第1章 老年傻柱
1992年，除夕。
城里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一看喜庆极了。
屋内，大人们忙着准备年夜饭，有说有笑，团团圆圆，阖家欢乐。
屋外，小孩兜里揣着爆竹，街头小巷到处窜。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然而不论多么美好的日子，总有那么一些人游离在外。
节日的喜庆，从来都不属于他们！
如南锣鼓巷附近的小巷子里，一穿着破烂军大衣、蜷缩在纸箱子里的瘸腿流浪汉。
他静静地望着落下的夜幕，眼中不见一丝色彩。
人活着，心已死。
呜呼哀哉！
“傻柱，你后悔了吗？”
……
水蓝星。
2023年，夏。
小雨绵绵无声下个不停，轻飘飘的淋在行人身上。
有人若无其事，有人匆匆而过。
狭窄的胡同里，新开了一家不起眼的招待所，名字有些奇特，叫‘人生招待所’，门前竖着一块牌子，写着“对内开放，闲人莫进”八个大字。
路过的人可能会好奇这是哪个单位的招待所，但绝不会有入住的想法。
招待所的房子非常破旧，青砖围墙上布满青苔，四周挂着几株半死不活的爬墙虎，十几平的庭院，左侧开了口水井，右侧长着一棵几十年的桂花树，二层高的平楼年久失修，门窗上的玻璃好些都破了。
这哪里是什么招待所，分明就是一栋常年无人居住的空房子！
不过最近几天，里面时常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想来是有人在搞装修，窗户上的玻璃也该换换了。
“这、这是哪？……招待所呢！”
一名穿着残破军大衣的瘸腿乞丐，突然出现在院里好奇的扫视四周，双手紧紧捂着衣领，将内心的紧张于不安，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
“这里就是人生招待所，助你重返人生的地方。”
潘闲推开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是人生招待所的主人。
但这家招待所和企业、单位无关，所谓的对内服务，亦非特定单位里面的人，而是诸天万界的有缘人。
眼前的老乞丐，是第一个客人。
叫傻柱。
来自《情满四合院》位面的一个可怜老人。
傻柱原名何雨柱，轧钢厂工人食堂的厨师，厨艺高超，性格直爽，心地善良，但却有着一张臭嘴，一不留神就会得罪人。
傻柱住在四合院，院里有几十户邻居，父亲何大清早年跟寡妇跑了，留下一个妹妹相依为命。
按理说，这兄妹俩相依为命，感情应该会很深。可事实上，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却被哥哥伤透了心，小时候更是被哥哥饿的快脱相了。
原因嘛！
有其父必有其子。
父亲何大清喜欢寡妇，为寡妇抛弃子女。傻柱同样喜欢寡妇，为了照顾寡妇秦淮茹，帮秦淮茹养三孩子，经常性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就是傻柱的口头禅，若心里有妹妹何雨水，肯定不会把这话挂嘴边。
既然做哥哥不管妹妹，那就别怪做妹妹的坑了。
当然何雨水坑哥，经常性推波助澜，教唆傻哥娶带三孩子的寡妇，并非傻柱当前老无所依的主要因素。
致使他晚年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主要人物有两个，一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易忠海，二是善于经营好媳妇人设‘勤俭持家’的秦淮茹。
一大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无儿无女，性格耿直，作风正派，与老伴相依和谐过日子，在老伴去世后，将自己的退休金交给秦淮茹，在傻柱家搭伙过日子。
看上去是个老好人，对妻子忠诚不二，哪怕没有子女，也没去想离婚另娶。实际上，一大爷心里憋着坏，仗着傻柱对自己的信赖，屡次教唆对方照顾秦淮茹的婆家贾家。
寡妇门前是非多，偶尔帮助一下还行，时间长了难保不会有人胡思乱想，可易忠海却始终没有提过这些。
久而久之，傻柱一个单身汉，就跟秦淮茹绑了一起，变成一个大龄单身汉。
秦淮茹就更绝了。
丈夫意外身亡，想找个人依靠，养活三个孩子，这没问题！问题是你不能上环啊，而且还是生下三女儿就去上的环。
好吧，上环就上环，那时和傻柱不算暧昧，等两人有了感情再把环取下来，给傻柱生个一儿半女，也不至于吃绝户。
吃绝户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秦淮茹就是不在乎，或者说，打从一开始就有吃绝户的计划。而且生下三女儿就上环为的什么，是怕怀上吗？
怕谁？和谁怀上？
细思极恐啊！
想到当初看完这部剧的心情，再看看眼前瘦成皮包骨，被养子打断一条腿，扔外面自生自灭的老年傻柱，潘闲就打心里为他感到不值。
这也是潘闲获得神奇的人生招待所，愿意招待傻柱、并将其引来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的人生招待所，不仅仅是招待顾客那么简单，还可以助人重返人生，改变过去和未来……
“您、您是？”
望着面前的年轻人，饿了很多天的傻柱，有气无力的问道。
话里透着尊敬、敬畏、以及恐惧。
他来到这，并非一瘸一拐的找到上门，而是迷迷糊糊听到一句话，下意识回答后，然后就很梦幻的来到这间院子。
如此神奇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但凡有点脑子，都能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我姓潘，单名一个闲，你可以叫我小闲，也可以叫我招待员同志。”
潘闲对称呼并不在意，只要不是骂人的话，叫小潘、小闲都不打紧，反而不太喜欢公子、所长之类的称呼。
主要还没达到这个水平！
虽说人生招待所独属于他一人，但他并没有获取全部的权限，只获得了最基本的初级权限，连主动挑选顾客的权利都没有。
傻柱属于新手福利，不能相提并论。
他现在就是个一级招待员，想升至最高级别的九级，然后升副所，直至拥有全部权限当所长，需不断招揽顾客，为顾客提供暖心服务，并帮助他们扭转人生，改写命运才行。
在此过程中。
招待员也可以通过服务，换取顾客的财富、技能，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神功、灵丹妙药等等。
傻柱穷的饭都没得吃，身上不可能有值钱物品，之所以被招待员同志盯上，并引进招待所服务，自然是因为高超厨艺。
他能得到大领导赏识，时常被叫去家中做饭，便是最好的证明……
第2章 重返人生计划，毒死棒梗？
一段时间后。
洗掉陈年污垢、一身清爽的何雨柱，被潘闲请到客厅。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色泽红润的烧鸡，碧绿诱人的生菜叶子，简简单单的两菜一粥，看的老年傻柱口水直流。
“老何，想吃就快吃吧！都是为你准备的，不用客气。”潘闲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谢、谢谢，招待员同志，真的太谢谢您了！”
年过古稀的何雨柱，算是看透人生了。
这人啊，就是不能太善良，不然遭罪的准会是自己，遇到外人得提防着一些，眼前两菜一粥看似寻常，可却能救命，让自己多活几日。
所以，坐上餐桌的那一刹那，何雨柱对招待所的同志充满感激。
“不用谢，来者是客嘛！”
“你慢慢吃，我出去给你买几身换洗的衣服，这些衣服都臭了，就顺路给你丢了。”
“……好，有劳您了！”
听到潘闲发自内心的关心，何雨柱眼眶已然溢出泪花，布满褶皱的老脸上，充斥着感激之情。
小潘对外人都这么好，对家人肯定没的说。
如果棒梗有对方一半，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他何雨柱也不至于临老了，还被人打断腿赶出家门。
最可气的还是棒梗住的房子，原本是他老何家的房子。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花我的……
——敲骨吸髓！
想到往年干的那些事，何雨柱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悔啊！
如果真的可以重来。
他何雨柱发誓，绝不会再让贾家吸血半分，遇见秦寡妇多远避多远，不给对方一丝纠缠的机会。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吃完一碗小米粥、一盘生菜和半只烧鸡的何雨柱，心满意足靠在椅子上消食，见潘闲提着一个大袋子回来，连忙起身感激道：“招待员同志，谢谢您给我吃的，还花钱给我买衣服，谢谢、太谢谢了。”
“老何，都说了不用谢，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额~~那我不说了，不说了。”
何雨柱一脸尴尬，讪讪地坐回椅子。
这时，潘闲将手上的袋子，随手放在一旁，坐在何雨柱对面，道：“老何，你现在澡也洗了，饭也吃了，该谈谈你的重返人生计划了。”
“招待员同志，我真的可以重返人生，回去再过一辈子？”
何雨柱‘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栗。
本来都已经心灰意冷，准备随便找个地方，静静地死去，就是因为冥冥中响起的一道空灵声，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点了点头，便来到了人生招待所。
如此神奇的事情都能发生，那么重返人生，回去再活一次，又有何不可？
“老何，你先别激动，我说的重返人生，不是让你从头再来，而是我回到某个特定时间、地点，附身在你身上，改变一些能影响你下辈子的事，从而扭转你的未来。”
“不过因为我目前只是一级招待员，权限不高，只有七天时间，能不能成，得看造化。”
潘闲目前的权限不高，重返人生的时限低不说，还只能以灵魂附体的方式，扭转顾客的命运，以此完成委托。
一级招待员、二级招待员和三级招待员，都只能用这种方式，区别只有时限多寡，分别为七天、一个月和半年。
然而升至四级招待员，拿到4级权限，就能以肉身的方式，去往顾客指定的时间地点，改变顾客的人生。
升五级，获得五级权限，才能指定服务对象。
傻柱之后，招待所会来什么人，全看缘分。
“招待员同志，只有七天时间，可能无法改变我的命运！”
听完潘闲的一番话，何雨柱顿时皱紧眉头，讪讪道：“您也知道我年轻时性子轴，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那会我对一大爷深信不疑，又受不了秦淮茹的眼泪，只要她在我面前一哭，立马心软，要什么给什么，可能您这边刚刚帮我和她家断绝往来，后脚等您一离开，我就又开始犯糊涂了。”
“你也知道你糊涂啊！”
潘闲没好气的讥讽了一句。
傻柱这人不傻，就是有时分不清好赖人，常把一大爷当亲爹，说什么是什么，又馋秦淮茹的身子，天天想着捡破鞋。
“我、我那时不是年轻嘛！”
想到年轻时做的那些混蛋事，老年傻柱脸上就臊得慌，为了一个生三孩子的寡妇，竟然把自己一辈子给耽误了。
仅仅耽误也就算了。
最后竟然还搞的不得善终。
如果不是走狗屎运，来到这间神奇的人生招待所，谁知道明早会冻死在哪个桥洞里！
“所以，我过去得快刀斩乱麻，尽可能在七天内，帮你娶一个媳妇。有了家庭，你院里的一大爷，就没理由教唆你无节制帮助贾家那一家白眼狼了。”
“帮我娶媳妇可没那么容易！”
何雨柱连连摇头。
以前找媒婆相亲，他就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失败！
那时被寡妇迷得昏头转向，乐享其中，根本看不清秦淮茹的狼子野心。
现在明白了，一切又都晚了。
如果他能重活一次，可不仅仅是摆脱关系那么简单，还会动用一些手段，让秦淮茹、棒梗、乃至整个贾家都不得善终。
“有人捣蛋肯定没那么容易娶妻！”
“一大爷唆使和秦淮茹在一起，好控制你们帮他养老。”
“秦淮茹想拴住你，帮她照养三个孩子和婆婆……”
“后院还有一个阴险小人许大茂，天天盼着你倒霉……”
“其他人也想在你身上捞便宜。”
“我看除了聋老太太，整个四合院就没一个盼着你好，都把你当冤大头呢！”
这事要是发生在现代，倒也好办，辞职卖房子搬家，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何雨柱年轻那会，时代不同。
房子需要单位分配，买东西要票证，光有钱没票，到哪都寸步难行。
换岗位、搬家没一样能轻易遂人意。
傻柱厨艺高超，换工作倒是不难，但也不是七天就能办成的事。
反倒是现代社会难结的婚比较简单，年轻男女见一面看对眼了，第二天就能找单位开介绍信，带女方去民政局注册结婚。
何雨柱深知自己年轻那会，是个不折不扣的傻憨憨，盲目听从一大爷的话，又贪恋秦淮茹的姿色。
他的命运可不是招待员同志随便附身做点事，就能轻易扭转的。
于是心里一横，道：“招待员同志，能不能请您帮我毒死秦淮茹、易忠海和棒梗？”
第3章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出问题的人解决了
淦！
毒死易忠海、秦淮茹和棒梗？
老年傻柱竟然这么狠！
潘闲瞪大双眼，愣了一会。
不过转念想到秦淮茹、棒梗他们做的事，又觉得何雨柱有这想法，非常合乎情理。
年轻傻柱犯浑，不听劝，有易忠海、秦淮茹他们捣乱，想在七天内扭转未来，确实不容易。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出问题的人解决了。
不错，这做事风格，深得大洋彼岸某部门的精髓！
潘闲沉默了一会，劝说道：“老何，你这想法太偏激了。原则上，招待员是不能杀人的，更不能无故殴打顾客。咱们在合计合计，办法总比困难多，别冲动嘛！”
“不能下毒的话，那就只能离开四合院了。”
老年何雨柱叹了叹气，恳求道：“招待员同志，虽然我很恨我家老头子，不过您若回到过去，帮我改变命运，还得要老头子出手。”
潘闲点头道：“请假去保定，找你父亲介绍对象，等一切谈妥之后，再带女方回来结婚，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不过想要稳妥，还得劝你父亲回来住一段时间，彻底断了易忠海、秦淮茹他们的念想才行。”
“以筹办婚礼为由，让老头子回来住几天还行。时间长了，白姨肯定会找过来。他呀就和我一样，注定老无所依，等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被人赶出家门，现在是八条驴都拉不回，劝不动的。”
何雨柱想到父子俩的遭遇，整个人都是木讷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他么都是什么事啊？
何家怎么就尽出寡妇爱好者呢！
真是造孽。
认真比较起来，老头子比他还要好些，至少有儿有女。
他则是真真切切的绝户。
剧里的何晓？
潘闲问过了，人娄晓娥不是傻子，去了香江就再也没回来过，老年何雨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孩子。
影视剧总会因为政策上的因素，对作品进行一定程度的删改，因此《情满四合院》这部剧，结局是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
吸血鬼秦淮茹教唆傻柱用人娄晓娥的钱，创办幸福家园，给以前住在院子里的人养老，捞尽好名声，傻柱也因为娄晓娥有钱有势，再次获得利用价值，免去被养子打断腿赶出家门的晚年厄运。
最后连小人许大茂都被原谅了，重新回到四合院，跟着傻柱学起厨艺。
整部剧除了娄晓娥的荷包达成伤害外，所有人的结局都是好的。
可出现在人生招待所的老年傻柱瘸了腿！
这就是现实。
冷冰冰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现实。
也不怪何雨柱现在有毒死易忠海、秦淮茹和棒梗的想法了。
“我只能说，你们不愧是父子，亲的。”
潘闲给老何竖起大拇指。
“招待员同志，我刚刚仔细琢磨了一下，如果您真能回到过去，改变我的未来。我觉得应该回到贾东旭死之前下功夫，那时的秦淮茹还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大爷的注意力也都在贾东旭身上，对我的关注比较少，帮我娶媳妇较为容易些。”
老年何雨柱特别希望自己重返人生，那样的话，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和一大爷、秦淮茹他们扳手腕，不管哪个时间点都行。
可惜，不能。
招待员同志也不能下毒，彻底解决烦恼的根源。
那么就只能回到最初的原点，趁着贾东旭还没死，赶紧把媳妇娶回家生孩子，有了老婆孩子，他相信自己年轻时在轴，在怎么中意秦淮茹，也多半不会乱来，最多会在贾东旭死后，给予一点点帮助罢了。
“抱歉，时间跨度太大了，我最多只能回到棒梗偷鸡那天……”
潘闲没有具体解释原因，也没这个必要，如果能回到剧情开展之前，那他就不用坐下来和老年何雨柱合计了。
直接掏出一份委托合同，让傻柱签字画押，然后屁股一拍，就可以去《情满四合院》位面，帮傻柱娶媳妇，顺便洞房了。
“棒梗偷鸡？”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过能回到那个时候也不错，只要我拒绝替棒梗背锅，雨水就不会因为哥哥是‘偷鸡贼’而遭到婆家的冷落，还能趁机和贾家划清界限……”
何雨柱一时半会想不出最佳的时间地点，听招待员同志提及棒梗偷鸡，顿时就觉得这个时间点不错，别的先不说，只要拒绝帮棒梗背锅，便能保全清白，不至于被人视为偷鸡贼，影响妹妹嫁人。
到时就算招待员同志，没能帮自己娶媳妇，晚年还有个妹妹可以依靠。
他的命运，多少能改变一些。
“那就这么确定了。”潘闲点了点头。
随后取出一份委托协议，推给老年何雨柱。
“这是什么？”何雨柱道。
“这是我帮你拟定的委托协议，上面没多少内容，主要内容只有一条，那就是我帮你扭转未来，无论成功与否，你都得将你的“大师级厨艺”作为报酬支付给我。”
潘闲可不是不求回报的烂好人，开设这家人生招待所，为的就是获得诸天万界不同人物的报酬。
这是他应得的。
没必要不好意思。
“招待员同志，如果我把厨艺给了您，那我……”傻柱犹犹豫豫的看着潘闲。
“不用担心，只是把你的厨艺全部复制给我，对你本人不会有人任何影响。”
潘闲这话倒是不假，人生招待所主要宗旨为服务顾客，自然不会对顾客产生伤害，一切全凭自愿。
“哦，那没问题了。”
傻柱心里一松，非常爽快的签下名字。
他想搏一搏。
毕竟，这是人生中最后一次机会，错过就彻底没了。
他可不想孤独地死在桥洞里，尸体被老鼠啃食，烂到发臭才会被人发现。
【叮，您收到了《情满四合院》位面人物‘何雨柱’的委托！】
【任务说明：何雨柱不甘冻死在桥洞，委托您助他重返人生，改变晚年惨兮兮的命运……】
【任务奖励：大师级厨艺，三星好评×1（注：集齐五个三星好评，可提升为二级招待员，获得二级权限）】
第4章 厨房一霸何雨柱
与老年傻柱签订完合约，潘闲并没有急着去《情满四合院》位面。
他是人生招待所的唯一招待员，贸贸然离开，能把顾客活活给饿死。因为招待员执行委托任务的时候，顾客只能呆在人生招待所，接受命运的洗礼。
在此期间，顾客回不去，也离不开。
具体原因，涉及的知识面比较深，潘闲不是很明白，估摸着和‘时空悖论’相关。
反正顾客私自离开招待所，将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当然了，在没有招待员的陪同下，顾客除了留在招待所，哪也去不了。
所以，离开之前，得做些准备。
别的先不说，七天口粮少不了。
老年傻柱体力不行，已经失去谋生能力，不过使用煤气灶，简单炒几个菜，用电饭煲煮煮饭，还是没问题的。
米家里有一袋，够一个人吃很久。
潘闲只需要买些蔬果和肉放进冰箱，然后给顾客铺张床就可以离开了。
目前招待所的条件比较简陋，能住人的房子只有两间，一间主人房、一间客房，其他几个房间都在装修中。
主人房在二楼，客房在一楼，厨房也在一楼，省得顾客爬上爬下。
这样的安排对老人比较友好，尤其是瘸了腿的老人。
……
情满四合院位面。
1965年，冬至。
四九城，红星轧钢厂食堂，八级厨师何雨柱忽然精神一阵恍惚，拎着菜刀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
“这就是六十年代吗？”
不一会，悄然附身在何雨柱身上的潘闲，睁开眼睛，一股浓浓的年代感扑面而来，泛黄的墙壁上，贴满了标语。
看着那充满斗志的标语，以及案板准备开斩的鸡，他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手起，刀落，小半只鸡被切了下来。
随后，潘闲冲着马华招了招手。
“师父，您找我？”
马华是何雨柱的徒弟，对师傅忠心耿耿，后面改革开放的时候，听说何雨柱遇到难处，二话不说就借钱给他。
如果不是后面马华搬了家渐渐失去联系，说不定还能给被养子打断腿的傻柱养老。
这不，听到师父喊话，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饭盒你一会带回去，给家人沾点荤腥……”潘闲将切下的小半只鸡装进饭盒，随手递给了过去。
“师父，这不太合适吧！您把饭盒给了我，秦姐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马华咽了咽口水，馋的不行。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鸡肉了，毕竟只是一个学徒工，工资不高，家里又有一大家子人，恨不得将一分钱掰开做两分花，自然舍不得买肉吃。
可即便如此，面对师父的给馈赠，依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
看看马华，再想想秦淮茹一家子强盗般的所作所为，潘闲打心底就为傻柱感到不值，多好的一个徒弟啊，又忠心又孝顺，这都不帮，偏偏就爱照顾一家子白眼狼。
“交代什么啊交代？”潘闲没好气道：“秦淮茹又不是我什么人？别人瞎起哄、乱嚼舌根，你也跟着嚼舌啊？师父我可是要娶媳妇的，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将来谁还愿意嫁给我？”
“师父，您真想通了？”
马华心头一喜，怯生生的问道。
秦寡妇虽然长得不赖，但生了三个孩子，家里又有一个蛮不讲理的婆婆，厂里的正经人，谁敢往她身上靠啊。
也就只有自己师父被鬼迷，谁劝都听不进去，天天念道秦淮茹不容易，需要帮衬帮衬，搞得他都不敢在师父面前说秦淮茹半句不好。
“哎……”
看着小心翼翼的马华，附身在何雨柱身上的潘闲，幽幽一叹：“马华，师父从头至尾就没想过搞破鞋，以前就是觉得秦淮茹可怜，想着帮帮她，可是帮到现在，不仅没有捞到好名声，反而坏了名声，你都看到了。”
“而且，那一家人都是白眼狼……算了算了，多说无益。师父已经决定和贾家划清界限，这饭盒你就安心带走吧！”
“好咧师父，谢谢您！”
马华连忙接过饭盒，眉宇间满是笑意。
但他的高兴，更多还是因为师父想通了，决心和秦淮茹划清界限，而非饭盒里那小半只鸡……
“对了，一会和厨房里的人说说，让他们别乱嚼舌根，尤其是大嘴巴刘岚，一定要着重告诫。还有啊，以后厨房里的剩菜，就由你们轮着带回去改善家里的伙食。”
潘闲的时间比较紧迫，只有短短七天，想要完成老傻柱的委托，首先就得帮傻柱恢复名声，必须放话阐明立场。
当然光有大棒，效果肯定很差。
不过加上每日颠勺硬扣下来的一点剩菜，让大家伙轮着带走，厨房里的人，绝对不会再说三道四，甚至遇到人，还会主动帮傻柱说话。
拿人手短嘛！
别看食堂里的剩菜属于公家，可是依照厨房里的潜规则，大师傅、帮厨、学徒工、杂工都能沾一份。
可是傻柱仗着厨艺高超，领导开小灶离不开自己，已经霸占了好几年。
敢怒不敢言的刘岚等人，早就有了剩菜归傻柱的潜意识。
现在傻柱把这块利益让出来，大家都能受惠，肯定愿意帮忙说好话。
“师父，看来您真的想通了！”
“以前我不敢说，现在是不吐不快，那秦淮茹仗着有几分姿色，天天和男人勾三搭四，一车间的郭大撇子、宣传科的许大茂、还有三车间的那谁，都占过秦淮茹的便宜，我看到好几次，他们都上手了，秦寡妇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还有您帮了她们这么些年，也不见她们给过您什么，反而不停地找借口向您借钱，这种人喂不饱的……”
“您呀，早就该和她们家划清界限了。”
马华以前对秦淮茹尊敬，见面就要喊声‘秦姐’，那是因为尊敬师父，以为秦淮茹会变成师娘。
现在师父幡然醒悟过来，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有些话必须说出来，不吐不快。
他站在窗户给工人打菜的时候，时常看到秦淮茹插队，和男人有说有笑，被人摸肩搂腰也不在意。
“马华，师父以前鬼迷心窍，才会假装看不见，现在不会了，你放心吧！”潘闲拍了拍马华的肩膀，一脸欣慰。
这徒弟真没白教，比后面的胖子靠谱多了。
第5章 对线秦寡妇
师徒二人正聊着，就见一半大小鬼提着一个瓶子，掀开后门的帘子，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
这小鬼正是老年傻柱恨之入骨的养子棒梗，秦寡妇的长子，贾张氏的心头肉，从小就备受宠爱，长大了衣食无忧，一辈子舒舒服服，有漂亮老婆、有孩子、还有价值千万的房产，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但他获得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傻柱继续犯傻，持续输血供养贾家的情况下。
现如今，傻柱已经被潘闲的灵魂附身，未来七天，傻柱的身体都会被对方接管，一切顺利的话，棒梗未来可能会比发布委托的老年傻柱还要凄惨。
因为这小子是个惯偷，被傻柱惯成性了，本身又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失去傻柱这个冤大头，长大了肯定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着，没工作没家底，想要吃好喝好，大概率会步入歧途，不是蹲监狱就吃枪子。
潘闲都懒得管他。
七天时间，比较紧迫，得赶紧去趟食堂办公室，找主任请几天假，去保定帮傻柱讨个媳妇回来。
不然趁机逮住偷酱油的棒梗，当场扭送保卫科，准能让人大跌眼镜。
“马华，这里交给你们，我先走了。”
简单嘱咐一句。
潘闲假装没看见偷酱油的棒梗，按计划先去食堂办公区，找王主任批了五天假，本来想请七天，可是主任不批，轧钢厂是个大厂，各级领导多，合作单位也多，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一干厂领导吃惯了傻柱做的菜，请假时间太长可不行。
要不是潘闲好说歹说，主任五天假都不批，最多批一两天。
搞定假期，潘闲趁着时间不算晚，供销社还没关门，又急忙赶了过去。
明早就要坐车去保定了，得买些随手礼带过去，不管傻柱对何大清、白寡妇的态度如何，既然现在是他在主导，就得按自己的行为准则办事，登门拜访不带东西，别说白寡妇了，亲爹都得给脸色。
更何况，他还有事相求。
六十年代商业匮乏，想要买东西，只能去附近供销社。
供销社里面的营业员和现代社会的销售员不一样，有些态度较为恶劣，即便下班时间还没到，都敢给顾客脸色，不给卖，顾客还没地方说理去。
因为人家有牛的资本。
六七十年代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再加上国内的物资比较紧缺，所以很多物品都实行计划供给，你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到一些紧俏的物资。
这个时候的粮站、供销社里面的一些营业员都是非常吃香的，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到里面去，这便导致进到里面之后，营业员就有高人一等的感觉。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
潘闲为人儒雅随和，长得又帅，哪怕掐着点赶到供销社，营业员都准备轻点货物下班了，还是让他买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斤白砂糖，二两大白兔奶糖，三桶面条。
另外还买了一些鸡蛋带回去给傻柱妹妹何雨水补身体。
买这些东西花的钱不多，就是什么要票比较麻烦，不过潘闲初来乍到，对什么都好奇，倒是耐心十足。
白砂糖九毛一斤，买一斤要两张250克的糖票，买面条、鸡蛋也需要相应额度的粮票，还好买的东西不多，不然傻柱身上的粮票真不够用……
“来这个年代体验几天还行，要我常住的话，肯定适应不了。”潘闲拎着一袋子东西，走出供销社时，小声嘟哝了一句。
傻柱住的40号四合院，距离供销社不远，没几步路就到了。
住的四合院条件不错，据说以前是王爷住的。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已经分给穷苦百姓了。
这个四合院分前院，中院，里院，每一个院都有一个大爷管事，按照辈分和权力大小，分为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
三个院住着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大部分都是周围工厂上班的，其中扎钢厂占大半。
按照后世说法，这属于职工家属大院，院里大多都是工人阶级，妥妥的城市户口，在这年代算是中上条件阶层了。
一大爷易中海，是扎钢厂八级钳工，工资九十九快五，无儿无女，妥妥的狗大户，为了养老问题没少算计，也没少被人算计。
一大爷和贾家属于相互算计的关系，一方想找人养老，一方吃狗大户，唯一倒霉的，就是架在中间，被两家联合套路的何雨柱……
二大爷刘海中是扎钢厂七级钳工，家里有三儿子，老大已经结婚搬了出来，老二老三还跟着住一起，不过二大爷脾气暴躁，还是一个官迷，没文化又爱说政策，在家的日常就是打老二、老三，把父亲的爱全给了老大。
可惜，老大结婚没多久，就偷偷搬了出去，据说是带媳妇，跑东三省搞支援建设去了。
主要原因，是怕孩子看到爷爷家暴子女，影响下一代。
三大爷阎埠贵是附近小学一老师，有点文化，但是为人极为小气，特点是精打细算，这人不但爱算计别人，还算计自家人，就连自己儿子儿媳妇住家里，都要收人家房租，算计的太过头了，导致家里几个孩子也有样学样，成了爱算计的主，长大后，一个个也开始算计起自己父母了。
同样养成算计毛病的，还有阎解成媳妇于莉。
不过老阎一大家子，除了爱算计外，都没啥坏毛病，算是《情满四合院》剧里的好人了。
除了三位大爷。
还有许大茂、贾张氏，秦淮茹等等。
都不是安分的主，潘闲想到就头疼，傻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真的天天都有闹不完的事。
“傻柱，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呦~~还给我家孩子带了这么多东西！”
“花了不少钱吧！”
“你呀就是不会过日子，花钱大手大脚……多少？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先还给你。”
潘闲前脚走进四合院，后脚就看见一道靓丽的身影，笑盈盈的迎了过来。
秦淮茹！
刚进门就要对标高级白莲花，忽然还有点小兴奋呢！
定眼一看。
还别说，这寡妇长得确实不赖，不施粉黛就能完爆后世很多网红，身材更是相当有料，胸前鼓囊囊的，还有一双含秋波的桃花眼，难怪能把傻柱迷的神魂颠倒！
第6章 秦淮茹：这傻子怎么突然开窍了？
“秦姐，这些东西今儿可不是给你们准备的，明天我有大用处，你这是要出门嘛？”不等秦淮茹开口，潘闲接着道：“那你先忙，我回去给雨水煮两鸡蛋补补，过去几年为了帮你家三孩子，倒是忽略了雨水，把她都给饿瘦了，我这当哥不称职啊！”
“……”
一句话，就被秦淮茹的嘴给堵死了。
‘傻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把持好姐姐人设的秦淮茹，要是还敢开口索要鸡蛋、糖和面条，那她在对方心中的好形象，怕是会瞬间崩塌。
于是，秦淮茹讪讪一笑，然后演技大爆发，眼眶溢出泪花，一面道歉一面说道：“傻柱，这些年，是姐拖累了你，害得雨水都没吃到啥营养的东西！姐对不住你，更对不起雨水。”
“只是……你秦姐我也苦啊，一个人拉扯三孩子，还要照顾婆婆，每月工资只有27块5，棒梗又那么大了！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秦姐我又何尝不想自立自足，可是、可是姐做不到啊，呜呜……”
说着说着，秦淮茹便哭了起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当面哭了，傻柱必然手忙脚乱，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给东西，有什么给什么。
只是……
这次她失算了。
‘傻柱’看她流眼泪，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秦姐，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27块5的工资平均下来，你家每人都有五块五，超出贫困线5毛了，省着点花，也能过日子。”
“傻柱，姐……”
秦淮茹话还没出口，傻柱就拍了拍她的肩，与之擦身而过。
擦的还是她身前某部位。
这傻柱，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以前最多摸摸小手而已，现在竟然敢借机吃豆腐！
傻子突然开窍了？
恍然间，秦淮茹有种傻柱变了一个人的感觉。
不再是以前那个受她掌控的傻柱了。
潘闲要是知道她的内心想法，必然心生感叹：“这寡妇的直觉真准！”
……
后院。
下班回到家门口的许大茂，发现鸡笼里剩下一只公鸡，不见了母鸡，立马扯着嗓子喊道：“蛾子、蛾子……”
“哎！”
富家出身的娄晓娥，快步走出了屋子。
这姑娘看起来有点憨，不过皮肤特别白，留着过耳短发，身穿藏蓝呢子大衣，模样平平无奇，属于耐看型的女人。
“蛾子，咱家的鸡怎么少了只？”
“不知道，我头疼了一天，一直在床上躺着！我还以为是你送人了呢？”
“我能送谁啊！那是我下乡给人放电影，公社送我的。”
“啊，那咱们家的鸡？”
“被人偷了呗！”许大茂撇了撇嘴，说道：“笼子好好的，不可能跑了。再说了，要跑也是跑一双，怎么可能只走一只？”
“那怎么办？”娄晓娥道。
“你先随便找找，然后找三位大爷，开全院大会。”
原剧中，许大茂会在这会闻到傻柱家飘出来的香味，然后匆匆找上门讨要说法，不过现在被潘闲附身的傻柱刚到家，屋内可没有炖鸡的香气跑出来。
没了怀疑对象。
许大茂第一反应，只能是开全院大会。
丢只鸡，在现代社会算不了什么，失主只会自认倒霉，可放在六十年代，那就不是一件小事。
等过两年偷盗，抓去判死刑都有可能……
现在情况要好些，但丢失一只鸡，对四合院里的任何一户人家，都是大事。
这不娄晓娥告知三位大爷，易忠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都没犹豫，当即通知各门各户，派代表开起全院大会。
在屋里煮鸡蛋的潘闲，也收到了刘海中的通知。
“二大爷，现在人还没齐，我先烧壶水再说。”
“别来晚了，大会马上开始。”
熟知剧情的潘闲，一切了然于胸，心里挂念着老傻柱的委托，也没多少看热闹的想法，等到院子里的人来的差不多，这才端着一杯热水推门走了出去。
开会地点就在中院。
他出门时，各家各户的代表都来齐了。
会议方桌下方，和媳妇娄晓娥坐一起的苦主许大茂，一见‘傻柱’心里就来气，忍不住起身喊道：“傻柱，平时院里开会，就属你最积极，今天竟然磨蹭到现在，我的鸡，该不会是你偷的吧？说，藏哪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想找打？”
潘闲目光不善的瞪了许大茂一眼，随即对着院里的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厨子，最不缺嘴，平日里想领导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先尝尝味，而且工资也不低，想吃鸡，哪用得着偷？”
一大爷易忠海紧跟着说道：“许大茂，傻柱说的没错，他不可能偷你家的鸡，别没事找事。”
二大爷刘海中点头道：“这事应该不是傻柱做的。”
三大爷阎埠贵道：“傻柱就是嘴臭，喜欢动手，但人品不差，不可能偷鸡摸狗。许大茂，就算你和傻柱不对付，也不能冤枉好人。”
三位大爷虽然各有各的缺点，但表面功夫都不差，否则也不会被街道办指定为大院协管员，帮忙处理院子里的大小事。
原剧中，二大爷、三大爷职责傻柱，那是傻柱带了小半只鸡回来，现在潘闲只带了鸡蛋、面条和糖，加上傻柱平日里的做派，自然不会胡乱帮人指责对方。
“……”
许大茂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气愤地扭过头，询问道：“三位大爷，就算我家的鸡不是傻柱偷的，那肯定也是院子里的人，我刚才问过了，白天院子没来外人，这鸡你们可得帮我找回来。”
“你先坐下，这不会再开会吗？”
易忠海板着脸说道。
“大茂，赶紧坐下。”
娄晓娥起身将许大茂拉了回去。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起身发话：“今天这会的目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许大茂家不见了一只母鸡，咱们院里白天没外人进来。所以可以断定不是外贼，而是内贼，谁偷了赶紧拿出来，在赔人家一块钱，不然被我们找出来，那就不是赔钱了事了。”
易忠海不满地看了刘海中一眼，端起茶杯抿了口，但却没有说话。
阎埠贵扫视一圈，见大家都在议论，也没谁有心虚的样子，于是回头说道：
“老易，我觉得大人都不会做这种事，可能是家里小孩嘴馋了，才会偷走许大茂家的鸡，我们还是先不要兴师动众，搜查对谁都不好，面子上过不去。不如让大家回去问问，要是哪家孩子做的，就私下里给许大茂赔点钱，你看怎样？”
“也行，就按老阎说的办，大家回去问问自家孩子，偷了就拿两块钱赔给许大茂。”
易忠海和阎埠贵一唱一和，直接将二大爷排挤在外，气的刘海中吹胡子瞪眼，你们这样一合计，那不就只有我一个恶人了吗？
好你个易忠海，好你个阎埠贵，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第7章 许大茂：不给五块钱，别想了事
“一大爷，两块钱可不行，我这是老母鸡，留着下蛋的。我准备养它一年，等媳妇坐月子吃，按照十天七个算，一个月能下二十多个，一年就是两三百个鸡蛋！”
“这怎么也得赔我五块钱，不然这事没完。”
许大茂可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偷了他家老母鸡，不赔个五块、八块，还真别想了事。
娄晓娥同样在气头上，根本不觉得自己男人要价太狠有什么不对。
何况五块钱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以前还没嫁人的时候，一个月零花都好几十，后面实施计划经济，生活条件才慢慢降下来，但她的日常开销、吃穿用度，依然是全院里最大的。
主要是院子里有不少贫苦人家，比秦淮茹一家更需要接济，娄晓娥可是背着许大茂，偷偷给不少家庭吃的，其中就有贾家。
而且贾家会哭穷，比其他人家拿的多多了。
不然她又怎会被聋老太太称呼为‘傻娥’呢！
“许大茂，你这要价也太狠了，菜市场一块钱一只鸡，开口就要五块，你这样漫天要价，谁敢承认他们家孩子偷鸡啊？”
阎埠贵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老教师，虽然对自己孩子很放心，不认为许大茂的鸡是自己孩子偷的，可凡事就怕万一。
所以，他决不能放任许大茂漫天要价。
必须遏制这股歪门邪风。
“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菜市场一块钱的鸡，那都是公鸡，老母鸡的价钱就没低过一块五，还在下蛋的老母鸡那就更贵了，我要五块钱，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要是有人发现自家孩子偷了鸡不承认，那就等着警察同志上门吧！”
许大茂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整部剧中，就属他嘴皮子利索，骗了一个又一个姑娘，傻柱那一张臭嘴，比他差远了。
一番话下来，怼的阎埠贵哑口无言。
杵在一边看戏的潘闲，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见不少人变了脸色，暗想道：“这许大茂还挺会来事，又是要挟又是威逼，吓得不少人脸都绿了。咦~~秦淮茹看我干嘛？她这是……想让我帮棒梗背锅？”
注意到秦淮茹投过来的哀求眼神，潘闲假装没读懂，冲着她微微一笑，随即打开杯盖，悠悠哉哉的喝了起来。
直接将秦淮茹晾在一旁。
“……”
秦淮茹当场愣住了。
傻柱今天这是怎么了？
之前没给自己鸡蛋和面，现在又无视自己！
这不是她认识的傻柱！
她认识的傻柱很傻，最见不得自己受委屈，今天竟然频频无视，这让寡妇很受伤，之前装的委屈，直接就成真委屈了。
“傻柱，你变了！”
秦淮茹委屈的想落泪。
儿子不省心，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刚刚回家的时候，细粮做的窝窝头都吃不下，以前吃的可香了。
一问槐花，果然是棒梗偷的。
本来秦淮茹还不怎么担心，毕竟傻柱被她拿捏住了，随便挤点泪花，扮一下可怜，傻柱就会屁颠屁颠的背锅，主动承担责任，把五块钱赔给许大茂。
万万没想到，傻柱看到她的眼神，竟然假装没读懂。
这一下，她，终于慌了！
五块钱可不是小钱，虽然能拿出来，甚至更多。
可这钱，不能拿。
先不说婆婆肯不肯，肯也心痛啊！
“许大茂，小孩子偷鸡只是小事，找出来教育一顿就行了，没必要上纲上线，麻烦派出所的同志。”
“而且，院里出了小偷，会影响我们院里的先进，破坏团结。”
“这样的例子不能开。”
易忠海最在乎名声，院里出了贼，可不仅仅孩子家长有影响，同样会影响到他们三位大爷。
街道办会认为他们管理无方，安排别人当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
“对，老易说的没错，这事不能报警，小孩子初犯，打一顿就好了。”刘海中是个官迷，却又没有学历，没办法在厂里混个一官半职，只能在四合院耍威风，影响自身地位的事，可不能答应。
“许大茂，五块钱太多了，最多赔三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擅自做主，帮偷鸡贼减了两块钱。
“三块？”许大茂不屑道：“那我还是报警吧！蛾子，骑我车去派出所，把警察同志请过来，让他们替我们主持公道。”
“不许去。”
刘海中猛然起身，大声呵斥道。
“二大爷，您这么激动，该不会那鸡，是你家刘光天、刘光福偷的吧？”
“你放屁！”
“许大茂，你竟敢污蔑我们哥俩？”
刘光天、刘光福顿时就怒了，骂骂咧咧的指着许大茂，一副想动手又不敢动的样子。
“好了，都给我坐回去。”
刘海中呵斥道。
“……”
刘光天、刘光福吓得一抖，怂怂地坐回凳子上。
这时，刘海中回头看向许大茂，满脸不爽：“行，你要五块钱就五块，反正这钱有人出，不用我操心。”
许大茂得意一笑，扭头看向易忠海：“一大爷，您的意见呢？”
“只要其他人没意见，你说五块就五块。”易忠海气哼哼道，许大茂这么嚣张，分明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整他才能出这口恶气。
一大爷、二大爷相继松口，秦淮茹急了，连忙开口道：“许大茂，五块钱能买好几只母鸡了，太多了，不管这鸡是谁家孩子偷的，都是乡里乡亲。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还是少要点吧！”
“不行，五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今晚上必须送到我家去，拿不到钱，明早我就去派出所，请警察同志调查处理……”
“蛾子，我们走。”
不等众人开口回话，许大茂一手搂着娄晓娥，一手提着板凳，非常嚣张的走了。
这次他是苦主，有绝对嚣张的资本，能趁机拿捏三位大爷，打击他们的威信，何乐而不为呢！
许大茂两口子走了。
一些担心自家孩子犯错的家庭代表，也急急忙忙走了回去。
威信找到挑战的三位大爷，尽管心里都很气，可却拿许大茂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很快，中院场就剩下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二人了。
贾张氏一脸阴沉，低声道：“淮茹，鸡是棒梗偷的，但这钱，不能由我们付，你赶紧去趟傻柱家，让他帮我们出，如果可以，最好让他背锅，总之棒梗偷鸡，除了傻柱，不能让我们家外的第二人知道……”
第8章 撕破脸，怒怼秦寡妇
晚上七点多。
何雨水推着一辆自行车，从前院回到中院，见秦淮茹杵在大哥家门口，略带讥讽的打趣道：“秦姐，这么晚还去我哥家收拾家务，真够勤快的啊！我哥能遇到你这个好姐姐，是他八辈子的福分。”
“雨水，你这妮子胡说什么呢？”秦淮茹白了何雨水一眼：“我来找你哥有事，可门被他反锁了，刚想喊人，你就回来了。”
“锁门？”
何雨水疑惑道：“不能吧，我哥的门什么时候锁过？”
秦淮茹点头道：“我也正纳闷呢！”
40号四合院不锁门，虽然是大家默认的潜规则，方便大院被评为先进模范大院，可住在这里的人不锁门，并不表示晚上也不反锁，而且大多数家庭白天都有人在家，没必要锁门，四合院盗圣棒梗，目前也只是关顾何雨柱家，其他人家很少关注。
所以，白天不锁也就不锁了。
可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会把门反锁上，不然门没关好，夫妻间闹点情趣被人看见就不太好了。
不过傻柱家的门，是真没锁过，方便秦淮茹、棒梗娘俩进进出出，缺东西了，就过来搬点回去，都快把这当供销站了。
当然，秦淮茹也没有一味索取，平日里有空，会主动帮傻柱收拾家务，洗衣叠被什么的，傻柱这二愣子，没事就爱看秦寡妇撅着屁股帮自己收拾家务。
“我傻哥可能在里面换衣服，我去叫门。”
何雨水笑了笑。
随后将车停在树下，拿起上面的手套，来到大哥家门口，‘砰砰砰’的拍起门板。
“傻哥，傻哥……”
“秦姐有事找你，快开门。”
“叫魂啊你！”
潘闲推开屋门，看着瘦瘦的何雨水，皱眉道：“雨水，你一个姑娘家，这么风风火火的干嘛？”
何雨水道：“这不是秦姐找你有事吗？”
潘闲立即看向秦淮茹，朗声道：“秦姐，有事就说吧，杵着干嘛？”
秦淮茹讪讪一笑，道：“这里不太方便，我一会再过来。”
“秦姐，你现在要是不想说，那就别说了。你一寡妇深更半夜来我家做什么？竟然还想避开雨水，这不是存心惹人怀疑吗？”
潘闲直言不讳道。
他这话，不仅秦淮茹听了傻眼，就连雨水听了也发懵！
哎呦，我的傻哥哥今天您这是怎么了？
老男人竟然知道避嫌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傻哥吗？
难道傻哥不傻了？
何雨水冷不丁的打量了‘哥哥’一眼，之前没注意，这会认真观察，果然哥哥看秦姐的眼神，比以往少了几分火热。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戏谑。
那戏谑的眼神，仿佛能直窥人心，能将人伪装一层层拔开，看清某人的心的颜色。
秦淮茹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似乎压在心底的想法被人看出来一样，可是转念想到傻柱往日里的傻样，只觉得傻柱突然抽风，或者想女人想疯了，一会给些甜头就好了。
于是，她脸上再次洋溢出了笑容，嗔怪道：“傻柱，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不都好好的吗？今儿个这么怪！姐晚点找你说事，还不是想着你们没吃饭，等你们吃完了，一会过去收拾收拾，顺便把话给说了。”
“别人说姐闲话，视我为洪水猛兽，那是他们做贼心虚，想占姐便宜，又怕被人看见。我们是好邻居，行的端坐得正，不是姐弟胜似姐弟，姐都不怕，你怕什么？”
“秦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外面已经有人说闲话了。我可是要娶媳妇的，当然要避讳着点，你有事就现在说，当着雨水的面说，一会我可不会开门。”
潘闲的态度非常明确，不给寡妇一丝耍心机的机会。
这女人，心狠着呢！
真要在屋子里拒绝对方的无理请求，当面撕破脸，指不定人家能仗着自己是女人，把自己衣服扯烂，冤枉他图谋不轨。
所以，他和秦寡妇对线的第一准则，就是要在有第三人的地方，不然就在公共场地，绝对不去没人的地方。
那样对自己太不利了！
面对油盐不进的傻柱，秦淮茹突然有种无奈感，当着雨水的面，很多计谋都耍不出来，毕竟这些很多都要配合肢体动作，真要这么做了，还不得被雨水当成荡妇啊！
现在傻柱不给私底接触的机会。
她一时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讪笑道：“傻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厚着脸皮，当着雨水的面说了。”
“其实姐找你，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棒梗正在长身体，饭量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大，小当、槐花吃的也不少，家里的细粮早已经见底了，可厂里的工资，还要十来天才发，所以想问你借五块钱，月底出粮了在还你。”
“秦姐，只是借钱，你干嘛避讳我，以前你可没少当面问我哥借钱。”何雨水冷不丁的说道，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潘闲闻言，轻笑道：“秦姐，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吧？”
“……”
秦淮茹表情一怔，愣愣的看着傻柱。
何雨水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刚才路过前院的时候，就听人谈过许大茂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棒梗偷的。
不过考虑到棒梗经常去她哥家偷东西，已经偷成了习惯，偷许大茂家的鸡，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姐，院里三位大爷，刚刚召开过全院大会，笃定偷鸡贼是内贼，并商定好谁家孩子偷的，谁就私下里赔许大茂五块钱，照顾小孩子和大人的面子。现在你不多不少，正好借五块，棒梗又在我家偷惯了，不是他偷鸡，还能是谁？”
听到傻柱有理有据的分析，秦淮茹表情有些尴尬，可伶婆娑的说道：“傻柱，我家棒梗偷鸡，也是为了照顾小当和槐花，想给妹妹沾沾荤。哎！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能力照顾三孩子，让孩子们饱一顿饿一顿……”
“秦姐，打住打住，你这话说过了啊！你们家饱一顿饿一顿？那我过去几年，天天给你们家带的饭盒，借给你们的钱粮，难道都拿去喂狗了吗？”
“这些年我为了帮助你们家，连亲妹妹雨水都亏待了，把你婆婆、你、还有棒梗他们养的白白胖胖……”
“现在回过头来，才发现雨水她因为我的疏忽，几年都没吃到一顿好的，都饿的瘦成这副样子，你现在说这话，良心就不痛吗？”
潘闲这一番话，相当于当面撕破脸，揭开秦淮茹的伪装了。
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妹妹的关心，这让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关爱的何雨水，心底积压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地涌向了出来。
第9章 跟寡妇翻旧账
“我的傻哥哥，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啊！”
何雨水眼泪婆娑的看着自己哥哥，心里委屈的不行，有心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自打贾东旭操作失误、被厂里的器械压死，何雨水就再也没有过过好日子，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被傻哥送出去。
天天念叨着秦淮茹不容易！
不容易不容易，现在的人谁过的如意啊！
一开始，她也闹过几次，结果每回换来的都是呵斥。
后来雨水学精了，不再和哥哥对着干，而是顺着哥哥的意愿，和秦淮茹套近乎，左一口、右一口秦姐，巴结对方。
明明贾家很多吃的，都是自己哥哥买的，可她却要巴结秦淮茹，才能混上几口好的。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道不尽的辛酸泪。
如果不是傻哥哥被寡妇迷，她的学海生涯，绝对不会止步高中。没能考上大学，不是因为她成绩差，而是担心考上了，没钱吃饭。
至于学费，她的傻哥哥倒是不会拖欠，主要是生活费经常遭到克扣，天天缺嘴，饱了上顿挂念下顿，也学不进去。
干脆就拿着高中毕业证，去纺织厂当女工了，自己手里有钱，才能不受制于人。
工作的几年，眼看傻哥越陷越深，可雨水始终没有将哥哥拉出贾家这个漩涡的想法。
因为她心里憋着恨！
曾经几次暗示傻哥，秦姐是个好媳妇。其实心底非常清楚，哥哥沾上秦寡妇，未来的日子会很苦。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傻哥竟然还有幡然醒悟的一天。
看着为了自己，怒怼秦寡妇的哥哥，被掩埋多年的亲情牵绊，再次涌向心头。
她好委屈，好想痛哭一场。
可她不能再秦淮茹面前哭，同时也在怀疑痴迷寡妇的傻哥，真就那么容易醒悟过来，决心和秦淮茹划清界限？
万一过几天就被打成原样，岂不是要白高兴一场？
因此！
何雨水打算观察几天，直至确认傻哥醒悟，才会表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在此之前，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缄默。
只要傻哥哥幡然醒悟，不在没底线的接济贾家，开始关心自己，她还是愿意跟哥哥和好的。
亲兄妹，血浓于水。
如果不是经历过绝望，雨水也不会想着坑哥，唆使傻哥和寡妇在一起。
另一边……
被潘闲怼了一顿的秦淮茹，愣了很长一会，这才反应过来，眼眶好似开了水闸一样，瞬间溢满泪花，委屈巴巴的说道：“傻柱，你对姐的好，姐都记着呢！一点都没忘了，刚刚是姐口不择言说错话了，姐道歉……”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既然你都记着，那麻烦说说，过去几年，你问我借了几笔钱，数额又是多少？”
潘闲目光锐利的盯着秦淮茹，看的对方心里发虚，脸上全是假笑。
她哪记得借了多少次，数额又是多少，反正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次，过去几年下来，傻柱的一半工资，差不多都落入了她的口袋。
但这只是一个大概。
具体多少。
秦淮茹根本没在意。
因为她从来就没想过还钱，每次借钱说打欠条，回过头就忘了。
当然，借钱不打欠条，傻柱也有责任，一是嫌麻烦，二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秦姐还债……
“秦姐，说不出来了吧？”潘闲冷冷一笑，道：“其实我也说不出来，毕竟你问借钱的次数太多了，每月至少借一次，多则三五次，一次好几块钱，有时更是十几二十块，几年下来三五百是有的。”
秦淮茹听到傻柱也记不清，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连忙道：“傻柱，其实秦姐家里记着账呢，你要不信，姐这就回去拿！”
“好，你回去拿给我瞅瞅，三分钟够吗？不然五分钟也行，你可以快速现写一张账条给我，虽然新账和老账，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我不会揭穿的。”
潘闲摊开一只手，满脸戏谑。
秦淮茹这回算是看明白，傻柱心里门清，那直窥人心底的眼神，看的她心底直发毛。
傻柱真的变了！
以前的傻柱哪会说这些？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掏钱，现在的傻柱，句句怼人，字字诛心。
每一句话，都能怼的她哑口无言。
又如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的虚情假意与伪装，一层层撕开。
这种感觉，特别难受。
堵得慌！
一时间，秦淮茹看傻柱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有恐惧、也有忌惮，还有淡淡的失落。
傻柱不在任由自己拿捏了！
看这架势，今晚别说借五块钱、忽悠对方背锅了，能不能好不好聊下去都是个问题。
眼前的傻柱，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由内而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在这时，察觉到不对劲的贾张氏，从屋内走到门口，静静地看向三人，已经萌生退意的秦淮茹，则借机说道：“傻、柱子，婆婆好像在事叫我，我先回去了。欠账条我回去找找，过两天再给你。”
“好，找到条子，记得给我看看，我很想知道，过去这些年，究竟借出去多少。”潘闲笑吟吟的说道。
秦淮茹这是入套了。
只要她把借钱的账目表写出来，不论多少，他都会想办法让账目表，变成一张具备约束力的欠条，将其拿捏。
秦寡妇是个聪明人，不难联想到潘闲的目的，可她为了维护好姐姐、好媳妇的人设，即便明知道是坑，也得主动往下跳。
因为，傻柱过去几年借钱给她们家的事情，院子里几十户人家都知道，不写出来，那就是心虚、想赖账。
瞬间就能击毁秦淮茹苦心经营的好名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账目往小了些。
然而傻柱借出去的钱，双方心里都有数，不可能借出去几百块，给写成几十块，最多也就少写几十块罢了。
今天晚上的交锋，秦淮茹完败。
不仅没有借到钱，反而被人给拿捏了。
‘傻柱’突然翻脸不认人，跟她翻起旧账，那冷漠、无情的态度，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秦淮茹慌忙逃走后。
何雨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傻哥，惊叹道：“傻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这么不依不饶，逮着秦姐就是一顿乱怼，还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对，你哥我就是吃错药，才会买鸡蛋煮给你吃……”
“傻哥，其实我比较喜欢吃荷包蛋。”
“那煮鸡蛋你还吃不吃？”
“吃啊，不吃白不吃……”
第10章 隐藏最深的伪君子
一连吃下三个鸡蛋，何雨水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过去的几年里，只有春节前后能吃饱，平日里最多六七分，渐渐地胃口就越来越少。
今晚加了三个蛋，雨水吃的很饱，很满足。
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哥哥宠着自己，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让自己吃个饱，剩下的他们吃。
她真的很想念过去，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雨水，你的事怎么了？”
潘闲给何雨水倒了杯水，蛋黄吃进肚子里，嘴巴、喉咙都会黏上一些，需要喝水润一润，这也是一部分人不喜欢吃煮鸡蛋的原因。
“定了。”何雨水微笑道：“春节就结婚。”
“嗯，挺好的。”潘闲点了点头，说道：“明儿我去趟保定，把咱爹叫回来，嫁人是件大事，没个长辈帮忙操持可不行。”
“我没爹！”
“你要是敢去保定叫他，回头我就跟你翻脸。”
听到要去保定叫何大清，何雨水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表现的异常激动。
她对何大清的恨，远在傻哥之上，傻哥被寡妇迷，也没有完全不顾及自己，偶尔还是会想到自己。
别的不说，学费、衣服都没少，就是吃的，容易被棒梗一家人端走。
“雨水，不管何大清以前做过什么，但他终究是我们的亲爹，这事轮不到你做主。不管何大清来不来，咱们做子女的，必须得做到位。”
“难道你想被婆家认为是个不懂事，不讲规矩的姑娘？”
“婚姻大事都要瞒着，不告诉自己的亲爹？”
潘闲态度非常明确，必须去保定，亲爹还健在，妹妹嫁人，哪能不去通知对方？
更何况，他还想借机请傻柱他爹和白寡妇帮忙介绍一位农村姑娘相亲。
这一趟，关乎兄妹二人的终身大事，容不得马虎。
“……”
何雨水沉默了。
她的未婚夫是这区的片警，出身传统，重规矩。
原剧中，傻柱帮棒梗背锅，被戴上偷鸡贼的帽子，就险些毁掉何雨水的姻缘，哪怕雨水低三下四求着结了婚，片警妹夫也从未来过四合院，每次都是雨水一个人回来。
从那时起，雨水就彻底黑化了，经常性劝说傻哥娶寡妇。
现在的傻柱被潘闲附身，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雨水对哥哥的态度还算不错，对的话能听得进去。
稍作沉默后。
潘闲看着何雨水郑重道：“雨水，其实这些年何大清并没有亏待我们多少，因为他跟白寡妇去了保定，每月都有寄十块钱给一大爷，让他帮忙照看我们兄妹，可是这钱……咱们尊敬的一大爷，并没有如数交给我们，每个月只给一半，甚至从没说过，这一半的钱是咱爹寄来的。”
“啊，这……”
何雨水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院子里的一大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用他们亲爹的钱，给自己捞名声不说，竟然还把钱截留了一部分。
一个月五块，一年就是六十，这么多年下来，昧了好几百块钱呢！
这钱对普通家庭算多，可是对一大爷而言，并没有多少，也就几个月的工钱，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吗？
想不通。
完全不合情理啊！
见雨水满脸质疑，潘闲微微一笑：“雨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一大爷没必要贪墨我们这点钱对不对？”
何雨水点头道：“是啊，一大爷一个月工资一百出头呢，早两年也有八十多，根本没必要这么做，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没人会去犯傻。”
“的确，这笔账人人都会算，可你只看到表层，没有看到更深层，一大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潘闲喝了口水，解释道：“他把钱截留下来，就是想让我们过苦日子，等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时，以救世主、活菩萨的方式现身，给我们送钱送娘，让我们打心底就尊重他。”
“因为没有他的接济，咱们兄妹在你哥我还没领到工资的时候，可能就会饿个半死……”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一大爷这样算计我们做什么？”何雨水秀眉皱成一团，完全想不明白，这么做对一大爷有什么样的实际好处？
难道就为了那一点点乐善好施的好名声？
可是为了名声，有必要坑他们吗？
院里过苦日子的家庭多着呢！
帮谁不是帮？
“因为他没有孩子，想要一个尊敬自己，且心地善良的人帮他养老。”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小时候算计咱们兄妹，长大了还在算计你哥哥，一直教唆我帮助秦淮茹、照顾贾家，想我跟寡妇绑在一起。”
潘闲直接揭开一大爷的底裤，把最深层的谋划抖了出来。
何雨水撇了撇嘴，道：“哥，难道不是你自己惦记秦姐的身体，才甘心帮助秦姐，照顾秦姐一家人吗？”
“呃~~”
潘闲尴尬的笑了笑，无奈道：“那是你哥以前没见过世面，秦姐随便卖弄一下，就被撩的心痒痒，现在不会了、不会了。”
“姑且信你一次！”
“不过你说一大爷教唆你，想让你被秦姐拴住，这和帮他养老有关联吗？”
如果不是刚刚亲眼目睹傻哥怒怼秦姐，雨水说什么都不会信，以前的傻哥，那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秦姐在一起。
尤其是夏天，秦姐一弯腰，傻哥的眼珠子，准会掉进人秦姐的衣领里。
“有，不仅有，而且很大。”
“一大爷算准了秦淮茹的心思，不对，应该是她和张大妈的心思，张大妈不会同意儿媳妇改嫁，只要我和秦姐一直纠缠下去，未来注定一地鸡毛。”
“而且，秦姐已经偷偷上环了。”
“偷偷上环就是不想被人发现，哪怕日后嫁给我，也不会给我生孩子，一旦你哥我没有孩子，那么赚来的钱，就只能全部花在棒梗、小当和槐花身上。”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哥哥我成了绝户，便会理解一大爷的苦衷，愿意为同是绝户的一大爷养老。”
“现在你还觉得一大爷教唆我接济秦寡妇没关联吗？”
何雨水听完，头发直发麻。
看起来那么正直、慈祥的一大爷，算计竟然这么深？
如果是真的……
那一大爷岂不是想要老何家绝后？
好歹毒的心思！
第11章 秦淮茹：我的鱼儿脱钩了
就在潘闲向傻柱妹妹揭露一大爷老底时，已经回到家中的秦淮茹，仿佛丢了魂一样，一动不动坐在条凳上，愣愣的不说话。
“淮茹，你这是干嘛？赔给许大茂的五块钱借来没有？说话啊，你想急死我个老婆子是不是？”
贾张氏喋喋不休的说话。
棒梗、小当和槐花则呆在里屋，写作业的写作业，玩的的玩，一点也没有遭受过大人鞭笞的样子。
自打贾东旭死后。
贾张氏和秦淮茹就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棒梗身上，对这孩子宠得不行，别说打了，连重话都没有训过几句。
毫无底线的宠溺，加上天生性格方面的一些缺陷，这便导致棒梗越长越歪，现在还知道照顾妹妹，以后只会越来越自私。
贾张氏和秦淮茹若舍得打骂、下重手重塑孩子的是非观，或许棒梗还有得救！
可惜，婆媳二人完全没有好生管教孩子的想法。
只想着给孩子好吃的、好喝的，想着如何算计别人，将别人家的钱粮弄到自己家来……
稍许。
回过神来的秦淮茹，扭头看向自家婆婆，问道：“妈，你最近有没有得罪傻柱？或者说过一些特别难听的话？”
“呃，这我哪记得清啊！”
贾张氏可是院里出了名的泼妇，三天两头骂人，说傻柱坏话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根本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
“唉……”
就知道问题出在队友身上！
秦淮茹幽幽一叹，无奈道：“妈，我跟你明说了吧，傻柱今天的态度，让我感到非常陌生。问他要东西，拒绝；问他借钱，还是拒绝；不仅如此，他还反过来跟我翻旧账，想要算清楚过去几年，我问他借过多少钱。”
“一定是你把他骂狠了，不然他不会这样……”
“啥~~傻柱竟然跟你翻旧账？”
贾张氏肥胖的脸上，布满震惊：“不可能吧！他就是一傻子，天天馋你身体，怎么可能会翻旧账？”
秦淮茹秀眉微蹙：“孩子还在屋里呢，你胡说什么啊！”
贾张氏冷哼一声，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要不是馋你，怎么可能天天给我们家送饭盒，还任由棒梗去他家拿东西吃？”
“妈，人是会变的，就算傻柱以前对我有想法，那也是以前，现在的他可没有想法，刚刚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有一丝心软迹象。”
秦淮茹不怕傻柱闹脾气，就怕傻柱变心。
闹脾气随便给点甜头就好了。
可这人一旦变心，那真的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她的心，这会慌的不行。
傻柱打定主意划清界限，以后孩子们吃的细粮、食堂里油水很足的剩菜，哪还有她们家的份？
没了这些，日常开销就大了去了。
婆婆才五十来岁，又要止疼片，又要养老钱。
不算吃的，每月给婆婆的钱，就得三五块，算上一个月至少八块以上。
可她的工资才27块5，养活一个婆婆就要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还要养活自己和三个孩子。
这日子，可真就没法过了。
当然，这些都是吃细粮的情况下，要是吃粗粮的话，就像秦淮茹在剧中说的那样，五块钱就够她和婆婆两个人吃一个月的了。
省着点花。
其实，她家也不会缺嘴。
就是吃惯了傻柱带的剩菜，吃惯了细粮，吃不下去粗粮。这个时候的粗粮，那是真粗粮，字面上的意思。
用粗粮做窝窝头，吞咽的时候会划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噎着。
所以必须嚼的特别烂，可真东西越嚼越没味，根本就不像是人吃的。
“傻柱这个杀千刀的，怎么忽然就变了心呢！”
贾张氏皱紧眉头，心中满是不解，以前总是担心媳妇改嫁，可现在傻柱转变心意，她又舍不得了。
没了傻柱这个冤大头。
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哪知道？”
秦淮茹摊了摊手。
贾张氏道：“会不会是想女人了？”
“或许吧！”
换做以前，傻柱翘个屁股，她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可是现在的傻柱，她猜不透，反而是自己在对方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那戏虐、看猴演戏一样的眼神，令其胆战心惊，浑身不是滋味。
“傻柱是个老男人，马上就要奔三了，意识到你这边没戏，肯定会和我们划清界限。不过他把我们的嘴养刁了，想这么轻易甩掉我们娶媳妇过日子可没那么容易……”贾张氏不知道在筹划什么，眼中满是怨毒。
有道是升米恩、斗米仇，当接济养成习惯，那么被接济的一方，就会理所应当的认为，别人的接济都是理所应当的。
一连吃了几年的食堂剩菜，天天都有好东西，不是吃鱼、吃猪肉，就是吃鸡吃鸭，有时候还会有牛肉吃。
贾张氏一家早就有了食堂的剩菜，是独属于她们的内心想法。
偶尔缺几顿没事。
可要他们从现在断了念想，那是万万不能。
“淮茹，既然傻柱想女人了，那你就给他介绍一个，找时间回村里一趟，把你老家的堂妹、表妹，挑一个好控制的带过来。”
“再说吧！”秦淮茹幽幽一叹：“我先写张账单，明早给傻柱送过去。”
“不是，你真想还钱啊？”贾张氏是饕餮属性，只进不出，凭本事借来的钱，凭什么要还给傻柱。
“傻柱没说要还，就是想看看借出去多少，我呀先随便写一些数，把这事应付过去再说……”秦淮茹也没想过还债，而且这么多钱，让她还也还不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这时，贾张氏似乎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要赔五块，你赶紧找个时间送去，许大茂不是傻柱，心毒着呢，说了要不到赔偿找警察，就一定会去找警察。”
秦淮茹一脸无奈：“我现在那还有五块钱啊！就剩三块了。妈，要不你先给我那几块吧，我一会就给许大茂送去。”
“想啥呢，那是我的养老钱，自己孩子惹出来的事，就应该你这个当妈的解决。傻柱这边不行，你就去找一大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每个月一百多块工资，也不知道分我们家一点。”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说道。
秦淮茹：“……”
别人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要分给我们？
你以为人人都是傻柱吗？
就算是傻柱，那也有脱钩的时候，得赶紧想个好办法，让鱼儿重新咬钩才行！
不行，那就下点血本！
反正已经上环了！
第12章 保城白寡妇
第二天。
秦淮茹起了个早。
洗漱过后。
将给孩子们准备的馒头蒸上，便带着胡写的账单来到傻柱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傻柱，傻柱……”
“秦姐，别敲了，我哥不在。”何雨水从一侧的小房里走了出来。
“去哪了？”秦淮茹疑惑道。
“保定。”何雨水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嘛！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得去知会我爹一声。”
“哦，这事确实要知会一声，不然外人会说你们没有孝心，虽然我们院里的人都知道内情，但何大清毕竟是你们的亲爹，你哥的确应该过去一趟，只是这账单……”
“给我吧！”
何雨水上前拿过账单，一看果然是昨晚临时瞎写的，完全没有来回翻阅的痕迹，上一笔和下一笔之间的字迹都是连着的。
绝不可能是每借一笔回头给记上的单子。
看来傻哥昨晚说的没错，秦姐压根就没想过还钱，把她哥当傻子哄呢！
“秦姐，我先拿去抄一份，归纳成欠单，一会咱们找三位大爷作中间人，当面签下名字……”何雨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透着一丝冰冷，完全没有往日的亲近。
显然是潘闲昨晚掏心挖肺的告诫起了作用。
她可以看着傻哥讨寡妇做媳妇，下半辈子受苦，但决不允许秦寡妇和一大爷联合起来，玩弄傻哥，致老何家绝后。
昨晚雨水想了半宿。
一个寡妇偷偷上环，且在槐花出生之后，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秦淮茹生下槐花那会，就已经做好绝育的打算，以便将来日子过不下去，用身体换取钱粮度日。
这是一个非常无奈的打算，值得同情。
想必那时的秦淮茹也没想过傻哥会那么傻，天天给她们家带饭盒，还让受到教唆的棒梗，天天去家里搬东西。
后来发现傻哥有色心没贼胆，秦淮茹更加肆无忌惮了，通过帮忙收拾家务、洗衣服等一系列手段，将傻哥和她一个寡妇捆绑在一起。
这点，雨水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秦淮茹那么狠，找人男人养活自己，却从未想过给对方生孩子。
这就无法让人容忍了。
当然，主要还是潘闲昨天傍晚附身傻柱，没让雨水的混蛋老哥坑妹，不然雨水即便知道老何家可能绝后，怕是也会无动于衷。
“雨水，我问你哥借的钱，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以后秦姐手头宽裕了，肯定会一笔笔慢慢偿还的。这一大早的，没必要劳烦三位大爷吧！”
听雨水要把账单做成欠单，秦淮茹顿时就急了。
过去几年，她前前后后向傻柱大差不差借过三百多块，尽管账单做成了一百八十多，少了五分之二，可180多块钱，仍然是一笔巨款啊！
光靠秦淮茹一个人的工资，省吃省喝三年，都不一定能还得上。
眼前账单就是意思一下，让傻柱、雨水过过眼而已。
没想到雨水忽然认真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秦姐，你别紧张，这钱不会要你一下偿还，就是借出去这么多，总得做成欠单，请几位大爷掌掌眼，做个见证，省得日后变成糊涂账。”
顿了顿，何雨水挤出一丝微笑，安抚道：“对了，秦姐，昨晚我傻哥把借给你的钱送给我了，以咱俩的关系，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这钱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真的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秦淮茹打心底犯怵，把流水账做成欠单，那就不是想赖就能赖的了。
何雨水甜甜一笑：“秦姐，我和我哥都没想过让您立马还钱，缓个五年十年都没问题，就是怕这账变成糊涂账而已。”
“这……行吧！你拿主意。”
秦淮茹很无奈，这账单都写了，不找中间人签字，那就表示想赖账。
随便一闹，就能坏了她苦心经营的好名声。
好像从‘傻柱’昨晚翻旧账那会起，她就已经彻底入套，这欠单不做也得做。
尤其是雨水明言不会让她立即还钱的情况下，连哭穷装可怜的机会都没有，毕竟只是把账单做成欠单，避免成为糊涂账而已，没要求立马还钱。
可账单变成具备约束力的欠单。
那就是一把剑悬在头上，将来想赖都赖不掉……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时半会想不出拆招，秦淮茹只能接受现实。
潘闲正是算准了她的心思，才敢把过去借给秦淮茹的钱，转交给雨水处理，主要是他自己也不放心留着。
以其对傻柱的了解，欠单留在手中，回头自己走后，傻柱重新掌管自己身体，怕是都不用秦淮茹撩拨，自个就能把欠单给撕了。
所以，这欠单得交给何雨水保管……
……
上午十点多。
早早出门赶车的潘闲，依照傻柱少年时期的记忆，走到白寡妇家门前。
正准备抬手敲门，就撞上了准备出门的白寡妇。
一个来一次四九城，便被何大清看到，并喜欢上的女人，以前的傻柱戴着有色眼镜，气恼白寡妇抢走老爹，看不到白寡妇的风韵与美。
可徐娘半老的白寡妇，落入潘闲眼中，那是真的不错，身材丰腴、五官精致，长发盘起的样子，就像个三十多、不到四十的美妇人。
白寡妇年轻个十岁八岁，魅力绝对在秦淮茹之上。
也难怪何大清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四九城，只是每月定期汇一笔钱回去。
这女人是真的有魅力，两食堂也够大。
“你是？”
白寡妇看着潘闲觉得有点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白姨，我是何雨柱，何大清的儿子，咱们以前见过，我这次……”
“乓！”
潘闲话还没说完，白寡妇便转身回屋，反手就把门给关了起来。
好尴尬！
客套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拒之门外，用得着这么怕吗？
这场面换成真傻柱，一定会气的踹门。
潘闲带着目的过来，自然不会这么极端，白寡妇拒人于门外，那是害怕何大清被带走，触及白家的利益。
可他想要办的事，压根就不会触及白家的任何利益，摊开了说，肯定能进去吃上饭。
虽说很没面子，但那丢的是傻柱的面子，和我潘闲可没关系。
于是，他便厚着脸皮站在门口，与白寡妇隔门解释了起来。
“白姨，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其实大可不必。我已经长大了，在轧钢厂当主厨，一月工资37块5，日子过的舒坦着呢！根本不需要老头子回去。当然我也没记恨您，过去的都过去了，这次过来只是通知老头子一声，雨水谈对象了，这个春节结婚。”
“嘎吱~~”白寡妇打开房门，警惕道：“柱子，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白姨，我爸跟你搭伙过日子都这么些年了，雨水也快嫁人了，我还有必要拆散你们，把老头子接回去吗？”
“……”
白寡妇被怼的哑口无言，讪讪道：“柱子，刚刚白姨脑子有点乱，你别见怪哈！快、快进屋坐着，你爹一会就回来。”
“谢谢白姨，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
“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进屋坐吧，我给你倒茶。”
白寡妇嘴上说着不要，接东西的速度比谁都快，白砂糖、奶糖还有挂面，可都是好东西，去供销社买要好大几块呢！
第13章 白姨，帮我说个媒呗！
片刻后。
长着一副面瘫脸的何大清，拎着一个饭盒匆匆回到家中，但并不是因为收到通知，知道自己儿子来了，而是定点给白寡妇送饭来的。
他现在在保城唯一的国营宾馆工作，是宾馆里的几位大组长之一，工资挺高的，六十多块，算上补贴，一个月能拿七十多。
偶尔得空，还可以出去接个外快，每月都能赚个三五块，忙完还能带回一些好酒好菜。
平日里，何大清也会往家里带饭盒，赶着点给白寡妇送去，这点傻柱学了个九成九，易忠海让其偶尔接济秦寡妇一次，竟然一连接济了好几年。
当然这里面有很大因素，是因为傻柱馋秦寡妇的身体，就像何大清馋白寡妇一样。
这爷俩没的说，绝对亲的。
“咦~~柱子，你怎么来了？”
一进门，何大清就看到坐在桌上喝茶，和他的白寡妇有说有笑的傻柱，眼中露出一抹惊愕，不过脸上倒是没多少表情变化。
“雨水要结婚了。”
潘闲直奔主题，虽然附身在傻柱身上，可是要他当面喊爸，多少有一点叫不出口，而且按照傻柱和雨水对何大清的态度，不叫也是正常的。
干脆就懒得叫了。
“……什么时候？”
何大清愣了一下，表情一阵唏嘘。
一晃雨水都长大了。
时间过的真快！
不过小好几岁的妹妹都要嫁人了，自己这个大儿子怎么还没动静？马上奔三了，这可不行，老何家不能绝后。
“春节。”潘闲道。
“那快了，不到一个月……”
何大清点了点头，说道：“柱子，雨水结婚的时候，爸会早几天过去，帮忙操持一下，现在让你白姨陪你，爸得赶回去忙活，晚上回来陪你喝酒，咱们爷俩好久没坐下来吃饭了。”
“行，你先忙。”
“大清，柱子我会招待，你快回去吧！”
白寡妇刚刚和‘傻柱’聊得不错，对傻柱印象改变许多，以前觉得何大清的儿子是个憨憨，现在长大了，倒是圆滑了不少。
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嘴巴还很甜，一口一个白姨，叫她的心花怒放。
“那你们聊，我回去忙。”
何大清放下饭盒，匆匆走了回去。
中午饭店客人多。
大组长也得亲自下手，给客人烹饪美食。
他这个点回来，每次都是忙里偷闲，请帮厨掌控火候，不能耽搁太久。
……
饭后。
白寡妇给潘闲倒了杯茶，随口说道：“柱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人结婚？你白姨我的二儿子，孩子都生俩了，老三也快结婚了。”
白寡妇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分锅搬到单位宿舍生活了，老三平时也住宿舍很少回来。
所以家里比较冷却，平时就她和何大清。
有时闲不住，白寡妇会去大儿子、或者二儿子家，帮儿媳妇带几天孙子孙女。
何大清的高薪水，除了固定的十块，以及夫妻俩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部分给了白寡妇家的三孩子了。
“哎，我拖到现在不结婚，主要是以前眼光高，加上自己是个厨子、不缺嘴，就认为自己该找个好的，结果蹉跎到现在……”
潘闲幽幽一叹，旋即话锋一转：“白姨，我现在想通了，媳妇不需要太美，只要大方得体、顾家，身体健全，其他都无所谓，不知道您有没有好介绍？不一定要城里的姑娘，乡下也行。”
最后一句，特别加重了口音。
因为他想要的就是乡下姑娘，这个时代的乡村生活艰难无比，只要有机会嫁到城里，哪怕隔三差五挨打，都不会想到回去。
不为别的。
只为留在城里能吃饱，回去天天饿肚子，每餐只能吃个半饱，最多七分饱。
就像原剧中的秦淮茹表妹秦京茹，为了嫁到城里，连二婚的许大茂都愿意，用的还是假怀孕的手段。
后来为了圆谎，又和表姐联合起来演戏，搞出一个流产。
再然后，秦京茹的苦日子就来了，挨打、挨骂属于家常便饭，可她依然没有想过离婚，直到后来凭借努力找着一份工作，能靠自己留在城里，这才有了底气和许大茂对着干，直至离婚。
来自乡下的姑娘，实现阶级跨越，成为工人大哥的妻子，很少会有想不开回乡下的。
所以，潘闲来保定的主要目的，就是给傻柱带一个乡下姑娘回去结婚。
只要这姑娘有点理智，哪怕一大爷和秦淮茹、许大茂这些人联手使坏，也破坏不了婚事。
毕竟不是谁都是秦京茹，能被花言巧语的许大茂骗出去，买身衣服、吃上一顿火锅，就能把身子交给对方。
然后傻乎乎的等对方娶自己。
保定来的，可没地方借住，不像秦京茹能借住表姐家，大老远回去等许大茂的消息，除非脑袋被门给夹了，才会那么想不开。
“柱子，四九城的周边也有很多乡下姑娘，何必舍近求远来这边找？”白寡妇为人精明，一听就知道柱子话里藏着事。
看样子，傻柱大老远跑保定来，不仅是通知何大清那么简单。
“白姨，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年轻的时候嘴臭，得罪过不少人，他们都不希望我好，以前相亲过不少次，结果都被他们联手破坏了。”
“至于具体情况，我不太方便说……”
“您只需要了解，我在四九城相亲，成的几率很低，只有来这边，请您帮忙说媒，带回去一个乡下姑娘，才能保证婚事能成。”
由于白寡妇也是寡妇的原因，潘闲不太方便讲明原因，只能很委婉的说明自身的困境。
不过白寡妇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多少能猜出一些，听完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柱子，你该不会得了什么绝症，或者不能生育吧？”
潘闲连连摆手，解释道：“放心，我的身体绝对没这回事，只是名声被一些人恶意搞臭了。”
“如果只是名声被搞臭，没有身体上的原因，我相信会有很多乡下姑娘愿意嫁给你，跟你去城里享福。这事白姨可以帮，但你也得向姨保证，身体绝不能有问题，不然害了别人家的闺女，我和你爹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白寡妇也是农村出身，一年回村好几趟，对老家的亲戚朋友十分了解，只要柱子身体没问题，别说名声臭了，哪怕刚从牢里出来，只要有工资、吃的有保证，村花都能赶着下嫁。
“白姨，您尽管放心吧！”
“不然，现在您就陪我去趟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也行，费用我出。”
潘闲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白寡妇自然不会质疑，连忙道：“不用了，白姨信你。这样，你一会出去买点东西，明早跟白姨去趟白家村，到时看上哪家姑娘就点头，白姨帮你去说如何？”
第14章 何大清的欣慰
当晚。
何大清特意下早班，买了只烧鸡、一壶酒和一斤花生米，急忙赶回家中，见儿子傻柱还在，适才长舒一口气。
虽说下的是早班，可饭店里的厨子，不同于工厂里的厨子，晚上下班时间通常都比较晚，七点多才算下早班，正常得八、九点。
回来的路上，老何就担心柱子已经离去，不肯留下来喝酒叙旧。
这孩子脾气倔着呢！
所幸还在。
看来，柱子真的长大了。
老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提着烧鸡和酒，走到潘闲和白寡妇跟前，笑道：“你们还聊着呢！晚饭吃了没？”
“柱子午饭吃的少，六点就饿了，我下了两碗面刚吃完，现在就你一个人没吃。”说完，白寡妇便起身，去接何大清的烧鸡和酒。
平日里老何带吃的回来，她都会带去厨房，吃多少、放多少，全部由她做主，可今天这酒和烧鸡，却没能从老何手里接过来。
令其尴尬不已。
当着孩子的面呢！
何大清见状，连忙赔笑道：“媳妇，我和柱子多年未见，彼此都有很多话要说。这烧鸡和酒就不留了，一会带去招待所，爷俩边喝边聊，改明儿我再带一只回来。”
白寡妇摆了摆手，道：“随你吧，别喝的伶仃大醉就行，明天我还要带柱子下乡一趟，给他挑个媳妇带回去呢。”
潘闲不是傻柱那个二愣子，他带着强烈目的而来，肯定会想尽办法讨好白寡妇。
这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让白寡妇卸下不少心防，真心帮他讨个媳妇了。
何大清眼前一亮：“哦，这是好事，今晚高低得喝几杯。对了，明早要不要我跟着去?”
“暂时不用，等事情定下了，再去也不迟……”白寡妇摇了摇头。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没必要兴师动众。
何大清也知道自己心急了。
但这事关乎香火传承，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儿子这么大年纪还单着，肯定得想办法帮儿子娶个媳妇回去。
就算老伴不帮忙，他也会想找人物色一个。
……
半小时后。
白家附近的一家招待所里面。
潘闲陪何大清喝了几杯酒，率先沉不住气，开口道：“您觉得一大爷为人怎样？”
“他呀？表面应该挑不出毛病，不过心思很多，和他打交道，一定要防着点。”何大清离开的早，那时的一大爷还算正派，院子里发生什么事，都处理的比较公道，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也是何大清离开后，将钱寄给一大爷，请对方帮忙照料子女的原因。
“老头子，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这些年没结婚，相亲一直失败，一大爷是主谋之一。”
“自从几年前贾东旭出事故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五口人，一大爷就开始算计我了，一直以邻里互助为由，让我接济寡妇秦淮茹，暗中坏我名声……”
随着潘闲娓娓道来，原本因孩子上门，主动缓解关系而高兴的何大清，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心里头滋生无穷怒火。
只见他猛地抬头注视潘闲，恼羞成怒道：“柱子，你说的都是真的？易忠海这混蛋为了养老，竟然想算计你到绝户，断我老何家香火？”
“千真万确。”
潘闲点头道：“如果不是他和秦寡妇作祟，我一个轧钢厂大厨，也不至于蹉跎到现在，也怪我当初傻，信错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名声已经被他们搞臭了。”
“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会想到跳出四合院，跑您这来找媳妇……”
沉默良久。
何大清将满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压下心中无穷的怒火，欣慰道：“柱子光听你说的这些，我就能想象具体画面，易忠海、秦淮茹和许大茂等人，就像一一根根链条，将你紧紧锁在小小的四合院。”
“换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醒过来走极端，就是被他们搞的迷失自我，帮人养孩子还沾沾自喜。”
“你能想到跳出四合院这个囚笼，来保城找你白姨做媒讨媳妇，爹真的很欣慰。”
“柱子，你长大了。”
“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潘闲举起酒杯，爷俩碰了一个。
把事情说开了。
气氛逐渐变得融洽起来。
何大清一面因为儿子的遭遇而愤怒，一面又为儿子的成长倍感欣慰，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一连喝了几杯，何大清道：“柱子，既然易忠海这个老绝户，已经联合秦寡妇算计了你多年，让贾家对你养成很深的依赖，仅仅带一个农村媳妇回去，可解决不了你当前的困境，你若想安稳过日子，必须彻底跳出四合院这个囚笼才行。”
“您想要我换工作、搬家远离是非地？”
潘闲何尝没有想过远离是非。
可他只是一个过客，短短七天时间，根本就办不到这些，只能利用有限的时间，尽可能的改变傻柱的命运。
必要时，可以动用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段！
何大清神色凝重道：“没错，等雨水春节嫁人了，你就去国宾馆找你文叔，让他帮你调换岗位，去国宾馆当帮厨、重头开始，这是唯一的解局办法。”
何大清神色凝重道。
要说《情满四合院》整部剧中，谁在乎傻柱的下半生，那无疑是老的干不动，被白寡妇赶出家门的何大清了。
别人再亲，也不如亲爹亲。
大是大非上，亲爹永远是最可靠的。
在老何看来，儿子带个乡下媳妇回去，远不如调换岗位，离开四合院有效，跳出四合院这个包围圈，和院里的众禽断绝接触，才是最直接有效的破局之法。
另外一项破局之法，则是老傻柱提供的建议，找机会毒死易忠海、秦淮茹和棒梗，解决问题的根源，一劳永逸。
去外面带媳妇回来，只是下策。
不过以上这几种方式，潘闲都和老傻柱合计过，要么时间不够充裕，要么规则不提倡，只有下策能选。
成与不成，就看白寡妇老家的年轻姑娘，有没有靠谱点、会使手腕，能拿捏傻柱的存在了。
潘闲这边肯定没问题，问题是他离开后，傻柱是否能抗住压力、无视易忠海、秦淮茹等人的拱火与诱惑，安心和媳妇过日子。
这是老傻柱最担心的一点。
第15章 克夫的女人
翌日。
通往杨家村的小路上。
刚从路口下车的潘闲，提着两袋子礼物跟在白寡妇身后，袋子里装的都是吃的，半斤红糖、半斤奶糖、一斤饼干、一斤果脯，还有几斤挂面。
这些都是非常实惠的东西，也是这个时代人情往来的常用品。
提起六七十年代，当真催人泪下，吃不饱穿不暖，人人都穷，一套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很少有偷啊、抢啊，因为大家都一样，穷的光荣、穷的伟大，越穷出身就越好。
像四合院里的棒梗在这个年代，简直就是个异类。
进傻柱家拿东西，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偷许大茂家的鸡，下手更是快准狠，鸡不同于死物，下手不够快、不准、不狠的话，很容易引发大动静，可他偷鸡的时候，躺屋里的娄晓娥，愣是没有察觉到异响。
这便足以证明在此之前，棒梗有过类似的经历，而且不止一次，只是这次被爆了出来罢了。
回归正题。
这个时候的农村遇事出礼、一般都是几毛钱，直接给一块两块那高档次了。逢年走亲戚，送点细面馒头几个、红糖几两、半斤猪肉，再来一些烧酒便能给主人最大面子。城里的工人之间走亲戚、或吃席，钱可以不要，但粮票一定要给。
计划经济，每个人的粮食都是定量的，如果上门吃饭不给粮票，随便来几个人吃一顿，主人家当月就得饿上一天。
听起来很玄乎，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从上至下，大家都困难。
远的先不说，单单傻柱住的四合院，生活条件比贾家差的，可谓是大有人在，就连前院的三大爷，日子都比不上贾家。
而且还是失去傻柱接济的贾家，因为秦淮茹和三大爷的工资差不多，可是三大爷家的人口，要比贾家多出不少。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外加一个儿媳妇，这就有五人了，还有三大爷两口子，一家七口，不怪阎埠贵天天算计度日。
当然，阎埠贵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二儿子都有工资，哪怕不是正式工，只是学徒工，也能赚钱贴补家用，最艰苦的日子早度过了。
这倒是要比贾家好上许多，秦淮茹一旦失去傻柱，有滋有味的生活条件，必然会降至谷底，别人的接济，可没有傻柱的油水足。
……
不一会。
两人来到杨家村村东头。
白寡妇边走边说道：“柱子，这里就是杨家村，村里有好些个未出嫁的姑娘，不过年纪都不大，二十一二的样子，再大点的我们村好像就剩下三个了，一个是聋子，一个瘸了腿，最后一个正常些，长得也挺美，就是、就是她比较克夫。”
“怎么说？”潘闲好奇道。
白寡妇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那姑娘今年二十四岁，过去三年定了两回亲，第一次定完亲，当天和她定亲的男娃子，就在建牛棚的时候，被疯牛给顶死了。”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办婚礼前一晚喝酒喝死的……”
说到这，白寡妇似乎看出傻柱对这姑娘起了兴趣，随即劝说道：“后来大家都说她是灾星、扫把星转世，身上带有霉运，洞房都没进就克死两个人。附近十里八乡，已经没人敢娶了，连家里人也怕她。”
潘闲皱眉道：“不会被家人赶出去了吧？”
“那倒是没有，就是不让住主屋，专门在院子里建了个偏房，吃饭睡觉都在那小房子里，以前是乡村教师，上过初中，但现在没人敢让她教孩子，只能做些脏活累活。”白寡妇话中透着唏嘘，显然是对村里的克夫女灾星感到同情。
她知道，这两次都是意外，但一次意外好说，两次就让人害怕了。
所以，这姑娘长得漂亮，皮肤白也没用，外人不敢娶，家里人嫌弃，日子过的很难。
“白姨，你们这不是迷信嘛！现在可是新时代新气象，哪能搞这种事情？”
“她又不是赶出家门不给饭吃，只是被家人嫌弃而已，外人不上门说亲，那也是他们的自由，谁管你这些。”
“软刀子不杀人，但它诛心啊！”
“谁说不是呢！”
“对了，姑娘叫什么名字？”
“杨澜，小名丫头。”
稍作沉默之后。
潘闲开口道：“白姨，我想见见丫头。”
白姨惊讶道：“你不怕她克你？”
她以为柱子只是好奇，没想到柱子胆子这么大，竟然想见对方，显然是动了心思。
明知丫头克死两任，竟然还赶着上门。
不怕成为第三任吗？
“不怕，我命硬。”
潘闲这话倒是不错，傻柱可是《情满四合院》的主角，晚年悲惨没错，但年轻时走鸿运，天天从轧钢厂带饭盒回去都没事，还能得到杨厂长，以及大领导的赏识。
年轻时候的傻柱，除了遭人算计外，走的的确是鸿运，不是一个丫头能克的。
相反，把这样一个丫头带回四合院，那就是在解救对方，算是给予对方新生，院里的大恶人们想拱火，把人赶回老家，让傻柱恢复单身，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本就备受嫌弃的杨澜，一旦被人娶走，想回来那就难了。
这样一个姑娘，简直就是潘闲理想中的女人，非常适合给傻柱做老婆。
不过能不能成，还得见上一面再说。
傻柱就是一个喜好女色、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只要杨澜足够漂亮，懂得感恩，真心对待傻柱的话，多半能让傻柱扭转晚年的凄惨厄运。
一个生过三孩子的寡妇，哪有头婚老婆香啊！
“柱子，你还是在考虑一下吧！”
白寡妇犹犹豫豫的说道：“不然，你先见见其他人也行，没合适的再去见丫头，她就算知道，也不会介意的。”
“不了，先见丫头！”
潘闲态度很明确，只要丫头颜值不错，身材也够好，那就没必要徒增麻烦，直接就丫头了。
“行吧！只希望你不要后悔，白姨已经劝过你，回头老何知道了，也怪不了我。”白寡妇其实想介绍自家亲戚给傻柱，只不过傻柱既然对丫头产生兴趣，且态度十分明确，那她也没办法，只能带人上门，先见上一面。
当然在此之前，还是要先回自家一趟，嫁出去的闺女回村，第一站永远是娘家，有事也得见了父母，才能出门去办。
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