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四才女矛盾升级
陆峰当即应声,然后将剩下的三个扬州四才女带到了苏萱的跟前,让他们跪在了苏萱的面前。
苏萱看着三个貌若天仙般的美人此刻有两个满脸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好像因为刚才的事情到现在都惊魂未定,而另外一个却梨花带雨,哭成了泪人,大概和死者翩翩关系最好的一个了。
苏萱走到左边第一个,也就是两个惊魂未定的其中之一面前,询问道:“你叫何名?何方人氏?”
“小女名唤萧音,冀州人氏,在乐技坊担任吹乐技师,侥幸博得四才女之一的雅号!”那女子当即对着苏萱介绍了自己。
“可认得死者翩翩?”苏萱继续询问道。
“认得,翩翩和小女同是乐技坊讨生活的姐妹,她善舞,是四才女当中唯一的舞者,只是平时高傲,不乐意与人过多交往,故小女并未和其深交!”萧音这个时候说道。
“是未有深交,但却有仇恨,昨儿她还喝翩翩因为一件饰品而争吵!”这个时候旁边另外一个才女当即说道,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苏萱一些事情。
“那个发钗本来就是教坊司大人给我的,翩翩没问过我就拿去佩戴,我只是要回我大东西又有何不妥?”萧音争辩着说道。
“大人,翩翩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为难,更加不是贪小便宜之人,怎么可能去拿萧音的发钗?”那女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像是在为翩翩鸣不平。
“你又是何人?何方人氏?”苏萱这个时候询问那个女人,想要进一步了解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小女罄瑶,乃四才女当中的鼓乐手,和翩翩关系比较近,了解翩翩这个人,她一定不会偷拿人家发钗的。
教坊司大人不仅奖赏过萧音那样的发钗,也奖赏过翩翩同样的发钗,萧音自己的发钗没有找到,就强行要将翩翩的拿走,并诬赖翩翩偷拿了她的发钗,翩翩自然不会无端受冤枉的,就起了争执,要不是教坊司大人喝止,怕是萧音还不依不饶呢。”罄瑶这个时候不仅介绍了一下自己,还主动说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怀疑翩翩之亡和萧音有关?”苏萱听到罄瑶的话,当即对着罄瑶问道,她觉得罄瑶主动说这些,绝不是偶然。
“当然,教坊司大人平时对翩翩挺照顾的,连翩翩进入教坊司学习都是教坊司大人的引荐,萧音平日总在我们大家面前造谣说翩翩是教坊司大人的私生女,这等无稽之谈被教坊司大人知晓后,狠狠处罚过,从那之后萧音就更加记恨翩翩,总是有事没事找翩翩麻烦。”罄瑶接着说下去,“加上昨天发钗的事情,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之前仵作说翩翩死于坠楼,罄瑶或许不会再说什么,但苏萱却说死因有待商榷,那么她就联想到了昨天的争吵,觉得怀恨在心的萧音就有抱负的动机了。
“胡说八道!”萧音听到罄瑶道指控,当即对着罄瑶骂了一句,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小女冤枉,虽然说小女和翩翩平日是不怎么对付,但也绝不会害人性命呀!”
大概是感觉到罄瑶针对她,将翩翩之死的事情扣在她的身上,她这心里实在承受不了这种冤枉,于是当即辩解喊冤起来。
“你为何不说话?”苏萱没有机会萧音的喊冤,倒是走向了一边正哭得梨花带雨道女人,这个女人哭得很厉害,伤心也不是装出来的,苏萱很想知道此刻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说话?
要知道能为了自己的小姐妹哭成这样,足见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远不是罄瑶和翩翩的关系所能比,但是罄瑶都在想尽办法为翩翩报仇,寻找真凶,眼前这个女人却只会一味哭泣,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女心中伤痛,一时恍惚,请大人谅解!”对方见到是苏萱询问,这才稍微擦了一下脸上得泪痕,对着苏萱说了一句请求原谅的话。
“你叫何名?何方人氏?”苏萱仔细观察着这个女人,并第一时间询问道。
“小女名唤玉筝,是乐技院的琴师,翩翩是小女在乐技坊最要好的姐妹,平日就像亲姐妹一般。”玉筝很认真的回答着苏萱的问话。
“萧音和翩翩的争执你可知晓?”苏萱当即询问着说道,这件事在乐技坊怕不是什么小事,恐怕不会有什么人不知道,苏萱自然是想知道玉筝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什么态度。
“小女知道,翩翩很善良,平时也不与人争,那支发钗翩翩原本也不会计较,但萧音非要诬赖翩翩偷拿了萧音的发钗,所以翩翩就没有给萧音,因为翩翩觉得将发钗拿给萧音,就等于承认自己拿了萧音的发钗,这对于翩翩来说则是人格的侮辱。”玉筝这个时候继续说下去,她没有表达自己的态度,却一味的站在翩翩的角度说话。
“你也觉得萧音有报复翩翩的嫌疑对吗?”见到玉筝没有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主动询问玉筝说道。
“不知道,小女真的不知道,小女现在脑子很乱!”玉筝情绪有些激动,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再回答苏萱的问话了。
苏萱见到她这个样子,只能暂时做罢,然后转身走到小镜子和陆峰他们的面前。
“大人,如何?可曾找到线索?”陆峰当即询问苏萱,想知道盘问情况如何。
“她们当中没有和西域有所关联之人,也不曾与翩翩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作案动机!”苏萱摇摇头,满头雾水。
“可是大人,罄瑶和玉筝都有说发钗的事情,如此看来萧音应该是有嫌疑的!”小镜子可是听得真切,将苏萱盘问她们三个的细节集中起来,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萧音和翩翩的积怨良久,要是想要报复,早就下手了,绝不会等到现在,所以萧音绝不可能是凶手!”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她的判断分析很中肯,绝不偏袒任何一方,因此她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这个凶手会藏在哪里呢?”小镜子迷惑了,不知道真凶该到哪里去抓拿。
第十七章 乐技坊里搜线索
“看来我们暂时只能先去乐技坊找一下教坊司大人了!”苏萱当即说道,她觉得这里既然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线索,换一个地方或许会有一些发现。
四才女可都出自乐技坊,也住在乐技坊,翩翩自然也是在其中的,她可以去翩翩的住房查看一些翩翩的东西,或许可以更加了解翩翩这个人。
“那这里的人怎么办?”陆峰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要知道这些人可都在案发现场,一但放掉想要再找到他们可是比登天还难,可还是不放,他们在这禹州地界没有垂钓老爷的支持,牢房和狱卒都不会给他们用,他们连关押这些人的地方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经济支援,留这样多人在身边,都是需要吃饭和住宿的,他们根本解决不了这些困难。
“四才女和掌柜的留下,其余人可以放他们走!”苏萱当即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陆峰说道。
四才女剩下的三个有可能提供有用线索,再加上他们原本就是去乐技坊,也算是顺路,将他们三个带回去也算是理所应当。
而那掌柜的却是观星楼的老板,事情出在对方的观星台上,老板要带过去询问情况,自然也是应该,剩下的就是贺年和他们自己人了。
这样一来,就可以无形中减少他们不少人麻烦,因此苏萱还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让陆峰照着她的意思做。
陆峰听到这话,当即应声,然后按照苏萱的吩咐,将无关紧要的人都给放了出去。
而其他人,则被苏萱他们带往了乐技坊,翩翩的尸体自然也带了过去。
乐技坊的姐妹们都在门口等下着,显然她们已经收到翩翩去世的消息,所以她们都十分伤心难受的等待着。
见到两个捕快抬着尸体出现,乐技坊的教坊司大人首先迎上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这是怎么弄的?这么就这样丢下我们大家走了呢?本座还有那样多的舞蹈技巧没有交给你呢!”
其他姐妹也都哭得十分伤心,平日里都在一起相处,这样一会功夫就见到一具尸体,难受自然是人之常情。
苏萱注意到在这些乐技坊弟子之外,一个丫鬟却戴着一支金色发钗,只不过那发钗不管是款式还是材质,都和这个下人丫鬟极不相称。
这个丫鬟发现有人注意到她头上配饰的时候,本能的用手遮住自己到脸,并第一时间向后退了几步,生怕被人看见一样。
苏萱虽然感觉奇怪,却也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于是和陆峰来到了教坊司大人的面前,对着教坊司大人询问道:“你就是教坊司大人?”
教坊司这个官职是内廷的,专司负责在宫外调教舞姬歌女进宫娱宾,虽然有品级,却远没有外官有实权的强悍。
“正是本座!”教坊司大人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本官乃金山县知县,负责翩翩堕楼案的审理,现在本官将翩翩尸身带回来,是否可以去翩翩房间看看?”苏萱当即询问道。
这里好歹也是官家的地方,她自然是不可以贸然闯进去的,因此她只能请示一下眼前的教坊司大人。
“大人请便!”教坊司此刻正处于伤心当中,自然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安排两个歌女在前面带路,而她自己紧跟着苏萱的后面一起去往了翩翩的房间。
陆峰和两个捕快自然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跟在了苏萱的后面,时刻保障着苏萱下达命令,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执行。
翩翩都房间虽然谈不上奢华,但却也不失高贵,一应物件都算得上是商品,毕竟都是皇家赏赐下来的,一般作坊里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苏萱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摆件,却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药罐放在炉灶上,于是伸手过去摸了摸,发现药罐是凉的,并没有任何温度。
揭开盖子查看,里面也浆洗得十分干净,看起来近一两天并没有使用,但是药罐子摆放在炉灶上,而且上面也没有灰尘,这说明除了有人将这里的卫生打理得比较干净外,就是这个药罐子的停用也就在昨晚左右。
她闻了闻药罐子里面的气味,虽然被浆洗的十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药渣,但她灵敏的鼻子还是闻出来一些味道,并且以她对药理的掌握,自然是能够识别出哪些药是做什么用的。
“翩翩是否患有顽疾?”苏萱通过自己掌握的东西,立刻对着站在身边的教坊司大人询问道。
“翩翩患有顽疾吗?”教坊司一听到这话,当即询问周围的弟子道,俨然一副她不清楚的架势。
“教坊司大人,弟子只是见着翩翩前两日婶子不爽,还请郎中过来瞧过,说是偶感风寒,开了几副药,想是这个药罐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道吧?”这个时候边上一个乐技坊的弟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回答道。
“这是哪个不开窍的奴才,干点什么都不利落!”教坊司大人听到这话,当即斥责手底下伺候的丫头,然后冲着身边守着的丫头说道,“还不赶紧将这污物拿下去处理掉?”
负责伺候这里的丫头听到这话,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上来就要拿走苏萱手里的那个药罐子。
苏萱自然是不答应,本能的将药罐子挪开了地方,然后对着教坊司大人,并且第一时间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此物既然是翩翩生前之物,对里面的药效又没有办法准确定性,所以本官要将此物带回去做证据!”
“既然大人这样说了,那本座也只好配合大人!”教坊司大人听到苏萱这样说,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只能答应将药罐子交给苏萱他们。
苏萱见到教坊司大人也没有了意见,于是就将手里的药罐子交给了一边的陆峰,然后继续在周围查找着什么。
突然苏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教坊司大人,问道:“教坊司大人,您可曾知道这翩翩乃何方人氏?”
“翩翩是流落至此的,具体是哪里人氏本座不知,不过翩翩来到乐技坊学艺的时候,穿着好想很特殊,不似我们中原人的装扮!”教坊司大人仔细回忆着,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是西域游牧民族的装扮?”听到这话,苏萱本能的询问道。
第十八章 金钗去向被查明
“大人果然聪颖,本座当时还真敢往这方面想,经大人这样提醒,倒真是这样一回事!”教坊司大人听到苏萱的话,俨然一副如梦初醒般的样子。
“教坊司大人,你可曾赏赐过翩翩和萧音同样款式的发钗?”苏萱听了教坊司的话,似乎没有在意教坊司所说翩翩那个西域女人的身份,倒是想要求证萧音和翩翩之间为之争吵闹矛盾的发钗。
“的确有此事,那是因为那天,知州大人的二夫人心情不好,知州大人召舞姬进去表演博二夫人一笑。”教坊司这个时候说道,“萧音和翩翩又乐技坊最优秀的弟子,所以就让她们去了,没想到她们不负厚望,获得了二夫人的赞赏,本座一高兴就赏赐给她们每人一支钗。”
“但是昨天萧音的那支却不知了去向,以至于萧音和翩翩因为发钗的事情而争吵起来,对吗?”苏萱继续询问道。
“本座昨日回禹州管辖的定远县探亲,并不在乐技坊,直到今日才回来,所以昨日之事并不知晓。”教坊司大人当即说道。
翩翩和萧音为名其所累,她们之间的争执在乐技坊应该不是什么秘密,苏萱相信所有乐技坊弟子都应该知道,那么身为教坊司大人的不知道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有人跟随?亦或者有人能够为教坊司大人作证?”苏萱很明显一副怀疑的态度问道。
“这位大人,本座就是寻常回家见见父母什么的,又不是大张旗鼓搞排场,还需要什么人跟着?你这话问得还没道理,莫不是本座不知道她们争执的事情倒还有错不成?”教坊司明显有种不高兴的排斥感说道。
“只怕是您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紧接着将犀利的眼神注视到之前发生的那个丫鬟身上,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陆峰说道,“把她抓起来!”
陆峰立刻从苏萱的眼睛注视的方向发现了那个丫头,于是一把冲过去,直接将那丫头给押了过来。
“我没做犯罪,为什么要抓我?”那丫头挣扎着叫起来,当即对着苏萱大喊冤枉。
“你犯错没犯错,就得看你头上这支金钗了!”苏萱当即说道。
当即所有人都感到疑惑,因为此刻丫头的头上并没有什么发钗,甚至于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可苏萱却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丫头头上的金钗。
苏萱没有理会大家的质疑,当即冲那丫头靠近了一步,然后对着自己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搜她身!”
小镜子也不知道苏萱玩什么,但既然是苏萱的吩咐,她自然也不耽误时间,直接走近那丫鬟的身边,当即开始了对丫鬟的搜身。
尽管丫鬟不乐意,但还是被小镜子给强行搜身,并且从她怀里搜出来一支做工精细的金钗。
小镜子拿出这支钗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可能佩戴起这种昂贵的金钗?
但小镜子没有多想,立刻将手里的金钗交给苏萱,然后站在一边等待了。
“教坊司大人,你可认得这支金钗?”苏萱当即将金钗递给教坊司大人,然后询问道。
“这不是……”教坊司大人差异的一塌糊涂。
“没错,这支钗就是你赏赐出去的两支钗之一,只不过这支钗萧音姑娘应该比教坊司大人更加熟悉!”苏萱这个时候说道,暗指这支钗就是萧音丢失的那一支。
“大人的意思说这支钗是小女子的?”萧音此刻也很诧异,她一直认为是翩翩因为和她的矛盾故意拿了她的钗,确没有想到这支钗竟然会落在一个丫鬟的手里。
想到这里,萧音气愤难耐,当即就走向那丫鬟,大声斥责道:“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私自进我房间偷盗我的首饰!”
“萧音小姐,奴婢没有偷,也没有进过萧音小姐的房间!”那丫头连连摇头,当即委屈的说道。
“那你如何解释这支金钗在你身上出现?难不成金钗自己长脚爬你身上去了不成?”萧音可不相信丫头的鬼话,当即质问丫头说道。
“是呀,想要摆脱你的偷盗之嫌,就必须说清楚这支钗为何会出现在你的身上!”苏萱这个时候也帮腔说道。
“大人,奴婢玉壶,是乐技坊负责打扫院子的丫鬟,平日里连大厅都进不去,又如何去得了萧音小姐的房间内偷拿金钗呢?”丫头情急之下,当即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说道。
说着她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前日晚上,奴婢在庭院内如往常一样打扫,却见到一个人影从过道走过,摔了一跤,紧接着就爬了起身离开,却有东西掉落地面,正是这支发钗。
奴婢捡起这支金钗,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那个人影,发现是萧音小姐,奴婢便呼叫萧音小姐,并告知萧音小姐发钗掉了。
不曾想萧音小姐不但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也没有理会掉地的金钗,直接朝着卧房那边而去。
奴婢以为这是萧音小姐不要的东西,就欣喜的收起来,放在了怀里。
奴婢只是一时贪念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请大人饶命呀!”丫鬟玉壶当即叩头求饶道。
“胡说八道,前日夜里,小女子在卧室一直练习洞萧,因为今天有表演,所以就不曾出得卧室的门,当时外面下着雨,罄瑶关窗的时候,见到过小女子,可以为小女子作证!”萧音当即说道。
“那晚,罄瑶和翩翩在一起练习舞蹈,而翩翩所居住的卧室就在萧音的对门,下雨那会天气有些冷,翩翩身体虚弱,畏凉,罄瑶才将窗门关闭的,确实见到萧音在卧室内练习洞萧。”罄瑶当即说道,虽然不想给萧音证明什么,但因为这是事实,她也只好说出来。
“她们两个可以互相证明,你如何证明你所说并无虚假之词?”苏萱听到这里,转身询问跪在地上的玉壶说道。
“奴婢也有证人,当时玉壶还看到玉筝小姐见到下雨,出来将那盆心爱的紫罗兰搬进屋内,在这个过程中,她也看到了萧音小姐的背影,她可以为奴婢证明!”玉壶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玉筝姑娘,可有此事?”苏萱听后,转而询问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玉筝姑娘。
“玉筝的卧房就在过道左侧,玉筝是听到有人在窗口喊了一句下雨了,才开门将紫罗兰搬回屋内,刚巧见到了一个背影离开。
虽然没有看清脸,但却清楚的见到那件平日里穿的紫罗兰针绣衣!”玉筝当即说道。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有人操控一样,而这个操控这一切的人是什么样的目的,苏萱还不知道,但却敢肯定和翩翩堕楼案有所关联。
那么这个背影到底是谁?只好查清楚,这个堕楼案自然就能够查清楚了。
第十九章 引蛇出洞诱真凶
“萧音小姐,你那间紫罗兰针绣可曾在你屋内?”苏萱一时间无法判定玉壶所言和萧音所言的是非,但她却知道能够证明此事的那件衣服就成为了关键,因此她直接询问萧音衣服的事情。
“萧音那件衣服在前几日晾晒的时候,就失踪了,萧音还四处寻找呢!”萧音见苏萱询问衣服的事,立刻回答着说道,“但奇怪的是昨儿那衣服却突然出现在了萧音的卧房门口,萧音以为是乐技坊的姐妹收衣服时,错收了过去,因知道那衣服是萧音致爱,怕萧音责怪而不敢当面还,才想起这个办法,”
“此事可有人为之证明?”苏萱继续询问道。
“没有,当时萧音只有一个人在屋内,听到有人敲门,萧音开门之际,只见到衣服,却未见到人。”萧音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片面之词难以让人信服,本官就算是想要相信你,也爱莫能助!”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萧音说道。
“大人,萧音姑娘虽然没有办法证明她所说衣服如何回到手里,您也无法证明就是萧音姑娘穿着这件衣服出去走廊那边呀?再说了,她夜晚下着雨出去做什么?而且还能将最喜欢的发钗给弄丢?”教坊司大人这个时候出来给萧音解释辩驳道。
“说得没错,但是本官绝不可以放过任何可疑之处,萧音姑娘既然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那么本官就有理由相信萧音姑娘是趁着罄瑶和翩翩关紧门窗之后,穿着紫罗兰针绣走了这一趟。”苏萱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
“大人,萧音非如此大的劲,就为了将自己心爱的发钗给丢弃?这说得通吗?”教坊司大人当即说道。
“当然不是丢掉自己金钗这样简单,她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借口,和翩翩发生口角,从而制造明面上被怀疑直接报复翩翩而下药的假象,迷惑大家,因为她清楚明眼人是不会相信闹矛盾之人会下手杀死对方,而引来官府直接怀疑的,最终的判断只会让人觉得她自己被别人栽脏陷害,从而躲过律法惩处!”苏萱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
“冤枉,萧音绝对没有这样做过,连想都没有想过,请大人明鉴!”一听到这话,萧音当即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说道。
“萧音丫头,站起来,本座相信清者自清,上天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教坊司大人当即对着萧音说道,然后转身对着苏萱说道,“除非你能从萧音房间内搜出有力证据,否则本座绝不允许你对本座弟子的无端指责!”
“教坊司大人放心,本官办案向来讲究证据,若不是这发钗矛盾牵涉到翩翩之死,本官也不会将发钗丢失这样一件小事如此看重!”苏萱当即说道。
“既是如此,本座就全力配合大人便是,本座相信清者自清,大人绝不会无中生有,诬赖本座乐技坊弟子清白!”教坊司大人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要维护自己所教导的弟子清誉一般,不容任何人践踏尊严。
“这是自然!”苏萱当即说道,然后转身对着身边的陆峰和其他几个捕快说道,“你们去萧音姑娘的卧房搜索,但是……”
苏萱说着说着,将声音足见放低,直到低得所有人都听不到为止。
陆峰他们几个听明白苏萱的话,立刻按照苏萱的意思,直接冲进了萧音的房间,里面一通翻找,却一无所获,于是陆峰就第一个跑了出来,对着苏萱说道:“大人,里面没有任何发现!”
“不可能,一定是天黑,你们搜索不够仔细!”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让弟兄们好好把守这里,等候天明后再搜索!”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安排两个捕快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教坊司大人,今天太晚,本官和这帮衙役弟兄们都需要休息,请帮我等安排一下住所,并弄点东西来吃。”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
“放心,本座虽然不待见你,但为了早日寻找到真凶,还乐技坊一个清白,本座一定不会亏待大家!”教坊司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紧接着就让人安排苏萱他们的下榻之地,并且让人准备好一些东西吃。
苏萱带着贺年、掌柜的来到安排住宿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来了这样多的人,乐技坊的房子不够用,还是怎么的,竟然将苏萱他们安排在了较为偏远的屋子内。
其他人也各自安排好去处,尤其是萧音,她被另作安排,住进了一个厢房,让萧音好好休息,等待明天搜屋子再回去住。
深夜内,负责守卫萧音房间的人突然被迷烟熏倒,睡在了地面上,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在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后,立刻冲进了屋子里面。
进到里面,这个人立刻本着一个抽屉走了过去,并迅速拉开抽屉,仔细寻找着什么,没有想到她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就找到了一个罐子。
这一刻她十分震惊的看着那个罐子,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将抽屉给推进去,然后迅速朝着门外跑了出去,打算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但不巧的是这个时候,赵东晨、苏萱、小镜子、陆捕头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给她任何偷袭离开了这里。
然而这里面却没有方捕快,这是因为苏萱连夜派他出去公干还没有回来,自然是赶不上这次缉捕真凶了。
“拦住她!”苏萱见到对方要走,立刻吩咐陆捕头动手,立刻对着眼前这个人大声命令道。
“是!”陆峰立刻和方捕头一起冲了进屋子,将里面那个黑衣人给牢牢控制在台上。
黑衣人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当即将手里的瓶子都在了地面上,并没有做任何挣扎,在陆峰他们围上去的时候,黑衣人压根就没有打算逃避。
“等候你许久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眼前这个黑衣人说道,有种规劝的意思。
第二十章 两案并审揭真相
“迟大人,今晚你让本州带齐衙役过来,就是等待此人的出现吧?”赵东辰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难道说此人就是堕楼案的真凶?”
“没错!”苏萱嫉恶如仇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黑衣人,当即很肯定的说道,“此人便是真凶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其他凶手立刻和作案?”赵东辰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着急的好奇心促使他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你就别给本州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吧!”
“在揭露真凶之前,大家必须在这里耐住性子等候一个人,算算时间,他应该一到了!”
“还要等人?”赵东辰明显有些不乐意,但既然苏萱已经将此案真凶抓住,那么他也不好催促时间太紧,毕竟距离规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于是他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本州就给你一点时间,曲捕头,安排弟兄们给本州守好了,不让乐技坊有任何人出去!”
“是!”曲捕头自然不会耽误时间,将州府衙门的人全部部署开来,把整个乐技坊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失,赵东辰和苏萱分别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曲捕头和陆峰则分别站在了两位大人的身边。
黑衣人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为,更加没有想过逃走,或许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黑衣人已经知道自己插翅难飞,自然灾难也就不做那个挣扎了,只是在原地等待着。
苏萱他们的动作这样大,自然免不了惊动乐技坊的姐妹们,萧音、罄瑶等人都本能的出现在萧音原先的房间。
之前苏萱为了让萧音彻底安全,在让捕快将萧音关在这间房间后,趁人不备将萧音给转移出去,所以直到黑衣人被抓,萧音才和罄瑶他们一起来到这里。
此刻的萧音做梦都不敢相信,这个黑衣人竟然就是陷害自己,谋害翩翩的罪魁祸首。
她真想近距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可因为现在苏萱和赵东辰都在,周围管控的极为严格,她也不敢造次,所以也只能和众人一样,等待着结果。
只是她和所有人一样,不知道苏萱到底在等谁?
“教坊司大人呢?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怎么没来?”罄瑶仔细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乐技坊有人缺席了。
“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教坊司大人最近为了这些事情忙坏了,就算在休息也没有什么的!”萧音这个时候说道,似乎觉得教坊司大人没有及时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罄瑶听到这话,自然是夜没有说什么,此刻他们关心的也只是眼前这个凶手,想知道凶手和翩翩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下千日醉谋害翩翩?
终于,在一炷香时间之后,方捕快背着行囊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第一时间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属下连夜去了定远县调查,发现情况果如大人所料,现在向大人复命!”
“迟大人,现在你要等的人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将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向本州说清楚了?”赵东辰等候的时间有些长,在见到苏萱的方捕快回来复命的时候,似乎已经猜到苏萱所等之人就是方捕快。
于是他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觉得这个时候是说出真相最好的时机了,所以他急不可耐,直接让苏萱揭露真相。
“在下官揭露真相之前,下官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苏萱当即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所有人的中间位置,对着赵东辰说道。
“你快着点吧!”赵东辰不喜欢这种婆婆妈妈的感觉,但碍于证据都在苏萱那边,这个案子要结案,还就得看苏萱的,所以他强行让自己耐住性子,对着苏萱说道。
“一年前,一个书生从金山县抛妻弃子,告别待己如亲娘的母亲,来到禹州府赶考,一求博得一夕功名,让妻小过上好日子。
可是这禹州城花花世界,诱惑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就忘本,忘记了远在金山县的那个家。
期间,他结识了义庄管事贺年温柔善良的小妹真娘,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身上没有钱,利用真娘善良天真,贴补自己的用度,这也正是从不问贺年要钱的真娘,从那个时候开始向贺年要零用钱的开始。
善良天真的真娘因为哥哥在义庄做事,遭到周围人的嫌弃,因此心里极度渴望有来自于哥哥之外的人的关心和温暖,这个书生恰巧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成功的获取真娘的真心。
可怜的真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并且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哥哥,但为给哥哥留下书生的好印象,她选择隐瞒那些零用钱的取向。
贺年得知真娘有了归宿,自然是欣慰至极,就忙碌着给书生和真娘张罗婚事。
真娘娇羞,认为自己这一辈子有了个美满幸福的家,也不会给哥哥增加麻烦,甚至于照顾好吃尽苦头的哥哥。
却不想书生此刻已经邂逅了乐技坊的一个歌女,对其魂牵梦绕,甚至于想过要放弃自己原先的那个家,而选择和这个歌女携手步入婚姻殿堂,而他向真娘所要的银钱大多都花在了这个歌女的身上。
所以书上当场悔婚,悻悻离开义庄,那也是书生第一次和真娘吵架。
之后便和真娘断掉了联系,真娘沉入苦闷,贺年看着难受却帮不上忙,正打算带着妹妹去散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书生让一个小乞丐带着书信去义庄找真娘,并相约真娘到观星楼一起观星赏月。
原本就沉闷在书生离弃的苦闷当中的真娘,哪里会知道这只是书生银钱花没了,没有办法再见到那个歌女,才找上真娘,哄些银子的手段而已。
贺年也不知道情况,还认为书生回心转意,和真娘和好如初,自然也就那样阻拦,便让真娘去了,可贺年不知道这一去,竟然是他和真娘的永别,真娘再也没有回去!”
苏萱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一边的贺年。
此刻的贺年一个大男子,竟然泪流满面,看得出来真娘的离世一直都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直到这一刻他才有机会听到真娘被害的真相,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够不为之难受?
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第二十一章 剖真相让人震惊
“接下来如何?”赵东辰听到这里,自然是更加勾起了心中的好奇,虽然说真娘堕楼案发生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来禹州府就任,自然不关他的事情。
但一件堕楼案可以审到这个地步,他也实在是好奇这个案子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结果,真凶又是如何一层层被揭露的。
至于那贺年伤心不伤心,自然是和他无关,他也不会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真娘如约来到了观星楼,书生表现得很大气,购买票后便和真娘上了楼,并且来到了观星台观赏满天繁星,那一天星辰贴别明亮,真娘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的浪漫。
可悲剧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那天观星台的情形也和翩翩堕楼那天一样,有舞蹈,有奏乐,气氛相当的欢愉,对吗?掌柜的!”苏萱当即对着一边听到这个故事而瑟瑟发抖的观星楼掌柜问道。
她觉得那天的情形,观星楼掌柜自然是比她这个外人更加熟悉,更何况现在是当日情形在线,掌柜眼前的立体感当然也就更加清新了。
“是……是这样的!”观星楼掌柜的紧跟着说道,眼睛里惊魂未定,好像苏萱所说的这一切已经令她脑海里浮现出出事那天的一幕,想起来她现在都感觉惊魂未定。
“只是书生没有想到,那天为其歌舞弹唱的正是乐技坊的歌女们,而他所钟情的歌女也正巧出现在了观星台上跳舞。”苏萱继续说下去,很显然她已经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了,基本上可以复原当晚观星楼上的情况。
“是翩翩?”听到跳舞,所有人都想到的是翩翩,因为在乐技坊内,舞跳得最好的就是翩翩,每一次出演都是让翩翩担任舞姬的,所以此刻一听到乐技坊的跳舞表演,立刻想到的就是翩翩。
“教坊司大人,恐怕只有你清楚当日跳舞的是谁吧?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的四才女,乐技坊也没有如今这样大的名气,对吗?”苏萱当即看向偏门那边,正看向这边的教坊司大人。
教坊司大人没有说话,但却始终看着眼前这个一声不吭的黑衣人,眼神里充满了怜惜的心疼感,恐怕这一刻已经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了。
“也正是因为教坊司大人在禹州的人脉广,达官贵人都得留面子,这就直接导致本官去观星楼询问掌柜关于真娘堕楼案的细节,掌柜的却不敢说话,本官让陆捕头和方捕快拦住掌柜的,这才迫使掌柜吐露一些实情。”苏萱继续往下说道。
观星楼掌柜的被说中心思,默默低下了头,因为她知道这次自己是怎么也逃不出教坊司大人的严惩了,尽管不是她说出来的事实。
“那真娘又是如何堕楼的?难不成她和翩翩一样,是被人下了千日醉?”赵东辰着急的询问,希望尽可能快的听到苏萱接下来的剖析。
“当然不是,真娘与书生来到观星楼是偶然,乐技坊来到观星楼表演更是偶然,那是因为观星楼掌柜为了拉大观星楼的人气,请乐技坊去演出的,因为是初次在外面登台表演,教坊司大人担心出错,就亲自去了督导,也正因为这次亲自督导,才酿成了真娘跳楼的事实。”苏萱继续往下说道,并且将两份纸质材料展开给大家观看,证明自己的推断有据可依,绝不是无中生有,“这是哑巴仵作当日的检验格目、以及做的相关了解记录,证人证言都在其上。”
“说重点!”赵东辰听到这里,继续催促着说道。
“当日歌女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观赏繁星,遂即停止跳舞找书生理论,感觉遭到背叛的真娘这才知道歌女在她和书生之间的存在,遂即要书生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书生却为在歌女面前表心迹,当着歌女的面否定自己和真娘的关系,真娘痛不欲生,觉得是歌女抢走了书生,便和歌女扭扯在一起。
教坊司大人见到歌女和真娘动起了手,不由分说去帮歌女,扭打间却好巧不巧的让书生身体撞上了真娘,直接导致真娘从观星跌落下午,命陨当场!”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当日哑巴仵作检验尸体的时候,被要求按照教坊司和当时知州大人的指令隐瞒事实,以意外堕楼处理真娘之死。
哑巴仵作不忍死者蒙受其冤,却又碍于教坊司大人的权威,却又不肯违背良心,就没有及时收敛尸体,希望真娘家人可以获知一些线索而为其鸣冤。
哑巴仵作知道这样做,当权者追杀丢掉性命,所以他没有回知州府衙门,而是选择了背井离乡,从此销声匿迹!”苏萱说道,“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哑巴仵作还是被方捕快在定远县找到,并且将人带了回来,此刻就在外面等候,他可以证明本官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这也是本官手里这两份书面证据的由来。”
“但是本州有一件事不明白,教坊司大人可是朝廷编制内掌管歌舞技乐的官,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歌女而犯下包庇和共案最?”赵东辰觉得教坊司大人的动机不合乎情理,所以这个时候质疑道。
“这一点,也困扰了下官许久,一直没敢下定论,直到方捕快从定远县回来,才让下官茅塞顿开,困扰下官的这个问题也迎刃而解了!”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赵东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是急于想知道真相了。
“这得从教坊司大人的私生女说起!”苏萱见剖析已经到了这里,这关键的一步自然是也没有办法减少,于是她继续往下说道,“之前罄瑶他们一直怀疑翩翩是教坊司大人的私生女,甚至于所有乐技坊的人都这样认为,那是因为大家都感觉教坊司大人对翩翩实在是太好了,和亲闺女没什么两样,本官就让方捕快去了定远县教坊司大人的老家调查这件事,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有一些斩获,本官只能说教坊司大人表演得太好,让人不得不佩服!”
听到这话,所有人诧异的眼睛都看向教坊司那边,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一年前真娘堕楼案发生时,除了那个涉事的歌女在场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场,那就是此刻已经香消玉殒的翩翩小姐。”苏萱继续往下说着,并且次又一次的给大家带来震撼,现在又爆出一个爆炸似的真相,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他们谁也不敢相信,翩翩竟然也和真娘堕楼案有所牵扯。
第二十二章 真相背后藏悬念
“当初的翩翩还没有担任舞姬,只是一个小小的乐师,按照正常的发展,她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但是翩翩这个小姑娘却是个有野心的人,她想上台,想成为禹州第一舞姬。
但因为有那个歌女存在,她永远没有机会,于是她私下找到教坊司大人,并以真娘堕楼案威胁教坊司大人,逼迫教坊司大人让她上台跳舞,培养她的绝世舞技,否则将那歌女和教坊司大人的关系连同真娘之死一起公之于众。
教坊司大人被迫答应,从此集乐技坊之力,倾尽自己所有教翩翩舞技,并营造各种上台机会,最终打造以翩翩为首的四才女组合。
原本这件事就可以这样掩盖而过的,却不想前知州大人任期已满,新上任的赵大老爷接管禹州府,并扬言要彻查禹州所有积案,这成为了翩翩姑娘身亡的导火索。
恰巧萧音姑娘竟无意间从知情者的口中得知翩翩成为舞姬的原因,立刻也动了这个心思,打算如法炮制,让自己成为一流的舞姬,可萧音姑娘没有想到,此刻某些人害怕事情败露而想到了杀人灭口。
于是便有了翩翩和萧音之间的矛盾,以及过道走廊内有人发现萧音姑娘遗落发钗的事情发生。
所以翩翩就被下了千日醉,在跳舞当日神志漂浮不定,意外就那样发生了!
而萧音姑娘也就成为了理所应当的凶手,被一步一步的引向官府官府缉拿的对象当中。”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这也正是有人故意在本官面前提起翩翩是西域异族人,暗指提醒本官翩翩是可能拿到千日醉的,而那个药罐子,自然也是有人故意让本官发现,让本官联想到翩翩患有顽疾,需要千日醉止疼的事实。
而萧音姑娘当然成为了始作俑者,利用翩翩用来止疼的千日醉杀害了翩翩。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算计得连本官都不得不佩服!”苏萱眼神犀利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将一切分析得清楚明白说下去。
“那么真凶到底是谁?”赵东辰当即询问苏萱,想要立刻知道谜底,这说了半天都在吊人胃口,好无奈行可言的赵东辰哪里neng继续等待下去?
“玉筝姑娘,此时此刻,你还有必要继续隐藏下去吗?”苏萱似乎也觉得是时候揭露真相了,于是对着黑衣人说道。
这句话一出来,全场又是一阵震惊,谁也想象不到苏萱所说的真凶居然会是沉默寡言,平时少有交流的玉筝姑娘。
可就在大家不敢相信的眼睛里,黑衣人用右手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巾,然后缓缓转过身,让自己的正脸出现在了大家对面前。
大家嘘唏不已,此刻转过身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乐技坊四才女之一的琴师玉筝姑娘。此刻她表情呆滞,神情恍惚,在苏萱的所有指控里没有任何辩解的言语。
或许她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出现在这里。
“怎么是她?”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玉筝姑娘,然后满是疑问的看向苏萱,大概是想知道苏萱要怎么样断定眼前的玉筝就是凶手。
“罄瑶他们所说的教坊司大人私生女,自然不可能是翩翩,而是眼前这位黑衣束身,蒙巾裹面的玉筝姑娘。
因为真娘堕楼案的事情,她只能低调做人,甚至于不得不将自己钟爱的舞姬机会让给翩翩,甘心于当一个默默无闻的琴师。
为了栽赃萧音姑娘,教坊司大人穿上了萧音姑娘的衣服,佩戴了萧音姑娘的那支发钗出现在了走廊之上,并且故意让人发现,一来是将那支发钗送出去,给萧音和翩翩制造矛盾,二来是让玉筝以目击者的身份制造没有作案时间的事实,给玉筝下七日醉制造机会,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十分巧妙,几乎到了天衣无缝的境地。
翩翩堕楼案发生,本官带人到乐技坊寻找证据,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原先设计好让萧音姑娘顶罪的计划会出现纰漏。
本官在搜查萧音姑娘房间的时候没有发现七日醉这个有效证据,于是她才不得已,冒险将本官的捕快用迷香迷晕,把找来的另外一瓶七日醉送进萧音的房间,坐实萧音谋害翩翩的罪证。
可她不知道本官没有找到七日醉只是本官营在的一个假象,而是利用这个假象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她的出现,而屋子里的那一瓶七日醉其实在本官进去搜查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手。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天没有让她的低调埋葬她的罪孽,最终真娘堕楼案还是被摆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苏萱这个时候举起手里拿瓶千日醉,并本能的看着玉筝被抓时丢在地面上那一瓶千日醉继续说下去道。
“真娘她是个好人,她天真善良,原本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可是他翩翩爱上了我的晚荣,我对这件事愧疚了足足一年,现在终于可以还上这笔债了!”玉筝此刻似乎没有了任何诉求,只希望自己可以早早的将欠下的债还上,让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教坊司大人这个时候再也承受不了当一个旁观者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外人了,她是一个母亲,是一个不够合格的母亲,此刻她除了心疼女儿外,剩下的都是愧疚。
“娘……”玉筝呼叫一声,然后紧紧的将教坊司大人抱着,将积攒在心里多年都没有喊出来的那个字喊了出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赵东辰听到这里,立刻起身来到他们母女二人的面前,说了这样一句评语,然后便让州府差役将她们两个给锁了走。
就在赵东辰要带教坊司和玉筝离开的时候,苏萱立刻挡住去路,质问教坊司大人说道:“案发后,林晚荣去了哪里?”
要知道她来到禹州城,就是为了追查林晚荣之死的命案,如今两起堕楼案被查清,可林晚荣的案子却没有任何线索,她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她立刻追问教坊司大人和玉筝姑娘,毕竟她们两个是在禹州城和林晚荣有过交集的人。
第二十三章 意外获得的线索
“林晚荣,那个没有担当的混蛋,在见到观星楼出人命后,担心牵扯到他,就躲开失踪,不和玉筝见面了!”教坊司大人这个时候怒气难消的说道,“本座真是瞎了眼,没有早点看清楚这个混蛋的嘴脸!”
说完这话,教坊司大人和玉筝一起被差役带走,没有再停留在这里,毕竟她们所犯的错,是需要他们自己承担的。
看着教坊司母女两个被带走,苏萱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林晚荣的案子又回到了原点,转了一圈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大人,求您为小民做主,帮小民找回真娘的尸身,让真娘入土为安!”就在这个时候,贺年跪在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请求道。
虽然说真娘的死已经弄清楚,他也知道了当初观星楼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真娘的尸体失踪却没有下文。
他不甘心就这样将这件事给了了,于是他请求苏萱帮着他侦破真娘尸体失踪案,帮找回已经惨死的真娘。
“贺年,你别这样,本官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回真娘尸身的,你放心!”苏萱当即答应下来,并宽慰贺年道。
林晚荣的案子还没有结果,她暂时没有办法离开禹州,所以也就没有犹豫,将真娘盗尸案也接了下来,打算在侦办林晚荣命案同时,将盗尸案同时给彻查清楚。
“谢大人!”贺年当即感激的叩拜起来,经过堕楼案苏萱的办案手段,他已经对苏萱佩服的五体投地,此刻他只希望苏萱他们可以更快的找到盗尸案的真凶,将真娘的尸身早点找回来。
苏萱侦办完两起堕楼案,元凶已经被缉拿,这会在这乐技坊自然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带着小镜子,陆峰、方捕快等人出了乐技坊,走在了禹州城的大街上。
这会已经天亮,早市也已经打开,街道上变得车水马龙起来,过往的人十分繁多,这里的热闹就好像遮盖了昨日凶案的血腥一般,让人暂时忘却了那些人性的丑恶嘴脸。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正中间繁华的地段,突然围拢来一大圈人,他们看热闹的同时,还有不少人在那里议论着什么。
“这年头怪了,一个乞丐居然可以穿着官服在大街上招摇撞骗!”有人瞧热闹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鬼知道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拔下来的!”也有人展开了无端揣测,毕竟一个乞丐穿着这样不搭的衣服,着实太过显眼,很难让人不加揣测。
苏萱他们出于好奇,也就跻身在了人群里面,朝着围起来的中间位置看了过去。果然在那中间位子,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污垢的男人,靠着一件衙门捕头的衣服遮蔽身体,躲在一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显然他是被周围人们的举动给吓得不轻,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就只能躲在角落里,依靠墙壁保障自己的安全。
“大人,这就是个疯子,咱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这几天办案,您也没好好休息,饭也不曾吃好!”陆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似乎觉得这里的热闹不是他们现在可以看的,他们必须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了。
苏萱却没有听见陆捕头说话一般,仔细打量着那个人身上的衣服,不经意间,看到那衣服上有一道划痕,痕迹十分明显。
于是她对着陆峰说道:“陆捕头,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找一件普通衣服给他穿上!”
苏萱说完这话,立刻起身,背过身去。
小镜子自然也跟着苏萱一起,转身背过去没有再看那边。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找来一件普通衣服,强行将那件捕头衣服给换了下来,并第一时间拿到了苏萱的面前。
苏萱仔细检查着这件衣服的一针一线,并对着小镜子说道:“从这件衣服的材质看,你能看出一些什么?”
“回老爷的话,这是一件粗棉官袍,专司衙门捕快所穿,不过这都是一年前的款式了,现在衙门捕快穿的都是细棉,颜色也更加鲜艳!”小镜子对于布料有一定的认知,这是因为小镜子平时担任的就是女红和缝补之事,对于这些自然是能够察觉出来的。
“没错,一件一年前的捕快袍出现在这闹事街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产生某些联想,或者不是一个偶然也不一定!”苏萱当即说着,并仔细打开衣服,查看那道口子。
“或者是哪个公门中人换了新的官袍,将此旧袍丢弃也不一定!”小镜子当即揣测道,他觉得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玄乎的,毕竟这种衣服淘汰下来,各种处理方式应该都会有。
苏萱没有听她的揣测,而是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手帕,打开后从里间拿出来一条深黑色的丝线,当即放在那衣服上进行仔细对比。
瞬间让她惊讶不已,原来她手里的那根丝线,竟然和这件袍子的颜色质地一模一样,更加离谱的是这跟丝线的长度,刚好就是那道划痕的长度一致,也就是说这根丝线就是从这件衣服上划拉下来的。
这让苏萱立刻感觉事情不简单了,要知道她手里的这根丝线可是从真娘空棺内找到的,当时她就怀疑真娘的尸体被人挪动时,有人不小心留下了这根丝线。
他一直不知道这种纯黑色的丝线到底是什么样衣服上的,现在看到眼前这件衣服,瞬间明白这根丝线的来历。
看起来这件衣服和真娘尸体被盗有着莫大的关系,这算是苏萱意外获得的一个线索,于是苏萱将这件衣服交给小镜子,然后吩咐陆峰说道,“将那人带过来,本官有话要问她。”
说完这话,苏萱就和小镜子走到了一个角落,尽可能的避开人群,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陆捕头当即让两个捕快去抓人,另外两个捕快阻止旁边的所有人靠近这边,尽可能的做到苏萱期望他们做到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面馆惊现离奇案
“大人,人带到了!”陆捕头亲自将那要饭的小子带到了苏萱的面前,并让其跪在了苏萱的面前,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只是这小子是一个疯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不清楚,看来咱在他身上得不到任何线索。”
在带这小子过来的时候,陆峰已经试探性的和对方交流,但得到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因此他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出来这个结果。
“你叫何名?衣服是怎么样在你身上的?”苏萱听后,也是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直接询问这个要饭的。
她清楚一个要饭的肯定不可能有这身衣服,毕竟这是公门中的官袍,不吃公门饭的让是不可以有的,眼前这个小要饭的自然是不应该有这东西,所以她必须问问来历。
“吃饭饭,穿衣衣,阿婆叫小宝回家啰!”对方答非所问,像是在说着一段儿歌一般,完全无视苏萱的询问,正如陆捕头所说,这个人压根就没有与人交流的能力。
“大人,这小要饭的是不是傻子呀?”小镜子当即看着小要饭的后,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白了小镜子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尽管她不乐意听到傻子两个字,但是眼前的一切她又觉得逃不出这个判断。
“刚才他就一直说着这几句话,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陆捕头继续补充着说道,很清楚苏萱想要从这小要饭的身上了解那件公门衣服的来历,根本就不可能了。
“算了,将他放了吧!”苏萱很无奈,她夜明白留下这个小要饭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想其他办法。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吩咐手下的人将小要饭的给放了。
但是小要饭的却没有着急走,二十在周围兜圈子,跑来跑去的,似乎不清楚他自己是自由的还是没有自由的。
“安排两个人跟着他!”苏萱紧跟着对陆捕头说道,似乎对于这个小叫花子还是不怎么死心,非要从他身上获得一些线索不可。
“大人,咱们跟着一个疯癫小叫花子有必要吗?”陆捕头是完全不理解了,按道理说他们既然要查那间衣服的来历,就应该趁早相别的办法,在一个疯癫小叫花子身上浪费时间,实在是不明智。
“这小叫花子虽然流落街头,神志也不轻,没有办法和人交流沟通,但他身上穿的这身官袍却干净不邋遢,所以本官断定他应该是有落脚点,而且还有人收留的,咱们跟着他,一定可以找到这个人,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出些线索也不一定!”苏萱当即解释着说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让兄弟盯着他!”陆捕头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苏萱的意思,于是当即应声,并且第一时间安排下去。
“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苏萱见一切兜安排好了,于是对着陆捕头和小镜子说道。
这个时间他们兜饥肠辘辘,饿得不行了,需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只有吃饱喝足了,才能更好的做事。
随着苏萱这话说完,大家都跟着苏萱进入了一家叫做老张面馆,找了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了下来。
陆捕头当即找来小二,给大家点了一碗老张面馆的招牌面。
当热气腾腾点面端上桌,大家狼吞虎咽到一半的时候,却有人在面馆后院尖叫起来,紧接着就有杂役从后院跑了出来,大声对掌柜说道:“死人了,死人了!”
“怎么回事?”掌柜立刻询问,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相信。
“伙计们修缮房屋,打开水井上的封盖,却见到了……一具尸体……”伙计惊恐万状,当即断断续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赶紧报官!”掌柜的惊魂未定,好半天才招呼人去衙门里报官。这出人命了,他这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此刻他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几个伙计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出门去了衙门,而面馆里的客人一听说死人了,有些害怕逃离了,有些出于好奇,朝着后院挤进去看热闹。
苏萱何陆捕头他们此刻也来到了后院,朝着案发地点而去。
当苏萱来到后院的时候,才发现后院的井边已经拥满了人。
“都散开!”陆捕头当即和方捕快将堵住苏萱道路的让给拦开,给苏萱和小镜子留出一条带路来。
苏萱很顺利的来到了井边,来到了出事地点。
苏萱仔细查看了一下井里的情况,再看向那两块被挪下来的石头井盖,发现井盖和井口边缘有被坚硬物体碰撞而留下的口子。
而周围并没有发现能够将石头弄出裂口的工具,这让苏萱很疑惑。
在检查完井口后,苏萱对着陆捕头说道:“将尸体打捞上来!”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就让方捕快去找绳子,方便他们下井打捞尸体。
可就在这个时候,掌柜的阻止了他们的行动:“等会,这个事情已经报官,必须等衙门的人来了才能动尸体,你们这样破坏现场,会影响官府办案的!”
看起来这个掌柜的还是懂得一些官府办案程序的,所以不让苏萱他们擅自挪动尸体,尽可能的保护好现场。
“这是我们金山县知县大人,我们就是官府之人,快点让开,免得耽误办案!”陆捕头当即对着那掌柜的说了一句,就直接冲着掌柜的说道。
掌柜一听这话,自然也是不敢阻拦了,毕竟阻拦官府办案的罪过他是耽误不起的。
方捕快找到两根绳索,然后用一根绑在了自己身上,由陆捕头牵引着进入那口井,将另外一根绳索绑在了尸体上,之后方捕快被牵引出来后,合力将尸体拽出井,摆放在了地面上。
苏萱让人散开,并交代小镜子打起伞,之后来到尸体边上,蹲下身子开始力对尸体的检验。
这是一具女尸,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随身佩戴有白玉发钗一支,翡翠手镯一枚,身上的衣服奢华,是丝绸材质,看起来应该是富贵人家。
尸体没有明显外伤,因浸泡时间长的原因,出现皮质松散膨胀,很难从外貌判断出是什么人。
苏萱将死者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和耳垂上的耳环收起来,包好交给小镜子手里后,苏萱开始按压了两下死者肚子,想知道死者到底是溺水而亡还是死后被让推下水,如果是溺水而亡的话,腹部一定会藏着积水,她这一挤压嘴角自然会有水涌出。
但是她这一挤压,却让她有了更加奇怪的发现,脸上瞬间出现了疑惑何不敢相信的表情。
第二十五章 井底浮尸案中案
就在苏萱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惊讶不已的时候,死者的嘴里流出了大量的井水,由此可见,死者应该是溺水而亡,但到底是如何溺水而亡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是如何将井盖打开的?”苏萱起身重新走到井口,伸手摸着井口附近的裂口,问那个伙计说道。
面馆伙计刚才对掌柜说这口井是伙计们在后院修缮房屋需要取水时才被打开的,那么这尸体掉进去就有些蹊跷了。
“因为井盖笨重,小的们几个是用绳索穿过井盖的孔隙,然后一起用木棍抬起来的。”那伙计当即说道,并指了指左边地面上用过的绳索和木棍。
苏萱这个时候看向石头井盖上的孔隙位置,确实发现绳索摩擦留下的痕迹,由此证明伙计所说的确无虚假。
那么这井口的裂痕又是怎么回事呢?这道口子是新出现的,石头粉末都在上面,绝不可能是打造这口井时所留下。
伙计们使用绳索抬拉式开井盖,且不是一个人所为,这道裂口自然和伙计们无关,那么这道裂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就在这个时候衙门的仵作和曲捕头来到了现场,当见到苏萱他们的时候,当即就知道他们来晚了,苏萱他们已经将第一手资料都掌握在手了。
“迟大人,可有何发现?”仵作大人这个时候上前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询问道。他很清楚苏萱检验尸体的能力可是要比自己强太多,与其自己在苏萱面前班门弄斧,倒不如直接询问苏萱来得更加实在。
“死者应该是一个富家千金,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因为泡在水里有一定时间,死亡时间无法准确做出判断,初步判断为三天左右!”苏萱当即对着仵作大人说道,“挤压腹部有积水渗出,应该是溺亡,死者随身贵重首饰都在,排除谋财害命的嫌疑!”
“如此说来,此女应该是失足落水溺亡啰?”仵作大人继续询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伙计说取水之前,这口井是封着的,一打开就见到了死者,而且死者腹中已有三月有余的婴孩,你们可以查一下附近哪个员外或者官宦之家有小姐失踪,而情况与此类似的!”苏萱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对着仵作大人和曲捕头说道。
“迟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将禹州城关于失踪小姐的事给查清楚!”曲捕头当即说道,看起来他对于苏萱的办案能力没有任何意义,也默认这个案子交给苏萱办理了。
毕竟他们那个垂钓老爷可不是干这事的料,案子在垂钓老爷手里,根本就是赚钱的工具,除此之外别无任何作用,更何况是这种悬案。
因此曲捕头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掌柜的,你对于死者可曾有印象?”苏萱当即对着面馆掌柜的询问道。
要知道人是死在了面馆的后院,说和面馆掌柜没有任何关系,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因此她觉得面馆掌柜或许和死者熟识。
“虽然说小店生意还不错,来往主顾不在少数,但是小老儿做面馆这样多年,对于来过店里的主顾多少都会有些印象的,可是眼前这人样貌难识,请恕小老儿无法辨认!”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种发钗和手镯也没有印象吗?”苏萱继续询问道,要知道大家闺秀,佩戴的首饰都是定制购买的,款式和制作都是上品,说是独一份也不夸张,要是佩戴这些东西出现在人前,应该的可以通过这物件来作为判断依据的。
“小老儿未曾见过,再说迎来客往的,小老儿注意的只是主顾们的脸,一般是不会注意到憋人佩戴何种饰品的!”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你们还有谁见到过这两样东西的,都可以说出来!”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人知道一些线索。
就在苏萱询问的时候,有一个伙计面露恐惧表情,言语颤抖的说道:“一定是冤鬼索命,她来了,肯定是她来了!”
“闭嘴!”听到这话,掌柜的当即训斥那个伙计,一副那伙计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拿胶布将那伙计的嘴巴给堵上。
“到底怎么回事?”见到这情形,苏萱立刻质问掌柜的道,她可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耍阴谋,所以直接逼问掌柜的关于伙计的话到底怎么回事。
“五年前,小老儿盘下这个店开面馆,因为价钱便宜小老儿我就觉得咱俩便宜,却不想在盘下店后,小老儿才听说这后院闹鬼,说是之前死过一个女人,每每半夜传来哭泣之声。
这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后院闹鬼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甚至传出冤鬼索命的传言,让后院成为了禁地,生人勿近。
而小老儿是外地人过来做生意,所以之前的掌柜才愿意低价出让给小老儿我,说来也奇怪了,盘下这店后,小老儿原本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然而小老儿却从未听到夜晚有鬼哭之事出现,也就自然而然到认为那是传言,和现实不可同日而语,渐渐的就淡忘了此事。
后来面馆开起来,生意火爆,伙计们也越请越多,忙起来自然就没有人再记得着后院的传说了。
可是今天出了这个事情,有人联想到冤鬼索命的传言,也就不奇怪了!”小老儿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解释这说道。
“如此的话,你刚才为何不让伙计将话说完,反而要阻止他说下去?”苏萱继续询问道,显然她在怀疑掌柜到用心。
“小老儿是做生意的,后院死人的事情已经让生意产生了影响,之后还有没有人敢上门吃面都两说,要是再和冤鬼索命的传说扯上关系,小老儿生意还要不要做了?”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解释着说道。
“当时所说后院死人的事,说的可是这口井?”苏萱听到这里,联想到那个传说,于是询问掌柜的说道。
“这个小老儿就不知道了,再说那就是个传说,没必要当真!”掌柜的全当那个传说只是玩笑,因此便没有认真,只是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方捕快,麻烦你再下井去看看情况!”苏萱当即对着方捕快说道,不管这个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她都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下,毕竟这也是一条人命的事,马虎不得。
“是!”方捕快当即应声,于是按照苏萱的吩咐打算再次进入那口井,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大人这是……”掌柜的见到苏萱认真点态度,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知道这些在他看来就是无稽之谈,根本不值得认真对待,因此她在心里不禁大骂苏萱小题大做。
“迟大人,没有这个必要吧?传言实在是不可信!”曲捕头这个时候也劝说道,似乎觉得苏萱是破案脑子破坏了,想着什么地方都有尸体,都是案发现场。
当然是你他没敢将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只是表现出一副善意提醒的样子,对着苏萱劝说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下井探查的方捕快将井下的情况通报给了陆捕头,陆捕头当即着急忙慌的来到苏萱面前,对着苏萱很严肃的说道:“大人,井下还真有发现……”
第二十六章 精湛的勘验技术
听到陆捕头这话,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了,尤其是面馆掌柜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耳背听错了陆捕头的话,诧异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口令他瞠目结舌的井。
苏萱没有耽误时间,第一时间和陆捕头来到了那井的旁边。曲捕头和仵作大人这个时候也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他们两个是公职人员,除了人命案子,他们两个去的稍微慢一些都算是渎职慢待了,因此他们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
苏萱抵达那井边都时候,一具骨架已经在放捕头的拽拉下,从井底打捞起来,摆放在了那具少女尸体的旁边。
因为常见被水浸泡,那具骨架呈现深黑色,就像是被墨迹渲染了一般,让人看着极为不舒服。
但是这些对于仵作来说自然是算不得什么,所以此刻的仵作便开始了工作,对骨架子进行检验。
“从乌骨肋排何盆骨大小判断,此乌骨为男性,因为时间久远,肌肉完全腐化,无法从样貌做出身份判断,也无法断定有无致命伤,从牙齿磨损程度判断,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仵作大人进行一番检验后,粗略得出这样一些线索,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告。
“掌柜的,麻烦给本官在这里架一口大锅,小镜子你去找一些白颜色和红颜色的布匹过来!”苏萱当即对着掌柜和小镜子吩咐道,命令他们两个按照吩咐行动起来。
他们两个自然是不敢懈怠,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安排起来,第一时间将一口大锅支了起来,并在那锅底开始了生火的工作。
眼见到锅底已经升起了旺盛的大火,苏萱立刻对着方捕快说道:“将骸骨放入锅中大火蒸煮洗净。”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煮人骨?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他不知道苏萱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惊讶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镜子搂着找来的红白布匹可是吓得不轻,担心自己家小姐是不是疯了?居然要当众煮人骨头?
“让你小子怎么做就怎么做,听大人的!”陆捕头见到方捕快那愣神的样子,当即对着方捕快说道。
他们可是做事的人,不管做的是什么事,只要是上面吩咐的,他们就必须做下午,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方捕快听到这话,才缓过神来,并且第一时间将那些摆放齐整的骨架子一块一块的拆下来,放进热水里面开始蒸煮。
在蒸煮一番后,苏萱让小镜子将白色的布放在地面上,然后命方捕快将锅里的骨头取出来,一块一块的摆放在了白色布的上面。
之后苏萱让旁边的人帮忙,将红色的绸布掀开来,在人们头顶形成一个遮阳篷,遮挡住太阳照射下来的光芒。
这个时候算萱来到那些蒸煮过的骨头面前,仔细检查着每一块骨头,当拿起腿脚部位的骨头时,苏萱看到骨头在红布透过的刚忙照射下,上出现了红色的纹路,于是对着仵作大人说道:“死者右脚脚踝受过伤,但是痊愈过,这里有骨络愈合的痕迹,看得出来这是陈年旧伤,死者生前走路一定不顺畅,或者是个跛脚之人!”
紧接着,苏萱又看向了其他的骨络位置,当目光凝视到肋骨中间断的时候,看到肋骨上也出现了红色裂缝,于是继续说道:“胸骨有明显裂纹,看样子应该是被钝器打砸而造成,位置刚好和心肺位置对称,应该是死者致命伤之一!”
而其他的骨头上都很正常,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苏萱起身,将骷髅摆放在白布的闲置位置,再让面馆掌柜从面馆里取来一锅刚烧好的热水,顺着骷髅的顶部缓缓倾倒下去。
在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又将骷髅反转过来,再接着淋下三分之一的热水,然后又反转到正面,再将最后的水从骷髅顶部淋下去。
一番操作后,苏萱将骷髅拿开,看着那水透过白布朝着地底下渗透下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苏萱仔细查看,并用手捏了捏白布,然后对着仵作大人说道:“死者应该在当时就气绝而亡,被人推进井里!”
“何以见得?”仵作大人见到这一番骚操作,整个人都傻眼了,他没有想到检验尸体还能如此检验,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所以在这个时候为维护自己仅有的尊严,他开始质疑苏萱的分析和判断。
“人水里挣扎的时候,是会呼吸的,而这个过程中自然会吸入水里的泥沙等东西,而现在本官却未在里面找到任何细沙粉尘,足见本官判断准确,死者是死后被人推下井的!”苏萱当即对着仵作大人说道。
“如此说来,死者应该是被害而亡的?”仵作大人不得不佩服苏萱的检验能力,一番操作下来,获得的信息的确要比他多出了许多,而且都是有迹可循的判断。
“没错!”苏萱得出结论后,立刻对着曲捕头说道,“麻烦曲捕头去查近几年间失踪人口里面,有无一个瘸子,通过这一点去查找死者的身份!”
“迟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曲捕头说着,便立刻转身,带着身边多捕快开始行动起来。
仵作大人见到这里的检验已经完成,自然也不想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于是收拾好东西,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掌柜的,这两天可有何异常情况发生?”苏萱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然后对着掌柜的说道。
“没有呀,本店生意比较忙,伙计们累了,晚上都睡得比较早,就是前两天有两个经常起夜的伙计也睡得比较熟,还说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想请假呢,小的觉得他们就是偷懒,也就没准他们的假。”掌柜的这个时候说道。
说完这话,苏萱便将让方捕快通知贺年,将这两具尸体送往义庄,毕竟留在这里夜没有任何作用,再加上天气炎热,尸体腐烂速度会更快,让义庄过来收尸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盯小叫花子的捕快回来,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那小叫花子那边出了新情况!”
第二十七章 神雾岭里的传说
“什么情况?”苏萱听到这话,立刻询问那个捕快,想要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兄弟们原本跟着那小叫花子的,可那小叫花子一直往郊外的林子里走,兄弟们只好跟随,可进到了林子里,就见不着那小叫花子的人了,兄弟们找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功而返。”那捕快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凌捕快担心那小叫花子出事情,或者又从林子里面出来,就在林子外面守着,让属下回来给大人报信。”
“你们两个真是,一个大活人都能给跟丢了!”陆捕头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捕快说道。
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金山县最厉害的捕快,按照常理来说一个疯癫和没有逻辑能力的小叫花子,要跟住根本就不是问题,可他们两个却真真的将人给跟丢了,实在是让他这个捕头脸上无光了。
“到底怎么回事?”苏萱倒是没有责怪那捕快的意思,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将那小叫花子给跟丢了?
要知道那件官袍上的划痕可是关于着真娘尸身被盗真相,她好不容易获得这个线索,现在这个小叫花子跟丢了,线索自然也就断了,这对于她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她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白这条线索到底是怎么样断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其实兄弟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入那片山林后,就被里面的迷雾环绕,看不清周围,越往里面走,越寂静,越没有声音,走着走着,就发现那小叫花子突然失去了踪迹,兄弟们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捕快说得很玄乎,根本就没有办法用常理来解释。
“几位大人,你们可说的是西郊神雾岭?”面馆掌柜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苏萱他们询问道,看样子他是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才第一时间询问苏萱他们的。
“怎么?你对这神雾岭有多了解?”苏萱第一时间对着那面馆掌柜的询问道,似乎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来知道内情的感觉,所以她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西郊神雾岭可是个生人勿近的地方,据说那个地方有鬼怪出入,凡事进入神雾岭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面馆掌柜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但他就是实实在在听到身边认识之人都如此说,因此他也没有任何避忌的说了出来。
“的确如此,小的听说这口井也和西郊神雾岭有所关联,所以这冤鬼索命之事也就顺理成章了。”一个伙计这个时候也应和着说道,俨然一副鬼怪作祟,才弄出了现在这两具尸体的事情。
“这个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苏萱听到这些,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反正她是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的。
“大概在一年前,神雾岭的传说就弄得沸沸扬扬,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就算是路边要饭的小叫花子,他们都知道这么个地方,因此去神雾岭的人也是越来越少,甚至到后来没有人敢靠近!”掌柜的虽然不乐意伙计将这些事情和自己的面馆扯上关系,但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也隐瞒不了,于是他索性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又是一年前?”苏萱听到这个惊人巧合的时间,心里顿时联想到林晚荣那个案子,隐约觉得林晚荣那个案子弄不好就和眼前这个传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大人,要不要属下去将凌捕快找回来?”那捕快听到这里,愈加感觉那片林子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他觉得赶紧将自己的同袍召回来比当前什么事都重要,因此他第一时间在苏萱的面前请命说道。
“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苏萱觉得眼前这两具看似毫无关联的尸体出现在同一口井内,再加上那个神雾岭传说又和这口井有所关联,她实在是不得不将其联系在一起。
结案她觉得这两个案子很有可能和这个传说有所关联,想要弄清楚原因,就必须去神雾岭揭开这个传说之谜,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证据,才能破解乌骨案的谜团,查清那个被水浸泡的少女案。
“去神雾岭?”一听到这话,陆捕头当即劝说道,“大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神雾岭太过危险,您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可如何是好?”
“本官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冤魂索命、神雾岭生人勿近这等无稽之谈。”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本官相信是人在作怪,所以本官一定要去查个究竟!”
“既然大人已经决定,那属下就陪大人走这一遭,和大人一起看看到底是哪里的牛鬼蛇神作怪!”陆峰听到苏萱这话,当即羞愧的低下头,觉得自己和苏萱根本没办法比较。
少许他抬起头,看着苏萱做出了决定,打算和苏萱一起淌这一趟,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大人,我也去!”小镜子胆小,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没有退缩,她很清楚自己必须跟着苏萱在一起,不然她没法和远在老家的老爷交代。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神雾岭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萱见到大家都愿意跟着自己走这一趟,于是立刻对着大家说了一句,便带着大家一起朝着西郊外的林子而去。
面馆掌柜想要阻止,奈何他人微言轻,说话不好使,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们走这一趟,只是在心里祈祷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神雾岭的林子里,到处都是云雾缠绕,视线自然不好,苏萱他们来到这里后,第一时间和凌捕快汇合,然后在苏萱的带领下,都沿着那条小路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们往里面走了多远,更加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穿过云雾环绕的山林,却见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木屋旁边的水车还在随着水流转动着,显得异常安静。
第二十八章 小叫花子的死亡
木屋简陋,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塌陷,说是一间房子,倒不如说是房屋留下断壁残垣来的比较贴切。
到处是野草丛生,几乎连进入木屋的道路都给遮掩住,让人找不到进去的方向,这里的荒凉再加上几声怪鸟的叫声,的确让人有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不自觉感觉后背泛凉。
“大人,你说那小叫花子怎么就来了这样一个地方?怪慎得慌的!”小镜子当即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怎么?害怕了?”苏萱当即问道,一副质疑小镜子胆小的样子。
“我哪有害怕了?”小镜子当即辩驳了一句,但随即就心虚了起来,“我只是不习惯这里的寂静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小镜子脚下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坚硬得如石头一般,惊得一下看向地面,这才发现自己踩在了几根骨头之上,而刚才被自己不小心踢到的,却是一个骷髅,此刻那骷髅就滚落在距离他们不算远的位置上。
“啊……”小镜子惊得一声大叫,立刻闭上眼睛往苏萱的身上靠,这种场景让她不禁让她想起面馆掌柜所说的生人勿近,以及那进入神雾岭的人都没有办法出去的传说。
这一刻仿佛地面上这具骸骨就是那些进入林子而没有办法出去的人,死在这里而留下都遗体一样,让小镜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苏萱倒是镇定自若,在见到是一具散落的白骨,于是立刻将小镜子推到一边,然后俯身蹲下身子,伸手捡起白骨,仔细端详着起来。
“大人,有何发现?”陆捕头这个时候也蹲在了苏萱的身边,询问苏萱道。
“这具骸骨有着很浓的泥土气息,看起来应该是有人从坟墓里将其刨出来而摆放在这里的!”苏萱仔细检查了下骸骨,当即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她觉得应该是有人不想他们进入这个区域,故意制造这种恐怖气息,加大人们对神雾岭恐惧心理,从而让进来的人因为害怕而选择离开。
“看来大人分析的没错,神雾岭压根就不是什么生人勿近的场所,那些恐怖传说也只是人为炮制!”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一刻,他完全相信苏萱的判断,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设计,营造的,根本和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对方越是不想让人进去,本官就越要进去!”苏萱可不是一般女子,也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她只对真相感兴趣,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她探查真相的秘密,“走,随本官继续往里面走!”
说完这话,算萱立刻起身,带着身边的陆捕头、小镜子和方捕快他们继续朝着里面走进,拨开周围的野草,却见到面前是一片湿润的泊泽之地。
而这个泊泽之地上,在他们之前就留下了野草被踩踏的痕迹,而且留下了一个人都脚印,只有进去的,却没有出来的。
“大人,你看……”方捕快见到脚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是在向苏萱禀报脚印的事情。
“是脚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小叫花子的!”陆捕头第一时间过去查看,然后转身对着苏萱说道。
“走,我们进木屋看看!”苏萱听到陆捕头的话,似乎也觉得那脚印是小叫花子留下的,因为在他们之前,只有小叫花子进来过,而碍于那个传说,外面的其他人是不会冒险来到这里的,所以她断定这应该和陆捕头所言不差,就是小叫花子留下的脚印。
虽然她不知道小叫花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却从那些脚印的方向来看,很容易发现那脚印只有进去的,却没有出来的,因此她判定小叫花子应该就在里面,并没有出来。
所以她建议大家都跟着进去查看情况。
沿着那些泊泽之地,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前面走,不多时,他们终于来到了木屋门口。
方捕快当即伸手,将那扇虚掩着的门给推开,只见到那门不由自主的倒下去,灰尘瞬间弥漫了整个门口。
看得出来这间屋子已经有多久没有让造访了,直接荒废到了要彻底崩塌的地步。
几只蝙蝠在那大门倒下的顷刻间,受到惊吓而从里面飞了出来,直接撞向了方捕快,要不是方捕快躲避及时,怕是这会已经被那些蝙蝠挤到了地面上。
苏萱这个时候用袖子甩了几下,算是将那些灰尘给驱开,然后第一个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接着是小镜子和陆捕头,方捕快和凌捕快紧随其后,另外一个两个捕快则站在了门口,守住这里的安全。
“大人……”陆捕头这个时候发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于是立刻对自苏萱说道。
苏萱仔细瞅了一眼那个俯身趴在地面上的人,从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来看,发现正是自己让陆捕头拿去和小叫花子换官袍的衣服,当即不禁说出来那几个字:“小叫花子?”
方捕快第一时间跑过去,伸手就去拍那人的身体,并且催促着说道:“快点醒醒,我们大人来了!”
他以为小叫花子是因为太过疲劳,所以才在这里趴着睡着啦,因此他就去了叫醒他,却不想这拍了好几下都没有动静,于是他伸手将小叫花子翻转过来,却不想这不翻不要紧,一翻吓一跳。
只见到小叫花子脸色发紫,额头青筋直冒,眼角充斥着鲜红色的血丝,微微带着一丝血泪,样貌十分恐怖狰狞,吓得方捕快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苏萱发现不对,当即走上前,仔细查看小叫花子的情况,当见到小叫花子这个样子时,苏萱就已经知道小叫花子已经遇害。
“气血被堵,窒息而亡,脖子有勒痕一道,宽度为一寸一分,交叉于颈脖之后!无其体表伤痕!”苏萱仔细检查了下尸体,然后对着陆捕头说道,“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时辰之前,看来他是被人谋害了!只是很奇怪,人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应该会有拽拉勒住自己脖子的绳索往外拽的本能动作,从而造成对皮质的损伤,又或者对眼前事物乱抓一气,从而在自己指甲缝内留下一些碎屑。
但是小叫花子却没有这种情况出现,甚至于挣扎的本能迹象也不曾有过,只有被勒时的窒息反应。”
“难道真是鬼魅作案不成?”听到没有办法解释小叫花临死情况,凌捕快本能的呼之而出,当即联想到神雾岭关于鬼魅的传说。
“这不可能,天底下不可能有什么鬼魅!”苏萱当即对着凌捕快说道,“本官相信小叫花子的尸身在过一些时间,那些我们需要看见的痕迹就会出现,那个时候便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属下不明白,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要饭的,什么人能和他有这深仇大恨,不惜将他在这给杀害了?”陆捕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小叫花子逻辑不清楚,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不可能和什么人有矛盾,更加不应该有人对小叫花子下着等狠手。
第二十九章 发现作案新痕迹
“具体原因咱现在还不知道,但本官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弄清楚这个案子,就一定能知道原因!”苏萱当即说道,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更别说杀人这样的事情了。
“大人所言极是!”陆捕头听到这话连连点头,然后吩咐身边的几个捕快说道,“你们两个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线索!”
方捕快和凌捕快没有闲着,立刻行动起来,在屋子里面到处搜索着什么。
“算了,别忙活了,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苏萱这个时候看向门外那泊泽里面的脚印,当即对着陆捕头判断着说道。
“您的意思说有人将小叫花的尸体抛在了这里?”陆捕头当即不敢相信的样子询问苏萱道。
这里平时连个鬼都不来,自然是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要不是苏萱非要带着人来这里查看一下的话,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现这个地方。
但即便是这样,这个木屋被泊泽包围着,连走路都十分困难,凶手这样大费周章将尸体弄进来,不是太过麻烦了么?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没错,你看看除了我们脚印之外的那些脚印,是不是比我们的脚印更加深,积水更多?”苏萱当即肯定的回答,并且指着那些脚印说道。
进来的时候,为了不破坏现场,苏萱带着身边的人尽可能避开那些清晰的脚印,而是走了旁边的位置,踩着野草前行。
“确实比我们的脚印深了许多!”陆捕头不得不承认,那些脚印确实要比他们才踏上去的要深许多。
“我们当中,以陆捕头强壮的身躯和体重,尚且只能达到这种微浅的脚印痕迹,但是凶手的脚印却足足深了近乎一倍,不觉得奇怪吗?”苏萱继续说下,并用一根干草枝探入脚印测量深度,两种脚印进行了对比,并接着说下去。
“难不成凶徒身材高大,是陆捕头的两倍?”小镜子听到这里,当即揣测着说道。
“那还是人吗?谁人见过如此这般的人物?”苏萱当即否定了小镜子调查预测,并对着小镜子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说凶手是背着一个人,让自己双脚的受力重量增加了一倍,这才造成了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脚印深度?”陆捕头这个时候揣测着说道,似乎听明白苏萱的意思了。
“没错,凶手当时就是背着里面早已经死亡的小乞丐,一步步穿越泊泽,来到小木屋内,并摆放好姿势的。”苏萱很肯定的说道,似乎对于这种有证据的判断十分有信心。
“凶手背着死者来到小木屋,做好该做的一切之后他又是如何离开的?我们在此确实没有见到凶手其人呀?”方捕快也表示不理解,既然有凶手进来的脚印,却没有出去的脚印,这就让人无法理解凶手是怎么样离开这里的了。
“其实很简单,凶手在放下死者之后,就顺着原来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回退回去,这样即便是有人发现这里,也会自然的先入为主认定这些脚印是死者留下的,而死者的死亡则顺理成章的归咎在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上,如此就制造了一起密室杀人却不见凶手的鬼怪索命现场。”苏萱很细致的分析道,“你们可以查看那些脚印,还是可以看到二次重叠时出现的些许偏差!”
这些脚印重叠的偏差出现几乎是必然,因为第二次的踩踏即便是再这么仔细,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和第一次脚印完全重叠,所以仔细观察水里面的脚印,就能发现这些端倪。
陆捕头闻言,立刻俯身下去查看,果然在那清晰的脚印里面,看到了重叠的细微差距,虽然不是很明显,咋一看上去就跟一次造成的一般,但却经不住仔细观察和仔细研究。
看到这里,陆捕头不得不佩服苏萱对这些细节的认真态度,这要是旁人,怕是不可能发现这些东西,毕竟陆捕头和几个兄弟捕快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要不是苏萱提醒,他也不可能这样近距离去查看这些证据。
“如此说来,凶手是处心积虑杀人,可是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和面馆内发现的一具尸体和骸骨又有没有关联?”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但如果是有关联的话,这三个案子内肯定有某种相同之处,一旦查到这个共同点,就可以找到答案!”苏萱这个时候说道,看起来就凭着眼前这些细节东西,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她暂时还不可以做出任何判断,“通知贺年,将小叫花子的尸体收了!”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道。
“方捕快,凌捕快,你们两个沿着木屋附近去搜索一下,看看周围有没有被挖开的坟墓,有情况立刻回报!”苏萱安排好陆捕头的事情之后,立刻安排身边的两个捕快做事情。
苏萱很清楚,凶手为了吓唬误闯神雾岭的人,让其不敢贸然进入所用的那具骸骨,应该不会从太远弄过来,毕竟凶手没有那个精力,也不会去花那个精力。
所以苏萱断定那具被刨出来的骸骨应该就在这附近,所以这才让方凌两个捕快去做这件事情,寻找那个被挖掘的墓葬。
方凌两个捕快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带着自己的随身佩刀,开始沿着木屋两边查找着,看看周围的情况。
你一会,他们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林子里发现了一个被刨开的坟墓,地面上不仅有散落的尸骨,还有被翻找过随葬品的痕迹,到处是凌乱的样子。
于是凌捕快立刻跑到苏萱那边禀报情况,苏萱让陆捕头带着那个骷髅和几根骨头来到了盗墓现场,将那些骨头按照人体骨络摆放位置摆放起来,发现那些骨头刚好和盗墓现场遗留的骨头匹配上。
“看起来这个凶徒是发现了这里的盗墓现场遗留,弄的废物利用!”苏萱当即说道,显然他的判断没有错,凶徒不会去刻意找这样的东西出来制造恐怖气氛的,“通知墓志铭上的后人,让他们将尸体重新入敛吧!”
第三十章 逛街寻找新线索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记下了苏萱所吩咐的一切,并且按照苏萱的吩咐执行下去,没有打任何折扣。
小镜子则按照苏萱在木屋这边的检验,以及发现,全部记录在册,方便苏萱日后的查询,毕竟这些细节对于整个案件的审核有着相当重要的关系,所以任何细节都不允许错漏。
在完成神雾岭的查探之后,苏萱便带着随从葱花神雾岭的林子里出来,回到了禹州府的大街上,真打算去案发地面馆的的时候,却被着急赶过来的曲捕头挡住了去路。
此刻曲捕头双脚靴子湿透,显得十分狼狈。
“曲捕头这是在河里摸鱼么?”小镜子打趣说道。
“刚才在来的路上,走路着急了些,不小心摔水沟里了。”曲捕头当即敷衍着回了一句,然后就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您可来了,我可在这里等候你良久了!”
“曲捕头,可是赵大人有何吩咐?”苏萱见到禹州府知州衙门的曲捕头,当即询问曲捕头道。
“不是,您不是让我去查寻近一两年失踪人口里面的跛脚之人吗?”曲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可是我在州府衙门内找庞师爷调取案卷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我担心那具乌骨会不会不是本地人,而没有向本州府衙门报官,于是拖同僚去了附近其他州县调取记录,不过这个需要时间!”
“有劳曲捕头了!”苏萱听到曲捕头的话,当即对着曲捕头道谢了一番,然后问道,“那具浮尸身份可曾查清楚?”
“回迟大人,州府衙役们都上门去查询,却都没有查到有任何员外家或官宦人家有小姐失踪!”曲捕头那边进展不顺利,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曲捕头的鼎力相助!”苏萱听后说道,“但您是州府衙门的捕头,赵大人一定交代很多公务要您去办理,这乌骨案和浮尸案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自己来吧!”
“如此的话,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曲捕头当即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州府衙门那边走了过去,显然苏萱是了解垂钓老爷为人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将自己手里的人调给苏萱用。
“大人,现在我们如何是好?”小镜子这个时候询问苏萱道,没有了曲捕头的帮忙,他们在这禹州府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弄清楚一些状况,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因此她心里有些慌张了。
“那个镯子和发钗可还在身上?”苏萱没有回答小镜子的话,只是直接询问检验浮尸时发现的首饰。
“当然在身上!”小镜子这个时候从身上拿出那个包着那两件东西的手帕,递送到苏萱的手里。
“走,我们去逛街!”苏萱接过那包东西,然后对着小镜子说了一句,便带着陆捕头他们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逛街?”小镜子一脸茫然,不知道苏萱到底在搞什么?要知道两个案子都迫在眉睫,等待着苏萱去查清楚,多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让真凶逃离,可苏萱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提起要去逛街,她自然是理解不了了。
可不管她理解得了还是理解不了,她都必须跟着苏萱过去,因为她再不跟上去的话,苏萱他们可要消失在她眼前了。
因此她没敢再多想什么,只是跟在苏萱他们的身后,一路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苏萱走在禹州府的大街上,看到一家卖首饰的店,就立刻走了进去,也没有跟掌柜和小二打招呼,直接查看着柜台上的那些首饰。
禹州城到底是富庶之地,柜台展示的首饰都尊贵华丽,雕工细致,做工精湛,绝非一般俗品可以比较。
苏萱在里面转了三圈,将柜台上摆放的所有首饰都仔细端详了一个遍,却似乎没有找到满意的一般。
“这位公子,可是要购买一件首饰送给心仪之人呀?”掌柜的见到苏萱在店内转了几圈,身边又跟着这样好几个随从,认定苏萱是一个大主顾,于是亲自上前接待苏萱,并询问道。
“掌柜,你这里的好像都不怎么理想,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苏萱当即对着掌柜的问道,摆出一副要购买却没有看上的架势。
“敢问公子是要手镯?耳环?还是发钗?”掌柜自认为自己眼睛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是一个大主顾了,所以一下子热情涌了上来,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镯子和耳环都可以,为需要看看,满意了再说!”苏萱当即对着掌柜的说道,并且主动提出来要看手镯和耳环。
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诧异得一塌糊涂,她很清楚这两样东西刚好和浮尸案死者身上的两样是一模一样的,苏萱询问这两样东西,并且着重查看这两样东西,难不成是想从首饰下手,寻找到那死者的真实身份?
可是她却不看好这个方式,觉得有钱人家小姐佩戴的这些首饰,在有钱人面前就太过普通,只怕是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可她却不敢阻止,毕竟这是苏萱的决定,她只能支持,没有别的选择,因此她只是在苏萱的后面跟着,什么话也没有说道。
“公子果然有想法,不瞒公子说,本店确实还有一批上等货,公子可以仔细挑选!”掌柜的说着,并且让伙计将藏在后面的好东西拿出来,让苏萱欣赏。
“虽然这些东西看着还不错,但却不是我想要的!”苏萱见到眼前这些首饰远远要比柜台上的高端上档次一些,雕工制作也更加华丽,但却依旧对着掌柜摇了摇头说道。
“这样的公子都看不上,敢问公子需要什么样的?”掌柜的见到苏萱一直看不上他店里的东西,当即好奇的询问道,“不过小的可告诉公子,本店是禹州城最大的首饰商行,出了本店的大门,可是找不到像本店如此品相的首饰了!”
掌柜的很明显是想谈成一笔生意的,毕竟他也费了这样多口舌,不像变成浪费时间。
“我需要的是一个翡翠手镯,上面雕琢着映日荷花纹饰!以及一对纯金雕刻有雨后荷叶的耳坠!”苏萱将死者身上的两件物品款式和花纹给说了出来,就是想知道这两样东西对方是不是知道。
“公子所说的这两件东西的确是出自本店,为三年前为贾善人家千金十二岁生辰打造,当时和贾善人签订协议是绝版独一份,本店不可以再行销售和打造,所以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本店无法再提供第二份卖于公子了!”掌柜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掌柜所说可是这两件东西?”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从自己兜里拿出来那两件东西,摆放在了掌柜的柜台面前,让掌柜的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