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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在红楼的奋斗全文阅读

作者:忧郁岁月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txt下载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一十二节红尘炼心

    贾府里面,众姐妹忙着修炼。林黛玉对秦可卿说:“姐姐,我修炼到了瓶颈,需要磨练心境,最好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秦可卿道:“可是,你看这府里也离不开你。我看,不如采取一个取巧的法子。”

    林黛玉:“怎么取巧?”秦可卿:“我们设个茶馆,提供简单的茶点,进去讲个故事,就可以享受免费的茶水。”林黛玉道:“很好。也花不了几个钱,就能听到新奇的故事。里面有夸张,也能窥得几分真假。”秦可卿:“取个什么名字?”林黛玉:“不如就叫入梦斋吧!”

    却说进宝钗遣女人来,问了好,呈上书子。黛玉叫她去喝茶,便将宝钗书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着:妹生辰不偶,家运多艰,姊妹伶仃,萱亲衰迈。兼之猇声狺语,旦暮无休。更遭惨祸飞灾,不啻惊风密雨。夜深辗侧,愁绪何堪。属在同心,能不为之愍恻乎?回忆海棠结社,序属清秋,对菊持螯,同盟欢洽;犹记“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之句,未尝不叹冷节遗芳,如吾两人也。感怀触绪,聊赋四章。匪曰无故呻吟,亦长歌当哭之意耳。

    悲时序之递嬗兮,又属清秋。感遭家之不造兮,独处离愁。北堂有萱兮,何以忘忧?无以解忧兮,我心咻咻!

    云凭凭兮秋风酸,步中庭兮霜叶干。何去何从兮,失我故欢。静言思之兮恻肺肝!

    惟鲔有潭兮,惟鹤有梁。鳞甲潜伏兮,羽毛何长!搔首问兮茫茫,高天厚地兮,谁知余之永伤?

    银河耿耿兮寒气侵,月色横斜兮玉漏沉。忧心炳炳兮发我哀吟,吟复吟兮,寄我知音。

    黛玉看了,感情没有什么波动,不过文字游戏。又想到红尘炼心,也把自己代入进去,仿佛经历了这些事情,人生欺负,坎坷不平。不由以物喜以己悲。正在经历天人交战,只听见外面有人说道:“林姐姐在家里呢么?”黛玉应道:“是谁?”正问着,早见几个人进来,却是探春、湘云、李绮。彼此问了好,雪雁倒上茶来,大家喝了,说些闲话。说起起前年的菊花诗来。问起宝钗为何不来?探春微笑道:“如今是他们兄长不在眼前,姨妈上了年纪的人,自然得宝姐姐照料一切,那里还比得先前有工夫呢。”薛宝钗道:“是了。不然宝钗怎么感触良深。”

    正说着,一片风起送秋香,吹落叶敲打窗纸上。黛玉道:“好象木樨香。”探春笑道:“林姐姐这大九月里,何处有桂花?”湘云道:“三姐姐,你可记得‘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在贵阳正是晚桂开的时候了。你只没有见过罢了。”黛玉道:“是了,有些忘却那些记忆了。”探春笑道:“我有什么事到南边去?况且这个也是我早知道的,不用你们说嘴。”李纹、李绮只抿着嘴儿笑。黛玉道:“妹妹,这可说不齐。俗语说,‘人是地行仙’,今日在这里,明日就不知在那里。今日我有南边来,明日你从北地去。劳劳碌碌几千里,何处西风送秋雁。”湘云拍着手笑道:“可见人总有一个定数,大凡地和人,总是各自有缘分的。”众人听了,都点头,探春也只是笑。心里琢磨着不日自己就要嫁去番邦。自己也是木系灵根。却是松柏木,与黛玉自是不同。现在没有好的功法,就用黛玉的,却是不是十分契合。自己也初窥门径进入了练气一层。

    大家说笑玩。黛玉送到门口,大家都说:“你回去吧!”于是黛玉一面说着话儿,一面站在门口,便看着他们出院去了。进来坐着,看看已是林鸟归山,夕阳西坠。便想着“父母若在,南边的景致,春花秋月,水秀山明,二十四桥,六朝遗迹。下人服侍,诸事任意,好个贾郎君,文采风流,留恋山水,言语不避。香车画舫,红杏青帘,惟我独尊。待成年后,子女绕膝,淳淳天伦。

    紫鹃走来,看见这样光景,想着必是一时触着黛玉的心事了,便不敢叨扰。只是吩咐外头婆子送了汤来。雪雁又去安排些油盐酱醋茶的琐事。

    这里黛玉添了香,自己坐着。拿本书看,园内风自西边透东边,穿枝过叶。一回儿,檐下的铁马也只管叮叮当当的乱敲起来。原来铁马是风力驱动。雪雁先吃完了,进来伺候。黛玉便问道:“天气冷了,你们多添衣服?”雪雁道:“姑娘,你的准备好了。不要着凉。”

    这黛玉情绪不由自己,想起父母早逝,失意之人新泪痕,他乡偶思旧家门。紫鹃知是她触物伤情,感怀旧事,料道劝也无益,只得笑着道:“姑娘可记得链二哥在你小小年纪,就要讨你做媳妇。”紫鹃这话原给黛玉开心,不料这几句话更提起黛玉初来时和宝玉的旧事来,一发珠泪连绵起来。紫鹃又劝道:“雪雁这里等着呢,姑娘披上一件罢。”那黛玉才把手帕撂下。紫鹃连忙拾起,将香袋等物包起拿开。这黛玉方披了一件皮衣,自己闷闷的走到外间来坐下。叹道:“境遇不同,伤心则一。谱写琴谱,或弹或唱。便叫雪雁将外边桌上笔砚拿来,濡墨挥毫,赋成四叠。待到感情宣泄出去,才吩咐紫鹃去睡。

    第二天,词曲被惜春寻去,拿到妙玉处。妙玉道:“何忧思之深也!声调,也觉得过悲了。”里头又调了一回弦。又吟道:

    人生斯世兮如轻尘,天上人间兮感夙因。感夙因兮不可惙,素心如何天上月。

    看着琴曲,妙玉,呀然失色道:“音韵可裂金石矣。只是太过。”“恐不能持久。不通不通。琴弦应声崩断。”黛玉情绪低落,人也痴痴呆呆。

    单说妙玉归去,早有道婆接着,掩了庵门,坐了一回,开始运功行气。自己在禅床靠背俱已整齐,屏息垂帘,跏趺坐下,断除妄想,趋向真如。坐到三更过后,听得屋上“骨碌碌”一片瓦响,妙玉恐有贼来,下了禅床,出到前轩,但见云影横空,月华如水。

    那妙玉不觉一阵心跳耳热,自己连忙收慑心神,走进禅房,仍到禅床上坐了。怎奈神不守舍,一时如万马奔驰,觉得禅床便恍荡起来,身子已不在庵中。便有许多王孙公子要求娶他,又有些媒婆扯扯拽拽,扶她上车,自己不肯去。一回儿,又有盗贼劫她,持刀执棍的逼勒,只得哭喊求救。只见妙玉两手撒开,口中流沫。急叫醒时,只见眼睛直竖,两颧鲜红,骂道:“我是有菩萨保佑,你们这些强徒敢要怎么样!”

    秦可卿心中慌张,无计可施。急忙差人去请贾琏回来。贾综准备好奏折,请求贾琏暂时回家,处理家中事物。

    打发人去请大夫来看脉,也有说是思虑伤脾的,也有说是热入血室的,也有说是邪祟触犯的,也有说是内外感冒的,终无定论。后请得一个大夫来看了,问:“曾打坐过没有?”白云观马道长道:打坐坐不久,魔还入得浅,走火入魔可以有救。”写了降伏心火的药,吃了一剂,稍稍平复些。

    一日,惜春正坐着,彩屏忽然进来,回道:“姑娘知道妙玉师父的事吗?”惜春道:“她有什么事?”彩屏道:“我昨日听见邢姑娘和大奶奶那里说呢。她自从那日和姑娘下棋回去,夜间忽然中了邪,嘴里乱嚷说,强盗来抢她来了,到如今还没好。姑娘,你说这不是奇事吗?”惜春听了,默然无语,因想:“妙玉虽然洁净,毕竟尘缘未断。可惜我生我若出了家时,那有邪魔缠扰,一念不生,万缘俱寂。”想到这里,蓦与神会,若有所得。

    贾琏处理了手头必要的事物,就匆匆回到王府。妙玉正在闹腾,黛玉发着痴呆。见到黛玉,妙玉的样子,很是心痛。把妙玉搂住,轻轻的安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妙玉见到贾琏就安静下来,人变得柔和起来。贾琏陪妙玉,黛玉安静的睡了一觉。

    贾琏在京城歇息几日,陪着黛玉和妙玉顺便过问京城的商业。紫鹃对贾琏说:“爷,我就是不解,为什么京城里面的房价步步升高,可是房屋还是供不应求,一房难求,京城的一座小院子,都可以在外面建好大一片房屋了。”

    贾琏道:“你是没有看清京城与乡下的区别。你看,京城有最好的教育,孩子可以轻易的学习,乡下?有吗?”紫鹃:“没有

    ”贾琏:“京城物资丰沛,什么东西都能买到,乡下能吗?”紫鹃道:“不能。”贾琏:“京城商业机会多,有很多赚钱的机会。乡下有吗?”紫鹃摇摇头。贾琏:“京城有最好的安全条件。乡下有吗?”紫鹃道:“没有。”贾琏道:“大的都会,就是富人的天堂。在这里他们可以找到安全的感觉,享受富人能享有的快活。”

    紫鹃点了点头。:“是啊,有不少地主,富商都到城里买了房屋。他们的庄园,产业都在外面,人却在京城居住。”贾琏笑了笑道:“这种现象,很普遍吗?这却不是好的现象。”紫鹃道:“这是为什么?”贾琏道:“地主为啥进城?就是乡下不安全。流氓,盗贼,土匪,强盗,或者活跃在县城,集镇。或者占据了高山吧,经常出动,打家劫舍。”紫鹃:“这岂不是盗贼在驱使富人进城?”贾琏:“就是这样。”紫鹃道:“如此说来,我们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贾琏点了点头。:“你在京城,有官兵守护,可以安稳的睡觉了。虽然,不少人把官吏,士兵叫做狗,可是,没有他们的地方,一片混乱。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百姓用脚投票。”

    紫鹃:“王爷,刚才妙玉听到流氓,强盗就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这是为什么?”贾琏道:“这是因果,是妙玉命中注定要经受的。”命中注定的,可妙玉一直生活在荣国府上。岂不是说荣国府,镇南王府将来会被强盗洗劫!”贾琏道:“应当是这样。不过,我们修真,就是要摆脱命运的影响。命运真是注定的吗?其实未必。”紫鹃:“我们怎能摆脱命运影响?”贾琏道:“如果,前方有强盗,你要前行,就会遇到强盗,这就是命运。前行的结果有几种情况,一是你被杀死,而是你逃了出来,三是你杀死强盗。”紫鹃:“怎么,还可以这样?”贾琏:“当然,你弱小,就等着死亡,强大就消灭对手。在这中间就有的事情发生了,也许会遇到贵人帮助。”紫鹃:“王爷,妙玉和小姐会不会出事。”贾琏道:“根本不会,因为她们是我的女人,有什么强盗敢来打劫?有什么难关会过不去?”

    贾琏说完后,京城上空响起一声炸雷,阴云密布,竟然开始下起一场绵绵细雨。贾琏叹道:“一场秋雨一阵凉,叫细雨一耽搁。今天是无事可做了。”紫鹃道:“爷,不如陪着姑娘消遣消遣。”贾琏摇了摇头。:“雪雁,安排人准备好吃的。我们早些吃饭,早些休息。”雪雁嘟囔道:“现在才半晌午,就急着吃饭?早饭还没消化呢!”贾琏:“叫你准备,你就准备。你不会准备点好的?不会多准备点?一会我们一块吃就好了。顺便,把自己愿意吃的一定准备好。”雪雁:“好,有爷一番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准备。”说着,雪雁撑起一把伞,出去叫下面准备饭食了。

    还不到中午,所有饭菜都上来了。贾琏看来一眼,:“雪雁,看来准备的不错。”雪雁:“那是,这里面有爷愿意吃的,有小姐愿意吃的,也有妙玉愿意吃的。当然,也有紫鹃姐姐和我愿意吃的。”贾琏道:“还真是周到。”雪雁道:“爷,你看这只烤全羊,我们院的姐妹都可以跟着吃一些。”

    贾琏笑道:“既然如此,也就别等着,把大家都叫进来,我们开始吃吧!也叫她们知道雪雁的好意。”屋子里面一阵欢呼,大家都忙着搬凳子,摆餐具。贾琏吩咐把葡萄酒拿出来,大家都喝一些。

二百一十五节邢蚰烟失窃,侍书惹闲话

    雪雁坐在床上,似睡未睡。模模糊糊,听到紫鹃在外面说话。听到侍书说:“明日我就随小姐远去了。”紫鹃:“千里丛云,碧水迢迢,遮断天涯路。从今往后,天涯路远,速遣归雁回。”侍书:“盛极而衰,自古道理,姐姐早做打算,留有后路。”

    这时候却突然晴空霹雳,惊醒了雪雁。原来是南柯一梦。雪雁看向四周,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穿衣起身,静悄悄的。洗漱过后,紫鹃来了。雪雁说:“你们去哪里了。”紫鹃道:“还说,睡迷糊了,叫都叫不醒,只好随你熟睡。”

    雪雁道:“姐姐,最近我总感觉怪怪的。”紫鹃道:“有什么怪的?”雪雁道:“你看,小姐前些日子神态不好,妙玉姨娘也是,还有凤姨娘。不知道是什么病症,病的好奇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心里怪怪的,惶惶不安。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这里正说着,只听黛玉忽然又嗽了一声。紫鹃连忙迎接黛玉,雪雁也都不言语了。紫鹃弯着腰,在黛玉身后轻轻问道:“姑娘,喝口水罢?”黛玉微微答应了一声。雪雁连忙倒了半钟滚白水,紫鹃接了托着,送给黛玉。站了一回,黛玉又嗽了一声。紫鹃趁势问道:“姑娘,喝水呀?”黛玉又微微应了一声。:“雪雁,在这贾府里面,别怀着小心思,我们安稳与否,都看贾家这棵大树是否倒下。这棵树站立着,我们大树底下好乘凉,倒了就做四散的猢狲。”

    邢、王二夫人、凤姐等在贾母房中说闲话。前几日那黛玉还痴痴呆呆。这几日有神采飞扬。贾母道:“我正要告诉你们,林丫头是从小儿娇生惯养,听得林丫头忽然病,忽然好,都为有了些知觉了。我也希望贾琏多在家中一段时间。”王夫人听了,只得答应道:“有贾琏在家,我们安心不少。”贾母又向凤姐道:“凤哥儿,你如今自从身上不大好,也不要管园里的事了。我告诉你,须得经点儿心。不怪贾琏嫌弃,你也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不过还是有章法的。”凤姐答应了。娘儿们又说了一回话,方各自散了。

    贾母对金鸳鸯说:“事情不操心是不行的。王氏一直就想着掌控贾家。就没有一个省心的。”鸳鸯:“今日,贾代儒老爷子过府来。”贾母:“来时请进来。”金鸳鸯:“老太君,我出去看看,一准把人给请进来。”

    凤姐见邢岫烟,赶忙出来,迎着笑道:“邢姑娘来了,没有事多来走动。”邢蚰烟道:“就是,走动起来,才显亲近。”要说邢夫人也不是没有想过把邢蚰烟收到大房里面,只不过贾赦并不喜欢,邢家家小业小,掌贾家的家,那就是想多了。倒是跟了贾瑞,也是门当户对。

    这里二人让了坐。原来是邢蚰烟丢了东西,要找人说说。凤姐笑问道:“你丢了什么东西了?”岫烟笑道:“没有什么要紧的,是一件红小袄儿,已经旧了的。我原叫她们找,找不着就罢了。这小丫头不懂事,问了那婆子一声,那婆子自然不依了。这都是小丫头胡涂不懂事,我也骂了几句,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了。”凤姐把岫烟内外一瞧,看见虽有些皮绵衣服,已是半新不旧的,未必能暖和;她的被窝多半是薄的。

    凤姐心上便很爱敬她,说道:“一件衣服原不要紧,这时候冷,又是贴身的,怎么就不问一声儿呢?这撒野的奴才,了不得了!”凤姐,叫平儿取了一件大红洋绉的小袄儿,一件松花色绫子一斗珠儿的小皮袄,一条宝蓝盘锦镶花绵裙,一件佛青银鼠褂子,包好叫人送去。

    岫烟一看,决不肯受。丰儿道:“奶奶吩咐我说,姑娘要嫌是旧衣裳,将来送新的来。”岫烟笑谢道:“谢谢王姨娘的好意,因我丢了衣服,她就送来,我断不敢受。你拿回去,我算领了王姨奶奶的情。”

    贾母正和贾代儒说着金陵的家事。听到下面小丫鬟说的叽叽喳喳,就叫上来问话。琥珀对贾母说了邢蚰烟丢了一件衣服。以及刚才凤姐要送给她一件,邢蚰烟推辞不接受。小丫鬟刚巧走到那里听到,又回来四处说。贾代儒面色羞惭,:“邢蚰烟这孩子是个持家的,旧衣服也舍不得丢,让老嫂子笑话了。”贾母笑道:“你哪面不比国公府,就需要一个持家的孩子。虽显得小气了些,却不丢人。”贾代儒道:“也是形式逼迫,瑞儿多有这面帮衬,日子才过的下去。”贾母道:“幸赖祖宗庇佑,儿孙争气,现在各房日子还过的下去,各支没有流离失所的。我到了下面,也有脸见国公爷了。”

    平儿同丰儿回去,到了凤姐那边。平儿便问道:“小姐,邢姑娘只是贾府偏支,为何要刻意结交?”凤姐道:“这府里的丫鬟盘根错节,为了一件小物件,搅得翻天覆地,不值得。再说了,有这个胆量的,不是这个头目,就是那个管事。物件虽旧,却也是得重视衣物。”

    且说薛姨妈的婆子回来,述起岫烟的事。宝钗母女二人不免感叹。宝钗道:“都为哥哥不能得一贤良妻子,操持家务。”说着,只见薛蝌进来说道:“大哥哥这几年在外头相与的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正经的也没有,都是些狐群狗党,骗吃骗喝的。我看赶他们出去了。以后吩咐了门上,不许传进这种人来。他去了天津正可以与这些人脱离开来。日久也就谈了。”薛姨妈道:“京津很近,他们必然闻风而动,不会轻易撇清关系。”薛姨妈问蒋玉涵呢?薛蝌道:“都是一些戏子,于事无补,不见也罢。”薛姨妈听了薛蝌的话,说道:“我虽有儿,如今就像没有的了。如今里里外外赖你操持。邢丫头实在是个有廉耻、有心计儿的,又守得贫,你薛大哥适宜找一个这样的人。有邢家大姑娘可见邢家的操守,妇德还是不错,不知道下面的妹子是不是有了人家。我们可以去求取过来。”

    薛蝌回到自己房中,吃了晚饭,想起住在薛蟠园中,终是寄人篱下,有意买一处宅院,就在贾府薛府左近。况且自己又不穷,日用起居也方便。如夏金桂,她有钱,娇养得泼辣;邢岫烟,偏教他这样受苦,宝蝉,一味的烟视媚行。想到闷来,也想吟诗一首,

    蛟龙失水似枯鱼,两地情怀感索居。

    同在泥涂多受苦,不知何日向清虚!

    想那宝蝉,也曾经穿着纱衣,端着美酒,佳肴,向自己示爱。现在正儿八经跟了薛蟠,自己再见,可不尴尬!也不知道薛家是怎么了?正儿八经的经营的,子单孙孤,家里富贵的,没个正经女人。还有那攀附权势,富贵的也屡屡失手,持强凌弱的,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真是愁啥人。自己与迎春在一起,现在依附于贾家,生意做的不错,粮食是大笔生意,所得颇丰。可是薛氏其余几家,可就不妙了。内务府整顿,人也换了不少,内务府的差事也逐渐放下。户部,现在大多找贾府,薛家这两处的门路没了,养不了太多人。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己也顾不得所有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贾府里,贾琏听到宝珠诉说贾府里新发生的事情,对宝珠说:“现在几位王妃没有时间管这些琐碎事情,紫鹃又压不服王熙凤。不日还要回天津练兵,没有精力时刻看着内宅。”宝珠:“这府里的正牌夫人,又不止一位,推一个出来就是。再不行,交给宝钗也行。”贾琏:“那,还有什么区别,行事风格或许不同,她们用权利获取利益的想法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宝珠:“王爷,探春的丫鬟侍书和小丫鬟的几句话值的王爷注意。”贾琏道:“侍书说了什么?”宝珠道:“侍书说,以王爷今天的权势,皇贵妃的得宠,也许探春小姐不必远嫁!”

    贾琏面色肃穆,:“你去走一趟,要侍书不要再说出过分的话语!贾家现在没有力量违逆皇权。”宝珠看了四下无人。就道:“和亲,本就是皇家的事。三小姐是受了牵连。”贾琏:“贾家看似位高权重,实在是皇家不敢委任实职。与旧日部属也大多调动两处。可以活动的兵力不多。那些劝贾府,恭维贾府的人,也有不少私心。你在你家小姐身边,书信往来,人员联系,也多有接触。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宝珠道:“你就舍得妹子嫁给番国?”贾琏:“那也没有办法。势不如人,不得不委曲求全。邢姑娘看似丢了一件衣服,可是说明贾府里面还是有漏洞。你又怎能保证贾府里面没有其他几方的暗探?再说,贾府里面也是几方势力交错,不能够力往一处使。贾综,二老爷这里,态度不说可知。单单我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捎信去问贾环,也没有决断,将来怎样,都等着我这里。你先去告诫下面丫鬟,容我仔细思量。我去王妃那里,有些事情要详谈。”宝珠领命出去。

    秦可卿忍受着呕吐感觉,贾琏进来后,瑞珠上来茶水。然后去了门外面。贾琏道:“皇帝逼着贾府女儿和亲,你怎么打算?”秦可卿道:“外面的大臣有动一动的想法。”贾琏道:“不可。我就是想说,贾府的意见无法统一,各自有着自己的主意。外面的意见也无法统一,发动起来,捧谁上位?谁能统合各方势力?”秦可卿道:“那样如何?失去了先帝的镇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步走向何处。”贾琏道:“先动手的就是探路的石子,不会成功。白莲教不是动了吗?不是被镇压了,不过还会活动。我们就坐看风云起,把人员,力量放到没有损失的地方。”秦可卿道:“各地的商业岂不是要有重大损失?”贾琏:“人若无事,便是安泰。在全国各地建立起来的商铺,或者出售,或者折股卖出,我们要套现大量白银,铜钱。”秦可卿:“那我们的人员都去哪里?”贾琏:“山东,京师,山西,金陵,姑苏,贵阳,这些地方有我们的势力,我们也可确保安全。”秦可卿:“现在出售倒是有人接手。就是不知道,这场动乱会在何时,何地闹起来。”

    贾琏道:“今年甘陕大旱,那里粮食又不多。这是一处。淮安河水泛滥,这是一处。还有,大周现在强势,压服了漠北。现在就只能是四周的水寇。南边的那位粤海总制,很是不安分。”秦可卿:“他还敢造反?”贾琏:“自古兵匪一家,他不敢反,可是也会下棋,海上不安宁是一定了。”秦可卿道:“他求取探春是为什么?”贾琏道:“那样他就成了皇帝的连襟,加强了自己和帝王的联系。同时,他也有用贾家的钱财养军,可谓是一石数鸟。”

    秦可卿道:“你要怎样应对?”贾琏道:“不出意外,今年甘陕还要起来匪患。当地百姓流离失所是必然的。我们不再与往年一样,倾力救助,甘陕必然闹得更急。同时,沿着黄河开河工,招收大量年轻人。工钱要低,只是为了收拢流民。把闹事的人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里。还要坚持粮食换人口,运去海外,谋求一条生路。”秦可卿:“我们还可以借助当地官府的力量收拢年幼的流民。毕竟,官府的信誉还是比素不相识的人要好。”

    贾琏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位陛下,有事用人在前,无事就想收拾你,只好找事情给他做。有人闹他个天翻地覆,他才能想起我们勋贵的用处。”

二百二十七节 拯救贾元春(二)

    贾府外面的鬼王,看到魂魄一个个被投入轮回,睚眦俱裂。:“贾家欺人太甚,把我的下属都给投入轮回。当我黑山好欺负。我不过是受地府崔判官的嘱托,前来闹事,恐吓贾府,使他们没有时间照顾贾元春,牛头,马面们来勾走贾元春魂魄。今天我是吃了大亏,损失了如此多的鬼兵鬼将。当我黑山好欺负,贾府不怕,我就招更多鬼魂过来,已经多年没有百鬼夜行了。”

    黑山老爷手里拿着法杖,念动咒语,贾府的上空出现一个黑洞,一个个鬼魂从里面走出来。惜春依旧不紧不慢念经文,木鱼声不间断的传出去。金色的波纹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耀眼的亮光。来的鬼魂又不断被送入轮回。只有厉鬼才能抵抗不被送走。厉鬼们在黑山老爷指挥下顶着声音向贾府里面走去。

    贾代善和贾代化对视一眼。贾代善说:“城隍,守护城池之神。专责这一地区的大小阴间事务。我们生前是忠烈之士,死后也要维护城池的安全。今天,地府的厉鬼敢来侵入城市,我们可以把他们打散,或者送入轮回。绝对不能辜负了百姓对我们的祭祀。”

    京城的城隍神被封为“承天鉴国司民升福明灵王”,前朝几个都城封为正一品王爵,位列都城隍,其他府城隍则为“鉴察司民城隍威灵公”,被封为正二品,州城隍“鉴察司民城隍威灵侯”为正三品,县城隍“鉴察司民城隍显佑伯”为正四品。贾代善正是天下城隍之首。福明灵王。现在他直接把灵魂送入轮回却是大大加大了未来一段时间的人口出生。不过。都是应劫而生。虽未经审判,却是直接奔着因果去的。这些冤屈死亡的,将来会寻着因果前去报复那些虐待他们杀死他们的人。

    在一些特殊地点或特殊机构中还有布政财帛司“城隍”庙、按察纠察司“城隍”庙、粮巡道城隍七省漕运都城隍”,即漕运总督的城隍;赤阑相王庙兼苏州的江南织造城隍神。贾代善下辖有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等神。卅六司,以阴阳司为诸司之首。阴阳司是城隍爷的第一辅吏,协调诸司,监察诸案。当然下面还有诸多的鬼将鬼兵。现在贾代善下令全部出动,尽量将最多的鬼魂投入轮回。于是,阴间厉鬼冤魂一出现在贾府,只要往生经和木鱼声覆盖的地方,城隍庙的诸将郡就借力将他们打入轮回。至于稍有差错,那也是奉了西方法旨,有佛教的两位圣人大老爷承担。

    移花宫主邀月,被外面景象惊呆了。站在阵法枢纽之地,虽然没有法力,看不太清楚,还是影影绰绰知道个大概。邀月头皮一阵发麻,宗教的力量超出想象。自己眼前的小姑娘,是人间的佛陀吗?但是还是有些鬼存留下来。

    杀身鬼,交道鬼,树中住鬼,冢间食热灰土鬼,旷野鬼,食毒鬼,食火炭鬼,食风鬼,住净巷陌鬼,火炉烧食鬼,、婆罗门罗刹,食人精气鬼,食小人鬼,执杖鬼,、海渚鬼,取食物的鬼,伺婴儿便鬼,炽热鬼,愚弄的鬼,地下鬼,伺婴儿便鬼,疾行鬼,食香烟鬼,食肉鬼,食血鬼,食鬘鬼,食唾鬼,食水鬼,食法鬼,。食气鬼,无食鬼,食粪鬼,食吐鬼,针口鬼,、镬身鬼,等低等级的鬼纷纷被送进轮回。只有厉鬼以及以上的鬼将军,鬼王才留在园中,至于鬼王上面的以黑山老爷的法力也召唤不出来。园中阵阵阴风摧折了树枝,掀翻了瓦片,真是一片狼藉。

    邀月是一片惊恐,惜春则陈静如初。渐渐脑后出现一丝亮光,黄灿灿耀眼夺目,被外面鬼的阴气一激,显现出来。一丝一丝连成一缕一缕,汇成一片一片,渐渐有向功德金轮转化的趋势,但是幻生幻灭,惜春根本压不住。黑山老爷很是吃惊,这是什么?难道贾府有西方的菩萨转世?

    贾代善和贾代化却是欣喜非常。贾惜春一身功德,就是地府的人来了,他们也不怕。到时候都推到惜春身上,那就是她度化的。现在忧虑的是留在园中的厉鬼,鬼将,鬼神,鬼王们,这些家伙在阴间都是独霸一方。现在,上行到凡界,要是跑出去,为祸不浅。

    一开始,这些大鬼不多,渐渐的就多了起来。他们一起向着栊翠庵前进。现在不是贾元春的问题了。勾魂是牛头马面的事情。与他们何干,那里面有一枚佛果,只要吃一点她,就会摆脱罪业,飞升天界。贾惜春就是那西方的婆娑花,寓意就是生命。吃了她就是吃了长生果,可以得长生。这就是红楼世界的唐僧。

    有诗曰: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这惜春才是十二衩里面得长生,得自在的人。

    贾宝玉的红楼曲中: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把秋捱过?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当神创世的时候,有2棵树,一颗是智慧树,结智慧果,一颗是生命树,结生命果.人类偷吃了智慧树的禁果。可以看到被神隐藏的生命树了。而佛在“智慧”和“生命”中创造出一条新的永恒之路,就是“真理”。佛在沙罗双树下入灭,其中就有婆娑树。贾惜春可谓是跟脚深厚。

    鬼王们可谓是损失惨重,但是心中充满欣喜,纷纷召唤魂魄前来。惜春念诵的经文转为《地藏菩萨本愿经》,度化的威力也更上层楼。贾府里的人已经能够听到风中厉鬼的嘶吼声。惜春这几年可是带着手下丫鬟,小厮,不间断的施粥,可谓是活人无数,功德无边。要不是此界之中灵气稀薄,早就筑基而去,成就仙体。自从林黛玉利用封神宝策引来灵气。惜春修为大进,已经练气八层。因为有着无数的功德,惜春是一点根基不稳的地方都没有。神魂稳固,灵台清明。今日,惜春显露出了跟脚,度化他人,引来无数恶鬼窥伺。正契合了佛祖舍身喂鹰的伟大情怀。修为在无形中提高了,人生境界拔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黑山叫嚣着,趁着惜春没有成就佛果,赶紧吞噬掉她。这是千百年来没有的大机缘。地狱的鬼魂们飞蛾扑火般向前涌来。不止惜春,连贾代善,贾代化都感到了压力。好在厉鬼们也有了经验,一个个逡巡不前,驱使着普通鬼魂向前。一个个被送往投胎,惜春的法力也在被消磨。林黛玉和贾琏醒来的时间要早一些,外面的动静有点大。林黛玉和贾琏赶往贾元春住处。贾惜春掏出几本经书扔在林黛玉,贾琏身前。林黛玉问道:“要我们诵经?”贾惜春点了一下头。林黛玉道:“好在平日里老太太叫抄经文,这些东西也还熟悉。于是林黛玉,贾琏,邀月也都念诵经文。与鬼魂们的对峙也稳定下来。贾府里空出来的区域,又一片片恢复。”

    要说没有损失是不可能的。千万鬼魂降临,总要有几个倒霉蛋。无边的气机放大了人心底的东西。胆小的人是恐惧,好色的人是美色的诱惑,贪财的人是意愿的宝贝,每个人都有心里的执念。这些东西会驱使他们自己跳出去。然后灵魂会被带走,血肉会被吞噬。好在妙玉准备下好多符箓,贴在有人的地方。就说巡视府邸的几百兵丁,男女分开,聚集在一个大的屋子里面。一入夜就被反复告知。五嫂子卜氏:“今天晚上,你们都呆在屋子里面,外面发生事情,不要出去,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要讨论。能睡觉的睡觉,不能睡觉的都坐着,一律不准喧哗,门外贴着符箓,不许破坏。揭去,或者污损。有死去的人也不要哭。一点声响都不要弄出来,一切等待天明。”当然,其余地方也被反复警告。宝玉院子里所有丫鬟,小厮被收拢在一处,都在宝玉房间的外间。金玉奴披着红色披风,坐在外面监督着大家。贾探春也把稻香村的人弄荣国府,所有人集结到一处。贾综瑞宁郡主也是这样,夫妻二人轮流休息带人监督。其余各处也不细说。不愿意听约束的,有那些不听话的,有朝廷的暗探,也有闯进府里的其他人。可笑的是今天夜晚,还真有一帮江湖人物,进了贾府,要偷盗贾府的银库,你说搞笑不搞笑。白莲教的,不错白莲教大名分舵,在副舵主带领下在深夜进入了贾府。然后,没有然后了,一个个被吓死。一个都没有跑出贾府。

    地府里,崔判官道:“真去了这么多鬼魂。贾府还不各个都死亡?”阎王道:“这些鬼魂被大量送进了轮回,有几十万了。”崔判官道:“谁有这样大法力?就是有,也要顾忌因果。”阎王道:“是贾代善和贾惜春联手了。”崔判官道:“我们怎么办?”阎王道:“继续送鬼魂去。这减少了我们不少的压力。还有,改朝换代也要一些人应劫而生。这因果都被封神之劫带走,何乐而不为?”崔判官道:“贾元春魂魄,勾还是不勾?”阎王道:“不去是不行的,警幻仙姑那里还要。勾不走就不怪我们了。前有秦可卿,甄英莲,晴雯,贾瑞,秦钟离恨天那边不是也没辙,能不能勾走,看贾府展现出来的势力。在这方世界,筑基了,就算跳出三界外,我们地府不能随便勾走魂魄。”崔判官施礼:“多谢阎王爷明示。属下也好办事。”

    妙玉,怜星也被入画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坐下诵念经文。往日里心不诚的,现在变得无比虔诚。整个栊翠庵动了起来。贾代善,贾代化有些焦急,这魂魄眼看就到了百万,地府怎么还不收手?要知道,量变引发质变。这里的功德也不好拿,有些烫手。武判官上前来道:“城隍爷,这场中厉鬼,鬼将,鬼神,鬼王,幸存下来的快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了。不能破万。破万就可以结成万鬼噬魂大阵,恐怕京城也要遭殃,这就不是功德了。”文判管道:“我们快下手封堵通道。”

    贾代善道:“我们展开城隍神域,隔绝通道。”手下阴官领命。地府里阎王笑道:“崔判官,共投入多少魂魄?”崔判官道:“阴魂共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强悍魂魄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阎王爷道:“你这是要他们结成万鬼噬魂大阵。这也对警幻仙姑有交代了。一切看贾府造化了。”

    随着惜春等人的经文声,最后一个弱鬼被送入轮回。场中最弱的都是厉鬼。无边黑气聚集在贾府的上空,掩月遮星。云集的阴云开始降下雪花。妙玉惊道:“万鬼噬魂大阵?怎么可能这样。”惜春道:“先不要惊慌,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贾琏:“一线生机,在哪里?整个贾府怕是要做了陪葬。”惜春:“万鬼噬魂大阵,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形成,我们商议对策。”林黛玉狠下心:“还有什么对策?我们灭杀就是了。”惜春道:“灭杀会不会有因果?”贾琏道:“因果?都逼到门上了,还怕因果?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清算因果,也先过了今夜再说。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林黛玉:“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变味了。”

    贾琏道:“从前有个龙王,参加考核,在幻境里,背负云雨,对抗天灾,治理的风调雨顺,依然得不到最佳成绩。龙王后来反思,改变了一些做法。一定范围里,雨要大些,风要狂些,灾害要有一些。结果拿到了最佳成绩。受到天庭降旨嘉奖,化身真龙。这世间也要这样,隔着若干年,要有一场动乱,改朝换代。轮回也要这样,需要量劫来平复无法去除的错误,从而修复运行秩序。”

二百一十三节雪雁醉酒 鲍二 揭隐私

    贾琏在房里大摆宴席,丫鬟们都很高兴。酒上来,先给贾琏满上,然后就是林黛玉,妙玉。紫鹃道:“这几年,府里把一块庄田种了葡萄。据说是从外面弄来的新品种,葡萄甘甜。府里出了拿来吃,都酿酒。这葡萄酒是不少的,逢着年节,我们府上用来送礼。亲戚喝了,都夸这酒好喝。”贾琏道:“好喝,你们就多喝点,别醉了就行。”

    妙玉这些日子处在惊恐之中,贾琏回来才安抚了她的心。也许是贾琏在身边,也许是心结打开,也许是美酒醉人。妙玉是第一个吃饱了,喝醉的。望着有些沉醉的妙玉,贾琏道:“我把她抱到床上去休息。你们继续吃喝。”紫鹃跟着去铺床,把妙玉放在床上。紫鹃道:“王爷先回去,我照看一会。”贾琏回去,看到黛玉正领着大家喝酒。贾琏想到黛玉功夫深厚,根本不会醉。可是,黛玉根本就没有运功排酒。红尘炼心,本就是求的一个自然。好在,黛玉还能够把控心神,做到随遇而安。

    贾琏回来喝了三四杯,吃了些羊肉,也有几分酒滋味了。这时候,紫鹃回来了。紫鹃一见林黛玉有几分醉态,就道:“姑娘,喝好了,我扶你一把,去里面睡下吧。”林黛玉摇晃起来,向里走去。

    贾琏道:“没有了拘束,你们就放开吧!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随意,随意。”丫鬟们听了,就放纵起来,开始把酒言欢。雪雁起来,给这个满上酒,跟那个碰个杯,很是活跃。

    一会功夫,紫鹃就返回宴席。贾琏道:“黛玉还好?”紫鹃道:“小姐睡下了。”贾琏:“这就好,你快吃吧!”紫鹃吃了两口酒,就看身边两个丫鬟喝大了。就安排人,:“把她们扶到外面屋里躺下。”就有两个丫鬟起身,:“我们吃好了,正好一块回去休息。”紫鹃:“你们去吧!”紫鹃道:“我们十个人,现在你们都醉了,我今天净伺候你们了。”贾琏:“不要理她们,我陪你再喝两杯。”喝了两杯,紫鹃道:“不能再喝了。我去外面歇会,现在就不收拾了。雪雁,你服侍王爷进去。”

    紫鹃走到门口,外面的风有些大了,吹着树叶做响,叶子倒向一边。雨,也随着风,袭入屋子里面。紫鹃道:“这样天气,不会有人过来了。”随手将门关上,走近大床,找了处地方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就到了后半宿。秋雨后面的夜晚,有些冷。摸索着寻被子,竟然没摸到。醒来后,带着醉酒后的感觉。摇摇脑袋,自己怎么睡着了,还不是自己房间,仔细想想,才想起来,看来酒就是误事的东西,不能喝!还是进去看看自家姑娘。

    紫鹃进入房间,点起蜡烛,见到自己家姑娘睡在最里面。妙玉在中间,贾琏在外面,雪雁趴在贾琏身上,两人纠缠在一起。四个人拥挤在一床被子里。贾琏听到动静醒来。紫鹃坐到床边来。贾琏拉住紫鹃的手,:“这些日子,府里事务要多多劳心费力了。”紫鹃笑道:“都是应该做的。”二人就说着闲话。雪雁却是累坏了,沉浸在睡眠中醒不过来。直到日光照耀大地。

    一大早,宝珠来了。进门对贾琏说道:“昨日来请二爷过去,不料早早关门睡了。有功夫,二爷过去趟。”

    栊翠庵里,鸳鸯进来,带着一个小丫头,提了一个小黄绢包儿。惜春笑问道:“什么事?”鸳鸯道:“老太太许下一场九昼夜的功德,发心要写三千六百五十零一部《金刚经》。但是听说《心经》才算是符胆。故此,要几个亲丁奶奶姑娘们写上三百六十五部。还请姑娘们分派下去书写。惜春道:“主持栊翠庵事物的妙玉,却是不在,待到一会,找她分派下去。”鸳鸯:“老太太等着要。”

    鸳鸯才将那小包儿搁在桌上,同惜春坐下。彩屏倒了一钟茶来。惜春笑问道:“你写不写?”鸳鸯道:“姑娘又说笑话了。那几年还好,这三四年来,姑娘见我还拿了拿笔儿么。”惜春道:“这却是有功德的。”鸳鸯借故推诿。走后,惜春遣彩屏寻贾琏。贾琏笑道:“这事也容易。贾府的学堂里面,有不少识字的女孩。学问不见的好,找出写字好的,却是容易。一个人写一遍,用不了多长时间。”彩屏道:“老太太是找善男信女抄写,二爷找的人,难保不够虔诚。”贾琏:“就是不找虔诚的,你回去回了你家小姐就是了。”

    林黛玉从里面出来,:“怎么回事?”贾琏道:“我很疑惑,你们出事,总感觉有后手在后面推着,你去老太太那里探听一下,谁出的注意。”

    鸳鸯遂辞了出来,同小丫头来至贾母房中,回了一遍。看见贾母百无聊赖。鸳鸯说:“以前珠大奶奶经常陪老太太打双陆玩。现在府里的人,各自都忙着,没有人来看老太太了。”贾母道:“昨日宝玉来过,提着个蝈蝈,叫我骂了一顿。今日不来了,去私塾读书了。我昨日还褒扬了贾兰那小子。”老太太说着又想起贾珠来,很是伤心。鸳鸯笑劝道:“这是老祖宗的余德,是儿孙造化了。老祖宗看着也喜欢,怎么倒伤起心来呢。”贾母连忙擦干眼泪,佯做欢笑。这时林黛玉进来了,说话哄着贾母露出笑容。林黛玉还是拐弯抹角问起贾母,是哪一个提起抄经书。贾母道:“是凤姐来过,说起来的。”林黛玉夸奖凤姐的心思纯孝。

    贾琏去见秦可卿道:“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秦可卿道:“我看过那封神策。又有了新的内容。”贾琏道:“都是谁?”秦可卿:“瑞宁郡主打头,其余都是皇室和亲的郡主们。她们这几日要过来,黛玉说过,要宴请她们一场,你见不见。”贾琏:“我就不见了。黛玉和探春可以作画留影,供在百花楼上。”秦可卿说:“黛玉精神如何?还是她来操作。”

    到了次日,贾琏叫人搬凤姐过来,又把庄上的账同紫鹃交代明白。一回儿,凤姐来了。贾琏示意坐下。外面传来鲍二和周瑞的争吵声。贾琏怒道:“叫进来回话。”鲍二,周瑞进来。贾琏:“喧哗什么?”鲍二道:“奴才在同周瑞讲理。”贾珍道:“说。”鲍二道:“庄子里的钱,都叫庄头划拉完了。”贾琏道:“我整理了几次了。田庄收入,在贵族里面,算是高的了。”鲍二道:“冤枉不了他们,赚的多,是贾家有营销渠道,经营有方。看看周瑞家产就知道了。他藏起了多少钱?那何三就是你的帮手。”贾琏道:“既然,你敢当面举报,我就查一查,看看属不属实。不过你们是二房的。我就把你们交给宝玉发落。”贾琏安排人去请宝二爷。

    正嚷着,宝玉来了,贾琏便告诉了一遍。贾宝玉道:“这还了得!去拿周瑞。先叫他自己交代,也不用挨打。”周瑞知道躲不过,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宝玉便叫:“都捆上!”贾琏便道:“看在王夫人面上,从轻发落,也不送官。何三也不是好的。追回从府里倒腾出去的,撵出去吧!”周瑞道:“鲍二也不是好人,嘴碎的很,王爷本不是好人,亲戚家的妹子大多染指。跟尤家姊妹弄出许多丑事来,鲍二的女人也是风骚。就等着上爷的床。”宝玉哈哈大笑不止。看来自己堂兄也不是好人,大家都是一般的人。

    凤姐正在身边。贾琏见他一幅想说话的样子,就说道:“有话就说。”凤姐道:“如此话说,可不能服众。”贾琏道:“你说如何处理?”凤姐道:“周瑞是应该送官。鲍二应当提拔管事。奖功罚过,这是应有之意。”贾琏:“你且等宝玉处理完了,问过理由,你再说。”

    不一会,贾宝玉回来。贾琏问贾宝玉处理的结果,原因。贾宝玉道:“那周瑞家也是抄了两次。还是让他赚个盆满。你道为何?跟随父亲南北奔走,是个极有注意的人。又善于经营,利用贾家的名头,赚了不少。从贾家手中赚的便宜是有,也不敢太多。做事都循着成例。我也不为己甚,让他把侵占贾家的吐出来,然后离开贾府就成。周瑞道是赦大老爷处理乌家在前,周瑞愿意拿出一半家产。如果宝玉愿意循着乌家这条路走,周瑞愿意献出自己侄女。”贾琏笑着道:“处理过就成了,贾家现在不缺银子。没有必要太过苛刻。太太的面子还在那里。”贾宝玉道:“周瑞的一半家产,都写了单子。基本,不动产给了贾府,银两,细软归了自己。自已收拾行装,这一二日就离开。”

    正说着,只见宝珠带了巧姐儿进来。那巧姐儿身上穿得锦团花簇,手里拿着好些玩意儿,笑嘻嘻走到凤姐身边。凤姐道:“我的儿,这些日子,在哪里?跟着谁?”巧姐道:“我跟着四姑姑,四姑姑除了念经就是教着我习武。”凤姐郁闷的不行,:“你这般年纪,如何吃得了这苦。”王熙凤和巧姐说着话,很是亲切。

    贾琏对巧姐道:“玩耍够了,就回去吧!听姑姑们的话。”贾巧告退,有几分恋恋不舍。贾琏见贾巧走后,就开口问道,:“你现在是谁?”王熙凤道:“什么是谁?我王熙凤啊!”贾琏道:“不要欺骗我,王熙凤不会对王家来的奴才下手。”王熙凤沉默。贾琏说:“我该叫你警幻,痴梦,还是钟情?”对方嫣然一笑:“还是叫你识破了。我是钟情大士,放心,王熙凤只是暂时沉睡过去。”贾琏道:“你有何企图?”钟情大士:“这不应该是贾家的结局。我只是让一切重回原先的轨迹。”贾琏冷笑:“原先轨迹?也就是贾家一个个活不好,死不好。你们所谓仙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凤姐道:“你识破,不上当就是了,能把我怎么样?”贾琏道:“不如何,就是把你留在这里,脱得光光,陪着我做。虽然还是这幅身体。换个灵魂,味道应当不一样。”钟情道:“变态。你休想。”贾琏道:“马上退出去,不可借王熙凤身份作妖。否则,我会想法捕捉你,把你塞进一具新的身体,不历磨难,回不去的。”钟情道:“好,我就答应你。”说着,身体一歪,却是昏死过去。

    贾琏把凤姐抱到床上放平。一会,凤姐悠悠醒转。贾琏问道:“这几日,去了哪里?”

    凤姐道:“那一日,把那南边来的糟东西,弄一两碟来。”吃过后就睡了。夜里,因那些小沙弥、小道士里头有几个女孩子,睡觉没有吹灯,说了几次不听。那一夜看见她们三更以后灯还点着呢,她便叫他们吹灯,个个都睡着了,没有人答应,只得自己亲自起来给他们吹灭了。回到炕上,只见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炕上。她赶着问是谁,那里把一根绳子往我脖子上一套。贾琏听了,呆了一呆,说道:“是阴司,不是警幻?”王熙凤道:“不是那警幻仙姑。”

    贾琏道:“不要说出去。免得惊扰了别人。”王熙凤道:“我知道了。”贾琏道:“今儿晚上,留在我这里。记住,我睡着了,不要自己出去,吃喝拉撒,都在房里。”王熙凤答应。

    将近三更,凤姐似睡不睡,觉得身上寒毛一乍,自己惊醒了。越躺着越发起渗来,因叫贾琏来作伴。贾琏起来,道:“你见到了什么?”王熙凤:“看不到什么,只是感觉有不干净的东西逼近了。”贾琏道:“别怕,有我陪着你。”

    凤姐夜中,心神恍惚不宁,只是一味要强,仍然扎挣起来。正坐着纳闷。贾琏要他不必紧张,搂入怀中,在床上依偎一起,直到天亮。

二百一十四节 皇家的十二金钗

    却说凤姐正自恐惧,一夜未睡到天亮。贾琏也感到十分疲惫。

    此时工部里的人来了。进来见了王夫人,道:“部中来报,昨日总河奏到,河南一带决了河口,湮没了几府州县。又要开销国帑,修理城工。工部司官又有一番照料。所以部里特来找贾家寻求帮助。”贾政曾经任职工部,有不少相熟的官员,寻求帮助到了贾府,也不奇怪。

    贾琏也顾不得王熙凤,被请到客厅。来的是工部主事。:“王爷,知道你对水利也在行,现在征求你的意见。”贾琏道:“大运河是周帝国的经济大动脉,南方的钱粮,主要靠它运送到北京及畿辅地区,事关国家的长治久安。事关漕运,不得不谨慎行事。确切说,治理黄河与漕运是存在矛盾的。”工部主事:“请仔细说。”贾琏道:“黄河要行洪,就要保证河道通畅。河道通畅了,就无法保证运河需要的水。两者不可兼得。”

    工部主事:“要是保证河道?”贾琏道:“放弃现在河道,改做大清河入海。新河道地势低,十几二十几年,可以无忧。但是,十几二十几年,大运河就完全荒废了。三千五百里的京杭运河就成为过去。沿岸城市,也将衰退。”工部主事一阵苦笑,我们做不得主啊。贾琏道:“黄河水大,多沙,夺淮河入海,淮河下游淤积,淮河上游山高水急,每年都有惊险。淮安就是经常受灾。致使漕运阻断。”工部主事:“如何解决?”贾琏道:“治黄,治淮,漕运,三者统一考虑。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工部主事:“眼下急需解决灾民问题,没有时间去仔细考虑。”贾琏:“只从灾民考虑,就将黄河水引入新的河道,其余事情从长计议。筹集钱款,制定方案。”工部主事:“漕运那边,还指望王爷慷慨出资,修复运河呢!”贾琏道:“贾家也是无能为力。”工部主事:“王爷,百万漕工的生计,请三思。”

    贾琏:“漕运也不会全部放弃,最起码从杭州到济宁府的运河就不会荒废。现在正好趁着断流,水钱,雇佣人力,进行加深加宽挖掘。尽量改变地上河的状态。”工部主事道:“王爷,现在朝廷拿不出钱来。”贾琏道:“你们知道黄河的泥,都从哪里来的吗?”工部主事:“自然从上游冲下来的。”贾琏道:“.黄河干流泥沙多来自山陕区间的黄土高原,那里植被条件较差,暴雨侵蚀比较厉害,当黄河在兰州以上发生洪水时的泥沙含量并不算大,而在山陕区间发生洪水(暴雨)时会携带大量的泥沙流向下游,2.渭河,黄河的最大支流。流域范围主要在陕西省中部。渭河泥沙也是黄河泥沙的主要来源区,而渭河泥沙主要来自于支流泾河。”工部主事:“王爷的意思是?”贾琏道:“上游河道越来越深,下游河道堆积出地面。不管改道哪里,百十年必然决口。所以,我们要在上游筑坝,拦截黄河的泥沙。”工部主事:“不几年,就会淤积掉。”贾琏道:“那也比在下游挖沙省力多了。”

    工部主事离开后,贾琏请来贾宝玉把事情说了。宝玉说:“你为何不赞成修大运河?”贾琏道:“我们在天津建港,建铁路。都与运河存在竞争。海运优于内河航运,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时机。”贾宝玉道:“长见识了。”

    宝玉从学中回来,见过贾母、王夫人。说了白天,工部主事的事情。王夫人道:“为什么不答应工部条件,从里面招揽工程有很大利润。”贾宝玉道:“运河运输与海运有很大冲突。链二哥在天津修了港口,京津修了铁路,不知道有多大生意。自己找自己的麻烦,智者不为也?”

    贾宝玉回到房里,睡不踏实。第二天,袭人、麝月也都起来。袭人道:“昨夜听着你翻腾到五更多,我也不敢问你。后来我就睡着了,不知到底你睡着了没有?”宝玉道:“也睡了一睡,不知怎么就醒了。只是心上发烦。不过学堂还是要去的。”

    紫鹃伺候着黛玉在写字。堂中一幅字,上写着:“绿窗明月在,青史古人空。”中间挂着一幅单条,上面画着一个嫦娥,带着一个侍者;又一个女仙,也有一个侍者,捧着一个长长儿的衣囊似的,“斗寒图”。雪雁沏了茶来,黛玉身上穿著月白绣花小毛皮袄,加上银鼠坎肩︰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赤金匾簪,别无花朵,腰下击着杨妃色绣花绵裙。真比如:亭亭玉树临风立,冉冉香莲带露开。

    黛玉要抚琴,雪雁道:“姑娘还是作罢,四首琴曲惹出偌大的麻烦。过几日,姑娘还要招待郡主们,人要保持精神。”黛玉道:“是,雪雁姨娘,你说的有道理。真是一个小管家婆。”雪雁道:“姑娘又取笑我。什么姨娘不姨娘,我还不是丫鬟?再说当初雪雁就说一路跟着姑娘。再说,王爷要,做奴婢的还能不给?”林黛玉和紫鹃笑了。

    正是有了贾琏不时问候与照顾,林黛玉早早恢复起来。这一日,瑞宁郡主约了众多郡主来到贾府。自然要游览大观园,鉴赏风景。然后摆开宴席。林黛玉,却留意几女衣着,神态,风韵,想着贾琏的吩咐,要给几女做一幅画。林黛玉吩咐雪雁,招来纸张颜料,开始作画,半个时辰,一幅美人图跃然纸上。回首时,发现瑞宁郡主带着两三人正在身后观看。被画的人正对着林黛玉在不远处嬉戏。瑞宁郡主道:“黛玉,你在干什么?”林黛玉:“想到大家不久后,去国怀乡,孤独无依,心生悲怆,就生起心思,将各位的容貌画下来,留作纪念。”瑞宁郡主:“你有心了。她们不日就会赐下公主的封号,远嫁他乡。到时候就不容易再见到了。”林黛玉:“我们还是可以互通音信,保持联系。”一个年龄略长得的,就是七王爷家的女儿说道:“谈何容易。去国万里之遥,关山重阻,来往经年。再要通一封信,不知道有多难,更不用说见一面,回家一趟。这些已经成为奢望。”

    林黛玉:“贾家会派出商队,去各地经商,诸位借此通道保持联系。信件会无偿为各位传递。也请各位不要放弃,保持联系。做些对各地有利的事情,促成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与发展。”八王爷的女儿说:“我们要做些什么?”林黛玉道:“修路是一条,只有路好了,才能促进联系与交流。经商也是一条。”八王爷家的长女道:“我们没有本钱,经商做不了,修路也做不了”林黛玉:“不用你们出本钱,当然你们愿意参一股也行。只要你们给商队提供庇护,商队为你们提供日常活动所需要的开支。”忠顺王爷的女儿道:“这需要不少开支吧?”林黛玉:“当然。”忠顺王女儿道:“这是为了什么?镇南王爷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林黛玉道:“确实不会做亏本买卖。”忠顺王爷的女儿道:“镇南王的算盘打的响,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图谋的。”林黛玉道:“你们没有值得图谋的地方。除了身份尊贵,也没有突出的地方。”忠顺王爷的女儿道:“至少,我们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林黛玉道:“哈哈,美人多了去了。不值得这么多投资,你以为长的美。不要涂脂抹粉,换上荆钗布裙,泯然众人。再换种说法,花大价钱去寻长的和你有几分相似的人,也会找到不止三四人。究竟是你人长的漂亮,还是衣服漂亮!也不要以为你漂亮,嫁出去也会受追捧,对方只是看中你的身份。要怎样去做,才会让你在异国他乡活的自由,快乐,就看你想没想通。过的好,你贵为一国王后,儿女成为王位的继承者,过的不好,立马成为阶下囚,身首异处。”忠顺王爷的女儿:“不要吓唬我们!我们个个家里都是非富即贵。”林黛玉不再说话,随她去吧!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算了。

    瑞宁郡主道:“黛玉,这有什么道理在里面。”林黛玉道:“大家都读过春秋吧?在那个时代,斗争失败的人,往往就是远走他国。我们知道的公子重耳,碾转多国,流亡经年。可是你看看我们现在,斗个你死我活,都无路可退,都毫不留情,失败者都丢了脑袋。今天的诸多番国,就是日后我们的去处。大家不过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宁王一系的两个女儿:“有个去处是最好的,我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宁王一系,可以把财产转移国外,在那里立足生根。”

    黛玉道:“不知道,两位郡主选择去哪里?”宁王女儿道:“我们生活在南方,耐不得北方严寒,去的是暹罗等地方。路上要走很多天,两国连接的地方,也大多丛林密布。是一处蛮荒之地。”林黛玉:“路上不便,不过有海路相通。周边国家,也不是这么不堪。还是大有可为。”

    宁王女儿道:“我们这一系,本就是远支,继承大统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只不过是经营祖上留下来的家业,却处处被针对。一派喊杀喊打。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有参与夺嫡。”

    林黛玉笑了笑,这个话题,踏实无法继续。林黛玉道:“各位郡主,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今日我们只谈美酒佳肴,歌舞服饰,良辰美景,莫谈国事。有愿意来看我作画的,给我做个样子,自是可以来。我要把你们画下来,珍藏起来,日后留些想念。不愿意来的,我也不强求。”

    瑞宁郡主居中调解,林黛玉没有跟刁蛮的忠顺王女儿发生争执。众位佳丽高高兴兴的各自返回。当然,贾府里面林黛玉和众女谈话的内容,也到了皇帝的案头。

    皇帝对梁总管问道:“伴伴,你说贾家是想干什么?难道真是贾琏预留的后路?”梁总管道:“陛下,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的人现在监视不到贾珍的去处。有说去求仙问道。有说携了无数美貌女子,泛舟海外,也有说,跟随义忠亲王儿子去了外面,真真假假让人莫辩。”皇帝笑道:“求仙问道,携女悠悠泉林之下,这些都可以接受。就是防备跟随叛逆而去。”梁总管:“不管何种结果。宁国府已经成功脱离朝堂。也许贾琏会再次上演金蝉脱壳。”

    皇帝:“不是造反就好。”梁太监道:“陛下,贾府今时不同往日,手里的财富太多了,一旦撤离,我们就会财政枯竭。对待贾府,慎之又慎。”皇帝道:“如此,对待贾家轻易不能露出不善举动。贾探春要封做公主,与宗室一样待遇。七王爷家的郡主改为嫁到别处。”梁太监道:“陛下,贾家的女儿如此优秀,陛下就没有想过纳入后宫?”皇帝道:“皇家的权利不能被外戚所掌控。”梁太监:“汉朝的皇帝,可是对王昭君外嫁耿耿于怀。陛下现在改变主意,还来的急。”

    皇帝道:“下棋,讲究个落子无悔。贾家女儿再漂亮又如何。世上美女多了。这后宫中,哪一个不是漂漂亮亮,挺挺翘翘?伴伴,今晚还安排罗氏女子。她身上有这些优点,还身轻体柔,耐力持久。罗氏的父亲也该动一动了。要不就升任知府,给他找一个好的去处。”

    梁太监:“喏。”皇帝道:“过几天打猎,各国使臣都去。顺便宣读众郡主的册封。贾琏也去,还是要给足了贾府面子,除了实权职位,其余的朕绝对不吝啬。届时,做为皇贵妃的贾元春,还有罗氏都随驾御前。也显示朕对外戚的恩宠。”

二百一十六节贾府风波之移花宫来袭

    匆匆十余日,皇帝下旨围猎铁网山。贾琏,随驾在侧。可以带二十名侍从以供驱使。贾综和瑞宁郡主也一同前往。做为要被赐封的贾探春也一同去,不过确实和其他郡主做一队,一块围猎,一块生活几天。准许贾探春带四名丫鬟。贾探春原本很随意,没有多想。贾琏却说是围场之上不比京中,为了防止意外,还是选拔几个武艺出众的为好。贾探春深以为然。侍书道:“小姐,我在丫鬟里头我的身手也是不差,其余三人不如交给卜氏奶奶,女兵里面有几个好手。”

    贾琏差遣宝珠去请了卜氏过来。卜氏客套过后道:“要说好手确实有。但是,既然是做为丫鬟,就要选拔年纪轻轻地,容貌不错的。给三小姐使唤。”贾琏道:“条件定的苛刻,能够选出来吗?”卜氏道:“咱们府上多了没有,选拔三人还是很容易的。不过身份上有些要跟你说清楚了。用与不用看你决策。”贾琏:“哦,背后有什么背景?”卜氏道:“其中一人是华山派的,在府里谋这样一个位置,只是为了有个安宁生活。”贾琏道:“无妨,华山派是名门正派,也不会去搞阴谋诡计,这个可以。”卜氏道:“另外一个,是移花宫的。你们山东一行,不是认识了一个移花宫的人吗?人是她推荐来的,说是方便日后与贾府联系。”贾琏道:“移花宫在何处?行事风格,我们也不知道。叫她靠近皇帝身边,有些不妥。”卜氏道:“移花宫里,是一群女子,也与世无争。只不过是邀月,怜星两位宫主武功高深。她们不会对皇家造成威胁。”贾琏道:“也可以。待我见过后再说。”卜氏道:“最后一人,是我侄女。她父亲就是我不争气的兄弟,卜世仁。在家里,不得安宁,因为面容教好,身体苗条,她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知府做小妾。她听到后,就跑到我这里。再也不回家。”贾琏:“那她怎么会武功?”卜氏道:“卜家本就有家传武艺。不过舍弟好吃懒做,贪花好色,早早败了家业。我那侄女,从小就爱好习武。人也有主意,见机不妙,知道躲入贾府。这三年来吃住随意,有我传授,武艺也算不错。今后就跟着三小姐,也摆脱她父亲纠缠。”贾琏:“也可以。只是委屈了五嫂子的侄女。”卜氏:“不是什么大事。卜家早就落败,她也不是小姐身份。没有讲究,我还是建议这三人与侍书一起,日后陪探春远嫁。在异乡也好有个照应。”贾琏道:“嫂子想的周全。”

    卜氏把三人叫来。贾琏先问卜姑娘:“这次选拔你随三小姐进入围场,能够胜任?”卜姑娘道:“我骑的马,射的箭,舞大刀,耍花枪,都不在话下。”贾琏道:“日后远去他乡呢?”卜姑娘道:“姑姑早已经说过,我愿意随探春姑姑去爪哇。”贾琏道:“好,你可以回去了。”

    贾琏又问华山派女子道:“你愿意去海外吗?”女子道:“小女子姓杨,家姐与王爷有旧。托庇贾府是有原因的,小女子杀了贪官,在陕西地面无法存身。家姐写信,把我送来贾府。躲到海外去,也给我和贾府都省去麻烦。再说了,我们道门正可以借机出海,传播我们的道统。”贾琏:“你既然如实相告,我也不为难你,远走海外也好。你也先回去。我跟移花宫的谈一谈。”

    杨姑娘去后。贾琏道:“该你自己介绍一下了。”移花宫那位道:“小女子,花小玉,随母姓。家母因私自与他人结为夫妻,触怒了邀月宫主。后来家母生下了我们兄妹两人。邀月心中愤恨家父与家母,就把我抢回移花宫。只待成年,就安排我们兄妹结为夫妻。然后公布真相,以此发泄心中愤恨。”贾琏道:“你又如何知道?”花小玉道:“怜星宫主不忍不伦悲剧发生,偷偷告诉了我。然后,巧妙安排,我就逃了出来。三年来,在江湖上躲避邀月的追缉。”贾琏道:“三年,你那时几岁?”花小玉道:“只有九岁。”贾琏道:“不像,看起来像个大姑娘了。”花小玉道:“还是我学会了怜星宫主的易容术。而且,我有几分早熟。”贾琏道:“上次,我遇到的人是谁?”花小玉道:“十二移花宫使,通缉我的人。”贾琏笑道:“原来有内鬼,怪不得邀月抓不回你去。”花小玉道:“近来,移花宫的人,在京城活动频繁,我要仔细些,随着三姑娘参加围猎是个好主意。”

    贾琏道:“花小玉,来不及了。”花小玉道:“怎么了?”贾琏跳到院子里高声道:“移花宫的,来了就出来吧!躲躲闪闪,不是你们的风格。”对面屋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镇南王,名不虚传。我刚到你就发觉了。”贾琏道:“都已进入先天,对于气机敏感。你带着这么多手下,足足十几个人,我再不知道,就没有道理了。”邀月道:“本来也就没打算隐瞒你。我们移花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贾琏道:“江湖传闻,移花宫很是强势。”邀月道:“那是江湖人士不明白移花宫,才产生的误会,不过移花宫也没有想过解释这些事情。”贾琏道:“想来宫主要对我说这些缘由了?”

    邀月道:“镇南王想来也猜测不到,移花宫是前朝公主之一脉。”贾琏道:“前朝公主?”邀月道:“镇南王不要以为江湖人物就要喊打喊杀。我们何不坐下一谈。”贾琏:“行,就依照宫主说的办。”

    二人进入房间落座。邀月道:“前朝没落之时,皇帝与漠北敌军对敌渭水之畔。双方即将发生决战。按照双方势力对比,胜负也未可知。几大家族肯投入力量与之一拼,获胜的几率还是很大。可是,几个大的家族,要么力量分散,要么作壁上观,既不出人,也不出钱,最终皇帝战败身死。文官最终定皇帝庙号为神。神宗皇帝的小公主被护卫带了出去。诸皇子战死。公主获封移花公主。后来,后周的太祖继位,小宗三开周室。改为移花宫主,也就成为江湖势力。”

    贾琏道:“原来如此。”邀月道:“你贾家大宗,应当知道原因。怎么贾雨村都没有提起?”贾琏道:“两家虽然想联合,可是还有许多矛盾在里面,牵扯前朝的事情也就不尽而知。”邀月道:“前朝皇帝战败撤退,在长江北岸,追兵临近。临终时留下谶语,嘱咐小公主,选驸马要从几个家族中选。暗淡王气江边收,金陵始有新气象。水运开时,改天换地。因缘天定,秦关江花,贾自天外来。”贾琏笑道:“皇帝也没有嘱托移花宫重夺天下。”邀月道:“何谓移花宫?移花接木也。大周郭氏,气数已尽,诸皇子皆战死,皇帝希望宫主的后人能够重夺天下,行这移花接木之计。这一代,江枫就是宫主选定的人选。怎奈我年纪要小一些,花月奴正值花龄。这贱婢勾引了江枫,破坏了几家留下的誓言,最后还从移花宫逃走。更可恨,江枫死后,江琴厚颜无耻,居然要娶我。真是气死我了。”

    贾琏笑道:“邀月宫主说这些,是想干什么?”邀月道:“我要把这贱婢的女儿,进行处罚。要么嫁给她双胞胎哥哥。要么卖入青楼。”贾琏笑道:“这不可能,入了我贾家。就是我贾家的人,不可能交给你带走,更不可能任你那样羞辱她。”邀月道:“这么说,镇南王爷要不惜一战。”贾琏道:“我也正想与邀月宫主探讨接玉神功的精髓。”

    邀月道:“很好。我还从来没有遇到对手。既然王爷要叫来一番,那就来吧!不过输了,可不止带走花小玉了。”贾琏道:“你想怎样?”邀月道:“贾自天外来。你的到来带来了许多不一样的地方。我想就是说的你。输了,你要吗娶我,要么娶怜星,帮助我们实现复国的梦想。”贾琏道:“梦这东西,还是应当只存在睡着的时候。恕我不能答应你。”邀月:“即使做了,那个位置还是你的。只不过下一代。”贾琏:“不要说了。花小玉不应当成为我们的赌注。她有自己的尊严和生活。”邀月:“怎么,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奈何不了你,还奈何不了贾府一大家子?”贾琏怒道:“敢威胁我,你可以试试,纵使你以步入先天,也逃脱不出贾府。”

    邀月生气的道:“好。本宫主还配不上你?我今日就抓你回去。”

    贾琏:“要打斗,去外面,我还心痛自己的瓶瓶罐罐。”两人到了外面。各自扫视了一下,移花宫一方十二宫使都到齐了。相对贾府方面人就少了一点。迎春,探春,惜春,林黛玉,紫鹃,妙玉,五嫂子卜氏,花小玉,杨姑娘,还有卜姑娘。双方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会开打。邀月看了一眼,:“不错,都是高手。不过江湖经验还是差了一些。”贾琏:“邀月,要不等一等怜星,然后我们再开战?”邀月:“不必。那样对你更不公平。”贾琏道:“没有怜星帮助,你们必败无疑。”邀月不再多说,一剑挑了过来。贾琏应对也很随意,一把大刀在手,叮的一声把剑挡住。起起落落,十几个回合。邀月道:“短时间,你刀大势沉,时间长了我就不信你有多少力气。”

    最先沉不住的是花小玉,她不了解贾琏有多高的武功。花小玉和一个移花宫使叮叮当打斗着向园子一角去了。这个移花宫使道、:“不想几年下来,武艺长进了。”花小玉不说话,只是谨慎对待。接着杨姑娘,卜姑娘先后下场。五嫂子卜氏看了道:“还行,胜不了。可也不会落败。”这时,场外一道女子声音,:“她们挑选的是最弱的。不过也都不错,后生可畏。”林黛玉道:“你是谁?”对方道:“怜星。”林黛玉道:“好,你是我的了。不过你不够看,就加两人好了。”林黛玉一把青钢剑圈入三人打斗起来。林黛玉一开始,其余人也各自找到对手,各有攻守。

    林黛玉怕时间长了,花小玉落败,这里面就她最弱。打斗的间隙就引发符箓,院子旁边的一株青藤缠绕过来,捆住一位移花宫使。对方吓得一声尖叫。与黛玉对敌的怜星与另一人也是吃了一惊。怜星:“小心,这是法术。”怜星才说完,林黛玉激发了一道雷电,两个移花宫使,头发都张了开来。人倒在地上,抽搐着,失去了战斗力。林黛玉看着发愣的花小玉,:“别愣着,把失去战斗力的捆起来,提到一边去,看押起来。”花小玉道:“遵命,林王妃。”林黛玉对怜星道:“怎么,还要打么?”怜星道::“虽然你会法术,胜负还未可知。”其余移花宫使都自觉的远离林黛玉。

    林黛玉看向中间,贾琏和邀月静了下来。一人持刀,一人持剑,两人对视。都引而不发,气势却在不断攀升。林黛玉对怜星说:“怜星宫主,不如我们停下,看着他们定胜负,如何?”怜星不说话。林黛玉:“既然不同意,我就赶快解决战斗。”林黛玉手掐法决,雷电从天而降,快速准确的击中敌人。贾府一方快速,戏剧的解决了战斗。能够躲避出去的只有邀月怜星。林黛玉高声道:“邀月,你们输了。还不乖乖听话。”邀月,怜星对视一眼,快速撤退,远离林黛玉。恰好接近一池水。妙玉打出两道符箓,嘴里说着:“水之牢笼。”邀月怜星被一层水膜包裹着挣脱不开,双双被擒拿下来。

二百一十七节 薛蟠升任铁路督办

    林黛玉把众女都弄醒来。吩咐下去准备衣服,食物,让众女进行修养。贾琏戏谑的看着怜星,邀月。:“你们不是要比试吗?现在输了,有什么好说?”邀月道:“刚才好像没说我们输了,你要怎样。”林黛玉笑道:“这好办,比照着你们的办。不过不会听从你们的命令。”邀月:“你要干什么?”林黛玉不理会她。对外面道:“丫鬟们,准备热水。给邀月怜星沐浴。然后送到王爷房中。”

    邀月生气的道:“你们敢?我移花宫必然报复你们。”贾琏笑道:“别吓唬她们。准备房间,送两位宫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林黛玉笑着,便宜她们了。邀月气的心里失衡,:“贾琏,你看不起我?”贾琏,林黛玉愕然,这个女人心理有问题。

    林黛玉和贾琏在说着话。林黛玉:“邀月宫主会不会有问题?”贾琏:“有什么问题?”林黛玉好像你不要她,她还不愿意。”贾琏:“有那么点。不过这个女人肯定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林黛玉:“明天,我去问清楚。”

    次日清晨。贾琏带着人马进了围场。贾府一摊子事情就交给林黛玉了。早饭完毕,林黛玉安排人请来怜星,邀月。林黛玉:“两位宫主,镇南王说了,你们二位没有事情,随时可以离开。有事情对我说就可以了。”邀月道:“还是叫贾琏来,我才好说。”林黛玉:“一大早带人去打猎去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邀月道:“这些事情,你做不了主。”林黛玉:“不愿意说,就等贾琏回来。我不强求,你们要吃喝,用度尽管开口。”邀月道:“叫贾琏发动叛乱,自己上位,你能做得了主?”林黛玉:“贾琏已经位极人臣,为什么要叛乱?”邀月道:“贾琏是天命之主,只要他肯这么做,我和怜星就是他的了。”林黛玉冷笑道:“不可能。贾琏不会为了你们两个,押上整个贾府老少的性命。你们也不要到处嚷嚷,要知道荣国府的大小姐,贾元春现在可是皇贵妃。小皇子是陛下唯一的儿子,你策动叛乱,都策动到国舅爷家里来了。”邀月怅然若失。:“要知道,移花公主几代都是女子,并无男子。我们的使命就是找出天命之子,建立新朝。”

    林黛玉:“然后呢?”邀月道:“自然是清算那些阴奉阳违的乱臣罪子。”

    林黛玉讥笑道:“是不是乱臣贼子我不知道,但是贾琏不缺女人,家里美女成群,他也不缺孩子,现在儿子一大群。而且,两位宫主年龄比贾琏要大。更没有吸引力了。”邀月道:“我们都是步入先天的人,寿命悠长,那几岁根本无关紧要。”林黛玉道:“要不,你们去自荐枕席试试?”邀月实在不想和林黛玉说话了。

    这时,宝珠来了。:“王妃请你我去一趟。”林黛玉说:“那我就马上过去一趟。”

    秦可卿在房间里挺着大肚子。见林黛玉来了就道:“我要你过来,是和你说一声,这邀月,怜星也是封神之人。可不要杀了。最好留在贾府。”林黛玉::“还有谁?”秦可卿取出榜册。:“你且看来。”林黛玉仔细一看。邀月,怜星,江玉燕,乌珍珠,吕四娘,金玉奴,骆冰,宁小倩,马玉芝,杨琼芝,姚二妮,还有卜氏,五嫂子的侄女。秦可卿道:“你看,邀月排在最前头。她一出现,整个江湖十二钗都齐全了。”林黛玉道:“姐姐的意思是?”秦可卿:“带她们去测灵根。有资质的留下来。”

    林黛玉回到客厅,邀月和怜星还坐在那里。林黛玉道:“二位,今天就带你们见识一下武艺之外的世界。且随我来。”

    栊翠庵。妙玉向邀月坐着示范。把手放在金塔上,向外输出内力。邀月照着做。堂里泛起蓝色水幕,很漂亮。林黛玉看后对邀月说:“水灵根,八层,上等资质。”然后是怜星,木灵根,八层,上等资质。林黛玉道:“恭喜二位,具有修仙资质。可以留下来修仙了。”邀月道:“修仙?”林黛玉道:“就是。拥有悠长的寿命,绝美的容颜,高超的的法术。学不学?”

    邀月道:“有这等好事,我为什么不学?而且,我相信贾琏会答应我的条件。”林黛玉道:“不要再沉浸在复国的美梦中。前朝慕容氏,就一个劲的要复兴大燕,最后把自己弄成一个疯子。”邀月道:“不一样的。太上圣人托梦,许下的。”林黛玉:“谁知道是不是太上圣人。世易时移,有很多事情都要改变的。比如现在就没人把你认做前周的公主。”邀月:“移花宫是湘湖四大势力,少林,武当,移花宫,丐帮。”林黛玉:“就造反的劲头,你们不如白莲教。”邀月:“我们只想做为动乱的终结者,不想做为动乱的发起者。”

    围场里的临时行宫,皇帝设宴款待十八国使臣,同时也在炫耀武力。漠北的王庭派使臣参加,但是并不在和亲的藩国当中。漠北的蒙古势力暂时推举大汗留下的公主做为新的领导人。使者没有压力,说话也就比较随意。皇帝要大臣,郡主们可以在随后的打猎过程中好好发挥。蒙古使臣就说自己如何弓马武艺了得,定在围猎中一展所长。贾琏不想打断使臣的话语。可是使臣说中原诸将武艺不行,马匹也不行。只不过刀枪锋利,铠甲坚固。贾琏到这时才明白,蒙古人要破坏这次和亲。在数百上千年中,只要中原稳定,必定远击蒙古。蒙古是不想看到中原和周围小国搞好关系。

    贾琏等到使臣表演完。开口问使臣,:“你说,马匹的最大作用是什么?”使臣道:“自然是冲锋陷阵,横冲直撞,血肉之躯,怎么能禁得起烈马的踩踏?我大蒙古有骏马百万,控箭之士十万。疆域万里。”贾琏笑道:“使者的认识有误。马匹是有那些优点,可是也不是步兵不可以抗衡的。马匹最大作用就是把物资和人员运送到最远的地方。”使者笑道:“这有什么两样吗?”贾琏道:“看来使者还是孤陋寡闻,不知道现在有更高效的运输方式。”使者笑道:“在大地上,我就没有见过比马匹更快的运输方式。”贾琏道:“你难道到了京城就只知道花天酒地。就不知道京城和天津修建了铁路,不管速度也好,载重量也好远远抛开了马匹。”蒙古使者茫然,:“铁路是什么玩意,怎么比得过骏马?”使臣中有人哄堂大笑。:“你连火车都没有做过,铁路都不知道?这些日子就去了八大胡同吗?”蒙古使臣恼羞成怒。:“好,围猎结束,我就去看看火车是什么。”贾琏看时,那是陈爪哇国的使臣。他坐火车去天津,自然是薛蟠请去的。爪哇国的使臣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就是爪哇的二王子。原来,大周和亲对象变成二王子,得到了大王妃的极力赞成。在她看来,没有人和她争宠。至于一个外来女子,是不可能动摇大王子继承王位的根基。贾琏笑着向使者点头,看来爪哇使者也不像他肥胖的身体那样讨厌。

    一段小插曲结束,接着奏乐接着舞。皇帝心里开怀,大周稳压诸藩国,这是一个好兆头。贾琏见皇帝开怀,就上前奏道。:“万岁,铁路是国之利器,经营他的人应当有一定身份。臣请陛下赐予一个身份给铁路商社的主管人。”皇帝眼睛一瞪贾琏:“贾爱卿要给薛蟠求个什么官职?”贾琏道:“就给他一个候补知府的缺吧。小了压不住下面的人。名字就叫铁路都办好了。办公的衙门就叫铁路局。”

    皇帝道:“贾琏向来洁身自好,不会向朝廷索要官职。那薛蟠不过一个商人,从四品可是不小。要不朝廷派人管理铁路衙门?”贾琏:“陛下,铁路是私人产业。”皇帝道:“你刚才说过,铁路是国之利器。”贾琏道:“陛下,京津铁路是民间资本兴办,陛下看着好,可以赎买。也可以兴建新的铁路。但是,还请陛下不要以衙门的那套法子管理铁路。毕竟经商是要盈利的。”礼部尚书道:“一个商社,给个七八品官就可以了。”贾琏道:“铁路上面事务繁忙,接触的人多。货运,客运,牵扯到好些人利益,要是随便一个官员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前来指手画脚,那这门生意,还做不做了?一个铁路督办,品级是从四品,也就比天津知府小。在地头上,就没有人敢欺压了。“吏部极力反对,说是朝廷冗官冗费,不适宜给一个商业部门赐予官职。而且,这个铁路还是民办的,没有道理它的负责人做高官。贾琏说是这只是一个身份,不是实职,没有动用官府力量的权利,也没有俸禄。就像是捐官,或是后部官员吧!吏部侍郎说:“既然镇南王爷要说是捐官,就把捐官的费用给纳上,不就行了?”贾琏道:“好吧!朝廷不反对,我就给铁路上的各个站长,主事们都捐一个官职,也好方便与地方官员,衙门的对接。”

    皇帝笑道:“你真是豪气,一个商业部门,弄那么多官员干嘛?不过有钱,捐点给国库也不错。重申一条,就是捐官不能干预地方事务。”贾琏:“臣遵旨。定当约束下面,不得胡来。”皇帝:“吏部,可以先给薛蟠一个任命。我相信镇南王会把钱纳到户部去。”贾琏:“一定遵行,再说薛家以前就是皇家的紫薇舍人,薛蟠一定会为皇家竭尽全力。”兵部侍郎道:“贾大人,这铁路,兵部可以无偿使用吗?”贾琏道:“侍郎大人,这怎么行呢?那样一个个都假借兵部的名义行事。我们做个约定,战争打起来。铁路为兵部以成本价格运送武器,给养。”兵部尚书:“谁知道,你的成本价格是给定多少?”贾琏道:“一定比现在人扛马驮要便宜不少。再说了,铁路上没有那么多人吃马嚼,损耗大大降低。”兵部侍郎:“这还要检验。不过,贾大人,这京津近在咫尺,也没有多少战争啊。”贾琏道:“侍郎大人,不能这么看。京津之间的物资转运,就省事不少。京城会受益匪浅。”:“贾大人给说说。”贾琏:“经过海运,南方到京城的物品方便快捷。物价就会下降。物价下降,京城就会吸引更多人口。然后啊,这商铺啊,房产啊,价格就会上升。要我说,能做买卖的做点买卖,不能做买卖的购置房产。将来一段时间,不会亏的。”兵部侍郎道:“多谢贾大人指点,总能想到他人想不到的地方。”

    歌舞在继续,贾琏却把心思放在委任哪一个人来进入铁路经营中,毕竟现在铁路上是有官身的。虽然不能干预地方事务,还是能够威慑地方上的人。各个站长就捐个从七品,不能高过县令不是。不过这笔钱得铁路上出,不能直接从自己口袋里掏。

    皇帝看到贾琏心思不在歌舞上,也是会心一笑。皇帝何尚不知道贾琏是在立衙门。无形之中就确立了一个部门。不过,不用从户部掏银子,又与国有利,答应又何妨。贾琏回过神来,见皇帝看着自己。就道:“万岁,修筑铁路的兵种,已经训练完毕。可以投入运营。臣打算修筑从京城到包头的铁路。还请陛下准许臣规划路线,开始测量,买地。”皇帝道:“只要不扰民,滋生事端,一切均可进行。卿可准备好奏折,等待朝中批复。”贾琏叩头谢恩。

    只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薛蟠身上。

二百一十八节宝蝉起淫心

    贾琏在天津操练的军队,近日水师招募结束,人手多了不少。原来贾琏考虑到海运兴起。商路日益繁忙,海上的利益也就大了。东边的倭寇,势必不能放下嘴边的肥肉。纠缠上来,损失就大了。务必有水师护航。至于水师的费用,也有商队来出,以商养军,逐步壮大。

    话说薛蟠到了天津,置办了一处商铺,做海贸。往京城里买卖物品。同时,薛家的粮食也改从海路运输,不再走运河。虽然说海路有风浪,增添了一些风险。可是,也少了沿途各种勒索。利润大大增加。还不用交好沿途的官兵,地方黑帮,宗族势力。宝蝉在薛蟠宅里过得开心,上面再也没有婆婆管着,更不会有小姑子施加眼药。心里自然十二分的欢畅。一开始清闲了几天,后来与薛蟠交好的朋友,都寻上门来。薛蟠受了贾琏点拨,以衙门有事为由,尽量在铁路衙门里面,不见他们。可是,这些人就像苍蝇见得血腥味一般,驱赶不开。众人见不到薛蟠,就往薛家送东西。宝蝉也就收下,出来见客人,交谈几句,问清姓名,做何营生,哪里人士。一来二去,大家觉得宝蝉好说话,也乐得与美女交谈,跑的更勤快。不管年纪略大略小,都称呼薛嫂子。薛蟠虽不明言,时间长了也腻歪的慌。

    近日薛蟠府上更是热闹非凡,从者云集。原因就是薛蟠升了铁路督办。以前是没有这个官职,因为有了铁路,才有了铁路督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四品。见了官员也不用点头哈腰。薛家的上面又多了一面保护伞。京城贾府,薛宝钗和薛姨妈也高兴。薛家以前是紫薇舍人,现在是从四品,也算光耀门楣了。薛姨妈道:“回府去,叫上迎春和薛蝌庆祝一下。祖宗有灵啊!”薛宝钗:“有了这个官身,一些不相干的人再也不会来打扰薛家。”薛姨妈道:“叫薛蝌回去张罗着修祠堂,上香,供奉祖宗。”薛宝钗道:“是应该好好热闹热闹了。”

    晚饭时薛蝌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薛蝌道:“还有这等好事?那么是不是其余商人也可以捐官?再也不用被小官和差役勒索了。”薛姨妈道:“传旨的公公说,多亏了贾琏,下面还要捐十几个官职呢!你可以叫迎春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捞个五六品。”薛蝌道:“哪有那么多好事?不过问一声也无妨,都是自家亲戚。”薛姨妈道:“看来和贾家联姻,宝钗嫁到贾府是对的。贾家还是顾念亲戚情分的。”薛宝钗红了脸。

    次日,宝钗回到大观园,来到怡红院,要和宝玉分享自己高兴的心情。宝玉去读书去了,扑了个空。袭人见宝钗高兴,就问道:“怎么,奶奶是有喜事?”薛宝钗道:“是有一桩喜事。我大哥被封了一个铁路督办,从四品。”袭人道:“一早就听说琏二爷在办铁路。这铁路上的管事竟然能封官。早知道这样,叫我哥哥也去跟着跑前跑后,混个出身。”金鹰二道:“花姨娘真能想到做到,去了是要做事的,不是去做大爷。”袭人道:“知道要做事,一回生,两回熟,历练历练就没有做不了的。再说了,大事做不了,跟着混口饭吃还行吧?”金莺儿笑声不断,说袭人有些想简单了。

    你别说,事情往简单了想的人还不少。这不,薛家有个薛蛟,从金陵来,到了京城来找薛蟠和薛蛟,想跟着混口饭吃。偏偏碰到薛蛟筹备银两。薛蛟问薛蝌有什么急需银两的生意。薛蝌说要筹备捐官,就把薛蟠已经是四品官的事情说了。薛蝌心道好机会,运气来了。从薛蝌那里得不到,就直接找薛蟠就是了。薛蛟就起身,前往天津。

    再说薛嫂子人前风光,一扫做丫鬟时的模样。日子过的舒心,就想到什么都好,就是还没有儿子,地位就不算稳固。跟了薛蟠也有些日子,怎么就没有动静?现在,薛蟠只是名义上的从四品,自己没有夫人,淑人身份。万一有一日薛蟠立功升官呢!还是缠着薛蟠,赶快有个儿子。薛姨妈可是好几次要给薛蟠立正牌夫人。过了这村没有这店,新夫人进门,自己就是个丫鬟。

    这一日,有人自称薛蛟,来自金陵薛家,是薛蟠的族中兄弟,来见薛蟠,却是想要借助薛蟠门路经商,或者谋个官身。薛蟠不在,备了礼品,找到门上。宝蝉看在礼品份上,自是热情接待。派了小厮去叫薛蟠回家。听说薛蛟是薛蟠族里兄弟,就暂时安排了房间住下。看着薛蛟粉嫩的笑脸,听着甜蜜的言语,感触青春的气息,宝蝉的心化了。要是能够在薛氏一族里面找个外援,自己的权势,声音就大了不少。要不,试一试?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

    宝蝉的热情,薛蛟正在狐疑,忽听宝蝉一笑,唬了一跳,心中想道:“这娘们打得什么主意?怎么留下自己。”接着却又不再说话。薛蛟人也生的俊俏,知文识字,比起薛蟠是文雅许多。薛蛟是来求薛蟠的,自然不敢放肆。宝蝉让上的茶水,薛蛟喝了几口。至于果酒,却是不动。现在在从四品大人家里,放肆不得。宝蝉有一句每一句撩拨了几句。

    薛蟠在衙门里,听到薛蛟来了,心里烦的不行。两家早已经分开家产。自己父亲死的时候,薛蛟家还去薛蟠家要求分润财产,薛蟠心里能疼快才怪。何况这人员任命,捐官的事情还轮不到自己多言多语,贾琏自有安排。这一捐了官,麻烦就找上门来。就安排小厮回去说薛蟠衙门有事情,暂时不回府。薛蟠以为薛蛟会自己离开。谁知道宝蝉将薛蛟留了下来。

    薛蛟混了一阵,心中七上八下,心猿意马,面色红润,再也安定不下来。宝蝉出去一趟,换了一壶茶水。斟上后,继续喝。不知怎的,喝下后就口干舌燥。心里的念头压不住。宝蝉道:“薛蛟兄弟,我且退下。给你准备饭菜,一会丫鬟送来。兄弟慢用。”宝蝉去后,薛蛟用了饭菜,心神更加不宁。去关门,却关不上,只能虚掩。到了半宿,听见门声微响。细看时又宝蝉身上披了一层纱衣,走进门来。薛蛟忙问:“是谁?”宝蝉也不答应。宝蟾,拢着头发,穿了件片金边琵琶襟小紧身,上面系一条松花绿半新的汗巾,下面并无穿裙,正露着石榴红洒花夹裤,一双新绣红鞋。进来就扑进薛蛟怀里。薛蛟摸到臀部,里面再无衣物。

    薛蛟口中道:“嫂嫂,使不得。”手却不安分起来,摸进衣物里面。宝蝉道:“兄弟你干什么?”人却揉进薛蛟怀里,自己挣脱衣物。风急雨骤后,宝蝉道:“放心,已经半宿,薛蟠不会回来,丫鬟也都睡着了。你无需拒绝。”

    薛蛟心中又是一动,只得陪笑问道:“怎么能唐突嫂嫂?”宝蟾把脸红着,并不答言,薛蛟心道:“罢了,还要这小娘们跟着说几句好话。”于是扑灭纱灯,二人共效于飞,再度欢畅。

    谁知道,半夜里,薛蟠睡的的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秋风声起。出门看时,黄叶飘落,一幅秋日光景。自己父亲站在院子里面,:“痴儿,还不回家去,呆在这里干什么?”说完,人就消失了。薛蟠睁开眼,原来南柯一梦,心中不甚在意,刀头又睡。刚一闭眼。自己父亲又催促自己回家。如此再三。将近天明,薛蟠心中不宁,总感觉发生了什么,带着小厮急匆匆的回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把门子吵了起来。门一敞开,薛蟠急匆匆回卧房,却是扑了个空。薛蟠揪起小丫鬟,问:“宝蝉去了哪里?”小丫鬟战战兢兢的道:“我早就睡下了,不知道姨娘去了哪里。”薛蟠:“今日宅里可有客人在?”小丫鬟:“大爷自家兄弟,蛟大爷在客房里。”薛蟠带着人直接去了。

    宝蝉听到动静,还没起床,就见薛蟠站在床头。宝蝉惊的声调都变了,:“你怎么回来了?”薛蟠怒道:“怎么,不想我回来?你就可以把人留在家里继续淫乱。我真是瞎了眼。”这时薛蛟起来,见是薛蟠,嘴巴都说不利索。:“薛蟠哥哥,你回来了?”薛蟠怒道:“怎么?千里迢迢,就为了到我家来睡我的小妾?”薛蛟:“是你家小妾送上门来。”薛蟠:“住口。给我打一顿,送到衙门里去。”薛蟠说完,小厮奴仆就上来对薛蛟拳打脚踢。薛蛟哀嚎起来。受打不过,跪下向薛蟠求情,请求看在自家兄弟份上,放过他。薛蟠道:“淫我妻女时怎么不说是兄弟?”薛蛟道:“是你小妾下药,怪不得我。你可以查验酒壶,茶水,菜品。”薛蟠道:“去你娘的,谁知道你们谁给谁下的药。”薛蛟挨了两下打,就说:“那些穿在外面衣物,不是我剥下的吧!你只管打我,不找自己婆娘原因。”薛蟠还是余怒未熄。

    薛蛟道:“再打就打死了。你也要吃官司。你屁股也不是干净的,只要我死了,我家也不会善罢甘休,或是送去衙门,你的那些混账事,也就大白天下。”薛蟠道:“你还敢威胁我?”薛蛟道:“不管怎样,有我的不对。可是真心没有来勾引你家小妾的意思。只不过听说你有门路捐官,就想着试一试,又怎么会来触怒你?”薛蟠对宝蝉说:“你有什么话说?”宝蝉只是泪留下,:“求答应绕我一会,再也不敢了。”薛蟠道:“你就怎么起了这心思?”宝蝉道:“还不是大爷不把我扶正,我害怕你再娶了新夫人。到时候,我还是个小丫鬟。随人搓扁捏圆的。”

    薛蟠愣了一下。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我就放你离去,也不追究你了。你看可好?这要传出去我有一位养汉子的夫人,我在同僚里面也就不用抬头做人了。现在出去,我只是说丫鬟勾引人坏了规矩。”宝蝉道:“你就这样无情?我就没有一丝可以留恋的?”薛蟠道:“本来,你可以有丫鬟做姨娘,有了孩子,有姨娘做夫人。人要一步一步来,你总想着一步登天。”宝蝉道:“孩子呢?跟你的女人也有不少,可下来一个崽子。”薛蟠本想怒怼,却收回话语。:“母亲说的对,我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你走吧,不要在叫我看到你。”宝蝉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再闹也没有意思。我把我的衣物收拾一下。新夫人也不会要我的东西。”薛蟠道:“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都带走。”薛蟠转头看着薛蛟:“我们是两路人,凑一块只有互相拆台。你不要再找我,我也不想找你麻烦。你看外面的路十分宽阔。走对面了,错着身子就过去了。”

    薛蛟连忙答应,生怕薛蟠反悔。刚要走,薛蟠道:“你就不等一下她?”薛蛟道:“你不生气?”薛蟠道:“生气。可是我们还要面皮,不然把你们送官的送官,发卖的发卖。现在你带走,就当我送你的。挨了几拳赚个小妾,你小子赚了。”薛蛟苦笑道:“要知道如此,打死我都不会碰她。”宝蝉收拾出来,薛蟠道:“跟他走吧!”宝蝉看了薛蛟一眼,:“跟你走可以,身契我自己拿着,不可以以丫鬟待我!”薛蛟点了一点头。

    宝蝉回过身,抱着薛蟠嚎啕大哭,:“我后悔了,我真后悔了。可以留下我么?我就做你的丫鬟。”薛蟠道:“走吧!一步踏出,就没有回头路。”宝蝉抱着薛蟠亲了一口,转身随薛蛟离去。晚年时,宝蝉思索,怪不得自己不如她人,出身不如,脾性不如。要不是,多次游走在道德边缘,临时起了淫心,自己也会飞上枝头做凤凰。可令命薄似纸,好在儿女双全。

二百一十九节 围猎遇到叛乱(一)

    话说薛蟠遣走了宝蝉,写了一封信把发生的事情说给薛姨妈听。薛姨妈听了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薛蟠得官,宝蝉离开。忧愁的是儿子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薛姨妈思付再三,对宝钗说:“我去天津看一看。不去,心里不踏实。”薛宝钗道:“母亲快去快回。家里的事情还要你打理。”

    晚间,宝钗回薛府去了。袭人和宝玉拉着家常。说起了薛蟠的事情,宝玉感慨,宝蝉挺整齐的一个人怎么就糊涂了。袭人说:“幸亏薛大爷经历了许多事。以他呆霸王的脾气,没闹出人命已经万幸。”宝玉点头道:“我也知道。如今且不用说那个。我问你:老太太那里人说什么来着没有?”袭人道:“没有说什么。”袭人道:“没有。昨儿听见太太说,兰哥儿念书真好,他念书作文章,天天晚上弄到三更多天才睡。珠大奶奶都催着休息。麝月道:“这么冷天,又那么勤勉,身体也吃不消。

    贾宝玉道:“不知道链二哥在做什么?”麝月:“那还用说,自然是围猎了。”贾宝玉道:“发生了许多事,他在自可以处理。也不用我费心。”

    宝玉走后,麝月道:“看这架势,你也不用向宝玉给你哥哥求差事了。”袭人道:“该球还是要求,钱不够用啊!”麝月道:“靠着你,自然不够用。”乐一天是一天,,使唤一个月,再多得二两银子。”袭人啐道:“小蹄子儿,人家说正经话,你又来胡拉混扯的了。”麝月道:“我倒不是混拉扯,我是为你。”袭人道:“为我什么?”麝月道:“二爷上学去了,你想着,巴不得二爷早些儿回来,不去,这会子又假撇清,何苦呢!”袭人骂她,说道:“死妮子,叫二爷明儿用用你。不够,也不用上学去呢。明儿请了姨太太来给他解闷,只怕姑娘们都来家里的。邢姑娘、李姑娘们都请了,明儿来赴什么无遮大会。麝月道:“你就少说两句,我们这些人没事,可别把那个院里的拐带上。”袭人:“呸,没一个好东西。一个玩丫鬟,一个玩小姐罢了。”

    贾琏在围猎场里也不想有什么表现,整个人显得不合群。文官不愿意见他,虽然贾琏是六元及第,还是靠武勋起家。武将也合不来,明明是可以力敌千军,每次临战总是阴谋诡计不断。遇到武将,贾琏总是显示出他文化非同一般。遇到文官,又给人以粗鲁的一面。现在办军校,断了武将世家的路,也断了文人干预武将的路。贾琏的话是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谁是专业的人,横刀立马,唯我贾大将军。

    皇帝见贾琏窝在行官不出去。就道:“为什么不出去展示一下勇武,震慑一下邻邦。”贾琏道:“未来的战争就不靠武将勇武。”指了指自己脑袋:“而是靠这里。战争大的是什么?打得就是综合国力。”皇帝道:“不知道,你都想到些什么。武将的勇武无用,未来武将从哪里来?”贾琏道:“办军校,专门培养,往后文是文,武是武。非天纵英才文武殊途。”皇帝戏言道:“满朝文武也就爱卿全才。”贾琏道:“万岁夸奖了。”

    皇帝见梁总管站在角落里。:“梁伴伴,有何事情?”梁总管道:“陛下,外面的蒙古使臣气焰嚣张,涉猎数量,质量领先诸人。”皇帝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勋贵子弟,就没有能出其右的人吗?”梁太监道:“没有。相差甚远。”皇帝皱眉道:“贾卿,还是要你下场才行。”贾琏道:“陛下,一场输赢而已。”皇帝道:“太过不堪,有辱国体。”贾琏道:“我不想去。我有种感觉,气氛不对。”皇帝一愣。贾琏补充道:“有杀气。”梁太监道:“镇南王,是不是感觉错了。”贾琏道:“对方是高手。已经步入先天。臣不敢远离。”皇帝狐疑的看了看贾琏。贾琏对梁太监,:“把皇贵妃请回来吧!都在行宫里,别出去。”皇帝:“不必如此紧张。”贾琏道:“还是有备无患。”皇帝没再说话。贾琏道:“小心一些。我出去走一趟。”

    贾琏起身告退,去行宫里求见贾元春。出来的是抱琴。贾琏道:“回去告诉娘娘,赶快去皇帝那里,此行有危险。”抱琴道:“万岁那里,不宣召是不能去的。再说,罗贵人化妆同三小姐一起出猎去了。娘娘还要给罗贵人打掩护。”贾琏道:“真是添乱。你们去打什么猎?”抱琴:“皇帝那里高手云集,要不王爷去把三姑娘和罗贵人找回来。”

    贾琏道:“有说过大体方位吗?”抱琴道:“她们说要往西南方。”贾琏道:“知道了。回去对娘娘说明白,陛下传召,立马就过去。不要犹豫,既是不过去,也加强戒备。不要四处走动。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抱琴道:“知道了,我会把人手找回。”贾琏看了看天气,不到中午,心道这是大周腹地,对方只能趁黑夜突袭,自己可以走上一遭。”

    贾琏在路上遇到一营兵马,贾琏上前询问贾探春和贾综等人去向,一个七品武官出来,给贾琏指示了方向,正是西南方。贾琏为了表示感谢,就把路上猎到的一只狼送给了了他。这个人谢过贾琏,还说中午有肉吃了。贾琏笑着道别,打马上山远去。贾琏在围场里把手下都交给贾综,贾探春他们,自己说走就走,倒是迅捷。走了半个时辰,看到前面有几个人。贾琏打马前去,见到正是贾府的人。贾琏上前,贾综过来相见。:“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也不带几个人。山里可是有大型野兽。”贾琏道:“一般的野兽我不在话下。我出来就是找你们回去。”贾综道:“你真是好运道,我是临时和瑞宁,探春分开,向着这里进发的。你也能找到。”贾琏一琢磨,:“情况有变,马上找到她们返回行宫。不要管打猎的事情了。”贾综道:“怎么了?玩的正高兴。探春高兴,猎了不少的猎物。”贾琏道:“军队里出了叛军,赶快把自己人找到返回去。大山里,敌在暗我在明,很是危险。”贾综:“不会吧?”贾琏:“快点,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返回。”贾综:“好。全体上马,马上与郡主汇合。”众人策马向偏西方向而去。原来贾琏走的方向有些偏南。

    贾综道:“你怎么知道有叛军?”

    贾琏:“他故意给我指错了路。想来是要我留在外面。还有,他们的气息不对。武功是高强的,但是没有当兵的气质。身上到有股江湖味道。”贾综道:“不对,他们怎么混进来的。”贾琏道:“军队里面吃空饷严重。只要将领出了问题,下面兵丁出问题也就很容易了。把缺额都换成他们的人,就顺理成章了。”贾综:“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漏洞?”贾琏:“这就是营兵制,兵为将有的缺点。平时缺额的军饷入了当官的腰包。上面稽查就雇佣人应付差事。上官走后就解散。”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贾综顺利的找到瑞宁郡主。贾综道:“瑞宁,探春呢?”瑞宁郡主道:“在前面,我在这里等一下你,约好在前面安营扎寨。”贾琏:“别安营扎寨了。马上返回行宫。路上小心,有叛军。”瑞宁郡主吓得面色发白。:“出来就是为了散心,怎么还碰到叛军了?”

    贾琏道:“收拾猎物,马上走,你和贾综带人先走。留一个人带我去找探春。”瑞宁郡主:“奔驰了半天,歇一下马,你们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又穿过一片密林。在一条河谷边,河边草木茂盛,一块巨大岩石裸露在河滩,就是贾探春,瑞宁选择的栖息地。找到贾探春和罗贵人。两人倒是没有危险,还有几分兴高采烈。见是贾琏来了,贾探春高兴的道:“看,我射死了一头白熊。”贾琏看过去,一支利箭穿过白熊眼睛,皮子完好无损。贾琏道:“别光顾着高兴,现在马上回行宫,迟则生变。”罗贵人道:“再急也不能把到手的猎物丢掉。收拾好,驮回去。来回半个时辰,我们晚一些还能赶回去。”

    罗贵人拌做随从,样子很是俊秀。笑着对贾琏说,:“不如两个人带着马,驮着猎物先回去。然后换马回来接人。这样能快一些。”贾探春道:“谁留下来?”罗贵人道:“我和镇南王先在这里等着,你们快去,然后安排人带着马匹回来。我也正好累了,先歇一歇,刚才可是被白熊追着,着实吓了一跳。”贾探春:“也好。我们快一些。”

    当人影消失在密林。罗贵人道:“一别多日,风采依旧,有些想你。”贾琏道:“她们都走了。你有话就说。”罗贵人:“当日相见我就喜欢上你了。”贾琏:“别。你可是贵人,皇帝的女人,我招惹不起。”罗贵人道:“你当日要是索要我,我也就不用进宫了。可是,你就是个胆小鬼。今天,大山里,又不是皇宫。我自己愿意,就看你敢不敢。他们一来一去,给我们留够足够时间。”

    贾琏看着脸庞红透的罗贵人,伸出了手。:“看,你出了一头汗,我给你擦一擦。”罗贵人低着头,走到贾琏跟前。:“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贾琏解下披风铺地上,把罗贵人放到上面。罗贵人闭上眼睛,身体软的像面团。心脏扑通扑通跳着。面若桃花染飞霞,峰似白玉,双腿纤直,洞中水长流。

    马蹄声响起,贾综带着人来了。贾琏和罗贵人正坐在大青石上。罗贵人看着有些劳累。见到人来了,和贾琏站了起来。花小玉牵来一匹小红马,递给罗贵人。花小玉道:“这匹马温驯,给你骑乘。”罗贵人接过马,看了贾琏一眼。贾琏走过来,轻轻抱起啦,把她放到马上。一行人开始返回,准备下山。天空飘过来一片阴云,落了两三滴雨滴。贾琏看了一眼,:“今晚要有雨,我们要快一些。贾综在前面开路。瑞宁在中间,我在后面,别有人掉队。贾综在有合适的避雨地方,准备吃的。我们休息一下。”

    小红马身矮力气小,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面。贾琏并马行走在一起。慢慢的就落在后面。罗贵人道:“大王爷,我们见过几次了。你都没有问问我叫什么?”贾琏尴尬一笑,:“现在也不迟,我不问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罗贵人道:“以前在家里都叫小名。要进宫才起了个名字,叫罗琴芳,你可要记住了。”

    贾综准备好了吃的,后面的人,简简单单吃了点东西,喝了些热水。略作休息,贾琏才赶到。贾琏对花小玉说:“这匹马虽然温驯,就是太慢了。给罗贵人换一匹马。还是贾综前行,我来断后。吃过后,有些锅碗瓢盆就不要了。轻装上阵,尽快赶回行宫。”

    到了太阳下山才赶行宫。一行人的收获还是很不错。来往的人洋溢着笑容。贾琏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锁定着这里。只等夜黑人静,人疲劳的睡去。

    贾元春派遣抱琴等在外面。:“王爷,陛下派人来催了两回。要王爷回来马上过去。”贾琏对贾综道:“我们一起过去。瑞宁,探春记得带人巡逻。”贾琏带着贾综进入皇帝大帐。皇帝道:“就等着你回来。你的预感是准的。是有人潜入进来,有你在,我也安心一些。”

    贾琏道:“陛下,尽量把人集中起来,利于防守,安排有经验的军官带队巡逻。不要给敌人机会。我休息一会。今晚也许有一场大战。还有,军队必然有参与其中的。不要随意相信人。夜间我们只要确保行宫无事就行了,其余放到天明再说。”

二百二十节叛乱(二)

    贾琏被小太监领入一个小房间。贾琏一天下来,有些累,立马进入睡眠。皇帝一如往常,批阅奏折。感到疲乏,停下笔,揉了揉眼睛。

    自己就是群臣口中的昏君。每日劳碌到很晚才睡。贾琏是能臣良将,可是你看这个家伙,妻妾成群,几乎每个妻妾都有儿子。贾琏就是一个色痞,太不公平了。大臣们哪个又不是三妻四妾。皇帝头有些昏沉,要不是怕今晚有事情发生,皇帝也想宠幸新进的罗贵人。怪不得贾琏要自己妻妾练武,那皮肤,那身段,那柔韧性,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罗贵人在自己的寝殿,也暗自庆幸。今日不用服侍皇帝,弄不好就露馅了,那乱子可就大了。也不需要按照皇帝的要求做出各种姿势。折腾人不说,还满足不了罗贵人的欲求。黑云压城天欲雨,秋风萧瑟寒了人间,在疲劳袭来后,罗贵人进入睡眠。

    到了半夜,太监禀报,不远处发生了山火。在黑夜中格外显眼。火借风势,在不断漫延。皇帝心中道,又给贾琏说中了。就吩咐道:“不要出去,让它烧吧。”太监领命出去通知巡逻的将军。牛继宗得到消息,十分平静。这人放火都不会放。在下风头放火,火和烟都不会过来。根据观察,燃烧了一片草甸。损失不会太大。反倒是火光映亮天空,周围便于观察。

    黑夜中,白天接受贾琏那只狼的将领被追问。:“为什么在这里放火?换个地方不行吗?”那人说道:“在这里放火,还可以说不小心引燃篝火,轻而易举的推出去。要是去行宫门口放火,直接抓起来,推出去斩了。”那人道:“你们就这些主意多。可是,根本不管用。行宫里的人龟缩在里面不出来。”白莲教主赵率教道:“只有强攻一条路了。”那个将领道:“这样会将弟兄们都暴露出来。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白莲圣女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和官军们干一场。”那个将领道:“里面戒备森严,武器精良。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赵率教道:“乌都罕罗真,草原上的雄鹰,你以为可以突袭一次吗?”罗真道:“到了中原,入乡随俗,请叫我的汉名,罗珍珍。我们蒙古大宫主的意见,杀不了皇帝,也要破坏大周与周边国家结盟。向来远交近攻,中原安定下来,战火将燎亮了整个草原,我的部族不得不含着泪水一步步西迁。”

    皇帝在纸上写着几个字,平静安宁,喜乐祥瑞,熙丰雅馨,然后又写了一个永字。诸位郡主远嫁,作为皇帝只能给她们一个好听的封号,带着祝福送去远方。

    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久安康”,给她们每人打造一枚金牌,写上这些祝福话语。哪怕没有用,也可以给小孩子带在身上。皇帝又在纸上写着一个个藩国的名字。然后看着一幅地图,这些藩国围成一圈,大周就在中央。和亲成功,大周就有时间整治国内,消除社会危及。还缺一个封号,究竟什么好呢?贾探春出生荣国府,不如以荣国为号,也算是笼络贾府的一种手段。

    火光点亮了长夜,一队人马靠近着行宫。牛继宗下令吹响号角,悠长的声音传向远方。行宫里休息的士兵,惊醒过来,匆忙穿衣,起床。然后集结,跑向各自的位置。牛继宗安排人在城头上高呼来人止步,然后强弓劲弩对着前方。对方充耳不闻继续前进,牛继宗下令开弓射击,一员将领出来,指挥士兵退出射击范围。牛继宗射住了阵脚,然后笑了。今天不会有大的溃败。

    :“来人上前搭话。”牛继宗高声喝到。行宫外的阴影处,猛然跳出几条人影,冲向墙头。牛继宗刚要下令射击。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把他们放进来吧!没有大不了的。”牛继宗道:“贾王爷,可有把握?”贾琏道:“他们占不了多少优势!”

    赵率教率先上了城头,贾琏笑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今天又请了哪路援兵?”赵率教道:“没有那个妖女帮你,我看你怎么赢?都上来吧!”贾琏看着城头几人,:“都给介绍一下吧!我们也认识认识。”:“罗珍珍。”另一个是一个大喇嘛。贾琏看了看,对着阴影道:“东瀛来的客人,出来吧!”然后走出一个忍者。贾琏笑道:“很意外,你们又是为什么来趟这浑水?”忍者道:“我们在海上,你们在陆上,海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要在大海上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贾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就不能放远眼光,看到交流带来的经济繁荣。”忍者道:“我只看到金银的外流,百业凋敝,人民的困苦,势力范围被蚕食。”贾琏笑道:“也好,一时说不完。”贾琏转向赵教主,:“你们道圣女呢?没见到,我很意外。”赵率教:“该来时,自会来。”贾琏:“你们要开战,就开战好了。”贾琏说完,身后出现宫里的两位供奉。

    贾琏接过手下抬上来的大刀,对着大喇嘛,:“你和赵教主是我的,我们都是走刚猛的路子。真可以试试自己的火候。另两位就有两位供奉代劳了。”

    不提行宫外面的交手。行宫里面,罗贵人休息过来,听到宫女禀报外面打了起来,皇贵妃告诫最好在屋子里面别出去。罗琴芳眼睛一转,要小宫女下去。自己找出一套宫女的衣服穿上,偷偷溜出去看热闹。自己的衣服叠起来放到床上。

    罗琴芳在外面看的很是过瘾,几大高手比斗果然精彩。双方的人都静静看着,等待比斗结果。白莲教胜利,外面就会配合攻城,官军方面胜利,就会冲出去追亡逐北。牛继宗手握在刀柄上警惕的看着四周。贾琏刚才说过,还有一个高手没有出现。会不会成为变局。

    与贾琏对敌的大喇嘛使用的是一把铁衩,贾琏知道这东西是处理尸体的。大喇嘛动作熟练,也不讲究什么招式。贾琏感觉大喇嘛的杀伤力还在赵率教之上。一招一式都直击要害。那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做成的,自己的大刀居然劈不坏它。贾琏想击败赵率教再集中精力与大喇嘛斗,可是总在关键时刻,被大喇嘛截住。就这样,贾琏陷入缠斗之中。最诡异的是。东瀛的上忍,神出鬼没,快的出奇,角度刁钻,宫里的供奉居然疲于应付。另一个供奉对阵罗珍珍就有点出奇的轻松。可以看出罗珍珍出道时间不长,还没有多少作战经验。

    罗琴芳看的高兴,不觉从角落走了出来。贾琏眼角余光看到,连接三连击,逼退大喇嘛和赵率教。贾琏怒道:“你出来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罗琴芳也发现不妥,穿着小宫女服侍就演戏道:“是。奴婢这就退下。然后赶紧往回走。”赶忙回内院去。这时不少院落都亮起灯光,人起来了,关心外面的战况。走向自己门口,猛然见到一个女子在灯光下,很陌生,衣服却很熟悉。正是自己放在床上的那套。罗琴芳马上就想到了是渗透进来的人,对方应该是武功高过自己,必须寻找帮手,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罗琴芳首先想到的就是贾探春,那可是一箭射死白熊的主,姑娘看着那么漂亮,怎么也不像有高深武功的人。罗琴芳看着接近的女人,转身走向贾探春居住的地方,好在离得不远。谁知道身后的人竟然跟了过来。也许后面女子想抓住自己,问出需要的消息。紧张之下,罗琴芳不由自主施展轻功加快了速度。后面的人也知道自己已经被认出来,就加紧速度追赶。

    罗琴芳看着前面院子门敞开着,闪身闯了进去。:“立即出声,来人,快来拦住外面的人。”杨姑娘正要出去探听消息,抱着剑走出屋外。听到声音立马赶上前去,一招苍松迎客,对着白莲圣女就是一剑。白莲圣女错身躲过,杨姑娘转为有凤来仪。剑招绵绵不绝。白莲圣女虽然不慌张,却吃了没有兵器的亏。这时间,院子里呼呼啦啦出来好几个女人。贾探春,花小玉,侍书,都手里拿着剑,把白莲圣女围在中央。贾探春道:“你既然闯进来,那就留下吧!”说着就出剑刺去。其余四人也出招,却是一套合击的剑法。五仁配合的一丝不漏,有了漏洞,立刻有人补上。白莲圣女打得很是憋屈。不过再怎样,白莲圣女也是步入先天,是少有的好手,还是在勉强应付。贾探春等人平日里也没有太多对练机会,就拿白莲圣女打着玩。看住她就行了。

    内院的打斗,惊动了侍卫们。战斗的情况也被小太监报到皇帝那里。罗贵人易容出去看热闹,白莲圣女混进来穿了罗贵人衣服,现在被贾探春围住,罗贵人在一边看热闹,助威。皇帝听后对罗贵人是好气又好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罗贵人这样实在没有个妃嫔的样子。

    贾琏对付两个人还有余力,也只有场里的人才知道。外面的人只是眼花缭乱,觉得精彩。贾琏在等,等到更多的鱼自己跳出来。这样才方便剪出。至于留下赵率教几人,作用也不是太大。大周这几年,文官贪财,武官养寇自重都是又原因的。他们不跳出来,贾琏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军伍里面盘根错节,各个军官间互为姻亲。动了一个,拉出一大堆。要改革弊端,难上加难。贾琏要接着叛乱,让一批人让出位置,扒掉他们身上那张皮。现在还是黑夜,有经验的军官会按兵不动,等待上面的命令。主动向这边靠过来的,十有八九有问题,是那些想乘机生乱的人。话说这京营也整训了几次,旧日军队的作风问题就是改不了。

    行宫外面的火势乘燎原之势,越烧越大。火势的烘烤,驱赶出许多小动物,奔向远方。天色阴沉着,这雨就是落不下来。

    远处一支军队,在向这边靠近着。千户张将军有自己的打算。白莲教联系过他,不知道得没得手,不过并不重要。一切看情况,可以是剿匪,也可以是揭竿而起,造皇帝老子的反。军功和地位才是最重要,成了一步登天,败了身死族灭,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安静才是令人不安,势均力敌才难以抉择。崔百户过来请示道:“大人,是不是停下来。我们并没有接到命令开赴行宫那里。”张千户道:“夜间纵火,肯定有人叛乱。我们可以灭火,也可以平乱,有了军功才可以加官进爵,搜刮更多银子,娶更漂亮的婆娘。”崔百户道:“更漂亮的婆娘?婆娘有一个,养得起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叫大嫂知道了,扒你一层皮。”张千户可是靠着老丈人起家。老丈人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张千户道:“崔百户,你看那女人膀大腰圆,可跟美女沾一丝边。你昨日在山上也见过贾府的女眷,那才叫女人,拉到被窝里睡一觉才叫美。”崔百户和张千户的婆娘家可是有着关联的。两家也是通家之好,要不是崔百户小几岁,那个姐姐就是他的了。

    崔百户:“前面的火势不小,挡住了去路。我看我们还是灭了火再过去。”张千户道:“也只好这样,下令下去,埋锅造饭,派人出去灭火。火灭了,饭吃了,也有机会干活。”崔百户一声喏,领命下去。崔百户可不是只有张千户这一条门路。崔百户和崔将军可是本家。张金哥的事情,崔百户可是一清二楚。贾家不好惹,贾家女人的便宜不好占,这些事情崔百户知道的可是一清二楚。叛乱?这可是要命的选择。怎么从里面摘出去,才是最重的。

二百二十一节与使者论战(三)

    像是张千户这样的队伍也不止一支。不过这支队伍,立场就坚定多了。下面从官兵道军官都被渗透了。也可以说,这是一支掌握在白莲教旗下的队伍。千户行李,是一员经历了杀场的老将了。在军中走了陈瑞文陈家的门路,调进了京城。那白花花的银子可是没有少送。

    天色渐渐敞亮起来,东方露出鱼肚白。行宫的战场中也在发生着变化。宫里的一位供奉有些吃力,应对起上忍来有些吃力。其余的战场倒是很轻松。贾琏见到皱了一下眉毛,就引导着向那位供奉靠近。在供奉力有不支的情况下,出手截住上忍的暗器。供奉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贾琏大刀一圈,把上忍也拉进战圈,供奉出去包裹伤口去了。大喇嘛见到,说:“原来施主一直有余力,是在陪我们玩。”贾琏道:“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要杀死你们,一齐动手就是了。我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不安分的人。”大喇嘛道:“我只是想阻止你们对雪区的进攻,杀戮。施主还是应当慈悲为怀,每个部族都有守护的神。中原谁做皇帝,我一个出家人,不感兴趣。告辞了。”说完,大喇嘛飘身退去。贾琏也不去追。东瀛的上忍,也要后退,贾琏猛地一招力劈华山,当头斩下来。上忍格挡不了,被连人带刀,斩为两半。赵率教却没有救援,反而冲向白莲圣女,拉出白莲圣女,跳出战场,向外逃去。罗珍珍也要后退,却被缠住,无法脱身,被贾琏从后面一脚踹翻。花小玉赶了过来,把人捆绑起来。

    牛继宗早就安排好人,做好了饭,正在开饭。他知道,不用等待多久就可以下令出击了。夜里,叛军组织了三次进攻,都被牛继宗顺利打退。在强弓劲弩面前,血肉之躯是无法对抗的。对于没等到出现更多叛军,也有几分遗憾。他的心思与贾琏是一样的。肃清军队中的叛军才是最重要的。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拿皇帝做饵,用来钓鱼,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不,鱼挺多,也不小。

    皇帝在行宫里面,悠闲的吃着早餐,敌人都在明处了,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外面有猛将坐守,些许叛军早晚是可以平定的。倒是军队,真的不整顿不行了。叛乱一出连着一出。

    牛继宗下令出击了。军队浩浩荡荡开出行宫,尾随着叛军攻击。皇帝的宴会按时举行,对叛乱是毫不在意。各国使臣切切私语,都在考虑是否取消和亲。皇帝按部就班进行着自己的安排。先是册封了诸位郡主。永平公主,永静公主,永安公主,永宁公主,永熙公主,永乐公主,永瑞公主,永丰公主,永雅公主,永馨公主,永禧公主,共计十一位宗室公主。还册封了贾探春荣国公主。择吉日外嫁他国。

    蒙古使臣脸上露出讥笑的神态。

    皇帝看了道:“昨日夜间,行宫进贼了。”蒙古使臣大笑。皇帝看着道:“朕,斩杀了一人,擒拿了一人。正在进行调查,审问。真相出来后,朕一定对相关国家以雷霆一击。”蒙古使臣:“谁知道皇帝陛下从哪里弄来一个人,就擅自发动战争。”皇帝道:“朕有发动战争之意吗?”

    礼部尚书道:“我大周公主外嫁就是和亲,是加强两国的文化传播,经济发展,人员往来。是扶弱抑强,保持整个区域的和平。”蒙古使臣道:“下嫁有着军事政治目的,比如细君公主远嫁乌孙,是汉朝为了联合乌孙打击匈奴,还有著名的昭君出塞,文成公主入藏,岐国公主远嫁蒙古,都有着明显政治目的,今天,你们大周这么多公主外嫁,必然会带来对周边不服从的国家的侵略我们蒙古反对。”皇帝看了一眼,:“你们反对又能怎样?就是来破坏和亲,来刺杀朕?不想和亲,可以,朕又没有和蒙古联姻的想法。倒是你们蒙古周围的国家部落,国家,不断受到你们的侵蚀,蚕食。他们要抗击你们才是真的。”

    这时贾琏开口道:“陛下,来人已经清楚了。被斩杀的人是来自倭国。我想问倭国使臣,你们是要与我国开战吗?”倭国使臣真备秀吉道:“王爷,你误会了。被你斩杀的人,是我东瀛人不假。但并不是我们天皇派遣的。王爷把人杀了就杀了,他已经死了。我们也无意为此开启争端。”贾琏冷哼一声,:“这么说,是个人行为?”真备秀吉道:“绝对是个人行为。”贾琏道:“好,我就把他当做贼寇,鉴于倭寇猖獗,陛下,臣请旨帅军扫平沿海倭寇。”

    倭国使臣:“镇南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要对我沿海渔民进行打击。”贾琏道:“渔民,有攻城掠地的渔民吗?有烧杀抢掠的渔民吗?有扣押商船的渔民吗?如果这些都是渔民,本王杀的一个不剩。”真备秀吉道:“镇南王,说话要讲证据。真的倭寇,你们要打要讨伐,我们不管。但是不能攻略我国土地,打击我国商船。不能因为我国不和贵国和亲就对我们抱有成见。”

    贾琏道:“和你们和亲,是我大周耻辱。”真备秀吉道:“镇南王,你是在侮辱我国。”贾琏:“侮辱吗?徐福东渡开始看起,汉倭奴国王印,我天朝与你们并无联姻发生。你们皇室贵族注重血统,为保证血统纯正不惜乱伦。你们是未开化的东夷,我大周皇室怎么会与你们联姻?”真备秀吉脸色挂不住,:“贾琏,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我们。”贾琏道:“污蔑吗?我这里有一本书,叫做源氏物语,真备大人看了一定精彩。”

    真备秀吉:“那不过一个故事,怎可当真?”贾琏道:“可是,这个故事影射了你们皇室的腐朽生活。我在这里,简明的说一下,这本书的内容。”皇帝知道贾琏一定有深意在里面,就说:“朕想听听,爱卿说就是了。”

    贾琏:“桐壶帝在位,独宠出身低微的桐壶更衣,生下一位皇子。弘徽殿女御也愈加忌恨,更衣不堪凌辱折磨,生子不到3年,便悒郁而亡。小皇子难在宫中立足。桐壶帝赐姓源氏。源氏貌美才华横溢。冠礼之后,娶当权的左大臣之女葵姬为妻。源氏追求桐壶帝续娶的女御藤壶。不久,两人乱伦生下一子,即冷泉帝。源氏勾引伊豫介的后妻空蝉不成,向婶母六条妃子寻欢。还有花散里、末摘花众女子。还骗拐一位不明身份的弱女子夕颜,幽会时,这女子暴亡。源氏病愈进香时遇到一个女孩,她是藤壶女御的侄女,兵部卿亲王私生女紫姬(若紫)。源氏趁兵部卿亲王不备接走紫姬,收为养女,几年后紫姬出落得亭亭玉立,高贵优雅,才艺超众,十分可人。源氏便把她据为己有。葵姬生育夕雾小公子时,六条御息所因为嫉妒怨愤灵魂出窍,害死了葵姬。六条御息所自知已经不能见容于源氏,便与之分手,晚年出家为尼后病逝”。

    桐壶帝退位后,弘徽殿女御的儿子登上皇位(朱雀帝),源氏失势。源氏与右大臣女儿胧月夜偷情之事败露,被迫远离京城,到荒凉之地隐居。勾引远亲之女明石姬。二人之女被选入宫中做了皇后。天降异兆,朱雀帝重病在身,朝政不稳。源氏奉召回京。源氏将所有女人聚集在一处。

    40岁时,源氏奉旨将朱雀帝之女三公主娶为正妻。早已觊觎三公主美貌的内大臣子柏木趁源氏探病的机会,与三公主幽会,被源氏发现。柏木英年夭折。三公主生下容貌与柏木毫无二致的私生子薰后,落发为尼。源氏几年后死去。

    源氏之子夕雾与表姐云居雁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但云居雁之父不答应夕雾求婚。夕雾思慕云居雁不得,与藤典侍,酷肖云居雁,私通,后成为夕雾侧室。后来夕雾和云居雁结为连理,生育许多子女。夕雾爱上了柏木遗孀落叶公主。在侍女们的帮助下才得遂心愿。后夕雾任太政大臣,位高权重。

    源氏之子薰生爱上了庄主八亲王的大女公子,遭到拒绝。寻回外貌酷肖大女公子的八亲王的私生女浮舟,匂皇子深夜闯入浮舟卧房占有了浮舟。浮舟毅然跳水自尽,被人救起后削发出家。”

    贾琏道:“陛下,你看,这东瀛皇室是不是很混乱?与其结亲,是不是辱没大周公主。娶他们的公主,先要考虑会不会与别人偷情。”

    真备秀吉:“贾琏,你以物语,辱我大和,我要与你决斗。”贾琏不懈的道:“你打的过我吗?”蒙古使臣道:“你们大周就会持强凌弱。欺辱周边国家。”

    贾琏道:“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被抓的女人自称罗珍珍,你可不要说不是你们蒙古大公主派来的。刺杀我们的皇帝,你们要开战,我可以满足你们,率领军队把你们的大公主捉回来,侍奉我们陛下于宫中。”

    蒙古使臣道:“你还是先平息自己家叛乱吧!我大蒙古不会惧怕你大周。”正在这时候,下面回报。牛继宗已经击溃所有叛军,正在率领军队追击,捉拿。皇帝听了开心大笑。不再理会蒙古使臣。其余国家使臣也收回小心思。

    皇帝说:“现在先与各国讨论我大周公主下嫁的事情。爪哇使臣,你们可有不同意见?”爪哇使臣道:“尊敬的陛下,我王并没有不同意见,同意与贵国联姻。我们的二王子也来了。”皇帝:“王子,你可中意这门婚事。”爪哇二王子道:“如果是那个叫贾探春的女孩子,我同意。她精湛的武艺,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对于陛下安排很感谢。”皇帝哈哈笑道:“愿意就好。希望你们日后,促进两国的交流。”爪哇二王子道:“与天朝亲厚,是我们的荣幸。会为我们带去繁荣,我们渴望与你们的交流。”贾琏道:“也许,王子还不知道,你们岛上有铜,锡大量矿产,这些都是钱,开发出来会使你们更加富有。”二王子道:“欢迎贾大人派人去经商,也欢迎贾大人到我家做客,我一定热情款待,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皇帝笑道:“你们可是亲戚,热情款待是应当的。现在你在大周,应该镇南王来招待你。看看贾家的园林,品尝贾家的饮食,赏花,看歌舞,一定会让你倾倒的。”

    二王子道:“陛下,我希望走的时候,多买一些丝绸,瓷器。我们的贵族,大臣,地主更喜欢贵国的这些东西。”

    皇帝:“好。贾家就是最大的商会,富甲天下,我想他会满足你们的一切要求。与贵国的事情就说定了,然后慢慢商议婚期。”二王子谢过。施礼后退下。

    皇帝与大臣继续讨论各位公主下嫁的具体事情。贾琏只记得七王爷家的女儿下嫁到尼泊尔,一个多山封闭的王国。进出都十分的不便。而且国王二十七八岁,比永平公主大不少。在联姻中,追求年龄相当,郎才女貌是不现实的。更多的的是两国间政治考量。利益,才是国与国之间的出发点。

    贾琏在结束了会以后,才回去。现在才是考虑狩猎游玩的好时候。至于一场动乱后留下的一堆破事,就交给牛继宗处理了。军队的整训,接着这次机会已经提上日程。再与这些人吵来吵去,斗来斗去,也就没有意思了。你能想象得到,去改变一支将领将士兵当家奴,当免费人工的部队的艰难。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另起炉灶,建立起一支新的军队。一支有思想的军队,有灵魂的军队,才符合时代发展的要求。

    皇帝也结束一天劳累,想要放松一下心情。皇帝要罗贵人侍寝,体验青春躯体带来的快乐。

二百二十二节贾巧的培养,贾政以珠喻人

    贾府里,贾巧一早到老太太那里请了安。又到邢夫人那里请了安。邢夫人问道:“你今天都去了哪里?”贾巧道:“给老太太请过安后,就来太太这里。”邢夫人道:“乖孩子。”贾巧道:“在老太太那里遇到了二叔。问我念了些什么书?”我回答是《女孝经》。老太太说是妈妈是不认得字的。妈妈自己还不承认。二太太说,女子无才就是德,不需要念太多书。二叔还问我认识了多少字。我道,认了二三千多字,念了一本,半个月头里又上了《列女传》。”邢夫人:“真是好孩子,你也会像你父亲一样,能文能武,才华横溢。”贾巧道:“就如姜后脱簪待罪和齐国的无盐安邦定国,曹大姑、班婕妤、蔡文姬、谢道韫诸人。如孟光的荆钗布裙,鲍宣妻的提瓮出汲,陶侃母的截发留宾:这些不厌贫的,就是那乐昌破镜,苏蕙回文;那孝的,木兰代父从军,曹娥投水寻尸等类,也难尽说。”巧姐听到这些,如王嫱、西子、樊素、小蛮、绛仙、文君、红拂,都是女中的豪杰。”邢夫人:“不要说了,人生如梦。道理知道这些也就够了。还是要学些实用的,能够谋生的手段。”贾巧道:“父亲平日也是这般说。说是学不来就练练武艺,也能防身,也能健体,就是生活也是如意一些,我不十分明白。”

    邢夫人道:“你父亲都教你些什么?”贾巧道:“打算盘,看账本,练武艺,过堂理事。不过父亲不经常在身边,大多时间都是跟着探春姑姑,惜春姑姑在学习。”邢夫人道:“你惜春姑姑还会这些?”贾巧道:“会。可是她不太喜欢。她喜欢打坐,参禅,诵经,学法。跟妙玉姨娘一样。就是一个道,一个佛。反倒是在探春姑姑那里学到的最多。探春姑姑处理事情,我就坐着小板凳在一边听着。”邢夫人道:“你父亲才是思虑长远,他安排的对你大有帮助。经营家业才是重要的。”

    邢夫人道:“这些人,谁待你最好?”贾巧道:“自然是平儿姨娘。平常吃饭,穿衣,嘘寒问暖,都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平儿姨娘待我比待自己儿子还亲。”邢夫人道:“知道这些,将来多回来看看你平儿姨娘。或是借去住几天也就够了。”邢夫人又问:“你平儿姨娘都教你些什么?”贾巧道:“纺线织麻,针凿女红。”邢夫人道:“大多妇人都做这些。这才是生活需要的。”贾巧道:“林姑姑说,这不是大家小姐过的日子。林姑姑说,跟着她写写诗,填填词,那才是大小姐生活。”

    贾巧道:“还说诗词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正月寒夜探梅,二月杨柳荡千,三月闲厅对弈,四月庭院观花,五月水阁梳妆,六月碧池采莲,七月桐荫乞巧,八月琼台望月,九月重阳赏菊,十月文窗刺绣,十一月围炉博古,十二月踏雪寻诗。林姑姑问我喜不喜欢?”

    邢夫人道:“平日做什么?”贾巧道:“吃饭睡觉。”邢夫人道:“好精致悠闲的生活。你林姑姑是要你活的有品位,做不得真。”贾巧道:“也是,好玩的有许多,有文有武,应有尽有。在唐朝的时候,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可以逛街、赏花灯,可以骑马。纸牌,打马吊,富家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可以吃,吃各种不同的好吃的。”邢夫人:“你林姑姑不是遇上你父亲,可过不得这样悠闲生活。”贾巧道:“怎么又提起父亲来了?”邢夫人:“没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哪有大观园里满园美貌女子的惬意生活。还不东的东,西的西,几人欢喜几人愁。运程好的,给人做妾,运程坏的倚门卖笑。”

    贾巧的穿着还是一贯的色彩斑斓,骨子里还是喜欢金玉满堂的。但是,还是在贾琏督促下习武。贾琏还是相信命运的齿轮会在某一天,把贾巧推到一个尴尬的,万劫不复的境地。会些谋生手段,至少能够有生存下来的希望,也希望她有抗争命运的能力。

    邢夫人:“巧儿,在这府里,有事情过来找太太,太太可以给你一些帮助。”贾巧谢过了邢夫人。邢夫人道:“巧儿,和谁学都别学你宝二叔。”贾巧道:“我妈妈想着要把什么柳家的五儿补上,不知二叔叔要不要。”邢夫人道:“宝玉听了肯定喜欢。”邢夫人道:“宝玉房里过往了多少人?祸害了多少姑娘。没有半分担当。也不想事业,功名,不肯为家族出力,只知道享乐。这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贾巧道知道了,然后看过小叔叔,和他玩了一会子才离开。

    李纨在天津,过问着贾兰的学业和衣食住行。按照贾琏说的,多多习武,休息,不要累垮身体。学业也不是一天成就的。贾兰针对考试的应对,自有李守中来指导。贾琏对贾兰也说过,贾家不管在科举,还是在武将功勋方面,都过于突出。皇帝已经起了打压之心,就是再努力,怕也难有好成绩。一切随缘,只要能考上就成,名次高低不重要。虽然话是这样说,贾兰还是怀着憧憬,能够金榜高中,四海扬名。

    李纨在吃完晚饭。:“兰儿,你要知道休息。不要像你父亲,身体不好,再高的功名要来何用?至于将来,我们比很多人还是要好不少。给你娶妻,置业,有个安稳的生活还是够了。”贾兰道:“母亲,京城居住不宜,花费不菲。你如何有许多钱财?”李纨道:“这些钱财,一是你父亲留下来的。”贾兰道:“不是说子女无私财,这父亲的收入不用交回公中去?”李纨道:“傻孩子。这礼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是针对偏支的借口罢了。你父亲,你琏二叔,哪个不是腰包鼓鼓的。你琏二叔现在更是京中首富。朝廷的不少开支,都仰仗贾家垫付。贾家的商铺因此得了不少生意。”贾兰道:“就算是父亲留下些钱财,也不会太多,俸禄是有数的。”李纨道:“官员们就不是靠俸禄活着。买卖经营所得才是大头。你琏二叔善于经营,连带我们也发了不少财。”贾兰也不问贾珠当年有多少钱。李纨道:“后来,秦二奶奶见我们收入少。要我帮忙管着商铺事务。每年五千两,我都给你留着。还有,经营稻香村所得。我们还是有不少钱的。最后,还有我的嫁妆,这些都留给你。”

    贾兰有些眼睛湿润,母亲独身一人为自己做的实在太多了。李纨道:“不要忘了,京城的房产生意也在我们贾家手中。弄处宅院不费什么事。不过大观园,荣国府,王府那样就不要想了。大观园是留给你宝二叔的,荣国府给了你环三叔。到了你这里我们只有移府别居。”贾兰:“就是给我一座府邸,我也养不起啊!”李纨道:“话不是那样说。你祖父,祖母就没有念想着长子长孙。我在京城还有处院子。就在你外祖宅子边上。就是有些旧了,住进去要整修一番。”贾兰道:“母亲,那是外祖留给你的?”李纨脸色红润:“也是。也不是。那处宅子原来住着一户人家,与你外祖关系不错。华阴杨家。那年,你父亲,你琏二叔参加科举,本来要租房,你琏二叔出钱买下的。后来送给你外祖,你外祖又留给我。细说起来,还是贾家的房产。你父亲,我,你琏二叔就是那时,那地认识的。一晃多年,你又要考科举了。我感觉自己老了。”

    贾琏看了看李纨,鼓足勇气道,:“母亲不老。不应该蹉跎了岁月。难道,母亲就没想过?”李纨立即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考中了。我也立即给你张罗婚事,该做婆婆的人了。”贾兰道:“难道,琏二叔就没想过怎样对待母亲?”李纨羞涩道:“这如何使得?你不要再说。”

    贾兰道:“母亲也不必隐瞒与我了。事情早就明了。你有情,而他有意。”李纨道:‘那样还不让外面人笑话死。他的王爷做不做了。你祖父,你外祖父都不会答应的。”贾兰点了一下头。不过又说了一句:“你还是问过琏二叔再说。”

    京城贾府,邢夫人,王夫人在互相比试着。看看谁能主导贾府。贾母年事已经很大了。下面也不再事事请示。只是过来请安。邢夫人恨王熙凤,大房的媳妇,不来这个婆婆这里候着,偏偏去二房王夫人那里。王夫人恨贾探春,明明二房的闺女,听大房的指派。凤姐因何不来?还不是王夫人是她姑姑。贾探春为何不去二房,往大房跑。还不是贾赦,贾琏一直照顾二房的贾环还有她。贾探春也看出来,撑起贾府的是贾琏。将来出嫁,还要贾琏来张罗。

    贾政这日正衙门里处理事务。门上的小厮进来回道:“外面大老爷爷来了。”贾政说起身去见。贾赦走进门来,贾政即忙迎着。在书房中坐下,贾政便道:“你不是巡查河道,怎么来了?”贾赦道:“这里也有河,我把人分作两处,来这里查看,绘制图册。顺便来看一看。”贾政道:“有劳兄长,是不是还有事情。”贾赦道:“贾琏一早派人紧急通知,探春怕是要外嫁。你这做父亲的可是想好了?探春远离到他乡去,人啊,物,得有什么支持。”

    贾政细细思索。对贾赦说:“广西的同知进来引见,带了四种洋货,可以做得贡品。一件是围屏,有二十四扇子,都是紫檀雕刻的。中间是硝子石,石上镂出山水、人物、楼台、花鸟儿来。一扇上有五六十个人,都是宫妆的女子,名为‘汉宫春晓’。人的眉、目、口、鼻以及出手、衣褶,刻得又清楚,又细腻。点缀布置,都是好的。第二一架钟表,有三尺多高,也是一个童儿拿着时辰牌,到什么时候儿就报什么时辰。我身有一件。说着拿出一个玻璃盒子,大红绉绸托底,上放着一颗桂圆大的珠子,光华耀目。又向怀里掏出一个白绢包儿,将包儿里的珠子都倒在盘里散着,把那颗母珠搁在中间,将盘放于桌上。看见那些小珠子儿滴溜滴溜的都滚到大珠子身边,回来把这颗大珠子抬高了,别处的小珠子一颗也不剩,都粘在大珠上。

    贾赦道:“你是什么意思?”贾政道:“你看这小珠也不错。可就是衬托,终究不如这母珠。小珠比较起来都成了衬托。这元春离皇后一步之遥。探春再风光也不过藩国王子妃,或许还不如。家族也沾不到什么光。略尽一些情谊就是了。”贾赦道:“这么说来,探春,贾环都是陪衬。都是为了元春才存在的?”贾政道:“我们距离那一步,已经很近了。我是不会放弃。不会分散资源去支持一个要进入番邦的女子。”贾赦道:“链儿来信,道是自古盛极而衰。兴衰往复,贾府也可以预留退路。探春这里也不错。将来可以安置家族。好过树倒猢狲散,居无定所。”

    贾政道:“不说我们现在正兴盛,就是衰败,族人也不会万里去国,流落他乡。我主意一定。”贾赦道:“好,既然如此,探春的事情还是我来操办。一定不会让人说出半个不字来。”贾政:“你们这是何苦?都吆喝着如何如何。一个个急着离开。宁国府如此。你们大房如此。我敢说,将来贾环也会如此。你在前面树立了榜样。你们就不能留下,帮助元春走上那个位置?将来皇子上位,会给贾家回报的。我们的家族还要百年富贵。兄长,你的眼光浅了。”

二百二十二十三 怪事叠来

    贾赦与贾政闹得不太愉快。贾赦住了几天甩手走人。

    却说贾琏结束秋围后回府。门上进来:“衙门里书办来请老爷明日上衙门,有堂派的事,必得早些去。”贾琏点头。只见两个管屯里地租子的家人走来,请了安,磕了头。贾琏道:“什么事情?”那人说道:“十月里的租子,奴才已经赶上来了。谁知京外拿车,把车上的东西,不由分说,都掀在地下。奴才告诉他,说是府里收租子的车,不是买卖的粮食。他不由分说。打了车夫,劫了车去。爷去要回来才好。顺便整治整治这些无法无天的差役才好。”

    贾琏道:“这件事情,我去去就来。”

    临安伯家请客,宝玉便换上衣服,带了三个小子来到临安伯府里。只见一个掌班的拿着一本戏单,一个牙笏,向上打了一个千儿,说道:“求各位老爷赏戏。”宝玉也点了一出,赏二两出。”戏子不是别人,就是蒋玉菡。宝玉和他谈论几句。蒋玉菡演了一出《占花魁》。蒋玉菡扮着卖油郎服侍花魁醉后神情,十分到位。对饮对唱,缠绵缱绻蒋玉菡声音响亮,口齿清楚,按腔落板,宝玉:‘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贾琏去了衙门知县不在家。门上说了:‘这是本官不知道的,并无牌票出去拿车,都是那些混账差役自己做的。贾琏知道这是在推诿。却不好失了身份。也许是下面的奴仆平日里冒充府里私运粮食。贾琏把家人,出来传唤,那起人多已伺候齐全。贾琏骂了一顿,仔细询问事情始末。下人支支吾吾,贾琏越发怀疑里面有猫腻。

    贾琏正生气,忽见有一个人头上载着毡帽,身上穿著一身青布衣裳,脚下穿著一双撒鞋,走到门上,向众人作了个揖。那人道:“我自南边甄府中来的。并有家老爷手书一封,求这里的爷们呈上尊老爷。”原来甄五姑娘也到了年龄。甄老爷遣人送信,要贾琏派人去迎娶。来人顺便还说有事情商谈。贾琏屏退众人,包勇说道:“姑爷。老爷说,我们的船队在外海遭到粤海总督的拦截。那老儿敲诈勒索,很是无理。少爷和老爷商量着给他一个报应。设个埋伏,打没他的船队。”贾琏道:“你们就不怕朝廷围剿。”包勇说:“现在朝中能战之将,敢战之将不多。将来出战的人还是我们的人。再招降过来就是了。”贾琏道:“万万仔细,不可漏了马脚。”包勇:“我们策划好了,过来知会你一声。在朝堂上也可以呼应。”

    贾琏道:“你家那个宝玉如何?”包勇道:“宝玉的脾气也和我家老爷一个样子,诚实;从小儿爱姐妹们在一处玩,屡教不改。那一年大病了一场,已经死了半日。醒来,自己说走到一座牌楼那里,见了一个姑娘,领着他到了一座庙里,见了好些柜子,里头见了好些册子;又到屋里,见了无数女子,有鬼怪,有骷髅。醒来他竟改了脾气了。念书中举,娶了李玟小姐。现在海外经商。这不遇到粤海总制的勒索。”贾琏:“我知道了。也同意你们的方案。还有贾探春要联姻海外,是爪哇二王子。你们可以在那里建立落脚地点。这粤海总督就叫他出得去,回不来。”包勇道:“小人告退。”贾琏安排人送出府去。

    次日贾琏早起,门上人在那里交头接耳。贾琏上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门上的人回道:“外面一贴,上面写着: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一个男人多少女,窝娼聚赌是陶情。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出新闻。贾琏道:“去把贾芹招来。”贾琏即忙赶至。贾政忙问道:“水月庵中寄居的那些女尼、女道,向来你也查考查考过没有?”贾又叫人带了三四辆车子到水月庵里去,把那些女尼、女道士一齐拉回来。

    水月庵中小女尼女、道士等初到庵中,沙弥与道士原系老尼收管,日间教他些经忏。那些女孩子们年纪渐渐的大了,都也有个知觉了。贾芹也是风流人物,打动不了芳官。睡了小沙弥中有个名叫沁香的,和女道士中有个叫做鹤仙的,人长得都甚妖娆,懂丝弦,会唱曲儿。人押来,贾琏不费事就问了出来。贾琏气的不轻。人给送回去,追究贾芹的责任。贾琏一查,贾芹官水月庵的事情,又跟王熙凤有关。平儿把外面情况跟王熙凤说了,王熙凤吃了一惊,紧接着懊悔不叠。

    凤姐见贾琏一脸的怒气,心中惴惴不安。贾琏道:“芹儿来了没有?”旺儿道:“也来了。”贾芹走进书房,只见那些下人指指点点,不知说什么。正在心里疑惑,只见贾琏走出来。贾琏道:“你干得好事!。”贾芹道:“侄儿没有干什么。庵里月钱是月月给的,孩子们经忏是不忘记的。”贾琏道:“睡小尼姑和小道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贾芹道:“是他人诬赖我。”贾琏道:“你倒说出是谁来,否则不会放过你。那些女孩子坏了名声,怎么送给娘娘?要不叫了媒婆发卖,要不还了俗,你娶回去,也算是遮了丑。”贾芹想来想去,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贾琏道:“贾芹,你给我我说,究竟祸害了几个女孩子。要是都撵出去,闹的满城风雨。不闻不问,这贾府庵堂成了藏污纳垢的场所。你必须如实道来,我也好处理。贾芹一片忐忑不安。贾琏道:“还犹豫什么?事情要尽快处理。”贾芹道:“沁香,鹤仙是有的。”贾琏笑骂道:“就她们两个?再没有了?”贾芹不敢说。贾琏道:“痛痛快快的说,水月庵的事情必须明明白白。”贾芹道:“还是有的,只不过她们不止跟我拉扯。”贾琏道:“我也就先不说你了。给你道声喜,沁香,鹤仙都是你的了。先问过她们同意不同意。”贾芹道:“谢过叔父。京中房价高,有个住所都是不容易,不要说娶媳妇了。沁香,鹤仙都很漂亮,我是赚到了。”贾琏道:“去庵中鬼混的都有谁。给我找来,特别是族中子弟。这种不成体统的事情,不能张扬,还不能强人所难,要双方情投意合。”贾芹道:“我省得。就是要女尼,道士们满意,别闹得臭了大街。”

    王夫人差人来问,如今那些女孩子在那里?贾琏去回答道:“都放回去了。”王夫人道:“姑娘们知道不知道?”贾琏道:“还不知道。”王夫人道:“这些东西一刻也是留不得的。头里我原要打发她们去来着。”贾琏道:“事情不可以张扬,找人配了出去就是。”王夫人:“细细的问她的本家有人没有,将文书查出,花上几十两银子,雇只船,派个妥当人送到本地,一概连书发还了,也落得无事。若是为着一两个不好,个个都押着她们还俗,那又太造孽了。若在这里发给官媒,虽然我们不要身价,他们弄去卖钱,那里顾人的死活呢!”贾琏道:“索性不打算要身价银子,不如问过族中子弟,和她们本人,愿意嫁的,都嫁出去。”王夫人道:“也好,有些人家娶妻也不容易。”贾琏:“芹儿呢,我狠狠的说他一顿。除了祭祀喜庆,他不用到这里来。并说与帐房儿里,把这一项钱粮档子销了。除了上坟烧纸,若有本家爷们到庵里去,不许接待。”

    一共开革了二十四女。贾家的爷们们领走十二个。回家六个,她们倒不是与人有染,只因为家中有亲人,想着还俗。贾琏也答应她们。好事的诬赖,堵在路上,看看能不能捡个漂亮女子领回家。只有六个是惯犯,寻摸着寻处庵堂,继续混日子。

    事情刚刚处理完,宝珠过来禀告贾琏。:“这事稀奇。家里几株海棠花开了。”贾琏道:“在哪里?”宝珠说道:“怡红院里的海棠本来萎了几棵,也没人去浇灌他。昨日宝玉走去,瞧见枝头上好象有了骨朵儿似的。忽然今日开得很好的海棠花,众人诧异,都争着去看。连老太太、太太都哄动了,来瞧花儿呢。所以大奶奶叫人收拾园里败叶枯枝,这些人在那里传唤。”

    贾母道:“这花儿应在三月里开的,如今虽是十一月,因节气迟,还算十月,应着小阳春的天气,因为和暖,开花也是有的。”王夫人道:“老太太见的多,说得是。也不为奇。”邢夫人道:“我听见这花已经萎了一年,怎么这回不应时候儿开了,必有个原故。”探春虽不言语,心内想:“此花必非好兆。大凡顺者昌,逆者亡。草木知运,不时而发,必是妖孽。”贾琏道:“许是花妖作怪,不如砍了。贾琏见到那花抖动了一下。”贾宝玉道:“无需砍他。”

    那贾母高兴,叫人传话到厨房里,快快预备酒席,大家赏花。叫各人做一首诗志喜。宝玉上来,斟了酒,便立成了四句诗,写出来念与贾母听道:海棠何事忽摧隤?今日繁花为底开?应是北堂增寿考,一阳旋复占先梅?。

    其余人写的不太精彩,也就一一忽略了。贾探春心中寻思,唯独我家花逆季节开放。

    宝玉看见贾母喜欢,更是兴头。今日海棠复荣,我们院内这些人自然都好。前日巧姐提凤姐要把五儿补入,或此花为她而开,也未可知。贾琏笑他痴病又犯了。

    贾母还坐了半天,然后扶了珍珠回去了。王夫人等跟着过来。贾琏在家中权威日重,心有不喜,流露在脸上。其他人见了,都匆匆散了。唯有宝玉跟前,袭人愿意捧哏,说些老太太和宝玉愿意听的话。宝玉本来穿著一裹圆的皮袄在家歇息,因见花开,只管出来看一回,赏一回,叹一回,爱一回的,心中无数悲喜离合,都弄到这株花上去了。贾琏暗叹,警幻仙姑最是善于控制人的情绪。宝玉怕是又着了道,而不自知。

    这一日贾母要来,宝玉便去换了一件狐腋箭袖,罩一件元狐腿外褂,出来迎接贾母。贾母去了,通灵宝玉没了。宝玉道:“才刚忙乱换衣,摘下来放在炕桌上。”袭人回看桌上,并没有玉,踪影全无,吓得袭人满身冷汗。问过麝月等麝月等人都没有见到,于是鸡飞狗跳。大家找了一通。

    这件事情惊动了探春,贾琏等人。探春叫把园门关上,命侍书带领两个丫头,再往各处去寻去;一面许下重重的赏银。通灵宝玉竟总无影响。现在园里,除了宝玉,贾琏都是女人。各位姐姐、妹妹、姑娘都要叫跟来的丫头脱了衣服,大家搜一搜。现在人多手乱,鱼龙混杂,倒是这么一来,洗清嫌疑。贾琏道:“不必了。这通灵宝玉,对贾宝玉是块宝,对其他人就是块石头。也不要再声张。每个人,可以进,不可以出。出去就进行搜查。你们就想不到其中怪异?”

    贾探春道:“何处怪异?”

    贾琏道:“那个宝玉里面,有什么东西,贾宝玉自己知道。别人又取不出,可是它只对宝玉有用。房里也没有外人,不会凭空消失。我感觉还是跟精怪有关,跟精怪无关,就是跟小贼有关。如果跟小贼有关,现在必定藏起来,或者卖出去,得些钱财。”袭人急道:“会卖到哪里去?”贾琏道:“急切间哪里卖的出去。必定当出去。”贾探春道:“你说是当铺?”贾琏道:“当然,当到当铺里最方便。随便得些银两,马上就可以当掉。这岂不是省事。”

    贾宝玉道:“你说的有理。我们马上安排人去当铺找,或者要当铺留意,一定要把通灵宝玉找回来。”

二百二十四节 元妃病重 宝玉疯癫

    不提贾府忙乱。却说贾琏在家,想着过几日返回天津继续练兵。这天早晨,抱琴匆匆返回贾府。紧急求见贾琏。带着眼泪道:“元妃病重,请求王爷搭救。”

    贾琏道:“即刻进宫。不用多人的,叫上林黛玉,妙玉随着我立刻就走。”林黛玉带了银针,还有部分药物。几人骑马进宫,因娘娘忽得暴病,现在太监在外立等。他说:‘太医院已经奏明痰厥,不能医治。’”林黛玉也不多言,带上东西打马疾行。

    元春自选了凤藻宫后,圣眷隆重,身体发福,未免举动费力。每日起居劳乏,时发痰疾。因前日侍宴回宫,偶沾寒气,勾起旧病。不料此回甚属利害,竟至痰气壅塞,四肢厥冷。贾琏到了门口,贾元春的人早就等在宫门口。贾琏,妙玉,林黛玉下马问了贾元春在哪里,林黛玉竟然施展开轻功往里奔去。好在有侍卫,宫女跟随,没有人拦阻。这时召的太医无法调治。岂知汤药不进。正想用通关之剂。贾琏,妙玉进来见到元妃痰塞口涎,不能言语,只有悲泣之状,却少眼泪。

    林黛玉见状松了口气,把脉进行诊断。太医刚要阻拦,贾琏道:“出了问题,本王负责,无需太医担责。”太医住嘴不语。林黛玉取出银针,开始往贾元春身上扎针。一面扎针一面对贾琏说,:“快,按着九阴功法的路线,输入真气,开始逼毒。”贾琏按照林黛玉指使运功逼毒。林黛玉拿起一根长针扎向贾元春胸口。贾元春猛然咳嗽,振出一块黑色炭块。又张口吐出一口污血,散发着阵阵恶臭。林黛玉示意贾琏可以收功。贾琏停下内力输入,林黛玉随手使用了一个回春术。贾元春身上荡起青色光华,面色变得好了起来。

    林黛玉抹了一把汗,:“太医,人暂时没有事情了,你们可以下去了。王爷,宫里没有娘娘的修养环境,也没有能够治疗病症的人。娘娘有中毒症状,还是接回贾府治疗。”贾琏道:“什么毒?我也好向陛下说明。”林黛玉道:“平常见不到,是一种奇特的毒。其中有一味幽冥花。灌愁海那里有。这几日的事情,你心中也有数了吧!”

    贾琏在太监带领下,来到御书房。皇帝道:“贾爱卿,皇贵妃怎么样了?”贾琏道:“陛下,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只是,宫内并没有适合修养的地方。也没有能够治疗的人。”皇帝道:“你贾府能够治疗?”贾琏道:“正是。”皇帝:“那就把人留在宫里,给元妃治疗。”贾琏道:“需要使用先天内力,一个人还不行。”皇帝:“宫里有供奉。他们有步入先天的。”贾琏道:“陛下,贾府里面,臣,秦可卿,林黛玉都已经步入先天。而且史湘云,江玉燕,卜氏都距离先天一步之遥。臣敢说,贾府一定会竭尽全力。臣请求放弃天津的事务,专门呆在家里。”皇帝不语。贾琏道:“有些东西,宫里供奉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元妃娘娘需要贾府里的一处环境来保命。还要有众多先天高手来救治。还有独特的药物。”皇帝:“独特的药物?”贾琏道:“是。娘娘是中了一种叫做幽冥之花的毒药。宫里也没有解毒之物。”皇帝道:“你确定?朕从未听说过此物。”贾琏道:“幽冥之花,陛下不明白。可是产地有人能够给你讲明白。陛下可询问白云观马真人,清虚观的大幻真人,就说灌愁海是何地?”皇帝道:“我会去问明白。你既然坚持,可接元妃回府,安排在清幽的住处。”贾琏道:“谢陛下隆恩。”

    皇帝在贾元春的车架走后,招来太医。:“林太医,贾府治疗元妃的过程,你给我说仔细。”林太医道:“臣的医术浅薄,元妃的病情在臣手里就是无法治疗的。林黛玉的治疗手段,超出了凡人的范畴。林黛玉出手,皇贵妃身上起了绿色的光。臣认为是仙人手段。”皇帝吸了一口凉气,贾家果真在修仙。选择这样的家族做低手,十分棘手。林太医退下后,皇帝在衡量着。

    贾元春回到了贾府,被林黛玉安排在栊翠庵里面。王夫人出来反对,娘娘回来,怎么也要住在顾恩思义堂里。怎么能住在狭小的栊翠庵里面。林黛玉认真的说,你要她活下去,就放在这里。不想的话随意。王夫人对林黛玉的话很生气。贾琏道:“这栊翠庵,是整个大观园的风水,阵法中心。”王夫人才勉强接受。

    贾元春陷入沉睡。整个贾府却乱了起来。贾府的宝贝蛋子贾宝玉陷入了疯癫。

    话说贾琏让人去当铺看着。小厮回来和小丫头子说宝玉的玉有了。那小丫头急忙回来告诉宝玉。小厮道,“许多人拿着玉石去铺子里当。三百钱的也有,五百钱的也有。宝玉不便道:”你快拿三百五百钱去取了来,我们挑着看是不是。结果贾府下人收回一堆品质低劣的玉。袭人便道:”二爷不用理他!有些人卖那些小玉儿,没钱用,便去当。家家当铺里有的。想来不是正经东西。都送到贾府里来了。宝玉笑着不置可否。

    岫烟去栊翠庵见了妙玉,求妙玉扶乩。妙玉冷笑几声,说道:“姑娘今日怎么听了那里的谣言,过来缠我?我并不晓得什么叫扶乩。”妙玉叹道:“何必为人作嫁!我进京以来,素无人知,你来破例,我的麻烦来了。”妙玉叫道婆焚香,在箱子里找出沙盘乩架,书了符,命岫烟行礼,祝告毕,起来同妙玉扶着乩。不多时,只见那仙乩疾书道:

    噫!来无迹,去无踪,青埂峰下倚古松。欲追寻,山万重,入我门来一笑逢。书毕,停了乩。岫烟便问:“请是何仙?”妙玉道:“请的是拐仙。这个连我也不懂。你快拿去,他们的聪明人多着哩。”

    等到贾元春来到贾府,安置在栊翠庵,妙玉更是谢绝了众人纠缠。贾府里气氛凝重。贾母和王夫人更是焦急,紧张。长久以来贾元春就是她们心中的依仗。现在只有众姐妹在着急去寻通灵宝玉。

    岫烟回到怡红园中,将所录乩语递与林黛玉。众姊妹及宝玉争看,都解的是:“一时要找是找不着的,然而丢是丢不了的,不知几时不找便出来了。但是青埂峰不知在那里?”麝月道:“这是仙机隐语。咱们家里那里跑出青埂峰来?撂在有松树的山子石底下,也未可定。独是‘入我门来’这句,到底是入谁的门呢?”贾琏这时来到怡红院。:“黛玉,你也在这里胡闹,勤看着大姐姐要紧。在一定时间里,她就是贾府的护身符。想来你们不知道青埂峰,那就是通灵宝玉的出处。找不到,他就回家了。”宝钗恰好走进来问道:“你是说,通灵宝玉自己回家了?”贾琏道:“不是。”薛宝钗:“你倒是说清楚,别说一半留一半。”贾琏道:“你们还相信那块玉会自己丢失?它是被人偷走了。”贾探春:“被人偷走了,谁能进来贾府?还偷走了玉。”贾琏:“自然是感兴趣的人。”薛宝钗道:“谁对那块玉感兴趣?除了宝玉外,就没有用处。”贾琏:“有人要窥视里面的秘密。派出人在合适的机会偷走了。”薛宝钗:“是谁?”贾琏:“别家隐藏在贾府里的人。尤其是皇家嫌疑最大。我说是去当铺里寻找,不过是找个理由,让他们给送回来。”

    贾探春道:“这青埂峰又是怎么回事?”贾琏:“这自然是另一个人的手笔。他会去取回通灵宝玉,放回青埂峰下。”贾探春道:“他是为了什么?”贾琏道:“元春姐姐出事了,贾府的后台倒了。这通灵宝玉的梦也该醒了。自然是要把他引回正途。宝玉的未来,是被他们注定的。拐仙,不就是瘸子吗!那个确道人。你们明白了吗?”林黛玉回到栊翠庵,和妙玉一道看着贾元春。抱琴从宫里带来七个大丫鬟,指挥着里里外外。

    袭人心里着忙,便捕风捉影的混找,没一块石底下不找到,只是没有。回到院中,宝玉也不问有无,只管傻笑。麝月着急道:“小祖宗!你到底是那里丢的?说明了,我们就是受罪,也在明处啊!”宝玉笑道:“我说外头丢的,你们又不依。你如今问我,我知道么!”大家散去。宝玉即便睡下。次日,王夫人等早派人到当铺里去查问,凤姐暗中设法找寻。一连闹了几天,总无下落。宝玉也好几天不上学,只是怔怔的,不言不语,没心没绪的。

    王夫人只知他因失玉而起,也不大着意。那日正在纳闷。王家派人王仁来道喜,:“舅太爷升了内阁大学士,奉旨来京,已定明年正月二十日宣麻。有三百里的文书去了,想舅太爷昼夜趱行,半个多月就要到了。侄儿特来回太太知道。”王夫人听说,便欢喜非常。

    今日兄弟拜相回京,王家荣耀,将来宝玉都有倚靠。宝玉一日呆似一日,也不发烧,也不疼痛,只是吃不像吃,睡不像睡,甚至说话都无头绪。如今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有日日请医调治。却是毫无作用。贾琏只是感叹又是一年匆匆过了。

    直至母惦记宝玉,亲自到园看视。王夫人也随过来。袭人等忙叫宝玉接去请安。宝玉只管嘻嘻的笑,直是一个傻子似的。贾母愈看愈疑,便说:“我才进来看时,不见有什么病,如今细细一瞧,这病果然不轻,竟是神魂失散的样子。到底因什么起的呢?”王夫人知事难瞒,便说丢了玉。

    贾母听了,急得站起来,眼泪直流,说道:“这件玉如何是丢得的!这是宝玉的命根子。因丢了,所以他是这么失魂丧魄的。还了得!况是这玉满城里都知道,谁捡了去,便叫你们找出来么?”贾母道:“我便叫琏儿来,写出赏格,悬在前日经过的地方,便说,有人捡得送来者,情愿送银一万两;如有知人捡得,送信找得者,送银五千两。如真有了,不可吝惜银子。这么一找,少不得就找出来了。若是靠着咱们家几个人找,就找一辈子,也不能得!”王夫人,贾琏也不敢直言。贾宝玉只是傻笑。

    贾府这么大的动静,满府的找,自然不瞒着邀月,怜星。正月十五夜,邀月找到贾琏:“贵府事多。我也不好打扰,只是你们告诉我有一条修仙的路可以走。却又不告诉我怎么走。你就告诉我企图吧!贾家有什么条件,或者说你贾琏有什么企图?”贾琏道:“原先还有一丝可能,现在没了。那功法就在通灵宝玉里面。通灵宝玉的东西是贾宝玉的,谁也取不出来。现在没了,我说给你也没有了。”

    邀月道:“原来如此。你那弟弟的浑浑噩噩也与此有关。我只能告诉你那块玉石被皇家取走了。其余的就不知道了。知道功法在那里面,我早就一探究竟了。现在却错过了。”贾琏道:“史湘云,秦可卿快要生了,家里还有个病人,我是无心再去整别的事情。过些日子,你们或许可以找林黛玉,探究怎么修炼。我见过的地方,就没有比贾府更适合的地方了。”

    邀月道:“感谢你如实相告。我们移花宫更关心的王权,是天命之子。也留下一些秘术。不免说,你不造反也是不可能的。”贾琏道:“你就胡说八道,生怕天下不乱。贾府可是老的小的,上千生口,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去铤而走险。”邀月道:“我不骗你,紫气弥漫生成,久而不散。寓意贵人出生。”贾琏:“神神叨叨,信了你才是取祸之道。”

二百二十五节贾府寻玉

    邀月道:“贾琏,我是认真的。命运蹉跎岁月,自负带走年华,也许移花宫在这一代就结束了。找个人生孩子成为必然选择的生活。可是放眼看去,又有几个入的了眼。我和怜星年纪已经不小了。也许过几年,生都生不出来。”贾琏道:“那也不用选择我。我自己已经妻妾成群。”邀月道:“你就说接不接受吧!我们每人只要一个孩子,至于你要怎样选择,是否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你自己选吧!”贾琏有些傻眼。

    皇帝在行宫中,问道:“梁伴伴,宫里的供奉对那块玉还是没有办法?”梁总管道:“陛下,往里面输入真气也没有反应。”皇帝:“不应该该啊!贾府里的卧底不是说往里面输入真气会看到通灵宝玉里面的东西吗?”梁太监道:“是这样说的。可是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皇帝道:“会不会什么作用都没有,就是一块破石头?”梁太监道:“贾府里发出赏格,万金求购。怎么会没用?听说贾府的宝贝公子疯了。说是只要找回石头就好了。”

    皇帝道:“如此再研究一段时间,实在无用就还回去。”

    现在道上人说道:“人要发财,也容易的很。”那个问道:“怎么见得?”这个人又道:“今日听见荣府里丢了什么哥儿的玉了,贴着招帖儿,上头写着玉的大小式样颜色,说有人捡了送去,就给一万两银子,送信的还给五千呢。”另一个人道:“明天我们制造一件送去,赚他几千两花一花。”这个人叹气道:“贾家家道该衰,偏生养这么一个孽障!才养他的时候,满街的谣言,隔了十几年,略好了些。现在又来闹腾,怕不是要引起皇帝的猜忌。”另一个人道:“人都疯了,也顾不得了。你要造,也要有有个样式,否则贾家不收,你也说不出什么,还有要合适的玉石,你有吗?”这个人道:“不才还真见过贾宝玉的玉。以我的手艺造个一两件不成问题。料来贾府挑不出毛病来。”

    贾政知是老太太的主意,又不敢违拗,只抱怨王夫人几句。又走出来,叫瞒着老太太,背地里揭了这个帖儿下来。岂知早有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揭了去了。

    怜星容貌动人,林黛玉看着为贾元春输送内气的怜星也是一阵被打动。静静的在一边护法。现在,贾元春就是每天被灌下一些药液,糖水,稀释过后的盐水。有着人每天做着全身的按摩。洗浴,换衣。照顾的更是精细。当然,几个先天高手也会轮流输送内力。她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只不过处于对林黛玉的信任。

    过了些时,竟有人到荣府门上,口称送玉来。家内人们听见,喜欢的了不得,便说:“拿来,我给你回去。”那人便怀内掏出赏格来,指给门上人瞧,“这不是你府上的帖子么,写明送玉来的给银一万两。二太爷,你们这会子瞧我穷,回来我得了银子,就是个财主了。别这么待理不理的!”门上听他话头来得硬,说道:“你到底略给我瞧一瞧,我好给你回去。”那人初倒不肯,后来听人说得有理,便掏出那玉,托在掌中一扬说:“这是不是?”众家人原是在外服役,只知有玉,也不常见,今日才看见这玉的模样儿了。急忙跑到里头,抢头报似的。那日贾政、贾赦出门,只有贾琏在家。众人回明,贾琏还细问:“真不真?”门上人口称:“亲眼见过,只是不给奴才,要见主子,一手交银,一手交玉。”贾琏却也喜欢,忙去禀知王夫人,即便回明贾母。把个袭人乐得合掌念佛。贾母并不改口,一叠连声:“快叫琏儿请那人到书房内坐下,将玉取来一看,即便送银。”贾琏依言,请那人进来,当客待他,用好言道谢:“要借这玉送到里头,本人见了,谢银分厘不短。”那人只得将一个红绸子包儿送过去。贾琏打开一看,可不是那一块晶莹美玉吗?贾琏素昔原不理论,今日倒要看看,看了半日,上面的字也彷佛认得出来,什么“除邪崇”。贾琏看了,喜之不胜,便叫家人伺候,忙忙的送与贾母、王夫人认去。

    贾府里面也在讨论,凤姐对贾琏道:“你就不怕别人造出一大堆玉出来。”贾琏道:“怎么造?也要有个样式吧!不是熟人见过,就是手里正拿着这块玉。照猫画虎,才能造出来。他敢送来,我就敢给,再顺着找回去呗。先说好了,你们可别忙着抢功,把事给办了。”王熙凤道:“怎么就在这里等着我?”贾琏道:“要是真的还回来也就罢了。要是假的,你收回来,你去跟踪,把人给我找出来。这事我就委托给几个人,来了人,你们就去找她们。一个是林黛玉,一个是妙玉,一个是邀月,一个是怜星,她们哪一个都可以,千万不能让来人等待久了。”

    次日,还真就来了送玉的,还一下子就三个人。这会子惊动了合家的人,都等着争看。遵循着贾琏的嘱托,立马通知了林黛玉等四个人。凤姐进来,便劈手夺去,不敢先看,送到贾母手里。笑道:“你们怎么就阻挡我献功呢?”贾母打开看时,只见那玉比先前昏暗了好些。一面用手擦摸,鸳鸯拿上眼镜儿来,戴着一瞧,说:“奇怪!这块玉倒是的,怎么把头里的宝色都没了呢?”王夫人看了一会子,也认不出,便叫凤姐过来看。凤姐看了道:“像倒像,只是颜色不大对。不如叫宝兄弟自己一看,就知道了。”林黛玉笑道:“你们拿来。凤姐于是从贾母手中接过来,同着袭人,拿来给林黛玉瞧。林黛玉输入灵气毫无反应。就道:“假的。”又命人取来那两块,也是假的。林黛玉道:“安排我来见见送玉的人。”说完走了出去。

    袭人道:“赶快送给宝玉看看。”这时,宝玉正睡着才醒。凤姐告诉道︰“你的玉有了。”宝玉睡眼朦胧,接在手里,也没瞧,便往地上一撂,道:“你们又来哄我了!”说着,只是冷笑。凤姐连忙拾起来,道:“这也奇了,怎么你没瞧就知道呢?”宝玉也不答言,只管笑。说道:“任你们百般手段,要夺取我的东西还是办不到。”

    贾琏在外间屋里听见这话,便说道:“无妨,一会每个人的动机,我们都会知道。”一会,林黛玉回来了,后面跟着邀月,怜星。林黛玉:“我弄明白了,第一个,也就是你们看到的,是一个玉石匠人打造的。花了几百两银子,我给了他多了一倍,外头的人知道了,才肯有信儿就送来呢。若是难为了这一个人,就有真的,人家也不敢拿来了。”贾母道:“好。你做的对。”林黛玉:“这第二波,来自一个教派。因为贾琏得罪了他们,现在针对我们,要摸清这玉的作用。第三波吗?才有意思,直言自己是官府派来的,也是要知道这玉的作用,怎么才能揭开玉的秘密。”贾琏道:“你们是怎样处理的?”林黛玉道:“第一个,不过是给点甜头。我们日后还要用着道上的人。只要不亏,他们还是愿意的。第二波,也好办,邀月安排人去跟踪就行了。我们随时可以出手摧毁他们。”贾琏道:“第三波呢?你怎么处理?”林黛玉:“我和妙玉使用了跟踪的法术邀月派人跟着。当然,他们的玉也都给价留下来。问话是用的法术,他们察觉不出来。就等着上钩了。”

    别

    贾母听了陷入了沉默,吩咐下去,:“琏儿陪我说会话,其余人都回去吧!袭人,麝月,好好照顾宝玉,吃饭穿衣,多上心些。玉没回来,人要包住。”众人下去。贾母对贾琏说:“到了现在,你要给我说实话了,什么都不要隐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果会如何?”

    贾琏道:“祖母,大约也是可以告诉你了。不过不能说出去,也不能随便去问。这个世界,不只有凡人,那些修仙的事情是真的。”贾琏看着贾母很平静,就道:“那些遇鬼的事情,也有些事是真的。”贾母还是静静的听着。贾琏:“我祖父他们获封城隍和判官也是真的。”贾母猛然脸色很精彩。贾代善是城隍。这还了得,她做下的阴私事情岂不是都暴露了?可是同时,贾家又多了一层保护。贾琏接着说:“宝玉的玉里面,藏着修仙的秘密。玉大约给皇家拿走了。甚至,大姐姐的事情也与这有关联。受了这块玉牵累。”

    贾母道:“这么说,这是皇家要对我家动手的前奏。你有何打算?要不要带着家人远走他乡?”贾琏道:“这倒还不用。一是大姐姐还活着,皇帝不好太过无情。二嘛,这京城离了贾家会乱。他要找人来取代我,能够安抚下面的人。三吗。撕破脸,不管是个人武力,还是军队的力量,都让皇帝害怕。”贾母道:“军队倒是好理解,你祖父就一直掌握京中驻军,皇家会给几分面子。个人勇武,作用不大吧?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再勇武,用更多的人对付就是了。”

    贾琏道:“步入先天,千军辟易,我们府里先天众多。秦可卿,林黛玉,江玉燕现在还有邀月,怜星姐妹。”贾母道:“是不是有你说的那样?我还是怀疑,不过看家护院,不被小人算计还行。只不过,邀月,怜星姐妹不是你能指挥的。”贾琏道:“很快,让她们心甘情愿服侍老太太。”贾母道:“你的性子就是皮,这可不像个王爷。”

    夜色笼罩着栊翠庵,林黛玉,妙玉,邀月,怜星,贾琏,惜春都是有些紧张。六个人轮流休息,护持在贾元春身边。妙玉算来,今天是贾元春的一个小关口,过去了能够平静些日子,过不去就再也醒不过来。就是不死去,也是一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供奉的桌案上灯都点亮了。香也点上了。妙玉叩头行礼后,静静的坐下,旁边怜星道:“妙玉,你怎么这么紧张?”妙玉道:“怜星,该来的来了,也许是他们在等待时辰。”怜星:“什么该来的。你不要疑神疑鬼,我什么都看不见。”妙玉道:“外面都鬼影重重,只等元妃离去。我们两人是第一波,还好些。”怜星道:“你就说怎样做?那些东西,我看不见。”

    贾府各宅被告知今夜守在屋子里面,不要外出。值夜的也在自己屋子,不再四处巡逻。风起来了,在这个冬天,雪不少,天也格外的冷。按说,到了这个节气,最冷的时候早就过去。可是,今天反常,真的很冷,阴云密布着。

    离恨天,灌愁海,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道:“今夜要是再不使贾元春归位,事情就彻底脱离了我们掌控,这该上榜的一个也没上榜,都给贾琏破坏了。贾琏还想借贾宝玉的功法给那么多人修炼。真是痴人说梦。要知道修仙资源有限。每个世界只有一定的资源,她们都想修炼有成,我们怎么办?”度恨菩提道:“今天是地府上门勾魂,天经地义,贾元春大限已到,应当立刻归位。”引愁金女道:“就是。这次贾琏,林黛玉没有理由拦阻,荣宁二公也没有理由出手,京城的几家道观也没有出手的理由。”钟情大士道:“借着贾元春的死,我们就可以启动万艳同悲的大阵。逃了秦可卿,晴雯本就不该。林黛玉又走上了修炼道路。差一点就筑基了,跳出生死轮回。这次看贾琏怎么应对?”痴梦仙姑道:“恐怕还是有变数的。贾府紫气萦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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