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节拯救元春(一)
不提离恨天警幻仙姑讨论等待。再说这京城一座破庙里,癞头和尚和瘸着腿的道士道:“这次能否把贾宝玉带上山,就在此一举了。”道士眯着眼睛,:“贾府自从出了修士,我们也不能随便接近了。以前,在外面吆喝一声,里面就听到了,现在绛珠仙子可是警觉的很,能够隔绝声音,还能呼风唤雨,召唤雷电。很不好惹。”茫茫大士道:“趁着贾元春归天,我们见机行事。这十二钗总算要有一个上榜了。你说,我们接的什么差事?如此不顺,一个中千世界,也没有多少大能,我们却处处被动。”道士:“要不,我们助地府一臂之力?”茫茫大士笑道:“见机行事,那贾府也不好惹。子嗣争气,荣宁二公也有底气,不会让我们随便踏入四府半步。至于阴曹地府,基于规则,荣宁二公不会干预。”
道士道:“你说,贾元春会魂归何处?地府,天庭,京城城隍庙,还是太虚幻境?”茫茫大士道:“按理应当是太虚幻境,不过,荣宁二公为她在城隍庙留下一个位置也说不定。至于阴曹地府,她是不会去的,天庭,要看郭氏的决策了。要是,皇帝追封她为后,以皇后礼仪下葬,她也许会去。要知道,元春之死,皇帝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他指使的,也有见死不救的嫌疑。皇帝护着她,背后的人也不敢下手。这夫妻情分啊!也走到头了。”
皇帝的后宫里,皇贵妃的宫殿空着。皇帝调走了大部分人,只是留下打扫卫生的人。皇帝的寝宫,今天是罗琴芳侍寝。按照规矩,洗刷过后送过来。皇帝今夜也破天荒没去批阅奏折。皇帝见人送来,把太监都打发出去。皇帝道:“爱妃,今日陪我说会话。”罗琴芳在被子里说:“好啊。今天怎么不急了。”皇帝道:“怎么?平日我很急吗?”罗琴芳:“陛下。妃子被送过来,不管身体如何?情绪如何?只要陛下有那个意思,我们就得做。难道不急吗?”皇帝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事务沉重,朕也没有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时间。”罗琴芳道:“陛下,这不是时间的问题,是尊重。现在的制度都是服从。我们必须服从陛下。”皇帝:“尊重?可是制度就是这样,这套制度就是为了皇帝定下的,没有可选择的。就如同女子出嫁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罗琴芳道:“陛下,即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有一定选择的,只不过选择的余地不大而已。”皇帝笑道:“这些我不曾听说过,你说给我听听,就当放松一下。”
罗琴芳道:“陛下,给你说一个富家女子相亲的故事。”皇帝道:“爱妃且说,我听着。”有这么一个县令,属地也算富有。人口有三十多万。到了年龄要说亲,她母亲对她说:“我的儿,你父亲就一个女儿,我寻摸给你说一门婚事。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少女说:“真的按我的心意来?”她父亲说:“你且说一个听听。有道理就听你的。”少女说:“你不想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吧?”县令道:“有道理。要找一个少年郎君。”少女道:“好。比我大的不要过一岁。比我小的也不要过一岁。”皇帝道:“很有道理,一点都不为过。”罗琴芳笑了,:“少女接着道,人不能太丑,要中人之上。”皇帝代入县令的角色,:“老夫答应了,中人之上而已,要个丑鬼,还不委屈了我美貌的女儿,七成之上。”罗琴芳也代入少女角色道,“父亲,人家不能太穷。不能是大富之家,可也有七成人家之上。”皇帝点头道:“有道理。这是必须的。难不成我县令大人挣来钱财养穷女婿一家子。”罗琴芳掩嘴笑道:“这人不能太矮,找个矬子,影响的可是后面子子孙孙。”皇帝道:“有道理也要中人之上,至少是七成人之上。”罗琴芳道:“你的女婿,不敢说是个秀才,最起码要识字。”皇帝道:“没有要吟诗作对就不错了,识字是必须的。”罗琴芳道:“要身强体健,女儿可不想做寡妇。”皇帝道:“有道理。这寿命怎么也要保证过半数。短命可不行。”罗琴芳哈哈大笑。皇帝:“你笑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罗琴芳道:“后面的我就不说了,县令女儿可以在家里不用嫁了。”皇帝道:“怎么不用嫁了?也没有多苛刻。”
罗琴芳道:“陛下,给你算一算。”这个县就算四十万人,那女各半,也就只有二十万。大一岁,小一岁,同岁也就是三年。按活五十算,不一万两千人。家业七成人家之上,也就是三千六百人。相貌过百分之七十,就剩一千零八十人,还有识字,只剩下三百二十人。加上寿命一块,可就不足百人了。整个县里不过百人,你感觉好找?都万里挑一了。何况,这乡下识字率可不是百里三十,能有二十就不错了。适合县令女儿的不超过五十。你看,首先小姐不能做小吧,得人家没定亲,剩下也就二三十人,小姐貌美,怎么就知道没有更美的,小姐挑人,公子也挑人。剩下也就十几个。县令就是就算下令,整个县里都不准嫁娶,先给小姐选婿都不见得选出来。这可是万里挑一,十万里挑一了。”皇帝也哈哈大笑。:“原来还有如此人家。”
罗琴芳道:“有的人家更苛刻。”皇帝道:“怎么个苛刻法。”罗琴芳道:“查人家祖上三代,都是十里挑一,下来就是百里挑一。还要文化不错,又是一个百里挑一,还要身体好,就算十个里面挑一个好了,这就万里挑一了。还有其他条件,你说过不过分?”皇帝道:“很过分。”罗琴芳道:“更过分的,不尊重人,挑到家里也不珍惜。”皇帝都:“你说的是谁家啊?”罗琴芳道:“他家姓郭。”皇帝一愣:“好啊,在这里等着我。”罗琴芳道:“陛下挑选的人都是万里挑一了,就不能尊重一些?”皇帝笑道:“好。可以尊重你们一些。本来后宫就一直在改。现在,再放宽一些也没什么。你要是有心,管理后宫也没有什么。”罗琴芳道:“陛下,管理后宫可不见得是好事。贾妃就是前车之鉴,数次中毒,多亏了有个好娘家。”皇帝道:“那个位置,许多人抢,也有许多人躲着。”
皇帝在罗贵人巧妙进谏之后,心情大好,向罗贵人求欢。二人共浴爱河,欢畅淋漓。
再说,贾府里面,这时候变得阴森恐怖。茫茫大士二人在宁国府门口,被贾代善阻拦下来。:“不知道二位,从何而来,欲往何方?”茫茫大士道:“荣国公,贫僧与贵府的衔玉而生的公子有缘,特来度化他回归本真。”贾代善道:“两位,度化通灵宝玉,也只需白日来此即可,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贾家的人不方便见客人。再说了,二位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现在恶临门,二位也要添热闹,却是不能容忍。”茫茫大士道:“荣国公,你要逆天而行?须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贾代善道:“都推给天命,二位又为何来?”茫茫大士道:“贾施主,你贾府已经离开了命运的轨道,来的人不过是恢复原定的一切。并无恶意。”贾代善:“谢了。这又何尝不是天命?你要趁乱带走宝玉是不可能。要知道,贾宝玉的修行,只需要找回通灵宝玉就行了。其余不需要他人干预。二位要强行度化他人,也不知道哪家老爷定下的规矩。”
茫茫大士:“施主,通灵宝玉与我有缘。”贾代善道:“有个屁缘。青埂峰那么偏僻,寻都寻不到,你们都能去讲道。真是怪了。”茫茫大士脸皮厚,说道:“怪不得有缘。”
贾代善道:“二位要进也行。今夜贾府,说不定出意外,二位既然要进,就护持这些凡俗人等,要是不愿意,就别进来了。我正为这些事情心烦。二位就别添乱了。”妙玉在房间里面,看着贾元春。:“还好,没出意外。再有一刻钟,就到惜春和邀月了。自己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外面起来一阵阴风,直扑庵门而来,推的门吱吱响起。妙玉挥手撒出一片水幕。一个獠牙的饿鬼被包裹在里面。饿鬼挣扎着,水幕越束缚越紧。妙玉道:“既然来了,就要接受惩罚。压在大观园的山石下面一甲子。逢有缘人放你回去。”饿鬼听到后,放弃挣扎,四面恢复平静。院里其余鬼怪也放弃冲击。怜星看着道:“还真是开了眼界。不过,我能帮上什么忙?”妙玉笑道:“有时候人比鬼还坏。你打不了鬼,还打不了人?”怜星道:“这倒是。”
四下平静,惜春起来晚了一刻。见到妙玉:“起晚了,赖你多费神。”妙玉道:“还好,没出意外。我出去补充一些符箓。你要打起精神来。今晚,恐怕不会善了。”惜春道:“是啊!门口还有两个恶人被拦阻在门外。今晚注定不平静。”怜星道:“要不我们留下来。”惜春:“不用,人家要什么时候来,是人家的事情。我们时时刻刻都在盯着,防不胜防啊。”
妙玉道:“你在这里,我去休息,外面大多都是冤鬼,饿鬼,这下贾府麻烦了。我们只需守住娘娘,其余的事情不要管。”惜春道:“我知道轻重。再说外面早有安排,只要听话,不会出大问题。”邀月道:“你们下去吧!有了状况再叫你们。”
妙玉走后,惜春看向院子外面,叹了一口气,外面下人里面也有不少不是善类。不过来到贾府,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惜春道:“邀月,你负责活着的人,我负责死了的人。刚才妙玉和怜星的分工你已经看到了。我们也是这样。”邀月道:“惜春,你直呼我邀月?”惜春道:“不然,如何称呼?邀月姨娘,邀月小嫂子,还是宫主大人。”邀月听了笑道:“既然你已经明白,怎么称呼随你。年龄上我比你大。”惜春道:“知道了,我要开工了。”说完,惜春敲起木鱼,木鱼声穿向远方。一开始邀月还没有注意到,木鱼荡起一阵阵波纹,向远方传递,外面立马宁静下来。待到外面平静,邀月才看出不一样。惜春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惜春的沐浴声契合了阵法,在贾府里是被加成了。接触到的鬼魂立马被送出去。冤魂们聚集在贾府外面,向里冲击着。府里的人看到是旋风阵阵,带起枯枝,落叶,在院子里飘荡,风声透着犀利。
贾母问鸳鸯:“外面什么声音。”鸳鸯道:“老太太,外面是风声。琏二爷早有吩咐,今晚任何人不许出屋子。出去会有意外。”贾母道:“出去会有意外?”鸳鸯道:“琏二爷是这么说的。今晚,琏二爷,黛玉,惜春,妙玉,邀月,怜星轮流守护娘娘。”贾母听了:“他们轮流守护?我那命薄的孙女。”贾母说完流行眼泪。鸳鸯道:“老太太,你可不要哭,今天晚上不能给她们几个添乱。”贾母只好强忍着,过了三更才入睡。
僧道二人退去,贾代化和贾代善在祠堂里。贾代化说:“惜春还是不错,这度化能力很不错。这往生咒一念,大批魂魄被送入轮回。”贾代善道:“还顺便得了大量功德。不管元春如何?惜春是得了不少便宜,修为大增是一定的。”贾代化道:“既然我们不能阻滞地府的人,可是我们也可以配合惜春送冤魂厉鬼入轮回。”贾代化道:“可以,还可以要城隍庙的鬼差们配合。”
二百二十八节 拯救贾元春(三)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林黛玉道:“我前世是不是错了?一味地净化辋川河,灌愁海,自以为功德无量,其实世间需要果报,需要惩罚恶人,他们沉沦灌愁海,是因果使然。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是做了烂好人。”林黛玉说完,贾府上空响起一声炸雷。这是天道的响应。
妙玉道:“他们有万鬼噬魂大阵,我们有万艳同悲大阵,还是可以对抗一二。就是姐妹们还没有觉醒,无人主阵,大阵威力有限。”林黛玉:“那就启动吧!我们几个也可以抵抗,对方阵里的鬼王也不多。还奈何不了我们几个。”
王熙凤和平儿,还有丫鬟婆子,儿子女儿在一处。王熙凤瑟瑟发抖,:“都是为了元妃,招来了这些催命的,要不就答应了那些鬼将,将元春魂魄勾走。换我们满门安泰。”平儿不接话。贾巧道:“那是我大姑姑,我的父亲,姨娘们在那里为了她而去拼斗,我们现在怎么能够去背叛他们?”王熙凤无语。贾巧道:“我读得书里告诉我,要勇敢面对。”王熙凤道:“你读的狗屁书,活着才更重要。”
林黛玉操控者封神册,释放出许多灵气,供庵里的人恢复和使用。城隍领域之下,贾府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空间。皇帝在罗贵人身上找到快感。休息了一段时间,披着衣服起身。问梁太监:“贾府如何了?”梁太监道:“宫里道门的供奉说,贾府经历了一场鬼魂入侵,现在城隍已经隔绝了空间,外面探查不了了。”皇帝道:“隔绝空间。外面没有影响吧?”梁太监道:“道士们说没有,城隍做的很及时。”皇帝道:“这倒没有借口褫夺贾代善的城隍之位。不要认为皇家不知道贾敬偷渡天庭的事情。天上传来消息,要打压贾家。这大周的天要塌了。”梁太监道:“元妃还在贾家,皇家要不要救援?”皇帝道:“贾家不是要修仙吗?自己家仙人都有了,不需要皇家。其实,在京城里,只要气运金龙压制,妖魔鬼怪根本就不敢露头。”
皇帝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罗贵人在装睡。高潮的余韵留在脸上一抹潮红。面上不显山漏水,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这就是大周皇帝?这就是恩爱夫妻?这就是帝王对待功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头各自飞,狡兔死,功狗烹。自己一个小小的贵人,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一个玩物。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自己的父亲做了一件错事,把自己推进了火坑。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娇媚的人,得意的笑了。
警幻仙姑在太虚幻境里很高兴,最好多拘押几个十二金钗,送到太虚幻境。最终还不是要身陨封做花神?痴梦仙姑道:“仙姑看仔细,事情还没有完结。”警幻仙姑看时,贾府上空笼罩一片雷霆。不是太剧烈,但是雷一个接一个不要钱似的劈落。警幻道:“鬼魂怕雷霆,这是哪位在帮贾家?事情恐怕有变数。”
劈了两刻钟,雷霆出现了停顿。栊翠庵惜春又敲木鱼诵经。开始送鬼魂入轮回。邀月道:“劈死他们就是。一阵青烟,什么都没了。还省事。“妙玉道:“我们法力有限,刚才的雷劈死的不多。只不过,厉鬼和鬼将全部退出了进攻。识趣的就退出战斗,进入轮回,不识趣的,再消灭掉,上天有好生之德。”怜星道:“我看有大半的鬼魂进入轮回。我们的压力减少很多。”贾琏道:“剩下的也是最不好对付的。”林黛玉在休息,外面的鬼王也在重整队形。黑山老爷道:“大家不要气馁,要知道凡间灵气有限,做法又要大量消耗体内灵气。她们支撑不了太久。”独角鬼王道:“不错,那贾惜春已经显露跟脚,是婆娑果。还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林黛玉是绛珠仙子,就是人参。吃了后都能脱恶业,得长生。”一时间群鬼欢腾,鬼哭神泣。太值得鼓舞了。黑山老爷道:“老犀牛,你说的可是真的?”独角鬼王道:“那还有假?我再嚣张,也不敢忽悠这么多兄弟们。”
这时一个鬼神汇报说:“诸位,现在还剩八百一十个鬼神以上的。死的不多,大多被雷轰破了胆,贾惜春一开轮回道路,他们就借机轮回转世了。真是不禁吓。”黑山老爷道:“我们还有八十一个鬼王,正好组合阵法,再发动攻击。现在园子里阴气浓郁,正好施展。”于是微风催动浓雾,飘向栊翠庵。贾府院落里也出现了原来环境,树木摧折,断枝遍地。雷霆劈碎石块。荣国府和宁国府的二十几间旧房子被雷劈坏了。还在是空荡荡,里面没有人。好不凄惨。现在黑色雾气浓缩到了大观园里面。百花楼下面的桃林,契合阵法,现在也启动了。围着百花楼,黑气靠近不了。封神宝册对魂魄是有吸引力的。但是不是榜上女子,它不会接纳。
林黛玉休息好了,却没有急着攻击。她在放魂魄们靠近,范围小些好,毁坏的东西也少。大观园可是费了不少银子建的。林黛玉也是会心痛的。林黛玉安排道:“惜春负责送魂魄入轮回。还要护住这里面人的魂魄,不受到攻击。妙玉和我一道发雷。贾琏道法不精,收拾个漏网之鱼。怜星,邀月,你们武艺不错,有实质性的攻击,你们要挡住。”
正说着,一阵旋风夹着一截树木击向栊翠庵。邀月拿起桌上砚台扔出去。击打在树木上,从半空中落下来。砸起泥土飞溅。丫鬟们一阵冷汗。砸到栊翠庵上,还不庵毁人亡。林黛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粗大的闪电出现在浓郁的雾气上。就是一阵猛轰。一刻钟后,惜春姑娘又念咒,诵经超度亡魂。场中只剩下八十一个鬼王。也被雷劈伤。
黑山老爷道:“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林黛玉那娘们早有布置。我们都靠近不了他们身边。要是在阴间,早就把她抢回家里做压寨娘子了。”
这是有鬼王道:“已经过了四更天。我们输了。”这时贾府上空出现波动,黑白无常出现,牛头马面带队。黑无常对贾代善说:“福明灵王,我们是来追捕从地府逃出来的凶神恶鬼。把他们追捕回去,打入轮回,或者送入十八层地狱。”贾代善道:“如此就有劳了。天要亮了,人间要有人间的秩序。大白天,鬼在街上跑,会打乱凡间秩序的。”黑无常道:“鬼统统押走。”然后白无常道:“福明灵王,贾元春的魂魄要带回阴间。贾元春阳寿已尽。”贾代善道:“这不是我的职责。城隍结界一会解除,各位安阴律行事就成。”白无常向栊翠庵行去。
贾琏出现在白无常身前。:“元春姐姐,不能交给你们。”白无常道:“她阳寿已尽。”贾琏:“别给我说鬼话。幽冥之花怎么到了凡间?别说你们不知道,鬼都不信。你们阴间绝对有关系。”白无常道:“一个皇贵妃,应死未死,影响太大了。会影响未来王朝的走向,这被天道不允许。”贾琏道:“从何时,封神的人可以有地府管理了?你们诈不了我。找我要人的是警幻仙姑,不是你们。”黑无常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强求,不过贾元春的记忆要封印部分。”说着向贾元春的方向画了一道符。黑无常又道:“我们拘押不走,也不能恢复了她。还看你们的缘分。”
说着黑白无常消失。
林黛玉好奇的道:“这就结束了?我以为还有一场恶战呢?”贾琏道:“鬼王都是地府的,他们眼看要败了,还等着被我们消灭?这不就是有关系的都被救走了。没有关系的,都被打死了。正义永远不会消失,但是会迟到。”惜春道:“我感觉背后有问题,有一个针对我们的阴谋。”贾琏道:“我们还是想法救活元春姐姐的好。其余事情放一放。”
林黛玉:“现在问题不是医术上的事情,是灵魂,是因果。这些,我也无能为力了。”惜春道:“生命之道,我在刚才领悟了一些。白无常不封印姐姐记忆,我们绝对救不回来。现在却有了一丝可能。”说着,贾惜春向贾元春送出一团功德。:“姐妹一场,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林黛玉看着贾元春呼吸平稳。把了一下脉,;“生命体征平稳,醒不醒看天意了。”贾琏道:“黛玉,妙玉元春的看护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处理府里事务。夜里死了多少人,还不知道,有的麻烦了。”林黛玉道:“你去吧!”
贾琏出来安排人。忙着统计贾府人员和物品的损失。贾综,贾瑞,贾芹,也都过来帮忙。五嫂子卜氏忙着统计女眷的情况。贾琏在大厅里等候,一面想着怎么上报朝廷。死的人多了,不上报是不行的,措辞,理由都要想好了。
正在这时,贾瑞领着一僧一道进来。:“王爷,两个方外之人来贾府化缘。”贾琏看了一眼:“茫茫大士,渺渺道人,你们要化什么缘?”茫茫大士道:“镇南王,我们要贾元春的魂魄。贾宝玉随我出家。”贾琏冷笑道:“你们两个真敢要?怎么不昨夜来要,我保证用雷把你们烤个半熟。”茫茫大士道:“贾琏,元春回归离恨天,重登仙籍,可喜可贺。你为什么要阻拦?”贾琏道:“仙也分三六九等,大士,你不知道?十二金钗,自身各有机缘,不需要他人度化。只需要明了前身。”茫茫大士:“你就是那变数,在干扰天道运行。我是代表离恨天来与施主商谈的。”贾琏道:“又是离恨天飞升?你们有能耐飞升,就去飞升。关贾府何事?”茫茫大士:“离恨天飞升,关乎此界修士的前途,贾家要与所有修士为敌?”贾琏冷笑:“怎么?为了你们,贾家就要自入死路?信不信,惹到我,我会打去离恨天。”
茫茫大士:“我们修士,不会让贾元春复活。”贾琏:“你们办不到,要是能办到,还用来化缘?”茫茫大士:“我却可以施法拖延。”贾琏:“要做就去做吧!没人阻滞于你,大家各凭手段。”茫茫大士与渺渺道人恨恨离去。
这时候,银蝶来见贾琏,宁国府里死了九个人。其中三人身上带着腰牌。贾琏看时,原来是皇帝安排的密探。却在这次事故中死去。想来荣国府也不会少了。
贾综一会也来把数据交给贾琏,贾综府上死了十四个,最多。贾探春那面死了七个,最少。大观园里死了十二个,王府死了十三个。一场灾祸死了五十四个人。贾府又要赔偿出一笔费用了。不过好在主子们都没有出问题。后续的事情很是繁杂。不过有一件事情必须报官,贾府里面死了十几个盗贼,有可能是白莲教的人。
贾琏还在想着事情怎么处理,林黛玉派人来说,贾元春醒来了。不过似乎出了问题。贾琏对雪雁道:“出了问题?什么情况?”雪雁道:“姑爷,你还是自己去看吧!”贾琏匆匆忙忙来到贾元春那里。贾元春正在发呆。见贾琏走进来,问道:“你是谁?赶快出去!一会我要去学琴。”贾琏灵机一动,:“我是教你学习的师傅,你的学琴老师也请好了。一会过来见一见。”贾元春道:“好啊。祖母说过,我是正月初一出生的,将来要送我进宫,我不光要学习弹琴,还要学习书法。要学习下棋,要学习绘画。”贾元春扒拉着手指说道。
贾琏静静的听着。直到林黛玉也站在身后。贾琏问贾元春:“你今年几岁了?”贾元春回答抱琴:“今年六岁了。我会很多,很多。你们什么时间教我弹琴?”
贾琏道:“你的师傅来了!让她来教你吧!”贾元春看了愣住,抱着脑袋,很是痛苦。:“你是谁?好眼熟,我想不起来。”贾琏道:“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贾元春抬起头,道:“敏姑姑,是你来教我!我很高兴,可是母亲不愿意你来教我。说是会教坏我的。”
林黛玉顺水推舟道,:“乖,随我来弹琴。明日随他练字。”贾元春看了道:“赦大伯,你来教我读书?”贾琏道:“对。今后每天随我学习。”
二百二十九节 贾琏善后,
话说贾琏安抚好贾元春到了书房。想怎么写奏折,却毫无头绪。贾府一夜死了这么多人,贾府院子一片狼藉,这些怎么向上禀报?不如去趟皇宫,亲自去解释。
贾琏吩咐备马前去皇宫求见。只因元妃的事,宝玉又病着,贾琏兴致不高。到了皇宫,皇帝问道:“贾卿,何事来此?”贾琏道:“陛下,娘娘已经醒了过来。”皇帝有些吃惊:“醒了?林王妃医术非同小可。”贾琏道:“陛下,皇贵妃出了点问题!”皇帝道:“细细说来。”贾琏:“陛下。就是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不再记得过去的人和事。”皇帝道:“我道何事。慢慢将养就是了。”贾琏道:“陛下,她如今只有六岁的记忆。陛下后宫还要人来主持。臣不敢耽搁。”皇帝道:“事情不忙,慢慢来。”贾琏掏出十二枚腰牌道:“陛下,昨夜臣府上遇到诡异的事情。死了五十四人,其中找出了这十二枚腰牌。还有一帮盗贼也死在府里。陛下可派人前去核实,臣绝无虚言。”
皇帝:“爱卿且退下。朕让刑部去核实就是了。”贾琏道:“陛下,还是让宫里的道士去走一遭。刑部看不出端倪。”皇帝:“可以。你先下去吧!顺便告诉你,王子腾没了。”贾琏道:“我去了解一下,臣告退。”
王夫人正盼王子腾来京,只见凤姐进来回说:“今日二爷听说,我们家大老爷赶着进京,离城只二百多里地,在路上没了。”王夫人怔了半天,那眼泪早流下来了,:“回来再叫琏儿来告诉我。”凤姐答应去了。王夫人悲女哭弟,为宝玉耽忧。便有些心口疼痛起来。
贾琏来说道:“舅太爷是赶路劳乏,偶然感冒风寒,到了十里屯地方,延医调治;无奈这个地方没有名医,误用了药,一剂就死了。但不知家眷可到了那里没有。”王夫人听了,一阵心酸,便心口疼得坐不住。
宁国府,尤氏派人请贾琏过去。贾琏去了,尤氏道:“昨夜,尤老娘受了厉鬼惊吓,人奄奄一息,想来不长久了。贾琏做为女婿要过去看望一二。”贾琏感叹:“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看完尤老娘,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尤老娘拉着尤三姐的手,交到贾琏手里。:“那两人我都不担心,就担心她,年轻不懂事,脾气倔的像头驴。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你要答应我照顾好她。”贾琏点头答应。
正在无计可施,只听见贾母那边叫:“琏二爷。”贾琏即忙进去,看见王夫人带着病也在那里,便向贾母请了安。贾母叫他坐下,便说:“我时日不多了,我有多少话与你说,不知你听不听?”说着,掉下泪来。贾琏说道:“老太太有话,只管吩咐,孙子怎敢不遵命呢?”贾母咽哽着说道:“我昨日看见你祖父了,好不威风。你父,你叔,都在任上,急切也回不来。我所疼的只有宝玉,偏偏的又病得胡涂,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告老也罢,赴任也罢,都不自由。这些事情急不得。你在家里要主持好一切。我知道你是搂钱的耙子,家里用度不缺。探春也要远嫁了,元春又这个样子,二房里缺人扛起大梁。你要多担着些。”
且说宝玉,袭人扶回里间炕上。宝玉便昏昏沉沉的睡去。贾琏去看过了,回转前面。吩咐宝珠上茶。才喝了一碗茶,贾探春派人来请。原来是舅太太,赵国基老婆受了阴气侵袭,眼看病了。自已要回自己的老屋,人死要死在自己的屋子里。贾琏过去看后,安慰道没事,去找林黛玉看看,弄棵人参吃了,就恢复了。贾探春谢过。
回来后,宝珠请示,:“二爷,昨夜死去的人,丧礼要按什么规格,还请爷示下,也好安排下葬。”贾琏道:“这个急不得,要宫里的人看过后,才能下葬。只要衙门有疑点,这尸体就得停着。”宝珠道:“宫里什么时候来?死者家属还等着。”贾琏道:“死者的亲朋招待,香烛纸马,供品等,一律有府里出。要他们不要着急。我对你说,越是碰上事情,越要沉着,急不得,不要留下把柄。”这时瑞宁郡主过来,见过贾琏。
瑞宁郡主道:“郡主府里死了十四个人。”贾琏点头:“这我知道。”瑞宁郡主道:“关键这些人全部是宫里给安排的。”贾琏道:“那有怎样?”瑞宁郡主:“那日。我把人召集起来,严加看管,就是这些人不尊号令,四处走动,才死于非命。”贾琏道:“这不就结了。死了也就死了,比我们自己出手好多了。”瑞宁郡主:“眼下怎样解决?”贾琏道:“一切等待皇帝的调查。很快就会结束。我已经令人注意死者家属,谁来吊唁,探查,很快就会搞清楚。”瑞宁郡主:“以前羡慕住大房子,住大房子吧,就要用许多人,这人多了,又添乱,现在烦的不得了。”贾琏笑道:“人多了,要保他们衣食住行,什么都要想到了。”瑞宁郡主:“现在,皇帝派人把那些尸体都弄走了。”
皇宫里,皇帝:“梁伴伴,郡主府里的事情,怎么办的?”梁太监道:“下面的人回报,那日贾综和瑞宁接到贾琏通知,把人都集中在一处。门窗上面都粘贴了符箓。在那里没动的,一个也没有问题。四处走动,想探听消息的,都遇难了。”皇帝:“也就是说,贾琏早就知道,早做了安排。”梁太监躬身答道:“是的。看来,贾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朝廷的供奉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道人,背着剑,骑着马来到了镇南王府。那一夜的霹雳,早就惊动了这位道爷。见到贾琏行过礼后,就在贾琏陪同下,绕着府里走了一圈。看着满目疮痍,道士道:“贾爵爷,贫道姓张,贵府里发生了斗法。要是方便,就给介绍一下。”贾琏道:“没有不方便的,就给你演示一下。”说着贾琏打出一道雷霆。张道人目定口呆。一会道:“王爷请说,我都相信。”贾琏道:“我府上和一群恶鬼发生了战斗。府里死了不少人,恶鬼死的更多。”张道士点了一下头。:“我只管调查事情的真假。至于内情,我不想过问,看结果的惨烈,战斗相当激烈。我回去汇报就行了。看来,不久之后,天下道门中多了贾家一席之地。”
贾琏送走张道士后,刑部的人来了,验过尸体,准予下葬。贾琏的心才放了下来。贾琏也大方了一回。每家二百两银子。把人给埋了后,前来领取,这真是不少了。当然,贾综那面的事情有宫里处理。少了瑞宁郡主许多麻烦。
贾琏想一想前些日子自己的租子还被大兴县扣押,现在还要和大兴县令打交道,心里就不高兴了。也不知道他们会给自己增添多少麻烦。盗贼的事情归地方上管。贾琏令人去录了口供,把死去的贼人交出去,就不再管了,小小的县令还奈何不了一位王爷。
县令在后宅里,自己的老婆劝道:“老爷。我们是奈何不了王爷的,人家势大,我们可得罪不起。”县令道:“但是我们可以给王爷添堵。可以派人去贾家的店铺查账,征税。可以唆使地痞无赖前去寻衅滋事,可以败坏贾府名声。我就不信贾家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不顾天下士绅的利益。贾家下面的商铺垄断了几乎所有挣钱的买卖,还要不要士绅们活?县官不如现管,现在贾府落在我手里,就是要他们脱层皮。我就不信贾琏还能拿我怎样。”
贾琏在府里,下面的掌柜前来回报面临的情况。:“王爷,店铺门前围着乞丐,请求施舍。差役不厌其烦的查账,一些帮派也对来往车辆进行勒索。王爷,怎么办?”贾琏思考了一下道:“好办。你说一下,有哪些是关系到百姓生计的东西?”掌柜回答道:“柴米油盐酱醋茶,布匹。”贾琏道:“好了。你回去统计一下,什么销量最大,你把什么停下进货。店铺里的物资清仓出货。”掌柜的道:“那么伙计们和掌柜们如何安排?”贾琏道:“暂时调去别的地方帮忙。”掌柜道:“那样,所有店铺不是闲了下来。”贾琏道:“对外就说是停业整顿,我们也不要运粮食。就让他捉不到把柄。住在城里的伙计和家人准备好生活用品,我们和他耗。还有,出钱收购城里闲置的房产,特别是店铺。”掌柜:“这是为什么?”贾琏道:“我要这座城荒废下来。一开始就是不经营,等着差役催的急了,在墙上写一个拆字,我们要停业整顿,重新规划。”掌柜道:“可是收购需要大量资金。”贾琏道:“总柜这面会去操作,你去尽快把存粮给我清空吧。”
十天后,差役喜滋滋的找县令邀功,:“太爷,县里贾府的店铺都关门了,兄弟们功不可没。”县令高兴了一瞬,反应了过来。:“混账,都关门了。百姓吃什么,县衙的商税从哪里来?你们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关门?什么时候开张?”差役急忙跑出去查问了。大半天天功夫,差役一头汗的向县令回报:“县令大人,店铺都已经人去楼空。听百姓说,要停业整顿,整修门面。”县令道:“那也好办,整修门面用不了几日,他们掌柜怎么说?”差役道:“没见到掌柜,都关张大吉了。也没说什么时间开张。”这时候有差役来回报,:“太爷,我们出去查运粮车的人,被一伙蒙面人给打了,弟兄们面皮青肿。”县太爷上了一肚子火,回到家里,就连菜也没有往日的好了。气的县令摔了筷子。自己还是出去吃吧.谁知道最好的酒楼关门了。县令一问,说是被人把房子收购了,这里要重建。顺着大街走了一趟,有人在房子上画圈,写着大大的拆字。
贾琏就在家里等着,他要县令亲自来赔罪。自己堂堂王爷,也是小小县令能够招惹的。自己粮店已经下令,不再向大兴县调拨粮食。也找了一帮江湖人物,就要大兴的差役出不了大兴县城。只要他们敢出来,就给我打,不要整出人命来。自己最近不顺,正憋着一口气,不是要胡闹吗?要耍纨绔吗?贾家怕谁?自己这两天就化妆出门,专门去赌场,每个赌场都光顾一遍,也不多赢,就一千两。赢到手就走。赌场多了,收获很可观。自己一个先天高手,有点欺负他们了。今天赢了,明天还去,几天下来,吓得赌场们歇业。妓院,青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有怀揣着春药的小贩,偷偷在青楼附近兜售,“如来大佛棍,一两银子”,接连几日整的妓女们精疲力竭。有精明的老鸨看出不对,立马停业。她们嗅出了这里面不同寻常之处。这是有人要挑事。
这不,百花阁的老鸨就坐在楼上,喝着茶。:“今天外面怎么样?”一个打手道:“还在经营的几家赌场又被光顾了。对方也是有分寸,就一千两,赢到就走人。”老鸨说:“就没有人出手。”打手道:“出手了。被打的鼻青脸肿。还留下话,明天还来。”老鸨说:“妓院呢?”打手说:“几乎都关门了。没几个人抗的住。”老鸨说:“也不知道哪个生儿子不长屁眼的,出这缺德注意。”当然事情在发酵,贾琏就是要给他们添乱。一个县令没那么大胆子,肯定有人在后面撑腰。贾琏要这个人走到前台来,要不大家都别好过。要损失钱财都损失钱财,要歇业都歇业,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兴县不是向我下手吗?我就向你们下手。
二百三十节 黛玉谈修炼,渡劫
贾琏看着鸡飞狗跳的京城,心里平衡了。白天在京城里面搅事,晚上自然是众美陪伴。自从尤老娘找过贾琏之后,贾琏就把尤三姐弄到身边。三姐不同于尤氏落落大方,也不同于二姐媚骨天成,倒是身上一股子野性。就是难于驯服的那一种。还有林黛玉身边的雪雁,还是丫鬟好,乖乖听话。怪不得贾宝玉找了一大堆丫鬟。姨娘吗?从江南回来的甄英莲还是乖巧的。不过姨娘们都顾着自己的孩子,手里的事情就多。邀月,怜星就是为了获得修炼而曲意奉承。
贾兰再不去天津,李纨和贾兰就又回到贾府。李纨还是住在稻香村。不过,李纨气质一变,打扮起来还是蛮漂亮的。也不再急着追求钱财,而是舞刀弄枪起来。只是年龄过了,进境缓慢,也聊过于无。李纨也不再围着贾母与王夫人转。而是经常去尤氏那里。王夫人有些不满。在贾母那里撞见李纨,王夫人问了一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李纨道:“练武啊!你没见着这满院子的残枝,断石,家里女人都忙着修仙了,现在起步有些晚了。其余事情都放下,练武,修仙,得长生才是正路。”
王夫人道:“你都过了练武的好年纪。”李纨道:“元春不是练的起劲吗?有句话叫朝闻道夕可死矣。再说我已经可以修炼,只不过没有好的功法。不然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给你们悄悄。”王夫人数了一下,就她王家出来的女子不在乎修炼。
林黛玉找贾琏谈论了了一次。林黛玉:“琏哥哥,我要筑基了。真不是时候。有些感悟要对你说一下。也方便你们日后修炼。”贾琏道:“你说。”林黛玉:“我们先天圆满后,才能汇聚灵气,踏入修炼。这就是进入练气境界,共九层。我现在已经圆满,一只脚踏入筑基的水平。就把练气的具体内容说给你听。”
贾琏:“你就细说吧!”林黛玉道:“炼气就是吸收灵气,进行转换属性,进行压缩的过程。灵根单一,方便属性转换。要知道天地间可是存在无属性的灵气。灵根越多,吸收转化就越难。”贾琏道:“我是五行灵根俱全,岂不是最难?”林黛玉:“本来是这样,可是好在你五行均衡。而且还有双修功法。我今天过来,就是告诉你,筑基有风险。有可能失败,接下来我要准备筑基了,没有功夫陪你胡天胡地。”贾琏道:“那,你小心,我也要人不去打扰你。”
双修,修仙还可以双修。贾琏动起心思来。话说自己身边能陪自己双修的还是太少了。自己好像只能去找妙玉,其她人层次太低了。不行,得让她们尽早修炼。这贾府里面,坐着静修还行,打打拳,练练剑也行。总不能在这里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千变万化。那还不惊掉一地下巴。得寻处山门,找处清幽所在建立山门。不能像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也得灵气充沛之地。处在京城里面,约束太多,红尘牵绊也太多。虽然贾府里面布置了大阵,利于修炼,可是在京城外面找处地方也不错。改天带着妙玉四处转一转,买几块地皮,修建寺庙也好,别院也罢。
贾琏走在大观园里面。信步当车,不觉间到了稻香村外面。正要往回走,迎头李纨撞入怀中。李纨道:“走路看这些。来了,也不进去说话?”贾琏见四下无人,弯腰抱起李纨走了进去。正巧素云从里面敞开门。见了之后道:“你们两个也是大胆。有话要说也先进屋。”贾琏进屋后对李纨道:“不知道最近你修炼的如何?”李纨道:“与她们相比我是修为最低的一个。总觉着有层隔膜在那里。”贾琏:“双修呢?我感觉五种属性里面,土属性进步最慢。”素云抿嘴笑着走出屋子。
到了中午,素云安排了牛羊肉,鸡,鸭,鱼还有各种菜色,叫丫鬟去通知了厨房。素云回来安排,等待开饭。走进房间,见贾琏在下面坐着,李纨在床上依着被子。贾琏开口道:“在这府里,修炼很是不方便。我打算在外面买块山头,建处别院。”李纨脸一红:“西山白云观附近不是有别远吗?怎么还建?”贾琏道:“我要找处灵气足,风景好,地方偏僻的所在建房子。修仙吗!要远离红尘,远离烦恼。白云观离马真人太近了。去了,就和道门中人搅合到一处。”
李纨道:“京城的人多,城外人也不少。好地方总有人占据着。就如城外白云观,玄真观,清虚观,都是好地方,不是都有人?就是那水月庵,其实也不错。”贾琏道:“我是不想这些地方。也不想再建一座庙,接待别家的人。就是找座山头,建立自家庄园。”李纨道:“你有这么大王府,建院子干嘛?”贾琏道:“你们这么多人,有这么多孩子。我看还是一人一处宅院,这样才好。”李纨道:“怎么,还有我的不成?”贾琏:“有。你敢要么?”李纨嘟起嘴,:“你敢给,我就敢要。”
素云道:“奶奶,二爷,饭食准备好了,开饭了。”李纨,贾琏向外间走去。李纨和贾琏边吃边谈。李纨道:“你要修院子,修城堡,钱财还够用吗?”贾琏:“前些日子宋贤瑜来过新,在河南那边粮食卖的不错,赚了不少。”李纨道:“你怎么能去用她的钱?她在那边经营的不容易。”贾琏:“都是贾家的一份子,怎么就不能用?再说,黄河决口,那边粮价大涨,赚的盆满钵满。”李纨:“黄河发水,民间大灾,这钱赚的烫手。”贾琏道:“贾家算是有良心的了。联手牛家控制住了基本局面。”李纨:“你们怎么做的?”贾琏道:“收拢青壮年以工代正,收拢幼儿运出灾区,下南洋求生。”李纨道:“老年人呢?”贾琏道:“那也是没有办法事情。手里资源有限,救不了所有人。未来几年还会不平静,只能尽量保持社会的力量。”李纨有些难以接受。贾琏道:“你猜一下人口会不会大量减少?”李纨道:“那还用说?人口肯定大量减少。”贾琏道:“你错了。下面统计的结果。人口波动不大。民间的存粮不消耗殆尽,人口不会大量下降。”李纨:“想不懂。”贾琏道:“就比如贾家,如果金陵或者京城受灾,贾家就会竭力救助族人,把收成拿出来,保证族人,奴仆,小厮,丫鬟不被饿死。富贵不能保证,可是温饱还要照顾的。这就是宗族社会。你不见受灾的地方出现举族逃亡。我们在一些地方,会出现一些下家族来求助,却大多不让自己族人去下南洋。”李纨道:“这也是乡民对一国他乡的畏惧。”贾琏道:“我们出去的人,在各地开拓的还不错。需要大量的从各州府迁移人口。”
李纨和贾琏高兴的吃了一顿饭。林黛玉也渐渐迎来了自己的筑基劫难。这劫难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而带来的改变来自于警幻仙姑,来自于木石之盟。林黛玉突然变的病恹恹的,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丫鬟很是担心,紫鹃,雪雁,来找贾琏。:“二爷,过去看一眼吧!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贾琏见到黛玉,想要靠近,被一层气隔绝着,别人都靠近不了。贾琏道:“别担心,是修行上的问题,我们帮不了,只有靠自己。”紫鹃道:“不吃,不喝,怎么行?”贾琏道:“我们都靠近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林黛玉这时却身处幻境之中。花朝节降生在姑苏,小桥流水人家,家世富裕,聪明伶俐被人夸。言语不俗,面庞俊美,自有一股风流体态。似喜非喜,似愁非愁,泪光点点,娇喘吁吁。似娇花照水,如弱柳扶风。好一个官家小姐,大家闺秀。父母疼爱,照顾有加,拿着如同儿子一般教养。真是占尽姑苏一地灵秀气。
林黛玉六岁,母亲死了,自己被表哥贾琏,接来了贾府。贾府里贾母教养自己。贾宝玉和自己日则同坐,夜则同息,亲密无间,感情交融。就是宝玉有些痴狂,动不动摔玉。惹得林姑娘有泪眼里藏。九岁父死,贾琏陪同自己葬了父亲。母死父葬,林黛玉十分的孤独。
处理自己家产的贾琏,暗吞了自己的不少家产。从此自己托庇贾家,寄人篱下。自己在贾府里面咏诗作画,才华横溢。咏菊,问菊,菊梦一举夺魁。自己这样优秀,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会照顾自己一生的。李纨嫂子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夸赞她的诗风流别致,含蓄雄浑,想要玉成这一桩因缘。林黛玉对未来生活充满向往,这是她在大观园里面最快乐的日子。
林黛玉也在与宝玉相处过程中产生了感情。做了一首词《杏帘在望》,写下《葬花吟》在手帕上题诗,自己爱意满满,就差主动贴上去,把自己送给宝玉。这种哀怨的情绪充斥林黛玉心头。林黛玉身体越发虚弱,气息却在强大起来。
平地风波起,薛宝钗的到来,是打破林黛玉平静生活的原因。王夫人爱银子,向往金玉满堂,薛宝钗家不缺银子。于是有了金玉之盟,自己被挤到一边。而后贾宝玉娶薛宝钗。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夫妻恩爱,富丽堂皇。林黛玉气的将要身亡。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短暂。
正当林黛玉万念俱灰之际,外面传来贾琏的呼唤,却是贾琏看林黛玉情绪不稳。强行运转功法,与林黛玉气机连为一体。双修伴侣间,神魂交融,亲密无间,才给了贾琏机会。贾琏自以为会唤醒林黛玉,把她从幻境中拉出来。谁知道,画面一变,又是一幅场景。
灵河之畔,三生石旁,一株绛珠仙草生长在这个地方。根系深深的扎在三生石边的小石子上。然后,神瑛侍者来了,在干旱的时候取灌愁海水浇灌。……一切场景正是黛玉等的前世。直到警幻策划木石前盟,从绛珠仙草根底下,滚出一块石头,化为珠链。:“我且先下去等着你们,这绛珠是扎根在我上面的,现在被你们骗走,这里面因果,我自与你们清算。”林黛玉看到的是自己欠贾宝玉因果。贾琏看到的是自己才对绛珠有着恩惠,自己娶到林黛玉,原来是因果使然。
警幻仙姑微笑着,自己阻止不了林黛玉修炼。却可以在进阶之际,拉着林黛玉兵解成仙,回到离恨天,贾琏所做的一切,都为自己做嫁衣。
镇南王府,妙玉很焦急,林黛玉渡劫,贾琏也陷了进去。派人赶快去请惜春。自己在外面弹起清心普安咒。减轻林黛玉的杂念。琴声一起,林黛玉处在太虚幻境,警幻仙姑在与痴梦仙姑,钟情大士等人制作红楼十二支曲子,殿中曲调悠扬。林黛玉眉头舒展,心愉悦,意遐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前因后果,都呈现在眼前。林黛玉看的正高兴,不觉笑出声。警幻警觉,看向虚空:“谁在那里?”
外面,李纨,妙玉,都围在旁边。秦可卿,史湘云,甄英莲快生了,自顾不暇,就没有过来。王熙凤陪着王夫人说着话。用她自己说的话,过来也是添乱。可见夫妻缘分到头,也是十分陌生,形同路人。连带平儿也被约束在他身边。惜春来,妙玉松了一口气。
惜春修持佛法,心性坚定,不坠迷雾。也许她有办法帮助林黛玉也说不定。林黛玉不是修为问题,是为情所困,为因果所困。因果不偿还,就得不到寸进。可是情债怎么偿还。总不能一分为二,一个给贾琏,一个给贾宝玉。
二百三十一节 渡劫
只见惜春不慌不忙坐下,诵起三十二品金刚经。
先是,法会因由分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李纨,妙玉因为和贾琏双修过,都与贾琏气机连在一起,也进入了幻境中来。李纨,妙玉,根据自己前世不同,见到的也不同。明明坐的近在咫尺,各自的经历各异。接着善现启请分。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愿乐欲闻。金刚经第三品大乘正宗分
佛告须菩提…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
惜春在外面诵经护持诸人不失本心。贾琏,林黛玉在里面经历炼心历程。
林黛玉母亲病重,贾琏出现在扬州。好个俊俏少年。来扬州接自己去荣国府居住,说话和气,文采飞扬,带着自己出去玩。就是自己的表哥有些色色的。拉自己的小手就罢了,表兄表妹,自己年龄幼小,也不需要太过讲究。可是,坏表哥骗自己和他玩亲亲。还说是两个人的秘密。更过分的事情,骗自己叫他父亲,给自己糖吃。这是表哥第一次被母亲打。后来贾琏出手救治了自己的母亲。还带自己回荣国府。更过分的是,路上搂着自己睡,说自己怕冻着。再后来,这家伙让自己做他的小妾。真是坏透了,有了妻子还招惹自己。不过,很甜蜜,他从来没有想着抛下自己。……林黛玉把现实经历过了一遍。秦可卿,史湘云,李纨,王熙凤,妙玉,这个家伙四处留情,坏透了。
林黛玉回忆到自己怀了身孕。猛然眼皮一跳,醒了过来。看到众人都在她身边。紫鹃道:“小姐,快吃些东西。你与二爷,都过了七天七夜。担心死我们了。”
正说着,贾琏,妙玉,李纨也先后醒过来。惜春早就离去,吩咐众人,:“醒来后进食,沐浴,更衣。这次黛玉姐姐有大进步。”
大家进食过后,林黛玉道:“府里不是新修浴池,灌满热水,洗漱一番,这几日静坐,身上布满了尘垢。”李纨待要起身离去。林黛玉说:“今后,你也不要再躲避了,前世今生,因果缘由,想必都清楚了。再推辞就矫情了。”众人一起洗浴完毕。换上衣衫,打理好妆容。林黛玉道:“我的时刻也到了。却是面临着突破。突破的时候会有雷电淬体,有莫大机缘。外人闯进来雷电就会加倍,不过,我们上一世,功德不少,这雷电也就弱了。你们谁要加入进来,不要错过了。”说着林黛玉看着贾琏,含情脉脉,等待着回答。
贾琏从系统那里感觉到一阵蠢蠢欲动。贾琏思付,也许真有机缘说不定。就道:“好,算我一个。”又对妙玉说,:“你和李纨也加入吧!我可以护你们周全。”妙玉有些犹豫,李纨却道:“好,就随你走一遭。尝尝被雷劈的滋味。”林黛玉:“还是别在大观园里面,劈坏了心痛,劈伤了人也不好。就是坏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李纨道:“去哪里?”妙玉道:“不是在白云观旁边有处别院。白云观在旁边,也不会引人窥视。”
贾琏安排人准备好马匹骑着出城往西山去了。到京城外面渡劫是个不错的注意。前几日,因为贾元春的事情,林黛玉用雷法劈了半夜,很引人注目。什么话都编出来了。说是贾府里面,淫妇荡娃的有,说是贾府为富不仁的有。说是贾府获罪于天的有。幸好贾府的主人们安然无恙。不过死了五十几口人,还是被人津津乐道。
贾琏等四人骑马出城,还是被安插在贾府外面的人给报进了皇宫。夕阳下的西山残阳如血。西山是京城西部山地的总称,属太行山脉。面积约3000多平方公里,长约二百里,宽约一百多里。有东灵山—黄草梁笔架山;百花山----髫髻山----妙峰山;九龙山----香峪大梁;大洼尖----猫耳山等4列山脉,植被多为次生落叶阔叶林及灌丛。林黛玉贾琏登上了一座山,四周出现了草甸,树木不是很多,稀稀拉拉,是一些低矮灌木。把马拴好,继续向上走去。
来到高处做下,贾琏,林黛玉,李纨,妙玉四人放开气势。四人气机交融一处,贾琏坐在正中。林黛玉一放开压制,气息迅速攀升,炼气圆满。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只好利用封神榜册,从天外混沌转化灵气供几人使用。几人身体如饥似渴,把灵气吸进体内。这时,天空之上黑云压城,几千里天空仿佛要塌下来似的。林黛玉抬头看着天。
咔嚓,一声霹雳划破天空降落下来。用身体硬抗?贾琏才不会那样傻,那个封神册子飞上天空,停在四人头上,雷电被一分为四。贾琏那条最粗,其次是林黛玉,最后是李纨。雷电化作一道亮线,稳定的进入四人身体。四人有一丝麻麻的感觉,再也没有其他坏处。雷电淬炼着四人身体。贾琏等人引导灵气和雷电在体内运行。
一刻钟后,天空再次聚集起雷电,向下劈来,贾琏等人有了上次的经验,做起来有条不紊,一丝都不慌忙。贾琏感到自己把几个人都找过来,聚集齐了五行,效果还会更好些。经过淬炼,自己身体的一些荫蔽伤害都祛除了。身体也变得完美。这次雷电比上次大,可是依旧不够四个人分。自己还是感觉不足。
九道雷电后,四个人才感觉到了压力。雷霆似乎被激怒,威力直接翻倍。不过,四个人的吸收速度也上来了。雷电在体内内虐着,在前面破坏,灵气追逐着在后面恢复。第十八道雷霆猛地劈下。大部分的破坏力分担给了贾琏。电的贾琏直抽搐,不过还是挺住了。一头头发都焦糊了。身上的毛发都遭了殃。其余三分之二被林黛玉吸收。雷击过后不久,天空又孕育好下一道雷电。接着往下劈。贾琏有几分胆颤,可是还要硬着头皮顶上去。系统传来信息,安抚着他。果然,系统开始截留部分能量。贾琏他们的压力小了许多。不过还是把几人的毛发都给烧焦了。
贾琏心里是十分稳定,林黛玉也认真应对。不过妙玉和李纨心里就不是很轻松。不过李纨心里很坚定,大不了一死,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几人也没有法宝,也不会躲避之法,只有硬抗了。等到第十八道闪电下来,贾琏,林黛玉,李纨,妙玉,身上的衣服都完全碳化了。身体也被雷击的皮开肉绽。贾琏咬牙坚持,千万不能昏过去。自己身后还有三个女人。三十三道了。想来快要结束了。第三十四道雷电变成了紫色。水桶粗细涌了过来。四个人疯狂催动灵气,修复造成的创伤。
第三十五道,四个人不知道怎样坚持过来,只感觉到煎熬。第三十六道,李纨和妙玉选择了躺平,随它去吧。贾琏要和黛玉共同分担,可是雷电只往黛玉身上去。贾琏心里凉凉的。林黛玉要身死形灭了吗?可是这时候,林黛玉身上出现功德金光,还有一道紫气。功德金光是上一世,在河边净化辋川河的功德。今日林黛玉筑基,这些功德被引出一丝,来帮助林黛玉度过劫难。这才是林黛玉的依仗。至于那道紫气,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透露神秘和强大。
雷声停了,四周静悄悄的。四个人昏迷在山顶上,体内的灵气不断修复创伤。林黛玉筑基成功。贾琏,妙玉,李纨也是受益匪浅。现在体内静脉宽阔,蕴含巨大能量。灵根也得到不同程度改善。林黛玉身上出现一道巨大威压向四面漫延出去。林黛玉游目四顾,山头都被劈的矮了三尺。
林黛玉等到都醒过来。这时红日初升,正好看日出。林黛玉道:“怎么下山?衣服都没了。”贾琏道:“无妨,我这里有衣服。”贾琏从空间里取出衣服,换上。贾琏道:“不如我们在别院里修养三日再回去。”李纨道:“也好。这幅形象惹人说三道四。”
警幻仙姑在离恨天里有些失望。警幻仙姑道:“真料不到,林黛玉渡劫成功。这打乱了我的计划。”痴梦仙姑道:“绛珠仙子是有情之人,她不会看着带下界的其余人返不回来。而不少人都是跟着绛珠下界而去。现在问题大了。”钟情大士道:“我们要盘算一下,谁会得到绛珠的帮助。”痴梦仙姑道:“还用说,紫鹃,雪雁肯定是会得到林黛玉帮助。”警幻道:“四春呢?”钟情大士:“元春,迎春已经过了死劫。我们也没有办法。贾惜春是婆娑树下界,跟脚深厚,自己会返回西方世界。只剩下贾探春了。”警幻仙姑道:“秦可卿也渡过死劫。那就贾探春,王熙凤,薛宝钗,李纨,史湘云,贾巧,她们身上还有劫难未过。我就不信贾琏能够处处料敌先机。”
引愁金女道:“各地册子都发生了改变。说是命薄之人,其不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有了贾琏在,许多事情都变了。就是贾宝玉能不能回归都成了问题。”
贾府内,贾宝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好,你既然斩断了因果。我们也就没有瓜葛。从此,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也没有什么。五彩石就是补天。没有了功德相助,大不了补了这天就是了。这就是宿命。”
袭人惊醒道:“爷,你说什么斩断因果,什么补天。”贾宝玉道:“我没有事情,你睡吧!林妹妹渡过了劫难,现在没事了。”袭人道:“林姑娘能有什么事情?你就别操心了。”金玉奴在一边道:“林姑娘有没有事,去问一下不久知道了吗?又没有什么困难。”
金玉奴起身去镇南王府找林黛玉。贾宝玉做起来,要洗脸水,准备吃饭。麝月欣喜的去四处准备。再说金玉奴到了黛玉处,去寻林黛玉。雪雁道:“金姑娘,我家小姐昨天出去还没有回来。”金玉奴道:“没说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吗?”雪雁道:“昨天,小姐和王爷先出去了,不大时间,紫鹃就带人去了西山。我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间回来。”
金玉奴道:“是不是出去渡劫?”雪雁道:“你怎么知道?谁说的。”金玉奴道:“宝二爷说的。雪雁,我回去了。你也不用担心,你家姑娘劫难已经过去了。”
雪雁略微心安,金玉奴回去和袭人说去了。贾宝玉吃过饭,说道:“我猜,他们不久就得给我把通灵宝玉还回来。”袭人看着宝玉:“爷是怎么知道的?”宝玉道:“贾家有人突破,他们还不吓破了胆,不怕报复就拿在手里等着好了。”麝月道:“爷真能说笑。人家敢偷,还怕我们不成?”
皇宫里面梁太监向皇帝汇报:“陛下,张供奉道士,昨天有人在京城西面渡劫成功。”皇帝道:“昨天一夜的雷声,原来是渡劫?不知道是谁?哪里的修士?”梁太监道:“昨日是贾琏,林黛玉,李纨,妙玉四人出京,还没回来。张供奉猜测,是林黛玉的筑基雷劫。”皇帝道:“还是踏出那一步。”梁太监道:“陛下,贾宝玉的玉,是不是还回去?”皇帝道:“你们就没有办法揭开秘密?”梁太监:“那是贾宝玉伴生之物,谁也没有办法。”
皇帝冷笑道:“荣宁二府真不简单,成就了一尊兵解仙,贾政夫人生了一个有根基的。贾敏生的林黛玉也成就仙人。贾琏自己说是步入先天。怎么仙人都出在他家?”
梁太监道:“陛下,林黛玉登仙,还是肉身完好之仙。我们可就扛不住了,贾宝玉的东西必须还回去。”
二百三十三节 将计就计
罗贵人回到宫里面,向皇帝汇报说,说是贾宝玉已经会法术。皇帝想到宝玉可能已经取出了通灵宝玉里面的东西。皇帝后悔自己又迟了一步,并且下令调查一僧一道,果然这些日子在京城活动。多处地方出现了他们的踪迹。皇帝自动脑补出一僧一道怎样窃取的通灵宝玉。不过还是要试一试贾宝玉是不是真的会法术,要是真的,是不是他佩戴的就是真的宝玉。自己可以来一出以假乱真。
皇帝让梁太监去北静王那里传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梁太监见了北静王。开口道:“王爷,陛下有件事情交代王爷去办。”北静王道:“总管,请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梁太监道:“王爷,陛下以为这件事情是王爷亲手去办合适。”北静王道:“总管请明示。”梁太监道:“听说,贾府的宝玉公子得了仙缘。从宝玉里面获得修炼的功法。万岁爷要王爷试探一下真假。要是可能,万岁还想见识一下怎样修仙。”北静王道:“梁公公,不止陛下好奇。就是小王也想着尝试一下。可是,我想贾宝玉不会透露半分。那块玉可是从出生就在他身上,宝贝的像什么似的。贾宝玉也时刻离不开那块玉,听说前些日子疯魔了。”梁太监道:“我们来一个掉包计,换出来就是。到时候,洒家带着赝品,把真品换回来。”北静王心领神会,道:“总管,好主意。”
北静王找了个理由,在北静王府宴请贾宝玉。说是届时东平,西宁两位郡王也会去。镇南王贾琏不好交际,就请宝玉公子务必前去。贾宝玉接到请帖,对送信人道:“尊使请回,我一定前去。好些日子没见北静王,也挺想念的。”
贾宝玉在来人走后,去见贾琏说了前前后后。贾琏说道:“鱼儿果然咬钩了。记得穿的好一点。要像个佳公子,别整的颓唐,一幅落魄模样。我这儿有一粒培元丹,去前一晚吃上。”贾琏掏出一个玉瓶,递给贾宝玉。宝玉接了。贾琏道:“你准备什么礼物?”贾宝玉道:“我去挑两幅字画。”贾琏道:“不要钱啊?还不一定达到目的。要我说就带酒。他们一定想灌醉你。酒是一定能用到。我还有几缸好酒,带一缸去。要醉都醉。日后大家也好推脱不是。”贾宝玉道了声好。
到了三日后,贾宝玉用马车拉了一缸酒前去北静王府。北静王接了出来。攀着贾宝玉走进王府,介绍了今日来客,请了蒋玉涵过来唱戏。北静王府十分热闹。一会就开始了酒宴,戏也偿开了。蒋玉涵在台上嗓音洪亮,吐字清晰。要紧处,贾宝玉叫了两声好。宝玉带来的酒也拿了上来。
还没开饮,人先醉,金陵公子吟几回。
北静王,滔滔之水天上来,人生畅意搏几回。北静王,早起晓镜现白发,今日欢喜明日悲。今生有酒尽欢颜,莫待流光逝如水。天生仙材我何用?珠玉抛尽运才来。奉献牛羊为我乐,醉饮百杯杯不停。东平王,西宁王,快饮酒,莫要停。我有歌一曲,劝君天天好心情。封王列候不足贵,修仙长生醉刘伶。明君贤臣皆落寞,长生之人留其名。萧使昔时乘鹤去,载去弄玉空戏谑。主人怪我言无礼,只需展示对君说。黄土盾,碧水箭,施展出来换一乐,搂住美人万千愁。
东平郡王道应景。西宁郡王要宝玉演示一番。宝玉施展出一面土黄色盾牌,放水几支水箭。然后,酒宴进入高潮,大家是一个狂喝。四人都喝趴下了。
宝玉醒来,一个美人送上茶水,宝玉认得,是北静王一个小妾。她开口道:“贾二公子,王爷醉了。要我等你醒来。贾公子可有不适?”贾宝玉活动一下,道:“没有不适,我要尽快回府。”她道:“贾公子,你在席间大出风头。我想问贾公子,我可以修炼吗?”贾宝玉看了一眼道:“不能。”北静王小妾道:“为何贾府里面的人能够修炼?”贾宝玉道:“那是因为她们已经步入先天。而你,连武艺都没有。”北静王小妾道:“谢谢贾公子告知。”贾宝玉起身,告辞而去。
回到府里,贾琏在等待。:“宝玉,如何?”贾宝玉道;“他们给换了回来。没想到真是陛下做的。”贾琏道:“还不止这些。元春撞破了内情,维护于你,才有了一次死劫。宝玉啊,你要争气。可以不做官,但是不能让他们瞧扁了,今年乡试,再次下场,不明则以,一鸣惊人。要有能力护住自己。”贾宝玉眼圈发红,想不到大姐姐因为自己,差点死去。
怡红院里,袭人,麝月很是高兴,少爷总算恢复正常,玉回来了。金玉奴冷眼看着一切,也不与她们挣。宝玉看了问道:“你有话要说?”金玉奴道:“现在,玉是回来了,盖子也揭开了。都知道玉里面有秘密,有宝藏。他们都得不到,这次是偷,下次是抢。抢不到就逼迫。不逼着你家破人亡,是不会罢休。你们那会它来,就空自欢喜,也不知道你们长不长脑子。贾宝玉,你不快点成长起来,还有心取乐。你家破人亡的时候到了。”
薛宝钗道:“贾府有贵妃娘娘,还有镇南王爷。你也太危言耸听。”金玉奴道:“得回来又怎么样?里面东西还是取不出来。你就不能读读书,练练武,争取早日踏出那一步。男女间也就那回事,晚上有的是时间。不用整日想着。诗词歌赋,不能当饭吃,歌舞美人,你也要能护得住。”一时间,院子里冷场。读书为富贵可以,修仙,也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王熙凤就偏向于,那修炼之法,谁想要就拿去好了。千万不可得罪权贵,神仙。总之,凤姐要富贵。
话说凤姐见贾母,薛姨妈在便说:“有个笑话儿说给老太太和姑妈听。”未从开口,先自笑了。贾母道:“怎么了?又想起编排谁。”凤姐道:“宝钗坐着,宝玉站着。那玉奴儿在门外。宝钗要宝玉去读书。有个功名,光耀祖宗。宝玉要上炕,倚红偎翠。就这么僵持着。这么扭来扭去,宝玉就倒在宝钗身上。宝钗道‘你是越发诬赖,越发不争用。’宝玉趁机撕扯宝妹妹衣裳。宝妹妹道:“你越发不尊重我了。”宝玉道:“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薛姨妈笑道:“这是宝丫头古怪。这有什么?既作了两口儿,说说笑笑的怕什么?他没见他琏二哥和你。”凤姐儿红了脸笑道:“这是怎么说?我饶说笑话儿给姑妈解闷儿,姑妈反倒拿我打起卦来了。”王熙凤道:“气的金玉奴走了。嘴里嘟囔‘要做就做,爽利点,打情骂俏,浪费时间。也不多多习武,早日修炼。白瞎了你的玉。’”
空气有几分凝重,贾母想了想道:“不是没有道理。凤丫头,有些事情你想不明白。这贾府啊,也不像表面那样光鲜。夫妻固然要和气,也得有个分寸儿。礼节要讲,大事要想清楚。金玉奴看到了,反倒是你没看清楚。”
王熙凤不依道:“我怎么就看不清楚了?”贾母道:“凤姐啊。你王家的顶梁柱倒了。”凤姐道:“王家这么多人,买卖还在,人丁兴旺。地方上还要看我们脸色行事。”贾母道:“凤姐啊。你不去问一问,最近有无人家找王家的麻烦。或者是找王家亲戚的麻烦。就敢断言。”薛姨妈听了,脸色一变。:“金陵那边来信,最近有人在找蟠儿马脚。净是陈年旧事。不知道过去几年了。”贾母道:“我说是吧。享多大的福,就准备遭多大灾。在这位置上,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人家总从最薄弱环节撕开一道口子。真是防不胜防。”
薛姨妈道:“那要怎样?”贾母道:“现在啊,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去解决。你我就在家里说说还行。凤姐,有了大事,还要去找贾琏,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吃了不识字的亏。长远来看,找个知书达理的人,去掌管这个家。你们要尊着她,敬着他。”薛姨妈道:“老太太,我估摸着,说一门亲事,还要老太太玉成。”薛姨妈道:“邢夫人的侄女,邢琦在你府上。我就想要她来管着蟠儿。我也就放心了。”贾母道:“看来,你是想明白了。我就给你提一嘴。”
王熙凤急匆匆去找贾琏。
原来是有一桩旧事。贾政也因薛姨妈之托,曾托过知县;若重审起来,牵连着贾家,好不放心。薛蟠这边心中狐疑不定,更加害怕起来,不知道何事事发。就求到了贾琏这里。贾琏心中也是无语。仔细听王熙凤说完,已经打了二鼓了。”王熙凤道:“你倒是说说怎么办?”贾琏:“你都不知道何事,来问我怎么办?我就问问,薛蟠可有人命在身上?”王熙凤茫然。贾琏生气道,:“下去吧!什么都不是,明日我自己去问。”
第二天,贾琏问了刑部一个人。原来是想牵扯贾琏。薛蟠在店里叫了好些媳妇儿,都喝醉了生事,直把个当槽儿的活活儿打死了。贾琏托了知县,花了好些钱,各衙门打通了,才赔了人家钱财,现在旧事重提。部里没有弄明白。如今就是闹破了,也是官官相护的,不过认个承审不实,革职处分。哪一个敢攀诬堂堂王爷。贾琏道:“原来此事,一来那个跑堂的并不是薛蟠打死。另有其人。而来薛蟠赔偿也算丰厚。家属应当不会反悔。三嘛,薛蟠虽不应当与富人为乐,伤风败诉。却也不是跑堂的能够管的了的。纯属自找。这件事,本来已经判了,怎么又找到薛蟠头上。”
刑部的人道:“看来王爷知道此事?”贾琏道:“薛蟠调戏媳妇,当槽的制止。薛蟠很生气,自己请客吃饭,玩耍为乐,招谁惹谁?还有人找不自在。当时怒了。就说‘你这样的,在我手下,早就被打死了’,于是手下有个愣头青,起身把人打死了。还洋洋得意,‘看吧,就是我打死了不长眼的。’事后,薛蟠好后悔,怎么就交往这么一个人。”刑部的人对贾琏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薛蟠交到这样人一点也不奇怪。”贾琏道:“这就是事情始末。大不了,把那个人再扯出来。这事真闹心。”刑部这人道,既然人不是薛蟠打死就不要紧了。贾琏道:“我查过了,那个人与薛蟠分手后,在一次帮派争斗中,又打死了人。现在正在逃,到处捉拿不到。”
刑部那人道:“王爷做事,算的深远。不过,兄弟们做事,都担着风险。”贾琏道:“你放心,我不会亏了弟兄们。现在在风头上,我就不给送把柄了。事情做好了就行。”来人道:“王爷,五千两,这件事办成死案,再也不会牵扯薛大爷。不过也要薛大爷不被其余事情连累。”贾琏道:“省的,我回去好好约束他。我的话,他还是听的。”
贾琏回去等消息。王熙凤前来问询。贾琏道:“花了五千两,才把事情摆平。打死一个人,这损失大了。再三警告,做人不可以嚣张。就是不停。”王熙凤道:“你是王爷,还要花钱?”贾琏道:“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事。你不花钱,拿势压人,事到临头,责任还落到你头上。就像张金哥的事情,你就做的欠妥。当然,那件事你就不应该做。处处落入算计,自己还不知道。”
三天后,传来一个消息,杀人的那个人,在吃饭时被抓了。吃打不过,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牵出了五条人命,自己都认下。薛蟠那事,他也认了,一下子把薛家,贾家给摘了出来。贾琏顺藤摸瓜,探查到贾雨村在推波助澜。贾琏不动声色,佯做不知。
谁知狱里起了一把火,把犯人烧死了七八人。却是有人不想刑部查下去,一把大火,灭了所有要调查的对象。管监狱的获罪,撸了官职。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好不凄惨。
二百三十四 贾政主理粮道
贾政这次带了两个在京请的幕友,其余人手都是贾府培养出来的,还有家人跟随。出来可不只是帮贾政,也顺带着做生意。在江西的这段时间,可是用心经营。贾政便查盘各属州县米粮仓库。贾政向来作京官,初次接触关于吏治的事。所以外省州县折收粮米、勒索乡愚这些弊端,虽也听见别人讲究,却未尝身亲其事,贾琏安排的人却深知其弊。贾政只有一心做好官,出示严禁,并谕以一经查出,必定详参揭报。初到之时,果然胥吏畏惧。
贾政掌督运漕粮。为布政司左右参政、左右参议分司。“掌监察兑粮,督押运艘,而治其政令”。那些家人跟了这位老爷在京没有机会捞外快,好容易主人做了外官,指望发财,赚个体面。贾政呆性发作,州县送礼一概不受。门房、签押等人心里有了怨言”那些长随也聚齐都来告假。贾政不知就里,便说:“要来也是你们,要去也是你们。既嫌这里不好,就都请便。”那些长随怨声载道而去。
剩下家人,推举一个管门的叫李十儿。找机会出来和贾政说这些事情。一日,只见粮房书办詹会走来找周二爷。李十儿跷着一只腿,挺着腰,把事情揽到身上。咋呼粮房书办,要叫贾政打断詹会的腿。詹会也不上当,转身就走。道:“我在这衙门内已经三代了,外头也有些体面,家里还过得,就规规矩矩伺候本官升了还能够,不像那些等米下锅的。”李十与詹会勾搭上了。要说服贾政与他们开方便之门。这时,贾琏推荐来的人,找到贾政。贾政正生气,掌柜道:“二老爷。生什么闷气?”
贾政道:“我痛骂了一顿,隔一天拜客,里头吩咐伺候,外头答应了。打点已经三下了,大堂上没有人接鼓,好容易叫个人来打了鼓。站班喝道的衙役只有一个。在墀下上了轿,轿夫,又姗姗来迟。出衙门,炮只响一声,只有一个打鼓,一个吹号筒。”掌柜道:“二老爷,这是集体与你打擂台。”贾政道:“打什么擂台?”掌柜道:“这些来自京津的破落户,跟着出来就是为了发财。有的人甚至借贷来跟官。就是为了发财,大老爷,琏二爷整顿门下,就是整顿这些人。”贾政:“你说,现在如何是好?”掌柜道:“二爷已经吩咐。给你选了全套班子。打个鼓,吹个号,放个炮,抬个轿,有什么难得。不愿以干,都回京城去。人员和银两都准备好了,保险不会误了二爷的事情。”贾政当即给付了银两,该打发走人就打发走人。
掌柜的见了,在合适时间里,向贾政进言,:“二爷,其实做官都是为了发财。你定的太苛刻,下面不好做。别家做官,就是为了其余人送礼。我们却不是,我们要发财,还是靠商路。”贾政道:“靠商路怎么发财?”掌柜道:“一来,我们可以走海运,货运京城。成本比别人低,又没有官吏盘剥,这样我们挣得就多。二来,我们店面多,消息灵通,哪个地方物价高,我们知道,可以赚差价。所以,琏二爷说,我们只求当差平稳,不求贪污那点蝇头小利。”贾政:“那还怎么盈利?”掌柜道:“信誉,就是盈利的最大凭依。例如,现在一个商人,要空手套白狼,购买一批茶叶,茶农怎么会相信你?可是有粮道衙门作保,茶农就敢把茶叶交给你。赚钱的时间差,就会赚不少钱。”贾政道:“贾琏的意思是什么?”掌柜道:“王爷的意思是,用粮道衙门的信誉做担保,我们进行商业活动。”贾政道:“你们带的银子足够吗?”掌柜道:“都是些宝钞,没有衙门做背书,我们怕是推广不开。”贾政:“你们尽管去做,不过现在带来银两早使没有了,藩库俸银尚早,该打发京里取去。”掌柜:“不必。二爷早有准备。再说,大老爷在这里做过学政,筹措银两,很容易。”
贾政听了这话,也自然心里明白了,道:“我正要大干一场,你们既然有把握,就不必顾忌。?”李十儿找贾政说:“奴才本不敢说,若不说,是奴才对不住老爷。贾政道:“只要说得在理。”李十儿说道:“书吏衙役,都是花了钱买的,那个不想发财?老爷到任,一下子不给他们路子。外面说,老爷告示出的越利害,越是想钱。州县好多多的送银子。’那些乡民心里愿意花几个钱,早早了事,不愿意费时间。人们说老爷不谙民情。”
贾政听到这话,道:“胡说。你回京去吧!老爷赚钱,不用那些法子。”听说过猫鼠同眠吗?”贾政不听李十之言,直接赶回京城。有一帮掌柜跑前跑后,至漕运结束,也没有出纰漏。反而借着漕运便利,自己赚了不少。贾政也不是把钱都自己揣着的人,分润同僚,下属,上供上司,做的很不错。
有贾家庞大的商业网在,各地特产,物资纷纷作价收购,装车,装船运了出去。一开始还有地方拦截收税。后来加入的人多了。各地都有保护伞。也有不少乡绅加入进来。有不少地方也不收税了。反而都愿意与贾家合作做买卖。大量的粮食,茶叶,桐油等物资经过贾家运输出去。地方上银钱充裕。就连码头,绸缎庄,当铺都愿意与贾家合作。
一日,贾政无事,“镇守海门等处总制来信,却是求亲。贾政有心答应,却被赵姨娘阻止了。说是女儿婚事,还是问过老太君才是。后面就是贾赦来问贾政,贾探春的亲事,彩礼等事。贾政想的门户却也相当,与探春倒也相配。谁知道皇帝要贾探春远嫁。贾政也以上面节度使行文调贾政另有公干。
贾政去见节度,进去了半日,不见出来,外头议论不一。贾家的下人好容易听见贾政出来了,便迎上来跟着,等不得回去,在无人处便问:“老爷进去这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
贾政笑道:“并没有事。只为镇海总制是这位大人的亲戚,有书来嘱托照应我,所以说了些好话。贾政没敢说联姻的事情。毕竟皇帝要的是贾探春远嫁。
贾政心想薛蟠的事,不知道有什么挂碍,在外头信息不通。故回到本任来便打发家人进京打听,顺便将总制求亲之事回明贾母,如若愿意,即将三姑娘接到任所。家人奉命,赶到京中。因为有贾琏做主处理,薛姨妈心中很淡定。几千两银子,薛家不伤筋动骨。
薛姨妈心中担忧,连日操劳,居然病了。宝钗常过来探望,说是:“哥哥没造化承受了祖业,就该安安顿顿的守着过日子。不要做仗势欺人的事情,总是仗着亲戚们的势力,打死人,打伤人,按下葫芦浮起瓢。应当奉养母亲才是。娶的嫂子又不安静的,找个小妾也不安心。真是‘冤家路儿狭’,自己还求三拜四的谋事情。
贾琏把家里事情处理结果写了书信,安排可靠的人,去与贾政说。有一桩事情却是等着他。邢夫人派人来请贾琏过去。贾琏过去了,邢夫人正逗弄儿子。见贾琏进来就道:“你看,你们哥俩可是像?”贾琏笑笑不说话。邢夫人见状笑道:“叫你过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情。”贾琏道:“母亲请说。”邢夫人道:“薛蟠,现在房里没有当家的人。薛姨妈带了四色礼物过来,到我这里串门,要求取你那邢琦妹子。”贾琏道:“也可以。薛家还算殷实,过去不必受苦。”邢夫人道:“我还没应。就想问你一句。我更愿意邢琦送给你做小。你那妹子,也不反对,就看你了。”贾琏道:“孩儿一身情债,偿还不清了,不想再生是非。”邢夫人略有失望。算是她们姐妹都没有福气,邢蚰烟是如此,邢琦也是如此。我也不能强求你。”贾琏笑了笑有些尴尬。邢夫人道:“宝钗说那薛蟠总是惹事,也不知道你看法如何。”贾琏道:“薛蟠的事都是陈年旧事,近来安分多了。而且人也不是他直接杀的,人家的目标也不是薛家,是奔着贾家来的。要联姻,就不要害怕,贾家是不会放弃薛蟠的。”邢夫人道:“好,我就等你这句话。我相信你不会害你邢琦妹子。”贾琏见小孩子朝着他笑,一点也不认生,就抄起了放在腿上,逗着玩。邢夫人安静的看着。
待贾琏走后,邢夫人才收起笑容。把孩子交给奶妈子,自己带着丫鬟到贾母房里来。请过安后,邢夫人对贾母说,:“我考虑过了,薛蟠求亲的事,我答应了。就等择个吉日送过去就好。”贾母道:“就从贾府嫁出去。陪送银子,贾府里面出。”邢夫人道:“今年探春出嫁。从府里走,不合适。我和贾赦,在外面有一处小院子。就从那里吧,我当初也把家里大半资财带走了,现在也该还回去了。院子就给邢琦做嫁妆了。”贾母道:“这样也好,不用他大舅整天挂嘴上。要知道,世上一饮一啄,都有前定。”邢夫人道:“我也不拖延。把院子整理出,邢琦搬过去。一应婚礼流程,择日开始。早嫁过去,也好安心过日子。”
邢夫人答应了,薛姨妈那里同王夫人商议。薛姨妈道:“姐姐,蟠儿的婚事,我求着邢夫人把她侄女嫁过来,给蟠儿打理家里。”王夫人道:“邢家小门小户,既不富裕,也不贵重,选这么个人家,委屈了自己。”薛姨妈道:“第一个,夏家倒是富贵双全,闹了个什么样子,误人误己。现在跟夏家仇敌死的。这是何苦?邢家大姑娘,把个贾瑞管的挺好。现在家境殷实。”王夫人和邢夫人争斗多年,内心里是见不得人说邢家好的。要不是贾琏出息了,邢夫人给压的死死的。王夫人:“邢家姑娘不错,可是晴雯也是出类拔萃,都会过日子,才把家境逆转。”
薛姨妈:“人好。再有王府帮衬着,没有理由会过不好。现在蟠儿是铁路督办,有贾琏在前头挡风遮雨,只要自己不惹事,也是光面的很。我就盼着找个人管起他来。邢家丫头挺合适。”
不提薛家,邢家谈婚论嫁。再说贾政从知道贾探春封公主远嫁海外,是爪哇的二王子。贾政心里有些不喜,贾探春远嫁,家族是借不上力了。贾政现在一心想着皇子上位。京里的事情也不清楚。赵姨娘心里却很高兴。贾探春嫁给王子,未来也许成为王妃。这孩子熬出头了。赵姨娘是欢欣鼓舞。要说赵姨娘这辈子过的好的日子,就是跟着贾政到任上。
赵姨娘高兴的还在后面,贾环来信,彩霞有了个男孩子。自己在山西日子过的不错。赵姨娘高兴,家政的日子也过的舒心。赵姨娘高兴的道:“老爷,你又有了一个孙子。”贾政心情不错,笑呵呵的。不过对贾政来说,缺孙子吗?贾兰都要考乡试了。那可是嫡长孙。对贾政来说,儿子与儿子是不一样的。嫡子不同于庶子,嫡长子不同于嫡幼子。嫡长子才是继承家产和事业的。不过,老太太喜爱宝玉,顺带着分走了原本应属于嫡长孙贾兰的喜爱。贾环有了孩子,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贾政知道家里平安,也就安心想着在粮道的任上多做些买卖,多捞些银子。这才是他为官一方要做的事情,喝着小酒。贾二老爷老夫聊发少年狂。左赵氏,右周氏,攀高峰,下幽谷,大展神威。赵姨娘也顺着贾政,曲意奉承。时光又回到从前,一个炎热的夏日,贾府里微风习习,贾政把她扑倒在炕上。
二百三十五 薛姨妈拉家常 贾琏要夸耀四海
再说薛姨妈,婚事定下来,心情好了不少。薛宝钗回来探望,薛姨妈和宝钗唠叨。:“蟠儿无论命里应该,自作自受,也是薛家继承人。大凡养儿防老,父母对子女是没得说。”薛宝钗道:“便是小户人家,还要奉养母亲,哪有败坏光家产的?”
薛姨妈道:“薛蟠人傻,往往坠入圈套之中。按说他做不了大事。不过,经历过磨难,也该反思了。”薛宝钗道:“妈妈再不明白,明哭到夜,夜哭到明,终日不能放得下心!他是傻,把大家唬的了不得。不是贾琏打点,哥哥闹的事,几个也给杀了。幸亏离得近,若是离乡调远,听见了这个信,人就没了。妈妈问问各处的帐目,人家该咱们的,咱们该人家的,亦该请个旧伙计来算一算,看看还有几个钱没有。”
薛姨妈说道:“这几天你哥哥说,京里官商的名字已经退了,小的当铺已经给了下面人家,一些不相关的铺子也慢慢出售。银子都投入到铁路里头。有一个当铺,管事的逃了,亏空了好几千两银子,也夹在里头打官司。”薛宝钗道:“这回事,我听说了,王爷也在安排人抓捕这个掌柜。”薛姨妈:“那就好,贾家还没有抛下我们。心里还有这门亲戚。”不同于薛姨妈,薛宝钗懊恼的说:“别提了,大房那面手头紧的很。各自开销都是自个负责。你还敢说,他心里有亲戚?”薛姨妈道:“都是修大观园闹的,泼天银子似流水一般,搁在谁身上,也不舒服。”薛宝钗道:“别说了,还不是他们不想和二房一块过,最近在西山白云观附近购买土地,山林了。要修别院,说是京城人员繁多,声音杂得很,不利于修行。要搬出城去。”薛姨妈道:“镇南王府,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薛宝钗道:“还不是官做到哪里,就把买卖做到哪里。京师,山东,到金陵,然后又到了姑苏。向西去江西到贵州,就没有他们不敢涉足的买卖,与牛家合作经营河南。要我说,日后不要再提金陵四大家,金陵就剩下一个贾家。”
薛姨妈道:“你哥哥天天派人在外头要账,京里的账已经去了几万银子,南边公分里银子也调来不少。住房折变才,南边的公分当铺折了本儿也要收了。都投入到铁路中去。为娘是忧心忡忡。”薛宝钗道:““银钱的事,妈妈操心也不中用,还有二哥哥给我们料理。单可恨这些伙计们,见咱们的头儿败了,各自奔各自的去也罢了,我还听见说带着人家来挤我们的讹头。”
薛姨妈:“看来,我还是走一趟,看看你哥哥怎样打算。薛家的分支,她有怎样对待,是不是要放弃不管?没有理由就这样败了。”
薛姨妈同薛蝌一道来到天津铁路督办的衙门。薛蟠现在是从四品,虽然不管事,也做了一身袍子穿着。人靠衣裳马靠鞍。大周是一个官本位国家,没了这身皮,会有很多人欺压上门。有了这身皮,他们躲着你,敬着你,连带事情也好办多了。
薛姨妈对薛蟠说:“你把不少生意收了?是要把薛家这块金子招牌也丢了吗?”薛蟠平静的说:“妈妈想错了。外面的生意怎么会不赚钱?别人经营都赚钱。只不过是钱到了谁的口袋里。我们薛家,血缘离得都远了。趁着没有败光,能收回多少是多少。我们人也不旺盛,有那么多产业也照顾不过来。找一个能够容纳大资金的行业,把钱投进去,好过与那么多族人勾心斗角。”薛姨娘:“族人那里怎么应付?”薛蟠道:“按照手中股份,每年往回分红就是了。”薛姨妈道:“恐怕族人不会愿意。”薛蟠道:“事情由不得他们,毕竟买卖在他们手里,总是亏钱。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
薛姨妈道:“一条铁路,要多少投资?让我们把家中产业变卖,投入进来。”薛蟠道:“你看看那铁路,都是钢铁铺成的。钢铁多贵,那可是一步一锭银子串起来的。不要以为钱多,铁路一条不够,就再修一条。有多少钱也能够花掉。”薛姨妈:“你是铁了心要与家族分开了!”薛蟠道:“大家整日骂我,我是知道的。可是你看,大多事情都是为了族里产业。我表现的好说话,一副慈善面孔,许多事都没法做。薛家离着权势越来越远,谁还怕我们?”薛姨妈道:“你要跟着贾琏混,我是知道的。你给我交个底,贾琏大这艘船有多大?”薛蟠道:“足够在船上给我留个位置。”
薛姨妈沉默了。薛蟠道:“说到造船,我就给你们说一下贾家的造船。”薛姨妈道:“船,我们熟悉。薛家也有商船。而且还不小,有四百料。也是大船了。”薛蟠道:“四百料就算大船?贾家造的船大多了。几个四百料都不止。而且都是铁船。”薛姨妈:“铁船,开玩笑,铁比水沉,怎么能够漂浮在水上?”薛蟠道:“这就是你不知道了。铁船已经造了出来。也已经试过水了。现在船也不是按料来算,而是按照排水量。比如四百料,排水量是一百吨。两千料,排水量是一千吨。贾琏在造的是排水量五千吨。这两天下水。”
薛姨妈道:“这船建了几年?这就快服役了。”薛蟠:“四年多了。一直是贾家在青泥浦秘密建造,在海边建的船坞,圈了好大一片地。一下水就是四条船,同时开工建造。”薛姨妈:“贾家为什么要建造这样大的船?”薛潘:“贾家早就想着改河运为海运,谋划不止一天了。现在运河断了,商船从海上走,惹得很多人眼红,倭寇一直想打劫我们的商船。贾琏是想到前面去了。未雨绸缪罢了。”
薛姨妈道:“我们都是见招拆招,贾琏是谋定后动。这些我都不明白,我只知道贾家生意越来越大,贾家越来越有钱。我们跟着贾琏走,准没错。族里没有侄女了,要是有,肯定送给贾琏一个。”
薛蟠道:“贾琏制造这几条船,是因为倭寇乘8艘破旧船侵人琉球。对外称台湾高山族人杀死了属同琉球渔民,要报仇,但遭到反击,以议和收场。朝堂毫无办法,为此兵部奏请切筹海防,并拟出六项内容来整顿海防规划,谋划立水师。但是,内阁说是财政匮乏,朝议搁浅。
四年前,贾琏秘密筹划建造铁船,铁炮,准备以武装商船进行护航为由扩大水上武装。炮和船造的差不多,通过在天津练兵开始了水师人员培训。船名都起好了。春萃,夏卓,秋骁,冬蕴。”
薛姨妈:“军队可是吞金的怪兽,我们薛家就不参加了。这火车,我是乘坐过。京津一线也有利可图。贾琏要你坐督办,你就好好干。”薛蟠答应着。
薛蟠道:“贾琏准备用这些船来送贾探春出嫁。就是为了给探春撑腰,在爪哇不被人欺负。所以现在急着交付。这船长近三百尺,宽五十尺。上面有火炮十二门,火枪五百多支。一条船要两千多人。”薛姨妈咋舌。贾家怎样掌控这支军队,怎么和朝廷去谈,是另一件事情,但是,贾家能够训练出一支这样的队伍,这是薛家不敢想象的。
贾琏虽然身在京城中,但是天津新军不时的派人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以致于皇帝要派人接管这支军队都做不到。就拿最近的一件事情来说吧!兵部派兵部侍郎前去视察新军。新军军官从侍郎大人一入军营就开始刁难他。不是阴奉阳违,而是事事请示。一切都要侍郎大人做出答复。侍郎是个文官,又怎么知道这些。看着军官们不屑的笑容。侍郎大人的威名大损。
贾琏在京城中接到报告,侍郎大人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索贿。给各级军官定下了价码,有师爷告知各个主管,银子从三千两到二百两不等。放出话去,谁要是不上供,就不用担任这个职务了。侍郎以为各个主官必然就范,谁知道大家不为所动。就没有人向他给出半分银子。侍郎大人大为恼火,下令进行阅操。以为总能找到错处,收拾这些人一顿。谁知道士兵们训练精良,动作划一。令他大为赞赏。可是捞不到钱,再好的兵有何用。
侍郎大人又开始挑兵种的毛病,认为有些兵种设置没有作用,设置不合理,不如裁撤掉。侍郎大人首先挑的就是铁道兵,认为这是一支与作战无关的部队。可以立马裁撤掉,所有人员就地解散。修路应当是工部的事情。并且对相关的官员进行了羞辱,说他们百无一用。就是浪费干粮。还有水师的训练,也是指手画脚。侍郎大人所做所为引起了广大士兵的反感。引出了士兵们对他的驱逐。
正好遇上士兵们发饷的日子。由于朝廷的银子紧张,按照商定,是有贾府垫付,然后有朝廷以税收,土地等偿付。贾琏做的也是彻底,规定银子发放先从基层士兵开始。士兵领了,小的官员领,然后一级一级向上领取。而且也不是给现金,都是给一个折子,上面写好了数目,双方画押。钱庄记录在冊,等士兵用钱的时候,再去领取。这样一来,就杜绝了吃空饷,喝兵血的弊端。做为最高长官贾琏,是最后一个领取自己的薪俸。
侍郎以为可以借机会克扣银钱,谁知道根本就见不到银子。而且侍郎大人也不在新军里支取银两。这让师爷颜面无光。要知道,这京城里上上下下,都眼瞅着赚钱的机会。为了唠叨一个差事又是求人送礼,又是借债疏通关系。一个个眼瞅着眼前有银子,却捞不到手,心里是痒痒的难耐。谁知道就是一群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都这样明示了,还是一个个都不明白,一个个只知道遵循贾琏定下的规范来做。
师爷自己认为高人一等,除了侍郎就是他。进军营的时候,驰马而入,被站岗的士兵扯了下来。师爷高声喝骂:“小兔崽子,你知道我是谁?敢拉我下马?”卫兵道:“我不管你是谁,进入军中就应当拴好马,报门而入。”师爷道:“我是大人的亲信,你小子敢拦着我。我扒掉你的一身皮。”恰好,有一位将军走过来。这人是跟随贾琏作战提拔起来的。知道侍郎是来找贾琏麻烦的。就问明情况。然后对师爷说道:“你违反军规在前,马上道歉。不然军法从事。”师爷自然不服。
将军道:“首先,在大营立一个旗杆,道路派人看守,没有符节作凭据禁止随便通行,军人外出必须三人或五人连保同行,不得分散行动。不得擅自与外界人员交谈。凡是逾越营区干扰秩序的,强行通过或不排成队伍的,守门军吏可以就地诛杀。守门军吏夜间遇到有报告事情的人,没有中军有令箭者不得放进。没主帅命令准进而不肯走或硬闯格杀死勿论。
五更擂鼓,各营起床,号声二遍,赴木城边,立定作守城。把门人报告情况、应点人数。听擂鼓,看升旗,方可造饭。外出返回,听号方可进营,迟则二十棍。买菜,砍柴都有规定,进出皆要盘查。这是防止奸细进入。出入凭腰牌,随便便溺违者三十棍。
还有商贾小贩不得入军营,不得妇女带进军营,外面亲朋故友送财物书信必须报由长官验查,不准擅自集聚酒乐或嫖赌:将军以下不得奔走骑马;凡是看见奇异禽兽、虫蛇杂类接近军伍或入营区,应逐级禀报至总帅,不得围观或传谣,违背者一律军法从事。”
师爷道:“我是侍郎大人随从,不是大头兵,你们敢欺我?”
将军道:“刘亚夫屯兵细柳营,上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吏谓从属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营,将军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天子为动,改容式车。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师爷还是不服。将军说:“你比皇帝还高贵?”师爷哑口无言。将军下令羁押师爷。并且下令,严查军纪执行,犯军纪的人,严惩不贷。并且要求侍郎严惩自己的随从。不几日,侍郎离开天津返京。
二百三十六农民叛乱
侍郎大人回到京城,心怀不忿。皇帝问:“你认为这支军队战力如何?可能掌控?”侍郎大人道:“军纪严明,就是桀骜不驯,我们怕是掌控不了。”皇帝陷入漫长沉默。现在的军队烂到了根子上面。这些事朝臣都只知道的事情。皇帝也想训练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奈何一无钱良,二无人手。贾琏手下军队投入到剿匪里面,效果还是很好的,极大的震慑了蠢蠢欲动的暴民。要说这支军队没有战斗力,皇帝自己都不信。
过年之后,流民渐渐多了起来。好过的冬,难过的的春。到了春天,不少人家的存粮都吃空了。后面的流民还会更多。连年的灾荒,就是地主家也没有多少存粮。皇帝心里急,却不露在脸上,京城还算安稳,贾家通过海运,把粮食渊源不断送到了京城。正常人家的口粮还是有保障。
皇帝问梁太监:“到了京城的灾民,可有保障?饿死人就不好了。顺天府衙门如何做的?”梁总管回道:“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顺天府现在手里无钱无粮。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只能派人维持秩序。不至使发生动乱才好。”皇帝:“现在,灾民怎么处理?”梁太监道:“贾家还在救济灾民。不过也是有条件的救灾。”皇帝:“怎么回事?”梁太监道:“青壮雇佣去干苦力。挖煤,挖矿,修路,修理,挖掘沟渠。”皇帝:“贾家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梁太监:“一条通往包头的铁路,全线开工。用了足足有十五万人。工钱给的很低,就是管着一日三餐。”皇帝道:“原来有这么多流民!可是工程有结束的一天。”梁太监道:“这些人也只是去挖掘土石,铁路铺设还是有专门的铁道兵去完成。工程干不了太长时间。贾家把不少人装船运往海外。据说是下南洋。”皇帝:“运走的人多吗?”梁太监:“一船接着一船往南运。不是没了活路,谁愿意背井离乡?都是没法。听说,难免极热,能够热死人。还有各种疾病,去的人寿命也短了许多。不过,总比饿死要强。”
朝堂里面也在讨论流民的事情。清流里面对于往外运送流民是有不满的声音,认为这是在拐卖人口。也总是能够找处不好的例子,支持他们的观点。道德绑架无时无刻都是存在的,谴责高门大户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谴责贾家等勋贵,富商买良民为奴。监察御史史正方,上书弹劾贾琏大量蓄奴。而且全部是小女儿,年纪都在六岁到十岁。不但是要年纪不大不小,容貌端正秀丽,还要看身体健康,没有疾病,而且数量有些多,一千人。于是朝堂噤声,都不置一词,没有人会为贾琏出来辩解。贾琏平日也不愿意参加朝会,只愿意做一个闲散王爷。
皇帝也有意看贾家的态度,就把贾琏找来问对。听着史正方的控诉,贾琏只是微微一笑。:“首先,镇南王府买奴都是给了银子,没有欺男霸女。女童的家人得了银子,就能够渡过饥荒,活下去。我没有感到有做错的地方。”史正方道:“贾家就不能不去蓄奴,去救济灾民就是了。”贾琏道:“好像贾家是救济人口最多的人家。不知道御史大人家里救济了多少灾民?”史御史道:“你贾家的人口救济是有条件的,都是六岁以下的健康孩子。穷困,年迈之人一概不管。”贾琏笑道:“就这样,运到京城的粮食都跟不上消耗。就是跟上了消耗,银子谁出?贾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史正方道:“贾家做为一地首富,就不能救救这里的百姓?”
贾琏道:“你说的义正词严,你可去说过有多少流民?你可去算过要消耗多少粮食?你可去筹措一两银子?”史正方:“我只知道你的佃户都娶上了自己的娘子。管事都有自己的小妾,年纪还恨年轻,有不少是逃荒的女子。”贾琏道:“这些都是自愿,又没有人强迫。更没有贾家的人去强迫她人。这个念头,不要说强迫她人了,只要能够温饱,有的是人急着嫁过去。史大人没有尝过挨饿的滋味,也没有尝过沉重的体力劳动,也没有战场杀敌。你出身世家,北地名门,就没有吃过苦。”史御史道:“贾家就应当出银子,早日恢复大运河航运,有着运河在,粮食就能源源不断运到整个北方来。”贾琏道:“史御史是盯上贾家了。那你知道贾家有多少银子?又为什么是贾家出银子?你家出多少?”史御史道:“这次灾民除了农民,还有大量漕工,河工在运河断绝后也失去了生计。北方的这些人口向京城汇聚,形成了大量无业游民。只有运河重新通航,才能使他们有个稳定的职业。”贾琏道:“史御史能够做到就去做,不能够强逼着他人去做。人会慢慢适应改变,贾家没有义务去恢复运河通航,当然,我也不反对。”史御史道:“运河断航,临清关也没了税收,现在国家财政枯竭,维持官员开支都是问题,根本没有钱去修河。”贾琏笑道:“不要拿临清关税说事,现在的天津海关收的税赋更多,上交户部的更多。贾家现在控制着五分之四船只,都照章纳税,财税比过去只多不少。”史正方:“镇南王就这样自信?”贾琏道:“别对我说你不知道那些漏交关税的手段。一个举人就能带着一艘船过临清关偷逃掉关税。”史正方道:“可是,运河沿岸,无数人家,都以此谋生,运河一断受影响的人何止百万。还请镇南王支持运河的清淤,我史家可以为此联络更多的人加入。”贾琏笑道:“贾家无意于此。也不愿意把银子扔进水里。”
皇帝到了这时才明白史御史的目的。黄河水患之后,一开始还有人盼望着重修运河。贾家在这时候却接到贾琏的指示,把名下的产业往外卖,客栈,酒楼,当铺,粮店,布庄。于是,不少人感觉有利可图,纷纷出手接手了这些产业。这里面就有史家。就在沿岸地主,世家以为会很快修通运河的时候,天津的海运兴旺起来。贾家一口气下水上百艘船,不少江南的物资起运北上。贾政在江西利用粮道衙门的声誉,收购粮食,沿着长江运到长江入海口,换过海船,一路北上。这才保证了京城,天津的物资供应。京津又有火车通着,运输很是繁忙。贾家出卖产业的钱,又投入到这里面。一个新城市的兴起,自然有无数机会,贾府产业得到大幅度升值。而史家吗,自然被套在里面。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贾琏的拒绝,让史御史更加愤恨,贾氏要自绝于北方氏族吗?数州的百姓,地主,官员,贾家就不怕?贾琏笑着对史正方道:“要修,你们修。我又没有阻止你们修。你看着我干嘛?”史正方道:“修好后,南粮北运还走运河?”贾琏道:“你走你的运河,我走我的大海,又不碍着你的事。”二人不欢而散,史御史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北方氏族对贾琏是恨之入骨。就说和蒙古人暗通款曲的晋商,贾琏等人查处了多少。还有把蒙古人打得远遁,他们的生意也没有了。粮食,布匹,铁器,皮毛,马匹,这些生意都没了。新依附于大周的部族,直接找上了贾家。叶赫凤的牛羊,马匹养殖,还有粮食,布匹生意,都令史家垂涎三尺。贾家这是要赚走所有钱的节奏。矛盾集聚,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于是,这段谈话,被史家故意传播了出去。在十天后,事情酝酿爆发了。河南爆发了农民起义。起义军攻击城池,开仓放粮,劫掠粮店。史北风,史家的分支,与史御史早就出了五服。明面上找不出关联。可就这样一个人物,却是被世家指使的棋子。他们能够旗开得胜,自然少不了背后人物的支持。找出贾家的商铺,把他们抢劫,没收,统统分掉,就是这群人的使命。可是,攻陷县城后,他们到了贾家的商铺前,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东西没了,人也找不到。原来早就在史北风起事,宋贤瑜就下令卖空所有粮食,人员后撤。史北风看着空荡荡的铺子,嘴里发狠:“算你们走运,咱们走着瞧。”
宋贤瑜看着下面的掌柜回报卖掉货物的收入。还有店员的安排。给了掌柜一份赏银。宋贤瑜深深佩服贾琏,早早就注意到史家的行动。自己被告知,第一步就收收缩生意。要注意史家的行动,还有同行的行为。宋贤瑜也按照贾琏的安排,早早做了预案。这一次,就连房产,都被掌柜典当了出去。贾家自然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史北风一起义,消息就火速送往京城。贾琏直接上奏,并请旨平叛,剿灭叛匪。史家直接使出了拖字决,说是官府消息还未送到,贾琏纯属无事生非。贾琏道:“陛下,发动叛乱的人是使某人。并且顺带提供了史家的谱系。然后似笑非笑看着史正方。”史正方反告贾琏污蔑。二人在大殿之上对峙。而河南官方的报告是在十日后才送出,史北风又攻克了一座县丞。而且同样是毫无收获,这是说史家依然没有占到贾家的便宜。反而产生了无数流民,他们像蝗虫一样涌向周围,打劫村镇,劫掠客商。宋贤瑜也重视起来,把下面县城的店面开始出手卖掉。撤退,或者遣散伙计和掌柜。
朝中重臣都在看热闹,都看史家和贾家谁能收拾了谁。浑然不顾糜烂的局势。贾琏上书,河南是天下的中心,河南乱了,天下都不安宁。奏折却石沉大海,也不知道皇帝不赞成,还是石沉大海。直到一个多月,河南地方已经无法扑灭地方起义,这才商讨如何出兵。然而大祸已经铸就,已经不是简单的军事胜利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这时候史御史也不再拖延,你们谁愿意去平叛,谁就去吧。反正不关他的事情。即使要诛九族,也杀不到自己家头上。不过,下绊子的事情,自己是不会少做了。而且还要多联系人,一齐给贾家添堵。不把贾家在河南的生意彻底搅和黄了,自己是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贾家狡猾,把所有买卖都收缩在几座大城之中。史家的做法也激怒了不少官员,纷纷上奏要求查办史家。朝堂争斗一触即发。
贾琏临危受命,带领军队去平叛。贾琏早就准备好了给养物资,商队也秘密送达指定地点。贾琏帅军轻车简从,一路急进,十日后就和史北风会面了。
史北风率领军队,站在一座小山包上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史北风:“贾琏,你终于来了。你不是号称从无败绩,今天,你就会失败。你虽然行军快速,还是有不少的人,把消息传递给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贾家得罪各地的地主,世家。谁叫贾家吃独食?”
贾琏也在山下整理好队形,准备发动攻击。就在这时,史北风下令,一队人马袭来。骑兵来的很是迅速。盔明甲亮,都是制式武器,怪不得会攻城略地,迅速占领这么大的地盘。贾琏看看进入射程,下令军队进行射击。贾琏新军都是装备的后堂枪。射速快,装填又方便,贾琏的军队又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近距离下可就弹无虚发了。对面的军队很快被剥掉一层。然后,就崩溃了,人马掉头就跑,刀枪丢掉了,盔甲丢掉了。怎样快,就怎样跑。庞大的人群就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跑。
第一百三十七回 围困史家, 图谋王家
赵姨娘对探春婚事,是很高兴的。王夫人瞧不起自己,丫头在家忒瞧不起自己,可是自己依旧盼着她好。若不是环儿出头,如今依旧做个奴婢。如今随老爷出来,倒干净,想要她孝敬我,不能够了!只愿意她,称心称意。只是自己远在他乡,不能送嫁了。一面想着,央求了周姨娘给探春写了一封信。
探春接到,又气又笑又伤心,也不过自己掉泪而已。独自坐了一回,闷闷的等到宝玉往这边来。
宝玉忽然听见袭人和宝钗那里讲究探春出嫁之事,宝玉听了,“啊呀”的一声,宝钗、袭人说:“怎么了?”宝玉说道:“这日子过不得了!我姊妹们都一个一个的散了。大姐姐呢,如今,这也罢了,二姐姐呢,也不常见。三妹妹又要远嫁,总不得见的了。。薛妹妹是有了人家的。这些姐姐妹妹,难道一个都不留在家里,单留我做什么?”薛宝钗道:“你也糊涂,你的姐妹不嫁人,难道留在家里陪你到老?”几个人轮流说了一番。
那贾母又想起探春远行,虽不备妆奁,其一应动用之物,俱该预备,便把凤姐叫来,叫她料理去。凤姐答应。
黄昏,王熙凤要去大观园。丫头打着灯笼,月光已上,照耀如水。走至茶房窗下,门尚未关,只虚虚的掩着。推门进去,园中月色更觉明朗,满地下树影婆娑,寂寂杳无人声,忽感凄凉。风吹落叶满园,“唰喇作响,枝梢“吱喽喽”发哨,寒鸦宿鸟惊飞。凤姐举步不远,被一只狗惊到。
是夜,王熙凤做梦,贾探春远嫁,贾元春赐死,贾家支持皇子上位,处处与皇家做对,抄家问斩,自己被赐死,抛尸荒郊野外,醒来只觉冷汗涔涔。
是日,贾琏在军营中,桌上有昨日送来的抄报,便拿起来闲看。第一件是云南节度使王忠一本,新获了一起私带神枪火药出边事,共有十八名人犯。头一名鲍音,口称系太师镇国公贾化家人。第二件苏州刺史李孝一本,参劾纵放家奴,倚势凌辱军民,以致因奸不遂,杀死节妇一家人命三口事。凶犯姓时名福,自称系世袭三等职衔贾范家人。贾琏看见这两件,心中早又不自在起来。贾琏吃了点心,喝了两口茶,便出来骑马跑了两圈。
回到军营,手下的张千户来回事,见贾琏愁眉不展,就对贾琏道:“王爷有什么不开心的?”贾琏道:“还不是邸报上面两桩不开心的事情。”张千户道:“王爷,事情可以一一化解,未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贾琏道:“你是以军功升上来的,也没有依仗我们的亲戚关系。见识是有的,不防说说。”张千户道:“那我就说一说。事情是有三件,抄报是我放在那里的。先说第一件,贾化兄这就事。严格说他背后有人,轮不到我们说话。暂时放一边,损失了,也不过他府上十几个下人,不值得我们投入进去。”贾琏:“此贾化非彼贾化,与我们无关。”张千户:“这是影射贾氏一族权倾朝野。想要祸水东引。”张千户道:“第二件事,是贾范的仆人,时福因奸杀人一事。这件事本来就不对,我们护住贾范,再进一步护住贾范的仆人时福,就把自己的形象抹黑了。这件事必须快刀斩乱麻,杀人者死。处理慢了就把场外的人牵进去了。至少贾府要置身事外,如果有隐情,也要在真相揭出之后。”贾琏道:“受教了。张兄。”张千户:“我们现在要急着做的事情是护住王家。”贾琏道:“别看家中有王家的女人。可是我对王家没有一分好感。那是一个追求金钱至上的家族,说的冠冕堂皇,就要金玉满堂。”张千户道:“熙熙攘攘,力之所往。我们谁离得开金钱?关键是在这里面我闻到了阴谋的气味。”贾琏道:“哦,你说一说,怎么个阴谋法子?”张千户道:“王子腾死的蹊跷,一碗药就没了。我就怀疑怎么没有人验尸?你们都干什么去了?”贾琏道:“急切间,谁能想到?”张千户道:“如果所料不错,王子腾身边必然有人被收买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是要收取王家的势力,市舶司,这可是与外面做生意的通道。要做到这一步,就不能看着王家倒台,一旦有了查抄王家的理由,陛下一点都不会客气。”贾琏道:“可是,谁来抗王家的大旗?到了这一代,王家已经没落,没有人抗的起沉重的家族旗帜。王子腾没有儿子,两个女儿。王仁,就没有一丝可能。”张千户道;“不能吧?”贾琏给张千户介绍了一下王家的情况。王夫人是王家嫡女大小姐,嫁给荣府二少爷贾政。王家女儿能嫁给贾府嫡次子也不那么容易。到了下一辈,王熙凤做了贾琏的姨娘。贾家扶持王子腾,贾元春晋升福荫舅舅,王家崛起!可也没贾家那般养着几千人。王夫人以陪房来说,足足就有八家之多。最熟悉的是周瑞,仗着王夫人陪房身份在贾家呼风唤雨,颇有地位。后来贾琏贾赦出手收拾他,
王夫人这八房陪房周瑞,吴兴、郑华、来旺、余者皆在南方各有执事。来喜是王熙凤的陪嫁。
陪嫁丫头是一个人,陪房则是举家跟来。陪房是娘家为女儿在婆家准备的势力,避免被婆家人看不起受欺负。这王家是“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共十二房,都中现住无房,原籍七房”,号称“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垄断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王家有王熙凤之父、王子腾、王子胜等人。王夫人、薛姨妈嫁入了贾家和薛家。王家还有与之连宗“本地”王氏。有王成、
现在,薛家没落,薛蟠给不了王仁有力的支撑。王家也没有多少出挑的人物。
贾琏道:“如此,我要尽快结束掉这里的差事。我们不能再慢慢的打,原先还要等着他们跳出来,现在只能把乱兵逼到他们家里去。把往南阳去的路给我留出来,其余地方加紧进剿,把人都给赶到史家的老巢里去。我就不信祸祸不了他家。”
接下来的战争发生戏剧性一幕。后面有追兵,追着乱军进行打击。前面有人出来引导往哪里逃跑。或者是商人,或者是算命的,或者是僧道。总之就是通过各种方法连拉带打,一路直奔南阳而去。史北风怎么指挥都指挥不了,自己阻止了两次,率先被贾琏的军队击溃。于是人们撒丫子向南阳跑。所过之处抢劫,强奸,时有发生。贾琏军队就跟在身后,不紧不慢的一路由北而南。龟缩在城里躲灾的大地主们也立马组织队伍配合,快速安稳地方秩序。
可是一到南阳周边,贾琏进军就慢了下来,还故意打开口袋,把落在后面的人放进去。南阳一地涌进三十多万人口,粮食供应有多紧张就可想而知。乱兵又不事生产,只知道下去征粮。面对这种情况,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从贼,加入抢劫的行列。要么自己出来投降,贾琏还不攻击了,只要把人看住在一定区域就行了。现在的叛军,武器也丢了,盔甲也卸了,粮食也没有,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当然,贾琏也没有想着饿死里面所有的人,一支商队通过各种渠道向里面贩卖粮食。大量金银就被抛了出来,最终流入贾家的口袋。
史正方弹劾贾琏养寇自重,糜烂地方。贾琏依然不为所动,大军屯驻地方,一动不动。史御史收到家里人来信,族里的粮食都用来养人,不长时间就会断绝。到时候会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贾琏又看住了四下的道路。不放人离开。史家尝试让一部分人去谈条件投降,贾琏根本不接受任何条件。只要敢造反,就接受律法的制裁。至于要借着投降搞招安,贾琏是坚决不做的。
史北风被逼到了死角,要么投降,是死是活看贾琏高兴与否。要么壮烈一点,拼死一搏。
史北风与林全商定,全军分设南、东、西三路截击贾琏。其中,将近1万名马队军部署在前面冲击贾琏军队。骑兵隐藏在周围的灌木丛林,在这里构筑了土垒和战壕,准备和官军在此决一死战。凌晨4时,骑兵在前开路向贾琏军队推进。
凌晨5点半,史北风出发信号。贾琏率领两个炮兵营和参谋部兵员,成为先头部队,全军10000人。投入战斗的起义军3万人。义军首先发动了进攻,骑兵面对排炮毫不畏惧,一批一批冲击。发现贾琏军队之间的空隙,趁机冲击进入,冲击贾琏军的的防线。
上午7时,义军分东、西、南三路对贾琏军阵地发起攻击。贾琏,张千户,云千户各自指挥军队应战。
打响后,义军立即由正面冲上前去。他们奋不顾身,齐声大呼杀敌。手持长矛、弓箭,凭着一腔热血迎击贾琏,企图冲乱和割裂贾琏的战斗队形。一部分骑兵冲至离贾琏四五十米的地方,有的甚至冲到贾琏附近。激战1小时,义军马队遭到据壕作战的步兵密集火力的阻击和敌炮榴霰弹的轰击而大量伤亡,战马因受惊而横冲直闯,几近不能成军,被迫在敌人火力的逼使下退却下来。
随后,张千户给林全部部沉重打击,所部亡惨重。史北风阵亡,林全跪地投降。
这是新的军队与旧军队的一次经典战役。贾琏军队经过战争锤炼,和战争中的考验,成长起来。不管武器和阵列都熟悉了。确立了军队的自信。
贾琏认为,:“这是一场引人发笑的战斗“,在整个战役期间,我们只有不到一百人被打死,不值得夸赞和高兴。!“张千户却说:“起义军是英勇的,他们死战不退,值得尊重。一旦在战争中被突破,新军会全军覆没。”不过贾琏并没有尊重敌人,全部解除武器,集中运走。运去海外,开荒,拓地去了。这里面有不少是史家的远支族人。
史正方的女儿就在老家,最后贾琏的军队包围了老宅。方百户垮枪在史府的门前,宅子里奴婢早被史家遣散,毕竟这个时候,都怕牵连,早做鸟兽散了。只有十几个女眷在宅子里。贾琏军队把外面围了,只等贾琏来行使战胜者的权利。
贾琏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史府。大周院子分为南北两种院子。南方院子,玲珑秀气;北方院子,大气规整。这显然是一种北方园林。房屋规整,道路俨然,行道树笔直高大。贾琏走向主厅,一个老妇人和一位小姐戴着面纱等在那里。老妇人坐在那里处变不惊。仿佛知道贾琏会来。
贾琏进来拉了一根凳子坐下,对老妇人说:“你们史家战败了,要怎样平息我的怒火?”老妇人道:“你错了,是史北风战败了。与我们史家无关。我们两家早就出了五服,账算不到我们头上。”贾琏道:“这话,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不想听,你去对整个河南地区受害的老百姓去说吧!我会马上放开外面的警戒,谁愿意进就进,愿意出就出。我不干涉一分一毫。”老妇人道:“你是朝廷军队,不应该维持城里治安吗?”贾琏哈哈大笑,泪都笑了出来。:“这时候跟我说要我维持治安,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向陛下请罪的,我没尽好职责,请求责罚。城里城外的乱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趁机杀害了史家老少,然后逃散而去。”
史小姐:“你。你怎么这样。”贾琏转身面向她:“你要我怎样?去看看那些受到伤害的百姓,哪一个日子好过?我不杀你,你就和她们一样就行了。”史小姐道:“我们是官眷,要求你把我们送往京城。”贾琏笑道:“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我也没有义务送你去。”贾琏打量史家小姐,猛然扯到眼前,伸手拉下面纱。
史小姐惊叫一声,:“你要干什么?”贾琏道:“你长得和一个人很像,只不过你年轻一些,我现在改变了主意,要么跟我走,要么跟一群男人走。你自己选择。”
二百三十八 接手王家的生意
贾琏离开了南阳,急匆匆往京城返回,军队还留在这里做一些后续的事情。平息叛乱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贾琏走的急,毕竟还要交代一下必要的事才能走。而史家报信的人却是说走就走。“贾琏掳走了史家小姐”的消息飞速向着京城而去。贾琏却带着史慧云以一个正常速度前往京城。
史大小姐却不似刚见到贾琏时那么惊慌失措。原以为贾琏会把自己拉去干什么,可谁知道贾琏并没动她,只是没人伺候而已。一路上也是分开睡。史慧云有些不解。贾琏是要抓她干什么?似乎还没到揭开谜底的时候。
平儿在房内收拾换下的衣服凤姐尚未起来,昨夜没睡什么觉,正在好生打个盹儿罢。那贾巧儿哭了。凤姐又将眼睁开,开始责怪丫鬟和婆子。丫鬟和婆子都是十分不满意。凤姐道:“我哪天死去,我的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对待呢?”平儿劝凤姐要放开胸怀,半日不言语,凤姐又朦胧睡去。睡梦中,一会贾巧兄妹颠沛流离,受尽了苦。自己惹恼贾琏被休出去。一会子贾琏结党营私,被入狱。一会贾家扶立皇子,被皇家抄家。凤姐惊醒,唬了一身冷汗。
次日,宝珠来找王熙凤,说是秦可卿找。王熙凤来见了,秦可卿说:“你回家问问你哥哥,做了什么事情,刑部要抓他。”凤姐听了,想了一想,又忍住了,勉强陪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我连一个字儿也不知道。”秦可卿道:“叫你问就问?这个事连太太和姨太太还不知道呢。就怕太太和姨太太不放心,生出事端。”王熙凤又道:“外面叫他亡仁?是忘了仁义礼智信的那个‘忘仁’哪!”凤姐道:“这是什么人这么刻薄嘴儿遭塌人。”秦可卿道:“不是遭塌他吗!你也不知道知道你那哥哥的好处。到底知道他给他二叔做生日呵!”
秦可卿道:“你那哥哥,借故弄了好几千银子。这如今因海疆的事情,御史参了一本,说是大舅太爷的亏空,本员已故,应着落其弟王子胜、侄王仁赔补。你回去问个明白,究竟是多少?”凤姐听了,才知王仁所行,也知道了事情严重。”凤姐一面挽头发,一面披衣裳,装扮起来回娘家。忽见王夫人那边小丫头过来道:“太太说了,叫问二奶奶今日过舅太爷那边去不去?要去,说叫二奶奶同着宝二奶奶一路去呢。”于是凤姐和宝钗一道回娘家去了。
凤姐儿对比宝钗恩爱缠绵,想起贾琏那种光景,好不伤心。宝钗笑道:“链二哥若在,几日担忧就可以放在一边。宝玉就是嘘寒问暖,问你吃了,穿了。”王熙凤大胆说道:“还有肏了没有。”宝钗飞红了脸,啐了一口,说道:“好个没脸皮东西!这也值得这样来说?”凤姐咯咯笑了。
凤姐自从噩梦,心中疑疑惑惑的,入散花寺求签。菩萨生在西天大树国中,父母打柴为生。养下菩萨来,头长三角,眼横四目,身长三尺,两手拖地。父母说这是妖精,便弃在冰山之后了。被猴子养大。自小宿慧,谈道参禅,天花散漫缤纷。千年后飞升了。求得一签,王熙凤衣锦还乡。签语:去国离乡二十年,于今衣锦返家园。蜂采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行人至。音信迟。讼宜和。婚再议。后来想起来,汉朝也有个王熙凤。
贾琏回到京城被史正方带人堵在路上。史正方贾琏交出史大小姐。贾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带走你的女儿?”史正方道:“我家仆人送来消息,是你从史府里面带走了我女儿。”贾琏道:“或许是你的家人看错了,是史大小姐出去玩,没有回家。”史正方道:“贾琏,争斗也有个度,无规矩不成方圆。”贾琏:“史大人,有人出手了,还能要对手束手待毙?规矩是人定的。”史正方道:“贾琏,你要祸及妻女?”贾琏道:“史大人,祸及妻女,算不上,你史家老小好好的,就是走失一个女儿,其余人也没有在乱军中死掉,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史正方:“贾琏,独夫民贼,难苟活于世。”贾琏转过身,正色道:“史大人,骤然发难的是你们,打败的是你们,战败不应当承受代价。我给你说一个前朝人物。他声誉官宦之家,每被人诟病,喜欢屠城,喜欢***女,最愿意说的一句话就是,汝妻子,吾养之。你非要认为我掳走你的女儿,那也罢了,我也告诉女,汝女吾养之。”说吧,贾琏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史御史心中恨意飙升,回去就写奏折,说是贾琏纵兵,勒索百姓,强买强卖,劫掠地方,要求皇帝惩处。
贾琏回到府上。王熙凤前来,说了王家近况。说了,朝廷要王家赔付三十万两银元,王家现在很凄惨,怎么也赔付不出来。贾琏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皇家要的就不是这三十万两银元。”贾琏道:“要的是那些船,那些买卖,那些铺子,这些才是重要的。王家是不会同意交出来的。交出来就断了王家的根。”王熙凤道:“那,怎么办?可怜王家数代经营。王爷,你要想想办法。”贾琏道:“你哥哥王仁,根本就掌握不了王家。你挣个什么劲。”王熙凤愣住了。:“王爷想怎么办?”贾琏正色道:“贾家来掌控好了。”王熙凤的脸色变的好难看,想不到,要吞并王家的,就在自己身边。贾琏道:“事情还是我和你婶娘谈比较好。”
王熙凤恍恍惚惚从贾琏房里走出来,然后去见王夫人。王夫人听了,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贾琏要这样做,贾政不在眼前,说不上话,看来还是要找贾母才行。王夫人带着王熙凤,薛宝钗,来到贾母房里。请过安后,王夫人对贾母说道:“老太太,他大舅死后,朝廷说是亏空了银两,要家属赔补,要三十万两银子。这让王家到哪里拿?还请老太君施以援手。”贾母道:“我都偌大年纪,外面事情也知道的不多。还是叫贾琏过来说吧。”
金鸳鸯去叫贾琏,回来的姗姗来迟,脸上添了一抹红润。贾琏也不长时间就到了。邢夫人,秦可卿,贾探春都来了。礼不可废,该有的客套都得走完。
王夫人在贾母的示意下,把话又说了一遍,然后就看着贾琏,等着贾琏说话。贾琏思索一下说道:“不要指望贾家就可以免掉王家的欠账。皇家死要钱的脾性,你们也知道。朝廷是一分都不会少。王家面临的情形,不只是眼前这一桩。还有来自海上的挤压,海寇,将军,商人,国外势力的竞争。王家找不出一个有力人物来领导族人前进。垄断四省生意的时代就过去了。金陵七房,就会蜕化成七个大一些的海商。你们王家,现在要找出这样一个人。”然后,贾琏闭口不谈。
王夫人有些生气,腔调有些高,:“你是王家的女婿,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帮王家一把。三十万两银子,对别人来说不少,对你就是九牛一毛。”贾琏道:“我又不是白得股份,代价就是把王家欠朝廷的债都给还上。不同意,我也不勉强,就是换作朝廷收走就是了。早做决定,晚了连京城的住处都会被收走。”王熙凤道:“贾琏,你就这样无情?我嫁过来也是带来大量嫁妆和陪房,两家是真心结交。”贾琏笑了,:“不要给我只说这些礼法,你来了,嫁妆也还是你的。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两家之好。知道什么叫做媵?你们怎么不把几个姐妹一块给送过来?”王熙凤打骂贾琏无耻,色胚,可是改变不了贾琏做下的决定。
贾琏还是骑马去了一趟王家。不过这之前,薛宝钗来,早就把贾琏想要的条件说给王子腾夫人听。王子腾夫人倒是平静的接受了。薛宝钗很诧异,问道:“舅母,贾琏要吞并了王家家业,你就不生气?”王子腾夫人道:“事情已经如此,还声什么气,气坏了又没人管。宝钗,我问你,假如你有女儿,没有儿子,这家财,你想留给谁?是侄子,还是女儿?”薛宝钗:“礼法上,给侄子,亲情上给女儿。”王子腾夫人:“这不就是了。王家公中的一些东西,我又带不走。这里面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依附在权利之上。现在,有人出个价,把它接手,高兴还来不及,我怎么会反对?”薛宝钗:“可是,那是王家的。”王子腾夫人道:“那有如何?你看我们的近枝可还有男孩子?留下来也便宜了远支。要是个明白人,就想着自己怎么过好。京城的房子收走,我们怎么过活?那些分子就是不给贾琏,也不见得保住,后面的人狠着呢。我们就是想要一个好价钱,让京里的人活下去。不至于颠沛流离。”薛宝钗想不到,自己三人在贾府闹了一通,根本闹不到点子上面。
王子腾夫人与贾琏见面。开门见山:“你出的那个价钱,我有些不满意。朝廷三十万银元不到,我们几家还有不到十万的饥荒。总共四十万,这个数贾家也拿的出,就不要同我讲价,对于你来说,时间才最重要。”贾琏道:“好。我就接了这摊子,量来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王子腾夫人道:“文书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签字画押,交付银两就可以了。”贾琏道:“朝廷的,我去缴纳,给宝钞就可以了,其余银两我这里有银票,多出来的千八百两,也就送与你了。”王子腾夫人道:“按照约定,那些生意做十二份,京城五房不参与管理,只吃份子,要提供官场上的庇护。”贾琏接过来道:“贾家却是要插手经营,不过庇护还是照旧,金陵七房人员照旧。商业经营不会断。”王子腾夫人道:“这样,你能占四成还多。”贾琏道:“生意还要扩大,我还要拉更多的人进来。但是不会占便宜,要真金白银投入进来。王子腾夫人道:“我老了,管不了这些事。就问你一句,舅母没了去处,你收不收留?”贾琏道:“说哪里去了?贾府永久为舅母你留着住处。”王子腾夫人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有女儿,女婿。日后还是亲戚就行了。”
贾琏顺利搞定了王家的事情,心里很高兴。先要去贾母那里说一声,免得家里做无谓的争论。贾琏走了进来,王夫人,王熙凤一早等在这里。贾母看了一眼,问贾琏:“也别叫我们心急,王家的事怎样打理的?别让他们失了体面,都是亲戚。”贾琏道:“朝廷的债务,我来赔付。京城几房的份子转给我。”王熙凤冷笑道:“这次如了你的愿。”贾琏道:“你不清楚利害,不要说三道四,你婶娘都不反对,就你那脑子,就想不通关窍。”邢夫人在旁边说道:“人还是要靠自己。自己没本事,说牢骚话也没用。就说我那兄弟,邢德全,一个劲的唠叨,说是没占着贾家的便宜。有好处都给了,邢蚰烟,邢琦姐妹。还不认姐妹两人,说是庶出。庶出怎么了?贾家给开了一道缝,姐妹俩走成了一道门,这也是本事不是。有些人成天的只想着吃喝嫖赌,这样的人,就不应惯着他。”贾琏道:“邢大舅还好,只是吃喝,不出去惹事。那位王大舅可不同,生怕你事情少了。整天每有正经事情,四处惹事生非。”王熙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己哥哥不争气,这是实情。薛宝钗也脸红,薛蟠也是一位不安分的主,只不过薛蟠有正经事情。
二百三十九 稳定王家
贾琏去户部,上交了王子腾的欠账。户部有些不满,本来可以是白花花的银子,现在变成了宝钞。虽说去贾家那里也能换到所需要的物资。不过还是银子招人喜欢。后面的事情就是掌柜们跟王家交涉了。这时薛蟠交上来一件事情。就是王子腾女儿嫁的是保龄候,现在到了薛蟠那里,说是要入股铁路,也好有个正经事情做,要薛蟠问一问,这事情能不能做,能够入股多少?要多少银子。
贾琏与薛蟠说了一大通,薛蟠面露难色。贾琏道:“怎么还是听不懂?”薛蟠道:“听懂了。可是保宁候家,我惹不起,还是你来吧。谁知道后面有什么候,什么王,史家还有个保龄候呢?这些勋贵,路子野的很。”贾琏明白,这些勋贵,只能看到盈利,看不得亏钱。只好道:“看来这些人,有我来接待好了。”薛蟠高兴的说:“好。注意还要你来拿,我就跑个腿好了。”
贾琏也没有当回事,毕竟对方是侯爷,自己是王爷,没有理由怕他,只是准备贾探春的婚事。等待爪哇国二王子过来迎亲。谁知道薛蟠去后,那几家着急起来。这天府上来了客人,王子腾的女儿保宁候的夫人,保龄候夫人,忠靖候夫人,还有四王八公其余几家的夫人。名义上是来看望贾母史老太君。就连老太太都不相信,要说忠靖候,保龄候,保宁候还可以这样说,北静王家就是降尊屈贵了。至于其余人,更没有道理。史老太君问过了保龄候夫人话,知道原委,就叫秦可卿去接待。王夫人和王子腾女儿会过面,也就不想再参与进去。秦可卿也是没有准备,只好叫贾琏前来解释。
贾琏这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原来这些大爷们以为贾家是要更多站在后面的保护者,来推动铁路的建设。一个个就等着吃干股,等着拿钱呢。贾琏也不与她们客气,就详细介绍起铁路的造价,投资,管理成本,回本周期,一系列的问题。最后才给出了入股条件。牛继宗现在是侯爷了,也与贾府在河南有过合作,就出来缓解气氛。牛夫人说道:“王爷,这回本周期这样长,你为什么还要一个劲修建铁路?”贾琏道:“一,虽然铁路是赚不到钱,可是货运成本却降下来了。运输时间缩短,运输距离增加,大大加强了帝国的统治。二,解决了钱财的去向问题。有了铁路这样大型的耗钱工程,有再多的钱也可以花掉。不用把钱烂在库房里。三嘛,这是个人情操问题。钱财是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还是用来纵情享乐。我不缺钱,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只有把有限的钱财投入到为民谋福利中,这才是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惹得众位夫人齐笑,:“贾家不缺钱,可是我们缺啊。以为贾家是带着我们发财,谁知道是做善财童子。”
众人没有达到目的,各自返回府中。王子腾夫人和女儿在说着贾府的事情。王子腾夫人道:“你们啊!吃相难堪了。我这里有三十万两银子,都让人去秘密存在贾府的银号里面,谁都不知道。你拿去,都投给贾琏,也不要问股份多少,他看着给。再少,利钱也够我们娘俩吃饭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贾琏吃过亏?”王熙鸾道:“这倒是。要是他真的答应了我们干股,我倒是不敢投钱。还不给这群蛀虫给吃了。贾琏能顶住,这个买卖还可以做一做。”王子腾夫人道:“你这么想就对了。你父亲去了,今日不同往时,王家不能再幻想得到意外的钱财。”王熙鸾笑道:“那你要怎样?学习贾琏裁减自己府上的人?”王子腾夫人道:“不这样做,怎么行。王家也养不了,也没有必要养那么多人。江南的生意交出去,我们就更不用养太多的人。银子入了股,我们不用自己经营,留几个看家护院,跑腿打杂的人就行了。有了事情,就去镇南王府行了。不要忘了,贾琏还是王家的女婿。”
王熙鸾回到家中,保宁候问过前前后后。就道:“贾琏能顶住这么多人打秋风,实在不容易。既然岳母看好,小侯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咱府里还有存银,提一半,二十万两给他送去。就按岳母的注意办,想来他也不好意思亏了我们的本金。”王熙鸾道:“好,听你的。为了保护我们的银子,顺便把贾琏那句纯粹的人也给传出去。”
第二天,王熙鸾令人押着银子大摇大摆送到贾府。在贾府遇到了牛继宗夫人,牛夫人看着王熙鸾。道:“保宁候夫人也来了。真是难得。”王熙鸾:“都是亲戚,贾家的事怎么也要支持一下。牛家嫂子这是?”牛夫人道:“我家侯爷说了,修建铁路是利国利民的事情。怎么也要支持一下。”秦可卿安排人收下银子。说道:“文书,过几日送到府里去。有了你们支持,我们就再修一条条路。”牛夫人道:“哪条?”秦可卿道:“金陵到京城。这两京最是繁华,人员来往密切。铁路修筑起来也不会亏本。正值灾年,用工便宜,也可以给很多人提供工作。”
贾母房里,王夫人向贾母说着从江南传来的最新消息。王夫人说了几句趣话,然后转向主题道:“王家有两房不想做海贸生意了。想着从里面退出来,就是不知道贾家能不能按照原先条件给收了。”贾琏在一边道:“没有问题,我收了也可以。就是别给我下绊子就成。”王夫人道:“这两家可是要现成的银子。”贾琏:“没有问题。这样我在里面份额过了一半,接近了六成。一些规划也方便通过。”
皇帝接到梁总管的会报,说道:“看吧。贾家就是财大气粗,这不声不响就收购了王家一半产业。真是让人忌惮。”梁总管道:“贾家把钱花出去,总是好的。今天,贾家修建两京铁路的折子上来了,就等陛下批复。”皇帝道:“你们核实贾家铁路建设陈本的事情进行的如何?”梁太监道:“核实了。确实是按照二十年回本来的。这还没算国家征用,要是起了战事,二十年也回不来本。”皇帝笑道:“贾家这也是一种自保手段。做一个纯粹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这样的人,谁还能动他?”梁太监低头附和着。皇帝脑中想着贾琏说的话。
王熙凤也在问王夫人:“那两家为什么要退出来,贾家也没想着针对他们。”王夫人道:“那边的人说了,怕贾琏拿着钱去修建获利极低的铁路。贾家这两年,不像在经商,更像在搞慈善。”王熙凤道:“一面说贾家在搞慈善,一面说贾家疯狂敛财,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哪一才说的是真的。”王夫人道:“听说最近,你们府上找了不少泥瓦匠,要在西山建造别院。”王熙凤:“这个是有的,还收了一千女童在教读书,识字。我就不明白,做奴才还要识字?”
金陵王家,王子胜坐在客厅里。京城,差点摊上事,让官府收了自己的身家。幸亏有贾家,自己就回了金陵,购置一处宅子安定下来。今天是自己的堂弟找来。王子胜请他坐了。堂弟道:“我来就是想问一声,购买新的铁船,能不能少一些,那些船可是真贵。”王子胜:“按照每吨多少钱来算,却一点不贵。而且还是烧煤,不用等待扬帆起航,很是方便。”王子胜堂弟:“都是大船,一时间不会有那么多货物,慢点换着还稳妥。”王子胜:“随你,贾琏不会强逼着你做。经商有经商的道理里面,他也不会为了面子,看着商行亏损。”王子胜堂弟道:“不逼着就行。镇南王想做的事,我们小人物品评不得。”王子胜道:“不要有多余的心思,他还是我王家女婿,上面的不少事是你们不明白的。”王子胜的堂弟也道:“是。我们家好几位姑奶奶都进了贾家。两家关系是没的说。”
王子胜回金陵,贾琏就给了他一个任务,安定这边王家众人的心,不要自己乱了阵脚。原本两家二心不定的也安下心做好自己的买卖。朝中想浑水摸鱼的人大失所望,包括那位周家的粤海总制。搞死王子腾,要王家乱起来,趁机吞并王家的想法落空了。最近,南海,东海也不太平起来。总制大人旗下的几家船队遇到了强盗。他们抢了货,杀了人,连船都找不到了。总制大人心里窝着一股子火,发泄不出来。
要说这些海盗哪里来的?无非有几股人马。一是贾珍,贾蓉他们,率领义忠亲王的旧部。二是甄宝玉率领的甄家船队,三是反应过来的王家人干的。他们是推动事件发展的主因。当然,还有一些零散的船队。都是瞅着落单的巡海军队。军队,是高看了他们,周家做的行径跟强盗没什么两样。周总制还以为自己在海上得罪了哪位大当家。这才惹来祸事。这位总制大人多疑,自己的不少行动都是很秘密的,也被对方知道。说明这城里有对方的眼线。根本想不到,就是贾琏派给贾政的大掌柜。
这位人称江掌柜的人,非同一般。会做生意,会武艺,懂音乐,也会做人,能喝酒。外面有一帮人,很卖江掌柜的面子。经常有一个人叫他别喝,别喝的。贾政开玩笑对他说:“看来你很能喝,还经常喝醉。都有人叫你别喝了。”江掌柜总是谦虚的笑一笑。可是谁知道,一代江南大侠,隐身在粮道衙门,还做起生意。和他交往的江湖人物,自然卖他一个面子。这个人就是江别鹤。有了他辅佐,贾政的事情自然是得心应手,不会出一点错。
直到有一天,贾政从粤海总制那里回来。江别鹤在大厅里等他,身穿一身员外服。贾政开玩笑道:“今天改了装束,做了员外,说完还大笑。”江别鹤微微一笑。:“政老爷,我们要重新认识一下。”贾政:“老江,今天玩什么神秘?”江别鹤道:“政老爷,我不是一个掌柜。”贾政一愣,:“那,你是干什么的?”江别鹤道:“我是江湖人物。”贾政不信,笑的更开心。江别鹤认真的说:“江玉燕,你知道吧?她是我女儿。算起来,我们是亲家。”贾政:“你说的是认真的?”江别鹤:“自然是真的。”贾政:“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告诉我?”江别鹤道:“贾琏在京里捎信来,叫我调查王子腾的死因。”贾政道:“你如何做的。”江别鹤:“结果出来了。一点没有出乎意料。”贾政道:“谁做的?”江别鹤:“粤海总制周某人。还有一个阴谋在后面。”贾政:“什么阴谋?”江别鹤:“荣国公主和亲,他们要劫船。”贾政手一抖,扯断两根胡子。:“你说真的?”江别鹤道:“现在,需要你配合,咱们玩一玩姓周的那王八蛋。也给咱们亲家把仇给报了。”
贾政:“你说,我该怎么办?”江别鹤道:“你就经常泄露一些消息给姓周的,贾探春是如何美丽,这次和亲有多少陪嫁,什么时间走。要经过哪里。就是不漏痕迹引他去抢劫。最好他本人去,贾琏要他有去无回。把这王八蛋给宰了。”
贾政红着眼圈谢过了江别鹤。江别鹤道:“还要政老爷一封书信,把事情说明白,我们还要王家配合,没有舅太太的话,王家不会那么听话。”贾政道:“好。我就写给你,这事要保密,不可泄露出去。”江别鹤说:“一定,我这次亲自跑一趟。可以调派人员的名单,我给你留下。”
二百四十 一 送嫁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到了贾探春出嫁的时间了。
四大家族的人很高兴。这次送亲,赚翻了。送嫁的嫁妆,不是贸易,不用缴税。四大家族就以这个名义把物资集结起来,送上船。只等贾探春出嫁,一起离开,到了爪哇,好好赚一笔。就连爪哇王子都把自己三十万两的资财,都交给薛蟠,进行采购,布匹,绸缎,瓷器,铁器,不要命的往船上搬。二王子的脸上一直保持微笑,他才是人生最大赢家。
二王子和薛蟠遇到一起。薛蟠也是会玩的,带着二王子和爪哇使者吃吃喝喝,还教着怎么利用这次和亲大发一笔横财。二王子也从薛蟠这里知道了这次陪嫁的女子都是谁。王家的叫王熙芸,金陵王家的庶女,母亲是一个小地主女儿。人只是中上之姿,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很精明。王家这个女孩喜欢经商,就是奔着能够自己主理一片产业去的。身上没有一丝大小姐的气息,更像一个女掌柜。安排着人是在长江口上船。王子腾夫人对王熙鸾说的就是人不能丑,但不能喧宾夺主。王熙鸾心领神会。
薛家的这一位叫薛宝珠。人长得漂亮,也是家中小姐,还是独女。原来是这一家不想家财被族人吞没,趁着外嫁,转移财产,还攀上了镇南王这棵大树。看谁敢欺负她?薛蝌对她也是很同情。不过文采,才艺就差了一些,只能说这就是一尊好看,华贵的花瓶。
史家的这位教养还行,史家女儿门风还是很正,人也漂亮。就是身上有一股子自卑,自己的母亲是一位婢女。忠靖候酒醉睡了家中婢女,才有了这个女儿。侯爷夫人平日都不带正眼瞧的。这一次,史家本来不需要陪嫁,是这个女孩子通过央求史湘云去做陪嫁。
贾家的这位,就不好说了。薛蟠告诉二王子,最好别动,去了给找个人嫁了就行。这人是贾珠的女儿,就是那个妓女生下的孩子。这几日,刚被贾兰领会家里,就被王夫人扔出去,远嫁他乡。做陪嫁,还是做自己姑姑的陪嫁。这个女孩子心里多少留下了阴影。可是,贾家就是一个庞然大物,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进来就要听话,一个大小姐的身份,可以改变许多。自己的母亲放下心,终于让自己改变了低贱的出身。自己可以借着贾府嫁一个不错的人家。贾萍,在陪嫁里面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小小年纪就显示出美丽的一面。可是贾家送过去的资源,所有权在贾探春手里,这是贾琏帮助贾探春的资本。
薛蟠给二王子介绍了几个女孩子的背景。二王子丝毫不在意,微微一笑说道:“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多好事情。可是又如何?我们爪哇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我获得天朝上国的支持。贾探春背景身后,所有事情就交给她。你薛家的长得漂亮,就放在那里做一只漂亮的花瓶好了。王家不是要复仇吗?我就帮一把。如此而已。至于那个应该叫我姑父的小女孩,就先放着好了。是自己用,还是嫁给爪哇的权贵,全看我的心情。要登上那个王位,我才有和贾琏谈判的资格。我的朋友,薛家有一天在中原无法立足,我一定热情的接待你。”
本来贾探春可以直接上车走。为了等待贾琏,就故意多出了事情。
探春将要起身,又来辞宝玉。宝玉自然难割难分。探春便将纲常大体的话说的宝玉始而低头不语如今探春一去,宝玉不出屋门,益发没有高兴的人了。二王子坚持贾家要有一个前来送亲的人。
礼部的人说是姑娘不能误了时辰。于是探春放心辞别众人,竟上轿登程。贾探春从贾府坐着轿子去火车站。在那里,一趟专门的列车在那里等待。可就是这时候,贾琏被手里事务绊住了。二十天前,一场叛乱,把他牵在河南。皇帝下令,贾琏率军平叛。贾琏也是急了,动用了自己手里所有力量,在河南大地纵横碾压。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让他跟着贾探春南下。爪哇二王子很着急,也在想着法子拖延。因为已经知道,有人在路上等着自己,打劫自己。
这是贾琏也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快到了京城。反正叛匪抓了一大堆,都扔给张千户审问。军队也留给他去指挥。自己是要去率军南下,把贾探春安稳送到地头。贾琏是闯进兵部的,拉着兵部尚书交卸完自己的差事。然后去请求皇帝,自己带领训练的水师去为贾探春送亲,也顺便检验一下练兵的成果。皇帝早前答应过贾琏,现在推辞不了,只能答应。只不过,这一趟的花费,有贾家自己承担,贾琏为了赶时间就一口答应下来。
清晨,礼部官员就催促贾探春启程。:“上船吧,镇南王爷事务繁忙,不会来了。”贾探春道:“不,再等一等。”住了一个时辰,礼部官员再次催促,贾探春还是:“再等一等。”如此再三,日头渐渐西去。礼部官员再来催促。贾探春道:“再。”只见目光尽头驰来一匹马,贾琏骑马赶过来。
贾琏道:“我还是赶来了。今日就送你上船。我会一路护送你,直到到达你新的家园。”贾探春笑了,自己出嫁,总算有兄长送行。
贾琏在长江口,接上了薛宝珠,王熙芸,一行人乘船而去。贾琏写了信,探春于某日到了某处。择了某日吉时,送了妹子到了海疆,路上风恬浪静,合家不必挂念。贾家是四艘军舰在前,送亲船队在中间,后面跟着大量商船,浩浩荡荡的南下。
粤海总制周大人,也早已经整军出发。说是出去剿灭海盗,保证海上安全。上路时,贾政还来送行,祝愿总制大人,一帆风顺,马到成功。吉利话是说了一大堆。周总制启程后不久,一艘渔船也离开了码头,出海捕鱼。上面一个人,赫然是江南大侠江别鹤。
一开始,行程是朝廷官员说了算。后来,贾琏嫌弃他们太慢了,就把贾探春,爪哇王子等人请到了军舰上面,在前面行船。等着后面的朝廷官员追赶。贾琏到了一圈群岛上面,补充了淡水。然后等着后面的船只陆续到来。贾琏的船是蒸汽机船,烧煤,不用帆。在小岛等待的时间,江别鹤来了。见到贾琏,就把周总制的计划给带来了。
最大的长四十四丈,宽十八丈,(长度为151.18米,宽61.6米)9桅12张帆,一艘船上有1000人。拥有500艘船,其中200艘巡船,200艘战船,40艘是远洋宝船,此外还拥有大量护洋警戒执法船和传令船。要有几万人。
贾琏笑道:“他们可是倾巢而出啊。”江别鹤道:“他们还勾结了几处海盗,势力不俗。最大的一股,有五十几艘船。”贾琏道:“我们也有几白艘船,大多是商船。海军各种船只一共一百艘。最大的船,你也看到了。这次就是以身做饵,把他们都吊出来。”
江别鹤道:“自己全身而退是不成问题。可是要剿灭他们,不容易啊。我们人数上占了劣势。”贾琏:“我们还有别的势力在。”江别鹤:“珍大爷有五十几艘船。上面也都是悍勇之人。还有甄家,也有五十几艘。其余小势力,不提也罢,几艘,十几艘,难以调度。”贾琏:“你送完信,也别闲着,就把海盗活跃在这个区域的消息,传出去。让渔船,商船,赶快离开这片海域。免得伤及无辜。”江别鹤:“这个事情,也不难。正好让与我们相熟的小势力去传播就行了。”
海盗里面得到一个消息。大周首富,镇南王贾琏送妹子出嫁,嫁妆装了几百艘船。谁要是抢了就一下子暴发了。船上还有好几个陪嫁的大家小姐。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金陵王家大小姐也在上面。周总制在四处传谣,贾政的人也在推波助澜。海盗们行动起来,要活捉这支送亲的舰队。江别鹤不放心的走了。后面甄宝玉的船队来了。按照约定,对上暗号,才登上小岛。甄宝玉前来见过贾琏。链二哥长,链二哥短,说起了客套话。说起了,有点乱。贾家,甄家是世交,甄宝玉叫贾琏哥是没有错。可是,甄宝玉的妹子,又说给了贾琏。甄宝玉又娶了李纨的堂妹。总之,是甄宝玉开口叫哥。贾琏在甄宝玉喝下一碗茶,就追问甄宝玉有多少条船,武力怎样,问的很是详细。
贾琏开口道;“你是无法抗衡朝廷的水师,就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活。”甄宝玉道:“什么活?”贾琏道:“黑吃黑。不是有不少小的黑道势力,想跟着捡漏,你就专门向他们下手。不服就干。能够吞并多少势力,就看你自己的。这样就顺利把水搅混了。使得人人自危。”贾宝玉道:“好办法,这样我就游走在外围,你们吃肉,我跟着喝汤。”贾琏道:“休息一会,就去吧,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些新装备,自己挑能用的,带上一些。给养也补充一些,别苦了自己。”甄宝玉答应,下面人来禀报外面来了五十几艘船,是珍大爷的。
贾琏,甄宝玉迎接贾珍登岛。招待一番,贾琏给贾珍的任务是向大股子海盗下手。见了朝廷的船只躲着走,不和他们硬碰硬。也是给了贾珍不少武器。贾珍也补充了淡水,和甄宝玉走在前面。贾琏安排完这些,心里安定一些。能把无辜的人拦截在外面,他还是要去做的。
朝廷的船落在后面,很晚才跟了上来。到来时天色已经晚了。要留下来歇息,明天再走,贾琏道:“那,你们就在这里,等到明天。我去前面等你们。你们可是走的真慢。连商船都比你们快。”礼部的商主事道:“已经比商定的快了许多。人手都很困乏。物资也不多了。特别是水。这些都要补充。这海面上的日头就是毒,我都晒黑了。”贾琏笑道:“行,你慢慢走。我们船快。就不跟你们一起遭罪了。到前面等着你们。”
商主事一行四艘船落在后面,这些船原来是一艘装货,一艘贾探春等女子乘坐,一艘爪哇二王子,一艘是朝廷官员。现在爪哇王子,贾探春等人都上了军舰。只有跟随的下人还在船上。商主事跟在后面,站在甲板上,看着外面浩渺无际的大海。外面海水清澈,可以看见海里面的游鱼。吹着海风,看着海面,商主事心情舒畅。突然,看到前面飘来碎船板。商主事脸色变了。这来船上的人问:“那是怎么回事?”水兵说:“沉船而已。”商主事道:“没有大风浪啊!”水兵道:“也许是遇到了海盗。”商主事:“海盗?这里有海盗。我们要尽快和贾王爷汇合。”水兵笑了笑:“我们追不上镇南王,要在下一处补给地点才会见到。到时候,你就去军舰上吧。”
其实,这几艘船是甄宝玉击沉的。还有更多船只被俘虏了。这些沉船是海盗船。贾琏的大船反而无事可做跟在后面,静静地航行。有了江别鹤的宣传,甄宝玉的打劫,正经的商船都赶紧避开,渔船开始返回。江别鹤的渔船在海上遇到渔船就上前去收购他们的海鱼,顺便攀谈,劝解他们离开。在天黑的时候会等到贾琏的船队。他们的收获就送到船上,官兵们把这些东西做成佳肴吃掉。
周总制也在这一片海域活动,离贾琏远些,在前头等着。手下的小军官回报,海上有贼寇抢劫,攻击了好几条船,是不是要出手教训一下?周总制摆手笑道:“不急。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不用理会。”直到相熟的人,告诉自己,是自己手下的盗寇被打劫。周总制才正视起这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