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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在红楼的奋斗全文阅读

作者:忧郁岁月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txt下载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四节抄检大观园

    话说贾母听了贾赦的言语,生了一顿气,发了一顿脾气,也是没有办法。贾琏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听从这个老婆子的安排的。

    平儿在王熙凤被送走,就来见宝玉。平儿:“宝二爷,小姐被送进庄子里,是为了王家的事情,触了霉头。二爷的外家也是王家,还要宝二爷同琏二爷说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教训过后,就放回来吧。”宝玉道:“最近府上不安宁,管厨房柳家媳妇之妹,也因放头开赌得了不是,要治柳家之罪。那柳家的因得此信,便慌了手脚,因思素与怡红院人最为深厚,故走来悄悄的央求金星玻璃等人。金星玻璃告诉了宝玉。”

    平儿笑道:“事情是也不是。就看二爷怎么看待。今日有仆人为了一件金丝累凤,央求我放过,帮着说几句好话。宝玉道:“姐姐教教我,这是为何?也好过蒙在鼓里。”平儿道:“你去见了琏二爷,二爷明白,自会说给你听,这府里的事情,最终都要爷们来说话。”说完,平儿起身告辞。宝玉却是想不到要领。

    平儿去庄子上见凤姐。凤姐问她:“这些日子你作什么?”平儿笑道:“去求着人,放姨奶奶回去。”凤姐:“求了谁,可有效果?”平儿:“怕奶奶生气,我劝着奶奶,问奶奶这两天可吃些什么。”凤姐笑道:“倒是她还记挂着我。府里的事情,可还平稳?”一语未了,只见贾琏进来,拍手叹气道:“好好的又生事!都进到这里来,还牵挂什么?还是想想自己的事情。平儿,你倒忠心,看来还是悠闲了。回去奖赏一番,给你添点事情,省的传递消息,拨弄是非。”平儿吓得连忙跪了。:“二爷,不是婢子好事。实在是婢子不能弃之不顾,婢子出身王家,小姐的情分不能放在一边。”

    贾琏:“还没有说如何惩罚,你就怕了。”说着用折扇挑起平儿下巴。伸手拉起平儿。”平儿:“二爷要如何?尽管开口直说。”贾琏:“既然你这吗贤惠,还有时间,就再送两个孩子给你。”说着抱起平儿,向着床榻走去。王熙凤狠狠地剜了一眼。这一夜,主仆两人陪着贾琏度过。

    第二日一早,三人吃过饭。贾琏问平儿。大观园里面出现绣春囊是怎么回事?平儿道:“是傻大姐捡到的。觉得怪好看,正在观看,被邢夫人发现。后来还是闹到老太太那里了。”贾琏:“昨日王夫人说:‘我天天坐在井里,这样的东西大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不亏你邢夫人遇见,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平儿忙问:“太太怎盘问我们?”贾琏说道:“你想,一家子除了你们小夫小妻,余者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再女孩子们是从哪里得来?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子哪里弄来。倘或丫头们拣着,你姊妹看见,这还了得!不然,有那小丫头们拣着,拿出去说是园内拣着的,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要也不要?”平儿道:“她怎么就不怀疑宝玉房里?”贾琏道:“她可是处处偏帮宝玉,怎会怀疑宝玉?”

    平儿登时紫涨了面皮,也道:“这几日,王府这边就我去过。太太说得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那香袋是外头雇工仿着内工绣的,带子、穗子一概是市卖货。我纵有,也只好在家里,焉肯带在身上,各处去?况且又在园里去,个个姊妹,我们都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来,不但在姊妹前,就是奴才看见,我有什么意思!我就年轻不尊重,亦不能胡涂至此。除我常在园里之外,还有那边太太常带过几个小姨娘来,如嫣红、翠云等人,皆系年轻侍妾,她们更该有这个了。园内丫头太多,保得住个个都是正经的不成?也有年纪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时半刻人查问不到,偷着出去,或借着因由,同二门上小幺儿们打牙犯嘴,外头得了来的,也未可知。”贾琏道:“这些事情,我岂能不知道?各种缘由一时你们参悟不透罢了!”

    平儿道:“什么缘故?二爷给说一说。”

    贾琏:“不过是府里赶人赶得狠了。把没有能力,只知道围着主子转的人都驱赶出去。她们心有不甘,借此生事罢了。”平儿道:“二太太就不知道?”贾琏:“知道是知道,你也不看看?出去的人王家的居多。”平儿不再言语。贾琏道:“记住,在贾府你是姨娘。在王府你永远是小妾。好好照顾几个孩子,他们就是你的依靠。”平儿连忙答应。王熙凤撇了撇嘴。贾琏叹了口气,:“你还别不服。王家控制贾家的想法,我早就知道,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世家大族,这是大忌,生了此心,就要小心反噬,再嚣张下去,能不能活着都是回事。”王熙凤吓得一哆嗦。

    贾琏带着平儿回到府里,秦可卿说:“二房那边要行动了。”贾琏道:“不过是一个绣春囊,又找不出人来,她能做出什么来?”秦可卿:“要找起事情来,可不是一个绣春囊的事情。二房要清理整个贾府。”贾琏:“怎么可能?我们会配合她们不成?”秦可卿:“这二太太要搜检整个贾府怎么办?”贾琏下了一跳,真要是搜了,还是会找出不少事情。要是搜查几个管家,管事,贾琏不反对,可是下面的丫鬟婆子都搜一遍,就有些过了。毕竟谁也无法说清自己所有收入来源。

    王夫人果然说了一席话,道:“我也知道你们是大家小姐出身,焉得轻薄至此,不过我气急了,如今惟有趁着赌钱的因由革了许多人这空儿,安插不能走话的人,在园里,以查赌为由。查处丫头们,保不住人小心大,生事作耗,等闹出事来,反悔之不及。趁此机会,以后凡年纪大些的,或有些咬牙难缠的,拿个错儿撵出去,配了人。一则保得住没有别的事,二则也可省些用度。秦可卿道:“绣春囊一事,已经有了眉目。缘故倒也清晰。”王夫人道:“详细是怎么回事?”秦可卿道:“潘又安,贾府小厮,品貌风流。看上二小姐迎春的大丫头司棋。只是潘又安胆小,两人在一起时,花光柳影,情意绵绵只是没有担当。司棋,晴雯随着贾瑞去金陵时不敢说出来。现在迎春回来,又找上门来。想来发了小财,要迎娶司棋。潘又安给司棋的留下难忘的白话情书:上月你来家后,父母已觉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指迎春)未出阁,尚不能完你我心愿。若园内可以相见,你可托张妈给一信。若得在园内一见,倒比来家好说话。千万,千万!再,所赐香珠二串,今已查收外特寄香袋一个,略表我心。千万收好!表弟潘又安具。潘又安还带着财富来到了司棋家,准备迎娶司棋,但被司棋的母亲拒之门外。”王夫人:“既然已经查清,迎春已经出阁,这些事情不归我们管。知道来龙去脉。事情也好有个交代。”薛宝钗:“司棋与潘又安的事情会如何处置?”秦可卿:“司棋的事情随不明朗。想来迎春不会把薛蝌的准姨娘嫁出去。这事情是没得谈了。除非薛蝌或者迎春开口。”秦可卿:“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围着这件事情查起来。弄的丫鬟们人心惶惶。”

    王夫人道:“宝玉房里常见我的,只有袭人、麝月,这两个笨笨的倒好。若有体态风流的,好好的宝玉,倘或叫这蹄子勾引坏了,那还了得!”“只说我说有话问她们,留下袭人、麝月服侍宝玉不必来。”小丫头子答应了,走入怡红院。把人叫来,王夫人敲打一番,要把人赶出府去。

    周瑞家的与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现在五家陪房进来,余者皆在南方各有执事。王夫人点兵派将派人勘察。邢夫人派王善保家的前来传话邀请秦可卿过去一趟。邢夫人对秦可卿说:“我也不知事情怎么就到了迎春身上。算来失策了。”秦可卿:“看来二夫人要给宝钗清除异己,保证王家对贾府的控制。”邢夫人:“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的?”秦可卿:“凡是自己有去处,有归宿的,就放任自去。凡是没有依靠的,愿意留下来的,就出手帮一把。”

    宝珠进来汇报说:“夫人,这下面查到我们这面来,如何应对?”秦可卿:“能够出去避一避,就出去几天,不能出去的,收拾利索。为了些许小事,不值得与她对着来。”宝珠答应了,转身出去传达秦可卿意思。

    这里王夫人自怨道:“这几年我越发精神短了,照顾不到。这样妖精似的东西,竟没看见。只怕这样的还有,明日倒得查查。”薛宝钗见王夫人盛怒之际,又因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耳目,常时调唆着邢夫人生事,纵有千百样言词,此刻也不能说,只低头答应着。王善保家的道:“太太且请养息身体要紧,如今要查这个主儿也极容易,等到晚上园门关了的时节,内外不通风,我们竟给她们个猛不防,带着人到各处丫头们房里搜寻。想来谁有这个,断不单只有这个,自然还有别的东西。那时翻出别的来,自然这个也是她的了。”王夫人道:“这话倒是。若不如此,断不能清的清白的白。”

    至晚饭后,待贾母安寝了,宝钗等入园时,王善保家的便请了薛宝钗一并入园,喝命将角门皆上锁,便从上夜的婆子屋内抄检起,不过抄检出些多余攒下蜡烛、灯油等物。王善保家的道:“这也是赃,不许动,等明儿回过太太再动。”薛宝钗道:“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因大家混赖,恐怕有丫头们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

    王善保家的细问:“这几个箱子是谁的?”都叫本人来亲自打开。袭人只得自己先出来打开了箱子并匣子,任其搜检一番,不过是平常动用之物。遂放下,又搜别人的,挨次都一一搜过。麝月性子绵软,也是一一搜过。幸好没有大的问题。那个王善保家的带了众人到丫鬟房中,也一一开箱倒笼抄检了一番。

    又到探春院内,谁知早有人报与探春了。探春也就猜着必有原故,遂命众丫鬟秉烛开门而待。一时众人来了。探春故问何事。宝钗笑道:“因丢了一件东西,连日访察不出人来,恐怕旁人赖这些女孩子们,所以索性大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倒是洗净她们的好法子。”探春冷笑道:“丫头是些贼,主子是窝主。既如此,先来搜我的箱柜。说着,便命丫头们把箱柜一齐打开,将镜奁、妆盒、衾袱、衣包若大若小之物一齐打开。

    金莺儿等忙着替待书等关的关,收的收。探春道:“我的东西倒许你们搜阅,要想搜我的丫头,这却不能。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薛宝钗带人离去。王夫人在房里不断听着下面的汇报。薛姨妈对王夫人说:“这样一路搜下来,是否有什么不妥当。”王夫人:“各有各的道理,没有不妥之处。就如说探春,自己都被搜了,还有脸管家?有大房支持又能怎样?这家还是我们说算。”那王善保家在探春那里的讨了个没意思。也是头一遭挨打。就要回了太太,找回场子。贾探春却是下令,再敢多嘴多舌,手脚不老实,尽管打。

    李纨犹病在床上,与探春相近,故顺路先到这两处。因李纨才吃了药睡着,不好惊动,只到丫鬟们房中一一的搜了一遍,也没有什么东西。因惜春年少,近日与贾探春作伴,居住的近。谁知竟在入画箱中寻出一大包金银锞子来,约共三四十个;又有一副玉带板子并一包男人的靴袜等物。入画也黄了脸。因问:“是哪里来的?”入画只得跪下,哭诉真情,说:“这是尤大奶奶赏我哥哥的。”薛宝钗道:“记下来,待得日后查验。”外面传来尤氏的声音,:“不必记了,这些钱是我给入画的。也不想想,一个丫鬟,也不是主事,就是偷,到哪里偷得这些银两?入画是宁国府的人,要处置,也是宁国府处置。”薛宝钗见尤氏满面寒霜,连忙道歉。

    尤氏道:“你们要查,就查那些管事,那些门子。他们才能沟通内外,把府里的东西倒腾出去。为难未出嫁的小姐,几个意思?整出点事来,姑娘放家里嫁不出去是吧?”薛宝钗连忙说不敢。紧接着到了李纨那儿。谁知李纨便觉身体十分软弱,起来发晕,遂撑不住。请太医来,诊脉毕,遂立药案云:“看得少奶奶系心气不足,虚火乘脾,皆由忧劳所伤,以致嗜卧好眠,胃虚土弱,不思饮食。今聊用升阳养荣之剂。”尤氏守在李纨床旁,好言安慰。宝钗走后,李纨道:“这贾府早晚落入宝玉手中,却是没有我们母子立身之地。”尤氏道:“放心,贾琏会好好安置你的。只是这宝钗查姐妹,查嫂子,这是几个意思?”

    惜春虽然年幼,却天生成一种百折不回的性格。‘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何况你我二人之间。我只知道保得住自己就够了,不管你们。从此以后,你们有事别累我。”尤氏听了,又气又好笑,因向地下众人道:“丫头年轻胡涂,我只不信。要记住,丫头是我宁国府大小姐。有什么事情有嫂子撑着。”

    薛宝钗待要再去检察,下面却说大观园检察完毕。镇南王府里,林黛玉带着紫鹃雪雁,还有手下丫鬟离去。说是回林府看一下。好长时间没有回家看看。史湘云带着人回了忠靖候府。铁将军把门,人走的干干净净。

    查平儿又不是自己本意。领着人到了赵姨娘那里,被赵姨娘赶了出来。说是分家了,不需薛宝钗操心。

第一百七十五节京城粮价上涨

    贾琏回来后,慵懒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有些提不起精神。秦可卿从外面回来,贾琏问了句:“二房闹腾完了?”秦可卿道:“总算消停了。也不知道二房犯了哪门神经?”贾琏:“还不是收拾了金陵王家留下的后遗症。”秦可卿:“你也是,就不能网开一线,现在戳了老虎屁股。”贾琏:“他以为头顶个王字就无法无天。”

    秦可卿:“贾琏,我不和你争,还是哄哄你家小妾。她们一家人,惹不起。”贾琏:“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分府别居,找不到我头上。说一说,现在京城里粮价,房价,布价。”秦可卿:“今年,物价压不住,始终缓慢上涨。”贾琏:“上涨是不可避免。出海大量的产品,进来大量白银,这钱多了,物少了,物价不涨就怪了。我们要想法往外花钱,把钱花出去,粮食运进来,才能稳住物价。特别是粮食,手中无粮是要死人的。”秦可卿道:“我们手里现银十分紧张,也不宽裕。”贾琏:“林丫头那里还有几百万两,她这次收获不匪。”秦可卿:“那可帮了大忙。”贾琏:“我这里还有五百万两。一块交给你。”秦可卿:“有王爷在这里,一切都是晴天,我再也不用为了银子而发愁。”

    贾琏:“不知道现在粮食涨价是谁推动的?”秦可卿:“最近,隐隐约约与金陵四大家族脱不了干系。你这次出手,四家的联盟也趋向破裂。”贾琏:“贾雨村一族,最近可有动向?”秦可卿:“贾家向我们靠拢,却是相互利用,互壮声势。两家联写族谱的事情,大老爷办的差不多了。”秦可卿还要再说,人被贾琏拉入怀中。秦可卿:“贾琏,晴天白日的……”

    王夫人听薛宝钗回报查处的经过。薛宝钗:“林姑娘,史姑娘回了娘家。尤二姐,尤三姐去了外面府里,是无从查起。”王夫人阴沉着脸,查来查去查自己,心里有万分不安。这时,吴新登进来回事。却是粮价又涨了。王夫人把人打发出去,问下面人:“外面回事,老爷呢?”下面小厮道:“老爷在赵姨娘那里。”王夫人:“大老爷呢?”下面人道:“大老爷在邢夫人那里。”王夫人道:“贾琏呢?”下人道:“王爷在王妃那里。”王夫人:“外面的事情,怎么没有人管?”下人道:“都在睡午觉。”王夫人:“过几日,秀女进京,也不知道来商议商议。”

    下午,贾琏换了身普通袍子,和秦可卿一块出去逛街。探查一下粮食上涨的原因。两人来到一个面馆,拉了张凳子做下。叫了碗面,随意吃起来。一个客人吃完了结账。客人道:“这面钱涨了。”面馆老板:“可不是。近期什么都涨价,这日子可不好过。”贾琏:“老板,这涨价可知道是谁在领涨。”一个客人道:“薛家,前几年还不错,薛大官人冒风雪往京城运粮,也是活人无数。今年起,却是领着涨价。”另一个客人:“也许是薛家消息灵通,外面物价也在涨。”贾琏笑了笑,总算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比蒙在里面要好多了。

    两人起身向薛家的铺子走去。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贾琏拿起一样东西问了价格。皱着眉头,:“掌柜,这价格又涨了啊!”薛府一个掌柜道:“客官,现在什么不涨价?今年收成不好,陕甘大旱,消息都传递到京城了。”贾琏:“嗨,我大周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每年都有受灾的地方。今年这儿,明年那儿,也不是这涨价的理由。我还是见你们薛大爷,问个详细。”掌柜:“你老认识我们薛大爷?”贾琏:“啊!我们是亲戚。薛大爷在这里,去把他叫出来。就说贾二来了。”不一会,薛蟠匆匆来了。:“链二哥,你怎么穿这身来了?”贾琏:“出来走走看看。我问你,今年怎么涨价这样快?”薛蟠:“不是贵府上传信可以适当涨一点?”贾琏愕然,根子出在自己这儿。忙问了详细。原来问题还是出在王熙凤身上。贾琏要薛蟠先稳住物价,不要再领涨了。

    薛蟠道:“要不是贾薛两家竭力打压,这物价早就到了这个数。适当提一下价格也好,商家也要吃饭。再说,涨价获利最多的可是贾家。”秦可卿,贾琏走出铺子,又逛了一会,买了些吃的,玩的。然后二人雇了一辆马车回到镇南王府。

    一进门,商铺掌故在厅中等候多时。见过礼后,掌柜道:“在京的兵营,还有各部衙门拿着宝钞,到铺子里要提取大量粮食。”贾琏:“以前不都是经过户部吗?此例不可开,否则是个衙门就到府上勒索。”掌柜:“理是这个理,可是最近涨价太大,当兵的这是慌了。”秦可卿:“他们慌什么。不是每月都是足额发饷,发粮。”掌柜:“哪个人不是一大家子要养活?这粮价三天两头的涨,谁不心慌?”贾琏:“各个铺子限量供应,拿着户口簿子,到最近商铺购买。看来,要到各部衙门走一遭,详细谈一谈了。”

    秦可卿:“不会有什么结果。官员们手里拿到宝钞花不出去,他们不会甘心。你不向他们提供商品,他们就会给你下绊子。”贾琏:“那也不能无限制的印钞,也不知道贾综是怎样操作的。”贾琏去了郡马府上,贾综不在,是瑞宁郡主接待的。贾琏说明了来意,问贾综是怎么操作宝钞发行的?瑞宁郡主道:“出了什么问题?”贾琏:“各部衙门拿着宝钞到贾府购买粮食。”瑞宁郡主:“卖给他们就是了。”贾琏:“这样操作,会一夜之间把贾府掏空。你们究竟给了户部多少宝钞?”瑞宁郡主:“五百万贯。皇帝打发贾综出去办差,然后钱侍郎来提宝钞,说是旧钞要过一段时间还回来。”贾琏:“你上了钱侍郎的当。就是看你对事物不熟悉,故意这样。”瑞宁郡主:“那我去催一催。”贾琏:“先别去,以工坊检修的名义,把印钞这块停下来,不要继续放钞。钱侍郎还回来的宝钞,清偿欠债。这件事情你有过失,闹到皇帝面前,反而要受惩处。”瑞宁郡主慌了,:“那要怎么处理这个乱摊子?”贾琏:“贾家的商铺里面大约有两三百万旧钞,都是配额销售,在各地收集起来的,现在拿到户部,一下子给兑了。”

    正在这时,手下管事来报,:“户部的官差压着一百五十万贯旧钞,要换走新钞。”贾琏对瑞宁道:“我们去把旧钞扣下,清偿钱侍郎欠下的。新钞不要兑给他们。这五百万贯的差额总算减少一部分。”瑞宁郡主同贾琏一起办理了这件事情。办差的官员哭丧着脸,:“这旧钞押解来了,还不回新钞,我们要受侍郎和尚书苛责的。”贾琏:“无妨,我去见钱侍郎,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一行人无奈,谁叫贾琏官比他们大,又占着理,只好答应。

    钱侍郎热情的接待了贾琏。贾琏:“侍郎大人,你不留下旧钞,就提走新钞,这不符合规矩。”钱侍郎苦笑,:“贾大人,我和张尚书也是没有法子。突然多出了修宫的钱,打了户部一个措手不及。就当短期借了一笔钱吧!”贾琏:“这可不是简单借钱这么简单,相当于市场上一下子多了五百万两白银。”钱侍郎:“五百万两,相对于京城不多吧!”贾琏:“侍郎大人,你拿到宝钞先想的是花银子,还是花宝钞?”钱侍郎:“自然是花宝钞,贾大人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贾琏:“既然每个人都这样想,那么宝钞自然会被以最快的速度交易出去。谁都不想留在手里。这样宝钞可就不止五百万贯,而是乘一个倍数,也许是七至八倍,也许是十到二十倍。总之,最活跃的就是宝钞,银子都留在大商人的手里。”钱侍郎:“那又如何?交易量不变吗?”贾琏:“不,交易量变了。每个人都抛出宝钞囤积布匹,粮食,于是交易量猛增。”

    钱侍郎目瞪口呆:“那么,这些宝钞现在在谁手里。”贾琏:“在贾家手里,贾家布匹出货量是去年三倍,粮食交易量是去年两倍。商人拿着宝钞到贾家提走粮食,布匹,坐看货币贬值,跟着赚就是,反正不会亏钱。户部不能再多投放宝钞了。京城市场会乱的。”钱侍郎:“贾府不能不接受宝钞吗?”贾琏:“那样,宝钞会一夜之间一文不值。贾家的几百上千万贯一夜灰飞烟灭。”钱侍郎大受震撼,:“贾府要怎样?”贾琏:“贾家还有两三百万贯宝钞,马上安排抵税。还有,兑换户部手中新钞。总之要叫市场知道,户部手中宝钞不会给市场带来增量。”钱侍郎:“这要和张默庵说一声,我做不了主。”贾琏:“好,我就等着张尚书。”

    张老尚书一到,贾琏也不啰嗦,直接说明情况。张默庵:“军营的款项大多是九边都检点王子腾王大人的门人所为,以衙门的名义借出去的。”贾琏:“要么让他们归还,要么抵减后期应拨款。不能形成欠款。再也不要借给他们。其余的款项也做相应处理。”张默庵:“大家都说物价会长,就都急着支钱。”贾琏:“于是物价真的涨了。我们不能再印钞了。东西就那么多,印钞解决不了财政短缺问题。”张默庵点了点头,:“这事我理解,可是借出去的钱,真的要不回来。”贾琏:“只能抵减后面应当给他们的钱。”张默庵:“只能如此。不过他们会说银价,钞价不一样。”贾琏:“那就还回欠债好了。谁不知道,他们要么抵税,要么换回布匹钱粮。”张默庵:“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户部还是无力偿还这样一大笔债务。”贾琏:“那就适当交易一些地皮,像是京城周围的荒山。”

    张默庵:“贾府要那么多荒山干么?又没有产出。”贾琏:“只有放错的资源,没有无用的垃圾。就像京城的臭水沟,运到田里都是肥料。荒山也可以经营。不说里面可能有金银铜铁铅,就是石头,也可以开采出来建房子。你们只看地表产出,自然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卖石头可以把整个山给挖掉。贾家自然不会亏。把地平整了建个村子,怕不是翻个几倍。事情要多翻考量,能亏的生意不多。就是赚多赚少的事情。”钱侍郎道:“王爷一脑门子生意经,我们比不了。”贾琏:“正好,我要一些从京城到天津的地,所有地要连成一线,户部出面帮我买下来吧。”张默庵皱了一下眉毛,:“这要多少地?为什么要连成一线?”贾琏:“我要修路,一条收费的路。有贾府自己出面征收,这工作量太大,还容易起冲突,贾家会惹上不必要官司。”

    张默庵:“要占多宽?路过的城镇呢?可有拆迁?这些都要现金白银。贾琏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官地就用宝钞,毕竟宝钞也是朝廷保证发行的。不收宝钞说不过去。民地,征收百姓的,付现银和铜钱,朝廷的费用,还是用宝钞。”张默庵:“你的意思是朝廷抛出一部分地,把宝钞收回去。”贾琏:“正是如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宝钞的价值。不然,宝钞终究会成为一堆废纸。”

    张默庵:“这要上朝会才能通过。”贾琏:“路要占地四丈。长度有两百四五十里。”张默庵:“也没有多少地,不过两千多亩地。就算十两,也不过是两万两银子。贾府交银元,还是要少一些的。”贾琏:“我还会在沿途布置车站,工场,客栈,饭馆。兴建几个村镇。”张默庵:“原来以为几百里远,不知道多大的事情。一算,不过几千亩地,还要劳师动众,有些不合算。”

    贾琏:“还请张大人费心,这每一里路的造价也要一万五千两以上造价。要向外散发大量工钱。朝廷也有大量的税收。”张大人:“这样,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第一百七十六节李纨走出大观园

    话说贾琏同张尚书定下了修路的事情,心里的事情去了一块。贾琏哼着小曲走回府里。尤氏从惜春处赌气出来,正欲往秦可卿处去。银蝶因悄悄的回道:“奶奶且别往上房去。二奶奶正因事情心里不顺。尤氏听了道:“昨日听见你说,衙门拿宝钞换贾家的货物,是不是正是此事。”银蝶道道:“正是呢。衙门也太欺负人了,宝钞那玩意,跟废纸有一拼。”

    尤氏听了,便想改道,仍往李纨这边来了。恰好太医才诊了脉去。李纨近日也略觉精爽了些,拥衾倚枕,坐在床上,正欲一二人来说些闲话。因见尤氏进来,不似往日和蔼可亲,只呆呆的坐着。李纨因问道:“你过来了这半日,可在别屋里吃些东西没有?只怕饿了。”命素云瞧有什么新鲜点心拣了来。尤氏忙止道:“不必,不必。我也不饿。”李纨道:“昨日得到好茶面子,倒是对碗来你喝罢。”说毕,便吩咐人去对茶。

    尤氏出神无语。李纨忙命素云来取自己的妆奁。素云一面取来,一面将自己的胭粉拿来,笑道:“我们奶奶就少这个。奶奶不嫌脏,这是我的,能着用些。”李纨道:“我虽没有,你就该往姑娘们那里取去。怎么公然拿出你的来?幸而是她,若是别人,岂不恼呢!”尤氏笑道:“这又何妨。自来我凡过来,谁的没使过,今日忽然又嫌脏了?”一面说,一面盘膝坐在炕沿上。不是竟画了一副妆容。李纨道:“你这幅样子,有几分调皮。很长时间没见你做这般打扮。”尤氏:“打扮给谁看?有了身子就更加随意。也无须担心扮的美了,扮的臭了。”李纨:“你还好。又有了一个盼头。我就像泡在死水里面,看不见一丝盼头。”尤氏:“你还小几岁,不比我。想明白了,就去找贾琏,要他想个办法。”李纨:“他会有什么办法?不过见面时多看两眼罢了。”尤氏:“贾琏有什么办法?这小子鬼主意多,胆子又大,秦氏也不是小气的人。办法还是有的。”

    一语未了,只见人报:“宝姑娘来了。”李纨忙说快请时。宝钗已走进来。宝钗:“听说你身体不好,今晚我过来和你作伴。”李纨听说,只看着尤氏笑。尤氏也只看着李纨笑。

    李纨因笑道:“好妹妹,你去只管去忙,耽误了事情又是我的不是。”宝钗笑道:“落什么不是呢?人之常情。”尤氏道:“可是,史大妹妹往哪里去了?”宝钗道:“回娘家去住几天了。”正说着,果然报:“云姑娘和林姑娘来了。”姐妹们说些安慰的话。

    不一会探春,贾惜春也来了。贾探春说了王善保家的的事情,一场冲突不大不小,恰好把这层矛盾揭开来。探春笑道:“,我昨儿把王善保家那老婆子打了,我还顶着个罪呢。不过背地里说我些闲话,难道她还打我一顿不成!”宝钗忙问:“因何又打她?”探春悉把昨夜怎的抄检,怎的打她,一一说了出来。尤氏把惜春方才之事也说了出来。宝钗道:“王善保家的挨了一顿打,大太太嗔着她多事。”尤氏、李纨道:”这倒也是正理。李纨道:“王善保一家是大夫人眼前的人,还是叫她回大夫人身前吧!用于不用,都交给大夫人。”黛玉也道:“林之孝一家到我名下吧,帮我管教小面的奴才。”宝钗:“这样也好,不用顾念前前后后。各随所愿。回去我向太太说一声。”

    宝钗等遂辞了李纨,往贾母这边来。贾母歪在榻上,王夫人说甄家京里各家近况,贾府是如何兴盛。老太太很是高兴。

    秦可卿来到贾琏房间,却见尤氏,李纨,林黛玉,史湘云都来了。就开口笑说:“怎么,都到了,就缺我,也不叫一声。”尤氏:“宝珠要去请你,是我说不用催了,早一时,晚一时没有什么。”秦可卿:“既然都到齐了,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府里的事情都是这些人说了算。”尤氏:“还是贾琏先说,外面的事情重要。”

    贾琏道:“那,我就先说了。最近下面工匠研究出一个机器,叫蒸汽机。却是力大无比,能够带动车厢在轨道上面跑。我想在京津之间修一条铁路轨道。图纸和规划已经做好了。就等着银子下锅了。”秦可卿:“修建铁路都需要什么?说出来听听。”贾琏:“钢材、木材、建材、电器材料、土工材料、防水材料、五金等。其中土、石子用量最大,材料用于制造枕木、电线杆、通信设备、通信线缆、还需防护网和水泥柱,道班房屋和车站房屋。”秦可卿:“有些东西初次听到,不太理解,既然你要修,想来准备了七七八八。要注意的事项也心里有数。”贾琏:“水泥,钢材,是我们自己的产业,这个好说。枕木要提前准备了。”林黛玉“枕木是有什么要求?”贾琏:“要用到落叶松树,切成方,进行防腐处理。乌家来做这件事情正好。”秦可卿:“如此也好,有正大光明的事情做,也不必私底下做手脚。”贾琏:“土方就地取材,石子却是又要购买荒山了。正好,朝廷的宝钞也用出去。放在手里不好。现在要解决的是通信。不然,无法提高通行效率。”

    史湘云:“既然有问题,为什么不等一下?”贾琏:“解决不了,只是效率低一些。不妨碍火车运行。大不了我们修双线,不用考虑火车开对头。等到通信解决了,铁路线复杂了,在进行复杂的调度。我估计一开始,也没有多大的运量。”众女点头。贾琏道:“经营各处采石,打石子,忠靖候,保龄候史家能够发挥作用,湘云,这一块你做起来,给史家的族人找个饭碗。”林黛玉:“链二哥,我和秦姐姐干什么?”贾琏笑道:“你们做的事情很重要,给我筹措资金,保证工程如期完工。”众女笑了。

    贾琏:“我的事情,暂时就这么多。你们一个个也说一说。”秦可卿:“银子短缺,宝钞太多,现在我同林妹妹谈过了,你又找过张尚书,事情算是解决了。黛玉,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林黛玉道:“链二哥,把林之孝一家要到这边来吧!好过在那边和二房起龌龊。”贾琏刮了一下林黛玉鼻子:“好,就答应你。贾芸也来信,有意叫林之孝卸下胆子。我考虑一下,在外面均一处房产给他。也给贾芸一个面子。”

    贾琏道:“湘云,该你了。”史湘云:“你整顿金陵,却是断了四大家族的不少路子。这次回去,受了不少埋怨。现在你给了路子,我想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我这里没有问题了。至于王家,你自己考虑。薛家,也没有人参与到这回是里面,正儿八经生意都够做的。”

    尤氏道:“说完林之孝一家,还有王善保一家,我看你就找邢夫人谈一谈,她有什么想法。趁着没有大的事情发生,都安置好了。”秦可卿笑道:“还是你考虑周全。”

    说话贾母处,早有媳妇、丫鬟们抬过饭桌来,王夫人、邢氏等忙上来放箸捧饭。贾母见自己的几色菜已摆完,另有两大捧盒内盛了几色菜来,便知是各房另外孝敬的旧规矩。贾母因问:“都是些什么?上几次我就吩咐过,如今可以把这些蠲了罢!”王夫人笑道:“不过都是家常东西。今日我吃斋,没有别的。那些面筋、豆腐,老太太又不大甚爱吃,只拣了一样椒油纯齑酱来。”大老爷送来的。这一碗是鸡髓笋,是外头老爷送上来的。”一面说,一面就只将这碗笋送至桌上。赵姨娘早捧过一碗来,说是红稻米粥。贾母接来吃了半碗。贾母笑道:“我吃过了,鸳鸯、琥珀来趁势也吃些,又作了陪客。”周姨娘笑道:“好,好,好,我正要说呢。”贾母笑道:“看着多多的人吃饭,最有趣的。”

    这里媳妇陪贾母说话取笑。邢夫人对王夫人道:“王善保一家,回大房这边吧!也给我留些脸面。”王夫人直说好。邢夫人又道:“林之孝一家,回去跟着黛玉。黛玉正缺少可用的人。”王夫人也答应了。到起更的时候,贾母说:“黑了,过去罢。”邢氏,王夫人方告辞出来。贾母叹了口气对鸳鸯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能够和和气气,才是我最大福气。眼前的事情,就看宝玉这里能不能安稳。”

    贾琏房里各个回去,李纨走在后面,被秦可卿扯住。:“你有心事,却是不说。今日来了,就不要憋在心里。”李纨顿时红了脸,丫鬟们都躲了出去。李纨:“宝钗带人查检各处,打了小姐,夫人,姨娘们的脸。我在大观园里住着,心里也不安稳,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光景。”说着哭了起来。秦可卿揽着李纨的肩膀哄着。:“你与我是姐妹,说过可以借给你一个膀子。是你自己放不开。”李纨擦泪,才发觉被秦可卿推到贾琏怀里。待要挣脱,却被搂紧了。

    贾琏道:“你的事情也给你想过,贾兰跟我读两年书。乡试过后,也就有了结果。官大官小看自己,这个别人用不上力。外放出去,不要参与朝争。再找个俊秀的,也就这样了。你说如何?”李纨:“先谢过叔叔了。你能够做到,也就去了我的心事。这大观园,我是住不下去了,找个理由搬出去吧!省的给人碍眼。”贾琏说:“你看得开就好。可记得当初那个小院,给你收拾好。想躲出去,就自己回去,那是你娘家的产业。别人不能说三道四。”李纨破涕为笑:“这么多年你还记着。”

    第二日,王夫人传李纨相见。“昨日你去见贾琏了?”李纨道:“是。有些事情要说一说。”王夫人道:“有什么事情要说到很晚?”李纨笑道:“贾兰大了。这第一件事情,就是考科举。有了功名才好成家立业。我也完成一桩心愿。这第二件事情么?就是贾兰将来的婚事。要找个可靠人家,也好有个依靠。”王夫人:“读书,外面有先生,有书院。找贾琏干什么?”李纨道:“贾琏是贾珠的堂兄弟,贾兰的叔父,找他商议,我信得过他。还有,贾琏是我的小师弟,顾念当年情分,他也得把贾兰教出来。贾琏可是六元及第,文武双状元,没有人比他更懂考科举。”王夫人道:“那婚姻大事,就轮不到贾琏操心了吧?”李纨道:“贾琏可是镇南王,本朝武勋第一。除了皇帝赐婚,我想不出有更大后台。贾兰的婚事,依靠贾琏比找他祖父还要可靠几分。”王夫人:“你们商议出了结果?”李纨:“贾琏答应贾兰跟着他读书,知道功名有了着落。”

    王夫人:“贾兰的事情有了安排,你就在院里绣绣花,看看书。”李纨:“秦氏看我过的紧张,邀了我管账,每年分我一份子。还有东院尤大奶奶。我也要攒几万两银子,给贾兰安个家,也好娶媳妇,一个儿女就是一份最罪。”王氏无言以对。她可不想大包大揽承诺下来。二房家产都是宝玉的。贾珠做官所得都是李纨收着,王夫人可是颇有怨言。何况几年下来,这些钱都在秦氏手中经营,所得也是不少。只要不是去攀扯高门大户,量来贾兰婚事是足够了。到时候在外面购买个三进的宅子是足够了。府里钱财紧张时,王氏张了张口,贾政不让说。现在李氏果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薛姨妈就在旁边听着。:“真是好闺女,有长远打算。贾兰的婚事,不要落下我。”

第一百七十七节开夜宴异兆发悲音

    贾琏居家每不得游玩旷朗,又不得观优闻乐作遣,无聊之极。也无政务压身,一时间好生郁闷。于是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因说:“白白的只管乱射,终无裨益,不但不能长进,而且坏了式样,必须立个罚约,赌个利物,大家才有勉力之心。”因此,在镇南王府设了校场。来往皆系世袭公子,人人家道丰富,且都在少年。平日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现在家里命人来结交镇南王。大家议定,每日轮流作晚饭之主,--每日来射。于是天天宰猪割羊,屠鹅戮鸭,镇南王府家的酒,肉,大观园里的鱼,消耗的格外快些。院里奴仆倒是得些收益。

    不到半月工夫,贾赦、贾政听见这般。贾赦说:“这才是正理,勋贵世家,武事当亦该习。两处遂也命贾琮、宝玉、贾兰等三人于饭后过来,跟着射一回,方许回去。贾琏不以为忤,对贾兰说道:“这就对了,整日里死读书,也不见得能够做状元。书要读,也要学会思考,学会解决问题。”自此贾兰跟着贾琏读书习文。贾琏胸有三千华章,时常写出来,供贾兰借鉴一二。观看过后,再付之一炬,不留下痕迹。

    贾赦晚间或抹抹骨牌,赌个酒东而已。近日邢夫人之胞弟邢德全也酷好如此,故也在其中。又有薛蟠,头一个惯喜送钱与人的,见此岂不快乐。这邢德全只知吃酒赌钱,眠花宿柳为乐,手中滥漫使钱,待人无二心,好酒者喜之,不饮者则不去亲近,无论上下主仆,皆出自一意,并无贵贱之分,因此都唤他“傻大舅”。薛蟠早已出名的“呆大爷”。消息传到宫里,皇帝心中十分安稳。曾经与人说道:“贾琏拿得起,放得下,近日留恋游戏,贪花好色,如此甚好。”此间服侍的小厮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孩子,都打扮的粉妆玉琢。只闹了个乌烟瘴气。薛蟠带来一些纨绔子弟推波助澜。

    邢大舅酒勾往事,醉露真情。叹道:“怨不得他们视钱如命。多少世宦大家出身的,若提起‘钱势’二字,连骨肉都不认了。我母亲去世时,我尚小,世事不知。她姊妹三个人,只有阿姐年长出阁,一分家私,都是她把持带来。二家姐虽也出阁,她家也甚艰窘,三家姐尚在家里。一应用度,很是手紧了些。贾琏却是笑他。消息传到邢夫人处,邢夫人气的摔了茶碗。:“这个赌棍,有分钱就赌了。邢家衰败,也离不开他的关系。”贾家的几个亲戚可是本色演出,着实给京城人民添了一些笑料。最后,连邢德全自己都笑了。

    有道是臭味相投,这邢家来了,薛家来了。王家还会远吗?这不,王熙凤的哥哥王仁也来了。贾琏正眼不看一眼,王仁不过吃些酒,啃些肉。拿着弓箭胡射一通。去调戏镇南王府丫鬟,丫鬟们嬉笑着躲开。直到一日对金玉奴出口不逊,被金玉奴一脚放倒。这才知道,这个女子是宝玉房里的。就连宝钗都叫好,这样混账子也放进府里?

    贾琏安排西瓜、月饼分派送人。尤氏,秦氏,李氏,邢夫人就看各家家世,增增减减,送出一些东西出去。完全就是看人下菜碟。

    贾琏杀了一口猪,烧了一头羊,陈菜列酒,就在府里,屏开孔雀,褥设芙蓉,带领妻子姬妾,先饭后酒,开怀赏月作乐。请来的尤氏,李氏也很高兴,吃喝玩乐,纵情高谈。夜晚风清月朗,银光如流水。贾琏益发高兴,取了一竿紫竹箫,贾琏吹箫,湘云唱曲,喉清嗓嫩,真令人魄醉魂飞。黛玉起舞。真是神仙眷侣,恣意生活。

    兴致正高,忽听那边墙下有人长叹之声。大家明明听见,清清楚楚。贾琏叱咤,问:“谁在那里?”没有人答应。一语未了,只听得一阵风声,竟过墙去了。贾琏,秦可卿等人自是惊奇,心里疑云丛生。要说是人,武功高过贾琏,林黛玉,秦可卿的,没有几人。若说鬼怪神仙之流,荣宁二公可是京城土地。那个鬼怪敢来贾府撒野。

    贾琏晚饭后见贾赦、贾政,都在贾母房内坐着说闲话。贾琏、宝玉、贾环、贾兰皆在地下侍立。贾母笑道:“此时月已上了,咱们且去上香。”说着,便起身扶着宝玉的肩,带领众人齐往园中来。正门俱已大开,吊着羊角大灯。焚着斗香,秉着风烛,陈着瓜果。贾母上前带着众人拜月祈福。贾母道:“往常见人多,今日见也不多。遥想当年,新妇初见,家中妯娌兄弟,团团聚集,男男女女三四十人。何等热闹。今日人却太少。临风起意,心中哀之。”贾赦道:“如今叔叔伯伯,天各一方,母亲无需哀之。”贾母眼里湿润:“不要说话安慰我,他们多少人饮恨杀场。幸喜贾琏的孩子多,死后才有脸见祖宗。”

    贾母便命折一枝桂花来,命一媳妇在屏后击鼓传花。若花到谁手中,饮酒一杯,罚说笑话一个。第一轮贾政饮了酒。贾政笑道讲了一个怕老婆的人舔脚心的故事。到了宝玉却是作诗一首。又是几轮过后,大家表演过了,才肯作罢。贾琏却在思考那声叹息。

    贾琏找来了秦可卿,林黛玉,史湘云。贾琏:“今天的事情,你们都在场,说说吧。”秦可卿:“要说是人,这人武功高绝,必非一般的人。江湖也好,朝堂也罢,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贾琏:“我们还是先从人的角度去考虑。其他神异之处先不去说。”林黛玉:“来人是女子。是叹息,而不是偷袭,也不是其他手段。可见对贾家是有同情心的。”贾琏道:“也就是说,她与贾府有旧。那叹息什么?叹息谁?”史湘云:“要是叹息一个人,可以是秦姐姐,可以是黛玉,也可以是我。你看我们要么幼年丧母,父母双亡,命运可叹。”贾琏点了一下头。:“要是叹息的不是一个人呢?”秦可卿:“那就是在叹息整个贾家。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贾家要遭遇什么。对方叹息示警。”贾琏:“这就能说的通了。对方是贾府的故旧,碍于身份,又不能显露。”贾琏又问:“要是,不是人,是鬼神呢?”秦可卿:“那就肯定是向贾府示警了。这个声音也许是贾家的先辈,不忍看贾家衰落。”贾琏:“从明天起,府里戒备森严,约束子弟。”

    林黛玉:“表哥,让你说的阴森恐怖。今天晚上是无法入睡了。我就不走了,就睡在这里。”史湘云也说是,秦可卿想了一下,也留了下来。幸好贾琏的床大,四个人拥挤在一起。贾琏怀里一边一个。秦可卿看了,笑了起来。躺在里面先睡着了。贾琏,林黛玉和史湘云也先后睡去。

    恍恍惚惚四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贾府,到了一处光暗不明的所在,天地一片模糊,灰暗的气流涌动。贾琏,秦可卿,林黛玉,史湘云不明所以。耳边响起一个女子声音,:“你们也算机警,这也算你们的缘分。”贾琏:“不知道前辈招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女子道:“你们现在见到的地方,就是这方天地胎膜所在。这灰暗的气流就是混沌之气。”贾琏道:“前辈,此方天地应该称作什么?”女子道:“天地就是天地,称呼是来自外界。不说也罢。找你们来此,就是要告诉你们,此方天地不稳。混沌之气汇聚云集,渐渐侵蚀世界。”

    林黛玉:“这要怎么办是好?”女子道:“要想稳固此方天地,却需要用五彩石去补天。”贾琏:“可是要贾宝玉去合了此数。”女子道:“做为异数,你果然知道。只不过,通灵宝玉补天却要出自自愿,他人强求不得。必须领悟了世界真意。现在他却是浑浑噩噩,沉迷在女儿乡中,唤也唤不醒,何谈补天。”贾琏:“前辈,警幻仙姑是怎么回事?”女子道:“警幻把这方天地看做累赘,只想着离恨天飞升。”贾琏道:“警幻不是补天,是拆添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时各自飞。”女子道:“你降临此方世界,本是异数,这方世界的走向还看你操作。一个是灵气恢复,世界壮大,恢复修仙文明。一个是世界缩小,灵气灭绝,世界走向末法时代。”秦可卿道:“前辈,末法时代又会如何?”女子道:“末法时代,各种灵异绝迹。神灵隐退。世界会用各种自愿支持普通人生活,渐渐资源耗尽,人民互相争夺,就一步步走向毁灭。”

    贾琏道:“那恢复灵气呢?”女子道:“恢复了灵气,世界就走向繁荣,各个物种能力大增,人类可以修仙悟道,增强自己的体质。”贾琏道:“如何恢复灵气?”女子道:“通灵宝玉原是大地胎膜所化,自是能够逆转混沌,转化灵气。”史湘云道:“所以,就要贾府败落,通灵应劫。”女子道:“还不止了。你们金陵十二钗,本是天地灵粹所化,这次却是应劫,返还了天地。”

    贾琏:“前辈为何叹息?”女子道:“一谈贾府女子钟灵俊秀,本来有大气运,却不逢时。二叹贾府功勋卓著,却毁灭在即。三叹,大周国运衰微,天下易鼎在即。四叹此方世界之衰微。五贪修真之毁灭。天地大劫,人神同在劫,三界共离散。”贾琏四人无语。女子道:“你们在此等待一段时间,看看有无感悟,有无机缘。”贾琏答应,女子思索又道:“贾琏,你也是枉顾纲常,离经叛道之人,须知,你改变越多,世界就会越混乱,这与天地是不利的。你不要以为你在贾府与诸多女子之事办的巧妙,无人知晓。到头了,终会受人指摘。就算你当权,你会为世人树立什么样榜样?”贾琏行礼表示受教。女子无形中离去,天地渺渺,无影无踪。

    贾琏,秦可卿,林黛玉仔细观察周围世界。发现在世界边缘处于不断幻生幻灭中。贾琏说:“比如说水,谁是气态,液态,还是固态。”秦可卿道:“水自然是液态,这还用说?”贾琏道:“你认识错误。水既可以是气态,也可以是液态,还可以是是固态。固态是冰,液态是水,气态是气。大多物质都有姑爷器三态,不独是水。”林黛玉:“你想说什么?”贾琏:“这灵气和混沌之气,实在是一种东西,一体两面而已。”秦可卿:“也就是说,灵气和混沌之气存在互相转化。”贾琏:“大抵如此,只不过我感觉,这混沌之气,我们吸收不了。混沌之气甚是暴虐。”

    林黛玉:“此方修炼的人,为什么不逆转混沌?”贾琏道:“大抵是天地胎膜已坏,转化不了。所以要通灵宝玉来修补。”贾琏道:“超临界水具有两个显著的特性。一是具有极强的氧化能力,将需要处理的物质放入超临界水中,充入氧和过氧化氢,这种物质就会被氧化和水解。有的还能够发生自燃,在水中冒出火焰。另一个特性是可以与油等物质混合,具有较广泛的融合能力。这些特点使超临界水能够产生奇异功能。水可以溶解一切。”林黛玉:“好神奇啊。”贾琏道:“水在这种状态下有另一种特性,那就是充满一切空间,不留一点边边角角。”史湘云:“这与灵气有什么关系?”贾琏道:“简单说,灵气有固液气三态,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满足呈现的状态。天地交界之处的灵气就是气液共存的状态,灵气就具有了消融一切的特性,仙真们冠以混沌二字。”

    林黛玉:“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做不得准。我们也没有功法炼化一丝混沌之气试一试。”秦可卿:“灵气分为金木水火土几类,我们也不太清楚。混沌灵气呢?”贾琏:“也许就像搭积木,还有更小的单位,组合起来就显示出不同灵气属性。混沌就是那个小的单位。它既可以转化为木,也可以转化为水。”史湘云:“那不是,能够修炼混沌灵气,就不必在乎是什么灵根。”贾琏道:“五行齐全是废灵根,到了吸收混沌灵气的程度,五行灵根速度更快。”

    秦可卿:“可是,怎样才能逆转混沌?而且是为此方世界逆转混沌。”贾琏道:“封神的榜册倒是可以一试。或许会有意想不到效果。”意念一起,那放在百花楼的榜册出现在贾琏手中。贾琏能够感觉得到它的欢欣鼓舞。

第一百七十八节 凹晶馆联诗悲寂

    话说一宿无事,贾琏自睡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睁开眼,湘云,黛玉,还有秦可卿,肢体横陈在自己身边。手里握着百花封神策,告诉自己,昨夜里的一切不是梦。

    贾琏唤她们起来洗漱。黛玉说昨日里中秋,有感而发,或许联句成诗,要记录下来,问湘云可否?黛玉与湘云欢呼雀跃。贾琏笑道:“你们就快去快回。不要多做逗留。”湘云,林黛玉相携而去。

    黛玉见把池沿,山坳里近水一个所在,取名凹晶馆。解释说这山之高处,就叫作凸碧;山之低洼近水处,就叫作凹晶。众姐妹嬉笑记了去。众人书写汇聚诗句。得诗词数首。

    三五中秋夕,

    湘云道:清游拟上元。撒天箕斗灿,

    林黛玉笑道:匝地管弦繁。几处狂飞盏,

    湘云笑道:谁家不启轩。轻寒风剪剪,

    黛玉联道:良夜景暄暄。争饼嘲黄发,

    湘云笑道:分瓜笑绿媛。香新荣玉桂,

    黛玉笑道:色健茂金萱。蜡烛辉琼宴,

    湘云笑道:觥筹乱绮园。分曹尊一令,

    黛玉:射覆听三宣。骰彩红成点,

    湘云笑道:传花鼓滥喧。晴光摇院宇,

    黛玉笑道:素彩接乾坤。赏罚无宾主,

    湘云道:吟诗序仲昆。构思时倚槛,

    黛玉道:拟景或依门。酒尽情犹在,

    湘云说道:更残乐已谖。渐闻语笑寂,

    黛玉说:空剩雪霜痕。阶露团朝菌,

    湘云笑道:庭烟敛夕棔。秋湍泻石髓,

    黛玉道:风叶聚云根。宝婺情孤洁,

    湘云道:银蟾气吐吞。药经灵兔捣,

    黛玉不语点头,半日随念道:人向广寒奔。犯斗邀牛女,

    湘云也望月点首,联道:乘槎待帝孙。虚盈轮莫定,

    黛玉笑道:晦朔魄空存。壶漏声将涸,

    湘云道:窗灯焰已昏。寒塘渡鹤影,

    林黛玉道:冷月葬花魂。

    一语未了,妙玉来了,却是邀请林黛玉,史湘云去小坐一番。妙玉道:“顺脚走到这里,忽听见你两个联诗,更觉清雅异常。只是诗句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亦关人之气数而有,所以我出来止住。三人遂一同来至栊翠庵中。只见龛焰犹青,炉香未烬。妙玉吩咐烹茶。”

    妙玉忙命小丫鬟引她们到那边去坐着歇息吃茶。自取了笔砚纸墨出来,将方才的诗,命她二人念着,遂从头写出来。妙玉又续写了前句。

    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犹步萦纡沼,还登寂历原。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赑屃朝光透,罘罳晓露屯。振林千树鸟,啼谷一声猿。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黛玉对湘云道:“琏二爷还等我们回去。”妙玉道:“我也正要去见他,大家一同前去。”

    不提闺房里游戏之作。单说妙玉,黛玉,湘云,去见贾琏。妙玉见了贾琏,直言道:“昨夜中秋,园中观星,客星范紫薇,主天下动荡,今日听黛玉,湘云链诗,似乎贾府气运不旺。”秦可卿道:“也不瞒你,这封神已经开始。第一个已经上榜了,虽不在主册,副册,又副册之内,却也是能够在里面留下印迹,做个侍女。”妙玉道:“是谁?”秦可卿道:“秋雯。”妙玉道:“这样漫无目标,我们防不胜防。”秦可卿:“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府里安静,别打杀了哪一个。大房这里好说,就是宝玉那里,不好预防。”林黛玉:“那就给宝玉换人,让那一家子不能轻易得手。”

    贾琏:“这些还是小事,大事还在后头。就说这天下动荡就比几个贾府重要,这灵气溃散,世界由仙转凡,就更是大事。”妙玉:“警幻一伙人,实在难以对付。”贾琏道:“那是以前,现在我们找到了修炼的灵气。功法可以慢慢摸索。”妙玉:“说的容易,就像我蟠香寺,也不过刚入了门槛。其余几家也大多流于传说。”贾琏道:“我们往后,就要有分工,各忙各的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悠闲。”妙玉道:“你就给我们分派要干什么。”

    贾琏道:“首先是我,为了在这乱世立足,需要练兵了。”秦可卿:“朝廷还许你练兵?不要惹祸上身。”贾琏:“事在人为,要尽力说服皇上。”贾琏对秦可卿道:“老王爷的****在你那里,是时候动一动了。”秦可卿:“****是在我这里,可是,许多年了,也不知道还留下多少可以用的人?”贾琏:“哪怕留下很少一部分,也有些作用。第一步,不是要他们行险起事,而是要他们广积粮,预防后面的天灾。”秦可卿:“这就容易多了,没有人指挥,下面就是一盘散沙。有了主事之人,这牌子也就立了起来。”

    贾琏对林黛玉说:“姑父留下的人脉,你要利用起来。朝堂的事,不但要打击异己,还要表扬自己。在下面,有功之臣就应当得到推荐,有过之人就要惩处,清流利用好了,会起到不可想象的作用。还要勤加练习法术,增加修为,不要整天吟诗作赋,姐妹们可是跟着绛珠下凡而来,保护她们,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林黛玉答应下来。

    贾琏对史湘云道:“乱世必然产生大量孤儿,需要人去照顾。我们把它们收集起来,运到海外,躲避这场战争。贾家已经足够亮眼了。就需要换一个人去操作。我想没有比保龄候,忠靖候再好的人去操作这件事情。”史湘云:“我就回娘家说服两位叔父。”贾琏道:“有劳夫人了。”

    贾琏看着妙玉,:“你做些什么?”妙玉:“我就在府里修炼,镇压这座风水大阵。”贾琏:“你们修炼,最好在哪里?”妙玉:“最好的地点当然是了擦。那个地方是大观园的风水眼。”价廉对秦可卿说:“你们日后就在栊翠庵来修炼。带上百花封神策,它能逆转混沌,源源不断的提供灵气。”秦可卿:“我们带着,那你哪儿?”贾琏:“我有功夫也会过去。”不过留给我修炼的时间不长,不久就要出去练兵了。

    皇帝招张默庵,:“你说说这个贾琏,气死我了。”张尚书:“陛下,不知贾大人又做了什么?”皇帝:“你说,我修宫殿,他不肯拿钱。我让印刷宝钞,他后头追着要旧钞。钱拿捏的死死的。你看,前天你说要修路,他家也有钱了。今天,他又要练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贾家还是贪恋兵权,不舍得放手。”张默庵:“陛下,老臣也不多说什么?修路是商业运营,就是一桩买卖。有钱是贾家的,花掉的也是贾家的。动用人工,使贫民有一件工作,是国家的。至于练兵,我也不知道,不如召集贾琏来问一问。”

    皇帝叫梁太监找贾琏入宫。皇帝对贾琏说:“你前些日子要修路,我很是不解。京津之间的驿道已经不错。为什么还要修路?”贾琏道:“这次修路,就是向大家展示一下,一样新的交通工具。”贾琏:“一样以石炭做动力的车辆。它有几样优点,一是不用休息,日夜兼程,二是载重量大。”皇帝有些不以为然,:“再大有多大?一马车运不了,两马车就是了。”贾琏道:“陛下,不防让臣试一下,反正也不消耗国帑。修路还能带动若干就业。”皇帝:“你要是可怜贫民,就捐些粮食赈灾就行了。”贾琏:“陛下,见过施粥的吧?”皇帝:“见过。”贾琏:“施粥都要筷子不倒。否则就有人指责你。我要说,能够去喝稀粥的,才是真正需要赈济的人。有不少人是奔着吃免费的饭去的。臣在地方,很少布施粥饭,都是要么修路,要么修水利。这些不能胜任的,去扫大街总可以吧?只有这样,才能把吃的供给最需要的人。”

    皇帝:“那些老弱病残,怎么办?”贾琏:“事情都有办法,在能够都照顾过来时,就尽量照顾。在不能照顾过来时,就要选择年轻的,年幼的,特别是女孩子。”傍边一个官员没有忍住,笑出声来,皇帝问道:“高侍郎:“为何发笑。”工部的高侍郎道:“镇南王好色,名不虚传。连救援都要选择女孩。”贾琏正色道:“生孩子的是女人。只要在育龄期女子足够,很快就可以生育出足够的人扣。一个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十几个儿子,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也是一张肚皮往外生。”皇帝哈哈大笑,不由神伤。:“近日秀女进宫,朕也筛选几个,充入后宫。”

    皇帝又问贾琏:“这修路一事,朕不反对。你要修就修吧!朕也可以开开眼界,看看你鼓捣出什么玩意。下面说一说练兵的事情。”贾琏道:“现在对军队的训练,和教育工作十分落后。简单概括就是兵有将管。士兵不知为谁而战,为何而战,战败的后果,战胜的利益,这十分不利于指挥。”皇帝岛:“那你回答一下,兵为谁战,为何而战?”贾琏:“自然是为国而战,为了全体百姓。战败的后果,要具体而言。战胜的利益,要将士有所得。”皇帝:“你就不宣扬为皇帝而战?”贾琏:“战争就不是为了皇帝和将领打的。军队也不是皇帝的私军,将领的私军。”

    皇帝沉思:“你要掉哪里军队进行训练?”贾琏道:“旧军队,臣一支也不要。所有的人必须识字,方便展开思想教育。所有兵员必须新招,年纪要年轻。”皇帝笑道:“你的要求倒不少,朕敢说,你招募不起来。”贾琏:“可以一期一期,慢慢招,慢慢训练。”皇帝:“给你三万的名额,你训练看一看。”贾琏:“士兵的军饷,直接拨给士兵,不经过军官的手。”皇帝:“谁去发饷?”贾琏:“给他们开个账户。钱直接博导账户上。有钱庄负责发放。”皇帝笑道:“又是你贾家的那一套。不过有效就行。”贾琏:“这钱,不到臣手中。武器有军需官负责,皇帝还要排个文官,宣讲军队的思想。臣只管作战训练。将来出战,臣也不管,臣只管带出一批将领,一批可战之兵。”皇帝:“你有这种想法很好,朕就答应你试一下。”

    皇帝问道;“你要选择何处练兵?”贾琏道:“臣不能离京师太近,也不能太远。臣就选择在天津练兵。军种分为骑兵,炮兵,步兵,水兵,空兵,工程兵。”皇帝:“骑兵,步兵,炮兵,水兵都可以理解,可是空兵,工程兵是什么兵种?没有听说过。”贾琏:“到时候陛下就知道了。臣现在还在编写教材,不能为陛下展示。还有些器具需要制作,空口说白话也没有说服力。”皇帝:“那你就下去准备,这些事情可以办,就是国家财政紧张,贾家要提供一定支持。”贾琏连忙答应,叩头谢恩。

    张尚书道:“镇南王,你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帮户部一把,户部银库现在可是空空荡荡,百官的俸禄都成问题。”贾琏:“要么开源,要么节流。开源是户部的事情,节流可就是整个朝廷的事情。裁减冗官冗员。”皇帝:“朝廷出卖河流山川,沼泽荒漠,这个可以做。你贾家也可以买。只是不能够贱卖了。要举行招标,拍卖。只是裁减冗员,怎样进行?”贾琏:“万岁,要对年老体弱的官员进行身体检察,实在体弱的,就告老吧!官员既要减员,还要增效。科举改革也要贯彻,国家是选拔人才,不是给他们养老。”

    皇帝:“就按你说的来。”

第一百七十九节修路和练兵

    贾琏计划的京津铁路还是马上开工了。工程一开工,直隶巡抚找上门来。巡抚大人开门见山:“镇南王,我希望你的工程能够多招收工人。”贾琏:“修筑铁路是一件苦活,累活,不是谁都能干的。也不是谁都愿意干的。收来人员不干活,或者干不好,我也养不起这么多人。”巡抚:“那些挖沟,堆土,搬运石子的活,大多人还是能够干得了。贾王爷也不要推辞,今年天气不好,收成低。我心急火燎的给他们找活干,就是为了给百姓争一口吃的。”贾琏:“我原先计划慢慢修,大约修个三四年。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你预计有多少民工投入这里面?”巡抚道:“十几二十几万是有的。”贾琏:“究竟是十几万,还是二十几万。更有甚者三十几万,四十几万。这里面区别大了。牵扯工程安排。最好各个州府统一安排。我只跟州府说话。没有户籍的,我是不要。”巡抚大人:“你还别说,真有一些人是没有户籍的。以前,有不少人逃避徭役。还有不少乞丐,他们是没有户口的。”贾琏:“借着这机会,要对人口进行重新登记,摸清周围情况。对于地方安定,有重大意义。”

    除了修建铁路,贾琏还开始自己的练兵生涯。

    在天津城外二十里处,贾琏设下大营,开始招募新军。第一期,贾琏招募10营近5000人,组建的是骑兵部队。马匹是叶赫风提供的,上万的好马,着实让叶赫部赚了一笔。贾琏在给兵员上课时问道:“你们说,骑兵的优势是什么?”一个学员:“骑兵有强大的冲击力,可以借助马匹的力量轻易获胜。”贾琏:“步兵也可以打败骑兵,骑兵有优势,优劣势,你还没有认识到。”

    贾琏:“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往往是游牧民族攻击农耕国家的利器,他们往往通过快速迅猛的骑兵迅速击溃对手防御,劫掠东西扬长而去。历史上我国北方民族对中原政权造成的威胁,就大多来源于游牧民族的骑兵部队,他们在草原生活,地势平坦辽阔,从小就是骑马打猎的好手,因此组建的骑兵一般很强。特别是蒙古上万人的骑兵部队。”

    另一个学员说:“我还是没有领会要旨,骑兵的优势在哪里?”贾琏:“1.骑兵速度快、突击能力强,骑兵由于马匹的配合,速度往往会很快,远超步兵,因此在行动追击方面,根本不是步兵所能抗衡的,再加上冲击力度的加成,骑手攻击的力度就比步兵大了不少,速度和力量都大大提升了骑兵的突击能力;2.机动性强,作战中,统帅可以利用骑兵进行快速地迂回包抄,实现对敌军的分割包围,所以战场上两军经常利用骑兵来快速突进,实现战略优势;3.高度的优势,骑兵骑在马上,会比步兵高出不少,这样就使得骑手有更大的砍杀范围和方位上居高临下的优势。”

    贾琏:“劣势也有不少。:1.场地限制,就如火车需要铁轨,轮船需要宽深水面一样,骑兵也不是刻意随心所欲的使用,只适合在地势起伏较小,空间宽广的地方作战,而不是丘陵、丛林、沼泽等地;2.阵型不稳,步兵的主体是人,这些人通过训练,可以迅速地排成整齐的阵型,不造成混乱,而骑兵以马为主,它们可不会那么听话的排列阵型,因此骑兵的阵型不齐,容易打乱;3.骑兵容易失控,骑兵端坐的马匹一旦受到恐吓威胁,就可能会失去控制,不再听话的冲击,而是会失散奔跑,就和人类驱赶动物作战一样的道理。”

    有学员对贾琏道,:“大人,总起来说,骑兵还是占有不少优势的。应当大力发展骑兵。”贾琏笑了。:“你们这是就兵言兵,也不是不对。你们没有看到骑兵最大缺点。骑兵最大优点在于快,掌握着战争的准备权,想什么时间开战?在何地开战?主导权在我而不在敌。但是最大缺点是费钱。”

    手下的军官道:“大人为何说骑兵费钱?”贾琏:“一匹马多少钱?与战死一个士兵等同。战争失利,骑兵计算损失,要把马匹考虑在内。中原王朝缺马,骑兵是最耗钱的部队。”骑兵可以快速结束一场战争,高昂的代价,也可以拖垮一个国家。

    贾琏的言论,军队动态被传回京城。皇帝在议事的时候说,:“贾琏还是清醒的,可以做为一军统帅了。常胜而不迷恋武力,对军队的思考深刻,能从大局出发,为国家考虑,这就降低了朝堂决策的难度。”朝中反对派,兵部侍郎说:“军队只是朝廷一把刀,做为刀,是没有思想的。叫他砍向哪里,就砍向哪里。贾琏这是把军队引向歧途,耗费国家的钱饷。”

    牛继宗出言道:“打仗就要打赢才行,一群不知道怎样打仗的书生,去主导打仗,有多少败多少。军队里的将军,还是要有将军去教导才行。贾琏的做法已经是一个进步。”兵部侍郎道:“什么进步?”牛继宗:“以前都是兵归将有,将领视军队为私有,现在有人出来培训将领,士兵,结束这个局面,反而有人指三道四,不是脑袋有问题?”皇帝大笑,心情很是愉快。

    不提京城中的合纵连横,你我倾轧。只说贾琏在天津过上了按时出操,给学员讲课的规律生活。把小妾,丫鬟都抛在一边,住在军营之中。贾赦要贾琏挑几个小厮。贾琏道:“军营里面,自有勤务兵打理内务,又不是在家里,公私要分开。军队之中,哪一个不是身处异地?”贾赦,贾政也不好再说什么。贾家毕竟出身军伍,军队里面规矩还是知道的。要说身边带的亲近人,也就贾兰一个。贾兰跟随贾琏,是因为贾琏对李纨的承诺。贾琏要教育贾兰考上进士。

    贾兰走的时候,对着李纨泪眼朦胧。李纨看着儿子要离去,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这才出去多远,不过离家一二日的距离。打着马,撒个欢就回来了。再说是跟着你二叔去读书,又不是上阵杀敌,生离死别。”贾兰答应。李纨对贾琏道:“贾兰是你侄儿,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有不顺眼的地方尽管说。我也不是护短的人,从今往后,就拿他做儿子看待就行。”李纨还要贾兰给贾琏叩了头。贾兰对待贾琏自是恭敬无比。在贾琏身边读书,习文,弓马骑射,样样没有落下。

    贾琏,贾兰闲暇时品茗。贾琏对贾兰说:“书,你也读的差不多了。写文章的技巧也有了。现在欠缺的就是对时务的分析。要知道,殿试是为了选材,而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每次考试都有的放矢。所以,关心时政至关重要。你外公做过国子监祭酒。要说科考一途,明白过他的也没有几个人了。”贾兰道:“可是母亲这些年与外祖父联系稀少,几乎断绝往来。”贾琏道:“你母亲对你外祖父是心有怨言的,做为小辈的你,要抛下这些,主动弥合这些纷争。”贾兰道:“母亲与外祖父有什么说不得的?”贾琏道:“你自幼丧父,你母亲青春正盛,难道就不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能够把她从这个泥潭中救出去的,只有自己的父兄,自己的家族。可是你外族呢?不要说贾家逼迫,你外祖父何尚不希望你母亲守着贞节,这是李家的道德,后辈的招牌。”贾兰道:“叔父怎么看待寡妇这件事情?”贾琏道:“这寡妇既可以改嫁,也可以守着家业,要看自愿,不能强求。”贾兰道:“原来叔父也在和稀泥,表态就是不表态。”贾琏道:“你不准寡妇改嫁,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孤枕难眠,谁也替不了不是。要强制改嫁,这里面又有家产纠纷,她们难免失去存身的根本。”贾兰道:“侄儿受教了。”贾琏:“你本是家里的嫡孙。你祖父处置有些偏颇。你母亲守了个寂寞。这贾府与你无关。你母亲心中有恨也不可避免。”

    贾兰道:“叔父,我当如何做?”贾琏:“我已经写信邀请你外祖父来天津一趟。为了你的前程,为了你的声誉,必须让一步。你母亲也只是心中有怨气,对父母想念还是有的。”贾兰:“多谢叔父指点。”贾琏:“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与张家联系也不紧密。但是,大体还是要交代过去。”贾兰:“有叔父教诲,侄儿却少了许多谬误之处。”贾琏:“邀请你外祖父前来,就是给你估题,拉关系,希望你的科举之路顺畅一些。”

    贾琏:“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处理一下。”贾兰:“什么事情?”贾琏:“你父亲死于马上风,有可能留下一女。这要你自己去确认。年龄也渐渐长成,不能再留在秦楼楚馆,瓦舍勾栏。贾家女儿做了妓女,会为大家族笑话的。”贾兰道:“怎么没有听母亲提起。”贾琏道:“你母亲恨得要死。怎能容得下她?而且,只有一夕之缘,这事情说不清。你去之后,那个女人承认生的女儿是贾府的,你就带回来。要是不承认,此事就作罢。”贾兰道:“知道了。一定把事情办好。”贾琏:“钱财,已经给你准备好。到时间会有人带你去。”

    贾兰道:“叔父,我的学业,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贾琏笑道:“保持住就行。一个进士不成问题,就是名次关系日后前途。我给你提供一些范文,你可以观摩。你呀,像你父亲一样。重要的是身体。有一个好的身体,活的够长,才能把家族发扬光大。”贾兰:“考上功名,再放松不迟。”贾琏笑道:“贾兰,叔父现在给你找一个小娘子。要你让对方满足。你行吗?”贾兰:“叔父,夫妻之道在于互相尊重。”贾琏笑道:“贾兰,通向对方内心最短的路径,就是那回子事情。没有好的身体,小娘子会嫌弃的。弓马骑射,跑步,摔跤。吃喝,休息,都不可或缺。身体最重要,功名反而在其次。娶小娘子,也要看身体,美貌并不重要。身体好坏,影响下一代的。”

    贾兰:“所以你劝陛下,选秀从长寿之人中选取。”贾琏:“就是如此。我待你出来,就是要你摆脱死读书,苦读书,有个好的身体,繁衍自己的后代。”贾兰:“叔父,这子女果然与父母强壮存在关系?”贾琏:“还不止呢!聪明与否也有关系。应当父母双方都有影响。不过,一旦出现家族情况,可是十分不妙。就比如,林家几代单传,渐渐到了毁灭的地步。没有后人,一切富贵,如过眼云烟。”贾兰:“哦。”贾琏:“贾兰,你不要以为这件事情离你很遥远。你看看,你祖母家,薛姨妈一子一女。你祖母两子。王子胜,一子一女。王子腾,两个女儿。都不是子女繁盛之人。”贾兰:“这不是有这么多人么?”贾琏:“我们,一不缺吃,二不缺穿,又没有人限制生育,生这么几个孩子,实在少了。”贾兰:“你是说,身体有问题?”贾琏道:“古书里,同姓为婚其生不蕃。我想是有道理的,大家族就坏在世代通婚。”贾兰:“那又是为了什么?”贾琏道:“为了权利,为了钱财。你看王家为了把持我贾家。王夫人嫁了进来,王熙凤嫁了进来,薛宝钗也是流着王家的血。不就是看上贾家的权势了吗?”贾兰:“叔父为什么不反对?”贾琏:“怎么反对?都是如此。你看我把你史姑姑抢回贾府,你曾祖母有多高兴,娶了你林姑姑,你曾祖母不是也赞同?”你曾祖母,也是想把家族都控制在自己后人手中。天下都这个道理。”

第一百八十节怡红院遣散众丫鬟

    话说王夫人见中秋已过,凤姐关在下面庄子里不得自由。王夫人让周瑞家的清点药材,说:“这几包都各包好,记上名字了。但这一包人参,固然是上好的,如今就连三十换也不能得这样的了,但年代太陈了。这东西比别的不同,凭是怎样好的,只过一百年后,便自己就成了灰了。如今这个虽未成灰,然已成了朽糟烂木,也无性力的了。”周瑞家的方才要去时,宝钗因在坐,乃笑道:“且住。如今外头卖的人参都没好的。虽有一枝全的,他们也必截做两三段,镶嵌上芦泡须枝,掺匀了好卖,看不得粗细。我们铺子里常和参行交易,如今我去和妈说了,叫哥哥去托个伙计,过去和参行商议说明,叫他把未作的原枝好参兑二两来。不妨咱们多使几两银子,也得了好的。”王夫人笑道:“倒是你明白。就难为你亲自走一趟。”于是宝钗去了,半日回来说:“已遣人去,赶晚就有回信的。明日一早去配也不迟。”

    宝钗去后,王夫人无别人在室,遂唤周瑞家的来问:“前日园中搜检的事情,可得个下落?”周瑞家遂回明王夫人。王夫人听了,虽惊且怒,却又作难。要把不听话的丫鬟指了小厮配出去,可是不少大房的人,纷纷托了关系,或是出府去了。或是入了镇南王府,只留下几个有数的,还在几个主子跟前。王夫人:“暂时作罢。迎春已经嫁了。司棋也跟着离府而去。把潘又安赶得远远地就是,不要再骚扰府里丫鬟。这一茬就此过去。丫鬟配小厮,是早就定下的章程。谁说都不好使,大房总是过多干预。”周瑞家的:“是哩,秦二奶奶说要她们自己择偶,不可委屈了心智。听听,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主子给选定的人家,还不是好的?一茬一茬都是这么过来的。”

    王夫人:“去信,迎春那面怎么说。”周瑞道:“迎春说,司棋已经做了姨娘,也瞧不起潘又安。府里发生的一切,与她们无关,她带走的丫鬟,自会安排,就不劳这边费心了。”王夫人:“迎春带走的人,都是谁?”周瑞家的:“都是过了邢夫人和赦大老爷的眼。一言一行都听大房那边的。我们插不上手。”

    王夫人:“宝玉那面可还好?”周瑞家的:“宝二爷,这几日可是眼泪汪汪的,手里丫鬟都打发出去。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的去了林姑娘那里。”王夫人:“既然要清理院子,远离是非。宝玉跟前留不得,黛玉那里就应该留下?给她说一声。”周瑞家的:“林姑娘可有回礼。”王夫人:“林黛玉送了什么?”周瑞家的:“林姑娘送了一个女子,叫屠幽幽的,听说是西南的大户人家。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王夫人恨恨的道:“这算什么?联姻不是联姻。奴仆不是奴仆。之后该怎样相处?”周瑞家的:“屠家部落,已经归顺朝廷。屠幽幽头上还顶着女土司头衔。屠幽幽说了,与宝二爷处着看,不会让他为难。有了孩子可以带回去做土司去,不会沾贾家便宜。”王夫人道:“听听,这叫什么话?离经叛道。”周瑞家的:“还带坏了金姑娘,说她的孩子可以带出去做丐帮的小帮主。也不需要沾贾家便宜。”王夫人:“听听,都听听。一个个都翻了天。”

    宝玉回到了怡红院,只见一群人在那里,王夫人在屋里里坐着,一脸怒色,见宝玉也不理。又命把这里所有的丫头们都叫来,一一过目。宝玉道:“还有什么丫头?一个个都走的走,散的散。”王夫人着恼。:“你都办的什么混账事?同日生日就是夫妻,唱戏的女孩子也可以宠着?柳家的五丫头好看?也就是那样子,只不过人年轻,过几年你再看看?用你的话说,一堆死珠子。现在走了也就罢了,留在这里都拉出去配人。耶律雄奴,听听就是野丫头,也不怕乱了贾家的种,也一辈子过后,贾家成了外族蛮人。你就成精鼓捣起来,调唆着宝玉无所不为!出去了正好,还留在林姑娘处,日后去幽会不成?”宝玉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王夫人一鼓作气:“林丫头也不是个省心的,给你找了个苗族的,汉夷之辩要拎清了。”王夫人又满屋里搜检宝玉之物。凡略有眼生之物,一并命收的收,卷的卷,着人拿到自己房内去了。因说:“这才干净,省得旁人口舌。”因又吩咐袭人、麝月等人:“你们小心!往后再有一点分外之事,我一概不饶。因叫人查看了,今年不宜迁挪,暂且挨过今年,明年一并给我仍旧搬出去心净。”说毕,茶也不吃,遂带领众人又往别处去阅人。

    宝玉只当王夫人不过来搜检搜检,无甚大事。所责之事,皆系平日之语,一字不爽,料必不能挽回的。王夫人命:“回去好生念念那书!考个进士出来,谋个出身,贾家后辈里面,就你没有正经官身,世袭了个空头爵位,羞也不羞。”宝玉:“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出去做官。”王夫人怒道:“不做官就不做官,就在房里玩丫鬟,捧戏子,今日女真女子,明日苗女。贾宝玉,你真能?是不是还要整个金发,蓝眼珠的,或者一身漆黑,就能见到牙齿的?”宝玉唯唯诺诺。

    王夫人走后,宝玉哭道:“我究竟不知犯了何等滔天大罪!”袭人道:“太太只嫌那几人生得太好了,未免轻佻些。在太太是深知这样美人似的人,必不安静,所以很嫌她,像我们这粗粗笨笨的倒好。”宝玉道:“这也罢了。咱们私自顽话怎么也知道了?又没外人走风,这可奇怪!”袭人道:“你有甚忌讳的,一时高兴了,你就不管有人无人了。我也曾使过眼色,也曾递过暗号,被那别人已知道了,你反不觉。”宝玉道:“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单不挑出你和麝月来?”袭人叹道:“天知道罢了。养着精神,等老太太喜欢时,回明白了,再要她进来是正理。”宝玉冷笑道:“你不必虚宽我的心。等到太太平服了,人早就星散各处了。袭人笑道:“你也不能随便怀疑,我们说话都很随便。可是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宝玉乃道:“从此休提起,全当她们死了,只不过如此。况且死了的也曾有过,也没见我怎么样,此一理也。如今且说现在的,倒是把她的东西,作瞒上不瞒下,悄悄的打发人送出去,与了她。再或有咱们常时积攒下的钱,拿几吊出去给她养病,也是你姊妹好了一场。”

    宝玉将一切人稳住,便独自出门。打听那些丫鬟的下落和结局。这些人在贾府,千伶百俐,嘴尖性大。回到家里,就要交出钱财,或是给兄弟,或是给父母,被拿捏的死死的。兄弟一朝身安泰,就任意吃死酒,家小也不顾。娶个多情美色之妻。玩风弄月,便不免有蒹葭倚玉之叹,红颜寂寞之悲。人生美好恣情纵欲。贾宝玉甚是悔恨。

    这日宝玉去见黛玉,对黛玉说:“在我跟前的人,出去的大多不如意。跟在你身边的,我还放心。只是有一样,有朝一日,你要放她们出去,就知会我一声。我也好给她们觅个去处。”林黛玉:“那些根性浅薄的,我也没有留,随她们去吧!有几分慧根,留几分机灵的,也都还在。只要贾府还挺得住,都留下了。为了防止舅母前来生事,都安置在林家旧宅。你院里的个中缘由,不防问一句链二哥。打破谜题,也就见怪不怪。”

    宝玉听说,才放下心来,方起身整衣,央道:“好妹妹,你千万照看她们两天!我如今去了天津一趟。”说毕出来。什么芳官,蕊官,耶律雄奴都放在一边。为什么要去问贾琏?林黛玉,秦可卿等人就不知道吗?贾宝玉顿时疑云四起。

    宝玉发了一晚上呆。,袭人等睡后,听宝玉在枕上长吁短叹,覆去翻来,直至三更以后,方渐渐的安顿了。及至天亮时,就有王夫人房里小丫头立等,叫开前角门传王夫人的话:“‘实时叫起宝玉,快洗脸,换了衣裳快来,因今儿有人请老爷寻秋赏桂花,老爷因喜欢他前儿作的诗好,故此要带他们去。’。宝玉见了贾政,对家政说:“父亲,兰哥离家也有几日,我放心不下,要去看看。”贾政命坐吃茶,向宝玉道:“宝玉读书不如贾兰,贾环两个,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他们皆不及你。今日此去,看你链二哥处理军务。不要耍小聪明,多看多学。论实务,你差了几条街。回来我要考较与你。”贾宝玉应允。

    这时传来芳官疯了,家里求着贾府让芳官出家做尼姑。王夫人找来地藏庵圆信。听得此信,圆信巴不得又拐两个女孩子去作活使唤,因都向王夫人道:“咱们府上到底是善人家。因太太好善,所以感应得这些小姑娘们皆如此。虽说佛门轻易难入,也要知道佛法平等。太太倒不要阻了善念。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王夫人原是个好善的,又愿意听奉承话,就把芳官,蕊官,藕官推荐入了地藏庵。耶律雄奴呢,却是被家里收走了钱财,撒谎说在荣国府还有钱财。回到贾府,央人求见秦可卿。求给个活路,秦可卿写书信一封,给了银两。随着包头商队,去了叶赫风处。安顿下来养马。也算得了立足之地。

    贾宝玉得了消息,长叹一口气。总算没有死人,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自己还是赶紧去天津,见了贾琏,追问明白原委。也好过浑浑噩噩,万事不由掌控。

    贾宝玉来到天津,见到贾琏说出了府里发生的事情。贾宝玉向贾琏请教:“链二哥,府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情?”贾琏道:“宝玉,你可知道贾环,探春,贾综他们都是哪里出生的?”贾宝玉:“哪里?”贾琏道:“她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不是在贾府出生的。”贾宝玉道:“你想说什么?”贾琏道:“给你讲个故事。以前金陵崛起了四个家族。他们互相扶持,加强联系,共同进退,混的都还不错。直到有一天,四个家族开始走下坡路了。其中一个家族的当家人开始谋划怎样控制其他三家。办法也是简单,俗套,就是两家联姻。有一个家族识破这个阴谋,坚决拒绝了这个阴谋。另外两家则中计了。”贾宝玉:“链二哥,你不会是说的贾家吧?”贾琏:“就是贾家和王家,薛家的事情。她们控制住贾家的子嗣,不是王家的女人,就叫她生不出孩子。生出女孩,能够存活下来,生下男孩都不好养活。”贾宝玉道:“二哥,你说话要有根据。乱说不得。”贾琏一笑:“宝玉,你说袭人跟你时间不短了,可有怀过孩子?”贾宝玉:“不会吧?”贾琏:“袭人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吃药吃坏了。不肯吃药的秋雯,死去了。你要多久才能醒悟?”贾宝玉:“二哥,你怎么知道?为什么不阻止?”贾琏:“宝玉,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的母亲,岳母,妻子,都要一个跟她们血缘亲密的孩子。我,就是一个外人。王熙凤的小动作,从来就没有瞒过我的眼睛。我只能管住大房不受伤害,二房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处理。”

    贾宝玉深深无语。贾琏道:“林家的孩子,林黛玉的弟弟,被下毒。这些都有王家的影子里面。宅门里水深着那。”贾宝玉双目无神。贾琏说:“就说碧痕吧!挺骚的一个女孩子。小丫头是真的怕了。才躲了出去。现在看出了精明。不管怎么恩爱,要活的下去才行。”

    贾琏又和贾宝玉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贾宝玉喃喃道:“我该怎么办?”贾琏道:“就像你父亲,做个小官,争取离开京城贾府。”

第一百八十一节贾府诗会起风波

    话说贾宝玉返回京城,心里将信将疑。也就将下心来,静静体悟贾琏说的话语,看看是不是有所出入,也许是大房二房心生间隙,言语偏颇。

    两个尼姑领了芳官等去后,王夫人便往贾母处来省晨,见贾母喜欢,便趁便回道:“宝玉屋里那些个个丫头也大了,而且分外淘气,也懒散;所以打发去了。再那几个学戏的女孩子,我也作主放出去了。一则他们都会戏,口里没轻没重,只会混说,女孩儿们听了如何使得?二则他们既唱了会子戏,也会逢场作戏,难见真心。”贾母听了,点头道:“这倒是正理,我也正想着如此呢。”王夫人笑道:“老太太挑中的人原不错。只是她们命里没造化。就是袭人,模样虽次一等,然放在房里,也算得一二等的了。况且行事大方,心地老实,这几年来,从未逢迎着宝玉淘气。我就悄悄的把她丫头的月分钱止住,我的月分银子里批出二两银子来给她。以前宝玉还要读书,要注重功名。也没有跟老太太说。”

    贾母听了,笑道:“原来这样,如此更好了。袭人本既然能够劝了宝玉,就造化不小,莫非投错胎,不应该是丫鬟的命。就让她随了宝玉身边。”贾母:“你先下去吧!我也有些困了。”歇晌后,王夫人问王熙凤的事情。想将王熙凤接回府里。就差了彩云前往秦可卿处说了些话。秦可卿道:“王姨娘在庄子里,吃住还随意,并无虐待,这个,夫人可以放心。只是把她送去庄子的事情是王爷定下的,我也不敢擅自变更。还请见谅。”

    王夫人听回话不错,自己遂低头想了一想。便命人请了宝钗来,分晰前事。又仍命她管理大观园的日常。王夫人道:“这二房里的事情,还是要你管起来。秀女进宫了,探春的婚事也提上日程。家里儿女一个个长大成人,我也可以退下去,享一享福。”

    话说之间,只见宝玉等回来。贾政招贾宝玉前去会客作词。贾政正与众幕友们谈论寻秋之胜。贾宝玉天津一行,心中有了牵挂,不免应付了事。贾政听着直皱眉头,众人皆无别话,一场宴席草草收场。众人互相道别而去。

    独有宝玉一心凄楚,回至园中,见景物思佳人,回忆花前月下,缠绵悱恻。我又不希罕那功名,不为世人观阅称赞,远师楚人之《大言》、《招魂》、《离骚》、《九辩》、《枯树》、《问难》、《秋水》、《大人先生传》等法,或杂参单句,或偶成短联,或用实典,或设譬寓,随意所之,信笔而去,喜则以文为戏,悲则以言志痛,辞达意尽为止,何必若世俗之拘拘于方寸之间哉。于是胡写乱画,或诗或词。

    麝月在一边伺候,便将笔墨拿起来。屠幽幽和金大姑娘只知道练习武艺。不愿意随和宝玉吟风弄月。麝月也不做要求,只是各随其便,各自得其趣。麝月说:“二爷,还是放这两位去习武吧。倒是像跟着的两个镖师。”宝玉听说,正中心怀,便让她两个去了。日子仿佛又回到从前,可是整个大观园里面都知道,时光总是向前,再也回不去了。

    贾宝玉道:“麝月,林姑娘招来的两个姑娘倒有意思。一身武艺不说,还不假辞色。寻常人招惹不得。”麝月道:“二爷,在你身边也是很难得。总要防着明枪暗箭,没有个三两下,存身不住。”贾宝玉笑道:“看你说的,我这儿像是狼窝蛇穴似的。”麝月道:“二爷,现在回首看看,袭人活的屈辱,我活的痴傻,其余不能忍的,都走的走,散的散。反而这两位,无所顾忌,真本事才敢彰显真性情。”宝玉发怔,自立了半天。又想到:“去了司棋芳官等四个;入画不常来躲得远远的。原来真是一切都控制在母亲手中。现在看看,也就宝钗房里的人没动。还有袭人的事情,也要寻机会问个清楚。

    贾府聚集了一些文人的事情,被有心人报进宫里去。那些诗词,也被拿出来,挑拣里面的问题。当然还有一些陈词滥调。姽婳词在当前的环境,被放大了。有大臣说:“贾政是把皇帝比作恒王,贾家比做林四娘,有林四娘的擅长武艺,才为恒王报仇。这不就是影射有贾家的武力,才保社稷平稳。贾家狂妄自大之意,充斥字里行间。”皇帝听后,勃然变色。贾政在不知不觉中,种下了一颗钉子。于是,皇帝召集了一批翰林,研读收集来的贾家词句。有一批人围绕着诗词,对贾家众人进行心里刻画。猜测一个人的品格,还有行为动机。当一个人被放到放大镜之下,各种缺点就被无限扩大。引人厌恶的事情总是有的。

    于是一个问题,暴露在皇帝眼下。贾家的子嗣问题,贾府的小妾,丫鬟无端死亡,不孕不育问题。这就被皇帝联想到自己身上。贾元春把持后宫也有几年了,而这几年自己并无所出。当然,这只能做为怀疑,并无证据。而且皇家几年间还要守孝。但是,怀疑的种子一种下去,就会生根发芽。

    偏偏有一件事情又吸引了皇帝的注意。近期因为贾府更换丫鬟,小厮,锦衣卫趁机安排人混迹其中。有一个人报上了一条有意思的消息。说是镇南王侧妃,林黛玉。最近迷恋炼丹。秦可卿,林黛玉通过华山派,找来一尊丹炉。林黛玉就开始炼丹了。据说第一炉丹药叫做人参养荣丸。方子是林黛玉自己的。而且据下面反应,林黛玉炼丹不错,比太医的药丸好多了。事情到了这儿,也没有稀奇的地方。贾家的贾敬就炼过丹药,修过仙,林黛玉获得传承,也就没有稀奇的地方。但是,好奇的地方就是,林黛玉把府里的药材都检察了一遍。不少药材是有问题的。人参年份不对,药材被其他药材浸泡过。总之,吃下去会吃死人的。林黛玉还邀请贾宝玉见证,把这些药材都销毁了。这件事情在贾府引起轩然大波。皇帝也在思考,回忆自己究竟有没有被下毒。应该没有,贾元春没有向自己进献过丹药。那么还有一个问题,贾家把毒药才带进宫里来了吗?自己的其他妃子,这就不好说了。

    皇帝对梁太监说:“安排人,跟进贾家药材一事。我要个明明白白的真相。究竟谁在里面兴风作浪?”梁太监:“喏。”

    而这时候贾府呢?贾母正在大发雷霆。:“给我查,究竟是谁把手伸进了药罐子里面?这是要命的事情!药材年份不足还好说,那是贪财,以此充好。可是,这药材浸泡一说,算怎么回事?”王夫人噤若寒蝉。:“老祖宗,这就去查,想来是外面人做了手脚。府里没有这样大胆的。”贾赦嘴角噙着冷笑。邢夫人在旁边看着热闹不说话。这次王氏是说不清了。

    贾母说:“让黛玉过来,既然她懂药性,就过来说说,这些做了手脚的药材,能够弄出什么东西出来。”鸳鸯连忙答应了,去请林黛玉。林黛玉到了贾母身边。贾母:“林丫头,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府里的药材出了什么问题?”林黛玉:“祖母,府里的出了问题的药材,我做了一下配伍。是能够让人不孕不育的。还有几种可能要了人命。不过,我看了一下。做人参养荣丸,是一定会出问题。你老人家也是知道,外孙女以前就吃这个药。幸亏后来练了武艺,就不再吃药了。”贾母道:“好狠。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这件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贾母道:“贾赦,下去把管理药材库的伙计,管事,都给我控制起来。看看谁给他们的胆子。”贾赦答应了一声,出去安排人去了。贾母对林黛玉道:“你懂多少医术?”林黛玉:“外孙女又不笨,近年功力大进,连带脑瓜也好使不少。寻常病症,清清楚楚。”贾母:“你就给院里姐妹看过。小小年纪,落下病根,这辈子就毁了。别叫这些阴暗手段毁掉贾家。”林黛玉道:“是。老祖宗,一应姐妹,我都给看过,能医治的就医治。”贾母:“有花销,从我这里出,别心痛花钱。坏掉的药材就扔掉,这个马虎不得。”

    王夫人回到自己房里,赶紧把事情安排下去。又赶紧安排车马要回一趟王家。王夫人道:“好久没有去王府了,也不知道兄长近况如何。趁着闲暇,回去探望一下。”下面的人,急匆匆安排好,会王子腾府上去了。贾赦去回了贾母,一干人等已经控制起来。贾母面无表情点了一下头。

    晚间邢夫人对贾赦说:“终于,若干年的黑幕揭了开来。总能出来胸中一口闷气。”贾赦说:“不要想的过多,这个娘们可不是个好人,心黑手辣。等我们查到跟前,所有线索都是断的。”邢夫人:“事情就这样放过?我不甘心。”贾赦:“不甘心又怎样?你又斗不过她。”邢夫人:“你就忘了你的妻儿?”贾赦眼红了。:“忘不了又怎样?投鼠忌器,闹起来,会毁掉贾家。”邢夫人:“好,你就放过她。看她继续闹腾。”贾赦:“下面人来报,她回娘家去了。想来是回去商议去了。我就是要看看,是她自作主张,还是背后站着王子腾,更甚者整个王家。”邢夫人:“有区别么?”贾赦:“要是整个王家,事情就大条了。我会去覆灭整个王家。要是王子腾,就惩处王子腾好了。要是王家女人自己各自的行为,就看她们自己死去好了。”邢夫人:“你,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只不过是忘不了自身的屈辱。”贾赦:“被人指着鼻子说无能,无才,无德,不下蛋的母鸡。”邢夫人:“现在,一切都明白了。这就是一个阴谋。”贾赦:“我早就知道是阴谋。可是要有能力跳出这个圈子。不然,没有用的。”

    邢夫人:“看着王氏倒下,我真的好高兴。今天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贾赦笑了一阵。:“我想老二这是也很热闹。”

    这时候,荣国府里。赵姨娘对周姨娘说:“周姐姐,现在你明白了,你整天对她唯唯诺诺,又怎样?该害你,还是会害你。这辈子孤苦伶仃,值吗?”周姨娘哭出了声,:“终于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的儿。”赵姨娘:“从今往后,就在这里,有妹妹一口吃的,就有姐姐吃的。我们心里都像明镜一样,没有姐姐帮衬,也许贾环都长不大。”赵姨娘:“我知道姐姐对贾环的保护,也知道是姐姐教贾环掩藏自己的聪明。一开始几年,没有姐姐的掩护,这日子都过不下去。后来,渐渐大了。是大老爷伸出援手,贾琏悉心教导。贾环才混了个出人头地。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脑子也不是不长记性。你们的恩德都记着。”周姨娘:“妹妹明白就好,我做为贾环,探春的长辈,力所能及的帮她们一下是应该的。”赵姨娘:“那个毒妇,她也有今天。算计我们也就罢了,蠢到连儿子的身边人都算计。不过也好,真相大白一天,就没有同情她的了。”周姨娘:“我们明白就好,王家会帮她遮掩。”赵姨娘:“姐姐,不要再去伏低做小了。贾环能养我老,就能养你的老。百年后,披麻戴孝,一样都缺不了。”

    两人说着,见贾政进来。就停下不再说什么。赵姨娘安排人上酒菜,伺候贾政吃喝。赵姨娘这边人少,花费少,生活质量并不差。贾政在这边也还满意。只是今天,两位姨娘都格外殷勤。还有夜间一起伺候政老爷,这是多年没有的。

第一百八十二节突兀而来的斗法

    话说王夫人到了王子腾府邸,慌慌张张向王子腾求救。王子腾道:“你实在不该在这时候急急匆匆跑回来。没事也见了三分心虚。”王夫人道:“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了。”王子腾:“这里面还有很多操作空间,你一跑,事情就扣到你的头上了。”王夫人:“贾赦这次把人拿了。怕是要往下深究。”王子腾:你要怎样?”王夫人:“帮我把这些中间人去掉,来个死无对证。”王子腾:“怕是贾赦这一房会怀疑。”王夫人:“怀疑就怀疑,只要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我。”王子腾:“日后,再也借不到贾家的力了。”王夫人:“还借力,不成仇就不错了?”王子腾:“王熙凤呢?打发她回来就行,你却自己跑一趟。”王夫人:“凤姐早就被贾琏关到下面庄子里了。”王子腾:“我却可以借着这个理由,去贾府一趟。”

    贾府里林黛玉给探春,惜春一一看过,还好无大碍。侍书拿着一叠诗词稿,黛玉取来。黛玉道:“只见中间两句,什么‘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就问:“这是谁的?不要惹来麻烦。”侍书道:“这是从麝月处得来宝玉的诗稿。”林黛玉:“若有闲暇多习练点武术,日后陪你家姑娘出嫁,也添一份助力。比如,司棋就和迎春处的不错。”

    林黛玉给一些人看完,就去见贾赦。贾赦道:“林丫头看完了?”林黛玉:“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响,问题不大。想来是随着一些吃食带进体内。府内的厨房要换过了。”贾赦:“这王氏做的太过。好在我们早做了预防。迎春那面过的也顺遂。”

    邢夫人:“贾环,来信了,在山西那面还不错。”贾赦:“就是和山西那面孙家怼上了。”林黛玉:“哪个孙家?”贾赦:“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满三十。求取迎春不成,又来我这里求官。家资饶富,在地方小有势力。亲事不成,贾家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却又渐行渐远。孙家在多个场合说贾家忘了旧情。这次因为盐的事情,两家反目成仇了。

    林黛玉:“孙家奈何不了贾家,这却无需去担心。”

    贾赦:“贾环从未会过这孙绍祖一面的,这次我怕他吃亏。去信提醒一下罢了。孙家明面斗不过贾家,暗地里抢货物,使些下三滥手段,不得不防。”林黛玉:“还好,贾环有一些手段,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山西还有夏家帮衬,吃不了亏。不像宝玉,整日吟诗做赋。”贾赦:“惯会吟古掉今,常常伤春悲秋,这两日又有什么新作?”林黛玉:“今日看到的,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贾赦:“只要人畜无害,随他去吧!”

    林黛玉走后,邢夫人问贾赦。王家要怎么处理?薛家又要怎么处理?贾赦道:“王家吗?也没有几个好人了,处处阴损,时时算计,就没有必要留了。薛家吗?把那些纨绔收进去。那些家产分掉。我想迎春和薛蝌会收拾残局。只不过金陵四大家族就要作古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提起。”邢夫人:“这怎么会?都是煊赫了百多年的大家族了。”贾赦:“我给你说个故事。”邢夫人:“我洗耳恭听。”贾赦:“咱们选定了一处地方,看着风水好。就在那里建村庄,把几个村庄的居民聚集一处。刚挖开地皮,下面有一处地基。打听之后,有个老头子说:“他小时候,他爷爷说,这里有个小村庄,好像住着几户姓薛的人家。那时叫薛家庄。”找了一家的族谱,上面标注着叫孙家疃。后来工程继续,挖道一块石碑,这个村叫柳家后。可见,时光匆匆百年,谁知道谁家如何?是搬走了,死绝了,谁都不知道。薛家日后人们知道的,就是迎春留下的,谁还管分了个七支八支,后人捡好听的说就是了。”邢夫人:“那要怎样去对付薛家?”贾赦:“薛公留下的后人,为了飞黄腾达,做了不少投机钻营的事情。这些隐私暴露出来,可还有活路?就是不说这些,几家子弟也品性不行,做了不少恶事,就等着债主上门呢!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秉持公道,看着他们起高楼,看着他们楼倒塌。”

    这日,贾赦接到下面人汇报,他们根据线索找上的几个药铺失火,烧到不少药材,还烧死了几个人。贾赦说:“看吧,死无对证了。要说没有王家人在背后,谁敢相信?”邢夫人:“可是怎么拿到证据?”贾赦:“又不是要绳之以法,证据就不必了,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

    不提王夫人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单说宝玉因丫鬟的离去,心中愤懑。宝二爷一失去活力,大观园也静了下来。赵姨娘把贾探春叫到跟前。:“现在看清了吧!这就是你心中的好母亲,好舅父。跟得紧了,别叫人害了。姑娘,长点心吧。你娘不识几个字,可是吃过的盐,走过的路,比你多。秦二奶奶几次要你去帮忙,还有银子拿,就是要你离开是非窝。离那个毒妇远点。”

    王夫人在小佛堂虔诚的点燃香烛。向佛像跪拜叩首。:“佛祖,菩萨保佑信女家宅平安,永享富贵。”佛堂里青烟缭绕,气氛肃穆。忽然一阵风起,卷起青烟升向空中。佛堂里的佛像愈发慈祥。

    离恨天太虚幻境,钟情大士心绪扰动,掐指一算,原来是贾府发生变故。钟情大士对身边女子道:“警幻,在荣国府里布下的先手,已经发动。不过却发生变故。”警幻也一算:“不过一个不做数的丫鬟上了榜,连又副册都算不上。就被贾府发现。现在宝玉的母亲,王夫人有难,却是不得不出手。幸好贾琏不在,否则更加难堪。”钟情大士:“当年百花追随通灵宝玉下凡,有些是愿意。有些是不愿意。愿意的大多入宝玉房里。不愿意的,根性身后的,做各家小姐,根性浅薄的,就做奴做婢。我们靠着一张嘴,强自结了因果。使她们下凡,增加通灵宝玉历练。不想变数出现,我们空自谋划一场。”警幻:“愿意的,是想着离恨天飞升,她们也得造化一场。不愿意的是眷恋此方世界。”钟情大士:“现在,绛珠仙草已经能够修炼,过些日子也就明悟前因了。我们如何是好?”警幻仙姑:“下界终究灵气匮乏,支撑不了修炼。我们没有必要过分担心。”警幻道:“痴梦仙姑,王熙凤那里有什么反馈?”痴梦仙姑:“王熙凤现在被关在下面庄子里,两耳听不到窗外事。要想通过她去做事情,却是无能为力了。”

    警幻仙姑:“仙凡有别,我们只能通过一些小手段影响人间世界。真正能够投放的力量是很少一部分。”钟情大士:“以前我们靠预知剧情,往外都是无望而不利。现今却是棋逢对手。贾琏每每料敌先机。我们的计划,一次次被破坏。”警幻仙姑:“特别是最近,林黛玉,秦可卿二人神魂稳固,我们要制造梦境,影响一下她们的性情都做不到了。”度恨菩提道:“也许,二人也开始了修炼,我们再也干预不料。我发现妙玉,惜春也无法感知了。”痴梦仙姑:“我的大梦仙经也起不了作用,事情已经脱离了轨迹。”引愁金女:“我们是就此放弃?还是与她们斗一斗?”警幻仙姑:“我们一路走来,筹谋不易,不能轻言放弃。”

    夜晚,乌云遮掩了月亮。风儿停了,整个贾府一片寂静。今晚,大家入睡的特别早。只有林黛玉,秦可卿,妙玉,惜春感觉到一丝不一样。妙玉似乎捕捉到一丝神秘的波动,从遥远的未知空间传递过来。黛玉轻拍了一下紫鹃,:“紫鹃快快醒来。紫鹃刚刚入梦,得到黛玉提醒,豁然从梦中醒来。”林黛玉:“紫鹃,刚才怎么了?”紫鹃道:“刚才有人告诉我,王夫人最近做了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大大的好事。王夫人把府里的过期的,朽坏的药物,都销毁了。还把管库的给训了一顿。还严厉了规矩,以后再有偶尔犯下错误,就赶出府去。绝不姑息。”林黛玉怔住了,:“这是有人在修改大家的记忆。销毁有害的,过期的药物,不是自己和宝玉做的吗?怎么到了王夫人身上。”林黛玉取出一张符箓,以灵力催发。黛玉喝了一声雷来。贾府上空出现一片雷霆,电光闪烁,震耳欲聋。却是把不少人从梦中惊醒过来。妙玉站在栊翠庵门口。抬头仰望天空,看到贾府上空一丝丝粉色气息笼罩。不少人陷入梦境中。妙玉当即借风,吹走迷雾。

    痴梦仙姑对警幻说:“这贾府里面果然隐藏着修真之人,不好对付了。看刚才出手的人,好像是林黛玉和妙玉两个。”警幻仙姑:“我们一来就能够发现。果然有些门道。”钟情大士把手一招,雾来。顿时整个贾府又被迷雾笼罩。不长时间,人的视线不能够看出太远。秦可卿,史湘云,林黛玉都是贾琏的王妃,住的近。这时人聚在一处,小心商议着,应对着。之间秦可卿打出一张冷凝符。天气顿时变冷,雾气化作小雨降落下来。妙玉再次催生一阵清风,又恢复了清风明月,飒飒秋景。东府里,惜春起来。念诵普庵咒。宁国府荡起一阵金光,很是柔和。却直接把警幻催生的氛围挡在外面。

    丫鬟,小厮,仆人们从梦境中退出来。人人感觉今日晚间好奇怪。仿佛突兀间脑袋里多了些东西。随着咒声,她们又忘记了这些东西。索性浑浑噩噩,关于一些事情就都忘记。这些记忆是关于王夫人的,王熙凤的,薛家的。于是,贾府的人关于这些人的印象就变了。就说王熙凤吧,挺有能耐的一个人,就是不得王爷看中,送到庄子里受罪去了。但是要说具体事情,又都说不出来。

    林黛玉双手一挥,撑起巨大的光幕,青青色光辉笼罩着贾府。贾家众人都处于恢复之中。林黛玉的功法是木系功法。以林黛玉的修为,本来没有如此大的威力。但是有着百花封神策提供灵气,林黛玉是好不担心后继无力。绛珠果然是百花领袖,有修行的天赋。

    引愁金女发力道:“就让我来试一试你的深浅。”从东南方向来了一阵狂风,裹挟着乌云,抛洒着雨滴和冰雹。一开始还小,到了贾府的上空风急雨骤,鸡蛋大小的冰雹打了下来。是在夜里,户外没有什么人,即使冰雹下来也不过是打坏些花花草草。可是林黛玉没有灵气缺乏的情况,也不愿意落了下风,青色的护罩更加明亮,浓郁的生机充斥着天地。冰雹到了上空,就开始变小。落到花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妙玉在栊翠庵赞叹道:“王妃深得五行之中,木之玄机。生机盎然,草木之属大多喜欢她。大观园里植被繁多。警幻等下来,就进入了林黛玉的领域。”史湘云:“林姑娘的斗法,对我大有启发,可惜我还没有以武入道,不然倒是能够帮的上忙。”秦可卿道:“无妨,今日输赢都没有关系,我们留不下她们,她们也伤不到我们。不过是一场试探与较量。”

    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电闪雷鸣,就在贾府上空。把所有人都惊醒了。纷纷亮起火烛,看着外面的天空。王夫人不由一阵心悸。

第一百八十三节林黛玉谈修炼,贾宝玉再入学堂

    且说林黛玉,秦可卿,妙玉,惜春,各使手段,斗了个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讨到好处。狂风,宝玉,冰雹,电闪雷鸣。强烈天气过后,留下一地残枝败叶。到了天明,旭日高升,一切恢复了平静。

    邢夫人像没有事一样,显然忘记了许多事情。看着园中景象,倒是王夫人却甚实伤春悲秋,在房中自己叹息了一回。王夫人去了佛堂叩拜一番。直到宝玉来请安,才平稳了情绪。让警幻等人一打扰,贾府暂时将佳肴,毒药的事情放在一边。王子腾也给力。几个卖药材的,无故遭遇意外死了。

    贾宝玉的记忆却是不容易改变。府里过去三十年间的隐私,在宝玉面前,露出了来了。这对宝玉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世界变得不再那么美好。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贾宝玉对林黛玉十分崇拜。就来林黛玉处看看。紫鹃刚拿进茶来。宝玉道:“妹妹真是好本事。”林黛玉:“不算什么。你也有自己的传承,只不过是自己不知道罢了。”贾宝玉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一丝法术都不知道。”林黛玉道:“都在通灵宝玉里面。你可看好了,别弄丢了。”贾宝玉道:“你怎么知道?你帮我取出来好吗?”林黛玉:“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自有机会。不过,却可以教你一些壮大神魂的法门。”

    到了午后,宝玉睡了中觉起来,甚觉无聊,宝玉按林黛玉所说锻炼神魂。锻炼一会,感觉疲累,取了一本书在看。袭人见他看书,忙去沏茶伺候。谁知宝玉拿的那本书却是《古乐府》,随手翻来,正看见曹孟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首,不觉刺心,有些不喜。因放下这一本,又换了一本。

    一时走到沁芳亭,但见萧疏景象,人去房空。又来至蘅芜院,更是香草依然,门窗掩闭。转过藕香榭来,远远的只见几个人在蓼溆一带栏杆上靠着,有几个小丫头蹲在地下找东西。宝玉轻轻的走在假山背后听着。只听一个说道:“看他洑上来不洑上来。”好似李绮的语音。一个笑道:“好,下去了。我知道他不上来的。”这个却是探春的声音。一个又道:“是了,姐姐你别动,只管等着。他横竖上来。”一个又说:“上来了。”宝玉一颗石子惊走游鱼。

    探春,李琦嗔怪宝玉,探春在琢磨怎样钓上鱼来。几人正说着,只见麝月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二爷,老太太叫你快去呢。”几个人都唬了一跳。探春便问麝月道:“老太太叫二爷什么事?”麝月道:“我也不知道,还要叫琏二奶奶一块儿查问呢。”宝玉急忙前去。宝玉走到贾母房中,只见王夫人陪着贾母摸牌。才把心放下了一半。

    贾母便问道:“你前年那一次大病的时候,后来亏了一个疯和尚和个瘸道士治好了的。那会子病里,你觉得是怎么样?”宝玉想了一回,道:“我记那时眼睛前头漆黑,看见满屋子里都是些青面獠牙、拿刀举棒的恶鬼。躺在炕上,觉得脑袋上加了几个脑箍似的。以后便疼得任什么不知道了。到好的时候,又记得堂屋里一片金光直照到我房里来,那些鬼都跑着躲避,便不见了。我的头也不疼了,心上也就清楚了。”

    说着凤姐也进来了,见了贾母,又回身见过了王夫人,说道:“老祖宗要问我什么?”贾母道:“你前年害了邪病,你还记得怎么样?”凤姐儿笑道:“我也不很记得了。但觉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倒像有些鬼怪拉拉扯扯要我杀人才好,有什么拿什么,见什么杀什么。自己原觉很乏,只是不能住手。”贾母道:“好的时候还记得么?”凤姐道:“好的时候好象空中有人说了几句话似的,却不记得说什么来着。”贾母道:“这么看起来竟是她了。他姐儿两个病中的光景和才说的一样。这老东西竟这样坏心,宝玉枉认了她做干妈。倒是这个和尚道人,阿弥陀佛,才是救宝玉性命的,只是没有报答他。”凤姐道:“怎么老太太想起我们的病来呢?”贾母道:“你问你太太去,我懒待说。”

    王夫人道:“锦衣卫要捉拿一个道婆。前几天有人告发的,有人施法,叫人家的内人便得了邪病,家翻宅乱起来。她又去说这个病她能治,就用些神马纸钱烧献了,果然见效。她又向人家内眷们要了十几两银子。岂知老佛爷有眼,应该败露了。当铺里人捡起来一看,里头有许多纸人,还有四丸子很香的香。这些道人行事肆无忌惮。王夫人道:“把你们叫来就是说这些事情。不要被牵连上。离这些奇人异事远些。朝廷忌讳这些。到时候,来人抄了府邸不上算。”这时秦可卿来了,对王夫人说:“法术手段无分好坏,要看用在哪里?只要不是用邪恶手段修炼,有手段总是好的。”

    王夫人道:“前日夜里,贾府上空,又是风,又是雷,又是雨。闹出很大动静,早就引起上面的注意了。修习这些会为我们招来祸患。秦可卿笑道:“那是学艺不精。修仙之人,朝廷拉拢都不及呢!不会做出限制,也限制不了。”王夫人:“你们莫要妄为,为家族招来祸害。”秦可卿嘴角含着笑意,:“我们终日在府内,又不外出,那些杂三杂四的破事找不到我们头上。也没见玄真观,白云观,清虚观的道长们被找麻烦。这里可是王府,些许小事,差役们躲还来不及。”王夫人:“被找上门就不好了,还不趁机抄家?”

    林黛玉:“宝玉也有修炼资质,不知道舅母是怎样一个说法?一面是天地伟力加诸自身。一面是有人骚扰,不知道你选哪样?”王夫人:“谁说宝玉可以修仙?不要胡说。”林黛玉:“你口中整天有大造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大造化。你也就看见金满箱,银满箱。”贾母:“林丫头,你给我说说,宝玉的造化是什么?”林黛玉:“不过是上一世的功法,帮助他找回修为。修仙就是最大造化。”贾母道:“修仙?那是多么陌生的事情。”林黛玉使了一个除尘术,一阵清风从堂中刮过,灰尘纷纷聚集,渐渐团成一个球,被林黛玉控制着飞出屋子。最后在园子里散开。:“老祖宗,看我手段如何?”贾母惊异的道:“丫头,这么说,昨夜的风雨真的与你有关?”林黛玉:“可不止我,有几个与我们为敌的。我们借了这片天地斗法。”

    贾母:“上次,你们展示的是武艺。还在我们想象之中。现在是法术。我们也是开眼了。”林黛玉道:“再施展一手给老祖宗看看。”贾母笑道:“我就见识一番。”只见林黛玉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嘴里念到:“圆光术。”只见空中出现一个光幕,里面有人正在修行。突然回首一笑,像是与林黛玉打了一个招呼。贾母看的清清楚楚,那边的人是妙玉。场景也正是栊翠庵。贾母道:“丫头,好神奇的手段。这么说,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也都是存在。可有那青春永驻,长生不老的丹药?”

    林黛玉:“不同的丹药,都有不同的条件。并不是一颗灵丹,马上长生不死,成仙的条件很是苛刻。人啊,要有那个仙缘。”贾母不是太明白,只知道修仙的条件苛刻。

    且说宝玉次日起来,梳洗已毕,早有小厮们传进话来说:“老爷叫二爷说话。”宝玉忙整理了衣服,来至贾政书房中,请了安,站着。贾政道:“你近来作些什么功课?我看你近来的光景,越发比头几年散荡了。如今没有了那些丫头们混闹,把自己的正经事拾起来。比如应试选举,到底以文章为主,你这上头倒没有一点儿工夫。自今日起,再不许做诗做对的了,单要习学八股文章。限你一年,若毫无长进,你也不用念书了,我也不愿有你这样的儿子了。”宝玉听了半日,竟无一言可答,因回到怡红院来。

    袭人知道后,见说取书,倒也欢喜。贾母得信,便命人叫宝玉来,告诉他说:“只管放心先去,别叫你老子生气。有什么难为你,有我呢。”宝玉没法,只好准备着到家学里去呢。”宝玉不愿意搭理袭人,去与屠幽幽同金玉奴,两个倒替着醒了一夜。

    次日一早,宝玉梳洗了,换了衣服。小厮拿着书籍等物。来过贾政书房中来,先打听“老爷过来了没有?”受过贾政教诲去到私塾。在私塾里却见到了秦钟。宝玉惊喜道:“你怎么也来了?”秦钟道:“左右家里无事,来读些书,或许有些长进。”贾宝玉笑道:“你不是也不喜欢读书吗?”秦钟道:“前几年胡闹了些,让家人失望,前几日姐姐叫了我来,训了一番。然后打发道这里来了。”贾宝玉道:“现在也不知道谁在这里执教。”秦钟道:“贾代儒老爷子走后,一直聘请外面的人执教。现在的先生都是来自贵州。有六七位呢!据说来京科举不第,要回程路费不少。一来一去,山高水远,但凡有点上进心的,都找个门路留下来再考。只有年龄大,科举无望才返回家乡,经营家业。”

    一会,严举人来了,贾政也到了。贾政道:“我今日自己送他来,因要求托一番。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到底要成就科举,才是终身立身成名之事。如今他在家中只是和些孩子们混闹,虽懂得几句诗词,也是胡诌乱道的,就是好了,也不过是风云月露。严举人道:“我看他相貌也还体面,灵性也还去得,也中了举人,为什么不念书,只是心野贪玩?诗词一道,不是学不得的,只要发达了以后,再学还不迟呢。”贾政道:“原是如此。目今只求叫他读书,讲书,作文章。倘或不听教训。”严举人道:“世兄也很聪慧,我们共同探讨,共同进步罢了。”贾政与严举人说笑后,乘车离去。

    严举人安排宝玉在西南角靠窗户摆着一张花梨小桌,右边堆下两套旧书,薄薄儿的一本文章。严举人道:“世兄,我虚长几岁,你也不必称呼我先生。你我兄弟相称即可。我受了贾家恩惠,自当竭力教于你。每日必须做够文章数量,一毫轻忽不得。”贾宝玉道:“有劳严兄。”严举人道:“书院暂时以我为首。过些日子,王妃要聘请两名进士来为我等讲解释疑。到时候,我也要听讲作文。”贾宝玉:“严兄高才,还要再聘先生?”严举人道:“这却是对我等有好处。求都求不来的。”贾宝玉道:“不知道这小小学堂,可能聘来进士做先生。”严举人:“贾兄弟却是自谦了,以贾府科举屡次进士及第。赦大老爷,政二老爷提学一方,门下学子无数,贾家才是书香门第。你生在这样家族,好福气啊!”贾宝玉:“读书枯燥无味,怎及地花前月下。我也不想一朝进士及第,光耀祖宗,我也不想做高官,我也不想敛财,富甲一方。”

    严举人愕然,随即想到这位是皇帝的小舅子,姐姐是皇贵妃。爷爷是荣国公,自幼生在福里。堂兄是王爷,功勋盖世。妻子家里是富商,家里金玉满堂。严举人道:“贾兄,你要是不愿意读书,可以向令尊诉说。”贾宝玉道:“贾父古板,大伯严苛。不会让我们任性。还有,家里有个六元及第的兄长,时时刻刻做对比,我又能怎样?放在外面,中了举人也能交代过去。”严举人呵呵做笑。

    自此日起,贾宝玉每日到学里攻读,打算再搏上一搏。

第一百八十四节林黛玉练气圆满

    贾宝玉在贾府学堂里作文读书,潇洒惯了的性子,怎奈的枯燥生活。早早结束,赶着出来,恨不得一走就走回贾府才好。刚进门口,便拍着手笑道:“我依旧回来了!”薛宝钗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金莺儿打起帘子,宝玉进来坐下。宝钗道:“我知道你念书去了。这么早就回来了?”宝玉道:“好容易熬了一天,这会子瞧见你们,竟如死而复生的一样,真真古人说‘一日三秋’。”金玉奴沏茶送了进来。宝玉问道:“屠幽幽呢?”金玉奴道:“你,一日不见如同三秋。她可是度日如年。昨夜一宿不睡。现在在补觉。”宝玉:“哪里是度日如年,现在正在一梦黄粱。”

    却说宝玉回到怡红院中,进了屋子,只见袭人从里间迎出来,便问:“回来了么?”麝月应道:“二爷早来了。”宝玉道:“今日有事没有?”袭人道:“事却没有。方才太太吩咐我们:叫你念书,如有丫鬟们再敢和你玩笑,严惩不贷。”宝玉道:“屠幽幽呢?”袭人道:“正在床上呢!”宝玉忙道:“好姐姐,你放心。我只好生念书,太太再不说你们了。我进去看一看。”

    宝玉进来,见屠幽幽正在看书。就道:“大小姐,你起来了。”屠幽幽道:“你白日还要读书,都不累,这又怎么奈何我。只不过不愿意听她们唠叨而已,很是烦人。”宝玉:“你比袭人她们可是刚强不少。”屠幽幽道:“我也小有家产,屠家还顶着个土司名头。有镇南王爷罩着,这爵位也是我的。这府里我不是夫人,可是我也不是你家丫鬟。就是你母亲,我也与她身份一般。凭什么教训与我。大不了我一走了之。”宝玉道:“说什么一走了之。怪不吉利的。”屠幽幽道:“怎么不可以走。我自己有爵位,有家业,有部族,就差一个继承人,有了孩子我带走就是,分不了你贾家的家产。”宝玉道:“怎么这就恼了,说离说走的。”屠幽幽道:“我是输给了林姑娘,只要和林姑娘打个招呼就行,又没有卖身契在你们手里。你不留我,自有姑奶奶吃饭的地方。”贾宝玉道:“好个姑奶奶,我留你还不成。”屠幽幽一伸手把贾宝玉拉倒了床上。

    到了晚饭时间,袭人道:“赶忙吃了晚饭,就叫点灯,把念过的“四书”翻出来。”麝月道:“不用叫了,在屋里睡着了。”袭人道:“怎么这是就睡?”麝月道:“有美人陪着。”袭人啐了一口,:“留出饭来,吃吧!”贾宝玉有佳人相伴就更加无心看书。直到红日高升,方才起来,宝玉道:“不好了,晚了!”急忙梳洗毕,问了安,就往学里来了。严举人道:“贾兄弟,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定然转告政老爷。”

    到了下晚,严举人道道:“宝玉,有一章书你来讲讲。”宝玉过来一看,却是“后生可畏”章。宝玉心上说:“这还好,幸亏不是‘学’‘庸’。”问道:“怎么讲呢?”严举人道:“你细细儿讲来。”宝玉说:“这章书是圣人勉励后生,教他及时努力,不要弄到......”严举人笑了一笑道:“你也明白啊。”宝玉只好说:“朝闻道夕可死矣。”

    怡红院中甚觉清净闲暇,薛宝钗处也算安宁。袭人倒可做些活计,忽又想到自己终身本不是宝玉的正配,原是偏房。就怕二奶奶薛宝钗性格利害。金玉奴在练着剑。屠幽幽笑道:“又不是要去走江湖,歇一歇,也轻松些。”金玉奴:“我与你不同,离了这个院子,你还是大户人家。我就是一个小乞丐,武艺时刻不能放下。到时候去吃你的大户,也要有技艺傍身。”屠幽幽:“好啊。到了那一天,你我一起离去也好。我们也不欠他的,对我们好一点,我们就留下,不好就离开,凑在一起难受。”金莺儿在不远处听着,不动声色回去告诉薛宝钗。

    黛玉正在那里修炼,不愿意别人打扰。袭人被薛宝钗叫去问话。袭人回来去见紫鹃。把宝玉房里的事情说给紫鹃听。紫鹃笑道:“姐姐信她的话!我说宝二爷上了学,大家都相安无事,离这些事情干嘛?黛玉不愿意闻袭人背地里说人。便说道:“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袭人道:“我们做小的,心里先怯了,那里倒敢去欺负人呢!”黛玉道:“屠氏女身份地位相当,说句不好听的,给宝玉做妻子都够了,自然不会听人摆布。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说着,只见一个丫鬟来了,原是薛姨妈手下打杂?”雪雁出来问道:“作什么?”婆子道:“我们姑娘打发来给这里林姑娘送东西的。”雪雁道:“略等等儿。”雪雁进来回了黛玉,黛玉便叫领她进来。那丫鬟进来,笑着回道:“我们姑娘叫给姑娘送了一瓶儿蜜饯荔枝来。”黛玉要人收下。丫鬟走了,黛玉心中不快。

    薛宝钗房里,金莺儿向宝钗说:“姑娘,金氏女,屠氏女都是林姑娘找来的,为什么还要送给她东西。”薛宝钗道:“些许小物件,不值什么,这不过是人情往来。就是要说服林黛玉,也不能硬来,她可是老太太外孙女。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林黛玉处只见小丫头走来说道:“外面雨村贾老爷请姑娘。”黛玉道:“我虽跟他读过书,却不比男学生,要见我作什么?况且他和舅舅往来,从未提起我,也不便见的。且与镇南王府并无过多往来。”小丫头去回了去。林黛玉忽然心思倦怠,趟回床上。恍惚间做起梦来。自己父亲在外面做了官。前呼后拥,威风凛凛。派人来接黛玉,前去团聚。还说看好了一大户人家女子,要娶小妾。今日派人来接黛玉,前去团聚。林黛玉心里犹豫,去是不去,一是自己为母亲不平,二是恍惚自己许了宝玉,自己还没有成婚。又出现贾琏欺负了自己。

    黛玉醒来枕头上已经湿透,肩背身心,但觉冰冷。想了一回:“父亲死得久了,与宝玉尚未放定,这是从那里说起?自己已经和贾琏成亲,怎么还会做这样的梦。”又想梦中光景,无倚无靠,宝玉死了,神魂俱乱。遍身微微的出了一点儿汗。出去找秦可卿说会子话。秦可卿说:“也许又是警幻作祟,贼心不死。”

    林黛玉道:“也许是近日修行进步太快,引来了心魔,也未可知。不如寻些乐子,消遣消遣。”秦可卿道:“不知道你现在到了什么程度?”林黛玉道:“已经练气巅峰。过些日子就可以筑基了。只是筑基的准备,无从做起。一没有筑基丹,二不知道做什么防备。真是毫无头绪。”秦可卿:“放松一下也好。有时间去天津一趟,看看贾琏有何建议。”林黛玉:“姐姐走到了哪一步?”秦可卿:“我才练气五层。离你差四层。走在了后面。”林黛玉:“那也够迅速的。”秦可卿道:“我们走的路子是以武入道,成就先天。再是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大乘,成仙。也没有师傅,靠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真是不容易。”林黛玉道:“说的形象点,就是把自己看做一个瓶子,练武就是炼体,做好一个瓶子。然后就是感应真气吸收进来。练气就是把气化液。一步一步,把瓶子填满。填满了就把液体压缩成固体,这就到了结丹过程。然后就用这些材料做一个自己。还要把原神填充进去。修仙就是这样一个过程。”紫鹃:“姑娘说的倒是轻巧,形象。多少人,七老八十都领悟不出来。”

    秦可卿:“你可以去惜春那里。惜春正在作画。而且这个小丫头可是能够稳固神魂。你也不用怕心魔。”林黛玉:“筑基不急,现在急着有一个孩子。这身体越是修炼,越不容易怀孕生子。”秦可卿:“哪你就去天津去吧。紫鹃也和你同去。”

    且说探春、湘云正在惜春那边论画,林黛玉走了过来。同大家见礼完毕,说些画画的技巧,评论些好坏。要么是工笔画,要么是写意画。林黛玉拾起笔来,开始画起来。探春,惜春在一边说笑。并没有人人去在意林黛玉作画。紫鹃也找了丫鬟说活。翠缕:“紫鹃,琏二爷离开王府,你想不想?”紫鹃道:“你这丫头,自己想,就去争取,拿我说话做什么?你也不是见不到琏二爷。伺候你家姑娘时,脸皮厚一点就是了。”翠缕戏虐的道:“看来紫鹃就是厚着脸皮进了爷房里。”雪雁插嘴道:“看来我也要脸皮厚一点。”史湘云道:“你们不害臊的。也要二爷看上你。翠缕,就说你吧!自己说姑娘是阳,你是阴。你这样是要去给二爷讲笑话?雪雁,你还小了点,厚着脸皮爷也不要你。你们啊,叫你们多读点书,多练练武。二爷的眼眶高,自己不行,谁也帮不了。”

    这时李纨来找贾探春,却先瞧见林黛玉在作画。然后就上前观看。景物就取的是大观园里的景物。人物吗?就是贾府里的女眷。画里面第一个就是李纨。依次是秦可卿,林黛玉,史湘云,妙玉,王熙凤,贾巧,薛宝钗,贾元春,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李纨观看这些画作有一个特点就是纤毫必现。相当真实。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不知道照片为何物。只见一根根头发,衣服的丝线,褶皱,无一不是神似。李纨惊叹:“妹妹,你这是把我们搬到了纸上吗?”林黛玉道:“不过是神识强大罢了。做到了惟妙惟肖四个字。”

    史湘云道:“这么美,要给这幅画取个名字。”李纨道:“好啊,要不要召集大家见一见面。商议着去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史湘云:“要的。好久没有一起聚会了。”贾探春道:“要不,先看一下有无不妥的地方。”李纨道:“那就看一下。”惜春看后:“贾巧看起来青春稚子之气,却是年龄大了一些。是要若干年之后才有此风韵。”林黛玉道:“画作终究是画作,不是衙门里的画像。就是要凸显美的一面。”湘云道:“妙玉却不是道家装束,美艳至极。”林黛玉:“妙玉与我等做了姐妹,还着什么道袍。”贾探春:“元春姐姐现在是皇贵妃,是不是放在前面。”惜春:“我们一家人,姐妹四人放一块正好。看着亲切。”贾探春:“就怕人家说我们僭越了。”黛玉:“我们闺中闲作,又不拿出去卖银子。”惜春嬉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把我们放后面也可以。女儿终究是别家的人。”

    李纨:“如此,我们明天就召集大家想个名字。”贾探春:“还要找人题了词。刻了印。裱糊起来。”惜春道:“此画风格与我等大相径庭。是要好好收藏。”翠缕:“王妃的画逼真,就像活的一样。有功夫,可愿意为我们进行画像?”史湘云啐道:“死丫头,什么时间学得张狂,指使起主子来了。林姑娘哪有时间陪你们玩?”林黛玉笑了笑。同诸位姐妹一闹,心里阴云遁去,人也开朗起来。

    离恨天里,警幻仙姑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每有筹划,皆不能行,连林黛玉也影响不了了。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远。都是贾琏改变了贾家的命运。”痴情仙姑道:“贾琏的事情,我们也追究不了。把她与诸女分开就行。天下乱局在即,我们还可以巧加利用。最好,把王熙凤送到贾琏身边,这样我们可以监视贾琏在做什么。”

第一百八十五节省宫闱贾元妃染恙

    话说林黛玉修行大进,人也变得更加缥缈,肌肤如玉泛荧光,人也雪白水嫩。只是口味变得刁钻起来。吃起东西来挑三拣四。雪雁来见秦可卿:“王妃,我家姑娘近些日子开始挑三拣四,总说东西不好吃。”秦可卿马上来见林黛玉。

    秦可卿:“黛玉,近来胃口不好,可是吃的有什么问题。”林黛玉对秦可卿说:“姐姐,妹妹已经接近筑基,身体正在做调整。体内的杂志不断排出来。你看这人是不精神多了?”秦可卿:“你看起来,没有大恙,皮肤也更加白净。这样貌还是这个样貌,只不过看起来更加协调。我看着都觉得惊艳。”林黛玉:“我现在吃着肉是臭的,鱼是酸的,菜也透着不一样的气味。筑基后就可以辟谷,不再吃凡俗的东西。”秦可卿:“黛玉,你说笑了,不吃东西怎么行?”林黛玉:“吃进去的,带着许多杂志,还不如辟谷丹。”秦可卿:“可是,我们没有谁见过这些东西。”林黛玉:“还是等着筑基再说。其余事情先放一边。”

    秦可卿:“黛玉,元春要回来省亲,等待事情过去,你就去天津配二爷去吧!叫他孤身一人,也挺不好的。身边得有个人陪伴。”林黛玉:“是,听姐姐安排。”

    探春、湘云在大观园里,忽听外面一个人嚷道:“你这不成人的小蹄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来这园子里头混搅!”探春开门出去,看见老婆子手中拿着拐棍赶着一个不干不净的毛丫头道:“我是为照管这园中的花果树木来到这里,你作什么来了!等我家去打你一个知道。”探春骂道:“你们这些人,如今越发没了王法了!这里是你骂人的地方儿吗!”老婆子见是探春,连忙陪着笑脸儿说道:“刚才是我的外孙女儿,看见我来了,她就跟了来。我怕她闹,所以才吆喝她回去,”一件小事转眼就过去了。侍书对贾探春道:“小姐,下面奴才越来不把姑娘当回事。也不知道避讳着姑娘们。”

    林黛玉处,紫鹃吩咐诸事,打理一应来往。琐碎事务自有雪雁照料。紫鹃觉得园里头平日只见寂寞,偏听得风声,虫鸣声,鸟语声,人走的脚步声,又像远远的孩子们啼哭声,一阵一阵的聒噪的烦躁起来。雪雁捧了一碗燕窝汤递与林黛玉,隔着帐子轻轻问道:“姑娘喝一口汤罢,燕窝是薛家送来的?”黛玉微微应了一声。紫鹃道:“小姐,王妃还送来一些人参,品相不错。是乌家送的,没有作假。”

    林黛玉:“待我配成药,送些回去。不要误了人情。”且说探春、湘云,一路往贾母这边来。探春因嘱咐湘云道:“妹妹,回来见了老太太,别冒冒失失的了。”湘云点头笑道:“知道了,我头里是叫她唬的忘了神了。”说着,已到贾母那边。探春因提起黛玉不愿意吃饭。贾母听了,自是心烦。:“看着人也挺精神的,想来无有大碍!”

    到了次日,大夫来了,瞧了宝玉。不过说饮食不调,没大要紧,疏散疏散就好了。这位太医姓王,与王家有些瓜葛,素质里经常往来贾府,王夫人叫姑娘们也不必回避。王大夫又给各位姑娘看过,都没有什么问题,王太医升车离去。薛宝钗问王夫人:“怎么王太医可以自由出入贾府?林姑娘医术也不错。我们何必舍近求远?”王夫人:“王太医是王家偏远族人,元春在宫里,也多有他照顾。也是自己人,不必顾忌。林姑娘虽懂的医术,想来一些皮毛。做不得准。”薛宝钗点头示意自己领会了。王夫人道:“现在要趁着元春省亲,把王熙凤弄回来,大房那边有消息也能知会我们一声。”

    且说秦可卿走到外面,只见彩云迎上来,回道:“夫人叫王妃说话呢。”秦可卿急忙过来,见了王夫人。王夫人道:“方才风闻宫里头传了一个太医院御医,两个吏目去看病,想来不是宫女儿下人了。这几天娘娘宫里有什么信儿没有?”秦可卿道:“没有。”王夫人道:“差人去问问二老爷赦大老爷不然,还该叫人去到太医院里打听打听才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秦可卿答应了,一面吩咐人往太医院去,一面连忙去见贾政、贾赦。贾政听了这话,因问道:“是那里来的风声?”秦可卿道:“是大老爷才说的。”贾政道:“我索性差人到里头打听打听。”秦可卿道:“我已经打发人往太医院打听去了。”贾政道:“如系元妃,少不得终有信的。”说着,贾赦也过来了。

    到了晌午,打听的人尚未回来。门上人进来,回说:“有两个内相在外,要见二位老爷呢。”贾赦道:“请进来。”门上的人领了老公进来。贾赦、贾政迎至二门外,先请了娘娘的安,一面同着进来,走至厅上,让了坐。老公道:“前日这里贵妃娘娘有些欠安。昨日奉过旨意,宣召亲丁四人,进里头探问。许各带丫头一人,余皆不用。亲丁男人只许在宫门外递个职名,请安听信,不得擅入。准于明日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贾政、贾赦等站着听了旨意,复又坐下,让老公吃茶毕,老公辞了出去。

    贾赦、贾政送出大门,回来先禀贾母。贾母道:“亲丁四人,自然是我和你们两位太太了。那一个人呢?”众人也不敢答言,贾母想了一想,道:“必得是凤姐儿,她机灵诸事有照应。你们爷儿们――各自商量去罢。”贾赦、贾政答应了出来,因派了贾宝玉看家外,凡“文”字辈至“草”字辈一应都去。遂吩咐家人预备四乘绿轿,十余辆大车,明儿黎明伺候。家人答应去了。贾赦、贾政又进去,回明老太太,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今日早些歇歇,明日好早些起来,收拾进宫。贾母道:“我知道,你们去罢。”

    这时秦可卿来见贾母:“老太太,元妃染恙,我们首要关心的是病情。是不是中了暗算。然后才是其余事情。所以这四个人里面最好是有会医术的。还要医术高明。”贾母笑道:“说的轻巧,哪里有这样的人?还要是亲族里面的。”秦可卿道:“老太太是灯下黑。看不见身边的人。”贾母:“你说的是谁?”秦可卿道:“林姑娘啊!”贾母道:“先前也显露了一手,可以带她去。就是听闻她近日不思饮食。”秦可卿:“老太太不必担心,林姑娘是嘴刁了,吃不得坏东西。”贾母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你还有什么意见?”秦可卿:“我们平日里难得进宫一次,去的都要是能说的上话,明的了理,定的了事。娘娘有什么要说的,我们有什么要做的,要能够及时应对。凤姐就不必去了,她也就是有一点小聪明,给不了娘娘好的建议。”老太太道:“如此还要再议,鸳鸯,请两位老爷回来,我们再议一议。”鸳鸯领命而去。

    贾政,贾赦又折了回来。贾政道:“母亲招我们回来,可有事情?”贾母:“我也说不周全,还是秦可卿说说吧!”贾政问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秦可卿:“第一件,就是元妃染恙,我们是去探病。去的都是亲族,最好有一位懂医术的,我推荐黛玉去。”贾政皱了眉头,:“宫中有太医,我们也有信得过的人。”秦可卿:“那个人,我信不过。而且医术也就那么回事。我还是推荐黛玉去看一看。府里的药材有问题,黛玉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去好过别人,元妃之事不仅关系亲情。”贾赦点了点头,:“就这样定了。”秦可卿接着说道:“今上贪财,愿意向贾家提要求。还要主事之人能够答应,能够应对。”贾赦道:“那你去吧!大房的事情,你都可以定下来,财权也在你手里,贾家能答应多少,你心里有数。”贾母:“贾政,二房谁去?”贾政思考了一下,问秦可卿:“谁去合适?”秦可卿:“要论决断,贾环最合适。不过不在眼前,不去说她。论财力,处事,还是宝钗合适。论见识,还是探春去合适。”贾政沉吟:“难道宝玉就不行?”秦可卿笑道:“宝玉想法新奇,可是解决不了问题。贾琏,贾环,又不在跟前。贾综不适合卷入。”贾政道:“你猜为了何事?”秦可卿小声道:“立储。”众人神色都是一怔。原来又是到了做选择的时候。

    贾政道:“事情重大,首先是眼光好坏,其次才是钱财。还有忠诚在里面,我一时难以决断。还要听一听你的意见。”秦可卿:“我还是看好贾探春。她有些谋划,临机有决断。”贾政:“好,就让她去。”秦可卿:“再有祖母去,也显得贾家重视。也给我们两房间做个见证,明白事情始末。”贾赦:“如此,我也略作调整。贾府出三百女兵,护送前往。”

    第二日梳洗毕,贾宝玉亦各整顿好了。一到卯初,管事至二门口回道:“轿车俱已齐备,在门外伺候着呢。”不一时,贾赦、邢夫人,王夫人也过来了。大家用了早饭。鸳鸯先扶老太太出来,众人围随,各带使女一人,缓缓前行。五嫂子卜氏先骑马去外宫门接应,自己家眷随后。“文”字辈至“草”字辈数人登车骑马,跟着众家人,一齐去了。贾宝玉在家中看家。

    到了宫门,梁太监出来说:“贾府省亲的太太、奶奶们,着令入宫探问。爷们俱着令内宫门外请安,不得入见。”贾赦、贾政便捱次立定。轿子抬至宫门口,便都出了轿。早几个小内监引路,贾母等各有鸳鸯扶着步行。秦可卿,林黛玉,贾探春依次带着自己的丫鬟跟在后面。走至元妃寝宫,只见金碧辉煌,琉璃照耀。

    元妃免了繁琐礼仪,都赐了坐。贾母等又告了坐。元妃便向贾母道:“近日身上可好?”贾母扶着小丫头,颤颤巍巍站起来,答应道:“托娘娘洪福,起居尚健。”元妃又问了好怎么不见邢、王二夫人,家中过的日子若何。秦可卿站起来,回奏道:“尚可支持。”元妃道:“这几年来,难为你操心。”秦可卿回奏:“家中一切安好。闻听娘娘身体有恙,特地来看望。黛玉,快给娘娘看看。我们入宫时间有限。”

    彼时一个宫女传进许多职名,请娘娘龙目。。那元妃看了职名,眼圈儿一红,止不住流下泪来。一面传谕道:“今日稍安,令他们外面暂歇。”贾母等站起来,又谢了恩。元妃含泪道:“父女弟兄,反不如小家子得以常常亲近。”秦可卿打断说话:“还是先看过,再续家常。”

    贾元春只好要林黛玉向前查过身体,把过脉。林黛玉看过后,皱着眉头说:“娘娘却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从此之后对身体有碍,而且影响子嗣。”众人豁然一惊。贾元春:“怎会如此?你可有把握?开不得玩笑。”林黛玉:“一种药物产自西域雪原,极为罕见。还有一种产自极北之地,我们中原不常见。宫中也不会准备。可以说,谁手里存有几款药材,谁就有关系”

    贾元春道:“你的意思是马上搜宫?”林黛玉道:“事不宜迟,迟了,罪证就掩盖了。”贾元春:“宫里贵人多多,阴私的事情也多,一旦出错,事情可是不可收拾。”林黛玉:“出错是不能出错的,播出萝卜带出泥的事情是不会少的。”贾元春:“宫里的妃子,太妃,御医,宫女,侍卫,太监,都有可能涉及,一些与此事无关的人等也会暴露出来,这如何是好?”林黛玉:“都招惹到我们头上了,再不反击,以为我们好欺负。”贾元春道:“好,就听你的。”

    林黛玉:“你和老太君在这里说会子话,我们带人下去搜查。叫抱琴带人配合就行,要搜查也要有个由头,先从自己身边搜查起,抓住把柄,再扩大事端。”贾元春:“好,就按你说的来,带出其它事情,也一并收拾,索性就来个干干净净。”林黛玉,秦可卿下去。

    贾元春有些伤感,看来危机时刻还是娘家人靠的住。就问了一些家中状况。贾母忍着泪道:“娘娘不用悲伤,家中一切安好。”元妃又问:“宝玉近来若何?”贾母道:“近来颇肯念书。因他父亲逼得严紧,如今文字也都做上来了。”元妃道:“这样才好。万万不可堕落了门楣。”遂命外宫赐宴,便有两个宫女儿、四个小太监引了到一座宫里,已摆得齐整,各按坐次坐了。却是外松內紧,秦可卿,林黛玉带人加紧搜查,不必细述。一时吃完了饭,贾母在焦急等待,生怕事情办的不如人意。看看已近酉初,抱琴来报,果然搜出一些东西,还有两名太监,两名宫女,与太医也有关联,不敢再查下去,前来请示娘娘。贾元春:“查,不可以放过就怕没有理由,有了理由就大胆出击。”抱琴:“贾府的人是不敢羁留,我们有没有能力控制住所有的人。怎么办?”贾元春:“继续搜查,牵扯到的一个不放过我想不一会皇帝肯定会问,就捅出来好了。”抱琴领命出去。

    果然,不一会梁太监来催贾府众人出宫。贾元春说出了正在搜查内宫,想必很快就有了结果。梁太监急忙派人报告皇帝。这是抱琴来报:“娘娘,不想到牵扯出胡太医,想来是被收买了。就不知道是谁家后手。”贾元春怒道:“好,真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抱琴道:“胡太医供出背后是王太医指示。胡太医是王太医外甥。”贾元春:“快了,很快就会真相大白,我想胡家是脱不了干系。”抱琴道:“太医院里搜查出很多假药,牵扯到内务府了。”贾母道:“先不要节外生枝,我们要的是毒药出处,其余先放一放,不要四处树敌。”抱琴:“毒药也有些眉目了,想来不时就明了了。”

    这时候,皇帝来了。贾母,贾元春见驾完毕。皇帝开口说:“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贾府的命妇不能在宫里久留,还请老太君快快离去。”贾母道:“陛下,这后宫下毒一事,如何解决?”皇帝道:“还请放心,一定会给贾府一个交代。”贾母等人俱各辞了出来。元妃命宫女儿引道,送至内宫门,门外仍是四个小太监送出来。贾家收队回府。

    皇宫里面,梁太监向皇帝请示道:“陛下,事情要如何处理?”皇帝道:“宫里的事情不是没有露出马脚。而是各方势力牵扯,互相较量。处理了,贾家一家独大。从先皇,太上皇就在限制贾家了。”梁太监道:“皇贵妃娘娘那里还等结果,如何处理请皇帝明示!”皇帝:“把消息送出去,自然有人灭口。”梁太监:“喏。”

    第二日,贾母招来贾赦,贾政,尤氏,秦可卿,林黛玉,贾探春。贾母:“昨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都说说吧!看下面,朝廷会如何处理!”贾政道:“证据在那里,朝廷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说三道四,就是在非议朝政了。”贾赦皱皱眉头,:“恐怕一场争斗再次展开,不做不行了。”贾母道:“不往远了说,就说眼前的事情。”林黛玉:“朝廷如何处理不好说,眼前就要有事情去处理!”贾赦:“你细细说来。”林黛玉道:“昨天,我们查到王太医,王家怕是要急了,还不马上前来说情。”贾母道:“你如何认为?”林黛玉:“王家是脱不开的。往后不可信任了。”贾赦道:“二弟,如何对待王家,你可要拿主意了。”贾政:“王太医那里,再也不能让他来贾府了。”秦可卿冷笑一声,大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秦可卿道:“皇帝昨日把我们赶路了回来,想来不会深究这件事情。就不知道谁家会是那个倒霉鬼。”贾探春道:“药材采购,内务府和户部都有关系,想来陛下会拿这两处开刀,抄家是跑不了了。就不知道牵连多广,抄完后会怎样?”贾赦道:“抄家过后,会空出好多职位,进进出出有很大油水。二弟,你可想谋划一二?”贾政:“内务府有几家士族盯着,不会留给我们。”贾赦:“官员升迁也会空出许多职位,看好了就出手。好过看热闹,我想会有很大机会的。”

    这时候,鸳鸯进来回报。:“老太太,王家太太来了,二夫人正在招待,一会过来看望老太太。二太太差了彩云先过来说一声。

第一百八十六节贾元春要报复

    王家太太来贾府,薛宝钗自然是要陪坐在一边。王夫人安排人上了瓜果,点心,黄橙橙的茶水。安排的礼节周到,就只等着贾母到来。王夫人在一边说着话。

    王夫人:“彩云,怎么老太太还不来?”彩云:“老太太正在与老爷,大老爷,两位王妃,在说话,三姑娘也在。”王夫人:“我知道了。”外面小丫鬟高声道:“老太太过来了!”王子腾夫人,还有王夫人,薛宝钗赶紧迎接进去。

    王子腾夫人道:“本来该去拜见老太太的,却劳烦你老人家过来走一趟。”贾母道:“这无妨,来者是客。不知道夫人来次,可是有事情?”王子腾夫人:“多日不曾见过老太君,近日过来拜见。”贾母说了几句感谢话。

    不一会,王子腾夫人还是把话拉回正题。:“老太太,听说宫里太医院出事了。”贾母:“太医院里出了什么事情?”王子腾夫人心里不爽。还是说:“听说有个胡太医给娘娘下毒,老太太可知道这件事情?”贾母道:“下毒的事情是有的,胡太医,李太医,王太医,我就闹不清楚了。往下查就行了。”王子腾夫人道:“这胡太医是王太医的外甥,王太医是王家的偏支。要我说,给娘娘下药是不可能的。”贾母道:“事情是与不是,有陛下去操心,我一老婆子也干预不了。陛下子嗣不盛,又出了这样事情,事情不会善了。一切自求多福了。”王子腾夫人心里十分苦涩。:“老太太,大家都是亲戚,王太医也经常来府上,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还请老太太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贾母:“皇帝有许多妃子,都肯放他一马?王家的仇恨招的大了!”王子腾夫人:“那些人与王家无关,找不到王家头上。”贾母道:“我说了,贾府不参与,是与不是跟陛下说去。”

    王子腾夫人道:“老太太,这太医院,水深着呐,找不出谁做了手脚。”贾母笑呵呵道:“这里外经手的人能够找到吧!”王子腾夫人道:“这能找到,总不能稀里糊涂定罪吧!”贾探春道:“糊涂事情糊涂了,只要涉及人名单出去了,没有一个人会跑掉。贾家不出手,出手的三四家还是有的。这么多年正找不到罪魁祸首呢!”王子腾夫人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贾探春道:“这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找不到王家主枝的头上。”王子腾夫人道:“这里面要有多少冤枉事?”贾探春道:“有人就没想着叫事情明白,身在局中,跟脚浅薄的,就是担罪名的。身不由己。”王子腾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贾家不肯松口,王家自是有应办法。贾家一松口就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太医行事也算隐秘,林黛玉却勘破了。

    王子腾夫人在贾府吃了一顿饭,就匆匆离去。回到府里和王子腾商议去了。王子腾沉吟着,看来事情只有推到胡家身上。

    薛宝钗心里却是有几分着恼。府里的丫鬟也大多出府去了。近日金莺儿却向她学了几句话。大约是说从宝玉房里出去的丫鬟,过的并不好。这出去都出去了,好不好关贾府什么事?关她宝二奶奶什么事情?再说了,宝玉真不是她能约束的了的。前面去了,后面来了。就说那金玉奴,屠幽幽,哪一个是她能约束了的。

    屠幽幽也与金玉奴在说这件事情。金玉奴就问屠幽幽:“屠姐姐,为什么王爷府里的丫鬟,外面抢着要。荣国府的丫鬟就没有正经人家提亲?”屠幽幽道:“还不是宝玉闹的。琏二爷从不假色于丫鬟,要下手的也都是小姐,那边的丫鬟又善于经营,大家抢着要。顺便搭上贾府的关系。捞点好处。宝二爷呢?没本事不说,手下丫鬟又有谁逃出他的魔手?”金玉奴嘻笑道:“那你还跟着他?”屠幽幽道:“我又不靠他过活,相处时有情有义就行了。我有爵位在身,有了贾府这层关系,成功袭爵位才是正经。”

    二人自以为说话没有关系,谁知道隔墙有耳,话语成功传到薛宝钗耳朵里。薛宝钗越发郁闷。出去找李丸说几句,全当消解郁闷。到了李丸那里,李丸刚刚梳洗完毕。两人说了几句,李丸却说想去看看贾兰,分开一些时日,心里挂念着。还说了,林黛玉,紫鹃也要去天津,正好一路。

    薛宝钗道:“天津与京城离的近,来去几日功夫,不要多做停留很是便捷。”李丸笑:“这却不需要担心,贾琏不是虐待自己的人。兵营在城外。那里土地便宜,贾家又不缺银子,贾琏在外面建了一片大寨子,到了那里,住着也宽敞。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住。”薛宝钗同李丸说了几句,就起身折回自己住处。心里不知道就想起自己父亲死的时候要把自己嫁给贾琏。也许父亲是对的,是自己看的浅了。

    紫鹃和林黛玉在收拾东西。林黛玉:“紫鹃,不用收拾那么多,一些用度,去了再买也就是了。”紫鹃:“小姐不会是怀念和二爷在军营的日子?现在虽然不怕艰苦,可是能住着舒适些,还是好的。”林黛玉道:“那就随你折腾,高兴就好。”紫鹃:“小姐,林家宅子那边是不是回去看看。也好安排安排。”林黛玉:“也是,回去看看,再给老爷上香,然后放心出去住一段时间。”紫鹃:“都安排好了。就等小姐了。珠大奶奶也准备好了。随时上路。”

    李纨也在准备东西,对素云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在家里看住家。有事情多让一步。”素云道:“小姐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再说了,天津离着也近,送一封信还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在府里有事也可以找王妃救场。”李纨道:“知道就好,就怕你们出去惹事,要知道一入候门深似海,大宅门里,规矩森严。”素云道是知道了。

    林黛玉忙完琐事物一行人上路了。

    王夫人在房间里咒骂。什么不守妇道的,什么克夫的狐狸精,很是难听,也不知道在骂谁。小丫鬟们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事上身。

    皇宫里面贾元春阴沉着脸,听着抱琴回报下面的消息。:“娘娘,胡太医和王太医昨夜暴毙。查看不出是什么原因。万岁爷大发雷霆,斥责了牢狱里的看守和官员。”贾元春:“斥责,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家手都伸到后宫里面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知道和稀泥。抱琴,明日回一趟贾府,我要把伸向我们的手都给剁下来。就对老太太说这是我说的。要想和稀泥,不了了之,也要看贾家答不答应。”抱琴领命,贾元春才平息了一下怒气。

    抱琴回到贾府,向贾母转述了贾元春的要求。贾母沉吟半晌,不能回答抱琴是与否。抱琴苦苦哀求,贾母要鸳鸯请来贾赦和秦可卿。贾赦听后说:“事情不是不可以做,但是现在贾府里面是在没有人去执行。贾府里面贾琏,贾环,贾芸都在外面,贾琏离得不远,可也无法时时刻刻盯着,怎么做,要商议后才能够绝对。”抱琴听后,感觉大约可以回去复命,就向贾赦表示感谢。感觉正事办完了,可以联络一下私人感情了。

    抱琴见到的是侍书和入画。抱琴带了两件宫里的小礼物,送给侍书和入画。抱琴:“想当年,我们初入贾府,年龄都不大。我们四人被冠上了琴棋书画,自此要好如同姐妹。我跟随大小姐进了宫里。思棋跟随迎春远嫁,也不知道几年后,我们能否再见。”侍书道:“思棋的结果挺好的,比呆在贾府里做丫鬟好。”抱琴:“你也想这样吗?”侍书:“是呀。跟着小姐一同远嫁,做姨娘,不是很好吗?强过嫁一个不认识的人。”抱琴问入画:“我们四人,你最小,也是这样想的吗?”入画:“抱琴姐姐,我们发过誓,誓死追随自己小姐。小姐们也愿意接纳我们做姐妹,这是最好的结局了。”抱琴听后说:“你们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侍书道:“抱琴姐姐,我们没有大的需求。只盼望自己小姐能够有个好的归宿。”抱琴道:“你们就说一说,贾家近期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侍书道:“抱琴姐姐要是想做点事情,就关心一下三姑娘的婚事,要大姑娘施以援手。”抱琴道:“三姑娘的婚事,不应该是老爷和太太上心的吗?”侍书道:“三姑娘是庶出,虽然养在太太名下,终究不是太太生的。贾环又分出去,赵姨娘和太太不对付。这想管的,没有能力管,有能力的不想管。大房在外面认识人多,可是又不方便说什么,三姑娘就这样被耽误了。”抱琴调戏侍书道:“顺带宝我们美貌的侍书也耽误了。”侍书不依,二人互相调笑,打闹。入画看着两人的打闹也有几分温馨。抱琴又问入画:“你呢?也不会是想着和你家小姐共享姑爷?”入画道:“四小姐想的是修仙,入的是释门。”抱琴愕然。入画说:“敬大老爷修仙,朝廷封的是真人,珍大爷现在也迷恋修仙,四小姐也一样。看来宁国府一脉将来都走仙道一路。而且,我在小姐身边,确实有几分神异之处。”抱琴:“你说的是真的?”入画道:“府里,尤大奶奶说,敬老爷成就真人,现在在天上,陪伴在荣宁二公身侧。”抱琴道:“二公不是封了城隍和判官?”入画:“是上一代荣宁二公。姐姐在大姑娘身侧,要提醒大姑娘一声。”抱琴道:“提醒什么?”入画:“我听王妃和小姐提及,花神求封,江山换稿,将来有一段风起云涌的日子,一切好好保重,或者就是最大幸福。”抱琴道:“我会说给大姑娘听,你也要严守消息,乱说不得。”入画道:“抱琴姐姐,我晓得。”抱琴:“我回去一定对娘娘说一说,给两位姑娘找个好婆家。”入画:“姐姐,你的心情我们领了,尽人事听天命吧!”抱琴道:“府里几位少爷,还都好吧!?入画:“都还好,就是宝玉纠缠丫鬟,跟着他,大多得不到好。其余几位,都还不错,环三爷虽然没能迎娶大家闺秀,可是待彩霞姐姐还是真心。综三爷娶了郡主,是你情我愿。羡慕死我们一帮丫鬟。现在,贾府的爷们,高官得坐,姑娘们再嫁的好,贾府就圆满了。”抱琴在贾府好好同侍书,入画交往一番。

    第二日,抱琴告别贾母和王夫人,返回宫里,向贾元春回报。

    贾母是忧心忡忡。招来秦可卿说些闲话。秦可卿对贾母好好宽慰。贾母对贾赦和秦可卿说:“元春出生在正月初一,有大造化的。”贾赦道:“母亲,正月初一出生的人多了,难道都有大造化?叫皇帝听去,又是一场风波。”贾母道:“老大,你不懂。除了生日,还有生辰,八字相合才行。再说,还要考虑样貌,出身,元春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贾赦道:“母亲,就算如你所说,元春已经贵为皇贵妃,也算应验,母亲不可念念不忘。”贾母:“你知道什吗是元?头,首,始,大。元春是三春之始。也是一年之始。秦皇嬴政,出生在正月初一。查其时辰,与元春同。汝父认为她有大造化。贾赦:“父亲也是出生在正月初一,一生被帝王猜忌。母亲,不可以妄加猜度。恐给我家带来灾难。”

    贾母:“老大,不是躲就能躲过去。如果你们一直酒色示人也就罢了。你们个个都要英武不凡,现在盖不住了,只有拥立太子一条路了,好在有我家血脉。也不会叫你们白忙活。”

第一百八十七节贾琏的报复对策

    贾赦:“母亲,我把消息传到天津去,能做到哪一步,该不该做,就看贾琏了。事关重大,走出那一步,就要与很多人为敌了。”

    秦可卿道:“为了那把椅子。各个世家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一般,究竟值不值得?”

    贾母:“一个家族,都要过好日子,就要不断去争。不是去外面,就是在家里争。元春败下阵来,贾家也会受到牵连,树倒猢狲散的一天,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主子们不用说,拉出去为奴为婢,觊觎你们的美貌收做妻妾都是仁慈。”秦可卿:“把姐妹们都拉入漩涡,实在不是我想要的。”贾母:“事情重大,还是看男人们的决策,我们守着宅子过活,实在是看不到太多的事情。”秦可卿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就看贾琏的决策,要争就争一场,要不做,就放下来,争储之路切忌首尾两端。牵扯到亲戚,朋友,也不可以手软。”

    贾母:“你是说?”秦可卿:“眼前,就涉及到了胡太医家族,还有王家。要报复,就让他们断子绝孙,彻底打倒他们。要放过他们,也就没有报复的必要。你要往下追究,他们却做绝了,斩断线索,我们不狠心,就会陷入不断的是非与争斗。”贾母:“王家那面带来的意见,就是不让我们深究。”秦可卿:“他们怕什么?不过是他们出手了而已。”贾母:“不会吧?贾史王薛是金陵四大家族。”秦可卿笑道:“四大家族?早就名存实亡。先说势力最小的薛家。薛蟠,薛蝌倒向了贾家。其余六房没有倒向贾家。早在上一辈,就各自寻找自己的门路了。”贾母:“表面上大家还过得去。”秦可卿不去纠缠,转而说另一家:“就说史家,除了两位侯爷,其余各家也就是逢年过节才有联系,那可是太君的娘家。”贾赦点了一下头。:“要不是贾琏把湘云抢了回来,下一代说不定就不会有太多联系。”秦可卿道:“可是湘云是孤女,没有兄弟姐妹,注定在史家没有太多牵绊。”贾母有几分伤感。秦可卿又说:“再说说王家,王子胜,王子腾兄弟二人,只有一个王仁,人品又不怎么样!二太太和凤姐所依靠的娘家,就是这样子。四大家族各走各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贾母:“你看的很明白,就说说贾家会怎样。”秦可卿:“贾家现在看来好生兴旺,人口众多。可是也不是没有问题。远的族人也是离心离德,不见得就愿意绑上镇南王府战车。不用说远的,就说宁国府吧,就躲的远远的。现在珍大爷远避海外,要靠宁府壮声势,也就算了。你要踏出这一步,就看吧,五嫂子一定辞了差事,去贾芸那里养老。说穿了,大家不过是追求平稳生活。”贾母变得很是沉默。

    贾赦等了一会,对贾母说:“母亲,眼下还有一件事情摆在眼前。”贾母:“什么事情,这样急迫,元春的事情还没有说完。”贾赦道:“是探春的婚事。探春嫁个什么样人家,也就与元春有关了。”贾母:“说一说你的打算。我们也好参考一下。贾赦道:“要是不争,我就去一趟张家,厚着面皮认个错,把她嫁给贾琏的表弟。到了那里不会受磋磨,一个管家娘子是跑不了的。”贾母有几分不喜,要是争一场呢?”贾赦:“泰安张家,也是老亲了,嫁过去也不会错。武将世家,手里握着兵权,关键时刻,有几分助益。”贾母又是有几分不满。:“难道就没有别家?”秦可卿:“也不是没有,山东布政使家公子也合适。人物也俊秀。”贾母:“要仔细说起来,都是不错,探春只是庶女,小妾生的,是探春高攀了。迎春时,你们怎么不说出来?”秦可卿笑道:“迎春的父亲不过赋闲在家的一等将军。探春的堂兄可是镇南王,姐姐是皇贵妃,还有兄长是郡马。探春的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要不是贾琏要求,探春也许会被选进宫去。”贾母笑了笑:“看来虚挂着荣国公府的牌匾,也没有什么用。远远不如新进的镇南王有用。今天看来,迎春嫁进薛家算是亏了。”秦可卿笑道:“也不亏,迎春的性子就做不好这些事情,挑个富裕人家,也还不错。”贾母:“看来,是我教育错了。”贾赦:“母亲,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

    贾母:“你们说出来,我心里敞亮,你们商量着办。王家的女人就不要叫她们知道了。可怜宝玉,养成乖张的性子。”秦可卿道:“王家信奉金玉满堂,在更大目标前面,眼皮是浅了。”

    贾赦:“薛家当年资助义忠亲王,失败后,被各家围上来,却是元气大伤,不复当年盛况。对我们的事情没有多大帮助。林丫头金陵一行,更是扯下四家友好的外衣。要说王家做点小手脚,也就不意外了。”贾母:“元春受累了毒害,在宫里也举步维艰,这可如何是好。”秦可卿:“老太君,这些事情,还是交给贾琏,贾综他们去处理好了。”

    贾母:“现在,孙子里面,我就担心宝玉。文不成武不就的,将来怎么维持生计?”贾赦也是无语,爵位给分了,也不再有昔日的显赫。贾母还是念念不忘。

    秦可卿道:“这两日我还是去天津一趟,亲自去把事情说清楚。看看贾琏是怎样想的。有些事情,事缓则圆。”贾母道:“对对对。还是商量一下比较好。”

    秦可卿和贾赦离开贾母的住处。回到院子里安排宝珠,:“去收拾一下,咱们娘们去天津一趟。”宝珠道:“小姐,我们去姑爷那里,是要常住吗?”

    秦可卿道:“常住倒不是,只不过有些事情和琏二爷商议。小住几天罢了。”宝珠道:“小姐,琏二爷那里,去了那么多人,会不会拥挤了。”秦可卿道:“怎么会呢!大不了挤一挤,你陪我一块睡就是了。”宝珠红着脸道:“小姐又打趣我。”

    秦可卿不紧不慢到了天津,贾琏在天津建立一座大宅子。面积不小,可就是偷着简单。秦可卿见了,有几分失望。:“你就住这么简单?”贾琏道:“是啊!不过是暂住,又不是久居。弄那么豪华,都是浪费。”秦可卿:“不是,你难道还要回去,做个闲散王爷?”贾琏道:“皇帝还没有回过味来。马上就会发现,新军的强大,怎么会放心我独揽权柄。还是要收回去的。”秦可卿道:“你搞的这么简单,不会是表明心迹吧?”贾琏:“里面也有那么几分。怎么你们都往这里跑?住在家里不好吗?”秦可卿道:“有你的地方,就有家,没有你的日子是那么孤独。黛玉来了,居住的还好吧?”贾琏:“一切还都好。”秦可卿看着贾琏痴痴的笑了,把头埋进贾琏怀里,:“你也要赶快叫黛玉怀上,后面把甄五姑娘接了来。我们就团员了。”贾琏道:“你不是为了这个来的。有什么事情,就说说吧!”秦可卿把贾探春的婚事说了一下,并征求贾琏的意见。贾琏道:“你们说的都不错。我还是看好泰安张家。乱世里,兵权最重要。只怕是好事多磨,有人不愿意看到我们再收拢更多兵权。”秦可卿:“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万岁爷,也管不了那么宽。贾琏,元春要报复王家,胡家,你怎么看?”贾琏道:“谁敢出手,就斩断了。要争斗可以,下三滥手段不行。”秦可卿道:“这么说,胡家,王家都要清算。”贾琏:“是。不过,你们回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挤压胡家和王家分支在京城的生存空间。”秦可卿:“你要干嘛?还这样麻烦!”贾琏:“你想啊!天子脚下,不适合动手。直接开战,就犯了皇帝的忌讳。”秦可卿道:“挤压出京城,你要在外面动手?”贾琏:“是啊!不过是不是我们动手,那就两说了。我不相信他们没有仇人。把他们的行踪泄露出去,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到时候,死于家族势力争斗,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秦可卿向贾琏竖起大拇指。:“想不到,你也会出阴招。”贾琏道:“事情要自然,这些家族子弟,吃喝嫖赌抽,没有不会的,要弄他们太简单了。比如说吃喝就找一帮无赖,痞子去陪着他们呢!吃他的,喝他的,不过送上两句好听话。他一高兴,就说,爷今高兴,在场人的吃喝,我买单了。这就是范儿。有多少钱花不出去?”

    秦可卿哈哈笑道:“看不出,你才是纨绔里的祖宗。学的这么像。”贾琏哈哈一笑,把秦可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还有这赌,你们可不要说自己的先天高手白给。林黛玉在金陵做的可不错。他们的钱财,乖乖到碗里来。”秦可卿道:“看来还是你心狠,不但要命,还要钱。”贾琏高兴道:“这些都不上钩,那就让他染上毒瘾,去抽福寿膏,有多少钱也给抠出来。到时候,一个大烟鬼,周围所有人都看不起他。让他卖儿就卖儿,要他卖女就卖女。什么雄心壮志,什么父子亲情,都放在脑后。我们把他们树立起来,作为反面人物,去警醒世人。不香吗?”秦可卿笑道:“得罪你,真是倒霉了。只是福寿膏的提取,我们不知道。”贾琏:“去南方,找个封闭的山谷,远离村镇,去种植提取这些玩意。提取的人,尽量掳掠些盗寇,控制起来,做这些事情。”

    秦可卿:“我知道了。贾家在外面的光辉形象,不能丢掉。这些腌臜事不能扣到我们脑门子上。不知道找谁好呢?”贾琏:“王家啊,王家不是要个金玉满堂彩,给他们,合适的时候借他人的手,覆灭了就是。”秦可卿:“王家的哪个人?可能控制?”贾琏:“王仁,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就让王仁经营毒品,巧借力,把他扶上家主的位子。这场富贵,不送给他送给谁?”秦可卿:“这,不好吧!王姨娘那里不好交代。”贾琏:“你是不知道王家为了掌控贾家,薛家,都做了些什么,下作的很。我不会放过王家。”秦可卿道:“好吧。按你说的来,王家日后就是大毒枭了。”贾琏:“只要和这个字沾边,前程,名声就坏掉了,再也不要做官了。外面提起来,都会感到蒙羞。”

    秦可卿:“你既然算计了王家,那么薛家你要怎样?想来不会放过。”贾琏道:“薛家不是向外面走私钢铁,兵器吗?就让他们做个够。把这些门路都给他们,事发之日就是覆灭之时。不过要把薛蟠,薛蝌两支摘出来,也就牵连不到贾家头上。薛家不是弄险吗?让他们一次尝个够。把一些贪官污吏都设计到里面,时间一到,一网打尽。”

    秦可卿道:“史家呢?你怎么想的?”贾琏:“史家做人还算谨慎,不会给贾家带来灾难。我们就不去管他也不要把史家小一辈带坏了。你看吧,这人坏,也有坏的好处。各有用处,跟坏人打交道,也要坏人去。去诓王仁,就不能我去,也不能贾兰去。要族里浪荡子去做。出去引导他们吃吃喝喝,也不能我们去。”秦可卿道:“那要谁去?”贾琏道:“宝玉啊。那才是吃喝玩乐的祖宗。认识的人也多。给他钱财,出去吃喝几场,谁也认识不到贾家的陷阱不是?”

    秦可卿道:“还是王爷有办法。这些事情交代完了。就说一下家事。不知道你要怎样安置李纨?这些事情也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贾琏不由一阵头疼。李纨的事情,是好解决的吗?李守忠的脸面不要吗?元春的皇贵妃脸面不要吗?还有贾兰。贾琏一阵头大。一回头,看见李纨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第一百八十七节新的战争方式

    贾琏看到李纨很是一阵尴尬,话语无法出口。自己怎么安排李纨?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自己的老师李守忠可不是一般的顽固。知道自己和小师姐勾搭成块,还不给气死。这里面有名誉,有面子,也有利益。李纨要是嫁给贾琏,外面怎么看李家女子?难道是水性杨花,守不住寂寞?李家女儿再要嫁入名门,无疑是痴人说梦。李家族人也会坚决反对。

    秦可卿见李纨进来,走上前去,牵起李纨的手走进来。又抓起贾琏的手,:“青春易老,时光如梭,再不下决心,人就老了。至于其他问题,我们想法子解决。就看你自己的取舍。”李纨脸上一阵羞红,:“我已徐娘半老,早就放下小女儿心思,终究有缘无分。”秦可卿笑了笑:“你先别回绝了,想念就是想念,不妨先做试探,看看每个人的反应,我们再做权衡。”

    李纨:“羞死了。李家不会要这样女儿,贾兰也找不到好女孩。我面前却是无路可走。偷偷摸摸,得一夕之欢,这已经是奢求了。”贾琏心里放下一些,可是又添了几分失望。鬼使神差把李纨拉入怀里。李纨:“你要作死,大白天的。”秦可卿痴痴而笑。李纨羞涩的道,,我已经无颜见贾珠于地下了。你要怎样安置我,我都听从,至于身份,不要也罢,就偷偷摸摸的在你身边做个丫鬟吧!”贾琏:“做个丫鬟,太委屈你了。你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总有稳妥的办法。”

    贾琏道:“再有两三日,老师就要来了,我们要在一起猜猜这一次的考题。给贾兰步入科场做足准备。不求状元,可总要考个进士吧。”李纨道:“他叔父,你费心了。”秦可卿打趣道:“那还不以身相许。”贾琏道:“不知道嫂嫂对侄儿的婚事有何期许?”李纨道:“我们孤儿寡母,也不敢期许大富大贵,只要是书香门第就行了。”

    贾琏笑道:“嫂嫂的期许却是低了。看来还是我给兰儿物色一门婚事吧!”李纨道:“那就多谢了。”贾琏:“你我不需要客气。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过,希望你不要生气。”李纨道:“什么事情?”贾琏:“当年,珠大哥在外面留下的那个女孩,还是认回来的好!在外面丢贾家的人。”李纨听了不由一阵生气。:“那个野孩子,谁的还不一定呢?提她做什么?”贾琏:“想来是错不了,大人你可以不待见,我也不能强求,孩子还是认回来的好。”李纨:“认回来,我还要准备嫁妆,便宜了她。”贾琏不想再说。李纨却突然感到泄气,:“罢了,就认回来,你随便给找个人家嫁了就是。也不必再征求我意见,我想起来就生气。”贾琏:“好吧!你也不要自己生气了。认不认,都不值得生气。这些事情,就有兰儿去办。”

    这些事情说得差不多,却是林黛玉从外面回来了。见秦可卿来了,就上去打招呼。秦可卿道:“妹妹,还是远离贾府,活的自由自在。看你一身打扮,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林黛玉:“没有办法,这可是大营左近,周围都是士兵,武将,难道穿上仕女装饰,和她们吟诗作对?”秦可卿:“那倒是,只要过的开心就好。在这里早早怀上孩子,也好给林老爷留下后人。”林黛玉道:“这是应该的。”

    秦可卿:“你出去到哪了?”林黛玉:“去军营看操演,总是待着玩,也有些无聊。琏哥哥还文武状元,不吟诗,也不作赋,不练武也不演兵,日子真是无聊。”秦可卿哈哈大笑。贾琏道:“江郎有一支五彩斑斓的笔,可是笔丢了,就什么也写不出来。你就把我做才思枯竭的江郎就是了。”林黛玉:“呸,也不知道当初就怎么上了你的当。”

    贾琏道:“娘子,日子不是靠诗词来度过。只有那个啥,才是通往女人心灵的最近捷径。”林黛玉:“呸,越说越不像话。谁让你通往心灵深处了。”

    紫鹃道:“王爷,还是在军营里过瘾,姑娘打了个三进三出。”贾琏道:“胡闹,军营重地,也是你胡闹的地方。你是王妃,我是军营主将。不管里面是否有高手,都不敢对你出手。”林黛玉:“先天高手,也是他们能敌的?不过和他们闹着玩。顺便检查一下你训练的成果。”

    贾琏笑道:“你检查的成果怎样?”林黛玉:“步兵,骑兵还行。其余的看不明白。还有你设置的课程,不明所以。”贾琏:“这些东西,大多人都不明白,有功夫讲给你听。每个兵种都有它的意义所在。”林黛玉:“好吧!姑且相信你了。”贾琏道:“就说工程兵吧!逢山开道,遇水造桥。构筑堡垒,建设永固工事,未来防守,可就不必总缩在城池里。险山要地,就可以设伏。”林黛玉:“火枪兵,炮兵,还有空军,都是匪夷所思。”贾琏:“火枪的精准度,击发速度大有提高,火铳已经要被淘汰了。”林黛玉:“可是蛋壳是用铜造的,打的都是钱,朝廷紧张的财政,是养不起这支吞金兽的。”贾琏:“我知道,新军概括起来就一个字贵。可是总不能出现了不用。也许随着时代进步,这些都不是问题。”李纨对于二人谈话不明所以,就在一边不出声。天长日久,总能弄清楚。秦可卿接过话题。:“如果杀伤力足够,敌前取上将首级还是不错的,一定会打对方错手不及。”贾琏:“不光将领,一切指挥人员都在猎杀之列。这也会成为未来战争的方式。”林黛玉:“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贾琏道“我称之为斩首行动。”秦可卿:“首脑一死就成了一盘散沙,敌人溃败也就顺理成章了。”贾琏:“这只是开始,各个势力都会根据情况做出调整,打仗不是那么呆滞。就比如,我们多次射杀敌方首领,对方肯定不会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阵前等着我们去打。”

    林黛玉道:“你现在练兵干嘛?朝中将领都不知道怎么领兵作战。”贾琏:“带着出去打两场就行了。”林黛玉:“你要去哪里打?”贾琏:“自然是先去剿匪。把京城附近的匪徒清剿一空。”秦可卿:“士兵跨地区调动,是要请示兵部的。”贾琏:“这个好说,我会去做。不过自古兵匪一家,说不得把这些旧**清剿了。”秦可卿:“那样,你贾家又要得罪很多人了。”

    林黛玉:“还有那些水师,难道你要与倭寇作战?”贾琏:“正有此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用兵一时军队就不能闲着。”

    李纨道:“我们的军队,刀剑锋利,铠甲坚固,为啥还要再训练火枪兵?周围的小国家都打不赢我们的。”林黛玉“你是没见到火枪的威力,能轻松射穿树干,你再怎样的铠甲,也要玩完。”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李纨很是吃惊。

    贾琏:“住一阵子,热气球制造出来了,带你们上去看看,你们就明白设立空军的意义了。新的装备催生新的军种,新的军种产生新的战争方式。只有走在前面,才不会吃亏,在未来战争来了,争取到主动。”秦可卿:“看来,我要积极调动钱财,支持你的战争狂想。”

    李纨不由一阵自卑。自己在贾琏身边就是一个小女子,等着对方去呵护。不像林黛玉,秦可卿那样会给贾琏带去帮助。长此以往,两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秦可卿对贾琏说:“王爷,你也不能只顾着练兵,还有比练兵更重要的事情。”贾琏道:“什么事情?值得我去重视。”秦可卿:“既然,贾家有意奉皇子上位,就要注重皇子的教育。皇子的师傅需要指定了。”贾琏:“指定皇子老师是陛下的事情,其余人干预就是冒犯皇家的威严。”秦可卿:“王爷何不上书陛下呢?”贾琏:“这就有逼宫的嫌疑了。”秦可卿:“万岁春秋正盛,立储的事情急不得。可是皇子的读书,却是耽搁不得。”贾琏:“事情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看皇帝确实无意立现在皇子。”秦可卿皱了一下眉毛。

    贾琏说:“楚平王的故事,你是知道的,别看皇帝现在只有一个儿子,不排除将来有了儿子,将储君废掉。”秦可卿念叨着:“楚平王?”贾琏道:“楚平王早年的妃子生了一个儿子,立为太子,叫太子建,太子建的母亲在年轻时也是极为得宠的。太子建的地位很是稳固。后来,楚平王把自己的重臣给太子建做了老师。可以见到楚平王是多么喜欢这个儿子。太子建要长大成人了,平王为太子建找了一门婚事,作为太子建的支持。”林黛玉接口:“这个我知道,就是秦国的公主孟赢吗!”贾琏道:“孟赢是秦王的庶长女,人长的漂亮。楚平王见到心动了,强制纳孟赢为妻。后来又有了一个儿子。可见对于帝王来说,自己的好恶绝对了很多事情。”李纨道:“接下来的故事就是伍子胥被通缉,然后过韶关,帮助吴国强国,灭楚,鞭尸三百。”贾琏道:“你们也见到了,皇帝并无立储的念头。后面的事情必然起反复。贾家的选择实在是不是很好。”林黛玉道:“如此说来,会给贾家带来祸害?”贾琏道:“这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了,只不过现在皇帝还是只有独苗一根。可是他心里真不想进行选择。”秦可卿:“那,我们放弃元春母子?”贾琏:“别人都可以放弃,我们却不可以。至少要保证她们母子平安的活着,我们是皇子的外家。新皇上位,也必然远离我们,疏远我们。”秦可卿:“那你说怎么办?怎么贾家就无法安定下来?”贾琏道:“你要知道,百花封神,贾家就是漩涡的中心。所有人都是跑不掉的。”

    林黛玉道:“可是,怎么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受到太多的磨难?”贾琏道:“警幻仙姑数次找我们麻烦,要是一般人早就遭难了。我们因为早就洞悉一切,不断强大起来,才有一争的实力。”秦可卿道:“现在,不说这些,你就说要我们怎么做吧。”贾琏道:“我会上书万岁,给皇子读书机会。如果不能答应,那我就自己教,让他们见识一番穿越时代的眼光是多么可怕。”

    秦可卿道:“这样,会把贾家彻底放到皇帝的对立一面的。”贾琏笑道:“反正,皇帝也不信任我们,猜忌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先下个先手罢了。”秦可卿道:“你一表态,会早早引爆立储的争端。贾家的敌对势力,会坚定的对你进行打击。”贾琏:“谁怕谁,互相伤害吧。现在官员还有几个是干净的?屁股下面的事情一大堆,要搞下去几个,还不是很容易。”

    林黛玉:“这么说,你要打反腐倡廉这张牌?”贾琏道:“还有扫黑除恶。”李纨道:“陛下会怎样做?”贾琏道:“我们的万岁爷只会搞平衡,可这平衡来平衡去,只会越来越糟,他没有先帝的魄力,也没有先帝的狠辣,他走上皇位,真的太轻松了”李纨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嫁进贾家是幸运,还是不幸。现在只能随风起舞,贾家好我就好。”秦可卿笑道:“我也不希望过斗来斗去的日子,可是生下来就在漩涡中,完全是身不由己啊!”

    贾琏道:“现在是要好好练兵,争取早日形成作战能力,皇帝留给我的时间不会太多。要想不被闲置,只有主动出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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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在红楼的奋斗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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