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贾琏在红楼的奋斗TXT下载贾琏在红楼的奋斗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全文阅读

作者:忧郁岁月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txt下载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节修建皇宫差点出纰漏

    不提皇帝心中的算计。皇宫的修建还是提上日程。

    在张默庵的坚持下,各个势力做了充分准备。通过竞标,贾府以一百万两的标的进行两座宫殿的修建。北静王手下出的价格是一百八十万两,算是良心价格了。可也是超出了贾府报价很多。

    贾府接下这门差事之后第一步就是对材料采购指定出了标准和方法。在用料上,为了减少原材料供应上的一系列黑幕,施行招商买办,甚至不用官窑制造粗糙而又价格高昂的砖瓦,改用做工精美而又价格低廉的民窑制品。工部衙门的官员大为不满。监管的侍郎大人几次提出要用工部官窑产出的砖瓦。被贾府一一拒绝。贾政府上来了几波说客,都是昔日工部的同僚。贾政是只要来人就设宴款待,每次事情到了贾琏面前。贾琏都是:“材料谁供都可以,但必须保证质优价廉。绝对没有营私舞弊的空间。”民间供给的材料,贾府检验过关后,都按照合约将款项支付出去。绝对没有拖延,里面也少了吃拿卡要等弊病。

    砖瓦,石料,木材是工程的大项。就在京城的木料商人准备坐地起价的时候。大量的木材从海路经过海运运了进来。都是木材多来自安南深山老林砍伐出来后通过河漂来港口,然后通过海运一路到了天津,在通州上岸。不管是木材砍伐,还是运输都是成倍下降。工部官员检察之后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放置的时间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是宁国府早就安南插手木材经营,这次借着修宫,把在安南的木料一网打尽,都给运了过来。接下来,安南的木材商都坐地起价了。同时,大量的铜钱使安南铜钱都多了不少。钱价格下跌了少许。

    石材主要是汉白玉(云龙石雕护栏基座台阶莲花形基座桥)等就是在京城就地取材。只不过贾府采用了炸药,石材价格大规模下跌。这些新的工艺,带了物料价格下降。

    往日的工程,哪次不是层层转包,层层加价,里里外外都有油水,吃的满嘴流油。贾琏带着手下掌柜直接验收,只按图纸要求和材料成色来接受。杜绝了所有人弄虚作假。户部与工部监察官员都暗恨这里面一点操作空间都没有。还要跟着跑前跑后,累的一身臭汗,却什么收获都没有。

    张默庵在空闲时间见了一次贾琏。:“贾大人,坚持到工程完成才结算工程款,可能够坚持下来?”贾琏:“张大人,不成问题。京城可是贾家的大本营。钱财一点不成问题。”张默庵:“贾大人,可不能拖欠工钱和料钱。”贾琏:“没有问题。不少料都是贾府自己商行自己提供的。工钱吗!材料的运送都是贾家的佃户,工钱不过半价,他们还感到给的高了。今年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只有木匠,石匠的大工,才是从营造世家里面雇佣。”张默庵:“他们没有为难贾家吧?”贾琏:“下面工匠还没有胆量参与到上层争斗中,活做的中规中矩,实在着呢。”张默庵:“这就好。我放心了。不能留下把柄给他们。要注意工部的暗手。”贾琏:“所有工程完工,都要有工部,户部官员的签押。”张默庵:“我们这次绝对戳了马蜂窝。要防备他们反攻倒算。”

    皇帝也不时派梁太监查看工程进度和质量。皇帝问梁太监:“贾家的工程质量如何?”梁太监:“绝对没有问题,比起以前的质量要好不少。”皇帝:“工期如何?”梁太监:“工期也大大加快。”皇帝:“这倒是为了什么?下面不少人都写了折子,参奏贾琏。”梁太监:“陛下,想来无法找到贾家什么把柄。”皇帝:“人家工部奏的是贾家冒销工料,没有使用工部的砖瓦,石材。”梁太监不敢说话。皇帝:“不管贾琏使用的材料有没有问题,这次都把工部,内务府得罪死了。”梁太监:“陛下。贾府签的是招标文书。只是向朝堂交付一座质量合格的宫殿。即使陛下不认同贾王爷做法,也治不了罪,只能不给工钱。”皇帝:“如果那样做了,信不信贾家会停止所有朝廷的采购。朝廷印刷的宝钞在贾府分文不值。”梁太监:“以贾王爷做法,绝对能够赶出来。贾府可以不参与,但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下黑手。南安郡王当时就是前车之鉴。”皇帝:“贾府就这样不好。太直接了。”

    皇帝:“贾琏可有压低,不给工钱的事情发生?”梁太监:“贾家都是先结算工人工钱。工头们的工钱放在最后。谁要是亏了,就是亏自己的钱。绝对不会出现工头卷了工钱跑了这种事情发生。工头们也盯得紧,生怕做错了工程,亏得首先是他们。”皇帝:“是啊。不怕官员不会做事,就怕官员做事认真。”梁太监:“陛下,其实我们不需要检察工程造价,只需要把好质量关就是。毕竟省下的是贾府的。多花也是贾府的。”皇帝:“你不懂,张默庵是要端了内务府和工部的饭碗。前面有了开头,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做了。再随便报工程造价就说不过去了。”

    梁太监苦笑道:“陛下,这些话也就你能说。其他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贾大人进行了六十四项改革,堪称为工程立下模板。以后按照流程来操作就行了。”皇帝:“这才可怕,贾家这是把官僚们的路都给堵死了。官员们对贾琏,张默庵恨之入骨。”梁太监:“陛下,现在看来贾府报价一百万两绝对是有钱赚。贾琏只是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普通买卖来做。”

    皇帝点了点头,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拿捏不住贾家。贾琏新封的镇南王,自己也不好故意找茬。还有贾琏在修仙,这对于帝王有着致命的诱惑。

    工部尚书一方面下令严格监察工程质量,一方面加紧参奏贾琏破坏规矩。给出了理由,工部下面没有工程,工匠们过的很是困苦。再没有监造任务,就解散好了。皇帝也很为难。只好对工部尚书说:“大殿工程是贾府垫资。户部不拨给银两,作为皇帝也没有办法。”皇帝不时感叹世事艰难。

    贾府里面,也进行着明争暗斗。王夫人差吴新登找了商会的管事,说是王舅老爷(王子腾)要向工程提供材料,要手下管事们给开一道口子。商会管事不敢做主,直接禀报了贾琏。贾琏直接把人叫去训了一顿。一时间,贾府的管事各个都小心做事。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不过贾府有一件好消息就是王姨奶奶彻底神志清醒了。眼底见不到意思迷茫。贾琏在夜里再也听不到王熙凤的梦言梦语。而王姨奶奶新来做的事情就是要插手皇宫修建,组织人供料,而且还以此充好。贾琏及时察觉,这批材料没有一样进入工程里面。王姨奶奶也被琏二爷关进了黑屋子。

    谁知道第二天,王熙凤的哥哥王仁就找上门来。王仁对贾琏说:“妹夫,舅兄我和人家合伙经营了这处买卖,原想着多少赚点。谁知道合伙人进的料不地道,现在都砸在了手里。宫里这么大工程,也不是处处都紧要,妹夫还是帮忙用掉这批材料。不然就亏大发了。”贾琏:“宫里不用,你们就费点功夫卖掉就是了。何必非要找我?”王仁:“你是不知道,大家知道要修殿,就凑钱准备了一些东西,都想挣一笔。谁知道,你不按理出牌。现在个个都亏空了借的钱是要还的。这不就求到你这里来了。”贾琏:“你们的事情我是不会管的。你们进了多少钱的货,亏多少,你自己借了多少,亏掉多少。”王仁:“我们三个人合伙凑了三万两,进了五万两的货,想来能够卖个十万两。”贾琏:“我不听你们这些,就想知道你借了多少钱?”王仁:“也不多。就五千两。”贾琏:“你很不错啊!自己有五千两就敢投入一万两。有三万两就敢进五万两的货。你们是习惯了以小博大。”王仁道:“我却是一个胆小的,在衙内里面做的比较小。”

    贾琏笑道:“好。也叫我见识见识,哪一个有钱的财主敢借钱给你。还一借五千两。”王仁脸变得红彤彤,:“这就不用了吧!”贾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不说我也会慢慢知道。”王仁呆了呆:“好吧。我告诉你。两位姑妈,一人一千两。王熙凤三千两。”贾琏突然笑了,:“我道是你找的谁?原来都是贾家的。这也好办了。我告诉你,她们的钱,你不用还了。日后也不要指望再借出一分钱来。”王仁急了:“妹夫,你可不能不管我。这里里外外很多事情没法子处理。”

    贾琏:“还有什么事情?”王仁:“还欠着商家的钱呢!”贾琏:“你们进货时怎么说的?谁的货?”王仁:“提供货物的是钱侍郎的族中兄弟。当时倒没有仔细说。”贾琏:“蠢货,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这货就是钱侍郎的。顺便问你一句,你跟谁合伙?”王仁:“钱侍郎的儿子。还有吏部侍郎的外甥。龚培。”贾琏道:“你倒是能够攀上高枝。看来又是扯起虎皮当大旗。”

    王仁:“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日后也不用在圈子里面混了。”贾琏怒道:“你还要在里面混。知不知道,差点惹祸上身。大内梁公公在后面看着呢!今日出了纰漏,我五万两也未必压得下。你这一万两算个屁。”王仁哑口无言。贾琏道:“我教你个乖。你对剩下的货款,一概不付。把货扣下,等着钱侍郎发话。”王仁:“那样,岂不是得罪了钱侍郎。”贾琏:“要不,你就得罪吏部侍郎。你选一个。”王仁:“要不,叫龚培去处理。”贾琏:“是不是当时说的,那两位出钱,你跑腿。”王仁点了点头。贾琏:“这就是了。龚培一定跟你要钱,谁叫你看走眼,进了破烂玩意。”

    王仁嘴巴张的大大的。:“不会吧?”贾琏:“你不要想着把事情闹大。你叔父王子腾也好,我也好,都不会为了你五千两银子的破事去为你出头。五千两银子也就够我们聚会一场,找个清倌人的花费。”王仁无话可说,感觉来这一场是来错了。

    贾琏:“你且回去,按我说的办。切不可示之以弱,他们真正算计的是我。是要拿住我的把柄,好把我赶出京城。”王仁:“不会吧?”贾琏:“怎么不会?我告诉你,要是有贾家子弟钻这个套子,这买卖还轮不到你。”王仁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原来自己认为的面子,根本一文不值。贾琏:“要是我没有聊错,他们先找的薛蟠。薛蟠不与他们合作,才找上的你。”

    王仁:“你说的不错。他们是先找的薛蟠。薛蟠手里钱财也多,生意可以做的更大。”贾琏:“这不就来了,你们一群蠢货,有大的事情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只能跟在后面添乱。要不是我看的紧,你们又惹祸上身了。”王仁:“我可没有给你惹祸。”贾琏:“你还说。上次印制伪钞的事情没逮住你,你就庆幸吧!”王仁拉长了脸,合着自己以为机密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人。

    王仁期期艾艾的道:“王爷,你可得帮我。不然,我这次就在劫难逃了。”王仁患得患失的离开贾府,虽然与贾家关系亲密,但是内心不愿意相信贾琏说的话。

    直到王仁扣押了店里的物品。龚培找上门来。龚培开口就道:“王兄,当时可是说好你跑前跑后处理具体事务。现在你要还钱。”王仁冷笑一声:“龚培兄弟,钱是会有的。都在货里面,我们还是找到钱家小子再说。钱家提供劣质物品,差点把我陷进去,我还要找他算账。事情不会这样轻易就算了。”

第一百六十一节 贾琏喜尤氏氏姐妹

    话说贾琏从送走王仁,对王熙凤又从心里增添一份厌恶。这个婆娘可真是一个惹事的主。

    初二日,贾琏将尤二姐和尤三姐三姐送入新房。尤老一看,也十分齐备,母女二人已称了心。下面婆子“老娘”,又或是“老太太”;赶着三姐唤“三姨”,或是“姨娘”。是夜贾琏同她颠鸾倒凤,百般恩爱,不消细说。贾琏越看越爱,越瞧越喜,不知怎生奉承这三姐。尤氏也了了一桩心愿。

    贾珍日日逗留在玄真观修道。却搜集了若干丹方。方子虽然玄妙,也有不少是稀罕药草,矿石。然而玄真观炼出的有用丹丸并不多。贾珍要收集,玄真观观主也由着贾珍。毕竟尤氏三天两头来送东西。贾珍就把方子交由尤氏带回府去,交由贾琏处置。贾琏有系统提供方便,将那些药物合成出来。尤氏去观里面再带了进去。贾珍和玄真观的老道,尝试之后说是丹药有用,毒性也祛除了。玄真观于是把方子都提供出来,贾家欠着玄真观人情,也就花费钱财,收购药材。两家合作的很愉快。

    自此尤氏也经常去二姐三姐处。与贾琏耳鬓厮磨,饮酒逗趣,小日子过的很是欢畅。王熙凤在府里被关起来,日子就越发艰难。

    四人正吃得高兴,忽听扣门之声,鲍二家的忙出来开门,看时,见是贾琏下马,问有事无事。鲍二女人便悄悄告他说:“大爷在这里西院里呢。”贾琏听了,便回至卧房。只见尤二姐和他母亲都在房中,见他来了,二人面上便有些讪讪的。贾琏反推不知,只命:“快拿酒来!咱们吃两杯好睡觉。我今日很乏了。”尤二姐忙上来陪笑,接衣捧茶,问长问短。贾琏喜得心痒难受。

    这日,尤二姐听见马闹,心下便不自安,只管用言语混乱贾琏。那贾琏吃了几杯,春兴发作,便命收了酒果,掩门宽衣。尤二姐只穿著大红小袄,散挽乌云,满脸春色,比白日更增了颜色。贾琏搂她笑道:“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齐整,如今我看来,给你拾鞋也不要。”尤二姐道:“我虽标致,却无品行。看来到底是不标致的好。”贾琏忙问道:“这话如何说?我却不解。”尤二姐滴泪说道:“你的其余妻妾,都在府里,或者管家,或者营商。三位王妃更是接待来往贵重人家女眷。我们姐俩算什么?藏在犄角旮旯的玩物。上不得台面。”贾琏一阵好哄,才平息事端。

    尤氏又去了几趟玄真观。不管是丹药,银两,贾珍都还满意。消息是藏不住,于是贾府迎来了一波造访,玄真观主亲自到贾府拜访镇南王爷。一起谈玄论道,观经参禅。这还没有停歇,然后是清虚观,白云观。京城这三家比较大的道观和贾府变的亲密无间。这些动作无疑都落在皇家的眼中,“贾家真的在修仙,而且还是那种不用禁欲的那种。不像和尚,还要戒这戒那的。”皇帝下令严密监视几家道观,看看他们出现了什么神异的地方。

    这日却是贾琏亲自来到玄真观。贾琏见到贾珍:“珍大哥,弟弟来看你了。这次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贾珍:“琏二弟,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贾琏道:“船,水手,货物,还有幼童都准备好了。就等择个吉日,你就可以乘船出海了。”贾珍高兴的道:“你把丹方改变后,我们都能感觉到这些药的好处了。我都怀疑世间真的可以修炼。也不用出海了。”贾琏:“出海还是要的。赶快把义忠亲王的儿子弄走。这就是一颗炸弹,随时把贾家炸的粉身碎骨。”贾珍道:“弟弟可要为我多准备一些丹药,修行不可耽搁。”贾琏道:“放心,给你准备了不少。”然后起身出去,拿进来一个小箱子。”贾珍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丹药。放在玻璃瓶子上里,上面贴着标签,一本小册子介绍这些丹药的用途。贾珍一时眉笑眼开。

    贾珍道:“今天,尤氏怎么没有来?往常她可是愿意来来去去在中间跑腿传话。”贾琏道:“今天,尤氏被检察出怀孕了。”贾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贾琏,尤二姐,尤三姐你要收入房中了。”贾琏:“回去,就把这些事情办了。”

    回到王府,贾琏吩咐准备了洗澡水,换过衣服。稍作休息,就去了宁国府。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贾琏笑道:“你不用和我玩弄虚假的。如今把我拐了来做小。我也強不过你。尤三姐一叠声又叫:“将姐姐请来!要乐咱们四个一处同乐。俗语说‘咱们是姊妹,又不是外人,只管上来。”

    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翘起小脚,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不独将她二姊压倒,贾琏琏评去,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绰约风流者。人已酥麻如醉,不禁去招她一招,她那**风情,贾琏回味难忘。

    尤三姐天生脾气不堪,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得出色,另式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淫情浪态来,哄得贾琏垂涎落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她以为乐。尤三姐天天挑拣穿吃,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贾琏也由着她,骄纵着她。

    贾琏心中也悔上来。尤二姐个多情人,把终身交给了贾琏,凡事倒还知疼着痒。人也若论标致,言谈行事,也大方得体。不似三姐那般,要说同是姐妹,相差也是很大。

    至次日,二姐另备了酒,贾琏也不出门,至午间特请她小妹过来,与她母亲上坐。尤三姐便知其意,酒过三巡,不用姐姐开口,先便道:“姐姐今日又要说大道理。妹妹本不是愚蠢的人。只是心有不甘罢了。我本不想进这王侯之门。”贾琏笑道:“一应彩礼都不会缺,你们不用操心。”尤三姐泣道:“姐姐知道,不用我和说。

    尤二姐不过是补上婚礼这一件。尤三姐却是真正新承雨露。贾琏得了新人,心中自是高兴。与姐妹三人嬉嬉闹闹,做了帐里鸳鸯。

    不觉得匆匆过去几日。这一日秦可卿遣人来找贾琏。贾琏回府问道:“究竟什么事情?”秦可卿:“你忙着风流,我忙着修炼。这些日子却疏忽了人和事。”贾琏:“疏忽了什么事情。说来便是。”秦可卿:“这些日子我们都没见到黛玉和紫鹃。”贾琏:“黛玉这么大的人,能够去哪里?”秦可卿:“都是这么认为。中间住了两日也没有当回事。谁知道黛玉带着紫鹃和雪雁去闯荡江湖去了。”贾琏心里一跳。林黛玉仗剑走江湖?也太超出自己的想象。

    贾琏数算着,林黛玉是武功已经大成。可是紫鹃和雪雁的三脚猫功夫,三个人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贾琏问道:“黛玉外出要干什么?到哪里去?”秦可卿:“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只是留下书信一封,也说的不清不楚。”

    贾琏:“有没有什么线索。”秦可卿:“线索倒是有一些。林黛玉是沿着运河行走的。吃住在贾家的客栈。”贾琏道:“让下面的人赶紧去找。我这就去见皇帝,请求带人出京。我贸然带人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紧张。”秦可卿:“是啊。王爷不能结交大臣。出趟京城都得请示旨。”

    贾琏:“不过也有好处,可以得到官府的帮助。好过一个人四处打听。”

    贾琏来到皇宫,皇帝正处理完奏折,准备放下,轻松一下。梁太监回报:“陛下,镇南王贾琏求见。”皇帝宣贾琏觐见。皇帝:“贾王爷,什么凤把你吹来了。前些日子,忙着修建宫殿。这几日一切都有条不紊了。听闻,贾王爷这几日把大小事务放手了。今天为了何事?”贾琏:“陛下,臣请求出京,有些私事要处理。”皇帝:“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跑一趟。”贾琏:“陛下,臣的侧妃林黛玉出京了,说是要闯荡江湖。臣心里很是紧张。”皇帝:“什么?一个大家闺秀,想要闯荡江湖?爱卿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贾琏摇摇头:“只知道沿着运河南下。具体去哪里?干什么事情,一概不知道。”皇帝:“那好,我给你一道旨意,代朕巡视江南。你也方便调动人手,把林黛玉找回来。”

    贾琏请了圣旨,连夜离京。贾琏这次是带了两百军卒。都是军中精锐,手里武器,铠甲精良。个人武力值也高。都是贾府的精心训练之下,形成了不错的战斗力。贾琏是一人双骑,快速行军。一路上有贾氏商会提供食宿,倒也快捷。在京城地界,林黛玉只是吃住,赶路,没有事情。贾琏问过之后,就兼程追赶。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出了直隶地界,进了山东。贾琏过了临清,林黛玉的消息没了。偏离了大运河,不知道去向。人也没有再去贾家的客栈投诉。贾琏一时急了。林黛玉去了哪里?贾琏只好去寻求官府的帮助。东昌府衙反馈回来一段有意思的事情。东昌府一伙小混混,有十四五个,别的没干,劫道。打劫不成,反而被擒拿下了。人给送到东昌府衙,来人正是亮的贾府的身份。贾琏询问过这些人。根据描述是四个姑娘。其中三个像是林黛玉,紫鹃,雪雁,还有一个被称作宁女侠。操着陕西口音。混混说,那个女人自报是华山派的。有可能要去

    贾琏心说:“这世界也真小。林黛玉出了京师竟遇上了华山派的。真是无巧不成书。”至于时间就在八天前。贾琏带领人掉头东去,进入济南府。贾琏直扑府衙,打听有无新的消息。结果是林黛玉等四个人遇到土匪,擒拿了三十多人,捆绑起来,在一群被打劫的农民看押下,送到了历城县衙。这是五天前的事情。根据土匪头子说:“那个女人的剑十分锋利,他们的刀挨上就断。他们里面没有一合之敌。关键是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能够凌空行走。他们从山上往下跑,愣是一个人没有逃掉。算是他们倒霉。惹上不该惹的人。”

    贾琏对林黛玉的作为很是无语。原本娇滴滴的大小姐有了一身武功之后,竟然比谁都愿意管闲事。贾琏判断林黛玉有可能去了泰山。贾琏想法联系上泰山派的一个弟子。这个弟子说:“贾王爷,夫人恐怕是去了泰山。泰山这些日子,有五岳剑派的一场聚会。五岳剑派教技,确定一下盟主。”贾琏:“五岳剑派的事情,我们可以去看一下吗?”泰山派弟子:“王爷见外了。王爷在武林中有着巨大的声望。我们想请王爷观礼还请不到。”贾琏:“那我们就去一趟,正好见一见各位道长。”贾琏一行人就赶往泰山。

    贾琏本以为会顺顺当当追上林黛玉。谁知道遇上了一个官员遇到刺杀。好像是一个知县,姓罗。刺杀他的是当地的土豪劣绅。带领着两百多人,明目张胆的截杀官员。这个骆姓地主是本县的大户,儿子杀了人,被罗知县逮捕下狱。于是骆地主就想劫持知县,用来交换自己儿子。而且骆地主扬言:“天高皇帝远,我就是这县里的土皇帝。我有的是钱,看上谁娶谁。谁敢反抗,我能打断他的腿。谁敢抓我骆家的人,我就要她家破人亡。”

    眼看着罗知县被包围起来,只有被擒拿下来的结局。贾琏赶到了,把骆地主一网打尽。

第一百六十二节 平儿断案

    贾琏离开京城,秦可卿暂时把修炼放了下来。黛玉离开京城,闯荡江湖的事情,还是让贾母知道了,隔三差五问道黛玉的事情。府里的人都小心应付着,尽量不去说林姑娘怎样。要是惹了老太太不快。处罚下来,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要说贾琏在府里与不在府里,还是有些两样。贾琏在府里,那些婆子都躲着走。贾琏走了之后这些婆子们就没了怕惧。

    话说那柳家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日荣荣国府大门进进出出,仗着女儿与贾宝玉交好,性情就乖张起来。多次与看门的争吵。这不,柳氏回来,门子要检察柳氏。门子也是嘴贱,张口道:“婶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失去找野男人去了?”柳氏笑道:“猴儿崽子!你亲婶子找野老儿去了,你岂不多得一个叔叔?查来查去,有什么疑的!我把你头上几根**挦下来!还不开门让我进去呢!”

    小厮不开门,笑说:“婶子,你偷些杏子出来赏我吃。我这里老等。你若忘了时,日后半夜三更打酒买油的,我不给你老人家开门,也不答应你,随你干叫去。”柳氏啐道︰“现在院子里各管一块,没有杏子,桃子给你吃。整天想的美事。”

    正说着,只听门内又有老婆子催柳氏快快进去,太太等的紧。不要耽误了正事。

    柳家听了赶紧回去,且按着房头分派菜馔。这时侍书来了,:“柳嫂子,姑娘催着吃盘鸡蛋,赶紧的。柳家的道:“主子们一样儿尊贵。今年这鸡蛋短得很,十个钱一个还找不出来。昨儿上头给亲戚家送粥米去,四五个买办出去,好容易才凑了二十个来。我那里找去?你说给她,改日吃罢。”侍书道:“前儿要吃的,就没有,今儿又是。又不是稀罕东西!”柳氏只是推脱。

    侍书回去向贾探春详细学了一遭。贾探春皱了皱眉,:“这府里的惯会踩低捧高,这些老人是整治不了的。”侍书:“怎么就整治不了。府里不是经常裁减,调整人吗?这样的怎么就不辞退?”贾探春:“侍书,我们只不过是暂时管事,不几年就要嫁出去了。这府里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要管这些事情也是几位当家奶奶的事情。”

    侍书道:“姑娘就这样人了。宝玉房里要吃什么都有。你要吃鸡,鸡没有,要吃肉,肉没有。还缺盐少油。手里事情又多,这样下去,怎么是好?”正说着,李纨回来了。听了个半半明白。就说:“和她们去置气不值得,我们这里菜是有的。至于鱼肉,差人几天买一次就行了。要不就去镇南王府吃。何必跟她们死耗。”大厨房是预备老太太的饭贾探春和宝钗偶然商议了要吃个油盐炒枸杞芽儿来,现打发个姐儿拿着五百钱。上来不愿意,还要听些瞎话。

    侍书感觉很是委屈,俗话说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贾探春的面子,下面都不睬不理,做为奴才,侍书的地位可想而知。心里不免流露几分不平之意。贾探春和李纨吃过之后去处理事情,侍书对素云说:“自从宝姑娘进了府,下面人越来越不把姑娘当回事。”素云道:“事情不是这样简单。三姑娘主理府园里的事务,裁减,赶走了多少人?每个人都有亲朋好友,在荣宁二府盘根错节,这些日子不过是给点颜色瞧瞧。”

    侍书:“素云姐姐,府里为什么不把人裁掉?”素云:“我的傻妹妹呦。每次裁人的时候,不是看你能干不能干。能干的不见得有人用,不能干的的都赖在那里不走。”侍书:“难道管事的人看不见?”素云:“怎么就看不见?都会说,这人这个年龄,出去之后怎么谋生?某某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轻易辞退不得。辞退出去的,反而是年轻力壮的人。”

    柳家的打发她女儿喝了碗鸡汤,吃了半碗粥。一盘凉拌鸡丝。五儿用纸另包了一半茯苓霜回赠宝玉房里的人。趁黄昏人稀之时,径到了怡红院门前,只在一簇玫瑰花前站立,远远的望着。有一盏茶时,可巧小燕出来,忙上前叫住。五儿笑道:“你给众位姐妹捎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正走蓼溆一带,林之孝家的带着几个婆子走来,五儿上来问好。林之孝家的?问道:“你病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五儿陪笑道:“进来散散闷。才到怡红院送家伙去。”林之孝家的听她辞钝色虚,又因近日玉钏儿说那边正房内失落了东西,几个丫头对赖,没主儿,心下便起了疑。

    偏偏有人撺掇道:“林奶奶倒要审审她。这两日她鬼鬼祟祟的,不知干些什么事。”小蝉又道:“太太那里少了好些零碎东西。玫瑰露,谁知也少了一罐子。”莲花儿笑道:“这话我没听见,今儿我倒看见一个露瓶子。”林之孝家一听此言,忙问:“在哪里?”莲花儿便说:“在她们厨房里呢。”林之孝家的听了,忙命打了灯笼,带着众人来寻。五儿急的便说:“那原是宝二爷给我的。”林之孝家的便说:“不管你怎么说,凭你主子前辩去。”一并拿了,带了五儿来回李纨与探春。

    李纨因兰哥儿不舒服,不理事务。探春心里不高兴,也不愿意处理。丫鬟们都在院内纳凉,半日,出来说:“姑娘知道了,叫你们找平儿去。最**儿姑娘帮忙处理府里一些事务。”林之孝家的只得领出来。先找着了平儿,听见此事,便吩咐:“将她娘打四十板子,撵出去,永不许进二门;把五儿打四十板子,立刻交给庄子上,或卖或配人。”五儿吓得哭哭啼啼,给平儿跪着,细诉宝玉之事。平儿道:“这也不难,等明日问了宝二爷便知真假。但这茯苓霜,前日人送了来,还等老太太、太太回来看了才敢打动,这不该偷了去。”五儿见问,忙又将他舅舅送的一节说了出来。平儿听了,笑道:“这样说,你竟是个平白无辜之人,拿你来顶缸的。今夜天晚,暂且押下,明日处理。”

    这里五儿被人软禁起来,众人骂她是贼。不知廉耻。仗着年轻,脸盘正勾引爷们想攀高枝。总之都是一些不好听的。和她母女不和的那些人,巴不得一时撵出她们去,惟恐次日有变,大家先起了个清早,都悄悄的来问平儿。奉承她办事简断,又讲述柳氏素日许多不好。

    平儿打发她们出去了,却悄悄的来访袭人。袭人便说:“露却是给她,昨夜还送了些茯苓霜。”平儿道:“若听是她舅舅门上得的,她舅舅又有了不是,岂不是人家的好意,反被咱们陷害了?”平儿道:“咱们只管府里的事务。外面究竟如何,我们不管。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我们也不向上回了。”

    袭人笑道:“谁不知是这个原故!但今丫鬟儿急得哭。太太在意的东西,说没了就没了。不好交代。小丫鬟窝里发炮,吵得合府皆知,我们如何装没事人。少不得要查的。殊不知告失盗的就是贼,又没赃证,怎么说她?”宝玉道:“也罢!这件事我应起来,就说是我唬她们玩的。两件事都完了。”袭人道:“保全人的贼名儿。太太听见,又说你不知好歹了。”

    平儿笑道:“这也倒是小事。别整来整去,把主子们牵连进来。这府里盘根错节。”

    平儿便命人叫了事情相关丫鬟来,说道:“不用慌,贼已有了。这些事情有宝二爷处理。你们不要再四处嚷嚷。”众人闻言退下去。小丫鬟们念着平儿的好。可也没有冤枉了柳五。事情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与一件小事情上,显示了平儿的手段圆滑。

    秦可卿听了事情的原委,开口对宝珠道:“荣国府现在主子们不争了。都是奉国将军,也各自有一份收入。一片祥和,可是政出多门,所有事情没人管,也没人能管。这正是最为混乱的时候。最容易滋生事端。”宝珠:“宁国府就没有什么事情吗?”秦可卿:“宁国府现在只听令尤氏夫人。家里管事的人也简单,起不了风浪。”

    宝珠:“琏二爷把尤二姐,尤三姐接到了外面,养了起来。日后宁府要不得安宁。”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是王府的人。算不得宁国府的人。二爷追着林姑娘外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养在外面终究不妥。不如派人接回来,也少些消耗。”

    宝珠:“奶奶想好了,就派人去接回来。”秦可卿:“我还是问一下尤氏嫂子。别好心做了坏事。接回来在家里闹腾起来。这府里可够热闹。”

    傍晚,秦可卿去看望尤氏。秦可卿:“这几日也不见你,过来看看。”尤氏:“倒是叫你操心。只是近日害喜。吃睡不好,也就把外面的事情放下。现在李纨,探春管理的挺好。”

    秦可卿:“今日过来问问你,外面两位妹子要不要接进府里。”尤氏道:“住一阵子贾琏回来再说。一是爷们心里新鲜劲还没有过去。留恋外面的生活。二来吗!三姐脾气还不太好。心里有怨言,对人和事就心气不平。回来顶撞了,还要与她生气。”

    秦可卿:“那就不接了。留着日后再处理。听说珍大哥要出海了?”尤氏:“一切都准备齐备,十日后启程南下。你就不去封信?”秦可卿:“终年不得相见。感情本就淡薄。也不要儿女情长,书信就是留下的把柄,不去也罢。免得横生事端。”尤氏点点头。

    秦可卿:““可把他们送走了,我们能过些安生日子。不然整天提防着,生怕事情暴露。人就像是拉紧的弓弦。”尤氏:“是啊。皇家要谁继承,就谁继承。今天你想上台,明天我要唱两句,弄的下面无所侍从。都不知道跟着谁走好。贾府离着权利中心这么近,能够安然无恙真是祖宗积福。”

    秦可卿:“贾琏一时间回不来。从外面传来消息,林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光是盗贼,土匪,抓起好几波了。还真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尤氏道:“今天老太太还问呢。我们只好说不知道。你还是想好了怎么回吧!”秦可卿:“我想一下,明天给老太太说一声。”

    尤氏:“林姑娘出去是干什么?外面风餐露宿的。不如在家里。”秦可卿:“你是不知道外面的生活十分精彩。林黛玉这次出去是要捉几个女匪首,或者是女侠回来。”尤氏笑了:“林姑娘这是要干什么?”秦可卿说:“林姑娘见宝玉身边的人很柔弱。要给他挑一两个秀外慧中,武艺高强的。”尤氏笑道:“贾府女人还少吗?林黛玉要去操持。再说哪有妹妹给哥哥找女人的?”

    秦可卿:“黛玉也不是说的没有道理。宝玉房里有本事的人确实没有。品格也只能说是守规矩,有什么事情根本担不起来。”尤氏笑道:“还真是好理由。宝玉自己不做出一副男子担当。现在给他找几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也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人?”

    秦可卿:“事情成与不成都没有事情。黛玉愿意浏览各地风光,就随她去好了。闷在府里也不好。走一遭,心里敞亮。就是叫她一搅和,江湖又多事了。”

    尤氏:“你是说林黛玉会调动官府的力量去清除一些人。”秦可卿:“林姑娘不会。可是后面的贾琏会啊。手里握着圣旨,四处巡查。还有精兵,各地官府不管是为了清除异己,还是掩盖过失,冲突不可避免。”尤氏:“你是说,他们会相互利用?”秦可卿点了一下头。:“特别是与贾府亲近的,一定会借助贾琏剿灭一些乱匪。”

第一百六十三节 贾琏要参加武林大会

    尤二姐与尤三姐居住在一栋院落之中。环境清幽,倒也安静,贾琏连续十余日不至,尤二姐心里挂念着。尤三姐道:“念着干什么?我说过,我们不过是玩物,他是稀罕完了,扔到一边。”贾琏身边的一个小厮道:“二爷也许有事情出去了。二爷是寒窗十载考出来的状元,六元及第,多少年出不了一个。遇到朝廷里有大事情,二爷忙的转不开。”尤三姐:“就你们宝贝着他。我看他官做的挺清闲。说是文官,也不上朝处理公务,也不问案。说是武官,不去陷阵杀敌。我能看到的,就是整日里调脂弄粉,在家里肏小老婆。”小厮道:“琏二爷杀敌之时三姨没看到。”

    尤三姐:“说是状元,我没有见到他舞文弄墨,吟诗填词。倒是宝玉写的词曲,做得诗句。翩翩佳公子一个。”小厮道:“你说的宝玉,偏他不喜欢读书。老太太的宝贝,政老爷老爷先还管,如今也不管了。说的话人也不懂,干的事人也不知。看着好俊俏模样儿。官没有一个,钱没挣来一文。每日也不习文,也不学武。只爱在丫头群里闹。”

    尤三姐笑道:“还不都一样,男人馋了女人身子,千方百计弄到手里。有朝一日够了,再不管你谁是是谁。”尤二姐岔开话题道:“我们看宝玉也很好,原来这样!可惜了一个好胎子。”尤三姐道:“姐姐信他胡说,宝玉行事、言谈、吃喝,原有些女儿气,至于知不知礼,上不上进也是你们奴才说的。状元几年一个,中不了纯属正常。也不是人人都有官做。这做人要和气,给人留着一条路。不能东西好就据为己有,女人好就抢到家里。”

    大家正说话,只见隆儿又来了,说:“老爷有事,出去了。说是寻找林姑娘去了。一些日不能来了。”这里尤二姐命掩了门早睡,盘问她妹子一夜。是不是起了别样心思。

    尤三姐笑道:“这人此刻不在这里,不知多早才来。这人一年不来,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年;若这人死了,再不来了,你又怎样?情愿剃了头当姑子去,吃长斋念佛,以了今生?”二姐笑道:“这才几日,你就怪声怪气。”尤三姐道:“原本投靠姐夫,就是混一口吃喝。谁知道老娘做了赔本的买卖。反倒阿让贾琏赚了身子去。想起来就心里愤愤不平。”尤二姐道:“你怨谁。人家也不是从大街上拉来就肏,是你自己找上门来。人家与你说笑,你要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倒好说。谁叫你打情骂俏?”尤三姐:“原想接着宁国府的势,找个好人家。谁知道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最后还霸上了。”尤老娘道:“你以为公侯家的钱那么好花?吃点喝点他不在意,你敢招三惹四,他有一百种办法要你死的不明不白。”

    只见尤三姐走来说道:“你只放心。我只是说说。我看中的,人家未必看中我。就是看中了,也畏惧贾家的权势。贾琏要叫我嫁不出去,就是把我放大街上,也没有人敢领回家.”

    再说贾琏,救下罗县令,本欲告辞。罗县令说:“镇南王,你救了我,就送佛送到西,不防帮我把骆家搬到。骆家在本地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强占田产,恶事做的多了去了。”贾琏:“晓行夜住,渴饮饥餐,出来是有事的。不能耽搁太久。”罗县令:“镇南王,帮我把人拿下即可。”贾琏:“本王耽搁不能过三日。”罗县令答应下来。贾琏差了人继续打听黛玉行踪。自己带人把骆家党羽一网打尽。在骆府发现牢狱一座,关押这七八个年轻女子。这些都是骆家少爷抢来的。又在府里搜出尸骨。愈发定了骆家的罪。

    贾琏向罗县令告辞,罗县令携妻女敬酒致谢。贾琏看罗县令女儿生的好齐整。就问了多大,叫什么?罗氏女儿应答得体,落落大方。贾琏大为赞誉。罗县令苦笑着说:“本来也到了找人家的年龄。谁知道遇上选秀。”贾琏道:“罗县令,你不会是要送她进宫做宫女吧!”罗县令:“这次选秀有三点是让我无法逃避的。”贾琏:“哪三点?”罗县令:“一是长寿。三代人过六十。二是识文断字。三是美貌。”贾琏:“难道县里就没有其余女孩?”罗县令:“长寿者本就不多。一个年过六十,就把七成的人排除在外。还要男女方向上追溯。这人就更少。各地报上来的就不多。”贾琏:“满足条件的人还是有的。”罗县令:“识字就把九成的人拒之门外。可以说,穷人家女儿没有识字的。”贾琏:“这倒是,男孩子都不见得送去读书。”罗县令:“就是都满足了。也不能往皇宫里送歪瓜劣枣。”贾琏笑了,说罗县令风趣。罗县令道:“读得起书的,都是有钱人家。又不是选妃,宫女是伺候人的。就更不愿意了。现在闹得人心惶惶。”

    贾琏道:“这次宫女选拔,还真有可能从中选妃。”

    且说贾琏离开前往泰山。根据下面军卒回报,貌似黛玉也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听到一拨人的对话。这些内容引起了贾琏注意。

    一帮从四川来的人满嘴龟儿子的。还好贾琏征讨奢氏去过四川,话语听的明明白白。只见一个年纪大的人说:“告诉你们,这几日把那些坏脾气收起来。见了大姑娘小媳妇,莫要嘴贱。”一个年轻人道:“怎么回事?自由自在了许多年那里忍得下?”老年人道:“挨揍还是轻了。叫你口花花。”前日里那个叫紫鹃的姑娘打你打得轻了。”年轻人道:“那几个姑娘好美。就是挨了一顿打,也心甘情愿。”老年人道:“几位姑娘不愿意惹事。只是教训你一下。碰到心思歹毒的人,你们就嗝屁了。”

    这贾琏听了心里高兴,离着林黛玉又近了。不动声色的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兵卒跳出来,:“你个龟儿子,老子看你不顺眼,话不顺耳,你那尿性味闻着就不舒服。老子好想教训你个龟儿子。”那伙人一听就不愿意。双方起了冲突。去院子外面场院上打了起来。军卒也没有用兵器。双方就比拳脚。打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贾琏站在旁边不时出言指点。军卒一方很快占据了优势。一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拿了下来。贾琏开口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士?为何来到此地?”那个年老的人道:“我们是从四川来的。替人运送些货物,挣口饭吃。”贾琏道:“为什么不在四川。”老年道:“这两年四川大乱。贾指挥平乱,真是杀得人头滚滚。我们眼见四川呆不住了。就跑了出来。”贾琏:“这两年可曾作奸犯科。”老年人:“我等都是些平民百姓。遵纪守法,不曾犯下过错。”贾琏:“我就信你一次。你说说你们遇到的姑娘。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何处?”

    事情在三天前。泰山脚下。遇到了五个姑娘。其中一个唤作紫鹃,出手快准。就因为年轻人调戏了几句。被紫鹃打了一顿。没想到今天在饭店又被贾琏收拾一顿。真是没有地方说理去。贾琏道:“出门在外不可狂气,你们看到的姑娘,就是我的家人。再敢出言不逊,割了你的舌头。”

    一群人胆颤心惊。贾琏道:“四川平定了。不再打仗。要回去的可以回去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官府找你们麻烦。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安分守纪就是了。”

    贾琏等人离了饭店,向泰山而去。一路再无事情发生。到了泰山,贾琏向泰山派送上拜帖。泰山派掌门急急忙忙亲自下山迎接贾琏。贾琏道:“我不过是有私事出来一趟。你们不必这样恭敬。”泰山派掌门道:“泰山一派和贾家交好。与你家敬大老爷相交莫逆。可惜天不假年。”贾琏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泰山掌门:“王爷来了正好。我泰山派于长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正好王爷前来观礼。”贾琏:“我还有私事,出来寻人。”泰山掌门道:“这次却要王爷出手,保下于长老。”贾琏道:“什么缘故要本王出手?”

    泰山派掌门道:“事情还和王爷有关。王爷征讨安奢之乱,兵锋到处无坚不摧。于长劳就在为王爷提供消息。”贾琏道:“时候不是有封赏?”泰山掌门:“于长老只是领了财物,没有去做官。本想回来颐养天年。谁知道仇家找上门来。”贾琏道:“怎么与西南有关?”泰山掌门道:“西南之乱有白莲教在里面参合。你们搅黄了他们的事情,他们必然进行报复。”

    贾琏:“怎么不报官?地方官府就不管?”泰山掌门道:“府衙怎么管?也管不了。再说,一有事情报官,泰山派日后还混不混了?终究要打过一场。输了的做些妥协让步。”

    贾琏:“你可知道来的都有谁?哪些门派?”泰山掌门道:“有白莲教,丐帮,还有西南面的教派。大多人不过借着机会了结一些私人恩怨。”贾琏:“不可思议。不是白莲教和泰山派?怎么又扯进其他人。”泰山掌门道:“白莲教不会直言打倒泰山派。而是会找几个苦主来主持公道。与于长老约斗。双方都有亲友支持,可以下场。往往一个人下场,就会引出另外的敌对势力。双方就会在这里进行打斗。一旦扩大,争斗的人就越来越多。”

    贾琏:“白莲教牵扯谋反。我会调兵维持秩序。至于于长老的仇人,贾家接下了。我倒要看看哪些鱼鳖虾蟹会露出头来。”泰山派掌门谢过贾琏。贾琏对泰山掌门低语几句。泰山掌门称是。贾琏找了桌案写了一封信给泰安州知州。索要于长老的封职。于长老按封赏旨意,被授为千户。本来于长老辞了,现在为了需要。贾琏旧事重提,就是为于长老打掩护,好有理由调动官府人马。

    于是,于长老的任命很快被下发下来。当然,只是虚职,相当于后补官员。朝廷可没有那么多实际职位给拿出来任命。贾琏在书信里面说的明明白白。于长老也无需听宣听调,泰安州也无需支持,提供钱财。于长老就相当于一个名誉官员。泰山派掌门也很满意:“这就给我泰山派提供了一层保护,在这里谢过贾王爷了。”贾琏笑道:“你们给贾某人帮忙,贾某为你们提供庇护是理所当然。不要说些生分的话。”

    泰山掌门如此就等武林大会召开就请王爷过去。贾琏道:“于长老在哪里?我们住一块就行了。也不用费心找地方了。供应就不要掌门费心了。人有点多,贾家在泰山脚下有商会。一应供给都会送去。我们就等着敌人露面了。”

    泰山派掌门把贾琏送去于长老处。于长老大大感动了一把。迎接出门:“小老儿不想贾王爷如此念旧。我的金盆洗手大会,一定能够顺利举行。”贾琏道:“你也是,有事情不知道求援。还要我们找上门来。”于长老:“王爷日理万机,我们不好惊动。再说朝堂也要避讳。会给王爷带来麻烦。”贾琏道:“处江湖其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愁其民。朝里与江湖不可能分开。我们也不可能让人各个击破,那样双方都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于长老:“如此谢过贾王爷护持。小老儿没齿难忘。我们会牢记王爷的友情。贾府日后有所驱驰,请王爷尽管开口。”

    贾琏:“于长老,白莲教这两年策划起义,谋反。你们不要和他们硬碰硬,要多多提供他们的信息,战乱一起,受灾的就是百姓。”

第一百六十四节贾琏参加武林大会

    有贾琏在于府,倒是安顿了许多。期间有黑衣人鬼鬼祟祟,但是一露头就被发现,然后退去。贾琏下令严加戒备。这三日时间平安度过,直等到了于长老要金盆洗手这日。

    于宅外面的不速之客一个个露出头来。从山下源源不断走了上来。于老爷子安排人摆下桌子,上来茶水招待各位来宾。于老爷子这面自然是五岳剑派的支持。而上门找茬的就很纷杂,白莲教徒隐藏在里面。大概于老爷子一生得罪的人,泰山派得罪的人都会来寻晦气。贾琏望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精神绷紧。这里面还是有几位武功高深的。

    于长老今天倒是很放松,有贾琏这位强援所有事情都会摆平。尊贵的,有身份的人会让进大厅里。其余的人会在院子里的桌子边喝茶。先来到的是一位女尼,北岳恒山的掌门。看年龄约莫三十多岁。风姿卓越,十分耐看。泰山派掌门大弟子卢松迎进堂中。

    贾琏见了这位师太拱手为礼,师太作揖还礼。然后二人落座,师太看着贾琏坐在主位边上,这人年纪又年轻,一时想不起江湖何时有这一好人物。正在疑惑时,华山岳掌门进来了。于长老赶紧见过。岳掌门见了贾琏连忙向贾琏行礼。:“岳某见过王爷,问王爷金安。”贾琏:“岳掌门无需多礼。这几年岳掌门风姿依旧。”岳掌门赶紧笑道:“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老了,比不得王爷年轻。要说年轻,还数郑掌门,你看六十多的人了,哪里像?”郑掌门道:“贫尼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一身修为都用来养颜。不像岳掌门武功深不可测。”二人客套了几句。贾琏才知道这美貌尼姑原来是一大把年纪了。幸亏自己没有流露出不尊敬的态度,否则就贻笑大方。

    于长老道:“两位今天独自前来,还是带着弟子。”岳掌门道:“弟子在外边,带出来长长见识。”郑掌门:“于老爷子不用招呼,他们在外面有人招待。”于长老:“多谢两位前来助阵,我感激不尽。”岳掌门道:“有镇南王在,今天的纠纷倒很容易处理了。老于,没想你还能请动这尊大佛。”与张老道:“都是王爷抬爱,为小老儿撑腰。”郑掌门释然,原来是京城贾家。

    这时间,外面传来一声大笑。:“老于,恶客来了。”于长老声势不弱道:“原来是赵教主。请进来喝茶叙旧。”来人气势昂扬走进大厅,在大厅一角,临窗位置做了下来。泰山派弟子刚要添茶,赵教主道:“退下吧,我自己来就行。”泰山派弟子连忙躲一边去,不去招惹这位爷。

    赵教主:“老于,我还以为你会在玉皇顶接待我们呢。”于长老:“要是喝喝茶叙叙旧,我们可以去玉皇顶。一会打起来还不把庙拆了?”赵教主:“也是。拆了千年古迹倒是一桩罪过。”贾琏:“诸位在玉皇顶打斗,道教司也不会答应。”赵教主:“这位眼生的紧。我可不是善男信女,朝廷的机构关我何事?不说是一座庙,就是皇宫大殿拆了又如何?”

    贾琏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教?只知道你们态度不对。你们可以说朝廷腐败,君王昏庸,大将胆怯,文臣贪权。你们可以去推翻它,建立一片新天地。但是不能拿着东西出气。不要动不动拆,砸。根本蛊惑不了人。”

    赵教主:“我看你面生,你对我也不知道。在下白莲教教主,无极散人赵率教。”贾琏:“幸会。贾琏。”赵率教:“我们白莲教千年来致力推翻朝廷,建立一个光明的国度。”

    贾琏道:“你们伪托弥勒下凡,并混合摩尼教、道教、白莲宗及民间信仰,教匪结社,流毒千年。转世也罢,光明也罢,哄哄小老百姓可以。我们就不必了。你说,假如你们成功了,你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社会?”赵率教:“不能有压迫。不能有苛捐杂税,不能有残酷统治。”

    贾琏:“我不是问你能不能有。而是你要建立一个什么样政府?怎样去运作?从哪里来钱?”赵率教:“我们白莲教的钱财来自教众捐助。”贾琏笑了:“你维持一个政府,也要靠捐助不成?你们根本就没有建国主张,没有施政理念,怪不得造反千年也没有混出名堂。”

    白莲教主:“贾琏,我白莲教如何,不用你说。”贾琏:“你们惯会蛊惑人心。实际一无是处。”赵率教道:“我们也不饶舌,今天是了结恩怨来的。于长老,这时间可没有规矩打完人,高喊不打了,就做了了结。你于长老向官军报信,我们义军遭受重大损失,这笔债我们不会放过。”于长老一阵苦笑。

    贾琏道:“原来如此。两军阵前不是你死就我亡,怨不得谁。赵教主以此问罪于长老,我贾琏接下了。”

    历史上白莲教诡言,白莲花开,弥勒降世依托佛教,造作经卷符箓,传布民间。也曾率愚民为乱,未久俱被处死,此即为‘红巾贼。’现在白莲教吸取‘真空家乡,无生父母’之思想,奉无生老母为创世主,宣称无生老母派弥勒等神佛下凡,将迷失红尘中之皇胎儿女收回真空家乡。此后教派林立,名目繁多,各派之间互不相属,教主独揽大权,父死子继;等级森严,教徒入教时举行一定仪式,交纳钱财,定期集会,烧香礼拜,宣讲经卷,教习拳棒。为了什么?不过是想夺取政权罢了。

    贾琏:“这次动乱,被捕充军的白莲教众不在少数。赵教主大摇大摆出来,是要找死吗?别拐带他人。涉及谋反,官吏必然大肆搜索,株连甚多无辜。”赵率教:“官逼民反,纷纷揭竿而起,正是我们要的。”

    众人不在说话。两方都在等待自己人到来。下一个到来的是来自苗疆的五毒教。人家就一个特长,惯会下毒。也不理会江湖人物对她们的评判。五毒教主的到来引起一阵喧哗。赵率教道:“五仙教主光临,今天可热闹了。”岳掌门道:“王爷,别人称之为五毒,包括蛤蟆、蜘蛛、蝎子、毒蛇、蜈蚣五种毒物。她们自称五仙教。不知道老于怎么招惹她们,今天打上门来。”

    赵率教身边的五毒教主,看起来二十许人物,巧笑嫣然。有了郑掌门的前车之见,贾琏不敢再猜测女人年龄。五毒教主:“那边那个年轻的,眼睛别乱飘,姐姐我年轻着呢!要看就正儿八经看。”贾琏噗嗤笑出声来。五毒教主道:“小女子姓黄,家在苗疆五毒岭。我们信奉的原则是“利益决定敌友”,只要有利可图,就可以为人所用,不管是非、对错、正邪。五毒教另一个信条就是“谁得罪了五毒教,谁就会死无全尸”,与五毒教为敌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岳掌门:“黄姑娘,这位贾琏不是江湖中人。你没有听说过很正常,他不知道你也很正常。”贾琏点头致意,对方也给予回应。白莲教主:“这位贾公子是大名鼎鼎的镇南王。黄姑娘不陌生吧?”五毒教教主:“那又怎样?他又没有招惹我,哪怕杀的血流盈野,也没杀到我身边。”白莲教主赵率教:“黄姑娘一点为自己族群讨回公道的心思没有?”黄姑娘:“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族长要领着造反,管我什么事?”赵教主实在心塞,邀请来的盟友竟然这样不靠谱。

    接下来又来了南岳衡山,中岳嵩山两派掌门人。五岳连枝,做为亲密盟友,几派还是卖了一个面子给泰山派。白莲教这边来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江湖人物。西藏有几个喇嘛,漠北来了一位活佛。长白山的长白老怪来了。其余人人大多是看热闹的,和于家有些小矛盾,但是没有深仇大恨。

    贾琏等待的林黛玉一行人连露面都没有露面。贾琏很诧异,林黛玉怎么会不来凑热闹?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贾琏左找右寻,就是看不到。

    这时外面一阵沸腾。白莲教一方很是不安,有人在白莲教主耳边说了几句。赵率教脸色变了。小面传来通报声。:“泰安州总兵,张大人到了。”贾琏站起来迎接。自己想不到泰安的总兵官这么给面子。亲自来参加于长老的金盆洗手大会。这得多大面子?

    贾琏迎接到门口,:“张大人,没想到你亲自到场。请进来坐。”张总兵:“镇南王先请。”二人互相谦让,最后手挽着走进大厅。张大人进来后取出一纸任命书。任命于某人做了泰安州的千户官。宣布完毕,张大人傲慢的看着四周群雄。

    白莲教主:“这位大人,今天是他于某人的金盆洗手大会。我们有些私人恩怨要在此了断。过了今天,赵某人也不好持强凌弱,以众击寡,江湖人会笑话赵某的。”

    张大人:“好吧。你们有恩怨要了结的,就上台打擂,没有恩怨的就不要多事了。站着看个热闹就行了。本将军也不是持强凌弱的人。”赵率教道:“那就开始吧!”

    泰山派掌门大弟子站到擂台上。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然后擂台开赛,人群中有对于家有意见的,今天登台叫擂。到中午时分,先后有五个人出面挑战。泰山派出来五位弟子接了下来。说是有事弟子服其劳。泰山派虽然赢得艰难,但是都赢了。

    贾琏看了看,水平都不是很高。敌对方也都是本地帮派的一些弟子。泰山派弟子也没有下狠手。这些比武都打的寡然无味。贾琏:“就这样水平,想来也不用我们出手了。”于长老笑道:“刚才那些人都是霄邦小派,不值一提。我们有些矛盾,都不是要对方死。不过利益之争。”贾琏:“我手下兵卒也不能闲着。让他们上场一战。”于长老:“好,就依王爷。午饭过后就交给王爷了。”

    中午简单的吃了一些,都是些肉类,馒头。白莲教那面也在商议下午出场的人。贾琏吩咐下去,挑了五个武艺出众的人,下午打头阵。这五个人都是跟着贾琏从北打到南,一路艰辛。贾琏也没少指点他们。武艺十分可观,比登台的几个泰山派子弟要强多了。

    下午,贾琏手下的士兵登台了。刀法都是朴实无华,但是占着稳准狠几个字。军中厮杀没有那么多花活,都是实打实的。军兵们力大势沉,兵刃碰着就飞,对着砍就断。贾琏手下侍卫头领,身穿黄金锁子甲,手持钢刀,头戴浑铁金盔,双眼怒视对方。对方披头散发,只穿一件白衣,持一柄残剑,身上汗流浃背。他苦笑着,凌空而起,用残剑使劲劈下。对方只是轻轻一架。令比武的江湖人很是不适应。下面有人小声嘀咕贾琏仗着宝刀锋利取胜,胜之不武。当五场下来,最后一名士兵一声承让,对手满脸羞惭的下台而去。这五场士兵们手下留情,对方基本就是受点小伤下去了。

    贾琏这一介入,不少人直接打了退堂鼓。不少人还是不想与官府为敌的。赵率教在人群后面小声说。:“消息上,于某人根本没有接受朝廷的官职。现在贾琏都来了,我们攻击的是一位千户。不说没有打赢。就是打赢了又能怎样?山下还有几千兵丁。一旦翻脸我们会都留在山上。一个声音小声说道:“我们怎么办?”赵教主:“没有暴露的,在山下等着,不可轻举妄动,想要于家一家的命是不成了。”那个人道:“是。属下这就叫他们下山。”

    赵某人阴沉着一张脸,以多为胜的想法是不能够实现了。贾琏手下的士兵比他们多多了。眼看着还武功不俗。只能虎头蛇尾的停下,心里却有几分不甘。

第一百六十五节 贾琏与林黛玉的表演

    贾琏坐在位子上想着,住一会五岳派的掌门上场露脸后就该自己上场了。

    这时候,五毒教黄教主走上场。开口道:“各位,今天借个场地,与大家切磋一下用毒。不知道哪位上场?”五岳剑派的人你望我,我往你,这些人里面或许知道一些药理。但是都不是玩毒药的。也许这里边最等药的就是郑师太了。可是,郑师太也不想试一试自己会不会被毒死。一时有些冷场。黄教主嫣然一笑:“怎么,就没有人应战。那我可要无差别攻击了。”众人心里一急,这里这么多人,一旦黄教主下毒。有不少人会倒霉的。赵教主却是笑嘻嘻的。武功再高,一包药就放到。

    贾琏见众人恐惧,开始交头接耳,局面要时空。只好站出来,:“好吧!这一场本王接下了。就请黄教主出题吧!”黄教主想不到贾琏会站出来。就笑着说:“弟弟好英俊,姐姐看着心里就欢喜。这样吧,姐姐也不要你命,输了就欠姐姐一个条件。姐姐日后会上门要账。怎么样,敢不敢答应?”贾琏:“姑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要是你输了呢?也愿意接受同样的条件吗?”黄教主:“吆!王爷要跟我提一样条件啊!那好。输了就随我回山,做我的压寨夫君好了。”台下众人大笑。贾琏道:“黄姑娘,你的条件我答应好了。我相信自己不会输掉。但是你输了,就不必跟我回京城了。就当我们开了一个小玩笑。”黄教主:“怎么,看不上我?也行,你赢了,我们五毒教和泰山派的矛盾就一笔勾销。”

    贾琏:“好,黄姑娘真是快言快语。我就提于长老答应了。黄教主,请吧!”黄教主:“好。贾王爷爽快。”黄教主拍了拍手,下面走上四个漂亮女子。竟然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头饰,一样的佩剑。每个人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个碗,青花瓷的,倒是十分典雅。黄教主开口道:“这是三碗毒药。喝下去十有八九要死。你敢喝吗?或者,你说出这毒药的成分也行。不敢喝,也说不出毒药成分,就是你输了。”贾琏揭开一个碗,里面药汤碧绿,看着十分诱人。贾琏端起来一闻,带着一股甜味。贾琏用袖子已遮掩,仰脖子喝了下去。然后,把碗放下。:“味道不糙,还有吗?可以再来一碗。”黄教主镇定的问:“好喝吗?”贾琏点点头。好喝。”贾琏吩咐:“取笔墨来。”一个泰山派弟子取来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贾琏提笔写了起来。一手漂亮小楷,十分工整。贾琏递给黄教主,:“这是你的毒药方子。在下见识浅薄,也不知道你们给这款毒药起了什么名字。对与不对,黄姑娘心里有数。”黄教主心里疑惑。也有高人能够做到用内力包裹着毒药喝下去。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能够准确分析出毒药成分就不容易了。贾琏怎么做到的?于是说道:“一点都不错。这款毒药叫做碧玉忘忧汤,喝了使人失忆。你就没有感觉?”贾琏:“叫你一说,我怎么感觉我的眼里只有你,把其余人都忘了。”黄教主:“王爷好风趣。”

    贾琏端起第二只碗。又是一仰脖喝了下去。众人紧张的看着。五岳剑派紧张是怕贾琏出事,真要是毒死了镇南王,事情就大发了。白莲教一方则是紧张贾琏不会出事。谁知贾琏则如同无事之人,坐下刷刷刷写了起来,然后递给了黄教主。:“不错。七星海棠都无事。你是什么怪胎。”

    贾琏:“我们常见的剧毒,鹤顶红,它是古代人们炼丹时,产生的一种东西,颜色鲜红。越是鲜艳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而古人起名字都很讲究,哪怕是毒药也要讲的文雅好听。刚好它的颜色与丹顶鹤头上的那抹红相似,于是就起了个名字叫鹤顶红。其毒性剧烈,只要稍微沾上一点,就必死无疑了。大家耳熟能详。其二吗?断肠草,并非单指一种药,它是由10种以上中药材或者植物组成。它的根和叶毒性极强。服用后下后肠子会变黑,并因腹部极痛不止而死。当年尝遍百草的神农氏就是因为尝了断肠草最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其三吗?砒霜,可以说是古代最经典的毒药了,它是白色粉末状并且没有刺激味道。几个世纪以前,杀手们选择砒霜作为杀人的工具,除了它的毒性之外,还因为砒霜无味,难以在尸体上被检验出来,称“毒王”乃当之无愧。这些都好分辨。黄教主的毒药倒是不一样。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还好我书读得多。不然都辨别不出。”

    黄教主见贾琏安然无事,心里更好奇。于是问道:“王爷就不需要解药?”贾琏:“不需要。这点剂量,奈何不了我。”黄教主叫下面拿上一只空碗。掏出一包药粉倒了进去。:“贾王爷。这是最后一份。贾王爷喝下去,我们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贾琏照理一饮而尽。然后对黄教主说:“这不是毒药,作用我就不说了。对我没有作用。”

    黄教主听贾琏如此说,就说:“那就后会有期,到时间我会去京城贾府。赌约依旧有效,贾王爷要是回心转意,可以说吆。”黄教主转身对手下们说:“有贾王爷在这里,我们绝对不会出手。儿郎们,我们走。”于是,五毒教一众人撤下山去。赵率教挽留不住,只好拱手相送。

    贾琏回到座位上,等着看下面还有谁上台来。这时从白莲教那面队伍里走出七八个人。其中一个人贾琏认识,是杨家枪的传人。与贾府还有些交往。只见杨某人走上前来,向贾琏行礼道:“不知道王爷在这里,杨某冒昧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贾琏:“世间关系错综复杂,恩恩怨怨谁说得清。我不会因为你们间的一些小矛盾,就横加干涉。”杨某人谢过后,其他几人也打过招呼,竟不再理睬其它事情,下山而去。

    赵教主上前道:“贾王爷,赵某人十分好奇,你对毒药十分精通。能给大家说一说吗?”贾琏对赵教主说:“天下有不解之毒。也有百毒不侵之物。我就给你们说几种,权当娱乐一场。”贾琏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贾琏:“有这样一种存在,它凌驾于绝世武功之上,萃取于悬崖之巅万米海沟深山老林之间的动植物,吸日月天地之精华。最有趣的地方不是珍稀的配方成分,而是稀奇古怪的死法和脑洞大开的解毒术。”

    一个人好奇道:“我们想知道五毒教主最后给你吃的什么药?”贾琏:“男女大欲,人之天性,“阴阳和合散“这药不是伤人性命的毒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据说服食之后,若不行男女之事,阴阳调和,就会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本王喝下的就是阴阳和合散”这个人道:“也没有看到你有异样。”贾琏:“这有什么?是药也不是立刻见效。再说了,今天散了后,找个婢女,很费劲吗?”台下轰然大笑。只听见人群中有人怼了一句:“真是无耻,婢女就不是人了?”贾琏放眼望去,没有找到人。

    贾琏继续说道:“情花,只长在绝情谷。“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但嚼了几下,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要待吐出,似觉不舍,要吞入肚内,又有点难以下咽。也细看花树,见枝叶上生满小刺,花瓣的颜色却是娇艳无比。但其实花无害,刺才有毒。小小地被刺一下不碍事,多处刺伤后才会中毒,而且是致命的毒。中毒深者,情花毒遍布全身,自此,心中一动情就会剧痛……解药有两种,一曰“绝情丹”,二曰“断肠草”。服用“绝情丹”只是感到一股凉意直透丹田;而“断肠草”要叫人肝肠寸断饱受煎熬。并且“绝情丹”是难得之物。”

    贾琏:“豹胎易筋丸”此药颇为神奇,吞服后,“腹中有股热烘烘的气息升将上来,缓缓随着血行,散入四肢百骸之中,说不出的舒服。”服用一年之内,能令人强身健体,但若一年期满不服解药,其中猛烈的毒性就会发作出来,迅速使矮人变高,胖人变瘦。”

    贾琏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毒药名字给说出来。令江湖人大开眼界。……

    贾琏说了一阵,道:“比武还要继续。大家还有上台的吗?”

    这时间,台下窜上一位年轻公子。:“在下屠游。来自西南深山,与于长老有些私人恩怨,想借着这个场合了结一下恩怨。王爷要架梁子,屠游今日就不比了。反正我打不过王爷。但是事情不会就这样放下,于老爷子要金盆洗手尽管进行。屠某人不承认就是了。”贾琏闻到一股香味,既熟悉又陌生。就道:“贾某也不能力压群雄,天下人的事情,天下人解决。”屠游道:“好个天下人的事情,天下人解决。在下承蒙贾王爷的情,不胜感激。”

    泰山派大弟子刚要上前,事情总不能都推给外援。要知道人情债可不好还。台下走上一个男子。来人身材瘦削,有一股若不迎风的感觉。来人是踏空而行,一步一步走上来,那叫一个从容不迫。众人看的大为叹服。五岳剑派一方欢心鼓舞,本以为贾琏不出手,免不了一场恶斗。谁知道又来了一位高手,也不通名报姓。

    屠游挥拳就打,只见上台的男子信步游走,也不还击,十分的自信。贾琏才看出这个人施展的的是凌波微步。一定是自己熟悉的人。这人把打斗当成消遣。不时轻拍屠游一下,或者轻捏一把。戏弄的屠游十分恼怒。谁知道年轻公子有时候扯了屠游的头发一把。一头秀发一下子就披散下来。屠游恼羞成怒,剑法狠戾起来。剑光霍霍,连成一片虚影。依旧奈何不了对方。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屠游是一个女子。转瞬一百多剑,或刺或劈,招招直奔要害。这个男子看屠游缓了下来,突然出手,一招擒住了屠游。伸出手在屠游脸上抹了一把,揭下一张面具。再看屠游,长得美艳而富于野性。

    那男子看了贾琏一眼。然后环顾全场。:“在下姑苏木二。今天就是来找几个漂亮姑娘。不管哪方阵营,各位女侠们,我木二包了。只要上台就需要和我打过。打败了,听我安排,漂亮的我就带走。不怕冷的,我就放了。怎么,谁要上台试试。”下面哗然,除非保证能赢,否则就被带走。至于被放了就更侮辱人。台下的人正在切切私语。木二问屠游:“尊姓大名?”图又道:“屠幽幽,贵州人。”木二:“可曾婚配。”屠幽幽摇了摇头。木二:“那好,就你了。”

    木二在台上悠闲的说:“下面女侠们,谁想彰显一下自己的高超武艺和优美身姿,就上台来吧。让本公子见识见识。”木二高深得轻功震慑了一批人,谁都不愿意上台来献丑。有几个武艺高深的,像白莲圣女,也不愿意打一场莫名的战斗。只想木二下台来再上去比斗。

    贾琏念叨着:“姑苏木二。好吧!很强大,愿意戏耍,就让你戏耍个够。”台下走上来一个姑娘。这个姑娘不能说长得不好,浓眉大眼,就是有点,怎么说呢?壮实,虎背熊腰的,女生男相。这姊妹练武练毁了。来人开口:“这位公子,你也太霸道了吧。”木二看了一眼道:“薛燕,这个武艺低微,本公子就不来了。交给你练练手。”小面传来清脆的应答声。走上一个小厮,面貌清秀,羞羞答答。

第一百六十六节武林大会林黛玉的表演

    薛燕.起名字这样随意。贾琏看身形,听名字就知道台上的丫鬟就是林黛玉的丫鬟雪雁。上台来的女子只想向姑苏木二说道理。可是木公子不理不睬,小厮雪雁和这个女人斗在一处。也就十二回合,雪雁把胖女子逼下台去。

    台下一个老太婆走出来。:“木二爷,我们今天是向泰山派,向老于家找回公道。公子就不必参与了吧!”木二故作体态,斜瞅了老太婆一眼。:“你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你们要比,等我选美结束。然后,你们再寻衅滋事。”白莲教主道:“不知这位公子,为什么要擒拿这美貌女子。”木二:“我看她长得好,捉回去做丫鬟。锄草,种花,铺床,叠被,暖床,送汤。”屠幽幽一阵凄苦,自己堂堂屠家大小姐去给人做杂役丫头。

    这时长白老怪发出一阵笑声。:“这位公子眼光不错,不如把这个姑娘让给我如何?老朽还缺一房小妾。”木二看了他一眼。:“不可能。你要出手,我可要打上门去。不管你是有女儿,孙女,徒弟,我看中了,就掳来。做妾是高看了。看你这番长相,你家女儿也就做个杂役丫头。长得不齐整,我还不要。”长白老怪道:“好大口气。我长白怪侠今天就会一会你。”林黛玉叫了一声:“紫鹃,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小心应付。”台下娟一跃而上了擂台。

    长白老怪很郁闷,自己被人看不起,只配和人家的小厮打斗。要说自己也是不顺,在天池住的好好的。来了两个女人,一个叫江玉燕,一个叫乌珍珠。是来找场子的。话说,自己可是逼着乌进孝的孙子,叫了一声爷爷,磕了两个响头。可是自己一大把年纪,做他爷爷还委屈了她不成?自己也没有伤人,只是维护自己的场子。乌家进山转悠的也太勤了。乌珍珠打上门来,骂了自己一顿,一剑消掉了自己一缕头发,逼着自己叫姑奶奶。真是颜面顿失。借着来中原参加武林大会躲了出来,乌家女儿再能闹腾,还能追来不成?

    长白老怪发怒同紫鹃打了起来。紫鹃一套拂柳剑法施展开来,打得有声有色,不下长白老怪三分。贾琏看着小声说道:“还真是势均力敌。”郑掌门道:“不知道何时出了如此后起之秀,行事有些亦正亦邪。”贾琏道:“不要担心,都是站在我们这边。”岳掌门心领神会,看来又是贾府的熟人。打了半天平分秋色。长白老怪提出不打了,他又不来拼命的。只是这老怪脾气不好,嘴里骂骂咧咧,不太干净。突然长白老怪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手臂一麻,剑掉了下来。木二手一张,剑飞到了手中。长白老怪下的面色大变。

    郑掌门:“劲气外放,隔空摄物,他怎么做到的。”贾琏把剑往外一抛,剑停留在空中,随着贾琏的动作,宝剑做着各种姿势的改变。岳掌门:“果然气才是武功的根本,剑只是技,根本强大了,技也就进步了。”贾琏道:“岳掌门不可以作此想法。气与剑并无先后之分,适合练气就练气,适合练剑就练剑,本质上并无区别。”郑掌门道:“我还是倾向于先练气。一是增加修为,二是养颜美容,三是健康长寿。至于比武争斗,都要放在外面。”贾琏心说:“得了。这是一个颜控。”

    木二和贾琏一人露的这一手,震慑群雄。白莲教众人都知道今日是没有胜算的。要想单打独斗,打不过贾琏,木二;要一拥而上,以多为胜,山下还有几千兵丁;要想说理也说不过。难道只能偃旗息鼓,销声匿迹。赵教主使出最后一招,恐吓。:“贾王爷,你是武功高强,难道你手下也武功高强,你家人也武功高强?做人留一线,你们对武林人士的屠杀,是要给一个说法的。”贾琏道:“给什么说法?武功有用,要什么朝廷?作奸犯科的就要予以惩处。维护民间秩序的是王法,而不是侠客。更不是邪教。”赵率教道:“贾琏,说谁是邪教?”贾琏:“一个千年来只知道造反的教派,还不是邪教?愚弄老百姓可以,愚弄我们就算了。”众人哈哈大笑。白莲教众听着格外刺耳。赵率教:“意见相左,不相为谋。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于是率众下山。”

    木二,薛燕,紫鹃刚要带着屠幽幽走。贾琏高声道:“黛玉,你要到哪里去?”木二停住脚步,讪讪而笑。:“二哥早就认出我来了?”贾琏:“你走了好几天,我才知道,急赶来,才在此地找到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林黛玉与五岳剑派各位掌门见过礼。于长老安排宴席,宴请众人。

    林黛玉换回女装。紫鹃,雪雁也恢复了丫鬟的装束。贾琏与张宗兵见过,并设宴招待张宗兵。张宗兵对贾琏说:“可能,你还不认识,我们可是亲戚。”贾琏很是陌生,:“张大人,我可不知道我们两家有什么渊源。”张大人道:“时间长了不走动,这亲人对面不相识。我们走碰头都不会知道对方是谁?你家有一位老姑奶加到江南甄家。她只有一个女儿,远嫁他乡。嫁给了张姓人家,我就是她丈夫。你父亲贾赦为了甄家的继承问题,与甄家起了冲突,砸了牌匾。你父亲也因此蹉跎了好多年。”贾琏:“多年旧事,还提什么?”张大人:“嫁入甄家的是你父亲的姑姑。嫁入张家的管贾赦叫表兄。轮起来你得管我叫姑父。”贾琏重新见过礼。

    张大人道:“贾琏,于长老这里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而是背后的事情很多,不敢过于干涉。”贾琏道:“有什么问题请说,我们也可以早做防范。”张总兵道:“一是白莲教根深蒂固,你不知道谁是他们的人,贸然下手,得罪了哪一座庙的神都不知道。其二,朝里有人支持。这几年贾家威风一日超过一日,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可是联起手来打击亲近贾家的人。其三,于府的老爷子是一个圆滑的人,只想得到庇护,却不想着出力。这次借着这件事情,逼他接任,然后就与我们邦成一体。要想两头都不得罪,那怎么成?”贾琏:“原来姑父好算计。”

    张大人:“你在京中,你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乱象四起。你贾家坐镇中枢,代表着我们这一派系势力却不能退缩。你表个态喜欢美色,这是可以,这叫明哲保身。真要大事不管,敌对势力就会把我们连根拔起。该放的放,该收留的势力还要收留。你现在是王爷,这杆大旗只有你能扛得起来。”

    贾琏:“我们不在于长老金盆洗手大会上把他们擒住,但是也不会放过。我不相信白莲教是干干净净。我们出手打击他们的各种违法行为。从走私偷逃税金,到杀人越货,等等一系列行为。同时,也把朝堂伸向民间的手给斩断。”

    张大人道:“贾琏,你要怎样做?”贾琏:“我这次是带着圣旨出来的,就扯起虎皮做大旗,我们一是除恶,二是惩罚贪官,三是打击不法商贩。”贾琏转头对林黛玉说:“看来,我们不能马上回京城,还要在外面溜一圈。你下一趟江南,把敌人引出来。我就跟在后面,留好联系方式,我们别跟丢了。”

    张大人:“好,你的想法不错。这打探消息的事情就交给泰山派。对外就是泰山派提供了一切消息,得罪人的事情他们得担着。军队联络就交给我了,保险听从你的调遣。至于高端战力,像白莲教主,就有你搞定。”贾琏:“不是还有五岳剑派吗?不能漏了他们。我们也要还地方上一个平安。”

    于是,一场宴会后面,林黛玉带着紫鹃,雪雁,宁小倩,屠幽幽,还有一位是移花宫的人,一路南下了。而五岳剑派开始把人撒出去,打探贪官污吏,地主恶霸,奸商,盗匪的消息,帮着寻找罪证。贾琏,张大人则开始部署,进行在本地收网。

    张大人对贾琏道:“本地各府的驻军对贾府还是很佩服的。有不少宁国公,荣国公的下属就在这山东六府。”贾琏:“这个我知道,手里将领名单都在我手里。谁能调动,谁不能调动也都心里有数。”张大人:“虽说是惩治贪腐,可是自己人也未必不贪,可不能剪出了自己的羽翼。”贾琏道:“这是自然。官场不过是合纵连横,排除异己而已。不能去包庇他们,可是也不能去清除他们。”张大人:“你一旦向自己人下手就失去了人心。”贾琏道:“山东巡抚和济南知府,都是故旧,我可要征得他们意见,尽量可能的打击异己。”张大人当场叫好。

    不提贾琏在山东掀起的风浪。只说这时林黛玉一行人坐在一艘船上,南下扬州。这时的林黛玉等人恢复了女装。打扮的靓丽非常。每当经过城镇,都站在船头,指指点点,说些闲话。今儿到了哪里。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随行举止,轻松潇洒。很是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眼球。

    当然,如此高调就吸引来一些麻烦。这不,走到了金陵,遇上了纨绔公子。卢明奇有个老婆叫唐秀妹,两人结婚十年,卢明奇对老婆是又爱又怕。唐秀妹有个不良爱好,嗜赌如命,一有钱就扔到赌场里。卢明奇有个爱好,就是调戏良家女子。

    前段时候,巡抚在金陵做寿,本来送寿礼是轮不到卢明奇这种小角色的,可是唐秀妹有个表姐,正好在巡抚家里当佣人。卢明奇就想着能不能凭借这层关系,想办法给巡抚送出一份重礼,一旦被老头子赏识了,将来自己还担心不能出人头地?所以卢明奇一咬牙一横心,准备了了一万大洋,交给唐秀妹去找门路。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唐秀妹一到金陵,表姐没有见到,路过一家赌场的时候,两只脚先迈不动道了。她在里面赌了一天一夜,一万大洋输个精光。赌徒就是这样,越输越想翻本。唐秀妹前后欠下了赌场三万大洋。

    赌场里也不为难她,把她安排在赌场好吃好喝侍候着,派人去了无锡,告知卢明奇,嫂子在金陵欠下赌债,共计大洋三万,兄弟一场,利息免算,只算本金。三十天为限,请在期限内把账结清,期限内,嫂子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绝伤不了一根头发。期限一过,卖进窑子。

    于是卢明奇带着大洋前去营救唐秀妹。卢明奇断然不会为了妻子,去求巡抚帮忙的。虽然,两家都是官员家族。在江苏这一片,很有影响。谁知道快到了地头,遇上了林黛玉。卢明奇惊为天人。就对林黛玉出口调戏。还说姑娘这么漂亮,不陪他睡一觉实在可惜。

    林黛玉没有恼,可是惹恼了随行的屠幽幽。屠幽幽一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卢明奇干趴下了。人和钱都给扣下了。林黛玉也不叫放人,安排先行看押,进行审讯。审讯是交给移花宫的那位使女。移花宫的使女就点了卢明奇几处穴道,卢明奇奇痒难忍,如同上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奇痒难耐。卢明奇把自己从小做的蠢事,坏事一一交代清楚。也说清楚了自己的钱是去救妻子。

    紫鹃不禁吐槽:“小姐,这夫妻两人真是奇葩。一个好赌,一个好嫖。都不是好人,干脆扔下水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另一个就让赌场卖入妓院好了。也算有个报应。”吓得卢明奇赶紧磕头认罪。再三说自己再也不敢了,请求女侠放过。

    林黛玉问卢明奇那间赌馆的来历。原来是金陵四大家族王家分支开设的赌馆。

第一百六十七节林黛玉赌场扬威

    卢明奇心跳加快,林黛玉那平平淡淡的目光令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卢公子既然与王家交好,本夫人自然奉陪走一遭,先请吧,不过以我为主,这就事情要怎样了结,看我的意愿。。”卢明奇非常惊讶,乐于林黛玉帮他解决问题。林黛玉等人换装过后,直奔赌场而来。卢明奇:“这位夫人,金陵王家势力非同小可,以前流传金陵护官符,贾史王薛权倾朝野。贾,王,史都有高官,薛家富甲一方。夫人莫要惹祸上身。”雪雁道:“要你啰嗦,我家夫人就来自贾家。就是输了也是无咎。那王家要买我们一个面子。”卢明奇:“既然这样,不如夫人讨一个情,让王家放了人就行了。”紫鹃道:“求人不是要欠情,俗话说,千金易得,人情难尝。”卢明奇唯唯诺诺,:“是是是。姑娘说的是。”

    林黛玉一行来到赌馆,卢明奇在前面开路,大摇大摆的进了赌馆。赌馆打杂的一见:“卢大爷,你来了,我就去回报给我家公子。”卢明奇:“快去,顺便把我家娘子叫来。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们。”卢明奇:“顺便给我们上茶,你们赌馆就是这么做人。”

    不一会,茶水上来,旁边姑娘伺候着。林黛玉坐在上首,卢明奇只能在一边站着。等了一些会,王家的公子来了,人长得不错,就是带着一丝邪性。看向林黛玉的眼神就有些不对。王公子道:“卢兄,嫂夫人一会就来,这些日子可没有饿着,冻着。钱带来吗?”卢明奇:“放心,大家都不是小门小户,三万两而已。”这时传来唐秀妹的声音。林黛玉看了一眼,人长得不错,与雪雁有几分相似。别人见了还以为是姐姐呢!

    林黛玉不等唐秀妹开口,就先开口道:“钱,我们带着,可是我们不想赎人。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我们赌过一场就是了。”王公子:“你是?”林黛玉:“我是她表姐,那边她妹妹也来了。”王公子看到雪雁,疑虑顿失,果然是姐妹。手里拿着一张琴,林黛玉最近练习弹琴,走到哪里都带着。

    林黛玉:“疯狂吧!今天就让我们玩个够。在世上钱和生命具有同等地位,让运气天赋来决定生命吧。”王公子:“是,越疯狂越有趣,赌博会让人产生快感。”

    林黛玉:“就从赌大小开始吧!”王公子:“好,如你所愿。”林黛玉:“表妹夫,押注!十两银子。”卢明奇赶紧掏出十两银子押上

    王公子冷笑,赌场是有操控性的,骰子灌入水银就是一种。当然这是小赌场,王家可是有专门人才,这么幼稚的手法就贻笑大方了。黄师傅多年赌博经验,能够摇骰子,听骰。摇骰子一般需要学习几年吧,后者更难,要天分,不过赌场一般摇骰子都是庄家,所以形容古代赌场;十赌九输。王公子就等着唐秀妹的表姐上钩。然后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来赌场的人,首先赢钱;开赌场的人也是为了赢钱。超过了赌场的承受范围,肯定会发生黑幕,派人堵截,截杀。这也是王公子心里的底牌,再怎么蹦跶,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就是衙门里的差役,也不敢赢得多了。否则,一样都会被砍死在街头。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离开了规矩就会受到惩罚。

    黑幕还有,引注,就是安排一个‘自己人’,这个人手气很好,关键时候来个大的,赌徒都跟注,呵呵,后面你应该知道了。最后,比较高级的,有一种叫做赌妓,就是古代穿梭在赌场的一种另类青楼女子,具体参考现在的大赌场,古代牌九,如果这些女子被收买的话,会偷偷告诉庄家赌徒手中大小,还有,正常的回取得分红,当然身体交易这些事情,也必不可少。

    王公子看了看,笑了,就这点押注,够玩好长时间才能赢回去。林黛玉先玩最简单的赌大小,比较单调,但是规则简单。也比较搞笑,是赌小,赔率也简单,就是一赔一。林黛玉赢了就都押上。林黛玉押的就是小。结果一连十二把全是小。而且点数都一样。庄家脸上都布满了汗珠。神情十分紧张。:“嘴里念叨不清。”王公子这时间道:“夫人出老千吧!”林黛玉:“笑话,投骰子的是你们的人,我桌子边都没有沾着,你说我出老千,你眼长在头顶?”

    雪雁开口道:“貔貅是没翅膀,没屁股,只有入没有出的。你们赌场也是这个德行。输不起?”王公子没有了言语。林黛玉:“剩下一百两,其余的给我表妹还债,还有吃穿住的钱。我们可就不欠你王家的情。下面,我押注十次,今天就算结束。能不能赢,看你们运气。”王公子答应。结果就是林黛玉赢了十万两千四百两。惊呆了周围的赌徒。

    王公子有些眼红了。这家赌场也不过就值这个数。现在都被赢走了,王公子怎么能够甘心呢?林黛玉:“雪雁,屠幽幽,收拾银两,银票,我们走。”王公子急了,:“你们不能走,你们出老千。”紫鹃笑道:“可有证据?你去衙门告我们就是。”王公子:“去就去,我们王家在金陵也数得上号,你没听说,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

    林黛玉:“吆。比谁有权势不是,我们不怕。”王公子看着卢明奇:“卢兄,我们王家也与贵府有些交情不是?”卢明奇:“王兄,别这样。我不过是与王仁交好。再说我媳妇到你们这儿赌钱,你们赢光她的钱也就是了。还下套,让我带着钱来赎人。来晚了人都送窑子里去。”林黛玉道:“王公子,仁义一点,我表妹输光了,你留点盘缠也好,把人送回也好。我们都念着你家的情。这也是世家间的做法。为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把事情先做绝的是你王公子。”

    王公子:“反正你们就不许走。来人,看住大门。谁往外走就给我打。”移花宫的那位,还有屠幽幽一脸兴奋,可以打架了。

    林黛玉道:“王公子,看在王家的份上,我也就不揍你了。我等你半个月,你去找人,或者去告状,怎么都行。过期不候,我就离开金陵了。这么多人剑拔弩张干什么?我请你们欣赏音乐,保证你们乐而忘忧亡怒。雪雁,拿琴来。”雪雁拿出一张琴来。

    林黛玉的琴可是贾琏的空间出品。看不出什么材质,只觉得古朴无华。林黛玉把它命名为五色琴。莫非有诈,王公子疑神疑鬼起来。林黛玉点了头,“那我就开曲了。”主意一定,林黛玉平心静气,玉手抚琴,琴弦一动,五色琴大放光华,五彩光华环绕屋子,林黛玉如仙女一般神圣不凡,五色琴音此起彼伏,从指间流出,飘渺空灵。宛如五色百灵鸟,五色百灵鸟有凤凰血统,身披五彩,天生通音律善。

    涂三娘身为九尾一脉的狐仙,心有九窍,天赋异禀,任何技艺一上手,便能在极短时间心领神会乃至精通,在琴艺上她也曾用心下过功夫,造诣自然不凡,此时,二者相合,人琴合一,奏出了美妙天音。天音辉煌,威势浩大,五色光华随着琴音荡漾,一浪高过一浪。

    外面的鸟儿听到,纷纷飞到了周围,停到房子上。似雨如风,如云如雾,闻者忘忧,沉迷其中。林黛玉等人缓缓走出赌馆,周围没有一个人清醒过来。众人心灵如同遭遇洗涤,忘了中日忙忙碌碌,心中的烦恼也一去而空。

    王公子醒来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见到人走的无影无踪,十分懊悔。这一行人不好惹,就凭着一手琴音,自己就未必能够找人杀掉她,夺回钱财。还是去告状才是正理。巡抚衙门怎么也要卖王家一个面子。最起码也要追回部分银子。但是,自己都没有问对方姓甚名谁。还好,这人跟卢家有关联。就告卢明奇好了,人是她领来的。

    巡抚苏允隆在后宅中,下面属官来找。:“苏大人,外面王家旁支前来告状,说是有一个妖女,在赌馆里面出老千,骗走十万两银子。要我们捉拿,追回银子。”苏巡抚道:“你们就卖他一个面子,去拿人好了。这还要请示?”属官道:“大人,他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只知道是卢明奇夫人的表姐。”苏巡抚道:“卢明奇也得抓啊!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了。”属官道:“我们去了。他是卢家的人,父亲是陕西那边的一个知府。”苏巡抚:“是官员家属,就请过来,把事情问明白,两家商议解决。”曙光道:“大人,这人还说是你表妹夫。”苏巡抚道:“我自己家亲戚,还不知道,而且还是官亲,一定胡说。”属官道:“还是叫过如夫人来问一下。好像与她有关。”

    丫鬟把苏巡抚的小妾请上来,小妾听说后,道:“老爷,真有这一门亲事。还没有跟老爷说,昨日晚间,卢明奇和我那妹子到了这里,求老爷赏碗饭吃,这事我也没工夫跟老爷细说。”苏巡抚道:“怎么,卢明奇确实是知府的儿子?”小妾:“这,假不了。卢明奇敢到你这儿,还因为他是一名举人。只不过是最后一名。就像那个孙山。”苏巡抚:“不知道别瞎说,孙山相当于进士最后一名。他个吊车尾的举人,我就敢抬举?你先下去。”

    属官道:“大人,属下没有说谎。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大人亲戚。你再跑一趟腿,让他给王家退回一半钱财就好。”属官道:“五万两也是王家赌馆的一半身家,王家不会答应,卢家也不会答应。再说,卢家公子与王家王仁交好。这中间必有蹊跷。夫人与卢家是亲戚,何不问明白?大人出了力,帮错了,会让人笑话的。”苏大人:“好。这件事就我让她去问一下。”

    午时,苏巡抚小妾回来了。见了苏巡抚就告状说:“大人,这王家坑的轻了。这件事情上卢家没有错。”苏巡抚道:“慢慢道来。”小妾道:“我那妹子,带着一万两银子来找我们。见到赌馆走不动了。就进去赌了起来。王家把她赢了个精光,还欠了三万两,放言出去,不还债就卖窑子里面去。王家次次赢,这里面没有猫腻就怪了?现在天理好轮回。轮到王家输钱,就出幺蛾子了。”苏巡抚:“这可是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小妾道:“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三万两就是小数目。”

    王公子听了,呆住了。江苏巡抚根本不买王家的面子。

    小妾下去,苏巡抚考虑怎么办。决定还是先见一下王公子。王公子如愿以偿的见到苏巡抚。问了事情的前后,细节,与自己小妾所言并无出入。就开口道:“王某,并不是我给你家王子腾王大人面子。实在是你做的过分,设下陷阱,引人入彀。那卢家也是官宦之家,这件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你们王家不义在前,卢家报复在后,本官就不再多说一句。”

    王公子:“大人,赢钱的那个女子,自称卢明奇妻子的表姐。卢明奇在她眼前毕恭毕敬,还说只在金陵呆半个月,然后就走。让小人随便告。小人还是请大人主持公道。”

    苏巡抚心道,'知府的公子毕恭毕敬。身份只会更高,妻子的表姐,自己小妾就是卢明奇妻子的表姐。莫非自家小妾还有几家了不得的亲戚'。于是就道:“卢家也不是泥捏的。你们赌场的事情,赌场上解决。想来那位夫人,身份不同寻常,你没有证据就状告她,本官不会管。再说,你要告状去金陵县,去江宁府,直接找本巡抚,王公子,你做错了。”

第一百六十八节金陵民众抗税

    苏巡抚原以为事情会平息下去,待王家服个软再从中调和。谁知事情不如人愿。唐秀妹带着林黛玉一天一家赌场,把金陵的八大赌场逛了个遍。很顺利的挑了八大赌场,林黛玉可谓是收获颇丰。唐秀妹跟着林黛玉出了一口气,还打呼过瘾。金陵城这几日就像沸水一样翻腾。世家大族的蛋糕被动了,自然上窜下调,打听林黛玉来路的,买凶杀人的,向衙门告状的,寻求帮助的。孙巡抚被扰的不胜其烦。

    苏巡抚决定好好敲打一下自己的表妹夫。叫自己小妾再次去见表妹,然他们收手。再说几家赌场下来,卷走上百万银元,银两,对地方已经造成了危害。已经不是自己一个巡抚能够压得下。金陵的赌馆们,这几日疯了。调动了大量帮派人员,搜寻林黛玉等人。这已经不是堵截,勒索那么简单。几家这是要围攻,捉拿这一行人。

    而这时候,林黛玉呢?早就躲了起来。卢明奇,唐秀妹跟着躲进了金陵荣国府中。邢蚰烟,贾瑞夫妇接待了她们。到了这个时候,卢明奇才知道林黛玉身份,镇南王侧妃。唐秀妹兴奋过后有些惶恐。听着,看着下面的黑帮进进出出,唐秀妹心里心虚。原来赌场是这样的。自己得罪了如此多的人,现在上街不是被砍死,就是被捉去轮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巡抚的小妾扑了个空,没有见到自己的表妹,也没有见到卢明奇。以前的那群人就像凭空从金陵消失了。苏巡抚听到汇报后心里思量过后,还是要把人找出来,这样才能平息事态。只是他们如何想得到林黛玉躲避之处。就连王家也不会想到贾家,贾史王薛,可是同气连枝,金陵四大家族。这就是认知上的偏差,灯下黑。卢明奇,唐秀妹被留在贾家做客,他们现在哪里也不敢去。只能看着园子外面的乱局。

    几日之后,晴雯和林黛玉说,:“林姑娘,外面这两日起了一些变化。”林黛玉:“什么变化?”晴雯:“外面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在涨价。”紫鹃:“这是为什么?不管粮食,茶叶,供应充足,没有理由涨价。”晴雯:“粮食还不是操纵在大家族手中。说涨就涨,说跌就跌。”林黛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定有阴谋在里面。”晴雯:“几大家族损失惨重,这是要操控物价恢复元气。”晴雯:“衙门出面,干预物价上涨,几家阴奉阳违,不理会苏巡抚的命令。”林黛玉:“衙门还在干什么?”晴雯:“衙门还在派人找卢公子,唐小姐。”林黛玉:“我们贾家也接到巡抚的命令了吗?”晴雯:“是啊。”林黛玉:“吩咐下去,贾家商铺的货,趁着高位出货,先赚他一笔再说。等着链二来了,必然出手平抑物价。”

    苏巡抚在衙门里听着属官的回报。:“大人,从卢家传回的消息。卢明奇没有回家,卢明奇的夫人也没有那样一位表姐。前日还刚给家里回过一封信,人在金陵过的很好,不需要挂念。”孙巡抚:“人在金陵啊,给我玩灯下黑。看我怎样把你找出来。”属官道:“大人,现在各地物价都在上涨,压都压不住。各家都在惜售,只有贾家还在往外出货,价格也是居高不下。”苏巡抚:“就没有通知贾家降价?”属官道:“大人,不用降价人都从店里排到外面街上去了。不少物品都卖到缺货,贾家要从外地调运。”苏巡抚:“江苏物阜民丰,根本不会发生短缺。又是几大家族借机生事。看来要解决问题还颇费周张。”

    苏巡抚回到府里,享受温柔之后,对自己的小妾说道:“你表妹,给我带来了很大麻烦。只要有了消息赶快告诉我,不要给她打遮掩。”小妾应了,心里寻思表妹究竟惹下什么麻烦。巡抚道:“事情不可能长久隐瞒下去,歇息走漏后,几大家族的怒火就会烧到本老爷头上。众怒难平啊!”小妾道:“这还不是几家赌馆做事太过,惹出来的祸。凭什么叫我们背锅?”苏巡抚:“就凭你是唐秀妹的表姐。唐秀妹害的大家损失惨重,还不找你头上?”

    果然几天下来后,事情向着苏巡抚说的发展。人群在聚集,有人开始组织罢市,罢工,抗税。衙门出来阻止,也阻止不了。差役再敢出来,他们就敢冲击,打砸。

    五月初五,金陵城,二千多名饥饿而愤怒的丝织业工匠手执绞棍,冲出来,在一名叫做葛成的机匠率领下,涌向金陵城收税的地方,要将金陵城的税官揪出来殴杀。税官黄某人正在殴打一名进城卖瓜、交不起重税的瓜农,于是怒不可遏的队伍立即向黄投掷石块,当场砸死了他。这就揭开了惊心动魄的变乱幕布。

    金陵的织佣们之所以发起暴动,说是因为朝廷派驻金陵城的税官横敛暴征,贪而无厌。两年了,朝廷为了缓解财政压力,命令苏杭织造太监孙某奉旨“带征苏松等处课税”,即督征金陵,苏州、杭州一带的各类商业税。太监执掌税事,搜刮起来往往特别心狠手辣。这个孙太监一上任,就发生了“税务初兴,民咸罢市”的事情。现在各大家族更是向巡抚施压。故意罢市,哄抬物价,民不聊生,孙某为完成年度征税额,不但不体恤民间,还加紧盘剥商民。黄某结地方流氓,勒令织户“每机一张,税银三钱”,即设立“机头税”;“每缎一疋(匹),税银五分,纱一疋,税二分”,所织纱缎,必须完税后由税官加盖官印之后,方准发卖。一时间,金陵乱了,姑苏乱了,杭州乱了。机户相率改业、罢工,而“佣工无所趁食”,要么铤而走险,要么坐以待毙。

    王家王公子在家里狞笑着说:“巡抚不是不给办事吗?他忘记了,是朝廷与士绅共同治理天下。离了士绅,几个官员什么也不是。”其余几家受损赌场的东家,也聚拢在王家,共同庆祝新的战果。吕兴伟说:“王公子,这不收纺织户的货,织工无以为继,以后工钱就会降低;打死了收税的,税收就会降低;出了人命案子,苏某人就会焦头乱额,最后向我们低头,最终把他的连襟交出来。赔偿我们的损失。不要以为当官,就为所欲为,我了个呸。王兄,高,实在是高,一石三鸟。”

    王公子道:“苏某人不妥协,就等着物价暴涨,民众暴乱吧。我们还要再拱一把火。”苏巡抚在衙门里听着属官的汇报,心里在吐槽。‘该死的孙太监,惹出事来,等本巡抚来承担。暴民怎么就不打死这个死太监,还是让箭再飞一会。话说中央加大税款起运力度,也确实让地方衙门难做。’外面知府等在外面,汗流满面,不管怎么说一个处事不利的评价是跑不掉了。待到京察,也许自己官位不保,必须找个高个子顶着。

    进入六月初,这些“浮食寄民,朝不谋夕,得业则生,失业则死”的苏州织工开始聚于玄妙观,密谋暴动抗税。先是有“佣工徐元、顾元、钱大、陆满等集众二千余人”。随后加进来的织佣越来越多,这时候,昆山机匠成了他们的领袖,史料说“义士葛成,攘臂而起,手执蕉叶扇,一呼而千人人响应”。江知府回报完毕,等着巡抚批示。苏巡抚说:“动乱之源就是该死的太监。这是要搜刮尽金陵,姑苏。我们就等着孙某人被赶走,他手里可是私自匿下了百万两。”江知府:“确实一块肥肉。可是并不好吃。”苏巡抚:“怎么说?”江知府:“孙某人贪小利,凡是银子,都存进了贾家的钱庄,只是换回一堆存款票据。是要凭密码支取的。”苏巡抚:“既然不能强自吞进口里,那我们就通过衙门强势介入。说是孙某人挪用税款。这些可是百姓的民脂民膏,贾家必须支付。不支付,就叫他名誉扫地,贾家的银票再也没有信誉可言。”苏巡抚:“我的人查过了,葛城是个不错的人,就让他闹一会子,不要害了他性命。”

    葛成是个很不起人,大家都说他义字当先。很适合做工人运动领袖,他与追随者在神前起誓:“今日之事,为朝廷为民除害也,若因以为利,则天下孰能说之。有听我号令者,从,否则,去”,并约定“不侠寸刃,不掠一物”、“分别敌友,不取财物”,将反抗的对象限定于盘剥商民的税官。领导抗税的组织者身上都带着一份“手摺”,上面写着每一个税官的姓名与住址。在葛成的指挥下,反抗队伍包围了这些税官的住宅,纵火焚烧,来不及逃跑的税官被愤怒的人群拖出来打死。对金陵的良民则秋毫无犯,反抗队伍曾误入一民家,但很快就发现误会了,马上赔礼道歉。即使在纵火焚毁税官住宅时,组织者也先警示附近居民做好准备,防止火势蔓延。

    到了五月初十,抗税的织工们将金陵城“诸税官皆次第芟尽”。抗税队伍曾一度包围了税使孙某办公的地方。孙请求苏州知府江某派驻军镇压,但江知府拒绝了他的要求。江知府说:“兵以御外寇者也。众怒难犯,若之何抱薪救火哉?”孙某逃命急切,摔了一跤,人就死了。衙门的差役包围了孙的住宅,仔细搜索,发现了机关,里面有一些不容易变卖的藏品。差役并没有发现银票和账本。

    孙某的墙上留下一朵鲜艳的梅花。看着新鲜的痕迹,孙巡抚心中大恨,给人捷足先登了。

    葛城称“税官肆虐,民不堪命,我等倡义为民除害,今事已大定,四方居民各安生理,无得藉口生乱”。主动向苏州官府投案:“始事者,成也。杀人之罪,成愿以身当之,幸毋及众也。”江知府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地方官,将葛成收监,却对织佣们表达了愧疚之意:“我实不德,以至于斯,尔民何罪?壮士其无辱。”于是民变以完美的方式谢幕,大家都称赞江知府是一位好官,清官。

    金陵荣国府中,屠幽幽向林黛玉描述了自己取走银票,账本,并留下了一朵梅花。林黛玉说:“你呀。没有脑子,留下记号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门王二不曾盗’,本来做个死无对证就行了,现在多了个梅花大盗。官府是不是要通缉呢?”屠幽幽:“谁知道还有这么多门道?”

    林黛玉:“为弥补因连年战事及大兴土木造成的国库与皇室储备空虚,皇帝派遣太监担任各地税使,督征商业税之后,中官自此四出,钞关遍设大江南北,商民经过,雁过拔毛。有个叫做陆二的行商,往来吴中,以卖灯草为活计。“万历二十八年,税官如狼如虎,与强盗无异。陆之草价不过八两,数处抽税,用银半之。船至青山,又来索税,囊中已罄。计无所出,取灯草上岸,一火焚之。”

    屠幽幽:“既然这样,为什么贾家的生意遍布全国?你们每处商铺赚的盆满钵满。”林黛玉:“越是大商家,越是背景身后,地方官府越不敢欺压。我们只要照章纳税就行,他们不敢乱来。只要不留下把柄,谁也奈何不得镇南王府。”屠幽幽:“我还是不敢相信。”林黛玉:“就如同这次,贾家的粮食,布匹大卖,赚了不少。等到其余织工复工,发现市场已经被占领了。王家鼓动了一场,都是为贾家做了嫁衣。”

    紫鹃:“把眼光放远来看,税使的暴敛、国家权力对商业的摧残,会引爆民变。商业资本与自由经济得到蓬勃发展,会为之夭折。”

第一百六十九节里里外外都是戏

    金陵荣国府,瑞大爷主持里里外外。今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王家的王公子。贾天祥安排了茶水,果子。点心。寒暄过后,王公子开口道:“天祥兄,今日来荣国府,是有事相求。”贾天祥道:“王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劳烦您跑一趟?派人知会一声就行了。贾家与王家交好,些许小事,还是好办的。”王公子:“我也知道贾家会顾念两家情分。只不过天祥兄不爱交际,闷声读书,与各家公子交往日渐淡薄。才不得不走一趟,希望贾家能够减少出货的数量,甚至商铺歇业,让物价上涨一节。”

    贾瑞:“王兄,这件事情,我就说了不算。你也知道,这贾家真正的话事人在京城。赦大老爷派人盯着呢!减少出货,少了利润,大老爷是要拿我开刀问斩的。”王公子:“利润怎么会少呢?我们停业,可是会促进物价上涨的,还会大赚一笔。”贾瑞:“王兄,账不是这样算的。看着是物价上涨,可是出货量减少,成本却不减少。就拿布匹来说,织工是要吃饭的,纺织工厂一停下来,成千上万的工人就没有了收入。”

    王公子道:“贾兄,这阖府的大商人都在罢工罢市,就贾家不配合,也不太好吧?”贾瑞:“罢市也要个理由吧?贾府也没有事情发生,怎就罢市了?”王公子有些生气,:“贾兄,外面都在抗税,税赋降下来大家都有好处不是。”贾瑞道:“王兄,税官没有到贾家低头耀武扬威,贾家也没有漏缴税款,这几年与各地官府相安无事。而且贾家与各地县府有诸多合作,贾府闹事,这些合作就黄了。这得多大损失?”王公子:“贾兄,那涨价总该行了吧!”贾瑞:“涨价也需要由头。贾家不好做的太过,金陵的父老爷们还要吃饭,闹起了动荡,对谁都不好。”

    王公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前面对话很快传到后面而去。邢蚰烟问林黛玉:“林姑娘,这物价按你说的,不再涨了。那外面的收购价格这样?”林黛玉:“其余几家怎样动作?”邢蚰烟道:“其余几家都压低价格,说是罢市,停工,东西不好卖。”林黛玉:“不要降价,谷贱伤农,农民也有一家老小嗷嗷待哺。我们就算是垄断一段时间,都会盈利无数。”邢蚰烟:“可是巡抚衙门的官员抱怨物价太高,要贾家跌一些。”林黛玉:“无需理会。几个小吏就想左右贾家,也太不自量力。”

    邢蚰烟:“姑娘怎么不露头出面?有镇南王府的牌子在,巡抚衙门也要有几分顾忌。”林黛玉:“现在一露头,赌场还不蜂拥而上。平添许多麻烦。我们等待王爷来了,在收拾他们。”邢蚰烟:“姑娘要怎样收拾他们?”林姑娘:“江南看似太平,也有那贪官污吏,地主恶霸,黑帮绿林,形形色色的人,利益纠葛。平时结成联盟,铁板一块,不好下手。现在一乱起来,就提供了空间,我们可以各个击破。就说现在,金陵城地主恶霸闹事,衙门恨得牙根痒痒,这是死几个恶霸,衙门都拍手称快。这在平时可就不是这样了。”

    邢蚰烟:“姑娘,可我们贾府是正经人家。出手杀人不好吧?这会激起满城士绅反抗的。”林黛玉:“我们不杀士绅,只杀匪徒。贾家是军功起家,可不要说贾家连杀匪徒都不敢。贾家男儿可各个精锐着呢!”邢蚰烟:“那是京城贾府,链二哥,综兄弟,环兄弟都武艺不俗。你看我家这位,软的像豆腐,提不得刀,拿不动枪。舞文弄墨也差强人意。”林黛玉:“不是还有我们?误不了事。贾琏不久也要过来。山东那面也没有消息传来,你们可有传闻?”邢蚰烟:“还没有。住几日,薛家的商队会从京城过来,沿途也许会知道些事情。”

    林黛玉:“王家也不好忽悠。你猜一下,王家要是手里握着贪官的把柄会怎样?”邢蚰烟:“要是我处在这种情况下,会要写官员,或者是揭发出来,给地方上添乱。”林黛玉:“对。如果官员越乱,在这江苏地界约束他们的就越少。我这里打听到有几家和卢家关系不错的官员,犯得事,和把柄可是不少。但是也没有致命的。传出去也就是官声不好。你想法子递出去,叫王公子狗咬狗去。”

    于是,金陵贾家一位平日里架鹰遛狗的一位,手里就收到了一份礼物。贾家这位是族长的侄子,与王公子气味相投,就带着这份东西找到王公子。:“王兄,我可是费了好大劲给你打听到这些东西。这几个官员都与卢明奇家有旧,这是他们的把柄。卢明奇夫妇现在找不到,说不定就躲在哪一家里?王兄可不能放过。放过就毁了名声。我们四大家族都跟着坠了威名。”王公子谢过。

    然后,这几家赌馆就对临近的几位与卢明奇有旧的官员开始了敲诈勒索。这些官员交不出卢明奇,也不会向几家赌馆妥协。诡异的是几位官员的龌龊事情泄露出去,闹得大家没有不知道的。气的几位官员向金陵知县施压。随着几波较量下来,越来越多的人被卷了进来。帮派的势力被衙门收拾,官员的黑幕被爆料,犹如一个黑色的漩涡,把一个个涉事人员卷了进来。苏巡抚还没有觉察出不对劲。心里还在庆幸着,江苏各地有贾府支撑着,物价虽然高昂,好歹维持运行着。

    六月里京城贾府迎来一桩喜庆的事情。综三爷尚郡主,和瑞宁郡主喜结连理。婚事很热闹,瑞宁的嫁妆单子可是一长溜。带着自己母亲的嫁妆,自己父亲的祖产,瑞宁年纪轻轻,就成为名满京城的小富婆。贾综的产业也不寒酸,贾琏,秦可卿给的土地,银两足够小两口这辈子舒舒服服过完一生。瑞宁郡主也给面子,婚礼次日,向贾赦,邢夫人敬茶。邢夫人很是高兴。宫里嬷嬷却说:“郡主,你这样不合规矩,灭了郡主府的规矩。”瑞宁郡主:“作为贾家媳妇,向长辈敬茶,都是应尽的礼道。你不要在多言。”这是第一件小插曲。听一听,也就笑着过去了。

    第二件事情也有些好笑,贾综在婚后要进瑞宁的卧房,婆子竟然拦着,要银子。还说:“三爷,这是规矩,各个驸马府,郡主府,县主府都是如此。奴婢们就靠着这过活。”贾综也没给好脸色。:“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你才是主子。”贾综伸手一扒拉,嬷嬷就滚到了一边。贾综昂首挺胸走进瑞宁郡主房中。不几日,传出瑞宁郡主好淫,贪恋床笫之欢。瑞宁知道后很是生气。

    于是瑞宁把宫里的嬷嬷,宫女一应人等都送回宫去。皇帝召见,:“听下面的人说,贾综不恪守臣节,言语多有冒犯之处。而郡主多有纵容。”瑞宁郡主:“臣不知道贾综何处不守臣节。陛下又是听了哪一个的谗言?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感情至深,贾综没有背叛他和我之间的感情。”皇帝皱了皱眉:“贾综见了你,也不请安,这就臣节?”瑞宁郡主:“陛下,臣妾与贾综是夫妻。是不是要处处行礼,时时谨慎,我们自己决定好了。就是陛下不也可以免除下面人一些礼仪吗?”皇帝:“听说贾综白昼宣淫,不知道避讳,有辱郡主令名。”瑞宁郡主:“我与贾综,白日间同处一室,就惹来闲话。宫中倒是养了一群长舌妇。”瑞宁郡主说:“我一个孤女,也耐不得各种宫里规矩。现在把人送回来,或者裁撤,或者养着,有皇帝安排,各种流言蜚语,也就离我远去。难不成夫妻间睡觉,也是好淫?”贾元春偏袒贾家,于是就答应了瑞宁。不再派出嬷嬷和宫女。郡主府费用适量调减。事后皇帝对贾元春说:“如此一来,宗室中发生事情,一无所知,你处理的确实不合规矩。”贾元春道:“瑞宁一个孤女,大长公主的女儿,怎能威胁到皇室安危。一切随着郡主,她要人我们就给,不要,我们就收回。再说,贾家不缺奴婢,委屈不了她。弄些不听话的,还惹得她心烦。”皇帝也只好一笑,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贾元春将几个嬷嬷差遣出宫,宫女也是年龄较大的那种,安排干些粗活,到了年龄就放出宫去。

    再有一件事情,就是宫中派下去的郡主府家臣,要求执掌郡主的家族,及皇帝奉赠的产业。遭到了瑞宁郡主拒绝。瑞宁虽然不是公主,作为皇室重要的成员之一,虽然不参与国家政事,但同样拥有非同一般的地位。在出嫁的时候,都要配送大量的金银珠宝作为嫁妆,还享有单独建造豪宅府邸的权力,府上拥有下人、奴仆、家臣,还配备守卫士兵。

    只是府上的下人、家臣依仗主子的权威,就敢在外贪赃枉法、横行乡里。下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可是京城一位小官,执掌地方治安。这人与贾府有旧,竟然为了几个平民百姓,找到贾综告状。贾综查证属实,就收押了这个家奴。瑞宁郡主当即差人将人送去宗人府。并且要求皇帝撤回下派官员。皇帝不允。瑞宁下令彻查下面官员,奴仆,凡是有过错的,统统打发回宫。一时间下面的人很恐惧。不愿意再到郡主府上。皇帝也略微感叹,先帝在世,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犯过错,到了今天有些无人可用。

    皇帝感叹的同时,也在考虑叫谁出任京畿的县令。要知道京城显贵众多。县令是一个得罪人的活。没有气节,胆量,智慧,当不好这个官。史载,光武帝有一个姐姐湖阳公主,在她的公主府内有一个家臣,在外与人争斗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人。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拿,这位家臣就一直躲在公主府内,办案的大臣也不敢进入公主府捉拿,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董宣上任之后,下决心一定要为死者讨回公道,既然不能进入公主府杀人,那就带着县衙役来到公主必经之路的夏门亭守候。等到公主的马车路过此地之时,董宣亲自出马拦下公主马车,并解下佩刀立于地面,大声质问公主为何包庇杀人犯?让后他将犯罪的家臣亲手拉下马车,当着公主的面将此人斩首。湖阳公主认为董宣在光天化日之下拦截公主车驾,擅杀公主家臣,是在藐视皇家权威,于是她立刻进宫,向光武帝刘秀哭诉告状。刘秀听说姐姐被人欺负,立刻派人将当事人董宣捉拿归案并押解到皇宫,刘秀扬言要当着姐姐的面将董宣杖毙,给姐姐出气。董宣说道:“陛下贤德,故平定了天下,复兴了汉室。可皇亲的家奴杀了良善百姓,臣依法治犯人的罪,而陛下却要杀臣,敢问陛下将怎么向世人交待,又拿什么规矩来治理天下?”这就是强项令的故事。董宣还被赏了三十万钱。

    这京城不找一位强项令,就是不行。郡主府上家奴可以作乱,那么公主府,王府呢?只是有气节,有能力的年轻人就是太少了。怎么到了自己要用人的时节就找不出来?里里外外都是溜须拍马之辈。

    皇帝感叹时,就没有想到向贾综检举的那个小吏。可见这时间本不缺少贤良官吏,而是缺乏选拔官吏的机制。缺乏看到长处的眼睛。世间不是伯乐不常有,而是伯乐没有走上相马的岗位。皇帝对贾综不但不给予褒扬,反而生出忌惮之心。这贾府针扎不透,水泼不进。高门大族也在皇帝面前,只是推荐自己的亲朋故旧,不想熟的人是一个也不举荐。

第一百六十九节知人知面不知心

    贾综的事情顺利解决,皇帝对贾家始终有一丝忌惮,一丝提防。自己祖,父两代,从限制贾家,削弱贾家,到自己思考着铲除贾家。可是贾家绝对不好对付,能够明面上找到的理由,贾家极其注意。几代贾家当家人的眼光也极其老辣,每每总能料敌先机,及时出手,及时止损,端的滑不留手。自己要找理由削了贾家的爵位,还要再费心思。

    且说薛姨妈闻知贾琏南下,黛玉出走,贾综尚郡主,心中甚喜。正自高高兴兴要打算买房治屋办妆奁,打算给薛蟠再添个人。忽有家中小厮见薛姨妈,告知贾琏在山东闹出好大的事情。宝钗要人来请薛姨妈,薛蟠过去商议事情。

    母女正说话之间,见薛蟠自外而入。薛蟠说:“妹子有什么事情催着我过来。”薛宝钗道:“今日叫哥哥过来,却是要说一下贾琏在山东搅起的风浪。”薛蟠:“贾琏又搅起什么风浪?不是出去寻找林家小姐。”薛宝钗:“事是这样说的,谁知道贾琏参加了武林大会,打跑白莲教的人,还配合地方官,剿匪,惩贪。把山东闹了个底朝天。折子上来了,免了一个知府,七个县令。闹得山东官场人人自危。”薛蟠道:“那又如何?关我们什么事情?”

    薛姨妈说:“你把他当做朋友,他也算把你作朋友的心也尽了。焉知这里面也有些区别。琢磨不透,你也不必太过虑了。一则张罗张罗买卖,二则把你自己娶媳妇应办的事情,倒是早些料理料理。咱们家里没人手儿,竟自‘笨雀儿先飞’,省得临时丢三忘四的不齐全,令人笑话。再者,贾家的势还是可以借的。人终究还要搭建自己的势力。薛蟠听的摸不着头脑。只好自己出去,忙自己的事情。

    薛宝钗道:“薛家自从定了经营粮食生意,要走运河一线。就沿途打点关系,一路布局,在山东官场也是下了功夫。现在贾琏一搅和,自己就去了三分。”薛姨妈:“你若是个男儿,薛家就有救了。看你那哥哥,楞里楞气,人又呆傻,玩不过贾家这些爷们。还是跟在贾家后面做附庸。”

    话犹未了,外面小厮进来回说:“薛蟠的伙计着人送了两个箱子来,说这是爷各自买的,不在货账里面。今日送来了。”一面说,一面又见两个小厮搬进了两个夹板夹的大棕箱。薛宝钗急忙叫人收了。薛姨妈同宝钗因问:“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捆着绑着的?”看时,却是些绸缎、绫锦、洋货等家常应用之物。独有宝钗她的那个箱子里,除了笔、墨、砚、各色笺纸、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花粉、胭脂头油等物外,还有虎丘带来的自行人、酒令儿、水银灌的打筋斗的小小子,沙子灯,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用青纱罩的匣子装着,又有在虎丘山上作的薛蟠的小像,泥捏成的与薛蟠毫无相差,以及许多碎小玩意儿的东西。宝钗一见,满心欢喜,便叫自己使的丫头来吩咐:“你将我的这个箱子,与我拿到园子里去,我好就近从那边送人。”

    宝钗将那些玩意儿一件一件的过了目,一分一分配合妥当,也有送笔墨纸砚的,也有送香袋扇子香坠的,也有送脂粉头油的,有单送顽意儿的。打点完毕,使莺儿同着一个老婆子,跟着送往各处。

    宝钗得了空闲,就问:“宝玉在哪里?”金莺儿回答说:“宝二爷在房里?秋纹突然病重。二爷找人请大夫抓药呢!”宝钗:“一应花销该出就出,不要给省着。”金莺儿回道:“小姐,知道了,一定把事情处理好。”

    只见宝玉见秋纹泪痕满面,便问:“你怎么了?”秋纹勉强笑道:“我感觉身上不舒服,莫名的寒冷。”旁边麝月看向床后桌上,宝玉往那里一瞧,见堆着许多东西,就知道是宝钗送来的。便取笑说道:“不是妹妹要开杂货铺啊?”秋纹也不答言。麝月笑着道:“二爷还提东西呢。秋纹看着这东西更加伤心。”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

    宝玉不解,秋纹怎又莫名哭了。宝玉起身,想起与宝钗商讨事情。待到夜渐深,丫鬟们睡去。宝玉房里只剩下麝月,袭人。袭人深深睡去,麝月守在秋纹身边。忽然听到秋纹要水喝,麝月急忙倒水。秋纹喝过后对麝月说:“我不行了。有些话也要交代一下。”麝月:“你别瞎想,不会有事的。”秋纹道:“有些话,对二爷说了,他也不会信。还不如就带到底下。记住,不可在二奶奶之前有孩子。要小心,守不住就离开这里吧!我也无父无母,无兄无妹,孤身一人,死后真的了无牵挂。活着的人还要活着。姐妹一场,言尽于此。要在二爷身边,多向袭人学学。也不知道我们姐妹几人谁会留下一儿半女。离二爷远点,避子汤那玩意少喝。伤身体。”秋纹以为边上没有人,谁知道袭人并未睡熟。外边金玉奴耳力又灵敏。

    住了一会,袭人假意睡醒。去看望秋纹,秋纹却说不出话来。没有熬过半夜,人就去了。袭人,秋纹哭了一场。弄个盆子,烧了两张纸,燃起一炉香。只等天明,报过宝玉,把人抬出去埋了。

    第二日一早,袭人打发金玉奴去告诉宝玉,秋纹没了。宝玉听了愣住了。昨日不好,才刚刚请医问药,人就没了。让人感觉太突然了。宝玉匆匆回到怡红院见秋纹一面。麝月对宝玉说:“前半夜没的,算是一天。秋纹还是姑娘,也算未成年,两天就行了。也看在秋纹伺候你一场,施舍一副棺材,弄套敛衣,不要叫她光着身子走了。”宝玉有些痴傻,都答应了,自己带人去忙碌这些事情。顺便在贾家一块山坡地的地脚割除一角地,用来安葬秋纹。

    王夫人听了彩云汇报后,叹了一口气,去佛堂念了两天假,给宝玉祈福,求宝玉早生贵子,给荣国府二房开枝散叶。

    七日过去,秦可卿大白天的假寐。思绪恍惚间来到百花楼下。正站在桃树中间,欣赏着六月风光。整个贾府园子里一派生机盎然。秦可卿看见旁边树荫下,站着一个丫鬟。见了秦可卿,施礼道,:“见过琏二奶奶,约二奶奶来,是要告诉你一声。封神开始了。秋纹跟脚浅薄,连又副册都入不得。但是,不只是册上之人。昔日灌愁海边,放春山上,修得托化人形的都是有缘之人。还拜请二奶奶多多照顾众位姐妹。不要使得枉死。怨气缠绕,对贾府终究不好。秋纹就此别过,离恨天边,后会有期。”秦可卿豁然惊醒,才想起来,秋纹已经没有了。

    薛蟠办了酒席。次日,请了四位伙计,俱已到齐,不免说些贩卖帐目发货之事。却是安心做自己买卖,经营自己的家业。

    宝玉同着宝钗住到一处来。宝玉又谢过薛蟠辛辛苦苦的带了东西来。姐姐留着使罢,宝钗笑道:“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远路带来的土物儿,大家看着新鲜些就是了。”分与众位姐妹使用,也不至于烂在箱子底。金莺儿夸赞自己姑娘贤惠。

    这日碧痕在房里哭了一回。缅怀与秋纹姐妹一场。麝月对碧痕说,:“要哭,出去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场。在这院子里就收起眼泪,顽强的活下去。不要哭红了眼,惹得太太心里不快。在这院里呆不住,就早些想法子离开。整日里伤春悲秋也不是办法。”碧痕道:“我又能去哪里?不都是一起挨日子。”金玉奴接过话:“林姑娘告诉我,在这边过够了,就去找链二爷和二奶奶。这府里,也就那里有人味。碧痕姐姐不防去问一声。也许就有条路在那里等着。”

    且说赵姨娘因见宝钗送来些东西,面上欢喜,差人请探春过来。探春来了就说道:“怨不得别人都说那宝丫头好,会做人,很大方,如今看起来果然不错。他哥哥能带了多少东西来,他挨门儿送到,并不遗漏一处,也不露出谁薄谁厚,连我们这样没时运的,他都想到了。那林丫头,他把我们娘儿们正眼也不瞧,那里还肯送我们东西?”宝钗对自己姨娘赚小便宜的性子,那是摸得一清二楚。

    贾探春道:“些许小物件,你领情就是了。别有了事情,你在后面扯后腿。”赵姨娘一面想,一面把那些东西翻来覆去的摆弄瞧看一回。忽然想到宝钗系王夫人的亲戚,为何不到王夫人跟前卖个好儿呢!赵姨娘来时兴兴头头,谁知抹了一鼻子灰,满心生气,又不敢露出来,只得讪讪的出来了。到了自己房中,将东西丢在一边,嘴里咕咕哝哝自言自语道:“这个又算了个什么儿呢。”一面坐着,各自生了一回闷气。想来贾探春看的明白,说的有道理。

    却说莺儿带着老婆子们送东西回来,回复了宝钗,将众人道谢的话并赏赐的银钱都回完了,那老婆子便出去了。莺儿走近前来一步,挨着宝钗悄悄的说道:“刚才我到凤姨娘那边,看见她一脸的怒气。我送下东西出来时,悄悄的问了。说是琏二爷一点不把自己个姨娘放在眼里一分。对王家一点忙都不肯帮。这人做的也忒绝情。还有林黛玉也不念亲戚情分,做起事来百无禁忌。

    且说宝玉回来,想着秋纹,不免也替他伤感起来。因要将这话告诉袭人,进来时却只有麝月。因问:“你袭人姐姐那里去了?”麝月道:“左不过在这几个院里,那里就丢了他。一时不见,就这样找。”宝玉笑着道:“不是怕丢了她。我又正伤心呢。宝玉漱了一口,递给小丫头子,心中着实不自在,就随便歪在床上。

    却说袭人因宝玉出门,自己作了回活计,这几日也没有过去看看秦可卿,况闻贾琏出门,正好大家说说话儿。便告诉麝月:“好生在屋里,别都出去了,叫宝玉回来抓不着人。”麝月答应了。袭人笑着,也不答言,就走了。

    刚来到沁芳桥畔,那时正是夏季,池中莲儿长得正好。袭人走着,沿堤看顽了一回。猛抬头看见那边葡萄架底下有人拿着掸子在那里掸什么呢。原来是婆子在捉虫赶蜂。袭人教婆子做个小口袋套着。来到秦可卿这边,袭人说了些过场话。就对秦可卿说:“二奶奶,还要你发善心,帮着处理一件事情。不然我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去应对。”秦可卿道:“你说说看,也要我看看事情能不能帮了才好。空口答应,你说出来,我做不到,多难为情?”袭人:“能够帮的,能够帮的,只要二奶奶答应,这事情就好办!”

    袭人道:“事情倒不是为了我自己。宝玉身边的碧痕,行事张扬了些。在宝玉身边也是放浪形骸,不知道收敛。现在求二奶奶,给她找处去处,也好有条生路。”秦可卿还想着秋纹托的梦,就说:“我原以为你自己的事情,碧痕的事情,碧痕来说。你我给定下了,碧痕不愿意,我王伟恶人,赚个里外不是人。再说,也不知道碧痕怎样就满意了。”

    袭人道:“那是,那是。我回去就对碧痕说,让她来见二奶奶。”秦可卿对袭人说:“有什么事情过来说一声,别憋着,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何况我还掌握着府里的权柄。”袭人道:“那是,也就是奶奶和二爷心善。不然几个都死掉了,有了奶奶的照顾,我们做丫鬟的才好做。”

    袭人满怀感激的离开秦可卿那里。事情办妥,心神马上就轻松了几分。面上露出笑容,回去就给碧痕说一说,让她戳个功夫去见秦可卿,然后就是考虑怎样和宝玉说了。

第一百七十节王家人在行动

    袭人走后,秦可卿找来了李纨和尤氏。小丫鬟们退了出去,秦可卿对尤氏说道:“一个家族最容易从内部击败他。现在二房也露出了一丝苗头。我们是怎样?看着事情进行下去,还是出手阻拦事情的继续?”尤氏:“我们怎么阻拦?各房里都有自己的权利。在自己房里做什么,外人干涉不得。”李纨:“我只是个寡妇,二房的权利也到不了我手里。说的多,错的多。”

    秦可卿忧心的说:“宝玉房里的丫头,该救还是要救。都帮着出个主意。”李纨:“要么自己想通了,干干脆脆出府去。要么死挨。还有什么法子?”秦可卿:“要出府去,也要看宝玉和王夫人放不放。你要知道,贴身丫鬟知道主人身上太多的隐私。府里一些事情也知道个七七八八。”李纨:“还困在这座府里,也只有一条路,不是和尚就是尼姑。”

    秦可卿:“修道也好。既然身上因果重,明悟了前身,自己做出选择就是了。”

    秦可卿到了王熙凤住处,只听凤姐说道:“天理良心,我家里都成了贼了,成了黑心恶霸,还要他去针对。”秦可卿听见这话,知道有原故了。遂把脚步放重些,隔着窗子问道:“凤姐在家里呢么?”平儿忙答应着迎出来。道:“原来是王妃来了。风姨娘正在唠叨南边的事情。”秦可卿:“南边什么事情?”王熙凤道:“金陵那边捎来消息,王家和贾家起了冲突。贾瑞那厮看着就不是好东西。”秦可卿道:“那边事情也没有详细话说,是非曲直说不清。”王熙凤:“王家要罢工,罢市,贾家不配合,涨价,多多获利的一件事情,贾家竟然推三阻四。”秦可卿:“黛玉在那边。详细事情,她就可以做主。贾家为什么要罢市?多卖一些不好吗?”

    凤姐笑道:“那也没有不好。金陵四家不是同气连枝吗?”秦可卿:“金陵那边也是远支了,未必会按照大宗的意愿行事。人情有个差不多就行了。不值得掏心掏肺去维护。”倒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身边人。王熙凤:“谁还没有亲戚朋友,帮衬一下还是要的。”秦可卿:“他们向你说了事情前后原因?这事情帮不帮的?”王熙凤:“这倒没有说,就是一起涨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大家大族经常这样干。”秦可卿:“你要小心了。敢参与,小心来自贾琏的惩罚。”王熙凤心底打了个哆嗦。王熙凤:“我又不当家,不理政的,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秦可卿:“你有儿有女,生下来就要管,不要丢给平儿就行了。”王熙凤:“他们不是有父亲?再说了,大老爷几次要我不要管。”秦可卿:“那是因为你,几次行事乖张。”王熙凤很是不满:“那是你们认为的。规矩是你们定的。”

    碧痕见了一次秦可卿。秦可卿道:“二房的事情,大房不好管的太多。你是愿意出府而去。还是愿意做个道姑,尼姑什么的。”碧痕:“二奶奶,碧痕举目无亲,就做个道姑吧!也算有个着落。”秦可卿:“那好,你就跟着妙玉吧!想来没有人敢去打扰你。你也要远离宝玉一些,世间过往如过眼云烟。过去了就过去吧!后面,我就给你说一下。”

    袭人回去后,碧痕向宝玉说出了自己想随妙玉修道。不能长久的伺候宝玉了。宝玉听了闷闷不乐。碧痕让小丫鬟准备好水,和宝玉共同沐浴,然后回忆起以前快乐的时光。碧痕和宝玉过了一个快乐的夜晚,第二天搬去小道士们住的地方。

    王夫人处,王夫人险些大发雷霆,碧痕的事情,也可看做大房干预二房的事情。宝珠恰到好处的出现,送给王夫人一张银票。:“夫人,碧痕是去为二奶奶祈福。这五千两银票,你收下。”王夫人转怒为笑。凤姐儿在旁边道:“那位为了婢女,向来很大方。”王夫人:“那也要看什么样人”旺儿才走到里间门旁站着。凤姐儿道:“你二爷去外头弄了人,你知道不知道?”旺儿又打着千儿回道:“奴才看门听差事,如何能知道二爷外头的事呢。”凤姐冷笑道:“你自然不知道。可是知道的人就不传吗?”旺儿见这话,便回道:“奴才实在不知。二爷在外面有大事情,不是小的能知道的。”王熙凤:“有什么大事情?”旺儿道:“不能说。琏二爷知道我胡说,会打断腿的。”王熙凤:“你们两个刚从你琏二爷身边回来,他在外面做的事情,你们都知道。”

    却说王熙凤吓不到旺儿,就转向了兴儿。兴儿正在帐房儿里和小厮们玩呢,听见说王熙凤叫,先唬了一跳,却也想不到是什么事情。凤姐儿厉声道:“说!二爷这一阵子在外面干什么?”那兴儿听见这个声音儿,早已没了主意了,只得乍着胆子站在那里。凤姐儿一见,便说:“好小子啊!你爷办的好事啊!你只实说罢!”兴儿一闻此言,又看见凤姐儿气色,不觉跪下。凤姐儿道:“论起这事来,不与你相干。只要实说了,我还饶你,再有一字虚言,你先摸摸你腔子上几个脑袋瓜子!”兴儿道:“二爷刚在山东剿过了匪,还要再去金陵收拾一番,把些不开眼的,抓起来。”

    凤姐儿问道:“你二爷说了是谁不开眼?”兴儿见说出这件事来,越发着了慌,口里说道:“只求姨奶奶饶过我。是王家公子胡作非为,惹得王爷心里不舒服。”凤姐心道:不料还问出这么大的事情。怪不得贾瑞不配合王家。说不定就是贾琏指使的。赶紧去回了王夫人知道。王夫人有些慌里慌张,备齐车马。:“赶紧去王府,幸亏兄长还在家中。”

    王子腾见到王夫人:“这么急匆匆的干啥?也不知道稳重。”王夫人:“兄长,有件重要事情要告诉你。”王子腾:“说吧,多大的事情?”王夫人道:“贾琏去了金陵。”王子腾:“贾琏去了金陵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夫人:“贾琏去金陵是去收拾不守律法的王家子弟。”王子腾:“可是当真?”王夫人:“这种事情还能胡说八道?”王子腾:“贾琏为什么对王家下手?前些日子还在山东剿匪,反贪,忙的不亦乐乎。”王夫人:“这谁知道?消息是凤丫头问出来的,假不了。”王子腾:“你先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王夫人:“金陵的事情怎么办?”王子腾:“要是贾琏到了金陵。一切都晚了。他们斗不过贾琏。得让陛下赶紧招贾琏回来。”

    第二天正是尚朝德的日子。方御史上本,说是贾琏在山东滋扰乡绅,破家无数。举出了被牵连剿匪牵连的几家大地主。紧接着又有人奏报金陵抗税,有人坑害乡绅人家,金陵物价飞涨,贾家商会获利匪浅。本来这些事情皇帝也不是太在意。毕竟自己下旨,要贾琏整顿下面。手下锦衣卫的报告,下面地主并不安分。可是紧接着的奏折令事情发生了改变。有御史参奏贾家垄断了河南的粮食买卖,贾府获利匪浅。皇帝虽然知道贾家手里经营着庞大的商业,但是不知不觉间,贾家把触手伸进了河南,山西,京师,山东,江苏。贾家商业攻城掠地的速度很吓人,可以说贾家垄断了国家的经济命脉。

    皇帝开口道:“贾家在经营中可有违法之处?”方御史:“贾家并没有违法之处,相反缴纳税款积极,协助地方,可谓良商。”皇帝:“那诸位参奏贾家何意?”方御史:“陛下,贾家与民争利,不可不予以告诫。”王子腾的策略不可谓没有效果。就看皇帝心中怎么想的。这时候刑部侍郎表态,:“陛下,不若招镇南王回京。贾家已经富甲天下,也给天下士绅留一碗饭吃。”这句话给了各方势力台阶下,又在皇帝心中种下一根刺。

    皇帝犹豫不能决断,事情搁置再议。紧接着是山东六府对匪患等事情的处理。各个州府都有详细的折子上来。从一个侧面证明了贾琏并没有处理错事情。既然贾琏没有错误,错误的就是朝臣,这背后一定涉及到巨大的利益。一些山东籍官员极力攻击贾琏,或许是他们的利益受到了损失。

    皇帝看着北静王,不知道北静王的立场是什么。北静王也在等待,不管是把贾琏闲置,还是把贾琏贬谪并不符合北静王一系的利益。这一系人,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各方争争吵吵,就像菜市场。地方利益,粮食,漕运,等问题一下子就摆到明面上来。

    北静王等到安静一些,出面奏道:“陛下,今年陕甘出现大旱。粮食缺口很大,恐怕会酿出农民暴动。镇南王在朝总会引出大家争议,不如让镇南王去赈灾放粮。也可以利用贾家庞大的商业体系。把贾琏赶出朝堂,不要参与到利益争端,最符合北静王一系的利益。而皇帝想的是怎样限制贾琏。”王子腾则是急着把贾琏拉回京城,任由贾琏闹腾,金陵王家就剩不下什么了。

    金陵。林黛玉等到了贾琏到来,这些日子对林黛玉是一种考验,对苏巡抚是一种煎熬。对那些黑恶势力是一种摧残。官员们在拼命打压各个家族势力。那个敢露头,就会被官府已各种理由带走。奇怪就奇怪在背后有人主动为官府搜集证据,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把证据送进衙门,交到当官的手中。而敢于同流合污的官员,也被人将贪腐证据洒满大街,在百姓中传送。当然忘不了给苏巡抚送上一份。也就是说不管官场,商界,谁给彻底搅合混了。

    贾琏就在这个时节到了金陵。林黛玉也开始在外面公开露面。金陵的八大赌馆到现在才知道他们被贾府给玩了。王公子召集其余几家赌馆的老板。:“贾家实在太过分了。不声不响赢了我们那么多钱,还挑起我们和地方官员的争斗。各位老板有什么想法?我们几家要同进共退。”几个大家族达成共识,共同出来对付贾家。

    随着贾琏到来,林黛玉的露面。苏巡抚也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人都被林黛玉装进了套子里面。苏巡抚亲自到荣国府来拜访。苏巡抚开门见山道:“镇南王爷,这金陵也乱了一阵,需要早早安定下来。不知道王爷打得什么主意。”贾琏:“各个大家族越来越气焰嚣张,接着这次要全力整顿一下。咱们也不构陷他们。就坚持一条,犯了事的的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关的关。涉及的官员小吏该撤换的撤换,家产该充公的充公,充公后组织拍卖,钱财归公,冲抵地方财政缺口。”苏巡抚:“好是好。就是牵扯家族太多。不太好判。反对力度也较大。”贾琏:“不用担心,只听说平民活不下去,会造反,没有听说士绅能够翻了天。不过是走动关系,游说与我等。我相信孙巡抚会把握好尺度。放过好人,只诛杀恶人。”苏巡抚:“镇南王爷的意思是什么?还请明说。”贾琏:“犯罪者,该诛杀就诛杀,尽量不牵连家人。家产充公,但是给他们留下口粮田。家族吗?警告一下他们,促成他们分家就好。没有了族权加持,我相信他们能动用的力量会大大衰减。”

    孙巡抚:“对于街上的帮派分子,怎么处理。”贾琏道:“调来人马,先捉来再说,然后全面清查。凡是杀人放火有案底的,统统都不放过。还给江苏百姓一片青天。”苏巡抚:“贾王爷,这可不是说一说,你贾家要实打实的支持。”贾琏:“一定,就先从贾府抓起。金陵贾氏作奸犯科的先清理出来。”

第一百七十一节整肃金陵

    贾琏对贾家的整肃力度还是很大的。好几个为非作歹的被提溜出来。大多是族长的侄子和姻亲。贾琏听着巡抚衙门的小官介绍。吐槽了一句,:“真是屡教不改,几次整顿,就揪不出这些害群之马。这次给他施加些压力,把祖产分下去吧!凡是小家小户,没有欺压乡邻的,就都放过。分了财产就没了作恶的资本,还是分了的好。”

    金陵贾氏的族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贾族长找到贾瑞:“天祥,你就去跟王爷说说,这家分不得。分了之后,贾家就再也养不起奴婢,用不起仆人,偌大家族就会分崩离析。这是要撅了老贾家的根。”贾瑞平静的说,:“话我会给你带到。估计作用不大。贾家几次整顿,就是整顿不好。家里族老为老不尊,底下弟子为非作歹,还好没有出去谋财害命的。这次砍不了脑袋。但是打人的还是有,占人财产的还是有。这些都要受到惩罚。”贾族长:“衙门会怎样判罚?”贾瑞:“退回财产,赔偿损失,当事人入狱,流放。”贾族长:“一个个都没吃过苦,这流放千里,还不要了命?王府就不肯通融。”贾瑞:“通融?王爷是带着圣旨下来的,要整顿江南各个家族。这些年你们做的太过了。财产被查封就是归公,不如散给族人。留待东山再起。族里出几个人物,还能够照顾一下族里。”贾族长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同时间受到清洗的还有王家。家族子弟中好几位重要人物收进狱中。族中族老,不得不亲自到荣国府低头赔罪。恳求看在两家姻亲的份上,放王家一马。对此贾琏不说行与不行,只是催促王家赶紧分家,莫要被不肖子弟连累了。期间发生了几次刺杀,对贾琏,林黛玉来说,几乎产生不了什么影响。金陵城数日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各个门派子弟纷纷外逃。逃掉的就逃掉,逃慢了,不是沦为刀下亡魂,就是被收押入狱。官府也收缴了许多帮派的财物。

    要说四大家族里面,谁最清廉,莫过于史家。史家门风还算好。纨绔子弟不是没有,这次查出一个。史家的有头有脸的人求到贾琏头上。来人叫史锡,是史鼎的堂弟。一见面史锡就说:“贤侄,能不能看在两家情面,放过你兄弟一马。”贾琏:“我看他的事情了。就是收租的时候看佃户的妻子长得漂亮,然后把人给强奸了。要不了脑袋。就判个充军流放吧!”史锡道:“孩子从小没有受过苦遭过罪,来个流放千里,还不要了他的命?还请通融。”贾琏笑了。:“史家也是双候之家,各种规矩也熟悉,不用我多说。平时仗势欺人也就罢了,不闹出任命,也都好说。听说佃户家娘子寻死觅活,如果她死了,史家公子绝对不会被轻判。世叔,不要只说公子,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佃户家家要进行赔偿。你们要登门道歉,争取佃户家里谅解。”史锡道:“当天的事情多有蹊跷,那孩子的饮食被做了手脚。下药的是王家公子。”贾琏:“那你就把事情调查清楚,向衙门提供证据。但是,不管怎么说,佃户家一定要赔偿到位。”史锡:“一定一定。”

    送走史家,迎来薛家。来的是薛蟠的堂叔。薛家人倒是十分客气。薛某:“王爷。你我两家也是姻亲。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也好备一份薄礼,送到府上去。”贾琏连忙说:“就不劳世叔客气。有什么事情还是说一说吧!”薛某:“我薛家有几位手下,给族里办事,打死了人,现在被逮到大佬里了。这要是判个死罪,日后谁还会为薛家鞍前马后。”贾琏笑了:“怎么,薛家可以随便打死人,不用偿命。”薛某:“不是,薛家的人没有打死人。是下面的奴才打死的。”贾琏:“那就让他们偿命。要记住,你们薛家是经商,和气生财。”各家从贾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转而去攻略一些下层官员和小吏。

    就在四大家族忐忑不安的时候。金陵的几家地头蛇又进去了几家。这时候,苏巡抚请贾琏过去。苏巡抚:“贾王爷,现在也差不多要收网了。可是还不能放下心来,牵扯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矛头都指向了徐家。”贾琏:“徐家,就是那个手里攒着金陵兵马的那一位。”苏巡抚:“就是他,背后不少事情,离不开徐家指使当地卫所的参与。走私食盐,养匪自重,这位徐指挥使都做的出来。贾家虽然是金陵的土著。可是手里有多少兵马?可就是一个问题了。”贾琏:你以为徐指挥使会发动病变?”苏巡抚:“这不好说。如果到此收手,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斗下去,就会鱼死网破。”贾琏笑了笑:“我不会放过杀人凶手,何况还是通匪。你只管调差取证,收拾他的事情,我来做。”

    苏巡抚带人走后,贾琏找来贾瑞。:“天祥,荣国府府里有多少人可以武装起来?”贾瑞:“庄子里的佃户,可以武装三百多人。只是武器缺乏,也找不到门路,都控制军队手中。”贾琏手中有武器自是不慌。:“你只管把人手贮备好,也不是要出去张扬。就是看家护院。武器不是问题,贾家可是最大钢铁生产商人。”

    贾家一时间紧张起来,管事的人跑前跑后,召集人手,发放武器,安排训练,食宿。人多了,行动起来自然是瞒不过别人。徐指挥使自然也是熟知贾家的动作。可是徐指挥使却产生了轻视心里,这是在他的地盘里,要动他徐家,还要问一问徐某人手里得到。不过,他还是告诫自己的儿子。:“你小子,从今天开始,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别出去惹是生非。你做的那些事情,抓起来砍三五回都够了。”许公子嚣张的道:“哈哈,在金陵,谁敢惹我们徐家。活腻了?”徐指挥使道:“教你小心,不要不当回事,贾琏要捉拿你,太容易了。”

    许公子怎么能约束的了自己。依然每日里狐朋狗友,留恋青楼。徐公子渐渐觉察到一丝不一样。那就是陪他玩耍的纨绔子弟,和狗腿子不断减少。一开始没有细想,直到有一天,召唤一个自己的小喽啰,才发现人有几天没有见到了。徐公子到这时才有了几分慌乱。那个小子可知道不少自己的隐私。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巡抚衙门里,苏巡抚和贾琏商议着徐家的事情。苏巡抚:“徐家动不得。要动也得经过皇帝的允许。把徐某人调离金陵再下手比较稳妥。”贾琏道:“徐家不除,金陵就好不了。纨绔子弟,亡命之徒,围着他,狗仗人势的。”苏巡抚:“哪又怎样?”贾琏道:“你还是准备清理黑帮乱匪的财产,然后准备偿还欠账。”苏巡抚:“那就依你,徐家父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贾琏笑了笑,自己没有时间在这儿浪费,也没有兴趣在这里同徐家打擂台。要搞死一个人太容易了,何必选择硬碰硬的方式。只要徐家倒了,依附于他的各种势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贾琏回到府里,问手下军卒,那徐公子在什么地方?:“回王爷。姓徐的小子,在城南醉花阁。纠缠着醉花阁的头牌。”贾琏:“到现在这小子还有闲情逸致嫖妓。”

    贾琏回房换了一身衣衫,略微化妆,人像年轻了几岁,找处一柄折扇。出了府门径直往城南的那所妓院去了。贾琏混在人群中进了那所妓院。开始支棱起耳朵,听听徐公子在哪里。不趁着这个机会,找他一番晦气怎么能行。

    贾琏找了个机会给徐公子下了药。然后回去装模作样一番。贾琏估摸着时间,结了账走出醉春阁。

    回到府里,贾琏吩咐了洗澡水,洗漱完毕,回房与林黛玉,紫鹃睡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影响,贾琏与林黛玉,紫鹃完美和谐的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贾琏才起床。

    约到了中午,外面传回消息。徐公子死在了醉春阁。贾琏听后笑道:“终于去除了一块毒瘤。”而这时间,徐指挥使的兵,金陵的地方官,巡抚衙门都到了。徐指挥使阴沉着脸,仿佛每个人都欠他一贯钱。苏巡抚到场就怕徐指挥使闹。醉春阁的老鸨很紧张,双腿打着哆嗦。徐将军脾气暴躁,一个不好会挥刀杀人的。

    贾琏也姗姗来迟,不过装扮与昨日大不相同。贾琏来,就是看徐指挥使笑话的。徐指挥使:“来人,把这里面的姑娘,嫖客,一应人等给我带回军营,严加审问。”苏巡抚:“慢着,这与理不合。刑事案件归衙门管。军方无权干涉。”徐指挥使:“死的是我的儿子。我就一个儿子,他没了,我老徐家就绝后了。别让我查出蛛丝马迹,只要查出来,我不会放过的。我要他们殉葬。”苏巡抚:“徐将军,要注意朝廷自有法度。”徐指挥使破口大骂:“去他的朝廷法度。我不好过,都别想好过。”

    贾琏看着徐某人的疯狂,道:“你不能都带走。俗话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里面大多人是无辜的。’”徐指挥使:“贾王爷,卑职正要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我家孩儿。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贾琏道:“好,就帮你一把啊,略作筛选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徐指挥使到:“我就在一边静候佳音。”

    贾琏道:“好。首先昨天陪公子过夜的女人,还有婢女。这些人不容易摆脱干系。”徐指挥使:“这是必然的。”贾琏:“好。还有昨天陪着吃喝的朋友。还有上菜的人,厨师等人。’徐指挥使:“这也对。就怕漏过了细节,使贼人逃脱。”贾琏:“人都聚齐了,我还要问话。把范围缩小,不相干的人摘出来。”徐指挥使冷笑:“我要看你有何说辞。”

    贾琏:“昨日的头牌姑娘,你如实回话,昨日可给徐公子吃了什么东西?”头牌:“徐公子吃过一个药丸,不过不是我们提供的,是徐公子自己带来的。”徐指挥使:“你瞎说。就为了给醉春阁逃脱罪名。”头牌道:“药物在他衣服口袋里还有,不信可以搜。请大人仔细调查。还醉春阁清白。”

第一百七十二贾琏整肃金陵 王熙凤打闹镇南王府

    差役果然从徐公子衣服中搜查出了药丸。贾琏接过一看,接着道:“是助兴的药物,徐公子死于马上风也就不稀奇了。房事过度,脱阳而死。把厨子,小丫头们放了吧!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这些人谢恩后连忙离去。徐指挥使:“我倒要看看贾王爷把这罪名安到谁头上去。”贾琏道:“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把不是的人摘出去。现在解脱不开的,只剩下陪睡的姑娘。找处丹药,也不能证明药物是徐公子的。但是也不能证明药物不是徐公子的。”

    徐指挥使:“贾王爷在这里猜谜?”贾琏道:“要是药物是徐公子的,谁给提供的?离不开他平日里接触的狗肉朋友。徐指挥使要不要一起拿来问罪。”徐指挥使想了想,:“事情,我会处理,就不劳烦贾王爷操心了。”贾琏:“提供如此虎狼之药,实属不该,但是也当不得死罪,吃与不吃,在他一念之间。”徐指挥使冷哼一声,心里琢磨要不要查一查药物从哪里来的。

    徐指挥使的想法自然瞒不过其他人的眼睛。徐公子往日的朋友纷纷远离,生怕惹祸上身。这时就会有人在他们耳边说三道四,让他们出去躲一躲。而躲出去的人无一例外落入巡抚衙门手中。这些人在逼供之下,种种不利证词指向徐家。苏巡抚只要等待一个契机就可以扳倒徐指挥使。

    徐指挥使也许是受了丧子之痛的刺激,做起事来,百无禁忌。醉春阁的头牌被押入府中,等候处罚。对于这位弱女子,贾琏和苏巡抚均是表示无奈。徐指挥使定下了七日后出殡,这位姑娘会被殉葬,杀掉埋入儿子的坟里。欲要使其灭亡,先要使其疯狂。苏巡抚早就准备好了奏折,星夜向京师送去。

    贾琏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来麻痹徐指挥使。实际上贾琏早就安排好人,趁着徐府有事情,四处出击。一处处山寨被挑了。一个个走私私盐的盐商被抓获。这些事情刺激了徐指挥使的神经。徐指挥使派出了军官带领士兵追查,可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

    徐少爷出殡的日子,天气不太好。天是那么闷热,没有一丝凉风。而远处,乌云一层一层地占据着天空,不一会儿,乌云就像一块帷幕一样黑压压地布满了整个天空。空气十分沉闷,热的喘不过气来。到了午时,越发令人难受。百姓渴望来一场大雨,洗涤一下天空与大地。

    起棺了,人群缓缓移动。倾刻间,狂风大作,空中乌云密布。接着便落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肆虐起来。雨水像无数条线似的刷刷落下,冲洗着门前的一排排树木。撕破了那乌云,雷声伴随雨滴就下起来了。耀眼的闪电胁迫着狂风暴雨铺天盖地地向压下来。徐将军骑马走在前面。

    队伍的后面,一辆车上,关押着一名女子。人是那样崩溃与无助。作为一名妓女,陪客人睡觉是她的工作,怨不了谁,这就是命。倒霉在遇到徐公子,吃药就吃药吧!偏偏把自己吃死了,他那不讲理,不要脸的老爹要自己殉葬,找谁说理去?老天爷,教这风疯狂吧!老天呀!叫雨更大吧!让天老爷毁了这吃人的世道!

    上天仿佛听到了祈祷,一个闪电从天而降,、突然间,天空闪紫色光,但转眼间⼜恢复了⿊暗。耳边传来⼀阵天崩地裂般的声响。这闪电好奇异,是一朵紫色的莲花盛开着。

    徐指挥使徐大老爷一头栽落马下,身上电光闪烁。旁边树木拦腰折断。徐指挥使挨了雷劈。就在这是不远处冲过两个骑马的女人。进来抢了醉春阁的女人,打马疾驰离去。风更急了,雨更狂了。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条溪流,却是遮掩了所有痕迹。

    徐指挥使死掉了。在自己儿子的丧礼上死掉的。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遭了天谴。金陵百姓纷纷叫好。短短几十日,徐家,王家,薛家,还有十几个家族,先后遭到清查或者报应,真是大快人心。

    荣国府里,贾琏对林黛玉说,:“人救回来了就好。以后不要冒险了。那姓徐的手握近万大军,一旦翻脸,祸生肘腋。”林黛玉:“知道了。可是我不去,你们会去救吗?还不是看着牺牲一个弱女子。”贾琏:“佛渡有缘人。你不是神圣,救不了整个世界。”林黛玉:“你看这个可人,长得怎么样?就留在身边。”贾琏:“黛玉,这是不行的。你不知道死掉一个指挥使,会造成多大影响。她留在这里会带了很多麻烦。所以必须送走,越远越好。最好送到海外,在哪里找个人家住下,今生今世就别再回来。”

    贾琏:“你叫什么?”那女子道:“小女子叫云杏。家里也没有人了,孤苦无依靠。进了这个烂泥潭,就没有想着囫囵出来。谁知道摊上这样一摊子事情?王爷把小女子送往海外,小女子也没有别的谋生技能。”林黛玉:“你不要发愁,那边也有贾家故人。会照顾你的生活。”贾琏:“安排人把她送到羊城。下一批,她就随着出海吧!”

    徐指挥使倒下后,其余军官没了领头羊。被贾琏分化,把不法官员抓了起来。金陵的事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话说凤姐心下早已算定,贾琏在外面,府里的人能够约束她的也不多。便传各色匠役,收拾东厢房三间,照依自己正室一样装饰陈设。便回明贾母、王夫人,说十五一早要到姑子庙进香去。只带了平儿、丰儿、周瑞媳妇、旺儿媳妇四人,未曾上车,便将原故告诉了众人。又吩咐众男人,素衣素盖,一径前来。

    兴儿引路,一直到了二姐门前扣门。至门前,凤姐方下车进来。尤二姐一看,只见头上皆是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袄,青缎披风,白绫素裙。眉弯柳叶,高吊两梢,目横丹凤,神凝三角。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周瑞家的、旺儿家的二人搀入院来。尤二姐陪笑,忙迎上来万福,张口便叫:“姐姐下降,不曾远近,望恕仓促之罪。”说着,便福了下来。凤姐忙陪笑还礼不迭。二人携手同入室中。凤姐上座,尤二姐命丫鬟拿褥子来便行礼,说:“奴家年轻,一从到了这里,诸事皆系家母和家姐商议主张。今日有幸相会,若姐姐不弃奴家寒微,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训。奴亦倾心吐胆,只服侍姐姐。”说着,便行下礼去。凤姐却是找了理由,携了尤二姐回到镇南王府。

    回来后,却是平儿接待。平儿忙也上来要见礼。尤二姐见她打扮不俗,举止品貌不凡,料定是平儿,连忙亲身挽住,只叫“妹子快休如此,你我是一样的人。”凤姐忙也起身笑说:“折死她了!妹子只管受礼,她原是咱们的丫头。以后快别如此。”说着,又命周家的从包袱里取出四匹上色尺头、四对金珠簪环为拜见之礼。尤二姐忙拜受了。二人吃茶,对诉已往之事。凤姐口内全是自怨自错,“怨不得别人,如今只求姐姐疼我”等语。人前尽说些客气话。

    尤二姐认为王熙凤是极好的人。

    凤姐又把平日里跟在贾琏身后的人,要给辞退掉。还有王家人到府上来借钱,秦可卿打发出去。王熙凤竟然领着人去账房里,逼着管家给钱,并且说出了事情她包了。尤氏找到尤二姐,尤三姐,对他们说离着王熙凤远点。秦可卿隐忍不发,等着贾琏,林黛玉处理完南京的事情回来。

    这日里,史湘云,王熙凤,平儿坐在一处,说着闲话。史湘云道:“这几日,链二哥也快回来了。听说此行收获不错。”王熙凤:“收获也是不择手段搜刮来的。没有一分钱是干净的,不是抢的就是勒索来的。”平儿道:“小姐,怎么能这样说王爷呢?”王熙凤:“那要怎样说呢?不是抢来的,搜刮来的?不就是赌场使诈得来的。还欺骗到亲戚头上了。”

    平儿道:“小姐,是非曲直,要回来才能知道。你不能听了风就是雨。”王熙凤:“就是他们有了不是,你居中说一声,调和矛盾就行了。出手整自己人,到有能耐。这大家闺秀也不是大家闺秀。这王爷也不是王爷。没有一点地方看出是亲戚来。”

    秦可卿知道王熙凤心怀了怨恨,也不愿意招惹她。只是想着怎样是贾府不出现大的失误。这日秦可卿听下面有人说:“近日市面传言,镇南王新娶的尤氏,原是有人家的。贾琏费了手段,逼迫对方退了混。”秦可卿:“这张华也是混账,退婚文书写了。钱也收了。今日又生事端。”宝珠道:“跟府里的大小王氏脱不开关系。”

    这里凤姐儿到了宁国府,尤氏正迎了出来,见凤姐气色不善,忙笑说:“什么事情这等忙?”凤姐照脸一口唾沫,啐道:“你尤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偷着只往贾家送!难道贾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绝了男人了!你就愿意给,也要三媒六证,大家说明,成个体统才是。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一面说,一面大哭,一面骂:“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种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调三窝四,你死了的娘阴灵也不容你!祖宗也不容你!三天两头找王家的错处。”凤姐儿嚎天动地,大放悲声,说:“咱们只过去见了老太太、太太和众族人,大家公议了,只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走。也不用时时刻刻针对我王家。而且还喜新厌旧。

    王夫人也使了丫鬟婆子跟着,帮衬着凤姐说话。最起码不能从声势上弱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要不说,千万不能和女人吵架,到时候不讲理起来,让人头疼。

    凤姐见尤氏不为所动,又反过来说软和话。奉承者尤氏不把事情弄僵。尤氏和颜悦色道:“你到我这里闹个什么劲。好样的王爷回来,你去说,去做。看看你们俩谁压过谁?”凤姐儿又冷笑道:“你们饶压着我家头干了事,这会子反哄着我哄着你们。我虽然是个呆子,也呆不到如此。嫂子的兄弟是我的丈夫,嫂子既怕他绝后,我岂不比嫂子更怕绝后?嫂子的令妹就是我的妹子一样。嫂子把妹子许给小叔子,只怕日后比我还亲。倒是我说的孟浪了。”

    这时节秦可卿闻讯赶了过来。三言两语把下面看热闹的赶走。秦可卿道:“有什么事情,王爷回来再说。凤姐,你不要惹事生非,存了不该有的念头,是要吃亏的。做官不只是为了家族,还要能够为老百姓主持公道。你不理解,是因为你格局小了。”

    凤姐又说:“外头,家里事情复杂?就是亲戚有了不是,不能回护,也不能往死里按不是?我们这位爷,专门对亲戚出手。”秦可卿有些怒气勃发。:“说你不明事理,你还不服。你知道王家小子有多不地道?设计友人的妻子,还要卖窑子里去,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办。你不了解清楚就插手,又想起事。”尤氏又慌了,不愿意再宁国府争吵。就和事道:“大家少说两句,琏二爷不几天就回来了。争吵解决不了问题,还坏了大家情分。”

    秦可卿:“事情先打住。要我知道谁在闹,绝对不客气。关几天黑屋子,这样的事情我还做的了主。不要想着我要顾忌这样,顾忌那样。其实只是表示尊重,府里大房是大房,二房是二房。二房做不了大房的主。一旦翻了脸,大家各过各的,谁也照顾不到谁。”

    王熙凤没有料到秦可卿会这样强硬。顿时没了话说。王熙凤带着平儿离开了宁国府。

第一百七十三节 痴丫头误拾绣春囊

    赵姨娘和贾政说话,忽听外面一声响,外间窗屉不曾扣好,滑了屈戌掉下来。赵姨娘今日难得好脾气没有辱骂。现在赵姨娘也隐隐有几分夫人气度。

    怡红院中宝玉方才睡下。袭人:“以前宝二爷是温书,不能早睡。现在把文章放下,也依旧熬夜到很晚。”话犹未了,只听春燕秋纹从后房门跑进来,口内喊说:“不好了!一个人打墙上跳下来了。”众人寻找,却找不到。

    第二日,贾母闻知细问原由,众人不敢再隐,只得回明。

    贾母道:“我不料有此事。如今各处上夜的都不小心还是小事,只怕他们就是贼也未可知。这事李纨,尤氏要进行整顿。”下面众人都默默不作答。

    独探春出位笑道:“近几日,园里的人,比先放肆许多。先前不过是大家偷着一时半刻,或夜里坐更时三四个人聚在一处,或掷骰,或斗牌,小玩意儿,不过为着熬困起见。如今渐次放诞,竟开了赌局,甚至头家局主,或三十吊五十吊的大输赢。半月前竟有争斗相打的事。”

    贾母听了,忙说:“你既知道,为什么不早回我来?”探春道:“我因想着太太事多,且连日不自在,所以没回,只告诉大嫂子和管事的人们,戒饬过几次,近日好些了。”贾母忙道:“你姑娘家,那里知道这里头的利害?你以为赌钱常事,不过怕起争端;不知夜间既耍钱,就保不住不吃酒,既吃酒,就未免门户任意开锁,或买东西,其中夜静人稀,趁便藏贼引盗,什么事做不出来?况且园内你姐儿们起居所伴者,皆系丫头媳妇们,贤愚混杂。贼盗事小,倘有别事,略沾带些,关系非小!这事岂可轻恕?”

    史湘云道:“王府那边戒备森严,人虽多而不乱。赵姨娘,周姨娘那边,人少事寡,也好约束。也就是大观园这边乱。至于贾综那边,更是规矩森严,别处比不得。”秦可卿回道:“贾综那边说是郡马府,现在把宝钞印刷迁移了过去。贾综现在职衔也升了,挂在户部下面。专门管着这件事,职务很是重要。”秦可卿三言两语把贾母关注转移到外面事务。

    管家一一盘查,终不免水落石出。聚赌者统共二十多人,都带来见贾母,跪在院内,磕响头求饶。贾母先问大头家名姓,和钱之多少。原来这些赌博的都是和主子有几分亲近。也不好发作太过,只好毁了赌具,惩戒一下,放了过去。

    邢夫人在到园内走走。只见贾母房内的傻大姐的,笑嘻嘻走来,手内拿着个花红柳绿的东西,低头瞧着只管走。不防迎头撞见邢夫人。忽见一个五彩绣香囊,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相抱,一面是几个字。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儿,心下打量:“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就是两个人打架呢?”邢夫人见了追问出处,对于傻大姐却并未苛责。

    邢夫人回头看时,都是些女孩儿,不便递给他们,自己便在袖里。心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来,且不形于声色。邢夫人前去找秦可卿聊一聊。秦可卿接过香囊看了一下。斟酌一番道:“府里的丫鬟不少是跟着小姐,少爷。几年下来,人也长大了,有些许心思不得不说是人之常情。就怕败坏了小姐,夫人名声。不如统计一下,把到了年纪的,又不打算再留的,放出去。”

    邢夫人:“有些是买来的。有些是家生子,如何做得?”秦可卿:“贾府哪里需要这样多奴仆。本身就是一大负担。养的女儿还要嫁出去呢!不如给她们除掉奴才的身份。大家两相宜。”邢夫人:“大房这边好办,二房未必同意。”秦可卿:“二房那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正好借此整顿。”

    事情交给宝钗、探春,史湘云等。宝钗想着一狠心把宝玉房里人清理出去,也落得眼前干净,怎奈的还有些顾忌。宝钗想要贾探春出来说。宝钗走至院中,听见几个人讲究,探春从纱窗内一看,只见探春倚在床上看书。入迷之处,探春也笑了。宝钗道:“什么入迷之处,竟然傻笑?”

    贾探春:“不过些野史趣事,不足为外人道。”宝钗道:“有些事情还要三姑娘直言。”贾探春:“不知道什么事情?”宝钗道:“历来精简人员,宝玉房里最难。还多有反复,今日裁去,明日央求一番,又回来了。”贾探春:“二哥哥房里,妹子不宜多管。倒是迎春姐姐的乳母,一家人都被我赶出了贾府。给点贴补,事情也就平息了。”薛宝钗:“你就不怕得罪人?”贾探春:“几个奴才有什么好怕的?本姑娘也到了待嫁年龄,过几年她找谁去。倒是你们这些奶奶,还要投鼠忌器。日后同她们相处的日子还长。”薛宝钗:“王府那边怎么处理?”贾探春道:“王府那边的丫鬟大多跟着跑前跑后,鞍马劳顿,知道的事情多。现在一些中小地主,都挣着娶贾府使女。回去能管家,还没有小姐脾气。顺便与贾府的商业拉上关系,一举数得。”薛宝钗:“如此,对王府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贾探春:“王府每年都组织人相亲,给他们接触的机会。史湘云又不是吝啬的人,不会亏待出嫁的丫鬟。”

    薛宝钗:“那宁国府?”贾探春:“宁国府主子少。也只有两个少爷,还有惜春这个做小姑姑的。尤大嫂子都感叹人少,不会再裁减人了。”薛宝钗迟疑了。贾探春道:“府里其余丫鬟,我都可以帮你打发了。就是二哥房里不行,得罪二哥的事情,还要你自己做。宝钗有驱神召将的符术招一个人来帮你解决了这些难题。”这是侍书来报,林黛玉,贾琏回来了。宝钗手笑道:“三姑娘敢是有驱神召将的符术?这就招来一个。”

    黛玉笑声传来:“这倒不是道家法术,倒是用兵最精的所谓‘守如处女,出如脱兔’,‘出其不备’的妙策。你要处理哪一个?”二人取笑,宝钗便使眼色与二人,遂以别话岔开。贾探春:“林姐姐道法日益精深了。我们都在说这些事情。”林黛玉笑了笑,掐了一道法决,外面凭空生雷,吓了大家一跳。宝钗取笑道:“我还以为来了一位陆地金仙。不知要上一尊号,让大家敬仰。”

    话题就转移到给林黛玉取一个道号的问题。薛宝钗道:“随口而出,不免不尊重林仙子,我看要摆宴一场,庆祝一番,顺便联络姐妹感情。”林黛玉:“我真是糊涂了,事事都不在心上,叫我们受这样委屈,近日发了笔小财,就庆祝一番,请大家吃一顿。”薛宝钗忙道:“那感情好。不知道仙子要请谁?”林黛玉道:“邀请你,探春,风姐姐,平儿。探春来了,不能落下惜春。这么说吧,愿意来吃大户的,我都招待。就怕你们看不起我,不肯来。”

    回房后,金莺儿问宝钗。:“小姐,你说林姑娘要请客,为的什么?”薛宝钗:“不过是为金陵的事情解释一下。她有出手的理由。”金莺儿:“小姐也愿意听她解释?”薛宝钗:“林黛玉,没有对薛家出手的理由。中间还是有理由的。我们跟那些薛家人又不亲,隔了几代,关系早就疏远。只不过是知道缘由,薛家那面提起,也好有个应对。”

    林黛玉定下了一个日子,宴请诸位夫人,小姐。到了那日。大家都来了。林黛玉招待大家吃吃喝喝。人都到齐了,林黛玉就讲说一路上的见闻和发生的事情。众姐妹都当了一回听众,听林黛玉讲故事。听到精彩处拍手叫好。听到可恨的事和人,大家也流露出恨意。

    当林黛玉说到在金陵赌博,赢了八大赌场上百万银两。王熙凤忍不住了。:“你功夫高超,也用不着和一般人见识。现在你如意了,弄的他们家破人亡。你可想过,那些人不是亲朋就是好友。”林黛玉:“你可想过,王公子对待好友也没有客气过。他可以做局卢明奇,我就不可以赢他?”王熙凤听了,哑口无言。

    王熙凤:“听说这次选秀,入宫的不少。各家小姐也是个机会。不知道我们探春姑娘有没有这个福气。”林黛玉:“你们就别往里绕。贾家有一位皇贵妃就够了。探春也不需要进宫伺候皇帝。至于其余人,也没有合适的。不如自己选择嫁娶来的合适!”王熙凤:“世上世情万万千,兴衰不自由。不是自己不想,就到不了头上。”秦可卿:“我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得。算计来算计去,算寄了谁?”

    平儿:“来,该吃吃,该喝喝,好不容易等待林姑娘请一回。,莫要辜负了好意。”王熙凤克制下来,知道自己拿捏不了林黛玉。

    酒宴过后,贾琏回来了。小丫鬟过来请王熙凤:“王姨奶奶,琏二爷请你过去。”王熙凤过去了,见到贾琏坐在椅子上,阴沉着一张脸。:“王氏,你蹦的挺欢。最近事情办的挺出格。”王熙凤:“事情出不出格,还不是你说了算。人有一张嘴,爱说啥说啥。”贾琏:“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家族的人,也不看看自己办的破事。欺压乡里,坑蒙友人,用两文铜钱打了一副眼睛,睁开眼全是钱了。这些年,你们王家偷漏税金,垄断了商道,把持地方权利,就没有你们王家不敢干的事。”王熙凤:“别人没有查,你先给王家扣大帽子,贾琏贾家与王家可是姻亲。你于心何忍?”贾琏:“行。你是说不进去。叫王子腾王大人自己来谈吧!从今往后,你要么老老实实呆着,要么给你一份休书,你自己回家去。两样你自己选。乡下的庄子已经准备好了。丫鬟婆子也准备好了,明天送你过去。这镇南王府容不下惹事生非的人。”王熙凤面色含怒:“贾琏,你真的绝情,一点情分都不给留。”贾琏挥了挥手,有婆子把王熙凤拖了下去。

    王夫人,薛宝钗知道的有点晚。王熙凤被押上马车,向京外驰去,王夫人才知道消息。王夫人急匆匆约了薛姨娘,带着薛宝钗来到贾母处。里面赵姨娘,周姨娘正陪老太太说着话,谈笑声传出窗户。王夫人进门就向老太太诉说:“老太君还是赶快救救凤丫头吧!凤丫头被押着关到乡下去了。”贾母:“谁敢关押凤丫头?为了什么事?”王夫人:“是贾琏,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贾母生气的吩咐道:“鸳鸯,把贾赦和贾琏叫了过来,我好好问一问。”

    贾赦在家中没有事情,正陪着邢夫人听曲,怀里抱着孩子,逗着玩。邢夫人一脸笑容。这时鸳鸯来请贾赦过去。贾赦把孩子递给邢夫人:“我去去就回来。安排房里做下好吃的。”邢夫人含笑答应。贾赦随着鸳鸯施施然来到贾母房里。

    贾母等待贾赦施过礼,请过安,开口问道:“贾赦,你给我说说贾琏为什么把凤姐送去乡下?”贾赦:“这,我却是不知道。小两口打架,今天吵,明天和,我们做长辈的,恁管得许多?”贾母:“就是犯了错,关房里几天,也就是了。怎么还要送走?”贾赦:“当初,贾琏就不太愿意,是你们非要捏合。现在,三天打,两天吵,我听着都脑仁犯浑。”贾母:“不要翻陈年旧事。就说谁去把凤姐给我接回了,受了委屈,我可不依。”

    贾赦:“贾琏给凤姐两个条件,一个是收拾回娘家。一个是去乡下见识下面疾苦,修养身心。这话说出去了,是断断不能改的。”贾赦面色平静的向贾母说道。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6946/ 第一时间欣赏贾琏在红楼的奋斗最新章节! 作者:忧郁岁月所写的《贾琏在红楼的奋斗》为转载作品,贾琏在红楼的奋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贾琏在红楼的奋斗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贾琏在红楼的奋斗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贾琏在红楼的奋斗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贾琏在红楼的奋斗介绍:
贾琏为摆脱悲惨结局在红楼的奋斗历程贾琏在红楼的奋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贾琏在红楼的奋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贾琏在红楼的奋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