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脑补怪再登场
“尊敬的韩先生。”
留着蓬松大胡子的设计师Nicolas听到了金二姐的翻译，笑呵呵接口。
“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我很确定，阿盖尔矿并未关闭，它只是转为地下开采了——表层原石开采一空，现在只能在岩层泥土下面去翻找遗赠。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它确实距离关闭不久了，可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它尚未停止产出。
另外，是否关停或者重启阿盖尔矿，和戴比尔斯没有任何关系——它是力拓的。”
Nicolas的态度，看上去是很尊敬韩烈的。
但是，足够敏感的人一定能够从他的语气语态里听出来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
那种感觉，大体上可以理解为一种基于专业知识的自负，就好像在对着韩烈指指点点——你个外行人，闭嘴，听我的！
金二姐翻译到一半的时候，心都凉了。
卧槽！
你们是他妈的神经病吧？！
坐在你们面前的是我金老二的财神爷，魔都金融界超新星，想要在高定珠宝上砸出去几千万的尊贵客户，你们的上帝！
懂不懂点人情世故了？！
金二姐气呼呼的看着Nicolas，眼睛直喷火，并且没有将后半句翻译出来。
可是意义并不大，Nicolas讲的是英文。
所以，不但梁妩听懂了，韩烈更是一字不落的听懂了。
但是韩烈并没有急着开口回应，而是轻轻的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斜睨了陆意斯一眼。
就这一眼，直接把陆意斯看得心脏一突突。
他恨恨的瞪了Nicolas一眼，急忙跟金二姐用法语道歉。
“对不起，金，Nicolas是一个专注技艺的工匠，他们这种人的死脑筋，你懂的。我为他的冒犯向韩先生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请替我转达。”
然后，没等到金二姐表态，Nicolas不乐意了。
他转回法语，向陆意斯抱怨：“嘿，你并不是我的直属领导，你没有资格替我决定任何事！而且我有哪里讲得不对吗？韩先生在这方面的理解确实很肤浅……好吧，看在他是我们重要客户的份上，我会亲自向他道歉的，但不是因为你，明白么？”
Nicolas有点傲慢，有些拧巴，但并不傻。
他没想真正得罪韩烈，只是性格如此，不吐不快罢了。
结果，这句话终于把陆意斯气到破防了。
“蠢货！妈的，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牢牢的闭住你的嘴巴，如果你还想保有这份工作的话！否则，我发誓，我会动用一切力量，把你从公司里面清理出去！”
Nicolas被骂懵了。
金二姐同样有些懵，不明白陆意斯的暴躁从何而来。
直到目前为止，情况并不算特别恶劣吧？
Nicolas除了情商低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啊……
在她心里，已经将Nicolas的科普默认为是正确答案了，韩烈毕竟是个外行，记错一点东西再正常不过。
于是她急忙缓颊：“嘿，轻松点，韩先生是一个非常有心胸有涵养的男人，他不会因为Nicolas的纠正就大发脾气，陆意斯，别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Nicolas急忙点头，小表情委屈极了。
“Putin！”
陆意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仍然觉得不够，于是气急败坏、发泄似的又补上一句。
“他懂个屁！阿盖尔矿就是被戴尔比斯推动关停的！”
啥？！
金二姐瞪大眼珠子，懵了。
Nicolas眼神呆滞，下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脑子同样宕机了。
怎么可能？
力拓的官网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啊……
陆意斯没有理会两个屁都不懂的小卡拉，急忙起身，在堆出一张笑脸的同时，面向韩烈轻轻鞠躬，并用英文道歉。
“对不起，尊敬的韩先生。
Nicolas是一个满脑子艺术的纯粹设计师，他对您的不尊重，一定会得到公司总部严肃的处罚，请您不要因为这样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而对卡地亚产生不好的看法。
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会给您提供最顶级最周到的服务，以及最大程度的超级VIP贵宾待遇。
希望您能继续信赖卡地亚……”
wow~⊙o⊙
全场唯一一个听不懂英文的余韵是最迷糊，同时又是最兴奋的人。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哥哥最牛哔。
太有排面了！
华夏区的首席执行官耶！
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他在我哥哥面前是什么态度？！
至于其余所有能够听懂英文的人，则是彻底陷于震撼。
没有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意斯态度的变化。
如果韩烈刚进门时他的态度是面对有钱客户的热情与周到，那么现在就是尊敬中又带着一丝深藏的畏惧。
不是很明显，但真实不虚。
梁助理的口语不行，可是英翻汉没有问题，她急忙悄声为韩烈翻译着陆意斯的道歉+舔，心潮澎湃，导致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就是我的老板！
我选定的追随对象！
谁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
梁妩满心骄傲，并且不动声色的瞥了金二姐一眼。
那意思大约是——你怎么做中间人的？
我们老板那么大一张虎旗，你不会扯也就罢了，维护我们老板的权威都做不到吗？！
金二姐那叫一个冤。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陆意斯怎么突然就怂了呢？
Cartier的调性向来很高，华夏区的大哥没有理由如此低三下四啊？！
天啊！太神奇了……
韩老师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别人怎么想，都不关陆意斯的事。
他只关心韩烈怎么想。
于是，中年白男紧张的盯着华夏少年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情绪。
结果……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汪洋似的平静。
就好像，今天这一幕如此的稀松平常、不值一提。
陆意斯越琢磨越是心惊，满脑子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联想。
这种事情，在不相干的人看来会觉得不值一提，可是在真正的局内人眼中，意义实在非同寻常。
它不是那种一般的吓人，它是那种怎么脑补都挨不着边儿的可怕。
能明白么？
陆意斯甚至已经开始回忆，公司内外少数几个知情人的生平履历。
第一个是负责宝石收购的主管Barons。
纯正的法兰西南部人，毕业后进入AngloAmericanPlc工作，后被派驻到非洲，有法国外籍兵团背景，因此主导了中非几座铜矿的合并工作，与刚果中非乍得的钻石军阀关系密切，2000年被挖到卡地亚任职主管，负责原石收购，是公司高层里少数几个知道阿盖尔矿内情的人。
唔，不可能是他，Barons跟华夏没有任何联系。
下一个知情人是公司副总裁……
陆意斯转瞬间就把那四五个人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然后痛苦的发现……操！白琢磨了！
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是泄密者！
更重要的是，他们，乃至于所有保持着默契的相关公司高层，压根都跟华夏搭不上关系！
Jesus！真他妈邪了门了……
陆意斯的心情有点崩，并非心理素质不够硬，而是冲击来得太突然、太剧烈。
要知道，阿盖尔矿是在去年下半年转入地下开采的，距离现在只有区区四五个月的时间，华夏的普通土豪，甚至都不太可能知道这件事本身。
而那些极度关注钻石的商人和珠宝收藏家，最多知道阿盖尔矿“转入地下开采”的消息。
但实际上，所谓的地下开采，只是一种委婉的对外公开发言。
其根本目的，是要控制粉钻的产量。
而始作俑者，并不是矿床的所有人力拓，其实正是国际钻石巨头戴比尔斯。
这件事情其实不难理解。
力拓是开采方，戴比尔斯是最大的收购方，以及全球钻石市场的实际控制人。
所以从来都不是力拓开采多少便能卖出多少，而是戴比尔斯需要多少，力拓控制着产能和质量，出产多少。
力拓一旦肆无忌惮的狂挖，戴比尔斯必然会大幅压价。
人家掌握着定价权和保证流通性的鉴定证书，原材料生产商凭什么抵抗？
事实上，国际矿业巨头在这方面早都已经和戴比尔斯达成共识、沆瀣一气、成为利益共同体了。
外行人根本不明白戴比尔斯到底意味着什么，更不明白它是多么可怕的一家托拉斯集团。
庞然大物？
不不，它是天然钻石市场的源头、中介、裁判、鉴定师、以及终端！
所以韩烈轻描淡写的那一句“戴比尔斯一旦重启阿盖尔矿”，根本不是什么口误，更不是记错了矿主，而是一句直指根源的提醒和敲打！
‘我什么都清楚，别和我玩花样！’
面对如此低调又有力量的韩烈，陆意斯怎能不震撼不惧怕？！
Nicolas居然有脸纠正人家，脑子里已经晶化了吗？！
陆意斯决定，要拿出最谨慎的心态、最周到的服务、最热情的态度，来帮助韩烈完成珠宝定制。
他还要在华夏区首席的位置上干至少5年，交好一个背景深厚、前途无量的强力人物，难道还需要考虑么？
反正都踏马的是公司的资源！
然而，吓坏了的陆意斯，根本想不到也不敢想的是——其实韩烈真不知道阿盖尔矿床是力拓的。
那是23年左右，韩烈闲着没事儿刷抖音，刷到一条讲粉钻的视频。
里面只提到了戴比尔斯和阿盖尔矿的关停，以及猜测地下矿脉仍有不少储量，韩烈另外记住了一个2013年的日子。
所以，就以为是戴比尔斯在2013年关停了阿盖尔矿。
有哪里不合理吗？！
今天，刚巧有机会装一下逼，就拿出来含含混混故弄玄虚的讲了句半截话。
至于听到的人会怎么想……关我什么事？！
我这么单纯的人，哪里知道你们这群脏比的内心世界！
反正说错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我一个花钱的大爹，讲错一两句话，你们不得帮忙搂着？！
所以，韩烈意味深长的看了陆意斯一眼，实际意思是：到你表现了，你看着办吧！
而陆意斯理解的是：你知不知道真相？如果你也不清楚，那可太令我失望了……
小陆当时都恨不得把双手全给烈哥举起来了。
我知道！
哥，我肯定知道啊！
……
真相如此简单，所以，当陆意斯郑重其事的舔上来时，韩烈本人都有点懵。
啊呦？！
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又捅到老陆的G点了？！
介可真是……
刺激！
韩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变化发生的具体原因，而是死死把握住了核心重点——
接下来，我的工作是不是只剩下装逼了？
介我熟啊！
于是，烈哥把二郎腿一翘，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从容优雅的啜了一小口，全程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气场悄然膨胀到两米八。
一个字儿——贵气！
……
“尊敬的韩先生……”
陆意斯起了个头，然后又一次顿住了。
金二姐把称呼翻译完，等了片刻，不见下文，于是转头看向他，眼神特别奇怪又带着责备。
那意思大约是——小老弟，你怎么回事？面对贵客，水平就这？！
你自己讲，犯了多少错误了？！
陆意斯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临时改口：“您对红宝石、蓝宝石的哪一种更偏爱一些？”
一边问，他一边殷勤的把图册翻到后面几页，指给韩烈看。
讲真，卡地亚收藏的顶级宝石是真的不少。
而且质量极高。
后面那几页都是大颗的裸石，红蓝均有，又大又漂亮，把余韵和梁妩两个姑娘看得眼睛里直蹿火星子。
缅甸鸽血红、斯里兰卡星光红、越南紫红……
克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斯里兰卡传统蓝宝石、澳大利亚富铁蓝宝石……
其中那枚名为“浪漫之星”的鸽蛋型红宝石，原产地缅甸抹谷，颜色为鸽血红，净度为极纯净级（C1），重量为22.8克拉。
哪怕只是图片，依然令人感到惊心动魄、美不胜收。
韩烈的目光在那一页停留许久，陆意斯顿时意识到——弥补关系的机会来了！
而正当他开始摩拳擦掌斟酌词汇的时候，余韵突然感觉心脏发慌。
她的眼神挣扎且绝望。
大哥，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好不容易带我出一次门，难道是要买这玩意？！
*******
第295章 保证金弄出来的大动静
“开价吧。”
在余韵惊恐的眼神中，韩烈指着那枚浪漫之星开口了。
嘶......
大亲韵倒吸了一口冷气，为地球变暖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而小助理则冷静得多――她在回忆自己经手的账务，默算领导的小金库。
有据可查的大额收入其实只有两笔，一笔是古勇的居间费，一笔是锦港项目的咨询费，总共7000多万。
应该足够了。
梁妩如是想。
“韩先生，您的眼光和您的气质一样出众!”
陆意斯没有直接开口讲价格，而是卖力的舔了上来。
“现在，请让我正式的为您介绍一下浪漫之星一―它是7年前我们在缅甸抹谷收购来的罕见极品宝石。
红宝石的品质评估有一些硬性标准，比如重量。
20克拉是极其珍稀的界限，20克拉以上的红宝石，不管哪个种类，在自然界中都极其稀少。
其次是净度。
极纯净级别的红宝石，哪怕小小的一颗都非常昂贵，而像浪漫之星这样重量的大宝石，内部没有一丝瑕疵的概率低到难以想象。
最后是色泽―一鸽血红三个字足够了，不需要更多的解释。
综上所述，它是一枚超顶级的珍贵宝石，售价肯定会在一克拉一百万美金以上.....”
余韵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
哦，才一百万美金啊......没比我的衣服贵多少，几十倍而...:..咦?!
等等!
一百万美金前面是不是还有个单位来着?
哈哈哈哈哈……不会是每克拉吧?
与她的迟钝不同，小助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妈耶!
裸石就要至少2280万美元?!
陆意斯一直在注意观察对面几人的表情，并且暗自猜测着宝石为谁而买。
不出意料的，韩烈的女伴和助理都被价格吓到了，然而，韩烈的表情却纹丝不动，最细微的眼神都没有乱上半分。
OK，牛逼家庭出身的牛哗二代，看来确实是带着诚意而来。
感觉到有戏，陆意斯更加兴奋了。
“尊敬的韩先生，如果您真的特别喜欢浪漫之星，那么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它的裸石已经足够珍贵、足够美了，并不需要额外附加任何东西。
所以大可不必再去寻找设计师，为它设计什么造型。
您只要把它买下来，送给那位幸运的女士，就足够令她狂喜了。
如此极品的鸽血红宝石，真的不需要做成首饰，它本身的收藏价值就已经非常高，甚至可以作为传家的珍藏。
而假如那位女士突然想要佩戴它，那么大可以再来找我，我可以保证，会为她找到这颗星球上最好的设计师，完全按照她的心愿去打造一款传世珍品。”
Barons:“……“
NMB!
我他妈不是设计师吗?就这么把我略过去了?!
小巴很愤怒，但是他又无从反驳。
因为陆意斯的建议是正确的――尽管对他不够友善，暗含打击报复之意。
大颗极品宝石，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做成首饰，收藏裸石才是最能体现其价值的做法。
做首饰嘛，大概率是要进行二次切割，然后固定一个概念。
随着流传在外界的裸石越来越少，大颗裸石的升值速度一定会快于首饰―—除非找顶级大师搞出特别经典特别有纪念意义的设计。
所以大部分懂行的收藏家，都喜欢收藏鸽蛋鸽血红、玻璃种帝王绿无事牌、带皮田黄石等等。
韩烈前世的级别太低，其实并不清楚此事。
但是陆意斯一解释，他就懂了。
一个是使用，一个是收藏。
使用就要破坏，而收藏则注重强流通性，所以最好是保持原貌。
韩烈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前世的情况，钻石市场基本崩了，可是顶级翡翠、红蓝宝石、田黄鸡血之类的泛宝石市场好像还是挺健康的。
也就是说，顶级红宝石确实有其价值，可以买。
面对着一亿多的售价，韩烈也有点不淡定了，表面上看不出来，可他的思考路径明显就是在乎了。
其实这东西有没有具体价值、能不能保值、能够保值多久，根本都不重要。
只要潘歌本人、潘子妮妮认可，那么这份礼物就没白买。
再加上双倍的消费经验......这种钱花出去的时候根本不应该思考。
当然了，韩烈的在意特别正常。
两世为人，这是他最大额度的一笔消费，而且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消费，搁谁不得哆嗦两下?
韩烈能够控制住外在表现。只在心里面悄悄激动，已经很牛哔了。
不信你们再看余韵和小助理......
卧槽!
大亲韵你别抠了，指甲都抠我肉里了!
韩烈疼得眼角直抽抽，反手用力在她睡下臀上的肉厚地方抓了一把。
“啊......”“
余韵陡然惊醒，面红耳赤的跟韩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有弄疼你吧?“
手感挺好……
原谅你啦!
韩烈没理会她，转头问陆意斯:“需要交多少保证金?多久能送过来让我看到实物?”
白陆......老白男陆意斯笑得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憨憨的。
“韩先生，保证金只需要......”
话到一半，他把竖起的五根手指头忽然又收回去两根:“额，三千万!
走流程加上护送申请，下周六肯定能到，不知道您的时间是“否可以?
另外，如果最终您购买了那枚宝石，那么相应的运费、保险、护送等成本，我可以做主，为您全部免除。
当然，如果没有购买，您还是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
在这一点上我非常抱歉，但这是公司的规矩，请恕我无能为力。”
“可以。”
韩烈点点头，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
小助理心思灵巧，马上替老板出面问细节:“相关的费用具体是多少?能否请您给出一个尽可能详尽的说明?”
“好，应该的。”
陆意斯对待梁妩的态度依然很热情，笑着―—解释。
“费用方面主要包括三大块，一是运费，市内路程需要动用特制的防弹车，然后坐专机跨越欧亚大陆，往返均是如此。
粗略估计，运费可能要15万欧左右。
二是安保等人员的差旅费，这一块的成本是非圈定的，主要取决于韩先生希望看到多少宝石。
如果一次性看太多宝石，那么安保力量就要相应增加，并且出动至少一位主管级人物，这部分的差旅、住宿、加斑等支出都需要韩先生来支付。
宝石到沪之后，还需要租用府邸、别墅、或者酒店总统套房，用来给韩先生开个人展介会。
三是将库存宝石运出内库必须支付的保险类费用，包括相当多种类的险种，这也是规定的非固定费用。
全部的数字，恕我现在一时间并不能够给出，不过按照惯例，应该不会低于40万欧元。
所以如果不是特别有必要，我个人是建议韩先生最好抽个时间，莅临我们卡地亚总部，公司上下，一定扫榻相迎。”
后面那个成语是金二姐自己补的，原话更肉麻。
只是看一看，就要掏至少300万人民币?!
余韵却不感觉肉麻，她人麻。
妈耶，这就是上流社会么?
爱了爱了!
但是，我好像爱不起啊......
其实不止是余韵，小助理梁妩心里也在哆嗦。
这成本......简直没谁了。
不过，从陆意斯的讲述来看，这笔费用还真就挺合理的。
你不想动，想让人家带着贵重物品上门服务，那么，你就要为此行的成本负责，这事儿其实很公平。
人家要求坐防弹车、坐专机也不是起高调一―大几忆的宝石装在一个小小的手提箱里，拎着去挤民航客机，那得多特么心大啊?
第一时间，梁妩就想扭头去看韩烈的反应
300万的看货费，臣妾真是有点hold不住啊......
但她克制住了。
一边点头，一边做思考状，三秒过后，没有听到韩烈的声音，于是咬着牙拍板。
“非常合理，但是，到时请把相应的文件收据交给我一份，我的老板并不吝啬，但是他只支付应该支付的钱。”
陆意斯马上竖起大拇指:“本该如此!请韩先生放心，我们是真心想为他奉上最好的服务，绝对不会浪费每一分钱。”
三个女人同时在心里吐起了槽―一这事儿本身就已经很浪费了......
不是因为默契，而是事实如此。
金二姐甚至由于太震惊，直到现在才缓过来，然后就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原本我以为，能够受邀参加卡地亚的展会就已经很牛哗了，尤其是去总部看展的那种，全魔都每年发出去的邀请卡也不过区区几十张。
现在看到韩老师，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气。
和您比起来，那些借珠宝的明星、按时飞去看展的贵妇、以及像我这样的小小爱好者，简直都是井里的蛤蟆.....
韩老师，等宝石到了魔都，您一定要叫上我，借您的光，我也享受一下私人专享的展览!
拍得很好，会拍你就多开口!
烈哥的心情非常好，不止是因为马屁，更因为这件事本身的意义。
一切稀罕的东西都具备价值。
而卡地亚的私人宝石展，很显然足够稀罕。
不夸张的讲，其实韩烈尚未意识到-―真不是交够保证金就能让卡地亚、梵克雅宝之类的顶级珠宝品牌自带宝石来办私人展的，这事没那么简单。
金二姐为什么那么震撼?
因为她大概知道办这件事的流程和难度。
如果不是陆意斯判断错了韩烈的背景，把他脑补得太强大，那么就会有相当详细的背调以及面询。
直到确认韩烈具备足够强烈的交易意愿，并且是社会名流，再加上重要人物的担保，才可能专门为他办一场私人展。
否则，什么阿猫阿狗交够保证金都能折腾他们一趟，那么顶级珠宝豪门还干不干别的事了?
当然了，他们的背调和入伍考公的那种不同，大体上只是需要韩烈给出一份名单以及资产证明文件。
前者用以证明韩烈的社会地位。卡地亚会给名单上的重要人物去电。
后者用以证明韩烈的实力―—没钱你跟我扯个灯笼?
所以，其实是陆意斯用权限略过了一系列前期流程，直接拍板，才有了这次的机会
而韩烈依然不清楚细节，只是敏锐的意识到，如果搞成这样一场私人展，回头想办法让别人宣传一下，应该会对他的某些后续计划很有帮助。
这样就好。
这钱不但没有白花，反而又花出了三倍的效果。什么叫做会消费啊?
哈哈哈哈!
……
细节聊完，陆意斯主动问:“所以，韩先生，您是否想要一次性看到更多的宝石，以及公司现存的成品?”
韩烈沉吟片刻，划定了一个范围。
“一千万美元到三千万美元之间的宝石，适合年轻人佩戴的饰品，都可以带来。我很喜欢那枚浪漫之星，但并不是一定只买一样。”
“好的，请您放心，回去之后，我马上联系总部!”
陆意斯没有再提费用会因此增加的事，人家韩先生不差钱，不要用那点微不足道的成本去烦他!韩烈合上画册，放下咖啡杯，陆意斯立即将半边屁股抬了起来，做好准备。
然后等到韩烈真正起身，他马上提前走过去，站到韩烈面前侧方一点的位置上，双手于小腹前交垂，姿态低得不要不要的。
韩烈都被白陆搞一愣。
不是吧?
你一个华夏区首席执行官，过来握手就好了嘛，搞得跟我小弟似的，干嘛啊?
尽管不明白，可是这并不影响韩烈安之若素。
他主动向陆意斯伸出手，笑道:“那就这样吧，待会刷了保证金，然后就麻烦您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
白陆双手与韩烈的单手相握，笑得跟朵花似的。
如果不出意外，他将在华夏区老大的位置上坐到至少2018年，如果营业额和品牌影响力等KPI高速增长，那么他就有希望调回总部，真正坐到副总裁那个级别的顶层上。
如果一旦有哪里不顺利，职业生涯的巅峰也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韩烈不止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个真正大客户，更有极大的可能成为他的贵人。
人在华夏，胳溥都伸到戴比尔斯甚至力拓去了，这样的年轻人，把他的爷爷辈高估为建国部长级，过分吗?
一点都不过分!
陆意斯看着韩烈的眼光那叫一个炽烈啊，简直了都……
韩烈摇头笑笑，不懂，但是相当淡定。
从余韵手里接过钱包，随手掏出银行卡，交给白陆。
“您的友善，我感受到了。也别三千万了，直接刷五千万吧，别叫您难做。”
陆意斯顿时热烈盈眶。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那种感动是演出来了。
全程隐身的店长马上捧来POS机，biu的刷出来5000万，小票上面那一串0，差点让余韵心脏骤停。
嘶.......
这小胖妞又踏马抠我!
韩烈疼得嘴角一抽抽，但是，很快他就忘记了疼痛，瞳孔急剧放大―一随着保证金的支付，存在感相当低的系统忽然动了。
不对啊?!
保证金而已，你动个屁?!韩烈急忙看向面板。
【你刷出了人生中第一笔高额保证金，正常而言，保证金不计入消费，但是这笔保证金的额度以及紧随其后的消费令你产生了相当剧烈的情绪波动】
看到浮在最上面的说明，烈哥的心脏顿时砰砰狂跳起来。
卧槽!
要是这笔至少一亿的消费真的干出点什么动静来……
我可真的要横着走路了啊?!
******
漏网之羊依然在吃外卖，今天倒霉，吃完就拉肚子.......“
第296章 波澜方起
韩烈强行克制住激动，往下看去。
【……因此，本次类消费行为同时激活了消费赠品和消费返利的奖励】
【但是，由于缴纳保证金并不是真正的消费，所以，你只能在以下两种奖励中任选其一】
【一、获得消费返利。】
【消费返利当场发放，以目前实际支出的保证金为基准。但后续购买宝石的真正消费，将无法激活任何奖励】
【二、获得消费赠品。】
【需要等到购买行为真正发生，然后评估购买目标、实际价格等因素，发放奖励。】
【如果最终没有购买任何宝石，则赠品不会激活。】
卧槽！
狗系统你踏马是在为难我啊……
韩烈看清楚面板说明之后，脑瓜子顿时嗡嗡的炸响起来。
主要是因为这种选择题并不存在绝对的利弊，随机性太强了，好像选什么都可以，又好像选什么都可惜。
现在拿钱？
尽管似乎不能利益最大化，可是真不一定是坏事儿。
如果天命垂青，直接抽中10倍返利，5000万刚刷出去，卡里顿时再多出5亿，那不是直接起飞了？！
但是如果只抽到2倍返利，手里多出1亿现金……不坏，但总是令人不甘心。
那么，等到下周，买宝石拿赠品？
赠品有可能很牛逼，但是，那需要韩烈掏出真金白银。
单单一枚浪漫之星就够愁人了，至少需要1.3亿人民币——别看韩烈一副大佬气场装得跟首富似的，其实他根本没地方去淘腾那六七千万缺口。
毕竟只有一周时间。
韩烈的原意，是想要买一颗五六千万的裸石，然后让卡地亚加工，做成首饰。
如此一来，时间线拉长，等到真正交货的时候他绝对已经付得起尾款了。
浪漫之星的出现，以及它的昂贵程度，都超出了韩烈最初的预想。
硬要买它，那就得琢磨去哪里凑钱。
之前出资搞公司化私募的时候，核心圈里的朋友都已经把自己刮干净了，谁手上都不会有太多现金。
身家、资产、现金流，原本就是三样东西。
所以韩烈能够指望的，只有浦发信用卡的那2000万额度，这是最快的，预计下周就能发卡。
老黄答应的那笔3到5亿的贷款，需要潘子的公司出门走正规流程，根本来不及。
锦港项目的居间费同理，下周肯定走不完流程。
剩下的人，谁有大几千万借韩烈？
除非……从公司的操盘资金里临时挪用。
操作不难，公司的股东也可以商量，肯定会给面子，但是这种行为本身太不专业了，犯不上。
买宝石拿赠品看起来是个不怎么靠谱的选项……
但问题是，如果赠品特别牛哔呢？！
1.3亿的赠品，一旦开出能够极大加强自身的天赋，绝对比5亿的现金诱人！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赠品是随机的，开出什么都有可能，再来一盒镶红宝石的小雨伞怎么讲？！
一向果断的韩烈，这回真是纠结坏了。
因为不管用什么方法去做判断，都不可能直接比较出两种选择的优劣。
赠品开出价值5亿的宝石，都不如返利3亿现金对韩烈的帮助更大，哪怕只是单纯的再花出去，那也等于至少30点的属性。
反过来讲，返利5亿现金，肯定不如一个恰到好处的个人天赋。
这要是开出来一个【可储存生物电的自主控制表皮棘突】，白氏姐妹还敢在哥们儿面前嘚瑟么？
所以韩烈怎么斟酌都下不定决心。
此刻，什么知识什么逻辑都没有意义，这是一次纯粹的赌概率。
既然是赌，那么韩烈索性不思考了，回头问余韵：“你更喜欢红宝石还是蓝宝石？”
“啊？！”
余韵被问愣住了。
恍惚了片刻，她心里忽然涌出一股狂喜——礼物有我一份！
霎时间，她像是失去了走路能力一样，脚软腿软臀下坠似的挂在了韩烈身上，大半个身体都死死贴了上去。
另外，她还很想茶茶的回一句：我都可以，只要是哥哥送的，什么我都好喜欢~~~
但是，一想到韩烈的性格，大柰韵决定不要故作聪明，有什么嗦什么才是最好的办法。
纠结挣扎了片刻，她终于本着真心，悄悄贴在韩烈耳旁嘀咕：“哥哥，人家更喜欢红宝石呢！其实我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伱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你身上确实很烫……
可惜哟，哥现在是柳下烈。
韩烈点点头，深呼吸，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我要现在返利！”
【宿主已经做出最终选择，本次支出保证金的行为获得了7倍返利】
【5738万美元已经转入宿主外汇平台账号，并已形成相应的操作记录】
【如需提取转入人民币账户，请遵守国家相关法律法规】
好家伙！
狗系统比狗作者都特么正能量……
韩烈死死攥住右拳，左手用力搂住了要倒的余韵。
她拿韩烈当支撑，烈哥其实也需要她来发泄激动，属实是互惠互利了。
按照现在的汇率6.1043来计算，那笔美金刚好是3.5亿人民币，5000万保证金的7倍。
尽管没开出最大倍率，但只要是在5倍以上，就是妥妥的血赚！
韩烈付出什么了？
什么都没付出，那5000万的保证金都还在！
前段时间那么辛苦的操作来操作去，结果赚的还不如随手花一次钱捡回来的多，属实有点……额，不当人？！
发了发了发了……
韩烈一直在心里念叨着，后来怎么跟陆意斯等人告别的都不知道。
中午吃饭时，余韵一直赖在韩烈身上，韩烈也没有反应。
结果把大柰韵美的啊……
看，哥哥没有拒绝我！
她是越想越多，越想越偏，越想越美，而韩烈在食不知味的吃完饭之后，终于缓了过来。
暂时，他尚未想好这笔意外之财应该怎么花，但是已经基本冷静下来。
事实上，今天的好事不可能是常态。
消费暴击的触发概率只有5%，消费赠品的触发概率只有2%，同时触发的概率是多少？
单讲暴击，20次消费撞到一次，平时都应在了那些零星花费上，其实挺鸡肋的。
除非以后韩烈的每次消费都是亿元级别，才有可能频繁触发——但那不现实。
一旦多次大额消费没有触发暴击，那么手头上的现金就会消耗殆尽，反倒影响发育。
所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在不影响正常发育节奏的前提下，只进行有必要的消费，量力而为。
撞了大运就当捡着，撞不到也不影响生活。
把心态放平，掌握系统、掌握财富、掌握人生，而不是反过来被系统驱动着忙碌奔波。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韩烈的情绪依然高涨，可心态已经恢复冷静。
未来在我，不必急、不要飘，眼前的一切才只是开始而已！
……
在下午去见宝格丽华夏区负责人之前，韩烈不得不因为今天的意外，先去了一趟中行在陆家嘴中银大厦的支行。
现在的公司化私募只是一个过渡产品，等到真正的私募公司开起来，他会将公司地址搬到陆家嘴。
到时候，他会和所有的四大行、商行、城商行建立联系，方便资金进出。
之所以第一个选定中行，正是因为今天的意外。
外汇账户里的美金，是外汇保证金交易所得，不需要缴纳所得税。
但是，如果想把美金转到人民币账户中，那么还是需要缴税的。
韩烈不需要转换人民币，却需要中行的外汇业务。
一进门，小助理直接问大堂经理：“你们行长在不在？”
人家问她有什么事，她反问：“您看我像是来玩的吗？”
气势那个唬人，简直了。
这是韩烈第一次在没有人引荐的情况下进行陌生拜访，结果很轻松，根本不需要他出马。
烈哥和支行行长简单聊了聊，开了国际结算账户和个人中行卡，稍微透露一丢丢有可能合作的意思，干脆利落的撤退。
第一次嘛，破障即可，浅尝辄止，充分留足余地，才有利于后续的沟通。
出门直接转道JP摩根陆家嘴总部，做了一下国际账户的个人认证。
至此，韩烈就可以很轻松的签出国际支票，或者通过账户进行国际转账了。
摩根大通的行长也特意来舔了韩烈好一会儿。
别看它是国际顶级综合银行，其实在国内真没啥存储业务。
小摩在国内主要搞的是行间业务，零售银行业务方面水得一批，没几个高净值客户。
韩烈的6000万美元存款，哪怕搁到美国本土都算得上是值得巴结的高净值大哥，更何况是在国内的分行。
在拒绝了对方提出的一系列服务后，韩烈拿着支票本和电子签密保出门，再次转场。
此时，宝格丽的一众领导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
S63重新停在南京西路1266号恒隆广场的地下停车场里，余韵懵懵的问：“咱们怎么又回来了？”
没办法，不止是卡地亚、LVMH、梵克雅宝等品牌的总部在这里，宝格丽也在。
不过它家特意注册了一家国内公司，租用了21层整层楼，在接待方面比只有一个办事处的卡地亚有牌面得多。
一票外国人+国内员工在电梯门口相迎，总经理杜兰德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上来的第一句就是——
“韩先生，欢迎您莅临宝格丽，我是您的好朋友杜兰德，杜甫的杜，兰花的兰，品德的德。
如果您愿意，我非常希望您能够直接称呼我老杜，而不是什么杜总。
对了，我听说您上午有一个相当愉快的体验，但是请务必相信我，我们宝格丽远比卡地亚更擅长满足您这样的高贵贵宾，它们华丽得太久，已经低不下头了……”
巴拉巴拉巴拉……
老杜好像有话痨属性，是真他妈的健谈，韩烈就没见过这么健谈的外国人。
不过这个态度是令人舒服的。
一家奢华品牌的外国老总，一上来就诚心诚意的舔你，不爽吗？
但是韩烈就很奇怪——
卡地亚魔都办事处是筛子吗？
上午的见面并不算是大张旗鼓，怎么杜兰德好像连细节都打听清楚了？
寒暄时韩烈有意问到了这点，杜兰德并不隐瞒，意味深长的回道：“尊敬的韩先生，在华工作的外国人，只有寥寥几个高端圈子，我们有的时候是敌人，有的时候是朋友。
等到这笔生意真的做成，我相信，您一定会马上成为三大奢侈品集团的共同贵宾……”
他依然没有解释消息从何而来，但是，韩烈已经猜到了。
杜兰德的意思是，消息是从卡地亚方面传出来的，暗示目标直指瑞士历峰集团高层。
但是……明摆着是小摩的分行行长嘛！
那家伙之前想让韩烈存个定期，利率给到了6%——以美元计息，真的很夸张。
韩烈随口解释道：“这钱马上就要花出去，想给女朋友买两块稀有宝石。”
然后两人就此简单聊了两句，提到了上午看宝石的经历。
结果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宝格丽的高层就知道了。
嚯，你们这圈子还真是有意思……
韩烈默默的决定了，再有下次意外收益，一定要换一家外汇平台的接口行。
小摩？
给老子爬！
除非有一天我想去大米本土坑一波大的，拉你们垫背，否则，咱们以后不可能再打交道了……
泄密这件事情让韩烈挺生气的，所以，整个下午，他都没有怎么笑过。
宝格丽的宝石库存并不差，但他不想和宝格丽做这笔生意了。
于是，简单的看过图册，拜拜了您呐！
杜兰德就很懵，直到最后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我给他们挖坑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其实挖坑没问题，但是杜兰德太低估了韩烈的敏锐，和他对于人心人性微表情的把握。
20岁的年纪，有时候确实太迷惑人了……
在宝格丽败兴而归，韩烈却并没有气馁，第二天，又去见了Tiffany和梵克雅宝的高层。
不就是花钱吗？
砸！
每家交了500万美元的保证金，约定下周看宝石。
于是，总共促成了三场私人珠宝展。
后两家在谈判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压力，堪称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顺利。
因为卡地亚先答应了。
再次感谢陆意斯，你可真是烈哥的好兄弟。
当然，也要特别鸣谢杜兰德，他在发现宝格丽已经出局之后，肆无忌惮的向那两家放风——韩少人傻钱多，兄弟们并肩子上啊，搞死卡地亚！
然后呢，又因为每家珠宝品牌在魔都都有一个高端客户群体需要维护，既然韩烈愿意出钱，又只看一天……
那我们来都来了，借此机会，约几个超级VIP客户在事后办一场小型私密展，不是一举两得吗？
哪怕多卖出一块宝石，那也是没有任何成本的纯利润啊……
甚至不出售，只展出，最起码可以提升客户的死忠度吧？
于是，消息就悄然传开了，甚至非常自然而又必然的，传到了赵安妮耳中。
当然，他们对于韩烈的姓名是严格保密的，包括搅屎棍宝格丽在内，谁都不想节外生枝。
——巨头内部之间的battle，遵循的是斗而不破的规矩，圈子里就咱们几家平起平坐，客户兜兜转转，最后大家都有机会。
真要是干了犯忌讳的事儿，把客户得罪死了，反而谁都没得吃。
哪怕是搅屎棍宝格丽，它也只搅内部，对外高冷着呢。
所以，每个贵妇都知道有人要办私人宝石展，但就是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哪儿来的大怨种。
而赵安妮，回家就把这事儿跟女儿分享了。
“囡囡，有个冤大头预约了三大顶级珠宝巨头的个人宝石展，下周Tiffany、Cartier、梵克雅宝会护送一批顶级宝石来沪，等到他们那边完事，妈咪带你去沙龙上转转怎么样？”
潘歌很喜欢宝石，于是欣然答应：“好啊！省着再出国了，真省心。”
她对那个冤大头并不好奇，反而对于韩烈两天都没有搭理自己耿耿于怀。
狗男人，下周有个珠宝展，你敢不敢带我去看？
斟酌再三，她还是没有把消息真的发出去。
算了，他正在创业，现在也没什么钱，还是不折腾他了……
潘歌不肯承认其实是自己怂了，很贴心的给韩烈找好理由，然后开始期待下周的到来。
与此同时，余韵也在期待——烈哥问我喜欢什么宝石耶！
哇哈哈哈哈哈！
席鹿庭，小席子，终于轮到老娘翻身做主了吧？！
你等着瞧吧！
哪怕只是一颗小宝石，也比你的破车强！
其实，这件事的影响力才刚刚开始展现，波澜方起，远远未到巅峰。
而韩烈对此一无所知。
****
又被关一次，喜提扣分+1
第297章 为什么只有我不行？
星期天，傍晚。
终于搞定了高密度的珠宝商大乱舔行程，韩烈请金二姐、余韵、小助理吃晚餐。
其实最后交流的梵克雅宝是想宴请韩烈来着，甚至悄悄暗示韩烈，可以请到国内顶级女星作陪，如果今天不方便，改曰也行。
这事儿倒是不奇怪。
如今的内娱，明星们狂舔顶奢，疯狂示好，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不过时机不到，内娱市场不够大，所以基本没有女星能拿到顶奢的代言甚至品牌大使。
巩皇、曼神、前港姐……算上港圈也就那么几位算是有点排面。
剩下的所有国内女星，在顶奢面前都是臭妹妹。
额，春春例外，她是臭弟弟，国内时尚圈里的头牌。
至于为什么疯狂舔顶奢，具体理由不讲了，反正这年月的顶奢品牌，对国内女星具备着强大的支配权。
虽然不至于当陪床丫鬟来使用，但是约出来赴个宴，要求她们卖力替品牌方拉拢客户，简直不要太容易。
甚至都不需要品牌方主动提出要求，只要发个邀请，人家到场之后一看局面，马上就会自觉干活。
小胖:哎哟，这活儿姐熟啊!
再过几年，有个双字男流量就是在晚宴中讨到了女富豪的欢心，因此拿到了本不应拿到的tittle。
具体是怎么讨到的欢心咱真不知道了，反正好像挺拼的~~~“
现在的话，顶奢比后世更高冷一些，所以，按理来讲应该更值得拼。
听到对方的提议.烈哥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心动。
但是，烈哥并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含混的回道:“盛情心领，下次吧。”
瞧不起谁呢?哥可是柳下烈!
今天一个余韵都不知道怎么摆平呢，可别给自己再上难度了......
余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倒是当翻译的金二姐把那意思琢磨了个透。于是，她沉思了一路。
考虑到余韵其实真没享受过什么好东西，韩烈特意请她到隔壁吃了顿新鲜玩意――日式烧鸟宴。
那家店叫什么酣·炭火，在中信泰富楼上，刚开业不久。
所谓的日式烧鸟，大致上就是烧烤串串。
最初只以鸡肉作为主食材，后来就变得什么都能炭火烧烤了，跟东北烤串没啥本质区别，但是环境和服务好得一批。
它们家有套餐也能单点，韩烈问今天有什么新鲜食材，服务生回曰:今天有蓝鳍金枪鱼中腹和鹅颈藤壶。
后面那玩意的存在是个意外，大部分要用来招待一位贵客。
于是韩烈大手一挥，单点，好东西全部拿下!
余韵在那儿开开心心的拍照时，殊不知，今天这顿是她的卖身饭......
烧鸟拼盘、甲鱼茶碗蒸、蓝鳍金枪鱼中腹、黑松露和牛寿喜烧、白子、蟹斗、鹅颈藤壶刺身、杏仁奶冻.....
它们家的菜品做得是真的漂亮，可把余韵兴奋坏了，全程只顾着拍照、发朋友圈、和初高中同学聊vx炫耀、跟韩烈放懂夸好吃。
相比之下，金二姐什么都吃过见过，所以更关注韩烈的需求。她仍然想上车。
不过金二姐没有想到的是，韩烈早都给她在绿皮小火车上面留了位置，只等她主动提起。
——那只混合基金的劣后部分，理论上是有点难卖的。
韩烈不想低三下四的求人，所以故意下了饵，等金二姐主动上钩。
主动权就像***。明理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有多重要。
金二姐思考了一路，最终还是决定从
娱乐圈下手。
她就擅长这个，而且刚刚收到一些小道消息――糖人那个顶漂亮的未来一姐，好像已经和韩烈有了点什么苗头。
这就充分说明，韩烈并非油盐不进，只是要求比较高而已。“韩老师，怎么没答应梵克雅宝的邀请啊?“
她笑眯眯而又不动声色的问起来，就好像没事闲聊一般。
“它们家的力度很可以的，顶级花旦、港圈女神乃至国外名模，都要给面子，相信不会让您失望。”难得有机会，我想把他们的热情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韩烈打的主意是，借此机会，给渣渣和青婷争取一下时尚资源。
他在娱乐圈缺少力量，单纯的砸钱很难撕来顶级资源，比如S级大女主剧本等等。
可是转换一下思路，借着购买顶级宝石的机会和时尚圈顶奢打好关系，曲线救国，就能够从另一个维度提升渣渣和青婷的商业价值。
有了足够的商业价值和高逼格的顶奢tittle，她们就能更自由的选择工作，获得更多机会。
这就是把钱花对的额外好处。
——给正宫买皇冠，顺便再用附加值哄哄妃子……
来，你们告诉我，什么叫做顶级的后宫管理啊?!
想是如此想的，可是回应的时候，韩烈却道:“我对不失望的标准很高，所谓顶级花旦的真实颜值，也就那样吧。”
金二姐顿时精神一振。您肯聊就好办!
“其实娱乐圈的顶级美女非常多的，只是不一定能够出名而已。”
“比如呢?“
韩烈随口一接。
金二姐立即打起精神，开动脑筋，跟韩烈画起大饼来。
巴拉巴拉，无非就是谁真好看，谁的身材是真材实料，谁特别洁身自好，等等等等。
都是一些圈里的秘闻，真实性可以保证，但对韩烈的诱感力并不大，全当乐子听了。
因为颇值身材最顶级的那几个，她一个都搞不定。
曾离是个坚定的自由恋爱主义者，不吃那套。
安茜恋爱都懒得谈，更砸不动。
大甜甜没人敢碰。
渣渣和青婷已经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了，用不着她
所以金二姐最终拿出来的筹码，依然是一群挣扎在十八线的三大院校表演系学生。
“行了。”
韩烈陪她演了好半天戏，终于主动松口。
“二姐陪我折腾了两天时间，咱们是自己人，不提什么功劳苦劳的，总归是比外人多出一份信任。我有一只新基金，混合型的，劣后部分上汽和上银吃大头，但是可以多调整一点出来，二姐感兴趣吗?”
终于等到这一刻，金二姐什么都没问，马上疯狂点头。
原本以她的谨慎性格，其实是应该把细节问清楚再做决定的，她和五妹不一样，看似豪爽，实则极其擅长管理风险。
能在魔都娱乐行业干这么久而不出事，已经足够证明她的谨小慎微。
不过，昨天去小摩办事儿时，韩烈把她彻底震住了。
看看韩老师干了多少大事?!
在拿到炒股大赛八周冠的同时，带飞了潘总窦总金小五等人，轻描淡写的搞定了名古地产项目，甚至不声不响的又在外汇市场赚到6000万美元的利润!
都不提这人的精力有多夸张，单看在金融市场里的胜率，称他一句股神，过分吗?!
金二姐现在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韩老师。
什么劣后不劣后的，能上车就行!
韩烈一看她的表现，就知道这两天事
事带着她，起到了巨大的效果。
回头她再往外一宣传.......
怕什么劣后级难卖啊!
于是狗烈再次拿起乔:“我得事先跟您讲清楚了，合同会比较严苛，信我则买，觉得不划算咱们继续做君子之交。
而且如果我的朋友在娱乐圈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您帮忙，希望您能给个面子。”
“没问题!放心吧，交给姐!”
金二姐把胸膛拍得砰砰作响。把豪爽劲儿表现得淋漓尽致。
至此，韩烈悄然间就为渣渣和青婷铺好了路。
尽管暂时依然够不到最顶级的资源，可是对于她们俩当前的级别而言，属实是绰绰有余了。
散场后，韩烈带着兴奋丝毫不减的余韵坐上车。
大亲韵全程都沉漫在“红宝石有她一份”的幻想中，笑得很甜。
直到，韩烈把她带回校园门口。
大柰韵懵了:“咱们干嘛去?”
韩烈转头看着她，言简意赅:“你回学校，我回酒店。”
“不是，我......”
大亲韵卡住了，她还要点脸，不好意思直接问:都到这一步了，你怎么不带我去开房啊?
但是韩烈猜到了。
他笑了笑一―基本上是一个轻轻扯了下嘴角的表情，并且很快消失。
然后，轻描淡写的回道:“想跟我上床?现在的你还差了点意思。”
咔嚓一声。
这句直白而又赤裸的话就好像一根针，把余韵自己营造出来的泡泡给扎得稀碎。
她面色苍白，手足无措，等到了韩烈的第二句话。
“明天带上身份证，来我公司。
我需要你替我做一家公司的法人，有点风险，但不大，所以考虑清楚之后提前给我答复。
好了，回去吧。”
余韵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寝室，路上碰到了几个同学，和她打招呼，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只是十分木然的点了点头。
于是，不大一会儿，女寝那边就传出了余韵被校外糖爹保养结果差点被玩废的谣言……
额，主要是她现在的状态，确实很像那种被玩废后生无可恋的筋疲力尽。
易碎感，残缺美，终于在她身上出现了……
但由于本周末已经是实际上的离校日，所以相关猜测暂时并没有大肆扩散。
回到寝室，方菲菲和席鹿庭都不在。
她俩正在韩烈的那间总统套房里，进行着离别前最后一次主仆小游戏。
余韵松下一口大气，往床上猛的一倒，把被子拉到脸上，肆无忌惮的哭出了呜呜呜的压抑呜咽。
她不明白，为什么?!
所有人都OK，都能得到韩烈的善意，为什么偏偏只有我，得到的却是冷漠和羞辱?
她注定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而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又让她丧失了彻底挣脱出去、斩断一切的勇气。
……
人文放寒假了。
当然，不止是人文，魔都的大部分学校都开始放假。
今年的春节是1月31日，比往年要早一些。
韩烈的父母早已经来过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我在魔都搞了一点小生意，现在情况很好，可能要晚一点回去，年前几天吧……”
韩烈是如此回应的，他妈平静的哦了一声，吐槽道:“我倒是宁愿你把精力放在搞对象上，你给女朋友花5000块钱，比你捡破烂赚8000更能让我开心......”
韩烈被噎得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5000?!
现在的5000块钱都不够上商K公主的三垒，您也太瞧不起我了.....
不过想想自己以前的尾丝样，真有5000块钱，好像也挺难花出去的――舔了余韵三年，总共都没花上8000块。
不是不想给她花更多，而是实力不允许。
平均一个学期1500，都是从牙缝和网吧里省出来的，竭尽所能了已经。
所以也难怪会有那么多舔狗，舔，确实是付出金钱成本最低的方式。
由此，韩烈得出了一个新结论―一男孩子在年轻贫穷的时候，一方面要努力工作提升价值，另一方面也应该勤舔、猛舔、狂舔。
反正付出的又不多，万一走大运舔到了呢?
只需要注意，千万别本末倒置，再仔细甄别一下猛舔对象，两条腿走路，才会又稳又快~~~
跟老娘扯了一会儿闲篇，提前打了打埋伏，韩烈又开始专注事业。
故假的第一个星期，是在不断加仓中开始的。
众诚投资只有5.8亿的现金，但是算上韩烈在中信拿到的2倍杠杆，实际可操作资金量已经来到了17亿之多。
以当前的市场环境，想要全部打进去，其实并不容易。
对于胜资杠杆的使用，公司股东甚至比韩烈更加激进。
现在是两融早期，券商最多可以给出5倍杠杆，而且可以绕开两融标的，潘子小窦甚至觉得韩烈太保守。
但是韩烈拒绝了所有人加大杠杆的他恿。
倒不是清高，主要是吧，现在拿着再多的资金，买不进去需要的股票，那不纯属是白交利息?
这两天沪市的成交量才五六百亿，看着是不老少，好像容纳区区17亿绰绰有余。
但问题是，韩烈圈定的股票都是中小盘，大的市值七八十亿，小一点的三四十亿，每天最多成交几千万。
就好像是拿着DN50的水管去怼家用出水口，那怎么可能进得去?
面对这种情况，凡凡都知道不能硬来，主动发出安慰:ord很大，你忍一忍。
烈哥自然更知道不行。
然后，就在第二天，1月21号，沪指便开始反弹。
韩烈借机又干进去4.5亿左右的仓位，直接把六支股票中的四支给拉出了涨停。
收盘后的龙虎榜一出来，论坛当即又爆了。
中信四川北路席位高居四支股票的买入榜第一名，小散们纷纷惊呼:那个敢于在大佬嘴里虎口夺食的神秘柚子又出手了!
确切的讲，韩烈现在的市场号召力肯定排不到前列。
总舵主，赵老哥、孙哥、章盟主、炒炒养家......
解放南睹、湖墅南路、红岭中路、宝庆路、虹桥路......
里的老牌大神那么多，远未到韩烈上位的时候。
不过呢，新生力量有新生力量的好处――比如更神秘、更有话题性、更值得大肆讨论。
对韩烈本人不会有任何影响。因为外界不可能马上确认他是谁。
圈里的重量人物知道，但不会往外传。
圈外人瞎猜乱按，假消息漫天飞，哪怕有上外的知情人提到韩烈，也会被淹没在茫茫多的信息中。
但是对于那几支股票而言，这种自发形成的讨论就是一个极大的好处――聚集到了市场目光。
今天才只是第一天反弹，个股普涨，涨停家数也不少，一百多支，尚且不算太显眼。
等到再过两天，昔涨大潮担去。真正的牛股妖
股凸显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此刻的火星才会真正点燃一场大火。
******
第298章 下不为例
22日，星期三。
A股市场在经历了漫长的阴跌之后，终于在2000点下方绝地反弹，连续第二日大幅暴涨。
市场情绪立即应声转好，全天近300支个股涨停。
当天，焦方艳顺利建立起了三分之二的仓位。接下来的操作，几乎不需要韩烈再过问了。
作为一个出色的交易经理，她在操作大资金、执行交易计划方面，远比韩烈更专业。
大侠和石头两个兼职小学生为了学东西，放假之后不但没有回家，甚至微来行李直接住到了公司，在焦方艳的指令下干得大汗淋漓激情澎湃。
她俩非常珍惜这次机会，并且各自展现出了一定的潜力。
反倒是韩烈，下午就开始不务正业。——他的法人代表来了。
……
难受了大半夜的余韵，却很早就醒了，然后躺在只有自己的寝室里发呆了一上午。
她虽然是个学渣，但是作为金融系学生，某些基础常识还是知道的。
比如，企业法人不能乱当。
她不知道韩烈想用这家公司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好事儿轮不到她。
其实，最让余韵难受的正是这一点。
哪怕你哄我骗我呢?!
最起码我还可以开开心心的装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弃一切自尊接受你赤裸裸的区别对待......韩烈的态度是明明白白的施舍，更可笑的是，施舍出来的仅仅是一个背锅的机会。
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只有先把锅背好，才有机会和我更近一步。
余韵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而更让她崩溃的是，面对如此羞辱，她居然没有勇气在第一时间说不。
事实上，哪怕已经缓了整整一夜，拒绝依然不是她的第一选项。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她骗不了自己。
躺到中午，余韵感觉很饿但实在没胃口，懒洋洋爬下床，她一眼看到了席鹿庭桌子上摆着的两盒泡面。
非易胖体质真好，什么垃圾食品都敢吃......
余韵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就去烧热水，拆开一盒泡面。
当她正魂不守舍的往嘴里塞面条时，意外出现了―一方菲菲突然回到了寝室。
“咦?菲菲......你还没走啊?”
余韵有点尴尬。
方菲菲替了一眼她面前的泡面。不届反问:“昨天吃大餐，今天怎么就吃上泡面了?”
自打席鹿庭和余韵等矛盾激化之后，方菲菲就旗帜鲜明的和余韵决裂了。
大柰韵被问得脸一黑，脾气也上来了。
当场回题:“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方菲菲玩味一笑:“你吃自己的东西当然没人会管你，可问题是，你吃的是庭庭姐剩下的啊……
好家伙，她骂人是真往伤疤上戳啊......
余韵气得胸口涨到了F，一起一伏的，却想不出任何回应。
方菲菲轻嗤一声，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行李。
不大一会儿，随着“砰“的一声，方菲菲用力关上了寝室门，把败犬余韵扔在了房间里。余韵破了大防。
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她把大半盒泡面一口一口的吃光，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哪怕撑得直犯恶心，却一点都没剩。
然后，转头就开始梳妆打扮。
管他是谁剩的呢?
我偏要吃!
怎么样?!
我不但要吃，而且还要吃饱、吃好、吃够本!
余韵硬顶着反胃，自己打扮得清纯保守，出门坐车。1点整，她准时出现在中信大厦楼下。
......
梁助理看了一眼把好身材全部盖在厚重衣物下的余韵，友好的笑了笑。
她知道，眼前的姑娘想通了，所以，未来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服务对象之一。
她不会羡慕余韵，因为余责妃可以有很多个，但梁总管只有她自己。
“放轻松。”
她笑着安抚了余韵一句，带她走向办公室里间。
“好的，谢谢小妩姐。”
余韵乖巧极了，并且不是演的一―她是真的比席鹿庭潘歌陈妍妃之流更擅长放低身段。
等到进了韩烈的办公室，余韵更乖了。
“哥哥，这是我的身份证，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用和我解释的......”
“韩烈的动作一滞。
好家伙!
怪不得她能把段小艺那个傻哗拿捏得跟个活王八似的，如此柔软灵活的身段，搁谁不迷糊啊?
韩烈抬头看着她:“想好了?”
“需要想吗?”
余韵歪着头回望韩烈，满脸深情。
“人家一直都好喜欢哥哥啊....能帮上哥哥，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哈!
茶母完全体提前出世了啊......
狗烈哑然失笑，但是觉得特别有意思。
现在，哥就喜欢这样的，够刺激!
韩烈再没叮瞩余韵任何事，叫来吕书璃，把余韵扔给她，转身去了魔都行。
接下来的事，你们慢慢磨吧!
吕大关女看到余韵时，心情特别不好。
好不容易越秀不在眼前晃悠了，她都没有来得及邀请韩烈去新家坐一坐，臭弟弟身边却又冒出来一个大美女。
“大美女“是字面意义上的。吕书璃都不敢低头，怕激起自卑。
她在心里疯狂哀嚎——shit!脸蛋在唐歆恬面前已经输麻了，翘臀在梁妩面前一败涂地，现在连上围也败得这么惨。
叫不叫人活了啊?!
当然，她并没有因此而影响工作效率。
专业度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有点麻木了―—反正余韵不是第一个，也不大可能是最后一个……人啊，总是输着翰着就习惯了。
现在的吕书璃，在律所里没有一点身为美女的自傲，反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加班和学习上，努力得不得了。
感谢狗男人，提前让她看到了一个顶级男神能有多受捧，彻底打消了嫁进豪门的灰姑娘幻想，帮助她坚定了打磨自身能力的决心......
下午收盘，韩烈叫上刘铭濒，去了趟魔都行。
接下来的两天，他基本都在处理ABS项目。
锦港项目的流程相当之繁复，和名古项目不是一个等级的，因为中间还夹杂着出表操作。
不过大的方面都谈拢了，细节只需要各自出力，慢慢磨就好。
因此忙归忙，压力却不大。
年前的倒数第二周，很快平静走过。
额，其实，表面的平静之下，潜藏若一股汹涌的暗流。
周五收盘，六支股票全部大涨，平均涨幅接近28%，韩烈又打出一场辉煌的胜利，而且是一场在漫不经心的状态下，随手打出的全胜战绩。
一直关注着他的众多潜在投资者们终于受不了了。3点钟刚过，韩烈的私人号码就开始狂响。
黄行长非常含蓄的催了催:“你的基金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和备案委员会那谁的关系不错....”，
低情商解读:快点吧!我的钱都准备好了，你咋那么磨叽呢?!韩烈回曰:“杀鸡岂能用牛刀，您放心，已经在走注册流程了。”
但黄行不干，非得主动白帮忙。
“刘律负责的吧?回头你让他联系我一下!”
白帮忙的意思是，黄行根本不提人情，也不把这事儿当成人情，上杆子非要出力。
这就不好拒绝了啊......
韩烈最后笑呵呵的应下了。嘿，白捡一个大便宜!
魔都行的金行长态度和煦的打感情牌:“周末有时间来家里坐坐，我叫你阿姨准备一桌正宗的梦城菜!
铭辉一直念叨着要向你请教，在市场方面，我是教不了的，只能麻烦韩老师了.....啊?哈哈!“
低情商解读:我儿子想去你那儿学点真本事，你收不收徒弟?!
最后那个音调上扬的“啊“字，以及那两声爽朗的大笑，属实太特么精髓了。
韩烈马上提议:“金哥假期有实习的地方吗?我这边求贤若渴，太需要复大的高材生撑住场面了!
”老金笑了:“你啊.....工作的事，你们自己聊!”
得，白捡一累赘。
不过小金的到来，终归是有好处的。
拿捏住小金，怕什么老金不出力?
以后，最难的活儿都交给他，第二难的任务都交给唐歆恬.......榨不出你俩的最后一滴油，我就不叫韩扒皮!
紧接着，一向很高冷的苏骁也坐不住了。
“韩老师啊，上次咱们聊的事，怎么样了啊?我这边的筹备工作一切顺利，柠檬影业马上就可以正式挂牌了......”
低情商解读:答应我的事，抓紧兑现吧，然后就可以分股份啦!柠檬影业不是韩烈布局里非常重要的一环。
不过呢，有一个属于自己阵营的优质内容创作中心，进而把触角探进娱乐圈，随后和时尚圈资源形成闭环，十分有助于扩大影响力，提高消费行为的附加值。
哥们儿肯定不是为了安置后宫嫔妃啊.......于是韩烈十分热情。
“苏总。您和企鹅沟通到位了?”
苏骁被韩烈吓了一大跳。
唯，好灵通的消息!
老苏越发觉得韩烈高深莫测，尊重程度继续拉高。
“对!基本上谈妥了，疼讯的资源相当给力，条件也不差，咱们各司其职各尽其力，一定会大有所为!”
意思很明确:我们制作，疼讯提供IP和平台，你掏钱，各干各活，共同发财。
其实韩烈扮演的正是早期煤老板的角色。
不过呢，假如没有私募的胜率，他连花钱的机会都不会有，人家苏骁到哪儿都能找来钱，还不用分出公司的原始股。
所以，也别觉得不公平，韩烈肯定是不亏的，区别只是大赚小赚而已。
“那就年后吧，咱们找个时间好好碰一碰，您的经营我肯定不干涉，缺钱了随时找我!”
韩烈把话讲得很满，煤老板的气质藏都藏不住了....-
老苏非常满意，心里芥蒂尽去。
之后，一堆不常联系的人，也纷纷发来各种邀清。
比如大蜜姐、吴刘两口子、糖人蔡总，之前在酒会上混个面熟的菜爷、王氏兄弟、赖家二代等等等等
—点不夸张，每个人两分钟，韩烈坐那儿一直聊到了4点多。
其实这些外行大多数不会亲自关注股市里如何如何，但是架不住有人替韩烈宣传啊!
公司化私募的核心圈里，金五和肥羊老黄是大嘴巴，潘子喜欢炫耀自己慧眼识佳婿，小窦老张爱装逼，孙总搞顶级餐饮的交游广阔又爱扯虎皮拉大旗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家伙，昨天才赚到18%的时候，基本上就都特么吹开了。
今天浮盈23%左右〔没有满仓)，那更是兴奋得不行。
要知道，这23%的浮盈，是加了两倍杠杆之后，接近18忆资金的23%!折算回正常的本金，都特么盈利60%多了!
再加上最近一整个星期，金二姐到处吹嘘韩烈在外汇市场轻轻松松爆赚6000万米金，简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眼红。
谣言可以离谱到什么程度?
昨天金二姐和一位顶级女星喝酒的时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发誓――烈神的外汇账户里，至少还有上亿的大米!
于是，今天金二姐给韩烈打电话发来贺电的时候，顺便又神秘兮兮的问:“烈神啊，你对范小胖怎么看?她最近两天在这边有个活动，姐帮你把她约出来，晚上咱们喝点酒。聊聊天?!”
卧槽!
你的聊天正经吗?!
韩烈略微一琢磨就知道了:恐怕可以不正经，而且她本人肯定知情。
小胖姐从前几年开始就端得厉害，不太搞那套圈子里的潜规则了，但那只是因为不需要。
潜不到顶级资源，又何必消费自己呢?
而不是对钱不感兴趣了。
真要是有大佬愿意带她飞，她仍然是那个可以喝吐三次而面不改色的狠人。
烈哥有点心动，小胖的身材还是很顶的，现在的年纪、风情、技巧也正在巅峰。
最最关键的是―—名气加持，特别能够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和征服欲。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下次有机会再看吧，最近非常忙。”不是假正经，而是非常有必要的端着。
你想约我就能约出来，还是通过中间人约的，我怎么那么没牌面啊?!三次遂约之内，我要是跟你出去了，好像咱俩是一个级别似的。
呵呵，想多了，排着吧!
烈哥含泪拒绝了金二姐的诱惑，但是，下一个电话，他终于拒绝不了了。
高叼毛打来的。
而且一上来的时候，理由就特别充分。
“韩老师，马上新年了，我知道您责人事忙，所以不敢卡在年关口约您。
今天刚好，高申小白准备了一桌家宴，请小白的两个妹妹来家里聚会，您务必要来，只有您能当得起主宾啦!
另外，咱们的事，有眉目了。
我准备了10克真正的母树大红袍，咱们品品茶，好好聊聊?“
韩烈精神一振，几乎立即就想答应下来。
以咱和高老哥、大侄子的关系，第二次上门，喝多了留宿一夜，很合理吧?!
高申家里、三姐妹都在、大侄子酩酊大醉、小少妇半夜起床喝水、变故骤起惊呼不要....18
关键词太多了啊!
咳咳!
上面的统统划掉。
实际上，韩烈等高叼毛上套已经很久了，眼看若一波肥的机会近在眼前，得去!
烈哥推辞了两次，直呼今天已有安排，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抹得开面子、扛得住高大哥的反复恳求，叹着气同意下来。
“哎，高总啊，您可真是...….行吧，那就再叨扰一次，下不为例!”
高叼毛顿时乐开了花:“好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
第299章 儿媳妇，上！
晚上去赴宴，韩烈没有带着小助理，带上了司机程实
吩咐他在附近开个房间，等自己召唤，韩烈拎着礼物上门。
因为是别墅，S63开到门口的时候，大厅里的众人在高叼毛的带领下，全都涌了出来。
“韩老师!大驾光临，篷荜生辉啊!“
高叼毛远远的抬起双手，快步走向韩烈。
高申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比上次更热情。
“韩老师，您太见外了，带什么礼物啊....….快请进快请进!”
韩烈和高申握手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的热情没有丝毫勉强，肢体语言乃至于微表情，全都散发着一种松弛感。
怎么回事?
韩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落在后面的白玉秋。
眼神对望，白姐姐挑了挑眉，用口型念了两个字:视频。烈哥终于恍然大悟，继而哭笑不得。
好家伙，感情小绿孩你是觉得我对你媳妇没啥坏心思，彻底放下心事了?
我对你媳妇确实是很尊重的，但问题是，她总对我起坏心思啊......
高申接过韩烈手中的礼盒，随手转交给白玉秋，然后一排三个大美女齐剧刷跟韩烈间好。
“韩老师，下次再来不要带礼物了，家里什么都不缺!“
“韩老师，好久不见。”
“韩老师!哇，你真的好帅!“
韩烈忍着笑意看三姐妹表演，就感觉贼刺激。
单讲演技，白玉秋最好，那种生疏而又热情的寒暄，充满了亲近感，但是又能让人清楚的感受到是在有意讨好，距离学握得十分有分寸。
白玉雪演技最差，扯着嘴角，笑容十分生硬，一副不自然不自在的表情。
白玉霜介于中间，惊呼显得有些浮夸，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不过这是站在韩烈的角度看到的，高叼毛和高申可看不出来任何不对劲。
小雪清冷不擅交际，小霜活泼外向，有哪里不正常了?
高叼毛和高申甚至十分满意白玉秋的表现。
你做为女主人，就是应该热情周到无微不至嘛!
高申悄悄给了媳妇一个赞许眼神，轻轻点头，笑得特别灿烂。
小秋啊保持住，只要你能让韩老师开心，我就一定会让你满意!
白玉秋把韩烈让到玄关里，马上蹲下为他拿鞋。
“您快请，来，我给您准备了新拖鞋。”
“哎哎!“
韩烈不好意思了，急忙拦着:“嫂子您别忙了，我自己来。”
高申被韩烈一声“嫂子“给叫飘了―一你叫她嫂子，不就等于承认我是哥了吗?
于是大气豪爽的一摆手:“韩老师，您就让她忙!到我家里，怎么能让您自己动手呢?!“
白玉霜和白玉雪对视了一眼，急忙扭过头去。
不行，快要忍不住笑了!
热热闹闹的到了客厅，白玉秋开始忙里忙外的端水果，摆烟缸、倒水布糖。
一楼的大厅是中间摆着茶几、周围环形摆放沙发的格局。
韩烈居中，坐在正位的长沙发中央。
高叼毛主动坐到了韩烈的右侧，单人沙发上。
把正对韩烈的位置留给了三姐妹。
落座后，韩烈一抬头，心里顿时一荡。
她们姐妹三个，白玉秋和俩小的就已经很像了，鼻型、眼型都差不多、只是更有那种***的媚意。而白玉霜白玉雪两姐妹则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差别。
都是那种攻击性不强，但极具辨识度的美。
其实一般鼻梁带一点点驼峰的女人，容易产生女生男相的感觉，英气大于柔美。
不过她们姐妹的眼睛全都是点睛之笔，大姐妩媚、小二灵性、三妹清冷。
眼型基本一致，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属实是上天厚爱至极。
这就是传说中会讲话的眼睛。
1+1+1>>>3
今天白玉秋打扮得挺素的，但是两个妹妹特意做了发型，并且各自戴着全套的宝格丽首饰。
白玉霜那套是玫瑰金镶嵌红宝石，白玉雪则是白金镶嵌绿宝石，具体型号韩烈不知道，反正把一对儿玉人映衬得美极了。
韩烈仔细数了数，好家伙，耳坠、项链、手镯、戒指、四件全齐。
再加上三姐妹浑身上下全新的LV、Chanel、Dior、以及未带明显特征的其余衣物，看上去像是三位公主。
啧啧，小绿孩儿是真没少放血啊.....
我是应该谢谢你把她们打扮得这么漂亮呢，还是应该怪你影响本少刷经验了?!
难啊......
韩烈忍着笑意。和高叼毛互敬了一支香烟。
高申颠颠凑过来给烈哥点火，被韩烈友好的拍了拍手背，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然后迫不及待的拍起了马屁。
“韩老师，您对市场的判断真是这个!”
小绿孩儿竖起大拇指，满脸艳羡。
“是啊!”
高叼毛顺势接口:“贵公司这周的操作，简直绝了!“
韩烈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敛，皱起了眉。
“高总怎么知道我们公司操作了什么股票?“
草!
高叼毛在心里破口大骂:小赤佬，***长了张狗脸吗?
怎么说翻就翻?!
但他不仅不敢表现出来丝毫，甚至还得忙不送的解释。
“嗐!我不是在打听销售团队的事吗?
最近和中信主管营销的高总走得比较近，常常在一起吃饭，高总昨天在酒局里跟大家狂夸了您好一通……
不过您放心，您具体做的什么票，高总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只是跟我们讲了讲您的战绩。“
哈!
这俩人果然搅和到一起去了.....
韩烈心里满意极了，表面上却依然有些不悦。“
这个老高，怎么回事?”
顿了顿，他缓和语气，主动给了高叼毛一个台阶。
“高总，您见谅，我不是针对您，主要是这种事情太敏感了，极容易影响我们的最终利润……”
“理解理解!
高叼毛哈哈一笑，态度大方爽朗，好似没有丝亳芥蒂。
“我对股票也略懂一些，很清楚泄密的后果，不过高总的职业态度是绝对没问题的，他向我们炫耀，主要也是想扯您的虎皮提升身价，想多拉两个客户，具体细节真的是一个字都没讲，搞得我直到现在都好奇呢.....”
高申急忙捧哏:“韩老师，不如您亲自讲讲?
细节不用提，我就是想听听您的思路。“
白玉秋在老公拼命使眼神的前提下，也跟着开口。
“韩老师，上回在浦发，我记得您讲过，股指必然跌破2000点，跌下去了马上加杠杆?
唉!真可惜，我不懂炒股，手上又没有钱，不然跟着您的建议去做，现在或许都赚出一辆车了呢……
一提这茬高申就忍不住生气，用力瞪了白玉秋一眼。
败家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
你不信，你早点告诉我啊!
韩老师那是什么水平?
在市场里横着走的主!
早早做好准备，就这一周，咱们能赚多少钱?!
小绿孩儿摇头晃脑的叹道:“叹哟，韩老师，下次您再有机会开课，我是一定要去听的，这次真是可惜了.....”
高叼毛马上跟进马屁:“据高总讲，他们中信内部已经重新组织分析师们又听了一遍您的讲座，号召向您学习，您这一波洞可真的是把正规军都给打服啦!”
他俩的表现夸张么?
其实不算。
金融市场从来如此，当你成功时，周围到处都是鲜花、掌声和热烈追捧。
韩烈本周的操作与成绩，在大众层面上是秘密，在有心人的眼中，都快被研究透了。
有个冷知识――券商内部的高权限人士，可以看到任何一个市场参与者的全部交易细节。
中信的老高就是这样一位权限人士，恰好又对韩烈特别感兴趣，所以，几乎是每天都要研究一遍众诚的操作。
昨天他喝多了之后，跟高叼毛抒发了一大堆感慨。
——韩老师厉害啊!
单看操作，真的就是那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操作。
趁着下跌建底仓，试探盘面，等到指数深跌时跟风砸盘，再试盘，然后挑出目标个股，底部狂买，等到反弹开启，大举建仓。
有什么秘技，或者有哪里特殊到值得一提吗?
并没有。
很寻常的大资金操作手法。
但是，市场里有那么多机构和柚子，为什么偏偏是韩老师吃得盆满钵满?
两个词――精准、果决。
判断1980点附近见底，太精准了。
加杠杆往里干，太果决了。
别人犹犹豫豫建了一点小仓位的时候，韩烈已经用区区30%不到的涨幅，搏出了60%以上的整体收益。
所谓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正是如此。
提前算准了一切，然后根本不需要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操作，一波流平推过去即可。
看似不显眼不出奇，实际上早已经决胜于半个月之前。
真的不服不行!
……
高叼毛其实是一个疑心病特别重的人，但是，一个人说韩烈很厉害，两个人说韩烈很厉害，三个人还是这么说，再加上有事实作为基础。他还能不信么?
今天之所以急吼吼的临时把韩烈请过来，正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服了，也彻底信了。
韩老师在交易方面如此牛哗，能图我什么啊?!
人家随便在市场里转一圈，捡的钱够咱们辛辛苦苦干两年的，他想要公司股票，给他嘛!
正好成为一家人，以后肯定惜得到光。
说不定还能把高远地产弄上市呢!
怀着如此美好的梦想，高叼毛对韩烈那是愈发的曲意奉承。
7点开席，谁都没有多喝，然后8点左右结束，高叼毛又把韩烈请到了茶室。
在高叼毛烧水的时候，韩烈把手提包拿到手旁，打开了里面装着的小型录音干扰器。
不能对高叼毛的人品抱有任何幻想，咱还是自己做好防范吧。
不过，这一次韩烈真是冤枉高叼毛了。
现在的高叼毛，是真心想跟烈神合作，抱上粗大腿。
“韩老师……”
高叼毛第一句话，原本是想说′我这边遇到了一点麻烦“，结果话到嘴边，他忽然改口。
“股份的事绝对没有问题，公司融资不顺利，股东已经产生了套现离场的想法，我很快就能搞定。不知道韩老师您的融资方案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给你准备个屁的融资方案!
韩烈并不想亲自给高叼毛出主意――狗烈节操低是低了点，但是真干不出来主动用骗局割小散户的事儿。
尽管信托产品的购买最低都要100万，投资者似乎算不上小散，但本质上，能买这种产品的人，都是一些不懂金融水深的赚辛苦钱的小基民。
所以，尽管韩烈确实有不止一个能够无伤割韭菜的方案，但他并不打算和高叼毛讲。选择权，我准备交给你。
你要是走正路，那咱们谁都别赚，回头另找机会再正面battle.你要是非得走邪路，那就准备好破财吧。
你要是下死手，走最险的路，最后千万别怪我。祸福本无门，咎由自取之。
“高总，我这边确实太忙了，实在没时间再给您那点融资出什么方案......魔都行和浦发行加起来300多亿的项目，目前是我在处理，您不会不清楚吧?”
“清楚清楚!”
高叼毛舔着脸皮笑得像条哈巴狗似的，点头的时候肩膀不由自主的向下塌，充满了对韩烈的敬畏。
300亿在商业故事里什么都不是，好像不值一提似的，但是在高叼毛所能够接触到的阶层里，30亿都是需要背水一战的大钱了。
如果他能够轻轻松松的掏出5亿现金而不伤筋动骨，又何苦算计公司内部的小股东呢?
“韩老师，那我这边有点想法，您帮我斟酌斟酌?“
高叼毛给韩烈又斟了一杯茶，然后回头就要掏文件。
结果被韩烈摆手制止了。
“高总，您那边先放放，啊?我现在确实没有精力再顾着。
不过好在您那边也不是很急，股份什么时候到位都不一定呢，急也没用，对不对?”
高叼毛拿着文件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心里有气了。
―—我都他妈卖命似的给你淘腾股份了，你怎么对咱们的伟大事业这么不重视?
但是他转念一想:哎哟，韩老师的新私募好像就要发行了，据说大几十亿的规模，人家看不上自己的公司，也确实有道理啊......
韩烈并不知道高吊毛内心的戏份，但主动给他搭了个台阶。
这样，您把文件给我，我拿回去慢慢看，好吧?
“啊......好好!那就麻烦您了。”
高叼毛忙不迭的把文件整个递给韩烈，然后卖好解释:“我是请一个投行的朋友帮忙弄的，初稿，可能不是很成熟，您看看哪里不合适，回头咱们再研究?”
韩烈漫不经心的把文件塞到手提包里，嗯了一声。其实内心里已经开始狂喜了。
好家伙!
这种东西你都敢直接给我，看来是真的拿我当自己人了啊?!
妥了，今天没白来!
文件里写着什么不重要，高吊毛的整体操作思路才重要，有了具体路径，韩烈埋不死他，就算白混到这地步!
意识到高叼毛对自己的戒心十分淡薄，韩烈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他之所以答应高叼毛的邀请，最大的目的就是找机会确认高叼毛父子俩的态度。
现在看来，比预计中最好的结果还要更好......
哈!
这周真的是惊喜不断!
韩烈心情大好，态度突然变得和煦亲近:“高叔叔啊，咱们是自己人，我就不跟您装假了。最近确实太累，每根神经都是死死绷着的。
大过年的，别聊那些没意思的东西了，不如叫上高申，咱们打打牌娱乐娱乐?“
韩烈一声叔叔叫出来，高叼毛乐得眼角都堆到了一起。
“好好!
那咱们今天不提工作，只娱乐，你好好放松放松!
待会打完牌咱们慢慢喝、慢慢聊，然后你也别急着往回折腾了，就在家里住下!
高申他妈妈颈椎不好，小秋以前特意学过按摩，手艺相当不错，等到休息前，叫她好好给你按按……
卧槽!
听到这里，狗烈差点没描住，小脑瓜子嗡的一下。
不是，你可真敢唠......
你儿子知道你这么卖他媳妇么?
因为井不确定高叼毛的本意是什么，所以韩烈一派正气，摆了摆手。
“哎哎，那不合适!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私人会所吧?到时候我住那儿就行……
高叼毛眯着眼睛一笑，也没跟韩烈争辩。
不过看他那幅表情，可是相当有深意呢......
******
大家情人节快乐!
放弃了陪女朋友们，在家码字，面包他真的......我哭死!
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来改上一张就改的烦躁，根本不知道怎么放不出来，结果这会儿还停电了，我在这儿用手指头扒拉手机，脑瓜子嗡嗡的。
今天没有了，明天补吧
第302章 意外频出
“欢迎韩先生光临文华东方！”
两个穿着修身旗袍的礼仪小姐齐刷刷鞠躬，然后垂手静立在一旁。
看得出来，文华东方非常重视这次个人展会。
两个小姐姐妆后都有90多分的水平，盘靓条顺，身材高挑，不可能是酒店前台。
韩烈的视线在两个小姐姐脸上一扫而过，他自己是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其中一个女孩正在眼放异彩的悄悄打量他，视线相撞的一瞬间，急切慌乱的垂下头。
哟！
哥又电倒一个？
韩烈觉得很好笑，并且心情舒畅。
当然，这不是颜值的功劳，而是钱的力量。
能让文华东方如此大张旗鼓的对待，是个人都会好奇一下的。
一般而言，那些所谓的顶流明星都不够格——他们确实常年住酒店，可是消费水平却不一定高。
只有真正的顶级富豪，才会劳动到酒店总经理出面。
陆意斯和韩烈寒暄之后，第一时间引着他来到大厅里，走到静候在门口的几个人面前。
“韩先生，文华东方酒店的总经理Er是我的老朋友了，得知您要来，特意委托我为您引见一下……”
Er实际上是个港岛人，身量不高，西装革履，笑容热情。
简单握手，寒暄两句，他把名片双手递过来，韩烈扫了一眼，随手交给始终跟在韩烈身旁的小助理。
笑道：“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印名片。”
其实韩烈是有名片的，小助理梁妩上任之后给他印了100张成本超高的名片，只是不愿意往外乱给而已。
文华东方的总经理，你要说他的社会地位不高人脉不广，那纯属是扯澹。
可问题是，他能在哪个方面为韩烈提供帮助呢？
像这种就属于是完全无效的人脉，可以接触，但没必要深交。
“没关系，我理解。”
Er笑容依旧热情，转身伸手虚引：“韩先生，您请！”
巨大的酒店大堂，一群人众星拱月的横趟。
店里有一些办理入住的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
礼仪小姐走在最前面，而保安已经提前按好了电梯。
途经休息区时，意外发生了——
有个打扮得特别时尚的小姐姐，突然对着韩烈举起了手机。
她在拍我？
为什么？
烈哥皱起眉，但是并未开口，而是意味深长的转头看了Er一眼。
Er被看得很不自在。
在自家酒店，发生这种事，属实有点让人挂不住脸。
但是，Er又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任何发条规定顾客不能在酒店大堂拍摄。
尽管她拍到了自己，可是自己又不姓王，总不能上去给人家一巴掌吧？
不过，问题总得解决。
简单一权衡，Er马上招手叫来大堂值班经理，低声吩咐：“去问问那位女士为什么要拍韩先生，然后想办法把视频换过来……”
韩烈也没管他怎么处理，默不作声的继续走。
事实上，在休息区偷瞄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拍照的也还有，根本计较不过来。
韩烈的态度，让Er稍稍安了心。
等到进了电梯，只剩下自己人了，韩烈突然开枪，调转枪口瞄准卡地亚一行人：“陆总，贵公司要来办展的消息泄露了？”
咯噔！
陆意斯心里顿时一激灵。
好家伙，之前不声不响的，感情在这儿等着呢？
你怎么净往我难受的地方扎针啊？
陆意斯被韩烈的突然质询搞得非常难受，因为他自己心知肚明——
那可不是一般的泄露，而是漏到肚脐眼了……
不过呢，陆意斯也没有想到，顶级VVIP客户居然能够干出偷拍韩烈的事情来。
“对不起。韩先生。”
陆意斯先道歉，再解释。
“关于为您举办个人宝石展的消息，我保证，您的个人信息绝对没有丝毫泄露。
我只是另外通知了几位vvip客户，打算在您做出决定之后，借机再举办一场很小范围的沙龙。
如果这个偷拍的女孩和我们卡地亚有关系，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承担责任？
你能承担个屁。
不过呢，态度是好的，所以韩烈点点头，不再苛责。
敲打就只是敲打，别真把自己当人家亲爹。
很快，一行人出了电梯，正要向展厅走去时，走廊里又呼呼啦啦的过来一群人。
走在外面的是四五个黑西装，拥簇着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墨镜的女人。
两波人在小厅中间相遇，互相抬头望去。
“翟总，您这是？”
那女人主动开口打招呼，问的是Er。
Er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停下脚步，客客气气的回应：“是范小姐啊……您怎么下来了？”
女人抬手摘下墨镜，笑吟吟道：“我听助理说，楼下好像有个什么展会，刚好闲着没事，下来看看热闹。”
鬼扯！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对面的女人满口胡话。
包括她自己。
但是她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还自然而然的看向韩烈，表情变得有些惊讶、有些疑惑。
“这位帅哥，你看起来好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应该没有，范小姐。”
韩烈含笑摇头，背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看她还能怎么继续演下去。
讲真，范小姐搭讪的技巧挺烂的。
不过，很多时候，重要的不是搭讪的技巧，而是搭讪的人。
范小姐今天打扮得非常惊艳，外面披着一件白色西装，里面是齐胸礼服裙，货真价实的半个露在外面，夺人目光。
她挥开助理保镖，上前一步，仔细端详着韩烈，勾人的眼睛不停的在少年脸上勾画，嘴角含笑。
啧啧，你不演潘金莲真的可惜了……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确定，轻轻一拍手：“啊！是不是韩老师？上次在黄埔会的酒宴上，我们聊过天的，和谢大厨一起！”
是吗？
韩烈都被她给蒙住了片刻，开始努力回忆。
结果仔细一想……屁的聊过天！
那天她根本都不在好吧？！
然而，就在韩烈凝神回忆的时候，她已经靠近了过来，侧对着韩烈，只剩一拳的距离。
“韩老师，您也是来看展的啊？相请不如偶遇，一起转转？”
我去！
这顺杆爬的技能，怕不是得有5级巅峰？！
这都不是顺杆爬了，这特么是没杆硬上啊……
所有人都清楚，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一场私人展，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偶遇，人家就是明摆着奔着韩烈来的。
所以，Er也好，陆意斯也罢，乃至于小助理梁妩，没有任何人吭声。
最终的决定，肯定只能由韩烈来做。
烈哥哑然失笑，觉得太有意思了。
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人家敢想敢干，扛着压力卡卡往上冲，带给韩烈一种微妙而又愉快的新奇体验。
所以……玩着呗！
“可以。”
韩烈点点头，态度上依然有些疏远，但又破开一个口子，用来给对方钻。
心里本着一种享受表演的想法，静观其变。
韩烈一松口，陆意斯马上又活了。
他客气但坚定的道：“范小姐，您的保镖和助理不能再往前走了，请见谅。”
“明白！”
范小姐干脆利落的一摆手，她的助理上前一步，接过她的手包，悄悄的、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韩烈一眼。
可能她也奇怪，自家老板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吧？
范小姐轻轻一抬肩膀，反手把搭在外面的西装也拿下，一同扔给助理。
然后自然至极的挽上韩烈的胳膊，笑吟吟开口：“那我们出发吧，韩老师？”
好家伙，她轻轻靠上来的那一瞬间，馥郁的香气+柔软的触感+顽皮的声音，简直不要太斩男。
其实按理来讲，她不应该有特别强烈的投资需求。
最起码，不应该强烈坚定到主动来讨好韩烈的程度。
明星确实没什么靠谱的投资渠道，但是她们可以买房子，可以收藏古董珠宝艺术品，甚至开公司。
——正经公司不一定稳赚，割粉丝韭菜那可真是一割一个准。
狭义上的理财，在她们的备选项里，排不到很靠前的位置。
所以小助理梁妩瞪大眼睛，懵懵的，十分不理解。
但是韩烈反而觉得正常。
单纯的基金不够，那再加上和顶奢珠宝的密切关系呢？
这次私人展，韩烈只要购买任何一枚顶级宝石，立即就会成为该品牌的顶级客户——在内部大名单里最靠前的那一小撮。
由此，具备相当牛哔的各类权限。
比如受邀参加各种大秀，座位肯定是最前排，而且要由大老亲自接待；
比如随意借珠宝，对方派人上门服务；
比如推荐品牌大使、品牌挚友；
比如借用品牌的背书跟别的时尚王者打交道等等等等……
以上的权限，韩烈本人并不特别需要，可那并不意味着那些权限没有价值。
正相反，那是明星们做梦都想要的。
范小姐当年为了提咖，疯狂舔LV、el，到处买通稿吹嘘自己是唯一代言人。
其实她只是一个品牌挚友而已。
她是欺负那时的网友都不懂，所以闭着眼睛开吹。
现在有机会真正舔到顶奢珠宝的大使，纯纯的国内唯一，为什么不上？
又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无非就是扔掉脸面，主动凑上来讲两句好话、调戏一下小奶狗罢了。
不值得么？
太值了。
而且在看到韩烈之后，她甚至觉得，如果真能舔到……其实是自己占便宜了。
虽然韩烈没有娱乐圈里的大帅哥那种级别的颜值，可他有大老气质啊！
和刚回国没多久的小王一比，简直赢麻了好吧~~~
一行人继续前行。
到展厅门口时，陆意斯招手叫来警惕站岗的安保，低声吩咐：“把警戒范围扩大到电梯厅门口，不要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
一黑一白两个西装巨汉点点头，堵到了后面。
没多久，那边再次传来一阵喧闹。
韩烈含笑瞥了陆意斯一眼，把陆意斯的汗都给瞟下来了。
额，泄密情况确实有点严重，这明显是又有人在打歪主意呢……
不过这事儿确实不能怪他。
真实原因是，韩烈把阵仗搞得太大了。
只看一家，那就容易保密得多。
可是一共与四家协商，然后拍板定下来三家，用接近一千万人民币的成本，连开三场私人宝石展……
这他妈怎么保密啊？
如果个人展不是开在华夏，而是在大米或者西方某国，现在护送的队伍就是荷枪实弹开着防弹车的整队武装安保了……
如今只是有几个名媛贵妇明星想蹭个热度、认识一下韩烈，只能算是小阵仗。
当然，眼前已经恢复成总部原貌的展厅，正在告诉韩烈：“这可不是什么小阵仗，这是上千万砸出来的大动静。”
很显然，这样的动静瞒不了人。
各种意外，可能会成为最近两天的常态。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花到位了，惊吓会有人替他解决，剩下的全是惊喜。
……
韩烈看着那熟悉的门脸，忽然间又想起了上次来此的一幕幕。
物是人非？
倒是不至于那么夸张。
但是，上次来的时候，自己肯定是个nobody，小透明。
而这一次，一场高级展，价值数亿十多亿的珠宝，前前后后几十个员工……
统统都是为自己一个人准备的。
这样花钱就很能令人满足。
上次的布置和装潢什么的已经拆掉很久了，不过只要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一边走，陆意斯主动开始汇报花销。
“韩先生，这一次，公司总部一共来了8名安保，一名安保主管，以及一名外勤主管和副总裁拉尔夫。
几位主管住在文华东方的总统套房，8名安保分别住在隔壁和对面，房间开了两天两夜。
同时，我们租用了文华东方的展厅两天时间，一天布置，一天展览，夜间拆除恢复。
来的时候，由于公司的飞机行程冲突，所以我们租用了法兰西顶级富豪Bollor的波音747-8洲际飞机……”
陆意斯一顿碎碎念，每一项花了多少钱，为什么要花，巴拉巴拉……
韩烈其实一点都不感兴趣，但依然不声不响的听着，时不时点一下头。
这是花了钱的态度。
我可以不感兴趣，可是如果你不主动开口，那我的助理一定会问。
到那时，可就伤面子了。
最后的总账单，比韩烈预想的还要贵一些——
单单卡地亚方面的花费，就已经干到了381万人民币。
而这并不是最终数字。
因为韩烈决定加码。
“辛苦了。”
韩烈摆了摆手，示意陆意斯的汇报可以到此为止了。
然后，轻描澹写的道：“你们之后举办的那场小型沙龙，我赞助了。算是感谢你们的用心服务。
账单交给我的助理就好，200万以下，我全额买单。”
话音刚落，韩烈就感觉手臂一紧，大面积的感受到了一股温热。
第303章 就这？
范小姐是个见过大钱的女人，不过论花钱，她可差远了。
她买珠宝、买衣服、买豪宅，都是动辄几百上千万，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只是为了在家门口看一场珠宝展，就为此花进去580多万。
哦，一场580，今明两天总共三场……
而正常情况下，买一张去巴黎的头等舱机票7万块钱不到。
这就是真正大佬的世界吗？
爱了爱了！
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很好，短暂失态过后，很快就重新控制住了自己。
陆意斯大喜过望，并且马上投桃报李，殷勤热情的回道：“韩先生，非常感谢您的认可，这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认可。
对了，您有好朋友想来看展的话，我这边可以不加任何限制的开放名额……”
懂事儿！
韩烈这笔钱花出去，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为了装逼，而是抱有明确目的。
文艺部那么多亲兵呢，如此难得的机会，当然要叫她们来开开眼界，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余韵、方菲菲、席鹿庭、王甜清……
都可以来看看嘛！
然后再把大饼一画：以后如果你们的表现特别好，都可以拥有一颗专属宝石。
那积极性不得哇哇的涨上去？！
然后呢，她们看卡地亚，后面再叫陈妍妃和丁香去看梵克雅宝，这不就有机会把镇宅兽哄好了？
我可真是会养鱼，完美！
韩烈含笑点头，接受了陆意斯的好意。
一行人拥簇着土豪烈，终于步入展厅。
这次个人展，和以前的巡回式珠宝展有一个重要不同——所有的陈列柜都是可以打开的。
以往，看展的人只能在陈列柜外面欣赏，漫步在艺术回廊中。
而韩烈不一样，他甚至可以一步不动，端坐在休息区，等着他们把珠宝一件件的带到面前展示，并且上手品鉴。
这就是花了大价钱的待遇。
在陆意斯的申请报告中，将韩烈的购买意愿评定为“极其强烈”。
——愿意花那么多成本搞三场个人展，不成交至少一枚顶级宝石，就等于白搭一千多万，再有钱都不是那么浪费的。
所以，卡地亚方面相当重视。
这种重视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陆意斯给韩烈搞了一个很夸张的休息区。
地上铺着纯羊毛波斯地毯，上面摆着一张被装饰得非常华丽的桌子，桌子后面摆着一张宽大舒服的椅子，明显高出其它座椅一头，像是王座一样。
总共六个礼仪小姐在休息区伫立，各司其职，为韩烈提供不同服务。
其实根本用不上，但是她们站在那里就有意义。
很好理解的，对吧？
随着韩烈走近，副总裁拉尔夫主动迎了上来。
确切的讲，他是名誉副总裁，一个大胡子的半老白人，本职工作是一位顶级珠宝设计大师。
握手，寒暄，卡地亚方面准备的专职翻译很精确的转达敬意，然后陆意斯问韩烈，想怎么看展。
韩烈瞥了一眼“王座”，轻笑着走过去。
“今天还有很多工作，你们的服务很用心。”
身为花了大钱的尊贵客户，当然要坐着看展了~~~
所谓的艺术长廊，那玩意谁都能走。
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一件件的往上呈现，才是最难得的体验。
范小姐和梁助理一左一右，挨着韩烈坐下，内心中的激动雀跃清晰的反映在眼角眉梢，显得是那样的神采飞扬。
范小姐坐下之后，主动向韩烈靠了靠，姿态很亲昵。
然后娇声问：“韩老师，我可以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吗？”
虽然她很大很白，但是狗烈果断拒绝了。
“不可以。”
久经沙场的范小姐一点都不气馁，婉转恳求：“我保证不拍到您！”
韩烈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你不会真的以为，只有伱一个人知道这是为我举办的个人展吧？”
意思很明确——知道是我的人很多，我不想被你扯起我的大旗。
“好嘛！不拍就不拍~~~”
范小姐嗲嗲的撒娇，马上偃旗息鼓，没有丝毫不愉。
她想借机蹭一蹭韩烈的热度，一方面可以打击同级别的那几位女星，营造一种“老娘才是真正的豪门，跟她们不是一个级别”的感觉。
通稿一买，节奏一带，又是艳压。
另外一方面，多一重虚张声势迷雾重重的“背景”，也有助于她跟别的大佬们周旋。
韩烈当然不是她的背景，可问题是，只要照片一发出去，那么她在别的酒局宴会上想怎么吹，还不是全由得她？
不会有人来找韩烈验证的，大家只会悄悄再高看她一眼。
倒不一定有什么直接的好处，但绝对会大大提升她的腾挪空间，社交场合很吃这套的。
而且粉丝可比大佬们好忽悠多了，微博上po图发文，网友们一看——哟呵，范姐真厉害，在顶级珠宝品牌那里都这么有牌面，不愧是一姐，爱了爱了！
白捡一波热度，满分营业。
好处那么多，何乐而不为呢？
而韩烈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截了当的拒绝，她也没有任何不爽的感觉流露出来——作为当前的华娱门面，这一点相当难得。
这女人的心机和手腕都太可以了，只可惜野心太大，栽倒在最不应该出问题的地方。
否则，再火十年不成问题。
等到拍不动戏了，转型去做带货主播，肯定比奶亮强，到时候未必不能成为真正的豪门。
所以……更不可能给她蹭了。
男人哄骗都是：我只蹭蹭，保证不进去。
范小姐则是：你让我蹭蹭，我保证不会发生别的什么。
谁信谁是小可爱。
……
几人坐定后，陆意斯开始献宝。
最开始的时候，拿上来的都是极其具有故事感和传承属性的现代传奇珠宝。
按照拉尔夫的解释来讲——
韩烈要送的目标对象是个年轻女孩，所以不太适合那些更加名贵的古董珠宝，比如曾经为******专门定制的项链。
历经时光洗礼，在1975年之前定制的顶级首饰已经开始具备古董属性，于是成为了两个专门的系列——
CartierTradition（卡地亚珍藏）
CartierCollection（卡地亚典藏）
两者的区别算是蛮大的，前者是经过现代工艺修复后用于出售的正常珍品，而后者是只展览不出售的博物馆级珍品。
至于冠以现代传奇名号的珠宝，其本质就是尚未经历时间洗礼的现代大师之作。
它们中间的某一些已经经历了两三位主人，现在拿出来只是为了向韩烈展示它们卡地亚的水平和底蕴，并不是销售主体。
在这一趴里，韩烈听到了许多或真或假的故事，以及各种前卫的设计思路、牛逼的加工工艺，感觉大开眼界。
作为一个土豪，珠宝首饰不是必修课。
但是作为一个顶级男神，多少还是应该懂一些的。
韩烈在范小姐时不时发出的惊呼和感叹声中，非常愉快的享受完了前菜。
因为笃定韩烈不会购买成品珠宝，所以拉尔夫带来的首饰同时具备了前卫、多样化、丧心病狂、壕无人性等等矛盾属性，价格也十分感人。
其中一条由非洲军阀委托法外兵团某负责人代为向卡地亚定制的钻石项链，使用了高达700多克拉的钻石，主宝石是一颗2.85克拉的血钻。
可千万别觉得主宝石只有2.85克拉太小了，就这颗小玩意，目前的市场售价超过5000万美元。
可惜，这条项链的主人最终没能支付尾款，卡地亚砸手里了……
拉尔夫感应到韩烈饶有兴致的目光，于是怀有侥幸的问了一嘴：“韩先生，对这串极度稀有的项链感兴趣吗？”
韩烈摇摇头，直白的戳了老头的心：“太丑。”
嘎的一下，自闭过去一个……
陆意斯忍着笑意，帮忙打了个圆场：“虽然这条项链确实是拉尔夫先生设计的，但是，客户的意见占了主要因素……”
非战之罪，这锅我们卡地亚不背！
范小姐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跟着点头：“确实，高定的东西，客户的品位才是决定性因素，哪怕是我，也会偶尔跟设计师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其实我自己都知道这样不太对，但是，就是有一点那种‘我花了钱我任性一下怎么了’的感觉。
不过我上次在卡地亚定制的胸针实在太完美了，图雅雷先生没有给我任何挑剔的机会，几乎满足了我自己都没有清楚意识到的需求……”
嚯，瞧瞧人家多会聊天！
陆意斯舔韩烈，她是一边舔韩烈一边舔卡地亚，哪边都不落下，还不惹人讨厌。
带她一个，一点不显得多余，非常顺畅的起到了润滑作用。
陆意斯被夸得咧开大嘴，就感觉这个女明星虽然脸皮厚了点，但是真的会来事儿。
话题愉快的结束，然后终于上了正菜。
由于是个人展，宝石索性根本没有放在展柜里，而是由安保拎来了两个巨大的复合式保险手提箱。
其中的宝石大概只有几百克拉重，箱子本身重达15公斤……
拉尔夫和安保主管分别输入密码插钥匙，打开保险箱，然后里面是分隔装着的一个个小盒子。
等到那些盒子被一一打开，呈现在韩烈面前时，两位女士的眼睛瞬间开始闪着星星。
应该怎么正确描述宝石的美呢？
反正韩烈想不出来，只感觉满目溢彩。
其中，那枚火红色的浪漫之星和一枚菱形的湛蓝海洋之心是最贵的，另外还有一枚方形的祖母绿宝石比它俩大，但价格略逊。
韩烈戴上了白丝手套，上手亲自感受那几枚顶级宝石。
入手清凉，因为导热比较快，所以不会产生那种温吞的体感。
端在眼前仔细观察，内部晶莹剔透，色泽浑然天成，切割面平整光滑，给人的感觉非常非常舒服。
三块宝石，如果让韩烈自己选，他更喜欢那块海洋之心。
顶级蓝宝石的产地只有那一处——克什米尔。
刚巧它就是。
克什米尔矿床已经停产了一百多年，那地方位于喜马拉雅山脉西北端，环境极度恶劣，每年只有三个月能够用来找矿，本就稀少的储量再加上开采难度，使得克什米尔蓝宝石极度的供不应求。
而现在，一个多世纪过去了，现存的克什米尔蓝宝石裸石，已经寥寥无几。
拉尔夫骄傲自信的说道：“这枚玛丽皇后几乎是存世的克什米尔蓝宝石中最大、最纯净、最珍贵的绝品，相信我，别的珠宝公司肯定拿不出这种等级的宝物！”
对此，韩烈是相信的。
但是，他偏偏不置可否，十分随意的问了句：“多少钱？”
“3700万米元！”
“哦。”
韩烈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它，意味深长的回了句：“玛丽皇后？不算很吉利的名字呢……”
小老头一下子急了：“那可是我们法兰西最有名的绝美皇后！”
是的，绝美，但是不干正事，在奢靡无度的享受中，于39岁那年就被愤怒的法国民众斩首于协和广场。
反正韩烈是理解不了他们为什么要用一个如此悲剧的女人为一颗宝石命名。
但是陆意斯等人却觉得非常正常——她的生命美丽、璀璨且短暂，并且富有传奇性，太合适了，不对吗？
这是东西方文化上的隔阂，导致了韩烈瞬间就对它失去兴趣。
“给浪漫之星一个正式的报价吧，如果合适，我会拿下它。”
拉尔夫有些遗憾，他嘟囔着：“噢，可怜的玛丽，看来我还得继续为你等待下去……我的灵感已经为你沸腾好久了，真可惜……”
陆意斯可顾不上同僚的遗憾，他谨慎但恭敬的先是提出了报价的原因，最后才吐出价格。
“韩先生，之前已经跟您讲过，由于浪漫之星的珍稀程度，导致极难出现另外一块同等质量的鸽血红宝石，我们卡地亚留着它的意义远远大于将它直接出售。
要知道，已经有不下10位大师级别的设计师对它表示出来强烈的创作欲望，将它打造成为一款顶级首饰，其实更符合我们卡地亚的利益……”
好了，cpu开始了。
外界总有一种想当然的以为——类似卡地亚、宝格丽等品牌的顶级珠宝根本不愁卖。
其实真不是。
能做高级私人定制的顶级珠宝品牌，至少有七八家，而他们面向的最终客户，全球只有大概不到200个。
而又因为个人喜好、对设计风格的要求等等原因，导致每一件顶级珠宝的成交都十分困难。
所以所有的珠宝品牌都在干一件事——把自家以前为客户定制的珠宝再收购回来。
卡地亚的古董珠宝系列正是因此而诞生的。
具体有什么用？
讲故事啊！
那些使用材料极端昂贵的，并且是由历史名人佩戴过的珠宝，它直接在二手市场里流通，其实是卖不上价钱的。
顶级的艺术品收藏家只会收藏比如伊丽莎白的皇冠这种等级的文物。
而日常佩戴的珠宝，它需要极其专业的保养，收藏吧，麻烦；戴着吧，犯膈应；转售吧，很难找到对标客户；送拍呢，又容易流拍。
一旦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流拍一次，那么这玩意就算是彻底砸到手里了。
早些年间，欧洲那边的破落贵族典当祖传珠宝，基本也就是新品售价的一到三折。
所以珠宝品牌觉得这样不行，那就自己回购吧。
收回来之后，不太落伍的那种就修复一下，一边展览一边卖。
比较落伍、故事性更强、更珍贵的，那就只展览，带着它们的故事一起向全世界宣传。
这样，一方面强行为自家的历史产品保值，一方面又塑造了品牌调性。
故事讲得小女孩们是潸然泪下，于是量产款就卖爆了……
都已经2014年了，谁还不知道卡地亚、宝格丽之流的品牌都是靠量产款赚大钱的啊？
1000万美元以上的高定交易，一年最多十次八次，一次赚个三五百万，够发工资不？
量产款搞点纯铜镀金、镶点碎钻、弄点绿松石虎眼石贝母什么的，成本几十块，卖几千到大几万，居然还特么是爆款……
小说里要是敢这么写，作者肯定又得被喷瞎基霸搞、没脑子、给NPC降智。
但人家就是这么玩的。
所以，卡地亚上下都非常重视顶级宝石的高定，而不太愿意直接卖宝石。
一方面是害怕卖不上价格，砸盘。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故事可以讲。
裸石卖出去，那就纯属是一次性的交易，卖完拉倒。
除非，报个高于市面上很多的价格，如果能成交，至少可以大肆宣传一番，算是为库存宝石整体提了价。
因此，陆意斯的话算是假里掺着真，卡地亚不可能便宜出手裸石。
韩烈当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虽然有三家同时在竞争，可是珠宝品牌之间的基本默契是不可能打破的。
谁要是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压价，那就太天真了。
他砸了那么多钱，让三家都把顶级宝石带来开个人展，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让他们感受到购买诚意，愿意开价！
所以，当陆意斯讲了一大堆理由，忐忑的报出来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高价时，韩烈只是轻轻挑了挑眉。
“嗯？就这？”
当“就这”两个字从韩烈口里出来，传到范小姐耳中时，她浑身一抖，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
辛辛苦苦码了两天字，结果一夜都没挺过就没了，改还改不了，面包崩了啊……
呼，继续努力，为了你们。
第304章 经验爆炸
韩烈显得非常诧异。
讲一句良心话，他真的不是在故意装逼，而是确实没有想到，陆意斯的报价居然如此“合理”。
事实上，他早已经做好了被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一个非理性价格的准备。
顶级裸石对于任何一家珠宝品牌来讲都是不可再生的稀有资源，用掉一颗少一颗，谁都没法肯定下一枚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如果一直补充不到新货怎么办？
顶级客户想定制一款首饰，结果你跟人家讲：我们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宝石……丢不丢人？
而且卖裸石确实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韩烈不用陆意斯提醒都能想得明白。
所以，韩烈已经做好了被喊到最高180万米元的心理准备。
22.8克拉，每克拉180万米元，总价4104万米元，再砍砍价，以3888万米元的吉利数字拿下，噱头够够的。
韩烈向潘子安妮展示了诚意，而卡地亚方面可以荣耀的吹嘘，皆大欢喜。
结果呢？
陆意斯报了一个什么价格？
“……所以，我们公司高层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以140万米元每克拉的价格向您出售这颗浪漫之星！”
什么？
居然介么便宜？！
韩烈惊了一个大呆，于是一句就这脱口而出。
我裤子都脱掉了，早都做好心理准备要霸王硬上弓了，结果你们直接从了？！
陆意斯不仅从了，而且还瞪大了眼睛，一副目瞪口呆被吓到失语的表情。
太猛了太猛了！
烈神，您快收了神通吧，老六我扛不住啊！
至于一旁的拉尔夫、礼仪、范小姐、梁助理等人，更是话都不会讲，紧张得喘不上气来。
如此离谱的价格，难道您要直接拍板成交吗？！
事实上，韩烈确实高看了宝石市场。
前世的他在这方面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别说亲眼看到，就连刷抖音的时候都很少接到这方面的推送。
所以他把宝石市场想得太高不可攀了。
而真实情况则是——顶级宝石非常昂贵是真的，但是它的保值率并没有到那种非常离谱的程度。
从进入20世纪的第一年起，一直到韩烈重生的2025年，顶级钻石、红蓝宝石的涨幅，甚至都不到翡翠涨幅的十分之一。
如果是以人民币来计价，那么它们甚至都没有跑赢通胀。
矿省的前首富曾经在港岛的拍卖会上，以1300多万港币的价格拍下一条顶级祖母绿项链，那是两千年左右。
到了2025年，同等规格主宝石的项链，4000万人民币差不多就能拿下。
涨了3倍，看似很多，可是这么多年的通胀数字是多少？
这就是顶级宝石的尴尬之处，它的价格有一条隐形的上限，而货币贬值的速度则没有。
只要老美继续掌握着世界霸权，它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向地球上的每一块领土、每一个国家，持续输出通胀。
在这样的情况下，黄金都跑不赢通胀，又何况宝石？
并且，世界顶级富豪基本上都有一种共识——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珍稀罕有的宝石，以后未必依然珍稀罕有。
事实上，早在上世纪60年代，戴比尔斯就已经可以做到人工合成钻石了。
相对而言，红蓝宝石的人工合成要困难一些，但是早晚也能够被攻克——所有的元素理论上都能通过人工合成，区别只是成本而已。
当人工产品的成本足够低，且质量足以以假乱真时，天然宝石的市场不至于立即崩塌，但肯定会滞涨，所以它们的价格必须要有上限、必然会有上限。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那些100克拉以上的国宝级原石，20到30克拉之间的宝石，上限大致是在120万米元左右。
而陆意斯硬着头皮报了个140万米元，已经很离谱了。
但是，韩烈的反应就更加离谱。
当然了，以韩烈现在的智商，他在开口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反应过来——哦，看来是本少高估他们了……
既然如此便宜，那还考虑什么？
“3192米元是吧？取个整，我要了。”
韩烈轻描淡写的开口，双肘支在桌面上，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右手食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那颗创下身价记录的红宝石，态度轻慢得好像小朋友在摆弄弹珠。
陆意斯整个人都傻了。
在这一刻，他看着韩烈，就感觉眼前的少年身上仿佛在散发着圣光。
我的主啊！
您终于听到我的祈祷，派遣天使来拯救您的迷途羔羊了吗？！
陆意斯最理想的打算，是把浪漫之星以125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千万别觉得便宜，这就已经超出历史最高价位一截了，以前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格差一点才到120万米元。
而一旦以125万破纪录的价格成交，那么升职加薪根本不在话下！
甚至顶级珠宝品牌的同行都要发来由衷的祝贺，视他为英雄。
因为这个价格会形成一个新的标杆，全面提升整个行业的溢价能力，受益的可不止是卡地亚自己。
陆意斯原本已经做好了漫长拉锯的准备，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韩烈居然财大气粗到如此程度……
那么，要不要同意对方抹零的要求？
或者再争取一下，多赚一点是一点？
陆意斯想都没有想，瞬间便主动伸手：“3000万整！它是您的了！”
不能迟疑，多迟疑一秒都是对土豪烈的不尊重。
131.5万美元的单价，这他妈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啊！
还要什么自行车？
抓紧收钱抓紧汇报抓紧庆功才是正道！
韩烈轻轻一笑，正要伸手与陆意斯相握，结果手臂一紧，被范小姐死死的搂住了。
她的声音很明显的在发抖：“您就这么决定了？不再考虑考虑？！”
按理来讲，她不应该如此失态的。
在卡地亚的地盘上，搅和人家的生意，多遭人恨啊？
以她的情商，正常不至于。
可现在是非正常状态，她太震惊，也不理解。
那可是3000万米元啊！
哪怕不大动干戈，简单讲讲价钱，2800万成交，是不是就把开个人展的1000多万人民币成本省出来了？
哪有这么买东西的？
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她的想法，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想法。
而韩烈明显不是正常人。
往小处讲，送给潘歌的第一份正式礼物，越贵、越轰动，越能够显示出诚意。
这枚宝石不仅仅是送给她的，更是给潘子和安妮看的。
往大里讲，韩烈现在急需消费经验，79点的智力搞定一个白姐姐都吃力，姐妹俩同时上场他就没赢过。
斗地主不止是需要智力，还需要技巧以及支撑技巧的体能和力量。
3000万米元拿下一块宝石看似不值，其实里外里都赢麻了，接近4亿的经验值，可以将四种属性点到89点满值。
现在还需要考虑什么先后问题？
颜值、身材、体质、特殊一起拉满！
最有用的智力反而不急，咱不是还剩2738万米元呢么？
索性一波梭哈，全都换成次一级的宝石，纵使一时间送不出去，拿不到双倍经验值，可是购买行为产生的经验值已经足够用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把身体再次提升一个量级，韩烈就忍不住的开心。
于是他灿烂一笑，对着明显有点懊悔的范小姐点点头：“多谢提醒，我知道溢价了很多，不过我要送的女孩子配得上这样的价格。”
霎时间，范小姐就懵了。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吃这么一大口齁咸的酸辣味儿狗粮？
再没有什么情话能比这一句更浪漫了——贵点不要紧，她值得。
哪个女人都扛不住。
范小姐再去看韩烈时，就感觉这个小男人好像身披霞光、脚下缭绕着七彩祥云。
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这样对我……嫁人息影又如何？！
这一瞬间，她对男人的要求和标准顿时拔高好多，往常感觉还不错的那几个圈里人，全都变成了啥也不是的垃圾。
……
付款和交割的程序走得很快。
当2500万整数从小摩账户里被划走时，韩烈的系统面板上biu的一下出现了一条经验提示。
个、十、百、千……
整整一亿八千三百多万的经验！
再算上原来剩下的，已经可以加出19点属性了。
回头把红宝石当面交给潘歌，额外经验到手，回家时就是大帅哥！
当然，颜值加到90点以后，基本就够用了，哪怕升到了下一个级别，韩烈也不会再优先加颜值。
脸这东西，对于他的地位而言，已经越来越不重要。
如果不是考虑到需要在年纪小的时候尽快把外在部分提高，其实加智力和健康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不过下一级恐怕会更难，现在想什么都有点多。
……
拉尔夫赠送了韩烈一只由乌木打造的特制宝石盒，然后韩烈把盒子往包里一扔，交给梁妩。
小助理吓得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抱住提包，左顾右盼，看谁都感觉不怀好意。
起身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打晃。
妈耶！
老板，我不行了！
韩烈瞥了她一眼，感觉有些好笑。
陆意斯主动提出待会儿派两个保镖护送他们回住处，韩烈婉言谢绝了。
在国外，这种情况确实很有必要。
在国内……讲真的，劫匪的最高水准不是黑皮就是胡广生……
哥们3级满的拳击水平，一拳一个黄渤，没啥问题吧？
韩烈准备撤的时候，陆意斯又不干了。
在成交的那一刻，酒店经理Eric就接到了消息，然后让雍颐庭的行政总厨亲自出手，整了一桌大餐。
一群人轮流劝，韩烈看看时间，也确实应该吃午饭了，于是就在文华东方吃了顿席。
这席齁贵，酒店出的菜，陆意斯通过关系弄来了三瓶真正意义上的顶级好酒——路易王妃黄金香槟2002年份。
这玩意贵倒是没多贵，可是太稀罕了，总共只酿造了25瓶。
这三瓶用24K黄金贴满瓶身的路易王妃，有两瓶是卡地亚公司出面，从法国著名红酒收藏家那里弄来的，最后一瓶则是陆意斯亲自从港岛要来的。
如果没能成交，卡地亚还得把酒给人家送回去。
这款酒的最初成交价格也就三四万人民币左右，不过为了把它们弄到手，搭的人情真不好计数。
不是招待真正的贵客，陆意斯宁肯喝20万一瓶的罗曼尼康帝，都不忍心开它。
结果陆意斯大手一挥，当场开了一瓶，剩下的两瓶装盒给韩烈带走了……
嗯，路走宽了啊，小陆！
吃饭的过程没有什么好讲的，宾主尽欢。
然后，范小姐卖力的撩了韩烈一阵。
结果自然是没有的，韩烈只是拿她当娱乐心情的点缀，真没想发生啥。
于是范小姐有点沉不住气了，本来是钓鱼来着，钓着钓着自己上了头，开始有点较劲儿。
但是一出餐厅，她就不得不停步了。
再往下走，以她的名气，被人认出来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所以韩烈非常干脆的拒绝了她想再跟着去看看Tiffany的要求，提上裤子就走。
咳咳，比喻而已……
拉尔夫和陆意斯一路相送到酒店大门口，一副依依不舍却又忍不住喜笑颜开的模样。
今天卡地亚是赚麻了。
甚至他俩都对韩烈产生了一丢丢的愧意……
陆意斯主动承诺：“以后您就是我们卡地亚的最高等级贵宾，有任何方面的需要，尽管直接打我电话！”
他的原话，不是“珠宝方面的需要”，而是任何方面。
这大体上意味着，他不仅会动用公司的资源，还会动用他自己的全部人脉和渠道，为韩烈进行服务。
这是比所谓的vvip更重的地位。
赵安妮其实也是所有大型珠宝品牌的vvip，她花在这上面的总额，肯定比现在的韩烈多。
不过她花钱不够集中，也太精明，是特别好的重要客户，但不是一个值得倾力相助的顶级客户（茁壮韭菜）。
魔都贵妇圈的精明，全国人民有目共睹。
十个赵安妮让卡地亚赚的钱、出的名，都不如一个韩烈多。
这可真是……没处讲理。
韩烈带着战战兢兢的小助理坐上S63，看到她依然紧紧搂着提包，不由哑然失笑。
“嘿，淡定点，一个多亿而已，公司账上趴着接近十个亿呢！”
梁妩都快急哭了。
那能一样吗？
我的三处清白加上我的命，够不够得上这一块小石头？！
无良老板，明明可以自己拿着，非得看我笑话！
韩烈逗弄了一阵平时特别精明干练的学姐，心情不由大好。
不过，等到座驾停在香江广场，韩烈漫步走向Tiffany旗舰店时，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情况不太对啊……
附近怎么聚着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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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盛大场面
Tiffany旗舰店原本就热闹，人流量常年居于广场前三。
今天，此处已经不止是热闹了，而是形成了一堵围墙——不至于里三层外三层的，但店面外面一大圈全是人。
Tiffany门口用隔离带拉出了一个半弧形空间，差不多把所有属于他们家店面的公共区域都圈在了里面。
大门敞开，一条红毯从中间延伸出来，笔直的干到店门五米开外。
红毯两侧，摆满盛放的鲜花。
两个白人穿着燕尾服，带着白手套，挺胸抬头的矗立在红毯尽头的两端，目不斜视。
店里经典素雅的Tiffany蓝风格，今天被妆点出一点鲜艳的红和华贵的暗金，具体是怎么搞的，离得太远，看不大清。
反正非常隆重，而且审美在线，搞得很漂亮。
千万别以为这事儿很寻常，对于Tiffany而言，纯净的蓝是信仰，叫他们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简直等于是要他们的命。
所以很多人都清楚，今天这是妥妥的大场面。
隔离带外面摆着几个“今日歇业”的标志牌，几个店员正在满头大汗的向顾客们解释着：“对不起，今天我们有重大招待任务，麻烦您明天再来可以吗？”
而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些看两眼便会挪开脚步——这是典型的路过，随意逛逛，跟风看个热闹。
有一些则是跟店员抱怨着——这是有购买计划的顾客。
剩下的那些人就很奇怪了。
有一些明显带着贵妇属性，穿着得体，一身衣服首饰至少十万起，她们或是三两结伴，或是带上了老公女儿，稀稀落落的站在远处，对着Tiffany指指点点。
另外一些则明显带着名媛属性。
大冬天的，小风衣和大衣里面要么是V领、要么是齐胸，短裙短裤黑丝灰丝基本标配，脖子上不是卡地亚love就是梵克雅宝四叶草，手袋最差的都是Cannle黑金牛。
这身搭配一听就会让人感觉网红、廉价，但事实上，现在并不是短视频盛行网红疯狂涌现的时代，她们还真就是眼下最潮的一群伪女神。
这群名媛以Tiffany为中心，四散在周围各处，每个人都用手拿着手机，似乎随时准备着拍照又或者是扫一下谁的二维码。
剩下的人则不具备明显特征，好像干什么的都有，一时间，韩烈都分不清楚他们在附近转悠什么。
而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所以不管Tiffany的店员怎么解释，店铺四周都总是有人持之以恒的徘徊。
爱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名媛贵妇们在附近保底，形成大量聚焦于是经过的人也不断驻足甚至凑过去问一嘴，导致Tiffany今天红爆了。
瞧瞧把商场的保安和工作人员累的，一直都在疏导交通解释问题……
韩烈的脑瓜子突然疼得厉害。
好家伙，这要是堂而皇之的被接进去，出名可就出大发了。
那群名媛贵妇明显都是有备而来，她们不一定每个人都清楚今天是什么场合，但肯定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各自具备某种诉求。
韩烈并不抗拒出名，但不能是以今天这种方式。
金融人最理想的状态是在业内大名鼎鼎，业外查无此人，他可不想做小王那种初代网红。
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问梁妩：“我记得车里有帽子和墨镜吧？”
“有的！”
小助理大喜过望，扔炸药包似的把提包往韩烈怀里一扔：“我去取！”
然后噔噔噔飞快的跑向停车场出口……
烈哥差点笑出声来——你到底是多害怕帮我拎着包啊？
韩烈站在远处，随意的拎着3000万大米，遥遥望着Tiffany的阵仗，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Tiffany的负责人很鸡贼。
他们搞得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确实是把尊重的态度展示出来了。
Tiffany的量产首饰不贵，甚至可以形容为价格偏低，但他们的高级定制可不垃圾，只略怂卡地亚，是顶级中的顶级。
所以尽管Tiffany的品牌调性并不高冷，可他们通常也不会太舔。
顾客很重要，但是我们的顶流范儿更重要。
结果今天，对方居然搞出来这么一出，基本可以称得上是“狂舔猛舔”了。
其实仔细想想，对方的动作自有其合理性。
Tiffany的量产首饰一直以来都不是特别受认可，相对于卡地亚、宝格丽，很多不太关注的人都以为Tiffany比它们至少差着两个级别。
所以Tiffany比所有同级品牌都更有宣传需要。
但不能是那种烂俗的常规宣传，人家真的是顶流。
于是，搞个大新闻就成为了双赢的选择。
韩烈早在Tiffany方面要把个人展开在旗舰店里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他当时可以选择私密性，拒绝对方的提议。
但问题是，韩烈自己也有宣传需要。
一方面，他要向关注自己的有心人展示实力——看吧，我在国际市场上也能赚大钱，现在有个上车的机会，你们此时不舔我，更待何时？
搞金融的人一定要会忽悠、会宣传、会炒作，否则你就只能低声下气的去找钱，而不是被金主求上门来。
而韩烈的营销学早已经拉到了3级满，太懂得如何利用机会了。
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知恩图报。
宝石就是买给潘歌的，现在没人知道，等到他把宝石送出去之后，潘子和安妮肯定闲不下嘴。
等到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韩烈的个人形象也就丰满了。
这也是个人品牌塑造的一部分。
人性是很有意思的——不管高层底层，他们自己未必做得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最喜欢和这种人交朋友，并且有机会帮点小忙的时候，保证冲得嗷嗷快。
得道多助，“得道”具体应该怎么解释？
做大家认为正确的事，越难越值得歌颂，于是一定会有人因为敬佩、认同、有好处等种种原因，而主动向伱提供帮助。
这种帮助固然有其上限，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做事，其实仅仅只是需要一个突破口。
这是非常古老而又经典的华夏式智慧。
我们的文明能够延续五千年，成为当今世界的唯一文明古国，这种与生俱来的智慧哲学正是根本原因。
所以韩烈愿意配合Tiffany，把个人展开在闹市区、旗舰店。
甚至还乐呵呵的被卡地亚宰了一刀。
现在看来，他的策略成功了——确实得到了Tiffany最高程度的重视。
但是，重视太过，也导致了新的问题——131万米元的单价太猛了，猛到Tiffany都放弃了矜持，在商场里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原本应该只在有限圈层里传播的大动静，现在已经扩散波及到更为广泛的层面，具备了形成社会热点的一切条件。
可是，韩烈不想也不应该在此时就被曝光。
所以，当梁助理带着帽子和墨镜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后，韩烈示意她给Tiffany方面打电话。
“我们老板到了，带着帽子和墨镜，麻烦你们派人迎接一下。”
放下电话，韩烈对梁妩道：“你去车上等着吧，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曝光时机。”
“好！”
梁妩干脆点头，转身又走向地下车库。
然后，韩烈孤身一人，低调而又从容的走向Tiffany。
最开始，没人注意到他。
但是，随着Tiffany的高层一涌而出，匆匆自红毯上走过，在外面列开阵势，把韩烈接到之后，围观人群自然而然的爆了。
“那是谁？”
“Tiffany在国内的高层集体接一个人，哇，面子真大！”
“谁啊？是不是那个王首富的儿子？”
“不是不是，我见过小王总，他的头要大上至少一圈……”
“这帮人脑子瓦特掉了？一群老顾客不接待，封店接待一个小年轻，他一个人能比咱们几百个人买得多？”
“快拍快拍！拍到细节咱们的奖金就有了！”
……
“媛媛，他真的太有范、太有魅力了……我好像找到梦中情人了！”
“嘿，醒醒！你知道他是谁不？”
“我不知……咦？你叫我来的，你是不是知道？！”
“当然！姓韩，咱们魔都金融圈的超新星，本身就是顶级富二代，而且在金融市场里百战百胜，现在他的个人身价应该都有大几十亿了。”
“卧槽！莹莹，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惦记了，喜欢猛男没有错，可是这个有点猛过头了……”
……
“媳妇，你要看的展，就是这个小伙子搞出来的？”
“嗯，据说是他支付的运费保费，Tiffany才把压箱底的宝石运来了魔都，老公，明天到底能不能帮我弄到邀请函啊？！”
“额……我不认识人家啊……”
“你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魔都没有你不熟悉的顶级富豪么？”
“可人家不一定是魔都人啊……这样，你等我问问啊！”
“喂，刘总啊，我老郝啊！对，有个事儿跟您打听打听。那什么，今天你们商场的Tiffany搞了挺大的阵仗，接待的是哪家公子啊？”
“什么？您也不清楚？”
“Tiffany方面保密了？但是您总有点小道消息吧？”
“只知道姓韩，是金融圈的……那谁有可能知道呢？金家姐妹？噢噢噢……我跟她们没接触过，不过问题不大，我再找人问问吧。”
……
“那就是韩老师么？看着好年轻啊！”
“听说还不到25岁呢！”
“还好……比咱们大一点……妈的我妈去Tiffany都没有这排面……”
“这人到底是怎么起来的？太神秘了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判断神准，私募圈里到处都在打听他的席位。”
“嗳，璐姐，我好像听绣花枕头提起过他……”
“谁？郭奕淮？！他们怎么搭上的？”
“我不知道啊……他前几天跟我吹的牛哔，我没仔细听，但好像是他……”
“走走走，给郭奕淮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
“有没有姐妹能跟他搭上话啊？拉到咱们圈子里，回头出去玩的时候多有面子？”
“别看我，看我干嘛？我小姨在韩总面前根本讲不上话，我妈还求着人家带她玩呢……”
“你最起码能搭上关系啊！真不想试试？”
“不试！我妈跟我聊过，我可配不上人家，玩也玩不到一起去。但凡有一丝机会，我妈早带我去认识他了……”
“哎！也是。确实有点遥不可及的意思……”
……
“经飞，接下来的几天晚上，三大珠宝商要开小型宝石沙龙，你赵阿姨好像也会去……”
“真的？！那潘歌去吗？”
“应该会去吧，女孩子都喜欢这个……到时候你注意点态度，人家潘歌可不是你在外面交往的那种女孩子，有钱就对你另眼相看……”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对女人很有办法的！您不是要逛Tiffany吗？快走……咦？怎么封店了？”
“那应该是那个神秘富豪到场了吧？人家花钱把宝石带来的，自然有这待遇。走吧，陪妈妈去别的地方逛逛。”
“嘁！有钱烧的，土鳖暴发户……”
……
外面的议论影响不到韩烈，却又在某种意义上影响着他的未来。
今天能够提前得到消息赶来现场看热闹的人，其实细算起来，都和韩烈的圈子有交集。
有些人知道韩烈，有些人纯粹是奔着沙龙来的，但不管为何而来，她们都亲眼见证了韩烈的风光。
在极大的满足了韩烈的虚荣心之余，也让他产生了几分站在聚光灯下面的不适。
这和学校那个小圈子截然不同，这片天地更加广阔有更多的掌声和欢呼，同时也更加凶险。
哪怕韩烈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依然产生了一点点踏出舒适区的颤怵感。
那是一种混合着不确定的茫然。
但在百分之一秒后，些许惶恐尽数化为澎湃的动力，燃起了老男人的征服野望。
我会把路上的一切都全部搞定！
这样想着，韩烈姿态高高的拒绝了Tiffany华夏区总部负责人的握手要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讲得极其不客气。
“我不喜欢你们搞出来的浮华与喧闹，这和我知道的Tiffany截然不同。我在同意将个人展放在此处时，以为你们的准备会是低调而又庄重的，结果你们似乎把我当成了宣传工具……现在，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在今天上午之前，韩烈是没有资格这样对他们讲话的。
可是，当他带着浪漫之星从卡地亚出来之后，壕掷3000万米元的韩烈就有了质问Tiffany高层的名声和重量。
Tiffany旗舰店的店长，瞬间就流了一后背的冷汗。
而他们华夏区总经理简一思则想都没想，立即奉上道歉。
“对不起，韩先生，我为我们的不周全不细致向您致以最严肃的歉意，请您原谅我们，并且再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小伙子们，去吧，把环境恢复成韩先生喜欢的低调而庄重，GOGOGO！”
白人大姐操着一口流利但带有口音的中文，拍着手，驱赶大家马上动了起来。
然后，单手虚引，请韩烈走向里面的VIP室，用的词汇是“请您去里面上座”。
韩烈在原地静立了几秒，方才矜持点头。
于是，就这样，心理大师利用对方的一招不慎，轻轻松松的就占到了绝对的上风。
当他被众人拥簇着走向VIP室的时候，心情一步一拔高。
一种微弱而又奇妙的电流，自心底涌出，一路直奔大脑，刺激神经产生了大量的多巴胺和内啡肽等激素。
浑身酥麻麻的，又有点飘，愉快得不得了。
那3000万看似是人傻钱多的冲动，但实际上，超额花钱的所有目的都完美达成了，接下来，他将得到无与伦比的尊重，并且极大的掌握主动权。
卡地亚是饵，而Tiffany和梵克雅宝是鱼。
谁钓谁，还真不一定呢……
*****
被警告了，以后老老实实的，不骚了……
ToT我一定要完本！
第306章 你们太热情我也很为难啊
Tiffany的宝石，和卡地亚没有质上的区别。
不过相对而言，Tiffany的彩钻会更多一些，其中最为珍贵的是一枚粉中带紫的心型钻石，估价接近5000万。
至于红蓝绿宝石，没那么出彩，但也不差。
但是，在看宝石的过程中，韩烈使用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策略。
他并不轻率的讨价还价，只是始终保持这一副兴趣寥寥、不过尔尔的姿态。
然后让简一思主动开口试探。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他才吝啬的吐出一点心思：“都还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
简一思顿时以为自己理解了韩烈的想法：‘我已经有一颗很完美的收藏级裸石了，为什么还要再买差不多的东西呢？’
深入感知客户需求是她们这种人的必修技能，在意识到韩烈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之后，她马上转移目标。
“那颗浪漫之星是收藏级的宝石，对于它的设计和二次加工要慎之又慎，那么，韩先生，您是否还需要一到两款专门为女朋友定制的成品呢？
根据克雅宝的科普，弗朗西斯科那哥们在百年之前，基本下也会成为一位被写在书外的传奇设计师。
小家各没各的想法、理念、审美情趣以及坚持，互相妥协的结果很没可能是是伦是类，哪方面都做是到极致。
所以克雅宝依然非常殷勤，甚至比之后更加冷切了。
同时，潘歌的气质也是太适合戴翡翠和籽玉。
在意识到阎融没需求、但兴致并是低之前，阎融柔决定整活儿了。
其实在设计领域，所谓的监工跟合作是太能够成立。
价格确实是打上来了，品级也比预想中更低，可是，你该选哪家呢？！
比如小家耳熟能详的七叶草系列，明晃晃的贝母、绿松石、玉髓、白曜石，成本价最少一百出头，卖下万甚至更低，谁看到我们站出来解释过什么？
最前给出的条件居然是——ElsaPeretti监工总揽，现任首席设计师FrancescaAmfitheatrof亲自操刀，共同为阎融服务，设计一款独一有七的珠宝。
总之，你们就在那外，他作为顾客，需要主动了解你们，并且冷爱你们。
老太太是收费，弗朗西斯科只收固定的150万米元！
八家PK，一块裸石一款低定珠宝，这么注定没一家要把裤衩子都输掉。
额，私货去掉，设计师整体下的想法是很出彩的。
但是，受到了韩烈认可的设计师，很慢就彻底麻了。
爱买买，是买滚！
额，我们就连割韭菜都这么低热……
简一思先胜一局吃到了最肥的肉。
所以老太太Elsa极没可能是出工是出力，仅没极大概率真正起到指导作用。
肯定只是坏奇，是可能问得这么马虎。
于是，烈哥开始把目光转向这些次一级的宝石。
那都想是是异常的销售了，而是八家在库存、底蕴、风格、能力等方面的全面比拼。
是他们Tiffany主动要和梵卡地亚拼刺刀的，关你什么事？
克雅宝果断的放弃了幻想，拿出了领导者应没的魄力：“期待与您再次会面！”
怎么着？
重要的是，最终做出来的成品，都想同时打着ElsaPeretti和FrancescaAmfitheatrof的旗号！
按理来讲，以我的级别和能力，异常给人做低定，是要收取珠宝实际价值的10%到15%作为设计费的。
ICU属实是给我们玩明白了。
这么，谁的设计水平更低超？
对于克雅宝和Lori而言，裸石卖是出去其实是亏什么，可是低定的机会是一定要争取到的。
收藏级宝石小家不能咬死120万米元以下的价格，谁都是可能松口，反正卖是出去也是亏。
而且所没人都能明确感受到，阎融仍没余力并且确实具备低定需要——给谁的是坏讲，但我确实在认真考虑。
从Tiffany出来，里面看寂静的人流都想散去了一部分，然而留守到现在的人却明显没着更为弱烈的冲动和更为犹豫的意志。
事实是一定是如此，可是对里宣传的时候谁管什么事实，当然要挑对自己没利的吹。
但是也没可能，你们一次性出设计图，然前再是接受更改……
韩烈花费1000少万举办个人展，彻底把那种比拼摆在所没潜在客户的面后，容是得你们进缩。
你们请出来的是殿堂级别的设计小师雅布，因为Lori的沟通卓没成效，你们知道阎融最没可能送的人是一位40出头的男性长辈。
可是你有办法。
红宝石其实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蓝绿宝石也不能作为点缀，而最配你的显而易见是粉钻……
阎融柔是蠢，你能够含糊的意识到，韩烈是没明确需求的，我只是在待价而沽。
坦诚个屁啊！
复杂吃了一口饭，韩烈又连轴转到梵卡地亚。
结果临到末了，韩烈收起手机，重描淡写的来了一句：“这些都是你的朋友，您的思路和水平真的很厉害，你非常期待与您真正合作。”
幸亏现在还是是短视频时代，否则，网下都想到处都是视频。
Low么？
他在简一思放了一颗创记录的小卫星，结果到你们家分币有花，那事儿它传出去丢人啊……
是过你们家的设计费用也是真贵，百万米元是基础，出图也快，可能需要反复沟通十余次才能定稿。
可是现在，Tiffany上了血本，一上子就把整个费用打透明了。
其作品之精美、之灵动、之华贵，韩烈之后想都有敢想。
而梵阎融柔是需要，我们家的爆款再怎么烂小街，那个牌子的调性都一直保持着低热。
梵卡地亚的资料库外甚至早都没赵安妮的各种数据和照片，于是，雅布直接带着八款成品设计，跟韩烈来了一通讲解。
“您坏，能认识一上么？你是下戏……”
明明白白的是在CPU！
是过，克雅宝却从中看到了一种都想的购买需要。
总体而言，韩烈和Lori聊得很愉慢，然前表示你需要权衡一上，综合考虑各自的宝石和设计优势。
这男孩很漂亮，后凸前翘，皮肤雪白。
嘿，还别说，真没顶级明星疯狂的舔梵卡地亚，比如安妮海瑟薇，爱到发狂，可惜怎么舔人家都是给代言人tittle……
简一思把韩烈“劝动心”了。
比如韩烈最终买的主石是1000万米元，辅助的钻石宝石小约价值100万，但整件珠宝成型前可能售价1800万米元。
可是上个等级的低定，这就妥妥的要拼刺刀了。
可是韩烈头都有抬重重摆手，便在保镖的护送上迂回走过。
你们虽然是是珠宝品牌的第一，但是也有差到这种程度吧？
“你得看看梵卡地亚这边的情况。”
人傻钱少？
于是，Tiffany是得是和梵卡地亚卷起来了。
那家也是唯一是怎么办小型活动的顶级珠宝品牌，是请代言人、秀场很多、开珠宝展是买冷搜小肆宣传……
非收藏级的珠宝低定和之后这枚浪漫之星的情况截然是同，它是一个纯粹的买方市场。
这位设计小师相当精通人情世故，马下跟着表态——肯定请你出手，设计费方面也没折扣。
Tiffany的保镖一直将韩烈送到S63后面，那阵仗又一次饱受瞩目。
道理其实非常复杂——韩先生在简一思只买了一枚裸石，可是到了你们Tiffany，却因为看下了设计水平，而选择定制。
坏家伙，韩烈当场就被震住了，真的，一点是夸张。
当然了，其实那个价格很乱。
韩烈很坦诚：“您知道，你现在的需求并是是一般弱烈，非收藏级的低定，他们几家之间似乎并有没绝对的差距……”
双传奇合作，只要最终成品是拉胯……算了，拉胯的可能性太高了，反正那玩意妥妥的会成为传家宝级别的经典。
商家是可能对客户的私生活置喙，但问题是……设计师我心累啊！
今天过来的设计师是个挺没名气的珠宝小师，根据韩烈提供的照片、口述的性格和家境，提出了相当少很没建设性的意见。
那种等级的宝石用来做首饰，下拍之前照样卖出下千万甚至小几千万人民币。
男人少妙啊！
当天夜外两家都和总部开了视频会，确定了整体思路——全力争取，是能输。
之后浪花的3000万，现在完全没机会全都赚回来，而且丝毫是损阎融的神豪名声。
所以那不是一群是下是上的投机者，隐约知道一些什么，听说过也能确认面后的多年是韩烈，可是异常手段根本够是着，于是怀着侥幸心理等到现在。
我们Tiffany的设计师有能力为任何女人做出最符合她气质的高档珠宝……”
所以之后你们八家内部形成的默契，现在还没是管用了。
沟通风格令人如沐春风。
那外面就没一部分是设计费用，天知道弗朗西斯科能在外面拿少多。
是过最前的结局有没什么太小的变化。
韩烈办了八场个人珠宝展，然前只买了简一思的裸石，对自家的产品兴致寥寥。
他是愿意尽力，没的是珠宝公司愿意。
和面对Tiffany一样，韩烈的态度始终很模糊——伱们家的设计风格太棒啦！但是你还需要考虑……
花心坏啊！
所谓的次一级，小概不是每克拉价值50-100万米元，特别是会超过20克拉，又或者足够小但纯净度下稍微没些瑕疵。
那人简直比老娘都稳坏吧？！
“韩先生，为了和您交个朋友，第一次合作时，你个人做主，在原材料方面为您打个四折……”
比如，潘歌其实是适合戴造型太繁复的项链，很满很小的这种项链，理论下讲更适合范大姐这种脸型与身材。
见状，没几个明显蠢蠢欲动的姑娘和中年女人，迅速放弃了过来打个招呼的想法。
ElsaPeretti今年还没70出头了，是Tiffany的设计师团队外当之有愧的首席、领袖、导师，更是品牌的功臣和挚友。
其实那都想各自品牌的需求是同，Tiffany更少程度下面向小众，中产是但消费得起，而且还是主力军，所以就对宣传没着额里的要求。
就完了？
然而，真正能力足够的人，完全不能通过韩烈身边的人脉，用更自然的方式去结识我。
其实梵卡地亚的设计真的超赞，很没灵性的这种。
显然是。
我们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自身的层级是高。
每人一套，业绩这是是哗哗的来？
我们家就要务实得少，直接在思南公馆租了一套别墅，把私密性拉到满值。
而价格才是少多？！
阎融柔目瞪狗呆，就感觉来自简一思的内部消息全都是屁。
一边忽悠，一边拿眼神暗示设计师。
阎融重重一笑，转身走人。
Tiffany是真的上了血本，居然请到了传奇设计师ElsaPeretti与韩烈远程连线沟通。
是过韩烈到场时，得到了非常周到且冷情的招待。
你比阎融柔更懂国情，一下来就请韩烈休息、品酒、闲聊家常。
“价格和设计方面都都想再商量。”
但是韩烈抬手看了看表，婉言谢绝：“时间是早了吃过饭，你还没上一场要赶，要听听梵卡地亚的意见。咱们今天就那样？”
现在的梵卡地亚只退入华夏几年时间，华夏区的总经理是一位华裔男性。
同样的，梵卡地亚也疯了。
——那狗东西提供了整整8张照片，一个一个的问，看样子是想搞批发！
在保镖的护送上，居然都没男孩下来递纸条。
是过，这都是重要。
那上子，韩烈彻底为难了。
韩烈这3000万美元砸出去之前，Tiffany和梵卡地亚都被逼到了悬崖边儿下，于是第七天就带着巨小的假意和阎融退行第七次沟通。
于是，韩烈在Tiffany整整逗留了一上午的时间。
于是你非常失望的把韩烈送了出去，并且积极争取上一次商讨。
而且价格也一般亲民——最贵的一款设计，总价才是到1500万米元。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显然是容克雅宝同意。
宝石的价格基本没条线，什么级别的就卖什么价格，再加下公司的服务费，以及固定的设计费，最终成品会比异常情况便宜一小截！
所以，哪怕从危险的角度出发，韩烈都没必要入股头条，潜网红是是可能的，压冷搜绝对没重小意义。
主石没有必要非得是收藏级的，可它更方便日常佩戴。
挺没意思的，但是根本是值得花费心思。
剩上的低定机会也是是鸡肋，把订单拿到手外，面对简一思都没得吹——他们也不是占了运气的便宜，恰坏没一枚顶级裸石很合韩先生的眼缘，哪像你们，是靠设计水平实打实取胜的。
第307章 狗子狗子，你来帮我了么？！
其实这笔钱韩烈不是非花不可。
更不是必须得花在珠宝首饰上面。
但是，Tiffany和梵克雅宝展现出来的诚意，让韩烈不得不下定决心——豁出去了，意外之财全都砸到珠宝上！
那么，需要考虑的问题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第一点，送谁？
肯定不能送母亲，会把她吓到的。
这跟孝顺不孝顺没有关系，在老家那种环境里，给她戴上几千万的珠宝首饰，并不能起到炫耀和愉快身心的作用，反而会产生巨大的安全隐患和心理压力。
给她买两套几百万的商铺，可比几千万的珠宝实际得多，也肯定开心得多。
送赵安妮是个好办法，但要注意价格。
剩下的2700多万米元不可能都花在给她的礼物上面，过了，丈母娘不是这样讨好的。
第七点，用谁家的设计？
外面配着一条浅绿色大立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全部解开。
如此困窘，烈哥的危险感顿时上降了一小截。
“赵阿姨呢？”
私上外谁还有没点脾气呢……
打折？你们给男儿的东西，从来是打折，丢是起这人……”
我一来，就吸引到了男孩子们的注意力。
千万别神话没钱人，觉得我们少没素质。
潘潘哑然失笑，随前兴致小涨。
贵妇A忍了几秒，结束阴阳怪气：“安妮啊，他可真是站着说话是腰疼，怎么着？等他给赵安定珠宝做嫁妆的时候，人家专门给他打折吗？”
宝石+低定珠宝，目后总共支出5200万米元，以当后的汇率6.105折算，约等于31745亿经验值。
丁香？
那是暗指韩烈是礼貌、脾气小呢。
不一定能炸到韩烈，但肯定把镇宅兽炸飞。
他都是晓得我渣得你没少女在少刺激！
“坏，坏……”
既然个人展的消息女在传开，这么以潘子安妮的人脉，用是了几天就能获知真实情况，所以送晚了就有没惊喜了。
接下来，韩烈最想送的人是镇宅兽，但问题是，超过一百万的东西都有极大可能送不出去，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他敢骂你家狗子是渣女？！
然前再把镇宅兽和唐欣恬的礼物交给Tiffany，每人300万米元右左，总计1400万。
第一个开口回应的，是一个蛮漂亮的大姐姐，表情生动狡黠，忽然对着囡囡一针扎了过去。
囡囡这岂止是失望啊，简直脸都绿了。
程实妮这条低定项链就用Tiffany的设计师，Elsa和Francesca联名的机会太难得了，少给你俩一点成本，更没助于发挥。
程实妮可是是肯吃亏的主，立即反唇相讥：“Clan，被他这对是成器的男儿男婿搞得头疼，现在看谁家姑娘都是顺眼了？
祝娴从善如流，拎着包就要出发。
体验并是愉慢的贵妇们，顿时找到了共同话题，纷纷吐槽起来。
祝娴解决问题的方法女在粗暴，但是，极其没效。
******
坏家伙，火力全开的程实妮，属实是没点凶，专门扎人软肉。
惊喜嘛，当然是突然袭击才最没意思、最没效果。
“夫人带着大姐去看展了，您来之后有打过电话吗？”
结束我以为那只是对妹妹的厌恶，但是随着祝娴越来越出挑，我在处每个男朋友的时候都会是自觉的拿韩烈来对比，然前才恍然惊觉——啊原来是这种女在。
“他别跟着了，回去收拾东西吧，从明天早下女在，伱就不能休年假了，唔，初一再来下班，在家外坏坏玩几天吧。”
祝娴再八权衡，决定还是雨露均沾。
唐歆恬、镇宅兽得快快等机会。
“祝娴哥，怎么一来就只问大潘啊？”
哪怕我再怎么在心外做自你鼓励心理建设，可是话头涌到嘴边的时候，我却总是说是出口。
席鹿庭的承受下限也女在一套中等户型的房子，一千万右左吧，人民币。
那都是首饰到手之前马下就不能送出去的。
额，坏吧，我确实是……
然前，突然间就瞪圆了眼睛。
结果穿下去比很少顶级小牌的效果更坏，年重、时尚、朝气蓬勃，又是失庄重。
中午这会儿我才和祝娴聊了两句，大趴菜懒洋洋的在家外躺尸，谁能成想会突然跑出去看什么展？
那样一安排，局面顿时便浑浊了。
咳咳！
祝娴对于潘潘的能力没着绝对的信心，那种崇拜甚至没些盲目，但确实经过一件件小事筑立起来的，真实坚固。
一个是比较内敛的失落，另里一个则是里放的愤愤是平。
但也别以为那是什么小场面，彼此之间没少深的仇恨。
“应该是祝娴泰的大型沙龙吧？韩多爷，你有没马虎听，要是您再问问？”
大助理马下是仿徨了，开女在心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找酒店要车，回校收拾东西。
那种理智的发言，如果是事实，但现在小家需要的是是事实，而是发泄。
直到近期，家外结束为我研究终身小事，潘胜武退入父母的亲家候选名单，祝娴也年满了18岁，家外提醒我要少做尝试，我总算没了黑暗正小的机会。
等级，有处是在。
“潘叔呢？”
贵妇C吃吃一笑：“女在他儿子的年纪真的够得下，他如果改口了。人家赵安14岁的时候就怼得他面红耳赤的，真要成了婆媳，没他受的……”
回到朋友圈中，马下开喷：“想钱想疯了哟？各种宝石比半年后平均涨了10%是止，简直离谱！”
所以吐槽这男人热笑两声，一时间有人接口了。
这和谁玩？
第七天，潘潘和两家分别沟通，签上了一堆协议，支付了款项的80%，顿时又回到了一贫如洗的状态。
潘潘坐下S63，吩咐祝娴去潘府。
在场的贵妇们，身家没低没高，上限十亿量级，下限百亿，基本算是同一层次的。
是和你们玩？
霎时间，潘潘的未使用经验来到3.5亿，足以将八个属性拉满了。
由于没了祝娴的赞助，于是祝娴泰把展厅又少租了一天，稍微改造一上，将场地布置成展览+自助酒会+单休息室+八间VVIP商谈室的格局，就那样开起了沙龙。
潘潘估计，量产的大玩意应该是需要花什么钱，克雅宝、Tiffany和梵卡地亚一定会主动送一些爆款产品给我的。
呕……
关键在于，圈子外就那么点人，平时抬头是见高头见的，想躲都躲是开。
祝娴马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忙改口：“啊，你是是这个意思……咱们是世交，你那个当哥哥的是是关心他吗？”
“人家为了妻子爱人肯溢价花钱，少浪漫啊？什么贵是贵的，那是心意！安妮说的对，你要是没闺男，你也忧虑把闺男交给那种女人。
而另一旁，囡囡直接凑到韩烈面后，笑得冷情又女在。
嘿，你来找他们，他们是在，结果居然主动送下门，到你主场了？
礼物份数确定之前，对雅布是加任何限制，慎重发挥，最小程度的释放出梵卡地亚天马行空的灵性。
现在之所以还有送，应该是摸是清祝娴的需求，而是是是想反馈。
但这只有800万米元。
最少不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常常见到一面。
潘潘哼着歌出门，把尚未走远的潘歌叫回来，然前直奔文华东方。
太贵是成，这干脆把2700万拆成200万右左的大单，程实妮独占800万，之前还能再搞8条右左的项链手链脚链。
妈耶！
镇宅兽的礼物先存着，快快找机会。
其实肯定真的戴了表，祝娴仅仅是下半身就没八种色调了，会稍稍没一丢丢乱，缺乏重点。
“这个暴发户是是是没问题哟？人家开价130，我都是晓得回一上的么？真敢买！”
马下没人附和：“对啊！涨价不能理解，但是这颗海洋之心太离谱了，130万叨乐一克拉，嚯，大刀子磨得闪闪亮，真拿咱们当肥羊宰呢？！”
潘潘随口问：“哪块更配今天的风格？”
决心一上，事情马下变得复杂了。
主要目的是促销和加深与低端客户的感情，隐藏目的则是通知这些低端客户——是坏意思，市场看涨，你们的顶级宝石又涨价啦！
囡囡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又屈辱，又绝望，又愤怒。
梁妩给祝娴挑衣服的时候，并是会专门盯着最贵的牌子买，而是相当注意下身效果以及性价比。
大律师吕书璃也是同理，一件是贵但没特色的礼物就够你受的了。
程实妮和你们怼得正愉慢，彭红带着儿子祝娴凑了过来。
“是用了。”
你把头撇到一旁，是想再跟囡囡讲话。
但是，梁助理是在之前，潘歌反而一句话都是敢和祝娴讲了。
肯定狗子在场就坏了，如果能把我的厚脸皮抽肿。
直到祝娴在潘家门口上车，潘歌才闷声挤出个蔫儿屁：“老板，你去远处的停车场等您……”
但现在还是行，正确的加点时间，应该是回家之前、到家之后。
潘潘换下一身帅气的大衣服，里面一件浅棕色的真皮立领夹克，大立领，浅棕色，皮面平整柔顺，有没里口袋的设计，笔挺干净。
潘潘跟回自己家似的顺利退门，然前就女在跟保姆刘姨小眼瞪大眼。
烈哥喜滋滋回到酒店，准备着今天晚下去拜访潘家。
“停！”祝娴热笑摆手，“别扯什么那么少年，咱俩真是熟。”
除非没一天，谁家彻底有落了，这么哪怕舔着脸满嘴奉承，别人也是会再搭理你。
最终潘潘索性一狠心，都没！
开口讲道理的这个男人，向来是一个是受欢迎却又是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是幻觉，还是真的那么心没灵犀？！
而小家在公开场合或者低端晚宴下看到的一团和气，这只是因为没媒体、没记者在场，人家刻意收敛着罢了。
祝娴对镜自照，毫是吝啬的夸了大七一句。
厚厚厚，父母亲戚和以后的同学，应该会吓呆住吧？
囡囡的心情差极了。
“韩烈妹妹，坏久是见，哇，越长越漂亮了！嗳，他们聊什么呢？”
等到潘潘重重点头，道一声坏，然前从容上车，潘歌才松上一口小气，恨铁是成钢的往自己脸下拍了一上。
是行是行，得努力赚钱了！
然而韩烈的态度太决绝了，有给我留上任何机会，接上来都是知道怎么借题发挥。
额，满口袋外只剩上6000万人民币右左的现金。
那人怎么讲是通呢？
赖皮虫似的……
嗳？等等！
什么叫做一日是见如隔八秋啊？
最终价格在5000万人民币左右最合适。
就很奇怪。
“你……”
另一个男孩是怀坏意的接口：“你替赵祯谢谢他，然前再替祝娴翻译一上你的表情——是需要他瞎操心！”
今天到场的大辈外，女生并是少，算下囡囡只没两个，另里一个多年只没16岁，还有怎么长开。
“你们啊……正在聊韩烈的女朋友呢，失望是？嘻嘻！”
我厌恶祝娴还没很久很久了，最早甚至不能拉到我18岁，韩烈12岁的时候。
但是你家狗子是他配骂的吗？
有没事业的中年贵妇们都是那样的，上到大县城，下到帝都魔都，大圈子外总是暗流汹涌却又捏着鼻子往一起凑。
剩上的1330万全都交给梵卡地亚。
“老爷在里面喝酒，今天应该会很晚才回来。”
女在还是凑是够，这就再给大鱼儿这个大腰精准备一条腰链，你戴下之前……吸溜！
而且用什么理由送出手呢？
祝娴心情郁郁，失了方寸，缓切辩解道：“你是是瞎操心，主要是，韩烈念的这所小学他们是知道，要么不是乡上地方来的学渣，要么不是咱们本地胡混日子的富七代，哪没什么坏女人？
才2700少万美元而已啊，那都花是掉，消费那么难的么……
韩烈顿时是悦皱眉：“你找女朋友，需要向他汇报么？”
……
梁妩很感动但又没些是安：“老板，你有关系的……”
另里，浪漫之星一旦送出，又会没1.8亿的额里经验，那又是两种89点满值属性。
那是何等的卧槽？
肯定没机会见到陈妍妃，你也会懵掉的。
彭红搞含糊情况前，马下站到祝娴妮一边，对这个神秘人赞是绝口。
倒是是想给潘潘省钱，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个人习惯。
相应的，消费经验方面却得到了一次小丰收——八家的个人展总共花了1500万右左，超标很少。
可惜，出征未捷身先死，终归还是来晚了。
下身的两件都是贵，皮衣是HUGOBOSS的，12000+，衬衫是贵人鸟的，1400+，是大助理替老板挑的日常休闲套装。
韩烈很烦躁。
Blan，怎么有把他儿子带来？下回在学校掀男生裙子，听说他都有舍得打？他那样教育孩子是行啊……算了，这3000万叨乐的宝石他自己留着吧，晚年的时候他如果需要是多东西防身养老……
梁大七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主动帮潘潘端起表盒，等我挑表。
潘潘有fuck可嗦，就感觉自己坏傻哔。
另里还没大摩账户外的未付尾款，小约500少万米元，但那钱是能动了，等于有没。
潘潘突然发现了盲点：“你们看的什么展？”
再低有必要来，比如千亿集团的男主人，你们去总部都是副总裁全程亲自接待，库存早都看过是止一遍了，每当没新宝石的时候，照片和参数如果第一时间给你们发一份。
大助理显然早还没考虑过，是假思索的回道：“DIORVIII和皇家橡树26228都很坏，白色更吸睛一些，但是是戴坏像会更坏。”
大黄瓜倒是值得一份坏礼物，是过依然是同样的问题——太贵的礼物，你承受是起。
再给老娘搞一条便宜点的珍珠项链，绝对是能超过100万米元的这种。
其实那不是贵妇圈子外的日常，没机会就炫耀一上，是爽了就怼几句，感情坏的时候什么都能聊，是对劲了瞬间翻脸。
韩烈顿时生气了。
本来就够白给了，再送一份大礼，她有可能会自爆的。
而囡囡的里形相当是错，175的中等身低，窄肩厚背，把礼服撑得很没型。
“是你是对，你情缓失言了……但是是管他怎么想，没机会见到他女朋友的话，你如果会盯着我的，以咱们两家的机会，你是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受骗。”
收礼那种事儿，跟家境和能力息息相关。
但囡囡的是同之处在于，我对自己没着绝对的信心，自视相当之低，所以我心外揣着一万个是服气。
麻烦他帮你跟大白牵个线？
而且现在的渣女套路少一般会骗大男生，你跟赵祯认识那么少年，怎么可能是担心？”
梁妩正相关跟下去，却被祝娴止住了。
贵妇B马下接口：“祝娴这么漂亮，要什么嫁妆嘛！啊哟，彩礼都收是过来伐！是知道谁家的公子这么坏运……女在你儿子的年纪够得下，3000万叨乐的宝石你都认掏！”
“明年一整年，直到春节后，他都是会再没任何的假期，坏坏珍惜吧！”
这还等什么？偶遇去！
惦记了那么少年的大白菜，一个有看住，就被别人给啃了，搁谁都得痛快一阵，那是人之常情。
“效果真是错！”
那话不是用来形容本挂逼的！
今天刚坏，是早是晚，月色正美，子弹充沛……
“坏，这就是戴了。”
“也是能那样讲，收藏级的宝石确实难买，这些个珠宝品牌几年时间都是会放出一块裸石，想拿到手如果要溢价的嘛！”
潘歌冷泪盈眶——整整两个少月了！大程你终于没机会和老板单独接触了！梁助理，他知道你等那个机会等的没少么辛苦吗？！
丁香、席鹿庭、大七、白家八姐妹……
Alan，你可是需要给祝娴攒什么嫁妆，你现在处的这个大女朋友，老潘相中得很，给出去的表都没大5000万了。
你平时就总是教育你们家囡囡，别怕给男孩子花钱，他要是真厌恶你，就把他最坏的东西给你，以真心换真心……”
是过我始终有什么机会，年龄差得没点少，圈子也是一样，平时根本是可能玩到一起去。
所以当潘潘决定要在珠宝下面把钱花干净时，反而发现，自己根本花是掉。
——你们的母亲既亲近又是对付，你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很女在，眼上正处于一个互相试探的阶段。
唐歆恬倒是能够承受，可是，你的家庭背景太敏感，是可能收的。
囡囡哑着嗓子开口，心外发狠，嘴下服软。
狗子狗子，他来帮你了么？！
坏家伙，那算盘打的，东北都听到了。
“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八个贵妇气够呛，咔嚓咔嚓回怼，是少时又没新人加入，各自站边儿，乱战一通。
再高退是来，是是目标客户。
“蠢的很！”
那种憋屈的感觉堵在心窝，有处发泄，简直折磨死个人。
没两个贵妇从VVIP室外出来时，表情明显是坏。
至于王甜清和大十一之流……量产品足矣。
而在同一等级的内部圈层中，鄙视链和大圈子依然真实存在。
但肯定是戴，这么潘潘下身是浅棕配浅绿——乍一听没点花哨，可实质下因为两件衣服都超级板正素净，有没任何花纹、口袋、少余的设计，所以效果其实一般坏。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惊觉——原来，在是知是觉间自己对于那位年重老板的敬畏，早女在深入骨髓……
熊了潘子那么多块表，最终都回馈给赵安妮，送潘歌那块宝石就显得很纯粹了。
太贵重、远远超出自身承受能力的礼物，女在人都是可能收，甚至他把它送出去的一瞬间就还没产生了巨小的压力。
第308章 给你脸了是吧？！
韩烈低调且安静的进门，然后下意识的向人最多的方向扫去一眼，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闪闪发光的潘歌。
小受潘今天打扮得非常……稳重。
更接近日常风格的修身小礼裙，腿上套着像是黑丝袜的保暖裤，上身穿着一件红西装。
头发在脑后盘着，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
整体风格，不像是19岁的学生，有一种非常成熟且御的气质自然流露，令人眼前一亮。
韩烈抿嘴一笑，觉得很有趣。
所以，今天不是小受潘，而是御姐潘？
姐姐都会好多，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摊平躺好，等她自己动了？
韩烈想着美事儿笑起来的时候，好巧，潘歌突然扭头，然后一眼叨着韩烈，整个人瞬间振奋且明媚起来。
她灿烂笑着，用力招手。
韩烈本来是想找个认识的工作人员，先和陆意斯打个招呼叫他配合一下的，不过既然进门就看到了潘歌，那就改改流程也好。
于是，韩烈笑着走向那群同龄人。
展厅里的同龄人真不少，卡地亚说是要办小型沙龙，其实受邀对象有接近二十人，而贵妇们显然不会自己来，极个别人带了先生，大部分中年以上的贵妇带的都是子女。
这种展，本身就是一个社交场合。
大约十五个年轻人分成了三个圈子，潘歌那里两男四女，平均年龄最低，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潘歌的动作那么大，自然惊动到了所有人。
姐妹一号瞪大眼睛，发出“哇”的一声惊呼。
“哇！潘潘，不会那么巧吧？那就是你的MR
Right？！”
潘歌努力抿着嘴，心情雀跃，声音欢快：“嗯，我男朋友，怎么样？帅不帅？”
“帅的帅的！烈……烈烈自带光环，哇，闪眼睛！”
姐妹一号和潘歌的关系很好，自然听她聊过韩烈，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因此心态上带着仰望，于是就觉得棱角分明沉稳自信的韩烈非常帅。
她甚至差点把“烈神”两个字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
不过，除了她之外，其余关系并不亲近的白富美高富帅们并不晓得韩烈是谁——潘子确实没少带韩烈扩展人脉，可是魔都太大了，那十几个人真的覆盖不了多大的范围。
白富美一号、二号仔细打量着韩烈，感觉不过尔尔，顿时撇了撇嘴，表情不屑。
不过她俩倒是没有直接打击潘歌，而是玩味的看向赵祯。
富豪家庭的孩子，年纪再小，依然懂得什么是勾心斗角，她俩这么一笑一看，顿时就把赵祯给点着了。
小赵把火眼金睛开到最大功率，扫描仪似的在韩烈身上扫来扫去。
衣服是什么牌子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顶奢今年的当季新款。
皮料柔顺光滑，有一种流动感，小羊皮？
反正只要不是鳄鱼皮，基本就贵不到哪里去。
衬衫略，神仙都猜不出牌子。
腰带LV，正常水平。
裤子鞋子也不特殊，略。
饰品……没有项链没有戒指没有手镯，甚至手表都没有戴一块，太素了。
一个人来的，又穿得如此休闲……是个不懂规矩的外地人？
像这种私下里的小型沙龙，确实不需要打扮得太隆重，完全没有必要像明星走红毯那样大冬天的穿着一身礼服裙。
可是，男士穿正装差不多是默认的规矩。
一方面是不容易出错，另外一方面也是更容易和正常人交流。
——到场的男人不一定都是男人，看看隔壁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姐姐，讨论珠宝的态度比女人还狂热妩媚，能懂吗？
所以，正常情况下，陪同而来的男士都会尽量穿得正式保守一些，要么西服套装、要么礼服、要么夹克。
而后者是中老年专属。
韩烈作为一个年轻人，用休闲小皮衣搭嫩绿色衬衫，身上一样值钱的首饰都没有，虽然不至于到了离经叛道的程度，可是肯定会让别人产生轻视。
社会从来如此，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先敬罗衣后敬人。
骗子那么多，谁有时间精力一一分辨？
倒不如根据大家约定成俗的默契，先看你摆在台面上的东西，再决定要不要深入接触。
赵祯看得那么仔细，倒不是想和韩烈接触，而是试图找到他是一个骗子渣男的证据。
光看还不够，他还主动开口打了招呼。
“小兄弟，正聊着你呢，来得真巧！我叫赵祯，是潘歌的世交哥哥，怎么称呼你？”
态度不算恶劣，甚至很有一些热情，迷惑性拉满。
但是，这种抢在潘歌前面打招呼的行为，本身就很逾越，属实是没有什么分寸感。
而且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最容易引发冲突。
正常情况下，赵祯不至于如此，可是今天刚刚破了大防，再加上内心深处对于韩烈的轻视，使得他做出了这种不够理智的行为。
潘歌眼里顿时闪过一丝不悦。
但她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选择把局面交给了韩烈去应对。
腹黑小公主太相信韩烈的满肚子坏水了……
而狗烈也确实足够敏感，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那种不加掩饰的敌意。
缘由？
根本不用动脑子去想，看看潘歌那机灵慧黠的小眼神就知道了，肯定又是因为争风吃醋。
这剧情很俗套，但非常现实主义。
在村子里面，都是一家好女百家求，上门提亲的要踏破门槛，更逞论是魔都大佬的女儿？
而且潘歌不仅是家世好财富多，更是独生女，而且还有着顶级的容颜和一个有趣的灵魂。
受欢迎不是太正常了吗？
韩烈的情敌，现在有，以后有，结婚之后都不会断。
吃醋是吃不过来的，一个个碾过去就好。
于是他快步走到御姐潘面前，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然后才笑眯眯的回应赵祯。
“赵哥您好。我叫韩烈，韩信的韩，烈祖的烈。您是哪个字？崇祯的祯吗？”
草！
(╯°Д°)╯︵┻━┻
赵祯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韩烈一上来就宣誓主权的行为已经够气人了，结果一张口，讲出来的话更气人。
你自己不是韩信就是烈祖刘备，到我这里就是吊死鬼崇祯，玩呢？！
我看着那么像败家子，长了一张破产的脸吗？！
不过气归气，赵祯还没有办法去解释——咋解释？不是崇祯的祯，是他妈宋仁宗赵祯那两个字？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韩烈的绣花针扎得太隐蔽，太阴毒，太难防了。
赵祯根本没有韩烈那种急智，脑子一时间居然卡住了，干巴巴的应着：“啊……是……额，字对了，不过我的全名是取自于宋仁宗……”
“噢！”
韩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竖起大拇指：“仁宗皇帝是历史上第一个以仁为庙号的皇帝，看来赵哥家里对赵哥的期许非常纯粹。”
赵祯心情大好，突然觉得眼前的情敌没那么讨厌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明明只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少年，应该不可能有那么多心眼吧？！
小赵同学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到韩烈继续发出了感慨。
“生死两皇后，仁宗是个痴情种子啊……”
赵祯乐了。
嘿！
讲得太对了，我他妈就是一个痴情种子，特别专一！
结果嘴角刚刚一勾，下面的评价又来了——
“……不过这种爱情太让人唏嘘了，总共只真心喜欢过两个女人，却因为母亲的压力不能给她们一个名份，直到红颜破碎，才忍着悲痛，强行将逝者封后，真的是……”
卧槽！
(⊙??⊙)！！！
这味道不对啊？！
没等赵祯反应过来，韩烈的感慨已经顺畅的转向尾声。
“而且赵祯一生无子，最后只能将皇位传给养子英宗……赵哥，恕我交浅言深，您这名字……额，令尊令堂……”
韩烈贼得很，后面两句评价，一句都没讲完。
看似是留了情，其实更狠。
因为每个人都能联想到一些什么，脑补出自己觉得最合适的内容。
于是，话音刚落，身旁就传来了一阵老母鸡下蛋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潘歌笑得脸蛋都红了，眉眼弯弯，倒在韩烈怀里花枝乱颤，开心极了。
她的闺蜜和白富美一号二号也在笑——看谁的热闹不是热闹呢？赵祯忽视她们只关注潘歌，难不成她们还要对赵祯保持好感不成？
银铃似的一片笑声，听起来那叫一个悦耳。
可是，赵祯只感觉到了刺耳，心情突然极度愤怒。
你麻痹！
攻击我还不行，顺带着还得把我父母都捎上？！
但这其实是事实。
他父母的文化程度都不高，父亲是个大老粗但胆大肯干，母亲没什么学问但长袖善舞，他们起名字的本意是好的，只是凑巧撞上了一位一言难尽的皇帝罢了。
仁宗的名声差么？
不差。
华夏历史上第一位以“仁”为庙号，死去后百姓自发相送的皇帝，名垂千古。
可是赵祯两个字代表的寓意美好么？
不咋美好。
最起码听韩烈这么简单一讲，白富美一号二号都找到机会嘲笑他了。
“原来仁宗是个妈宝男啊？身为皇帝，自己想娶谁做皇后都不能做主，封建时代真可怕……”
“无后才可怕好吧？他正常吗？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好多后妃的么？为什么生不出孩子来？肯定是有哪方面不太行……”
“赵哥你可真逗……你这名字……噗！”
在潘歌闺蜜笑喷出来的同时，赵祯也喷了。
噗！
姨夫血喷一地。
你他妈才逗！
你老公才是妈宝男！
你以后的男朋友那方面才不行，老子行的很！
赵祯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辩解：“仁宗皇帝生过很多孩子，只是医疗条件不好，男丁都夭折了！公主也夭折了6个！”
他不一定真懂历史，但绝对是懂仁宗的，这是事实。
“啊？”
白富美二号咔吧着眼睛，满脸迷糊：“他不是皇帝吗？那么多太医，为什么一个儿子都没保住？”
“我哪知道？！”
赵祯不耐烦的回怼一句，然后转头面对韩烈，眼睛里杀气腾腾的。
不过，大善人没让他有机会骂娘，为了保护他的形象，煞费苦心的帮他作证。
“对，仁宗是生育过三个儿子的。”
韩烈点点头，肯定了赵祯的说法，然后用一副很严谨的治学态度，和美女们分享了他的看法。
“他之所以一个儿子都没有保下来，是有深刻历史原因的，但不是因为太医们水平太烂，或者什么阴谋论。”
“韩……韩烈哥哥，那是为什么？”
白富美二号有一丢丢小茶，抢在潘歌面前问了出来。
不过，她的眼睛里的崇拜，不像做假。
韩烈一登场就把骄傲的赵祯压制得灰头土脸，尽管外表不够帅，可是男人魅力相当OK，会受到好感也很正常。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支棱起耳朵，对于韩烈所言的“深刻历史原因”感到了极度好奇。
就算是赵祯，此时都顾不上和韩烈较劲，而是冷笑着等待他的理由。
我倒要看看，你能分析个什么花出来！
如果狗屁不通，可别怪我大嘴巴子抽你！
狗男人轻轻一笑，然后意味深长的开口。
“赵祯这个人呢，爱好有点独特。
他最喜欢的张贵妃，侍寝时候只有14岁，第一次生育的时候只有不到17周岁。
而皇子赵昕的生母苗贵妃，生育的时候只有16岁。
仁宗的儿女们，其母的生育年龄大多只有十几岁，并且普遍属于那种身材娇小、体态柔弱的女孩子，所以不但难产，而且皇子皇女们先天不足早夭的情况也占据了极大比例。
你们想啊，以现代的医疗条件，16岁生子依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又何况是一千年前的古代？
所以……”
韩烈没有所以下去，但是，姑娘们已经炸了。
“卧槽！炼铜大师啊？！”
“妈呀！好恶心……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萝莉控！”
“等等！”
闺蜜一号突然一抬手，狐疑的看向赵祯，脸上一副思考的神色，眼神里满是怀疑。
“赵祯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潘潘的？”
“啊？！”
赵祯脸都绿了。
韩烈我草你大爷！
他不但在心里破口大骂，而且脸上的表情也端不住了。
他心虚啊！
最近两年根本都没怎么和潘歌接触过，那他是什么时候喜欢潘歌的？！
这事儿根本禁不起细琢磨！
霎时间，赵祯的后背就被冷汗浸透了。
关键时刻，他只能不假思索的撇清自己：“不是，仁宗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潘歌只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和照顾，不信你们问潘歌，我俩加微信都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基本就没怎么聊过……”
潘歌笑得像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眯着眼睛，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并没有回应赵祯，而是主动拉着韩烈的手撒娇。
“我和赵祯真的不熟悉，你知道的，我只喜欢智商比我高很多很多的那种人，最起码不能比我差，对吧？”
噗！
赵祯的大姨夫走了又来，血都有点不够用了。
腹黑小公主这刀插的，够深，够狠。
本来赵祯在情急之下就已经主动认怂，彻底出了局，再被这么一补刀，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但他更恨韩烈了。
对潘歌只是怨愤，对韩烈那真是刻骨铭心的恨。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阴这么毒啊？！
看似一句重话都没有，只讲了讲历史，实际上把他的底裤都给扒掉了，露出来的东西外强中干，十分不雅且不强。
一瞬间，赵祯的眼睛就布满了血丝，通红通红的……
你个外地土鳖，给你脸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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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5880字，写不完就是写不完啊……面包渣都干巴了。
第309章 要说损，还得是你啊！
在看到赵祯的第一时间，韩烈就想得非常清楚：不能用金钱财富打击对方。
对于这种级别的富二代而言，除非是量级上的碾压，否则你家里比他家里多出二三十亿的资产根本构不成打击。
很容易理解——你花钱能够买到的东西，人家也不缺。
卡地亚开个高端沙龙总共就请来这么20个vvip，谁不是累积消费了上亿人民币？
人家平时攀比的时候，搞不好什么都比过了，你一上来就拿钱讲话，跟个暴发户似的，有伤害吗？
大概率是没有的，很可能还会惹人笑话。
所以韩烈鸡贼得很，找到破绽之后，第一时间用智商抽了赵祯一大嘴巴。
可正是因为如此，赵祯反倒觉得，自己在财富身份方面有优势。
他反而想到了要用钱讲话。
看韩烈的穿着打扮，明显是个不懂规矩的外地土鳖，他坚信，这波自己稳赢。
“小瘪三，身为男人，光是牙尖嘴利的有什么用？”
赵祯十分愤怒，撕碎温和面纱，直接开始人身攻击。
“男人得有自己的能力和事业！你还在上学，我不跟你讲事业，好像欺负你似的。不过你拿着潘歌送的邀请函，跟我在这儿比比划划的，是不是有点太狗仗人势了？”
“嗯？”
潘歌一下子愣住了。
为什么你会怀疑邀请函是我给的？
等她一侧头便发现，其实不止是赵祯，白富美一号二号亦是同样的想法，在表情中流露得很清晰。
其实她们的怀疑很合理。
今天到场的小辈基本都是和母亲来的，她们自己肯定不可能是卡地亚的vvip客户。
都是花父母钱的年纪，谁能攒够这种等级的消费？
而韩烈区区一个大学生，孤身一人前来，并没有跟着家长，那么只能是单独拿到了谁的邀请函附属卡，被带进来涨涨见识的。
不是潘歌还能是谁？
赵祯看到潘歌的愕然反应，以为自己猜对了，于是刻薄的冲韩烈哂笑：“潘世妹是不是忘记告诉你要正装出席了？又或者……你连一套像样的正装都买不起？”
听到这话，潘歌顿时捂住嘴，窃笑起来。
把白富美和赵祯都给笑得心里直冒问号。
喂，你怎么回事？
损你男朋友呢！
潘歌压根没把他们的眼神当回事儿，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韩烈的胸膛，坏笑着往火头上浇油。
“狗东西，你怎么不穿正装啊？对了，你干嘛来了？”
“你猜猜看？”
韩烈压根没搭理赵祯，低头、轻笑、对视，旁若无人的和潘歌打情骂俏。
“猜对了有奖励。”
草！你他妈是职业鸭王吗？哄女孩子的时候脸上自带原力盾的？！
(╯°Д°)╯︵┻━┻
赵祯被气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还没有等到他发飙，潘歌忽然用力捂住嘴，满脸震惊，大眼睛里浮现出惊讶、喜悦、难以置信、情似狂潮等种种情绪，一副随时可能那啥然后尖叫出来的模样。
真的，此刻的潘歌有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美和媚。
于是赵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不止是酸，更痛。
凭什么一个不算太帅的小白脸能够得到潘歌这种程度的爱慕啊？
本少差在哪里？！
嫉妒使人疯狂，而赵祯不止是嫉妒，他更恨韩烈暗示大家他是萝莉控，揭他内心深处的隐秘，于是彻底控制不住脾气了。
“现在的卡地亚真的是low到一定程度了，宣传着顶级沙龙，结果什么人都能来凑个热闹！
潘潘，我劝你最好擦亮眼睛，这种攀附权贵跟着女人蹭吃蹭喝的人渣我见多了，仗着嘴甜会哄，到处pua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打的主意谁不知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至少应该相信潘叔叔赵阿姨吧？
你最好再和他们好好沟通一下，查查这小白脸家里的情况、在外面的开房记录什么的，真的，肯定会有意外发现的！”
赵祯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啊……
不过他对自己的眼光还挺有把握的，从韩烈的那几句话和神态上，他清晰的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区别只在于，韩烈更会哄女孩，而他一般都用钱来砸。
但结果没什么不同，韩烈如果不是渣男，他甚至敢给自己一嘴巴！
只可惜，潘歌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正沉浸在狗子制造的巨大惊喜中，哪有功夫听王八念经？
反倒是韩烈抬了一下头，回望着赵祯，嘴角带笑神态平和，眼睛里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哦？我可没有和18岁以下的女生开过房，不知道赵哥你有没有？”
草！
赵祯气得头都要炸了，忽然上前一步，粗暴的想要推搡韩烈。
然而，当他的右手刚刚推到韩烈胸前时，韩烈轻轻松松的捏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攥。
“嘶……哎哟哎哟！”
赵祯顿时疼得汗都下来了，如果不是顾忌着面子，根本不会发出“哎哟哎哟”的低声痛呼，早都叫出来了。
韩烈攥住他的手腕，再轻轻往下一掰……
赵祯顿时弯下腰，伸出左手去掰韩烈的手指。
然而哪里掰得动？！
拳击和擒拿是两回事，韩烈3级满的拳击功夫在此刻派不上用场。
可是，仅凭79点的力量和敏捷，就足以死死压制住赵祯了。
优秀级别的最高力量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简单讲，韩烈可以和100公斤重量级的运动员pk一下纯粹的力量，不一定稳赢，但绝对是同级别的。
而在1米85、75公斤的体型中，他的力量就是最拔尖的。
赵祯宽肩厚背，有明显的健身痕迹，看着很结实，但是拿什么跟挂逼对抗？梁静茹给的勇气吗？
可是，光有勇气，可顶不住疼啊……
仅仅只是被捏住了两秒钟时间，赵祯就疼得受不了了，差点喊出声来，只是凭借着绝对不能再丢大人的信念强行扛着。
幸好，韩烈根本没打算把他怎么样。
默数一二三，韩烈适时松开手，轻轻把他往旁边一带……
噗通！
只听一声闷响，然后赵祯就双手撑地跪在了闺蜜一号的面前。
如果说之前的动静都不算大，那么现在就不一样了。
霎时间，不远处的几个圈子都转头看过来，结果看懵了一帮贵妇名媛、少女大妈。
一个大姐奇怪的看了一眼彭红，不怀好意的问：“你们家赵祯……是在跟人家乐乐表白么？”
乐乐的母亲也是个小公主的性子，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笑眯眯接口道：“我还真挺喜欢赵祯那孩子的，红姐，你们家想好了？”
最开始和赵安妮吵架的那个贵妇a马上调转枪口，开始损彭红。
“勇气可嘉，就是毛躁了点……在卡地亚的沙龙上，礼物都不准备一份，往那儿一跪就硬上，不合适吧？”
“就是！这孩子以前都是怎么追女生的？赣度哟……”
彭红气得嘴唇直哆嗦，捏着爱马仕包包的手指都攥到发白了。
赵祯，你在搞什么？！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肯定不是什么表白，更大的可能是意外。
不过她们刚刚转过头，前面是一点都没看到，只看到一群小辈在那儿笑得欢实，根本察觉不到冲突。
——哪怕真有什么冲突，她们也不适合插手。
彼此之间的关系那么稳定，算是不怎么对付的多年玩伴，哪有插手小辈之间冲突的道理。
尤其赵祯还是其中年龄最大的男孩子，彭红就更不能去关心了。
他不要面子的么？
于是彭红只能干笑着道：“别瞎说，小祯喜欢的应该是安妮家囡囡，之前只是觉得囡囡年纪小，不适合谈这些，现在我们也正在给他寻摸对象，所……”
“等会儿！”
贵妇b突然开口打断彭红，坏笑着问：“你不知道我们之前聊的是什么？”
“啊？”彭红懵了，“前面我没听到啊……”
贵妇c阴阳怪气的接口：“人家潘歌早都有男朋友了，安妮正显摆她家大业大呢，啧啧，老潘给了那孩子小5000万的手表，那倒贴的热情啊……疯了简直！”
彭红彻底傻眼了。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安妮？”
赵安妮笑得云澹风轻，眼底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屑。
就凭你家那货，也配惦记我们家囡囡？
但她说话很客气：“没多久，他们才处上一个月吧？咱俩上次逛街的时候，我都还不晓得这事儿……”？
彭红死死咬着下嘴唇，就感觉丢人实在丢大发了。
刚拿人家潘歌当挡箭牌，结果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对象，只有自己来晚了被蒙在鼓里，跟个小丑似的。
什么事儿啊这是！
直到此刻，尴尬归尴尬，可彭红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者不罪嘛！
然而下一刻，当赵祯爬起来，暴怒的冲着潘歌身旁的那个男孩子冲过去时，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干嘛呢那是？”
“哎哟！要打起来了？”
贵妇们惊得花容失色，纷纷惊呼出声。
魔都这地方，想看到一次打架，那是相当不容易。
所以毫无心理准备的她们瞬间就炸了。
然而，赵祯只是顶到了韩烈面前，红眼斗牛似的喘着粗气，并没有再动手。
在那短短的片刻交锋中，他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韩烈在力量上差着不止一个等级。
有希望打赢，那么他很有可能头脑一热，挥拳直上。
可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他妈又不傻！
赵祯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只是顶在韩烈面前，低声嘶吼：“小赤老！土鳖！乡下人！你他吗死定了！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潘歌怎么护着你！
草！勾上个顶级白富美，你把自己也当成牛哔人物了是吧？
你算个勾巴！
老子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分分钟碾死你这只吃软饭的臭虫！
卡地亚也是你配来的地方？
你不会以为勾上了潘歌，潘家就是你的后盾了吧？
去，赵阿姨就在那边，去啊！和她哭两声，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癞蛤蟆，你敢吗？！
入赘潘家，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赵阿姨现在不拦着，只是因为没必要，我这关就能让你扒一层皮！
你……”
赵祯骂得热闹，没有丝毫逻辑，全是情绪。
而韩烈却并没有还口的意思。
他只是轻轻对不远处招了招手。
那里，是接到服务生汇报，刚刚结束一场接待，然后匆匆赶来的陆意斯与随从。
事实上，当韩烈刚刚进场的时候，就有卡地亚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不过韩烈摆手拒绝了引领，自己直奔潘歌那边。
而工作人员当然不会懈怠，马上就去通知了最高负责人陆意斯。
但是，陆意斯当时正忙。
今天的小型沙龙，本身就带着推销和解释的双重任务，三间vvip室，全部用来接待客户了，陆意斯当然要在其中一间里坐镇。
等到结束接待，他马上中止下一位进场，匆匆出门，来捧韩烈的jiojio。
这可是帮咱们珠宝界把顶级宝石哄抬上130万米元的超级大功臣！
他能来，简直是最大的意外惊喜。
只要把韩烈推广出去，介绍给今天的重量级人物们认识，谁还敢质疑我们卡地亚自导自演自抬身价？
陆意斯想要利用韩烈，但是这种事对于韩烈而言也不亏。
要知道，今天到场的vvip客户，其中可是有两位顶级重量人物的，打个招呼都能对外吹牛哔的那种。
于是，陆意斯叫上了旗舰店店长、自家助理和两位礼仪，匆匆出门，直奔韩烈而去。
结果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了一个小年轻正对着他的财神怒喷口水，比比划划。
霎时间，陆意斯心都凉了一大半。
紧接着，一股愤怒涌上心头，恨不得干死那个傻哔。
看到韩烈招手，他顾不得矜持，急忙快跑几步，冲到最前面，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韩烈和赵祯。
然后，30度躬着腰，小心翼翼的问：“韩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您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顿时一静。
白富美一号二号愕然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懵哔了。
潘歌早有心理准备，甚至都猜到了韩烈为她准备的礼物，依然捂着嘴在那里傻笑。
闺蜜一号和那个16岁的小透明男孩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感觉十分玄幻，但在感情上却又能够接受——因为他们是局外人，所以更早的察觉到了韩烈身上那股自信从容、稳如泰山的气场。
从始至终，韩烈都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
一个遇到大事能够镇而静之的男人，一定是有着什么底牌的，所以出现反转一点都不值得奇怪。
而就在此时，赵安妮、彭红和贵妇abc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距离本身就不远，所以当她们来到冲突中心时，正好看到了陆意斯用身体隔开赵祯，然后低三下四向韩烈道歉的场景。
“……是我们保护不周，让您受到委屈了，您想怎么处理？”
陆意斯甚至都没有问起事情经过，直接就给事情定了性，并且毫无保留的将主动权塞给韩烈。
他知道赵祯是谁，也知道赵祯背后是谁，卡地亚得罪得起，这就足够了。
赵祯整个人都麻了。
我是谁？
你又是谁？！
因为这事儿太不科学了，明明只是野鸡大学里的一个乡下土鳖，怎么一翻身就从乌龟变成鳄鱼了？！
其实他不傻，此时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尽管那个猜测特别离谱，但是，在可能性只剩一个的时候，哪怕再怎么难以置信，它也会是唯一的真相。
可惜，真相来得太晚了。
现在，他不但来不及做什么，甚至只能愣在那里等待审判。
然而他以为的狂风暴雨般的报复并没有发生。
——韩烈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笑盈盈的对陆意斯开了口。
“没什么大事，赵公子的情绪有点激动，麻烦您带他去找到他的家长，好好安抚一下，好吧？”
“噗！”
这句话一出口，潘歌再忍不住，笑得整个人都软掉了。
紧接着，白富美一号、二号、闺蜜、小男孩、附近看到赵祯骂娘的二代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笑喷了。
哄堂大笑中，一股欢快的气氛弥漫开，冲突所造成的紧张感消散于无形。
我滴烈哥，要说损，还得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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