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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风     权倾大宋txt下载     权倾大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二五三章 无法拒绝的阳谋

    “佛门些许败类,不足为虑,我考虑的是别的事,那才是心腹之患。”王秀目光郑重地道。

    朱琏自然知道,刺杀是两批人,却也隐隐有所感觉,暗自叹息终于来了,她真的不想去提起,却又不得不面对。

    “他们已经动手了,我想下步会有更剧烈的反应,不知你要怎样面对?”王秀盯着朱琏在看,即将是摊牌时刻,他不希望朱琏有所不忍,宫廷政治斗争历来残忍,绝不能有任何妇人之仁,你可以事后去仁慈,临事却不能犹豫不决。

    朱琏不言不语,却是矛盾万分,真的无法做出决断,已经不是君权和相权的斗争,而是真正的父子相残。

    “我也明白,一切顺其自然,该出手决不能手软,否则,我们就是牺牲品。”王秀轻轻一叹,不再去谈论敏感话题,反正他做好了准备,也开始暗中逼迫对方动手,一切都在掌握中,就看对方何时动手了。

    “官人,不会是又想亲自北上吧!”朱琏也是睿智女人,瞬间抛开了不悦,把心放在自己男人身上。

    “那么大的事情,我怎能错过。”王秀自然要亲自去节制,这可不是一场单纯的战争,而是他对天下的总体布局,光是战场上就西、北侍军司还有殿前司、侍卫水军司,指挥体系非常复杂,这就需要有绝对威望的人坐镇,也要对战场有敏锐的洞查力,他是最合适人选。

    侍军司的设立固然是总一方征战,可惜战线太长了,铺开的局面又太大,任何一位武将都无法去控制。就算放到后世,也很难掌控那么多的部队,那么长的战线,何况武人的威望不足以号令边地文武。

    朱琏一阵气恼,抬高了嗓音道:“才安生近几年,又要出去折腾,能不能消停些时日。”

    王秀愕然看着朱琏,却无言以对,那么多年来,他们单独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让他心怀愧疚。

    “好了,官人去忙大事,也就是最后一战,希望不久就能长相望。”朱琏发泄完不满,却又莞尔一笑。

    王秀沉默的点了点头,凄苦却又现实,他打定了主意,打完这一仗再除去隐患,就要稳妥下来,该放的权力放出去,让后辈们去做,自己也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反正,该做的基本都做了,剩下的只是掌控大局,不要让这艘大船偏了方向,其他的拾遗补缺,转折发展,还是要靠下一代去努力。

    车兵都监司,大宋禁军最重要的兵种衙门,自从设置禁军步、骑、辎重等兵种衙门,车兵当之无愧列在首位。

    时下,自从设置这些兵种衙门,竟然有人提出,要把侍卫马步军合并,也算是历史的进步,却由于有些太超前了,侍卫马步军合流会让文官感到不安,在没有彻底消除五季遗患前,王秀暂时给压下去。

    此时,封元和钟离睿、简雍在座,徐进站立在堂中。

    当他们听完徐进的禀告,封元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好了,勾参可以下去,放心,机速司派出多名使臣保护,相信你不会有事。”

    “多谢三位大人。”徐进深深作揖退下。

    “四哥,我看这厮也是小人,定要防范才是。”简雍对徐进没有半点好感,又见其目光游离,更是有了几分杀机。

    封元面带冷笑,淡淡地道:“我自然知道这厮小人,所以才放心用他,待事后再说。”

    钟离睿撇撇嘴,轻抚美髯,玩味地道:“你们心胸太窄,这厮也算是及早告发,就算不知道大人被行刺,也算是尽了力,能宽人尽量容忍,不然,天下还有几人可用?”

    简雍比不得钟离睿,只能莞尔一笑,在心里非议,这些文官肚里总是曲曲折折,做事情太麻烦了。

    封元却翻个白眼,鄙夷地道:“你倒是宰相度量,说的是好听,却不知多少贼厮鸟栽在手中。”

    明显在说钟离睿面善黑心,也是,他在灵夏路任上,那是杀伐果断,死在他手上的番汉贵酋,却不知几凡,比当年时雍在西南还要狠三分。

    钟离睿并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正色道:“你们看,下步应该怎样?”

    “先生何意?”封元自然要看王秀意图,然后再谋划。

    “恐怕你是赶不上了。”钟离睿语气玩味地道。

    封元目光一滞,拱圣军已经在乘船北上,殿前司五个旅镇也正在集结,陆续乘船北上,他作为副都统制,近期就要北行,听钟离睿的意思,王秀似乎不愿先下手。

    “怎么回事,难道山长要后发制人?”简雍有几分不悦,凡事讲究占据先机,那可不是一般的争斗,一步错悔之晚矣。

    “你应该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娘娘能下定决心?”钟离睿脸色顿时沉下来,语气变的尖锐。

    “官家真是糊涂,先生要天下,早就称帝多年,还轮得到他。。。。。”封元恨恨不已地道,一脸的愤慨。

    “这话,也就咱们说说。”钟离睿打断了封元,又道:“当年,不是你首登南熏门吗?”

    “陈年往事,不值一提。”封元不屑地摆手,并不感到自豪,不过是军锋而已,决定不了大局,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的确不值得自豪的匹夫之勇,大丈夫应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简雍却有些许神往,他和节制数万大军征战的封元不同,完全体验不到,在那十万人厮杀的战场上,匹夫之勇是多么渺小,总是想着回到军中,率军驰骋疆场,机速司简直要了他的命,秦敏还不赶紧回来。

    钟离睿理解封元的心思,悠悠地道:“正好你也北上,找个机会了结,剩下的事情,就看大人的意思了。”

    简雍翻个白眼,暗自腹诽钟离睿,刚刚还宰相度量,转眼间就下狠手,简直比他们还狠。

    封元点了点头,却看了眼简雍,道:“子塞,不能参加第一波,实在是可惜。”

    简雍不甘心地摇头,本来已经有了动静,他能够重新返回禁军,出了这档子事,还干系到虏人,他是不抱希望了。

第一二五四章 佛道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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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层窗户纸被王秀捅破,引起了义愤填膺僧人的沉默,能成为知名高僧的佛门子弟,却没有几个傻瓜迂腐之辈,相反都有着无比的精明,大家都明白有个机会,让自己道统显名天下,流传后世的好机会。

    “真君用意非常明显,并非是要羞辱我佛门,而是要佛道儒三足分立,剔除不顺我中土的外宗活鬼,绝对是大好时机。”大峰和尚着重强调王秀用意,希望大家能看透,他也相信有足够利益打动这些高僧,没有人会拒绝。

    众人沉默不语,心中却个个兴奋,自家的祖师哪个不是高僧,便是追溯道汉唐,五祖慧能神秀,哪个不能成为佛祖菩萨,凭什么漫天金莲说的都是别人。

    如果,自家祖师能够成为佛祖,那自己岂不是能得到佛门果位?自家祖师成为佛陀菩萨,自己再不济也能混个罗汉果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王秀的用意非常明显,要重新厘清仙神体系,把道、佛、儒全部纳入,彻底斩断佛门和天竺的联系,组成中土的天庭仙神体系,这可是一盘绝大棋局,就算是深恨王秀者,也不能不惊叹不已,这块肉实在太吸引人了,到了人们明知是圈套,却不得不去拥护的地步。

    无它,原因很简单,任谁都明白,天庭不过是人间皇朝的塑造,没有任何教统能独立朝廷之外,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那都是利益大小的问题,就看你又没有本事,在规则范围内争取最大的利益。

    “诸位,真君执掌俗世权柄,我等把柄落在手中,恐怕他早就做好准备。既然真君并非要有意加害,我等佛门子弟何不顺水推舟,既能把外宗邪道排除,又能争取到更高地位,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大峰和尚也是善变之人,既然要避开王秀的屠刀,那就把佛门利益最大化,有些到嘴的肉吐出点又有何妨。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自己所在的禅宗,绝对是完全中土化的佛门宗派,说白了就是融合了道门理论的分支,也是最接近道门的佛门宗派,相反法相宗、三论宗、天台宗、华严宗、净土宗、真言宗等宗派,多少还是比较倾向原天竺佛门,有些甚至可以说瓜葛极深,禅宗得到的利益最大。

    王秀拉拢一部分佛门宗派,打击一部分的谋划,说白了就是阳谋,他和那些高僧看的明白,却如同飞蛾投火一般,明知道前面是圈套,却不得不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这可不是一般地教义争论,而是流派的正统地位,也就是说,既然天庭得到朝廷人主承认,那就是教派在天庭中的利益分割,能够享受封赐的佛陀菩萨罗汉,最不济也是护法金刚。

    而今,他们本土佛门祖师,也能够封佛祖菩萨,本身就让他们不能不去争取,别人说一个命好而已,他们眼中却不尽相同,有了佛陀菩萨的宗派,才能在教义辩论中占据上风。

    “真君敬佩佛门禅宗三十六祖慧能,为中土佛陀。。。。。”

    那些高僧全然不在意王秀的谋划,大峰和尚占据了主动,王秀掌握大宋行朝重柄,以朝廷名义封个佛陀,还不跟玩的一样,何况道门理论构架完善,会对民间产生极大影响,你要不争佛陀菩萨位,恐怕就要日趋衰落。

    没看到禅宗争取了慧能祖师,成为中土第一尊佛祖?此时再不争取,还等到人家都封完了,你再去舔着脸求,那些汤汤水水连打牙祭都不够。

    他们纷纷召回宣德门外僧众,原本同仇敌忾要朝廷屈服的佛门,顿时冰消瓦解,大家都在考虑怎样争取宗派利益,至于密宗和那些被连累的僧人,早被他们放在一边。

    不过,他们却没有意识到,王秀提出佛陀、菩萨、罗汉三大果位,必须要得到人王的承认,享受人间的汽运香火。

    也就是说,必须得到朝廷的玉策册封,才能成为真正的佛门果位,否则就是伪佛,不被各地官府承认。

    这就把命脉给攥住了,主动权掌握在朝廷手中,佛门各道统必须依附朝廷,比度牒监控还要严密。

    虽然,也有人看出这点,提出万一王秀以此为把柄,恐怕佛门各道统都要受制,却形成不了主导阻力。无它,就像大峰和尚所言,太初真君迟早要回归大罗天,届时无论道长佛消还是佛运道衰,一切都要看定数,他们只需要定下框架。

    众僧纷纷赞同,王秀不过是抬高道门的地位,能不能在有生之年争过佛门,还还是两说之间,先把这块肥肉吞下去,到了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短短几天功夫,佛道争论的风向就变了,佛门大多数宗派忽然支持王秀,哦,应该说是支持太初真君,对密宗和勾结女真人的两大佛寺,斥责为外道败类,披着佛陀外皮的摩罗子孙。

    很可笑,也不可思议,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却又是那么现实,分秒必争的时间,还有巨大的利益,没有人愿意落后别人,自家的利益受到损失。

    就算是道门再度崛起,在这些大德高僧眼中,也不过是正常事,他们有绝对信心,来维系民间的信仰,大家忽然变得一团和气。

    朝廷该抓的抓,佛道大会该开的开,随着审讯不断明了,佛门大德和道门高士之间,关系反倒融洽许多,相互间的尖锐矛盾平缓了,相互抬举奉承也多了。

    就像蔡易说了句:“佛本是道”,引的众位高僧一头黑线,人家太初真君说了,那是正对昊天鸿钧,你蔡易之凡俗红尘人,也敢大言不惭,那又是一段公案了。

    王秀作为太初真君,最后一次亮相大会,气氛是融洽的,他一改咄咄逼人的辩论风格,转而是称赞佛门睿智,大德高僧能证大觉金仙得佛陀果位。

    就算小有不满异己声音,在其乐融融的氛围内,也就如同石子落深潭,荡不起多大涟漪。

    云浩真人首唱,道源自昊天,元气大着为昊,是为鸿钧,天下道统莫不是鸿钧三徒所创,理应合流一家,成立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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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五章 护教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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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人们认为道的起源天地之前,《魏书·释老志》就说:“道家之原,出於老子。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其自言也,先天地生,以资万类。上处玉京,为神王之宗;下在紫微,为飞仙之主。”

    却把道门和道教混淆了,众人公认张道陵在蜀中老子《道德经》为经典,造作道书,创建天师道,设立二十四治,为教派的创始。

    仙神体系的雏形,形成于南朝齐梁,著名道士陶弘景整理上清经法,编订道门神仙谱系《真灵位业图》,分为仙真、天神,地祗、人鬼,分为七个等级三千名仙神,有了三清、五老君、四御和真人、仙人等等。

    不过,道门传承至今,已经发展天师、茅山、神宵等道统,仙神体系不断发展,逐渐地混乱,没有一统的道教名号,只是各自建立某某道而已,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大教。

    云浩真人的提议,自然瞒不住那些高士,自然明白是王秀幕后主使,只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反对声音并不大。

    因为,按照王秀的意思,道教只是名义上一统,各道统依然独立存在,只是要尊鸿钧道祖,承认道教出自玄门东方道统,以三清为道尊,共同维系天庭,大家的利益并不受损,反倒是有了统一的名号,反正风水轮流转,说不得自家道统做了教主。

    唯独变化的是授箓,各道统有授箓权力,却要上告道教教主,这可是权利的正统的象征。

    授箓是秘密传授的文契,箓中有仙童玉女、将军吏兵等众,可供道人驱策,道士不受箓职的,不能为人章醮,天师道、茅山道等绝不会放弃大好的权力,强行剥夺必然引起内讧,那是下乘的手段。

    王秀采取折中的办法,既然有了道教的统一名号,又完善了仙神体系,他又借鉴后世基督教传教手段,设置教区派驻道士常驻传道,争取信仰香火,各道统掌握实权,都有问鼎教主的资格,只要你有本事就能上位,结束各道统的内斗。

    虽说,内斗是避免不了的,也不可能完全让各道统齐心协力,能做到这步算是他尽力了,能发展到哪步就看今后了。

    至于道教尊鸿钧三清,自然要设护教道君,太初真君那是当仁不让,都是在教主之上的尊位,就算是名义上的,也说明道门的大一统。

    根据王秀的建议,道教护法道君永为定制,太初真君为第一任护教道君,十年后选择第二任护教道君,由各道统掌教天师共同选举,定为终身制度,有监督授箓,总理天下分支道统的大权,这就给了道教总坛大权,至少能压制各道统。

    王秀并没有在佛道上花费太大心思,也不管佛门对密宗的打压,这些都不管他的鸟事,反正大肉抛了出去,谁有本事谁吃的多,他真正让他上心的是北伐,还有某些隐秘事,战前必须进入两府的调整。

    秉承他的意思,无论是欧阳澈还是周文,都把另一起刺杀案压下,蓄势不发,摆出一副正在侦办的模样。

    夜已深了,王秀当值都堂,接到了来自北方的秘密官塘,秦敏、江云设伏击杀元帅左监军大抃,不禁大为惊喜。

    只是,秦敏没有想到这份官塘,竟然走了三十余天,才到达了行在,呈送到王秀的公案前,实在是不容易。

    元帅左监军是从二品大帅,宋军从未在战场上击杀这等金军大帅,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对秦敏非常满意,成功营救都元帅挞懒,斩杀元帅左监军大抃,还有火烧金军霸州粮草大寨,那么多年来的功绩,哪个不是震动当世,功绩绝不下大的战役,朝廷给他们荣誉的却不多。

    “这两个小子,果真是不简单,凑到一块竟然玩个大的,呵呵,给他个开国候是够了。”

    “相公在说什么?”虞允文端了杯茶进来,见王秀拿着官塘自言自语,愉悦的表情仍在,不由地大为奇怪。

    “机速司伏杀大抃,对于我们来说是好消息。”王秀放下官塘,把喜悦给虞允文分享。

    “竟然斩杀元帅左监军,那可是大事啊!”虞允文是知道的,金军都元帅府平时不设置,只有兀术南下大兴府,或是有了战事才设置。其实,自从兀术担任都元帅,元帅府就没有被闲置,一直正常运转,七大帅几乎成了常备武官,分别统率监督各地的金军。

    “自然是大事,大抃是虏人本族豪杰,这种人才剩的可不多了。”王秀呵呵大笑,毫不介意夜间禁宫不能大声喧哗,到了他这一步,规矩的遵守全在本心。

    虞允文跟随王秀良久,许多事情也明白,女真人沉迷繁华,新一代除了寥寥数人,几乎没有出色人才,活女是优秀的大将,大抃也算是一个比较出众人物,几次征讨草原立功不小,行朝把这厮列为需要重视行列,却不想竟然被斩杀,实在大快人心。

    “不过,也不能太得意了,我是喜形于色,却要不得的。”王秀自言自语摇了摇头,开始反省自己的得意忘形。

    “哦,这是为何?”虞允文眉头微蹙,不解王秀用意。

    “虏人多用汉将,那些人虽说是贰臣,却知道朝廷虚实,更让人不放心的是,有些人的确精通谋略,堪称劲敌啊!”

    王秀重视女真将领,同样也关注汉将,现实和教科书完全不同,那些教科书上被打的狼狈不堪的汉将,实际上都是经验丰富的大将,往往那些被宣传神话的爱国将领,在某些汉将手中也吃过不少败仗。

    “相公长他人志气,那些悖逆小人,不过是手下败将,倒是活女、高升辈需要谨慎应付。”

    “呵呵,好了,今个高兴不用争论,改日咱们再坐而论道。”王秀不认同虞允文的论调,人杰也需要成长过程,虞允文需要广阔的历练空间,他正是给了这份机缘和时间。

    虞允文知道这些天的事情,却很知趣地没有去问,当即告退处理紧急公务。

    王秀沉吟半天,在一名内侍的引导下,悄然入了内宫,有张泉和青君的帮衬,简直如像在家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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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六章 慈寿殿

    这层窗户纸被王秀捅破,引起了义愤填膺僧人的沉默,能成为知名高僧的佛门子弟,却没有几个傻瓜迂腐之辈,相反都有着无比的精明,大家都明白有个机会,让自己道统显名天下,流传后世的好机会。

    “真君用意非常明显,并非是要羞辱我佛门,而是要佛道儒三足分立,剔除不顺我中土的外宗活鬼,绝对是大好时机。”大峰和尚着重强调王秀用意,希望大家能看透,他也相信有足够利益打动这些高僧,没有人会拒绝。

    众人沉默不语,心中却个个兴奋,自家的祖师哪个不是高僧,便是追溯道汉唐,五祖慧能神秀,哪个不能成为佛祖菩萨,凭什么漫天金莲说的都是别人。

    如果,自家祖师能够成为佛祖,那自己岂不是能得到佛门果位?自家祖师成为佛陀菩萨,自己再不济也能混个罗汉果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王秀的用意非常明显,要重新厘清仙神体系,把道、佛、儒全部纳入,彻底斩断佛门和天竺的联系,组成中土的天庭仙神体系,这可是一盘绝大棋局,就算是深恨王秀者,也不能不惊叹不已,这块肉实在太吸引人了,到了人们明知是圈套,却不得不去拥护的地步。

    无它,原因很简单,任谁都明白,天庭不过是人间皇朝的塑造,没有任何教统能独立朝廷之外,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那都是利益大小的问题,就看你又没有本事,在规则范围内争取最大的利益。

    “诸位,真君执掌俗世权柄,我等把柄落在手中,恐怕他早就做好准备。既然真君并非要有意加害,我等佛门子弟何不顺水推舟,既能把外宗邪道排除,又能争取到更高地位,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大峰和尚也是善变之人,既然要避开王秀的屠刀,那就把佛门利益最大化,有些到嘴的肉吐出点又有何妨。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自己所在的禅宗,绝对是完全中土化的佛门宗派,说白了就是融合了道门理论的分支,也是最接近道门的佛门宗派,相反法相宗、三论宗、天台宗、华严宗、净土宗、真言宗等宗派,多少还是比较倾向原天竺佛门,有些甚至可以说瓜葛极深,禅宗得到的利益最大。

    王秀拉拢一部分佛门宗派,打击一部分的谋划,说白了就是阳谋,他和那些高僧看的明白,却如同飞蛾投火一般,明知道前面是圈套,却不得不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这可不是一般地教义争论,而是流派的正统地位,也就是说,既然天庭得到朝廷人主承认,那就是教派在天庭中的利益分割,能够享受封赐的佛陀菩萨罗汉,最不济也是护法金刚。

    而今,他们本土佛门祖师,也能够封佛祖菩萨,本身就让他们不能不去争取,别人说一个命好而已,他们眼中却不尽相同,有了佛陀菩萨的宗派,才能在教义辩论中占据上风。

    “真君敬佩佛门禅宗三十六祖慧能,为中土佛陀。。。。。”

    那些高僧全然不在意王秀的谋划,大峰和尚占据了主动,王秀掌握大宋行朝重柄,以朝廷名义封个佛陀,还不跟玩的一样,何况道门理论构架完善,会对民间产生极大影响,你要不争佛陀菩萨位,恐怕就要日趋衰落。

    没看到禅宗争取了慧能祖师,成为中土第一尊佛祖?此时再不争取,还等到人家都封完了,你再去舔着脸求,那些汤汤水水连打牙祭都不够。

    他们纷纷召回宣德门外僧众,原本同仇敌忾要朝廷屈服的佛门,顿时冰消瓦解,大家都在考虑怎样争取宗派利益,至于密宗和那些被连累的僧人,早被他们放在一边。

    不过,他们却没有意识到,王秀提出佛陀、菩萨、罗汉三大果位,必须要得到人王的承认,享受人间的汽运香火。

    也就是说,必须得到朝廷的玉策册封,才能成为真正的佛门果位,否则就是伪佛,不被各地官府承认。

    这就把命脉给攥住了,主动权掌握在朝廷手中,佛门各道统必须依附朝廷,比度牒监控还要严密。

    虽然,也有人看出这点,提出万一王秀以此为把柄,恐怕佛门各道统都要受制,却形成不了主导阻力。无它,就像大峰和尚所言,太初真君迟早要回归大罗天,届时无论道长佛消还是佛运道衰,一切都要看定数,他们只需要定下框架。

    众僧纷纷赞同,王秀不过是抬高道门的地位,能不能在有生之年争过佛门,还还是两说之间,先把这块肥肉吞下去,到了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短短几天功夫,佛道争论的风向就变了,佛门大多数宗派忽然支持王秀,哦,应该说是支持太初真君,对密宗和勾结女真人的两大佛寺,斥责为外道败类,披着佛陀外皮的摩罗子孙。

    很可笑,也不可思议,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却又是那么现实,分秒必争的时间,还有巨大的利益,没有人愿意落后别人,自家的利益受到损失。

    就算是道门再度崛起,在这些大德高僧眼中,也不过是正常事,他们有绝对信心,来维系民间的信仰,大家忽然变得一团和气。

    朝廷该抓的抓,佛道大会该开的开,随着审讯不断明了,佛门大德和道门高士之间,关系反倒融洽许多,相互间的尖锐矛盾平缓了,相互抬举奉承也多了。

    就像蔡易说了句:“佛本是道”,引的众位高僧一头黑线,人家太初真君说了,那是正对昊天鸿钧,你蔡易之凡俗红尘人,也敢大言不惭,那又是一段公案了。

    王秀作为太初真君,最后一次亮相大会,气氛是融洽的,他一改咄咄逼人的辩论风格,转而是称赞佛门睿智,大德高僧能证大觉金仙得佛陀果位。

    就算小有不满异己声音,在其乐融融的氛围内,也就如同石子落深潭,荡不起多大涟漪。

    云浩真人首唱,道源自昊天,元气大着为昊,是为鸿钧,天下道统莫不是鸿钧三徒所创,理应合流一家,成立道教。

第一二五七章 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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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琏惊讶地看着王秀,却没有太多涟漪,道:“七哥好运道,朝廷岂能吝啬区区县候,明天让监国宣召,赐封定远县开国候,食邑七百户,实食封三百户,嗯,再给他迁朝请郎官阶,其他有功之臣,让吏部南曹论功行赏,可以再给开国男爵位。”

    “让他再接任机速司知事,如何?”王秀很满意朱琏的封赐,却要再把秦敏推上新高峰。

    正七品上朝请郎,已经是文官中的关键,具备成为侍郎、尚书的资格,也就是说资深的朝请郎阶官,可以进入两府。

    “外朝职掌,官人自己看着办就是。”朱琏浅笑道,她可不想煞了风景。

    “也得给娘子说说,不然别人又说我狼子野心,去夺了自家儿子江山。”王秀笑呵呵地打趣。

    朱琏翻个白眼,幽怨地道:“你还说,十一哥整天闷闷不乐,外面当然传言不好。”外面自然用赵家的称呼,私下自然是王家的,有了宗良、封元他们,赵官家只能委屈十一。

    “只是,他还挺活跃的。”王秀意味深长地道。

    朱琏敏感地看了眼王秀,脱离他的怀抱坐在卧榻上,警惕地道:“官人,你要怎样?”

    “没有怎样,也不打算怎么样,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哦,还有十二娘。”王秀的话别样意味,目光瞬间变的凌厉。

    朱琏心中一颤,她也是知道的,随着秘密审讯,还有暗中收集的证据,越发清晰地现实,儿子和女儿背后的动作,已经发展到可能是刺杀父亲的主谋,虽说不排除下面人自行其是,却不能不让她忧虑万分,不由地瞪着王秀,艰涩地道:“你打算怎样?”

    “那年,我不惜火炼福国,迫使张子初身败名裂,就是为了震慑,却没想到有些人还是铤而走险,唆使官家和主主,还真以为我沉寂几年,不愿再杀人。

    ”王秀语气冰冷地道。

    他在战场上杀人太多,也很随意的有目地杀戮,那是以低成本完成高价值战略。庙堂上杀人的成本太高,他不愿被史书记载成杀人狂魔,才尽量用软刀子做事。

    不能不说,这个时代你在战场上杀成千上万人,也比不过杀一个有名望的士大夫,要知道编辑青史的都是文人啊!他们可以一笔带过尸山血海,却会不吝笔墨,去描绘牵扯几个读书人的争端。

    董卓要不是杀士族重臣,充其量也就是各地军阀,灵帝要不是党锢,也就一个中资君主。

    “你打算下手了?”朱琏心中紧张,眼巴巴看着王秀。

    王秀平静地看着朱琏,缓缓地道:“我要心慈手软,这把骨头,还不知被抛在哪处乱坟岗子上。”

    “那可是。。。。。”

    “放心,我心中有数,还是那句话,我给他们机会,就看他们怎样选择了。”王秀的话平静却杀机盎然。

    “这么说,你不准备先发制人?”朱琏算是松了口气,王秀的秉性她非常清楚,不动手则已,动手绝对狠辣,不是斩草除根,就是让人身败名裂。

    “看看再说,一群孩子闹出的玩笑,反手可灭。现在,我们最大的对手是女真人,相信张启元不会让我失望。”王秀显然不太放在心上,他的目光放在了北方。

    “不过,后院失火也不好,他们能活多久,就看折腾的怎样了,大鱼隐藏的很深,不钓出来实在不能心安。”

    朱琏知道王秀说的他们,并非自己的儿女,也就松了口气,别人的生死不放在眼里,却不能让儿女受到委屈,能从强烈反对到默认孙子监国,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父子相残的事情决不能发生。

    “行了,处理好国事,我也该北上了。

    ”

    无论是万国博览还是道佛儒家辩论,都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结束,这才刚刚是开始,一切都按部就班行进。

    玉泉山书院几乎全军覆没,让刘仁凤丢了个不小脸面,浦沅书院异军突起,让人大摔眼镜,纷纷称奇,钟山书院中规中矩,倒是可圈可点,毕竟人家专注不同。

    最让人诧异的是,朝廷公然处斩三十七名僧人,名义上勾结虏人刺杀当朝宰相,那些佛门各宗站到朝廷一边,宣称这些僧人乃是摩罗的魔子魔孙,是惑乱佛门的根源。

    这也是有典故可以依据的,世尊和摩罗辩论,摩罗辩论失败被贬为外道,曾放出豪言:我道没落,他日我的子孙将披着你道外衣,毁了你道,世尊闻言不语,黯然泪下。

    这些僧人做得很不地道,从勾结女真人到刺杀王秀,本身就突破了朝廷底线,牵扯到庙算大事,哪怕是再维护也是无济于事。

    更何况,佛门各宗已经看到了好处,竞相投入自家祖师册封佛祖菩萨热情中,引用典籍为自家争取更多利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再说,利用此事把讨厌的密宗排除出局,又能打压律宗、成俱舍宗,减少分蛋糕的祖师,何乐而不为呢?

    律宗也是壮士断腕,直接有六位大德高僧出面,把所有涉案律宗僧侣定为活鬼,却不像成俱舍宗每每抗争,也就赶上了末班车,好歹捞到两尊菩萨果位,也算是聊胜有无。

    成俱舍宗可就惨了,他们的抗辩引起僧人的不满,不仅一个罗汉果位也没得到,甚至有人声称成俱舍宗被摩罗子孙控制。

    此事,直接促成道佛儒强力加速合流,成就无上天庭,也缓和了三家的矛盾。

    对王秀最多收益是,确定了他在道教中的地位,是道祖、道尊下的护教道君,从组织上完善道教的一统,形成道门有了总坛,下设各道统形成传道区域的格局。

    皇室也被赋予人王,承天运统御人族,秉承三皇五帝气运,这就直接从人格上神话皇家,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天子,而是真正被赋予天授权力的天子,再也不是可以推翻的。

    皆大欢喜中却也不免不和谐,赵谌在福宁殿召见两府,为监国赵炅设经筵,引发朝野的一阵惊讶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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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八章 皇家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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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件大事,经筵专为天子而设置,为天子多接近士大夫,得到良好的教育,还有纠正施政得失。

    赵谌竟然要为监国设经筵,实在让人感到震惊,难道要做太上皇?似乎太早了点,也不太符合赵谌性情。

    王秀想的比较多,经筵制度几经曲折,从前是随意引经史以议政事,现在却偏向说理,逐渐失去了灵活味道,他也并不太重视,却不想儿子竟有此绝妙一笔,设监国经筵,让他也难捏不准,恐怕并非是儿子的主张,里面的味道让他三思。

    而且,赵谌直截了当请刘仁凤入朝,担任赵炅的经筵官,就更让人有所深思了。

    对于刘仁凤的学问,两府诸公都没有异议,那可是玉泉山书院的山长,无论是人品才是才华,都有资格担任经筵官,再加上出身王门,却又敢于和王秀辩论,更加赢得士人的赞誉,连李光也赞扬有加,说其有颇有风骨。

    唯独纠结的是,天子仍在就为太子设经筵,这和制度有违,让人们争论不休。反对声音自然是主流,别说李纲、赵鼎等人坚决不愿,就是李光、蔡易也犹豫不决,天子犹在,监国年幼,又岂能坏了规矩?

    让百姓怎么去看朝廷,难不成江山真要易主?

    赵谌却一意孤行,决然道:“朕意已决,诸位卿家不要再议论。”

    “陛下,太子正在东宫宗学,而陛下春秋正盛,岂能乱了朝廷制度?”赵鼎是坚决反对,他非常害怕赵谌退位,赵炅太年幼了,王秀又特别看好赵炅,一旦设置太子经筵,恐怕会让有心人更加猖獗。

    李纲也在迟疑中,慎重地道:“陛下,经筵只为天子设置,太子贤能睿智,却也当不得设置,还望陛下收回圣意。”

    蔡易却把目光扫过王秀,他同样吃不准赵谌意图,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果断地闭口不言。

    “朕不是说了嘛!自从上次伤了内腑,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短期内无法上朝理政,让太子早点接触士大夫,也是有备无患。”赵谌有气无力地道,话语中透着浓浓地凄凉,总让人觉得是不甘心。

    李纲、赵鼎、李光等人为之动容,连蔡易也不胜感叹,觉得就算是被行刺伤了身子,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太子监国主持政务,似乎做得太过份了。

    王秀隐隐觉得不对,赵谌是在争取同情,似乎又太幼稚了,对于残酷的政治斗争而言,弱者是不值得同情的。

    赵炅年幼不假,做事却完全不像孩童,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肯定,也非常希望有这么一位有为君主。只是赵谌的话,还是引起了多数执政的同情,传出去定然引起同情。

    百姓不免有了几分怨言,无论怎样,天子就是天子,太子就是太子,哪怕加监国也不能改变,天不可有二日,人不可有二主,或许真是到了解决时候了。

    不过,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算李纲委婉地迫使他表态,也非常巧妙地回避答案,心情颇为沉重地除了东华门。

    李纲望着王秀远去的背影,目光复杂地道:“王文实立太子监国,的确出于公心,却不能为定制。”

    李光和李纲交好,两人把持枢密院,合作的颇为愉快,有些话也能坦言,当下低声道:“官家此举,透着三分诡异。”

    “还用说,分明是有些人不安分,非得要捣鼓些动静。”李纲是什么人?那可是老于世故的狐狸,这些官场曲折破事,又岂能不心知肚明。

    “也是,有些人痴心妄想,都到了无以伦加的地步,此风断不可长。”李光深有同感,他是坚决主张压制,趁着李纲的说说出来。

    李纲神态犹豫,低声道:“事关重大。

    ”

    李光明白李纲的担忧,他又何尝不是,只是叹道:“太子老成睿智,假以时日未尝不是一代明主。”

    李纲沉默了,双目明显流露出挣扎。

    就在两府众人各怀心思散去,赵柔嘉来到了福宁殿,屏去左右宫人,兄妹来到东阁,她当先就说道:“官家,王公步步紧逼,却不知官家要怎样决断?”

    赵谌看了眼赵柔嘉,今个的心情颇为舒畅,温和地笑道:“慌张个什么,沉住气,步步紧逼又能怎样?我是天子。”

    “天子?难道官家不知道,王公重铸天庭,拉拢了佛老,连孔门也要分杯羹汤,咱家不再是天之子,而是承天运统御人族的人皇。”赵柔嘉冷冷一笑,又道:“分明是说皇家秉承气运就行了,外朝大权由士人掌控,端地好谋算。”

    赵谌脸色微变,旋即平静下来,沉声道:“不过是给自己找理由,我却给他个难题,就看他如何应对了?”

    “哦,难题?”赵柔嘉奇怪地看着赵谌,心下有几分轻蔑,不是她看不上赵谌,实在是这位哥哥无甚远谋,拿出谋划纯粹自取其辱。

    “监国太子经筵。”赵谌笑咪咪地道。

    赵柔嘉眼前一亮,失声道:“官家好狠的心肠,竟然拿太子做筹码,他可是你亲生的皇子,怎能忍心把他放在火上烤?”

    “既然生在皇家,就必须面对这些,你我何尝不是要忍耐,不是吗?”赵谌看着赵柔嘉,眼底深处掩过一丝伤感。

    “官家好谋划,只是太子身处漩涡,恐怕就算官家制胜,他也不好久居东宫了!”赵柔嘉有感可惜,大臣们中意太子,她也非常看好侄子的睿智,可惜陷入皇权和相权之争。

    历来选入权力漩涡的太子,要么被残酷斗争所吞噬,要么黯然退去,很难再有所作为,她不能不心中惋惜。

    “无论如何,官家都要给太子交代,决不能让他受到委屈。”说着话,她的眸子转向赵谌。

    赵谌有些糊涂了,实在搞不清赵柔嘉意图,不由地道:“有话直接说,我们兄妹骨肉,还要绕圈子吗?”

    “官家,这可是大事,本来就是官家的,怎能自己去亲自夺?”赵柔嘉没有理会赵谌,再次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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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九章 贺氏

    赵谌有感赵柔嘉的古怪,谨慎地道:“有话直接说。③≠八③≠八③≠读③≠书,.↗.o●”

    赵柔嘉轻轻一叹然,果然还是领悟不透,只得道:“大王,也应该做点事情,不能总是躲在身后,有些事情不应该牺牲别人。”

    “大王为人谨慎,是可以作为后援,怎能轻易向王公发难,不可,不可。”赵谌对赵构颇为敬重,一直当做可以依靠的长辈。

    “官家,难道无人去说,大王在中秋的事情?”赵柔嘉目光疑惑,甚至有些震惊,作为天子太信任别人,尤其是近支藩王,是非常危险的做法。

    “哦,九叔怎么了?”赵谌诧异地道,他还真的不知道,连李琮也没有在他耳边磨叽。

    “官家。”赵柔嘉很无奈,又感到一阵战栗,显然赵谌不知赵构当时做法,甚至没有人透露,可见天子权威的削弱,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或许,在别人眼中,赵谌已经是昨日黄花,甚至可以怀疑,李琮也有投靠赵构的嫌疑。

    当赵柔嘉一五一十地赵谌说来,尤其是赵构所表现出的,那瞬间的权力**,让赵谌深深地震惊,他对权力尤为地敏感,就算没有立即判断出赵构有别样图谋,至少也起了别样心思。

    不过,他却迫使自己不要去相信,仍然道:“或许,是看错了,当时场面混乱,九叔作为长者,出面弹压也是正理。”

    “有娘娘在,更有两府诸公在,藩王岂能擅专。”赵柔嘉目光非常狠厉,又道:“此番明确躲到后面,任由官家对付王公,还把太子牵扯进来,恐怕另有图谋。”

    “不可胡言乱语。”赵谌眼皮子猛跳,急忙低声呵斥,就算他不愿去承认,甚至迫使自己不去想,这根刺也扎入心中。

    “官家,你能信任的,只有我了。”赵柔嘉悠悠地道。

    赵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悦地道:“说说你的计策,无论如何,我都等不了太久。”

    “我倒有个想法,官家顺着外朝麻痹王公,倒是生了许多麻烦,又能增添三分胜算。”赵柔嘉眨了眨眼道。

    “哦,快说来听听。”眼前一亮,当赵柔嘉附耳细细说来,他的脸色变的极为精彩,沉吟了半响,才犹豫地道:“如此,是不是太不厚道?毕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难道官家愿意为鱼肉,或为鹬蚌。”赵柔嘉咬牙切齿地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自然是渔翁。”赵谌脸色非常严肃地道。

    王秀忙完了朝中大事时,却到了玄武湖畔别院,把一位女子领回了家。

    友琴莫言、文细君,甚至连王卿苧也惊呆了,她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美人,简直就是秦献容的翻版,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相像,回放二十年的情景,简直可以称之为孪生姐妹。

    王新真很淑女地在看,心下却腹诽老爹,又给自家找了个姐姐,男人都是那么喜新厌旧,老爹也不例外。

    “三姐,真是三姐不成?”文细君和秦献容感情最深,眼看几乎不能分辨的人儿,失神地走过去,早就泪儿打转。

    女子却被吓了一跳,急忙拘谨地万福道:“见过郡国夫人、各位郡君,妾身祥符贺氏,却不知三姐是何人。”

    “哦,真不是三姐?”文细君神色恍惚,痴痴地看着贺氏,简直不想相信。

    友琴莫言也是感慨颇深,拉着贺氏的手,柔声道:“娘子,长的可真像一位故人,或许我家哥哥没有说。”

    王秀尴尬地捏了捏鼻子,下意识回避友琴莫言的目光,实在是太难堪了,就算他的面皮经过千锤百炼,也经不起不经意地一睹。

    “官人却是不曾说过,难怪这位郡君。。。。。却不知妾身像何人?”贺氏跟随王秀整整七年,却一直不知缘由,只因感觉王秀是谦谦君子,就在及笄岁月成了妇人,南下后一直住在城外。

    “没什么,好了,既然来了就好,省的哥哥左右来回麻烦。”友琴莫言安慰贺氏,还不忘剜了眼王秀。

    这话说的好生别扭,怎么听都是一股子醋味,王秀只能报以苦笑,向王卿苧投去求救的目光,岂料王卿苧把脸一转,压根就不理会他,摆明了不参合。

    “行了,别在唠叨个不停,咱们坐下说话。”王卿苧拉着贺氏,显得极为欢喜,她是和秦献容相处过,自然是追忆故人,爱屋及乌了。

    赵福金、林月姐倒是是无不可,不想林月姐对秦献容一无所知,赵福金却和秦献容有一面之缘,还存有不错的印象,却上前笑眯眯地道:“大姐说的是,咱们姐妹进去说话,站在厅子里太不舒坦,尤其当着别人。”

    王秀差点被噎死,曾几何时百依百顺的赵福金,面对新妇当前,也变得那么敏感,简直就是打翻醋坛子。

    “就是,就是,妹子快随我来。”虽说不是秦献容,却忍让文细君激动不已,主动拉着贺氏向内阁子去。

    贺氏却有些受宠若惊,绝没想到王家的夫人那么热情,甚至主动为她设想,真是不知该怎样才好。

    原本,王秀让她跟随来府邸,让她彻夜忐忑不安,那么多年都过来了,却不曾想到会让她进府,这就等于承认她的地位,却顾忌府邸几位诰命夫人,恐怕被她们联手打压。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世家豪门必然存在的,因为她年轻,才会让别人有危机感。实际却和她想的完全不同,王家的诰命们,竟然把王秀甩在一旁,对她那股子亲近,让人有种恍惚不真实感觉,有些太不真实了。

    不过,她却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认为自己能够拴住王秀,靠的是自己的温柔和美貌,原来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自己是别人的替代品,心下泛起一阵苦涩,却不得不做出笑脸,顺从地跟随她们离去。

    就在女人们说笑时,王新真却鼓着小嘴,似乎在自言自语,低声道:“爹爹又找美人进家门,还不知今后又有多少。”

第一二六零章 两府战前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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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卿苧是听到了,不免白了眼王秀,神色显得尤为鄙夷。( .)一副不是好东西的表情。

    王秀也是听到了,苦笑摇头,给王卿苧个可怜的目光,目送一群女人进了内厅,心情总算松了下来。

    “爹爹,这位娘子是谁?”就剩下爷俩,王新真眨了眨秀美的大眼睛,古怪地看着王秀,只是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光芒。

    王秀面对女儿的质问,不免大为心虚,谨慎地道:“是你四姐姐,今后要礼数有加,断不可失去礼数。”

    正妾地位还是很高的,绝无侍妾可以奉送的卑贱,她们在府邸享受少主人的礼遇,不会比正室诰命低多少要是能生了庶子,地位就更高了。

    王新真眼巴巴看着王秀,透着几分的玩味,忽然笑道:“孩子怎么觉得,爹爹今个心虚?”

    “胡说,我怎么心虚了?”王秀眼皮子一跳,甩了甩袖子,狠狠地瞪了眼王新真。

    “难道不是,没看到娘亲和几位姐姐,她们对爹爹很不满?恐怕家里要热闹一阵子了。”王新真古怪地笑着,她可是知道的,别看老爹在外面很有名望,家中的地位可不怎样,尤其是大姑姑在场,更是让爹爹每每吃瘪。

    “小丫头懂个什么,还不去读书,整天无所事事。”王秀无言以对,只能恶恨恨地低吼一声,转身就向门外逃去,被女儿说的太难堪了。

    “爹爹可真是,不就是玩笑,至于那么匆忙跑了?”王新真目睹王秀狼狈而去,撇撇小嘴嘀咕。

    王秀隐约听到声音,身形晃动间,差点崴了脚。

    且不说这些琐事,随着一切进入正轨,北伐的再次被渲染而起,那些躲在阴暗里的人,似乎也偃旗息鼓。

    两府再次做了调整,王秀是不动如山,李纲却出人意料,罢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去接任枢密使,李光担任枢密副使。

    原本,枢密院都是知院事或签书院事,地位比较低,此时换成了枢密使,两位老臣执掌枢密院,无形中提高枢密院地位。两位坚决主战的老臣把持枢密院,又传递出一个信号,朝廷要打仗了。

    秦桧仍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主管邦国经济,蔡易也升迁中书门下平章事,显然是照顾性质,却也那么恰如其分,沈默如愿以偿,成为了参知政事,范宗尹也成为参知政事。

    中书门下完全是三相两参,还是和往常一样,有利于庙算的稳定。

    只是,秦桧的日子相当的不好受,他是负责邦国经济、民生户口,只是沈默主管海外贸易,包含了一切的对外经济,蔡易也掌控农业工商,这就直接把他给架空了,让他隐隐察觉,王秀有目地的剥夺他的权力。

    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越行越远,还和赵构勾勾搭搭,脚踩两条船。

    范宗尹也算媳妇熬成婆,原本历史中,他三十余就成为宰相,如今晚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聊胜有无了。

    当然,从参知政事下来的赵鼎,却被任命为西京留守大臣,兼知河南府事。

    就在两府调整的当天,封元火速北上,就任殿前司河东行营副都统制,作为殿前副指挥使的高平,早就在孟州设立行营,各部大军汇集待发。

    既然东府有三相两参的格局,那西府自然是一正一副,两府七位宰执共掌邦国重柄。

    赵鼎以宣和殿学士身份,外放出知河南府,陈东迁户部侍郎兼差开封府,他们早就在宣布之日北上,提前一步去稳定地方,为大军汇集做最后准备。

    凡是大军征战,后方的稳定尤为重要,河南、开封两府的重要性凸显,赵鼎、陈东的北上并非贬斥,反而是委以重用。

    当战争爆发时,他们要稳定大镇秩序,调拨各地签军,征收汇集粮草种种事宜。

    消息灵通者传出,两府商议再次成立北方宣抚处置司,由王秀再次出任宣抚处置大使,全权节制两大侍军司。

    这个消息顿时引起争论,很多人不愿看到王秀再次领兵,要知道倾国之战,对于声誉而言何等重要。

    届时,王秀的功绩已经到了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地位,怎么办?赐死,或许是一种选择,再不就是黄袍加身。

    有些人是真不愿看到赏无可赏,唯有赐死的结局,尹焞、李侗、王次翁、喻樗、刘勉之、刘子翠、熊蕃、江贽这样闻名天下的大儒,他们不太赞同王秀挂帅,并非是别样心思,而是真正在意王秀,希望他能够保住晚节,或不至于有悲剧。

    不过,刘仁凤的观点很明确,那就是王秀不应该北上节制北伐,而是应该端坐庙堂,让别人去节制这场战争。

    各大小报推波助澜,那些论调你来我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家各据一词,辩论相当激烈,甚至发展到对个人品行的攻击,越发地热闹起来。

    就在此事当口,御史中丞李正民忽然发难,奏当庭请当此北伐前夕,天子康复应主持政务,不应由十岁的太子承担监国重任,差点让王秀俯首待罪。

    为何?御史中丞为御史台实际长官,平时并不负责弹劾,宰相并不在乎侍御史的弹劾,却不能不在意御史中丞。要是御史中丞当庭弹劾,被弹劾的两府必须跪地待罪,无论你有没有罪,必须得先伏地称罪。

    好在,王秀没有按照制度来,虽说又被殿中侍御史弹劾失去礼仪,却依旧没有下跪,岂不知中丞弹劾宰相俯首的制度,被他无形中改变,的确增强了两府的地位。

    此事,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比北伐还要吸引人的眼球,矛盾的焦点汇集到王秀身上。

    李正民的言辞恳切,非常有说服力,让人们觉得,既然天子已经康复,为何还要太子监国主政,此时的环境抛开养在深宫的天子,那是和周少主时代何其的相似。

    士林和民间风向顿时大变,不少官员上书请天子复出,也有士人和百姓,通过银台司上奏,一切对王秀似乎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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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一章 高平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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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行在闹的不可开交时,高平却是意气风发,他对行在那群措大不感兴趣,唯独是对自己建功立业,充满了激动的非常,经过不懈地努力,他总算争取到了最大利益。

    殿前司组建河东行营,在西侍军的配合下,对河东展开大规模攻势,他就任都统制。

    虽说,仍然算是试探性偏师,那又能怎样?当年的西北行营不也是偏师,最终随着战事发展,成为了绝对主力,所以主力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他也决定再争上一次。

    更何况,河东行营是一支强大的部队,有一个军又五个旅镇编制,战斗力冠绝全军,至少他那么认为。

    河东行营各部刚刚抵达,封元还没有到任,他就召集各位大将会商,准备进攻泽州。

    拱圣军都指挥成蛟,捧日军都指挥关师古,龙卫军都指挥辛道宗,并捧日军第一旅镇都指挥真秀全,天武军第七旅镇都指挥呼延通,神卫军第十旅镇都指挥张东,龙卫军第十五旅镇都指挥辛道原,铁林军第二十旅镇都指挥解满,并拱圣军四名旅镇都指挥会商。

    成蛟是极为幸运的,不到一年前还是旅镇都指挥,现在成为拱圣军都指挥,上升速度简直是骇人听闻。

    他却非常清楚,除了他的阶官够了外,最重要的是王秀需要原从大将把握拱圣军,还必有有近期和金军作战经验的大将,原本应该是景波上位,却因为要协调殿前司大将情绪,意外地被选中,简直是破了军中升迁规矩。

    当然,他的都指挥并非是正任,也是权试。

    在战前的会议上,他坚决反对轻敌冒进,主张联合第四行营,对金军发动两面进攻,稳扎稳打向隆德推进。

    高平不顾成蛟的反对,决定对独自泽州发动进攻,除了张东赞成成蛟,其他人都认为,泽州地面金军多是汉军,战斗力很弱,应该一鼓作气冲过去,拿下隆德府和晋州,这块肥肉可不能分给何藓。

    成蛟那是极为反对,认为金军军情不明,大军粮草还未齐备,贸然独自进军不妥,也会引起第四行营的不满,造成孤立状态,却被高平一阵斥责,被关师古耻笑。

    最终,高平决议进兵,更不理会友军景波的劝阻,以辛道宗率第十旅镇、第十五旅镇率先发动进攻,关师古率第一旅和第七旅镇两翼跟进,他率第二十旅镇居中,拱圣军屈居后方,这可是两万余人的整编大军,委实受尽了委屈。

    驻扎怀州的景波很不看好,对路过的成蛟交代道:“凡事应当谨慎,虏人汉军也颇具战力,河东地形不利我军,一旦有事千万不要硬拼,立即收缩固守,再伺机救援,老七十二将底子,不能让那厮败坏光了。”

    成蛟能超越张东,从卒伍跃升军主,自然有两把刷子,能听出景波话中有话,分明是不看好高平的冒进。

    当封元快马加鞭抵达军中,想要制止冒进,已经来不及了,高平又让他作为殿军,统率拱圣军最为殿军部队,还要负责督促粮草的转运,简直成了辎重官。

    其实,这厮的理由也很可笑,封元做过枢参知辎重动员司事,管理琐事得心应手。

    高平做事雷厉风行,甚至可以说鲁莽,刚刚组建的河东行营,各部甚至没有进行磨合,就发动了对泽州的袭击。

    不能不说,殿前司六军,经过十余年的发展,的确还处于鼎盛阶段,平时常进行混编训练,就算没有经过磨合,相互间配合还算不错,至少连战连胜,一鼓作气势如虎。

    辛道宗率神卫第十旅镇、龙卫第十五旅镇,万余装备精良的甲士,担负军锋重任,击败金军七千拦截兵马,几乎不费力气拿下天井关,兵锋直抵泽州治城晋城县。

    金军立即放弃晋城,不断地收缩兵力,宋军兵锋所向,几乎无一合之敌,顿时席卷了泽州和晋州东部,金军退保上党、冀氏一线,显得相当狼狈不堪。

    的确如此,一线的汉军部队根本就是一群农夫,怎能是殿前司精锐的对手。

    高平再三权衡,决定改变计划不走隆德府,而是要拿下临汾,断绝绛州和太原联系,取得北上的进攻阵地。

    他的选择不能不是精妙,战术素养颇高,舍弃取隆德府,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要是取泽州再拿下隆德,那就是进行防御的姿态,再说隆德向北地形复杂,不利于宋军进攻,他绝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要的是自己建功立业。

    这样的话,拿下晋州成为最好的选择,晋州治城临汾地处谷地平原,向北几乎是一马平川,非常适合大兵团作战,让宋军的战车发挥最强威力,可以沿着汾水直驱太原府的晋阳县。

    封元却有不同意见,他认为河东行营是偏师,并不承担主攻任务,现在朝廷各路大军,还没有完全准备得当,至少西侍军不能给予支援,他们的任务是对河东短暂袭击,摸清金军虚实,并占据险要的关卡,形成有利的战略姿态。

    要是太早抵达太原城下,恐怕会引起连锁反应,让宋军主力被迫提前开战。

    都参军刘庄颇不以为然,讥笑道:“使副多虑了,朝廷主力尚未就绪,我河东行营却能为朝廷军锋,至少能打到太原,再进行机动防御,可以策应北上大军。”

    封元玩味地看了眼刘庄,这厮说的目标,也不一定达不到,河北行营汇集一个军,五个标准旅镇,再加上配属乡军土兵,已经达到六万人,完全有能力独立进攻。

    但是,金军在河东有十余万人,人家真正去防守的话,六万兵马是不够进攻的,偏师的任务是打探虚实,伺机削弱对方防御,高平应该进攻隆德府,而不是晋州。

    “好了,不用再说了,还是商议如何过沁水,李成的残部都在西岸,我们要在晋州歼灭这厮。

    ”高平下定决心,绝不能有任何的阻挠,他必须拿下晋州,取得北上太原府的前进阵地,任谁都不能阻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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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二章 血色骄阳之冒进

    王卿苧是听到了,不免白了眼王秀,神色显得尤为鄙夷。一副不是好东西的表情。

    王秀也是听到了,苦笑摇头,给王卿苧个可怜的目光,目送一群女人进了内厅,心情总算松了下来。

    “爹爹,这位娘子是谁?”就剩下爷俩,王新真眨了眨秀美的大眼睛,古怪地看着王秀,只是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光芒。

    王秀面对女儿的质问,不免大为心虚,谨慎地道:“是你四姐姐,今后要礼数有加,断不可失去礼数。”

    正妾地位还是很高的,绝无侍妾可以奉送的卑贱,她们在府邸享受少主人的礼遇,不会比正室诰命低多少要是能生了庶子,地位就更高了。

    王新真眼巴巴看着王秀,透着几分的玩味,忽然笑道:“孩子怎么觉得,爹爹今个心虚?”

    “胡说,我怎么心虚了?”王秀眼皮子一跳,甩了甩袖子,狠狠地瞪了眼王新真。

    “难道不是,没看到娘亲和几位姐姐,她们对爹爹很不满?恐怕家里要热闹一阵子了。”王新真古怪地笑着,她可是知道的,别看老爹在外面很有名望,家中的地位可不怎样,尤其是大姑姑在场,更是让爹爹每每吃瘪。

    “小丫头懂个什么,还不去读书,整天无所事事。”王秀无言以对,只能恶恨恨地低吼一声,转身就向门外逃去,被女儿说的太难堪了。

    “爹爹可真是,不就是玩笑,至于那么匆忙跑了?”王新真目睹王秀狼狈而去,撇撇小嘴嘀咕。

    王秀隐约听到声音,身形晃动间,差点崴了脚。

    且不说这些琐事,随着一切进入正轨,北伐的再次被渲染而起,那些躲在阴暗里的人,似乎也偃旗息鼓。

    两府再次做了调整,王秀是不动如山,李纲却出人意料,罢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去接任枢密使,李光担任枢密副使。

    原本,枢密院都是知院事或签书院事,地位比较低,此时换成了枢密使,两位老臣执掌枢密院,无形中提高枢密院地位。两位坚决主战的老臣把持枢密院,又传递出一个信号,朝廷要打仗了。

    秦桧仍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主管邦国经济,蔡易也升迁中书门下平章事,显然是照顾性质,却也那么恰如其分,沈默如愿以偿,成为了参知政事,范宗尹也成为参知政事。

    中书门下完全是三相两参,还是和往常一样,有利于庙算的稳定。

    只是,秦桧的日子相当的不好受,他是负责邦国经济、民生户口,只是沈默主管海外贸易,包含了一切的对外经济,蔡易也掌控农业工商,这就直接把他给架空了,让他隐隐察觉,王秀有目地的剥夺他的权力。

    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越行越远,还和赵构勾勾搭搭,脚踩两条船。

    范宗尹也算媳妇熬成婆,原本历史中,他三十余就成为宰相,如今晚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聊胜有无了。

    当然,从参知政事下来的赵鼎,却被任命为西京留守大臣,兼知河南府事。

    就在两府调整的当天,封元火速北上,就任殿前司河东行营副都统制,作为殿前副指挥使的高平,早就在孟州设立行营,各部大军汇集待发。

    既然东府有三相两参的格局,那西府自然是一正一副,两府七位宰执共掌邦国重柄。

    赵鼎以宣和殿学士身份,外放出知河南府,陈东迁户部侍郎兼差开封府,他们早就在宣布之日北上,提前一步去稳定地方,为大军汇集做最后准备。

    凡是大军征战,后方的稳定尤为重要,河南、开封两府的重要性凸显,赵鼎、陈东的北上并非贬斥,反而是委以重用。当战争爆发时,他们要稳定大镇秩序,调拨各地签军,征收汇集粮草种种事宜。

    消息灵通者传出,两府商议再次成立北方宣抚处置司,由王秀再次出任宣抚处置大使,全权节制两大侍军司。

    这个消息顿时引起争论,很多人不愿看到王秀再次领兵,要知道倾国之战,对于声誉而言何等重要。

    届时,王秀的功绩已经到了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地位,怎么办?赐死,或许是一种选择,再不就是黄袍加身。

    有些人是真不愿看到赏无可赏,唯有赐死的结局,尹焞、李侗、王次翁、喻樗、刘勉之、刘子翠、熊蕃、江贽这样闻名天下的大儒,他们不太赞同王秀挂帅,并非是别样心思,而是真正在意王秀,希望他能够保住晚节,或不至于有悲剧。

    不过,刘仁凤的观点很明确,那就是王秀不应该北上节制北伐,而是应该端坐庙堂,让别人去节制这场战争。

    各大小报推波助澜,那些论调你来我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家各据一词,辩论相当激烈,甚至发展到对个人品行的攻击,越发地热闹起来。

    就在此事当口,御史中丞李正民忽然发难,奏当庭请当此北伐前夕,天子康复应主持政务,不应由十岁的太子承担监国重任,差点让王秀俯首待罪。

    为何?御史中丞为御史台实际长官,平时并不负责弹劾,宰相并不在乎侍御史的弹劾,却不能不在意御史中丞。要是御史中丞当庭弹劾,被弹劾的两府必须跪地待罪,无论你有没有罪,必须得先伏地称罪。

    好在,王秀没有按照制度来,虽说又被殿中侍御史弹劾失去礼仪,却依旧没有下跪,岂不知中丞弹劾宰相俯首的制度,被他无形中改变,的确增强了两府的地位。

    此事,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比北伐还要吸引人的眼球,矛盾的焦点汇集到王秀身上。

    李正民的言辞恳切,非常有说服力,让人们觉得,既然天子已经康复,为何还要太子监国主政,此时的环境抛开养在深宫的天子,那是和周少主时代何其的相似。

    士林和民间风向顿时大变,不少官员上书请天子复出,也有士人和百姓,通过银台司上奏,一切对王秀似乎很不利。

第一二六三章 血色骄阳之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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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我就等他有埋伏,省的一路零打碎敲麻烦,毕其功于一役最好。”高平的态度好多了,刘庄本身是他举荐,属于自己的人。

    刘庄也不劝诫,他只是担心金军伏兵,并不认为会吃亏,顺便抽调拱圣军精锐配合,既然高平不让拱圣军参合,那索性就算了,免得让高平不喜,当下又道:“还是把战车调过去,虏人再有伏兵也不畏惧。”

    高平摇了摇头,不屑地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军击破虏人就会攻城,让车兵在后方压阵就行。再说,各部都有轻型辎重车,足以防御马军冲击,哦,那些汉儿杂种得有马军才行,呵呵。”

    刘庄撇撇嘴,根据军情判断,金军在河东并没有太强大的马军,就算是有也要有汾州六猛安配合,哪轮得到这些拿着刀枪的农夫。

    辛道宗的部队早就过去,关师古也是过了河,他们都没有让车兵过河,车兵部队拥挤在东岸,就在拱圣军的北部。

    原来,拱圣军有两个车兵营。河北行营却配属四个车兵营,并没有组成旅镇,而是直接归都统制掌握,随时调遣支援各旅镇作战。

    却因遇到的金军太弱,又面临山地作战,并没有让他们直接参战。

    “也好,是否过河?”刘庄并无异议,车兵留到最需时刻,铁林第二十旅镇得重步兵,足以应付任何危机。

    “过河,把那群贰臣斩尽杀绝。”高平眺望西方滚滚尘烟,舒畅地大笑起来。

    却说,封元来到了拱圣军,却见一身轻松的成蛟,正站在营寨外观看,手里拿着一根烤羊腿啃,不由地笑道:“你倒是轻快,好酒好肉侍候,还准备看着别人建功。”

    “我倒是想上去,人家又不让,只能坐下来观看,没看到那些车兵也无所事事,我们又能怎样?”成蛟笑眯眯地道,显得没心没肺,全然不像军都指挥。

    “让他们再烤只羊,咱们好好吃一杯。”封元下了马悻悻地道,脸色却是无所谓的。

    “前方正在打仗,你还能吃下去?”成蛟挥挥手,让卫士下去准备酒菜,嘴里却还调侃着。

    “你不吃的正欢,小事而已,要是拿不下县城,高子横还好意思混,不问他们了,咱们弟兄好好吃一杯,顺便观看大战。”封元冷冷一笑,他是打定主意坐看了。

    “请。”成蛟撇撇嘴,把羊腿骨头扔在地上,转身向营帐走去。

    高平率军过了沁水,各部进展非常顺利,只是金军也抵抗加强,完全在他意料中,要是再跑的话,他可真要勒兵观察了,谁也不是傻瓜,都到县城了你还跑。

    “太尉料事如神啊!”随着军情不断汇集,金军出现兵力多达三万,刘庄不失时机地恭维。

    “呵呵,李成竖子,不去逃命,竟然敢来送死,区区三万人,还不够我前军塞牙缝的。”高平哈哈大笑,果然在他意料中,几万人只能给他送菜,别说还有拱圣军和车兵没有参展,就是辛道宗的两个旅镇,也能轻松解决。

    “那就传令大军奋勇向前,今个在县城内驻扎,兄弟们也能睡个安稳觉。”刘庄轻松地道。

    “好吧!你来传令,我们用五个旅镇,噢,再传令车兵待命准备过河,定要用牛刀杀鸡。”高平兴奋地道,既然金军露出獠牙,他也不客气了。

    改主意让车兵过河,那也是为了全力进攻金军,把后方交给车兵稳妥些。

    却说,冀氏县县城东关城头,郦琼和李成并列而战,远眺金军源源不断开拔,对辛道宗所部神卫第十旅镇、龙卫第十五旅镇发动反击,那是入潮水般的猛攻,人多就是不一样。

    张东和辛道原全力组织部队反击,针尖对麦芒,双方打得不亦乐乎,宋军异乎寻常的攻击姿态,让金军伤亡很大。

    也是,大宋行朝非常重视车兵,已经衍生出许多步车联合战术,拒马逐步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旧瓶新酒,轻型辎重转运车被充分利用,并在军中广泛使用。

    这种轻型辎重车和辎重部队是的不同,他们是辎重车的小型化,有着四个轮子驱动,长一丈余,宽两步,用一只驴或骡子就是牵动,相比大型辎重车方便许多,紧急时也可用人力。

    这种轻型化辎重车和专门运输的车子不同,它侧面装上厚重的偏厢,可以执行作战任务。

    几年前,生产下发部队,禁军每个队都有装备,标准配备为十人一辆车子,一名什将,一名车夫,四名弓箭手,两名刀牌手,两名枪兵,当然也有其它各种编制。

    行军时的行囊装在车上,战时各车列成防御姿态,把步军吏士位在中间,可以有效对付马军突击,要比功能单一的拒马受到欢迎,拒马还需要大车来运载,轻型辎重车非常便捷,至少能让吏士减轻负重。

    王秀对装备一线的辎重车寄予厚望,这种多功能的四轮车是发展方向,迟早会发展成军中的利器,有区别为车兵的战车,逐步形成步军系列装备。

    如果用他的眼光看,车兵的战车发展方向是主战战车,步军轻型辎重车的发展方向,那就是步兵战车、人员输送车和侦察车,这些都是后话了。

    辛道宗正是凭借两个旅镇的轻型辎重车,组建起强大的攻守队形,面对源源不断的金军,依旧保持强大的突击力。

    “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剽悍,在我数万人围攻下,依然保持冲击势头。”郦琼眼看宋军猛烈冲杀,把他的部队打的狼狈不堪,不由地大为惊叹。

    “这就是那帮纨绔子弟?国宝,该动真格的了。

    ”李成也不免惊讶,要说他吃了云骑军的大亏,那倒也是平常事,人家是精锐马军,殿前司一帮养尊处优的家伙,怎么战斗力如此强悍。

    郦琼嘴角猛抽,就算动真格的,这些汉军要伤亡多少?他真是不敢想象,不由地道:“再等待片刻,让高平过乐河,把拱圣军断开,我们再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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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四章 血色骄阳之突发

    李成并不以为意,不屑地道:“让他们过来,全军被歼岂不是更好?”

    郦琼翻个白眼,忍不住道:“伯友归顺的早,却不知拱圣军虚实,它是由七十二将原班人马组成,两万余精锐,战力不可轻视,还是利用沁水分割妥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言下之意,能割断拱圣军参战最好,要把这头猛虎放进来,恐怕就要能巧成拙了。

    李成一头黑线,要不是当年聚众为盗,钞掠江南,他也犯不着惶惶如丧家之犬,没柰何地投奔女真人,却被郦琼拿来说事,脸上颇不好看。

    只是七十二将太出名了,名将层出不穷,王秀又是创建人,威名可不是盖的,金军普遍都有敬畏之心。

    他撇撇嘴,有几分松动地道:“那就先打高平这厮,然后收拾拱圣军,也让王相公对我等刮目相看。”

    “他何曾对我等看入眼中?”郦琼心下愤恨,当初要是王秀能看他一两眼,给了军都指挥职事,他也不会愤起刺杀蔡易,更不会一错再错,引金军过河,最终只能投奔女真人。

    “那就打的他知道。”李成呵呵地大笑,那是相当的狂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郦琼直翻白眼,却也没说话,现在就是说破天又有何用?他们是为女真人卖命。

    此时,辛道宗非常得意,金军看是人数众多,从四面八方展开进攻,看是声势颇为浩大,实际上他的两个旅镇,以辎重车为屏障,相互为犄角攻守,打的金军尸横累累,不断地先后掩护撤退。

    关师古的部队也从两翼加入战场,他们并没有列成阵势,而是对金军实施反包围,妄图一战歼灭数万金军,对他们来是说,对付这些临时充数的汉军,简直就是杀鸡牛刀,凭着一口锐气赶紧抄掠两翼,避让辛道宗得了全功。<>

    高平、刘庄率第二十旅过河,这是一支重步兵部队,五千吏士有三千余重甲,还有一支四百骑的重骑兵,战斗力相当的强悍,他准备等差不多了,给金军致命一击。

    这支部队并没有快速前进,而是列成阵势缓缓推进,铁甲兵团的威势果真不同凡响,三千玄甲曜日,大枪旌旗如林,伴随着进军鼓点,相当的震慑人心。

    “太尉,今个就等着杀鸡宰羊,过不几天,咱们就能在阳曲县欢饮了!”眼看形势大好,刘庄不失时机地恭维,能担任行营都参军,嘴皮子功夫也不是玩的。

    “呵呵,本还以为他们能有精兵,哪想到净是这些老弱,看来封子玄过于谨慎,用兵持重是不假,却要审时度势,不可贻误战机。”高平高兴地大笑不已,整个河东也就是术列速的马军,还有汾州六猛安的马步军,其它都是杂乱番汉军,他要是得不到军情,也不敢轻率出击。

    “太尉妙算,就让使副和拱圣军殿后,让他们看看没有拱圣军,太尉一样能斩关夺隘,收复河东路。”刘庄想到能够克定阳曲,拿下整个太原,他的功劳可是慢慢地。

    当然,话语中带了个旋即,把河东南路变成河东路,相当于恭维高平。

    高平大为得意,悠哉地捻须观望,骑在马上慢慢行进,简直就是跨马踏青。

    “太尉,北面出现虏人马队。”一名急脚子策马而来,向高平大声疾呼。

    “哦,看来真不让我失望,他们还有点料,呵呵。”高平并不以为意,反倒是觉得正常。

    整个战场,金军全是步军,本身就很反常,北面出现马队,显然要袭击他侧翼,这就对了嘛!就算汉军部队再是炮灰,那也不是白白消耗的,虏人肯定要配备马军,甚至用女真族马军才对,看来术列速的部队出动了,才让他松了口气。

    术列速的部队是金军驻扎河东主力,也是唯一的全马军部队,前段时间被景波打的屁滚尿流,损失了两千余骑兵,满打满算能出动的也不过三千骑,根本无法撼动数万宋军。<>

    刘庄眉头微蹙,沉声道:“他们要掐断我大军退路?”

    “就给他们机会,北翼是捧日第一旅镇,我到要看看虏人有何能耐,能撕开这个口子。”高平非常自信地道。

    刘庄自然体察高平心思,北翼有捧日军第一旅镇,听着这个编号就知道不凡,那可是号称天下第一旅镇,就算仍有马军突进,不是还有铁林二十旅镇嘛!这支重步兵完成两个叠阵部署,足以对抗马军冲击。

    不过,让高平逐渐凝重的是,随着这支金军马队的加入,又传来几个地区出现金军马队消息,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

    最重要的一条消息,让他直接脸色大变,封元传来的消息,沁水南北出现大批金军,而且一支马队直接插入二十旅镇后方,要断绝沿河浮桥。

    此时,他才泛出心惊胆颤的恐慌,不对劲啊!数千马军绝无此等规模,难道金军还有重兵?他的四个旅镇完全展开,正在和金军激战,短时间要撤退已经不可能。二十旅镇的重步兵,根本无力去增援,只能策应四个旅镇。

    让他最担忧的是,最强悍的拱圣军和四个车兵营,还在东岸待命,他的部队根本无力承受金军打击。

    对,现在,根据战场情报判断,金军部队已经达到十万,而且还有女真和契丹族部队参战,兵力还不在少数,要是封元被沁水东岸金军拖住,或是干脆借口自保,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枢参的军情有误?”

    “不会吧,机速司军情历来准确。”刘庄迟疑地道。

    “怎么就不可能,一群饭桶,没有上万骑,他们根本无法支撑十万人反扑。<>”高平气急败坏地大吼。

    行在,依旧是沸沸扬扬的,王秀对出任宣抚处置使,没有任何的表态,反倒是汇集道门羽士、佛门高僧,给予新进道教各宗俊秀开坛授箓,场面相当的宏大。

    在外人看来有点不务正业,当此北伐的关键当口,竟然捣鼓授箓,正儿八经做起了护教道君,实在让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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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五章 血色骄阳之秦会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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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睿、宗良等人才深知,王秀此时的作态,绝对是有的放矢,谋划长远的算计。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是他首次以护教道君身份,为各道派俊秀授箓,更是确定玄门道教的地位,还有他在道教重点地位。

    授箓就等于给予道门术士官位,权利之大可想而知,授箓的道人才能成为正统,堂而皇之为人作法,接受官府的供养,没有授箓的道人只能是野道的存在,换句话说是不合法,受到道教各道统还有官府的打压。

    能够授箓说明确定了地位,不仅是他的地位,还是道教总坛在各道统中的地位,从此道教一统,至少开始向一同发展,不再是四分五裂,具备了和佛老抗衡的资本。

    这就让佛门有些高僧牙疼,为了挽回败局,有人甚至宣称,王秀本是菩提转修,虽说入了道门,却仍是佛家本质,应该是未来佛弥勒菩萨,这就让人有戏看了。

    王秀本身也不否认,却引来道教各道统的口诛笔伐,这还了得,王秀可是完善道家神仙体系,构建道教道统模式的高士,怎么就成了弥勒菩萨。

    换句话说那就是,现在的道教护教道君成了佛门未来佛,分明是虎口夺食,能不能再无耻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当然,这并不影响王秀的谋划,无论是道教护教道君,还是佛门未来佛转世,他巧妙运用手中巨大权力,把道门各派名义上一统,构建三教合一的仙神天庭,又把天庭和人皇联系起来,确定最重要的环节,大宋皇室是人皇气运正统,是具有人格化的神,不容有人推翻。

    也让一些士人敏锐地发觉,他们对王秀的防范似乎有些可笑,王秀通过道教构架向外界透出信息,皇室权威乃人族气运所在,不容任何人的窥视,他身为护教道君,已经把自己定为在辅臣的位置上。

    不过,有心人还是不会甘心,他们再次悄悄编造谣言,说王秀名为护教道君,实际要偷梁换柱。

    为何?此时尚无普及道祖、道尊称呼,有的只是三清道君,还有那位赵佶的道君皇帝尊称,王秀竟然设计出道祖、道尊,把曾经最高层次的道君,列在了第三等次。

    这就给了某些人借口,偷梁换柱,欲行不轨,并在市井中逐渐传播。

    既然,王秀以实际行动昭告天下,他护佑皇室的定位,却仍然有现实纰漏存在,那就是他的三个儿子。

    王家十五哥王柏,十六哥王楠、十七哥王柠,尤其是有琴莫言的儿子王柏,那是王家的嫡长子,虽说年仅七八岁,却表现出神童般地聪慧,蒙学已经不在话下,竟然能提笔书小楷,让钟山书院的讲学,也为之赞叹不已。

    王柏的聪慧,王秀又当壮年,这就让人容易产生联想,让有心人有了构陷的机会。

    是想,王秀柄政到了老年,王柏也已经壮年,王家兄弟皆以长大,这就是一股不容轻视的政治势力,甚至连相信王秀的人,也不免有几分疑惑,曹操不愿做天子,曹丕却急不可耐。

    有人自然很高兴,暗自决定既然王秀不准备行禅让,那就是留给儿子的,他们自然会好好利用。也有些人非常担心,认定王秀要做曹操,所谋之大不言而喻。

    最多的话题就是两府,大半是王秀的势力,控制家国的命脉所在,不能不引起某些正统士人的警觉。

    钟离睿非常担心,王秀却一笑了之,这些都是挥手可灭的小人而已,他压根就不去观看,何况胸中有了大谋划,甚至连钟离睿也蒙在鼓里。

    秦桧是焦虑不安,王秀明显把他架空了,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认为自己的谋划被发觉,却被王氏一阵耻笑。

    “老汉,整天愁眉苦脸做妇人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跟大王勾勾搭搭,他能给你什么好处?连官家也是虚的,你还眼巴巴凑上去,简直是鬼迷心窍。

    ”

    秦桧目光复杂地看着王氏,没来由又是一阵心烦,没好气地道:“妇人家,懂个什么?”

    “妇人还知存身立命之道,反倒是你痴心妄想,惹来一身麻烦,要不是王相公留情,恐怕你早就外放了。”王氏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秦桧恨恨地瞪了眼王氏,脸色非常阴森,心中却跟明镜一样敞亮,自家婆娘说的没有错,王秀的确是留了手。换成赵多富的火炼,赵构哑巴吃黄连,张启元的身败名裂,还有那些并不引人瞩目,却又真实存在的连纵破局,王秀的狠辣是内敛的,一旦出手绝不容情,就算留下你也是有目地的。

    他忍不住打个冷战,不安地搓了搓手,左思右想王秀的用意,自己该如何应对,真是让人头疼。

    “怎么了,现在知道怕了?”王氏白了眼秦桧道。

    秦桧牙疼地再看眼王氏,故作不屑地道:“王文实非谋逆之人,就算他明白,也不会对大王下手,何况还有官家。”

    “你却是宰相。”王氏恨铁不成钢地道。

    秦桧脸色很不好看,被王氏点中心思,嘴上依旧强硬道:“我好歹也是宰相,大不了迁大学士,他还敢动天子不成?”

    王氏像是看傻瓜,瞪了秦桧几眼,摇头道:“老汉又错了,天子纵然是人皇,却并非千秋万代。”

    秦桧猛然瞪大眼睛,王秀隐晦地宣布,他只做护教道君,也就是一生止步宰相,却不代表容忍挑战他的人,太子的上位,是明显对天子不满信号,这是在培养下一代人皇。

    不得不承认,王秀有更换天子的能力,太子所表现出的睿智,不要说李纲、李光等人,连他也为赞叹,两个主要条件全部具备,只剩下一个借口,想想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别想其他人了,还是先看看自己,好在王相公看你还有可用之处,才留有一线余地。”王氏也不愿刺激秦桧,话语中有着回旋味道。

    “可用之处?我还以为是顾念旧情。”秦桧冷冷地道,王氏的判断让他心寒,却又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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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六章 血色骄阳之虏人反击

    “他要是多愁善感,恐怕早就不知埋骨何方了。∵八∵八∵读∵书,.↗.▲o”王氏鄙夷地撇嘴,也就知道秦桧是自嘲,不然真把她当白痴。

    秦桧扶长须不言,做沉思状,显然心中有所触动。

    “行了,别再犹豫了,既然还有用处,就趁着王相公仍在犹豫,赶紧有所表示,也好过躲在家里长吁短叹。”

    王氏摇了摇头,很失望地看着秦桧,本以为自家官人手段不浅,至少能看清时下局面。却没有想到,她还是低估秦桧的野心,为了成为两府首相,真是利令智昏,枉费了她走表妹李清照的路子,费尽心思和友琴莫言、王卿苧搭上的关系,就想让秦桧再次靠近王秀。

    “用你妇人去说?”秦桧面子挂不住了,他是惧内不假,却还要点男人的面子。

    “还真要我们妇人说,事不过三,老汉要是再动心思,谁都救不了你。”王氏恨恨地道,感情自己还得赔上许多的笑脸,去走王家妇人的门路,自家老厌恶还不知情,甚至不放到心里,真让她差点气的蹦起来。

    秦桧不再言语,他真的有几分惶恐了,却又有些动摇,还未曾下最后的决断,毕竟皇室也不是没有反制手段,正值殿前司大军北调,拱圣军全军北上时,行在的局势发生很大变化,王秀所掌控的兵力,所剩的并不占绝对优势。

    既然,他和王秀有了嫌隙,又和官家、大王走的很近,在鹿死谁手尚不可知的情况下,还不想那么早下定论。

    王氏没有在意秦桧所想,就算知道也会嗤之以鼻,轻声道:“老汉啊!不要太心急了,王相公是聪明人,北伐克定之日,就是重定两府首相之时,你未尝没有机会。或许,他北上之日,就会有好事。”

    “有王文实在庙堂,就算是别人兼修国史,也是有名无实。”秦桧很不甘心,只要有王秀压在头上,他就算成为首相,也无法和平章军国事相提并论,监修国史只是笑话。

    “你就知足吧!没看到李相公他们,哪个不是当时的人杰,谁让你们生不逢时。老汉,凡事谋定而后动,没有绝对把握,断不可轻易押宝。”王氏撇撇嘴道。

    秦桧吸了口凉气,王氏总算说出心里话,并非不是怪他左右逢源,逐渐依靠皇室,而是看到时机不对,真要下手的时候,王秀绝对会毫不犹豫。

    一阵纷乱心情过后,他真的太郁闷了。

    晋州冀氏县战场,形势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李成却还是很不满意,脸色难看地道:“为何乌烈的忒母还不上来,难道非要我们消耗殆尽不可?”

    金军每次作战,都是用汉军为先头部队,尽可能消耗对手的实力,再用本族军或契丹、渤海兵马捞现成的,应该说战术运用很正确,就是太不地道了。

    郦琼对于李成的抱怨,抱有非常的理解,兀术对他们大胆使用,给予很高的信任,却仍然存有把他们当成消耗品的心思,比不得山北汉人受到重视。

    女真族将帅也很轻蔑他们,让他有时也挺后悔的。要不是当年的意气之争,恐怕他也能担任军主,少了许多烦恼。

    这些年,他有意无意的约束部众,尽量少杀伤生民,以免被大宋行朝盯上,眼看李成的不满,只得苦笑道:“都元帅用意并非如此,乌烈孛堇的主力,应当用于雷霆一击。”

    “呵呵,把咱们的人拼光了,他们捞现成的?”李成气极反笑,态度极为不满,好不用意得到征兵权力,还没打几仗就拼的七零八落,任谁也没有好心情。

    “伯友,还要慎言,人言可畏啊!难道你还不长记性?”郦琼脸色郑重地道。

    李成嘴角一抽,就在不久前,他的部下告发他想谋反,率军投奔大宋行朝,差点把他吓死了,就差举兵造反。

    好在兀术并不相信,听说张启元也说了人情,才把诬告者拿给他来处置,其中未尝没有别样算计。

    他也是盘算了半天,才决定打了诬告者一百军棍,仍然在军中效力,给予充分的信任。

    不过这件事让他的名声鹊起,赢得宽厚长者的声誉,却心知肚明其中猫腻,那是如履薄冰啊!谁知道上峰的态度,又怎知还有没有妄图踩他上位者,这年头总是不乏有心人,要真来下次恐怕就要两说了。

    “张大人亲自督战,还怕他高平作甚?没事的。”郦琼呵呵地大笑道。

    “二位太尉,张大人传令,大军还要加紧进攻,尽量压缩南朝大军阵线,为马军出击争取条件。”一名急脚子气喘吁吁跑来,又道:“小人来时,见南朝金紫青龙旗过河,河岸附近只有千余人守卫渡口。”

    “好。”郦琼打发了急脚子,呵呵地笑道:“有张大人在你就不用担心,既然那位开国郡公过了河,咱们别让他回去了,免得别人说我汉军势弱。”

    李成眼皮子一抖,道:“但愿他不要干涉军务。”

    “好了,还是看看怎样灭了高子衡,这可是大功劳。”郦琼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去督战?”李成瞥了眼郦琼玩味地道。

    上次被景波的云骑军打的屁滚尿流,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参战各部除了孔彦舟外,像是王世忠、勒尚等人,都是郦琼的旧部,他要是出去节制,恐怕不会灵便。

    “我先去了,你来坐镇。”郦琼没有半点迟疑,拱了拱手转身就去。

    李成眯着眼望着郦琼离去,却不知在想什么,一名部将靠近,低声道:“眼看南朝兵马进入包围,这可是大功劳。”

    李成摇了摇头,听说,成蛟一跃成为军都指挥,还是拱圣军的都指挥,那可是卫州之战的仇人,他还要保存力量,全力攻伐拱圣军,报了卫州大败的仇恨。

    想想,他双眼闪过一道精光,笑道:“沉住气,南朝殿前司号称天下精兵,不是好啃的骨头,让郦国宝他们把骨头炖好了,咱们再去拿岂不是更好,拱圣军可是整整一个军啊!”

第一二六七章 血色骄阳之不妙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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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道宗承受金军一波又一波进攻,那简直就是以命换命,金军的精锐部队压阵,由丁壮组成的杂兵,呼啸着卖力反冲锋,每三人一副重甲,战死一人另一人剥下穿上,完全是不间断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

    那些杂兵也没有办法,身后就是精锐组成的督战队,你要是敢跑绝对死路,连家人也要受到惩罚。

    低等将校也很无奈,汉军部队严酷的连坐法,让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催促进攻,真的跑了部下,等待他们的将是严酷的惩罚,最严重要被杀头的。

    虽然,是战斗力低微的杂兵,在死亡连坐的威胁下,爆发出的战斗力也很惊人,至少让宋军承受极大压力。

    神卫第十旅镇,龙卫第十五旅镇也坚持不住,他们的轻型辎重车不断被毁坏,辛苦建立的坚固防线,变的危危可及。

    金军每次狂攻都让他们蒙受很大损失,他们不是专门的车兵,无法建立强有力的拦截,轻型辎重车主要是运输,本身并没有战车强大的火力配备,只能在车兵支援下,进行有限度的作战,车兵恰恰没有跟随,面对高强度的作战,弱点不断地暴露出来。

    如果非得说前汉李陵五千荆楚锐士,凭借打车掩护,以强弓硬弩抵御八万匈奴,那也是没错的。

    关键是,那个时代上没有马镫,马军只能凭借双腿加紧马肚,用弓箭射击敌人,频率也非常慢,战斗效果很差。最重要的是无法近战,最多只能持有佩刀防身。

    马镫,这个划时代意义的装备,彻底改变马军战术,轻重马军配合战术出现,步军再也无法克制马军,就像今天的战事,金军以绝对的步军缠上去,再用重骑兵奔突,轻骑兵抄掠,宋军就算有辎重车倚重,却依然损失惨重。

    虽然,有轻敌冒进器械不全的缘由,兵种战术的突然性,却依然是决定性因素,高平太大意了。

    眼看军阵被一层层地挤压变形,辛道宗认为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自己策马来到二十旅镇前锋,却见到了敢来的高平,开口就道:“太尉,虏人太多,完全不要命打法,我们要抱成团才能守住。

    ”

    高平也看到金军的疯狂,捧日第一旅镇真秀全,天武军第七旅镇呼延通,早就开始收缩阵势,逐渐要和二十旅镇建立联系,却遭到金军竭力阻拦。

    一股金军敢死之士,深深切入二十旅镇前锋,用大车堵塞道路,形成三个环形阵地进行顽强抵抗,某种程度上截断宋军整体,让二十旅镇无法快速推进。

    “无妨,各部正在靠拢,只要完成大军阵布防,任他十万大军,也奈何不了咱们。”高平非常放心,整整五个旅镇,铁林第二十旅镇尚未参战,他又有什么担心?

    副都参军张琼却脸色不安,在旁边细声道:“太尉,看虏人架势不对,是不是传令后退,先保住浮桥再说。”

    “胡说,我军气势正盛,就算有虏人渗透,铁林和拱圣军,足以护卫浮桥。我们要做的是集结兵力,伺机分割虏人,不要再说丧气话。”高平狠狠地瞪了眼张琼。

    “太尉说的是,区区杂兵能奈我何,还请太尉令南北翼向我靠拢,二十旅镇赶紧砸碎虏人拦截。”辛道宗把心放在肚里,说出了他一生最后悔的话。

    “太尉所言极是,集中四个旅镇两万余大军,堂堂地击败几个贰臣。”刘庄也不失时机奉承道,作为都参军的他,战场上没有审时度势,为高平出谋划策,一味地阿谀奉承,本身就是失职的行径。

    “好,铁林二十旅镇为殿军,左右翼向军主靠拢,我要亲自指挥,拿下几个贰臣的头颅,也不能让封子玄闲着,副都参前去传令,让他率军伺机过河,对虏人展开迂回。”高平呵呵地狂笑。

    随着他的将令,真秀全和呼延通忠实地执行军令,本来力图向铁林靠拢,也开始进行转向,不断冲击拦截的金军,力图让本部和神卫龙卫靠拢。

    本来,可以完成三个旅镇殿后,两个旅镇为军锋的锥形阵型,逐渐向前重后轻的箭矢阵转变,而且北部还要承受金军马军的打击,时间和空间,就这么一点点地被浪费。

    此时,张琼并不认同高平策略,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是担心金军不假,却还不认为宋军会战败,五大军司的旅镇战斗力何其强悍,哪怕各旅镇单独作战,也能坚持很长时间,只是他没有去想仓促过河,甲仗器械不全。

    当他捻转到了渡口,铁林二十旅镇后队,正在组成两翼防线抵抗金军,前方不断冲击金军三个阵地,也没有非太大力气就回到东岸。

    此时,封元正在排兵布阵,他让成蛟火速加固营寨,各营兵马分配阵地,并传令有四个车营的车兵旅镇待命,准备随时增援沁水西岸战场。

    “太尉,高太尉让我传令,拱圣军及车旅火速渡河,对冀氏县城迂回包抄。”张琼也没有含糊,忠实传达高平军令。

    “难道高太尉没看到,虏人正在攻击渡口,这个时候全军渡河,岂不是在找死?”封元没有说话,成蛟倒是不乐意,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局势,你高子衡看不到?

    也是,西岸的金军正在进攻渡口,东岸的金军部队不算太多,也没有直接和拱圣军发生激烈交战,却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宋军不动则已,一旦渡河必然被袭击。

    人家半渡击之,你又能怎样?

    “那就先解决了虏人。。。。。”张琼话说一半,忽然意识到心急鲁莽,翻了常识性错误。

    话说,拱圣军还在寨子中,要是太早进行战术展开,就算歼灭了河东岸这些金军,也不可能及时过河增援,千军万马打仗可不是玩的,你不可能做到收发自如。

    就像是军阵战,做为一个整体的军阵,是不可能全军出动的,只能轮流分出偏师作战,才能保持整个部队的完整性,以便应付更大的危机,或是获取更好的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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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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