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契机
“格伦，你觉得我应该把卡尔送回他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瑞克抱着卡尔往楼梯上走着，格伦跟在一边。
“送回他的房间吧，贝丝会照顾他的，而且天都快黑了，卡尔再不回去贝丝也该担心了。”
“格伦，你对卡尔了解多少？”
“呃，我也不敢说太了解吧。”
“你知道他和贝丝最开始是怎么在一起的吗？说实话我很好奇。”
“卡尔的年纪，据我对你们文化的了解，卡尔这个年纪交女友似乎也不算太稀奇吧。”
“这我当然知道，但如果是跟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女性，而且还显得真的很恩爱，并不是那种小孩子过家家，这就很稀奇了。”
“瑞克，卡尔不喜欢别人说贝丝比他大，特别是你这么说。”
“我猜到了，所以我现在才问的。”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看了一眼怀里的卡尔，依旧睡的安详。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好像是卡尔主动追求的贝丝，好像在见到了贝丝不久后，就确定了一般，不，是不久后，在刚见到贝丝时，卡尔好像就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么，难以想象赫谢尔是有多么慈祥，如果是我，我怎么可能同意。”
“卡尔的解释是命中注定，好了，别说了，到了。”
“嗯。”瑞克点点头，在门外站定，格伦上前去帮忙敲响了门。
门还没开，贝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嘿，你可算……”
门开了，贝丝看着瑞克怀里的卡尔微微一愣，话音戛然而止，顿时有些不敢置信。
瑞克连忙解释道，“卡尔没事，只是喝了点酒，睡着了。”
“我的天，你们为什么要让他喝酒。”贝丝也注意到了卡尔并没有什么异常，确实是在睡觉。
“呃，这……很难解释，让我先把卡尔抱到床上去吧。”瑞克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贝丝侧过身，让开位置，“把卡尔先放在沙发上吧，他有洁癖，没洗澡不能上床。”
“可是……行吧。”瑞克有些疑惑，自己的儿子，自己咋不知道他有洁癖呢。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格伦问道。
“不必了，格兰姆斯先生，格伦，我就不送你们了。”
“好的，走吧，走吧。”格伦笑着点点头，拉着瑞克走出来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出门后，瑞克看着禁闭的房门，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道，“为什么贝丝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贝丝只是为了迁就卡尔，你不是已经在这住了这么久了吗？你没发现吗？”格伦挥挥手，示意瑞克先走，别在门口说。
“发现什么？”瑞克跟上格伦。
“卡尔有些怪癖，当然，我这不是说卡尔坏话，说实话，我很喜欢卡尔，也很感激他，他救了我两次，我欠他两条命。”
“你说的怪癖是什么？”瑞克微微皱眉。
“就是一些癖好啊，比如洁癖，还有不是很喜欢别人去他和贝丝的房间，就算去最多也只能在客厅里。
我记得玛姬说过，有一次她进了卧室，在床上陪贝丝闹了一会，卡尔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换了床单被褥，这也是后来贝丝告诉玛姬，然后玛姬告诉我的。”
“这应该确实是洁癖吧？”瑞克有些不能确定。
“有一部分洁癖的因数吧。”格伦无奈一笑，“卡尔这洁癖挺特殊的，平时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怕脏，但似乎在那个家里，就显得有些夸张。”
“还有吗？这些可算不上什么怪癖，你还说你喜欢卡尔，我怎么感觉你在编排卡尔。”瑞克拍了一下格伦的肩膀，开了个玩笑。
“其他的，有一些吧，比如卡尔很能吃苦，很坚持，很努力，而且似乎学什么都很聪明，对人也很和善礼貌。”
“这些似乎都有优点。”瑞克笑了，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孩子，总是容易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卡尔皱着眉摇了摇头，之所以用怪癖这个词，是格伦本就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但具体的似乎又有些说不上来。
“对了，卡尔似乎没有正常孩子该有的童心，记得那个诺亚吗？总是向我吐槽卡尔不陪他玩，只陪那些女孩。”
“女孩？”瑞克微微一愣。
“对，卡尔好像很受女孩欢迎，索菲亚，丽兹，不过以卡尔那张随口一开就是情话的嘴，倒也不稀奇。”
“我可不希望他变成一个浪子。”瑞克微微皱眉。
格伦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些什么，“还有就是，卡尔不太喜欢任何男性太过接近贝丝，或许这是因为他的占有欲很强。
除了我们这些老朋友，能和贝丝说上几句话，其他人，就算远远跟贝丝说句话，卡尔也会吃醋。
而起在卡尔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有不少后来的加入者都找贝丝搭讪过，结果都挨了顿时揍，不……”
说到这里格伦突然止住了，他想到了一些东西，那些挨过揍的，似乎都已经因为各种意外生死了。
如果仔细回想，似乎最近，不，不是最近，自卡尔回来以后，除了那次传染病，其他意外死亡的人，似乎几乎全都是那些人。
“格伦，不什么？格伦……”瑞克看着突然呆滞的格伦有些疑惑，拍了格伦几下。
格伦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呃，没什么，没什么。”
瑞克也没多想，点点头，“格伦，你这说的也算不上怪癖啊，一个洁癖，一个占有欲，都很正常。”
“不只这些，但很难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瑞克，我有些事，我得先走了。”
格伦挥挥手，连忙快步走下楼梯，甩开瑞克。
瑞克看着格伦的背影有些疑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而格伦此时的脸色更难看，快步走下楼梯，也没注意到是几楼，又快步走过走廊，来到楼梯间的一个阳台，扶着阳台重重的喘出几口粗气。
刚刚跟瑞克看似随意的谈话，却让格伦在不经意间联想到了很多东西，很多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
但在之前，不知是下意识的不想往那边联想，还是因为对卡尔的感激，让格伦忽略了很多东西。
但现在，当所有线索因为一个契机出现在格伦脑海中时，格伦想要忽略都已经忽略不了了。
很多事情，都似乎能解释的通了。
“卡尔，你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啊……”
格伦表情有些痛苦的喃喃自语，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有些不愿意相信。“格伦，你觉得我应该把卡尔送回他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瑞克抱着卡尔往楼梯上走着，格伦跟在一边。
“送回他的房间吧，贝丝会照顾他的，而且天都快黑了，卡尔再不回去贝丝也该担心了。”
“格伦，你对卡尔了解多少？”
“呃，我也不敢说太了解吧。”
“你知道他和贝丝最开始是怎么在一起的吗？说实话我很好奇。”
“卡尔的年纪，据我对你们文化的了解，卡尔这个年纪交女友似乎也不算太稀奇吧。”
“这我当然知道，但如果是跟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女性，而且还显得真的很恩爱，并不是那种小孩子过家家，这就很稀奇了。”
“瑞克，卡尔不喜欢别人说贝丝比他大，特别是你这么说。”
“我猜到了，所以我现在才问的。”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看了一眼怀里的卡尔，依旧睡的安详。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好像是卡尔主动追求的贝丝，好像在见到了贝丝不久后，就确定了一般，不，是不久后，在刚见到贝丝时，卡尔好像就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么，难以想象赫谢尔是有多么慈祥，如果是我，我怎么可能同意。”
“卡尔的解释是命中注定，好了，别说了，到了。”
“嗯。”瑞克点点头，在门外站定，格伦上前去帮忙敲响了门。
门还没开，贝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嘿，你可算……”
门开了，贝丝看着瑞克怀里的卡尔微微一愣，话音戛然而止，顿时有些不敢置信。
瑞克连忙解释道，“卡尔没事，只是喝了点酒，睡着了。”
“我的天，你们为什么要让他喝酒。”贝丝也注意到了卡尔并没有什么异常，确实是在睡觉。
“呃，这……很难解释，让我先把卡尔抱到床上去吧。”瑞克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贝丝侧过身，让开位置，“把卡尔先放在沙发上吧，他有洁癖，没洗澡不能上床。”
“可是……行吧。”瑞克有些疑惑，自己的儿子，自己咋不知道他有洁癖呢。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格伦问道。
“不必了，格兰姆斯先生，格伦，我就不送你们了。”
“好的，走吧，走吧。”格伦笑着点点头，拉着瑞克走出来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出门后，瑞克看着禁闭的房门，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道，“为什么贝丝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贝丝只是为了迁就卡尔，你不是已经在这住了这么久了吗？你没发现吗？”格伦挥挥手，示意瑞克先走，别在门口说。
“发现什么？”瑞克跟上格伦。
“卡尔有些怪癖，当然，我这不是说卡尔坏话，说实话，我很喜欢卡尔，也很感激他，他救了我两次，我欠他两条命。”
“你说的怪癖是什么？”瑞克微微皱眉。
“就是一些癖好啊，比如洁癖，还有不是很喜欢别人去他和贝丝的房间，就算去最多也只能在客厅里。
我记得玛姬说过，有一次她进了卧室，在床上陪贝丝闹了一会，卡尔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换了床单被褥，这也是后来贝丝告诉玛姬，然后玛姬告诉我的。”
“这应该确实是洁癖吧？”瑞克有些不能确定。
“有一部分洁癖的因数吧。”格伦无奈一笑，“卡尔这洁癖挺特殊的，平时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怕脏，但似乎在那个家里，就显得有些夸张。”
“还有吗？这些可算不上什么怪癖，你还说你喜欢卡尔，我怎么感觉你在编排卡尔。”瑞克拍了一下格伦的肩膀，开了个玩笑。
“其他的，有一些吧，比如卡尔很能吃苦，很坚持，很努力，而且似乎学什么都很聪明，对人也很和善礼貌。”
“这些似乎都有优点。”瑞克笑了，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孩子，总是容易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卡尔皱着眉摇了摇头，之所以用怪癖这个词，是格伦本就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但具体的似乎又有些说不上来。
“对了，卡尔似乎没有正常孩子该有的童心，记得那个诺亚吗？总是向我吐槽卡尔不陪他玩，只陪那些女孩。”
“女孩？”瑞克微微一愣。
“对，卡尔好像很受女孩欢迎，索菲亚，丽兹，不过以卡尔那张随口一开就是情话的嘴，倒也不稀奇。”
“我可不希望他变成一个浪子。”瑞克微微皱眉。
格伦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些什么，“还有就是，卡尔不太喜欢任何男性太过接近贝丝，或许这是因为他的占有欲很强。
除了我们这些老朋友，能和贝丝说上几句话，其他人，就算远远跟贝丝说句话，卡尔也会吃醋。
而起在卡尔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有不少后来的加入者都找贝丝搭讪过，结果都挨了顿时揍，不……”
说到这里格伦突然止住了，他想到了一些东西，那些挨过揍的，似乎都已经因为各种意外生死了。
如果仔细回想，似乎最近，不，不是最近，自卡尔回来以后，除了那次传染病，其他意外死亡的人，似乎几乎全都是那些人。
“格伦，不什么？格伦……”瑞克看着突然呆滞的格伦有些疑惑，拍了格伦几下。
格伦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呃，没什么，没什么。”
瑞克也没多想，点点头，“格伦，你这说的也算不上怪癖啊，一个洁癖，一个占有欲，都很正常。”
“不只这些，但很难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瑞克，我有些事，我得先走了。”
格伦挥挥手，连忙快步走下楼梯，甩开瑞克。
瑞克看着格伦的背影有些疑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而格伦此时的脸色更难看，快步走下楼梯，也没注意到是几楼，又快步走过走廊，来到楼梯间的一个阳台，扶着阳台重重的喘出几口粗气。
刚刚跟瑞克看似随意的谈话，却让格伦在不经意间联想到了很多东西，很多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
但在之前，不知是下意识的不想往那边联想，还是因为对卡尔的感激，让格伦忽略了很多东西。
但现在，当所有线索因为一个契机出现在格伦脑海中时，格伦想要忽略都已经忽略不了了。
很多事情，都似乎能解释的通了。
“卡尔，你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啊……”
格伦表情有些痛苦的喃喃自语，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有些不愿意相信。
第二百七十八章 承诺
在卡尔恢复意识的第一个瞬间，甚至不用睁开双眼，背后的柔软触感，熟悉的空气味道，最重要的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卡尔睁开了双眼，入目是在昏黄台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若隐若现的天花板。
确实是在家里。
家里的床上，身上并没有任何因为汗液可能产生的不适，衣服换过了，也洗过澡了。
“你醒了。”靠在床头，就在卡尔身旁的贝丝放下了杂志。
“嗯，又辛苦你了，我很抱歉。”卡尔翻了个身，抱住了贝丝。
“你还知道的抱歉啊，你才多大，为什么要喝酒？”贝丝没好气的捏了捏卡尔的脸颊。
“好奇，没想到酒精这么厉害。”卡尔的脑袋放在贝丝的身侧。
没必要说什么实情，只会让贝丝担心罢了。
“你怎么喝的连永远不离身的枪都忘了？不过莫尔给你送来了，我给你放枪套然后放你平时放那个抽屉里了。”
“谢谢，你真好。”
“你知道就好，对了，莫尔还说约瑟夫来了，让我转告你，约瑟夫是谁啊？”
“就是一个新加入的成员，可能是要我去跟他聊聊吧，不急着的。”卡尔抬起左手想如往常那般看一下时间。
但手腕却是空空的，这让卡尔微微一愣。
“就在床头，别天天睡觉都带着了，不嫌硌得慌吗？”贝丝笑了。
“因为它对我的意义很不一样，我跟你说过的吧，不过既然你在身边，那我可以每天外出再戴，回来就摘下。”
卡尔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乖乖的靠在贝丝身上，微微眯起双眼。
“卡尔。”
“嗯。”
“快到十一月了。”
“嗯。”卡尔下意识的回应，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几分，“你是想说圣诞节快到了吧。”
“对啊，那么小预言家，告诉我，今年的圣诞会下雪吗？”
“……”卡尔看着贝丝，欲诉无言。
卡尔知道贝丝喜欢雪，而以现在的温度来看，今年的圣诞不太可能下雪，乔治亚州下雪本来就比较罕见，怎么可能年年碰见。
“没有就没有呗，反正我都习惯了，只是图个新鲜，去年的雪可把我冻坏了。”贝丝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呵呵……你装的一点都不像。”卡尔笑了，紧紧的抱住贝丝，轻嗅着贝丝身上的气息，“加州年年有雪，我们可以去加州看。”
“卡尔，你疯了吧，你知道加州离这里多远吗？”贝丝本以为卡尔在开玩笑，但卡尔的表情并不像玩笑。
“我没说今年，等有时间，足够安全的时候，如果你想看，我年年带你去看。”卡尔闭上了双眼，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卡尔，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会有的。”
“为什么？我的小预言家。”贝丝突然抱住卡尔一阵挠痒痒，“是不是就跟去年的大雪一样，我的小预言家预言到了。”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我预言到了。”卡尔也抱住了贝丝一阵反抗。
卡尔反抗不及，或者说并未真的反抗，一个不稳直接被贝丝压在了身下。
“我赢了。”贝丝得意洋洋的趴在卡尔身上的，看着卡尔。
“没错，你赢了。”卡尔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抬起脑袋，吻向贝丝嘴唇。“耍赖，嗯～”
良久，两人相靠着躺着，牵着手，望着天花板。
“卡尔，会多久呢？”
“什么？”
“你的预言啊。”
“抱歉，我不能确定。”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贝丝扭过头，看着卡尔，“亦或者一辈子。”
“不，我保证，不会那么久的。”卡尔抓住贝丝的手，“而且我保证，并不会在我们走不动路的时候。”
“走不动路的话，我应该比你先吧。”贝丝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
卡尔扶着贝丝的脸安慰道:
“不，不会的，女人的平均寿命本来就比男人长，刚好差不多就是我们相隔这几年，就算我们老去，走不动道，直到死亡，我也应该是和你一起的。”
“嗯。”贝丝轻应了一声。
“这样吧，贝丝，我可以给你保证，在你还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我会陪你去一次加州，看一次加州的雪景。
我可以开着车载着你经过巨人大道，我们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之后我们可以在红杉公园手牵着手，走过被冰雪封印的栈道，看着一颗颗银装素裹的红杉，最后我会在那颗数千年历史的加州红杉下，对世界喊出我爱你。”
“卡尔。”贝丝怔怔的轻唤道。
“嗯，怎么了？”
“很浪漫，即使你只是说说，我也感受到了，浪漫。”贝丝露出了一个有些憧憬的笑容。
“不只是说说，我会做到的，这是我的承诺。”卡尔握着贝丝的手，眸中尽是坚定。
“可是，我还能年轻几年呢，十年？二十年？这段时间，世界真的可以变回原样吗。”
如果可以贝丝也不愿扫兴，但正是因为被卡尔说的太过心动，似乎已经陷入了幻想之中，才会多了很多顾虑。
“不一定是整个世界，就算没有变回原样，为什么就不能带你去加州了呢？只要在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就像出去兜风一样，外面有行尸，但它们威胁不到我们。我算算啊。”
卡尔很认真的掰起了手指头，“这样吧，在你二十五岁之前，我绝对能实现这个承诺。”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有信心？”贝丝有些不能理解，但看着卡尔信誓旦旦的模样，又情不自禁的信了。
“因为我是卡尔，我是卡尔·格兰姆斯，注定不凡的男人。”卡尔露出了一个臭皮的笑容。
只有在贝丝面前，卡尔才能这么无忧无虑，就如一个真正的小孩一般，找到真正的快乐与安宁。
不需要去顾虑太多，只需要随心所欲，把自己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
“好吧，注定不凡的卡尔·格兰姆斯，我等着你兑现承诺的那一天！”贝丝举起右手，望着天花板，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天。
“会的，不会太久的。”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等着呢。”
“当然，不过现在我们该睡觉了，挺晚了，对了，贝丝，今天的日记你写了吗？”
“写了，不会忘了，虽然很短，不过我很满意。”
“写的什么？”
“10月27日，卡尔·格兰姆斯第一次喝酒，迈出了他成为男人的第一步。”
“好吧，很不错，但是为什么喝酒是第一步？”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怀念
“卡尔，稀客啊。”
开门后，赫谢尔便自顾自的回到书桌后坐下。
卡尔不急不忙的走在后面，带上大门，以及书房的门，在赫谢尔的书房中漫步，四处看着。
书房不大，不过四面墙除了阳台那面，三面都是书架，摆满了书籍，比起自己的书房，藏书确实多了不少。
监狱的藏书不算少，监狱本身就有一个图书馆，而莫尔他们也时不时会带回来一些藏书。
毕竟贼不走空嘛，有时候找不到什么太有用的物资，也不会空着手回来，不管是书籍，衣物，日常用品，发现了能带都会带回来。
“最近过的怎么样？”
“承蒙挂念，还行。”赫谢尔取下他的单片眼镜，收好，坐在书桌后，看着卡尔，“贝丝很久没来过了。”
“你和贝丝闹矛盾了吗？很抱歉，我没注意到这方面。”卡尔无奈的笑了笑，“我回去后会劝劝她的。”
“嗯，那么卡尔，有事吗？”
“或许我只是单纯的想来看望一下你，和你聊会天呢？”
“那不应该空手来的。”
“我可不是客人，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起码现在还不是。”
“好吧，那么赫歇尔，你觉得我的手中应该拿点什么？我现在去给你拿来。”
卡尔走到赫谢尔书桌前，双手撑住桌子，露出一个笑容。
“你的手很脏，别弄脏了我的书桌。”赫谢尔眯起双眼，后仰靠在椅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么？”卡尔举起右手在自己眼前，白白嫩嫩，手指修长整齐，除了手掌中因为握枪握刀有了些薄茧，但不可否认。
卡尔的手很干净，指甲的也修建的很整齐，缝隙间没有丝毫污垢。
“我有洁癖的，所以我的手应该不会太脏。”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赫谢尔睁开双眼，有些混浊的双眼，此时却格外有神。
“你以为你的洁癖怎么来的？你一直有洁癖吗？不，并没有！只是因为你太过肮脏，却渴望纯净，洁癖？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卡尔怔住了，举在自己眼前的手，也僵住了。
良久，才偏了偏脑袋，以一个斜视的角度，看着坐的笔直的赫谢尔，眼神，很陌生，起码对赫谢尔而言很陌生。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需要你的支持。”
……
……
“格伦，找我有事吗？”
……
“噢，你也发现了啊。”
“卡尔，这不是真的，你可以解释的。”
“不，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格伦，还记得吗，你欠我很多，这会改变什么吗？”
“我依旧是我，我只是隐藏起了你们不希望看到的那一面，这并非什么伪装，你看到的也是我。”
“不！卡尔，你不能这么做。”
“替我保密好吗？”
“不，这件事瑞克和肖恩都有必要知道。”
“或许你可以想想，是谁带给了你现在的生活，仔细想想。”
……
“嘿，托马斯，最近过的怎么样。”
“一如既往的闲。”
“枪法有长进吗？”
“你觉得呢？”
“很好，很快你就没那么闲了，你会怀念现在悠闲的时光的。”
……
“约瑟夫，我们该谈谈了。”
“格兰姆斯，这一切和你所说可不太一样啊。”“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悠闲的时光总是像高潮后的余韵一样短暂。”
“不错的比喻，那么你准备好付出你应该付出的东西了吗？以此来换取更多。”
“我们的协议中可没有这一点。”
“不，有的，你忘了吗？我只需要你的配合，或者换句说法，我要你的忠诚。”
“小子，你在开玩笑吗？”
“你可以认为我在开玩笑，不过上一个这么认为的，已经死了。”
冰冷的枪口顶在了约瑟夫的脑后，以及一道无奈的声音。
“噢，别乱动，不然你的脑袋会什么都不剩下，哦不，或许会有些骨渣，是这样说的吗？这台词真是逊爆了。”
“没错，虽然并不准确。当然如果你觉得逊爆的话，不怪我，这可是这位的原创台词。”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约瑟夫，或许这时候我更应该称呼你为先生，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所以，算了吧，你不得不承认，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拜托，这个选择并不糟。”
“我能理解，谁不想当老大呢，更何况是你这样的自由者，强大者，但老大永远只能有一个，或许比起当老大，选择一个好点的老大也挺不错的。”
“见鬼了，我有说过不同意吗？你就不能等我拒绝再让这家伙来威胁我吗？”
“我不喜欢第二次决定，而且你是个聪明人，你能理解的。”
……
“克罗利，提姆，还习惯监狱的日子吗？”
“拜你所赐，还活着。”克罗利冷笑道。
“是啊，幸亏还活着，这不就够了吗？当然，如果你们想奢求更多，可以，只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卡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
“肖恩呢？是他叫你来的？准备翻老账了？”
“不，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改变现状的机会，你们得承认，你俩在伍德伯里的人缘并不好，所以在监狱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吧。”
“你是来嘲笑我们的吗？”
“不，聊天，交谈，谈心，给机会，或者威胁，都比这合适。”
……
“皮特，好久不见。”
“卡尔？”
卡尔回应他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长高了不少啊。”皮特看着卡尔感慨道。
“没错，所以，我觉得有些东西是时候了，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一些话吗？”
“卡尔，我……”
“拜托，不要被安宁所腐蚀，我会很失望的。”
“不，不会，或许我没有太多的优点，但有一点，我的眼光很好，我总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然，过往的一切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
“对了，问一嘴，你们有谁会开坦克吗？”
“我会一些，但我一个人搞不定。”
“需要谁？”
“马丁内斯。”
“噢，噢，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卡尔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为什么？马丁内斯原来可是跟我们一伙的。”克罗利并不这么觉得。
“因为他跟你们不一样，我会考虑的，不要擅自做什么事，好吗？”
“当然，你说了算。”
“如果约瑟夫不在时你再说这话，我会很欣慰的，真的。”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或许我该离开让他再说一次？”约瑟夫笑着扭了扭脖子。
第二百八十章 会的
“秋叶，冬雪，春风，夏日。”
“有什么涵义吗？”
“每个季节，都会有它可人的一面。”
“像人一样吗？”
“没错，像人一样。”
卡尔温柔的抚摸着丽兹的秀发，丽兹乖巧的偏了偏脑袋，享受着卡尔的抚摸。
“一切都是会变的，就像你，成长了许多，而成长，恰恰是最大的一种变化。”
“我会朝着你所期望的方向变化的。”丽兹搂住了卡尔的胳膊。
“松开。”卡尔命令道，“别对我产生感情，那会很容易害死你。”
“为什么？”丽兹不是很想放开，眼神躲闪的看着卡尔。
“我说的感情只指爱情，爱情会令人自私，会令你做出愚蠢的决定，我似乎已经跟你复述过我对贝丝的感情了吧？”
“我知道了。”丽兹弱弱的答应一声，松开了卡尔的胳膊，低下了脑袋，微眯的双眸却有一道利芒一闪而过。
……
夜晚了。
第二区域的农舍旁，一堆篝火，一张小木桌，两个人。
“你是叫托马斯吧？找我有什么事？”马丁内斯皱眉问道。
“没错，托马斯，不过你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不必在意。”托马斯露出一个笑容，从身后拿出一瓶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我搞到的好东西，不过酒这东西，一个人喝属实没劲。”
“我不明白。”马丁内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着托马斯的目光也多出了几分戒备之意。
“同病相怜呗，我跟你说过吗？我原来就是这监狱的囚犯，后来他们来了，其他的囚犯仿佛已经彻底的融入了他们，只有我。”
托马斯灌了口酒，酒水打湿了衣襟，然后把酒瓶递给了马丁内斯。
马丁内斯犹豫了一下，接过了。
托马斯笑道，“还记得那次吗？就是咱俩差点一起被处决的那次，你说这算不算同病相连。”
“记得。”
“那你觉得咱俩为啥没事？”
“肖恩，他……”
“不，去他的肖恩，是卡尔，你还记得吗，卡尔，是卡尔救下了我们。”
“不，你想说什么？”
……
“格伦，很高兴你想通了。”
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给了格伦一个紧紧的拥抱。
“我只是觉得……”
“不，格伦，相信我，我们是朋友来着的吧？”
“当然，但是……”
“不，没有但是，我不喜欢但是。”
……
黑夜的黑暗中，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行走于阴影处。
卡尔停下了脚步，望着远处大门的火把，轻声道，“开始吧。”
“真是果断呢，其实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
“因为一个承诺，我得快点了。”卡尔偏着脑袋，露出一个笑容，眼中闪过一缕憧憬。
卡尔又何尝不憧憬呢？
“你这样，很有小孩样。”约瑟夫笑了。
“都会有的，没有例外，约瑟夫，你和我想象中的不是很一样。”
“第一印象永远不是判断一个人的依据。”
“当然，很有道理。”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希望。”
“这正是我想让你看到的。”卡尔扭头对约瑟夫露出一个阳光无比的笑容。
“不仅仅是我，你能看到更多，只要你愿意去看。”
“好吧，我会的，不过你应该考虑清楚后果了吧？”“当然，我从不做无准备之事，突发情况除外。”
“我去准备了。”
“去吧，祝胜利。”卡尔右手握拳抬起。
“很好，祝胜利。”约瑟夫笑着与之击拳。
一只白净的小手，一只满是纹身的褐色大手，两个拳头，一大一小，碰到了一起。
……
“你的进展越快。”米琼恩眼中尽是欣慰。
“我也为此付出了不少代价。”卡尔回以一个笑容。
……
“布塞弗勒斯，你的长势很喜人，还有一段时间，不要着急，会来的。”
头高快到一米八的布塞弗勒斯很不耐烦的用脑袋顶了顶卡尔。
“你这家伙。”对此，卡尔只有笑容。
“卡尔，你也长高了不少，快超过我了。”贝丝笑道。
“是啊，快了，挺好的，总比你矮也不是一回事。”
“没事，我不介意，从未有人告诉过我，姐弟恋也能这么舒心。”贝丝牵起了卡尔的手。
“女性很难容忍男性的幼稚，除了少数例外，这便是姐弟恋为何大多悲剧收场的原因。”
“那我是那少数吗？我怎么没发现？”
“不，并不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卡尔抱住了贝丝，平视着贝丝，眼眸的高度与贝丝几乎一致，低头吻了下去。
……
卡尔静静的靠着楼梯扶手站着。
直到听到一道关门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卡尔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没多久，快步走来的肖恩看见卡尔微微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我在等你，别太激动，肖恩。”
肖恩顿时瞳孔微缩，瞬间仿佛明白了很多，“你知道他们出去了？他们去干嘛？你告诉我，他们带回来的那些人，东西，物资，哪来的！”
“你觉得呢？”卡尔耸耸肩，走近肖恩身前，微微抬起头，看着肖恩，“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要不是安德莉亚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把人都给带回来了！”
“抱歉，但是……”
“卡尔，这是你做的？”肖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卡尔。
“不，不全是，其实换个角度想，我可以骗你的，比如人杀光，只带回物资，但我没有。”
“嘭！”肖恩省怒之下直接照着卡尔眼眶来了一拳，“你在说什么！卡尔！你在说什么？”
卡尔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好在一把抓住了楼梯扶手，才没有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
“上一个这么打我的，我曾经用你威胁过他。”卡尔捂着左眼眶，不知是有些什么感慨还是因为疼痛，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卡尔，抱歉，我……”看着卡尔的眼泪，肖恩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愧疚。
“没事，如果这能让你消气，你可以继续，我不介意的，我能理解。”卡尔捂着眼眶的左手已经湿润了。
卡尔本能是想以平静的语气诉说的，但肖恩的那一拳确实不轻，卡尔语气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卡尔，我很抱歉，我并无意如此的。”肖恩扶住了卡尔的肩膀。
“我理解，真的。”
“肖恩，给我点时间吧，好吗？”
“这是指？”
“很多。”
第二百八十一章 好吧
漆黑的房间里。
卡尔就如被蒙住了双眼一般，什么也看不到。
卡尔并不喜欢这样，黑暗，代表未知，这会令卡尔没有安全感，但今天不一样，卡尔可以耐心的等待。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随着一阵阵众多声音组成的合唱，房间里有了亮光。
是那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小蜡烛，蜡烛下是一个三层蛋糕，蛋糕下是一个小推车，小推车后是贝丝。
索菲亚和米卡在两边帮忙扶着，身后跟着众多的人影。
但蜡烛的光芒太微弱了，即使一共有着十四支颜色各异的蜡烛，但它们太小了，照不了太远。
不过此时的卡尔并不需要干什么，也不需要太着急的去看什么，只需要默默的坐着等待就好。
“卡尔，祝你生日快乐。”小推车在卡尔身前停下，贝丝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卡尔，生日快乐。”索菲亚笑着，很开心，就像她自己过生日那般。
“卡尔，生日快乐。”米卡也跟着祝福。
“卡尔，你又长大了一岁了。”后面的瑞克露出一个颇为欣慰的笑容。
“卡尔，生日快乐，小伙子，你会越来越强壮的。”米琼恩笑了。
“朱迪斯，快到祝你哥哥生日快乐。”洛莉抱着朱迪斯笑着说道。
“哥哥，生日快乐。”朱迪斯奶声奶气的说道。
“朱迪斯，你好呀，想要我抱你吗？”卡尔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哥哥，抱。”朱迪斯张开了双手，向卡尔这边倾斜着身子，不过被洛莉又给抱回去了，“别捣乱，你哥哥还没吹蜡烛呢。”
卡尔无奈一笑，收回手。
“卡尔，生日快乐。”安德莉亚艾米姐妹。
“卡尔，生日快乐。”玛姬，不过没有格伦。
……
很多人，人很多，熟悉一些的，几乎都来了，轮番祝贺一番，除了特殊的几人。
比如丽兹，莫尔，达里尔，约瑟夫，其他人都说了那么一句“生日快乐”无论有没有后缀，无论是带着什么感情。
贝丝拿出一个纸质的生日礼帽给卡尔带上，拍拍卡尔的肩膀，显得兴致勃勃的说道，“好了，卡尔，许愿吧，然后吹蜡烛。”
“好的。”虽然卡尔觉得这生日的礼帽很蠢，这个派对也很蠢，但既然贝丝喜欢，为什么不呢？
卡尔双手抱拳握于胸前，闭上了双眼，非常规范的许愿姿势。
几秒后，卡尔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贝丝，“陪我一起吹蜡烛吧。”
“这么快吗？你许了什么愿？”贝丝好奇的问道。
“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我本来就不信，所以说出来也无妨。”卡尔笑着，看着贝丝，很认真的说道，“我的愿望，很简单，我们永远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卡尔。”贝丝愤愤不平的瞪了卡尔一眼，脸颊有些羞红，要是平常就算了，现在这里几十号人呢，贝丝顿时有些羞愤。
“我认真的。”卡尔依旧笑着，看着贝丝。
场面有了一瞬间的沉浸，然后突然一道口哨声响起。
“呼！唔！吻他！吻她！”是莫尔，莫尔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啪，啪啪。”不知谁又带头鼓起了掌，几道声音一边鼓掌一边起哄，“吻她！吻她！”或许是从众心理，或许是本就大多对卡尔贝丝的感官很好，也很祝愿，越来越多的人起哄鼓掌。
卡尔一笑，没什么好犹豫的，直接一把搂住了贝丝的身体，深深的吻了上去。
“呜呜！啪啪啪！”
怪叫，鼓掌，起哄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的人融入了其中。
但总有些例外，比如索菲亚，就在一旁，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委屈显露出来。
以及房间角落里的丽兹，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握紧了拳头。
……
良久，唇分，卡尔露出一个笑容，“我改变看法了，看来这个派对也没有我刚开始以为的蠢。”
“我看你挺蠢的。”贝丝撇撇嘴，羞涩之意已削减大半。
“好了，陪我吹蜡烛吧，然后好开灯。”卡尔笑道。
贝丝点点头，又突然注意到了索菲亚的表情，走到索菲亚身边，把索菲亚也拉到了小推车旁。
贝丝柔声问道，“索菲亚，我们一起吹蜡烛吧，好不好。”
“可……可以吗？”索菲亚弱弱的问道。
“当然。”贝丝立刻答应。
但索菲亚的目光却移到了卡尔身上，贝丝逼迫的目光也立刻紧随其后。
卡尔心中轻叹，面上苦笑，嘴中只能答应，“当然可以。”
“来吧，一起我数三二一。”贝丝右手拉着索菲亚，左手被卡尔握着。
“三，二，一。”
“呼！”
蜡烛灭了，灯亮了，房间恢复了一片光明。
“祝你生日快乐……”
随着贝丝带头，众人又开始了生日快乐歌。
“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分蛋糕了，有个小馋虫已经迫不及待了。”
卡尔从洛莉手中接过了朱迪斯，虽然洛莉觉得现在还不应该，起码还没分蛋糕，但今天卡尔是寿星，所以洛莉还是顺路了卡尔的意。
“贝丝，替我分一下蛋糕好吗？”
“当然。”贝丝开始分蛋糕，蛋糕很大，一块块，分在小餐盘中。
索菲亚最先拿着一个盘子，不过没有急着吃，用手指抹了些奶油，然后看着卡尔，眨了眨眼。
“欧，不，不要这样。”卡尔无奈的笑了。
卡萝尔扶住索菲亚的肩膀，轻声劝慰着；
“索菲亚，不要浪费，这块蛋糕来之不易，花费了我们很多心血，而且现在我们应该节约粮食，很多有人，几年都没吃过蛋糕了。”
“好的，妈妈。”索菲亚撅着小嘴，答应。
卡尔抱着朱迪斯站了起来，从桌前的切好的蛋糕中用手指抹了些，走到索菲亚身前，手指抹在了索菲亚脸上，留下了一小块奶油印记。
“卡萝尔，今天我想胡闹一下，不在意太多其他的东西，是我想的，我希望大家都能开心一些，所以，卡萝尔，让索菲亚玩吧。”
“我能说什么呢？”卡萝尔无奈的摊手一笑，“好吧，今天你是寿星，你说了算。”
“谢谢。”卡尔点点头，对索菲亚一笑，“来吧。”
“嘿，小心你的后面。”贝丝的声音突然传来，然后卡尔的脸色也多了不少奶油。
“欧，或许我应该把朱迪斯抱走。”洛莉有些担心。
“她很开心。”
没错，朱迪斯在笑。
卡尔也笑了，好吧，不错的派对。
第二百八十二章 十四
“卡尔，你还没洗完吗？”贝丝拍打着浴室的门。
“拜你们所赐，这奶油很难洗，我甚至不知道我衣服上的还能不能洗掉。”
卡尔的声音从浴室中传出。
“不过如果你想，你可以进来一起洗，我没反锁。”
“该死，别瞎说。”
“咳咳。”
浴室中的卡尔微微一愣，除了贝丝羞愤的声音，还有一道苍老的咳嗽声，应该是赫谢尔来了。
“稍等，贝丝，让赫谢尔去书房坐会吧，我马上出来。”
“已经去了。”
“好的。”
即使没看见，卡尔也能想象贝丝现在有多羞愤了，对此卡尔只是笑笑。
关掉淋浴头，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嘿。”卡尔推开了书房的门，“晚上好。”
赫谢尔坐在书桌后，贝丝站在他的身旁，见此，贝丝瞪了卡尔一眼，“你就不能换好衣服再来吗？”
“没带，况且我不想赫谢尔等久了，我相信赫谢尔不会介意的。”卡尔不以为意一笑。
“没错，我不介意，贝丝，你先过去吧，我想跟卡尔单独聊聊。”
赫谢尔的手放在一本皮质的日记本上，不过并没打开。
贝丝看了眼卡尔，又看了眼赫谢尔点点头，“那我过去了，有需要叫我。”
卡尔让开位置让贝丝出门，不过在经过卡尔身边的时候，贝丝捏了一下卡尔的耳朵。
卡尔笑了笑，然后带上门，走到书桌前，看着赫谢尔，“这个时间，你这样的老人应该入睡了。”
“人老了，瞌睡也就少了。”赫谢尔的手指在日记本上敲打着，“你写日记吗？”
“没错，不过偷窥别人的隐私可不是什么美德。”卡尔的双手撑在了书桌上，“这次是我的书桌。”
“所以我没看。”赫谢尔推开日记本，抬起头看着卡尔，“真不敢相信，你已经这么大了。”
“我也很难相信。”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首先，祝你生日快乐。”赫谢尔轻声道，“十四岁了。”
“是啊十四岁了。”卡尔轻声感慨。
“印第安人十四岁已经可以进行成年礼了，以独自狩猎一只猎物为标准。”
“那我的成年礼比起来，弱爆了。”卡尔无奈一笑。
“不，如果以此为标准，你的成年礼早已通过，我来，是想给你一个东西，你的礼物，十四岁生日的礼物。”
赫谢尔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心中，举起手，看着卡尔。
“是一块怀表吗？”卡尔轻声问道。
“哦？”赫谢尔有一点惊讶，不过那点惊讶瞬间就消失了，点点头，“这是我们家族的传承，我父亲的父亲传给我父亲，再由他传给我，现在我要把它送给你。”
卡尔没有去接，微皱着眉头，“它不该是我的。”
“伸手。”赫谢尔直接很严肃的命令。
卡尔伸出了手，赫谢尔把那块怀表放在了卡尔的身上，一块金色的怀表，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金色的表链倒是完好如初。
“我知道你等不了十八岁了，既然如此，早些给你吧，它代表着着责任与传承，从今以后，你是一个男人了。”
赫谢尔扶着书桌站了起来。
“谢谢。”卡尔轻声道。
“无论是什么，既然你想，你觉得有必要，你觉得能做到，那么就去做吧，我这个老头子，能做的只有为你祈祷。”“向上帝祈祷吗？”
“不，向撒旦。”
“上帝他老人家会理解的。”
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扶着赫谢尔走出书桌，为赫谢尔打开书房的门，继续扶着他向外走。
扶着赫谢尔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继续扶着，下了楼梯，直到来到赫谢尔的房门前，卡尔才停下脚步。
“我欣赏你，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我也会被你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赫谢尔握着卡尔的胳膊，看着卡尔。
“首先感谢您的欣赏，其次，你并不需要年轻二十岁，好了，老爷子，早些休息吧。”
“你也是。”赫谢尔点点头，推开了门，走近，关上。
卡尔看着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个笑容，摇摇头，向楼梯走去，没有上楼，而是下楼。
四楼时，一道高大的人影默默的跟在了卡尔身后，两人没有交流，继续向楼下走去。
走到围墙大门时，门开了，继续向外走，第二道门也如这般开了。
第三区域，夏夜的星空向来都是万里无云，繁星满天，而今夜一轮残月也正明。
“我是不是也该说一句生日快乐。”卡尔身后的健硕身影笑道。
“可以说，然后我会谢谢你的祝福。”卡尔不以为意一笑。
“那么，生日快乐。”
“谢谢。”卡尔点点头，然后回过头，“约瑟夫，让你拿的鸡蛋和水果拿了吗？”
约瑟夫张开右手，两个鸡蛋，左手，一颗苹果，一串葡萄，“老实说，我不能理解。”
“因为今天不只是我的生日。”卡尔露出一个笑容，不需要呼唤，一道早在一旁转悠的庞大黑影，随着卡尔招手，便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布塞弗勒斯，生日快乐。”卡尔搂住布塞弗勒斯的脖子，为它搔痒，脑袋靠在布塞弗勒斯的脖子上。
“它也才刚刚成年吧，居然这么壮了。”约瑟夫看着布塞弗勒斯轻声感慨。
“嗯，没错，三岁，刚成年，今天也正是它的生日，同时也是灾变三周年纪念日。”
“这么巧？”约瑟夫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确实很巧，据赫谢尔所说，布塞弗勒斯正是咋变那一天出生的，或许它本就是应运而生？”
卡尔回头对约瑟夫露出一个笑容，拿过约瑟夫手里的鸡蛋，喂给早已迫不及待的布塞弗勒斯。
“布塞弗勒斯？不错的名字，它是什么品质的马，不太像常见的夸特马，刚成年的花马和摩根马也不该有这么高。”
“据梅鲁所说，还有赫谢尔，它应该是一匹杂交马，它的身上拥有着数种马匹的优良基因。”
卡尔的右手扶着布塞弗勒斯的脑袋，也就布塞弗勒斯此时低着头吃东西卡尔才能摸到它的脑袋上方。
卡尔长高了不少，记得早上醒了卡尔才量了一次，一米六五，比贝丝要高了一点了。
但布塞弗勒斯长的更快，现在比一米九约瑟夫都还要隐隐高出一点，达到了接近两米的高度。
而刚刚才刚刚进入成年期的布塞弗勒斯，并非现在的就已经是它的极限体型了。
“布塞弗勒斯你准备好了吗？我知道的，你早就准备好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也该
布塞弗勒斯不喜欢去马厩，起码夏季不喜欢，相比起狭窄的马厩，显然宽阔的草地更为舒适。
陪布塞弗勒斯玩了一会，看了眼时间，手表没带，但恰恰赫谢尔的怀表还在身上。
怀表虽然古老，但时间仍然准确。
9点45分。
“记得让梅鲁为布塞弗勒斯准备一副马鞍，别让布塞弗勒斯太不适，如果它不喜欢再跟我说吧。”
“好的，等送你回去，我就去办。”
“不必了，监狱很安全，没必要一直跟着的，我很感激，但确实没必要，而且我还得去找人谈谈。”
“是肖恩吗？”
“嗯。”
“那我倒确实不方便，我去了。”
“嗯，辛苦了。”
……
拜别肖恩，已经快十一点了，再无他事，卡尔便快速回到了家里。
对于卡尔偶尔性的失踪，贝丝也早已习以为常了，只是保留着一个习惯。
就像现在，贝丝虽然很困了，但依旧靠在床头，床边的台灯也打开着的。
“你不用等我的。”卡尔无奈的轻叹一声。
“没事，不困的。”贝丝露出一个笑容。
“我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胁迫，就像是沉默的反抗，我不回来你就不睡觉。”卡尔笑道。
“该死，你以为谁想等你吗？单纯的睡不着而已。”贝丝没好气的白了卡尔一眼。
卡尔不以为意一笑，“我先去洗个澡，对了，日记写了吗？”
“写了。”贝丝撇撇嘴，从靠着床头变成躺下，“6月27日，卡尔的生日，大家都很开心，卡尔也是。”
“很不错，我开始喜欢上你这简短的叙事风格了，不过最后一句话没必要加吧？”
“有必要。”
“好吧。不用等我，先睡吧。”卡尔拿着换洗的衣服再一次走入浴室。
洁癖对于卡尔来说已经根深蒂固，就像附骨之蛆一般的顽疾。
除了洁癖，卡尔本身就很爱洗澡，很享受这种水流顺着身体皮肤流过的感觉。
洗完澡，回到房间，很好，贝丝还没睡。
卡尔无奈的笑了，坐在床上，看着贝丝，“你不困吗？”
“还好。”贝丝手中摆弄着卡尔刚刚放在床头的怀表，显得颇为兴致勃勃，“他居然把这个给你了。”
“是的，成年礼物。”
“那你还会带我送你的手表吗？”贝丝扭头看向卡尔。
“当然。”卡尔笑了，“毕竟我已经习惯了在手腕上看时间。”
贝丝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你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卡尔会意，摸了摸头发，还有点湿润，便坐到了贝丝身边的床头。
贝丝把怀表递给了卡尔，卡尔默默的把它重新放回了床头柜。
“快三年了吧？自一切之后。”贝丝扭头看了一眼卡尔，微眯起双眼，有些睁不开眼了。
“嗯，我们相识也快三年了，而灾变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
“就跟做梦一样。”贝丝接上了卡尔的话。
“是啊，做梦一样，不过现在也该真正的做梦了，很晚了，睡觉吧。”
“晚安，亲爱的。”
“你也是，我的宝贝。”
……
清晨，夏季亮的很早，才过六点天色就开始蒙蒙亮了。
卡尔的生物钟一如既往的准确，贝丝还在熟睡中，卡尔在贝丝脸颊上轻轻一吻，便动作小心的起了床。先洗漱，然后是吃了块面包当早餐，虽然因为灾变，科技倒退了很多。
但简单的面包制作起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甚至监狱已经有了成功制作麦片的经验。
可惜没有牛奶，如果仅仅是热水泡的话，卡尔不喜欢。
吃过早餐卡尔便下楼了，三年时间，到达监狱的时间不过两年余一点。
而自己在监狱的时间还不到两年，真正安定下来的时间甚至只有一年半。
这一年半里，监狱还是有了些变化，首先，人口更多了。
前天卡尔才看过人数统计，无论老幼的话，534人。
不过监狱并没有进行新一轮的扩建，在第一轮的扩建时，监狱众人就有先见之明的直接扩建了不少。
现在即使有了五百多人，监狱依旧不会有任何拥挤，只是第一区域的居住区也不会。
毕竟这本就是一座可以容纳上千人的监狱。
五百多人，其中战斗人员除去领导层，刚好一百。
其中五十人负责监狱守卫监狱的安全，三十人负者几个据点，二十人负责探索。
这是在一年前只有接近四百人的时候就确定了的，后续人虽然多了些，不过战斗人手也没有再增加，只是调换了一些。
接近五比一的比例，其实已经很极限了。
在末世前这个比例近乎是不可能的，而灾变后，幸存的人类大多都是壮年男女，才能拥有这个比例。
至于其他人，也都会有着自己的工作，以维持监狱的稳定发展。
三年的时间，外界已经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物资了，特别是食物。
现在监狱的模式更多是自给自足，种植区域超过第二区域大半的小麦就是监狱人口主要的食物来源。
而且附近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幸存者营地，曾经有，不过现在都已经和监狱是一体的了。
除去最重要的人手，其他方面倒是没太多夸张的变化，武器的话，也就勉强够装备这一百人吧，这也是为什么稳定一百人的原因之一。
食物并不算短缺，去年的小麦还有不少，今天的小麦过几个月也快成熟了，看样子还能有不少剩余。
唯一真正短缺的就是药品了，那是真正的无源之水，在一年以前，监狱的药品就所剩无几了。
不过好在卡尔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又让人去了几趟远点的医院，同时严格管控监狱药品的使用，才令监狱不至于在某个时期处于真正无药可用的地步。
当然，因为药品的管控问题，那次也闹出了一些矛盾，有了些流血，好在问题并不算大。
也已经解决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提的了。
卡尔走出第一区域，走过第二区域，来到第三区域。
一路上遇见的人并不多，除了值班的守卫和巡逻队，其他人大多数还在睡觉。
毕竟都末世了，再也没有烦恼的闹钟和生怕迟到的工作了。
虽然大多数人也有工作，但卡尔觉得现在很多人都有必要要一份工作。
找些事做，毕竟人一闲下来就容易乱想，而没有约束的想法永远是霍乱之源。
更何况大多数人的工作并不算辛苦，很轻松，也该满足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追求
没多久卡尔就发现了还躺在地上的布塞弗勒斯，黑色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觉。
“嘿，伙计，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卡尔走近直接躺在了的身上。
以自己的重量，不会让布塞弗勒斯产生任何不适的感觉。
毕竟自己不过刚刚过百磅多点，而布塞弗勒斯这家伙恐怕都有一千磅了，确实是一个庞然大物。
布塞弗勒斯抬起了脑袋，不满的打个响鼻，然后抖了抖身体，似乎想要把卡尔给抖下去，不过抖了几下抖不下去他也就放弃了，重新耷拉下脑袋，还张开嘴好像是打了个哈欠。
“你这家伙，早睡早起知道不，你一匹马熬什么夜，总不会是去祸害哪匹小母马了吧？”
布塞弗勒斯不搭理卡尔，卡尔也不以为意，躺在布塞弗勒斯身上，微眯起双眼，看着天空。
夏季也就清晨的阳光可人一些了，趁时间享受吧。
“布塞弗勒斯啊，你也该出去看看外界的风景了，虽然危险，但那正是我们所要征服的。”
卡的一边碎碎念着，一边享受着阳光，也不顾布塞弗勒斯到底能不能听懂，反正就是念着。
“幼稚。”一道高挑了不少的少女身影站在了布塞弗勒斯的身前。
卡尔翻了个身，用慵懒的音调说道:
“别站在东边，挡着我晒太阳了，还有，你说我幼稚就算了，你敢说布塞弗勒斯幼稚它可是很记仇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一蹄子。”
“哼，我跟布塞弗勒斯可好了，才不会踢我呢。”丽兹轻哼一声，放开了位置，走到布塞弗勒斯的脑袋边，蹲下替布塞弗勒斯挠着脑袋。
“早上的功课做了吗？”卡尔轻声问道。
“做了，不然我会更早来的。”丽兹乖乖的回应。
“嗯，那就好，就像我提倡的，早起是个很好的习惯，早晨也是学习的黄金时间，玩一会记得去练枪。”
“我有一个问题。”
“问。”
丽兹扭过头看着卡尔，“你为何对我这么严格，索菲亚，米卡，她们你都从未管过她们学任何东西。”
“你不愿意了吗？”卡尔也打了个哈欠。
“没有，我很愿意，只是好奇。”
“就像我跟索菲亚所说的那样，不要心存幻想，我管你只是因为如果我不管你，你会很危险，并非你的幻想，别想太多。”
“当然，我知道。”丽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底下头，全心全意的为布塞弗勒斯挠脖子。
卡尔眉头微皱，现在的丽兹，变了很多，就像自己一样，已经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想法了，起码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看起来也活泼开朗乖巧了许多，但这只是看起来，很多时候，卡尔也会有一种不能完全掌握丽兹想法的感觉。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卡尔不知道自己的丽兹的影响，除了表面，内心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
“嘿，卡尔，丽兹，早啊，当然，还有布塞弗勒斯。”
卡尔抬起了脑袋，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米琼恩，米琼恩也有早起的习惯，并且有早晨跑步运动的习惯。
“嘿，米琼恩早啊，跑累了吗？”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米琼恩，早上好。”丽兹也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容，打了个招呼。
“有点，或许我该休息一会了，你们吃过早餐了吗？”米琼恩放缓脚步，向两人走来。
“吃过了，今天的课程先搁置吧，有些事。”卡尔微笑道。
“课程？其实你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并没有什么必要继续练习了。”米琼恩伸了个懒腰，便开始做身体舒展运动。
“太久不练会生疏的，好吧，其实是我已经想念你那把刀了。”卡尔轻笑道。
“卡尔，别惦记我的刀，起码现在我还不可能送你。”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喜欢，那柄刀是属于你的，我也不会要，只是可惜我一直没有找到一柄好刀。”
“有过很多，他们也带回来过一些。”
“但都比不上你那柄。”
“我感觉你还在惦记。”米琼恩看着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卡尔从布塞弗勒斯身上爬了起来，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说道，“说不惦记是假的，不过我也没太多用得上的地方。”
“要一起跑一会吗？热热身？”米琼恩问道。
“当然，不然我活动筋骨干嘛。”卡尔点点头，随即便扭头对丽兹叮嘱道，“等会自己去练枪，完成任务了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好的。”丽兹点头乖乖答应。
“走吧，热热身。”卡尔看向米琼恩。
米琼恩点点头，摆开了架势，“伙计，跟上。”
“我会的。”卡尔迈动脚步，没有等米琼恩，率先跑了出去。
自己跑不过米琼恩是不争的事实，毕竟自己离身体的巅峰期起码还有十多年呢。
卡尔的速度不算快，跑步又不是逃命，不需要极限冲刺，需要的是耐力，过去的一年多里，卡尔也没少跟米琼恩锻炼身体，自然已经轻车熟路。
米琼恩也保持着匀速跟在卡尔身边，呼吸平稳，“今天又要开会？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知道。”卡尔微微颔首。
“这是第几次会议？”
“第五次。”卡尔知道米琼恩不是在问，而是想说，不过还是选择了回答。
“一年半了吧，这种正式通知的全员会议只开过四次，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一次都是你提出来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卡尔点头。
“卡尔。”米琼恩突然一把拉住了卡尔，停下了匀速跑步。
“怎么了？”卡尔偏偏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米琼恩。
“我有些不能理解，你似乎对于权力很是着迷。”米琼恩皱眉说道，“你这个年龄，本不该想这些，不过如果抛去你年龄的固有成见，一切似乎很明显，你就是在着迷于权力。”
“不，并非我着迷于权力，而是我觉得，权力在我手上，会更好。”
“对谁更好？”
“世界。”
“你还没放弃你的想法？”米琼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当然，永远不会放弃。”卡尔很认真的看着米琼恩。
“人的这一生其实很短暂，匆匆几十年，那么我们存在的意义上什么呢？
享乐？虚名？爱情？友情？亲情？
不，我不否认它们都有意义，但我觉得，有比它们更有意义的东西，比如，
追求。
如果我没能力，前者就是我的意义，我会为此而存在，但如果我有能力，那么为什么不呢？”没多久卡尔就发现了还躺在地上的布塞弗勒斯，黑色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觉。
“嘿，伙计，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卡尔走近直接躺在了的身上。
以自己的重量，不会让布塞弗勒斯产生任何不适的感觉。
毕竟自己不过刚刚过百磅多点，而布塞弗勒斯这家伙恐怕都有一千磅了，确实是一个庞然大物。
布塞弗勒斯抬起了脑袋，不满的打个响鼻，然后抖了抖身体，似乎想要把卡尔给抖下去，不过抖了几下抖不下去他也就放弃了，重新耷拉下脑袋，还张开嘴好像是打了个哈欠。
“你这家伙，早睡早起知道不，你一匹马熬什么夜，总不会是去祸害哪匹小母马了吧？”
布塞弗勒斯不搭理卡尔，卡尔也不以为意，躺在布塞弗勒斯身上，微眯起双眼，看着天空。
夏季也就清晨的阳光可人一些了，趁时间享受吧。
“布塞弗勒斯啊，你也该出去看看外界的风景了，虽然危险，但那正是我们所要征服的。”
卡的一边碎碎念着，一边享受着阳光，也不顾布塞弗勒斯到底能不能听懂，反正就是念着。
“幼稚。”一道高挑了不少的少女身影站在了布塞弗勒斯的身前。
卡尔翻了个身，用慵懒的音调说道:
“别站在东边，挡着我晒太阳了，还有，你说我幼稚就算了，你敢说布塞弗勒斯幼稚它可是很记仇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一蹄子。”
“哼，我跟布塞弗勒斯可好了，才不会踢我呢。”丽兹轻哼一声，放开了位置，走到布塞弗勒斯的脑袋边，蹲下替布塞弗勒斯挠着脑袋。
“早上的功课做了吗？”卡尔轻声问道。
“做了，不然我会更早来的。”丽兹乖乖的回应。
“嗯，那就好，就像我提倡的，早起是个很好的习惯，早晨也是学习的黄金时间，玩一会记得去练枪。”
“我有一个问题。”
“问。”
丽兹扭过头看着卡尔，“你为何对我这么严格，索菲亚，米卡，她们你都从未管过她们学任何东西。”
“你不愿意了吗？”卡尔也打了个哈欠。
“没有，我很愿意，只是好奇。”
“就像我跟索菲亚所说的那样，不要心存幻想，我管你只是因为如果我不管你，你会很危险，并非你的幻想，别想太多。”
“当然，我知道。”丽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底下头，全心全意的为布塞弗勒斯挠脖子。
卡尔眉头微皱，现在的丽兹，变了很多，就像自己一样，已经能完全隐藏自己的想法了，起码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看起来也活泼开朗乖巧了许多，但这只是看起来，很多时候，卡尔也会有一种不能完全掌握丽兹想法的感觉。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卡尔不知道自己的丽兹的影响，除了表面，内心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
“嘿，卡尔，丽兹，早啊，当然，还有布塞弗勒斯。”
卡尔抬起了脑袋，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米琼恩，米琼恩也有早起的习惯，并且有早晨跑步运动的习惯。
“嘿，米琼恩早啊，跑累了吗？”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米琼恩，早上好。”丽兹也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容，打了个招呼。
“有点，或许我该休息一会了，你们吃过早餐了吗？”米琼恩放缓脚步，向两人走来。
“吃过了，今天的课程先搁置吧，有些事。”卡尔微笑道。
“课程？其实你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并没有什么必要继续练习了。”米琼恩伸了个懒腰，便开始做身体舒展运动。
“太久不练会生疏的，好吧，其实是我已经想念你那把刀了。”卡尔轻笑道。
“卡尔，别惦记我的刀，起码现在我还不可能送你。”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喜欢，那柄刀是属于你的，我也不会要，只是可惜我一直没有找到一柄好刀。”
“有过很多，他们也带回来过一些。”
“但都比不上你那柄。”
“我感觉你还在惦记。”米琼恩看着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卡尔从布塞弗勒斯身上爬了起来，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说道，“说不惦记是假的，不过我也没太多用得上的地方。”
“要一起跑一会吗？热热身？”米琼恩问道。
“当然，不然我活动筋骨干嘛。”卡尔点点头，随即便扭头对丽兹叮嘱道，“等会自己去练枪，完成任务了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好的。”丽兹点头乖乖答应。
“走吧，热热身。”卡尔看向米琼恩。
米琼恩点点头，摆开了架势，“伙计，跟上。”
“我会的。”卡尔迈动脚步，没有等米琼恩，率先跑了出去。
自己跑不过米琼恩是不争的事实，毕竟自己离身体的巅峰期起码还有十多年呢。
卡尔的速度不算快，跑步又不是逃命，不需要极限冲刺，需要的是耐力，过去的一年多里，卡尔也没少跟米琼恩锻炼身体，自然已经轻车熟路。
米琼恩也保持着匀速跟在卡尔身边，呼吸平稳，“今天又要开会？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知道。”卡尔微微颔首。
“这是第几次会议？”
“第五次。”卡尔知道米琼恩不是在问，而是想说，不过还是选择了回答。
“一年半了吧，这种正式通知的全员会议只开过四次，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一次都是你提出来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卡尔点头。
“卡尔。”米琼恩突然一把拉住了卡尔，停下了匀速跑步。
“怎么了？”卡尔偏偏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米琼恩。
“我有些不能理解，你似乎对于权力很是着迷。”米琼恩皱眉说道，“你这个年龄，本不该想这些，不过如果抛去你年龄的固有成见，一切似乎很明显，你就是在着迷于权力。”
“不，并非我着迷于权力，而是我觉得，权力在我手上，会更好。”
“对谁更好？”
“世界。”
“你还没放弃你的想法？”米琼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当然，永远不会放弃。”卡尔很认真的看着米琼恩。
“人的这一生其实很短暂，匆匆几十年，那么我们存在的意义上什么呢？
享乐？虚名？爱情？友情？亲情？
不，我不否认它们都有意义，但我觉得，有比它们更有意义的东西，比如，
追求。
如果我没能力，前者就是我的意义，我会为此而存在，但如果我有能力，那么为什么不呢？”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明天
米琼恩走了，卡尔沿着第三区域的铁丝网跑了一圈后，回到了原点。
丽兹不在了，布塞弗勒斯依旧在躺尸，这家伙有时候好像有点变懒了。
卡尔重新坐到了布塞弗勒斯身上，这次没有躺下，跑这么一圈卡尔也挺累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了些汗液。
卡尔可不想弄脏布塞弗勒斯的毛发，不然洗也是自己洗。
坐了一会，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就在这时卡尔感觉到了一双手放在了自己肩上。
“你就不能自己去玩玩吗？不嫌跟在我身边无聊吗？”卡尔知道是丽兹也完成了早晨的射击训练回来了。
“反正我也没事，不然我去找谁玩，虽然你有时候也挺幼稚的，但比起索菲亚和米卡，那还是算了吧。”
丽兹轻笑着，“我给你揉揉肩吧。”
“嗯，谢谢。”卡尔眯起了双眼。
脑海中想到了今天即将开始的会议，以及过去的一年半里的四场会议。
第一场，监狱是否主动发起对其他营地的进攻吞并其他营地，强大自身，卡尔提出的，被否决了。
第二场，卡尔提议可以捕捉一些行尸，无论是研究，还是给新人练胆，以及最重要的，梅鲁针对马匹的训练也需要行尸。
梅鲁养出的马不害怕行尸，原理很简单，让马匹熟悉行尸，并且让马匹知道行尸不是不可战胜的。
但也需要控制好度，不能让马匹对行尸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按照梅鲁的说法，要在马匹的认知中，把行尸变成和野狗一样的威胁程度就可以了。
单独或者数量少，完全不需要畏惧，但数量多了，也会知道该赶紧跑。
这一场，通过了，不过也有些前提，行尸只能在第三区域，并且必须看好，但只要通过，这些前提都不算什么。
第三场，也是场面最趋于失控的一场，甚至已经在失控的边缘，随时都会爆炸。
因为那一场，是针对卡尔的，虽然本就是卡尔提出的，准确的说是针对卡尔鼓动约瑟夫鼓动监狱武装袭击其他营地。
听起来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卡尔所开启让他们对于自己的一场审判会议。
卡尔觉得有必要先声夺人，不然等他们商量好了，等待自己的不会是什么太好的后果。
当时卡尔摆出了一副，我已经做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便的无赖模样。
也正是那次，有人拔出了枪，不是对着卡尔，是对着卡尔身后的约瑟夫。
然后约瑟夫的小弟也拔出了枪，然后更多的人拔出了枪。
场面一度濒临失控。
而那时的卡尔，默默的走到了肖恩身前，把肖恩指着约瑟夫的手枪，掰到了自己脑袋上。
肖恩想放下枪，卡尔却紧紧抓住了枪身，肖恩硬把枪收了回去。
那时卡尔还把属于瑞克的那支柯尔特蟒蛇放到了他的手里，并说道，“如果你对我不满，如果你后悔生了我，开枪，杀了我。”
瑞克举起了枪，真的举起了，并且按下了击锤。
因为那时的瑞克，已经感觉到了卡尔或许是一个祸害，会给监狱带来更多的流血和牺牲。
卡尔能理解那时的瑞克有多么的纠结，举起枪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但那时的卡尔只是依旧平静的看着瑞克，并且大吼着，“有本事就开枪！”一直吼着，就像是在逼迫着瑞克，让瑞克心中的防线愈发溃散。
直到肖恩抢过了瑞克手上的枪。
一场闹剧结束，卡尔也没有再替瑞克保管那把柯尔特蟒蛇。
或许后来瑞克会发现，枪里的子弹是废弹，根本打不出去。
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卡尔也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毫无保留的交到他手上，并非不信任，而这本来就是自己在逼迫他开枪。
第三场会议，不欢而散，仿佛没有做出任何有用的决定，但这恰恰也是一种决定，一种默许。
第四场，针对监狱药品管理，这次卡尔赢了。
而今天即将开启的第五场，才是最重要的，或许是最后一场。
“累了吗？歇会？”卡尔轻声问道。
“不累。”丽兹露出一个笑容，双手撑在卡尔肩上，伸展了一下身体。
“反正你没事，等会陪我一起去吧。”
“去干嘛？”
“看。”
卡尔推开丽兹的双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该死，你还要睡多久，赶紧起床。”卡尔没好气的拍了拍布塞弗勒斯的屁股，然后就布塞弗勒斯的尾巴给打了一下。
“我觉得是因为你一直在打扰它，它压根没有睡好。”丽兹笑道。
“嘿，时间差不多了。”约瑟夫来了。
“好的。”卡尔点点头，对丽兹说道，“走吧，让这懒虫继续睡吧。”
丽兹对布塞弗勒斯挥了挥手才赶紧跟在了卡尔身后。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卡尔轻声问道。
“当然，按照你的吩咐，一切。”约瑟夫点头。
“嗯。”
……
依旧是那间会议室，不过比起曾经，现在的会议室门口多了两个守卫。
卡尔是踩着时间线来的，当卡尔带着约瑟夫和丽兹走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座位更多了些，比起曾经的十五人，现在的座位变成了十七个，多了赫谢尔和梅鲁。
至于卡尔带来的丽兹和约瑟夫都没有座位，只能站在卡尔身后。
而对于卡尔带来的人，有人眉头微皱，有人面无表情，不过没人开口说什么。
肖恩依旧在首位，目前还属于他的位置，卡尔也是原来的位置，坐下后，扭过头，目光与肖恩的目光交汇。
两人对视着，很久。
……
“你并不痴迷于权力，你可以轻松一些。”
“什么意思？”
“你其实并不算一个特别合格的领导者，肖恩，听着，我这不是在贬低你，这是一个事实。”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该退位了。”
“什么？”
“我觉得自己更为合适。”
“卡尔，听着，你还……”
“不，肖恩，应该是你听着，听我说，你很信任我，我很感激，你知道的，你了解我。”
“不，我了解的是曾经的卡尔，对于现在的你，我并不敢说真的就完全了解了。”
“肖恩，相信我，这不重要，我一直都是卡尔，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我需要你的支持，我能带给所有更好的。”
“卡尔，你有时候的决定让我很惶恐，我觉得你还不够成熟，监狱会是你的，但得等你真正的成熟之后。”
“那么明天怎么样？会议？”
第二百八十七章 说话
有座位才代表有投票权，所以卡尔身后的约瑟夫依旧只是默默站着。
第一个举手的是莫尔，举着手，没有了丝毫嬉皮笑脸的模样，深深的看着卡尔。
第二个是赫谢尔，他也如莫尔一般，深深的看着卡尔，甚至目光更为深邃，他说过他会支持卡尔。
第三个是皮特，他说他眼光一向不错，卡尔觉得确实是这样。
第四个，安德莉亚，多亏了莫尔。
第五个，马丁内斯，卡尔一向很喜欢马丁内斯，知恩图报，现在轮到自己享受马丁内斯的忠心了。
第六个，格伦，朋友两个字。
第七个，玛姬，或许仅仅是因为不喜欢肖恩，又或许是因为赫谢尔，贝丝，格伦。
第八个，史蒂文斯医生，她很喜欢卡尔这个孩子，即使到了监狱，卡尔也依旧会经常去看望她，给她带点东西，蹭顿饭，有时候还会带着贝丝。
第九个，梅鲁，这个无需多说，只是举手举慢了。
到此结果已经有了，甚至不需要卡尔自己的那一票。
“结果一目了然。”
卡尔的脸上没有笑容，看着肖恩。
“嗯。”肖恩点了点头，“现在你该坐在这个位置了。”
肖恩站了起来，卡尔没有推辞，与肖恩交换了座位坐下。
首位确实很不一样，起码看谁不需要再扭过头，直视就能看到整齐的两排人影。
“首先，感谢各位的信任，我也会尽力去做好一切，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我会尽力带给所有人更好的一切。”
“不过在此之前，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监狱需要一些更为完善的规矩。”
“规矩？”米琼恩微微挑眉。
“没错。”卡尔点了点头，“我们需要规矩，虽然现在有一些，但都是不成文的，我们需要更为完善的。”
“比如说呢？”依旧是米琼恩提问。
“比如这一周之内就发生了五次打架斗殴事件，其中四起都和防卫队有关，其中两次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就已经动枪了。”
“卡尔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必要制定一些硬性规矩。”卡萝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
“嗯，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些准备，稍后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归纳汇总，让它成为我们监狱的法律。”
卡尔顿了顿，继续说道，“再次我先提一点，也是规矩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任何人不得背叛监狱，违者死。
相信我，我也不想这样，但我们监狱的安定生活来之不易，我不会容忍任何人破坏它，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么背叛的定义是什么？”瑞克轻声问道。
卡尔看了瑞克一眼，“很多，比如做出任何违背监狱集体利益的事，给监狱带来任何危险，私自联系外人，意图挑起监狱内部矛盾，以及不遵守监狱领导层的决议。”
米琼恩微微皱了皱眉，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些卡尔真正的意图。
但她没有再开口，此时再开口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莫尔也皱起了眉，就是有些感觉不太对劲，具体却说不上来。
达里尔的视线从卡尔说出规矩的时候，就一直放在他身上。
“这是最重要的，但不是唯一的，其他方面也会有很多，我尽量的让它具体，在我编订好之后，你们可以提出意见。”“然后是第二点，各位的具体职务，我会重新合理的安排，其他人如果表现优异也可以在这张桌子后添上一个座位。”
“如果各位有意见可以提，我们今天依旧可以用投票的方式确定结果。”
“第三点，关于监狱内部的发展……”
“第四点，关于监狱外部的潜在威胁……”
……
这场会议卡尔说了很多，很多方面，很多东西。
但核心无外乎一点:集中权力。
监狱的运转模式确实有些太松散了，权力也很分散，卡尔觉得有必要集中，握在自己手中。
然后自己才能用手中的权利去做想做的，该做的。
期间自然有人会提出些反对意见，毕竟卡尔的表现有些太明显了，太急切了。
但投票制，卡尔会是永远的赢家，当看出这点后，本就微弱但反对声，彻底消失了。
会议结束也就到了午餐时间，回家里和贝丝一起吃了午餐，卡尔便带着约瑟夫来到了监狱的第三区域。
不是平常人迹罕至的那片活动区域，而是另一边，梅鲁训马的场地，不远处又是马丁内斯训练新人的地方。
卡尔的身边跟着几人，马丁内斯，约瑟夫，梅鲁，托马斯，皮特。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后来者，或多或少不被原先队伍的众人所信任。
卡尔正是利用这一点，把他们拉拢到了自己这一边，不是团队，不是众人，就是卡尔自己的这一边。
这几人才是卡尔纯粹的支持者，其他人更多的只是感情或者其他的什么牵绊，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支持。
本来卡尔的目标还有泰尔西的，毕竟在第一次会议时，泰尔西的资历根本没有资格坐在那里，还是卡尔出了些力。
但并非所有卡尔所想都能如愿，泰尔西的理念和自己的偏差太大了。
尝试数次后卡尔放弃了，同时有些后悔太早把他拉入座位了，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那张桌子后都未再增添座位。
“需要些时间缓冲，不过很快托马斯和约瑟夫也就能坐在哪里了。”卡尔露出个笑容。
约瑟夫开玩笑道:“据说坐在那里都需要一个职务，所以你准备给我们安排什么职务？”
“再说吧。”卡尔摇摇头。
“那张桌子也就这么长，快满了。”皮特说道。
“我会让一些不太适合坐在那里的，退下去，好好的享受生活。”
“确实，像你的风格。”马丁内斯似乎有感慨。
卡尔带些笑意的看了他一眼，“你似乎是想说，是像总督的风格吧？”
“这可是你说的。”马丁内斯耸耸肩。
“嗯，没错，我说的，毕竟我本来就是总督教出来的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卡尔不以为意一笑。
“对了，马丁内斯，我们会再次遇见总督的，你信吗？”
“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想我信，我就信。”
“好吧，我想你信，现在你先相信着，那么如果下次遇见了总督，并且再次和他对上，你会帮谁？”
卡尔看着马丁内斯的目光依旧是些笑意，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约瑟夫也看向了马丁内斯，不过比起卡尔的目光，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第二百八十八章 片段
某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正浓。
阳光透过窗户照近室内，在丁达尔效应下，光有了它的形状。
很美。
卡尔睁开了双眼，阳光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或者说是不确定，因为这是漆黑的一片，卡尔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
默默的转动着身体，打量着四周，很黑，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对于黑暗以及未知的不安。
突然一束光出现，圆圆的一束光，就像是舞台的灯光，而这一束光恰恰照在了卡尔身上，就像舞台上的主角一般。
但这不是五彩缤纷的灯光，只是稀疏平常的阳光，甚至比起正常的阳光还显得有些太淡了。
卡尔下意识的抬起头，四周依旧是漆黑一片，而那道光束似乎很长，卡尔看不清尽头，它似乎是穿破了无尽的黑暗才来到了卡尔的身边。
终于卡尔低下了头，放弃了，此时卡尔才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把座椅。
一把红木皮垫座椅，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卡尔也没有过多的纠结，直接坐了上去。
很久……
卡尔不知道是多久，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做了多久，反正光束一直没有移动，也没有消失，就这么直直的照在卡尔和它的座椅上。
在这里，卡尔的大脑反应似乎都变得迟钝了不少。
他想要站起来，但却丝毫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不仅是双腿，还有身体，整个身体每个部位似乎都在诉说着它们的无力。
卡尔笔直的腰终于顶不住了，向后倒去，碰到了座椅的靠背，但背后的触感却让卡尔有些奇怪。
这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卡尔有些艰难的偏头向后看去，卡尔连忙眯起双眼，居然有些刺眼。
金色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卡尔渐渐熟悉了，入目的，自己身后的，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那红木座椅。
而是一张宽阔，华丽，耀眼无比的黄金王座！
卡尔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想要站起来好好看看，但身体的无力使他确实站不起来。
他很想仔细的看看，他不敢置信自己的身下真的是一张黄金王座。
突然卡尔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放在扶手上的？
木椅没有扶手，真的变了？
卡尔低头，看着那两个扶手，金色的，带着奢华复杂的雕刻，镶嵌着色彩斑斓各异的宝石。
等等……
扶手上的手是自己的？
那么的干枯，皮包骨，皮肤暗黄，遍布着斑斓的老年斑。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手！
卡尔极尽全力想要举起自己的手，它动了，那双干枯苍老的手动了。
卡尔顿时心如死灰，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靠在王座上。
就这样靠着，看着身前的黑暗，以及自己苍老的双手。
那束光依旧没有偏移，但此刻卡尔宁愿没有它。
大脑仿佛停止运转，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甚至没有任何想法，就这样目光呆滞的看着身前。
脑袋偏了，依旧是看着，无力回正。
卡尔似乎听见了水滴的声音，缓慢的，一滴滴，滴在地面，滴在自己的心间。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孤寂，压抑，令人极为难以忍受。
恐惧，占据了心灵，但当恐惧太多时，恐惧这种情绪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太久了，不知道有多久，卡尔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腐烂，一点点，从尸斑到发臭，到生出蛆虫。
就像一个旁观者。
直到最后化为一对枯败的白骨。
卡尔闭上了双眼。
还未彻底腐烂的面庞隐隐还有一缕笑容，本该是开心明媚的笑容。
但在这腐烂的脸庞上却显得有些诡异可怖。
此时，光束突然消失了，就好像突然被关上了灯一般，这个世界彻底的陷入了漆黑。
卡尔，已经变成白骨的卡尔和他的王座一起融入了漆黑。
“我一直在直视着，直视着我的恐惧。”
卡尔的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就像突然掉下了悬崖，但同时卡尔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个微笑，喃喃自语。
“卡尔，怎么了？”贝丝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事，一个梦。”卡尔抱住了贝丝，看着贝丝，笑容更为真挚。
不知是卡尔的声音还是卡尔的动作，贝丝清醒了一些，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
“梦见了什么好事啊？笑的这么开心？”
“不，这是一个噩梦。”
“那你还笑？”
“因为我知道它是假的，而且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笑呢？”
“我记得你上一次做噩梦可是吓坏了，抱着我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
“你难道没想过我是装的吗？只是为了抱你。”
“我不信，你那时候真的很害怕，不是能装的，我记忆犹深个，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你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也是唯一一次。”
卡尔微微愣了一下，是啊，自己那个时候确实很害怕，是真的害怕，直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但很快卡尔就露出了一个笑容，“因为我成长了，所以不会害怕了。”
“没事，你害怕也没事，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呢。”贝丝笑了，搂住了卡尔。
“嗯，那么先感谢你的保护咯。”卡尔笑了。
“嗯哼。”
“对了，贝丝，我们好像睡的是午觉吧？”
“对啊，怎么了？”
“现在天好像黑了，你饿吗？”
“不饿，我不想起来，我要继续睡觉。”
“那我去拿点吃的来？就在床上吃？或者我喂你？”
“不，不行，你也不准走，我不想吃东西。”
“好吧，你说了算。”
“宝贝，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我想听故事睡觉。”
“当然，只要你愿意，不嫌幼稚的话。”卡尔有些苦恼的想了想，能讲的故事早就讲了个遍，现在讲故事都得靠现遍。
早知道应该让约瑟夫他们搞几本儿童故事大全回来。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一只小熊……”
一翻折腾，终于把贝丝哄睡着了，卡尔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床。
不吃东西肚子啊，而且今天的日记还没写呢，可不能错过。
每个人都会做梦，会做很多，有无厘头的，有因为某些原因的，但大多数其实都是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有关。
而大多数梦境，醒来后都只能记住其中的一些片段，而且这些片段都是模糊不清的。
卡尔也做过很多这样的，但这次的有些不一样，就像农场的那个梦一样。
记忆中也是只有一些片段，但这些片段却像一个个画面一般，清晰无比。某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正浓。
阳光透过窗户照近室内，在丁达尔效应下，光有了它的形状。
很美。
卡尔睁开了双眼，阳光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或者说是不确定，因为这是漆黑的一片，卡尔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
默默的转动着身体，打量着四周，很黑，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对于黑暗以及未知的不安。
突然一束光出现，圆圆的一束光，就像是舞台的灯光，而这一束光恰恰照在了卡尔身上，就像舞台上的主角一般。
但这不是五彩缤纷的灯光，只是稀疏平常的阳光，甚至比起正常的阳光还显得有些太淡了。
卡尔下意识的抬起头，四周依旧是漆黑一片，而那道光束似乎很长，卡尔看不清尽头，它似乎是穿破了无尽的黑暗才来到了卡尔的身边。
终于卡尔低下了头，放弃了，此时卡尔才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一把座椅。
一把红木皮垫座椅，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卡尔也没有过多的纠结，直接坐了上去。
很久……
卡尔不知道是多久，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做了多久，反正光束一直没有移动，也没有消失，就这么直直的照在卡尔和它的座椅上。
在这里，卡尔的大脑反应似乎都变得迟钝了不少。
他想要站起来，但却丝毫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不仅是双腿，还有身体，整个身体每个部位似乎都在诉说着它们的无力。
卡尔笔直的腰终于顶不住了，向后倒去，碰到了座椅的靠背，但背后的触感却让卡尔有些奇怪。
这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卡尔有些艰难的偏头向后看去，卡尔连忙眯起双眼，居然有些刺眼。
金色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卡尔渐渐熟悉了，入目的，自己身后的，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那红木座椅。
而是一张宽阔，华丽，耀眼无比的黄金王座！
卡尔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想要站起来好好看看，但身体的无力使他确实站不起来。
他很想仔细的看看，他不敢置信自己的身下真的是一张黄金王座。
突然卡尔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放在扶手上的？
木椅没有扶手，真的变了？
卡尔低头，看着那两个扶手，金色的，带着奢华复杂的雕刻，镶嵌着色彩斑斓各异的宝石。
等等……
扶手上的手是自己的？
那么的干枯，皮包骨，皮肤暗黄，遍布着斑斓的老年斑。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手！
卡尔极尽全力想要举起自己的手，它动了，那双干枯苍老的手动了。
卡尔顿时心如死灰，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靠在王座上。
就这样靠着，看着身前的黑暗，以及自己苍老的双手。
那束光依旧没有偏移，但此刻卡尔宁愿没有它。
大脑仿佛停止运转，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甚至没有任何想法，就这样目光呆滞的看着身前。
脑袋偏了，依旧是看着，无力回正。
卡尔似乎听见了水滴的声音，缓慢的，一滴滴，滴在地面，滴在自己的心间。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孤寂，压抑，令人极为难以忍受。
恐惧，占据了心灵，但当恐惧太多时，恐惧这种情绪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太久了，不知道有多久，卡尔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腐烂，一点点，从尸斑到发臭，到生出蛆虫。
就像一个旁观者。
直到最后化为一对枯败的白骨。
卡尔闭上了双眼。
还未彻底腐烂的面庞隐隐还有一缕笑容，本该是开心明媚的笑容。
但在这腐烂的脸庞上却显得有些诡异可怖。
此时，光束突然消失了，就好像突然被关上了灯一般，这个世界彻底的陷入了漆黑。
卡尔，已经变成白骨的卡尔和他的王座一起融入了漆黑。
“我一直在直视着，直视着我的恐惧。”
卡尔的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就像突然掉下了悬崖，但同时卡尔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个微笑，喃喃自语。
“卡尔，怎么了？”贝丝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事，一个梦。”卡尔抱住了贝丝，看着贝丝，笑容更为真挚。
不知是卡尔的声音还是卡尔的动作，贝丝清醒了一些，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
“梦见了什么好事啊？笑的这么开心？”
“不，这是一个噩梦。”
“那你还笑？”
“因为我知道它是假的，而且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笑呢？”
“我记得你上一次做噩梦可是吓坏了，抱着我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
“你难道没想过我是装的吗？只是为了抱你。”
“我不信，你那时候真的很害怕，不是能装的，我记忆犹深个，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你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也是唯一一次。”
卡尔微微愣了一下，是啊，自己那个时候确实很害怕，是真的害怕，直击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但很快卡尔就露出了一个笑容，“因为我成长了，所以不会害怕了。”
“没事，你害怕也没事，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呢。”贝丝笑了，搂住了卡尔。
“嗯，那么先感谢你的保护咯。”卡尔笑了。
“嗯哼。”
“对了，贝丝，我们好像睡的是午觉吧？”
“对啊，怎么了？”
“现在天好像黑了，你饿吗？”
“不饿，我不想起来，我要继续睡觉。”
“那我去拿点吃的来？就在床上吃？或者我喂你？”
“不，不行，你也不准走，我不想吃东西。”
“好吧，你说了算。”
“宝贝，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我想听故事睡觉。”
“当然，只要你愿意，不嫌幼稚的话。”卡尔有些苦恼的想了想，能讲的故事早就讲了个遍，现在讲故事都得靠现遍。
早知道应该让约瑟夫他们搞几本儿童故事大全回来。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有一只小熊……”
一翻折腾，终于把贝丝哄睡着了，卡尔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床。
不吃东西肚子啊，而且今天的日记还没写呢，可不能错过。
每个人都会做梦，会做很多，有无厘头的，有因为某些原因的，但大多数其实都是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有关。
而大多数梦境，醒来后都只能记住其中的一些片段，而且这些片段都是模糊不清的。
卡尔也做过很多这样的，但这次的有些不一样，就像农场的那个梦一样。
记忆中也是只有一些片段，但这些片段却像一个个画面一般，清晰无比。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连绵
连绵了数日的夏季暴雨总算停了。
夏季多雨，多雷暴雨，但多是阵雨，这样连绵的暴雨就显得罕见了许多。
数日的暴雨，小麦有了些损失，连带监狱的众人也多了些愁容。
愁容最盛者莫过于赫谢尔，这些庄稼可都是他的心血，用他的话说，这些都是他的孩子。
在暴雨连绵的时候，赫谢尔经常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像是祷告，又像是凝视。
当卡尔告诉他，“暴雨终会过去时。”
赫谢尔回以，“这是征兆，这是征兆。”
对此，卡尔只是笑了笑，然后站在赫谢尔的身边，看着窗外的雨景。
站在贝丝的身边看着雨景。
站在索菲亚，丽兹，米卡的身边看着雨景。
身后跟着数人，却独自一人在前的看着雨景。
这场雨卡尔并不讨厌，相反，有些喜欢，雨后的空气清新了许多，多了几分凉意。
小麦的损失也不像赫谢尔所预想的那么惨重，如果抛去小麦的损失以及几只被雨水淋死的小鸡。
这是一场完美的大雨，如果非要说是征兆的话，卡尔可以认同，一场恰到好处的雨。
贝丝很喜欢，因为两人可以在窗后依偎着看着雨景。
虽然这就足够构成卡尔喜欢的理由了，但还不仅仅是这。
雨终究是过去了。
雨后的空气确实清新了很多，那种带着湿润气息的凉风更是怡人无比。
铁轨旁的一条公路上，凹凸不平的地面有着不少雨后的积水。
“哒，哒，哒……”
不急不缓的马蹄声在公路上回荡着，不算稀疏，也称不上密集。
马蹄踩过的路面，一片片水花被溅起，不过大多数马儿都不会在意这些水花。
除了一匹黑色的骏马，似乎很不满这些水花溅在自己那绫缎一般柔顺的毛发，于是它左蹦右跳，开始尽量避开积水。
“地面的积水还挺多的，不是很利于活动。”骑着一匹棕色骏马跟着卡尔身边的约瑟夫说道。
卡尔爽朗一笑，扭头问道，“梅鲁，你的马儿们会畏惧这些小小的积水吗？”
“当然不会！我的马儿们可是即使面对成千上万的尸群，只要你一声令下也敢发起冲锋的战马！”梅鲁也大笑着回应道。
“约瑟夫你听见了吗？”卡尔笑问道。
“当然。”约瑟夫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么，马丁内斯，你的战士们会害怕这些积水吗？”卡尔回过后，看着后方站在坦克上的马丁内斯。
“不，不会。”马丁内斯只是如此回应，然后眼神深邃的看着那道依旧显得单薄但却修长了几分的少年身影。
骑着黑马的少年。
隐隐中，和记忆中站在车上总督的影子重合，好像越来越像了。
“不过你的布塞弗勒斯好像有点害怕。”梅鲁调侃道。
“不。”卡尔笑着摇摇头，“这不是害怕，它只是跟我待久了，有些爱干净，或许洁癖也会传染。”
“或许正是因为洁癖，才会扫空所有的污垢。”梅鲁轻声说道。
“或许吧。”卡尔露出一个笑容拍了拍布塞弗勒斯的脖子，“雨后的空气确实清新。”
“我喜欢雨。”托马斯平静的说道。
“当然，我对你那句话仍旧记忆犹新，我也喜欢，不过你这话可别在赫谢尔说，他会对你吹胡子瞪眼的。”卡尔笑道。一样骑着马，跟在卡尔另一边的托马斯眼神奇异的看了一眼卡尔，“你变得幽默了许多。”
“总归是一种好的变化，不是吗？”卡尔微笑回应。
除了卡尔和身边两旁的约瑟夫和托马斯，后面一点还有梅鲁也是骑着马，再后面是还有六人骑马。
再之后才是马丁内斯的那一辆坦克，后面还有两辆装甲车。
算是卡尔骑马的十人，坦克和装甲车上一共二十人。
坦克和装甲车都是油老虎，一般情况都是能不动用，尽量不动用。
但某样东西的存在必然有着它的意义，该动用时，自然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托马斯，还有多远？”卡尔问道。
托马斯拿出一张卷起的地图看了一眼后说道，“十公里左右，以现在的速度预计还需要一个小时，现在下午两点。”
卡尔攥了攥缰绳轻笑道，“莫尔他们应该比我们快，刚好他们可以趁这个时间探查一下情况，倒是不用着急。”
“为什么要让他们也加入，我们的人手应该够了。”约瑟夫皱眉说道。
“为什么不呢？”卡尔扭头反问道。
“呵呵，因为他们可不一定会这么配合。”约瑟夫冷笑道。
“我跟莫尔的关系很不错。”
“但那只是不错，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嘿，老兄，问题不要这么多。”卡尔另一边的托马斯笑道；
“老兄，搞清楚现在谁是老大，少主可比你靠谱的多，少主一切你摸不清头脑，或者自认为不对劲的决定，你都可以理解为他自有深意。”
“托马斯，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拍马屁的天赋。”卡尔调侃道。
“我的少主，我只是实话实说。”托马斯微笑着做了个躬身礼。
“少主？这称呼亏你叫的出口。”约瑟夫不屑的撇撇嘴。
卡尔不以为意一笑，“是我让他这么叫，其实我并没有要求让谁非要这么叫，但我发现，自从某些事情之后，你们对于我的态度就有些怪异起来。”
“怎么说呢。”卡尔认真的抚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仔细的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
“就是你们很多人，包括你，约瑟夫，都在有意的回避，尽量不直呼我的名字，我对此倒是没有特殊的看法，名字本来就是一个称呼。
但如果你们觉得别捏的话，我替你们想了一个新称呼，我没有强制让你们这么叫，但总会需要个称呼的，如果你觉得卡尔这个名字不便启齿的话，可以试试这个。”
“好的，我尊敬的少主。”约瑟夫也笑着做了个躬身礼，不过调侃的意味更重。
对此卡尔只是笑了笑。
这些，向来不在卡尔所在乎的范畴内，卡尔真正在乎的只有他们的内心。
“嘿，伙计们，还不快来参见你们的少主。”约瑟夫扭头大笑道。
“当然，小崽子们，随我参见少主。”梅鲁也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回应者寥寥无几。
约瑟夫皱了皱眉，就算是个玩笑，但被无视，但被忽略，就有些不太爽了。
卡尔扭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算了，他们不是你们，不了解我，这很正常，我也不需要去了解他们，我只需要让你们了解我就好。”
第二百九十章 听听
一只衣衫褴褛的行尸在铁路旁的指示牌边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呃呃呃……”
原先安静的行尸突然发出了兴奋的嘶吼，它连忙抬起了头，看向了那新鲜血食传来气味的方向。
“别开枪，节约子弹。”卡尔拦住了拔出手枪准备开枪的托马斯。
“那么我去？”约瑟夫挑眉问道？说着，他的手摸向了大腿的匕首。
“不必了。”
卡尔摸出了同样在大腿位置，枪套后一点刀套里的那柄匕首。
抬起举于眼前，看着这柄依旧闪着寒光，锋利如初的匕首，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握住刀柄，手腕下沉弯曲，猛然掷出。
“好！完美！三分球！漂亮！不愧是少主！”托马斯夸张的大叫着。
在托马斯大叫的同时，匕首才刺入那只行尸的脑袋，无力的倒在地上。
卡尔敢保证，托马斯开口时绝对没有看见自己命中了，卡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托马斯，如果我没中，你这样我会很尴尬的。”
“少主，如果是你的话，那必须得中。”托马斯笑呵呵的回应。
“托马斯，你不是这种爱拍马屁的性格。”卡尔微微挑眉。
“我只是觉得，你的身边应该有这么一个角色，现在没有的话，我只好先代替着了。”
托马斯笑着耸耸肩，随即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身后的梅鲁，连忙跑去把匕首给拔了出来，在一旁的青草上蹭了蹭，才小跑着回来把匕首递给卡尔。
卡尔接过匕首，随意的放回刀套，然后也翻身下马了，缰绳没有递给谁，而是塞进了布塞弗勒斯的嘴里，让它自己叼着。
主要是地面是湿的，而且还有些泥土，卡尔不想弄脏缰绳，毕竟等会还是握在自己手上的。
见卡尔也下马了，托马斯微微一愣，“怎么了？”
卡尔摇摇头，没有说话，走向一边的铁轨。
约瑟夫也立刻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身后的人，和托马斯一起，双双跟在卡尔身后。
卡尔这么一下马，队伍顿时就停下来了，梅鲁身边骑着马的几人，以及后面的装甲车，坦克。
“这是闹那样？这特么水还没干就把我们弄出来，有什么事能不能赶紧做完回家，别耽误时间了。”
装甲车的车厢被打开了，有些人下来透气，互相吐槽。
“谁知道，不过这世界真的疯了，马丁内斯真的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认了这么一个小屁孩当老大。”
“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闭上你们的狗嘴。”马丁内斯冷着脸刚好经过。
刚开始说话的壮汉微微一愣，有点慌，不过很快就调整成一个讪笑的脸庞，“嘿，老大，不至于吧？这点小事就像杀了我们？”
“不是我，而是……卡尔，也就是少主，嗯，跟总督一样糟糕的称呼，反正你们最好别挑衅他，不然会死，真的会死。”
马丁内斯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很诚恳。
……
卡尔站在一块已经锈迹斑斑的广告牌前，露出一个笑容。
托马斯看着广告牌上涂抹的英文念了出来，“终点站，这里很安全，有食物，救助，只要你到了终点站就是回到了家，终点欢迎你。”
“终点站”
没错，这块指示牌上最大的英文就是终点站，然后便是原隧道图上做出的标记路线，一旁是些标语。
“见鬼了，这年头能有这种地方？傻子才信。”约瑟夫不屑的撇撇嘴。
“没错，傻子才信。”卡尔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假的吗？倒也是。”托马斯点点头。
“你们不是一直问我此行的目标吗，就是这里，所谓的终点站。”卡尔指着指示牌上那个铁路的交汇处，着重标出的黑点，也就是终点站的所在。
“这里露监狱挺远的，我们有人探索到这边了吗？”约瑟夫微微皱眉。
“当然，好了，回去准备出发吧。”
卡尔带着约瑟夫和托马斯重新骑上了马，不过没有急着再次出发，而是扭头吩咐道:
“梅鲁，让两人去前面探路，小心些，命是自己的，不要随便开枪。”
“好的。”梅鲁点头答应，指向身后的两人，“波尔，卡拉图，你们俩去，注意点。”
卡尔又对着后面一些的马丁内斯喊道，“马丁内斯，现在你的坦克去前面开路，装甲车两边，以防暗弹。”
“收到。”马丁内斯点头指挥其他人准备行动。
很快，队伍继续出发，绕开了铁轨，因为有坦克和装甲车，铁轨有很多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通过。
又走了没多久，卡尔马鞍前面布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沙沙的声响。
卡尔拿起了对讲机，调试频道，“这里是卡尔，收到请回答。”
“小子，我们到了几个小时了，你们人在哪？”是莫尔的声音，对于卡尔来说熟悉无比。
“快到了，没有私自行动吧？”
“行动你个鬼，老子们也刚到，这次到底要干嘛？能不能说？”
“看见终点站了吗？”
“我们就藏着外面盯着呢。”
“里面有多少人？”
“没看到太多，为了安全起见，没有靠太近。”
“嗯，谢谢，我们的目标就是终点站，我很快就到，至于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
“该死，老子想念老子的床了。”
“莫尔，温柔乡，英雄冢，你不是会沉迷的人，你是一个浪子。”
“小子，浪子也会想要有个家啊。”
莫尔的话让卡尔微微一愣，思索片刻，眉头皱了皱，放下了对讲机，然后对身旁的约瑟夫说道:
“不要相信刚刚托马斯所说的话，我不是神，有时我的决定也会出现错误，我需要你的提醒，我会需要的。”
“当然，揭老底什么的，可是我最拿手的。”约瑟夫也没多想，随意的笑了笑。
“那么现在，加速吧，莫尔他们等级。”卡尔吩咐一声，便一巴掌拍在布塞弗勒斯的脖子上，
“布塞弗勒斯，撒足狂奔吧，前方即是我们的目标，也是你所向往自由的第一站，我们所要征服的起点！”
“吁！”
布塞弗勒斯打了一个嘹亮的响鼻，前肢上抬，差点给卡尔掀翻了过去，随即就快速的落下双蹄，不再避让直接重重的踏在水洼之中，极速狂奔。
“听听，多么令人热血沸腾。”托马斯对约瑟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约瑟夫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猛的一拽缰绳，坐下棕色骏马立刻加速追了上去。一只衣衫褴褛的行尸在铁路旁的指示牌边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呃呃呃……”
原先安静的行尸突然发出了兴奋的嘶吼，它连忙抬起了头，看向了那新鲜血食传来气味的方向。
“别开枪，节约子弹。”卡尔拦住了拔出手枪准备开枪的托马斯。
“那么我去？”约瑟夫挑眉问道？说着，他的手摸向了大腿的匕首。
“不必了。”
卡尔摸出了同样在大腿位置，枪套后一点刀套里的那柄匕首。
抬起举于眼前，看着这柄依旧闪着寒光，锋利如初的匕首，卡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握住刀柄，手腕下沉弯曲，猛然掷出。
“好！完美！三分球！漂亮！不愧是少主！”托马斯夸张的大叫着。
在托马斯大叫的同时，匕首才刺入那只行尸的脑袋，无力的倒在地上。
卡尔敢保证，托马斯开口时绝对没有看见自己命中了，卡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托马斯，如果我没中，你这样我会很尴尬的。”
“少主，如果是你的话，那必须得中。”托马斯笑呵呵的回应。
“托马斯，你不是这种爱拍马屁的性格。”卡尔微微挑眉。
“我只是觉得，你的身边应该有这么一个角色，现在没有的话，我只好先代替着了。”
托马斯笑着耸耸肩，随即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身后的梅鲁，连忙跑去把匕首给拔了出来，在一旁的青草上蹭了蹭，才小跑着回来把匕首递给卡尔。
卡尔接过匕首，随意的放回刀套，然后也翻身下马了，缰绳没有递给谁，而是塞进了布塞弗勒斯的嘴里，让它自己叼着。
主要是地面是湿的，而且还有些泥土，卡尔不想弄脏缰绳，毕竟等会还是握在自己手上的。
见卡尔也下马了，托马斯微微一愣，“怎么了？”
卡尔摇摇头，没有说话，走向一边的铁轨。
约瑟夫也立刻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身后的人，和托马斯一起，双双跟在卡尔身后。
卡尔这么一下马，队伍顿时就停下来了，梅鲁身边骑着马的几人，以及后面的装甲车，坦克。
“这是闹那样？这特么水还没干就把我们弄出来，有什么事能不能赶紧做完回家，别耽误时间了。”
装甲车的车厢被打开了，有些人下来透气，互相吐槽。
“谁知道，不过这世界真的疯了，马丁内斯真的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认了这么一个小屁孩当老大。”
“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闭上你们的狗嘴。”马丁内斯冷着脸刚好经过。
刚开始说话的壮汉微微一愣，有点慌，不过很快就调整成一个讪笑的脸庞，“嘿，老大，不至于吧？这点小事就像杀了我们？”
“不是我，而是……卡尔，也就是少主，嗯，跟总督一样糟糕的称呼，反正你们最好别挑衅他，不然会死，真的会死。”
马丁内斯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很诚恳。
……
卡尔站在一块已经锈迹斑斑的广告牌前，露出一个笑容。
托马斯看着广告牌上涂抹的英文念了出来，“终点站，这里很安全，有食物，救助，只要你到了终点站就是回到了家，终点欢迎你。”
“终点站”
没错，这块指示牌上最大的英文就是终点站，然后便是原隧道图上做出的标记路线，一旁是些标语。
“见鬼了，这年头能有这种地方？傻子才信。”约瑟夫不屑的撇撇嘴。
“没错，傻子才信。”卡尔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假的吗？倒也是。”托马斯点点头。
“你们不是一直问我此行的目标吗，就是这里，所谓的终点站。”卡尔指着指示牌上那个铁路的交汇处，着重标出的黑点，也就是终点站的所在。
“这里露监狱挺远的，我们有人探索到这边了吗？”约瑟夫微微皱眉。
“当然，好了，回去准备出发吧。”
卡尔带着约瑟夫和托马斯重新骑上了马，不过没有急着再次出发，而是扭头吩咐道:
“梅鲁，让两人去前面探路，小心些，命是自己的，不要随便开枪。”
“好的。”梅鲁点头答应，指向身后的两人，“波尔，卡拉图，你们俩去，注意点。”
卡尔又对着后面一些的马丁内斯喊道，“马丁内斯，现在你的坦克去前面开路，装甲车两边，以防暗弹。”
“收到。”马丁内斯点头指挥其他人准备行动。
很快，队伍继续出发，绕开了铁轨，因为有坦克和装甲车，铁轨有很多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通过。
又走了没多久，卡尔马鞍前面布袋里的对讲机传来了沙沙的声响。
卡尔拿起了对讲机，调试频道，“这里是卡尔，收到请回答。”
“小子，我们到了几个小时了，你们人在哪？”是莫尔的声音，对于卡尔来说熟悉无比。
“快到了，没有私自行动吧？”
“行动你个鬼，老子们也刚到，这次到底要干嘛？能不能说？”
“看见终点站了吗？”
“我们就藏着外面盯着呢。”
“里面有多少人？”
“没看到太多，为了安全起见，没有靠太近。”
“嗯，谢谢，我们的目标就是终点站，我很快就到，至于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
“该死，老子想念老子的床了。”
“莫尔，温柔乡，英雄冢，你不是会沉迷的人，你是一个浪子。”
“小子，浪子也会想要有个家啊。”
莫尔的话让卡尔微微一愣，思索片刻，眉头皱了皱，放下了对讲机，然后对身旁的约瑟夫说道:
“不要相信刚刚托马斯所说的话，我不是神，有时我的决定也会出现错误，我需要你的提醒，我会需要的。”
“当然，揭老底什么的，可是我最拿手的。”约瑟夫也没多想，随意的笑了笑。
“那么现在，加速吧，莫尔他们等级。”卡尔吩咐一声，便一巴掌拍在布塞弗勒斯的脖子上，
“布塞弗勒斯，撒足狂奔吧，前方即是我们的目标，也是你所向往自由的第一站，我们所要征服的起点！”
“吁！”
布塞弗勒斯打了一个嘹亮的响鼻，前肢上抬，差点给卡尔掀翻了过去，随即就快速的落下双蹄，不再避让直接重重的踏在水洼之中，极速狂奔。
“听听，多么令人热血沸腾。”托马斯对约瑟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约瑟夫撇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猛的一拽缰绳，坐下棕色骏马立刻加速追了上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透过
“感觉如何？”
“你小子总算来了。”
“嗯。”卡尔点点头，接过约瑟夫递来的望远镜向终点站看去。
这里是终点站侧后方发的那一片树林的位置，地势比终点站高，再加上树木的掩护，是个隐藏的好地方。
其后有一间小木屋，刚好可以作为修整据点。
卡尔的视线中，终点站的外围也是如监狱一般的铁丝网，这样的铁丝网，也就防一下行尸，别说坦克就算是大马力的汽车也是形同虚设。
“小子，你是想拿下这个营地吗？”莫尔问道。
卡尔放下望远镜，递给约瑟夫，然后看着莫尔摇了摇头，“不，不是拿下，而是清理。”
“清理？”莫尔微微一怔，这个词并不难理解，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就连卡尔身后的约瑟夫和托马斯都有些惊讶。
“这是他们应得的。”卡尔平静都说道。
“什么意思？”
“他们抛弃了作为人类的底线，那么上帝自然会降下他的惩戒。”
“说人话。”
“他们吃人。”
“什么！”莫尔猛然一惊。
卡尔扭过头，很认真的说道，
“没错，你没有听错，他们吃人，食用人肉，就像对待家畜那样，把活生生的人类绑起来，送到他们的屠宰车间，放血，再分解。”
莫尔愣了一下，这件事并非真的那么不可思议，真正关键的是对于三观的冲击。
莫尔是见识过很多的阴暗面，但此时卡尔的所说，依旧有些超过他的认知。
不，仔细想来，并没有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还能理解。
莫尔是见过很多，但监狱的平静生活已经快要让他尽数遗忘了。
“你怎么知道？”约瑟夫皱眉问道。
“我能透过上帝的双眼直视世间。”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什么意思？”约瑟夫再次询问。
“小子，你确定吗？”莫尔也问道。
“我很确定。”卡尔点头，随即说道，“让所有人做好准备，托马斯去把马丁内斯叫过来。”
“遵命。”
“达里尔他们在哪？”卡尔又看向莫尔。
莫尔说道，“其他位置，监视着终点站的一切，还有我们带来的好手，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没那么容易同意你所说的清洗。”
“当然，我已经能想象了，难道里面不会有无辜的人吗？嗯，真是糟糕的台词，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没有经历过。”
卡尔不知是对谁说，还是在自语。
“不过我可不想达里尔再去经历一次，再让他和他那心爱的十字弩分开了，所以这次不用叫他。”
“所以，里面真的没有无辜者？”莫尔问道。
卡尔有些怪异的看了莫尔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吃肉的狼可混不进狼群，就算有无辜者也是在屠宰车间，他们很安全。”
“你找我。”马丁内斯来了。
“你觉得最快多久能攻下那里，以你下手的那么人手。”卡尔指着终点站问道。
马丁内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从约瑟夫手里拿过望远镜观望了起来，看了很久。
放下望远镜后，马丁内斯眉头微挑，“没有成规模的正规防御工事，坦克和装甲车都能直接碾进去，我只看见了两个隐藏在暗处的哨兵，面积虽然不小，但很空旷，有些地方没有太多活动的痕迹，人不会太多。”卡尔挥挥手打断马丁内斯，“好了，我不是让你跟我介绍，我问得是，你凭借你手下的那些人，有没有信心拿下，需要多久。”
所谓马丁内斯手下就是坦克和装甲车上的二十人，算上他自己，一共二十人。
马丁内书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太阳落山之前。”
“不用炮弹呢。”
“我本来就没准备用，完全没有必要，除非你觉得有必要谈判，可以用炮弹威慑。”
“嗯，终点站内，除非是被他们俘虏的人，不然不留活口，这会令你更快还是更慢？”
“什么？”
“需要我给出理由吗？”
“需要。”
“很好，因为他们该死，起码对于人类而言该死。”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食物是同类，我刚刚已经解释过一遍了，所以不太想再说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尝试留下他们的命，前提是不会害死你自己，然后看到他们的屠宰车间，再选择杀了他们。”
马丁内斯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去准备吧，尽快行动，夜晚的路可不好走。”卡尔挥了挥手。
“嗯。”马丁内斯转身离去。
“我们不帮忙吗？”约瑟夫问道。
莫尔的眼神也有些询问的意思。
“他可以搞定，等会看看吧，说不定我来了兴致就想去加入交火中呢？”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小子，交火可不是这么好玩的，更不像你打行尸那么简单。”莫尔皱眉提醒。
“没错，这家伙说的没错。”约瑟夫也附和道，“人不多，但怎么说也是几十人规模的交火，流弹会漫天飞，谁死谁活，除了身手，更要看运气。”
“当然，我知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起码现在还不会那么快登场。”卡尔笑着点头。
“托马斯，去通知梅鲁，马丁内斯进攻之后，便让他带着他手下的骑兵封锁终点站，别让人跑了。”
“好的。”托马斯再次开始跑腿。
“莫尔，你们带了多少人？”卡尔问道。
“算上我和达里尔也不过才八个，不过都是些好手，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没带步枪吧，算了吧，不过这也看你们自己，如果你们想的话，可以加入其中。”
“没人会觉得交火有趣。”莫尔摇摇头，“不过为了减少些伤亡，我还是先去通知一下达里尔，看情况帮帮忙，不过你算是给了自由行动的指令了吧？”
“当然，不过你什么时候还在乎起这个了。”
“那可不一样了，你现在可是监狱的老大了，下次说不定我见到你就得鞠躬行礼了。”
“如果你愿意，我并不介意。”
“滚蛋，小鬼。”莫尔竖起一个中指，转身离去。
莫尔走后，约瑟夫问道，“那我呢？”
“当然是继续履行你贴身保镖的责任啊，我很怕死的，身边没人可不行。”卡尔露出一个笑容。
约瑟夫调侃道，“据我所知，你的传奇事迹中，不少都是孤身一人。”
卡尔笑道，“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我才更怕死。”
第二百九十二章 全面
那间林中木屋外拴着三匹马，布塞弗勒斯也在其中，其他两匹正是约瑟夫和托马斯的。
卡尔倚靠在布塞弗勒斯身上，微眯着双眼，像是小憩。
托马斯也回来了，翻了翻口袋，拿出两根手卷烟，递给约瑟夫一根。
然后两人就在一边蹲下抽烟，低声闲聊着。
“嘭！哒哒哒！”
直到第一声枪响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更为密集的枪声，卡尔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
“要去看看吗？”约瑟夫问道。
卡尔摇了摇头，“不了，就像你说的，子弹不长眼，静待结果吧。”
“作为老大其实应该身先士卒以收买人心的。”约瑟夫调侃道。
卡尔不以为意一笑，“我相信这一点马丁内斯会做好，至于我我只需要收买你们的人心就够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的忠心挺廉价的，托马斯你说是吧。”
“不不不，我可不这么绝得，能为少主献上忠心是我的荣幸。”
卡尔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够了，别这么调侃我，就好像我不需要威严一样。”
“威严的深入人心，从来不需要刻意的表现。”约瑟夫轻声说道。
“呵呵……”卡尔一笑。
“应该会死不少人吧？”托马斯收敛嬉笑的神色，表情肃穆了许多。
“你指的是什么？”卡尔问道。
“我们的人。”托马斯轻声说道，“马丁内斯不会出意外吧？”
“嗯，死人是难以避免的，不过马丁内斯应该没那么容易死，你什么时候还悲天悯人了？”
“只有有些感慨，要不是我表忠心的及时，说不定我也就是其中的一员了。”托马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对了……少主，你得注意一件事。”对于约瑟夫来说，这个称呼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
“如果伤亡太多，剩余的人可能会引起哗变，或者反战情绪，反正多少都会有些不满，马丁内斯不一定能搞定。”
“嗯，我会考虑的。”卡尔点点头。
顿了顿，卡尔问道，“你们觉得什么东西比起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约瑟夫深深的看了卡尔一眼，轻声说道，“或许不会有。”
“这个答案其实所蕴含的东西很多。”托马斯低垂着头，手中的烟圈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不过他没有扔下。
“于我而言的话，或者于大多数人而言，答案其实就那些，所在乎之人的安全，某样坚持，追求，事业，亦或者信仰。”
“嗯，很全面。”卡尔点了点头，闭目思索着。
不远处的枪声依旧密集，隐隐还有些嘶喊声。
时间在推移，枪声如旧，杂乱的枪声也很听出有了些什么细微的变化。
不过小木屋后方已经多了十来具行尸的尸体了，全是约瑟夫和托马斯解决的。
枪声，活人的气味，以及血液，这些东西都很能吸引到行尸。
“几点了？”卡尔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问道。
“快到五点了。”托马斯回答。
卡尔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小憩片刻，不觉时光流逝，却已接近一个小时了。
自己好像又做了个梦，但这个梦很模糊，连片段记忆都没有，很奇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约瑟夫突然跑了回来，“嘿，我们得走了。”
“怎么了？”卡尔眉头微皱。
“后面来了一大群行尸，粗略估算起码上百。”
“见鬼。”卡尔连忙翻身上马，眼皮微跳，自己居然忽视了这个。
托马斯和约瑟夫也上了马，约瑟夫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去和他们汇合，顺便可以替他们挡一下行尸，现在的战斗也该差不多结束了。”
卡尔握着缰绳，没有如正常骑手那般扯缰绳，而是拍了拍布塞弗勒斯的脖子，“布塞弗勒斯我们走。”
“呼。”
布塞弗勒斯立刻迈动修长的四肢在树林中奔跑了起来。
前方就是刚刚卡尔他们观察终点站的地方，那是一个陡坡。
布塞弗勒斯越下了陡坡，几步狂奔踩在了公路上。
卡尔微扯缰绳，布塞弗勒斯停下脚步，卡尔往后看去，托马斯和约瑟夫也跟上了。
“嗡嗡嗡……”
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卡尔有些惊讶的向天空望去，居然是一架黑色的直升机。
直升机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卡尔发现了他们，便立刻向远方飞去。
“怎么了？”约瑟夫驾马来到卡尔身边。
“有辆直升机飞过去了。”卡尔双眼微眯，依旧仰望着天空，即使那辆直升机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这年头还有直升机？”约瑟夫有些惊讶。
“我已经分别通知到莫尔，梅鲁和马丁内斯了，让他们小心行尸。”托马斯手中拿着对讲机。
“先在这等等梅鲁的人，行尸的速度没有这么快。”
终点站四周都有公路环绕，梅鲁的骑士正是在公路上把手着，卡尔三人现在也在公路上。
不过因为人手太少，又有那么大的范围，只能一段距离一人。
没多久左边的公路上就出现了一道骑马狂奔而来的身影，那有些圆润的身影，很明显正是梅鲁本人。
“情况怎么样？”卡尔问道。
“马丁内斯已经占领了终点站大部分区域，剩余的人全在一间厂房中抵抗，据马丁内斯所说，为了避免太多的伤亡还需要一些时间。”
“见鬼，这边也有行尸。”对讲机里传来了莫尔的声音。
“它们来了。”此时约瑟夫看着后方，陡坡上，大量的行尸直接从跳了下来，从陡坡滑了下来。
“梅鲁，去看看联系你的其他骑手，找出一条安全的出路，通知马丁内斯他们，准备撤离。”
“没问题！”梅鲁答应一声，立刻骑马狂奔而去。
“那我们呢？还不走吗？”托马斯问道。
卡尔扯了扯缰绳，布塞弗勒斯调转了马头，面向陡坡的那些行尸，这时前方的行尸已经滑了下来，此时正艰难的站起。
“我们给他们争取一些时间，有马，它们追不上我们，只要不被包围。”
卡尔拔出了大腿处的格洛克，陪伴了自己数年的格洛克，零件已经换了不少，但它还是它。
“我说什么来着，这世界狗日的还是这些鬼东西的天下。”约瑟夫撇撇嘴，也太掏出了支手枪，不是那支手炮了。
“嘭！嘭！”
卡尔开枪了，左手牵着缰绳，右手单手射击，这对于卡尔没有什么难度，效果也跟平地上无二，开了两枪，前面两只行尸就倒下了。那间林中木屋外拴着三匹马，布塞弗勒斯也在其中，其他两匹正是约瑟夫和托马斯的。
卡尔倚靠在布塞弗勒斯身上，微眯着双眼，像是小憩。
托马斯也回来了，翻了翻口袋，拿出两根手卷烟，递给约瑟夫一根。
然后两人就在一边蹲下抽烟，低声闲聊着。
“嘭！哒哒哒！”
直到第一声枪响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更为密集的枪声，卡尔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
“要去看看吗？”约瑟夫问道。
卡尔摇了摇头，“不了，就像你说的，子弹不长眼，静待结果吧。”
“作为老大其实应该身先士卒以收买人心的。”约瑟夫调侃道。
卡尔不以为意一笑，“我相信这一点马丁内斯会做好，至于我我只需要收买你们的人心就够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的忠心挺廉价的，托马斯你说是吧。”
“不不不，我可不这么绝得，能为少主献上忠心是我的荣幸。”
卡尔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够了，别这么调侃我，就好像我不需要威严一样。”
“威严的深入人心，从来不需要刻意的表现。”约瑟夫轻声说道。
“呵呵……”卡尔一笑。
“应该会死不少人吧？”托马斯收敛嬉笑的神色，表情肃穆了许多。
“你指的是什么？”卡尔问道。
“我们的人。”托马斯轻声说道，“马丁内斯不会出意外吧？”
“嗯，死人是难以避免的，不过马丁内斯应该没那么容易死，你什么时候还悲天悯人了？”
“只有有些感慨，要不是我表忠心的及时，说不定我也就是其中的一员了。”托马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对了……少主，你得注意一件事。”对于约瑟夫来说，这个称呼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
“如果伤亡太多，剩余的人可能会引起哗变，或者反战情绪，反正多少都会有些不满，马丁内斯不一定能搞定。”
“嗯，我会考虑的。”卡尔点点头。
顿了顿，卡尔问道，“你们觉得什么东西比起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约瑟夫深深的看了卡尔一眼，轻声说道，“或许不会有。”
“这个答案其实所蕴含的东西很多。”托马斯低垂着头，手中的烟圈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不过他没有扔下。
“于我而言的话，或者于大多数人而言，答案其实就那些，所在乎之人的安全，某样坚持，追求，事业，亦或者信仰。”
“嗯，很全面。”卡尔点了点头，闭目思索着。
不远处的枪声依旧密集，隐隐还有些嘶喊声。
时间在推移，枪声如旧，杂乱的枪声也很听出有了些什么细微的变化。
不过小木屋后方已经多了十来具行尸的尸体了，全是约瑟夫和托马斯解决的。
枪声，活人的气味，以及血液，这些东西都很能吸引到行尸。
“几点了？”卡尔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问道。
“快到五点了。”托马斯回答。
卡尔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小憩片刻，不觉时光流逝，却已接近一个小时了。
自己好像又做了个梦，但这个梦很模糊，连片段记忆都没有，很奇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约瑟夫突然跑了回来，“嘿，我们得走了。”
“怎么了？”卡尔眉头微皱。
“后面来了一大群行尸，粗略估算起码上百。”
“见鬼。”卡尔连忙翻身上马，眼皮微跳，自己居然忽视了这个。
托马斯和约瑟夫也上了马，约瑟夫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去和他们汇合，顺便可以替他们挡一下行尸，现在的战斗也该差不多结束了。”
卡尔握着缰绳，没有如正常骑手那般扯缰绳，而是拍了拍布塞弗勒斯的脖子，“布塞弗勒斯我们走。”
“呼。”
布塞弗勒斯立刻迈动修长的四肢在树林中奔跑了起来。
前方就是刚刚卡尔他们观察终点站的地方，那是一个陡坡。
布塞弗勒斯越下了陡坡，几步狂奔踩在了公路上。
卡尔微扯缰绳，布塞弗勒斯停下脚步，卡尔往后看去，托马斯和约瑟夫也跟上了。
“嗡嗡嗡……”
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卡尔有些惊讶的向天空望去，居然是一架黑色的直升机。
直升机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卡尔发现了他们，便立刻向远方飞去。
“怎么了？”约瑟夫驾马来到卡尔身边。
“有辆直升机飞过去了。”卡尔双眼微眯，依旧仰望着天空，即使那辆直升机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这年头还有直升机？”约瑟夫有些惊讶。
“我已经分别通知到莫尔，梅鲁和马丁内斯了，让他们小心行尸。”托马斯手中拿着对讲机。
“先在这等等梅鲁的人，行尸的速度没有这么快。”
终点站四周都有公路环绕，梅鲁的骑士正是在公路上把手着，卡尔三人现在也在公路上。
不过因为人手太少，又有那么大的范围，只能一段距离一人。
没多久左边的公路上就出现了一道骑马狂奔而来的身影，那有些圆润的身影，很明显正是梅鲁本人。
“情况怎么样？”卡尔问道。
“马丁内斯已经占领了终点站大部分区域，剩余的人全在一间厂房中抵抗，据马丁内斯所说，为了避免太多的伤亡还需要一些时间。”
“见鬼，这边也有行尸。”对讲机里传来了莫尔的声音。
“它们来了。”此时约瑟夫看着后方，陡坡上，大量的行尸直接从跳了下来，从陡坡滑了下来。
“梅鲁，去看看联系你的其他骑手，找出一条安全的出路，通知马丁内斯他们，准备撤离。”
“没问题！”梅鲁答应一声，立刻骑马狂奔而去。
“那我们呢？还不走吗？”托马斯问道。
卡尔扯了扯缰绳，布塞弗勒斯调转了马头，面向陡坡的那些行尸，这时前方的行尸已经滑了下来，此时正艰难的站起。
“我们给他们争取一些时间，有马，它们追不上我们，只要不被包围。”
卡尔拔出了大腿处的格洛克，陪伴了自己数年的格洛克，零件已经换了不少，但它还是它。
“我说什么来着，这世界狗日的还是这些鬼东西的天下。”约瑟夫撇撇嘴，也太掏出了支手枪，不是那支手炮了。
“嘭！嘭！”
卡尔开枪了，左手牵着缰绳，右手单手射击，这对于卡尔没有什么难度，效果也跟平地上无二，开了两枪，前面两只行尸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