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许大茂的讨好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单车棚，冲李烨喊道：“李爷，等会儿过来走两个。”
“行，我先回家暖炉子，马上就过来。”
李烨回答。
回到家里，李烨倒了杯水喝，烧着一些煤球，把煤炉子封上，先让家里暖和起来。
不然等会儿从许大茂那里吃完饭回来家里冻得跟冰窖似的，根本没法上睡觉。
李烨揭开了那口锅的锅盖，一看，盘子里只剩下一层白色的油脂了，肉和大骨已经不见了。
果然，盗圣终究还是动手了。
这一切都在李烨的意料之中，他就料到那小子会动手，所以磨了点巴豆粉末撒在骨头和肉上面，够那小子窜一两个小时了。
相信有了这次教训，盗圣再想动李烨家里的东西多少都有有些心理阴影。
这正是李烨想要取得的效果。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花一点小小的代价给那个贼一点教训，让他产生心理阴影，这笔买卖不亏。
李烨把锅盖盖了回去，端着搪瓷杯子过许大茂家里。
许大茂要杀鸡，一个人挺废时间的，李烨是客人没错，但也不能干坐着等吃，这不合适，该帮忙的还是得帮帮忙。
“嚯，茂哥，您这小母鸡挺肥的啊！”
李烨刚过来，就看见许大茂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母鸡的两只翅膀，这母鸡得有个三四斤重了。
“嗐，款待李爷您我能马虎吗？必须得好酒好肉安排上。”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吧，那杀鸡这活儿就交给您干了，我待会儿给你抄两个菜，这是我的老本行。”
李烨说道。
一大妈被后院热闹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她家住中院，挨着后院，后院有个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她就知道了。
“诶哟，大茂，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今天什么日子啊？连小母鸡都安排上了。”
一大妈有点惊讶。
又不是逢年过节，这就开始宰小母鸡了，就算是她家也不敢这样过日子啊！
“一大妈，瞧您说的，没什么事就不能杀只小母鸡吃吗？”
许大茂是个好面子的人，一大妈都感叹他日子过得好，都乐成一朵狗尾巴花了。
一大妈跟许大茂唠了两句，拉着李烨到一旁说话。
找李烨才是她来后院的目的。
“小李，今天上班傻柱应该没有刁难你吧？”
一大妈今天早上把李烨砸老太太家玻璃那事跟何雨柱说了，想知道李烨跟何雨柱的关系有没有缓和，她的话有没有起作用。
“一大妈，您的一片好意让我很感动。上班的时候，傻柱确实没怎么刁难我。
但是刚刚在医院，他刁难我了，对我动手了。”
李烨对一大妈没什么意见，一大妈是个真正善良的人。
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在儿子只有十来岁女儿只有几岁大的时候抛弃了儿女，跟着一个寡妇跑路了。
何雨柱何雨水是在谁的照顾下长大的？答案是一大妈。
一大爷？他像是个会带孩子的吗？不是，他白天还得上班，哪里有闲工夫照顾几岁大的何雨水，他只是把一大妈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了。
“啊？傻柱他又犯什么浑了，我都跟他解释的那么清楚了，不是你的错，他干嘛还要对你动手呢？”
一大妈有些气愤。
“贾东旭出事了您听到点风声了吧？他瘫痪了，还有生命危险，一大爷见贾家困难，提议大家捐点钱帮贾家度过难关。
我说我捐两块钱，傻柱觉得我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五，捐两块钱捐少了，骂了我一顿。
我还嘴跟他骂了几句，他骂不过我就动手了。”
李烨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这是傻柱真是荒唐，老易也真是的，他在怎么都不拦着傻柱。”
一大妈抱怨着。
“得了，我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没吃什么亏。”
李烨一笑说道。
“我回头跟老易和傻柱说说。”
一大妈最后说了一句就离开后院了。
一大妈心善，是个好人，但她的心善对于李烨来说没啥实质性的帮助。
她掌握不了家里的话语权，易中海不会听她的。
何雨柱这个人呢，表面上听的，一上头就把她说的话忘掉了，只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压得住。
她这个善良的人能做的只是李烨在被欺负后同情李烨，仅此而已。
一大妈充分证明了，没有能力的善良一文不值这个道理。
当然，话又说回来，虽然一大妈的热心肠没有任何作用，但她为李烨好的心意是真的，这对于李烨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李烨一直在很尊重一大妈。
杀好了鸡，水刚好烧开，用开水烫一下鸡然后拔毛，这个过程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
饭菜在许大茂家烧。
这房子是许大茂父亲留下来的。
许大茂的父亲是老放映员，油水充足不必多说。
就拿着房子说，比李烨家里强太多了，墙体房梁什么的都保养很好，屋里的家具一应俱全，还有一台熊猫牌B302收音机。
这家伙能泡那么多小妞是有点道理的。
首先，人家的父亲当了多年放映员，攒下的家底不错，他自己接了父亲的班又是个放映员。
再加上放电影锻炼出来的好口才，什么肉麻话漂亮话信手拈来。
这样的人放后世相当于一个月入三五万，工作体面，情商高会说话，家里有车有房的小精英，隔一段时间换个小女友简直不要太轻松。
在李烨斩鸡的时候，许大茂从床底下翻找了一阵，取出了一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酒：“李爷，哥们儿够意思吧，压箱底的货都给您拿出来了。
义泳泉53年产的老汾酒，我爸当年去一领导家里放电影，领导夫人给的。
放到现在九个年头了，没舍得喝。”
“哟，这可是好东西，不愧是茂哥，家里珍藏就是多。
都说这大院里一大爷是日子过得最好的人。依我看呐，一大爷的小日子过得远不如茂哥。”
人家都这么给面子，拿出了多年珍藏招待自己，一些漂亮话李烨能不安排上吗？
李烨这话让许大茂听了去可把他给嘚瑟坏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李烨知道他待李烨有多够意思。
第31章 李爷，教我
李烨亲自下厨，做了个小鸡炖蘑菇、腊肉白菜炖粉条、醋溜土豆丝三个菜。
在这年头，一般人家里一顿能吃上这三个菜就已经很不错了。
窝窝头配大白菜和土豆，才是这个时代普通人标配。
乡下的农民甚至连窝窝头配大白菜土豆都吃不上。
在农村，三天吃一顿饱饭或者一个星期吃一顿饱饭都是很常见的事。
“李烨，您这厨艺没得说。这味道，我自个就做不出来。”
许大茂尝了一块李烨做的鸡肉，心想自己以前做的都是什么玩意，浪费食材。
说着，许大茂赶紧开了他那瓶老汾酒，往自己和李烨的搪瓷杯里分别倒个二三两。
一小口酒一口肉，这小子日别提有多滋润。
那盘小鸡炖蘑菇干没了一半，酒也喝了几两，李烨笑着问了一句：“茂哥，你又是杀了小母鸡又是拿出珍藏九年没舍得喝的汾酒，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还是瞒不过李爷您这双火眼金睛啊。”
“行了，直说吧，别拍马屁了。都拍了一晚上了，马屁股的要被你拍烂了。”
李烨摇头笑说。
“有了您这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李爷，我想跟您好好请教一下，怎么才能跟领导搞好关系。
我这人吧，自我评价冲劲儿还是很足的。为领导鞍前马后，领导让我往东，我就绝对不往西。
怎么我就得不到领导的器重吗？他们一直都把我当小喽啰对待。”
二两酒水下肚，许大茂已经有一点醉意了，一股脑把他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
他会跑来跟李烨请教这个，其实很好理解。
那天食堂评级考核，李烨给领导开小灶，许大茂可是全程陪酒。
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李长明挺看好李烨，当着刘领导的面夸奖李烨。
李烨在回答刘领导时，回答的滴水不漏，可以说到刘领导的家里开小灶只是时间问题。
他就很羡慕李烨能跟领导处的这么好。
别看李长明和杨厂长每次招待宾客都叫他，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两个人只是把他当做逗宾客开心的小丑，这两个人可从来没在宾客面前夸奖过他，也从来没有宾客对他另眼相看。
他自认为论溜须拍马和口才，自己丝毫不比李烨差，甚至要更强，怎么他就得不到领导的器重呢？
李烨琢磨了一下许大茂的这些话，笑着反问了一句：“怎么？茂哥是在某个领导那里栽跟头了？”
“我的李爷啊，神了，这都能被你猜到。”
许大茂一脸惊诧的看着李烨，对李烨的佩服又加了一分。
李烨笑了笑没说话。
刚刚许大茂那些话带着一股子怨气，不在领导的手上栽跟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的怨气呢？
这些李烨肯定不会说出来，让许大茂对他保持敬畏，这就很好。
“茂哥，说吧，最近具体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栽的跟头。你得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跟我说一说，我才能帮你分析。”
李烨一边夹了点醋溜土豆丝解解油腻，一边问许大茂问题。
许大茂把前天杨厂长带着他跟何雨柱到一个领导家里给领导做饭放电影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大茂何雨柱这两个人一向不对付，再加上何雨柱那个人嘴臭。
当时许大茂先到领导的家门口，看到有小汽车来了，立马冲上前恭敬的开车门。
没曾想车上下来的人是何雨柱。
这也就罢了，何雨柱那个嘴臭的人损了他几句，说他一副谄媚贱相，放旧时代属于地主家的狗腿子。
这都上升到人格侮辱了，许大茂哪里能忍，憋了一肚子的气。
正好领导夫人来看他调试放映机，他一番马屁把领导夫人拍的高高兴兴，正想给何雨柱上点眼药，领导却让他收拾东西走人，以后都别来了。
这就是许大茂郁闷的点了。
“李爷，你说我对领导是相当够意思的吧？我调放映机绝对是调到最佳状态，为了给领导看一场好电影没少下功夫。
我对领导夫人也是毕恭毕敬，比对我的亲妈都客气。
一开始好好的，突然就让我走人，连电影都不看了。
就因为我在领导夫人面前说了几句傻柱的坏话？不至于吧。”
“至于，如果你是领导，你会喜欢一个背地里说他人坏话的人吗？另外，如果你想往上爬的话，你干了这种事情就是一个污点。”
李烨的话让许大茂猛然一惊。
这其中还有这么多讲究？污点这么长远的事情他真的没考虑过。
听李烨这么一说，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真的犯下了错误。
“可是当时我说傻柱的坏话，领导夫人听着挺高兴的。再说了，我不在领导夫人面前说傻柱的坏话，怎么收拾傻柱，怎么把傻柱从领导家里赶走呢？”
许大茂又说。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喜欢这些八卦，你碰到的那个领导夫人爱听这些倒也不奇怪。
在领导夫人的面前暗示傻柱不是个好人不是不行，只是你的方法用错了。”
李烨说道。
“方法用错了？李爷赐教，大茂洗耳恭听。”
“在领导面前上眼药，抹黑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或者对手，这种事情很常见。
只是，干这种事情需要讲究技巧懂吗？
你仔细想想，干这种事情算不算是背后捅人刀子呢？
想成功跑到别人的背后，在别人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捅人一刀，首先需要做到什么？”
许大茂恍然醒悟：“悄无声息，不被人察觉。”
这小子还算有点悟性，李烨继续说：“嗯，对嘛，悄无声息才叫背后捅刀子，你干的那个事明显到旁人都看得出来，能叫悄无声息吗？
就算那天你成功了，领导夫人事后回过味来，也会觉得你是一个小人，这就是污点了，等你回到院里傻柱还会打你一顿。
你说说，你这个叫背后捅刀子呢？还是叫主动找抽呢？”
许大茂一身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经李烨这么一提醒，他才发觉自己干的事情简直可以说漏洞百出。
他请教李烨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李烨是个高人啊！
他激动的捉着李烨的手：“李爷，教我。”
第32章 论捅刀子的技术
李烨瞥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李烨的手，连声抱歉：“激动了，激动了，李爷，我自罚一杯。”
许大茂这家伙会来事，好酒好肉款待自己。
再加上今天在医院何雨柱为了捐款摆出的那张欠收拾的嘴脸。
李烨觉得，传授许大茂两招，教他怎么在领导的面前打一个人的小报告教训教训何雨柱不是不行。
“茂哥啊，打小报告，背后捅人刀子是一件技术活儿。
你真想干的话，首先你得对你想要捅的那个人大力夸奖，说他的好话明白吗？”
李烨的这句话把许大茂给整不会了。
许大茂茫然不解：“我要收拾傻柱还得讲他的好话？那不成了在领导面前夸奖他吗？这是便宜他了。”
“这样你才不会留下说人坏话的把柄懂吗？你得伪装成傻柱的朋友。”
“李爷，您继续。”
“注意这一点，夸人也是需要技巧的，专门找一些傻柱名不副实的点大肆夸奖。”
许大茂这家伙机灵，反应很快，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说道：“傻柱待人友善，刚正不阿，平时说话谦虚又好听，大家都夸他是一个有礼貌的谦谦君子。
他不仅人好，在工作方面也是一个优秀的榜样。
他身为食堂的大厨，厨艺高超，从来不会偷拿公家的东西，并监督整个食堂的工作人员不许拿公家的一针一线。”
“聪明，一点就透。瞧瞧看，您这么说，谁能捉住你的把柄呢？傻柱听见了也挑不出毛病。”
李烨赞许许大茂的学习速度，继续往下说。
“夸完他是一个好人了，任谁都不会想到你是在打他的小报告吧？
这个时候，就来到了关键的一步，再找一个点，一个他的缺点，但是你要以帮他开脱的语气把他的这个缺点说出来。”
“李烨，说的再细些，怎么捉住傻柱的一个缺点说出来呢？”
许大茂知道，在说这个缺点的时候肯定也是需要技巧的。
“这个简单，刚刚你不是夸过他为人很好了吗？你就说他的为人有些好过头了，这样的好人容易被人占便宜。
最近这段时间，你听周围的很多人说他和四九城里的几个寡妇有染，经常晚上带着东西去寡妇的家里，待了一两个小时才离开。
这个时候，你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怒斥这些无聊的八卦人士，再次站傻柱。
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说，这枚什么，傻柱只是好心接济寡妇而已。
他这么好的人才不会搞破鞋，更不会同时搞好几只破鞋。
至于夜里在寡妇家里待一两个小时，肯定另有原因，总之不是那些人传的那样。”
妙啊！
许大茂听完了这些话，对李烨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些读书人的心眼是真的多，心是真的脏，在领导面前打个小报告都能玩出花来，怪不得人们常说别得罪读书人，读书人杀人是不见血的。
今天许大茂总是算见识到了。
按李烨的说法，打一个人的小报告需要分三步走。
第一步，大力夸奖想要收拾的那个人，夸一些那个人身上没有的优点，可以不用留下说人坏话的污点，达到领导在见到那个人时发现那个人和外界流传的不符的效果。
第二步，找到那个人的一个缺点。
第三步，用帮忙开脱的口气带点阴阳怪气的味儿帮那个人洗白这个缺点。
就拿刚刚李烨举的例子说，他前天要是把李烨的话在领导夫人面前说了一遍，在领导夫人的眼中，傻柱就是一个搞破鞋道德败坏的人渣。
“李爷，您这一手打小报告的技巧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还是得多读书啊，像我这种没啥文化的，就不知道还能这么玩。
不管怎么说，今天我算是跟着李爷您学到点东西了。”
许大茂特高兴，这回他要是不把何雨柱收拾的服服帖帖，他管何雨柱叫爷爷。
李烨的本意也是想通过许大茂的手整治一下何雨柱。
今天何雨柱在医院里直接动手，要不是李烨反应快，巨炮都没用过可能就要炸膛了。
有仇就得报，这是李烨的人生格言。
“茂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您好好琢磨琢磨我刚刚说的话，我先走了。”
李烨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
许大茂站起身来，亲自送着李烨出门。
今天他算是看到李烨的能耐了，必须得好好结识这个牛人，以后他有的是地方需要向李烨请教。
“李爷，这酒都开了，我喝不完，您要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了。”
送了李烨出门，许大茂把那半瓶九年老汾酒递给李烨，脸上满是笑容。
李烨没跟许大茂客气，心安理得收下了许大茂这好酒。
李烨今天传授的知识点，如果许大茂可以领悟的话，绝对可以赢何雨柱一次，这难道还不值一瓶好酒吗？
要知道许大茂这家伙可是从小输到大，没赢过何雨柱一次。
……
次日早晨，李烨早早出门跑步去轧钢厂。
刚从中院出来，李烨就看见戴着一副小眼镜正在擦自行车的阎埠贵。
“三大爷早。”
“哟，小李，这么早就出门上班了，你可真是咱们院的优秀进步青年，没得说。”
昨天在医院，李烨帮阎埠贵省下了捐款，所以他对李烨的印象好极了，笑着和李烨打招呼。
“三大爷，您先忙，回头再见，我先去上班了。”
“好嘞，路上小心。”
李烨一路快跑到轧钢厂外面，又在轧钢厂的外面跑了几圈，跑了得有将近十公里，这才进入轧钢厂前往一食堂。
“师傅，您来了，喝茶。”
马华那小子见李烨来了，立马送上一个搪瓷杯。
李烨摸了摸搪瓷杯的温度，温度刚刚好，马华用心了。
“干活吧，等会儿教你炒个菜。”
李烨对马华非常满意。
马华能学到东西，同样非常开心。
……
一个上午过去了，除了炒大锅菜外，李烨利用空余时间教马华炒两个菜，顺便给他示范一下刀功。
到了下午，李长明破天荒来了厨房一趟，站在门口冲李烨招手：“来来，小李，先放下手上的活儿，跟我去个地方。”
第33章 刘领导家一展拳脚
“这就来。”
李烨洗了把手，用毛巾把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小跑着步朝厨房大门跑去。
嗯！
李长明轻轻点头，对李烨的干净利落办事态度非常满意。
李烨跟着李长明离开食堂后，何雨柱阴阳怪气啐了一句：“胖子，看到了吗？这就是十足的奴才相。李副厂长一叫，乖得跟条哈巴狗似的。他身上要是长尾巴，刚刚尾巴就摇起来了知道吗？”
胖子听完就笑了起来，给何雨柱当捧哏。
何雨柱和胖子的贱样马华有些看不惯，但他不能吭声。
何雨柱毕竟是他曾经的师傅，他开口说何雨柱的不是，就算他再有道理，何雨柱一顶欺师灭祖的帽子扣过来，也会显得他没道理。
马华能忍，刘岚没法忍，直接怼了过去：“你就搁这酸人家小李吧，你这是在嫉妒人家能得到领导的青睐。”
“我呸，我嫉妒他？我会嫉妒那种没有道德的破烂玩意儿？”
何雨柱一瞪刘岚，不屑的说。
要不是马华劝说，刘岚就要跟何雨柱干起来了。
……
一食堂的外面，停着一辆褐色的伏尔加小轿车，这是李长明的专车。
李长明让李烨坐后座，坐在他的身边。
“小张，可以出发了。”
李长明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句，汽车就启动了。
车上一共就三个人，李长明李烨还有前面开车负责的小张。
车子在路上开了有几分钟，李长明看向李烨，很是好奇的问了李烨一句：“小李啊，你就不问问咱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干些什么吗？”
“我就是李厂长手里的一枚钉子，李厂长把我钉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李烨稍加思索，这么回答。
艹！
坐在前面开车的小张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心想得赶紧把这话背下来，这话说的有水平。
李长明对李烨的回答很是赞许，点点头笑着说：“上回来咱们厂视察那个刘领导请我去他家里吃饭，我寻思着把你带上，到刘领导家里露一手。
到了地方，少说话多做事，不要跟人家八卦。
有人问起你的事，只要涉及到工作了，你就说你是红星轧钢厂的六级炊事员。”
李长明对李烨的印象不错，觉得这小子会办事，于是就多提醒了两句。
“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跟在李厂长的身边学东西就是快。”
李烨一副恍然大悟又学到的表情。
李长明心照不宣，啥也没说。
他明白，李烨这么一个聪明的小子，就算他不提醒，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时，李长明忽然想到过一阵子宣传科有一个办事员的位置空缺出来了，倒是可以考虑把李烨调到宣传科。
因为厨师在轧钢厂这种地方，实话说，没什么太大的进步空间，厂里的最高等级是六级。
有野心，想往上走，就得从轧钢厂走出去。
六级炊事员也不是那么好评的，得慢慢熬资历，李烨少说也得花两年时间，一年替一次才能提到六级。
这种人继续放在食堂，这不是浪费人才吗？李烨早就具备六级炊事员的实力了，继续待在食堂炒大锅菜对个人能力来说没有进步的空间。
更为重要的是，在李长明的眼中，跟李烨的一手好厨艺相比，他更欣赏李烨沉稳老练的说话办事风格，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一点，这可不简单。
如果能把李烨调到宣传科，进一步培养李烨的才能，将来李烨肯定能帮他办更多事。
至于做饭，这个也不会落下，开小灶的时候还找李烨上就行了。
找李烨开小灶和李烨在什么部门上班不冲突。
“小李，你读过几年书？”
“12年，初小四年，高小两年，初中高中各三年。
我刚高考完，原本准备是要上大学读书的，我爸出了点意外，人去了。我妈紧接着又病倒了，一病就是半年。
所以我没去成大学，直接来轧钢厂接了老爸的班，顺便照顾老妈的衣食起居。”
李烨认真回答李长明的问题。
李长明听完忍不住对李烨刮目相看，这是个高中学历，还考上大学了。
他就说这小子怎么看着机灵，比那个当厨子的老爸强多了，原来是高材生。
获知了李烨的学历，李长明对李烨的看法又改变了一些。
到了地方，刘领导的秘书在门口等候李长明和李烨。
秘书领完李长明去见刘领导后直接带李烨来到厨房。
秘书年纪不大，脸上戴着一副小眼镜，一副不言苟笑的严肃样子。
像他这种大领导的秘书，难免有些心气高，瞧不上李烨一个厨子。
不过他对李烨还是挺客气的，毕竟他和李烨无冤无仇。
“食材都在这里了，领导说了，你看着发挥，就不规定做什么菜了。
有缺少什么东西，你跟我说就好，我会尽量帮你弄来。
在开饭前领导得开一个小会议，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左右，你自己把握时间。”
领导秘书把李烨领进厨房后，对李烨说道。
这个秘书交代的东西还是很详细的，李烨听完之后问了他一句：“今天到场的领导都是哪里人？有没有什么忌口。”
领导秘书不禁高看李烨一眼，这厨子做事还挺细心。
身为领导的秘书，他常年跟领导的朋友打招呼，对今天到场的宾客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
“大部分都是咱们领导的老乡，都是江省人。不过咱们领导夫人是蜀省人。”
领导秘书想了想，回了一句。
怪不得，李烨就奇怪为啥食材中有花椒、干辣椒这些东西，原来领导夫人是蜀省人。
“多谢了。”
李烨掏出了一包大中华给领导秘书递了一根。
刚刚在聊天的时候，李烨就注意到领导秘书牙齿有点发黄，一看就知道是个老烟枪，所以都不用问抽不抽烟，直接派烟准没错。
“哟，你这烟可以啊。”
领导秘书接过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跟这个厨子聊天，别说，还挺愉快。
“小师傅，你忙，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再来找我。”
领导秘书点着了烟，吞吐着云雾，离开了厨房。
接下来，厨房就属于李烨一个人的地盘了，他可以敞开手脚施展拳脚了。
第34章 领导夫人的青睐
李烨抽烟一根烟，清点一下看看都有些什么食材，再根据食材决定要做什么菜。
哟，居然还有几只螃蟹。
看到那几只螃蟹，李烨要做的第一道菜就确定了。
蟹粉狮子头，这才是最正宗的淮扬狮子头。
上回在食堂食材有限，李烨只能做一个红烧口的狮子头。
蟹粉狮子头、开洋蒲菜、文思豆腐、拆烩鲢鱼头等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从李烨的手中诞生。
考虑到领导夫人是蜀省人，喜欢吃辣，又备了花椒干辣椒小米辣这些佐料。
李烨又做了回锅肉、水煮鱼片等几个有名的经典川菜，最后再炒一个清淡解腻的青菜，齐活了。
这些菜李烨是提前烧好的，烧好了放到锅里热着，等刘领导开饭了，可以第一时间把菜全上了。
刘领导领着李长明和好几个中年领导从书房里出来，笑呵呵说：“行了，正事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大家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刘领导邀请大家入座，七八个淮扬菜和两三个川菜很快被端上来。
刘领导都有点意外，看着这十多个热气腾腾的菜，惊讶说：“今天上菜这么快啊。”
“领导，今天的小师傅干活细致。他把菜提前做好了放锅里热着，方便随时上菜。”
领导秘书解释了一句。
白嫖了李烨好几根华子，李烨说话又好听，办事情没得说，确实细致，领导秘书在刘领导的面前夸李烨一句不是不行。
再说了，他这个也不叫夸，只是把实际情况汇报给领导知道而已。
刘领导显然是挺高兴，看了眼李长明，笑着说：“今天做饭的小师傅和那天的小师傅是一个人吧？”
“正是，领导您不是说小李烧菜的手艺可以嘛，我寻思着带他过来，让他给领导烧几个菜。”
李长明一副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表情。
刘领导会心一笑，用食指指了指李长明，爽朗的笑了几声，旋即对领导秘书说：“怎么都没见着小师傅？叫他来这里一趟吧。”
领导秘书去了一躺，过了两分钟，带着李瑜来到饭厅。
“刘领导好，各位领导好。”
李烨面挂着笑意，热情的跟领导们打招呼。
“小师傅，一个人做这么多菜一定很辛苦吧，加个碗加双筷子一起吃吧。”
刘领导落落大方的说。
要是换成了许大茂，领导邀请那家伙一块吃饭，肯定立马化身舔狗，对着领导们一阵狂舔。
身为一个老社畜，李烨却明白，上桌跟领导们一块吃饭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领导呢？他一个厨子，跟领导同一桌吃饭，是吃饭的时候是说话还是不说话呢？
不说话嘛，很尴尬，显得像个傻子。
说话吧，在座的各位都是领导，你一个厨子也敢跟领导谈天论地指点江山？说的话没营养，领导觉得你没用。
说的货干货满满，你一个厨子处处表现的比领导都聪明，想不想混了？
跟级别高自己太多的领导吃饭，想要氛围融洽，就只能跟许大茂一样，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负责逗领导开心。
李烨犯不着那样作贱自己。
其次，从你当小丑逗领导开心的那一刻起，在领导的眼中，你小丑的这个人设就已经固定了，以后大概率只能继续当小丑。
“不了不了，各位领导都是满腹经纶的大领导，我就一个厨子，才疏学浅的，领导们说的话我自个都得琢磨好几遍才能听懂，我怎么好意思跟领导们同桌吃饭呢？”
李烨婉拒了刘领导的邀请，顺带吹了一波在座的各位领导。
“哈哈哈，你这小师傅真是够意思。行吧，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这杯酒你得喝。”
刘领导也没想真的邀请李烨一块吃饭，客套客套而已。
李烨的识大体他个人还是挺欣赏的，所以亲自斟酒，算是给李烨面子了。
这回李烨可不能再拒绝了，再拒绝就是打领导的脸，说了声谢谢领导，立马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并感叹一句头一次喝到这么好的好酒。
接下来，李烨回到厨房坐着，喝茶解闷。
过了一会儿，一个妇人来了。
这是领导夫人，刚刚李烨在饭厅有看到她坐在刘领导的身边。
领导夫人一进厨房，李烨立马站起身来。
领导夫人打量李烨几眼，人高马大脸又嫩又帅，再配上那人蓄无害富有亲和力的笑容，很难让人反感。
领导夫人的目光从李烨的身上移开，扫了几眼四周，发现厨房收拾的很整洁，厨余垃圾收拾的干干净净，没用完的佐料和食材井然有序放在一边，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领导夫人对李烨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说道：“小师傅，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不止淮扬菜做的很好，川菜也做的很好。”
“夫人过奖了，我这个人就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能耐。打小跟在老爸的身边学厨，学了十几年才学到一点皮毛。领导和领导夫人不嫌弃我的菜烧的难吃就好。”
李烨很谦逊的说。
年纪轻轻有本事又懂得谦虚，这小伙子不错。
领导夫人用赞赏的目光看了李烨几眼，心说可惜这是一个厨子，要是学历高点，出身好点的话，说不定将来能干出点事业。
话又说回来，人家来到家里辛辛苦苦给她们家做了一大桌子菜，做的相当不错，肯定是需要奖的。
“小李师傅，待会儿那些剩菜撤回厨房里了，你就看着处理吧。
我这里还有点用不着的票，你拿回去用吧。”
领导夫人掏出了好十几张粮票肉票布票等各类票交给李烨，当是李烨今天来她们家做饭的报酬了。
像这种东西，一般的人或许很难搞到，但对于她们这个层级的人来说是用不完的。
李烨没跟领导夫人客气，直接把那些票收下了：“夫人，以后想吃正宗川菜了，知会我一声就好，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领导夫人要的就是李烨的这句话。
在京城找一个会做正宗川菜合她胃口的厨子还是挺难的。
第35章 进击的许大茂
领导夫人离开后，李烨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
十几张各类票，粮票的面额都是二十斤起步的，对于李烨来说很不错了。
起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李烨靠着这些票天天吃上精细粮不成问题。
和刘领导领导夫人搞好关系，偶尔来给领导开个小灶做一桌子饭菜，他们给点好处，李烨的日常生活就能大大改善。
李烨把这些票通通都收进随身空间了，继续悠哉悠哉喝着小茶，等着李长明吃完饭。
……
同一时间。
杨厂长同样领着何雨柱去给一位领导做饭。
杨厂长带去的阵容明显要比李长明更厉害一些。
杨厂长不仅带了何雨柱这位食堂大厨，还带着许大茂这位轧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
先给领导安排一场精彩的电影，看完电影品尝一桌子美食，领导绝对满意。
到了地点，下了车，杨厂长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很严肃的对许大茂说：“许大茂，这回别再犯跟上次一样的错误了。
到了领导的家里，首先要管好嘴知道吗？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话不要问。”
上回许大茂在领导夫人的面前说何雨柱的坏话被领导知道了。
领导很不高兴，立马让人把许大茂轰走。
这弄的杨厂长都有点尴尬，毕竟许大茂是他带去的人。
许大茂被轰走后，那顿饭吃的都不太愉快了。
这回来另外一位领导的家里，可不能再翻车了。
“厂长，您放心，不该说的话，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
许大茂连忙保证道。
杨厂长这才放心下来，先走一步去跟领导见面。
许大茂从小轿车的后备厢把重达几十上百斤的放映设备取出来。
这一套设备包含了银幕、大喇叭、电影机、发电机、汽油桶等物件，加一起重量接近百斤。
看得出来许大茂的身体素质挺好，背着这些设备没有很吃力。
放映员不仅是个技术活儿，同样是个体力活儿。
身为一个电影放映员，背着这么重的设备一天走五公里十公里到下乡放电影是经常的事，有些比较偏远的村子甚至还得翻山越岭才能到达，没有好身体可吃不了这碗饭。
“嘿，孙子，听见杨厂长刚刚说什么了没有？管好你那张满嘴喷粪的臭嘴。
再说了点什么领导不喜欢的话，又被领导赶出去，那你可真就成不知悔改的孙子了。”
刚刚听杨厂长警告批评许大茂，何雨柱的心里嘚瑟极了，他就喜欢看许大茂吃瘪。
“诶呀，傻柱你说什么呢？谁满嘴喷粪了，你给我道歉。
你这一口一句喷粪一口一句孙子，你tm侮辱我人格知道吗？”
许大茂的牛眼瞪得浑圆，对何雨柱的侮辱十分不满。
“还人格，你和那个姓李的不都是我孙子吗？你们有个屁的人格。
贾家有难，你们当邻居的一分钱都不肯捐，没有半点良心，有脸跟我提人格？”
何雨柱揣着兜，很不屑的说。
“傻柱，你丫的给我等着，今天你许爷不收拾你，我认你当爷爷。”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
“我还怕你不成？要放下你那身东西练练吗？”
说着，何雨柱把衣袖往上撸，好似要对许大茂动手了。
许大茂自知论武力远不是何雨柱的对手，一溜烟跑进领导家里。
何雨柱在后面大声笑话许大茂是个没卵的怂包。
进了领导家，到领导看电影的房间调试放映机，许大茂越想越窝火。
玛德，傻柱欺人太甚。
不行，都没法忍了，他得想办法搞点事情。
很快，机会就摆到许大茂的面前了。
原因是何雨柱进了厨房，都把厨房当自己家了，翻箱倒柜找茶叶，先给自己泡一杯茶。
领导的夫人来厨房视察，正好看到何雨柱私自拿茶叶泡茶。
她嘴上没说什么，不跟何雨柱一个厨子计较，但心里已经不是太喜欢个厨子了。
她在厨房里站了一小会儿，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问了夫人一句：“怎么都没芝麻酱？芝麻酱都没有，做个屁的菜啊。”
这都是什么态度，什么语气。
就一没礼貌的浑人。
夫人不爽的回了一句：“做个川菜要什么芝麻酱，你到底会不会？”
“会不会，怎么做是我的事，吃才是你的事。你给我把材料弄齐了等吃就行，你管我会不会做什么？”
何雨柱再次发挥他的嘴臭属性，把夫人气得够呛。
夫人气哄哄离开了厨房，对这个厨子的好感度已经降到负数了。
想到今天来家里的还有一个电影放映员，她又去电影放映员那里瞧瞧。
许大茂溜须拍马的本事可比何雨柱强太多了，她注意到这女人身份不一般，把好话通通都搬出来了，把领导夫人哄的开开心心。
“放映师傅，你认识那个厨子吗？”
夫人问了许大茂一句，说起那个厨子，她都带着一些怨气。
许大茂机灵，稍微琢磨一下就知道肯定是何雨柱的老毛病又犯了，估计是嘴臭惹夫人不高兴了。
许大茂刚想顺应夫人的心意，好好义愤填膺批评一下何雨柱。
刚想把那些批评的话说出口，忽然想起了昨晚和李烨吃饭时，李烨说过的话。
捅刀子是一门技术活儿，不能瞎捅的。
于是，许大茂的那双牛眼转了转，一计浮上心头：“认识，怎么不认识啊，那人叫何雨柱，我和他不仅在同一个厂子上班，就连住的地方都是同一个院子。”
“这就奇怪了，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既然他和你是同一个院子长大的，怎么他跟你差别那么大呢？”
说话好听的许大茂和嘴臭的何雨柱形成鲜明的对比，夫人对何雨柱更加不满了。
许大茂回想起了李烨教他的捅刀子三步战略，马上开始了第一步：“哪有差别很大，没有的事。
柱子这个人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待人非常友善，不管是院里的人还是厂里的人，大家都夸他儒雅随和，有君子之风。他还很擅长调解矛盾，尽量用言语解决问题，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绝对不会动粗。”
许大茂的这些话直接把夫人给整懵了。
那个厨子真有这么好？还君子，刚刚她看着那厨子就不像个君子。
第36章 终于赢了一回
这时，领导和杨厂长正好从门外经过。
杨厂长给了许大茂一个赞赏的眼神，心想这许大茂懂得修正错误，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同志。
上回许大茂就是说何雨柱的坏话，领导觉得这是一个小人，所以才轰走。
刚刚他批评了许大茂一番，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更正错误了，开始夸何雨柱了，很不错。
许大茂自然注意到杨厂长的认可，他的心里很高兴，松了好大一口气。
李爷不愧是李爷，果然牛逼。
李爷说的太对了，捅刀子就得绕到别人的后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捅刀子，不能被别人看出来。
要不是昨晚请李爷吃了顿饭，好好向李爷请教了一番，估摸着刚刚他一上头，就开始说何雨柱的坏话，然后被路过的领导和杨厂长听见，他又一次凉凉了。
“放映师傅，你继续说，那个厨子真是那么好的人吗？我怎么瞧着不像呢？”
夫人质疑道。
“人才不可貌相，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就下定论他是坏人。
柱子确实是一个好同志，他的人品善良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不过……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柱子的风评似乎不是太好，我听到了一些批评他的声音。”
许大茂实施了三步战略中的第二步，挑选出一个缺点。
第三步，就是以帮何雨柱开脱的语气进行洗白，达到一粉胜十黑的效果了。
夫人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为什么他的风评最近不是很好？”
“最近不管是院里还是厂子里，都有不少人在议论柱子一连相亲几个对象最终没有成的事。
她们说柱子相亲黄了，是因为那几个相亲对象知道柱子和四九城附近的好几个寡妇搞破鞋。
我觉得，这些肯定是无稽之谈，都是一些爱爱嚼舌根子的八卦人士编造出来的。
是，柱子是每天下班都从厂里的食堂带饭盒回家。
柱子这么好的人，带饭盒是为了他自己吗？不是啊！他是为了帮助那些失去丈夫，日子过不下去的寡妇。
他从食堂带回去的饭盒自己一口都没吃，全给了那些寡妇。
是有不止一个人看到柱子带饭盒给寡妇的时间在晚上，进了寡妇的家一两个小时才出来。
我觉得，像柱子这么善良的人，应该不会有人真的相信他和那些寡妇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许大茂回忆着昨晚李烨教他的口吻和语气，表面是给何雨柱洗白，其实都把何雨柱黑成碳了。
夫人听了许大茂的这些话，回想起刚刚在厨房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何雨柱没经过她的同意，擅自从厨房里翻找茶叶泡茶，这不就是惯犯吗？
原来在厂里上班，这家伙每天都拿公家的东西，那双手都拿习惯了。
拿了公家的东西居然跑去勾搭寡妇，一连勾搭了好几个，这人都是什么人品？简直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渣。
夫人已经不说话了。
许大茂回想起，李烨又说过，如果三步战略都走完了，没能取得想要的效果，可以加大几分力度。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柱子的那几个相亲对象谈着谈着，突然就不想跟他谈了呢？
难不成也是信了流言蜚语，觉得柱子跟几个寡妇不清不白？应该……不会吧。”
许大茂在一旁又嘀咕了一句。
“放映师傅，你继续捣鼓你的机器吧。”
夫人板着一张脸扭头离开了。
嘴臭、偷公家的东西、和几个寡妇不清不楚，偏偏这个人还伪装的很好，刚刚那个放映师傅眼拙，看不出这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
放映师傅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何雨柱是什么人呢？
在厨房的时候，何雨柱在她的面前就已经原形毕露了。
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做的饭菜，她想想就倒胃口，实在是吃不下去。
夫人来到客厅里，看了杨厂长一眼点点头，附在领导的耳边轻轻私语一番。
“有这种事？”
领导面色一沉，招手叫来秘书，又低声交代了秘书几句。
秘书走后，领导对杨厂长说：“今天厨房出了点问题，饭就不吃了。”
杨厂长一愣，厨房出了什么问题？何雨柱不是在厨房吗？
尽管杨厂长心里一百个疑惑，但他察觉到领导和夫人的脸色都有点变化，就没敢多问。
秘书听了领导的话，来到厨房里找何雨柱。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喝着刚刚翻出来的好茶叶，哼着小曲，心情似乎不错。
发觉有人来了，何雨柱扫了秘书一眼，问道：“芝麻酱呢？芝麻酱是灵魂，没有芝麻酱，今天这菜做不了。”
秘书都被何雨柱整笑了，说道：“今天这菜做不了了是吧？好啊，那你甭做了，起来，我送你出去。”
何雨柱一脸茫然，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人说要送他走呢？
这是要轰他走人，不让他做菜了。
“怎么回事啊？谁让你赶我走的？是不是许大茂又说我坏话了？”
何雨柱站起身来，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大茂同志可不是那种会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人，他是一个好同志，你不是。
别废话了，领导说了不想吃你做的饭菜。
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出去，别闹的太难看了。”
秘书很严肃的说。
何雨柱极为恼火，这要是在四合院里，秘书是四合院里的住户，以他的脾气，上去就是一拳，再补两脚，打完了再说。
可是这里是领导的家，他人就是再浑，也不敢在领导的家里动粗。
何雨柱虽心有不甘，同时对自己为什么会被轰走感到疑惑不解，但他最终没敢发飙，只能乖乖跟着秘书，从领导家里出去。
“你可以回家了。”
秘书站在门口对何雨柱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何雨柱看着领导家的房子，心中怒气更盛了一分，一定是许大茂那个孙子搞的鬼，回到院里他非收拾这个孙子不可。
领导家里，已经把放映设备调试完毕，可以随时给领导放电影的许大茂获知了何雨柱被轰出去的消息，他感觉就一个字，爽！从脊椎骨到天灵盖的爽！
斗了那么多年，终于让他赢了一回了，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李烨，果然是大才。
许大茂回想起自家床底下还剩一条大中华，今晚必须得给李烨安排上。
第37章 专车送回家
何雨柱被轰走了，接下来就是许大茂的专场了。
许大茂给领导放了一场精彩的电影，他的好口才讲解又给电影增加了几分，不管是领导还是夫人都挺满意。
杨厂长得以松一口气，何雨柱那边翻车了，好在许大茂这边超常发挥，给他挽回了一些面子。
要离开了，夫人给许大茂送了一些东西作为报酬！
秘书送杨厂长和许大茂出门，杨厂长要上车了，秘书悄悄对杨厂长说：“像那个厨子那种人，以后就不要带过来了，领导和夫人都不喜欢。”
秘书同样是个高情商的，这话说的很小声，只有他和杨厂长两个人能够听见。
既能提醒杨厂长下次不要带何雨柱来，又没让多余的人听见，杨厂长不至于丢了面子。
“谢谢你的提醒。”
杨厂长面色微沉，不到半秒又恢复了正常，取出兜里的那包中华，给自己点了一根，把剩下的一整包塞到秘书胸前的口袋里。
“诶……不用跟我客气，收下吧。”
杨厂长都这么说了，秘书就不客气了，笑着说了一声：“多谢杨厂长，慢走。”
……
同一时间，李烨那边，饭局已经结束了。
剩菜被端回厨房，刘领导的夫人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些剩菜都交给李烨处理。
李烨看着这十二个菜，大部分菜连一半都没有吃完，有的甚至能剩下个七八成。
李烨没客气，把这些饭菜通通打包。
其实在李烨的随身空间了带着几个饭盒。
不过呢，他要是用自己的饭盒装走这些饭菜，难免会给刘夫人留下一种喜欢占小便宜印象。
所以李烨干脆管刘夫人借了五六个饭盒，既不会给刘夫人一种喜欢占便宜带着饭盒过来的不良印象，又能留下一个再来刘领导家的契机。
下次来都有理由了，来还个饭盒，顺便给刘领导和刘夫人做一顿好吃的，这很合理吧？
刘夫人对李烨的印象很不错，难得有一个厨子精通淮阳川菜两大菜系，能够很好的满足她和丈夫的口腹之欲。
今天吃了这顿饭，她就已经确定了隔一阵子就让李烨来家里做顿饭，借几个饭盒而已，不足挂齿的小事。
刘夫人借了六个饭盒，还借了一口质量不错的布袋子，方便李烨把饭盒装起来。
李烨在领导家门口和李长明会合。
李长明心情很不错，拍了拍李烨的肩膀，说：“上车吧。”
上了李长明的伏尔加小汽车，小张司机启动汽车，汽车行驶在路上。
“小李啊，领导夫人挺看好你啊，刚刚在刘领导面前夸了你好几句。”
李长明的有点欣赏李烨了，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李烨这么精明，不然他副厂长的副字早就去掉了，哪有姓杨的什么事。
“哦，是吗？可能是沾了李厂长的光吧。
我和李厂长都是姓李的，领导夫人可能把我当做李厂长家的后辈了。”
李烨回答说。
“你啊，这张嘴就是会说话，加油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长明很是开心。
车子到了李长明家楼下，小张也是给会来事的，立马冲下车来到后面给李长明开车门。
李长明叮嘱了小张一句：“小张，辛苦你一下，送小李回家吧。以后你们一块共事的机会有很多，得亲近亲近，不能太生疏了。”
“好嘞，厂长放心，我一定把李兄弟送到家门口。”
小张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下来。
李长明上楼了，李烨从车上下来。
小张见了不解，问：“李兄弟，你咋下车了？李厂长说了让我送你回家，我得把这事办到位。”
“李厂长不是说让我跟你亲近亲近吗？我得坐到前面来。”
说这话的时候，李烨给小张递上了一根大前门。
刚刚李烨坐后座是因为陪同李长明。
李烨本身的等级并不比小张高，李长明不在了，李烨一个人坐后座，那可就不太合适了，有一种不尊重人，把小张当自家司机的感觉。
这种蠢事李烨是万万不能干的。
“嚯，大前门，好烟啊。来，李兄弟，我给你上火。”
小张拿了李烨的烟，立马叼嘴里，擦亮了一根火柴，用手捂着火光先给自己点，再给李烨点。
这一路上，小张和李烨相谈甚欢。
首先，李烨是高中生，在轧钢厂里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很佩服，觉得李烨是个言语高手，说的话都是经典语录。
再者，李长明刚刚明显很有些欣赏李烨，那句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以及你们亲近亲近，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这些都是最好的佐证。
以后都是要一起共事的好哥们，说不定李烨要成为李长明的心腹，必须得搞好关系啊。
小张把李烨送回四九城北片一巷的四合院外，李烨提溜起饭盒就下车了，关上车门后回头说了声：“谢了，张兄弟。”
“嗐，都是兄弟了，不说这些。”
小张一低头，发现李烨的座位上落下了一包没有开封过的大前门，他连忙降下车窗，冲李烨喊道。
“李兄弟，你的烟落车里了。”
李烨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说：“张兄弟，你眼花看错了吧？我的烟不是一直在兜里装着吗？会不会是你的？”
能当李长明司机的，哪里能是脑子不好使的人呢？
小张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啊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我的我的。”
小张心安理得收下了这包大前门，心里面对李烨的好感又增添了一分。
“嚯，这不是我李爷吗？了不得了不得，这是李副厂长的专车吧？”
李烨刚想进远门，身后就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许大茂回来的时间早，但杨厂长的司机送完杨厂长之后，把车子开回厂里就让他走路回来了，他并没有获得司机直接送回家的待遇，所以他才能跟回来更晚的李烨在院外边碰上。
刚才那辆褐色的伏尔加小汽车许大茂可太熟悉了，小汽车整个轧钢厂就那么几辆，两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哪一辆汽车是哪个领导的专车，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刚刚李烨从李长明专车下来的那一刻，许大茂都惊呆了。
他知道李烨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也没想到李烨混得这么好啊，在李长明那边吃得这么开。
第38章 战神的等候
尤其是李烨从车上下来，和李长明的司机称兄道弟的画面，更是让许大茂羡慕不已。
这年头汽车都不多，司机绝对是一份体面的好工作。
领导的司机更是不得了，一般都是领导的心腹才能担任。
刚刚那个小张司机可是李长明的心腹啊，李烨居然能跟小张称兄道弟。
许大茂觉得都有点看不透李烨了。
他记得李烨搬来这边已经有八年了，以前一直都不太起眼，最近居然开始崭露头角了。
“茂哥，今天看起来收获不错啊。”
李烨注意到许大茂红光满面，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怀里还抱着一个沉重的大家伙，这是一部清末时期的老唱片机。
这部唱片机李烨看着觉得有点眼熟，有点像电视剧何雨柱的那一部。
许大茂有点小嘚瑟，显摆几下怀里的唱片机，说：“李爷，您看看，今儿哥们跟杨厂长上领导家给领导放小电影。领导很开心，给我送了一台他们家不用的唱片机。”
“哟，茂哥，您可以啊！都混上唱片机了，不错不错。”
李爷笑了笑说道。
“说起来，这都得感谢李爷您呐，都是托了您的福。
您教我的三步战略简直神了，我在领导夫人的面前打傻柱的小报告，根本没人看出来。
我打完报告过了一会儿，您猜怎么着，傻柱被人轰出去了。
我不仅获得了领导的夸奖，回来的路上，杨厂长都对我赞赏有加。”
许大茂说起今天自己的战果，那叫一个志满意得。
这是他头一回把何雨柱这个一生宿敌压制下去了，心里爽的不行。
这也是李烨希望取得的效果，收拾收拾何雨柱，警告他不要太过火了。
通过许大茂这个嘚瑟的小样子看，李烨通过许大茂收拾何雨柱的方法取得了十分不错的效果。
许大茂是个很会来事的人，见风使舵溜须拍马是他的看家本领了。
他那双牛眼转了几圈，似乎想到了什么，冲李烨努努嘴说：“李爷，这部唱片机，待会儿我送您家里？”
唱片机这个东西许大茂拿在手里是真的没啥用。
他就没有听音乐的爱好，再说了，他家里有收音机，换个频道不就能听音乐了吗？
他又不是阎埠贵那种抠门到家的奇人，因为怕影响收音机的寿命所以旋钮都不舍得转一下，常年只听一个频道。
既然唱片机在他的手里没有太大的用处，只能摆在家里当个摆设，那还不如投桃报李，把唱片机送给李烨，刷一刷好感。
说起来，这收音机不都是听了李烨传授的三步战略才弄来的吗？
跟李烨搞好关系了，让李烨多传他几招，一台唱片机算什么？有更好的东西在前方等着他。
“茂哥，这不好吧？这可是领导送您的礼物啊！”
李烨谦让了一下下。
他没看错人，许大茂果然很会来事，而且一点都不吝啬。
一台老式唱片机说送就送。
这玩意放后世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放现在更是不得了。
电视剧里的何雨柱就是因为家里有一部唱片机，在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后，他们一起听音乐，才收获了娄晓娥的第一份好感。
“嗨，李爷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没有音乐细胞，音乐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叮咙咚当，我又听不懂。
这玩意儿摆我家里没用，不如送给李爷您吧。
就这么定了，待会儿我把这玩意儿送您家里去。”
许大茂很机灵的无视了李烨的拒绝，单方面把这件事情敲定了下来。
好吧，既然他这么有心，李烨不好再拒绝。
这个年代晚上真没什么娱乐活动，收音机在普通人家都是稀罕物件，院里二十几户人拥有收音机的家庭数的出来。
对于寻常人家来说，晚上亮灯都嫌费电，唯一的娱乐项目可能就是夫妻间一起研究榫卯结构的各种结合方式了。
李烨没老婆，这些天夜里都是在床头柜上弄一盏煤油灯，看一本三国演义催眠入睡。
有一部唱片机的话，应该能给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几分乐趣。
“茂哥，那就先谢谢您了。”
李烨赶紧道谢。
“小事小事。”
许大茂乐得不行，李烨可算收了他的礼。
他不怕李烨收，就怕李烨不收。
李烨和许大茂一起进入院子。
刚到中院，李烨就看见有一个人坐在中院正中间的主房门口，这人不是何雨柱还能是谁呢？
从领导家被轰出来后，何雨柱十分郁闷的回到家里。
越想他就越气，于是他搬了一张条椅坐在自家门口等着许大茂。
他家住中院，许大茂住后院。
只要许大茂回家，就一定要从他的眼皮底下经过。
“孙子诶，我都等你半天了，可算是把你小子等回来了。
你过来，给我解释解释，我在厨房待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赶走。”
何雨柱把手里的一把花生壳丢一边，转手从地上拿起一个已经喝空的酒瓶子站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愤怒的看着许大茂。
回来之后，何雨柱越想越不对劲儿。
当时在领导家门口，他和许大茂日常对喷了起来，最终以许大茂落败结束。
许大茂落荒而逃的时候可以说了，今天不收拾他，就认他当爷爷。
所以他认为自己被领导秘书轰出来，肯定是许大茂在背后动了手脚。
许大茂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他冲何雨柱喊话道：“傻柱，你被赶走关我屁事，还不是因为你那张满嘴喷粪的臭嘴。
私自拿了人家领导的茶叶泡水就算了，还在夫人的面前嘴臭，你说你丫的不是活该吗？像你这种人，活该被轰走。”
许大茂内心高兴极了，从小输到大，终于让他赢了一回吧？
是他干的又怎么着？谁让何雨柱嘴贱呢？动不动喊他孙子，对他进行言语侮辱呢？
他办的就是何雨柱。
这回他用的可是李烨传授的秘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何雨柱能拿他怎么样呢？
许大茂会这么想，显然是还没足够了解何雨柱的为人。
何雨柱像是一个会讲道理的人吗？他的暴脾气一上来，可不管手里有没有你的把柄，先弄了你再说。
只见何雨柱拎着酒瓶子黑着脸就朝李烨和许大茂这边走过来了。
第39章 大茂挨打了
“傻……傻柱，你想干什么？你想对哥们儿动手不成？告诉你，哥们不怕你。”
许大茂把唱片机放到地上，撸起了衣袖，一副何雨柱敢动手，他就奉陪到底的架势。
然而，这只是许大茂的表面，其实他的脚步已经开始往后缩了。
许大茂觉得何雨柱是不是疯了，没掌握他背后捅刀子的证据，不占理都敢动手，这是真疯了不成？
其实呢，这才何雨柱一贯的办事风格。
这人可不管什么把柄证据，遇到事情都是先干了再说。
比方在电视剧里有这么一个剧情，秦淮茹找何雨柱说许大茂占她便宜了。
何雨柱可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在许大茂陪领导喝酒喝醉之后，扒了许大茂的裤子，把许大茂绑在厨房，诬陷许大茂喝醉后酒企图对厂里的姑娘干坏事。
回到四合院里，开全院大会他也是这么说的，弄的许大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几位大爷差点把许大茂扭送到保卫科处理。
对了，何雨柱还使了一个坏，把许大茂的内裤丢了。
弄得人家夫妻不合，妻子以为许大茂出轨了，夫妻之间又干了一架。
瞧瞧这个事干的有多缺德。
总之，何雨柱就是一个办起事来肆无忌惮的人，有一点不计较后果，先爽了再说的感觉。
何雨柱敢这么干，肯定是有道理的，他的背后站着的是拉偏架的易中海和护犊子的聋老太太。
每一次要处罚何雨柱了，易中海不出来拉偏架呢？
易中海分量不够的话，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问谁欺负他乖孙儿，在院里谁敢不卖聋老太太一个面子呢？
何雨柱一步一步走到许大茂的面前，抬起一脚从许大茂两腿之间的缝隙往上踢。
许大茂的嘴一下子张成o型，痛的嚎嚎大叫，捂着关键的部位不停蹦蹦跳跳缓解疼痛。
“你不是不怕我吗？我就对你动手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何雨柱又推了许大茂一把，一拳往许大茂的脸上打。
啪的一声，许大茂被干趴在地上了。
何雨柱一出手，李烨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是练过的，下手挺黑的，专门往下三路和脑袋招呼。
难怪许大茂从小到大的干不过他。
也对，别说许大茂干不过他了。
保卫科的科长来捉奸，他都敢对科长动手，把科长干趴下，干的人家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道，这年头的保卫科可不是后世的那些老头子都能当的保安。
保卫科的人是配枪的，需要定期训练，科长都能何雨柱打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由此可见，四合院战神确实不是浪得虚名，是有点功夫在身的。
许大茂被揍的哀嚎不止，很快，中院左厢的贾家、右厢的易中海家、前院的阎埠贵家，大家都听到了动静，纷纷赶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住在后院的刘海中注意到院里有人打起来了，立马兴奋了起来，意识到又有他表演的机会了。
他叫上了刘光天刘光福，通知了整个四合院的住户，最后杀到中院，过过官瘾。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刘海中披着一件蓝色的大衣来到中院，看到许大茂人躺在地上痛叫不止，何雨柱坐在条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许大茂就是他打的样子。
这两个人是四合院的死对头了，哪个月不得弄出几件事情呢？
正好刘海中早就看何雨柱这个刺头不顺眼了。
上回在医院里，他就想借机收拾何雨柱，只是当时易中海出来和稀泥了，他不好干的太明显，只好收手。
今天又让他捉住何雨柱犯浑的机会了吧？这回他得好好炮制炮制何雨柱。
不把何雨柱打压下去，凭易中海一大爷的身份加拥有何雨柱这个四合院最强打手，他猴年马月才能把篡位成功呢？
刘海中没读过几年书，但他也懂得砍人胳膊，断人臂膀这种斗争技巧。
“傻柱，你又犯什么浑了，为什么平白无故殴打许大茂。
你不知道现在已经进入新时代了吗？能讲道理解决的就不要动手。
动手是流氓和土匪才用的伎俩，我看你的思想觉悟存在严重的问题。
你这样会毁了我们四九城文明之院的好名声，会成为我们院的害群之马。”
刘海中很严肃的批评了何雨柱，扣上了一顶思想觉悟有问题的帽子。
何雨柱压根就不怕，甚至有点瞧不起刘海中，回击说：“拉到吧您，叫你一声二大爷，您真把自个当领导了？
你算个狗屁的领导，还想管我，先把你自家的那点破事管好了再来管我也不迟。”
何雨柱讽刺的是刘海中和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不和睦的事。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可把刘海中气得够呛。
“傻柱……你你……你别怪我以后跟你过不去。”
刘海中被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是来过官瘾树立威望的，没想到被何雨柱怼的失了颜面，还被大家笑话了。
“嘿，刚刚才说了您自个太把自个当回事了。瞧瞧，您又犯这个老毛病了。
您在厂里不就一工人吗？在我的面前装什么大头蒜？
还是那句话，先把你的家管好了，在家里当好领导了再来管我。”
何雨柱继续讥讽刘海中，伤害性极高，侮辱性特强。
刘海中已经被何雨柱怼的熄火了。
阎埠贵更不用说了，他偶尔会想过一过官瘾，刷一刷威望，但他更喜欢的还是算计。
像这种一看就知道不好处理，容易得罪人，讨不到便宜的活儿，他可不会贸然参与进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吭声了，就轮到易中海出来拉偏架了。
每一回何雨柱和许大茂起冲突都是这样的。
最终由易中海出来拉偏架，让何雨柱赔偿许大茂两块钱甚至几毛钱，事情就翻篇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吭声，许大茂在四合院里本身人缘就不太好，基本没人会冒着得罪易中海，被何雨柱怼甚至打的风险出来帮许大茂说话。
易中海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清清嗓子，站了出来，准备给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没曾想，这一回，有一个人抢在易中海的前面站出来了。
第40章 拉偏架的大师
易中海刚站出来准备发表一番讲话，把这个事平息下去。
他站出来后才发现李烨居然和他一样站了出来。
“小李，你有什么看法吗？要不跟大伙说说。”
易中海维持着公正无私的人设，要给李烨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
反正这件事情和李烨无关，是何雨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李烨能说出花来不成？
不管李烨说什么，他最终站在大义的一边发表一番讲话，说是为了许大茂，为了四合院里的内部团结，有几个人敢逆他的意思呢？
“巧了，一大爷，真的被您说中了，我真的有些拙见想说一说。”
李烨有意抢在易中海的前头站出来。
今天他必须得帮许大茂。
首先，许大茂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可以。
尤其是在见识到他的能耐之后，一口一句李爷，恭敬的不行，刚刚又送上了一部价值不菲的唱片机。
可以这么说，许大茂已经快要成为李烨忠诚的小弟了。
小弟挺上道，又没有反心，被人欺负了，李烨这个当大哥的一声不吭的话，岂不是寒了小弟的心吗？以后许大茂会怎么看他呢？
再者，李烨在院里属于是孤家寡人，虽然他有意拉拢阎埠贵一家，但需要一定的时间经营才能奏效。
许大茂是最好拉拢，见效最快的一个。
因为许大茂在院里同样是寡家孤人，人缘很差。
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李烨在院里被人搞了，在没有成功拉拢到阎埠贵一家的情况下，如果又失去了许大茂这个小弟，那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了。
到了那一天，不得被人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死？
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今天李烨都必须出手帮许大茂。
唇亡齿寒多么简单的道理，不帮的话，今天的许大茂有可能就是将来的他。
李烨把躺在地上的许大茂扶起来，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随即质问何雨柱：“傻柱，你凭什么对许大茂动用武力？”
许大茂见院里没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唯独李烨帮他发声，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有能力重义气，这样的好哥们上哪儿找？
“管得着吗？你算什么玩意儿？一边待着去。”
何雨柱本身就对李烨有些意见。
他怎么会容许李烨问他话呢？
李烨又不是院里的大爷，更何况身为大爷的刘海中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李烨算什么玩意儿。
“平白无故打了人，没有半点悔改之意，还敢用这种口吻说话。
看来你是压根就没有认识到你犯下的错误。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草草了事，如果轻易了事的话。改天你又无缘无故打了别人，在将来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呢？
那可就成了各位大爷们的过失了，一大爷，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李烨从一开始就知道何雨柱打许大茂的原因，他是故意那样问的。
他知道何雨柱看他不顺眼，刘海中问几句都被一通臭骂，他问的话还用说吗？何雨柱肯定不会给他好语气就是了。
而他要的就是何雨柱这副桀骜不驯的嚣张态度。
这样才方便他借题发挥，好好杀杀何雨柱和易中海的锐气。
站在一旁的易中海愣了一下。
啥？
这里面还有他的事？
李烨说归说，怎么最后话锋一转问他呢？
还有，李烨这一招，把问题上升到整个四合院的高度，把问题说成大家的集体问题，这套路为啥这么熟悉呢？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这不就是他平时惯用的套路吗？
李烨居然用他的套路帮许大茂出头？
许大茂和李烨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易中海有点不能理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李烨又说：“一大爷，您可是整个四合院最公正的大爷，您公正无私的美名可是从院里传到厂里，这是大家都公认的。
今天傻柱犯浑了，平白无故殴打许大茂。
一大爷，我相信像您这么公正的人，一定会给傻柱一个惩罚，让大家引以为戒，还许大茂一个公道吧？”
“……”
易中海想骂人了。
好狡猾的臭小子，表面是在夸他公正，其实是在捧杀他。
先把何雨柱的问题说成如果不处理将来就会危害整个四合院的地步，然后给他戴高帽，说他最公正。
如果他像往常一样护犊子拉偏架，秉公无私人设和美名要不要了？
维护自己的人设嘛，那就得对何雨柱重拳出击，要给许大茂一个交代。
易中海后悔了，刚刚就不该给李烨说话的机会，这小子真是鸡贼的很啊，扣帽子戴高帽这一套一气呵成，玩得比他都溜。
“嗯……你……你说的很对，得公正处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易中海先发表一句正派的话巩固自己的人设，接着问何雨柱。
“傻柱，你为什么打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跟许大茂闹了矛盾？”
易中海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肯定是有点心术和能耐的。
他问何雨柱最近是不是和许大茂闹矛盾了，想把问题往私人恩怨方面引。
只要把何雨柱打许大茂这件事情定性为私人恩怨，那就好解决了，两边都有错，何雨柱不会吃多少亏。
所以，易中海还是在拉偏架。
以往每一次何雨柱惹事了，易中海都是这么解决问题的，他们两个都已经形成默契了。
“对，我和他有仇。大家伙是不知道许大茂这孙子有多坏。
今儿杨厂长带着我和他去领导家里给领导开小灶放电影。
你们猜怎么着，这孙子跑到领导面前说我坏话。
我在厨房里待着，忽然就被赶出来了。
大家说，这孙子是不是欠打。”
何雨柱接下易中海的话茬往下说，把许大茂痛批了一顿。
这话一出，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就深了一分，妥了。
许大茂打小报告何雨柱才打他的，许大茂是一个小人。
别说给许大茂赔钱了，今天他就是判何雨柱一分钱不给许大茂赔都没事。
因为许大茂干的事就欠打。
易中海又扫了李烨一眼，心说，就你小子也想在我面前玩这一套？终究是嫩了点儿。
第41章 谁敢欺负我乖孙儿
易中海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基本妥当了，该怎么解决，他的心里已经有谱了。
这时，何雨柱瞥了李烨一眼：“别以为你和许大茂穿一条裤子就能帮许大茂出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你，多管闲事。许大茂这孙子干的事欠打，挨打纯属活该。”
上回李烨在医院诈他五十块，他都没来得及找李烨算账。
今天李烨又跳出来帮许大茂出头。
下次他就收拾李烨，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他的手段，保准把这小子收拾的跟许大茂一样，看到他就躲到十米开外，他伸个手脚都能吓个半死。
“许大茂，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背后说人坏话是小人行径，往严重了说，你这是在毁傻柱的前程。
今天这顿打你白挨了，当是给你的教训了。”
易中海批评了许大茂一顿，接着又‘处罚’了何雨柱。
“还有你，傻柱，就算许大茂干的事缺德。
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些大爷，让我们开会处理，你不能擅自动粗知道吗？打人是不对的。
不过念在许大茂干的不地道在先，你可能是一时冲动才干出这种事，就罚你赔偿两块钱，扫一个月院子以及照顾老太太一个月饮食起居吧。”
果然是拉偏架的大师，这处罚除了扫几天地以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照顾聋老太太饮食是一大妈每天干的活儿。
今晚过后，谁知道何雨柱有没有照顾聋老太太饮食呢？
大家都有工作，又没人天天监督何雨柱。
看着易中海的表演，李烨算是看出一些东西来了。
如果说棒梗喜欢偷东西屡教不改是贾张氏宠溺出来的。
那么何雨柱的肆无忌惮也差不多，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偏袒出来的。
不管何雨柱犯了多大的事，只要没闹到四合院外边，是在院内解决，他们两个回回护着何雨柱。
所以何雨柱才敢动不动打人，完全不考虑打人的后果。
许大茂有点失望。
看来李烨不够给力啊！斗不过易中海这只老狐狸。
他不怪李烨不能帮他出口气，毕竟易中海是老狐狸道行深，可以理解。
遗憾的是，他今天这顿打白挨了，何雨柱付出的那点代价不痒不痛，跟他的这一身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易中海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准备象征性问问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看法，他们两个没有意见的话，今天何雨柱打人这件事情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老刘老阎……”
易中海那张大方脸满是笑容，刚想问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没问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慢，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结束。傻柱，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许大茂在领导面前说你坏话导致你被赶走。
你凭什么认为你被赶走是许大茂的责任呢？你有证据吗？说不定你被赶走问题出在你的身上。”
李烨打断了易中海的话，想就这么了结？想啥呢？他都没发力呢。
“就是，傻柱，你凭什么认为是我说你坏话，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脑袋转过弯来，跟着李烨一块质问何雨柱。
“孙子，你干没干你心里没数吗？装什么傻？”
何雨柱满不在乎的说。
“我问你有没有证据证明许大茂在领导面前说你坏话，正面回答问题。”
李烨声音高出了几个分贝，继续问道。
“怎么着？在我面前大声嚷嚷，我没证据怎么着？用得着证据吗？这孙子干了什么事，我用猜都能猜出来。”
何雨柱横了李烨一眼，压根没把李烨当回事。
而李烨已经取得了想要的回答。
“好啊，非常好。大家都听到了吗？傻柱没有证据证明许大茂说他坏话，他个人这么认为的，他就把许大茂打了一顿。”
李烨这话一出，中院看热闹的住户们议论纷纷。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仅仅只是怀疑是别人干的，就能把人打一顿吗？”
“我家里昨天丢了两个鸡蛋，是不是我怀疑是谁偷的，就能找他让他赔偿呢？”
“傻柱多多少少有点不讲道理。”
……
舆论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觉得何雨柱没有道理的人占了多数。
易中海有点慌了，他不明白，李烨为什么这么帮许大茂，他张了张嘴，说：“小李啊，你……”
“你什么你，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你觉得你这个一大爷当的称职吗？
今天要不是我站在这里，问了一句傻柱有没有证据，你是不是就要让许大茂白白挨了这顿打呢？
没搞清楚情况就下结论，你配当一大爷吗？你配个几把。”
李烨火力全开，当场把这伪君子臭骂一顿。
那天这家伙出主意搅黄他的相亲他记着呢，只是这个伪君子隐藏的很好，又是院里的一大爷，李烨没有捉到他的把柄不好发作。
今天总算让李烨捉住他的把柄了吧？
易中海面庞上的肉都得微微颤动，这是气的，自从他当了一大爷，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没有人敢当众骂他狗血淋头。
今天，有人破例开了这个先河。
更气易中海的还在后头，李烨扭头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一大爷失职了，没搞清楚情况就下结论。险些放过了傻柱这个无缘无故打人的暴力分子，让许大茂白白挨了一顿打。身为院里的威望第二高的二大爷，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李烨的话暗示性十足，威望第二高的二大爷，看到易中海出事了没有？发难的机会来了。
果然，刘海中听了李烨的话顿时就不困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他老早之前就想搞易中海和何雨柱了，刚刚他又被何雨柱呛得不轻，属于是新仇加旧账了。
捉住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敲打敲打这两个人，他就不是无时无刻想着篡位的二大爷了。
“老易，你怎么办的事？身为一大爷你就这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要不是小李，你是不是就让许大茂白白挨打，让傻柱这个打人的混蛋逃脱呢？
小李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不具备当一大爷能力。”
刘海中逮到机会就攻击易中海。
易中海这只老狐狸的把柄可不好捉，得把握住机会。
易中海的处境很尴尬了，今天他失职是板上钉钉的，跑不掉的。
忽然，易中海察觉到李烨好像在笑，似乎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易中海心里一惊，难道……难道这小子刚刚是在故意引他入坑，想把他和何雨柱一块收拾？
明明这小子想要帮许大茂讨公道，一开始就能问何雨柱有没有证据。
这小子偏偏不问，提都不提那茬，等他出来护犊子拉偏架，说出了处罚结果，这小子才发难打他的脸。
这小子年纪轻轻，城府却这么深。
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到一个黄毛小子的手里。
易中海惊诧李烨城府深，但什么也做不了，他被刘海中死死咬住不放了。
刘海中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刘海中足足批评了易中海好几分钟，准备和阎埠贵商量怎么处理何雨柱。
恰好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月亮门后面传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欺负我的乖孙儿。”
第42章 有病快去医院
众人都被从月亮门方向传出的声音吸引了目光。
只见聋老太太扶着一根拐杖，一小步一小步从月亮门里走了出来。
“有我老太太在，我看看谁敢欺负我乖孙儿。”
聋老太太走到人群中间，瞪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一眼。
刚刚嚷嚷着惩罚何雨柱，开会批评易中海失职的刘海中不吭声了。
很明显，他是忌惮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没人敢惹的。
她的身份肯定不是什么英雄之家，但估摸着有点背景是真的，不然不至于那么多人都怕她。
按照以往的情况，聋老太太出面护犊子了，最终何雨柱不会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随便意思意思就了事了。
可是，今天李烨不会让聋老太太就这么把这件事情摆平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聋老太太不是英雄之家，只是一个有些背景的老太太，他怕什么呢？
有背景就能护犊子了吗？有背景就能惯着何雨柱动不动打人，打完之后屁事没有了吗？
“老太太，您不是耳聋吗？您不是腿脚不便吗？怎么会听到中院的动静一个人跑出来呢？”
李烨带着点挖苦讥讽的语气问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被李烨揭穿了有点尴尬，但已经将近八十岁高龄的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呢？
她直接装聋，装作没听到李烨的话，就糊弄过去了。
聋老太太举起了拐杖吓唬刘海中：“好你个刘海中，你想怎么处罚我的乖孙儿？
我这几天腿脚疼痛，早上起身都需要人扶。
你处罚我的乖孙儿，给他安排那么多活儿干，谁来照顾我？你是想让我这个老太太活不成是吗？”
刘海中被那根悬在头顶的拐杖吓得退了两步。
易中海他敢惹，聋老太太他是真的不敢惹。
把聋老太太惹生气了，真往他的脑袋上敲两下，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跟聋老太太计较嘛，别的就不说了，光是一顶欺负八十岁老人的帽子一扣，名声就臭了，他这个二大爷都不用当了，更别说聋老太太有点背景了。
“老太太，您怎么跑到中院来了呢？”
何雨柱跑到聋老太太的身边站在，有老太太护着他，谁能拿他怎么样呢？
“好乖孙儿，你就站在我身边，我看今天谁敢欺负你。”
聋老太太捉过何雨柱的手轻轻拍了几下，跟在场的所有人表明了她的态度。
刘海中又一次熄火了。
已经没人敢说处罚何雨柱批评易中海的事了。
看着何雨柱和聋老太太站在一起的画面，李烨觉得这一幕是不是有点像平时贾张氏护着棒梗呢？
聋老太太出面护犊子这一招用来对付刘海中这些人或许好使，但是李烨不吃她这套。
李烨的相亲黄了，有聋老太太的一份功劳。
报复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李烨不至于那么没品。
不过这个老太太想要护犊子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正好秦淮茹和贾张氏要出门了。
秦淮茹的手里提溜着三个饭盒，估计是给贾东旭送吃的。
“秦姐，张大妈，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吗？等一等。”
李烨把秦淮茹和贾张氏喊住。
“是啊，我们去医院给东旭送饭。小李，你有啥事吗？”
秦淮茹停下脚步，好奇问李烨。
“老太太刚刚说了，她这几天腿脚有问题，早上连起身都困难。
这可不行，她可是咱们院的老寿星，可一定不能出了什么事。
秦姐，你和张大妈辛苦一下，顺路送老太太去一趟医院看看吧。”
说着，李烨掏出了一块钱塞给贾张氏。
“张大妈，您可一定要把老太太送到医院，辛苦您嘞。”
这几天贾东旭出事住院了。
由于是贾东旭自己擅自更改生产流程才出事，属于贾东旭个人的问题，厂里都不管。
要不是看在贾东旭瘫痪的份上，厂里甚至要追责，给贾东旭处分和批评。
因此，贾东旭住院花了贾家不少钱。
贾张氏这几天都没钱买止痛片了，药一断，她就难受的不行。
李烨给她送的这一块钱能够解她的燃眉之急，够她吃十天半个月了。
“小李啊，你放心，我和小茹保证把老太太送到医院。”
收了钱贾张氏干活就很卖力了，拉着聋老太太就跑，还叫上了秦淮茹，一人扶一边。
扶聋老太太往院外走的时候，贾张氏没忘记补充一句：“小李委托我干这事，我又正好要去医院，都是邻居，举手之劳我得帮。”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贾张氏聪明的很，绝对不是那种疯婆子，她把锅都甩给李烨了，告诉聋老太太这是李烨让她干的，回头找李烨别找她。
“老嫂子，你干什么，老太太不用你送去医院。”
易中海冲贾张氏大声叫喊，他很清楚没了聋老太太，今天他和何雨柱都得掉层皮。
何雨柱这个四合院战神蠢蠢欲动，想要出手阻拦。
李烨挡在何雨柱和易中海的前面，冷声说道：“易中海、傻柱，你们两个想干什么？老太太腿脚出了问题，我让张大妈送她去医院看看，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你们难道不盼着老太太好吗？你们不让老太太去医院，小病拖成大病，将来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就是你们两个的责任。”
这话可说的太重了，今天不把聋老太太送到医院，将来有个意外，就是他们两个的责任。
易中海这么爱惜名声的人哪里敢背这种不尊老的骂名呢？只能眼睁睁看着聋老太太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架走。
李烨干的这个事不会有任何人说他的不是。
因为李烨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聋老太太自己说的这几天腿脚有问题，李烨花钱让贾张氏送老太太去医院看病，多么尊敬爱护老年人呢？这可是院里的优秀大好青年。
聋老太太已经不在了，李烨适当提醒刘海中一句：“二大爷，您继续，有人失职了，您和三大爷现在是咱们院唯二说话能服众的人了。”
刘海中不禁高看李烨一眼。
这小子有能耐啊，当着易中海的面把聋老太太送走，易中海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最好，聋老太太在，他真不敢惩罚何雨柱。
聋老太太不在了，他可得好好打压一下这两个人。
“傻柱，你无故殴打许大茂，我让你赔偿许大茂二十块钱，帮院里行动不便的老人倒一个月尿壶，承包院里公共区域一个月的卫生，你有没有意见？”
刘海中一拍桌子，威风凛凛的说出了这番话。
别说，真有几分判官处罚犯人那个味儿了。
“不够，看看许大茂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连站都站不稳了，应该让许大茂去医院好好疗养，疗养期间住院费用营养费用都得傻柱承包。”
李烨补充道。
刘海中今天是托了李烨的福才能威风一把，李烨补充的这个条件，他当然要向着李烨。
再说了，他老早就看易中海和何雨柱不顺眼了，他不会错过让这两个人难受的机会。
“对，小李同志的补充很好，许大茂伤得那么重，应该去医院疗养，住院费和营养费傻柱你得出。”
刘海中说道。
何雨柱很不服气，让他赔偿二十块、倒尿壶、搞卫生，还得承包什么医疗费营养费，他想反驳。
只是，这回刘海中有了准备，何雨柱刚张嘴话没说出来，他就补充说：“你敢有意见，我就让许大茂报案，让你去吃特供粮。”
一听说要报案何雨柱就蔫了，这是会留下案底的。
后世有个案底在身都很麻烦，这个年代就更不用说了。
四合院战神也怕留案底。
看到何雨柱不敢吭声了，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舒服，这个刺头今天总算是让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吧？
处罚完何雨柱，刘海中趁热打铁，把易中海失职的事拿出来大加批判，弄得易中海的脸色很难看，威望掉了一大截。
第43章 越发上道的大茂
刘海中狠批何雨柱和易中海，过足了一把官瘾才肯罢休。
何雨柱的家底经过赔偿李烨、捐款给贾家这几件事情早就掏空了。
刘海中让赔的二十块是易中海帮忙出的，后续还得掏住院费和营养费。
得亏易中海是四合院工资最高的人，财大气粗。
不过即便是这样，易中海还是免不了有些心疼，主要是憋屈。
身为一大爷，今天居然被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给拿捏了，脸上实在无光。
“傻柱，哥们儿受了重伤，得去医院疗养了。记得来付住院费，另外，明天买只鸡炖个鸡汤送过来让我补一补。”
许大茂心情舒畅，在何雨柱的面前亮了亮他从易中海那里弄到的两张大团结。
虽说他被何雨柱打了一顿，但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今天他不仅赢了何雨柱，而且一赢就是两次。
他一定要去医院住一阵子，好好放放何雨柱的血。
“我呸，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了？还得我来侍候你？你算什么东西。”
何雨柱不服气道。
许大茂不怕他不服，喊了一声：“二大爷，有人不执行你刚刚的判决，无视你的权威。”
“傻柱，人是你打的，许大茂伤没好之前，你就得出住院费和营养费。你要是敢不出，回头全院大会斥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冷哼一声，他记着之前何雨柱怼他的仇呢。
易中海按住何雨柱的肩膀，摇摇头，让何雨柱不要冲动了。
当下不占理，就连他都被刘海中扒了一层皮，雨柱再这么作下去，他没法帮忙，甚至会被何雨柱牵连。
“别闹了，服众你二大爷三大爷的判决，回屋里换身厚点的衣服，等会儿跟我去医院接老太太。”
易中海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他家。
易中海也回家去了。
许大茂招招手把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叫过来。
今天他十分大气，一出手就给了两人一人五毛钱：“你们两个弄辆小板车，等会儿把我送去医院，哥们儿要收拾两身衣服去医院度假了。”
像这种活儿一般来说有个一两毛钱就差不多了。
许大茂一出手就是五毛，大气的不行，阎解成兄弟当然不会拒绝，收了钱就开始办事。
阎埠贵见了急得跺脚，感觉错失了一个亿。
许大茂为什么不先找他呢？他不要一块钱，八毛就够了。
他拿了八毛，给两个儿子一人两毛，自己还能净赚四毛呢。
算计不到就是亏，阎埠贵的表情跟便秘了一样，难受的不行。
“李爷，走吧，我把唱片机送您家里。”
许大茂在李烨的面前挤出一张嬉皮笑脸。
他实在太佩服李烨了。
以往开全院大会处理他和何雨柱之间的矛盾，他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
聋老太太一出现，每次何雨柱都能安然无事。
这一回他挨一顿打，受的都是轻伤，赚二十块还能去医院度假使唤何雨柱，想想就很欢乐。
“许大茂，你手里的可是好东西啊，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阎埠贵看到唱片机，眼睛都亮了，扶了把眼镜走上前来摸几把，过过手瘾。
“那是，这可是清末时期外国产的唱片机，比三大爷您的岁数都大，这是老物件。不过现在这部唱片机归李爷了。”
许大茂在阎埠贵的面前好好显摆了一下他的唱片机，小小装了一个逼。
李烨和许大茂走后，阎埠贵又羡慕又吃惊。
乖乖，那么名贵的唱片机，许大茂居然送给李烨了？这许大茂也忒大方了吧？
许大茂把唱片机搬到李烨家里，放到那张八仙桌上。
“李爷，您这屋子不小，就是破了点儿。
您看看，这墙体都开裂了，估计是下雨天水渗进来了，屋内的墙壁都长了点青苔。
顶多再住半年，明年夏天一到，下雨天多，再住就有危险了。”
这是许大茂第一次进李烨家，他感觉李烨家里着实有点寒碜。
跟李烨这破房子一比，他家简直就是豪宅。
“是挺破的，我前一阵子就想找人翻修房子了。
我不认识修房子的人，再加上最近麻烦事有点多，就耽误了。”
李烨回答说。
许大茂灵机一动，知道他献殷勤的机会来了。
“您要是信得过哥们儿，修房子的人我来帮您找。我绝对给您找一老师傅，包您满意。”
许大茂拍拍胸脯，扬言这件事情就包在他的身上了。
李烨有点意外，许大茂还有这人脉？
这样也好，这事交给许大茂办挺不错，省得他自己去联系修房子的人。
还有一点，李烨想通过修房子这件事情看看许大茂这个人对他的真实态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算是考验许大茂的办事能力和忠心程度了。
“茂哥，你认识干这行的老师傅，有这人脉可就太好了，可以省我不少麻烦。那么找老师傅的事就麻烦您了，事成之后，我请您喝酒。”
李烨对许大茂说。
“好嘞，这事我保准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许大茂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许大茂回了他的家，过了十来分钟，他又一次跑到李烨家里来了。
“茂哥，还有啥事吗？”
李烨问道。
“没啥事，这不是受伤了嘛！以前我被傻柱打伤了去诊所看医生，医生就跟我说养伤期间忌烟酒。
这烟和酒放我那没啥用啊，您帮我消耗消耗。”
许大茂一脸讨好的笑容，把一条中华烟和一瓶茅台放在唱片机旁，放下东西就走人了。
李烨看了眼许大茂留下的东西，觉得许大茂这家伙确实上道。
又是唱片机又是烟酒，出手挺大方的。
李烨也不用跟许大茂客气。
刚刚帮许大茂赚了二十块，还能去医院度假，一瓶酒一条烟收下了没什么。
……
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一口闷了，喝完之后连叹几声。
“我就说了让你别欺负后院的小李，在人家的手里吃亏了吧？”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吃瘪，有一点幸灾乐祸。
当初她就不同意易中海干那事，她阻止不了，一直觉得对不起李烨。
这回李烨让易中海吃亏了，她心里的愧疚感终于消除了。
“常在河边走，真的会湿鞋，我小瞧这小子了，年纪轻轻的，真是比狐狸都精，知道我会护着傻柱，一步一步引我入坑。”
易中海很郁闷的说。
他后悔了，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不该为了给何雨柱找个媳妇得罪李烨。
“你就老老实实吃了这个亏吧，以后可不许再找人家小李麻烦了。
你干了那事，人家今天让你难堪算是扯平了。
傻柱那边我会说他的，我会让他不要招惹小李。”
一大妈又说道。
“再说吧。”
易中海心里已经有数了，以后尽量躲着李烨，说什么都不招惹这小子了。
只是，这小子会放过他吗？这一点他的心里拿捏不准。
“行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要和傻柱去医院把老太太接回来了。
李烨这小子真是的，居然让老嫂子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去了。
大晚上我和傻柱还得跑一趟医院把人接回来。”
易中海摇着头，今晚被那小子一弄，麻烦事着实不少。
关键是那小子还找了一个为聋老太太身体着想的理由才把人送到医院，旁人真不能说什么，估计聋老太太都只能吃下这个闭门羹。
第44章 大茂医院度假
四九城医院，聋老太太抗议了一路，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松开她，把她送回去。
这哪行啊！贾张氏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收了李烨一块钱哪能不办事呢？必须安排妥当，得把聋老太太弄到医院。
反正她会甩锅给李烨，说这是李烨让干的，聋老太太找不了她的麻烦。
秦淮茹就更不用说了，她同样是一个坚决要把聋老太太弄到医院的坚定派。
以前李烨每个月给贾家送二三十多斤棒子面，上回又捐了五十，就这样棒梗还跑到李烨家里偷东西吃，让她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她明白，李烨想把聋老太太支走了，才好教训何雨柱，这忙可以帮的话她得帮，当是弥补一丝她对李烨的亏欠了。
说起来，秦淮茹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棒梗平时偷了何雨柱的东西，她顶多训斥几句，让棒梗给何雨柱道歉，却从来不会觉得对不起何雨柱呢。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李烨的身上，她就会觉得过意不去呢？
秦淮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其实很好理解。
以往棒梗偷了何雨柱什么东西，秦淮茹逼着棒梗把东西还给何雨柱，给何雨柱道歉。
何雨柱是个什么反应呢？
“哟，你小子长能耐了，我藏这么好你都能偷到，算你小子有能耐。”
秦淮茹要当着何雨柱的面教训棒梗，何雨柱是这么说的。
“孩子为什么就偷我家不偷别人家呢？说明孩子和我亲，拿我当亲叔。”
瞧瞧看，贱不贱？
女人是慕强的生物，像这种又贱又舔狗又卑微的男人，女人最是瞧不起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舔狗不得好死的至理名言呢？
“张丫头，你和你儿媳要是不把我送回去，我的乖孙儿被人欺负了，我一定用拐杖敲你的头。”
聋老太太这一路上都被气坏了。
她说了几十遍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把她送回院里，这两个人就是不听，架着她往医院跑。
“老太太，您可不能怪我们，我们不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吗？您自个说的腿脚疼痛，正好来医院找个医生看看。”
秦淮茹有意装傻说。
“就是，小茹，把饭盒给我，我给东旭送饭去，你带着老太太去找个医生帮她看看脚。”
贾张氏把聋老太太扔给秦淮茹就溜了，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块钱赚到手了。
秦淮茹真的带着聋老太太找了一个医生，聋老太太更气了。
医生问哪里不舒服，聋老太太闭口不提。
最后医生都无奈了：“大晚上拿我寻开心呢？老太太身体骨硬朗的很，腿脚哪里有什么毛病？我看她是有心病，心里不舒服。”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聋老太太心里不舒服，那一张脸耸拉下来，就差没写上不爽两个字了。
刚好这会儿何雨柱和易中海赶到了。
“乖孙儿，你没受欺负吧？”
聋老太太问何雨柱。
“行了，别说了，我和傻柱今天都得老老实实吃了这个亏。没办法，谁让傻柱一言不合打人留下了话柄呢？”
易中海摇摇头颇感无奈。
说起来他是被何雨柱拉下水的。
要不是为了帮何雨柱拉偏架，他至于掉进的大坑里吗？
“淮茹，你去照顾东旭吧，老太太我和傻柱会送回去的。”
易中海跟秦淮茹说。
秦淮茹早就想溜了，聋老太太对她和贾张氏有怨气，可没给她好脸色。
要不是得留个人下来看着聋老太太，她才不愿意留在这里。
有易中海接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背了起来，离开了医院。
……
秦淮茹回到贾东旭的那间病房里，惊讶的发现病房里居然多了个人。
“许大茂，你怎么跑医院来了？”
秦淮茹有点意外。
许大茂这回是真的来医院度假的，衣服带了两身，怕无聊，连家里的收音机都带来了。
许大茂一边摆弄着收音机，一遍回答秦淮茹的问题：“哥们儿受伤了，重伤，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养伤很合理吧。”
秦淮茹都被许大茂整笑了，嗤笑一声：“屁，你要是真受了重伤，你还有心思捣鼓你的收音机？”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李爷出的点子，傻柱打了我几拳踢我几脚，我李爷让傻柱赔我二十块，让我来医院里住着，明儿傻柱还得买只鸡炖汤送过来给我补一补。”
说这话的时候许大茂的脸都仰起来了，嘚瑟的不行。
这可是他跟何雨柱斗了二十多年取得的重大胜利。
秦淮茹都惊呆了，乖乖，受了这么一点儿伤傻柱赔了二十块，还得承包许大茂的住院费买鸡炖汤，真住十天半个月的话，这加一起不得三十块往上吗？
小李的本事就是大啊。
秦淮茹嫁到四合院已经有七八年了，她知道以往傻柱把许大茂打了，顶多赔偿一两块钱。
这回赔这么多，肯定是小李的手笔了。
贾张氏同样大为震撼。老天爷啊，二十块钱，得够她吃七八个月止痛片。
弄得她都有些心痒痒，想找傻柱让傻柱打她两拳了。
“这小李能耐也太大了吧。”
秦淮茹惊叹道。
许大茂一秒变身李吹：“那是，知道今儿我李爷怎么回的家吗？李副厂长的司机开车把李爷送到院门口，对李爷那叫一个客客气气。”
许大茂当时都有点震撼，就别说秦淮茹一个没见过啥世面的村姑了。
直系国营万人轧钢大厂的副厂长，副厅级干部，那么厉害的人物她见都没见过，她见过最大的领导就是村里的村s记。
秦淮茹感觉她对李烨的认知都颠覆了。
她就说为啥傻柱和易中海给她送粮食总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其中傻柱最明显，想c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只是没那胆，怂得很。
易中海有些时候也会给她一种不太对劲儿的感觉。
唯独小李特别正派，帮助院里的困难的家庭，这句话在小李那是里字面意思，给完棒子面就走，一句话的不多说。
原来人家小李是个特有能耐的人，能和李副厂长那种级别的人来往。
这么有本事的小李，哪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呢？
别说她快三十了，就算她年轻十岁，处在最好的年华，小李也看不上她这个农村来的土妞啊。
贾东旭都看不上她呢！但凡贾东旭有点能耐，能够娶上城里的漂亮姑娘都不会娶她。
贾东旭娶她无非就是在城里找不到好姑娘，条件差的丑的又看不上，只能到乡下挑。
贾东旭听着许大茂夸李烨如何了得，心里酸的不行，那颗本来就自卑狭隘的心变得更加自卑了。
他能有今天，沦落到这步田地，不就是易中海说后悔带他了，说他不如李烨。
他想干出点耀眼的成绩打易中海的脸，证明自己比李烨强才出事的吗？
李烨越过越好，都和李长明来往了，而他却只能在医院躺病床。
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贾东旭气得饭都吃不下了，把饭盒丢到一边：“我不吃了，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