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顶级演员青青子
面对厉婉宁，何婧婧似乎更加拘谨一些，还不如刚刚看陈姐时候那么轻松，她只是搭了个椅子边坐下，看向厉婉宁的眼神，有些怯生生的。
厉婉宁也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吓人，所以还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你从厉董的公司辞职了？”
她开门见山，尽量让两个人看上去像是朋友一样，事实上，厉婉宁也没有把何婧婧真的当成应聘者，而就是一个朋友。
她曾经为了厉轩的事情奔走，就冲着这一点，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听到这个问题，何婧婧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低下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是……是厉总辞退了我。”
这和她刚刚给陈姐的回答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之前说是因为没有了升值空间，这个话厉婉宁还真信了，毕竟做到总经理助理这个位置上，确实也没有什么升值空间了。
但是现在听到她是被厉轩辞退的，不由得心里有些讶异：“嗯？为什么辞退你？”
厉轩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而且何婧婧在他被柏瑞带走那一次事情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如果不是她贸然来找自己，最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恐怕谁也不知道。
想到这儿，厉婉宁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何婧婧抿紧嘴唇，点点头：“厉总说，我不应该贸然打扰厉老师，更不应该让厉老师卷进这件事中，所以……”
她歪了歪头，看向厉婉宁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苦涩，意思不言而喻。
这个厉轩……到底是在抽什么疯！
厉婉宁蹙紧眉头，不过厉轩在她的心里，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苛责别人的人，她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话：“就因为这些吗？”
“可能吧……”何婧婧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有一些话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还在犹豫之间。
厉婉宁也看得出来，不过她没有催她，拿起陈姐没有喝的那杯水，抿了一口，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何婧婧像是想明白了，才慢吞吞的回答：“厉总其实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有些奇怪了，以前他做的事情，几乎每一件我都经手，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他就不让我过问了。”
“我以为是我的业务能力不行，已经跟不上总经理的发展，但是总经理似乎也没有在招助理的意思，那些东西，都是他自己在经手。”何婧婧回忆起这段事情的事情，眉头紧紧的缩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追问过他几次，不过，他都不说。”
厉婉宁能看出来，可能厉轩对何婧婧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他应该只是随便玩儿玩儿，但明显何婧婧是很认真的。
厉轩的婚姻，其实私下里厉婉宁和母亲也提起过，母亲对厉轩是有些怜惜的，觉得这个孩子特别不容易，孤身一人生活在厉家，如履薄冰。
他的婚姻，厉恒只怕不会做主，可这并不意味着不会插手，所以厉轩的私生活，一直是挺迷幻的。
她当然不赞成厉轩这么做，可现在这个社会，她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什么，暗地里说过两句话，厉轩只是笑着点头，实际上，并没有改变的意思，这一点，厉婉宁也是看得出来的。
现在何婧婧坐在这里，厉婉宁心里生出一丝同情来，她耳边响起了陈姐的话，大经纪人的话，她一定是要听的。
厉婉宁迟疑了一下：“我和陈姐说一下，你暂时留在我身边吧。”
何婧婧的双眼中，瞬间泵出了光芒，像是看到了流星一样，满是开心和雀跃：“真的吗厉老师？我真的可以跟在你身边，为你工作嘛？”
厉婉宁被他的样子逗笑：“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告诉你，给我工作，是非常辛苦的，一会儿你出去看看青青的黑眼圈，再去问问累的住院不得不辞职的璐璐，就知道了。”
“我没关系的。”何婧婧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的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红：“能在厉老师身边工作，我真的太开心了！您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儿都能干，我一定会做好所有的工作的。”
她这个粉丝属性，真的和慕阳有的一拼。
厉婉宁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也想让何婧婧冷静一点：“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有两件事，我们要提前说清楚。”
何婧婧猛的点点头，宛如一个点头机器。
“第一，以后如果有人在问起来，你尽量不要正面回答，是我粉丝的这件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很忌讳粉丝给艺人工作的，因为看事情不够客观。”
厉婉宁知道何婧婧是一个新人，但这些事，应该不会有人跟她说，她伸出了第二个手指头：“还有一件事，暂时儒辉不会和你签合同，一个月之后，如果各方面都没有问题，才能成为正式的雇佣关系，你考虑一下，看有没有异议？”
何婧婧现在满脑子都是可以为厉婉宁工作的这件事，哪里能听进去那么多，更不用说理性思考了，只能保持着刚刚的点头频率：“没问题没问题，我什么都没问题的，厉老师放心。”
厉婉宁有些纠结，她看着何婧婧这个样子，当真是有点儿……不太放心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冲她挥挥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陈姐靠在外面的个子间里，正在和一个宣传经纪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就回头望过来，见何婧婧春风满面就差跳起来欢呼了，立马就知道。
自己的话，连个屁用都没有。
她摊了摊手，给了厉婉宁一个眼神，希望厉婉宁自己能够体会。
厉婉宁当然体会的到了，她走到陈姐面前，露出甜甜的微笑：“陈姐，你生气了？”
“我和你说什么了！”陈姐强压着胸口的火气，也强迫自己不要上去薅厉婉宁的头发。
“过来！”厉婉宁冲青青摆了摆手，让青青到跟前来：“我问你，你是我厉婉宁的粉丝吗？”
“当然了，婉宁姐。”青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问题，她信手拈来。
于是，也学着厉婉宁，笑着看向陈姐：“婉宁姐演技高超，影视双后，天底下，谁不是婉宁姐的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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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小慕总牌银行卡
厉婉宁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何婧婧：“听到了吗？满分答案！”
何婧婧心悦诚服的给青青鼓了鼓掌。
围观的人也哈哈一笑，厉婉宁一副大佬的姿态，一只手揽着青青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揽着璐璐的肩膀，大摇大摆的走近了电梯：“走，姐请你们吃饭！”
她是得走了，陈姐下一秒就要炸，她必须逃离作案现场，以求得不被殃及。
三个人逃命一样跑上了电梯，然后哈哈笑起来，厉婉宁带好棒球帽和口罩，给青青做介绍：“她叫何婧婧，来替璐璐的，你帮我照顾着。”
“没问题的，婉宁姐。”青青猛的点了点头，抓起何婧婧的手：“同志，你终于来了，再不来人，我就要累的去医院找璐璐了！”
再一次提起璐璐，厉婉宁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问青青：“你最近有没有去看她，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夫说，透支还挺严重的。”青青一起这件事，刚刚的笑容也没有了，有些惋惜：“前几年您的大夜戏，都是璐璐跟的，之后她就一直精神衰弱，睡不着觉，我早就让她去看，她非要撑着撑着，现在一下子倒了，估计没有一两个月，是出不来的。”
青青说的没错，当初璐璐的确是很拼命，她是从小村子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学历，全凭着一股拼劲儿，才在安阳站稳脚跟。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一口气也不敢松懈，这一点和厉婉宁很相似，所以厉婉宁也是理解的：“我也不方便去看她，明天上午没有通告，你替我去看看她，让她安心治病。”
她一边说，一边想起来了一件事，从小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青青：“这里好像是有二十万，我记不太清楚了，你拿去给璐璐冲到医院的就诊卡上，让她别为钱的事儿担忧，等养好身体，在慢慢还我也来得及。”
“好。”青青觉得没有什么，厉婉宁对待她们，一向都跟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样，所以他们才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可旁边的何婧婧却露出了羡慕的眼神，不由得感叹道：“要是有一天我住院了，婉宁姐也能这么对我就好了。”
青青刚合上包，听见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厉婉宁也有点儿无奈，拍了拍何婧婧的肩膀：“大可不必等到住院，你要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说就行。”
何婧婧被青青笑得不好意思起来。
出了电梯，小林正在车里等她们，虽然请客吃饭是刚刚对付陈姐的借口，但厉婉宁也的确是有点儿饿了，在加上何婧婧刚来她这边，她也应该请个客吃个饭。
普通助理当然不需要了，何婧婧毕竟挂着厉轩这层关系。
所以她就跟青青说，让青青和何婧婧一起看看想吃什么，他们准备过去。
三个人一面说，一满往车上走，眼看着就差两步就到车上了，旁边忽然开过一辆轿车来，停在了厉婉宁的商务后面，车窗摇下来，露出慕阳那张清秀的脸：“厉老师，去哪里呀，我送你？”
厉婉宁的表情在脸上僵住了几秒钟，弯下身，看着慕阳：“你是阴魂吗？都不会散的？”
“只要厉老师开心，我是什么都行。”慕阳说着，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走下来：“这么晚了，一起出去吃个饭在回家吧。”
“是要出去吃饭的。”厉婉宁把何婧婧和青青推到了前面：“我们一起吃，小慕总您就自便吧。”
眼看着厉婉宁要去和小姐妹一起吃饭，丢下他一个人，慕阳心里当然不同意，快速闪出一步，挡在了厉婉宁的面前：“那不如几位也带上我，就当带个银行卡那种……”
何婧婧之前见过慕阳，在她的印象里，这位小慕总说话不多，是个很深沉的人，但是今天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相比何婧婧，青青可是太了解这位小慕总了，同时她也知道，厉婉宁的大腿，很少能够拧过慕阳这只小胳膊，所以她特别有先见之明的给慕阳鞠了个躬：“那就辛苦慕总了。”
然后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她这个坐法是没问题的，厉婉宁属于老板，自然是坐在后面的，慕阳见青青这么懂事，给她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亲自为厉婉宁打开了车门。
何婧婧也是跟着厉轩出席过各大商务活动的，一见这个场景，立马接过了慕阳的车门，等着厉婉宁上车。
可好，两个助理，把自己架在这儿了，她这是上车也不是，不上车也不是了。
正尴尬的时候，小林从车里走出来，趁着脖子望着面看：“婉宁姐，那我还用等你吗？”
“下班！！！”厉婉宁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躬身钻进了慕阳的车里。
小林被吼的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直到慕阳的车开走，还一脸茫然的站在哪里。
厉婉宁上了车，气哼哼的坐在后面，原本好好的一顿晚饭，三个人说说笑笑聊聊八卦吐槽吐槽慕阳，多么美好的夜晚。
现在都没有了，多了一个慕阳，这饭吃起来就没有意思了。
别看她是明星，其实和社畜也没什么区别。
大家都是喜欢喝同事一起吃饭，应该没有人希望，和老板一起吃饭吧。
特别是对自己图谋不轨的老板。
这个形容一出来，厉婉宁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肥胖油腻的中年慕阳形象，蹙紧了眉头。
何婧婧是个细心的人，观察到了厉婉宁纠结的表情：“婉宁姐，你有点儿晕车吗？”
慕阳听见了，也紧张了起来，从后视镜看向厉婉宁：“晚高峰有点儿堵，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有。”厉婉宁赶紧摆摆手，回答：“就是饿了，我们吃什么去？”
“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日料。”慕阳专心开车，嘴里的也没有停：“所有的食材都是新鲜空运到安阳的，我已经跟他定好了位置，我们去那里吃就好。”
“日料啊……”青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不是说日料多好吃，是小慕总请的日料，终归不会太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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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她的小少爷
所以说其实青青是想到去的日料店会高端一些，但是没有想到这么高端，一口海胆放到嘴里，她直接明白了什么叫做原地升天。
婧婧也惊叹的说不出话来，这么新鲜的东西，大约安阳市只有这家店才能吃到吧，怪不得说都是新鲜空运过来的。
于是，全桌大概只有厉婉宁觉着没胃口吧，她托着脸，看着盘子里的生鱼片，想起来他们上一次吃日料的情景。
可是耳边都是青青叽叽喳喳的声音，扰的厉婉宁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了，她皱着眉头看向青青，发现青青正一脸小红心的看向慕阳。
刚刚说是自己粉丝的话，一转眼就忘没了，现在已经成功晋升为慕阳的脑残粉了。
程度可能和周老师一样。
她敲了敲青青面前的桌子：“吃饭。”
青青回过神来，一脸兴奋的看着厉婉宁：“原来厉老师当初也不知道慕总是慕总弟弟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你呢，怪不得你后来怪怪的。”
慕总是慕总的弟弟…
青青这个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很堪忧的啊。
“我就是个傻子。”厉婉宁苦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她倒不是赌气说这句话，而是真的感叹自己这些年越来越傻，既没有看出慕阳时慕行的弟弟，也没有看出来他是当初的莫家小少爷。
最后这一点，她尤其不能忍。
“那，小慕总，你这就是准备…”青青缩在何婧婧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半。
慕阳笑而不语，低下头，眼角的笑容掩盖不住。
厉婉宁抬起头，她没有看慕阳，而是瞪向了青青：“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哦～”青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脸我都明白的的表情：“那看起来，这件事婉宁姐是知道的。”
厉婉宁不大想要这个员工了：“慕总，您看我最近工作也不忙哇，一个助理足够了，青青暂时就不用来了。”
青青知道厉婉宁在开玩笑，也不害怕，笑嘻嘻的靠在何婧婧身上。
慕阳挑眉，微微晃了晃脑袋：“那怎么行，青青这种优秀员工，可是公司的中流砥柱，少不得的。”
说一个艺人助理是公司的中流砥柱，厉婉宁也是没听过的，还没来得及惊讶，慕阳就看向青青：“好好干，年终奖少不了的。”
“没问题！慕总！”青青甚至给慕阳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还完成任务？什么任务？
厉婉宁不可置信的看着青青和慕阳：“你们两个就当着我的面，做这样肮脏的交易吗？”
“没有交易的，婉宁姐。”青青敷衍的安抚了一下厉婉宁：“我只是奔走在吃瓜的第一线。”
这饭没法吃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厉婉宁，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头吃饭。
这顿饭吃的非常欢乐，当然了，欢乐是大家的，无奈是厉婉宁自己的。
吃完饭，慕阳开车依次把青青和何婧婧送回了家，最后送厉婉宁，厉婉宁坐在副驾驶上，开着窗外，一句话也不想说。
慕阳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晚上他和青青的玩笑开的过头了，让厉婉宁不开心，只能偷偷的看了看她，小心点开口：“厉老师，看上去不太开心。”
“开心。”厉婉宁咬牙切齿：“开心死了”
慕阳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安慰她：“青青应该早就猜到我在追你了，这些事情跟她说一说，也无妨吧。”
这是自打认识以来，慕阳第一次直说在追厉婉宁的事情，让厉婉宁微微一愣：“你…”
她想问慕阳是认真的吗？可是过去的种种立刻提醒她，应该没有比慕阳更加认真的人了。
所以话问道一半，厉婉宁就住了口。
无论得到什么回答，她都是挺尴尬的，还不如不问。
只是话说了一半，慕阳听出来了，也看到了厉婉宁的为难：“我这样说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来？”
这个话，厉婉宁更不会了，她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别说了。”
“虽然我一直秉承着不给你添麻烦的第一原则，但也希望厉老师可以适当的考虑考虑我。”慕阳目不斜视，盯着前面的路，这些话说起来，反而更加轻松一些：“在国外这几年，我时时想起你，也有想过交女朋友，或许就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慕阳叹了口气，停下了车：“现在终于能时时在你身边了，我其实就很满足了，所以你要是觉得为难，不……”
“不为难。”厉婉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慕阳慕阳：“慕阳，我从来不是因为为难，我在娱乐圈里打拼了这么多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是有点害怕。”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东西，越想抓住，就越怕失去的。”
“你放心，有一个人，你永远不会失去的。”慕阳目光坚定，他握住了厉婉宁的手，温度慢慢传了上来，温暖的摄人心魄。
很意外的，厉婉宁这一次没有甩开慕阳，她甚至也收紧那那只手，像是再给慕阳回应。
慕阳看着厉婉宁的眼睛，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似乎有无限的魔力，将他一点点拉过来，让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谢谢你，小慕总。”厉婉宁笑了笑，她不知道未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了车之后就会后悔，但至少目前，她很满足，也真的很感谢慕阳：“如果可以，请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希望你我只见，可以更加认真一些。”
“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厉婉宁耸耸肩这没什么不可启齿的，但说出来依旧让他觉得怪怪的：“这一次，我想我们都可以不后悔。”
“当然了。”慕阳笑起来，眼里的光几乎把厉婉宁笼罩在里面：“我可以一直等，等你准备好，厉老师，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的背后，你回头就能看见。”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背后。
这句话在厉婉宁的心里，超越了那句单薄的我爱你。
正如他所说，他正在一步步成为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她的慕阳。
她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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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晚宴前夕
那次和慕阳，在车里敞开心扉聊过之后，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了，慕阳也没有在提起任何关于让厉婉宁表态的事情，他觉得，厉婉宁肯跟他说车里的那些话，就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了。
虽然娱乐圈鱼龙混杂，可慕阳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这件事尚且做的这么艰难，对于别的男人，厉婉宁更加不会费心费力了。
更何况，他的眼睛，可是紧紧的盯着厉老师，她要是多和谁说一句话，小慕总都是要不高兴的。
现在又有了青青这个眼线，他更加踏实了。
至于青青是不是慕阳的眼线，厉婉宁也不大在意，反正归根结底，也是慕阳给她开工资，她愿意做这个眼线就做吧，毕竟青青也是很知道自己的手段，她要是敢坑自己，那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青青听见这话的时候，只是转了转眼睛：“吃得了吃得了，婉宁姐我们去吃什么？”
厉婉宁威胁人的微笑还挂在脸上，听见这句话，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逐渐的扭曲了起来，她想打人，真的很想。
她发现青青现在在自己身边，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何婧婧没有给她任何的危机感，反而是让她多了很多时间，去做慕阳的眼线，和吃她的瓜。
吐槽归吐槽，青青的专业能力还是不容置疑的，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何婧婧教的很好了，青青一脸得意的看着厉婉宁，等着被夸。
但厉婉宁只是夸了夸何婧婧，至于青青，那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她坐在化妆台前面，低头看着手机，拍摄任务结束了，后采也完事儿了，还有一些后续工作，想要和摄影师沟通，就在这里等摄影师过来。
她看到手机里，慕阳发过来一会儿来接自己的消息，才抬起头来：“青青，我晚上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婉宁姐。”青青从换衣间里伸出脑袋来，她正在帮厉婉宁熨烫刚刚拍摄时带过的帽子，那是厉婉宁自己的，要熨好之后，在拿回家：“我让婧婧今天早晨来的时候，放在慕总车里了。”
厉婉宁看向青青，表情很不解：“放在他车里干什么？”
“婉宁姐，昨天晚上慕总不是说，今天中午你拍摄完，他来接你么。”青青试衣间走出来，不太敢相信昨天晚上说完的话，这位厉老师今天中午就忘得一干二净。
厉婉宁确实是忘了。
她恍然大悟：“哦，对，我想起来了。”
“嗯，慕总说接您先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在一起去晚宴。”何婧婧也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厉婉宁昨天工作的太晚，结束的时候，脑子都成浆糊了。
“我知道了，今天晚上，青青你休息吧，婧婧跟我一起去。”厉婉宁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半瘫在上面，丝毫没有女艺人的觉悟。
青青愣了一下，何婧婧也愣了一下：“婉宁姐，我自己吗？我怕我做不好……”
毕竟何婧婧才跟着厉婉宁没有多久，更没有一个人跟着她工作过，心里自然没有底。
青青也不放心：“没关系，我晚上没有事，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有慕总，足够了。”厉婉宁抬起眼睛，不理解青青是怎么回事：“放假诶朋友，放假是多好的事情，我都没有个假可放，约个会看个电影不香吗？”
“香，当然香了。”青青走到厉婉宁身边，抱着肩膀：“可是婉宁姐，我没有男朋友，和谁约会看电影？”
嗯……厉婉宁也想到了这件事，说起来，青青上一次分手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她男朋友觉得她已经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对她很不满意，青青苦苦留了半个月，最后两个人还是分手了。
就为着这个，厉婉宁感觉自己十分对不起青青，不仅请她吃饭旅游做美容，还答应她如果有合适的小鲜肉，一定给她留着。
这句话青青是信了的，然后一直单身到今天。
厉婉宁自知理亏，这件事就不敢再提了：“你放心吧，地球离开你一样转……”
“婉宁姐。”何婧婧打断了厉婉宁的话，她看起来有些局促，低着头，声音也不大：“这里厉家的晚宴，我跟着你去……会不会尴尬啊……”
“尴尬吗？尴尬什么？”厉婉宁上下看了看何婧婧，也不知道厉轩为什么当初会对这样的女孩儿感兴趣。
或许他身边都是厉雨婷那种十分强势的女孩子吧，见到何婧婧这种仿佛邻家女孩儿的小姑娘，就留了些心思：“我一个厉家的私生女去他的生日宴，我都不尴尬，你一个前员工尴尬什么。”
厉婉宁这话说的，让何婧婧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接受了。
青青摊了摊手，也没有在说什么，继续去工作了。
很快，慕阳的车就到了，厉婉宁让小林送了青青，何婧婧也暂时没有跟着厉婉宁，慕阳就直接和厉婉宁去了她的家里。
进了屋，厉婉宁连衣服都不想脱，直接扑倒了床上，这几天的通告真的太赶了，她都要累死了，如果不是今天上午有拍摄，她恐怕现在还在外地跑活动。
女艺人这个工作，可真不是人能做的。
慕阳笑了笑，也没有打扰她瘫着，只是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拿进来，让她稍微清醒一下：“你要是觉得工作太多，我可以让陈姐给你推掉几个，你现在没有必要这么累。”
“我知道。”厉婉宁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扒拉了一下额间的头发，端过水来，喝了一大口：“只是不趁着现在红的时候多赚些钱，将来糊了，恐怕就更难赚钱了。”
“有我呢。”慕阳拍了拍厉婉宁的肩膀，义薄云天：“厉老师糊不了。”
厉婉宁又灌了口水，连连点头：“上一次说这话的还是陈姐呢，谢谢你吧慕总。”
慕阳宠溺的笑了笑，抬手看了一眼表：“时间来还得及，你要不睡一觉在走？”
“好啊。”厉婉宁仰起脸来，实际上困得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了：“慕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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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落下的戒指盒
被赶走的慕阳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丝的窃喜，现在厉婉宁已经可以让他坐在客厅里，然后安心的在卧室睡觉了，这对于别的女孩儿来说可能挺平常的，但对于厉婉宁，那必须要是她绝对信任的人才行。
当初在莫家，厉婉宁的房间都是单独的，但凡是谁往她门前多站了两分钟，不管厉婉宁在干什么，都会立刻过去把人赶走。
有一次慕行接了个电话，就停在了厉婉宁房间的目前，慕阳亲眼看到，厉婉宁站在拐角处，死盯着慕行，一直到慕行挂了电话走开，她的表情才有一点松懈下来。
她这样机敏的人，能接受到这个程度，真的实属难得了。
挺好的。
想到这里慕阳又笑了起来。
大约下午六点左右，慕阳把厉婉宁叫了起来，也不是不让她睡了，主要是妆发要来了。
今天是晚宴，厉婉宁特意约了化妆师来家里化妆，她去冲了个澡，然后裹着大浴袍，整个人仿佛一个巨大的娃娃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化妆师。
电视开着，慕阳的目光不敢停留在厉婉宁的身上，怕她感觉到不舒服，只能用余光去看她，逐渐有些心烦意乱。
好在这个时候，化妆师来了，厉婉宁进入了妆发阶段，慕阳相对来说就简单了很多，他就是穿着平时在公司的西服，等着厉婉宁。
厉婉宁连化妆带换衣服，一个小时之后才搞定，这一次来接他们的，是厉婉宁的商务，两个人下楼钻进车里，往会场赶过去。
慕阳穿着西服，厉婉宁则穿了一件白色薄纱的长礼服，何婧婧一路帮她整理，越看越像两个人去结婚。
不过这两个人一个是儒辉的董事长，一个是红的发紫的影后，看上去也确实是天作之合了。
怪不得青青那么愿意吃这两个人的瓜。
化妆师今天也是全程跟着补妆，晚上九点，车子准时停在了宴会厅外面。
厉家是安阳市里有头有脸的家族，周围也有一些记者在蹲守，一开车门，厉婉宁看到一条红毯远远的一直铺到了脚下，颇有一种来参加电影节的感觉。
她微笑着冲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和慕阳一起走了进去。
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和慕阳分开走，可是现在，厉婉宁偏偏没有，她甚至都不想管网友是如何猜测的了。
毕竟如果不是慕阳的死缠烂打，自己是坚决不会来的。
走到宴会厅里，有服务生站在那里等着两个人坐了登记，上了三楼。
三楼很热闹，已经来了许多人，都是厉恒平日里生意往来的人，几乎算是囊括了整个安阳市顶级的富豪人脉，还挺开眼界的。
厉婉宁自然是众人的焦点，整个人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欢呼，很多人都叫她的名字，跟她打招呼，甚至都没有发现她身边站着的，就是儒辉的小慕总。
厉婉宁优雅的冲大家鞠躬示意，然后往里面走了几步，有服务生端来了香槟酒，厉婉宁随手拿了一杯，端在手里，也没有喝。
这里是西点区，前面才是宴会的正餐区，她简单扫了一眼，也没有看到自己应该坐哪儿。
“你父亲每年过生日，都这样操办吗？”慕阳也端着香槟杯，站在厉婉宁身边，低声问道。
厉婉宁摇摇头：“我不知道，之前好像没有这么大阵仗过，他今年应该也六十了吧，可能因为这个，准备大摇大摆的做一次。”
“说不定是为了拉拢人脉。”厉恒喝下去的酒，永远都不止是酒，那些觥筹交错之间，都是他的生意经。
慕阳瘪瘪嘴，没有回答，他是理解不了这种事情的，现在只能看个热闹。
“婉宁!”
远处有人叫了厉婉宁一声，她循声看过去，见急匆匆走过来的，是一袭西装的厉轩，他看到厉婉宁的时候原本很高兴，但是当注意到她身边站着的是慕阳，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
厉婉宁没有注意到，可慕阳，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大哥。”厉婉宁笑着点头，算是一个回应，然后拿起手机，打开了何婧婧的微信：“有一个瑞华珠宝的戒指，我落在化妆师那里了，你帮我送进来。”
说完，她才抬起头，这个时候，厉轩已经走到她身边了，上下打量了几眼厉婉宁，不由得啧啧称叹：“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你穿这种衣服，现在看起来，远比电视上好看很多。”
自打厉婉宁知道厉轩对自己有好感之后，她就对厉轩这样的夸奖有些不适应了，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彩虹气体：“好看什么，啰嗦死了。”
越好看的衣服，就越复杂，厉婉宁已经习惯这样了，厉轩跟慕阳握了握手：“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
“不用。”慕阳摇摇头，笑得很客气：“就算我不去，柏总也不会为难厉总的，买卖不成仁义在，毕竟，我们也是要在安阳混口饭吃的人。”
他这个客气的程度，有点儿过分了，厉轩自己听了，都觉得夸张：“慕总真是太谦虚了，安阳市这么大，厉家只是其中一个。”
慕阳也没有执着的阿谀奉承，毕竟他也不是厉婉宁，再说厉家如何，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他有兴趣的，是别的事情：“厉董呢？怎么没有看到厉董？”
“有几个从外地特意赶过来的朋友。”厉轩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包间：“厉董陪一会儿他们，就出来了。”
两个人正说这话，远处传来一个哒哒哒的跑步声，厉婉宁回头，正看到何婧婧往这边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戒指盒，跑的气喘吁吁的，在加上穿的就是普通的衬衫和铅笔裙，在一众西装晚礼服的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厉轩看到何婧婧的时候，眉头就蹙了起来，一直等到对方走进了，才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何婧婧也没有想到一进来就碰到了厉轩，这个倒霉的程度，恐怕今晚活动结束，她就可以去买彩票了。
“她现在是我的助理。”厉婉宁微微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不起啊，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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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恋爱脑
“你的……助理？”厉轩的眼睛大了些，明显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但是这一切，都在厉婉宁的计划之中，她点点头，冲何婧婧伸出了手：“戒指呢？”
何婧婧听到厉婉宁的问话，微微回过神来，赶紧从包里把戒指取过来，递给厉婉宁，厉婉宁打开盒子，将那个熠熠生辉的钻戒套在食指上，面色复杂的冲厉轩笑了笑：“推广大使么，终归是要做点儿贡献的，不好意思啊。”
厉轩的重点并么有在厉婉宁的身上，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何婧婧，半晌，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儒辉？”
“我……”何婧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偷偷的看了厉婉宁一眼。
厉婉宁微笑：“前一段时间过来的，我有一个助理叫璐璐，就是之前总跟青青一起跟着我的那个，你也见过，她生病了，要住院休养一段时间，我手边没人，就想找一个差不多的。”
“大哥你的眼光一向不错的。”厉婉宁晃了晃手里的香槟杯，笑得得体大方：“所以我一看过来的是婧婧，就已经留在身边了。”
厉轩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今天的厉婉宁不太一样，她说话间好像多了几分客气一样，不同平常那样实在。
“那……”厉轩让自己尽量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也拿出平时谈生意的模样，公事公办了起来：“她和儒辉，签了多久的合同？”
“三年。”厉婉宁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答。
厉轩怔了一下，一下子就跟儒辉签这么久的合同？这不太像是儒辉的风格啊：“儒辉现在招人，都……没有实习期的吗？”
“实习期也是需要签合同的，大哥。”厉婉宁回答，眼神打量着厉轩：“而且婧婧在大哥手下调教了这么久，我那边都是跑跑腿打打杂的事情，能力上，根本不用担心吧。”
厉轩和厉婉宁你来我往的几句话当中，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何婧婧，发现何婧婧低着头，也不大说话，心里就觉得奇怪：“婉宁，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这么了解了？”
厉婉宁被问的愣住了，确实，她其实对公司人事的事情并不了解，她只是一个艺人，要是合约什么的，她多少清楚一些，但是人力资源的事情，她两眼一抹黑。
好在，身边有一个站着卖笑看热闹的慕阳，她顺手把慕阳拉过来：“我不太懂，不过这些事情，慕总都很清楚的。”
“我？”慕阳只是站在旁边看热闹，没想到最后会落在自己头上，挑了挑眉，看向厉婉宁，脸上只有三个字“你认真的吗？”
厉婉宁的眼睛里，有四个字的回答：“非常认真。”
“没错。”慕阳深吸一口气，看向厉轩，笑得如沐春风：“在厉总身边任职过的人，儒辉当然很放心了，也请厉总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何小姐的。”
他说的很客气，但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个事情，厉轩脸上的笑逐渐不自然了起来，他匆匆的点了点头：“两位慢用，我还有事。”
“好的。”厉婉宁垂下了头：“大哥慢走。”
回过头，看着厉轩走远，厉婉宁脸上的笑落了下来，她能感受到，厉轩对何婧婧是有不舍在心里，解雇她，或许是迫于厉恒的压力吧。
只可惜，如果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了，那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人家一定要围着你转呢。
她余光里在看到慕阳，想起他为自己强迫接下儒辉的生意这件事，越发觉得这颗心的可贵了。
“婉宁姐……”何婧婧看见厉轩走远了，才敢开口，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忐忑：“厉总是不是生气了？”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恋爱脑的人，厉婉宁确实觉得很麻烦，她冷下脸来，语气也不太好，希望这样能让何婧婧清醒一点儿：“你现在是我的助理，青青不在，做好你的事情。”
何婧婧第一次被厉婉宁凶，顿时不敢说什么了，厉婉宁把空了的戒指盒递了回去：“你就在会场里吧，一会儿我找你还有别的事儿。”
何婧婧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连忙点点头，靠在墙边上站着，厉婉宁和慕阳在西点区停下，慕阳往厉轩走的方向看了看：“厉老师今天有点儿凶哦。”
厉婉宁撇了他一眼，低低笑起来：“怎么，你害怕了？”
“也不至于怕。”慕阳慢慢的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欠揍：“就是厉老师凶起来好好看哦!”
“这位粉丝！”厉婉宁拍了一下慕阳的肩膀，语重心长：“收一收你的口水。”
“好嘞。”慕阳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正想继续说话，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声小慕总，两个人双双回过头，看到厉夫人带着两个女儿，正走过来。
要了命了。
厉婉宁翻了个白眼，喝了口酒，就转过了身，不想看见她们。
现在的厉婉宁，觉得厉夫人母女就很像是灰姑娘里面的后妈和两个姐姐，简直烦人烦的要死。
“小慕总今天肯赏光，真的是蓬荜生辉。”厉夫人走到跟前，笑得十分得体，作为主人家，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旗袍，脖颈间的珍珠一看就不是凡品，整个人珠光宝气，透着富贵之色。
慕阳倾了倾身体，算是打了一招呼：“厉夫人客气了，我是来给厉董贺寿的，只不过来了，也没见到厉董，就在这里站一站就好。”
最后这句话，慕阳送客的意思很明确，他知道厉婉宁不喜欢这母女三人，所以也希望不要跟他们搅和的太久。
但厉夫人就仿佛完全听不到一样：“从外地来了几个朋友，在前面包间里拉着厉董喝酒，我听说小慕总来了，就过来招待一下，小慕总别嫌弃我们不周到才好。”
“哪里的话，能受邀到厉董的寿宴，是我的荣幸。”慕阳说着，旁边的厉婉宁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这种商业互捧的词儿，从慕阳嘴里说出来，竟然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诶？”站在厉夫人身后的厉雨晴看见了厉婉宁，指了指她：“这是二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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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全能助理小慕总
“哎呦，还真是！”厉夫人顺着厉雨晴指的方向看过来，果然见厉婉宁端着酒杯站在那里，她穿着的礼服和身上的珠宝，已经足以和自己媲美了。
这让厉夫人心里不大舒坦：“婉宁今天穿的这么隆重来给你爸贺寿啊，你爸知道了，一定开心死了。”
厉婉宁本来不想搅和进去，她已经默默的往旁边退了好几步，眼看就蹭到另外一桌上去了，被厉雨晴抓了个正着，最后只能无奈的停下脚步，跟厉夫人打招呼。
厉雨婷对上一次慕阳和厉婉宁一起到家里来的事情不太满意，现在看她又和慕阳站在一起，心里就更不痛快了，脸色都有几分难看：“二姐也来了？我怎么没听说，爸给你发请柬呢？”
这话确实让厉婉宁不大好接，原本她只需要说一句，哪有女儿给父亲拜寿，还需要请柬的。
可是这就等于让她承认她和厉恒的父女关系，虽然这是事实，可这话说出来，厉婉宁总觉得恶心。
她看了厉雨婷几眼，没有回答，等着看厉夫人会不会站出来说两句话，可厉夫人也是和厉雨婷一样，笑着看向厉婉宁，等着她的回答。
真好，现在连戏都不想演了哈。
“婉宁是陪我一起来的。”慕阳特意等着，确定厉夫人不会出来说话，才站出来解围：“作为我们公司的顶级艺人，自然想带她来见见厉总这样雄厚的投资人了。”
慕阳一句话，把厉婉宁和厉恒的关系画的清清楚楚，厉婉宁偷偷撇了他一眼，心里充满了感激。
看上去，这个世界能懂她的人，也就是这位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候以一顶百的小慕总了。
“小慕总说的这是什么话，厉恒是婉宁的父亲，这里她当然随意出入了。”厉夫人见慕阳站出来，马上开始了马后炮。
慕阳一般是与人为善的，他不大给别人难堪，但是刚刚看到厉家姐妹为难厉婉宁，现在厉夫人又跳出来做老好人，希望厉婉宁把这口气给咽了，他心里的火反而升了起来：“是吗？只这么回事啊，那看来厉家的两位小姐，对自己的家事了解的不大多。”
他停顿了一下，在张口时，就多出了几分公司老板嘱咐下属的语气：“平时还是要多回家看看，多陪陪父母才行，要是公司通告安排的太多了，可以跟我讲，推掉几个也无妨的。”
厉雨婷本来通告就少，最近这一个月才有些工作，听见慕阳这句话，顿时就愣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厉夫人连忙接过了话头：“不是不是，是姐妹们开玩笑而已，慕总你不知道，她们姐妹时常在一起玩笑，有时候我都听不出来，只当她们又闹起来了呢！”
“那你最近有些闲哦。”慕阳回头，握着香槟杯的手指了指厉婉宁：“都有时间跟小姐妹开玩笑了，手里堆着的那些本子看完了吗？还有两个综艺你也说没有时间，是在糊弄我喽？”
厉婉宁不知道为什么慕阳开始数落起自己了，她还没被慕阳这么对待过，挑了挑眉头，哭笑不得。
不过当着厉夫人的面，也不好驳了这位儒辉大老板的面子，只能连连点头认怂：“是是是，我怎么敢糊弄小慕总。”
“对不起啊夫人。”慕阳颇有歉意的对厉夫人道了个歉：“婉宁是儒辉的摇钱树，我对她要求自然会高一些，您没意见吧。”
前脚说要给厉雨婷降资源，后脚又说厉婉宁是摇钱树，这位小慕总心里的偏颇，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厉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加尴尬了，摆了摆手，说了几句没关系，就匆匆走掉了。
一直到她走了很远，慕阳才和厉婉宁对视了一眼，双双笑了出来。
“可以啊小慕总，训我训的很是熟练嘛。”厉婉宁抱起肩膀，觉得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
慕阳感觉自己此刻似乎跪下说话，诚意更足一些：“厉老师别生气，这不是为了帮厉老师气气那些人嘛，是我不好，下次在也不敢了。”
“别。”厉婉宁一挥手：“下一次，给我狠狠的气她们。”
“好嘞！”慕阳活像是一个马屁精，笑的眼睛都快没有了，厉婉宁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那里来的运气，能被这位小慕总捧在手心里：“不过，说真的，你没看出来，厉夫人一直想把厉雨婷往你身边带吗？”
她说完，自己就停了一下：“上一次去我家，我跟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我有点儿忘了。”
“有吗？”慕阳转了转眼睛，迅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对话，斟酌着自己怎么回答这个致命的问题，才不会被骂：“我没看出来啊？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厉老师一个人，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的天。”厉婉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赶紧喝了一口酒：“太恶心了，受不了了。”
慕阳哈哈笑起来，晚宴人越来越多，也有很多人过来和厉婉宁打招呼，相比之下，慕阳反而像是一个小透明了，不过他也没闲着，有合影的，他就充当摄影师，有要签名的，他就跑去服务台要笔，厉婉宁喝了递水，饿了递代餐的饼干，全程仿佛一个全能助理一样。
看着慕阳跑前跑后，厉婉宁心里不大踏实，这要是传出去，儒辉的副董事长给自己当助理，那还不知道那些八卦媒体会怎么写呢。
她这儿正发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去看，结果正看到张锦那张巨大的脸，厉婉宁吓得迅速后退了一步，闭着眼睛缓了一下：“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兄弟！”
张锦和厉婉宁实在是太熟了，所以才来开个玩笑，听见厉婉宁叫他大兄弟，他笑得更放肆了，用手里的香槟杯碰了一下厉婉宁的杯口：“好久不见啊，大妹子。”
这个称呼……厉婉宁的眉头还没有皱起来，慕阳就碰了碰她的胳膊肘，厉婉宁顺着慕阳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一个很隐秘的楼梯上，厉轩正拉着跌跌撞撞的何婧婧上楼。
她给慕阳使了个眼色，让慕阳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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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好事
正好此刻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慕阳把酒杯放到路过的一个服务生的托盘上，低着头，也走了上去。
宾客们大多都在一楼，二楼并没有什么人，慕阳上来，就听见了一个巨大的关门声，他顺着声音往里面走了几步，发现在一扇门后面，能隐约听见人交谈的声音。
只是具体说的什么，有些听不清楚，慕阳蹙起眉头，他不太想干涉这些事情，但是关乎到厉轩，他之所以来厉恒的生日宴，当然不止是想给厉恒祝寿，更重要的，是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机会，让他推厉轩一把才好。
他正思考的时候，屋子里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接着里面的动静就大了一些，慕阳侧耳听过去，隐约能听见何婧婧在里面哭：“厉总！厉总你别这样！！！”
慕阳挑了挑眉，往后退了几步，到楼梯口，冲楼下站着的一个服务生摆了摆手，对方看见了，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上了楼：“您好慕总，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厉老师的助理在那个房间里。”慕阳抬手指了一下：“你帮我叫她一下，厉老师胃病犯了，需要吃药。”
服务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点头应道：“好的。”
随后走到了门口，敲响了房门，不多时，门被打开，厉轩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来：“什么事？”
“您好，请问厉老师的助理在这里吗？”服务生很有礼貌，重复着慕阳的话：“厉老师的胃病犯了，需要胃药。”
“好的，我马上就来。”
没等厉轩回答，何婧婧就先在里面应了一声，然后快步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往楼下跑过去，样子有几分狼狈。
转过走廊，就看到了慕阳站在那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顿时通红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着头下了楼。
厉轩具体是什么表情，慕阳也没有看到，只是见他仿佛跟服务生说了几句话，服务生就往这面指了指，然后离开了。
厉轩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慕阳眼中噙着笑意，站在那里看着他，知道肯定是他多管闲事。
不过儒辉现在是厉家重点结交的人，他又吃过敛卿的亏，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不好发泄出来，只能整理了一下衣服，关好门，往楼下走。
慕阳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他到了跟前，才低低笑了一生：“厉总好兴致。”
“您客气了。”厉轩没有一丝做小伏低的意思，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他知道慕阳对厉婉宁的心思，所以对慕阳，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他又撞破了自己的事情，两个人看上去，更不能达成一致了。
就这样吧。
厉轩收紧了腰间的西服，快步下了楼，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慕阳的目光跟着他，等他走的稍微远了一点儿，才下了楼。
正巧，楼下的包间门打开，厉恒从里面出来，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勾肩搭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才分开。
厉恒帮对方关上了包间门，一回头，看到慕阳正站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他，他就走过去和慕阳握了握手：“您好，小慕总。”
“叫我慕阳就可以了。”慕阳微微点头，从兜里掏出了烟盒，神色有点儿为难。
厉恒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起吧。”
“那太好了。”慕阳和厉恒并排走到了男洗手间外面的吸烟区，两个人都点上了一支烟。
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厉恒接触，发现厉婉宁的眉眼之间，确实和厉恒有几分相似，两个人都属于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感觉，就算是厉婉宁在不想承认，基因这个东西，是做不得假，也没有办法的。
“厉董看上去，最近很忙啊。”慕阳随意找了一个话题，跟厉恒搭腔。
厉恒也正犯愁不知道说什么，听到慕阳的话，就赶紧接住了：“无非就是瞎忙而已，小慕总年轻有为，才是真正的大忙人。”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今日肯赏光来，也是给我面子了。”
“您别这么说。”慕阳哈哈笑起来，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您家厉总那才是真正的年轻有为，青年才俊，我算什么，不过是跟我哥哥学个皮毛。”
他这倒也不是自谦，虽然他已经接手儒辉有一阵了，可是公司里很多事情，他还处于一个迷糊的状态，论起做生意，他的确没有办法和厉轩比的。
“不过前一段时间我听说，贵公子离开公司之后，就没了踪迹，为此，厉老师还拉着我帮忙，找了一段时间呢。”提起这件事，慕阳的表情有些惭愧：“只可惜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实在不好意思。”
“没多大的事儿，小慕总不用放在心上。”厉恒压根没有把当时的那件事当真，觉得慕阳提起这件事，有些迷惑：“您到我家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嗨，要我说，不过就是年轻人出去玩儿几天，不着踪迹，不是常有的？是他手底下的人不懂事，还劳动了小慕总。”
“哦？您知道这件事啊。”慕阳故作惊讶，像是一点儿都没有想到一样：“我还以为您不知道这件事，特意想着，今天和您道个歉呢。”
厉恒听了摆摆手，掐灭了烟头：“给我打电话了，我忙着，就关机了，您看，这不是没两天就自己回来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总是贪玩儿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终究还是要小心一些。”慕阳也掐了烟，丢在垃圾桶里，手里摩挲着打火机：“最近安阳不大太平，曲家那位二公子都安静了许多呢。”
“他怎么能和曲总比。”厉恒冷笑了一声，眼睛都没有抬，像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一个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而已，是我家老爷子发了发善心，才能有他的今天，小慕总，别抬举了他。”
来来回回几个对话，慕阳确实觉得厉恒对厉轩的态度冷漠的可怕，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冲厉恒笑了笑，率先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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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美人计
“你如果要是再叫我大妹子，那以后关于你的通告，我就都推了。”
厉婉宁拿着香槟杯的手，支起一根手指，警告张锦。
张锦当然不敢得罪厉婉宁，立马举双手投降：“对不起我错了，厉老师请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张锦是个很皮的人，厉婉宁总是在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好处，只是他纵然在皮，有一个优点，也是让厉婉宁觉得和他做朋友很值得的事情。
那就是他有一个谈了八年的圈外女友。
这种事情在娱乐圈里，难得的好像是天方夜谭，可厉婉宁作为一个和张锦合作过无数次的女演员，每一次都能看到张锦把当地的小吃给他女朋友带回去，早中晚只要不开机，一天三遍的报备。
有一次他不知道听什么，外放没有关，正好厉婉宁坐在他身边补妆，就听见她女朋友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也是不用过一个镜头跟我汇报一次的。”
厉婉宁想起这件事，低低的笑起来：“说真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唉。”刚刚还满面春风的张锦，听见这个问题，忽然叹了一口气，仿佛有无数的愁绪在心头一样：“说来话长啊。”
“我知道厉恒是你父亲，我说的话要是难听，你别放在心上。”张锦事先给厉婉宁打了个预防针，才继续说：“厉董要投一个科幻的本子，找他女儿厉雨婷做女主，让我去给他配戏，我现在去给她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配戏？我粉丝恐怕是要翻天的。”
厉婉宁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这厉恒是不是疯了：“他应该是不太了解你在圈子里的咖位吧。”
“不，他可是相当了解了。”张锦果断的挥了一下手，打消了厉婉宁的侥幸：“我经纪人说，他现在就想找一二线的男演员给厉雨婷配戏，我也就是……”
张锦做了个骂街的口型，继续说道：“本子确实是不错，可是个大女主的戏，男一的戏份少的可怜，我哪里有那个时间去捧他女儿，自然就推了。”
厉婉宁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歪着头看着张锦，不大一会儿，张锦自己就招了：“但是金主爸爸还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反正是寿宴么，过来看一看就走，权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停。”厉婉宁一听张锦说这个话，头就开始疼了，立马让张锦住口：“你不想去就说你不想去的，别拉扯我，我可和这家人没什么关系。
厉婉宁和厉恒的关系不好，张锦也知道，不过，这倒是让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我怎么听说，你也在接触这部戏？”
他的神情很认真，像是和厉婉宁讨论工作，厉婉宁只能点头：“只是在接触，并没有一定要出演，她们原定下的这个角色，忽然改了通告来不了，作为姐姐，只能我顶上去了。”
厉婉宁就用慕阳交给她的那份标准答案，回答了张锦的话，没想到张锦还信了：“你是她姐姐，你惯的了她，我可惯不了，但愿以后什么事儿，千万别牵扯上我了。”
张锦明显是对厉恒这个举动很不满意，他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上，现在有人让他去给十八线明星配戏，这种事情，是个人恐怕都不满意。
厉婉宁理解这些，所以也没有去挑他的刺儿:“那你现在是已经拒了，还是在观望，找一个好时机拒掉？“
张锦没有回答，只是躲开了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道看向哪里，见他这个表情，厉婉宁心里就多少有点耳熟了：“最终还是会向资本主义低头的。”
张锦无奈，不过他想着，就算自己低头，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你的想法怎么样？要不，只要你去，我就去。”
“别，可别牵扯我。”本来厉婉宁准备这个角色，就是慕阳的注意，那个醋罐子精要是知道自己为了张锦应下这部戏，那恐怕是要把儒辉的天花板个掀开的：“我才是真正的迫不得已，放过我吧。”
“行，没问题。”张锦碰了碰厉婉宁的就被，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往洗手间门口看：“你瞧瞧，厉雨婷现在又缠上你们公司的小慕总了。”
顺着张锦的眼神看过去，果然见到厉雨婷把慕阳堵在那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慕阳左右挪动，想要找个空隙溜掉，但是半天了也没有什么结果。
厉婉宁其实可以过去解围的，但是她没有，她就和张锦站在一起看热闹，才不过去帮忙，就等着厉雨婷把慕阳惹急了，看看到底对谁是有好处的。
两个人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儿，张锦的经纪人就叫他了，他和厉婉宁打了个招呼，往外走出去。
厉婉宁也没有留意到他，只是还盯着慕阳，她能看出来，慕阳从心底里是挺厌恶厉雨婷的，但终归因为是自己旗下的艺人，也不好太过分，只能笑着嗯啊答应着。
脸上的表情，尴尬的要命才是。
好不容易等着慕阳从厉雨婷的手掌心逃出来了，他急匆匆的往厉婉宁的方向走过来，厉婉宁端着酒杯，一脸戏谑的看着慕阳：“哎呦，怎么了这是，小慕总被美人计绊住了脚，才回来啊。”
慕阳见厉婉宁张口就损他，气的七窍生烟，冷笑了一声，把厉婉宁手里的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只有厉老师这样的美人，才配使美人计。”
他一走进，厉婉宁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她有些奇怪：“你抽烟了？”
慕阳是从来不抽烟的，他还是莫家小少爷的时候，就一口烟也没有抽过，这怎么身上这么重的烟味。
她皱起眉头，有些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你的嗓子，是不准备要了？”
慕阳说过，他是唱美声的，嗓子保护尤为重要，烟和白酒都是能不碰就不碰的，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疯。
慕阳也很是无奈，他要把厉恒引到洗手间，只能以抽烟做幌子了。
终归不能说——走啊厉董，一起上个厕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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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梦想
“有些时候，实在是躲不开。”慕阳委屈，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烟来，递给厉婉宁，厉婉宁撇了他一眼，接过来，回手塞到何婧婧拿着的包里。
看着慕阳有些无奈的表情，厉婉宁叹了口气：“说起来，你那么喜欢音乐，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注意着才行。”
道理慕阳都懂，他连连点头，露出了招牌假笑。
还不如不说这话。
不过这倒是让厉婉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靠在甜品台上，目光盯着慕阳，几番下来，慕阳觉得有些忐忑：“我好像……没有做什么错事吧。”
他当然害怕厉婉宁这种审视的眼光里，有些时候，男人在女人面前，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错的。
这一点，他深谙其中。
“倒不是什么错事。”厉婉宁摇摇头：“我是想起来，你那么喜欢唱歌，如果就这样退到幕后，实在是可惜了。”
她的这句话，好像正戳中了慕阳的心思，慕阳愣了愣，眼神躲开了厉婉宁，没有说话。
这让厉婉宁清楚，她说对了：“其实，你完全可以继续唱歌，现在圈子里有很多艺人都单独开了工作室，也签艺人，和儒辉的运作模式没什么两样，你也可以两手抓，没必要非要抛弃自己的梦想。”
慕阳当然明白厉婉宁在说什么，这一点他也不是没想过，可很多事情，也只能想一想罢了：“人的精力还是有限的，当初比赛的时候，我的精力放在了你那个电影的宣传曲上，如果不是那一期准备唱歌剧，我可能真的赢不了她。”
“我没有办法对音乐不认真，更没有办法，对儒辉不认真。”慕阳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洒脱。
这些事情，他早就想清楚了：“毕竟，儒辉未来，都牵扯到你的前途，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希望能够以你的事情为重。”
厉婉宁的心往起一提，慕阳一向是这样的，厉婉宁知道，她也明白慕阳对她的心，只不过需要搭上他自己的梦想，来成全自己，这种感情，未免太沉重了。
她怕她承受不起：“可这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音乐对于你来说是梦想，可演艺事业对我来说，只是个工作，权衡之下，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去抹杀掉你的梦想。”
“梦想和现实，永远是有区别的。”听到厉婉宁这样说，慕阳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你放心，也并不完全是因为你。”
反正厉婉宁也知道他是莫家的人了，这些事情和她说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我父亲在国外有生意，我大伯在国外也有生意，柏瑞在国内的事情根本就忍不下，所以我父亲和我大伯的生意，都压在了我哥哥的身上。”
“这样一来，儒辉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在回来接手，这早早晚晚都会落在我的手上。”慕阳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如意算盘：“我本来想着，如果我不接，柏瑞就会接手，那样也好，可是过去的一些事情，让我觉得，他看在我面子上的照顾你，和我的亲力亲为，是不一样的。”
“你放心，厉老师。”慕阳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拍了拍厉婉宁的肩膀：“你只不过是我接手儒辉的一股东风，并不是全部因素，别有压力。”
他虽然这么说，厉婉宁却一丁点儿都不信，无论是慕阳还是当初那个小少爷，两个人的性格来看，谁也不会因为这些顾虑而作妥协，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
从一开始，慕阳从不将喜欢自己的事情宣之于口，到后来不逼着厉婉宁确定或者公开关系，他处处都透露着不希望自己有压力，现在这件事，看起来和之前如出一辙。
不过她没有戳穿他，这件事情两个人是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暂且就先放一放，等和儒辉的合同到期，她就撤出来，到时候两个人在商量后面的发展，是最好的。
看厉婉宁没有了声音，慕阳低下头，偷偷的笑起来，她已经开始关心自己了，这些日子自己的付出，终于算是看到了回报。
真好，从慕阳单方面的走向厉婉宁，变成了互相奔赴。
一切，都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慕阳正偷着乐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是林凡的一跳消息：“三分钟后，博莱颁奖典礼的信息会公布，厉婉宁的获奖消息也会发布出来，你有个准备。”
三分钟？
慕阳挑了挑眉，林凡这个人做事现在开始不靠谱了吗？提前三分钟通知自己，这也算是提前了？
可是又一想，他好像也没有给林凡钱，让林凡盯着这件事，看起来，她不过是顺手告诉自己一声。
可能连卖个人情，都算不上。
“你拿奖的事情要公开了。”慕阳头也没抬，和厉婉宁说了一句，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打出了谢谢两个字:“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先回去。”
“好。”厉婉宁点点头，放下就被准备往外走，可正巧厉恒从对面过来，厉婉宁的脸色变了一下，掉头往回走，却撞在了慕阳的身上。
慕阳正专心给林凡回消息，被厉婉宁撞了个满怀，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到远处走过来的厉恒，顿时就明白了。
他给厉婉宁使了个眼色，自己准备迎上去，可谁知厉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他拍了拍慕阳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色：“小慕总，喝一杯？”
慕阳也不好拒绝，就硬被厉轩给拉走了，厉婉宁正奇怪厉轩今天的反常，厉恒就已经走到身边了。
厉婉宁有些不自在，她没有抬头，手搭在甜品台上，目光看着前面的马卡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最近看了一些你的作品。”厉恒走到跟前儿，他不愧是生意场的人，任何话开场，都没有那么突兀：“演技成熟了许多。”
厉婉宁心里冷笑，他懂什么演技呢？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于是，她也随口回答：“谢谢。”
“你和小慕总走的很近啊。”厉恒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像是准备和厉婉宁聊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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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迫击炮
厉婉宁转头看着厉恒，见他的目光落在慕阳身上，自己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见到慕阳和厉轩说话，就随口回答：“老板而已。”
“老板？那还能陪着你回家办事？”厉恒明显不相信这个话，但是很奇怪，他从来不和厉婉宁说这么多没有用的话，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老了一岁，开始悔悟，这些年对自己的冷漠了？
那还真是大可不必。
“不然还能是什么？”厉婉宁想到这里，语气冷了下来，似乎一丁点儿面子都不想给厉恒。
纵然今天他过生日：“厉董不要想的太多。”
厉恒听见厉婉宁对他的称呼还是厉董，微微有些不满，从心底来讲，他还是希望她能叫他一声爸爸，哪怕不像是雨婷和雨晴两个姐妹那样撒娇，也是好的。
毕竟是亲生女儿，他也不想关系越来越僵。
可是厉婉宁对于厉恒的期待，已经早就没有了。
这种冰冷冷的感觉，总是让厉恒想起厉婉宁的母亲，他心底里刚刚升腾起的温度瞬间冷了下去，又变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如果是我想多了，那也很好，你妹妹对小慕总蛮有好感的，如果有机会，你可以替她提一提。”
厉婉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厉恒什么意思？是让她给厉雨婷和慕阳牵线的意思吗？
他不是都看出来，慕阳对自己有好感吗？就因为自己否认了，他就相信了？
那自己当初说那么多分辨的话，怎么没见他信一分呢？
还让自己帮厉雨晴牵线，介绍给慕阳做女朋友？
这个世界真的都疯了。
“是吗？厉雨婷眼光那么高，能看的上儒辉的副董事长？”厉婉宁低着头，摆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一分一秒的走过去了，她知道，获奖的消息，肯定已经铺出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露出端庄的笑容：“我以为，她看不上我们慕总的。”
“慕阳虽然是副董事长，但是他实权都在他手里。”厉恒一点儿也没有听出女儿语气里的玩味，反而认真的回答：“和雨婷，也是很般配的。”
般配……这两个字在厉婉宁的脑海里出现，她一时间觉得也是没有问题的，唱响的时候，就有粉丝磕过这两个人，什么相爱相杀，厉恒能这么想，也不稀奇。
更何况，那是他最疼的女儿来着。
“倒也是。”厉婉宁低下头，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会和慕总提一下的。”
难得厉婉宁这么听话，厉恒觉得很满意：“雨婷的那部戏，我听说你也准备过来，放心来吧，毕竟是自己家拿的钱。”
厉恒确实对娱乐圈连一知半解的了解都没有，这话说的更是有些好笑，厉婉宁既然戏都演到这个地步了，现在推翻了，有些遗憾了，索性就更像几分算了：“是吗？那我就和我的经纪人说一些，能参演这部戏，真的是我的荣幸。”
厉恒察觉出厉婉宁不太对劲儿，但又觉得这种不对劲儿才是他一直想要的，也是一个女儿该有的模样。
不能每天像是迫击炮一样，抓着谁就轰谁。
两个人正说着，张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厉老师，真是太恭喜你了！！！”
他并没有看到厉恒就站在旁边，光顾着替厉婉宁高兴了，把厉婉宁手里的酒杯拿下来，然后双手握了上去：“作为和您三杀过的老搭档，真心为您高兴！”
高兴能看出来是真高兴，就是眼神不大好。
厉婉宁给他使了个眼色，张锦这才看到厉恒，吓得吐了一下舌头，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溜掉了。
毕竟，他也害怕厉恒当面和他说那部戏的事儿，有些东西，用手机沟通的时候还能装装傻，要是实打实的面对面交流，张锦怂。
他怂也是出了名的。
在场有很多娱乐圈的朋友，也都接二连三看到了消息，纷纷过来祝贺，厉婉宁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个“爆”字挂在了热搜榜一。
如果知道，刚才肯定就跟着慕阳溜掉了。
也不至于现在她被厉恒困住，慕阳被厉轩困住了。
她拿出一副面对媒体的样子，冲大家一一感谢，一时间竟然成了寿宴的女主角，前后左右鞠了好几次躬，才算让大家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
就在这些人恭贺厉婉宁的身后，厉恒已经上台开始讲话了，他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感谢大家的话，包括什么家人和朋友。
厉婉宁仔细看了看，那些所谓的家人，都站在厉恒的身边。
厉夫人，包括四个亲生的子女，和一个领养的。
只有她，抱着肩膀，远远的看着厉恒站在台上致辞，全程没有任何表情。
致辞之后，正餐就上来了，厉婉宁压根就没有想留在这里吃饭的意思，和几个熟悉的人朋友道了别，就出了会场。
外面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头微微有些疼起来，钻进车里，暖风一打开，才算是好了些。
慕阳当然跟出来了，一起出来的，还有何婧婧，只不过何婧婧没有上车，她站在这下，有些不好意思：“婉宁姐……我能不能，在呆一会儿在走？”
厉婉宁自己接过包来，只是点点头，她专心的在包里找药，也没有搭理何婧婧。
反而是慕阳，给何婧婧使了个眼色：“你自己放聪明一点儿，别做傻事。”
何婧婧知道慕阳在说什么，连连点头，关好车门，厉婉宁才问道：“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别做傻事？”
慕阳就把自己跟着厉轩上楼之后看到的，和厉婉宁说了，期间有些不好意思，耳廓微微红起来。
可是厉婉宁的重点，似乎并不在这件事上，她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说呢，为什么何婧婧下楼非要给我吃药，原来是你说的。”
慕阳愣了一下，他当时只是随口一个借口，谁知道何婧婧这孩子这么实在，竟然当真了。
同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慕阳心里升起来：“你别跟我说，你真的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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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互相调查
“我又不是个傻子。”厉婉宁翻了个白眼，感觉慕阳每天都在担心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自己身体舒服不舒服，难道我不知道吗？她给我药我就吃啊。”
慕阳松了一口气，厉婉宁要真是因为这件事莫名其妙的乱吃药，那他恐怕就得疯了。
不过，厉婉宁神色有些凝重：“厉轩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向很冷静，对感情的事情把控的好，虽然私生活不是很检点，但从来没有出过事，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听到厉婉宁这样评价厉轩，慕阳有几分惊讶：“谁告诉你，厉轩生活不检点的？”
厉婉宁的目光转过去：“我们虽然来往不密切，但毕竟是我大哥，我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
她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察出不太对劲儿了，蹙起眉头：“慕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慕阳刚刚那句话出口，就知道自己已经自爆了，只能祈祷着厉婉宁什么也听不出来，只可惜厉婉宁始终是厉婉宁，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别想瞒过她的耳朵。
没办法，慕阳叹了一声：“难道只许他来调查我，不许我调查调查他吗？”
果然是这样，厉婉宁拍了一下他的手：“调查你的人是我，你要不要也要调查一下我呢？”
“不不不。”慕阳自知理亏，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厉婉宁冷笑：“不敢？是不敢，还是已经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话都到这个地步了，厉婉宁不翻翻旧账，有些对不起他了：“我记得，当初有人凭借许钧和我一起回家这件事，就能知道我们发生了矛盾，还特意让敛卿过来，小慕总，是你吧。”
慕阳哑口无言，耸了耸肩膀，无话可说。
厉婉宁见自己占了上风，便住了口，毕竟损慕阳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仔细说说，厉轩怎么不是这样的人了？”
“我调查他的结果，是他似乎只有何婧婧一个女伴。”慕阳回答，说到女伴的时候，他还特意勾了勾手指，做了一个双引号的动作：“至少在安阳，我没有听到除了何婧婧之外，哪个女人是跟厉总牵扯不清的。”
是吗？
厉婉宁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厉轩的私生活有了误会的，但总之这个念头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也没什么证据，也没有求证过。
毕竟，她对厉轩，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虽然厉轩是厉恒的养子，在国内那群富二代里，不是很能抬起头，但因为已经在公司内部有一定的实权，他身边的女孩儿，也不少的。”慕阳翘起二郎腿，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对何婧婧，不一定是玩儿玩儿。”
要是这么说，厉婉宁心里，倒是能推出一条完整的逻辑线来。
正巧，慕阳还给厉婉宁加了个线索：“而且厉恒今天也说，当初厉轩被柏瑞带走，他的助理给厉恒打过几次电话，是厉恒嫌烦，给挂掉了。”
“所以……”厉婉宁看着慕阳，两个人交还了一下眼神，彼此都心知肚明了。
“所以，极有可能是厉恒开除的何婧婧，厉轩原本在公司里立足就很艰难，当然不敢说什么，他对何婧婧又是真心，今天听见她签到了儒辉，所以才生气的。”慕阳把整件事情穿了起来。
然而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你带何婧婧来，不也就是为了探探厉轩的心意么？”
厉婉宁承认慕阳说的都对，只是有一件事她有点儿想不明白：“你也知道，厉轩对我，是留了几分心的，现在他的心又挪到了何婧婧身上，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劝你啊，别纠结这个。”慕阳给厉婉宁倒了杯水，递过去：“有些时候，男人都未必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心，你何必非要知道厉轩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何况，你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奢望，无论从感情还是身份上来讲，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看着慕阳百分之百的笃定，厉婉宁心里不大舒服：“谁说的？他是养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认真的吗，厉婉宁？”慕阳往前凑了凑，一双眼睛几乎要将厉婉宁吃掉：“要是认真的，那我现在就去柏瑞家，和敛卿好好聊一聊厉轩，我保证，从今往后，你不会在看见他了。”
他第一次认真的威胁厉婉宁，让厉婉宁愣了片刻，没想到一向温柔可爱的小慕总，居然还有这副面孔。
真是吓死她厉婉宁了呢。
呵呵。
“那要是我用情以深，为他殉情而死呢？”厉婉宁向前逼近了一步，毫不退让。
“那你就不是厉婉宁了。”慕阳缓缓的摇头，说出了让厉婉宁自己都惊讶的一句话。
她没想到，慕阳对她的了解，有这么深刻，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阔别七年，你怎么还能这么肯定，我依旧是七年前那个宁折不弯的厉婉宁。”
“所以，我才是最后，能打动厉老师，让厉老师为之生死的人啊。”慕阳登时得意起来，厉婉宁最看不惯他这幅模样，冷笑一声，不在说话。
今晚她喝了点儿酒，下车之后被风一吹，头就疼了起来，脚下也没有那么稳当了，慕阳原本是想把她送上楼，可是车里你来我往的说了那么多的话，厉婉宁才不让他上楼，把他推回到车里，叫小林开车送他回家。
到家里，厉婉宁第一件事，就是泡了个热水澡，敷着面膜躺在浴缸里，她打开手机，看着汹涌而来的道贺消息，也看着自己的热搜，厉婉宁恍若隔世。
这条路她走的艰难，但好在现在已经走出来了，未来还有多少未知等着她，她也不知道。
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有了靠山，有了可以放心的金主爸爸，便是在打的未知，她可能也不在害怕什么了。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厉婉宁把自己埋进水里，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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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借着工作谈恋爱
她因为要去博莱的事情，临时改变了很多档期问题，导致她这段时间的工作有些断层，因为之前那个电影的热播，她唱的插曲也随之发布，反响空前的好。
厉婉宁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因为唱歌的事情被大家津津乐道，而且随即就有无数的词曲递到了她的面前。
影视歌，她终于啃下了最后一块大陆。
但是厉婉宁，没有在接任何一个曲子，毕竟她很清楚，这方面她只是玩票，要是曝光太多的话，短板就会露出来，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和陈姐说起这些，陈姐不由得感叹厉婉宁真的是人间清醒，她还害怕因为厉婉宁跟慕阳走的太近，误会她自己唱歌也到了顶尖的水平，准备出个EP发个专辑什么的。
现在看起来，这些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
厉婉宁一面化妆，一面听着陈姐的这些话，觉得很诡异，什么叫和慕阳走的太近，就对自己的唱歌水平产生了误会？
她现在已经不敢说陈姐对她和慕阳的关系产生误会了，她只能说，陈姐是对她有什么误会的。
不过很快，陈姐就自己打了脸，拿着合同，一直追到她一个综艺的荒山野岭里，说有一首歌，无论如何她都要唱。
厉婉宁拿过合同来简单看了一眼，那是一个游戏的主题曲，这个游戏是去年厉婉宁代言的，资方还为了她，特意在游戏里立了一个NPC，过两个月，是这个游戏发开的七周年，游戏方希望她能来演唱七周年新宣传片的主题曲。
正和大家玩儿狼人杀的厉婉宁听到这个合约，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掉，她本来就不是歌手，虽然算是游戏的代言人，那拍个短片或者ID，都可以的，没必要非要唱歌。
但陈姐说，游戏方现在因为厉婉宁拿奖的事情，准备重新把代言人这件事翻出来炒一波，还说这个歌曲最后是放在三大主城的BGM，可以说很有诚意了，让厉婉宁多考虑一下。
厉婉宁多考虑了一分钟，最后还是摇头，不成不成，她唱不来。
陈姐没有办法，最后拿出了杀手锏，这首歌的作曲和编曲，都是慕阳，你要不在考虑考虑？
一听到是慕阳，厉婉宁心里就有了底，他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和强项，肯定会融合的非常好，于是挥了挥手，说不用考虑了，那就签了吧。
陈姐摇摇头，冷笑了一下，想着自己这个合同做完，就必须要准备两个人官宣的公关方案了。
这眼瞅着，就分分钟的事情了。
慕阳听到陈姐回来说这件事，笑得眼睛都要没有了，他的厉老师表面上嫌弃他嫌弃的要命，可实际上对他的信任，是对谁都没有的。
这怎么能让他不开心。
立马就一个电话打过去，问录制什么时候结束，结束之后去接她，一起吃个饭。
可接电话的事青青，青青说厉婉宁已经被约走了，慕阳只能对着电话空叹。
算起来，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厉婉宁了，厉婉宁整个大块时间的档期都调配走了，但是她现在就是这样，稍微能空出一点儿时间来，立马就有人来敲，这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于是厉婉宁所谓工作的空档期，也就只空了一个下午。
而慕阳最会的，就是假公济私，他很快就搞定了词曲，让陈姐挪出厉婉宁一天的时间来录歌。
然后，他们轻而易举的，在录音棚见面了。
慕阳满是欢呼雀跃，终于再一次见到偶像，张开双手几乎要扑到厉婉宁身上，不过被厉婉宁躲开了，虽然周围只有青青，拿她也不太习惯。
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厉婉宁和打着工作招牌谈恋爱的慕阳不一样，她就是纯正来工作的，到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听编曲的一件，歌曲的小样她已经听了几遍了，觉得很满意，很快就可以进棚去录制。
这首歌是慕阳写的，和他上一次写的那个宣传曲不一样，之前那首比较缠绵，而这一首，就很燃了，而且词量巨大，厉婉宁听小样的时候，曾经试图跟着唱两句，结果都因为咬舌头，而被迫放弃了。
还是一轨一轨的录吧。
厉婉宁站在录音棚里，外面是录音师和慕阳，还有游戏方的一个监制，慕阳对于音乐方面一丝不苟，每一句都扣的很详细，厉婉宁这方面的潜力被他激发出来，连备用轨，听起来都特别的完美。
录到B段副歌的时候，有几个地方感觉不太好，制作方打电话叫来了词作，想要改一改，词作家里离的很近，马上就到了，直接进棚和厉婉宁沟通。
改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十来分钟就搞定了，厉婉宁松了一口气，唱了几次，觉得确实比之前要顺了很多，于是开始准备正式录制。
刚站起来，录音棚的门被推开了，一下子挤进来了两三个人，走在最后面的，就是厉雨婷，她带着许多的咖啡和点心，来棚里探班了。
探……棚。
厉婉宁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录音还要探班的，心里厌烦的很，就坐在棚里没有出来，透过耳机，她隐约能够听见外面一些说话的声音。
厉雨婷本身没有什么名气，可她父亲投资项目的事情，在圈子里还是传的很邪乎，所以大家也不敢得罪他，都跟她打招呼聊天，厉婉宁就被忘记了，她也无所谓，自己顺着词儿，觉得问题不大了，就让录音师给自己录制。
厉雨婷也没有着急走，坐在慕阳身边听厉婉宁录歌，她开始在慕阳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讨厌厉婉宁的事情。
可自从发现慕阳对厉婉宁不一般之后，她就很小心的收起了这一面，所以厉婉宁刚录完一句，厉雨婷就带头鼓了鼓掌：“我姐姐唱歌进步的速度，真的是飞快啊。”
“厉老师一向很聪明。”慕阳也很赞同这句话，点了点头。
录音师在旁边调整轨道，心不在焉的接了一句：“还是小慕总引导的好，在好的千里马，也要遇的到伯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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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吃醋的厉老师
这句话顺着耳机线，一直传入到了厉婉宁的耳朵里，她抬起眼睛，看了一下玻璃外面的两个人，厉雨婷正满眼小星星的看着慕阳，那样子里，充满了崇拜。
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大约也会很喜欢一个女人是这样看着自己的，而不是每天跟自己斗智斗勇，怼来怼去。
说白了，厉婉宁心里的不舒服，越来越重了。
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摘下耳机，打开门，走了出去，像是刚发现厉雨婷来了一样，满面春风的笑道：“哎呦，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在厉雨婷的心里，厉婉宁一向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她是不屑于在大众面前跟自己演戏的，所以这话一出口，厉雨婷就先愣住了。
她还是太小看了厉婉宁，毕竟，她已经是一个成熟到可以拿国际大奖的演员了。
厉雨婷愣了一会儿，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姐姐在忙，所以就直接过来了，姐姐，不会是生气了吧。”
这标准的绿茶腔，厉婉宁心里翻白眼，觉得这真的有必要吗，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慕阳又不是个傻子，第一次见面就在儒辉对掐的事情，她该不会以为慕阳已经忘了吧。
可厉雨婷既然接戏了，厉婉宁的职业素养就不能让这戏掉在地上，她挥了挥手，一脸不在意：“怎么能呢？你来探班，我还能生气么？正好，有一件事儿来着……”
她说着，目光似有若无的撇了一眼慕阳，慕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座椅，也往后挪了挪。
“上一次厉董生意宴上，还特意跟我提起，觉得你和小慕总十分般配，没想到今天，你们就碰到一起去了。”厉婉宁一面摇头一面鼓掌，脸上就差写出“绝了”这两个字了：“真的是天大的缘分了。”
厉雨婷和慕阳都没有想到厉婉宁竟然当众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两个人脸色都微微变了一下，特别是慕阳，顿时正襟危坐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离跪搓衣板不远了。
厉雨婷才不相信厉婉宁又那么好心，真的能帮她撮合她和慕阳，有慕阳这一样高质量的钻石王老五，她不自己留着，还会让给别人？
别做梦了，厉婉宁压根就不是那种人。
“二姐这话说的，我都快当真了。”她哈哈一笑，就把这话当成一个玩笑了，因为她很清楚厉婉宁的手段，这话只要自己敢往下接，她就敢让自己当众出丑。
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是真的呀。”厉婉宁很认真的点点头，掰起手指头：“你看看，你们家室门第，都挺般配的，小慕总又没有女朋友，有什么不能当着的。”
说着，她垂下头，看着已经在椅子上僵直了的慕阳：“小慕总，您看呢？”
“厉老师太能开玩笑了。”慕阳摇头带摆手，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录歌儿吧，你可别没事儿拿我开玩笑了。”
录音师和策划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几个人一直以为慕阳和厉婉宁是有意思在一起的，现在听见厉婉宁公开撮合厉雨婷和慕阳，顿时不知道风向是怎么样的了，谁也不敢说话。
大家一起装听不见。
厉婉宁冷笑了一声，站起身，回了棚里，外面的空气顿时尴尬的要命，有了厉婉宁这一段话，他连看厉雨婷一眼，都觉得别扭了，只能盯着电脑，一丝不苟。
这样就对了。
厉婉宁一字一句唱着歌，目光一直盯着外面，厉雨婷见慕阳不搭理自己了，没有几分钟，就离开了。
她唱完了，出来又听了一遍成品，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大家都很满意，就收工下班。
慕阳当然开车了，可是他也不是个傻子，明显能够感觉到厉婉宁生气了，车丢在录音棚门口没有管，直接上了厉婉宁的车。
厉婉宁坐在车里，端着咖啡，低头看手机，头也没抬。
慕阳知道是自己今天和厉雨婷说话说的多了，这位小祖宗不开心，那必须要哄好才行，不然恐怕他没有好日子过的。
笑着凑到厉婉宁的跟前，一脸天真无邪：“厉老师，收工了准备吃点儿什么呀，我请你啊。”
“不吃。”厉婉宁头也没抬，回答：“饱了。”
可不么，气都气饱了。
慕阳搓了搓手，知道事情有点儿难办：“那，厉老师明天有没有别的通告，没有的话，能不能有幸约厉老师去看个电影？”
厉婉宁抬起头，看着凑到跟前儿的慕阳：“我的档期有多满，小慕总是知道的，不过听说厉雨婷最近很闲，要不，小慕总约约她吧。”
慕阳无奈的坐回到椅子上，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生气呢？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最后三个字说出口，慕阳自己马上就觉得不对劲儿了，立刻改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喜欢她，厉老师，你饶了我吧，行吗？”
他一脸无辜的望着厉婉宁，很难让厉婉宁不心软，她暗灭了手机：“小慕总这是什么话，您喜欢谁不喜欢谁，我怎么能做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话没等说完，慕阳立刻眼睛一亮：“厉老师，这是你自己说的啊!”
“那不如做我女朋友吧，我特别愿意有厉老师可以给我做主！”慕阳的星星眼，是跟厉雨婷学了个十成十。
眼看着本来是兴师问罪，反给自己问进去了，厉婉宁气的顺手拿起一本杂志丢过去打慕阳。
可谁知道旁边坐着的青青先鼓起掌来：“表白了表白了！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她还真是时时刻刻坐在八卦的第一线啊，厉婉宁一个眼神杀过去，青青顿时就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了。
她拍着手，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出来：“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话还没等说完，车子一个急刹车，厉婉宁差点儿从座位上摔出去，幸好对面坐着的是慕阳，他身手扶住了厉婉宁。
车子停稳，后面的车门被拉开，何婧婧气喘吁吁的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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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女人啊
“厉老师。”何婧婧上车后，坐在了青青的身边，小林没有开车，只是停在了原地，可见何婧婧刚才是和他说了什么的。
她喘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有件事，我想跟厉老师说一声。”
“对不起啊，我可能，不能在继续做您的助理了。”她有些愧疚的低下头，不敢看厉婉宁的眼睛。
当初这个职位，是厉婉宁给她争取来的，虽然说没签合同，但是工作的这段时间，她还是很开心的，现在张口说这些，难免觉得对不起厉婉宁。
厉婉宁和慕阳对视了一眼，几乎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过厉婉宁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厉总……厉总跟我解释了解雇的事情。”提起厉轩，何婧婧并没有很硬气，反而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的面颊甚至都红了起来：“其实是厉董想要解雇我，这件事并不是厉总的意思，是我误会他了。”
“哦。”厉婉宁恍然大悟：“所以你准备回到厉总身边了？”
何婧婧这才抬起头，用力的点了点。
“太容易被抓到手里的女人，总是不会被抬珍惜的。”厉婉宁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可还是希望能够劝告一下何婧婧：“你要想清楚，你的生命里不止是厉轩一个人，你不必委曲求全。”
出乎意料的，何婧婧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厉老师，你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能做你的粉丝，甚至做你的工作人员，我感到很荣幸，您说得对，我的生命里不止厉轩一个人，但是厉总的生活里，能信任的，恐怕，就只有我了。”
“他很难。”何婧婧说道这里，眼圈忽然红了起来：“我想厉老师你能知道他有多难，如果我陪在他身边，很多事情对他来说，也许会容易许多。”
厉婉宁挑眉，她没有在劝下去的心情了，女人总是会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去改变男人，妄想着男人变了就好了。
可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因为女人而改变。
也从来不会去试图改变。
“好，那我让陈姐把你这几日的工资做一个结算。”对于劝不好的人，厉婉宁一向不爱多费口舌：“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会一切顺利。”
“谢谢厉老师。”何婧婧给厉婉宁鞠了个躬：“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厉婉宁点点头，青青给她打开车门，她又下了车，车门关上，车里传来三声长叹。
大家都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看起来，所有人对何婧婧的事情，都感到挺遗憾的，谁也不知道将来的路会是什么样，无论是何婧婧的，还是她们自己的，只能说，按照厉婉宁的话，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慕阳的注意力放回到厉婉宁的身上，他挑了挑眉：“厉老师，我刚刚的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厉婉宁以为有了何婧婧这个插曲，能把慕阳的这个心思给岔过去，可她想的太天真了，慕阳好不容易抓到了厉婉宁的漏洞，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放过他。
青青也学着慕阳，一脸期待：“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厉婉宁露出了面对记者时的招牌微笑：“太容易被抓在手里的女人，总是不被珍惜的。”
慕阳哑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青青表示很失望，她撅了噘嘴，心里有些不痛快。
厉婉宁懒得在理这两个人，从慕阳手里夺过杂志，翻开看了看。
那是她的一本杂志，拍的很好看，她一直放在这个车里，现在再看，也觉得十分满意。
车子停在了厉婉宁的门口，厉婉宁下车往家里走，慕阳也跟了下来：“后天晚上，你要是没事儿的话，陪我去吃个饭吧。”
厉婉宁摘掉太阳镜，认真的看了看慕阳：“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
毕竟，两个人开玩笑的话居多，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认真的。
“当然了。”慕阳挑眉，然后有些费解的模样：“作为公司的摇钱树，你陪我出席宴会，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摇钱树这三个字，上一次从慕阳嘴里说出来，还是在厉恒的生日宴上，她摇了摇头，知道了这不是一个正经的谈话。
还是一个玩笑。
可谁知道慕阳却说：“没有啦，其实是柏瑞，他说想找时间请你吃个饭而已。”
“柏瑞？”厉婉宁听了这个名字，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必不必，大可不必，我可不想招惹他和那个敛卿，我大哥被他们折磨成那样，我又碍着你的面子不能发作，在见面还不够尴尬的。”
而且说道这里，她也觉得奇怪：“他没事儿请我吃饭干什么？又要打我的主意吗？”
这个又字，让慕阳警惕了起来：“你说，柏瑞打过你的主意？”
厉婉宁没有说话，她不想否认这件事，但也不能承认，在这种事情上，慕阳的炸点很低，分分钟就可以去闹柏瑞。
回头柏瑞再把这桩事情算在自己头上，她何苦来的呢。
算了算了。
没等厉婉宁自己否认这件事情，慕阳就先问：“他打你主意的时候，敛卿在吗？”
厉婉宁回忆了一下当时在养生会所的事情，点点头：“就在旁边。”
没想到这个回答一出口，慕阳的表情就松懈下来：“那就更不可能了，你肯定是误会了。”
“为什么？”这一次反而是厉婉宁觉得奇怪，她一个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就会误会了？
慕阳也不知道怎么跟厉婉宁解释，长了几次口，都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合适，最后只能拍了拍她：“放心吧，柏瑞不会对你动心思的，他是因为公司接洽了一个护肤品牌，想要看看，你有没有兴趣，做他们的品牌大使。”
“代言啊？”厉婉宁有点儿惊讶，她还不知道，柏瑞在护肤行业里也有产业，可是柏瑞好歹也算是做过她领导的，这种生意怎么谈？
钱又怎么谈？
好像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亏，厉婉宁皱了皱鼻子：“算了吧，我现在这么忙，也没有时间跑宣传，他会吃亏的。”
“他吃亏，你吃饭。”慕阳把厉婉宁推进房间里：“各吃各的，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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