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9.第1449章我发誓
叶澜芜又对石毅说:“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怎样难受,你都要忍着,不要动,更不要开口说话,能做到吗?”
石毅点了点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等张西越把石毅绑的结结实实,眼睛也用手帕蒙好,叶澜芜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炉内香,双手捧起香炉,将香炉放在石毅的鼻孔下面。
香炉内弥漫起淡淡青色的香雾,香气越来越浓郁,奇香四溢,涤人肺腑,说不出的清新好闻。
叶澜芜端着香炉,将香炉稳稳的置于石毅鼻下。
十几分钟后,她的手臂有些酸了,轻轻动了动。
徐锦图见了,弯下腰,在她耳边说:“阿芜,我替你一会儿。”
“嘘……”叶澜芜轻声吐出一个字,让他噤声,眼睛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毅的鼻孔处。
徐锦图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觉得石毅鼻孔下有些异样。
他觉得奇怪,脚步动了动,凑的离石毅更近了些,猛然看到,一条条细长如牛毛的透明的东西,从石毅的鼻孔中爬出来,朝香炉爬去。
虫子极细极细,比牛毛还细,又是透明的,如果不是他聚精会神看着,一定会忽略过去。
徐锦图猛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使劲儿睁大眼睛,惊悚的看着。
叶澜芜当然也看到了。
如她所料,一条条细长透明的虫子,从石毅鼻孔中争先恐后的爬出来,朝香炉内爬去。
虽然如她所想,但她恶心异常。
太恶心了!
想到这些虫子,以前全都寄居在石毅的身体里,在石毅的身体内游走,吸收石毅身体中的养料,她就觉得恶心欲呕,浑身发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了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住,抬头看看徐锦图。
徐锦图脸色发白,目光已经转到别的地方,显然也被恶心的不行。
算了,好歹是自己大哥的好兄弟,就不坑他了!
叶澜芜转眼看张西越,“张哥,你能替我拿会儿吗?”
“呃……当然!”张西越自认为自己算是个见多识广的,可眼前这一幕,显然超过了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如果眼前坐着的不是自家表弟,他早转身跑进卫生间里去吐一吐。
听到叶澜芜点名让他帮她拿着香炉,再看看叶澜芜有点发白的脸色,张西越知道她也被恶心到了。
虽然心中十分不喜欢这份差事,但一来叶澜芜是女孩儿,他大男子主义,下意识认为这样的差事原本就应该是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儿做的。
二来,现在受苦的,毕竟是他表弟,就算他看着膈应,也想在自己表弟身边守着。
他将香炉从叶澜芜手中接过去,叶澜芜松了口气,立刻将眼光挪开,轻声嘱咐他,“你要看仔细,别让香炉离开我摆好的位置,等到没虫子爬出来了,你再叫我。”
张西越点点头,按捺着毛骨悚然又恶心欲呕的感觉,强迫自己稳稳的端着香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从石毅鼻孔中爬出来的虫子。
叶澜芜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徐锦图见她脸色不好,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关切问:“没事吧?要不要出去透口气?”
叶澜芜笑着冲他摇摇头,“还好,我没事。”
刚刚还对叶澜芜持怀疑态度的石毅妈妈,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已经震惊的不能言语。
看到那些虫子,从自己儿子的鼻孔中爬出来,她也觉得毛骨悚然,但她并没有恶心的感觉。
她只是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一方面又恨不得那些虫子爬的更快些,快一点全都从她儿子的身体中爬出来。
想到自己儿子身体中,以前藏着这么多虫子,她心痛如绞,忍不住抓着石毅父亲的手臂,使劲儿咬住嘴唇。
石毅父亲拍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着她。
又十几分钟过去,张西越双臂发抖,有点撑不住了。
叶澜芜找来一个抱枕,让他双臂撑在上面,顿时轻松了许多。
又半个多小时过去,石毅鼻孔处变得寂静,隔两三分钟,才偶尔有一条虫子爬出来。
再半个小时后,石毅身体里的虫子像是干净了,许久不见再有虫子爬出。
叶澜芜盯着石毅看了会儿,对张西越说:“差不多了。”
“再等等吧!”石毅妈妈慌声说:“万一再有怎么办?”
她恨不得让这香炉在石毅的鼻孔下待上几天几夜,这样才能确保石毅身体里的虫子确实清理干净。
叶澜芜理解她的心情,点了点头,“那就再等会儿。”
又半个小时过去,始终再没虫子爬出来。
叶澜芜看向石毅妈妈,“阿姨,虫子确实清理干净了,贵公子身体弱,这种焚香性烈,嗅长了时间,对他身体有害无益,您看……”
石毅妈妈看了看石毅父亲,石毅父亲冲她点点头,对叶澜芜说:“那就熄了吧。”
叶澜芜将香炉从徐锦图手中取过来,转动炉顶,熄了焚香,打开窗户,让香气逐渐散去。
石毅妈妈看看叶澜芜放在桌上的香炉,问叶澜芜,“叶医生,这香炉您能不能卖给我们?多少钱都行!”
“不好意思啊,阿姨,”叶澜芜回头看她,“香炉是师父留给我的,这是我师父的遗物,多少钱我都不能卖的,不过日后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您可以再让锦图哥找我,您放心,您家公子身体内的虫子确实清理干净了,他会好起来的,以后只要别再让他乱吃东西,他不会再有用到这香炉的地方的!”
“我发誓,我一定不会乱吃东西了!”石毅身上的绳子和手帕,已经被张西越解开。
从张西越口中得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觉得毛骨悚然,郑重的举手发誓,以后绝对不乱吃东西了。
叶澜芜冲他笑了笑,“其实,我们的老祖宗是最有智慧的人,他们用千百年的智慧和经验,告诉我们,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好吃的东西,成了人们家中饲养的家禽,种植的蔬菜,不好吃的动物和植物,则用于观赏,或者直接遗弃,所谓野味,不过是吃个稀罕而已,就真比我们饭桌上的鸡鸭鱼肉好吃吗?”
1450.第1450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有,”石毅不好意思的摇头,“其实并没多好吃,就像你说的,就是吃了新鲜,图个刺激而已,没想到居然会吃出病来,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碰那种东西了!”
“那就好,”叶澜芜抱起香炉,看向石毅父亲,“叔叔,您儿子应该没事了,您给他找个营养师,注意调理就行了,要是嫌调理慢,再找个老中医,吃点中药,调下身体也行”
“您给下药不行吗?”石毅父亲还没说话,石毅妈妈抢先问她。
见了叶澜芜神乎其神的医术,此刻石毅妈妈对叶澜芜只有信服,再没半分怀疑。
“我不行,”叶澜芜嫣然一笑,“我还没出师,调理身体我不擅长,您和叔叔多费心,找个有名气的老中医吧,吃些药膳,多晒太阳,合理运动,很快他就能好起来了。”
“那太谢谢您了!”石毅妈妈连声道谢。
“不客气,”叶澜芜笑眯眯说:“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您再找我!”
叶澜芜迈步想走,徐锦图忽然说:“等一下!”
徐锦图冲张西越使了个眼色,张西越会意,扭头看向石毅妈妈,“姑妈……”
石毅妈妈怔了下,忽然一下明白过来,“哦!诊金是吧?你看我,光顾了欢喜,叶医生,您留个卡号给我,回头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好的,”叶澜芜掏出自己手机,“张哥,你手机号是多少?”
张西越报出自己手机号,叶澜芜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发过去,再次说:“张哥,按理说,不该收钱的,要是有困难的话,随便给些也没关系。”
叶澜芜这是真心话。
她不是爱财如命的人,如果她仍旧是以前的叶澜芜,这钱,她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拿,毕竟,她没付出什么。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太需要钱了,只能厚着脸皮,狮子大开口。
“这是什么话,”张西越说:“你看咱家住的这房子,像是付不出诊金的吗?这钱一定是要给的,改天还要请你吃饭,你把我表弟的病治好了,我们家倾家荡产都没关系,何况是区区两百万!”
“对对对,”石毅妈妈连连点头,“只要我儿子能彻底好了,您就是让我再付您两百万都行!”
叶澜芜又和对方客气了几句,和徐锦图一起离开了石家。
车上,她倚在靠背上,许久都不说话。
徐锦图歪头看她,“怎么了阿芜?哪里不舒服吗?看你脸色特别不好。”
“没事,”叶澜芜冲他笑笑,“就是有点恶心。”
刚刚看到的一幕,真是把她恶心到了。
她胆子很大,寻常东西吓不到她,可是,她对那些从石毅鼻孔中爬出来的虫子,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总之就是觉得特别膈应的慌,毛骨悚然,身上发痒,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我看你是被吓到了,”徐锦图安抚的冲她笑笑,“回去好好睡一觉,回头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忘了就好了。”
“嗯,”叶澜芜笑笑,“还是锦图哥厉害,面不改色心不跳,男子汉就是男子汉,比我这看到条毛毛虫,身上都要起疙瘩的黄毛丫头强多了。”
“你呀,”徐锦图摇头叹息,“你这样一说,忽然想起你小时候来了,就像你说的一样,看到条毛毛虫,你也要钻你大哥怀里撒娇,可是现在……”
好好的一个天之骄女,原本被人宠着护着,忽然一下从云端跌落地上,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再没人疼爱怜惜。
“我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叶澜芜注视着前方涌动的人流,静静说道。
“阿芜,”徐锦图歪头看她一眼,又是一声叹息,“你就是太好强了,你大哥朋友多,个个都不是普通人,你说凭我们和你大哥的交情,哪个不是抢着给你大哥出医药费?你在医院好好陪着你大哥就行了,干嘛非要自讨苦吃,出来赚这份辛苦钱?”
“不辛苦啊,”叶澜芜歪头看他,嫣然一笑,“我不是动动嘴巴就把事情解决了吗?一点都不辛苦!何况还可以帮到那些无助的人,我挺开心的。”
“这倒也是,”徐锦图点点头,“你这是积德行善,将来会有福报的。”
“嗯,”叶澜芜笑眯眯说:“我也这样想的,我多做好事,老天爷看得见,一定会帮我,让我大哥好起来的!”
两人闲聊了会儿,很快回到了徐锦图的工作室。
叶澜芜下车,和徐锦图道别,回到自己车上,返回战家别苑。
回到别苑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回到卧室,洗澡换衣服。
她虽然没什么严重的洁癖,但是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实在不是什么可以让人愉悦的经历。
越是想忘记,越是在眼前晃来晃去。
就像以前有个骗子,告诉村民,只要不想起喜马拉雅山的猴子,念一句咒语,就可以点石成金。
听起来特别简单的事,可是没人能做到。
因为每个人念那句咒语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想起喜马拉雅山的猴子。
叶澜芜此刻就陷入了那个怪圈,越是不让自己想,那些虫子就越是在眼前晃来晃去,晃的她恶心心烦,中午没吃饭,直到晚上也没什么胃口。
晚饭时分,战幕深上楼敲门,让她下去吃饭。
她开门出去,战幕深看了她一眼,立刻蹙眉,掌心抚上她的额头,“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没有,”叶澜芜恹恹的拍掉他的手,“我没事。”
“没事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战幕深眉头蹙的更紧。
“别提了,”叶澜芜有气无力的挥了下手,“别问我了,我不想说,恶心死了!”
战幕深又审视的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不是身体不舒服,环住她的纤腰,“那先下楼吃饭。”
他将叶澜芜半个身子都揽在怀里,吃豆腐吃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叶澜芜歪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神情自若,一片坦然,悠悠然的环着叶澜芜的纤腰往楼下走。
1451.第1451章花老公的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叶澜芜:“……”
算了,没力气和他掰扯这些!
夏源初也在家,三人坐在餐桌边时,菜已经上了一半,叶澜芜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刚想吃,厨师又端了一盘辣炒蛤蜊来,放在她的面前。
视线一个不小心,扫在张开的蛤蜊上,白花花的蛤蜊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叶澜芜想起了从石毅鼻孔里钻出来的虫子。
胃里忽然一阵剧烈的翻腾,她扔了筷子,捂住嘴巴,起身朝卫生间跑去。
“怎么了?”夏源初叼着一块肉抬头,一脸茫然。
战幕深已经起身追过去,他只看到一道堪比流星般迅速的背影。
他慢条斯理将肉吞下去,全都咽干净,又喝了口汤,才起身朝卫生间慢悠悠走过去。
走到卫生间门口,脑袋往里面一探,审视的看了会儿。
几分钟后,等叶澜芜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靠着墙根喘吸,他才不紧不慢的笑嘻嘻问:“嫂子,吐这么久,该不是怀孕了吧?”
叶澜芜:“……滚!你才怀孕了!你全家都怀孕了!”
夏源初靠着门板,抬手摸摸鼻子,“我倒是想怀孕呢,可惜没这功能啊!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是不是喜脉!”
他抬腿往里走,忽然觉得气氛不对。
视线不小心扫到战幕深的眼睛,眼色清冷,冒着隐隐的寒气儿。
呃……
夏源初囧了。
那什么……看他们老大这样子,该不是还没把人给那什么什么了吧?
如果他们老大还没把叶澜芜那什么什么了,他这玩笑开得就有点大了。
他老大还没得手,叶澜芜要是真怀孕,那岂不是麻烦了?
“呃……呃……呃……”他呃了几声,脑子飞快的转,冲战幕深狗腿的笑,“哥,我和嫂子开玩笑呢,我一看嫂子这面色就知道,嫂子这是脾胃不调,和怀孕毛关系都没有,我用我的执业医师证向你保证!”
战幕深懒的理他,将叶澜芜揽进怀里,“怎样?好点没有?”
叶澜芜抓着他的伸臂,撑着自己,站起身,“我没事了,我上楼去躺会儿,你们自己吃了。”
战幕深皱眉,“胃里都吐干净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叶澜芜摆摆手,“我真吃不下,你们自己吃,不用管我。”
“我送你上去,”战幕深弯腰将叶澜芜打横抱进怀里,经过夏源初身边时说:“给你嫂子倒杯水送上来。”
“诶!”夏源初立刻脆生生应了。
战幕深把叶澜芜抱进房间,几分钟后,夏源初端了杯热水上来,战幕深接过去,递到叶澜芜身边,“喝点水。”
叶澜芜嘴里确实不舒服,伸手想接水杯,战幕深躲开,“我给你拿着。”
夏源初:“……”什么时候,他家老大居然修炼的像他一样狗腿了?这世界越来越不科学了,简直没眼看!
叶澜芜没和战幕深争,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感觉好些了。
她由衷的鄙视自己。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有“女侠”的潜质,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被娇生惯养习惯了的千金大小姐,这点小事就要吐个死去活来,那要是进手术室看那些鲜血淋漓的东西,估计几天几夜都不用吃饭了。
她搓了把脸,抬头看战幕深,“你们别管我,快下楼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该凉了。”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战幕深蹙眉看她,“哪里不舒服和我说,我送你去医院。”
眼见着好好地一顿饭被自己搅了,叶澜芜不好意思再瞒他,把今天出去给人治病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是我太矫情了,”叶澜芜微微垂眸,不自在的撩了下垂落耳边的秀发,“几只虫子而已,就膈应的我不行,我太缺乏锻炼了。”
“阿芜,”战幕深抓住她的手,凝眸看她,漆黑的眼睛幽沉如暗夜,“你不需要锻炼这些的,只是钱而已,我想不出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钱更容易得到的东西,你不需要为了那种东西,去吃这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你?”叶澜芜笑了笑,摇头,“别说现在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有天我们真正在一起,我也要自己赚钱,经济独立。”
战幕深微微挑眉,“为什么?花老公的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除了我爸妈,花任何人的钱,我都不觉得是天经地义,”叶澜芜按了按太阳穴,“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你们还是快点下楼去吃饭,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战幕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坚持,扶她躺下,给她盖好毯子,抚了抚她的额头,“那你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时,我们再谈。”
战幕深起身退出房间,原本站在门口的夏源初,也和他一起离开叶澜芜的房间。
“哥,你和嫂子之间,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夏源初有点替战幕深发愁。
“我现在也很怀疑自己的魅力,”战幕深回头看了眼叶澜芜的房间,轻笑了下,“那丫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实际上像块铁板,把自己防备的密不透风,油盐不进,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走进她的心里,让她情动。”
“你确实不知道,”夏源初双手抱在后脑,闲散的一步一步往下走,“从小到大,一直是女人追着你跑,你什么时候追过女人了?”
战幕深勾勾唇角,“她不一样!”
“嗯,是不一样,”夏源初撇撇嘴巴,“她比别的女人更嚣张、更骄纵、更矫情、更能作!”
战幕深拍了他后脑一下,“怎么说你嫂子呢?”
“我开玩笑呢,”夏源初呲牙咧嘴,“其实她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虽然内在不敢恭维,长相还是蛮漂亮的,还有啊,要是哪天她真对大哥你死心塌地了,那肯定是爱上你这个人了,不是为了你的钱,这挺难得的!哥,你不知道,你这么有钱,长的又帅,我和二哥还有表哥,就怕你给我们找个表里不一的嫂子,表面上是爱你,其实是爱你的钱财权势。”
1452.第1452章为什么他会非她不可
战幕深淡淡瞥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这个人不值得爱,只有我的钱财权势值得女人爱?”
“呃……”夏源初囧,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
他忽闪忽闪眼睛,“你这个人长的自然也是会让女人垂涎三尺啊,可就因为你长的太好看了,我们才担心你找个只看到你的外在,在心灵上不能和你契合的女人啊,要知道,灵魂上的伴侣比肉体上的伴侣要难找的多!”
“有这么多闲时间,多琢磨琢磨叶云展的手术方案,尽想这些没用的!”战幕深又使劲拍了他的后脑一下……这个混小子,形容他的长相居然用“好看”,真是找打!
夏源初耷拉下脑袋……他被他们家老大嫌弃了怎么办?
吃过晚饭,战幕深端了一碗水果粥,回到卧室。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清甜软糯的水果粥,清香扑鼻,滋润爽口,最适合胃口不好的人。
叶澜芜没什么胃口,但肚子却是饿了,胃里全都吐空了,有些痉挛,说不出的难受。
听到开门声,嗅到水果的清香,她歪头看过去,刚好看到战幕深端着瓷碗进来。
“阿芜,我让厨房给你熬了水果粥,起来喝点。”战幕深关好房门,走到床边。
“谢谢。”叶澜芜坐起身,想要下地去洗手。
“我喂你。”战幕深将她按坐在床上,在她身后放了个靠枕。
“我又不是大病,你喂我干嘛?”叶澜芜有些不自在。
“我还没照顾过病人呢,”战幕深舀了一勺粥,凑到唇边吹了吹,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递到叶澜芜的嘴边,“这感觉不错!”
叶澜芜:“……”伺候人吃饭还觉得感觉不错,这人是有自虐的毛病吗?
清甜软糯的粥递在唇边,对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诱祸。
叶澜芜张嘴把粥吞了,战幕深又舀了一勺,竟真的一勺一勺的耐心喂他,直到一碗粥见了底。
“还喝吗?”战幕深问:“要是还想喝,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不喝了,”叶澜芜摇头,“晚上吃太多不好。”
“好,那我先把碗送下去,很快回来。”战幕深转身出去,叶澜芜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发愣。
对她来说,此刻战幕深甩给她一个亿,也及不上他耐心的坐在她床边,喂她喝一碗粥来的珍贵。
因为对战幕深这样的男人来说,千金散去还复来,砸出一个亿算不得什么。
可他愿意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喂她喝一碗粥,那种感情,就全然不同了。
此刻,叶澜芜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是认真的、珍视的,他是真的很想走进她心里,做她的男人。
盯着虚空的一点看了良久,她轻轻吁了一口气,阖上眼睛。
以前,和封景凉在一起时,她总是扮演着照顾封景凉的角色。
封景凉身体不好,性格内向,偏执孤僻,他的衣食住行,几乎全部都由她照顾打理。
他生病时,她更是陪在他身边,衣不解带,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像她照顾封景凉似的,细心体贴的照顾她。
以前,她很享受封景凉对她的依赖。
现在她才知道,其实,偶尔依赖一下别人的感觉,真的非常不错。
开门声再次响起,叶澜芜睁开眼睛。
战幕深推门进来,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弯腰俯身,脸颊在她额上贴了下,“怎样?舒服点了没?”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柔若三月春雨,在叶澜芜的心湖之上,洒下一片异样的涟漪。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叶澜芜未加思索,冲口问出。
战幕深在她身后坐下,将她揽入怀中轻笑,“在一个生命中,总要有个人,与众不同,不然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叶澜芜微怔,“什么?”
她有些听不明白,或者说,消化不了。
战幕深唇角微勾,揉揉她的脑袋,“阿芜,有句话说,士为知己者死,那你认为,一个人,是终生遇不到知己,平安寡淡的活着比较好,还是遇到一个你愿意为他而死的知己,相知相惜的活着,却要轰轰烈烈死去比较好?”
叶澜芜想了下,“后者吧?”
她并不是安于寡淡的性格,比起平安寡淡的活着,她更想要活着轰轰烈烈,哪怕有天,也要轰轰烈烈的死去。
“其实喜欢一个女孩儿,也是如此,”战幕深含笑说:“我感激命运让我遇到你,因为还没遇到你时,我也不知道,我会为了一个女孩儿,变成今天这样,我对如今的自己,很满意,因为遇到你之后我发现,可以有个人,让我如此牵挂、如此惦念、如此愿意付出一切的去珍爱、去保护,是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叶澜芜垂下眼眸,没有做声。
她想,她明白战幕深的意思。
就像她牵挂着她的大哥一样。
虽然她大哥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需要她照顾、需要她出去赚钱给他交医药费。
看起来,大哥像是她的累赘,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不是那样的。
大哥不但不是她的累赘,反而是她可以继续活下去的支柱。
因为此刻大哥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艰难的活着,她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意义。
大哥不但不是她的累赘,反而是她的依托,是她活着的信念。
人活在这世上,总要有点什么值得牵挂的人或者东西,才会觉得自己活的有价值、有意义。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叶澜芜头使劲后仰,看着那张足以迷人心智的脸,目光迷茫,“以你的条件,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为什么不是你呢?”战幕深笑了,“那你告诉我,七仙女为什么非要选董永,祝英台非要嫁梁山伯?他们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那不一样,”叶澜芜分辩道:“那只是故事……神话故事。”
“难道你老师没有教过你,故事来源于生活?”战幕深在她发顶上浅浅亲了下,轻缓的笑,“阿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等将来有一天,她如他爱她这样爱上他,她就会明白,为什么他会非她不可!
1453.第1453章要身体,也要灵魂!
叶澜芜点头,“但愿如此……”
不知道是因为她奶奶的翻脸无情,还是因为封景凉的背叛,此刻她最不相信的,就是“爱情”这两个字。
她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
战幕深是个太容易让人喜欢的一个男人,身材好、容貌佳,还拥有一身即使是她,亦难以抵抗的个人极佳的个人魅力。
和他在一起时,很舒服、很愉快,但叶澜芜并不认为,那就是爱情。
甚至,叶澜芜觉得,直到今天,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她与封景凉之间,亲情多于爱情。
与战幕深之间,则是一种朦胧的,说不出的情感。
战幕深揽着她,静静抱了她一会儿,轻轻拍拍她的发顶,“你要不要去洗澡?”
“我不洗了,”叶澜芜身子一偏,懒洋洋倒在床上,“我从外面回来时已经洗了,差点搓掉一层皮。”
“那我去洗澡!”战幕深拍拍她,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回来,叶澜芜已经睡着了。
双手抱着毛毯,身子蜷成一团,肌肤莹白,睡颜恬静,睡得像个孩子。
战幕深在她身边躺下,看了她许久,倏地笑了。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靠才华!
这丫头,分明知道,只要她动动嘴唇,要多少他都肯给,可她偏偏倔强的自己去拼、去挣。
仔细想想,也许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吧。
聪明、坚强、勇敢、独立。
已经过去许久,他却总能记起当年淮江江畔,月下与她初逢时的模样。
月光下,她清姿飘逸,眉眼飞扬,披了一身月光,仿若不染世间凡尘,那样张扬明媚的笑容,只一眼,就深深烙印在他心上。
他出身豪门,生来尊贵,自己又是天纵奇才,比常人聪慧,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此时这世上,他还有求而未得的什么,便是躺在他身畔的她了。
他知道,人心是世上最琢磨的东西。
爱情,无关任何,许多时候,只是一种感觉。
即便他是世上最好,她也未必就会全心全意爱上他。
以往提及“爱情”这两个字时,她脸上会浮现淡淡嘲讽的神情。
那时他便知道,此刻的她,是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的。
如今她躺在他身边,不过是与他搭伙过日子,她并没爱上他。
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想到一句流传很广很久远的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
他微微勾唇,笑了笑,俯身,轻轻吻在她眉间。
不管怎样,她,他要定了!
要身体,也要灵魂!
终此一生,谁也别想把她在他身边抢走。
她是他的,并且永远、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的叶澜芜,在枕畔发现几张银行卡。
各个银行的,不限额的黑卡和金卡。
叶澜芜将银行卡拿在手中把玩了会儿,轻轻挑起唇角。
不用说,这肯定是战幕深放在这里的。
“醒了?”想曹操曹操也到,战幕深推门进来,清俊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醒的刚好,下楼吃饭。”
“你的?”叶澜芜冲他晃了晃银行卡。
“送你的,”战幕深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你可以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叶澜芜沉吟了下,冲他笑笑,“也好!”
战幕深微怔了下。
他没想到叶澜芜会这么痛快的收下,他还以为,他要费些唇舌。
叶澜芜穿鞋下地,笑眯眯看他,“我也会对你好的!”
不管以后是不是会爱上他,反正现在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也会对他好的!
“乖!”战幕深摸摸她的脑袋。
她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叶澜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轻轻抱住他,“如果这就是真实的你,也许以后有天,我真的会爱上你。”
毕竟,这么优秀的男人,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还无节操无底线的对她各种好,她心脏又不是金刚钻做的,没准儿哪天就真被他给泡软了。
“不是也许,是一定,”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昵的贴近他,战幕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不规律了,他反手也拥住她,微微俯首,薄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吻了她一下,“阿芜,这个周末,叶氏有个慈善拍卖酒会,是你父亲生前筹划的,但因为你父亲去世,酒会搁浅,如今重新举办,定于本周末香榭丽苑,你要不要参加?”
叶澜芜愣了下,“慈善拍卖酒会?我爸爸?”
“对,”战幕深取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将手机放在她眼前,“就是这个。”
看到屏幕上关于叶氏慈善拍卖酒会的报道,记忆如海潮,缓缓浮现于叶澜芜的眼前。
哦,是的,她想起来了。
这场慈善拍卖酒会,原定于她爸爸五十岁寿辰那天。
她爸爸说,他活到这个年纪,该有的都有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如今就想着,能为社会做点好事。
原本想着,他生日那天,举行慈善拍卖酒会,所得善款,全部用于资助山区贫困孩子。
哪知道,还没等到他生日那天,他就因脑溢血去世,酒会也便搁浅下来。
没想到,对她和她大哥冷血无情的奶奶,却还记挂着爸爸那个未了的心愿,又将酒会的事情,提上日程。
这样看来,她奶奶也并非冷血无情,最起码最爸爸,她奶奶还是一片真情实意。
对在国外的叶云昭,也是一如既往的照拂,甚至更加疼爱。
唯有对她和她大哥,翻脸无情,口口声声指责,他们两个是他们妈妈在外面偷晴,生下的野种,并非叶家的血脉。
只是,怎么可能?
爸爸和妈妈是青梅竹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高中、大学、工作、结婚,两人情投意合,相依相伴,从未分开过。
在她记忆里,她爸妈是世上最恩爱的夫妻,爸爸是妻奴,惟妻是从,妈妈温柔体贴,对爸爸照顾的无微不至,从不恃宠而骄。
1454.第1454章好,我随你去
两个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三年前,妈妈去世时,爸爸痛不欲生,几次突发心脏病,多亏他们兄妹三个的陪伴,爸爸才渐渐从失去她妈妈的痛苦中走出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可自那以后,爸爸郁郁寡欢,总看着妈妈的照片发呆,偶尔会忽然叫妈妈的名字,让家中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偷偷掉泪。
也是自从妈妈去世,爸爸的身体才会越来越不好,直到被脑溢血夺去了生命。
妈妈是中国最传统的那种女性,温婉、贤惠、自爱,她绝不相信她妈妈会做对不起她爸爸的事情。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她奶奶信誓旦旦的指责,她和她大哥,是妈妈在外面偷晴生下来的野种?
“阿芜?”见她失魂落魄的发呆,战幕深忍不住叫她一声。
“嗯?”叶澜芜抬头看他。
“要去参加吗?”战幕深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想参加,我命人为你准备东西。”
战幕深知道,叶澜芜和她父亲感情非常好,这是她父亲生前就像举办的慈善酒会,如果她错过,她一定会遗憾。
“当然要参加!”叶澜芜点头,“一定要参加!不过你不用为我准备东西,我别苑里,还有一些我爸爸送我的礼物,我选一件好的,捐出去,我爸爸知道了,一定开心!”
“好吧,”战幕深知道,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他也不强求,揉揉她的脑袋,“有什么需要,一定和我说。”
反正,她已经是他的老婆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就算她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捐出去,也无所谓,他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叶澜芜点头,“好!”
吃过早饭,叶澜芜离开战家别苑,开车驶往她的别苑,去选慈善拍卖酒会上送出去的东西。
这次的拍卖酒会,是他爸爸最后一个心愿,即便需要排除万难,她也一定要参加。
回到西山别苑,把车停在院子里,和管家忠叔打过招呼,她回到自己卧室。
打开墙上镶嵌式的保险柜,从里面,挑了一个爸爸送她的玉镯。
爸爸妈妈还有大哥弟弟,送过她许多礼物,有些留在叶家老宅,被她奶奶赶出来时,没来得及带出来,有的放在这西山别苑的保险柜里。
即便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兴起过要把这些卖掉的念头。
爸爸妈妈都没了,他们送她的东西,弄没一件就少一件,她一定要好好守着。
她爸爸送她的礼物,自然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玉色通透,触手生温,水头极好,她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戴在腕上,把保险柜关好。
手指再次抚上腕上的玉镯,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这是爸爸最后的心愿,对她来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用爸爸送她的这只玉镯,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爸爸知道了,一定会开心。
她摩挲着玉镯,发了会儿呆,幽幽叹了口气,离开别苑。
和忠叔告别,汽车行驶到岔路口,忽然两辆路虎一左一右冲过来,拦在她的对面,挡住她的去路。
幸好叶澜芜开的不快,及时踩下刹车,才没有撞上去。
汽车熄了火,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按下车锁,将车门和车窗全部锁上,然后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阿芜小姐!”路虎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快步走到她的右手边,敲敲车窗,恭敬颔首,“我是叶平!”
“叶平?”叶澜芜拿着已经输好“110”三个数字的手机,抬眸看他,“怎么是你?”
叶平又敲了敲车窗,“阿芜小姐,能把车窗降下来说话吗?”
叶澜芜按下车窗,淡淡睨他,“叶平,用这种方式拦我的车,活腻了吗?”
叶平没回答她的问题,径直说:“阿芜小姐,老夫人想见您。”
“我奶奶?”叶澜芜微微挑眉,“她为什么要见我?”
叶平,是叶澜芜奶奶的贴身保镖,他口中的老夫人,自然就是叶澜芜的奶奶,叶杨氏。
虽然叶杨氏翻脸无情,将叶澜芜和她大哥赶出了叶家,并且对外宣称,他们两个是什么野种,可她毕竟是她父亲的亲生母亲,并且还在惦念着她的父亲,正在努力的操持慈善酒会,为她父亲完成未竟的心愿。
所以,即便是现在,叶澜芜依然愿意称呼她一声“奶奶”。
只是,叶澜芜和叶平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称呼。
叶澜芜已经不是叶家大小姐,而叶杨氏,也早不再当她是叶家的子孙。
叶平恭敬说:“阿芜小姐,老夫人的心思,不是我们做下人的可以揣摩的,她为什么找您,等您见了就知道了。”
叶澜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好,我随你去!”
如果叶平是昨天用这种方式来“请”她,她肯定不会去。
可今天,听了她奶奶要替她爸爸操办慈善酒会的事,她心底深处的某点,又被触动了。
她的奶奶,虽然对她和大哥,不像对她弟弟叶云昭那样宠爱,但也算言行有度,从未错待过他们。
在她知道了她奶奶仍旧深深怀念、惦记着她的父亲时,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
她想再亲口问她一次,她有什么证据,说她不是她爸爸的亲生女儿?
她想再当面问她一次,这样对待她和仍旧躺在医院里的大哥,难道不怕她九泉之下的父亲不能瞑目?
听她说愿意随他去,叶平看上去,显然松了口气。
他家这位大小姐,他是知道的,骄横跋扈,又古灵精怪,如果她不乖乖配合,即便他们人多,也不一定能把她顺利带到老夫人眼前去。
她愿意配合,真是谢天谢地,再好不过。
“阿芜小姐,坐我的车行吗?或者我给您开车?”叶平怕她半路逃跑。
毕竟他家这位大小姐,是最聪明伶俐,古灵精怪的,转一下眼珠一个主意,凭他的智商是根本没法儿跟她斗智斗勇的。
“你来开车!”叶澜芜没下车,打开车锁,利落的动动身子,坐到副驾驶上去。
1455.第1455章一把黄金打造的钥匙
叶平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又松了口气
叶澜芜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倚着汽车靠背,懒洋洋睨他,“怎么?这么怕我跑了?”
叶平讪讪的笑,“阿芜小姐,虽然在我心里,您永远是叶家的大小姐,但是……我是老夫人的保镖……”
“我明白,”叶澜芜懒懒的睨他一眼,笑了下,“放心好了,我没兴趣为难你们。”
看叶平这态度,对她还算恭敬,只不过,以前在叶家,他是称呼她为“大小姐”的,如今,却变成“阿芜小姐”了。
那现在的叶家大小姐是谁?
梁雨蓉吗?
想起梁雨蓉的鸭蛋头,叶澜芜不禁好心情的翘起了唇角。
不管别人是否承认她是叶家的大小姐,在她心目中,她永远是她爸爸的的女儿,是叶家的子孙。
这一点,即便是她爸爸的亲生母亲,也无法改变。
不管将来如何,不管她奶奶会对她说些什么,她都永远永远是她爸爸的女儿,永远永远都不会变!
至于那个梁雨蓉,她奶奶愿意捧她,与她无关,可若是想让梁雨蓉取代她的位置,骑到她的脖子上拉屎,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她叶澜芜,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既然她奶奶口口声声叫她野种,那她也没必要演什么苦情戏,非要跪在她脚下,要死要活、死乞白赖的叫她一声奶奶。
汽车驶入叶家老宅,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叶澜芜恍若隔世。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如今她却被赶了出去。
当时,她爸爸刚刚因病去世,大哥意外车祸,她焦头烂额,痛不欲生,忙里忙外,脚不沾地,日夜难安。
她奶奶突然弄了些文件让她签,说是与爸爸留给她的东西有关。
当时她满脑子都是大哥的生死,哪里有什么心情细看什么文件,再说是她的亲生奶奶把文件递到她手中,旁边站着为她叶家服务了十几年的心腹律师,她哪儿有什么疑虑,随便看了两眼,随手就签了。
签完那些文件的第二天,她奶奶骤然翻脸,对外宣布,她和她大哥,都是她妈妈在外面偷晴生下的野种,根本不是叶家子孙,她要清理门户,将这两个野种赶出叶家。
那一刻,叶澜芜才知道,她奶奶所签署的那些文件,是将她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都无偿转让给了她的奶奶。
她爸爸一向宠她,她名下有叶氏的股份还有几栋庄园别墅,她只不过签了一个名字而已,她一下从拥有亿万财富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文不名的的叶家弃女。
叶杨氏将她赶出叶家,显然是图谋已久的,可表面上,叶杨氏一如往常,一点破绽都没有,她对自己的亲生奶奶更是没有一点防备,就这样中了她的招,被骗去所有财产,身无分文的赶出叶家。
还好,她还有卡宴,还有大哥和自己的朋友们,有他们帮衬着,她才不至于过的凄惨。
可是,这种日子,与当年在叶家过的仆佣成群,前呼后拥,处处有人伺候,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的日子,到底不同了。
她胡思乱想着,车已经在院子里停下。
叶平快步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站在叶家老宅的客厅门前,叶澜芜双眸幽深,望着熟悉的景色,一言不发。
叶平有些忐忑,神色更加恭谨,“阿芜小姐,里面请。”
叶澜芜神色清淡的点了点头,随他走进客厅。
客厅内,叶杨氏正中央的红木圈椅上,脸色肃杀,目露寒光,冷冷盯着叶澜芜。
叶杨氏今年刚过六十岁,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像是五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肤色白皙,体型微胖,头发染的漆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整个人看上去威严又肃穆。
叶澜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微微勾唇,不卑不亢的叫了声奶奶。
到底是她爸爸的亲生母亲,她不想做的太过分。
叶杨氏没有纠正她的称呼,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她不把叶澜芜当成是叶家子孙,就算她管她叫一千声、一万声奶奶又如何?
“叶澜芜,”她冷冷看着叶澜芜说:“今天我叫你来,是想从你那里,取回一件东西。”
叶澜芜笑了,“奶奶,我手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你骗走了,如今我已经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奶奶你老人家惦记的?”
“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叶杨氏冷笑,“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叶家的,我拿回来,那叫物归原主,不是你说的什么骗!”
“无所谓,”叶澜芜耸耸肩膀,“你喜欢你就拿去好了,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从没放在心上。”
反正叶杨氏从她手里骗去的东西,将来也是留给叶云昭的,她就不信这老太太这么蠢,会把叶家的东西全都留给梁雨蓉!
当然了,如果她真那么蠢,想让梁雨蓉分她弟弟一杯羹,那她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该是她弟弟的东西,梁雨蓉一样都别想拿走!
叶杨氏冷哼了声,“既然都是些你看不上的身外之物,那你就别让我费力气,痛快点交出来吧!”
叶澜芜无辜的眨了下眼,“我的财产,你不是伙同律师,全都骗走了吗?你还让我交什么?”
“钥匙!”叶杨氏冷冷说:“一把黄金打造的钥匙!”
呵!
叶澜芜在心中冷笑。
果然如此!
叶平说叶杨氏想见她的那一刻,她就在猜想,叶杨氏是冲着她爸爸临终前留给她的那把钥匙来的,叶杨氏果然没让她失望!
她往后退了两步,悠然轻笑,“奶奶,前几天,你让叶翔偷袭我,就是为了抢爸爸留给我的那把钥匙吗?你太大材小用了!叶翔好歹是你手下身手最好的保镖,让他去办这种小事,岂不是屈才了?你想要钥匙,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吗?这么大动干戈多不好!”
叶杨氏挑眉,“我直接和你说,你会给我?”
1456.第1456章好痛苦
叶澜芜笑,“当然不会!”
叶杨氏咬牙,“那你还让我直接和你说!”
叶澜芜悠闲轻笑,“可是你大动干戈的去抢,不是也没抢走吗?”
叶杨氏:“……我没空和你耍嘴皮子,你就直接说,钥匙,你是给,还是不给?”
“当然不给,”叶澜芜轻轻松松的说:“钥匙是我爸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即便丢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弄丢了它,奶奶,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对它死心了,因为,即便你费尽心机,使尽浑身解数,也绝对摸不到我的钥匙!”
“是吗?”叶杨氏冷笑,“叶澜芜,你现在已经是笼中鸟,你人在我这里,我还怕搜不出钥匙吗?”
“奶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叶澜芜嫣然一笑,“你派叶翔偷袭我,暴露了你的目的,知道你想要那把钥匙,我还会蠢的把那把钥匙带在身上吗?我早就把钥匙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即便你现在困住了我,依然得不到那把钥匙!”
“你……”叶杨氏狠狠瞪着她,气到语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据她调查,她儿子叶天留给叶澜芜的那把钥匙,叶澜芜一直随身挂在脖子上。
所以,她才会让叶翔去偷袭叶澜芜,想拿回那把钥匙。
她没想到,叶翔偷袭失败,但据叶翔说,他根本没碰到那把钥匙,看到都看到,据他猜测,叶澜芜应该不会想到,他是冲着那把钥匙去的。
也因此,她才想到这个法子,把叶澜芜骗到叶家老宅来。
只要叶澜芜人在她这里,还怕搜不出钥匙吗?
可她没想到,叶澜芜居然识破了她的目的,早把钥匙藏起来了!
看着她气的铁青的脸,叶澜芜终于忍不住问:“奶奶,你口口声声说,我和我大哥,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儿女,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这句话,她问过叶杨氏许多次,叶杨氏始终避而不答。
如今,整个星海城都知道,她被赶出了叶家,她成了叶家的弃女,她与叶杨氏之间,早已是水火不容,敌对的关系。
所以,她要当面再问一次。
当初,也许是爸爸尸骨未寒,叶杨氏不愿提。
如今,时过境迁,她应该愿意把她的证据亮出来了。
毕竟,口说无凭,只凭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她相信,她和她大哥不是她爸爸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
“我的话就是证据!”叶杨氏铁青着脸色冷冷说:“叶天是我亲生儿子,如果你和叶云展是我儿子的亲生骨肉,我会狠心到把你们赶出去吗?因为你们是野种,是我儿子的耻辱,是玷污了我叶家门楣的东西,所以我才把你们两个赶出去!”
“呵!真好笑!”叶澜芜嗤笑着轻轻摇头,“原来奶奶的话,就可以当做证据,那以后警察破案,就不用费心费力的去找什么人证物证了,就请奶奶到法庭上,白齿红唇的在法官面前说一说,给人定罪就行了!”
“你……反了你!”叶杨氏猛的拍案而起,被叶澜芜轻蔑的态度,气到发抖。
如今的她,身为叶家家主,哪个见了,不恭恭敬敬,礼让几分?
可这个丧家之犬叶澜芜,居然敢在她面前出口不逊,这样嚣张!
“奶奶,我再问一次,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我大哥,不是我爸爸的亲生骨肉?”叶澜芜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乌黑的眼珠,静静看着她。
叶杨氏气的猛拍桌子,“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哪个长辈,还嫌自己家里的子孙多吗?如果你们不是野种,我欢喜还来不及,我怎么会把你们赶出去?你们就是野种,是野种!”
“算了,”叶澜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微微垂眸,“我看你也拿不出什么证据,那你就别白费心机了,不管你怎样说,在我心目中,我和我大哥,永远是我爸爸的儿女,你不愿意做我们的奶奶,没关系,可是,我永远是我爸爸的女儿,永远都是!”
“你没资格!”叶杨氏忽然离开座位,冲到叶澜芜面前,狠狠一个耳光,甩在叶澜芜脸上,颤抖着手指,指住她的脸,“你是我儿子的耻辱,是我叶家的耻辱,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叶澜芜,不过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不是我儿子叶天的种!”
变故来的突然,叶澜芜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没躲开她的巴掌,半边脸颊顿时伙辣辣的疼起来。
她抬手抚上脸颊,缓缓抬起头来,盯着叶杨氏看了一会儿,倏地笑开,“奶奶,你是我爸爸的亲生母亲,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容忍你,不过,你记住,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在你看重的人身上讨回来,你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给了谁,我就要让谁给我吐出来!咱们,走着瞧!”
不等叶杨氏再说话,叶澜芜大步转身离开。
“你!野种!野种就是野种,没教养的野种!”
她身后,叶杨氏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稀里哗啦一阵脆响,两边伺候的人吓的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叶澜芜头也没回,上车离去。
回到战家别苑,叶澜芜扔了钥匙,扑倒在床上,扯过枕头,压在头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好想爸爸、好想大哥、好想弟弟,好想好想过去那个家!
不管怎样,她绝不相信她不是爸爸的亲生骨肉。
爸爸那么疼她、那么宠她,爸爸和妈妈的感情那样好,那样在乎妈妈,以爸爸的精明睿智,怎么可能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不可能!
绝不可能!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可是,到底是哪里搞错了呢?
她把脸埋在床铺里,枕头压着自己的头,心脏闷疼,痛不欲生。
为什么会这样?
多么想,回到过去,回到有爸爸有大哥、奶奶对她虽不说宠爱,但也和颜悦色的时候。
可是,回不去了……
怎么办?
好难受,好痛苦……
1457.第1457章她已经没有资格打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趴了多久,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阿芜?”
打了个激灵,她一下醒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阿芜,是我!”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战幕深连忙将她拥进怀中,轻轻拍抚,“是我,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他看到叶澜芜红肿的右脸,眉头一下蹙紧,“脸怎么了?被谁打了?”
“没事,”叶澜芜抬手摸了摸,一脸无所谓,“今天见到我奶奶了,一点都不疼。”
“被你奶奶打的?”战幕深眉头蹙的更紧,“她已经没有资格打你了!”
“无所谓,”叶澜芜耸耸肩膀,“一个耳光而已,也不会掉块肉少点什么,她到底是我爸爸的亲生母亲,我不和她一般见识!”
她这么能想得开,战幕深却想不开。
打在她脸上,疼在他心上。
他喜欢她、珍视她,希望她平安、喜乐、健康、顺遂,不愿看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看着她红肿的脸蛋儿,心脏像是被一圈丝线缠住,越勒越紧,格外的不舒服。
“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一敷。”他起身下地,找来冰块,用毛巾裹了,让叶澜芜躺在自己的腿上,给她冷敷。
她睁眼看着他,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像最干净纯粹的水晶,漂亮的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温柔入骨的吻,说不尽的缠棉,道不尽的怜惜。
看着他清俊如画的脸庞,叶澜芜忽然想:他没骗她,不管怎样,他是真的喜欢她,他……是可以信任的!
她轻轻吁了口气,闭上眼睛。
“阿芜……”战幕深一手按着她脸上的冰块,一手轻抚她的额头,声音轻似一声叹息,“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倔强呢?”
如果她是一个柔若春水的女子,如菟丝花一样,愿意依靠缠绕于他的身上,那该多美好?
叶澜芜没有睁眼,闭着眼睛低笑,“不倔强的叶澜芜,就不是叶澜芜了。”
战幕深目光在她玉白的脸上凝了一会儿,倏然轻笑,“也对,但是,不管是怎样的叶澜芜,我都是喜欢的……”
叶澜芜笑了,睁开眼睛,抬手抚上他的脸,“长的这么好看,嘴巴又这么甜,被你攻城略地,应该是迟早的事。”
战幕深看着她,正色说:“阿芜,你终于不再欺骗你自己,承认你喜欢我了!”
叶澜芜哑然失笑,拍拍他的脸,“我说的是迟早的事,又没说是现在!”
战幕深抓住她的手,放在齿间轻咬了一下,“你这是在调系我吗?”
叶澜芜抽回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是你在调系我吧?”
“不,我不是调系,”战幕深低笑,“我是在……调晴!”
他忽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脑海中有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到他这样突然,有可能会惹恼她。
但他顾不得了。
她漆黑的眼,樱红的唇,幽香的气息,柔软的身体,全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即便他是柳下惠,此刻也做不到坐怀不乱了。
不管怎样,先吻了再说!
他微凉的唇,落在叶澜芜的唇上,叶澜芜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使劲儿推他。
他不退反进,拥她更紧,很快占领城池,吻的她不能呼吸。
她奋力挣扎,他抱住她不放。
两人在床上翻了个儿,她下他上,他的身体和脸全都压下来,挡住了她的光线。
他肆意狂热的攻占,令她没有还手之力,她闭上了眼,只能被动的承受。
好容易等他松开她,她喘吸着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手腕却是绵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十分轻巧的就被他抓住,送到自己唇边轻吻了下,“阿芜,你好甜!”
“你个硫氓!”叶澜芜用力挣扎。
“如果亲自己的老婆能算得上是硫氓,那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硫氓。”战幕深握着她软滑的小手,笑的一脸愉悦无辜。
“你……”叶澜芜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小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
被他偷袭了,以为自己会勃然大怒,可实际上,她心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生气。
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
与封景凉在一起那么久,也仅限于牵牵小手,拥抱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守了那么多年的初吻,会便宜了战幕深。
而她,居然还不是特别特别的生气。
这是什么情况?
是……真的对他动心了吗?
叶澜芜盯着战幕深,目光复杂。
“阿芜,”战幕深敛了神色,不再动手动脚,将叶澜芜温柔的收入怀中,轻轻吻她的发顶,“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好好地……执子之手,白头到老……”
叶澜芜仰脸看他。
他对她说,他们一定会好好的,执子之手,白头到老。
他就这么轻易的,对她许下了一辈子……
心上,蓦然多了几分说不清的甜。
整颗心,酥酥的,软软的……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轻轻吁了口气,伸出手,握住他修长宽大的手掌,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战幕深……”
“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他收紧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温柔厮磨,凝眸看她。
她凝视着他漆黑清亮的眼眸,淡淡说:“我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了!”
她用水晶般清透漂亮的明眸盯着他,亲口对他说:战幕深,我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了!
一瞬间,战幕深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唇角愉悦的扬起,他张开怀抱,将叶澜芜纳入怀中,双臂用力收紧,薄唇贴在她的耳侧,温润柔软的声音,若阳春三月拂过耳畔的和风,“阿芜,相信我,你会越来越喜欢我的!“
叶澜芜身体僵硬了片刻,忽的轻笑了下,放松自己,回应了他的拥抱,也伸出双臂,抱紧了他。
她闭上眼睛,嗅到他怀中清冽熟悉的男人气息,微微翘起了唇角。
伤心无助的时候,还可以拥抱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1458.第1458章怎么可能不急呢?
这么有钱、这么优秀、这么帅、又对她这么用心的男人,追了她这么长时间,她要是还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她就是眼睛瞎了啊!
两人抱了很久才分开,战幕深的指尖抚过她依然有些红肿的脸蛋儿,戏谑的笑,“怎样?这是说明,晚上你可以履行你为人妻子的义务了吗?”
“你想太多了!”叶澜芜白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战大哥!万里长征你这不过才走出第一步而已,革命尚未成功,你要继续努力啊!”
“战大哥?”战幕深行兴味勾唇,盯着叶澜芜看了会儿,愉悦点头,“嗯!情哥哥,情妹妹,这称呼不错,我准了!”
叶澜芜:“……”半真半假的叫他声大哥,他也能扯到那方面去,这人思想到底有多污?
看她一副无语的样子,战幕深大笑,揉揉她的后脑,“起来,我带你出去吃饭,散散心”
“不去,”叶澜芜断然拒绝,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样子,能出门吗?”
“怎么?”战幕深挑眉,“你怕人看?”
“谁说的?”叶澜芜哼了声,跳下床去,“我又没做亏心事,去就去,我怕什么?”
“嗯,”战幕深愉悦的勾着唇角点头,“说得好,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叶澜芜:“……”怎么忽然有种跳进陷阱里的感觉?
她穿上鞋,进了浴室洗漱。
战幕深看着她的背影低笑……请将不如激将,他好像抓住这丫头的脉门了。
叶澜芜在里面待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从浴室出来。
看到眼前的她,战幕深眼前一亮。
她化了淡妆,精致的妆容,掩盖了脸颊上的轻微的红肿。
以前,她从不化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绝美的容颜,如空谷幽兰,超凡脱俗。
而化了淡妆之后的她,虽然少了几分空灵,却多了许多娇艳,明眸皓齿,眼波娇媚,摄人心魂。
这是个妖精。
彻头彻尾的妖精。
看到战幕深眼中明显惊艳的神色,叶澜芜微微扬了扬下巴,得意一笑,“怎样?看我像怕人看的样子吗?”
战幕深无奈的摇摇头,“我认输,不是你怕人看,是我怕你被人看!”
这么美的她,他只想一人私藏,不想与人共享。
叶澜芜满意了,随手扯了条丝巾,懒散的搭在肩上,半遮住瓷白莹润的肩头,只不过随手拈来的动作,却千娇百媚,风情无限。
战幕深帮她整理了一下,“这样遮的更严实!”
叶澜芜:“……”只是露了露些肩膀和手臂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
两人开车出去,询问过叶澜芜的意见,两人在高雅的西餐厅中,吃了顿安静美味的晚餐。
然后,战幕深提议走走,两人离开西餐厅,在霓虹闪烁的街上散步。
身边,车水马龙,说话声、喇叭声、音乐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出一副喧嚣繁忙的景象。
叶澜芜静静走在战幕深的身侧,一言不发,漆黑明亮的眼珠,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战幕深忍不住偏头问她。
“在想夏源初的状态,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到最好,”叶澜芜没有避讳,轻轻吁了口气,说出心中的想法,“如果大哥醒着,周末的慈善拍卖酒会,他一定也会参加。”
她目光注视着前方,眉眼干净,神情恬静,战幕深却依然看出她的忧伤,抬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发,温声说:“会好的,相信我。”
“嗯,”叶澜芜侧脸看他,展颜一笑,“这几天,我观摩了一下夏源初拿手术刀的样子,感觉还不错,对他也有点信心了。”
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夏源初,一旦穿上白大褂,拿起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严谨的状态,一丝不苟的态度,就仿佛一个穿上铠甲,提枪上阵的将军,全神贯注,严阵以待。
“阿初行医至今,从未做过一台失败的手术,”战幕深注视着她,柔声说:“他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但实际上最严谨的性格,没有把握,他不会进手术室,等他觉得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他才会准备你大哥的手术,你不要急,你大哥病情稳定,又照顾的好,他现在就像睡着一样,没有一点痛苦,只是在等待醒来而已。”
“怎么可能不急呢?”叶澜芜幽幽叹了口气,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你还没和我大哥说过话,我大哥最疼我了,等我大哥醒了,我就有了靠山,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大哥一定揍你,我大哥跆拳道黑带九段,还练过许多内家拳外家拳,你要敢欺负我,一定会被他揍的很惨!”
战幕深失笑,揉揉她的后脑,“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叶澜芜也笑了,摇摇头,出神的看向远处,“我只是很向往那样的生活而已。”
女孩儿总要嫁人,嫁了人,就要和丈夫一起生活,组成自己的家庭。
但女孩儿嫁人之后,更加需要娘家。
娘家是女孩儿的依靠和港湾,无论在外面遇到怎样的事,回头能看到自己的亲人站在身后注视着自己,永远无条件的敞开着怀抱,随时准备将她纳入怀抱,为她遮风避雨,供她停留栖息。
几乎每个结婚的女孩儿,都会拥有的娘家,她却没有。
她没有家了。
她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少不更事的弟弟在国外读,鞭长莫及。
爱她如命的长兄,生死未卜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她真的很想要那样的生活,若是丈夫哪里惹了她,依偎在兄长身边,薄怒微嗔,看兄长为自己撑腰。
而她的男人,会因为她的关系,很和悦的向她的大哥解释讨好。
“会有那一天的,”战幕深长臂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肩头轻轻摩挲几下,柔声说:“阿芜,相信我,我会为阿初提供最好的条件,让他尽快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帮你救回你的哥哥!”
1459.第1459章真是个好兆头!
“嗯。”一阵夜风吹来,微凉的风,让叶澜芜下意识往战幕深怀里靠了靠。
她漫不经意的动作,令战幕深好心情的弯起唇角,拥着她的肩膀,更加用力了几分。
两人在街头漫步,漫无边际的闲聊,从叶澜芜的童年趣事,聊到战幕深的成长见闻。
战幕深实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见多识广,博学多闻,声音又好听的要命,实在是对女人很致命的一个男人。
叶澜芜觉得,战幕深在某些地方,和她大哥很像。
比如高大、英俊、博学多识、有超乎常人的个人魅力。
但某些地方,他和她的大哥又有很多不同。
比如,她的大哥个性阳光爽朗,脸上总是挂着连太阳都要为之失色的笑容。
而战幕深,给人的感觉却像晶莹剔透的冰雪,脸上虽然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只是那笑容,却清浅的像初春的薄雪,虽然耀眼夺目,却总给人冷淡疏离的感觉,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但是,一旦这个男人,和她“谈情说爱”时,身上的冰雪就会自动融化,变成一副无赖狡黠的模样。
不过,不管是怎样的战幕深,她相信,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会有无数的女人愿意为他前赴后继,死而后已。
这世上,能如她一样,在他这样的美色当前,还能守着自己一颗心,岿然不动的,想必寥寥无几。
这一点,她要感谢她家大哥和封景凉。
在遇到战幕深之前,叶澜芜觉得自家大哥,是这世上最有人格魅力的男人,这世上与他年龄相近的男人,无人能比。
而封景凉,虽然薄情寡义,但那张皮囊却绝对无人敢诟病。
封景凉的美,超脱男女,老少通杀。
没遇到战幕深之前,封景凉应该是她眼中最好看的男人。
有她大哥和封景凉那样的男人,自幼陪伴她长大,让她对好男人有了抗体,她才能在面对战幕深这样的男人时,不至于被瞬间秒杀。
这样说起来,如今占着她老公名头的这个男人,居然囊括了她大哥的人格魅力和封景凉的俊美,她还真是好运气!
“阿芜!”战幕深忽然停住脚步,手掌抚住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他,声音有些无奈,“你又走神了!”
这丫头,总是这样,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的思绪却总会飘到莫名的地方去。
很少有人站在他身边,却看不见他,不被他的气场所影响。
应该说,叶澜芜是第一个。
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被她忽视的感觉!
叶澜芜笑了,拍掉他的手,“我尽量控制。”
是的,她刚刚又去九天之外神游了。
的确,这不是个好习惯,会让人觉得她对对方不够重视、不够尊重。
尤其是战幕深这种强势又唯我独尊习惯了的男人,更难以接受。
战幕深:“……”在他这么优秀的男人面前,她居然需要“尽量控制”才能不够走神,难道不该是分分钟把眼睛和心思全都牢牢盯在他身上,把他绑的紧紧的,逃脱不了她的手掌心才对吗?
战幕深很郁闷。
她说的没错。
他的万里长征,不过才迈出第一步而已。
革命离成功尚远,他仍需拼命努力!
盯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俏脸,他忽然猛的低头,吻上她樱红润泽的唇。
他紧紧抱着她,攻城略地,强势索取,直到她呼吸不稳了才松开她。
他环着她的纤腰,垂眸看她。
她眸色水润,脸颊嫣红,身上唇上全都染了他的气息,闪烁的霓虹,为她蒙上一层忽明忽暗的光影,漂亮的那样不真实,仿佛梦中的景象。
他心头一悸,将她揽的赶紧,微微垂眸,薄唇贴在她耳边,软软的叫:“阿芜……”
原本想要发怒的叶澜芜,也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一声叫,心上一软,没了脾气,缓缓抬手,落在他腰上,回应了他的拥抱。
“阿芜……阿芜……”清风里,夜色中,高大英挺的他,抱着纤细柔软的她,下巴抵在她肩头,久久不肯松手。
没遇到她时,从来不知道,他会像此刻这样,毫无道理,毫无章法的爱上一个女人。
迫切的想得到她,渴望彻头彻尾的拥有她。
愿意拼尽全身力气,照顾她,守护她,让她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事事顺遂如意,没有任何烦恼,永远站在光芒万丈的地方,开怀笑着。
过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指尖抚过她瓷白柔软的面颊,轻轻笑了。
原来,我愿拱手河山讨你欢,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想要的他都愿给,她想做什么,他付出一切也愿为她达到。
这辈子,他就这么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听着他缠棉入骨的声音,叶澜芜心神一荡,脸颊更加嫣红,轻声说:“风太凉了,我们回去吧。”
她轻轻推了他一步,举步往前走,战幕深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她,原本玉白的耳珠挂着可疑的红色。
他好心情的翘起唇角,快步跟上,握住她的手,“好,我们回家!”
叶澜芜微微挣了下,便放弃了挣扎,乖乖任他握着。
战幕深含笑看她一眼,宽大的手掌,将她柔软的小手,包裹的更紧。
这一次,吻了她,没挨打,还牵到了她的手,看起来,他的万里长征又往前走了一步。
真是个好兆头!
周末,到了叶家举办慈善拍卖酒会的时间。
天禧酒店前,灯火辉煌,人声鼎沸,香车美女,俯首皆是。
一辆流线型的限量版银爵,流水般迅速的由远及近,即使是在一片堪比豪华车展的豪车间,依旧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幻影银爵,是如今世上最快的车。
限量版的定制款,更是极为少见。
幻影银爵的制造商极有个性,或者说极为古怪,打造定制款前,要对对方进行全方位评价,入得他的眼,才会接下定制的生意。
懂车的人知道,欢迎银爵的限量版定制款,全球不超过十辆,以前在星海城,从没见有人驾驶过这种车。
1460.第1460章叶澜芜,你来干什么?
今天,不知道叶家这是来了什么贵客,驾驶着这种有价无市的豪车,乘风而来。
幻影银爵在酒店门前停下,副驾驶座上欧文下车,微微弯腰,为战幕深打开车门。
一只锃亮的皮鞋,踏于红毯之上,紧接着是一条长腿,片刻后,战幕深从容优雅出现在众人面前,朝车内伸出一只手。
原本互相寒暄,人声鼎沸的酒店门前,声音忽然轻了下去。
三三两两的人群,不约而同朝战幕深的方向看去。
那男人,很陌生,以前从未在星海城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中见过。
可是,那样出众的男人,即使以前从没见过,也可以一眼看出,必定不是凡人。
那清俊出尘的容貌,那高贵夺人的气质,只看一眼,便几乎被他摄了魂魄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只是简简单单的深色西装、白色衬衣,就要把在场所有浓妆淡抹的女宾比了下去。
五官精致,眉目无瑕,又带着男人独有的霸气和男人气,举手投足间,掩不住的帝王之气,从容优雅,又夹杂着淡淡的疏离凌厉,让人望而生畏。
众人看他朝车门伸出一只手去,情不自禁放轻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幻影银爵的车厢。
能让这样的男人,守在车门前,执手相望的,到底是怎样的人儿呢?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又期待的,盯着战幕深那只修长好看的右手。
片刻后,一只盈盈素手,轻轻落于战幕深的右手掌心。
感受到掌心处滑腻温软,看着灯光照耀下那只玉白无瑕的素手,战幕深好心情的勾起唇角,掌心一合,握住那只纤纤玉手,稍一用力,将叶澜芜带出车厢。
叶澜芜穿着镶满钻石的水晶高跟鞋,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与战幕深并肩而立。
人群中,响起几声意外的吸气声。
今日战家的慈善拍卖酒会,非比寻常,是叶家原家主叶天的遗愿,因为这个非同寻常的意义,几乎叶家所有的亲朋好友,悉数到场。
叶澜芜极少出席星海城上流社会的宴会酒会,星海城上流社会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但是叶家的亲朋好友,却对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比如……梁雨蓉。
今天的梁雨蓉,画了精致的妆,描了浓浓的眼线,贴了卷翘的假睫毛,戴了一顶昂贵而精致的酒红色假发,才将被叶澜芜剃成鸭蛋的脑袋,修饰的可以出门见人。
原本今天,是她的主场。
叶澜芜被赶出叶家,她取叶澜芜的位置而代之。
如今的叶家,叶云展和叶澜芜被赶出家门,叶云昭身在国外留学,至今未归,叶杨氏身边,只有她一个梁雨蓉,整个叶家上下,将她奉若上宾。
而在她自己心目中,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过去的叶澜芜。
如今,她是叶家唯一的公主,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都是抬着下巴看人,风光无限,不可一世。
今日这慈善拍卖酒会,由她主持,她站在酒店门口正与往来宾客寒暄,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块感,没想到,叶澜芜居然来了。
看到叶澜芜如此令人震撼的出场方式,梁雨蓉又恨又怒,嫉妒的几欲发疯。
从小她就嫉妒叶澜芜,嫉妒她长的漂亮,嫉妒她聪明,嫉妒她学习好,嫉妒她有个好爸爸,还有个好哥哥,不管闯了什么祸,都没人训斥她。
不管她做什么,一大家人都只会用那又骄傲又欣慰的目光看着她,在外面惹了事回来,家里人都只是宠溺又无奈的说声,你怎么又不听话了,然后就毫无怨言的为她收拾烂摊子。
从小到大,叶澜芜就像天空中的飞鸟,飞扬骄纵,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她,却家教严格,从小就被教育要做淑女,不能大声说笑,不能跑、不能跳,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可不管她怎样努力,始终连叶澜芜的一片衣角都比不上。
叶澜芜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就连叶云展的那些朋友们都喜欢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圈子,叶云展的朋友们,都是星海城上流社会数得着的少爷公子,她上赶着搭讪,人家都不愿意搭理的她,而叶澜芜,什么都不用做,那些人就会对叶澜芜笑的宠溺又亲切。
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暗地里,她曾无数次把叶澜芜的照片剪的稀巴烂。
终于,老天爷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她与叶澜芜的位置对换,她成了叶澜芜,而叶澜芜落魄的还不如当初的她。
原本以为,这下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可是没想到,即使位置对换了,她还是要被叶澜芜欺负。
第一次在冷家,大庭广众之下她被卡宴踹进池塘里,丢尽了脸面。
第二次在会所,她被叶澜芜剃光了头发和眼睫眉毛,吓破了胆。
原本她以为,叶澜芜成了丧家犬,她终于可以在叶澜芜面前耀武扬威了,可是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与她想象的不一样呢?
比如今天,她以宴会主人的身份,被叶家的保镖簇拥着,巧笑倩兮的与来往宾客寒暄,原本所有来参加酒会的宾客,注意力都要放在她身上,和她大声招呼,才往酒店内走。
可现在,那份瞩目,一下被叶澜芜抢了去。
而叶澜芜,她什么都没做,只不过俏生生的站在一个男人身边而已。
叶澜芜的美,毋庸置疑,艳压全场,无人可争辉。
可是,叶澜芜的美,看在梁雨蓉眼中,就好比无数把利剑,刺透她的眼睛,也刺透她的心。
那只丧家犬,她怎么敢?怎么敢!
今天是她梁雨蓉的主场,是她梁雨蓉绽放光芒的时刻,她怎么敢出现!
脑袋一热,再加上今晚上百名叶家保镖和保全人员,在维持拍卖酒会的秩序,自觉有人撑腰,她有恃无恐,拨开人群,三步两步,闯到叶澜芜面前,微昂着下巴,冰冷又鄙夷的看着叶澜芜,“叶澜芜,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1461.第1461章耳光
今晚的叶澜芜穿了一件火红色的削肩晚礼,肩上搭了一件珍珠披风,流转的珍珠光晕,衬得她精致的小脸越发莹润可人,优雅贵气,美艳不可方物。
“你一个姓梁的,有什么资格在叶家的拍卖酒会上说这种话?”叶澜芜微微一笑,眼波轻飘飘扫了一眼梁雨蓉,仿佛扫视一片尘埃,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梁雨蓉被刺中痛处,涨红了脸,冲口而出,“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更没资格!”
“啪”的一声脆响,梁雨蓉的脑袋被打的重重偏向一边。
叶澜芜收了笑,由上而下睥睨她,盈盈眼波,变得比利剑还要冰寒,“梁雨蓉,想找死直接说,不用表达的这么委婉,万一我不是这么冰雪聪明,猜不到你的意思怎么办?”
在如此星光熠熠,万众瞩目的场合下,梁雨蓉结结实实挨了叶澜芜一个耳光,脸上的疼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丢不起这个人!
她捂着伙辣辣的脸,眼里飞快蒙上一层水雾,她咬牙切齿,使劲儿跺了跺脚,怒斥站在她身后的保镖,“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个野种扔出去!”
“啪啪”两声,叶澜芜又是两记耳光,甩在她脸上。
叶澜芜的脸上,再次有了笑。
她唇角微勾着,清淡却美到极致的笑意,明明月色般迷人,却让站在她对面的梁雨蓉,不寒而栗。
叶澜芜微勾着唇角睨她,嗓音轻糯软甜,“来,再说一次那两个字,让我听听!”
眼前明明美到让人窒息的人,却让梁雨蓉颤栗的如同看到了魔鬼。
她趔趄着倒退了几步,抓住身后一个保镖的衣服,将她狠狠甩向叶澜芜,声音里带了哭腔:“你们都是木头吗?还不快点把她给我赶出去!”
被她抓住的人,是叶家保镖队队长之一,叶安。
叶安往前冲了两步,站稳脚步,刚好面对叶澜芜。
他冲叶澜芜笑笑,尴尬的搔了搔脑袋。
叶家是百年世家,最优秀、被视为心腹的十几名保镖,都是叶家从孤儿院中挑选,精心抚育挑选的。
这十几个人,从被叶家资助养育的那天起,就知道一生的前途和命运卖给了叶家。
但是那时,他们没得选。
要么,在孤儿院中无人问津,庸庸碌碌的长大。
要么,签下合约,接受叶家资助抚育,长大后给叶家卖命。
实际上,不光是叶家如此,整个上流社会,都是这样的用人模式。
毕竟,从小挑选教养的孩子,要比在社会上招聘录用的忠诚可靠的多。
一般的豪门世家,对这些从资助教养的孩子,并不会太过吝啬,在他们长大后,一般都会给予他们合适的位置,给予他们施展才华的机会。
视他们为自己的心腹,对他们,比从社会上的人更加信任。
量才施用,绝不会埋没他们才华。
对豪门世家和那些助养的孤儿,这样的模式,是双赢,被所有有底蕴的世家豪门所忠爱。
叶安,就是被叶家助养的孤儿之一。
他不爱读,功课一般,但拳脚方面有天赋,拿过不少的武术比赛的奖项,长大之后,便做了叶家的保镖。
从他初中毕业,进入武术学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长大之后,他会是叶家几位少爷小姐的保镖。
签订助养协议时,他曾见过叶家的少爷小姐,都是人中龙凤,虽然没什么架子,依然让他觉得,他们和自己,云泥之别。
进了叶家之后,他成了叶云展的贴身保镖。
叶云展毫无底线的宠爱自己的妹妹,整个星海城都知道。
他这个做贴身保镖的,更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他深深的知道,在叶家,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叶家家主,也不是叶家的大少爷,而是这位叶家大小姐。
对叶澜芜的尊敬和敬畏,早已烙入他的骨髓。
虽然叶云展重伤住院之后,叶云展身边所有的人,都被撤回了叶家本家,但是对叶澜芜的尊敬和敬畏犹在,梁雨蓉让他对叶澜芜动手,他实在做不到。
叶澜芜见他笑的尴尬又憨厚,忍不住笑了,微微扬眉,“你敢和我动手?”
叶安老老实实摇头,“我不敢!”
看着在叶澜芜面前怂的不行的叶安,梁雨蓉几乎气疯了,“叶安,你这个废物,你忘了我姑奶奶是怎么吩咐你们的了?”
“我吩咐你什么了?叶澜芜笑盈盈看着叶安,一脸单纯无辜,“我没记得我吩咐你什么啊,你还记得吗?”
叶澜芜的话,让围观看热闹的人,忍不住憋笑,人群里,发出忍俊不禁的“嗤嗤”声。
在星海城,未婚女孩儿骂人,喜欢自称“姑奶奶”。
叶澜芜刚刚对叶安说的话,等于她捡了个“姑奶奶”当。
梁雨蓉被当众嘲笑,几乎气炸了肺,冲着叶安跺脚:“叶安,还不让你的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不管她再怎样叫嚣,“野种”两个字,她是万万不敢再说出口了。
“这……”叶安为难了。
叶杨氏的确有吩咐,如果叶澜芜敢出现,一定不准让她进这天禧酒店的大门。
但他自出了武校大门,就跟在叶云展身边,他对叶澜芜的尊敬敬畏,是根深蒂固,刻入骨髓的。
让他对叶澜芜动手,他实在做不到。
“叶安,”叶澜芜看出他的为难,忽然说:“卡宴一个人在医院照顾我大哥,没黑没白的,实在辛苦,从今晚开始,你去医院陪卡宴,一起照顾我大哥吧。”
叶安眼睛一亮,“好啊!”
听他丝毫犹豫都没有,立刻答应了,叶澜芜笑着更加畅快,“工钱你不必担心,以前我大哥开你多少,我还开你多少。”
“只要大少爷能醒过来,不给我钱,我也是愿意的。”叶安垂下头,有些难过。
可是,他听医生说,大少爷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但是即使这样,只要叶澜芜同意让他守在叶云展身边,他也愿意。
刚出武校大门时,他什么都不懂,跟在叶云展身边,他学了很多东西,也体会到许多以前从未体会到的温暖和情感。
1462.第1462章口红
士为知己者死,以前被召回叶家,是因为叶云展昏迷不醒,他理应听从叶杨氏的命令,而叶澜芜又没留他。
现在,既然叶澜芜开口了,他自然愿意回叶云展身边。
不管将来叶云展是不是还能醒过来,能陪叶云展走过人生最后一段路程,也是好的。
叶安的样子,让叶澜芜鼻子酸了下,眼睛里险些涌上泪来。
当初,不敢替大哥留住他们,是因为她没钱付他们工钱。
如今,卡上有了几百万,腰杆直了,说话底气也足了。
虽然几百万不多,但她人是活的,只要还能喘气,将来还能赚不是?
她笑了笑,看向梁雨蓉身后几个熟悉的面孔:“正夕、正宏、正霖,你们几个呢?”
被她点到名字的几个人,都曾经是叶云展身边的人。
听到叶澜芜叫他们的名字,全都毫不犹豫的从梁雨蓉身后走出来,走到叶安身边,微微颔首,对她说:“大小姐,我们愿意回大少爷身边!”
如果,刚刚的梁雨蓉是气炸了肺,那现在的梁雨蓉,是瞠目结舌。
她眼睁睁看着原本叶云展身边的最得力的四个保镖队长,全都对叶澜芜说,他们愿意回叶云展身边。
梁雨蓉傻眼了。
她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回到叶云展身边去有什么好?
叶云展现在就是个活死人,只会喘气,连句话都不会说。
叶家,是星海城之首,即便只是叶家的保镖队长,出门在外,也无人敢轻慢。
跟着叶云展,还能有什么前途?
说不定叶云展明天就死了,他们会和叶澜芜一样,成为惶惶丧家之犬。
疯了,他们都疯了!
她忍不住浑身颤栗,气的面红耳赤的冲几个人大喊:“你们几个,全都失心疯了吗?你们今天敢离开叶家一步,以后全都不用回来了!”
叶澜芜扫了她一眼,轻蔑的嗤笑,“这是叶家的事,你姓梁,你算老几?说这种大话,就不怕笑掉别人的牙?”
梁雨蓉气的脑袋嗡嗡直响。
她真想冲叶澜芜大喊,我这姓梁的说了不算,你这父不详的野种,说了更不算!
可她不敢。
脸上伙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说出那两个字的惨痛下场。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她实在不想再被叶澜芜打脸了。
她气的浑身都麻了,却偏偏对叶澜芜无计可施。
站在叶澜芜身后的战幕深,看够了好戏,长臂一伸,环住叶澜芜的纤腰,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笑意更盛了一些,“阿芜,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叶澜芜回眸一笑,笑意清甜,“好啊!”
俊男美女的互动,顿时闪瞎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若说全场的人,还有谁能站在叶澜芜身边,不被她的光芒压下去,也就只有这个浑身帝王之气又无比神秘的男人了。
而要说,谁能衬的上这个英俊华贵的男人,也就只有光芒万丈的叶澜芜了。
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在场人脑海中只有一句话: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梁雨蓉看着战幕深环着叶澜芜的纤腰,缓缓从她面前走过,嫉妒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眼看就要走到酒店门前,战幕深忽然回头,淡淡吩咐了他身后的欧文一声:“阿文,吩咐炎东,照看好阿芜大哥几名手下。”
“是,少爷。”跟在他身后欧文,立刻点头。
听到两人的对话,叶澜芜偏头冲战幕深笑了笑,没有说话。
眼看还有几乎,叶澜芜和战幕深就要走进天禧酒店的大厅,忽然酒店自动门左右分开,一行人从酒店内走了出来。
走在最中间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寂冷如暗夜,英俊又白的过分的面庞,却精致如天山之雪,散发着冰冷而又莹洁的光辉。
看到来人,梁雨蓉顿时如见到救星一样,掠过叶澜芜,飞奔过去,扑到来人怀中,“凉哥哥,……她又欺负我!”
原本想说,那个“野种”又欺负我,可是话在她舌尖儿绕了几绕,终是没敢说出口。
被人如众星捧月般,站在正中央的封景凉,轻轻拍拍怀中梁雨蓉,冰冷的目光越过梁雨蓉的发顶,没有一丝温度的落在叶澜芜身上。
看到封景凉,叶澜芜一下响起了自己的艾叶,心中一阵绞痛,恨不得冲过去,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封景凉,封景凉,你这个眼瞎心盲的蠢货,笨蛋!
封景凉正挡在门前,叶澜芜无法经过,只得停下脚步。
她冷冷睥睨,淡淡说:“好狗不挡道,让开!”
封景凉看着她,微微皱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又遇到了她。
他盯着叶澜芜看了一会儿,冷冷说:“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滚!”
“呵!”叶澜芜忍不住偏过头去,嗤笑了一声。
她能去哪里,不能去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指手画脚了?
看着封景凉那张让她恨到咬牙切齿的脸,她头也不回的将手往后一伸,“欧特助,我拜托你帮我收着的东西呢?”
“在这里!”欧文笑着往前走了两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巧精致的东西,放入叶澜芜嫩白的掌心中。
周围人,全都伸长脖子,聚精会神的去看,在这种气氛紧张到几乎凝结的时刻,叶澜芜问那位高大英俊的特助,要的是什么东西。
借着明亮璀璨的灯光,他们大致看出来,那是一管口红样的东西。
圆柱形,火红色,镶嵌着闪亮的金边,造型小巧,精致可爱。
众人一阵纳闷……这位叶家大小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大庭广众之下,这是要补妆吗?
正当他们满脑袋问号,疑惑不解时,叶澜芜将那只小巧的“口红”扣在手中,冲着封景凉的脸,使劲儿摁了几下。
一阵朦胧的雾气,从“口红”中喷出来,封景凉躲闪不及,被喷个正着。
他顿时觉得一阵刺鼻的气味,呛入他的口鼻眼睛。
他忍不住弯下腰去,捂住双眼,涕泪直流。
他身后的保镖一下乱了,蜂拥而上,想查看他的情况,将他怀中的梁雨蓉,挤得踉踉跄跄,险些摔在地上。
1463.第1463章算我欠你一次
叶澜芜将“口红”潇洒的往后一抛,欧文笑吟吟接住。
战幕深伸臂挡开乱作一团的封家人,带着叶澜芜往里走。
叶澜芜看都没再看一眼封景凉,昂首挺胸,傲然走进天禧大厅。
这不是她能来的地方?
笑话!
只要是她叶澜芜想去的地方,她倒是要看看,谁能挡得住!
由大厅的观光电梯,直升顶层贵宾厅。
天禧国际酒店的顶层贵宾厅,是星海城面积最大的宴会大厅,占地三千多平方米,今晚布置的尤其高贵典雅,富丽堂皇。
电梯门打开,步入大厅,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和身着晚礼的俏丽佳人。
大厅四周,铺满香气四溢的鲜花,大厅尽头的主席台上,一列长长的铺着红丝绒布的水晶桌,是待会儿慈善拍卖会,陈列拍卖的地方。
叶澜芜走出电梯,正在四处打量,忽然听到有人惊喜的叫她:“阿芜!”
叶澜芜循声望去,几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同时朝她走来。
看到朝她走过来的几个年轻男子,叶澜芜露出今晚第一个真诚的笑意,“寒哥、衍哥、文时哥!”
看到叶澜芜脸上真诚愉悦的笑容,战幕深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眸,脑中拉响警报,打量着几个大踏步朝叶澜芜走过来的英俊男人。
看清三个人的五官样貌,他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欧文为他搜集而来的,几人的资料:池寒、萧衍、应文时。
三个人,都是叶澜芜的大哥叶云展的至交好友,星海城身价排名前十的世家公子哥儿。
据欧文给他统计的资料显示,三人中,至少有两人,对叶澜芜“图谋不轨”。
嗯!
其实很容易理解。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像他这种自幼看惯了逢场作戏,尔虞我诈,父母离异,从没得到过家庭温暖,对爱情不屑一顾,自认为对女人绝缘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对叶澜芜一见钟情,何况是自幼看着叶澜芜长大的世家哥哥们?
他若是叶云展的朋友,怕是早就把叶澜芜骗为他的童养媳,几岁就圈在他身边,不容别人觊觎。
不过,还好,虽然他出现的晚了些,但他已经眼疾手快,把叶澜芜身上,贴上了“战太太”的标签,其他对叶澜芜有图谋的人,只能望而兴叹了!
想到他和叶澜芜大红的结婚证,他不禁好心情的弯起了唇角,随手拿起侍者托盘内一杯红酒,从容悠闲的与叶澜芜一起,朝池寒三人走来的方向迎过去。
“寒哥、衍哥、文时哥!”走到近前,叶澜芜又挨个打招呼,和三个人依次抱了下。
看到叶澜芜和别的男人拥抱,战幕深有些不爽,眉头微微蹙了蹙。
但是看在三个拥抱都是浅的一触几分,他浅浅的啜了口酒,忍了。
“阿芜,我就猜到你会来!”池寒手里捻着高脚杯,细长的食指点了叶澜芜一下,“刚刚我们三个就在说,今晚这种主题,以你的脾气,你肯定会来,果不其然,真被我们给猜中了!”
“是啊,”叶澜芜看了一眼大厅尽头墙上的巨大的显示屏,弯弯唇角,“这是我爸最后一个未完成的心愿,我自然要来。”
她的笑容,清浅而又忧伤,池寒几人,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红色的显示屏上,十几个金色的大字:纪念叶天先生慈善拍卖酒会。
池寒几人脸上的笑容变淡,萧衍抬手拍拍叶澜芜的肩膀,“阿芜,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你大哥还要靠你撑下去!”
“我明白,”叶澜芜展颜一笑,“放心吧,我一定会陪着我大哥,直到他醒来那天,他会醒的,一定会的!”
离她最近的应文时,看着她纤秀却故作坚强的模样,忍不住又抱住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阿芜,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们说,只要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们义不容辞!”
叶澜芜心头暖暖的,也拍了拍他,柔声说:“我知道了,文时哥,我会的。”
当初,她大哥车祸重伤住院,她被叶杨氏骗走所有财产,身无分文,赶出家门。
叶云展每天巨额的医药费,全靠叶云展这几个朋友支付。
叶杨氏要对他们兄妹赶尽杀绝,利用叶家的势力,在商场上,对叶云展这几个朋友,施加压力,想让他们几个,袖手旁观。
虽然这几人,都是叶家排名前十的世家公子,但叶家在星海城的势力,排名第一,封家在星海城,排名第二。
叶家和封家联手,各个击破,打的几人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也是因此,当时叶澜芜被叶杨氏威逼,嫁到周家做小老婆,才没有去求他们,而是去求封景凉。
他们已经帮了她大哥和她很多,叶杨氏威胁她,如果她不听话,就把她的妈妈的骨灰挖出来,洒到海里去,这种事,即便他们几个联手,也阻止不了叶杨氏。
但是即便如此,也多亏了他们几个,如果没有他们几个拿出的医药费,她大哥根本撑不到她遇到战幕深的那天。
想到战幕深,那个神奇的仿佛从天而降、一出手就将她母亲的墓地拿在手中的男人,叶澜芜情不自禁回头看他。
他就站在她身后两步,端着酒,依旧从容矜贵,满身帝王之气,叶澜芜却清晰的感觉到,那个男人吃醋了!
她忍不住笑了,往后退了两步,站在战幕深身边,笑盈盈冲池寒几人说:“寒哥、衍哥、文时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战幕深!”
战幕深看着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什么?
朋友?
他对这称呼,十分不满意。
修长的手臂,搭上叶澜芜的肩,薄唇凑到叶澜芜耳际,以只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阿芜,你说……我是你的谁?”
爱昧的气息拂在耳际,叶澜芜脸颊发烫,耳朵一下红了。
她偷偷在他腰际扭了一把,在他耳侧轻声说:“算我欠你一次!”
对这个稀里糊涂的从天上掉下来的“丈夫”,叶澜芜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池寒三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