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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暖婚蜜爱全文阅读

作者:百里夜星     豪门暖婚蜜爱txt下载     豪门暖婚蜜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65. 565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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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星光点头,“我会的。”

    小家伙儿刚刚没睡饱,吃了会儿奶,含着**投睡着了。

    尹星光轻轻把**投从他口中拽出来,他立刻扁起嘴巴,要哭的样子,尹星光轻拍他的后背,晃了几下,他咂咂嘴巴,安静下去,不大会儿时间,又睡沉了。

    尹星光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上毯子,吻了吻他的小脸,眉眼间都是为人母的骄傲和幸福,柴晶所说的那些话在她心里带起的涟漪,一下就被抛去了爪哇国,连点痕迹都不剩了。

    尹星光冲温雨瓷说:“躺下睡会儿吧,晚上还要应酬楚冠爵那帮朋友,还要你陪我,够你累的。”

    “好。”温雨瓷拽过枕头躺在宝宝身边,凝视宝宝熟睡的小脸儿,“宝宝真可爱,我也好想快点生一个。”

    尹星光微笑,“你和顾少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

    温雨瓷笑了笑,没再说话……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宝宝啊?好惆怅!

    过了会儿,尹星光忽然说:“瓷瓷,我忽然想起,我还欠你声谢谢。”

    “嗯?”温雨瓷睁开眼睛看她,“什么?”

    尹星光偏头看她,“谢谢你当初救了楚冠爵啊!如果当初不是你救了他,我现在就没这么好的老公嫁,当然更不会有这么可爱的宝宝了!”

    “你还真是饮水思源呢!”温雨瓷笑起来,“不过你别说,你这个谢字,我还是担得起的,要是没我,你还真就做不成楚太太了!”

    温雨瓷将双手枕在脑后,抬眼看着屋顶,悠悠说:“其实,再强大的人,也需要一个温暖安全的家,你知道,楚冠爵的家庭,并不幸福,对他来说,我的家,大概是他这辈子所待过的最温暖最幸福的地方……”

    尹星光目不转睛看着他,全神贯注听着。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是他最落魄的时候,我把他送进医院治疗,治好后,他就一直住在我家里。那时,我们家真的很温暖,很快乐,他在我们家住的也舒服,很开心。对他来说,我的家,就像一个温暖的港湾,他不开心时、受伤时、无助时、需要帮助时,情不自禁就会想起那个港湾。那是一个温暖的、安全的、可以疗伤的地方,那是一个就算他再颓废、再失败、再落魄,也不会嫌弃他的地方,所以,我总觉得,他也未必是爱我,只是贪图那份温暖。”

    “我明白了,”尹星光微笑,“这些,我也可以做到。”

    “对呀,”温雨瓷歪头笑看他,“所以我就说嘛,迟早有天,你会彻底取代我,做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别人说什么,你就当是她嫉妒你,故意挑拨你,破坏你的幸福感,别往心里去。”

    “我会,”尹星光看她,“瓷瓷,你真好。”

    “多谢夸奖,不胜荣幸!”温雨瓷冲她俏皮一笑,闭上眼睛,“睡会儿吧,晚上散了还会有人去闹洞房,今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尹星光嗯了声,也闭上眼睛。

    两人小憩了会儿,到了晚上,又是新一轮的忙碌。

    好容易等到晚上又敬完酒,宾客开始往外走,温雨瓷陪在尹星光身边,和她一起在酒店外送客。

    楚冠爵有事找尹星光,目光寻到她们,朝她们走过来。

    刚巧,尹星光被她的同学们叫过去,楚冠爵就在温雨瓷身边停下脚步,垂眸看温雨瓷的额头。

    “看什么看?”温雨瓷白他一眼,“头发挡着呢,你得长双透视眼才能看得见!”

    楚冠爵挑眉,“你知道我想看什么?”

    “那当然,”温雨瓷哼笑了声,“这是你楚大少爷的地盘,我和尹星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可一向是比狐狸还狡诈的,虽然我一向不怎么瞧得上你,但我从来没小瞧过你的能力。”

    “……”楚冠爵活动了下手指,“为什么每次只要你一开口说话,我就有种想要扁你的冲动?”

    温雨瓷瞥他,“那是因为本大小姐够聪明,总能戳到你的痛处。”

    楚冠爵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着体内奔涌的洪荒之力,抬手去拨温雨瓷额前的碎发,“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不许动,离我远点!”温雨瓷躲开他的手,站远了几步,嫌弃的白他,“注意着点儿,这么多人呢!”

    “怎么了?”楚冠爵挑眉,“你救了我儿子,还不许我关心一下你了?”

    温雨瓷又白她一眼,“那你也注意一下场合好吗?”

    楚冠爵眉毛挑的更高,“哥哥关心妹妹,还需要场合吗?”

    “需要,我……”

    温雨瓷话没说完,发现楚冠爵的目光被什么给吸引过去,刚刚挑的高高的眉毛,此刻紧紧的皱起,满脸不爽。

    温雨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路灯的下面,尹星光正在与她的同学们道别。

    有个年轻清秀的男子,站在尹星光身旁,正紧盯着尹星光的脸,痴痴看她。

    路灯刚好照着他的脸,将他痴迷中又略带了些痛苦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温雨瓷看着顿时了然,扑哧一声笑了,“怎么?吃醋了?”

    楚冠爵哼了声,“胡扯!谁有这本事能让少爷我吃醋?”

    “你就别嘴硬了,”温雨瓷悠悠然说:“星光可是我们景城三大美女之一,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这么长时间,你只看到了她怎么努力的追求你,却没看到别人曾经怎么努力的追求她,你最好好好珍惜她,不然哪天她忽然开窍了,随便一招手,数不清的裙下之臣愿意取你代之,到那时候,你可别去找我哭!”

    “滚!”楚冠爵咬牙启齿,“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好不好?”温雨瓷欢快笑开,歪头看他,“楚冠爵,你要牢牢记得,过了今晚,你老婆就成了许多男人心口永远的白月光,你千万要好好珍惜,不然的话……”

    温雨瓷话没说完,楚冠爵忽然脸色一变,大步朝尹星光的方向走去。

    温雨瓷下意识转眼去看,刚巧看到尹星光一个站立不稳,趔趄了下,她身边的男人连忙伸出手臂想扶她。

    可他的手臂还没沾到尹星光的身体,一条长臂抢先一步将尹星光揽进怀里,挡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看似客气,却冰冷又邪气,“谢谢你,我来就行了。”

    “冠爵!”尹星光刚刚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身体猛地失去平衡,还以为自己会出糗,哪知道再抬头的时候,已经被楚冠爵揽在怀里。

    女孩儿的心思总是敏感又细腻,她抬头的时候,路灯照着楚冠爵绝美妖孽的脸,她在那张绝美又妖孽的脸上,看到了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嫉妒!

    对!

    没错!

    就是嫉妒!

    他因为她……吃醋了!

    就因为,她刚刚差点摔进男同学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惊喜,一下在她的脑海中炸开,让她幸福的有些晕头转向,甚至忘了身在何地。

    她只是痴痴看着她,看着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

    楚冠爵环着尹星光的肩膀,稳稳的将她护在怀里。

    尹星光的男同学讪讪的收回手,其他同学们见楚冠爵面色不善,寒暄两句,告辞离去。

    走远后,尹星光的同学们窃窃私语。

    “传言不是说,楚少不喜欢星光吗?可我看着不像啊!”

    “是啊,看吕克刚刚想碰星光,楚少一脸想杀人的样子,不像不喜欢星光。”

    “对啊,我也这样觉得,可见传言不能尽信。”

    “对,没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瞧楚少那护食的样儿,以后谁再说楚少不喜欢星光,我也不信了……”

    一行人叽叽喳喳聊着上了车,尹星光目送同学们走远,仰脸看依旧将她揽在怀中的楚冠爵。

    守得云开见月明。

    看着头顶男人俊美妖孽的脸,她脑海中转来转去,只剩这一句话。

    那么久了。

    久到她已经忘记了已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心心念念,魂牵梦绕,所有青春,所有热血,都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还好,她成功了。

    成功的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看似邪肆强悍,可骨子里同她一样,不过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

    她很感激上天,让她给了他一个家。

    她会做最温柔体贴的妻子,和她的宝宝一起,爱他,守护他。

    不知怎么的,泪水莫名濡湿了眼眶。

    她偎进他的怀里,呼吸他身上清冽熟悉的气息。

    她是幸运的。

    不知多少人,即便付出一切,也没能得到心爱人的回眸,而她得到了。

    她会珍惜……永远。

    她抬眼的时候,刚好看到温雨瓷在冲她微笑。

    她眼中含着泪,回她一个微笑。

    顾少修从酒店内走出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温雨瓷身上,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温雨瓷欢快的笑起来,在他肩头捶了一下,然后笑着冲尹星光摆摆手,指了指路旁停车的地方。

    尹星光拽拽楚冠爵的衣服,“顾少和瓷瓷要走了。”( )

566. 566亲情已达,恋人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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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刚刚盯着某一点出神的楚冠爵回过神,环着尹星光的肩膀,迎着顾少修和温雨瓷走过去,“回去?”

    “嗯,你们不用管我们,去招呼其他人吧,我们的车就在那边。”温雨瓷指了指停在路边不远处的银灰色兰爵。

    “辛苦了,路上小心。”楚冠爵冲顾少修伸手。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顾少修伸出右手,与他交握。

    温雨瓷和尹星光先是各自看了自家的男人一眼,然后又去看对方,相视一笑,挥手告别。

    坐到车上,温雨瓷立刻瘫在顾少修怀里,“累死我了!”

    顾少修摩挲她的脊背,“回去我们立刻睡。”

    “嗯,”温雨瓷躺在他腿上,警告的伸出一根食指,“今晚不准折腾我!”

    顾少修勾唇,“没问题。”

    “……”居然这么听话,不像他的作风好吧?

    回到顾家,温雨瓷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动不想动了。

    已经在床上躺着的顾少修,身子压过来。

    温雨瓷的食指点住他的鼻尖,“欸!路上说什么来着?”

    顾少修笑,“今晚不折腾你。”

    “那你现在是干什么?”温雨瓷危险的眯眯眼睛,“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哼哼!”

    “怎么会?我怎么敢欺骗我家老婆大人?只是……亲爱的,”顾少修戏谑的笑,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指了指床头的时钟,“你仔细看看!”

    温雨瓷:“……”十二点过三分!

    也就是说……

    “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亲爱的,”顾少修伸手关灯,“我新的一天,要从疼爱你开始……”

    温雨瓷:“……”和自己的老婆也耍心机,真的好吗??

    **之后的好处就是,睡觉没过程,闭眼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晨,睡到自然醒,身边躺着昨晚那个和她抠字眼耍心机的男人。

    温雨瓷躺了会儿,见他还没醒,伸手假装去掐他的脖子。

    她咬牙启齿的比划了会儿,刚想收回去,手腕被抓住,小手被送到他唇边,用力亲了一口。

    “亲爱的,老公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狠心,居然想要谋杀亲夫?”

    顾少修握着她的小手,睁开眼睛,戏谑的笑。

    “我就是要谋杀亲夫,”温雨瓷趴到他身上去,“让你和自己的老婆玩心眼儿,压死你,压死你!”

    “你这点重量,还想压死我?还是我帮你想个办法吧……”顾少修眨了眼睛,做思考状,“不如……你多说点甜言蜜语腻死我,我比较喜欢那样的死法儿!”

    “呸呸呸,什么死啊活的!”温雨瓷俯身咬他的唇,“不准乱说话,我们两个要一起长命百岁的。”

    “明明是你先说的!”顾少修摇头,“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讲理!”

    “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温雨瓷继续咬他,“不讲理是女人的特权,你有意见?”

    “我没意见,”顾少修轻笑,抚摸她柔顺的长发,“我听说,你昨天和尹星光讲了很多道理,她肯听吗?”

    “还好吧?”温雨瓷叹口气,脸颊贴在他胸口,“你还别说,我昨天一整天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不停的给尹星光催眠来着,我一直以各种方式告诉她,楚冠爵爱的人是你……楚冠爵爱的人是你……楚冠爵爱的人是你……楚冠爵爱的人肯定是你……”

    “然后呢?”顾少修笑,“有效果吗?”

    “应该有效果吧?”温雨瓷嬉笑,“每个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我这样再她耳边念一整天,没准儿她潜移默化的就信了,而且……我是真觉得楚冠爵其实挺爱她的,至于楚冠爵对我嘛,就是亲情已达,恋人未满,亲情比爱情更多一些吧。”

    “我也这样觉得,”顾少修浅笑,“楚冠爵缺的不止是爱情,还有亲情,对他来说,亲情比爱情更重要,你可以给他的安全感和温暖,更胜过爱情。”

    “错,不应该说是我!”温雨瓷伸出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应该说,是我们家!我们家这么有爱,不管谁见了都会羡慕,谁住进去都会爱上!”

    “是,”顾少修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你有个世上最好的爸爸。”

    “那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岳父!”

    “对,我有一个最好的岳父。”

    “真乖!改天让我爸给你买糖吃,”温雨瓷摸摸他的脸,撒娇的笑,腻在他身上,仰脸看他,“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去度我们的蜜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怕是还要等几天,”顾少修指尖摩挲她的脸,“昨天外公给我打电话,他知道阿辰和华筝的事了,想和你叔叔一家见个面,把阿辰和华筝的婚事定下,他说等阿辰和华筝订了婚,再让我们出去,还有,阿璟和尚明欢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二十六,我的安排是,咱们先参加阿辰和小筝的订婚宴,再去度蜜月,然后在阿璟和尚明欢的婚礼前赶回来,你看怎么样?”

    “好啊,”温雨瓷点头,“我没意见,外公年纪大了,肯定愿意看到他们赶紧把婚事都办了,挺好的。”

    “那我们先和你叔叔那边联系好,再把爸爸和华筝从景城接过来,订婚宴就在京城办,你看怎么样?”

    “好啊,”温雨瓷欣然同意,“我爸自从病好了,还没出过景城呢,过来这边见见叔叔一家,顺便带他散散心,他一定很开心。”

    “乖!”顾少修拍拍她的后脑,“起床吃饭,然后我去安排。”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温雄和温华筝都从景城抵达京城。

    温雨瓷原本想接温雄回顾少修的家,结果温雄被她堂叔,也就是温华筝的父亲给接走,住进了温华筝家里。

    第二天,夙辰开车接了温华筝,往他们订婚的酒店驶去。

    马上就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汽车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正坐在后座和夙辰聊天的温华筝,身体猛的朝前撞去。

    “小心!”夙辰抓着温华筝的胳膊,把她拽进自己怀里,皱眉问司机,“怎么回事?”

    “辰、辰少,我、我好像撞到人了……”司机哆嗦着声音说。

    今天不是普通日子,而是夙辰和温华筝订婚的好日子,他居然在这种日子里撞了人,饭碗怕是要保不住了。

    “怎么回事?”夙辰声音中几分隐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车救人!”

    他不是苛责下属的人,如果是往日,他肯定不会像此刻这样震怒。

    大喜的日子,不论谁遇到这种事,心里也会觉得晦气。

    “是、是!”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保镖同时推门下车。

    温华筝探头往外看,拽拽夙辰的衣服,“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温华筝也觉得不安,在这样的日子里,要是把人撞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订婚宴铁定黄了。

    两人一左一右,开门下车,往前走了几步,立刻看到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司机和保镖,一左一右蹲在女人身边,检查她的伤势。

    听到脚步声,司机抬头,看着夙辰,脸色苍白的解释:“辰少,不关我的事,我是正常行驶,是她自己突然跑到车前来拦车,我实在赶不及踩刹车……”

    幸好,汽车马上就要行驶到目的地,他减缓了车速,不然的话,这个女人必死无疑。

    “行了,别说了,”夙辰蹙眉问:“人伤的怎么样?”

    “应该只是外伤,没伤到脑袋和内脏。”保镖回答。

    “用后面的车送她去医院,负责她的一切费用。”夙辰下令。

    “是,少爷。”保镖俯身想抱倒在地上的女人。

    倒在地上的女人一把将他推开,挣扎着坐起来,颤抖着声音叫:“阿辰!我是水晶啊,阿辰!”

    夙辰已经转过身去,听到水晶的声音,脚步一下顿住。

    温华筝也已经转身朝汽车走去,听到她的话,猛的回身,看向身后。

    水晶倒在血泊里,手肘、手臂、小腿、膝盖有有被划伤的痕迹,鲜血淋漓。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纤长的双腿一条伸展、一条微屈,双手撑地,脸蛋微昂,如折翼天使,姿态优美的坐在地上,眼里噙着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夙辰的方向。

    夙辰僵立了片刻,回过身,走到水晶面前,居高临下看她,缓缓问:“所以……你是故意的是吗?知道我和小筝要在这家酒店订婚,故意等在这家酒店附近,猛的冲上来,撞上我的车,想阻止我和小筝订婚,是吗?”

    水晶没料到夙辰会这样问,一下被问住,张口结舌了会儿,一把抓住夙辰的衣襟,眼中含泪,痴痴看他,“这不重要!阿辰!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想追回你,阿辰!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求求你,你回头吧,好不好?”

    她的样子,真的很美。

    雪白的肌肤上染了血,眼泪如晶莹的水滴,一滴滴在玉白的脸庞上滚落,往日冷傲的女王,此刻跌落尘埃,像迷途的羔羊,乞求着主人的垂怜。( )

567. 567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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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不重要!”夙辰低头看了眼她死死抓着她衣襟的手,“不管你是故意撞上我的车,还是巧合撞上我的车,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不管你是故意还是巧合,都没办法阻止今天我和小筝的订婚宴!”

    “不!我不信!阿辰,你爱我!你一定还爱着我!”水晶拽着他的衣服,摇摇晃晃站起来,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双臂,“阿辰,你忘了吗?我是你第一个女人!也是你唯一的女人!我把我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你,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保护我,难道你全都忘了吗?”

    “你放开他!”温华筝再也看不下去,冲过来,一把将水晶推开,“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不许你碰他!”

    “他是你男朋友?”水晶看向温华筝,讥嘲的笑,“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吗?你知道他的身体哪里摸起来最舒服,哪个部位最怕痒吗?你知道他晚上睡觉喜欢黏人吗?你知道他最喜欢亲我的哪一个部位吗?”

    “那又怎样?你全都知道又怎样?”温华筝挽住夙辰的胳膊挑眉看她,“你和他在一起很久了又怎样?现在不是分开了吗?你知道他的身体哪里摸起来舒服又怎样?你现在不是摸不到了吗?你知道他晚上睡觉黏人又怎样?以后他黏的人再也不是你了不是吗?你知道他喜欢亲你哪个部位又怎样?他现在看你一眼都嫌脏,以后再也不会亲你了不是吗?”

    “你……”水晶一下被她呛住,找不到话反驳,过来半晌才看向夙辰,唇瓣苍白,浑身颤抖,“阿辰,我爱你,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回头好不好?阿辰,我不能没有你,真的……”

    “那是你的事,”夙辰环住温华筝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转眼看向一边的保镖,冷冷下令:“送她去医院。”

    “是!”保镖立刻上前,抓住水晶的手臂,被水晶用力甩开,“阿辰,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忘了?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你要了我清白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

    夙辰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环着温华筝的肩膀,转身朝汽车走去。

    水晶拔腿要追,被保镖按住,水晶冲着温华筝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吼:“温华筝,你不害怕吗?你身边的那个男人这样狠心,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等哪天他要了你清白的身子,他对待你,就会像此刻她对待我一样,绝情绝义,弃如敝屣!”

    温华筝猛的回头看她,鄙夷不屑的哼了声,“我就算被男人甩了,我也会自尊自爱光鲜亮丽的活着,不会像你这样,把自己弄的像个怨妇,连我看了都恶心,更别说男人!”

    说完之后,温华筝看向夙辰,甜甜一笑,“阿辰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夙辰有些尴尬,宠溺又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温华筝甜甜蜜蜜笑,踮脚在他唇角亲了下,“阿辰哥哥,我们走吧,不然外公和爸爸他们要等急了。”

    夙辰帮她打开车门,手挡在车顶,照顾她上车。

    “阿辰!阿辰!”水晶看着绅士体贴的夙辰,在他们身后,哭的撕心裂肺,“阿辰,你真要这么绝情吗?我们过去的那些美好,你全都忘记了吗?阿辰,你忘了吗?你也这么体贴的照顾过我,你也这样无微不至的疼爱过我,阿辰……阿辰……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吧,阿辰……”

    今天,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夙辰真的和温华筝订婚,那她就真的再没有一点机会了。

    她现在已经有了未水楼阁,有了数不清的财富,可她的心里,却越来越空虚寂寞。

    她越来越怀念和夙辰在一起的日子,他真的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

    从相貌、到身材、到能力,再到言谈举止,这一路走来,她见过无数个男人,却再没有一个男人,能像夙辰那样让她动心。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对夙辰的渴望,像毒蛊一样,蚕食着她的心。

    一次又一次,她想了无数办法,使了无数心机,想要重新赢回夙辰的心,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夙辰的心,就像围上了一层铜墙铁壁,不管她使出什么办法,他都毫不动心。

    今天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她突然冲出来,使出苦肉计,就是希望他最她还能残存一点怜悯之心。

    可是,很显然,她的努力失败了。

    即便她使出苦肉计,苦苦哀求,也没能换来夙辰的回眸,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她好像得到了一切,可实际上,她丢掉了她最宝贵的东西。

    无论她怎样哀求,夙辰还是带着温华筝,乘车绝尘而去。

    夙辰留下的保镖,将她塞进另一辆车里,驶向医院。

    原本来时的路上,温华筝一直挽着夙辰的胳膊,有说有笑,有时嘴巴凑到他耳边,和他说悄悄话,有时晃着他的胳膊,娇嗲的撒娇。

    夙辰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喜欢活泼开朗的温华筝,她就像一朵盛放的太阳花,光芒耀眼,光彩夺目。

    在她身边,他会觉得温暖舒服。

    可自从遇到水晶,再上车后,温华筝独自坐在一边,离他远远的,扭头看窗外,一言不发。

    “小筝?”夙辰伸手环住她肩膀,挪了挪位置,在她身边坐下。

    温华筝哼了声,用力将她的手臂甩开。

    “怎么了?”夙辰又凑过去哄,“生气了?”

    温华筝又哼了声,推了他一下,“离我远点儿!”

    夙辰有些无奈,“小筝,别闹了,马上就到酒店了,外公和长辈们都在,让他们看见多不好?”

    “我就是闹了,谁爱看见谁看见!”听夙辰说她“闹”,温华筝更委屈了,刚好车在酒店门前停下了,她用力推了夙辰一把,开门下车。

    她平常喜欢穿运动鞋和休闲鞋,可今天,是她订婚的日子,她特意打扮了下,穿了一双高跟鞋。

    鞋跟虽然不高,可她下车的动作太急了些,脚腕一扭,差点摔倒在地,一阵剧痛从脚踝上传来。

    她皱了皱眉,低头看脚下。

    夙辰看到她身子歪了下,连忙下车扶她,“怎么样?伤到没有?”

    “走开,不用你假惺惺!”温华筝用力推开他。

    “小筝,怎么了?”温雨瓷和顾少修从酒店里迎出来。

    夙辰去接温华筝化妆换衣服,温雨瓷和顾少修接了两家的长辈早就到了,两家的长辈正在包房里说话。

    见夙辰和温华筝迟迟不到,顾战杰让顾少修和温雨瓷出来迎一下。

    刚一出酒店大门,就看到温华筝又是委屈又是生气的将夙辰给推开。

    温华筝看到温雨瓷,眼圈儿顿时红了,“姐,你去告诉我爸妈还有伯伯,我不要订婚了,我不要嫁给他了!”

    温雨瓷皱眉,冷了脸色,“胡说什么?”

    温雨瓷一向宠她,很少冲她这样疾言厉色,温华筝一下怯了,扁了扁嘴巴,不再说话。

    温雨瓷看向夙辰,“你们俩怎么了?订婚的日子,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她小你也小?”

    听温华筝说她不想订婚了,夙辰的心里一下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咸,各种滋味。

    他沉默了会儿,沉声说:“既然小筝不想订婚,那就先不订了吧。”

    “你说什么?”温华筝倏然睁大眼睛,猛地冲到他跟前,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不想订婚了?你又想和那个水晶重修旧好了是不是?既然你还没忘记她,你来招惹我干什么?”

    夙辰被她推的趔趄了下,站稳身子,“小筝,不是我不想订婚,是你不想订,我只是不想委屈你。”

    “你脑袋被防盗门夹了?”温雨瓷气得要疯,“你们两个,要哭要闹要矫情,订完婚关一间屋子里可劲儿闹,房顶拆了都没人管你们!可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两大家子的长辈都在包房里等着呢,你们两个再给我说一个不定了试试!”

    “姐,不是我的错!”温华筝委屈的红了眼眶,“是他……他……”

    温华筝话说了一半,又说不出来了。

    非要她说夙辰有什么错,她也说不出来。

    毕竟夙辰面对水晶时,并没有什么行为不当的地方,可是,她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觉得委屈。

    “瓷瓷,你先别急,”一直沉默的顾少修,走上前,环住温雨瓷的肩膀,安抚的拍拍她,对夙辰说;“阿辰,你找间空房间,和华筝先谈一谈,你们这种情绪,到了长辈面前,他们肯定会多想。”

    “对,”温雨瓷立刻赞同的点头,“你们俩,闪一边去好好谈谈,什么时候谈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长辈那边,我们先给你俩拖着点儿,你……”

    温雨瓷勾住温华筝的肩膀,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差不多就行了,不准胡闹,听到没?还有你……”( )

568. 568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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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抬眼看夙辰,“女人是要哄的,懂吧?她要是不想订婚,早就跑了,还跟你在这儿磨叽什么?你长点脑子也长点心,好吧?”

    夙辰带着温华筝走进一间空着的包厢,温华筝坐进沙发里,歪过头去不看他,咬着小嘴和他赌气。

    夙辰在她身边坐下,沉默的看着她。

    过了好久,温华筝见他不说话,越来越气,猛的回身打他,“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订婚?你不想订婚你就走,没人勉强你,你回去找你的旧爱去好了,没人拦着你,你……”

    “啪”的一声脆响,温华筝傻眼了。

    她挥手乱打,不知怎么的,一巴掌扇在夙辰的脸上。

    她的指甲从夙辰脸上划过,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

    她一下怔住了。

    打人不打脸,何况是夙辰这种傲气的男人。

    夙辰摸了自己的脸一把,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眸,轻轻叹息了一声。

    温华筝的心里泛起一股懊恼和心疼混合的复杂情绪,她猛的扑进夙辰怀中,捶打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的哭:“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我不要你和我订婚,你找你的旧爱去好了,我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夙辰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温华筝说的不是真的。

    她的眼泪很快打湿了他的胸口,夙辰心疼的抱紧她,亲吻她的头发,“小筝,我不喜欢水晶了,我只喜欢你,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宠着你,惯着你,像你的家人那样疼爱你,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你最讨厌了,我不喜欢你,你是脏的,你碰过别的女人了,我都没和别的男人牵过手,”温华筝不依不饶的捶打他,眼泪掉的更凶,“我讨厌你碰过别的女人,我不要你碰别的女人,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小筝,那已经是过去了,”夙辰很无奈,“过去的事情,我没办法改变了,我只能保证以后,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讨厌那个女人,我讨厌她!”温华筝忽然死死的抱住他,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哭的更加大声,“我好讨厌她,我讨厌她说什么第一次,我讨厌你们!“

    温华筝很委屈。

    今天是她订婚的日子,却有个女人冲出来,说她的第一次给了她的未婚夫。

    她心里憋闷的厉害,怎么想怎么委屈。

    她家教严,眼光高,遇到夙辰之前,从没和男生亲热过。

    夙辰是她的初恋,也是第一个亲吻拥抱过她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

    她甚至是怀着膜拜的心情,对待这次的恋爱。

    在她的心目中,她与夙辰之间感情,是纯洁的、干净的、纯粹的。

    可是今天,忽然有个女人跑到她面前,口口声声说她的第一次给了夙辰,就像在她心上洒了一把牛毛细的针,刺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不要夙辰爱过别的女人,她希望夙辰只爱她一个人。

    她想要的男人,应该和她一样,是身心干净的。

    可现在,先不说他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他的心里干净不干净,她都不敢确定。

    “小筝……”夙辰离开沙发,在她身前蹲下,捧住她满是泪痕的脸,目光认真而忧郁的看她,“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能相信我?我确实爱过水晶,不顾一切的深爱过,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没办法改变,可是现在,我很确定,很明白,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想给你一个家,想保护你,疼爱你,拥有你,想做你的男人,小筝……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温华筝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他的目光忧郁而痛苦,被她指甲划过的地方,越来越红。

    心,不可遏制的疼了,她猛的扑进他坏里。

    怕别人听到,她不敢哭出声,隐忍的哭泣声,听的更让人心疼。

    夙辰抚她的脊背,抱紧她,吻她脸上的泪,“小筝,相信我,好不好?过去我没办法改变,但我可以保证未来我可以做的很好,相信我,好不好?”

    温华筝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双臂收紧,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他。

    夙辰可以感觉到她的依赖,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亲吻中,夙辰将她压在沙发上,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到极致,即便是已经被他吻到头脑混沌的温华筝,也可以体会到他珍而重之的心情。

    她可以感受的到,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唯恐稍有不慎,惹她生气不开心。

    她可以感受的到,他爱她,用尽他全部的心力。

    摊上一个极品前任,并不完全是他的错。

    只是她比较倒霉,爱上了一个有极品前任的男人而已。

    吻了许久,夙辰放开她,轻轻摩挲她的头顶,“好点了没?去洗把脸,长辈们还在等我们。”

    “都是你的错!”温华筝红着脸,垂着他的肩膀。

    “是,都是我的错,”夙辰扶她站起来,抱紧她,“只要你还在,错就错好了!”

    “下次你再惹我生气,就罚你跪小黑屋!”温华筝低头咬他的肩膀。

    夙辰将脸颊埋进她的秀发里,收紧抱着她的双臂,“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温华筝洗了把脸,理了理衣服头发,和夙辰一起找到顾家和温家长辈们所在的包厢,推门进去。

    温华筝外公那边的家族,是京城的大家族,人丁兴旺,二十多人的包厢,只剩了两个末座,两人和长辈打过招呼后坐下。

    顾战杰注意到夙辰的脸,关心的问:“阿辰,你的脸怎么了?”

    温华筝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腾地红了。

    “不小心划了一下,我没事,外公。”夙辰面不改色。

    温华筝在桌子底下,狠狠扭了他的大腿一把。

    “下次小心些。”顾战杰关切的嘱咐。

    “是,外公,我会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他一定会努力不让温华筝和水晶在同一个场合出现。

    夙辰和温华筝的婚事,算是门当户对,亲上加亲,两家长辈相谈甚欢,一顿饭边吃边聊,聊到下午三点多才散,宾主尽欢。

    订婚宴结束后,温华筝回了温家,温雨瓷和顾少修、夙辰几人回了顾家。

    回到顾家大院儿,洗漱后,午休了会儿,晚上吃完晚饭,温雨瓷开始收拾行李。

    明天再安排一下身边的事情,后天她就要和顾少修去度蜜月啦,想起来心里就美滋滋哒。

    顾少修忙完公事上楼时,温雨瓷已经收拾好两个背包,见他推门进来,立刻迎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甜甜的笑,“我都准备好了,两个背包,你一个我一个,都是些生活必需品,我没带太多东西, 不然带着很多东西去玩儿,就不痛快了,少了什么,我们就到当地去买,反正我们不差钱,东西多了,我们就邮寄回来。”

    “都听你的!”顾少修亲她一下,揉揉她的脑袋,“我先去洗澡,床上谈。”

    两人都洗澡换了睡衣,温雨瓷兴奋的睡不着,“后天就可以走了是不是?这次不会再往后拖延了是不是?”

    “只要你没事,我肯定没问题。”顾少修摩挲她柔顺的秀发。

    “如果我有事,自然是可以拖延的,”温雨瓷优越感十足的说:“你别有事就行!”

    顾少修垂眸笑看她,“怎么你有事就可以拖延,我有事就不行?”

    “这是女人的特权,你是男人,自然不行!”温雨瓷理直气壮,拽拽他的衣服,兴致勃勃的和他说:“顾少修,我和你说!我上学时,班上不是好多女生来大姨妈时,会肚子疼吗?还有女人生孩子时,据说疼的恨不得把孩子再塞回去,所以我好多女同学都说,下辈子如果可以选择,一定不做女人了,要做男人,可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做女人,不做男人。“

    “为什么?”顾少修唇角勾着愉悦的笑,饶有兴致的看她。

    “因为女人有特权啊!”温雨瓷得意洋洋,掰着手指数,“女人可以撒娇、可以蛮不讲理、可以出尔反尔、还可以小肚鸡肠,反正只要不过分,不管女人怎么样,都会显得很可爱。男人就不行了,男人要讲道理、心胸宽广、顾全大局,不能像女人一样随心所欲,太憋屈了,还有啊,男人要养家糊口,女人呢,愿意养家糊口也可以,当全职太太也行,反正一个家里要是过的不好,人们都会指责说男人没出息,不会说女人没本事,综上所述,是不是当女人比当男人好?“

    “嗯,你说的对!”顾少修揉着她的脑袋,温柔宠溺的看她,“那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当女人,我都当男人,我还娶你,你还做我老婆!”

    温雨瓷凝眸看了他一会儿,搂住他的身子,吃吃的笑,“顾少修,我们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可是每次你看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你怎么也爱不够我似的,你看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吃了!”( )

569. 569做了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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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爱不够,我老婆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几生几世都嫌不够,这才多长时间?”顾少修伸手关灯,将她压在身下,咬住她的唇,“不是看着像是要把你吃了,我就是要把你吃了!”

    温雨瓷:“……”其实她也不用太后悔,反正不提这个话题,也是要被吃的!

    第二天,两人又准备了一天,第三天一早,他们坐上飞往云南的飞机。

    和顾少修在云南小住一阵子,是温雨瓷最大的梦想,所以,他们的第一站选择了云南,这样的话,即使中间有什么变故,他们需要提前回去,至少和顾少修在云南小住的梦想,她已经实现了。

    这一次,顾少修答应陪温雨瓷在外面玩儿一个月的时间,要让“蜜月”这个名称,名副其实。

    为了让温雨瓷玩儿的尽兴,前二十天,都是温雨瓷定的行程,温雨瓷想去哪里,他全程奉陪。

    后面十天,是顾少修定的行程,带温雨瓷去看他曾经走过的地方,去见一见他口中那些传奇的朋友。

    到了云南,温雨瓷带着顾少修住进了她曾经住过的一个小院子。

    这个小院子,是她提早预定好的。

    有钱好办事,她提前联系上房东,给了房东一大笔钱,让房东把屋子重新粉刷了下,家具和床上用品全都换了新的。

    院子里的小楼比她前几年来时旧了些,但院子里的山茶花和曼陀罗还是开的那样鲜艳,她带着顾少修走进二楼的主屋。

    推开窗子,鲜花的香气扑鼻,入目的都是绿的藤萝、姹紫嫣红的鲜花,干净漂亮的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她站在窗边往外望,脸上都是笑意,欢喜满足的叹息。

    顾少修自她身后抱住她,“这么开心?”

    “是啊,”温雨瓷满足的叹息,“开心死了!”

    “以前你来过这里?”顾少修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儿,的确很漂亮。

    “嗯,五年前来过,”温雨瓷笑了下,“那次是我自己来的,我和温洛寒吵架,一气之下背着个背包就跑云南来了,不过那次出了点小意外,我在这边没待多长时间,就回去了。”

    顾少修微微挑眉,“温洛寒来找你了?”

    “不是,”温雨瓷笑着摇头,“是我无意中救了一个小煞星。”

    “无意中救了一个小煞星?”顾少修敲了她脑袋一下,“我真好奇,你从小到大,到底一共救过多少人?”

    “我也不知道,”温雨瓷忍不住笑,“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从小就天南海北的跑,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道理,还是我有什么招灾的体质,反正我总是爱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你救的那个小煞星,是人还是动物?”顾少修饶有兴致的问。

    “是个人,坏人,比楚冠爵还讨厌的坏人,”温雨瓷感慨的又叹息一声,“那天啊,是我刚来云南的第二天,那时我就很喜欢画画和设计了,我记得,那天早晨,我起得很早,穿着飘逸的亚麻长裙,雪白的球鞋,披散着我刚洗过的长发,背着画板,自以为很有范儿的跑去树林里写生,结果就遇到了那个小煞星,把他捡回了这个小木屋,结果呢,我们两个之间相处的非常不愉快,我把他作弄的半死,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理亏,怕他回来报复我,我就脚底抹油,麻溜的溜了……”

    她回头看着顾少修笑,用食指和中指比出一小块距离,表示她那一丢丢的理亏。

    顾少修宠溺笑着,弹了她额头一下,没再追问。

    一连几天, 温雨瓷玩儿疯了。

    白天和顾少修游山玩水,晚上被顾少修折腾的死去活来。

    不用工作、不用照顾家庭、不用去想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身心都放松下来,寄情山水,外加吃喝玩儿乐,温雨瓷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天不怕地不怕,天大地大我最大。

    一晃过去了一星期的时间,两个人玩儿遍了云南最有名的几个地方,温雨瓷馋虫冒头了,开始拽着顾少修,搜罗一些云南的美食。

    这天,温雨瓷从云南市里一条主街道上经过时,被一家主题西餐厅吸引住目光。

    那家西餐厅,装修的格外豪华漂亮,在一众金碧辉煌的商店中,依然有种鹤立鸡群的意味。

    温雨瓷一眼相中了,拉着顾少修去尝鲜。

    用她的话说,这么漂亮的地方,即使东西不好吃,光是坐在店里的气氛和感觉就足以让人觉得享受了。

    原本想要情侣包间,哪知道早已经没有了,两人只能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好在温雨瓷向来不在意这个,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看四周的景色和街上的人流,也蛮有情趣。

    她点了一份情侣套餐,味道还不错。

    她玩儿饿了,面对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她和顾少修边吃边聊,一份套餐吃了一多半,她觉得还一点饱意都没有,冲顾少修撒娇说套餐量太少,还不够她塞牙缝的,顾少修立即招来服务生,又让她照着餐单上可心意的又点了一份。

    她心满意足了,觉得自己家的男人是最好的,趁人不注意,探身过去,在顾少修唇上亲了下,脸上又甜蜜又得意的笑容,像是偷吃到糖果的孩子。

    顾少修抽了纸巾,宠溺笑着擦她唇角沙拉酱。

    温雨瓷见自己嘴上的沙拉酱也沾到顾少修的唇上,像是做了什么恶作剧,欢喜的咯咯笑,也抽了纸巾帮他擦。

    顾少修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目光中的温柔可以将她溺毙。

    她的心里涨满欢喜和满足,冲顾少修笑着做个鬼脸,低下头继续享受自己面前的美食。

    她正吃的开心,有人推门进来,那人身后跟着一群下属,仿佛自带bgm一般,店里温馨浪漫的气氛,忽然变得肃杀起来。

    周遭悄声说话的客人们,不由自主都放低了声音或者停止了交谈,偷眼瞧那进来的一行人。

    餐厅的经理一溜小跑的朝来人迎过去,来人很年轻,利落的短发,只有额前碎发稍长,挡住一只眼睛,令他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神情,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他身后的保镖冲经理说了句什么,那经理立刻招呼餐厅的服务生开始清场。

    顶级高档的西餐厅,就连服务生也格外优秀,各自负责各自的位置,悄无声息的在偌大的西餐厅中散开,请正在用餐的客人离去。

    服务生首先说明,今晚用餐的客人全部免单,大部分客人没有异议,稍有意见的客人,也被进来那人的气势震慑住,嘟囔着发几句牢骚,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温雨瓷坐在最里面,等服务生走到她身边时,餐厅里的客人已经走的所剩无几。

    服务生客气的冲她弯腰,“对不起先生、女士,我们餐厅检查盘点,现在清场,非常抱歉,今晚您所有的消费全部免单,还请您多多谅解,欢迎您下次再来!”

    温雨瓷看看面前的东西,有些遗憾,抬眼看服务生,“可以打包吗?”

    服务生嘴角抽了下……免单还打包?

    顾少修的目光淡淡扫向他,“我们付钱,打包。”

    “先生您稍等!”看顾少修的气势,服务生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麻利的转身去收银台拿餐盒,帮他们打包。

    即便他动作很迅速,等他帮温雨瓷把食物装好,温雨瓷和顾少修也成了餐厅里的最后两个客人。

    服务生给温雨瓷打包的功夫,温雨瓷等的无聊,漫不经心的朝那个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看去。

    只看了一眼,温雨瓷一下愣住。

    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温雨瓷一下站起身,躲去了顾少修身后。

    顾少修有些奇怪。

    他家老婆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从来没见过温雨瓷这种好像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服务生把食物打包好,躬身递给顾少修,“先生请您拿好。”

    顾少修掏出一张金卡递给他,“刷卡。”

    “不用了,”服务生躬身谢绝,“我们少爷说了,今晚客人的消费全部免单,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顾少修收回银行卡,朝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年轻人望去。

    那人刚好也在看他,唇角勾着,眼睛漆黑的像是看不见底的黑洞,唇角诡谲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在算计着什么。

    见顾少修看向他,他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少修觉得那人的目光,像是转了个弯,绕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温雨瓷身上。

    那人盯着他们看了会儿,在经理躬身弯腰,殷切的招呼下,迈步上了二楼。

    直到脚步声消失不见,温雨瓷才吁了口气,抓住顾少修的手,飞快离开西餐店。

    招手叫了辆车,温雨瓷朝后看看,拍拍自己噗通噗通跳的的厉害胸口……还好还好,没人追上来。( )

570. 570我好像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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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顾少修将她揽进怀里,“你欠那人很多钱?”

    “岂止岂止!”温雨瓷搓搓自己胳膊上吓出来的鸡皮疙瘩,“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他们暂居的小楼,温雨瓷一下子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申吟,“倒霉倒霉,太倒霉了,云南那么大,我怎么就偏偏遇到他了?”

    “谁?”顾少修在她身边坐下,将枕头从她脑袋上扯下来,“几年前你救的那个小煞星?”

    温雨瓷猛的坐直身子,忽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

    顾少修摇头反问:“你那一丢丢的亏心事到底是什么,让你吓成这样?”

    “呃……”温雨瓷扑过去抱住他,脸颊埋在他怀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当时我救他时,他是从山上滚下来的,身上都是石头划破的外伤,那家伙嘴欠,把我惹烦了,我趁他睡觉时,把他绑在床上,把一桶酒精全都浇在了他身上……”

    顾少修:“……”酒精浇在遍体鳞伤的伤口上……那是凌迟一样的痛吧?

    想到少年当时的惨状,温雨瓷忍不住后怕的打了个哆嗦,“我当时被他气疯了,恶作剧,我那时年纪还小,特别能作,我知道酒精浇在伤口上会很疼,但我没想到会疼成那样,他啊,疼的死去活来好几次,我把他扯到浴室里用水龙头冲了好久,他看起来才没那么凄惨了,我趁他昏迷的时候叫了救护车,等把他送到医院,我给他找了个护工,留下钱,没等他醒,我就溜了,害的我连这里都没敢回,直接买机票飞回景城了。”

    顾少修点头,“你当时的决定很英明!”

    温雨瓷:“……”她也这么认为。

    一桶酒精倒在一个遍体鳞伤的活人身上,那年她十六岁,正是叛逆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如果换做现在的她,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

    酒精倒在那少年身上前,他原本昏睡着,酒精一沾他的伤口,他立刻疼醒了,整个人疼的在床上拼命挣扎,捆着他的绳索勒进肉里亦毫无知觉,惨叫的嗓子都哑了。

    那是温雨瓷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如果事情可以重来一遍,她绝不会做那种蠢事。

    “好了,别想了,”顾少修轻轻拍抚她,“谁年纪小时没干过几件傻事?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那你呢?”温雨瓷仰脸看他,“你做过什么傻事?”

    “我?”顾少修思考了会儿,有些无奈,“……我好像是个例外。”

    温雨瓷撒娇的哼了声,在他肩膀上捶了下。

    “没事没事,”顾少修揽着她,轻轻摇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

    “不行,”温雨瓷搂住他的脖子,“咱们现在就走吧?先到车站买车票,今晚去邻市住一晚,然后明天咱们就去别的地方玩儿,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人啊,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自从见到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她心里一直毛毛的,好像他随时都会冲到她眼前,先把她打的遍体鳞伤,再弄一桶酒精倒在她身上。

    顾少修自然是依着她的,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打车到车站,买了去往邻市的车票,天黑时抵达邻市,在邻市住了一晚。

    第二天,飞往海南。

    在海南,他们住的海边观景别墅。

    白天躺在水床上,吃完新鲜的水果,滚来滚去,醉生梦死。

    晚上睡不着了,穿着凉爽的吊带长裙,披着飘逸的披肩出来散步。

    微凉的海风吹拂起轻纱制成的披肩,起舞飞扬,颇有几分仙气,温雨瓷牵着顾少修的手,歪头看着他笑,“轻纱质地的衣服是我的最爱,穿上之后觉得自己是仙女。”

    顾少修松开她的手,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你就是我的小仙女。”

    有了她,世界一下鲜活可爱起来,仿佛换了一片天地。

    温雨瓷甜蜜的笑,在他肩上亲了一下。

    两人沿着海岸线,听着海浪轻轻起舞的沙沙声,踩着月光朝前走。

    夜色越来越深,温雨瓷有些倦了,晃晃顾少修的手,“我们回去吧。”

    往回走的时候,温雨瓷耍赖,趴在顾少修背上,让他背着走。

    她闭上眼,感受着他宽阔的后背,有力的臂膀,身体有规律的摇摇晃晃,唇角翘的高高的。

    回到卧室,枕在顾少修的怀里,枕着海浪声入眠。

    接下来,两人又去了黄山、庐山、泰山、桂林,苏杭。

    时间如流水飞逝,一晃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转眼到了回程的时间。

    温雨瓷搂着顾少修的脖子耍赖,“续假续假,我还没玩儿够!”

    顾少修笑,“我自然是没关系的,老婆大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只要你可以就行。”

    温雨瓷哀叫了一声,扑倒在床上,捶床,“我不可以,我要回去看爸爸,而且欢儿和谢云璟要结婚了,她已经打了无数次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让我陪她去试婚纱,买衣服。”

    顾少修探身过去,揉她的脑袋 ,“没关系,以后我们经常出来玩儿。”

    “一言而定!”温雨瓷冲他伸出小指。

    “一言为定!”顾少修纵容她的孩子气,伸出小指与她勾了勾。

    温雨瓷勾着他的小指晃了晃,搂住他的脖子,晃着他的身子,腻歪个没完。

    顾少修享受着她身体的馨香柔软,也不催她,由着她撒娇耍赖。

    不管多么不愿意结束愉快的蜜月旅程,也终究是结束了,两人带了许多小巧易携带的礼物,回到景城。

    这中间,他们游玩儿时相中的很多礼品和土特产,早已经托运回来,他们只随身携带了几件昂贵精致的礼物。

    回到景城,两人先去看望了顾战杰,然后又去看温雄,把带来的礼物给所有人分了,一切办妥,吃了点东西,回到他们的卧室,洗去一身风尘,相拥而眠。

    温雨瓷醒了吃,吃了睡,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天一夜,整个人才从外出回来的不适中,调整过来。

    又在家休息了一天,陪着温雄喝喝茶、下下棋、溜溜鸟,身心都放松下来。

    第二天,她被尚明欢拽去逛街买东西。

    尚明欢这准新娘,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整个人幸福的像是要飞起来。

    温雨瓷陪着她一通狂买,晚上累的脚底板痛,不想动弹。

    她洗过澡,穿着睡衣,抱着猫猫慵懒的躺在床上指尖都不愿意动弹。

    顾少修推门进来,在她身边躺下,揽她入怀,“怎么了?病恹恹的。”

    “都是欢儿啦,像打了鸡血一样,没完没了的逛,累死我了,”温雨瓷转了转身子,将脚丫抵在他胸膛上,“你看,我脚上都磨出茧子了。”

    她的脚丫,玉白玲珑,纤细柔巧,顾少修握在手中把玩了会儿,轻轻给他按揉。

    温雨瓷又疼又痒,咯咯直笑,挣扎着想把脚丫抽回去,顾少修抓的很紧,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别闹!”她飞了他一眼娇嗔。

    “没闹,”顾少修按她脚底的**位,“不舒服吗?”

    温雨瓷眯了眯眼睛。

    按的时候很疼,松开的时候有些麻痒,确实很舒服,不过看到自己的脚丫在那个男人手里,感觉怪怪的。

    她用另一脚掌在顾少修肩头划了下,猫儿一般坏笑,“诶!我以前看到一个故事,故事里的男人,就喜欢女人的脚丫,你该不会有这种癖好吧?”

    “我没那癖好,除了我老婆的脚丫,别人的我都嫌脏。”他在她足底某个**位用力一按,她顿时惨叫了声。

    “啊!你公报私仇!温雨瓷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用另一只自由的脚丫使劲踹他。

    另一只脚丫也被他抓住,同样的**位用力一按,温雨瓷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哎!你过分了,再来我就翻脸了!”

    顾少修浅笑,力道放轻了些,“这里疼,是受凉了,这几天少碰凉水,吃水果不要拿冰箱的,嗯?”

    力道放轻了之后,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消失,变成了舒服的麻痒。

    温雨瓷以前从来不做足疗,因为她总觉得脚丫被人握住手里按来按去很奇怪。

    可今晚被顾少修这一通“收拾”之后,她一下爱上了这种感觉。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跑足疗馆,确实舒服的不行。

    顾少修给她按了一会儿,她有些舍不得了,将脚丫从他手中抽出来,动动身子,趴到他身上亲了口,“老公,你最好了,爱死你了!”

    “老公这么好,奖励一下吧!”顾少修伸手关灯,双手扶住她的腰,托着她在他腰身上坐起,掌心灼热。

    温雨瓷像是明白了什么,脸颊渐渐烫起来。

    她看似飞扬骄纵,男女之事却一向内向保守,两人之间,一直是顾少修占据主动。

    但是,如果可以让他觉得幸福,她愿意努力尝试。

    她闭上眼,脸颊越来越烫……

    第二天,她在顾少修怀中醒来。

    睁开眼,顾少修含笑吻她,“早安。”

    想到昨晚,她有些扭捏,脸颊一下红了,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

571. 571为了我哥们儿的幸福,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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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少修忍不住笑,摸摸她的脸蛋儿,“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讨厌!”温雨瓷钻进他怀里,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娇嗔:“你以为人人像你脸皮一样厚?”

    “脸皮不厚怎么能追到这么好的老婆?”顾少修抚她柔滑的脊背,神清气爽,身心愉悦。

    “你没公事吗?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温雨瓷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我特意等着你睡醒,看看你是不是还害羞。”顾少修看着她笑眯眯。

    温雨瓷:“……”这是什么恶趣味?

    顾少修见她一副无语的样子,笑着揉她的脑袋 ,“今天我要陪阿璟去谢家谈事情,不去公司。

    “哦,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谢云璟还有个便宜爹。”温雨瓷伸个懒腰坐起来。

    “什么便宜爹?”顾少修敲她脑袋,“那是正正经经的亲爹,所以尚明欢和阿璟的婚礼,他必须参加。”

    “没养一天就白捞那么大的儿子,不叫便宜爹叫什么?”温雨瓷回头冲他做鬼脸,“……哎,对了,谢云璟他后妈要去吗?”

    “这就是今天我和阿璟要去谈的事情,”顾少修也起身穿衣服,“谢家的意思,阿璟的继母和妹妹要一起参加,但是阿璟只同意让他父亲参加,其余的人,概不欢迎。”

    “哦,”温雨瓷穿衣服的手顿了下,转眸看他,“那外公呢?他和谢云璟后妈的娘家不是有些交情吗?他怎么说?”

    “外公自然愿意顾全大局,让阿璟的继母和妹妹们一起参加,只不过阿璟不同意,这是阿璟的终身大事,我听阿璟的。”

    温雨瓷摇头笑笑,“你这弟控,轮到自己弟弟的事情,就什么原则都没了。”

    按照道理来讲,谢云璟的继母是谢云璟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参加谢云璟的婚礼,名正言顺。

    “我的原则就是让自己的弟弟结婚结的痛痛快快,不让闲杂人等,搅了心情。”顾少修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潇洒利落,举手投足间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力。

    温雨瓷盯着他看了会儿,凑过去亲了口,嬉笑,“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嫁了这么好的老公!”

    “……相中什么了?说!”顾少修掏出钱夹。

    温雨瓷愣了下,一下笑倒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我发自肺腑的夸奖自己的家老公不行吗?难道只有要钱的时候才能夸?”

    “乖!”顾少修亲了她一下,环住她的肩膀,“下楼吃饭。”

    “其实我觉得谢云璟的后妈才不识趣,自己主动往后缩一缩,不去参加谢云璟的婚礼不就好了吗?干嘛自找没趣,非要上赶着让人打脸!”温雨瓷继续刚刚的话题。

    “谢家特别重男轻女,谢谦曾经真心喜欢过阿璟的妈妈,自从阿璟认祖归宗后,他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他谢谦有儿子了,如今京城人人知道,阿璟才是谢家的第一继承人,如果阿璟的婚礼,只有谢谦,没有曾如云,怎么体现出曾如云如今这谢家当家主母的地位?”

    “哦,也对,”温雨瓷点头,“欢儿的外公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再加上外公和你的声望,谢云璟的婚礼肯定声势不小,到时候,如果只有阿璟的父亲参加,没有曾如云的影子,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谢云璟不许曾如云参加他的婚礼,到时谢云璟那后妈确实什么里子面子都没了。”

    “这只是其中一点,”顾少修浅浅勾唇,“还有一点,曾如云是个很强势很有手腕的女人,我怕如果同意她参加阿璟的婚礼,她会在阿璟的婚礼上,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让阿璟和尚明欢下不来台。毕竟,到了那天,她就算只是个继母,也是长辈,弄的僵了,她脸上不好看,阿璟脸上也不好看。婚礼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我不能让阿璟留下任何遗憾,更不能让人有机会,在他婚礼上提‘私生子’那三个字,那三个字,是阿璟最忌讳、最不爱听的,平时我不能总盯着,但至少我能保证在他婚礼那天,不让那三个字给他添堵。”

    “哦,对对对,”温雨瓷用力点头,晃晃顾少修的胳膊,“老公,我支持你,你的立场一定要坚定啊!如果让曾如云去参加谢云璟的婚礼,她不拿谢云璟出身这回事做文章,我跟她的姓!”

    “想得美!”顾少修捏她的脸,“你除了姓温只能姓顾,其他谁的姓你也别想!”

    温雨瓷:“……”

    顾少修亲自出面,事情谈的很顺利,谢谦同意,谢云璟大婚那天,只有他出席,不会让曾如云和谢馨彤、谢馨可参加。

    而尚明欢这边,为了方便,商量之后,决定让尚明欢在她外公家出嫁。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谢云璟大婚的日子。

    顾少修这做大哥的,没做伴郎,留在大本营主持大局,温雨瓷做了尚明欢的伴娘。

    谢云璟的伴郎是代旭、薛炎晟、元云泽和战斐然几个,温雨瓷都熟悉。

    进门的时候,几个伴郎挨了伴娘们不少刁难。

    进门之后,有温雨瓷,几个伴郎没好意思放开闹,便宜了几个给尚明欢做伴娘的小丫头。

    一切很顺利,谢云璟将尚明欢抱上婚车,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向教堂。

    谢云璟下车后立刻被司仪叫了过去,尚明欢被父亲和母亲接到一边。

    再有几分钟的时间,尚明欢就会在婚礼进行曲中,挽住父亲的胳膊,走向红毯另一头的谢云璟,正式成为谢云璟的新娘。

    她激动的脸颊通红,心脏跳的厉害。

    熟悉的婚礼进行曲终于响了起来,她挽着父亲的手臂,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走向谢云璟。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红毯尽头,高大帅气的男人。

    那是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恋爱之路,走的不算一帆风顺,但她很幸运,终于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人。

    她走的很缓慢,心脏却跳的很急促。

    一步一步,她距离她心仪的男人越来越近。

    从此刻起,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守着他,给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给他家的温暖,把命运曾经亏欠过他的,统统补偿给他。

    她距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尚父把她的手放入谢云璟的手中。

    她挽住谢云璟的臂弯,注视着谢云璟英俊帅气的脸,含着泪水,幸福的笑。

    一改往日的不羁痞气,今天的谢云璟一身正装,挺拔俊秀,一身正气。

    远处的温雨瓷,挽着顾少修的胳膊,樱唇凑近顾少修的耳畔偷笑,“你发现了没?你家阿璟弟弟,在欢儿的面前,看起来总会比较靠谱的样子。”

    顾少修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婚礼进行曲的声音逐渐减小,接下来是二人宣誓的环节。

    尚明欢努力抑制着自己剧烈的心跳,看着谢云璟,就在她满心喜悦和憧憬时,忽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女声,“我反对!我反对!我反对……”

    一个穿着杏黄色抹胸礼服的年轻女子,忽然从宾客中走出来,提着飘逸的裙裾,朝谢云璟走去。

    满堂皆惊!

    就连顾少修,都忍不住轻蹙了眉。

    尚明欢惊讶的转身,朝身后看去。

    穿着杏黄色抹胸礼服的年轻女子,跑向谢云璟,神情凄婉,满脸泪水,“阿璟哥哥,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吗?你为什么娶别的女人?为什么欺骗我?背叛我?”

    尚明欢惊住,下意识死死抓住谢云璟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谢云璟安抚的将手臂环在她的腰上,漆黑到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跑到他面前的黄裙女子,微挑的眼角透出几抹凌厉的煞气,让熟悉他的人,毫不怀疑,如果这不是他的婚礼现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宰人。

    温雨瓷往前走了几步,又停止脚步,回头看代旭几个,“怎么回事?你们有人认识她吗?她是谁?”

    代旭和薛炎晟几个齐齐摇头,表示从没见过那个女人。

    温雨瓷紧张的看向顾少修,“怎么办?这可是谢云璟和欢儿的婚礼!”

    顾少修唇角轻抿了下,把元云泽叫到身边,“云泽……”

    他在元云泽耳边飞快的说了几句话,元云泽帅气的五官顿时皱成了一团,“啊?……修哥,为什么是我?”

    顾少修勾唇,“因为你是狐狸!”

    元云泽:“……好吧!”

    他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个黄裙女子,掳胳膊挽袖子,“为了我哥们儿的幸福,我拼了!”

    温雨瓷看看顾少修,又看看他,一头雾水……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是要把黄裙女子从这里拖出去,叫几个保镖去做就行了,哪用得着元云泽动手?

    就在她以为元云泽要冲过去,将黄裙女子从谢云璟面前强行拖拽出去的时候,元云泽飞步冲到黄裙女子身边,却没有想象中的暴力拖拽,而是换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一把搂住了黄裙女子的肩膀。( )

572. 572当心我告你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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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姑奶奶,”元云泽环着黄裙女子的肩膀,哭笑不得的往外带她,“咱们哥儿几个商量的这法子,是闹洞房时才用的,你怎么现在就跑上来了?你现在跑上来开这玩笑,回头我兄弟还不劈了我?”

    黄裙女子惊愕,呆了一瞬,在他怀里挣扎,“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宝贝儿,别闹了,你赶紧跟我走!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元云泽一边苦着脸劝慰,一边拖着她往外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说要什么咱就买什么,你说让我十二点之前回家,我就十二点之前回家还不行吗?我以后全都听你的,你千万别再闹了!”

    他将黄裙女子禁锢在自己怀中,带着她往外走,还不忘扭回头,冲身后的谢云璟道歉:“兄弟对不住了,这是昨天哥儿几个商量好的闹你洞房的招数,昨晚我回去的太晚,把我们家这位惹毛了,今天跑这里来给我上眼药,回头我一定好好给你赔罪,你赶紧继续、继续!”

    元云泽将黄裙女子带出教堂,出了教堂,离开人群,就换了脸色,将黄裙女子,狠狠掼倒在地上,大爆粗口:“xx,你脑残是不是?这是能开玩笑的场合吗?你就算收拾我,也不用这么狠不是?咱们两个之间的事,你扯我兄弟身上去干什么?我他妈的怎么这么眼瞎,看上你这种货色?”

    他距离观礼人群的位置,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就是刚好人们扭头就能看到发生了什么,注意侧耳听,又能听到他吼了些什么,但是又不影响婚礼正常进行的距离。

    黄裙女子完全被他的气势震慑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瑟缩着哭泣,“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呵!你不认识我?太好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认识我了!”元云泽扯住她的胳膊,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恶狠狠道:“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把你的东西全都从我别墅里搬出去!你个脑残,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种不知轻重的东西!”

    元云泽演戏演全套,恶狠狠将女人塞进自己汽车里,一溜烟儿的没影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人们都暗自摇头,同情元云泽,挺好的个男人,怎么找了这么个二百五。

    想给给自己家男人点颜色看看,关起门来,想怎么闹怎么闹,跑到人家的婚礼上来搅局算怎么回事?

    这种女人,她不挨甩,谁挨甩?

    教堂内,谢云璟和尚明欢顺利宣誓,两人为彼此戴上戒指,在大家祝福的掌声中拥吻。

    温雨瓷拍了几下手掌,悄悄冲顾少修竖起大指,“高!”

    被元云泽这么一闹,参加婚礼的人,都会以为是元云泽的女人,为了和元云泽斗气,不分轻重的来闹场。

    虽然也有点小小的不快,但毕竟与谢云璟和尚明欢无关,只是小小的插曲,婚礼过后,人们顶多会笑元云泽眼光不好,找了个不分轻重的女朋友,不会对谢云璟和尚明欢的婚礼造成什么影响。

    看到温雨瓷钦佩又赞赏的目光,顾少修浅浅一笑,“等举行完婚礼,咱们一起去拜访一下阿璟那位‘真爱’!”

    温雨瓷眨了下眼睛,歪头看代旭和薛炎晟,“你们有人认识吗?那是谢云璟的旧爱吗?”

    代旭和薛炎晟摇头,“没见过,应该不是。”

    “不是,”顾少修很确定的说:“阿璟虽然爱胡闹,但一向有分寸,除去尚明欢,他没和任何女人正式交往过,更何况,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知道他的家世和身份,没人敢来他的婚礼上闹事,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派人来搅局。”

    温雨瓷问:“你怀疑谁?”

    “恨阿璟,又敢做这种事情的人,放眼整个京城,没几个,”顾少修浅浅勾唇,“曾如云城府深,手腕老到,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除了她……”

    “谢馨彤姐妹俩!”温雨瓷很确定的说:“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蠢事的,除了谢云璟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再想不出其他人了。”

    顾少修点头轻笑,“让云泽问问,就一切都清楚了!”

    他看了代旭一眼,代旭会意,掏出手机,到僻静地方打电话。

    片刻后,代旭回来,“老大,弄清楚了,那个女人,是影视学院的学生,有人给她五万块,让她假装新郎的前女友来搅局,她觉得好玩儿又有钱赚,就算被拆穿了,顶多被骂一顿,不会担什么法律责任,就答应了,现在吓的不行,正在云泽那里哭。”

    “嗯,”顾少修点头,“那就让她多哭一会儿吧。”

    “就是!”温雨瓷附和,“太过分了!为了钱她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等她结婚的时候,别人也弄个前女友去她婚礼上闹一场,让她试试!云泽骂的没错,真是脑残!”

    她正说着,人群开始走动,再往里瞧,仪式已经结束了,谢云璟带着尚明欢朝他们走过来。

    温雨瓷立刻迎上去,挽住尚明欢的胳膊,替她整理了一下头纱,“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啊!”尚明欢激动的满脸通红,“像是做梦一样!”

    温雨瓷扫掉她肩膀上的一片花瓣,抱了她一下,“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嗯!”尚明欢用力回抱她,“瓷瓷,我好开心啊,好开心好开心啊!……哎,对了,刚刚那个女人,是元云泽的新女朋友吗?怎么我以前从没见过?她怎么那么过分,害的我吓死了!我当时心脏都不跳了,心想着,不是吧?我的婚礼会不会像电影上那么狗血,新郎跟着前女友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谢云璟就站在她身后,听的清清楚楚,戳了她太阳**一下,“想什么呢?”

    尚明欢回头挽住他胳膊,甜腻腻的笑,“你这么好,人家就是害怕有人来跟人家抢嘛!”

    温雨瓷:“……”牙酸了是要用冷酸灵还是来两粒益牙比较好?

    尚明欢挽着谢云璟的胳膊不撒手,叽叽咕咕说个没完,司仪过来催了,众人赶往酒店,在酒店举行传统的婚嫁仪式。

    又是一阵紧张的忙碌,婚宴开始,新郎新娘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谢云璟被他的兄弟们叫到席上去喝酒,温雨瓷陪着尚明欢去了新娘休息室。

    两人在休息室小憩了一会儿,司仪过了叫人,尚明欢和谢云璟去给宾客敬酒。

    中午宴请的都是高官巨贾,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那些人自恃身份,没人和心新郎新娘闹,敬酒很顺利。

    下午又休息了会儿,晚上是晚宴。

    晚宴上宴请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喝了酒,险些没闹翻了天,幸好代旭和薛炎晟几个都是hold的住场子的,不然凭谢云璟往日里行下的春风,今天非把他灌死过去不可。

    即便这样,陪着尚明欢敬酒的温雨瓷,也帮尚明欢挡了不少酒,等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的时候,她已经晕的不行了。

    闹洞房的事她管不了了,谁让谢云璟那家伙朋友多,平时人家结婚他可着劲儿闹,今天他结婚,行下春风下秋雨,人家能轻易饶了他才怪。

    温雨瓷有些醉了,脑袋昏沉的不行,顾不得尚明欢了,回了自己的卧室。

    反正尚明欢也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她不怕尚明欢会被那帮家伙闹烦了,谁爱闹谁爱闹就是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她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有些异样,睁眼看看,顾少修正轻轻在她身边躺下。

    “回来了?”她迷迷糊糊偎过去。

    “嗯,”顾少修摸摸她的额头,“好点了没?”

    “晕的厉害,”温雨瓷嘟囔:“谢云璟那边怎么样?闹完了没?没出人命吧?”

    “没有,”顾少修亲她一下,摸摸她的脸蛋儿,“脸怎么这么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喝酒喝太多,热。”这是老毛病了,她每次喝醉了,脸都要红很久。

    “宝贝儿……”顾少修轻轻吻她。

    温雨瓷觉得危险,眯眼看他,“你别乱来!我喝醉了你还闹?当心我告你没人性!”

    “我没人性,有兽性!”顾少修亲她的脸蛋儿,剥她的衣服。

    她脸蛋儿嫣红,媚眼如丝,艳若桃花,让他怎么忍得住?

    “顾!少!修!”她抓着他的肩膀,叫的纵容又无奈。

    顾少修一声低笑,关了灯,“在……宝贝儿,晚安!”

    温雨瓷:“……”他这么折腾,让她怎么安?

    第二天,温雨瓷从睡梦中醒来,按了按太阳**。

    虽然没有宿醉后的头疼,但是头晕脑胀的滋味,也不怎么好受。

    她躺在床上,迷怔了会儿,懒洋洋赖在被窝儿里不想起床。

    过了一会儿,顾少修推门进来,一身正装,精神抖擞。

    温雨瓷眯眼看他,暗暗慨叹,做男人,真不容易。

    昨天他这做人家大哥的,忙前忙后,掌控全局,起得早,睡得晚,比她辛苦多了,可今天她能懒洋洋赖在被窝儿里睡懒觉,他却一大清早的就起了。( )

573. 573你是生怕天下不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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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的决定是英明睿智的……下辈子她还要做女人,坚决不做男人!

    顾少修俯身,掌心贴上她的额头,“头疼吗?厨房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老公……”温雨瓷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眯着眼睛撒娇,“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心疼你,对你好。”

    顾少修揉揉她的额头,愉悦的笑,“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给我灌**汤?”

    “你太辛苦了!”温雨瓷双手用力,将他的脖子往下勾,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可你得忙里忙外,操心那么多事情,你这么纵着我,我也要心疼你。”

    “傻瓜!”顾少修揉她的脑袋,“怎么忽然像个孩子一样?追你时我不是说过了,你说爸爸宠女儿是景城一绝,我说我要做到宠老婆天下一绝,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真的做到?”

    “你已经做到了,”温雨瓷搂着他不想放手,“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每天都好幸福,真的!”

    “乖!”顾少修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拍拍她的脊背,“换衣服出去吃饭,我让厨房给你煮了醒酒汤。”

    “谢谢老公!”温雨瓷夸张的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起身换衣服。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顾少修:“谢云璟和欢儿起了吗?”

    “起了,他们吃饱饭出去了,就剩你了。”顾少修帮她理了理领子。

    “那惨了,”温雨瓷跑进洗手间洗漱,“我是不是又要看外公脸色了?”

    “外公和朋友遛鸟去了。”

    “哦,还好还好,”温雨瓷洗漱完出来,“谢云璟和欢儿干嘛去了?”

    “回谢家了,按照传统,他们今天要和谢谦去谢家的祖坟上香祭拜。”

    “哦,对哦,”温雨瓷耸耸肩膀,“估计今天谢谦乐颠了,他爹娘是带着没有孙子的遗憾死的,他今天带着儿子儿媳给他家爹娘和祖宗上香,他一定会得意的不行。”

    “是,”顾少修帮她整了整衣领,环住她的纤腰,“谢谦虽然对不起阿璟的妈妈,但是对阿璟,绝对是二十四孝老爸,曾如云的娘家在京城很有势力,他不敢和曾如云撕破脸,但是背地里,谢家大部分家产都被他转移到了阿璟名下,用不了多长时间,谢氏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等到谢谦百年之后,留给曾如云和谢馨彤姐妹的,只是一个看上去金碧辉煌的空架子而已。”

    “那该说他是深情还是薄情?”温雨瓷挽着顾少修的胳膊,朝餐厅走去,“站在谢云璟的立场上来说,我当然希望他可以继承谢家所有的财产,但是从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来看,却觉得心寒,不管怎么说,曾如云是他的结发妻子,谢馨彤姐妹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做的这么绝情,我该说他是个好人吗?”

    “当年,他爱的人是阿璟妈妈,被逼无奈下,才娶了名当户对的曾如云,”顾少修带着温雨瓷在餐厅里坐下,“曾如云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谢谦和曾如云之间只有夫妻名分,没有夫妻感情,至于女儿,对谢谦这种重男轻女的男人来说,儿子才是自己香火的传承,给女儿再多,也是便宜了女婿而已,更何况,他对曾如云生的女儿没什么感情,相反的,对一直流落在外的阿璟,除了喜欢还有愧疚,他现在恨不得把整个谢家一股脑儿全都兜给阿璟,当然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谢家的公司只剩下一个空壳,也足够曾如云衣食无忧的养老了。”

    温雨瓷摇头笑,“理智上,我觉得谢云璟他爸不是个好男人,但是感情上,我忍不住要夸奖一句,做得好!”

    “你呀!”顾少修揉了她脑袋一下,给她端来醒酒汤,“你先把醒酒汤喝了再吃饭。”

    “你呢?你吃过了吗?”醒酒汤的滋味不错,甜丝丝的,温雨瓷三口两口就喝光了。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顾少修把早餐推到她眼前。

    “谢云璟昨晚把欢儿娶这边了,谢谦有意见吗?”温雨瓷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甜甜的紫米粥,她的最爱,她很满意,“他难道没和你讨价还价,说侗房应该设在他们家,毕竟谢云璟是他的亲生骨肉,侗房设在这边,他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他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顾少修拿过一个水煮蛋,捻在指间,“阿璟虽然姓谢,但他首先是我弟弟,然后才是他儿子!”

    “霸气!”温雨瓷笑盈盈赞了一声,“对了,昨天那个跑去谢云璟和欢儿的婚礼上恶作剧的女人怎么样了?”

    “昨天哪有人有心情处理她?”顾少修优雅的帮温雨瓷剥着水煮蛋,“被云泽关在空屋子里找人看着,估计现在人还在云泽那儿。”

    温雨瓷接过他递过来的剥好的水煮蛋,忽闪了下眼睛,“你今天应该很忙对不对?”

    顾少修轻叹了一声,擦净双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我哪天不忙了?”

    “所以……老婆给你分忧好了!”温雨瓷往前凑了凑,笑盈盈看他,“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来处理,包你满意!”

    顾少修摇摇头,宠溺的笑,“你?你是生怕天下不乱吧?”

    温雨瓷皱皱鼻尖儿,“干嘛,信不过我?”

    “信得过你!”顾少修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水煮蛋,“你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我信你有分寸。”

    “那必须的,”温雨瓷咬了一口水煮蛋吞了,“我又不是咱们家阿璟少爷,脑袋一热就拿刀子捅人,我聪明着呢,保证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吃完早饭,顾少修去公司,温雨瓷联系了元云泽,去了元云泽家。

    昨天那黄裙女孩儿,被元云泽关在了地下室,温雨瓷见了,啧啧两声,“云泽,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人家那么大个大美人,你居然把人家关在地下室里,太过分了!”

    元云泽赔笑,“嫂子,我不喜欢胸大无脑的女人,你赶紧把她从我这儿弄走,就是帮我大忙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我干嘛要把她从你这儿弄走?我又不准备给顾少修找个小妾!”温雨瓷推开地下室的门进去,“我就想问问幕后主使是谁,问清楚你就放了她吧,我看她也吓的不轻,估计以后不会什么钱都敢去赚了!”

    温雨瓷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瑟缩成一团的女孩儿身上。

    缩在墙角的女孩儿,与昨天的风情楚楚,光鲜亮丽判若两人。

    身上的衣服褶皱的不成样子,脸上沾了脏东西,灰头土脸,面容憔悴,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像是受惊的兔子,缩在墙角,哆嗦个不停。

    温雨瓷走到她近前蹲下,笑眯眯看她,“怎样?赚的那五万块钱,准备怎么花?”

    女孩儿哆嗦的更加厉害,颤抖着声音问:“你想怎么样?你别乱来,我只是和新郎新娘开个玩笑而已,我查过了,我不犯法,你们别乱来,你们敢乱来,我一定去告你们!”

    “开个玩笑……而已?”温雨瓷挑了挑眉,“难道直到现在,你还不觉得你昨天做的事情很过分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想出了应对的办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女孩儿颤抖着声音说:“能发生什么事?顶多就是保安把我轰出去而已!如果婚礼被我搅黄了,那只能说明新郎新娘的感情不坚定,即便结婚了也不会幸福,如果是那样,他们还要感谢我!”

    女孩儿虽然害怕,可是神情任性刁蛮,很显然是个被宠坏的,有点公主病,觉得她做的什么都是对的。

    “顶多把你轰出去?”温雨瓷笑了下,“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的新郎脾气不怎么好,你居然跑到他的婚礼上闹,没准儿他一生气,咔嚓一声就把你脖子扭断了,你说你要是真被新郎给咔嚓了,为了五万块搭上一条命,你亏不亏?”

    “他敢!”女孩儿不信,“现在是法治社会,有权有势也不能乱来!”

    温雨瓷摇头笑,“云泽说的没错,你真是个脑残!既然你知道是法治社会,有权有势也不能乱来,那你还跑到人家婚礼上去给人家添堵?婚礼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将心比心,你结婚的时候,你愿意有人跑去你婚礼上闹?”

    “我……”即便她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是她错了。

    温雨瓷站起身,回头对元云泽说:“云泽,把她送警察局。”

    元云泽微微皱眉,“嫂子,虽然她做的事,被雷劈了也不嫌多,但如果走法律程序,顶多按照扰乱治安罪,拘留她十五天,太便宜她了!”

    “便宜吗?我不觉得!”温雨瓷回头看那女孩儿,“虽然只有十五天,但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也够她好受!还有,虽然只是十五天,也会留下案底,以后找男朋友啊、找工作啊、嫁人啊,谁愿意要个有案底的人啊?你说对不对?”( )

574. 574那要是一直生儿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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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不要把我送警察局!”女孩儿慌了,挣扎着站起身,抓住温雨瓷的胳膊,一下哭了出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就是觉得好玩儿,能演戏,还能赚钱,我没恶意的,求求你,别送我去坐牢,如果进到那里面去,我的名声就全完了!”

    她是影视学院的学生,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是想出名。

    如果有了进拘留所的污点,以后谁还愿意捧她?

    她的前程岂不是全都完了?

    她答应雇佣她的人去婚礼上闹,觉得顶多会被保安赶出来,没想过竟然还要去坐牢。

    那种后果,她承受不起。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温雨瓷甩开她的手,目光渐冷,“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了什么,就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买单,你让我放过你,那你去闹我朋友的婚礼时,怎么没想过放过我朋友?”

    “我告诉你,我的雇主是谁!”女孩儿猛的抬头,再次抓住温雨瓷的胳膊,“你知道的,我和新郎新娘无冤无仇,我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破坏他们的婚礼,我只是雇主手中的棋子,就算我不去,我的雇主也会找其他人去,他们逃不过的!我求求你们,我把我的雇主告诉你们,你们饶了我,好不好?”

    “哎……我个暴脾气!”元云泽撸了撸衣袖,挑眉道:“你不是不知道雇主是谁吗?怎么现在又知道了?”

    “我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戴着墨镜和帽子,我看不到他的模样,”女孩儿哭着说:“但是我记住他的车牌号了,我把车牌号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厉害,肯定可以查到雇主是谁,我求求你们,我就是觉得好玩儿又能赚钱,我真没恶意,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车牌号!”温雨瓷淡淡说。

    女孩儿泪眼朦胧的抬眼看她,“我告诉你车牌号,你就放了我,我不想去拘留所,你饶过我,好不好?”

    温雨瓷微微挑眉,“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女孩儿咬唇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报出一个车牌号。

    温雨瓷看着她,挑眉哼笑了声,“这下记住了?以后还敢去赚那种钱吗?”

    “我不敢了不敢了!”女孩儿一叠声的求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温雨瓷哼了声,转身往外走。

    元云泽跟上,“嫂子?”

    “放了她吧!”

    女孩儿听到温雨瓷的话,心里一松,腿一软,一下跌坐在地上。

    “太便宜她了!”元云泽和温雨瓷一起走出地下室,

    “算了,还在上大学的小丫头,一时见钱眼开,可以原谅,”温雨瓷笑笑,“主要是她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关了她一夜,她吓的不轻,算是给她教训了,真把她送去派出所,留下案底,没准儿会毁了她的前程,得饶人处且饶人,比她更可恨的是给她钱,指使她做这件事的人,我决定好好惩治惩治那个人!”

    “嫂子您说话可真是老气横秋,”元云泽笑,“我看您比您嘴里那个小丫头也大不了几天,没准儿还小呢,您比她可是成熟多了。”

    “多谢夸奖,不胜荣幸,”温雨瓷笑着扭头看他,“那接下来呢,就麻烦云泽少爷帮忙查一下那个车牌号。”

    “这个您放心,只要是在京城,没咱哥几个查不出来的车,”元云泽信心十足的保证道:“就算是假牌照,只要有时间有地点,我们也能把他给扒出来!”

    “那我回去等消息。”

    离开元云泽的家后,温雨瓷到超市买了些食材,中午煲了一锅汤。

    下午,元云泽的电话打了过来,那辆车的主人查到了,是谢馨彤的助理。

    挂断电话后,温雨瓷脸上是果然如此的笑容。

    早就猜到了是她,只不过是想确定一下,以免冤枉了好人。

    可是,事实证明,谢馨彤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她想了会儿,拨通了顾少修的助理华为的号码,“华为,你派人去替我打听件事。”

    “好的,您尽管吩咐。”华为恭敬应着。

    “你帮我查一查,谢馨彤最近会参加什么重大活动。”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查!”

    挂断电话,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整人了,温雨瓷的心情好极了。

    晚上,躺在顾少修怀里,她依旧保持着她的好心情。

    顾少修敲了会儿电脑,将电脑合上收起,抚她的头发,“中午你给外公煮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一回来外公就和我告状,说你给他煮了特别难吃的东西给他吃。”

    “有那么难吃吗?”温雨瓷忍不住咯咯笑,“是枸杞炖兔子,还有几样中药,这阵子外公不是说总觉得眼睛模糊,看不清东西吗?我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找来的方子,老中医说,连着吃半月,症状就可以改善,吃上一个月,不但眼睛可以看清楚东西,就连腿脚都会更利索了。”

    “乖!”顾少修俯身吻她一下,揉她的脑袋,“宝贝儿,你真贴心!以后我们一定要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不生女儿,誓不罢休!”

    “那要是一直生儿子怎么办?”

    “不是说了?不生女儿,誓不罢休!如果生不出女儿,那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儿为止!”

    “去!讨厌!我才不是你生女儿的工具,”温雨瓷扭他,“到时候,我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我说了算!”

    “好!都听你的!”顾少修宠溺的揉她的头发,“反正我是妻奴,在老婆这里我是没地位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我家老婆大人说了算!”

    “你真是越来越肉麻了!”温雨瓷飞他一眼,“你就是嘴巴上乖巧,其实哪次到最后讨到便宜的人不是你?”

    “说得对!”顾少修伸手关灯,吻上她的唇,“每次讨到便宜的人……肯定是我……”

    温雨瓷:“……”

    一个星期后,温雨瓷和尚明欢,一起参加了由谢家主办的慈善舞会。

    虽然是由谢家主办的,但实际上,主办这次舞会的人,是谢馨彤姐妹,没谢云璟什么事。

    但是作为顾少修妻子,和谢家的儿媳,两人还是拿到了邀请函。

    当然,这邀请函不是谢馨彤心甘情愿发给两人的,而是两人从谢谦那里拿到的。

    两人穿着晚礼,低调的坐在光线最暗的角落里。

    尚明欢坐在温雨瓷身边,看着来来往往,觥筹交错的少爷小姐们,一脸不解,“瓷瓷,我们去谁家的舞会不好?干嘛非要来谢家的?我最见不得谢家姐妹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儿,一会儿见不到还好,要是见到了,肯定会掐起来!”

    “我从来不做无聊的事,特意带你来这里,自然是带你来看好戏的!”温雨瓷姿态慵懒却优雅的窝在沙发里,抿着手中的果汁。

    “什么好戏?”尚明欢一下来了精神。

    “还记得在你婚礼上闹事的那个女孩儿吗?”温雨瓷问她。

    “有点印象,”尚明欢忽闪了下眼睛,“不是说,她是云泽的女朋友吗?怎么了?”

    “那是骗人的!你也肯信!”温雨瓷戳了她太阳**一下,“你呀,一遇上谢云璟,满脑袋里塞的就都是浆糊了,让他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啊?”尚明欢睁大眼睛,“难道说,那人真是谢云璟的前女友?”

    “欢儿……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谢云璟的前女友,你会怎么办?”温雨瓷饶有兴致的逗她。

    “当然是打跑她啊!”尚明欢挺直了身子,晃了晃拳头,“谁敢和我抢老公,我就把她打的连她亲妈都不认识她!”

    “那谢云璟呢?”温雨瓷煽风点火,“你就不教育教育他?那毕竟是他的前女友啊!”

    “我教育他干嘛?”尚明欢眼睛睁的更大,“好男人,人人都想要啊!女人喜欢他,那是因为他太好了!他太好了,所以招女人喜欢,又不是他的错,我干嘛教育他?我看紧他,别让别的女人抢走都行了!”

    温雨瓷:“……”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她家闺蜜也是一朵奇葩!

    “说正事,”尚明欢用手肘撞了她一下,“你到底把我带这里来看什么好戏?”

    温雨瓷拍拍她,“你自己猜猜,向我证明一下,你的智商还没全被谢云璟啃没了!”

    “去!”尚明欢给了她一拳,忽闪着眼睛想了想,“你是说……那天婚礼上搅局的那个女人,是谢馨彤派去的?然后我们今天到这里来,是来报复她的?”

    “欢儿,我好感动哦!”温雨瓷抱住她,喜极而泣的样子,“你的智商还没被谢云璟啃光,总算还剩了这么一丢丢!”

    “滚!”尚明欢推开她,“你都做那么多人的大嫂了,还这么没正经,被人家看到,笑死你算了!”

    “欢儿,你和我说实话!”温雨瓷看着她笑嘻嘻,“难道婚礼过后,你心里就一点都没长草?没追问一下谢云璟,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前女友?毕竟谢云璟的名声不怎么好,他真有那么一大坨的前女友!”( )

575. 575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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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雨瓷夸张的比了个手势。

    尚明欢笑着捶她,“温雨瓷你太过分了!你是嫌我不离婚还是怎么的?有你这么挑拨离间的吗?”

    温雨瓷嘻嘻哈哈的笑着躲开,“我是很认真的在采访你啊,你没看出来吗?”

    “你省省力气吧!”尚明欢白了她一眼,“我自己的男人,我了解!谢云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疯流不靠谱,实际上他骨子里是最好的男人,忠诚、有担当、有责任心,从我和他确立男女朋友的那一天起,我从没怀疑过他的忠诚,所以,不管以后我们两个之间出现多少女人,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那个女人打跑就行了,我永远不会怀疑他,永远会很坚定的和他在一起,谁挑拨离间也没用!”

    说完最后一句,尚明欢冲温雨瓷狠狠做了个鬼脸。

    温雨瓷大笑,更加没正经的深深窝进沙发里,顺手将尚明欢也揽进怀里,“欢儿,我真的很开心,你做了谢云璟的老婆,你和他,绝对天生一对!”

    “那当然!”尚明欢伸长手臂,拿过果汁,“我算是天之骄女,受尽万千宠爱长大,他是私生子,很可怜,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绝对不让他受任何委屈!”

    “他是私生子没错,可也不见得可怜,”温雨瓷微微坐直身子,“顾家可没委屈他,我经常笑顾少修是弟控,谁要要是得罪他弟弟,保证比得罪他要惨得多,有那么好的哥哥护着,他能可怜到哪里去?”

    尚明欢切了声,摆摆手,“顾少修是弟控,那你就是护夫狂魔!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护着!”

    “我说的是实话,”温雨瓷喝了口果汁,懒洋洋说:“谢云璟才不可怜,成天吃喝玩乐,怎么开心怎么来,我看可怜的是顾少修,整个一个工作狂,每天忙忙忙,一点都不像谢云璟似的会享受生活!”

    “好啦,扯远了!”尚明欢冲远处指了指,“主角来了,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好戏?”

    温雨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谢馨彤穿着一身亮金色晚礼,众星捧月般出现在会场中间。

    作为今晚舞会的主人,谢馨彤神采飞扬,志得意满。

    她下巴微微昂着,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享受着被人瞩目的感觉。

    温雨瓷唇角微勾,伸手搭住尚明欢的肩膀,“欢儿,还记不记得,我们上学时一起看的天龙八部?”

    “记得,”尚明欢点头,“你最爱看那兄弟仨少室山结拜那一幕,觉得王语嫣的爱情不靠谱,喜欢虚竹家的小公主,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还记得天龙八部里面,慕容复的绝招吗?”温雨瓷唇角翘着,愉悦的笑。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尚明欢不确定的问。

    “没错!”温雨瓷打了个响指,扫了远处的谢馨彤一眼,“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尚明欢忽闪了下眼睛,“你是说……也给谢馨彤弄个前男友?”

    温雨瓷鄙视的瞥了她一眼,“谢馨彤今天一不订婚,二不结婚,她连个固定的男朋友都没有,我给她弄个前男友有什么用?”

    尚明欢很无辜,“那你什么意思?”

    “等着,”温雨瓷抿了口果汁,很愉快,“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人群中,谢馨彤像只开屏的孔雀,极力展示着她的美丽。

    她长袖善舞,言笑晏晏,在一众公子少爷的包围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她正笑的开心又得意,忽然一个胖妇人拎着一小桶东西拨开人群,走到她近前,抬手将手中的东西,哗啦一声泼在了谢馨彤身上。

    “你个小溅蹄子,居然敢钩引我老公,今天我给你点颜色看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钩引别人家的男人!”

    尚明欢看了胖妇人的举动,先是惊愕,紧接着开怀大笑。

    那胖妇人拎着的小桶中,装的居然是油漆!

    五颜六色的油漆!

    一小桶五颜六色的油漆,全都泼在了谢馨彤身上!

    谢馨彤浑身上下全都染上了赤橙红绿紫的颜色,这可不是名副其实的给她点颜色看看?

    谢馨彤和周围的人一下全都懵了,过了会儿,谢馨彤的几个朋友反应过来,扯过纸巾,七手八脚的帮谢馨彤擦脸上和身上的油漆。

    可是油漆岂是那么好擦的?

    她们费了好大力气,也只是把谢馨彤脸上擦的有点人模样了而已。

    谢馨彤气疯了,“来人!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去!”

    立刻过来几名保安,过来抓胖妇人。

    胖妇人没等保安靠近她,先冲到谢馨彤近前,猛的将谢馨彤撞翻在地上,一屁股将她坐在自己身子底下,抡起巴掌朝谢馨彤的脸上招呼过去,“打死你个浪、蹄、子,让你钩引我老公,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她一连给了谢馨彤四五个耳光,那几名保安才冲到她面前,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从谢馨彤身上扯开。

    谢馨彤捂着脸,疼的连连惨叫,她的朋友们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谢馨彤又怒又疼,气的没了理智,冲过去,一手扯住胖妇人的衣服,另一手朝胖妇人脸上打去。

    胖妇人一米六五多的个子,看体型,足足有一百六七十斤,几个保安一时没按住,被她挣脱开。

    谢馨彤的手还没扇在胖妇人脸上,就被胖妇人一把抓住手腕,反手甩在她的脸上。

    胖妇人扯住她的头发,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滚在一起。

    保安们七手八脚的弯腰扯人,等把两人分开,谢馨彤脸上已经被抓了几道口子,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被拽的七零八落,衣不蔽体。

    谢馨彤的朋友连忙问男性朋友要了件西装,给谢馨彤裹在身上。

    谢馨彤已经气疯了,跳着脚尖叫:“来人,给我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小琅蹄子,你偷我男人你还有理了?”胖妇人一头撞开来抓她的保安,转身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小贱蹄子,以后你离我老公远点,你再敢招惹我老公,我和你没完!”

    保安们一窝蜂的朝她追去,谢馨彤气的不停的跺脚,想追出去看,被她的朋友们劝住,“馨彤,你还是先上楼清洗一下,换换衣服,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谢馨彤在朋友们的簇拥下,往楼上走去。

    服务生们飞快的将油漆收拾了下,谢家另有人出面,寒暄几句,让宾客继续喝酒聊天,粉饰太平。

    十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宾客们端着高脚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刚刚的事情,猜测着谢馨彤找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尚明欢看的津津有味,用手肘碰碰温雨瓷,“瓷瓷,你从哪里找来的那个胖女人?这吨位、这嗓门,真是绝了!”

    “这是东市场卖菜的一个大嫂!”温雨瓷笑吟吟说:“前些日子,我去东市场买东西,刚好看到那位大嫂把一个女人坐在身子底下,揍那个女人,她一边打,一边骂,骂的话,就和刚刚骂谢馨彤的台词一样。”

    尚明欢眨了下眼睛,“被她揍的那个女人,是个小三儿?”

    “嗯,”温雨瓷笑笑,“那个大嫂挺可怜的,男人没本事,成天在外面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全家只靠她一个人起早贪黑的批菜卖菜赚钱,他男人还不安分,在外面养女人,被那个胖大嫂发现了,揍了那个女人一顿,和她丈夫离了婚。”

    “可是……瓷瓷,你找那个大嫂来帮我们演这场戏,不会给她惹什么麻烦吧?”尚明欢有些担心,“万一等谢馨彤回过味儿来,去报复那个大嫂怎么办?”

    “没关系,”温雨瓷弯唇一笑,“大嫂不是本地人,是跟着他丈夫嫁来京城的,如今她和她丈夫离婚了,正要回老家,刚好赚了我给她的那笔钱,回家孝敬父母,她老家在很偏僻的地方,天高皇帝远,凭谢馨彤那点本事,肯定找不到她!”

    “好吧,”尚明欢佩服的点头,冲温雨瓷竖起一根拇指,“我不得不十分钦佩的说一声,高!实在是高!”

    “这算什么?”温雨瓷瞥了她一眼,“这只是开胃小菜,更劲爆的,还在后面呢?”

    “还有?”尚明欢睁大眼睛,然后摇了摇头,“我决定了!以后得罪谁也不得罪你,你太可怕了!”

    “你个没良心的!”温雨瓷去扭她的脸,“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得了便宜还卖乖!”

    尚明欢笑着躲开,冲她做鬼脸,“你才不是给我出气,你是在给你老公的弟弟出气,讨好你老公呢,你别以为我傻,看不出来!”

    “你个欠收拾的!”温雨瓷扑过去掐她。

    尚明欢嬉笑着躲开,抓住她的手,“好戏看完了,咱们走啊,这里不好玩儿。”

    “好吧!”温雨瓷将果汁喝光,站起身,与尚明欢一起离开。

    第二天晚上,温雨瓷穿着睡衣,躺在被窝儿里,笑的直不起腰。

    “什么事,这么开心?”顾少修在她身边躺下,揽她入怀。( )

576. 576这是什么香气,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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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看看我的杰作!”温雨瓷笑眯眯将手机递到他眼前,“京城头条哦!谢馨彤上头条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很感激我!”

    顾少修拿过手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狼狈的谢馨彤。

    头上的油漆没完全擦干净,勉强能看得出五官。

    脸上被划了几道血口,配上一脸怒气,显得有些狰狞。

    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衣不蔽体。

    再看旁边的标题,一行醒目的大字:名门闺秀当小三儿遭原配泼漆暴打。

    顾少修把报道从头到尾,认真的看完,将手机放在一边,捏了她脸蛋儿一下,“圣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得罪十小人,不得罪一女人!”

    温雨瓷皱皱鼻尖:“后面那句也是圣人说的?”

    “后面那句是我说的!”

    温雨瓷撇撇小嘴儿,“你和欢儿都是坏人,我明明替你们办事呢,你们还都编排我,以后什么都不帮你们做了!”

    顾少修低笑,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摩挲了几下,“是,我和我老婆闹着玩儿呢,我家老婆最好了,心疼老公,看不得别人欺负老公的弟弟,对吧?”

    “这还差不多,”温雨瓷在他唇上亲了下,眉目间都是甜蜜的笑意,“顾少修,你真好,我最喜欢听你说甜言蜜语了。”

    顾少修揉她的脑袋,“因为我的原则就是老婆的快乐至上,宁可得罪遍全天底下的女人,绝对不得罪自己的老婆!”

    温雨瓷咂了下他怀里的滋味,歪头看他,“听起来怪怪的,怎么越琢磨,越不像好话呢?”

    “糟糕!我语言表达能力不好,让老婆对我产生了怀疑,唉……没办法……我只好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表达一下我对我老婆忠诚又热忱的爱意!”顾少修伸手关灯,覆身压上。

    “啊……顾!少!修!”温雨瓷笑着尖叫,被顾少修完全当成了运动前的情趣,干净利落的将她正法。

    第二天,温雨瓷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睛。

    清丽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她枕边,明亮的,暖暖的,她眯着眼睛笑,身心愉悦。

    “早安!”顾少修微微探身,在她眉心吻了下。

    温雨瓷翻了个身,搂住他脖子,“怎么没去公司?难道我今天起得很早?”

    “嗯,你今天起的太早了,”顾少修凝着她秀美的小脸儿笑,“太阳只晒到了脸蛋儿,还没晒到屁股呢。”

    “讨厌!”温雨瓷咬他一下,“你这么出尘脱俗的男人,不能说屁股两个字,太不协调了!”

    “我再出尘脱俗,也有屁股啊,”顾少修微勾着薄唇调侃,“再说了,你不是很喜欢我的……”

    “顾!少!修!”温雨瓷红了脸,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顾少修在她掌心亲了下,将她的小手从嘴上扯下来,揉揉她的脑袋,“起床了,起来收拾收拾东西,你不是闹着要回景城吗?我已经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下午就回去。”

    “啊!太好了!”温雨瓷惊喜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终于可以回去陪我爸爸了,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她把自己挂在顾少修脖子上,晃着顾少修的脖子撒娇。

    顾少修垂眸笑看她,“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爱撒娇了?”

    “怎么?你不喜欢?”温雨瓷赖在他身上,“我就喜欢撒娇,我爸最喜欢我撒娇了,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回家找我爸撒娇去!”

    “怎么会?”顾少修抱紧她,亲她一口,“你一撒娇,我浑身上下都酥了,东西南北都找不到了,你要是在撒娇的时候,让我签个什么不平等协议,我肯定签!”

    “真的?”温雨瓷忽闪了下眼睛,“那要不我现在写一个?”

    “老婆……”顾少修故作可怜的看她,“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很不平等了吗?”

    “怎么会?”温雨瓷不依的晃他,“我对你很好啊,我心疼你、尊敬你、爱护你、崇拜你,我对你那么好,我们之间怎么不平等了?”

    “每天晚上关灯之后不平等啊……”顾少修一本正经的说:“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我努力,你只偶尔努力那么一两次……”

    温雨瓷:“……顾!少!修!”

    ……

    当天下午,温雨瓷和顾少修一起,飞回景城。

    晚上,温雨瓷和顾少修陪温雄聊到很晚,睡在温家别墅。

    周末,温雨瓷被在学校憋坏了的温华筝,拽去逛街。

    温雨瓷是个大方的姐姐,虽然温华筝不缺钱,但只要她和温华筝在一起,从不让温华筝买单。

    她是独生女,只有堂哥堂姐和捡来的哥哥,没有弟弟妹妹。

    一下子有了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妹妹,她宠的厉害。

    温华筝也不是矫情的性子,她和温雨瓷投缘,喜欢自己这个美到她都看不够的姐姐,只要和温雨瓷在一起,缠人的厉害。

    温雨瓷给她买礼物,她收的心安理得,因为她喜欢这个姐姐,等她工作以后赚钱了,也会给自己的姐姐买很多很多好东西!

    两人在步行街转了一圈,温雨瓷又被温华筝拽去了商场。

    两人又在商场转了一大圈,温雨瓷累的不行,温华筝却依旧精神奕奕,一点疲态都看不出。

    “我不行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喝点东西。”温雨瓷今天失策,穿了一双高跟鞋出来,逛的久了,脚腕酸痛的厉害。

    “四楼有咖啡座还有冷饮店,”温华筝挽住她胳膊,“姐,我想吃哈根达斯了,我们去冷饮店好不好?”

    “小馋猫,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哈根达斯,冻死你算了!”

    “我爱吃嘛,姐!”温华筝晃着她的胳膊。

    “好好好,哈根达斯就哈根达斯!”温雨瓷逗她,“你和夙辰在一起时,也这么和他撒娇的?”

    “才不会!”温华筝哼了声,“他要哄我才行,我才不会哄他!”

    “原来你冲我撒娇是哄我了?”温雨瓷笑,“你也别太过分了,夙辰挺可怜的,你对他好点儿。”

    “我知道啦,”温华筝冲她做鬼脸,“我不也没对他怎么样吗?我其实对他挺好的,不然他干嘛要喜欢我?他又没自虐倾向,对不对?”

    “那可不一定,”温雨瓷笑着揶揄,“没准儿我们家夙辰少爷真有自虐倾向,找的女朋友的脾气,一个不如一个!”

    温华筝恼了,不依的晃她的胳膊,“姐——”

    “好了好了!”温雨瓷揽住她肩膀哄她,“我妹妹呢,脾气是不怎么好,但人品绝对没问题,可他前女友呢,不但脾气不怎么样,而且人品有问题,两者绝对不能相提并论,这样总行了吧?”

    “姐,你放心啦,我真的对他挺好的,只是你没看到而已!”温华筝拽着温雨瓷走进冷饮店。

    “那就好,”温雨瓷找了个僻静人少的位置坐下,“夙辰是个好男人,只是眼光差点、心眼儿少点、人笨了点而已。”

    “姐——”温华筝飞眼嗔她。

    温雨瓷大笑,点了她额头一下,“我现在信你确实对他好了!”

    “我去点餐!”温华筝脸红了,跑到前台去点餐。

    两人吃的差不多时,温雨瓷站起身,“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温华筝也站起来。

    两人有说有笑,结伴走进洗手间。

    这家商场的洗手间很大,南面是男厕,北面是女厕,外面还有一间豪华宽敞的屋子,供客人洗漱用。

    温雨瓷走进卫生间的格子间,刚刚将门锁上,就嗅到一阵异样的香气,隐隐从外面传来。

    很多大商场,有在卫生间里点熏香去异味的习惯,温雨瓷也没多想,以为是保洁人员点了熏香。

    她从格子间里出来时,还特意嗅了嗅,觉得这味道十分不错,清香扑鼻,像极了自然的花香,又比花香馥郁,吸进去,身子轻飘飘的,通体舒泰。

    卫生间里没人,静的蹊跷。

    她叫了声,“小筝,你好了吗?”

    “好了,”温华筝从另一个格子间里开门出来,“姐,这是什么香气,真好闻。”

    “不知道,大概是商场里的熏香吧。”

    “那我出去找人问问,他们这是点的什么香,太好闻了,我也想去买点儿。”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温雨瓷很快觉得不对。

    走到外间时,香气更浓,她觉得头脑昏沉,眼皮发沉,脚下像是没了根。

    “小筝……”她意识到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叫了温华筝一声,可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就一头朝地上栽去。

    与此同时,温华筝也摔倒在她身边。

    等温雨瓷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

    脑袋后面是墙,硌的脑袋生疼,身子底下是冰凉的地板,寒气直往身体里钻,手脚绑着,眼睛蒙着,嘴巴堵着……很明显,她被绑架了!

    她下意识挣扎了下。

    一阵剧痛从脚踝传来……真是糟糕透顶,她的脚踝又脱臼了!

    该死的!

    她懊恼至极!

    脚踝脱臼,代表着即便她挣脱开手脚上的绳子,也没法儿逃跑。( )

577. 577千里迢迢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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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脚踝脱臼,再来几次,怕是会落下病根,弄不好以后跑几步,踝关节就会脱下来。

    “醒了!”她的头顶忽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

    声音很动听,像柔滑的丝绸,干净的流水,让温雨瓷想到那句“只听声音就会怀孕”。

    只可惜,她现在没心情欣赏。

    那么动听的声音,愣是吓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嘴巴堵着,说不出话。

    那人倒是体贴,很快将她嘴巴里的东西拿了出去,顺便威胁了句:“别吵,敢叫救命,我先宰了你妹妹!”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这貌似是句很俗气的台词,每个被绑架者必问。

    温雨瓷看电影时曾经吐槽过,她没想到,当自己对绑架她的人一无所知时,说出口的也是这么俗气的台词。

    “你猜!”

    声音带着笑,依旧很悦耳。

    显而易见,绑架她的人,比她这个被绑架者,心情好太多。

    温雨瓷倚在墙上不说话。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脚踝,用力一按,温雨瓷顿时惨叫出来。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这么疼过!

    那滋味,无法形容。

    像是被人硬生生把骨头掰断一样。

    “你个煞星,你混蛋!”只是一下而已,温雨瓷疼的脸色青白,额上唰的淌下冷汗。

    “不错嘛,”冰冷的手指从她脚踝上移开,声音的主人很满意,“这么多年了,你蒙着眼睛都能认出我,可见你有多想念我!”

    “我想念你个大头鬼!”即便他的手从她脚踝上离开了,温雨瓷还是疼的很想在地上打滚儿。

    好疼!

    疼的她想杀人!

    “对了,我还没问你,”带笑又饶有兴致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叫什么了吧?”

    “滚开!”温雨瓷大骂:“你个混蛋!鬼才愿意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砂!朱砂的杀!”简怀砂毫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在她身边坐下,笑眯眯的自我介绍。

    “你个混蛋!朱砂你个头,你叫杀猪还差不多!”脚踝上的痛意始终没有减轻,温雨瓷疼的很想哭。

    “杀猪?”纤长而冰凉的手指掐上温雨瓷的脖颈,简怀砂笑眯眯说:“我只要这么用力一拧,我这杀猪的名字,就名副其实了!”

    温雨瓷:“……你个滚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简怀砂挑眉,“我想报恩啊!你没忘,我也没忘,当年,可要谢谢你一桶酒精浇在我身上,我才没因为伤口发炎死翘翘,如今我还能好好活着,你功不可没啊!”

    温雨瓷:“……”早知道去云南能碰上这个混蛋,她说什么也不去云南度蜜月了,呜呜呜!

    “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伶牙俐齿的人,现在怎么不说话了?””简怀砂手指搭上温雨瓷脱臼的脚踝,又是用力一按。

    温雨瓷疼的身子剧烈颤抖,惨叫了半声,咬住嘴唇,把后半声吞回嘴巴里,猛地往后一倒,后背倚在墙上,大口喘吸。

    好疼啊!

    从没这么疼过。

    疼的她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很疼吧?”简怀砂的声音饶有兴味,“你一定要相信我,当年你把酒精倒在我身上时,比你现在疼多了!”

    “……对不起!”温雨瓷疼的声音有些发颤。

    后背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也被冷汗浸透打了缕儿。

    不用看,温雨瓷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嗯?”简怀砂有些意外,挑眉看着温雨瓷,“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会给我道歉!原来温大小姐,也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还以为温家的小公主,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呢!”

    “我是真诚的,”温雨瓷忍着自脚踝上一波又一波扩散开的痛意说:“不管我现在是处于优势还是处于劣势,我都会对你说这三个字,对不起,我很抱歉,当年太小了,我知道酒精倒在伤口上会疼,但没想到会疼的那么厉害,所以……很抱歉!”

    当年她恶作剧,将一桶酒精全都倒在了简怀砂身上。

    她知道会很疼,但没想到会把简怀砂疼成那样。

    酒精一刺激,他本就还没愈合的伤口,一下迸出血来。

    他拼命挣扎,伤口翻裂,眼珠赤红,神情凄厉的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忽然,遮住她眼睛的东西被人扯了下来,眼前的光线有些刺目,她眯了眯眼睛,过了会儿,才缓缓睁开。

    简怀砂动了动身子,在她身边坐下,和她并排坐在墙根底下,歪头看她,“我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听到你对我说对不起!”

    温雨瓷视线转动,看到了温华筝就在她身边,半倚在墙上,还在沉睡。

    她安心了些,扭头看向简怀砂,“做错了事情,就该承认,一直觉得欠你一声对不起,只是过去没机会见你而已。”

    “是呀!”简怀砂挑起唇角,“你就算有机会见到我,跑的比兔子还快,咱们也没什么机会说话。”

    温雨瓷:“……所以,你特意从云南追到这里来找我的?”

    “算是巧合吧,”简怀砂十分轻松的耸耸肩膀,“我接了一个单子,对方想要你的命,我一看是熟人,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什么接了个单子?”温雨瓷哧他一记,“你别和我说你是杀手,有人找你,出钱买我的命!”

    “聪明!”简怀砂打了个响指,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滚!”温雨瓷啐他一声,转眼去看温华筝,“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你想怎么报复我随你,你别动我妹妹,她是无辜的!”

    “我的时间金贵着呢,没人和你开玩笑。”简怀砂身体前倾,手指搭上温雨瓷的脚腕。

    温雨瓷顿时紧张了,身体紧绷,准备迎接随之而来的剧痛。

    哪知道,简怀砂手指用力,一声骨节归位的脆响,她脱臼的关节被上好。

    简怀砂又三下两下解开她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冲她眨眼一笑,“我想要的,不过是句对不起而已!毕竟,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捡回去,也许我已经被毒蛇咬死了也说不定。”

    温雨瓷动了动酸麻的手脚,看了他一会儿,“你性子比以前可爱多了,要是当年的你像现在这样,我也不至于把你绑床上,用酒精浇你!”

    “那时是年少轻狂,率性而为,现在是时势所逼,已经不允许我轻狂,”简怀砂笑了笑,坐回原地,歪着头,漫不经心看她,“你呢?你好像还像以前那么不讨喜,实话说,你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人家花那么大价钱买你的命?”

    “你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温雨瓷怀疑的看他,“你是云南最大世家简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杀手?”

    “我怎么就不能是杀手了?”简怀砂眯着桃花眼笑嘻嘻,“业余爱好不行啊?”

    “滚!”温雨瓷转身除掉温华筝身上的东西,拍拍她的脸蛋儿,叫她的名字,“小筝?小筝?”

    “别叫她了,”简怀砂懒洋洋的说:“咱们久别重逢,说说知心话,你把她叫醒了,就没趣了!”

    “我没知心话和你说!”她曾救过简怀砂,但也曾把他弄的生不如死。

    她救简怀砂的时候,简怀砂浑身是伤,深度昏迷。

    简怀砂醒了之后,处处和她针锋相对,嘴巴恶毒的像是在砒霜里泡过。

    她从小就是不肯落人下风的性子,哪肯让个被她救回去的陌生少年压一头?

    她想出个恶作剧惩治简怀砂,就是趁简怀砂睡着时,将他绑在床上,将一桶酒精,从头到脚,在他身上洒了一遍。

    简怀砂差点疼死,她差点被简怀砂的惨状吓死。

    她和简怀砂在一起,只相处了短短的两天一夜。

    他们之间,并没什么愉快的回忆。

    而简怀砂这个人,除了浑身染血,像厉鬼惨叫的那一幕,并没有在她心底留下太深的印象。

    如果不是这次云南之行,旧地重游,被她撞见了简怀砂,她不认为她和简怀砂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怎么没有?”简怀砂瞥眼看她,漫不经心的笑,“咱们两个之间,那是多么刻骨铭心的记忆啊!我真是死了做鬼都舍不得忘了你啊!”

    温雨瓷:“……”早知道那个少年尖酸刻薄又爱记仇,但好像她还是低估了他尖酸刻薄又爱记仇的程度。

    简怀砂瞧着她无语的样子,兴致很高,“你不是挺能狡辩的吗?现在怎么功力退步了?是不是有了男人疼,自己的本事就放下了?”

    温雨瓷现在的心情,十分气恼、压抑又痛苦。

    她深吸了口气,正色看他,“简怀砂!我没时间和你闲聊,你有话说,没话滚,时间不早了,我要带我妹妹回家了!”

    “我说认真的,你怎么不肯信我呢?”简怀砂用波光水润,仿佛可以溢出水来的眼睛望着她,十分委屈的说:“就是有人想买你们的命,我才特意千里迢迢来这里来找你啊!”( )

578. 578别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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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温雨瓷微微挑眉,“你是说,我和我妹妹?”

    “对啊,”简怀砂看了仍在昏迷的温华筝一眼,笑眯眯说:“真搞不懂,你这人,人嫌狗憎的,别人想让你死很正常,可你妹妹那么可爱的一个小美人,不知道得罪了谁,人家也要买她的命呢,真是没天理!”

    “简怀砂!”温雨瓷皱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到底哪句是正经话?”

    “你怎么知道我叫简怀砂?”简怀砂似乎觉得逗弄她很好玩儿,“我记得当年你救我时,从我睁开眼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吵架,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名字。”

    “你的名字很难知道吗?”温雨瓷歪过头去,懒得看他,“等我回了景城,云南电视台,铺天盖地报道的都是你失踪后又获救的消息,早知道你那么大来头,我该去问你家要点赎金才对,脑缺了才傻兮兮的悄悄离开了!”

    “你那叫悄悄离开吗?”简怀砂哼了声,“你那叫偷偷逃跑了!幸亏当时你跑的快,不然依着我几年前的脾气,落到我手里,非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扯远了!”温雨瓷不想再提当年的事,“你别浪费时间,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说来长了,”简怀砂叹口气,抬眼看向屋顶,“当年,我爸车祸,生死未卜,我那些堂叔堂伯们,以为我爸死定了,就派人追杀我,只要我死了,我爸再死了,简家就是他们的了,可是呢,我命大,从山上滚下去,却没死,被你捡回去了,我爸也没死,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两个月,又活过来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当年追杀我的凶手,你知道,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温雨瓷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看他……说的真好听!

    其实翻译一下就是,他是个超级爱记仇的小气鬼!

    简怀砂笑了下,继续说:“结果呢,还真被我找到了,我不但找到了那个杀手,还在他的电脑上,找到了他新接的单子,就是你和你妹妹……“

    简怀砂手指在温雨瓷和温华筝身上分别点了两下,笑眯眯:“价钱不错哦!你的命很值钱!”

    听他这样详细的说了一遍,温雨瓷这才有些相信了,扭回头看他,“你确定,那人想要的不止是我的命,还有我妹妹的命?”

    简怀砂挑眉看她,“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怀疑我的视力?”

    看简怀砂笃定的样子,温雨瓷确定,简怀砂没有骗他。

    想要她的命,她可以理解,毕竟这几年,她遇到很多事,得罪了许多人。

    可是,想要温华筝的命……

    她好像知道雇佣杀手的人是谁了!

    温雨瓷歪头问简怀砂,“杀手呢?”

    “你说呢?”简怀砂挑眉。

    “死了?”

    “不然呢?等他来杀你吗?……哦!对了!”简怀砂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抬手摩挲下巴,“我不该让他死的!我该等他杀了你之后,再报警抓他,这样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多完美!唉……”

    他一拍大腿,追悔莫及的样子,“我真是太蠢了太蠢了,怎么早没想到呢?”

    温雨瓷:“……”

    简怀砂笑眯眯看着她,很欣赏她无语的样子。

    温雨瓷白他一眼,转身把温华筝抱到自己怀里,用力按她的人中,“小筝?小筝……”

    过了好大一会儿,温华筝才悠悠醒转。

    温雨瓷将手掌遮在她眼睛上方,替她挡着光亮,让她慢慢适应屋子里的光线。

    “姐,我怎么了?”温华筝在温雨瓷怀里,缓缓坐直身子。

    “没事,一小小心被狗咬了一口。”温雨瓷帮她活动腿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华筝的目光落在简怀砂身上,愣了一瞬,“姐,他是谁?”

    “咬我们的狗!”温雨瓷回答的别提多顺溜。

    简怀砂磨牙,活动指节,“你就不怕,我再咬你们一口?”

    “你不是恩怨分明吗?”温雨瓷扶着温华筝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说:“你的仇报了,恩也还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走了!”

    “那怎么行呢?”简怀砂笑眯眯,“我最近才知道,你这么大来头的,自己有钱有势,又嫁了个有钱有势的老公,然后老公的朋友也有钱有势,我还想认你当个干姐姐,以后背靠大树好乘凉,沾你点光呢,就这么走了多不好!”

    温雨瓷:“……”他这是认干姐姐的态度吗?

    “姐,你们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温华筝看看温雨瓷,又看看简怀砂,一头雾水。

    “别听他胡说,他脑袋有坑!”温雨瓷检查了一下,温华筝全须全尾,没伤到哪里,放心了,握住她的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不然你伯伯该着急了!”

    “哦,”温华筝乖乖点头,又忍不住看了看简怀砂,“他长的真好看,特别像最近特别火的那个偶像明星。”

    温雨瓷瞥了简怀砂一眼,“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有毒,你已经有夙辰了,当心被他听到吃醋!”

    简怀砂:“……你才是东西!”

    温雨瓷哼了声,“你不是东西!”

    简怀砂:“……”

    温雨瓷抓着温华筝的手往外走,“走了,小筝。”

    温华筝刚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还迷迷怔怔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姐姐的话,总归是没错的,她跟着温雨瓷往外走。

    简怀砂站着没动,单手插兜,冲温雨瓷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女魔头,真不打算把我介绍给你老公认识?”

    女魔头?

    温雨瓷猛的趔趄了下,险些摔倒。

    记得当年他叫她小魔女的!

    这才几年工夫,她居然升级成了女魔头!

    她有这么老吗?

    她使出所有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回头骂他。

    温华筝看了她的右脚一眼,“姐,你的脚怎么了?”

    “没关系,”温雨瓷咬着牙说:“刚刚脱臼了,不过现在已经上好了。”

    “哦。”温华筝又看了温雨瓷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发毛,伸手架在在温雨瓷腋下,承担了她身体的一部分重量。

    温雨瓷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温雨瓷怕被温雄看出异样,没回温家,带着温华筝回了顾家别墅,路上嘱咐温华筝,不要和别人说今天的事情。

    温华筝乖乖点头答应着,温雨瓷歪头看了她一眼,“小筝,觉得你最近安静了许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事,”温华筝冲她甜甜一笑,“我最近在尝试做一个淑女。”

    温雨瓷:“……”这是什么嗜好?

    她没心情理这种小事,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好了,她真成了淑女,便宜的是夙辰那家伙,也没她什么事。

    回到别墅,她让温华筝随意,她自己回了卧室。

    虽然脱臼的脚踝上好了,但是扭伤的地方已经肿了。

    她洗完澡,换了身宽松的睡衣,找出药酒,忍痛把扭伤的地方搓热。

    榨了杯果汁喝了,打电话告诉温华筝,她想睡会儿,吃饭别叫她,躺床上,用毯子把自己一蒙,睡得昏天暗地。

    等她睡醒时,天已经黑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愣神,门推开,顾少修走进来。

    “醒了?”顾少修双手撑床,俯身在她眉心吻了下。

    “嗯。”她眯着眼睛笑,勾住他的脖子。

    “咱们家的保镖,是不是该重新上岗了?”顾少修揉她的脑袋。

    很长一段时间了,她的身边风平浪静,已经很久没有保镖跟着她了。

    “嗯?你说什么?”温雨瓷装傻。

    “行了,别装傻了,我全都知道了!”顾少修捏捏她的鼻尖,“我查到了,买凶想要杀你和华筝的人,是水晶。”

    温雨瓷哼了声,“猜也是她!”

    这些年,她得罪的人很多,想要她命的人也很多。

    可温华筝涉世未深,即便得罪了什么人,也不至于买凶杀人。

    想让她和温华筝一起死的人,除了水晶,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这一次,你算是池鱼之殃。”顾少修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

    “你动作真快!”温雨瓷抓住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仰脸看他,“我还想自己去查呢,你每天忙正事就忙的不可开交,不想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你。”

    “还有比保护老婆更重要的事吗?”顾少修低头嗅了嗅她身上,“怎么这么大的药酒味?受伤了?”

    “没事,就是脚腕扭了一下,睡了一觉好多了。”温雨瓷没敢和他说,脚踝又脱臼的事情。

    “他去找我了。”顾少修检查她的身上,确定只有脚踝红肿了些,从抽屉中找到药酒,将她的脚腕搭在自己的胸前,搓了药酒,给她轻轻按、揉。

    “谁?简怀砂?”温雨瓷没好气的哼了声,“那家伙和楚冠爵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俩,一样的那么阴诡狡诈,讨厌死他了,他去找你干什么?”

    “示好,他想和我合作,”顾少修用药酒按、揉她脚踝处红肿的地方,动作很轻柔,“他有项目想在京城开发运行,有几个证办不下来,找我帮他通融下。”( )

579. 579老地方,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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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皮可真厚!”温雨瓷恨的牙痒。

    有求于他老公,居然还敢绑架她们姐妹俩,日后等他落她手里,看她怎么收拾他!

    “他和你说什么了?”见她脸色不好,顾少修以为是他手上按、揉的力道重了,将手上的力道放的更轻了些。

    “没说什么,就是把我损了一通,倒没什么恶意,”温雨瓷吸了口气,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痛意,“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上门去找你。”

    “他看起来性子和楚冠爵一样,其实并不一样,”顾少修目光注视着温雨瓷的脚踝,漫不经意说:“他比楚冠爵更狠、目的性更强,楚冠爵有他没有的傲气,而他,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不管是上策还是下策。”

    “简而言之就是脸皮厚就对了,”温雨瓷哼了声,“这次在云南重逢,他看到我们两个举止亲密,肯定就去查你了,结果一查,见你来头那么大,他就开始打你的主意,如果和你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冒冒失失找上门,你肯定什么不会替他做,结果连老天爷都帮他,刚好让他在追查杀手时,发现水晶买凶杀我和小筝,他大喜过望,立刻拿着这个人情,来找你邀功了!”

    只是邀功就邀功好了,还不肯伏低做小,偏要戏弄她一顿,以此证明他的能力,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加混蛋!

    “分析的**不离十!”顾少修将她的脚踝搓热,见差不多了,把药酒收起,洗净双手,回到她身边抱住她,“不管怎样,因为他的插手,你和华筝躲过一劫,不然的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实在不愿去想,你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没事,”温雨瓷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很疼我,永远站在我这一边,我不会有事的!”

    “乖!”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眸光温柔眷恋的凝着她,满眼怜惜。

    他不会让她有事。

    他还要看她给他生宝宝,还要和她一起白头到老。

    他绝对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所以他会好好看着她,不让她出事。

    他的目光明明很温柔,温雨瓷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其他的内容。

    她非常明确的预感到,有人要倒大霉了!

    她仰脸看他,“水晶那边……”

    “买凶杀人……呵……”他轻轻笑开,揉揉她的脑袋,淡淡说:“她不是钱多吗?那就让她变穷好了!”

    温雨瓷:“……”

    顾少修到底有多大能力呢?

    温雨瓷以前只知道,她家老公很厉害,但是几天后,她才知道, 她家老公,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未水楼阁就以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倒下去,被幕后老板是谢云璟的那家影视公司收购。

    水晶从资产过亿的女富豪,变成了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

    资产被冻结,她被从别墅里赶了出来。

    摔倒在路边,看着别墅的大门在她身后合上,她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

    不会的!

    她已经拥有了未水楼阁,拥有了数不清的财富。

    无数人都被她踩在脚下,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数人在仰她鼻息生存,她怎么可能变得一无所有?

    手掌上传来的痛意,提醒着她,眼前所有的一切,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她缓缓地将剧痛的手掌,举到眼前。

    掌心划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掉,染红了半个手掌。

    她痴痴看着,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忘记多久了,纸迷金醉间,她迷失了本心,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最开始时,她想得到是夙辰。

    后来,发现只有生下姓水的孩子,才能得到未水楼阁,她放弃了夙辰。

    再后来,她得到了未水楼阁,心心念念想着的,又成了夙辰。

    她不甘心。

    她坐拥无数财富,被数不清的男人围绕追捧,权利财富,名气男人,所有她想要的一切,唾手可得,可是,为什么她就得不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呢?

    眼睁睁看着夙辰和温华筝订婚,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怀里有了其他的女人,那种滋味,真是难受,像是数不清的毒蚁蚕食她的心,寝食难安。

    她大概是失心疯了,想的久了,竟有了个疯狂的念头。

    让温华筝去死!

    温华筝死了,就没人和她抢夙辰了!

    就算温华筝死了,夙辰依旧不喜欢她,她也不管,反正和她抢男人的女人,决不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些年,她牢牢记得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有数不清的钱,找个杀手,把温华筝杀死就行了。

    哦。

    对了。

    还有温雨瓷!

    都是温雨瓷从中作梗,才让她和夙辰之间,越走越远。

    最后,温雨瓷竟把自己妹妹介绍给了夙辰,让她彻底失去了夙辰,简直罪不可恕!

    只要花一点钱,就可以让她最恨的两个女人去死,世上还有比这个让令人痛快的事情吗?

    所以,她去做了。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联系职业杀手的方式,找到了一个职业杀手。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她找到了杀手,给了钱,温雨瓷和温华筝都没有死,倒霉的人,却成了她。

    她没了公司,没了家,凄惨惶然,如丧家之犬。

    伏趴在地上,她放声大哭。

    没了。

    全都没了。

    她争了那么多年,抢了那么多年,算计了那么多年,放弃了许多很宝贵的东西,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了。

    她趴在地上,哭的精疲力竭。

    她闭上眼,恨不得就这么死了。

    恍惚中,她想到与夙辰初识的时候。

    那时候,她肆意骄纵,但最起码真心喜欢着夙辰,两人之间的感情,简单纯粹,每天在一起,开开心心,享受着爱情的甜蜜,释放着所有的热情。

    和夙辰在一起时,很温暖,很安全,她总能笑的很开心。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变了,要的越来越多,可得到的越来越少。

    走到今天,她没了父亲、没了妹妹、没了丈夫、没了曾经有过的孩子,直到此刻,连最让她骄傲的公司和家都没了。

    她就是像是抓住了一把沙子,越是想攥紧,溜走的越多,到最后,竟一无所有。

    孤苦伶仃,没有家人,没有敢挺身而出的朋友,无依无靠,孑然一人。

    她趴在地上,越来越冷。

    她又怕了。

    她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掉。

    求生的强烈欲旺,让她从衣兜中掏出手机,调出夙辰的号码,指尖悬停在手机上方,过了好久,才闭上眼睛,用尽所有力气按下。“阿辰……我想见你!”

    一句话,用尽了她残存的所有力气。

    “老地方,我等你!”夙辰对她的来电,没有丝毫意外,简单冷淡的说了六个字,电话随即挂断,传来嘟嘟的盲音。

    水晶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

    如果可以,她不想见夙辰。

    她希望每次见夙辰的时候,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光鲜亮丽的。

    她想做未水楼阁的女王,在最光彩夺目的时候与夙辰遇上。

    她不想让夙辰看到她此刻这样狼狈的样子。

    可是,没有办法,此时此刻,除了夙辰,没人能帮她,也没人敢帮她。

    她动动身子,躺在地上,哭了个痛快,才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一个湖边,洗干净脸,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打车赶到她和夙辰的老地方。

    一家咖啡馆,不是很昂贵,但雅致幽静,是她和夙辰感情最好时,常常约会的地方。

    虽然是属于她和夙辰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她心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和夙辰重修旧好的奢望了。

    在她最光鲜亮丽的时候,夙辰都不肯给她一个笑容和回眸,何况此刻她已经落魄成这样?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夙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顾少修放她一马,至少给她一个容身的地方。

    对了,就是顾少修。

    虽然没人和她说过什么,但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来自顾少修的报复。

    如果在此刻,有人问她,后悔吗,她一定会告诉那人,是,她后悔了。

    她忽然想不明白,过去她那样执着的拼抢,到底为了什么?

    她看似得到了所有,实际上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等她醒悟了,想把她最重要的东西抢回来,却因此倾家荡产,连房子都没了。

    她希望夙辰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请顾少修和温雨瓷放她一马。

    她不想做丧家犬。

    丧家之犬,真的很可怜!

    推门进去,她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了夙辰。

    他还是那样醒目耀眼,不管在什么场合,总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哪怕他只是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走过去,在夙辰对面坐下,立刻有羡慕嫉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在艳羡着她的好运,可以有这么英俊帅气的男友。

    水晶苦涩的笑,对面的男人,的确曾经是她的,可现在,已经不是了。

    以后,永远不会是了。(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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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她大雪中救他,十三年后,他害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男人:“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康,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忠于婚姻,你愿意娶我吗?”顾少修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清她的模样后,轻笑点头:“我愿意!” ———— 谁能告诉她,婚前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婚后AA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男人变着花样儿攻占她的心、俘获她的人,霸道锁着她,任她万般刁难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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