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黑教堂里面的幽灵 第972章 地下迷宫
当天晚上,我们回到了驻地,开始研究拍摄方案,具体的一些细节我都丢给了其他人,主要商量的是如何布置这个教堂。
毕竟一个教堂和电影中的庄重的开学典礼的典礼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洛厄尔被我们找了过来,然后根据他的记忆给我画了一张草图,根据这个草图,我们制定了一整套的装饰方案。
“柯里昂先生,你们可以在教堂的前半部分拍摄,后面的地方你们就不要去了。一来,里面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如果进去了难免会发生事情,二来教堂前面的那个祭坛底座的入口处也已经被封上了,你们也进不去。我觉得如果拍摄的话,光前面的那部分空间就已经足够了。”洛厄尔对我小说说道。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洛厄尔的提议。
当天晚上,商量完毕了这个提议之后,我们就散去休息了,我回到房间,刚想脱衣服睡觉,就听见门响了几下。
这么晚了,还能有谁呢?
我打开门,发现斯宾塞.屈塞、亨利.沃尔索、约翰.韦恩还有胖子四个人站在我的门口。
“你们不去睡觉,跑到我这里干嘛来了?”我笑道。
四个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一字排开坐在我的沙发上。
“老板,黑教堂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约翰.韦恩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
“黑教堂?黑教堂的什么事情?”我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
“老板,和我们你就不要演戏了。就是洛厄尔说的那个故事。”亨利.沃尔索笑道。
“你们这帮家伙。谁告诉你们的?”我哑然失笑。
“还能有谁。”斯宾塞.屈塞笑了笑,道:“老板,你真相信洛厄尔那家伙的话?”
“为什么不相信?那个教堂看起来的确有点古怪。”我摊手道。
“我们可不这么认为。”斯宾塞.屈塞匝吧了一下嘴。
“你们不这么认为,怎么认为?”我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我们觉得,这肯定是洛厄尔那家伙故意吓唬我们的!”斯宾塞.屈塞义正辞严地说道。
“吓唬?他为什么要吓唬我们?”我感到有点好笑。
“当然有理由了。我听说,哈佛大学的这些教授老师们,很多都是神神秘秘的。有不少人都有自己地秘密的实验室,他们具体搞什么试验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也听说有些教授打着实验室地幌子在里面做一些不符合法律和道德的事情,说不定那个教堂就是洛厄尔地私人实验室。”胖子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我真的佩服死他的想象力了。
“是地。说不定那老头在教堂里面窝藏了一帮小娘们呢。”约翰.韦恩淫荡地笑了起来。
这帮家伙,嘴里面没一句好话。
“不过老大,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胖子变得十分的神秘。
“什么可能?”我被他地一惊一乍搞得受不了。
胖子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凑过去。
我贴过身子。胖子在我地耳边小声说道:“你觉得里面有没有可能存在着一个宝藏?”
咳咳咳!
我被嘴里面的烟呛得直咳嗽。
“宝藏!?胖子,你整天是不是想奇钱想疯了。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我哭笑不得。
与这个教堂藏着宝藏相比。我还是更倾向于相信那里面藏着一个恶魔。
胖子的脸上却露出了很认真的表情。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斯宾塞.屈塞,冲他挤吧了一下眼睛。
斯宾塞.屈塞清了清嗓子,对我说道:“老板,我们刚才去学校里面调查了一下。”
“调查?你们调查什么了?”我问道。
“当然是那个教堂了。”快言快语的约翰.韦恩说起话来直截了当。“你们跑进去了!?”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三个家伙也实在是没有规矩了!
“老大,你坐下,看你急的。你没有开口,我们怎么可能随便跑进去。再说了。这里是人家地地盘,我们怎么可能想干吗就干嘛。”胖子长长地出了口气。
“不过老板。我们刚开始地时候,还真想闯进去看看呢。”约翰.韦恩的一句话,倒是暴露出了这帮家伙奔来地目的。
“哦,既然是这样,你们三个为什么没有进去?”我笑道。
“我们进不去。”斯宾塞.屈塞做出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这世界上还有你们三个办不成的事情吗?不可能吧。”我冷嘲热讽起来。
“老板,洛厄尔那家伙派人在教堂外面站岗,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进入教堂。”约翰.韦恩说出了实话。
“老大,洛厄尔这个行为就让我觉得有问题。我总觉得这家伙不我们进入教堂有他另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说的那个故事,肯定是他自己编出来的。我们三个人一商量,决定去找一些哈佛大学的老校工,这些人在哈佛大学呆了这么多年,一定对这个教堂知道点什么。结果这么一找,还真的让我们找到了一个。”说到这里,胖子得意了起来。
“那说说你都听到什么了。”我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胖子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老大,我们找到了一个今年都87岁的老校工。这老头就出生在这里,从20岁起就在这里当校工,一干就是60多年,他对于这个地方还是很了解的。”
“我们向他打听了一下洛厄尔,他对洛厄尔还算了解,详细地把洛厄尔当年在这里的学习情况说了一遍。”
“他怎么对洛厄尔那么熟悉?”我问道。
胖子道:“他当时是宿舍的门卫,洛厄尔上学的时候就住在他看管的那个楼。”
“哦。继续说。”我点了点头。
“具他回忆说,洛厄尔毕业之前的一天晚上,学校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天快亮地时候。学校把他们这些校工全都集合在一起,然后赶往了黑教堂。在那里。他看到了当时的情况。那个教堂十分地凌乱,校工们正在用石头把教堂的大门砌上。当时地管事的人不许他们问任何问题,只是催促他们把事情干完就打发他们回去了。老头之所以对那天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在地上见到了两枚金币。”“金币!?”这个词语顿时让我睁大了眼睛。
“对,金币。老头说那金币一看就知道是有历史的东西。他是在砌墙地时候在教堂门口的石柱下面发现地。然后就赶紧藏了起来。那两枚金币他一直保管在身边,后来结婚时需要钱。就卖掉了。卖了一大笔钱。”胖子笑了起来。
“然后呢?”我对这个故事来了兴趣。
“然后?然后老头继续做他地校工,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校工里面流传着一个说法,说哈佛大学里面埋藏着一个宝藏,有的人说是当初第一批来到这里的英国人带来的,也有说是独立战争的时候,独立军把很多的东西埋在这里,更有人说这里原来是土人的领土。可能是他们埋下的。反正说什么地都有。”
“老头因为在教堂那里捡了两个金币。因此就觉得那个教堂说不定就埋藏着宝藏呢。他听说我们对那个教堂感兴趣,主动要求加入。他说他熟悉哈佛地情况,可以给我们当个参谋。”胖子笑道。
“他这话,你也信?”我笑了起来。
“老大,既然你都相信洛厄尔那样的鬼话,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信那个老头地话?”胖子反问道。
“你们这帮家伙,财迷心窍。没事的话,都给我滚出去,我要睡觉了!”我站起来,打发他们出去。
“老大,这可是个难得的发财的机会,如果那个教堂里面有宝藏,我们还拍什么电影呀,直接把宝藏运走,我们就发了。”胖子搓手道。
“滚蛋!”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很多的梦。
梦到了很多恐怖的画面,梦见了一个个全身是血的骷髅朝我走来,也梦见了一堆堆的金币。
早晨起来的时候,碰到了柯立芝。
“安德烈,你昨天没睡好吧?哈欠连天的。”柯立芝看着我的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乐道。
“昨天被洛厄尔的那个故事还得整宿睡不着。”我摇了摇头。
吃完了早饭,我带着剧组的人来到了教堂,这个时候,洛厄尔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校长先生,我们要打开那个被封死的大门了。”我指了指教堂的正面。
洛厄尔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对胖子他们挥了挥手,胖子一帮人立马会意,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老板,伯格平时懒得杯子倒了都不扶,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格里菲斯看着冲锋在前的胖子,很是纳闷。“他当然积极了,他的下半辈子都寄托在这里面呢。”我笑了起来。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封住教堂的那些石块才被一层层地取下来。
我真佩服当初的那些人。他们竟然用了三层石头将大门砌上,这个石壁,至少有一米厚,而且没有一点点的空隙。
当最里面的那层石壁露出来的时候,胖子挥起手中的工具道捣掉了上面的一块石头,使得上方终于出现了一个洞口。
可是这块石头被捣掉之后,一股黑烟从那个洞口噗噗地往外喷了起来。
“有毒气!有毒气!”胖子吓得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周围更是一片惊慌。
“屁的毒气!”我白了这帮家伙,走上前去:“用这么厚的石壁里三层外三层地把里面和外面隔绝了几十年,里面的东西腐烂了,气体在里面凝结无法排出,你们现在戳出了个小孔,当然就露气了!”
我走到跟前。捣掉了几块石头,那黑气噗噗往外冒。一会儿就没有了。
“老大厉害!还是老大厉害!”胖子咧了咧嘴。
“胖子,就你这么怕死。还找个屁的宝藏。”我笑声讥讽道。
胖子不说话,嘿嘿笑了起来。
在一帮人的努力之下,时候不大,最后一层石壁也被清理了。几十年之后,这个教堂地大门终于再次被打开。灿烂的阳光照进了这个许久不见阳光地地方。
因为没有任何的窗户。所以在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才进去,尽管里面地气体已经排得差不多了,但是一走进教堂里面,里面那种腐朽的气味依然很浓。
一进这个教堂,我的眼睛就直了。地上,满是腐朽的木板,一踩上去就粉碎,看起来应该之前是当作椅子地。教堂里面很是空旷。两边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很多地石柱。这些石柱,也都是选用一种黑色地岩石。上面雕刻着很多恐怖的图案和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在阳光之下,这些石柱显得很是邪乎。教堂的尽头,是一个高高的祭坛。祭坛也是用黑色岩石砌成,显得有些破败。除此之外,教堂的内壁上、天穹之上,都用一种红色的矿物颜料画着一些画,这些画,显然和那些石柱上面的恐怖的画面行程了鲜明地对比。这些画都是来自《圣经》里面地内容。教堂的正上方地穹顶之上,画的是《旧约》第一章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的内容,虽然不知道画画的人是谁,但是从这幅画的功力来说,这个人是个了不起的画家。
“大卫,带着人按照我们的设计布置吧。”我冲格里菲斯摆了摆手。
格里菲斯带领着一帮人开始清理起来。
一帮人在忙活,我在教堂里面转悠了起来,转悠来转悠去,最后转悠到了那个祭坛跟前。
我转过祭坛,在它的后方,果然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
这个地方,周围都是黑色的岩石,围堵中间有一片是用平常见的那种灰色的石头砌上的。
“这就是那个入口。”洛厄尔走到我旁边,看着那个地方小声说道。
“洛厄尔,你说里面如果埋藏着一个宝藏有多好。”我笑了起来。
洛厄尔被我这句话逗乐了:“我也这么希望,如果是那样的话,几十年前我们就不会进去三个只出来我一个,美国应该多出了四个亿万富翁才对。”
我看着洛厄尔,也笑了起来。
我说这句话,无非是想看一看洛厄尔的反映,毕竟昨天胖子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
但是从洛厄尔的表情看来,这家伙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表现,而没有任何的惊慌和愕然。
“柯里昂先生,我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不要进去。这是地狱的入口,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洛厄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顿时暗淡了下来。
“放心吧,我是不会那么傻的。”我笑道。
清理、布置教堂的工作进展得十分的迅速,在剧务组以及其他组的配合之下,原本破败没落的教堂瞬间变得光彩熠熠,经过布置之后,这里成为了一个十分庄重的场所,让我越看越喜欢。
这一天,我们白天结束了工作之后就撤出了教堂,我们关上洛厄尔特意制作的比平常的铁门厚上好几倍且不露任何缝隙的铁门,然后回到了驻地。
接下来的几天,《死亡诗社》的开场戏顺利开拍。哈佛大学抽调了一百多名学生配合我们拍摄,也许因为这个环境实在是太好,所以导致拍摄进行得十分的顺利,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挫折。
一场戏,只拍了两天多,就到了尾声。
洛厄尔对我们的表现很是满意。开始的时候,他还亲自到这里来监督我们,后来见我们在拍摄的时候很专心,天一黑就撤出去。很是遵守承诺,也就放下心来。所有到了最后的这段时间,他甚至都不到场了。
这场戏拍摄完毕之后。我们也就不大能够用到这个教堂了,所以到时候这个教堂将再次被封上。
这天傍晚,第一场大戏的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完毕,剧组地人都很高兴。为了表彰一些这几天来辛辛苦苦拍戏的人。剧组特意在教堂里面举行了一个小型地酒会,大家玩得很是高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我带着这些人撤出黑教堂。
按照事先我和洛厄尔达成地协议。这场戏拍摄完毕之后,他会派人来封上入口。不过因为现在天快黑了,所以工作怕只能等到明天了。
“这么好的一个教堂,为什么要封上。真的搞不懂哈佛大学这些人的想法。”茱丽站在我旁边,看着这个教堂,啧啧赞叹。
“是呀,这么美地一个教堂。”旁边的一些人也都应和道。
一帮人纷纷离开,我左看右看。发现胖子不见了。
“大卫。你看见胖子了吗?”我拉住了格里菲斯。
格里菲斯摇了摇头。
“这家伙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急了起来。
“不在那里吗!”柯立芝指了指对面,胖子正从教堂里面出来。
他走到我跟前。脸色很难看。
“老大,我看见一个幽灵!”他地这句话,让我全身地毫毛都竖了起来!
在黑教堂里面的拍摄工作,进行得很是顺利,事实上,整个过程不管是在拍摄上还是剧组各方面的状态,都让我很满意,同时,校长洛厄尔也对我们的表现也很是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在这里的拍摄也就此结束。
但是在我们离开这个教堂的时候,事情似乎有了一些转变。
胖子慌慌张张地跑到我的跟前,告诉我他看见了一个幽灵。
我做地第一件事情,就是伸出手,摸了摸他地额头。
“胖子,你没有发烧呀?怎么说傻话呀。”我白了胖子一眼。
“老大,我不是和你闹着玩!我真的看见了一个幽灵!”胖子脸色发红,激动得很,而且因为激动,说话地时候也很不自然,结结巴巴,眼神闪烁。
我和胖子认识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气很是了解,他在这个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说谎。
“真的假的?”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幽灵这回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在说了,现在还没有彻底天黑呢。
“老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幽灵。”胖子一个劲地点头。
“那好,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我示意他说下去。
胖子见我基本上相信了他,这才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老大,我看见了一双眼睛!”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抖动了一下。
“眼睛?那里看到的?”我忍不住笑起来。
从来没有人说看到的幽灵只是一双眼睛的。
胖子小声说道:“其实这几天除了拍戏,我对这个教堂的好奇从来都没有渐弱。特别是那个祭坛下面的被封上的入口。我觉得那里面埋藏着巨大的秘密。今天拍摄结束之后,我又转到了那里,打算好好观察一下。然后我发现,在那个被封上的入口旁边,有一个小洞,好像是上面的石头掉了小来。里面黑乎乎的,我很好奇,就蹲下身子爬上去看看,结果……结果……”
胖子说到这里,已经脸色发青了。
“结果你看到了一双眼睛?”我笑道。
“是的!是的!老大,我看到了一双眼睛!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双眼睛实在是可怕!似乎是在笑,可又盯着人不放,一眨不眨!老大,我当时差点就要昏过去了!这个教堂被封死了几十年,照理说里面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人,那不是幽灵,是什么!?”胖子带着哭腔说道。
听完了他的话,我沉默了。
某种意义上说,我相信胖子。他不会骗我,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实在不相信这里面藏着什么幽灵和恶魔。尽管洛厄尔的那个故事很是曲折,曲折得小说一样。
我看着那个已经隐没在黑暗中的教堂。摇了摇头。
“胖子,管他什么呢,恶魔也好,幽灵也好。咱们的电影已经拍完了,很顺利。洛厄尔明天早上就会让人再次封死这个教堂。估计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进来了。有些事情,就让它们永远沉睡在这里吧。这些事情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只是拍电影的。”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然后带着人转身离去。
晚上,在哈佛大学地一个大厅里面,洛厄尔特意为我们举办了一个庆功会。电影虽然没有结束。但是看得出来,洛厄尔对于我们这几天的合作十分地感谢。
酒会的气氛很融洽。参加酒会地都是哈佛大学的名人,都是社会名流,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十分的投机。一直闹腾到晚上十点多,这个酒会才散去。
我走到自己地房间,洗漱了一番就要睡觉,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乔斯.费勒站在我的面前。
“老板,恐怕出事了。”乔斯.费勒满脸地大汗。
“出事了?什么事情!?”我问道。
乔斯.费勒抹了抹脸上地汗水对我说道:“老板,伯格先生他们好像是出事情了。”
“你进来慢慢说,不要着急。”我倒了杯水递给了乔斯.费勒。
乔斯.费勒一口气将杯子里面的水喝光,然后对我道:“老板,是这么回事。今天宴会的时候,伯格先生把我们几个叫了出去,他说他在教堂里面看到了幽灵,然后我们都不太相信,但是伯格说千真万确。于是乎,屈塞先生就提议干脆过去看看得了,他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所以我们就偷偷离开了宴会,然后去了黑教堂。”乔斯.费勒看着我,满脸的焦急。
“什么!?你们去了黑教堂!?怪不得在宴会上后来我没有看到过胖子!去黑教堂的一共有几个人!?”我问道。
“伯格先生、屈塞先生、沃尔索先生、韦恩先生、我,此外还有一个伯格先生找来的三个武器商人,那三个人开始是卖武器给我们地,后来听说里面有幽灵,十分感兴趣,也跟着去了。伯格先生说人多力量大,也就欣然应允。一共是八个人。”乔斯.费勒老实回答道。
“然后呢?”我急了起来。
“我们进了黑教堂,掘开了祭坛下面地那个被封上的入口,伯格先生、沃尔索先生、韦恩先生以及那三个武器商人下去了,我和屈塞先生留在上面接应,结果他们下去都快一个小时了,也没有出来,我和屈塞先生叫他们,也没有人回应。我们急了,一商量,赶紧回来找救兵。”乔斯.费勒站起来看着我道:“老板,赶紧去救人吧,我怕他们出事情!”
毕竟是20岁地毛头小伙子,乔斯.费勒说到这里都吓哭了。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着急起来。乔斯.费勒描述的这个事情,怎么那么像洛厄尔描述的事情,都是进去很久没有出来。
想一想洛厄尔说的他的那些同伴的惨状,我的心就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胖子那是和我同生共死一路走来的兄弟,亨利.沃尔索、约翰.韦恩可是梦工厂的重要演员,他们还是除了个什么意外,那我回去无法向梦工厂的人交代!
“乔斯,赶紧把剧组的一些人召集起来,越快越好!”我果断地对乔斯.费勒挥了挥手。
乔斯.费勒起身下楼招呼人去了。
我换上一身利索的衣服,然后将随身带的武器全都塞到了一个包里面,又在里面传了一件诺思罗普新近研究出来的一件新型的防弹背心。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我走到了镜子跟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在圣卡塔丽娜岛,小摩西说的一句话。他说我们这一次恐怕要遇到麻烦,而且说不定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难道真的会这样?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
“老板,真的出事情了!?”柯立芝、格里菲斯等人这个时候全都冲了进来。
“恐怕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那我们赶紧赶过去吧。”柯立芝掏出了腰中地手枪。
我摇了摇头:“那地方,去的人太多不好。本来就已经够乱地了。在说了,你和大卫两个人手脚也都不太利索了。过去干嘛。你们留下来,剧组还需要你们呢。年轻人跟我过去就行了。”
“老板。我们跟你去!”
化妆组、服装道具组的约瑟夫.菠菜和格兰.巴顿等人站了出来。
他们都是年轻人,身强力壮。
“行,那我们赶紧走。”我挥了挥手。
就这样,我带着乔斯.费勒、约瑟夫.波才、格兰.巴顿、卡瓦、达伦.奥利弗五个人。带着整个剧组里面集合上来地武器下了楼。
在大厅里面,我碰到了洛厄尔。
“柯里昂先生。有人闯进去了!?”洛厄尔看来也知道消息了。这家伙的消息够灵通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打算瞒他了。”校长先生,恐怕是这个样子,我们的几个人跑进去了,而且是下了祭坛下面地那个秘道。”我点了点头。
“上帝呀!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不是告诉你们不让你们进去地嘛!坏了坏了!”洛厄尔大急。
“都到现在了,说这些话还管个屁用!救人要紧!”卡瓦恼火了起来。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洛厄尔看着我道。
我扬了扬手中拎着地那个龙式冲锋枪:“下去救人。”
“你们也要下去!?”洛厄尔睁大了眼睛。
“当然下去了,我们的人下去出不来了,我们自然要去救了!”达伦.奥利弗也有些诶不耐烦了。
“柯里昂先生。你也下去!?”洛厄尔看着我道。
“当然了。我是老板,我不下去谁下去。”我抬脚向大门走去。
“我的上帝呀!柯里昂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那全国民众不把我们哈佛拆了才怪呢!柯里昂先生,你可不能冒这个险呀!”洛厄尔跟着我,带着哭腔。
“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让跟着我的人遇到危险自己却不去营救的。”我摇头拒绝,而且态度很是坚决。
“好吧!给我一把枪,我陪你们进去!”洛厄尔站住了,大叫了起来。
“洛厄尔先生,你说什么?”我转身问道。
洛厄尔痛苦地摇了摇头:“柯里昂先生,我也进去吧。虽然我发誓永远都不要再进入那个鬼地方,但是现在我是唯一一个曾经进去过的人,里面的情况我还是清楚的,也可以给你们做个向导!这些年来,我始终都心存内疚,算一算,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和我地那些同伴们见见面吧!”
老洛厄尔身上,透出一丝悲壮来。
“卡瓦,给洛厄尔一支枪,我们走!”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客气了。怎么说他也是去过地人,无疑很重要。
一行人走出驻地,上了车子一溜烟驶向那片树林。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驶进了教堂。下了车子,一帮人跑入教堂里面,一进去,就看见斯宾塞.屈塞坐在墙角,好像是混了过去。
“糟糕!”达伦.奥利弗急了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达伦,他没事吧?!”看着斯宾塞.屈塞这个样子,我也大急。
“老板,没事,这家伙可能是昏过去了。”达伦.奥利弗笑了笑,然后使劲拍了拍斯宾塞.屈塞地脸,把这家伙给弄醒了。
“老板!你们可算来了!”斯宾塞.屈塞看着我,大叫了起来。
“看你那个熊样!跟个女人一样,你怎么会晕了呢?”我问道。
“老板。我刚才在这里等,突然听到了从里面传来和一种很恐怖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用指甲扣着墙壁,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细小的声音。我吓坏了,然后就昏过去了。”
“瞧你那胆子!接着枪,在这里继续守着,我们下去。”达伦.奥利弗丢给了斯宾塞.屈塞一把龙式冲锋枪。
“老板。你也要下去?”斯宾塞.屈塞睁大了眼睛。
“当然了。”我把包背在身上,然后举起了枪。
“那我也下去吧!”斯宾塞.屈塞抢到了我的前面。
“你老老实实呆在上面。上面没有个接应的人是不行的。”我摇了摇头。
“斯宾塞。你可不要再晕过去了!”达伦.奥利弗的这句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们几个人,依次而下。卡瓦在前面,接着是洛厄尔、乔斯.费勒、我、格兰.巴顿、约瑟夫.波才,达伦.奥利弗断后。
大家从祭坛下面的那个缺口钻了进去,里面地空间很小,根本直不起身体,只能弯腰前行。
刚进去。我就笑了起来。
“老板。你笑什么?”在我前面的乔斯.费勒问道。
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墙壁。
墙壁正对着入口。上面有一幅画。这副画,上面画着一个表情怪异地人,他似笑非笑,双目圆睁,栩栩如生,不得不让人赞叹画这幅画的人艺术水平是多么地高。
“胖子那家伙今天下午告诉我他看到了一个幽灵,看到了一双幽灵的眼睛,这是导致他到这里来的重要原因,现在看来,那家伙看到的恐怕是这东西吧。”我笑道。
“应该是了。”乔斯.费勒点了点头。
“可是老板,既然他们进来地时候能够发现这个了,也就没必要进去了呀。”格兰.巴顿一边说一边道。
“你们还不是太了解胖子。那家伙好奇心比我还要强,既然进来了,他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出去的,在说了,亨利.沃尔索和约翰.韦恩那是什么人,两个家伙都是胆子比天还大地家伙,手头又有枪,他们怎么可能退出去。”我摇了摇头。
“对了,在说了,胖子他们不是一直说什么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宝藏呢,这样一来他们就更不可能出去了。”达伦.奥利弗在后面笑道。
“宝藏!?他们听谁说里面有宝藏地!?”在前面一直不说话的洛厄尔问道。
“谁知道哪听来的。估计这帮家伙想发财都想疯了。”我搪塞道。
“宝藏……这想法害死人呀。”洛厄尔喃喃地说了而这句话,然后朝前走去。
“洛厄尔,难道这里面真的有宝藏?”走在最前面的卡瓦回头问道。
“你们希望这里面有宝藏吗?”洛厄尔并没有正面回答。
“当然希望了!谁不喜欢这玩意!”卡瓦的一句话,让大家都笑。
“如果这宝藏和一个恶魔待在一起,你们还想要吗?”洛厄尔道。
“那我们把恶魔给弄死,然后拿宝藏!”卡瓦这家伙,的确够狡猾。
洛厄尔笑了笑,然后便不再说话。
大家穿过了这段曲折低矮的通道,然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下面地第一个祭坛。”洛厄尔站起身来,喘了一口粗气。
“这祭坛够邪乎地。”达伦.奥利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那祭坛跟前,抬头看了看祭坛上面地那些雕刻,吐了吐舌头。
他说得一点没错。
这里面是一个阔大的空间。周围的墙壁都用黑色的岩石砌成,很是坚固,经历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没有坍塌、脱落。
中间的那个祭坛很是显眼,上面雕刻的都是和外面的那些黑色石柱上面差不多的东西,内容很是恐怖。
“老板,这里有两个入口,我们怎么走!?”达伦指了指祭坛两边的两个入口,转身对我道。
“洛厄尔先生,你看呢?”我转脸问洛厄尔道。
老头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我们说话,他看着右边的那个入口两眼发直。目光痴呆。
“五十多年了!五十多年了!我又回来了!真是一场噩梦啊!”洛厄尔喃喃道。”这老头估计现在就已经不太正常了。”格兰.巴顿在我旁边嘀咕了一句。
“老板,我看我们这么多人。不如兵分两路进去,这样也好找。”卡瓦提议道。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洛厄尔表示不认可。
“为什么!?”卡瓦问道。
洛厄尔一个劲地摇头:“我们不要分开!千万不要分开!在一起成功地可能性要大!这地方到处都是陷阱。我们如果分开,就会一个接着一个掉进去,不如在一起胜算大!”
“我同意洛厄尔先生的这个意见。”我点了点头。
“可是老板,如果伯格他们是分开地话。我们怎么办?”约瑟夫.波才问我道。
这个问题算是把我给问倒了。
“老板,这边有东西。好像是伯格他们留下来的。”达伦.奥利弗站在左边地那个入口处转身对我道。他的这句话。把我们都吸引了过去。
在左边的那个入口处,我们看见了一行用石头在地上用力刻下的字:“我们,这里。”
后面还跟着一个箭头。
箭头地方向,就指着左边的那个入口。
“这是胖子地字体。”我点了点头。
“老板,伯格写下这行字,是不是告诉我们他们进了这个入口?”卡瓦问道。
“应该是这样。胖子这家伙,做什么事情都是很细心地。先前洛厄尔先生的那个故事,他都知道。五十多年前。洛厄尔先生是从右边的入口进去的。结果遇到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所以胖子他们就决定从左边的这个入口进去。而且看起来,他们吸取了洛厄尔先生的经验,并没有分开,并且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留下了这些提示。”我站起身来,指了指左边的那个黑洞洞地入口道:“看来我们就从这里面进去吧。”
“上帝保佑他们没有分开。但愿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情。”洛厄尔在自己地身体上划下了个十字。
一行人走入了左边的那个入
卡瓦依然在前面。这个通道和刚才地那个相比,明显不一样了,不但十分的宽大,而且墙壁都用岩石砌成,十分的平整。
越往里走越是感觉到阴森,我们穿的衣服都不多,一个个都有些哆嗦了起来。
“早知道多穿一件厚外套了。”我嘟囔了一句。
走了好长一段路,这个通道依然没有走到尽头。
“不对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停住了脚步。
一帮人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嘛。
现在大家的精神都很紧张,我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把这帮家都吓得够呛。
“老板,怎么了?什么不对了?”达伦.奥利弗问道。
我看了看手表,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那张纸,是当初我们为了拍摄,让洛厄尔画的黑教堂的基本的地理位置。
“我们从祭坛下来,先是经过了一段低矮的通道,然后走到了第一个祭坛,现在进入这个石头通道,走了这么久,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
“老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在地下走的这个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教堂的范围?”达伦.奥利弗十分的聪明,他一下子猜出了我的意思。
“是呀!这个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乔斯.费勒点头道。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在教堂的下面,而是出了教堂的范围。我觉得,咱们好像进入了一个迷宫。”
看着前方的黑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忙着写东西,没有看月票榜,不知道到底保住了底裤没有。
如果没有,那就惨了。倘若保住了底裤,小张决不食言,今天多发一章。统计结果今天可能会出来,小张到时候会看看,看看有没有占住第六。
不管怎么说,不管有没有占住第六,小张都很感谢大家。昨天晚上,不少大大们都给小张发来讯息,声言要脱裤子支持,小张感动得哗哗的。
有你们在,娘的,脱裤子就脱裤子,小张幸福!
这几天手头忙着修改论文,快要疯掉了,而且还有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在难熬,不过小张拼了,只要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小张,小张就会这样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第973章 墙壁上的悬棺
在地下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们才发现,如果按照我们行走的路程来算,应该走出了那个教堂的范围。这个发现让大家的情绪出现了很奇怪的变化。
这段时间以来,洛厄尔的那个故事都让我们觉得所有古怪的事情都是在这个教堂里面发生的,这个黑教堂是一切蹊跷的起源,但是现在发现我们不是在黑教堂的地下,就让我们一帮人有些无所适从了。
一方面,我们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起来,因为如果走出了黑教堂的范围,那就意味着我们摆脱了很多古怪的东西。可是另外一方面,我们的心也都提了起来,因为我们不知道前面将会有什么东西,何况胖子他们几个人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往前走。往前走走看吧。”洛厄尔叹了一口气。
大家歇息了一会,然后端起枪继续往里面走。
“老板,你有没有觉得对面有一股冷风吹过来?”达伦.奥利弗对我说道。
“你也发现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我点了点头。
“是有一股冷风。”卡瓦十分肯定地说道。
“不对呀,之所以有风,是因为空气中有对流,我们在地下,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呢?”乔斯.费勒道。
“很简单,那说明前方的某个地方,是连通着外面的。”这种问题对于洛厄尔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个消息,让大家精神一振,这是不是表示我们可以从前面找到出口了?
大家加紧了步伐,又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通道终于走完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阔大的空间!
这个空间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我们手中微弱的火把根本不能看清楚多少东西。
“老板。我有办法。”格兰.巴顿从包里翻出了个盒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东西。
一看到这个。我就笑了。
那是一个专门用于夜晚拍摄时候用的燃烧弹,里面主要的成分是镁粉。经过特殊的处理,点燃了之后可以发出十分强烈的光芒,可以将很大的一个地方照成白昼,而且时间至少能够保持十分钟。
“你这家伙怎么把这东西带来了!?好!”我笑了起来。
“我寻思着晚上肯定需要照明。比起火把来,这东西好用多了。我就带了一些来。想不到竟然派上了用场。”格兰.巴顿扬了扬眉毛。
“那就赶紧亮一亮!”卡瓦催促道。
格兰.巴顿将那个燃烧弹塞到枪口里。然后对准上面就放了一枪。
啪地一声响,那个燃烧弹被点燃的同时,迅疾地射向上空,然后落在了高处地一个位置,接着燃烧弹彻底点燃,耀眼的白光一下子将这个巨大地空间显露无遗。
“上帝呀!”
“我的上帝呀”
看着眼前的情景,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叹息。
“上帝呀!卡瓦,我的眼睛没花吧!?”我目瞪口呆。
“老板。我是不是在做梦呀?”卡瓦也已经呆了。
在我们地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穹顶。不,应该是一个巨大地空间!
面积至少有两三百个平方!最让人惊讶地是。这个空间,至少有20米高!
四周的墙壁,都是用黑石砌成,在墙壁之上,是一个个方形的凹洞,那些凹洞密密麻麻,里面安放的都是一具具棺木!
棺材,我们这些人每个人都看过,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密密麻麻几百具棺木叠放在高高的岩壁之上,实在是让人无法不震惊。
那些棺材,从式样上看,根本就和现在地不一样,而且大多都已经腐朽了,其中地一些已经散架了,露出了里面的骨骸。
“上帝呀,怎么会有这么多棺木!?”洛厄尔看着那些棺木,嘴巴张成了一个巨大地0形。“洛厄尔,五十年前你难道就没有看到吗?”我问道。
洛厄尔摇了摇头:“我逃出来的时候,慌里慌张的,那里顾得了那么多,而且当时我又没有你们现在的设备,即便是从这里经过,也发现不了。再说了,我好像没有到过这样的一个地方。”
“你没到过这样的一个地方?真的假的!?”其他的人都有些惊讶。
洛厄尔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好像真的没有到过这样的一个地方,如果经过的话,这么大的一个空间我不可能没有任何印象。”
“那也说不定。当时你吓成那样,就是再大你也感觉不到的。”卡瓦笑了笑,然后抬头观察那些棺木起来。
“老板,你说这些棺木都是些什么人的呀?”达伦.奥利弗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如果卡尔文在就好了,他是个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我摊手道。
“老板,你有没有发现,这些棺木排列起来好像很有规矩。”卡瓦的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眼前一亮。
不错。这些棺木表面上看密密麻麻好像没有章法,但是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出一些规律来。
我们一帮人站在这个巨大的空间的中心,四周是环绕着四个20多米的墙壁。每一面壁上,从上到下都是棺材。这些棺材,大小不一样,而且盛放它们的凹洞的大小也不一样。
四面墙壁中,地下的凹洞都是紧挨着的,十分的小,而且十分的稠密,凹洞刚刚能够容下一具棺木。但是越往上好像棺木的等级就越高,不但凹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宽敞,而且相互之间的距离也逐渐稀疏,所以使得整个墙壁上的凹洞十分的有规律。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盛放棺木地凹洞,越往上装饰物就越多。有的凹洞周围用木头镶边,有地装行了金属制成的各种装饰片。还有地在凹洞旁边雕刻着雕像。
经过了漫长的时光,这些棺材不少都散架了。但是散架的棺材基本上都是中下层的,越往上,棺材散地就越少,到了最上面的几层。根本就没有什么散架地。
“老板,我觉得这些棺材地主人。肯定不是什么寻常的人。”达伦.奥利弗的这句话算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普通人是不会兴师动众搞出这么个壮观的墓葬方式的。这在美国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感兴趣的是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洛厄尔喃喃道。
“这还不好办。打开一个不就知道了嘛。”卡瓦笑了笑,然后走到一面墙壁的最下方地一个凹洞跟前,举起手中地枪托使劲砸向了那具已经摇摇欲坠的棺木。
轰地一声响,那具棺木哪里禁得起卡瓦这么一砸,顿时散架了。
我们一帮人纷纷围了过去,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傻了眼。
棺材里面是躺了一具尸体。或许是因为这里干燥,尸体变成了干尸。所以。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基本上还能看出来里面的这个人的面貌。
这是一个中年人。死得很安详,额头上有一个洞,一看就知道是子弹击穿的。
让我们一帮人吃惊的,是这个人的身上穿着的衣服。
“老板,这衣服!”约瑟夫.波才指着尸体身上的衣服,大声对我叫了起来。
他和格兰.巴顿平时负责剧组的化妆和服装设计,所以对于衣服还是十分熟悉的。
别说他们,连我都认出来了。
这衣服太熟悉了,几个月前我还带着一帮人穿过相同式样的呢!
“老板,这些衣服的样式怎么这么像你们在《爱国者》里面穿的那些衣服呀!?”卡瓦问道。
“什么叫像,分明就是!”我点了点头。
这个死尸身上穿的衣服,分明就是几百年前独立军的衣服嘛!
这些,可让我完全糊涂了的!?”我问道。
洛厄尔也直摇头,他也说不清楚。
卡瓦又打开了几个棺木,发现里面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穿着独立军的衣服。
这个发现极大地震到了我们。
我们以为我们会碰上什么恶魔,但是一路进来似乎很顺利,什么怪异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竟然还发现了这么多穿着独立军的尸体。怎么解释?
“老板,我觉得这些棺木的摆放很像是军队里面的规格。越往上面,安放的肯定都是高身份的人。底下的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士兵,上面的那些,说不定是将军什么的。”达伦.奥利弗指着那些在高处的棺木对我说道。
达伦.奥利弗的说法,很有道理,但是现在,还不是关心这些棺木的时候。
“这些棺木可能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但是各位,我们可不是考古的,我们是来找人的。还是先把伯格他们找到了再说吧。”我的话,让大家都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那枚燃烧弹也快要燃尽了,光线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我们走向对面,那里是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老板,这里有脚印!”达伦.奥利弗举着手中的火把照着地面说道。
我们一帮人全都围了过去。
果然,在那个入口处,我们发现了一排脚印。
“那个特大号鞋子的,是胖子。这个尖皮鞋,应该是亨利.沃尔索,这个牛仔皮鞋,是约翰.韦恩,这三个鞋子,应该就是那三个武器商人。”我一个个分析那些脚印,心里面踏实起来。
从这些脚印看来,胖子他们果然没有分开,而是一起进来的,而且到了这里。他们还是六个人,说明他们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你说他们有没有发现这些棺材?”卡瓦问达伦.奥利弗道。
“我怎么知道?”达伦.奥利弗摇了摇头。
“老板……老板……”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站在旁边的乔斯.费勒用一种颤抖的哭腔喊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道。
乔斯.费勒都快要哭了,那张脸因为惊吓。已经扭曲变形了。他指着脚下,哆哆嗦嗦地问道:“老板,伯格先生他们是六个人进来的,是吧?”
“是的。这事情你比我们都清楚呀。”我点头道。
乔斯.费勒抽了一下鼻子。指着脚下道:“那怎么这里多了一行脚印!?”乔斯.费勒的这句话,让我们一帮人全都集体打了个寒战!
这句话。可实在是太恐怖了!
胖子他们是六个人进来。这是千真万确的时候,怎么会多出一行脚印呢!?
难道……?!
一个共同的想法出现在我们地心里。
不知道怎么的,我地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在入口处墙壁上的那幅画,画上地那双诡异的眼睛!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邪乎了!
大家走到了乔斯.费勒跟前,举起火把照了照,果然发现地上赫然留着一串脚印。
这脚印,似乎比一般人的脚印都大。但是却又十分地瘦削。如同鸟爪一般,而且地上留下的。都是一种类似黏液地东西。
达伦.奥利弗蹲下身子,用手指抹了一些黏液,闻了闻,皱起了眉头:“真臭!”
“达伦,你这家伙脑子是好使点,但是鼻子好像不好使,我们站在这里就闻到了。”卡瓦咧咧嘴。
“老板,这脚印好像不是人吧。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地脚印呢。”乔斯.费勒吓得脸色苍白。
“我也这么觉得。看来胖子他们有危险了。”我原本放松的心情,顿时又沉重了起来。
“老板,我觉得胖子他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跟踪了,你看这脚印,胖子他们的脚印并不怎么凌乱,而是有序地向里面走,而这串脚印,却歪歪扭扭,好像是跟着胖子他们,根据他们的反应时而前进时而后退。”不愧是干侦查工作的,达伦.奥利弗的分析完全征服了我们。
“如果真的是样子的话,伯格他们还真遇到麻烦了!”卡瓦急了起来。
“我早就说了,这里面太危险,你们非不听!看看!这些麻烦了吧!”洛厄尔直跺脚。
“老头,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格兰.巴顿白了洛厄尔一眼。
“说得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我举起了枪。
“情况有些变化,下面地路可能就要危险了。大家随时保持警觉,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放下手中地枪!还有,前面和断后的人都要特别地注意!”达伦.奥利弗的话,让我们都点了点头。
一帮人相互掩护,开始进入了那个黑洞洞的入口。
因为脚印的事情,大家都紧张了起来,喘息粗重,进入入口之后,行进的速度也比开始慢了不少。
这个通道的墙壁,同样是用黑色的岩石砌成,往前行走的过程中,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风吹来。
这冷风,如同什么东西的喘息一般,让我头皮发麻。
不过约往前走,道路就变得曲折了起来,而且有的地方甚至还有流水漫过。
“这些都是地下河。毕竟这里是查尔斯河流域。”洛厄尔解释道。
淌过了一段没膝的冰冷的水流之后,我们上了一段高坡。地上都是岩石,那条路到了这里,似乎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样子。
原先的那种规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粗犷。好像道路完全顺应着地形修建的。
“老板,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到了山洞里面了啊。”乔斯.费勒坐在一块石头上对我说道。
我们都有些累了,席地而坐,休息片刻。
“我早就这么想了。你们看看,这完全就是山洞嘛。”卡瓦指了指周围。
他说得没错,实际上,严格意义上,称呼这里为地下溶洞倒不为过。周围都是石头,洞口是天然的。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够发现一些人工的痕迹。但是这些痕迹很细小。
我们一帮人坐在那里休息,达伦.奥利弗从包里面取出了一些吃的,大家分着吃,补充了一些体力。
“老板,这么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走到头?我总觉得伯格他们仿佛蒸发了一般。”卡瓦看着我,眼神闪烁。
他和胖子的关系很好,胖子出事情,他自然很着急。
“不是有句话嘛,叫Nonwsisgoodnws。现在没有发现他们出什么事情,就说明他们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放心吧,我们会找到他们的。”我咬了一口巧克力,苦笑了一下。
“格兰,婊子养的,你要是再摸我屁股,我就和你没完!”坐在边上的约瑟夫.波才突然冲格兰.巴顿骂了起来。
“神经病,谁摸你屁股了!你以为你的屁股是费雯丽的屁股呀!”格兰.巴顿立马还击。
“你们两个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我怒了起来。
两个人经我这么一训,马上安静了下来。
我们吃东西,整理包里面的装备,喝水,打算修整一会之后就起身行动。
“格兰,婊子养的,你是不是找死呀!还摸我屁股!”约瑟夫.波才怒气冲冲地朝格兰.巴顿骂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摸你的屁股!”格兰.巴顿火冒三丈。
“你不摸,谁摸的!?”约瑟夫.波才更气。
“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那里争吵,就看见坐在他们对面的乔斯.费勒指着他们的背后用哭腔说道说道:“你们……别……吵了!背后!背后!”
小张也不知道到底保住了第六没有,不过看大大的留言,说是第六,那就兑现承诺,今天爆发,增加一章!
上个月,实在是太感谢大家了,一次次要月票,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在有个好的结尾,保住了底裤和尊严!
第974章 血虫!第975章 国家宝藏!?
一帮人坐在石头上休息,结果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在一起的唧唧歪歪让我们很是受不了。
约瑟夫.波才对于格兰.巴顿摸自己屁股的行为十分的愤怒和不爽。但是格兰.巴顿也是火冒三丈,这个性格直爽的家伙向来都是那种敢作敢当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两个人在一起吵闹着,坐在他们对面的乔斯.费勒看着他们,几乎快要吓晕了。
“背后!背后!”乔斯.费勒叫道。
他的叫声,也让我们一帮人全都把目光放在了他们的背后,然后所有人都同时站了起来。
达伦.奥利弗、卡瓦、我、洛厄尔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枪!
“你们别逗了!怪吓人的。”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两个人已经彻彻底不争吵了,他们看着我们,双目圆睁,吓得面无血色。
这个时候,他们似乎从我们的脸上看到我们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蹲下!”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两个人大喊一声,同时缩了一下去。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
龙式冲锋枪的巨大响声轰鸣而起,溶洞里面顿时嗡嗡直响!
子弹纷飞,硝烟四起。
“停!”
“停!”
一通扫射之后,我喊停。
“那个怪物呢!?怪物呢?!”卡瓦端着枪冲到那块石头跟前,找了起来。
“怪物?什么怪物?”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巴巴地问收其他人。
“你刚才不是说谁摸你屁股了吗?那个人恐怕不是格兰.巴顿。”达伦.奥利弗一边端着枪,一边紧张地说道。
“那是什么!?”格兰.巴顿问道。
“一个人。不,一个尸体。也不是,一个怪物!”乔斯.费勒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乔斯.费勒大叫的时候,我算是看到了那个东西。不过也是一闪而过,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因为我们看到了一张十分恐怖的脸,那张脸。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他看着我们,似笑非笑,如同入口处墙壁上画地那双眼睛一样!
如果当时有摄影机能够拍摄到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个无比震撼地镜头: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两个人面对面争吵,然后在他们两个人的后方,缓缓地露出这样地一张脸,露出这样的一双眼睛。也无怪乔斯.费勒会吓成那个样子。
我们一帮人端着枪搜查了一番。但是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
“老板,会不会从水里面走了!?”卡瓦指着后面的一条地下河地暗流道。
“很有可能。不然它也应该留下些痕迹来。”我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让我们的疲惫全都丢到了爪哇国去了,大家再也不愿意在这里面呆着了,背起包,端着枪,朝里面行进。”洛厄尔,快走呀!”达伦.奥利弗对洛厄尔叫道。
洛厄尔一个人站在刚才地那块石头跟前,看着那条暗流,仿佛在想着什么。
“洛厄尔先生,走吧。”我走过去,拍了拍他地肩膀。
洛厄尔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在了我的身后。
“洛厄尔先生,你没事吧?”我见他的脸色很不正常,以为他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坏了。
“柯里昂先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的那东西,我总有种特别的感觉。”洛厄尔的话,多少让我觉得意外。
“特别地感觉?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那双眼睛,让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洛厄尔喃喃道。
“别说是你了,我刚才都觉得那双眼睛像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在入口见到地那双。”我笑了起来。
洛厄尔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于没有说出来,低头叹了一口气,紧紧跟上队伍。
离开了刚才的那个地方,我们往深处继续行进,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
走了没多远,前面出现了岔口,而且是三个。
左边的一条路通向一个石梁,中间的一条路依然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右边的一条路则是通向一条暗河,它穿过暗河然后出现在河对岸。
面对着三条路,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板,这里怎么有血呀!”就在我们犯愁的时候,卡瓦在地上发现了什么。
我们走过去,在通向石梁的路上,发现了一摊血迹。
“血是新鲜的,应该是他们留下的。”达伦.奥利弗道。
“难道他们出事了?”我看了看那个石梁,在火把的光下,看不到多远。
“打一个燃烧弹过去!”我转脸冲格兰.巴顿说道。
格兰.巴顿手脚麻利地打了一个燃烧弹过去。那道锐利的光芒划过黑暗落在了对面,使得周围顿时变得亮堂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可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石梁横跨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上,下面看不清有多深,对面是一个平台,平台里头是一个洞
“老板,我们过去不?”约瑟夫.波才问道。“从这摊血迹可以看出来,有人在这里受到了袭击,从地面上的痕迹以及留下的子弹壳来看,他们应该开了枪,然后逃到了里面去了。”达伦.奥利弗沉声道。
“追!”我挥了挥手然后带头走了过去。
后面地一帮人紧紧跟上。卡瓦生怕我有事,冲到了最前面。
我们漫过了那个平台。到达平台上面的时候,走在前面地卡瓦突然停住了。
“卡瓦。怎么了!?”我问道。
“老板,有情况?”卡瓦转过脸来,他的那张脸,已经有些变色了。
卡瓦跟着我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过这样地脸色。
“上帝呀!”洛厄尔走过去,痛苦地叫了一声。
我走上平台。也有些呆了。
平台之上。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不,一具血淋淋的骨架。这个人身体上面的皮肉好像被什么啃吃一般,只剩下骨头,脸上更是血肉模糊,白白地牙齿,圆睁的眼球,以及那痛苦地姿势。让人触目惊心。
“恶魔!恶魔!”洛厄尔捂住了眼睛:“五十多年前。我地那些伙伴也是这么死的!”
“老板,从这个人的衣服来看。好像不是伯格他们。”达伦.奥利弗走过去观察了一下。
“应该是那三个武器商人中间的一个。”乔斯.费勒十分肯定地说道。
“即便不是胖子他们,估计他们的形势也不会有多好。我们赶紧进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在我的带领之下,一帮人迅速推进。
约往里走,好像空气越来越稀薄,到最后,连火把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老板,这里面怎么怎么憋人呀。看样子应该不像是有出口,要不然就是条死路。”达伦.奥利弗一边大口吸气一边道。
“老板,我有种预感,好像我们走错路了。”卡瓦对我道。
“走到头在说吧。这里面空气稀薄,除了卡瓦的那个火把之外,其他的都熄灭吧。”在我地建议之下,其他地人都熄灭了火把。周围的光芒顿时暗淡了不少。
但是往前走了一段路,唯一地那个火把也熄灭了。
一片黑暗中,大家慌乱了起来。
“老板,如果我们带手电筒就好了。”达伦.奥利弗抱怨道。
“当时走得那么急,谁想起来带那个,在说了,教堂这边现成的火把。”黑暗中传来了卡瓦的声音。
“我这里倒是有一支,还是摄影照明用的。”格兰.巴顿笑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一阵摸索之后,啪的一声响,一道光芒亮了起来。
见到了光亮,大家沉重的心为之一松,但是与此同时,就听见了格兰.巴顿的大叫声:“上帝呀!”
借助那光线,我们也看清楚了!
这个洞穴,已经到头了!
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满地的骨头,而且全都是人的骨头!
里面仿佛如同一个屠场一般,惨不忍睹!
咯咯咯咯咯……
就在我们被这满地的骨头弄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这样的笑声,如果是平常,或许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但是现在却让人毛骨悚然。
听到笑声,我身边的洛厄尔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柯里昂先生,恶魔!恶魔!”关于这笑声,洛厄尔在他的那个故事里面讲解得十分的细致,我自然清楚。
“哪来的笑声!?”格兰巴顿手中的手电筒开始四处寻找。
咯咯咯咯……
又是一阵。
这一次,我算是听得很清楚。
这声音,的确很像是笑声,但是又和一般的笑声不同,它是有些机械的,里面没有任何的喜悦。
“恐怕不是什么笑吧!格兰,把手电筒给我!”我一把抓住格兰.巴顿的手电筒,然后照向了我的右侧。
如果我听得没错的话,那阵笑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手电筒的光让那边的情景顿时一目了然。
“上帝呀!”
“哦!”
乔斯.费勒一下呕吐了起来。
在不远处,是一个“墙壁”,这个墙壁不是岩石。看起来好像是一种密密的植物,很是柔软。在墙壁之中,陷着两个人!
他们好像被什么裹了进去。其中的一个已经变成了一具血淋淋地骨架,另外的一个,下半身已经露出了白骨,似乎还活着。看到我们,张着嘴。像我们伸着手。仿佛是在求救。
他脸上地皮肤,多半已经稀烂,皮肉的下面,仿佛有无数地东西涌动!
再往他的身体上看,他的肚子异常的大,仿佛像个孕妇一般,肚子里面,也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咯咯咯咯咯!
又是一阵刚才地声音。这声音。正是从他的肚子里面传来!
“恶魔!恶魔!柯里昂先生,快点逃吧!”洛厄尔拉住我地手。就要往外面逃跑。
“老板,你们先走!这两个人不是胳膊他们。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地身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恶魔!”卡瓦大步上前,端起枪对着那个人的肚子突突突突就是一通扫射。
“不要!”洛厄尔大叫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串子弹打在了那个人的肚子之上,如同射到了水上。哗啦啦!从那人的腹腔之中流出了一摊东西,这摊东西落在地上,顿时四散开来!
“上帝呀!这是什么玩意!”卡瓦大叫一声迅速后退!
“快开枪!快开枪!”达伦.奥利弗大吼一声开始射击!
一帮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纷纷开枪。
我离得比较近,算是看清楚了。从那个人肚子里面掉下来的东西,并不是像想象中的一个恶魔,而是无数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这种生物,全身漆黑如墨,有手指那么粗,长约十厘米,没有鼻子也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嘴,嘴里面,满是锐利的白牙,它们在地上蠕动地时候,和蛇差不多,但是比蛇要快多了!
那种类似咯咯地笑声,就是它们张嘴的时候发出来地声音,它们全身都沾满了血,简直就是血虫!
“上帝呀!它们还会蹦的!”乔斯.费勒一边开枪一边大叫。
“别让它钻到你的身体里,不然就玩了!”洛厄尔也是不断开枪。
一帮人且战且退,子弹纷飞之下,那些恐怖的东西被打得四处乱飞。
但是枪声也彻底打破了寂静。
“老板,那面墙怎么动了起来!我眼睛没花吧!”格兰.巴顿指着那面墙道。
“狗娘养的!那哪里是墙!?都是这些东西!”我大叫着,突突突地扫射玩一个弹夹之后,大叫一声:“不要恋战了!里面的东西太多!撤!”
刚才我们进去的时候,以为那两个人陷入了墙里面,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墙,全是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不是很大,凑在一起吸附在石壁上,在昏暗中根本看不清楚!
这下子算是可以解释了我的一个疑问;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会陷在墙里面!
受到我的命令,一帮人转身就跑,乔斯.费勒泡在最前面,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保护着我,卡瓦和达伦.奥利弗驾着洛厄尔跑在后面,一伙人迅速转移。
我们朝着出口的地方飞奔,根本就不管身后的那些血虫了。
就听见身后无数咯咯声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很快跑出了洞口,跑过了那个平台,向石梁上奔去。
我转脸往后看了一下,从洞口中,漫出了一片黑色的“潮水”!
那些恐怖的东西,行动迅疾无比,竟然会弹跳着前进!
“我让你们跳!”达伦.奥利弗扬起一个手雷投了过去。
轰!手雷在那片潮水中爆炸,将那些血虫炸得飞了出去!他们发出吱吱的叫声,看样子很怕这个。
“它们好像怕火!”乔斯.费勒大声叫道。
“把衣服衣服脱给我!快点!”达伦.奥利弗叫了起来。
虽然不明白他要干嘛,其他的人还是手忙角落地脱下了衣服,交给了达伦.奥利弗。
达伦.奥利弗把那些衣服扔在石梁上。然后取出打火机点着。
石梁上顿时出现一条火线,那条火线阻住了那些东西的前进。它们聚集在对面,发出恐怖地咯咯的叫声。张着一个个满是白牙地小嘴,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让你们叫!我让你们叫!”达伦.奥利弗将手雷一个个地投过去,手雷在它们中间炸开,也不知道炸死了多少。
“没用的!太多了!”我摇了摇头。
那些血虫从对面那个洞口。源源不断地涌出,区区几个手雷根本不可能彻底消灭它们。
而石梁上地那些衣服。很快就要燃烧完了。只要火一熄灭。它们就会漫过来。
“撤!往后撤!”我指了指身后,大家转身继续飞奔。
很快跑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岔路口,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个选择。一个是顺着原来的那条路回去,一个是进入中间地那个洞口,另外的一个选择,就是淌过那条暗河,走右边地那条路。
“老板。走哪条!?”所有人地目光都望向了我。
原路回去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这次进来还没有发现胖子他们。那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了。
是冲进中间的个洞口,还是从右边涉水而过?
后面的那些血虫已经开始突破火线了。根本没有时间让我们想了!
“老板,它们怕火,说不定也怕水!我们从那边走!”跑在最前面的乔斯.费勒一溜烟地朝那条暗河跑去,格兰.巴顿和约瑟夫.波才跟跟着跑过去。
后面的人也跟了过去,可是没跑几步,就看见乔斯.费勒一溜烟地跑了回来,脸上露出了无比难看的表情。
“快跑!快跑!”乔斯.费勒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
“怎么了!?”格兰.巴顿有些不明白。
“狗娘养的,那边还有一个厉害地!”乔斯.费勒大叫了起来。
我们赶紧朝他身后看去,才发现从那条暗河里面,出来了个怪物!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怪物就是摸约瑟夫.波才屁股地那个!
他的下半身几乎已经成为了骨架,只有少量地皮肉附着,身体上面,更是覆着着说不清的蠕虫!简直就是一个虫人!
“我们没有退路了!”我转过身来,带领着他们冲进了中间的那个黑洞洞的入口。
“格兰,打燃烧弹!”我一边跑一边大叫道。
格兰.巴顿朝洞里面射了一棵燃烧弹,里面顿时亮堂了起来。
“老板,这好像是人工修筑的!”卡瓦一边跑一边指着周围的墙壁道。
还别说,这还真是真是人工修建的。不仅仅墙壁都是用黑色的岩石砌成,连地上都是用这种石头铺成道路,越往里跑人工的痕迹就越强,也越宽敞。
等我们跑进去一段距离之后,甚至还能够看到在两侧出现了雕像。
“我都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达伦.奥利弗一边跑一边大叫了起来。
“不管了!目前我们只有这个选择了!”我也是气喘吁吁。
“早知道这样,就直接选择这条路不就得了!”约瑟夫.波才连连摇头。
“不知道伯格他们是不是走的这条路。”卡瓦担心道。
“陷在我们也管不了他们了。还是对付完后面的那些东西再说吧!”我苦笑了一下。
一帮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深处,突然之间眼前豁然开朗,好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老板,这里有铁门!”格兰.巴顿转身在我们的身后欣喜地叫了起来。
“你没见过铁门吗?还不快走!”卡瓦气呼呼地说道。
格兰.巴顿没有理他,而是对我喜道:“老板我们把这两扇铁门关上,说不定能够阻挡外面的那些东西进来!”
“对。这个办法好!”格兰.巴顿的主意,得到了达伦.奥利弗等人地赞同。
我也点头同意。
一帮人走过去。使出了吃奶的劲将那两扇大门从原来地地方移开,然后关到了一起。然后立刻上闩的上闩,顶门地顶门,忙得不亦乐乎。
“这门还真不错!老板,你看看。严丝合缝,连门下面都不漏缝外面的那些东西。根本就进不来!”达伦.奥利弗长处了一口气。
我也不管这帮家伙在那里忙着搞门了。走到格兰.巴顿的跟前,拿出了他的燃烧弹,然后啪啪往里面地这个巨大的空间开了两枪。
燃烧弹地照耀之下,这个巨大地空间彻底显露了出来。
我身边的格兰.巴顿呆了,约瑟夫.波才呆了。
正在忙着搞门的卡瓦、达伦.奥利弗、乔斯.费勒以及洛厄尔呆了。
我自己,也呆了。
“各位,外面的那些血虫进不来,我们好像也出不去了!”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前后都有夹击的情况之下。我们一帮人只得冲进了位于中间的那个洞口。却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人工建造起来的地方,而且越往里面走越是宽敞和华丽。
在深处。格兰.巴顿他们还发现了厚重地铁门。一帮人大喜,关上了铁门地同时,也将那些蜂拥而来的血虫关到了门外。
做完了这件事情,大家地心情算是安定了下来,厚实的铁门,看来暂时阻挡主了外面的那些东西的进攻。但是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我朝面前的这个巨大的空间里面,射击了两个燃烧弹,使得里面的情况尽显眼底。
而光亮划亮这片黑暗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呆了。
我们冲进来的时候,感觉到了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但是却没有想到有这么大。
在形状和布局上面,这个空间和我们在外面见到的那个满是悬棺的空间差不多,但是却比它大上三四倍都不止。
四面的墙体全都是黑色的岩石,这个空间先前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洞穴,然后经过了人工的改造使得其规整,岩壁之上并没有出新任何的悬棺,上面全都雕刻着各种各样的雕塑,这些雕塑面积十分的大,里面的内容,几乎全都是战场!
人仰马翻,硝烟弥漫,遍地尸体!
那些浮雕刻在黑色的岩石之上,栩栩如生,创面极为壮观,上面有一排排的士兵,也有一面面的旗帜。
“上帝呀,这些都是战争呀!”达伦.奥利弗惊讶地说道。
“不仅仅是战争,而且从旗帜和这些浮雕上士兵的装饰来看,这场战争恐怕是独立战争!”我看着那些浮雕,郑重的说道。
“是了是了,你们看那些星条旗,还有那些米字旗,还有,那上面还有地名了,那一个就是约克镇!”卡瓦的眼睛十分的尖锐。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空间,而且还是刻着独立战争浮雕的空间!?”乔斯.费勒的这个问题算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些悬棺里面不就是独立军的尸体。这里有这么一个地方,看来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照理说,这些独立军的人都时候英雄,为什么却葬身地下呢?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那些可怕的东西,有又这些东西,我已经完全弄糊涂了。”连洛厄尔这样的都有些迷糊了。
“洛厄尔先生,您难道就没有听说过独立军在这里活动过的消息吗?”我问道。
洛厄尔耸了耸肩膀道:“独立战争的时候,波士顿周围的广大地区是最激烈的地方,不仅独立军的主力在这里,就连去爱周华盛顿本人都活动在这里,年波士顿的莱克星敦就大象了英国殖民统治的第一枪,可以说,这里是独立战争的发起地。关于地利君地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洛厄尔的话,让我们都点了点头。
“也是。这样地一个地方,有这样的一个独立军地地下坟墓也不奇怪。但是老板。我觉得这个地方和一般的目的还不一样,首先是规格,我觉得这里的规格要比其他地地方要高级得多,你看看这些浮雕。看看这里面的装饰,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达伦.奥利弗地话。我十分地同意。
“老板。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呀!”卡瓦指了指对面的岩壁最上面的一幅画。
那是所有岩画的中心,四面墙壁上虽然展现的是不同的战争,不同的内容,但是看得出来,在布局上面,所有的画都不由自主地以这幅画为中心,簇拥着它。
画上,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地独立军将领。他立马战场。身后飘扬着一面巨大地星条旗!
“这个人,不是乔治.华盛顿吗!?”我吃了一惊。那身打扮。那幅容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呀!真的是华盛顿总统!”其他地人也都叫了起来。
发现了这个秘密,大家就更加激动了。
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是太诡秘了。
我们向前走去,来到了对面那个岩壁的尽头。在那里,贴着岩壁,矗立着一尊雕像,那是一群美国独立军的雕像,他们荷枪实弹,表情坚毅地怒视前方,仿佛随时都要和对面的敌人决一死战。
“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摇了摇头。
吱吱吱吱吱!
我们在里面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从铁门外面发出了一阵阵极为刺耳的可怕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卡瓦惊叫道。
“这个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抓铁门呢。”达伦.奥利弗答道。
“恐怕不是吧,这种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啃铁门。”约瑟夫.波才道。
“是那些血虫!是它们在啃!他们肯定能够是再啃铁门两边的木头了!他们的唾液有溶解性,所以那些木头对它们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洛厄尔仿佛想到了什么。
“洛厄尔,那些血虫的唾液那么厉害!?你有没有搞错!?”卡瓦不相信。
“我骗你们干嘛?”洛厄尔大急了起来。
“别磨蹭了!找出口!”我点了点头。
我们一帮人分开行动,但是一帮人把周围找遍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的出口。
“老板,这里是个死路呀!我们根本出不去了!”卡瓦哭丧着脸。
“不可能!”我虽然把这个巨大的空间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的出口,但是仍然不相信这个事实:“我们一路跟来,在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胖子他们的尸体,那就说明他们一定活着,他们一定是到这里来了,那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通道!”
我的话,让大家燃起了信心,他们都再四散开起,不少人还在岩壁上敲敲打打,看有没有隐藏的出口。
这个时候,从铁门那边传来的吱吱声越来越大,看来外面的那些血虫门的进攻已经受到了很好的效果。
我急得手心都冒汗了。
如果不在铁门被摧毁之前找到出口,那我们这些人将瞬间成为一句句血淋淋的白骨!
“老板!真的没有!看来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约瑟夫.波才已经彻底丧失信心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我看见洛厄尔的目光,放在了贴在岩壁上的那个巨大的雕像上面。
他看着那个雕像,目光复杂。似乎,他对这个雕像十分的有想法。
这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巨大的空间里面虽然有很多的装饰物,也有不少的雕像,但是不管是在位置上还是在大小上都不是这个雕像的对手。这个雕像,似乎并不是一般的雕像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们,试一试那个雕像。”洛厄尔指了指那个雕像。
“雕像?试那个干嘛?”达伦.奥利弗问道。
“我觉得说不定出口就和这个雕像有关系。”洛厄尔看了看雕像,又看了看岩壁上面的那个乔治.华盛顿的浮雕。面有所思:“我总觉得这个雕像地位置十分的特殊。”
洛厄尔地说法让人半信半疑,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也只能是这样了。
我们一帮人走过去,细细观察。想看出一些破绽来。
洛厄尔也走过来看,看得十分地仔细。
“分明就是一个雕像嘛!哪有有什么通道!?”脾气暴躁的达伦.奥利弗已经彻底恼怒了一个人,他举着枪,对我说道:“老板。大不了一个死,门外的那些东西一进来。我就和它们拼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地传来的声音更急清晰地一阵吱吱声。
唉呦!
站在雕像旁边地洛艾尔脚下一打滑,身体踉跄地撞到了雕像的一角上面。
这一撞,算是撞出了个奇迹来!
从雕像的内部,突然闯出了一阵清晰的吧哒声。这声音十分的真切,然后,雕像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然后我们看见这个巨大的雕像竟然开始缓慢地朝右侧移动开来。
一个巨大的黑色地洞口,出现在我们地面前!
“上帝呀!”我们这些算是彻底服了。
“洛厄尔。你这家伙简直就是我们的救星呀!”众人大喜。
啪啪啪!
就在我们高兴地时候。突然从黑洞的内部传来了三声枪声,这枪声。听起来十分的遥远,但是带着回声传了出来!
“难道是胖子他们!?”听到这枪声,我顿时大喜!
从现在来看,里面只有胖子他们才有可能开枪!
“可能真的是伯格他们!他们好像遇到麻烦了!跟上!”卡瓦端着枪,第一个冲了进去。
我们一行人大步朝里面奔去,在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之下,我们很快来到了一个石梁跟前!这个石梁,和外面的那个石梁差不多,地下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从哗哗的水声来看,下面应该是一个深深的暗河。
这个石梁成为了连接两侧的唯一的通道。
“老板,这里有一个尸体!”达伦.奥利弗指着一个岩石后面喊了起来。
“尸体!?”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胖子他们可千万不能出事呀!这是我的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我一帮人围了上去。
石头的后面,果然是一具尸体。不过这具尸体不是胖子他们的。尸体一看就知道是死去很久了,只剩下了一具骨骸,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并没有腐烂,下面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厚布裤子,上面穿的是一间黑色的外套。衣服很多地方都破了,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这个尸体的脖颈处被什么切断了,头部和尸体分离,切断的截面十分的光滑,一看就知道是利器所为。
“这是什么人!?”卡瓦问道。
“看看,这上面还有标志呢!”达伦.奥利弗蹲下来指了指那个人衣服边缘的一个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标志。
“别看了,这个人是哈哈佛大学的学生,而且是我的一个室友。”洛厄尔站在尸骨面前,情绪黯然。
“洛厄尔先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初你跟我讲的故事中,你的那三个伙伴可不是这么死的。”我指了指那具尸骨。
洛厄尔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的尸体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些东西是什么……上帝呀!这不是金币嘛!”洛厄尔突然蹲下去下去,从尸体的衣服里面抓出了一把东西。
那些东西,虽然经历了年月,但是在灯光之下依然发出一种让人眼热的光芒!
金币!货真价实的金币!
“这里有!这里也有!这家后的口袋里面全部是金币!”
“地上也有!这里就撒了很多!”
“老板,还有宝石呢!”
惊叫声不断地传来,一帮人迅速发现了很多东西!
这一下。我是彻底眼直了。
怎么会有金币呢!?而且金币怎么会出现在尸体上面!?
前前后后的事情,算是让我彻底糊涂了!
这些事情。就如同一团乱麻一样摆在我的面前!
“老板,难道伯格说地那些是真的!?”达伦.奥利弗问道。
“什么事情?”格兰.巴顿问道。
“伯格事先告诉我。他听别人说,黑建堂下面埋着一个宝藏。当时我还笑他财迷心窍呢,现在竟然真地发现了金币,难道是真的!?”达伦.奥利弗笑道。
“宝藏!?这里会有宝藏!?不太可能吧!我看恶魔到是不少!”卡瓦直摇头。
“那这个哈佛学生地身上装着这么多东西。怎么解释!?”达伦.奥利弗问道。
“各位,不要想这些宝藏不宝藏的了!现在不是这个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找人并且想办法出去吧。不然就是有宝藏,咱们也没有命去花了!”洛厄尔叫道。
他的这句话,算是把我们都给震醒了。
大家纷纷转身,继续向石梁行进。
刚到石梁之上,就听见对面啪啪啪又响了一阵枪声。这枪声似乎就在眼前!
与此同时,我们还听到了大骂声!
“是胖子他们!”我立刻从声音中听出来了,第一个冲了过去。剩下的人都紧紧跟在我地后面,我们向洞穴伸出前进。
里面的洞穴十分地宽敞。越往前走。光线就越强,而且光线就从前方传来。
我们连拐了几个弯道。然后又有个巨大地空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上帝呀!”冲在最前面的我,停住了脚步。
这个空间,和前面我们看到的那个还要大!
在空间的墙壁上同样都是浮雕,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雕像,雕像是一个将军骑着一个战马,雄姿英发。
大厅里面,墙壁上有很多巨粗的蜡烛,这些蜡烛都被点燃了,使得整个空间十分的明亮。而在我地面前有三个人影在晃动,他们端着冲锋枪,对着对面疯狂地扫射。
大骂声,一种让人耳膜发麻的嘶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那是什么东西!?”跟在我身后地达伦.奥利弗喃喃问道。
“蛇!”卡瓦简短地回答了他!
的确是蛇!我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这么大的蛇!
至少有二十多米长,水桶一般粗细,前身半立,离地几米高,长着嘴,吐着信,发出嘶嘶的叫声,不停地攻击着!
它的对面,胖子、亨利.沃尔索、约翰.肖恩三个人抱着冲锋枪不停地扫射!那些子弹打在那条蛇的身上,虽然造成了伤害,但是因为蛇实在过于庞大,而且它也很是善于躲闪腾挪,所以根本短时间内无法战胜它。
在看看胖子他们,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有些认不出他们来了。
三个人十分的狼狈,一身是血,而且都好像受了伤!衣服也破了,胖子和亨利.沃尔索的腿一瘸一拐,伤得很严重,约翰.韦恩的左胳膊耷拉着,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脱臼了,他只能用右手开枪。
三个人并肩站在一起,且战且退,那条大蛇虽然中弹不少,但是因为受伤,反而更加的凶猛,一个劲地猛扑,胖子他们三个人的情景十分的危机。
“胖子!我来了!”我大喝一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龙式冲锋枪发出了愤怒的突突声!
“杀呀!”
“打死这个婊子养的!”来,一把把龙式冲锋枪的怒吼,让巨大的空间里面之发出嗡嗡的震荡声。
“老大!怎么是你!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晚一步,我可就见不到你了!”胖子看见我,顿时嚎啕大哭!
“放心吧,有我们在,你小子是死不了的!”我笑了笑,一边开枪一边从包里面摸出了手雷,然后用嘴巴扯掉撞针投了出去。
轰!轰轰轰!
在一把把冲锋枪的扫射和手雷的招呼下,那条大蛇终于受不了了,血肉模糊的它哀叫着就要逃,却被我们死死咬住。
几分钟之后,这条庞然大物就重重摔倒在地上,身上冒出一阵阵的青烟!
今天一万三千字。早晨起来头就疼,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吃不了东西,还得继续码字。痛苦。
看了一下评论区,有位大大说:“小张,怎么写成鬼吹灯了?”
呵呵。俺已经说过了,想在这里稍微换一种写法,算是一种尝试,也算是一种拓展吧,很多人不是说小张老是些拍电影嘛。
其实这段故事,不是混字数,前面就已经有了伏笔了,而且,对于后面的故事发展,也有影响,只有什么影响,大大们往下面看就是了。
只要记住,小张一直在努力,一直在竭尽全力让这本书变得完善。
月票榜排在45名,有月票的大大们,一定要砸一张哦。小张叩谢。
第976章 一个大人物的墓地!第977章 绝地悲剧
这条巨蛇,至少有一百两岁了,看得出来,长期以来,它一直盘踞在这里,但是今天显然不是它的好日子,在一帮人的冲锋枪之下,在连连扔出去的手雷的轰击之下,它最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上帝呀。”见那条蛇死了之后,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抱着我的腿就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看看你那样子,还算是男人嘛。”我也坐下来,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老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胖子看着我,那张大脸在灯光之下,很是难看。
旁边的亨利.沃尔索和约翰韦恩两个人也低下头来。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达伦.奥利弗和卡瓦过去给他们爆炸,经过检查之后,约翰.韦恩的那条手臂应该是脱臼了,卡瓦握着他的肩膀,一使劲给他接上了,约翰.韦恩发出了一声鬼叫。
“你们几个家伙,擅自跑下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别说是你们了,连我们这些人都差点挂掉了。那些血虫还有那个怪物就在外面。”我白了胖子一眼。
“什么?!你们也遇到了?!”胖子赶紧抹了抹眼泪,张大了嘴巴。
“当然了。应该说,我们是被那些家伙赶到这边的。”我点了点头。
“伯格,你们也碰到了?”卡瓦问道。
胖子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进了祭坛地入口之后,就一直往前。在分岔路口的地方,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分开。然后我们一路往前走,开始的时候。我们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到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我们似的。后来,到了那个石梁跟前,我下意识地把手电筒照向了后面。然后发现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血淋淋地,说不清楚是人还是尸体。”
“然后我们就向他开火。但是发现枪对他根本没有用。在开火的时候,从那家伙的身上蹦出来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一种很小的东西,那东西落到了我们中间的一个武器商人地身上,那家伙就惨叫一声,哀号起来。”
“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且战且退,剩下的两个武器商人就拖着他往一个洞口撤退。到了一个平台的时候,那个被咬中地武器商人就明显不对劲了,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我们看到从他的眼睛里面,突然钻出了一条黑色的虫子,那情景,恐怖极了。”
“我们都吓坏了,只得退向洞穴里面。而那个怪物追到洞穴跟前的时候,就非常奇怪地不追了。我们几个人终于松了口气。我们到了里面的一个洞穴,坐在地上休息,那两个武器商人就一边撒尿,然后突然惨叫起来。”
“我们看见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怎么的被陷在了墙里面,而且身上满是那种虫子。我们三个人吓坏了,又跑出了那个洞穴,在平台的地方。我们看到了那个武器商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淋淋地骨架了。”
“我们在分岔路口的时候,受到了那个怪物的袭击。亨利受伤了,我们退向中间的洞穴,那个怪物紧紧跟着,然后我们就退到了大厅,那里面有一个入口,我们进去的时候,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原本在入口旁边的那个雕像挡住了入口,把那个怪物挡在了外面。”
“我们三个人继续往里面走,结果在这里遇到了这条怪蛇。我们和他纠缠了很长时间,都受伤了,所剩的弹药也不多了,你们要是晚来十几分钟,我们可能就葬身蛇腹了。”
胖子说完这些,看着我,直抹眼泪。
“老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东西我从来就没有看过,而且,这里的建筑十分的古怪,好像是很久之前地遗迹。而且,据我观察,这些雕像什么的,都和独立军有关系。”亨利.沃尔索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放松了下来。
“是呀,老大,我也懵了。”胖子接道。“你们懵?我都懵了!”我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没有用,我们还是想着怎么出去吧。外面的路被封了,那些东西就在外面,随时都可能冲进来,我们还是找条出路离开吧。”
“老板说得对,我们赶紧离开吧,管它是什么地方,反正这不是一个好地方。”约翰.韦恩的手臂虽然接上了,但是因为疼痛,五官都扭曲了。
我们一帮人站起来,开始打量着这个巨大的地下大厅。
金碧辉煌。用这个词来形容,实在是不过分。
我来到了中间的这个雕像跟前,抬头看着纵马驰骋的乔治.华盛顿,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板,这里还有字呢。”卡瓦蹲下来,用手逝去了雕像下方地灰尘,一行巨大地字出现在我们的眼帘。”
“美国地缔造者,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长眠于此,他和上帝同在。”
当亨利.沃尔索一字一顿地读出这行字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里埋着乔治.华盛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洛厄尔一边笑一边摇头。
不光光是他,我们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历史上,乔治.华盛顿1799年在弗吉尼亚逝世,死后,这位被称为国父的人享受到了国葬的待遇,而且被埋进了专门的墓地。那地方现在还是人们经常去吊唁的地方,这是众所周知的是事情,他地墓地怎么可能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地下,而且还是这么奇怪的一个地方!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是不相信的。
“老板,这是真的假地?”亨利.沃尔索看着我。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不管了,我们不管这些。说不定是谁给我们开的一个玩笑。”我笑了笑,然后绕过那个巨大的雕像,站在这个地下大厅的中央。
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入口。一个有着巨大地拱门,装饰十分华丽的入口。入口处的上方,在岩壁上。雕刻着两面交叉在一起地旗帜,那是独立军的旗帜,星条旗。
这使得这个入口,显得十分的庄严。
而在我的左手一侧,也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这个洞口,虽然在装饰上没有我对面的这个入口华丽,庄重。但是也很有派头。
“老大,我们开始是进的这个洞口,走到一半的时候,就遇到了那条大蛇。”胖子指了指我们左侧地那个洞口。
“那我们就走这一个吧。”我指了指正面的这个。
大家都点头同意,一帮人鱼贯而入。
“老板,你看看,这地面上好像是用金子铺成的!”亨利.沃尔索用手电筒照了照地面。
我蹲下身子,果然发现地面上有一层金黄的东西。
“是金子!这地面好像是铺上一层大理石,然后在大理石上铺了一层金箔!”达伦.奥利弗接道。
“真的假的。这样的一个地方,竟然用金箔铺地,也太奢华了吧!到底是干嘛的,难道真的是华盛顿地墓地!?”胖子唧歪道。
“如果真的是乔治.华盛顿的墓地,那我们可就发了,我们发现了一个顶级的国家机密,这可必然会称为本世纪最大的考古轰动!”乔斯.费勒激动地说道。
乔治.华盛顿在美国人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可动摇的。也是美国人最崇拜地一个人。如果这里真地是他的真正地墓地所在的话,这个发现无疑会震惊整个美国。
这是一件大事。
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
一帮人继续往里面行进,墙壁上每隔一段地方,都有一个灯盘,胖子他们放上带的蜡烛,一边走一边点亮。
在经过了一段金箔走廊走后,我们进入了另外一段走廊。
这段走廊,不管是在形制上还是在精美的程度,都堪称极致。地上的大理石光彩照人,能够映出人的影子来,墙壁上也同样如此。
我们里面走,如同进入了一个幻境。
这段走廊走完之后,我们进入了一个空间。
与外面的相比,这个空间不是很大。
但是当我们发射了一棵燃烧弹将这个不大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的时候,所有人都既失望又震惊。
失望的是,这个地方已经到了尽头,没有任何的出路。
震惊的是,这个大厅里面,四周空空荡荡,只是在中间,有一个用黑色岩石雕成的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是一个横放的雕塑。以平台为中心,地上雕刻的,是一幅地图,这副地图,我们很眼熟,那是美国的地图,不过版图和今天的不一样罢了。
我们走到那个平台跟前,看清楚了那个雕塑。
这个雕塑,是一个躺着的人,穿着一身的戎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里面握着一根长剑。他闭着眼睛,神态十分的安详。
而这个雕塑的面容,我们都很熟悉。
他是乔治.华盛顿的雕像。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们都面面相觑。
因为这样的形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黑色的突出的平台下面,真的是一个坟墓!而且,可能真的是乔治.华盛顿的坟墓!
“这里有字。”亨利.沃尔索,指着平台的下面。在那里,在一块光洁的地方,刻着一行字:“我希望我将具有足够的坚定性和美德,藉以保持所有的称号中,我认为最值得羡慕的称号:一个诚实地人。”
这是乔治.华盛顿留下的一句名言。
“老大,难道这里真的是乔治.华盛顿的墓?!”到了这个时候。眼前地景象已经让我们之前的那种怀疑的心态荡然全无。
这样一个庄重的地方,人们是没有必要弄出一个虚假的华盛顿地墓地在地下的。
而且,不管从规模上还是从墓地的形制上,这个墓地都远远比乔治.华盛顿地那个为民众所知的墓地要大气得多。
“这还真的有可能是乔治.华盛顿的墓地了。”我长处了一口气。
“我就不明白了。乔治.华盛顿为什么会偷偷埋在这里!?”胖子很疑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秘密。”我耸了耸肩。
“想弄清楚这个坟墓里面是不是真的埋有乔治.华盛顿,很容易呀。”约翰.韦恩笑了笑。
“什么办法?”众人问道。
“把这个坟墓的雕像掀开,然后把下面的棺木打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约翰.韦恩摊了摊手。
结果这家伙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
乔治.华盛顿在美国人地心中是无比崇高的。破坏他的坟墓,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干的。
“我觉得这个地方极有可能是。”一直不说话的洛厄尔接道。
他的表情十分的激动。
“怎么说?”我问道。
洛厄尔解释道:“你们想一想,从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悬在墙壁上的几百具棺木,那些棺木里面地人都是独立军的人,而且都有一定的身份,一路上过来,到处都是独立军的浮雕、雕像,这里好像是一个独立军的地下世界,而有这个地方,是目前所有的地方中。位置最重要的地方,因此,出现乔治.华盛顿地墓地,应该也是说得通地。”
洛厄尔的话,让我们都点了点头。
洛厄尔继续道:“还用,从历史上看,也是有可能地。乔治.华盛顿一生转战美国的东部,但是战斗最多的地方、最有感情的地方,就是波士顿的广大区域。可以说,这里是他戎马一生最壮烈的地方。波士顿倾茶事件就是从这里开始,华盛顿本人在年的时候,更是在波士顿取得大捷,赶走了英军,实现了他的辉煌胜利,但是随后。他就遭到了几乎全军覆没的失败。他手底下的军队,死伤惨重。据说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多年的好友、战友全都纷纷阵亡,可以说,这个地方,是他最难以割舍的地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看到的那几百具棺木里面的人,就是华盛顿生前的战友,在独立战争胜利之后,华盛顿希望自己能和这些战友们安葬在一起,一起长眠于这地下,长眠于这块土地之中。”
洛厄尔的解释虽然推测的程度很大,但是很有说服性。
“各位,我们可能算上是这么多年一来,第一批闯入乔治.华盛顿安眠之地的人了,来来来,我们给这位英雄鞠个躬吧。”在我的提议之下,大家鞠了个躬。
“老板,现在怎么办?”乔斯.费勒问我道。
“这里是肯定找不到出口的,我们的所有希望,都得寄托到隔壁的那个入口了。”我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大家转身走出这个空间,然后回到了外面的大厅,向左边的那个入口走去。
“柯里昂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那里面有一条巨蛇,谁知道还有什么。我们现在这么多人,有这么多枪,干脆返身冲出去得了,那些东西在我们的强大火里之下,说不定会抵挡不住。”洛厄尔走过来说道。
“洛厄尔,你这家伙是不是撞到了脑袋了!?”胖子立马大骂起来:“外面的那些东西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了,你竟然出这样的馊主意!你要是冲,你自己冲!我们可不陪你!”
胖子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共鸣,外面的那些东西,谁都不想去对付。
“洛厄尔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们说呀。”我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洛厄尔。
洛厄尔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很难觉察地慌乱,他急忙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呢。”
“那就好。我们进去吧。”我指了指左侧的那个入
大家鱼贯而入。这个洞口很大,而且极为宽敞。不过里面的气味很难闻。十分的腥臭,可能和那条巨蛇有很大地关系。
我们走过脏脏的地板,然后走到了一个巨大的门前。
“打开!”我对胖子点点头。
胖子他们几个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外面的一个操纵杆,将这个沉重的大门打开了。
格兰.巴顿往里面射了一个燃烧弹,当光芒照亮这个地方地时候。炫目的光芒让我们简直睁不开眼。
“上帝呀!”
“我的上帝呀!“我地眼睛没花吧!”
一阵阵惊呼,在这个大厅里面回荡了起来!
“胖子,你使劲掐我一下。快点。”我把手臂递给了胖子。
“干嘛?干嘛要掐你?”胖子问道。
“少废话。让你掐你就掐。”我坚定地说道。
胖子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咬牙启齿地掐了一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
“这不是做梦呀!”我嘴歪眼斜地说道。
“老大,当然不是做梦了!哈哈,这些我们算是交了好运了!”胖子欢呼道。
“是的,这次我们算是交了好运了。”我也了笑了起来。
在我们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大厅,大厅里面。堆放着的,是一个巨大的宝藏!金币、宝石、金银雕塑、古董……
这些东西的光芒,让我们所有人都热血沸腾。
宝藏!这里真地是一个宝藏!
“老大,我没说错吧,这是一个宝藏!”胖子兴奋得手舞足蹈。
这个结果,实在让我我感到巨大的意外。经历了生死之后,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结果,我怎么可能不惊讶。
“老板,我们发财了。这里面的财富,富可敌国!”亨利.沃尔索坐过去,抓起了一把金币,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呀,还拍什么电影呀!我看我们弄来一列火车,把这些财宝什么的都运到洛杉矶去,到时候。哈哈。我们还怕什么罗斯福怕什么民主党怕什么华尔街!有了这个宝藏,美国都是我们的!”胖子已经疯狂了。陷入了巨大的遐想之中。
他说的或许一点都没有错,有了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我们在美国绝对可以横着走。
但是,接下来达伦.奥利弗的一句话,给所有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各位,我怕我们有看到宝藏地运气,没有命去花呀。”
达伦.奥利弗笑着对我们说道:“我们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人。”
所有人都愣了。
达伦奥利弗指了指一尊巨大的雕像的后面,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我们急忙走过去,发现在雕像的后面,有两具尸骨,这两具尸骨,是面对面坐着的,他们手上都握着刀,然后将刀戳进了地方地胸膛里面。
“看样子,他们是自杀地。”达伦.奥利弗说道。
“傻了吧!发现这个宝藏,为什么要自杀!?”胖子连连摇头。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两个人已经陷入了绝境,要不然他们是不会自杀地。看看他们的样子,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达伦.奥利弗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冰冷。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谁的心情都不好。
“对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折扇大门从外面被封死的,只有在外面的人通过操纵杆才能打开这个大门,这么说,这两个人是被困在这里的!”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呀。两个可怜的家伙,被人封死在这里,虽然面对这一个巨大的宝藏,但是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之下,他们别无他法。最后,两个人不得不用这样地一种方式来寻求最后的解脱,真是可悲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达伦.奥利弗蹲下来研究这两具尸体。
“这个问题。应该问问我们的洛厄尔先生了。他最清楚了。”我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洛厄尔。
在我的注视之下,洛厄尔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经过了生死,经过了大喜大悲。经过了一连串地奇怪的事情,最后,一个宝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这让所有人的满心欢喜。但是出现在宝藏里面地两具尸骨,使得大家的心情都低落了起来。
那是两个陷入绝境的人,在看不到任何希望地情况之下,他们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悲壮的方式解脱。
现在我们也深陷险境,对他们的那种心情绝对感同身受,因此大家对这两个人也都报以深深的同情。
而我却冷冷地盯着洛厄尔,脸上带着讥讽,但是愤怒。
洛厄尔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根本隐藏不了什么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胖子问我道。
“这两个人,衣服上有哈佛大学的标记,他们是哈佛大学的学生。”达伦.奥利弗站起来,同样冰冷地看着洛厄尔。
“洛厄尔先生,还不过去和你的朋友问好。”我冷笑道。
“老大,你地意思是。这洛厄尔封死了大门,把这两个人困死在这里?”胖子也明白了过来。
“准确的说,还有一个人。”我坐在了一个雕像上面,点燃了一支烟。
“还有一个人。是……哦,我明白了!”胖子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个死在外面的脖子被切断的人!?”
“是了。那个人,也是哈佛大学的人。你们也看到了?”我对胖子道。
“看到了。不过当时我们走得慌。就匆匆扫了一眼,然后就走了。我们哪里知道那个人是哈佛大学的人。”胖子摇了摇头。
“那个人和自己的一个朋友设计将同寝室的两个人同伴封在了这里,然后想不到自己也遭到了毒手。也算是恶有恶报。”我喜乐一口烟,迷上了眼睛。
“伯格,那个家伙口袋里面有金币,还有钻石呢。”乔斯.费勒道。
“这个我们没有发现呀,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胖子问乔斯.费勒道。
我站起身来,看着洛厄尔道:“这个功劳,当然要算到我们地洛厄尔先生身上了他,他真是厉害,竟然知道这个家伙的口袋里面有金币和钻石。”
我的这句话,已经让洛厄尔的面如死灰了。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大家看着这个老头,目光里面全是愤怒。
洛厄尔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他低下头,嚎啕大哭起来。
“洛厄尔先生,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怀疑你了嘛,从我从胖子那里听过个校工说当年他在加教堂门口见到过几枚金币开始。你跟着我们下来之后,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当我们发现那个脖颈被切断的哈佛学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先前说地一些东西,可能是你编出来地,因为在你的讲述之中,你地那三个同伴没有一个人是以这样的一个方式死的。”
“当我们谈论那个人脖颈上的伤口的时候,你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将那家伙的口袋里面的金币给抖了出来,成功地将大家的目光引开。就在刚才,当我们要进来的时候,你提议让我们冲出去,之所以有这样的提议,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让我们到这里来,因为这里面埋藏着你一生最大的一个秘密。”
“洛厄尔先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和你的一个同伴,设计将另外两个同伴封死在这个宝藏里面,然后你们出了这个地方,你趁着同伴不注意,用利器砍掉了他的脑袋,自己逃了出去。而逃出去的时候,你身上。装满了财宝。那两枚掉在教堂门口地金币就是罪证,这么多年来,这件事情,一直埋在这个地底下。直到今天。才被我们知道。洛厄尔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鄙夷地看着洛厄尔,扔掉了手中的烟头。
白发苍苍的洛厄尔站起来,走到那两具尸骨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都是我干地好事呀!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做噩梦,我的灵魂时时刻刻受到拷打!你们以为,我就不后悔吗!?”
洛厄尔转脸。看着我们,喃喃地说道:“好吧,我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们吧。”
“我们当年进来的时候,不是四个人,而是六个。我们进来,遇到了血虫,也遇到了怪物,其中的两个人。因此丧了命,我们四个人逃到了这里。当时,我们并没有发现巨蛇,而是发现了这个宝藏。面对着这个宝藏,我们都惊呆了。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年轻人,对于财富地渴望,是比任何人的强烈的。”
“我们在宝藏着寻找最值钱地东西,往往都是抓起这个丢了这个。抓起那个丢了这个。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能够带出去的东西有限,所以一定要拿最值钱的。最后,我们在一个盒子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钻石!那颗钻石绝对是我们见到过的、听说过的最大的钻石!面对着这颗钻石,我们四个人立刻就呆掉了。”
“我们最后决定把这块钻石带出去之后,四个人平分。然后。大家各自去找其他的东西,往自己地衣服口袋里面装满了财宝。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决得这么大的一个宝贝,如果落到自己手里,那出去之后我就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了。”
“我偷偷地把詹姆斯拉到了旁边,告诉他我们把这个钻石分了。詹姆斯问我帕兰德和约翰怎么办。我说我在进来的时候发现大门旁边有一个操纵杆,如果移动操纵杆的话,大门就会封死,而且只有从外面才能够打开。我们只需要把帕兰德和约翰封死在里面,这颗钻石我们就可以平分了。”
“詹姆斯同意了!?”胖子气愤地问道。
“他同意了。”洛厄尔点了点头:“先是我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然后詹姆斯趁着约翰和帕兰德不注意也跑了出去。我移动了操纵杆,将他们两个人封在了里面。”
说到这里,洛厄尔老泪横流:“他们两个人在里面死命叫喊,让我们给他们开门,那声音,我一辈子都望不了,他们咒骂我,发出绝望而恐惧的嚎叫。但是那个时候,我完全硬下心肠了,拉起詹姆斯就跑了出去。”
“你可真够狠的!我问你,那个詹姆斯是不是你杀的?”达伦.奥利弗问道。
“是的。”洛厄尔实话实说。
“为什么要杀他?是想独吞那颗钻石?”我问道。
洛厄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完全对。一开始,我是想和他平分地。但是跑到外面的时候,詹姆斯突然停住了。他对于我们的这种行为觉得于心不忍,都是在一起生活的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把同伴留在这里,实在是一件罪恶的事情,他要回去把他们放出来。”
“我当时气急了。事情做到了那一步,已经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如果我让詹姆斯回去把约翰和帕兰德放了,他们出来之后,我还怎么活下去!?我还哪有面子!?”
“所以我先是安慰詹姆斯,试图劝说他放弃这个想法,但是詹姆斯很是固执,根本不听我地话,我实在没办法,就趁他一不注意,用刀砍掉了他地脑袋,然后从他的口袋里面把那颗大钻石拿到手里,逃了出来。”
洛厄尔说到这里,低低地抽泣着,快要背过气去。
“从这里出去之后,我地心中带着巨大的忐忑和内疚。老是做梦,梦见他们三个人在一个洞穴里面,无数的血虫在啃噬着他们,他们血肉模糊,抓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拖进去。”
“我很快毕业了,然后远走高飞。几年后我把那颗大钻石卖了出去。成为了一个富翁,要什么有什么。照理说,我可以幸福地过着日子了。但是这件事情,如同一条毒蛇。时刻缠绕着我的灵魂!”
“年轻地时候,还好点,因为我有事业可以干,但是当我到了三十五岁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罩在阴影中。根本逃脱不了。”
“我回到了哈佛,回到了这里。每天我都会到黑教堂外面祷告,以求得他们的宽恕。”
“我已经老了。没有其他的什么要求,就只求能够赎罪。如果不是你们来,我或许会带着这个秘密和内疚下地狱。你们来了之后,尤其是对着这个教堂感兴趣的时候,我地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我害怕你们进去,害怕发现这件事情,但是另外一方面。随着你们打开了这个教堂,在里面拍摄电影,我也十分想再一次进到这里面来,来当着他们的尸骨赎罪。”
“所以你们进来之后,我也跟了进来。我已经老了,早已经看得很开了。”
“那个怪物,恐怕你也认识吧?”我问道。
“认识。那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我们的同伴。当时他掉到了那些血虫里面,那些血虫把他变成了一个毫无思想的怪物。”洛厄尔点了点头。
洛厄尔的这些话。让所有人都沉默无语。
看着这个老头,看着这两具尸骨,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要怪地话,就怪人性的丑恶吧!
这是一个悲剧。一个由钱和贪欲引起的悲剧。
咯咯咯咯咯!
就在我们为这件事情觉得难过地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坏了!那些东西进来了!”卡瓦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他们也该进来了。”我苦笑了一下。
“老大,我们怎么办?”胖子问道。
“各位。我们有两个办法。”我站起来。抽了一下鼻子。
“老板,你说吧。我们听你的。”一帮人都叫了起来。
“第一个,搬下外面的操纵杆,我们困死在这里,这样的话,虽然是死,但是我们不必遭受被那些血虫的啃噬的痛苦。”
“第二个选择,就是我们拿起我们的枪,冲出去,我们有希望能够杀出重围,但是也有可能全部都葬身血虫地口中,有可能变成一具具血淋淋的白骨,也有可能变成一个生不如死的怪物。”
“两个选择,你们自己选。”
我抱起了枪,看着这帮手下们。
“老大,我这个人,最怕被等死的感觉了!而且,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胖子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枪。
“老板,牛仔们可是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的。”倔强的约翰.韦恩做出了一个他在西部电影中的招牌动作: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老板,我们是梦工厂人,梦工厂人从来都只有冲锋向前,没有往后地!”达伦.奥利弗看着我,满脸的微笑。
看着这把手下,我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各位,当初我在圣卡塔丽娜岛的时候,大祭司告诉我说我这一次会有生命危险,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不过,我以能够和你们并肩作战为荣!”我看着这些人,笑了起来。
“为生存!”我举起了枪。
“为生存!”
“为自由!”
“为梦工厂!”
“为漂亮女人!”
“为孩子!”
一帮人说什么的都有,纷纷把枪高高举起,相互碰撞。
我们大步走出去,穿过那扇大门,来到外面。
一排人肩并肩,手中的龙式冲锋枪平端对着着前方!
吱吱吱吱!
那种恐怖地声音,越来越近。
“来吧,来吧!我要把你们地卵蛋扣下来然后塞到你们的眼睛里面!”约翰.韦恩喊出了去年成为好莱坞电影中最为经典地一句台词。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不远处,接着昏暗地光。我看到了一阵阵黑色的波浪!
那波浪,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说不清的血虫堆积在一起,他们蹦跳着。借助着同伴的力量向前涌进,一边迅速前行一边张开它们地满是白牙的嘴巴,恐怖至极。
“兄弟们,准备好了吗!?各就位,开拍!”我大笑着。像之前每一次电影开拍一样,下达了命令。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
龙式冲锋枪的怒吼之声,震耳欲聋。
一发发子弹射向了那扑过来的黑色浪潮。无数血虫被打得肢体残破四处飞溅!
“来吧!来吧!”
“狗娘养的,过来吧!”
在巨大地火里之下,血虫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它们进攻的势头放缓,但是丝毫没有退却地意思。
轰轰轰!
卡瓦开始投掷手雷。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把所有的手雷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我们一帮人用火里压制。卡瓦则专门投掷手雷。
作为一个印第安人,卡瓦在投掷方面有着天赋,所以他每一个手雷都投掷得恰到好处,捅到里面,那些血虫被炸得四散开来,死伤无数。
随着这些血虫的死,浓重的腥臭味也在通道里面蔓延起来。
“就这样!就这样!”胖子兴奋地叫了起来。肚子上的肥肉直晃荡。
我们这帮人,在配合上很是天衣无缝,一个人打完了子弹就退出去换弹夹。另外一个人马上填补,所以总是能够保持足够的火里。
血虫们的进攻已经被压制了,而且还有后退地迹象。
我们则一点点前进,每前进一步,我们就觉得距离生存近了一步。
“老大,这样真过瘾,太过瘾了!”胖子满脸是汗。毫无惧意。在弹壳纷飞之中。如同一个英雄一般。
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在我的眼里面。胖子始终都是一个敦厚的人,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人,但是今天,他的表现,完全出乎我的意外。
或许,这才是他本人的最真实的性格吧。
坚韧,不放弃希望。
而这,也是梦工厂所有人的共同之处!只是梦工厂地灵魂!
“卡瓦,有没有燃烧弹了!?”我一边射击一边问道。
“有!还有十几个!”卡瓦投出了一个手雷答道。
“给它们几个燃烧弹尝尝!”我大笑了起来。
“好嘞!”卡瓦坏笑了一下,然后拿出发射枪,啪啪啪,一连射出了三个燃烧弹。
燃烧弹燃放出来的光芒和火光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让人眼睛都几乎睁不开的强烈光芒。
在这个光芒的照射之下,那些血虫突然如同见到克星一般,纷纷向墙壁上爬去。
原本拥挤的通道,顿时干净了!
看到这个情况,我大喜。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兄弟们,跟我冲过去!”我一马当先,朝着这个死亡通道冲了过去!
“冲呀!”
“冲呀!”
一帮人跟在我的身后,向着通道地那头猛冲!
米!只要冲过米地距离,我们就算杀出一条血路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地。
今天一万三千字送上。
看了一下评论区,很多大大支持小张现在的写作尝试,小张表示感谢。不管这么说,小张这样尝试是让这部书变得更好看,都是为了书好,呵呵。
从昨天开始头疼就没有减轻的迹象,而且看电脑码字的时候,觉得有些头晕,这可能和长时间对着电脑有关系。本来想休息一天的,但是实在是坐不住。这么长时间了,码字已经成为了一种很难改变的习惯,一天不码字,就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尤其是想到小张对大家的那个承诺,小张就更坐不住了。
所以,字还是继续码,头痛吗,就不管了。
不过也有爽的时候,上个月在大大们的支持下,月票抱住了分类的第六,昨天在那帮家伙面前大大的有面子,就是有些后悔,当初和他们打赌的时候,光说我输了裸奔了,没说他们输了怎么怎么样。唉,后悔呀后悔。
这个月,虽然没有再打赌,但是咱们也不能太差劲,继续努力向分类前六奋进吧,尽管任务艰巨。不过要说的是,现在我们在月票帮拍在44名,这个上个月相比,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第978章 绝处逢生 第979章 真相大白
血虫被燃烧弹强烈的光芒所惊吓,全都出溜到了墙壁之上,瞅准这样的一个好时机,我们向那个死亡通道发动了冲锋。这要冲过了面前的多米的距离,我们就算是暂时重开了重围了。
米的距离,说起来不短,但是冲锋起来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一帮人瞬间就冲了过来。
“老大,好险呀!差点就出不来了。”冲出来之后,胖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个通道,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不要耽误,赶紧往外面冲吧!”跟在后面负责殿后的达伦.奥利弗大叫了起来。
一帮人不敢怠慢,朝着外面一路狂奔。不多时,我们经过了那扇铁门,发现铁门已经轰然倒地,那些血虫的牙齿的确够厉害,不多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蠢到去咬铁门,而是狡猾地咬断了铁门两边的木头隔板,然后将铁门放倒了。
“我们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洛厄尔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么一通跑,就算是我们这些年轻人都累得要死,更别说他是一个岁的老头子了,要不是达伦.奥利弗和卡瓦在跑的时候架着他,估计这老头早就瘫倒了。
“休息!?洛厄尔先生,后面的那些东西马上就要冲过来了!你竟然要休息!来来来,我背着你跑吧!”卡瓦大急,蹲下身来背起洛厄尔就跟了上来。
“老大,那个宝藏,我们真的就不想要了吗?”胖子一边跑一边小声对我说道。
“你要命不?”我白了胖子一眼。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思去想那个宝藏。
“但是我觉得实在有些可惜,那么多的宝贝,如果落到我们手里面。那可就爽了。”约翰.韦恩笑道。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谁要是觉得可惜谁就转过身去向那些血虫们讨要去吧。我是要出去了。”我苦笑了一下,便不再搭理这帮家伙了。
我们边说边跑,很快就来到了那个石梁跟前。看到石梁上空空如也,我们的心就踏实多了。
达伦.奥利弗在前。我和约翰韦恩等人在中间,卡瓦和洛厄尔在最后面,一帮人飞快通过。
当经过石梁之后,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做在了一块石头上。
“不行了,不行了!就算是那些血虫们冲过来。我也要歇歇了!”身体肥硕的胖子。已经累得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了。
“休息一下,两分钟。”达伦.奥利弗同意这个提议。
大家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咯咯咯咯咯!
突然,一阵诡异地笑声响了起来。
这笑声,很是轻微,但是却异常清晰。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所有人脸上的疲惫顿时消失全无,全都跳了起来急忙摸枪。
“不好!”在最后面地卡瓦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从石梁下面突然跳出了一个黑影。那黑影动作迅疾无比,直接扑向卡瓦身后的洛厄尔。”怪物!”大家齐齐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的枪都对准了那个黑影。
尽管我们的动作迅速,但是已经晚了。
洛厄尔躲闪不及,被那个黑影一把抓住。
接着灯光,我们看得异常地清楚!是先前的那个怪物,血肉模糊的脸,身体上满是血虫!
老迈的洛厄尔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地能力。
“洛厄尔!”
我大急,举起枪就要奔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柯里昂先生,你们全部都退后!”洛厄尔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叫了起来。
他看着我,脸色很平淡,甚至出现了一丝笑容。
“洛厄尔先生,我们会救你的!”达伦.奥利弗果断地举起枪,瞄准了那个怪物。
“没用地!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这是我地报应,这么多年了,我应该属于这里。”洛厄尔甚至放弃了抵抗,他转脸看着那个怪物,面色平淡:“文森特,你好呀。”
那个怪物对洛厄尔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血肉模糊的脸慢慢地逼近了洛厄尔,从他的耳朵里面钻出来的几条血虫也张着嘴逼近洛厄尔。
“洛厄尔!”看着老头镇定的样子,我心里突然觉得很悲哀。
诚然,五十多年前,洛厄尔在这里干了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地表现,是让人惊叹地。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石梁的后面,传来了嘈杂地咯咯声,肯定是那些在通道里面的血虫跟过来了。
“老大,走吧,时间来不及了。”胖子看着我,急道。
“柯里昂先生,你们走吧!出去之后,好好拍摄你的电影,我虽然看不到了,但是我觉得那一定是一部伟大的电影!”洛厄尔一边说一边笑,然后我看见他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这个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口袋里面藏了一个手雷!
我马上明白了洛厄尔的想法。
“洛厄尔先生,不要!”我大叫了起来。
洛厄尔对着那个怪物笑了笑:“文森特,五十多年了,就剩下我们两个,现在,让我们下地狱去吧!”
说完之后,这个老头突然抱起那个怪物,向着石梁后面跑去。
那里,一片黑潮蜂拥而来,血虫的咯咯声不绝于耳。
在奔跑中,那个怪物一口咬住了洛厄尔的肩膀,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血虫也开始进攻洛厄尔。
洛厄尔大笑了起来,他抱着那个怪物。冲到了血虫的黑浪之中。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之后,那片黑色地潮水之中。掀起了一个巨大的火花!
无数血虫被炸得四处散飞,洛厄尔和那个怪物也被炸得粉身碎骨!
“洛厄尔!”我大叫了一声,差点落下泪来。
“给我打!”我端起冲锋枪,射出了一排愤怒地子弹!
其他人也不跑了。一来我们现在已经精疲力尽,根本跑不动了,二来这些血虫的速度远远快于我们,即便是我们跑。胜算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所以倒不如拼一下。
这个石梁。算是帮上了我们的大忙。要是在开阔地带。这些血虫可以从各个方向向我们展开进攻,那样一来,我们一帮人地火力肯定照应不过来。但是现在它们只能通过这个石梁向我们进攻,窄窄的石梁上面,血虫们拥挤着,在我们的密集的火力压制下,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无数血虫葬身在子弹之下,还有不少血虫因为同伴地拥挤而掉下了石梁下的深渊!
“老大。这么打下去。恐怕我们地弹药不多了。”胖子一边说一边对我大声喊道。
他地意思,我当然明白。从一进来。我们就和这些鬼东西遭遇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全力扫射,弹药的消耗可想而知,现在虽然我们能够压制它们,但是只要我们的弹药一完,它们很快就会把我们啃噬带劲。
那些血虫们被我们消灭了这么多,也已经彻底疯狂了,咯咯声越来越大,带着巨大的愤怒。尽管子弹翻飞,但是它们根本就没有退却的意思。
“卡瓦,发射点燃烧弹!”我冲卡瓦叫道。
卡瓦答应一声,伸手就去摸自己的那个包,动作却停了下来。
“老大,完了,我的包在被洛厄尔的时候交给他了,那老头好像把它弄丢了!”卡瓦地一句话,让我们顿时心里一凉。
如果那些燃烧弹还有一些,至少我们可以拖延一点时间,现在连这东西都没有了,我们怎么支持下去?
“老板,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达伦.奥利弗地一句话,让大家来了精神。
“快说!都这个时候了,不要嗦!”我点了点头。
“老板,看到那个石梁了没有,这里是连接的唯一通道,如果我们把这个石梁炸了,那些血虫根本就逃不过来了!”达伦.奥利弗兴奋地说道。
“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乔斯.费勒等人一片欢腾。
达伦.奥利弗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如果把这个石梁炸了,血虫们根本过不来,它们虽然能够蹦跳,但是却没有翅膀,这么宽地深渊,它们是绝对跳不过来的,这样一来,我们自然就可以从容撤走。
可是,事情真的像达伦.奥利弗说的这样嘛。
“这个办法虽然好,但是操作起来恐怕有电困难。”看着那个石梁我摇了摇头。
“你们看,那个石梁是天然了,非常之后,一般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把它炸断,除非用炮或者是炸药,我们心在手里面可只有手雷。”我的话,给这帮人迎面泼了一盆凉水。
“可是老板,我们还是试一试吧,万一呢。”达伦.奥利弗道。
“行!试一试吧!卡瓦,你来!”我转脸对卡瓦道。
“行!”卡瓦从脖子上摘下了他的那个专门放置手雷的包。
幸亏这个包,他没有交给洛厄尔,不然可就麻烦了。
卡瓦从包里将所有的手雷都集中起来,大概有十几颗,然后将它们捆绑在一起,并且在手雷的撞针上做了设置。
“老板,我去了!”卡瓦爬到在地,匍匐前进。
我们一帮人上前几步,用猛烈的射击来掩护卡瓦。
卡瓦跑出了一段距离,在距离石梁中间大约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停火!”卡瓦大喊一声,我赶紧停火。
火力一停,卡瓦战了起来,将那个包朝石梁上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这家伙回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龇牙咧嘴的笑。
石梁那头,血虫本来被打压得寸步难行。现在停止了射击,它们立刻潮水般蔓了过来,哪里知道我们朝它们扔的是什么。
轰!!!
那个包着手雷的包裹掉到了血虫里面,在石梁的中间位置爆炸了!
这个爆炸。不但将血虫门炸死无数,巨大地冲击波更是将那些血虫门炸飞得到处都是,绝大多数的血虫都掉到了下面地深渊之中,少部分蹦过来的。也都被我们一一射杀。
受此一击,血虫队伍损失大半。可谓遭到了重创。
但是那个石梁却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彻底坍塌下来!
十几颗手雷的威力。只是在石梁上展开了几道深深地裂缝。
“可惜了!如果再有十几颗,我肯定能将这个石梁炸断!”卡瓦看着那个石梁,直跺脚。“这也许是天意。看来我们今天还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我笑笑,端着龙式冲锋枪继续射击。
血虫虽然损失了一大半,但是剩下的依然没有放弃进攻,但是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弹尽粮绝了。
卡卡卡。达伦.奥利弗的冲锋枪第一个歇火。
接下来,乔斯.费勒、约翰韦恩等人地冲锋枪也变成了哑
再然后。我的手中地冲锋枪也瘪了。
没子弹了。
“各位。我们地探险看来到此为止了。”我扔掉了手中的枪,笑了笑。
“老大。都是我不好呀!我不该擅自进来,要不然一不会连累你们了!”胖子哭了起来。
“哭个屁!这种事情,谁能够想得到!?”我白了胖子一眼,然后站在石梁的跟前,看着对面的那些血虫蜂拥而来。
“老板,我想我们干脆跳下去算了,总比让这些东西啃吃了好!”达伦.奥利弗指了指下面的深渊。
“我觉得行!我可不想变成怪物!”胖子等人点头同意。
“行。那就让我们跳一回吧。”我点了点头。
一帮人手拉着手,笑了起来。
“老大,我们也算是传奇了,过几天外面的人肯定把我们找疯了。”胖子呲哄了一下鼻子。
我鼻子一酸,没有搭话。
血虫越来越近了,我们准备集体跳下去。
但是就在我们准备纵身一跳的时候,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我们前面响起,我们一帮人被震得几乎都快要聋了!
那座本来就有裂缝地石梁,在呻吟中终于掉了下去,而拥挤在石梁上地那些血虫,跟着石梁一起,坠入了深渊!
“卡瓦,你这家伙怎么还有手雷!?骗我们是吧!”我转脸看着卡瓦,大声喊道。
卡瓦一脸的茫然,摊了摊手,他地手里面两手空空。
“这是怎么回事!?”乔斯.费勒他们全都愣住了。
“还用问嘛,肯定是有人发射的!那东西,应该是炮!”达伦.奥利弗叫道。
炮!?我们根本就没有带着炮进来!
一定是有别人进来了!
这是出现在所有人脑海中的想法。
我们齐齐转身,发现在不远处,出现了一片亮光,那亮光迅疾而来,到我们的跟前停下了。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支几十人的队伍。
这些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全副武装,他们的队伍中,果然有两门小炮。这种小炮,携带方便,对付那个已经出现裂痕的石梁,还是绰绰有余的。”柯里昂先生,你们可真实胆大!”站在队伍前面的一个人看着我,笑了起来。
“你们是调查局的人!?”看着他们的衣服,我顿时明白了过来!
调查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这些人,我顿时迷糊了起来!
要知道,黑教堂的事情,还是洛厄尔告诉我们的。老头把这个秘密保守了五十多年,如果不是他告诉我们。我们根本就不肯能找到这里。而调查局的人虽然打探情报地本领很厉害,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
不光光是我懵了,其他地人都懵了。
这些人。站在我们的面前,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如同鬼魅一般。
“柯里昂先生,你说的没错。我们地确是调查局的人。”那个领头的人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立刻行动了起来。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严格训练地人。他们动作麻利拿出装备,然后在石梁的附近开始作业。顷刻之后,石梁旁边亮起了两盏汽灯,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很多士兵抱着一种外形上很像是喷水枪地那种东西私下搜索残余地血虫,找到了就朝着血虫喷射一种如同雾气的东西,那东西似乎对血虫很是管用,血虫这要碰到。立刻死翘翘。
“你们到那边去找找。这东西肯定有一个巨大的母虫,把母虫消灭了。他们就自动灭亡了。”领头的那个人点燃了一支烟,对旁边的几个手下吩咐道。
那几个人带着一队人,开始朝对面的山洞走去。
这帮家伙,很快给这个原来一片杀机的地方带来了巨大的安全感。
看着眼前地情景,我们全都浑身瘫软地坐在了地上,一直以来绷紧地那根心弦也终于松弛了下来。
那个领头的家伙走过来,递给了我一壶水和一包吃地东西。
“柯里昂先生,饿了吧?”他看着我笑了起来。
这下子,我才得意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人。
他似乎年纪并不大,三十岁不到,只是比我大那么几岁而已,浓眉大眼,脸上棱角分明,加上穿着这么一身黑色的制服,显得很是英俊。
“你认识我?”我问道。
“柯里昂笑声,你这不是开玩笑嘛,在美国,谁不认识你呀?”他笑了起来。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问道。
“沃勒.沙蓬。我是调查局的一个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你叫我沃勒就可以了。”他友好地向我伸了伸手。
“沃勒先生,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看着沃勒,我低声道。
“你尽管问。”沃勒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据我所知,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身边的达伦.奥利弗等人,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沃勒,等待他的回答。
沃勒哈哈大笑,他看着我,道:“柯里昂先生,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便将我们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讲给了沃勒听。
沃勒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笑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我也告诉你实话吧,其实我们倒要感谢你们,这个地方,我们已经寻找了十年,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沃勒的话,更是让我惊奇。
“沃勒先生,这么说你们是跟着我们下来的?”我问道。
“也可以勉强这么说吧。”沃勒点了点头。
“但是你们是怎么可能盯上我们的呢!?”我问道。
沃勒看着我,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回,然后道:“柯里昂先生,你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吗?”“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我耸了耸肩。
“什么地方?这里是地狱!你看看那些恐怖的玩意,我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一次差点要了我们的性命!”达伦.奥利弗叫了起来。
沃勒听了这些话,只是笑。
“沃勒先生,听洛厄尔说,这个地方以前是土人的禁地,后来哈佛大学在这里建立的时候出现了很多怪事,才修建了这么个黑教堂。”我回答道。
沃勒匝吧了一下嘴。
“柯里昂先生。你说的这些事情,一部分是对的。但是另外一部分有是不对的。你们进来地时候,有没有发现独立军的一些东西?”
“发现了,我们在外面发现了一个悬棺群,棺材里面埋葬地都是独立军的人。”我答道。
“你就不感觉到奇怪吗?”沃勒问道。
“当然奇怪。这么个地方,突然出现独立军的墓地,当然奇怪了。”我点了点头。
“那除此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发现过更让人震惊的?”沃勒站起身来。指了指那个已经被炸塌地石梁的对面。
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说地更让人震惊的东西。难到指地是里面地乔治.华盛顿的墓地以及那个宝藏!?
“沃勒先生。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我靠在石头上,喝了一口水。
“呵呵,柯里昂先生,那我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们吧。当然了,这件事情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沃勒看着我,笑了起来。
他的话,让我顿时坐了起来。
下意识里。我觉得。这将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葬身地下的时候,一支如同幽灵一般的队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但给我们解了围,更是让原本地失控地局面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更重要地是,他们的这个名叫沃勒的领头的,似乎对这件事情了解甚多。
当他说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调查局一向可是个极度保守秘密的组织。
沃勒点上了一根烟,道:“当初那些英国人刚到这里的时候,的确是听土人说这里是个禁地,而且在修建校园的时候,的确疯了不少人,也死了不少人。后来他们就建造了这个大教堂,并且再也不敢入内,这片地方也因此成为了一个死地。”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独立战争的时候。那个时候,这边是主战场之一,独立军和红衫军的战争进行得十分的艰苦,往往都是拉锯战,在这样的战役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而你们也知道,大部分的情况下,都是独立军失败的多,而且英军往往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人,甚至是伤兵,他们甚至连独立军的尸体都不会放过,发现独立军的尸体就吊在树上,这样的行径,引起了独立军和美国民众的极度仇恨。”
“为了以防不测,为了在战败的时候自己的物资不落入敌人的手里面,独立军修建了很多的秘密据点,这些据点几乎分部在美国的东部,在波士顿周围尤其多。这些据点,规格是不一样的,一般的据点也只是短时间存储一些东西罢了,而且存储的东西有的时候是粮食、军火之类的,但是也有极少数的据点,存放的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当时,在英军那边,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乔治.华盛顿的军队,将他们的所有财富都集中存放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才能够知道。只要英军找不到这笔财富,乔治.华盛顿的独立军就会始终有经济的支持。事实上,乔治.华盛顿并不是一个军师天才,他败过很多次,之所以能够在很多次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东山再起,完全是因为他们集中起来的那笔巨大的财富。”
“除了花费之外,他们也把从各个地方得来的包括从英军那里缴获的各种财物也都集中到那个秘密的据点里面去。这个据点十分的隐秘,平常人根本发现不了。而且,据说有魔鬼替他们看守着这笔财宝,其他的人进去的话,没有人能够从据点里面活着出来。”
“这个据点,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直到美国独立之后,也再也没有露面。不过在政府的高层,在我们的情报部门,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搜索这个据点,因为这里面埋藏这一个巨大的秘密,也埋藏着一笔极大的财富。”
“柯里昂先生,这个宝藏。是国家宝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沃勒看着我,笑了起来。
“五年前。我们地搜索范围缩小在波士顿这边,按照我们的情报来源,这个宝藏就应该在这周围,但是我们依然不能掌握确切地地点。”
“你们剧组的到来。倒是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特别是这个大教堂,因为你们的活动开始进入我们地视线。”
沃勒的话,让我听着有些别扭。
“沃勒先生。难倒你们先我们之前进来过?”我对沃勒问道。
沃勒笑了笑:“其实你们这么多天在这里面拍戏,都是白天拍戏。晚上离开。有的时候。我们的人也会晚上进来调查调查。”
“这么说,难倒我那天下午在祭台先面看到地那双眼睛,是你们的人?”胖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沃勒没有否认,但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胖子地这个问题,而是丢下烟头继续他地故事:“我们在这里面损失了两个人。都是在调查的时候死的。这个地方,我们没有进到它的内部来,因为我们必须找出解决那种恐怖东西的办法。”
“你说的是血虫?”我问道。
“血虫?你们叫那些东西血虫?”沃勒笑了起来:“这个名字倒是听贴切。其实这种东西,现在都快要灭绝了。在美洲。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过。”
“这种血虫。很早之前就存在于这个大陆之上,算得上是一种古老的物种。后来也许是生存环境的变迁,所以数量就越来越少了。它们地生存条件其实是有些苛刻地,必须是在地下,而且它们生存的地方那个,必须存在一种黑土,这种黑土既是它们生长地地方,也可以给它们提供短暂休眠的地方。”
“休眠?”我奇怪了起来。
“是的。这种东西,可以活上一两百年,当它们的食物缺乏的时候,它们就会休眠,然后在某个时刻醒来再猎取食物。它们的种群,很像蜜蜂,你们看的那些东西都是干活的,它们的任务是供养群众的母虫,这只母虫负责给这个群体补充新成员,保持数量上的稳定,如果把它们的母虫弄死了,它们这个群体很快就会衰败、灭亡。”
“这种东西习惯于黑暗,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场所,如果有人闯进来很容易中它们的招。一般的情况下,它们会毫不留情地啃吃光猎物身上的肉,但是当母虫衰老的时候,它就会选择一个十分适合的猎物,然后在他的身体里面产下一可与众不同的卵,这个卵寄生在猎物的身上,往往要经过很多很多年才能够孵化出来,这个卵孵化出来的东西,就是新的母虫。这样一来,这个种群就会得以繁衍,而那个被寄生的猎物,全身的神经以及脑部都会受到入侵,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东西。”
沃勒的这句话,让我们都目瞪口呆。
“沃勒先生,看样子,我们无意间消灭了那个新的母虫。”胖子笑道。
照沃勒所说,那个寄生物肯定就是那个怪物了,洛厄尔已经和他同归于尽了。
沃勒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在意。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当初的土人发现在地方的时候,他们所说的恶魔,就是这种东西,他们每年都要献上活祭,使得这群东西得以生存壮大。而当初华盛顿他们之所以选择这里,和这种血虫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这样的一个地方,一方面是英国人不敢来的,另外一方面,如果他们进来的话,那些英国人也会在这种血虫的攻击之下狼狈逃窜,这么恐怖的地方,是埋藏着他们宝藏的绝好地方。”
“沃勒先生,有件事情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把宝藏藏在这里,难倒这些血虫就不会攻击他们吗!?”卡瓦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沃勒笑了起来。
“其实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并没有完全搞清楚,但是事实却是,华盛顿的那帮人有能够控制这种血虫的方法,这种方法,有可能是从土人那里面学到的。然后加以改良。具体什么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据说。这个宝藏,即便是美国独立之后,也没有拿出来,而是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面存储东西。”沃勒坐在石头上。喝了一口水。
“为什么?美国都独立了,还为什么不拿出来反而继续往里面存?”我问道。
沃勒耸了耸肩:“这只能说明当时的那帮领导人是十分有头脑的。他们也许怕风云突变,如果那一天美国面临入侵受到颠覆地话,他们还可以依靠这笔国家宝藏来东山再起。有这个宝藏在,这个国家就存在一个希望。”
“现在。我们总算是找到了。”沃勒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摘掉了他头上的帽子。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地头发,竟然斑白一片。
“柯里昂先生,真的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估计还要辛苦很多年。这几年,在这件事情上。我殚精竭虑。都快要撑不住了。”沃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颓废的痕迹。
“沃勒先生。这个宝藏找到了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是所有人都关心地问题。
沃勒顿时笑了起来:“怎么办?自然是交给联邦政府了。美国现在发展成这个样子了,是绝对不可能遭到入侵的,也不可能亡国的,所以这笔宝藏埋在地下也就发挥不了多少作用了。而现在,经济危机把我们搞得焦头烂额,正好是需要钱的时候,有这个宝藏在,至少可以帮上我们地大忙。”
“沃勒先生,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宝藏。”看着沃勒,我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宝藏?愿闻其详。”沃勒笑了起来。
我抽了一口烟,道:“你们进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外面地那几百具悬棺了嘛。”是地。我们都看到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些死者都是乔治.华盛顿的部下。而且肯定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要不然是不会被埋葬在这里的。怎么,柯里昂先生说的另外一个宝藏是这个?”沃勒开玩笑道。
我摇了摇头:“沃勒先生,你对这些悬棺怎么看?”
“这些死者可能是华盛顿的部队中阵亡的中坚分子,估计战争地时候,为了不让英军得到尸体才秘密埋在地下地,这起码说明这些人都是美国的英雄。”沃勒倒是态度很明确。
“沃勒先生,你难到就不觉得他们那些人沉睡在这地下,就像是在守护一个人吗?”我提醒他道。
“守护一个人!?守护谁!?”沃勒地脸上露出了迷糊的神色,能够看到这样的人迷糊,实在是难得。
“当然是守护他们的领头的。”我笑了起来。
“领头的?不可能,不可能,他们的领导者可是华盛顿总统。不可能。”沃勒笑了起来。
但是当他看到我们一帮人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的时候,沃勒就有些惊讶了。
“柯里昂先生,华盛顿总统的墓地在哪,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沃勒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沃勒先生,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在里面发现了华盛顿总统的坟墓,你会怎么看?”我笑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地方绝对是两个宝藏了!”沃勒大叫了起来。
“沃勒先生,乔治.华盛顿戎马一生,和他的部下有着深厚的友情,很难保证他在死后不让人将他秘密和他的战友们埋葬在一起。当然了,具体是不是他的墓地,恐怕得交给你们调查了。”我笑道。
“柯里昂先生,如果真的是华盛顿总统的墓地的话,我们恐怕得遵从他的遗愿,让他和他的这些战友们呆在一起吧。”沃勒笑了笑。
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一队调查局的人拖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袋子。
“队长,那个母虫被我们弄死了。”一个人捂着鼻子道。
“真的?那好极!”沃勒挑起来走到那个袋子跟前,拉开了上面的拉链。
我伸过头去,结果一阵恶臭差点让我昏过去。
袋子里面,装着地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已经基本上看不出来了,因为被这帮家伙搞得血肉模糊。但是依稀好像是血虫的放大版,软趴趴地,如同章鱼一样。
“把这东西除了,这群血虫算是彻底完了。”沃勒拉上了拉链。沃勒先生。这群血虫虽然十分恐怖,但是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守护着这片地方,如果把他们消灭了。以后谁来守护呢?”卡瓦问道。
沃勒摇了摇头:“虫没有了,会有人来守护的。放心吧。这里安放着国父的灵柩。我们会派人秘密看守的。”
我们站在深渊地一侧,看着对面的那个洞口,那里面安放着两个宝藏。这多年来,它们一直沉睡着,今天晚上,我们把这里惊醒了。
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劳。这么长时间的闹腾,我已经快要虚脱了。
“沃勒先生,这里交给你了。我们回去了。”我转身和沃勒握了握手。
“柯里昂先生。再次向你表示感谢。”沃勒笑了起来。
“对了,代我向你们地头胡佛先生问好。”我耸了耸肩。然后带领胖子他们转身离开。
身后,那些调查局的人开始忙碌着,***通明,但是这个地方,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我们一帮人,虽然经历了诸多地磨难,但是最后能够全身而退,也算是不幸中地万幸了。
我突然响起,大祭司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这件事情是让我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之中,甚至出现了生命的危险,但是最后,依然能够化险为夷。
“那样的一个宝藏,真是可惜了。”乔斯.费勒摇了摇头。
“是呀,可惜了。如果我们能够分到万分之一,那一辈子都用愁了。”亨利.沃尔索也跟着叹息。
一路上,这帮家伙都在谈论着宝藏。
“婊子养的,都不要给我装,你们以为你们的那点技俩就能瞒过我嘛。听听,你们谁的口袋里面不是稀里哗啦地!”我转过身去,看着这帮家伙,哭笑不得。
“老大,你怎么知道地!?”胖子的一句话,算是彻底露馅了。
“就你们这帮人,怎么可能钱不粘手。”我笑道。
“要说呀,这些东西,真是好看。回去,我将这些石头镶在老婆地拖鞋上应该很闪。”胖子十分不要脸地从口袋里面抓出了一把钻石,笑得脸都扭曲了。
“你太奢侈了,我呀,还是放在保险柜里好。”亨利.沃尔索也抓出了一把。
其他的人,都没闲着,纷纷从衣服里面掏出东西来。
“卡瓦,你这家伙没拿?”只有卡瓦站在那里,没有动静。
“卡瓦,你这家伙也太傻了吧,虽然是国家宝藏,但是我们发现有功,这些东西拿一点,也算是对我们的奖励了,你为什么不拿?”胖子道。
卡瓦十分无辜地看着胖子等人,道:“我拿了,但是我没有拿你们那么多,我就拿了一颗。”
“就一颗!?卡瓦,你这家伙实在太老实了,一颗太少了。”胖子他们顿时对卡瓦一片嘲笑。
“我就拿了这么一颗。”卡瓦老实巴交地从口大里面拿出了一颗钻石。
咳咳咳!
叽哩咣当。
刚才还嘲笑卡瓦的那帮家伙,一个个人仰马翻。
卡瓦说得没错,他只拿了一个钻石,但是那是一颗顶级大钻石!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这么大的钻石,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卡瓦,还是你这狗娘养的狠!”看着卡瓦,连我都笑了。
“老大,你难道就没有顺手牵羊吗?”胖子巴巴地问我道。
“你猜呀!”我白了他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老大!老大,别小气呀!来来来,说说你都拿什么东西了!?”
“是呀,老板,你肯定拿东西了!”
“老板,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一帮人在后面追了过来。
昏暗的通道里面,回荡着一声声欢笑。今天一万三。
写到这里,探险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下面将是一个小高潮,呵呵。
昨天一个书友在QQ上给我发了个信息,他说,老张呀,你准备新书了没有?
看到这个问题,我就笑了。其实头脑中有了一个计划,但是那必须要等到这本书完本之后了。反正到时候需要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昨天忙了一天,写小说改论文体,最后头疼得没办法,只要躺着写,躺了半天,头疼是好些了,颈椎有出毛病了,小张这几天这叫一个痛苦。但是没办法,谁让我们干上这一行呢。
有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想一个庄稼汉,别人灯红酒绿,俺自己低着头耕着自己的一块田,累的时候,看看田里绿油油的庄稼,想一想收获,就满足而幸福。
很多人问我,老张呀,你是不是像闪烁那样,长着八只手呀,怎么可能每天都一万二。其实每天一万二,也不是多大的奇迹,这需要恒心,也需要坚韧。
什么事情,坚持下去了,不管收获多还是收获少,总是会有收获的。
这是小张的一点感悟吧。呵呵好了,又听小张闲扯了。码字。
第980章 有人死了?!第981章 茂瑙的最后推荐
黑教堂之行,有惊无险,虽然经历了生死险况,但是好在最后有人相助,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有些意外的是,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发了一笔意外之财,也算是对他们惊吓的补偿了。
当我们从教堂祭台上方的入口爬出来的时候,教堂的大门并没有被堵死,不但没有被堵死,而且里面还相当的热闹,剧组里面的一帮家伙都在外面等着呢。
看着我们一帮人完整无缺地从里面爬出来,这帮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们进去整整一天了,我们都快要吓死了。”格里菲斯看见我,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一天了?有这么久吗?”我问道。
“当然有这么久,我们还以为你们让恶魔给困住出不来了呢。”柯立芝虽然还是那么嘴损,但是眼神中却饱含着深情。
一帮人相互问候,相互庆贺,然后鱼贯而出。
出了教堂,我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格里菲斯说得不错,我们在里面,的确是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呼吸着外面清爽的空气,心情舒畅,仿佛新生一般。
“大卫,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我问道。
“你们走了之后,我们觉得很不放心,就带着剧组里面的年轻人到教堂里面等,也算是个接应,再后来,突然来了一队调查局的人。告诉我们他们也要下去。然后我们就被安置在教堂里面,他们在外面都封锁了。老板,这一次怎么会惊动调查局的人?”格里菲斯问道。
“说来话长,不过如果没有这些人,你们恐怕看不到我们了。”我笑了笑。
一路上我把我们在地下的那些事情说给了这帮人听,他们每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看到你们这个模样,我绝对认为你们是在吹牛。”柯立芝听完了我地话之后,笑了起来:“这个所谓地宝藏之前的确在政府上层流传过,不过我是不太清楚的,现在发现了。对于这个正处于低潮期的国家来说,也算是有所帮助吧。至于华盛顿的坟墓。我想就当没有发现吧,现在民众都知道他的坟墓在哪。即便那是个假的,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已经死了,只要民众忘不了他,就行了。”
回到了驻地,柯立芝安排了一个剧组内部的小型宴会给我们压惊。宴会上其他的人都很快活,但是我却有些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想到了洛厄尔。
这个老头,虽然在五十多年前干了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但是在最后关头他地行为,表明他至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还有良
愿他在地下安息。我在身体上划了个十字。
这场“事故”发生之后。我就带着剧组离开了那个神秘地黑教堂。之后的差不多一周地时间,政府出动了大批的警察和秘密部队。黑教堂的周边地方也因此变成了禁区,一周之后,这些警察和秘密部队撤走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有记者偷拍到了一些照片,照片上,警察们正在将一个个密封的箱子搬到汽车之上,汽车上面负责看守和清点的,全都是调查局地人。
对于这起事件,有很多种说法,有的说是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哈佛大学的秘密档案馆,有的人说是在这里面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还有人说这里是调查局的一个据点,现在他们要搬家了。
哈佛大学在这次事件里面表现得很是低调,他们只是在事情发生几天之后,开了一个集体的会议,选出了一位新校长。
对于我们来说,《死亡诗社》的拍摄继续进行。
也许是这次生死经历让剧组里面地这把家伙体会到了声明地可贵,所以他们在拍摄的时候,都工作地异常认真和踏实,这种气氛,也像是传染了一样,迅速在剧组里面蔓延开来,使得剧组的拍摄工作进行得十分的顺畅。到了四月中下旬的时候,我们的记录表上的拍摄任务就已经弯成了三分之一了。这样的速度,对于其他电影公司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迹,但是我们做到了。
五月份,因为学生事件而焦头烂额的美国,终于逐渐恢复了平静。五月初的时候,联邦政府成立的特别小组公布了调查的结果,这个结果受到了巨大多数美国人的肯定。
在这个结果里面,特别小组认为学生们组建的秘密社团,并没有违背任何的法律,而且也没有干出任何犯法的事情,这是他们的自由,相关的大学校方,没有任何权利去剥夺他们的自由,而且校方在这些事件中的所作所为,无疑像是暴君。
基于这个结果,联邦政府的相关部门,迅速出台了一系列的措施,其中就有要求校方改进教育方法还给学生他们应该有的自由的条款。这些措施,受到了学生和社会民众的热烈欢迎。
但是那个所谓的大学联盟却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大学联邦的负责人表露了他们的意思,那就是:学校不是政府的,学校有自主经营的权利,如果学生嫌学校不自由,那他就去他觉得自由的学校去。
看起来,校方的看法很简单,怎么教育的权利放在他们手里面,做出如何的改变是他们说得算,而不是政府说得算,毕竟他们采用何种的方式教学,并不触犯法律,那也是他们的自由。
因此,面对这样的一种局面,联邦政府颁发的那些措施执行起来很是困难。
但是毕竟这种好的风气被散播开来了。
在所有地州中,最受人赞扬地是加利福尼亚州。州长哈里.杜鲁门早于联邦政府一个星期代表州政府做出了决定:加州理工学院的这次事件。学生并没有任何的过错。加州理工学院校方无力干涉了学生的自由,尤其对学生的人身和心理造成了伤害,因此州政府必须对校方进行经济处罚以补偿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伤害和损失的学生们。
此外,杜鲁门代表州政府做出了一项受到人们极大赞同的决定,那就是惩办凶手。在这次事件中,对学生开枪的拿些警察全部被羁押,其中很多人都受到了绞刑的待遇,剩下的一些所谓地从犯也都受到了不同年限的牢狱惩罚。
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色地好莱坞警察局,受到了政府的表彰,作为警察局局长地二哥。不仅接受了哈里杜鲁门的表彰,而且还升任洛杉矶市警察局的副局长。
不过加州对于学生也并不是一位的支持。对于学生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加州政府也做出了不少批评。首先就是学生地某些行为实在是太极端。比如焚烧学校的建筑,比如集中武器和政府对抗,这些行为,都是应当受到惩罚的。
实施放火的那些学生们,被提出公诉交予法庭审理。至于他们的结果会如何,那就要看法庭的宣判结果了。
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哈里.杜鲁门作出的一系列地动作浑然天成,行云流水,让人赏心悦目。
对于他地这些做法,民众纷纷表示理解和支持。即便是学生们。对此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决定是十分公平地。
加州理工学院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他们的第一要务是重建校园,拿些烧掉的建筑他们必须重新修建,加州理工学院的校方还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就学校以后的教育方针提出了改进的意见。
加利福尼亚州给其他州处理类似事件开了一个好头,但是这不代表其他的州按照这种方式处理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实际上,在很多州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要么是校方的问题,他们对于政府的处理方法根本就不认可,不愿意改变他们的教学方式,和政府死磕,而很多学校的学生认为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错,因此对于他们的惩罚他们也不认可。
这样的事情,在那些名校就表现得极为明显。
耶鲁大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几千名学生一直占领校园,他们拒绝任何的调停,而耶鲁大学的校方态度更是强硬:耶鲁大学的教育方法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不对学生进行严惩,耶鲁大学拒绝政府的任何决议。
所以很多地方,形势都变得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总体看来,这次事件到了五月份,开始变得平和了起来。民众的目光也都从这件事情上转移开来。问题的解决是迟早的事情,可能唯一缺少的,就是打开大门的一把钥匙。
而美国的绝大多数的民众,都认为这把钥匙不是别的,就是梦工厂正在赶拍的《死亡诗社》。
对于这部电影,美国人期望很高,我们同样不敢有任何的马虎。很多人都希望这部电影能够尽快拍完,最好能够在六月底,因为学生事件拖下去,不管是对学校还是对学生甚至对政府,都会产生不良的影响。对于这一点,我们自然也清楚。
实际上,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能用一路飞奔来进行了,在格里菲斯等人的帮助之下,整个剧组两套拍摄班子同时开拍,片厂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拍摄,几乎所有人吃住都在拍摄现场,饿了就随便吃点,困了随便找个地方就睡觉,一段时间下来,每个人都瘦得厉害。
胖子经常和我开玩笑,说他这部电影就是我们的减肥记录是,开始的时候,出现在镜头里面的这些人还算是丰腴,但是越往后拍就越瘦,尤其是我,瘦得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肉了。我就告诉胖子。这恰好符合了剧情。在电影里面,可以表现出校方对基廷的压制。
这种说法让胖子哭笑不得。
拍摄虽然进行得很是辛苦,但是大家是快乐的,这种快乐是因为充实,也是因为一种使命感。
而这种使命感,是梦工厂人独有的。
五月中旬地时候,电影已经拍摄完了三分之二。5月10号这一天,我决定给这帮人放几天假让他们放松放松。按照现在地拍摄进度来看,到六月底完成拍摄任务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段时间他们拍摄得太辛苦了,不如让他们得到一个修整的时间。这样对接下来的拍摄工作也有好处。
我的这个决定一宣布,片场上一片沸腾。
四天的时间。四天的时间里面,剧组里面的人可以想干吗就干嘛。但是必须准时归队。
“胖子,你想干嘛这几天?”格里菲斯问胖子道。
“我呀,我想回家看看,这么长时间的不回去了实在是有些想家。”胖子是一个五好男人,这一点上。剧组里面很多人都不如他。
“你呢,大卫,你干嘛?”胖子反问道。
“我?我睡觉。这四天的时间我都用来睡觉,每天都睡得自然醒!这段时间我就没有睡过什么好觉。”格里菲斯一边说一边打了一个哈欠。
“你们两个人也太没有意思了,我和约翰到波士顿好好玩玩,喝喝酒,找找漂亮地娘们。”斯宾塞.屈塞搂着约翰韦恩。满脸的坏笑。
“斯宾塞。你这狗娘养地实在是太嚣张了,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凯瑟琳?”胖子的一句话。就让斯宾塞面露苦笑了。
斯宾塞.屈塞和凯瑟琳.赫本之间地关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这家伙十分的怕凯瑟琳.赫本。
“算了,让他们去玩玩吧,他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这家伙你们还不清楚,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我忍俊不禁。
“老大,你这几天干嘛呀?”胖子问我道。
“是呀,老板,你这几天干嘛?”其他人都问道。
我指了指手头的剧本:“我还能干吗,继续弄手头的事情呗。”
“老板,你这就太没劲了!说是放假,自然是所有人都得放,你这么搞,我们怎么可能有心思玩下去?”亨利.沃尔索走过来,拿过了我地剧本。
“那我就不知道我该干嘛了。”我挠了挠头。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亨利.沃尔索看着我笑了起来。
“说吧,我听着,好的话,我可以考虑。”我点了点头。
“我打听了一下,听周围的人说距离这里20多英里远的地方有一处森林,里面有山又河也有平地,动物非常之多,周围的很多人都去打猎、钓鱼,我们这几天就到那里去,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更重要的是可以找乐子,多好。”亨利.沃尔索摘掉了他头上地牛仔帽咧了咧嘴。
“沃尔索,你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好了!我去!我第一个报名!”一听说可以打猎、钓鱼,约翰.韦恩立马就蹦了起来,这家伙最喜欢这个了。
“约翰,咱们不是说好了去波士顿找乐子地吗?”站在旁边的斯宾塞.屈塞目瞪口呆。
“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去了,我去打猎。”约翰.韦恩笑道。
“这个叛徒!”斯宾塞.屈塞直摇头。
“亨利,你这个想法挺好地,行,我去。”我对这个想法也怦然心动。
“我也不睡觉了。”格里菲斯也很赞同。
原本做好各种计划的一帮家伙,也都被这个提议迷住了,到了最后,原本应该做鸟兽散的剧组这一次倒是空前的团结。
这场打猎旅行,算是这么敲定了下来。
第二天,我们的车队就浩浩荡荡得开向了那片猎场。路程并不是很远,一路上过去,景色美极了。葱茏的山地,植被茂盛。森林绵延开去一眼望不到边。河流应该是查尔斯河的一条支流,水深而且平缓,可以透过清澈的水看见有鱼在里面游动。
一路上,可以看到成群地鹿在草地上奔跑,有地时候还可以看见棕熊。
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是一个休息打猎的好地方。
我们在一个河湾扎下营地,然后这帮家伙就彻底疯开了,有人扛着猎枪去打猎,有的人则带着钓竿去钓鱼,女人们则在树上绑上吊床躺在里面看书、睡觉或者聊天。
开始我跟着亨利.沃尔索他们去打猎。打了不少的猎物,回来直接做烧烤。很是鲜美,有的时候。也跟着格里菲斯去钓鱼,河里面鱼多,而且非常大,被连人带杆拉到水里去的事情经常发生,但是这些鱼钓上来之后稍加收拾。味道肥美得让人大快朵颐。
就这么玩了几天,所有人都轻松了起来。
不去打猎或者钓鱼的时候,我就找一块向阳的坡地睡觉,躺在草丛里面晒着太阳听风吹,常常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一觉醒来就能闻到青草和泥土的气味,心情出奇地好。
两天之后。5月13号。我、格里菲斯、胖子三个人坐在河湾地一处平地上钓鱼。
往常一上午钓的鱼我们三个人都拿不动,这天却一条都没有钓到。
“奇怪了。今天这些鱼难倒都睡觉了?”胖子放下干脆把放在岸上躺倒在地。
“是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会没鱼呢。”格里菲斯也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
“今天天气这好,估计那些鱼也都忙着乐呵去了,谁还有空和我们玩。”接着我也躺在草地上。
三个人就那么躺着,谁也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谧。
“老大,我觉得这几天过得怎是快活。远离了大城市,远离了人群,远离了拿些纷纷扰扰,躲在这样地一个地方,山清水秀的,有阳光,有草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多好!这样地生活,这样的快乐,杰克.摩根那些人估计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胖子长出了一口气。
“所以说呀,有钱人不一定就会像咱们这样快乐。”亨利.沃尔索接道。
“亨利,我警告你这家伙,咱们也是有钱人!别的不说,就咱们从黑教堂抓出的那把钻石,就已经说明问题了!”胖子的一句话,让我们都乐了起来。
“胖子,你可真不要脸。”我摇了摇头。
“老大,你说说,你到底那天拿了什么东西?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拿。”胖子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问我起码有几百遍了。
我就是不告诉他。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汽车地声音。
“这样的地方竟然听到车声,真是扫兴。”胖子嘀咕道。
我和格里菲斯都笑了起来。
但是那车声不但没有远去,反而离我们越来越近。
“肯定也是一帮打猎的,真没有眼力劲!”胖子骂骂咧咧,但是依然没有坐起来。
那里车子离我们越来越近,最后在我们跟前听了下来。
“要是过来钓鱼的,奉劝你们离开,这里屁的鱼都没有。”胖子闭上眼睛懒散地回答道。
“老大,可算是找到你了!你们怎么都不在片场呀!”一个声音让我们三个人同时坐了起来。
转过身去,满头大汗的甘斯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家伙看着我们,面色焦急,心急火燎。
“甘斯!?你怎么来了!?”我赶紧爬起身来。
“甘斯,你可算来对了时候。我早晨地打了一头鹿,那味道好极了,中午请你吃烤鹿肉,怎么样?”胖子嘻嘻笑了起来。
“谁稀罕你地肉!?”甘斯白了胖子一眼,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甘斯,你疯了!?”胖子好心好意遭到如此对待,立马火了起来。
“甘斯,怎么了?”我见甘斯如此模样,马上紧张了起来。
甘斯看着我,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
“老大。出大事了。”
认识甘斯这么久。甘斯还很少像这样当着我地面就眼泪汪汪,看着他这样子,我全身紧张,刚才的好兴致荡然全无。
“甘斯,出什么大事了?你可别吓唬我们!”胖子也不和甘斯唧唧歪歪地了,脸色都青了起来。
甘斯抽泣了一下鼻子,抬头看着我,道:“老大,赶紧回去吧!回去晚了,恐怕就见不到茂瑙最后一面了!”
“什么!?”听到甘斯这句话。我双腿一软,差点瘫下去!
茂瑙出事了!?
剧组放了四天地假。享受着阳光、草地和奇案所未有的宁谧,本来心情大好。但是甘斯的出现,如同一声惊雷在我们的头上轰然炸响,让我们顿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着眼眶红红的甘斯,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茂瑙出事了!?我来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出事的!?
自从斯蒂勒那档子事情之后,我几乎隔段时间就组织这帮人去检查身体,茂瑙上次检查的时候,屁事没有,而且这家伙平时能吃能喝,身体结实,怎么可能出事呢!?
“甘斯。我是不是听错了!?”我问道。
“老大。你没有听错。”甘斯看着我道。
“那就是你骗我了。”我露出了自欺欺人的微笑。
“老大,你看我这样子。像是骗你地嘛?”甘斯看着我,眼泪都快要下去了。
我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甘斯,你说清楚,茂瑙怎么回事!?我们来地时候他不是很好的吗!?”胖子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你们说得没错呀,昨天还跟我一起吃饭,商量剧本呢!”甘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甘斯,别哭了!赶紧说清楚!”我地眼泪也下来了。
“车祸!车祸!”甘斯的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
历史上茂瑙是怎么死的,我是没有什么印象的,但是经过甘斯这么一提,我算是恢复了记忆,没错,茂瑙好像的确是因为车祸!
我身体摇晃,一下子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胖子他们叫醒,醒来地时候,发现自己在营地里面,剧组里面的人围在我的身边。
“上帝呀!”看着湛蓝的天空,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营地之上,一帮人挥泪如雨。
梦工厂导演组的人中,我和每个人都交情身后,他们是我的部下,是我地朋友,也是我地兄弟和亲人。格里菲斯、都纳尔,我一直尊敬者他们,把他们看作是长辈,斯登堡、斯蒂勒这些家伙,我看成是朋友,无话不说的朋友,至于布烈松、维斯康蒂,他们都还进入梦工厂不久,因此大多数地时候,我是指导者,是他们尊敬的老板。
所有人中,茂瑙,是我的知己。
在好莱坞,所有人都认为在梦工厂的导演中,和我最像的人就是茂瑙。他的电影,他在电影上面的各种观点,和我极为贴近。
很多时候,我的电影中,一些其他人不能理解的东西,他理解。他是个不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大部分时间,我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够理解对方。梦工厂导演组里面的很多人都担任过我的副导演,但是一些深厚的电影,一些独特的电影,副导演的人选我一定会选茂瑙,因为别人根本做不来,别人无法在思想上和我形成共鸣。
梦工厂的这些导演中,不管是斯登堡、斯蒂勒还是大卫.格里菲斯,都曾经拍过一些所谓的大片,虽然这些大片艺术性都还有,而且还很高,但是这么多年来,始终坚持拍艺术电影的人,在梦工厂,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茂瑙。
这一点,连我都不如他。
他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把心彻底交给电影的人,一个始终都敲着自己的骨头放歌的真正地电影人!一个艺术家!
有他在,梦工厂就始终有一面值得尊敬地艺术大旗,有他在。梦工厂的电影就始终多了一份神圣!
但是现在。甘斯告诉我再晚去一步就见不到茂瑙最后一面了,我怎么可能不心如刀绞!
“去机场!”我挣扎着站起来,低低地说道。
“老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脸色非常不好!”胖子走过来担心道。
“去机场!”我吼了起来。
一帮人四散开去,卡瓦开过了车子,一帮人坐了进去。
车子一路飞奔向机场。
从机场,我们直飞洛杉矶!
“茂瑙,你可得等着我呀!”看着外面的天空、白云,我一遍遍地默念着。
“甘斯。茂瑙是怎么出车祸的?”我问道。
甘斯低着头,答道:“昨天晚上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他家里面喝酒,然后聊了很多的事情。茂瑙很开心,他还拿出了他的剧本让我看看,那个剧本我觉得很好。然后,茂瑙就接了一个电话。接完了电话,他就出去了。”
“电话?谁的电话?”我问道。
“弗里兹.朗的。”甘斯答道。
“弗里兹.朗?他那么晚了叫茂瑙过去干嘛?”我问道。
在好莱坞。茂瑙地朋友不是很多,主要是因为他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除了梦工厂地人之外,在好莱坞电影人中交的朋友寥寥可数。弗里兹.朗算得上一个。
茂瑙之所以和弗里兹.朗能够成为朋友,主要地原因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德国人。茂瑙当初在德国还没有来好莱坞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弗里兹.朗了。后来弗里兹.朗来到了好莱坞,茂瑙对他的电影很是欣赏。因为同时德国人的关系。两个人彼此走得很近,关系很好。
所以弗里兹.朗和他有交往。我倒是不感到意外。
“具体事情当时我也没问茂瑙,后来还是听弗里兹.朗说的。弗里兹.朗新写了一个剧本,让茂瑙过去看看,给他提提意见。茂瑙就去了,那个时候也有点晚了,我也就回去了。结果凌晨6点多地时候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茂瑙出车祸了。”说道这里,甘斯的眼泪又下来了。
“怎么出车祸的,你知道吗?”我问道。
“这事情我还是听警察说的。茂瑙从家里出来之后,租借了一亮雪弗莱汽车去弗里兹.朗的家。弗里兹.朗的那个小别墅在好莱坞市外,中间有一段山路。茂瑙回来经过山路地时候,司机驾驶地速递有些快,在经过一个转弯处的时候一辆卡车冲了过来,他们赶紧想躲开,可是那是辆老爷车,根本不如一般地车那么灵活,结果车子一下子冲进了山谷!”
“早就让他买车了!他非不买!”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梦工厂那么多人,别说像我们这些高层了,算是一般的那些布景师、剧务,都有自己的车,只有茂瑙没有。
每次他都是租借,或者是蹭车。别人让他买车,他总是不买,为此落下了个吝啬鬼的绰号。
又一次我看不下去了,要给他买辆车,他就笑了起来。
他看着我,说:“老板,我又不是买不起。”
“既然不是买不起,那为什么不买?”我问道。
“老板,咱们梦工厂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有些时候,钱该省就省吧。我这个人,不像是甘斯他们那样社交多需要车,又不会开车,买车干嘛呢?有这些钱,给梦工厂多添置点东西,或者多给一家孤儿院拨点东西,不是很好吗?再说了,我现在觉得租车很好的,有现成的司机,价格便宜多了。”
茂瑙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我记得很清楚。他站在我的对面,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细声细语,如同一头绵羊。
在梦工厂,谁都知道每次预算的时候,茂瑙报得最低,一块钱他要掰成两半花,他也算是梦工厂的一个元老了,看着梦工厂从小到大,亲自参与了梦工厂的壮大全过程。他把这个地方。当成是自己的家,把这个事业当成自己地事业。
想到这些事情,我低下头,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来。
“你来地时候,医生怎么说?”我问道。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让公司的人赶紧赶过去了,我给你们打电话,片场没人接,后来一个剧务接了,告诉我你们去玩了。我就直接坐飞机过来了。医生说。茂瑙的车子直接栽下来,他的司机当场死亡。他受了重伤,内脏很多器官已经破损。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了。”甘斯看着我,抽泣了一下鼻子。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的时候,还在跑道上滑行我就窜了出去。从飞机上下来,雅赛尔等人早已经在下面等了,上了车。大家二话没说就去洛杉矶第一医院。
“老板,茂瑙不行了。”雅赛尔看着我,直抹眼泪。
他的一句话,让车子里面一片哭声。
我转脸望向窗外。窗外一片绿色。这是个生机盎然的季节,对于茂瑙来说,却意味着终结。
洛杉矶医院的外面,已经布置了打量的警察。医院地门口。拥挤着一层层的观众。他们站在外面,手里面举着茂瑙地画像。很多人手里面都点着蜡烛!这些人看着医院的方向,脸上地表情既焦急又悲伤。
“茂瑙出车祸的消息发布之后,医院就被人围起来了。都是来看茂瑙的。”雅赛尔指着外面的那些人道。
我们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一下车,一帮记者就围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我是NBC地记者,请问,对于茂瑙的死,你怎么看?有人说茂瑙的死,代表着梦工厂开始走下坡路你怎认为是这样吗?”
一个记者把话筒伸到了我的跟前,脸上带着笑。
“婊子养的!茂瑙还没死呢!”我一个侧踢把他踹了出去,然后冲上去一通乱踹!
“老大!”
“老板!”
甘斯等人从后面把我抱住,一边叫一边哭。
“茂瑙还没死呢!”冲着这帮记者们,我恶狠狠地吼了起来。
“老大,我们进去吧。”甘斯和胖子搀着我,走进了医院。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因为我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在二楼地通道里面,站满了人,都是梦工厂地人。
见我来了,全都让出了路。
我看到尽头的一个房间地门半开着。霍尔金娜她们带和孩子们站在外面。
“安德烈……”一帮女人看见我,全都哭了起来。
“爸爸,茂瑙叔叔身上好多血!”亚盖洛走到我跟前,哭着说道。”没事,没事。茂瑙叔叔没事。”抱起了亚盖洛,亲了他一下。
“进去吧,他等着你呢。”霍尔金娜接过压盖楼,指了指。
我带着胖子他们,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
医院,我进过很多次,自己也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这一次,却最让我感到痛心。
房间里面很安静,斯登堡、斯蒂勒、都纳尔、维斯康蒂等人,围在床边,看见我进去了之后,全都站了起来。“老板!”一帮大男人,一句话出口,全都潸然泪下。
病床之上,躺着一个我已经快要认不出来的人。全身手脚全部用白色的绷带缠上,只露出一脸,那张脸,半边血肉模糊,肿得根本分不清无关。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能让我把他和茂瑙联系在一起。
“茂瑙,老板来了。”斯登堡趴在茂瑙的耳边小说道。
听到斯登堡的声音,茂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的第一眼,泪水就从他的眼角落下。
“老板,我终于等到你了。”茂瑙极其艰难地看着我,露出了一丝微笑。
然后,他挣扎了一下,想起来,却被我制止了。
“老板,我以为我等不到你回来了呢。”茂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怎么会。你赶紧好起来,还有很多电影等你拍呢。我这次拍摄《死亡诗社》差点累死。以后怕得让你搭把手。”我笑道。
茂瑙也笑了:“老板。我也想,但是现在看起来,我只能下辈子再给你当副导演了。”
“别瞎说。我听说你交给了甘斯一个剧本,难倒你就不想拍摄了?”我白了茂瑙一眼。
茂瑙看着我,道:“老板,那个剧本,我怕是没有机会了。就放在你那里吧,如果有可能的话,让导演组的一帮人拍出来,也算是我给咱们梦工厂做的最后地贡献了。”
茂瑙地这句话。让病房里面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悲伤漫溢。
“老板。我刚才做了一个梦。”茂瑙微笑道。
“什么梦?”我问道。
“一个很美的梦。好像是在加拿大的那个伦敦城的外面,我们拍摄《勇敢的心》的地方。有月光的夜晚。高原上都是齐膝的草,风一吹,绿波荡漾。还有那种十分漂亮的小白花,开了一地。”
“我就站在一个山坡的下面,看到从高地上面走下一队人。那些人一律穿着白色地衣服。骑着马上,他们在马上吹响了风笛,然后经过我的身边。”
茂瑙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
我地心都是抖了起来。
我又何尝不想起在伦敦郊外的那个夜晚。那天,我走出帐篷地外面,甘斯带着一个人过来,给我介绍他从德国来。叫茂瑙。
那个时候。这个人十分羞赧地和我握了一下手,因为激动。连话都说得不利索。
那个场景,我一直记得,乃至于任何一个细节。
转眼间,很多年就过去了。
那一年,我做了很多事情,梦工厂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茂瑙的加入,是一件大事。其实拍摄《勇敢的心》那一年,成为这么多年来留给我怀念的事情最多的一年。
那段在伦敦拍摄地时光,实在是我这一辈子不能忘记的。高原上的风,高原的野草,月光,还有那种白色的小花,如同天堂一般的风笛声,实在都在我的头脑里面回响。
那部电影,算起来是我和茂瑙合作地第一部电影。通过这部电影,我认识了一个低调踏实有思想地茂瑙,想起来,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每一次拍完之后,茂瑙都会凑过来指着剧本上面地某一个部分对我说道:“老板,这个地方我觉得拍得不太好,要不我们再来一遍?”
他提出意见的地方,往往也是我觉得拍摄得不够理想的。
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如果不是因为茂瑙,《勇敢的心》也不会变得完美。
茂瑙加入梦工厂的时候,这个电影公司刚刚在好莱坞站稳脚跟,规模很小,但是现在,这颗小树苗已经长成苍天的大树,而这个植树人,却要离开了!
“老板,我这一辈子,很圆满,没有任何的遗憾。我很感谢上帝让我成为一个梦工厂人。”茂瑙艰难地伸出他的手,紧紧地和我握在了一起气。
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我点了点头。
“梦工厂现在在好莱坞,不管是规模上还是生产的电影的质量上,都已经成为了霸主,但是我始终有个担心。”茂瑙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担心梦工厂的这种辉煌有一天会不在?”我猜到了他的意思。
“老板,我们梦工厂之所以能够生存并且发展成现在的规模,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电影,电影是我们生存的根本,这一点,是极为重要的。咱们梦工厂导演组里面,都是好手,但是大卫和都纳尔已经老了,斯登堡和斯蒂勒虽然有着独特的电影风格,但是在艺术电影上还是有些欠缺的,所以……”
“所以你担心这面旗子没有人扛?”我接过了茂瑙的话。
“是。虽然我知道,在梦工厂,你是最大的一面旗,但是仅仅有一面旗子,是不行的。梦工厂需要艺术电影的一面旗子,有了这面旗子,梦工厂才能有一个永远不被丢弃的阵地。”茂瑙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老板,我快要走了,我走了之后,这面旗子,你觉得谁接过去合适?”
茂瑙的这句话,让我内心翻滚。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梦工厂。
“你说谁合适?”我问道。
从他的目光中,我已经觉察出茂瑙早就有个选择了。
“我觉得有一个人在,我就可以完全放心地走了。”茂瑙咳嗽了一声,笑了一下。
第982章 黑旗满布好莱坞!第983章 亚盖洛·柯里昂的第一部电影
已经生命垂危的茂瑙,心里面念念不忘的,是梦工厂里面谁能够接他的班。在他看来,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梦工厂不管什么时候,都需要在艺术电影上有一个领头人。
对于他的这种苦心,我自然知晓。
的确,梦工厂要发展,需要在各个方面都有领头人才行,而艺术电影,对于梦工厂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茂瑙推荐了一个人。
“老板,你看罗伯特.布烈松怎么样?”茂瑙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布烈松?”我也笑了起来。
“老板,布烈松这个人,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在电影上,尤其是艺术电影上具有的天赋,是现在好莱坞很多导演都无法与之相比的。这个人在性格上很像我,不过更加敏感,更加细腻,他看到世界的问题和角度,是十分让人震惊的。我看过他写的几个很小的剧本,虽然都是实验之作,但是已经具备了一个电影大师的潜力,这个人,你可一定要留住了。我走了之后,你可以重点培养他,真要把他给竖起来,梦工厂的艺术电影就后继有人了。”茂瑙看着我,脸色有些潮红。
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老板,我死了之后,把我葬到咱们的后山上去吧,葬在吉斯的旁边,那样我就可以每天看到梦工厂了。”茂瑙握着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想起来,这几年真是快乐了,可以无忧无虑地拍电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电影中表达自己的看法。这是我的幸运。”茂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求我把他扶起来。
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床上。
他就歪着头。看着旁边的一个窗户。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打开那扇窗户。
窗户外面,是一片翠绿,那些绿树在风中摇曳,更远处是湛蓝的天空。
还可以听见医院下面传来的那些民众地祈祷声和哭声。
茂瑙盯着外面,看得很认真。
“真美。真美。”他喃喃道。
我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这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心酸得要命。
“时间呀,能不能慢点,能不能慢点……”
茂瑙的声音变得微弱了起来。
然后。我听不到任何动静。
我站在窗口,并没有转身。
泪水,开始大颗大颗掉下来!
我就那面对着一个庞大的世界,却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空虚,空虚得让人感觉到心慌!
我开始低低地哽咽,然后泪水留下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1931年5月13日。从梦工厂初建时期就跟着我一路走来地茂瑙,在医院里逝世了。
这一天,成为了我生命中,最悲痛的一天。
我站在窗户跟前。头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这个时候我失去了一个挚友,一个知己,一个部下,梦工厂失去了一个干将,好莱坞,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导演,一个电影大师!
而实际上。损失的,远远不止这些。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很多人走了进来。然后响起了一阵哭声。
“老大,茂瑙走了……”甘斯走到我地跟前,双目含泪。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
茂瑙躺在那张床上,双目微闭,态度安详,他走的时候。很安心,没有任何的遗憾。
我记住他临走时候的那句话:“真美,真美,时间呀,能不能慢点,能不能慢点……”
没有奇迹发生,时间对谁来说。都是公正的。它不会为人们停下来,残酷而无情。
“柯里昂先生。我们可以要把茂瑙先生的遗体运出去了。”两个医生走过来,低低地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甘斯,筹备治丧委员会吧,有些事情,还是要忙的。”我对甘斯嘱咐道。
“行,这个我和雅赛尔马上就去办。”甘斯和雅赛尔走了出去。
医生走过来,把茂瑙放在了推车上,缓缓地推出了病房。
这个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人,离我越来越远。
“安德烈。”莱尼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低下头,摸了摸亚盖洛的柔软的头发。
“爸爸,那些人为什么要推走茂瑙叔叔?”亚盖洛问道。
“茂瑙叔叔睡着了。”我答道。
“那他什么时候醒?我还可以见到他吗?“亚盖洛认真地问道。
“可以呀,你做梦地时候,说不定就可以见到他。”我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父子的对话,让房间里面的很多人都忍不住捂着嘴剧烈抽泣。
斯登堡、斯蒂勒、格里菲斯、都纳尔、弗拉哈迪、维斯康蒂、布烈松、胖子、加里.格兰特……这些和茂瑙共事过一路走来的人,全都哭成了泪人。
“各位,忙去吧,我们的事情还有很多。”我对他们挥了挥手。
茂瑙走了,他走后,我们需要做很多的事情。
当天上午,洛克特克电视台、NBC、CBS等等各大媒体都纷纷播报出了茂瑙逝世的消息。消息一出,举国震动。
作为好莱坞最重要的艺术电影导演,作为梦工厂导演组的核心成员,茂瑙在好莱坞电影界地地位是得到公认的,而且拥有一大批的影迷,他的逝世,让整个国家的民众都陷入了悲痛之中。
“茂瑙先生,是好莱坞最伟大的导演之一,他是名副其实的电影大师!他地电影,以浓重的宗教情节以及对这个世界地深刻的思考、观众,对人类命运的探求、拷问。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可以说,在好莱坞,他地电影是一个标杆,一个代表艺术电影高峰的标杆,在这方面,好莱坞除了一少部分电影人能够达到和他站在一起之外。很多人对他只有仰视。”
“茂瑙先生走了。好莱坞自此失去一位伟大的导演。但是他地这种对待电影、对待世界地认真负责地精神,将长久留在我们地心中,留在这片土地上!”
CBS对于茂瑙做出了巨大的赞誉。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消息!现在我也不相信!因为两天之前我还见过他,在洛杉矶,他站在马路对面跟我打招呼。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嘴上叼了一根烟,他一边笑一边对我喊;嗨,约翰!现在,我怎么可能相信他离开了我们!”
“他是一个传奇,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他的电影,是好莱坞最优秀的电影之一!他继承了德国电影的优良传统,他有着一颗闪光的沉甸甸的灵魂!我很荣幸能够和他身处同一个时代!我很荣幸能够成为他的朋友!不管什么时候,茂瑙都是不朽地!”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约翰.福特嚎啕大哭。
“我为好莱坞而痛心。我为梦工厂而痛心。我们失去了一个吹响号角的人!这几年,好莱坞电影虽然有所发展,但是好的艺术电影的数量却在下降,茂瑙是能够坚持下来的不多的一批人。如果把好莱坞的发展看成是一场战争的话,那么茂瑙就是这场战争中,始终吹响冲锋号角地人,他的号声,会让那些战斗的人感觉到前进的动力,让我们知道我们应该往哪里冲锋。让我们知道我们最应该做的是什么,让我们知道我们的责任是什么。”
“现在,我们失去了一个吹响号角的人。我很悲痛。”
作为好莱坞的荣誉市长,出现在电视上的格兰特无语哽咽。
当天下午,洛杉矶所有地报纸都出了号外。在好莱坞,因为一个导演的逝世而出号外,这样的事情,先前还没有过。
“茂瑙是幸运的,他幸运生在这个时代。幸运来了好莱坞,进了梦工厂,遇到了安德烈.柯里昂。如果在德国,他的电影才华可能无法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他来好莱坞的时候,只是一个不太知名的小导演,但是现在,他是好莱坞最优秀地电影大师之一!很多人说。在好莱坞电影人中。茂瑙是异质地,他显得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正因为他的这种异质,才使得这样地一个人,成为了一种精神的代表,这种精神,就是艺术!”
“安德烈.柯里昂亲手拽起了这个大旗,茂瑙是旗手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一个旗手。现在这个旗手倒下了,不管对于梦工厂还是对于好莱坞,都是巨大的损失。我们要做的,除了流眼泪之外,要思考的,是谁来接替他的位置。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洛杉矶时报》上,亚当.伯恩斯坦的这篇文章,入木三分。这个好莱坞最著名的影评人,看待问题总是那么的有深度。
“茂瑙的逝世,代表好莱坞一个时代的终结?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随着他的逝世,我们反而会更加重视艺术电影,更加重视他所努力维护的那种东西,更加重视他的坚持的那条道路。”
“茂瑙的死,敲响了警钟,这警钟,将带领我们走向前方,走向辉煌。”
《洛杉矶论坛报》的头版,刊登了一片长长的评论文章,这篇文章的开头两段对茂瑙逝世的意义,作了客观的评价。
除了《洛杉矶时报》、《洛杉矶论坛报》之外,其他报纸的号外版,都纷纷对茂瑙的死进行了报道。在这件事情上,不管媒体先前对待梦工厂的态度如何,这一次都是前所未有的一致,那就是悲痛和惋惜。
连NBC、洛杉矶六大广播台这样的对于梦工厂极为仇视的媒体,在他们的报道中对待茂瑙的逝世,都是惋惜的。
毕竟,茂瑙地成绩,茂瑙的电影,茂瑙的这个人。是众所周知的。
不过因为茂瑙的死最悲痛的除了梦工厂人之外,还是广大地影迷。
在洛杉矶第一医院的外面,无数人聚集起来,自发地悼念这位用电影带给他们感动的导演。他们在地面上点起了成片的蜡烛,悼念的鲜花更是堆满了医院地大门。
很多影迷手里面拿着茂瑙的画像痛哭流涕,茂瑙拍过的那些电影的海报。被贴在了墙上,当初都是。
在医院的门口,一个影迷拉起了的巨大条幅感动了很多人,上面只有一句话:“茂瑙,一部伟大的电影。谢幕了!”
这一天,茂瑙逝世之后不久,很多人就发现飘扬在梦工厂最高处的从来就没有降下的红龙大旗,缓缓降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地没有任何文饰的黑色旗帜!
这个镜头,经过洛克特克电视台的报道之后,震惊了所有人。
因为即便是在赫伯特.胡佛逝世的时候,梦工厂也只不过是象征性地降了半旗致哀,但是现在,那面从来不降的红龙大旗竟然破天荒的降了下来。而且还换上了一面黑旗,这个举动饱含的意义,谁都清楚。
几乎同时,梦工厂下属的所有子公司都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梦工厂人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内心无比地悲痛。
十几分钟之后,梦工厂对面的新月电影公司降下了他们的圆月旗,升起了黑旗。
不久之后,环球电影公司、米高梅电影公司升起黑旗。
接着,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派拉蒙电影公司、20世纪电影公司、新线电影公司等等各大电影公司纷纷升起黑旗……
当一面面黑旗升起的时候。好莱坞的气氛变得空前的凝重。
因为一个人的逝世,好莱坞上空飘满黑旗,这同样是前所未有的。
不过也有不升的,雷电华电影公司、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等等这些公司就只是降了半旗,但是随后就遭到了所有观众以及好莱坞各界地谴责。
到了下午,又有两面黑旗升起来了,这两面黑旗的升起,成为了一个焦点。
下午两点钟,好莱坞市政府门前升起了一面黑旗。而且是由格兰特和海斯同时升起。
半个小时之后,洛杉矶市政府在市政府门前的大广场上升起了一面黑旗,升旗的人,是议会的议长。
这两面黑旗的升起,代表着好莱坞市政府、洛杉矶市政府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两面黑旗升起来地十分钟之后,原先地那些不愿意升黑旗的电影公司,升起了黑旗。
而除此之外。教堂、公共机构都升起了同样地旗帜。很多民众甚至在自己的房顶竖起黑旗。
整个好莱坞,整个洛杉矶。被一片黑色覆盖。
NBC的报道说:“这样的悼念方式,是之前闻所未闻的!洛杉矶已经被一片黑色覆盖!而能够享受到这样待遇的人,应该是幸福的!”
是的,这句话说对了。茂瑙如同泉下有之的话,应该感到幸福。
当天上午,梦工厂的治丧委员会开始工作,葬礼的筹备工作一一进行。
在所有人都开始忙碌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到了办公室。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缓解内心的巨大悲痛。
“老大,找你有事。”甘斯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低垂着头道。
“是茂瑙的事。”甘斯提醒我道。
“什么事?”我抬起头,点燃了一根烟。
“茂瑙的私人律师来了。”甘斯低声说到。
“干嘛?”我问道。
“为了茂瑙的遗嘱。”
我点了点头,示意让那个律师进来。
律师交给了我一个遗嘱:“柯里昂先生,这是茂瑙先生生前的遗嘱。”
我打开来,发现这个遗嘱是我见过的最短的遗嘱,上面只有一句话:我,茂瑙,死后所有的东西,都归伟大的梦工厂所有。
下面是茂瑙的签名。
看着这份遗嘱。我说不出话来。
“柯里昂先生,茂瑙先生地账户里面一共有537万美元,另外,他有一处房产,这里是其他的有些具体东西的清单,包括他的个人的剧本、创作的手稿等等。”
律师递给了我一张清单。
这是茂瑙所有地财产。
律师走了之后。面对着这份遗嘱和这份清单,我发起愣来。
“甘斯,你觉得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我转脸问甘斯道。
“老大,既然是茂瑙留给梦工厂的,那就收下吧。这是他的一份心意,最后的心意。”甘斯认真地说到。我摇了摇头。
梦工厂就是穷死,也不能用这笔钱!
“这样吧,这里面茂瑙的私人物品,比如手稿什么地,我们留下,其他的财产你去处理,然后从梦工厂里面拿出钱来,凑足1000万美元,成立一个茂瑙基金会。以此来无偿资助那些好莱坞刚刚出道的年轻导演们,这算是对茂瑙最好的纪念吧。”说完这句话,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老大,我明白了。”甘斯点了点头,出去了。
这一天,我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呆在公司。茂瑙的灵柩就停放在公司里面,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洛杉矶市政府、好莱坞市政府、各大电影公司、各个公共机构和社会组织……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为的是见茂瑙最后一面。
我穿着一身黑衣。站在茂瑙的灵柩旁边,对前来吊唁的人一一答礼。
“老大,华纳来人了。”胖子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到。
听到这个,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然后,我快步走了出去。
这个反常的举动搞得甘斯和胖子不知所措,赶紧跟了我走了出去。
外面,果然是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来地人。
前面是华纳四兄弟,后面跟着刘别谦、波特.李等众多的导演和演员。
不过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其中的一个人的身上。
弗里兹.朗!
我对弗里兹.朗的印象,以前十分好的。但是现在。我的心中却只有怒火。
要不是这家伙三更半夜地叫茂瑙过去看剧本,根本就不可能出这种事情!
“老大,你可要冷静些,这件事情是意外事故,弗里兹.朗也不想这样,咱们可不能破坏了梦工厂和华纳之间的和气。”甘斯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内心地想法,赶紧提醒我道。
“和气个屁!”憋在我内心的怒火。已经让我彻底疯狂了。我还顾忌这些!?
“安德烈,我们过来看茂瑙来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山姆.华纳走到我的跟前,满脸的悲伤,却又是满脸的惬意。
“柯里昂先生,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茂瑙先生也不会出这种事情!我该死呀!”弗里兹.朗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得出来,他是发自肺腑的悲痛,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眼前地这个人,我的怒火再也发泄不出来了。我就这面呆呆地看着弗里兹.朗,目光呆滞。
“柯里昂先生,你就是把我毙了我也毫无怨言!”弗里兹.朗抬头对我说道。
我走过去,冷冷地盯着他,全身颤抖。
“老大!”甘斯和胖子跑过来,一边一个攥住了我的手,他们担心我真的会掏出枪毙了弗里兹.朗,如果是那样的话,好莱坞可就热闹了。
我并没有动,我只是盯着弗里兹.朗,冷冷地说了几句话:“弗里兹.朗,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仅为你自己活着,你还要为茂瑙活着!如果你心中有歉意的话,那你就用你的电影补偿吧!”
我地这句话,让弗里兹.朗,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在场地好莱坞人,无不低头叹息。
“老大,我以为你真的会毙掉弗里兹.朗呢。”送走了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地人,甘斯长出了一口气。
“毙掉他有什么用呢,茂瑙又不会复活。”我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甘斯,茂瑙的葬礼,一定要用心呀。”我吸了一口烟,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五月十七日。梦工厂为茂瑙举行了葬礼。
在此之前,好莱坞宣布举行一周地悼念活动。
不过民众最关注的,还是茂瑙的葬礼。
葬礼在哈维街的那个小教堂举行。从早上来时,无数民众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为的是给他们喜欢的这个导演送行。
小教堂里面,出席葬礼地人有很多。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凯瑞.洛克菲勒等等除了这些电影公司的老板之外,还有约翰.福特、刘别谦、卓别林、斯特劳亨、弗兰克.卡普拉、维克多.弗莱明等等和茂瑙很熟悉的导演,克拉克.盖博、费雯.丽、壁克馥等等这些明星也是都没有缺席,此外,好莱坞荣誉市长格兰特。法典执行局主席海斯、洛杉矶市长艾尔本.巴克利以及新任州长哈里杜鲁门,全都到场。
教宗玛丽亚一世亲自主持葬礼,梦工厂的所有人都聚齐在茂瑙的灵柩之下。
上午十点,茂瑙地灵柩开始从教堂启程运往梦工厂后山的公墓。这段路程并不是很长,但是走起来十分的缓慢。
我、甘斯、胖子、斯登堡、斯蒂勒、布烈松六个人为茂瑙抬棺,当我们从教堂里面出来的时候,道路两边的民众纷纷将鲜花抛在道路上,很多民众站在阳台上往下抛洒花瓣,那些花瓣纷纷扬扬从天空的高处降落。落在地上,落在我们的身上,也落在了茂瑙的灵柩上。
在灵柩的前方,一群苏格兰老人吹起了悠扬的风笛,笛声哀怨,让人落泪。
这群老人,就是当年为《勇敢地心》配乐的那些老人,他们吹的这些音乐,也都是在《勇敢的心》里面出现的配乐。
这风笛声。让我内心翻滚。几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风笛声之下,在伦敦的高原之上,我和茂瑙第一次见面,现在,同样的音乐,我为他送行。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六个人。抬着灵柩,缓缓向后山行进。一路上各大媒体的记者纷纷拍照。他们手中地相继,有的是对准灵柩,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准抬着灵柩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
罗伯特.布烈松。
众所周知,一个人去世之后,为他抬灵柩的人,是十分讲究的。一般来说,只有他生前的好友才能够有这个资格。放在平常,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葬礼的一个仪式罢了,但是今天,却很不同,茂瑙在梦工厂地身份极为特殊,他死了之后,谁来接替他的位置,是这几天媒体和民众讨论的焦点问题之一。
在前面的几天,很多记者都问过这个问题,接过都被拒绝了,所以,人们把分外关注今天为茂瑙抬灵柩的人。因为这其中,最后可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果然,我们没有让这些人失望。
梦工厂这么多人,抬灵柩的却只有六个,所以选择谁来抬是十分讲究地。六个人当中,我、甘斯、胖子,是梦工厂地最高领导,我们来抬,无可争议,而且是必须的。其他地两个人,斯登堡和斯蒂勒,在梦工厂中,是和茂瑙平辈的人,他们三个人在好莱坞就有个绰号:“梦工厂的三叉戟”,他们来抬,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剩下的一个人,显然就有着格外的含义了。
在梦工厂,罗伯特.布烈松绝对是后辈,在格勒菲斯面前,在斯登堡他们面前,他都是学生,而同时,和他状况相同的也有维斯康蒂等人,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他,而且罗伯特.布雷耸走在坐前面。这就显得十分玩味了。
通过这种安排,不难可以推测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梦工厂已经为茂瑙选好了接班人,这个人,就是年轻的罗伯特.布烈松。
这是梦工厂对所有人的回答。
灵柩缓慢前行,最前面的两个人,左边的是布烈松。右边的是我。我转脸看了一下布烈松,他盯着前方,表情坚毅而悲伤。
在梦工厂地所有导演中,他和茂瑙的关系最为亲密,因为无论是在性格上。还是在电影的理念和追求上,罗伯特.布烈松都和茂瑙有着很多的共通之处。布烈松进梦工厂以来,虽然我对他也进行过很多次的指导,但是对他帮助最大的,始终都是茂瑙。茂瑙不仅手把手地把梦工厂地理念以及梦工厂学派的神髓灌输给他,更是时刻把他带在身边,尤其是在拍片的时候,布烈松始终都是他的帮手,而且寸步不离。
这个过程中,布烈松成长很快。他从刚开始的毛头小伙子,逐渐变得成熟、深厚起来。这其中,当然离不了茂瑙地辛勤汗水。
因此,布烈松把茂瑙看成是他的好友,也把茂瑙看成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茂瑙的死,对梦工厂人是个举动巨大的打击,其中有两个人受到的打击最大,一个是我,剩下的一个。就是布烈松。
而对于我的这种安排,布烈松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梦工厂那么多人,选择他走在前面为茂瑙抬棺,就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以后,他就是茂瑙的接班人。茂瑙手中地大旗,将交到他的手里。
年轻的罗伯特.布烈松知道这个担子有多重,但是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退缩和彷徨。他挺直了腰板,注视着前方,目光坚定。
看到他这样,我放下了
这个接班人,我没有选错。
灵柩在梦工厂的大门前停了一会。
这里是茂瑙工作过的地方,生活过的地方,他给这个公司带来的荣誉。带来了好地电影。也从这里得到了荣誉,得到了尊敬。
现在。让他在这里停留一会吧。
时间呀,慢点,慢点吧。
梦工厂的大门被打开,从这里,可以看到里面的任何一个地方。大门口,那面黑色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周围一片寂静。
十分钟之后,灵柩重新被抬起,朝后山行进。
山顶上,梦工厂的公墓已经站满了悼念的人。
整洁、平整的公墓里,绿草如茵,那里已经有了一排坟墓,靠着老吉斯的地方那个,多了一个墓穴。
泥土刚刚从地上被翻出来,空气中有种青草的气息。
玛丽亚一世开始念祈祷词,在她地引领之下,茂瑙的灵柩被缓缓放置到墓穴中区。
甘斯走过来,从包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胖子走过去,两个人扯开之后,一面巨大的红龙大旗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梦工厂每一个人的签名,每一个人!
然后,这面旗帜被覆盖在了茂瑙的棺木之上。那是每一个梦工厂人都应该得到的荣誉。
苏格兰风笛地悠扬声再次响起,在我地带领之下,梦工厂人一边流泪一边挥锹铲土,那些土块,落在茂瑙的棺木上,发出咚咚地响声,如同锤子敲打我们的骨头。
这场葬礼,从上午十点钟开始,到下午三点钟结束,庄严而隆重。自此之后,这位梦工厂的主力导演,就此长眠于这片黄土之下。
葬礼结束之后,天空阴沉,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大雨将我们每个人都浇成了落汤鸡,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愿意立刻离去。
我们站在雨中,站在茂瑙的坟墓前,不说话,就那面盯着他,内心一片空荡荡。
葬礼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家里。
莱妮她们都知道我的心情不好,很是关心。
“安德烈,茂瑙走了,大家都很难过,但是你是梦工厂的脊梁,你可不能垮了。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内心低落的时候,你如果不振作起来做个榜样。势必会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影响,现在他们可在拍着电影呢,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了事情,我想茂瑙也是不愿意看到的。”莱妮端着一杯热茶递给了我,然后体贴地做到了我的旁边。
这个小女人,现在成熟多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转过身。看着灯光之下莱妮的那张俊美得让人窒息地笑脸,笑了笑。
“爸爸,爸爸,看看我的作品!看看我的作品!”亚盖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个和他极为不相衬的一个小胶片盒。
“这是什么?”我问道。
“昨天晚上他就闹着要拍电影拍电影。我们实在拗不过他,就只得弄了一个微型摄影机给他,这个胶片就是你儿子的大作了。”霍尔金娜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看着磕磕绊绊的亚盖洛,我笑了起来。
我把他抱到怀里,然后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有一小段胶片,估计有个两三分钟。
“谁给他冲洗地?”我问道。
“还能有谁,伯格呗。”莱妮一边逗着亚盖洛一边说道。
“亚盖洛,你怎么想起来拍电影的呀?”我问道。
小家伙这才几岁,就有这个心思了。
“妈妈说茂瑙叔叔就是拍电影的。是导演,爸爸很伤心,因为茂瑙叔叔睡觉了之后就没有人给你拍电影了。我就拍了,我会拍。”亚盖洛坐在我的腿上,嘟嘟囔囔地说了起来。
儿子的这句话,让我心中没来由地一热。
“你怎么拍地?”我问道。
“拿着机器拍。”亚盖洛的话,让我再次笑了起来。
“我抱着他,给他开了机器,他就抱着机器晃了两分钟。也不知道拍了什么。瞎胡闹呗。”霍尔金娜看着我们爷俩。笑道。
“好好好,集合全家,来欣赏我们的大导演亚盖洛.柯里昂的大作!”我招呼了起来。
一家人顿时一片忙碌,管家赫格搬来的放映机,然后一家人在客厅里面正襟危坐。
亚盖洛盯着对面的墙,十分的兴奋,手舞足蹈。
这家伙比我厉害多了,这才几岁,就有了首映式了。
“开始吧。”我对赫格点了点头。
赫格小心翼翼地将那段胶片放在了放映机里面。呼啦啦的转动声中,对面的墙上开始出现了画面。
这部“电影”,是一个长镜头。不到两分钟。但是我们全家看得十分的认真。
先是一片阴沉地天空,两边都是楼宇,中间露出一片天光来,花瓣从高空中缓缓落下,然后镜头下移。出现人群。还有道路,接着一举灵柩从右侧进入画面。那些花瓣落在灵柩上、地上,纷纷扬扬,灵柩缓缓走出镜头,镜头最后定格在对面的教堂的墙上,墙上,有这一个十字架。
这就是亚盖洛.柯里昂的大作,不到两分钟。看完了之后,我睁大嘴巴,呆若木鸡。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赛马就有什么样的马驹。老大,你儿子是个天才呀!”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我们身后,鼓起了掌。
他的后面,跟着甘斯、格里菲斯、斯登堡、斯蒂勒、维斯康蒂、布烈松等很多人。
“伯格叔叔!”看见胖子,亚盖洛亲密地扑了过去。
胖子乐呵呵地抱起来,走到我旁边坐下,对我说道:“老大,怎么样,亚盖洛拍的这段不错吧?”
我笑而不答。
“开始的时候,我还只是逗逗他,引他开心,可是等胶片一冲洗出来,我就有些呆了。这样地一个镜头,实在是太完美了,就这水平,估计连好莱坞的一些成名导演也拍不出来!看那取景,看那立意,彻头彻尾的梦工厂风格、柯里昂式镜头!老大,你是不是已经秘密开始对亚盖洛进行训练了?”胖子笑道。
“伯格,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就是个小屁孩玩玩,随便抱着摄影机晃悠了一下,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霍尔金娜白了伯格一眼。
“霍尔金娜嫂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胖子这家伙在电影上从来都是不怎么夸人的,更不会瞎说。这镜头,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好来了!你拿出去告诉别人这是安德烈.柯里昂拍的,都绝对有人相信。”甘斯跟着起哄。
一帮人都笑了起来。这是这几天,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人笑,虽然这些人的脸上,还明显有着忧伤。但是他们开始笑了。
“老板,虽然茂瑙走了,但是咱们不也是后继有人了嘛。”格里菲斯走过来,摸了摸亚盖洛的脑袋,笑道。
他的这句话。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是啊,茂瑙走了,我们也有接班人了呀。
只有不断有人接过我们地旗帜,梦工厂地那面红龙大旗,就永远不会倒。
我站起身来,走到客厅里,对着墙上的一幅照片发起呆来。
这张照片是去年哈维奖颁奖典礼之后在公司拍的。梦工厂人的合影。上面都是明星大腕,当然还有亚盖洛这些孩子们。照片上,大家拿着一尊尊奖杯喜笑颜开,茂瑙就站在亚盖洛的旁边。他冲着镜头,眯着眼睛笑,做出了代表胜利的手势。
“老板,这就是我们地梦工厂。”格里菲斯走到我身后,感慨地说到。
“是呀,这就是我们地梦工厂!”我点了点头,然后笑起来。
“莱妮,霍尔金娜,你们准备一些吃的和喝地吧。今天晚上,我们搞个小型的聚会,我们已经很久没这么聚过了。”我转过身,对霍尔金娜和她们挥了挥手。
莱妮和霍尔金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赶紧准备吧,我也去!”娜塔丽亚站了起来,一帮女人顿时一片忙碌。
看着我的笑,客厅里面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大家纷纷坐下来,谈笑风生。就像以往那样。
茂瑙走了,我们是很悲痛,但是痛过之后,我们应该做的,是带着悲痛微笑上路!
这其中,包括我,包括客厅里面的很多人。”罗伯特。茂瑙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话,其中谈到了你。”看着布烈松。我微笑了起来。
“老板,茂瑙先生说什么了?”布烈松问道。
“你小子装什么傻。今天给茂瑙抬灵柩的时候,老板就已经向外界宣告了你罗伯特.布烈松是茂瑙的接班人。”格里菲斯咧了咧嘴。
“不错,这是茂瑙的遗愿。他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事业,希望你能够接过梦工厂地那面艺术大旗。”我转过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箱。
“这里面全都是茂瑙的手稿,有些是已经拍摄过的剧本的底稿,有些是没有拍摄的,其中包括他的遗作,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了你,希望你能够记住茂瑙曾经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交代给你地那些嘱咐。”我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布烈松的手里面,布烈松哽咽了起来。
“别哭了,都高兴点,今后,就看你怎么发挥了。”我拍了拍布烈松的肩膀。
然后,我看了看墙上的那张合影,看了看上面微笑着打着胜利手势的茂瑙。
“茂瑙,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们会把梦工厂发展得更好。”看着他的笑脸,我默念着。
第984章 《小鬼当家》掀起的鸡犬不宁 第985章 《捆着我,绑着我》的一飞冲天
茂瑙的去世,让梦工厂悲伤漫溢,这对于梦工厂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悲痛之后,小亚盖洛的表现,让大家都重新振作了起来。
是的,茂瑙是去世了,但是梦工厂的路还得继续下去,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而已经选定作为茂瑙接班人的罗伯特.布烈松,自然成为了梦工厂今后的重点培养对象。实际上,对于他,我十分的有信
不过关注布烈松的,不仅仅是梦工厂内部,好莱坞电影界以及公众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关注也是出奇的热烈。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刊登了相关的报道,这些报道的焦点都对准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罗伯特.布烈松。
《洛杉矶时报》在它的文章中称:“茂瑙的去世,让人们关心梦工厂中谁会是他的接班人。这几年,梦工厂挑大梁的虽然是柯里昂先生以及他的那些老伙伴们,但是必须要指出,梦工厂的新锐导演的表现也同样的光彩夺目,比如维斯康蒂,比如罗伯特.布烈松,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加入梦工厂的时间不是很长,来到好莱坞的时间也很短,但是他们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人刮目相看。在挑选人才这方面,好莱坞没有人是柯里昂先生的对手。他总让人觉得仿佛带有一种颠天赋,一种随便看一眼一个人就知道他下半辈子能够做出什么样的成绩地天赋。”
“在茂瑙的葬礼上,走在前面的抬灵柩的人除了柯里昂先生之外。是罗伯特.布烈松,这个法国年轻人成为了葬礼上的一个焦点,因为这表明至少在梦工厂的内部,他作为茂瑙接班人地身份已经得到了确立,接下来地,就看着这位年轻人能不能够将茂瑙的传统继续坚持下去了。”
“对于布烈松。我们应当保持相当的期待。这种期待不仅仅是因为柯里昂先生把他选为茂瑙的接班人,更重要地是这个年轻人在电影上面的造诣。他极有可能会成为梦工厂的另外一个茂瑙,甚至比茂瑙做得更好。”
《洛杉矶时报》的这篇评论让我看了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我在看人的方面有天赋,废话。怎么可能没天赋。不过他们对于布烈松如此的有信心,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意外,可细细想来,他们不是对布烈松有信心,是对我的这个决定有信
不管怎么说,有信心,总是一件好事情。
其他的媒体,比如《洛杉矶论坛报》、《市民报》、《好莱坞时报》等等都对布烈松给以了一定地赞扬。毕竟布烈松虽然没有独立拍过电影,但是他在梦工厂的成绩大家还是看到地。但是。也有媒体对这个年轻人十分的蔑视。
《邮报》就刊发了一篇报道,报道上面有一幅照片,那是布烈松抬着灵柩的站片。
文章的一开头,就十分的不友好:“这个年轻人的肩膀太瘦弱了,他根本就不太有可能抬起茂瑙的灵柩。”
这句话的潜台词,显而易见。
接着,文章开始了长篇大论:“不可否认,茂瑙是好莱坞不可多得地艺术电影大师。他在电影艺术性上地坚持。推动了好莱坞的发展,也使得好莱坞始终都有一股清新地风。他的成功。一方面是因为他在电影上的丰厚的阅历和经验,即便是在好莱坞,能够有他这么丰富阅历的导演,也是很少的。另外一方面,在电影上,茂瑙已经形成了他的拍摄哲学,这种哲学,来自生活,他把对待生活的态度,他把自己在生活中的观察和思考都荣辱了电影,他对待电影的态度,仿佛是一个信徒面对着上帝。”
“所以他取得光辉瞩目的成绩。所以他成为了一个旗手,一个电影大师。”
“但是看看我们的这位罗伯特.布烈松先生。我们相信,柯里昂先生恐怕是在实在找不出茂瑙接班人之后的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和茂瑙相比,布烈松是没有多少拍摄经验的,也没有多少阅历,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丰富的生活经验可以形成一条完整的电影哲学,这个年轻人,就像是一个婴儿站到了赛道上,他能不能像站在他这个位置一路飞奔的先辈一样大步踏进,已经是一件不言自明的问题了。”
“我们觉得大家不能对这个年轻人期望太高,因而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年轻了,尽管这句话说得有些像绕口令。”
《邮报》的这篇文章,我看到了,而且我看得时候,布烈松就在我的旁边。
“罗伯特,这篇文章你看到了吗?”我笑着问道。
“看到了,老板。”布烈松的脸色很平和,丝毫没有任何的波澜和愤怒。
这让我暗暗点了点头。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保持内心平静,这是做一个好导演的先决条件,在这方面,这个年轻人比我强。
“罗伯特,你怎么看待这篇文章?”我笑道。
“老板,让他们说去吧,我只老老实实拍摄我的电影,电影一出来,自然什么都明了了,一个导演,他最好的武器不是嘴巴,而是电影。”布烈松看着我笑着耸了耸肩。
我哈哈大笑,站起来连连点头。
“说得好,说得好。这样吧罗伯特,明天我就要回去继续拍摄《死亡诗社》了,在我杀青回来之后,我希望你能够地交给我一个剧本,怎么样?”我低声说道。
“行,我一定。”布烈松说起话来从来不拖泥带水,这一点我很喜欢。
“那好。努力吧,努力让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闭嘴。”我对他挤吧了一下眼睛。
办完了茂瑙地葬礼之后,我带着剧组的人回到了片场。《死亡诗社》剩下来的三分之一必须尽快拍完,因为这个时候都已经是五月中旬了。
在拍摄的过程中,也陆陆续续传来了其他电影杀青、首映的消息。
完成拍摄的第一部电影,是雷电华电影公司地导演马莫利安。他地这部《十字街头》拍摄的进度也算很快。自从加入雷电华电影公司之后。马莫利安的位置就只能算是个二流导演,这让他很不甘心,毕竟他的能力放在那里摆着。所以这部电影,显然是他地奋起之作。也得到了凯瑞.洛克菲勒的认可,此外,据说影评人对这部电影很是看好。
关于这部电影的之前我也了解一些,题材嘛基本上是黑色电影,沾点黑社会的边,但是主要的目光还是对准了底层民众,所以,这部电影从这个方面来说。是一部关怀之作。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雷电华电影公司对这部电影展开了声势浩大的宣传。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电影公映之后,获得了一片赞扬声,很多评论说马莫利安在这部电影中,揉合了希区柯克的心理电影风格和梦工厂学派地关怀视觉,对此,马莫利安表示这是他努力要做到的。
不管怎么说,雷电华电影公司地这部电影,是成功的。马莫利安在雷电华电影公司中的位置也随着这部电影的成功而平步青云。
同样和街头有关的电影。20世纪电影公司的导演金.维多的《街头惨剧》,也很成功。作为好莱坞电影界的“不倒翁”。金.维多极少有失手地时候,他地每一部电影都精挑细选精心打磨,每一部电影都是一颗小珍珠,虽然内容很简单,故事也很小,但是总是能够发出夺目的光,让人内心震颤。
《街头惨剧》这部电影,说地也是小人物的故事,但是却把视觉关注到了妓女的身上,这个是之前金.维多没有公布的,这个题材,在好莱坞的电影中,也算是一个全新的题材。
不过金.维多并没有像一般导演那样在妓女这个很容易发挥的地方进行一些故意吸引人目光的发掘,他的目的,是真实地记录这个特殊群体的生活,通过他们的生活来展现整个社会对于人性的摧残,电影中的人物,那些妓女们,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全都惨死在街头,她们的死,是对这个世界的控诉。
电影公映之后,同样获得了普遍的赞誉,《洛杉矶时报》把这部电影看成是金.维多电影生涯的一个高峰,他关注社会的方式变得更加的深刻,电影也变得更加的深厚。
这位好莱坞的老导演,做出的成绩实在是可圈可点。
不过随后的一部电影,就遭到了惨败,而且是一片骂声。这个不幸的导演,是派拉蒙电影公司的詹姆斯.惠勒。他拍摄的电影,名字叫《弗兰肯斯坦》。首先,这个题材就已经不是一个新题材了,因为早先在欧洲,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一部同名的电影,詹姆斯.惠勒只不过是把这部电影改变过来而已。当初派拉蒙之所以下决心拍摄这部电影,是因为他们想把这部电影做成一个立碑之作,实现相关领域的突破,毕竟詹姆斯.惠勒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能力的。
但是结果是,詹姆斯.惠勒在这部电影里面把弗兰肯斯坦塑造成了一个正直的人,一个被社会迫害的人,这就完全打破了观众之前心目中的那个作为科学怪人的弗兰克斯坦的形像。
詹姆斯.惠勒的这个颠覆,也许是想别出心裁地创造一个高峰,但是结果却是得到了观众的一片谩骂,电影票房惨淡,派拉蒙更是灰头土脸。
到了五月下旬的时候,有两部电影相继首映,一部电影是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投拍由刘别谦执导的电影《假如我有一百万英镑》。
去年一年,刘别谦也拍摄了一两部电影,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是这些成果和他地身份相比。还是不太搭配的,所以今年他是卯足了劲想突破一把,想不到这么一卯劲,还真的让他成功了。
《假如我有一百万美元》,确切的说,应该算得上是一出轻喜剧。刘别谦把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发挥得炉火纯青。整部电影到处都是包袱,到处都是笑料,但是却有不像是卓别林那样完全靠肢体和滑稽的场面来取胜,恰恰相反。电影中地演员都是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这种风格,观众十分地喜欢。而且刘别谦有一点做得十分的出色,那就是观众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在大笑的时候,常常笑着笑着就觉得悲哀,他们在笑声中看到了一个艰难地社会。
这一点,刘别谦显然和卓别林达到了某种共鸣。
这部电影出来之后。一周票房突破300万美元,算是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华纳兄弟电影公司这一次算是彻底扬眉吐气了。
但是刘别谦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这部电影上映仅仅一周之后,就完全被淹没在另外一部电影的辉煌成功之中。
这部电影,是新月电影公司的推出的由海蒂亲自担任导演的《小鬼当家》。
《小鬼当家》刚开始拍摄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人们地关注。不为别的,只为两个原因。第一,这部电影里面地主演实在让观众不可能不关注,曾经凭借《天堂电影院》获得哈维奖最佳男主角的多多。是好莱坞最受欢迎的童星。他的灵动让观众爱得发疯,此外。和多多演对手戏的是劳莱和哈台组合,这一个胖子一个瘦子的组合,现在在好莱坞可是和卓别林齐名的最光辉灿烂的组合,他们地喜剧观众十分喜欢。这样地三个人凑到一起演一部电影,民众怎么可能不期待。
《小鬼当家》获得关注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它地宣传海报上,编剧栏上有一个名字:安德烈.柯里昂。
美国的观众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了,那就是凡是由梦工厂出品的安德烈.柯里昂导演或者是编剧的电影,一定是重磅炸弹,而凡是由新月电影公司出品的安德烈.柯里昂编剧的电影,绝对会带给你巨大的意外。
这两个因素使得《小鬼当家》从开始拍摄到杀青的整个过程,遭到了媒体的围追堵截。
这部电影首映是在刘别谦的那部《假如我有一百万美元》的一周之后,当时刘别谦的这部电影成为这一阶段的票房冠军,但是《小鬼当家》一出来,放映刘别谦这部电影的影院纷纷将《假如我有一百万美元》撤下,全都画上了《小鬼当家》。
影院经理的理由很简单:“《小鬼当家》一出来,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买刘别谦的那部电影的票了!”
结果是,《小鬼当家》公映的第一晚,洛杉矶市最繁忙的地方,是洛杉矶的极大医院。
这一天晚上,在电影放映的过程中,不断有观众被运到医院,而且这些观众几乎都是一个毛病:在看电影的时候被呛着了。
看电影的时候带着东西进去吃,是观众最喜欢的事情,结果电影一放映,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被呛着那是绝对的事情。
有被呛晕过去的,有窒息的,有的东西搞到了气管里头需要做手术的,更搞笑的是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吃东西也会呛着了,医生说那是被口水呛的。
这天晚上之后,所有放映《小鬼当家》的影院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一个硬性规定:凡是进去观看的观众,不能带任何的食物,不能带水,口水多的人自带手帕!
电影院出现这样的规定,恐怕在好莱坞的历史上也是第一次。
《小鬼当家》,一炮走红,当天晚上票房就突破了200万美元,是刘别谦的那部《假如我有一百万美元》根本无法相比的。
从加利福尼亚州到纽约,从佛罗里达到五大湖,整个美国都沉浸在一片片的笑声之中,到最后,全美的电影院都在放映这部电影,几乎每个电影的门口都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上面。是多多地一张孤零精怪的脸,他的下方,是鼻青脸肿的一个胖子一个瘦子。
这张海报上,往往还会加上一句话:“好莱坞有史以来最搞笑的一部电影!笑死人不偿命!”
这部电影首映之后,美国人最想去的一个地方就是电影院,美国地家庭。不管经济上多么地困难。不管他是百万富翁还是街头的乞丐,都非得要去看一看这部电影。
因为这部电影,还出现和很多好玩的事情,总统鲁特曼在一次给国会做报告的时候。面对这电视和广播地转播,突然做着做着就爆笑起来,他一个人站在发言台上,笑得快要岔过气去,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总统是不是疯了或者是脑袋让门给夹了,结果五分钟之后,鲁特曼从发言台下面爬了出来,抹着眼泪说:“对不起对不起。女士们先生们,我刚才想到了《小鬼当家》里面的那个倒霉的胖子和瘦子。”
结果整个国会顿时人仰马翻。座位上面空空如也,议员们捂着肚子笑得全都出溜到椅子下面去了。
在洛杉矶,所有看过这部电影的孩子们开始行动了,他们学着电影里面的多多,在家里面布置了重重机关暗器等待有倒霉的小偷闯进家里来,结果最重倒霉的是他们父母,洛杉矶医院里面经常会送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屁股上满是刀叉地、吞下去一只青蛙的、屁股被黏在沉重地躺椅上不得不搬着躺椅到医院来的……
让医生头疼的不仅仅是怎么处理这些病人,而是这些病人到了医院以后。也会变了法地折腾医生。在洛杉矶第一医院,很多医生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的裤子就掉了。一个办公室在二楼的医生想到到阳台上去喘喘气,结果一推开门直接就掉了下去。
恶作剧,很快就在美国蔓延了开来,这个国家,不管是男女老少,不管是三教九流,都乐此不疲,人们走到任何地方,遇到任何人都要十分的小心,因为一不留意就会中招。
在纽约,人们开始和警察开起了玩笑。一个倒霉的交通警,裤子后面被剪了两个大洞也浑然不觉光着屁股站在马路上指挥交通,照片被登上了《纽约时报》。
一部电影,让整个国家的人,上到总统下到贫民,全都不正经起来。
总统鲁特曼在接受英国地一家媒体地采访的时候,记者对于美国人现在地恶作剧十分的纳闷。”总统先生,你对这个国家的人现在热衷于恶作剧有什么看法?我来的时候就被人恶搞了一通。”这位记者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蛋糕的痕迹。
鲁特曼脸色十分凝重的站起身来,对记者说:“这位先生,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拿一样东西,你一看就明白了。”
那个记者就在外面老实巴交地等,结果过了一会,鲁特曼果然拿了个东西出来,那东西放在盒子里面,记者看不清楚。
“总统先生,我能看看是什么东西吗?”记者问道。
“可以,你凑过来就看到了”鲁特曼道。
记者就把脸凑了过去。
结果鲁特曼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块巨大的蛋糕狠狠地拍在了记者的脸上,结果房间里面的其他记者差点笑喷了。
“看见了没有,我们有了快乐!”鲁特曼指着那些笑翻了的人对那位可怜的记者说道。
《小鬼当家》,让全美民众乐翻了天,以前沉闷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趣起来,虽然经济不景气,但是人们苦中作乐,生活也因此变得丰富多彩。
一部电影改变了一个国家的心境,一个孩子,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三个演员,让一个国家得到的久违的快乐,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部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除此之外,在具体的事情上,《小鬼当家》也走出了一个贡献:美国的入室盗窃案直线下降,原本猖獗的盗贼们现在根本就不敢进别人的房子,因为他们知道可能每一个房子里面都有可怕的机关。
在很多地方,民众干脆在自己门上挂上一个巨大的牌子:亲爱地盗贼先生。屋子里面有很多钱,求求你,进来吧。
民众越是这样,盗贼们就越是腿软,到最后,即便是有倒霉的盗贼因为入室偷盗被抓住了。警察们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通乱打之后押进警察局。他们往往会拍拍盗贼的肩膀,微笑着问:“今天,被整了几次?”
“好几次。”盗贼一般都会这么回答。
“好。那到我们警察局去,我们继续。好不好?”遇到这样的警察,算是盗贼的幸运。
最狠的是这种:“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住到哪里了,不怕你跑。这个镇子里面有五户人家客厅里面摆放着墨西哥产地糖豆,天黑之前你把他们盛放糖豆地罐子给我拿来,记住,五个,一个也不能少。”
结果这个盗贼为了寻找这五个罐子把小镇几百个房子闯进了一个遍。在每个房子几乎都有机关暗器的情况下,只找到了两个罐子就像猪头一样被送进了医院。
就是这样。《小鬼当家》,成为了1931年以来,最成功的一部电影!
《小鬼当家》火了。不仅仅让美国人开始变得不正经,也开始向其他国家传染。
仅仅四天之后,《小鬼当家》就经过梦工厂的欧洲分厂在欧洲各个国家放映,结果把这股不正经地旋风,带到了欧洲那块沉闷的土地之上。
一开始电影在法国放映,两天之内。法国人就闹开了。而且他们闹腾起来比美国人的动静要大的多,据说连总统都不太敢像平时那样开会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算计了。接着这股祸水开始向周边发散,德国、意大利、北欧等等等等,影片所到自之处,所向披靡。
最后,连一向讲究绅士风度的英国人也按捺不住了,国王乔治五世更是点名要求《小鬼当家》登录英国,他去电影院观看的时候,竟然穿着一个中世纪的盔甲驾着一辆破烂的马车过去,把所有英国人都给震倒了。
这部电影在票房上取得地成绩,让所有好莱坞电影公司都傻了眼。一部实际投资还没有超过100万的电影,创下了十几倍都不止地利润,这样的成绩,实在是让人眼红。新月电影公司这一次,算是名利双收,而这部电影,也使得多多、劳莱、哈台三个人家喻户晓,成为了民众最喜欢的铁三角。
很多民众反应这部电影还没有看过瘾,要求新月电影公司能够像梦工厂之前的《夺宝奇兵系列》那样拍摄续集,这个意见得到了采纳,新月电影公司正在趁热打铁准备续集的拍摄工作。
《小鬼当家》实实在在让1931年的好莱坞电影开始火起来。
不过这把火,还仅仅只是个开头。
六月初,梦工厂本年度第一部电影开始横空出世,维斯康蒂完成得干净利索,《捆着我,绑着我》一个星期之内完成剪辑工作,送往法典执行局之后,以G级通过,让所有人都振奋异常。
这部电影的首映式被安排在了中国大剧院举行,这所以这么安排,最大的目地是梦工厂想推出维斯康蒂,作为新人,他需要这样地支持和宣传,尤其是这是他的第一部电影。
对于这部电影,很多人都是听到名字之后眼前一亮,如此具有煽动力让人想入非非地名字,谁不关注。加上主演的是罗纳德.里根和贝蒂.戴维斯,这就更让人觉得有看头了。
电影首映之后,火爆程度大出我和维斯康蒂的意料之外。
先是好莱坞电影人当场赞扬声一片,其次是票房大火,再然后,学术界和文化界因为这部电影展开了空前的大讨论。
对于这部电影,好莱坞电影人以及相关的媒体交予了极高的评价。
“这部电影,简直精彩绝伦!年轻的维斯康蒂为我们捧上了一部杰作!在整部电影中,他始终都能够游刃有余地使得电影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浑然天成。电影从头到尾,都像是一首意大利的撩人民歌,让你内心有种说不出来地慌乱。但是却又是那么的安然处之!维斯康蒂的电影风格,带有明显的意大利电影人的传统,但是显然又有着他个人独资的特色,他就像是一个潜伏在暗处地蛇,不动声色地给你展现出一幅幅的影像,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让你根本就无法躲闪。”
“这部电影的最后。当我看到马克在荒芜地家园中漫步,最后看到马莲娜的时候,当我看到三个人驾驶着车在道路上一边行使一边唱歌的时候,我的泪水就落下来。这部电影重现出来的。是一个温情的世界,美好的世界。”
“维斯康蒂完全可以凭借着这部电影,进入好莱坞一流导演的方阵之中。我很惊讶,为什么其他电影公司出一个好电影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地时间,为什么梦工厂丢一个石头过去就能够砸到一片好导演!”
约翰.福特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面对镜头激动地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洛杉矶时报》上,刊登了首映式当天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维斯康蒂地一张脸。这个意大利小伙子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十分诡异的笑。
“安德烈.柯里昂刚开始进入好莱坞的时候。最痛恨的就是意大利人。这一点,我们是众所周知的。但是现在一件事情的出现很是奇怪,那就是这一次他怎么会对维斯康蒂如此的看重,如此的支持,要知道,他也是一个意大利人。”
“从这部电影地投资和制作来说,梦工厂显然是下足了本钱。可以说,好莱坞还没有哪个公司敢在一个年轻地电影人的第一部电影上如此地砸钱。如此的支持。这根本就象是一场赌博。但是梦工厂这一次赌赢了。维斯康蒂用这部电影证明了他不愧对他是梦工厂导演组中的一员。”
“整部电影在故事情节上。十分的新颖,而且简直就是绝妙。这部电影完全有竞争本年度最佳剧本的资格。那么不可思议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一个情节。简直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处理方式,也算得上是梦工厂的一贯特色了,在好莱坞,没有哪一家电影公司在电影的选材上能够像梦工厂这样几乎每一次都石破天惊。我们以往总是怀疑,他们的那个院子里面是不是住着上帝呀!”
“《捆着我,绑着我》,最让人称道的地方,除了故事之外,是整部电影的节奏和气氛。熟悉电影的人都知道,这是最能够考验一个导演的地方。很多导演,在几十年之后,才能够做到炉火纯青,才能够做到不留痕迹,但是维斯康蒂在他的第一部电影之中,就做得出神入化。”
“整部电影的节奏,如同山地中的小溪流水,不紧不慢地往前行进,曲曲折折,最后眼前豁然开朗飞流直下,形成一道瀑布,然后变成了一处深潭,让你沉浸在其中,慢慢回味。”
“在气氛上,维斯康蒂完成了意大利风格和柯里昂式风格的融合。电影中,色彩是十分艳丽的,这一点,和梦工厂以往的电影有很大的不同,梦工厂的电影,基本上在色彩上都是凝重的,除了偶尔的例外之外,大部分以冷色调为主,这个可以在柯里昂先生的一系列电影中看到。”
“但是《捆着我,绑着我》,充斥银幕的,是大量的艳丽的色彩,女主角穿的那条红裙子,明黄色的房间,大红大绿的空间转换,这些艳丽的色彩,渲染了整部电影的气氛,使得电影的气氛变得暧昧而骚动,这种气氛,不仅渲染了男女主人公的心理,也给他们能够做出那些我们看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提供了心理上的依据。这种艳丽气氛的渲染,使得整部电影变得轻灵。这种风格,显然是意大利风格,这是他们民族的特色。”
“但是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如果只有这种风格的话,它的艺术表现力就要大打折扣,因为一部电影除了需要这样的轻灵之外,还需要一丝沉重。在这一点上,维斯康蒂就做得很好。”
“《捆着我,绑着我》,除了大部分的艳丽色彩之外,有相当一部分色彩是十分低沉地。最重要的表现。就是男主人公马克去给马莲娜买毒品的那段戏。没有任何的艳丽色彩,几乎全都是冷色调。这种冷色调不仅使得电影变得沉重,更让马克对于马莲娜的爱展现得淋漓尽致,当我们看到马克为了买毒品而在黑暗的街道别痛打之后满身伤痕地走回公寓地时候,他周围地那些黑暗,突然之间变得可爱起来。变得那么的迷人。那么的沉甸甸。这显然又是明显的柯里昂式风格,安德烈.柯里昂地电影中,对于这种冷色调的运用,特别是通过这种冷色调来展现人物性格和心理的做法。在维斯康蒂这里得到了展现,可以说,维斯康蒂完全继承了梦工厂的优良风格。”
“《捆着我,绑着我”,是一部难得的杰作。尤其是这部杰作竟然是一个年轻人的第一部电影之中,虽然维斯康蒂在面对媒体的时候说这部电影柯里昂先生做了重要的指导,但是这个年轻人在电影上面地天赋,是毋庸置疑的。”
“我们应该恭喜梦工厂。他们又创造出了一位未来地电影大师。”
《洛杉矶时报》的这篇文章,写得让我很是欣赏。尤其是他们对《捆着我,绑着我》中的色彩运用的分析,简直是入木三分。
同期出版的《电影手册》上,对于《捆着我,绑着我》做了一个很大的专题,这个专题占据了这本杂志的二分之一。
“《捆着我,绑着我》,为好莱坞的电影提供了一个视觉。长期以来。我们关注地都是人物地外在世界,即便是关注人物的内心世界地时候。往往也只是用一种心理分析学家的目光,比如希区柯克,这种目光如同科学家而不是艺术家,而且展现的往往都是十分阴暗的心理内容。而维斯康蒂给我们推开了另外一扇窗户,通过这扇窗户,我们看到的不是黑暗和丑恶,而是看到了一个充满了阳光的心灵花园,看到了里面繁花盛开。这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此外,维斯康蒂在这部电影中的表现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好像是一个老练的猎手,知道他应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猎兽器让所有的观众缴械投降。《捆着我,绑着我》的成功,是这部电影完全注意到了观众的观影心理,而这方面,显然也是我们常常忽视的。”
亚当.伯恩斯坦撰写的这篇文章,让人眼前一亮。
卓别林也发表了文章,他感兴趣的,自然是表演,对于《捆着我,绑着我》中演员的表演,卓别林大加喝彩。
“《捆着我,绑着我》中演员的表演,绝对可以让好莱坞很多演员无地自容。算起来,这部电影是罗纳德.里根担任主演的第一部电影之中,在此之前,他只是在梦工厂的电影中担任过两次男配角。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优秀的年轻演员。在《角斗士》中,他扮演了一个阴暗、有野心、懦弱、残暴、独裁的大反派,在《爱国者》中他扮演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嫉恶如仇同时又柔情蜜意的年轻战士,这一次,他干脆剃了光头演起了一个有些神经质、执着、单纯的马克。”
“我很喜欢这个演员。他虽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但是正因为如此反而少了很多程式化的地方,他的表演,完全是从内心伸出散发出来的,是动了真感情的,是寸脆的。”
“电影中,被打得全身是伤的他,走到房间里面,小心翼翼地帮马莲娜解开了绳索,然后落寞地坐在角落里面,象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那个镜头里,里根的表演简直棒极了!”
“与罗纳德.里根相比,贝蒂.戴维斯的表演经验已经足够老练了。在好莱坞接受了如此长时间的磨炼,使得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千变演员,任何的角色在她面前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在这部电影里面,贝蒂.戴维斯惟妙惟肖地演出了一个女人从被劫持到最后甘愿被劫持的细微变化,对于演员来说,这种心理上的表演是最困难的,但是她完成了,而且堪称完美。”
“电影中,还有一个演员。我觉得是最应该提及的,那就都纳尔。以前,在我们地印象里面,都纳尔是一个导演,一个很有建树很有思想令人尊敬的导演,但是在这部电影中。他展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个演员。一个很优秀的演员!”
“他在电影中扮演的是一个拍片的导演,一个坐在轮椅上地性格古怪地导演。这个角色,虽然在职业上和他有相通之处,但是在性格上完全就是背道而驰。但是都纳尔做到了。他把一个片老导演的内心世界充分地展现出来。在演员面前,在马莲娜面前,他是强势的,对待马莲娜,他如同一个君主一般,他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马莲娜,但是不管从身体上还是从精神上他又无法得到马莲娜,此外。他对马莲娜还存在着一种真诚地爱,所以这种心情是很复杂的。”
“电影中的那个老导演。在制片人面前,是弱势的,是困苦的,事情上他受压迫,生活上妻子和他形同陌路,在内心里面,他是孤独的,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只能靠看着那些为马莲娜拍摄过的片来排泄内心地孤独。从这方面来说,他又是可怜的。”
“这个老导演。是这部电影中最难演地一个角色,但是以往只导演电影极少担任演员的都纳尔却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这个可敬的导演,在表演方面同样是让人敬佩。”
在好莱坞,对于演员表演上的研究,没有人能够超过卓别林,这方面他是专家,不折不扣的专家,而他对《捆着我,绑着我》中演员表演的分析,独到而老辣,让人读了之后,会重新审视这部电影,觉得原来真的是这么回事。
除了刊发这些好莱坞电影人地评价和分析之外,《电影手册》也刊登了一些心理学家地文章。
这是我原来的意思。毕竟当初拍摄《捆着我,绑着我》地时候,我的一个很重要的想法就是通过这部电影能够在心理学界引起一定的关注。
所以《电影手册》约了很多心理学家写相关的文章,结果哪里知道,这些文章不仅仅引起了心理学界的关注,最后简直引来了一场大论战。
在这一期《电影首册》上,一共刊发了四篇心理学家的文章。这四个心理学家都是美国心理学的权威人物,结果在对待《捆着我,绑着我》这部电影面前分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阵营。
其中的两个人对这部电影中展现的那种女主人公的心理转向大加赞赏,他们认为这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给心理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十分新颖重要的研究领域,贡献巨大。
但是另外两个认为这种心理转向是不太可能完成的,完全是电影的杜撰。
结果这四个人的文章刊登出去之后,美国心理学界一片大乱,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讨论,最后整个文化界都卷了进来。
这样的场面,和当初我拍摄第一部电影《色戒》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这场争论属于学术界的事情,虽然意见很不一致,但是对于这种他们命名为“马莲娜综合症”的心理现象,他们还是觉得不管成不成立,都是值得研究的。
而在这场讨论中,对这种综合症持支持态度的心理学家还是占据了多数。
一部电影能够让学术界引起如此的轰动,这在好莱坞并不多见。
不管怎么说,维斯康蒂的第一部电影,算是一炮打响了。
今天一万二。
早晨起床的时候急匆匆的,把下巴给弄了一个口子,上帝呀,手动剃须刀实在是害死人。
月票到了40名,比昨天提高了几位。
大大们,咱们能不能再进一进,争取挤到20名呢?
试试吧。好吗?
嘿嘿
第986章 《国家宝藏》》和《异形》 第987章 布烈松的新片
五月底六月初,好莱坞开始热闹起来,各大电影公司的新片也都陆续上映,其中抢风头的有不少电影,但是最后获得巨大成功的,一部是新月电影公司的的《小鬼当家》,一部是梦工厂的《捆着我,绑着我》。这两部电影在美国乃至欧洲都掀起了一股强大的观影浪潮。
《好莱坞时报》根据这两部电影的相关情况,推断出梦工厂电影今年的主打可能不是以往的那种沉重的电影,而是走向了轻灵的路线,结果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
因为在电影人和民众看来,在《美国的悲剧》和《死亡诗社》没有首映之前,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草率,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后两部电影都明显比前面的两部电影沉重得多。
因此,这两部电影受到的关注也是前所未有的。
斯登堡的《美国的悲剧》自从开拍以来就一直很低调,记者根本无法摸进他的片场,所以民众了解这部电影都是通过《电影手册》或者是洛克特克电视台得知的,这也无端之间增加了这部电影的神秘性。至于我的《死亡诗社》,媒体更是围追堵截,但是有达伦.奥利弗带领着一帮人守护在片场,记者根本也拍不到东西。
六月中旬的时候,我们的两部电影拍到了最后的尽头。
6月11日,斯登堡的《美国的悲剧》杀青的时候,我手头的剧本还有大概十几出戏就拍摄完毕了。
黑教堂探险、茂瑙的去世,一系列的事情过后,剧组的工作不但没有影响,反而比以前更加迅速,剧组里面的每一个人,内心都被一种东西填充,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到。
胖子说,那是一种责任感。
他说地没错,自从茂瑙去世之后。梦工厂的人对待自己的工作变得更加地积极,更加的用于承担责任。
这是一件让我极为欣慰的事情。
6月20日,斯登堡的《美国的悲剧》剪辑完毕送审,这部电影以G级通过,于第二天晚上在梦工厂的第一影院举行首映。
这一次我没有去首映式,但是听甘斯说首应进行得非常的成功,参加首映是的好莱坞电影人斯登堡的这部电影报以极高的赞赏。
我虽然没有看到那热闹地场面,但是从媒体上面也充分感受到了这部电影带给美国人的震撼。
《美国的悲剧》这部小说,在民众当中知名度很高,某种意义上说。它已经成为了名著。对于这部电影所揭示的问题,所展现出来地对于人性和社会制度的思考,不仅引起了民众的深刻共鸣,也引起了相关社会学者的热烈探讨。本来,这部小说就有极高的知名度。
这就给斯登堡的这部改编过来的电影,带来了巨大的机遇,也带来了挑战。
在此之前,就有媒体称斯登堡的这个决定非常的好,但是能不能展现这部小说地神髓,成为了决定这部小说能否成功的关键。如果拍出了小说地神髓,那说明这部电影绝对是一部少有的杰作,但是如果拍摄不出来神髓的话,这部电影将成为斯登堡乃至梦工厂的一个巨大的败笔。
因此。相对于维斯康蒂或者是我,斯登堡身上的压力要大得多。
为了能够让这部电影在精髓上切合原著。斯登堡做出了两件十分聪明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他跑到比沃格拉夫分厂把大卫.里恩找了过来。在把名著改编成电影这上面,大卫.里恩绝对是一个专家级的人物,在好莱坞,没有人是他地对手。
除了大卫.里恩之外,斯登堡还找了一个人,这个人加入剧组之后,让所有对这部电影担心地人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人就是《美国的悲剧》地作者西奥多.德莱塞。
德莱塞在美国文学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平时是不怎么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更不喜欢和媒体之类的人合作,因为他本人年轻的时候就干过记者。知道这个行当到底是怎一回事,对于娱乐界,这位文学大师更是避而远之。
但是这一次,斯登堡找到他表示要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时候,德莱塞很是激动。他不但表示不对这部电影收取任何的改编费,甚至主动提出想加入这部电影担任这部电影的顾问。
有他在,斯登堡在拍摄的时候如鱼得水,而据说电影的拍摄过程中,德莱塞对于演员、剧本等等非常的满意,电影杀青之后,他完整地把毛片看了一遍,接受记者访问的时候,对这部电影赞不绝口。
有了德莱塞的亲自把关,斯登堡的这部电影在质量上是十分有保证的。
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美国的悲剧》搬上银幕之后,受到了电影人和媒体的一片赞扬声。
“如果说《圣安东尼的诱惑》是斯蒂勒最有代表性的一部电影的话,那么显然《美国的悲剧》是斯登堡所有电影中,最沉重最有思考的一部。《圣安东尼的诱惑》是斯蒂勒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用一生去思考得出来的东西,厚重得让人喘不过起来,而斯登堡的这部《美国的悲剧》虽然是根据名著改编过来,但是在这部电影里面,他做出了巨大的提升,实现了超越,他用自己的思考,使得这部电影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迅不及防地刺入了我们的心脏,让我们心痛得要命。”
“《美国的悲剧》,不仅仅是一个杀人犯的故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悲剧,它所展现的,是对于一个社会一个制度的批判,是对于当下这个社会对于人性毁灭的思考。”
“斯登堡在这部电影中,把他一贯善于的对于小人物地表现手法展现得淋漓尽致,在电影中。男主人公的人生历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尤其是最后一部分,法官宣判男主人公绞刑狱警行刑地那个长镜头。堪称电影史上的经典镜头。“
“昏暗的光线,长长的走道,主人公在警察的带领下一点点走向那个绞架,绞架的周围都是昏暗一片,只有一缕明亮的光打在绞架上,晃晃悠悠的绞架和男主人公之间形成的那种张力,精彩无比。”
“行刑的过程在表现上也是完美地。斯登堡没有直接把那个惨烈的场景表现出来,尽管如果那样变现的话也具有视觉的冲击力。他选取地镜头,全部都是特写镜头。突然掉下的踏板,剧烈摇晃的绳套、地上抽动的影子、男主人公抖动的手脚、地上的一片安静的羽毛加上行刑间里面的响声。这样的展现,比直接展现更加的有力量,更加地让人觉得内心沉重!”“德莱塞先生在看完这部电影的毛片之后,对斯登堡地赞不绝口。称他是好莱坞能够拍出他的小说神髓的不多的几个人。事实上的确如此。《美国的悲剧》,成为斯登堡这几年来的一部总结之作,堪称经典。”
《电影手册》上刊登的维克多.弗莱明地这篇评论,基本上代表了所有人地观点,而且弗莱明分析得很是深刻。
这部电影公映之后,观众也很欢迎,很多人在看了之后,都对里面的那个主人公报以极大地同情,在他们看来,这个男主人公尽管显得有些忘恩负义。尽管是为了金钱和地位任何东西都不顾,但是他之所以走上这条道路。不是他自己促成的,而是这个社会促成的。
在这一点上,就生活在这个社会之中的民众是深有体会的。
也可以说,《美国的悲剧》中那个男主人公的身上,折射出了所有美国人的影子。
而在票房上,《美国的悲剧》也取得了佳绩。虽然它没有达到《小鬼当家》的成绩,但是也基本上追平了《捆着我,绑着我》。而在厚重度上。显然后面的两部电影都不是它的对手。
斯登堡的这部电影,也让民众对《死亡诗社》产生了别样的期待。
《美国的悲剧》首映的第二天。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拍摄之后,《死亡诗社》也终于杀青了。
那一天,拍完最后一个镜头之后,剧组一片沸腾。为了庆祝杀青,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酒会。那个酒会,我并没有参加,我开着车,来到了黑教堂的外面。
这个教堂,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经过了处理之后,它变得很是迷人,而这里也已经有人负责看守,想进去看看,都是需要经过批准的。
我没有进去,而是站在教堂的外面,看着这个全部用黑色岩石修建起来的建筑发呆。
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怀念起了洛厄尔。这个老头,虽然在年轻的时候干过那样的事情,但是最后,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如果不是他,可能我们早就在血虫的攻击之下变成血淋淋的骷髅了。
我站在教堂外面,点上了一支烟,然后放在了面前的一块石头上面。
“老板,这个教堂经过了整理,反而不如当初那么好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约翰.韦恩来到了我的跟前。
“是呀,之前都是被爬山虎之类的东西遮盖了,所以显得很是神秘,现在这些植物被弄掉了,神秘感消失了不少。”我点了点头。约翰.韦恩看着面前的这个建筑,也陷入了沉思。
“老板,你知道嘛,虽然在这里面我们差点就丢了性命,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很是怀念在里面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光,想一想,实在是很刺激!”约翰.韦恩看着我,笑了起来。
“人就是这个样子,有的时候,是需要刺激的。”我也笑。
然后,约翰.韦恩突然就不笑了,他转过来脸来对我说道:“老板。你说如果把我们的这个经历拍成电影的话,会不会有人看!?”身边炸响。让我一下子就晕了!
是呀,这么精彩的一段故事,如果拍成电影,绝对会引起轰动,这里面,有宝藏、有怪物、有历史,更有着一个巨大地秘密。
如果拍成电影的话,毫无疑问,它将开辟出好莱坞电影的一个崭新地类型。这是梦工厂需要的,也是好莱坞电影需要的。
我站在教堂门前呆若木鸡。然后我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剧组的驻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
杀青之后的两三天,剧组在整理东西,把所有的东西整理好了之后搬上火车运回去。做的都是一些善后的工作。
以往,做这些工作的时候,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毕竟这些都是最后地活,平时我早就回公司开始剪辑影片了。
但是这一次,剧组的人惊奇地发现我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是呆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人。
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里面,我根本就没合眼,咖啡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在房间里面飞快地写着剧本。
如此惊醒动魄地故事。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但是这个剧本。写得很是不顺。最主要的原因,是故事里面的因素太多了,有宝藏,还有恐怖的血虫,掺和上国家墓葬,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如果全都写进去,肯定无法分清楚主次。但是如果不写吧。又觉得实在是可惜。
这样写写改改,我是焦头烂额。
而格里菲斯中间进来过一次。他一看到到处都是稿纸就知道我在写剧本了,而当时看着我那个样子,他明白剧本写得并不是很顺利。
我把我的想法和遇到的困难跟格里菲斯说了一遍,让格里菲斯帮着我参考参考。
“老板,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棒了,如果真的能够弄成这样的一部电影,那好莱坞电影无遗又多了一个新的领域,这将是继《夺宝奇兵》之后,又一个高峰!”格里菲斯对于我地这个想法十分的赞同。”但是大卫,现在地问题是,我们的这段经历实在是有太多的元素了,如果全部掺和在一起反而使得这部电影变成了一个大杂烩。”我耸了耸肩。
“是了是了!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格里菲斯也这么认为,毕竟他拍了这么多年的电影,明白情节枝蔓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板,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格里菲斯匝吧了一下嘴。
“你尽管说。”我点上了一根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的头发,已经让我揉成了鸡窝头了。
“老板,既然这些东西放在一部电影里面显得多了,那你为什么不写成两部电影呢?”格里菲斯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靠!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都说姜是老地辣,这句话,果然一点没错。
“大卫,你继续,你继续!”我兴奋了起来,叼着烟直抖。
格里菲斯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实,他看着我,打了个响指道:“老板,我们经历地这件事情,你觉得最刺激的因素是有那些?”
“这个就多了,探险、血虫、宝藏、总统墓地,太多了。”我回答道。
格里菲斯笑了笑,然后道:“我觉得所有地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划分到两大类之中。探险、血虫、怪物这些因素可以归到一起,宝藏、总统墓地、独立战争这些东西归为另外一类,而且每一类都可以成为一个独立而精彩的故事。格里菲斯越说越兴奋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咱们的这段经历写成两个剧本?”我乐了起来。
“这个就要看你的意思了。”格里菲斯摊了摊手。
看着他的那张脸,我咧咧嘴,发出了一阵坏笑。
在我头疼的时候,格里菲斯给我点拨了一下,事情顿时清晰无比,接下来,我抱着那台打字机噼里啪啦狠敲一通。完全进入了一种飞速的痴迷状态。
对于时间,我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概念了,饿地时候就让卡瓦给我弄点面包一边吃一边打。喝了就随便抓起身边的茶、咖啡之类的大灌一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打完了最后一行字之后,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老板,你写完了?”端着一盘吃地进来的卡瓦看见我这个样子,赶紧走了过来。
“写完了,终于写完了。”我从托盘上抓起一块三明治,大口地吃了起来。
“老板,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还是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熬成什么样子了。”卡瓦看着我。心疼地说道。
“已经三天三夜了!?”我大吃一惊。
“是呀。三天三夜了。”卡瓦开始给我整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起来。
我站起来,一阵头晕。写剧本的时候没有觉得什么,现在果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房间里面的镜子跟前,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头发蓬乱如同鸡窝,两只眼睛满是血丝,胡子拉碴不说,脸上还有一道道的油墨。这个人,是我嘛。
“卡瓦,我要睡觉,我困死了。”我对卡瓦挥了挥手,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个觉,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耳边有笑声。还有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这下厉害了!这哪里是剧本呀,简直就是宝藏!”
“我说老大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干嘛呢。原来是捣鼓这些东西!厉害!”
“这剧本我是拍不了,得让给你们年轻人拍拍。”
“大卫,你就别谦虚了,你完全可以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剧本是老板写地,他要是能够亲自拍摄,效果更好。”“算了吧。我不赞同老板拍摄。你们没看见。为了拍摄这部《死亡诗社》他都累成了什么样子了,现在有写了这两个剧本。如果接着让他拍,他说不定会活活累死的。”
“也是,也是。”
这一阵窃窃私语,把我弄醒了。
从床上爬起来,见房间里,沙发上坐了一票人,胖子、格里菲斯、卡瓦、约翰.韦恩等人都在,手里面拿着的,是我写成的两个剧本。
“卡瓦,拿点吃地来,我怎么老是觉得饿呀。”我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卡瓦顿时笑了:“老板,你睡了一天一夜,自然饿了。”
“老大,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弄出了两个剧本,好莱坞的那帮人要都是你这效率,那民众可就享福喽。”胖子的话,引起了一片爆笑。
我白了胖子一眼,拐进房间里面洗漱一通,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发现这帮家伙还在那里津津有味地读着剧本。
“这剧本,你们觉得怎么样?”我坐下来问道。
“老板写得剧本,那是没的说!这要是拍出来,估计咱们的电影院门槛都会被人踏平了。”亨利.沃尔道。
“老大,这两部电影你打算自己拍摄还是怎么着?”胖子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是肯定不会拍地了。《死亡诗社》已经让我累得够呛了,哪还有精力拍摄这个,在说了,你们也不是不了解我的脾气,每次拍完电影,我都得休养一段时间地。要不然还不活活累死。”我喝了一口茶,拍了拍自己依然有些麻木的脑袋。
“那么老大,你这两部电影让谁拍呀!?”胖子立马直起了身子。
我打了个哈欠,道:“其实这个我在写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国家宝藏》,让大卫来拍,至于《异形》,交给大卫拍。”
“什么?!我拍两部电影!?”格里菲斯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蹦什么蹦!《国家宝藏》是你来拍摄,《异形》让给大卫.里恩。”看着格里菲斯嘴歪眼斜的样子。我摇了摇头。
“上帝呀,两个大卫,两部电影。这一回,好莱坞想不热闹都难。”胖子啧了啧嘴巴。
“不是两部,是三部。”我乐道。
这句话,让这帮家伙有些晕了。
花了三天三夜写成了两个剧本,一个是《国家宝藏》,一个是《异形》,其实这两部电影,都不算得上是艺术片,充其量也只算是商业类型片的一种,但是绝对对于好莱坞的商业电影有着巨大的影响。好莱坞就缺这样的类型片,如果这两部电影投拍地话,肯定能够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带来一定地启示,到时候相关领域的拍摄也就可以如火如荼地进行了。
而至于为什么选择让格里菲斯来导演《国家宝藏》让大卫.里恩导演《异形》。我也是之前深思熟虑过地。
自从捧得哈维奖终身成就奖之后,格里菲斯就有想退居二线地意思,他现在功成名就了,也喜欢给年轻人让路,所以一旦又是什么拍片机会,他总是乐于让出去,更多的时候,喜欢给年轻人当副导演,帮助年轻人提高电影的拍摄技巧和手法,因为这个原因。格里菲斯在梦工厂格外的受到尊重,对于这个。他很满足,老头子整天乐呵呵的,到哪里都很受欢迎。
但是在我看来,这不代表他就不再拍电影了。事实上,在我看来,这个老头现在正是拍摄电影的黄金年龄,他还没有老到拿不起导筒的地步,积累了一辈子经验。怎么可能让这些经验浪费掉。所以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不会放过格里菲斯的。
《国家宝藏》。某种意义上说,也不完全是商业片,至少在场面调度上,还是很考验导演的,不管是从始至终的一个迷地展开,还是电影中的每一个细节的历史展现,都需要导演对整部电影有较高的把握能力,一般地年轻人是根本无法完成这样的作品的。这需要经验,需要游刃有余的那种干净利索。
在这个点上,梦工厂的众多导演中,除了格里菲斯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够比他更合适。
至于《异形》,这部电影只要一投拍,必然会开启一个全新的类型,这个类型的开启,也必然会带来一个新的片种,对好莱坞的类型片发展,会起到极大地帮助。
而我让大卫.里恩来导演,也是有想法的。大卫.里恩这家伙是个拍艺术片地料,而且天生带有英国人的那种雅致艺术性气息,这是他的一个特色。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保持自己的特色固然有好处,但是时间长了老是守着一个窠臼,很容易会出现后劲不足。大卫.里恩自从来到好莱坞之后,拍摄的电影基本上都是根据英国的文学名著改编而来的东西,这些作品无一例外都是规范的,如同一个淑女一般,而我想让大恩威.里恩便地恣意一些,变得破坏性大一些,也就是说,让他暂时远离他熟悉地那一套路子,让他重起炉灶,通过这样的训练,对于提高他地导演能力,显然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异形》的拍摄,显然和大卫.里恩之前导演的任何电影都有着本质的不同,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这样的一个决定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有益的。
这也算是我的苦心了。
两部电影,写完了之后就分下去了,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有一部电影一直挂在心上。”老大,这不是两部嘛,哪里来的三部呀?”胖子十分纳闷地问道。
“布烈松那里还有一部呢,我可是给他布置了家庭作业的,等我回去,这小子得交给我一个剧本。”我眯上了眼睛。
“老大,照这个速度,我们梦工厂今年岂不是比去年出来的电影多了许多。”胖子乐道。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现在的电影市场还算不错,你们就努力吧。”我站起来,又打了个哈欠。
我们在哈佛大学呆了最后一个下午,然后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就搭乘飞机飞毁了洛杉矶,剧组里面的另外一部分人则押送着剧组的各种东西登上了火车。
到了洛杉矶。回到了公司,公司免不了又进行一番庆祝。
在公司的院子里,一帮家伙齐聚一堂。半个了不小的酒会,一方面是为了庆祝《小鬼当家》、《捆着我,帮着我》、《美国地悲剧》三部电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庆祝《死亡诗社》的杀青。
“老板,真是爽呀!咱们三部电影,杀得好莱坞其他电影公司人仰马翻,根本不是对手,实在是爽!”斯登堡端着酒杯,呵呵大笑。
《美国地悲剧》的成功让这家伙踌躇满志。
“维斯康蒂。你表现得很不错呀。”我拍了拍维斯康蒂的肩膀,这家伙现在在好莱坞,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电影新锐了,凭借着一部电影闯入电影的核心圈。这样的成绩也不是谁都能够做出来的。“老板,这都是因为你的指导,要不然,怎么可能有《捆着我,绑着我》?”维斯康蒂坏笑道。
“老大,我听胖子说,你在那边弄了两个剧本?”甘斯挤到我旁边说道。
“不错,两个剧本已经分派出去了,过一段时间就准备开始拍摄吧。”我笑了笑,然后点上了一只烟。
酒会还没有结束。我就把相关的人等叫道了办公室,先是把《国家宝藏》和《异形》的分配任务布置下去。对于我地这个布置。一帮人全都惊讶万分,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我们把这两部电影分给格里菲斯和大卫.里恩。
格里菲斯倒是没有什么,都了他的这个程度,到了他的这个年纪,不管是什么电影他都能够拍得来,而且一点问题都不会出现。
大卫里恩就不行了,当他看完了《异形》的剧本之后,这家伙脸上地表情就变得极为难看。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
“老板。我能够拍摄这个吗?”大卫.里恩扬了扬手里面的那个剧本,苦笑道。
“没的商量。就是你拍。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至于你怎么拍摄,那是你的事情。”我强忍住笑,然后喝了一口茶。
大卫.里恩嘟囔着嘴看着手中的那个剧本直挠头。”大卫,你这家伙应该好好谢谢老板,他这是故意锻炼你。一个导演,就应该所有的拍片方式都尝试,这有这样,到了最后才能够炉火纯青驾轻就熟,你懂这个道理吗?”格里菲斯在一旁看见大卫.里恩很是为难,插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大卫.里恩恍然大悟。
分派晚完了这两个剧本,我转脸看着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的罗伯特.布烈松。
这家伙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似乎早就准备好了。
“罗伯特,我走之前让你写一个剧本回来的时候交给我地,你写了没有?”我问道。
布烈松点了点头,然后从带的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剧本交给了我。
“我先看看罗伯特有什么大作?”坐在我旁边地胖子一把扯了过去。
“《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这剧本的名字有意思。罗伯特,你不会想拍一部爱情片吧?”胖子匝吧了一下嘴问道。
布烈松只是笑,不说话。
尽管胖子这么说,不过我是不相信布烈松会拍摄一部爱情电影的,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那么单薄的人。
果然,胖子在拿到剧本翻开了一遍之后,把它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后还忘不了加上一句:“这家伙,和茂瑙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最这句话,显然算是胖子对于布烈松的极大的肯定。
我笑着结果了剧本,翻看了一遍之后,顿时被这个独具匠心地剧本打动了。
布烈松是属于那种天生就是艺术家地人,这种特性在他的这个剧本里面得到了几乎完美地体现。当胖子刚才读出这个剧本的名字地时候,我也一位这会是一部爱情电影,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或许对于其他人可能会发生,但是对于布烈松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单纯要拍摄一部爱情电影的人。
果然,在这个剧本里面,他地天赋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剧本的名字虽然叫《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但是实际上,电影中主要展现的群体却是这个家族的男人,在布烈松的这个剧本里面,他没有思考什么生死,什么善恶,或者是什么社会的道德伦理,他思考的东西十分的有趣,那就是人地复杂性。
在他的这个剧本里面,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只有多变的复杂的人。
这个剧本。展现地是一个大家族的生活,但是通过这个家族中女性的连接,展现出了人的无限的复杂性,这使得这部电影一方面显得十分的沉重。艺术性十分的强烈,同时,又不呆板,能够让人接受。
这个剧本,显然是个好剧本。
“老大,我觉得布烈松的这个剧本完全可以拍摄。而且一旦制作出来之后,绝对可以让那些怀疑布烈松的家伙痛通通闭嘴。”胖子对于布烈松的这个剧本是十分喜欢地,所以鼎力推荐。
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在看过了这个剧本之后,同样也十分支持。于是乎,罗伯特.布烈松地第一部电影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现在已经到了六月份了。你们三个人在接到剧本之后即刻开始准备,务必在十一月之前杀青。”我把剧本发给了他们,然后对他们下了一个死命令。
大卫.里恩、格里菲斯和布烈松全都点了点头。
“今年梦工厂的电影可是够热闹的。”柯立芝在旁边摇了摇头。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三个人开始忙着搭建剧组,而我,则只为一件事情忙着,那就似乎《死亡诗社》的剪辑和首映式。
剪辑还算能够对付过去,毕竟我们在拍摄的时候就已经进行了一定工作量的剪辑。至于首映式。这方面的事情向来我管不着,事实上。我也不相关,这方面地事情一向都是甘斯负责。
就这么忙活了一个星期,6月22日地时候,《死亡诗社》剪辑完毕送到了法典执行局。
两个小时之后,审查的结果算是出来了,G级。
这个结果,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接下来,自然就是忙着首映式了。
不过这一部电影地首映式,绝对和其他的电影的首映式不一样,因为这部电影不仅仅只是一部电影那么简单的。
因为学生事件,我才站出来拍摄了一部《死亡诗社》。在我拍摄的过程中,美国的这起学生事件还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几个月来,在美国大部分州,基本上还是恢复了平静。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很多大学都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模式本身,进而做出了很多的让步出台了很多新的教育措施,这些学校这么做的目的除了能够使得自己的学校在这场风波之中得到尊重之外,更主要的是这些学校里面的老师连自己都觉得他们的教育方式应该有些改变了。
但是有些学校依然是顽固的,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而另外一方面,学生们更硬气。他们和学校对抗的同时,也争取到了社会上绝大多数人的同情和支持。尽管联邦政府已经下达了相关的处理办法,但是到了实施的过程中,这些颁发明显就显得有些无力了。
那些大学们就是不听,依然我行我素地按照他们原先的那种教育模式上课,学生怎么可能买校方的账,所以在过去的借个月里面,美国还是闹发了不少起冲突事件,虽然在这几起事件之中没有人员的死亡,但是形成的影响是十分不好的。
包括政府在内,都想找一个好办法来使得目前的这种形式得以平息下去,但是不管你费多大的力气,学校和学生之间的矛盾看起来是无法调和的。
几个月以来,耶鲁大学一直被学生们控制着。原先人们以为几个月里面这些学生们饿都能饿死了,怎么可能坚持下去。但是耶鲁大学地那些学生们,还真的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在这几个月里面。他们不但挺了过来,而且完全将学校当成了自己的家,他们在学校里面按照自己地意愿来管理。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很是惬意。
《死亡诗社》杀青之后,耶鲁大学的学生负责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提出《死亡诗社》能不能够拿到耶鲁大学来放映。长期以来,耶鲁大学在美国大学中的名声,基本上就是前几名,这一次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把它们一下子推倒了社会上,成为了民众关注的焦点。耶鲁大学的学生们提出的这个意见,让我倒是很感兴趣。
之前打算是带着这部电影到中国大剧院去首映的。可是现在想一想,如果真的能够闹到耶鲁大学那边去首映的话,结果一定会比在中国大剧院里面首映要好得多。
就在学校里面放,对着那些要求获得自由地学生们。我想这个冲击力一定是十分巨大的。
接到电影之后,我和其他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
他们都说这是一个好办法,我也觉得是,所以第二天,通过洛克特克电视台,梦工厂就做出了相应的宣布:《死亡诗社》地首映式选择在耶鲁大学,而不是之前的中国大剧院。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来了很大的波折。耶鲁大学也再次成为全美民众关注的焦点。
消息公布出来不久之后,各方面的反应也来了。首先是来自学生们的。耶鲁大学的学生们对于梦工厂的这个决定敢到十分的骄傲。他们主动布置首映式的现场并且开始配合我们先前派过去做准备工作地人员做好相应的工作,而且放弃了几个月来一直占领地耶鲁大学的核心区域。把那里让给给了我们放映电影。
而全美的学生对这样的一部电影是十分好奇的,他们或者千里迢迢跑到耶鲁大学来。或者在各自呆的地方看,反正没有多少人不喜欢看这个的。
除了学生之外,联邦政府的高层们也都陆续有了表态。总统鲁特曼就答应将亲自出席《死亡诗社》地首映式,虽然他这么做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化解学校和学生之间地冲突,但是很大程度上,鲁特曼无疑是在通过这件事情给自己捞取足够的政治筹码。
自从当上总统以来,鲁特曼地路子并不是特别的好走,比起赫伯特.胡佛。比起柯立芝。这家伙的总统做得磕磕绊绊,不过最近的这一年。鲁特曼显然是做出了一定的经验来了,在捞取名声这上面,绝对不输于富兰克林.罗斯福。
这一次学生和学校的冲突,他的卷入就获得了民众的极大欢迎,民众对于这位总统做的事情赞不绝口,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毕竟明年就要开始竞选总统了,他到时候是拍屁股走人还是继续获得连任,最关键的一个因素就是民心。
因此在获得民众支持和好感上面,鲁特曼做得都是十分的带劲。
其实这一点,不光光是他,富兰克林.罗斯福也是一个德性。在梦工厂宣布《死亡诗社》的首映式在耶鲁大学举行之后的几个小时之内,富兰克林.罗斯福就通过媒体宣称他想亲自参加这部电影的首映式。
本来按照胖子他们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放富兰克林.罗斯福进去,但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我还是觉得还是让他参加的好,这样以来起码也会使得场面显得庄重许多,对于事情的解决将起到很大的作用。
经过了一番忙碌之后,6月29日,耶鲁大学的校园之内,《死亡诗社》的首映式正式举行。
这一天,对于我来说,显然十个十分重要的日子。
这几天手头的事情很多,都快要忙疯了,码字码得手都抖。
不过已经渐渐感觉到夏天快要来了,到了六月,小张就光荣毕业了,上帝,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手头的论文搞完。
昨天码字的时候,有大大在QQ上叫我推荐几部电影,他说的是经典的那种。
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推荐了。因为别看在小说里面我写的电影都是大家喜欢的,其实我自己真正喜欢并且认为经典的电影,和小说里面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驰,而这些电影,很多人都是不喜欢看的。
塔可夫斯基、费里尼和基耶斯洛夫斯基,这三个人的电影,如果有有兴趣的话,就看看吧,他们三个人的作品算起来都还不是很多,但是部部经典,这是我觉得最好的三个导演。如果有人不喜欢西方的,看看中国二三十年代或者是四十年代的电影,看看费穆的,建国后的电影就不要看了。中国最好的电影在从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之后,中国最好的电影在我们的宝岛台湾。看看侯孝贤,看看杨德昌或者是蔡明亮。想看日本的,就选择小津吧。
其实电影是个很私人的东西,我喜欢的,不一定大家都喜欢。只要一部电影看完之后让你觉得心里面憋着什么东西但是却表达不出来,我觉得那就是一部好电影。
就是这样。呵呵。
第988章 1932年的总统人选 第989章 《死亡诗社》的首映式(上)
6月末,《死亡诗社》的首映式在耶鲁大学校园里面举行。
对于这部电影,耶鲁大学的那些学生们十分得配合,变现出了极大的欢迎。首映式就在学校的中心举行,在那里,搭建了一个巨大的首映场所。原本占据着学校和政府对抗的学生们,这一次终于允许外人进入校园了。
而来参加这部电影首映式的,自然也有很多的名人。美国总统鲁特曼亲自到场,在他的要求之下,政府教育部门的相关官员也悉数到场,除此之外,美国各大学校的校长门无一缺席,接下来就是一些好莱坞的电影人、社会各界的相关人员以及广大的学生。
这部首映式,应该是梦工厂的所有电影中,观众构成最奇怪的一次了。
6月28日,我带着剧组的一帮人抵达了纽黑文市,之前甘斯等人就已经赶过去了。他带着一帮人是负责安排首映式的场地以及放映活动的。
到了纽黑文这一天,天气很好,阳光很剧烈,晒得人有些昏昏欲睡,纽黑文这个地方不是很大,但是风景很好,倒是能够让人提起精神来。
甘斯把我安排在临近海湾的一个宾馆里面,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见海,倒是一处风景不错的小憩之地。
在宾馆住下来没多久,前来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开始的时候都是当地的政府官员,纽黑文市的市长之类的,然后是学生的代表,接着是前来参加首映式的一些嘉宾,这么接待来接待去,我就累得快要虚脱了。
傍晚地时候。我告诉卡瓦如果再有人来拜访,就说我有点不舒服,病了。
然后,我一个人搬着躺椅到了阳台上,躺在那里看着对面的海。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海风一吹。很是舒服,我就躺在那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卡瓦推醒了。
“老板,有人来拜访。”卡瓦笑道。
“拜访。我不是说了嘛,就说我病了。”我不耐烦起来。
“老板。这个人我觉得你还是见一下吧。是鲁特曼总统。”卡瓦小声说道。
“鲁特曼?他不是明天才到吗。行,你让他进来吧。”我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卡瓦出去不久,就把鲁特曼带了过来。
鲁特曼并没有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越发显得精神起来。
“安德烈,想不到你比我来得还早。”一走过来,鲁特曼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首映式嘛,自然得来得早一点。总不能让这么多人等吧。”我笑了起来。
卡瓦又搬过来一把躺椅,我们两个人坐在阳台上边吹着海风边聊天。
“这地方好,我住在纽黑文市里面的一家宾馆里面,实在是无聊得很。”鲁特曼看着远处的海湾赞叹不已。
“我的脾气手下都了解,所以给安排了这个地方。”我点了点头。
“听说你病了?”鲁特曼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累地。今天一天从早晨到现在不停有人来拜访。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吐了吐舌头。
鲁特曼哈哈大笑。道:“我来的时候,在宾馆门前的停车场看到罗斯福的车了。那家伙也来了。”
“来就来吧,人多了热闹。”我点燃了一支烟。
“安德烈,这一次还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你不拍这部电影,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决得了地呢。”鲁特曼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对于这件事情很头疼。
“这件事情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谁让那群学生把我地红龙大旗给挂了出来呢。”我耸了耸肩。
“安德烈,我这次过来,除了参加首映式之外,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想当面和你谈谈。”鲁特曼说到这里,语气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
“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反正最后这里也没有别人。”我笑了起来。
其实我早就猜到这家伙这次过来,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首映式。
鲁特曼挠了挠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德烈,今年都已经是1931年了。”犹豫了半天,他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是呀,怎么了?”我问道。
鲁特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对我说道:“明年,1932年,可就要准备选举总统了。”
“哦……”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地。
不错。自从赫伯特-胡佛去世之后,副总统鲁特曼接替,算一算也有两三年了。这段事件来,总体说鲁特曼的工作做得也还算不错,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许是犯了一些错误,但是后面这段时间,他地工作越做越出色,对于一些突发事件的处理,不如在对我的那次遇刺事件上,对美联储事件以及当先的学生事件上面,处理得都非常好,可以说,现在他在民众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至少比他刚刚接替总统的时候威望高得多了。
明年就要准备总统选举了,那就意味着今年年底民主党和共和党两党就要开始进行筹备工作了,算一算也就几个月的事情。
事情还过得真快。
当初鲁特曼刚刚接替总统的时候,对外界地态度是他只是个过度总统一旦时间到了他就会交给下一任,但是现在看来,这家伙在总统地宝座上呆得有些留恋了,恐怕想寻求连任。
“安德烈,咱们两个都是朋友,所有一些话我就直说了。开始的时候。我真地不想当什么总统,我这个人自觉不是那块料。但是这段时间下来,我越来越变得自信,对于这个工作也很是喜欢。所以……”鲁特曼说道这里,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以你想连任,是吧?”我笑道。
“不错。不错。”鲁特曼也笑了起来。
“连任好呀!哈哈哈。布赖恩,没想到你这家伙在走我的老路。”就在我和鲁特曼聊天的时候,柯立芝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布赖恩,你地这个想法很好。当初哈定总统在任上去世。我也是顶替他的位置,开始也不习惯。但是越做越感兴趣,最后搞了个连任。很不错。”在这件事情上,柯立芝很是有经验,毕竟他是干过这么一回事情的。
鲁特曼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着我们两个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我如果谋求连任的话,几率大吗?而且,共和党现在人才还是很多的,别人不说,就你们洛克特克财团的那个哈里-杜鲁门就是个人才,他担任加州州长这才多长时间,就把州里面地工作做得绘声绘色的。”
鲁特曼的这句话。让我和柯立芝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这个鲁特曼,花花肠子还真是不少。
在正式大选之前。共和党和民主党两党内部都是要先选出候选人的,鲁特曼想获得连任,就必须过这一关。而对于共和党来说,党内优秀的人还是不少地,至少比鲁特曼优秀的人大有人在,鲁特曼有些老了,而且能力也不是出众,在党内地一些新秀面前,不如哈里-杜鲁门,他自然显得有些不足。今天这家伙过来,恐怕就是探探我们的口气,看我们会不会让杜鲁门参加总统竞选,如果我们推选出杜鲁门地话,那他可就有些危险了。
在个人魅力上面,鲁特曼显然不是杜鲁门的对手,而且如果我们推举出杜鲁门的话,以洛克特克财团地巨大的宣传和舆论掌控能力,鲁特曼获胜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他想连任的话,就必须最保证我们能够支持他。
“布赖恩,这件事情你想得有些多了。”柯立芝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鲁特曼巴巴地问道。
“我们是不会让哈里去竞选总统的。”柯立芝笑道。
“为什么?哈里那么优秀。”鲁特曼的这句话,显然有些口是心非,听说我们不打算让杜鲁门去竞选,这家伙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很简单。哈里太年轻了。他从洛杉矶法院的大法官直接跳到了加州州长,步子就已经迈得有些快了。现在当上州长还没多久你就让他去竞选总统,显然是不合适地。虽然他在个人能力上面可能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是总统有地时候光有个人能力是不行的,更重要地是经验。哈里在这方面是欠缺的,他最好在州长的位子上磨炼两年,等羽翼丰满了,在冲刺吧。现在不是时候。”柯立芝咧咧嘴道。
其实关于本届总统的选举问题,我和柯立芝已经不知道聊了多少次了。就人选的问题,我们更是商量了无数次。在这上面,我们两个人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杜鲁门去竞选总统。
虽然我们比任何人都想让出身梦工厂的杜鲁门坐上总统的宝座,虽然杜鲁门竞选总统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不是这个时候。
根本的原因,就是柯立芝说的这个,杜鲁门太年轻了,刚刚坐上州长的位子还没到一年就要冲击美国总统,无论是在经验上还是在威望上都是不够的。
他需要磨炼,磨炼得厚实了再起冲刺,这样一来才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冲刺得太早,反而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伤害,是揠苗助长。
对于这一点,我们也征求了杜鲁门本人的意见,那家伙完全同意我和柯立芝的想法,也说自己的确太年轻了,想在州长的位子上锻炼锻炼几年然后冲刺下一任总统。
所以我和柯立芝商量了之后,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办。
“布赖恩。放心吧,我和安德烈还是支持你的。”柯立芝地这句话,让鲁特曼大喜,同时脸上也露出了极为感激的表情。
“虽然你在个人能力上可能欠缺了点,但是你有经验,这几年来。你对美国的各种形势都很了解,更重要的是,作为赫伯特的副手,你对新政的具体事情了若指掌,如果要保证新政能够贯彻下去。你是最好地一个人选。”
“还有,对于美国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稳定,就是安稳。现在国家运行的总体态势是好的,保持这种态势,美国绝对会走出这场经济萧条。如果换上了另外一个人,新政绝对会遭到一定范围的改动,到时候国家就要动荡起来了,这种动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好处地。”
柯立芝仔细分析了起来,看着鲁特曼道:“布赖恩,赫伯特是我和安德烈最好的朋友。你是他地接班人。也是我们的朋友,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充分支持你地,你可以放
鲁特曼听了柯立芝的话,直点头,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在共和党内部,柯立芝和我的影响力还是有地,只要我们推选出鲁特曼,加上党内再有一帮人拥护,鲁特曼成为最终的总统候选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一点,鲁特曼是心知肚明的。
“卡尔文,安德烈,你们对我的好,我会记住。”鲁特曼郑重地说道。
“都是朋友,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柯立芝拍了拍鲁特曼的肩膀,然后道:“民主党那边的候选人会是谁,现在你知道吗?”
“还能是谁?民主党内部没有人能够盖得过罗斯福。”说道罗斯福,鲁特曼的脸上就变得阴沉了。
无论在个人能力上,还是在处理事情的经验上面,鲁特曼根本就不是罗斯福地对手。
论个人能力,罗斯福有口才,睿智而风雅,鼓动性一流,论经验,罗斯福是纽约州地州长,纽约州在他的手下发展得绘声绘色这是全美所有人都看得到地事情。
因此和罗斯福竞选总统,鲁特曼显然是底气不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面前可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了。”柯立芝长处了一口气。
这一点,所有人都是认同的。
鲁特曼和罗斯福,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但是柯立芝随后就笑了起来:“不过布赖恩,你也不要太过忧虑。这件事情上,你还是有一定有优势的。”
“什么优势?”鲁特曼赶紧问道。
所谓知己知彼,这个道理鲁特曼自然也懂。
“声望。”柯立芝吐出了一个单词。
“声望?”鲁特曼有些眼直了。
“对。声望。”柯立芝笑道:“在这一点上,你是处于优势的。虽然罗斯福各种能力都比你强,但是和你相比,他的声望现在不太够。你这几年来,稳,是你最大的特色,赫伯特去世之后,你接过来了一个乱摊子,虽然出现了一些失误,但是基本上完成了平稳的交接,而且现在你也看到了,国家的形势很平稳,民众的生活开始一点点好转,人人都觉得生活有了希望。在这方面,你是很受民众信任的,对于民众来说,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谁当总统,只要能够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好一点就行了。虽然你的能力不如罗斯福,但是民众更看重稳定,他们对于现在的这种发展形势是很满意的,因此,只要你在竞选的时候打稳这张拍的话,就一定能够获得绝大多是民众的支持。”
“当然了,罗斯福是你获得连任的最大的危险。这个家伙的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如果早出到几年,估计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如果不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安德烈,估计他会成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而且民主党在他手里面肯定能够成为和共和党平起平坐的大党。”
“可是这个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遇到了安德烈,是他的噩梦。他自从担任民主党党内领袖之后,就一直和安德烈对着干,中间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情。特别是那次刺杀时间,虽然最后死无对证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干地,但是影响出来了,他的威望大打折扣。”
“这几年,罗斯福的声望比他担任民主党党内领袖的时候,是大了不少。但是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是负面的。提起他地名字,美国家喻户晓,但是大部分人的人对他有抵触的情绪。这一点上,你占了很大的便宜。而且你也应该好好谢谢安德烈。”
柯立芝的话,让我和鲁特曼都笑了起来。
罗斯福遇到我。算是栽了。
“不过鲁特曼,这不代表你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够获得连任了。罗斯福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在他身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是个极为恐怖地人。如果你掉以轻心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
“虽然他现在地声望有些不佳,但是那是和他之前的相比,并不是和你相比。你也看到了,半年多来,罗斯福已经改变了他地一贯做法,他不再和安德烈和我们硬碰硬,而是开始学习我们的做法。他看到了民众的力量。现在做任何事情都首先考虑民众地心理,民众支持的事情。不管有多大困难他都会去做,美联储的那次事件就是如此,这半年来,他在国家信托公司做的事情,获得了美国大部分企业和财团的支持,尤其是那些中小企业,因为他划拨的救济款项对他很是感激,而受到国家信托公司援助的很多底层民众对于他也是很感激的,和安德烈相比,罗斯福在民众中地声望显然是不够地,他和安德烈站在一起,民众肯定会选择安德烈,但是如果你和他站到一块,民众更喜欢谁,那就难说了,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其实这半年来,罗斯福地在民众中的印象得到了很大的改观,美联储事件,这一次的学生事件,罗斯福的变现都很抢眼,事实上他已经找到了通向成功的捷径。如果时间拖得长一点,是一年之后或者是两年之后在选举总统的话,你无论做什么都不是他的对手,因为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把民众对他的不良的印象全部扭转过来,如果你想获得胜利的话,那就想办法提前进行总统选举,最好就在今年年底。”
“布赖恩,你的运气很好,罗斯福现在最大的困境就是他没有时间把之前民众对他的那些不良印象全部消除,他只能消除一部分,不过也不代表他不能翻身。这个人,缺少的就是机会,只要能够有让他翻身的机会,哪怕只有那么一次,他就可以一下子反客为主成为胜利者。这是个可怕的人,魔鬼一样可怕的人。而他如果成为总统,那将是共和党的噩梦,从此之后,左右了美国政坛几百年的共和党,将辉煌不再,他会是共和党延续了几百年辉煌的终结者。”
柯立芝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低沉,鲁特曼听得脸上的肌肉都抽动了。
富兰克林-罗斯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一点鲁特曼由这切身的体会,毕竟他们平时在工作中有过密切接触。
而柯立芝说的话,无疑句句都是关键的,也都是真实的。可以说,在美国,能够对于罗斯福有着本质认识的人,就两个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就是柯立芝。
其他的人,就算是鲁特曼本人,对于罗斯福的认识,都是全面的。
罗斯福就如同是一头狮子,你对他认识不全面,最后只能成为他的猎物。
从我们这方面来看,自然是不希望那个罗斯福能够成为总统,所以柯立芝才会苦口婆心地叮嘱鲁特曼。换成别人,我们根本不会费这么大的口舌。
“布赖恩,如果你想获得胜利,有一点是必须要做的,如果疏忽了这一点,你也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柯立芝点燃了一支烟。
“请说。”鲁特曼低声道。
“财团。”柯立芝露出了笑容。
“总统的竞选虽然拼的是民望,但是更重要的是财团,财团如果不支持你,你是不会获得胜利的。罗斯福很聪明,他身后站着的是以洛克菲勒财团为首地财团联盟,那些财团对罗斯福绝对的支持。绝对的信任,而在这一点,你就做得很不够,你和摩根财团他们的关系,远远不如罗斯福和洛克菲勒财团之间的关系。这点,你必须抽出足够的时间和摩根谈一谈。”
“放心吧鲁特曼。不管怎么样,我们会全力支持你参加总统大选地!”柯立芝拍了拍鲁特曼的肩膀。
我们同时露出笑容起来。
鲁特曼特意过来拜访我,为的是打探一下我和柯立芝到底会不会支持他,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鲁特曼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宾馆。
“安德烈。有的时候,我觉得鲁特曼其实也挺可怜地。”看着鲁特曼的背影。柯立芝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就帮他这么一回吧,顺便也帮帮我们自己。”我笑了笑。
当天晚上。纽黑文市举行了一个盛大地酒会,算是首映式之前的招待宴会。
会议上面,倒是碰到了不少熟人。
“柯里昂先生。明天电影没有问题吧。”当我和柯立芝小声谈话地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谁了。
“罗斯福先生,有你前来首映式,我怎么可能准备好呢。”我微笑着转过身去,看见罗斯福在我的对面。
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手里面端着一杯饮料,满脸地笑容。
“我刚才和总统先生聊了聊,听说你们下午聊得很愉快。”罗斯福看着我。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这么说。无疑是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我们支持鲁特曼竞选总统了。
“我和总统先生一向合得来。”我端起了手中的饮料。
“那过几个月,我们就好好玩玩吧。”罗斯福耸了耸肩膀。然后让手下把他推开了。
“这家伙,我什么时候看见什么时候想揍他。”甘斯在我旁边低声骂道。
“你们要是这样,他巴不得呢。”从我旁边传来了一声笑。
我转过脸去,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
“胡佛先生,你怎么来了?”看见这个人我顿时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调查局局长埃德加-护肤。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脸上依然戴着那个半脸面具,嘴角上翘,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微笑。
“我到纽黑文这边正好有事情,听说你们在这里举行首映式,就顺便过来了,怎么,不欢迎嘛?”埃德加-胡佛摊了摊手。
“怎么可能不欢迎呢,你能来,可是我们的荣幸。”我乐道。
埃德加-胡佛的出现,让宴会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没来地时候,这帮人觥筹交相互嬉戏取笑,他一出席,酒会地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收敛了起来。
也不怪其他人,埃德加-胡佛出现在这里完全就像是个异类,别人都是西装革履,他穿着制服,而且脸上遮着那个黑色的面具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在美国,没有人不怕调查局地,尤其是今天参加酒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些人更是怕。
埃德加-胡佛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不太受这些人的欢迎,便自我解嘲地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看来我还是告辞好了,这里不是我能来的地方。”
“胡佛先生,这怎么可以呢,要不我们到旁边的小房间里面喝喝茶。”我笑道。
埃德加-胡佛可不是寻常人,平时请都请不来,这一次竟然能够主动现身,怎么可能让他走掉。
“胡佛先生,到旁边喝茶吧。”柯立芝也做出了请的手势。
埃德加-胡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个人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面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了,倒是个清静的地方。
“胡佛先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呀?”柯立芝一边给埃德加-胡佛倒茶,一边问道。
“这件事情。还得问柯里昂先生。”埃德加-胡佛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问我?胡佛先生,你的意思是你到这里来和我有关系?”我睁大了眼睛。
“可以这么说。”胡佛笑了起来:“你们在哈佛大学不是做出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嘛。”
“你说地是那件事情呀。”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黑教堂的那次事情,胡佛肯定是知道了。
“这一周我都呆在那里,因为牵扯到国家宝藏和华盛顿总统的灵柩,所以处理起来很是麻烦。忙了一个星期,甚至调动了军队最后才总算是胜利完成。不过柯里昂先生,我还真得感谢你,这个据点我们实在是找了太长的时间了。”埃德加-胡佛长叹了一口气,道:“处理完了那件事情。我就赶到这里了,手头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听说你们也来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遇到了不少数人。在门口遇到了鲁特曼总统,到里面遇到了罗斯福,柯里昂先生。你的这个首映式真是藏龙卧虎。”
“胡佛先生,你就别玩玩笑了。这些人在你眼里也就是一般人。”我打趣道。
我们三个人坐在房间里面,闲扯了很多事情,看得出来,埃德加-胡佛心情很好。
“柯里昂先生,听说你地大儿子亚盖洛最近拍摄了一部小电影?”埃德加-胡佛一边喝茶一边心平气和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咳咳咳。我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这个埃德加-胡佛到底是人是鬼呀!?亚盖洛拍摄小电影的事情,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这他也能够了若指掌。那不等于我做得所有事情他都晓得!?
这也太让人脊梁骨发凉了!
之前柯立芝总是说美国最恐怖的人就是埃德加-胡佛。说不管你是总统还是平民,不管你是财阀还是军官。在他面前,你都会觉得心虚无比,他在你面前就如同一座山峰一样压迫着你。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在好莱坞,对我的家庭生活了解地人,并不是很多,埃德加-胡佛等于告诉我,他不仅知道我的家庭,还对我地家庭成员十分的清楚。
他这么问,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我扫了一眼埃德加-胡佛,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就是随便问问。
“小孩子拍地,随便玩玩。”我笑道。
埃德加-胡佛笑了笑,道:“柯里昂先生,我真是羡慕你呀,能够做出这样的事业,同时也能够拥有这么美满的家庭。”
然后他,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好了,我也该走了,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了。柯里昂先生,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华盛顿了,明天晚上怕是不能参加你地首映式了。”埃德加-胡佛和我握了握手。
他要走,我和柯立芝也不好留,所以便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外。
大门外,一个黑色的小车停在了那里。埃德加-胡佛拉开车门就要进去,突然相识想到了什么,转身又走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这些东西是我闲着无聊在车上做的,送给你的孩子吧,代我向他们问好。”埃德加-胡佛从外套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几件东西,放在连我的手上,然后拍了拍肩膀,笑着坐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拐了几个拐角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埃德加-胡佛,做起事情来让人一点都摸不到头脑。”柯立芝看着远去的埃德加-胡佛,摇了摇头。
“他做事情如果和平常人一样,那他就不是埃德加-胡佛了。”我笑了起来。
“这样的人,每次和他打交道,我就心惊胆战地。安德烈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柯立芝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大厅。
我笑笑,看了看埃德加-胡佛远去地方向,然后摊开了手掌。
在我的手上,并排放着三个小人。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埃德加-胡佛闲着没有事地时候用小刀刻的。材料是一种杉木棍。然后刻成小人的形状,三个小人不大,正好能够握在手里面,有鼻子有眼,惟妙惟肖。更绝的是,上面竟然用颜料画了衣服之类的。很是精巧。
“想不到人见人怕的调查局局长竟然手这么巧。”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这三个木头小人装进了口袋里面。
埃德加-胡佛既然送了三个小人。那至少表示他对我地事情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很不好。
很没有安全感。
进了大厅,里面的热闹还在继续,但是我却没有多少心思了。呆了一会之后就起身告辞。
路上柯立芝不经意和我又聊起了埃德加-胡佛,柯立芝对于埃德加-护肤的这次出现,想得很多。
“安德烈,你说埃德加-胡佛突然提到亚盖洛,到底是什么意思?”柯立芝问我道。
“还能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告诉我他对我一清二楚,以后对我有动作的时候也好办得多。”我苦笑了一下。
“老大,我对这个胡佛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太阴森了。”胖子在前面嘟嘟囔囔地说道。
“他要是不阴森,谁阴森?他可是整个美国的无冕之王。谁敢惹他。”柯立芝匝吧了一下嘴。对我道:“不过安德烈。他对我们梦工厂似乎还说得过去,一直以来也都没有对我们做出过什么坏事。不少次还帮了我们。你说,他这次算不算是提醒你呀?”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提醒我有人要对我地那三个儿子动手?别扯淡了。我的那三个儿子,你就是派遣一支军队来也别想动他们一根毫毛。”我顿时笑了起来。
对于家人,我一向毫不含糊。守护家里安全地不仅仅有厂卫军,还有杰克领导的内局地人,此外二哥也专门派遣了伯班克党的一支精英二十四小时呆在庄园各处,此外,好莱坞警察局的警察也对庄园做了重点地部署和监控,有了这四道防护,别说是人了,就是只蚊子想接近亚盖洛他们都不可能,所以这一点我根本就用不着担心。
“卡尔文,你们都多想了,其实这一次埃德加-胡佛过来,估计真的像他所说的就是碰巧了然后过来看看。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他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坏意,就凭他送礼物给亚盖洛他们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我摊开了那三个小木人,笑了起来。
“我同意老板的意见。虽然埃德加-胡佛在其他人眼里面是个十分恐怖的人,但是和我们打交道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老板不少次还得到了他的帮助,他这次来,估计就是凑凑热闹,他那样地人,平时没有什么朋友。”格里菲斯倒是同意我地看法。
车上的一帮人议论来议论去,基本上认定埃德加-胡佛这次过来,基本上不会是一件坏事。
回到宾馆,已经是半夜了,洗漱一遍之后,我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忙了起来。电影晚上八点在耶鲁大学地校园里面举行首映,甘斯等人已经先前一步去布置、阻止相关的一些事宜了,我则呆在房间里面为晚上的首映做一些准备。
午饭过后,下午三点多,我们一行人就离开宾馆赶向耶鲁大学。
那里早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原本被学生占据的校园,经过了一番整理,变得十分的典雅,展现出一个古老的名校的风范。
我们走进学校的时候,受到了学生地热烈欢迎。这些学生几乎来自美国各地,都是各个大学的代表。下午我们都是在耶鲁大学校方那里呆着,双方彼此讨论了一些问题,和哈佛大学相比,耶鲁大学的那些校长、教授们,实在是顽固得很。
晚上六点半。简单地吃完了耶鲁大学为我们准备的晚餐之后,我们走入了首映式的现场。
虽然距离电影正式公映还有一个半小时,但是偌大的一个耶鲁大学地校园已经人满为患,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拥挤在那里。
整个校园里面分布了十几块银幕,保证所有学生都能够看到这部电影。
“老大。人太多了,尤其是学生。我们都快要疏理不过来了。”甘斯忙得团团转,看着我苦笑凹不已。
鲁特曼、罗斯福等人相继抵达。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嘉宾席上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首映式的主持人是格兰特,他为了我们的首映式。专程从好莱坞跑了过来。
这家伙穿了一身雪白的西装,很是精神。七点四十五地时候,格兰特走上了讲台。
他抓住话筒的时候,人群变得鸦雀无声。
“各位,今天是《死亡诗社》地首映式。几个月前,美国发生的那一连串地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让我们感到痛心。一直以来,我们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我们的教育。看看我们这些杰出人士吧。从总统到普通工程师、律师,等等等等。社会上各行各业地精英分子基本上都是从我们的学校里面走出来的。”
“在美国,不少大学的历史比这个国家的历史都要悠久,美国人不是经常说一句话嘛,叫先有哈佛后有美国。这充分说明了教育在美国的悠久历史和重要性。我们一直为之骄傲,但是上段时间发生的那些悲惨的事情,让我们几百年来延续地这份骄傲荡然无存。”
“学生和警察对抗,学生和校方对抗,死伤惨重,为地是什么,为的是争取一点点自由,一点点空间,但是他们得到地,却是警察们的子弹和校方的指责。”
“作为一个过来人,有一句话我是必须要说的,那就是学生一般不会闹事,当他们闹事的时候,那就说明校方的教育制度显然出现了问题。”
“美国的教育延续了这么多年,进入了20世纪之后,很多适合之前的那种教育方式已经不适合当下了,所以校方能做的,不是去强制执行,而是应该进行改革了。”
“不过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学校都这么理解,这个我们可以从很多学校的身上可以看得十分的清楚。直到今天,这件事情好没有得到解决。所有人的目光和希望都积聚在柯里昂先生的这部电影来!”
“一部告诉你们真正的教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电影,一部告诉你真正的人生应当怎么去创造的电影。已不告诉你们人该如何观察这个世界的电影!一部杰作。”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为那些在冲突中死去的年轻人们默哀吧。这部电影十分送给他们的。”
在格兰特的提议之下,现场的所有人都集体起立,然后低头为那些死去的年轻人默哀。
之后,纽黑文市的市长等都相继发言,说的无非都是一些套话,倒是耶鲁大学的校长的发言十分的震撼。
“格兰特先生说的对,当前很多学校的传统都不太适合现在的这个世界了,不再适合现在的年轻人了。我们到了应该改变的适合,我本人之所以出席这个首映式,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一个真正的学校,一个真正的老师,应该怎样对待学生。”
可以说,和耶鲁大学校长抱着相同目的前来观看电影的人,不在少数。
“可以开始了。”耶鲁大学的校长结束讲话之后,我对甘斯点了点头。
甘斯转身做了一个手势,首映正式开始。今天有些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也有点烧,整个人都有点疲。
但是字还码。
有月票的大大投几张,权当安慰吧!
39名,上帝呀。
第990-991章 《死亡诗社》的首映式(中)
耶鲁大学陷入一片黑暗,在这黑暗中,《死亡诗社》的首映式正式开始。
但是,这一开头,就让现场的观众一片骚动。
电影的开始,是厂标和厂标音乐。对于这个,美国民众是在熟悉不过的了红龙厂标和那段恢弘的厂标音乐,已经成为梦工厂电影的一个重要的标志。
几年来,梦工厂生产的一部部电影前面都会有这些内容,但是今天,却有了改变。
厂标还是那个红龙盘旋的厂标,但是音乐去变成了一段低沉忧伤的曲子。
观众很纳闷,不知道梦工厂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改变。很快,下面出现的一行巨大的字幕,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梦工厂这样做的原因。
“谨以此片献给茂瑙,梦工厂不熄的一盏明灯!”
哗哗哗!
现场的所有人都鼓起掌来。这掌声,是对于茂瑙的肯定,也是对他的最好的怀念。
我坐在下面,鼻子酸酸的。
接着出现了字幕。字幕完了之后,银幕上一片漆黑。
然后是一个特写镜头,一双手,一双女人的手,正在熟练地打着领结,镜头慢慢拉开,一个孩子的脸出现在银幕上,母亲蹲下身子,给他整理衣服。
“精神点,今天可是你的入学典礼。”母亲叮嘱道。
孩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紧张。
特写镜头。放置在桌子上地一个箱子。箱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风笛。一个全身苏格兰装束地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风笛开始擦拭起来,
全景镜头。一个房间里面,不少学生手里面拿着一面面旗帜在小声低语,教职人员则在旁边叮嘱其他人一些事情。摄影师在给其中的一些人拍照留念。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入学典礼。
大门被打开。走进来了一个满脸严肃的老师,他对那些学生们打了一个手势。学生们立刻排成了一个长列。
“举旗!”在这个老师的命令之下,学生们举旗了手中的旗帜,队伍前面地哪个风笛声开始吹奏起了风笛,婉转的风笛声响起。队伍向大门行进。
哗哗哗。观众又是一阵掌声。他们之所以鼓掌,并不是以为电影中地这个入学前的仪式是多么的精彩,而是因为那个苏格兰风笛手吹奏的风笛。那首曲子。在《勇敢地心》里面也出现过,现在已经广为民众所熟知了。
而为什么在电影中出现这个曲子,显然是有用意的。
观众都明白,拍摄《勇敢的心》地湿滑,茂瑙是副导演之选用这段音乐,显然是为了纪念茂瑙。
实际上,当初在拍摄的时候。风笛手吹的的确是另外一首曲子。在这部电影剪辑的最后,我把这个曲子换了。听到这首风笛曲子。我就想到了在伦敦拍片的那段岁月。
银幕上,那支仪式的队伍走进了一个大厅。大厅里面布置得很是庄重,带有浓重的古典风格,一看就直到是一桩历史悠久地建筑。里面地通道两侧,坐满了人,都是学生以及学生的家长,在前方,则是学校地人。
接下来,完全就是新生的入学仪式,这个仪式显得古典而庄重,但是太过程式化,有些冗长沉闷。
这样的镜头,不管是对于学生来说,还是学校的那些人都是十分熟悉的,即便是对于那些普通的观众,他们中间很多人都上个学,对这个镜头也很有感触。
在美国,凡是历史悠久的预备学校,新生入学的时候,这种仪式是少不了的。同样的,它也代表了很多人对于学生生涯的最深刻的记忆。几百年来,无数学生即就是在这样的仪式下开始了他们的生活。
仪式结束之后,威尔顿预备学校的校长走上了讲台致辞。
银幕上出现这个镜头的时候,观众中间响起了一阵惊讶声。因为扮演校长的不是别人,正是卡尔文.柯立芝。
穿着一件十分得体装饰繁复的衣服,银幕上,柯立芝还真像是一位校长。
“一百多年以前,1821年,41个男孩在这个房间里面被提及的问题,今天将重新问及你们每一个人。先生们,何谓四大信仰?”校长郑重地问道。
“传统,荣誉,纪律,卓越。”学生们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回答。
“在第一年,威尔顿学校有5名毕业生,去年,我们51名毕业生,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进入了长春藤大学联盟。我们之所以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全靠着我们悠久的教学传统,没有这种传统,我们便没有这种辉煌。这也是各位家长把你们的孩子送过来的原因。”
校长的话,引起了大厅里面学生家长的一片掌声。掌声中,校长显得得意洋洋。
“说得好!”
“说得好!”的各大高校的校长门也都鼓起了掌,银幕上这位校长的发言,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而他们不远处的学生们,则发出了一片嘘声。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好玩。
“今年,我的英文老师波尔蒂先生因为健康原因不能在本校任职了,稍后你们将有机会见到接任者约翰.基廷,基廷学生是本校的优秀毕业生,多年以来,在英国的一所同样有名的学校任职。”
在校长的介绍之下,约翰.基廷站起来向众人示意。
“老大。你还别说。你真挺像老师的。”甘斯看着银幕上地我,笑了起来。
“老师?甘斯,你糊涂了,现在在好莱坞,老大走出去可是经常有年轻人跑过来叫他校长地。”胖子的话。让我忍俊不禁。
他说的那些叫我校长的年轻人,都是从柯里昂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
这个冗长地入学典礼结束之后。是一个巨大而雅致的校园。校园里面,到处都是车,家长们和孩子们依依告别,新入学地孩子们苦恼着不肯让家长离去。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们则相互致意问候,人群往来穿梭,十分的忙乱。
“校长先生。这是我的小儿子托德.安德森。”一位家长把孩子领到了校长地面前。
“托德,你可要加油,你的哥哥可是我们的骄傲。”校长握着年轻认定地手,笑道。
这个叫托德.安德森的年轻人十分尴尬而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尼尔,这个上个学期做得不错,这个学期务必更上一层楼。”送走了安德森父子,校长又对一个学生挥了挥手。
“我会的,校长。”那个叫尼尔的学生耸了耸肩。
这两个学生。让坐在我旁边的马尔斯科洛夫眼热了起来。
扮演托德.安德森的是安东尼.奎恩。扮演尼尔的,则是吉米。他们两个人在镜头前,很是朝气蓬勃。
“安德烈,你们梦工厂就是人才辈出。”马尔斯科洛夫的语气里面满是忌妒。
吉米不管对于观众来说还是对于好莱坞电影人来说,都是熟悉地,虽然之前吉米没有主演过什么电影,但是他也出现在不少电影之中,而且担任过一些重要地角色,对于他,人们都很喜欢,他也是梦工厂除了多多和小罗姆之外比较出名的小明星。
安东尼.奎恩是第一次出演电影,对于观众来说还是新面孔,不过这个年轻人在银幕上地表现十分的出彩。
接下来,镜头一转,展现的是学生们搬入宿舍的场面。走道里面拥挤不堪,学生纷纷搬着行礼进入各自的宿舍。尼尔和托德两个年轻人住在一起。尼尔刚进来不仅,就涌进来了一帮同学,他们相互打着招呼,彼此很熟悉。
刚开始在入学典礼上正襟危坐的学生们,这个时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一个个扯开了领带,彼此搂着肩膀,玩世不恭,看得出来,他们只有这个时候才显示出朝气。
几个年轻人挤了进来,有的甚至点上了烟。
“先生们,何谓四大信念?”尼尔笑着问道。
“模仿,恐怖,颓废,污秽!”一帮年轻人笑着说道。
“说得好!”
“说得好!”好的变成了那些学生们,各大高校的校长、老师们全都一个个面如土色。这和刚才的情景,正好颠倒了过来。
这几个学生,马上开始开起了新生托德的玩笑,然后相互介绍了自己。
有叼着烟的坏小子,查理.达顿,有戴着眼镜的莱克.布鲁斯,也有看着老实有些呆滞纳克斯.史区。
这三个学生,查理.达顿由乔斯.费勒来扮演,剩下的两个都是我从哈佛大学大一新生中挑选的演员,都有过演话剧的经验,表演上很是让我满意。
一帮年轻人相互打闹,他们称呼这个学校为“地狱学院”,同时,更是邀请托德进入他们的读书小组。正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时候,尼尔的父亲走了进来。
“尼尔,我刚才和亨德尔先生谈过了,他说你这个学期课外活动有些多,所以我觉得你不能再干校刊社的工作了。”父亲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成为助理编辑的!”尼尔大叫了起来。
“很遗憾,你没得选择。”父亲耸了耸肩。
在父亲面前,孩子总像是个臣子。没有任何的选择。
“尼尔,告诉他不要管闲事。”查理等人都打趣道。
“你们敢这样对你们的父亲这么说吗?”尼尔白了他们一眼。
全景镜头。学校地校园。到处都是高大地树木。突然。钟声响起,惊起了大群的野鸟,它们在天空之上飞舞,发出惊慌的叫声。
校舍里面,学生们拥挤着进入课堂。在这里,他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化学老师们给学生布置众多的作业。拉丁文老师站在黑板面前耷拉着眼皮叫学生们读着那些单词,数学老师则在黑板上写着一连串地长长的数学公式,而丝毫不顾忌下面学生地任何感受……
在每个教室里面,学生们全都皱着媒体恹恹欲睡。
而在另外一个教室里面。一堂课也马上就要开始。
学生们在教室里面打闹,但是随着基廷老师的出现,所有人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基廷吹着口哨从前门进来。在教室里面绕了一圈,然后从后门出去了。学生们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位老师要干嘛。
“他是不是有问题呀!?”
“他是我们的老师吗?”了起来。
“先生们,过来吧。”基廷从门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学生们不知所措,最后拿着他们的书本跟着基廷走入了另外一个房间。
“哦,船长,我地船长。谁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基廷问学生道。
学生们低着头,谁也不说话。”惠特曼。为林肯先生写的诗歌。我叫约翰.基廷。如果你们大胆一点的话。可以叫我船长。”基廷地介绍很有趣。但是学生们依然不配合。
尼尔在后面笑了起来。
“我也在这个地狱学院里面上过学,我明白你们的感受。”基廷的话。让学生们都笑了起来。
然后这位老师开始点名,他是博闻强识的,可以用诗句来形容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在这期间,他特意提到了“虚度光阴”和“及时行乐”。
“看看这些墙上的面孔,好好看看。他们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区别,都年轻,都精力旺盛,都是纳闷的不可一世,他们认为世界就在自己地掌握之中,但是现在,他们很多人都化为了尘土。
“而其实,他们中间谁又能够保重自己一生碌碌无为而虚度光阴呢?孩子们,凑过去,凑过去,你们就可以听到他们地窃窃私语。”
在基廷的带领之下,年轻人们全都凑了过去。
“虚度光阴。”
“及时行乐。”
一个个声音,在房间里面响了起来。
下课之后,学生们热烈讨论基廷,有人觉得他怪异,有人觉得他与众不同,有人却说他阴阳怪气。
但是当学生们回到宿舍坐在桌子面前地时候,对着白纸,他们都写出了那两个单词。
这一幕,让很多观众都鼓起掌来,其中大多数都是学生。
学生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
晚上,学生们在宿舍里面打闹,纳克斯.史区到一位教授家探望,回来之后,失魂落魄。
“今天晚上我看到了学校最漂亮的一个女孩。”纳克斯向尼尔等人绘声绘色地讲述他晚上的见闻:“但是这个女孩却订婚了,爱上了咱们学校的一个浑球。”
哦!其他人都装作了痛苦的样子。
这个房间里面,是凌乱的,但是却是十分欢乐的。
有人在下棋,有人在做作业,有人在跳舞,莱克在一边捣鼓着一台雷达,辛苦了一个晚上最后终于收到了节目。
但是这一切,都随着一个老师的闯入戛然而止。
“先生们,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要看见一个干净的房间!”这位老师满脸的严肃,然后他看到了莱克:“莱克,你那是一个收音机吗?”
“不,先生,这是一个科学实验,雷达。”莱克晃了晃手里面的东西。
“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希望在垃圾桶里面看到他。”老师咬了咬牙。
哦!
这一次,全场地观众都发出了一片嘘声。
对于这位老师地所作所为,所有人都表示了愤慨。
“这帮混蛋老师!学校里面的老师估计都是这个德性!”马尔斯科洛夫大叫了起来,丝毫不顾虑坐在他旁边的耶鲁大学校长那铁青的脸。
但是接下来的一场戏,就让很多学校地老师都坐不住了。
基廷在上课。和学生们谈论诗。
他尼尔翻到了书的导论,让他读里面地一段关于J.伊凡思普利查关于诗的评价。
这位博士用一种技术活去分析诗歌。甚至为分析、创作、欣赏诗歌提供了一种计算方法。
在尼尔读着这个导论的时候,基廷在黑板上开始画出一个计算图形,学生们都在下面认真地记笔记。
尼尔读完了之后,基廷转过了身。他看着学生们,一字一顿地说道:“鬼话!”
而愣掉的,不光光是学生。观众中地很多教授们也愣掉了。
这个理论,这个内容,现在不光光在预备学校,即便是在哈佛大学也占据了主导地位。在拍电影的时候,我就曾经专门进去听了一堂他们的文学老师上地一堂诗歌的课。虽然他们的理论不是这位博士的,但是基本的观点是差不多的。
他们认为诗歌是可以像数学那样去分析的,先是熟悉押运和节奏,然后计算出格式。再往里面填充东西。尤其是十四行诗,更是可以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去操作。
但是。在银幕上,基廷先生用一句“鬼话”让所有人都轰炸得晕头转向!
“鬼话!这是我对这位博士地看法。”基廷看着那些目瞪口呆地学生们,笑了起来:“我们谈论的是诗,不是装水管,你们怎么可以向音乐比赛那样描述诗呢?我喜欢拜伦,我给他42分。怎么可以呢?”
学生们都笑了起来。很多人都把自己记在笔记上面地那个计算图形涂抹掉了。“现在,请你们把那一页撕下来。”就在学生们笑的时候,基廷说出了一句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画。
学生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愿意动手。
尽管他们天性叛逆,但是对于书本,他们还是十分看重的,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
“先生们,撕掉它们,快点。撕掉。”基廷催促道。
大部分的学生依然不敢动手,坐在最后面一排的查理.达顿第一个撕掉了导论的一页。
“谢谢你查理,其他人赶紧动手吧,你面前的不是一本圣经,撕掉它你们不会下地狱的。不仅仅撕掉那一页,把整个导论都撕掉了。让我们的伊凡思普利查博士成为历史吧。”基廷笑道。
学生们兴奋了起来,他们纷纷动手,将书里面的那个导论部分撕掉了。教室里面纸屑飞扬,年轻人们全都兴奋了起来。
“撕掉!”
“撕掉!”
在我的身后,耶鲁大学的那些学生们全都叫了起来。
“我抗议!我抗议这部电影!”在一群校方人士里面,终于有一个白发苍苍的教授站了起来。他戴着厚厚的眼睛,对电影里面的做法很是不满,也很是激动,但是被耶鲁大学校长给按下去了。
“普顿先生,你不要这样,看下去,看下去。”耶鲁大学校长赶紧安慰。
“柯里昂先生,那位普顿先生是在诗歌界很有名望,他推崇的就是这种方法。”我的后面,一个年轻的教授低声对我说道。
“那他应该退休了。”我耸了耸肩。
银幕上,电影在继续。
基顿拿出了一个垃圾桶,学生们将撕下来的那些纸页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我看了一下那些坐在我不远处地成片成片地教授们,他们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不忍的深情。但是一些年轻的教授,却是激动的,他们嘴角挂着笑,看得很是过瘾。
最过瘾的,是学生。
“先生们。诗歌不是数学,它是它本身。它是心灵和灵魂地歌唱,只有蠢材才去计算它,才去评量它。我们这里不会有这样的博士,不会有这样地方式。我要你们学会思考。学会品味文字和语言的美。
“过来,围过来,我告诉你们为什么写诗。”基廷蹲下来。学生们围成一圈。
“我们写诗不是为了灵巧,而是因为我们心底的灵魂在呐喊,它指使着我们把呐喊转化成文字。通过这文字,我们知道我们活着,无比真实的活着。这是诗歌地伟大之处,法律、工程、商业……,这些学科在这一点上,是无法和诗歌相提并论的。”
“法律、工程、商业。这些都是谋生的。但是诗歌,浪漫。爱,这些东西才是我们生存地原因。”
“惠特曼说的很清楚:哦,我,这个问题不断重演的生命,在载运无信者的绵延车厢中,在充满愚人的城市之中,身处其中意义为何?哦,我,哦,生命,只因为,你在这里。”
“先生们,只要抱有这样的一种想法,你也会写出一首好诗。”
基廷的话,让学生们听得呆掉了。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我转过脸去,发现这掌声来自一群年轻的教授们,他们在周围地那些老教授愤怒地目光中鼓起掌来态度坚定。
这掌声,很快传染起来,使得现场的所有学生,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听着这掌声,我地心安稳了下来。
我靠在椅子上,露出了微笑。
银幕上,基廷用他对诗的特殊理解,征服了他的学生们,也征服了银幕下的那些教授们。可以说,基廷关于伊凡思普利查的批评,正式是对学校传统教育的批评。
这种批评,无疑是十分严厉的,也是十分入木三分的。
观众们的情绪也变得激昂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学生和那些年轻的教授。那情景,象是一场起义,思想的起义。
基廷的这种教学方法,得到学生的欢迎,但是随之而来的,也遭到了学校很多老师的异议。在他们看来,基廷的这种做法也未免显得有些离经叛道了。
学生们开始对基廷感兴趣,他们找来了基廷的年鉴,在上面,记载了年轻时候的基廷在学校的一些事情。
“橄榄球队的队长,长于追求女孩子,古诗人社的成员……”学生们被年鉴上面的记录震惊了,他们开始猜测他们的老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尼尔等人拿着年鉴找到了基廷,当基廷看到很多年前的自己的时候,也笑了出来。
“基廷先生,年鉴上说你是古诗人社的成员,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组织?”尼尔问道。
基廷微微一笑:“现在的校方是不会喜欢这个组织的。”
“秘密组织!”
“秘密组织!”起来。
“古诗人都致力于吸取生命的精髓,那是梭罗的诗句,我们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读这句,我们在一个老印第安人的石穴里面轮流读梭罗、惠特曼或者是雪莱,我们读所有伟大诗人的作品,有的实施,还有我们自己的,在恍惚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诗歌的魔力。”
“我们是一群浪漫主义者,让诗歌如同蜜糖一般从我们的舌尖低落,那个时候,女人眩晕,神灵诞生,用这种方式消灭时光,难倒不是一件美事吗?”
基廷面对着他的学生们侃侃而谈,学生们一个个听得眼神迷离。
这群被囚禁在校园里面的学生们,通过基廷的话,找到了飞翔的翅膀。
尼尔等人开始讨论这个古诗人社,讨论基廷曾经的生活。一种诡异地想法开始在学生中间酝酿起来。
在尼尔地倡议之下。其他人同意尝试重建古诗人社。他们偷偷地找到了那个古印第安人洞穴,然后在半夜的时候躲过老师的检查奔到了学校外面。
白天,威尔顿预备学校的气氛是沉闷的,到了夜晚,那些古老地建筑沉浸在浓浓的雾气之中。显得很是神秘。学生们在尼尔地带领之下穿过长长的走廊,趁着夜色走出了校门。
校门的外面。是浓重的雾气,树林在雾气之中,高大地树木若隐若现,不时有猫头鹰的声音响起。气氛刺激而新鲜。
走在最前面的尼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头走进了浓雾之中,后面地学生一个跟着一个,他们在浓雾中奔跑。离开了那个樊笼一般的校园。
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段背景音乐,音乐柔和而灵动,那些音符仿佛实在跳舞一般,和画面上学生们的自由、欢乐形成了贴切的配合。
“肖邦,肖邦的小夜曲。”观众中有人低呼了起来。
是的,肖邦的夜曲,这样的场景。这样地气氛。没有任何音乐家能够比素有“钢琴诗人”之称地肖邦的音乐更加适合地了。
在这段灵动的夜曲之下,学生们在尼尔的带领之下打着手电筒沿着河边行进。他们穿过小溪,穿过树林和棺木,然后在一个陡峭的山崖前发现了一个洞穴。
在这个洞穴中,一帮年轻人宣布重建古诗人社,而且轮流朗诵那些诗人们的诗歌。除此之外,他们在洞穴里面野餐,相互之间讲着故事,那些故事有些是恐怖的,有些是关于爱情。
年轻人们一个个脸上放光,脸上充满着刺激和想象,那是自由的光芒。
银幕上的这种情绪,感染了很多人。
在我的后面,那些学生们全都发出了一阵阵的叹息之声,银幕上的这些学生们的秘密社团生活,是他们所渴慕的。
与此同时,坐在我另外一边的那些老师、校长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看着银幕上这些快乐的面孔,一个个全都若有所思。
他们也不生来就是老师,他们也曾经有过学生时代,所以有些事情他们是能够体会的。
基廷在给学生们上课。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够打成一片,学生们喜欢这位老师,发自内心。
基廷用一种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方式给他们讲述诗歌,那种方式,是新鲜的,是有趣的,是不刻板的。
基廷给他们讲莎士比亚,讲叶芝,讲兰波,学生们围绕在他的身边,听得如痴如醉。
讲着讲着,基廷突然站到了讲台之上。
“谁知道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基廷看着学生们道。
“感觉高点吧。”坐在最后面的查理.达顿说道。
“不对。达顿先生。”基顿站在桌子上,俯视着这群学生们,道:“我之所以站在这里,是提醒我以一种不同寻常的角度去看事情,站在这里,你会发现世界真的很不一样,要不要试试?来,试试。”
基廷对学生们挥了挥手。
学生们一拥而上,纷纷走到讲台旁边,站在了讲台之上。
“有的时候,那些在平常人看起来是愚蠢的或者是错误的做法、想法,你们也不要轻易放弃,因为很多时候,这些想法和行为,可以让你们更加紧密地触摸到这世界的内核。”
“当你阅读的时候,别只想着作者的见解,要想想你自己的见解。孩子们,你们必须努力寻找自己的声音,因为你等待的时间越长,你就越难找到你真正需要的东西。梭罗说,多数人都过着寂寞渴望的生活,别听任此事发生。孩子们,要有胆量出发,找到新观点,然后你们就会发现一个新世界。”
基廷面对这些孩子,很是激动。
哗哗哗!
观众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掌声。这掌声之中,有学生的。有一些老师地。更多地却是普通的民众,甚至其中还有很多工人。虽然他们中间的很多人都不曾读过诗歌,对诗歌的了解也不是太深刻,但是基廷所说的话,某种意义上说触动了他们地神经。
基廷是在谈论诗歌。事实上,他又不是只谈论诗。他是在诉说这一种世界观,在展示一种真正鄂人生态度。
“先生们,周一你们得交给我一首诗,你们自己原创的诗。”下课地时候。基廷对这帮学生们抛了一个媚眼。
学生们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得激情四射,变得乐观开朗。
莱克他们捣鼓着他们的收音机。而且终于收到了电台,为了不让老师发现,他们偷偷地在楼顶上一边听歌一边起舞,那情景让人看了既高兴,又心酸。
这群年轻人的生活,表面上看去是舒适地,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一切有父母做后盾。但是他们身上受到的那些束缚。又有谁能够体会得到呢。
尼尔拿着一个海报冲进了寝室,他告诉托德自己想去报名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当一个演员一直是他的梦想,而托德地一句话,却迎头泼了尼尔一盆凉水:你爸爸同意吗?
这群学生们就在这样的磕磕绊绊中成长,家长们、老师们,还有那个庞大复杂的世界,在他们面前,这些孩子是在是太渺小了。
不过他们会苦中作乐,基廷是他们的欢乐源泉。
一向性格内向的托德开始写诗,纳克斯开始骑着单车去找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从来不知道反抗父亲的尼尔,开始思考自己的价值和观点,所有人都在成长。
尼尔去报了名,而且幸运地获得了一个角色。当看到这个年轻人张开双臂在走道上奔跑地时候,观众们全都笑了起来。
“去吧,孩子,我地罗密欧!”一个老黑人在角落里面高吼了起来,引得其他的观众哈哈大笑。
周一,学生们开始一一朗读他们地诗歌。
这些诗歌,是粗拙的,但是很具有生命力。
他们站在井台上,很是自信,他们勇敢地读着自己的诗歌,尽管会惹上其他人几声笑,但是起码那些诗歌是他们自己的。
“教授先生,你是教文学的吗?”马尔斯科洛夫转脸问身后的一个老师道。
“是的先生。”那个教室很自豪地点点头:“我已经教了二十年的诗歌了。””教授先生,你这二十年的教授生涯中,有学生在你的课堂上朗读自己的诗歌吗?”马尔斯科洛夫的一句话,让这位教授哑口无言,他张嘴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震撼。那种震撼,是巨大的。
银幕上,基廷把目光放到了托德的身上。
一直以来,托德是个内向的人。在威尔顿学校,因为他哥哥是学校的最优秀的毕业生,使得他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中,所以在所有的学生之中,托德是最沉默的一个人。
基廷鼓励他,让他走上台去。
他用惠特曼的诗歌启发这个孩子,然后捂住他的眼睛,在急促的问答中,让他做出了一首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诗歌。
当一首工整而优美的诗歌从平时沉默寡言的托德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他的那些同学们全都愣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基廷坐在教室的下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镜头一转,操场上,孩子们在基廷的带领下踢球,这个时候,背景音乐变成了恢弘的贝多芬的《欢乐颂》。在这首雄壮的充满生命力的乐曲之中,孩子们在奔跑,在尖叫,在飞翔,他们从生活中发现了自由和热情,发现了纯粹和希望。
我身后的无数观众都沉默了,没有掌声,没有小声的嘀咕声,甚至没有任何的骚动。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银幕,抬头看着那群快乐的孩子,脸上挂着笑意,那笑,是赞赏的笑。
之前的那个对这部电影提出抗议声称自己要离开的教授,这个时候坐在座位上捂住嘴巴满脸地笑容和羡慕。他在这群孩子地身上。是不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少年。
他的少年。是怎么度过的呢?也像这样自由而快乐?
电影到了这里,已经使得现场观众的气氛彻底改变了。
刚开始地时候,现场的气氛是十分对立地。一边是学生,一边是老师,他们之间是不可调和的。但是现在。他们的这种对立已经荡然全无,剩下的。是理解,基于自身感情地理解。
我看了一眼那些各大高校的校长们,那些之前想尽各种办法都要维护自己学校悠久传统的校长们,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在沉思。银幕上地那群快乐的孩子,带给他们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作为校长。他们的责任是育人,他们最好的武器就是他们传承已久的那些被证明是“成功”了的传统,他们视其为珍宝,所以当一开始学生们反对时,当社会提出质疑地时候,他们地态度十分的坚决,那就是:拒绝!
但是现在,银幕上地这些画面已经触动了他们的心情。让他们前所未有地去重新审视那些被他们视为珍宝的古老传统。
这些传统能不能激发学生的创造力。还给学生以自由,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学生们在山洞里面的聚会越来越丰富了。坏孩子查理.达顿深甚至吹起了萨克斯,他们抽着烟斗,相互说着玩笑,纳克斯在众人的鼓舞之下,终于决定给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打电话倾诉衷肠。
“孩子,你早就该这么干了!”马尔斯科洛夫看着银幕,哈哈大笑起来。
全场的观众,不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被银幕上的这群年轻人的热情给点燃了。
但是很快的,电影就开始滑向了一个低谷。学生们的快乐,开始面临着压力
纳克斯晚上准时赴约,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差点被打死。与此同时,查理.达顿开始向学校发出了抗议。他在学校的校刊上写了一封严厉批评学校的文章,在文章中大肆抨击校方,称这些人为独裁者和暴君,臭骂了校长一顿,而且在集会上公开嘲讽了校长,立刻引来了学校的一阵动荡。
在校长的办公室里面,查理.达顿遭受了校长的一顿扳子伺候,校长逼迫他交出古诗人社的名单。
“什么破校长!”
“独裁者!”
“暴君!”
“让这些规矩见鬼去吧!”
观众很多都愤怒了起来。有些人开始了谩骂。
校长找到了基廷,两个人谈了话,校长对基廷的骄傲方法大加指责。
“基廷先生,我要让你明白,威尔顿学校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功,完全在于我们的这些宝贵的悠久的传统,任何向这些传统挑战的行为都应该受到惩罚!”校长言辞坚决。
“校长先生,在我看来,学校应该启迪学生的灵魂,让他们真正认识世界认识人生,而不是把他们教育成一个个傀儡。”基廷据理力争。
“基廷先生,我告诉你,那些年轻人狗屁都不懂,他们不明白什么人生,不明白什么世界,他们要做的,就老老实实按照我们给他们安排好的路子走下去,那才是他们的人生!那才是他们的世界!”
校长怒目圆睁,打发雷霆。
“让你们的那些路子滚蛋吧!”
“滚蛋吧!”
现场的学生们纷纷大喊了起来,很多学生吹起了口哨,很是热闹。
其他的观众都很支持这些学生们,而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学校的校长和教授们则一句话都不说。
相同的话,相同的想法,他们之前肯定有都曾经有过,而且这样的想法,他们以前都认为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今天他们自己亲耳听过了之后,这些想法是不是真理,显然已经不言而喻。
尼尔开始去排演《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年轻人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知道有一天他回到寝室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让他放弃自己的演出,对于尼尔欺骗她打发雷霆。
“明天你去剧团告诉那些人你要退出!”父亲站在尼尔面前,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行,我死后主要的角色。,明天晚上就要演出了。”尼尔看着父亲顶撞道。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行!你跟这出戏完了!清楚吗!?”父亲大声叫道。
父亲走后,尼尔一个人站在窗口,身影孤单。
这个镜头,让观众中响起了一阵叹息声。
尼尔找到了基廷,向基廷诉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父亲替我计划下半辈子,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不知道我的想法。我不像成为一个医生,我想成为一个演员。”尼尔摇了摇头。
“孩子,这些话,你有没有跟你的父亲说?”基廷拍了拍尼尔的肩膀。
“尼尔,你要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而不是在和他做戏,扮演他的孝顺儿子。你应该让他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他你不是一个孩子,你有自己决定的权利。你要展现自己的决心和信心给他看。你要在明晚之前找到他,让他知道你想什么。”
基廷和尼尔侃侃而谈,言语间很是平等。
另外一方面,被狠揍一顿的纳克斯却并没放弃自己的爱情,他勇敢地走到女孩的教室,当着众人的面当众朗诵他的诗歌。
那诗歌,感染了很多人。
这天晚上,女孩找到了学校。当两个年轻人手牵着手决定去看尼尔的戏的时候,观众中响起了一阵口哨。
基廷带着学生们赶到剧场观看尼尔的戏,尼尔的表演很是精彩,但是当他看到父亲出现在后面的后排的时候,这个惧怕父亲的年轻人却镇定地走上了舞台面对着父亲,尼尔大气地演完了他的戏,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
在这掌声之中,父亲低下了头。
幕后,父子俩单独见面,尼尔被父亲带走,只留下了一群在雪中的两行车印。
基廷等人站在路边,只看到车窗上尼尔的一张落寞的脸。
看到这里,观众的笑声没有了。
有的,只是一种悲凉和无奈。
第992章 《死亡诗社》的首映式(下)第993章 又要当爸爸了?
尼尔被父亲强制带走的情景,让很多观众都觉得愤慨。原来在他们的意识中,这些年轻人,这些孩子,是叛逆的,作为家长,很多人都角儿这些孩子是在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有着比父母更好的生活,不用为生活而发愁,有吃有喝,父母会满足所有的物质条件,但是他们有时候的表现实在是让做父母的人不理解。在他们看来,这些孩子有的时候太叛逆,有些不像话。
但是尼尔被父亲强制带走的画面,算是个了那些当父母的一个强烈的震撼。
到这个时候,很多人才发现,这些孩子,虽然比他们少年的时候有着优越的条件,但是他们的精神生活是几位困苦的。他们受到父母的压制、学校的压制,到了社会上,巨大的社会又在粗暴地扭转他们的人生轨迹,他们的抗争,是十分无力的,所有大部分的时间,他们干脆就以一种颓废的叛逆来对抗他们面临的这些专制。
而这种对抗,是让人心酸的。
尼尔坐上父亲的汽车,转脸回望的镜头,使得现场一片沉默。
“这个可怜的孩子。”很多人都小声念叨,对尼尔深表同情。
特写镜头。桌子上的一个相框。上面有三个人,尼尔、尼尔的父亲还有一个妇人,应该是尼尔的母亲。镜头拉开,尼尔的母亲站在窗户旁边看着窗户外面,透过窗户,她看见了一辆车缓缓驶进院子里,车门打开,父子两个人走了进来。
在书房里,一家三口成三角形的方位坐着,气氛十分的紧张。
父亲十分恼火,对尼尔的行为大肆批评,他大骂尼尔是个混蛋,声称要让尼尔从威尔顿预备学校退学转到另外一个学校去。
面对着父亲的愤怒。尼尔站了起来,他和父亲顶撞,称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呢?你说!”父亲盯着尼尔,大怒。
尼尔看着父亲,半天没说话,良久,他才吐出了一句话:“没什么!”
父亲摔门而去。母亲走过来安慰尼尔。
尼尔只是呆呆地看着墙壁,喃喃自语:“我演得很好,演得很好。”
特写镜头,尼尔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
那微笑,是绝望的,也是悲哀的。
电影到了这里,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尼尔的父母上床休息。他们说这一些无关痛痒地话,然后关灯睡觉。
在两外的一个房间里面,尼尔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整理,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从书桌的抽屉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他抱着那个盒子站在黑暗里面,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哦上帝,这个孩子不会干傻事吧!?”马尔斯科洛夫大急起来。
中景镜头。尼尔父母的房间。父亲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告诉母亲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夫妻两个下床,走到尼尔地房间里面。发现尼尔的房间空空如也。两个人急忙下楼,发现楼下书房的门半开着。
父亲推开门,在地上发现了一把枪。然后他看到书桌后面伸出了一只手。尼尔的手。
慢镜头。“NO!”,父亲大加着扑了过去,夫妻两个抱起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悲痛欲绝。
尼尔的自杀,一下子让观众骚动起来。
“看看吧,这些孩子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上帝呀,汤姆,我们以后可不能这么对待孩子了。那样肯定会出问题地。”
“我平时以为这些孩子过的生活是在是无忧无虑,他们还不好好珍惜。现在才知道他们还不如我们当年。”
观众小声议论着。一片嘈杂声。
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尼尔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同伴那里。这群同伴们来到旷野抱头痛哭。
和尼尔同住一个寝室的托德能够体会尼尔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是他的父亲杀了尼尔!是这个世界杀了尼尔!”托德对着旷野大声叫着。
然后,他转脸面对着镜头,冷冰冰地说道:“是你们杀了尼尔!”
哗!观众们的骚动声更大了。
银幕上。基廷一个人呆在教室里面。他在这里结识了所有人,结识了这群孩子。现在,教室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他一个人。
在这里面,他们曾经一起讨论诗歌,曾经一起满怀着热情讨论真理和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基廷站起来,缓缓地走到尼尔地课桌跟前。他掀开尼尔的抽屉,在里面发现了一本诗集。
那是当初尼尔等人决定重建古诗人社的时候,基廷送给尼尔地。
现在,这本诗集静静地躺在桌子里面,仿佛是在无言的控诉。
基廷看着那本书,捂住脸,大哭起来。
孩子们聚集在一起,为尼尔唱诗,他们的脸,是那么地稚嫩,但是和死亡联系在一起,是谁都不能忍受的。
观众中有人开始哭泣,这哭泣慢慢扩散开来。包括学生和一部分老师。
在学校的那个大厅里面,威尔顿学校为尼尔举行了悼念仪式。
老师们西装革履坐在上面,校长亲自致辞。
“我们很悲痛。尼尔是威尔顿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他将被永远追悼。”校长看着面前的学生和家长,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关于这件事情,我将向家长们解释清楚。”
说道这里,校长抬起了头,目光变得凶狠了起来:“应尼尔家人的请求,我打算对这件事情进行彻底的调查。希望各位能够完全配合。”
镜头以仰视来表现校长,使得他十分地高大,也十分地强权。
查理等人聚集在一起抽烟,他们很是沮丧,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向校长告密了。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会让整个学校关闭,校长、董事会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学校能给他们赚多少钱!”查理看着同伴们,愤怒地说道。
告密地卡麦隆成为了这群孩子中的叛徒,他向学校告发了关于他们地所有事情,包括古诗人社,并且把矛头指向了基廷。
校长很快找到了这些学生们。一个个单独谈话。
画面上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起来。
这个时候,一向沉默寡言的托德被凸显了出来。托德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走进房间的他发现屋子里面不但有校长,还有自己的父母。
校长告诉托德,他手里面有一份关于古诗人社活动的详细记录,事实表明是基廷鼓动这群学生建立这一社团并且用之作为鲁莽和放纵行为地一种了灵感来源,果然。校方把尼尔的死归结到了基廷的身上。
在校长和家人的面前,托德满眼含泪,他愤怒,他要控诉,他要反抗,但是却是那么的无力。
校长递给了他一个协议,上面有其他学生的签名。莱克、卡麦隆、纳克斯……所有人,除了坏孩子查理.达顿,而后者已经被开除。
托德看着眼前的那份协议。咬了咬牙。
“基廷先生会怎么样?”托德问道。
校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递给了他一支笔。那是让他签名地。
基廷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空地上。教授拉丁文的老师带着学生们一边三部一边朗读着拉丁文的单词。这个原来学校里面最古板的老师,也在尝试着给自己的学生带来一些新的改变。
这种改变,无疑是基廷带来地。
看着这副场景,基廷笑了。自豪的笑,但是又是无助的笑。
转过身,他地身后,是一个个收拾好了的包裹。
教室里面,学生们安静地坐着。他们在等待给他们上课的人。
教师地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不是基廷。是校长。
“你们新的英语老师将不久就到,在此之前。由我来代课。”校长笑了笑,然后开始讲课:“什么是诗?J.伊凡思普利查博士的看法代表着真理……”
银幕上,当校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观众中发出了一片嘘声。
校长讲得绘声绘色,学生们恹恹欲睡。然后,有人敲门了。
是基廷,他告诉校长过来拿私人物品。
“卡麦隆,读伊凡思普利查博士关于诗歌论述的导论。”校长看着卡麦隆道。
基廷走到教室里面的单间里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托德转脸,看着房间里面地基廷,基廷也看到了他,基廷露出了笑容。
“校长先生,那部分被撕掉了。“卡麦隆回答道。
“那你就借其他人地!”校长头都不抬。
“其他人的都撕掉了。”卡麦隆老实回答。
“读这个!”校长愤怒了,把自己地书砸在了卡麦隆的跟前。
“诗歌是可以分析的,只要了解诗歌的韵律和格式,我们就能计算出诗歌的内涵值……”卡麦隆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显得那么的刺耳基廷收拾完东西,从里面走出来,他慢慢从学生们的身边走过,脸上带着笑容。
“基廷先生!是校长逼着大家签字,请你一定相信我!”托德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站起来,大声向基廷说道。
“安静,给我坐下!”校长十分的恼火。
“我相信你,托德。”基廷走了过来。
“请你离开!基廷先生!”校长恼羞成怒。
“基廷先生是无辜的!”托德大声道。
“给我坐下!如果你再大声咆哮,你将被退学!基廷先生,请你离开!”校长走到基廷跟前,怒目圆睁。
基廷看着校长,看着这群学生,转身走向门口。
“哦,船长,我的船长!”托德站到了课桌上面。他看着基廷,满脸的泪水。
“给我下来!下来!”校长冲过去拉扯托德。
基廷转过身,看着站在课桌上面的托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给我下来!下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下来!”校长大声咆哮着。
背影音乐想起,缓缓的钢琴曲,却是那么的震撼。
一连串的组合镜头。学生们一张张地脸。
这个时候。他们的脸上没有了悲哀,没有了无奈,有的,是笑容。
纳克斯离开座位,站到了自己的课桌上:”哦,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我的船长!”莱克是下一个。
“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
整个教室里面,所有人都站到了桌子上。
他们高高屹立,看着基廷,脸上带着骄傲地笑容。
“下来!全都给我下来!所有人!”校长已经快要疯了!他看着这些学生们,满脸的愤怒。
或许,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平时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学生们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如此的不听话!
特写镜头,基廷的脸。
他看着这些学生们。连山笑容灿烂。
“谢谢你们,同学们,谢谢你们!”
婉转高亢的苏格兰风琴响起。这风琴声,是自由的风琴声。
银幕失焦,电影结束。
哗!
哗!
哗!
当电影结束的时候。巨大地风暴从我身后传来!
这阵掌声的风暴,迅速将这片天地包围!
学生、工人、教授、好莱坞电影人,白人、黑人……所有人都站起来鼓掌,他们的脸上,有笑容,也挂着泪水。
我带着演员们走上讲台,向观众们致谢,掌声经久不息。“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我的船长!”
“船长。我的船长!”
当我拿起话筒的时候,台下地学生们发出了一阵阵的呐喊声。
他们高举着手臂。对着我大声地喊着这句口号。
在他们的高喊声中,我地内心被一种激动充填,是那么的幸福。
“几个月之前,加州理工学院的上空,飘扬着一面红龙大旗。那一天,学生们死伤无数!”
“几个月之前,巴萨迪那市一片火海,政府出动警察,骚乱遍及全国!”
“几个月前,在各位身处地这个校园里,耶鲁大学的学生们携带武器组成自己的组织和政府对抗,直到今天这扇校门才被打开!”
“美国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件!很多人都在问,为什么会这样?很多人都在讨论到底是什么促使这一场场的悲剧诞生。”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抬起头,等待我的回答。
“你们批评学生鲁莽无知,批评校方保守僵化,批评政府软弱无能束手无策,批评民众丧失了判断力,你们没有人想过,之所有发生这些事情,是因为我们自己的思想吗?”
“当老师地,每天考虑地不是如何让学生真正地成为一个拥有这才,一个有创造力有火力有自己想法的有用之才,你们考虑地是你们的饭碗,是如何能够在学校在社会上获得名外和地位。”
“当校长的,成为学校管理者的人,你们每天考虑的不是如何让学生把握他们的内在自由,不是如何让学生们幸福而自由地在校园里面茁壮成长,你们考虑的是学校每年能够获得多少收入,学校能不能够在排名上前进几名,能不能得到政府和民众的认可,你们考虑的是这学校本身,是自己,而不是学生。”
“当家长的,从来不去考虑自己的孩子到底需要什么,不考虑他们的想法。不懂得他们的内心世界,你们只会一箱情愿地为他们设计他们地人生,告诉他他必须去作一个医生或者是律师。你们觉得自己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给他们提供了一切,你们就可以有权替他们规划人生。”
“当政府官员的,考虑一个政令的出台到底会给社会那些特定的人群带来多大的好处,提供得到的方表。你们只在意这个政令能不能让你们的政治意图得到满足。
“当你们都这么做地时候,就会形成一个合力。这个合力,会构成一个铜墙铁壁般的社会的存在!在这个社会里面,起主导作用的,就是那些经常被你们拿来夸耀的传统!因为那些被流传下来的所谓的传统,都是被岁月磨炼之后被证明可以不惹麻烦而又可以最省事地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们维护这种传统,认为它们是法宝。你们维护地原因,是因为它们是你们最有力的武器。”
“看看你们的学生吧。看看你们的孩子,看看他们在你们的这件锐利的武器面前,是多么的伤痕累累!”
我地声音,变得愤怒了起来。
台下的那些教授,那些校长们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
“也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自己被你们推崇地这种武器弄成了什么样子!你们也曾经有过风华正茂的少年,你们也曾经像尼尔那样有热情、有理想对人生充满了希望。但是现在,看看你们自己,你们已经被同化。转过来成为了这种传统的帮
“其实这次学生事件,带给我们很多思考,不仅仅是关于学生地。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思考思考。每一个人!”
“当校长的、当教授的,也曾经是学生;当官员的、当总统的,也曾经是平民,当父母的,曾经是孩子,当老板的,曾经也是工人……你们都应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我们平时认为是真理的那些东西。到底经不经得起拷问和推敲。然后你们就明白了!“今天。《死亡诗社》在这里首映,我想全美国地人都会在今晚看到这部电影。我只希望。明天我一觉醒来地时候,发现再也没有什么纷扰,再也没有什么动乱,人们都会思考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东西,每个人都会兴高采烈地投入生活之中。”
“我只希望,像尼尔这样地悲剧不再重演,我只希望孩子们不用像托德他们那样站到课桌上去挽留他们的老师,我只希望那面红龙大旗不要在血流成河的大学校园里面飘扬!”
“我只希望,你们每一个人,能够幸福,快乐!”
哗!
我的发言结束之后,全场观众集体起立,再一次用铺天盖地的掌声回应。
首映式结束之后,我就一下子被那些学生们包围了,他们围在我的身边,一个个兴高采烈。
“船长!”
“船长!”
他们看着我,大声呼喊着,脸上挂着笑容。
很多学生拿着他们的书、笔记本过来请求我给他们签名。结果我就站在那里,足足签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手都签得酸掉了。
“安德烈,看来这部电影首映之后,学生今后对你怕是要视为精神导师了。”签完了名之后,马尔斯科洛夫把我拉到了一边,笑着说道。“我只希望能为这些年轻人做些事情,争取到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罢了。”我摇了摇头。
“安德烈,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发人深省。这部电影不光光在说学生,在讨论教学,更是在敲打着每一个人。看的时候,我就在想,平时我在电影公司,是不是也像那个校长那样飞扬跋扈,像个独裁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今后我得改正了。”马尔斯科洛夫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能够像你这样,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拍了拍马尔斯科洛夫的肩膀,笑了起来。
首映式之后的小型宴会上,耶鲁大学的校长和管理层专门找到了我。称他们将会和学生们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放下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地姿态,心平气和地和学生做一次平等的沟通,希望能够彻底解决问题,尽快让学校恢复正常。
而耶鲁大学的学生们也表示他们将乐意与学校进行谈判,争取尽快进入学习状态。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很高
有些时候。当双方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时候,用一种强制的办法去解决问题反而会受到相反的结果。真正能够解决问题地,是软化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在情感上接受。我很高兴电影这一种形势能够成为架起双方沟通的桥梁。
“老大,每次这样的时刻,我总是为自己是一个梦工厂人而感到骄傲和光荣。”
胖子站在我身边,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感慨万千。
《死亡诗社》的首映式。在一片掌声中结束,这部电影受到了观众的喜欢,连开始对电影抱有成见的那些高校地校长老师们,也全都对这部电影刮目相看。
这部电影展现出了的一些东西,引发了所有人的思考,而不单单是学生。
“安德烈,你知道我现在担心什么吗?”在宴会上。鲁特曼看着我小声问道。
“担心什么?”我笑道。
“我现在担心你的这部电影一出,美国的所有大学里面恐怕学生都会成立古诗人社,然后动不动就跑到桌子上去。到时候岂不是大乱。”普特曼眯起了眼睛。
我哈哈大笑:“布赖恩,这你可就纯粹是瞎担心了,告诉你。学生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来,因为到时候,老师对他们地行为都可以理解了。”
我们两个人在那里开着玩笑,鲁特曼突然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着我,道:“安德烈,看你的电影。的确是一件让人感觉到幸福地事情。”看着一本正经的鲁特曼。我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甘斯吵醒了。
“老大。解决了,彻底解决了。”甘斯对我叫道。
“什么彻底解决了?”我睡眼蓬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耶鲁大学呀!学生们现在都开始整理校园,老师们开始入住了,一切都在恢复正常。”甘斯兴奋地说道。
“那挺好的。甘斯,去安排一下,我们得回洛杉矶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甘斯说道。
“老大,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地回去?这里风景这么好,多呆几天呗,电影拍完了你又没有什么事情。”甘斯咧嘴道。
“谁说没事情!?我有大事!”我开始手脚麻利地洗漱。
“什么大事?”甘斯凑过来问道。
“嘉宝怀孕了。”我嘿嘿一阵坏笑。
“什么!?”甘斯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我白了甘斯一眼。
甘斯看着我,直摇头:“老大,我真佩服你,你说我们三个人都是同样大的年纪,到现在我和胖子还每当父亲呢,你这孩子都已经有了三四个了,实在是让人佩服!”
“滚!”我踹了甘斯一脚,然后乐滋滋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们两个家伙不够努力。知道不,女人就像是一块地,你不辛苦耕耘哪里会有收获!?”
甘斯瞠目结舌道:“老大,谁说我们没有耕耘的,我可是很勤劳的。”
“勤劳?你多长时间耕耘一次?”我问道。
甘斯伸出了手指算了一下,道:“胖子我是不太清楚,正常情况下那家伙一个月一两次,遇到拍戏紧张的时候,几个月也没有一次。至于我们,基本上是一个月两三次。”
我摇了摇头。
“怎么,少了?”甘斯看着我乐道。
我一边剃胡子一边道:“你们两个家伙和我比那就完全不是对手了,我是平均一个星期两三次,耕完这块田就耕那块,一年到头没闲着,你说,我该不该有这么多的收获?”
甘斯看着我。彻底无语了。
“对了,给我带了报纸了吗?”我问道。
“带了带了。就你这习惯,我怎么可能忘。”甘斯从腋下拽出了一叠报纸。
我把下巴弄干净了然后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翻看报纸来。
报纸上关于《死亡诗社》的报道,果然是铺天盖地。
一直以来,因为学生事件始终都没有能够很好地解决,所以民众都认为《死亡诗社》将是最关键的一把钥匙,现在这把钥匙能不能够解决问题。自然成为了关注地焦点。
“《死亡诗社》是柯里昂先生专门为这次学生事件创作地一部电影,这符合柯里昂先生一贯的风格。在好莱坞,没有那个导演能够像柯里昂先生这样,作品和社会地联系如此之近。他的很多电影完全是在推动社会地发展,对社会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一部电影,也不例外。”
“《死亡诗社》展现的是一群年轻人的生活。电影从头到尾发生的都是学校里面的事情。对于一般的导演来说,局限在一个地方拍摄往往是比较具有挑战性地。这部电影。百分之把八九十的镜头是在室内拍摄,没有任何的大场面,人物也不是很多,但是却十分的惊心动魄,展现出了柯里昂先生的深厚功力。”
“《死亡诗社》展现的是一个学校,但是这学校却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它折射出来的东西。值得我们所有人去思考。柯里昂先生在这部电影首映结束之后发表地演说中,将电影所要揭示的问题放大到了整个社会,放大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其实电影里面的那些孩子们,又何尝不是我们自己呢。我们在这个巨大的社会面前,不也是经受着这样那样的压迫而被迫屈从吗?”
“柯里昂先生给我们指出了一条道路。这条道路就是自我超越,自己去实现自己的自由。自己去争取,自己从内心出发走出一条路来。时代在进步,社会上地一下老传统,那些阻止世界向前发展的束缚应当被摒弃。”
“这是《死亡诗社》的伟大之处。面对着如此庞大地一个世界,它并没有手足无措,也并没有一味地去抨击,它让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始终都要把握住自己的内心。像基廷那样,始终不让自己的灵魂坠落。如果做到了这个,那么我们还有什么苦恼呢?”
《纽约时报》上面地一篇文章,在探讨个人和社会的关系,理解得倒是很不错。
《电影手册》这一期做了一个专刊,基本上做了一个好莱坞校园电影的发展史的疏理。
在这个专刊中,好莱坞几十年中间涌现出的优秀的校园电影全都被集中到了一起,这些电影的内容都是校园生活,尽管质量参差不齐,但是还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工作。
“可以说,安德烈.柯里昂地这部《死亡诗社》是好莱坞迄今为止最成功地一部校园电影。在此之前,好莱坞也曾经诞生过很多校园电影,但是和《死亡诗社》相比,无疑都是单薄的。那些电影完全就是在就事论事,在展现学生地生活,而且内容千篇一律,要么就是爱情,要么就是颓废。《死亡诗社》是个例外,在这些电影面前,它是一座高峰。”
“安德烈.柯里昂拍起任何题材的电影,总是让人惊叹万分,在他的电影面前,你根本就没有拿起摄影机的勇气。这部电影,题材很小,也有平常,这样的题材最能够考验导演的能力,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一部引人入胜发人深省的电影。”
“这部电影好在什么地方,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是我要说的是,这部电影至少在三个方面做到了极致。”
“首先,是气氛。安德烈.柯里昂的所有电影,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从头到尾,总是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人沉浸其中,常常幸福得无法呼吸。《死亡诗社》的气氛,是多样的。有悲凉,有愤怒。有无奈,有心酸,但是总得说来,却是明亮的。”
“这部电影中,运用了不同的手法去渲染气氛,比如开场地那个冗长的入学典礼,不知不觉间就展现出了威尔顿的呆板和枯燥。再比如那些孩子们冲出校园走向野外的雾,那些孩子们在夜晚冲进雾里面,那么自由,同时有是那么的让人感动。诸如此类的渲染,在电影里面比比皆是。在好莱坞,没有人在这方面是柯里昂先生的对手。”
“第二,是人物地刻画。《死亡诗社》的人物并不生活很多,分为三大类。一类是校方,一类是学生,另外就是基廷。这三方,形成了一个三角,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在里面上演。在人物的刻画上,柯里昂先生并没有运用什么花哨的手法,我们可以看到。在影片中,所有演员的行为都是含蓄的。基廷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笑容,学生们地举动幅度也很小。他们最激烈的举动无非就是影片的最后集体爬上了桌子,整部电影中,所有演员的表演完全是内敛的。一般说来,这种方法是很多好莱坞导演都不愿意用的,因为这常常会让人物的形像变得十分地干瘪。可是在《死亡诗社》中,却恰恰相反,正是这些人物的内敛性的刻画,更加深刻地展现出了学校和社会对于他们地巨大压力和巨大伤害。使得整部电影的批判性大大加强。“”柯里昂先生善于通过环境来刻画人物,他更善于通过人物本身的内心情感地微妙变化来表现人物,这一点。在《死亡诗社》中算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第三。细节。柯里昂先生从第一部作品开始,就分外重视细节的力量。这一部电影也不列外。不管是惠特曼的那一句诗句,还是孩子们在石洞里面的一个个小小的举止,不管是树林中的迷雾,还是那首贝多芬的《欢乐颂》,这样地细节构成了电影地血肉,使得这部电影丰腴无比而又深刻异常。而正是通过这些细节,才使得这样的一部校园电影,内涵和外延都为之放大,将整个社会都投射其中,让人为之赞叹。”
“《死亡诗社》最珍贵地地方,是它提供了一种生活态度,这种生活态度使得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抵达生活的内核。从这一点上说,柯里昂先生是睿智的。这部电影,同样是睿智的。”
在这期专刊之上,亚当.伯恩斯坦写了一篇长长的分析文章,这个影评家不论何时,观察力都是前所未有的透彻。
除了亚当.伯恩斯坦之外,其他好莱坞的电影人也纷纷就这部电影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的从表演,有的从摄影,有的从故事情节的构造等等各个方面进行分析,也算是解读了。
不过《市民报》的一篇小文章倒是很有趣,它关注的对象是扮演校长的柯立芝。
“《死亡诗社》的所有演员中,柯立芝先生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作为前总统,他是值得我们敬佩的,而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让我们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柯立芝。他的表演,是十分到位的,完全把校长的那种独裁、世俗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此之前,我们还从来没发现柯立芝先生会有如此的演戏天赋。”
柯立芝这一次算是火了一把,作为前总统出现在电影中,他不可能摆脱民众关注的目光,结果这部电影出来之后,观众对他的评价十分的好,柯立芝以他精湛的演技获得了一片叫好声,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报纸上,广播里,电视中,都在讨论《死亡诗社》,不管是从当前它对于学生事件的影响,还是从它受到的电影界的赞誉,更或者是票房,这部电影都算是实实在在的成功了。
而对于我来说,一部电影拍完了之后,它就不属于我了。所以我做的,是穿上自己的外套,坐着飞机赶回洛杉矶赶回公司去。
至于剩下的事情,完全就是梦工厂其他人以及社会民众要忙活的了。
当天上午,我搭乘着飞机飞回了洛杉矶。飞机一落地,我搭上车直接奔庄园。
“老板,嘉宝小姐刚刚从医院回来。”前来接我的雅赛尔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去医院!?去医院干嘛!?”我一听到医院这个词语就腿软。
“老板,不用担心。只是去例行检查,医生说嘉宝小姐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状况。”雅赛尔见我如此紧张,赶紧补充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问题了呢。”我松了一口气。
车子驶进庄园,到了大厅门口停下,我一走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面那叫一个热闹。
一走进去,就看见一帮女人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
老妈、二嫂、海蒂、莱妮、娜塔丽亚、霍尔金娜以及嘉宝,几个人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孩子们则在沙发上玩耍,维克多带着亚盖洛和瓦波里在玩枪,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维克多,你这家伙从哪里得来的枪!?”我走到维克多跟前,揪住了他的小鼻子。
作为家里地孩子王,维克多是最调皮的。老妈曾经说过。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维克多根本就是二哥小时候的翻版,顽皮得厉害。
“安德烈叔叔,这是爸爸给我的。”维克多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了,值得怪怪投降。
这家伙连他爸都不怕,就怕我。
“你爸爸给你的?”我愣了一下。从维克多地手里面把那把枪缴获了过来。
“二哥也真是,竟然给维克多一把真枪!他要是装上了子弹那可是会出大事的!”我接过枪自己打量了一番,接过差点吓个半死。“放心吧。这把枪是鲍吉嘱咐军火公司特作的,只能使用特制的子弹,那些子弹只做出了一批。全不让鲍吉锁到保险柜里面了,鲍吉说等维克多到了十八岁,他就把那批子弹给他。”二嫂摇了摇头。
我看着维克多,问道:“维克多,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什么是理想?”维克多拿着拿把枪,像模像样地问道。
“理想就是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解释道。
“当然是成为爸爸那样的人!我要成比爸爸还要厉害!”维克多调皮得扬了扬手里面的枪。
“难倒你想做全美国警察地头?”我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抱过了亚盖洛。
“我还要做全美国的黑帮老大!”维克多十分神气地说道。
咳咳咳。我被这个小不点打败了。
“看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有什么样的马就有什么样的马驹。”老妈看着维克多,直摇头。”亚盖洛。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呀?”二嫂问亚盖洛道。
亚盖洛看了看二嫂,然后又转脸看了看我,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我要像爸爸那样成为一个导演!一个大导演!”
哈哈哈哈。一家子全都笑了起来。
“还是亚盖洛上道。亚盖洛,奶奶支持你!”老妈看着亚盖洛,满脸都是笑,老太太接过亚盖洛,笑着笑着,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悲伤了起来。
“老妈,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老妈摸着亚盖洛地脑袋,又看了看维克多、瓦波里和阿道夫他们,叹了口气:“咱们家现在算是人丁兴旺了,你和鲍吉都当了父亲,孩子们都挺懂事,我有的时候看着就高兴。就是不知道你大哥卡尔……”
说到这里,老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老妈,你整天除了卡尔就不能说些别的!人家自己不愿意回来,咱们再想他也不会出现地!”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妈的时候,二哥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哥向来最不喜欢老妈念叨大哥,所以脸上很是不爽。
“老妈,别这样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再说,说不定大哥地孩子现在都能上学了,要是那一天蹦出来个比我和二哥都高的小子喊你奶奶,你可不要被吓倒。”我的一句话,让老妈破涕为笑。
“安德烈,这几天可是双喜临门呀!”二哥摘掉了头上的警帽,卡在了维克多的脑袋上,看着我直乐。
“双喜临门?怎么说?”我迷糊了起来。嘉宝的事情算不算一喜?”老妈眉开眼笑。
“算。”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嘉宝。
嘉宝幸福得脸上的笑容荡漾开去。
“还有一喜呢?”我问道。
“到明年,又多了一个喊你安德烈叔叔地小家伙。”二哥大笑着搂住了二嫂。
“安德烈叔叔,爸爸说妈妈地肚子里面现在有了一个小宝宝,我要做哥哥了。”维克多爬到了我的腿上咧咧嘴,露出了还没有长齐地牙齿。
一家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第994章 太平洋底来的人!第995章 九·一八
《死亡诗社》公映后,我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没有了加班加点的拍摄工作,我做的是看看书,训训马,或者是带着孩子们玩。
这一段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梦工厂其他的人,倒是很忙,格里菲斯、大卫.里恩、布烈松三个人都已经搭建好了剧组开始了拍摄。
格里菲斯的《国家宝藏》,投资450万美元,是三部电影当众投资成本最大的,主演是加里.格兰特和凯瑟.赫本。大卫.里恩的《异形》投资400万,主要是罗纳德.里根和贝蒂.戴维斯,这部电影是所有电影中拍摄难度最大的,梦工厂为此配备了最先进的特级和造型师,至于布烈松的那部《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投资400万,是三部电影之中,投入人力最多的一部电影,主要有玛琳.黛德丽、茱丽、亨弗莱.鲍嘉、斯宾塞.屈塞以及约翰.韦恩等人。
这三部电影的开拍,自然也引起了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的注意,媒体纷纷给予关注。格里菲斯自从得到过终身成就奖之后之后,很多人都认为这个老头将有可能退休,但是这一次竟然再一次挑起了梦工厂的大梁,着实让人惊叹。
在好莱坞电影人心目中,大卫.里恩是一个文艺片导演,这一次竟然破天荒地拍摄一部题材和他之前的风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电影,同样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还是布烈松的这部《布劳恩家族的女人们》,这是布烈松地第一部电影之中,作为茂瑙的接班人。他已经够吸引人们的目光了,而这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了这个年轻人有没有资格去结果茂瑙留下来的那面大旗。
而人们的关注也给了布烈松不小的压力,这段时间他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面瘪了一股劲。
梦工厂三部电影的开工,使得1931年地下半年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此同时。斯蒂勒、茂瑙他们都在准备自己的新片,使得今年梦工厂拍摄地电影,数量上远远超过了往年。
不过这些事情和我基本上没有掺和到了一起。梦工厂人是熟悉我的。每次拍完电影之后,我都要修整一段时间。或长或短,一般是不会一部电影拍完了之后马上拍摄第二部地。
从六月中旬,到六月下旬,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带着维克多、亚盖洛、瓦波里和阿道夫四个孩子。同时也陪陪嘉宝。日子变得很是安逸,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内心深处并不是很安慰,好像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却又总是想不起来。
这一天,我带着四个孩子还有一帮女人在庄园里面地一处坡地上玩。坡地就在湖的后面。旁边就是我特意给孩子们建造的小型动物园。动物园里面的那头母狮子正好下了一窝崽,我就叫人抱出了个小狮子,带着这帮孩子们玩。
瓦波里他们还小,主要是维克多和亚盖洛玩,两个孩子很高兴,对着小狮子又是亲又是抱,小狮子也玩得很欢。坡地上笑声阵阵。
然后我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扭过头去,看见远处一辆车子绕着湖缓缓地驶了过来。
“安德烈。我最讨厌公司来人了。”嘉宝看着那辆车,撅起了小嘴。
“我也讨厌!”莱妮抱着阿道夫,附和道。
“为什么?”我站起身来。
“因为公司一来人到家里,肯定就有什么事情,你又没有办法陪我们了。”莱妮假装生气道。
在旁边的娜塔丽亚就笑了:“你们就让他去吧,大男人一个,自然要做事情,整天呆在家里地男人,不是我们的男人。”
她这话,让一帮女热全都笑了起来。
那辆车子开到我的跟前,从车子上下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让我眼前一亮。
走在前面的是甘斯和尼可.鲍尔斯,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很有意思,一个是穿着和服的小津安二郎,一个是穿着长衫的费穆。
这四个人地出现让我大喜过望。
“老板!”
走到我跟前,一帮人纷纷行礼。
“敬庐!小津!你们可是从太平洋底来地人呀!我们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一下子扑过去,给了他们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拥抱礼。
“老大,尼可他们刚到就过来看你了。”甘斯笑道。
“来来来,赶紧坐,赶紧坐。”我拍了拍草地。
一帮人席地而坐,因为很久没有见面,大家都很兴奋。
“老板,这孩子是……”费穆指了指莱妮抱着地阿道夫,满脸的诡异。
“我和莱妮的。叫阿道夫。”我笑了起来。
“老板,差一点就不够了。”费穆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不够了?”我问道。
费穆笑了笑,把手插进口袋里面,然后掏出了一把东西:“这些东西是我给孩子们的礼物。”
我伸过过去,发现费穆手上是五个小银锁。
这些小银锁做工极为精致,在费穆的手里面发出一种莫名的柔光。
“这不是长命锁吗!?”我一把扯了过来。“老板,你连这个都懂!?”小津很是诧异。
“放心吧,这世界上估计还没有老大不懂的东西。”甘斯对我已经接见怪不怪了。
“安德烈,长命锁是什么东西?”莱妮等人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东西,很是好奇。
我把长命锁解释了一遍之后,他们在恍然大悟。
“敬庐,这个礼物好。这个礼物好。”我笑了笑,然后将孩子们拽过来,每人挂上了一个。
闹玩了这个,我们就开始闲聊起来。先是聊了一些近况,然后又聊到了电影。
我把这段时间好莱坞的情况特别是梦工厂以及我本人的一系列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老板,我在国内的时候。听到了你遇刺地消息,明星影戏公司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国内的很多报纸更是在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个消息。国人都很关注,我和楚生他们甚至已经打算动身过来了。后来听说你化险为夷,我们才放下心来。“当听我说到遇刺的时候,费穆紧张了起来。
“我还算好,大命不死,可是茂瑙就……”提起茂瑙我就有些沉默了。
费穆和小津等人的脸色。也沉凝了下来。费穆当初在好莱坞呆的几年,和茂瑙的关系非常好,他们都属于那种内敛地人,也能谈得来,至于小津,他和茂瑙的关系也很铁。在电影上,两个人有着广泛的共同语言。
“老板,我们这次来一是为了办一些事情,二就是为了看看茂瑙,没有能够参加他地葬礼,我们很遗憾。”费穆低下了头。
“老大,就别说这些事情了。说点开心的。”看着我们这样。甘斯赶紧插嘴道。
“对对对,说点开心地。”我笑了起来。然后看着费穆道:“敬庐,你回国之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我的这句话,很快让费穆从悲伤中恢复了过来,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我和楚生回国之后就加入了明星影戏公司,石川先生和正秋先生对我们很是器重,我们两个现在是明星影戏公司的一线导演,这段时间拍了几部电影,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和楚生正在合计想拍摄一部大部头的优秀电影,把中国地电影好好振奋振奋。”费穆有些激动,一边说一边向上推着眼睛。
“石川兄和正秋兄都好嘛?”我问道。
“好,好得很。明星影戏公司现在已经成为中国电影业的龙头,也算得上是中国电影中的梦工厂了,公司的经营状况很好,拍出来的电影民众也很喜欢和认可,现在公司在全国开了不少影院,已经形成了连锁,事业蒸蒸日上。”费穆乐了起来。
“那好极。那好极。”我连连点头。
“小津,你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什么呢?”我问道。
自从日本国内的环境越来越糟糕之后,松竹映画就开始了有步骤地战略转移,人员基本上都转到了香港,但是松竹公司在日本的本部并没有关闭,而且一直都在坚持,他们拍出来的电影也能够在日本国内上映,民众对于松枝还是很支持的。
“拍电影,写剧本。基本上就是这两件事。这段时间拍了两部电影,一部是在日本拍的,一部是在香港拍的,拍完了之后在日本和中国放映,效果很不错。”小津的脸上虽然有些无奈,但是精神状态还是很好。
“尼可,你们这一次回来,又什么事情要办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地这句话,让尼可.鲍尔斯直挠头。
“老板,不仅有事情要办,而且是大事情!”尼可看着我,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地这句话,也让小津和费穆脸上的笑容也荡然无存。
“什么事情?说吧。”我点了点头。
尼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他们这次回来地原因。
“老板,我觉得亚洲要变天了。”尼可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有点目瞪口呆。
“什么意思?”我问道。
尼可双手聚拢,做出了一个爆炸的动作:“亚洲现在就像是一个炸药包,随时都可能爆炸。”
“尼可,你说清楚点!”旁边的甘斯听得有些着急了。
尼可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这一次回来,我是专门想和董事会商量咱们在亚洲的产业如何转移的。”
“转移?好好地为什么要转移!?”甘斯愣道。
“甘斯!不要打断尼可的话!”我白了甘斯一眼。
尼可继续道:“现在的亚洲,其他国家虽然有些动乱。比如中国,但是基本上也还算是平静,但是日本这几年来是一年比一年骚动了。特别是去年,整个日本国已经像一架隆隆的战车,随时都可能走开向战场。”
尼可的话,我算是明白了,这件事情也让我内心一沉。
该来的。总要来的。
“日本现在最关键地问题,是军人问题。”旁边的小津接上话了,他是日本人。在这方面他最有发言权。
“1921年华盛顿会议之后,日本开始大裁军。这个举措引发了日本社会的巨变。1921年,日本地军费是七亿三千万日元,到了去年,军费裁剪到而来五亿日元一下,裁剪额度达到了百分之四十。政府大规模地裁军。很多离开了部队。柯里昂先生,自从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一直都是奉行者军事优先的原则,培养职业军人是国家一直在做地主要事情。这些人,除了打仗之外,没有任何的特长。把他们从军队裁掉,那就等于砸掉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失去了工作,没有了生活来源,又不会其他的事情,在社会上流荡,就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不安定因素。”
“裁军之前,职业军人是最受尊敬地人。军人是最光荣的职业。只要你是军人,娶妻子都比别人占优势。但是现在比一样了,军人成为了社会上的多余的人,学生不愿意报考军事院校,民众鄙视,有些饭店甚至拒绝穿军装的人进入,军人的不满是可想而知地。”
小津说这些话的时候,连连摇头。
“老板,根据我们在日本的亚洲贸易公司的谍报,这些不满的军人最近一两年由刚开始的散乱无章,开始聚集在一起进行秘密集会,然后成立了不少秘密组织,这些组织中的成员都是少壮派,而且都有着日本国内财团地支持,根据我们地了解,现在规模最大最有影响力的,是一个叫一夕会地组织。”作为洛克特克财团在亚洲的分支公司美国亚洲贸易公司的领导,尼可现在可是日本通。
“一夕会!?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呀?”听到这个词,我皱起了眉头。
我确定之前我一定听说过这个组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老板,你知道这个组织?”小津问道。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听着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
尼可道:“这个组织现在在日本军人中间影响力巨大,我们对他们进行了十分详尽的调查。这个组织的前身,是1921年在德国成立的所谓的三杰盟约,当时永田铁山、小烟敏四郎和冈村宁次在德国考察,成立了这个小组织,决心改革陆军的时弊。”
“冈村宁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个名字,我可是实在太熟悉了,在后世每个中国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咬牙切齿!
“是,冈村宁次。”尼可点了点头:“回国之后,他们以陆军大学第15-18期的少壮军官组织二叶会,在这个组织的影响下陆军大学第21-25期毕业生也成立了星期四会,192年,两者合并,组成一夕会。”
“这个一夕会,在去年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一是因为去年日本裁军猜得特别的厉害,大量的军人被裁掉,他们混在一起,很容易被一夕会吸收,而且他们对于一夕会宣扬的东西十分的推崇,另外一方面,是日本的一些财团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组织,开始扶持,很多大财团甚至直接向他们拨划经费,使得这个组织越来越庞大。”
尼可说到这里,旁边的费穆叹了一口气。
尼可当然注意到了费穆的表情,他拍了拍费穆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转脸继续说道:“这个组织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疯狂组织,主张陆军人事安排要以陆军大学出身者为主。努力谋取陆军省与参谋本部的要职,这些人中间,最主要地一个观点,就是对中国东北和内蒙进行武力侵犯,取得日本在中国东北的权益。他们奉行的,是典型的侵略主张。这是这个组织的主要领导人的名单。”
尼可.鲍尔斯从包里面掏出了一张纸,然后递给了我。
上面有很多人的名字。均用英文和日文标注,看到这些名字,我地手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这上面的名字。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有被称为“关东军之刀”的板垣征四郎,这个可是日本侵略中国地头号战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有率部侵略中国在台儿庄战役中被围歼后任香港占领地总督地矶谷廉介,有日本特务头子战后被裁定为甲级战犯的土肥原贤二,有二战中“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后来一手负责进攻马来亚、新加坡南洋地区的山下奉文,有日军侵犯战略的总规划者,被日本军人称之为“理论指导者”的石原莞尔。有军国主义头目质疑主张武力征服满蒙地本庄繁,也有南京大屠杀的指定者和实施者武藤章,其中,有一个名字看得我双目喷火:东条英机!
除了这些人之外,上面还有众多的熟悉的名字,这些人。无一不成二战中日本军队中的首脑,这个一夕会,简直就是二战日军军国主义者的摇篮!
“老板,你没事吧?”看到我拿着那纸名单愤怒地样子,尼可等人呆了起来。
“你继续说。”我点了点头。
尼可继续道:“去年开始,一夕会地这些首脑都开始在日本的军部获得了要职,那个石原莞尔。是提出了所谓的满蒙生命线的理论。认为日本要发展,就必须占领满洲和蒙古。”
“日本是个资源极度缺乏的国家。他们看重满洲和蒙古的煤炭等资源,在日俄战争的时候,日本就成立了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对满洲和内蒙,日本是垂涎已久地。”小津补充道。
“小津说得对!”尼可点了点头。”其实日本对中国地侵犯之心早就有了。且不说那个丰臣秀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927年日本就出台了《对华政策纲要》,在里面他们也提到了:唯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唯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若支那完全被我国屈服,其他如小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我用讽刺地语调道。
尼可接道:“老板,日本国内现在骚动不安,军国主义者已经占据了上风,在国内,他们已经开始积极准备侵略了,此外,他们还对于国内的一些政见不同者和组织进行了情理。这几个月里面,松竹已经被盯上了,根据我们得来的内部消息,松竹被取缔是迟早的事情,此外,日本人对我们的亚洲贸易公司也有了警觉,但是目前短时期内还不会有什么举动,因为毕竟我们是美国人。但是我觉得,我们在日本以及在朝鲜半岛的业务应该转移了。”
“这件事情你看着办,改转移的就转移,千万不能落在那帮禽兽的手里面。当然了,你要尽可能让让我们的人在日本国内扎进去,今后获取消息什么的,都能派上用场。”我点头道。
“这个我明白。”尼可掏出笔记本,开始在上面记了起来。
“在日本的产业进行转移我是同意的,可是朝鲜半岛的干嘛转移呀?”甘斯有点不明白。
“甘斯,那个半岛现在已经成为日军的桥头堡了。日军不仅在那里集结,而且很多朝鲜人直接就进入了日本人的军队。相比于日本本土,朝鲜那个殖民地的环境更加的恶劣。”尼可苦笑道:“真是搞不懂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人抵抗,绝大部分都乖乖地低着头弓着腰成为了爪牙,而且有的时候比日本人还要狂妄。”
“他们一贯有这个传统。”我示意尼可继续说。
“既然转移资产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该费穆了。”尼可点燃了一支烟。
“老板,中国怕是要有危机了!”费穆的第一句话,就让我目瞪口呆!
尼可把亚洲特别是日本的形势分析了一遍之后。我们马上做出了转移资产的决定,但是决下来费穆地一句话,却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我头晕眼花。
中国危机了!?
这句话让我差点站起来。
我看着费穆,嘴角抽动。
“我和小津先生这次过来,是想在电影上做些事情。”费穆看了看小津,两个人目光坚定。
“什么事情?”我问道。
“老板,我听尼可说今年日本人说不定会有大动作。而且去年东北的局势就变得空前紧张了起来,我和小津想能不能拍摄一些此类题材的电影来鼓舞和平激励民众。”费穆看着我,紧张地说道。
“日本人有大动作?”我看着尼可道。
“极有可能!”尼可回答得很是坚定:“在东北的问题上。日本人一向是很重视的。当初日本是和东北的军阀一个叫张作霖的合作,后来日本就觉得这个人不听话。是个障碍,在192年地时候就把他炸死了,他们希望通过这个事情让东北出现群龙无首的局面一边利于他们控制。但是这帮家伙想不到的是他们策划地这个事件不但没有让东北混乱,却出现了相反的结果,那就是张地继承者。他的儿子张学良在1928年底宣布改旗易帜,接受南京的领导,而且因为父亲死于日本人之手,这个年轻对日本慈爱去了不合作的态度,开始在南满洲铁路附近修建新的铁路设施,通过低廉地价格和日本竞争。导致日本的南满洲铁路陷入了经营危机,日本关东军不断提出抗议,这个年轻人不愿意妥协。今年年初的时候,在日本军部任职的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等人就有发动战争夺去主导权的想法了。他们缺少的,估计就是个借口而已,只要条件成熟,他们一定会干地。”
尼可的话。让我的脑子乱了起来。之前他的那些分析就已将让我激动了。现在又抛出了这样的一个信息,更让我内心焦躁不安。
我意识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而这东西恰恰是在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但是至于是什么似乎清,我一时难以说明白。
“东北……张学良……关东军……铁路……铁路……铁路!?”突然,一道闪电在我的脑海中瞬间闪亮!
“我地上帝!看我这该死地脑袋!我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我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其他地一帮人看着我,全都呆了起来。
“老板!?怎么了?”费穆问道。
“九.一八!九.一八!”我心里面大声默念着,却并没有回答费穆。
我说自己怎么觉得忽略了什么东西,今年是1931年,这一年的9月18日可是后来的国耻日!这段历史后世的人都很清楚,就在这一天,日本关东军炸毁柳条湖铁路污蔑是中国军队袭击,并且袭击东北军的的驻地北大营,因为张学良之前曾经训令东北军不得抵抗,所以北大营的部队并没有做出激烈抵抗就撤退了,之后日本在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的命令之下,向东北的主要充实展开进攻,由于不抵抗政策,使得日军在不到半年的事件就占领了东北三省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
而这样的事情,就要放声在眼前,就要发生在下半年!
我在草地上走来走去,胸口被愤怒和不甘填满。
其他人看到我这个样子,都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老板,我来的时候,日本方面就已经开始在国内制造舆论了。这个舆论听说是由两个日本兵引起的。”尼可补充道:“好像是叫中村和井杉的两个日本兵在中国东北作军事调查,便面上说是调查,其实就是间谍,两个人被东北军发现了,在证据确凿之后,东北军的一个团长下令处决了两个日本兵。日本趁机宣称东北军士兵是因为谋财害命而杀死了中村。不但威胁中国交出那位团长,而且还在日本民众中间煽风点火,我来的时候,日本国内的报纸都在宣扬这件事情,很多不明真相的日本人,尤其是军人都叫嚣着和中国开战。”
在草地上踱步地我,一下子停了下来。
我到费穆和小津跟前。道:“你们两个真的想拍摄一部颂扬和平的电影?”
“是。老板,我们是这么想的现在形势这么紧张,需要这样的一部电影。”费穆答道。
“但是如果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和平。铁定就要侵略你呢?”我转脸看着费穆道。
费穆被我这句话弄得瞠目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呀。他们的目的是好地,宣扬和平,但是这样的宣扬对于一群强盗来说,有什么用呢?
“敬庐,如果你们真的要拍摄这样地一部电影的话。它不但没有任何地意义,反而会产生巨大的危害。”我点燃了一支烟。
费穆睁大了眼睛,激动得说道:“为什么!?老板,我们的心愿可是好的!”
“这个我知道。”我点点头:“不管你们拍摄什么,这部电影完成了之后,是要放映的。而且从目前地形势看,这部电影不太可能在日本放映,只能在中国或者是像香港这样的地方放映,日本人是不会看的,你们看电影的时候,人家在积极搞侵略呢。”
“而中国人看了这部电影之后,会被上面的东西迷惑。他们会一箱情愿的认为现在地局势应该是和平为主。他们甚至会用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和平为主,日本人是不会打起来的。一方磨刀霍霍。另外一方却被这种思想麻痹而毫无准备,你说,会发生什么结果!?”
我盯着费穆的眼睛,低低地问道。
费穆不说话了,他的身体在颤抖。
“可是老板,难倒我们就不拍了吗!?”费穆十分不甘心。
“当然要拍!”我突然哈哈大笑。
“那拍什么!?”费穆面色一喜。
“我很久之前就想到中国去看一看了,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看来这一次,我是要亲自走一走了。”我掐灭了烟头,眯着眼睛望向了天空。
美国这边碧空如洗,阳光明媚,但是在大洋的另一端,却已经是阴云密布了。
“老板,你是说你要到中国!?”费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地面孔因为激动已经扭曲了。
“怎么,我就不能去了?”我笑了起来。
“老大,你想好了,真地要去!?”甘斯也急了。
毕竟我是梦工厂的管事地,中国的局势如此的危机,我就这么过去的话,如果除了什么好歹,梦工厂可就完了。
“当然要去。一定要去。”我抱起了阿道夫,一边逗他一边说道。
“老板,那边的局势很危险,而且你过去干什么呢?拍电影!?拍什么呢?”尼可显然不太同意我过去。
“是呀,老大,中国离美国太远了,一旦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根本照应不过来,而且梦工厂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怎么处理?”甘斯也不同意。
“我到那边去,用不着照应,在那边我们有分公司有分厂,而且还有一群朋友,中国政府对我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刁难,中国人也不会,他们不是视为我最真诚的朋友嘛,至于日本人,他们应该也不会傻到把我怎么样,如果他们把我给做了,那全世界的唾沫能把他们淹死。我过去,不会有什么危险。”
“至于梦工厂,有你们在,我是安心的。”我看了看甘斯,耸了耸肩。
“但是老大,你可不要忘记了,如果你去中国拍片的话,至少要在那边呆上一年半载的,今年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发生,这些事情可是事关我们洛克特克财团发展的大事。”甘斯提醒我道。
“你说的是总统选举,是吧?”我明白甘斯的意思。实际上,我自己也为这件事情头疼。
1931年的下半年,似乎注定就是个多事之秋,对于中国来说。未来地这半年将发生一件大事,而对于美国来说,下面的六个月也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牵扯到总统换届。
虽然正式的总统选举要到1932年才开始,但是因为鲁特曼是接替赫伯特并不是公众选举出来的总统,又加上美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所以使得民主、共和两党都决定提前开始进行选举宣传。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六个月,美国地政坛将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更要命的在于鲁特曼。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而且自从了柯立芝之前地告诫。狠狠地阴了罗斯福一把。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一周之前。那个时候,鲁特曼在一次国会的会议上递交了他地一个提案。在这个提案中。他以一种十分谦逊的语气声称自己在接替赫伯特.胡佛形势总统权利的时间里,尽心尽力但是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民选总统。所以他决定将在1931年底辞去总统的职务然后重新开始选举,而且他希望自己成为共和党地候选人,然后以这个身份获得大选的胜利。
鲁特曼的这个提案在国会里面引起了巨大的震荡。很多议员被他的这个提案搞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美国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这件事情在社会上也引起了轩然大波,民众感到诧异地同时,公式议论纷纷。
很多民众为鲁特曼的这个决定叫好,称鲁特曼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们认为,因为总统意外死亡而接替位子的总统,的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鲁特曼决定辞去总统的职务然后光明正大地去争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地表现!这些民众为鲁特曼地这种行为叫好的同时,也使得鲁特曼地支持度一路飙升。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民众质疑鲁特曼的这种行为,他们认为鲁特曼的这种行为固然体现出了一个男人的风度,但是不符合国家法律的规定,这样的行为是不太符合国家程序的。
这两种意见在社会上都有。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不管那两种意见占了上风。对于鲁特曼的这个决定全体民众几乎一致拍好,使得鲁特曼名声暴涨。在人们的心目中,鲁特曼变成了一个可靠的人,一个可以信赖的总统。
可实际上,鲁特曼这么做,有着他自己的小九九。
某种程度上说,鲁特曼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才决定辞职再次竞选的,这一次,他玩了十分漂亮的一招。
在《死亡诗社》首应前的一天,鲁特曼找到了我,当时我和柯立芝与他聊了好久,柯立芝曾经分析过他在竞选上面的优势,那就是与鲁特曼相比,罗斯福的名声现在并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时间拖得久了,鲁特曼就肯定更不是罗斯福的对手了,所以鲁特曼如果想赢得下一任总统大选,就必须不能给罗斯福提供足够的时间,不能让罗斯福的名声恢复过来,要速战速决。
其实鲁特曼是决定不肯放弃总统的位置的,但是这一次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行为,之所以宣布辞职再竞选,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获得总统的宝座。而这一点,恰恰又给民众制造了鲁特曼是一个真诚、可靠的总统的假象,这对于鲁特曼来说,实在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这一次,他玩得太漂亮了,罗斯福狠狠地被他耍了一道,然后有苦难言。
面对鲁特曼的这个决定,罗斯福不能说任何的批评意见,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鲁特曼的这个决定,也使得美国总统的大选提前了一年,有1932年的全国公投提到了1931年的下半年,也就是说,下一届总统的诞生,将士在几个月后。
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对于梦工厂来说,梦工厂的宝可全押在鲁特曼的身上了,如果让罗斯福获得了胜利,那对于梦工厂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鲁特曼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面,特别需要我们在媒体上的支持,尤其是关于他的宣传,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了我,梦工厂肯定会阵脚大乱的,虽然柯立芝可以分担一部分工作,但是有的时候,他是不可能代替我的。
现在,就出现矛盾了。
我是留在美国帮助鲁特曼获得总统大选呢,还是在这个时间里到中国去拍摄一部电影呢?
也许这件事情对于甘斯他们来说选择起来实在是太容易,而且几乎是瞬间可以完成判断的事情,美国总统大选如此重要,而又关系着梦工厂的切身利益,这甚至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而到中国去拍摄电影,先不说到时候战争会不会爆发,即便是爆发了,这部电影拍摄成功了,也只不过是一部电影而已,对于梦工厂来说,并不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他们这么想,是有理由的。
但是我不这么像。
在两者之间,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总统大选对于美国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虽然最后是鲁特曼当选还是罗斯福当选会对梦工厂产生中大的影响,但是有柯立芝等人在这边坐镇,我基本上相信和我在这里相比,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这六个月对于中国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一个民族苦难的开始!
和总统竞选相比,它实在是太重要了!
我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哪怕会因此失去一些东西!
所以,随后我带这这帮人回到了公司,然后召开了董事会。在会上我宣布了1931年的下半年我要到中国拍摄一部电影的决定。
这个决定一出,董事会的一帮人马上议论纷纷,包括柯立芝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强烈反对,但是我的意见十分的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可能。
看到我那么倔强,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同时,大家开始商量我到中国拍片以及我走之后会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
“老大,我跟着你去!”作为我的摄影师,胖子第一个站出来。我知道他这么做除了是因为他一直是我在工作上的搭档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不放心我的安全,决定和我一起去承担。
“老板,我们也去!”其他的一帮人全都叫了起来。
“你们不能去。”我的回答,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为什么!?”斯蒂勒问道。
“因为那里将会有一场战争!”我的脸色沉凝了下来。
第996章 落地香港 第997章 四大名旦
我要去中国拍摄电影的决定,引起了所有人的反对,但是最后在我的固执之下,他们又不得不同意。
既然中国之行确定下来之后,那么就要安排接下来的各种事情了。
“老板,你说去拍摄电影,现在你手头连个剧本都没有,你想拍摄什么电影呢?”斯蒂勒问我道。
他的这个问题,让其他人也都连连点头。毕竟梦工厂一向的做法都是先有剧本然后再搭建剧组进而进行拍摄工作的,但是这一次却明显不是这么回事。
我现在手头空空如也,只说是去拍电影,至于拍摄什么电影,自然是大家关心的话题。
“等到了中国,就有剧本了。”我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让我拿出具体的剧本,根本没可能,我顶多只能拿出一个拍摄方案来,而且这个方案还是最简单的那种。
“老大,我真不明白你干嘛要去。”甘斯还是不太同意我去,直摇头。
“甘斯,老大要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支持老大!”胖子拍了拍甘斯的肩膀。
“那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安排?”甘斯看着我,问道。
我沉吟了一下,道:“这也是我担心的。今年下半年会出现很多事情,也是最紧张的时候,我不在的时间,公司和财团发生的所有重大事情,可以发电报告诉我,然后由董事会集体讨论决定。”
“我们梦工厂的安身立命之所在,还是电影,因此进行拍摄工作的人员,必须兢兢业业早日完成拍摄目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公司里面的所有电影业务由甘斯、大卫和雅赛尔等人重点处理,此外。关于政治上的事情。比如和鲁特曼合作进行总统选举,都由卡尔文负责,他办事,我放心。至于洛克特克其他的分公司,让他们各自按照他们的正常地规划工作吧。”我耸了耸肩。
这番话,说得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对于这帮人我还是极为放心地。
“老板,我们担心你。”斯蒂勒沉声说道。
“是呀。现在中国形势那么乱,日本人好战成性。你跑到那边去。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而且你也说了,说不定会爆发一场战争,如果真的爆发了,像你这样的人。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一直不说话的柯立芝开头了。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相信那些家伙还是会对我忌惮一点的。”我笑了笑。
“这样吧,安德烈,我打电话给鲁特曼,让他以总统的身份发出外交函件给中国的领导人,同时也给日本方面打声招呼,这样的话,双方都会对你进行特别的照顾。”柯立芝地这个提议获得了所有人地一直赞赏。
“中国那边倒是好说。我担心日本人如果知道了会对我地拍摄工作有所警觉。”我皱起眉头道。
“没事。我们告诉他们你去中国东北是去考察的,不就行了。”柯立芝看着我道。
“也行。”我点了点头。
“老大。这次拍摄,你打算带什么人过去?”甘斯问道。
“梦工厂里面的人不用带太多,因为这一次演员都不会使用咱们自己的。胖子跟着我过去,斯登堡跟着我过去当副导演,相关灯光、化妆等组地负责人去了行了,其他的人,我们在中国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借用明星影戏公司的人。”我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
“就这些!?”甘斯长大了嘴巴。
他们对于我带这么少的人很不喜欢。
“也不尽然。除了拍摄的人之外,另外我恐怕要带上一大拨人了。”我笑了起来。
“一大拨人?什么人?”甘斯等人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
“卡瓦这次跟着我去,达伦也过去吧,除此之外,你们从厂卫军里面挑选那种能够以一当十的精锐,给我找给200人。”我站起身来,笑了笑。
“200人!?”甘斯目瞪口呆。
“怎么了,嫌多吗?”我问道。
“不不不。”甘斯坏笑了起来:“我还嫌少了呢,这样好,有这两百人在老大你地安全基本上就不会有问题了!”
这一下,一帮人算是放心了。
这几年,厂卫军可不是当初建立地那个样子了,可以说,这个组织是现在美国相关组织中最先进的,这方面,也只有调查局地人能够和我们拼上一拼。厂卫军的成员本来就是从二哥的伯班克党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些人格斗、枪械、情报打探甚至是外语,都很精通,完全是按照特务机关的模式来训练的,而从这里面再挑出200名精锐来,其战斗力想一想就知道了。
所以听说我要带这200个人过去,所有人都轻松了起来。
“老大,你打算怎么过去?是坐船还是坐飞机?”甘斯看着我道。
如今,从美国到亚洲,基本的运输方式还是船,一来是便宜,二来是船运输的东西多,飞机虽然已经实现了跨洋航行,但是因为价格昂贵的原因,基本上都是用于大的商业用途。
“当然是飞机。船太慢了。”我几乎不假思索就拍板了。“这么多人,加上拍摄的器材什么,估计需要一个飞行编队了。”甘斯笑了起来。
“也就四五架飞机就能解决的事情。”胖子笑了起来。
“老大,你到中国之后,怎么安排行程?”甘斯问道,这样的事情,都是需要他打理的。
“第一站去香港咱们的分厂,然后去上海的明星影戏公司,再然后直接去东北,拍完电影之后回到香港然后从哪里哪里回来。”我在地图上标出了一条线路。
“老大。你就不去南京拜会一下他们的领导人了?还有。你那么喜欢中国,就不想四处转转了?”甘斯笑着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也想,但是时间不够。”
“行,那我这就去安排,先给分厂那边安排一下,然后通知明星影戏公司,老大,你这次出行可是有史以来最远的一次。”甘斯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去安排事情去了。
接下来,大家各自去忙各自的,我把费穆、小津和尼可叫了过来。
“敬庐。小津。我们这次拍摄地电影。基本上会是一个站在中国人民这一方去谴责日本地武力侵略的影片,你们两个人也要参与,而且可能承担相当一部分的工作任务。敬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小津。这部电影如果拍摄出来,你可能会招到日本人的痛恨甚至是报复,你可要想好,如果不愿意参加,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我看着小津,低声道。
小津自然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以我的影响力,这部电影如果拍摄出来。肯定会在世界范围内行成影响。日本人是不可能不会看到的,而在里面出现的小津自然会被日本人视为叛徒。甚至将很难再回到他的祖国。
“老板,我爱我地国家,但是我更爱真理和和平。”小津看着我,目光坚定。
看着这个小个子男人,我点了点头。
“那我就布置任务了!”我站起身来,态度很是郑重。
小津和费穆顿时挺起了胸。
“费穆担任剧组地副导演,负责相关地器材、服装、演员等相关的准备,你对中国熟悉,这方面的事情交给你。”我喝了一口茶。
“我呢?”小津问道。
我长出了一口气,道:“小津,所有人当中,你的任务最重。咱们地这部电影,既然是关于一场战争或者是冲突的,当然需要中日两方面的内容,中国的这边好办,我们都可以拍摄,但是日本那边是不太可能允许我去拍摄的,这就需要你过去了。”
“我过去?”小津有些吃惊。小津只个人,从内心里面是最排斥日本当局尤其是日本军部的,这也是他当初进入松竹映画的根本原因,现在却让他到关东军那里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老板,小津现在在日本国内,可是被军部划为不良分子地。”尼可提醒我道。
“不良分子也有投诚地时候嘛。”我笑了起来,道:“小津这一次务必要做出改邪归正的样子,争取到日本军方地接纳,然后借机混到关东军里面担任随军拍摄人员,如果日本发动战争的话,他们需要大批这样的人,需要把他们的战绩报道给日本后方的人,一遍来宣传他们自己。这个时候,小津就可以拍摄很多我们需要的镜头了,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小津点了点头。
“老板,这个可是有些难,而且小津弄不好还会有危险。”尼可道。
我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有点难。这个就得看你的手段了,这几年,你的那个贸易公司不是在日本结交了大量的政府和军部里面的人嘛,这个时候就需要你们的人脉了。小津是有危险,尤其是拍完电影之后要想方设法把那些胶片带出来的,日本人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放他走,他们要对随身的所有东西进行检查,而在拍摄的过程中,小津也会有危险,这方面,尼可,就拜托给你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老板,我不会有事情的,放心吧。”小津却很看得开。
“老板,其实如果发动我们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人脉的话,倒还是有不少的。”尼可得意地笑了起来:“其实在关东军内部就有和我们熟悉的人,而且这个家伙当初还受过我们的恩惠。”
“谁?”我睁大了眼睛。
“本庄繁。”尼可的一句话,让我顿时目瞪口呆。
这个家伙的名头在后世可是奇大无比,他在1921年到1923年间,担任过张作霖的军事顾问,熟悉中国的内情,而且历史上是九一八事变的直接策划者。如果能够打通他这一关,小津混进去是绝对不成问题地。而且能够更加容易完成任务。
“他现在在关东军里面是什么职务?”我问道。
“第10师师长。”尼可答道。
第10师师长?如果我没记错地话。历史上九一八事变的时候,他的身份可是关东军司令呀,难倒是在九一八事变之前升任的?
不管他是什么职务了,反正如果拿下这个人我们就算是成功一半了。
“这个人,能够拿下不?”我问尼可道。“基本上没有问题。而且他的一个副官就是我们公司下面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对于我们极为忠心。这样一来就更方便了。”尼可笑道。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由你们打通这一缓解,然后把小津安排进去,务必保证他的安全。”我点了点头,总算是轻松了起来。
这部电影。展现的中心就是双方的各种状态和行径。日本这一方更是表现的重点。如果这边地拍摄不成功,整部电影地效果将大打折扣。有了尼可提出来地这个优势,那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了,下面。就要看我们在中国方面的拍摄了,而这方面,我是十分有信心的。
这天晚上,我和他们三个人商量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钟才回家。
到了客厅,发现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面,好像是在等我。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我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亚盖洛和瓦波里齐齐超我爬了过来。
“安德烈。你是不是决定要去中国了?”海蒂看着我脸色有些阴沉。其他的几个女人,表情都不是很友好。
“是。”我挠了挠头。老实回答。
“我听人说中国那边现在很不安宁,这样你也去?”莱妮拉着我地胳膊小声道。
“正因为不安宁,我才要去,日本人要快打仗了。”我叹了一口气。
“打仗!?那多危险呀!”莱妮听这话,拽得我更紧了,生怕我跑了。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日本人还不敢对我下手。”我笑了笑。
“那我跟你去吧,好歹我去过中国,熟悉一点情况,可以给你搭个帮手,不想你,从来就没有去过中国。”海蒂关切地对我说道。
哈哈哈哈。我差点没笑喷。
笑着笑着,我就尖叫起来,因为我的耳朵被海蒂给拧到了。
“怎么,不想让我去吗!?”海蒂看着我笑道。
“不是不是。海蒂,那地方太危险了,你这么漂亮的过去,我不放心,再说,你不是还有新月要忙活的嘛,是吧?”我的话,总算是让海蒂放手了。
“可是人家担心呀。”海蒂叹了口气。我还从来没有看到风风火火的海蒂变得如此的小儿女态。
“安德烈,我跟你去!好不?”莱妮撅着小嘴对我笑道。
“你呀?你去干什么?到时候炮火连天地,你往哪里一站,谁还有心思打仗,谁还有心思拍戏?”我刮了一下莱妮地鼻梁。
莱妮白了我一眼,把头埋到了我的怀里。
“要不我去吧。我现在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娜塔丽亚抱起瓦波里道。
“别,你们都别去,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好好照顾这个家,不让**心就行了。”我连连摇头
“那不行!听说中国女人是很漂亮地,而且比我们美国女人更加的贤妻良母,你过去,我们可不放心!”海蒂终于代表了这帮女人说出了真心话。
“这个……”我就一时无语了。
“我看还是我去吧!起码我的身手对付十个八个的还不在话下,顺便可以监督监督。”霍尔金娜笑了笑。
“同意。就让霍尔金娜去了。”一帮女人纷纷赞同。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
“看来卡瓦是要失业了。”我苦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梦工厂全体上下都在准备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远行。
需要的器材和装备都被详细地列成了清单,相关的人员也都进行了选拔和组织,洛克希德飞机公司更是出动了性能最好最先进的五架飞机,这五架飞机,不仅可以装在大量地人和货物。甚至还在飞机上安装了武器以保证安全。即便是这样。洛克希德等人还是不放心,又特意安排了六架战斗机护航以保证我们地安全,这样一来,还真的变成了一个飞行方阵。
在此之前,通过柯立芝,鲁特曼代表美国政府向中国政府和日本双方都打了个招呼,立刻收到了双方的回电,对于我这次的所谓的“考察”之行,他们都表示极大的欢迎。
六月底,洛克希德飞机公司的专用机场。十架飞机停靠在跑道之上。一箱箱的装备以及相关的人员陆续登机。因为这件事情对外极度保密。所以没有任何的记者到现场,梦工厂内部也只是组织了一个小型地欢送会,只有一帮高层前来送行。
“老大,你可要多多保重。需要什么就告诉我们或者是到香港分公司那边拿。”甘斯给连我一个拥抱。
“你们放心吧,到那里我会照顾好老板地。”尼可笑了起来。
我一一和这帮人告别,最后走到了家人跟前。
二哥、老妈还有莱妮他们都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说好了地,他们都没有哭哭啼啼。
“安德烈,好好拍电影,自己多多保重,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穿着一身警服的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二哥。我希望等我回来地时候。你就成为洛杉矶市警察局长了。”我笑道。
二哥也笑。
告别了老妈,告别了莱妮等人。告别了孩子们,我转身走向飞机。
“爸爸!爸爸!”亚盖洛他们喊了起来。
我一转脸,看见莱妮等人都低头抹着眼泪。
“老大,我可算是知道出远门是个什么结果了。昨天晚上我老婆整整哭了一个晚上!”胖子摇了摇头。
我冲飞机外面的人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了飞机。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飞机飞向阔大的天空,十架飞机,四架运输机在中间,六架战斗机在周围,每一架飞机上面标有巨大的美国标志和代表洛克特克的红龙图案,从机窗向外看过去,很是有气势。
“我最讨厌长途旅行了。”胖子躺下身子拿过了一个帽子盖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倒是不怕,不过如果飞机上没有美女就显得太寂寞了。”斯登堡阴阳怪气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寂寞,我有美女。”我躺在霍尔金娜的怀里,惬意地点上了一根烟。
这些年来,除了那次去波兰之外,我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是最长地一次,刚开始以为在飞机上睡一觉睁开眼睛就会到了,可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这次飞行,显得十分地漫长,我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每次问到没到,得到的回答总是没有。早知道就坐船了。”斯登堡咧咧嘴。
开始大家都无聊,后来开始找乐子。
因为这一次是去中国,我便开始教这些家伙说上几句中文,然后干脆用飞机上带地一些积木做成了一幅麻将牌教他们打麻将,这帮家伙学得挺起劲,斯登堡学得最快,开始的时候是我赢他们的钱,到最后,我们的钱都被斯登堡给装到了自己的腰包里面。
“别玩了,再玩连我都输掉了!”霍尔金娜拍了拍我,笑得前仰后合。
一路上倒也不是风平浪静,到了夜里就遇到了风暴和气流,飞机剧烈的震荡,那些闪电似乎就从飞机的身边擦过,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怕是要死在海洋里面了,结果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看到了灿烂的朝阳。
就再这样的无聊、寂寞、恐慌和兴奋中,我们打发着我的旅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机场后面的休息室里面地睡着地我被霍尔金娜叫醒了。
“起来了。”霍尔金娜笑道。
“干嘛?我还困着呢?”我埋头继续睡。
“机长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香港了。”霍尔金娜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真的假的!?”我兴奋无比。
“真的,难倒还骗你不成!?”霍尔金娜把衣服递给了我。
赶紧起床,洗漱了一番之后,走出去,发现机舱里面的一帮家伙全都穿戴得整整齐齐。
“老板,下面就是香港了。”尼可指了指窗外。
我弯下腰,通过窗户望了过去,见灿烂的朝阳下面,湛蓝色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片岛屿,更远处。是苍茫的大陆。
“我回来了。”我低声说道。
虽然第一站是香港。但是对于我来说。在这里就已经踏上这片热土了!
看着窗外的海和那岛屿,看着那片苍茫地大陆,我激动得无法言语。
机舱里面地所有人都很兴奋,经历了漫长地旅行。好不容易抵达了重点,一帮人全都兴奋得大叫,但是他们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尼可,你通知香港分厂的人过来接我们了吗?”斯登堡对尼可问道。
“通知了。”尼可点了点头。
斯登堡算是放心了,长出了一口气道:“咱们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没有人来接,说不定就被人家卖了。”
“放心吧,肯定有人来接地。”看着斯登堡那滑稽的样子。尼可笑了起来。
飞机在香港的一家机场上降落了下来。当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斯登堡看着机窗外面突然大叫了起来:“老板。怎么这么多人!?”
“哪里有什么人?我只是叫分厂的人过来接一下……上帝呀,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尼可看了一下,彻底愣住了。
这个时候,我也有些呆了,机场的外面,跑道的旁边,到处都是人,而且全都是衣冠楚楚,其中我甚至看到了欢迎的仪仗队。
“肯定是老板在香港登录地消息传了出去,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斯登堡匝吧了一下嘴。
“这里可是咱们分厂地专用机场,怎么可能会出现那样的仪仗队呢!那应该是香港总督府地仪仗队才是!”尼可嘟嘟囔囔。
“别吵了,等会你们不就知道了嘛!?”我白了他们一眼。
飞机缓缓地在跑道上停了下来,我刚要站起身来,达伦.奥利弗就阻止了我。
“老板,等我们布置完毕你再下去万事小心为好!”达伦.奥利弗看着我道。
我只得又坐下去。
十架飞机已经把这个机场占据得满满当当,然后其他飞机的舱门打开,200名厂卫军蜂拥而出。
所有人都穿着厂卫军的军服,那种军服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样式是从小胡子的党卫军和波兰禁卫军军装改变而来,军服棕黑色,袖口、领口缠绕着藤蔓,胸口和帽子上都标有红龙徽章,每个人都带着白色的手套,全副武装,手里面抱着的是诺思罗普军火公司生产的最先进的龙式冲锋枪。
这些家伙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个头一样高,而且哥哥都是身手不凡,他们这这些人从飞机里面出来,分为几队,几分钟之内就控制了飞机场,让飞机场那些前来欢迎的人纷纷目瞪口呆。
这分明就是一支精锐的军队嘛。
200名厂卫军控制飞机场之后,其他飞机上的剧组的相关人员才开始下机,达伦.奥利弗这个时候才走到我跟前,对我点了点头。
卡瓦第一个出去,他出去的时候,手里面举着一面鲜红的红龙大旗,那面大旗,加上卡瓦彪悍的身材和飘扬的长发,煞是好看。
“达伦,这都是你安排的吧,也太招摇了。”我摇了摇头。
“老板。这不叫招摇。这叫威严,我们现在可是在英国人的土地上。”达伦.奥利弗笑了起来。
“是呀是呀,我们是在英国佬的土地上。”斯登堡应和了起来。
“屁。这里从来都是中国人地土地。”我白了他们一眼,朝舱门走去。
当我走出舱门地一刹那,机场里面响起了一阵阵欢呼声!
“柯里昂先生!”
“柯里昂先生!”
“柯里昂先生!”
前来欢迎的人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鲜花和条幅,全都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
轰!轰!轰……
一声声礼炮开始响起,震耳欲聋。
“老板,英国政府这可是拿出了欢迎国家元首的礼仪,即便是鲁特曼到这里,也不过如此了。”斯登堡唧歪道。
“管他呢。”我摊了摊手。
“老板。微笑。挥手……”达伦.奥利弗在旁边提醒我道。
这狗娘养的由保镖变成礼仪人员了。
我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微笑,挥手,做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在从舱门走下来的过程中,在人群里面我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张石川、郑正秋、蔡楚生、金焰……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觉得面孔极为熟悉的人,这些人全都是满脸含笑,对着我拼命地挥手。
我抬脚就要走过去和我地老朋友们握手,结果尼可凑了过来。
“老板,咱们先见见港督吧,这可是礼节。”尼可朝旁边努了努嘴巴,我转脸望去,才发现在人群地中间。一队仪仗队跟前。站着一帮英国人。“老板,看看他们地那破仪仗队。在我们厂卫军面前差得远了。”斯登堡坏笑道。
“估计本来是想炫耀一下他们英国人的威风的,结果吃瘪了。”胖子也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这都是你们地杰作。十架飞机出访,一落地就撒出了200厂卫军,别说是香港了,你们就是在伦敦降落,人家也吃不消。”霍尔金娜看了看我们,笑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见到你很高兴!”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港督已经过来了,彬彬有礼地握住了我的手。
这个港督看起来年纪在50岁左右,鹰钩鼻,身材瘦削,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老板,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港督贝璐先生,他是大英帝国的爵士。”尼可介绍道。
“在柯里昂先生面前,爵士什么的还是不用提了,柯里昂先生,你叫我贝璐就行了,欢迎你来到香港!我代表国王陛下向你问好,他在得知你要前来香港的时候,特别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在港期间,只要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贝璐很是有礼帽。
乔治五世也知道我来香港了?不会吧。不过看起来贝璐很清楚和我乔治五世的交情,说不定是这家伙托口说地。
“总督先生见到你很高兴。”我笑了笑,握住了贝璐地手。
接下来,贝璐又没完没了地给我引荐他的手下,然后请我和他通车到港督府。
“柯里昂先生,请到港督府,我们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贝璐亲自给我打开了车门。
我笑了笑,指了指站在另一侧地那些前来欢迎我的中国人对贝璐道:”总督先生,很感谢你的好意。我想在去总督府之前先拜会我的老朋友们,明天我一定登门拜访,不知道可不可以?”
贝璐愣了一下,马上又笑了起来:“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然后,这帮英国佬又嗦了半天之后,才悻悻离去。
我扯了扯领带,长出了一口气。
“这帮英国佬,没完没了。”胖子吐了吐舌头。
我们这才转过身,大步超另外一侧的人群走过去。
这个时候,我们心情轻松无比。
“石川兄!正秋兄!”走到那帮人的跟前,我和张石川、郑正秋紧紧抱在一起。
“柯里昂先生,我们等你等了好久了!总算是见到你了!”张石川哈哈大笑。
“柯里昂先生,自从上次一别,算一算也有好长时间了。刚才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们了呢。”郑正秋开玩笑道。“哪里话。那帮英国佬。实在是难对付。”我摇了摇头。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老板!欢迎来中国!”跟在张石川后面的蔡楚生走到我跟前,兴奋得满脸通红。
“这么长时间不见,楚生有大导演的派头了。”我笑了起来。
“可不是,现在在国内,他和敬庐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导演,我和正秋都不是对手了。”张石川的话语里面,满是得意。
“柯里昂先生,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些中国电影界地朋友,他们很多都是跟着我们特意从上海赶过来地。”郑正秋把我拉到人群跟前。一一介绍起来。
“柯里昂先生。这位是黎民伟先生。是我们中国电影人的先行者。”郑正秋指了指我对面的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道。
面相很忠厚的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条纹西装,彬彬有礼。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黎先生,久仰久仰!”
在别人看来。我这句话可能是敬语,但是我却是发自肺腑的。
因为我面前的这个中年人,是“中国电影之父”和“香港电影之父”之称鄂黎民伟!
加入过同盟会,阻止剧团,早在1913年就在香港组建电影公司拍了中国电影史上第一部由香港出品的故事短片,后来他又跟随孙中山拍摄了一批纪录国民革命和北伐的新闻纪录片,因此又被誉为“中国纪录片之父”,在1923年创办了香港第一家电影制片公司——民新影片公司。1924到1925年拍摄了过于广东革命地很多纪录片。和孙中山先生接下了深厚地友谊,后世地那个著名的“天下为公”的孙文手书。那个被国民党到处悬挂的几乎等同于党纲地标志性匾额,一开始似乎孙中山送给他的!
这个人,无疑是中国早期电影中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
在后世,也许没有多少人听说过他,但是在香港,黎式家族一直是个大族,有一个叫黎姿的女星,就是黎民伟的亲孙女。
“柯里昂先生,你的电影拍得好全世界都知道,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你的中国话说得也是这么好!”黎民伟紧紧握住我的手,很是激动。
“黎先生现在是联合影业公司一厂地厂长,这个电影公司现在是中国最有影响力地三大电影公司字号一”张石川介绍道。
“都是些小成绩,在梦工厂面前,我们是不值一提的。”黎民伟非常地谦逊,倒是让我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位是罗明佑先生,他现在是一联合影片公司的总经理。”张石川指了指站在黎民伟旁边的一个30岁左右的满面笑容的人。
罗明佑,这个人在中国电影史上也是个绕不过去的人物。可以说,他是中国第一代电影经营人才的精英,在电影业的经营上,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柯里昂先生,欢迎来到中国。”罗明佑的国语带有浓重的广东音。
“这四位是天一影片公司的经理,邵醉翁、邵人、邵仁枚、邵逸夫,天一电影公司现在都被人称为中国的华纳兄弟。”张石川一次介绍道。
天一影片公司,是和明星、联华鼎足三分的知名电影公司,而创办这个电影公司的四兄弟,哥哥都是人才。
我走到最后的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瘦削的年轻人跟前,笑着问道:“你是邵逸夫吧?”
“是!我是邵逸夫!”年轻人连连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我笑了起来。
在后世,中国所有的高校图书馆几乎都用他的名字来命名,邵逸夫,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很难想象,他年轻的似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和他的哥哥们相比。他简直最容易被人忽略。
1925年就成立的天一影片公司。经过邵式兄弟的苦心发展,如今规模庞大,人才辈出,和明星与联华不同地是,这个影片公司分外重视电影在南洋地发展,所以在华侨中影响特别大。
接下来,张石川又给我介绍了一批导演、编剧和演员。
有中国电影史上的传奇人物现在任联华影业公司第一导演的孙瑜,又中国最杰出的导演现联华影片公司艺术总监的卜万苍,有后世拍出《狂流》、《春蚕》的左翼电影导演程步高,有中国戏剧、戏曲和电影艺术大家之称的欧阳予倩。
编剧中。也有不少都是名家。不过其中的两个人让我不得不肃然起敬。
当张石川把我领到一个带着眼睛体形有些丰腴的30多岁的年轻人跟前地时候。张石川还没有介绍,他就拉住了我地手:“柯里昂先生,我是田寿昌,你所有电影地剧本。我都读过了无数遍!你是我最尊敬的人!”
“田汉先生是目前国内最出名的编剧之一。”张石川补充道。
田汉,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后世我从会唱国歌的时候,就知道《义勇军进行曲》地词就是出自他的丫丫电子书。
“这位是沈端先先生,他在文学界和电影界很有名。”张石川介绍的紧挨着田汉的人,是个瘦高个。
沈端先是他的原名,他的另外一个名字远远比这个原名出名:夏衍。介绍完了导演和编剧,一些演员开始进入我的视线。放眼望去。全都是俊男美女。
“想不到中国漂亮的女孩子这么多。”斯登堡低声嘀咕了一句。
站在最前头地两个演员我已经和他们见过面了,男地高大英俊。女儿优雅纯善。
“金焰,现在应该是国内最出名的男明星了吧?”我乐了起来。
高大地金焰连连摇头谦虚地说道:“柯里昂先生,我还是个后辈,后辈。”
他这句话,让站在他旁边的张织云笑了起来。
这两个曾经在哈维奖颁奖典礼上获得过奖杯的演员,现在估计在中国电影界已经红得发紫了。
“这位是胡蝶小姐。”张石川介绍道胡蝶的时候,很是得意。
“柯里昂先生,你好。”胡蝶甜甜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她的手,柔若无骨,微微发凉。
一身淡色的旗袍,一头微烫的浓密的秀发,眼神中仿佛带着无尽的春意,站在那里,如同月光下的一朵牡丹。
我算是见识到欧“电影皇后”和“民国第一美女”之称的胡蝶的风采了。
这个女人,几乎是那个时代女星的最终代表,连阮玲玉,只有给她当配角的份我旁边,斯登堡等人的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位是阮玲玉小姐,也是我们明星的演员。”张石川指着紧挨着胡蝶的一个女人道。
果然是她!穿着一件绣花旗袍,头发也是微烫,不够恰到好处地披散下来,面容清秀,大气,优雅。
阮玲玉,一段传奇就站在我的面前。
在后世,她的名声远远超过胡蝶,但是现在,在胡蝶面前她只能算个二线演员。
“这一位,是联华的王人美,她是今年最出名的女星了。”郑正秋指着接下来的一个女星道。
王人美,她就是王人美了。站在一群人之中,有些孤傲,却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王小姐,见到你很高兴。”我微笑着伸出了手。
阮玲玉,胡蝶,王人美,传说中的电影界的四大名旦,我见到了三个。唯一没露面的哪一个,是这四个人当中,我最喜欢的一位。
她叫周旋。
算一算,她现在应该十一了,走上电影这条路,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四个人中间,胡蝶如同一朵艳丽的牡丹,阮玲玉如同空谷中的一株幽兰,王人美如同一支雪中绽放芬芳清香的腊梅,而年纪最小的周旋,却纯洁明亮得如同一朵栀子四个女人,各有各的好,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喜欢那个有“一代歌后”之称的纯粹而明亮的周旋。
看到面前的这三个女人,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
这感觉很是奇异。
我知道,很大原因,是因为这里没有了周旋。
这几天查资料,很是辛苦。
做什么,都得努力努力再努力。
安德烈的这次中国之行,将会很激烈,也会很精彩,现在,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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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0章 鲁迅先生 第1001章 哥,我叫璇子!
诺大的一个聚会,几乎所有前来参加的人都是衣冠楚楚,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绸缎做的中式服装,放眼望过去,一片浮华。
但是在门口,却出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他是那么的瘦削,和其他人相比甚至有些矮小。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麻布长衫,脚上穿着一双皮底的布鞋,手里面捏着一根烟。
头发很短,但是钢针一般地浓密竖起,唇上的胡须修剪得很是整齐。
门口的保安人员根本不让他进来,他站在两个高大的保安跟前,小声地跟他们解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也带着一丝焦急。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周围的那些***文人一个个都嘲笑起来,似乎他并不得到这群人的欢迎,而且这个聚会他没有收到邀请显然也证明了他没有进入这群人的***。
但是看到他,我的心前所未有地震撼了起来。
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带着万分的尊敬。
“我是没有收到邀请的,但是我还是可以进去看看的。”他在小声地跟保安解释,话语中带着一丝吴侬软语的口音。
“对不起,今天是欢迎柯里昂先生的宴会,重要人物很多,凡是没有收到邀请的人一律不能入内。谁能保证你不是什么搞破坏的呢?”一个保安蛮横地说道。
“我怎么会是搞破坏的呢?!我只不过是想过来看看柯里昂先生。”他有点急了。
“让你走你就走!再嗦你就今天晚上就在警局里面呆着!”另外一个保安干脆吼了起来。
“他是来找我的。”我大步走上前去。
随着我走向门口,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我和门口的这个人。
人们都不交谈了,纷纷围了过来。其中的那些文人们,更是凑到了跟前。
“柯里昂先生,他说他要找你,可是他没有我们的邀请。”一个保安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是我邀请的。”我走过去,握住了他地手。
“柯里昂先生,你好。”他爽快地笑了起来。然后他指了指自己,想要自我介绍。
“鲁迅先生!我做梦都想见到你!”我抓住他的手,根本不愿意放开。
我的这个举动,让他有些惊讶,他看着我,道:“柯里昂先生,你怎么知道我?”
“我读过先生写的评论我的电影的文章,很是赞赏,而且我对先生的其他文字极为喜欢。《野草》、《狂人日记》、《呐喊》等等等等,我都看过!先生,你是中国最伟大的作家!”我拉着他走到大厅的中间。他很高兴,连连点头。
在一群人诧异而已嘲讽地目光中。他坦然处之,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伙人。
“先生。你站着,别动。”我扶了扶他的身体,让他站在大厅的中心,然后自己后退了几步。
所有人都看着我,不明白我这是在干嘛。
他也有些愣了。不明白我地意思。但是依然笑盈盈地按照我的吩咐站在了那里。
我后退几步,看着他,然后缓缓地弯下了腰,郑重地鞠了一躬。
哗!
大厅里面地所有人顿时炸了锅。
如果说刚才我送杜月笙的礼物让这些人惊讶的话,那么我的这个举动已经让现场的所有人彻底震惊。
他也有些惊到了,赶紧走过来拉住了我。
“柯里昂先生,你这样地大礼我是消受不起地。”他连连摇头。
我也不管别人怎么唧唧歪歪了。拉着他到旁边的沙发上就座。然后我们俩就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宴会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我们当成了透明人。
于是,大厅里面顿时出现了一副十分奇怪的景象:这场原本是欢迎我的宴会,变成了一场两个人的聚会。所有的人都被我忽略了,包括上海市地市长张群,我拉着他地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们谈电影,谈文学,谈我看过地他的所有的文字。他坐在沙发上,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那身麻布长衫和他是那么的搭配,越发显出他的清秀和不俗。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软,但是却常常直截了当一针见血。
“柯里昂先生,我原先以为你电影拍得很好,想不到你中国话说得好之外,对于中国之文学了解得如此之透彻,真是让人惊讶。”他抖了抖眉毛,然后看了看周围的那些***文人,像孩子一样顽皮地说道:“此前我出门的时候,家里人还告诫我,说我此行说不定就是自投罗网,我执意如此,看来这一次倒是有惊无险。”
他说的意思我能明白。1931年一月,柔石等左联五人被逮捕,随后被枪毙在龙华,他在名单上也有名,后来搬出寓所逃难,虽然过去几个月了,但是政府对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过,这一次他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堂皇地出现,估计连那些抓捕的人都想不到。
“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生如果不写文章,倒可以去指挥打仗。”我的这句话,把他给逗乐了。
“柯里昂先生此次前来考察我国之文化,应该到北京好好走一走,上海这地方,世俗了一些,难以看清楚真面目。”他笑了笑,脸上随即又恢复了凝重。
“先生,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拍摄一部电影的。”我看了看周围的一帮人,凑过去小声说道。
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是极其保密的,先前除了告诉蔡楚生他们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言明,因为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仅关系到能不能成功,更直接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但是下意识里面,我对眼前的这个人无比的信任。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不知道柯里昂先生想拍摄什么电影?”
我低声将此行的目地一一透露,当听到我分析的日本人在东北的动作以及东北的局势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国事如此。情何以堪。”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我将这次要拍摄的电影告诉他之后,他的脸色才好了不少:“柯里昂先生,中国人应该好好谢谢你,你这次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你也看到了。大部分的中国人现在都像这些人,别人在那边磨刀霍霍。他们只知道歌舞升平。现在地局势,就如同一个破落的大财主之家,半夜有强盗闯进来,家里的人不知道拿起武器去反抗,反而扯住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该睡觉地睡觉。该玩耍的玩耍,甚至更多地人自我安慰:那不是强盗,只不过是走过了路的友邦罢了。”
“柯里昂先生,中国需要这样的一部电影,需要让中国人让世界知道中国之形势。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对日本人还是了解一点的,对中国人也是了解地。你此行之目地如果被一些人知晓了。危险是有的,暗杀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说到这里。他咳嗽了一下,脸色变得潮红了前来。
“我的身体,亦大不如以前了,从今年开始就劳热,离大去之日恐不远。”他苦笑了一下,道:“不过看看青年,那些青年还在,还没有忘记掉追求民族之独立,我就很欣慰。”
看着他清瘦的容颜,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先生,你可得保重呀!”我望着他,郑重地说道。
“我会的。为了多写几篇让当局头疼的文字。”他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先生,这东西跟随我多年了,我把他送给你吧。”我从口袋里面把那只笔枪拿了出来。
他接过去,爱不释手:“这笔倒是漂亮……”
一边说他一边就要打开,却被我一把按住。
“先生,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支笔,可是里面是有玄机的。”我打开了笔盖,然后将里面地东西展示了出来。
当他看到这原来是一把枪地时候,不免惊讶了起来。
“这东西里面可以装填三发普通手枪的子弹,当出现危机比如有人闯进来用枪指着你地时候,你可以巧妙地利用这东西解围。我不希望它能够在你这里派上用场,但是还是以防万一吧。”看着他,我笑了起来。
“这东西我收下,说不定哪一天就用得着。”他接过去,笑得身子都抖了。
“柯里昂先生,我也送你一件礼物。”他把枯瘦的手探进长衫里面,然后掏出来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银怀表,从怀表上面被磨出的锃亮的包浆可以看出来,这块怀表也跟着他好多年了。
我赶紧尊敬地双手接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我该回去了,有空的话到我那里玩,派人到内山书店去就可以知晓我的下落了。”他站起来,握住我的手,和我告辞。
然后他转身,穿过那些油头粉面的人,只留下一个有些孤独的背影。
“达伦,派几个可靠的人保护先生。”我对达伦.奥利弗小声道。达伦.奥利弗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鲁迅先生一走,大厅里面的一帮人总算是能够围过来了,这些人和我谈笑风生,也算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柯里昂先生,刚才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周树人?”杜月笙小声对我问道。
“不错。杜先生也知道他?”我笑了起来。
“我是从一些文艺界的朋友那里听说过的,他们说这个人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杜月笙点了点头。
“他是我最尊敬的人。”我转过脸来看了杜月笙,然后郑重道:“杜先生,我可以请你帮我做点事情吗?”
“柯里昂先生,尽管说,月笙只要有能力,绝对会鼎力相助。”杜月笙看着我,真诚无比。
“周先生是一个容易得罪人的人。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你尽量帮助他一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低声道。
“这好办,我会观照地。”杜月笙原以为我会求他什么大事呢,对于在上海滩横着走的他来说,照顾一个“小文人”他还是做得到的。
我们一帮人在这里聊天喝酒,然后就看到张群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各位,各位!”他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笑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为此,鄙人特意请来了上海最红的歌舞团前来助兴,下面,敬请欣赏。”
这个张群。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倒是会玩。
他的欢音未落。果然从大厅后面的侧门里面呼啦啦出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大厅地中央,马上成为了一个小型歌舞团的场地。
“这些女人真漂亮。”站在我旁边的胖子唧歪了一下。
他身边站着的一个商人模样地人倒是能够听得懂英语,而且马上用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回答道:“那当然,这个歌舞团可是大上海第一歌舞团。里面地这些女人。个个都是上海最红的歌星。而且身后基本上都站着一个杰出的男人。”这个商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眉飞色舞起来,旁边的男人们全都拥了过去。
我看了一下这些女人,或浓妆或淡抹,都是很有姿色地。她们都是十七八顶多二十出头地年纪,正是烂漫的时候,穿着贴身的旗袍。旗袍的开衩恰到好处。露出一条条雪白修长的腿来,朱唇轻启在在那里缓缓地摇着身体。很是诱人。
“老板,喜欢这些女人穿的衣服。这可是我见过的最性感地衣服。”斯登堡坏笑道。
我摇了摇头,看着台上地那些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早就听说过大上海的歌女舞女地销魂,但是更听说过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十分凄苦的出身,而且最后的结局一般都不会太好,这些人大部分都成为了男人的玩物,最后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她们现在年轻貌美,所以男人们在他们跟前团团转,对她们百依百顺,但是等她们年纪大了,男人们玩腻了,有更年轻更美丽的女人出来之后,她们就会成为明日黄花了。
这几乎是他们所有人的宿命。
我站在那里,听着她们那甜得发腻的声音,突然想起一句话来。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人苦笑了起来。
他说出了我想说的这句话。
这个人,名字叫郁达夫。刚才我们聊得很不错。
我们两个人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啪!
就在我看着台上的这些女人想着心事的时候,一个身影踉跄地扑来,然后我脚下传来了一声响。
我赶紧低头,发现是一个小女孩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手里面端着的托盘全部卡在了我的身上,盘子上端的酒水什么的一股脑倒在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她低着头,像一个受惊吓的小鹿惊慌失措。
“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能不毛手毛脚的!”歌舞团里面走出来一个胖子,抡起巴掌就打了起来。
小女孩双手护着脸也不敢躲闪一边哭一边任他打。那胖子一点都不留情,一手拉着那小女孩,一手甩开手臂噼里啪啦。
小女孩在躲闪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一张脸。
一种俊俏的脸,五官分布得恰到好处,清秀,纯洁,眼眶中闪现着泪光。
“够了!”我一把扯住那胖子的手。
那胖子见是我,立马露出了谄媚的微笑:”柯里昂先生,真是对不起,我是在管教他呢。”
“这丫头是欠管教。汪老板,你们明月歌舞团怎么这么不会办事情!”张群气氛地说道。
“市长,你教训得是,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严加管教!”那姓汪的胖子立刻点头哈腰道。
“明月歌舞团?”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呀。
“你是明月歌舞团的老板?”我问道。
“是是是,逼人汪东兴,明月歌舞团的老板。”汪胖子满脸堆笑道。
“算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一个小女孩而已。衣服换一件就是了。”我看了这个小女孩一眼,笑了笑。
她看着我,明显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看着我。满眼含泪。那表情,如果雨中的一朵百合。楚楚可怜。
“小红,还不谢谢柯里昂先生!”胖子声色俱厉地说道。
“谢谢柯里昂先生!”她感激给我鞠了一躬。
汪胖子带着她匆匆离去,大厅里即刻又恢复了刚才地热闹。
“柯里昂先生,我陪你去换件衣服吧。”杜月笙走过来对我说道。
“行。”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走到了宴会大厅后面的一间休息室里面。
杜月笙也不知道神奇地从哪里给我弄来了一套西装。然后我赚到一个换衣间里面换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刚才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外面传来了杜月笙的声音。
“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已。”我笑了。
“在上海,最可怜的就是这些歌舞团里面的人了。像汪东兴这样的人,一般会到上海周边的地方,比如苏杭一带买一些穷苦人家的女儿,他们花个几块钱就把这些小女孩买来,买地小女孩都是有一定条件的,买来了之后。先是在歌舞团里面当杂工。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稍有不顺就受打骂的日子,等她们到了二八年纪。歌舞团就开始把她培养成歌女或者舞女了,这个时候,她们才算可以过一段好日子,运气好的可以找到一个大富大贵地人家嫁出去做个小,运气不好的,被男人玩弄一通之后就丢了,或者成为妓女,或者不知道就怎么就被弄死了。”
杜月笙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柯里昂先生,刚才地那个小丫头估计就是个杂工,不过模样倒是不错,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好苗子。可惜了。”杜月笙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也换好衣服了,从里面出来,看见杜月笙靠在墙壁上,手里面点上了一个烟斗。
“杜先生,我来上海之前听别人说你是上海一等一的黑社会,什么坏事都干过,但是现在看来,你倒是个好人。”我看着杜月笙道。
哈哈哈哈!
杜月笙开心地笑了起来:“柯里昂先生,我杜月笙在上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说我是个好人!哈哈哈哈,你这个人,脾气和我对得来!”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真正的朋友。”我也笑。
“朋友。朋友。”杜月笙默念着这两个字,很是开心道:“柯里昂先生,那我可就高攀了。”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也就是个拍电影的。”我笑道。
换好了衣服,我们两个人从换衣间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笑,刚出了房间就听见一阵打骂声还有一个小女孩地哭声。
我停住了脚步,快步走了过去,经过一个通道拐了一个弯,看见那个汪胖子正在打那个小女孩呢。
“没眼力劲地东西!也不看看场合!那里面的人,每一位都是大爷!惹恼了他们,不但你小命不保,我的饭碗都要砸了!混账东西!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长记性!”汪胖子左右开弓,打得小女孩苦苦哀求。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今后!还有今后!”汪胖子越打越起劲。
“别打了!”我从后面扯住了汪胖子的手。
“谁这么多管闲事!我……”汪胖子一脸蛮横,转过身来看见我和杜月笙,当机软了下来。
“柯里昂先生,杜老板,我这在教训呢。”他点头哈腰道。
“汪胖子。柯里昂先生刚才不是说算了嘛。”杜月笙脸上虽然挂着一丝笑容,汪胖子可吓得够呛,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杜月笙和我的跟前。
“杜老板,柯里昂先生,我这是该死呀!该死呀!”汪胖子看着杜月笙,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杜月笙在我面前好像是个普通人,但是从汪胖子的举动就已经能够看出来在这些人面前他的一个什么样地人物了。
杜月笙看都没看汪胖子一眼,慢条斯理地点着了自己手里面地烟斗。道:“汪胖子,柯里昂先生是个好说话的人,说算了就算了,你还在这里打。岂不是不给柯里昂先生面子?”
“我该死!我该死!”汪胖子抽了自己两耳光,把那个小女孩拉了起来。然后给我鞠了一躬道:“柯里昂先生,你放心,我再也不打了,我把她当姑奶奶供着!”
“滚吧!”杜月笙挥了挥手。
“我这就滚!这就滚!”汪胖子听了这话,算是松了一口气。拉着小女孩就要走。
“慢着。”我地一句话。把汪胖子吓得差点没跪下来。
正在教训小女孩的汪胖子在后面被我和杜月笙撞上,杜月笙的几句话把他差点吓死,在杜月笙手里面,他就是个蚂蚁,碾死他无非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好不容易杜月笙发话让他滚了,这家伙只恨爹娘少长了两条腿,拉着小女孩就要跑。却哪曾想被我从后面叫住。”柯里昂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看着我,看着杜月笙。汪胖子吓得面如土色。
“汪老板,这个丫头能不能卖给我?”我指了指那个脸上泪痕还没有干的小女孩。
别看这家伙在我跟前说得信誓旦旦的,回去小女孩肯定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被他打死也得掉一层皮,刚才已经听杜月笙说这些歌舞团里面的人的可怜身世了,眼见这么水灵的一个小女孩就要这么毁了,我还真地有点不忍。
“什么?”汪胖子被我这句话搞得一愣。
他可能以为我不会放过他呢,哪料想会是这个。
“怎么?柯里昂先生看上了这丫头,你不卖?”杜月笙笑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汪胖子立马反应了过来。
“那就行。汪老板,你就开个价吧。”我拿出了钱包。
“柯里昂先生,不能让你破费,这事情我来吧。”杜月笙挡住了我的手,转脸对汪胖子道:“汪胖子,明天打发人到我那里拿钱去。”
汪胖子连连摇头:“杜老板,你这不时打我的脸吗!?柯里昂先生看上这丫头,是这丫头的福气!也是我们明月歌舞团地荣幸!我怎么好要钱呢!小红,以后跟着柯里昂先生,要好好伺候,好好伺候。杜老板,柯里昂先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先走了。”
汪胖子点头哈腰之后,一路小跑走掉了。
“这家伙也还算识相。”杜月笙笑了起来,然后对那小姑娘道:“你叫小红吧,还不谢谢柯里昂先生,不然回去你可就有得受了。”
“谢谢柯里昂先生。”小姑娘看着我,脸上明显带着紧张。
“小红,你现在自由了,不要在歌舞团里面做事情了,明天我叫人送你回家,好不?”我笑着说道。”柯里昂先生,我求求你,你还是把我送回歌舞团吧!”小姑娘一听我这话,立马哭了起来。
这一下,我算是彻底傻了眼。
这小丫头是不是傻了,歌舞团怎么可能有家里好!?
“小红,你别哭,你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呀?”我问道。
小姑娘哭哭啼啼,把她的身世给我们说了一遍。
她说她不是本地人,听家里人说他是从常州那边买来地,原来姓王,被上海的一家人买来了之后。因为家里面困难,又转卖给了汪胖子,如果我派人把他送回家,他家里人肯定还会把她卖了。
“柯里昂先生,她也算是个苦命人。你如果把她送回去,肯定还会被卖了,而且十有八九卖的地方还不如歌舞团呢,上海的窑子里面,都是这样的人。这丫头也算水灵,那里肯定有人要。真要是落到了那里,她就算是毁了。”杜月笙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再把她送回歌舞团去?”我有点手足无措了。
杜月笙乐了:“柯里昂先生,你觉得经过了刚才那一场。汪胖子还敢要吗?”
“那怎么办?”我摊了摊手。
杜月笙把烟斗里面地烟灰磕了出来,道:“也好办。柯里昂先生。这小丫头我看也应该有十二三岁了,你就把她留下来吧,在你身边给你端茶倒水,当个佣人,这在我们中国这边很正常。你呢。赏她一口饭吃。等她长大了给她安排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是做件好事了。”
“这个……”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说杜月笙这个注意还算不错,可是我这次过来可不是来玩地,带着这么个丫头算是怎么回事。
“小红,你算是走运了。跟着柯里昂先生,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不赶紧谢谢。”杜月笙对小姑娘努了一下嘴。
这小姑娘很是激灵。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我的跟前:“柯里昂先生,你就收下我吧!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我什么事情都会干!”
“起来起来。”我慌了,一把拉起了小姑娘,算是答应了下来。
我们从后面出来,走进大厅,里面歌舞团早撤了,一帮人正在跳舞呢。
胖子、斯登堡等人,每个人都搂着个女人,在那里晃。
“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长时间?再不过来我就要让达伦去找你了。”霍尔金娜坐在沙发上白了我一眼。
“达伦,我让你护送那位先生回去,你办了吗?”我问道。
“老板,我们已经把他护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达伦点了点头。
“安德烈,这小女孩不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吗?”霍尔金娜看到了小姑娘,惊奇了起来。
我坐下来,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霍尔金娜一听完小姑娘的身世,眼圈就红了。她心肠本来就软,加上童年时也曾经吃过苦,算是和小姑娘同病相怜。
“安德烈,你做得对,收下就收下吧,不能看着她被玩弄。拍完电影我们就带她洛杉矶去,以后就住在家里面,家里本来就大,她过去了,正好可以照顾孩子们。”霍尔金娜把小姑娘拉了过去,很是亲热。
这场宴会闹腾了很久,一直到下午才结束。
宴会结束之后,张群想把我们安排到一个酒店里面,被我婉言拒绝了。
我们一行人,从那里出来,直接就去了明星影戏公司。
路上,大家都逗小姑娘玩,一来她长得实在是水灵,二来大家也闲着无聊。
咕咕咕。我们正在逗她地时候,小姑娘地肚子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小姑娘也羞红了脸。
“小红,你是不是饿了呀?”我问道。
小姑娘点了点头:“柯里昂先生,我从昨天上午就没吃饭了。”
“我这里有巧克力!”霍尔金娜从包里掏出了一大块巧克力递给了小姑娘。
小姑娘不敢接,我拿过来塞到了她地手里面。
“谢谢柯里昂先生。”小姑娘这次撕开包装纸,吃了起来。
“小红,以后别柯里昂先生柯里昂先生地叫,叫我安德烈就行了。”我笑道。
“那不行,那不行。”小姑娘直摇头。
“老板,这小姑娘又漂亮又懂事,我看你就认她做个干妹妹算了。在中国,这可是很正常的事情。”费穆笑道。
“是呀是呀!”
“这个主意好!”
其他人都拍手叫好。
“小红,还愣着干嘛,叫呀!”张石川笑道。
“哥!”小姑娘看着我,笑了起来,她的唇角上。还粘着一片巧克力。
“好好好!”我哈哈大笑。
老妈原来就抱怨一辈子生了三个儿子没生个女儿,老了儿子们都有事情干了,没有人陪她,要是把小姑娘带回去,那她还不乐坏了。
“小红,你姓什么呀?”我问道。
“我妈说她从常州把我买来地时候,我姓王,那家人好像还是从别人人家买来的,这些事情我记不清了。现在我姓周。”小姑娘答道。
“周。周小红,周小红……周小红!?明月歌舞团!?”突然之间,我就跳了起来,接过脑袋狠狠装到了车厢上。
“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费穆看着我,笑道。
我这个时候。抱着脑袋,痛得龇牙利嘴,同时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怪不得第一次听明月歌舞团地时候,我觉得这么熟悉呢!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现在是叫周小红。可是再过几年。她就有另外一个名字了。
而这个名字,后世在电影史上,是一个闪光的名字:周璇!
历史上,周璇生在常州,她本来姓苏,叫苏璞,三岁地时候被她舅舅卖到了王家。后来王家夫妇离异。就把她卖到了上海的一个周姓人家里面,更名为周小红。再后来,周小红进入了明月歌舞团,后来成人之后凭借着一副好嗓子成为了一代歌后,并且出演了几十部电影,成为一个传奇。
周璇这个名字,还是上海地一个音乐家给她取地!上帝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前几天我在香港的时候,还因为没有见到周璇而失落呢,现在尽管她还是周小红,可她就在我的跟前!
要知道,她可是三四十年代我最喜欢的中国女演员!
我有点晕了。彻底晕了。
虽然我有点不太相信有这样的巧合,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怀疑。
“老板,我觉得你应该给她改个名字,小红这名字,实在是太那个了。”费穆的一句话,让张石川等人都点了点头。
“叫周璇。”我几乎没经过任何地思考,脱口而出。
这可是现成地名字。
“好!这个名字好!”车里一片叫好声。
“哥,那我以后就叫璇子了!”璇子扬了扬下巴。
“璇子,以后你可就是我们柯里昂家族地一员了。”看着眼前的这个笑容甜美地小姑娘,我乐了起来。
“你们柯里昂家族算是越来越兴旺了。”胖子在弄懂了我的话之后,撇了撇嘴。
霍尔金娜则笨嘴笨舌地在学周璇地中文发音:璇子。
车里欢声笑语,最高兴的人,除了周璇之外,就是我了。
我们的车直接开进了明星影戏公司的大门里面。一下车,大家都连连点头。
果然不愧是中国最大的电影公司,里面地场地简直比我们梦工厂地还大。
张石川和郑正秋把我们领到了公司的一处独立的小院里面,那是一栋二层小楼,专门给我们准备了。
安顿了下来之后,他们又领着我们在公司里面参观了一番。
“石川兄,你们这公司发展得很好呀!”看过了一遍之后,我很是高兴。
明星影戏公司在各方面都是学的梦工厂的经验,整个公司被张石川和郑正秋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现在中国的电影人都把我们叫做中国地梦工厂,这是对我们最大地肯定。”郑正秋笑了起来。
在一个厂棚里面,我们一边参观着一个剧组的拍摄一边聊。
然后,我发现站在我旁边地周璇看着摄影机前面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演员,两眼发直。
“璇子,你想不想演电影呀?”我逗她道。
“哥,那些人真漂亮。”她抬头看着我,笑了起来。
“等再过了几年,你比她们更漂亮。”我哈哈大笑。
“璇子,等回了美国。让他在电影里面给你弄个女主角,你就红了。”胖子笑道。
“哥,他说什么?”璇子皱起眉头问我道。
“没什么,他说你现在就比她们漂亮。”我乐道。
璇子得意地撅了撅小嘴。
一通看下来,我对明星电影公司的发展很是满意,晚饭就在明星影戏公司的餐厅吃,吃的都是家常菜,但是却很开心。
晚上,在张石川地办公室。我们开了个会议。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但是却十分的保密。因为是关于那部电影的。
“整部电影的大纲我基本上已经写完了。咱们的剧组应该马上搭建起来。”我点燃了一支烟,璇子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
“老板。你就尽管吩咐吧。”费穆激动地推了推眼镜。
“这一次,我们带过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剧组各部的负责人。所以主体还得由你们明星影戏公司来组成。伯格担任总摄影师,但是这部电影单靠他一个人是完全不行地,需要你们明星弄成一个摄影组,里面最少要有五六个不错的摄影师。”
“这个没问题,我们明星的摄影师还是够这个条件的。”张石川一口答应了下来。
“副导演我打算三个人。除了斯登堡之外。敬庐和楚生熟悉情况,而且和我配合得来。”“行。我们没问题。”费穆和蔡楚生相互看了一眼,乐道。”最成问题地,可能就是演员。这部电影里面,我们梦工厂是不会出一个演员的,所有地演员都得从你们明星选。虽然电影里面大部分的镜头都得要实地拍摄,但是除了纪实拍摄之外。里面还有一条线索。这条线索是需要我们用一种故事片的手法去拍摄的,所以需要不少演员。”我掐灭了烟。
“老板。我们明星电影公司的好演员都在这里,你就尽管选吧。”蔡楚生指了指身边地人。
这些人里面,有阮玲玉、胡蝶、金焰、张织云等等,都是中国影坛大名鼎鼎地人物。
“男主演我打算用金焰,其他的人,我会在今后的几天陆续选取,至于女主演嘛……”我看了看对面的那几个女演员,笑了起来。
阮玲玉、胡蝶、张织云等人全都有些紧张了起来。她们都明白这对于她们来说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成为女主角,那不仅意味着能够成为中国顶级女明星,更可以在好莱坞乃至世界影坛上露脸,这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一帮女演员中,阮玲玉、胡蝶和张织云三个人最具优势。张织云是明星的元老,而且又是捧得哈维奖的人,胡蝶则是中国最红地女明星,也是明星一直地女一号,阮玲玉虽然在三个人中间地位最低,但是这几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对她很有好感。
所以选择哪个当女明星,谁都猜不到,因此大家都很期待。
“璇子,站到那边去。”我对璇子道。
“哥,我在这里坐不行吗?”璇子看着我道。
“让你过去你就过去。”我挤吧了一下眼睛。
璇子站起来,走到了大家办公室的中间。
今年十二地她,因为身世的原因,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比那些同龄人成熟得多,而且霍尔金娜给她换了一身衣服,简直光彩照人。
“她就是女主角。”我指了指璇子。
啊!?
什么!?
不会吧!
办公室里面顿时一片惊呼。
“老大,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是个女孩?”胖子低声道。
“现在你听说了。”我笑了起来。
这部电影里面,本来我安排的女主角,年纪在十七八岁,本来是准备从明星影戏公司的这群女演员中挑一个担任主演的,毕竟这样的年纪让胡蝶、阮玲玉她们来演,也是能够演出来的,但是璇子和她们相比。显然更合适,她比胡蝶她们更纯洁更有生气。
而更重要的是,自从璇子出现之后,我就已经铁心让她成为这部电影地女主角了。
“哥!”璇子被我弄得呆了。
看着她那傻傻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璇子是主演之外,玲玉、胡蝶、织云都有角色,我希望大家好好合作,毕竟这部电影不是一般的电影。”我郑重道。
房间里面的人都点了点头。
阮玲玉、胡蝶她们虽然因为没有获得女主演而有些失望,但是能够在里面担任其他重要的角色。她们也很满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希望大家能够迅速搭建剧组。服装、道具、器材等等,这些事情就麻烦各位了。”我站起身来。
“放心吧,老板。我们没问题。”费穆他们信心满满。
安排完了工作,大家各自散去。我带着璇子回那个小院。
“哥。你为什么让我演女主角呀?”璇子拉着我的手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比她们合适。”我回答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演过电影。我只会唱歌。”璇子的声音很是悦耳。
“我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拍电影的。很多演员都是没有受过电影训练就直接成为了明星,这很正常。懂吗?你好好地,给哥哥争口气,好不?”我笑道。
璇子停了下来。
“干嘛?霍尔金娜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去呢。”我转过身,看着站在月光下的璇子。
月光下的她。如同一抹洁白的山茶花。
“哥。我一定好好地,一定给你争气!”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赶紧回去睡觉。我都困死了。”我朝她挥了挥手。
璇子跑过来,抱着我地胳膊,破涕为笑,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朝那栋小楼走去。
我的心。突然觉得飞扬了起来。
今天很激动。一千章了!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数字。
这本书写得快到两年了,当我在一个打开的WORD文档上面敲下第一行字的时候。小张没有想到这本书会有今天。那个时候,我只知道自己再写一本自己喜欢地书,至于这本书会怎么样,小张根本就没有想地那么多。
但是今天,这本书已经100章,近六百万字了,回首看看这段历程,小张有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走来的。自从VIP上驾之后,每天最低一万二千字,一写就写了一年零四个多月,很少请假,不管再忙,都保持这个承诺,小张觉得自己没有食言,很自豪。
最要感谢的,还是和小张一路走来的大大们。从这本书一开始,到现在的1000章600万字,我们风风雨雨磕磕碰碰,现在,我们走到了这一部。
中间有过高潮,有过低谷,但是在大家的支持下,小张走过来了。
1000章,只是新地开始,这条路,还很漫长,前面有什么,我们谁也不清楚,走成什么样子,全看大大们了,只要你们能够支持,能够订阅,小张会按照自己地想法写下去,就是这样。
1000章,写到了鲁迅先生,似乎是个天意,他是我最崇拜的文人,一个有气节地值得尊敬的文人。
不管写什么字,我想只要摸着良心写,谁都能够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