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穿越时空的两个小丑
“休息，下午再继续！”
掌控如此庞大的剧组让扎克-施耐德感到力不从心，每次失败的拍摄过后，他总是收不住自己暴躁的脾气，对于各个工种的协调工作也感到陌生。
这和拍摄广告片MTV完全是两种职业，电影制作上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让罗伯特回去掌镜吧，我去协调各个部门的拍摄问题，你必须回来指挥我们所有人！”扎克-施耐德盯着远处被经纪人扶着的男主角，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稚嫩了，忽略了太多的问题。
“你想好了？扎克！”
其实从第三次NG开始，他就清楚了扎克-施耐德现在的能力，天分绝对非常高，可却过于理想化想当然。
这不是一个完全配合默契的剧组，所有人都在慢慢的寻找着配合的点，扎克-施耐德给剧组工作人员的压力越大，犯错误的概率也越大。
说白了，这玩意儿跟掌控协调十几二十几个人的剧组，去拍摄简单的广告片，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我想好了，我并不是你那样的天才，还需要更多的学习和经验，才能考虑那个位置。”他摇着自己的脑袋，突然认清了的冰冷现实，让扎克-施耐德非常沮丧。
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差一个机会，只要好运来了，凭借自己的导演才华肯定一飞冲天。
可现在，明显是自己被骄傲迷住了眼睛！
“好吧，扎克，用心参与这部影片，完整的参与一部电影的制作全程，比什么经验都来的丰富。”看着周围人群零零散散的休息，韦恩也准备吃点东西。
“还有，不要那样压榨演员，尤其是你的男主角！尼古拉斯-凯奇上午的表现非常棒，有时间去找他聊聊吧，这要是换一个名气更大的明星，拍摄绝对坚持不到两个小时。”
说完也不管扎克-施耐德明不明白，转身径直走向导演拖车。这种拖车现在还是好莱坞剧组专属，因为其出外景方便了简直不是一点半点。
等到过上十几年，这种剧组拖车陆续就会出现在全世界各国娱乐圈，变成那些大明星大导演的专属。
“其实你不用过来，你的戏份最少还要半个月才能有。”拖车内帮助理摆放午饭的哈利-贝瑞，转身见韦恩上来后对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哈利-贝瑞拿起水杯递给他，等他坐下后说道：“那我去干嘛？一直在酒店窝着吗，还不如过来看看拍摄，你知道的，对这些我并不太懂。”
韦恩仰头喝着水没理会这个女人，她想干什么是她的自由，现在自己没有过多的精神，浪费在她身上。
剧组后勤统一定制的午餐味道一般，但是总是能够让人吃饱，尼娜知道自己老板的风格，如果能有条件享受，就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所以她特地开车去了位于曼哈顿南端下城区的唐人街，询问了当地人后选了一家中餐馆，如果今天自己boss觉得不错，明天开始会让他们按时送餐。
面对超过原本餐费的高额小费，尼娜成功说服了那位来自太平洋对岸的华裔胖老板。
这是小助理从自己老板对待卡梅隆-迪亚兹的态度上学来的，只要能让自己舒服一点，韦恩并不缺那一点多付出的富兰克林。
“boss，尝尝怎么样。”尼娜得意的指着桌上的几个餐盒。“我特意告诉了那位胖老板，做中式口味的菜，不要他们为了迎合市场的改变版本。”
“看着不错！”韦恩熟练的拿起筷子，第一口就是著名的广东菜烧鹅，他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吃过这玩意儿了，海拉的老公学了一手简单的中式面点，却肯定做不来这些东西。
助理口中的胖老板应该是个一代移民，粤菜做的非常棒，完全是纯中式做法，这在这边可是非常罕见，毕竟纯正的中式菜美国佬可吃不惯。
烧鹅、叉烧、清蒸鲈鱼、白灼芥兰、蒜蓉菜心、两笼奶黄包，两笼蒸虾饺，还有一大份干炒牛河，韦恩特意全都尝过了一遍，对小助理伸出了大拇指。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韦恩也就没拆穿她，这种点菜的习惯和手法，明显是中式的，绝对不可能是个美国姑娘能搭配出来的。
“好了，你们吃，我得去准备下午的工作。”放下手中的小碗，韦恩跟两个女人打声招呼就下了拖车。
哈利-贝瑞在他走下去后，才松了一口气吐出嘴里的烧鹅。“我的天，他为什么喜欢吃味道这么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可没有海拉老公做的中餐好吃！”
“别勉强自己，哈利。”尼娜其实也吃不惯中餐，可是她不会在韦恩面前装模做样，不喜欢就不吃，想到同为女人尼娜多说了一句。“你没必要这样做的。”
下午的工作氛围突然就变了，剧组各部门之间的配合也不急躁了，韦恩面无表情却又从不发火的脸，一直就藏在监视器后，却让大部分人都很安心。
上午的无数次试错还是有效果的，再加上扎克-施耐德回到熟悉的岗位，没了压力后协调能力也发挥的不错。
“cut！这条过了！”韦恩在监视器后看过了回放后，大喊了一句。别看尼古拉斯-凯奇年轻时比较混蛋，可他的表演天赋真的非常棒。
韦恩看了看表，拿起扩音器发生喊道：“扎克，让群演进场，注意告诉他们走位问题，我们再拍一条，拍完就收工！”
其实他本以为这一幕难度非常大的独角戏，能够在天黑前拍完就不错了，安排这样一个难度大的戏份，即是为了让尼古拉斯-凯奇快速进入状态，也是为了磨合剧组。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方法，肯定先以简单的室内戏为主，可这次时间比较紧，那就必须从难度大的开始来。
群众演员迅速进场，这条街上立马就营造出了行人如织的效果，两位扮演警察的男演员，也在楼梯上方准备好了。
“《Joker》，第一条，第二幕，开始！”
随着打板声，所有人又开始了无声又忙碌的工作。这一幕剧情非常简单，只要尼古拉斯-凯奇跑几个露脸镜头，之后会有李国豪帮他完成。
这就是替身的最大作用，最大化的减少主要角色受伤的几率。
说句不好听的，无关紧要的底层人员受了伤，最多就是给一些钱和治病的问题。可剧组男主角如果受了伤，就需要上百人无限期的等他，其中造成的损失就太大了。
“cut，没问题！扎克，收拾好胶片，放到我房间的保险柜里，凯伦，组织所有人收工！”
在提前下班的诱惑下，简单的镜头两遍就完美的完成，剧组第一天的工作其实完成的还不错。
因为韦恩本身的计划，也就是磨那一条镜头而已，最起码现在这条街上的主要镜头拍完了，他在第二页拍摄计划上打了个勾。
时间还不到五点钟，能提前下班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他们虽然不喜欢韦恩一工作就变成的冰块脸，却喜欢他说话算话的风格。
“我们要不要更改拍摄计划？”约翰从剧组开始拍摄后就自动隐身，又会在拍摄工作结束后出来，他自己明白，不擅长的工作千万不要去插手指挥，不然只会弄得一团糟。
“我一直在观察着尼古拉斯-凯奇，他在你跳过那段舞后，明显被激起了不服输的性格，而且他的状态简直好的不行，如果不是剧组拖累，今天本可以拍摄更多的戏份。”
韦恩摇了摇头，收起自己最宝贝的两个本子。“不用更改，约翰，你要知道，不光幕后工作要配合演员去调整，演员也要配合整个幕后工作组去磨合。”
一边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交给尼娜，他一边和约翰闲聊。“只有所有人都磨合好了，后期的进度才会加快，这部片子难拍的地方还有很多。”
121-粤菜
韦恩和制片经理两人随意聊着，虽然剧组正式开拍前不顺利，可开拍后尼古拉斯-凯奇对得起天才的评价。
这让所有核心团队成员都松了一口气，幕后工种的默契虽然不能一瞬间爆发，可总能靠工作时间磨，演员的自身状态才是一部戏的灵魂，而这部电影又是一出赤洛洛的独角戏！
“韦恩，这有点特殊的东西要送给你，我打赌，你绝对会喜欢的。”扎克-施耐德和罗伯特一起笑着，手中拿着放胶片的铁箱子。
洋洋得意的二人指了指手中的箱子，说完却没有递给他，而是由扎克-施耐德直接拎走了。
“他们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二人弄的韦恩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看着制片经理。
约翰也笑了起来，指着二人的背影说道：“你跳舞那段镜头，扎克他们应该是带回去加配乐什么的，到时候记得给我复制一份留个纪念！”
这话顿时让他有些无奈，没想到在那种时候，他们还有闲心给拍下来。
“好吧，随你们便吧。”
剧组庞大的车队开始行驶在纽约街头，天还比较早，并没有赶上大部分白领的下班时间，很幸运没有堵车就顺畅的开回了酒店。
下车之后韦恩特意吩咐尼娜去路边的报刊亭，去买几份报纸回来，他想要确定一下这件事有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如果真有哪个头铁的媒体小报，给尼古拉斯-凯奇安上一个瘾君子的名头，那剧组估计会隔三差五的被骚扰和调查。
就连一直跟随剧组当透明人的美林保险代表，估计也会撤回华纳买给尼古拉斯-凯奇的保险，没了保险后演员工会肯定又要找麻烦，所以说，这是一连串的麻烦事。
回到房间后，尼娜特意把能买到的小报都看了一遍，确实大家都在炒作这件事，可却并没有特别敏感的引导，这只是算是一件趣事，好莱坞明星初到纽约被坑光钱包的趣事。
这让韦恩也安了心，只要不出现没法控制的后果，他什么都不怕。
只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韦恩对拍摄方面的事情很满意，相比他第一次自己攒的小作坊式的剧组，《小丑》这个庞大的剧组明显专业得多。
不管从各部门的主管还是自己这个导演，都比头两部影片时期进步太多了。就连曾经他不敢奢求的那种顶尖好手，现在在剧组里也绝对不缺。
按照最开始他定好的计划，用两天时间把这条街道上的戏份拍完后，转头他就开始了室内戏拍摄，几天的拍摄工作让剧组熟悉之后，开始了更多更繁琐的室内戏份。
“尼古拉，你既没有超能力，也没有超级资源，而且这部片子我绝不会让你有超能力展示。虽然这是DC宇宙中的一个知名人物，你要做的就是忘了这是漫改人物，把亚瑟当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在纽约曼哈顿下城区的一栋公寓中，这里已经完全被道具组和布景组改造，分成了不同的区域。而此刻，韦恩正在像尼古拉斯-凯奇灌输自己的拍摄理念。
面对马上就要开始的戏份，韦恩一点都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尼古拉斯-凯奇与他的理念相左。毕竟这部影片的表演者是他，导演的制作理念也要由他来呈现。
等到身边的道具布置好后，韦恩离开了镜头拍摄的核心，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尼古拉斯-凯奇的表演。
监视器里面，亚瑟正坐在书桌这头，而那头却是心理咨询师。
“我只是觉得被关在医院会比较好！”亚瑟开口对着心理咨询师说着自己的想法，镜头慢慢推进，把尼古拉斯-凯奇的表情拍摄的清晰无比。
如果不是还在拍摄中，韦恩都想给他这段表演鼓掌。
黑人女心里咨询师则面无表情。“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cut，没问题，准备好，马上开始下一条。”随着导演的喊声，两位演员都没有动，下面衔接的戏份还是这里，只不过后期剪辑是，要在这中间插入两段亚瑟的幻想。
化妆师也在韦恩喊过了后，赶紧跑过去给两人补妆。
随着场记的打板声音，拍摄再一次开始。亚瑟突然大笑起来，心里咨询师看着他。
“你为什么笑？”
“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简单的两句对白过后，罗伯特转换拍摄核心，把镜头对准了尼古拉斯-凯奇，和他身后的钟表。
韦恩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并没有叫停这一幕的拍摄，而是任由两人演完了这组镜头。
“cut！休息五分钟，尼古拉，凯丽你们表现得很好，一会再来一遍。”说完他就走到了亚瑟身后挂在墙上的钟表下，抬头看着这个不会动的时钟。
“扎克，让道具给我弄一块真的来，要会动的那种真的时钟，而不是这个一眼就假的玩意儿！”
一脸迷惑的扎克-施耐德把表摘了下来，顿时就差点破口大骂。
这应该是华纳兄弟道具库里的玩意儿，是用石灰做出来的，可以作为电影背景反复使用。
看着副导演拿着钟表急匆匆的向外走去，韦恩抬手摸着自己胡茬，看着周围的布景开始思索，要在这里布置的隐藏线。
这个时钟是重要的一个点，你以为看到的就是事实吗？韦恩的目的就是为了揭露一个事实，其实你们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亚瑟的想象。
十几分钟之后，扎克-施耐德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他手中正拿着个新的钟表。
影片继续顺利的在进行拍摄，从进入室内戏开始，剧组也慢慢找到了开机以来最好的默契，在不知不觉进入十月底时，韦恩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制定的拍摄进度，竟然超出了原有计划一周多的时间。
这跟剧组里全是经验丰富的好手有关，也跟演员状态和剧组幕后磨合有关。
自从影片开始拍摄一周过后，DC的执行总裁乔纳森-凯勒，总是会隔几天就来转一圈，他谁都不会打扰，只会默默地看着然后和约翰聊些什么。
其实韦恩明白，这位DC的掌门人不止一次看过他拍摄的胶片，而能让他完整看到胶片的地方，也就只是制片经理那里的保险拷贝。
看过所有镜头的乔纳森-凯勒既然没有提出意见，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对韦恩拍摄的东西很满意，至少不会影响到漫画公司现有布局。
在纽约主要还是以实景戏份为主，韦恩分出来的第二组成员，已经在扎克偶尔的带领下，拍摄了许多背景镜头。
剩下比较大的街头场面他还没开始拍，这其中涉及到了要在闹市区封路的问题，必须做好全部计划。
就在韦恩都开始以为，可能会提前结束纽约的实景拍摄戏份时，意外却比他的计划先来了。
华纳兄弟派往剧组的副导演之一，凯伦先生出现了重大的问题，他被纽约警察局抓走了！
事实上缺了他这位存在感不强的副导演，并不会影响剧组的正常运作，可却会面临着剩下的街头戏份没法拍摄的风险，纽约市政府想要提前结束他们签署的合约。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蠢货到底做了什么？”韦恩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成功掌控住了剧组，虽然其中并不缺少狗屁倒灶的事，却从没有人闹到他这里解决，也从没有影响拍摄。
他可是把所有的街头大场面都留下了，准备一起计划拍摄的，尤其是结尾的那些戏份，这非常重要。
“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出了车祸。”约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他被一辆出租车追了尾，脸上磕破了个口子，两位警察想要去帮助他，却被他神色慌张的拒绝了！”
“这个该死的蠢货！”
制片经理突然大骂了一声。
122-进度飞快
“凯伦这个蠢货！婊xxx的！狗屎！motherfxxker！……”
制片经理突然间的破口大骂，不光让韦恩愣住了，就连凑过来的副导演和尼娜愣住了。
约翰绝对算不上一个强势的制片经理，作为剧组名义上权利最大的人，他甚至从没对哪个员工大声指责过，这不符合他平时的性格！
“嘿，嘿，约翰！”伸出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韦恩用力的摇了两下，让他冷静下啦。不知道凯伦这位和他同属华纳兄弟的同事，到底干了什么蠢事，让他能气成这样。
“然后呢，警察送他去医院了？那为什么会抓他？”
伸手挡下韦恩放在自己肩膀的手，约翰后退了两步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他有些无奈的苦笑着。
“韦恩，你不知道那个蠢货做了什么！如果他安静的待在车里，甚至可以让警察帮忙叫医生都没问题。这个该死的婊子，看到警察来询问之后，他竟然神色慌张的打开车门准备跑……”
“谢谢！”接过尼娜递过来了的矿泉水，约翰仰头一气喝了大半瓶，才继续说道：“本来没什么事，他一跑警察就明白了肯定有问题，直接按住了他，搜了他的车。”
“啪”说到这里他把手中没喝完的水，直接摔到了地上。伸手用力搓着自己的脸！
周围几人突然都明白过来了，扎克-施耐德疑惑的问了一句。
“违禁品？”
约翰抬起胳膊无力的挥了挥。“对，违禁品！”
“等等！”韦恩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这件事情不合理。“凯伦的车子里就算有违禁品，数量也不可能太多，为什么人到现在还没保释出来？华纳派到剧组的律师华金，看上去可不像无能的蠢货。”
这种事在纽约可能稍微会少一点点，可也不会太罕见，如果放在洛杉矶就太正常了。那些在富人区执勤的警察们，都有了一套自己的应对规则，没人会大惊小怪。
能干出在车里藏违禁品的，都是些好莱坞明星和电影公司高管，他们这样的高收入群体。只要律师去缴纳了高额的保释金，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事情。
而洛杉矶和纽约最大的不同，也不过就是对待叶子烟的态度，有一些些许的差别，毕竟叶子烟合法化这件事，也只有加州人干得出来。
“我和华金赶到警局的时候，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约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打印纸，上面清晰的写着警察拘捕凯伦的理由，藏毒，涉嫌贩毒。
“接近半公斤的叶子烟，还有一小袋‘’古’‘柯碱’‘，他想要干什么？贩卖吗？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不了放弃他就是了，可警察在打开他的车子检查时，被路过的狗仔拍摄了很多照片！……”
这件事情真巧啊！韦恩心里觉得是不是过于巧合了。按理说携带这么多东西的是一位收入不低的电影从业人员，他压根就没有理由去这么干。
凯伦如果随身携带几根手卷烟，这不会让韦恩意外，可粉末状东西的危害是什么样的，凯伦不会不清楚，从和他的接触来看，这可不是一个脑子不清醒的男人。
与一直在外面跑的约翰不同，韦恩一头扎进了室内戏后，完全屏蔽了所有外界的声音，至少这一两天他根本没关心过拍摄之外的事。
“现在事情到哪个地步了？”
还没等他的话问完，史蒂夫就拿着一摞报纸跑了过来，放在身边的桌子上后，他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咱们这栋公寓被媒体记者包围了，还有更多的媒体正在赶过来，他们把我们这里当做了毒窝。”
“啪！”约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警察也要检查我们的剧组，他们怀疑凯伦车里的东西，是通过剧组带到纽约的！”
完了，此时此刻韦恩就纳闷了，怎么拍摄制作一开始顺利起来，总会出现各种让他脑袋疼的意外，这部片子难道有什么诅咒？
没去看罗伯特带回来的报纸，他走到窗前侧身向楼下看去，发现已经来了很多记者，这一刻韦恩发现自己真的跟这些人有缘，总会有事情能把他们吸引过来。
就好像他刚刚把所有精力投入到拍摄中，一抬头，变天了！
“记者应该去过了警察局了，冷静下来约翰！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如果那些小报把尼古拉斯-凯奇那件事再翻出来，那我们这个剧组，就真成了大众眼中的毒窝了！”
把窗帘拉上之后，韦恩来回踱着步，走到制片经理面前提醒他。
“不，遭烂事全都来了，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吗？”约翰猛的甩了甩脑袋，抬头看着自己的搭档。“纽约市政府在我刚出警局就打来了电话，他们想要提前结束我们的合约，现在发消息的还只是部分媒体，等着吧，明天消息只要大范围报道，纽约市政府绝对不会给一个毒窝剧组提供拍摄场地的，那帮政客最在乎的就是这些形象问题！狗屎！”
制片经理伸手啪啪的拍着桌上的报纸，最上面一张纽约地方小报上，印着一张凯伦被两个警察压在地上的照片，旁遍就是打开的车门，里面是被翻出来的违禁品！
硕大的头版标题写着：《凯伦-沃斯特！庞大剧组的违禁品供应商》
不用去翻看里面编排的内容，韦恩就知道他们光凭猜测写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无非就是副导演凯伦是为剧组供应违禁品的运输者，还有对这个庞大的剧组各种猜测。
如果韦恩是大众读者，也会对这样一个好莱坞拍摄团队集体吸’‘毒’贩‘毒’的趣事感兴趣。
神秘的电影拍摄制作团队，里面到底能够糜烂成什么样子，这一直是大众最喜闻乐见的八卦新闻，这些小报绝不会错过增加销量的机会。
这还只是反应快的地方性小媒体，等到明天那些日报早报，全国性发行的大报纸媒体发文，才算事情真正的开始发酵！
“扎克，提醒剧组所有人，谁都不能接受采访，如果有人喜欢跟媒体交流，记下来，回头告诉我！”韦恩第一反应就是让剧组员工闭上嘴，只要他们接受了采访，不管说的是什么，在这个档口也会被歪曲报道。
指望这些媒体记者有底线，资本家都能变成救苦救难的大善人。
上次那个透露消息的还没有找到，并不代表韦恩忘了这件事，只要找到这个给他工作带来麻烦的人，韦恩会让他知道为了几百美元消息费，会付出什么代价。
“等等，扎克，通知他们剧组解散下午休假吧，今天看来是没法继续了！”
对着急匆匆向外走的副导演喊了一句，韦恩回头看着制片经理，不光约翰这样，他也觉得沮丧，可事情必须得有人拿主意解决。
如果自己这个导演加制片人也慌了，剧组这段时间磨合出来的好状态，全部都会变成泡影。
“听着，约翰。”伸手翻看着桌上的报纸，韦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骇人听闻的标题。“我们先回酒店把事情捋清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需要我们合作一件件去解决，这点困难，绝不是什么世界末日。”
这背后的事情他在心里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的猜测，有些事情能够猜到就够了，根本不需要证据。
只是现在他还没法腾出手来，先要解决眼前的一大堆烂摊子，等到事情过去，韦恩会去一一尝试解决心中的怀疑。
道具组庞大的正式员工和临时工，迅速的收拾好了布置好的拍摄用具，随着东西一点点全都挪上了拖车，公寓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作为影片的男主角，尼古拉斯-凯奇没着急回去，他算是剧组中除了导演和制片人外，最有地位的几人之一，所以他带着经纪人苏珊一起走了过来，想要弄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123-明天和意外，总不知道哪个先来
当得知剧组有可能会因此失去拍摄场地时，尼古拉斯-凯奇这个男主角也感到了无奈，他看着这几位核心成员，也在思索着解决办法。
“好了，先回酒店，我们回去商量一下解决办法。”韦恩看周围的人走光了，招呼大家一起出去，再呆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意义。
通过窗子他看到了记者还在，他们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绝不可轻轻易放弃，这帮人就像一条条水蛭，不吸出足够的血来，绝不可能张开贪婪的嘴巴。
几人下到一层时韦恩突然拉住了尼古拉斯-凯奇，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下，面色严肃的盯着他说道：“不论狗仔记者怎么挑衅你，一个字都不要说，记住，是一个字都不要说！
想想吧，如果他们把这件事和两周前的事联系起来，会有什么后果？不光是剧组会被大众当成一个毒窝，你也会一辈子背上瘾君子的称号！”
忍不住叮嘱完，韦恩把目光移到了他的经纪人身上。“看好你的客户，苏珊，现在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更多的麻烦！”
直到对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才收回了侵略性的注视，带头走向了公寓大门。
门外不远处谢尔盖已经打开了车门，看到自己老板一行人出来，他立马跑了过来紧紧的护住了韦恩，挤开就像集体高巢的狗仔，努力的往车前移动。
“格林伯格导演，你们剧组是不是大部分人都是瘾君子，你是不是也会时长来……”
“韦恩，离开了违禁品你就不会拍戏，这件事是真的吗？”
“尼古拉斯-凯奇，你平时吸食的违禁品，是不是也是剧组副导演提供的？”
“格林伯格先……”
就算坐进了车里，狗仔们还是围着汽车大声的问着，面对缓缓移动的车子，一个个不怕死的就像个勇士。
如果能让这辆车在撞到自己，那才是这些狗仔的理想之一。
“他们太疯狂了，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编排我们？”鼓着气愤的脸蛋，尼娜语气充满了替自己老板的委屈。“这些该死的狗仔，他们也能算是记者？”
当车子终于慢慢的离开了人群，开上回酒店的路时，韦恩才摇了摇头。“他们压根不需要我们的回答，只要写吸引公众眼球的故事就够了。现在哪怕我们张口说了一个字，也会变更劲爆的新闻标题。”
这部戏才顺畅制作了大概三个星期？就出现了这么多的波折，让一心只想把精力放进剧组的韦恩，察觉到了很不好的苗头。
媒体记者未免反应的太迅速了吧？就算有狗仔拍到那些照片，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小报反应过来，先是去警察局采访，然后又来到剧组堵门。
发生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问题一直在韦恩的脑袋里打转，他已经想清楚了大部分，不过也只能暂时放下，解决眼前的难题。
至少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剧组确实因为这些事停工了，而且还有可能因为“意外”没法继续，能知道的后果就有没法按时制作完成，那就更谈不到按时上映了。
努力压下心中的事，又一次在记者的包围中，韦恩一行人走进了酒店大堂。
没有任何停留，来到电梯间几人直奔导演的套房，所有人都明白现在必须做点什么，等待，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
不理会同样沉默坐在沙发上的几人，韦恩点燃了香烟后开始思考，他在想着怎样才能把影响降到最小，最起码也要让剧组正式拍摄下去！
“能不能放弃凯伦！”这是韦恩想到的第一个办法，既然解决不了他带来的影响，干脆解决带来影响的人。
约翰立马就回答道：“可以，就算现在想要把他保释出来，也需要繁琐的手续，前提还得是经过DEA同意之后，他携带的违禁品分量，已经可以被提起公诉了。”
听到制片经理提到DEA经手了，韦恩立马就不在对这个人抱有幻想，干脆让他去里面待几年算了。
“那好，我们捋一下所有事情。”吐出一大口青烟，韦恩随手拿起一张报纸和钢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纽约市政府，剧组不可能因为这些烂事停工，本来在纽约的室内戏就不太多了，这部分完全可以回华纳制片厂拍摄。
最少也要和他们坐在一起谈谈，让我们把在市中心需要封路的戏份拍完。那些大场面的戏份很重要，如果我们回到洛杉矶搭景，影片肯定会面临着延期和超支！”
他在报纸上写写画画，也在分析着最重要的事，突然韦恩撇头看向约翰。“我很好奇，凯伦为什么带那么多违禁品，你和律师去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
这是整件事里最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带的那些东西分量很尴尬，自己使用明显就太多了，而贩卖的话，这些分量又根本不值得冒险。
再说了，虽然不知道凯伦的收入，但以韦恩的经验普通白领肯定比不了，他也没有理由去贩运。
“当时在警局里面有些话不太方便，不过能肯定他是帮别人带的，还是藏在拖车里从洛杉矶带过来的，这才是警察想要搜查剧组的原因。”
“放弃他，约翰。”因为这件破事还要剧组还要被搜查，韦恩当时好奇心就全没了，不管是巧合也好，处心积虑也罢，这个人从他的脑子里已经被淡化了。
“让华金回来吧，他回来后你们一起通过华纳发个声明，凯伦-沃斯特的一切行为都与剧组无关，他的行为给剧组造成的所有影响，华纳兄弟会追究到底！这样也许可以撇清一些和他的关系。”
听到韦恩的这些话，让尼古拉斯-凯奇和经纪人在内的几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后隐蔽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简单的放弃而已，这是要让对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出生在这个国家的人都清楚，资本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就连愁眉苦脸喝水的约翰，手中举着的杯子都是一顿。他也确实想要放弃凯伦，可却没想过仅仅为了撇清一点点关系，反手还要踢他进更深的井里！
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了，这是凯伦仅剩的一点价值，必须榨干减小损失。“我明白，稍后我就会通知华金回来，然后给凯文打电话。”
据韦恩自己的估计，在洛杉矶的凯文-特苏哈拉肯定也烦了，剧组来到纽约后花钱如流水，拍摄工作还没见到效果，就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不过这些事是约翰要去担心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制片经理这边答应过后，韦恩回头冲着扎克-施耐德说道：“纽约市政府最开始就是你去谈的，现在帮我约他们的负责人，越快越好，最好明早就能和他们谈谈！”
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也是最难解决的事，做好的计划肯定不能变。
在这个时间想要说服纽约市政府，出动大批的警察帮忙封路，让剧组继续留在纽约市中心拍摄，这件事只要想想就知道有多困难。
“好的，我可以保证能请来人，但结果就不是我那点拍摄广告的交情，能够决定的了。”扎克-施耐德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的确在纽约混了好几年，还帮助市政府多个部门拍摄过宣传片，不过他只是个以拍摄广告为主的导演，再多的事情就没那个面子了。
那帮政客当然喜欢好莱坞剧组来纽约拍摄，这座城市总是能在电影中露脸，也是一大宣传自己的方式。
可政客们最不喜欢沾染上各种丑闻，这是所有北美从政人员的红线，他们这个群体不同于明星导演，粘上这些东西就意味着职业生涯出现了危机。
商量完看着他们一个个走了出去，尼古拉斯-凯奇也站了起来，对韦恩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只要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就够了！”
124-一个字都不要说！
第二天在曼哈顿华尔道夫大酒店，十七层的小型会议室里，不管外面的媒体炒作的多么热闹，扎克-施耐德还是硬着头皮请来了市政府的两个人。
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情，韦恩也就不指望影片能安安静静的拍摄了，他能做的就是赶紧想办法搞定这两个人，迅速拍摄完在纽约的戏份。
市政府来的这两个人坐下之后一言不发，为首的是贼犹太裔中年人，有着特别显眼的鹰钩鼻子，不过这两位显然不太想谈下去，就像来走过场一样。
韦恩看着这位中年人，确定这位是能够做决定的之后，开口问道：“费恩斯坦先生，按照我们之前达成的合约，市政府完全没有理由推翻一切。”
这里是纽约，就连市政府自己恐怕都数不清，每周到底有多少来自好莱坞的剧组取景拍摄。他们的方案一般都是，只要不故意扰乱社会秩序，就会积极配合剧组拍摄。
“我们不会推翻之前的合约。”索尔-费恩斯坦没有戳穿韦恩的装傻。“你们当然可以继续拍摄，只是那些在市中心大规模封路的方案，需要从新改一改。”
说完后他摇了摇头，看着对面的大导演，如果不是同为犹太裔，他都懒得提起这些。
“继续拍摄……”
对方也是在明确的推卸责任，他们当然可以继续拍摄，可缺了纽约市政府的配合，那些需要封路拍摄的大场面镜头，就会全部都泡汤了！
《小丑》说是一部漫改电影，不如说是一部犯罪剧情片，最后需要的镜头全是市中心的大规模大场面！
扎克-施耐德看韦恩皱起了眉头，转头开口说道：“费恩斯坦先生，按照我上个月与你们谈好的协议，合同上清晰明确的表明了双方的义务，市政府必须……”
“扎克！”
正在边思考边观察对方脸色，韦恩听到这里立马打断了自己的副导演，自己装傻是尝试，扎克-施耐德就有些火上浇油了。
同样听到这番话，索尔-费恩斯坦明显没放在心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施耐德先生，签订的合约一直都不会变，你们可以继续在纽约拍摄，只不过因为治安问题，纽约警局的任务非常繁忙，所以没办法帮你们封闭道路了。”
虽然嘴上叫着扎克-施耐德的名字，可是这位中年犹太裔政客，眼睛从没有一秒钟离开韦恩。
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韦恩决定开门见山，这是一条没法直接迈过去的门槛。“费恩斯坦先生，直接说吧，是什么原因构成了市政府的决定，我希望能知道主要的理由。”
直到这时这位中年人才露出了笑容。索尔-费恩斯坦也痛快的开口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们是个小剧组加小导演，这件事随便媒体怎么报道，我们也不会管。可你和你的剧组受到的关注度太高了，明白吗？”
“嗯？”就算早就猜到了一些，他还是指了指自己。“这么说跟我有很大关系？”
“孩子，有很大关系！”索尔-费恩斯坦也就不在装傻，看着这位年轻过分的导演。“你别小看了自己的影响力，你的两部影片都在纽约引起了年轻人的观影热潮。《逃出绝命镇》上映的时候，甚至有些影院排队的年轻人，都排到了影院外面堵塞了交通，你的影响力确实很大……”
这让他无语的点了点头，韦恩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逃出绝命镇》上映时，确实在年轻人群体中引起了潮流。
不要说纽约这座城市的年轻人，就连有色人种社区中的那些非裔年轻人，都开始派对走进了影院看电影。
“就因为你在某方面的影响力。”索尔-费恩斯坦脸上也带上了无奈的笑容。“市政府不愿意沾惹上某些丑闻，有很多人本身就对政府部门不满，再加上那些媒体的无底线炒作，他们其中很大一部分人，会认为是政府帮忙一个有“问题”的……”
不用他说完。韦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政客就是这个样子，但凡有一丁点的风险，他们就会立即收回自己的手，绝对不会让自己身上有被攻击的理由。
听到对方这样说，韦恩耸了耸肩，表示这一切跟自己没有关系。
“我知道现在哪怕这名被抓的副导演，所作所为都跟剧组无关，也没法停止让那些媒体继续炒作，不过在这里还是得说上一句，费恩斯坦先生，凯伦-沃斯特所作所为全是他的个人行为。”
看韦恩把话都说到了这里，索尔-费恩斯坦也就不在绕弯子。“按照你准备拍摄的路段，那里离纽约的最繁华第五大道只有两条街，这个位置简直太敏感了，不可能不引起公众和记者的围观。”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格林伯格导演，对于政府部门来说，稳定要压倒一切！”
他的潜台词非常明确，政客们做事以稳定为主，而你韦恩-格林伯格太有名了，很难不让记者和公众忽略。
这就是凯伦这位副导演造成的后果了，韦恩都不用看今早的报纸，就能想到凭借警察要调查剧组违禁品的问题，就会被安上一个毒窝的称号。
那些政客，包括索尔-费恩斯坦在内，都不会愿意让媒体说跟毒窝剧组有关联，这些对于好莱坞明星导演不算事情，对政客们是大事情。
“情况就是这样，格林伯格导演。”索尔-费恩斯坦一点都没有隐瞒，他们可不怕韦恩拿合约说事，除非以后华纳兄弟不在纽约取景了，才会疯了那样做。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在纽约需要拍摄外景的计划。因为这次有可能让你们造成损失，我可以个人给你一个人情承诺，你以后再来纽约拍摄电影，绝对会有很多便利条件！”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几乎等于把韦恩逼进了死胡同，让他一时半会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韦恩的脑子在迅速的转动，想着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计划。
不过几乎没有可能，如果放弃已经考察好的外景，那也只能回到洛杉矶搭景拍摄，可是现在搭景太晚了，这本应该是前期筹备该做的事！
这时韦恩甚至想到了不理会市政府，自己根据合同强行去外景地拍摄的可能性。
就以合同上标明的那些条款，市政府绝对没有权利阻止剧组正常拍摄，可其中会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就没人能够知道了。少了市政府的协调，也就等于没有了警察部门的支持。
尤其是需要封路拍摄的戏份，就算拍摄进度再快，也不是一天半天可以完成的。受到各种各样限制的剧组，明显会变得寸步难行。
在心中否决了这个主意后，韦恩沮丧的摇了摇头，尝试性的说道：“如果我同意纽约市政府的建议，不去那个敏感到该死的街道拍摄，回到最早去的那条贫民区自己布置拍摄，你们能不能给剧组提供帮助？”
“唔，有趣的建议……”索尔-费恩斯坦抬起手轻轻挠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要想清楚这样做可行度会有多少。
这是韦恩最后的办法了，不然他就准备立刻赶回洛杉矶，玩一把更疯狂的绿布拍摄，后期所有背景全部通过CG合成。
现在这样做的代价非常高，计算机虽然早已经被工业光魔运用到了电影制作上，可2000年前只要跟特效沾边的都贵的要人命。
“你们不能立刻就去拍摄，必须得等这两天媒体稍微平静下来后。”索尔-费恩斯坦意外的竟然答应了，这给了韦恩一种不真实感，他都已经在心里开始取舍别的方案了！
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立马回到洛杉矶，一边拍摄内景戏份，一边让工作人员加班加点的搭景，不过肯定会错过超级碗。
第二种就是留在纽约，去花大价钱布置布鲁克林那条街道，把外景镜头拍完立马就走，还有可能赶在圣诞节前完成，不过需要增加开支。
125-不幸中的万幸
这两种方案现在韦恩肯定选择第二种，连考虑都不用考虑，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谢谢，费恩斯坦先生，这几天我会先拍摄室内戏份，会准备好拍摄所需，到时候快速拍摄，绝不会再去找任何麻烦。”
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他准备先抛开心中的所有疑惑，加快拍摄的速度，等回到洛杉矶再去和华纳兄弟说明开支问题。
“那就这样，韦恩-格林伯格导演，你做的非常棒，很多人都在期待你做的更好！”索尔-费恩斯坦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到送两个人出了酒店，回到自己房间之后韦恩才松了一口气，现在他有时间好好想想了，不然这种憋屈的感觉能让他发疯。
这件事之所以对方会同意让他继续留在纽约，还会提供后续的工作辅助，韦恩明白索尔-费恩斯坦最后是因为什么答应。
他离开酒店前拍了他肩膀说的那句话，说明了一切问题，犹太裔的团结互助让韦恩得了便宜，这个群体因为被迫害了太多次，基本上已经形成了守望相助的习惯。
韦恩嘴里总说着不喜欢非裔的玻璃心、被迫害妄想症，其实吧，犹太裔才是真正的被迫害妄想症人群，这玩意儿都刻在血液之中了。
尤其是现在的北美犹太群体，这些人精明、贪婪、有钱还有脑子，他们通过几十年就在北美掌控了大量财富，和更多的社会地位。
尤其是传媒行业，幕后资本大佬几乎全是犹太人，没人会比这个群体对发声渠道更重视。
“尼娜，帮我给华纳的杰夫-罗宾诺夫拨电话，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聊聊。”韦恩手指在茶几上的报纸上轻点着，反而没着急去看那些报道，事情已经出了，什么时候看也不会改变结果。
小助理拿出随身的电话本，拨通了华纳兄弟影视与制作部门的电话，在经过秘书的转接后，她把电话递给了自己的老板。
接过电话后韦恩没着急开口，直到对面传来了问候声。
“怎么样韦恩，这种非常难得的经历很不错吧？”奇怪的是作为项目发起人的杰夫-罗宾诺夫，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
压下心中的疑惑，韦恩开口说道：“约翰应该都告诉你了，而且剧组充斥着大量华纳员工，你应该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别忘了，杰夫，你是这个项目的第一发起人！”
“别大惊小怪！”杰夫的声音永远充满了理性。“我告诉你，你现在正在拍摄制作的是一部好莱坞一线大制作，并不是从前的小成本。你听说过哪个一线项目能够顺顺利利的制作到结束？”
“你是说这些都变得非常正常？”
“当然正常，韦恩，好莱坞的竞争可没有那么简单，从没有一部大制作能够轻易成功，所有人都清楚，大投入才有高收益。我能给你的忠告就是，把心思放到影片制作上，剩下的交给华纳兄弟。”
是的，韦恩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太稚嫩了，被两部以小博大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也许现在才算真正见到了好莱坞的冰山一角。
“hello！hello！韦恩！”没听到听筒中的反馈，杰夫-罗宾诺夫隔着电话线叫了两声。
韦恩结束了愣神后，赶紧说道：“没事，杰夫，只是突然感觉自己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我以前以为只是制作好影片就够了，看来事情总是会比想象中还复杂！”
洛杉矶伯班克华纳大楼中，坐在办公室拿着电话的杰夫，指了指自己的秘书，等到她关上门出去之后，才对着电话继续说道：
“听着，韦恩，你现在经历的这些都跟正常，不是你一个人在经历这些，所有大导演都是在各种竞争中杀出来的。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圈内老好人，你见有谁敢真正的去对他耍手段吗？
你要做的就是把心思放在拍摄上，其他的全都可以放下别想，沉住气。那些媒体凭什么半天之内就出通稿？警察局凭什么抓了人就接受采访？有人在盯着你，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挠影片成功，别让他们得逞！”
“……”韦恩从来都不敢小看这个圈子，没想到他还是太片面了。“难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杰夫，我不傻，好多东西一猜就能就能知道，难道你还准备收集完证据，再去还手？”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杰夫-罗宾诺夫发现还来得及后，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给你说一个小故事，听听就好！
1979年，在《星球大战：帝国反击战》的电影拍摄现场，乔治-卢卡斯主导的项目发生了特大火灾。这场莫名其妙的火灾，却偏偏烧毁了许多电影必须的道具，和最重要的一部分电影胶片！”
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韦恩的眼球猛的收缩进去，烧毁辛苦拍摄的电影胶片！而且是《星球大战》那样的项目胶片，如果是他，估计会直接气的发疯！
“这场火灾到最后的调查结果是意外，不管用什么手段来调查，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意外！乔治-卢卡斯可不缺钱去调查报复，可他还是忍住没有冲动，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影片上。
韦恩，希望你明白，之所以有人会对你用一些手段，那是因为你已经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了，想想乔治-卢卡斯是怎么做的吧，再看看现在他的地位，他是好莱坞第一富豪，无可争议的第一富豪。
当时乔治-卢卡斯也有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全力支持，而他却选择暂时忘记这一切。别人越是不想看到他的影片成功，他就会越努力的去做好所有工作，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韦恩轻轻的笑了，小故事，啊哈！杰夫-罗宾诺夫应该非常看重自己，远超他现在能力的看重，才会对他说这些。
“杰夫，你不该把我和伟大的星战之父去比较，我要走的路学的东西还很多。”韦恩尝试着放松自己的情绪。“有些话我还是要问，我心中有一些猜测对象，你怎么看？”
“那就憋着，别说出来！在心里记着就行了，我告诉你，这种事从来不用去找该死的证据，你只要想想如果你的影片超支、延期上映，甚至是夭折的话，最后的既得利益阶层是谁，那谁就是所有麻烦的主导者！”
这与韦恩心中所想完全一样，现在听到杰夫的态度，也让他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有些事，终归是不用着急的。
“好了，韦恩！”杰夫那边传来了秘书的声音。“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当年乔治-卢卡斯有二十世纪福克斯的支持，你现在也有华纳兄弟的支持，甚至我们更加强大的多，身后还有母公司时代华纳在。
把头往高抬起来，别盯着自己的脚下。想想这个小故事吧，全力向前，直到占到这个圈子的最上层，你觉得现在还有人敢去找那个好莱坞第一富豪的麻烦吗？我马上要去开会，先这样！”
看来杰夫-罗宾诺夫真的比较忙，韦恩趁着他没挂断电话，语气急切的又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杰夫，乔治-卢卡斯成功后是怎么做的，我是说当年那件事的幕后主使，最后是什么下场。”
“……”
“你的好奇心太多了，韦恩！我办公室这台是加密电话，所以告诉你好了。没有任何幕后主使了，有的只是一个会在精神病院，和一群重度精神患者一起被关一辈子的精神病人！”
说完韦恩耳边就听到了“啪”的一声，电话被对方挂断了！
“好莱坞第一富豪啊！”
金钱等于权势，这是在这个国家永远不破的真理！这个故事给韦恩剥开了所有迷雾，让他感觉好像找到了以后的路……
126-影响人生的一个电话！
‘《小丑》剧组再次爆出违禁品丑闻！
据本报记者最新了解到的消息，华纳兄弟93年暑期档重点项目，DC漫改影片《小丑》在纽约的拍摄剧组，副导演凯伦-沃斯特因为涉嫌吸食、收藏、运送违禁品，已经被纽约警方抓捕，据悉DEA已经接手该案件！这个项目是……’
“boss，你还好吧？”尼娜有些担心的看着翻动报纸的老板，他接完电话突然人就不绷着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表情，就像恢复到了影片开拍前的假期。
尼娜担心自己的老板是不是被刺激过头了，这片子拍摄开始之后就是闹剧，好不容拍摄变得顺利无比之后，又被闹剧打断，而且还出现了更大的危机。
“不，尼娜，我只是想通了！”抬头瞥了一眼助理担心的表情，韦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我只是一个导演，我的工作就是制作好这部影片。对于这些东西。”伸手“啪”“啪”甩了两下手中的报纸，韦恩随意的扔在了一边。“对着这些遭烂事，既然躲不过去，那就把他们交给约翰和华纳去处理，回到我最擅长的地方去，把精力全部投入到拍摄上。”
其实报纸上的报道还在他的预料之内，《纽约时报》、《芝加哥太阳报》、《华盛顿邮报》这样的全国性权威媒体，在娱乐版块上也只是做了纪实报道，态度相对是站在中立角度。
这场“毒窝”盛宴是那些中小媒体的狂欢，尼古拉斯-凯奇又一次被拉出来，就他开机第一天消失的事情疯狂联想。
就连韦恩这个导演，也被八卦小报编写成了带头吸食的人，对于拍摄前不吸食违禁品，韦恩-格林伯格就不会拍戏的故事，好像还非常有市场。
他的拍摄风格就注定了吸引非议，但凡观看过韦恩前两部影片的影评人，媒体记者、甚至大众影迷，都会觉得这样一个拍摄血腥电影，片中故事全都是黑暗扭曲人性的导演，绝对和躲在暗处的瘾君子非常契合。
这又不是几年十几年后，导演的形象还没泛滥到哪都能见到，唯一能找到韦恩清晰照片的地方，就是好莱坞《名利场》那样的高端杂志，这些与民众离得距离明显比较远。
“boss，扎克和约翰他们过来了！”尼娜听到敲门声，身后跟着两人走了进来。“要我帮你们准备喝的吗？咖啡，红茶？”
“咖啡吧，谢谢！”
“咖啡！”
看到自己的老板没被这些新闻影响，尼娜的心情就放松了一大半，帮他们端来咖啡后，主动退到了客厅的一角，挨着窗户的位置看着杂志。
“华金已经离开了警局，放弃了关于凯伦-沃斯特的一切。”约翰脸上透露着疲惫感，这部影片对这个协调能力极强的天才制片经理，也感到了前所未有心累。
“声明已经通过华纳兄弟旗下媒体，全部都发出去了，效果不用抱太大指望，基本不可能靠这个撇清所有事。”
剧组拍摄会遇到各种意外，人数众多的大型剧组更是这样。在约翰经手的项目里面，这不是第一次发生，却是让他感到最疲惫的一次。
不过现在明显还没到可以休息的时间，韦恩完全没有在意对方声音中的嘶哑，他的脑子中在快速的捋着拍摄问题。“约翰，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还会待在纽约一段时间。
这其中所有因为拍摄计划改变，而导致产生的费用开支变化全部都单独列出，你要去和美金保险的随组员工尽快沟通，千万不要出现第三方担保公司，卡剧组资金脖子的事！”
这就要看约翰的核算协调能力了，规划项目的各种开支资金，算是制片人的基本功之一。
剧组里为什么一直跟着保险公司员工？就是为了让他们随时观察，并防止影片拍摄出现意外情况。任何可能导致影片拍摄超支的事，这些第三方担保公司都会上前阻止。
他们做的就是完片保险的业务，不管影片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资金不足没制作完成。后果就是保险公司亲自下场，投入资金、人员来把影片制作完成。
这就是每家大公司都要在筹备前，引入第三方担保公司的主要原因，至少可以保证钱投入进去了，可以产出一部完整的电影。
虽然这样会对剧组的资金使用造成一些障碍，不管干什么，只要是支出拍摄资金，都要经过第三方保险公司的账户。可却会保障制片公司的基本利益，不会因为剧组出现问题就夭折的情况。
在制片公司眼中，与保险公司带来的拍摄不方便相比，他们带来的完片保障就要合算的多了。
“扎克，尽快带着摄制组去纽约各地取景，除了这些背景镜头以外，其他的计划全部都可以取消或者延后。”韦恩迅速进入导演的工作状态，开始安排拍摄的工作。
“这两天先拍摄简单的室内戏，要求道具组和布景组尽快布置街道，人员不够就多请临时工，把布鲁克林的那条小街道，布置成影片结尾处的场景。一个原则，速度第一，拍完结尾戏我们就回洛杉矶！”
既然在纽约的很多计划都要有大变动，韦恩一行人也就没有了在这里继续的必要，发生在大苹果城的简单室内戏，完全可以挪回洛杉矶拍摄。
计划总是会随着环境变化的，韦恩承认这次的考虑有些简单了，要知道会这么麻烦，他宁愿一开始就花钱搭景。
他又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老头子导演，这是一个随时处在变通状态的年轻人，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推翻自己的全盘计划，从新设置新的拍摄方案。
约翰当天报备给华纳兄弟的拍摄方案，就得到了他们的回复，只要能够在制片成本内完成项目，华纳兄弟不会插手剧组运作。
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第二天开始韦恩就带队，在狗仔记者的围观下回到了拍摄公寓。在演员，布景，灯光，道具各个部门的准备下，又开始了心无旁骛的拍摄工作！
“尼古拉，还记得试镜那天你给我们的震撼吗？拿出那个状态来！”韦恩坐在光着上身的尼古拉斯-凯奇身边，指着他脚下放着的道具鞋子。“这场戏很关键，我对你的状态非常有信心。”
说完站起来退后走出了镜头中心，回到监视器后，通过屏幕观看尼古拉斯-凯奇那瘦弱又扭曲的身体，监视器中他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扭曲的上半身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开始吧！”看到男主角准备好后，他说着冲场记挥了挥手。
“《Joker》，第76场，第一幕，开始！”
“啪”的打板声传来后，所有人都看到尼古拉斯-凯奇进入了状态，他背对着镜头，身影扭曲的整理着自己的鞋子，每一下动作都好像打在众人身上，情绪传递简直爆棚。
盯着监视器中的画面，韦恩自动在把他和脑海中的原画做着对比。尼古拉斯-凯奇的表演相比于另一个小丑相对稚嫩，可不影响画面的质量，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这位未来的商业咖，就演技和肢体语言、情绪传递来说，去演那种特效大片绝对是绰绰有余了，估计他也会很快醒悟过来，艺术片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形式，哪有商业影片带来的名利双收实在？
“cut！”
这段镜头时间不长，却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场景之一。
“good！尼古拉，表现得非常好，保持你的状态！”
看过一次回放之后，韦恩双手抱着肩膀点了点头，如果不去做比较的话，这段场景的表现力非常完美。
影片再次开始拍摄后，立马就能看出来尼古拉斯-凯奇和其他人的区别，两位同事一进入镜头，就在表演上被他一个人完完全全的碾压，这种不平衡的状态感非常明显。
127-扭曲的身体
“停！这样不行！”
面对刚开始就大声被叫停的表演，中间的三位演员都看向了导演。
轻轻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韦恩思考着解决办法，尼古拉斯-凯奇明显是活成了亚瑟，与另外两位演员的表演是割裂的。
“ok，我们再来一次！”
在场记打板开始之后，直接离开了导演椅走到了摄像身后，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这次不光周围拍摄的员工发现了怪异感，就连正在表演的三个人也感觉到了不正常，不过韦恩一直没有喊停，他们三个也就继续表演下去。
直到同事递给亚瑟一个袋子，里面装了把手枪这里，他们才听到了导演大喊了一声“cut！”
“休息五分钟，一会我们继续！”
韦恩走回导演椅，坐下后开始快速在脑子中过滤自己学习的各种知识，想要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这种情形脑海中有原画做对比，想找出解决办法并不是很难，他开始结合自己学习过得内容，与曾经那部影片的印象，开始结合起来在脑海中尝试。
“你们三个过来，自己看问题出在了哪里！”五分钟后，韦恩语气生硬的叫来了三位演员，指着屏幕中的回放。“尼古拉，稍微收起来一些你的情绪，用力太猛只会给你的搭档更多压力。”
说完又对两位同事的扮演者说道：“一个小技巧，尽量不要去看尼古拉的眼睛，我会通过摄像角度来掩盖这一点，拿出排练时的状态！”
这种戏份的进度不错，尼古拉斯-凯奇的状态好，再加上就算是龙套演员也不是新手，至少韦恩对他们的基本要求都能做到。
这部影片拍摄的目的，韦恩就不如托德-菲利普斯单纯，碰到的情况也是有所不同。
托德-菲利普斯在制作这部影片之前，市场上已经被超级英雄、漫改大片狂轰滥炸了二十年，所以这部反英雄式的电影，才会显得那么另类和与众不同。
面对90年代初的社会环境，韦恩所要面临的是另一种情况。与托德-菲利普斯既有共同点，又有不同之处。
现在还很少看到这样的反英雄式的主角，反派做一个主要核心大爆的还几乎没出现过，韦恩所要面对的就是影迷另类的目光，让他们去尝试接受这种主角设定。
在漫改电影还很少见的现在，能取得成功的无一不是耳熟能详的角色，这些角色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高大全的人设，简直就不想是个人，他们是神。
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才是现在商业片的主流观点。
这就是最早DC漫画人物，在市场上表现要比惊奇表现好的原因。正义三巨头的名头太响亮了，所有被北美出生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漫画。
这部影片韦恩能动手脚的地方不多，也只是埋了几根暗线而已，不过有一点他在一直努力做着，那就是结合影片的漫画质感，把漫画人物变成一个人，为以后动手把那些神拉下神坛做准备！
这种结合漫画色彩运用的方式不像后来扎导那么极端，毕竟这部片子的受众对象并不只有粉丝，在90年代玩粉丝向的电影，可赚不回影片庞大的投资。
电梯前正在拍摄哈利-贝瑞的戏份，这些简单的场景韦恩一直没有动过，全都凭借副导演和演员的发挥，只有碰到不满意的表演时，他才会从后面走出来。
监视器屏幕上镜头一直跟着哈利-贝瑞，这个善良的女孩深深吸引了亚瑟，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cut！这条过了，收拾东西早点回去休息！”
看着窗外的天色不早了，韦恩扫了一眼时间就宣布了收工，剧组里这群员工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大家配合的也非常不错。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了扩音器。“不要接任何记者的采访，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周围的人都在做着收尾工作，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可其中代表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话多的人，基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剧组中这么多人，消息也流通的非常迅速，凯伦-沃斯特被华纳追究责任，基本上就要变成个穷光蛋了，还要面临牢狱之灾，听说这个阴损的主意就是这位年轻导演出的！
周围的人都在迅速收拾东西，韦恩接过哈利-贝瑞递给他的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
导演的习惯所有人都清楚，他会是最后一个离开拍摄现场的人，从来都是这样，雷打不动。这是从拍摄《忌日快乐》时就养成的习惯，看着所有工作都完成外走，会让他格外安心。
这部影片从十月初开始拍摄，中间已经经历了三个多星期，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超过了本身计划很多，虽然碰到了各种意外，可他这次拥有大批专业的幕后人员，和顶尖的演员。
历数韦恩拍摄的三部影片，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专业的团队简直太重要了，他这是第一次打这么富裕的仗！
韦恩从不认为自己是全知全能的，片场中混乱而有序的工作场面，不光需要他这个导演协调调度，也需要这群高度专业化的从业人员。
“想什么呢？就剩我们了，现在走吗？”哈利-贝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卸过妆换完衣服的她，又变成了那个精致的黑珍珠。
韦恩又转了一圈，确定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才带着两个女人下楼向车子走去。
“韦恩，你的剧组再次开工拍摄，是不是意味着你又找到了别的供应商，对于吸食……”
“格林伯格导演，你身边的两个女人也会和你一起……”
他头也不抬的往车里走着，两个小报记者在身后的摄像机下，疯狂的开始对他进行挑衅，他们巴不得韦恩能停下来，不管是反驳他们的言论，还是怒火冲天破口大骂，都是他们达到目的的手段。
“别理会他们，回酒店！”
上车后他叫住了被气红了脸的谢尔盖，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第二天的新闻上，出现一条格林伯格导演唆使保镖打人的八卦头条。
别以为在这个自由的资本国家不仇富，其实这种事在这边更普遍，这边的社会阶层本身就已经固化了，民众最容易被这种新闻引发同仇敌忾的情绪。
“天呐，他们就觉得烦吗？”哈利-贝瑞转头看着窗外锲而不舍的狗仔。“这种情况难道要一直持续下去？他们就不会觉得累吗？”
说完转头看着韦恩，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消失的，哈利。”韦恩被她看得受不了了，开口说道。“狗仔、记者这样做是为了新闻，也可以说是为了收益、美金。等这件事热度过了，他们会自动消失不见。”
一件事总是没人回应，热度自然会慢慢的降下去，只要不在出现关于这件事新的爆点，这些媒体记者自然不会再来白费力气。
“我们去吃牛排怎么样？剧组的工作餐，和你几乎每天都吃的中餐，简直就是两种折磨，去换换口味吧，哈尼！”哈利-贝瑞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精致的脸蛋上闪烁着祈求。
抬起头看了这个女人一眼，韦恩又看向了小助理尼娜，眼见她也微不可察点点头，他才开口说道：“没问题，不过不能出酒店大门，直接去酒店的旋转餐厅吧，你去定位子！我回房间冲一下换身衣服就过去。”
说完又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本子，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
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就是，哈利-贝瑞努力的讨好这个男人，可她在对方眼中的地位从来没有过变化，她以为努力就可以变成第二个娜奥米-沃茨，地位却连小助理尼娜都差远了。
她不明白，韦恩身边不会再有第二个娜奥米-沃茨那样特殊的女人，而她的建议在韦恩这里，绝对抵不过小助理的一个点头，谁是自己人，谁是供自己玩弄的宠物，韦恩一直分得清！
128-要分清谁是宠物！
这次是惊喜来的多过意外，就在谢尔盖停好车，保护自己老板一行人走进酒店时，他在酒店大堂看到了上次探班的那个女人，媒体上称呼老板是他的“sugardaddy！”
不光谢尔盖这位安保加司机惊奇，小助理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精彩起来了。看了看自己老板又看着等在大堂的女人。此刻她真的为身边的哈利-贝瑞悲哀！
这些怪异目光相对于厚脸皮的韦恩来说，压根就没让他神色起一丁点变化，就连走路的频率都没怎么改变，他直接靠近了卡梅隆-迪亚兹。
“嗨，韦恩，我休假来探你的班了！惊不惊喜！”卡梅隆-迪亚兹就像没看到一群等着看好戏的人，给了韦恩一个热情的拥抱，压根就不理刚刚还挽着他胳膊的黑珍珠！
“嗨，卡米。”轻轻在她后背拍了两下，韦恩放开这个热情的姑娘，看着她甜美的脸蛋问道：“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可以让谢尔盖去接你！”
看着寒暄两句后，就一起走向电梯间的一行人，尼古拉斯-凯奇和罗伯特-德罗尼这两个重量演员，还有李国豪和科里等小角色全都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一群坐在一起的人简直整齐划一。
“Lee，你和格林伯格导演比较熟，那两个女人，你觉得会不会打起来？”饰演亚瑟同事的科里小声问李国豪，眼睛里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周围几人的目光瞬间把李国豪围了起来，想到导演对这位功夫巨星儿子的照顾，大家都认可了他和韦恩比较熟的说法。
“嘿，伙计们，我很格林伯格导演真的不熟！别这样看着我，你们没看我也没走，等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看戏？”李国豪自己都纳闷为啥导演照顾他，在剧组里只有他一个人有，可以被招呼进格林伯格导演的拖车里吃中餐的待遇。
“嘘！”
“谁信啊！”
大家只当他不愿意多说，无缘无故的谁会照拂他！如果不是剧组老大对他的态度，凭借他现在的地位，可没办法和这几位主要演员玩到一起。
尼古拉斯-凯奇用胳膊肘，捅了捅为老不尊的罗伯特-德罗尼。“你说怎么就没打起来呢，如果她们俩个在这里掐起来，韦恩这个该死的冰块脸，明天拍摄时绝对没有心情再瞪我了！哎……”
直到不自觉的说完之后，尼古拉斯-凯奇才发觉周围没了声音，这次换成了一群人目光怪异的看着他。
“尼古拉，我们都以为你不怕韦恩呢！没想到你也是个软蛋！”科里搞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剩下几人一起点了点头。
知道好像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尼古拉斯-凯奇看了他们一圈，拍了拍罗伯特-德罗尼，然后说道：“他的那双眼睛在我犯错误时，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没有温度，让人一对视就觉得发颤。
该死的，好歹我犯错误的次数比较少，有难度的动作还有Lee帮我，除了罗伯特，你们谁没挨过他的冰冷凝视！”
罗伯特-德罗尼虽然有点为老不尊，可他明白，不是格林伯格导演对他不严格要求，这是一个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人，这个年轻导演只是不会当着众人给他提意见，比较尊重他这个好莱坞“老戏骨！”
“没热闹看了，还是尼古拉的房间？”罗伯特-德罗尼主动岔开了这个话题，问周围的几人，看他们都点头后，招呼着几人一起向电梯间走去。
“尼古拉，你那里还有酒吧？用不用出去买一点？”
被科里搂着消瘦的肩膀，尼古拉斯-凯奇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有很多，我今天让苏珊买回来了。该死的狗仔记者，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就连去喝几杯都只能窝在房间里。”
“估计会持续几天。”进了电梯后，罗伯特-德罗尼看就他们几个人，还是小心翼翼的放低了声音。“我听说凯伦的事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格林伯格导演也不会和约翰又踹他一脚！记者和媒体反应快的明显不太正……”
此时在酒店高层的总统套房内，气氛同样怪异无比。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韦恩在里面正在洗澡，在室内忙活了一天时间，如果不冲个痛快的热水澡，恐怕他连吃饭的精神都没有了。
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虽然比较精力旺盛，可工作了一天还是会感到精神疲惫，只是他不会当着众人露出来这一面而已。
本应该去酒店餐厅定位子的哈利-贝瑞，自从跟着进了房间后，就一直没有走，坐在沙发上拿着本尼娜的时尚杂志，不时的用余光扫着卡梅隆-迪亚兹。
本来好好的一顿晚餐，全被这个b***h给毁了，她把杂志捏的吱吱直响，在心里用出了所有的黑人俚语，问候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靠窗子的单人沙发上，尼娜一言不发，看着哈利-贝瑞手中的杂志，自己都替她的手指感到疼，都捏白了……
热情奔放的卡梅隆-迪亚兹可没那么多想法，她给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自己喜欢韦恩-格林伯格上流社会的生活状态，也喜欢他对自己慷慨的钱袋，最重要的是他足够年轻帅气。
最后一点很重要，在老头子遍地的好莱坞，像韦恩这么年轻强壮，而又慷慨多金的男人，可是真的凤毛麟角。
她才不管韦恩和谁有什么关系，这个男人绝对没有正式的女朋友，所以自己可以放心和他鬼混，而且还不会亏待自己。……好像这里离第五大道并不远啊，卡地亚也不知道出没出新品……
相比较来说，韦恩肯定喜欢卡梅隆-迪亚兹这样的女孩，她热情奔放玩的极开，给了他无与伦比的享受，而且比较好打发，只要两个包包或者一身衣服，就能让她心满意足。
“咔……”
身上只穿一件宽大浴袍，韦恩打开门走了出来，坐到沙发上拿起一瓶水仰头喝了两口。“哈利，你没去餐厅定位子吗？战斧牛排不吃了？”
看着脸色纠结的黑珍珠，韦恩直接忽略了她的表情。他和哈利-贝瑞之间的事，说白了也全是交易，韦恩给了她想要的，只是这个黑珍珠明显想的有点多。
“经纪人朱利安帮我订过了，我们现在过去？”哈利-贝瑞说完挑衅的看了一眼卡梅隆-迪亚兹，看对方压根就没回应的想法，这让她心里又一阵“问候”。
“等我换身宽松的衣服。”韦恩话音刚落，小助理就赶紧站了起来，跑到自己房间拖出来个行李箱，直接推进了主卧室。
自己老板工作起来简直就是机器人，尼娜深刻明白这一点。他的许多私人物品都是尼娜管理，他平时只穿西装，有一些宽松的衣物就被尼娜和自己的放一个箱子里了。
这就是韦恩说离不开尼娜的原因，除了工作之外，他的吃穿住行全是小助理在打理。就连香烟火机口香糖和喜欢的水，甚至他的个人电话也是尼娜管理。
“卡米，你要换身衣服吗？”韦恩进门前问了一句。
懒懒的趴在沙发上，卡梅隆-迪亚兹回了一句。“是正式场合吗？如果不是就算了吧，好不容易休息了，别再折腾我了，否则我宁愿不吃晚饭……”
“随你。”
耸了耸肩韦恩关上了主卧室房门，客厅里尼娜直接敲响了另一件卧室门，没人回应后她直接拧开了房门。
“大毛熊，我们要去吃东西，要不要一起去？”
谢尔盖正带着耳机在打游戏，看门开了摘下耳麦放下了手柄，认真的问：“boss会出酒店吗？”
“不，旋转餐厅！”
挥了挥自己的大长胳膊，谢尔盖直接带上了耳机。“如果要离开酒店来叫我，帮我带一份意大利面回来，再来两根香肠！”
尼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打个招呼，如果出门前不来告诉他一声，俄裔人熊找不到老板估计会拆了这间酒店……
129-打起来？打起来！
小助理关上房门后，韦恩也利索的走了出来，让两个女人在前面先走，在尼娜迷惑的目光中冲她眨了眨眼，轻声说道。
“这两个女人刚刚在外面，没出现什么狗血的事情吧？”
“天啊，boss！”尼娜看了前面并排走着，却一言不发的两个女人。“我以为你完全不在乎呢，现在的状态，就是刚刚的状态，只是哈利的心态好像不太对……”
听了点了点头，韦恩小声咕哝着。“这个蠢女人明显想要得到更多，尼娜，作为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们一会不会吵起来？”
小助理直接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充满了控诉。“boss，我还算一个正常女人吗？除了每天都要照顾你的生活，我还要联系你的律师沟通法律问题，联系你的会计师沟通投资问题，你觉得我有时间谈恋爱！我的公寓都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
好吧，这也算是韦恩引火烧身，作为一个甩手掌柜，在确认这个女孩有能力又值得信任后，他干脆就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了她。
“你不是金融系高材生吗？做这些是你的本来技能啊！”韦恩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心虚，他也没想到自己给小助理丢了这么多工作。“说正经的，一会你要保证她们不会在公共场合吵起来，第五大道，去刷我那张卡吧！”
本来尼娜发泄了一下，这件事就准备过去了，不过是转移那两个女人的话题而已，卡梅隆-迪亚兹又什么都不在乎，一般肯定不会在公众场合吵起来。
可是听到老板说那张黑卡，她气的差点又翻了个白眼，因为卡梅隆-迪亚兹来了，肯定是自己拿着卡带她去消费，韦恩才没那个时间和耐心呢。
“boss！作为女人给你个建议，如果她们在餐厅真的会吵了起来，让你变成一个笑话……”说到这尼娜特意减小了声音，直到韦恩露出认真的表情，慢慢把耳朵贴过来，她才说道。
“那你就把她们两个一起捆起来，脱下你的鞋子，狠狠的揍她们一顿’！”
说完就快走几步赶上了前面的两个女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小助理并没想到，韦恩工作状态的脑子可与平时不同，此时他就慢慢走着，看着那两个女人，慢慢抬手摸着自己的胡茬轻声叨咕着。
“不错的主意啊，或许她们就算没闹别扭，也可以这样先警告一下？！”
华尔道夫酒店的餐厅非常不错，这里的菜品口碑很好，如果定的位置足够早还可以定到在窗边的位置，可以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观看曼哈顿的夜景。
黑珍珠的经纪人朱利安明显用心了，特地帮他们订到了靠近窗子的座位，这里的景色非常迷人，可她的客户显然没有看夜景的兴致。
自从几人坐下后，哈利-贝瑞一直一言不发，直到服务生来询问开什么酒时，才问过韦恩的意见，要了一瓶加拿大的冰酒。
他们这桌的风景可能胜过了夜景，许多剧组工作人员都在这里吃晚饭，他们的目光在两个颜色的美人之间来回打转，而后又会隐蔽的看一眼自己的头儿。
男人眼中都透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能把这两个不同风情的大美女，安排到同一张桌子上吃晚饭，而且两个女人都清楚对方和韦恩的关系，竟然没打起来，这太让所有男人妒忌了。
对这些剧组中层人员来说，这就是韦恩在好莱坞权势的体现，这就是他金钱魅力的体现，如果不能玩女明星，那在这个圈里算什么有钱有权？
周围的目光让哈利-贝瑞甚至想起身就走，可又不甘心就让这个女人轻易得逞，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不如这个bxxxh了吗，于是她眼珠轻轻转了一下，开口说道：
“迪亚兹小姐现在拍摄的影片结束了？这一定是部大制作吧？”
正在切牛排的韦恩像没听到一样，挥动的刀子都没停顿，卡梅隆-迪亚兹同样没抬头，一心对付自己面前的蔬菜沙拉。
“还好吧，影片拍摄暂时结束了，可能过段时间还要去配音。”用叉子扎起几片蔬菜，她大口的吞了下去。“所以我又一次失业了，不过投资肯定没你们这部片子高，我们那个项目是个喜剧片。”
“别看轻了这部片子，卡米！”没等黑珍珠下面的话说出来，韦恩就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查克-拉塞尔这个导演的能力，绝对在水准之上，哪怕他没有后期参与权也一样。”
在座的这三位女人都非常了解他，要知道最高傲的导演就是他自己，只是被他用平时的和气伪装了。能让韦恩觉得水准之上的导演，那一定有过人之处。
卡梅隆-迪亚兹瞪大了双眼，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你是说，我们有很大可能获得成功？”
“没错。”大口的吃着牛肉，这里的牛排做的确实合他口味。“有金-凯瑞这个非常有观众缘的男主角，而且他的才华会让他一鸣惊人的，这个演员可塑性非常强，你可能不知道，曾经我打算要邀请他来试镜小丑的。
可惜，被《变相怪杰》的剧组捷足先登了！加上查克-拉塞尔在影片质量上的把控，还有你这个上镜之后甜美无比的女主角，这部片子大概率会票房爆炸。”
“呼……”一口气连吃带说。韦恩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大口，才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端起了冰酒看向窗外。
这是个在好莱坞一直成功的导演，他的话给了卡梅隆-迪亚兹巨大的信心，他的成功经验就确保了他的眼光，成功人士的话总是比普通人可信得多了。
哈利-贝瑞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姑娘，不由得感叹她的运气真的好，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得到了东西，她好像随随便便就得到了。
“尼娜，去买单，我们回去！”
一口喝光杯中的加拿大冰酒，看她们都吃完了，韦恩站起来准备回去休息，放着卡梅隆-迪亚兹这样送上门来的大美女，傻子才会就在这里被人当猴子看。
进电梯后，就在哈利-贝瑞把手放在自己楼层的按钮上时，韦恩突然想起了小助理的主意，他直接按住了黑珍珠的动作。
“别着急回去，我找你有事要谈谈。”
这一瞬间三个女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抓住哈利贝瑞的那只大手，小助理缩缩脖子，准备回去就进自己房间，不论发生了什么，天亮前都不会再出来！
另外两个女人也明显想到了什么，两个人的反应完全不同，黑珍珠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支配，又习惯性的没敢说什么话。
这就是个暴君，我绝对没说错！他在心里默默地吼了一句。
另外一个女人就比她爽快的多了，她眼中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看看黑珍珠又看看韦恩，嘴角慢慢的挑了起来。
套房门打开之后，小助理头都没抬直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剩下的两个女人谁都没说话，自然而然跟着韦恩回了主卧室。
“我要先去洗个澡。”没等韦恩说什么，黑珍珠就跑进了洗手间，几秒钟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跑了出来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着：“只要你喜欢，我没什么不可以。”
她的精致面孔上充满了感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表演。在这一刻韦恩真心觉得，这娘们不得奥斯卡影后，都见了鬼了！
他伸出手轻轻的勾起了她的脸蛋，低头准备向她的脸上靠去，对于这些韦恩从来都来者不拒，自己可是个导演啊，演员再怎么会演戏，也要听他这个导演安排不是。
“等等，我想先去洗个澡……”
并没理会黑珍珠的要求，韦恩已经感到了另一个女人也凑了过来。
就像小助理自己想的那样，天亮前她压根就不会出房间，而一墙之隔的谢尔盖，更是呼噜打的山响。
130-脱下你的鞋，狠狠的揍他们！
还没等大苹果城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韦恩就被养成的生物钟叫醒了，瞥了一眼缠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女人，他又想到了昨晚的疯狂。
伸出手摸到床头上的手表，发现时间还很早后，韦恩用力分开自己身上的两个人，不理会她们嘴里的咕哝声，起身走进了卫生间，准备洗个澡早点去剧组开始工作。
冒着热气的温水从头顶的蓬头冲下，就像洗去了奋斗半宿的酸痛，韦恩锤了锤自己的后腰摇了摇头，这种放纵的生活不可能总来，不然再强壮的身体，也顶不住两只吃人的老虎。
“what？”
关上水拿着浴巾正准备擦上身时，他一转身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胸口上，出现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伸出手用力搓了搓，看到没什么效果韦恩摇了摇头，一碰就会有一丝丝疼痛，这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个娘们受不了咬的，估计穿上衬衫后会不停地蹭到。
这一天胸口是别想舒服了，该死的。
“早上好，哈尼！”哈利-贝瑞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光溜溜的迷迷糊糊就走了进来，站到了淋浴下打开了水，估计是韦恩起床把她吵醒了，索性起来一起和他去剧组。
“哈利。”指着自己胸前一排小牙印，韦恩歪着头看着她。“这是不是你干的，别否认，只有你这条狂野的小野猫才下的去嘴。”
“no，怎么会？那个姑娘可是比我狂野多了，哈尼。”
根本不管她的解释，韦恩咧开嘴笑了起来，想到了昨晚两种不同的颜色，被他并排放在了床上，啧啧啧，真是太刺激了！
黑珍珠看着他身体的变化，立马瞪大了眼睛清醒了过来。“嘿，你又想到了什么该死的事情？洗漱完了就出去吧，一会我和你一起去剧组！”
“时间还来得及，跪下吧哈利，可以给你先吃完早餐再出门……”
早上七点半，韦恩和三个女人一起坐在了餐桌上，谢尔盖独自站在窗前，大口吞咽着手中的三文治，忧郁的目光一直盯着尼娜。
她昨晚忘记给俄裔人熊带晚餐了，等他饿的受不了时，已经不太适合出来找吃的了。
卡梅隆-迪亚兹一边打着哈欠边端起了牛奶，哈利-贝瑞却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这里只有韦恩一副神清气爽的神色，同样大口吞咽着炒蛋。
“尼娜，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了。”心情格外美丽，韦恩就变得格外大方。“我的卡不是在你那吗，去陪卡米去逛一圈吧，还是同样的规律你明白吧？”
听到老板的话，尼娜瞬间就没了别的想法，也不管哈利-贝瑞疑惑的目光，大声说道：“明白，两个人，二十万美元的消费额度！”
出门前卡梅隆-迪亚兹主动过来和他抱了一下，韦恩又叮嘱了两句。“可以去逛街，但必须听尼娜的所有安排，还有，不要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
说完转身带着黑珍珠走进了电梯，谢尔盖是个勤奋的好小伙子，已经提前下楼去准备车了，电梯里的黑珍珠却沉默的看着他。
犹豫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在电梯开门前开了口。“我能不能……”
“可以，这周末你可以去逛一逛，我会和尼娜说的，同样十万美金。”她还没说完，就被韦恩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刚刚助理在说出消费数字时，韦恩明显看到了她眼中的羡慕。
最重要的，这个女孩昨晚和今早非常卖力，韦恩一像的准则就是，能用钱买来的快乐就不要吝啬，这样对方也得到了快乐。
室内戏份拍摄的进度相当顺利，而布鲁克林街道经过简单布置也基本可以拍摄，时间来到十一月初，就在卡梅隆-迪亚兹前脚离开纽约后，韦恩也带领剧组回到了街头片场。
这部片子在这座大苹果城的拍摄，给他感觉就像受到了诅咒。他准备用最短时间拍摄完成这些外景戏，离开纽约转回洛杉矶制作。
适应了加州全年无休息的明媚阳光，这段时间在纽约一早一晚清冷的空气中，总让他感到些无所适从。剧组车队就在这样蒙蒙的晨雾中，冲进了布置好的街片场。
“扎克，注意那些演员们的走位问题，我们加快速度，早点拍完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韦恩拿着扩音器在跟副导演大吼，片场一大早就显得乱哄哄的，像是个菜市场。
街道两旁聚集着许多临时演员，这些在纽约当地临时雇佣来的龙套们，眼里可没有什么剧组纪律概念，开拍前一小堆一小堆的扎在一起。
“尼古拉，这会是一条长镜头。”把男主角拉到一边，韦恩耐心的开始和他说自己的要求。“注意靠在车窗上的角度，还有你的面部表情，这段结尾戏份非常重要。扎克正在组织群演站位，我们争取一条过！”
这是亚瑟被捕后，把他关在车里从人群中经过的一场戏，小丑刚刚在电视直播中开枪杀了人，此刻他已经从一个善良的亚瑟，变身成了那个小丑。
尼古拉斯-凯奇脸上带着妆，突然摆出了一副亚瑟特有的笑脸。“我已经在酒店练习过很多次了，交给我吧！”
几天前开始，导演就对他特意强调这几场戏，并要他提前就开始练习，就是为了应付这个场面，这杂乱无章的片场，时刻都在考验着演员的能力。
“放松，我们马上开始，拿出你练习时的状态来，这对你很轻松！”
拍了拍他的肩膀，韦恩转身走回导演监视器后，不管耳边传来的各种声音，打开拍摄计划开始规划机位布置。
“安静！”扎克-施耐德协调好所有人，用扩音器大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注意，拍摄马上开始，全都按照之前练习的走位行动。”
说完回头看向了导演方向，韦恩盯着监视器，屏幕中摄像机已经架设在了汽车外，紧紧抓拍着尼古拉斯-凯奇靠在车窗的脸。
感觉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后，他伸出了胳膊挥了挥。“开始吧！”
“《Joker》，第一百三十二条，第一幕，开始！”
路两旁是哥谭市疯狂的人群，亚瑟在车里看着这些。这几段戏的整个拍摄中，韦恩用了十几年后好莱坞用烂了的拍摄手法，比如中近景抓拍。混合向上的角度，制造出一种令人紧张期待的感觉。
比如一台摄像机跟随车轱辘，后期剪进去零星几秒，就可以制造出速度带来的紧张刺激感。几台摄像机的各角度配合下，让画面变得更加贴近他想要的效果。
拍这部影片韦恩必须尽一切努力，增加故事对观众的吸引力，展示给他们的，必须是新鲜的东西，不然可没法在这个动作片为主的年代，去啃下一块蛋糕。
“效果怎么样？”
长镜头拍摄结束后，尼古拉斯-凯奇和扎克-施耐德一起小跑了过来，观看刚刚这段的回放，韦恩一直抱着双手盯着屏幕。
直到又回放过一遍之后，他们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条过了，让李国豪准备撞车戏吧！”
这让男主角和副导演都松了口气，要知道现场的群演太多了，组织一次复位拍摄，可能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安全问题非常重要，扎克，一定要做好所有措施！”听到导演的叮嘱，扎克-施耐德点了点头，走向了钻进车里的李国豪。
如果顺利的话，剧组在这里的工作会很快结束，谁也不想现在出现任何安全事故，下一场戏需要主角的车被撞，亚瑟将被疯狂的人群救出来。
“轰！”
“咔。”
随着撞车的进行，韦恩扫了一眼镜头没什么问题，立刻拿起扩音器大叫：“快把人拉出来，看看特技演员有没有受伤！”
“人员没事，导演！”
人群散开后，三个特技演员都钻了出来，向韦恩这边点了点头。
“ok，继续下面的镜头，扎克，注意人员衔接……”
131-尽快离开这个诅咒的地方。
拍摄还在继续进行中，镜头中尼古拉斯-凯奇正站在汽车上表演，周围疯狂的群众在为他欢呼着，这里已经到了影片结尾的片段。
“cut！这条过了，休息十分钟，之后补拍零散镜头。”面无表情的看过效果后，韦恩直接叫过来了扎克-施耐德。“一会零散镜头你负责拍摄，一定要注意工作人员的安全问题！”
虽然有些觉得导演过于谨慎了，扎克-施耐德看了一眼跟在韦恩身边的李国豪，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去和摄影团队商谈机位问题。
自从拍摄过那场撞车戏份后，李国豪就被叫到了导演身边，偏偏又什么都不说也不让他走，就这样跟着导演跟了快一天。
这不光让他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就连很多员工都觉得疑惑，不知道这个勤奋的替身演员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会被冰块脸导演盯了一天，就连吃饭都没让他离开。
再次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李国豪，韦恩脸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对那场撞车戏一阵后怕，穿越的事都发生了，也由不得他相信了一些神秘事件。
最怕有些事是注定的，躲都躲不过去。如果现在这个剧组再次发生意外，这部电影就干脆不要继续拍下去了，直接解散剧组得了。
本身韦恩就觉得来了纽约后，剧组就像中了什么诅咒，拍摄途中真出现人员伤亡的话，后果谁也说不好会有多严重。
“Lee，这里的戏份最多一两天就能结束！”想来想去韦恩还是决定迷信一把，不然真的出了问题，自己就白改变他的命运了，剧组也承担不了再多的意外了！
“这两天你的工作就是跟着我，不用回到特技组去了，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明白了吗？”
忽然愣了一下李国豪才反应了过来，导演这是在对自己说话，他本来想问问到底是为什么，可抬头看着这张冰块脸，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的，格林伯格导演！”说完他就知道了，这下别人更会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照拂了，自己这是成了临时跟班？
这张完全看不出华裔血统的脸，一直在韦恩身边晃悠了一天，这让他不止一次恍惚。如果他不被自己拉来剧组，肯定已经和那部叫做《乌鸦》的电影签约了。
1993年4月份，也就是明年，在电影开拍时间不长后，夜晚12点半李国豪在拍摄《乌鸦》被枪击中的片段时，没想到枪内射出了真的子弹，准确被击中的李国豪，因为救治无效死亡。
在他被枪杀在《乌鸦》片场之后，联邦警察调查了跟他演对手戏的迈克尔-麦西，经过严密的排查他却没有一点犯罪动机。这件事后世众说纷纭，基本没有一个定论。
关键是这两父子的死亡太邪门了，至今都没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答案。别扯什么阴谋论，韦恩相信有这种可能，可他更相信自己应该极力避免这种邪门的事，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李国豪死后没有多久，《乌鸦》剧组就继续开始了拍摄，剩余的大部分镜头，全都是导演和制片人利用换脸、CG特效制作，找了个特技替身演员完成的拍摄。
这种电影拍摄手段在好莱坞内行人眼中，一丁点都不难，不过过多的中远景镜头的运用，让本就失去主角的电影，产生了很多的怪异感。
这就是典型的好莱坞式做法，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必须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消费死人绝对是件正常不过的宣发手段。
“韦恩？”制片经理伸手推了他一下，看他从出神的状态中退出来，才指了指片场。“扎克问你差不多都结束了，现在要不要解散这些临时演员。”
深呼了一口气，他挥挥手说道：“收工，让他们解散吧！”
忙碌的片场“轰”的一下，人群开始由街道两侧开始成堆的离开，这就是不在洛杉矶的坏处，临时演员问题一直不好解决，这些人中掺杂着太多的外行。
尼古拉斯-凯奇一身红色的戏服，脸上还上着雪白的小丑妆，他没理会身后跟着的两个化妆师，直接走到了韦恩面前。
“ohmyg……”
“韦恩，我们什么时候返回洛杉矶？在这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该死的，就连去酒吧都有狗仔在跟踪我，我快被他们折磨的发疯了！”
其实这两天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之前围在酒店门口投机的狗仔，在新闻热度下去之后，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零零散散大猫小猫两三只，转入了地下作业，开始玩起了跟踪偷拍这一套。他们不光跟踪偷拍，被发现后还会挑衅剧组人员，希望能爆发出更多的冲突。
“一天，就一天，尼古拉！”不光他这个男主角厌烦了这里，就连韦恩自己也一直对这里感觉很不好。“明天还有一些剪辑用的零散镜头，速度快的话也许半天就能完成。”
他翻动着自己的拍摄计划本子，上面大部分都已经被打了勾，抛开这次来出现的各种问题，拍摄进度绝对是算得上快。
就目前来看，已经拍摄完的进度，已经超过了最早计划的一周多，这绝对是动用小手段的那些人想不到的。
“好吧，终于能结束这该死的监狱式拍摄了，回到洛杉矶，我一定要……”尼古拉斯-凯奇听他给出了准确的时间，瞬间变得非常激动，还没等他继续发表感慨，就被经纪人苏珊推着走进了化妆拖车。
“苏珊，管好你的客户，我不希望在影片下档前，他那里再出现任何问题！”
把尼古拉斯-凯奇推进拖车卸妆后，苏珊回来就看到了导演铁青的脸色，对于一激动起来就口不择言的客户，让她感到一阵头疼。
只好露出已经习惯的陪笑，做出着保证。“格林伯格导演，你放心，我绝对会看好他，一定不会再让他给剧组找麻烦！”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到所有人都已经钻进车里，韦恩又转了一圈也回到了车上。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过后剧组就会离开这里，不管这次纽约之行韦恩受到了多少非议，都将随着剧组的离去而变少。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媒体口中韦恩这个天才导演，就变成了心理阴暗的瘾君子，不吸食违禁品就不会拍摄电影的另类导演。
从前攻击他的舆论总是很少，到处充满了对他的赞美声，别说以前韦恩从没把那些吹捧放在过心上，就算现在这些非议，也没法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即便那些八卦小报再炒作他的私生活糜烂，心里阴暗到变态、吸食违禁品，韦恩的心里素质也足够坚强，人言的确可畏，却并可能凭借人言就伤到他。
他现在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保质保量的尽快把影片制作出来，行动总比用语言去辩解，更有力量的多。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就又一次在清冷的晨雾中，来到了这条街道，所有人都清楚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对工作全充满了动力。
这些几秒钟甚至一两秒的短镜头，非常凌乱又繁琐，好在有热情高涨的扎克-施耐德在，在韦恩默默的观察中，他从早上就开始像解线头一样，一条一条不厌其烦的开始了拍摄。
这种拍摄方式极容易引起演员和工作人员的烦躁，尤其是对演员影响非常大，基本上好不容易进入的状态，拍不了几秒钟又会换场景。
“再来一次！科里，你的表演就像一摊狗屎，你是业余演员吗？”扎克-施耐德愤怒的走来走去，此刻情绪差点冲昏了他的脑子，早已经把身后的导演忘了。
烦躁的情绪经过一上午的堆积，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所有人，扎克的爆发更让所有心烦意乱。
“科里，希尔，就这一个镜头，拍完我们就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收起你们那狗屎一样的表演，你们的表现还不如那只该死的手枪，如果我是你们，我就会拿起那只该死……”
“嘿，嘿！扎克！！”韦恩一直坐在监视器后，本来不想干涉这些问题的，可扎克-施耐德这位未来的片场火药桶，明显从出道开始就形成了风格，一点就炸。
“冷静一下，给他们一点时间。”他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转头对周围的人说道：“休息，吃完午饭再继续，我们不急这一会儿。”
安抚住已经被点燃的扎克-施耐德，韦恩索性宣布了休息。大家急切的心情他理解，而导演带头去点燃这种情绪，就太不成熟了。
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就像韦恩从不在片场轻易透露自己的情绪，一张脸上总是面无表情，可工作人员看到他那张脸就会特别安心，因为他们知道老大一直在保持冷静、清醒。
扎克-施耐德以后可能是另一种风格，毕竟火药桶导演才是普遍现象，就连詹姆斯-卡梅隆都是个片场暴君呢，可现在的扎克发火，明显不能压住他们，只会带头引起情绪波动。
132-邪门的父子之死
“扎克，你要有点耐心。”把他拉到自己的拖车上，韦恩和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聊着刚刚发生的问题。“发火，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给所有人带来更多的情绪波动，你更不能在所有人都急切的时候，带头爆发。”
说不准这个青年期的扎导，会和自己合作很多次跟着自己很多年，韦恩开始给他灌输起来自己的理念。
作为一个剧组掌控者，最重要的就是清醒冷静的头脑，如果连导演自己都被情绪左右，那硕大的剧组，工作效率肯定高不起来。
“我明白，韦恩。”扎克-施耐德吞下一个云吞，脸色瞬间就变白了，想吐出来又没地方，最后直接咽了下去。“我的问题，下午开工之后，我会跟大家道歉。”
“扎克，不可否认，你在这行是个天才，我看过你上午拍摄的每一条素材。你的拍摄手法非常贴合我的理念，只是你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韦恩自顾自的吃着云吞面，也不管别人吃不吃得惯，直到一大碗下肚，他才舒服的打了个饱嗝。“还有，不要心急，回到洛杉矶后，我会给你主持拍摄的机会，前提是你要保证自己不会再次爆发。”
其实拍摄过程中出现低级失误，韦恩也非常生气，他也是个正常人也会被负面情绪感染，可每次一想到身上背负的千万美元投资，他就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间长了，这些就会成为习惯。
下午的戏份韦恩没在让扎克执导筒，把两位演员叫过来后，指着屏幕让他们看上午的回放。“科里，希尔，仔细看着你们的表演，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次。
如果你们达不到要求，我会一直让你们重复，直到这条镜头达到我的标准，明白了吗？”
“yes！”
“ok！”
见他们点头答应，韦恩指了指镜头中心。“你们随时可以开始，准备好了就示意场记！”
事情发展的非常顺利，冷静下来后的众人，在他们第三次表演结束后，就直接完成了这一幕素材，所有人都看向了监视器后面的导演。
拿起扩音器，韦恩站到了导演椅上。“看我干什么？伙计们，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该死的纽约！”
“还有，回去之后全体放假两天，两天之后直接去华纳制片厂集合，让我们一起搞定剩下的工作！”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向他拍起了手掌、吹起了口哨。
纽约之行在磕磕绊绊中结束了，韦恩同小部分剧组人员一起坐上了飞机，大部分幕后工种要开上拖车队回去，就像他们来时一样。
这是韦恩第一次带领如此庞大的剧组，也是第一次离开洛杉矶拍摄，过程虽然充满了各种意外，还让他变成了媒体口中的心理变态，可结果起码达到了他的要求。
赶在洛杉矶明媚的太阳落山前，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比弗利山庄的庄园，到家之后不管是韦恩，还是尼娜和谢尔盖，都有气无力的回到了房间躺下就睡。
紧绷的的那根神经，也只有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当韦恩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这一觉让他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冲了个澡后，打着哈欠下楼来到了客厅。
“嗨，吉米！”接过海拉递给他的牛奶，他靠在沙发中和经纪人打着招呼。“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你知道的，可并不怎么愉快。”吉米耸了耸肩。“你刚到纽约我就准备过去，还没动身就和华纳公关部门一起处理你们的麻烦，等你的拍摄工作走上正轨，又出现了另外的麻烦！
见鬼了，为什么你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现在还有一些无聊的媒体，在炒作关于你的八卦，比如和卡梅隆-迪亚兹不得不说的故事，天才导演的心理疾病和违禁品之类的。”
他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脸上一阵纠结。“你的这些故事都被小报编出花了，甚至都有了固定的受众。”
说起这些吉米就一阵阵无奈，韦恩在纽约拍了一个多月的戏，他在洛杉矶和华纳公关部也跑了一个多月，简直就像个灭火队员。
有些报道炒作这件事的媒体，在他们找过去时基本就偃旗息鼓了，可还有些靠炒作活着的小报，根本就不接受吉米的公关。
“好吧，亲爱的经纪人先生，我知道你非常辛苦，放轻松！”一口喝光杯中的牛奶，韦恩把杯子递给了海拉，指了指餐厅的方向。
直到管家走出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他才继续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马脚留下！”
说起这件事，才是吉米这段时间主要忙活的重心，才是让他一直留在洛杉矶的理由。韦恩可从不是宽容大度的人，如果有些问题不搞清楚，他可能连觉都睡不消停！
放开怀中一直抱着的公文包，吉米直接递给了自己的客户，看他打开包拿出里面的文件，他才看了一眼周围，小声的讲解了起来。
“韦恩。有些问题你部分猜的没错。”吉米指着最上面的一张纸，上面还有一些偷拍的照片。“我按照你给我的方式，找到了好莱坞之眼安东尼-佩利卡诺，给了他30万美元，只用了一个星期他就查到了这些。”
说起这个他还真有点看不懂韦恩了，以自己客户的家庭条件，和进入好莱坞的时间来算，就压根不可能认识这一号臭名昭著的人物才对，偏偏他却给了自己联系方式。
这个安东尼-佩利卡诺是个私家侦探，最著名也是最臭名昭著的称号，应该就是好莱坞之眼了。说起他可能大众不熟悉，可要说起他做过的事，会有不知道多少人感到意外！
他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官司操盘手之一，人生信条就是：每个人都有死穴，那就是隐藏在暗地里的丑闻，而摆平丑闻的最佳方式，就是挖出另一段丑闻！
这个人扬名与1977年，他以精准的情报调查和分析，受到了好莱坞各大经纪公司和明星的青睐。
迈克尔-杰克逊、韦恩的邻居汤姆-克鲁斯、伊丽莎白-泰勒、约翰-特拉沃尔塔等大牌明星，都曾经或多或少的雇佣过他。
“有丑闻，找佩利卡诺摆平！我说的没错吧？吉米！”这句流传在后世网络上的标语，就能看出来这个人能力的一二。“继续说下去，谈谈佩利卡诺的分析，毕竟他才是专业人士！”
“好吧，也不知道我们背着华纳调查这件事，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吉米有些担心华纳兄弟的态度，不过他还是放下了担忧，继续说道：
“安东尼-佩利卡诺查到你们一到纽约，其实就有人想要给你们制造麻烦，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了手，要不然你们可能直接会失去男主角。
后续对方动用的手法很糙，只是一直让某几家媒体盯着你们，等你们犯错之后立刻引发争论，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挠剧组正常工作。至于那个凯伦-沃斯特先生，他前妻的账户中多了一笔……”
看着手上的调查资料，这和韦恩想的基本差不多，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而已，其实并不掺杂私人恩怨。
“不用管那个凯伦-沃斯特了，他就算能从监狱安全出来，后半辈子也只能当个穷光蛋。说说他怀疑的幕后指使是哥伦比亚的理由，其中还有没有别人？”
当看到打印纸上安东尼-佩利卡诺的分析后，韦恩也隐约感觉是这样，可如果真是哥伦比亚干的，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雷声大，雨点小？
自从89年哥伦比亚影视公司，被盛田昭夫的索尼帝国收购后，就一直处在阵痛当中，虽然还是每年都还在制作新项目，可业绩却处在几大巨头之后，就连现在风雨飘摇的派拉蒙都比不上。
这家巨头公司基本上是被北美经理人玩坏了，本子来的高管一个个的换，却没见谁能拯救公司不死不活的场面，后来干脆到了业绩一下滑，就祭出小蜘蛛救命的地步。
“用那个好莱坞之眼的话说，和你的项目档期相撞的是哥伦比亚的《绝岭雄风》，之后第三周还有他们公司的《火线狙击》，这是两部投资巨大的项目。
既然能不费什么大力气，让你这个稚嫩的新手吃个亏，还能让华纳兄弟说不出什么，人家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事情可能大体是这个样子，其中应该还有别的隐情，不过那些都是小问题。
也不知道索尼哥伦比亚的高管都在干什么，竟然在暑期档开端，放进了自家的两部影片，中间就隔了三周，难道日本人加美国人就那么业余吗？
还有让韦恩哭笑不得的事就是，自己以为了不得的大问题，原来只是人家随手动一动，可能在他们眼中这一点都不过分，只是正常的竞争手段罢了。
这真应了杰夫-罗宾诺德的话了，这种小事还没到他着急的时候。
133-好莱坞之眼
其实在韦恩看来，对方未免有些太瞧得起自己了，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的《绝岭雄风》怕竞争吗？这可是动作巨星领衔的重磅炸弹。
还有那部错开三周老牛仔领衔的《火线狙击》，有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这个基本盘在，几乎就不会有票房亏损的风险，老牛仔在这个年代还是非常有号召力的。
想到这韦恩有些自豪的摇了摇头，既然人家都把他对标了这两位大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荣幸。
“还有吗？吉米。这张偷拍的照片是谁？我认识她？”
他把最上面的照片反过来，指给经纪人看，韦恩能够确定，自己肯定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
“当然。”接过客户递过来的照片。“这个女人是梅尔-吉布森的工管经纪人之一，所以说这件事里面也有他的影子，不过安东尼-佩利卡诺分析，他只是动用了一些个人关系，参与了一下炒作而已。
还有，这个好莱坞之眼说以上那些，全都是个人分析，根本没有确实可行的证据，其中会有一些偏差，可源头就在索尼哥伦比亚那边……”
“哈尼，我给海拉打了电话，她说你回来了！”吉米正说着时，娜奥米-沃茨一身精致的穿着走了进来，从沙发后面抱住了他。
“嗨，娜米。”眼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经纪人也就没在继续，和进来的女孩打过招呼后，收拾起桌上被韦恩翻出来的文件。“你们聊，我公司还有别的事。”
说完就站起来冲韦恩点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转过沙发后娜奥米-沃茨坐到他腿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正事了？”
“已经谈完了，娜米。”一阵阵清香传来，他记得娜奥米-沃茨之前用的可不是这款香水。“你换香水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等待被发现的秘密，娜奥米-沃茨优雅的站了起来，在沙发前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的身段。
直到现在韦恩才注意到她的意思，原来这个女人穿了一条迪奥的新裙子，看来她的新香水也同样是这个牌子。
“看这个。”她从自己的手包中拿出了一本杂志，这本时尚杂志韦恩压根没听说过，他也不关心这些时尚圈的东西。不过杂志的封面是娜奥米-沃茨。
封面上的大照片就是她这身裙子，与现在不同的是金色的头发被盘在了脑后，凸显的脖颈修长优雅，身材又非常凹凸有致，显得性感无比。
“拍的怎么样？迪奥邀请我做了真我香水的北美代言人，虽然不是总代，可这已经是超越我咖位的待遇了！”
说完她又窝回沙发上，靠着韦恩翻动手中的杂志，给他指认着里面照片的拍摄风格，聊起了拍摄时的趣事。
就像娜奥米-沃茨自己说的，她的咖位理应还接不到这种等级的代言才对，迪奥市场投资部门应该非常看好她的前景，好莱坞二十岁出头的女星中，她的发展速度是最快的。
等娜奥米-沃茨分享的兴头过去，韦恩和她聊死了拍摄的问题“《窈窕奶爸》的拍摄进度怎么样？二十世纪福克斯准备在几月份上映？”
这部93年即将上映的票房炸弹，由不得他不去关心，克里斯-哥伦布拍摄全家欢电影的能力，绝对是与他在好莱坞中的地位是不相符的，这位拍摄风格幼龄向的导演，总是会不声不响的制造票房惨案！
“进度非常慢，罗宾-威廉姆斯和皮尔斯-布鲁斯南，两个人和哥伦布导演有些不对付，拍摄一直有些磕磕绊绊。”娜奥米-沃茨这些事也不瞒他，反正这部片子看来上映时间是遥遥无期。
一只手在金发美人身上游走，他脑子里还在考虑着这部影片的威胁。“这样啊，看来他们至少是赶不上暑期档了。”
这部票房炸弹退出了暑期档，是除了二十世纪福克斯之外，所有制片公司和影片的幸运，没人会比韦恩更了解这部合家欢的威力了。
压根不在乎身上乱动的手，娜奥米-沃茨翻动着时尚杂志，说出了一个令他十分意外的消息。
“《忌日快乐》会在五月初上映，二十世纪福克斯已经定档了，前天我在摄影棚听到制片人说的，你说，他们会不会邀请你去参加首映？”
这部让韦恩起步就跻身亿元俱乐部的片子，第二部终究是要上映了，也不知道福克斯制作的怎么样，对这部影片他有着特殊的感情。
“时间还有很长，我也不清楚会不会邀请我，这部片子也算《小丑》的间接对手，他们怎么做谁也说不准。”
“哈尼！”娜奥米-沃茨用力掐了他一把。“你能不能别一边一本正经谈工作，一边又不停的乱动，哦，该死的，你怎么……”
对于这个拥有特殊感觉的女人，韦恩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直接一把抱起了娜奥米-沃茨，向着三楼卧室走去。
“韦恩！你这个牲口，现在还是上午，好不容易休息，我不想在床上躺一天，唔……”
终究娜奥米-沃茨还是在卧室窝了一天，就连晚饭都是海拉给他们送上来的，这个休息日她错过了所有的计划，又匆匆的赶回了《窈窕奶爸》的剧组。
与娜奥米-沃茨没什么不同，经过简单的两天调整休息后，韦恩同样一头扎进了华纳制片厂，继续拍摄剩余的室内戏份。
在得知了明确的竞争对手后，让他的工作更是充满了激情，和索尼哥伦比亚的《绝岭雄风》同时上映，压力绝对是突然小了很多。
1993要上映的影片的确有韦恩没把握赢的，毕竟就连他自己也吃不准《小丑》的成片效果，哪怕他对自己的水平再有信心，也不愿意碰到斯皮尔伯格的那部恐龙！
好在因为《辛德勒名单》的拖累，这部97年之前的影史冠军，拍摄的进度也是无比缓慢，肯定不会放在暑期档开端。
韦恩已经做好看这部影片，碾压一切阻挡登顶冠军的准备了。
“也许，可以和那头该死的恐龙比一比？”他在监视器后面轻声的叨咕，说完自己就摇了摇头，基本上没什么可比性。
《小丑》的成片注定是R级片，与那种不分男女老幼的合家欢，先天受众上就差太多了！
“韦恩，罗伯特他们准备好了。”扎克-施耐德敲了敲他的桌子，指着已经布置好的脱口秀现场，不光罗伯特-德罗尼准备好了，嘉宾和观众也都在看着这边。
“我们马上开始吗？”
“开始吧！扎克。”
镜头缓缓移动，场记得到指示后走到了主镜头前，啪的一声打下了手中场记牌。
尼古拉斯-凯奇歪着头看着罗伯特-德罗尼，语气非常轻佻怪异的开始了表演。“你见过外面的世界吗？墨里？”
“你真的离开过演播室吗？”
“每一个人都在对彼此大喊大叫！根本没有人有礼貌！根本没人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
“你认识托马斯-韦恩那种人，考虑过我这种人的感受吗？考虑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不会的！”
“他们以为我今天会像一个听话的小孩一样，忍气吞声，默默承受！我们不会翻脸发狂！”
这段台词和表情动作都堪称完美，就连挑剔的韦恩也找不到什么瑕疵，接下来老戏骨罗伯特-德罗尼稳稳的接住了他的情绪。
“你太自爱自怜了，亚瑟……”
“cut！”在这段表演过后，导演突然的喊声惊醒了众人，不光是围观的幕后人员，就连韦恩都走上前来鼓起了掌。
“罗伯特，尼古拉，完美的表演，这段长镜头我不会减去一点，会把他们全部都留下来。”
这是尼古拉斯-凯奇沉浸在亚瑟中，长时间积累的爆发，也是罗伯特-德罗尼几十年表演经验的见证，韦恩相信，如果让他们重来一次，绝对不会再有这种震撼的效果。
“好了，伙计们。”韦恩叫停了周围乱哄哄的人群。“给他们两个补妆，趁着他们状态爆发，我们把后面的戏份抓紧拍了。”
时间在不急不缓的推进，在距离新年前还有两天时，剧组终于迎来了杀青的曙光。
在洛杉矶一处废弃的地铁中，尼古拉斯-凯奇第四次被击倒在地，他嘴里发出瘆人的大笑，想要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卡片给对方看，表示自己有病，却没有机会。
最终他拿出来的是一直枪，那只同事送给他又举报了他的转轮手枪。
“嘭！”
“嘭！”
几声枪响过后，刚刚还在殴打亚瑟的年轻人，浑身冒出了刺目的鲜红。
“cut！”
哪怕临近拍摄结束，韦恩也屏蔽了周围人员期待的目光，专心的看着刚刚拍完的画面。
“ok，这条没问题，过了！”
说完他站到了椅子上，双手下压制止欢呼的人群。“和大家一起工作的几个月了，这中间我们有过内部矛盾，也有过许多的外来影响。
就在刚刚，《小丑》这个项目的拍摄工作完成了。我在这里感谢你们对工作的付出，也感谢你们能在剧组遇到危机时，还能专心的投入到拍摄中。”
说完他在所有人的掌声和欢呼中，跳下了椅子，这个工作韦恩做了三次了，他希望还有第四次，第五次，很多次。
“安静！还有一件事。”约翰接过韦恩手中的扩音器，大声的安抚着激动的人群。
“还有一个盛大的派对，伙计们！”
“嘿！嘿！”尼古拉斯-凯奇清奇的脸上还带着妆。“约翰，在哪儿？派对的地点华纳安排在了哪里？我猜一定是大酒店吧？”
制片经理微笑着说道：“你猜错了，尼古拉。地点就在比弗利山庄，穆赫兰道尽头的格林伯格庄园，相信我，韦恩的家比酒店可大多了。
所以，带上你们的女伴、朋友、或者别的什么，明天晚上来狂欢吧，这个机会可不常有！”
134-杀青
比弗利山庄穆赫兰道尽头，今天的格林伯格庄园格外热闹，与平时的幽静不同，几十个穿着统一制度的侍应生穿梭其中，正在布置派对现场。
管家海拉直接找了派对公司，他们会在洛杉矶的太阳落山前，布置好需要的所有东西。
主要场地放在了主楼前的小广场，和与之相连的宽大草坪，就连平时从没人使用的室外游泳池，都被清理一新。
这时的海拉就像是个女王，指挥着杂乱无章的布置现场，让在三楼阳台的约翰都发出了一声感叹。
“韦恩，看你的管家像不像是剧组中的导演？这简直就跟拍摄一场群戏，没有任何的区别。”
从三楼看的非常清晰，海拉的组织能力确实非常不错，所有一切杂乱无章的人员，都被她安排的井井有条，草坪上已经布置出了大致的模样。
“嘭”，一只加拿大冰酒杯打开了，韦恩倒进两个杯子，递给制片经理一杯。“嘿，约翰，拍摄已经结束了！不要再看什么都像是片场。
试试这个，在纽约喝过一次之后，我特意让海拉去买回来的，味道非常独特！”
这种加拿大纽芬兰特产的冰酒，在韦恩喝过一次之后，就迷上了这个味道。要知道他平时并不怎么饮酒，却让管家去买回来了上百支。
“味道太淡了，我还是适合烈一点的酒。”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后，约翰就放到了桌子上，这种酒不适合他。
“今天过来前，我已经跟道恩-斯科特打好了招呼，新年过后还会是他作为《小丑》的剪辑师，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休息。”
“今天别想工作的事，走吧约翰，我们下去，客人们就要来了。”他一口喝光杯中的酒，两个人下楼准备迎接剧组成员和客人。
繁琐的拍摄工作相当折磨人，后期剪辑也当然不轻松，虽然《小丑》会用到的特效镜头极少，却也是一个漫长的大工程。
刚刚才结束了拍摄工作，韦恩并不想立即就考虑后期，至少这两天想要放空脑子，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他可不想和约翰谈论这些，等到新年过后，有的是让他们头疼的时间。
黑夜慢慢降临，庄园中也很快热闹了起来，剧组工作人员中男性居多，而海拉找的派对公司显然想到了这一点，泳池边成群结队的泳衣美女，就是这场派对中最靓丽的风景。
影片拍摄结束后，尼古拉斯-凯奇也终于不用再刻意维持身材，他的面前正放着大盘的墨西哥烤肉，手中也拿着啤酒，正在和为老不尊的罗伯特-德罗尼讨论这些女人的身材。
尽管庄园里的派对已经开始了，还是不断有人加入这场狂欢，打扮时尚靓丽的性感姑娘们，在朋友或者经纪人的关系下，进来寻找自己的机会。
各个大小明星的经纪人，也在派对上寻找电影公司的高管，导演和制片人们，努力的推销自己旗下的客户。
“韦恩，我保证，只要影片还像之前两部那样一如既往的精良，AMG连锁院线会全力支持你的新片。”这位是全美第二大连锁院线的副总经理，科恩-坎贝尔。
“《小丑》上映时，AMG最少会拿出1200家影院，超过2800块荧幕。”
他的话音刚落，还没等韦恩表示感谢，从他身后的人群中就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帝王娱乐也会拿出不少于AMG院线和荧幕数，前提是影片的成片还会像你之前的影片，只要质量不输之前两部，帝王娱乐也会给出充足的放映规模。”
这场半开放的派对，来的不仅是剧组工作人员，约翰还以华纳兄弟的名义，邀请了北美各大院线公司，来为这部影片预热。
在大众眼中的韦恩-格林伯格和在院线眼中是极为不同的，院线公司看中的就是影片卖票能力，他们不管你有没有名气，也不管你出道拍摄了几部影片，只要你一直能为影院带来收益，那这就是个好导演。
不光制片公司和经纪公司，有为导演建立档案的习惯，院线公司同样关注这些不断成功的导演、演员，他们的新片子天然就会得到更大的放映规模。
“谢谢，影片制作完成后，华纳会邀请你们来试看。”矜持礼貌的点了点头，韦恩和两位院线经理碰了一下酒杯。
留下约翰和这两位继续寒暄，他向前与刚进来的威尔-史密斯拥抱了一下。
“嘿，man！听说你这次纽约行可不怎么顺利，那里以前是我的地盘，下次再去纽约可以联系我。”
现在的威尔-史密斯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作为说唱歌星他获得了音乐最高殿堂格莱美，初入好莱坞转型拍戏，第一部主演的的影片又票房大爆发，简直就是成功人生的模版。
听到他那说唱式的语调，韦恩感到了一阵亲切。“没问题，下次再去我会给你打电话！去吧，玩得开心点！”
看着这个未来的票房巨星，带着一大票傍友走向了泳池，他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比拍戏还要累？”杰夫-罗宾诺夫端着酒杯，在他身后忽然问道。
转过身和他碰了一杯之后，韦恩有些头疼的说道：“还好，只是有些不适应。一切都是为了社交嘛，我能理解。”
简单来说，来这个派对上真心为了玩的人不多，其中还有大部分是剧组员工。其余不管是受约翰邀请来的，还是自己找门路混进来的，所有人的的目的都是为了社交。
“马上就要进入颁奖季，你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到新片上。《逃出绝命镇》现在还在几家影院内放映，为的就是即将到来的各种奖项，华纳可能会安排你参加一些活动”
杰夫知道这个年轻导演其实不喜社交，可有些活动必须要他这个导演参加，想要在颁奖季有所作为，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逃出绝命镇》到现在还没发行录像带，等的就是在有所收获后，赚取更大利润。一部有没有奖项加身的影片，在录像带市场上可以影响许多人的选择。
“我明白，你们直接和我的经纪人沟通！”这件事情不光对华纳有好处，对他也同样是个攒资历的机会，可以说是双赢的局面，他责无旁贷。“我去找个地方歇一会，可能喝的有点多。”
说完他向杰夫点了点头，走向了角落里的经纪人吉米。
坐在经纪人身边，看着自己家涌入的这么多人，有人狂欢大口灌着酒，也有人西装革履不停的在发名片，一切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拿起吉米准备的一瓶水，韦恩喝了几口后说道：“我有些后悔听从约翰的建议了，就不该把一个关机派对弄得这么乱，关键还放在自己的家里。”
说完他揉着自己的眉心，对这周围的氛围还是有感到不习惯。从派对开始时候他就在约翰的带领下，不断的和人打招呼喝酒寒暄，然后就是不断的交换名片。
这种社交方式他谈不上喜欢，却也知道是为了影片必须做的。
“新年有什么打算？”吉米选择性的忽略了他的抱怨，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客户，如果再选一次，只要对影片有好处，他还是会让制片经理邀请这么多人。
千万别高看了韦恩的底线，这句话是吉米一直记在心里的，这位导演为了增加影片票房，甚至不介意用自己去炒作。
一口喝光手中的水，韦恩开始在身上习惯性的摸香烟。“明天可能会回农场，过完新年后回来直接进入后期制作。嘿，等等，吉米，那个女孩是谁带进来的？”
离他们这里不远，一个个子非常高的年轻女孩独自坐着，她看起来非常苗条，就算是只看见侧脸，也知道这是个漂亮姑娘。
最重要的，她穿着一条普通的裙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廉价货，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高贵冷艳的气质。
“不清楚，好像已经自己在那坐了有一会了。”吉米懒得管自己客户的事，他一见那个女孩苗条有料的身材，就知道这个女孩非常符合他的审美。
这里是好莱坞，看对眼了就找个地方滚在一起，事后互相挥手告别，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这个女孩的出现让韦恩瞬间有了精神，放下手中的空瓶子，他又端起了香槟杯子，在经纪人无奈的眼神中站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