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你不想要奥斯卡？
‘华纳兄弟在进行一次赌博，六千万的制片成本，对一个只执导过百万美元投资的导演来说，沉重的制片压力就会把他压垮……’
‘反面人物？连续两部小投资以小博大的成功后，韦恩-格林伯格已经开始走进死胡同！华纳兄弟的审核部门可能……’
‘小丑？韦恩-格林伯格最大可能，就是用6000万美元的资金，来制作出一部与百万美元相差不大的恐怖片！这个年轻导演极度崇拜大尺度血腥镜头，这绝对会成为他的滑铁……’
既然有媒体唱红，那就肯定有媒体唱衰。这个娱乐之城从不缺少看衰他的人，韦恩就像一座抽空了海水的冰山，突兀的就冒出了头。
等到所有人看清他时，已经被冰山巨大的水下体积抢占了很多地方。
他这两年连续有影片获得成功，自己获得利益的同时，无形中也损害了许多人的利益，好莱坞的盘子就这么大，你多吃一口，别人就肯定少吃一口，甚至没得吃！
“只有这些？”韦恩扔下手中的报纸，看衰他的报道几乎没有一家权威性大媒体，多是中小型纸媒。
坐在他身边的哈利-贝瑞同样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中略带同情的看着他，韦恩对她的表情视而不见，脸色沉稳的点燃了香烟。
“明天可能会有更多，这些只是反应快的媒体，我还以为所有人都看好你呢，没想到有这么多媒体希望你栽跟头！”
哈利-贝瑞过来前，特意去了报刊亭买了这些报纸，他没有挑那些吹鼓这个导演的报道，反而是买了一大堆说话不那么好听的。
这只是她的一点小心思，哪怕恶心一下这个男人也好，当初让自己搬出去，他可是面都没露，那就好也不接听她的电话。
这是个绝情的冰块男，他想要玩弄你的时候，会变身成完美男友，兴趣过了之后，立马就会像扔抹布一样把你扔掉。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男人讲信用，答应过得事情会做到。不会翻脸不认人。
“哈利，我不是美元，做不到让所有人喜欢！”韦恩并不在乎那些媒体的看衰，有争议才有话题，就当他们这是在帮自己做宣传。
这只会给大众影迷留下更深的印象，而且华纳兄弟通过调查发现，通过两部影片，韦恩在年轻人群体中拥有了不错的导演口碑。
‘韦恩-格林伯格作品’这几个单词，在某一部分喜欢观影的年轻人中，已经渐渐形成了一种品牌效应。
“你的戏份不少，演技上我不担心，这也不是一个能让你发挥演技的角色，只是……”说着他伸手掐住了黑珍珠的下巴，转动着她的脸蛋。“你长得过于精致了，上镜需要化妆遮掩，这个角色不用太漂亮！”
哈利-贝瑞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动，她并不在乎对方就像挑选宠物的动作，只是带着紧张的语气问道：“我会通过试镜的，是吗？”
“前提是你要进入第二轮试镜，我不会参加第一轮，我的工作很多，还没有那么闲。”放开女人的下巴，韦恩还是提醒了一句。
“试镜前自己找化妆师，把你的脸蛋遮掩一下，最好变得普通一些，我会给试镜导演打招呼，只要你不是表现得非常糟糕的话！”
“谢谢你，亲爱的……”哈利-贝瑞惊喜的抱住他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了刺眼的光芒。
韦恩看着她摇了摇头。“保持你现在的演技，这对于这个角色就够用了。”
对于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哈利-贝瑞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态度，只要能拿到这个角色就够了。
她的眼珠轻轻转了转，趴到男人耳边轻声说了个a打头的单词，然后风情款款的站了起来，熟练的走上了楼梯。
不去理会自己上楼的女人，韦恩脑海中还在做着关于影片的取舍。如果说后世《小丑》的成功是因为杰昆-菲尼克斯的表演，好像也没什么错误。
这就是一出盛大的独角戏，对于演员的要求非常高，可有一些东西韦恩为了之后的计划，就必须舍去。
最成功的小丑是谁？这还真没法评判。可如果说最成功的两个小丑作为主角的电影，很多人都会选择诺兰的蝙蝠侠和小丑2019。
没错，在韦恩看来，诺兰的蝙蝠侠系列，小丑绝对算是第一主角。
他想要结合一些双方的优点，亚瑟可以从一个普通人，慢慢变为那个混乱的小丑，可为了之后的打算，就不能跟诺兰一样，早早的抛弃漫画风格。
这不单单是一部犯罪剧情片，他要留出足够的扣，然后在之后几年内的某一天，让华纳想起这些留白。
“嗨！哈尼，你不上来享用你的战利品吗？”楼上传来了哈利-贝瑞娇媚的声音，韦恩抬头看了看天色后，边往楼上走，边露出了野兽似的笑容。
想到刚刚她偷偷说的话，让韦恩决定放下脑中的风暴，好好去享受一下繁忙工作后的放松，男人最好的发泄渠道永远是女人，尤其在这个女人自己想尽一切办法给男人发泄的时候。
喧闹的一夜过去，洛杉矶的阳光透过窗子叫醒了尼娜。
昨夜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也让小助理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难道自己以前和男朋友的玩法是错误的？
第二天一早，尼娜亲眼看到黑珍珠在洛杉矶的阳光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汽车。
讽刺的是，这位黑美人脸上竟然一直带着欢快的笑容。
韦恩在小助理无比怪异的目光中，和她一起吃过了早餐后，坐上车赶去伯班克华纳大楼。
终究是被助理盯的受不了了，在车上韦恩无奈说道：“别用这种该死的目光看着我了？到底有什么事？”
“boss。”尼娜伸手摸着自己的黑眼圈。“三楼和二楼没有任何隔断，现在是洛杉矶的夏夜，我不可能关上窗子……”
“啪！”韦恩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他明白过来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那种动静了！”
小助理撇了撇嘴，‘那种动静？’不用以后了，这一次就要了那个黑珍珠大半条命，再来两次估计那个女孩就没实现明星梦的机会了。
106-放纵
人都是会随着环境变化而改变的，如果按照韦恩上辈子的眼光看他现在，这就是妥妥的一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渣男。
随着他的财富和权势增加，韦恩也越来越不愿意克制自己的欲望，小助理的反应给他提了个醒，自己离想象中的成功还很远，远没有到沉迷这些的时候。
汽车停到华纳楼下，韦恩沉默着走下了车。
“早上好，格林伯格导演！”
“嗨，格林伯格先生！”
一进华纳大楼，就有很多员工向他打着招呼，好像突然之间华纳兄弟的员工，就对他热情了许多，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过。
‘这就是变化么？’韦恩板着脸一直走到电梯间，一路上对着跟他主动问好的人点着头，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干脆见人打招呼就沉默点头。
“他们怎么了？”
吉米小跑着赶了过来，追上了正要进电梯的二人，还没等说话，就听到了自己客户的疑问。
“哈。”经纪人轻笑，看起来他心情非常不错。“韦恩，你不明白，能执导掌控好莱坞一线制作的导演，才算的上是个大导演。”
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韦恩明白了，现在自己才算进入了这个圈子的上层建筑。
“如果我这部片子搞砸了……”整理了一下西装，他乐呵呵的调侃起了自己。“还算大导演吗？吉米。”
“不，严格来说，你这部影片如果还能取得成功，才算得上是个商业片一线导演，你需要在一线大制作中证明自己，毕竟你的风格太古怪了，让人不太好评判，可有个标准是共通的，那就是，票房！”
大制作，是啊，这个年代的大制作也不过就是几千万美元。好莱坞马上就会进入国际化的快车道，正在全球攻陷一座有一座的城市，过两年再来看，这部影片的投资成本，最多算是中等罢了。
华纳兄弟给安排的会议室不小，其实能来这里开筹备会议的，也只是剧组的各个工种的老大，根本不会有太多人。
就像刚进来的摄像师罗伯特，只带了一个摄影助理，可是影片开拍后他的收下最少要有七八个摄影师，有的是摄影助理兼任。
每个工种大概都是这种情况，能参与进类似上千万制片成本的项目，这些工种老大，基本上也算脱离了劳动者的位置。
“嗨，格林伯格导演，我坐在这里没问题吧？”来人笑呵呵的打招呼，他明显明白剧组的掌控者是谁。
“当然，凯勒先生。”这位DC漫画的总裁，亲自来参加剧组筹备会议，给了韦恩很大的疑惑，难道现在这些高管都这么闲的？
“不介意的话，叫我乔纳森吧。”这位中年白人头发有点秃了，点映的地中海造型，却一直笑呵呵的。“希望我过来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我只是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剧组工作进度，这对你我都很重要，不是吗？韦恩！”
那天韦恩本来以为把他糊弄过去了，可看这意思，这位DC漫画掌门人回去又想到了什么。
“好吧，乔纳森，你随意！”
上午九点整，约翰和韦恩两个人坐在会议室的最前面，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华纳兄弟的员工帮忙关上了会议室大门。
韦恩伸手用力敲了敲桌子，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才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在做的各位有一部分人，我们已经合作过不止一次，也有很多的新同事。可以提前告诉你们，我对工作的要求很高，如果在今后的工作中发现你们当中，有谁配不上剧组提供的薪水。我会马上换掉他！约翰，开始吧！”
剧组权威很重要，他必须是那个让所有人都忌惮的导演，才能掌控住所有人，防止拍摄期间出现狗屁倒灶的事。
而沟通工作还有约翰-格雷和扎克-施耐德在。其实韦恩现在扮演的就像正常剧组的制片人，约翰才像是个弱势的电影导演，不管怎么说，只要合作的好就没问题。
“好吧，我先来说说筹备情况。”约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头，拿出了几张打印纸。“项目的第一笔拍摄资金2500万美元，华纳兄弟已经打到了美林保险的剧组账户上，会议结束后，可以随时支取。”
坐在会议室角落的美林保险公司员工，站起来向众人示意，却没有过多的显示存在感，看到所有人看过来，他又缩回了角落。
作为第三方保险公司，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监督剧组资金流向，确保影片能够在期限内制作完成。
说完这点他看向了韦恩，看他点头表示明白后才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启动资金足够了，影片正式拍摄前，华纳会把第二笔资金打进账户。
我已经用华纳的名义，给演员工会和各大经纪公司发布了试镜邀请，施瓦茨，第一轮试镜人会很多，你要注意筛选！”
“好的。”华纳兄弟派来的选角导演，施瓦茨-鲍勃点了点头。
说完这两点约翰直接看向了导演，他是个制片人，主持所有拍摄制作问题的，终究是影片导演。
韦恩坐在长条会议桌的首位，目光从最后扫了一圈，被他看过的人都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我们下面讨论筹备工作的重点。”
经过《逃出绝命镇》的拍摄，这次他用的还是上次那些团队，有过一次合作经验，这次约翰在发出了邀请后，那些经验丰富的幕后人员也会尽快到位。
“扎克！”韦恩第一个点名的就是新晋副导演。“剧组会在纽约实景拍摄一段时间，你对那里比较熟，协助约翰，和他一起安排剧组的后勤问题，还有和市政府的沟通工作。”
“没问题！”扎克-施耐德马上说道：“这几年我都在纽约，因为拍摄广告和市政府打过一些交道，这方面不用你担心。”
说完对制片人约翰笑了笑。
这不是一件小事，最后所有人员到位之后，剧组可能会庞大到上百人，甚至更多。这么多的工作人员，如果不保证好后勤工作，哪里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凯伦。”韦恩把头转到了新来的一位副导演身上，“会议结束后你去沟通工业光魔，跟他们提出我们的制作需求，让他们尽快给我一份报价！”
“好的，格林伯格导演！”凯伦-费曼也算是华纳老人了，这些工作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接下来所有人一起讨论一下各个工种之间的配合问题，这些事也没法避免，好莱坞底层人员流动很大，想要一上来就顺畅的开拍，基本不太可能。
韦恩已经经历了两次这种情况，明白所有人都需要磨合默契度。
“好吧，今天先这样，所有人都回去各自准备，如果有问题，及时和我沟通！”约翰看谈的差不多了，就结束了这次筹备会议。
一屋子人有大半韦恩都比较陌生，不过他们走之前都来和他打了个招呼，报了一下名字。都知道他不可能记住所有人，可不去做个自我介绍，更不可能被他记住。
一直坐在韦恩身后角落里的尼娜，此时开始忙碌了起来，每个跟自己老板打过招呼的剧组员工，她都会去要一张名片，做到让韦恩可以随时联系到他们。
“韦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约翰脸色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有人给华纳兄弟打了招呼，希望关于小丑亚瑟的试映，能让某个演员直接进入第二轮。”
“嗯？”这事让韦恩非常不满意，就算是他的人参加试镜，都要从第一轮开始，此刻就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演员叫什么？”
“尼古拉斯-凯奇，我这里有他的简历。”约翰也挺不喜欢这种事，不过人情问题无处不在，每个剧组都会有人加塞儿。
107-加个塞儿
尼古拉斯-凯奇！这个名字让韦恩一阵恍惚，这位可算是在我大天朝里，最熟悉的一位好莱坞巨星了。
在小时候看他的电影，每部都觉得非常厉害，这一定不是韦恩个人的感受，而是那一辈人的感受。
可是当我们长大了后，才知道尼古拉斯-凯奇有个外号叫做“烂片之王”！
如果韦恩没记错的话，这位好莱坞大明星现在还没接触商业片，是个标准的文艺咖。没错，你没看错，尼古拉斯-凯奇在九十年代初还真就是个标准的文艺咖。
还是对商业片不屑一顾的那种文艺咖，他的好莱坞表演生涯，也算是个坎坷的传奇了。
“约翰，谁的面子这么大，能说动华纳兄弟。”韦恩翻看着简历，抬头问了一句。“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工作风格，基本上没什么人情好讲，就连我想要的女主角，都要一步一步的自己去试镜。”
约翰也从侧面了解一些韦恩的性格，这是一个矛盾结合体的天才导演，不工作时候，对身边的人非常好，而且还很好说话。
如果工作起来，你耽误了他的工作进度，给他的工作找麻烦，就算是亲近的女明星，他也会翻脸不认人。
比如，那个娜奥米-沃茨。
她在拍摄《逃出绝命镇》时，不止一次被这个天才导演骂，可约翰了解到的却是，娜奥米-沃茨一直和他有一腿。
如果不是这次这位大人物说通了凯文-特苏哈拉，他才不愿意帮忙说这件事。
约翰对低头看简历的韦恩说道：“你看过《教父》三部曲吧？”
“what？”
“《教父》三部曲的导演，著名的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从1970年的《巴顿将军》开始，历经《教父1、2、3》，《对话》，《现代启示录》，还有前年取得2亿票房的《吸血僵尸惊情四百年》，没有人不愿意卖这个大导演一个面子。”
约翰怕他想不通，细数着这位伟大导演的成就，来说明这样一位大人物，在好莱坞圈内的地位。
“他和尼古拉斯-凯奇是什么关系。”韦恩放下手中的简单简历，上面除了显示这位拍过的几部文艺片，剩下的几乎没什么参考数据。“难道就跟电影一样，他是尼古拉斯-凯奇的教父？”
韦恩轻点着桌上的简历，《我心狂野》，《维加斯蜜月》这种文艺片可能获过奖，可他都没听说过，而且尼古拉斯-凯奇还不是主角，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如果按照正常的叫法，他应该姓科波拉……”约翰也觉得这货拧巴，自己还得耐心的解释。“科波拉家族在圈内的影响力不俗，尼古拉斯-凯奇出道后，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出自这个家族，所以就……文艺青年嘛，都是这种拧巴的性格！”
这样就说得通了，尼古拉斯-凯奇应该是这位好莱坞传奇大导演的亲侄子，不然才不会卖人情帮他拉关系。
不过别说，韦恩还真觉得凯奇这种文艺咖，没准真能塑造好小丑的角色。
他的演技肯定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位主儿年轻时候可是个混蛋。能在独立文艺界打滚的，也很少不是混球儿性格的，他们每天接触的那个圈子，就是以混乱、滥交、滥用药物和毒‘品’而出名的。
在看到这份简历以前，韦恩还真忽略了这位演技有保证的潜力股。
“给他安排吧，如果他的经纪人打来电话，告诉他尼古拉斯-凯奇可以直接进入第二轮试镜。”
约翰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他可不想因为这些破事，影响到他和韦恩的合作关系，一对互相契合的制片人和导演的组合，可是非常难得的。
“谢谢，韦恩，我会转告凯文，让他记你一个人情！”
“别客气，如果小丑的角色最后真的是他的，也算替我省下了不少工作时间。”
在心里韦恩也一直好奇，想看看这位未来的奇葩好莱坞巨星，现在能拿出什么表现。
毕竟能把自己给玩破产的巨星不多，可能一直接烂片还债，把自己身价玩没了的巨星，就更不多了。
“那就这样，我也要回去准备，还有拍摄计划要做。”韦恩以为事情都说完了，站起来把这份简历交给了尼娜，准备回去。
“还有一件事，刚刚只是私人问题，这件事才是正事。”约翰看他要走，赶紧叫住了他，正事还没办呢。
“韦恩，你有没有想过，这部影片要什么时候上映？这不同于我们之前制作的小成本，这是明年华纳兄弟的头部影片之一，必须提前定好上映时间！
华纳兄弟要提前制定宣发计划，也要提前和院线联盟商议好放映荧幕，事情有很多，你必须给我一个时间。”
事情很明显，这不同于之前的小成本，不可能让他由着性子来，必须提前定好所有计划，然后按照计划一步步推。
“我想想！”
韦恩靠在椅背上，摸出烟点上了一根，开始在脑子梳理拍摄时间，计算后期制作需要的时间，还要留出出现意外后，补救的时间。
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影片最晚在九月底也能开机了，这部影片拍摄相对复杂，最慢三到四个月应该可以拍完所有镜头。
他指了指尼娜的公文包，跟她要过来笔和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约翰，这样，这部影片我们可以定在暑期档开端，最好是五月份中旬，给我留出足够的后期制作时间。”
半个多小时后，韦恩抬起了头，一把把划乱的纸揉成了一团，和笔一起塞进了尼娜的公文包里。
“和《逃出绝命镇》一样的档期吗？我们其实有更好的选择，时间可以往后推一推，放到暑期档中间去。”约翰只要能确定制作完成的时间就够了，听他说五月份之前能完成，就想给影片找个好档期。
这么巧么？没错，《逃出绝命镇》也是五月份中旬上映的。韦恩左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不，约翰，你和凯文或者发行部门去沟通，我们就要五月中旬的档期，看看有没有自家影片抢占。”
“你确定，不选更好的？”
“我确定，既然这么巧，那我就把五月中旬这个档期，变成“格林伯格”时间，每年都在这个时间发片，做成一个影迷喜欢的品牌，你觉得有没有希望？”
韦恩的野心很膨胀，这是他刚刚想到的主意。
“只要我们能一直成功下去，没什么不可能的。”约翰耸了耸肩，站起来准备结束这次谈话，他的工作还有很多，甚至比韦恩这个导演还要多。
“那就这样，我们先做好眼前的事，这是个长期的目标！”韦恩笑着和约翰一起往外走。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的人情用出去了，可自己的侄子却不一定领情，尼古拉斯-凯奇在听说这部影片是一部商业片后，本能的就想拒绝这件事。
直到经纪人通过关系，拿到了这个名为《小丑》的项目剧本复印件，才又引起了尼古拉斯-凯奇的兴趣。
“苏珊，这真是一部商业电影？投资几千万美元？”这已经是尼古拉斯-凯奇第三次读完剧本了，也是第三次问自己经纪人同样的问题。
这个剧本简直让他惊呼，如果这也算是商业制作，那他以前拍摄的那些艺术片算什么？
“韦恩-格林伯格跟别的商业片导演有很大不同，尼古拉，他的影片天然就带着沉重的艺术性，我建议你看看《逃出绝命镇》和《忌日快乐》。”
苏珊-米莉看自己的客户可能回心转意，开始极力劝说他。对于摊上个这样的客户，她也觉得无奈，明明有着好莱坞一流的人脉，偏偏要玩什么艺术。
艺术这东西，能值几个钱？在她眼里，这样的艺术片，除了能够拿一些小奖项之外，几乎一无是处！
108-大人物的人情
“帮我租那两部影片的录像带苏珊，我想看看！”尼古拉斯-凯奇拿起小丑的剧本，幻想着如果亚瑟这个角色由自己来演，会是什么样。
只要一把自己带入到这个角色中，他就感到浑身上下一阵颤抖，亚瑟这个人物设计的太好了，简直就是尼古拉斯-凯奇心中艺术性的代表。
这样一个神经质又疯狂的矛盾人物，从他还是个善良孩子还是，到最后的“小丑”，对亚瑟这个人物的剖析简直是无懈可击。
“这个编剧是个天才！”尼古拉斯-凯奇闭上了眼睛，轻声感叹了一句。
“韦恩-格林伯格。”苏珊突然接了一句他的自言自语。
“什么？”
“我说这个编剧也是韦恩-格林伯格！他制作的项目，从来都是自己编写剧本，自己执导筒，甚至他还会出任作品的制片人，这是一位天才。”
苏珊看他感兴趣，又继续说道：“这是你的机会，尼古拉。只要你能参与这部影片，不光会有你喜欢的艺术性，还会得到主流观众的认可，这个导演的片子票房都不低。”
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剧本，尼古拉斯-凯奇又想到了前几天接到的电话，自己的表妹索菲亚-科波拉告诉他，老科波拉给他争取到了一个非常棒的项目。
对于这些，尼古拉斯-凯奇本身就不感冒，他接片子的标准是要自己喜欢，还要有足够的艺术性，对腐臭的商业大片他从来都不屑一顾。
不过经纪人的介绍安利，和手中剧本的分量，改变了他的想法。
“我要得到这个角色，苏珊！”尼古拉斯-凯奇清瘦的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神色。“帮我和华纳兄弟联系，问他们试镜时间，我会准时去参加！”
“好的，没问题。”经纪人苏珊长舒了一口气。“尼古拉，有了商业成绩后，你在圈内的地位就会变得不同，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挑选喜欢的影片。”
她只要有机会，绝对会给自己客户灌输这些，没有商业成就的演员只能叫做演员，而有了商业成就，才能够称之为明星，其中的差别简直是没法计算。
“ok，我明白。”尼古拉斯-凯奇拿起剧本走向了二楼，他实在不想继续听经纪人的念叨，尤其是每次都念叨同一段话，这与他的理想不符。
“我去做试镜准备，如果那个导演有眼光的话，会把这个角色给我的。”他挥了挥手中的剧本，走向了二楼的书房。“记得帮我租录像带！”
苏珊看他不耐烦的走了，准备也离开他家去尽快联系华纳兄弟，她相信有老科波拉的面子在，尼古拉斯-凯奇只要表现得不是特别糟，会有很大几率得到这个角色。
而她对自己客户的演技从不担心，只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性格问题，被踢出试镜，只能祈祷尼古拉斯-凯奇在关键时刻千万别玩个性。
至于他的私生活问题，作为经纪人苏珊也没放在心上，好莱坞有几个演员不嗑药、抽叶子烟吗？又不是只有自己客户这样。
在她眼里，文艺咖从来都与女人和毒‘品’相生相伴，主流商业圈也没好多少，这就是个比烂的圈子。
不光是尼古拉斯-凯奇在惦记这个角色，还有其他人也一样得到了试镜邀请。
作为华纳兄弟电影《蝙蝠侠》中的老牌小丑，杰克-尼克尔森在接到试镜邀请后也是充满了惊喜，在他看来，自己就是小丑这个角色的天然候选人。
在1989年推出的《蝙蝠侠》电影中，他扮演的小丑广受好评，他那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表演风格，也确实与小丑亚瑟的人设相当契合。
杰克-尼克尔森的小丑就是混乱的，不符合逻辑的，做事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好玩”！
他给经纪人打去了电话，让经纪人回复了华纳的邀请，他会准时去参加男主角试镜。
不管外界的媒体怎么报道，也不管为了小丑这个角色的试镜，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韦恩完全屏蔽了周围的信息，一心沉浸在工作之中。
伸了一个大大懒腰，缓解了一下长坐的疲惫后，韦恩看着刚画完一幅分镜头手稿，他对于这玩意儿有先天优势，画面和机位布置天然就装在他的脑子中。
其实这件事本可以交给辅助拍摄的副导演，也有很多导演一直这样做，可韦恩并没有选择偷懒，他既然有这个优势，为了影片的顺利拍摄，就必须得利用起来。
离他不远处就坐着小助理尼娜，只要是在工作时，尼娜从不会离他太远，防止韦恩突然会想起来什么，需要她这个助理去做。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电影的预告片，尼娜怕影响到自己老板，所以声音开的非常小，隐约能够听到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的怒吼。
这才是她这种普通影迷喜欢的片子，火爆的动作片和动作巨星，才是吸引她这种大众影迷的最佳手段。
“《绝岭雄风》？”
尼娜听到身后传来老板的声音，回头才发现韦恩也在盯着电视。
“加大声音，尼娜！”韦恩只看到了十五秒预告片的结尾，不过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面瘫的巨星。“唔，撞车了啊……”
没错，动作巨星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的新片，《绝岭雄风》也定档在了1993年的五月中旬，预告片的结尾处明晃晃的写着。
这可能是这位面瘫动作巨星，唯一一部不被影迷骂的片子了，韦恩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会跟对方撞车。
“boss，他们这么早就开始了宣传，我们要不要也通知华纳兄弟，开始在电视台进行宣传。”尼娜终究是现在自己老板这边的，想到会跟自家影片撞车，她立马抛弃了喜欢的明星。
“不用，他们开始先期宣传，是因为这部影片拍摄的早，我们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就好。”
以华纳兄弟给《小丑》开出的宣发预算，如果从现在就开始大规模宣传，肯定是不够的。
好莱坞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宣传规则，正常的商业片都会在拍摄时不时的放出消息，等到临近上映时，才会开启大规模的狂轰乱炸。
史泰龙的这部影片是个例外，因为拍摄完成的时间要早很多，所以才会有广告片不时的出现在电视台。
韦恩看着电视出神，这样看来，明年的主要竞争对手，就是这位动作巨星领衔的《绝岭雄风》了。
他不记得这部影片的票房表现，唯一有印象的点，就是被网友称作是史泰龙唯一不挨骂的电影。
“对了！”他“啪”的一巴掌，拍了一下身前的沙发。“帮我给约翰打电话，就说我有事找他。”
尽管已经适应了韦恩工作时的样子，可尼娜还是被他一惊一乍的做派感到无奈。
她拿出记录电话号码的本子，拨通了约翰的电话。
“boss，好了！”
韦恩接过电话，确认约翰听得到后，直接说出了刚刚的想法。
“你觉得能不能让华纳兄弟追加一些宣传预算，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短时间让全美三千万人以上看到我们的影片。”
“韦恩，宣发的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我们的任务是制作好影片！”对面的约翰可比他冷静多了，他清楚的很，自己和韦恩还没资格插手华纳兄弟的宣发计划。
最好连建议都不要有，华纳兄弟是一家老牌的发行公司，影片发行能力全球顶尖，如果冒然插手这件事，只会引起发行部门的不满。
制作部门和发行部门，作为这家电影巨头最重要的两个部门，关系从来都不太和谐。
“听着，约翰，你可以去和公司尝试沟通一下，把我们的预告片放到超级碗的中场广告之中。”韦恩耐心的给他解释着。
“超级碗……”约翰也想到了这样做的意义，这是全北美收视率最高的节目，每年的观看人数都不会少于三千万。
109-各种‘小丑’
对话那头的突然沉默，韦恩知道制片人在认真的考虑着事情的可行性，所以就耐心的等着对方的回复。
“韦恩，我会尝试跟华纳兄弟宣发部门沟通，不过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估计还是会交给凯文，你等我的消息吧。”
“没问题，有结果了你给我消息，预告片如果真能上超级碗中场广告秀，我会改变拍摄计划。”
挂断了电话后，他做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看着眼前的分镜头稿，想着华纳兄弟对影片开出的宣传预算。
《小丑》这个项目的制片预算是六千万美元，而宣发也会视影片的效果投入1500到2000万美元，这个数字已经非常高了，代表了制片公司对他这个导演的信任。
临时再去要制片公司增加宣发预算，谁也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成，而且华纳兄弟的账面资金好像也并不富裕。
现在的宣发成本还不比新世纪后，作为全球商业化程度最发达的影视产业，要到新世纪后，好莱坞对电影的宣发的投入，才会开始进入远超过制片成本的“病态”。
不过从九十年代开始，主流商业大片的宣传预算就能占据制片成本的百分之三十了，而随着时间的变化，对这部分的投入也会越来越多。
一直到2000年后，一些超级大制作的宣传开支就会突破上亿美元。
现在好莱坞所有的发行公司都知道宣传推广的重要性，可还远没有到世纪后那么功利的程度。
这个年代的影片放映周期相对较长，也就不会出现上映第一周，就把超过三分之二影迷赶进影院的情况。
不过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知道，一部影片想要大卖，大规模的宣传营销是必须的手段，所以如果有个机会，能让全北美超过千万人看到自己的宣传片，他觉得华纳兄弟一定会动心。
现在还并没有哪部影片使用过这个办法，相比于那些香水奢侈品广告来说，在超级碗中场广告秀上宣传一部电影，就太过于奢侈浪费了。
那可是每一秒都需要十万起步美元的黄金时段。
这对于韦恩的影片是个机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会得到的比后来人多。
只要有利可图，就有让华纳兄弟追加宣传推广资金的机会。
时间在繁忙的筹备工作中慢慢流逝，扎克-施耐德和制片人约翰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已经和纽约市政府做好了沟通，并签订了合约。
工业光魔那边也给出了确切报价，因为需要用到CGI和道具的镜头不算太多，他们给的报价韦恩完全可以接受，也就顺势和对方签订了合约。
工业光魔的工作人员，现在已经开始了道具的制作，时间还很充足，完全来得及在影片拍摄时制作完成。
影片的主要演员已经进行过一轮试镜，就在韦恩马上开始第二轮试镜时，华纳兄弟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会酌情增加影片宣发预算，买下明年超级碗中场广告的30秒，用于影片的推广宣传。
时间已经进入九月份了，何况他要指挥的还是一个相对陌生拍摄团队，韦恩感觉到了时间的紧张，如果想要在超级碗上播放广告片，就必须赶在一月份前拍摄完所有镜头。
相对紧张的拍摄期间还不能出现太大的意外，一部影片的拍摄制作是个非常繁琐的工作，但凡出现一点意外，谁也不知道最后会耽误多长时间。
“他为什么会来？”
在华纳制片厂的一间摄影棚内，马上就要开始主要角色的第二轮试镜，率先走进试镜办公室的却不是导演和制片人，而是DC漫画的老大乔纳森-凯勒。
对于他的到来，让正在调整摄像机的施瓦茨一阵错愕，因为自己根本就没邀请过对方。
看着他自己走到角落里坐下，施瓦茨摇了摇头，也就没在管他。
时间不长，制片人和导演一起走了进来，看到坐在角落的乔纳森-凯勒同样吃了一惊，沉默的点点头打过招呼后，一起坐在了桌子后。
“施瓦茨，开始吧，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如果可以的话，尽快选择合适的演员，取消第三轮试镜。”
约翰对摄像机后的选角导演说道。
“没问题！”施瓦茨看了一眼手表，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尼古拉斯-凯奇，清瘦的脸上画过了妆，脸色显得一阵阵不健康的苍白。
韦恩看着这位未来巨星的脸，就知道他提前做了很多准备，这是在努力往小丑的角色上靠拢。
施瓦茨看了眼桌后的三个人，见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思，就主动主持起了试镜。“你好，凯奇先生。”
“你好！”尼古拉斯-凯奇的话不多，特意做过的造型让他非常接近小丑的形象。
“这是一出独角戏，凯奇先生。”坐在桌后的韦恩没等施瓦茨按照程序提问，就直接开口说道。“你认为小丑的核心是什么？”
尼古拉斯-凯奇看着他，想了一会说道：“这不是一个脸谱化的反派，他控制不住的笑声和悲伤至极的内心是能让人颤抖的，让人感受到压抑到极点的痛苦，会极其自然的转化为破坏的力量。
大概每个人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都会有这样癫狂的可能性，小丑让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共鸣！”
说完以后他看着导演面无表情的脸，想要知道对方对他的理解满不满意，显然令他失望了，韦恩并没有透露出他希望的赞赏。
“看来你确实做过很多准备。”韦恩拿起桌上的一页剧本递给了他，在他看着上面的戏份时继续说道：“这是一场亚瑟换衣服的戏，他正处在公司的更衣室中，我需要你表演这一段。”
这是特意挑出来的一个场景，表演难度很大，因为不能借助面部表情，留给观众的只有大半个背影，还要演出亚瑟的孤独感。
尼古拉斯-凯奇看着手中的剧本松了口气，这一段他在家里有过练习。
他先是脱去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是套在里面的体恤，露出的身材就让屋里的人一阵轻呼。只见他慢慢的背对众人坐到了地上，双臂交叉绕到了自己的背后。
瘦骨嶙峋的身体在他刻意的扭曲下，更是显得孤单萧索，不用特意的配乐，就能让屋内的所有人感到情绪的传递。
时间不长，尼古拉斯-凯奇慢慢收回了双臂，用力的开始解开自己的鞋带，又再笨拙的把它们一根一根的穿回去。
“ok，就到这里吧！”
听到喊声后，尼古拉斯-凯奇又沉默着坐了一会，才慢慢的抽离出小丑亚瑟的状态，变回了他自己。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这是个疯子，为了一场不确定的试镜，就敢把自己减到瘦骨嶙峋的疯子。
“你怎么想到减肥的？”韦恩眼中终于透露出了欣赏，看着他就像在看待一件艺术品。
他的表演无声却有力量，是那种能够打动人引起情绪共鸣的力量，而特意减重过后的身体，又加重了这种情绪共鸣的传导。
“我只是自己分析亚瑟的状态，想象他在这种压抑绝望的生活环境下，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会是什么样，然后让自己去贴合亚瑟，最后努力变成亚瑟。”
他的回答更是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就连韦恩都在心里感叹，文艺青年还是有好处的，他们都比较认死理，只要对表演有帮助的都愿意去尝试。
“不得不说，你的表演非常出色，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从表演中传达出来的情绪。而你为这个角色所做的所有准备，也让表演变得更加完善。”
“谢谢，格林伯格导演！”尼古拉斯-凯奇终于露出了自己本身的性格，他骄傲的微微抬着下颚，好像这些赞美都是应得的，就只应该属于他。
这是个沉默寡言又骄傲无比的年轻人，他对自己的表演才华充满了自信，这不是盲目的自信，他是真的有能力去演绎好这个角色。
韦恩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满意了，他才不在乎尼古拉斯-凯奇的本身性格是什么样，没想到第一个试镜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你的表演很精彩，就到这里吧，三天之内，我们会通知你的经纪人试镜结果。”
“好的，谢谢！”尼古拉斯-凯奇轻轻弯了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后，约翰看着他的简历轻叹。“这是一个天才，不，或许是个疯子！”
“非常好，甚至对于后面的试镜，我都觉得根本没有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了。约翰，他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这句话同样引起了屋内几人的共鸣，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点了下头，不管尼古拉斯-凯奇是天生的表演天才，还是因为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他的状态确实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好吧，我们继续！”
再次进来的同样是个年轻人，很明显，他也是冲着小丑亚瑟这个角色来的。
“你好！请做个自我介绍。”施瓦茨指了指桌后的三个人，对年轻人说道。
“我叫BrandonLee……”
110-瘦骨嶙峋的表演天才
听着这位演员自我介绍，韦恩总觉得好像哪不太对，这种感觉非常怪异。
“……我就出生在加利福尼亚，是中美混血儿，父亲是华裔母亲是美国人，刚刚参与拍摄完成了电影《龙霸天下》……”
听到他说自己是华裔、中美混血儿时，屋里的几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什么种族歧视，而是好莱坞电影的某些规则。
“好了，李先生。”虽然有些不礼貌，约翰还是挥手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你说你是个中美混血儿？”
“是的，我知道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他指着自己的脸，然后继续说道：“我父亲给我起了一个中文名字，叫做李国豪，好吧，我知道这很难读，所以朋友们都叫我李。”
韦恩的脑袋嗡的一下，就觉得怎么这么怪异呢，华裔，中美混血儿，完全美式的长相，姓李！
“BruceLee是你父亲？”这句话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
韦恩十分好奇这位传奇功夫巨星的儿子，怎么跑到了自己的剧组来面试。华裔在北美是生活在最底层，甚至连黑人都不如，当然，底层指的是社会地位。
华人的性格本身就是内敛的，不像别的种族那样外放，至少非裔还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呢，没事就整个零元购团体活动呢。
可BruceLee不同，李小龙是那种少数让北美大众承认的影星，他的Kongfu几乎没人不知道，而作为李小龙的儿子，又是一副天然的美式长相，他不应该缺少参与电影的机会。
听到韦恩提起这个名字，约翰和施瓦茨也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就连一直缩在角落沉默寡言的DC掌门人，也露出了八卦的目光。
“是的，他是我的父亲。”李国豪耸了耸肩，提起自己的巨星父亲，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许多人都对他的父亲李小龙非常好奇，都想从他身上挖出一些所谓的内幕。
作为一个引领了全球Kongfu热潮的影星、哲学家、武道大师，再加上突然逝去的一些传闻，李小龙的话题度在北美一直都有市场。
“他是一位伟大的动作巨星！”约翰看这个年轻人，与刚刚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这就是李小龙的影响力。“不过你得长相可真不像个华裔，你是从哪知道《小丑》这个项目的？”
“我的经纪人帮我报名的试镜，他觉得我比较符合小丑的形象。”提到要试镜的人物，他突然变换了一个面部表情，大声的笑着，却又显得非常悲伤。
“不错的表演！”韦恩出声打断了他的表演，拿起桌上的另一页剧本，递了过去。“给你五分钟准备时间，然后表演这段场景。”
不同于刚刚尼古拉斯-凯奇的那段戏，这是亚瑟在地铁上，控制不住自己忽然大笑，然后被几人打到的场景。
戏份看似简单，却透露出亚瑟到小丑的转折，如果接上后面的场景，就是他第一次杀人然后转变了。
“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韦恩歪着头，从施瓦茨身前的摄像机中，看着这位功夫巨星的儿子。
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后，他从一旁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上面后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摄像机里能够能够看出来，他的表演基础非常不错，如果能化上妆，穿上一身小丑的衣服，效果可能会更好。
突然，他就像想要和谁解释什么一样，可还没等他掏出东西，就被人一拳打到在地。
蜷缩在地板上的李国豪，表情非常生动，嘴里还在大笑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就到这里吧！”韦恩敲了敲桌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个年轻人的表演非常不错，可惜，他注定了不可能得到这个角色，让他表演只是礼貌的例行公事，屋内的几人都清楚。
“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会在三天内通知你的经纪人试镜结果。”
“谢谢！”
从韦恩惋惜的目光中，李国豪清楚自己基本没有希望，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原因。
“可惜了！”
等他出去后，DC的掌门人乔纳森-凯勒也惋惜的说了一句。
“我们不能冒险，凯勒先生。”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韦恩，转头小声和乔纳森解释。“这是一部投资6000万美元的大制作，虽然他的长相上看不出来是个华裔，可北美观众的选择，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现……”
其实没人比韦恩更觉得可惜，李国豪不管是从长相，还是表演上，都非常符合他的要求。就连身材也是非常高而消瘦，可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不能冒险。
北美的大众影迷群体，是一群全世界最排在的电影观众，别说一个华裔演员，就连自己的表哥英国演员，他们都不屑一顾。
好莱坞所有的制片公司都知道，要拍摄制作一部卖座的主流商业片，绝对主角必须是一个美国人，甚至必须是一个白人。
玩另类的那些影片都已经死了，这是市场决定的。
北美影迷的排外性不光是对演员，直到韦恩来到这边前的2021年，也没有哪部外国电影，在北美院线市场取得特别好的成绩，就连票房过亿的影片都屈指可数。
不过他有了一些别的想法，在手边的纸上记下了李国豪这个名字。
“施瓦茨，叫下一个吧。”约翰翻了翻手中的简历，只见上面还有非常多的年轻演员，都是来试镜这个角色的。
既然他们能通过第一轮试镜，那就说明这些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可取之处，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比尼古拉斯-凯奇更合适的。
不过显而易见的事就是，哪怕表演水平接近，甚至些微超过尼古拉斯-凯奇，在这个角色上也竞争不过他，这就是人情的作用。
一个个人进来，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和表演后，又一个个的出去，枯燥的试镜工作让几人精神都很疲惫，尤其是一直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表演。
“你好，格林伯格导演！”
这次进来的演员是个熟面孔，韦恩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你好，尼克尔森先生，不用做自我介绍了，这里没人不认识你。”
拿着杰克-尼克尔森的简历，韦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是一位老牌演员，而且还扮演过小丑这个角色。
“谢谢，那我直接开始表演？”尼克尔森笑着说道，语气中也充满了自信。
韦恩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份剧本中的场景介绍。“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这是一小段有台词的戏份，亚瑟面对着父亲老韦恩，控诉着着对方不能给自己一点温暖。
接到剧本后，杰克-尼克尔森默默地看了一会，就直接开始了表演。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不需要你的谎言！我知道这很奇怪。也不想让你觉得不舒服，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没礼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我什么都不要，也许只要一点温暖，或是一个拥抱，爸爸！……”
从表演开始后，桌后的三个人就同时摇了摇头，他的表演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状态不对。
杰克-尼克尔森使用的状态，还是1989年《蝙蝠侠》电影里小丑的状态，他把每一句台词都带上了自己的理解，显得好玩又没逻辑。
不过几人没有打断他的表演，一直到他说完所有台词后，才礼貌的鼓鼓掌。
“尼克尔森先生，感谢你能来参加试镜。三天内我们会把试镜结果通知你的经纪人。”
“谢谢！”
等他出去后约翰看向了韦恩。“他不行，跟我们的设定完全不符，杰克-尼克尔森还沉浸在过去的小丑角色中。”
“还有别人吗？”韦恩点了点头，非常同意制片人的看法。
“暂时就这些。”试镜导演说道。
韦恩站起来张开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椅子上整整做了半天，感觉自己就像生锈了一样，浑身酸痛。
“安排其他角色试镜吧，我们加快速度。”
111-你父亲是Bruce Lee？
简单的午饭过后，试镜的小会议室外站满了各种演员，与上午不同这次几乎什么类型的演员都有。
哈利-贝瑞独自一人等在会议室门口，她会第一个进去。
她明白这部影片的女主角，明显就是一个工具人的角色，甚至就连花瓶都算不上，可这也是她最好的机会了，只要韦恩还像之前希望成功，那她也会跟随影片有了一些名气。
这是一部独角戏，主角只是小丑亚瑟，影片的大部分镜头也是追着他。
“噔，噔，噔。”脚步声传来，走廊上所有的演员都在看着走来的三个人，他们知道，自己能不能通过试镜加盟这个项目，决定权就在这三个人手上。
施瓦茨打开会议室的门，向哈利-贝瑞甩了一下手。“进来吧，贝瑞-女士”
“谢谢！”
作为这个项目的选角导演，他清楚这个女人和导演的关系。
会议室中韦恩正和约翰讨论着尼古拉斯-凯奇，今天下午工作结束后，就要约翰去联系他的经纪人，尽快和对方谈妥片酬和待遇问题。
看了一上午的各种小丑，也只有尼古拉斯-凯奇的表演最为出彩，那个华裔动作巨星的儿子其实也不错，不过很可惜他并不在男主角的计划中。
“这形象不错！”约翰轻声咕哝了一句。
站在三人正前方，哈利-贝瑞自信的看着他们，刻意做过的头发加上上了妆的脸蛋，让她变得就像一个普通的黑人姑娘。
一条常见的咖啡色工装裤，搭配简单的长袖体恤。从穿着和形象上就让三人觉得，外形方面不会成为哈利-贝瑞演女主角的障碍。
经过简单的表演过后，哈利-贝瑞走出了会议室。
“施瓦茨，约翰，你们有什么看法？”
选角导演对制片人约翰点了点头，说道：“她没问题，演技也可以应付这个角色。”
“就哈利-贝瑞吧，我会给她的经纪人打电话通知。”约翰也没什么意见，说白了这就是个小角色，全片唯一有重量的角色只有一个，亚瑟。
两人之所以会这样做，其实还是看在韦恩的面子上，所以说，在好莱坞人情的作用有时候真的非常大。
下午的试镜进度明显加快，不确定的人员那就先放下，每个演员在会议室中逗留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直到制片厂中已经点亮了路灯，韦恩三人才一起走出了摄影棚。
“那个脱口秀演员我们用谁？”边走约翰边抬头和韦恩商量着演员问题，今天一天基本上能够确定的角色，都已经确定了下来，他马上就要和经纪人去谈合同。
唯一例外的就是影片最后，被亚瑟直播枪杀的脱口秀演员，到现在也没有合适人选。
这个角色的戏份不多不少，偏偏又有一些演技要求。韦恩回想着好莱坞有印象的老戏骨，说道：“明天联系罗伯特-德罗尼的经纪人，如果他有档期，直接和他谈合约吧。”
“没问题。”
“还有，约翰！”韦恩突然想到上部影片拍摄遇到的问题。“所有演员的合约上，必须要有禁毒条款。一定要在合约上清晰的标注出来，如果被我发现他们在工作期间抽嗨了，我会换掉他们。”
上部影片拍摄时，威尔-史密斯的状态一直非常不错，就因为参加了个说唱明星派对，回来后状态就一落千丈。
虽然最后威尔-史密斯对他诚恳的道了歉，可耽误了拍摄工作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种主要角色因为吸食那些玩意儿，耽误了影片拍摄进度的事，韦恩是一次都不想再去经历了。
“我会在合同中标注出来，如果他们忍不住吸食了那些东西，剧组有权利换掉他们。”
“这只是威慑手段，约翰，我们不可能每天盯着他们，只能用合约去约束。”
要制作出一部精良的影片，每一个剧组组成人员都很关键，导演是一方面，演员也是一方面。不管哪方面出现了问题，都有可能无限延长影片的拍摄时间。
出了制片厂韦恩坐上车后，看向了自己的助理。“跟他谈好了吗？”
“嗯。”尼娜点了点头。“我跟他说了你的提议，他说会回去考虑，不过看这个演员的意思，还是想要演电影，”
还是想要演电影么？
中午休息时，韦恩让自己的助理去找到了李国豪，希望他能参与进这部影片。
别看李国豪非常瘦，可是他从小练功夫身手非常敏捷。剧组能给他提供的职位就是，加入幕后工作组做一些动作指导工作，和男主角亚瑟的替身。
对于这样的安排来说，已经是韦恩绞尽脑汁想出的最好办法了，不然这位华裔动作巨星的儿子，过段时间就会加入另一个剧组，走上自己父亲的老路。
《乌鸦》这部影片的名头非常大，可内容却是谁看谁呵呵。不是因为导演或者演员表现不好，是因为李国豪没拍多少镜头就被枪杀了。
影后大部分镜头都是替身完成的拍摄，最后剪进李国豪的镜头，合成了这样一部消费死人的影片。
这算是好莱坞资本的惯用手段了，他既不是第一位被消费的死人，也不会是最出名的，造神嘛，只有死去的演员才有这个资格。
“以我的名义约他见一面，就明天吧，让他直接来伯班克华纳大楼，我要和他谈谈。”
最后在做一点努力，如果还是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韦恩也不会再去费这个心思。
“好的，boss。”
第二天一早，劳斯莱斯银刺停在了华纳大楼下，刚下车韦恩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李国豪。
如果说在好莱坞谁与他比较类似的话，估计也就是基努-里维斯了，他们同样拥有华裔血统，同样长着一张忧郁的脸。
“格林伯格先生，我……”
“进去说。”
走到一楼的休息区，两人坐下后韦恩直接说道：“昨天我的助理应该已经说清楚了，我的剧组需要一个动作指导，而男主角也需要一个特技替身，你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格林伯格先生，我正在考虑。”李国豪其实非常不确定对方的意思，好莱坞不缺动作指导，而且这也不是一部动作片。至于特技替身到是有些可能。
“事实上这跟我的初衷不符，我一直想要做个演员，主演自己的片子。”
“那很难，除非你愿意继续消费你父亲。”韦恩认真的看着他，伸手做了一个功夫的手势。“你应该明白那些电影公司找你的目的，他们只是想要消费你的父亲BruceLee，才不在乎你是不是主角。”
事实上就是这样，李国豪自己也非常清楚面临的问题，他有信心能演好电影，却从没有得到过太好的机会。
出道时的《功夫圈》就是演李小龙的替身，后来的那几部片子谁也说不好有没有其他因素。
“李，好好考虑一下。”说完韦恩就站起来准备上楼。能做的他都做了，也算弥补了一下心中的遗憾，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不是他一个电影导演能够决定的了。
“好吧，我接下了。”
还没等他走远就听到了回答，韦恩转头说道：“让你的经纪人去联系约翰吧，签完合约就要立刻进组开始训练，我们很快就会去纽约开始拍摄工作。”
说完跟他挥了挥手，带着尼娜走进了电梯间。
“boss，你很欣赏他？”尼娜一脸好奇。
韦恩耸了耸。“他是个不错的演员，可惜是个华裔，不过再过一两年，应该会有更好的机会。”
在心里韦恩补上了一句，那要看有没有人愿意捧他才行了。
既然基努-里维斯都能成名，李国豪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主要就是第一次。
没人敢在投资巨大的商业片中冒风险用他，谁也不确定大众影迷会不会，因为种族问题讨厌他主演的电影，而那些冲着各种原因邀请他的小制作，又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力。
只要他能像基努-里维斯那样证明自己，哪怕只有一次，之后的路就会好走的多。
112-我的剧组需要一个替身
这件事做完后韦恩也算放下了一件心事，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筹备工作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项准备工作都在顺利的进行中，演员也在签约后陆续进入了剧组，开始为自己的角色做准备。
尼古拉斯-凯奇虽然有一些名气，不过那是在独立文艺电影圈，对于主流商业并没有什么加成作用。他的经纪人和约翰就片酬待遇问题，也没有过于扯皮。
150万美元这个价码对于他来说并不低，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特殊待遇，只是拥有正常剧组男主角的权利。
在约翰的要求之下，包括演员和剧组主要工作人员，全部签订了一份加入特殊条款的协议。合约上有着明确规定，如果因为吸食毒‘品’、抽叶子烟或是精神药物，而影响到了本职工作，剧组有权利解雇任何员工，并不会支付任何酬劳。
如果因为这些造成剧组损失，华纳兄弟有权利追究责任到个人。
韦恩做好的计划是十月份开始拍摄，圣诞节左右拍摄完所有镜头，进入93年前后就能开启后期制作，等到五月份中旬暑期档开端上映。
宣传方面不用韦恩去操心，华纳兄弟有着一系列宣发计划，作为明年暑期档开端的头部项目，这部影片还将登上超级碗的中场广告秀。
随着尼古拉斯-凯奇进组之后，就开始了对健身的训练，他那瘦骨嶙峋的身材完全是饿出来的，剧组找了专门的健身教练和营养专家，为他慢慢调理身体。
要做到既要保持住现在的身材，又不会因此患上营养不良的毛病，耽误了电影的拍摄。
好莱坞的气球人演员有很多，比如后来的克里斯蒂安-贝尔，就是一个典型的气球人，他能根据影片的角色要求，在极短的时间内增重或者减肥。
不过韦恩从心底里不认可这种方式，一个正常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忽胖忽瘦，不管营养师怎么调理，还是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
但对于演员来说，这就是他们证明自己演技的一种方式。
李国豪作为影片的幕后人员，也加入了特技组，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就是尼古拉斯凯奇的替身，跟随着他一起在接受训练。
“尼古拉，亚瑟这个角色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这是一出纯粹的独角戏，所以我会对你的要求非常高！”
韦恩在一些空闲时间，也会到演员的训练馆里转一圈，观察主要演员的训练情况，尤其是尼古拉斯-凯奇。“你的浑身上下都要出现病态的孤独，脸上却要练习保持温暖的笑容。”
独自坐在角落休息的尼古拉斯-凯奇抬头瞥了他一眼。“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又低了下了头，慢慢练习着关于亚瑟在影片中的一些片段。
看着这位好像入了迷的未来巨星，韦恩没在乎他的态度，如同自己一样，天才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怪癖，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
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韦恩就不会去找他麻烦。
“格林伯格导演！”
听到一旁李国豪的招呼声，韦恩向他点了点头，相比于尼古拉斯-凯奇来说，他的这位替身就要好相处的多，李国豪可能有东方血脉的关系，处处透露着谦虚、谨慎、并且非常努力。
他为了能够接近尼古拉斯-凯奇的身材，在自己本就不壮的身上，又减下去了十斤肉，平时还会注意模仿他的走路，和一些生活小习惯。
简单的转了一圈后，和正在训练的几位演员打过招呼后，韦恩离开了这间演员训练馆。
在洛杉矶的一切筹备工作都比较顺利，各项准备工作也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业光魔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他需要的一些道具模型已经制作完成，随时可以送到剧组使用。
在准备赶往纽约拍摄的前两天，韦恩把手头上的工作临时交给了约翰和扎克-施耐德，只带着谢尔盖一个人来到了洛杉矶的郊外。
《变相怪杰》剧组正在这里拍摄外景戏，他这次来是为了答应好的探班。
其实韦恩也是第一次对演员探班，他只是想着去纽约前再能约会一把卡梅隆-迪亚兹，体验一把古道热肠。
这段时间他忙的脚不沾地，这个女人几次给他打来电话，都是被助理尼娜给直接拒了。
《变相怪杰》的剧组不大，他们临时在几所旧房子中布置了一所摄影棚，在韦恩对安保人员说明来意后，被领进了剧组的摄影棚。
“因为现在正在拍摄，格林伯格导演，进去后不要出声，我会帮你叫迪亚兹小姐。”安保看来和剧组演员比较熟。
“好的，我想他们也快休息了，不用叫她。”韦恩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接近了中午十二点，正常来说，剧组的拍摄工作也会停止，要等到午饭后才会再次开工。
进入摄影棚后，韦恩没有往里走，只是在门口的角落里观察着。
金-凯瑞脸上带着妆，正在面对三个拿枪的黑西装，韦恩也没接触过这种化妆方式，他的脸上全都是绿色颜料。
他观察着金-凯瑞的表演，这个演员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随时都在变换着不同的形态，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cut！这条过了，休息！”
直到看见剧组收工休息，韦恩才从门口角落走出来，来到坐在道具箱上的卡梅隆-迪亚兹面前。
她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甜美的脸蛋上就算是上了一层妆，还是能看出她非常疲惫。
“甜心，你看起来可不太好，不会是生病了吧？”看她一直低着头盯着本杂志，韦恩弯下腰在她耳边出了口气。
“ohmy……！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探班！”卡梅隆-迪亚兹看到他充满了惊喜，站起来笑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过两天就要去纽约开机。”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美人，松开她后韦恩说道。“在走之前来看看你，这次去估计要在那边待上几个月。”
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卡梅隆-迪亚兹上半身前倾，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后，轻声说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Daddy！”
“有那么明显？”
“当然，你就像一个荷尔蒙永远发泄不完的机器人！”
剧组很多工作人员都在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人，其实从韦恩走进摄影棚后，就有很多人发现了他，只是并没有几个人把他认出来。
导演终究还是一个幕后工种，哪怕有了一些名气，也只是在特定的人群中传播。
“卡梅隆，这是你的男朋友？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单身状态。”
正在两个人聊着准备去哪吃午饭时，一个高挑的女人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她长着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典型的美式大妞的硬朗长相，说话的语气看似好奇，不过声音却特别大，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艾米，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关心！”卡梅隆-迪亚兹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她后瞬间融化了下去。“你那么好奇我有没有男朋友干嘛？如果想男人了可以自己去找。”
“嘿，别误会，我只是怕你上当受骗，毕竟这里可是好莱坞，对于你这种第一次拍戏的女演员非常危险。”
“艾米，够了，我不想看到你。”
韦恩发现，这两个女人明显有非常大的矛盾，他们这样吵架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红发女孩眼珠一转看向了一旁的韦恩，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嗨，帅哥，我是艾米-雅思贝克，很高兴认识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bixxh！”卡梅隆-迪亚兹在吵嘴上，明显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韦恩不想在无谓的闹剧上浪费时间，他来这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所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看着红发大妞说道：“你好，我是韦恩-格林伯格，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能不能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
113-探班
这里发生的闹剧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韦恩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
艾米-雅思贝克明显不在乎工作人员的围观，向前又走了两步。
“你不是她的男朋友？”
韦恩本能的摇了摇头，看到卡梅隆-迪亚兹的一脸不愤后，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不想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每个剧组的女演员都是这样，很少有能够和平共处的。
所以他拉起卡梅隆-迪亚兹的手，准备先离开这个摄影棚，出去后在商量去哪吃午餐。
“hey，boy！别被卡梅隆-迪亚兹的外表骗了，她可不像表面上那么清纯。”
看到他们两个准备要走，艾米-雅思贝克又向前走了两步，继续挑拨着他们两人的关系。
韦恩突然明白了，这个红发大妞是把自己当成了卡梅隆-迪亚兹的追求者了，也不知道两个女人都发生过什么，才会让这个女人想要破坏卡梅隆-迪亚兹的好事。
听到这韦恩反倒是乐了，他停住了准备离开的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艾米-雅思贝克。“卡梅隆，她骗我？”
“对，这是她在好莱坞第一份工作，可你看看她的穿着和手包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东西的价值都不低，你猜她用什么换来的这些？”
听到这些，卡梅隆-迪亚兹瞥了一眼韦恩后，也露出了一脸笑容，她没有任何表示，躲在韦恩身后准备开始看戏。
“对，她的衣服收拾和这个包应该都不便宜。”韦恩认真看着眼前的女人，评判着她刚刚说的那些。
“所以说，帅哥，你猜一个刚到好莱坞的女演员，是用什么换来的这些东西？”
“用什么？”
“当然是自己的身体，除了自己的身体她还有什么？现在你还觉得身后的女人清纯可爱吗？”
“你猜对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给她的！”韦恩继续认真的看着这个女人。
“对啊，所以说她就是个……你说什么？”艾米-雅思贝克一脸错愕。
“我说你猜对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给她的，”韦恩笑了起来，偶尔犯一次二逼，让他自己也觉得欢乐特别多。“难道你不看八卦新闻的吗？我是他的糖爹啊，sugardaddy！”
“你还有别的要告诉我吗？雅思贝克女士？”
离得近的一些人都露出了笑容，明显听到了全部对话。
摇了摇头，韦恩拉着同样一脸甜美笑容的卡梅隆-迪亚兹走向了摄影棚外，嘴里还叨咕着：“该死的，卡梅隆，我难道就那么不像能买得起香奈儿的样子吗？”
听到他的话，有人甚至笑出了声。
“等等，韦恩，下午我的戏份很少，陪我去向制片人请个假，我想吃你家的中餐了。”卡梅隆-迪亚兹明白得很，拉上韦恩制片人应该会给面子。
摄影棚中的这些底层工作人员不认识韦恩情有可原，他的起点太高了，两步就迈进了好莱坞的上层建筑。
可制片人不可能不认得这位好莱坞大导演，这也是一个增加自己在剧组分量的机会，非常有可能让自己以后好过一点。
“好吧，他在哪？”
“就在那边办公室，我们过去。”卡梅隆-迪亚兹看他不反对，拉着他得手走向了制片人办公室。
与韦恩自己的剧组不同，这才算一个正常的好莱坞剧组架构，制片人是第一权势人物，导演只是拍摄镜头素材的员工。
这种以制片人为中心的制作方式，导演基本上没有参与后期制作的机会，哪怕是建议权都不一定有。
“叩，叩。”
“请进！”
卡梅隆-迪亚兹敲响了房门后，听到里面传来的回答，才带着韦恩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伍兹曼先生，朋友来探我的班，下午我的戏份只有几场，想要请半天假，陪他出去逛逛。”看制片人一直没抬头，专注的看着桌上的一大摞报表，卡梅隆-迪亚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马丁-伍兹曼听到女孩的声音，才抬起头看了过来。“迪亚兹小姐，我会跟导演打声招呼，让他把你的戏份挪到明天，还有别的事吗，你看到了，我现在很忙。”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让她感到了有些意外。
“你好，伍兹曼先生，我是韦恩-格林伯格，很高兴认识你！”韦恩主动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自己的手。
马丁-伍兹曼也站了起来，握住手后也客气的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格林伯格先生！”
说完后他才好像认出了韦恩，又仔细看了一眼他的脸，才笑着寒暄。“格林伯格导演，我非常喜欢你的作品，简直就是艺术与商业的完美结合。”
“谢谢，那你先忙，希望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他指了指对方桌上的那些报表，然后笑了笑准备离开。
“好的，希望有机会合作。”
出了摄影棚大门，韦恩和她没有在逗留，直接坐上车准备回家。
卡梅隆-迪亚兹一路上一直笑呵呵的，就算脸上的疲惫，也掩盖不住她的好心情。
“你不知道，韦恩。”她靠在沙发上跟他解释。“我是个新手演员，却走了狗屎运接到了女主角，这让剧组的很多人都对我非常不爽。这段时间我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团糟，好莱坞的电影剧组，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韦恩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她几句。“每个剧组都有矛盾，就算是我的剧组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学着适应，别把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不然等待你的只能是毫无进步。”
“所有剧组都是这样吗？”卡梅隆-迪亚兹好奇的问道。
“几乎都一样，有人的地方肯定就有争斗，每个人都像想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不是吗？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说你想吃中餐？”
韦恩不太愿意聊这些，等待这个女人经历过两次拍摄后，就会明白所有事情，旁人说的永远没有自己经历的深刻。
“中餐，当然，我记得上次在你那吃过一次。”说完她看了一眼汽车前面，发现隔离板已经放下来后，轻轻的爬到了韦恩身前。“我们可以先吃个开胃菜，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只要你喜欢，可以随时品尝。”
眼见一双巧手迅速攀上了他的皮带，韦恩闭上眼睛，靠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劳斯莱斯的乘坐舒适度非常棒，几乎感觉不到车身的抖动，谢尔盖把车开进格林伯格庄园后，就直接开门下车走进了主楼。
作为跟随韦恩这么久的安保兼司机，他太了解自己老板的得行了。
这顿中餐直到午饭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后，才算是正式吃上，韦恩一边吃着盘中的饺子，一边看着这个每次都给他带来惊喜的女人。
这一天从下午到凌晨，两人的足记遍布三楼的所有地方，韦恩也如愿又一次品尝到了装上了发动机的腰。
和古道热肠！
十月初，曼哈顿华尔道夫大酒店套房中，韦恩和一众核心团队成员正在开会，他们昨天赶到纽约已经天黑了，今天剧组休息一天，准备明天正式开机拍摄。
“扎克，市政府那边确定没问题吧？明天第一天就要封路拍摄，需要他们出动警察来协调。”
这是韦恩最担心的地方，如果拍摄不顺利，那就会浪费宝贵的封路时间。
“没问题，我都沟通好了。”
扎克-施耐德点了点头。“我们只要准时开始，到时候会有警察帮忙维持秩序。”
纽约这座大都市，作为好莱坞电影制作的主要外景地，不知道每月会有多少个剧组来取景拍摄。纽约市政府方面也算是相当配合，只要不涉及到扰乱社会正常秩序，他们一般都会大开绿灯。
之前约翰和扎克-施耐德来考察外景地时，已经和对方签订了一份协议，纽约市政府的这方面信誉也是非常好。
“约翰，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住进酒店了吧？一定要安排好后勤工作，这里可不是华纳制片厂，如果出现什么麻烦，立刻就会引起媒体的注意力。”
“都安排好了。”
这次一起过来的演员加上剧组工作人员，不算各种临时工就有将近150人，庞大的剧组也在考验着约翰这位制片人的组织能力。
114-你不是她男朋友？
1993年10月2号，《小丑》剧组到纽约的第三天早上，在布鲁克林区一条街道上正式开拍。警察已经帮忙封闭了两边的街道，这里又不算闹市区，并没有过多的行人围观。
剧组并没有举行媒体活动，韦恩准备直接开始拍摄。
斑驳的街道上从剧组工作人员准备好，就一直静悄悄的，只有两头警车上的灯光在拼命闪烁。
所有工作人员都和导演在刻意保持着距离，就连韦恩的小助理尼娜，都有意和自己的老板拉开了距离，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坐在监视器后导演椅上，韦恩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抬起胳膊再次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多了，可剧组男主角还没到场。
从八点封闭这条路开始，剧组就在扎克-施耐德的辅助下，做好了拍摄准备工作，可就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大家才发现找不到男主角尼古拉斯-凯奇。
韦恩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耽误了时间，从最开始的耐心等待，到一个小时过后满脸怒气的摔了茶杯，现在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尼古拉斯-凯奇还是没有出现。
所有在场的工作人员没人大声说话，可上百人的拍摄现场，一股诡异的气氛开始了无声的蔓延，男主角在正式拍摄第一天就迟到，这无疑是在挑战剧组掌控者的权威。
“扎克，扎克！”
听到监视器后的喊声，扎克-施耐德放下手中的摄像机，小跑着来到了导演面前。
“再给尼古拉斯-凯奇的经纪人苏珊打电话，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韦恩脸上的表情都快能拧出水了，还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扫了一眼导演的脸色，扎克-施耐德立马就移开了视线，同样满脸无奈。“我和约翰一直在拨尼古拉斯-凯奇的电话，全都是无人接听，他的经纪人苏珊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同样没接经纪人的电话。”
“Fxxk！”
“啪”！导演记录本和拍摄计划本，一起被韦恩摔在了地上，正式开拍第一天就出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意外，韦恩感觉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两个黑皮本子，扎克-施耐德默默放在了监视器上。
拍摄中出现各种意外都很正常，他有设想过所有的情况，可谁也没想到，刚刚准备开机，男主角却消失到谁也找不到。
“扎克，你先去安抚剧组工作人团，通知所有人先原地休息。”约翰带着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走了过来，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对他说道。
扎克-施耐德轻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向等待开始拍摄的工作人员走去。
看他去开始安抚剧组员工，约翰领着这个女人走到了监视器后，对坐在导演椅上面沉如水的韦恩说道：
“她是尼古拉斯-凯奇的经纪人苏珊-莱文，具体还是让她跟你说吧。”
这位经纪人一身得体的女士套裙，亚麻色的头发全部都拢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从脸上和脖子上些微的皱纹上，韦恩可以判断实际年龄应该超过了35岁。
岁月从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尽管对方的妆化得不错，可细心看还是能够发现眼角的鱼尾纹，还算漂亮的脸蛋上挂着焦急的神色。
“格林伯格导演，接到你们的消息开始我就一直在给尼古拉打电话，一直都能打通，可却没人接听，能不能帮忙问一下，他昨晚确实在酒店里吗？”
听到她的话韦恩看向了制片经理，约翰也一脸莫名其妙。“苏珊，剧组给尼古拉斯-凯奇定的是套房，现在我们只知道他确实入住了酒店，后来出没出去没人看到，你昨晚没和他一起过来？”
这不怪约翰和韦恩一脸问号，按理说作为尼古拉斯-凯奇经纪人，苏珊应该和他的客户一起来的才对，剧组也特意给他定了套房，方便尼古拉斯-凯奇携带的助理和经纪人。
扎克-施耐德早就派人回去找过了，酒店房间里确实没人，最重要的是没人看到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苏珊-莱文焦急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了尴尬的神色。“我昨晚把他送到酒店后就回了家，我就出生在纽约，父母和两个哥哥都在这里，他们给我准备了一个part……”
看着站起来来回踱步的导演，苏珊也没法解释下去了。
“报警吧！”韦恩说出了他最不愿意执行的方案，现在谁也不知道尼古拉斯-凯奇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不是单纯耽误拍摄的问题了，华纳兄弟和剧组会有天大的麻烦。
“现在我们除了求助警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该死的！”
说完韦恩踢了一脚身边的椅子，此刻他真想把看到的东西全部砸碎，怒火已经烧的他满脸通红。
“不能报警！”
“别报警！”
经纪人苏珊和制片经理约翰不约而同的开了口，他们都知道报警的后果，各路媒体一定会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全部都围过来把他们淹没。
“不能这样干等下去了，他现在出了什么问题没人知道，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韦恩表情严肃紧盯着苏珊-凯文，约翰不想报警的理由他知道，无非是怕事情捅出去，剧组会面临停摆和工会调查，可这个女人就……
“苏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了你的客户安全着想最好说出来！”
在韦恩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苏珊-莱文犹豫了好久，才躲避着他的眼神，看了一圈周围环境后小声说道：“他有可能会去酒吧，嗯……卖一些特殊药物的那种酒吧。”
“扎克，扎克！立即组织人去酒店周围的小酒吧，找个本地人带路，去找那些能畅快享受违禁品的小酒吧，马上去！
等等，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媒体知道这件事，去的人那么多消息肯定藏不住，但你们必须在媒体弄清楚前找到他，还有，提醒他们，任何人都不许接受采访！”
听到苏珊-莱文的猜测，他立马转身叫扎克-施耐德组织人去找，如果还是找不到他的话，那就不会再有别的侥幸，韦恩会立马报警处理。
这件事可大可小，早就不是一般的迟到问题了。
“苏珊，尼古拉斯-凯奇一直服用违禁药品，或者吸食叶子烟、古‘柯’碱之类的东西吗？”安排过后他走回经纪人面前，小声开始询问对方，韦恩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却没法改变大环境，这个圈子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会沾一点。
“绝对没有，格林伯格导演！”苏珊-莱文绝对不可能承认这些事。“只是这段时间他要准备这个剧本，整个人都沉入到了角色之中，才会偶尔靠这些释放一点精神压力。”
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韦恩用屁股想也能明白，事情绝对不像这个女人说的那么简单。
知道不可能从她身上问出来什么，可却明白了她不想报警的原因，她怕自己的客户被警察找到时，身边会有违禁品。
重新把椅子扶起来坐回去，一眼就看到尼娜正和哈利-贝瑞躲在化妆车后，他抬起胳膊向自己的助理招了招手。
哈利-贝瑞和尼娜一起走了过来，看他好像平静了许多，助理大着胆子开口。“boss，什么事。”
韦恩伸手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中透露出了些许无奈。“我的杯子摔破了，想办法给我弄点喝的。”
听到他的话哈利-贝瑞赶紧转身小跑回了拖车，不一会又拿着自己的水杯跑了回来。
“呐，给你这个，我保证还没有喝过！”
把水杯放到韦恩手上，看他满不在乎的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下去后，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又回到了化妆拖车。
“尼娜，韦恩在剧组中一直这样吗？我的意思是他一直像是个暴君一样？”
115-开局丢大龙？
“暴君？”
尼娜突然一把扶住了黑美人，看着自己老板那边，咧着嘴无声的大笑起来。
“哈利，我想你是不是对韦恩有些误解？他以前可不这样，我告诉你，越是在剧组之中工作，他的脾气就会越好，一般不会见到他发火。”
小助理的话让哈利-贝瑞迷惑了，就算是没真正参与过电影制作，她也听说过导演基本都是暴脾气，而且越是大导演脾气就会越爆。
刚刚韦恩这个导演摔杯子的画面，可是深深的刻进了周围员工的脑子里，那个狰狞的表情虽然只出现了一瞬间，可还是让所有人都本能的远离他，怕成为这个男人的发泄对象。
“尼娜，别骗我，你也看到早上他那个表情了。”哈利-贝瑞捅了小助理胳膊一下。“不然不会让你这个他最亲近的人，都跑到我这边躲着！”
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尼娜也是一阵后怕，韦恩不光对她很好，对身边的人都非常不错，可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老板愤怒的样子。
“不怪他发火，哈利。”尼娜成天跟着自己的老板，她了解韦恩为了对这部影片有多看重。“你不明白韦恩有多重视这部影片，这是他走向好莱坞上层建筑最重要的一步，如果这个项目因为意外而失败，想想他要面临什么后果吧！”
尼娜明白，足足六千万的资金砸下来的压力，让韦恩从签约开始那一刻就绷紧了神经，这种巨大的压力是除了他谁都体会不到的。
看着周围各种眼神怪异的剧组成员，几乎都是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一边向导演所在方位看着，一边小声的嘀咕，如果今天这件事解决不好，肯定会影响到导演在剧组内的权威。
“哈利，看来有消息了，我们去看看！”只见扎克-施耐德小跑着穿过了人群，直奔导演和制片人那里。
“你去吧，我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看着尼娜也担心的跑了过去，哈利-贝瑞转身走上了拖车。小助理说的话她一点都不信，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韦恩-格林伯格就是一个的的确确的暴君！
哈利-贝瑞想起那天离开庄园后回到家的样子，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那个男人对她的那些践踏尊严的游戏，到现在还让她想起来就感到身上一阵阵疼痛。
事后哈利-贝瑞就感觉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样，怎么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送到那个暴君手中！
喘着粗气扎克-施耐德跑到导演和制片人跟前，对突然睁开眼睛的韦恩小声说道：“找到他了，就在酒店不远的小酒吧里。你们不知道，这简直太危险了，那个酒吧里面几乎都是瘾君子！”
听到找到了尼古拉斯-凯奇，让韦恩先松了口气。“他的状态怎么样？你们没把他带回来？”
“他的状态还不错，应该是有人给他抽了加了料的叶子烟，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尼古拉在那个小酒吧的桌子上睡到了现在。
我们已经先把他送回了酒店休息，那种状态根本不可能拍戏，不过……”
说到这里扎克-施耐德有些为难的看着韦恩，脸上表情充满了犹豫。
啪的一声，韦恩前倾的上半身靠在了椅子背上，伸手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还有什么烂事一起说出来吧，尼古拉斯-凯奇还做了什么？”
看了看同样焦急站在一旁的制片经理，扎克-施耐德看了一眼周围环境，低下头轻声说道：“有媒体好像发现了这件事，我们回酒店时候，已经有纽约时报这种级别的媒体记者等在那里了！”
“sonofthebixxh！”
“狗屎！”
约翰和韦恩一起口吐芬芳，想到这件事被爆出去的后果，韦恩站起来一脚就把小桌子踢飞了出去。
都不用竞争对手找理由攻击，只要到了影片上映前夕，这个负面新闻只要被媒体反复提及，那对观众和票房的影响就绝对小不了。
今天这件事算是彻底让韦恩破了防，他从没有在工作中发这么大的火。
“扎克，去宣布取消今天的拍摄计划，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韦恩指了指那些围观的员工，然后转头跟约翰商量。
“想办法应对媒体吧，老兄！投资六千万美元的《小丑》，第一天开拍就出现这种丑闻，各种报纸杂志电视台一定要乐疯了！”
约翰也是一阵阵无力感袭来，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我先回去应付媒体，还要赶紧向公司报告这边的情况，让公关部门随时做好准备。”
说完就阴着脸脚步匆匆走向了汽车，打开车门做进去后，车还没开动又快步走了回来。
看着周围收拾东西的一百多人，他头疼的说道：“这里的人员太杂了，肯定是有人把消息卖给了纽约时报！”
说到这老好人约翰第一次向韦恩露出了阴狠的神色，声音都变了调。“想办法把出卖消息的人找出来，韦恩，我会让他知道华纳兄弟和时代华纳为什么叫做资本巨头！！！”
没等他答应约翰就回头坐进了车里，离开这里往酒店赶去。
这件事不止对韦恩这个导演和项目发起人重要，同样对约翰也非常重要，他和韦恩两个人的事业是捆在一起的。
如果这部非常另类的商业片能够成功，约翰能够得到的绝不比导演要少，只不过收益方式不同，这是约翰通向华纳兄弟高管位置最近的捷径。
一部投资六千万美元的一线项目如果失败了，韦恩这个导演肯定还有从小成本从头开始翻身的机会，无非就是多花费几年的时间而已。
别忘了他的种族优势，最后肯定会有的是人愿意提携他，帮他东山再起！
而约翰这个第一制片人、剧组制片经理绝对会是背锅的那个，华纳兄弟会毫不犹豫的把责任丢给他。
看着汽车极速远去，韦恩一直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解决办法，想着怎么把影响降低到最小，让影片能够顺利开拍！
直到这条街上只剩下了他这个导演，和助理尼娜、谢尔盖三个人，韦恩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呵呵……”坐上车后他看着谢尔盖在搬他的椅子，冲着尼娜呵呵笑出了声。
“boss，你还好吧？”
看着自己老板突然呵呵笑了，尼娜一脸担心的神色。
“当然，只是想到道具组把什么都搬走了，却没人来提醒我来搬走椅子而已。”
有什么可笑的吗？尼娜明白为什么没人提醒他，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来触导演霉头，万一被当成了发泄渠道，那得有多冤枉啊……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纽约街头，韦恩出神的望着这座忙碌的大都会，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要比洛杉矶快的多，路上充满了西装革履却形色匆匆的男人女人。
“当时如果不是你给了我一份工作，可能我也会是这些忙碌人群中的一个。每天也会穿着套裙在华尔街和数字打交道，拿着仅仅够在这座城市生存下来的薪水，却梦想能在这座大都市安个家。”
耳边传来尼娜的低声咕哝，韦恩回头微笑看着这位身材脸蛋都普普通通的助理小姐。“事实上你干的非常好，相信我，如果现在你突然请假半个月，不管是我的工作还是生活，绝对会变得一团糟。”
来到韦恩身边这么久了，尼娜看的最透彻的一件事就是，好莱坞缺了谁都能运转。助理这份工作也是一样，假如自己哪天真的不在了，只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另一个出色的人。
“boss，所以别让我失业，有两个在上大学的弟弟，你的薪水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你在想什么呢？这只是件小事，剧组不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夭折。”韦恩摇了摇头，他确实是对这件小事充满怒火，却不代表这件事不好解决。
116-别想骗我！他就是个暴君！
好莱坞比这遭烂的事多了去了，外部工作无非就是公关手段问题，只是剧组拍摄时间可能会变得紧张而已。
本身韦恩的计划就是在圣诞节前，把所有素材镜头全部拍摄完成，尼古拉斯-凯奇的这个意外出现，后面肯定就是长时间的追进度。
现在也只能希望这件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汽车缓缓的停到了华尔道夫大酒店门前，门童帮忙打开车门后，都没登下车的韦恩和尼娜给小费，就迅速闪到了一旁。
在酒店门口大概有十几个记者把他围了起来。
“格林伯格导演，听说《小丑》男主角尼古拉斯-凯奇夜宿酒吧，第一天正式拍摄就缺席了是……”
“韦恩！你会后悔选择这个男主角吗……”
“有确切消息表明，尼古拉斯-凯奇是因为不满你的……”
“格林伯格导演，说说你准备处理男主……”
回头看到自己老板被记者围住寸步难行，谢尔盖顾不上停车了，把车钥匙扔给门童就冲了进来，他那人熊一样的块头给了这群记者很大压力。
低着头一言不发往前挤，韦恩在谢尔盖的帮助下终于是挤进了酒店大门。这道大门就像是一个分界线，所有的媒体记者都被酒店安保拦在了外面。
“他们都疯了吧？”谢尔盖心疼的整理着自己的西装，这身西装是管家海拉找来裁缝，帮韦恩定制衣服时韦恩特意送给他的。
平时他对这身手工西服宝贝的很，这可是上万美金一套的手工货。
既然没开媒体见面会就直接开拍，韦恩怕的就是这些记者影响剧组工作，没想到还是没逃过这一回。
他一言不发沉着脸走向电梯，等在电梯间的扎克-施耐德按过楼层后，也是沉默着带他来到了尼古拉斯-凯奇的房间。
屋内的气氛明显不是很好，约翰自己坐在一边，对面是穿着睡衣瘦骨嶙峋的男主角，他的经纪人明显正在跟约翰辩解着什么。
“尼古拉”韦恩的到来让三个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的脸上。他坐到约翰身旁后，伸手轻轻虚指了一下尼古拉斯-凯奇。
“现在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可以说服我的解释！”
穿着一件睡衣，尼古拉斯-凯奇清奇的脸上透露着疲惫，他看着这个指着自己的导演，本身早就准备好的道歉，也全被淹没在了自己的骄傲之中。
“发生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抽了被人加了料的大‘麻’而已。”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撕裂。“别找我的麻烦……”
他身边的经纪人苏珊立马就捂住了他的嘴，目光中透露着不可思议，这可不是刚刚自己交给他的那几句话！
“看来你的脑子还没有清醒！”韦恩差点被他气乐了，本以为尼古拉斯-凯奇只是恃才傲物，没想到脑子原来真的不怎么清醒，活该他以后会被坑的破产拍烂片。
“听着，凯奇先生！”随手从身后的助理手上拿过包，韦恩掏出里面的香烟点着一根，深吸一口之后说道：“这座酒店下面就有至少二十几家啊不同媒体，他们都在等着你这位瘾君子的消息。
如果因为这件闹剧而耽误了剧组拍摄，相信我，你绝对赔偿不起其中的损失。我记得约翰和你们签订的合同都有禁毒条款，需要我用合同说话吗？”
“当然不用！”苏珊立即大声说道，他拉起自己的客户，直接就往主卧室走去。“格林伯格导演，给我十分钟，我会让尼古拉清醒过来。”
冷冷的看着不情不愿被拉走的尼古拉斯-凯奇，今天所有拍摄计划都泡汤了，还有后续的媒体麻烦，他竟然连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我刚刚叫人去那做酒吧了解过。”约翰脸色也非常难看，用手指了指主卧室。“他不光抽了加了料的叶子烟，喝了大半瓶芝华士，更狗屎得是，我们的凯奇先生还吸食了少量‘古’柯‘缄！”
慢慢的吸着手中的万宝路，韦恩一言不发，沉默的听着约翰叙述着整件事的始末。其实野人可能真不能全推给尼古拉斯-凯奇，他也是被坑了。
纽约的小酒吧可不是他在洛杉矶常去的那家，看他买酒买叶子烟掏钱那么痛快，自然就有人盯上了他的钱包，等他抽迷糊了之后，给他灌了很多烈酒，又给了他不该碰的东西。
对于这些好莱坞明星，韦恩觉得他们有时候总是干没长脑子的事，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算你想去喝一杯缓解一下压力，也应该带上几个剧组员工吧。
上百万的片酬都拿了，特么又不是缺那几个钱，既能请几个人一起喝一杯，又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大概十几分钟后，就在韦恩等的快不耐烦时，苏珊-莱文带着自己的客户走了出来。
脸上还是些许不服输的神情，尼古拉斯-凯奇走到约翰两人面前，轻轻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格雷先生，格林伯格导演，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这段事件的节食加上沉入角色，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才会惹出来这些麻烦！我为惹出来的麻烦向你们道歉！”
经纪人苏珊看他说完后松了口气，赶紧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对着两人说道：“不好意思，尼古拉绝不是有意的，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转头看了一眼制片经理，韦恩向尼古拉斯-凯奇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事情，绝不是制造内部矛盾的时机。
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办法，韦恩当然可以以第二制片人的身份，代表华纳兄弟追究尼古拉斯-凯奇的责任，甚至可以把他踢出剧组。
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只会耽误更多的拍摄工作，无法在预期的时间内制作完成影片。
相比于几千万美金的投资风险，尼古拉斯-凯奇这件事也只能算是小事了，屋里的几个人包括韦恩自己，谁也没有值钱到六千万美金！
捻灭手中的香烟，韦恩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去，指着楼下说道：“现在，我们必须先把下面的媒体记者应付过去，不然大规模的恶意报道，只会影响剧组工作人员的心态，这种炒作影片的方式，我宁愿不要。”
楼下的记者并没有随着韦恩回来而离开，相反，更多的八卦小报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群一群的赶了过来。
华纳兄弟那边公关部应该也在做着工作，最起码韦恩没发现最早出现的纽约时报，现在楼下等待机会的全是中小型媒体。
这些媒体没事还会自己编造事情博眼球呢，何况现在真的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这些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编排明星新闻八卦，如果这些明星忍不住了去告他们，才是让这些小报狂欢的时刻。
你去告他们，是给他们增加关注度，一个个恨不得天天有人告自己才好呢！
“我们要怎么做。”经纪人苏珊-莱文皱着眉头问。“绝不能让这些媒体记者知道这些，这也是对《小丑》这个项目负责！”
提起这个韦恩就又是一阵怒火攻心，看了一眼苏珊-莱文后差点脱口而出，现在知道为项目负责了，抽叶子烟那会干什么去了。
“别想了，那些狗仔肯定会去那家酒吧，瞒不住的。”韦恩才不在乎尼古拉斯-凯奇的狗屁形象，再说了，好莱坞比他**他还红的多了去了，只要舆论引导的好，也没见观众因为这些而抵制谁。
“这样，我们明天在片场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这件事。凯奇先生，面对媒体就咬死了一点，你是为了体验小丑亚瑟的生活，去那间酒杯被人坑了，明白吗！”
韦恩几步走回茶几前，伸手点了点尼古拉斯-凯奇的前胸。这个动作非常不礼貌，以格林伯格家族从小对他的精英教育，他不应该做出来才对。
可是这位长相清奇的大明星惹出来的乱子，又让他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以前韦恩可能还会在乎和对方的关系，现在他只想和对方保持工作关系，直到影片制作结束。
117-韦恩，别特么找我麻烦！
苏珊-莱文担心的看着尼古拉斯-凯奇，自己的这位客户就是个个性的文艺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个强势的导演而爆发脾气。
没想到的是，面对韦恩对他严肃的语言，和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指，尼古拉斯-凯奇并没有过多情绪，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的话。
“约翰，你多和华纳那边沟通，这件事别让大媒体参与进来，那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力，这些八卦小报和地方电视台，播出去的新闻只是噱头，引导不了公众的舆论。”
叮嘱完尼古拉斯-凯奇，他又不放心的跟制片经理多说了几句。
“没问题，华纳那边公关部门不会出现意外，一般大媒体也会给时代华纳的面子。”约翰向洛杉矶方向挥动着自己的胳膊，增加自己话语的说服力。
这一点韦恩不担心，实在不行时代华纳的面子，大家都会给一点，他怕的是有人趁机搞事。
如果没人趁着这个机会搞事情，大家也都明白华纳兄弟的背景，这件小事就不算事，要是有人趁机搞剧组，让他们的拍摄延期或者超支，那就比较恶心了。
连续两部票房口碑双丰收的票房炸弹，韦恩早就不是好莱坞中的小人物了，如果能让他的影片出现点小问题，没法在正常时间上映，相信很多人愿意试试。
还是那句话，北美院线市场的盘子就那么大，你既然每次吃的都嘴角流油，那么就证明我肯定会少吃，甚至吃不饱。
在这个好莱坞六大既合作又竞争的年代，啥破事都有可能发生。
“那就先这样，今天全剧组的一百多人全部休息了，凯奇先生，你耽误了一百多人的工作。”韦恩走出尼古拉斯-凯奇的套房前，又回头说了一句。“我希望你能收起自己的骄傲，明天早上对所有人道个歉，毕竟你一个人耽误了所有人的努力。”
看着韦恩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苏珊-莱文急忙走了过来。“尼古拉会和大家道歉的，我保证，格林伯格导演！”
“嗯。”
出了这间套房，扎克-施耐德这位小透明，率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韦恩和约翰一起带着助理往楼上走去。
路上制片经理频频撇头看韦恩，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似的，等到了导演的总统套房，他还是没憋住，开口感叹着。
“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性格里面，还有这么强势的一面，《逃出绝命镇》的拍摄全程，你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性格。”
他的话让韦恩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约翰，那是因为我们在剧组工作的非常顺利，《逃出绝命镇》剧组算是比较和谐的，而且你的性格也并不强势蛮横，既然工作顺利，我有什么理由去发怒？
这次不一样，《小丑》这个项目对你我都太重要了，说实话，我每天闭上眼睛都是六千万的投资带来的压力，有时候还会做影片失败的噩梦。
从前不管拍摄碰到什么难题，我也没像今早那样发过火，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脾气就算再大，也对影片的拍摄没有任何帮助，相反，还很有可能让剧组工作频繁出现错误！可是今天……”
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韦恩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直接瘫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约翰并没有进来，看了一眼自己搭档的状态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作为制片经理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完成。
与韦恩说给约翰的那些不同，其实按照正常来说，现在韦恩透露出来的的性格，是经过格林伯格家族良好的教育形成的，他的内心中真正的人格，没人知道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个从懂事起就开始不断演戏，已经习惯了用另一张面孔示人的天才演员。
就连韦恩自己也不明白他本身该是什么样，太平洋对岸那个青年时期平淡，而后身患重病却喜欢血腥暴虐的灵魂，加上美式教育隐藏下的强势，谁也搞不清楚他本身该是什么样。
不过南加大艺术与影视制作的安德森-霍罗威茨教授，曾经给自己的得意弟子有过一些评价。对他的性格形容词是“冷酷”，“阴狠”，“清醒”，“坚定”！
作为教育了一辈子学生的教授，安德森-霍罗威茨一眼就看透了他，受过良好精英教育外皮下的伪装。
就像尼娜不理会哈利-贝瑞的评价一样，也许这个黑珍珠在某些方面是对的，她亲眼见识过这个男人暴虐兽性的一面。
而韦恩留给身边人的形象，却永远是宽容大方念旧情！
“尼娜，我今天的发脾气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很吓人。”想到这个问题，他又一次问自己的小助理。
正在盯着时尚杂志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老板身上，尼娜有些无奈的放下了杂志，摊了摊手说道：“不是很吓人，是非常让人恐惧，尤其是你摔杯子时那个表情，就像一只想要吃人的野兽被放出来了，让所有人都想远离你。”
是不是该准备一份保密协议，去找个心理医生？韦恩心里也隐约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问题，以他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可能会无端端的这样。
“哈哈，boss，你不知道，哈利-贝瑞形容你就是一个暴君。”
说完看自己老板又点着烟陷入沉思，尼娜耸耸肩继续拿起了时尚杂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识韦恩这样了，他想事情时就是容易走神。
只要随时注意帮他把烟头拿了就好，别总让他烫到手指。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打断了韦恩的思考，他自己也在犹豫，是不是真要做一份保密协议，去找心理医生看看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甚至有时候脑子里有些想法是非常不正常的。
“嗨，哈利。”
“嗨，尼娜，韦恩在忙吗？”
听到门口传来的打招呼声，韦恩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个问题放在了脑后。
“进来吧，哈利，找我有事？”
走进门后哈利-贝瑞坐在了韦恩对面，她明显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巧克力色的肌肤就像韦恩前世见过的丝绸，嫩滑又富有光泽。
一条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配上卡其色的短袖体恤，普普通通清爽的穿着，让这个正处在人生最美阶段的女人，显得格外诱人。
哈利-贝瑞最让韦恩称道的地方，就是她那巧克力色的皮肤，既不像白人女孩那样毛孔粗大，又不想大部分非裔姑娘那样过于黑。
这个黑珍珠年轻时候简直美得不像个非裔，与后世网络上她的形象判若两人。
“我来看看，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尼古拉斯-凯奇没什么事吧？”这是哈利-贝瑞的第一部好莱坞影片，是她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角色，如果因为今天的破事，耽误了剧组的拍摄，她估计会哭死。
“他没什么大问题，影片明天正常开机拍摄，你不用担心这点。”韦恩的目光在黑珍珠的身上来回巡视，一会停留在非裔特有的长腿翘‘臀’上，一会又停留在精致的脸蛋上。
小助理一看自己老板的得行，就知道自己没法在这待了，还是谢尔盖聪明，不叫他他就会躲在套房内看电视，从不出来。
随着他的目光，哈利-贝瑞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看来这个男人还是非常怀念自己的身体的，注意到尼娜悄悄的回了房间，她冲着韦恩轻轻舔了舔嘴唇。
“韦恩，我从没见识过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你不想带我参观一下？”黑珍珠站起一双大长腿直接跨过了茶几，看着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当然，哈利，你还是那么聪明。”
韦恩一把抱起了这颗黑珍珠，抬脚踢开了主卧室的门，又用腿勾着关上了房门。
卧室中传来了一声惊呼，然后隐约听到了一句“哈尼，温柔点，这次别把我弄伤了，明天还要拍戏……”
118-冷酷，暴虐的另一个韦恩-格林伯格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伴着大苹果城匆忙的人群，多辆拖车组成的《小丑》剧组一行人，再次赶到了布鲁克林区的一条街道啊。
昨天发生的的闹剧还在工作人员之中酝酿，组成一个个的小圈子都在轻声议论，处于事件中心的尼古拉斯-凯奇一脸阴郁，在上百人无形的议论中心的感觉可不怎么舒适。
在道路两边封闭通行的纽约警官们，一个个都把自己的警服整理的整齐无比，他们面前至少有二三十家媒体记者，如果被哪位有闲心的摄影师拍到些不堪的照片，那乐子可就大了。
本来来这里执行封路任务是个好差事，比迎着太阳去巡街可是舒服多了，剧组现场的后勤还会给他们送些咖啡什么的。
面对几米前的大群记者摄影师，警官们全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作为这座大都会的底层管理者，没人会比他们更了解这些中小媒体都是什么东西。
从剧组中腆着肚子走出一位中年警官，他挺着肥大的身躯，气喘吁吁的来到警戒线前，跟守在这里的警员说道：
“菲力，放他们进去吧，剧组的头儿要在现场开个小型发布会。”
“呼！”菲力-拉舍尔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不用面对这群麻烦人物了。他和两个同事迅速扯去黄色的警戒线，闪身离开了街道入口。
“先生们，安静！”身材严重发福的警官汤姆逊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对着乱糟糟的记者们大叫了一声。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后，才挥了挥手。
“剧组制片人请你们进去，他们准备开个小型媒体发布会，先生女士们，保持安静，否则谁被赶出去会很难看！来吧！”
大批媒体记者和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在胖警官汤姆逊带领下走进了街道，这段路不长，斑驳老旧的两旁全是忙碌的工作人员，两头还用拖车阻碍着外面的视线。
带人来到准备好的一片台阶下，胖警官跟约翰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封着路的街头。
台阶下临时用三张桌子拼了个长台，韦恩、约翰和尼古拉斯-凯奇三人就坐在桌后，客串临时主持人的扎克-施耐德用力拍了拍手。
“先生女士们，请大家保持安静，应各位媒体朋友的要求，剧组决定在这里举行一个临时的发布会。下面会给大家提问的时间，举手提问，我会尽量点到每一个人！”
说完后，等现场全部都安静下来，扎克-施耐德才对坐在中间的尼古拉斯-凯奇三人点了点头，随手指了一位前排的美女记者。
跟在记者身后的摄像师们，集体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摄影装备，长枪短炮全都对准了坐在前面的三人。
“格林伯格先生，剧组第一天正式拍摄男主角就夜宿酒吧，这会不会造成你们之间的裂痕，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合作？”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对准自己，韦恩对着记者们露出了笑容，伸手搂住了身边的尼古拉斯-凯奇。
“当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尼古拉就是为了更好的体验角色，才会去了那间小酒吧，只不过他显然小看了纽约的瘾君子们。”
女记者没等扎克-施耐德点人，直接又开口问道：
“你是说尼古拉斯-凯奇是被人坑了？”
“是的。”他没收回搂着男主角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尼古拉本来想去体验下角色，可被人莫名其妙的灌了很多酒，也掏空了他的钱夹。”
扎克-施耐德等韦恩说完，立刻就指了一下别人，如果让这个女人一直问下去，发布会要开多久？影片还拍不拍了？
“凯奇先生，他们只给你灌了烈酒吗？还有没有给你一些别的什么？”
“什么？”尼古拉斯-凯奇先是装了个傻，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要了一瓶啤酒，之后的记忆就是剧组员工找到了我，把我送回了酒店休息。
他们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才发现了自己的钱夹已经被掏空了，只剩下了一个驾照。”
从尼古拉斯-凯奇说话开始，现场立马就是一片快门按动声，不时还有闪光灯闪烁。不管他说了什么，只要拍到照片和映像，这些摄像师的任务就完成了。
尼古拉斯-凯奇说完后，立马就有记者问道：“你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格雷先生，对于尼古拉斯-凯奇缺席拍摄这件事，剧组准备怎么处理？”一位打扮酷似黑人妇女的记者，把收音器对准了制片经理。
“这件事的责任，并不能完全都推给凯奇先生，他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剧组已经向纽约警局报警，只希望能找到那些强盗。”约翰的回答四平八稳，对于打太极这种事没人比制片人更了解。
这位黑人大妈显然对制片人的回答不满意，又把话题对准了当事人。
“凯奇先生，有记者去过那间小酒吧调查，有人亲眼目睹你吸食了大量叶子烟，喝了大半瓶烈酒，这是不是说明当时你是清醒状态……”
“sorry，每个人只有一个提问的机会！”扎克-施耐德没等她说完，就立马打断了她，这个问题如果没人回答屁事没有，尼古拉斯-凯奇只要开了口，事后还不知道被扭曲成什么样呢。
“下一位。”
“韦恩，你说这间事情不会影响你和凯奇先生的合作，你们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再次挤出脸上阳光的笑容，韦恩痛快的搂住尼古拉斯-凯奇。“你知道的，尼古拉斯-凯奇和我都是同龄人，我们俩个也非常聊得来，在剧组中也只是不同工种的区别，所以，我们一直是好兄弟！”
说完他对着扎克-施耐德使了个眼色，副导演立刻就用力拍了拍手，把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好了，先生女士们，采访时间结束了！”他挥手招呼来了几个道具组人员。“剧组马上就要开始拍摄，今天就先到这里，我送你们出去！”
“no！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尼古拉斯，听说你不光喝了很多烈酒，抽了叶子烟，甚至还吸食了古’‘柯’’碱”，这可不是一个脑子不清……”
黑人女记者还没说完，就被扎克-施耐德带人围住了带了出去。就连和她同行一起来的同行，都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非裔女人就是没长脑子。
这是华纳兄弟的剧组，人家能给面子开一个临时发布会已经非常不错了，偏偏自己还不长脑子问一些敏感问题，难道就她自己知道那些？
别人为什么不去触这个霉头？在场的谁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什么样，有时候这些非裔仗着自己的肤色真的是不清醒。
随着大批媒体记者离开街道，顿时现场就恢复了安静。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打量着男主角，哪怕是一边工作也一边注意着这边的消息。约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三十分，完全来得及在拍摄前召集所有人。
于是他拿起韦恩导演椅上放着的大喇叭，打开之后把所有员工都喊了过来，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到一起，还不时有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的。
“好了，大家安静，对于昨天发生的一些事，凯奇先生有些话要对大家说。”
转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尼古拉斯-凯奇，约翰把大喇叭交给了苏珊，让她去跟自己的客户交流。
沉默了十几秒后，尼古拉斯-凯奇不健康的脸上突然一阵潮红，接过扩音器往前走了两步，占到了所有人面前。
“我为昨天浪费了所有人的工作时间，向你们道歉！我保证，绝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也不会再一次发生这种事……”
119-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他脸色难看的望向了导演的方向，嘴里用力咬着自己的牙齿，面对上百人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对他的骄傲和尊严是种严重的践踏。
周围的所有人瞬间嗡的一下，太多人的窃窃私语就像是冲进了马蜂窝，而这些人看着尼古拉斯-凯奇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都回去工作，我们马上开始拍摄第一幕！”
不理会尼古拉斯-凯奇那难看的脸色，韦恩从他手中结果扩音器，大喊了一声。随着人群慢慢的散开，他回过头神色不变指了指拖车。“凯奇先生，你最好现在就去换戏服上妆。”
说完拎着扩音器回到了监视器后，打开小桌子上的计划本，在开头第一条计划上打了一个勾。
影片已经耽误了一天拍摄计划了，他没时间去在乎那主角的感受，尼古拉斯-凯奇是个成年人，而成年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一些代价，这些道理他应该从小就懂得。
这件事已经让韦恩觉得非常恶心了，早知道这样，哪怕他启用杰克-尼克尔森慢慢掰他的表演风格，都不会使用这个麻烦人物。
尼古拉斯-凯奇确实是个表演天才，他对于角色人物的揣摩投入，也令人叹为观止，可没成熟前的性格简直是灾难。
好莱坞敬业的人多了，汤姆-克鲁斯那种超级巨星，五十几岁了还知道自己爬大楼呢。
“都准备好了吗？”抬头看见扎克-施耐德走了过来，他问完后发现在台阶下，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开始。“好吧，我们开始工作。”
对自己的副导演说完，他站起来亲自走到了摄像组，像罗伯特点点头后叫来了所有摄影助理，开始说出自己的要求。
这是《小丑》这个项目经过长期筹备后，要拍摄的第一条镜头素材，他准备自己掌镜。
打发走几位摄影助理后，对一直跟着他的扎克-施耐德挥了挥手，指着导演监视器。“去吧，你有了一个作为导演指挥的机会，去尝试一下那种让人着迷的感觉吧！”
“你没问题吧？”副导演走前还是不放心的小声问了一句。
没等韦恩说些什么，掌灯的史蒂夫在一旁怪声怪语。“我的天，扎克，你应聘时候不看自己老大的资料么？韦恩是南加大的全才毕业生，是全才，《忌日快乐》就是他自己抱着摄像机拍出来的。”
他推着副导演的后背往监视器走去。“你没看到罗伯特都没意见吗？来吧，你的前任卢克-西蒙斯也干过这事，现在轮到你了！”
仔细微调着面前的摄像机，韦恩渐渐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不说他专门研究过摄像，哪怕是普通那些对自己要求高的导演，这也算的上是必须会的技能。
亲自上场拍摄重要镜头的也并不少见，韦恩自然也想要亲自拍摄重要的第一条。如果让他既做导演又做摄影指导不现实，可临时指挥一下摄影组，还是没任何问题的。
仔细观察着摄影机中的那些台阶，韦恩抬手看了眼时间随口问着。“男主角还没准备好？”
“还要在有一会，正在给他上妆。”
不理会跟在身边的的副导演凯伦，韦恩自己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去。来到中间部位后他闭上了眼睛，慢慢张开了双手。
在下面的罗伯特瞬间就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指着韦恩身边凯伦，让他离开那里！然后他两步夺到摄像机前，给附近的摄像助理打着手势。
慢慢的韦恩脑袋里好像有了音乐，身后楼梯顶点隐约出现两个男人，他并不理会周围的环境，就好像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层面具。
监视器后面扎克-施耐德差点跳了起来，屏幕中央韦恩的从上到下，都被拍摄的清晰无比，尤其是那张脸上的表情，他在笑！
同样上好妆赶来的尼古拉斯-凯奇，也默默地盯着这位让他变得讨厌的导演。
他慢慢的挥动着双臂，抬起了自己的右脚跟着脑海中的画面，开始了穿越时空的同步舞蹈，脑海中的杰昆-菲尼克斯就像个老师，带动着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人。
几十名剧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虽然大部分人都看得莫名其妙，却没人会傻到这个时候出声打断。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韦恩好像突然醒了过来，他带着笑容把右手放在小腹，左手背到身后，向着下面的所有人轻轻的弯了弯腰。
“嘿，娱乐时间过去了。我们开始工作，各部门开始准备。”从台阶上快步走了下来，韦恩大声指挥着看热闹的众人。
“你简直是个天才，韦恩！”罗伯特从摄像机后走开，目光复杂的盯着自己的导演。
也许别的员工看不懂他在搞什么，可通读过剧本不止一次的几位核心团队成员，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此时都有一个感觉，怪不得韦恩会写出这段戏。
“尼古拉，别受我的玩法影响，就按照你训练的来，把自己沉入到亚瑟中去，想想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跟尼古拉斯-凯奇说完自己的要求，看他表示明白了之后，他又回到了摄像机后面，举起手挥了挥。
等最上面的两个背景演员到位，尼古拉斯-凯奇也尝试了几次之后，场记走过来将手中的场记牌，放到了韦恩这台主控摄像机镜头前面。
“《Joker》，第一场，第一幕，开始！”
镜头中的尼古拉斯-凯奇一身红色的戏服，脸上挂着雪白的小丑妆，他笑着慢慢的跳起了舞。
这部影片中小丑总共要跳七次舞，这一次反而是韦恩印象中最深刻的，就像刚刚脑海中的杰昆-菲尼克斯一样，把自己弄得都不像个人的尼古拉斯-凯奇，表现得简直超出了他的训练水平。
“cut！”
忽然间出现的声音，打断了韦恩的专注，他和所有人一起回头看着临时导演。
扎克-施耐德怒气冲冲的拿起扩音器，向着最上面的两个演员狂吼。“你们俩在干什么，该死的，为什么就不能按照刚刚练习的来，记住你的的走位，先生们！”
说完又坐回到了监视器后，扎克也觉得非常可惜，不管是灯光还是摄影，还有尼古拉斯凯奇的完美表演，全都给搞砸了。
掌镜的韦恩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些东西只有掌控全局的导演清楚，肯定是背景演员没有按照计划走位，影响了镜头中心的男主角。
“复位，全都复位，我们重新再来一次！”
随着扎克-施耐德的声音，静悄悄的现场迅速动了起来。尼古拉斯-凯奇迷惑的看了一眼身后，也无奈的走了两步，准备重新再来！
“《Joker》，第一场，第一幕，开始！”
随着“啪”的一声打板，现场所有人都自觉闭上了嘴巴，镜头中的尼古拉斯-凯奇又开始的他的表演，然后只过了几秒钟，就听到导演再次喊了停。
“史蒂夫，灯光不对，去看看你的助理在干嘛，问问他是再急救室工作吗？，让他把手术室一样的抢救灯光，给我收起来！”
韦恩现在严重怀疑扎克-施耐德，有化身片场火药桶的潜力，他首次指挥这么大的剧组，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Joker》，第……”
也许是撞了什么邪，也许是剧组工作人员配合陌生，这段戏就像受了诅咒一样，不是这样的问题，就是那样的问题。
一直重复这个过程到了午饭时间，这段独角戏镜头都没有满意的效果，胶片浪费了一大堆，可就连一个有效镜头都没拍摄完。
不只是剧组工作人员脸上出现了烦躁，就连一直在掌镜的韦恩，脸上也出现了烦闷的情绪，他明白，这种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
“扎克，让大家休息吧，不能在这样进行下去了，你看尼古拉斯-凯奇。”
随着韦恩手指，满脸通红的扎克-施耐德看到了累的够呛的男主角。他知道，自己还是经验太少了，韦恩又尊重他，不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