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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既往胡来     如果毁灭txt下载     如果毁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条水道

    ps:ps:很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我会把最好的故事讲给大家。

    我木然的转过头时,发现杰克这句话是对两个越南人喊的,而且表情接近癫狂。两个越南人迅速从树上拿起两根长杆子,插进水里向一边用

    力。我这才看见顺着树的主干有一捆长竹竿,主干上有很多分杈,这捆竹竿但在上面倒是很稳当。

    好像他们经过无数次训练般,在杰克一个简短命令下,两个越南人行动迅速而有力。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也被他们的紧张情绪感染

    了。我没有犹豫,马上抽出一根竹竿插进水里。

    这时候出多少力都不嫌多,杰克紧张的喊声说明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竹竿捅到尽头也没有触到水底,水深已经让我们没能力改变航向。我无奈的抬头看向杰克,杰克站在木头的前端没有回头,嘴里仍在大喊:

    “往左,他*妈*的再往左边一点。”

    没有人回应他,楼船般的巨树也没有移动一点方向。发现这一点后,杰克怒容满面的转过头,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还理会他,我们都在看着眼

    前的一幕,而且都已经露出绝望的表情,包括我。

    不单是我,两个越南人的手电也照向了前方,我们都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四支独眼兽手电的光把前面照的如同白昼,也照亮了面向我

    们的杰克愤怒的脸。不过我们没有人去看他,眼前有更加吸引眼球的东西,也比杰克愤怒的表情更有威慑力。

    我们的前方有一个山隘,大概有五六米宽,汹涌的水流正在向山隘里流去。这道山隘目前就像是一条河道。笔直而幽深。我马上想起,我在

    对面曾经惊鸿一瞥的发现一条黑线,看来就是这条存在于堤坝山丘中的水道。

    我们脚下的楼船巨树正在向这条水道冲去。不过。我们的方向不准确,很明显偏离了航道。向着水道右侧的堤坝山丘冲去。

    此刻,水道和堤坝山丘已经近在咫尺,汹涌的大水击打在堤坝山丘上,掀起十多米高的浪,声音已经不是在震动耳膜,连心脏都被它震得乱

    跳不止。大水不停地冲击着堤坝般的山,巨浪在这里连成一条白色的水带,唯有那条水道是漆黑的。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落下的浪可以拍打到我们的脸。如我所料。我们会被拍死在堤坝山丘上。虽然这个死法很壮观,我也有死的心理准

    备,可是我不甘心,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会去拼一拼。问题是,有机会吗?

    杰克他们找到的这棵树,在水里很稳,它茂密的枝叶让它在水中的阻力很大,想要改变它的方向很难。同样,水流对它的推动力也大。我发

    现在它高速冲向堤坝的同时,它的方向在隐隐向水道偏移。我们还有希望。

    我没有时间向他们作出解释,巨大的水声也不允许我做这个无用功。不过我可以用行动解释。一头沉在水里的竹竿很长,我用最快速度把竹

    竿提出水面,平着端起来。

    太重,完全超出我的预想,差一点一头栽进水里。这些竹子有胳膊粗,十多米长,翠绿色饱含水分,把它端平了真的很难。特别是我的右臂

    不给力,剧痛差一点让我松手。

    我把竹子的一头往一根树杈上搭住。借了一下力,再一咬牙举起竹子向前冲过去。我的目标是右边的堤坝。只要能让我们改变一点方向,我

    们就能进入那条水道。为此冒多大的险都值得。

    我的举动马上提醒了其他人,虽然这样做成功的几率很小,又极具危险,但总好过等死。

    两个越南人跟着我冲向木头的前端,我隐约听见他们的嘶吼声。我从杰克身边跑过时,眼中闪过他惊愕的表情。然后竹子就抵在堤坝上。

    我看到有四根竹子从我身后探出来,先后加入到这个行动中,在那一刻我的信心高度膨胀,觉着我们已经成功了。

    有一个成语叫螳臂当车。如果我以前对这个成语理解不够深刻的话,在竹子抵住堤坝的一刻,我对这个成语的理解达到通透。我就像一只网

    球一样飞了出去,从木头的前端飞到后端,然后撞在一个垫子上。

    我嗓子里一阵发甜,胸口好像堵着一块东西,猛地吐出一口血,好像把堵在胸口的东西吐出来了,才好受一些,才感觉到能够呼吸了。于此

    同时我脖子后面一热,伸手一摸,红的,是血。回头一看,是那个老挝人,他靠在一根树杈上,下巴和前胸全是血,已经昏死过去了。

    看来他在这里做了我的肉垫子,不但被撞死过去,还吐血数升。不知是他不幸还是我人品爆棚。我脑袋不清楚的看了他片刻,才想起来摸了

    摸他的鼻子,还好有呼吸。

    不过我也就是能试一试他的呼吸,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两条胳膊虽然没有断掉,可是韧带铁定断了好几处,抬起手试老挝人的呼吸都困难

    。努力过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从一起抵向堤坝的竹子数量看,只有这个老挝人没有参与这次自救,不过我没有埋怨他,这么短时间有四个人做出反应已经很让我意外了。

    不过看起来我低估自然之力了,我觉着我抵在堤坝上的那一下没起到什么作用,我自然不会对其他人的努力报什么希望。我甚至懒得找手电看

    我们自救的效果,我在等着剧烈而悲壮的那一刻。

    虽然我觉着倚着老挝人更舒服一些,他也不会有意见,一个昏死过去的人更不会感觉到痛。可他毕竟无意中救了我一次,反而被我撞得生死

    不知,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还是和他并排倚在树杈上。坦率的说,这一刻不但是他,就连我自己,我都没有当活人看待。

    我眼前有一点光,是独眼兽手电发出来的。手电就吊在我腰上,绑手电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缠我腰上一圈,手电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光

    照在我身前。我的这支独眼兽手电一直开在高亮,目前看来电量不足了,光很微弱。

    在微弱的手电光下,我看见前面不远处躺着一个人,或许应该说树枝上挂着一个人。光很暗,看不清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看见他的肠子

    挂在身体一侧。我的目光和脑袋同样木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ps:ps:我是在鞭炮声中写完这一章的。听到和闻到年味了。提前给大家拜年了,胡来祝大家身体健康,阖家欢乐。

    我并不认为我比这个人幸运,很可能下一刻我比他的结局更凄惨。甚至昏死过去的老挝人也没有让我羡慕,他不必面对更恐惧的画面,可以在无意识状态下死去,可他此前被我撞那一下就等于是提前遭受到痛苦。更何况,他们都将无缘目睹悲壮的那一幕。我有些心理畸形的想道。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滞了。但是事态的发展还在继续,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或许是我混乱呆滞的大脑在作怪。我看见一根竹子向后飞来,巨大的竹子就像一根箭矢,从我身边不远处飞过,夹带的风和水让我感觉到寒意,可是听不到它飞过的声音。就像一部默片的场景,当然不是它没有发出声音,而是所有声音都被轰鸣的水声淹没。耳朵被震的几乎聋掉。

    最前面还有模糊的光在晃动,好像是独眼兽的光。但是光很朦胧,完全没有独眼兽刺目的特点,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膜,让光变得柔和起来。

    这种情况我当然解释不了,我想应该是濒临死亡前的一种幻象,也可能是前面的人和光已经死去,那是光在泯灭前的一种表象。我都有点好奇起来,我这是要见证另一种自然奇迹吗?我迫不及待的抓起身边的独眼兽手电,把光圈调小了一点,以便它的光能亮一点。

    我一边把手电对准前面,一边对着仍昏死着的老挝人喃喃自嘲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独眼兽白光下,我眼前的世界分成两部分,我和老挝人倚坐着的木头这一半。虽然眼前就有血腥的画面,活着的两个人也已生命垂危。可是我们眼前的世界是正常的,甚至是平和的。唯一一个还清醒的我的心态也是略带好奇的想见证奇迹。

    而木头的前端则是一幅朦胧的画面,我的手电照过去是一片朦胧和扭曲的画面。对面的光照过来也是一片朦胧。就好像在我们中间,有一层隔开我们的空间。虽然不能完全隔开我的视线,可是绝对让我看不清对面在发生的事。

    这对于一个迫切在死前见证奇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我不能忍受人生最后一点乐趣被剥夺,我气愤的伸手进老挝人背包里掏出两节电池。我要换上新电池,我要把独眼兽手电的光开到最大,我要夺回见证奇迹的乐趣。我忘记了这个背包里剩余了我们所有的电池这件事,不过这件事不重要了。

    撕开电池的防水包装是一件费力的事,我没有顺利得手。这让我的心情更加焦躁,也更加加剧了麻木的双手的不协调性。

    可是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异想:时间似乎停滞了。见鬼,这怎么可能?

    我的竹竿抵在堤坝右侧的瞬间,我就被一股非人力可对抗的巨力击退到木头的后端。可是我手里的竹竿能够抵在堤坝上,那就说明我们下一刻就会撞在上面,甚至在我被击退的瞬间,我们就应该泯灭于堤坝上。

    我现在还活着,还有见证奇迹的臆想,还有时间从肉垫子上爬下来和他并排坐在一起,还在撕电池的防水包装。见鬼。时间真的停止了?

    手里的电池无声跌落,我一把抓起夹在两腿间的手电。

    我都想一巴掌把自己怕死。眼前就是最大的奇迹,我不认为眼前的这一幕。会逊色于木头撞在堤坝上粉碎的场面。甚至在神秘性和观赏性上更胜前者。

    也许是我的脑袋开始清醒,眼前的景象居然开始清晰起来,这绝对称得上奇迹甚至神迹。隔离开木头前后两端的不是一个异度空间,而是一片碎成木屑的枝杈,在我眼前形成一堵隔离空间的墙,并在向我挤压过来。就好像是木头的前端撞在堤坝上,瞬间粉碎成屑,这个撞击不但没有阻止木头前进,甚至没有把阻力和撞击力传递到木头的后端。让我一无所知。

    这种异想天开的猜测只进行了瞬间,我就不得不行动起来。时间没有停止。碎木屑形成的墙在整体向我碾压过来,而且它们比较集中的方向就是我和老挝人所依靠的树杈。出于本能吧。虽然我知道躲避于事无补,不会因此幸免于难。可是直面如箭的木屑刺进眼睛里,也不是人人有胆量敢于面对,我承认,我没有这个胆量。

    我翻身起来躲向树干的另一侧,我没有留下老挝人,虽然他可能瞬间失去知觉。我背起老挝人趴在树干另一侧的一根树叉上。

    我习惯性的把独眼兽手电咬在嘴里,我想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得改。

    我是头朝着后面趴下的,微弱的手电光下,我看见木屑、碎叶像一片弹幕从我身边飞过,没入木头尾端的黑暗里。然后听见老挝人发出“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串短促而凄厉的叫声。我想,如果不是他的喊声就在我耳朵边,我也不会听到的。

    预想中的剧烈撞击迟迟未至,栖身的楼船般的巨树却发生了翻转。稳固的木头突然向我刚才栖身的一侧翻转过去,我拼命抓住一根树枝,伸腿去踩刚才依靠的那根树杈,却一脚踩空了。下半身瞬间浸入水中。

    好在我两只手都抓在树枝上,上半身趴在巨树的主干上,让我有力量承受这次脚下踩空造成的闪空。可是老挝人显然没时间反应,他对目前的状况一无所知,脑子很明显还在糊涂,没有做出更有效地自救行动,他搂住了我的脖子。动作酷似摔角运动里的锁喉。

    我很想大声问候他家的女性,如果发得出声的话。可我能做的只是两只脚在水里乱蹬,我希望能踩住某根树枝。腿部的力量要远胜胳膊,特别在背上还趴着一个人的时候,要是能最大可能得使用腿部力量,活命的机会要大很多。

    我的两条腿在水里不断改变角度的蹬踩,可是脚底下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棵树没入水中的枝叶,被什么东西咬噬掉了。而且咬得异常干净,连点凸起都没留下。

    我垂在水里的下半身突然感觉到一阵发麻,我觉着下一刻我就会变成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水中的一只手

    ps:ps:年终无休。是的,我说的是工作。这个文也不打算断更,我看到文的封面有个勤的戳,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要对得起这个戳。请大家继续支持本书和作者。谢谢。

    知识就是力量。恐惧更会产生更直接的力量。此刻,恐惧胜过了窒息和死对我的影响,背部的剧痛都不能止住我向上的欲望。我拼命抓住更高处树枝向上爬,当一条腿离开水面可以踩到水面上的树杈时,我知道可以脱困了。

    离开水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挝人扔到树干上,我更想再踢两脚解气,可是看到他背上和屁股上刺猬一般的木屑,我止住了这个冲动。

    老挝人趴在木头上,艰难的转过头,用生硬的中文对我说了两个汉字“谢谢”。我看着他背上仍在微微颤抖的肉,默默为这个肉盾点了个赞。

    我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这真是一个意外。我心里顿时有了异样的感觉,我觉着我们可能成功了。

    老挝人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并不是他说话的声音就这么闷,而是这个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是这个效果。好像这个声音是从坛子里发出来的,我知道当然不是,应该是我们的环境有变化,是我们的环境让声音发闷。

    我马上若有所思的把手电光照向一侧。我眼前近在咫尺是一堵墙,一堵快速向后倒去的墙,当然这是我们在快速前进造成的。我迅速转身手电照向对面,同样的一堵墙出现在我视野中。我们进入水道了,我们做到了。巨大的喜悦感让我几乎要哭出来。

    不过这种喜悦感只是瞬间,我马上把手电照向水面,我要知道水里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危险,是什么在啃噬枝叶。会不会有东西跳出水面择人而噬。

    水流很急,而且没有被后面的水流涌动产生的水花,湍急的水面平静的吓人。给我的感觉水道里的水不是被水流推着向前。更像是前面有一股力在拽着它往前急速奔流。

    这种情况用物理知识来解释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水道的落差很大,大到它的流速超过涌入水道水的速度。可这么湍急的水道里怎么会存在生物呢?

    老挝人头朝行进方向后方趴在木头上,他被我扔在木头上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也许是背上的木屑扎得太多,让他没办法采取别的姿势。我本来站在他前面,为了看清楚水里的情况,我蹲了下来,就蹲在老挝人脑袋前面。

    可是这么湍急的水道里真的有东西。在我刚蹲下的一刻。我眼前的水里突然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这么表述不准确,这只手的手背有很长的毛,湿了贴在手背上,可是我知道它应该是毛茸茸的。这只手出现的很突兀,跟我蹲下来的时机很契合,似乎它在水中潜伏很久了,这一下就是为了将我拽入水中。

    我蹲着的位置和水面还有一定距离,否则我也不会爬上来的这么辛苦。这只手的出现把我吓了一跳,可并不至惊慌失措,当然更没有跳起来。而是跳了下去。

    这只手在水面上用力抓了两下。然后就向下沉去,似乎转瞬即逝。这只手在空气里狂乱抓动时,它手腕上一只闪着荧光的腕表。提醒了我它的主人是谁。是的,是杰克,这只腕表和这只手的主人是杰克。他曾经很高调的在我面前显摆过这只高端防水手表。我自然羡慕的眼红,我们经常跑野外工作的人,对这种全能型防水表有一种偏执地爱。我也知道它的价钱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所以我只能羡慕的眼红,所以我一眼就认出这只表和它的主人。

    这件事情发生和结束的很快,转瞬即逝。我说的不是这只手,而是我看到这只手之后瞬间发生的一切。快到眨眼间就结束了,如果是放电影画面的话。四十八帧,最多七十二帧就结束了。可对我来说。当时的情况是复杂的,包括我的思想,我的很多细微的却能决定结果的小动作都无法一言带过。如果放电影慢动作,就可以看得很清晰。。。

    我首先把独眼兽手电塞进老挝人嘴里。这支手电一路上很多时候都是塞在我嘴里的,我受够了。现在轮到老挝人给我照明,我不认为这有什么过分。当然我更愿意把手电塞在老挝人手里,可是老挝人死狗一样趴在木头上,两只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两只眼睛倒是睁得挺大,和我一起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我看着这一幕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在水里他铁臂锁喉,差点把我勒死,上到木头上立马变死狗。如果不是语言不通……

    算了,实际情况是我确实很难和他沟通,踢死他也改变不了现状。还有扎在他背后如刺猬一般的木屑,让我对他发不出火来。对于嘴里被塞进一个柱状物,老挝人表现出了强烈的抵抗,独眼兽手电的合金外壳和他的牙齿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

    我的动作够粗暴,颇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态度,我特么没时间跟他解释。老挝人瞬间屈服了,我想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牙齿吧,同时他向我投来幽怨的眼神。

    我当然可以自己咬着独眼兽手电,我把独眼兽手电塞老挝人嘴里是有一点小心思的。我要去救杰克,甚至有落水的可能,我必须跟木头上有联系,我不想救人不成把自己也搭进去。绑住手电的绳子就是我和木头上唯一的联系。

    我没有理会老挝人,在独眼兽手电塞进他嘴里的一刻,我的身体侧着向下滑去。我当然没有蠢到直接跳水里去,我的左手抓在一根树枝上,两条腿也同时锁住另一根树枝,身体沿着树干弧面滑垂下去。在那只毛茸茸的手即将没入水中的一刻,我抓住了他。

    抓住这只毛茸茸手的是我的右手,很有力,也很痛。背部的剧痛让我止不住骂娘,也让我没有力气把他拉出水面,根本做不了屈臂动作。老挝人在我身体下滑的瞬间,应该是明白了我的用意,手电光紧跟着我的动作照进水里。因动作的连贯性,光直接照在紧握的两只手上。

    抓住我的这只手同样有力,我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我担心的是水中的这个人失去自救能力。如果那样的话,就我目前这状态,救他上来难度大到无法想象。现在我不担心了。

    果然,从这只有力的手上传来巨大的向下的拉力,转瞬,一个脑袋跳出水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水道另一端的声音

    ps:ps:我看到了一张月票。我都想用这句话做标题,算了不那么任性了。谢谢lsl书虫的月票支持。这是本书第一张月票啊。

    我是形容这个脑袋出现的突兀和剧烈,真的就像跳出来一样。当然,还有手电光被这个脑袋挡住了,看不见脖子以下部分的缘故。

    是杰克,手电光已经不十分刺目,他微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急促的喘着气,同时另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把一架弩扔上木头。我真无法理解他的这个举动,命都要没了,还抓着这架弩不放手,这纯粹是作死啊。

    杰克只略微缓了几口气,就对我说:“拉我上去。”

    他这话让我既不爽又有点想哭的冲动。你妹,我拼老命下来救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说起话来还跟指使小弟似的。你特么是我儿子啊,我这么做好像天经地义似的。在说了,我哪里还有能力拉你上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上去呢。

    不过我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把我从漩涡边缘救出来之后,就一直以恩人的姿态自居,不能让他这么趾高气昂。

    “我们扯平了。”我用这句话回答他。

    杰克怔了一下说:“没有,我救了你们三个人。”

    我把抓着他的手略微一松说:“我可以再救你两次。”

    我们两个人的脸距离如此之近,我可以看见他脸上的肉抖了一下。

    “好吧,扯平了。”看来他对这次落水仍心有余悸,不情愿的妥协了。“快拉我上去。”

    一听他又提出这个要求,我忿忿地说:“自己爬上去。”

    杰克颇感意外的看了我一下,一伸手抓住我衣服,身子向上离开水面。

    “然后拉我上去。”在他的一只脚向上搭到我腰上的时候。我对他说出这句话。

    杰克转过头,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他的动作很快,很灵活就爬上去了。然后反身抓住我的左臂往上拉我。在我身体失去平衡,完全悬在他和木头之间时。杰克呲牙一笑说:“你又欠我一次。”

    “草。”我忍不住发出一个感叹词。这什么人啊。

    杰克面带得色把我拖上木头,一边抓起那架弩,一边对我说:“你受伤了?伤哪里了?算了,没时间看。”

    我奇怪地看着杰克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弩箭,灵活的在弩箭的尾端系上一根绳子,张开弩,把弩箭卡槽里。

    这时候杰克才又对我说:“给我照明。”说着用弩指了指上面。

    我略微明白杰克的用意了,从老挝人手里拿过手电往上照去。手电光太暗。我调了调光圈还是不行,电池的电量快耗尽了,必须换电池才行。

    “我换电池,等一下。”说着我伸手从老挝人背包里摸出一包电池,用匕首割开防水包装,换掉两节废掉的电池。

    独眼兽手电马上恢复了它刺目的白光,我又把光圈调在最小,这种情况下亮度也最大,照射距离最远。水道两侧的山壁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们眼里。

    水道两侧的山壁高耸整齐,有明显人为雕凿的痕迹。两侧山壁向上有逐渐内收的趋势,到了山壁顶端两侧山壁的距离大概只有两米左右。最关键的是山壁的顶端是圆滑的弧形设计,而且看不到上面有植物生长的迹象。

    毫无疑问。杰克打算用这张弩开辟新的道路,他不想被困在水道里,想从这里攀上去。我不知道一支弩箭和连在后面的绳子能承受多大重量,可是看杰克的表情似乎很有信心,我想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应该没问题。

    他的金属弩箭可以射入木头,却不可能射进石头里,我的手电光圈虽然调到最小,可山壁顶端两米左右的宽度还是能被光圈跨过来的。上面没有树,光秃秃的。甚至看不见草。

    “见鬼。”杰克诅咒了一句。

    这时候布阿松和阿三从木头前面跑了过来,布阿松一下子扑向刺猬一般的老挝人。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伤势伤心,反而喜极而泣。我想能看到同胞还活着。就让布阿松非常满意了。

    阿三略带忌惮的看了杰克一眼,用他微弱的手电四下一照,问我:“阿祥呢?”

    我知道了死掉的那个人是阿祥。“木头进入水道的时候他那一边撞在堤坝上,和那一侧的树枝一起被留在外面。不过之前已经死了,肠子都流出来了。”我摇着头说“很抱歉,我帮不了他。”

    我有点伤感,准确地说是兔死狐悲。我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这条水道给我不安全的感觉,有可能下一刻我们会一起死去。原本我认为两个越南人之间不会有很深的感情,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利益关系,从属关系。可是阿三听我说完竟然哭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却引来杰克的吼声:“打好手电。”

    我气得瞪了他一眼,可又知道此刻最关键的找出路,只好憋着一口气盯紧山壁顶端。阿三知道了老挝人背包里还有几节电池,马上换上两节新电池,加入到照亮山壁顶端的行列里来。两支独眼兽手电把山壁顶端照的一清二楚,有根毛都不会错过,可是很遗憾,那里连根毛都没有。

    随着我们顺流而下,失望越来越大。某一刻,我的耳中隐隐传来轰鸣的水声时,杰克无力的放下手,对我摇了摇头说:“我们没可能上去,只能下去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水道里的水流湍急的不正常,那就不但是水道内有坡度,水道的尽头很可能有更大的落差,我们只能掉下去。而且通过水声来判断,我们距离水道的出口不远了,水道内短暂的平静将要过去,迎接我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水声越来越响,和水道入口的水声完全不一样,这种声音就好像万马在奔腾,竟然让我想起了那次沙漠考古遇到的黑沙暴,感觉竟如此相似。水道出口应该也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尽管目前声音还没有那么大,可是随着声音传进我耳朵的引发空气振动的感觉让我不寒而栗。

    我抄起老挝人的背包,背在背上,把胸前的带子系好。这个背包里还有几节电池,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了,我不能让它再出意外。然后我就向木头前端走去,我要看看水道的尽头是怎样的情况,我可不想做鸵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水道尽头

    ps:ps:谢谢大家订阅支持。情节太紧张,我加了一点幽默进去调节情绪。希望大家喜欢。还有,我搞清楚封面上的勤字戳是什么意思了。酬勤。对我这个每天更新两千字的手残来说,酬勤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已经申请退出酬勤计划了。大家的订阅不会加钱。好了,请继续支持本书。谢谢。

    很显然,尽管每个人都恐惧到了极点,可是对水道出口都有好奇心,都知道眼前这道坎是躲不过去的。在我带头走向木头前端之后,所有人

    都跟了过来,所有的手电都照向水道前端。

    这条水道是笔直的,看不见一点弯度,当然,我们目前也没有看见水道的尽头。站在木头的前端,我更加确定这条水道是有坡度的,水的表

    面都能看出来有向下倾斜的趋势,我们脚下的木头就像是在向前滑行,似乎比水流的速度还要快。

    杰克似乎好奇心更重的站在我前面一点,布阿松背着另一个老挝人站在我身边,我没有看见阿三,他在我身后,他的手电光从我和布阿松之

    间照向前面。

    在越南人手电光下,我看见布阿松背着的老挝人背上的插着的木屑还很密集,看来布阿松没顾得上给他处理。老挝人一条腿以一个很夸张的

    角度垂在身体一侧,很明显骨折了,难怪他一直采取静止状态。我想了想,应该不是让我撞断的,我撞在他肚子上和胸部,脑袋撞坏了都有可

    能和我有关系,腿断了不会是我造成的。

    看见我在看他,老挝人很难看的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富米。”

    我知道他这是在做自我介绍。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干这个。我冲他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似乎像很多电影画面里的

    场景。一个人在自我介绍完或重要的心愿嘱托完之后会马上挂掉。我希望这个悲剧不要发生在他身上。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张坚强。”

    老挝人满意地点点头,脑袋一歪合上了双眼。

    你妹。这特么太快了吧。早知道这样我不回应他,让他有点活下去的念想。我肠子都悔青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泣不成声地说:“你他*

    妈别死,出去水道指不定就有活路了。”

    布阿松吃惊的看了我一会儿,呱啦呱啦说了一通老挝话。也许是劝慰我吧,可他脸上居然没有伤心的表情,我看了都想骂他一通。这家伙还

    不如越南人有人情味。

    这时候一只手在我肩上拍了拍,是阿三。“他没死,只是昏迷过去了。”

    靠。我伸手试了试,富米有呼吸,而且很均匀。布阿松又跟我呱啦呱啦说了一通,这一回阿三没给翻译。我想应该是布阿松背着富米,能感

    觉到富米的心跳,所以至少没担心富米死了。而目前这个环境,我们只能追求最低的保障,那就是活着。

    但是布阿松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楚。并不是他的声音小了,而是水声明显了,开始压过布阿松的声音了。我们已经接近水道出口。我的注意力

    又开始转移到独眼兽白光聚集的地方。

    独眼兽的光具有很强的穿透力,照射的很远,特别是我们三只手电同时照向一个点,简直有穿透黑暗的感觉。可是在水声已经开始震动耳膜

    的时候,独眼兽的光照在笔直的水道尽头,眼里却仍是水道的壁和黑暗。

    我不知道别人的想法,我已经感觉到无望并开始大声骂娘起来,而我的声音连我都听不见。这时候,杰克回过头来看着我。用口型对我说了

    一句话:“很高兴认识你。”

    这也是临终遗言的节奏啊。我气愤的看着他,当然我气愤的不是他。而是每个人都对我说这种类似临终遗言的话,我是神父吗!?你们还要

    向我忏悔吗!?

    我用很慢的语速用口型对他说:“我还欠你一条命。我不想把他带到地狱里去,你他*妈*的也不许去。”

    杰克笑了。“我会去天堂。”

    靠。我想我是气昏头了。“”我大声地纠正过来。“地狱里很吵,不适合我。”

    杰克皱着眉毛很困惑的看着我,大概觉着我的这句话他理解错了,或我去过地狱?他当然不知道我对地狱的臆想。不过杰克还是很开心的转

    过头去,似乎对于临终前又将我一军甚为满意。

    水声转眼就震耳欲聋起来,水道里的水都不能保持水面平静,水面如发生共振般泛起层层涟漪。我想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绿的,而且每个人

    都应该在诅咒或祈祷,至少布阿松在这么做,他的嘴不停地动着。

    就连昏迷过去的富米都被这个声音惊醒了,他只茫然的发了一小会儿呆,就表情夸张的叫起来,看表情是在叫。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真不

    该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临死前还要被恐惧和痛苦折磨一回。

    水声让内脏特别是心脏乱颤,水道却依旧看不见尽头。我无法想象水道尽头会是怎样一种景象,这轰鸣的水声只能引起恐惧,却不能具象化

    这个恐惧的场景。即便水道的尽头是万丈悬崖,也没可能发出这么大的轰鸣声,这个声音让我形容的话,简直就是末日降临产生的摧毁世界的

    声音。

    水面在颤动,木头在颤动,木头上面的我们同样在颤动。似乎世界都在这个轰鸣的声音下屈服、颤抖。

    我的眼前出现了白茫茫一片,像极了听说过的雪盲症,不过那种病应该发生在雪地里,而我在黑暗中,我想是类似的一种病症吧。我对此倒

    不是很怕,只是有点遗憾,下面的场面一定很壮观,我却无缘一睹了。

    很快我发现我的担心多余了,我也没有出现雪盲症,而是眼前真的出现了一片白。是白色的水气。

    我们脚下的木头飞一般冲向白色水汽,三支独眼兽手电聚焦在一起的光,无障碍的穿透水汽照亮眼前。我看见水道尽头了。

    我伸手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用口型对他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欢迎来地狱。”

    杰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说:“真的很吵。我不习惯,可以换房间吗?”

    “有难度。不过可以换位置,这个我做得到。”说着我拉着杰克往后退了几步。

    “到我后面去。”这是我对杰克说的最后一句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坑漩涡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看见身边有一堆火,和几个赤*身*裸*体的人,我大概看出了有杰克和布阿松。我摸了摸自己,也光着身子,这是在开无遮大会么?还都特么是男的。

    我的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声音,好像是他们说话的回音,也可能是我的听力没有完全恢复。因为我看东西也很模糊,火光晃动的很厉害,火光周围的几个人也在晃动,我龌龊的想,这些人千万别是在做什么苟且的事。

    身体麻木的疼,翻身都做不到。真没兴趣看这几个赤*裸的男人,我厌恶的把头转向另一边,却看到另一个赤*裸的男人。是富米,就躺在我身边。

    富米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由于我更靠近火堆,富米无论是想看向火光还是看他的老乡,都要从我身上看过去,而他似乎仍不能行动。两个赤*裸的男人并排且近在咫尺躺在一起,让我非常不舒服,特别是其中一个人的眼神又充满了热情。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片刻,然后转过头对着火堆喊了一句:“该死的杰克,把我的衣服拿来和把这个光猪男从我身边拖走。”

    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尽管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林黛玉一样孱弱,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发出的声音不是一句完整的话,更像是某种动物吃食发出的连续哼哼声。

    靠。不会是声带坏了吧。印象中我好像被撞了一下,应该撞在背上,这样都能撞坏声带?不会发生这么奇葩的事情吧。

    好在我宣布回归的声音,传到了其他人耳中。杰克第一个冲过来,对着我哇啦哇啦说了一通。我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而且觉得他的声音很吵。

    我指了指火堆。示意我要靠近火堆烤火。其实这里的温度不低,我光着身子也不觉得很冷,我这么做只是不想和一个男人并排躺在一起罢了。

    杰克抓住我的两条胳膊把我从地上拖起来。背部的剧痛让我大叫了一声。看来疼痛的刺激更直接,我的声音有力而尖锐。完全摆脱了林黛玉似的孱弱。

    “我的背,你特么小心一点我的背。”我说话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你的背没问题。”杰克把我拖到火堆边坐下。“你这人真的很…”杰克歪着头想了想。“矫情。”

    靠。我一听这词,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中国人,完全是投错胎的节奏嘛。

    视觉仍不清晰,但是能看见几个白花花的人影,让我意外的是,没有人掉队。

    杰克的白屁*股在我眼前晃了晃,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我一看这情况又来气了。把背痛的事都忘了,气愤的问他:“我的衣服呢?都光屁*股在这比jb呢?”

    杰克被我质问的也来了火气,大声的说:“我把你背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受气,衣服都是湿的,还没烤干。你想穿湿衣服现在就可以。”

    我是不习惯几个男人光屁*股开篝火晚会,可是没蠢到在这个环境下还穿湿衣服。进入这个山谷以来,一直到跳进天坑漩涡中心的黑洞,我身上的衣服就没干过。身体在活动的时候,还能够产生热量抵御湿气和低温,睡眠状态下。湿衣服很容易让人生病。风湿之类的毛病我还不担心,因为它不会马上表现出来,如果因为穿湿衣服感冒了。在这里就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被杰克这一句呛得没了脾气,不甘心的问道:“那好歹穿条内裤吧,裤衩应该很快能烤干吧。”

    杰克仍脸色发白的说:“应该差不多了,你以为我喜欢看你那脏屁*股?”

    我气得抬手指着他,背部右侧的疼痛又让我冒出汗来。我呲着牙说:“你给我脱的衣服?”

    杰克点点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我给你脱衣服让你无法忍受。”

    我差点让他气乐了。“背疼,应该是骨折了。”

    杰克皱了皱眉。“你趴下,我给你检查一遍。”

    我说:“你不是说没问题吗?你懂不懂啊。”

    尽管我不相信杰克会是这方面专家,可是我没有反抗的能力。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杰克按到在地上。冰凉坚硬的石头地面。硌的我肋骨都疼。

    杰克的双手很有力的在我背部按了下去,疼得我当场就叫出声来。我更确定他纯粹是一外行。是在拿我做实验。在我的惨叫声中,杰克在我背部按压了一遍。

    “你的背没问题。”

    “狗屁。”我气得大骂。“右边骨折了,你不懂别装懂好不好。”

    我马上为这句话付出代价。杰克两手指头插进骨缝般按在我背部右侧。

    这一次我没有骂他,连特么出声的力气都没了,疼的像狗一样拼命的喘气。我感觉到背上的肌肉痉挛般抽动着。

    然后传来杰克轻飘飘的一句话。“是韧带断裂,休息和冷敷能缓解疼痛,不是骨折,你太矫情。”

    我跟你有仇吗?你这么折磨我。我一点都不信杰克的诊断,可是我也不想再受一次罪,我脸上的肉抽动着对他说:“你怎么说都行,就是别特么再碰我。”

    “你不相信我?”杰克把我拉起来,斜了我一眼说。

    “我凭什么信你!”我忍不住气说道。

    “我有杜克大学医学硕士学位。”

    我伸出一只仍在颤抖的手。“拿给我看。”

    杰克耸耸肩。“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那就是没有。那就别在我跟前装逼。”我是气急了才说这话,我觉着他更像刽子手,或专职刑讯逼供的狱卒,这货是关塔那摩毕业的吧。

    不过这句话杰克显然没理解,摊了摊手说:“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你,回去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当然,要能回去。”

    话题一下子从激愤转到沉闷、低落。我也失去了跟他斗嘴的兴趣。

    这时候,一根杆子伸到我面前,上面挂着我的内衣裤。我的视觉也清晰起来,看见了杆子后面布阿松的脸和干瘦却结实的身体。

    我的心情和我身上剧烈的痛,让我挤都挤不出笑容来。对着布阿松善意的笑脸,我说出了他听得懂的一句中国话“谢谢”。然后接过烤干的内衣穿上。

    穿上干衣服,心情也好了一些,我问杰克:“我们下来多久了?”

    杰克应该知道我的手表坏掉了,却动作很大、很显摆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咖啡杯口大小的表盘。“十个小时了。”

    你妹,纯粹在拉仇恨感啊。(未完待续)

    ps:ps:上架以后有个定时发布功能。不管几点写完,我总是定在早晨6点更新,就是为了让大家一醒来就能看见新章节。没有更新那只有一种可能,没有写出来,比如今天。刚码出来,热的,虽然有点晚,但我努力了。

    还有个事。前面一段故事太紧张,一直就没有喘息的时间,‘我’也受不了这种高强度运动,需要有个休息和补充体力的时间。下面两三章算过渡吧,没那么紧张,但是情节必须有。我不想说过渡章节不好写,那是肚子里没有准备好。其实我还是喜欢写过渡章节的,心情轻松。

    好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百二十章 因为你蠢

    ps:ps:凌晨才码完这一章,赶紧睡觉去。天亮就要忙活了,家里很多活没干,年三十会很忙。初一加班,我会在大家看春晚的时候赶时间写出下一章。春节不断更。请大家支持,有月票的投张月票鼓励下吧。谢谢。

    我忍住往那张毛茸茸白脸上痛击一拳的冲动,问道:“下来这么久还没烤干衣服,你们在干什么?”

    我的这句话当然问得很过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浪费时间,还要照顾两个不能自理的人,这段时间他们一定很辛苦。可是我很不爽杰克在我

    面前显摆,有点发泄和想激怒他的意味,我当时确实有点小孩子气。

    我想我达到目的了,我看到杰克眼睛里很明显的怒意。他从另一个根杆子上接过自己的内裤,都没有及时穿,挥舞着三角裤对我吼道:“别

    以为你狗屎运找到这条生路,我们就要唯你是从。你就可以在这里颐指气使。我受够了。”

    我很满意杰克的这个表现,这才是一个美国人该有的态度嘛,你到中国来装深沉、装逼是不对的。我点点头对他说:“穿上裤子说话。”

    场面僵了几秒钟,我看见还在烤衣服的阿三和不阿松很紧张的看着我们,原本还在哼哼唧唧的富米也没了声音。看起来我和杰克的争吵让他

    们感到不安和不知所措。从阿三惊恐的眼神里,我看出他恐怕是在担心我俩火并,因为他一直在看着我俩的手。而两支枪就在杰克和我身边。

    也许是生存环境不同吧,阿三在看到这一幕时首先想到的是用武力解决,甚至是干掉对方。我没有这种想法,我想杰克也不会这么想。

    我俩僵持的时间不长。杰克气呼呼的穿起内裤,站着,居高临下的伸出一根手指对我说:“这事没完。我们拼命把你救出来。不是为了受气

    。”

    我又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手心向下做了个让他坐下的手势。“跟我说说具体情况,你们怎么下来的?下面什么情况,还有,怎么只有我

    一个人受伤了?”

    杰克吃惊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逐渐由愤怒变成崩溃。显然他对东方人处理问题的方式难以理解,本来准备大吵一架,却一拳打在棉花上。

    而且事态的发展是按照我的掌控进行的,他虽然愤怒到了极点。思路却被我牵着鼻子走。

    杰克表情复杂的坐下来,很不情愿做一个陈述者,我又催了他一遍,他才咳了一下说:“因为你蠢,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受伤。”

    靠。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就把我气够戗。不过我确实好奇,跳进天坑漩涡中心的黑洞难度大到无法想象,我都没想过所有人都能做到。特别是

    两个老挝人,坦率的说我在最后一跳的时候,内心里已经在跟他们道别了。可现实情况是他们不但都下来了,而且没有新的伤。他们怎么做到

    的,真的是我最怂吗?这要颠覆我的人生观啊。

    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杰克好像找回了一点自信。开始对陈述者这个角色不那么抗拒了。两个烤衣服的人很尽责。光着屁股先给我和杰克烤

    衣服。我俩就这样一边添着衣服,杰克一边给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当然,杰克从他最感兴趣,也是事情开始时说起的,就是我纵身一跃的那一刻。

    就象我说的,我在那个玄妙的状态下,做出的决定不一定是最正确的,但一定是最快的。我在最短的时间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是在时间的

    把握上有一点失误。我跳离木头的一刻。木头仍处在惯性下在向前飞。也就是说我跳离木头的时间点早了,这致使我距离天坑漩涡中心过远。

    得亏我空中姿态保持的好,不然真的很难进入天坑漩涡中心的黑洞。

    不过这也使我把全部力气都用在前冲上。勉强进入黑洞后根本没时间调整身体姿态。我记得自己在意识到跳过头了之后,做了一个前空翻动

    作,让背部撞向的黑洞的壁。但是在杰克嘴里,我却成了一缩脖子拿脑袋撞过去的。

    我当然不信他这篇鬼话,马上质问他:“那么硬的石头,我一脑袋撞上去不早开瓢了,你别在这蒙我。”

    杰克皱着眉想了想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他哼了一声说:“你的脑袋比你想的硬。而且你不是撞在石头上,旋涡的中心是一个空洞,它的

    周围是水,你撞在水墙上。不过那也够你受的,高速旋转流动的水,一下子就把你打晕了。”

    杰克说完这话我更加无法相信,就好像他亲眼看见这一幕似的,你拥有上帝视角吗?

    我接过布阿松杆子挑过来的一件衣服,慢慢地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蔑视地对杰克说:“说得跟真的似的,你看见了?”

    “是的。”杰克表现得很轻松。“我就在你身后,我是第二个跳的。”

    我系扣子的手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抬头看着杰克,示意他继续说。可是我知道,这样一来他的话就可信了。

    杰克同样在观察着我,对于能让我窘一下他也表现出满足感。

    “是的,我是第二个跳的。”杰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看到你跑到木头的中段就明白你要干什么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和跳下去

    的结果,可是当时已经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所以。。。”

    杰克习惯性的耸了耸肩。

    “无所谓了。也许我有点犹豫,总之我的速度没你快,而且我是在你跳下去之后才起跑,这也让我。。。”

    杰克转头看了看两个烤衣服的人,继续说道:“和他们,更大的借助了木头的前冲力。两个老挝人是最后跳离木头的,也能顺利脱险,就是

    时间点把握的好。这要多谢你提前起跳,预留了大量提前量,这件事上我很佩服你。”

    我听不出他在夸我还是在糗我。可我当时一心只想逃命,真没想那么多。

    杰克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很真诚。如果是我接触过的别的美国人,用这种表情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相信,甚至会为此得意。可

    是杰克这个中国通、老油条说的话我就要琢磨一下,我觉着他一定熟读过三国和黑厚学这两本书。

    不过杰克下面说的话,就让我没心思纠结这件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食品配额

    ps:ps:羊年第一天,给大家拜年了。然后洗一洗去上班。真羡慕在家里过年的同学。

    这时候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一下。好像可以传染,我的耳朵里连锁反应般听见不断响起的咕噜声。老挝人、越南人、美国人,都用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回应了我。

    我对杰克说:“先填饱肚子吧,我们需要体力应对接下来的麻烦。”

    “没问题。”杰克恢复了从容的态度。“我们刚才还在讨论这个问题。既然你想以恩人自居,想继续做老板,那你来决定吧。我们是饱餐一顿呢还是保持两天的食品供应。”

    我脑子一时有点短路,不解的问:“食品都在你们那里,你们的背包又没有丢,应该有保障我们一周的食品吧。”

    “是的,我们把背包看得像生命一样重要。”杰克说到这里拿眼角扫了一下我和老挝人。意思很明显,在谴责我们不负责任的丢了背包。“可是我们丢了一个人。遗憾的是他的背包里存放着我们绝大多数食品。”

    我知道他说的是阿祥。在这个环境里,失去了食品很要命。

    我转念一想,觉着没可能陷入绝境。对杰克说:“这里有水,就应该有生物。我们不可能被饿死。”

    杰克沉默了一下,我觉着烤衣服的两个人也在瞬间沉默了,尽管他们两个一直没说话,可是那一刻,我感到他俩表达了沉默。

    “这里没有任何生命。至少这里没有,下游也许有,谁知道呢,希望有吧。”杰克的语气里有些无奈。

    “这怎么可能?”我吃惊地问。“这里有活水。有适宜的温度,即便是没有阳光也会生存适应黑暗环境的生物。”

    “想知道原因吗?”杰克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不过他没有等我回答,就继续说道:“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你会一目了然看清楚。不太远,可是我无法带你到中心地带。而且,我们要先填饱肚子,我也没有力气饿着肚子带路。”

    说完,杰克从身边拿过一只背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所有的食物都在这里,饱餐一顿还是分两天吃?”杰克的语气都带着点调侃。

    我一看,东西真心不多。放开了吃。我们五个人一顿准能吃完。我不是上帝,我也不想替每个人决定。我把食品分成五份,看了一下所有的人。同样其他四个人也都在看着我。

    “每人一份,自己拿。自己决定吃多少留多少。我建议不要一次吃完,当然,只是建议。”分成五份后,每一份的量看上去就更加可怜。

    杰克把眼前的一小堆食品塞进上衣口袋里,两个口袋就装下了,还装不满。杰克撕开一个包装食品的袋子,咬了一口里面的压缩食品。叹口气说:“真怀念阿祥。”

    我鄙视的看了一眼惺惺作态的杰克,你怀念他背包里的食品我信。

    杰克的话却引起了一个人的哭声,是阿三。

    我递给他一份食品。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阿三接过食品更伤心了。“他还欠我钱。”

    靠。我一听立马转头坐下。我就觉着这两个越南人不会有太深厚的感情,阿三对阿祥更多的是怕,对阿祥的死,他不会比我更有感触。这下清楚了,他心痛的是他的钱,不是阿祥的命。

    我也吃了一点东西,食品太少,我只能是保持着不饿的无法忍受,没敢多吃。胃里的这点东西不可能提供充足的体力。好歹让我有了点精神,感官也逐渐恢复正常。

    我听出来始终在耳朵里的噪音是水声。我们在一个溶洞里。几乎是密闭环境里的水声和地表的水声,听起来很不一样。不是那种清脆的哗哗声,声音有点闷,好像水里面有石头在滚动,声音是隆隆的。

    我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柴,想更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结果抽出来一根只有几寸长的木头。我扔回去,又连着抽了几根,都是又小又短的木头。

    我看了杰克一眼,他在像狗一样专心舔干净食品包装袋上的压缩食品渣滓。尽管觉着他们这么仔细的把木头劈成不能再小的劈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可我没打扰他舔食。也许他们是为了方便引火吧,这样也解释的通。

    我举着一根木柴,站起来,首先向水声的方向走过去。好在我的衣服已经干了,并且穿在身上,否则光着屁股四处转悠还有点尴尬。走了七八步就看见了水,水势很大,不过水面低于我们脚下地表一尺左右。似乎是一个地下河道,七八米宽的样子。

    我看到水面的一瞬就皱起了眉头。火光下的水很清澈,应该是水深的缘故,我看不到水底。可是水面上的情况却一览无余,水面上漂着很多木屑,最大的就如我手中木柴的一般,不足半尺长。

    我轻轻蹲下,把手伸进水里,水微凉,是我熟悉的温度,是山谷里汇集而来的雨水。我把手指叉开,像一个耙子把水滤过去,很快我手里多了一把木屑。木屑的茬很新,有明显不是枯木的清新气味。

    我观察了一会儿,把手里的木屑扔回水里,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

    河岸不是笔直的,有很明显的水蚀痕迹,没有锋利的棱角,所有突出部分都被水流冲刷的很圆滑。河岸上也有水蚀的痕迹,看来这次险些令我们丧命的大水,对这个山谷来说并不是最大的,以前有更大的水,有没过我脚下河岸的大水。河岸的下半部分有被流水掏空的痕迹,我无法估计河岸被掏空了多少,至少我脚下的河岸是空的,我感觉脚下有水流过的声音和由此引起的微微震动。

    河岸在某一个位置急剧收缩,河道的宽度没有太大变化,是河岸的这块比较平整的空间在这里变窄了,并很快消失。再往上游,水的两边就不见可以通过的河岸,水面以上的两边是一些造型怪异的钟乳石。

    我现在大致弄清楚了,我们所处的这块河岸平地,是凹进河堤一处天然溶洞。地下河的宽度并没有在这里有什么改变。

    从这里我离开水面,向这个溶洞里面走去,看到了这样一幅奇观。(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到上游去

    ps:ps:很累,过年这段时间又要上班,又要走亲访友,还要抽出时间码字,果然很累。给勤劳的作者一点奖励吧!谢谢。

    这个凹进河堤一侧的溶洞其实很高,我是沿着洞壁一侧走的,洞壁上似垂似挂的造型奇特的钟乳石不断呈现在眼前。

    钟乳石有的从洞顶垂落下来,有的由地面向上生长,似冰挂,似石笋,更有山峦、丛林、动物的造型,姿态各异。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非常巨大。说明这个溶洞存在已有数十上百万年之久。

    我没有在这里留恋太长时间,很快把这块平地观察了一遍。回到火堆前时,我怀里抱着一堆木柴。在这片不大的平地上,散落着很多碎木头,特别在靠近平地里面,也就是钟乳石群那里,碎木头堆积在其间。

    这些碎木头不是新鲜的,而且已经干了,应该是以前发大水的时候冲下来的。我好奇的是这些木头都是很小的碎块,大量火柴杆般的碎木屑堆积在这里,让我不得不疑惑。

    火堆在这个平地的中间,我把怀里的碎木头扔进火堆,对杰克说:“带我到上游看看,我很好奇你这里没有生命的的结论。”

    我想杰克一直在观察着我,看见我抱着一堆碎木头回来,他的脸上就有奇怪的笑。“你应该有所猜测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是的,我心里已经隐隐有点明白,不过我要到现场去看一看,如果真如杰克的结论,我们只怕要马上向下游前进。无论是为了找出路还是找食物。

    杰克扔给我一支枪和一个背包,他也背起一只背包。抓起ak47带头向上游走去。

    我在背起背包和把微*冲挂到脖子上时,感觉背上的伤不十分疼了,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真的不是骨折?还是听杰克说完后,心理作用下弱化了伤痛。

    我跟在杰克后面问他:“杰克。我背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感觉很严重,你可别蒙我。”

    杰克站住,回过头对我说:“我可以确定不是骨折,是韧带断裂。”

    我上学的时候,膝盖韧带受过伤,那是一种撕裂的疼,跟我目前的疼法还不一样。就凭这一点我就没法相信杰克。

    “那我怎么感觉不一样?我以前有过韧带撕裂,这种伤痛我能感觉出来。”我不满的说到。“你跟我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没必要瞒我。我有承受能力。”

    我看见杰克有一种崩溃的表情。

    “好吧。”杰克吐了口气说:“韧带断裂要比韧带撕裂严重得多,必须要手术才能恢复。而且,在手术成功之前,你的右臂很可能无法活动。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我轻轻地活动了一下右臂。“可我的右臂能动,而且疼法和韧带撕裂很不同。你让我怎么满意。”

    杰克脸上的表情从吃惊到迷茫,最后恢复到崩溃。“见鬼,你怎么做到的。不然这样,我再给你检查一遍。”

    “去死。”我惊叫一声。“我宁可让那条大蛇吞掉,也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

    我的话当然有夸张的成分,可也代表了我坚决的态度和恐惧的心理。他对我做的检查。给我心里留下阴影了,也让我更不相信他拿过医学硕士学位的鬼话。

    杰克皱着眉坚持说:“你要相信我…”

    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带路、前进。我们结束这个话题好吗?”

    “韧带断裂真的很严重。你不要掉以轻心,有可能致残的。”

    我沉默的看着杰克。我已经在为自己挑起这个话头后悔了。

    “我坚持再给你做一遍检查。”

    我把拿在右手的照明木柴交到左手,右臂自然垂下来。对杰克说:“它不能活动了。”

    杰克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情绪激动而且愤怒地说:“你这是在侮辱我!”

    你妹。你特么想折磨我,还不允许我侮辱你一回?

    不过杰克的表情真让我有点发憷。这次接触我才发现这个美国佬力气很大,完全不似他文质彬彬的外表。这货要真的霸王硬上弓,以我目前的状态,八成要被他摁地上蹂躏一通。

    好在我俩的对峙只限于气势,他在看到我态度异常坚决后,非常不爽的爆了一句英文粗口。转身向河道上游走去。

    我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刚烤干的衣服都被打湿了。这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我手上的照明木柴很快就烧到尽头。我扔掉木头就要掏出独眼兽手电。这时候杰克终于回头说了一句话:“不要用手电,我们的电池不多。用荧光棒吧,虽然照明差点,可是持续时间要长很多。”

    我点点头收起手电。“我们还有多少荧光棒?”

    “六支。都在我这里。如果我们找不到食物,这六支荧光棒我们用不完。”

    我白了这个乌鸦嘴一眼。坦率的说我比他有信心,我认为我们更大的敌人是黑暗和找不到出路。

    离开我们休息的河岸平地,我和杰克就要在河岸一侧的山壁上攀行。脚下就是隆隆作响的地下河。河岸两侧的山壁不是很陡峭,而且钟乳石伏在山壁上生长,形成了很多奇异的景观,也留下了很多可以落脚的地方。我们行进的速度不快,却也没碰到太大的危险。

    可是一路往上游走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地下河在掏空河道的同时,也在冲刷河岸两侧的山壁。两岸山壁接近水面的部分,被冲刷的很光滑,没什么凸起物,使得在河水内很难攀爬上两岸的山壁。

    我想如果没有我们休息的那个微高于水面的平地,杰克他们(当然还有我,尽管我当时应该还是生死未卜。)会继续顺流而下,还不知会漂到哪里呢。

    看到这个情况,我的心情有点低落。因为我们最终极有可能要向下游走,如果河岸两侧都是这种状况,我们就只能在山壁上攀行,可是这样一来,速度会很慢,而且对体力的消耗却很大。这会对找到食物增加难度。

    因为荧光棒的照明范围有限,亮度又小的可怜,我必须要紧跟着杰克,不然看路都困难。我特意让杰克把荧光棒照向水面查看时,杰克明白了我的用意。摇摇头说:“从水里上不来,没有可攀附的东西。”

    他证明了我的猜测。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听到了更巨大的水声,就像天要崩了,我能感觉到山壁都在颤抖。

    这时候,杰克把荧光棒照到自己脸上,用口型对我说:“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人在鼓中

    ps:ps:回娘家和跟着回娘家的朋友今天没时间看这一章吧。羡慕你们。

    不用他说我也感觉得出来,太明显了。轰隆隆的声音就像一万台重型工程车驶过,山壁有很明显的震动。我趴在山壁上不敢动,感觉是地震

    了。

    杰克没有取笑我,他的脸色也很难看,用口型对我说:“在这里应该能看清楚了,我们没法到中间去,你打开手电看看吧。”

    山壁上的钟乳石形状千奇百怪,我找了一处能站稳,可以灵活转身的地方,半坐在一块石头上,掏出了独眼兽手电。屁股底下的石头在微微

    震动,我坐在上面浑身就像拿着箩筛面一样抖动着。如果脚底下不稳,很可能在抖动中坠入地下河。

    手电光亮起的一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出水口。水从这里倾泻下去形成一条河,也就是我们逆流上来的地下河。出水口与河面有

    三米左右的落差,水流湍急,以至于是倾注而下的,数米宽的出水口涌出的水向前飞出七八米,形成一道有厚度的水幕。落到下面的河道里激

    起大片白色泡沫和水花。

    杰克他们应该是从这里进入河道的,我看了看上层水面,觉得有几个地方可以攀爬到洞壁上,从那里也有可能借助洞壁不规则的钟乳石,向

    下游行进。至于杰克他们为什么没有选择上岸,而是顺流而下,我没有问。因为我看到了更加壮观的场面,以至于忘记了一切。

    河道上层的水面很大,独眼兽的光照不到对岸,一下子吸引我目光的是中心的一根水柱。数十米高的水柱就像从天而降。形成水柱的水的量

    ,大到水柱注入这个地下湖时仍凝而不散。

    水柱的直径至少有五米,注入湖水时把湖心击出一个水坑。大量白色浪花和水泡让湖心变成白色。而在这片白色之外,水面上则漂着一层碎

    的不能再碎的木屑。

    这么高的距离和这么巨大的水柱击在湖面上。应该产生巨大的的声音,可是我听不到。我的耳中只有轰隆隆的工程车声音,这个声音巨大的

    掩盖了一切其他声音。

    手电光可以照到顶部,地下湖的上面是一个穹顶,不过这是根据我能看到的这一边脑补形成的。独眼兽的光,极限处就在穹顶向下注入水柱

    的地方,再远的地方我看不到。

    手电光从穹顶慢慢移动到水柱。这根水柱应该是我们进入这里的通道,也就是我们看到的天坑漩涡中心的黑洞。我看着它沉默了一阵子。

    无法想象我们从这里掉进来,不但都活了下来,还极少有伤员。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奇迹。不过,这也让我后怕不已,脊背上都冒出一层冷汗。

    最后我把手电光和目光定格在穹顶上。穹顶上有垂下来的钟乳石,不过远没有攀附在石壁上的钟乳石多。而且好像人的体毛在某些部位生长

    发达,有些部位稀疏一样,穹顶就属于我们身上体毛不发达区。当然,我说的是我们亚裔人种。杰克这类进化不完全型不在此类。这货才几天

    没见,身上的毛长得跟金丝猴似的。绝对是返祖现象。

    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巨大的声音和震动,都是来自上面。我感觉我们就像是待在一面鼓里。所有的声音和震动都传不出去,任何身在其中

    的人,都要被这个声音和震动折磨到死。我的心跳已经很不正常,体内的血液随着密集的隆隆声在沸腾,我似乎在崩溃和发疯的边缘。

    这时候杰克拍了拍我,用口型对我说:“看清楚了吗?”

    我艰难的说:“像一面鼓。”

    杰克点点头。“你说的很形象。”

    然后歪了一下头,示意返回。我关掉手电,跟在杰克后面往回走。

    对这里的环境有了大致的了解后,我的心情很压抑。我至少确定了一点,我们不可能原路返回地面。即使没有水。我们也不可能从贯通上下

    的通道,也就是天坑漩涡中心的黑洞出去。我们没有能力进入那个通道。

    至于杰克说的这里不会有活物。我还心存一点侥幸。我只能确定刚才的那个地下湖里不会有生物,那种令人血液沸腾的共振声,的确让所有

    生物难以生存。可是出去那个地下湖呢?地下河水又急又深,完全允许生物特别是鱼类生存,进入这里的鱼类完全有条件繁衍下去。

    我们刚才观察地下湖时,从位置上说,已经出去了地下河河道,进入地下湖的堤岸范围。而声音和震动也是在那一刹明显起来的。同理,我

    们进入河道范畴之后,声音也一下子由工程车的隆隆声,变为水流的隆隆声为主,工程车的隆隆声和震动明显减弱了。

    声音似乎有一道分水岭。越往回走,令我血液沸腾的声音越弱,就好像我们逃出了大鼓。

    “休息一下。”在能够听到说话声音,不需要通过口型交流的时候,我疲惫不堪的叫停了杰克。

    杰克点点头,没有反对我这个提议,并马上找了个平的、突出山壁的钟乳石柱坐下。看起来他也累得够呛。

    我也是,累心。

    在地下湖范围内,我俩观察的时间不长,可那段时间对体力的消耗很大,心脏非常不舒服。我到目前仍有眩晕和想呕吐的感觉。如果不是因

    为食品极度缺乏,我真想设法呕吐出来,那感觉会舒服一些。

    我说过这里的钟乳石造型千奇百怪。比如杰克屁股下面的这一个,就像一只带盖水杯,杰克坐在杯子的柄上,他脑袋上面一点,就是一个更

    大的平台,圆圆的,像口杯的盖子。

    我费力地爬到平台上,两只脚垂在下面,大口的喘着气。不是因为累的,我要让新鲜空气压住往上涌的呕吐感。

    也许是听到我不正常的呼吸声,杰克举高了荧光棒,让光照在我的脸上。

    他抬头看了看我说:“你的脸色很难看,往那边坐过去一点,别吐我脸上。”

    “我没那么奢侈。”

    我的意思是我舍不得胃里的那点食物。可是话说出来让我有更恶心的感觉。我听见杰克干呕了一声,然后吐了一口口水。看来他有同感。

    “那里的情况你看清楚了吧。”杰克这话更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嗯。”我依旧大口喘着气。“那里的确不可能存在生命。可是地下河里应该有,你们都有机会进入河道,水里的鱼类同样有机会。”

    “看来你没有完全看清楚。”杰克的语气冷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杰克的分析

    ps:ps:大家都看看自己背包里有没有月票了,有的话赶紧投出来吧。月底了,别浪费了。

    我没有看清楚?什么意思。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在那里观察的时间不长,不可能看得很仔细,可是大概的情况我已经了解,特别是我认为的重点,那条由穹顶灌注下来的水柱我留意观察过。至于其他方面我还想不到,不过从地下湖进入地下河这个环节,我认为没问题,这点落差人都受得了何况是鱼。

    当然,我没有进入更深处和水中心处观察,对地下湖整体的了解肯定不如杰克。如果他在其他的观察点有另外的发现或感觉,我就没有发言权了,可是他说的是我没有完全看清楚,应该是我能看到却没发现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人的注意力一集中,很多感官上的不适就会减轻。比如我的呕吐感和背部的疼痛在此刻就弱化了。

    可是我仍无法抓住漏掉的东西,或许我真的观察不周,根本就没有看到杰克视为关键的细节。我只好无奈的耸耸肩,低着头对杰克做了个茫然的表情。

    杰克坐的位置要比我低一些,我的两只脚就垂在他眼前,当然,这是我没有理会他要求我移过去一点形成的。他要举高荧光棒,才能照亮我们两个人的脸。我对自己这个视角,和被他仰视的感觉很满意,如果脱掉鞋子,用臭脚熏一下他会不会更有趣?

    杰克显然没有意识到我龌龊的想法,在看到我的表情后,突然把荧光棒放低,放到他脚下的位置。以至于他的身子都侧伏在杯子柄上,样子很不稳。要掉下去的样子。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给我照明,让我看清水面。在这一刹那。我脑子里有一个东西亮了一下,不。应该是一个思绪或信息突然出现。可是转瞬即逝,我没有抓住它,应该有什么东西在提示我,我睁大双眼紧盯着水面。奢望那一道闪电再一次击中我。

    杰克没有给我太长时间,他这个姿势只坚持了片刻就很不给力的坐起来,再一次举起荧光棒,照着我们两个人的脸。这次他没有说话,看了看我。然后露出鄙视的表情。

    你妹。我承认我没有抓住灵感,可特么的也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已经在考虑实施臭脚丫子战术。

    刚才的动作好像挺吃力,杰克喘着粗气靠在我脚丫子边上的山壁上。一只手在背包里摸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玻璃瓶子来,透明的,我看见里面有几支烟。他拧开盖子,瓶口一歪捏出一支,然后旋紧盖子,点燃,用力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我一直眼巴巴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要把装着烟的玻璃瓶子放回背包,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没打算给我一支吗?你他*妈在箫婷跟前不是挺能装逼、装绅士的吗?这会儿怎么不装了。”

    我是真被这货气疯了。这美国佬小气起来比我们化学老师都抠门。哦,我们化学老师的抠门故事有机会讲给大家听,总之就是很抠门的一个人。

    分一根烟会死吗!?我心里在呐喊。

    “我们美国人是不分烟的。”杰克仰起头辩解到。

    “这是中国,你现在在中国。你不是中国通吗,中国的习惯你知道吧,按中国的规矩来!”我的声音很愤怒和坚决。主要是我的烟瘾被他勾起来了。

    杰克不情愿的抽出一支烟,递给我时还附带了一句。“你又欠我一次。”

    他的脑袋就在我脚下,真想踢死他。

    “你那还有几支烟?”我忍了忍问他。

    杰克数了数,没数完突然抬头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多欠你几次。”

    杰克飞快的把瓶子塞进背包,向上竖了根中指。

    吐了个烟圈。杰克缓缓地说:“你对水面上漂着的碎木屑有什么看法。”

    我皱了皱眉毛。有什么看法?我看见过大旋涡搅碎木头的场面,对此麻木和觉得理所应当。我摇了摇头。

    杰克没听见我的回应。仰着头才看见我在摇头。他不满的说:“别吝啬你的语言,我在这个位置看你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很费劲,知道吗。”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还打算让你尝尝臭脚丫子战术的威力呢。不过鞋刚烤干,这一路又没出多少汗,估计威力不会太大。要是胖子在这,他那臭脚估计能让杰克吃一苦头。

    “好吧,你反应这么迟钝,等你想明白了,我们要么都完蛋了,要么已经脱身了。我把我的分析说给你听,你看合理不合理。”杰克说完这句话,靠着山壁的背挪动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看样子要长篇大论一番。

    我对反应迟钝这个评价非常不满,但是我更好奇他的分析。我哼了一声没有发表更强烈的抗议。

    “你把地下湖形容成一个大鼓,我觉着很形象。我们就在鼓里面。声音在鼓内产生共振,没有任何东西能在这个共振下存活。当初我们及时发现了地下湖水流的出口,才幸免遇难,如果发现的晚一点,或行动不够迅速,漂下去的就是我们的尸体。而敲鼓的则是上面的水。”

    说到这里杰克用手指了指上面。

    “我认为它很像你们的一种工具。磨盘。水是磨盘的上层,那个旋涡的底。”

    “我叫它天坑漩涡。”我插了一句。

    “张,你是一个天才。我一直在给它找一个合适的名字,毫无疑问这个名字太贴切了。”

    你妹。我了解美国佬是情绪化的动物。可是也适应不了前头刚说完我反应迟钝,两分钟后又被赞美成天才。

    “请继续。”我不想受他情绪影响。

    “ok”杰克点点头,又抬头看着我说:“继续赞美你吗?”

    我差点吐血三升。“no,继续你的分析。”

    杰克耸耸肩,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似乎对于继续称赞我和情绪大范围起伏不甚在意。

    “天坑漩涡,真是一个好名字。张,你有优先授名权,这个名字将出现在报告中,或许还会加上你的姓,张天坑漩涡,你觉着怎么样?”

    我的额头出现三道黑线。“杰克,说你的分析好吗?你不认为对我们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吗?”

    “好吧。我说重点。”杰克不情愿的收起他感兴趣的话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出发

    “我想你发现天坑漩涡的诡异了。水进入其中不是自然形成的漩涡,当然,我不是说水在那里无法形成旋涡,而是水在进入那里后会必然形成漩涡。整个漩涡的表面呈现出的现象意味着什么?”

    杰克抛出这个问题后,抬头看了看我。不过他没指望我的回答。

    “是阻力。巨大的阻力。天坑漩涡的底部,应该是一个漏斗形状,很像是一个火山口。它的中心又有空洞,很容易产生漩涡,可是那么大的阻力从哪里来?这个阻力会破坏漩涡的形成,可是漩涡又形成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先分析一下这个复杂漩涡的作用。就像我说的,它首先是一个磨盘,水和下面漏斗形状的地表产生了巨大的摩擦力。水中裹挟的东西无一例外都会在这个摩擦力下被粉碎。

    天坑漩涡表面泛起的白色气泡或泡沫,是漩涡状水流和地表摩擦形成的。能形成这么多泡沫,这么壮观的场景,说明地表不会是平坦的。而这个天坑漩涡却又不是短期存在的,即便它的地表有不平整的地方,也应该在无数年水磨过程中,被打磨成光滑的面。可事实是它不但没有被打磨平整,反而极为犀利的撕碎一切进入其中的东西。为什么?

    我想你也注意到进入天坑漩涡的水道,和外面的堤坝,都有明显人工雕琢的痕迹。我怀疑天坑旋涡的底部同样是人为雕琢出来的,甚至有人在对它进行维护,让它能持久保持作用。它有两个作用,其一是引导和加速漩涡的流速,其二是绞碎旋流中的任何物体。

    因为在绞碎水流中的物体的同时,天坑漩涡底部的凸起物一定会延缓旋流。所以它也一定有增加流速的设计。这点你也看到了吧,漩涡的流速很快,并没有因阻力延缓。而且水底的凸起物应该很多、很明显。否则,水面不会被搅成一片白色。”

    杰克的话让我震惊和沉思。不过我也发现了不妥。“你这是猜测。不是分析。”

    “有区别吗?或者你有别的猜测?我们看到的只是那一刹那的画面,时间更是转瞬即逝,我们只能根据看到的东西来推出事情的真相。我的结论是这个天坑漩涡的作用就是抹杀一切进入地下湖的活物。包括它内部产生的共振,也是这个目的。”杰克斩钉截铁地说。

    我承认我想的没有杰克深,这也缘于我根本没时间深思这件事,可是我无法苟同他的观点。因为我想象不出来人为制造出这么个大磨盘,只是为了阻止生物进入地下湖有什么意义。

    而且杰克的观点也推翻了我先前的一些看法。我最初认为我们是被赤*红色蛇群和那条大蟒联手撵到这里来的。它们的目的应该是把我们当做食物,那条巨蟒也是这么做的。我们逃进水道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天坑漩涡的确有绞杀一切的威力。可是它的目的是什么?它的确有人为雕琢的可能,难道这里就是越南人所说的那个古墓?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了。这个天坑漩涡是古墓的入口,而它的设计目的则是为了防盗墓。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雨水充沛时这个设计能起到防盗墓的目的,没有雨水的季节呢?我相信如果没有水,天坑漩涡底部凹凸不平的设计更有利于攀爬。而单纯依靠那些蛇,是无法阻止盗墓者的勇气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杰克。杰克想了想说:“没有雨水的时候也许会有别的防盗措施起作用,他们费这么大力,建设了这个工程,不可能没有这方面考虑。”

    “也许吧。”我掐灭烟头。“不过我们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我们不可能从原路出去,还是抓紧时间往下游走,至少我们要在饿死前找到食物。”

    我们的休息到此为止。回去的路上更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我要把全部精力放在观察路况和不掉进地下河里。回到休息地时,所有的人都穿上衣服了。

    在我的提议下,我们把所有的物资清点了一下,因为我们马上要出发,我必须知道我们手头还有多少资源。难怪杰克会对我有意见,除了电池,所有的物资都在杰克和越南人那里。真如杰克说的,他们做到了人在东西在。

    首先是绳子,我和老挝人仅存的绳子。就是布阿松那根带钩子的绳子,而且那根绳子还不长。杰克和阿三的背包里各有一根长登山索。野外生存三件宝。绳子是很重要的一件。

    荧光棒都在杰克背包里,我知道。我不知道的是他背包里还有两支手持信号*弹、一只闪光*弹和一只燃烧*弹。这些都是从越南人手里缴获的。他把所有武器和照明资源都带在自己身上。别的物资放在两个越南人背包里,这也致使阿祥一人遇难就丢掉了绝大部分食品。

    这次统计物资,杰克把微*冲子弹一股脑都给了我,这一下我的背包负担成最大的了。我认为最好的消息是我们有三个完整的急救包。这会让我们在发生意外时,不至于立刻死亡。

    急救包我往自己背包里塞了一个,别的东西我就不会给自己添负担,比如雨布,工兵铲,包括绳子等都在杰克和阿三背包里。

    我认真清点物资的时候,杰克却是一副悠然的态度,我想他对物资的数量比我清楚,甚至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清点过。

    清点完了物资,我就要面对不得不解决的难题,老挝人富米。他的一条腿骨折了,下面的路必须有人背着他走,我很担心他那条骨折的腿无法承受背负的动作。如果不能背着他走,我们会有大麻烦,甚至要考虑把他留在这里。我们没有担架,即便有,也不可能在河岸山壁上抬着他走。

    富米坐在火堆边上。我看着他说:“你的腿怎么样了?背着走有问题吗?”

    富米茫然的看着我。我示意了一下阿三,阿三马上称职的把我的话转达给了富米。富米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简短的老挝话。

    阿三对我说:“他说没问题。”

    布阿松则忙示意他可以背着富米走。我当然知道布阿松怕富米被丢在这里。

    我不放心的掀起富米的裤腿看了看。小腿上打着绷带,很专业的样子。用手摸了下,里面硬邦邦的,好像是夹板。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阿三。阿三很小心的向我示意是杰克干的。

    我还没有说话,杰克却适时地说:“怎么样,相信我有医学硕士学位了吧。”

    我的背一阵疼。“不管怎么样,我的背不许你碰。杜克大学有兽医专业吧?”

    杰克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一副要决*斗的表情。

    “出发。”我连忙转移话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是你的人

    ps:ps:昨天那一章上传了三次,前两次都提示有敏感词,修改了两次才过关。敏感你妹!今天上传又提示有敏感词。你妹的!这是第二遍上传。

    我们只能攀着地下河岸边的钟乳石向下游走,这一点我和杰克已经统一意见了。下到河里顺流而下速度一定会快,可是我们没有制作木筏的材料,凭个人能力向下游漂流,人身的安全都没法保证。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重伤员,下游河道的情况又是未知数,如果没有可以爬上岸休息的地方,都有团灭的可能。

    原本的计划是杰克在最前面探路,我在最后面照顾两个老挝人。可是我那句话明显激怒了杰克,我可不想让杰克借机发飙,强行给我做一遍检查,来证明他医学硕士学历的真伪,或制造一起惨烈的医疗事故。于是我麻溜的走到最前面,没理会后面咆哮的杰克。

    好在计划里无论前后,都要有两支荧光棒照明,我手里自然有一支荧光棒。这样一来,由于我的动作明显快于杰克,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爬上地下河岸边的钟乳石群。两支荧光棒不允许凑在一起,否则无法给所有人照明,特别是两个老挝人,更需要专门给他俩照清楚脚下的路。杰克是无奈的留在了最后。

    这样一来队伍的顺序就发生了变化。我在最前面,阿三紧跟着我。我手里的荧光棒不但要探路,还要照顾到阿三,阿三就必须要紧紧地跟着我。

    阿三后面是两个老挝人。布阿松背着富米在陡峭的山壁上爬起来速度很慢,我又针对杰克有意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老挝人和杰克甩到后面去了。不过我一直让后面的荧光棒在我视线内,这种环境里我可不敢让两组人失去联系。而杰克在开始做给两个老挝人照清道路的工作后。也无暇对我咆哮了。

    钟乳石的造型普遍很奇特,非常有利于攀爬,可极少数地方还是很有些难度的。特别对两个老挝人来说就如同天堑了。我在前面探路,就要设法绕过这种极有难度的地方。让两个老挝人不至于被阻在那里。

    这样一来,我们虽然在河岸山壁上爬行,可并不在一个固定的高度上,但是也不会高的离谱,太高的地方对老挝人同样有难度。总体上,我们呈波浪状在山壁上前行。在需要向上或向下转向的地方,我会做个记号,让老挝人和杰克在这里向上或向下转。

    地下河的水声始终很大。隆隆的闷响很有覆盖性,杰克和我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可是他的声音传到我耳中却很微弱,即便他大声的喊。好在我们可以用光传递信息,这比用喊有效得多。让我们之间的联系没有因距离而中断。

    我有时候要等一下杰克,他要那两个老挝人。这时候就看出他跟胖子的不同,如果这事搁胖子身上,那货早急了,绝对不会这么磨磨蹭蹭跟在后面走,铁定接过富米。自己背着走。哪怕他的速度同样不会快。

    杰克则很有耐心,很尽职的照清道路和做好保护。除了对我大声咆哮过,我没有听到他对老挝人有过不满的声音。

    我不是说他俩谁比谁好。甚至他俩的处事方式在这件事情上,哪一种会有更好的结果都是未知数。从这件事上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杰克更似一个循规蹈矩和有涵养的人。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后面的荧光棒发出的光。那个位置有一处突出去的钟乳石,我给后面发出了有危险需绕行的信号,并停下来等一下他们。

    因为要不断停下来等他们,我和阿三并不觉着累,反而有些无聊。此刻阿三就倚在我屁股下面的石头上,谨慎地看着我。我发现一个有趣的情况,我们这一路上阿三对我很客气。甚至是敬畏。我说的是在河堤上这一段路。

    对此,我深为不解。这一次和杰克、越南人他们重逢。给我最大意外的当然是杰克,他空手缴了越南人的械。还让两个越南人对他言听计从,很有点主角光环加身的味道。不过我很难相信他不是通过诡计得逞的,他又没有美国队长的盾牌或金刚狼变态的自愈能力,一颗ak47的子弹就能要了他的命。我知道这两个越南人对于开枪干掉一个美国佬没什么心理负担,不用威胁到他们,心情不爽都会令他们开枪。

    可是不管怎么说,杰克得手了,而且把两个越南人制的服服帖帖,我就没听到越南人对杰克说过一个不字。这次我和杰克安排队形,让阿三跟着杰克,我看出阿三有不情愿表情。本以为我取代杰克走在前面他会高兴点,可我一路上也没看出他表情有丝毫放松。

    我紧盯着杰克的荧光棒,他那里如果发出救援信号,我就要用最快速度救援。也就是从水里捞人。我们目前面临的最大危险就是掉进地下河里,而最有可能出这个状况的就是两个老挝人。

    这时候我发现,我在看着杰克那边,阿三在看着我。这让我的注意力无法集中起来,我实在不习惯被一个男人仔细端详。这次是巧合,我又处在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我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低下头看着阿三。目光中带着一个询问的信号。

    阿三脸上马上堆起谄媚的笑。“我是你的人。”

    我身上某处一紧,估计脸上的肉都有点抽。“我对男人没兴趣。”

    荧光棒的光很弱,即便这样我也看见阿三的脸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先生你误会了。我是说我站在你一边。”

    这话让我松了口气,我可是一个取向正常的人,不想时刻提防被人爆*菊或相反。但是阿三的话很有深意啊,这特么的明显在分化我和杰克,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安生,认为我会弃友投敌,还是他太畏惧杰克了,想找一个盟友。或者他知道别的我不知道的信息,比如这条地下河。这次盗墓是越南人组织的,他们应该有更具体的信息,阿祥却一直没有透露。

    我的性格里有矛盾和隐忍的一面,对于阿三明显调拨的语言我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略微沉默了一下。我在想该如何套出他的话,也就是我们要盗挖的古墓的信息,这对于能否从这里逃生至关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趋向主角化的杰克

    ps:ps:运气真好,又一次上传失败!!!彻底败了!!!

    祝大家工作顺心!

    我还在考虑着措辞,阿三适时地递过来一支烟。我一看就来气了,怎么这些人都有私*藏,只有我穷的只剩下裤*衩。我郁闷的接过烟,好在我新买的zippo火机没丢,用不着借烟又借火。

    我把烟拿到眼前看了一下,又郁闷的收起了打火机。这是一根手工卷的烟,不出意外应该是我看见过他们抽的大*麻烟。我说过我非常抵*制毒*品,我是绝不会去碰这种东西的,但是用在医疗上我能接受,比如吗啡,我不久前还给自己注射过。而下面的路上,需要镇痛的情况会很多,富米就一定会用到。我们的镇痛剂则太少,大*麻可以作为补充使用。

    我看见阿三手上有一只瓶子,就是杰克装烟的那种,里面有几支手工卷的烟卷。我明白了,看来在大水中保留下来的烟,也就这么多了,只

    有这种密封的瓶子能保存住烟。

    我指了指瓶子,示意阿三把瓶子给我。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我要干什么,而且他正在设法讨好我,当然没有拒绝我的要求。可是当他看到我把

    手里的大*麻烟装进瓶子,又把瓶子放进背包的时候,越南人惊呆了。

    我想他没有被人抢劫过。在老挝,在他们的地盘,只有他们嚣张的去抢别人,绝对不会有人敢触他的霉头。阿三就这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想我应该给他一个解释,免得他心存不满。“你北越还是南越的?”

    阿三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点了点头才茫然地说:“北,北边。”

    “那就好。”我耸耸肩说:“知道计*划经济吧。当然,你应该经历过。目前,我们回到计*划经济时代了。所有资源都要统一保管。按需发放。你那里还有什么没有交公的私*藏吗?”

    这一次阿三反应很快,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满意的点点头。我当然没有奢望从他那里在榨出点什么。而是希望他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休。我这个以进为退的手段收到了应有的效

    果,越南人没提出人*权和私人物品所有权之类的话,不过他的表情很难看,就跟死了爹似的。

    我见势忙岔开话题。“说说你们两个人怎么让美国佬缴的械。坦率的说我很好奇,打了14年越战美国人都没有在越南获胜,赤手空拳却能轻

    易打败两个越南人,他怎么做到的?或是你和阿祥怎么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这么赤*裸*裸揭他的伤疤。就是想让他把注意力迅速转移,还有就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挑拨我和杰克之间的

    关系,还这么明目张胆,不带一点掩饰。

    没想到我这么明显打他脸的话,竟没有让阿三表现出一丝愧色,反而露出惧色,似乎仍心有余悸的样子。

    “张先生,坦率的说我不了解你们,我觉着我的大老板也不了解你们,否则的话。他不会只派我和阿祥来。我觉着来一个加强排跟你们配合

    才合适。”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阿三。这都哪跟哪啊,他这意思杰克有能力单挑一个加强排?这货吓傻了吧。

    不过没有等我发问,阿三搔了搔头继续说:“张先生。你别看我体格不显眼,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吗?说出来你都不一定相信,我以前打

    *黑拳的。在越南、泰国都打过,打地下拳赛,不要命的那种。也正是我手底下有两下子,才被独狼看中,成了他的打手。

    阿祥是我的头儿。也是我们在老挝负责安全的老大,能坐在那个位子上,需要的不单纯是够胆。能让我们这些人言听计从,身手也一定是最

    好的。我没有跟他交过手。可我看过他出手,两次。三招内结束战斗。他只要出手,对手必死,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和他作对,谁不怕死呢?

    可是杰克和我们碰面后,就说了一句话,然后一巴掌就把阿祥拍死过去了。我一看苗头不对,自己上去也是送死,就想给他一梭子,可没等

    我拉栓,本来在五六米外的美国人,一下子就出现在我面前,那爆发力屌爆了,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打晕的。”

    看着越南人近似神往的表情,我都震惊了。真无法相信杰克的战斗力这么强,完全不似他文雅的外表嘛。这次我们几个人在篝火旁赤*裸相对

    ,我也看见杰克掩藏在衣服下健壮的肌肉,可我印象中白种人普遍肌肉发达,这成为不了他战斗力爆表的证据。我当然不会怀疑阿三的话,他

    能对杰克言听计从,绝对是自认无法反抗。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阿三又换上谄媚的笑。“不过我看出来了,张先生才是大老板,才是有能力压住美国人的高手。你刚才那么说

    他,美国人脸涨得像茄子却屁都不敢放一个,绝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张先生你牛啊。呵呵,我是你的人。”

    我的脸精彩起来。我当然不会听越南人两句奉承话就忘乎所以,觉得自己就成了所谓的高人,我是有点明白阿三奉承我的原因。从他刚才的

    一番话中,和他对我的态度中,特别是我昧下他那瓶大*麻烟,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知道他误认为我是比杰克更牛逼和更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当然,能消除我对他的疑虑也很好,毕竟他的种种表现,很容易让我误会他是在挑拨我和杰克的关系。

    我不是一个擅长装逼的人,不过在这种时候,能用这种误会让他老实,让这个队伍产生合力,我也乐于装一回。目前这个队伍里,有效的战

    斗力还就属杰克和他,我自认已经是个半残,两个老挝人也指望不上,他俩能照顾好自己,不给队伍拖后腿就烧高香了。

    我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对阿三点点头。阿三更是对能正式成为我的人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不过我还是要套一下他的话。我要知道越南人这次行动的细节和具体位置,也就是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不是这里。我的手里是没有任何资料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古墓还是水利工程

    ps:ps:五十万字,终于跟前面的故事接上茬了。作者都很期待啊。

    谢谢lsl书虫的月票!谢谢大云鼎的打赏!

    “跟我说一说你们的目的吧。嗯,先说一下古墓的位置,是这里吗?”我马上提出了我关心的问题。

    一听我这话,阿三马上从兴奋变得哭丧起脸来。“这件事只有阿祥知道,好像挺机密,一路上他一个字都没向我透露。美国人和阿祥暗地里嘀咕过,他俩背着我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我觉着大概跟这事有关。不过阿祥的嘴很紧,想撬开他的嘴有难度。”

    阿三的话不羁给我泼了盆冷水。可我对这帮越南人始终不信任,现在也是,我不认为阿三作为阿祥的助手,会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即便是为了保住性命,他也会想方设法搞一些信息的,毕竟他们之间的信任度也不是很高,这次行动又摆明了极具风险,知道一些内幕至少有利于求生。

    我的脸刷的一下沉下来。冷冷的看着阿三说:“拿出你的诚意来。我很高兴你做出正确的选择,也愿意把你当兄弟看待,但是我要看见你的诚意。我想你有话要对我说吧。”

    阿三没想到我这么快翻脸,两只眼紧紧地盯着我的脸,目光不是固定不动,而是在我脸上游移,只是神情很专注和紧张。

    我知道他在观察我,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只要我的脸上表现出一丝犹豫和迟疑,他一定会坚持刚才的话,会坚持不向我透露任何信息。不过我的心理素质比他想象的好,我的眼睛没有游移,直直的盯着他的两眼,坚定而沉稳。甚至一直不眨眼。我觉得我的脸也很冷很硬,因为我看到阿三的眼睛里越来越浓的挫败感。

    当阿三脸上现出沮丧两个字的时候,他低下头说:“我知道的不多。我愿意告诉你。”

    我做了个继续的手势,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果然,阿三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很像一个贼。看到我始终岩石一般的表情,阿三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这次行动是受雇于欧洲一个财团。也是箫国林先生和我们交易的衍生物。萧国林先生要的东西必须通过欧州的这个财团才能搞到,这个财团在这笔交易里附加了一个条件,他们要我们来这里给他们取回一件东西。”

    阿三在说这席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侧过脸看着远处的荧光棒。那边。荧光棒开始动了,应该是绕过那段险路,在向我们接近。

    其实在阿三提到萧国林的交易的瞬间,我就有打断他话的冲动。我更想知道萧国林和他们交易的细节。我肯冒险和越南人合作,就是为了得到这个信息,具体到这个交易物,我不想得手。因为无论是经济实力和危险程度,这件东西都不是我有能力去碰触的。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东西来判断萧国林的目的。

    可是我忍住了,我没有打断他,就目前而言。能支持我们活下去的信息更有价值。而且我不能让阿三看出来我很紧张,这种情况下,我的声音很可能暴露我的情绪。

    阿三的位置在我和杰克的荧光棒之间。他的背倚在一块如瀑布般的钟乳石上,脸微微侧向杰克那边。我坐的石头要突出来一点,荧光棒的光能照亮我的脸和他的侧面,阿三说话的语速很慢,给我的感觉在组织措辞。

    “据我所知,这件东西欧洲人也没有见过,他们的信息来自于一个传说。给他们提供这个信息或传说的人已经不在世了,不过我们进入山谷的这条路也是这个人提供的,阿祥那里应该有一条线路图。我能确定的一点是。那件东西一定在某个古墓里,因为我听阿祥和我老板说过。找到古墓就能找到那件东西。”

    古墓?这个词一传进我耳朵里,我就把它和目前的环境结合了一下。天坑漩涡周围有很明显人工雕琢的痕迹。围绕它的环形山丘被凿成堤坝,堤坝上又被开凿出很多条水道。

    堤坝山丘环绕的天坑漩涡,在我可见的那一瞬间,我没有发现它有人工雕琢痕迹。我也不完全相信杰克的猜测,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没有亲眼看见的情况下,即便它再符合常识、常理,我也不会完全相信,只会把它作为一种有可能的选项。因为我见过比它更不可思议、更无法解释的东西。

    但是天坑漩涡水下,的确有人为加工过的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很大,大到我没有任何猜测可以推翻杰克的判断。也就是说,天坑漩涡周围的环境,有或明或暗或真或假人为施工的痕迹。尽管这些痕迹与我所认知的墓葬制度风马牛不相及,可它至少验证了这是一个庞大的人工工程,它就有可能是一个葬制奇特的古墓,或作用难明的水利工程。

    可是天坑漩涡下,无论是地下湖还是我们目前正在顺流而下的地下河,都没有看见任何人为加工过的痕迹。这几乎要推翻它成为古墓的可能性。

    可如果它是一个水利工程,也有说不过去的疑惑。首先这里是雨水充沛的南方,根本不需要这么庞大的储水设施,把水排出去才合理。而整座山谷的一边就是汹涌奔流的北盘江,修建排水设施的话,把水引到北盘江才是最经济和有效的法子。把这个围绕天坑漩涡的山丘凿成堤坝,凿出无数条水道,或许还遍布天坑旋涡底部凿出无数凸起物。这个工程量凿穿北盘江沿岸一座山丘也绰绰有余。

    这些问题其实我都没时间细想。进入这个山谷以来我就没消停过,特别是碰到这里古怪的生物后,我就一直疲于奔命,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脑子就没有静下来过。现在想想这些问题,觉得疑惑越来越多。让我更加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时候我脑子里竟突然出现了上一次沙漠考古发现的地下储水池。是那个已经干涸的储水池,它的周围就有很多条向储水池注水的水渠。和天坑漩涡周围的环境何其相似啊。

    这两者难道有某种联系?但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想法甫一出现在我脑子里,就把我自己都惊呆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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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毁灭介绍:
关于如果毁灭:
这是一个我亲身经历的故事。我不是一个专业作者,在遣词用句和烘托气氛上不一定会叫大
家满意。
不过这个故事本身已经够骇人听闻,实在不需要我再去渲染气氛,一些我无法理解和解释的
现象,我也不可能给大家做出解释,我只能把这件事原本的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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