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如果能继续下去就好了呢
风轻轻拂过田野,池塘里映射着白云模样,玩耍的孩子在田垄间奔跑。泽村荣纯看着眼前这欢快的一幕,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呦西,我今天也要加把劲了呢,真期待晚上啊。啊哈哈哈”为了晚上的朋友聚会燃起来的荣纯,今天也依旧很努力的开始干活了呢,如果没有左脚踩右脚的滚下田里就更完美了,周围干活的农户看着这个又开始犯傻的人,开始哄笑起来,出了一个大丑的荣纯不自觉的把眼睛变成了猫瞳。转过身整理了一下,红着脸开始工作了。
“呐呐,荣纯,听说你今天又掉到田里去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啊。”信二拦着荣纯的肩膀笑嘻嘻道。
“果然是荣纯呢!”“下一次一定要小心点啊。”童年的伙伴们都围着荣纯笑闹着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冒冒失失的,真是让人担心。”若菜看着那个笑的十几年如一日的大笨蛋荣纯,无奈的说道。荣纯挠着头,尴尬的说道:“姆姆姆,这是意外,意外。不说了,不说了,比赛都要开始了呢。”
听到电视里传出来声音,大家都停止了笑闹,摄像机划过甲子园的赛场,上面出现了巨鲸队和乐其队的板凳席情况。棒球选手们都在做着准备,双方的队长到裁判处决定好了先后手,先发选手们都开始了热身。
“哇,巨鲸队他们的传接球还是这么流畅啊,好帅,啊,对了,荣纯的高中队友也在巨鲸队吧,真厉害啊!”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游击手仓持前辈对吧,那个脚程很快的一棒。”
“那这次不是可以看到青道内部决斗了吗?毕竟青岛的救世主去了乐其队,哇,好激燃。”作为一直关注着荣纯的同伴,对于荣纯的队友还是或多或少的了解一点,尤其从容纯嘴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位了。
荣纯看着电视里的转播画面,有点愣神,下意识的回答道:“没错,青道曾经的恶人组。”说完,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转头悄咪咪的看了看四周,荣纯突然想到这里不是青道,自己也毕业多年了,被说坏话的人也在电视机前,完全不会被听到,才放松下来。若菜看着荣纯的小动作,偷偷的捂着嘴笑,‘果然没怎么变呢,荣纯。’
看着比赛到了第五局,比分维持在0-0,巨鲸队防守,两人出局,二垒有人,轮到六棒捕手御幸,御幸放过了第一球好球,第二球坏球,把第三球曲球打穿了左外野,形成二垒安打,拿下本场比赛的首分。不过巨鲸队的投手还解决了接下来的七棒,这一局的攻势未能延续下去,乐其队只得了一分就结束了本局。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御幸的刺激,仓持首球就短打,紧接着连盗二垒,在一人出局的情况下,迎来中心打者三棒,顺利将棒球拉打到右外野,仓持轻松回本垒,拿下一分,随后御幸让四棒打者牺牲打,跑者进到了二垒,但是两人出局,随后解决了五棒,将失分控制在了一分,巨鲸队获一分,但未能形成反超。
随后两队都展开了攻势,最后以4-5结束比赛,巨鲸队在最后关头由四棒队长打出逆转比分的本垒打结束比赛。
“哇,真厉害,我以为乐其队会压制到比赛结束呢,结果是巨鲸赢了呀!”
“哈哈哈,我就知道田中会来一发大的。”
“切,别开玩笑了,你刚才不是还一脸的绝望呢,对吧,小荣。”
看着好友们因为比赛吵着嘴,荣纯喝了口酒说到,“其实在最后一局,御幸前辈他们还是有很大可能赢得,因为巨鲸队翻盘能力很弱是公认的,但是不巧的是刚好轮到田中,田中在这个赛期表现一直很好,打击率甚至到了0.325,,如果没有意外,这个赛期会获得打击王的称号,比赛末,投手精神也疲惫了,大概握力也下降了,御幸前辈又要了指叉球,想要吊球,结果,没想到球的变化不明显,被田中捞打成本垒打了。”
大家听着荣纯的分析,这明白过来。不过,“亏你能在这上面就能看出那是个失投的的指叉球啊。”
“我还以为那是个直球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也是”
“小荣果然很厉害啊。”
听到朋友们的感叹和夸耀,荣纯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这时若菜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的她,有事所以准备告别,荣纯被大家推出来送若菜回家,回去的路上,若菜看着与自己并肩走在一起的人,突然想到了中学时光,三年级时,因为训练到很晚,也是荣纯送自己回家,现在的荣纯比那时高很多,也壮很多,也比以前沉稳了,虽然有的时候依旧马虎,但是直率的性格却一直没有变。看着这样的荣纯,总觉得有点遗憾
“如果能继续下去就好了”若菜轻声说道。
“哎?什么?”荣纯没有听清楚,转头看向若菜问道。
透过荣纯蜜糖色的眼睛,若菜不由自主的又说了一遍“如果能继续下去就好了,棒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高中的时候,我感觉荣纯打棒球还是很开心的,虽然最后不是作为王牌,但是我们看着那样努力的荣纯,总感觉你像是发着光一样,吸引着整个球场,虽然看起来有点遥不可及,但是我知道,荣纯还是荣纯,还是我们英雄。”说完这些,若菜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有些懊恼的咬了咬下嘴唇。
看着这样的若菜,荣纯笑了笑,说:“嗯,我知道哦,无论是自己在青道打棒球开心,还有我是你们的英雄这件事,我一直知道哦,谢谢你,若菜。”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
看着荣纯少有的温柔且认真的对自己说,若菜不由地红了脸,“哦....哦,你知道就好。我到了,就先回去,你们也不要玩太晚了哦,明天还要工作呢,晚安。”
“嗯,晚安。”目送着若菜进到屋子,荣纯才转身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的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不由自主的说道“发着光吗?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一直以来光亮的蜜糖色眼睛慢慢的晦暗起来。
“我回来了,呜哇,你们到底在我走之后喝了多少啊,啊啊啊,一群醉鬼。”看着自己的屋子变得一片狼藉,屋子中间还有一群醉鬼在手舞足蹈,荣纯觉得就算是自己也忍不了,“你们统统给我去睡觉啊,混蛋。”
等荣纯收拾好一切,已经深夜了,坐在餐桌旁看到了柜子上摆的的照片,有青道全员的合照,还有发小们的合照,喃喃道:“总感觉,无论是朋友们,还是队友们,或者是监督他们的期待我都没有做到呢。真失败啊,泽村荣纯。”仰头喝完水,将灯关好,便去休息了。
客厅里一片寂静,银白色的月光映在照片上,闪闪发亮。
新的一天虽然依旧会来临,但是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第二章记忆中的自己
这是什么感觉,好像全身被包裹着,在什么地方摇晃着一样,好难受,好想吐,这是为什么。泽村荣纯感觉自己很不对劲,似梦似醒,‘难道我遇到了鬼压床,呀咦,不要啊’。(姓名:泽村荣纯,性别:男,年龄:25,却依旧还是怕鬼,大概今后也成长不成一个靠谱的成年人。)
在泽村荣纯经历了一番困苦的斗争之后,他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安然的躺在那里睡觉,才放下心来,‘才不放心啊,掀桌,有谁会看到自己的睡脸啊,还是小号的自己。’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小号的自己?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的泽村荣纯开始冷静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是在老屋(曾经和爷爷、父母住的地方。泽村荣纯大学毕业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装饰是自己中学时候的画风,到处丢的漫画,还有角落里的棒球用具,墙上还挂着赤城的棒球服,再看看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还留着口水的自己,毫无疑问,真相只有一个,现在他在中学三年级。
只是不知道这是梦里还是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都快点结束吧。望着这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队服,原以为自己可以释怀的过去,原来都还没有忘却。泽村荣纯看到这些熟悉的场景,不是好奇,不是欣慰,而是想要逃避,感觉痛苦和眼泪都要溢出了。
“叮铃铃~~~~~~,叮铃铃~~~~~~”四点五十的闹铃将泽村荣纯和小荣纯惊醒了过来,不过一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个是睡梦。
“哇呜,时间到了,不好,差点迟到,等快点了。”听着自己当时还略显稚嫩的声音,看着他慌慌张张的动作,感觉到这个世界都开始鲜活起来了泽村荣纯不由得跟着小荣走到楼下,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一旁安慰他的妈妈,还有吵吵闹闹的爷爷和父亲,不知不觉得心就平静下来了。然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存在与一个奇妙的空间,可以感受到周围一切,但周围的的事物却无法感知到自己。就在泽村荣纯还在走神的时候,小荣已经吃完饭,准备好出门了。
“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3
“阿拉,荣酱,便当!!!”这是因为小荣忘记带便当而有些惊慌的妈妈。
看着这一切,泽村荣纯也喊了一声“我出门了。”便追着小荣跑了出去。“好,路上~小~心,哎,刚才有谁在?”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妈妈,转头却发现没什么人,疑惑地歪了歪头。
晚了一些出门的泽村荣纯,凭着记忆找到了当时练习的球场,因为马上要废校的缘故,社团基本上都解散了,只有少数文艺部和棒球社还在活动,所以偌大的操场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等到,泽村荣纯来到棒球社集合点大家也正在陆陆续续的来着,看着还年少的朋友们,看着被大家包围在中间的自己,才想到,那个时候,大家一直都围绕着自己。
当自己去了青道学习时,大部分都是离的远远地看着,他们也是,自己也是,后来大学留在东京上学的自己,出来节假日也很少再见到了,毕业后,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很少可以聚齐,虽然见面依旧热切,但是,像现在这样欢乐却没那么多了。
“呐,荣酱,怎么办,明天就是比赛了,好紧张,我们能赢吗?”
“我也是,一想到明天就要比赛,紧张都快吐了。”
“我妈妈听说我要上场,还准备明天来看。”
“你妈妈也是?不会是家长约好的吧,不要啊。”
看到紧张的伙伴,小荣拍着自己胸脯大声的说道:“哈哈哈哈,没关系,我们只要打出我们自己的棒球就好了,有大家在,我完全不觉得我们会输呢!”
“荣酱.......”,“小荣....”“荣纯......”大家看着他们的王牌,对视一笑,‘是啊,我们还有小荣/荣酱/荣纯呢,不会输。’
“呦西,现在开始跑步吧,目标进军全国,冲呀!”兴奋起来的荣纯,带头冲了出去,开始了早训的第一步。
“啊,荣酱不要抢跑啊。”“为什么我们的目标是进军全国啊,不该是赢下第一场吗?”虽然嘴上说说闹闹,但是,大家还是一起追上了荣纯。虽然我们很弱,虽然我们什么都不太懂,但是呢,荣纯,只要你在前方,我们就会追逐你,直到和你并肩,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你的支撑。
看着迎着朝阳奔跑的少年们,泽村荣纯感觉有什么从脸上划过,无论何时他们都在啊,泽村荣纯,这件事我花了很多年才知道,真希望现在的我也能早点意识到。
第三章
“准备好了吗?荣酱,比赛要加油啊,我很抱歉,不能去现场。”泽村妈妈抱歉的看着自己整装待发的儿子,内心有点愧疚。
“放心吧,妈妈,一切都会顺利的。那,我出门啦!”荣纯笑着安慰泽村妈妈,然后背着包,离开了。
“路上小心哦,加油。”听到儿子这么说的泽村妈妈只能按耐住心底的不安,“那个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担忧的看这荣纯的远去。
说到大泽村,在昨天在周围一直陪伴着大家训练,看着朋友们努力的样子,往事的回忆也渐渐浮上心头,原以为忘记了的,原来只是埋藏在心底,小心翼翼的保存着。也许,他们当中真的有些人不适合棒球,甚至是运动也不擅长,但是却依旧因为自己,而努力着,并且今后也爱上了棒球,尽管没有天赋,尽管训练很累,甚至一直到了高中三年级最好的成绩也仅仅只能作为一名板凳选手,但是悲伤也好,痛苦也好,依旧爱着棒球,那种奇妙的感情,让人割舍不下。
他站在荣纯身边,将手臂搭载荣纯的肩上,和他一起望着空荡的赛场,轻声道“加油啊。”
“教练,这边,这边,好慢哪,我们可都是到了一会了呢。”荣纯看着背着大包小包来晚的教练佐藤老师,吵闹起来,“我们可是来的很早的哦”
“吵死了,比赛时间还早,你来那么早干嘛,平常学习也没见你这么认真啊!”佐藤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被学生嫌弃慢的佐藤老师今天依旧也想放弃棒球部。)
“好了,大家,拿好东西,我们进休息区检录喽!”佐藤老师集合好大家,看他们把地上的东西拿完,整队带他们进入休息区。佐藤老师熟练地将大家送入休息区,然后就去找裁判交选手参赛表。
事实上,休息区在弯弯绕绕的屋子里确实不好找,佐藤老师害怕出什么意外,提前一天来到这里踩点,无论是休息区,医务室,卫生间都反反复复走过几遍,确保不出现什遗漏。佐藤老师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实际身体却很诚实的那类人。
“对面就是我们的对手,体格看起来很好啊。”
“挥棒看起来也很快呢!”看着对手的热身运动,大家不禁又紧张来了,当然除了那个天然热血的笨蛋荣纯。毕竟他们已经连着两年一轮游了,中学的最后一年,并且身为这间学校最后的学生,他们也想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哈哈哈哈,不需要担心,他们和我们都一样,同样是中学生,我们不一定会输给他们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只需要打好我们自己的棒球就好,会赢得。”看着荣纯开朗的笑容,信二和若菜他们握了握拳,神色放松了下来,不在紧张,作为捕手的信二叫荣纯出去做传接球热身,其他人,检查了球棒和饮水机是否正常,随后也出来热身。
当大家听到防空警笛声响起,排成一列,向内野区冲去,双方行礼过后,比赛正式打响。
赤城中学作为先攻,作为一棒的织田先观察了两球,一好一坏,打了第三球,但是球棒稍微被挤到了,没有打好,被二垒手接起,封杀在一垒。随后二棒柴琦打了首球,越过三垒手,成功上一垒,随后三棒山下,打出来牺牲打,又进了一垒。不过很可惜,四棒丰川将球打向了三垒手正面,三出局,换防。
“可恶,差一点,不好意思,大家。”错失了一个先驰点的丰川有些难过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才第一局。接下来的防守要稳稳的拿下。”荣纯拍着丰川的背,笑着说道。
荣纯站在投手丘上,低头看了看投手丘,看着前面蹲着的信二,咧着嘴笑了起来,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将头高高昂起,高举着双臂,吼道“我会不断地被他们打击出去,守备的大家就多靠你们了!”
“哦,荣纯,让他们打过来吧。”
“多多打到我这边来吧。”被荣纯直率的性格感染了的大家,也不由得想回应荣纯的期待,都大声的喊了起来,一时间士气有了很大的提升。站在休息区的泽村荣纯,看着那个在投手丘上大放‘豪言’的自己,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乘着大家高昂的气势,荣纯先是三振一棒,随后二棒打出的三垒高飞球,三棒打向二垒的球,都被完美的接到,无失分,零上垒的完封了第一局。
第二局开始,五棒信二抓住了对方的一个失投球,打出了一个微妙的滚地球,随后荣纯伴随着他的三声“呦西!”被痛快的三振了,虽然本人很不满意的嘀咕着什么下场了,但是说实话,大家对于荣纯的打击都没太在意呢。看着自己稚嫩的打击方式,泽村荣纯不禁扶了抚额,毕竟亲眼看着自己挥空还是挺羞耻,不过,以后的泽村荣纯还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打击方式,并且还颇具成效,还有了自己一直羡慕的打击应援曲。
最后七棒本田好运的打出了一个右外野安打,信二又乘着对手传接球的失误,冲回本垒,拿下了本场的首分,随后八棒和九棒的水野、若菜纠缠了了几球,无奈被三振出局。不过,大家还是在了沉浸先驰得分的喜悦中。
并且以一种高昂的气势迎来了第二局下半场防守。虽然因为领先而士气大振的的赤城中学完美的守好了下半局,但由于第三局的对手强硬的投球,而被夺三个三振。随后荣纯的投球在两人出局,一好两坏的情况下,被一棒杠到了左外野,形成了二垒安打,随后二棒打出了一个出其不意的滚地球,一垒手跑去接球,却因为守备动作不熟练,跑者乘机上了一垒,导致未能出局。随后对方三棒打出了右外野长打,两人回垒。
比赛的局势瞬间逆转了,荣纯看着计分板板上重新改写的数字,有些懊恼,咬着牙,“可恶!”
“小荣,我.......。”一垒手丰川看着被反超的比分,感到很愧疚,如果自己可以再跑的快点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了。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接下来的一棒要拿下哦。”荣纯笑着安慰丰川,他深知这件事有丰川的责任,但是如果自己跑去接球传一垒的话,说不定可以拿下出局数,但是自己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最让人生气的。
荣纯整理了一下帽子,将球丢进手套里,狠狠地摁了两下,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冷静下来。现在重要的不是比分被反超,也不是因为谁的失误,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打者,荣纯恶狠狠的盯着接下来的四棒。‘不会再让你得分了!’
怀揣着强烈的信念,荣纯将球砸了出去,“嘭。”“嘭”“嘭”,连续三坏球。荣纯站在投手丘上看着自己造成的恶劣局面,眼睛都紧张成了猫瞳。仿佛还可以听到一声凄惨的猫叫。
信二看着方寸大乱的荣纯,转身对裁判说,“抱歉,暂停。”在得到裁判同意后,就跑向了投手丘。“呐,荣酱,你在干什么啊,太紧张了,连好球带都没投进哦。”信二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笨蛋,随后聚集在投手丘内野手也看着荣纯。
“果然是我刚才的失误吗?”丰川看着荣纯,有些紧张。荣纯看着围过来的队友,他们脸上都装满了担忧,‘我到底在干什么啊,紧张的连好球带都投不进.....’荣纯愣了一下‘不对,我不是紧张,而是我觉得投进去会被打出去,守备可能接不到,我......不信任大家了...可恶,我在想什么,陪着我一路走来的他们不可以信任,我还可以信任谁啊!’
觉得自己做错了的荣纯,狠疯狂的捶打起了自己的头部,这一举动,吓坏了周围的队友,“荣酱,你没事吧!”“头疼吗?”“要叫医生吗?”
“不,我没事,对不起。”荣纯向自己的朋友鞠躬道歉,“哎!?”*4,大家看着突然道歉的荣纯有些不解,“你到底怎么了,荣酱?”
“对不起,大家,我刚才在投球的时候竟然想到了要自己一个人奋斗,不想要对方打出安打,但是,我很弱,无法三振他,所以无意识的全部投成了坏球,我,我竟然在那个时候认为大家的守备无法信任,这真是最大的过错了,啊啊啊啊,我果然要狠狠的惩罚自己才行啊。”说完,又开始疯狂锤头。
信二赶紧拉住荣纯作恶的手,然后大家,相互看着突然间一起放声大笑起来,现在轮到荣纯一脸懵的回望大家。
山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我,不对,我们都很弱小,甚至于如果不是小荣你拉着我们打球,我大概永远只会用羡慕的眼神望着球场,但是,有小荣拉着我,对我说,‘山下,我需要你,来打棒球吧!’,我真的很开心,所以,就算是拖后腿也好,打不出安打也好,,救不到球也好,这样的我依旧想要守在小荣的身后,这个位置我不想让给任何人”
“嗯”“没错哟”“让我守在荣酱的身后吧,我会努力的。”
“暂停时间到了,快回到自己的守备位置上去。”裁判看着时间对赤城中学发出警告。
信二转身走之前对荣纯说,“小荣,我就在你前方!”
荣纯看着大家回到各自的位置,用袖子蹭了一下眼睛周围,‘有你们在真好。’
彻底冷静下来的荣纯,仔细的看着信二手套摆放的位置,然后用力投进去。
“嘭。”“好球,打者出局。三人出局,攻守交换!”本垒裁判高举着一个手臂,大声的喊下了三局结束。
荣纯兴奋的在投手丘上大吼,大家从四周围着他回到休息区,“荣纯,好厉害。”“竟然在三坏球后,连续三个好球三振了四棒,太强了吧!”大家都很兴奋,就好像刚才不是三局结束,而是比赛胜利了一样。
“不是这样的,只是我觉得被打出去了也没关系,因为大家一定会守住的,这么一想,我投球投的就超轻松。”荣纯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着。
“嘿嘿,这个先不管了,做好准备了吗?要反击咯,再次拿下分数,反超吧!”
“哦!!!!”*9,连佐藤老师也莫名的燃了起来呢。
“这一次我一定要打一发打的出来,哼。”荣纯在休息区外开始疯狂挥棒,希望自己下个打席可以打出一份本垒打。
“哦!!,就靠你了,小荣,我们会全力支援你的。”
“嗯,那就靠你们了!”
四局上半,比赛再次开始。
第四章怒火
泽村荣纯看着气势回升的大家,不由得想了很多。大家一起笑着,一起前进着,将幼时的自己己包围在中心,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无忧无虑,然而结局却是注定悲伤地。
因为高涨的士气,大家很努力的压下了准备乘胜追击的对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的推移,对方多次击出安打,不断有球打向外野,右外野高飞球,左外野出界,对手打得越来越好了,随着第六局四棒的一次安达,比赛彻底逆转了。看着计分板上改变的数字,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了生长中的草地上,紧紧地压着赤城中学的各位,而这时还在投手丘上不断鼓励众人的荣纯就像石缝间透出的阳光,那么温暖,却又那么微弱。
守备在荣纯背后的队友深刻的感觉到了,投手丘上的背影那么高大,但那么的遥远。明明一起长大,一起创立了棒球社,为什么渐渐感觉到和那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却无法碰触。在比赛的最后的逆袭大概是令人绝望的了,毕竟他们一直都不是什么优秀的选手。
“呼.....呼....”荣纯用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呼吸着,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好难受,呼吸时嗓子好痛,汗也一直流,好烦........但是,胳膊还可以动,手还能握住球,腿还可以抬起,最重要的是-----我还站在投手丘上,我还能投!’荣纯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前方,眼睛里代表希望的光还没退去。在那个前方有一直支持自己的阿信,明明很怕通痛的他,却从来不会拒绝投球的请求。耳边还可以清楚地听到身后守备的声音,若菜喊得都有些破音了,即使不用回头看,也能感觉得到她喊得脸都红了的样子。
‘啊,已经够了。’荣纯抬头看看天空,阳光灿烂到需要拿手套挡着“天气真好。”
‘有他们就够了,什么都不缺了,所以你们不要挡道啊,我们啊,可是要去全国的!’蜜糖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手套,推高高抬起,将手中的球狠狠地向前方砸去。
泽村荣纯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接下来的一幕,那一球是他敲开青道大门的诱因,也是葬送了他国中三年一切的一球。那一球就好像嘲弄这他三年的努力,仿佛在说“看,你多么弱小,连一回战都赢不了,全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你,什么也做不到。”
听到裁判高呼着“比赛结束,两校,整队,。”泽村荣纯站在场边看着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发现胜者在笑着,而败者却并没有哭泣,这是他今天作为一个旁观者才发现的,大概那时的他们并不在意输赢,只是在乎和荣纯的每一次。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个还在投手丘上不愿意下来的投手,无法接受结束。
“同学,你也快点入列。”裁判看着低着头呆呆站着的荣纯,对荣纯的奋斗和努力很欣赏,但是比赛总有输赢。
若菜也提醒荣纯:“荣纯...”但是看到了荣纯在哪里无声的哭泣,咬着牙,倔着骨。
“对不起.....呜呜...”荣纯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压抑不住自己了。脑海里一直不断地回放着自己爆投的那一球,划过了捕手的手套,无情的砸向了护网之上。明明约定好了要带大家一起去往全国,明明说好了要给充满回忆的的母校最后一个荣誉,结果却因为自己的失投.......
荣纯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泪水顺着脸庞不断把滴落,渐渐地听不太清周围的声音了,“没有办法带你们去参见全国大会。”
“荣纯..”看着这样的荣纯若菜的声音也不由得染上了哭腔。
“小荣!”
已经列好队的对手,看着眼前的一幕,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嗤笑,有一些甚至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高飞球接不到,滚地球也接不起来的球队,还想去全国大赛哦!”
“我记得赤城国中不是要废校了么,是来制造回忆的吧!”
“我们怎么可能会输给那种有女人的球队呢,也不掂掂自己几两重。”
荣纯听着耳边传来的不屑声,不断吐露的嘲讽话语,默默地将身子转过去,面对对方,用充满泪水模糊不清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左手,喃喃道:“这就是我们....赤城中学的灵魂。”高高扬起了手掌,在阳光下透出一片阴影。对方傻傻的看着荣纯的手掌,随着一声
“可恶!!!”赛场上顿时混乱了起来
“荣纯”
“啪啪啪啪”
“啊啊..哇啊..”
“啪啪啪啪啪”
“同学,快停下来啊”
“啪啪啪..”
就这样赤城中学的最后一场球赛拉下了帷幕。
佐野老师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面前土下座的荣纯,愤怒的语言向水一般流出
“大笨蛋,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泽村。”佐野老师说到激动处还不断地挥动着双手,“你害我不止被对方教练跟家长臭骂一顿,他们那些球员还瞪我,你不但打到裁判,还打了他们加上裁判共12巴掌是吧!”
想到这佐野老师忍不住扶额,“你国中打了整整三年棒球,最后竟然留下这种记录,这样真的好吗?”
“教练,你骂的很有道理。”荣纯看着自己面前恨铁不成钢的佐野老师,从他满脸泪水和丰富的肢体语言也体会到了老师内心的无奈。一脸认真的说,“我们竟然输给哪种嬉皮笑脸的球队,真的是太丢脸了。”
佐野老师无可奈何的看着一本正经搞错内容和主题的泽村荣纯,真的有些被这小子打败了,“不是吧,谁再跟说输赢啊,我说的是之后的呼巴掌,呼巴掌!”直接把重点挑明给这个天然笨蛋。
听到佐野老师说道这,荣纯才明白过来,睁大了眼睛,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佐野老师“哦,那个啊。”
“那还需要说吗!?”佐野老师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荣纯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还真是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这样的荣纯,佐野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气不起来了,拉开了身后的椅子,将双手放在椅背上倒坐,正面对着荣纯。叹了口气,又慢慢地说了起来,
“你好不容易以队长的身份带领整个球队走过来,我很不想这么说啦,这个可能是会影响到你升学。”
“没问题的啦。”荣纯没想到佐野老师忧心的不是给他带来麻烦,而是自己的进学之路,荣纯笑着对老师说“棒球的话只要有球棒跟球就可以打了。”
佐野老师看着如此自信的荣纯,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下来一截。
“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打过来的吗?”
看着轻松不知事的荣纯,作业老师也不知该怎么把心中的担忧告诉他“我不是那个意思....”
“泽村同学...”门口路过的校长听到这两个师生的对话,不由得走了进来。佐野老师看到校长赶紧站起来打招呼,“校长...”
“如果真的喜欢棒球,就应该遵守所谓的棒球规则,就算是帮同伴出气也绝不能使用暴力。”校长语重心长的对荣纯说道。
听到校长的话,荣纯愣了愣,呆呆的望着校长,低下头思索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看着这样的荣纯,佐野老师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是更加心疼这个自由奔放,天性开朗乐观的孩子了。在校长的注视下,佐野老师也只能缓缓的叹了气,决定放过荣纯。
“那.......”荣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门外,贴着门,只漏出一个脑袋,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我已经反省过了,先告退了。”随后朝老师和校长摆了摆手手臂,拉上门就跑了。留下校长和和满头大汗的佐野老师。看到这一幕的佐野老师,瞬间将所有的怜惜和担忧全都抛到脑后,愤怒的跑到门口朝远去的荣纯呐喊着“站住,泽村。”“嘿嘿嘿嘿”听到佐野老师的怒吼,反而大笑起来的荣纯没有停留,越跑越远。
校长看到这一幕,安抚了一下快要因为荣纯而爆血管的佐野老师。
“算了,算了,佐野老师。”
“可是......”
“他说过想让即将废校的本校留名,那孩子为了这个目标每天都练习到很晚,老实说我还真的很以他为傲呢!”
佐野老师看着站在窗边的校长回想着赛前的点点滴滴,嘴硬的说道“哼,他动不动就说要参加练习赛叫我准备巴士,赢了又叫我请吃烤肉。”想到那时经常空空如也的钱包,佐野老师不禁欲哭无泪,“一想到以后我再也不用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我还高兴地不得了。”
“因为重要的伙伴被瞧不起才做出那种事。”佐野老师的声音不由得越说越低沉,也越来也嘶哑,透露出他内心的伤感“哼~,这最后的比赛还真是很像他的作风。”
而此时的荣纯正在定定的看着窗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结束比赛的最后一球。‘结果,国中三年一胜也没拿到呢。’
而泽村荣纯则是在这久违的校园里转了转,最后还听到了校长和佐野老师的那一番话。他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这些曾经在自己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的老师们,眼里盛满了痛苦。泽村荣纯那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经历过许多,但是他所遇到的人都是那样的温柔,都曾给予过他很多帮助,而他,却没能报答任何一个人,在最后的最后又背叛了一切回到了这曾经被他背叛抛弃的地方。
泽村荣纯背靠着门,天空中飘来的云朵,透过窗户洒下阴影,泽村荣纯的身影显得有些飘忽不定。‘也许真的是不会拥有就不会痛吧!’
“小荣”大家一脸开心的看着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的荣纯。
“终于放你走了?”
“小佐野很生气么?”
看看担忧的大家,荣纯一脸得意的说道“他可生气了,快气炸了。烦死了,我才逃出来的。”
“哇”*7
若菜看着一群傻白甜的男生们,冷静的吐槽道“你做出那种事,应该会影响到你升学吧!”
荣纯一脸懵的看着似乎有些不开心的若菜,“干嘛啊,若菜。”
“你要怎么办啊,笨蛋。”若菜托着下巴,露出一个漂亮的侧脸,语气中却充满了担忧。“你就是这样做事不考虑后果。”
听到这样说的若菜,原本还很开心的男生们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干嘛啦。”荣纯随手搂过两个身边的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样的荣纯倒是吓到周围的人。“不用担心啦,我会和大家上同一所高中的。”
“不是这样嘛!”荣纯松开手臂,看看周围的伙伴,认真地说道“就算母校被并校之后从此消失,只要我们能够聚在一起,赤城国中的灵魂就永远不灭。国中时无法实现的梦想,就让我们一起再出发吧!”
“小荣。”大家都感动的看着这个三年来不断鼓励他们前进好友。荣纯莫名的感觉燃烧起来了“等着吧,甲子园!我们一定会去征服你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呢。”若菜看着那个燃起来的笨蛋,默默地泼一桶凉水下去,让他认清现实,“你不参加推甄那你要怎么考上高中啊,我们要考的那所高中,偏差值还蛮高的呦!”
听到这,原本还在狂笑的荣纯瞬间从彩色版退化成黑白简笔画,看到这的若菜,也明白了荣纯大概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的以为大家还能一起上学。“哎....现在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你的成绩了。”
荣纯转头看看了身后的小伙伴希望看到一个同伴,然而注定是失望的,荣纯大概是误入学霸群中的渣渣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偷偷念书的啊!”
“正常都会念吧!”
“真的假的,我的数学只学到分数。”
“那就....太迟了。”
“一点也不迟了啦!!!!!!”
第五章青道
因为被小伙伴打击到的荣纯,不得不开始努力学习,虽然放下豪言壮语要跟朋友们上一个学校,但是读书成绩停留在国中一年级的他显然没什么资本休息,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在努力学习着,白天和大家一起在学校开学习会,晚上回家挑灯夜读。泽村荣纯看着努力学习的幼时自己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感动,但其中还在夹杂着一些好笑,因为荣纯看到自己不会的题又是泪流满面,又是抓耳挠腮的,模样着实可笑,但对于泽村荣纯来说学习大概是他从来没有加点过的存在,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学习天赋,所以这样努力的他,真的让人很是感动和欣慰。
不过在未来的青道这样的泽村荣纯最后竟然考上了大学,不禁让家里人,朋友们,甚至是队里的同级生和早已毕业的前辈们都震惊了,竟然还有些人特地回来看看泽村荣纯是不是学傻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泽村荣纯是一个把天赋点都点到了棒球上的人。
泽村荣纯想到了自己高中三年级的时候,不自觉的收敛了笑容,在所有人都为他考上了大学而高兴,仓持前辈回来看他的时候,为他送上了祝福,那个时候仓持前辈已经进入了职业,虽然只是二军,但出场次数也不少,所以也算是个备受期待的新人了。
仓持前辈回来和所有人都聊了很多,最后是荣纯送他去车站的,在路上,仓持前辈和泽村荣纯不知为何没怎么聊天,在前辈快上车的时候他问了一句“这样真的好吗?你小子不是.......”
仓持看着带着笑容的泽村荣纯,不知为何说不下去了,当时那个只会傻笑,埋头往前冲的傻小子,什么时候也会笑的这么温柔,这么成熟了!“可恶”最后的仓持前辈只留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泽村荣纯在车站站了很久才回去,他明白仓持前辈的,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他真的不行了,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精力和营养在不断地流失,却不知道从哪里补起。大学是他给自己最后的选择,也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机会。但是结局依旧是失败了,然后自己灰溜溜的回到了家乡,家人和朋友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地接纳了自己这个失败者。
泽村荣纯看着这时的自己,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不去青道了......,会不会很好。这种想法一出,就像野草一样快速生长蔓延开来。不去青道,不仅可以和发小们一起打棒球,这也是荣纯一一直的想法,而且还不用遇到他们.....
“荣纯”门外突然响起的爷爷的声音惊醒了陷入死循环当中的泽村荣纯,而门外的爷爷没有听到荣纯的回答,便拉开了门
“喂,荣纯,有客人要找你。”泽村荣纯这才发现幼时的自己已经睡过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这个时间点过来的只有那个人,青道的副部长,高岛礼。那个在贫穷孤僻的乡下发觉了自己本质的人,内心有些复杂。
而被爷爷吵醒的荣纯抬起头,一脸的睡眼惺忪,嘴角还挂着口水醒来了,看到身后的爷爷瞬间清醒,给在椅子上,抱着靠垫哭诉起来
“完蛋了,爷爷,大家都丢下我远走高飞了啦。”
“啪~~~,你在说什么梦话啊。”爷爷一个爱的巴掌把荣纯打歪到床上。
“洗把脸马上到客厅去,来见你的人可是专门从很远的的东京来的。”
听到爷爷的话,荣纯从床上爬起,一脸茫然地喃喃道“从东京来的?”
洗了脸之后的荣纯来到客厅,发现爷爷和父母都规规整整的坐在桌子的一旁,
“你好。”荣纯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大姐姐。
“泽村荣纯君,对吧。”只见她推了推眼镜,发出一声轻笑。
随后,荣纯坐在了桌子旁,那位漂亮的女士也正式开始介绍了自己。
“我是....青道高中棒球社副部长,我叫高岛礼,希望泽村同学务必来我们学校的棒球社。”
“青道高中...?”荣纯迷茫的重复着学校的名字,这时爷爷反而激动起来。
“青道高中不就是参加过好几次甲子园大赛的那所名门中的名门吗?”
“那是什么,很厉害了?”荣纯不明所以的反问道。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
“你啊,打棒球连青道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些在电视上很有名的职棒选手后多都是从青道的出来的。”
听到爷爷的话,荣纯反而笑了,挂着一脸纯真的说道,
“与其看电视转播的棒球,自己打棒球更是好玩一百倍嘛。”听到荣纯的话让爷爷觉得很是丢脸,所以
“啪~~~~,给我闭嘴。”
爷爷一脸愧疚的向高岛礼赔罪,“我孙子真是太没礼貌了。”
高岛礼看着被他爷爷打的躺尸的荣纯,讪讪道“没事的。”
爷爷有些疑惑地问:“说实在的,为什么东京的棒球名校回来找这个家伙呢?”
“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之前的比赛,我觉得泽村同学他拥有无可限量的潜力。”
“可是....荣纯在比赛后闯了大祸。”
“啊哈哈,那一巴掌的后劲还真是惊人啊。不愧是投手!”听到高岛礼的说,全家一惊。
“哎~~~”*3,爸爸和爷爷互相望着对方,妈妈则吃惊的捂着嘴。然后转过身朝趴着的荣纯说道
“这是个好机会啊,荣纯”这是爸爸
“趁着位小姐还没有改变主意快点答应人家。”这是爷爷
“今晚要煮红豆饭了。”这是妈妈
荣纯从地上爬起,一脸不愿意的说道“什么,等一下啊。”
“等什么。”
“为了打棒球还要特地跑去东京啊,老实说,我才不想在那么枯燥的地方打棒球呢。”听到荣纯的话,所有人都一愣。
“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知道这件事代表什么意思吗?”
“是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听到家里人的连环劝阻,荣纯的有些低落,
“如果想到不用考试的话,这件事听起来是还不错,不过反正目标都是一样...”荣纯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鼻子,笑了“我更想跟这里的伙伴们一起去甲子园。”
听到了了荣纯真心告白般的话,高岛礼和家人都被感动到了。
“荣....荣纯”
高岛礼低下头推了推眼镜,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
就在荣纯一脸得意的表情中,高岛礼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要来参观我们的学校呢。”
泽村全家则被这个不放弃的高岛礼打败了,“哎!!!”*4
荣纯手脚并爬的来到桌前,“等一下,你....”
“接下来我也会开始比较忙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越快越好。”
荣纯震惊的看着这个自说自话的人,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根本没在听我说嘛!’
“呵,球场..就像一张反射选手内心的镜子,最真实的自己就在那里哦,泽村同学。”
“真实...的..自己。”怔怔的重复着高岛礼的话,荣纯被戳中了什么。
“那场比赛你所投出的最后一球,九局下半,两出局满垒,只要一直安打就可以结束比赛。”高岛礼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看到荣纯的那个赛场,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个时候,你透出的球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完全舍弃迷茫而高高抬起的右腿,平衡感十足的支撑着,全身完美的投球姿势那是面对危机时所产生的危机处理能力,还是身为一个投手的自尊,简直就像本能的一球,全神贯注全心投入对付打者的本能的一球。”
“你说我那最后一球”荣纯不太明白,因为那一球,明明就是个爆投啊。
“我就在那个时候看见了你身为一个投手的本质。”
看着高岛礼一副玄学的模样,荣纯家紧急开启家族会议。
“这个人从刚刚开始到底在说什么啊,说什么呼巴掌的。”
“她真的是青道高中的人么?”
“不觉得很可疑吗?”
“嗯嗯嗯!!”
高岛礼看着背对着自己开家庭会议,明明压低了,但是还是传到了自己这边的声音,开始流汗了。‘这家子,我都听到了啊!’
“咳咳,总而言之,泽村同学,你还是先来看看我们的练习会比较好,依照我的观察,赤城中学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教练,也找不到一个能跟你互相切磋精进球技的对手。”
“哈?”荣纯听到她这么说他们的棒球部,不由得有些恼火,那可是他们最珍惜的棒球部啊!
“如果你是真的有打算想进甲子园的话,先看看全国大赛等级的练习对你没什么损失吧。”
‘全国...’面前这个人毫不客气的侮辱了他们的棒球,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蔑视着,荣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想到了最后一场比赛时对手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发出了笑声,但是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这个人,从心底里瞧不起我们赤城中学的棒球啊,开什么玩笑,那我就去看看你所谓的全国大赛等级的练习到底是有多么了不起!!’
“可恶!!”荣纯想到下午那个人所说的话心里的怒气就无法抑制,“姆姆姆.....啊~~~~~”心中太烦躁的荣纯实在静不下心来,坐在椅子上抱着头怒吼着。
“荣纯,你在干什么,太吵了!”楼下收拾屋子的妈妈被荣纯吓了一跳,没多久只见荣纯从楼上咚咚的跑下来,“我出去跑跑..”
留下了一脸迷茫的妈妈,“哎?!这么晚了。”
乘着夜风,伴着星光,荣纯在田野间穿梭着,凉凉的风划过脸颊,浮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渐渐的放缓脚步,转身看看远处的房屋,点点灯光在夜里分外温馨,‘回去吧。’
因为运动的关系,荣纯很快的睡着了,泽村荣纯看着床上的自己,思绪纷杂,感慨万千,就在明天,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谁能来阻止这个...,就这样,泽村荣纯靠在床边慢慢睡着了。荣纯的手臂不经意的碰到泽村荣纯的肩膀上,原本睡得很舒适的他,好似做了噩梦般,眉头高高耸起。
第六章挑衅
“荣纯,高岛女士来接你了,快起来。”
“唔........”听到妈妈的声音起床的荣纯,晃晃脑袋,感觉脑袋沉沉的。
“总觉得好像有点奇怪...”
“快点,荣纯。”
高岛礼看着自己身边有些沉默的孩子,有些奇怪,据她观察这个孩子一向有精神的。
“泽村同学,怎么了,是晕车吗?请稍微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不,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嗯?”
“什么事也没有哦。”荣纯感觉自己有些奇怪,从早上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越靠近所谓的青道,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兴奋?抗拒?心脏的声音不断地传到耳朵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好了,泽村同学,这里就是青道了。”
荣纯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棒球场,心脏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安心,舒适,还有那奇异的熟悉感。
随着越走越近,棒球场上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球棒打击到的声音,球投入手套的声音,跑步,守备呐喊声渐渐明了......荣纯突然涌出一种我属于这里,找到了就是这里,但是还有一丝丝的难过缠绕着自己。
看到荣纯奇怪的表情,以为他被高中棒球所震撼的高岛礼不由得生出一份骄傲感,
“如何,这就本校引以为傲的球场设备。在那边还有雨天使用的练习场,大部分的选手都在宿舍共同生活。”
被高岛礼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思绪的荣纯,突然清醒过来,内心开始土拨鼠尖叫‘我是怎么,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来的地方产生归属感,是神,不对,是成眠在这片的地缚灵作祟吗?好可怕,青道,好可怕。’
介绍完的高岛礼看着荣纯的脸色变换来变换去,感觉有一丝好笑,‘这个孩子绝对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清醒过来的荣纯,也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棒球部,看着场边摆放的奇怪机器,不由得产生了好奇,那是什么,还从来没见呢。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场地上的人,嘹亮的呐喊,熟练地动作,毫不懈怠的挥棒动作,即使他抱着一个想要挑刺的心来也不得不说,这个棒球部很好。
高岛礼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好奇欲的荣纯的眼神。还有脸颊上似乎是被感染的红晕,都让高岛礼充满了愉悦感,一旁的荣纯感受到来自身侧的奇怪气息,不由得收敛自己,只不过那上脸的红晕却无法消除,
“我....我才没有被这些打动呢,我只是有点吓到而已,一点点!”
高岛礼看着红着脸争辩的荣纯,毫不在意的说“是么。”
“第一就算不花那么多钱,也还是可以打棒球的啊。我看你们八成也是到处找来一些厉害的球员吧,会强也是理所当然的了。而且....我死也不想输给你们这些万事俱备的精英团队。”
感受到了荣纯对于他们的羡慕嫉妒,高岛礼微微一笑,
“也许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的社员有半数都是从外地来的,也就是所谓的棒球留学。”
荣纯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但是高岛礼接下来的话也让他有些震惊。
“不过,现在日本的高中棒球大家都称世界第一,连大联盟球探都会来甲子园挖掘新人,想把棒球打的比谁都好,一个15岁少年秉持着这样的精神离开家人和故乡,就为了锻炼加强自己的能力,对于这种抱有必胜决心和向上心得选手,我是打心底里佩服他们的。”
‘觉悟...’听到这一番话的荣纯把目光投向场内的选手们,那里都是只比他大一两岁,却有比任何人都坚定地内心,那么他呢,他到底想做什么,和伙伴们一下打球,不对吧,除了这个还还想和大家一起进军全国,完成国中未完成的梦想。但是,眼前的这些前辈无论是打击还是守备都远远超过了荣纯的想象,这样的队伍,竟然已经四年没有进入甲子园了吗?那他们,还有希望吗?
“库拉,川上,这是什么半吊子投球啊,你投不出更有力道的球了吗?才有几球就累成这样,就是因为你这副德行,才会连板凳席都上不了啊。”
“对不起。”
“不想打就滚回乡下去,猪头。像你这样的投手,我们这边已经多到叫不出名字了。”
“对不起,我还想继续。”
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男子拿着球棒气势十足的对着喂球手吼着,旁边的其他学弟们也在议论,虽然大家都知道东学长是个好人,但是他那种爱的教育方式真的没有多少习惯。
荣纯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皱眉头,这时耳边传来高岛礼的声音:“你最好好仔细看看那个选手的打击,他是高中通算42发全垒打的怪物---东清国。今年选秀会上的热门人选哦。”
随着一声清脆的“咚”他再次将球打出了全垒打,“真是,一点手感都没有,川上,下去,给我换人。来个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扔出去,把他塞进纸箱,送他回老家。哈哈哈哈。”
虽然被这人的打击所震撼,但是,“那是什么,这种身材也想要进职棒,开什么玩笑啊。”原本声音很小,但是到后面就越来越大,整个场子都听见了,“你们看看他的大肚子,根本就是个大叔嘛。怎么看都超过四十岁,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听到一席话的高岛礼赶忙阻止他,全场的人都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
“谁,谁啊,从刚才开始就在嘲讽我的魅力之处。”
“魅力之处?我怎么看那都是缺点吧!呀哈哈哈哈哈。”
被激怒的东学长突破几个学弟的阻拦来到荣纯面前,
“东同学....,泽村同学也赶快道歉啊。”
“什么棒球留学,有决心跟上进心是很了不起,不过这里是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吗?不但瞧不起陪你一起练习的伙伴,甚至到最后还要赶人家回乡下去,就算全世界都觉得无所谓,我也绝不认同。只靠一个人棒球是打不起来的。”
荣纯被赶来的东前辈用肚子顶的后退一步,但是很快稳住,愤怒的直视这东前辈,“被别人称作名门的这所学校,连这种基本常识都忘记了吗?”
听到这样一番话的高岛礼明白了荣纯误会了东清国,她知道荣纯十分在乎一起打球的伙伴,甚至为了他们要拒绝名门的邀请,但是,东也不是那样的。高岛礼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
“对不起,东同学,这个孩子是刚从乡下过来的,什么都不懂。这个孩子是个投手,趁这个机会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打击吧!”
被人说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得荣纯,不由得被打击到了,虽然都是真的。东则反而好脾气的说道:“我还没是关系的,但是。。。”东前辈转头看向荣纯是则变得杀气腾腾,“如果不把这个小鬼打哭,我可是不会放他离开投手丘的。”
虽然被东前辈煽动起来了,但是荣纯还是不想和这样的人做对手,高岛礼则趁机说道,“泽村同学,别忘了,这可是棒球场,如果你想说什么的话,就用棒球说话吧!去吧,快把衣服换上过来。”
躲在一边看了全场的御幸感兴趣的看看了这个被高岛礼带来的孩子,说道:“好像很有意思嘛,小礼,这家伙的球可以让我来接嘛?”
“他是谁啊?”
“御幸一也,一个捕手呦。”
“库拉,御幸,没你这个一年级说话的份哦。”
“哈哈哈哈,对不起。不过东学长,最近有些得意忘形哦。跟年轻人打球让你找回对棒球的初衷应该不错。”
“你.....你说谁得意忘形了。”
就这样来青道参观的荣纯把自己坑到了投手丘上,以御幸为同伴,东前辈为对手来开了一次改变命运的对决。
荣纯站在投手丘上再次后悔,‘可恶,我在干什么啊,果然不该来啊。’手里松松的握着棒球,看着前面整理护具的捕手就更加迷茫了,‘青道不仅地方奇怪,连人也很奇怪啊。’
随后和御幸一也进行了简单的热身运动,传接球。当球从另外一边砸入手套,荣纯才感觉到高中棒球和初中时的本质区别,棒球更硬实,缝线也比软球摸起来更加清晰,拿着棒球在手上转了几圈,不知怎么的,荣纯有种感觉,今天他会投出很棒的投球。
御幸一也看着仿佛看到新玩具的荣纯,打趣道:“怎么你没有打过硬式棒球吗?”
荣纯感受到来自对面的嘲讽,气的想回怼他,但是一想到确实如此,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把球抛回给御幸一也,撇撇嘴,不理他。看到这样的荣纯,御幸一也暗暗发笑‘这个小投手真的蛮有意思的。’
当热身完毕后御幸前辈来到投手丘上跟荣纯讨论球种,虽然不太情愿,还是乖乖地说了,但是那个可恶的池面捕手竟然大笑了起来,虽然本人说是觉得有趣,但是荣纯觉得自己完全是被看扁了,‘只会投直球怎么了,正面刚才是我的风格啊!’自觉被嘲笑的荣纯酱感觉很委屈。青道的人又凶,还嘲笑看不起他,好像赶紧离开啊。
第七章决定
看到荣纯第一次接触硬球的东前辈再次开启挑衅模式,“喂,小鬼,要道歉最好还是趁现在,一旦你踏上投手丘就无路可逃了。”荣纯被扛着球棒的不良前辈死死地盯着,
“你是谁啊,了不起哦,我看无路可逃的人是你吧!”荣纯低着头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随后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东前辈吼道:“我是说被我砸到的话可别抱怨啊!!!”皱着眉,呲着牙狰狞这面孔,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荣纯这一番表现彻底逗笑了一旁的御幸,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就连东前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答应这场决斗,总感觉在欺负一个小孩子,虽然确实如此。
虽然开始有点混乱,但是当站在投手丘上的那一霎那,荣纯便冷静下来了。用脚拨拨投手丘上的土,在默默踩实,整理成自己喜欢的感觉,确认好自己脚下平整,然后将目光投向本垒的捕手,接下来就是战斗了。
看清了御幸前辈的手势,荣纯高高的抬起右腿,当棒球将要脱手的瞬间,感受到了来自本垒强烈的压力,‘不行,会被打到’。当这个念头充斥在荣纯的大脑时,他下意识的压了压手腕,球在进入本垒下沉砸到了地上。
“什么啊,难不成害怕了吗?”看到荣纯第一球就是个爆投的东前辈,毫不客气的嘲笑着投手丘上的荣纯。
但是御幸一也的眼神却突然发亮了,这不单单是爆投,而是避开了,那个孩子的本能告诉他会被打出去,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轨迹,但是普通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吗?怀着兴趣和检查的心,御幸一也来到投手丘上问道。
“刚才那个球是你临时改变的吧,手腕或者手指有没有哪里被别到,不舒服的?”
“没有,只刚才感觉会被打到所以我才那么做的。”
“哦,其实你刚才投的球路是东前辈最喜欢的球路了,我以为你很紧张,想让你被打出去放松放松,但是没想到.....哈哈哈哈哈哈。”御幸站在荣纯旁边笑的一脸无良。
“你因为,我很紧张,所以故意配球让我被打倒好放松下来?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人,荣纯不知道为何内心涌起怒火,“虽然不是正式比赛,虽然我不想在这里投球,但是,踏上了投手丘的我也不想随意的被人打出去,也许在你们看来我只是一个乡下傻小子,但是我也是很认真的想解决掉这个人。可是你,却仅仅把这个当做一个好玩的事,但对我来说这个一点也不好笑。”
周围的人感受到了投手丘上不妙的气氛,都默默的看了过来,一旁的高岛礼更是担心,她原本想的是让荣纯感受到青道的强大好加入,但现在看来,御幸这里是行不通了。
“抱歉,看来我用错方法了,我下次会和你好好商量。”
御幸看着对自己满脸戒备和不信任的荣纯,不自觉的有些后悔,好像稍微有些逗过头了呢,得好好哄哄才行了。
“我很欣赏你呢,从现在开始就让我们来一起治退这个怪物吧,最棒的投球,可是投手和捕手共同创作的作品,所以,信任我吧,我会让你发挥出最大的潜力的,信任我吧,相信我的手套投过来吧,我们会成为最棒的搭档的。”说完御幸用收到敲了敲荣纯的胸膛,一脸认真的望着荣纯,转身回到了本垒。
荣纯怔怔的看着那个自说自话的男人,‘真是个怪人,不过投捕是一体的,现在只能在信任他了’
在接下来的几球当中,荣纯虽然只是向那个人所要的方向投出了自己当前最好的直球,不知道是被东前辈还是御幸给煽动起来的气势,混在了投球当中,一球,一球的,球威在加深,明明只是130左右的球速,但却让怪物不断地挥空。
最后向着腰带位置,紧靠打者投出了内角球。然而极快的挥棒速度带着风压袭来,正确的朝着球击打过去,“什么?”但是那一球却在东前辈的面前转折了,球棒勉强擦到,原本应该带向外野的球,却只闷在了三垒手前,靠近投手丘的位置,但是,球速极快,接不到的话也是一个安打,作为投打的对决,显然没有安排守备。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打者碰到球之后,飞快的的跑下投手丘,飞扑上去,带着强烈的旋转的球就这么撞进荣纯伸出的手套上,巨大的力道和惯性使得荣纯打了几个滚,但是却将球牢牢地护在胸前。然后径直站起身,下意识的将球投向了一垒,正好站在那一侧的学长,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球,然后踩到一垒垒包上。
周围的人震惊的望着那个拼命地小子,好久才找回声音。
“喂,你没事吧。”
“没事吧,身体有撞到哪么。”
荣纯没有似乎没有听到身边的声音,刚才,就在球被打到的那一瞬间,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接球,然后一垒封杀。荣纯静静的看着自己满身的灰尘,感觉一阵眩晕,只看见了头顶那湛蓝的天空,和周围那听不清的喊声。身体一软,荣纯好像跌入了一个相当坚硬的怀抱。至于为什么是怀抱而不是地面,因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腰间的那一双手非常有力。
当荣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青道棒球部的医务室里。“阿勒,我怎么了....可恶,好疼。”
“你还是不要随便移动哦。”
“哇啊!!!!”荣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顺着望去,他看见了一个高挑的帅哥。卷卷的头发,深邃的五官,还有那温柔的眼神。
“你前面摔的那一跤虽然因为你本人的身体柔软和素质好没事么大问题,但是还是会很疼,稍微休息一下会比较好,要喝水吗?”
不知道怎么做的荣纯只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看着荣纯还在迷茫当中的帅哥,倒了杯水给他。
“啊,泽村同学,你醒了啊,身体有那些地方不舒服吗?要好好说出来啊。”过来看看荣纯有没有醒的高岛礼总算放下心来,把别人家的孩子好好地带出来,结果还让他受伤了,这让高岛礼这个靠谱的成年人十分惭愧。
“对了,谢谢你照看他,克里斯同学。”
“不,没事的,那我就先走了。”克里斯前辈收拾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到了门口,停了下来,转身说道:“最后那一球你不应该去接的,作为投手要好好的爱护自己啊,但是,投得漂亮,真是一场好的比赛呢。”逆着阳光的克里斯前辈就好像浑身铺满了圣光,神圣有温暖。
荣纯呆呆的看着那位温柔的前辈,眼泪不自觉的流出,“嗨,前辈。”看着快要走掉的克里斯前辈,荣纯的话脱口而出,“前辈也是啊,要好好爱护自己。”
听到荣纯的话愣住的克里斯这次没有转身,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一旁的高岛礼看着这一幕莫名其妙的剧情,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想法。
“那泽村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看着荣纯在床上抹眼泪的高岛礼有些内疚,以为这个孩子是太疼了,才抑制不住的,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嗨,我已经没事了,毕竟我爷爷一直说我是个皮实的孩子,这点问题一点也不算什么。”
看着瞬间精神起来的荣纯,高岛礼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莫名的就是想打击一下这个天真的小子。高岛礼推了推眼镜,淡漠的说道,
“嘛,还是注意一点比较,毕竟被人公主抱到医务室可不是什么荣耀的事啊。”
这边听到的消息的荣纯已经处于风化状态了,公....公主......公主抱啊!!!!荣纯将头埋到被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公主抱着三个字。
被强制性休息到下午的荣纯还接收到了那个天使前辈给他带来的午饭,用托盘装来的有满满三大碗饭和菜的营养病号餐,听说,是那些看到他拼命接球给他的奖励,但是荣纯看着那满满当当的饭,只感受到了深深地恶意,还有,想要吐得欲望。不过在他慢慢吃饭的时候他知道了天使学长叫做泷川克里斯优,二年生,是青道棒球部现在的正捕手。
果然克里斯前辈就是要比那个不良眼镜靠谱许多的样子,克里斯看着未来后辈一脸嫌弃的说起御幸,不由得好奇,因为御幸的实力不错,投手应该不会太讨厌他才是,荣纯把那个不良眼镜怎么诓骗自己投打者擅长的球路的事告诉了前辈,说,“那个不良眼镜,明明是个捕手,却一点也不会安慰人,我家的信二在我紧张或者难过的时候都会很温柔的安慰我,并且极其信任我能做到,但是那个人,我完全没感觉到他对投手,他所谓的搭档有任何温柔啊,他绝对不会受投手欢迎的。”(某个东京王子在球场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听到了荣纯说的话,克里斯前辈思索起来,看着前辈认真的表情,荣纯默默地吃饭不再打扰他,但是三碗饭真的好困难。
原本荣纯准备自己回家的,但在高岛礼那极其十分不放心的眼神下,乖乖的在门口等她。
“泽村同学,今天你也参观了青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一下。青道将会是你做出的正确决定。”
荣纯坐在电车上,看着向后倒去的东京的风光,窗户上清楚的显示着他那紧紧握住的双拳,可以明确地感觉到主人内心的感觉。想到青道恐怖的学长,恐怖的饭量,还有那蜜汁公主抱,
‘绝对不要去青道了!!!!!!’
灯光闪过的玻璃上倒映着荣纯那红红的脸颊......
第八章决定
荣纯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星空,叹了口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从身体上传来的无力感和虚弱感。玩棒球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从来没有在正式比赛上突破一回战,但是私下也进行了大大小小几十回的比赛,但是像今天这样,比赛后虚脱成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体验。而且,只是十一球罢了,只有十一球,为什么会这样。
荣纯搭在额头上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这就是名门吗?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说实话这次参观才真正的让荣纯意识到差距感。不仅仅是学校的师资力量,训练器材,或者是场地,真正让他感觉到震撼的是那些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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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看着晕过去,大家都吓了一跳。”荣纯看着走进自己的学长有些奇怪,他的衣服上还沾满了灰尘,脸上还有着未擦净的汗,可以看出这位学长是在训练时跑过来的。荣纯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学长,思考着那里见过他或者是打过交道,越看越眼熟,圆鼓鼓的脸颊,有些羞怯的神情,
“啊,是前面那个投手丘上的被肥胖学长打爆的松鼠前辈啊。”
“我是川上宪史的说,还有事东前辈,不是肥胖。”松鼠,不,川上前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好。”
“嗨,我只有身体好这一个优点了。”
川上看着元气满满的荣纯,总算放下心来,虽然感觉好想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荣纯和东前辈起了冲突,除了想看看这个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之外,川上过来还有一个原因,
“泽村同学,非常感激你为我说话,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对东前辈或者青道有什么坏的看法,。东前辈人虽然看起来很凶,脾气很爆,嘴巴很坏,但他真的不是坏人哦。”
荣纯听着眼前的川上前辈的一系列形容词,糊涂了,这样的人难道不坏吗?看着荣纯的表情也知道荣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的川上继续解释道,
“虽然方法粗暴了一点,但是东前辈确实在为我考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军投手,虽然投球姿势有点特别,但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长处了,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呢,东前辈告诉我,如果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能性的话,那么大概真的就不会有了。我现在能这么努力的奋斗都多亏了东前辈。明明快临近大赛了,东前辈应该更专注自己的,但是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训练我们这些后辈,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人都受到了了东前辈的帮助,所有,东前辈真的不是一个坏人哦。”
面前的川上对着荣纯说了许多,甚至有些是不好意思和其他人说的话,但是,川上看着眼前的荣纯,这个孩子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和投手丘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对着一个跑过来的莫名其妙学长,仍旧耐心的倾听着。这样的孩子即使不来青道川上也不希望他对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们学校啊,前辈也好,监督也好,都很温柔哦,如果你过来的话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看着眼前笑的十分羞涩的川上前辈,荣纯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比起自己一时的感官,这位在这里生活了许久的前辈也许是正确的,但是,对于荣纯来说长野的大家也是温柔的,所以决不能.....
“阿拉,川上同学你在这边啊,他们还在等你训练啊,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拿着资料回来的高岛礼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川上有些奇怪。
“啊,我只是来看看泽村同学,这就回去了,那,泽村同学,再见了呢。”说罢,川上急匆匆的赶回了训练场。
“久等了吧,这个是给泽村同学你的,我现在送你回去。”高岛礼没有过度关心川上为什么来着,她必须得早点送荣纯回去了,不然就没有电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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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一天的荣纯,慢慢的进入了梦想。而泽村荣纯今天则见证了一切,让泽村荣纯感到奇怪的是以前的他并没有经历过晕倒这件事,而且今天的投球远远不是现在的荣纯所能做到的,那么....
泽村荣纯看着自己的双手意识到这一切的问题似乎出自自己。昨夜在荣纯床前睡着的他梦到了青道的时候,想起来当时三年生还在时的一些事,所以荣纯才会隐隐约约的感知到什么,那么,如果反过来了,他如果梦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会不会打消荣纯去青道的念头呢?
‘我该怎么办,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青道回来后的几天荣纯都没什么精神,虽然和往常一样的吃饭睡觉学习,但是还是会时不时的走神,而这一切,家里人都看在了眼里,面对着荣纯的迷茫,家里人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而后,在学校久违的见到了朋友们,毕竟从青道回来后荣纯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看着他们为自己被青道挖角而感到高兴的荣纯,不知为啥,鼻头一酸,心里涌出万般感想,到嘴边的话多次咽下,只能看着他们傻傻的笑着。几次之后,朋友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这让荣纯感到轻松了一点。
回到家在饭桌上质问了把消息散播出去的爷爷,虽然被打了一个爱的巴掌,甚至被父亲反问是不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去东京,被家里人开导了一番,但是荣纯知道不是的,他不是这样想的。
无力的荣纯只能返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给予一丝的温暖。泽村荣纯看着和以前选择不同的荣纯,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起效了,但是内心却没有感到多少的开心。叹了口气,第一次离开荣纯自己出门转转。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看着彻底陷入迷茫的荣纯,他也感到无所适从了。他曾经背叛了大家独自前往青道,原以为可以实现大家的期望的自己,却辜负了所有。
和降谷争夺了两年的王牌,只短短拥有了那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个王牌只不过是因为降谷受伤,而那时的自己刚好可以做到才当上的,也许曾经青道的大家也对他怀有期待,但是自己却弄丢了。
那么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要抛下长野的伙伴们去青道吗?长野的棒球水平不强,加上自己的帮忙,也许可以带大家去甲子园,泽村荣纯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的他不确定了。
“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小荣看起来很想说什么的样子。”
“说什么,想和我们一起?不去青道?”
泽村荣纯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自己的伙伴们,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常去的和大家一起建造的秘密基地。
“但是,我还是很想和荣纯一起打球,不想和荣纯分开。”
“你们都在想什么,那可是青道啊,名门!!况且就算留下来荣纯也不定能考上我们的那所学校,而且荣纯和我们不一样啊,他是有天赋。”
“可,可是那样感觉太让人寂寞了。”
泽村荣纯看着眼前的争吵着的伙伴,原来曾经的他们发觉了啊,原来这时他们是这样想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若菜略显冷淡的声音传来,她环着膝坐在石头上,望着虚无的空中。
“如果荣纯真的不想去的话,他早就说出来了,就不会这么纠结,你们也是知道的吧,他只是放不下我们罢了。”
朋友们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互相望着,大家的眼里都有着了然,虽然感觉到不甘心,但是荣纯确实被青道吸引了。
阿信看着安静的众人,咬了咬牙,说道:“我们决定不了什么,选择权在小荣手里,我依旧会恭喜小荣被青道挖角,如果小荣选择留下来,我会帮小荣考到我们那所学校,如果....如果小荣选择了青道,那么我会笑着祝福他的。因为我更想看到笑的灿烂的荣纯,更加耀眼的他。”阿信死死地握住拳头,他很不甘心,但是他做不到让荣纯在他喜欢的地方散发光芒,作为一个捕手无法发挥出投手全部的力量,无法帮助投手,这大概是最让人懊恼和不甘心的了。
“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因为荣纯的未来只有荣纯能决定,无论荣纯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也许以后会寂寞,但是我更希望他不后悔。而且,荣纯就是荣纯,无论他在哪里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嗯”*8
泽村荣纯看看结伴回去的大家,低声的说道:“荣纯的未来只有荣纯决定吗?”他抬头看着满天星辰,笑了。
“真漂亮啊。”
回到家里的泽村荣纯看着被塞到角落里的光盘,又望了望床上的荣纯,
“这一次一定要做一个让自己不后悔的决定啊。”
睡梦中的荣纯,再次进入了一个神奇的环境,他似乎梦到了许多,体会到了许多感情,开心,难过,兴奋,低落,愧疚等等等等....但惟有后悔是不存在其中的。
泽村荣纯望着表情一阵一变得荣纯,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表情还真是丰富呢,看起来真丑啊。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虚幻,泽村荣纯满足的笑了。
“再见,荣纯。”
第九章生病受伤
就在荣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外面的世界已经闹翻了。因为第二天没有见到荣纯下来的泽村妈妈去楼上叫儿子起床时,发现了已经烧到满脸通红的荣纯,急忙让泽村爸爸把荣纯送去了医院。
“医生,荣纯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啊,已经昏睡三天了,不是说只是普通的发热吗?怎么会这样。”在医院一直守护着荣纯的妈妈,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意识的孩子难掩自己脆弱。
其实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从各种检查报告分析荣纯的症状就像是普通的感冒发热,但是很少有人会因此昏睡多天,但是,
“从我们今天的检查来看,病人的生命体征正在恢复正常,高烧从昨天就消退了,各项身体机能也在正常运转,如果没有其他的变化,病人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清醒。”
在当天下午,荣纯就醒来了,医生又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荣纯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与其他病人需要病后恢复的时间不同,荣纯已经完全是个健康宝宝了。但是害怕有什么其他的症状的泽村妈妈勒令荣纯在住院观察几天,为了安抚荣纯还拿了荣纯复习用的东西。(荣纯表示完全不需要啊。)
荣纯翻了翻妈妈带来的课本,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东西,仔细看发现是从青道回来前高岛礼给他的,但是一直逃避这个问题的荣纯,早就不知道把它塞到哪里去了,却没想到会被泽村妈妈带来。
“啊啦,荣纯酱想看光盘吗?”隔壁的爷爷发现了荣纯手里的光盘,以为他想看,不好意思说,便从荣纯手里拿了过来,走到电视旁,打开DVD。
荣纯毫无准备的被老爷爷抢走了手中的光盘,垂死挣扎道:“不,我不是....”
“呀,是棒球啊,好久没看了,我最喜欢棒球了,生病之后就再没看过了,好怀念啊。”不得不佩服老爷爷敏捷的身手,就在荣纯迟疑的那短短的时间就已经打开了。看着莫名兴奋起来的老爷爷,荣纯也不好意思拒绝。
一开始,还一副我完全不看,绝对不看的表情,后面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瞄了几眼。隔壁的老爷爷看着口嫌体正直的荣纯,笑着摇了摇头。荣纯虽然一开始只是偷看几眼,但是随着比赛的进行,荣纯也开始紧紧地盯着电视机。
看着赛场上的捕手和投手交换着暗号,把一个又一个的打者三振出局,内野灵活的二游间做出出乎人意料的play,刺杀,双杀,还有从外野直飞本垒的传球,最主要的那个捕手,为了一个出局毫不犹豫的朝着拦网墙冲去,在烟尘飞散中拿下了一个出局数。
在青道的那场对决中的,荣纯感受到了来自捕手的力量,并为之兴奋。而这次,只是单纯的看了场他们的比赛,甚至不是现场版,就已经让他热血沸腾。
整整一个下午,荣纯都在看着这张光盘里的比赛,他在里面发现了那个肥胖学长,挥棒一如既往地的吓人,而在医务室里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学长竟然就是那个令人激燃的捕手。
‘好想和他们一起打球。’在荣纯认真的看比赛时,他的大脑里闪过这样一句话,然而自己本人却没有发觉。
当黄昏来临时,若菜他们来看那个生病住院的人时,发现那家伙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比赛,完全看不出来哪里生病了。在他们发现荣纯看的是青道的比赛时,不由得心头涌上一种酸涩感,好像自己的崽养大没多久,就被人拐跑了。
并且和他们聊天时,也不排斥聊到青道了,甚至十分开心的介绍那些选手,什么温柔的前辈克里斯来着,还有一个奇奇怪怪但是作为捕手还不错的御幸?众人心底不住的冒着酸泡泡。
“那么,荣纯,已经决定好了去青道吗?”若菜打断兴奋的荣纯。
“哎,不.....我没决定啊。”被打懵了的荣纯,喏喏的说。
看着一脸不争气的荣纯,阿信终于忍受不了,
“小荣你啊,明明就很想去青道对吧,说到他们时荣纯的眼睛就在闪光,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啊。”莫名的感觉到阿信在生气的荣纯安静如鸡不敢说话。
“和我们打球时的小荣虽然也很开心,但是完全不一样啊......不一样。我们啊是很想和小荣在一起没错,但是如果这样束缚到了你,我们也绝对不会开心的。朋友是不会改变的,荣纯在那里,我们都会看着荣纯的,因为荣纯是我们的英雄啊。”说着说着,阿信的眼里出现了点点闪光,侧着头不看荣纯。
荣纯看着面前的朋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错,他是觉得青道很不错,但是也不想和朋友分开。
“荣纯,我们都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大概就是你觉得是你把我们带入棒球这个坑,所以不能就这么抛弃我们,但是呢荣纯,我们大家跟荣纯一起打球完全没有勉强,甚至觉得棒球很好玩,所以不用担心我们的。”若菜看着有些失落的荣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钻到牛角尖的人说。最后还是阿信总结了一句,
“无论是多么要好的的朋友,都不能成为最棒的队友,而小荣,你的队友在那边。”阿信扶着荣纯的肩膀,强行把他扳向电视机方向,荣纯静静看着电视上激烈的比赛,然后突然转向面对着大家不知不觉得把姿势换成了土下座,听着朋友们不断地开导,荣纯不禁眼泪汪汪,看起来又感动又可怜的,
“大家.....”
“再说了,荣纯的成绩去青道是烧高香了吧。”
“对于小荣来说似乎是这样的呢。”
“没错,没错。”
“哎,为什么,大家为什么这么对我。”看着一秒就抛弃温情怼自己的朋友们,荣纯人身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交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被强制在医院待着做检查的荣纯,实在是非常无聊,只好和隔壁的爷爷一起把那张光盘看完,荣纯原以为那只是一场比赛,谁知道竟然是压缩光盘,就这样,荣纯在医院的两天总算看完了那张光盘。
“真是一个很棒的学校呢,学生们都很厉害,今年应该会去甲子园吧,但是....”老爷爷看过碟片之后发出赞叹声。
“怎么了,田中爷爷?”
田中爷爷,皱了皱眉“希望是我的错觉吧,我总觉得那个捕手好像有点不对劲。”
“克里斯前辈,哎!!发生什么了吗?”荣纯听到田中爷爷的话,有些担忧,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捕手,说实话还挺强的,甲子园的话,我也去过,原本我是以职业为目标的,但是在高中的时候,太过于积极,导致受了伤。”
荣纯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再说克里斯前辈的事,为什么田中爷爷开始回忆起了当年,难不成....
“克里斯前辈....受伤了?”
“嗯,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大概是肩膀吧。真可惜呢,荣纯明年也要去青道了吧,只是不知道那个捕手能不能撑到你上学的时候了,名字叫克里斯来着?不能和这样的捕手做搭档真的是件遗憾呢,可惜啊,可惜。”
荣纯没有在意田中爷爷接下来的话,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刷屏,‘克里斯前辈受伤了...’
“不要...,我不要这样。”
“荣纯?”
‘可恶,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啊,那个人,在球场上是最耀眼的啊。’荣纯跳下床冲出门去,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泽村妈妈。
“荣纯,你在干什么...”
“妈妈,给我用一下零钱,还有电话亭在哪里?”
“哎?就在医院大厅的拐角,我说荣.....纯..”泽村妈妈望着已经跑走的荣纯,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转身回到了病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好像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
“等等,荣纯,你没穿鞋子啊。”
但是这是的荣纯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心心念念的想着克里斯前辈,虽然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大部分都是通过光盘了解的人那么上心,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让这人受伤,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荣纯来到电话亭,凭着本能输入了几个数字,等待着那边的接通。
“滴~~~~滴~~~滴~~”
“摩西摩西,这边是高岛礼....”
“我是泽村荣纯,我有些事想说。”
“泽村同学啊,怎么了,你想通了要来青道了吗?”
“这件事不重要....”
电话另一旁的高岛礼抽了抽嘴角,完全不明白这孩子,来青道不是最重要的,那么什么事会重要啊。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片冈监督,怎么向这个人推荐泽村荣纯也是个大问题啊。
“那个,克里斯前辈是不是受伤了。”
“哈?泽村同学你从哪里听到的,可不能胡说啊。”听到荣纯点名克里斯,高岛礼不由得严肃了起来。荣纯的大嗓门让一旁的片冈监督也注意到了,转头盯着高岛礼。
“你给我的光盘,我看了,我身旁的老爷爷告诉我,里面的捕手克里斯前辈的肩膀受伤了,因为太过于勉强自己,这是真的吗?”
“克里斯身体很好哦,泽村同学,你不必担心。”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但是高岛礼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加大力道,她有一种感觉泽村荣纯说的是真的,但是这种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落了下风。
听到高岛礼这么说,荣纯虽然还是担忧,但也轻松了不少。
“荣纯,你竟然不穿鞋子就乱跑,你还在生病住院啊,怎么这么不照顾自己的身体。”匆匆忙忙赶上来的泽村妈妈把不听话的孩子荣纯一顿批评教育。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高岛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是上一次参观受伤了?
“泽村同学,你生病了?”正在被妈妈乖乖教育的荣纯,套上拖鞋,愣愣的回答道
“啊,好像是。”
“好像?那是什么话,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生病怎么还不穿鞋乱跑呢。”
“我只是被克里斯前辈吓到了而已,忘记穿了。”被另外一位女士也一起教育的荣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争辩道。
“嘛,这个不说了,您可以帮我给克里斯前辈带句话吗?”
“当然可以,你说。”高岛礼虽然不明白荣纯为什么对克里斯这么关注,她原以为御幸会更让那孩子记忆清晰,毕竟一起做了投捕搭档,但这不妨碍她对荣纯的感官更好了,如果荣纯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还真的帮了青道一个大忙。
高岛礼挂了电话后,认真的看着片冈监督,
“看来我们得好好问一下克里斯了呢,片冈监督。”
“是啊。”
因为外人才发现自己的弟子出了问题的片冈监督,内心是自责和失落的,但是现在不是关心他的心情的时候了,看到拿着资料过来的经理藤原贵子。
“藤原,把克里斯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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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监督室的克里斯,看着高岛礼和片冈教练一进门就盯着他的肩膀看,心里有一种总算来了的感觉。
高岛礼明锐的感觉到了克里斯一进门是那一霎那的紧绷,后面却又莫名的放松了。
“克里斯,最近感觉怎么样?”
“队伍的气氛感觉不错,为了比赛一直很努力,投手们的话,斗志都很强,投球水平也一直上升。”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监督室里迎来了一阵沉默,克里斯明白自己再也逃不过去了。
“肩膀....到什么程度了..”
“不知道,只是觉得很不舒服,好像被撕扯般。”
“克里斯你....”
高岛礼看着眼前沉稳内敛的孩子,听到他说出了自己最担忧,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队伍正在最关键的地方,我不想因为自己而使队伍产生坏的影响。”
“多久了?”
“大概在两三个月以前吧,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肩膀的不适。”
“已经这么久了....”
“嘭...”
片冈教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真实的表明主人内心的愤怒。
“克里斯,甲子园是队伍每一个人的梦想没错,但是绝对不会是建立在队友的伤痛上的。”
“但是,马上就要夏季选拔赛了,现在是一个重要的关头,我可以撑到决赛的。”
“那么决赛之后呢?”
片冈知道克里斯是一个温柔而又强大的人,他也明白克里斯一直隐瞒的原因,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比赛而放弃自己的弟子。
“高岛,你带克里斯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接下来的事,我们等结果出来在讨论。”
高岛礼带着克里斯离开了监督室,片冈监督感受着周围空荡荡的感觉,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哎.......”
第十章比赛
被妈妈教训了一顿的荣纯悻悻的回到了病房,躺在床上莫名的感觉有些烦躁,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旁的田中爷爷看到他这样不由的开口说到,
“荣纯来年决定就要去青道了吧,你要怎么做啊,虽然说是四年没打进甲子园了,但是也是一个老牌的棒球强校,压力会很大吧!”
“是这样吗?无论去哪里,只是打棒球不是吗?只要有球和球棒不就能打了!”
荣纯趴在床上,歪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田中爷爷看着这个不知事的孩子,叹了口气,虽然说得没错,这也是棒球的本质,但是,
“荣纯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是你觉得青道只是那样一个地方吗?”
感受到田中爷爷那严肃的眼神,荣纯疑惑了,但是回想起那天在那个训练场上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荣纯不由得打起了一个冷颤,坐起身子,把背铤得直直的,认真的回答道,
“不是的,青道是一个,怎么说呢,激动?热情?好像不太对。”
田中爷爷看着突然陷入自己世界的荣纯,嘴角挂上了一个无奈的微笑,
“激烈,激燃,像战场一样的地方,对吧!”
“嗯嗯,没错哦,到处都是大高个,身体也很壮实,但是身体意外的灵活,嗖的一下就跑过去,啪的一下球就进到手套里,而且还有好多人都能把球打的好远,看起来超恐怖,还有挺厉害的前辈在做投打练习,但是却被一个代谢病学长全部打出去.....”
田中认真的听着荣纯说着在青道的见闻,眼前的人眼睛闪闪发亮,蜜糖色的眼睛仿佛也染上了阳光一样。
“没错,豪门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荣纯,没有坚定地内心在那里是存活不下来的,他们每个人都很强,也会是一个好的队友,但是前提是你也能成为其中一员,那个地方就像我说的那样是一个战场,不仅是指它所处的东京激战区,还有它本身。”
荣纯不太明白田中爷爷的话,明明是一个队伍,为什么会是战场,想起了陪着爷爷一起看的战争片,脸色一变,想起了那乱飞的残肢,血肉模糊的身躯,还有暗杀,难不成会有暗杀之类的吗?
‘东京,青到道是一个这么恐怖的地方吗?’
虽然不清楚具体荣纯在想什么,但是那个思维明显跑偏了,田中爷爷看着那个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把自己吓到脸色发青的傻孩子,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得是竞争激烈,你在想什么?”
“不是那个会死人的战场吗?”
“怎么可能,这只是高中棒球啊,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啊.....不,等等,好像确实有过。”
听到肯定的荣纯这下彻底被击沉了,
“等等,冷静点,好好听我解释。在甲子园确实发生过事故导致选手死亡,但是是意外,而且这种事情非常罕见。我所说的战场是指学生们彼此的竞争,在那个有两百多所学校的东京区夏季只有两所队伍可以去往甲子园,剩下的人只能含泪败北。只要输一场,三年生这三年来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每一个队伍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那天你所看到的人多吗?”
“很.....多....”跟自家学校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明明很大的棒球场,被做着各种训练的人占着,莫名的显着狭小了,而那个却只是一个球场,青道还有其他室外球场,室内练习室,器材室,牛棚等等等等,这时候荣纯终于有了一些模糊的认识,他将去的地方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那就对了,豪门的选手向来很多,几乎都有近百人,但是呢,荣纯在这些人当中只有二十人可以进入预选赛的板凳席,如果是甲子园的话人数会缩减到十八人,而这些人当中也只有九人可以真正的站在赛场上比赛,很多板凳选手可能一局比赛中一次都不会被换上场,荣纯,这就是棒球。”
荣纯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还有不能比赛的情况,因为初中时他很勉强才凑齐了队伍最基本的人数,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原来光是站在赛场上就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而那些在青道努力的学长们,到底在怎样一种心情中奋斗着。
这一天荣纯的世界彻底改变了,田中爷爷给他说了很多高中棒球的事,有其他学校的,甲子园的,更多的的是他自己的故事。荣纯也真正的明白了,打棒球有球和球棒就够了这句话是有多片面,想要更好的享受棒球,想要更开心的玩棒球,那么你需要足够的实力,否则你只能看着打败你的人微笑相拥,然后离开那个赛场。
因为在棒球场上只有胜者可以自由的享受棒球,留给败者的除了悔恨和泪水什么都不会剩下。什么三年来努力过了,什么没有悔恨,什么尽力就好,全部都是假话。只有自己知道内心有多空虚,有多不甘,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努力一点,为什么没有再跑快一点,为什么击不出安打或者是本垒打。但是他们,真的没有努力吗?
在青道可以看出他们有多努力,也可以看到他们的强大,但是即使是这样,也四年没有获得甲子园的门票。谁也没办法也没资格否认他们,除了自己,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更加痛苦。
“呐,一个星期后就是东京夏甲选拔赛的决赛了,一起去看看吧,我认为提前感受一下现场的氛围对你会有好处的。”
荣纯答应了田中爷爷的邀请,在医院又虚无的晃过了两天后,荣纯终于获得了妈妈的容许出院了,但是其实他最近一直休息不好,白天一直看着比赛录像,想着田中爷爷的话,晚上总是会梦到许多奇怪的东西,醒来之后又没多少印象,莫名的使人烦躁。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和田中爷爷约定的日子终于来了,泽村妈妈把荣纯送到车站,田中爷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田中先生,今天就要劳烦你了呢,身体没问题了吧,实在不行让荣纯一个人去也可以的,毕竟也是个大孩子了。”
“哈哈哈哈,没事的,泽村夫人,我也很久没去现场看决赛了,我很期待和荣纯一起去。”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对了,荣纯不要给田中先生添麻烦哦!”
“我才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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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好大。人也好多啊。”
荣纯趴在围栏上,看着巨大的球场不由得发出感叹声,身边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观众。
“好了,荣纯,快坐好,比赛要开始了。”
现场的气氛十分的热烈,荣纯即使是坐在观众席上也感觉到心脏砰砰直跳。随着防空警报声的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双方都是东京的豪门,从一开始就展示了强大的攻防战。比赛呈现焦灼的状态,虽然可以击出安打,但是在得分时屡屡被拦住,跟长野县的比赛完全不一样,明明没有得分,却给人一种比赛好激烈,级别好高的感觉。
在中间休息期间,田中爷爷问荣纯看到这场比赛有什么感想,荣纯盯着青道的板凳席,笑着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感说道
“果然棒球不能光看看,要自己上场打才行。”
田中爷爷吃惊的望着荣纯,原以为他看到这中高等级的比赛会胆怯,结果没想到反而激起了的战斗欲,
‘果然是个投手呢!’
“但是真奇怪啊,克里斯前辈不是正捕手吗?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比赛没有上场,上场的是御幸...御幸一也,谁来着?”
“你不知道吗?那个天才捕手啊,初中时非常出名呢,听说东京的好多豪门都邀请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青道。”旁边的观众看到荣纯一脸茫然,好心解释道
“是光盘里的那个克里斯吗?大概是你前一段时间打的电话起作用了,被换下去了吧!”看到场上的情况,田中爷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荣纯放在前面的手猛地攥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必担心,现在换他下去未必不是好事,他还有机会再回到赛场之上,话说真惊人啊,在决赛的赛场上竟然启用一年级的捕手,看来一定有过人之处。”
无论是荣纯的担忧还是田中爷爷的惊叹,都没能延迟比赛的开始。下半局的攻防战再次拉开序幕。
在最后几局稻实将王牌换下,上场的是一年级投手成宫鸣,原以为被小瞧了的青道高中说实在的有些恼怒,但是直至最后也没有完全攻略掉成宫鸣。稻实良好的防守大大的促进了打线的爆发,在最后关头,稻实的四棒再次打出外野安打,成功在得两分,而这两分也奠定了比赛的胜利。
在荣纯最后的记忆里大概只剩下学长们哭泣的脸,这是他才发觉,那个捕手正是那天在青道接他球的那个捕手,而那个恐怖的肥胖学长,在最后的关头也没能打到那个成宫鸣的球。荣纯握着拳站在场外,安静的望着场内的凄惨,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好想打球!好想站在这个赛场上,想和他们一起,和强者战斗。
第十一章直球
“请教我打棒球!”
田中爷爷看着自己面前土下座的荣纯,内心有点小激动,但是就是不表露出来。
“哎?我吗?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况且你去了青道会有人教你的吧!”
田中爷爷眯着一只眼,另一只眼悄咪咪的看着荣纯,一手摸着胡子,看似不耐烦地说道,而这一切荣纯都没有感受到,只是坚定地看着田中爷爷,
“现在的我还远远不行,虽然之前就有点感觉了,但是那场比赛之后我就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是有么幼稚,啊不,是稚嫩。我是背弃了家乡的伙伴去东京的,我不希望我未来的三年像那些前辈一样,前辈们很值得敬佩,在那种大环境下还能保持自我,坚持奋斗,我本来就已经被他们落下了一两年,但是我不希望那个自己一直被拉下,只能成为在看台上加油的那个,我想上场比赛,我想要在那个投手丘投球,我想变得更加耀眼,我要成为王牌!请帮我吧,田中爷爷。”
田中爷爷看着面前认真的的荣纯,终于露出了笑脸,
‘虽然感觉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这份决心我收到了。’
“既然你都这么诚心的恳求了,那么老头子我也不拒绝你了,但是荣纯你要记得投手呢,是队伍的中心,是守备最重要的一环,而王牌更是所有投手的目标,王牌是带领大家前进的存在,不是偶像,更不是炫耀的资本,它是一种责任,非常沉重的责任,我想,你作为赤城中学的队长兼王牌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荣纯想到自己中学的最后一场比赛,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个时候自己被给击垮导致爆投,匆匆结束了自己的三年,就像田中爷爷说的那样,失败之后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划在心口的伤痕也没有那么快愈合,不如说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疼痛,那些学长也是这样的吧!
想到这,荣纯不由得有些羞愧,自己竟然想要成为耀眼的存在,是吃错药了吗?自己是投手,是为队伍而存在的,为了胜利而投球的,无论是王牌,还是自身的存在感都不如这个来的重要。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目标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棒球补习。
虽然请了田中爷爷作指导,但是田中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帮荣纯做了简易的训练清单,基本上就是基础体能,和简单的投球练习。最主要的是每天中午和晚饭后不宜剧烈运动的时间段,田中爷爷给荣纯讲解和分析各种视频,以及一些基础的棒球知识。
也是这时田中爷爷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天然到了一个神奇的程度,已经可以称之为傻了。投了那么多年的球,竟然还不会直球的握法,用一个假冒伪劣的直球充数了那么多年,田中爷爷只想骂人,但是这小子的球意外的有趣,如果不是初中的教练是个门外汉的话,哪怕是一个稍微好点的教练带领下,在长野这个小地方应该可以获得出线权的,可惜了。
而荣纯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正面投球,结果是怪癖球,想一想自己以前放的大话,觉得自己没被那些人打死,真的是感谢他们了,也正因为如此,荣纯才更加努力,连直球都没办法控制的他有什么资格叫嚣呢,为了能更加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个球场上,出来拼命,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荣纯,今天也要去训练吗?”
“是,对了,妈妈从明天开始我的饭可以加倍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你现在已经吃很多了吧?”
“我要做到每顿三大碗!!!”
“哎!?荣纯,不要勉强哦。”
泽村妈妈看着这个从出院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的孩子有些担忧,
“呐,荣纯,你真的没什么事吗?生病了不要忍着,要及时说,不要像上次一样,还要送去医院,真的吓到我了。”
“抱歉,妈妈,我真的没感觉到难受,只是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超级累的感觉。”
荣纯扒了几口饭,想了想自己当时的情况,他是真的没有发觉自己发烧了,而且那个梦.....
“是噩梦吗?”
担心自己的孩子被什么梦魇给缠着的泽村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果然还是要去寺里去求个平安符吗?
“完全没有哦,虽然不记得那个梦的具体内容,但是我觉得不是噩梦,虽然有些累,但是感觉是一个很棒的梦呢!”
看着荣纯脸上的笑容,最近一直很担忧的泽村妈妈总算安心了,
“我吃饱了,妈妈我去练习了,中午再回来。”
“好,路上小心,训练要加油哦。”
荣纯先是绕着田间慢跑,来到山脚下的秘密基地,在那里进行了早上的挥棒训练,等到早饭消化的差不多,开始山间冲刺训练,阶梯跳训练等,彻底的将早饭完美消化,最后进行投球训练,田中爷爷给他做了一个靶子,上面缠着布,还画着九宫格的线。
荣纯一球一球认真的投着,自己的回想田中爷爷的教导,按着缝线握球,这才是真正的直球。想到那天被田中爷爷说道崩溃的的自己,就一阵脸红。但是无论荣纯怎么投都有点奇怪,感觉不是投球出了问题,而是自己的姿势,
‘恩,今天中午就去问问田中爷爷吧。’
-------------------------------------田中爷爷分割线-----------------------------
“你说姿势感觉不对劲?”
“是的,总觉得这个姿势有些松散,因该会有更好的方式。”
“嗯~~。你投几球给我看看。”
田中爷爷转着仔细的观察着荣纯的姿势,虽然按照荣纯自己说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投球姿势,但是按照他的看法荣纯的姿势完全没有打开。
“荣纯你的手套为什么老往下?”
“嗯?........为了用力,大概。”
田中爷爷嘴角微微抽搐,完全靠不住啊,这小子。他仔细想了想~,为了用力....跟那个姿势好像有点像。
“荣纯,你看我的投球动作再来一遍。”
田中爷爷做好预备姿势,然后将左手当在前方,右手从身后摆出,做了一个完整的投球,这样难度的动作差点使老爷子再次回到医院,老爷子口述这诀窍,然后看着这个荣纯的动作,只听做完一次的荣纯委屈巴巴的说道
“这个姿势好难受啊。”
“.......”
“那你就不要用右手挥臂啊你这个呆子。”
田中爷爷差点被这个傻孩子起到爆血管,看着还在一旁委屈的荣纯,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开始,在几次之后,荣纯感觉这个姿势好顺手,好熟悉,只是短短几次,就已经很好地掌握了。
田中爷爷站在了荣纯前方的右侧,让荣纯拿棒球试了一下。然后就发现荣纯的这个姿势有多么独特,这个姿势也可以成为荣纯的一个武器,天然的怪癖球加上看不到的出球点,果然是个奇怪的孩子,话说他是怎么找到这种姿势的,野兽(投手)的直觉吗?
“嗯,可以了,荣纯。这个姿势你就慢慢熟练就好,但是为了你的身体,不要超过我给你定的投球数。”
“哎~~~,不要这样啊,田中爷爷,你那个球数完全不够啊,我想投球,超级想。”
“荣纯,你要为未来的自己着想,身为王牌一定要会管理自己的身体,我那里有几本书,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不过,虽然不能投球,但是你可以练习控挥。”
“空挥?”
“没错,空挥。”
“对了,在此基础上,你要加大体力的锻炼,下半身的稳定性。”
“是.....”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到后院叫一下爸爸和爷爷哦。”
“是。”
荣纯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来到后院,看到爸爸正在墙边摆弄这一个木头架子,而爷爷正在一旁激情的指挥着,这个时候荣纯才发现自己的后院有些不一样了,在院子的另一侧,架子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土丘,旁边摆放着一小框棒球,那个是---投手丘。
这时架子也显现出了模样,是一个木框的投球靶,但是中间使用黑色胶带粘起的,上面用彩笔勾勒了一个好球区,还有分割线。
荣纯怔怔的看着忙碌的爸爸和爷爷,不由得喊出了声,
“爷爷~~~~,爸爸~~~~~”
这时两人才发现一旁的荣纯,脸一下子变红了,别过头不看荣纯,故作冷淡的说道,
“看你那么努力的份上,我们也就意思意思支持你一下。”
已经被这一切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荣纯,完全不在乎两人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总是止不住,一直往下留着,自己的家人果然是最棒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或是未来他们都一直支持着自己。(好像混入了什么,但是完全不在意呢。)
“啊嘞,小荣又在哭了。”
“哎?大家怎么在这。”
来的小伙伴们相视一笑说道,
“因为最近的小荣超级忙啊,很久没有和小荣一起了,所以我们决定帮助荣纯一起训练。”
“大家.....”
这下荣纯真的彻底变成泪奔状态了,周围的人都宠溺的看着这个长不大的孩子,
‘谁让他是自己家的呢,只能宠了,不然还能扔咋地。’
第十二章青道
接下来的时间,荣纯的生活忙碌了起来,除了每天一定要完成的基础训练,为了让顺利地通过毕业考试,学习上面也没有放松,虽然每天都很累,躺在床上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了,但是荣纯也好,大家也好,都过得十分的快乐,似乎是为了把未来离别的日子补上,小团体每天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
最终在以若菜和阿信为首的补习主力军的帮助下,荣纯顺利的通过了毕业考试,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考试让荣纯有了压力,他的学业进步非常大。随后也开始了他在长野和伙伴们最后的棒球时光。
田中爷爷的训练清单也慢慢多了起来,新的投球姿势也在田中爷爷和阿信的帮助下完善。投球训练还是以往的200球。除此之外荣纯还开启了其他的学习,虽然磕磕绊绊的,但是在没有作业的假期里,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了。但是害怕荣纯跟不上高中课程的小伙伴们,自发的在荣纯家里开始了提前学习,被棒球训练折磨的精神疲惫的荣纯,看到那摞的高高的资料,除了泪流满面的‘感谢’小伙伴,再也没有了其他力气。
除此之外,荣纯还接到了来自青道监督片冈的电话,准确来说是高岛礼的,片冈监督在电话里感谢了荣纯这次的发现,让他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并且挽救了克里斯的棒球生涯。荣纯并不在意这些感谢,真正让他开心的是他的偶像克里斯所对他说的,
“恭喜毕业,我在青道等你,泽村。我很期待你会给青道带来怎样的变化。”
被人期待的感觉使荣纯的斗志熊熊燃烧,不仅在训练中的表现非常完美,甚至很少犯傻了,虽然后者只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对于荣纯来说也是可喜可贺了呢。
最后在樱花飞舞的季节,终于迎来了离别的那一天。在家人和朋友的护送下来到车站,原本高岛礼想要来接荣纯结果被荣纯拒绝了,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荣纯表示他自己是可以的。
虽然大家都不太相信荣纯,但是在本人的坚持下和爷爷的支持下,荣纯还是决定独自一人。
不舍也好,难过也好,离别总是如期而至。在伙伴们的真情告白之下,荣纯除了前进别无选择。看着随着电车奔跑的却被护栏拦下的伙伴,虽然耳边已经听不到他们呐喊的声音,但是荣纯明白,那声音所带得重量。
列车平稳的行进着,荣纯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心里却很是平静,就连荣纯自己都觉得神奇,觉得现在的自己冷静到不可思议,明明该伤心,该忐忑,但是这些统统没有,大概是已经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所以无所畏惧吧!
从车站出来,荣纯根据地图坐上了车,然后他就在了一个陌生的终点站下了车,环顾着四周陌生的风景,荣纯喃喃道,
“啊嘞,青道的周围是这样来着?”
而和荣纯一起下车路人听到荣纯的自言自语差点摔了一跤,
“你好像坐错车了呢,去青道的话应该是在你上车的地方的对面站台。”
微风轻轻拂过已经石化的了的荣纯,
“而且这躺车也不直达青道,如果你要过去的话要去五公里外的那边坐车。”
“是这样吗?”
“你要去青道的话要不要我送你过去好了。”热心人看着懵懵懂懂的荣纯,很是担心。
“啊,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可以的。”
荣纯现在已经生无可恋了,感谢了一下这位热心指路的人,匆匆朝那个方向跑去,至于为什么不坐车,荣纯才不会告诉你他害怕又做错站。
而这时的青道大门,已经在这里等待许久的高岛礼耐心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而为了五号室的传统而早早准备好的前辈们,因为荣纯的迟到而十分难受,
‘等那小子来了,绝对要他好看!!!!’
狂奔着的荣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但是自己做的死,跪着也要跑完啊!从大桥上跑过的荣纯看到对面的桥下有一个人一直在挥棒,当他跑近时,他的发现,即使他在桥上也可以听到来自桥下的挥棒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呆了一会,又重新跑起来。
‘不愧是东京到处都是强大的人。’
荣纯盯着前面的路,连自己都没发觉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想玩棒球,赶快,现在。’
“泽村同学,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在才来?”
高岛礼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狼狈的孩子,有些担忧,虽然一开始因为他没有准时到达,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怒气早已消散,只留下满满的担忧。
“我从车站出来坐错车了,换车的时候稍微运动了一下。”
荣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于自己这种失误真是万分的羞愧,脸颊上泛起了红晕。高岛礼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个少年很不靠谱,但是没想到坐错车这种事情真会发生。
“那泽村同学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宿舍,我们学校是三个年级混住的,你的寝室有两个前辈,要好好相处。还有对于克里斯的事,再次对你表示感谢,我很期待你在青道的表现,未来的王牌”
听到高岛礼说的话,荣纯对未来的生活不由得充满期待。
“好,就看我的吧”
“还有一件事,泽村同学。在学校,记得要叫我老师,否则,我就用泽村爷爷亲传的巴掌教育你。”
高岛礼推了推泛着白光的眼镜,微微举起右手,声音不由得平静了起来,但却让人觉得无端的恐怖起来,荣纯看着这样的高岛礼瑟缩的回答道
“好的,高岛老师”‘好恐怖...’
送走了老师之后,荣纯转身走进了青心寮,没走多久就碰到了挂在走廊上的衣服
“与其说是宿舍,不如说更像是公寓。”
荣纯顺着走廊寻找着五号室,看着走廊内随处可见的训练器材和棒球设备觉得这个学校的人还真是努力,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他们的一员,心情就不由得激动起来,荣纯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五号室的牌子。
“啊,找到了,嗯·······增,增子透还有仓持洋一,就是这两位前辈吧,希望能够很好地相处。”
荣纯看着近在咫尺的把手,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使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轻轻的敲响了五号室的门,荣纯似乎感觉的到里面的人慢慢的靠近。
“吱呀”五号室的门缓缓打开,荣纯紧紧地盯着眼前突然冒出的面色苍白充满鲜血的还吐着长长的舌头,没有眼白的恐怖面容
“啊!!!!!!!!!!!!!!!”被惊吓到的荣纯看着那鲜血顺着流到了地上,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呀哈哈哈,可别怪我啊,这是五号室的传统,我当年也被学长吓得够呛”‘我才没有因为这小子迟到而再次夸大了妆容呢?’
直到他出声荣纯才发现这个“鬼”是学长假扮的,但是一时半会也换不过来只好继续坐在地上,看着惊吓过度的学弟仓持暗暗地在心底发笑,但还是伸出手,准备拉他起来。
“我叫仓持洋一,二年级,我身后这位是三年级学长,增子透,不过他前几天犯了错误被监督下发到二军他就罚自己不说话了,是不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荣纯看着眼前画着恐怖妆容的仓持前辈和身后举着“欢迎来到青道,请多关照”字条的增子透前辈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喂,你小子可别哭啊。”
第十三章自我介绍
仓持洋一把那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的学弟拉进宿舍,毕竟一个大男人在门口哭实在是太丢人了,虽然荣纯只是一个男孩子,不过仓持洋一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把学弟吓哭,心里有一点点愧疚但还是傲娇的觉得谁让他来迟到了呢,必须得体验加强版的传统。
增子透把自己珍藏的布丁拿出来安慰荣纯,荣纯抽泣的吃着甜甜的布丁,虽然一开始被前辈吓到了跌倒但是后面的哭泣不是因为这个,虽然自己也不清楚,但是这个寝室,这种氛围感觉久违了。
看到情绪缓和了的荣纯,仓持转身拿出了游戏手柄,递给了荣纯。
“嘛,现在开始迎新游戏大会吧”
已经坐在游戏机旁的增子拿着放马过来的纸条还有一旁笑的一脸挑衅的仓持,荣纯带着鼻音说道
“比游戏的话我可不会输。”
荣纯乖乖的坐在仓持前辈的旁边,感受到来自学弟的挑衅,仓持前辈不由得摆出了恶人脸,阴恻恻的说道
“哦?那么输了的人可是要当赢家一年的跑腿小弟。”
“哎,仓持前辈说了什么吗?”
仓持微笑的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们快开始吧。”
虽然感觉学长不怀好意,但荣纯依旧还是乖乖的跳了坑。
--------------------早晨分割线--------------------------------
荣纯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从床上坐起来,昨天和前辈玩得太晚了,差点没有醒过来,不过一个假期养成的生物钟还是使荣纯在五点就醒来了。他起身下床去洗漱,回来后发现前辈们也都起床了。
“阿拉,蠢村,昨天那么晚,亏你还能起来啊。”
仓持看着这个已经洗漱完毕的学弟,不由得增加了一丝好感。毕竟在棒球社自制力和毅力可是很重要的。
听到仓持前辈的话,荣纯有点想骄傲的翘起自己的尾巴,虽然他并没有。但是还是略带小骄傲的说道,
“我在家时都是四点半起床训练的,早就习惯了。”
这下不仅是仓持前辈就连增子前辈也高看了一眼荣纯,没想到这个傻傻的小子,竟然这么有毅力。
“那你还真是厉害呢,希望你能跟得上早晨的训练。等我们回来,就一起去训练场吧,早训时,是一起训练的。”
青道的早训就是晨跑,不过因为时间比较长还有刚睡醒,所以还是比较累的。因为今天有新生入部,所以跑步的时间缩短了,留给了新生自我介绍。
因为还没开学,所以周围异常的空旷,也有一部份的人,没有参加这次开学前的集训,所以无论是新生还是老生都有些不足。荣纯是第一组介绍的倒数第二个,说实话,他有一点点紧张,因为他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他魂不守舍的摆弄这脚底下没有被清理干净的小石子,是思考着自己该怎么介绍。
“下一个.....下一个..”
“同学到你了”荣纯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荣纯,
“哎,到我了,我还没想好呢。”天生的大嗓门使荣纯和那个同学一下子成为了场上的焦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荣纯更慌张了。看到又开始犯蠢的荣纯,仓持不由得捂嘴偷笑起来。
“看来是你们宿舍的学弟呢,仓持。”小凑亮介看着偷笑的仓持,一脸的温柔。
“啊,我也没想到呢,不过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有趣,而且这小子超胆小的,昨天竟然被吓哭了,嘻嘻嘻.....”
“哎?原来不是个傻大胆啊。”
学长们的窃窃私语没有打扰到惊慌中的荣纯,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越来越僵硬,脸上也开始不住地冒汗。
“你快一点介绍自己。”片冈教练透过墨镜盯着荣纯,成年人的气势一下子压到过来。
“是!”荣纯被监督的要求惊得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结果正好踩在了之前拨弄的石子上,脚腕一扭,“啪”的一声,整个人都摔倒了在地上。这一连串神奇的操作,震惊了所有人,就连监督那面瘫脸都不禁抽动了一下。原本还在强忍笑意的学长们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全部都大笑了起来,尤其是仓持笑的尤为夸张,要不是靠在了增子前辈身上,大概就滚到了地上去了。
荣纯听到从前面发出的嘲笑声,脸红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过度的刺激,眼睛以及变成了猫瞳,他假装不在意的说道:“鄙,鄙人泽村荣纯,来自长野赤城中学,守备位置是投手,喜欢和伙伴们一起打球和看漫画.......讨厌纳豆,座右铭是有言実行(ゆうげんじっこう)目标是.....”
随着介绍的开始,荣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想到自己在长野的伙伴,想到和他们的约定,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片冈教练,清清楚楚的告诉眼前的监督和学长们,
“目标是和队伍一起去甲子园,成为一个真正可靠的王牌!”
说实话,新生都被他的大心脏打败了,竟然还有人做了丢脸的事情后向前辈挑衅,在他们看来这样完全不可理喻,眼尖的新生已经发现了王牌丹波前辈的脸色不好了。
而被新生‘挑衅’丹波前辈也在众人的目光下望着荣纯,不过却并不是像新生感觉得那样生气,怎么说呢,看着眼前灰头土脸,连脸上还挂着为褪去的红晕,唯有眼睛闪闪发亮的荣纯,并不觉得他像是一个目无尊长的后辈,反而像一个倔强不肯服输的小孩,或者说像一个炸了毛的小奶猫,努力营造一种我超凶的感觉,但在年长者看来那就是太萌了。
不过成为一个真正可靠的王牌吗?丹波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有些落寞。
放完豪言壮语的荣纯,回到队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被人这么盯着的感觉超奇怪,尤其是那个墨镜大叔,感觉超恐怖啊。
荣纯装作认真的听着下一位的介绍,实际上趁着大家被下一个人吸引的时候,将那个害他摔倒的罪魁祸首远远地踢开,然后还做贼似的偷瞄了一下周围,看到似乎没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这一切还是被关注他的学长们发现了,为了保全小学弟的面子,他们还是忍耐住了,想要继续笑的冲动。
当所有的新生介绍完成后,片冈监督环视了一下新生队伍,在片冈监督的瞩目下,新生们不自觉的都挺直了背,
“首先欢迎各位来到青道高中棒球部,接下来你们将开始新的生活,高中棒球和初中有很多的改变,一开始你们也许会有很多人感到迷茫、无措,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你们的前方有着可靠的榜样,你们现阶段只需要看着前辈们的背影向前迈进和努力就好,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
随着监督的话,新生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了前辈们的位置,不同于自己的单薄,前辈们看起来肩膀更为宽阔。
似乎感受到了新生们的一些变化,片冈监督下达了第一个指令,“二三年级去A球场做基础训练,一年生在B球场跑步到用餐时间。以及,迟到了还呆在那边不过来的御幸一也也去跑步。”
就这样新生队伍里混进来了一个奇怪的家伙。被罚跑还嘻嘻哈哈的御幸凑到了荣纯的身边,
“呦,你果然还是来青道了啊。”
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御幸,荣纯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点想和他说什么,但是又有点排斥他。再加上刚才出了一个大丑,荣纯思考了一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也就只能应了一声,然后埋头跑去。就这样莫名其妙被甩在身后的御幸,一脸无辜,却也没有在追上去。而这也一幕也被一些新生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给荣纯按了个标签。
随着晨练结束,新生们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来到了食堂,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个活泼的身影,似乎一点也不累,随着跑步,荣纯也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慌乱的思绪,让自己放松下来。
荣纯好奇的打量着青心寮的食堂,因为荣纯在赤城中学时已经面临废校了,所以学校食堂在他们那时候很少开放,到最后,甚至都关闭了,大家都是统一带便当来学校的,所以在食堂吃饭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荣纯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很是新奇。
先一步来到食堂的仓持前辈看着涌来的新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阴暗的朝着他们笑了起来,
“嘿嘿,刚才跑步辛苦了,你们可以去窗口那边去拿饭如果不够吃可以再去装饭。”
看着仓持前辈端着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新生们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因为是第一天,训练还不是很大,所以大家都还有吃饭的动力。
“但是呢....”欲言又止的仓持前辈再一次吸引了目光,“前提是你们可以吃完规定目标,呀哈哈。”
随着仓持前辈的手指望去,
“三大碗!??”看看仓持前辈的那碗饭,又想到三大碗....
仓持成功发现新生们变了脸色,一脸得意。这时御幸也跟着凑热闹,
“这可是必须做到的,加油。”随后就和仓持增子前辈一起去吃饭了,留下了满脸菜色的新生们。
第十四章
接下来的几天,新生们一直进行这基础训练,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跑步。而这时教练团和前辈们也在观察,看着因为简单的训练而慢慢浮躁起来的新生队伍。有很多人在基础训练时偷偷的看着前辈们进行打击,传接球,守备等训练。但是在这些人当中总是会有人脱颖而出,比如青少棒出身的金丸和东条,高津等人,对比于其他新生来说,他们的基本功是比较扎实的。但总让人感到吃惊的是荣纯,从进入青道以来就问题不断,吵吵闹闹的他,竟然丝毫没有抱怨,对于这些基础体能训练也没有意见,甚至还在训练结束后还会给自己增加跑步训练。原以为他会因为这些而大吵大闹的一干人等,都惊掉了下巴。就连接触最深的高岛副部长和仓持增子前辈都没想到。
“呦,蠢村,最近训练怎么样啊!”仓持吃完饭并没有离开,而是拉开荣纯对面的椅子倒坐着盯着荣纯问道。
“哈?无绝地换可以啊.....咳咳..咳咳。”仓持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塞了满嘴饭还要说话的荣纯,虽然造成这一切的是他。但他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反而觉得又好笑又好蠢。不过他还是一脸嫌弃的说道,
“把饭咽下去再说,要是喷出来那多脏啊。”被嫌弃的荣纯,只好委屈巴巴的将饭满满咽了下去。
“还不是仓持前辈你的错。”因为咳嗽而变得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的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切,不咽下去说话,本事就是你自己的错吧,竟然还敢指责前辈,看我的手刀。还不快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想念和我在宿舍练格斗技的时候了。”被以大欺小的荣纯只能默默捂着自己被打痛的头顶。想到在宿舍那种非人的对待,还被仓持前辈笑称为来自前辈的关爱,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觉得训练还可以啊,就是有点枯燥,在家里我也常常跑步,这点训练了又不算啥,只不过,这个太无聊了,在家里时我都是翻山跑的,环境也好,空气也好。话说,这边跑步可以带轮胎跑吗?这主意不错,回去问问高岛老师。”
仓持看着又陷入自己世界里的荣纯,抽了抽嘴角,虽然平常还是很听话的学弟,但是动不动就走神无视学长可不好。但是很快仓持又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问道:“哦?这样真的好吗?蠢村,你不是要成为王牌吗?这么注重跑步,你怕不是要去当田径社的王牌了。难道你要去参加马拉松比赛?”
周围的人听到仓持这么挑拨泽村都开始暗暗的观察情况,说实话,泽村在新生里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一个从乡下破落学校出来的选手,还是被特招上来的,位置是投手,在还没有开始测试能力的现在,荣纯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面纱,引人窥探。
被打断思考的荣纯,呆萌的望着仓持,一脸无辜的回答道,
“但是,体能是最基础的不是吗?”荣纯抓了抓头发,他没想到仓持前辈会问这个,只好想到啥说啥了。
“而且,作为一个王牌,最基本的也是要投满九局,甚至更多才对吧。如果连一场完整的比赛都没办法坚持的话,那么无论是监督还是身后的守备都没有办法放心吧,无法让人安心的王牌,真的可以被称为王牌吗?”
一旁默默吃着饭的丹波前辈,感觉自己躺着也中了枪,他就是那个没有办法投满全场的王牌。
“但既然背负了王牌,那么监督和队友一定是信赖他的,认为他可以做到,才把这么重要的背号交给他。王牌呢,可是不能有杂念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者,然后把胜利带给队友。”
“你这家伙....”原以为是靠本能活着的泽村,结果也会思考啊,被震惊的仓持前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是想挑拨一下,看看笑话,结果自己还被上了一课。而丹波前辈听到了荣纯后面的话,也停下了筷子。
“最主要的是,如果觉得光训练基础不够的话,那么除了自主练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吧,想要前进就不能止步,就算微小,我也确确实实的在向王牌努力。我绝对会当上王牌的。”荣纯充满气势的将最后一句话吼出,然后不等仓持等人的反应,扒完最后几口饭,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我去自主练了。”
路过前面的餐桌,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姿,而对方也在看着他,那就是王牌,他的目标。荣纯的眼里好像燃起来火焰般,澄澈且明亮。而被后辈挑衅般的盯着,丹波前辈也感受到了压力,从身后传来,仿佛猛兽般,想要将那个背号夺去。明明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反而安心了,涌起到了斗志。‘不会输,监督和队友们的信任绝对不会让给你,这个是我的责任。’
荣纯按照自己的想法,找到了新生的监督,向他借了一个轮胎开始了训练。而目睹这一切的新生们觉得自己被丢下了,而涌起了不甘心,不愿被抛在身后的他们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从那天起,虽然平常锻炼已经很辛苦了,但是加练的新生却慢慢多了起来,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荣纯有了新的装备加成后,训练更加卖力了,虽然在集体跑的时候不方便带着,但是私底下训练时事半功倍,所有也有了时间去对着球网进行投球练习。
这样努力且认真的荣纯总是会吸引许多目光,明明是个新生却像前辈一样,无论是毅力还是体力。也是因为这样同为新生,却使他们有了一些距离感。
荣纯和往常一样做完全部训练后来到食堂吃饭,随着假期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回到了学校,虽然考试入学的新生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食堂也是人满为患了。来迟的荣纯只好找了一个角落,训练了一天的他,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对面的队友看着胃口如此好的他,不由得心生羡慕,训练的力度一天天的加大,大量的体能训练摧残的不仅仅是精神还有稚嫩的身躯,越来越小的胃口,慢慢减少的食欲。虽然明知道多吃饭才会有更多的体力,但是一时间的反应,也不是立马就能做到的。
“泽村同学,胃口真好啊。”
被突如其来点到名字的荣纯,顺着声音看去,这时,那个队友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
“哎?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荣纯朝着他笑了笑,说道:
“啊,毕竟我只有身体好和胃口好的优点了,得感谢父母呢。对了,我妈妈有做一个下饭酱给我,小春要尝尝看吗?”
“小,小春?”还没有被除父母外的人这么亲密的叫过得小凑春市有些害羞,
“你不是叫小凑春市吗?”以为自己叫错名字的突然荣纯紧张起来,
“不,没有叫错,只是为什么是小春?”虽然吃惊于对方知道自己,但是还是更疑惑为什么要这么称呼自己的小凑春市问道,
“不是春市吗?那叫小春也没错啊,我们是朋友嘛,叫亲密一点也没关系啊。”
只是因为一句心声而被当做朋友的小凑春市看着眼前笑的一脸阳光的人,再次深刻的感觉到荣纯君真的很奇怪,但是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荣纯愉快的和新朋友分享了妈妈牌下饭酱,小凑春市也在下饭酱的帮助下,成功完成目标。
“呐,小春,一起去训练吗?”
“我可以吗?”
“当然啦,小春的挥棒动作很漂亮呢,等会也来打打我的球吧。有打者的话总会让人感觉很兴奋呢。”
小凑春市感受着荣纯高涨的气势,不由得期待了起来,‘泽村君的投球是怎么样的呢。’
“那么,小春,我要投了哦。”看着眼前的打者,荣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神却十分冷静。
小凑春市看着眼前已经准备好的荣纯,点了点头,仔细的观察荣纯的第一球。而这时的荣纯也准备好了第一球,对于首位打者的首球,将双臂高举过头顶,随着高抬着的右腿落下时,双臂自然打开,然后猛地将球投出。打者席的小凑春市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球,下意识的挥动了球棒。
小凑春市回头看了一眼落入球网的棒球,调整了一下姿势,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荣纯,稳定的下盘,加上隐藏着的左臂,然后一口气释放出来,会使球有一种突然出现的错觉,但是,球速并不算快,而且是正中的直球,‘可以打到。’小凑春市想到。
看到小春突然锐利起来的眼神,荣纯笑着投出了第二球。看着和上次一样轨迹的球,小凑春市抓准时机,用力一挥。然后看着棒球蹭着球棒投入网中。
‘挥棒时机晚了?’虽然只有两球,小凑春市却越来越感觉到荣纯的神秘,明明是同一球路,感觉抓到了时机,但是还是晚了,是球速比想象中的要快吗?不,顶多在130左右,不是打不到的球速,而且还是正中间直球,感觉上球路和球速并没有太大变化,
‘原来如此,泽村君的直球真的是很漂亮呢,从投出手到落入网中球速根本没有降低,所以才会挥棒晚了,初中时很少有人可以做到这么漂亮的直球。用一般的观点来打会太晚,那么....’
看着呼啸而来的第三球,小凑春市等到球到了身前才猛地挥出,虽然挤到了一点,但是也确确实的击打了出去。望着三球就跟上自己的小凑春市,荣纯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没有被打到的吃惊,仿佛早已料到的自信,荣纯投出了下一球。
第十五章前辈们
那一天,荣纯共投出104球,小凑春市击出76球,虽然小凑春市自此投打训练击出了大部分的球,但却反而让小凑春市对于泽村荣纯更加认同,‘只是单纯的打击出去还不行吗?必须要更加细致和精准。’
就这样,这个奇妙的投打组合一直持续着,在背地里一直暗搓搓的观察自家弟弟的小凑亮介看到这一幕,笑的高深莫测。
荣纯像往常一样去找小凑春市练习挥棒却在途中遇到御幸一行人,看到混在人群中的不良眼镜,荣纯下意识地相避开,却不想抢先一步被拦下。
“哟,蠢村去挥棒吗?”仓持看着偷偷摸摸想要逃走的荣纯,
“嗯”虽然不愿意被搭话,但是如果无视仓持前辈回宿舍后肯定要陪前辈练习格斗,荣纯还是别扭的答应了。
“真努力啊,看来我们也得加油呢。”结成也欣慰地看着努力上进的后辈很开心。
被夸奖的荣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地望着前辈们,看到这般的荣纯御幸恶劣的个性又冒出来了,
“嘛.毕竟是个蹩脚的投手呢。”
“你说什么,你自己不也是吗,一个故意引导别人擅长的球路的三流捕手。”
第一次被人称之为三流捕手的御幸被后辈噎到说不出话.一旁的仓持洋一偷偷地笑了,就知道有泽村在就会有好玩的事发生。
看到御幸吃瘪的众人也忍峻不禁,毕竟御幸也不是个后辈,没少被他坑的人。更何况还是他先撩拨人家的,这样的结局自然是喜闻乐见了。
最后还是心软又温柔的川上宪史出来解围,
“欢迎来到青道,泽村,因为训练是分开的,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聊天,但是看到你这么有精神真是太好,我刚入部的时候基础训练都够受的了。”
荣纯盯着面前因为说话而脸颊鼓动的前辈灵光一闪
“啊,是松鼠前辈,我是乡下出身嘛,身体一直都很不错的。”
“我是川上的说“川上无奈的看着如同一年前一样天然的后辈,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川上前辈,对了,我看到前辈投打训练的表现,真历害,那种姿势控球还那么强。”
“哎,真的吗?”被后辈崇拜的川上,羞涩地笑了,身边仿佛开满了小花花。
“嗯,川上的控球确实很棒,投球也很稳定。”一旁的丹波作为在场第三个投手也加入了聊天。
被两人一起夸奖的川上有点飘飘然了,被王牌和有天赋的后辈同时夸奖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川上的控球自然是很好,泽村你可要好好学啊。“不甘心被冷落的御幸在一旁接话道,不知道荣纯是没听到还是故意无视他,转头向丹波前辈看去,
“丹波前辈也很帅啊,教我棒球的老师说那种曲球在关东都可以排得上名号,果然不愧是王牌,真帅。我也想投变化球,但是老师说要等等才行呢”
被后辈亮闪闪的眼睛盯着看,还有那充满诚意的夸奖真是很难不飘飘然,川上真是难为你了。丹波前辈看上去很凶实际上却是青道最害羞的boy,勉强稳住表情的丹波前辈,别扭地说道
“这种程度勉勉强强了,也没有那么厉害,我的续航力还不如川上,不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说说变化球的决窍。”
仓接看着别扭的丹波前辈,内心吐槽到,
‘丹波桑表情好扭曲啊’
“不管曲球再怎么强,也要靠直球才能发挥出作用来。”御幸想要强行加入群聊,但丹波光一郎和泽村荣纯已将他屏蔽。
看着再次被无视的御幸,川上表示他也无能力了,御幸一也这个人总能准确地找到所有人的雷点,不同于荣纯的天然黑,御幸是故意的并且喜欢在雷区疯狂蹦迪,炸死他也算活该了。
川上毫无内心负担地加入对丹波桑的夸奖大会当中.
“喂,明天远征地开会了你们在干什么呢”伊佐敷前辈的大嗓门如平常般可靠,隔了老远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那么泽村,训练加油啊,我们就先离开了。”为了明天远征而开会的前辈们要先走一步了,虽然很想和丹波,川上前辈再聊一聊,但显然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
不过,在离开时,小凑亮介前辈故意落到了后面,对荣纯说,
“我家那个笨蛋弟弟就交给你了。”
荣纯呆愣的望着走远了的前辈们,在月光的照耀下,前方嬉笑着的前辈越发的温柔起来,也朦胧了起来,就像是水中月一样,仿佛一靠近就会碎掉。
小凑春市看着今天格外安静的荣纯,很是奇怪,毕竟荣纯一直是一个吵闹热血的人,这么安静的挥棒还是第一次看到。
“荣纯君,怎么了吗?感觉没什么精神。”
听到小凑春市的声音,但是荣纯却没有看向他,而是继续挥棒,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我在以前来过青道一次,那一次我看到了真正意义上棒球。我初中时的学校,棒球部并不专业,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聚集起来的同好会罢了,但是,即使这样我依旧想要和他们一起去往全国,但是那一次参观打碎了我的天真,在我脑海里充斥着我们不可能去甲子园这个念头,其实还暗藏着想来到这个地方一起努力的想法。”
小凑春市看着荣纯的表情由冷静转为羞愧,‘荣纯君其实很想和初中时的队友一起的吧。’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涩,‘明明我们也是队友的说....’
“但是我的伙伴们告诉我,我是有天赋的,我可以走的更远,虽然他们希望和我一起,但是他们会拖我的后腿,他们希望看到我更耀眼的样子,所以我作为他们的代表来到了这里。但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天赋,即使来到这里也一直迷茫着,只不过我的老师告诉我迷茫也没关系,只要不停下脚步就好,一直走着,跑着,总有一天会看到脚下的路。所以我愿意为此努力,拼上一切。”
“为什么荣纯君会想到这个?”小凑春市有些明白荣纯的想法了,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了,荣纯会突然想起了这个,是想家了吗?
“但是今天跟前辈聊了一下,看到前辈们,这让我想到了家乡的伙伴们,我背叛了伙伴们,肩负他们的期待来到这里,但是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小凑春市感受到荣纯那边突然低落起来的情绪,没想到大大咧咧的荣纯君也有这么细腻的时候,也或者他们都并没有认识到真正的泽村荣纯。
“荣纯君和初中时的队友感情真好呢,被大家信赖的感觉虽然很好,但是很累吧。荣纯君,开心吗?来到青道,背负承诺。”
荣纯被小凑春市突如其来的发问打蒙了,但是仔细想想,来到青道确实很开心,这里环境又好,棒球又强,虽然不舍和伙伴们分开,但是被人期待的感觉很开心。
荣纯望着小凑温柔的眼神,点头道,
“开心,很开心。”
看着认真的荣纯,小凑春市笑了,不同于平常的腼腆,带着少年特有的爽朗,
“这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荣纯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悲观思想真的奇怪,明明都知道答案了,还在纠结什么啊,随即放声大笑,
“哦!!!那就只能大干一场了,哈哈哈哈。”
当荣纯兴致不减的回到宿舍时,仓持前辈已经在宿舍打游戏了,
“前辈在偷懒吗?竟然比我还先回来。”
“哈?你小子在说什么,竟然敢议论前辈,看招。”
仓持前辈对着调侃自己的荣纯来了一次爱的教育,最后在荣纯敲着地板,连连求饶才放过他。
“你训练玩了,要不要打会游戏?”
“还没结束呢,今天的柔韧训练还没做,光顾着挥棒了。”
“话说你小子每次在寝室做的那些都是什么啊,都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
仓持前辈看着荣纯换好衣服,慢慢的做着一些在他看来反人类的动作,作为机动灵活的游击手,他的柔韧性也还不错,但是没想到新来的这个小子已经到了逆天的地步了,
“你真的不去舞蹈社吗?绝对超级欢迎你。”
“我才不去呢!!!我是棒球社的,为什么仓持前辈总是要把我弄到其他的社团啊!难不成前辈你很讨厌我吗?”
被后辈用水汪汪控诉的眼神望着的仓持也有了一些不好意思,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说了太多次了。但是放不下架子的仓持前辈还是用暴力压制了荣纯的控诉。不过在后来的游戏比赛上,仓持前辈还是悄悄的放了放水,看着一下次就开心起来的荣纯,扯了扯嘴角,‘蠢村也太好哄了吧,笨蛋一样。’并且在夜里起来的时候专门看了看上铺的荣纯,帮他掖好被角才重新去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荣纯的思念传达给了家乡的亲友,没过两天就收到了来自老家的包裹,有泽村妈妈的拌饭酱,田中爷爷的训练册和书,还有若菜的学习笔记若干本。
且不说这又引起了仓持前辈的羡慕嫉妒恨,三年级的增子前辈也是非常羡慕,毕竟泽村妈妈的拌饭酱是真的好吃,只不过荣纯当时带的少,他也没好意思多品尝。不过这一次,因为荣纯提前给泽村妈妈说过,所以备了很多过来,荣纯很大方的给同宿舍的前辈一人一瓶,还要吃饭苦手小凑春市。
感动的增子前辈还拿出了珍藏的布丁给荣纯,两个人在宿舍里很欢快的吃着甜点,还一直交流着哪种布丁最好吃,一旁的仓持前辈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一个话痨一个只用纸笔交流的人,是怎么聊的这么开心。绝对不是自己被排除在外而吃醋,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