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幻修者出现的前后
“你们就是为了占据别的修者的领地,何必要让那么多无辜的性命逝魂掉。”张扬收起了魂火,向着蔚蓝星人理论到。
“它们?哈哈,它们可并不无辜,我想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紫海王和东海海王的来历吧?秀雪公主恐怕也不知道吧?”蔚蓝星人看了看昏倒在在地上的紫海王和东海海王,然后接着说:“你们自称海族,其实不然,你们真实的身份是被遗忘掉的龙氏一族的龙民,而它们两个是亲兄弟。可是这两个亲兄弟却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反目成仇,紫海王有和秀雪公主说过你名字的来历吗?它们两个喜欢的姑娘就叫秀雪,也就是你的母亲。紫海王胜过东海海王,得到了秀雪,也就是你母亲的芳心。可是东海海王却不甘心,它便找了一个和你母亲一样的修者,就是为了与紫海王比较,也就是攀比心理。它们都违背了海族的信条,可是谁也没有过多声张,它们利用自己是海王的身份而隐藏着这些事情。多少年的传承都被它们给破坏掉了,我只是完成它们不愿完成的信条的最终部分而已。”蔚蓝星人得意洋洋地说着,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也让别的修者轻易的相信了。
“不可能,这样的事情,你作为一个蔚蓝星人,怎么会知道呢?”秀雪刚听完就反驳道。她其实并不知道事实是什么,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不是蔚蓝星人口中所说的那样。
“很简单,因为你母亲秀雪是我们蔚蓝星人,她是被选中做那件事情的蔚蓝星人。”蔚蓝星人还未说完就停止了言语。
“什么事情?”秀雪明显地听出了蔚蓝星人有难言之隐,心里却在揣测着自己的母亲如果是蔚蓝星人,那接近她父亲是为了做什么?自己的名字是这样而来的吗?
“她在生你的时候逝魂了,很可惜。我们实则是想研究一些特殊的体质,需要你的父亲和母亲相结合,看看诞生出的新生命是否拥有理想中的体质。东海海王的两个孩子也是如此原因才诞生的。可是在后来紫海王想要你和他们结合,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是将它们给逝魂了,不然的话会影响到试验的准确度。”蔚蓝星人说完之后叹息了几口气。“实则是没有必要告诉你的,因为你只是一个试验品,可是你也是有智慧有想法的生命,我想让你明白你为何而来,又要为何而去。”
“你少在这里说些乱七八槽的话。”紫海王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幻化成修者形态之后的它,手脚因为伤痛在哆嗦着。它的手中拿着一个魂牌,等站起身子之后,偷偷地捏了下去,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蔚蓝星人,“以前有修者告诉我说这沙海漠地有些特别的东西,没想到原来是你们。现在我相信他的话了,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不要得意忘形,我们会打败你的。”紫海王说完之后,身体有些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秀雪想要上前去扶起的时候,一阵空间虚晃,如同高温下看到的假象一般,从那虚晃之处走出一个头戴黄色斗笠,身披白色斗篷的男子,黝黑的脸上布满了沧桑,黑色的眸子中透着明亮,右脸旁有一道被飞兽利爪抓过的长疤。此时男子站在紫海王和秀雪的中间位置。
“我信了你的话,快带他们走。”紫海王看向来此的男子,挥动着手指指了指秀雪和张扬。
“好。”男子说完之后就跑向秀雪的方向。秀雪和紫海王的位置原本就有些距离,而男子在他们中间的位置,也就限制了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一处。
“不能让他们跑了。”蔚蓝星人大叫一声下达命令。
器机人听到命令后立刻有所动作,在原地一蹲,借力弹跳而起,向着秀雪的位置而去。
“幻修蜃门”男子一边跑着,一边说着,身形陡然几个闪现。一道巨大的城门楼子出现在器机人的面前,虚晃着的身形看着有些不真实,而秀雪与张扬的身影就在那城门之中,它们改变了落下的位置,冲着蜃门中去。这蜃门是幻修者的招式,在沙海漠地使用之后,效果更是明显。幻修就是幻化出一个假的东西,吸引着那些不明觉厉的生命去到无用的追逐之中。
而男子在张扬和秀雪的位置使用了真实的幻修之力,空间虚晃,一道小许多的门出现在面前。男子拉扯着秀雪与张扬,进入到其中。秀雪一边挣扎着,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的紫海王,而紫海王就只是不停地摆手,口中喊着让秀雪快走。
再次出现是在一个壁洞中,张扬看着这个十分熟悉的洞,尤其是中间那粗壮的绿色藤蔓植物。正猜想着是不是天脊雪山中与寒修者一起看到的那棵,就看到那只被称为鸟人的鸟在天空中飞着飞着,落到了张扬的肩膀上。“还真是这里。”张扬一边看着鸟人一边说。
“你来过这里?”男子诧异道。
“我想去找我父亲。”秀雪只想离开这里。
“秀雪你先等一下。”“你别急。”张扬和男子同时对秀雪说着。
“东海海王和紫海王应该不会有事。”男子毫无底气地说着。
张扬这次没有言语了,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结果。
蔚蓝星人见到秀雪和张扬被男子给带走了,心里虽然不甘心,可是也没有办法,此时来此目的实现了一部分,就是抓到了紫海王和东海海王,也让那些鱼兽都消失了,这东海海地和紫海在不久后也会与这沙海漠地一般的荒凉。想着就让秀雪先离开一段时间,反正只要是在这荒芒星就一定会找得到,他们也只有在回蔚蓝星球时才会带走秀雪,现在就随她吧。想到之后的一些计划之后,蔚蓝星人将紫海和东海海地全部填平之后,就带着紫海王和东海海王去到了沙海漠地的深处。
天脊雪山的壁洞中,男子介绍自己说他是一个幻修者,同时也是一个猎修者,还询问张扬的斗篷的来历,听过之后只是哈哈一笑。接着说了自己是如何与紫海王认识的,他作为猎修者,时常在沙海漠地中出现,可是他不仅仅是为了猎杀兽类,而是想凭借着一己之力,将这沙海漠地恢复成记载中的繁华模样,到现在看来,还是有一大段距离。就在一次行走时,偶然的发现了蔚蓝星人的活动位置。恰好遇到紫海王,就将这事情说了一番,可是紫海王并不相信,还以为是危言耸听,但是在男子的不断述说之后,收下了那张魂牌,并记住在相信他的时候捏住他,他就会出现,一起与它见证。
男子说完之后,鸟人在张扬肩膀上说起话来,解答了一下张扬的疑问,这棵藤叫疗养绿菩藤,之前与寒修者说是一棵普通的鸟儿和昆虫的繁殖地,并不真切,它们只是可以在这里生存而已,并不是这疗养绿菩藤的真实作用,说白了就是可以治疗各种伤害。那寒修者并没有为了环境而努力的志向,但他不坏,所以他们是朋友。面对张扬冷漠的原因是他们不够熟悉,在这幻修者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之后,也才知道沉默和隐藏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有让褪去冷漠的热情重新点燃并投身其中,才会真正的改变。
聊了一会儿之后,幻修者让秀雪在这里和他的女儿作伴也好,张扬可以回去那顿帝国医治他的朋友,蔚蓝星人一时半会是来不到这个地方的,而且就算是来了,他也可以保证全身而退。当他的女儿走出来时,张扬并没有认出是谁,可是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才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借给自己斗篷的女子。在如此巧合之下,张扬也就消除了对幻修者的疑虑,放心的让秀雪在此暂住。秀雪也听从了这个打算,可是她心里依然想着要去找寻她的父亲紫海王。
张扬离开了高脊雪山,向着那顿帝国而去,远古奇兽他找寻到了。在路上,张扬有时会想到那个蔚蓝星人,因为张扬的父亲告诉过他,说他们就是来自蔚蓝星球。有时也在考虑秀雪和幻修者所在地点是否足够安全。
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一边期许着,一边担忧着,那顿帝国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
第二十七章 新的变故
走进帝国城门,张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破损的建筑,路上也有诸多受伤的那顿士兵,有些独自一瘸一拐地走着,有的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还有一些修者在骂骂咧咧地抱怨着,少数一些则在医治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那顿士兵。
张扬停下脚步,看着这诸多的士兵,他猜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环顾四周,张扬看到他们都在往一个方向而去。张扬没有言语,只是一边看着,一边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接着张扬看到这那顿士兵都走进了一个巷子中,只见墙壁上写着巧家巷,张扬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陡然一惊,脑袋中想到了那个乐修者雷照,在雷照的一段投影中见到过这个地方。然后张扬就跟着走了进去,看到院子中的环境,也是与雷照投影中的一模一样。
院子中的那顿士兵有站立墙角的,有背靠着墙面的,有低着头晃动身子的,有蹲在地上相互言语的。而顺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看去,只见院子正屋里坐着一个身着深蓝色服饰的女子,张扬看了看之后才认出那是古月。此时的她正用手抚摸着伤病者的额头,一边说着病症,一边细心地叮嘱着。张扬抬头看见正屋的上面赫然有用遒劲文字写成的红木扁,只见上面有“古月药坊”四个烫金大字。
医治完毕的那顿士兵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道谢。接着就听见里面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喊道:“下一位。”
听到提醒后,一位手脚不便的那顿士兵颤悠悠地走向正屋。又听得正屋中那男子一边说着小心,一边从正屋中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去搀扶着那顿士兵。其它的士兵都在各忙各的,有一些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动弹。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当他的视线到达张扬身上的时候,突然的停止了,张扬的目光也看到了他,正在张扬想着对方是谁的时候,男子大声地喊着:“你是张扬?”
“你是周一?”张扬也想起了对方。
“真的是你,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周一说完之后,又继续慢慢地扶着受伤的那顿士兵向正屋走去。在那顿士兵坐好之后,周一又走了出来。
周一和张扬聊了起来。张扬得知周一是想来那顿帝国长长见识,却没想到遇到了战争,在这混乱之中,他遇到了古月。恰巧此时的伤者居多,他也就留下来帮忙照应一下。古月提起过张扬,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面了。周一还说了关于此次战斗的一些细节,族修试武会的事情传了出来,各族向令帝讨要说法,各族长也从那顿帝国中愤懑地回到各自族群中。这次战争刚刚结束,说是签了一个要在几天之内找到凶手的协议,不然的话就合攻那顿帝国。张扬也说了说自己的一些经历,以及在各地的一些所见所闻。古月听说张扬回来了,便是在医治时让那顿士兵稍等一下,挤一小段时间来和张扬聊聊。交谈的间隙中,张扬将困住那四只远古奇兽困古灵笼给予了古月,他们都很期待魂铃儿会清醒过来。张扬又提到关于这个院子的事情,古月说这是魂朗给她找好的地方,之前是一个乐修者的家,听说是太过思念故人,而离开这里。
他们交谈的时间中,那个之前走进正屋中的那顿士兵又颤颤悠悠地自己走了出来,走到张扬面前时停住了脚步,也没有说什么言语,就只是盯着张扬看,张扬看到他的时候,他冲着张扬笑了笑,脸色虽然苍白,却也是足够真挚。
张扬看到那顿士兵的笑容,总觉得十分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想了想之后才想到是在族修试武会上见过,那个古氏一族的家伙,当时没有和张扬战斗,而是冲他笑了笑。这两张不同面孔的笑容,会不会是出自同一个修者?张扬带着这个疑问,辞别了周一和古月,跟随着那个那顿士兵而走出院子。
兜兜圈圈许久之后,在一个角落中张扬跟上了他,并且质问对方是谁,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那那顿士兵笑了笑,然后将脸上的容修者招式褪去,赫然是一个郏面粉嫩的儿童般面孔。张扬自然是认得他,那个在古氏一族的小屋中的古临。
“我来这里是想找你,然后和古刹聊一下。”古临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也已经很久都没和他说话了,他现在是重新修炼魂修。”张扬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我说他应该能听见,没事的。”古临说停顿一下,然后又说:“古刹,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是一个如此有心计的少年,原本只是觉得你不好好学习魂修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失去了兴趣,现在才知道你是想利用那些所谓的高科技,改造人技术来实现你的野心。你和古浪的计划已经败露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修者,大家都清楚。现在你的父亲失踪了,整个古氏一族都陷入了慌乱之中,那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回去,将这些烂摊子给接收下去,虽然族训的规定有关于继承族长的限制,你之前是一个改造人失去了资格,等你找到合适的身体的时候,你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自己,也便是有了继承的能力。你现在既然在修魂修,就不要再去想些歪门邪道了。我现在一直在找你的父亲,现在一直都没有消息。族修试武会的那次暴乱之后,我们所有参加的族群都有嫌疑,而那顿帝国此时正在调查中。我们都能猜到一些令帝的心情,他不想让这荒芒星上存在那么多可以和他势均力敌的族群。在所有的族群都需要族长去到那顿帝国的时候,我们古氏一族可以不必派出的原因很明了,就是早已经失去了对令帝可能会造成的威胁,说简单一些就是衰落的被看不起了。你想要改变族群的心情我也理解,可是这并不是非得牺牲其他修者的利益换来的。”古临一口气说完之后,静等着古刹的回话,可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古刹依旧没有言语。
古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对张扬说了说他接下来想要离开那顿帝国,因为帝国中的一些护帝都尉在找寻他,说完之后就又容修成了那个那顿士兵,转身告辞了。
张扬看着古临的背影,纠结了一会儿说:“你找到画里的那个女子了吗?”
古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没有,没找到,现在也没有时间找她了。你呢?”
“我本来答应她不告诉你的,可是我觉得你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又那么挂念她,实在是想告诉你。”张扬有些为难地说。
“她在哪?”古临听到张扬这么一说,那原本装作的伤痛一下子就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你知道花墙那里吗?”张扬想了想说。
“不知道,你带我去好了。”古临有些激动地说。
“好吧,不过我可不想被她给看见,我带你到差不远的地方,然后你自己再假装路过就好。好吧?”张扬开始计划起来。
“好,只要能见到她,怎样都好。”古临越说越激动。
爱情这东西不会因为年龄增长而褪去,反而是随着年龄增长而倍感珍惜。因为害怕在哪一个瞬间,自己永远的离开了,那留下的遗憾便只能长到永远了。
“张扬,终于找到你了,古月说让你回去一下。”周一气喘吁吁地喊着。
“等我一会儿,我先带他去个地方。”张扬说完之后,就带古临和周一去到离花墙很近的一条街道上,然后仔细地叮嘱了古临,一定不要记错。等到古临完全记住之后,张扬便是和周一回到了古月的药坊。
“张扬哥,你待会帮我控制住这些困古灵笼,我从中获取它们体内的远古精血。”古月对张扬说。
张扬照办,然后听见周一喃喃自语地说:“要是当时不贪图等级的提升就好了,也许现在我还能帮上一点忙。”
原来他在魂三石的诱惑下提升等级之后,留下了后遗症,到现在都无法突破到下一个等级,而且身体的力量也有些每况愈下的感觉。由此,他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魂三石并没有逝魂掉,而是在某一个地方以另一种形态生存着。
古月用刺笋做成的吸取远古精血的器具,并不会伤害到它们的性命,只是这些精血中留存着远古时期太过珍贵的元素。冬蝉的古寒气精血,山象的古土气精血,枯鱼的古木气精血,海蛙古水气精血,刚好就能解除这影修者的影毒。
远古精血配合着古月的药力,在魂铃儿的身上一点点的攻克着那些已经被影毒侵蚀到的部位,很明显的看见那皮肤上的黑色毒素正一点点的减轻,相信再过不久之后,就可以完全消失的。
古月让魂铃儿好好的休息,大家都离开了房间。周一继续去帮助古月医治士兵,他也跟着学习药修,而且有一定的进步了。
张扬看了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想去看看古临怎么样了。等躲在墙壁后看到花墙的时候,却是被眼前发生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原本美丽的花朵都摧残了,墙壁倒塌在地。花墙下面,有四个修者躺在血泊中。一群手持科技武器的修者围在一旁,他看到魂朗就在这一群修者当中。张扬这才想起古临的话,那些护帝都尉在找寻他,而魂朗便是一个护帝都尉。
走了过去的张扬隐约看出那倒在地上的都是他见过的修者。张扬走近时还能听到他们的咒骂声,而声音也越来越微小。
“张扬,你回来了?”魂朗看到张扬后笑着和他打招呼。张扬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回应。
跪在躺在血泊中的古临的身旁,张扬难受极了。他后悔自己告诉他关于花墙女子的消息,可是当他看到古临和女子的手在紧紧相握的时候,心中又有些欣喜。他看到另外一对男女也是手拉着手躺在血泊中,张扬认出了他们,他们是寒修者和花运娘。花墙女子喜欢花,花运娘也喜欢花。她们在这里遇到的时候,正好是古临与花墙女子破冰之际。心情都大好的他们本想合张影,可是却被魂朗给偷袭了,血泊之中的他们都不甘心,可是又无能为力。
“你把它拿去。”花墙女用仅剩的力量操控着那个带着翅膀的铁球,“用它记录下我们,也记录其它罪恶的发生,更不要忘记记录那些美好的瞬间。”说完之后,花墙女就逝魂了,这个始终不知姓名的老太太就离开了。古临很激动,终于是一口鲜血后,紧随花墙女而去。寒修者和花运娘早就失去了生机,连遗憾之言都未曾发出一声,就被剥夺去了生命。
张扬很愤怒地看着魂朗,魂朗有些愧疚般地解释说是在抓捕其它逃犯时所范的一个失误,并说着他们也有可能是逃犯。
四个修者的逝魂投影同时出现了,画面中讲述了他们的一生,诸多的事件,诸多的遇见,最后都变成了再也不见。他们平凡的一生,他们跌宕的一生,虽历经恶事,但始终未与任何恶意杀戮有所勾结。
张扬看完之后淡淡地对魂朗说:“你一定会知道,你所执着守护的东西,对你隐藏了多少恶意!”
第二十八章 梦中解救魂火兽
“这真的是意外。你认识他们?”魂朗想到自己身旁的手下,说话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严肃时的声调。
“意外?如何能意外的让他们都逝魂掉?”张扬压抑住自己的愤怒。“我可以带走他们吧?”
“这虽然是意外,但最好也是让那顿帝国的逝魂鉴修者来查看一下会比较好,而且我也会去申请帝国赔偿的。”魂朗并不想张扬带走他们。
“我是他们的朋友,我们不需要你们的赔偿,只需要还给他们一个公道。”张扬继续说道。
“那就更需要逝魂鉴修者来此了,我能感觉得出,你并不相信我的话。但我是护帝都尉,有些事我不能和任何修者说,但是我却必须要去做,我不能和你直说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你也卷进这些麻烦中。你可以不把我当朋友,可我必须要执行命令。”魂朗坚决地说。
“如果躺在血泊中的是你的朋友,你会怎么做?”张扬的眼睛腥红,用手指使劲地指着地上,质问着魂朗。
“没有什么两样,我在执行命令。”魂朗脱口而出地说着。
“好。”张扬没有再说什么,抿了抿嘴之后,离开了这里。他心里犹如搅碎了血管一样的痛,他痛恨自己为何非要将花墙女的叮嘱当做一个可以打破的言语,让这许久未见的相识,在相遇片刻后便是永久的分离。
浑身的酸痛让张扬在吃过一些古月开出的药之后,便是去到一个房间中休息。很快,迷迷糊糊的他就进入了梦中。他是多么的想思考一下遇到了什么,可是困意袭来的时候却是无法抵挡。
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吆喝声,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也看到了无比湛蓝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山海。
海岸边有一座陡峭的山崖,山崖上有无数个曾经被海水给冲击出来的孔洞,可以看到有许多海鸟在那些洞中进进出出。一根足有腰粗的铁链贯透山体,另一边则是延伸到深海中,不知究竟去到哪里。
两位身着蓝色长褂的老者浮在空中,一南一北的都正对着铁链,手掌在铁链上互相推动着。张扬听到的吆喝声就是出自于他们的口中。他们一边吆喝着,一边用力的推着,手掌放在铁链上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阵白色的烟雾出现。
张扬走近过去,又听得他们说着这铁链的出处。说在这山海里还有马兰和马花二岛,整个岛也被铁链贯穿,而且与这鸟孔山形成三角阵势,在海底拉扯着一个铁柱笼,笼中有一只被封印了的魂火兽,他们还听别的修者说那里还住着一只魔鬼,专门攫取第三界炎狱中的热量。可是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到过那里。
张扬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又需要得到满足了,他没有去找两位老者寻求建议,而是自己想着去看一下,那里到底有什么。
两位老者还在一个劲地聊着,张扬却是一个猛子扎到了海水中。两位老者听到声音后停住了说话,而是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圈圈涟漪和一个愈游愈深的黑影,也都没当回事,便又扭过头去继续聊着。
海水冰冷,越往下越黑暗。张扬一直在铁链的周围游动着,他知道只要顺着这铁链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老者们说的铁柱笼。张扬开始觉得出一些压力,海水的深度越深,压力也就越大。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一个劲地向下游着,他甚至想得到自己会在失去目标的时候醒过来。
黑暗的颜色如同漆墨染过。一只会发光的游鱼出现,又有诸多的游鱼出现,这游鱼的颜色却是各种各样的,看起来如同黑暗中的霓虹,仿佛宇宙中各处远望的星系一般。借助着这些光亮,张扬得以重新找到铁链,继续追踪下去。可是即便是有它们存在,张扬依然能够感觉到独自面对黑暗和未知的孤独感。
终于在看到其它两根铁链的时候,张扬的孤独感才消除了一些,至少这不用再继续往不知多少深度的海中游动。还有的就是很快就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那铁柱笼也很清晰了。张扬停在了远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三尺见方的一个铁笼,这与自己脑海中期望的差了太多了,就凭那三根腰粗的铁链也不应该是为了拴住这样大小的一个铁柱笼吧。
在铁柱笼的上方,有一只灯光水母亮起,四周的空间一下子明了了许多。张扬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四周安静了许多,水流声或是一些不知名的声音都消失了。张扬没有去细想,只是打量着铁柱笼,发现上面没有锁,只有一根根冰冷漆黑的铁柱。而里面则是有一只趴着的兽,张扬猜想这就是老者们所说的魂火兽了。
张扬却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两位老者说得都是很对。
一群守卫鲨兽出现在光亮的照影当中,瞪着血红的眼睛,张着血盆大口,身上的刀鳍寒光闪闪。粗壮的巨尾甩动着千斤之力,向张扬而去。它们都是守卫铁柱笼的,也都是封印魂火兽的封印者所设置的。
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守卫鲨兽,张扬能感觉到四周还潜伏着许多的危险,灯光水母所照耀不到的位置,是否还有许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张扬觉得这就是老者们说的恶魔。他不敢掉以轻心,立刻释放出魂火。
魂火的出现使得铁柱笼中的魂火兽有了动作,它先是竖起了耳朵,耳朵晃动了几下之后,紧闭着的眼睛也睁开来,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浑身的棕色毛发随着身子的移动而互相触碰着。直到看到张扬之后,那双原本还充满疑惑的眼睛中透露出了欣喜之色。因为有一个只能看到背影的修者曾经告诉过它,只有一种可能可以离开这里,就是有一个使用魂火的修者来到这里将它带走。可是它被封印在一个梦中,也可以说是将一段记忆重载在梦中。这个梦中的事情一直都是重复着的,只有新的东西来到这里,才会让这一直循环着的梦发生一些新的变化。这个梦是一个魂修者赠送给梦修者的梦,除非是这个梦中的梦分子进入到使用魂火的修者的梦中,再经过梦境漩涡的交融之后,相互重合在一个梦里。但是这个几率很低,首先是使用魂火的修者很少,其次是梦分子只能是借助着风流而动,并不一定会去到哪里,这诸多的巧合碰到一起之后,才会出现那种可以带魂火兽离开的可能性。魂火兽想着如果看到这样的修者来到这里,一定会倾尽所有让对方带自己离开这里地方。魂火兽的样子像是一海猫兽,可是它伸出利爪却不敢触碰这铁柱笼,因为这上面有封印它的咒语,只能是让使用魂火的修者另想办法。
此时的张扬正在小心的躲避着守卫鲨兽,没顾及去看魂火兽,可是在听到铁柱笼中发出的不知名的声响之后,回头去看了看,这才看到魂火兽已经转过身子,在渴求般地看着自己。似乎是想要让他带它离开这里。可是张扬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因为这些守卫鲨兽的数量很多,危险也很大。它们尾巴甩动的力量如果击打在身上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拍晕过去,甚至是逝魂掉。而它们的刀鳍更是不敢小觑,平时是用来游动,保持平衡,可是在接近敌人的时候是用来当做武器使用的。
但很快,张扬就看到这些凶猛的家伙虽然巨大,数量上所占的优势变也是成为了劣势,尤其是在看到两只守卫鲨兽的尾巴击打在对方身上之后,都侧着身子,翻白了肚皮,逝魂而去。更甚者是刀鳍割在守卫鲨兽身上之后,周围的守卫鲨兽的眼睛就更加的腥红了,嘴里的那些牙齿都暴露了出来,使劲地咬向那割开流血的守卫鲨兽身上。
张扬手中拿着白钢方,使劲地游动在混乱的守卫鲨兽队伍中,对着所能碰到的任何守卫鲨兽划动的白钢方,将守卫鲨兽的身子划开,那原本混乱的守卫鲨兽群就更加的混乱了。
过了不久,那些守卫鲨兽都是流进血液逝魂而去,沉重的身躯随着海水晃动几下之后,都有条不紊地向着海底而去。
这些守卫鲨兽刚刚停止动作,黑暗中就出现一只巨大的妖章兽,粗壮的触手左右夹击,向着张扬而去。张扬快速的躲避着,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触手上的吸盘。吸盘一张开,里面就有诸多的虾兽就出现。虾兽的数量之多令张扬觉得恐惧,就如同满天白色的雪花一般出现在这片空间中。
诸多形状的虾兽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弯着一部分身子。它们成群的向张扬而来,张扬释放着魂火,将一些虾兽烧灼的乌黑。妖章兽则是突然的又从黑暗中出现,两只触手极快地抓住了张扬,张扬使劲地挣扎了几下,却是无法动弹。
看到这一幕之后,那魂火兽却也是激动的叫着,爪子触碰到铁柱笼的时候,激动的叫声变成了惨叫声。
张扬顾不得这些,他将魂火顺着妖章兽的触角去袭击那看似柔软的头部。这让妖章兽松开了触手,转身想要逃离,张扬手中的白钢方却是不愿它就此简单的离去,轻轻挥去,便是让那两根触手留了下来。然后看着妖章兽身上烧灼着火焰,冲入了黑暗中。那些虾兽见妖章兽逃走了,也都急忙地往黑暗中游去。
周围又陷入了平静当中,铁柱笼上方的发光水母一分为二,重新幻化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发光水母。这只发光水母越往张扬游近,身上的颜色越是深沉。当它停住在张扬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发着深红色光亮的发光水母。接着它就和张扬介绍起它是最后一层守护这个魂火兽的守护者,而如果张扬可以选择是和它战斗还是文静一些的做个游戏,无论怎样,输掉的都要离开,放弃与魂火兽接近的机会。
张扬不想再战斗,他并不喜欢血肉横飞的场景。“那就第二种吧。”
“好的,你看。”发光水母说完之后,就指着身后的位置。那里出现了十横十列的紫色扇贝兽,扇贝兽都垂贴在水壁之上,壳上有些诸多的相同的文字,要让张扬从中找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一个字。确认之后,那紫色扇贝兽就会张开,里面是否有一个“你有没有听到我”这样的声音出现。有的话就成功了,没有的话就失败了。
这对张扬来说是有些难度,尤其是看到那些文字都近乎一个样子。张扬从头至尾,盯着那些文字仔细地看着。张扬能认得出那壳上是红色的“曲”字,但他并不知道是代表什么意思。等他完全看完之后,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刚才看到过的所有的“曲”字,每一个都在出现,一个与另一个对比着,找出几个有疑惑的再进行对比。在确定最终的一个之后,张扬望着那个紫色扇贝兽,等待着张开之后,里面会出现什么。
紫色的贝壳张开,里面传出了一个曲调,“你有没有听到我?”接着那紫色扇贝兽的里面出现了一条透明颜色的龙。它围绕着张扬转圈,发出一阵喜悦的声响。
“你赢了。”红色的发光水母如释负重地说着。“我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它大概也可以离开了。”发光水母笑着指了指透明龙,说它们都是被抓到这里看守这魂火兽的,一个只有背影的家伙说过,只要魂火兽可以离开这里,那它们也都可以。发光水母和透明龙,还有又重新聚集过来的虾兽都在感谢着张扬。
张扬有些不知所措,他很高兴自己可以帮助它们,可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梦境为何如此真实。
三条腰粗的铁链轰隆隆的响着,铁柱笼上的铁柱都四散开,与那些铁链一起沉入到更深的海水中。
第二十九章 魂火引来力量
张扬在最终确定“曲”字的时候,脑海中究竟是有些举棋不定。但是在看到了那个贝壳上面长着一些与众不同的白色的刺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孤单脆弱的迷茫的灵魂在向世人呐喊着的情景。他听不清那些是什么,却是想要去听得清楚,于是就选择了这个紫色的扇贝兽。
魂火兽游向张扬,示意着要做张扬的守护兽。
张扬带着魂火兽游到岸上,两位老者停止了推动铁链,而是好奇地看着张扬。他们来到张扬的身旁和他交谈,并询问着张扬的来历以及山海下面是什么样子,又问及魂火兽和魔鬼的样子。张扬笑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也介绍了一下魂火兽,在他们惊讶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喜悦。他们告诉张扬,曾经有一个只看到背影的修者告诉他们不要去到山海中,等到使用魂火的修者来到这里,他们就有可能离开这里。他们在这里已经推动了多少次铁链,却一直没敢去到海中,就是害怕那个修者所说的鬼怪东西出现。说到这里他们哈哈大笑,然后自嘲地说了说自己的胆小。
正说着,那条巨大的铁链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接着就开始变小,从那山体中飞出,盘旋在上空,接着其它两根铁链也出现在上空,与第一根铁链一起环绕到张扬的身旁。
这个时候的两位长褂老者才拍了拍额头,各自从身上拿出了一本诀法,一本是关于白钢方的修炼招式,另一本是关于铁链的修炼招式。接着他们又说起这诀法是那位只看到背影的修者所给的,让他们转交给找寻到魂火兽的修者。还要他们说明这魂火兽的本身是潮露魂火,当年被厨修者发现之后,又被一个喜欢研究魂火的魂修者给找到了,可是他没有修炼多种魂火的体质。他刻意将魂火困在梦中,分享给了一位梦修者,梦修者如获至宝,他将这些守护兽和两位老者从其它梦中带到这里。可是在梦修者突然逝魂之后,这个梦便是成了漂泊记忆中的一部分。
张扬询问他们关于离开这里的方法,他们说从梦里来,就要从梦中去,可是他们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梦,觉得可以让张扬尝试一下,毕竟他与他们的到来方式及目地都是有所不同的。
张扬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他找到一块舒适的地方躺了下来,身上的那股疲倦劲又都回来了,梦也来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后,真的回到了原本躺着的屋子中。此时的他听到外面有两个女子在交谈,他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是古月和一个陌生女子,那女子正准备要离开,张扬的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个身影,就是在找寻雷照时看到的投影中的女子。“你是阿雕?”
张扬的话传到了两个女子的耳朵中,古月惊喜张扬醒了过来,女子惊奇这陌生男子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姓名。
“你如何识得我?”陌生女子说着。
“雷照说过。”张扬觉得这样说比较正常一点,投影什么的说起来复杂。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陌生女子继续说着。
“不知道。应该是去到什么地方唱歌去了吧?”张扬真实不清楚雷照的处境,他可以说是逝魂了,也可以说是失踪了,但是这对于一个来找寻他的女子来说,都是没有期望的。
陌生女子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然后希望让张扬帮忙给雷照带句话。
“什么?”张扬不一定能做到,但还是不想让对方失望。
“雷照你说得对,我是一只自由的鸟。”陌生女子说完之后,微笑着向张扬道歉,然后就离开了。
张扬始终都没敢说这些话一定会带到,因为他知道,他们已经很难再次遇到。张扬看过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也默默地祝福着他们,可眼前不敢指望突然遇到,只能先是在心里将这些话带到。
正在张扬思索着的时候,魂朗来了,而且带着那四具逝魂体,那个逝魂鉴修者也跟随着,并且在得到魂朗的许可之后开始说着鉴定结果,结果的定义就是属于意外。张扬听完之后仅仅是回了一句:“但愿他们是最后一批。”说完之后,也不去招呼他们,更是不愿与魂朗有任何交谈,因为他在那顿帝国的变化,实在是太出乎张扬的意料了。
谁又能肯定地回答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有些意外是在故意之后才想到的,只有当一切都是意外,所发生的才有可能是理所当然。
魂朗没有言语,因为他不敢保证。
张扬望着那些还在燃烧着的逝魂体,火焰在燃烧的同时,带起了许多的黑色燃烬,火焰的热浪将它们送到上空,之后又借助着风而去到远处。他们最终变成了无数的逝魂分子,居无定所的去到任何地方,这逝魂分子中有他们的故事,有他们的元素,有一切只能无言的证明。在某一个巧合下,他们也许会形成新的生命,重新来过。
失落的张扬回到古月药坊,听到魂铃儿醒来的消失之后,他的心情才有所缓和。可是他也知道,魂铃儿在那顿帝国的处境很危险,下场也许会和古临一般,所以必须要将她送回到魂氏一族。而以目前的这种局势,张扬决定要和魂铃儿一起回去,也好将自己在那顿帝国中的所见所闻与魂氏一族的长老及魂一说明一下,并且古临与寒修者锁子的实力他也很清楚,以他们的实力都会如此,如果魂铃儿自己回去的话,路上太危险了,即便是她的魂修之力如何强大。张扬能感觉到那些科技武器的破坏性太强,致使古临等修者的灵魂都消失了,也想到在沙海漠地遇到的蔚蓝星人,就觉得不可预知的太多了,况且他也答应魂一要照顾好魂铃儿,这在族修试武会上已经让魂铃儿出现过一次意外了,绝对不能出现第二次。
周一外出采药刚回来。在和古月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可以分辨草药且去找寻草药了。他向张扬和魂铃儿打招呼,并赞叹了古月的药修术着实厉害。再提到自己在帝国城外的墙上看到的关于严查通缉者的通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也提到是关于族修试武会中逃窜的一些各族暴乱者。接着说那顿帝国的城门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关闭了,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都是只能进不能出,也是为了防止在城中的暴乱者潜逃。
张扬在听完之后,心里忽然想到了为什么古临会被护帝都尉追捕以及意外的击杀掉,因为他也参加了族修试武会,至于是否是暴乱者张扬就不清楚了。张扬大胆地做了一个设想,就是所有参加族修试武会的修者都有可能是暴乱者,那么那顿帝国的士兵见到一个自然是击杀一个。再设想到自己和魂铃儿的处境,很有可能也是这通缉中的一部分。现在护帝都尉没有到来,在之后来的话也一定能找到他们,毕竟魂朗是很清楚张扬和魂铃儿是在古月药坊中的。上次周一说过各族族长都回到族中去了,那么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回到魂氏一族。
在心里决定好之后,张扬决定立刻就和魂铃儿离开那顿帝国。魂铃儿也赞同张扬的这个想法,他们一直待在这里是没有多大意义的,本来是参加族修试武会,现在也已经毫无章程的结束了,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魂铃儿也好意地婉拒了古月担心她身体虚弱再留几日的说法,因为在这几日之后,谁都无法预料会发生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张扬感觉到自己周身涌来诸多的能量,也能感受到督脉穴点和魂兽袋的灼热,他知道这是要晋级的征兆,他已经停留在七级三品许久时间了,而在之前经过了各种各样的历练及得到魂火的诸多事件中又有了许多的感悟,他很有可能可以借助此次能量的获得而成为八级魂修者,到时候也就可以将他的父亲从蓝色魂珠中释放出来,这原本也是他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张扬凭借着各种机遇和巧合才有如此的成就,此时一旦将这些能量都忽略掉的话,在之后不知要重新经历多少事情才能再次有这样浓厚的能量聚来。可是在此时,他还是在深究着要将魂铃儿送回魂氏一族的想法,因为这里太危险了。他想着自己可以重新再次得到能量,逝魂的生命却是很难再次重来,所以他最终决定还是送魂铃儿去到魂氏一族。
想法虽然很好,但是这些能量却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能量实在是太巨大了,而且依然有源源不断的能量继续涌来,他现在的决定只能是将能量收下。可是他又不甘心,不想再让魂铃儿经受危险。正在张扬为之两难的时候,周一挺身而出,他觉得自己可以护送魂铃儿离开,虽然能力有限,可是却能死命相抵,并嘱咐张扬一定要好好的将这些能量收为己用,他很清楚得不到能量青睐的那种难过感。
魂铃儿更想是自己回去,这样谁都不用耽误。可是在古月和张扬的劝说下,她答应让周一陪着自己回去魂氏一族。这让张扬舒坦了许多,因为他知道周一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这样的话他也可以安心地修炼了。
张扬同魂铃儿、周一一起离开古月药坊,但是他却是为了去到了一个很偏僻的残破屋子中修炼,说是为了安静一些,但实则是不想连累到古月。
古月站在巧家巷的巷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古月曾经问过张扬为何要这么拼命地救魂铃儿,是不是因为喜欢她。张扬回答说是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且也答应过魂铃儿的哥哥要好好的照顾她。古月还问过张扬,说如果受伤的是她的话,他会不会也这样披荆斩棘地为她去寻找。张扬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当然。
第三十章 古刹的想法
张扬引来的能量也吸引来了无数修者的注目,但是因为有令帝的指令,所以谁都没有动手。有个家伙还专门的叮嘱过令帝,不能让其他修者去打扰他。
这座屋子是张扬之前和魂铃儿一起玩耍时看到的,没想到此时就会派上用场。张扬望着不远处的屋子,里面极其黑暗,周围残败的树木和破碎的瓦砾上都长着青苔,一些个喜欢阴暗潮湿的昆虫爬来爬去,几条花花绿绿的蛇在枯枝上懒洋洋地吐着舌头。看到这些之后,张扬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再想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毒物也在不知名的地方活动着,就觉得有些危险。可是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了,只好是狠下心来,用魂火将这一片地方全部都焚烧了一遍,四周变得一片焦黑,其中还掺杂着各种异味。清理完毕之后,张扬急速地跑进破屋中。
这些能量随着张扬的移动而跟随着,张扬已经能够感觉到膝盖的督脉穴点处接近于饱和,新的力量顺着膝盖延伸到腰部,这是新的督脉穴点打开。腰部的督脉穴点刚一打开,那些能量就拥挤着跑了进去。盘坐在地的张扬感觉到一阵冲击在推着他,腰部如同被寒风吹过一般的痛,身体的肌肉都有些痉挛。
突然,感觉到魂兽袋中有什么新的生命在成长一般,灼热的温度与督脉穴点的寒痛形成鲜明的对比。张扬促使着自己的灵魂前去查看,却是发现那幽冥魂火翠绿色的身躯已渐渐强大起来,与八彩魂火的个头差不多大了。魂火在魂兽袋中的体型到达一定的大小之就不会再成长了,使得后来成长的魂火与之前的魂火都已分不清哪个前哪个后了。起灵魂火也是不甘示弱,挤了挤幽冥魂火,像是要让张扬的灵魂好好的看一下它。这两个魂火都是他侥幸得来的,谁能想到这么快就适应了魂兽袋中的生活,并接受了张扬的操控。张扬一直认为这与魂昂的教授有关,虽然其它的魂火也都没有费什么力气。
就在张扬看着那些魂火的动作的时候,忽然从它们的身后看到一个趴卧着的魂兽,这个时候张扬才想起自己在之前梦中所得到的那个潮露魂火。潮露魂火没有摇晃着尾巴,实则也是在吸取着自督脉穴点中转换来的能量。
灵魂脱离肉体之后,依然是感觉不到痛苦。张扬看到肉体的面部痛苦,能量已经将腰部的督脉穴点给填充满。筋骨与血肉载着能量开始向上,向双肩的督脉穴点中涌去。督脉穴点处的漩涡越旋越烈,带动的寒气也越来越强。张扬能够看到肉体咬紧的牙关,苍白的脸上和满脸的汗珠。灵魂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肉体百般痛苦,心里平静的像是对着一个陌生生命。
张扬的灵魂感觉到一丝恐惧,那本不是灵魂所能感受到的。魂兽袋中的魂火开始躁动起来,早已失去了之前的那般温顺。能量的摄入使它们有所享受,可是过多能量的摄入却是让它们都开始狂燥起来,魂火身上的火苗不断地忽闪着,又由于距离太近,一个魂火与另一个魂火的火焰碰撞在了一起之后,一阵火球出现,烧灼着张扬的魂兽袋。
灵魂急急忙忙地回到肉体,那些烧灼感,那些寒痛感又都回归到了身体上。灵魂急忙的去到魂兽袋中查看,几种魂火都独自地站着,龇牙咧嘴地望着彼此。看到张扬灵魂的到来,都向前挤去,那些个魂火又都撞到一起,剧烈烧灼地痛出现在张扬的身上。
能量的摄入开始有些缓解,但是双肩的督脉穴点也已饱和,血脉开始继续向上,直到达张扬的脖颈上,不多一会儿,能量开始消失。随着能量的消失,魂火的躁动也越来越小。然后在能量消失的时候,魂火的躁动也就完全消失了。
张扬有些窃喜,七级三品冲击八级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古临还曾经说过在七级三品多难的境界中会出现许多的意外,也就是有可能导致修炼者被蓝色魂珠给封印起来。张扬的内心欢快地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自上下而来,要将他挤压起来,这个时候的他才觉得有些不妙。他还没有将自己的父亲给释放出来,自己又要被封印到蓝色魂珠中,这使得他很沮丧,尤其是任他怎样抵抗,那盘坐挺直的身躯,依然是被压得弯了下去。
体内的灼热感觉消失了,这使得张扬有所想法,他试着调动魂火。魂火很快就包裹住了张扬的身躯,能感觉到力量也增加了不少。魂火的力量向外,威压的力量向里,两股力量相互僵持不下。张扬使劲地想要直起腰板,他咬紧牙关,脸上斗大的汗珠几连不断地留下,力量的使出也使得他浑身颤抖。功夫不负有人心,只看得那原本弯下的身躯,依然是开始直立起来,魂火的势头也越来越大。
一声暴喝声,那种威压感彻底消失了。张扬跳起,停留在空中,破屋子更破了。身上的魂火更加的强大了,力量也开始四散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张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笑着挥了挥手拳头,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极限。所以他想要立刻解开谜底,揭晓那个一直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他的父亲是否可以从蓝色魂珠中出来。
张扬望着自己右手的蓝色魂珠,左手手掌轻轻地搭在上面,然后魂火在一瞬间出现,使劲地烧灼着蓝色魂珠。张扬并不知道要如何将蓝色魂珠给释放出来,他现在想到用一些武器强行的解开它。
虽然是个笨办法,但是效果却不错,只见蓝色魂珠缓缓地从张扬的右手手掌心中出来。由左手的魂火操控着,浮在天空中。经过魂火的烧灼,那蓝色魂珠的颜色也在不断的变化着,可是依然没能将它打开。张扬又用手摔,可是却依旧完好如初。张扬想用白钢方打开蓝色魂珠,此时裂痕的出现,这让张扬觉得挺不错的。
可是那蓝色魂珠中却是只出现过一点点的云状物,仅仅片刻就消失不见了。这蓝色魂珠里面竟然没有生命,张扬的父亲并不在里面。张扬看了看四周,没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古刹开口说话了,他告诉张扬这其中的缘由,说是封闭的时间太长,导致张扬的父亲不见了,而现在可以借助十二药灵来让张扬的父亲复活,然后又说了诸多诸多的好处。
张扬在听到古刹的说话之后,就有些动心了,可是他不知道要去到哪里去找十二药灵。古刹告诉了张扬一些关于药灵信息,说是自己从书籍上看到的,张扬深信不疑。
古刹说它的灵魂感觉到一种力量在附近,它催着张扬在破屋子的角落中找到了一具逝魂体,而身体尚有余温。逝魂体的面色姣好,体型和年龄都与古刹相仿。古刹欣喜地说着它找到了可以寄居的身体,它能够重新活过来了。古刹从张扬的身上离开了,寄居到这个被它称为是老天的眷顾的逝魂体身上。
逝魂体是有修者特意放在这里的,而且身上都藏匿着会用到的辅助药。古刹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过程之后,终于与逝魂体合二为一了。他想着自己的计划已经实现了一些,但还有诸多还在慢慢的接近于成功。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张扬将在梦中得到的那两根法诀给修炼了一番,白钢方和铁链的操控能力强大了不少。
古刹说自己是真的想要和张扬一起去寻找十二药灵,但是他听到了古临的言语,他想回去古氏一族看看,也好改变一下那也许已经杂乱的族群。
张扬一直在劝说着古刹要小心行事,让他不要担心自己,去寻找十二药灵的事情就交给他了。毕竟那个可以收集药灵的项链还在自己身上,又是为了自己父亲的事情,况且总的比起来,也不如古氏一族的族群事大。自己的事情与集体的比较起来,总显得有些微小,在总能看到别的生命优点的修者身上,尤其如此。
他们各走一路,都要去实现心中的目的。
第三十一章 经历理解得灵兔
张扬从未想过自己要去寻找药灵,他还记得金童玉女的舍身以及那些贪婪者的目光,为了得到它们而大打出手,虽然药灵的离开也与张扬有一点关系,但是那时的他是一个旁观者,是一个站在圈子之外的修者。而从现在开始,从古刹说药灵可以让他的父亲重新活过的时候,他开始理解那些生命在当时为何会是争夺不休。张扬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对着那样一群争斗者还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是为了自己的什么,无论为了什么,都是自私的。以前以为是不公的,现在才知道是正常的。
一阵风吹来,让张扬清醒了一番,从那些混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现在他想要离开这里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走城门,因为不会被直接当通缉者。可是看到有许多的修者在与那顿士兵抗议着,被殴打着。张扬使用自己的影子去到城外,然后找了些伪装,开始在外面制造混乱。一时间,那些那顿士兵都围了过去,场面达到张扬想要的结果了。接着他就按照之前想到的方法,趁着混乱溜出去。
很快张扬就从大路上绕到了小径中,在一块土堆上坐了下去,使用脑海中的未来地图搜索着古刹在刚刚所说得那些地方,找到离得最近的一个地方,深呼一口气,大步去往。
越往前走,林地越茂密,且落叶堆积着落叶。从青翠到枯黄再到黝黑腐烂的黑泥地,树叶及环境的变化都跟随张扬脚步的移动而变化。张扬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前面有修者躲在树丛后面,从树丛的缝隙窥探着前面。因为树丛的茂密,张扬也无法看到对方在看什么,只能是轻轻地放慢脚步,收起魂息,连呼吸声都压低。一下一下极轻地走到修者的身后,晃动了几下身形之后,从缝隙中窥探到一点风景。
只见一只巨大铁斑虎正在哺乳几只幼小的铁斑虎,一边哺乳还一边望着四周,似乎是害怕有什么野兽来打扰它们。
一只体型稍小一些的灰色野猪兽出现在张扬的视线中,两颗通红的獠牙上正滴着鲜血,嘴里哼哼叽叽着,眼睛通红地看着铁斑虎的幼崽。
铁斑虎立刻警觉起来,起身让那些幼崽躲在她的身后。
灰色野猪兽猛冲过去。
而铁斑虎也是露出利齿,白须抖动,晃动脖颈,发出吼声,震得叶片抖擞。就在这时,一只同样巨大的铁斑虎在灰色野猪兽的身后猛然冲了过去。一爪抓在其身上,撕扯下一大片皮肤。灰色野猪兽转身想反击,却是被之前的一只铁斑虎咬在脖颈上。在夹击之下,这只灰色野猪兽清醒得认识到自己不是对手,想要离开的时候也明白很难离开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灰色野猪兽就毫无顾忌地扭动着头颅,让它的獠牙在两只铁斑虎的身上留下印记。混乱中,灰色野猪兽的的獠牙刺入了第一只铁斑虎的脖颈上,而且是由下到上贯透。它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野猪兽,它再也无法暇顾及身后的那些幼崽,再也不能完成想要看着它们长大的梦想了。第二只铁斑虎看到幼崽的母亲去世了,一股狠劲涌了上来,虎爪踏碎了野猪兽的脊骨,任其在血泊中不断地哀嚎。
那些幼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到它们的母亲倒下之后,还以为是想给它们哺乳,便是又都跑了过去,趴在铁斑虎那还未冰凉的身上吮吸着。第二只铁斑虎大声地吼叫着,尽是悲鸣之音,看见它的眼睛中露出凶光,就想上去将那些幼崽都咬死,然后离开这个让它伤心的地方。
这个时候,那藏在树丛后面的修者跳了出去,站在那些幼崽的面前,伸出双臂阻拦着铁斑虎。铁斑虎停止了攻击,眼神中露出疑惑。修者看到铁斑虎停下了动作,便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幼崽,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铁斑虎向前探着身子,上下打量着修者,然后又看了看几只幼崽。大概是想到了它们在自己手中的后果,身子压低,向后退着,一边退,一边在幼崽和修者的身上观察着,又退却几步之后,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转过身子快速地跑进了远处的林地里。
修者舒了一口气,走到灰色野猪兽的身旁拿出短刀,手起刀落结果了野猪兽的性命。然后走到小铁斑虎的身旁,蹲下身子,用一只手抓住一只,任它在手中如何挣扎,接着将另一只手的短刀的刀尖朝向铁斑虎的嘴巴。小铁斑虎不安分地蹬着腿,当一滴血滴到它的嘴边的时候,它一下子停止了动作,而是用舌头仔细地品尝着,然后发出想要继续要一点的声音。修者没有理会,点了点头之后将它放回了原处。小铁斑虎闻到母乳的味道之后,又撅着屁股和它的兄弟们一起吮吸着最后一次的盛宴。
“你是想要抚养它们吗?”
张扬的声音吓了那修者一跳,直愣愣地看着张扬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是。你不会也想要把?分你一只?”
“分我一只?”张扬看着那些个铁斑虎,心里并没有要分一只的想法。
“算了吧,要不还是我帮你养着吧,我是猎修者很有经验。有什么事情找我好了,再联络。”猎修者说完之后就蹲下身子将小铁斑虎放进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竹篮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张扬觉得这个猎修者很有趣。
“无名。”猎修者随便说了一下名字,他可不想分享这些小铁斑虎,因为他还想着将来和这些家伙一起在山林中追捕野兽的场景。
“你知道灵兔吗?”张扬试探性地问。
那正准备想走的猎修者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心虚地回答:“没有。就听过山兔、野兔、家兔,哪还有什么灵兔。哈哈哈。”说完之后,猎修者就大步走开。
张扬听着对方这样说,便是猜测着他知道一些关于灵兔的消息,就偷偷地跟着猎修者。他踩着猎修者走过的地方走,防止在林中有暗器。身体轻微地听不到任何声响,接着就看到一个在山壁上开凿的居室。猎修者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在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之后,便进入居室中。
居室外面用刺木植物围城一个院子,院子东边种着许多蔬菜,西边有很多箱子,里面有诸多的兔兽,红色眼睛总感觉带着泪水。张扬站在这些箱子前面,望着里面的这些兔兽,心里在想着如果关进去的是他的话,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的?而在里面的这些兔兽又都在想着些什么,又都想要些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关在里面?“嘿,你怎么进来的?”猎修者从居室中走出来,看到张扬在盯着那些兔兽看,便是以为真的有想法。
“你走得急,院门没关。我就是进来帮你关好,你看看那不是关得很好吗?”张扬自己都觉得有些厚颜无耻。“我看见了,这样你出去,我再关上好了,而且一定会很严实的。”猎修者坏笑着说。“看来你是很喜欢兔兽喽?刚才还问过我,我是真得不知道灵兔,不过看你这么喜欢兔兽的份上,你就挑一只好了,我很慷慨的,不过那铁斑虎就不给你了。”“那这可是你说得,说话算数?”张扬也笑着回应。
“你这是不相信山林猎修者的承诺,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很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而已。”猎修者走到张扬的身旁,用一根狗尾巴草逗着兔兽。
张扬弯着腰,仔细地看着箱子中的兔兽。猎修者在箱子上做了许多的通气孔,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木头笼子。他看到一只有些虚幻的兔兽,待到猎修者打开之后,张扬从箱子中拿出了那只兔兽。
看到这只兔兽之后,猎修者咂了咂舌头说:“要不你还是让我帮你养铁斑虎吧,那是我姐姐的宠物,她因该不会给你的。”
“无名,这是你的客修者吗?”一个温柔的女生声音响起。接着又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无名终于不只是和那些野兽在一起了,恭喜呀。”
“姐,哥,你们不拿我开刷是不是就不会说话?”猎修者说完之后冲他们摆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张扬转身看去,心中一惊。“雷照,你没事?”
“是你?”被称为哥哥的男子很明显也是吓了一跳。“终于还是被熟修者给发现了。”
“你不是说你逝魂了吗?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那个漩涡又是将你怎么了?”张扬很好奇地看着雷照。
“我要是不那样说得话,还能这么悠哉地活着吗?”雷照笑着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误打误撞,我本是想找灵兔,却是到了这里。她怎么那么像你的投影中的在巧家巷里的女子?”张扬看到被称为姐姐的女子之后,也是感到诧异。
“这个世界真得有很多相同的事情,她就和我脑海中蔚蓝星球的姐姐一模一样,我们竟然还遇到了,于是就在这里长期居住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如此。”雷照是担心张扬的到来会打破他的生活。
“不会的,还会依然如此。”
雷照和张扬将之前的各种见面事情说了一番,解释给猎修者和姐姐听。张扬又重复了一遍关于灵兔的事情。
女子听完之后全明白了,也明白了张扬的目地,便是很慷慨的将灵兔给予了张扬。并嘱咐张扬要好好待它,因为这是她父亲打猎时所捕获的,也是她父亲的遗物。张扬听完之后很是难受,也很是感动,可是却不得不带走灵兔。
灵兔很听话,任张扬将它带走,只是红色的眼睛中流出了红色眼泪,它不会忘记女子对它的帮助,让它从死亡关卡中重新回来。在张扬要与他们离别的时候,他记起了阿雕对雷照的话,并照着原句将话带到。雷照听完之后也很高兴,那个经他诱导的孩子终于想明白了。张扬询问要不要去找她说清楚,雷照却是说没有必要了,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只要知道她好就好了。
有些遇见是为了再见,有些遇见本身就是再见。相见不如怀念,各自安其实更好。
第三十二章 天之屋中的雕刻修者
那诸多修者都无法抓到的药灵,在这个毫不起眼的院子中发现了,这也许就是信任的力量吧。张扬一边走着一边想,雷照是个很聪明的乐修者,一定会演唱出更好的乐曲。而他现在跟随着未来地图继续的寻找着药灵,离他最近的这个地方有两个药灵,要是运气足够好的话,他可就省下很多时间了。张扬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这未来地图连这些散落在各处的什么东西都能找到,到底是有什么力量在其中驱使着。张扬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里说不出的好奇。可是却又想不出什么,只好是继续走着。
未来地图可以自动更新,关于一切新奇的东西它都能网罗到。唯一的要求就是拥有者需要活着,一旦没有这个前提,那它最终就会随着肉体而消失掉。它也许不是唯一一份,但是却很难去再找到另一份。张扬已经走到了未来地图上闪烁光点的位置,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是一片开阔的土地,与之前走过的林地完全不同,站在此处能够远望到前方那时常隐于雾中的高山。张扬又转了几圈,可是依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一心觉得是未来地图上的标识有问题。他感觉有些急躁,总想很快就见到这两个药灵,也好想办法将它们收到项链中。
越想越急躁,张扬大声地喊叫了几声,然后无奈地盘坐在地上,想着让自己静下来。魂昂在教授课程的时候有专门讲过,这时候的张扬刚好派上用场。张扬试着将魂息四散到周围,用灵魂感知着,一块泥土、一株新芽。一个慢吞吞爬着的虫兽出现在魂识中,模糊地判断着是一只长着六只脚的甲壳无目虫。张扬睁开眼睛却是看不到了,再次闭上眼睛调整好心态之后又看到了那只无目虫。这样反复试过几次,直到睁开眼睛之后也可看到无目虫的时候,张扬才完全确定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中已然完全没有了烦躁,现在平静如水。
无目虫并没有注意张扬在做些什么,依旧是不慌不忙地爬着。可是在地面上爬着爬着就悬空了起来,只是那爬行的动作依旧没有更改,这让张扬很费解,直到他的手触碰到无目虫爬过的悬空位置,才理解了为何它能如此。原来是这无目虫爬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阶梯路,可是肉眼却无法看见。张扬闭起了眼睛,完全静下心来,进入到一种和无目虫一样的环境里,它也慢慢地看到了那条盘旋着的,一直往上的阶梯路。阶梯路上并没有太过特别的修饰,仅仅是为了行走。无目虫爬到顶部之后,熟练地爬进了一个缝隙里面,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张扬用手触碰了一下眼前的墙壁,身形一下子被拉扯了进去。
“少年,可以睁开眼睛了。”
一阵声音传来,张扬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没有见到任何的身影,但眼前这个宽阔的房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更加仔细地看着。
整个屋子都散发着木头的香气,红黄色的格调显得格外温馨,左右两边有两排柜子,柜子上面摆放着许多的物件,不过走近一看,都是一个女子的木质雕刻,只是形态不同,动作神态都是栩栩如生,要不是摆放在柜子上的话,还以为是一些袖珍的修者在摆弄舞姿呢。张扬顺着柜子向前,打量着柜子上的雕刻,对这雕刻者的敬意是不断地提升。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个比他还要高大的一些的木雕,一个是和刚才那些小的雕刻一般模样的女子,另一个是雕成的站立着的红猪的形象。“你在哪?”张扬实在是找不到声音的出处,只能是在屋子中喊着。
“这小伙子怎么这么没耐性呢?再找一下就找到了,我敢肯定。”一个身影从一个装满杂物的箱子中站立了起来,白色的头发显得格外扎眼。
身形从箱子中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抱怨说身体越来越迟钝了。那只无目虫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地趴着,晃了晃脑袋表示不赞同。
“我宫崎都忘记活了多少年岁了,只知道那时候是黑头发,脸上也没有这么多皱纹。曼儿肯定是不愿意见到我这个样子的,她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那样年轻,那些木刻上的她不都没有变化吗?”
张扬听得出,这位自称宫崎的便是那些木雕刻的雕刻修者。
“您雕刻的这些木件可真是漂亮。”张扬想着和对方聊一下。
“是漂亮,不过是她漂亮,我才能将她雕刻的漂亮。”宫崎的口中依然说着那个已经逝魂很久的女友,一个叫曼儿的女子。他将对她的那些思念都雕刻成了木雕,雕刻是他所喜欢的,女子也是他喜欢的,将喜欢的女子雕刻成木雕便也是将喜欢合并一起,哪个都忘不了。但是那女子在许久之前就逝魂了,他却依旧没有走出那个噩梦般的现实。
“小伙子,今天我是请无目虫来看我最新完成的一个雕像,你是误打误撞来的,不过没关系,来了就是客修者,不过还是我先给你讲讲曼儿的故事吧。”雕刻修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示意张扬去看那个高大一些的雕刻。“你刚才可能已经看过了,不过肯定有一些细节是你所没有看清楚的。你看她手里拿着的点心,是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在点心坊中吃到的那种,当时她就那样拿着,可高兴了......”宫崎一点点的给张扬讲着关于曼儿的各种故事,张扬竟也是听得有些出神,他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可是都没有谁讲过,这个雕刻修者竟然能在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热情洋溢地诉说着,不禁让张扬觉得有些亲切。
“曼儿真是个好姑娘。你们从一见钟情的遇见,到后来经历了许许多多次的分别,可是心里却依然记得彼此,但在雕刻大赛之中的离别,你为何说是最后一次呢?你怎么确定她已经逝魂了呢?”“因为她再也没有来找我。”宫崎在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有理。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张扬觉得这个雕刻修者说曼儿姑娘已经逝魂的消息有些盲目。
“从来都是她找我的。”雕刻修者继续说着。
“那个红猪兽是什么意思呢?”张扬觉得还是转移一下话题比较好,他听闻这爱情中有些缺失平衡的事情。
“那是我见过的一只很奇特的红猪兽,它喜欢带着墨镜,在山林中到处行走,也时常在我去寻找木材的时候和我一同说话,看着它强壮的身躯,却总是咳嗽的很厉害。我邀请它来过我的住处,可是在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它,我想它大概也是逝魂了,不然的话不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雕刻修者点着头说。
“您没有再去找找吗?它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张扬继续问着。
“没有啊,它要是好好的话,一定会来找我的。”雕刻修者认真地回答。
张扬在心里觉得很纳闷,曼儿和红猪兽都找过雕刻修者,可是雕刻修者却一直在忙着雕刻,并没有去找她们,还在心里猜测着她们是因为有了不测才不出现的,如果雕刻修者去找一下的话,会不会解除掉许多的误会呢?
雕刻修者听了张扬的建议之后,一个劲地摇头拒绝,说着自己很忙,不想离开这里。这让张扬就更加纳闷了,明明想着对方,为何不去找寻呢?哪怕是有什么误会,哪怕是不能每句话都说得漂亮。张扬越是劝说,那雕刻师的头就摇晃的越厉害,他虽然拒绝张扬的好意,但是却不会为此而生气,而是和张扬讲道理,讲他为何不能离开这里的道理。那就是它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寻找上,他想将用在寻找上的时间,都用来练习雕刻。
在张扬的询问下,雕刻师说明了为何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就是害怕不能找到回来的路,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诱惑太多了。在未曾遇见曼儿的时候,他每一次的离开都能准确地找到阶梯路,可是来来往往,一次次的与曼儿接触之后,他已经多次地找不到路,他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他不愿离开,不愿忘记。在雕刻大赛结束时,他失败了,没有得到第一名,他将一切原由都归咎于曼儿,他让曼儿去找点东西,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就偷偷地溜走了。他静下心来了,很快就找到阶梯路。当遇到红猪兽的时候,他那闭塞的心灵又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刚开始还挺喜欢和红猪兽聊天,可是越往后,就发现在说话上耽误的时间就越长,于是这雕刻修者就一次将很长时间的木头都收集好了,不愿踏出一步。到现在为止,只有这无目虫还坚持着来看望他,因为它只是倾听,不会说话。他不知道曼儿有多伤心,他不知道那红猪兽有多落寞。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好,只知道躲在这个安逸的地方,思索着过往,怀念着过往。“你这里有没有药灵?”张扬决定要用实际行动来帮助这个雕刻修者。
“你怎么会知道?那是红猪兽送给我的一个礼物,只是还没想到要做些什么。”雕刻修者说。
“我要是能帮你找到曼儿,让她来找你的话,你能将那个药灵给我吗?”张扬觉得这可以作为一个交易。
“不行,朋友给的怎样都不能给。”雕刻修者坚决地说。
“也帮你找红猪兽。”张扬加价。
“不行,那样它会伤心的。”雕刻修者掰了掰指头说。
“一百金票。”张扬使出卑鄙招式。
“少一分不行。”雕刻着摸了摸脸回道。“一切都是为了练习雕刻术,只有多赚点买木材的费用。不过得等你做到之后才行。”
“那就金票和药灵一起交换好了。”张扬也留了一个心眼。
张扬下来之后,就向着雕刻修者所说的曼儿和红猪兽的位置走去。
第三十三章 没有对错
张扬找到曼儿的时候也找到了红猪兽,他们现在生活在一起,但仅仅是很好的朋友关系。而张扬将天之屋中遇到的雕刻修者的事情说了说之后,他们都露出不可思议的模样,他们还以为雕刻修者已经逝魂,还在这里为他修建了逝魂墓,并一直守护着。
他们听完张扬的描述之后,也都是发觉发丝中多出了些许的白色,也都想念着那个很有趣的雕刻修者。他们各自换了件体面一些的衣服,不想将自己在这山野林地中的邋遢装扮展现在雕刻修者的面前。他们都知道雕刻修者是个很细腻,很体面的修者。
来到天之屋的下面,张扬告诉他们如何找到阶梯路。他们却都说得出,只是很难再找到,因为他们的心很乱,而且随着那些琐事和想念,越来越难以平复。张扬在之前还以为年龄比他大一些的修者并不会有他出现的那种烦躁状态,再听到曼儿和红猪兽的话语之后才开始知道这烦躁状态是不分年龄的。他又想了想那雕刻修者是不是也是因为害怕找不到自己的天之屋,而不敢离开这里的。
张扬将魂昂交给他用以静下心来的方法教给了曼儿和红猪兽,等到他们也可以看到阶梯路的时候,便陆续地走了上去。张扬一边走一边想着,他们为何都静不下心来呢?
雕刻修者看到曼儿和红猪兽的时候,眼睛中透出了惊奇,他认为这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他看了看木雕,又看了看他们,觉得有些混乱,还想着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也有可能是张扬找了两个容修者假扮的。但是在听到曼儿的声音之后,他就将之前的想法都丢掉了,他们都是真实的,他们还活着。重新相聚的他们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却又都找不到个开头,在激动地问询之后陷入了沉默。直到曼儿说起和红猪兽认识的经历,他们都在这天之屋下找过雕刻修者,可是谁都无法静下心来找到阶梯路。他们总觉得自己足够平静,可是在天之屋下就乱糟糟的。
曼儿说到因为她喜欢雕刻修者,但总觉得雕刻修者有些冰冷,对于雕刻的喜欢要比对于对她的喜欢要投入更多。雕刻大会之后,被支开的曼儿怎么也找不到雕刻修者,有看到的修者说是他急匆匆地离开了。她以为是有何急事,便是紧随其后,可是心中总有许多的猜想,想象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好好坏坏,真真假假地乱作一团。
红猪兽也说出了一些类似的评价,她后来甚至能够察觉出雕刻修者在说话时的语气都变了许多,有不耐烦,有厌恶,甚至是敌意。它从不愿说,到不能说,再到不敢说,直到雕刻修者不见之后它才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
雕刻修者听着他们对他的评价,以及在之后的一些所做所为,这让他既高兴又惭愧。高兴在于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惭愧的是他们说出的就是真实的自己。
可是当曼儿和红猪兽说到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雕刻修者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愠色,当即就指责着他们。也不待他们有所回答,便是起身怒目而视,愤怒和暴躁使它激动起来,张扬开始知道为何他不敢去寻找他们了。雕刻修者的心中同样是如波浪般高低起伏,烦躁和焦躁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常态,愤怒成了更高于这个常态的一种体现。
屋中的柜子开始摇晃起来,上面的那些木雕都颤抖着。四周的红黄色调变成了红黑色调。雕刻修者的眼睛通红,脸色铁青,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他并没有继续听曼儿说下去,也没有听她解释,因为在他的内心中确定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而且问题的复杂性就如同他脑海中想到的那些朋友之间对于美色的争夺一样。要是他能静下心来再听几段话的话,也不至于出现这样对峙的场景。
“你冷静一下。”红猪兽往前走了一步,本想是让雕刻修者冷静一下,却没成想,更是激化了他的情绪。
“冷静?哈哈哈哈。”雕刻修者说完之后,雕刻刀握在手中,将刀尖指向红猪兽。而柜子上颤抖着的木雕都静止了下来,然后看到它们灵活地活动着身子,手中也握着一把木质的雕刻刀。同时一跃而起,将手中的雕刻刀扔向红猪兽。那一把把木质雕刻刀在空中越接近红猪兽越是宽大,最终犹如一把铡刀,左右袭来。
红猪兽的黑色墨镜中闪出一道光芒,它没想到这雕刻修者竟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它也觉得有诸多的愤怒想发泄出来,一把乌黑弯钩廉出现在手中,口中大喝一声,左右挑动,将那些袭来的铡刀荡开。
曼儿怎么也没想到过会发生此种事情,她想到最多的也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争吵,但是现实呈现出来的却是刀戈相向。任由她如何的喊叫,始终是得不到理会。
那些木雕,在这空隙中窜出,娇小的身躯挥动着锋利的雕刻刀,极快地在红猪兽的身上刻画着。
红猪兽在将最后两把铡刀荡开之后,将弯钩廉的柄部插在地上,双手离开弯钩廉,握成拳头状,展开双臂,喝到:“震。”
只听得一阵发出震动声波的光圈出现在红猪兽的身旁,那些个被震到的木雕都粉粉碎。张扬看到雕刻修者让那两个大木雕开始行动,猜测着危险程度肯定更大,而他们却还都是朋友,如果朋友之间如此继续下去的话,便不是一个小误会所应该涉及的了。他果断出手,魂火比之前出现时更加的灼热,为力也更加的强大了。手臂一甩,那魂火就向着两个大雕刻而去,灼热的温度立刻将这屋子烘烤起来,那些小木雕都燃烧殆尽。
雕刻修者见到大木雕燃烧了起来,神志便是稍微的好了许多,口中不停地说着些保佑的言语。明明知道无法改变,却还是假装相信了一下。
曼儿趁机跑向雕刻修者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下雕刻修者彻底清醒了过来。红猪兽也收起了弯钩廉,恢复了正常。
雕刻修者蹲在地上懊恼地自问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又忏悔着刚才不应该如此做,说着是自己的暴躁与浮躁引起了愤怒,丢弃了理智。曼儿将之前的那段话继续说了下去,与红猪兽只是普通朋友,不必将一些毫无相关的事情也强行牵扯进来。雕刻修者听曼儿说完这误会之后,哭得更是一塌糊涂,自责之声不绝于耳。
曼儿说: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的燥气太繁盛了。你我都浸在其中,想要离开,却总是拉扯不断;想要改变,却总是力不从心;想要反抗,却总是难以逾越。希望我们彼此的坦诚可以将这些燥气消除掉,也许不能彻底,但是会越来越好。
张扬看到他们三个重归于好之后,心中说不出的言语。还调侃着要给雕刻修者一百金票,那雕刻修者说原本就是为了测试一下张扬的能力。现在看来,却是没有选错。雕刻修者将之前红猪兽给予他的猪灵送给了张扬,并且嘱咐他不能用来做危害其他生命的事情。张扬在听完之后还有所不解,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药灵是没有其它作用的,但实际并不是如此,它们可以变化形态,可以创造奇迹,也可以制造罪恶。
红猪兽告诉张扬,只要不是想占有这些药灵,只要和它们真实地说明一切,它们不会有太多的反抗,它们很安逸,很和谐,很知足。
在谢过之后,张扬将灵猪收在项链中。张扬的项链可以将上述的不可能变成可能,只要是想得到,就相差遇到。
看到张扬的项链之后,恢复了常态的雕刻修者说起了有一个充满恶气的蛇灵在天之城的天河沼泽地。并告诉张扬说他这天之屋有房间可以通往天之城,不知有多少的修者通过各个途径去到天河处,却都是一去无回。他本不想说这件事情的,因为太过危险。可是听到张扬说出为此的意义,也看到那项链的作用,便是向要张扬去试一下。
张扬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这也就展开了他在天之城里天河处所经历的冒险,以至于让一些上天族的族修者都看到了希望。
第三十四章 天之城的天河沼泽
天之城是上天族的一部分领地,地域也算宽裕,但是真正适合修者居住的地方却要少许多,因为天之城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河流和沼泽林地。
天河是天之城最大的河流,上游是上天修者的居住地。下游蔓延出许多的分支,流经山林的各个角落。当河水渐渐减缓时,那些原本清澈的水流都开始被长期堆积在此的淤泥给染成了黑色。枯死的树木根茎,兽体腐烂露出的白骨都在白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张扬从雕刻修者的天之屋中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泛着白光的城池,城池上还能看到正在修砌残**的修者。这是居住在此的修者为了防止沼泽地的蛇灵偷袭而修建的城池,此时战事稍稍有些缓和,便是修补起了城池。
就在张扬望着这一切的时候,他身旁出现几个身穿漆黑色紧身袍衣,戴着黑斗笠,背着箩筐的修者。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之后,就一起走向城池。一个穿着棕黄色上衣的守卫从城池门旁小步跑了过来。等他到达那些背着箩筐的修者身旁的时候,先是弯了弯腰,接着自我介绍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对方是不是来此捉拿灵蛇的蛇猎修者,在得到应声之后,便是客客气气地伸出手掌,让他们进到城池中。守卫看了看张扬,下意识地顺便问了问是不是也来抓捕灵蛇。在得到张扬的应承之后,便是招了招手,示意一起去到城池中。
城池中没有一座繁华的房屋或宫殿,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贫聚区,各种颜色的临时搭建数不胜数。守卫解释说是将所有的金票都用来寻找制服灵蛇的修者了,大家宁愿受此贫苦。
蛇猎修者们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周围。张扬也看了看,之前他听过雕刻修者说天之城是一个很繁华的地方,现在身临其境之后,却有了与之完全不同的感觉。
“金票准备好了吧?”一位脸上布满了坑坑洼洼咬痕的蛇猎修者问黄衣守卫。
“当然,当然。”黄衣守卫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从口袋中掏出金票,并嘱咐着蛇猎修者说“可务必要抓住呀,这已经是我们最后能凑出的金票了。”说完之后,周围的一些普通修者都微聚了过来。
“大家放心好了,我们是专门抓捕蛇兽的蛇猎修者,这灵蛇再厉害,也是蛇类,我们肯定能够收拾它的。”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说。
“可一定得当心,已经有很多的修者进去到天河沼泽中,却都没有再回来。”一位老妪吃力地张动着满是皱纹的嘴说道。
“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就先不拿这金票。”蛇猎修者坚定地说。
“这哪能行?猎修者的规矩不都是先收下金票再办事情的吗?”一位普通修者假意嚷到。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收下了。”蛇猎修者一把将守卫手中的金票拿过来都放在了口袋中。“好,现在出发。”
看到他们都走了,张扬并没有马上去追,而是像在送一群过客一般。守卫看到其他蛇猎修者都走远了,错以为张扬也是他们的一员,还追问张扬为何不一起去。张扬也没有多想,就回答了一句“我不认识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守卫有些慌张,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足够找寻第二批修者的金票了。好在张扬说他免费帮忙,这才让守卫松了一口气,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张扬的实力,但是想到可以多一份力量,也就觉得多了些希望。
张扬并没有过多的准备,在打听好位置之后,就开始行动起来。
此时的天河沼泽没有任何的异常,蛇猎修者们一边走着,一边将从附近抓到的蛇兽都扔到了后背的箩筐中,接着箩筐一阵晃动,片刻就恢复了平静。而这一段路下来,这些蛇猎修者至少抓到了几百条各色各样的蛇兽,他们很好奇这灵蛇到底是什么样子。
张扬在他们的身后慢慢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用会飞的铁球拍照,想借此记录一下此时的景象。他想,要是花墙女子能够看见的话,一定也会记录下这里吧。因为之前的蛇猎修者在他们走过的路上洒下了一些对付灵蛇的特殊药物,使得张扬并没有遭受到蛇兽的袭击。
“别动。”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挥手止住了前行的步伐,“这沼泽中不止有蛇类,还会有许多其它的兽类,我们多准备一些对付其它兽类的招式。”
听到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说完之后,其他蛇猎修者都从魂牌中找出一些装备。他们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专门用来在沼泽中行游动的沼泽舟,继续前行。而张扬走到路尽头的时候,同样拿出了雕刻修者赠予的雕刻舟,说是在天河中能用的到,大小也可以随着控制而改变。张扬将雕刻舟调整好大小之后,也沿着天河支流进入到山林中。
林中多是些灌木,一些个不知名的兽类发出的声音在林中回响着。抬头看到树木的躯干上有水流曾经漫过的痕迹,偶尔一些白色的光亮会透过葱翠的树冠缝隙照耀在上面。水下面一片浑浊,雕刻舟的舟底也会发出一些碰撞声,听起来像是些坚硬的石头。张扬在未来地图上找寻着方位,顺着宽阔一些的支流行去。
蛇猎修者们打量着四周,照着手中的一份黄衣守卫给予的天河沼泽志铭图而找寻着正确的水路。只听得沼泽舟下面发出一声闷声巨响,接着就停止了行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沼泽舟顶了起来。原来是一个黑色的石龟兽窜出水面,将沼泽舟差点顶翻。随着石龟兽落入水中,沼泽舟也重新回到水面上。
一位蛇猎修者后背的箩筐中窜出一个和头颅一般大小的蜘蛛兽,它迅速的在上空树木间吐丝,围成一张大网。接着盘在网中间的蜘蛛兽向下伸出蛛丝线,试图将沼泽舟给拉上去,可是刚一拉动,水中的石龟兽就又发动了攻击。
石龟兽是这沼泽中特有的一种龟兽,攻击性极强。平时主要是寄居在石头中,它们的牙齿配合着舌头,可以轻而易举的石头雕琢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当它们觉得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四肢便是缩进石头壳中,进行弹射攻击。
沼泽舟底部出现一个大洞,蛇猎修者本就是想要减少损坏沼泽舟的可能,可是最终没有避免。这让他们有些恼火,随即其他几位猎修者后从后背的箩筐中将他们的蜘蛛兽给放了出来。它们齐心协力地将沼泽舟给拉到结网处,然后吐出丝来,在支流的上方织成一片丝毫没有间隙的网,用来阻挡石龟兽对沼泽舟的攻击。结网刚一形成,那石龟兽就没有了动作。
跳到树枝上的蛇猎修者们立住身形,甩动着手中的链爪,一松手,那链爪就直飞到水中各处。看到长长的铁链拉得绷紧,修者手掌一番,将链爪给拉了回来。每一个链爪上都有一个被击穿了硬壳的石龟兽。蛇猎修者手一抖,将爪链上毫无生机的石龟兽给抛向远处的水中。
各个蛇猎修者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甩出爪链抓住石龟兽之后,又将它们的驱壳给丢进水中。直到他们感觉不到水中兽的魂息之后才肯罢手。
他们想要是再用着沼泽舟的话还有可能会遇到如此的麻烦,便是在沼泽舟上用蜘蛛兽的网做了一层防护,接着收起蜘蛛兽,重新驾驶着沼泽舟行进。
张扬看到四周的白色蛛网,心中还颇感好奇,而且这片支流的下面没有石头撞击雕刻舟的声音了。便是将铁球拍摄器投放到空中,让它可以自由的记录。一些在树上搭建的树屋也出现在张扬的眼中,可是从稍有些破旧的外表可以看出里面早已没有修者居住。
很快直立的树木数量开始减少,各种倾倒在沼泽中的树木不断增加。浑浊的水中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气泡,可以看到四周宽广无声地沼泽上蔓延着许多雾气,时浓时薄地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神秘生物躲在其中若隐若现一般。
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盯着浓雾深处,一边看着天河沼泽志铭图,发现其中的许多地方都与现在所面临的环境不相符合,猜想是常年被这些沼泽吞噬和蛇灵的盘踞有关,遂是收起了天河沼泽志铭图,示意减缓前行的速度,更加仔细地看着四周所能目及的地方。
当看到前面水中的一块浮木沉入水中之后,蛇猎修者停止了前进。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开始更加仔细地感受水中兽的魂息,片刻之后,终于确定地感受到了最细微的刻意隐藏的魂息。并即刻地告诉其他蛇猎修者切换成寄居体。
听到命令之后,蛇猎修者们唤出了箩筐中的蜘蛛兽和飞蝠兽,蜘蛛兽爬到各蛇猎修者的前胸位置,头部贴近身体,慢慢与蛇猎修者融合在一起。而飞蝠兽则是在蛇猎修者的后背脖颈处,紧紧地贴着,同样与蛇猎修者融为一体,那一双看似小巧的薄翼陡然增大振翅而起。
就在蛇猎修者们都腾空片刻,沼泽舟的四周就冒起了无数的气泡,仿佛是沸腾的开水一般。接着就看到乌黑色的水花溅到舟体上,十几只巨大的铁鳄兽紧随其后撞击在水花落到之处,那看似结实的沼泽舟瞬间被撞成碎片。有一些碎片被铁鳄兽的身体压入水中,等再次看到的时候就是一块块带有黑泥的碎木漂浮在水上。
很快水面上的波纹就消失不见了,一切又重归平静。
“老大,怎么办?”一个蛇猎修者问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
“用爆射珠。”被称为老大的蛇猎修者立刻回应到。
接着那些蛇猎修者的手中都多了一颗红色珠子和一颗蓝色珠子,然后都同样的将红色珠子给掷到水中,水面上除了多出一些浅显的红色之外,并无它样。蛇猎修者们并没有觉得有何异样,因为一切都和他们想得一样。他们将手中的蓝色珠子也同样的掷到水中,然后便是在空中看着水中发生的反应,他们能想象到水下是什么样子。
铁鳄兽是这片沼泽地中的常住兽类,这里也是它们的聚集地,除了找寻食物所用的时间之外,剩下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片沼泽的周围游动。浑浊的沼泽地并不是它们喜欢的,但却是它们所习惯了的。它们会袭击所有来此的生物,以此作乐也以此为事,它们的腹中还残存着未曾消化的寻找灵蛇的修者的尸骸。它们中只有少数的铁鳄兽能够幻化成修者形态,那些铁鳄兽在平时是不会参与它们的游戏的,大多都藏匿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着其它铁鳄兽供来的物品,也便在那些不能幻化的铁鳄兽有危机时,它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出手帮助。但大部分同样拥有庞大身躯和巨大咬合力的游走兽类,它们也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幻化成修者形态,更是以别的铁鳄兽上供为奋斗目标。
红、蓝珠子在水下激烈的做着反应。气泡伴随着乌黑的淤泥在水面上不断地翻滚着,而浑浊之中旋转着的红、蓝珠子旁放射出一颗颗更小的绿色珠子,带着水泡的绿色珠子散发到四周的铁鳄兽的身上也击打到下面的淤泥中,但却不会冲出水面,因为在接近水面的时候那些绿色珠子像是碰到了弹力胶皮一般的都又反弹到水下。
直到刚才袭击沼泽舟的沼泽部分都变成了绿色之后,水面上的翻滚也才渐渐消失。一块块如同枯木一般的铁鳄兽的尸骸浮出片刻,又都沉到了下去。
蛇猎修者看着水面上的颜色,心里想着可以继续前进了。突然一个蛇猎修者痛苦的喊声让他们又有了危机感。他们回头看到那个被尖锥穿胸又被拉扯进沼泽雾深处的无助的蛇猎修者,片刻之后,一声更加凄惨的声音传响彻雾中。
“小心。”满脸咬痕的涉猎修者手中拿着一把弯刀,挡开了接近另一位猎修者的尖锥。胸部的蜘蛛兽尾部喷出白丝,拉扯住那想要继续攻击的尖锥,用力向上拽。其他的蛇猎修者将胸前的蛛丝顺着尖锥后部的链条而去,试图将攻击者给缠绕住。
那修者形态的铁鳄兽大笑着从雾中飞起,去到蛇猎修者的身旁,伸手想将尖锥给抢夺回来。尾部甩动时才得知那尖锥是这铁鳄兽的尾尖位置,链条是它的白骨。在所有被供养的修者形铁鳄兽中,只有这一只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
尖锥被拉扯住的同时,铁鳄兽的手臂也被缠绕了起来。尖锥的四周凸起了许多利刺,铁鳄兽一个旋转,用利刺将白色蛛丝缠绕碎。
蛇猎修者们没有将目光完全的盯住尖锥,而是将目光投入到了铁鳄兽的身上。铁鳄兽的力量极大,粗壮的手臂上筋肉凸起,脸部长吻依然未改,眼睛中透出冰冷的寒气。它身后的那双翅膀上写着“正义”二字,即便是抖动起来也看得清晰。
“蛇猎阵。”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说道。
“执。”
“迷。”
“当。”
“悟。”
其他四位蛇猎修者立刻做出反应。
一道道黑色的蛛网编织成囚笼状,铁鳄兽虽然被困在其中,但是并没有对这些蛛网有何重视,而是轻蔑地看着他们。它伸出爪趾上看了看,非常有自信地点了点头,相信自己可以将那些蛛网撕扯碎。
突然那蛛网阵中出现了许多温热的水流,而且还在继续增加着。铁鳄兽不紧不慢地用利爪去划动蛛网,可是看似柔弱的蛛网上只是留下了一道印痕,而且还在慢慢愈合着。再划动的时候,那蛛网竟然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坚硬了,连一丝印痕都没有划上。铁鳄兽用力地连抓了好几下,却依然是没有作用,反觉得爪趾有些疼痛。
水越来越多,已经漫到铁鳄兽的脖颈位置。在水流稍微少一些的时候,看到里面生出一些红色的鱼兽,水流越多之后,那些红色的鱼兽数量也增加了不少。
此时正专注于要击开这蛛网阵的铁鳄兽忽然觉得身上一股疼痛,接着身体各处的痛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烈。它低身看到原本清澈的水中多了许多红色的血液,身体中的流失感让它确认这就是它身体中的。它想潜入到水中看个仔细,刚一进入水中,那头部也开始感觉到痛苦。它甩动着身子,才知道不久前那蛇猎修者的哀嚎声为何会如此的巨大。
无数只食鱼兽出现在蛛网阵中,为得就是咬噬被困住的生命。诸多的的小食鱼兽停住了身形,都开始挤往一处组成一个更大的食鱼兽,五只大食鱼兽分别咬向铁鳄兽的四肢和头部。
蛛网阵外的蛇猎修者感知到了里面情况,将蛛网收了起来,除了红色的血水流出之外,没有旁物。
他们没有丝毫言语,也不继续停留,挥动着飞蝠翼向之前确定的路线方向继续飞去。
第三十五章 思索善恶的灵蛇
张扬看到绿色的水流,颇是好奇,仔细地从未来地图中找寻到方向,继续往雾中划去。
支流中又重新出现高耸的树木,雾开始越来越浓。蛇猎修者们极慢地飞翔着,头上看不到任何的光芒,四周安静地有些恐惧。时不时地听到一些“嘶嘶”“沙沙”的声响,给这稍有些诡异的环境又增加了许多诡异。
一个什么东西从蛇猎修者的头上落进水中,这使得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警觉起来。他抬起头看去,似乎与之前的浓雾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接着向下看了看,水中依然同样浑浊。他感觉不到任何的魂息,总觉得是这浓雾太浓,让魂息无法散发出去。他心里的担忧也越来越强烈,同伴的逝魂也让他很伤感,他不想再因为自己察觉的延迟而葬送同修者的生命。
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猛然抬起头,一条漆黑的不息蛇张开大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脸上。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上空的雾中就又落下无数只各种颜色的不息蛇,天空中仿佛下起了蛇雨,这些蛇猎修者就暴露在蛇雨中。
蛇猎修者们被这猝不及防的蛇雨给吓了一跳,身上的痛感使得他们极快的意识到,毒液已经进入身体,必须想办法。他们将箩筐的盖子打开,里面爬出许多的噬蛇狐,白色的身形极快,犹如白色的闪电一般,将所有抓到的不息蛇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不息蛇是蛇兽的一种,它们的主要特征就是没有魂息,身体没有特定的颜色,喜欢整群出动袭击猎物,依靠毒液和自身的缠绕本领生存。噬蛇狐是一种专门以咬噬蛇类为乐趣的狐兽,它喜欢饮用蛇毒,而且身体敏捷,攻击力强。四肢的撕扯力和近距离拍打力可以在瞬间撕碎蛇身,拍碎它们的脑袋。
天空中的蛇雨停止了倾下,仅仅是片刻,便是有诸多的不息蛇葬送在噬蛇狐的口中。有两只噬蛇狐也在不息蛇的毒牙下逝魂而去,蛇猎修者却也只能是看着它们落到水中,此时的他们无暇顾及噬蛇狐,而是用箩筐中的医蛭兽来吸食他们身体中的毒液。医蛭兽本来就是用做吸收体内毒素的一声蛭兽,黄色的身躯上带着点黑色纹路,嘴巴上的吸盘中与无数的小牙齿,就是为了将皮肤咬开,将毒素给吸食出来。
噬蛇狐将最后一只不息蛇给撕扯碎扔到水中,水面溅起了一阵涟漪。张扬看到有东西落下,便是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之前遇到的蛇猎修者们都在空中停留住,似乎是受到了攻击。张扬往前划了划雕刻舟,然后冲上面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的他本想就此离开,不好再做打扰。五个蛇猎修者缓缓落到张扬的雕刻舟上,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小声地说了说:“毒素,求助。”
张扬从他们脸上的乌黑血痕中可以窥探出毒素正蔓延在他们全身,此时需要医治。接着他又看到那一只只乌黑的医蛭兽从他们身上掉落下来,箩筐中早已爬出等待的黄色医蛭兽就又趴在他们身上吸收起毒素。张扬在小声地和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说起是否需要将他们送回到天之城中疗伤,得到的答案是继续寻找。张扬便也是不再多说,他可以看得出他们脸上的乌黑色正在减缓,而他也从未来地图上感知到灵蛇就在附近。
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沼泽的尽头,四面的树木格外的翠绿,山上同样郁郁葱葱,浓雾也已经消失不见。可以从洞口处看到一些水流向沼泽地流淌着,只是红色的水流看起来有些特别。那灵蛇肯定就是藏在这里,张扬肯定地在心中对自己说。
张扬将魂火甩进洞中,远远地也不知多久之后,一些洞穴飞兽急忙地飞了出来,天空中一下子漆黑一片,但很快它们就各奔东西的离远了。
一声巨吼从洞中传来,魂火的亮光消失了。张扬将雕刻舟放在沼泽中一个相对安全点的位置藏匿起来,然后腾空而起,等待着洞中的灵蛇出现。
一条和洞口几乎同样大小的黄白色蛇兽出现,它的身上有两对同样颜色的小翅膀,但却足够让它飞翔。头顶上竟然还长着如同鹿兽一般的鹿角,脸上的长须看起来也有些不太相称,两双爪子也看不出任何的灵活状。看着张扬就恶狠狠地问:“是你放得火?”
张扬应了下来,而且还说明来历。没想到的是这灵蛇嗤之一笑,还反问张扬说:“这里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们又是为了我而搞成这样破败的吗?那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我在这里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是要除掉我为他们除害,我倒是想要有些金票让你帮我去除掉他们呢。那些在沼泽中的各种兽类又不是因为我而变得如同你口中所说得那样坏的,许久之前它们就在这里了,就是在更久之前,这里的天河中没有沼泽地的时候,在那时环境还足够好的时候,它们的祖先就在这里做着一些它们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你不要以此来减轻罪恶了,我已经知道你在天之城的修者眼中是什么样子了。”张扬还记得那些因为要除掉灵药而不惜倾家荡产的修者模样。
“有些东西真的是给别的修者看得,你要是能够深入地去了解的话,一切也许就会如你所想得不同的样子了。”灵蛇丝毫没有想要和张扬战斗的样子,似乎就想告诉张扬他是被假象给骗到了。
“那你可以证明一下给我看。”张扬身上的魂火开始跳跃着。
“看来你是不懂我。”灵蛇竟摆出一副忧郁的神态。“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吗?”
张扬看到灵蛇从洞中出来时的样子,又看了看它的模样,心中本觉得这是一个粗狂的家伙,可一直在说些关于一些生活的道理,这就显得有些柔弱了许多。“善与恶并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清的。善良在某些时刻也会被当成恶,那其中有误会,有误解,也许会说错做错,但心灵是好的。恶是将善藏于阴暗,它会被假善者当成善,它会被真恶者当做善,它会将善者当成恶。更多的时候,善与恶是互相交织的。自认善时,以为除此善外尽恶者。自认恶者,以除更恶求其善。”
“其实根本就没有善恶,只不过是按不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而已。”灵蛇有些伤感地说。
“不,有善恶的,而且就在我们的身边。”张扬否定了灵蛇的话。
“有一位修者告诉我说,只要我戴上这鹿兽的鹿角,装饰着龙爪,粘上长须之后就会成为一条龙,可是我问过所有到此的修者,他们都说我不像,这也就导致他们全都逝魂掉了。有时候我在想,那位曾经帮助我又安慰我的修者是不是说了实话呢?我是不是被他的恶给利用了?他告诉我去袭击天之城,他告诉我去将所有的修者都带走。他帮助过我,我给他面子,答应去帮他站场,因为他和我说了他与天之城的怨恨。但是大家都忘了他,却还记得我,而我根本就没有出手。但是所有的修者都说是我将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实际上的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罪恶。后来那修者消失了,而我就一直隐藏在这个洞中,我只对付那些难为我的修者。”灵蛇说起它为何会被称作是怪物的事情,又接着说。“我可以被你降服,但是你能做这件事情的见证者吗?就是看一看那些天之城的修者对你的真实情感。你再告诉我关于善与恶的事情,好吧?其实你可以答应的,我认得你,你就是在海湖时喊着让我们离开的那个魂修者。”灵蛇还记得张扬。
“好。”张扬一口答应下来,他是真的想看一下,他认为自己是真正理解善恶的。他拿出项链,将灵蛇收了进去。
第三十六章 上天族的一些修者
张扬重新回到天之城,他将蛇猎修者们也带了回来,他们的状态也好了许多。诸多的天之城民都出来迎接,等待着胜利的消息。张扬将事先与蛇猎修者商量好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天之城的修者听后很是欣慰,花了那么多的金票没有成效,今日终于让这些蛇猎修者给完成了,唯一不能让他们放心的是没有看到灵蛇的逝魂体,张扬说是消失到没有了任何痕迹。
蛇猎修者们没有太多言语,因为他们记得这是为了报答张扬的救助之恩而撒的一个谎。在长时间的磨练中,他们也已经可以在这样的话语中任其说之而面不改色。推却了盛情之后,他们就想离开这里,毕竟事情已经做完,况且也没有什么心情留在此地。张扬因为想要和灵蛇看一下真实的善恶,所以就没有离开,但在片刻之后,就偷偷地跟随着蛇猎修者们。
在远处一位身着白衣,面容俊朗的修者看着天之城外发生的一切,嘴角露出不屑。等到蛇猎修者们要离开的时候,他也从角落处离开了。
蛇猎修者们一路上都很沉默,失败的感觉和朋友的逝魂都让他们不舒服,身上的毒素虽然减少了,却身体却还很虚弱。他们终于来到了之前约定好要离开的位置,那一身白衣的修者也早已等候多时。这白衣修者便是之前在天之城外偷偷看着他们的修者,此时他的脸上挂满了微笑,还赞许着蛇猎修者们的功劳。蛇猎修者们只是略微地表示谢意,心里却是有些歉意。
“你们真得将灵蛇给解决掉了吗?”白衣修者微笑着问了问蛇猎修者。
“是,是的。”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回说,心中却觉得有些惭愧。
“哦,那稍等一下再离开吧,有几位修者想要和你们谈谈。”白衣修者说完之后,空间抖动几下,出现了六位衣着华丽的上天族的修者。
“就是你们破坏了我们的财路?”一位满脸横肉的上天族修者说。
“财路?这怎么说?”满脸咬痕的修者有些不解,但心中却总觉得是进了一个圈套。
“我问你们说猎修技能如何,你们说一般,怎么这么不实在?一般的手艺就将蛇灵给解决了?”白衣修者气愤地说。
“出门在外,还不得谦虚?”蛇猎修者憨厚地笑了笑。
“少来这套,听不出这是有双层意思吗?”白衣修者鄙夷地看着蛇猎修者。
“谁找我们出活,都会这样问呀。”蛇猎修者更是纳闷了。
“好歹也在这荒芒星生存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点常识吗?”白衣修者露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这活我们已经做完了,现在请带我们离开这天之城吧。”蛇猎修者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拿了金票就想走?哈哈,做梦吧。这六位是上天族派下来管治此地的战修者,知不知道都是给哪位上天族中的权贵忙碌的?这蛇灵的事情都多久了,在你们蛇猎修者界里就没有点什么传言?”白衣修者仗着身旁的战修者,越说越来劲,还一个劲的拿手指去戳蛇猎修者的衣服。
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忍受着白衣修者的动作,也制止了其他蛇猎修者的动作。而是将舌头抵了抵牙床,稍稍皱了皱眉头问白衣修者,“那你们想怎么样?”心里却是想到了张扬,猜想着他是否也是这白衣修者的同伙。
张扬在不远处听得很清楚,他和那圆球拍摄器都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这样好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们。那个谁,把你脑袋借我用用,用完还你。”白衣修者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他六位战修者也笑了起来。
蛇猎修者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本不想和白衣修者大动干戈,可是他的言语却是刺激到了这些蛇猎修者,他们每年都会接收一些需要帮忙抓捕蛇兽的普通修者的任务,以此来施展自己的蛇猎之术,也让那些惧怕蛇兽的修者得以和平生活,他们借此为业,也以此为荣。多年努力和兢兢业业的忙活,才让他们有了蛇猎修者界“蛇猎六师”的这个称号,他们平时低调,并没有过多的渲染自己的成就,只是过着和有名气之前一样的蛇猎生活。此次在白衣修者的言语之下甚是有些恼火,因为就是再普通的修者也清楚失去脑袋的后果。
“那把你的也借我用用吧,不然肩膀上没个担待。”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冷漠地看着白衣修者。
“狂妄,实在是狂妄,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猖狂?真的是没有将这六位战修者放在眼中。”白衣修者看到蛇猎修者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面露凶狠地指了指其他六位战修者,希望以此来震慑一下蛇猎修者,好达到狐假虎威的最终目的。
“小人物。”满脸疤痕的蛇猎修者笑了笑,之后对其他蛇猎修者说道:“噬蛇蛇兽。”
其他几位蛇猎修者没有想到会用到这个招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轻易使用的,但是他们也知道此时的处境危及生命,所以必然要放弃一些固守的东西。“噬蛇蛇兽。”
蛇猎修者们异口同声地说完之后,他们身后的箩筐里出现皆是出现一只和头颅一般粗细的满目狰狞的蛇。这些噬蛇蛇兽一边往外涌出,一边四下张望,还彼此打了个招呼,然后有些讥讽地说着,“终于肯用我们了吗?还有九次。嘿嘿。”
原来这些蛇猎修者要想做到完全的了解蛇兽,就要和这些蛇兽待在一起,他们与一些有价值的蛇兽签订协议,以此来保留它们的性命,后背箩筐中的噬蛇蛇兽便是如此。它们足够强大,所以才有使用的次数期限,那些蜘蛛兽和其它相对弱一些的辅助兽却是终生与之作伴,时间久后倒也都习惯了。
“好好好,还有九次,现在可以去收拾一下他们了吧?”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对身后的噬蛇蛇兽说道。
“哦,听你口气是受伤了?”噬蛇蛇兽转了转眼珠,大声地问道。
“有一点。”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小声地回应。
“这样吧,我和我的兄弟们都跟你们兄弟这么长时间了,谁也不拿谁当外修者。恩,这次就一次当两次吧,都不容易,互相体谅一下。你看怎么还少了一个?那个谁呢?”噬蛇蛇兽讨价还价着,然后发现少了一个蛇猎修者,于是也就顺便说了说。它也很清楚,要是在平时根本就不会使用它们,以后的使用机会可能也会很少,所以此次趁着他们受伤,多说一次,也好更早的回归故地。但它也知道,如果讲得太多的话,他们也不一定同意,所以也是想搏一下试试。
“好吧,但愿不要让我失望。”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低声笑了笑说。
“瞧好吧。”噬蛇蛇兽听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身形陡然增长数十丈,呼唤着其它的四个噬蛇蛇兽,对着那些战修者而去。
战修者们一看噬蛇蛇兽那狰狞的面孔,脸上的横肉抖动了几下,心中有些退意。但是战修者本身的那种对战斗的喜好也是被激发了出来,虽然现在他们的战修之力比较于他们的票囊要小许多,可是依然是不愿服输的。他们的战修之力立刻散发出来,身上的肌肉也是格外明显,将身穿的华丽衣服都给撑了起来,看上去战力十足。
噬蛇蛇兽可不管衣着地位,距离稍远时,毒液就已经随着它们大口中的毒牙而喷溅出去。
战修者用极快的速度躲避着那些毒液,同时将腰间的黑刀拿在手中,挥舞着向噬蛇蛇兽的蛇头砍去。噬蛇蛇兽摇晃了一下身子,假意露出一个破绽。战修修者以为是个机会,等他快要砍在噬蛇蛇兽的脑袋上的时候,身体一侧却是感觉到一股恶风袭来,他侧目砍去,一张血盆大口已到跟前,连修者带到被推到一棵粗壮的树身上,然后噬蛇蛇兽用力地咬住,使劲地将逝魂体给甩了出去。
其他的战修者看到自己的同伴如此下场,便是在虚砍几刀之后,身形急退几丈,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剩下白衣修者在瑟瑟发抖,不断地咽着唾沫,眼睛都忘记了转动。
“你想怎么逝魂?”噬蛇蛇兽将蛇信在白衣修者的白色衣服上舔了两下。
白衣修者说不出话,但是在远处的张扬却是站了出来,大声喝道:“请不要伤了他性命!”
“你是谁?”逝魂蛇兽看向正在走进的张扬,同样喝道。
“你果然是他们的同伙。”满脸咬痕的蛇猎修者看着张扬说,他以为张扬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同伴才敢站出来。
“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一下。我与你们一同来到此地,与他更是素不相识,怎么会是同伙。”张扬一边走着一边解释着,他能感觉出蛇猎修者对他的不满,似是有些误会。“灵蛇的话你还记得吗?我就是想要问一下这个白衣修者,灵蛇与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蛇猎修者听到张扬这样说,便也是想了起来,遂是让噬蛇蛇兽不要伤了白衣修者。可也没有让它们回到箩筐中,就在他们身旁,防止有特殊情况发生。防范之心还是要有的,尤其是在白衣修者这样的修者旁边。
“你实话告诉我,你和灵蛇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真话的话就可能活下去,说假话的话就和刚才的那个修者一般下场,听见没有?”张扬一改往日的面容,此时满脸的狠劲。而隐藏的圆形拍摄器依然运行着,记录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灵蛇很厉害,很单纯,我......我......”白衣修者说起话来有些胆颤,他知道灵蛇的本事,也知道被灵蛇知道后的后果。
“灵蛇已经逝魂了,你不必担心。我们只是确认一下灵蛇是不是在说谎,你之前所做得任何事情,好坏不论,都说说。放心好了,蛇猎修者也不会为难你的。”张扬稍微和气了一些,拍了拍白衣修者的肩膀说。
白衣修者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起了他的故事。
原来这个白衣修者因为本身体质的原因被出生的村子中的其他修者所排斥,他不甘心如此,就来到天之城,好得以改变。可是现实依旧不容乐观,没有谁肯听信他,没有谁在意他。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和他一样不受待见的痞子修者,他们聊得特别投机,尤其是讲到这天之城中有诸多的富有的平和修者的时候,更是如同知己一般地滔滔不绝。当用他们自身和富有的平和修者比较的时候又是同仇敌忾一般。如此聊到深夜,看到林中有光亮,便是找寻,发现是一只灵蛇正与一只剧毒蛇兽战斗。他们两个就在偷偷地看着,心里猜测着它们谁能胜利。那时的灵蛇尚是弱小,很快就不如剧毒蛇毒,用光亮来寻找帮忙。他说痞子修者不敢上去将毒蛇兽弄走,而痞子修者却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两个修者就你一眼我一语的走进纠缠着的灵蛇和毒蛇兽的旁边。痞子修者一边对他说,一边用手去拨弄毒蛇兽,是痞子修者大意了,被毒蛇兽狠狠地咬了一口,还未发得出任何声响就暴毙而亡。而灵蛇趁着毒蛇兽咬痞子修者的同时,就死死地咬住了毒蛇兽。等他将灵蛇拿在手中的时候,灵蛇说自己在将来一定会报答他的。
灵蛇也没有说谎,它的身形很快就变得巨大起来,让白衣修者以为这是一条龙兽,也促使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让灵蛇装扮成龙的样子,然后去到天之城中显摆一番。等到他再次出现在天之城的时候却是告诉平和修者们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那条龙兽,其实是一条恶毒的灵蛇,并诉说了种种危害。本想是借此击败灵蛇而赚取一些信任与地位,却是没有被重视。这不禁让他有了些更恶毒的想法,他将一些年小的没有战斗力的平和修者给抓到天河处,把他们的逝魂体带到天之城,然后开始诉说着恶毒灵蛇的坏话。还出金票让一些恶毒修者来把天河下游的位置变成了沼泽。环境和同族平和修者的遭遇让其他的修者们也意识到那龙兽也许就是恶毒灵蛇所变化的,因为在龙兽出现之前,这里是没有那么多坏事情的。
白衣修者决定承担起这个消除灵蛇的伟大壮举,便是召集各个平和修者在一起,商讨着外出寻找猎修者帮忙的事情,并说明这件事情的危害之大,一般的猎修者是不会出手的,只有用些金票去找一些强大的猎修者才能完成。并说着自己不需要任何报酬,全都是为了天之城的安全考虑,这使得那些平和修者爽快地答应了。后来上天族听到此事之后,派修者下来更加清楚的看一看,派下来的修者都回说天之城一片祥和。孰不知这他在背后使用了多少的金票和美貌修者才将这些事情给压了下去。金票不断地使用,可是;灵蛇却没有被消除,原因也在那些曾经在天河下游生存的兽类都聚集到了沼泽地,而寻找灵蛇就必须要穿过沼泽地,这也使得很多的猎修者葬身于此。
这个白衣修者是一名伪善修者,他曾对灵蛇说天之城的修者们想看一看龙兽,就让灵蛇帮忙戴上各种装饰,灵蛇就信以为真。后来他又让灵蛇在洞中等待找它的修者,它可以询问他们它是不是真的龙兽,如果大笑或是说假的的修者,就一定是抱着不好的目的来此的,灵蛇可以将他们永远的留在沼泽地。很幼稚,很简单的事情却被灵蛇给相信了,之后所做的都按照伪善修者的计划而进行着。蛇猎修者就是最后一批来此的,伪善修者没想到他们会成功,最终终止了他的计划。
伪善修者在灵蛇从项链中出现之前,始终都不知道是张扬将灵蛇给收了起来。灵蛇满脸的暴躁,可是却没有做出伤害他的行为,只是朝他大吼了几声,灵蛇吼将伪善修者的耳朵给震聋了,却是将他的善心给震回来了。他痛苦地承认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张扬答应他只要将天河中的沼泽给重新恢复成原状,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天之城的平和修者。
张扬在看到白衣修者重新回到天之城,并将自己灰色收入的所有金票都还给了他们,并说出这是从灵蛇的包藏库中得到的。张扬和他一起将天河中的淤泥疏通,又将沼泽地给填平,那些蛇兽几乎都被蛇猎修者们给抓尽了。
蛇猎修者不解地问过张扬,为何要让白衣修者活着,又为何帮助这里重整天河。张扬也简单的回答了几句,“善是真心的为所有修者好,误解、嘲笑、错误、改变,这些都是在心中不能缺少了的。白衣修者经历过的错误已经不能改变,而在今后的他会更加的努力去弥补曾经犯过的错误。他明白来之不易的信任是经历了多少错误才得到的,以后肯定会更加珍惜的。恶对恶只能有更大的恶,真善才是善,我也不可避免的会产生恶,但希望可以降低到最小。”
看到天之城又重新有了雕刻修者所说的那种美好的场景,张扬和蛇猎修者都悄悄地离开了天之城,因为还有许多东西在等待着他。
第三十七章 痞子村来抱牛客
与蛇猎修者们道别之后,张扬经过一个村子,四周围田地很多,一些翠绿色的植物生长其间,远远望去,无边无际。
张扬从一条泥泞的小道上看出雨水刚刚离去不久,他没有丝毫顾及地踏在了上面,因为脑海中未来地图指示的位置就是这里的。
一群年轻的修者围在一起,时不时地说些狠话。张扬从他们站立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位躺在地上的老者,老者只是哼哼唧唧地喊着痛,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喂,你们在干嘛?”张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是不想看着他们欺负老者。
“管你什么事,一边去。”一位红头发的修者不耐烦地看了张扬一眼。
张扬用魂息感受了一下,他得知这些个年轻的修者都是痞修者,而躺在地上的老者竟也是个痞修者。他听到年轻痞修者如此说,心中也是不太痛快,也就不管他们是不是痞子们的斗争,就当成是年轻修者欺负年老修者。
“呦,出头鸟是吧?”年轻的痞子修者们停止了踢打老痞修者,而是都转身看着张扬。
“如何呢?”张扬笑了笑,他知道这些痞修者的实力都不咋地。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牛村十八太保的名声,识相得的话现在就走,不要让我们浪费时间去揍你。”一位黄头发盖住额头,时不时的还用手掌往上抿头发的痞修者说。
“最近没做大保健,少些运动,正好皮紧。来来来,都过来帮我按摩一下。”张扬也学着痞里痞气地说着。
“呵,这哪来的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兄弟们盘他。”所有的年轻痞修者向张扬靠过来,摆弄着手指“嘎嘎”作响。
不过片刻,他们就捂着肿起的脸颊,对着张扬大声喊着:“有种别走,你给我等着。”
张扬拍了拍手,甚至都没有使用出太多的魂修之力。他并没有想要将他们如何,只是教训一下。看到他们都走了之后,张扬走向那位年老的痞子修者。
此时的年老痞修者已经坐了起来,张扬在这个时候也才看清了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只黄棕色毛发的小牛兽,此时正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鼻孔。老者则是用手抚摸着它的毛发,小心的将它身上溅上的泥巴给拿了开去。
“这小牛兽挺好。”张扬蹲下身子,本是想和老者聊聊。可是老者却是抱着怀中的小牛兽一转身,皱着眉头。
“你也要它?那你可算错账了,要是他们刚才将我打逝魂的话也许你能和他们争夺一下,现在我好好的,是怎么也不会给你的。”年老的痞修者噘着嘴说。
张扬听后觉得很无奈,自己好歹也是在之前救过他,怎么会将自己和那些痞子修者相提并论呢?
“我得回家了,我的小东子还在家等着我呢。”老者说完就起身想走。
老者刚站起来,就听到一旁的高地上有一个年轻的痞子修者说道:“牛福贵,你赶紧带着那小牛兽来痞子山,不然你的小东子可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你们这些无赖,我昨天都退休了,痞子大会也不是我想要去的,痞子大王实在是想要这小牛兽的话就拿去,把我的小东子还给我。”老痞修者说完就将怀中的小牛兽往上让了让。
“少来这套,你当时邀请和策划了这场痞子大会,现在自己却假病在家。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要是不去的话什么后果也说到了。”痞修者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又不是我想要开的,那么多的宝物,还没有一样值得诉说的吗?”老者抱怨道。
“看来你很忙呀。小东子是谁呀?”张扬的好奇心又被勾了出来。
“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现在被痞子大王给抓了,还威胁我。哎,活着真不容易,少侠,看你身手了得,要不陪我去痞子山上一趟?”年老的痞修者转了转眼珠说道。
“没那时间。”张扬一口回绝了,他可不想去掺和这些事情。
“你看我把这小牛兽给你好了,你要不想我这老身子骨去痞子山被打成渣吧?就凭你刚才打抱不平的样子,就是痞修者们学习的榜样。”老者继续蛊惑张扬。
张扬看了看眼前这个快要流泪的老者,心中有些不忍,而且他觉得那小牛兽很有可能就是灵牛,所以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好吧,你先给我。”张扬决定了下来,却是和老痞修者讨价还价中。
“不行,等你救出小东子之后,谁不给你谁是龟兽。”老痞修者坚定地说。“不过,现在你先抱着,他们问你就说是我的客修者好了。”
“带路。”张扬觉得还是不要用抢的来得到,依然平常心地对待着老者。
第三十八章 痞子山上痞子会(上)
张扬从痞子村旁的小道往上走去,一座小山头上坐着几个痞修者,正围在一起吃着兽肉,嘴里大声地说着些什么话。看到张扬和老者走过来的时候,痞修者们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麻烦哥几个通报一声,就说是我回来了。”老痞修者说。
“你谁呀?不都走了吗?干嘛还要回来?”一位痞修者摇晃着头说。
“痞子王要是知道你们不让我进去的话,会是什么后果呢?”老者说完之后就拉着张扬往回走。
几个痞修者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叫住老痞修者,一本正经地让老者跟他去。痞修者却是让张扬在等待着,老痞修者说这小牛兽只跟着张扬,要是不让他进的话,痞子王依然会生气,这小牛兽可是痞子大会中必不可少的展物。痞修者在听完老痞修者的话之后,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路。心想着山上兄弟多,也不怕多一个修者。
山头往上,路旁红石绿草,一些不知名的宽叶草掺杂在其中,宽大的草叶上长开着粉红色的花朵,几只小蝶飞来飞去,成双成对地相互追逐着。
沿路上时常看到痞修者围坐在一起,或是大笑,或是用金票博弈着,有些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张扬等修者的到来,完全地沉浸在他们的趣味中。
张扬从两排刻画猎兽的石柱旁走过,然后顺着山壁上自行开凿的小道再行走一段时间,看到脚下雾浪滚滚,似有些要被吞噬一般,却是在一个起落之后又都消失在雾海中。却引得探出山壁外的枝叶一阵欢喜,挣扎脱开的那些红叶都旋转着潜入雾海中,消失不见了。
痞子修者停住了脚步,往雾海中望去,远远地看见一个黑点出现,再近一些的时候,张扬才看清那黑点竟是一艘足巨大的雾海船。张扬跟随着痞修者向上走去,心中却总是害怕脚下的雾梯不够结实,刻意地踩了几下之后才觉得放心。
老痞修者看到这样巨大的雾海船,不禁问道:“这雾海船得多少金票?莫不是痞子王发了横财?”
痞修者听到张扬的话之后,毫无隐晦地说:“这是租的,哪有那么多金票。我就是想上来看一下,这雾海船停在这里,过一会儿要接各处的痞子们呢。好了,我们可以下去了,还是坐以前的雾海舟。”痞修者在雾海船上转了一圈,接着又带张扬等修者走了下去,再走几步之后,坐上雾海舟,去到隐于雾中的痞子山。
“我跟痞子王说过多少次了,为何就是不听呢?这个痞子大会就是一个表面功夫,只能满足虚荣心而已......”老痞修者痛心地自言自语。
张扬不解地看着老痞修者,他能察觉出这老痞修者绝不是看到的这样傻乎乎的。
痞子山上诸多身着体面的痞修者正忙碌着,红色的点缀一片片,各色的花朵争相艳。白玉石护栏围绕着一片碧蓝池水,池里的三彩荷花正挺直着身躯,几只青羽鹤正在舒展着翅膀,随着曲乐声摆动着。
“浪费,浪费,痞子山多年的积蓄还能剩得下吗?就为了这一个痞子大会,当时就不该策划这件事情,悔不该去邀请他们,当初就不应该将这小牛兽带到这里。”老痞修者看着周围美好的一切,痛苦的说着。当他还是这痞子山的一份子的时候,他觉得应该将装扮成这样。后来想明白过来,这些都只是显摆而已,如若这痞子山还想在今后有所发展的话,还是要慢慢地积累人气才行。一次痞子大会就想找回在这痞子界中丢失已久的地位的话,实在是太难了。后来将他的想法告诉痞子王,却是被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没有痞子精神,忘记了一无所有才是真的拥有的不服输的精神。老痞修者在当天就偷偷地溜了出来,本想和小牛兽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这种理论,藏在痞子村躲一下。不出所料,最危险的地方依旧是最危险,痞子村的痞修者们发扬了痞子精神,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痞子王。痞子王派出痞修者来痞子村寻找,也就是张扬刚遇到老痞修者时的那十八太保,只不过他们变通了一下痞子王的话,找到之后顺便拳打脚踢一番,以报往日怨仇。
痞子王长得很瘦小,身上穿着华丽的衣服,显出几分富态。十指无一不名贵,玛瑙、脂玉、凤凰翠。可是与他身旁的痞子王后比较起来的话,却还是缺少一些灵动的精神。那痞子王后粉饰黛然,身稍臃肿,头上双蝶飞金饰,耳坠雾浪珠,衣着项物无一珍奇,无一不贵重,远近望观,皆显华贵。痞子王后白皙脸上的笑容与痞子王那黝黑严肃的表情相比较起来,灵动之处更甚。
“牛军师,你可来了,这痞子大会可快要开始了,这几天听说您心情不好想起走走,痞子王思您心切,赶紧让痞修者们将您给请了回来。您看看这周围的一切,都是按照您的策划装扮的,可觉得有哪些欠妥之地?”痞子王后笑着就往老痞修者的跟前走来,一边说着还一边对周围指指点点。
“痞子王后安好?只是我和痞子王说过关于这次痞子大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有些责任是在于我,我就不应该在得到小牛兽之后提出这样的规划,主要是当时没有考虑周到。后来想明白之后,我告诉痞子王此事欠妥,如果铺张浪费的设宴摆珍藏就为了彰显自己的独特,好用来得到痞子界中失去了的地位的话,还不如努力的去改变我们痞子山中的痞修者的素质和能力,以便在不久之后用能力上的比拼来得到地位。”老痞修者在向痞子王后问候之后,便是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那些是没错,可是现在都已经临近了,我们之前都已经大肆地宣扬过了,痞子王也已经将所有的资产,所有的一切都押在这痞子大会上了。您也是痞子山的一部分,应该也不想它被夺走吧?我想您不必回答,从您的诚意就能看的出来,小牛兽这个奇珍异宝可是稀有的,您现在还和您的朋友一起送来,可想是足够的重视。”痞子王后依然笑着说。
“全都押上了?这怎么能行?你们有想过其他的痞修者的处境吗?如若他们依然不承认你们的地位呢?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用武力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不要白费里力气。”老痞修者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既然都已经做了,那就静等开始吧。不过这小牛兽还不能给你们,这位是专门看护小牛兽的魂修者张扬,你们先把小东子照顾好,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我和张扬在一块,最好不要动什么心思。”
痞子王后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老痞修者,而后看了看张扬,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小牛兽,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身后的痞子王,等看到痞子王的微笑之后,痞子王后答应了老痞修者的所言。
“少侠,倾尽所有的场面,可得多多说些场面话。”痞子王一改严肃的面容,温和地对张扬说。
“他不会说话。”老痞修者在张扬还未回答之前就替他回答了。
“那就太好了。”痞子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扬看向老痞修者,老痞修者抖了抖眉毛,示意了一下张扬。张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太明白。
“你在痞子王面前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哑巴,明白了吧?”老痞修者在屋子中单独地对张扬解释道。
“为什么?说话有何不好?”张扬还是有些不了解。
“你看着吧,接下来会发生很多事情,别让那些错误出现在你的身上,看好小牛兽。”老痞修者露出几分睿智的神色喃喃道。
第三十九章 痞子山上痞子会(下)
不出几日,四处的痞修者们都聚齐到痞子山上,观其衣着打扮都十分的考究。他们坐在布满山珍海味的筵席旁,谈论着各自的所见所闻,没有谁能记得起自己的缺点,仿佛在琼浆玉露面前都消失了一般。
痞子大会正式开始之后,张扬才明白老痞修者为何会反对。一件件稀世珍宝痞修者们拿了出来,他们讲述着宝物的来历,当说到如何持强凌弱、恐吓威胁、不费吹毫之力时,表情和言语都十分的急切,神态格外的洒脱,仿佛是在说着如此受尊敬的事情一般。不可避免的是这些事情在其他修者来说是可恶的,在痞修者来说是可喜可贺的,他们视羞耻为本分,视抢夺为本领,他们爱将事情的经过夸大,以试图吸引那些爱听赞美之词的修者。
张扬不是这样的修者,他甚至想要起身去打烂那些说着恶毒言语的痞修者的嘴巴,可是他还想听下去,他想听听这荒芒星上的痞修者们到底有多少的恶毒之处,又是如何的用偷机取巧来换取丰厚报酬,也好在将来可以用其它方法来制止这些痞修者的行为。
等到痞子王和痞子王后指着张扬手中的小牛兽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这让痞子王感到一种曾经有过的尊敬,那个被财富给比较下去,失去地位的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些嫩芽要破土而出。
“这是什么?”
种种声音的起伏,又将痞子王从思想里拉回到现实中。
“这是小牛兽。”痞子王刻意地看着下面围坐的各个痞修者的表情。他看到了嘲笑和讪笑,他看到了不解与疑惑。
“那又能做什么呢?只是牛兽而已,又不是宝物?有什么特殊来历吗?”盛宴旁的痞修者大声喊道。
“这是小牛兽,也是药灵,我想大家应该都有所了解吧?”痞子王自信地笑了笑。
“药灵?”“好厉害。”“听说金童玉女逝魂后化成的。”“只有一个有什么用?”
痞修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似乎完全忘记了痞子王还站在那里。
“拥有一个药灵就是有十二分之一的机会,谁能得到药灵让它重新聚集,就可以得到复活其他修者的力量,不知有多少修者正在寻找。你们看,现在痞子山已经不是往日的模样了,你们所谓的珍贵器皿都是我所拥有的,可是这被你们看作是无用的药灵,你们拥有吗?”痞子王先想用第一种方法来让痞修者们臣服。
“没有。”“我们不需要。”“又不是全部,有什么稀奇的?”大家根本就不把痞子王的话当回事,甚至是不屑一顾,依然是不想承认他的王族地位。
“哦,你们要是这样说得话,我就得展示其它的东西了,各位稍等一下,马上就来。”痞子王说完之后,就拍了拍手,呼唤身后的手下去痞子王后那里拿。
张扬听到痞子王拍手,就从口袋中拿出老痞修者给他的纸条,上面提醒他要小心,待会痞子王会让他坐雾海船,到时候要想办法离开。老痞修者去找小东子去了,他不想知道结果,但是却猜到了两种结果,其中一种是全部和好,皆大欢喜。另一种便是在听到痞子王拍手之后打开这个字条,好有所准备。
痞子王召集了成千上百的武痞修者,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将在筵席旁的痞子修者们都收拾了一番,在痛哭和哀嚎声中签下了臣服书,所有的宝物都归痞子王所有。所有的痞修者都抚摸着脸上的伤痛,心中暗恨,嘴上却是没有言语。
一切妥当之后,痞子王让张扬和老痞修者去将那些财宝都由雾海船带到痞子村中去,痞子村的会有修者接应他们。张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有推脱。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老痞修者没在的原因,而痞子王也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仔细去思索。
雾海船在雾海上行驶着,一切看似静悄悄的。
张扬在雾海船舱中望着窗外渐淡渐浓的雾,脑海中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他与老痞修者算不上是痞子王的心腹,只能说是有所用者。凭痞子王对付那些痞子们的手段,自然不会对张扬手软,而且他们都知道药灵的价值和用处,肯定不会轻易地让自己带走。张扬猜测着他们快要有所动作了。
痞子王后的声音很容易辨认,张扬听到之后,呼了一口气,让心中安静一些,他不想在这雾海船上有所动作,只想着如何能更体面的敷衍下去。
“多亏了你和牛军师,要不然的话,这刚才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张扬一开门,痞子王后就开始称赞起来。张扬的心里很清楚,他们并没有帮什么忙,就算是他们不回来,这痞子王也会用个其它的什么宝物说事,最终的目的就是武力找寻失去的地位。
“还是痞子王威武。”张扬顺茬往下说。
“牛军师呢?”痞子王后往屋子中探了探头,却是没有发现老痞修者。
“他觉得难受就出去透气了。”张扬胡诌说。
“确实不太好受,呦,你看这小牛兽,可真是喜庆。”痞子王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触碰张扬怀里的小牛兽。
小牛兽伸出舌头舔到了痞子王后伸出的手指,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仿佛被什么给激活了她内心的真诚,那是被她遗忘了很久很久的感觉。不禁是潸然泪下,抑制不住地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个清楚。正说着要和痞子王一起将小牛兽夺回来的时候。
痞子王在外面听到痞子王后的哭声,心中猜测着这并不是他们事先制定好的暗号,还想再等一等,可是听到那哭声愈来愈甚的时候不禁是有些担忧,便是撞开门,闯了进来。可却没有看到他想到的美人计的场景,只是那痞子王后跪倒在地,用手拍打着地面,在向小牛兽忏悔着,诉说着。
痞子王心里是格外的纳闷,正想去问着痞子王后,却是被她给拉住手臂,苦苦哀求着他要改过自新,不要再做些个昧良心的事情了。痞子王以为自己认错了修者,本能地将痞子王后推开去,等他再次看清之后,心中不禁更是纳闷了,他十分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向张扬。张扬摊了摊手,嘴巴一蹙,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
小牛兽从张扬的怀中跳了出去,正好落到痞子王的肩膀上。痞子王想要用手去将它抓住,却是碰到了小牛兽的舌头。接着他竟然想起了同情的感觉,不禁是被痞子王后的情绪所感染,清晰地体会到她所沉浸的懊悔中。痞子王和痞子王后抱头痛哭,互相倾诉着过往的种种。
小牛兽,也就是灵牛,它的舌头有唤醒内心深处封锁的感觉。故此那痞子王和痞子王后会有那样的反应,那些重新回来的感觉,让他们开始思索着往日所做之事的好坏。打翻心中固守的错误执念之后,他们懊悔不已,即使依然沉浸其中,一切也都无法更改。他们想着要将得到的宝物都分回给参加痞子大会的修者们,然后就让雾海船回去痞子山。
张扬可不想再回去了,他从雾海船上找了一条雾海舟,进入雾海中继续往回去的方向划去。他望着消失在雾中的雾海船,心中希望着他们能够越变越好。
正分辨着方向的时候,张扬看到小牛兽开始变成药灵的圆形形态,接着被吸进了用来收集药灵的项链中。他心里觉得挺不错,一切虽都慢慢地进行着,但还是往他所希望的方向进行着。正在张扬感叹自此寻找药灵的轻松程度的时候,雾海翻涌起来,掀起一阵阵的雾浪。张扬努力的控制着雾海舟,一闪身,直望着一阵巨大的雾浪砸过来。
第四十章 雾海之下得灵狗
雾浪将雾海舟给掀翻了,张扬跌入到雾海之下。这雾海虽然能够撑起雾海舟,却是撑不起张扬的重量,跌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却感觉到一股柔弱的力量在轻托着他,使他不至于很重地摔下去。
雾海之下又仿佛重新坠入雾中一般,呼吸自由,视野狭隘。一些雾海鸟偶尔出现在张扬的身旁,显得有些恐怖。
张扬试着用魂息感受一下此地的其它魂息,张扬准备过去看看,谁成想一股雾浪推着他就来到了一具红色骷髅的面前。红色骷髅依然保持着盘坐的姿势,雾气从它的骨架缝隙中飘过。
雾浪忽然停住了,然后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的后退。一片显得清晰一些的陆地空间出现在张扬的面前,他也将那红色骷髅看得更加仔细了一些,但只是看到在骷髅的裂痕上露出一些干枯的血丝而已。
一条长长的雾气无声地向张扬游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他的手脚都束缚了起来,接着一个浑浊的声音响起,仿佛是许久都未曾言语过,一时控制不好声调,将远处的雾气都震散了许多。
“终于逮到你了。我就是你眼前那个骷髅,不久前还有一个好好的灵魂,只不过现在是将灵魂散落在这雾海中了,为得就是找到带有药灵的修者。”声音自四周雾气中传来,立体感极强。
“这么巧,你找他有事吗?”张扬扭动着脑袋,各处打量着。
“我只是想让他帮我一个忙。”声音继续说着。
“行,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你把我放开之后我即刻动身。”张扬分不清对方是好是坏,只好是满嘴胡诌地说。
“没有什么大事情的,不要紧张,我知道那个修者就是你。你先听我说,听我说完之后你再回答。我是一个药修者,在与其他的药修者争夺药灵的时候被击伤,本想是在这里躲藏一下,却是因伤势太厉害而最终逝魂在此。肉体腐烂之后,灵魂也有些殆尽,只好将它们分散到雾海之中。想的就是在雾海上寻找同样有药灵的修者,没想到终于是被那片的灵魂给找到了。当然了,我找药灵并不是要夺取,而是要将我曾经得到的药灵送给你,顺便再帮我一个忙。”雾中声音说完之后等待着张扬。
张扬听到对方有药灵的时候,心中有些惊喜,但是听到对方说是有要求之后,心中立马警觉起来。他也是见过许多的帮忙者,都是在之后说出一些不太好完成的事情。“什么?”张扬简洁地回答。
“集齐十二药灵之后,也将我给复活。”雾中的声音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唐突,于是就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这药灵凑齐后可以将十二个修者复活,我本身就得到过这一个药灵,所以有一个名额不也是应该的吗?”
张扬第一次听说这药灵可以复活十二个修者,不禁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确定你的话是真实的?”
“只要等到药灵集齐的时候,你试一下不就好了。对了,要是不照着我说地办的话,你就休想离开这雾海。我就不相信你有通天的本领,”雾中的声音更加的得寸进尺。
张扬思索了一下下,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件事情白费时间,不就是多一个复活的修者嘛,有啥不好的。
雾中的声音听到张扬肯定地回答之后,语调明显就缓和了一些,它让张扬带走一些雾气,因为里面含有着他的灵魂,也好在复活的时候使用。
雾海重新翻涌,张扬被雾浪给推拥到了山壁上的小径上。看着四周还有似落未落的叶片,张扬确信自己已经安全地回到岸上,接着他拿出了刚才在雾气中的修者所给的灵狗。小心翼翼地看过之后,张扬这才将它也收归到项链中。
他往痞子村中走着,一路上的酸甜苦辣,只有他得到最清楚。他又看到那十八太保在欺负着那个老痞修者,老者的手中抱着小东子,一个很小的孩子。他死死的抓紧着,丝毫不敢停休。
张扬用魂火将他们都击退之后,接着答应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老痞修者的要求,替他照顾好小东子。老痞修者逝魂之后,张扬将他的灵魂和雾海中的骷髅的灵魂一样,都放进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