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你就是好！
十一点五十，董怀卿结束了上午的艺考培训班课程，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办公室。
放在边上的电话突然响起，看看来电是项靕，董怀卿略作犹豫还是接了起来。
不等董怀卿说话，老流氓顺着接通的空音就开口了：“董老师你在哪儿，下课了吗？”
这种问话，让董怀卿马上就紧张起来，这家伙不会真的要来真的吧。
原以为这么多天没联系，那件事就已经过去了，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又来纠缠。
董怀卿的本能开始排斥：“最近快放寒假了，我基本都没课，就抽空到外面放松一下。”
老流氓就站在防火楼梯口上，忍着笑继续问：“大冷天的还是这个环境，出去玩可得注意安全，董老师你在哪玩呢？”
不知道老流氓越走越进的董怀卿，快速编了个谎话：“大冬天出来玩，肯定要在南面啊，琼州这地方真不错。”
“太巧了吧，最近有个项目要谈，我也在琼州呢。”老流氓顺着董怀卿的话胡扯，就想看看她能编出点什么。
可董怀卿是個不善于说谎的，闻言马上就愣住了，片刻后抓紧补救：“那还真挺巧，可惜我下午两点的飞机就要回去了，不然还能请你吃个饭。”
“哦，下午的飞机啊。”老流氓的话在耳边响起，董怀卿都快紧张死了，就怕他也来个下午的飞机。
然而老流氓比她想得更坏：“那还真挺遗憾的，我还准备跟你说，在琼州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然后请你到这儿逛逛呢。
我也是才知道，琼州有一个国奥商城，和通阳一模一样，也是在一条叫民安路的街上，南楼上还有个舞蹈教学工作室……”
“你，项靕，伱这样很不好。”董怀卿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摆出老师的架子，心却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可老流氓的话还没说完：“更有意思的事，这工作室里有个老师，跟你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准备请她吃个午饭……”
董怀卿已经听到，项靕的声音越来越近，传进了不挨着电话的那只耳朵：“董老师，你觉得她会答应吗？”
“我觉得，她……，她不会答应。”事到临头，董怀卿还想硬气一下，就那么背对着项靕给出回话。
然而，她严重低估了老流氓的无赖程度：“一模一样的地方，一模一样的相貌和体型，思想应该也是一样的，要不你帮我出出主意？”
董怀卿已经能感觉到，项靕就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该对电话说，还是对项靕说：“项靕你别胡来，我出不了主意。”
逗一逗是勾对董怀卿整个过程中的小环节，恰到好处就够了，再多了反而影响效果。
老流氓伸手在董怀卿肩膀上轻轻一拍：“听起来你好像挺关心她，那不如你替她走一趟怎么样？”
已经没办法坚持，董怀卿不得不转过身来直面现状：“项靕，你不能这样，我和惠茹是朋友，而且我不会交男朋友的。”
说来说去就这两个理由，老流氓的信心都被她推高了不少：“错，林惠茹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你们永远没可能重归于好。
我真不明白，你这么骗自己有意思吗，还是单纯就骗我？另外还有，你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就算劝退我，也得有个说法吧。”
被堵在死胡同里的感觉太难受了，董怀卿不想总被老流氓这么逼着纠缠，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
索性给他个狠招：“我有病，很严重的病，交男朋友就会痛不欲生，所以你别害我。”
开什么玩笑，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交男朋友就痛不欲生的病，搞不清以为我是容嬷嬷呢。
老流氓才不会相信这种毫无逻辑的鬼话：“我有药，很神奇的药，吃了就能治好所有的病，只给女朋友吃。”
董怀卿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抹光，瞬间又暗下来，自己的问题连林惠茹都不知道，项靕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算了，吃饭就吃饭吧，这么耗着被人看见了更不好：“我可以和你去吃饭，但是项靕你要答应我，别再胡闹。”
俗话说“好女怕缠郎”，这话绝对是有道理的。一个没什么劣迹和恶行，又愿意关心、舍得花钱的男人，追十个女孩至少能成功九次。
虽然董怀卿的确是因为个人为题，才坚决不交男朋友，也一样难免在老流氓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虽然最终什么结局还不得而知，但正常女人哪有不喜欢被人追捧的，何况项靕这种又高又帅，又有钱又有地位的。
董怀卿所有的犹豫、纠结、排斥，都只不过是浅层次的心理反应，也可以说是她自己把自己给骗了。
实际上从从碰到林惠茹的那天，甚至从她外甥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和项靕处处看”就已经是她潜意识中的备选答案。
老流氓和董怀卿不算特别熟悉，对她的心理做不到准确判断和拿捏，却能够肯定一件事。
这妞儿对自己的“逼迫”和“穷追猛打”并不怎么反感，现在答应去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也不用装什么客气和道貌岸然了，拉起董怀卿的手就准备走：“我在网上查过了，这附近有家涮肉挺好，也不耽误你下午的课。”
董怀卿的性格，是那种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扭捏的，一把甩开项靕：“等会儿，我还没换衣服呢。”
“你看我这闹的，太心急，太心急了。”老流氓自责一句，又顺势拉起董怀卿的手：“走，咱们先去换衣服。”
故意制造“事实”，无论男女都会玩这招，他就是要让董怀卿工作室的人都看到，他们老板有主了。
感觉董怀卿稍微挣了一下没挣脱，然后放弃了抵抗，老流氓更来劲了：“放心，我给你站岗，保证一个人都过不去，有啥需要你就喊我。”
还喊你，现在最应该防的就是你这臭无赖，还有比你更坏的坏蛋吗。
董怀卿在后面甩给他个大白眼：“你不许进去，就在外面等，不然我不和你吃饭了。”
说站岗肯定是逗笑，但不进办公区域肯定不行：“行，我在外面等，不过还是得送你进去，现在社会坏人太多。”
董怀卿差点没忍住被他逗笑，自己工作室搬到国奥十多年，今天才是第一次遇上大坏人。
进了办公区，其实也没多少人，就一个出纳，一个小文员，还有三个聘用的老师，都是正准备下班。
老流氓脸皮足够厚，进门就开始跟大家打招呼攀谈，董怀卿羞红着脸跑进自己的隔间去换衣服。
一边换，一边听着外面动静，这坏蛋还挺会拉拢人，没几句话就把自己后面的课程安排都摸清了。
可又能怎么样呢，这坏蛋就算不拉着自己的手进来，别人看架势也能引申出无限解读。
当初就不该搭理他，就不该跟他借车，都怪大姐不靠谱，可还是那句话，又能怎么样呢。
都说是当初了，后悔药可没地方买。先这么应付着他吧，省得再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换好了衣服，董怀卿再出来还是红着脸，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喊上老流氓就走。
就她这个表现，更坐实了别人的猜测，董老师终于想通了，而且眼光还挺不错。
两人进了一家叫东民涮肉馆的，老流氓已经定好了包间，点上菜就开始吃。
席间并没有发生董怀卿担心的情况，老流氓不但没有任何撩骚，甚至非常老实有礼貌。
没有夹菜什么的烂套路，交流也是常规话题，甚至考虑到董怀卿下午有课，都没劝她喝酒。
等到午餐快结束，可能董怀卿过于轻松了，就又准备劝劝老流氓：“项靕，咱们这样不合适……”
哪知道老流氓就等着她开口呢，顺势接话并歪曲意思：“你也觉得不太合适吗，的确不像个约会的样子，不如等下去看个电影吧。”
董怀卿气得直想咬自己两口，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给瞌睡的家伙送去了枕头。
“不看，我下午还有课呢，到晚上才能结束。”绝对不能看，没课都不能看，而且还要把时间延长。
问题是老流氓多坏啊，她随便说句什么都能专门理解歪了：“那就下次再看吧，两情长久也无所谓朝朝暮暮的，下次选个好片子。”
董怀卿气得真开始跺脚了，偏偏又对老流氓无可奈何，话是自己说的，而且这家伙真的太无赖。
好办不容易忍着把一餐饭吃完，又被老流氓拉去旁边的店喝饮料，直到快上课才把她送回工作室。
懂老师这一下午的教学质量很不好，一个长了项靕模样的小人，动不动就往脑子里钻，折腾得她都想把今天课费退给学生。
老流氓就不一样了，上车后享受着小鬼子春代的服务，到华煦未来广场又把姚钰明揪出来检查了一趟避震。
接着神清气爽地巡视了一圈，确定鼎爵名车会所的设备安装很顺利，又上车准备去传媒学院见罗若祎。
新加入的总是有些优待，两人时光的享受额度更多一些，再说罗若祎现在也没小伙伴。
路上接到宇宙行陈修义的电话，说凤凰古城的事情已经最后确定了，周五上午在省府签转让协议。
这件事定下来，关于王明的其他财产和业务，应该也差不多快能下手了，是个不错的消息。
和陈修义闲扯几句，约好了签协议当天好好喝两杯，项靕就挂断电话给江岩拨过去。
义程律所作为求竭科技的法务合作方，所有合同类文件都是要先给他们过一遍的。
接着电话再拨出去，是打给两个损友，今天先简单通个气，过两天见面详谈。
近段时间各种荒唐各种忙，都没有出来一起喝酒，年前必须要安排一顿才行。
合作的企业名称已经想好了，就以三个义气兄弟合作为题，定为“三义石业”。
项靕占股百分之四十，剩下的两人均分，运营资金由项靕担保从银行贷款。
项靕自己是肯定不用贷款的，但考虑到两个损友的感受，一点利息掏就掏了，很快就能赚回来。
当然了，亲兄弟明算账，系统奖励的石材就不能放在这个公司，要通过买卖交易的方式开展业务。
一串电话打完，传媒学院也到了，罗若祎带着她的保镖，两辆车都在门口等着。
两个多月以来，除了上次在京城录制报仇视频那次，还没有正经在酒店荒唐过呢。
今天老流氓兴致大发，想来一场躲避性质的牌局，两个年轻人的感情不被双方家长认可，只能偷偷摸摸地活动。
罗若祎觉得自己很幸运，为父还债能遇上最佳选择，人生第一次牌局就感受到了极度开心，对老流氓自然是百依百顺。
也不用老远专门跑一趟自家酒店，就学院路万达开个房，完事正好顺便在房间把晚餐吃了。
一轮牌局结束，老流氓想起还没关心罗若祎家里的事情，就顺着思路问她：“祎祎，你家的事情怎么样，去处理了吗？”
罗若祎躺在老流氓怀里摇头：“还没有，我妈说要准备一些资料，可能得下星期才弄好。不过银行已经联系过了，都说肯定没问题。
项靕，我能遇到你真好。银行不但延期了贷款，还主动给降低了利率，我妈说这种事在往常根本不可能发生，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老流氓抚抚她的头发：“傻妞儿，我对你好点不是应该的吗。将来肯定是越来越好，到时候你又该怎么说，好疯了吗。”
小美女瘪着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你就是好啊，换成别人肯定不是这样的。好疯了就好疯了，好到真疯了都可以。”
二十一岁还处在女孩子阶段，带着青春气息的撒娇方式，也让老流氓牌兴盎然，准备开局再战。
上下其手间，又想起她父亲的病，一边操作一边问道：“你父亲现在情况怎么样，比起刚发病时候好转有多少？”
罗若祎眯了下眼睛，显然对这种问题出现在这个时候不适应：“好转不是特别明显，说话还有些不太清楚，偶尔走两步也需要辅助器。
我觉得他之前可能有点心灰意冷，想把所有的责任和债务都带走。不过现在有了你的支持，再多开导开导他，应该是能够重振信心的。”
“嗯，大概有了解了。”老流氓停下手点点头：“我朋友那儿有个保健的方子，应该是能有些效果，完后给你爸妈弄一盒吃着试试看。
年前我都比较忙，过年那段也不一定松闲。等年后吧，找个时间我上你家去看看，傻姑爷总是要见老丈人的，也得给你父母一个交代。”
这可不是老流氓乱发善心，培养组的妞儿包括姚钰明在内，都是趋向于正常交往的，项靕不希望有例外。
和罗若祎的开局有点不那么正规，对她父母来说可能都算耻辱了，为了将来能正常打交道，也得走上这一趟。
“项靕，你就是好！”老流氓这么重视自己，罗若祎就剩下感动了，一边翻身上来反制老流氓，一边瓮着嗓子：“你是最好的男人，我要永远这么缠着你。”
510——当真是狗
人类的感情，往往就是这么脆弱而又坚强，像极了无规则的双面体。
罗若祎为父还债，本来已经是走到了人生的极端，说极度的消极也不夸张。
可遇当她到老流氓后，马上就能支棱起来，而且各种状况也比以前好了太多。
人之常情来看，跟了老流氓绝非什么好事，更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可老流氓各种关心、安慰、照顾之下，她又被意外之喜感动得一塌糊涂。
对她来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虽有美中不足，却也算难得。
于现实而言，意义上也的确差不多，除了那张纸，老流氓给与的远超常规婚姻。
所以，原本已经自行走向绝望的罗若祎，对自己的现状不能再满意了。
这其中除了物质之外，自然少不了牌局的诱惑，和老流氓打牌简直妙不可言。
她没谈过男朋友，但在这个各种资讯都极其发达的年代，对某些问题还是有所听闻的。
也正是在这些各种原因的综合作用下，罗若祎快速完成了人生的蜕变，对老流氓彻底死心塌地。
单纯在感情方面的表现，就是两轮牌局结束后还觉得不够，吃饭时候顺便缠着老流氓又来一轮。
这就不是单纯只为追求开心了，里面还包含着对这个男人的眷恋和依赖，打牌就是最直观的表现。
老流氓本源生生不息，有牌局自然开心接受，这顿饭硬是吃了两个多钟头才完美结束。
九点半多把罗若祎送回学校，在大门口拥抱告别后，上车转去铭山园唐娇屋里。
腊月里比较忙，各种事情都对到了一起，连探亲假后的首次轮值都要挤在一起。
和乔玫、唐娇、丽雅三個妞儿折腾到凌晨三点，隔天起来又是一轮晨间局。
之后又连工作带闲话聊到九点多，才一起出门各自忙碌，老流氓主要是去机场接人。
叶语希学校提前放假了，专门来通阳住几天，过年期间她也不好跑来见老流氓。
在机场见面时候还好，毕竟是她和板鸭妹子伊芳·奥莉瓦尔两个人，太热乎会被人关注。
等到上车后，这妞儿就再也忍不住了，两片娇艳的红唇尽诉相思之苦，老流氓都差点只剩招架之功。
她本就是对牌局极有兴致的体质，之前那么些年都在压抑，现在有了老流氓这个好对家，没有彻底放纵已经算克制了。
又因为伊芳·奥利瓦尔还在，两人并不是同一级别，暂时也不便给她们安顿房子，干脆就先住在开云紫闰府。
进门后扔下行礼，话都不多说几句，主动拽着老流氓就进了浴室，大冬天的非要增加降水量。
这种做法虽然会对市民出行带来不便，问题是老流氓和叶语希都深爱此道，也就不在乎那么多小节了。
西地中海北岸三国一个比一个奔放，对牌局的热衷程度相当之高，伊芳来自板鸭自然不会差劲，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连开两局之后，又陪着俩妞儿吃了午饭，下午就该办正事了，《超模新世纪》的第二次讨论会已经拖了一上午。
留下一个保镖，跟叶语希的保镖配合，带俩妞儿去通阳到处转转，老流氓快马加鞭赶去公司。
上午的时间挥霍了，下午就得连着开三个会，节目的第二次和第三次讨论会，以及求竭科技的工作会。
工作会是常规会议，主要讨论公司内部的业务相关问题，用时比较短，到两点四十多就结束了
接着是节目的第二次讨论会，参会的只有助理团队和代表妙阁文化的贝珍妮、丽雅、潘雪玲几人。
助理团队连着忙了好几天，终于拿出了拟定的时尚类业务收购目录，还分了几个不同档次以供筛选。
这部分由尚静进行解释：“根据项总给出的名单，经过详细分析和论证后，针对《超模新世代》录制及后续发展的需求，我们拟定了六个方案。
首先是男装类的朗高和嘉蒙，女装类的珁姿、麦赛菲、云瓣，内衣和泳衣类的素派、太更、雅可湃，还有挚瑞珠宝，总计投资大约要410亿……
然后男装类的嘉蒙、容肃，女装类的珁姿、臻熙、云瓣、浅韵，内衣和泳衣类的素派、太更、康迪，还有挚瑞珠宝，总计耗资约为320亿……
接着是男装类的朗高、容肃、祺途，女装类的珁姿、云瓣、臻熙、浅韵，内衣和泳衣类的维婕、太更、雅可湃，加挚瑞珠宝，总计耗资大约要300亿……
……
第五个方案男装类的朗高、容肃，女装类的珁姿、臻熙、浅韵，内衣和泳衣类的维婕、太更、康迪，以及豪麟珠宝，总计投资约为180亿……”
尚静把六个方案全部介绍过，项靕因为没有提前沟通，所以略有不解：“六个方案中，珠宝部分挚瑞合豪麟各占了三条，为什么不考虑朝升珠宝？”
尚囡囡在工作中非常正经，多的表情都不带有：“不选择朝升珠宝，主要是考虑到这个品牌形象太过大众化，缺乏时尚和新鲜元素。
《超模新世代》这个节目，主打的就是时尚效应，以及新规则、新风格，朝升珠宝无论从产品还是宣传方面，都不符合节目的需求。
挚瑞珠宝每年都有设计大赛，产品也是以风格独特、设计出众为卖点。豪麟规模要差一些，但新潮款式更符合三十岁以下人群的需求。
说到规模，朝升珠宝的规模也是它的劣势。三千家店铺中超过九成是加盟，上面还有周大福这种巨无霸压着，将来很难有太大的起色。
而且朝升珠宝的产品也是主要以金器为主，在珠宝首饰和镶嵌业务上并没有占领多少市场，也不是年轻人购买珠宝和婚戒的主要选择。
哦，对了，另外还有一点，我特别不喜欢他们那两个女代言人，一个假得要命，一个装得要命，可见这公司从审美到管理都有多差劲。”
也就是尚囡囡了，别人谁会在公司会议上，还是涉及到大规模收购的讨论会上，直言自己因为不喜欢某公司代言人所以严重排斥呢。
老流氓很清楚，这是囡囡同学专门对自己说的，在几百亿的业务上撒娇，别人还真做不出来。
当然尚静也不是乱来，她撒这个娇的基础是朝升珠宝不具备价值，对项靕的业务起不到帮助作用。
如果朝升珠宝具备足够的价值，她大可以等收购下来之后，再让项靕把那两个代言人更换了就是。
项靕对这些都明白，哪能不好好利用尚囡囡发了癔症才有可能给出的机会。
连个磕巴儿都没打，当下点头表示绝对赞同：“那就不再考虑朝升珠宝，以挚瑞珠宝为第一目标，说实话太新潮的我自己也不好接受。”
尚静的表情不用看，肯定是代表满意的微微一翘嘴角。其他人也都发现了，这俩绝对有问题。
不管尚静自己主动的也好，还是昏了头疏忽也罢，老流氓都只负责给出应对。
其余的都交给她自己去处理，这样才能扩大战果，否则今天这个漏洞就白钻了。
小小出了一招，接着还得说正事：“收购业务上，我没有太多想法，但也得像个样子，就按照320亿的第二方案来吧。”
到今天为止，鬼经225指数已经连跌了18个793点，再加上首日的557点，已经能收割将近250亿。
照这个趋势跌下去，最终收割300亿问题不大。就算收购后期会增加预算，留出来的窟窿也没多难补。
老流氓的决定，让助理团队有些意外。他们的预计中，应该是180亿和220亿的两个方案可能性最大，120亿那个就是给老板留的脸面。
毕竟就算求竭科技再牛，老板再有钱，为了捧一档节目，花上百亿已经够夸张了，超过三百亿简直就是疯狂。
现在看来，很难说老板到底是要收购品牌捧节目，还是弄个节目来推这些要收购的品牌了。
不过他们都是打工的，老板想怎么玩是老板的意志，大家专心把工作做好就够，考虑太多还不如吃吃老板和静姐的瓜。
接着讨论一些不是很细节的内容后，老流氓保证款项最迟在年后到账，就散了会继续开下一场。
鬼经225指数每天跌793点，收割到的利益兑换成红币就是13亿出头，凑够300亿也就四到五天工夫。
把时间放在年后，一来是买个保险，万一系统操作和自己预期不同，也能有个补救；二来就是这笔钱在年前还有点小作用。
第三场会是在摩天集团开，今天没有闲杂人等，除了自己的妞儿，就一个杨安琪，还是摩天集团的老总。
会议内容不算太复杂，就是通报一下预计收购的品牌，再针对这些天大家想到和收集到的资料、信息做个讨论。
也算是拾遗补缺吧，前面节目内容啥的都基本定下来了，之后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框架上添加内容。
另外还要确定节目的制作公司，名字暂定为“红幕娱乐”，虽然注定要玩黑幕，但名字不能带黑。
先注册一家妙阁控股，把妙阁文化的股份都投进去转为子公司，然后在旗下成立一个新的妙力影视公司。
以妙力影视、项靕个人、摩天集团为股东，以30-30-40的股份比例，注册成立这家红幕娱乐。
公司的办公地址就放在东河中心，那地方文化娱乐类的公司扎堆，而且现在也是自己的产业了。
所有项目定好，现场把股东决议书和章程都签字画押，《超模新世代》这个节目就算正式开工了。
至于说验名的时候会不会重复，大概率是不会的，阳州这破地方连影视公司都没几个。
会议结束已经是六点多，老流氓请大家一起去吃个晚餐，简单庆祝后和众人分别，返回开云紫闰府。
今天是叶语希刚来通阳，晚上不陪陪说不过去，顺便也就便宜了伊芳·奥莉瓦尔这匹小洋马。
叶语希是个小赌棍，对牌局的兴趣异常浓厚，等着见老流氓的这些天里，早就琢磨出了很多好玩的花样。
什么叫女侠的审讯，什么叫烟民的灾难，什么叫富家小姐荡秋千的偶遇，等等之类拢共二十多种。
年纪轻轻就如此沉沦，老流氓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最后就是一个字——奉陪到底。
三轮花样百出的牌局结束，俩妞儿洗漱了沉沉睡去，老流氓又一次带着烟进了卫生间。
今天没盲盒，但是节目已经正式启动了，系统的各种支持也该抓紧兑换一下。
另外他还有点小心思，就是那些计划收购的品牌和公司，能不能走一下系统支持的路子。
一番操作下来，结果不用说肯定是失败了，系统的钱可没那么好骗，服装、道具都不支持这种算计。
本来也就是简单尝试，老流氓也没因此就多失望，反而整体的支持内容还挺让人满意。
道具支持方面，小到各种拍摄设备，大到各主题的机械和背景，节目组都不需要操心。
服装支持方面，没有给出具体的目录，但只要是节目拍摄期间所需的，就能跟系统提。
场地支持方面，除了项靕自己能找到的，也是全部包圆，就看你临时需要什么了。
嘉宾支持是最给力的，四名常驻导师，三个国际级超模吉赛尔·邦辰、阿德丽亚娜·利马、杜晨·科洛斯，再加国内一线超模郑莟的组合。
各个主题的嘉宾，更是给出了选择名单，可以自己邀请，也可以从名单中选择，总之都是高品质选手。
综合下来，赛车女郎主题的支持力度最为夸张，直接弄来了九个顶级车手，以一场真实赛车为背景，配合节目录制。
有了系统的大力支持，自己又拿出几百亿，这个节目要做不出花样来，真的就只能怪自己人品糟烂稀碎了。
了解完所有的支持项目，刚准备退出系统界面，老流氓突然发现，在支持目录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如今这个社会，只要出门办业务，难免就会遇上最后的小字体陷阱，系统该不会也学到这套了吧。
眯起眼睛仔细阅读一边，还真是这种腌臜手段。如果忽略掉直接退出去，今天的损失可就海了去了。
收购时尚品牌所需的资金虽然不能在支持分类中体现，却可以通过一次应急解决服务实现。
狗系统，当真是狗系统，几天不说它狗，就连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干得出来，狗都不是条好狗。
在心里强烈腹诽了一阵，系统没有任何反应，老流氓也慢慢歇气儿了，半点反应没有还骂个屁呀。
考虑考虑怎么应用这个功能吧，点开看了详细说明，大致意思就是花一枚纪念章兑换一个标准普尔500波动率指数基本操作套装。
操作套装是啥意思呢，从兑换服务的当月开始，直到《超模新世代》最后一集播放结束，不间断进行六万手标普500波动率指数的合约操作。
狗系统奖励了好几次金融业务操作，老流氓也了解过一些情况，刚好就看过这个有意思的指数。
标普500波动率指数虽然只有两位数，可每点就价值1000美元，百分之五点就能结算。
而且不愧是叫波动率指数，那波动真叫强烈，来回穿梭、反复跳跃，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老流氓不知道系统会怎么操作，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笔财富绝不会低于从鬼经225指数上收割的数字。
但是这个操作也有前提要求，必须给出相对准确的节目播放时间范围，也就是大致的开播和结束日期。
下午才刚刚确定启动项目，节目现在只是个空架子，这事还真没准信儿。
看来今天是闹不成了，早起给蓝琳打个电话吧，争取明天能弄个大概，资金不等人呀。
511——惊喜的邀请函
星期四一大早，老流氓游完泳刚回屋，就被小赌棍叶语希缠着上了牌桌。
再加上板鸭妹子的配合诱惑，一轮结束后又来一轮，早餐时候都没闲着。
出门就已经九点半，到公司都快十点，直接先去49楼摩天集团。
今天是摩天无限修图大师赛开始报名的日子，摩天集团广邀天下高手共襄盛会。
报名时间截止下月23号，正式开赛的时间定在3月1号。
经过五轮初赛和三轮复赛的选拔后，过关的选手集体参加决赛。
摩讯刚推出一个来月，还是邀请注册制，项靕有些担心报名情况。
上楼了解过情况，发现担心完全没必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在任何时代都好使。
100万、60万、30万的冠亚季军奖金，起码在国内范围，很难找到比这个更高的。
当然也不可能只有这点，只要入围决赛，就能拿到的“摩彩”软件的使用授权。
摩彩是基于图片消色器的一系列修图软件，全汉字操作，一个英语单词都不会也没关系。
软件可以在任何操作系统下安装，还有自己的图片格式，且兼容任何其他图片格式。
自带极为丰富的小工具和功能，今后修图师不再有门槛，成功的关键变成天赋。
例如调色工具，觉得颜色不够粉，就可以语音控制多加几個白。
例如光线工具，无需进行复杂的调整，设定某个角度增加几度的某一种光源光就够了。
再例如抠图工具，也不用多仔细调整了，设定一个目标，程序就会自行完美操作。
这还只是平面的修图、制图软件，3D立体的绘图软件还要更加变态。
这么好用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免费，但也不会坑人，至少不会坑华夏人。
最便宜的包年120块，最贵的可以是几万、几十万，关键看你需要什么样的匹配。
修图大赛的决赛入围奖励，就是6000块包年的十年免费使用，诱惑力相当大。
也不用发愁怕没人信，之前拍那么多解说视频就包括这个，浏览早就过亿了。
摩天集团下了大本钱，有自信可以闯闯关的也不少，参与无非是花点时间而已。
从凌晨零点报名通道开启到上午十点整，报名人数已经超过了20万。
就按全国有200万相关从业者计算，这个数字也达到了百分之十。
即便从现在开始再没一个人报名，修图大赛也已经确定能成功举办。
当然也不可能没人再报名，100万的奖金就算顶级的修图师也不会不稀罕。
项靕在杨安琪办公室坐了十多分钟，等出门时候就听说已经过25万了。
修图大赛没有问题，其他业务按既定的规则走就好，项靕也能悠哉悠哉到顶楼自己办公室等电话。
快到中午，蓝琳的电话终于来了，关于节目播出时间给出了三个建议。
四月中旬开播，可以避开那些大火的综艺节目，稳定积累收视人群。
六月下旬或七月上旬开播，可以沾沾暑期放假的光，夏天也是年轻人最活跃的时候。
五月中或上旬开播，要面临大节目的挤压，但也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段。
蓝琳本人的建议，只考虑耗费这么大投资，邀请最顶级嘉宾，也值得放在最佳时段。
这股子自信的劲头，太合项靕的胃口了，他也是第一时间就选中了五月开播。
交流一番后挂掉电话，项靕调出系统界面，准备兑换一次系统的应急解决服务。
应急解决服务系统拢共给了三次，上回还是给丽雅和罗莎办理入籍用了一次。
完成基本信息输入后，点击确认兑换，相关内容马上就给出来了。
操作是从1月4号的18.55点开始，到节目最后一集播放的日期为止。
期间每月结算一次收入，但因为时间线太长，原定的六万手被减少到五万。
五万就五万吧，反正自己抗议也不会有用，这狗系统越来越狗，连变卦都学会了。
至于前推到1月4号的时间差怎么抹平，那都是系统的事，项靕绝不会操心。
与具体操作相比，资金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狗系统竟然还收了基础资金。
虽然是按当时价格上50倍杠杆后的2190万美元，而且将来也要还回来本金，可就是让人郁闷。
不管怎么说吧，有这部分的操作托底，收购资金肯定没问题了，原有的计划也应该再变一变。
亲自去尚静办公室，让她把收购计划改为第一档的410亿，另外还可以适当增加。
“资金能够确保吗？”尚静只是问了一句钱，其他都没多想，反正这家伙偶尔总会犯神经病。
老流氓绕到尚囡囡身后，帮她揉捏着肩膀：“你的关心让我很感慨，但是真不用担心，我什么链断了资金链也不会断。”
“滚，臭流氓整天就没点干净思想。”明显带着歧义的话，遭到尚静娇嗤，在老流氓手上拍了一巴掌。
没多大劲，打得真不疼，老流氓也没在意，还那么捏着：“囡囡，我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子，从不打马虎眼。”
这是夸人吗，尚静可从没听说过谁喜欢自己的性格，这臭流氓绝对是在挖苦、讽刺。
扭过头来给出一个微笑，看着却有些挑衅：“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都这么对你好不好！”
“呃……”，老流氓被反杀，思绪也跟着断了一瞬：“我倒没啥问题，就是担心你长期情绪激动，对血糖会有不好的影响。”
就这么流氓，抓住任何机会撩拨人，真的不想和他说话了：“项靕，我工作思路正在线，伱能不打扰我吗？”
没有半点狠劲儿的逐客令，老流氓当然不在乎，但也得适可而止：“得，不打扰你。最后再说一句，过年时候你可以到我家去……”
“有完没完，我去干什么，拆散你的姐姐妹妹们吗？”话说一半被尚静打断，也算恰到好处，老流氓果断溜之大吉。
临出门又转回身：“那什么，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讨论下明天凤凰古城股份转让的事。”
话说这事有点随意，已经投资了上百亿，项靕拿下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也要二十多亿，公司都没开过会。
不过考虑到王明那百分之十抄了便宜，另外的股份定价权也不在自己手里，讨论太多还真没多大意思。
而且投资凤凰古城肯定是赚钱的，大环境下都有游客，还有影视剧组开工，未来前景更不用说。
再说这笔投资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单纯赚钱，确定协议中别有什么漏洞，别被另外几个股东套了，其他的都不算啥。
中午吃饭讨论，也是准备一下明天的队伍，提前为可能出现的小意外做个预防，边吃边聊已经很够用了。
十二点多开始，聊到一点半，该说的基本都说到位了，老流氓饭后就没打算再回公司。
腊月里事多人忙，赚纪念章都得抽着空来，今天下午再去突击一把。
收养组十二个妞儿来了两大轮，晚饭后挤在宋姿屋里客厅再热乎热乎，带着新赚到的一枚纪念章和六个基数回家。
还有下午盲盒开出来的“紫砂茶具小套装”，拢共三套一百零八件，都是民国时期的大师作品。
项靕对这些东西不是很在意，大师作品也许有其好处，但喝茶又不喝大师，正经紫砂壶足矣。
进门时候乔玫已经在了，今晚轮到乔大妞儿睡婆家，哑剧可以好好来两出。
最近对这个上瘾，不能喊叫，也没法拒绝，完全是随着性子爱咋咋地，当真别具意境。
严格来说，乔大妞儿是最愿意惯着项靕，也最愿意体会和他在一起每分每秒的。
年龄、阅历、心思，还有曾经彼此感情引发的各种经历，让她对项靕有着不同于别人的纵容和宠溺。
加之她自己也很喜欢和项靕耍流氓，结果就是明明来了三轮哑剧，最后嗓子却真的哑了。
隔天上午和老流氓一起到公司，又不能不跟大家交流，只好编个瞎话说自己上火。
小秘书就很不相信，可畏惧于大姐头的威严，也不敢主动讨取经验。
就剩下挠着头不断琢磨，她玫姐是怎么避开老爹老娘，把嗓子弄成这样的。
这对于小秘书来说，至少对现在的小秘书来说，注定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队伍很快到了省府，凤凰古城的另外几家股东也都先后到达。
协议签署过程很顺利，程大佬亲自出面主持，足以体现对项靕的重视程度。
原本由王明持有的百分之十股份，以6亿的白菜价转让，这算两个人之间的私事。
宇宙行下属机构从之前的40%持股中拿出16个点，这部分的要价是18亿。
项靕总计出资24亿，拿到了凤凰古城26%的股权，成为第一大股东。
股份变更后，宇宙行的持股降到24%，和通江投资发展集团的持股比例齐平。
阳州一建集团和阳州旅游集团各自持股13%，取代原来王明的最小股东地位。
协议内容都是提前过了律师的，现在只要检查一遍就可以正式签署。
之后再签一个股东会决议，和新的章程，整个过程就可以完美结束了。
项靕作为大股东，可以委派两个董事，提名一个独立董事，作为他在董事会的代表。
没错，这个独立董事就是可以视作项靕的代表，因为实在没法给他三个董事名额。
虽然有规定，独立董事不得与公司或公司经营管理者有重要的业务联系或专业联系。
可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独董很难做到真正的独立，最终还是得听大股东或董事会的话。
而且独董是没有投票权的，在非上市公司的董事会就更无所谓了，只是多一个喉舌而已。
说得再直接点，项某人“红颜知己”众多这桩事，对有资格也有心关注他的人早不算秘密了。
担任大型机构和公司的理事、独董，对社会地位的提高有着极大作用，对项靕自己的作用也不小。
不过项靕自己也得考虑清楚，提名人选必需够格才行，否则被董事会拒绝通过，那时候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项靕自然是知道规矩的，董事人选他今天已经带来了，就是乔大妞儿和尚囡囡，绝对不比现有董事会任何一个差。
独董人选他还得考虑考虑，哪怕明知道这就是个变相的福利，他也想尽量找个跟自己关系没那么明显的。
梁薇、赵婧、史静萱、潘雪玲都是差不多能过关的，可这些不但是自己的女人，还在各类公司持有股份。
眼下来说，勉强能够得上用的，就剩下蓝琳一个。小秘书、贝珍妮、丽雅、唐娇这些说说实话还差点意思。
项靕心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而且是特别合适。问题是现在还没法用，将来也不太能确定。
所以还是先等等吧，董事会啥的就那么个意思，到最后还得看谁拳头大，一个独董影响不了大局。
还有一个就是投资问题了，凤凰古城预计投资为240亿，现在已经投进去110亿，剩余部分将在两到三年内完成。
关于这点上，大家也没啥好说的。五家股东最不缺钱的就是项靕，某种程度上他要比宇宙行阳州分行还有钱。
仪式结束，程大佬还特意讲了几句，感谢大家对阳州建设和发展的支持，也鼓励大家继续发光发热。
然后大家一起合个影，电视台还有摄像，作为今后的宣传资料，不过这个环节项靕就不参与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避免抛头露面，今天也同样是乔玫和尚静代表，风不风光的哪有隐私来得重要。
几十亿的买卖签订，中午怎么说也得摆一桌。就在省府招待所，土豪配餐是没有的，但饭菜质量绝对够水平。
推杯换盏好一番庆祝，吃完饭又和程大佬聊了聊接下来招商会的事情，临走还收到了礼包。
不是程大佬给的，而是闺女心心念念的冬奥会制服，工作人员和技术官员的各一套，只是没有搭配设备。
另外还有一个小惊喜，是冬奥会开幕式的邀请函，这玩意儿就太有意义了，多少人做梦都想要。
众所周知，受大环境限制的原因，冬奥会全程并不对外售票，只是定向组织观众参加，邀请函都是有包间的。
不得不说，真的是大荣誉了。无需对他人提及，也没必要显摆，在这个时候参加这样一场省会，想想都觉得激动。
512——董老师即将入坑
东西是到手了，可闺女这两天正期末考试，得考完了才能告诉她。
包括开幕式的邀请函，也得等到放假再一起说，免得她心红影响成绩。
这两天项靕的安排也是按照之前的规矩，周四、周五、周六都要回家睡。
从省府离开后，就没回公司了，绕道去陪了陪叶语希，赶在晚饭前到家。
项靕从来都是主张轻松学习，成绩好不好关键看平时积累，和个人兴趣。
到了考试的这几天，再怎么努力也补不上落下的功课，复习完全没必要。
高中阶段的最后一次期末考，已经学两年半，更没什么特别需要复习的。
回家吃过晚饭，就带着闺女在小花园开玩，轻松的心态才是应对考试的最佳方法。
不过项靕是个学渣，围棋一类费脑子的东西压根不会，这时候也不适合过分动脑。
就最简单的五子棋、跳棋这些，要不就是猜字之类的，以放松为主要目的。
父女俩乐乐呵呵玩到九点半，洗漱之后十点钟准时上床睡觉。
今天是梁美人住婆家，项靕也没怎么贪恋牌局，只来了两场哑剧就躺下休息了。
躺下其实也没睡着，脑子里还在琢磨下午开的白盲盒，到底藏着什么任务。
迄今为止，拢共发了11只暗线任务的白盒子，其中三次就是星光老虎机游戏。
今天下午又摇中三批洋马玩具，芭儿·拉法莉、吉赛尔·邦辰、阿德里亚娜·利马。
前者是在系统给的《超模新世代》嘉宾备选名单中，后两者都是节目的常驻导师。
这方面还算能够理解，嘉宾是自己的仆人玩具，也会更加配合录制工作。
可另外一个相同点，就让项靕必须要认真分析一下，为什么会如此巧合。
三次星光老虎机游戏，拢共摇中八個人，四个是离婚的，四个是分手了的。
而且不论分手的还是离婚的，要么是在去年春天，要么是在去年秋天。
这些洋马玩具本来的感情和婚姻是什么样，未来又是如何的走向，项靕都不得而知。
但是凑在一起也太巧了，总不能说是系统就瞄着分手和离婚了的下手吧
离不离婚，分不分手的都好说，咋一个例外的都没有呢，这里边也许就有问题。
难道说，系统是让自己去破坏洋鬼子的婚姻吗，这也太扯了，根本不现实的。
如果不是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完全就没个头绪，瞎猜都无从猜起。
好在是今天的三个都和呆梨没啥关系，关于呆梨籍和呆梨裔的猜想已经打破。
勉强也能算是降低了一点点难度，给今后减少了一个耽误工夫的方向。
看情况这个星光老虎机的游戏还得玩下去，那就不要太急着想爆出任务了。
反正已经耽误了三轮，最终任务评级肯定不会高，就算再多耽误几轮也影响不到哪去。
既然打牌爆任务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那就把新的三匹洋马玩具先晾上几天。
不给纪念章基数的牌局，放啥时候不能来，正好也趁这几天看看系统反应。
而且这些洋马玩具在节目播出完结之前都不会离开，有得是时间在她们身上琢磨。
搞不好跟着没多久就会有新一轮老虎机游戏，到时候凑齐两组、三组，也许还能有奇效。
项靕有个习惯，想不通就不再接着浪费脑细胞，兴许哪天灵光一现就解决了。
收拾好心思赶紧睡，隔天起来游泳、吃饭，八点前亲自把闺女送到学校。
再去马路对面咖啡馆办公室，享受一轮美女保镖的服务，九点半出发前往汽贸城。
两个玉雕师傅的工作本来挺顺利，在元旦前就完成了，拖到现在是因为加了点营生。
老娘过生日，项靕之前准备的是九桃天球瓶，和那套《贞松永茂》册页。
从京城回来后，总觉得不是很到位，就拿出了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准备凑个“三”的吉利数。
翡翠的雕刻要比和阗玉更费工，两个师傅用了半个多月才赶出来，还好没耽误老娘生日。
到汽贸城临时租用的旧展厅，玉雕师傅已经收拾好行礼，就等着项靕验货后回家。
前前后后忙了四个多月，钱是真的挣了，可家里也是真的担心，而且身心俱疲。
有专门安排的保镖们盯着，检查也不用项靕亲自做，他就是想关心一下老娘的那套首饰。
一对光面镯子，一条珠链，弧面、平面、镶嵌蛋面戒指各一对，单圈和造型的耳环各一对，外加两枚镯芯雕刻的吊坠。
两位师傅的手艺相当不错，十七件首饰摆在一只漆器锦盒里，每一件都透着浓郁的晶润，绿莹莹地刺人眼。
尤其是那条45颗珠子的项链，每颗的直径都有足足2厘米，硕大饱满，郁绿柔亮，堪称世间极品。
之前在网上看资料说，大约在八年前，港村苏富比也拍卖过一条天价的翡翠珠链。
只有27颗珠子，直径最大的19.2厘米，最小的15.40厘米，就能拍出一亿七千多万红币。
这条项链有45颗，尺寸也更大，翡翠用料更比那个顶级，师傅还专门在串珠子的时候加了金线。
以现现在的翡翠行情，这么一条项链放市面上，价格少说得比那条贵出三倍去，再高点也不是没可能。
只不过项靕肯定不会买，别说这还是给老娘的生日礼物，就算不是给任何人的，也不可能拿去换钱。
一件件都看过了，旁边还有只小盒子，那是特意给老爹做的，就为了能跟老娘的首饰搭配。
男人也没啥多余地方能戴首饰，老爹又七十多岁了不适合花哨，来同款的一套六枚戒指就好。
六枚三对，可不是为了左右手各戴一个，确切地说应该是各有一枚同样款式备用的，以防磕了、碰了碎掉。
把送给老爹的三对戒指也看一遍，项靕痛快地付了尾款，约好再有需要还请两位师傅出手。
其实也用不了多久，项靕现在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利用那些珊瑚了，也许今年之内就会再联系。
另外项靕还有个想法，这两位都是阳州可数的北派玉雕老匠人，能不能让他们在未来发挥下余热。
模特节目要收购珠宝公司，到时候可以弄个北派玉雕的系列，主打庄重大气、雍容华贵的宫廷风格。
找几位功力厚实的北派玉雕老手坐镇，必然能在一定范围内受到追捧，然后推广开来，不过前提得是他们愿意带徒弟。
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珠宝公司还是别人的呢，抓紧收拾好东西先送回家去吧，后面还有后面的事。
不管是保镖盯得紧也好，还是两个老师傅节约为本也罢，拿来的玉料要比计划中消耗略少一些。
一个立方分米的翡翠，只用掉了不到三分之二，还给剩下350立方厘米，节省出来的大概有30个立方厘米。
别小看这么点体积，加个好雕工做成玉牌，上拍卖会少说一亿起步，足够在超一线城市买豪宅的。
话说项靕也不是小气的人，就省下的这点料子大约做个估计，给两个老师傅每人多付了一百万，差不多是他们各自工费的一半。
书归正题。东西送回家里，正刚好赶上闺女考完试回来，一起吃个午饭，下午再把闺女和蒋溪送学校。
接着老流氓就去了国奥商城，董怀卿今天下午有一节课，是个不错的勾对机会。
到地方也不打扰人家上课，就在外面隔着玻璃欣赏，半节课大几十分钟可把董老师给刺挠坏了。
下了课送走学生，对着老流氓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项靕，你到底有完没完了，这么纠缠我有意思吗？”
董老师的感情经历相当匮乏，对付他还得用年轻的小流氓套路：“当然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随便跳两下都让人热血喷张。”
“血脉偾张！”小埋伏果然一如既往地有效，董老师嫌弃地看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好歹也上过中专，怎么感觉像个文盲呢。”
“对，对，对，就这个意思，原来你也这么觉得呀！”老流氓丝毫不见羞恼，撩了一句还自嘲起来：“没办法，临毕业犯个错误，学的知识都被老师收回去了。”
“你……”，董怀卿是真拿老流氓没辙，咬着牙狠狠剜他两眼；“你又来干什么，上回不是跟伱说清楚了吗？”
在感情方面，董老师连她身上万分之一的艺术天赋都不到，每一句话都能给老流氓制造出大空子可钻。
“哪儿就说清楚了，说清楚什么了？”就这么甩过来的机会，老流氓当然要紧紧抓住：“如果你说的是再见面看电影，那我认同。”
董老师说不过老流氓，不由得就有些急了：“你给我起开，我还赶着回家呢，你再这样我可给惠茹打电话让她来了。”
小孩子斗嘴似的威胁，别说老流氓不信，董怀卿自己都觉得没用，项靕现在还会在乎林惠茹吗。
果然，老流氓再一次抓住了机会：“可以啊，那我下次就带林惠茹她哥、她姐来，正好两不耽误，各算各的账。”
林惠茹一家都比较自私凉薄，林惠晋和林惠萍吃了她的亏，绝不可能就那么忍着，广而告之是基本操作。
董怀卿一家作为老邻居，她哥哥姐姐跟林惠茹的哥哥姐姐又都是拆迁补偿在一个小区，这种事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项靕摆在明面上说出来，董老师并没觉得有啥问题，只是觉得这家伙太难缠：“反正我不会和你去看电影。”
不看电影就够了吗，老流氓的笑都快忍不住了：“说得也对，这两天没啥好电影，买票纯属浪费，还是你会过日子。
电影就不看了，那晚上找个酒吧坐坐呗，我也准备开酒吧，就当去学习经验了。以前我和朋友总去一家……”
“酒吧也不去，晚上哪儿都不去，我要早睡。”董怀卿再度打断并拒绝，电影都不看，你还整上酒吧了，咋不上天呢。
去酒吧自然是早就预料到会被拒绝的，老流氓的正招也不是这个：“晚上不行，那咱就下午呗，反正时间还早，楼下咖啡馆坐着聊聊也挺好。”
人或多或少都是带着点妥协性的，只不过要看你摸准对方妥协的那条线没有，或者方向对不对。
董怀卿潜意识中并不反感也不排斥老流氓，到现在就是她的妥协线了：“喝咖啡可以，但是你不准胡说八道。”
会不会胡说八道，现在说了也不当准。只要进了咖啡馆，老流氓但凡没有过分举动，董老师的底线就会越来越低。
事实证明，经验丰富的老流氓果然更容易摸准女人的好恶分界，也更容易讨女人喜欢。
进咖啡馆没十来分钟，老流氓就无中生友地弄出一个晚辈，又把海迪的身份套上去，加点故事请教董老师该怎么应对。
半真半假的故事，董老师还真信了，不但很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还谦虚地表示个人有个人的情况，自己的建议只是参考。
接着老流氓又聊起了摩讯，建议董老师也用里面的工具管理工作室和学生，这可是多方反应确实好用的。
董老师并不知道，老流氓上次来就听学生们在讨论这个话题了，面对摩讯的大老板，还虚心请教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去，聊的热火朝天不说，好友都加上了。老流氓只要愿意，今后她就再没半点隐私。
只是老流氓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泡妞儿就得堂堂正正，搞歪门邪道不成佟丽娜的死鬼前夫了嘛。
不过堂堂正正是人品，开不开后门就看关系了。从自己的后台给董怀卿刷点积分，提升几个等级，还是没问题的。
一连串操作下来，董怀卿不知怎么就想起前段时间，自己被刁难的时候老流氓挺身而出，有人保护的感觉还真挺不错的。
可惜老流氓拿捏得太准，一个多小时喝完咖啡，感谢过她愿意陪自己喝咖啡，就无比本分地结账告辞了。
该耍流氓的时候耍流氓，该耍无赖的时候耍无赖，该正经的时候绝对一本正经，这就是老流氓的手段。
董怀卿看着老流氓离开，返回工作室的路上，总觉得今天不怎么畅快，甚至觉得老流氓可能有点委屈。
石头都能捂热，何况本来就不坏的人心，更何况老流氓还用了手段，董老师已经逐渐往坑里走了。
513——你是真没被资本家压榨过
别管对什么样的事，老流氓一贯的态度都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既然已经出招了，那就让子弹飞一会儿，看看效果实在不行，再考虑换其他路子。
董怀卿这人，只要找准了关键处，并不难勾对，就更没必要搞得太花哨。
离开国奥商城直接回家，考试期间陪好闺女是最重要的，其他任何事都不能影响。
根据闺女反应，这一天的考试效果都不错，卷子上没啥难题，时间也很充裕。
那就更没啥好说的了，接着玩才是最优选择，让好学生复习纯属瞎折腾。
傍晚开始下起了雪，项靕还专门带着闺女到小区人工湖转了一圈。
隔天周日，考试继续，等中午闺女回来，女人们就围着叽叽喳喳表示关心。
这种氛围不太正常，却足够温馨和睦，项靕看在眼里，对未来也多了几分安心。
下午常规尽孝，期间赵婧接到一个电话，是团结路那块地的开发商打来的。
意思很简单，就是经过慎重的考虑和讨论后，同意她对那块地的十亿出价。
这种话十是个人都懂，所谓的考虑和讨论，就是四处打听和推销，最终没找到买主。
如今能拿出十亿现金的买家真心不多，过了这个村就再没这個店，他们当然不想错过。
赵婧也很清楚，对方的底线差不多就在这个数字，再往下谈已经没什么空间。
可彼此既没有后续交道，自己又掌握着主动，被拖了这么久，不拿捏一把太说不过去。
装作非常认真地给出了答复：“行，下周我们开会讨论一下，有结果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结果之后通知，那就是可能买，也可能不买，跟之前十亿必买的态度大不相同。
电话对面凌宇地产的董秘慌了，要是这位也放弃，公司的债务可就麻烦了。
公司老总和高层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其他路子大概率走不通，非要硬起头皮试一试。
人家能拿出十亿现金，几乎就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非要装模作样压上好几级，让自己负责联系。
现在好了，人家不是有了更多的选择，就是对公司的态度不满意，这事黄了可咋办。
再努力努力吧，实在不行就得赶紧踅摸新坑位了，自己个打工的可不能陪着脑残高层一起完蛋。
思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嘴上也不敢耽误：“赵总，这块地皮真的非常不错，位置、大小、周边环境……”
赵婧懒得和他多掰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一个公司有一个公司的规矩，我这儿还有点事，就这样吧。”
项靕在旁边听得真切，对小花妖现在的进步相当满意：“不错，已经很有几分模样了，继续努力下去，一个地产界女大佬绝对跑不掉。”
“哪有，我连学习都还学不到位呢。”赵婧还是很谦虚的，她知道自己跟别人的差距在哪。
儿媳妇能干，坐在东风位的老娘也不吝夸赞：“好就是好，有啥不能认的，我就觉得比项靕强，连个大学都没上过。”
话是实话，但打击力度不小。项靕当初没好好学习，是老娘最不满意的，现在抓住机会肯定要点一下。
赵婧被夹在男人和婆婆之间，只能避重就轻，把话题扯回自己身上：“妈，您就别夸我了，这点能耐真差得远呢。”
小花妖已经创造出机会，项靕哪还敢多待，趁着老娘琢磨听牌的工夫，悄悄后退撤出火力覆盖范围。
到小花园打个电话，和沈晓悦约好明天下午的茶水局。再耗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干脆出门去接闺女。
等全家最重要的人回来，麻将摊子已经停了。该关心考试的关心考试，该各处帮忙的各处帮忙，又是另外一番热闹景象。
晚上九点半，女人们陪老娘追完了剧一起离开。闺女考试期间，项靕就不去送人了，这两天都得以她为中心考虑。
十点来钟洗漱了躺下，今天是蒋溪睡婆家，考虑到明天还有监考，蒋老师也只给出了最多两局的许可。
这是合理要求，项靕没法不同意，简单来了两局温馨的，冲洗过就躺进被子准备睡觉。
关了灯，蒋老师突然想起闺女的事，又睡不着了：“项靕，高考越来越近了，你对玥玥考什么学校有想法吗？”
项靕早就习惯了这个点醒着，思路也还很清晰：“想法肯定有啊，这半年多我看过不少资料，就是想给他琢磨个好大学。
要说最理想的，肯定是人民大学。首先在京城离家更近一点，其次我对人大的感官很好，要不也不会让珍妮她们报人大了。”
蒋老师的小手在项靕胳膊上挠着：“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选，人大倒是也不错，商学院的品质靠得住，也很适合玥玥。
这孩子别看平时主意很正，可关键时候万事都听你的。我不担心她拒绝，就怕她自己有别的想法，却勉强配合你的决定。”
项靕知道蒋溪的担心来源，不希望闺女有丁点儿委屈自己，这小后妈当得是真够称职。
手在蒋老师腰上拍了拍：“放心吧，人大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考别的学校不是疯了吗。她又不是傻子，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再说就算她有别的想法，只要能拿出正当的理由，我也不可能听都不听吧。当然了，她要是选择燕大和庚子大学，就说都别说。
我的孩子，打死都不能上那种学校，去那种地方被污染，都不够丢人现眼的。哪怕她就上个高中呢，公司里也有得是人能教她。”
对于项靕的脾气性格，女人们都是很了解的，知道这种事上谁说什么都没用，搞不好反而把他惹恼。
另外大家的三观也够正，没谁觉得项靕这么做有啥不对。如今华夏的两所最高学府，某些程度上真的是在污染下一代。
什么化妆设计之类的且不说，前两年的聊天截图才让人震惊。项靕再好色也只是贪而已，那些年轻人都玩上兑换了，简直就是荒唐。
口口声声说出国率不是最高，却只敢拿本科生说事，研究生以上闭口不谈，更不敢说归国率，字里行间都透着心虚。
还有各种那些老师和学生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校办企业里的故事，学生干部们的故事，谁敢想这些都发生在顶级学府。
蒋溪得到他的答案，算是印证了心里的猜测，也可以接着下一步了：“那伱现在就应该跟她讨论这些事了，再晚点弄不好可能就会有影响。”
考大学之类的事项靕不懂，听着还挺意外：“这会儿就要聊这些吗，她六月份才高考呢，再说又能受啥影响？”
蒋老师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又在项靕肩膀上轻轻咬一口：“当然要聊了，高三下学期完全就是复习，学生们也开始交流志愿问题。
这都算晚的了，有些要出国读书的孩子，在上学期就开始各种考试和申请。还有那些考艺术学院的，从十二月份就开始参加艺考了。
虽然大家的选择不尽相同，可到这个时候总会受些影响。大方向上的选择没那么容易被干扰，可你也说他也说的，很容易让人敏感。
我当年一个同班同学，成绩足够考个好一本绝对没问题，努努力还能更好点。后来就是被影响的，最终上了个后悔到现在的小语种。
高考是人生的一大分水岭，也被称作是改变命运的关键一战，孩子受到心理影响的可能性很大，稍不小心就可能是抱憾终生的结局。
玥玥的条件和一般同学不一样，哪怕她就是个学习不好的差生，也有你给她托底。可你对她是抱有希望的，这方面就更得多上点心。”
项靕是真没想到，高考还有这么多学问：“这我上哪儿知道去，高中都没上过，高考就更别提了，下午时候老娘还嫌弃我没上过大学呢。”
“嘿嘿！”想象着那副画面，蒋老师很无良地笑出了声，接着又伸手给项靕抚气：“乖，你也别自卑，很多大人物都还小学文化呢。”
“再挖苦我可不让你睡觉了啊！”老流氓威胁一句，又开始感慨：“说起来也是悲哀，将来家里个个大学生，我这就是最底层呀，连萍姐都高中……”
说到一半，信心仿佛突然又来了：“也不对，薇薇和我是同学，她也中专毕业。呵呵，不是我一个人垫底，心情突然就好了。爱妃，咱再来一局吧……”
说来就来，是老流氓一向的风格。蒋老师抗不过他，又不敢大声反对，到头只剩下逆来顺受这一个选项。
连开三局，老流氓睡觉都带着让人想揍他的笑，只是隔天早上就真不能再来了。
蒋老师的时间不允许，表情也不允许，他要是还敢乱来，估计会被老娘活活打死。
乖乖起了床，游过泳，吃过饭，把闺女和蒋溪送到学校，然后吩咐保镖去千禧城。
2号楼1单元顶复，李云芳昨晚就来了，正跟冯晓兰几个聊着自己被关起来那段时间的经历。
密接是很麻烦的，几乎等同于危险分子对待，还好项靕安排了人照顾，否则真的就太难熬了。
和小姐妹们聊的时候不觉得，可当项靕进门以后，瞬间就绷不住了，这个叫做男人的催泪作用。
站起身几个大步跑过去，扑进项靕怀里就哭：“项哥，我真的好想你，被关了那么久，整个人都快疯了。
你快点结束申城的业务好不好，我做梦都想早点搬来通阳生活，就可以跟兰姐她们一样，经常都能见到你。”
这可不是小要求，两千多亿的工程，哪是说加速就能加速完成的，除非你想以后生产中事故不断。
不过把要求降低点还是可以的，老流氓抱着小美人，在后背拍打安抚：“乖，我尽量安排，到中后期你就能常在通阳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就这么安慰肯定不够，抓紧时间畅快地来一局，才是解决核心问题的关键。
十一点出头，老流氓收拾穿戴整齐，告别了四个合作组的妞儿，继续回学校门口等着闺女考试结束。
今天上午是最后两门，考完就等于寒假开始，只不过这个寒假没有别人那么自由就是了。
加上老娘过生日，闺女还有两天半时间可以自由享受，二十号就得去跟着她爹去公司上班。
到除夕之前，拢共十一天时间，上班十天，参与年底扫除家务一天，可以说安排得相当充实。
项靕也没别的选择，为了培养合格的接班人，小的时候就让她苦点吧，先苦后甜总是更好的。
作为对十天工作中可以预见的辛苦，回家吃过午饭后，项靕特意把两套冬奥会制服拿出来，作为提前奖励。
闺女见了心心念念的制服，两眼都开始冒光：“呀，呀，呀，爸你这是从哪儿弄的呀，真是太坏了，感动得人家都挪不开眼。
唉！好想现在就穿着出门，可惜时间不合适，穿出去也许就会惹麻烦。还是再忍几天吧，等奥运会结束了，一定出去显摆显摆。”
说是这么说，显摆是肯定不会的。对衣服的喜欢程度让她不舍得弄坏，另外她也明白别给亲爹惹麻烦。
可项靕就不在乎了，手指在闺女脑门上点了点：“闭幕前别招人眼，闭幕后想穿就穿，这点事难不住爸，到时候看看还能不能再给你弄两套。”
不过闺女还是懂事地摇摇头：“我衣服那么多，穿都穿不过来，有这两套就够了，也许明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可以穿一下。”
说完把衣服放一边，抱着她爹胳膊又问：“爸，我什么时候去你公司上班，是二十号那天吗，想想都有点兴奋呢。”
“傻闺女，你是真没被资本家压榨过啊。”项靕笑着摇摇头：“别人都想着法儿地不上班，你倒好，还挺有劲头的。
行吧，看你诚意这么足，那就先赏你个996套餐。从二十号到三十号，每天都最后下班，压岁钱视你的出勤率定。”
说着又把开幕式邀请函拿出来，放闺女眼前让她看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你要表现够好，就带你一起去当奖励，表现不好就留下看家。”
闺女抢了一把邀请函没抢到，转身就去找她的靠山：“奶奶，你看他又欺负我，说看开幕式让我留家里看门。”
这个环节不能说是设计好的，可就这么巧赶上了，项靕哪还能等着老娘发飙，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嘛。
大步跑去门口，两三下穿上外裤，外套都来不及穿，抓在手里趁势扯呼，等到明天就没事了。
514——穿着黑心小棉袄约会
下午约了沈晓悦的茶水局，肯定是要去茶楼，项靕出门就直奔目的地。
哪怕眼看就要完成勾兑，这个局也得在外面，以后在家里喝茶是以后的事。
到地方沈晓悦已经在等了，见面一如既往地热情：“项总，我不太懂，还等着您点茶呢。”
话里边还是有些恭维的成分，不合适老流氓胃口：“这么见外，可不是自己人做法。”
这妞儿倒是个善于听取正确建议的，马上撒着娇改进态度：“项总你也没把人家当自己人啊。”
敢情前面都是表现，这会儿才是正经态度，自己人还不简单吗，老流氓最不怕自己人太多。
胳膊稍一用力，把沈晓悦拽进怀里，捏了捏略显尖翘的下巴：“那是我错了，今儿就让你当自己人。”
出于对行业内情况的足够了解，沈晓悦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要项总您把我当自己人，那我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还叫项总，喊项哥。”习惯性地纠正了称呼，老流氓拉着沈晓悦坐下：“眼见着就自己人了，那就说点自己人的话吧，你们行里到底怎么个意思？”
沈晓悦很清楚，这個话题，就是变成自己人之前的最后环节：“也没什么其他意思，只要项哥你一视同仁，大家公平竞争就好。”
话说得简单，真要一视同仁，猴行不吃亏才怪。老流氓不懂银行业，却也能从其他方面看出来。
也就是在申城本地，猴行还能占着地主之利做些文章，换了其他地方吐血都干不过三大行。
所以关于业务贷款，老流氓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收了沈晓悦这份大礼，该做的肯定会做到。
点上烟，抓着石榴籽美女柔嫩的小手：“就你们行的实力，公平竞争非得给官方行揍扁了不可。
新一届招商会已经有计划了，到时候我会看具体情况，给你们留一块业务，保证不让伱们吃亏。”
保证不吃亏，这是肯定的。老流氓对合作的银行机构差不多都是这个态度，不会让哪家得了太大的便宜。
当然这个合作并不是说业务上，而是指有了所谓利益交换的银行；没利益交换的最多是给省府面子。
新一届招商会上，要推出的业务还会更多，需要的贷款额度也会更大，但不牵扯利益的也就混个温饱。
其实银行代表进入招商会团队，主要还是起一个服务和支持作用。项靕给省府面子，省府也会考虑他的面子。
前两天在省府讨论招商会的事，程大佬专门提了一嘴关于猴行的安排，就是要考虑项靕的态度。
哪怕早有小道消息，说项靕和银行之间如何苟且，可最终还是得他亲口确定，有的东西面子上不能提。
这些私下里的事，沈晓悦自然是无从知晓的。哪怕猴行的高层，也只能猜测，所以口头上表达公平竞争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老流氓来说，后面推出的业务肯定越来越多，加一个猴行进来也不会有影响，而且他也确实稀罕这妞儿。
简单交流几句，走完进入“自己人”行列前的流程，接着就只剩下自己人的事了，自己人才能做的事。
喊来服务员点了壶普洱，大冬天的暖暖胃就不错，毕竟老流氓对于关照女人们的胃这件事还挺有天赋。
喝茶只是小意思，正事开始前的铺垫，有个把钟头足够了，牌局才是彼此交往的关键。
看看表差不多要到四点，老流氓喊来服务员了结账，准备带着沈晓悦下楼，打发剩余的大量时间。
这妞儿准备很充分，也就不用再玩什么言外之意：“走，咱们去看看你的住处，不喜欢也好提前换。”
沈晓悦没啥好反对的，安然接受就是：“有些人都觉得申城遍地豪宅，可项哥你应该知道的，普通人家里真没那么阔，螺蛳壳里做道场也很常见。
我出身普通人家，从小也没有太多好享受的，住的地方真不挑。实话实说，项哥，我跟着你的确有物质方面的原因，但我更希望你将来别嫌弃我。”
老流氓最受不了各种作的女人，同样也受不了不作的女人委屈，老实讲有时候真的很好对付。
闻言把石榴籽美女搂进怀里：“傻妞儿，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嘛，只要你自己不离开，哥就永远稀罕你。”
“嗯，我永远不离开，项哥你可是根大粗腿呢。”沈晓悦说得很开，表现也和她的长相一样，精致中带着浓烈。
两人拉着手走出茶楼，到停车场沈晓悦又想到还有件事：“哦对，还有件事我忘记说了。项哥，行里给你准备了一份年礼。
我去看了一下还挺多，都是火腿、鱼子酱一类的，还有不少干果和酒水。我也不知道该送哪去，就没让人跟着一起过来。”
弄点吃吃喝喝，猴行这个做法，老流氓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才是正经要打交道的样子。
别说什么火腿、海参之类的食材，就算拉一车最好的茅台过来，又能花几个钱呢。
送礼关键是让人能接受，动不动就是豪宅、古玩，气派是够了，但那些玩意儿扎手啊。
虽然求竭科技是民营企业，可合作的企业各种各样的都有，贷款业务又是甲方指定。
且不论自己是什么心理和做法，将来一旦传出去，你让合作伙伴怎么看。
他在通钢工作十几年，类似情况见过太多，真要有个较真的，很容易就会出乱子。
你都能收银行的礼物，那我为什么不能收别人的礼物，时间一久企业都没法管了。
再有就是别玩小聪明，就像宇宙行那个赵建平，每年给项靕送大量利息，照样不被领情，还没一瓶好酒顶事呢。
一边走着一边琢磨，吃的东西家里不缺，非系统供货的基本也到不了家里。
那就别给自己添麻烦了：“就送公司吧，完后我给你司机的电话，让他们到了直接找人。”
康桐如今主要负责管理车队，项靕用他的时候很少，但是对这个孝子总和别人不大一样。
他孝顺自己的娘，项靕也很愿意支持他，这些东西就让他带回去，给老太太过个好年。
后话少提。十多分钟后，南希把车开进位于锦阳街的逸汇·锦玉府地库，稳稳停在5号楼2单元电梯厅口上。
老流氓和沈晓悦下车，乘电梯到次顶层26楼，2601是一套257平米的三室两厅宽松住宅。
沈晓悦之前在申城工作，虽然自己家里没有豪宅，但也见识过不少，眼光还是可以的。
饶是她的路上想象过这是套什么样的房子，进门后也被小小意外了一把。
房子的价格不用说，距离申城差距是相当大的，但里边的装修却丝毫不弱。
首先一个纯红木的中式装修，就已经吊打众多号称豪宅的房子，文化属性远远超过价值。
还有满屋的红木家俱，连灯具都是针对性定制的，又一个超过材料本身价值的方面。
最为难得的是，从装修到家俱全部南派风格，包括窗帘和卫生间的镜子，都透露着一股细腻。
根据老流氓的解释，原房主是一对来自越州的夫妻，连装修加布置，花了一年多时间。
结果刚装修好，就被朋友忽悠回老家做生意去了，确定不再返回通阳，才狠心把房子卖掉。
屋里用的木材不算特别好，但胜在整体都是大果紫檀，风格、款式极为协调统一，也算难得了。
沈晓悦不了解红木的等级和价格，可看了一圈下来就是觉得喜欢，简直喜欢到了心缝儿里。
这么好的房子还不喜欢，那就不是挑剔或者眼光高，根本就是在作了，永远不会招人喜欢。
沈晓悦不作，所以她看过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特别满意，对房子，也是对老流氓的用心。
抱紧老流氓胳膊，声音都带着不加抑制的激动：“项哥，我喜欢这房子，太漂亮了！”
她满意，老流氓自然是更满意：“喜欢就好，我再带你去仔细看一下浴室，那个浴缸才是最大的亮点……”
浴缸能有什么亮点呢，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洗澡用的，特别推荐还不就是为了几张扑克牌的事。
可话说回来，流氓哪有不爱打牌的，否则还当什么流氓，出了家去敲木鱼不是更好。
尤其还是怀抱着颜和身材都在9.5的石榴籽美人，有想法的充其量算坏人，没想法的只能是大奸大恶之人。
要说沈晓悦也是个好牌手，牌桌表现堪称出色，八分娇婉中带着两分欲拒还迎，相当有股子味道。
也就是冯晓兰、李云芳、秦银凤、舒圆各具特色，谁都不比沈晓悦差半分，老流氓本人也颇具公平意识。
这才能挣扎着从脂粉堆里爬起来，转到更大的脂粉堆里去，没有破坏了一贯守信的好形象。
李云芳等了两个月才来通阳，期间的孤闷和烦恼可想而知，老流氓哪能布认真对待、实力付出呢。
晚上八点多和沈晓悦吃完饭把人送回去，从九点钟进了2号楼1单元顶复，一直鞠躬尽瘁到半夜两点多，才算告一段落。
隔天起来又是一轮折腾，整整花出去十二个小时，才下楼离开，去赴早已经定好和贝珍妮的约会。
十几分钟后到明宸广场，下车再到约好的东入口，就看到贝珍妮身后钻出个瓦亮瓦亮的小灯泡。
“噔噔蹬蹬……”，闺女跳过来拽住她爹的胳膊：“爸，没想到我也会在吧，第一次参与你的约会，我还挺有点好奇和兴奋呢。
珍妮姐姐说了，今天逛街我所有的消费她全包。不过我相信，你作为一个成功企业家，肯定不会看着自己的女朋友付账没反应。
我听赵玟茵说，新阳天地到了很多限量包包，准备买来送给珍妮姐姐，还有玫姨、薇姨她们。所以爸你今天带卡了吗，够花吗？”
项靕看着鬼灵精怪的闺女，这孩子不能说是漏风小棉袄，只能说是黑心棉，生下来就是为了气她爹。
可又能怎么样呢，估计这就是亲爹的待遇吧：“昨天还告我刁状，今天就换了态度，我觉得应该申请查一下医院当年的出生记录。”
“哼，你查去呗。”亲爹要造反，这还能行，闺女马上迎头痛击：“正好我最近有点想法，觉得应该读一个历史类的专业。”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项靕想起了蒋溪的话，果然是得管管：“反了你的天，到时候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就养个残疾儿童在家里。”
“哎呀……，爸你舍得吗？”闺女完美遗传了她爹的坏，抱着胳膊撒个娇，又开始下刀子：“不过你要愿意和我做病友，奶奶肯定舍得。”
对面贝珍妮看着项靕快被憋出气的眼睛，就忍不住想笑：“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又是打断腿，又是找病友，你们爷儿俩真是一对活宝。”
说着一左一右拉起两人：“后天玥玥就要去公司实习，昨天打电话我听她说，要到除夕才能休息，那肯定没时间逛街了。
所以就想着今天带她出来逛逛，把过年的衣服什么都买了，顺便再看看有啥是她上学能用的。项哥，你不会真没带钱吧？”
项某人再次感受到十万点伤害，这女人也不再是粉红女巫了，简直就是一只大号的妖精，专门吃自己男人。
这娘儿俩也不知道是谁影响的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以后家里肯定要反天，自己彻底跌落食物链最底层。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最终都只会走向被无尽压制的死路，被亲娘，被女人，被女儿，各种毫无限制地打压或者欺负。
花心的男人就更惨了，少说要被不止三个人欺压。而自己更是惨上加惨，到时候家里欺负自己的人，怕是都要排队。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是爷们儿就得自强不息，哪怕黄连树下弹琴：“呵呵，我堂堂阳州第一阔佬，出门会不带钱吗。
今天看上什么随便买，你们就算想把明宸广场买下来都行，我连大气儿都不会多喘一下，让你们见识下啥叫以德服人。”
豪言壮语出口，一把拉过贝珍妮，强势跻身C位，带着吃人的妖精女友，和漏风的黑心小棉袄，迈进商场大门。
进门之前都是说笑，进门之后就正经开逛了。上午逛过了明宸广场，中午吃完饭又去逛新阳广场。
贝珍妮说了要全程买单，肯定不会让项靕付钱。这是她和闺女的约定，项靕最多算个陪逛街机器。
虽然约会变成了一家三口扫货性质，不过听着店员们各种称赞闺女和贝珍妮，感觉倒也还算不错。
515——疑似狗系统的报复
逛了大半天，赶在晚饭前回家，梁美人和史静萱也是前后脚刚到。
进了门的女人中就她们仨厨艺过关，约好了今天晚上来家里帮着操持。
明天就是老娘生日，刘艳萍和三个小仆人虽然能忙过来，但有人帮忙肯定更好。
七点钟吃过了晚饭，项靕陪着老爹喝茶闲聊，女人们带着闺女在厨房忙乎。
直到晚上十一点出头，今天打下手的部分全都完成，闺女去回屋收拾她的战利品，项靕去送梁薇和史静萱。
闺女期末考已经结束，送人时候就可以安排点节目，老流氓选了一出上下集的莺莺红娘双杀版西厢记。
夜里回到家，就发现贝珍妮去闺女屋里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衍生自上午那段的报复剧情。
按说白天逛街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贝珍妮的帮助下，收回了对闺女的威胁，不应该再有这个情况啊。
算了，娘儿俩能这么亲近也是好事。管她们是啥用意和目的，偶尔小叔独处一晚上，就当调整心态吧。
隔天大早起来，晨间局肯定不用想了，带着闺女和贝珍妮去游了泳，回来时候已经有人陆续到家。
老娘今年虚65岁，也没必要召朋唤友大张旗鼓，全家人热热闹闹庆祝一下就好。
不过儿媳妇们都很有心，项靕的态度对她们也影响不小，早早就把礼物准备好了。
等到十一点多，厨房里只剩下炒菜的活计，就一个個变戏法儿似的开始献宝。
要说项家内部送礼物，还真是件比较头疼的事，家里啥都不缺，日常的根本拿不出手。
好在老娘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早就说过生日别搞得太夸张，这才省了女人们各种动脑子。
可即便这样，该有的心意也不能落下，什么玉雕的小蟠桃，什么沉香的寿星公，等等之类都不是寻常物件。
当然这些礼物也不会白收了，老娘可是个讲究的，每人送一对和阗玉珠环搭配的耳坠。
老娘嫁给老爹的时候就没婆婆，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不能让晚辈在长辈手里吃亏。
就这么一个交换下来，人心换人心，儿媳妇们又是感动又是喜欢，以后对老娘只会更加孝敬。
女人们的礼物送过，闺女也有礼物送给她奶奶，而且是孝心十足，亲自给爷爷奶奶织了毛背心。
这事全家只有跟着她的小仆人安娜·包知道，连蒋溪和刘艳萍都瞒着，从夏天一直弄到冬至过后才有的成品。
学业之余偷偷干私活，辛苦是付出了，效果也极其好，把老娘感动得直落泪。
拽过她孙子抱进怀里，使劲亲了两下：“你这丫头，可怎么挤时间来着，累坏了身体奶奶还不得心疼死。”
闺女一脸的无所谓：“奶奶，真没事，我织得可快了，每天也就二三十分钟，还能有时间玩呢。”
“好孩子！好孩子！……”老娘连夸不断，把闺女抱得更紧：“奶奶这才多大年龄，就享上孙女的福了！”
说着脸上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好是好，不过织毛线容易手指干燥，长时间盯着一处对眼睛也不好，以后可不兴这样。”
光说孙女肯定不够，也得给儿媳妇们上上紧：“还有你们也是，现在时代不同了，针织的东西到处都能买，不许给我和你爸弄这些。”
别管动心思的，还是没动心思的，几个女人都马上应下。有这样的婆婆，对她们绝对是好事。
儿媳妇们有回赠，家里唯一的第三代自然不能少了，而且要够分量。
一条罗纳德·亚布拉姆的雪花钻石项链，带73.68克拉梨形切割吊坠。
港村秋拍钻石分类中，无色钻石部分的头名，不计佣金的成交价也超过了3000万红币。
女人们倒也没谁嫉妒的，项家下一代就这棵独苗，而且聪明懂事，她们平日里还抢着宠呢。
其他人的送礼环节之后，再剩下就是项靕了，往老娘面前一跪：“妈，今儿是您大寿，我祝您万事顺遂连年顺，松鹤长春日月长！”
说完起身往屋里跑了三趟，搬出来几只锦缎贴皮箱子、盒子：“我前些天去京城，拍到了这套《贞松永茂》册页，虽然原物不是敬您的……
这是一套九桃五福的乾隆粉彩，祝愿您五福齐至，高寿永康……。还有这个是一套帝王绿的首饰，我觉着特合您气质，还有这是我爸的……”
极其狗腿地把寿礼介绍一番，就等着老娘开心夸奖了，结果老娘只给他七个字：“瞎花钱，华而不实。”
项某人尴尬地愣在那儿，昨天还担心自己地位不保呢，今天这就来现实版的了，往后可咋办。
知道老娘的态度不完全真实，问题也太过了点吧，根本就是在给她孙子和儿媳妇们立标准嘛。
得，自己造的孽，也怨不到别人身上。老娘能接受这个现状已经够偷笑的了，还要啥自行车，以后不想过关了吗。
臊眉耷眼地陪着笑退到一边，不影响老娘接下来的事情，否则免不了还得挨顿呲儿。
老娘接下来的事，当然是认干女儿，至于主要的原因，还是给逆子擦屁股。
见项靕懂事地退开，也没多搭理他，对刘艳萍招招手：“来，孩子，到妈身边来。”
刘艳萍闻言上前几步，这时候就不能站着了，一边的曼妮·康早就准备好了跪垫。
等刘艳萍跪下，老娘再次抬头瞟了一眼不争气的逆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呀。
只是事已至此，该管还得管：“艳萍自从到家里以来，各方面都做得非常好，我们老两口都很喜欢，你们也都有目共睹。
所以我就和你爸商量，趁今天我生日这个机会，认下艳萍做义女。说是义女，其实跟亲闺女是一样的，你们要相亲相爱……”
老娘说完，老爹也补充几句，温妮·康端来茶水，刘艳萍喊“爸、妈”敬过老两口，这个简单的仪式就算完成了。
项靕自从知道这件事，就明白以后再有什么事，只要别太过分，大概率是能过关的。
但也只是大概率，刘艳萍跟外面的女人区别也大着呢，说起来她可是老爹老娘身边的人。
而且想要过关的话，前提还得把老娘哄高兴了，严格来说难度并不能算小，得动脑子。
不管怎么说也是有进步了，必须是好事，没想到萍姐还有这个作用，早知道就应该提前拿下。
可真要提前拿下，谁又能保证还是现在的效果呢，只能说赶上这个口了，以后还得努力攒人品。
不过项靕胆子大，心理素质也好，越是心里有鬼的关键时刻，越要冲在前面以攻代守。
祝寿和认义女环节全部结束，到了餐厅切蛋糕，就像忘了刚才被老娘打击似的，生日歌唱得那叫个响亮。
再到了饭桌上，布菜、敬酒、俏皮话样样到位，偶尔还来一段什么恭祝生辰快乐之类的小曲儿，气氛倒是被他带动得很不错。
老娘把他的殷勤劲儿看在眼里，心里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自己咋就生了这么个无赖小混蛋。
闺女放假不用赶课，午饭就可以吃得时间久一点，全家人硬是把一整坛旧制三十斤的桂花酒喝到快要见底。
老两口兴致挺不错，午饭后喝点茶稍事休息，传统尽孝的炮兵培训班跟着就开办起来，一大家子吵吵呼呼的倒也热闹。
刘艳萍准备的食材足足有富裕，等闺女收了三千多的巡场费，又是一顿大餐吃起来，又是近两个钟头才结束。
十点半，女人们陪老娘追完了剧结伙告辞，项靕少不得还是要送送，这一送再回来就到了凌晨快一点。
小秘书今天也喝了不少酒，等项靕回来就缠着他开个带花样的局，这种要求怎么能不满足呢，死不吐口审讯局马上开始。
个把钟头折腾下来，说好了死不吐口的小秘书，还是在老流氓的大刑伺候下开口小声求饶。
不过求饶又能算个啥，缓过劲儿来又开始反口不认，老流氓二话不说就是十大酷刑，又折腾到三点出头。
隔天起来，时间不能耽误，晨间局再次取消，游过泳吃了早饭，带上闺女一起去公司上班。
闺女第一天来公司上班，开个会介绍一下很有必要，也是让她给全公司留个第一印象。
对于这件事，闺女相当认真，相当上心，早就和她玫姨、薇姨、溪姐、洋姐等人交流了很多次。
会议室里坐在她爹旁边，等项靕讲完话，就起身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项玥，从今天开始来公司学习，担任，呃，担任项总的临时特别助理。
我年龄还小，也没有接触过什么具体工作，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不合适的地方，还请大家能够不吝赐教、指点，我一定虚心接受、努力改正。
希望在这个短暂的学习周期里，能在大家的帮助下获得进步。也希望我正式入职求竭科技的那天，在座的各位依然是我的同事……”
介绍很简单也很直白，有礼貌也有威压，既表达了自己的谦虚，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送上了祝福。
十几岁的女孩，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场合，有这个表现可以说很不错了，公司上下也反馈以热烈的掌声。
项靕对闺女的表现也很满意，他不会跟某些家长似的，从开始就让孩子下基层，还不能表露身份，弄得跟做特务似的。
基层锻炼肯定要有，但必须光明正大出现，藏头露尾也许能收到奇效，却也容易带来不好的影响。
项某人的闺女继承家业，就得在别人都盯着伱的局面中找出问题，或者看出关键，那才叫真的有本事。
一次两次匿名下探还有可能，等你身居高位的时候，那张脸谁都认识，还能一有问题就白龙鱼服吗。
会议结束后，闺女先跟着小秘书学习，了解作为老板该关心的问题都有哪些，平常的视角又该放在哪里。
工作地点就在小秘书身后，给她临时摆张桌子，上午翻阅以往的各类会议记录，下午跟着她洋姐整理各种文件和资料。
如果公司有会议就一起参会，但是只带耳朵和手，不发表意见，从自己做会议记录开始。
至少在这个假期里，得对公司的运行做到基本了解，说起来的时候脑子里要有一个大致框架。
项靕对闺女的交代也很简单：“管理公司这件事上，爸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没什么宝贵的经验可以传授给你。
不过你有好老师，你玫姨可以传授你很多东西，还有另外的几位阿姨也是高级人才，你想学的她们都会教你。”
安排完闺女，项靕就回了自己办公室。今天闺女第一次上班，他也不方便出去鬼混。正好也能静下来想点事情。
一上午就窝在办公室，把自己从成立公司以来的经历过了一边，中午带着闺女去吃饭，下午回来接着想别的。
直到下午四点出头，再有半个多小时下班，才吩咐小秘书不让人打扰，关起门准备开今天的盲盒。
今天有两只盒子，第一只是节气盲盒，大寒的确切时间在上午10点38分56秒，发下来快六个钟头了。
因为是一只蓝盒子，不在提前预期的范围内，所以等到现在一起开，结果还挺有意思。
手工新春服饰大套装，老爹老娘和闺女，还有培养组、合作组、收养组的女人们，系统都按关系做了区分。
血亲和培养组在同一等，包括中式丝绸棉服一套，羊毛和羊绒外衣各一套，皮装一套，羊绒和猞猁大衣各一件，青紫蓝短大衣一件，羊毛翻皮夹克一件，羊绒围巾三条，皮靴两双，皮鞋三双，包包3只，内衣三套，以及睡衣，拖鞋，床品等等。
种类丰富齐全，细微区别在于女性的皮鞋有两双高跟，老娘的是小高跟，闺女的全平跟，另外包包只给女性。
合作组的少羊绒大衣和青紫蓝，收养组的再少一套羊毛外衣和一只包包，品质和手工方面没有差别。
前天贝珍妮还带着闺女买衣服呢，今天狗系统就发了全套的新春服装，真怀疑是不是被骂恼了报复。
一前一后隔了两天，自己想借口编谎话都难，提前到上周四的盲盒不行吗，非得逼着自己耗费脑细胞。
心里骂骂咧咧，行动上却还得点接收，大过年的总得有点新意，老玩土豪做派也不是个事。
516——项玥第一天上班
不管是不是狗系统报复，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反正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选择千禧城顶复作为接收地点，然后打电话给小仆人乔娜·黄，先做个分类。
接着退出新春服饰的介绍和明细，返回盲盒页面准备开下一只。
这回的黑盒子就让人比较期待了，话说这个月黑盒子还挺多，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点击打开盲盒，千篇一律的小呲花闪过，内容出现——哮喘特效药。
又是一种新药物，这個绝对算好事，治疗疾病，帮助人类摆脱痛苦，必须是大善。
不过项靕对哮喘病就没什么概念了，只知道这是个呼吸系统疾，发作起来能要人命。
获得系统半年多，项靕自己身上的变化翻天覆地，思想和意识上的变化也同样很大。
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像最初那样，看到一项新技术就开始考虑市场规模和赚多少钱。
尤其是面对医药类的技术，他最先考虑的总是能救多少人，能让多少人得到帮助。
从这点上来看，不能说绝对就是富长良心，但至少是把他的思路拽回了正常。
当然，良心归良心，赚钱肯定还是要赚的，很多时候不赚钱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少赚一点就好。
先打开详细介绍，看看这个哮喘特效药都有哪些神奇的地方。
果然还是系统的老套路，纯植物提取，无毒无副作用，一天一片保证药效。
这个药虽然是片剂，但效果要比那些气雾、粉雾、软雾之类好得多。
彻底根治还做不到，但长期服用后，还是能够达到减轻症状的效果。
而且和之前的其他药物技术一样，这种药的生产成本也不高，每片不到三毛钱。
比起很多常用药来，这个成本肯定还是很高的，毕竟普通感冒药、抗生素也就几分钱的成本。
但是求竭科技跟合作企业都有协议约束，药产品全部厂家直接销售，不给药贩子机会。
所以这款成本不到三毛钱的药，在终端市场保证两块左右的价格，还是很有希望的。
项靕的认识和理解很简单，药首先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其次才能考虑赚钱的问题。
出厂价十几块一盒的药，到了患者手里就变成好几百，这种缺德事他绝对不会干。
不过最近项靕也发现，之前的想法还是有点简单了，人要是想赚钱，能想出太多的肮脏手段。
药价不是你厂家控制加直接销售就能绝对保证的，还得有其他辅助手段才能更为有效。
辅助手段是什么呢，首先合作官方强力打压违规操作，其次就是自己给他干出一套终端来。
项靕一直都很推崇狗厂东哥的做法，大举投资重资产业务，把终端服务部分捏在自己手里。
所以他的计划就是，全范围铺开医疗机构和药品零售业务，倒逼那些黑心的企业、机构，以及个人。
第一步，先在阳州本省范围内试水，陆续在区县级区域投资建设二级医院，做到每个区域有至少一家非营利性医疗机构。
至少在省城通阳建设一座非盈利三甲医院，这个也可以作为求竭科技旗下企业的职工医院，并酌情对外提供部分医疗服务。
医生资源不用担心，全国那么多医学院，每年的毕业生中有大把找不到工作的。只要能把头开好，后面不发愁找不到医生。
即便最坏的情况出现，他手里也有备用的手段，大不了花上一笔光荣勋章，兑换有医生资质的保镖就是了，无非速度慢点而已。
然后这些医院全部都要执行严格的财务透明制度，细致到每一分钱的来源和用途，都会一一公示出来。
药品、器械采购是多少钱，到患者手里是多少钱，医院的收入都干了什么，每一笔细账都清清楚楚。
得罪人没关系，干这种事就是要得罪人。在得罪人和埋没良知之间，他甘愿选择前者，为了赚钱而救命，那就不是救命了。
至于说投资部分，的确不是一笔小钱，一座二级医院的建设加运营成本大约是三亿，一座三甲医院则要乘十倍。
按照阳州本省区县级行政区总计，全省81个县，12个县级市，30个市辖区，总计123个同级区划。
以普通标准的每座二级医院3亿计算，123座二级和1座三甲医院，拢共需要支出400亿或者更多。
如果要在更大的范围铺开，妥妥的要上万亿资金才够用，说天文数字半点不带夸张。
可那又怎样呢，不要问国家和社会为你做了什么，先说你为国家和社会做了什么，人生在世总要讲点贡献的。
全国十几亿人口，能跟自己扯上关系的不多。但大家都是华夏人，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四海皆兄弟。
也许国家还有各种弊端，也许制度还不够完善，会出现各种问题。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匹夫有责。
当然项靕也不会做傻好人，行善的人先得嘴里长着獠牙，手里握着长刀，而不是没吃粉还剖腹的六子。
这件事就放在年后吧，作为开春打响的第一枪，也给参与下届招商会的药企放个信号，合作求竭科技不能只想着挣钱。
现在很多顶部企业都开始进入所谓的大健康领域，市场上美其名曰为“赛道”，但说实话这些企业都是为了赚钱。
要么做中间商赚差价，要么琢磨着上市圈钱，更有甚者干脆就弄虚作假，归根结底都是奔着割韭菜，无一例外。
项靕不愿意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也不可能接受资本的裹挟，所以他只是自己干，能做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
说回哮喘药的问题，就全国范围内，大约有超过四千万的患者，但其中有七成以上从未接受过医学的诊断。
而在接受过医学诊断的三成中，又有七成以上的患者，病情是难以控制的，每年有数万人死于这个病。
另外七成没有接受过诊断的患者，也许是症状轻微，也许是没钱看病，或者还有讳疾忌医的群体。
所有这些情况的存在，都关系到医疗机构的缺少和费用过高，非数十年强力发展和推动不能解决。
项靕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大影响，也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结局，但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他愿意做那个做事的人。
琢磨定之后退出系统界面，又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阵。赶下班前把胡东娜和康桐喊来，关心一下春节福利的事情。
恒润国际金融广场范围内，很多人和公司都在关心求竭科技的福利，员工们羡慕嫉妒，老板们咬牙切齿。
福利这种事肯定藏不住，不过外面人能知道的也就是一部分，真正的福利部分，项靕压根就没在公司发过。
这次过年也是一样，早早让康桐租好了库房和冷库，员工们都是凭内部的福利号现场领取。
胡东娜和康桐来到办公室，给项靕把相关安排汇报一下，有了之前的经验，两人这次的准备更妥善了。
除项靕本人，连摩天集团在内，全公司上下455人，从明天开始到小年当天，按部门分批次领取。
项靕听过没有问题，接着又和胡东娜聊了一下过年值班的事，反正也没啥非得留人的，索性全员放假到初六。
不过这只是对求竭科技，摩天集团还是要有大量人手值班的，杨安琪也就成了项靕手下高管中最辛苦的一个。
辛苦了肯定也是有回报的，总监级每人十万的购物卡，她就能得到两张，平常也是两份工资，项靕不做无良黑心老板。
等胡东娜离开，之前走的康桐又敲门进来：“项总，上午猴行的人过来了，给您送了点年货，我直接送家去吗？”
项靕笑着点头：“对，直接送家去，送你家就行。你娘辛苦把伱养大不容易，带回去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康桐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项靕后面的话，顿时愣在当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愣瞪了片刻，才想起回话：“不合适，项总，不合适！东西太多了，都是好酒，还有外国吃的，我这……，受之有愧。”
“呵呵！”项靕笑出了声：“还跟我扯上成语了，我说合适就合适。二康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孝顺的人，这是对你孝心、孝行的支持。
但是有些话咱也得把话说在前面，你能做一个孝子我很喜欢，可要是有一天被我知道你做得不好，别说支持，连饭碗我都得给你砸了。”
康桐很清楚，老板早就说过，最早看中自己，就是因为对母亲的孝顺。但他真不觉得，孝顺自己的娘就该奖励。
可老板就是这样的人，再拒绝就不好看了：“谢谢，谢谢您项总！您放心，我怎么会不孝顺自己的娘呢，永远都不会的。”
看着对面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眼眶变红，项靕有点腻歪：“行了，别跟我这儿搞煽情，抓紧下班，我还有事呢。”
打发走康桐，项靕也准备下班。说是让闺女996，可他哪能舍得呢，员工加班都是高额报酬。
下楼到了车上，憋了一天的闺女终于憋不住了，叽叽喳喳给她爹说着自己头天上班的感受。
语气也是相当兴奋：“爸，上班的感觉跟上学真的太不一样了，虽然要学的东西挺多，也有点忙，可我还挺期待明天呢。
以前觉得上班就是工作，但真正亲自接触了才知道，再简单的工作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会议记录都能看出差距……
还有我看洋姐跟公司那些人打交道，对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尺度和标准，她说了我才明白，对所有人一样态度也有坏处。
爸，我发现那个尚总，好像不太会对人笑，最多也就挑一下嘴角。下午在茶水间，她竟然对我笑了，弄得我当时好意外。
袁助理就很热情，笑起来也很亲切，还问我第一天上班适不适应，午饭后还请全公司喝奶茶，不过我觉得她没那么简单……”
叨叨叨了半天，又是公司，又是自己，又是对众人的分析，一直到下车都没停，回家了还缠着她爹不放。
别说这丫头观察和分析能力还挺不错，至少对公司几个高层的判断，在项靕看来还算有些靠谱。
不过项靕肯定不会告诉她，尚囡囡对她正常地笑，袁彤请全公司喝奶茶，都是因为将来可能成为她的后妈。
哪怕以闺女的聪明，时间久了总会发现点什么，但现在就是不能说。无关于其他，单纯不想给她抓住小辫子。
这丫头当起黑心棉来，可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弄不好哪天就会拿出某条小辫子，逼着她爹签署不平等条约。
虽然说她要什么项靕都会给，可当爹的总要有点面子，被闺女各种威胁，以后管她都缺力度。
但是话说回来，闺女的确是全家的宝贝。老爹老娘没够地疼不说，后妈们也是想办法去宠她。
包括刘艳萍，如今身份就差最后确认了，越是把闺女宠得不行。头天上班回来，满桌的菜都带着小补。
也就是嗑了药的身体不怕长胖，否则照她这个架势喂养下去，闺女将来必定胖到找不着婆家。
让项靕满意的是，闺女并没有因为这么多人宠她，就陷入了坏脾气娇小姐的困局，依然保持着活泼开朗，待人热情善良的本性。
另一方面，作为项靕未来的继承人，闺女很明白自己的角色和身份，并且愿意为了这件事不懈努力。
吃完饭陪老娘看一会儿剧，就跑回自己屋里总结这一天的收获，然后留出一个钟头复习学校的内容。
项靕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丫头越来越向着“杰作”发展，这辈子就算只有这一个女儿，人生也可以美满了。
在家住也没有太多可娱乐的项目，晚上十一点就早早睡下，不过兴致饱满的丽雅却有新花样。
老流氓就没有不支持的，当然是瞬间点赞。结果有点意外。
精彩的牌局结束，两人美美地相拥而眠，隔天起来还是没有晨间局，常规地游了泳，吃过早饭，送闺女去上班。
的确是送闺女上班，有了昨天的锻炼，闺女已经能适应工作状态。而且她迟早要面对大事，不能总守着。
517——三义石业起步
公司今天开始发福利，作为年终奖励，项靕也给了年货和购物卡之外的项目。
别管男员工还是女员工，发首饰什么的总让人感觉有些不正经，考虑之后决定还是发手表。
行政员工，男的统一劳力士探险家，女的统一卡地亚坦克；价格都在八万多，妥妥的高端配置。
行政管理级，男的劳力士游艇，女的卡地亚蓝气球；价值都在二十万以上，顶一年工资还多。
财务和项目代表，男的劳力士迪通拿，女的卡地亚山度士，都在三十万以上，这个就不到一年工资了，他们挣得比较多。
康桐作为车队主管和物流业务的负责人，也是一块价值三十多万的劳力士迪通拿，其他司机每人一块劳力士探险家。
除尚静之外的助理团队成员，男女全部是百达翡丽超复杂系列，价格上升到八十多万，有额外奖励性质。
小秘书的是罗杰杜彼王者，杨安琪、胡东娜、尚静是百达翡丽二十四，价值都在一百多万和两百万出头。
乔大妞儿是项靕最爱的女人，永远都会被偏宠，是一块价值三百多万的满镶钻百达翡丽二十四。
公司之外的部分，杜健和康桐的老婆陈苗把涮肉馆操持得不错，一块迪通拿和一块蓝气球作为奖励。
年终奖励到此为止，其他的就没有了。摩天集团刚刚成立没几天，发年货足矣；各个商业广场就由他们自己去安排吧。
项靕也考虑过武节，可严格来说武节不算员工，发奖多少有些小看的意思，还是找机会换个其他感谢比较好。
临近年底，收到了意外之喜的奖励，还是价值不菲的豪表，公司几层楼都被欢乐的气氛溢满。
男员工高呼“老板万岁”，女员工大喊“项总真帅”，大胆的还会喊出更露骨的“项总我爱你”。
闺女倒是没听到有人对她爹爱慕的呼喊，可看着一個年终礼物就把几千万发出去，还是有些震惊。
她没参加过工作，但也不是啥都不懂。高额年终奖的故事网上总有，问题人家那都是奖金。
她爹的这种撒钱行为，在她看来绝对是另类中的特另类，少数中的极少数，完全摸不着痕迹。
想不明白就问她洋姐小后妈，得到的回答令人吃惊：“你爸说，这是买人生的投资，以后还会更多。
刚开始我也不太懂，就算为了提高忠诚度，这样花钱也太过分了，而且公司从成立以来还没赚过钱。
千金买马骨的事，只能放在个体身上才好看。放在群体上，也许只能得到惰怠，甚至斗米恩升米仇。
后来才想通，他要买的不只是这些人的人生，所谓的以后还会更多，就是用这些人吸引更多的人才。
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为钱做事，为了理想的很少，为了信念的就更少，但是理想可以用金钱实现。
你爸他有很多理想和抱负，但是自己一个人又做不到，所以就高价雇用更多的人参与，帮助他努力。
在这个过程中，也许就会有人因为投入和快乐，而生出类似的理想和信念，终达到和你爸志同道合。
当然这都是往高处说的，你爸想的东西要更多。简单来说就是他不允许这些人贪，所以要给多一些。”
“哦，我大概能明白点了。”闺女不是完全理解她爹的做法，但想来亲爹这么做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这件事给她带来的最大问题是，自己将来要不要学亲爹这么做，如果不做的话，用其他方法行不行得通。
闺女陷入了思考，距离十公里左右的项靕也正在脂粉堆里挣扎，仔细数一数能有九堆之多。
眼看着年关已至，一些家在外地的妞儿都得回家过年了，今天就是临行前具体安排的时间。
礼物分一分，年货安顿好，过节费用也得发下去。另外还要侧面了解一下，大家年后都什么走势。
就说收养组的妞儿，几乎一辈子不可能得到名分，生活在几乎全是阴影的环境里，熬不下去很正常。
虽然老流氓和每个妞儿勾对的时候都说过，小心眼不接受自己的妞儿被别人碰，可真有问题他也拦不住。
结果不能说意外，也不能说让人高兴，至少在上午的这九个妞儿里，还没人表示要离开。
这些妞儿也不是傻子，很懂得利弊。跟着项靕能享受到的生活，在其他地方是很难得到的。
既然都不愿意离开，那其他的就都好说了。过节费用一人涨到一百万，年后见面每个人再送一块玉。
大家都没问题，接下来的牌局自然也更是酣畅淋漓，老流氓连续两次，挣扎了三个钟头，才成功跳出三界。
中午吃饭是又一拨人，同样属于收养组，人数增加到了十一个，结果也跟上午没什么差别。
最不稳定的收养组全员稳妥，剩下的合作组基本都是有捆绑和牵绊的，就不用怎么担心了。
倒是下午分别接到舒圆和黄倩的电话，阳商行和砖行也准备了丰富的年货礼物，问他该送哪去。
年货的内容俩妞儿都说了，跟猴行的基本大同小异，说实话还挺不好处理的，关键家里没啥好需要。
想了想还是让康桐先收了，过两天给胡东娜和杨安琪一人一份送家里去，就当是额外发的福利。
这两大臂助都是各有家庭和男朋友，高额转账容易引起误会，也没有太大必要，多发点实物就完全没问题。
处理好各类琐事，晚上还有另外一件正事，约了两个损友小聚，主要聊聊很快就会到手的石材生意。
饭店是罗刚选的，地方在和平大道，一家叫峨眉风味的传统川菜餐厅，哥仨都是无辣不欢的铁舌头。
项靕到的时候刚过六点五十，进包间就看见一对狗东西已经提前到了，正贼眉鼠眼不知道聊什么。
见项靕推门进来，丁明赫率先发难：“你小子整天都忙什么呢，连着两次没见着，今天来了还是几乎踩着点进门？”
另一边罗刚跟着就给出了解释：“他能忙啥，早些年让林惠茹欺负惨了，现在恨不得每一秒都忙到女人肚皮上。”
答案接近事实，可这种事哪能认呢：“伱特么别瞎杰宝胡说啊，爷现在可是有律师的人，分分钟告你毁谤。”
说着径自坐下，把烟往桌上一撂：“我是真的有事，前一回是有个过生日的，上次我人在京城，着实赶不及。
总之今天的章程就是认打认罚，待会儿我先连干三个略表歉意，剩下的咱们慢慢喝，今天有正经事跟你们说。”
有良好的改造态度，一点小错也就不必计较了，罗刚直接开启主题：“你说啥事，上次提的那个石材生意？”
“来，伺候您二位茶水！”项靕提起壶来给两个损友倒上，自己也喝下大半杯：“就那个事，不过现在有变化，买卖得往大里做。
之前王明手里的那点业务，咱们就是全拿下也没太大意思。一个是他在高端石材业务上还受制于人，再一个工程石材天花板太低。
咱们想要做出个样子来，还是得两条腿走路。工程用料这一块继续拿捏，努力先把基础盘护住，顶级石材业务也要占领绝对优势。
货源都不用担心，我前段时间弄到一笔业务，足够支撑起门面的。四大奢石刚子你都知道吧，供货量多到等你重孙结婚都用不完。
另外还有像卡拉拉白雕像、迪亚普罗红、天河绿这些高端石材，拢共十五种，不敢吹太大的牛逼，到你孙子长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最厉害的，也是前所未有的新品，叫做‘青松泉意’。秘鲁独家矿山资源，主要成分是绿松石伴生黄金，四大奢石绝非一个档次。
供货价保证比国际行情低，提供原产地手续，还有完整的进出口手续，一切合规合法，没有任何麻烦，而且接受先货后款的方式。
噢，对了，顺带着还有一个事，我也是说到了才刚想起来。如果能照顾得过来，就考虑把木材生意也加上，优质货源咱们有的是。”
把顶级和高端石材拿出来，实在是项靕自己没工夫操心这档子买卖，而且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冲着石材生意来的。
数量上项靕也没吹牛逼，就说鱼肚白大理石吧，卡拉拉每年生产白色大理石上百万吨，但只有不到百分之五是鱼肚白。
哪怕就按照原产地的产量出货，1000万方也抵得起最少五百年，要知道大理石可是有2.6以上的密度。
项靕只算到罗刚的重孙，已经说得极度保守了。就算三十年才能长起来一代人，这些石材都够卖十几代人的。
后面提起的木材生意，也是出于类似的想法。这么久以来，项靕一直想不出这些木材的用处，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用掉那么大量的木材。
系统前后发了近亿立方，其中还包括大量不是特别名贵的红木和硬木，眼下看来只有卖掉才是解决办法。
还有一个原因，这些都是推广系统技术的奖励，最主要是薅洋鬼子的羊毛，后面应该会像黄金那样不断再有。
囤积那么多木材和石材有啥用，就是放在那儿看都只能让人枯燥无味，这也不是系统的路数。
所以除了黄金要留着之外，其他部分可以卖的就操作起来，也能提早为医院和药店业务筹备好足够的资金。
项靕说完了就看向两个损友，却发现这两坨货直接傻了，想来应该是被这个数字刺激的。
抬手在两人眼前晃了晃：“说话呀，你们这都什么表情，不就是点破石头、破木头，至于这样吗？”
第一个停止发愣的是罗刚，开口却和生意无关：“不是，项靕你小子有问题呀，该不会给什么机构当代理了吧？”
丁明赫也是一样的态度：“要说我也觉得有点像，这种事上船容易下船难，项靕你可要考虑清楚，咱就不挣这个钱也不能往坑里跳。”
“滚蛋，都特么能盼爷点儿好吗！”项靕笑骂了一句，心里早已经被感动塞满：“你们也不想想，什么机构能玩这么大，能想到吗？
有些事我是没法说，很多东西的存在都要保证隐秘性。这个事往简单里说，你们当我太爷当早年在海外有个大投资就行，谈不到阴谋。”
老丁和罗刚都是真朋友，交往二十来年跟亲兄弟也没差别了，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关心你的安危，而不是只为了赚钱开心。
项靕活了三十多年，人生中也有三大满意。一对开明且包容的父母，一个聪明又懂事的闺女，还有这俩傻憨憨的损友。
这几个人都是能在他最无助、最痛苦、最失落的时候，毫无顾忌地站出来，尽自己可能为他提供帮助的。
当然现在还多了一帮子女人，也能给她带来极大的安慰和欢乐，也逐渐成为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他不敢保证，假如有一天自己没落了，这些女人还会像现在一样，把他当做头顶上最大的那片天。
乔大妞儿肯定是会的，梁美人、小花妖、孟妞妞也不差多少，带回家的几个女人都没太大问题。
不过剩下的他就真不敢绝对确定了，所以才要通过各种技巧和手段，慢慢把她们的心抓在手里。
其实有了系统的项靕并没变，这还是服务型人格在作怪，他永远都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好。
所以，这桩艰难的大事还得继续做下去，既然自己招惹了人家，那就努力往最好的结局去发展。
不过话说回来，有系统的存在，项靕就是想要没落都难。生意越做越大的同时，他也有留个后手的准备。
之所以会这么想，一个是居安思危，再一个是本性所致。就像老爹怎么都不肯和大爷割断最后那点情分，项靕也是一样的人。
说回和两个损友的事上，他们很清楚，也很了解项靕，有些话不说透是为了大家好，完全不必多想。
既然项靕不会有问题，他们当然乐意大家一起赚钱。是不是靠别人拉扯，真的没那么重要，能发财的人都不会太在意。
毕竟各自都有良好的经济基础，是维持一辈子兄弟情分的重要因素，这个先决条件要胜过其他的一切。
点的菜很快上齐，三个人又都是酒鬼，各自抱着瓶五粮液推杯换盏，一顿饭把事情说了个差不多，三义石业也该起步了。
518——欢庆礼包
饭后又和两个损友照惯例去了酒吧，多年的习惯，不再找地方喝点总觉得少点意思。
珺萄肯定是不会再去，在自己的酒吧开业之前，随便找个环境好点的就行。
十一点多三个人都喝美了，让人保镖把两個损友送回去，项靕自己去了潘雪玲屋里。
今晚是孟馨、史静萱、潘雪玲探亲假后首次轮值，年前只能是这么挤在一起安排。
两轮牌局后美美睡去，隔天起来又是一轮，培养组、合作组的过节费也该发了。
收养组的昨天已经发过，每人给了一百万，现在更高级别的两组自然也会再高一些。
150万自己觉得也不合适，180万又显得小气，干脆就合作组200，培养组300。
另外公司也要发红包，总监级的每人100万，小秘书和助理团的其他人80，这都是高层。
再后面就按照级别类，从项目代表级别到普通员工级别，分别是50万，20万，10万。
钱的确给得够多，远远超出正常该有的薪资待遇，可你想当标杆，想让人家追随，就得这么干。
一亿大几千万发出去，和三个妞儿拥抱告别，接下来还有得忙，时间真的不富裕。
叶语希午饭后的飞机，上午好歹得热乎热乎；晚上还有赵雪的生日宴，这妞儿也是等着过完生日回申城。
一整天奔波下来，到晚上总算能享受享受了，拉着海迪、海迪、卫雨乔可劲儿折腾了一气。
隔天早起都来不及开晨间局，和海迪、卫雨乔一起吧赵雪送飞机场，回到市区就直奔家里。
家庭日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另外定做的大圆桌今天也会送家里，这个是可不能误了。
新的圆桌直径三米，放在银河湾家里餐厅尺寸还挺合适，唯一的遗憾是还有点小。
餐厅跨度是七米，再大的桌子就有显得些拥挤，而且全家一起吃饭也不适宜距离太远。
好在如今家里人后还不算太多，九个女人加上刘艳萍和小仆人，还有老爹老娘、闺女和项靕，拢共十七口。
这么多人全坐下已经勉强，可后面的人口数量肯定会增加，预计最多到中秋就会超标。
当初是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但问题是想得再多也没有解决办法。
就现在的城市住宅，几乎不会有人考虑给你设计放两张大桌的餐厅，也没有人家会那么做。
超一线城市的超级豪宅，可能会有相应的功能，但是在通阳肯定没有。
不是说高层住宅没有，那些独栋的房子都没有，完全属于想都别想分类。
要说例外也存在，通江铭瑆广场D座的瑆宫·御，倒是有一千多平米的房子，改造一下也能有合适的空间。
但是还有问题，超高层住宅不适合老两口常住，可要只是为了过年折腾一趟，就等着被老爹老娘无止尽输出吧。
所以暂时就只能先这样，下一步把旧餐桌送龙泉山庄去，至少明年过年的时候可以找个借口到郊区住几天。
在那之前就努力想辙吧，或者把女人们后续进门的计划推迟，或者找到合适的地方解决困扰。
面对着眼前的烦恼，项靕又想起了祖宅改建的事，只要能把这个小工程搞定，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必须得背着老爹给大爷家那两个讨厌鬼和窝囊废布局了，早一日拿回全部的祖宅，自己就能早一日脱离苦海。
这种心思但凡动上了，就根本停不下来，午饭后的炮兵培训班都是女人们轮流上阵。
项靕一个人躲屋里，说起来是在电脑上查资料，实际眼睛根本没看显示器，尽琢磨怎么坑人了。
捉摸了大半个下午，点子想出来十几个，都因为觉得不够完美和安全，最终狠心放弃。
这里边有个最大的难度，就是自从大爷一家搬走，回老宅的时候就越来越少，近些年更是几乎干脆不管了。
什么收拾院子，什么过年贴对联这类营生，都是老爹和项靕的在做，他们就等着什么时候拆迁分钱。
这么一家人，这么样个态度，周围有什么信息他们压根不会知道，想做点盘算就很不容易。
耗费大量脑细胞而无果，项靕暂时也不准备接着琢磨了，有空再考虑吧，家庭日不能都用来想这种事。
惯关了电脑刚准备出去，罗刚的电话就打来了：“项靕，建校两千级过年要搞同学聚会，组织人打不通你电话，让我转告你。
我是不去的，电话里已经推了，就说外面有工程回不来。我估计你也不会去，不过还是跟你说一声，万一有伱哪个老相好呢。”
“肉（R-OU），爷特么弄你的嘴。”项靕笑骂了一句，这个货有时候是真欠：“我肯定也不去呀，这么些年就没去过吧。
不过这事有点奇怪，同学二十周年早就过了，毕业二十周年还有挺长一段时间，选个不上不下的时候，有谁发了或者升了？”
“嘿嘿，要不说你小子伶俐呢。”罗刚笑得有点不正经：“还真给你猜对了，韩磊他爸临退休给他提了个副处，这小子可不是得显摆显摆。
这次聚会就是他牵头弄的，还有他那俩小跟班苏勇和智金明。我听那说话的架势，但凡咱们那届能联系上的，估计一个不拉全都通知到了。”
项靕摇摇头，觉得有些过于无聊：“有些衙门里边的人就那副德性，韩磊那人又是从来都喜欢高高在上显摆，谁爱去谁去吧……”
正说着呢，梁美人敲门进来，见他在打电话，就摆摆手表示没啥要紧事，准备退出去。
“等等”，项靕把人叫住，又跟罗刚说了一句，才问梁薇：“啥事，你不会也跟我说同学聚会吧？”
梁美人顿了一下：“你咋知道，罗刚还是丁明赫给你说了？我是唐蕾联系的，说打不通你电话。”
“我猜也是。”项靕应了一句，让梁美人等等，又给罗刚解释：“梁美人，接了唐蕾电话代为通知。”
当年建校两大美女都获得老娘认可的事，两个损友已经知道了，对项靕满口鄙视的同时，良心话或多或少也有点羡慕。
这会儿说起来，免不了还得酸几句：“得，你小子真特么能干，就是不干人事。反正就这那点事，我先挂了，不打扰你淫荡。”
“狗东西，下次非得让你喊爹。”项靕放下电话骂骂咧咧一句，拉着梁美人坐床上：“你怎么跟唐蕾说的，她就没提起乔乔？”
梁美人撇撇嘴：“还能说啥，就是打不通你电话，问我能不能联系上。我肯定说联系不上呀，你又不会去参加。
乔乔她到是没问，毕竟一直也没联系，她也不会想到我和乔乔有什么关系。就算有联系，你觉得他们会叫乔乔吗？”
听梁美人这话，好像也是知情者，项靕很奇怪她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咋你也知道韩磊升官了？”
梁美人对他的话更是觉得奇怪：“你还不知道唐蕾那张嘴，什么话她能憋着超过五分钟的，性格还是有点爬的那种。
一开口就是咱们同学要出头了，什么韩磊应该是两千级里第一个升副处的，老同学应该庆祝一下，可把我膈应的呀。”
“倒也是，你不说我还真没啥印象了。”项靕闻言大点其头，这个老同学的确有点趋炎附势，这么多年没混出个长短，症状估计得更重。
提起这些事，他也忍不住膈应：“所以就说呀，同学聚会真没啥意思。成功的被人奉承，不成功的奉承别人，要不就是憋着想耍流氓。
我这人没有捧臭脚的嗜好，也不喜欢浮夸的奉承，更不惦记那些女同学，所以就从来都不参加同学聚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够了。”
“呵呵！”梁美人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个臭流氓也有脸说这种话，你是不惦记别的女同学，我和乔乔都跟你了，你还想惦记谁？
还有，你竟然连萍姐都不放过，就是个天生的色胚。你要不是憋着心思各种耍流氓，家里会有这么多人吗，外面那么多你将来……”
“姑奶奶，家里能不说这些吗，你是不是盼着我被老娘打死，然后相当寡妇？”眼见梁美人越说越来劲，项靕赶紧把她嘴捂住。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万一给老娘听到，激动之下说出什么狠话，后面自己可咋办。
两人在屋里纠缠一气，最终还是梁美人扛不住，赶在老流氓手指操教学前求饶，才躲过一劫。
真要被老流氓折腾上一顿，出去时候肯定会有痕迹，大白天的让公公婆婆和姐妹们怎么看。
同学聚会什么的，对项靕来说毫无意义，从前不喜欢参加，这次也同样不想去。
可以收拢在身边的，两个女人、两个损友都已经在了，其他方面真没啥可惦记的。
出去到客厅接了乔玫的位子，直挺挺地给老爹老娘放了几个大和，这才是他该干的正经事。
欢乐的家庭日很快过去，隔天起来和闺女、小花妖一起出门，女人和闺女去上班，项靕去和蒋老师约会。
早就有计划，和女人们来点单独约会，一直都忙于赚纪念章没执行，新年之后总算安排上了。
这个月是乔大妞儿、贝珍妮、蒋溪，年后再从梁美人开始，今年之内怎么也得轮上两遍。
年底没啥大事，工作方面也都授权给下面的人了，最重要的也不过就是今天的赞助谈判。
赞助谈判，当然是针对模特选秀节目《超模新世代》，今天定下初步赞助，明天就正式开启报名通道。
说起赞助，连公司都是新成立的，哪能有什么资源，无非把一些合作伙伴找来充数。
钢铁、医药、化肥、发动机什么的就不用想了，跟模特也合不来，最后只会闹出笑话。
冠名肯定不会旁落，摩天集团绝对是唯一选择，剩下就申汽、长城、华润这三家，再加上三义石业。
华润旗下有食品、饮料、零售业务，汽车也是主要消费项目，三义石材则是要推一下青松泉意大理石。
推大理石也很简单，就是给空姐、旗袍、古风、民族风这四个主题中，增加豪华装修的室内景。
通过设计、布置、陈列等手段，用其他大理石衬托青松泉意，只要不用四大奢石，别的随便怎么玩都行。
赞助谈判，由乔玫、尚静、杨安琪联合主持，都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刀子也没磨得太快。
三义石业是内定的，八百万拿下赞助合同，不过这只是小赞助，广告不会特别多。
申汽集团3000万拿到了独家的交通工具赞助，推新产品A7和大通改装商务。
华润最为财大气粗，上来就是4500万，拿下了一款饮料和两款食品的广告协议。
合作伙伴能这么给力，一来是奔着更多的后续业务，二来也的确被节目阵容给吸引到了。
节目嘉宾清一色超巨和一线，而且制作规模空前之大，可以说远超他们的想象。
光是嘉宾、硬件、节目设置，已经足够吸引海量观众，哪怕选手完全没有表现，他们都能接受。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他们也不相信，项靕投资这么大，就是为了赔钱赚吆喝，起码会弄出点模样来。
临近中午，项靕接到尚囡囡电话，心里也放松了一些。通过申汽和华润的表现，可以看出外界还是对这个节目有信心的。
有了这些最初的赞助，节目也不用在刚开始裸奔了，首先在面子这一块就能做到手拿把攥。
心情大好之下，等到约会的最后阶段，吃过晚饭死缠硬磨地忽悠着蒋老师，找地方去试了一趟避震。
晚上回了蒋溪屋里，这妞儿又是满面羞涩，又是眼神中微微兴奋，接下来的两轮牌局竟然表现极为出色。
老流氓对此早就心里有数，正常女人肯定还是喜欢浪漫，只不过平时出于各种原因，不好说出来罢了。
今后这类的活动可以多来，只要能在物质和牌局上都提供一流服务，情绪上再多给点关心，完美是迟早的。
把辛苦了一晚上的蒋老师抱怀里，拍着后背等她睡着，老流氓又一次拿起烟去了卫生间，今天有盲盒。
小年是华夏非常重要的节日，盲盒在夜里十二点刚过就发下来了，希望能有不错的内容。
坐马桶上点着烟，调出系统界面，进入盲盒分类，今天的叫做“欢庆礼包”，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点击打开礼包，内容只有五项，比生日礼包少点，还都是年货类的。看名字倒是有点意思，估计年前都会以这些东西为主吧。
519——给董老师送点年货
虽然不是特别有用的东西，更不是什么技术，不过还挺有意思，打开看看吧。
第一项叫做“烟花爆竹套装”，包括礼花192组，烟花120套，鞭炮30挂，二踢脚8组。
仔细看了下详细目录，项靕的兴趣反倒给勾起来了，狗系统对这件事竟然相当下心思。
礼花部分，可不仅仅是普通的礼花弹，而是超大型的复杂设计。
拢共192组可以分为4个小组合，每个小组合各有48发。
其中36发为文字礼花，像普天同庆、国泰民安等等；剩下12发为普通礼花和图案。
烟花套装也是一样，可以分为四组，每组款式不同，各有出彩的地方。
只是燃放效果不如礼花，但也不是那些推车、旋风、魔术弹之类的小孩玩具。
鞭炮就很简单了，和普通的鞭炮基本没啥区别，只不过个头稍大了点。
每一颗都有成年人拇指那么粗，一挂两千响，炸完了能铺红一大片地面。
二踢脚也不是常规二踢脚，第二响在天上炸开后，会继续出现福、禄、寿、禧之一的小型礼花效果。
每组二踢脚拢共是一百根，也就是25個福禄寿禧的组合，而且是已经固定在炮架子上的。
除了鞭炮以外，都是可以分为四组的，礼花部分还都专门标明了分类。
很明显就是要分别在四天燃放，刚好能跟今年阳州发布的春节燃放烟花爆竹规定吻合。
除夕和过年全天，初五下午六点至初六早上六点，元宵全天至十六早上六点。
狗系统的操作果然始终都贯穿着以华夏为核心的意志，创造系统的那位是华夏人无疑了。
烟花爆竹这一项还不错，尤其那些礼花放到天上去，起码能给这阴霾笼罩下的大环境带来一点喜气和念想。
退出这部分，接着看下一项，数量少了很多，但价值却在另一个极端——明永乐百宝宫灯两对。
说是宫灯，但根据项靕目前的相关知识储备，也知道这只是个名称。
宫灯不见得就一定是皇宫里用的，很多只是采用官造工艺，还有的就只是名称而已。
不过系统发下来这两对，就肯定是宫廷用品了，民间的绝不可能用“百宝”这么夸张。
首先说造型是八方宫灯，比一般的宫灯复杂了很多，官造的手法更是技艺精湛，巧夺天工。
主体材质用的正经紫檀木，其他搭配的部分包括黄金、珍珠、玛瑙、琥珀、白玉、犀角、碧玺、翡翠、水晶、珊瑚、鹤顶红、绿松石、青金石、红宝石、蓝宝石、孔雀石、橄榄石、石榴石、猫眼石等等数十种。
明朝时候，华夏的有色宝石数量非常稀少，几乎都是来自番邦和属国进贡，明初更是罕有能出现在民间的。
而这两对宫灯上的镶嵌的一千多颗宝石、玉石中，有两成左右都是红蓝宝石和猫眼一类，可见在当时的珍贵程度。
不过这两对宫灯也有不足之处，首先珍珠、灯片、流苏的部分全都是新换的。
老物件早在几百年历史中毁坏或者失色了，珍珠和流苏可以用新的，丝绸灯片就只能用琉璃代替。
这也不能说不好，毕竟要的是个美观和喜庆，没了色泽的珍珠肯定不合适，丝绸灯片也不符合照明需求。
再有一点，限于当时的打磨技术还很原始，高硬度的宝石就肯定做不到现在这样，看起来外观非常粗糙模糊。
当然了，这些连白璧微瑕都算不上的小区别，并不能遮掩两对宫灯厚重的历史韵味，和浓烈的吉祥喜庆寓意。
如果很世俗也很市侩地，用金钱来做个最标准且公正的评论，这两对宫灯至少是上亿的存在。
宫灯也挺不错，家里前后阳台各挂一对，用上白光的灯泡，映衬着精致的七彩琉璃，绝对是年节装饰好物。
简单看看宫灯的立体图，就退出这部分的介绍，接着看下一项叫“年货套装”的。
家里吃喝的东西，都是系统特供，衣服之类前几天也发了，所以现在的年货就只有烟酒这两样。
烟包括听装中华200盒，听装粗支万宝路50盒，黄金听装无名烤烟卷50盒，铂金听装无名粗支白勒烟卷20盒，高希霸雪茄五种共100盒。
酒的部分就多了，从各类茅台和汾酒，到五粮液、剑南春、国窖1573，再到黄白米酒，项靕看着数量都不知道该往哪安顿。
另外还有节庆用酒，百年春节茶花酒、百年春节椒柏酒、百年玫瑰酒，都是旧制50斤装的100坛。
发这么多烟酒，项靕可以确定绝对不只是给自己用的，新春誌禧、玩家欢乐的节日，雨露均沾是绝对必须的。
女人们都有一份年货礼包要送，正好这些烟酒也放在一起挨个儿发了，时间刚刚好。
大致看看数量，听装中华可以给培养组各5，合作组各3，收养组各2。黄金听装的烤烟比较少，只能给培养组各一盒。
最后还能剩下18盒听装中华，28盒黄金听装烤烟，听装的每盒也是200根，足够老爹招待人和日常抽的了。
白勒烟喜欢抽的人比较少，起码项靕身边就只有两个损友能接受，那就白金听装的和万宝路每人五盒吧。
酒的数量够多，可以多分点。而且家里都是以老酒为主，新酒拿回来也都是存着，并不会常用。
当然这里边也得有个主次，培养组肯定是最丰富的，12瓶装的二十年飞天茅台、茅台50、茅台珍品、青花50汾酒大瓶、青花30汾酒大瓶、五粮液52度、剑南春52度、国窖1573经典大瓶各一箱；小瓶和中瓶的青花50汾酒、青花30汾酒、国窖鸿运586、国窖君雅各两盒；茶花酒、椒柏酒、玫瑰酒各一坛。
合作组、收养组少一个茅台50和茅台珍品，另外收养组还少茶花酒和椒柏酒。
虽然这么发下去能减不少存货，但数量还有很多，大瓶的和中小瓶的各余大几百箱（盒），就先存着吧。
美酒虽好，但只是点缀，喝了才能有感觉。接着继续看下一项，实打实能观赏的——新春吉庆摆件及器皿。
这一项可以说是绝不弱于两对宫灯的等级，甚至要远远超过两对宫灯的价值，毕竟系统出品。
永乐剔红漆器和剔犀漆器一组，主要内容都是方盘、圆盘、葵口、方胜、椭圆五种造型的大盘、果盒各两对，胆瓶、梅瓶、天球瓶、抱月瓶、橄榄瓶各一对；另外再有剔红葫芦和剔犀如意各一对。
这些都是古物，但不属于明器，系统说明中也有介绍，盘子、盒子都是可以真正盛放东西的，像水果、干果一类。
再有就是红珊瑚雕刻的鞭炮加福袋挂饰三十六件，鞭炮粗细超过20厘米，每一串都有几十颗，一米八多的长度，相当气派。
红珊瑚雕刻摆件十六件，分别是百花齐放、节节高升、连年有余、喜上眉梢各两对，长度或高度都在80厘米以上，绝品级别。
宣德霁红釉、雍正胭脂水釉、康熙豇豆红、乾隆珊瑚红、乾隆郎窑红瓷器各六件，分别是福字纹梅瓶、大罐、大盘各一对。
最后还有宝石红釉餐具三大套，分别是红釉金花、红釉银花、红釉开光三种。
每一套都的碗碟勺都是超大份六十件，盆䀇（gǔ）这些也都是六件，明显是按照六个整套算一套。
估计一方面是为了家里人口增长提前预备，另一方面也是给磕了碰了的多个替换。
又是数量巨大的一大批，感觉家里储藏空间都快不够用了，分散安置很有必要，早日拿到完整的祖宅也越发迫在眉睫。
前面四项看完，具体多少件项靕也懒得费工夫数了，明天大致给个方向，安排几个保镖去处理吧。
看看最后一项，也是数量和体积相对最简洁的一项，稀有金币一百枚。
一百枚金币都是古钱币，五十个品类各两枚，而且真的是足够稀有，甚至就是罕有。
唐代的金开元，南宋的太平通宝宫廷赏赐金钱、古罗马的奥利斯金币等等。
把详细的介绍看了一下，每一种金币的直径都不超过2.3厘米，重量不超过9克。
狗系统没有说明用途，但项靕马上就找到了方向，这玩意儿就是要包在饺子里面的。
这种操作和封建迷信的关系不大，就是一种美好的寓意和祝福，吉祥如意、财源滚滚、大吉大利什么的。
一百个有点多了，放五十个正好，剩下的看谁没有吃到，再额外补给两个，大过年的高兴就好。
不过想想还真是够奢侈的，这些古代金币可都是顶级收藏品，随便一枚都是天价，这个年过得就有点丰富了。
可东西放在手里总得用上才行，谁让自己背靠系统就是趁这个呢，所以也别考虑什么奢不奢侈的，还是开心就好。
礼包中全部的五项查看过后，再看看表又是两点出头了，掐烟、冲水，洗手睡觉。
隔天起来，又和打开了新世界的蒋老师来了两轮晨间局，十点多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会另外一位老师。
路上接到杨安琪电话，从零点报名通道开启至上午十点，《超模新世代》的报名人数已经突破两万。
项靕大致盘算一下，这个数字可以说相当不错了，毕竟模特选秀不像修图大赛，只要会两手就能参与。
而且节目的要求相对也挺严格，年龄、身高、三围等等，就要刷下去一大批。
华夏的模特人口总数也就一百多万，符合参加条件的能有十分之一就算不错了。
这还是项靕把条件放宽之后，身高降到170，仓库降到B级，年龄18至25岁，才有的结果。
真要完全按身高175和C仓以上的要求来，符合条件的都不一定能有两万，别说到现在已经有两万报名的了。
当然这报名两万人里肯定也有假货，比如虚报资料的，比如装了插件的，还有不是很出名或者暂时退网的网红。
这些倒也不用发愁，摩讯后台服务器自然有强大的审查算法针对网红，X光也是插件的天敌，一个都逃不过。
和杨安琪聊几句结束通话，还没到国奥商城呢，赵婧的电话又跟着过来了。
小花妖的语气略有兴奋：“项哥，团结路E17地块的协议已经签完了，我现在准备去送材料，年后就应该能完成所有手续。”
九万多平米的优质地皮，和一座九万多平米的建筑，用了十亿就拿下，这绝对是能力的体现，兴奋很正常，也很应当。
这个时候项靕当然要夸：“嗯，不错，我的小花妖真能干，必须给个大大的奖励，今天晚上项哥的筹码也全都输给你。”
小花妖最近也在逐渐妖化：“项哥你大白天胡说什么呢，再给别人听到多不好，我不和你说了。”
不说是不可能的，老流氓高低得再撩拨两句：“这就不好意思了，那么多次也不知道是谁，缠着她项哥说好听的话……”
“哎呀，我真不和你说了！”小花妖继续作妖：“项哥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晚上非给你哭个没完。”
“呵呵……”，老流氓一个简单的笑，声音里却满是另类味道：“这话说的，好想伱哪次赢下赌注哭得少了似的。”
就这么一个妖着，一个撩着，为今晚的牌局酝酿气氛，快到国奥商城才挂断电话。
上楼到了董怀卿工作室，董老师正给学生上课，老流氓先去了办公区，他还带着礼物呢。
东西不多，也就工作室每人一箱水果，有时候就是要用这种小恩小惠，才更有效果。
进了办公区，就只有叫婷婷的小文员和一个外聘老师，见老流氓拉着小推车，赶紧上来帮忙。
本以为是送董老师的，结果得知是送给大家，这下就更高兴了，把老流氓好一顿猛夸。
等董老师回来，发现老流氓又出现了，正跟自己的员工聊得热乎。
再看看旁边的水果和数量，心里就又是刺挠又是烦恼。
暂时还没有看透自己内心，董老师依然决定要硬一点：“你咋又来了，影响了工作你负责吗？”
对于一句话一个助攻的董老师，老流氓完全不带担心：“这不是好几天没见挺想你的嘛，就过来看看，顺便给大家带点水果。
我也没招你惹你，这是怄气的哪门子气。那我给你赔罪好不好，上次咱们吃的那家涮肉挺不错的，中午正好请大家一起去。”
“要去你自己请去，我不想吃涮肉。”灵魂和嘴巴打架就是这个效果，开口必有助攻效果。
老流氓心里都快笑疯了：“不想吃涮肉，那就吃点别的呗，这附近应该还有家不错的海鲜，再远点有家西餐厅也挺好……”
董怀卿抗不过老流氓，又觉得拒绝过多会让他没面子，最终还是选择了答应：“行了，就吃涮肉吧，下午还有课呢。”
她这么一说倒好，员工们更相信两人时间有点意思了，不然哪会有这样的口气和态度。
老流氓今天过来是有计划的，请所有人吃饭只是个幌子，先给给董老师一点心理压力，目标还在饭后。
一顿涮肉吃完，大家都很满意。包括董老师本人，对项靕在席间的表现都有点小开心，完全就是在给她长脸。
饭后回到国奥商城楼下，老流氓把董怀卿叫住，说给她带了点年货，去地库转一下车。
董怀卿稍作犹豫，到头还是没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跟老流氓一起去地库接受了他的这点心意。
东西不算多，就是点水果、干果、肉类，还有一箱酒，对老流氓来说微不足道的小礼物。
但是董怀卿愿意收下，却代表着彼此关系的极大进步。别管她愿意的成分有多少，都已经是对老流氓继续纠缠的认可。
520——新的制约力量
告别了董老师，老流氓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小曲，琢磨接下来的牌局。
两点出头到了国玺城舒圆屋里，牌局规模也不大，干脆玩个春夏秋冬的游戏。
六点出头告别四个妞儿离开，冯晓兰下午也问了，宇宙行的年礼是不是也送公司。
目前宇宙行和求竭科技的贷款业务最多，送的年礼也是最多的，据说有一个面包车。
项靕考虑一下，该分的人都分差不多了，于是让宇宙行的人联系保镖送其他地方。
通江铭瑆广场D座香格里拉酒店顶层，是豪华公寓住宅瑆宫·御的最大户型。
本来是一层三套，分别有1260、680、560平米，其中总1260和560的两套打通成了一户。
纯顶级装修和顶级配置，两年多一直没卖出去，项靕接手后就留在了自己手里。
前段时间老虎机摇中的三批洋马玩具，这会儿就住在里面，等着模特选秀节目开拍。
项靕这個主人没有安排，三匹洋马过年也不会离开，差不多也得适当照顾一下。
说起这三批洋马玩具，已经晾了不短时间，可还是没见狗系统有任何反应。
再耗下去也没啥意思了，等年后闺女开始补课，就抽个时间去正经接收了吧。
怎么说也都是国际上有名号的明星和超模，不知道多少人的偶像和女神。
哪怕只是在系统影响下“心甘情愿”做玩具，这种感受也不是其他人能体验的。
胡乱琢磨着，车已经到了瑞熙岳城，老流氓清空思绪下车，楼上还有三个妞儿等着呢。
今天是于幼姗、赵婧、关雨佳探亲假后首次轮值，说实话老流氓对这顿晚饭真不抱期待。
三人当中赵婧和关雨佳都是做饭勉强能吃，只有于幼姗还能做出点味道，跟贝珍妮、梁美人这些完全没法比。
上楼进屋，果然和老流氓猜想中的大差不离，一桌子外卖倒是挺丰盛。
狗系统至现在也没开放仆人兑换，真是要愁死人，多半又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坏招。
外卖就外卖吧，大酒店的外卖相对还算可靠，小酒先喝着，饭后小扑克打起来。
老流氓是说到做到的人，当晚三轮牌局，最后的筹码全都输给了小花妖。
然后小花妖的表现也和以往没啥区别，激动得眼泪哗哗，睡着以前眼睛都没干。
隔天起来又是一轮晨间局后吃过早饭，老流氓穿戴整齐准备离开，今天要去蒋老师家里。
前天刚约会过，才隔了两天肯定不是再约，就是去送趟年货，蒋爸蒋妈也是如今唯一正式见面的便宜岳父岳母。
这么长时间过去，老两口也彻底想通了，或者说认命了，女儿死心塌地要跟着项靕，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蒋老师开了门，项靕就带着保镖们大箱小箱的往家里搬腾，客厅边上堆得像座小山。
蒋妈看着有点发愁：“这一大堆的，家里就我们老两口，溪溪也不常回来，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发愁归发愁，可语气中却带着满意，至少在物质方面闺女没说错，项靕不是那种吝啬的富人。
都说不要看钱，只要人好久足够。可真正见识过了、经历过了，就明白感情哪能缺了物质基础。
就跟项靕这样，年货不要钱似的往家里给搬，而且都是高档货，谁能从他态度上挑出毛病呢。
普通到花生瓜子，高档到香榧、山核桃，干果就十几种；糖果、水果也都是十几种，其他生熟肉类、水产海产、烟酒茶叶等等，看着都让人眼晕。
新鲜的净菜，各式的点心，食用油、面粉、大米都是好几样，其中更是不乏正经的胭脂米这种稀罕品种。
最后一张购物卡和一摞崭新的现金往茶几上一放：“叔，阿姨，我工作忙没啥时间逛街，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衣服，让溪溪陪你们买点喜欢的。
家里过年肯定会有带孩子来的，做长辈的免不了要给个压岁钱，正好我公司财务常和银行来往，弄点新钱很方便，就省得您二老再辛苦去换了。”
吃喝之类的东西一字不提，也不说购物卡里是多少钱，只有那摞现金能看出来大概是五万的样子。
这也是项靕的一点小心思，明知道蒋爸蒋妈对自己还略有微词，显摆太多很容易引起新的反感。
所以做点事情也好，还是送点礼物也好，能轻描淡写带过就不要啰嗦，诚意摆在那儿人家是能看见的。
小小手段用出来，效果还挺不错。蒋妈松了口气似的全身都回归正常状态，蒋爸也只微微点着头。
其实他们也很担心，女儿跟着项靕这样的人，还没个正经名分，就怕越来越不被重视，说直接点就是始乱终弃。
毕竟女儿不是项靕唯一的女人，结了婚都有在外面乱搞导致婚姻破裂的，更何况连婚姻都没有的。
说难听话，旧社会的小妾还有个社会认可呢。现代社会里，你就是愿意当小妾，法律也不会允许。
毕竟彼此的财富等级差距太大，自己的女儿除了所谓感情之外，根本就没有可以捆得住项靕的任何手段。
你现在就已经这么荒唐了，以后的事情虽然看不到，也猜不来，但可想而知绝不会比现在好。
所以在这样的担心下，项靕能有个积极的表现和态度，不拿自己的财大气粗说事，对蒋爸蒋妈有相当的稳定作用。
蒋爸点着头站起身，拆开二十年茅台的箱子拿出一瓶来看了看：“哟，两千年的茅台，这酒可不便宜，那时候我可喝不起茅台，现在倒补上了。
知道你有钱，我就不劝你节约啥的了，对你来说不叫个事。今儿中午咱们先开一瓶，这老了老了，还能沾沾女儿的光，从小的养育也算没白费。”
话里多少还带着些情绪，属实太正常了。别看项靕第一天来的时候蒋爸说了不少东西，可那都是认命的初级阶段，后面该有想法还会有。
项靕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马上把话接过去：“瞧您说的，孝敬二老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哪有什么沾光不沾光。
就是溪溪太严格，不许我勾着您抽烟喝酒，希望您能有个健康的生活习惯。今天这事过去，还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蒋爸转头看了女儿一眼，这话他倒是能相信一半，家里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都不太支持他抽烟喝酒。
至于说收不收拾项靕，他不能确定，也不想去管。能收拾就最好了，也算是间接替自己撒撒气。
当然面子功夫肯定还得做，而且关系到自己的小嗜好：“男人抽个烟喝个酒能怎么样，咱们华夏自古就讲礼，比如伱出门在外找人问路，递根烟就是尊重。
不是说烟酒有多好，但所谓的科学生活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健身教练年纪轻轻早亡的有，常年吃素长了血栓的也有，我这……”
“你有完没完。”蒋妈一个高声给蒋爸刚开始的长篇大论打断：“不强制你就算了，还在这儿扯上了，闲得慌可以去厨房帮忙。”
蒋爸对上媳妇也很怂：“你这……，我也没说抽烟好呀，再说你每天就给我几根烟二两酒，我也没有抗议过吧。
那你说项靕他在外边天天应酬，谈的都是大生意，能避免得了烟酒这些吗，我的意思就是让他能适……”
蒋妈见他还敢狡辩，毫不客气地开始揭老底：“当着孩子的面，我都不想说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在老白那儿藏着烟吗？”
窝藏案子被破，可蒋爸还想挣扎一下，他也不相信老棋友会出卖自己：“老婆子你别冤枉人啊，老白他自己都还……”
“算了，我也懒得管你，想抽就抽吧，到时候别让我伺候你就行。”蒋妈真不想说了，而且女婿面前也得给老伴留点面子。
让项靕坐着先喝茶，就喊了蒋溪去厨房帮忙，留下有些紧张的翁婿俩也不知道该不该点上根烟。
喝着茶素聊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蒋爸先发出邀请：“走吧，阳台去抽根烟，离远点省得叨叨。”
典型的自欺欺人心理，去阳台和在客厅有什么区别，还能来个魔法让人看不到吗。
项靕自己完全是可以在客厅抽烟的，不过考虑到老丈人的心里需求，跟着去就是必选。
说是抽一根，可老烟枪正经点上火，怎么可能是一根就灭了的。但凡有个十几年烟龄，少说三根起步。
项靕倒是没什么好担心，蒋爸如今也嗑着药呢，就算香烟真有毒，也不可能影响他的身体。
不过蒋妈的情绪必须考虑到，老太太可不知道百正膏的药效多变态，万一再吵起来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简简单单抽了两根，就把还没过足瘾的蒋爸拉回去：“叔，咱们还是回去坐着吧，别一会儿阿姨出来看见还要生气。
您抽烟要是太受管制，过段时间我把小区门口那间便利店盘下来，给您把烟留那儿，方便您随时取，别抽太多就行。”
“唉，算了，偶尔斗智斗勇就行，弄太大万一被发现可不好收拾。”蒋爸刚听这话的确有点意动，可想想还是拒绝了。
为了临时存个烟，花几十万兑一间便利店，浪费钱就不说了，还容易把事情闹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倒是对项靕这么阔绰的出手，蒋爸还挺意外的，除了花心真的啥都好：“你也别乱花钱，几十万能做不少事呢。”
有了这份“孝心”，蒋爸的态度也更好了，现在他真的有点相信女儿的话，项靕的确是各种宠她。
态度的提升，到了饭桌上就是推杯换盏，继续传授自己总结出来的工作经验。
别看蒋爸是老派企业干部，和现代企业好像有点脱钩，实际上经验才最重要。
一顿饭吃下来，项靕可以说收获良多，这种压箱底的东西，关系不到是没人给你说的。
饭后又跟蒋爸喝着茶聊了不短时间，直到下午四点出头，才起身告辞准备去下一站。
等他走后，蒋妈也不憋着了，拿出那张购物卡问女儿：“溪溪，刚才我也不能多说，这卡里有多少钱？”
问具体数额，不是说财迷什么的，就是有感于项靕带来的年货，也觉得这个毛脚女婿太手大。
多少钱蒋老师还真不知道，但她能明白母亲的意思：“唉呀，妈，您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项靕他三十多岁的人，还能不懂这些吗。
甭管多少钱，反正是孝敬您的，您跟我爸想买什么买什么就对了。他公司年终奖就得发去几亿，一张购物卡再手大又能大到哪儿去。”
“天爷呀，年终奖发好几亿，那些员工得富成什么样！”蒋妈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对购物卡的数额也不多想了。
只是等她去商场查询余额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百万，才再次被这个毛脚女婿的大手大脚惊讶到。
后话少提，就说蒋溪给父母简单介绍着项靕公司的情况，另一边项靕的车也直奔恒润，目标是红旗大酒店。
昨天和前天，他先后接到两个电话，分别是招商会时候工程行和昭行的代表打来的。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之前的贷款合作业务有赖关照，备了点年货不知道送哪，顺便介绍一下后面对接业务的负责人。
年货不是重点，无非跟其他银行一样，给个豪华年货大礼包，关键是两个对接业务的人。
具体资料当时就给他发过来了，从简历上的一寸免冠照来看，毫无例外两个都是美女，颜都能有9.5。
昭行的代表叫霍思怡，之前在下属一级支行的公司部，这个月刚调来省行公司部。
这个霍思怡是去年刚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的，现在调到省行，应该是和黄倩一个意思。
工程行的代表叫郎辉，原来是安城分行公司部的，去年春天调到了省行工作。
年龄偏大一些，已经三十一岁，正是气质、味道都达到丰润的年龄，工程行确实懂审美。
美女，项靕当然喜欢，而且几乎是每天都有很多美女相伴，但不是随便什么美女他都接受。
如果放在两个月前，至少工程行安排的他就不会要，说实话招商会后工程行的表现他并不喜欢。
不是说非得让对方上赶着讨好什么的，但至少你要有个合作伙伴该有的态度吧。
包括现在，他也是有意见的。为什么要在年前这个时间点上安排，还不就是得到新一届招商会的消息了吗。
可前段时间摩讯的推广业务上，工程行和昭行还挺出力，帮着做了不少工作，联名信用卡就是这两家先提出来的。
这个积极的做法让项靕有所改观，另外他还是想多来两个制约力量，凑齐六家银行刚好比较平衡。
521——刁难
五点一刻，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霍思怡来到红旗大酒店37层。
迈步走出电梯，她心里多少还有点紧张和复杂，之前的决定又开始徘徊摇摆。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金钱是万恶之源，也是快乐之源，无钱寸步难行绝对没错。
上学的时候，包括读研之后，她都一直很天真，觉得真诚、努力、聪明可以换来成功。
哪怕初恋男友选择了投向富家女怀抱，她也只是认为自己运气不好而已。
可等她参加工作后，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听说了曾经同学的很多故事。
就不得不静下来认真思考，自己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是不是没那么正确。
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全部门最吃苦肯干，但是年终评先进却给了发资料的关系户。
明明自己是研究生学历，专业上也已经很突出，调岗资格却差点被妖艳贱货抢走。
明明自己是付出了真诚，与人交往有礼貌也懂得尊重，却因为没有名牌包包就被排挤。
所有的这一切，都指向了那个自己最不愿意看的方向，没有背景在这个社会太难了。
包括当年关系最好的高中同学，也因为“嫁”了個有钱男人，对自己各种看不上。
她可是只读了个二本啊，还是含金量极低的营销专业，几年时间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有过了无数糟心的经历后，她不得不调整自己的思路，接受这个与理想不同的世界。
可思路好调整，命运却难把握，不是你愿意自甘堕落，就能和社会同流合污的。
相亲认识了还算青年的才俊，结果人家开口就是婚前协议，婚后还得做全职主妇。
再下探一级，她又接受不了，都是叔叔大爷年纪的人，想想都觉得自己也恶心。
苦苦纠结了一段时间，就在她自己都准备认命，承认自己就只能平庸一辈子的时候，机会来了。
前些天，她意外听到同时聊天，说省行准备安排一个信贷口的员工，负责和求竭科技的业务对接。
说是银行的代表，其实就是去做银行和求竭科技之间的纽带，再直白点讲就是用人生换财富，换地位。
偏偏省行信贷口上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么是符合条件但有家有口的，要么就是拿不上台面的。
回家琢磨了一晚上，还是没定下来该不该去毛遂自荐，结果没隔两天省行就开始在下面的分支行找人了。
领导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这部分工作，霍思怡只是装作稍微考虑片刻，就表示自己愿意试试。
考虑也不完全是真的考虑，年轻人嘛，又是漂亮的女孩，刚开始面子上不好直说也是很正常的。
说来也还算幸运，小时候练过跳高的霍思怡身高腿长，最后凭借这个优势被省行选中，同样不是因为她的学历和能力。
不得不说，还真是一种讽刺，孜孜不倦苦读了近二十年，对人生的富贵之路却没啥帮助。
确定人选后，霍思怡专门学习了好几天资料，都是跟求竭科技有关的，也包括项靕本人的内容。
所有准备就绪，今天是她和求竭科技大老板见面的日子，对方选择了酒店。
霍思怡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位传说中神奇的大佬没有别的房子，还是其他不好的原因？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已经给同事留下了印象，再退缩也于事无补。
终于鼓起全部的勇气，决定就此破釜沉舟搏一搏命运，可事到临头她又开始纠结了。
这一步迈出去，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如果将来再失了依靠，又该怎么办呢。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脚下的步子也开始磨蹭，就像在跟别人比慢动作一样，几分钟没走出电梯厅。
耗了快十分钟，正好有楼层服务员推着卫生车路过，关心地问她：“这位女士，需要帮忙吗？”
一句“帮忙”传进霍思怡耳中，也在她脑海炸响。自己不帮自己，又能等着谁来帮呢。
“哦，不用，谢谢。”霍思怡的思路突然就清晰了，双腿也回复自如，迈开大步拐向左手。
老流氓选择在酒店见面，当然是有其他用意的，作为最后加入的制约力量，得让这两家有点危机感。
将来该给的业务不会少，但是前期必须让两家银行的高层知道，他们在招商会后的表现很糟糕。
当初给几家银行分配贷款业务，即便金额最低的昭行都是80亿，工程行更是有300亿。
后面开展业务的时候，连个像样的交道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礼物可以没有，女人更不是必须的环节，可你好歹来往热情一点吧。
到底是觉得进了大名单就万事无忧了，还是干完这一锤子买卖以后就不合作了？
从现在的情况看，很明显不是没有想法，那就只有前面第一种才能解释得通。
也许还有一点吧，当时可能觉得后续还不知道在哪，利益又没得够，所以懈怠或者观望。
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也不是优质合作伙伴该有的态度，那就很有必要给他们放个信号。
3706套房里，老流氓刚泡好茶还没喝完第一道，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起身过去开门，不出预料正是昭行的代表，这个时间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霍思怡站在门口，已经恢复了清醒的大脑，笑容也很自然：“项总，您好，我是昭行的霍思怡。”
“嗯，进来吧，人比照片还漂亮。”小夸一句把人带进来，指了指客厅沙发：“先坐，喝点水暖和暖和再说。”
“谢谢！”只要智商在线，年轻人的思路还是很灵活的，霍思怡谢过了老流氓往里走：“我不怎么懂喝茶，但是闻着空气很像。”
别管谦虚是真假，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总不会让人讨厌。茶里边的门道太多了，不小心就要说错。
老流氓也是大企业上出来的，对这些门儿清：“我也不懂，都是平常瞎喝。”
想要“请教”的路子走不通，霍思怡稍微有点紧张了，这位看来不是那么好打交道。
要的就是这个气氛，老流氓当然很满意。如果让她太顺利了，自己后面就会不安心。
坐回沙发上，给霍思怡倒上茶：“趁热喝，其他事情先不着急，晚点还有别人也过来。”
“项总，我……”，霍思怡被吓了一跳，刚开口解释就被老流氓拦住：“女的，我没有那种变态爱好。”
“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老流氓的态度好像没问题，可霍思怡却不敢大意，这种怀疑可是很严重的。
想要解释，却卡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停顿半天才想了个急招：“我就是，就是有点紧张。对不起项总，我去下卫生间。”
看着霍思怡疾步走进卫生间，老流氓学着尚囡囡的样子，嘴角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妞儿还挺有意思，粉红矿盐，新鲜度96，绝对健康，再结合她的年龄，根本就没多少经验。
也就是自己童叟无欺，交易公平，这要换个其他黑心的流氓，非得被连皮带骨头吞了不可。
不过越是这样的才越好，到时候给昭行传递回去的信息，失真度就可以更低了。
霍思怡以为，自己在卫生间稍微躲一躲，就能避开尴尬，留出一个缓冲。
但她没想到的是，老流氓为了制造气氛，给两个人安排的时间只相差了十分钟。
她还在卫生间里等着冷静呢，门铃就又被按响了，节点赶得也有些太寸。
现在出去正好撞到有点不礼貌，等下出去也同样很失礼，这可咋办，好发愁。
霍思怡亲自创造的机会，老流氓可不给她留时间，听到门铃就马上起身过去开门。
打开门是一个盘着发髻的美女，和照片上的郎辉一模一样，但是更年轻一点，化妆术不错。
郎辉倒是比霍思怡干脆很多，四目一对就笑着和老流氓打招呼：“项总您好，我是郎辉，本来想早点到，可今天运气不好，全程红灯。”
有时候就这么怪，你只要赶上一个红灯，很可能全程都是，反之亦然，就挺邪乎的。
老流氓还是刚才那一套：“嗯，请进，人比照片漂亮。先坐下喝口茶暖和暖和，不急着说事。”
随着鼻腔吸入淡淡的香水味，盐分测试仪也被打开，结果还挺不错，美味精盐鹅黄色，新鲜度95，绝对健康。
藏蓝色高跟鞋增加了大概有7厘米高度，所以身高比霍思怡要略低2至3公分，应该在175左右。
郎辉的表现也更自如一些，进来就把羊绒大衣随手搭在沙发上，紧身毛衣包裹下的E仓展露无遗，身材有标准的9.5。
等着项靕坐下后，才自己也落座，皱起鼻子轻轻闻了闻：“项总也是爱茶之人，您这祁红至少是私人级的，今天有口福了。”
两个妞儿是两种状态，前者紧张到犯错，后者哪怕是故作轻松，也让人略感亮眼。
其他的且先不说，只是简单的一句夸赞，就透露出不少东西，或者也有故意为之的可能。
另外就是这毫不拘束的言谈，没有一定的市面和经历，很难自如地表现出来。
不过也就只是这样了，老流氓的心思她根本摸不到，再落落大方也解决不了问题。
反倒是她所表现出来的见识，让老流氓生出更多心思，工程行为啥下这么大本钱。
首先她肯定懂茶，能闻出私人级的味道，也说明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那既然家里条件不错，又是银行这么好的单位工作，至于走这条路吗？
还是说跟秦银凤有类似，家里原来有能说话的人，现在失了庇护要另谋生路。
虽说是勾起了心思，但也不算多重要，工程行要是胃口太大，那就糖衣留下炮弹丢回去好了。
希望不是吧，大家开开心心做生意，我给你不错的业务，你在关键时候作为我的牵制手段，互惠互利才是正道。
老流氓心里琢磨着事，嘴上也不耽误：“爱茶不至于，就是比水好喝，你喜欢就趁热喝。”
他这边说着，卫生间里霍思怡听着两人对话，也知道不能再熬了，急匆匆洗了手出来。
回到客厅，打量几眼坐在刚才自己位置的女人：“不好意思，项总，我耽误了点时间，这位是……”
人都到齐，正题可以开始了，老流氓也不耽误：“噢，这是工程行的对接代表。伱过来坐，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
你们两家是先后跟我联系的，正好我年底事也挺多，就约在一起了。反正不出意外的话，大家今后肯定会常来往。
之前只是看过你们的简历资料，别的方面还没什么了解。现在先说说各自的具体情况吧，然后咱们再考虑其他。
不过先说好一点，我这个人有自己的原则。有主儿的女人绝对不碰，你们如果有丈夫或者男朋友，现在就能离开。”
刁难肯定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但项靕针对的不是她们，过了这个口，别人是什么待遇她们也不会差。
俩妞儿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老流氓的用意，感觉这个环节有点像招聘面试。
但事到如今，该说还得说。而且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起码还立着原则。
率先开口的还是郎辉，毕竟年龄和见识上要有优势，后面霍思怡学着来就行了。
二十多分钟过去，俩妞儿都按照表面的理解，跟求职找工作似的，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个差不多。
霍思怡的履历很简单，家是本地的，毕业后进入昭行，刚刚工作不到一年时间，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
郎辉的经历就要复杂不少，大学毕业进入工程行安城分行，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前夫并结婚。
前夫混得还算不错，现在是麦子行安城分行的高层，前年时候小三闹腾得厉害，不得不提出离婚。
郎辉也是个有骨气的，半点不拖泥带水，只要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财产，但要求对方把自己调到省城来。
之所以接受单位的安排，来和老流氓接触，就是因为彻底想通了，凭啥自己不能潇洒自由一点。
她这个潇洒自由，老流氓不能说不信，但也敢肯定不是全部，报复前夫的心理或多或少总是有的。
你找个年轻的小三，还闹到离婚再娶的地步，那我遇到了机会，就要找个更强大的，证明你眼心双瞎。
当然这只是猜测，但也没多大关系。甭管是什么样的女人，老流氓都有信心在几轮牌局后，彻底清理掉曾经的怨念。
两人面对面做过自我介绍，留下心理阴影或者埋怨什么的不至于，但影响肯定会出现在她们和单位的交流中。
具体情况也了解了，那就继续下一步：“不瞒你们说，新的招商会还要有一家银行参与进来，竞争也会更加激烈。
所以现在就有个问题，假如招商会只能有五家银行参与，让你们在不请示领导的前提下竞标，都能给出什么条件？”
522——好！真特么好！
既然说了竞标，那肯定就真的要有竞标过程，但本质上还是走个形式。
这也是老流氓真正要向两家银行表达的态度，想跟着自己捞好处没那么容易。
最终的结局，肯定是郎辉赢了，毕竟多出来那六岁不是白活的。
不过霍思怡也很大胆，代替昭行给出了极大的利益，求竭科技旗下员工从昭行按揭买房可以享受2.5的利率。
虽说只是一个模拟的竞争，并没什么实际作用，但两人毕竟不知道老流氓的真实意图，都不敢做得多夸张。
也许会略微超标一点，大致上却都停留在一个可商量的范围，最多也就是稍微超出底线。
老流氓只是想要一個形式，没想到这俩妞儿还挺用心在意，倒是让他了解了不少情况。
等两人“竞标”结束，前置环节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才是正经说工作的部分。
又给俩妞儿倒上茶：“口干舌燥的，喝点水润润嗓子。在此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对你们两家银行的态度，和单位该怎么说，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接下来咱们说说之后的问题，我这个人呢，对里外分得很清，很排斥不左不右的界限。自己人就是自己人，其他人就是其他人，以后你们会了解的。
好了，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年货我收了，完后我给你们电话，让人联系我的司机就行。至于另外的礼物，也不用看了，反正到最后我也得花钱买。”
老流氓说完，郎辉张了下嘴，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工程行专门准备了一份礼物，可以说绝对合老流氓的胃口。
现在老流氓名下有几大商业广场，这对有心了解他的人并不是秘密。
正好前段时间有家地产公司债务暴雷，需要卖掉一座商业广场还债。
这座商业广场，是老北城地区最好的之一，而最大债主正是工程行。
按工程行领导的意思，只要项靕愿意接手，可以在债务的基础上稍加一点进行转让。
小三十亿的项目，只要二十亿出头就可以拿下，对老流氓的布局很有好处。
这可是债务方自愿低价出手，跟捞好处完全扯不上关系，银行最多牵个头。
可老流氓刚说了内外有别，又表示其他礼物不收，她马上就提出这个，不是对着干嘛。
所以到嘴边的话也就换了内容：“项总您放心，里外我们肯定是能分清的。”
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意思很明白，她会做得比老流氓要求的更好。
霍思怡没多少经验，但反应肯定能跟上，也学着给了保证。
老流氓左右看看两人，笑着点头：“那就好，剩下的也不用多说了，该有的业务肯定会有。
绝对公平肯定不现实，但厚此薄彼也不至于。你们各家的体量是什么样，到时候对应着来。
杂七杂八的事情说完，接下来是说点正经事。首先是称呼太见外了，不能叫项总，喊项哥。
另外，做我的妞儿，不能说天天锦衣玉食，但也不会差到哪去。每个月……”
最后把待遇问题讲了一下，老流氓也准备进入最正经的环节：“基本就这么个情况。中午喝了不少酒，得洗个澡才行，你俩谁会搓背醒酒？”
搓背醒酒是什么鬼，就算这有这种技能，又有谁会愿意学呢，还不是牌桌上那点事。
霍思怡还是脸皮薄，又一次让郎辉走在了前面：“项哥，搓背醒酒我不会，但搓背可以试试。”
十几分钟后，客厅里衣衫落得满地，浴室里喷头的冲水声哗哗响起，带着外面的天空也开始阴下来，跟着就是一场雨夹雪。
有时候伱必须承认一件事，年龄这种东西，在一个人真正出现老态之前，真不见的就是少了才有好处。
三十一岁的郎辉，和二十五岁的霍思怡相比起来，无论在经验方面，还是配合程度，都高了不止一筹。
有些牌技哪怕没有用过，也没有学过，只需老流氓稍微指点，就能表现得有模有样。
更不用说三十来岁正是刚刚进入澎湃爆发的年龄，接受度绝非二十多岁女孩能比。
当然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霍思怡起码在状态上就很饱满，这一点又是郎辉很难具备的。
总的来说，一个是情绪饱满，能做到稳定配合；一个是状态极佳，完成度也够高。
前后两局斗地主打下来，饶是老流氓以前没少组过这种模式的牌局，也觉得十分尽兴。
连着两轮牌局，时间也到了八点出头，三人都已经是饥肠辘辘，再下去就要影响牌局质量了。
打电话跟餐厅叫了几个菜，冲洗一下就穿着浴袍开吃，顺便喝点酒为后面的牌局奠定情绪。
饭桌上，老流氓自然也忘不了说好的待遇，做人要讲诚信，跟女人就更要讲。
拿出两套门禁来推到两人面前：“辉妞儿这是你的，新元上都7号楼三单元27层；思怡这是你的，阳建·悦湖城3号楼三单元22层。
门锁密码是你们的生日每位数＋1，屋里家俱、电器、日常用品这些都已经置办齐全，准备什么时候住直接去就好，车都在地库里停着。”
安排完住处，又拿出手机分别让俩妞儿输入账号，有了房子和车，钱也不能落下。
把钱给转过去：“240万是日常生活费，100万过年用，另外二十万看看家里缺什么自己买点。
别的方面给不了你们什么，也就是钱这一项上了。单位的工作不想干就不干了，安排别人也行。”
之前说好是每月20万，现在一下多了五成，俩妞儿都有些意外，同时也觉得更安全了。
跟着这么个男人好像也挺不错，年轻英俊还大方，关键牌局上也变态，一局顶十局不是吹的。
尤其是有过婚史的郎辉，太知道牌局上不开心是什么感受了，要命的事还不好表达出来。
原本只是以为，跟一个地位和实力远超前夫的男人已经很满足，可以证明自己并不失败。
现在感受过了老流氓主持的牌局，简直就是超过双倍的满足，同意离婚果然是选对了。
既然是正确选择，那坚持就是必然的，饭后说不得还得再来一局，这一年多真的挺闷。
这种事老流氓从来不会反对，再说今天的降水量还差得远呢，该担的责任决不能马虎。
晚上十一点多，安顿俩妞儿就在酒店先睡下，老流氓也收拾好了准备回家。
到家也不得安宁，两个小仆人机灵得很，发现主人是自己回来的，没一会儿就钻进了屋里。
要单论牌局感受，那肯定是跟保镖、仆人们最好了，毕竟是系统给设定的。
又是好一番折腾后，两个小仆人回了自己屋，老流氓难得地独自享用了一夜大床。
隔天起来，闺女正常去上班，这丫头心气儿还挺足，对各项工作都很有兴趣学习和了解，看来是后继有人了。
农历腊月廿五，还有四天就要过年了，其他年货啥的都已经准备齐全，就剩对联还没写。
自从项靕有记忆开始，家里就没买过对联，每年都是老爹亲自来写。
用老爹的话说，对联是一户人家最基本的脸面，能自己来就不用别人的。
项靕对这些事并不在意，但老爹的的话肯定要听，所以今年他专门给准备了正经好东西。
陪着老爹喝一会儿茶，就跑去屋里拿出几卷纸来：“爸，咱准备写对子吧，我给您研墨。”
“嗯，早点写了吧，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去串门？”每年农历的今天，项靕都有安排，这个老爹是知道的。
项靕虚扶着老爹站起来：“今天没啥要紧事，下午再出去，就跑一趟明赫跟刚子家，再去一个朋友那儿走走。”
“嗯，你自己安排好就行，过年总是个礼数。”老爹应了一句，又看看项靕手里的对联纸：“怎么今年买的是洒金纸？”
“哦，都是洒金的。”项靕点点头，很狗腿地接着拍马屁：“家里大门和小花园，我专门弄了两组乾隆年间的团龙洒金腊笺纸，这个才配得上您的字。”
“也是，我看拍卖画册上有对联纸。”项靕从京城回来后，老爹就又把拍卖画册看过一遍，但具体买了多少东西还不清楚。
不过照他对儿子的了解，肯定不会只有这么点。今年用了明年不用吗，嘉保秋拍上的精品老对联纸可是有一百多组的。
想到这个，再看看项靕手里其他明显很新的纸，老爹有点不满意：“自己家里用好的，祖宅就不管了吗，那你把祖宅买回来干啥？”
“哟！”项靕一拍脑门，赶紧给老爹解释：“爸，我是真没想到，您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取。”
毕竟是隔了几十年，而且还是日新月异的几十年，项靕对祖宅的感情，比老爹那可差远了。
老爹从出生到童年，再到工作，有三十多年都住在老宅，而且老爹和太爷之间也只隔了一辈。
祖宅对于项靕就是一个概念，但对于老爹来说，却是压在老项家人心头的责任，决不能轻易对待。
小时候项靕就记得，老爹特别喜欢去前后邻居家串串门，只觉得那是老爹性格好，乐于维护邻里关系。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老爹根本就是在惦记祖宅，哪怕还没有能力买回来，也愿意常去看一看。
如今祖宅收回来了，还是刚收回来的第一年。写对联只给家里用好纸，在老爹的认识中，基本就要和不肖子孙沾边了。
如果放以前，家里没这个条件，那就啥也不说了，何况四个大院子都是别人家的产业。
可如今都收回来了，老爹这种不在乎身外之物的性子，哪能接受自己家门口比祖宅风光。
这个事项靕是真怪自己没想周全，搞出这种区别对待的行为，不是给老爹添堵吗。
连着给老爹说几句好话后，马上给保镖打电话：“佩妮，你安排人去一趟，给我取几组对联纸。
选道光年间的大幅面宫笺，就先拿十组吧。完后再找个十几二十张洒金红纸，尽量选好一点的。”
所谓宫笺，就是宫廷用纸。常以各地征调的能工巧匠，用最好的材料精心制造，在古代就是名贵的极品。
道光年间虽然华夏的国力已经开始衰退，但皇帝想来点好玩意儿，还是很舍得下本钱的。
大幅面的道光宫笺对联纸保留到现在，还是品相完美可以使用的，少了两万想都别想。
项靕手里倒是有更好的，包括宣德洒金笺都有，但只有道光宫笺能凑够祖宅的用量。
半个钟头后，佩妮把纸送来了，十组云龙纹大幅面对联纸，都是两米多高五十公分宽，看着相当气派。
老爹不了解儿子手里具体有什么货，但想来不会在这种事上糊弄，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研墨。”
老爹终于有了满意的态度，项靕马上开始选墨，这回就不可能疏忽了，直接选最好的。
规规矩矩伺候老爹把对联写完，几十副没有出现一处错误，可人却累得够呛，项靕赶紧扶着老头去休息。
给祖宅写对联要用好纸，这是老爹对项家先人的尊敬。写起来认真仔细，避免写错了浪费，这是节约的原则。
这么一趟写下来，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会儿，准备出门去送年货。
下午拢共跑四处地方，两个损友家里，还有武节也送一份；秦朗就只能给点水果和肉，他们收礼物是有严格规定的。
从武节家里出来，往老丁家的路上，每周的常规盲盒也发出下了，正好顺便接受。
调出系统界面，进入盲盒分类，今天又是一只金盒，打开后内容叫“恒生期指五万手”。
除了黑盒子，项靕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等同于直接发钱的，尤其能折腾非华夏大陆地区金融体系的。
上次的恒生期指合约，还是在刚刚绑定系统时候发的，只有五千手，最后收割了十几亿。
这回一下子就是五万手，哪怕未来的恒指波动没那么大，怎么也能收割他几十亿吧。
话说恒生指数真的很有意思，几乎每年都会有稳定的大幅涨跌，掌握了密码真能当巨额提款机。
不过恒指的大富涨跌跨度都挺长，想要收割怎么也得几个月，甚至半年多之后，先放着吧。
退出系统界面，项靕又想起鬼经225指数，系统操作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到时候了。
因为这个事太有意思了，而且还涉及到巨额的收割，项靕几乎每天都会关心。
在过去三十个交易日里，鬼经225指数连续29天都稳定下跌793点，加上第一天的557点，现在已经跌倒了5239点。
要是再继续跌下去，没几天就得把指数清零，现在项靕都有点搞不明白了，狗系统到底要干啥。
有些人，有些事，是真经不住念叨。就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项靕去接收三匹洋马玩具的路上，系统消息来了。
对鬼经225指数的操作终于结束，根据系统给出的数据，当天只下跌了653点，目前点数为4586。
看着这个数字，项靕总觉得非常熟悉，好像曾经见过很多回，而且还特别让人开心。
掏出手机输入数字，搜索后也没有啥特别的，就是钢铁材料和小行星之类，还有垃圾爱情推荐。
琢磨片刻后，又给数字中间加上点，这回不用搜索也明白含义了，鬼国最可爱小男孩降生的日子。
“好！真特么好！”项靕激动得狠狠挥了两下拳，感觉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昨天收割了恒指，今天又收割了鬼经，还给鬼子留下了值得纪念的点数，怎一个好字了得！
523——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鬼经225指数最后这个数字，具体什么意义已经猜到了。
可其他几个数字究竟有啥意义，项靕就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
头天跌了557.86点，最后一天跌了653点，这能和什么故事吻合上吗。
而中间每天下跌的793点又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开跌当日指数的后三位吧。
琢磨半天没啥结果，项靕也不再耗费脑细胞了，4586这个数字已经很喜庆。
思路恢复常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最后的收割到的具体金额上。
系统给出的数字是7262.1亿鬼元，猛一看是个比天文数字还天文的。
但也要考虑鬼元本身的汇率，不敢说倒数多少，但肯定排不进中游。
想当初那届最黑暗世界杯的时候，就有一个关于鬼子和棒子货币的笑话。
说很多欧洲球员表示，如果没有在呆梨花过里拉的经历，很难扛得住花鬼元和棒元的刺激。
真要相比的话，其实鬼元还稍好那么一点，棒元就真的是魂飞天外了。
再加上棒国本来就是资源匮乏型的地区，国内物价消费简直高到离谱。
很多人都吐槽华夏有些地方物价贵，那是没有长期在棒国消费的经历。
一碗面收你一万多真不叫事，兑换成红币也得百八十，在国内都能吃明星面了。
当然棒国也不是最夸张的，东南亚、南美、非洲都有很多龙卷风货币。
其中已经废止流通的秘鲁币和津巴布韦币，是项靕记忆中印象比较深的。
尤其津巴布韦才叫牛逼，隔几年就出新版，动辄删除钞面上的十来个零。
最大的票子面额一百万亿，据说当时有不少人拿这些货币赌博，享受当富翁的感觉。
书归正题。因为这次操作的诡异性质，收割来的财富就不能直接兑换成红币了。
狗系统给出的最简单兑换流程，也得中间跨一道美元的笊篱，最多的要跨好几道货币，类似于洗一洗。
项靕对这些方面基本不懂，也不想绕那么多弯，直接选择了最简单的模式。
按照当天的汇率，七千多亿鬼元兑换成美元是6792-456-000，瞬间缩水了两位数。
考虑大致情况后，项靕还是决定再截流部分外币，给闺女准备得足足的。
留下292-456-000美元在外币账户，兑换一个整65亿的美元，折合红币4138-680万。
四百多亿，十一位数，这么巨大的金额，说实话项靕看着都有点眼晕。
哪怕之前招商会期间早已经有过上千亿的合作金额，可毕竟只是写在合同上，他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因为中间隔了一道手续，所以这次的操作需要点时间，得几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账。
项靕感慨一阵就退出了系统界面，也不知道真的到账后，冲击力会不会更大。
至于说鬼国金融界如何鬼哭狼嚎，跌下来的两万多点怎么升回去。
呵呵，关自己屁事。他巴不得能再惨一点呢，那才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
甚至项靕还盼着，啥时候狗系统能给棒特兰蒂斯也来上一家伙，让棒子们正经爽爽。
可惜这个概率不大，南帮也就是靠着他们的阿妹爱啃爷爷混，本土金融没那么大体量。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很快也到地方了，项靕被美女保镖们拥簇着上电梯到57楼。
这套瑆宫·御顶层的超级豪宅，拢共有九间套房，现在只是住着之前摇到的三匹洋马玩具。
等到后续再摇中了，项靕还准备安排过来，人多点也是他对爆任务的一种尝试方向。
按狗系统的揍性看，接下来的嘉宾支持名单里，应该还有洋马玩具成分的。
《超模新世代》计划是从3月开始录制，估计怎么也得录到7月，有足够的时间。
而且这地方足够大，场所和设施也多，折腾起来可玩的花样就能更丰富。
不仅仅是打牌，其他活动同样有触发任务的可能，该尝试的都要尝试一下才行。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这套超豪宅作为新的据点，怎么说设施上也比千禧城更丰富。
但考虑之后还是放弃了，主要是他更喜欢千禧城的中式风格，毕竟主场就得有主场的样子。
另外现在祖宅已经收回来，项靕的首选就换了方向，阖家团圆的居住模式才更贴合华夏人。
输入密码开门进屋，这地方项靕还没来过，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超大空间的入户厅。
目测得有五六十平米，艺术沙发和鞋柜、衣橱一应俱全，还专门做了小喷泉池，主打一个奢侈。
两个鹰鸡力和两个土澳小仆人正站在侧面，见到项靕就下跪问好：“主人，您来了！”
系统介绍说，这几个小仆人都是贵族后裔，此时看她们中西合璧的的表现，还真像那么回事。
项靕点点头，任由小仆人伺候着换鞋脱外套，往旁边的大客厅扫了一眼：“人呢，都没在吗？”
内娜·尤尼恩是负责这里仆人管理的，马上给出回应：“吉赛尔小姐他们正在游泳，还不知道主人要来。”
“行了，都各自忙吧，有个人带我过去就好。”项靕吩咐一句，就迈步往里面走去。
内娜摆摆手，让其他三人去忙，又加快几步赶到项靕侧前方引导：“主人，请这边走。”
这处房子是真的有点大了，两套打通加起来又1820平米，即便各类摆设布置很协调，还是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穿过巨大的客厅，又绕过一处小厅，沿着楼梯继续往上，才能到达位于屋顶天台的泳池位置。
说起泳池，这应该是全阳州唯一带泳池的超高层住宅，一直卖不出去也有这个原因。
北方城市的气温，完全没法和南方相比，更别提那些靠近热带的地方。
从十月份开始，不加外套就会被冻成孙子，要到来年五月才能真正回暖。
就这么个糟糕的环境，你在57的天台上弄泳池，还弄个空中花园，有人会买才怪。
项靕是真想不明白，当初的设计师到底什么思路，甲方又是怎么通过的。
825的空中泳池，用水量少说得三百吨左右，楼板的施工难度何止高了一点。
在这个基础上，你还得增加各种安全和运转设备，又是一个复杂的项目。
花那么多钱，卖出去肯定还得加利润，阳州本地真有人需要这种房子吗？
更何况这还是个公寓项目，五星级酒店配套服务，价格贵得要死。
真要想玩花哨的，为啥不在天台弄一套观星设备呢，开合穹顶一加，妥妥的顶级逼格。
哪怕你全弄成空中花园也好啊，千把平米的小植物园，同样可以有不错的效果。
就像千禧城那样，虽然户内小花园面积要差不少，可给人的感觉就很舒服。
也亏得是有系统，给泳池和花园都加了钢化玻璃天棚，否则真的是LO到爆。
心里吐槽着早期设计，登了二十多个台阶后，天台的泳池也到了。
可开合天棚跟家里小花园的是同款，但因为没有高度限制，要更加气长一些。
晴天的阳关洒进来，配合着恒温的空调，不得不说太适合游泳锻炼了。
项靕抬眼往泳池看过去，三匹洋马玩具正在嬉水，互相追逐嬉闹的画面还挺养眼。
“啊……”，一头亚麻色长发的芭儿·拉法莉看到项靕出现，发出声轻呼后，就朝着岸边游过来。
后面两人也被她的呼声打断，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人是项靕，都停下动作往回游。
芭儿·拉法莉冲在最前面，上岸后紧跑两步过来，可以看到满脸都是兴奋的表情。
冲到项靕身前两米多，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等两个伙伴都到了，进行首次见面的下跪问好。
这样的场面已经有过两次，项靕的心态也稳定到了理所应当，相对于玩具，他可不就是主人吗。
论说起来，身边保镖的本事要比这些明星超模之类强到天上去，还和自己的安全息息相关，不也一样喊主人。
“嗯，都起来吧。”项靕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态，转身朝泳池边的躺椅走过去：“到通阳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做什么？”
芭儿·拉法莉第一个发现项靕，但她并不是反应最快的，被号称“狼殿”的阿德里亚娜·利马抢先追到了项靕身边。
看看项靕的表情很自然，利马想了想还是大胆地挽住他的胳膊：“也没有特别安排什么，就是找几个好玩的地方游览，其余时间在准备节目。”
稍微落在后面的吉赛尔·邦辰，也趁着芭儿·拉法莉晃神的工夫跟上来，到项靕的另一边。
同样挽住他另一条胳膊：“主人，我们去了凤凰古城，那里的建筑都很漂亮。还有去泡温泉，感觉也比鬼国的更有意思。”
凤凰古城就不说了，是华夏特有的建筑文化。这点上不是项靕自吹自擂，洋鬼子真的差着好多意思。
不过要说温泉，通阳的温泉虽然确实不错，可要是论到会玩和好玩，鬼国的高端温泉还是有特点的。
当然这也是文化和社会的原因，除了某些很私人的场所，华夏还真找不到能享受鬼式糟烂体验的温泉。
所以吉赛尔·邦辰对于温泉的称赞，项靕也就是听听而已，她这么说肯定带着自己的小目的。
具体是什么目的，项靕不知道，也懒得知道，试问有哪个主人会专门考虑玩具的诉求呢。
和三匹洋马玩具在泳池边稍微聊一会儿，项靕的念头也起来了，脱了衣服重新组成四人嬉水团队。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转得快起来，水中和岸上各来一轮牌局后，眼看着就到了中午。
饭桌上又是一场肉腻肉腻的场面自不消说，对顶级超模牌局的感受，却不比平常更好多少。
大概率是因为先天条件的限制，经过系统改造后，邦辰和利马两人的身体改变并不是特别大。
最明显的是皮肤变得很细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更好，仓库规模却仅仅是达到D级。
虽然老流氓以前没有感受过，但根据目测也能看个大概差不多，邦辰应该有C，利马最多就是个C。
倒是芭儿·拉法莉的改造效果不错，原本雪花梨似的脸蛋，现在变成了剥皮鸡蛋不说，仓库也达到了E群绝伦级别。
这三批洋马玩具，要说在国际上的名气，那肯定是邦辰最大，利马次之，芭儿·拉法莉差得还远。
但老流氓却偏喜欢后者多一些，相貌够妖够媚，而且前些年还看过她玩麦克风的照片和视频，想法自然多一些。
邦辰和利马不是说没意思，不好玩，只是相对特点不是很突出，也就过一把当顶级超模主人的瘾头。
如果能在她俩眼下条件的基础上，把身高提到合适站着打牌的程度，在老流氓面前的受欢迎程度肯定会更高。
不过这都是老流氓的要求太苛刻，他天天顶级美女环绕着，闲下来的时候都少有，并不能作为常规评定标准。
而且他也不是说完全无感，否则又怎么可能从嬉水局玩起，邦辰和利马至少是在标准线以上的。
午饭过后稍事休息，再来一轮花园局是必不可少的，但也就到此为止了，现在老流氓已经不把爆任务的希望完全寄托在牌局方面。
安顿好三批洋马玩具，让她们有时间多玩些本地景点，到下午四点半出头，老流氓就离开前往下一站。
去和阳尊府罗若祎屋里的路上，新盲盒的消息又来了，今天是暗线任务的白盒子。
趁着在车上的工夫把盲盒开了，不是星光老虎机，也不是新套路，而是全息地球仪2号碎片。
上次的1号碎片，已经研究了好几次，至今还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
现在2号碎片又发下来，看这个情况，相关任务也是注定逃不过一个低评分结局的。
情况就是这样，有时候努力并不一定会有效，也别想那么多了，不行就慢慢来呗。
反正自从开始发暗线任务盲盒一来，十二只盲盒大约八个方向，自己拢共也才蒙对了两个。
俗话说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已经攒下至少六个未触发任务，应该也有资格躺平了吧。
不过有一说一，这狗系统给的条件也太没边没沿了，天马行空都猜不出到底要什么。
又是给蓝玉的情报，又是网红饺子馆消费卡，又是什么屏风之类的，根本就找不到头绪嘛。
还地球仪碎片，我特么给你一个碎片，你能猜出接下来是打你左脸还是右脸吗，完全无厘头。
所以就跟星光老虎机一样，没办法先这么攒着吧，兴许哪天一个运气好，轻轻松松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