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码归一码
叶辰收好礼物，大手一挥道：“走，吃饭，我请客。”
魏熙暖咦了一声：“叶辰，我还欠你一顿自助餐，要不我来请吧。”
叶辰连忙拒绝：“一码归一码，这次是感谢你愿意花时间陪我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哈哈。”
叶小夕“哼”了一声：“就知道往我身上推，明明是熙暖姐要是请了客，你就没借口找人家出来了，非要故意欠来欠去的才能多见面才对。”
叶辰用脚后跟偷偷踩了叶小夕一脚，就你会说大实话。
“走，地方你们选！”
“哪里都可以？”魏熙暖笑道。
“嗯？可以？”叶辰看魏熙暖憋着笑，跟叶小夕两人眉来眼去，这要是没鬼，谁信啊。
“我们商量好了，去吃螺蛳粉！耶！”叶小夕和魏熙暖异口同声。
叶辰的脸一下垮了。
……他最怕酸笋的那个臭味了，但叶小夕去镇上吃过几次，就特别喜欢。
而且叶辰不单是不吃螺蛳粉，而是只要有臭味的食物他都从来不吃，包括但不限于臭豆腐、毛蛋、榴莲等等。
“能不能换个别的？我请吃烤肉？火锅？”叶辰挣扎道。
叶小夕和魏熙暖一齐摇头。
叶辰无奈的叹一口气，看来这就是自己不陪叶小夕的代价。
本来沿江路站就有一个商业街，几人就近去逛，果然没多久就看见一处螺蛳粉的店，叶辰见二女先进去了，自己也只好捏着鼻子走进去。
三人都点的一样的螺蛳粉，叶小夕先掰开筷子直接开动，魏熙暖等了一会，看叶辰一脸排斥，积极劝道：“你尝一口试试呀，闻着是有点臭臭的，但是吃起来是很香的呢。”
叶辰没办法，总不能在俩人面前丢面子吧，只能勉为其难的夹了一小口，硬塞进嘴里，然后囫囵吞下去。
“诶？”叶辰咂摸了一下嘴里的味道，好像还不错，就只是一小口，鼻子里先前还有点刺鼻的酸笋味道一下子就闻不见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吃个生蒜，没吃之前呛的慌，吃了两口就闻不见了，一样的感觉。
叶小夕吃的很爽，塞了一嘴粉含混不清的问道：“怎么样？不难吃吧？”
“也就，还行吧。”叶辰又试着吃了一口，这一次，咸鲜入味，口感滑嫩，还带着一点点酸爽的粉丝入口，特别的带劲，引的叶辰食指大动。
魏熙暖撞了撞叶小夕，拿出手机把叶辰大口吃粉的样子偷拍进去，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两人又团在一起嬉笑。
“好吃吧？”叶小夕问道。
“嗯，确实还不错，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了两口就觉得这个笋的味道特别配这个粉，挺好的。”叶辰赞道，然后喝了一口汤，浑身舒爽。
但不知道为什么，叶辰总觉得叶小夕憋着坏呢：“不是，我总觉得你们是不是专门合计着整我呢，东西我吃了，还有什么，都来吧！”
魏熙暖听完，接腔道：“走，去买榴莲。”
叶辰心想你们今天是想把我的饮食习惯彻底改变吧：“等等，你们这能不能吃点正常的东西？”
叶小夕却说：“哪里不正常了？很正常啊，只是你觉得不正常而已！”
叶辰“咦”了一声对叶小夕道：“你又没吃过榴莲，你就一定能受得了？”
叶小夕：“能比螺蛳粉臭？”
叶辰：“好，你说的。”
十分钟后。
叶小夕看着剥开的榴莲，再也没敢吃第二口，按她的话说，怎么像是带甜味的大蒜呢。
几个人坐在路边的休息凳子上，叶小夕看着榴莲，突然叹一口气说：“哥，你说我要是当上了偶像，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吃这些东西了，哪怕是不好吃的，我也只能趁现在试试了，对不对？”
叶辰心想这小妮子想的也太超前了：“那我不知道，偶像当然要避免身上有异味的，算是职业素养吧……不过就你这半吊子，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
魏熙暖拍拍叶小夕的背：“别想太多，反正今天把这些都试试，明天去只是海选而已，选上了再考虑以后能不能吃的问题吧？”
叶小夕惆怅道：“嗯，熙暖姐，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昨天开始，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我肯定能进海选，进决赛，最后还要成团，成为偶像！”
叶辰听到这倒是心中一凌，自己高考放成绩单的时候，还有中了一亿大奖的时候，都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知名的预感。
难道叶小夕也有这种天赋？
如果她也跟自己一样灵的话，那岂不是真的能通过海选，进入到演艺圈？
说实话，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叶辰是从来不信的，但是这样的预感来了两次，不由得他不相信有“天命”这种东西。
他还真得正视一下叶小夕的成长了，也许叶小夕的天命就是真的成为一名偶像吧。
唉，女大不中留。
叶辰清了清嗓子，走到叶小夕身边坐下：“好吧，明天也许你就开始新的人生了，那今天你还想再试试什么吃的？”
叶小夕想了想：“继续！去找找臭豆腐吧！”
三人逛了一圈美食街，天色也黑透了。
本来叶辰是想去魏熙暖那里把昨天放在那里的一些东西带回去，顺便把叶小夕也领回去的，但是叶小夕极力要求跟魏熙暖再住一晚上。
叶辰只好拿了东西回去，把妹妹留在魏熙暖那里。第二天要海选，约好和叶辰早上见面的时间。
而魏熙暖也专门为此请了一天假，按她的说法，店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而且她最近也接到了仙音娱乐，也就是当时她演唱的《重生》那支歌曲的音乐公司的艺人邀约，正在犹豫之中。
叶辰提着几袋子土特产，刚刚回到出租屋门口，手机便响个不停。
打开一看，又是胖鸡的，这家伙这时候打来准没好事。
“什么情况？说？”叶辰用脑袋夹着手机掏钥匙。
“侦探事务所刚刚查证完了，你要不要来看一下”胖鸡有些激动：“确实是李氏集团的人，而且都是心腹！他们肯定又憋着什么坏水！”
“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叶辰把门打开将特产往门里一塞就往楼下跑去。
第六十三章 预料之中，意料之外
叶辰来的路上，胖鸡详细的将侦探事务所找到的资料大概说了一遍。
资料基本都是查的昨天晚上的监控，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本来那时候就要搞个什么事情的，但是因为昨天到场了许多媒体，所以他们的计划暂时中止了。
但是他们带来的消防器材，却没有带回去，看起来他们并没有放弃对原子动漫的阴谋！
叶辰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侦探事务所，那名私家侦探戴着鸭舌帽，正在逐帧的将拿到的视频资料播放给胖鸡看。
“你们看，他们上去了十个人，每个人都拿了灭火器和灭火毯之类的消防用品。”那侦探说道。
叶辰点点头，他昨天晚上上去楼上的时候，也看见了有大量的出乎常理的消防器材摆放在那里。
胖鸡刚才和侦探聊过，他有些紧张的说：“看来他们是想纵火，然后再最大限度的扑灭？”
“该不会是想要烧原子动漫吧？”
那侦探调来另一个视频说道：“你看，这里有一架云梯车和两个消防车，两辆车一直在附近徘徊，直到后来媒体到场之后，才一齐离开。”
叶辰跟着这个话头说道：“意思就是说，本来这里是安排了一场火灾，但是最终因为媒体到场，所以临时取消了。而且他们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安排消防车待命，那说明他们下了很大的决心，就是要搞原子动漫？”
那侦探点点头：“李氏集团远比你想象的要难缠，这次之后，你们的委托不要找我接了，这10万块我等会会退给你们，这件事跟我们事务所没有瓜葛……”
“你……”胖鸡有些愕然。
而叶辰是知道李氏集团的隐藏实力的，就上次领奖，那个经理的态度就可见一斑，平常人接触不到李氏集团，所以不会感觉得到他们的强大。
“好吧，他们想烧掉原子动漫，但又不想扩大事态，所以只能小范围的去破坏，而我们公司值得破坏的东西……只有……”
叶辰和胖鸡异口同声道：“动漫部的电脑资源！！”
“赶紧跟白子良打电话，让他备份！”叶辰急切道。
但这时候，白子良的电话却来了，只有一句话：“公司失火了。”
胖鸡放下电话，怔怔的看着叶辰，一拳捶在桌子上：“妈的李氏集团，欺人太甚了！正面打不过，一直出阴招！”
叶辰也有些被李氏集团层出不穷的阴招搞的有些麻木了，可以想象，就算这次动漫部没有被烧，李氏集团照样还有别的计划来阴自己。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毫无办法。
同一时间。
李明伦躺在老板椅上，品着一杯冰冷的红酒惬意的看着那名内应传回来的视频。
动漫部内部全是易燃的纸张和颜料，火势只是从一个小小的电线短路开始的，而这个短路当然是人为的了……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夜里11点，整个动漫部内只有两三个人正在加班，所以当火势起来的第一时间没有足够的人力来制止，这个时候，整个原子动漫的公司内部浓烟滚滚，动漫部更是连文档和电脑一起，都在熊熊大火之中燃烧！
而所有的动画资料，都随之付之一炬！
“李少爷，这下原子动漫的动画资料全部被毁，就算他们在网上有一部分备份，但很多东西肯定不全了，他们出大电影的时间至少要被拖慢一个月！而且还无法保证品质。”随从恭贺道：“而《虫出没》只要按原先的时间播出，那么两个电影的档期是完全不同的，就算他们现在口碑如日中天，也和我们无关了……”
李明伦悠哉的放下酒杯：“嗯，但是这几次以来，我倒是觉得，原子动漫比我想象中韧性要强，你派人继续盯着他们！我要开始准备这周的家族例会了”
“是！少爷。”
……
叶辰和胖鸡匆匆赶到原子动漫楼下。
消防车和云梯车有条不紊的将火势压制住，楼下已经聚集了许多从大楼上跑下来的人，正七嘴八舌的聊着这场火灾，不但说原子动漫这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正好有消防车路过，而且听说楼上一家企业正在做灭火培训，也带了灭火器下来帮忙，很快就已经去除了隐患。
两人好容易从消防楼梯跑到公司所在楼层，虽然公司算是保住了，但公司的核心动画部，却已经被烧的四壁焦黑，家具和文件全都已经变成了飞灰。
叶辰和胖子站在门口，白子良正在指挥公司里的几个员工将动画部里面残余的部分残骸拖出来。
叶辰此时有点恼恨自己，没有提前阻止这件事情。
原子动漫这一下子怕是起不来了，而且自己明明已经察觉的这件事情，只要早5分钟，只需要提前5分钟！将这件事通知白子良，那么至少，最关键的资料都应该可以抢救回来！
白子良见到两人，心中起了些许疑惑，好像每次姬总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叶辰就会随之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的姬总对叶辰反而言听计从，更像是马仔而不是老板。
“姬总，等会这边处理完了我会给你电话，不要太早回去了。”白子良说道，脸上没有半点动画部被焚，心血被破坏的迹象。
“咦？难道说？”胖鸡反应过来，叶辰更是觉得，白子良这话里有话。
白子良笑了一笑，朝二人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办公司，就像是演员一样，他的眉头紧锁，瞬间流露出悲痛的气息，站在动画部的门口捶胸顿足。
“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马上就可以渲染完了，马上就可以完成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叶辰心说：嘿，白子良这人，要是去当演员没准成就比当个漫画家还高！
叶辰和胖鸡也马上换出一幅悲痛的表情，一边干活一边安慰，却看见了张姐也前来安慰白子良道：“白总监，别伤心了，哭坏了身体的话，到时候这部动画可就真的完了，现在我们还有一部分资料在网盘上吧，大不了耽误一二十天，还是能做出来的，对不对？”
叶辰敏锐的察觉，张姐这人，从来迟到早退第一名，多一分钟也不会在公司呆的人，她现在出现在公司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果然，就连白子良也问道：“小张，你怎么这时候来的？你看到怎么起的火没有？”
第六十四章 将计就计
张姐听闻白子良的诘问，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便解释道：“我包里的东西忘在公司了，回来拿一下，不巧就遇见了火灾……可能是电路老化了吧？”
叶辰心说这个张姐本来就和李明伦走的近，要是她存心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要是说有谁可能会在公司纵火，这个张姐的嫌疑最大。
他走上前来准备继续盘问张姐，却听白子良说道：“……可能是电路问题吧，是我太多心了。唉……这下我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了……”而他在背后摆了摆手，悄悄的制止叶辰走上前来。
叶辰这才反应过来。
白子良这是在演戏给张姐看啊。
这难道还不配合一下？
叶辰也装作痛心疾首：“白总监，东西没了，大不了重新再做，可别太伤心，要不咱们和影视公司那边商量一下，跳票一个月？”
当然跳票是绝对不可能的，档期一旦安排好了，前期的宣传和投入的成本就已经投入进去了，对于已经崭露头角的《玲珑》来说，跳票的损失是很大的。
而对于他们的对手李氏集团来说，《玲珑》只要跳票，他们就已经算是胜利了！
果然张姐毫不怀疑，还把自己也带入了角色，不但一边安抚白子良，一边还对公司内其他动画部的员工进行承诺，拍胸脯保证会说服老板补偿一笔不菲的慰问金。
这一波火灾之后的清理耗费了现场数人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公司里里外外都弥漫着颓丧的气氛。
好容易等人们都走后，白子良锁上了大门，悄悄嘱咐胖鸡和叶辰在市区一个肯打鸡的店里等他。
然后几人在大楼的门口分道扬镳。
数十分钟后，叶辰绕了几个圈，来到了这家24小时不会关门的肯打鸡门店。
白子良已经最先到了，正吃着一份汉堡，他朝叶辰这边点了点头示意他过去，然后他拿出手机做出一个“关机”的比划。
叶辰照做，在白子良身边坐了下来：“白总监，我们的手机……？”
白子良说道：“以防万一，李氏集团搞的鬼也太多了，让人防不胜防。”
这时候胖鸡也到了，叶辰也依样画葫芦让他也关掉了手机。
对于白子良约二人前来，不用说也跟晚上这场大火有关。
白子良帮两人点了两份套餐，这才说道：“不用担心，我这个人有个最不好的习惯，就是过分谨慎，所有资料的备份工作虽然非常繁琐，但是很不巧，大火之前，我已经将所有资料分别传到了我的三个私人网盘了。”
叶辰虽然猜到白子良有防备，但听到他亲自确认，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白总棋高一着。”
胖鸡也大舒一口气，瘫倒在凳子上：“还以为资料全没了呢，白总监您那伤心的样子装的也太像了吧！”
白子良嘴角微微上扬：“我个人的原因，每天晚上走之前都会检查公司所有的电器和插头，电器走火是肯定不可能的，而且，你们不觉得刚好有人来帮忙救火，而消防车就停在楼下也太巧合了吧？”
叶辰看了看胖鸡，惊讶之色已经浮于表面，这个白子良的思维已经缜密到不凭借任何实质性证据，只是靠猜测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的地步了，恐怖如斯！
“所以，您觉得这火是谁放的？是张姐吗？”
“一定是，刚才我一直就在动画部，而我出去了一小会到我办公室拿文件的时候，张姐就刚好进去过动画部，然后没几分钟就失火了。”
叶辰这就有些疑惑了：“那您刚才不揭穿她的目的，难道是准备玩一出蒋干盗书？”
胖鸡插嘴道：“什么蒋干盗书？”
叶辰碍于白子良在场，生生的忍住给胖鸡一脚的冲动，只能给他解释：“赤壁之战之前，曹贼派蒋干以同学的身份去周瑜帐下刺探情报，周大都督将计就计，给了一份假情报，让曹贼错信，杀了自家的蔡瑁和张允，自损一臂，算是反间计的一种。”
胖鸡“哦”了一声：“白大都督这是要让张姐深信咱们资料缺失，然后将这个错误的信息带回李氏集团？”
叶辰深以为然，白子良可真是个老狐狸，还好他是自己这边的。
三个人吃完汉堡，白子良忽然看着叶辰说道：“叶辰，你和姬总关系好像很不错啊。”
叶辰一惊，打了个哈哈道：“那是当然，我们大学是同学，不过毕业之后他当了代理人，我做了个会计，这不是因为公司前段时间出了那档子事情，我们才开始联系的么。”
这话也算是大半事实了，白子良盯着叶辰，没看出什么异常。
叶辰心想这个白子良确实如他自己所说，过分谨慎了，现在连自己都要查证一番。
白子良让胖鸡放心，工作室的进度不会被拖延，他明天会在公司会议上请求上映时间延期，而胖鸡只要拖着说考虑考虑，但就是不明确同意跳票就行了。
这样就能造成一个白子良拿不出来货，而姬总这边又咬死不让跳票，两边矛盾和积怨增加，公司分裂的形势。
按照那个情况，到时候，《玲珑》大电影就算能赶工出来，也是个半成品，对《虫出没》构不成威胁。
这样的结果，也是李氏集团喜闻乐见的。
“那样的话，李氏集团应该会放松警惕，近期不会再对我们出手，闹出那些幺蛾子了。”
白子良抹了抹嘴，心情似乎还不错：“是的，而现在我们只需要稳定的将电影做出来就行了，到时候我会给一版粗制滥造的“特供版”专门给李氏集团的内应看看的。”
叶辰现在对白子良的评价简直趋于满分了，有创作能力，有气魄，有谋略，怪不得是能够写出《玲珑》这样精妙剧本的男人。
夜宵时间结束，白子良打电话给老板要求他明天上午到公司，届时需要开一次员工大会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老板自从资产被收购之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很少来公司了。
而既然被白子良看出他们二人关系好，叶辰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和胖鸡一同搭车离去，而明天的公司会议他当然是不能参加了。
毕竟自己去也只是个形式，可去可不去，但叶小夕的海选如果自己不去，可能会被妹妹恨一辈子……孰轻孰重，他当然看的清。
第六十五章 海选现场
回去的路上，胖鸡用手机在网上书城当场订购了《三国演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的，一下把历史上有名的古书搞了十几本。
叶辰心想胖鸡肯定是被白子良刺激了，当场表示胖鸡居然转性，要开始学习了。
胖鸡呵呵一笑：“我忽然想起来，那老板柜上一根书毛都没有，怪不得看起来我的办公室没有别人的那么庄重。”
明明是你自己两个电脑都开着打游戏，才显得比较LOW好不好！？
叶辰今晚打算在沿江路的出租屋休息，先下了车。
毕竟约好的时间比较早，如果从老出租屋赶过来的话需要耗费额外的时间，而这里离魏熙暖租住的房子比较近，早上一起床就到了。
进到屋子里，双层复式精装修，一百多平大落地窗映着远处的江灯渔火，整个房间白天已经收拾好了，叶辰有些不熟练的用上了电热水器洗了澡。
已经是凌晨了，往常这个时候叶辰早就该睡着了，但他躺在被窝里，眼睛看着旁边陌生而精致的环境，一丝睡意也没有。
伸手想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来看，却也没有摸到。
原子动漫的一众事情，他现在觉得有白子良就已经够了，他一定能弄好，而自己还是太年轻，遇到事情往往缺少处置的办法……如果没有白子良每次遇到事情抗在前面，自己这个收购计划虽然获胜，但原子动漫肯定也走不了多远。
不过自己也跟白子良学到了不少东西，最重要的是，他也算是明白了，商场如战场，这话言简意赅，但太特么写实了。
李氏集团对付原子动漫真的就跟打仗一样，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还好有白子良这名将才才能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反观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净瞎操心了，什么忙也没帮上，而且叶小夕那边……
唉，如果叶小夕的那种预感和自己一样的话，那么，她的人生轨迹可能就会在明天改变。
她那种基础唱跳功底都没有的小女孩，难道只凭长的好看就能进海选？那可是选秀，好看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啊。
其实叶辰身为哥哥，打心底里不想让叶小夕进入娱乐圈，水太深。
但是同样身为哥哥，他也希望叶小夕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真够矛盾的。
叶辰翻来覆去滚了半天，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魏熙暖共同参加一场盛大的晚宴，歌舞升平华美异常，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喝道：“叶辰，你对得起我吗？！”
叶辰惊愕回头，寒光闪过，自己牵着魏熙暖的右臂应声而落，献血喷薄而出，随着惨叫声溅在行凶之人的俏脸上，来人正是愤怒的陈筱，她正举着一柄锋利的狗头军刀，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叶辰“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
胳膊上似乎还有凉意，他摸了摸右臂，还在，还好是梦。
……陈筱……
自己始终还是对她埋藏着深深的愧意吧。
看向窗外，天已经亮起了鱼肚白，虽然还算早，但叶辰也肯定睡不着回笼觉了。
这江景房虽然看起来大气精致，但自己一个人住着还是显大，而且不习惯，自己没事还是回自己的小出租屋去住吧，真是没有福气享受的命。
家里没有食材，叶辰先去楼下吃了早餐，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给叶小夕打电话，魏熙暖已经帮她把早餐都做好了，约好还是在地铁口集合。
“哥，我有点儿紧张。”叶小夕今天破天荒的没心情开玩笑，见到叶辰第一句话就开始诉苦：“要是海选没过怎么办？”
魏熙暖安慰道：“不用紧张，选秀101每年都会有，你今年没有怎么准备，明年后年都还有机会，再说了，马上不是要高考了吗，选不上正好去考个好大学啊。”
叶辰摸了摸叶小夕的脑袋：“没事，就算你一事无成，哥也养你。”
叶小夕嘴一撅，有些不满：“什么叫一事无成，我海选不上，但是至少可以考个好大学嘛。”
叶辰没忍住笑了一下道：“你看，你自己也知道嘛，又不是山穷水尽了，就当去见见明星。”
经过叶辰的一番“开解”，叶小夕的紧张仍然没有缓解。
三人乘坐地铁去往海选现场，海选地点叶辰还挺熟悉，就是Sjoy的会展中心的场馆。
一路上倒是看见不少看来都是去参加海选的青春靓丽的小姑娘，穿的一个比一个少，到最最后几个站的时候干脆整节车厢都是明晃晃的大白腿，叶辰的眼珠子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最后叶辰在叶小夕的强行要求下打开手机看小说了。
海选现场的媒体其实并不太多，因为这次选秀101的明星导师并没有来，确切消息是进入了海选之后的正式选拔，导师才会出现。
叶辰和叶小夕去交费用，三万块啊，这还只是一张海选门票而已，玩艺术就是烧钱。
“三万，可以手机支付。”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说，仿佛三万块只能买一根白菜。
叶辰正要掏手机，叶小夕却抢在前面：“哥，我有钱，我自己出。”
叶辰惊愕道：“你哪儿来的三万，我不就给了你一万块？”
叶小夕手机滴滴一响，三万块钱已经刷出去了：“对啊，我休学大半年在肯打鸡打工，一天12个小时呢……我可不想让我的辛苦白费。”
叶辰点点头，他知道叶小夕的意思，她自己辛苦挣的钱花在这里，她就会加倍的为这件事努力。
钱交完之后，工作人员递给叶小夕一个圆形的号牌，可以别在胸前。
两人返回外场，魏熙暖摸着这个小圆牌唏嘘道：“就这么个小圆片，三万呢。”
“海选过不了就退还。”叶辰补充道。
几人说了些话，叶小夕也把自己想要参加海选的才艺又重演了一遍，这是叶辰第一次看到叶小夕跳舞。
她挑的歌曲是杨晨林的《庆祝》，很欢快好听的一首歌。
虽然她跳的很稚嫩，而且肢体有点不协调，但莫名就满满的洋溢着少女的活力，叶辰看的到在跳舞的时候，叶小夕的眼睛是发着光的。
魏熙暖轻轻鼓掌给与鼓励：“挺好的，一会儿正常发挥就可以了。”
叶小夕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太好，没太多时间练，都是跟班里会跳舞的女生学的。”
叶辰环视一周，场地周围许多来参加海选的小姑娘都在提前热身，他不无鼓励的说道：“嗯，你看周围那些女生，跳的好的长得没你好看，长的好看的没你跳的好。”
叶小夕没听出来叶辰其实这句话也可以这样理解：长的好看的里面，你是跳的最差的……。只不过101选秀里面，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
第六十六章 有一种玄学叫做观众缘
叶小夕的海选顺序比较靠前，已经被提前叫走去准备了，叶辰和魏熙暖准备随便找个地方等叶小夕上台。
正好当时《斗萝》那个巨大展台的底座还没有搬走，可以休息。
叶辰把手里不知从哪里接到的广告单垫在台阶上让魏熙暖坐下，自己随便吹了一下灰就坐下去了。
“谢谢。”魏熙暖俏脸微微一红，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小夕一走，跟叶辰独处的时候她就有点小紧张。
叶辰看了看旁边笑道：“那里的那个冰淇淋台子撤走的太早了，要是现在还开着，能挣不少钱。”
魏熙暖想起来当时叶辰砸钱给她买了个超大号的冰淇淋，不禁笑起来：“那是第一次看见叶大款的砸钱攻势。”
叶辰心想这事儿也确实就干过那么一次：“以后不干了，回去之后心疼的睡不着觉。”
魏熙暖笑的花容摇曳：“对了，这几天看新闻，你们原子动漫动静不小呢，各种热搜，现在还好吧？”
“好的很。”
叶辰听到魏熙暖说起，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一出好戏可以看。
打开手机，果然原子动漫又上了热搜，还是两个。
#《玲珑》大电影工作室火灾
#《玲珑》大电影工作室内部不合
白子良和胖鸡联合演了一出戏，看来早上还请了媒体到场。
白子良在会议上以资料丢失为由强烈要求大电影上映延期，而胖鸡代表公司高层言辞拒绝，并以“信誉”为由强行要求动画组在段时间内必须交出样片，双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叶辰忍不住有点想笑，这个热搜如果让李明伦看到，他估计会很开心的。
魏熙暖在一旁则有些疑惑，明明都是坏事，叶辰怎么还笑的出来？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叶辰故意掉了一下书袋：“影响不大，但我们的敌人却会放松对我们的警惕，是好事情。”
“你们的敌人……你是说《虫出没》？”魏熙暖后知后觉。
“嗯，我们档期撞了，是竞争对手。”叶辰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他看着魏熙暖，觉得她伶俐聪明，但是于社会的险恶却还是非常单纯。
这时候，台上喊道了叶小夕的号码，该她上去表演了。
叶辰趁此机会问了问魏熙暖：“你刚才说她跳的好，是真实的，还是……只是单纯的鼓励？说实话。”
魏熙暖大眼睛转了一下：“虽然有些幼稚和不协调，但不知道为什么，叶小夕有一种天生就适合舞台的感觉，就让人很想看她，抓着眼球的那种。”
叶辰点点头，反正他是没这个感觉，叶小夕抓不抓眼球不知道，但抓叶辰的破绽是准的很的。
台上，随着《庆祝》的歌声响起，叶小夕也开始她的舞蹈展示，说实话，确实跳的很一般……
果然，没开始几个八拍，叶辰就已经听到场地旁边的人在讨论了：
“这个不行，身体不协调，明显没学过多久。”
“嗯，而且还抢拍了……”
“肯定选不上吧……”
叶辰满脸黑线的看完叶小夕的表演，刚才在场下不是还好好的么，上去之后那么紧张，还跳错了好几处，自己都看出来了。
而台上，叶小夕自己才是最慌的，刚才发挥的实在太差，自己也感觉出来了。
歌曲结束，一个戴眼镜的评委老师开始提问：“叶小夕，你跳舞的时候别数拍啊，你的嘴巴里五六七八……”。
他说话的语调风趣，几个评委都笑了起来，气氛一改方才海选的紧张和压抑。
叶小夕紧张道：“啊？我……我怕跳错。”
另一个女评委笑道：“可是你还是跳错了你知道吗。”
叶小夕表情无辜又有些可爱：“我跳错了吗？有吗？不是吧，什么时候？”
现场气氛更欢乐了一点，那个眼镜评委继续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机遇，或者说，为什么想要参加选秀101？”
叶小夕有点发愣，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啊，听说进了海选的话，正式比赛有杰伦当导师，我是他的粉丝嘛，所以我就勤工俭学，在肯打鸡打了大半年工，又找我哥借了点儿钱才交了比赛的报名费。”
叶小夕紧张的很，没有半点平时对叶辰的痞气，反而说的都是诚恳的大实话更显得有些憨态可掬，引的提问的评委老师频频发笑。
眼镜评委点了点头，对旁边几名评委道：“我觉得她虽然跳的一般，但是还挺招人喜欢的，就是有一种……观众缘。”
旁边几名评委都表示赞成。
“好，现在宣布结果……”评委故意卖了个关子，拖长了声音。
叶小夕紧张的不行，干脆站在台上闭着眼睛等待结果。
台下叶辰和魏熙暖早就站起来一齐等待宣布结果了。
眼镜评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恭喜你叶小夕！进入正式比赛环节，希望看到你的进步！”
叶小夕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居然还问道：“真的吗？”
那评委无奈的笑道：“真的，一定要有进步哦，期待你的表现。”
叶小夕满面欢喜的跑下台去，工作人员马上安排她登记，晚一点就会集中出发去节目拍摄地，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比赛。
叶辰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事情：叶小夕跳的就这个水平，居然通过了？
魏熙暖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相对于叶辰，她明显更为叶小夕高兴：“叶小夕通过海选了，你干嘛苦着脸？”
能不苦着脸吗？叶小夕去当偶像，还去不去念大学了，知识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算路走的再宽，但要是没有学习文化，到时候免不了还是会吃亏。
“没什么，我怕她去参加比赛伙食不好。”
叶小夕欢天喜地的来跟叶辰和魏熙暖告别，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大巴车了，只要通过了海选的小姑娘就直接送到集训地去。
叶辰有些不放心，他现在倒是有点明白自己当年一个人出去上大学母亲的感受了：“小夕，我给你威信转了个红包，你可别亏待自己。”
魏熙暖也有些舍不得，虽然和叶小夕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两人很合拍，跟闺蜜似的。
两人一直送到大巴车门口，叶小夕眼眶有些红：“哥，熙暖姐，你们别送了，再送我就忍不住要哭了，你们回去就注意看网上的节目哈，到时候就可以看见我了。”
叶辰：“去吧，到时候我给你打榜。”
第六十七章 我全都要？
看着大巴车远去，叶辰还真的怪舍不得的。
魏熙暖莫名的有些惆怅：“忽然想起了我自己第一次远离家乡的时候。”
叶辰“嗯”了一声：“感觉咱们倒像是送孩子出门的父母呢。”
魏熙暖脸上一暖，心里扑腾直跳，像是叶小夕的父母，那自己跟叶辰岂不是一对？她偷眼看了看叶辰，好像他说的并没有她自己理解的那层意思，居然还有点失落。
叶辰倒没注意魏熙暖有什么想法：“不过叶小夕自己就美的很了，上了电视，就算没熬过几轮，到时候回去念书也可以吹一阵子了。”
展馆这里一有事情搭车就成问题，好在叶辰不是个闷葫芦，魏熙暖也什么都知道一点，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大半个钟头才搭上车。
叶辰心想以后随着业务的开展，还真像胖鸡所说的那样，没车可不行，不过问题是自己根本就没学过车，连油门刹车都不知道在哪。
叶辰本来还想约魏熙暖吃个午饭，但突然她中介门店有事情需要她回去一趟，这才作罢，让出租车拐弯先把她送了回去。
在路上给母亲报了喜，说是叶小夕通过了海选，母亲那边挺乐呵的：“从小就知道叶小夕随我，到时候电视上放了记得喊我看。”
叶辰刚到公司楼下准备上楼，就看见胖鸡急吼吼的往外走，连忙喊住他。
胖鸡脚下不停，一看是叶辰：“正好要找你，快，上面批的购车款20万还能往上加点不？我现在就要去看车了！”
叶辰跟着胖鸡匆匆又坐上了刚才才下车的出租：“先买吧，公司形象优先。”
其实他还带了一点私心的，男人嘛，谁不喜欢牛逼轰轰的车，到时候自己考了驾照，也可以开起来嗨皮一下嘛。
胖鸡惊喜道：“真的？法拉利什么的……”
叶辰追加了一句：“适可而止，量入为出吧你。”
胖鸡一想，现在公司确实只是在做《玲珑》宣传方面的辅助工作，找潜力项目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确实还在起步阶段，就不要太嚣张了。
于是他降低了一些标准：“那保时捷也行。”
叶辰差点把胖鸡丢出去。
出租车开的很快，因为胖鸡催的急，理由他跟叶辰也刚刚解释过了，他父母说这几天就来看他，正在看哪天的天气好就要买车票了！
这不就是悬在胖鸡头上的催命符么！
他家里条件不错，给了他大几十万让他出去闯，结果胖鸡直接注册了个公司在里面打游戏打了一年多，还骗父母说运行稳定，不日就要走上正规。
本来想着破罐子破摔，父母要是哪一天真来了，就装死呗，父母还能打死自己不成，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当一个没有目标的房二代。
不过既然叶辰带给了他翻身做事业的机会，而且还让他初步的尝到了真正当老板的甜头，那胖鸡被调动起来的DNA可不愿意再跟以前一样混吃等死了。
就如他以前说的一句话：游戏哪有挣钱好玩！等老子挣了钱再去玩游戏，充钱都是小意思，干死那帮以前的区霸！
胖鸡在路上恶补了一下风评比较好的商务车辆，可惜烟花缭乱，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叶辰平时也不关注这些，两人都有点摸不着头绪。
不过前天晚上坐车司机师傅给的那张二手车出售回收的那张名片他没丢，刚好他们下车的地方里那个二手车市场很近，4S新车店跟二手车市场也就一街之隔，真是绝了。
胖鸡装作很懂行的样子，从街头第一家二手车市场开始看起。
老板是一个秃头，看见两人来看车，老远就抽了两根烟递过来：“买车还是卖车？”
胖鸡接了烟，这秃头还挺下本钱，还是红双喜的：“来看看车，准备搞一辆看起来牛逼的，你有什么好介绍？”
叶辰反正不懂车，也没接老板的烟，跟在后面当个马仔。
那秃头嘿嘿一笑：“是要看起来牛逼的还是跑起来牛逼的？我这里都有！”
胖鸡也抖了抖眉毛：“我全都要！”
秃头摇摇手指头：“你先看看，要看不上，我再想办法，跟我来。”
在他的场地正中，整齐的排着三排品相还不错的各种品牌的新旧二手车。
“这一辆，开起来牛逼，要不要试试？”那秃头指着一辆丰日霸道。
胖鸡摆摆手：“这个我知道，油老虎，一脚下去十块钱油，更别说旧车更吃油，换一个！”
秃头嘿嘿笑道：“有钱人还在乎什么油，来，你看这个怎么样？”
胖鸡眼前倒是一亮，是一辆纯黑奥弟A6，还是新款的，胖鸡虽然不是很懂车，但这牌子这么大，不想知道都不可能。
叶辰走上前去看了看，这车确实不错，而且标价才30万，确实算是物美价廉了，不过按照二手车老板的奸诈程度来看，这车应该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致命缺点才是。
于是叶辰开口想试探一下：“老板，这车价格这么低，难道是出过车祸死过人？”
果然，那秃头一听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哪儿能乱说，车祸倒是出过，修的时候换了一个便宜点的发动机，整体还是很好的，要不要开两脚试试？”
这下连胖鸡也听出来了，这车不但是修，还大修过，甚至连发动机都换了，核心部件都换了，其他的还能不换？这东西估计也就剩一个A6的壳了，最多值10万。
胖鸡连连摆手，这老板也太贼了：“算了算了，看不上，换别家吧。”
叶辰也深以为然，两人作势就要走。
“怎么了，二位没一辆看的上的？”
胖鸡看了一眼叶辰，他已经走到门边了：“没看上，你还弄辆大修车坑我，不老实。”
说罢也往外走。
眼看好不容易来俩肥羊，就要去别家店里了，秃头哪里肯放过赶紧喊道：“等一会！老子还有个压箱底的宝贝，你们看不看！”
叶辰听闻此言，倒是有了点兴趣，回头看了看胖鸡，也正有此意。
“好，看看，先说好了，再想坑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第六十八章 绝对超值？
既然胖鸡这么说了，那秃头也不藏着，看起来二人是真想买辆车的，直接带两人走到他的展示厅内，角落里边用黑色的遮光布裹着一辆看起来很大的车。
“来看看我的宝贝！”
那秃头把固定在地上的几个钢珊拉开，用力一拽，一辆崭新灰色如巨兽一般的改装悍马H3出现在两人眼前！
叶辰和胖鸡虽然不太懂车，但悍马可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在门口拐走女同学的豪车之一，是把女生资源抢走，害他们寝室哥们几人单身的罪魁祸首！早就被他们寝室的几个人口诛笔伐了几千遍了，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车？
“窝草，不知道为什么，这车怎么感觉比当年咱们学校门口的那辆还牛逼！”胖鸡啧啧声不绝，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那秃头赶紧把胖鸡拦下来：“兄弟，这车可贵，你不先了解一下？”
叶辰围着这车转了一圈，这辆车外型来说确实无可挑剔，霸气无比，甚至还加装了可拆卸的车顶，已经是这种车型的天顶星配置了。
胖鸡心想这车估计钱肯定少不了，就算是公司没确切的规定买车的上限，但指定达不到这个数，只不过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连价都不问？
“这车也就一般般，太大了也不方便，多少钱？”
秃头伸出两个手掌，一个比出5，一个比出9。
“59万！靠，这还只是二手车！太黑了。”胖鸡连连摇头。
秃头却纠正道：“兄弟，是95万！虽然是二手的，但这可是悍马啊！而且你看你看，保养的多好，行程也就2万公里！是一个富二代玩了几年，不想要了随便卖给我的，绝对划得来！”
胖鸡有点心动，但他也算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对于没有明码标价的物品来说，客人的态度就是对面喊价的砝码。
叶辰虽然不懂，但是这东西说实话太过于张扬了，跟叶辰的性格不合，不过倒是挺适合胖鸡的，如果他真的喜欢，就买给他也没什么问题：“老板，这价格太高了，我们要商量一下。”
“95万！我还自己定时做保养的，还加了很多改装，你看看这个！”那秃头打开中控，上面居然加了一个微型冰箱。
“绝对超值！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胖鸡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叶辰从这家二手车店走了出去。老实说，要真是59万的话，公司批一部分，他宁愿自己掏一部分也给这个车拿下！真的是太对眼了！
叶辰见胖鸡动了心思，也不点破：“95万，可以买辆全新的保时捷平价版了，也很牛逼。”
胖鸡叹一口气：“算了，太贵了，我们再去后面看看，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呢。”
两人往二手车市场里面走去，胖鸡心不在焉，一会儿就草草的逛了个遍，没有一辆合心意的，不是太旧就是不够牛逼。
叶辰再提议去看新车店看看，结果同样的价格，在新车店里能提的车更加孱弱了，全新的悍马没改装的普通版都要过120万，简直是明抢啊！
胖鸡最后可能是放弃了：“算了，随便买辆小众算了，也算稳重。”
叶辰心道胖鸡这小心思根本就藏不住：“你等会啊，我老板跟我联系了，我给他个电话，顺便跟他说下买车的事情。”
叶辰拿着手机装作打了个威信电话，其实是拨给自己的小号，没过两分钟，就给胖鸡带来一个好消息：“老板同意加到100万的预算，只不过95万的车加上过户，也超过了，所以我们待会还要去砍个价，压到90万以内应该可以提车。”
“砍价？就我们这点儿专业知识，哪儿够人家喝一壶的。”胖鸡有点不自信，他打算等会去卖卖惨，看能不能便宜两万块钱。
其实叶辰就是要胖鸡稍微碰到一点挫折，不然开口就买了的话，他会觉得来的太容易而不会珍惜，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付出的越多最后获得的结果一定会让自己觉得更实在。
胖鸡一路上想着怎么样才能说服那个秃头便宜点卖给自己，甚至连什么“我朋友死之前就想坐一次牛逼的车”这种扯淡理由也想到了。
结果当然是没法说服秃头，那家伙干这个一二十年了，胖鸡这种人他也是见得多了，明显就是想要，只要卡住他想要这一点，价格多一点，他们也会自己想办法搞钱来买。
“老板，你看，要不这样，我是做投资公司的，你有什么项目想做没有？提报给我，我们经过仔细研究之后，保证优先考虑你的项目，有了我们的投资，保证你做大做强，走上辉煌！”
那秃头呵呵一笑，老子自己创业十多年，空头支票还需要你来开？
“不用，我就卖卖二手车，安逸，兄弟，看你这么想买，我就让一步吧。”
胖鸡急切道：“好，大家都让一步，海阔天空嘛！”
秃头说：“那行，94万5千，再便宜5千，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不行你就去别家！”他的话语说的很坚决。
胖鸡一听这才便宜5000块，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不过秃头那家伙就是咬死不放，跟个没地方下口的大铁蛋似的又冷又硬。
胖鸡磨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暂时放弃了，有点蔫吧的从车行里走出来，后面秃头还在喊：“兄弟，这车很俏的，很多人问了价的，都回去筹钱了，你要是不快点，说不定下一次来这地方就空着啦！”
胖鸡边往外走，边想着跟叶辰商量一下，要不自己贴5万块钱给这车拿下。
却看见叶辰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两人正在谈论什么。
“姬总，你来的正好，这位是王哥，也是专门买卖二手车的，就是上次出租车司机介绍的那个。”叶辰见胖鸡出来，主动给那个皮夹克介绍道。
那皮夹克王哥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人，他朝胖鸡点了点头，又对叶辰说道：“你既然是朋友介绍的，那我看在面子上，我也想帮你，但同行是冤家，我这样做肯定会得罪他，毕竟同行砍同行的价，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啊！！”
叶辰心想这家伙还挺有原则：“那您的意思是？”
王哥顿了一顿说道：“得加钱。”
第六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叶辰喊来胖鸡，心想钱都不是问题：“王哥，还是刚才说的，我兄弟看上他的一款车，悍马，我们其他不懂，那老板喊价95万，您去帮我们砍价，我的心理价位是90万，你要是砍成功了，我愿意出两万块钱酬劳，您看怎么样？”
王哥摇摇头：“少了。”
叶辰心想，只要你能砍到90，我多出点也没问题：“行，砍到90万，我出2万五，行了吧？”
王哥继续摇头：“那车我见过，才砍到90不够，我至少砍到85，不过你得给我砍下来的钱的一半当做酬劳，不然就算了。”
叶辰心说你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啊！
不过按照王哥的想法，如果真的砍到85万的话，自己只需要给他5万，相当于总价90万就拿到车了，已经达到了预期。
胖鸡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听说这家伙能砍到85万，有点难以置信。
叶辰看出来胖鸡怎么想的：“算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总您是内行，这交易我们做了，您尽管发挥，咱们能不能提车，就全靠您了。”
那王哥一丝也不拖泥带水，点点头道：“跟我来。”
虽然秃头一万个不愿意，但生意还是要做的，只能让王哥仔细的品鉴一番。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
王哥随便绕着车走了一圈，又把前盖翻开看了看摸了摸：“老板，你这车的问题，骗骗新手还行，这问题还需要我来说么？”
秃头变脸道：“我这车好的很，有什么问题？”
王哥“嘿嘿”一笑：“全车的车漆重做，发动机夹缝里面有泥，内饰全换……都是行家，还需要我明说吗？”
胖鸡和叶辰站在一旁等着王哥发挥，就这一上来的表现，啧啧，专业人士那就是不一样啊。
秃头不乐意道：“你知道悍马是跑什么地方的吗？人家富二代买过去，跑的就是山地和泥地，到处有点破损，引擎盖里面进点泥水很正常的！这个原因恐怕还不够杀价。”
那王哥好像知道秃头会这么说，他提议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敢不敢让我打个火听听看？”
秃头呵呵一声，听出来对面是激将法，但他一点也不怵：“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一点，我这车要是没问题，你怎么说？”
王哥也光棍的很：“要是没问题，你这车95万我买！”
“好！这可是你说的！”
秃头从兜里掏出钥匙扔给王哥，后者一个纵跃上车，熟练的点火，挂空挡，给油门。
一阵爆裂而霸气的轰鸣从引擎传来，声音高亢而有序，车身的抖动也相当规律。
王哥眉头皱了皱，这发动机还真没问题，不对，要是没问题，值得这秃头花大价钱改造车身和内饰吗？他又试了试变速箱和车内的散件的功能。
绝了，还真特么没问题。
叶辰见王哥面有难色，便问道：“什么情况？能说给我们听听么？”
王哥沉吟几秒：“这个事啊，我有点想不通，这车整车翻新了，发动机带泥，内饰也全换了，如果不是泡水车的话，他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呢？”
“这车是泡水车？”叶辰算是听明白了。
秃头赶紧插嘴道：“你可别瞎说，刚才你也上去点火试了，发动机没问题，你觉得泡水车的发动机是这个感觉吗？”
王哥点点头：“对呀，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而且我看了一下，钢架和底盘也没什么问题……那你为啥要换全车的配饰？”
秃头得意的笑道：“有钱难买我乐意，这车我本来想改装了自己开的呗，不过既然你们有眼缘，95万，我也可以忍痛割爱，来兄弟，愿赌服输，你不会赖账吧！”
王哥算是没想到自己也能走了眼，一时有点踌躇，这车如果没泡水，95万确实还算良心价，但关键是他可没有这么多现钱。
叶辰看出来王哥认栽了，但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王哥，你说这发动机有没有可能是修车的时候换了？”
换发动机？
王哥摇头道：“不太可能吧，我们做二手车这一行的，换发动机的车我们基本不会收，因为价格不透明，不是原装的也不好卖……除非……”
王哥和叶辰忽然都明白了，他们看向秃头异口同声道：“除非是想自己用！”
“快，引擎盖打开我再看一下。”
王哥熟练的打开前盖，拿手机电筒仔细的从接口和管道的连接处查起：“输油管……涡轮增压……靠，还真换过！”
秃头脸色有点青：“行了行了别看了，我都说了是我自己想用，买过来改装的，就算发动机换了又有什么问题？发动机也是悍马H3原装我淘来的！用起来没差别，95万又有什么问题？”
王哥合上引擎盖：“没什么问题？如果这二位客人花95万买回去，再想出手就难了，就算有人收，价格也肯定上不了60万，这就是大问题！”
秃头面色阴沉道：“那你开价多少？”
王哥伸手比了个8。
“80万？！不行不行，我收过来就花了四十多万，换了全新的发动机，全身重做，那都是大钱，80万我保不到本！”
秃头现在十分不爽，这个年轻人和胖子居然找了个内行来疯狂砍价，他现在有点不想卖了：“我也不一定非要卖，你要是喊80，那我干脆不卖了咯。”
叶辰看了一眼王哥，看样子80万确实是他在试探秃头的底线。
王哥笑道：“哈哈，我们大家各让一步好吧，你说个数？”
“90万，不二价了，要就开走。”秃头摆摆手，似乎对跟王哥议价感到了厌烦。
“85万，你卖的话，马上现金就打到你账上。”王哥也没直接答应，直接报出底价。
“89万！真不能再降了！”
“86万！你可以降到这，想想看，做生意，东西要变成钱才能流动！”
王哥和秃头两人就像是扎金花互揭底牌的关键时刻，两人都在疯狂试探对方的底线。
最终两人还是谈定了，88万，图个吉利。
叶辰没话说，直接爽快的让胖鸡打款，打给秃头88万，另外出门之后，打给了王哥3万5。
还别说，这钱来的真快。
王哥也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手机收完款，美滋滋的对叶辰道：“兄弟，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这辈子是大富大贵的料子，你王哥我别的本事没有，旧货旧车旧电脑电器都懂点儿皮毛，以后有事你尽管知会我，我一定优先帮你办！”
第七十章 李氏家族
叶辰让胖鸡先去试车，听王哥说他对什么东西都懂一点，心思便又活泛起来：“王哥，你什么都懂一点儿，太阳能你懂多少？”
他想起来前天在胖鸡那里，小周接到的第一个关于太阳能给车辆充电的项目，这王哥刚好懂车，又懂一点电器，岂不是能很好的帮他看看这方面的事情？
王哥一听，他懂啊：“太阳能，小意思，我十年前专门给人装太阳能热水器的，还代理过太阳能品牌呢！”
叶辰随口问道：“要是在车顶放一块电池板的话，一边开一边充电，是不是很新潮？”
王哥听完，倒是不急着肯定或者否定：“这个我还真没多了解，不过既然市面上还没有，那可能是真的暂时有没法做的难题，比如说你这一开口，我就想到，电池板产生的电量应该不是很够啊，一天也没几度电。”
叶辰说道：“现在不是流行新能源嘛，很多车都已经有电瓶了，以前的车要加太阳能还得加装，但现在只需要多根线接到电源的事情，对吧？”
王哥点点头：“这我还没想过……你是造车的？不像啊，你看起来就不太懂车。”
叶辰呵呵一笑：“我认识一朋友做太阳能的，前段时间了解了一下”。
“轰！隆隆~”胖鸡一脸兴奋的小踩着油门来了：“叶辰，赶紧上来试试，太鸡儿爽了！”
叶辰邀请王哥上来坐坐，但王哥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太阳能的事情，他会去了解一下。
叶辰告别王哥，上了胖鸡的新车。
这车从车库开出来，感觉就像是猛兽出了笼，排气管的轰鸣，灰色的材质，挺拔的车身，……在夕阳下感觉哪里像是悍“马”，悍“狮”还差不多。
胖鸡让叶辰把方向盘系上：“这里人少路好，我给你感受一下四驱的推背感！”
叶辰：“别，我一上车就爱犯困，你……”慢点还没说出来，胖鸡一脚大油，悍马便如脱了肛的野狗一般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钱花的还挺值的，不说驾驶起来的嚣张，单说等红绿灯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叶辰明显能感觉的到，悍马高大的车身可以让他俯瞰周围的各种小车，还有无数驾驶员的艳羡。
胖鸡更骚包，经过路边的时候看见一个热辣美女，还故意放慢车速问道：“美女，搭车不？”
那美女看了一眼他们，但跟电视里放的不一样，人家根本没上车的打算，还给了胖鸡一个白眼。
胖鸡郁闷道：“叶辰，都是你坐副驾驶的问题，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那妞早就上来了。”
叶辰哼了一声：“夜里的美女都不靠谱，谁知道抹了多少粉，带了多少妆？到时候一进门卸了妆还没你好看。”
胖鸡哈哈道：“上次我一个朋友在夜店认识一个妹子，还挺好看的，故意跟人家搭讪灌了几口，结果，是个带把的，我那朋友当场就吓到了……”
“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就是你吧。”叶辰鄙视道。
“哪有，我要是去搭讪谁会理啊？”胖鸡连忙解释道。
“嗯，所以刚才你搭讪街边的美女，人家没理你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你丑。”
胖鸡听闻连忙否定：“不不不，我不丑，只是胖，到时候我瘦成一道闪电的时候，那我除了帅之外，其他的优点都不明显了。”
叶辰“切”了一声算是回答。
很快将叶辰送回了老出租屋，两人说好要是胖鸡的父母来了的话，就把叶辰拉过去当排头兵。
叶辰回到他熟悉的老旧小屋，相比那套江景房，他的身心都放松了许多，看了看书，又和魏熙暖威信聊了几句，得知叶小夕的手机进了训练营之后就上交了，每周只能和家里联系一次，叶辰心想叶小夕现在遇到事都直接给魏熙暖说，不先跟自己说，好让魏熙暖联系自己，叶小夕那家伙真是千方百计的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啊！
在旧屋的这一晚，叶辰有些感慨，同样的环境，心境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仿佛就像是一只蚕，蛰伏在自己编织的蛹里，等待化茧成蝶的机会。
这一夜叶辰睡的很香甜。
……
清晨，S市天气微凉，十月下旬，已经是晚秋了，S市李氏集团大楼的LED外墙上正在滚动播出选秀101的宣传画面，这个节目他们也是投资方，自家人宣传自家的东西，理所当然的。
而李明伦此时正心情忐忑的站在最高楼外的走廊上。
虽然他贵为李氏集团嫡孙，但他头上还有至少四个掌权的人——特别是他的爷爷李加成，已经80多了，身子骨还硬朗，目前还是李氏集团的话事人。
再往上，他的父亲李俊德、叔叔李俊才，还有一个哥哥李明哲，都是他头顶上的阻力！
所以在每月一次的李氏集团大会上，他也只能俯首帖耳，向上汇报自己上一个月做的事情。
而此时，走廊尽头的李老爷子的书房，正是李氏子弟接受每个月功绩检验的最终场所。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李家子弟快速走出来，低声道：“李二少爷，老爷让你进去。”
“知道了。”李明伦咽下一口唾沫，闭上眼睛大力的吸一口气，换上一副轻松的神情快步走进书房。
书房内香烟缭绕，李老爷子晚年信佛，所在地方香火不断，室内光线并不明亮，甚至有些阴暗，此时李老爷子正在看一本不知道名字的书，堂下摆着六把相对而坐的座椅，已经坐了三个人，分别是李明伦的父亲，叔叔和大哥，他们现在都看着自己，表情不一。
父亲李俊德的脸上有一些担忧之色，叔叔李俊才和大哥李明哲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令人玩味，似乎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明伦站在堂中，李老爷子不开口，他不敢坐下。
但李老爷子拿着手里的书，静静品味，仿佛不知道李明伦已经来到了堂下，过了好几分钟，李明伦的父亲轻咳两声，老爷子这才从书卷后面露出的老花镜里看了看前面。
“哦，小伦来了啊，爷爷老了，眼睛有些不好，爷爷不是故意怠慢你，你可别要埋怨爷爷。”
李明伦慌忙道：“爷爷，孙儿哪敢埋怨您。”
李老爷子放下书，笑容依然很和蔼：“你是不敢埋怨我……但却敢将我李家的基业不当一回事！肆意行事，处事愚蠢……你给我跪下！”李加成脸色说变就变，到最后一句，怒气已经四溢而出！
李明伦哪敢忤逆，哪里知道爷爷的脸色说变就变，冷汗狂冒，“啪”的一下跪在由整块和田玉铺成极度贵重的地板上。
“孙儿知错了！请爷爷原谅！”
第七十一章 痛心疾首的李老爷子
李加成坐直了身体，看着堂下的李明伦，气势极盛，完全不像是一个耄耋老人：“好，那你倒是说说，家里给了你5个亿，你玩出了什么花花来？”
李明伦大气不敢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叠文件，低声道：“爷爷，这是孙儿这个月拿下的项目，钱基本上都花在这里了，要产生效益的话……还有一个多月电影上映就可以看到了，按照现在的预估，盈利会将投资全部赚回来，还能产生一个亿以上的净收益。”
他把文件举起来，李老爷子旁边一个随从将其接过，呈了上去。
结果李老爷子根本就不看，直接扔在一旁，语重心长道：“小伦啊，我只当你是少年无知罢了，你都站在我面前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李明伦豆大的汗珠从太阳穴边缓缓渗出，低声回答：“爷爷，孙儿也只是刚刚接手家族生意，这么短的时间，确实无法产生盈利，请爷爷从轻处置！”
哪知李老爷子“哼”了一声：“我李家家大业大，5亿这种小钱，我会放在眼里吗？你的问题出在哪，你还想不到吗？”
李明伦想不明白，只能将求助的眼光看向自己坐在首下的父亲李俊德。
李俊德也坐不住了，出声求情道：“父亲，明伦还小，不懂家规所禁事情的厉害，还请父亲网开一面。”
李加成并不领情：“好，你既然给你儿子求情，看来你是知道他做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看，他错在哪儿了？”
李俊德不敢再坐在椅子上，起身答道：“是，家训第一条：入朝则不结党，经商则不营私，商党必分，独善其身！我儿李明伦身为商人，勾结官员，犯下大忌，理当逐出李氏家族，以正视听！”
说到此处，李俊德脑门也渗出细密的汗珠，而他对面，他的弟弟李俊才的表情更加得意了。
李明伦慌忙道：“爷爷！孙儿冤枉！并不知何处勾结了官家！”
这一解释不要紧，他一开口，李老爷子怒气更盛，直接从手边扔出几张照片和文件：“自己看！”
照片和纸张散落一地，李明伦赶紧捡起来，第一张照片就是停在原子动漫楼下的几张消防车，第二张是原子动漫所在楼层起火的照片。
要是李明伦还不明白出了问题，他也就不配站在这里了，原来是老爷子以为他买通了官员，派了消防车过来，触犯了家门大忌。
“这……这……孙儿只是有个朋友，说可以帮忙调动消防局的车辆，孙儿给了他一些酬劳，让他帮忙处理这件事，根本没有想过要勾结官场啊！请爷爷明察！”
李俊德也求情道：“伦儿刚刚接受一部分李氏集团生意，资历尚浅，容易被人蛊惑，出现这次错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但以后我作为父亲一定会竭力帮助他，规避此类事情再度发生！而且念在伦儿初犯，请您务必饶恕他！”
坐在他对面的李俊才冷冷道：“被人蛊惑？做了错事都往别人身上推，真是有担当呢。”
李俊德当场反对：“是不是被人蛊惑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主管国外业务，而你把控国内，结果你给明伦身边配的都是什么人？”
两人还要争执，李老爷子冷哼一声，堂下顿时噤声。
“李明伦我是知道的，好色贪杯，不堪大用，不过这次他的收购计划整体还是不错，出了个原子动漫的小娄子，本来没什么事情，正常竞争你还怕他们？”
老爷子一边说，李明伦越不敢抬头看他，他自己做的这点事情也入了爷爷的法眼，让他感到在整个李氏集团的威压下，自己无所遁形。
李加成顿了一顿。
“结果……你刻意四处打压原子动漫，结果都让他们绝处逢生，甚至借力打力，把他们的声势搞的比你收购的几个公司还大，你这叫什么？送温暖？”
李明伦不敢回话，他想到从收购、展台的“灯塔”、甚至是公关危机，原子动漫似乎都能绝处逢生，似乎老天都在眷顾他们，心中有些不忿，却也不敢多说话。
李老爷子叹口气道：“你去勾结官员，犯了李家大忌，本来我是应该为这件事生气的，哪知道我看了你的决策，觉得你这件事反而做的对，起码你赶尽杀绝，没有给对面翻身的机会！让他们彻底退出和你产品市场的争夺，这是好事！”
“什……什么？”包括李父在内，在场人都将吃惊写在脸上：“老爷子居然不是为了违背祖训的事情生气！”
“哼！你们惊讶什么，李家始终是商人，商场如战场，拘泥于祖训，最后家业被别人一点一点吃掉，你们就觉得你们孝感动天了？迂腐！”李老爷子从桌边摸到拐杖，用力的在地上一顿，咚的一声，在场的人皆身体一震，仿佛击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李明伦这下更疑惑了，老爷子如果认同自己的做法，那他的无名火从哪里来？
老爷子看出李明伦的疑惑，说道：“我孙儿明伦有几个错误，我看了之后是痛心疾首！”
“第一：傲慢！收购原子动漫的时候，为什么要省那几个钱？1501万？笑话，人人都和你一样头脑简单？2500万直接扔在他们脸上，哪里还有那个什么光子金融什么事！”
李明伦脑袋伏的更低，老爷子把情报都精确到了这个级别，仿佛跟在现场一样。
“第二：无能狂怒，意气用事！在展厅的时候，因为愤怒，把自家展台和人家放在一起，意图吃掉对方的流量，最后怎么着？流量反而被对面吃了个盆满钵满！”
“第三：急功近利！以为对方投靠过来的人带来的资料就是能捅死对面的刀子，你自己先验证过，这个人可靠吗？有没有什么不严谨的地方？对方有什么翻盘点？你都没有考虑，你只想快点弄死他们！结果呢？嗯？”
李明伦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老爷子的话鞭辟入里，把自己不成熟的小计俩全部复盘了，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打伤了那个李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惩罚。
李老爷子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他叹一口气：“也就是你是我的孙儿，要是其他人，我早就打死他了。”
说完，李加成歇了几口气，在桌旁缓缓踱步。
李明伦和他的父亲李俊德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老爷子每次这样踱步，就是要发话总结了，是维持富贵，还是被严厉惩罚，就在下一刻了。
第七十二章 城门失火
李明伦更是已经五体伏地，脑袋已经顶在了地板上，和田玉冰冷的凉意从他的额头冲入他的大脑，让他清醒不少。
老爷子俯视众人，朗声道：“我们李家纵横商坛百年！就胜在一个咬死不放！不给对面留任何机会！伦儿虽然这次做的很蠢，但我看的出来，你还是继承了我们李家的传统的赶尽杀绝，我又有些欣慰……唉，再者，现在处在你开展业务的关键环节，这次你的惩罚就暂且给你记下，等下次家族会议的时候，我要看到你的进步。”
“谢谢父亲宽宏大量！”
“多谢爷爷网开一面！”李明伦大出一口气，终于过了这一关……看来爷爷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心狠手辣，彻底搞死原子动漫啊！
“嗯，好了，我要看书了，你们出去吧。”
李老爷子坐回藤椅，李明伦这件事情是他拟处理的最后一件事情，他也累了，戴上老花镜准备继续看书。
众人鱼贯而出，李俊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父亲，我忽然想起来，李明伦好像还把那个告密的人打断了双手双脚，重伤送进医院了，这些事情您知道吗？”
李明伦和他父亲才走到门口，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有些恼怒，这个叔叔当面告状，真是没把自己和父亲放在眼里。
不过李老爷子只是“嗯”了一声道：“打的好，告密的人就是叛徒，这种人能为利出卖他的东家，到时候也会为利出卖我们，这种小人难道你指望我们把他供起来？若是我，我也打的他进医院，这种小事，自己处理就是了，出去罢！”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支持孙子的行为，让李明伦父子宽心不少。
李俊才没想到老爷子居然根本不管这等事情，吃了一个暗瘪，有些恼怒的一甩手，快速从李明伦父子眼前走过，从私人电梯下楼。
李明伦父子走到另一个电梯前。李俊德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听说你的对手《玲珑》大电影资料全毁了，肯定会延期，动漫这个层面，你应该已经赢定了。”
李明伦刚刚逃过一劫，还没心思去考虑这个事情，他刚才趴在地板上，头顶传来李俊才的声音，反倒让他想到了一个新主意：“嗯，我现在不担心盈利的问题了……只不过李俊才投资的“选秀101”，现在声势很大，我想要分一杯羹。”
李俊德皱眉道：“那是你叔叔，怎能直呼其名？咱们同属李家，你要分也要老爷子同意，不能瞎搞，你知道吗？”
李明伦说道：“知道，我又不是要他的节目，只是想让我旗下刚签的艺人公司送几个新人出道而已，他不会这点面子不给您吧，父亲。”
他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让李俊德帮自己讨要几个选秀出道的名额，自己人微言轻，李俊才也看不起自己，肯定没法成事。
李俊德好容易回一次国，看李明伦也不容易，好歹是自己的儿子，血浓于水，哪里有不帮的道理：“行，你要是觉得能扩大你的势力，就按你的来吧，我拉下脸给你求几个名额去！不过你要明白，国外的事务以后才是你的主业，国内业务始终只能算是练手，你知道了吗？”
“明白了，我新签的公司名字叫仙音娱乐，晚一些我会把资料送到您手上。”李明伦恭送父亲出了电梯，他自己的办公室还在下一层。
李明伦想的很清楚，这5个亿，他全部投在了动漫和娱乐产业，到时候借助一下叔叔李俊才的东风，自己就算不赚钱，也不至于赔钱吧！到时候过几年，接过父亲主持的李家国外产业，岂不是名正言顺？
走入自己的办公室，想到这里，他从酒柜里起出一瓶红酒，随从拿出开瓶器想要接过，李明伦却把开瓶器夺了过来，熟练的架在红酒瓶上，一点一点的转动旋钮，将钢签缓缓旋入橡木瓶盖，他的表情阴狠而乖张，看着木屑一点点从瓶盖中心被挤出散落在一边……这让他身心愉悦。
……
叶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很奇怪，明明手机也响了，但就是没听见，不过这几天到处忙事情，还都是晚上活动，这对于生活早睡早起的叶辰来说无异于倒时差，睡眠混乱也不足为奇，他想着今天晚上一定要按时睡觉，一边起床洗脸，一边看手机上的几个留言。
除了几个广告公众号和胖鸡发来的乱七八糟的图片，还有一条魏熙暖的消息，已经是三十分钟前收到的了。
叶辰赶紧打开。
魏熙暖：“我已经同意了仙音娱乐的Offer，星期天去面试，要是你一起去的话，我会不那么紧张的。”后面是一个娇羞的兔子表情。
叶辰忍不住笑了一下，回复道：“睡过头了，我还能有缓解紧张的作用？我是牛奶还是绿茶？”
魏熙暖的回复很快：“你也会睡过头？我还以为那是年轻人的专利呢，你那作息规律跟老头儿似的……我倒是觉得你像是榴莲吧。”后面跟着一个锤子打头的表情泡泡。
“为什么是榴莲？”
“你不知道么，如果你觉得白开水不好喝，先吃一口苦瓜，那么白开水就变甜了，所以我要是紧张的话，有个臭臭的榴莲在旁边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不紧张啦。”后附一个丸子头。
叶辰心想自己万万没想到，原来他的本命水果是榴莲啊！：“行，到时候我让姬总开车接我们，让你体验一把在马路上跑坦克的感觉。”
“OK！”
叶辰看看手机已经十点了，自己这几天迟到早退旷工的，正常情况下公司人事该找自己谈话了。
不过现在风平浪静的样子，肯定是同事婷婷帮自己打了不少掩护的，到时候还要好好买杯贵一点的奶茶犒劳她一下。
整理好了准备出门，叶辰也打算好好上一天班，这工作暂时还不能丢，自己也要融入社会不是吗？
刚准备走，忽然看见窗外一辆公交车上印着选秀101的宣传广告，让叶辰一瞬间的愣神——那上面居然有个李氏集团品牌赞助的大LOGO？！
他赶紧手机搜索了一下101选秀的构成。
李氏集团是最大的投资方？！
而相关李氏集团的新闻里面，李氏集团并购了仙音娱乐的新闻还能看见。
什么？仙音娱乐不就是魏熙暖要去面试的公司么？
自己还在在跟李氏集团过不去，结果妹妹去参加了李氏集团的101选秀，魏熙暖则要去李氏集团旗下的仙音娱乐应聘？
特么的，城门失火了！
第七十三章 好大一张饼
虽然叶小夕和魏熙暖想要去的公司都跟李氏集团有关系，但叶辰转念一想：自己反正借的是光子金融的壳，与李氏集团的恩怨根本就牵扯不到他叶辰头上来。
看来不暴露自己确实是个正确的决定。
一小时后叶辰出现在原子动漫，他手里还提着一杯“乐茶”，是一家网红奶茶。
平时婷婷嚷嚷着要喝奶茶，叶辰都是几块钱的应付一下，这次难得的诚意十足。
“哟，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谢谢叶总监。”如叶辰所想，婷婷果然开心的接受了。
虽然她桌上还有半杯没喝完的奶茶，但她说是第一杯就是第一杯吧。叶“财务总监”心想老子手里就特么你一个兵，这“总监”二字，何德何能啊。
公司较小，业务单一，叶辰本来还打算展开拳脚把最近的账好好做一下，结果没两个小时就搞完了。
手头的事情没了，原子动漫最近的活动是20天后的原片DEMO内部观影环节，再加上这两天光子金融那边也算是稳定了，叶辰的压力顿时少了许多。
稍微得了空闲，叶辰坐在工位上查了查网上关于《玲珑》大电影的风评，这段时间由于原子动漫动画部火灾的事情，网上对于这部电影能否准时播出都存疑，不过好处就是没人讨论这电影的好坏了，全都在打赌能不能准时上映。
刚看了几分钟，就看见婷婷从走廊快步走来：“叶辰，白老大叫你进去。”
原子动漫名义上的老板胖鸡经常不在，原来的老板也退居幕后了，真正管事的实际上成了白子良，所以现在大家都改口叫白老大了。
“什么事？”
婷婷摊了摊手：“动画部刚被烧了，换了间办公室，白老大心情能好？你小心点吧。”
叶辰刚走到白子良办公室门边，就看到他拿着不少资料从里面走出来：“小叶，正在等你呢，跟我走，有件事情还需要你协助一下。”
叶辰帮忙把资料接过来，匆匆一瞥，文件上面的抬头是《关于原子动漫和优腾视频的广告投放计划标书》。
“广告投放出了什么问题吗？”叶辰跟白子良下到车库，坐在副驾驶，他翻看了几下这份文件，就是很正常的商业合作项目。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以前负责外联这个项目的李哥不是离职了嘛，暂时找不到人，我带你去对方公司认识一下，以后这一块的业务交给你来做。”
“交给我？”叶辰还真不想接，他虽然谈判交涉方面有自己的独到判断，但他不喜欢抛头露脸啊：“不行吧……我就公司一普通财务。”
白子良把车从地库开出来，刺眼的阳光让他把墨镜戴上，看起来比叶辰更像霸总一百倍：“经济学金融学双硕士，就干一个小公司财务，是不是太屈才了？我也看出来了，你的能力绝对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可是……”叶辰还想再推辞。
白子良不乐意了：“就这样决定了吧，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今天咱们是跟《斗萝》竞争一个月后的优腾视频动漫部分的首页广告。”
“《斗萝？》”叶辰不自觉的复述了出来，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在《斗萝》出任产品经理的前女友陈筱。
白子良却以为叶辰被《斗萝》的名头吓到了：“没事，《斗萝》虽然是老牌大IP，但是咱们也算是风头正劲，就优腾网来说，反正最后都会买咱们的版权播放，他们自己也算是经销商，当然是谁家产品好卖他们卖谁的，首页竞争不过的话最差咱们也是在副页，去也就是走个过场，熟悉一下。”
叶辰恍了一下神，不过白子良的意思他听进去了，反正网站会买《玲珑》大电影的版权，到时候怎么投放都是网站的事情了。他马上意识到了问题。
“咱们和优腾是买断版权吗？”叶辰问道。
“对，我觉得反正咱们是靠院线的票房收入嘛，放到网站上去也算是额外的补贴了，买断金额也给的不错。”
叶辰赶紧翻开拟定的合同，优腾网愿意花费300万元购买《玲珑》大电影的播放权，但也会给播放量分成，只是比例很低。
“才300万？”叶辰觉得有点少了，他顺着合约往下看，除了买断之外，还有一个独家分成形式和全平台形式分成，这个点击量分成就比较高一点。
“300万不少了，按照《玲珑》第一季，每集800万左右的播放量来看，大电影的播放量最多不超过2000万，如果按独家分成，点一下0.1元的形式，我们只能拿到200万。”白子良看来已经提前研究好了。
叶辰没有说话，仔仔细细的在车里把合同过了一遍。
“这个优腾，还真是个霸王公司。”叶辰心说，光这几天的《玲珑》热度上升，就可以预见大电影发布的热度必然大幅度超过《玲珑》剧集，但他们依然开出了一个十分低廉的价钱。
叶辰毕竟刚了解，不禁多问了一些相关问题：“那如果我们不独家播出，而是放在全平台呢？”
白子良偏头看了叶辰一眼：“不行，全平台放片的话，优腾网说的很明白，不会给广告流量支持，到时候可能还会比这个方案差。”
叶辰知道白子良是一个谨慎的人，不过他一点风险也不愿意承担……也太谨慎了吧。
要知道如果院线电影在视频网站上播放，除了VIP付费之外，其他的电影都只能靠点击产生的广告收入来获得收益。
所以大IP卖的贵，小IP白菜价。
《玲珑》大电影搁在以前，卖300万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经过几轮舆论发酵，再卖300万岂不是有些吃亏？
叶辰将自己的观点陈述了一遍。
白子良“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我都考虑过了，但是首页推荐位只有一个，优腾网的内容部长我认识，他的条件就是这个，虽然低价出售了《玲珑》大电影的播放权，但是首页推送，会大大增加我们的IP价值，长远来看，对于我们还是有利的！《玲珑》未必不是下一个《斗萝》！”
白子良说到这里，有些兴奋。
他这么一说，叶辰算是明白了，优腾的那个部长，给白子良画了一张看起来好看的大饼！纯纯的大饼！
看来不只是公司内部会画大饼，凡是会压低你的工资、采购价、休息时间的人，都特么是好厨子！
第七十四章 冤家路窄
叶辰也不是没见过会画饼的，甚至见过最离谱的一个是这样画的：“来公司第一个月500，第二个月1000，第三个月2000，以此类推，前面每个月都比上个月有一倍的提升，最高16000，以此来彰显公司的开拓进取精神。”
新闻报导是这个公司除了老板之外没有能干超过三个月的，属实是把画饼这一套整的融会贯通了。
这个优腾网能做的这么大，必然也有几个能画饼的人才。
比如这个300万买断你的影片，大谈特谈你的影片后续有口碑，然后绝口不提你独家分成可能的收益，优腾这不是妥妥儿的占你便宜还要立牌坊么。
按理说白子良是个明白人，但是面对优腾这种大公司，他还是显得过分谨慎了，甚至叶辰都看出白子良有些刻意的压低身价的讨好在里面。
看破不说破，叶辰对于后续的网络播出版权兴趣也不大，毕竟院线电影的大头都在票房里面，票房大卖就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票房差的话300万属于给公司拿笔遣散费。
既然白子良想让自己接手公司对外联系的事务，自己接下来就是了，不过这次就算依了白子良300万卖了版权，以后再有别的交易，可就是自己做主了。
一路无话，白子良很快驱车来到优腾大厦，刚进了大门，就看见门禁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白子良赶紧迎了上去。
“秦部长，让你久等了，这位是叶辰，我们公司外联人员调动，以后就由他接手我们之间的业务了。”
秦部长笑着和叶辰握了握手道：“你就是叶总吧，听老白讲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年轻有为啊！”
叶辰呵呵一笑，这家伙话里有话，分明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不堪大用：“秦部长谬赞，白总监说起您的时候都说咱们原子动漫能有如今的成绩，全靠您平日的帮衬，以后还要多仰仗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秦部长顿时对叶辰的印象好了许多：“小伙子看起来不谙人情，没想到还挺会说话。”
白子良和秦部长互相寒暄几句，三人一道走入大楼。
优腾网的大楼风格与丁三石的大楼风格完全不一样，前者要科技灵动许多，充满色彩和活力，后者偏向于保守和节制，大概与创始人的性格特点有关。
三人来到一间四面透明的办公室，整体十分简约，只不过叶辰看了看外墙，这全透明的墙壁如何保证里面会议内容的保密性呢？
秦部长“呵呵”一笑，在会议室旁边的演讲台上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几下，四面强的透明玻璃便缓缓变成不透明的毛玻璃，不但隔绝了外部的目光，还能保证光线充足。
“看来小叶还是来少了，以后要常来啊。”
叶辰故意叹一口气道：“好的，唉……不愧是优腾网，这种墙我只在科幻作品里面见过。”
说实话叶辰确实挺佩服优腾网的，短短十年就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做成了S市第一流甚至于全国第一流的互联网企业，不管是创始人，还是管理层，都还是必然有几把刷子的。
这话一说完，秦部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白子良和叶辰落座在长桌左边，秦部长坐在首座，他看了看时间，对白子良说道：“老白，《斗萝》那边的人马上要到了，我已经提前说好了，今天也就是走个过场，四周的首页推荐广告，你们和那边一边两周，谁也不偏袒，好吧？”
白子良当然乐意看见这种结果，跟《斗萝》这种动漫界的庞然大物平分首页推荐，叶辰也没什么意见。
秦部长端起一杯茶，还想再寒暄两句，办公室的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声音，随后门被敲响。
“秦部长在吗？”门外一个女声。
叶辰听到这声音，脑袋“嗡”的一声，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是陈筱！
他刚才还在思量，陈筱是《斗萝》的产品经理，不会在这里刚好碰上吧，结果还真撞上了？
门就要被推开，叶辰深深吸一口气，压下了瞬间躁动的心跳，既来之则安之，自己亏钱陈筱是个人情感的事情，而他们现在坐在这里可不是来谈感情的。
“是小陈啊，进来吧，就等你了。”秦部长满脸堆笑的站起来，看来他对陈筱也很熟悉。
“秦部长，下午好……”办公室门打开，一名穿着淡蓝色西装的职业丽人出现在三人眼前，陈筱今天化了淡妆，配合她披肩的长发显得庄重而又淑女，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巧笑嫣兮，顾盼生姿。
她的视线从桌上扫过，顿了一顿，停留在了叶辰脸上，显得有些震惊：“叶辰？……原子动漫，你在原子动漫上班吗？”
叶辰努力的让自己挺起胸膛，正面的迎着陈筱的目光，强行挤出一个微笑：“陈筱，又见面了，下午好。”
“本来很好，但是现在不是很好。”陈筱朝秦部长敷衍的笑着点点头，拉开凳子坐在了叶辰对面。
秦部长看着两人好像有些过往，哈哈干笑道：“你们认识啊，那更好了，咱们今天主要就是要你们两边达成共识，我们优腾网其实怎样都可以的。”
陈筱坐下后，并不再和叶辰说话，只是脸若冰霜的低头翻看着资料，仿佛根本不想和叶辰再多说半句。
白子良看了看叶辰，见他眼神飘忽，显得有些故作镇定，一时也不好说话，便接过话头：“秦部长，我都没有意见，按照先前说好的，一边两周推荐吧。”
秦部长点点头看向陈筱，像一个和蔼的大叔循循善诱：“小陈，你怎么看？本来你们两家是要竞标的，但是考虑到大家都是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了，这次我私下做了这样的决定，大家都省钱省时间嘛，没什么问题，现在咱们就签字吧？”
陈筱关上合同，一双桃花眼直直的朝叶辰看了过来，但话却是对秦部长说的：“秦部长，我个人觉得，忽然改变投放方式我有些不太习惯，不如我们还是竞标吧，我先说，四周的首页推荐，我们《斗萝》都要竞标！”
第七十五章 在商言商
秦部长看了看叶辰，又看了看陈筱，心想这两人好像不止是认识这般简单，简直就是有仇，不过他也是带了任务来的：“小陈啊，先别急，听听我们的条件好吗？”
陈筱这才把目光从叶辰脸上离开看向秦部长，又露出了职业的微笑：“不好意思秦部长，我不是在针对谁，这也是为了我们公司的利益出发……您请说。”
叶辰被陈筱直视的时候，感到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陈筱刚才说出的这番话，就是在针对他叶辰？
白子良的脸上神色却一下冷了，他跟秦部长有旧，但这两年的联系却交给李剑了，跟《斗萝》那边联系不多，对面这个陈筱他也是第一次见，感觉她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了，心中不喜。
秦部长看出两边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这和当初预想的其乐融融的气氛完全不搭界嘛。
“这样，我们优腾规定，只要是独家版权的内容，都有一周的首页推荐，这个是雷打不动的，算是购买版权的福利，《玲珑》和《斗萝》都是播放权买断，所以每家一周一共两周已经固定了，那么能够灵活处置的首页推荐只有剩下的2周。”
秦部长看两边没有人打断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两周我是想打算当做福利，免费、平均的分给二位，两位都是我们的大客户嘛，同期也没有什么其他项目来竞争，我就想……”
叶辰缓缓回味秦部长的话，心里暗暗称赞：秦部长打的好如意算盘，看起来首页推荐免费送了，但也是在建立在独家播放权之上的，而且购买版权给出的价格并不高也正好抵消了免掉的广告费用，虽然同样是购买独家播放权+两周广告，但以他的形式来做，明显更能博得合作公司的好感。
陈筱忽然出声打断道：“秦部长，您错了，我们《斗萝》和《玲珑》并非朋友，该争取的利益，我们绝对不让……就网络播放量来说，我们一亿2千万的每集平均播放量，而他们是800万，相差15倍，您要一碗水端平，我看并不容易吧？”
秦部长被陈筱一番陈述搞的有点猝不及防，首先，她说的都是事实，《斗萝》作为老牌超级大IP，本来就没把《玲珑》放在眼里，只不过高层前两次开会有提到最近频频上热搜的《玲珑》处于初期阶段，优腾要尽量拿住这个IP，所以，这次秦部长的任务看起来简单，其实是对原子动漫来说的。
而对于《斗萝》那边来说，拿走了推荐位，就相当于虎口夺食了，他本来的算盘就是大家和和气气，你《斗萝》那么大的IP，稍微大度一点，让让《玲珑》，两家平分一下首页推荐，这件事情就算糊弄过去了，结果陈筱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一上来就摊了底牌，这让秦部长着实有些难办。
“小陈，你可想好了，现在两家都是免费赠送……如果你们两家要竞标的话，那就变成价高者得，是要出实打实的银子的！”秦部长苦口婆心。
陈筱不以为意：“钱不是问题，秦部长，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另立方案，马上开始竞标事宜吧？”
“这……”秦部长有些难办，他看向了白子良那边。
“陈小姐，《斗萝》虽然和《玲珑》都是动画，但我们卖的版权是大电影，你们那边是剧集，两边并不冲突……”白子良有些着恼的站起来。
“不！你是……？”陈筱不客气的打断了白子良的对话，随后莞尔：“哦，是白总，这几天您在网上风头很盛呢。”她瞟了一眼叶辰，后者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所有的动画当然都处于二次元的分类之中，不管是大电影还是剧集，蛋糕就这么多，我们为什么要分给……不，施舍给你们？你说是吗，叶辰？”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转向了叶辰。
不得不说，陈筱这句话说的极其嚣张，那双极美的桃花眼中却仿佛透着杀气，直穿叶辰的眼睛。
叶辰不去看陈筱的眼睛，他握紧双拳放在桌上，撑着身体站起来：“陈小姐……在商言商，你说的是对的……”
“哦？那叶总的意思，是同意我的做法了？”陈筱再次打断了叶辰的话语。
叶辰叹一口气，拳头再次捏紧，眼睛却清亮了许多：“陈小姐，不打断别人说话是基本的礼貌，你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了。”
“哦？好，那你说吧。”陈筱不以为意，傲慢道。
叶辰看了看秦部长，又看了看白子良，说道：“同行竞争，看起来是零和博弈，大家吃同一块蛋糕，你吃的多，我吃的就少了……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块蛋糕越做越大，到最后，我能吃得多，你也能吃的多呢？”
秦部长听闻此言愣了一愣，这倒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陈筱冷哼一声：“不要偷换概念了，如果能这么容易做大蛋糕，动画市场早就不会是红海了。”
（名词解释一下，以免造成阅读困难，红海：竞争激烈的行业，相对的，竞争低发展前景广阔的行业叫做蓝海）
叶辰稳住心情，知道现在已经是原子动漫和斗萝出品方之间的谈判，不能再掺杂私人情绪：“别的公司也许不能，但以《玲珑》今时今日，曾经连着三天热搜前十的破圈程度，贵公司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在大电影发布以后，为国漫二次元这块蛋糕上，再加上一层，最终变成一个双层的蛋糕呢？”
白子良看向叶辰，不住点头，这也是他想要完成的目标。
就连秦部长看向叶辰的眼光也隐含着惊叹，这个年轻人的视野和格局也太超前了吧，居然提出要壮大整个行业的说法。
陈筱的美目盯着叶辰一动不动，等叶辰说完了，才开口道：“说完了？”
叶辰不再躲闪陈筱的目光：“陈小姐，如果你的眼光放长远一些，我们可以是共同拓宽市场的伙伴，而不是敌人。”
“哼，又开始画饼吗叶辰？还以为我是5年前的小姑娘那么好骗么？”
陈筱一甩头发，一双美目带着一丝恨意盯着叶辰。
第七十六章 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秦部长和白子良听到陈筱说出这么一席话，目光交会了一下，同时向对方微微点头，他们同时明白了一个事实：这陈筱和叶辰之间不但是有故事，还估计是一段孽缘啊！
他们心里现在都清楚了，看来今天这个首页推荐的方案能不能顺利推行，原来真正的主角是他们两个年轻人！
“不……我……”叶辰心中一疼，这几年来，他对于陈筱，更多的是无穷无尽的愧疚，此时她这一句话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心里，令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到叶辰不说话，陈筱却像一只高傲的母狮一般继续说道：“怎么了叶总，被戳穿了小心思吗？”
叶辰闭上双眼，过了一秒，让杂念从头脑里面排出：这里是为公司争取利益的战场，不是情场！他大舒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陈筱，坚定的说道：
“陈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画饼”和“未来的计划”是不一样的，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如果你存疑，我们可以搁置这份合同，在我们《玲珑》大电影上映之后再去讨论两个首页推荐的事情，而真要探究谁对谁错的话……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但5年来，我叶辰从来只有未来的计划，从不会画饼！”
“你……”陈筱有些动容，美目眨了几眨，说不出话来。
白子良赞许的看着叶辰，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叶辰的机变能力简直一流。
秦部长也明白了，叶辰这是要用《玲珑》大电影的成绩来让对方哑口无言，只不过……
叶辰知道秦部长的疑虑，他刚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当然，我们会先签订买断合同，300万的播放权加播放量分成这一点我没有意见，到时候就算大电影再爆，我们也按合同行事，秦部长，您看呢？”
秦部长想说的就是这个，他就怕合同签晚了，《玲珑》上映后若是成功了，就会漫天要价，这下叶辰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的疑虑算是打消了，现在就看《斗萝》那边了。
陈筱思考了几秒钟，不得不说，叶辰这个方案，从逻辑上来说毫无问题，甚至也是两家公司之间有可能存在的冲突的最佳解决方案。
呵，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不按理出牌啊……
她眼波流转，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迅速将先前的一些负面情绪隐藏起来：“那么叶总，我问你，《玲珑》大电影破圈的标准在哪里？总不能是主观臆断吧！”
叶辰看了一眼白子良，后者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随便发挥，他都支持。
“5亿票房！我们曾经研究过，除了春节挡，动画电影如果能在平时做的5亿，就算破圈了！”这倒是真的，他跟胖鸡两人吃烧烤吹牛逼的时候研究过。
陈筱微微一笑：“叶总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春节档的《虫出没》平均每年才4亿票房么？”
叶辰点点头：“如果没有5亿的票房，那么我们的大电影搬到互联网上也没有多少收益，我们情愿让出首页推荐位。”
“对赌协议么？”陈筱问。
“不，是双赢协议。”叶辰眼神肯定。
陈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辰，默默转过头道：“秦部长，我没有什么补充意见，如果《玲珑》大电影真能如叶总所说，扩大整个市场蛋糕，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他们的票房没有超过5个亿，那么，这三周的推荐位，我们《斗萝》要定了！”
秦部长心中长舒一口气：“没问题！我马上回去让他们草拟一份协议，附上你们的对赌内容！”
陈筱“嗯”了一声：“那秦部长，到时再见。”她主动向秦部长伸出手。
然后是白子良。
“白总，有机会再见。”
她和这两人握完手，这才看向叶辰。
叶辰伸出手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陈筱并没有接，笑了一下：“你就没有别的可以说的？”
“哦，那次在展会，谢谢你。”叶辰发现自己面对陈筱的时候，虽然背负着深深的自责，但只要克制住心跳，他还是可以好好说话的。
“嗯，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去的展会，不是在约会……那个女孩长得确实很好看的，挺配你的，呵呵。”
陈筱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再见吧叶辰，哦，等一下。”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放进叶辰伸出的手里，笑了一下：“我准备结婚了，这是日期和地址。”
叶辰的表情巨震，眼前一黑，仿佛她递过来的是一方斩首令签，刚才强撑的自信一瞬间被击溃。
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曾经设想过一万次这样的场景，但真正遇到的时候，他才忽然感到了什么叫做痛入心扉，脑中一阵天旋地转，不可自已。
“……恭喜你”叶辰强装镇定，将卡片拿到眼前，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会娶陈筱！
“《斗萝》产品运营处执行经理：陈筱。”
叶辰怔怔的看着这张印制精美的卡片，这只是一张陈筱的名片而已，并不是什么请柬，也对，哪有请柬做成小卡片的，他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个玩笑。
再抬眼看对面，陈筱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双美目仿佛已经看穿了叶辰：“吓到你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呢叶辰……拜拜。”
高跟鞋踏着地板走出了会议室，留给了叶辰一个窈窕的背影。
叶辰呆立在原地，目送陈筱消失在走廊后。
白子良和秦部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感觉都像是看了一部肥皂剧，大女主那种。
“哈哈，小叶真是有一套呢，先前老白和我说起你有才华，应变快的时候我还当是开玩笑呢，没想到不是瞎说啊。”
秦部长拍了拍叶辰的肩膀，脸上露出笑意：“要不要考虑来我们优腾网……”
白子良听不过去了：“秦部长，这不好吧！”
当着人家公司的面挖墙脚，这老秦还真做的出来！？
叶辰也赶紧谢绝：“原子动漫这里还有很多事情，实在抽不开身，您的好意心领了。”
秦部长脸皮够厚，并不觉得挖墙脚被人拒绝有什么，经过刚才，他忽然对叶辰的兴致高了一点：“时间也不早了，晚饭就在咱们公司食堂吃吧，鄙人请客？”
叶辰刚想拒绝。
白子良却应承道：“优腾的食堂可是网红食堂呢，去试试，反正秦部长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