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机会
杨素柳将大家带到，就忙碌去了。
张伟阁盯着背影，惊叹道：“好像仙子一样啊。”
楚飞踢了一脚张伟阁，翻了翻白眼。
张伟阁当即心领神会，“比真正的仙子还漂亮。”
楚飞已经不看这家伙了。
陈文新冷哼一声，“张伟阁，倒水去！”
看着迷迷糊糊的张伟阁，楚飞赶紧开口，“老师，您和杨小竹的姐姐认识？”
陈文新点头：“高中同学，只是后来考上不同的大学，但一直有联系。”
杨小竹有点小小的雀跃：“感觉世界好小啊。那放学后，可以叫你姐姐吗？”
“不行！”陈文新一口否定，“我现在是开窍班导师，必须一视同仁。等高考后吧。”
“哦……”杨小竹嘟嘴，“老师~~~这个智慧阅读不只辅助读书这么简单吧，我感觉有很大的潜力呢。”
陈文新稍微严肃起来，“智慧阅读的应用软件，是配合完美人才选拔、探索修行变革的。
这也是我今晚找楚飞的原因了。
最近联邦正在探索修行的变革，准备从中学生抓起，筛选一批完美人才，作为全社会的榜样和标尺。
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报名？”
楚飞眼睛亮了。
杨小竹的眼睛在楚飞和陈文新之间扫视，不甘心的嘟囔：“那我呢我呢？我能报名吗？”
楚飞看了一眼杨小竹，闻到了羡慕嫉妒恨的酸腐的滋味~
陈文新笑了：“能啊。”
忽然，张豪强势插话：“可我觉的，楚飞没有优势啊。”
“有什么问题吗？”陈文新疑问。
“氪金跟不上啊。”
楚飞不说话了，面色微沉。
张豪的话，同一个棒槌，打碎了楚飞的小小期待。
不管什么样的修行，‘财’都是第一位的！
一瓶普通的药剂就三五千起步，一般家庭真耗不起；氪金跟不上，只怕很快就会被淘汰吧。
这样的完美人才选拔，会不会成为氪金玩家的自留地？
陈文新笑了，“既然是选拔完美标准，当然要完美。
报名后，一切修行资源免费，不会给家庭带来任何负担，尽可能的做到公平公正，禁止氪金。
只是一切的饮食作息等，都要受到监督和指导，会损失一点自由。”
“这么好？”楚飞有点不信。
杨小竹嗯嗯的点头，也赞同楚飞的疑惑。
陈文新解释起来：“我们的修行，是建立在‘元宇宙理论’和‘宇宙脑理论’框架下的。
元宇宙理论认为，世界一切都是数据。
宇宙脑理论认为，人也是一个大数据模型；尤其是人类的智慧，是最上乘的大数据模型。
理论上，人类最完美的修行，只需要学习、思考、研究等，通过增加智慧实现蜕变。
这就是新的修行变革方向和尝试。
所以，完美人才选拔过程中，暂定不能服用药剂。
相应的，完美人才选拔，会得到专业人员的指点，开放大量的科学知识。”
楚飞眼睛亮了：开放科学知识！
此前楚飞心中还有点担心——知识垄断！
如今看来，报名完美人才选拔，刚好可以解决这个困难！
只是兴奋归兴奋，楚飞还是冷静的问道：“老师，报名后，如何培训？选拔过程如何？会不会耽误学习等？”
陈文新缓缓说道：“初步的培训，我负责全程指导。”
这一句话，就让楚飞眼睛亮了三分。
陈文新继续说道：“至于选拔，主要是比赛，也只有比赛才是最直观的。
目前呼声最大的，是和开窍班的高考一起比赛。
如此不仅可以完成选拔，还能和过去的修行方式的成果做对比。”
“另外，完美人才选拔，不仅仅是高考值后就结束了；高考时的比赛，不过是开始。
整个选拔，计划将涉及到整个联邦，几十个星球、数以亿计的学生。
持续时间，可能持续数年，横跨整个大学时间。
而能走到终点的，可能只有十几个人。
大部分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了时间，甚至错过了机会！
所以，报名后肯定会对正常的神国学习有影响。这需要你仔细考虑。”
楚飞发出微微的惊呼。
杨小竹问道：“那楚飞有出线的希望吗？”
大家都看向楚飞，又看向陈文新。
陈文新犹豫一下，才缓缓说道：“我很看好楚飞。楚飞的能力，完全符合完美人才选拔的要求。”
杨小竹紧抿嘴唇，犹豫一会，又说：“我报名！”
陈文新依旧严肃：“小竹，你家庭条件不错，若充分利用家庭资源，你必然能考上重点的修行大学，前途不可限量。
可如果不服用药剂，你可能连普通修行大学都考不上。”
杨小竹犹豫了。
楚飞默默地看了一眼杨小竹，这个爱笑的女孩，沉默了。
“我报名。”楚飞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很坚定。
陈文新看着楚飞，认真的问道：“你真的确定？
最终能走到终点的，可能只有十几个人。大部分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了时间，尤其是错过了别的机会！”
楚飞还是点头，“我想好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读书’，就值得楚飞拼一把！
陈文新看了楚飞一会，笑了，“你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今天就是问问你的想法。不想还跟了个小尾巴。”
杨小竹哼哼两声，表示抗议。
随后大家换了话题，说着说着，楚飞说到刚刚大堂里看到的诡异情况。
“影子像水纹一样波动，想要自己爬起来？”张豪、张伟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忐忑。
陈文新却轻笑一声，“看错了吧。视频呢，我看看。”
楚飞打开视频，点出其中四个人。陈文新看了一遍，笑道，“什么也没有啊，眼花了吧，这种错觉很正常，别想多了。”
楚飞不信，但见陈文新说的云淡风轻，也只能作罢，只是心中警惕没有丝毫放松。
吃完饭，时间已经到了23：20的样子，大家散去。
等楚飞、杨小竹四人离开了，陈文新来到大楼的安全通道，确定四周无人，打开手环，点开一个屎壳郎图片的头像，发送文字：
“史将军，疑似发现4名非法修行者。
22:45分钟前后，在长宁街、素八仙餐饮店，12号桌的四个。”
第十五章 夜无眠
夜色深沉，杨小竹看着大姐，还有匆匆赶过来的父母，眼神倔强的说道：
“我要报名完美人才选拔，我想试试！
实在不行就复读一年，只是一年时间而已，我们耗得起！”
…………
楚飞缓缓打开家里的大门，发现父母竟然没睡。
见楚飞回来了，老爸轻轻开口：“开窍班顺利吗？”
一点温暖与酸涩在心头徘徊。楚飞点头，“一切顺利，我还引起了开窍班导师的关照，还成了课代表呢。”
父母看向楚飞的眼神，有怀疑。
楚飞没说什么，拿起旁边半旧的潜力测试仪，滴滴的声音响起，大约三分钟，测试仪弹出检测结果：
“潜意识频率7.90！”
“七点九了！”父母震惊的站了起来。
只是惊喜过后，老爸沉声问道，“飞飞，你是不是加入什么非法的修行机构？”
突飞猛进的过头了，这不正常。
楚飞没有解释，反而说了别的。“爸，今天导师邀请我报名完美人才选拔，这是联邦新的修行方向。
报名后，将接受来自全联邦的专家组监督和审核；以后的修行完全免费。”
说着，楚飞将完美人才选拔的情况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
“要专家审核吗？”老爸松了一口气。既然导师亲自邀请，还有专家审核，说明楚飞这孩子确实没走歪路。
可老妈想的多，“飞飞，以你现在的表现，我们去找星海风投，一定能得到更大的支持。
而报名完美人才选拔，还不能服用药剂，影响会很大啊。
我们耽误不起啊。”
老爸点头。
楚飞却坚定地摇头，“爸、妈，而且参与完美人才选拔，背后将有大量的专家指点修行，开放大量的专业书籍。这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接受风投，就可能出国做手术，吓不吓死个人！
还有，楚飞早就发现一个现象：知识垄断。
对于普通人来说，知识垄断的恶果甚于财富垄断。
知识改变命运！
尤其是对楚飞的‘智慧树’来说，需要阅读更多的书。可市面上能找到的书，最好最好，也就是大学课本级别。
高级的‘专业书籍’，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了。
这也是楚飞报名的重要原因之一。
父母对视许久，终于叹息一声。
老爸说道，“我和你妈无条件支持你。”
回到房间，楚飞盘坐下来，看向智慧树。
智慧树已长到两寸高度，三片成熟的叶子上，各有一滴芝麻大的露珠凝聚。
第四片叶子已经展开一半。
感受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楚飞登陆虚拟世界，来到‘读书人图书馆’。
虚拟世界里的阅读效率，数倍于现实世界。
等感到疲惫，退出虚拟世界时，已经凌晨三点多。
楚飞依然没有休息。
凝神看向智慧树，第四片叶子已展开三分之二；三片成熟的叶子上，有三滴露珠凝聚，其中一滴露珠已经米粒大。
吞下一滴露珠，楚飞盘坐下来，进入顿悟状态，将这几天学到的知识梳理一遍。
学习可以补充有用的信息，思考才能形成自己的智慧。
智慧，才是修行的核心！
智慧蜕变了，精神力才会增加——精神力是智慧增强的表象。
楚飞感受到了智慧树缓慢却坚定的成长，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提升，感受到生命在缓缓的蜕变。
渐渐的，精神力溢出身体，突破血肉之躯的极限。周身一尺范围内，360°无死角呈现。
这是一种全新的‘视野’，可以‘看到’体内的结构，‘感受’到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看到周围灰尘的运动、呼吸的气流、身体的红外辐射。
只是这种状态下，精神力消耗较快，大脑需要承受一定的压力，有微弱的疲惫感。
楚飞尝试扩大感应范围，精神力急速流失，大脑迅速疲惫，周围“视野”开始朦胧模糊。
“精神力突破身体一尺，不错了！”
缓缓睁开眼睛，挂钟显示已经早上4点，东方天空出现鱼肚白。
楚飞活动一下僵硬的腿脚，才躺下小憩。
一个半小时后，被妹妹咋咋呼呼的拍门声吵醒。
出门就看到小丫头得意的哇哇乱跑，一边跑一边吐舌头，“略略略……”
楚飞张牙舞爪的追逐。
吃完早餐，楚飞打开门，忽然就愣了，只看到张豪杵在门口，手中还提着礼物，脸色尴尬。
旁边有一个中年，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腰有点弯。
楚飞迅速反应过来，笑道;“张叔早上好，请进请进。”
又对张豪龇牙：“我说耗子，你这不吱声也不敲门，搞偷袭啊。”
张豪尬笑。
楚飞老爸出来迎接，老妈忙着换茶水。
张叔叔有些拘谨的坐下，将礼物小心的放在茶几旁边，又拘谨的说道：
“那个……听说楚飞昨天的‘智慧阅读’测试，开窍班第一，得到了开窍班导师的关注，成为课代表。恭喜恭喜。”
老爸笑逐颜开，“侥幸侥幸。”
说着，瞪了楚飞一眼，“杵着干什么，给张叔倒水啊！”
楚飞赶紧倒水。
“我来吧。”张豪要抢水壶。
楚飞按着张豪坐下，“去去去，这是我家。等到你家，有你忙的。”
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
张叔叔赞叹：“比我家的小猴子强多了。”
张豪对楚飞翻了个白眼。
楚飞老爸哈哈一笑，“这也就这几天好了点。之前也是皮的不像话。多揍几顿就好了。”
张叔叔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家这小子怎么打都不行了，想让他跟着楚飞学习几天。不知道是否方便。”
老爸看向楚飞。
大家也纷纷看向楚飞。
楚飞看着张叔叔，看着张豪，笑了，“没问题啊，其实我还想着，今天找耗子说说这事呢。
晚上就留在我家吧，睡我四哥的房间里。
四哥上大学了，房间空着呢。”
张叔叔忽然站了起来。
正当大家懵着呢，张叔叔竟然对楚飞弯腰。
“张叔，您这是要吓死我啊。”楚飞吓得赶紧蹦到一边。
楚飞老爸也赶紧起来，拉着张叔叔坐下。
张豪默默地看着，双手握拳，嘴唇紧抿。
第十五章 再突破
夜色深沉，杨小竹看着大姐，还有匆匆赶过来的父母，眼神倔强的说道：
“我要报名完美人才选拔，我想试试！
实在不行就复读一年，只是一年时间而已，我们耗得起！”
…………
楚飞缓缓打开家里的大门，发现父母竟然没睡。
见楚飞回来了，老爸轻轻开口：“开窍班顺利吗？”
一点温暖与酸涩在心头徘徊。楚飞点头，“一切顺利，我还引起了开窍班导师的关照，还成了课代表呢。”
父母看向楚飞的眼神，有怀疑。
楚飞没说什么，拿起旁边半旧的潜力测试仪，滴滴的声音响起，大约三分钟，测试仪弹出检测结果：
“潜意识频率7.90！”
“七点九了！”父母震惊的站了起来。
只是惊喜过后，老爸沉声问道，“飞飞，你是不是加入什么非法的修行机构？”
突飞猛进的过头了，这不正常。
楚飞没有解释，反而说了别的。“爸，今天导师邀请我报名完美人才选拔，这是联邦新的修行方向。
报名后，将接受来自全联邦的专家组监督和审核；以后的修行完全免费。”
说着，楚飞将完美人才选拔的情况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
“要专家审核吗？”老爸松了一口气。既然导师亲自邀请，还有专家审核，说明楚飞这孩子确实没走歪路。
可老妈想的多，“飞飞，以你现在的表现，我们去找星海风投，一定能得到更大的支持。
而报名完美人才选拔，还不能服用药剂，影响会很大啊。
我们耽误不起啊。”
老爸点头。
楚飞却坚定地摇头，“爸、妈，参与完美人才选拔，背后将有大量的专家指点修行，开放大量的专业书籍。这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接受风投，就可能出国做手术，吓不吓死个人！
还有，楚飞早就发现一个现象：知识垄断。
对于普通人来说，知识垄断的恶果甚于财富垄断。
知识改变命运！
尤其是对楚飞的‘智慧树’来说，需要阅读更多的书。可市面上能找到的书，最好最好，也就是大学课本级别。
高级的‘专业书籍’，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了。
这也是楚飞报名的重要原因之一。
父母对视许久，终于叹息一声。
老爸说道，“我和你妈无条件支持你。”
回到房间，楚飞盘坐下来，看向智慧树。
智慧树已长到两寸高度，三片成熟的叶子上，各有一滴芝麻大的露珠凝聚。
第四片叶子已经展开一半。
感受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楚飞登陆虚拟世界，来到‘读书人图书馆’。
虚拟世界里的阅读效率，数倍于现实世界。
等感到疲惫，退出虚拟世界时，已经凌晨三点多。
楚飞依然没有休息。
凝神看向智慧树，第四片叶子已展开三分之二；三片成熟的叶子上，有三滴露珠凝聚，其中一滴露珠已经米粒大。
吞下一滴露珠，楚飞盘坐下来，进入顿悟状态，将这几天学到的知识梳理一遍。
学习可以补充有用的信息，但只有思考了，才能形成自己的智慧。
而智慧，才是潜力的根本，更修行的核心！
智慧蜕变了，精神力才会增加——精神力潜力增加后的是表象。
楚飞感受到了智慧树缓慢却坚定的成长，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提升，感受到生命在缓缓的蜕变。
渐渐的，精神力溢出身体，突破血肉之躯的极限。周身一尺范围内，360°无死角呈现。
这是一种全新的‘视野’，可以‘看到’体内的结构，‘感受’到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看到周围灰尘的运动、呼吸的气流、身体的红外辐射。
只是这种状态下，精神力消耗较快，大脑需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与双眼相比，这种状态下接受的信息量几十倍的增加，大脑有些处理不过来咯。
楚飞尝试扩大感应范围，精神力急速流失，大脑迅速疲惫，周围“视野”开始朦胧模糊。
“精神力突破身体一尺，不错了！”
缓缓睁开眼睛，挂钟显示已经早上4点，东方天空出现鱼肚白。
楚飞活动一下僵硬的腿脚，才躺下小憩。
一个半小时后，被妹妹咋咋呼呼的拍门声吵醒。
出门就看到小丫头得意的哇哇乱跑，一边跑一边吐舌头，“略略略……”
楚飞张牙舞爪的追逐。
吃完早餐，楚飞打开门，忽然就愣了，只看到张豪杵在门口，手中还提着礼物，脸色尴尬。
旁边有一个中年，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腰有点弯。
楚飞迅速反应过来，笑道;“张叔早上好，请进请进。”
又对张豪龇牙：“我说耗子，你这不吱声也不敲门，搞偷袭啊。”
张豪尬笑。
楚飞老爸出来迎接，老妈忙着换茶水。
张叔叔有些拘谨的坐下，将礼物小心的放在茶几旁边，又拘谨的说道：
“那个……听说楚飞昨天的‘智慧阅读’测试，开窍班第一，得到了开窍班导师的关注，成为课代表。恭喜恭喜。”
老爸笑逐颜开，“侥幸侥幸。”
说着，瞪了楚飞一眼，“杵着干什么，给张叔倒水啊！”
楚飞赶紧倒水。
“我来吧。”张豪要抢水壶。
楚飞按着张豪坐下，“去去去，这是我家。等到你家，有你忙的。”
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
张叔叔赞叹：“比我家的小猴子强多了。”
张豪对楚飞翻了个白眼。
楚飞老爸哈哈一笑，“这也就这几天好了点。之前也是皮的不像话。多揍几顿就好了。”
张叔叔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家这小子怎么打都不行了，想让他跟着楚飞学习几天。不知道是否方便。”
老爸看向楚飞。
大家也纷纷看向楚飞。
楚飞看着张叔叔，看着张豪，笑了，“没问题啊，其实我还想着，今天找耗子说说这事呢。
晚上就留在我家吧，睡我四哥的房间里。
四哥上大学了，房间空着呢。”
张叔叔忽然站了起来。
正当大家懵着呢，张叔叔竟然对楚飞弯腰。
“张叔，您这是要吓死我啊。”楚飞吓得赶紧蹦到一边。
楚飞老爸也赶紧起来，拉着张叔叔坐下。
张豪默默地看着，双手握拳，嘴唇紧抿。
第十六章 报名
早上，列车：
“楚飞，早上好啊。”
“楚飞，好巧，你也坐这趟列车啊。”
“楚哥，我也是开窍班的…”
楚飞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热情的、不认识同学们。
发生了什么？
一直迷迷糊糊的到了班级，发现同伴同学们更是热情无限。
忽然间，楚飞成了班上最靓的崽。
只有极少数人如黄海峰之类的，冷眼旁观。
路过杨小竹的位置时，杨小竹仰着头，笑嘻嘻的说道：“楚同学，恭喜啦。”
楚飞一脸黑线，“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感觉全校都认识我了。”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可是全校第一人呢！”
楚飞一听，就吓了一跳：“别乱说，我可担不住。”
杨小竹笑眼弯弯：“你可是老师钦点的课代表哎，开窍班唯一的班干部呢，唯一的哦！”
“就是一个小小的课代表而已。”
杨小竹打开手环的光幕，将一个信息转发给楚飞，“给你发了个消息，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楚飞打开信息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原来开窍班的课代表，几乎相当于开窍班导师的半个弟子。
而能被导师看中的，成为“修士”的可能性，高达九成。
这消息是从别的学校传过来的，但也是导师们亲口说的。
此后整整一个上午，楚飞都浑身不自在，感觉要被同学们的热情灼伤。
连黄海峰身边的小伙伴，也有几个来到楚飞面前打招呼。
黄海峰看在眼中，嫉妒在心里，拿着钢笔在纸上戳戳戳：
“不要脸，抢杨小竹的关注也就罢了，男人你也抢。”
楚飞却早已沉入到自己的世界里，认真学习中。
“一切外在的荣辱都是虚的，只有知识和修为是真的！”
上午结束，楚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智慧树凝聚露珠的速度，似乎增加了不少呢。
“怪哉怪哉。”楚飞摇头晃脑、若有所思的走向食堂。
一路上又不断有人打招呼，楚飞不得不放缓脚步；等来到食堂时，打饭的队伍已经很长很长。
“楚飞，到我这里吧，不用排队了。”有人老远就打招呼。
楚飞看去，是开窍班的同学；微笑着谢过后，继续排队。
下午，楚飞准备做个试验，一口气用掉了所有的露珠，等待智慧树重新凝聚露珠。
等到傍晚放学时，智慧树三片成熟的叶子上，竟然都凝聚出半个米粒大的露珠。
“比昨天的速度，至少增加了50%！”
楚飞内心欢喜，又有些皱眉。惊喜来的不明不白，心中难免忐忑。可惜这事又不可能找人询问，只能憋在心头。
正吃饭呢，忽然收到陈文新的信息：吃完饭，到办公室来一趟，教师办公楼顶层9006室。
楚飞赶紧扒了两口，麻溜溜的来到办公室。
在得知“课代表相当于导师半个弟子后”，楚飞的心态多少有些改变。
陈文新的办公室足有两百多平米，旁边就是校长的办公室，待遇等同校长。
灿烂的夕阳染红了房间，一片瑰丽。坐在霞光中的陈文新，周身隐隐有一层绚丽的辉光流淌。
“坐。”陈文新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是今晚的课件，你先看一下。”
桌子上有一份文件自己“飞”了过来。
楚飞双手接过看起来，题目是：同频共振与可见世界。
楚飞翻看起来。话说当初之所以要争夺这个课代表，可不就是为了可以阅读课件嘛。
不过陈老师在忙啥？
别人吃饭呢，她却把自己叫过来，真的只是为了看资料？
等待几分钟，有敲门声传来。
陈文新头也不抬，淡淡的声音传出老远，清晰可闻：“进来，门没关。”
门打开了，进来一大一小两个超级美女，亮瞎了楚飞的眼睛。
一个是杨小竹，还有一个是杨小竹的大姐、杨素柳。
今天的杨素柳穿着旗袍，长发挽起，露出如天鹅的脖颈。
陈文新兴奋的大喊一声：“小柳柳。”
楚飞：……
杨小竹嘴角有点抽动。
杨素柳高贵清冷的气质崩塌，哼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无聊！”
“是吗？”陈文新躺在椅子上，手指灵活的转着钢笔，一脸戏谑：“来我这找无聊，你岂不是无聊透顶？”
杨素柳快步走到陈文新前方，双手按在桌子上，俯视：“我问你，若报名完美人才选拔，可否随时退出？”
陈文新用钢笔敲了两下桌子，严肃的说道：“这个问题很过分呢，价值一顿鸡柳，我要吃麻辣的。”
后面，楚飞和杨小竹同时笑出声，两人对视一眼，杨小竹狠狠的瞪了一眼楚飞。
楚飞：……
前面，两个女人对峙许久，陈文新终于郑重的说道：“原则上，想退出随时可以，无任何要求；只不过主动退出的，补偿会很少。
但这都是次要的。
还有更重要的。
你要知道，这次完美人才的选拔，是全国性的，万众瞩目。
这种情况下半路退出的，你觉得全国上下会赞扬杨小竹急流勇退呢，还是嘲讽她半途而废呢？”
听着陈文新的解释，楚飞也心头一紧。转头看向杨小竹，却看到杨小竹咬着下唇，面色变幻不止。
杨素柳似乎化身雕塑。
陈文新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楚飞，继续说道：“别忘了，我们可是有档案制度的。”
杨素柳忍不住倒吸冷气。
陈文新继续说道，但眼睛却盯着楚飞，“表面看来，可以自由退出。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报名后，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被淘汰、耽误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要么不断突破，登上巅峰。
不要想着弄虚作假的‘假淘汰’，全社会都盯着呢。
一旦被查出弄虚作假，呵，媒体怕是唯恐天下不乱。”
办公室里安静了。
杨小竹开口了：“姐，我要报名！”
杨素柳转头看来，和杨小竹对视许久，霸气的吐出两个字：“不准！”
杨小竹嘟嘴，声音高了三分，“楚飞都能报名，为什么我不能。”
楚飞：“……”
陈文新用钢笔敲着桌子，开口了：“楚飞，都清楚了吧。我正式问你一遍，还报名吗？”
杨小竹、杨素柳转头看向楚飞。
楚飞缓缓点头，一字一句说道：“我报名！”
然后转头看着杨小竹。
杨小竹梗着脖子和杨素柳互怼。
第十七章 强势
十几分钟后，杨小竹在知情书上签字后，和楚飞并肩，昂首挺胸地走出办公室。
但是，刚跨出办公室大门，杨小竹就低头坠肩，神情沮丧。
楚飞视而不见。
等到了楼梯，杨小竹唉声叹气。
楚飞听而不闻。
杨小竹又叹了一口气，声音大了很多，歪着头看着楚飞。
楚飞在玩手机，手环光幕上显示了“智慧阅读、完美人才选拔”的相关搜索内容。
网络上从来不缺少的大神，已经有人将这些事情分析出了九九八十一关。楚飞正看的津津有味。
杨小竹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楚同学，小心脚下。下楼梯玩手机，会摔倒的。”
“没事，光幕透明，可以看到楼梯。”
“……”
杨小竹轻轻地磨牙，走了几级楼梯，又开口了：“楚飞，你阅读理解的方法，我可以学习吗？”
楚飞终于转头看了一眼杨小竹，有点疑惑：“我的方法不是都公开了吗？”
昨晚演讲后，陈文新就将楚飞的读书感悟放到了班级群中，自由下载。
杨小竹轻哼一声，“《轮扁斫轮》之言而已。（注①）
而且你那个所谓的读书感悟，是用了一个下午写出来应付老师的。”
楚飞嘿了一声，“喂喂喂，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应付老师，我写了一个下午呢！”
“是吗？可我记得有人在迎接导师时就说，‘已经’做准备了呢。”
楚飞终于停下脚步，嘿了一声，“恭喜你抓住了我的小尾巴。
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先说好了，卖身可不行。”
“呸！”杨小竹翻了个纯净的白眼，“报名完美人才选拔后，一切都要接受导师的监督和指导。但有一样导师无法提供。”
“哦，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哦，是读书的伙伴。”杨小竹笑眼弯弯。
楚飞：……
我怀疑你在骂我。
杨小竹伸出葱白的小手：“我们一起读书吧，做邻桌。”
楚飞轻轻握着杨小竹柔嫩的小手，杨小竹却闪电般抽回，笑嘻嘻的说道：“说好一起读书咯，楚同学有什么技巧，可不能藏拙哦。”
一路上，杨小竹叽叽喳喳的，问题不是关于阅读的，就是关于修行的。
这是一只欢乐的小学霸。
两人有问有答，一会走到了大礼堂。此时还未到上晚课的时间，但学生已经到齐，一片喧嚣。
杨小竹有点小小的惊讶：“大家好像在吵架，我听到了我们两的名字呢，有人说我们两个……傻？！岂有此理！”
楚飞听了一会，笑了：“在讨论智慧阅读的问题。老师手中有三个名额，我们两个已经定下，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两人并肩走向2班的位置。
“小竹……额……”黄海峰看到杨小竹，也看到了一只‘苍蝇’。
杨小竹目不斜视的走过，走到2班最前面的位置，缓缓坐下。
楚飞则径直来到讲台，打开电脑光幕，打开了今天的课件：同频共振与可见世界。
调整之后，楚飞开口了：“同学们请静一静，这是今天晚上要讲的课件，讲述法术的基本原理，我先带大家预习一下。”
楚飞翻开第一页，就准备讲解。
但就在此时，前面有声音传来，“等等！”
楚飞眯着眼睛看去，老熟人——12班的牛庆福，那个被楚飞踢着屁股踢出擂台的。
但在牛庆福旁边，却坐着12班班长刘伟德、以及一个女孩。
楚飞还不知道这女孩叫什么，却认识，就是那个说自己是低保户的。
就在楚飞转头的瞬间，牛庆福站起来了，“楚飞，你做课代表我有意见。我要挑战你！”
有不少同学哗然，大家纷纷转头。不少人看向牛庆福的目光都有些怪：这人脑子有病吧？楚飞的课代表可是老师“钦点”的。
但楚飞却看向牛庆福周围的人：不是牛庆福有病，而是周围有人！
看了一圈，楚飞冷冷的呵斥一声：“安静！不想听的可以出去，不要打扰别人。大家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看你捣乱的。”
牛庆福顿时就懵了，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个人：楚飞的反应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楚飞敲了敲桌子，平静的说道：“继续预习。”
但此时刘伟德却冷笑一声：“楚飞，你怕了？”
楚飞放下手中的资料，看着刘伟德，两人之间的距离，三米左右。
在施法范围内！
楚飞立即消耗两滴半个米粒大的露珠，小法术‘劈空掌’形成。
随即低吼一声：“出去！”
刘伟德冷笑，也凝聚了劈空掌，准备对攻。
“轰……”一声轻响，刘伟德的劈空掌竟然破碎了。
楚飞的劈空掌长驱直入，轰然落在刘伟德胸口。
刘伟德倒飞，在一片尖叫声中，飞出几米距离，直接砸到地面上。
“咚……”摔的有点狠，刘伟德在地上挣扎好一会才喘息过来，扶着椅子站起来，脸色苍白。
大礼堂内一片肃静，惊讶的看着楚飞。
楚飞的声音大礼堂内回荡：“想要挑战我的，下课有的是时间。
但现在，请珍惜大家的时间。
再有下一个，丢出课堂。”
“说得好！”陈文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有高跟鞋的声音走来。
进入大礼堂，陈文新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刘伟德，冷哼一声：“回去坐好。再有下次，驱逐开窍班，你的学费也给你退回去。”
刘伟德张了张嘴巴，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陈文新来到讲台上，却坐在一边，对楚飞点点头，“继续。法术用的不错。”
楚飞带领大家预习：
“法术，并不虚幻，也不神秘，是有现实基础的。”
“我们能看到、听到、接触到、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我们和世界有交流。交流的方式，就是物质、能量的频率。
形成同频共振后，我们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
初级的同频共振，是声音、是物质；
中级的同频共振，是能量，光、电等；
高级的同频共振，是生命、是秩序；
顶级的同频共振，是知识，是思想，是智慧，是文明，甚至是战争。
这些共同构成了我们所能接触到的真实世界。”
“我们听到声音，是鼓膜、听小骨等结构和声音共振。
我们看到光，是因为感光细胞可以与特定波段光芒同频共振。
我们触摸物体，是微观电磁力之间的同频共振。
植物的叶绿素通过同频共振吸收大部分可见光波，无法形成共振的绿色光波被反射。”
“这节课程分三个部分。
第一，同频共振概述。
第二，潜意识频率、精神力、人体机械波、与真实世界的互通。
第三，同频共振的大数据模型解析，并构建一个真正的法术、感知之风。
楚飞将重点和脉络给大家简单解说一遍。
在给同学们解释的时候，楚飞也在重新梳理和思考自己的知识。
当预习结束，楚飞心头一震，“看到”智慧树第四片叶子完全长成。
一点明悟在心头酝酿。
第十八章 感知之风
楚飞站在讲台上，眼睛缓缓闭上，追逐心中的明悟。
‘感知之风’的法术模型，在脑海中迅速形成。
这是一个真正的法术，而不是之前课本后面的“小法术”。
某一刻，楚飞轻轻挥手，周身有微风形成，又徐徐扩散。
风，被楚飞完全掌控了，不再随意流动；如同身体的延伸。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延伸，有部分触觉、部分听觉、部分视觉的特色，但又很朦胧。
感知之风所倒影的世界，是一片抽象的灰白色，有水面倒影一样的波动。
在楚飞的控制下，微风轻柔，绵绵不绝，徐徐扩散。吹过了讲桌，吹过了旁边的陈文新。
微风拂过桌椅，可以感受到桌椅模糊的轮廓。
吹过陈文新时，可以感受到陈文新周身有一圈微风，挡住了楚飞的“偷窥”。
继续延伸，最终扩展到5米左右，微风才不受控制，达到极限。
“我的感知半径约有5米。”楚飞心中明悟。
微风扩散，最终笼罩周围十米范围，最高点延伸到天花板。
楚飞还想好好感受一下，却忽然感觉头晕脑胀。
“不好，精神力又耗尽了！果然不愧是真正的法术，消耗大了很多。”
楚飞退出感悟，身影有些踉跄。
陈文新终于开口了，话语中充满了惊讶，“你竟然自己明悟了感知之风。”
楚飞嘿嘿笑了两声，颇有点得意的说道：“主要是老师的课件详细。
其实也没那么难，就是人体的机械波延伸，与周围空气形成共振。”
陈文新点点头，“其实就是一个声呐，核心是震动。空气中震动的传递，就是声波了。”
“声波吗？那可以用超声波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只能说刚刚学会感知之风，想要灵活运用还早的呢。感知之风完全掌握后，可以取代眼睛、耳朵的绝大部分功能。”
楚飞想了想问道：“可我的感觉很模糊啊，只能‘看到’朦胧的线条和灰白色彩。这样的能力只能作为辅助吧？”
“你刚刚只用了一种频率，可以尝试多种频率配合的。
目前用的最多的，是三个频率配合，一个主要的、两个辅助的。
你可以多加练习。有不明白的问我。
回坐位吧，给大家10分钟看看课件。”
楚飞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周围小伙伴们送上震惊的眼神。
坐下后，楚飞没有翻看课件，而是进入思考中，对比感知之风和精神力直接感应的不同、优劣。
精神力是根基，很强大，但范围很窄，自然状态下，只能扩张到体外一尺；若继续扩张，消耗极高；
精神力有完全的透视能力，360°无死角，可以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如“看”到灰尘的运动、看到身体的红外辐射、看到体内的情况，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等；
感知之风是法术，是工具，由精神力操控而成。
感知之风的范围很广，半径可达5米，超过5米会失控，无法继续扩张；
感知之风只能观察到地上空间，半球形；暂时还只能观察到一个模糊抽象的灰白色世界；
还有，感知之风有速度限制，速度上限就是声速。
但感知之风消耗很少，可长时间使用。
暂时来说，感知之风的实用性更高；与眼睛和耳朵搭配，效果更好。
而且视线无法拐弯，但感知之风可以。
楚飞心中有数了。
陈文新开始讲课，讲解中，频频提到楚飞，完全用楚飞做模型了。
有了楚飞做参考，一些概念很容易解释清楚。
楚飞更是受益匪浅；陈文新在讲解中，也点出了楚飞的不少问题。
楚飞听得认真。
等陈文新讲完，楚飞调整法术模型。
“调整温度参数，微调频率，尝试增加第二种声波……”
楚飞一个个调整，一个个试验吧，不断摸索。
渐渐的，感知之风的“视野”开始清晰了。
感知之风，可以感受到温度、密度、大小等“数据”；可以‘看到’到前后左右上方，共五个方向的‘视角’。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与眼睛所看到的五彩缤纷的世界，截然不同。
这个世界没有彩色，只有线条、轮廓、数据。
通过法术的大数据模型，可以将这些数据还原成黑白灰的世界。
因为空气扰动的原因，导致感知之风的“视野”有水纹一样的波动。
楚飞继续调整，也渐渐发现感知之风的更多优点。
首先，光学隐身手段、幻术手段，在感知之风面前，毫无用处。
其次，感知之风可以拐弯，可以“看到”桌椅后面、可以钻入到缝隙中；感知之风也不需要光芒。
“这才是真正的法术啊，真正的超能力。”楚飞心中发出感慨。
忽然楚飞发现智慧树刚刚形成的第四片叶子上，已经凝聚一颗芝麻粒大的露珠。
楚飞眉头一挑：这速度有点快的吓人了！
什么原因？
从昨晚开始，露珠的凝聚速度忽然增加50%，现在又增加了很多，感觉翻倍了——在150%的基础上翻倍的！
这不正常！
好事来的莫名其妙，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这件事情，只能自己摸索分析了。
楚飞睁开眼睛，没有完全关闭感知之风。
感知之风以一种低频状态运行，消耗的精神力很少，可以作为视觉和听觉的补充，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
然后，楚飞看着同学们，尤其是看着杨小竹。
“啊喔额……”杨小竹‘曲颈向天歌’。全智能化的课桌上有光幕闪烁，纠正杨小竹的不足之处。
忽然发现楚飞看着自己出神，杨小竹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了楚飞一眼，像一只愤怒的小老虎，奶凶奶凶的：“看什么看！”
“向班长学习啊。”
杨小竹“凶狠”的‘低吼’：“大家都在叫，就你没有。”
身后立即探出一个脑袋，大喊：“楚飞，小竹班长让你叫呢。”
“哈哈……”四周狂笑。
杨小竹拿起课本，狠狠地抽在张伟阁的脑袋上。
四周一片狂笑声中，楚飞‘听’到了一个磨牙的声音。豁然转头，就和黄海峰怼上了。
楚飞脸上还残留一点淡淡的微笑。
不想这个淡淡的微笑刺激了黄海峰，他低吼一声，豁然站起，“笑什么笑！”
第十九章 法器
黄海峰反应太激烈了，楚飞有点懵，“笑一笑，有问题？”
黄海峰哼了一声：“笑一下当然没什么，嘲讽就不对了吧！”
“不可理喻。”楚飞转过头，看向四周的开窍班同学们。
同学们正‘啊喔额’的喊着。
感知之风的核心是‘震动’，而人体最好的震动发生器，当然是嗓子了，发声是最简单的。
虽说修行法术竟然要“叫”，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法术学习初期，就别在乎那么多了。
陈老师的教学，很接地气。
讲台上，陈文新看着忽然起身的黄海峰，淡淡的问道：“同学，有事吗？”
黄海峰顿时愣了，好像被楚飞气晕了头！
周围却有人对黄海峰使眼色、打手势。
黄海峰犹豫一下，终于开口了：“老师，我想竞选开窍班的班干部。”
陈文新皱眉，语气有些冷：“我昨天说了吧，就一个月的指导班，选什么班干部。有这心思放在学习上不好吗！”
黄海峰看了下四周，忽然咬牙硬怼：“老师，您知道的，不少开窍班的同学接受了风险投资。
若能有一个班干部的身份，风投会追加投资的。
他们只要一个班干部的身份就可以了，这对他们很重要。”
陈文新语气更不好了：“你关注的焦点就错了。风险投资看中的不是班干部，而是你们表现的潜力。”
“但开窍班的班干部，本身就是潜力的表现啊；而且在档案上，也是很漂亮的一笔记录。
别的学校的开窍班都有很多班干部，为什么我们这里就只有一个楚飞！”
这话说出来，教室里顿时一片耳语。
是啊，为什么就一个楚飞做课代表呢？我们有意见！
有了带头的，一时间群情汹涌。
楚飞默默地转头看了一眼黄海峰，这家伙为了找自己的麻烦，连老师都怼上了？
陈文新扫了一圈教室，“都有谁接受了风投，站起来我看看。”
楚飞背后传来拖拽椅子的声音，转头看去，却见黄海峰坐下了。
楚飞忍不住回怼：“你怎么坐下了？”
黄海峰老得意了：“我又没接受风投，但我作为2班的副班长，要对同学们负责，替同学们发声！”
楚飞：“我不是问你这个啊。我是说，老师好像没让你坐下吧。”
黄海峰嗤笑一声：“我不和脑子有病的人解释！”
正说话间，黄海峰旁边的小伙伴、钞能力少年钱少伟，站了起来。
楚飞惊讶：“你也接受风投了？”
钱少伟家里哪怕比不上黄海峰的“A级钞能力”，也是钞能力阶级的啊。
钱少伟还没说话，黄海峰抢先开口，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楚飞嗤笑一声，转过头去。
黄海峰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打了自己的脸。
楚飞环顾四周，竟有上百人站起来。
陈文新走下讲台，在学生们面前走过，一个个确认。
看了一圈，陈文新问道：“就这些人了吗？撒谎的话，后果自己承担啊。”
又有十几个人站了起来。
陈文新回到讲台，说话了：“人太多了，不可能都做班干部。算了吧，都坐下吧。”
所有站起来的同学们懵了：逗我们玩呢？
有人忍不住了，大声吵起来，而后更多的人参与其中。
“为什么就只有楚飞做课代表，成为唯一的班干部！”
“老师太偏心了！”
“这都偏到极限，成私心了吧！”
“听说老师之前就认识楚飞，现在更是偏心楚飞一个。”
“对，我们不服。”
…
楚飞默默地看着四周，讨论的太过激烈，以至于很多未接受风投的同学都参与其中。
而指责的焦点，就是楚飞。
楚飞很无语，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嘛。
背后传来隐隐的得意笑声。是黄海峰！
但楚飞已经顾不得黄海峰了，因为就在此时，楚飞发现智慧树凝聚露珠的速度，又增加了。
这是什么情况？大家指责自己，智慧树竟然在凝聚露珠？
难道要……找骂？
不对，新的露珠不再晶莹剔透，而是有点灰扑扑的、脏兮兮的，像路边沾满尘埃的露珠。
楚飞思索片刻，隐隐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千夫所指’吧。但智慧树将这些‘指责’凝聚起来。
可这又是什么原理呢？
想了想，楚飞想到一个勉强的解释：元宇宙理论框架下，一切事物之间都有‘信息’的交流；而信息的载体，是量子。
总之就是，这些浑浊的露珠，是负面信息！
“既然是负面信息，这露珠不能自己吸收！”
楚飞心头微动，把刚刚凝聚的露珠剥离了。
“可是放哪里呢？”
想了想，楚飞尝试控制露珠，进入手中的签字笔。
楚飞“看”到，灰扑扑的露珠飞出意识空间，融入签字笔。
而后，楚飞感觉到签字笔变了，隐隐有了某种灵性。
笔尖划过纸面，纸面顺着笔迹崩溃，好似飞灰。
楚飞吓了一跳，赶紧停笔，用指甲将刚刚的痕迹撕烂。
心脏激烈跳动起来。
这是，法器！
楚飞搜索法器的内容，百科上有标准定义。
【法器：具备法则（特殊数据模型、结构）的工器具；一般指修士使用的器具，来源很多。
举例1，人工材料：蝉翼纱。
蝉翼纱的丝线为纳米材料，生产中已植入基础指令，类似DNA单链。
纺织时，常见的是双丝绞合，模仿DNA双链结构，采用4进制编码。
通过基础指令匹配，可以构建大数据模型；只要注入精神力就可以激活、施法。
目前最顶级的蝉翼纱，可以做到256丝绞合，16进制；每平方厘米指令可达兆亿级。
举例2，生物材料：飞指甲。
修士自身的头发、指甲等，天然具有大数据模型，简单处理就可作为法器。
举例3，天然材料：玉石、水晶。
玉石、水晶等，本就是自然界的瑰宝，蕴含自然秩序的数据模型。经过处理后，常用作养生类法器。
举例4，借外力造物：雷击木、沉阴木、棺材板…】
楚飞一条条看下去，最后盯着自己手中的签字笔，眼睛里有精光闪烁。
楚飞惊喜到发呆，在杨小竹看来，楚飞似乎被骂傻了。
杨小竹心中不忍，小手在楚飞面前晃动，轻声询问：“楚飞，楚飞，你没事吧？”
第二十章 警报
楚飞恍然抬头，叹了一声：“昨天给大家分享读书感悟和学习方法，今天却被千夫所指。嘿！”
杨小竹柔声安慰道：“其实和你无关的。大家只是想要一个表现的机会而已。”
楚飞微微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难免微冷。
讲台上，陈文新静静地看着吵闹的学生们，不说话。
渐渐的，吵闹声降低了，最后鸦雀无声。
陈文新终于开口了：“说完了？”
大家不说话，总觉得气氛不对。老师似乎有点生气。
陈文新冷哼一声：“既然说完了，那换我说了。
别的学校设置班干部，和我们有关系吗？”
这话霸气，现场没一个敢吱声。
陈文新继续说道：“其实，风投追加投资，看的不是班干部的身份，而是你们的潜力。”
黄海峰忽然举手。
陈文新脸色不快，“你又有什么事？”
黄海峰站起来，大胆说道：“老师，能当班干部，本身就是潜力的表现啊；还能在档案上留下漂亮的记录。
其实，我们只要个班干部的名义就可以了。”
有带头的，大家又吵吵嚷嚷起来，还有为黄海峰喝彩的。
陈文新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行吧，你们愿意折腾就随你们了。
班长、学习、生活、组织、纪律、卫生、修行和体育委员，各一正三副。
还有什么职务，大家补充下。”
“文艺、宣传。”
“心理咨询、健康医疗的。开窍班必须有这个吧。”
“等等，组织委员和文艺宣传，重复了吧？”
大家又吵了起来。
“安静！”陈文新冷冷的呵斥一声，“那就再加上文艺、宣传、心理帮扶、健康委员四个。”
黄海峰又举手。
陈文新气笑了，“头铁到你这样的，还第一次见到！还有什么问题。”
黄海峰大声说道：“课代表呢？现在就楚飞一个课代表啊。”
陈文新哼了一声：“课代表是唯一的。连课本都读不懂，你也好意思选课代表！”
有笑声传出，黄海峰脸色难看。
众人羡慕地看着楚飞。
开窍班的课代表很特殊，相当于导师的半个弟子！
比什么班干部，强了不知多少。
楚飞稳坐钓鱼台，对这些杂音听而不闻。
“楚飞。”杨小竹凑到楚飞面前，送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对浅浅的小酒窝。
“嗯？”
“送我上讲台，顺便拦下别人，好不好。”
楚飞认真的看着杨小竹，确定了，这女孩果然有点腹黑。
陈文新敲着桌子，“想竞选的，上来做自我介绍。”
不少人站起来，冲向讲台。
忽然平地起风，接连几个松松垮垮的劈空掌乱飞。
这些松松垮垮的小法术并不强，却足以拖住众人的脚步。
“楚飞！”不少人怒吼。
尤其是黄海峰，直接被楚飞堵住了。
杨小竹踩着清风，不急不慢地走上讲台，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大家好，我叫杨小竹。
我是一棵小小的竹子，风吹不倒，雨打不动。
我很渺小，却不缺少仰望天空的勇气。
很高兴认识大家，与大家一起学习和修行。
我服用过很多药剂，现在潜意识频率7.98，随时可能突破。
总之啦，不管是修行经验，还是氪金经验，都很丰富哦，欢迎大家询问学习和修行的问题。
我本就是2班的班长，还想竞选班长。
请大家多多关照哦。”
说罢，杨小竹退到后面正中央位置站定，没有下台。
台下有洪亮的掌声响起。
随后又有人上台演讲。大家也学杨小竹站在讲台上，可中央位置已被杨小竹占据，只能站在旁边。
楚飞默默地看着这个小小的细节。杨小竹这个女孩，不一般啊。
介绍完毕，开始投票。讲台的光幕直接显示计数。
杨小竹以214票的绝对优势，当选班长。
其余班干部也一并选出。
忙碌中，放学铃响了，却无人离开。
“恭喜。”楚飞看着笑容绚烂的杨小竹，竖起大拇指。
“嘻嘻……”杨小竹立即笑眼弯弯，“多亏了楚同学呢。”
楚飞还想说点什么，黄海峰气呼呼的穿过两人之间，手臂用力摆动，有意无意间，撞到楚飞脸上。
楚飞本来没在意，没躲过，脸颊生疼。
“黄海峰！”楚飞真的怒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眼神不好。”黄海峰一脸假笑。
杨小竹微微蹙眉，“黄海峰，你现在可是组织委员了，要做好表率。”
“不用你说！”黄海峰忽然冷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陈文新回到讲台上：“安静！
接下来是关于完美人才选拔的，有意报名的留下，其余的可以离开了。”
大屏幕上出现完美人才选拔的内容；大家强势围观，没有一个离开。
昨晚提前离开的同学们，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陈文新喊话：“看热闹的往后坐。想报名的往前。”
哗啦啦一阵拖椅子的声音，足足有三十多人挤到前面。
然后，喧闹声再次出现了。
“哟，你怎么过来了？”
“哎呀，你刚刚不是说报名的脑子进水了吗？你还说楚飞、杨小竹傻啦吧唧的。”
“就是你，刚刚劝我不要报名，你怎么过来了？”
楚飞无语。这就是中学生啊，已经会勾心斗角了。
虽说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无法氪金、会损失一点隐私空间等；但相对应的，却有专业人员指点。
氪金随时可以，大不了复读。但专业人员的指点，却只有一次机会。
陈文新简单的说了一下规则，风险等，最终坚定报名的，还有13人。
陈文新看着13人，拿出了杀手锏：“如果只是为了占便宜，准备半途而废的，小心了。
半路退出的，会在档案上留下无法消除的污点。
另外，我手中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几分钟后，只有3人坚持报名。
陈文新看着三人：“司马斌、张豪、孙艳艳，这是知情书，看看没有问题的话，签字吧。”
楚飞惊讶，“老师，不是说只有3个名额吗？”
陈文新笑了，“那是正式名额，但初选没有限制啊。
我说过，会竭尽所能提升大家的成绩。我说到做到。”
楚飞忍不住鼓掌，有掌声跟随，随即掌声如浪。
只有那些最后关头放弃的，面色难看。比如黄海峰。
陈文新大声宣布放学。
可就在此刻，一阵尖锐的警报声炸响，凄厉、洪亮。
几乎同时，陈文新的手环泛起红光，并有急促的铃声。
陈文新接通电话，随即脸色大变，大喊一声：“暂停下课。所有人留在教室里不准乱跑！”
第二十一章 信仰
忽然的警报，打断了喧闹的教室。
所有的欢乐，戛然而止。
楚飞皱眉思索。
这里不是地球，是“文昌星域”，距离地球足有90多光年，靠近当前炎黄联邦的边界线。
危机警报，三两年总能发生一次；两年不发生，三年妥妥的。
偶尔，甚至有星际战争逼近。
点亮星空的，除了文明之火，还有战火。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
楚飞看向陈文新，陈文新还在通话中。
上网搜索，终于在中学生的校园网发现了原因。
有学生失踪！
最先报警的，是第一中学的一个女生。
刚刚放学，大家结伴离开学校。结果走着走着，身边的小伙伴就不见了。打电话不通。
这女生也不知道是胆小，还是警惕性高，第一时间报警了。
现在网络上已经有七条失踪记录，这还是有记录的！
陈文新结束通话，面色严肃：“同学们，今晚怕是不能离开学校了。
暂时已经确定12名学生失踪，都是开窍班中表现优秀的，尤其是最近几天报名开窍班的。”
说话间，陈文新重点看了一眼楚飞，而后才看了看杨小竹。
楚飞微微皱眉，“为什么？每年都有吗？”
陈文新点头，“这大概是国外、甚至外星文明对我们的狙杀。狙杀未成长起来的天才，是大家最喜欢的‘游戏’！”
说到‘游戏’二字时，陈文新脸色有些冷厉和隐隐的愤怒。
而后看着楚飞，认真说道：“尤其是那些表现异军突起的天才，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楚飞心头咯噔一下。“也就是说，我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陈文新点头。
楚飞深呼吸几次，楚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担心也无用，楚飞，冷静！”
内心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楚飞渐渐冷静了，内心也坚定了，我要变强、必须尽快变强。
但想要变强，就要读书。
手上的课本都读完了，楚飞只能找陈文新要书了。
陈文新正皱眉中。听到楚飞要更多的书，有点烦躁：“课本都读完了吗？”
楚飞小心的说道：“老师，我的课本阅读指数可是119%的。”
陈文新：“……”
深吸一口气，陈文新想了想说道：“去我办公室的书房吧，南侧书架上的书，都可以看。那些是给完美人才选拔准备的。
其余的不准动。要是发现你乱翻，小心挨揍！”
说着，陈文新在手环上操作一下，“好了，到了刷脸开门。”
楚飞谢过，转身就走。
“等等我！”一根小尾巴跟随。
陈文新皱眉，“杨小竹！你课本读完了吗？”
杨小竹颇有些小得意的打开手环光幕，显示《通用功法修行指南》的阅读指数竟然达到了136%！
陈文新眼光在楚飞和杨小竹之间扫了一个来回，随便挥挥手。
杨小竹立即笑嘻嘻的谢过，和楚飞一起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杨小竹得意的展开手环的光幕，“136%哦，你多少了？”
楚飞谦虚道：“才刚刚学会感知之风。”
“……”
杨小竹磨了磨小虎牙。
到了陈文新的办公室，杨小竹直奔北侧书架。
楚飞顿时就惊了，这姑娘要闯祸！
“老师只对你说了，没对我说啊。”杨小竹笑眼弯弯，眼睛里透着狡黠以及……小恶魔的身影。
楚飞犹豫一下，扫了一眼北侧书架的书籍，看到：
《信仰修行概论》、《泛信仰和明星之路的思考》、《佛教是宗教还是思想》、《邪教的秘密》等名称。
再看看南侧书架，《元宇宙》、《宇宙脑的前生今世》、《无理数的秘密》、《纯数据生命的猜想》、《碳基生命的未来》、《虚拟与现实，梦幻与真实》、《宇宙宏观结构的神经网络》等。
楚飞犹豫了，一侧是自己用得到的科学知识；一侧是各种“课外书籍”。
课内书籍当然有用。
课外书籍……它开拓视野啊！
俗话说得好，站得高看得远，视野很重要的。
看着“信仰”两个字，楚飞心头一动——想到了智慧树凝聚露珠加速的问题。
深吸一口气，楚飞也走向北侧的书架。
楚飞先看了较薄的《信仰修行概论》。
【信仰修行，是一种最古老的修行，却历久弥新。
古老的信仰修行看上去简单，只是烧香拜神，却涉及到极为深奥的原理。
若用大数据技术、元宇宙理论、宇宙脑理论来看，信仰是一种思维活动，人类的思维涉及到量子层面。
所以，信仰可以产生无质量的、纯粹的信息，有超光速的特性。
信徒是发射端，将心中的美好、欲望、贪婪、正面负面的‘数据’，发射出去；就是所谓的“信仰之力”
神灵是接收端，接收信仰之力作为“基础建材”，构建自己的根基，最终建造一个世界——神国。
理论上，只要信仰足够，神国就可以不断进化，最终从虚构走向实质，达到创世的高度。
为了得到纯净的、特定的信仰之力，神灵（和代言人）需要制定教义、教规等，引导信徒产生自己需要的信仰之力。
但问题是：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从来都不纯净，多少都掺杂着自己的欲望，这就是负面信息。
随着负面信息积累越来越多，神灵必然会被信徒的欲望拖入黄昏。
为了解决这个隐患，神灵们不择手段，策划圣战、改变神职、假死重生等等。但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
信仰体系注定了诸神黄昏。】
“原来这就是信仰修行啊。”楚飞放下《信仰修行概论》，又拿起了《泛信仰和明星之路的思考》阅读。
【信仰修行有问题，但不代表‘信仰’有错。
共同的信仰，可促进团结，发展文明。
几乎所有的文明，都始于信仰，都有一个神话传说的时代。
不能全盘否定信仰，又不能全盘接受，怎么办？
这就有了“泛信仰”。
将泛信仰玩的最溜得，大概要数古炎黄文明。
将信仰和信徒切割，就事论事。
有事上香，无事勿扰。
心诚则灵，缘尽则散。
更以“人仙”取代“天神”，将老祖宗捧上神坛，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基本上解决了诸神黄昏的隐患。供奉祖先，天经地义。
但泛信仰也不完美，太慢了。
如今，出现了新的泛信仰形式：明星和粉丝体系。
明星以提供更高效的思想和文化作品，团结粉丝。】
看着看着，楚飞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淡淡的声音传来。
楚飞豁然抬头，就看到陈文新靠在书房门口。
旁边也传来一声惊呼，杨小竹手忙脚乱的将《邪教的秘密》塞回书架。
第二十二章 恐怖之夜
陈文新坐在办公桌后面，冷冷的看着两个小皮蛋。
好一会，冷冷的说道：“杨小竹，我说什么了？”
杨小竹眼睛滴溜溜一转，“老师只是对我挥挥手，没说什么啊。”
陈文新呵了一声，“楚飞，我对你说什么了？”
楚飞小声说道：“发现乱翻，小心挨揍。”
“呵，记得很清楚啊。说吧，你们两个谁带的头！”
“我。”
“我！”
两人几乎不分先后。
而后对视一眼。
杨小竹傲娇的说道：“不管开窍班还是高三2班，我都是班长，一切责任我承担。”
陈文新哼了一声，“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写份检察，明天在讲台上阅读。第二，今晚把这两本书看完，阅读指数达到80%以上！”
说着，陈文新将《宇宙脑的前生今世》、《虚拟与现实，梦幻与真实》两本书放在桌子上。
两本书不是很厚，但加起来也很可观。一般人一晚上绝对读不完。
楚飞眼睛一亮：“我读书！”
杨小竹看着两本书，犹豫一下，咬咬牙，缓缓点头。
楚飞拿了桌子上的书，杨小竹又去书架上拿了两本书，两人再次来到书房。
忽然，陈文新开口：“别忘了和家里报个平安，今晚有些乱。”
杨小竹问道：“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天再说吧，还在调查中。”陈文新就要转身离开，忽然停下，“楚飞，你刚刚明白了什么？”
楚飞顿时一个激灵，陈老师这是打突袭呢。
还好早有准备，当即说道：“之前接触星海风投，发现他们的投资成功案例，大都是明星。
我又想到完美人才选拔过程中，暂定所有人都不能服用药剂，说是保证公平。
听上去很合理，但仔细考虑一下，这决定有问题，还不小。
谁都知道，不服用药剂，不借用科学手段，仅仅依靠自身修行和学习，很难突破8.0的潜力。
我考虑整整一天。直到看到泛信仰的问题。”
陈文新惊讶的看了一眼楚飞，忍不住点头，“这件事暂时不宜宣扬，自己知道就好。”
陈文新走了，杨小竹盯着楚飞看看看看看…
楚飞简单解释一点，“完美人才的选拔，可以看做一个另类的明星选拔。表现优秀的，必将万众瞩目，得到无数粉丝，进而得到海量的泛信仰。”
杨小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决定了，这完美人才选拔，必有我杨小竹的一席之地！
不到最后，绝不退出！
我们一起看书。”
两人给家里报了平安，并肩而坐，开始读书。
翻书的声音响起，书房越发安静，呼吸平缓。
渐渐的，有某种变化发生了，但两人都没有注意。
两人的呼吸频率开始相同，两人的翻书速度相同，甚至两人的心跳，都开始相同，动作也完全一样。
楚飞完全沉入阅读之中；看了一会，楚飞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阅读速度开始提升、理解能力加速。
仅仅不过半个小时，第一本书已经读完。
“啊，读完了？”杨小竹揉了揉眼睛，忽然惊呼一声，“阅读指数207%！怎么可能！楚飞，你的多少？”
楚飞看着手环上的数据，愣了。但见手环上的阅读指数也是207%！
立即凝神看向智慧树，发现第五片叶子，已展开一点点；四片成熟的叶子上，都有完整的露珠凝聚。
这进步有点大啊，几乎是过去状态的数倍！
想到这里，楚飞忍不住转头看向杨小竹。
杨小竹神采飞扬，“半个小时读完一本书，不仅完全理解，还和以前的知识联系起来，形成知识网！
继续！”
一本又一本，陈文新安排的任务，两人轻松完成，开始阅读更多的书籍。
不觉天色微明，杨小竹忍不住揉了揉脖颈，忽然打了个哈欠，不等楚飞说什么，竟是直接倒在楚飞肩膀上，睡了过去。
楚飞看着杨小竹近在咫尺的俏脸，楚飞心中忽然一动。
今天晚上的阅读体验，有点夸张，像开了加速器。
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显然只有一个——杨小竹！
楚飞伸出左手，
打开手环，
呼叫支援。
陈文新几乎瞬间出现在楚飞面前。
楚飞心头一跳，就知道不能做坏事，还好还好。
陈文新似笑非笑的看了楚飞一眼，抱起杨小竹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对楚飞说道：“你就在桌子上趴一会吧。”
楚飞：……
我也要抱抱~
等陈文新离开了，楚飞却开始思索这一晚上的收获。
首先，解开了露珠凝聚速度增加的疑问，这涉及到了泛信仰的问题，或者说“名气”带来的变化。怪不得古人爱名，这可是一种超级财富呢。
其次，今晚和杨小竹一起读书，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事情。
阴阳调和？
共鸣？
还是男女搭配学习不累？
楚飞观察一会智慧树，一无所得。
“算了，总归是好事。先眯一会。”
读书大半夜，楚飞也疲惫了，不一会沉沉睡去。
只是楚飞虽然睡了过去，心中却留有一丝警惕；精神力没有完全“沉睡”。
几分钟后，当楚飞睡过去的时候，陈文新却悄悄出现了。
此时的陈文新如同一个影子，无声无息的悬浮半空。连开门声，都用法术控制了。
她拿出一点喷雾，向楚飞鼻尖喷了两下；熟睡中的楚飞抽动下鼻尖，睡得更香了。
而后，陈文新拿出一个崭新的“头盔”——潜力测试仪，直接扣在楚飞头上。
不过二十秒，测试仪就弹出数据：
潜意识频率：7.9628。
陈文新眼睛微微眯起，喃喃自语：
“刚刚测了下，杨小竹的潜力已达到7.9892；而杨小竹进入开窍班时，记录是7.9803。
只能说进步很快。
但杨小竹一直都很优秀，进步快是应该的。
可你楚飞就有点夸张了，直接从7.72暴增到7.9628！
楚飞啊楚飞，你是真的顿悟了，觉醒了读书的超能力，还是……有什么奇遇呢？
你说的‘我明白了’，怕是另有所指吧。”
陈文新微微皱眉，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快点成长吧。
你太弱小了，经不起任何的风雨。
还有，大胆表现吧。放眼全国，万里挑一的如过江之鲫，百亿挑一才算得上天才。”
陈文新走了。
关门声响起。
又过了十几分钟，确定人真的走了，楚飞手指忽然抽动，背后渐渐湿透了。
这世界上，聪明人终究是多数！
第二十三章 纯数据生命猜想
楚飞缓缓坐起来，面色苍白。
颤抖的抹了一把后背，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说起来，从得到智慧树开始，楚飞心中就一直绷着一根弦。
忽然从资质平平，变成了惊才艳艳，一定有原因！
然而在这个高科技时代中，楚飞又不能隐藏，只能选择性暴露。
可惜，聪明人终究太多了！也许是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有点多。
身怀宝物，警戒不断。
楚飞很清楚，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怕只是轻微的怀疑，都足以招致杀身之祸！
睡觉时，楚飞将精神力稍稍激发一点，用于警惕。也就是这点警惕，让楚飞察觉到了陈文新的动作。
在陈文新给自己喷“迷药”时，楚飞直接利用法术，将迷药困在口腔中。
这种小法术，楚飞玩得很溜了。
之后，楚飞自我催眠、假装昏睡，却也将陈文新的动作、话语等，都牢记心间。
可此时反思，楚飞有一种感觉：陈老师怕是察觉到自己没昏迷了吧？
不过算了，难得糊涂嘛。
楚飞也不困了，眼睛飘向一本特别的书籍：《纯数据生命猜想》。
其实刚进入书房时，楚飞就看到这本书了，但楚飞却压下心中的小小躁动。
楚飞不敢上网搜索“数据生命、数字生命”等字词。网络搜索会留下痕迹，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普通人来说，所谓的“隐私安全”是个伪命题。
直到现在。
楚飞深吸一口气，悄悄拿起《纯数据生命猜想》。
楚飞没有立即翻阅，因为这样会在书页内部留下指纹、微弱的汗渍，可不好清理。
所以楚飞用了个小法术，借用‘微风’翻书。
【有没有一种生命，一种纯数据的生命？
这种生命，可自由穿梭于现实和虚拟，不受光速极限的限制，可自由穿梭宇宙之中。
如今，我们已经发现了硅基生命、气态生命、体型可达亿万公里的星云生命、无形无质的电磁生命、超高温电浆生命，等等各种各样的生命形式。
所有生命的核心都是“信息”，遗传信息。只是承载信息的载体不同，形成了不同的生命。
信息无法单独存在，需要载体。核酸、蛋白质、磁场等，都可以作为载体。
大数据修行的终极目标，是成为一种量子生命，信息由量子承载。
但量子并非物理的终点，量子理论依然不足以诠释人类的思想活动。
如今，‘弦理论’方兴未艾…】
楚飞看的入迷。
这本‘猜想’并不仅仅只是描述，其中还有大量的数据、甚至计算、以及大量数学和物理公式，不少公式……无解！
许久许久，手环的闹钟响起。楚飞抬头，将书籍小心的放回，抹掉可能的指纹。
而后若有所思：“纯数据生命的猜想是成立的！这本书的理论方向正确，可以作为精神粮食！”
楚飞凝神看向“智慧树”。只是一本‘猜想’，竟然让智慧树第五片叶子长出了大半。
现在的智慧树，已突破两寸高度，高约7厘米。
随着智慧树突破，楚飞的潜力也显著提升。
只是看着智慧树，楚飞微微皱眉：“感觉智慧树越长越高，但成长难度也不断提升。
这才五片叶子，需要的知识已经超过高中范畴。这是逼着我自学大学课程吗？”
窗台上传来小鸟的叫声，打断了楚飞的思索。
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楚飞上网搜索昨晚的事情。
网上已经吵翻了天，却依旧没有明确的消息。
官方报告也只说危机解除，就再无下文。显然，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大家满意。
…………
早自习，高三2班，楚飞和杨小竹刚走入教室，就听到夸张的声音。
“俩开黑的学霸进来了！”
楚飞挑了挑眉毛，转头就看到智能黑板上的内容，竟然是智慧阅读的实时排名。
杨小竹和楚飞竟然并列第一，两人的数据完全一样，不差分毫！
《宇宙脑的前生今世》207%，《虚拟与现实，梦幻与真实》211%，…
一共四本书，全都超过200%！
显然，这不正常。
两人一定一起开黑了。
杨小竹风风火火的走上讲台，关闭排行榜，有些生气：“这是开窍班的内容，谁在这里播放的！是你自己站出来，还是等开窍班导师询问？”
无人回答，教室里一片嗡嗡声。
楚飞则优哉游哉的回到自己的坐位，对于周围的眼神视而不见。
然而等到中午时分，楚飞就彻底出名了，楚飞自己感受最是明显——智慧树上凝聚的露珠速度，又增加了。
这一次凝聚的露珠有两种，一种是清澈的，一种是浑浊的。
“一个上午凝聚了四滴清澈的露珠，一滴浑浊的露珠。还是好人多啊。”
中午下课的铃声响起，楚飞起身准备去食堂。张豪快步走来，“一起啊。”
“好啊。”
等走出教室，张豪开口了，“楚飞，两人一起读书是不是有加成？”
楚飞一脸无语，“你读书读傻了？全校几千学生一起读书，也没上天！”
“咳咳……”张豪别口水呛着了，却还是说道：“我不管，今晚读书，要带上我。”
旁边传来“冷笑”，“耗子，你是怕楚飞晚‘上’看不见，准备做灯泡？多少瓦的？”
张豪拍着张伟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伟阁啊，做人不能太自私了。老师一直教导我们，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你这思想要不得啊。”
张伟阁一脸黑线，“你说得多，你有道理！”
楚飞三口吃完午餐，就准备去学校图书馆。
近在咫尺的危机，逼着楚飞不得不抓紧时间学习。
“等等我啊！”张豪口中含着米饭，呜噜呜噜的。
楚飞说道：“我去学校图书馆。”
张豪囫囵着吞下饭菜，一口水灌下去；然后一边走一边打嗝。
楚飞忍不住笑出声。
到了图书馆，抽出一本大一的数学开始阅读。
科技时代，数学才是一切的根基。
张豪犹豫一下，拿了一本高中数学，翻看起来。
中午的图书馆很安静，只有两人翻书的声音。
时间悄悄溜走，直到午睡起床铃响起。
张豪豁然惊醒，哎呀一声：“我的午睡啊！
哎，等等，我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读书了！”
张豪查看自己的阅读指数，尖叫一声，“85%！我排名第五了！数学排名第三，仅次于你和杨小竹！”
说着，张豪紧紧地盯着楚飞。
楚飞不慌不忙的起身，将书本放回书架，悠悠的说道：“走了，85%的阅读指数，还有待加强。”
张豪：……
我怀疑你在装13。
第二十四章 残酷的味道
楚飞和张豪来到高三2班的教室门口时，教室里正一片喧嚣。
张豪忽然停下脚步，伸手拦住楚飞。
楚飞看向张豪，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
就看张豪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忽然狠狠的推开门。
“咣当……”大门打开，撞到墙上。
教室里的喧嚣戛然而止，大家都转头看向昂首挺胸走进来的张豪，包括……班主任！
张豪看到班主任在，顿时就懵了。
喔艹，班主任在这，大家为什么这么吵。
楚飞跟在张豪身后，看着班主任那危险的眼神，不得不为好朋友捏一把冷汗。
班主任危险的眼神扫过两人，冷冷的说道：“玩得开心吗？”
张豪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中。
还是楚飞开口了，“老师，张豪中午有些感悟，刚刚还说要和大家分享一下喜悦呢。”
班主任冷哼一声，“我看到了，大家都在偷笑。”
同学们再也绷不住了，哄然大笑。
“回去吧。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两人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坐位。楚飞才问后桌的张伟阁，发生了什么。
张伟阁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沉重：“昨晚消失的学生，刚刚已经确认17人死亡。”
楚飞心头一紧，“昨天不是说12人吗？”
“12人只是昨晚放学时统计的。今天统计有三十多人消失。”
楚飞又问：“满大街都是摄像头，找不到人吗？”
张伟阁有些惊讶的看着楚飞，“普通摄像头对修士、异能、以及一些独特的科技产品，效果并不好。
这都是常识了啊，楚飞，你这几天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些常识都不知道了？”
楚飞：……
搜索下记忆，很快就“回想”起各种常识。
说起来也不能怪楚飞，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啊，还陷入危机中，哪有时间考虑那些。
班主任很快走了，楚飞又问张伟阁，“老班说了啥？”
“让大家注意安全，尽量不要一个人走。”
楚飞呵了一声，“两个人走就安全了？走着走着，身边的小伙伴就不见了。”
张伟阁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至少最后时刻不孤单。”
“……”
同学们安静了不过三分钟，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渐渐的，大家纷纷夸赞陈文新——昨晚的拖课，妙极了。
楚飞听了翻白眼。陈文新上课两天，拖课两天！
再拖上一个月，我看有几个还敢说‘妙极了’。
不觉到了晚课，开窍班的小伙伴们再次齐聚一堂。
陈文新踩着铃声走上讲台上，拿起《通用功法修行指南》，高声说道：“这本书都看完了吗？要求阅读指数达到80%以上？”
只有零零星星的声音响起。
陈文新冷冷的扫了一眼，“没看完的举手。”
有大半犹犹豫豫的举手。
陈文新冷哼一声，“你们也真好意思举手。这本书，有人半节课看完了，你们两天时间看不完？！
都给我站着听课！
往后站，别挡着坐着的同学。”
一片桌椅的哗啦声，坐着的学生已经不足一半。
陈文新打开大屏幕，上面显示一排名字。忽然这些名字后面闪烁一下，出现阅读指数，没有一个超过70%！
陈文新冷着脸说道：“这上面的，自觉站起来。”
哗啦声中，又站起24个人。
陈文新深吸一口气，“你们去找校长，办理开窍班退班吧。报名费都退给你们。”
“啊……”后来站起来的24人彻底惊呆了，呆若木鸡。
楚飞都豁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文新。
时间悄悄过去十几秒，宽阔的大礼堂内鸦雀无声。
“啪！”陈文新拍了下桌子，震颤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礼堂内回荡，有恐怖的气息炸开。
“老师……”
“我不是你们的老师！”陈文新脸色冰冷，“出去！给你们十秒，不然我亲自将你们丢出去。”
有人大吼：“老师，你说过的，会尽力提升我们的成绩。”
“是的，我说过。
但为了更多同学们考虑，只能请你们离开。
潜力差点，不是问题；可不勤快、不诚实，还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就是问题了。”
十秒时间转眼即过，陈文新挥挥手，有微风飘飘，卷起了这24人，送出教室大门。
有哭声响起。
校长，已经站在门口。
看到这些人被陈文新送出来后，叹了一口气，关上了大门，也隔断了哭声。
课堂上，静悄悄的。
陈文新冷冷的说道：“你们当中，还有不少人阅读指数不足70%，但看在你们诚实的份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至于阅读指数超过80%的也不要放松。
去年二中开窍班报名356人，最终只有87人考上修行学院；进入重点修行学院的，只有11人。
其中有一百多人，连初选都没通过。
下面，我带大家把课本通一遍。”
陈文新知识深厚，讲解范围很广，远远超过课本上的内容。
这让楚飞想起了杨小竹“轮扁斫轮”的评价。课本能记录的，终究有限。
课本，只能算是一个指南、一把钥匙。
楚飞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
然而不少同学听得却很吃力。
陈文新不管这些，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将全书讲完了。
最后说道：“自己看书，半个小时后，统一解答。”
半个小时后，陈文新直接将楚飞、杨小竹、司马斌、孙艳艳、张豪五个人叫到讲台上。
对五人说道：“稍后你们先给大家解答，我补充。”
张豪顿时就麻爪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楚飞。
楚飞安慰道，“别怕，知道‘墨菲定律’吗，怕什么来什么。”
话音未落，陈文新指着张豪，“你先上，孙艳艳其次，司马斌第三个，杨小竹第四个，楚飞最后。”
张豪眼神幽怨地看着楚飞。
楚飞送上一个鼓励的微笑，翘起大拇指说道：“相信自己！”
同学们的问题千奇百怪，张豪答不上来，孙艳艳接力；再不行，司马斌接力，杨小竹接力，楚飞兜底。
楚飞很积极，同学们的问题何尝不是自己的问题。
有些地方自己没注意到，等同学们问了，楚飞反思一遍，再听听别人的解释，有些东西豁然开朗。
第二十五章 国家贡献
讨论很激烈，最后楚飞、杨小竹五人也不分先后，直接成了“专家组”，共同参与讨论。
陈文新偶尔插话。
不知不觉中，放学铃响了。
陈文新拍拍手：“好了，第三天结束，时间已经过去十分之一，统一培训结束。
明天开始差异化培训。
考虑到大家的学习进度不同，报名项目不同，建议大家自发分组，每个小组选出一个小组长。
重点说下，这个小组长才是我认可的班干部。”
分组？班干部？
不少人眼睛亮了，课堂上一片热闹。
张豪直接说道：“楚飞，我们五人成立一个小组吧！”
楚飞直接说道：“咱两一组吧。我们只报了5万元的基础套餐。”
“好啊。”张豪一口答应。
中午和楚飞一起读书，可是受益匪浅呢；竟然能独占好处，张豪很想蹦蹦跳跳的表示一下喜悦。
孙艳艳转头看向杨小竹，“小竹，我们两一组吧。”
杨小竹笑着微微摇头，对楚飞说道：“楚飞，说好了一起读书的！”
孙艳艳略有细长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楚飞苦笑，“我也不想啊，但我和张豪只报了5万元的套餐，不敢拖大家的后腿。”
杨小竹笑了，“你忘了，我们都报名‘完美人才选拔’。再有几天，我们开窍班的报名费，就会退回来。”
“退回来？”楚飞眼睛亮了。
司马斌开口，“是我们五人的，还是只有你们两人的？”
陈文新开口：“你们三个还是初选阶段，我正在申请，暂时还没给回应。”
司马斌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问道，“老师，是不是只有正式报名了，才能退款？”
陈文新微微点头，“只能说，正式报名的一定能退。初选的，现在还没有回应……”
说话间，陈文新忽然收到短信。打开一看，笑了，“有回应了。初选的可以退开窍班的报名费，但你们需要接受楚飞、杨小竹一样的修行环境。
另外，正式报名的，后期有补偿；未正式报名的，后期没有补偿。
我手中的正式名额，只剩下一个了。你们却又三人！”
三选一！
张豪、司马斌、孙艳艳，三人对视。
楚飞开口了，“老师，有没有办法增加名额？”
陈文新非常肯定的说道：“有！”
“怎么做？”
陈文新一字一句的说道：“挑战其余学校！
实际上，挑战也意味着‘选拔’正式开始。”
楚飞眼睛亮了，“什么时候开始挑战？”
“暂定高考之前，这样被淘汰的，也还有机会参加普通高考。”
楚飞深吸一口气：“还有二十多天，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争取到五个名额！”
陈文新点点头，“那就向这个目标努力吧。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五个人就要接受监督，不能服用药剂。
下载‘智慧阅读完整版’，以后你们的点餐、水果、零食、医疗、交通等，都在这上面，完全免费；注意不要浪费，不然会降低评价的。
还有你们的行程、修行数据等，除了睡眠、洗漱外，都会被监督。”
“要被监督？”孙艳艳皱眉。但犹豫一会，还是下载了。
五个人刚忙完，下面传来欢呼。
楚飞转头，就看到黄海峰、刘伟德、赵学文、牛庆福、刘玉芳等二十来人在欢呼。
隐隐听到“祝贺超能力学习小组成立”的话语。
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超能力”还是“钞能力”。反正这二十来人全是钞能力少年少女。
钱少伟这样普通钞能力的，都不够资格加入。
黄海峰也只能做个‘组员’，组长是赵学文。
分组后到陈文新这里登记，忙忙碌碌就到了晚上21:48。大部分同学们陆续离开。
楚飞五人想走，却被陈文新拖住。
一直到大家都走了，陈文新终于开口：“先坐吧。叫你们留下，是有个任务。”
陈文新来到讲台下面，找了椅子坐好，说道：“昨晚的事情都知道吧？”
大家也坐下了，纷纷点头，脸色凝重。
昨晚的事情，表面看是非法人员袭击开窍班优秀的学生，本质上是一场另类的星际战争，扼未成长的天才！
这是星际战争中，成本最低的、也最容易达成的‘战略目标’！
陈文新继续说道：“我傍晚接到通知，那些狡猾的犯罪分子还没抓干净，需要钓鱼。”
楚飞立即明白了，“还缺鱼饵吧？”
“不错。最好两个。”
大家不开口了，楚飞都紧闭嘴巴。这么刺激的事情，看看就好。
看大家都不开口，陈文新嘿了一声，“我说下明天的训练吧。”
楚飞忍不住眨眼，这什么脑回路？
传说中的说话瞬移？
陈文新继续说道：“明天培训，我们会进入一个‘神国’，来自一个被囚禁的死神。”
“神国！”五人同时惊呼。
楚飞最是震惊。
喔艹，我听到了什么？
囚禁一个死神，用神国给学生们培训。
看陈文新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不当一回事啊。
难道，这是常规操作？
这果然是一个妖孽的时代。
楚飞忍不住问道：“老师，神国是怎样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注意的很多，但有一点最重要。每个学生只有5个小时的培训时间。
但如果有国家贡献，可以兑换。一点国家贡献，兑换一个小时。”
楚飞心中一动，问道：“老师，进入神国培训，效果如何？”
“直接薅神灵的羊毛，参观一个神国的核心架构，你说效果如何？”
楚飞忽然明白了：“做鱼饵的话，有多少贡献？”
瞬移，我也会！
“5%！根据抓到的犯罪分子的悬赏等计算。不过就算一无所获，也会给你‘1点’贡献。”
楚飞又问：“一般的犯罪分子价值多少？”
“最低级的，是被策反的普通民众，给个几万元就极限了。
若是修士、超能力者，起步就是10个贡献。”
楚飞咬咬牙，忽然昂首挺胸、声音洪亮的说道：“我愿为国家流尽最后一滴血。”
陈文新哼了一声，“你要是刚刚这样说，我还会感动一下。好吧，算你一个。还有吗？”
杨小竹开口：“老师，是两人一共分5%，还是每人分5%、共10%？”
“一人5%，共10%！”
杨小竹眼睛一亮：“我报名！”
“我也报名！”剩下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陈文新微微点头：“不错，勇气可嘉。
只是今晚要么风平浪静，要么惊涛骇浪。敢今晚出手的，必定穷凶极恶。
所以，今晚有：死、亡、的、可、能。
你们考虑清楚了吗？”
第二十六章 超能战斗
一句‘死亡的可能’，镇住了五人。
连楚飞都忍不住心头颤抖。
听别人失踪啦、死亡啦，总觉得离自己很远，多少有点看热闹的心思。
要自己去“体验”，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喜欢看新闻，但我不想成为新闻。
可楚飞更清楚：不将这些藏在暗处的老鼠清除了，自己也有安全隐患。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想到昨晚的‘恐怖’，楚飞心中隐隐明白。自己的突然变化，只怕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那么，自己大概率在猎杀名单上。
这种关乎生死的危险；不管胜利多少次，只要失败一次，就一切归零。
楚飞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刺激的事情，怎能少了我！”
陈文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楚飞，又看向杨小竹四人。
四人面面相觑。
忽然，司马斌上前一步，步伐不大，不过半个脚掌；脚步也不够坚定，有些飘乎乎的。
但，他终究往前走了一步！
陈文新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消失了，她认真地看着司马斌，严肃地问道：“你确定了？”
司马斌咬牙点头，“确定！”
“好！”陈文新起身，“你们两个跟我来。你们三个，今晚不要离开学校了。小竹，你带他们两个去教室宿舍休息。”
杨小竹嘟着嘴，“哦。”
陈文新头也不回的走了，楚飞和司马斌跟着离开。
杨小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也带着两个小尾巴离开。
陈文新带着楚飞和司马斌来到仓库，先换了内穿式的防弹衣。
而后大家坐上陈文新的飞车，优哉游哉的飞出学校。
陈文新的飞车，是学校临时调配的，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差。
坐在车上，楚飞忍不住问道：“老师，穿防弹衣我能理解。但你亲自送，是不是太夸张了点？根本就不可能有鱼上钩啊。”
陈文新很严肃，微微摇头说道：“今晚要么没事，不然一定是大鱼；而且昨晚袭击后，今天我亲自护送，才更加合情合理。”
“可还是觉得太夸张了。”
“这个话题打住，说些别的。飞车并不隔音，修士、或者超能力者可以轻易窃听。”
楚飞转移目光，看向司马斌，“哥们，咋不说话，吱一声啊。”
司马斌翻了个白眼，淡定回应：“吱……”
陈文新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
楚飞大笑，“我就不怎么喜欢说话，感觉你比我还稳。”
司马斌简短回应：“嗯。”
楚飞顿时惊为天人：“领导气质啊。”
司马斌终于绷不住了：“我以前也很喜欢说话的，但说话会分散精力，完全是对自己的浪费和不负责任。
现在，我要倾尽全力读书。
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听着司马斌的话语，楚飞心中有某种触动，忍不住翘起大拇指，感慨道：
“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老师在开车呢。”
“……”
你这‘开车’是名词，还是形容词？
刚夸了你一句，还准备讨论下读书呢，你就不说人话了。
陈文新忍不住转头看了看两人，笑意盎然。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然而就在这瞬间，飞车内的灯光忽然爆闪一下，随即飞车电力系统完全关闭，飞车完全失控。
璀璨的街道、高楼，也瞬间一片漆黑。
“不好！大范围电磁脉冲！这帮疯子！”陈文新惊呼一声。
随即又惊喜的喊了一声：“敢今晚出手的，一定是大鱼！”
楚飞本来还有些紧张，浑身绷紧。听了陈文新“惊喜”的话语，忽然放松了。
是啦，不用紧张，早就给这些犯罪分子准备好了天罗地网。
飞车只坠落片刻，就有超大的降落伞打开，更有大型充气滑翔翼开启，悠悠下落。
陈文新优哉游哉的从副驾位置拖出一个工具箱；挥挥手，工具箱开启，大大小小的武器和装备自己飞了起来，咔嚓咔嚓的武装到陈文新身上。
只一眨眼，一个女战神出现了。浑身覆盖一层迷彩色的硬质铠甲。身上挂着各种武器、工器具，只可惜楚飞不认识。
最有特色的是“帽子”，上面竟然有一对可爱的兔子耳朵。好吧，那其实是一对小雷达，只是设计的太可爱。
迷彩铠甲开始变色，渐渐与周围融为一体。
一切都在短短两秒内完成，飞车还挂在天上滑翔呢。
楚飞看的惊奇。好玄幻的感觉。
忽然，陈文新惊呼一声，猛然转身，将某种武器对准驾驶室左侧。
可已经迟了。
“轰……”
左侧车门直接内陷，拍在陈文新身上。
然后……陈文新不见了。
驾驶室、副驾驶室，被打通了，陈文新从副驾驶室位置被撞了出去。
驾驶室两侧的车门、前面两个座椅，也都消失了。
楚飞和司马斌惊呼一声，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说好的准备充分呢？
车辆还在下滑，降落伞和充气滑翔翼完好无损。
只是夜风呼啸，吹得楚飞心头发冷。
今晚出手的，只怕不是‘大鱼’，而是‘鲸鱼’；众所周知，‘鲸鱼’不是‘鱼’。
天空传来战斗声，楚飞完全看不清，只看到各色光芒乱闪。
展开精神力，激发感知之风，警惕半径五米范围。
再吞下两滴智慧树的露珠，精神力暴涨，感知之风扩张到十几米。
飞车还在滑翔中。
地面上灯光陆续恢复。
楚飞心头忽然有了警惕，警惕来的毫无缘由，却让楚飞心头发毛。
“跳车！”楚飞大吼。
“什么？”司马斌还在问。
没时间解释了，楚飞抓起司马斌的右臂，向副驾驶车门位置冲去。
狂风呼啸，大地一片漆黑。
司马斌终于反应过来，尖叫：“你疯了！还有上百米高度！”
楚飞不说话，又拽了下司马斌，没拽动；司马斌一只手拉着安全带呢。
楚飞直接放手，自己跳了下去。
狂风在耳边呼啸，就在跳下飞车的瞬间，一个朦胧的身影闪电般飞来，轰然撞到飞车上。
飞车在天空翻滚，零件乱飞，站在副驾驶室门口的司马斌被甩了出来。
模糊身影凭空停顿片刻，一把抓住司马斌，向远处飞去。
楚飞倒吸冷气。却顾不得感慨司马斌，因为心中的危机感依旧没有消失。
忽然，感知之风触动，又一个身影闪电般飞来。
第二十七章 急中生智
人在一刹那可以产生多少个念头？
此刻，楚飞想到了死亡、补偿、父母伤心、新闻轰动，想到了后悔，我还有大好的未来……
此刻，身影距离楚飞不足20米，
楚飞还在往下掉，四肢胡乱挣扎；
楚飞看到了陈文新的身影，却在百米之外，两米多高的窈窕身影、头顶的兔子耳朵，很有辨识度。
陈文新头顶的一对‘兔子耳朵’，已经断了一根，只剩下半截。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我不能放弃！”
危机到了极限，楚飞忽然进入一种超级沉静的状态，吞噬了智慧树剩下的两滴露珠，大喊一声：“定！”
小定身术发动。但却不是定住来人，而是定住了前面的空气。
小定身术，是模仿水结冰状态的法术。
法术瞬间形成，人影冲到。
“轰！”
人影撞到‘小定身术’上，周围空气都在颤抖。
随即有“咔嚓”声传来，楚飞的小定身术直接被撞碎了。
定身术被强硬破除，楚飞精神受到冲击，脑袋嗡嗡的，好像挨了一锤子。
然而对方也不好受，高速飞行中撞到了东西，难免受到影响。
人影摇头晃脑，身影也开始往下掉。真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压根没想到楚飞一个学生，能玩什么花样。
就是这一点耽搁，让陈文新追来；手中有一道蓝光飞射，瞬间洞穿人影胸口。
蓝光飞过之后，又倒飞回来，再次穿过目标胸口。
楚飞松了一口气。
此时心中的警惕感消失。
危机过去！
不对，我还在往下掉！
头脑昏昏沉沉，精神力消耗过大；正常情况下，应该倒头就睡，或者氪金。
可现在……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
楚飞：
“啊啊啊……救命啊……”
一道温柔的风托起楚飞，缓缓下降。地面上，一个军装男子举着手。
“谢谢，谢谢。”楚飞抹了一把冷汗。
随后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军装男子看了看楚飞，呵了一声：“这就腿软了？”
楚飞干脆坐到地上，问道：“天上那个混蛋，是几级的修士？”
“纠正一个问题。修士，是一种特定的称呼。
只有我们炎黄联邦的、且走正统大数据修行之路的，才能称之为修士。
再比如魔法师、斗士、巫师等称呼，不是随便乱说的。”
“受教了。那这个混蛋是几级的？”
“应该是3级的超能力者。不过受伤了。相当于2级的。”
楚飞缓缓点头，幽幽的说道：“我现在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已经敢正面硬抗一个3级的超能力者。厉害吧？”
“厉害！”对方不得不伸出大拇指。
楚飞看了一眼缓缓落下的陈文新，又对某人说道：“那你呢？”
军装男疑惑：“我什么？”
楚飞：“你在高中时，玩泥巴还是堆积木？”
“我……”
“我什么我！我现在是有点腿软，可我成功阻止一个3级超能力者逃跑。”
军装男子翻了个白眼。
有脚步声接近，陈文新过来了。手上拖着俘虏。
俘虏胸口有两道贯穿伤，却没有死亡，还在挣扎，活蹦乱跳的。不得不说，超能力者果然不凡。
可惜陈文新更强，好像抓了一只小公鸡。
陈文新过来，军装男子立即挺胸立正敬礼，“陈队。”
陈文新点点头，看了一眼楚飞，“起来吧，都是男子汉了还闹脾气。”
楚飞苦笑，“我现在浑身无力，腿发软呢。”
陈文新对军装男子说道：“小刘，给他一瓶药剂。能抓住这个混蛋，多亏了楚飞。”
一瓶药剂下肚，楚飞终于精神了。凑到陈文新前面，拿着手指戳某个俘虏。
戳戳戳……
对方怒瞪楚飞。
楚飞捏捏鼻子，扒拉下眼皮，捏开嘴巴观察，拽了拽耳朵，再拔几根头发瞧瞧，啧啧称奇：
“尖牙利齿，皮肤粗黑好似皮革，耳朵像猪耳朵略小，身体外形和我们有显著差别。
鉴定完毕，这不是地球人。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平时怎么隐藏的？”
陈文新直接赶人：“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楚飞不干，你刚刚还说我是男子汉的。梗着脖子说道：“我要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国家敢袭击我，以后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这是摩尔希文明的人。他们平时在外贸区居住，鱼龙混杂。”
“哦。他们的血液也是红色的？”楚飞化身问题宝宝。
“自己上网查。一边站着去，别添乱。”
楚飞一脸懵逼，我今天之所以过来添乱，还是你主动邀请的！
不过看陈文新心情似乎不太好，楚飞只能关心一下了。小声说道：“老师，你头顶的耳朵，掉了一个。”
“……”
“噗嗤……”旁边的军装男子忍不住了。
陈文新板着脸，冷冷的说道：“好笑吗？”
军装男子顿时不笑了。
楚飞上网查询血液的问题。内容不少，读完了之后，楚飞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不少奇怪的知识。
血液的颜色，还真不简单，要从生命的起源和进化说起。
生命进化，遵循简洁、高效、稳定的特点；生命元素的获取，遵循资源丰富、容易获得，化学性质活跃、温和、无毒的特点。
对碳基生命来说，铁元素满足上述条件，且输氧能力强大。而以铁元素构建的输氧载体，就是血红蛋白。
受铁元素影响，绝大部分血红蛋白是红色的。
楚飞看的津津有味，又开始翻看别知识。身高和星球引力的关系、星球磁场和舒曼共振……
时间不觉过了五六分钟的，陈文新终于收到电话。
片刻后，陈文新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对楚飞和军装男子说道：“好了，危机解除，司马斌安全。一共抓到5个混蛋，最强大的一个，可达4级。”
楚飞放下手环，凑了上来，“老师，一共多少贡献？”
陈文新眯着眼睛看着楚飞，“具体多少贡献，还要审查他们的犯罪记录等。
有的犯罪分子等级不高，却罪恶累累、罄竹难书，贡献极高。
具体的，要明天早上才能有结果。”
“这样啊。”楚飞有点失望。
陈文新依旧眯着眼睛说道：“不过你今晚似乎很活跃啊。”
“这不是吓得心神不宁嘛。”
陈文新翻了个白眼，“刚刚是怎么回事？这俘虏好像撞上什么了。若非如此，你今晚就危险了。”
楚飞昂着头，傲娇的说道：“也没什么，危急时刻，我用了个小定身术。
考虑到能力不够，时间紧急，又无法锁定目标，就锁定了身前的空气。”
陈文新认真的看着楚飞，默默伸出大拇指，“这法术用得好。当时怎么想的？”
楚飞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急中生智吧。生死关头憋出来的办法。”
陈文新再次点头，认真说道：“这就是生命的潜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