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钓鱼佬永不空军
“这个笔记......这个笔记上面都是速写符号。”
“我......看不懂这些符号，我看不懂。”
“但我看的懂上面的日期......这些日期......这些日期我很熟悉，这一页的日期，和我哥哥被橘政宗带走的那天一样，这一页......这一页的日期和我被哥哥杀死的那天一样.......这一页的日期，和我第一次尝试杀死王将的那天也一样......”
风间琉璃颤抖着手，将笔记合上，抬头看着森川羽，紧紧咬牙。
“这些日期不可能有我和哥哥之外的其他人知晓，除了橘政宗和王将！”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如果他们都是赫尔佐格，那你又是谁！？”
森川羽耸肩：“我？”
“我是一个你认为的快进棺材的腐朽冷血的，丝毫不懂你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缠裹胸布的老家伙，一位秘党的元老。”
“不，你不是！”风间琉璃拔出腰间的黑色短刀：“你绝对不是秘党的人！”
他死死的盯着森川羽的面具：“虽然你可以使用学院的主机，但你绝对不是！如果你是，你不会那么不在意学院和秘党的利益，一味的答应我的要求！”
“你答应见我，只是想要带我来到这里！”
“你到底是谁！？”
风间琉璃突然踏步向前，身体带出残影，像是一道离弦之箭，向森川羽挥动短刀。
森川羽闪身后退，从胸口取出鹤丸，抽刀出鞘，迎向风间琉璃。
在他决定要见风间琉璃的时候，EVA提醒了他一件事。
日本的混血种之中，能在力量上对他造成威胁的人有四个，一个是日本的前任蛇岐八家大家长上杉越，一个是拥有111号言灵“审判”的小怪兽绘梨衣，一个是现在的蛇岐八家中的“皇”，源家家主源稚生。
还有一个就是源稚生的弟弟，本名源稚女的风间琉璃。
日本能够对他造成武力威胁的，也只有这四个血统阶级最高的人。
此刻这四个人中的一个，向他拔出了刀。
很快，几乎是一瞬间，风间琉璃已经到了森川羽的面前。
他将短刀送向森川羽的胸口。
森川羽岿然不动，将鹤丸举过头顶，凌空斩下。
庞大的风势瞬间爆发，化作一刀犹如实质的墙壁，硬生生将挡在风间琉璃的面前。
风间琉璃撞在墙上，咬紧牙。
他眸中的金色骤然变得炽亮，随手甩开上身的和服，任凭水袖在散去的风中狂舞，再次冲向森川羽。
“告诉我！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森川羽皱眉，踏前一步，将鹤丸国永由上至下斩向风间琉璃，准确无误的砍向他手中的短刀。
风间琉璃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短刀与森川羽相交，刀锷死死的卡住鹤丸国永的刀尖。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鹤丸国永是太刀，长度远比他的短刀要长。
只要森川羽翻转手腕，将刀刃前送，依旧可以用鹤丸国永斩伤他，甚至直接贯穿他的身体。
他不得不再次后退。
森川羽也收起鹤丸，将刀凌空甩下，刀尖划出一道清光。
他看着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很强，但也没有他预料中那么强。
他看着风间琉璃的头顶，能看到上面有系统为他评估出来的状态。
等级：15，状态：彷徨。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明晃晃的字样，“净琉璃”。
决意......
风间琉璃也有着决意，而且不是赫尔佐格那样的“恶意”，而是真正的决意。
只是这份决意是惨白色的，看起来有些诡异。
森川羽沉声开口：“好了，风间君，我知道你怀疑我是赫尔佐格，但我不是他，而且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你如果真的愤怒不解，不妨亲自问问他，如何？”
风间琉璃怔了一下。
他猛的想起来这是赫尔佐格的仓库，他和森川羽是闯进仓库里的人。
“他要回来了？”
“也对......这里是那个畜生的老巢。”
“但他为什么这么快回来？”
“你刚才做了什么？”
“没什么。”森川羽转身走到第二个房间的尽头，推开仓库第三个房间的大门。
第一个门后和第三个门后都有着专门用来监视的多重加密监控，所以他不会进第三个房间，就算进也是隐身进去。
“我只是带你来到了这里，然后你又不戴面具，这么随意的进来。”
“他看到了你，当然会回来。”
“你......你利用我？”风间琉璃马上就明白了刚才不对劲的地方，眼中怒色一闪而过。
这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的少年就连生气也那么的漂亮，微微咬着嘴唇，脸上嗔怒的红晕像是胭脂，如同盛装下光彩照人的艳丽少女。
“是又怎么样？”森川羽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想着利用我？”
“而且如果我真的是秘党的元老，代表学院和秘党与你合作，你难道真的会按照你说的那样，好好的合作？”
“我怎么感觉你会让学院和秘党当明面上的靶子，帮你吸引蛇岐八家的注意力，然后方便你向蛇岐八家，王将和你哥哥复仇呢？”
闻言，风间琉璃看着森川羽，沉默了一瞬间。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算了。”森川羽摆了摆手：“不管你之前想着什么，现在你复仇的机会来了。”
“王将就是橘政宗，也就是赫尔佐格。”
“现在他也应该要回来了。”
“咱们一起抓到他，然后问出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再把他给杀了，如何？”
森川羽轻轻笑着。
风间琉璃沉思点头：“可以。”
“但是......”
风间琉璃突然提高声音，再次扬起短刀：“如果你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你其实才是最后利用我和我哥哥的人，那么我会逃出这里，然后弄清楚你的身份！”
“拼上一切杀了你！”
“嗯。”森川羽点头：“可以。”
“如果我是利用你和你哥哥，让你和你哥哥反目的人，你就来杀我。”
“但如果不是这样，你以后就要听我的话，怎么样？”
反正一会赫尔佐格就来了，这个赌约他稳赢。
风间琉璃微怔，摇头：“不行。”
“我讨厌有人命令我，我想杀了‘王将’，就是为了自由。”
“那还真是麻烦。”森川羽耸肩。
他不再看风间琉璃，而是从身上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字：“绘梨衣还好吗，她有没有在空间里面乱跑？”
EVA很快回了他的信息：“没有。”
“我让千鹤帮忙看了，小公主正在抱着她的玩偶一起睡觉，睡得很熟。”
“那就行。”森川羽松了口气。
刚才他得知风间琉璃的消息，赶来这个仓库附近的咖啡馆。
因为绘梨衣不想一个人留下，他也不放心绘梨衣，就搬空了整个套房，放进了御朱印帐空间，让绘梨衣休息。
现在暂时搞定风间琉璃，他才有时间关心一下绘梨衣休息得好不好。
EVA：“森川，你不用担心这里，专心解决赫尔佐格和蛇岐八家，我帮你盯着他的行踪和蛇岐八家的动向。”
“嗯。”森川羽点头。
他重新看着手机。
屏幕上面是源氏重工大厦内部的监控。
风间琉璃收起刀，也走近森川羽，有些想知道森川羽在看什么。
但刚才他对森川羽拔了刀，现在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偷窥又不符合他“极恶之鬼”的身份，被发现的话只会平白丢了面子。
森川羽瞥了风间琉璃一眼：“想看？”
风间琉璃点头。
“没什么好看的。”森川羽摇头：“而且一会赫尔佐格应该会就回来了，你不如先想好怎么对付他。”
风间琉璃握紧手中的刀：“你就这么确定他会回来？”
“不确定。”森川羽关上手机屏幕，走到风间琉璃翻开的书柜旁边，看着书柜里的手抄笔记。
“但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很多人将它当做格言，希望这句话能带给我们好运。”
“什么话？”风间琉璃微微蹙眉。
“一句充满着希望与美好祝福的话。”森川羽微笑。
“钓鱼佬永不空军。”
............
十几分钟前。
源氏重工大厦，高层。
昏暗的房间里，赫尔佐格喘息着，从他压着的女人身上爬起来。
他用力扼住女人的脖子，女人拼命挣扎起来。
直到四五分钟过去，女人没了气力和呼吸，他才松开女人，从腰后拔出一柄小刀，捅进女人的心脏，然后拔出刀，揪起女人的一缕头发，切开女人的头皮，将头发连着头皮割下来，装到一个密封的袋子里，和刀一起藏在腰后。
做完这些，赫尔佐格坐到床边，抚摸着女人的尸体，表情惬意，目光扫向床脚。
他的床脚，站着一个戴着能剧中象征着“公卿”的面具的身影。
它默默而立，好像眼前纵情残暴的景象并不存在。
这个戴着面具的身影是他的影武者。
顾名思义，就是假装他的模样，替他公开露面的人。
这个称呼来自古时候的战国。
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代，生命之事如黄粱之梦，朝不保夕。
一方领主或一国大名为了保护自身，常常在各地寻找面貌相似的人，用来防备刺客的暗杀，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这样的替身就叫做影武者。
他的影武者也是一样，而且还要更强大，更有用。
他给这些替身整容，进行催眠改造，还注射各种基因进化药剂，把它们的力量和体格强化到接近S级混血种的水准，赋予它们强大的力量。
虽然这些副作用巨大的药剂会摧毁它们的神智，让它们变得和死侍无异，但是他又不需要这些影武者有自我意识。
不然他也不好控制这些影武者，在这些影武者的脑子里安装催眠它们的仪器。
抚摸了一会女人的尸体，赫尔佐格站起了身。
他从影武者的手中接过毛巾，擦拭身体，一边看着床上已经被他掐死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也是他用影武者找来的。
他很喜欢放纵欲望的感觉。
尤其是他日复一日的假装别人，更需要好好的释放自己的压力，这样才能放空自己，伪装成那个众人敬服的蛇岐八家大家长橘政宗。
好在他不只是“橘政宗”，还是猛鬼众的领袖“王将”，而且还有不少影武者替身。
他可以在一个人的时候，让影武者帮他找来女人，悄悄享用。
“果然还是不太痛快啊。”赫尔佐格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能找到白王之卵，再通过黄泉之路成为新的白王就好了，也不用那么偷偷摸摸了。”
想到这个，赫尔佐格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不少。
他一直有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的核心是蛇岐八家和猛鬼众。
在日本混血种的古事记中，记载着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历史。
历史中，它们的祖先是被白王之血影响的白王血裔，超级混血种“皇”。
白王给它们这些白王血裔留下了一条黄泉之路，据说走完黄泉之路，白王血裔就能成为纯血的龙类，拥有至上的伟力。
但实际上，这是一条陷阱，是白王为了让自己复活铺下的路。
龙类历史中的白王是和黑王一个位格，比四大君主还要伟大的存在，但祂绝非是什么好心为人改变血统的仁慈先祖，也没有让混血种成为纯血龙类的力量。
祂留下的黄泉之路，只是诱惑祂的血裔找到祂，取得“圣杯”和“圣骸”。
“圣杯”是祂的血，“圣骸”是祂的骨。
当有祂的血裔真的找到“圣杯”和“圣骸”，走上这条路，祂藏在“圣骸”中的意识就会占据这个血裔的意识。
然后这具身体就会成为祂复活的躯壳，祂将会重生，君临这个世界。
蛇岐八家也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一直阻止想要找到“圣杯”和“圣骸”的人，避免灾难重演。
只不过蛇岐八家不知道，其实有一个办法能获得白王的力量，又不会被白王寄生，从而代替白王成为新的白王。
他知道这个办法。
这个办法是他从他曾经的敌人，邦达列夫手中的手稿和笔记里面找到的。
只要他能找到一个能被白王寄生的完美的容器，然后在白王结卵复活的时候抽干这个容器的血，就能将血换到自己的身上，获得白王的力量。
而且因为白王的意志在骨骸中，血中只有单纯的力量，所以不会有隐患。
被抽干血的旧白王只会为他成为新白王做嫁衣。
至于容器的身份，就是邦达列夫从黑天鹅港研究所带出来的胚胎绘梨衣。
现在这个胚胎已经长成了一位青春美丽的女孩，不光容颜绝丽，还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他不止一次的心生冲动，幻想占有她的身体会是一种如何绝美的享受。
只可惜，绘梨衣的血统那么危险，还会暴走，碰都不好碰，并且作为容器，不能损坏。
而且他是“长辈”，有那么多人盯着他的一言一行，他也没法做他想做的事情，只能私下用影武者找来的女人发泄欲望。
为了灭口，他甚至还得把这些女人毁尸灭迹。
赫尔佐格叹息一声，拍了拍影武者的肩膀：“把尸体处理了，喂给下面的死侍或者烧掉，别留下什么痕迹。”
影武者沉默着点头。
赫尔佐格走到旁边的浴室，清洗身体，换上衣服，然后走出了这个昏暗的房间，回身把厚重的合金门锁死。
外面是一处偏僻的通道，这里也只有这一个房间。
名义上，这里是大家长审问家族叛逆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所以不会有人敢来这里。
他也能放心的做“想做的事情”。
突然，赫尔佐格神色一正，面色微沉，不怒自威，黑道大家长的风范尽显于身，俨然便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
通道的路口，两个家族成员小跑出来，在通道口停下，向他鞠躬。
“政宗先生，您可算出来了！”
赫尔佐格冷哼一声，走向他们：“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两人相视一眼，低头道：“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绘梨衣小姐不见了！”
“绘梨衣不见了？”赫尔佐格愣了一下。
他微微皱眉。
“辉夜姬找过总监控室了吗？绘梨衣她估计是在大厦里哪个通道吧？”
平常绘梨衣也会进行“翘家”的冒险举动，但没有一次出过源氏重工大厦，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会不会又跑出来“玩”了。
两人马上摇头：“辉夜姬大人已经找过了，大厦所有通道里都没有绘梨衣小姐的踪迹。”
“她推测是有人带走了绘梨衣小姐。”
赫尔佐格表情瞬间变得阴沉：“有人带走了绘梨衣？”
“那你们还不快去找！？”
“是！”两人马上大声回应：“少主已经在命令所有人寻找绘梨衣小姐了！”
“政宗先生您在叛逆审问室，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少主命令我们来叛逆审问室的外面等待您！”
“如果您出来了，他让我们请您去战略部！”
赫尔佐格冷冷的瞪着两人。
“带我去战略部！”
几分钟后，赫尔佐格赶到位于大厦第三十层的战略部。
战略部中早已经有人在等待他。
第462章：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
看到他出现，那人马上鞠躬迎接：“政宗先生。”
“稚生呢？”赫尔佐格冷声问。
源稚生是源家的家主，被他一手带大的青年，还是超级混血种“皇”。
刚才那两个人说源稚生在战略部进行调度，派人寻找绘梨衣，但他并没有在战略部看到他。
“事情是这样的，政宗先生。”那人马上低头道：“二十分钟前，照顾绘梨衣小姐的医疗区看护一组组长佐佐木千代发现绘梨衣小姐不见了。”
“她向辉夜姬大人上报。”
“辉夜姬大人调动整个大厦的监控，确定绘梨衣小姐不在大厦内，周边区域也没有绘梨衣小姐离开的踪迹，判断有人带走了绘梨衣小姐，通知了执行局局长源稚生大人。”
“源稚生大人让辉夜姬大人严查所有的交通枢纽查，机场、车站、港口、地铁……还是没有发现绘梨衣小姐。”
“源稚生大人放心不下，已经带着执行局四处搜寻。”
“他说他更擅长实际工作，所以亲自去找绘梨衣小姐，如果您来了，就请您来负责人员的调度。”
赫尔佐格瞪着他：“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找到绘梨衣了吗？”
那人再次低头：“报告政宗先生，我们还没有找到绘梨衣小姐，但是我们调动了所有交通枢纽和离开东京道路的监控，初步判断她应该还在东京境内。”
赫尔佐格稍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虽然不知道绘梨衣到底被谁带走了，但是只要还在东京，那就还有找回来的可能。
他走向战略部中央的位置，那里坐着家族的老人们。
他们以前都是黑道帮会的领袖，虽然地位不如各位家主，但是很有威望，在战国的时候相当于家族的家老。
他看向老人们，同时沉声问刚才汇报的人：“辉夜姬说有人带走了绘梨衣，你们确定那人是谁了吗？”
刚才汇报的人跟了上来，摇头：“没有。”
“辉夜姬大人调取了医疗区外段走廊和缓冲间的所有监控录像，只看到外段走廊的门逐个开启，没有看到有人出现。”
“而且绘梨衣小姐房间的金库门也没有开启过的记录。”
“怎么会？”赫尔佐格愕然。
即使是隐匿身形最好的言灵“冥照”，也会在使用者所处的位置留下淡淡的黑色气流，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政宗先生，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汇报的人小心问道。
战略部的老人们也看着他。
赫尔佐格沉思：“继续找！然后找去家族里面的古籍，看有没有这种言灵的记载，然后和所有已知言灵进行核对！”
“一定要找到绘梨衣，找到带走她的人！”
“是！”汇报者鞠躬。
他抬头：“那么，发现绘梨衣小姐被带走的医疗区看护小组如何处置？”
赫尔佐格微微一怔：“看护小组......”
为了监管看护绘梨衣，家族从家族成员里甄选出来了看护绘梨衣的小组。
这些小组成员无一例外都是容颜美丽，血统优秀的少女，尤其是这个叫佐佐木千代的第二组负责人，气质不错，身材也很好。
他沉吟道：“绘梨衣被人带走，她们作为看护者，嫌疑很大。”
“先把她们先关起来，送到我的叛逆审问室外面的羁押处，严加看管。”
“等到明天上午，我亲自审问她们！”
“是！”汇报者再次鞠躬。
突然，赫尔佐格脸色微变，手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政宗先生？”汇报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赫尔佐格摇头。
“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东西忘在叛逆审问室了，我要回去一下。”
他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汇报者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敢开口询问，低头退到一边。
很快，赫尔佐格回到他的“叛逆审问室”。
影武者还在处理那个死掉的女人。
赫尔佐格扫了一眼影武者，从里面关上外面的合金大门，进入“审问室”里面一个偏僻房间，用指纹刷开暗门，打开里面的主机电脑。
这台电脑连接着他的仓库的多重加密监控，会在有人进入仓库时向他报警，然后录下那个人的脸。
而这个多重加密监控本身也会在有人破解监控的时候报警。
他就是感觉到了身上报警器的震动，这才急着回来。
赫尔佐格打开加密监控。
屏幕上马上自动播放刚才捕捉到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一位穿着黑色红底和服的美丽少年冷着脸走进仓库大门，将短刀合入鞘中，挂在腰间。
风间琉璃！？
他怎么会找到那里！？
赫尔佐格惊愕的盯着屏幕，背后发冷。
这间仓库是他的收藏库，里面积攒了无数收藏品，古董和奢侈品，还有他和邦达列夫的实验笔记，包括风间琉璃和他哥哥源稚生的观察记录都在里面。
万一让风间琉璃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必须赶快回去。
那里的文件绝对不能丢！不能让风间琉璃看到！
赫尔佐格站起身，又停住脚步。
风间琉璃很强，比哥哥源稚生还要强的多。
单凭他的武力，对上风间琉璃的第一瞬间就会被秒杀，甚至在看到风间琉璃那双黄金瞳的时候就会在龙威下失去抵抗意志。
就算是他培养的最强的影武者也不是风间琉璃的对手。
但是他并非全无办法。
当年风间琉璃还在黑天鹅港研究所，从婴儿培养舱里出生的时候，他给风间琉璃做过脑桥手术。
这种手术会导致混血种人格分裂，还能用一种特制频率的梆子声，压制被手术者的力量和意识，使其发狂。
他可以让影武者带着梆子声来制服风间琉璃。
只是他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风间琉璃会找到那里？
他在东京经营许久，从来没有透露过这个仓库的位置，并且把所有知道这个仓库的人都灭了口。
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才对。
会不会......有人发现了这间仓库，然后找到风间琉璃，想用风间琉璃把自己引出来？
赫尔佐格深思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
但他还是决定小心一点，先远远的控制住风间琉璃之后，再回到仓库里。
他离开偏室，扫了一眼将尸体包裹好的影武者：“你从密道电梯下去，然后守着下面的死侍培养库。”
影武者沉默点头。
赫尔佐格整了整衣服，转身向外面走去。
......
“钓鱼佬永不空军？”风间琉璃皱眉：“这句话什么意思？”
森川羽用的是中文。
风间琉璃虽然也会中文，但是听不太明白这句俗语。
森川羽：“其实就是.......嗯.......你自己查查就知道了。”
其实这是句调侃的话，解释起来挺麻烦，一会赫尔佐格就要来了，他不想浪费时间。
风间琉璃紧紧盯着他。
突然，森川羽的无线耳机响了起来，EVA轻声道：“森川，赫尔佐格那里已经有反应了。”
森川羽：“有反应了？”
EVA：“是的，我通过蛇岐八家监控看到他离开源氏重工大厦，然后自己开车，向着可能是这里的方向赶来。”
“但是按照你的要求，我对他进行了行为分析，发现他和他往日的行为有极其细微的差异。”
“这个开车出现的应该是他的影武者，不是他。”
影武者啊......
森川羽摸了摸下巴。
空军了，但是没有完全空军。
“没事。”他扫了一眼风间琉璃：“有我们的风间君在，他一定不会只让影武者过来，最少也会来到仓库的附近，等影武者制服了风间君之后，再出来收拾他的老巢。”
风间琉璃一直在听着他和EVA的对话，皱眉问道：“影武者？”
“什么影武者？”
“嗯......”森川羽沉吟了一会，思考要不要把赫尔佐格有影武者的事情告诉他。
想了一下，森川羽决定告诉他。
毕竟一会要进行战斗，提前告诉他影武者的事情，也能让他帮个忙。
他沉声道：“其实就是‘王将’，赫尔佐格有一些影武者，他把那些影武者催眠和整容，变得和他一个样子，当做影武者，对外宣称是‘王将’。”
“你以前杀的‘王将’，就是不同的影武者。”
“你以为‘王将’是能复活，但他其实只是换了个影武者而已。”
风间琉璃瞳孔一缩。
“真的？”
他想到了他杀过的“王将”，仔细想了一下，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杀死了‘王将’，他都没有观察到那些尸体的复原，都是尸体不见之后，王将才会再次出现。
森川羽：“自然。”
风间琉璃陷入了沉默：“那你呢？”
“你拥有着卡塞尔学院主机的帮助，监控我们的内部通信，最后接到我的见面邀请，来到东京，却带我来了这种地方，告诉了我那么多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其中还有那么多赫尔佐格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
“我？”森川羽想了一下。
他笑了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
“哼。”风间琉璃撇嘴。
“说这种话之前，你倒是先换上一身假面骑士的皮套啊。”
“戴着个狸猫面具，还说自己是假面骑士，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会信你的鬼话吧？”
“是吗？”森川羽摸了下脸上的面具：“那我下次穿皮套好了。”
突然，EVA开口：“森川，根据车辆行驶速度和路况推算，赫尔佐格的影武者大概还有三分钟到达。”
“依据你提供的行为样本，他的本体应该也会来到附近。”
“我调用了附近可用的无人机，以及卡塞尔学院和秘党的卫星，帮你从天空侦查附近区域。”
“好。”森川羽点头。
他按住腰间鹤丸国永的刀鞘，将三日月国永也从空间取出来，挎在腰的另一边。
他看向风间琉璃：“你说你会亲手杀了‘王将’，这个影武者交给你了。”
风间琉璃：“那你呢？”
“我？”森川羽轻笑：“我去找那个总是躲的严严实实，上不了台面的小丑。”
第463章：予以恶，正义的制裁！
“你在这里，配合一下我，有事电话联系。”
他取出一枚无线耳机，抛向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接过无线耳机，沉思了一下，点头：“可以。”
森川羽笑了笑，发动疾风步，隐身离开仓库。
他到了仓库外，喊出千鹤。
千鹤明白他想做什么，马上变回巨大的妖身“以津真天”。
森川羽飞身而起，抱住它的后颈。
它振翼飞向夜空。
森川羽俯视着夜色中的大地：“EVA，注意附近的无线电信号。”
“如果赫尔佐格藏在附近，那么他一定会和仓库里的影武者联系，如果没有，那就再扩大范围。”
“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解决了他。”
EVA：“好。”
......
另外一边，赫尔佐格换了一身衣服，戴上“王将”的能剧面具，坐着一辆普通的私家车，进入了地下仓库附近的停车场。
但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回去。
他总觉得风间琉璃找到仓库的事情有些蹊跷，准备先让影武者控制住风间琉璃，问出风间琉璃怎么找到的这里之后，再回去检查仓库里面的东西。
很快，他身上的报警器震动了一下。
赫尔佐格拿出掌上电脑。
电脑屏幕上面的定位器显示影武者已经到了仓库门口。
他切换成远程监控模式。
仓库门前，戴着能剧“公卿”面具，扮成“王将”模样的影武者推开厚重的铁门，走进仓库。
它看着仓库中的架子和走廊，最后目光锁定在仓库的第二个房间。
房间中，穿着黑色红底和服，腰间系着一把短刀的美丽少年缓缓走了出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它的面具。
风间琉璃，“极恶之鬼”，比S级混血种还要更强大的“皇”，就站在它的面前。
赫尔佐格心中凛然，拿出掌上电脑外联的麦克风，调出变声器，控制着影武者开口：“琉璃，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间琉璃没有回答它，死死的盯着它：“果然是你，‘王将’。”
赫尔佐格皱了下眉，马上控制影武者，冷声开口：“当然是我，这是我的地方，但你为什么会来？”
“你怎么找到的这里？”
风间琉璃依旧没有回答它的问题。
他死死的盯着影武者：“你没有必要问我是怎么找到的这里，‘王将’。”
“你既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我就会直接杀了你。”
“你倒不如在死前告诉我，房间里的那些日记和资料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影武者沉默了瞬间。
“没错，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但你真的要杀我吗？你是杀不了我的，不管你杀我多少遍，我都会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
风间琉璃：“是吗？”
他已经明白了森川羽的话，此刻再听到它的这句话，只觉得想笑。
区区一个影武者......
“死吧！”
几乎是瞬间，风间琉璃拔出腰间短刀，来到影武者的面前。
“皇”的血统优势在此刻尽显无疑，在普通人的眼中，他几乎是瞬移到了影武者的身边，只有同样级别的强者才能看清他的动作，做出应对。
赫尔佐格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来不及操控影武者，对风间琉璃的进攻做出反制。
风间琉璃的短刀直接穿透影武者的腰腹，上挑，划破它的肚皮和腹腔，随后一脚将影武者踹的后退，同时飞身向前，将短刀斩向它的喉咙。
在风间琉璃做完这些的时候，赫尔佐格终于反应过来，按下掌上电脑的预设快捷键，激活影武者自身的战斗本能。
它面具下的双瞳亮起赤金色的光芒，双手挡在身前。
风间琉璃的短刀切入它的左臂，本想将它手臂和它手臂后的喉咙一起斩断，刀刃却卡在它的臂骨上，没能继续前进。
赫尔佐格控制着影武者冷笑一声：“你真以为你能杀了我吗？”
“力量固然重要，但是在我的谋划面前，你的力量不足以挣脱我对你的操控！”
突然，影武者的身上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梆子声。
风间琉璃的双手一颤。
他本想拔出刀，继续斩开影武者的手臂，这些梆子声却灌入他的耳中，让他止不住的晕眩和剧痛，似乎有一柄沉重的钝刀从他的头顶中间往下劈，一刀接一刀，要把他的灵魂劈成两半。
“王将！”
风间琉璃怒吼一声，挥动手中的黑色短刀，将影武者的左臂硬生生砍断！鲜血四溅！
赫尔佐格背后一冷，心惊肉跳，差点以为梆子声失效了。
但他很快就发现，梆子声没有失效，风间琉璃依然受到了影响，只是进入了“极恶之鬼”的失控状态。
他松了口气，没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是不是以为你真的能杀掉我？”
“就算你的力量再强大，只要我好好的算计一番，你不还是一样要屈服在我的脚下？”
他一边冷笑，一边控制着影武者，继续播放影武者身上的录音，增加梆子声的音量，走近风间琉璃......
......
夜空中，森川羽听着EVA的汇报。
“森川，我找到了一个异常无线电通讯。”
“它采用了和仓库监控一样的多重加密方式，我不好进行破解，但我确定了它相对于地下仓库的发送位置。”
“好！”森川羽：“把它的位置给我！”
EVA：“嗯，已经传到你的手机上了。”
森川羽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地图，发现是个地下停车场。
他在下面的建筑上进行对比，很快找到了方向。
“千鹤，飞向东边的地下停车场！”
千鹤应声振翼，飞向东边，很快便来到地下停车场的上方。
森川羽摸了摸千鹤的鳞甲，让她回到御朱印帐空间，随后拔出鹤丸，御风而落，落到地面，发动疾风步，快步进入地下停车场的空间。
他确定着EVA提供的位置，最终锁定了停车场内最靠边的一辆车。
车中，赫尔佐格拿着掌上电脑，脸上止不住的冷笑。
他控制着影武者接近风间琉璃，他头顶的恶意“小丑”，漆黑一片，不断的扭曲。
“找到你了，小丑。”
突然，他听到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看到眼前闪过若有若无的刀光，车门在刀光中四分五裂。
又一道刀光闪过。
赫尔佐格腰间一寒，身体向前倾去，从裂开的车门倾倒。
他连忙想要爬起来，但是他光用力，却发现腰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断成了两截，下半身还坐在车座上，只有他的上半身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几道刀光再次闪过，将他腰以下的半身砍的稀烂。
第464章：真正的“王将”
“谁！”
赫尔佐格惊恐的喊着。
他努力用两只手臂支撑身体，看向四周，目光扫过断裂的车门，周围的车辆，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回想着刚才诡异的刀光，剧烈的疼痛从他腰间传来，他心中害怕起来。
森川羽解除隐身，身形缓缓浮现。
他扫了一眼赫尔佐格抓着的掌上电脑，回想刚才耳机里传来的仓库那边的对话，一刀斩向赫尔佐格的右臂，同时挥出一道风势，将掌上电脑劈碎。
“啊！！”赫尔佐格痛呼出声。
他看着碎烂的电脑，自己断去的右臂和下半身，还没反应过来。
森川羽再次挥刀，刀光从他的左肩划过，将他的左臂一刀砍断，斩成几截。
失去最后一只手臂的支撑，赫尔佐格的身体坠倒地上。
他已经没了四肢，再加上双臂和下半身被斩断的剧痛，赫尔佐格终于反应过来，大喊：“救我！”
突然！汽车后备箱传来一声爆响！
后备箱门翻飞而起，一道黑影跳上车顶，向着左边车门口站着的森川羽撞来！
在车的后备箱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影武者。
森川羽微微皱眉，举刀架在身前，向前横斩，直劈向影武者的胸口。
这样影武者就算跳下来，也会被他砍伤。
然而影武者没有丝毫停顿，顶着刀刃，撞向他的刀口。
它任凭鲜血胸口涌出，双手握住鹤丸国永，想把森川羽手中的鹤丸国永夺下。
但森川羽不止一把刀。
森川羽握紧鹤丸国永的刀把，向前踏进一步，将刀刃送进影武者胸口的更深处，同时拔出腰间的三日月宗近，猛的斩向影武者的脖子。
影武者终于后退。
它松开鹤丸国永的刀刃，胸口鲜血四溅喷涌，勉强躲过三日月宗近的横扫，重新跳回车顶，车身一阵晃动。
确认逼退影武者，森川羽这才扫了一眼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依然躺在车门前的地上。
他虽然阴险狡诈，手段众多，但本身只是很普通的混血种，恢复力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现在被砍断四肢，基本失去了所有的移动能力，只能躺在地上。
森川羽一脚踩住赫尔佐格的胸口。
赫尔佐格仰面盯着森川羽，强忍四肢俱断的痛苦，颤声喝问：“你是谁！？”
他看着森川羽和伤势严重的影武者，心中阵阵恐慌。
影武者是他用克隆技术培养出来的“皇”的胚胎的半进化体，除了没有神智，不会言灵之外，理论上和S级混血种无异。
他完全不认识森川羽，无法理解森川羽为何能与影武者战斗，还能打伤影武者。
除了源稚生，绘梨衣，风间琉璃，还有上杉家前任家主上杉越那个真正的“皇”之外，日本应该不会有人能在战斗上赢过影武者才对。
森川羽懒得回应他，看向车顶上的影武者，仔细打量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赫尔佐格的影武者，而且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有第二个影武者出现？
赫尔佐格这个疯狂的变态科学家到底有几个影武者？
他踩住赫尔佐格的胸口，脚用力下压，赫尔佐格的胸口下传来清脆的骨裂声。
赫尔佐格忍受不住剧痛，艰难的给车顶的影武者下令：“快......救......我！”
森川羽皱了皱眉，一脚踩下，将赫尔佐格的脸踩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一脚，将面具踩碎，然后挥起双刀，指向影武者。
“吼！”
影武者发出了一声不似人类的嘶吼，一掌拍弯它踩着的车架，掰下车架的钢骨，抛向森川羽。
森川羽随手划出一道风墙，挡下车架的断裂钢骨。
他挥刀一振，挥出一道风势。
影武者双臂护在身前，左臂被瞬间切断。
它看森川羽还要再次挥刀，立马跳下车身的另一边，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森川羽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车体最后的门，刀刃向脚下扫去，用刀尖挑飞赫尔佐格，任凭赫尔佐格的残躯飞向半空，随后将三日月宗近纳入鞘中，双手握持鹤丸国永。
一道黑影从车底闪过，扑向他的面前，又堪堪调转方向，站直身体，抱向半空的赫尔佐格。
森川羽踏步前斩，追上它的后背。
——斩钢闪！
刀刃破开空气的锐响瞬间追上影武者，在它的后胸留下一个巨大的创口。
但还没完！
森川羽双手握持鹤丸国永，高高举过头顶，猛然斩下，连续斩击！
——示现流·太刀连斩！
影武者的身体硬生生的被他砍落到地面，后背被斩开，肉翻骨断。
它还想再爬起来。
森川羽一脚踩着它的头，将它踩到地上，鹤丸国永高高挥起，斩向它的脖子，将它的头颅斩下，踢向赫尔佐格的身边。
它的动作戛然而止，彻底没了动静。
赫尔佐格愣住了，死死的看着森川羽，不敢相信影武者就这么被解决了。
森川羽却没有什么感觉。
影武者虽然拥有强大的体魄和反应能力，但到底没有神智，完全无法和同阶级的人类战斗。
他只是利用了一下赫尔佐格，就让它改变了目标，轻松的将它解决。
当然，这也有他自身就很强的原因。
换一个血统阶级低的混血种和影武者战斗，就算能顶住影武者自身的血统压迫，也跟不上影武者的速度，没法和它战斗。
想必风间琉璃也轻松解决了仓库里的那个影武者吧？
.......开玩笑的。
森川羽把无线耳机给了风间琉璃一只，能听到仓库那边的对话，当然知道风间琉璃被赫尔佐格的梆子声给控住了。
所以他才第一时间劈碎了赫尔佐格的掌上电脑。
森川羽走向赫尔佐格，踩着赫尔佐格的胸口，用刀尖抵住赫尔佐格的额头。
他用空着的左手敲了敲耳机：“EVA，如果我直接杀了他，仅凭现有的证据，让蛇岐八家醒悟过来，认清现实的可能性有多大？”
赫尔佐格是橘政宗和“王将”的事情，目前只有他和风间琉璃知道。
如果不让蛇岐八家知道赫尔佐格的身份，明白真相，蛇岐八家很有可能因为他杀了他们的大家长“橘政宗”而敌视他，向他报仇。
他还想带走绘梨衣，不想和蛇岐八家敌对。
EVA：“经过估算，他们看到证据，愿意相信你的概率在69.6%左右，有小部分人会怀疑你伪造证据。”
“我建议你对他进行审问，让他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录像，当做证据发蛇岐八家，这样蛇岐八家愿意相信你的可能性会上升大约16.3个百分点。”
“这样啊。”森川羽摸了摸面具的下巴。
他本来想直接杀了赫尔佐格，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先审问一下赫尔佐格比较好。
毕竟他想毫无顾虑的带着绘梨衣回家，就要保证蛇岐八家安稳下来，不然等他以后再回来龙族世界，敌人就又多了一个。
不过，就算是要审问赫尔佐格，也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能让赫尔佐格有逃走的机会。
他看了一眼脚下的赫尔佐格：“还撑得住吗？撑不住的话，给你止个血？”
赫尔佐格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他的胳膊和腿被全部砍断，大量血液流失，现在完全是凭借着混血种的血统才没有昏死过去，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森川羽想了想，意识沉入御朱印帐空间，找到和心觉在一起的西野。
“西野，你有办法帮忙止血吗？”
西野以前是藤原家的家神使者，帮浅香做事，行走于京都的隐秘，没少进行战斗，应该知道怎么止血。
“有。”西野马上回过神，回答他的问题：“殿下您受伤了吗！？”
“没有。”森川羽心中摇头：“只是抓到一个可恨的家伙，准备问他些东西，在此之前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西野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殿下你只要用你风势封住那个人的伤口就行了。”
“或者我也可以用妖力封住那个人的伤口，维持他的生命。”
“这倒不用。”森川羽摇头。
他是准备问赫尔佐格一些话，又不是准备救赫尔佐格。
他将鹤丸合入鞘中，用风势封住赫尔佐格四肢的断口，止住血，俯身抓住赫尔佐格的肩膀，打晕赫尔佐格，提着赫尔佐格，上了刚才的车。
虽然战斗时他砍坏了车门和座椅，车顶钢架也被影武者掰断，但是车居然还能发动引擎。
森川羽将地上影武者的尸体与头颅搬进后座，开着车离开地下停车场，向着赫尔佐格的仓库开去。
很快，森川羽把这辆破车开到赫尔佐格的仓库。
他提着赫尔佐格的残躯走进仓库，推开仓库的大门，发现仓库中完全变了样子。
它的内部像是被什么怪物肆虐了一样，两旁高到顶部的架子倾塌，倒在墙边，上面的收藏品落得遍地都是，被砸得粉碎。
风间琉璃坐在一个倒塌的架子上，不远处倒着一具破破烂烂，看不出来形状的尸体。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和服的袖子上沾了不少的鲜血，慢条斯理的用袖子擦着黑色短刀的刀刃，在漆黑的仓库房间中哼着能剧的调子。
不得不说，这一幕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如果被什么人拍下来，放到日式恐怖电影里当最终BOSS，丝毫不会有违和感。
风间琉璃也注意到了他。
看到森川羽和他手中提着的的赫尔佐格残躯，风间琉璃愣了一下：“你......你这是什么变态杀人狂的出场方式？”
森川羽扫了一眼风间琉璃不远处的一堆烂肉，尽量想象那原来是个影武者：“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像个杀人魔？”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
风间琉璃犹豫了一下，先转过目光，看着只剩下残躯的赫尔佐格。
“他就是真正的王将？”
森川羽点头：“对，他就是真正的王将。”
第465章：事到如今，你的罪恶还数得清吗？
“就是他扮成‘橘政宗’，又扮成‘王将’，挑动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战争，四处布局，把你们兄弟两个折腾的够呛，直到现在都是仇人。”
“而我，终于抓到他了。”
风间琉璃闻言沉默。
他从架子上站起身，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手中握着他的黑色短刀，向着森川羽走来。
森川羽微微皱眉：“停下，他还有用，不能让你现在就杀了他。”
风间琉璃顿住脚步：“这么一个畜生混蛋，还有什么用？让我杀了他！”
森川羽：“不行，暂时不能杀。”
风间琉璃：“我可以交换。”
“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把猛鬼众交给你也行，让我帮你掌控蛇岐八家也可以，就算你让我做小姓，也都无所谓。”
“让我杀了他！”
他再次向着森川羽走近一步，看着赫尔佐格的残躯，阴影下美丽秀气脸庞上的双瞳亮着炽金色的光。
“我要......一点一点......生吃了他！”
森川羽眉头皱得更紧：“你以前吃过人？”
“没有。”风间琉璃摇头。
“那就不许吃。”森川羽右手拔出刀。
“你不是恶鬼，但你要是放任自己做出鬼畜的事情，你迟早会成为真正的恶鬼。”
风间琉璃又愣了一下，怔怔的盯着他的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不是恶鬼？虽然以前是‘王将’骗了我，但我真的杀了很多人。”
“我知道。”森川羽点头：“但那是赫尔佐格骗了你，是他在利用你杀人，且不管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如何，现在我们抓到了赫尔佐格，你就还有回头的机会。”
“可如果你还是像原来那个样子，甚至放纵自己的话，就是你自己在做这些事情。”
“你将会是我的敌人。”
风间琉璃冷笑：“这么说，你这家伙......也像我的哥哥一样相信正义吗？”
“不。”森川羽：“我不相信正义，我只想尽我所能，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维护它，让更多的人相信它。”
“那你和我的哥哥还真是很像。”风间琉璃：“但他比你更蠢，他把自己当成正义的朋友，可他是个极道，‘橘政宗’还准备让他成为极道的大家长。”
“区区极道......谈何正义可言？”
突然，风间琉璃顿了一下：“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和我哥哥一样，口口声声说要维护正义，不会也是个极道吧？什么时候极道里连着出现你们这样的人了？”
森川羽握紧刀柄：“我当然不是极道。”
风间琉璃：“那你到底是谁？假面骑士？还是‘王将’一样的野心家？”
“都不对。”森川羽摇头。
他是东京的代理神主，虽然只是代理神主，但如果他愿意的话，他随时可以接过大狐狸的位置，成为关西的神主。
他来到龙族世界，只是为了升级变强，然后救下绘梨衣，改写她的命运，把她带回去。
他沉声道：“我是个神主，嗯，虽然只是代理神主，但如果我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成为关西的神主。”
或者和良子说一下。
良子绝对会很高兴的把东京神主的位置交给他。
他也会从代理神主成为正式神主。
“神主？”风间琉璃打量着他和他手中的刀，又看了看赫尔佐格的残躯。
森川羽：“你这是什么眼神？”
风间琉璃摇头：“没什么，只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神主罢了。”
“我印象中神主应该是穿着礼服，待在神社之中，和巫女一起敬奉神明的隐士，而不是一个拿着刀在深夜时分出现，把一个变态混蛋科学家砍成人棍，行侠仗义的剑豪。”
“虽然这是好事，但我还是无法理解。”
“或许我们那里的传统和你们这里不一样吧。”森川羽耸肩。
毕竟神主的神力来自于神明，但看历史中稻荷神和月读大明神的样子，这些神明一个个都不像是自甘灭亡的良善之辈。
说不准历史上那些名神大社神主也是送葬神明，终结神代的一员。
这种传统下，想当神主，当然要比神明还能打，懂不懂敬奉神明反而没用。
这么一想......
有些地方有神主，有些地方没有神主的原因是不是找到了？
妈耶......
“谢谢。”突然，风间琉璃低声道。
森川羽怔了一下，思绪从神主和神代的隐秘中挣脱，看着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转过头：“你刚才说的话......自从我和我哥哥分开后，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过，也没有人关心过我。”
“谢谢。”
森川羽：“嗯......所以你不吃他了？”
他晃了晃手中提着的还昏迷着的赫尔佐格。
风间琉璃摇头。
“不吃了。”
“我不能成为真正的恶鬼。”
“你说他还有用，那就先让他活着，只是.......他还有什么用？”
森川羽：“当然是大用，我要审审他，让他说清楚他做过的那些事情，然后告诉蛇岐八家，省的蛇岐八家到死了还蒙在鼓里，然后因为他与我为敌。”
最重要的是，让蛇岐八家知道他们助纣为虐，对绘梨衣做的那些错事，方便他把绘梨衣带走，省的蛇岐八家再出什么麻烦。
“审问......这个我在行。”风间琉璃合起黑刃短刀，系在腰间，用和服的袖子擦了擦手上的血。
森川羽怀疑的看着他：“你不会是想着趁机弄死他吧？”
“不是。”风间琉璃叹了口气。
“我只是从你的话中意识到我也可以审问他，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拆散我和哥哥，让我和哥哥和解......如果我那个自诩是正义朋友的那个蠢货哥哥愿意和我和解的话。”
森川羽点点头。
他从刚才就让心觉听着他和风间琉璃的话。
确认风间琉璃没有撒谎，他拖着赫尔佐格绕过仓库里倒塌的架子，走向第二个房间。
风间琉璃跟着他，也来到仓库第二个房间。
森川羽将赫尔佐格扔到地上。
风间琉璃走近赫尔佐格，一脚踩在赫尔佐格的胸口，刚好压到心脏无法跳动，肺叶难以扩张的地步。
赫尔佐格的脸肉眼可见的充血变红。
终于，赫尔佐格猛的张大嘴巴，突然睁开眼睛。
发现风间琉璃和森川羽就在他的面前，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王将......我们又见面了。”风间琉璃微微一笑。
“你刚才说，就算我的力量再强大，只要你好好的算计一番，我还是要屈服在你的脚下，但你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看不过你，找到你，把你抓起来，和我一起处置你。”
“你想做什么？”赫尔佐格颤声问。
风间琉璃：“当然是处决你，我看了你的日记和研究记录，你这种混蛋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犯下的过错足够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你能活到今天，神不是死了，就是还没睡醒。”
赫尔佐格脸色越来越白。
他是个很聪明，很狡猾的人，但越聪明的人越怕死，尤其是发现自己深陷死境，被恶鬼找上门的时候，他发现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别杀我，我还有用。”他努力的扬起脖子，看向房间里的书柜：“你们既然看了我的日记和记录，应该知道我有通过黄泉之路的方法！”
“你们放过我，我帮你们走过黄泉之路，帮你们成为和黑王尼德霍格一样的伟大生命，白王！”
但他不说还好。
听到他这么一说，森川羽眼神一冷，拔出腰间的刀。
第466章：你将在此！
他将刀顶在赫尔佐格额头，从赫尔佐格额头划过，划出一道伤口，鲜血从伤口涌出，流过眉角。
“赫尔佐格博士，你知不知道？我要杀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赫尔佐格瞪大眼睛，但他四肢俱断，只能躺在地上，根本看不到森川羽的脸，而且血从伤口流下，也流到了他的眼里，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森川羽：“风间君，请继续问。”
他敲了敲耳朵上挂着的耳机：“EVA，一会记得录像。”
风间琉璃俯下身，也拔出腰间系着的黑色短刀，抵在赫尔佐格的胸口。
“‘王将’......‘橘政宗’......或者说赫尔佐格博士，且不管你知不知道走完黄泉之路的办法，你骗了我那么久，让我以为自己是真的恶鬼，还让我和哥哥互相残杀。”
“就算你真的有走完黄泉之路的办法，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我不在乎，我只想让你死！”
“不管是杀了你，还是把你活活吃掉，我只想让你死。”
“但你现在还不能死，我需要你把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说出来，让我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也让我哥哥知道他敬重的‘橘政宗’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人。”
“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做过的那些事。”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只能动点手段，让你开口。”
“你是我的老师，你亲手教过我怎么审问不愿意招供的人，你应该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来让你开口。”
“水刑，拔牙，撕眉，凿甲，电刑，钉指，穿舌，琵琶刑......当然，你已经没有手脚了，好多审问方式都用不上，但还好你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教过的办法还有很多很多。”
“如果用到你的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赫尔佐格脸色惨白，忍不住牙齿打颤：“我......”
他这些年确实教过风间琉璃很多刑讯的方法，他也很享受刑讯时折磨别人的快感，比如他自己的“叛逆审问室”。
他在里面折磨影武者为他找到的“猎物”，发泄欲望。
但他越是享受这种快感，就越是明白被他折磨的人有多痛苦和恐惧。
在那种打破人体承受极限，如同炼狱折磨的痛苦刑罚面前，即使是意志坚如钢铁的人也会崩溃，更别说他自己了。
“我说，我全都说！”
赫尔佐格颤声道：“我不叫‘王将’，也不叫‘橘政宗’，我叫赫尔佐格，荣格·冯·赫尔佐格。”
“我以前是第三帝国科学院里最年轻的科学家，德国战败之后，我到了前苏联，成了前苏联秘密港口黑天鹅港的负责人。”
“我在那里研究混血种的基因培育。”
“后来，有个叫邦达列夫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自称是罗曼诺夫王朝后裔的人，胁迫我，让我为他做事，帮他研究混血种的血统。”
“当时已经是1991年，前苏联即将解体，到处人心惶惶，我的研究也难以为继。”
“他说他会给我提供资金，然后威胁我，不服从他就会杀了我，我只能听他的话做事，将研究资料和成果都交给他，加上港口内的一枚古龙胚胎，登上了他的破冰船。”
“然后，我们一起炸毁了港口，把里面的胚胎，各地搜寻来的混血种孩子全都烧死，毁灭证据。”
“后来我们一起前往日本，他在经过日本海域的时候，将古龙胚胎沉入海渊，用来唤醒下面的‘神’，他还让我帮他演戏，让我扮演‘王将’，帮他控制猛鬼众。”
“你有没有看我的笔记？”
“那些笔记都是他的，是他在用你们兄弟做试验，我只是被他胁迫，当你的‘老师’，而且你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他的严密监控。”
“我不想被他控制，最后找了个机会，配出了毒药，趁他有一天松懈的时候杀了他。”
“等我做完了这些，我本来想逃走，但我被他这些年做完的事情诱惑，舍不得他的成果，就冒充他的身份，直到今天......”
风间琉璃静静的听着，沉默无言。
突然，森川羽开口：“风间君，稍微提醒你一下，他在说谎。”
风间琉璃瞬间回过头，盯着森川羽。
“他在说谎......？”
“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这个我不方便说。”森川羽道：“你只要知道，我有听出别人说谎的办法就行了。”
其实方法就是经常把小女仆心觉带在身边，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就让她过来帮忙听着，看有没有人说谎。
比如现在，心觉一脸的不满，一直在空间里吐槽说“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听了这么多话，除了前几句是真的，后面全是假的，主人你千万别信啊。”
森川羽：“总之，就是这样。”
风间琉璃微微点头。
赫尔佐格小小的错愕了一下：“我......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确实说谎了，而且后面都是谎话，但他可以保证自己装的绝对够像，他的演技绝对可以瞒过风间琉璃。
虽然森川羽指出了他的谎言，但他依然坚持。
因为他知道，他不能承认他说谎，否则风间琉璃一定会愤怒的惩罚他。
他努力仰头，看向森川羽的位置。
“琉璃！是他在骗你！是这个人在骗你！”
“他想要走完黄泉之路的方法，他帮你抓我就是为了得到黄泉之路的方法，所以他刚才不让我说下去！”
“呵。”森川羽冷冷一笑。
对于赫尔佐格的污蔑，他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直接看向风间琉璃：“风间君，如果你怀疑我的话，我只想你一句话，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我真的会在乎他的研究笔记？”
“如果我真的在乎这种东西，我还需要帮你的忙？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他。”
风间琉璃深吸了口气：“我知道。”
虽然他才和森川羽见面没多久，但森川羽确实帮了他很多，很关心他，而且还抓到了真正的赫尔佐格，和他一起审问。
如果只凭他自己的话，根本办不到这些事情。
反观赫尔佐格，利用他，坑害他，要不是刚才森川羽将赫尔佐格带回来，他已经被赫尔佐格的梆子声控制，只能屈服。
风间琉璃握紧黑刃短刀，割开赫尔佐格的衣服，锋利的刀刃切开肋骨上的皮肤，割开一个口子，反转刀身，用刀背缓缓抽动。
“啊啊啊！！！”
赫尔佐格惨呼出声，面容扭曲，身体剧烈扭动，像是没有肢体还在拼命挣扎的虫子。
“给我说实话！”风间琉璃森然道。
虽然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恶鬼，但他这些年在赫尔佐格的诱导下做过的事情与恶鬼无异，此时得知赫尔佐格还敢骗他，他不介意再次化身恶鬼。
“我说！我说！”赫尔佐格紧咬着牙。
“我刚才说谎了！我不是和邦达列夫一起来的日本！”
“我和他用真空炸弹把港口炸毁，把那些实验体孩子全都烧死之后，他就在我的背后，瞄准我的心脏开枪，还把我扔到爆炸的火焰里，一个人登上了破冰船！”
“但我没有死，我的心脏和常人不一样，在右边，而且爆炸的火焰也没有烧死我，只是把我烧的毁了容。”
“我侥幸活下来，用我以前就准备好的逃亡计划辗转前往日本。”
“在日本，我整了容，把那张烧伤的脸变成了一张日本人的脸，然后寻找邦达列夫，最后我听说他把破冰船沉在了日本海，就知道他在准备复活白王。”
“我不能让他抢先成功。”
“于是我拼了命的找他，用我的所有经验和智慧找他。”
“最后我在破冰船沉没的海域找到了一艘小船，那艘船上很可能就有他，因为他把古龙胚胎沉到了海里，要对海沟中的高天原保持监控，最可能乘坐一艘携带声纳系统的小船在这里游荡。”
“但他的血统比我优秀得多，正面遭遇的话我未必能战胜他。所以我隔着船用冲锋枪扫射，把那条小船的船舱打成了蜂窝。”
“然后我才登船搜索，在那艘船的船舱里找到了一个死人，那个死人也长着一张日本人的脸。”
“我没法肯定那是邦达列夫，但在场的一本黑皮本帮我确定了他的身份。在那个黑皮本里记载着复活神的全部程序，还有我的研究成果。”
“我确认了他的身份，然后我弄明白了他的计划。”
“他准备混进日本混血种里的蛇岐八家，从这个掌控着日本黑道的家族里得到‘神’的秘密，再复活祂，得到祂的力量。”
“但这还不够。”
“我在他的计划上做了更改，把猛鬼众也控制在了手中。”
“还有关东支部。”
“关东支部的那些人也都是我的棋子。”
“他们名义上是我用‘橘政宗’身份举荐的精英，但其实都是我用‘王将’身份埋下的猛鬼众的卧底。”
“而且邦达列夫不知道的是，我最得意的研究作品不是那些研究成果，而是你和你的哥哥，还有你们的妹妹，绘梨衣！”
“你们都是我用你们父亲上杉越基因培养出来的胚胎。”
“在几万多份胚胎里你们三个是最优秀的，所以我当时准备带走你们，其他的胚胎我都用爆炸的火焰烧死了，只剩下你们。”
“绘梨衣......是我的妹妹？”风间琉璃怔怔的问道。
他知道绘梨衣。
她是蛇岐八家的“小公主”，也是他们锁在大厦深处的秘密武器。
一直以来，蛇岐八家都把她藏的很好。
但他知道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哥哥源稚生。
在哥哥把他看做“鬼”，将他处死之后，他听说哥哥有了一个妹妹绘梨衣，用宠爱那个妹妹来缓解杀死他这个弟弟的负罪感。
这让他越发觉得孤苦。
但他没想到绘梨衣也是他的妹妹，还是他和哥哥共同的亲妹妹。
“没错，就是这样，哈哈。”
赫尔佐格笑了起来。
刚才说谎话的时候他还一幅畏惧害怕的表情，希望能用演技骗过风间琉璃和森川羽。
现在说了实话，他知道风间琉璃一定不会放过他了，反而心中畅快起来，一幅得意至极的嘴脸。
他怎能不得意？
他用阴谋和诡计把蛇岐八家和猛鬼众这两个主宰日本黑道的家族算计的死死的，把最强大的“鬼”囚禁在大厦最深处，还把两个“皇”玩弄与掌心。
即使下一刻被杀死，他觉得也赚了！
风间琉璃呆呆的立在那里。
赫尔佐格继续说：“当时我被邦达列夫算计，扔进大火，然后邦达列夫带走了你们，他把你们藏的很好，我在你们十几岁的时候才找到了你们。”
“但只有你们还不够。”
“我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于是我在源氏重工大厦的下面建了一个养殖池，在里面培养死侍。”
“我找来很多人，用药剂改变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变异，切开他们的活体，摘除他们的内脏，大脑和腺体，方便我观察他们的变化。”
“还有已经怀孕的孕妇，这些孕妇也很有研究价值，只要趁她们活着的时候剖开她们的身体，就能确定龙血对胎儿的影响，确定这些胎儿如何变成死侍。”
风间琉璃终于回过神。
“这些事情，我知道，但我一直以为是‘橘政宗’做的。”
“可我就是‘橘政宗’啊，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我做的。”赫尔佐格又笑起来。
“全都是我做的！”
“但我没有错！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得到白王的力量，登上王座，成为新的‘神’而已。”
“这个世界上，只有权与力是永恒的法则！”
“为了权力，这些只是必要的牺牲品，我只是‘吃’掉了他们的价值，然后踩着他们的尸体，走向王座。”
“我有什么错？我......”
赫尔赫尔佐格的话没能再说下去，风间琉璃将刀抵在他的左胸，切开皮肉。
“放过我吧！”赫尔佐格好像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再次求饶道：“我知道成为白王的办法，是真正的能成为‘神’的办法。”
“这些办法就记在那些笔记里。”
“它们是我和邦达列夫的心血，全都用的是速记符号，只有我能看得懂，你们杀了我，它们就没用了。”
“看不懂就看不懂，没用就没用。”森川羽冷声打断赫尔佐格的话。
“只有你这种畜生，才觉得它们有用。”
他走到赫尔佐格的身边，俯视着赫尔佐格，缓缓抽出腰间的双刀。
虽然赫尔佐格用成为“神”的办法诱惑他，但他和赫尔佐格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不一样，对这种需要牺牲他人的办法毫无兴趣。
如果他感兴趣的话，在神无月雉子找来家里，绯月和御津子劝他的时候，他就顺从绯月，让绯月抽取神无月雉子的本源力量，借此成为半妖长生种了。
但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不会为了力量，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
他举起刀。
突然，他背后一寒，下意识的向旁边闪身，挥刀斩向身后。
第467章：以死谢罪！
刀光一闪。
他这才发现，身后是个高大的黑影。
刚才是它从仓库外面潜伏进来，冲过仓库房间，抬起手中的利爪，从背后向他发动袭击。
风间琉璃的身后也是一个差不多的身影，只是个头稍微小了一点，和他刚才在车库解决的影武者差不多。
死侍？
不，应该不是死侍，而是影武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没有戴着影武者的面具，只是穿着黑色的实验体衣服。
突然，仓库的左边墙壁晃动了一下。
一只巨大的拳头穿透墙壁，像是撕开泡沫板一样，将混凝土墙壁撕裂，挥手荡开尘雾，从破口中走了出来。
它看起来也是一位影武者，还戴着惨白色的面具，但却比他和风间琉璃身边的影武者足足高了两三个头，魁梧异常。
与此同时，风间琉璃旁边的影武者突然动了，抱起地上赫尔佐格的残躯冲向那名巨型的影武者。
风间琉璃想要追上去。
那名巨型影武者也迈开脚步，将抱着赫尔佐格残躯的影武者护在身后，带着浩荡声势迎向风间琉璃，挥动巨掌砸向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挥刀抵挡。
沛然巨力传来，他身形一顿，脚下的地板被硬生生踩出坑洞和蜿蜒的裂缝，一直蔓延到旁边的墙壁，震裂墙柱。
仓库尽头，传来赫尔佐格的笑声。
“哈哈哈哈，你们真以为我刚才求饶是我害怕了？”
“我只是在拖延时间，瞬间在刚才的话里悄悄加上释放命令，等它们从仓库旁边地下室的培养舱里释放而已。”
他被那名瘦小的影武者抱着，目光扫向巨型影武者和森川羽身边的影武者：“这些都是我的影武者素体，实力不比我的影武者差。”
“尤其是这个变异进化体，力量异常强大，接近真正的‘皇’。”
“我前段时间觉得他有可能失控，想要处理掉它，幸好还没动手，现在能用来对付你们。”
他冷笑一声，看向森川羽，表情怨毒。
“至于你......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和影武者的事情，还能找到我，想必和邦达列夫那个死人有些关系。”
“刚才我离开蛇岐八家的时候，绘梨衣被带走了，想必也是你做的吧！？”
“我不知道你带走她想要做什么，但是我会把你的手脚也折断，把你变得和我一个样子，再好好的折磨你！让你把她交出来！”
他说着，忍不住又想到了绘梨衣。
他没有告诉风间琉璃和森川羽一件事，那就是绘梨衣比风间琉璃和他哥哥这两个“皇”还要更加重要！
他们两个贵为尊贵的“皇”，也只是培养绘梨衣胚胎时的副产品。
因为想要成为新的白王，就需要先给白王献上祭品，让白王寄生绘梨衣这个完美的容器里，然后在白王重生的时候，抽干血液，换到他的身体里。
如此，才是走完“黄泉之路”的办法。
所以他才把绘梨衣关在大厦最深处的医疗区，小心翼翼的供养着她，就算眼馋和渴望，也不敢触碰。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及使用她，她就被人带走了。
好在现在还有挽回的可能。
只要抓住这个带走她的家伙和风间琉璃，就能重新找回她，把她控制在手中，就还有享用她的机会。
“抓住他们！”赫尔佐格厉声命令，死死的盯着森川羽。
“把他们的手脚也给我打断！尤其是他！”
巨型影武者猛然动了起来，另一只巨拳也砸向风间琉璃。
森川羽身边的影武者也闻声而动，两只延伸着锋利长爪的手抓向森川羽的双肩。
森川羽冷冷的看着它，直接向前横斩，斩向它的手臂。
在锋利的刀刃面前，它伸得最长的右爪瞬间被切断，只剩下一只左爪。
它顿了一下，还想继续抓向森川羽的肩膀。
森川羽再次迈进一步，右手的鹤丸国永顶在它的胸口，左手挥动三日月，直接砍向它的脖子，将它的头颅斩下。
“什么！！”赫尔佐格惊愕的看着影武者的无头身躯倒下。
虽然这个影武者还没有培养完全，但他也没有想到它这么轻易就被斩杀。
他想了一下，咬紧牙，大声命令抱着他残躯的影武者：“带我走！先离开这里！先离开！还有，放‘声音’！！”
抱着他的影武者马上转身。
在它的身上，逐渐响起了阵阵的梆子声。
巨型影武者的身上，也响起了一样的梆子声，和它对峙，架着它手臂的风间琉璃身体一颤，差点被压倒在地。
巨型影武者直接转身，就要扑向不远处的森川羽。
突然，风间琉璃伸出手，抓向影武者。
他原本的手臂纤细修长，像极了女孩子的手臂，但此刻他的手上利爪狰狞，肌肤上遍布着白色的鳞甲，直接穿透巨型影武者的后背，死死的抓着它。
他抬头看森川羽。
森川羽也看着他，随后，森川羽的目光转向仓库尽头的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的残躯颤抖起来。
“带我......！带我离开这里！！！”他大声命令抱着他的影武者，心中满是恐惧，牙齿打颤，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
影武者马上抱紧他，向着巨型影武者撕裂的墙壁裂口跑去。
森川羽也迈动脚步。
他发动疾风步，又再次发动闪现技能，瞬间出现在仓库尽头，来到影武者的背后，长刀向前刺去！
影武者的身体瞬间一顿，赫尔佐格胸口也猛的传来剧痛。
一截雪白清亮的刀刃贯穿了他的右胸，从他的胸口直穿而过，刺穿他的心脏。
抱着他残躯的影武者也被直接贯穿。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离开的机会吧？赫尔佐格博士？”
森川羽冷声道，一边挥动左手握着的三日月宗近，斩断影武者的左肩，一边拔出右手的鹤丸国永，将影武者的另一边肩膀也砍断。
赫尔佐格的残躯从影武者的怀抱中脱落，一起落下的还有影武者的双臂。
森川羽一脚踹出，将失去双臂的影武者踏在地面，挥刀斩下，砍去它的头颅，脖子断口的鲜血喷涌，溅到赫尔佐格的身前。
“你.......”赫尔佐格眼中满是恐惧，死死的看着森川羽，想要开口求饶，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森川羽挥刀血振，一脚踩住他的胸口，举起长刀。
“看你的样子，还想让我放过你？”
“可是放过你的话，那么多被你利用的人，那么多被你害死的人，他们怎么办？”
“你要是活下去，他们怎么办！？”
“所以.......为了他们，为了所有人！”
“你将在此，以死谢罪！”
长刀滑落，斩开赫尔佐格的身体，从头到腰，斩成两半。
赫尔佐格双眼睁大，翻白。
森川羽平静的看着他，目光转向他的头顶。
那里，黑色扭曲的“恶意”小丑，烟消云散。
第468章：意外之喜
轰！
仓库中间，巨型影武者终于挣开风间琉璃的手臂，向着森川羽冲来。
森川羽转回身，随手挥刀，用风势将赫尔佐格的尸体粉碎，踏步前斩，迎向巨型影武者，刀刃从它的身侧划过。
它的肋骨和左臂顿时多了一道创口。
它的身后，风间琉璃双手抱头，手臂上细密的白色龙鳞向和服下的肩膀延伸：“梆子......梆子......梆子.......！”
仓库中响着的梆子声还在影响他的思维，催动他的龙化。
巨型影武者也狂乱嘶吼起来。
它迈开脚步，张开大手，揽向森川羽的身体。
森川羽踏步前斩，躲过它的胳膊，与它拉开距离，冲到刚才被他处决的影武者尸体旁边，挥刀一斩，将尸体上还在响着的播音器斩碎。
除了这具尸体，还有仓库中间的影武者尸体，以及巨型影武者的身上有播音器。
巨型影武者再次扑向森川羽。
森川羽闪身躲开它的扑击，疾步冲向仓库中间的影武者尸体，挥出风势，将尸体上的播音器斩碎。
风间琉璃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捂着耳朵，眼神多了一丝清明。
他抬起头，看着森川羽。
森川羽向他点头，轻挥手中的刀，转身，迎向巨型影武者。
赫尔佐格已经死了，两只半进化影武者和它们身上的播音器也摧毁了。
......就只剩下它了！
森川羽压低身体重心，伸开双臂，举起双刀，挥刀血振。
鹤丸国永的刀身亮起光芒，刀上沾着的鲜血沿着刀刃流下，三日月的刀身微微颤动，泛起清鸣。
巨型影武者已经来到森川羽的面前。
森川羽将双刀合入鞘中，手按在三日月宗近的刀柄上，积聚风势，拔刀出鞘，将风势挥出。
风势瞬间暴涨，凝聚风暴！
巨型影武者冲来的身形一顿，风暴席卷向前，硬生生的将它的身体卷起，撞向仓库的高墙。
它挣扎着还想落向地面。
猛烈的气流吹动它的身体，将它死死的压在墙面上，它身后的墙壁也出现明显的凹陷，四周布满裂缝。
森川羽拔出另一边腰上的鹤丸，再一次挥出风势。
一瞬间，第二道风暴凝聚，再次席卷向巨型影武者的方向，将它的身后的高墙彻底冲垮，带着它的身体，飞出仓库。
森川羽闪身而起，追上它的身形，一步踏在它的身上，将它的身体压向地面，挥刀下斩，用鹤丸国永划开它的胸口，贯穿它的心脏，将它钉死在地上。
巨型影武者痛苦咆哮，身体痉挛。
它勉强挥动手臂，想要站起身，抓住森川羽。
森川羽后退一步，躲开它的手臂，挥动三日月宗近，向下挥斩。
它的手臂还未收回去，三日月的刀刃便已经斩下，凝聚着清光的刀身就像火刀切开奶油一样，将它的手臂直接切断。
巨型影武者还想继续挣扎。
森川羽再次向前踏步，踩住它的脖子，挥刀将三日月贯入它的额头。
风势与光芒骤然爆发，从它的额头开始，延伸到它的身体，直到四肢，一点点的粉碎，化作飞灰。
梆子声终于停止。
风间琉璃的身体在仓库中软软倒下。
他勉强站起身，用短刀撑着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向赫尔佐格尸体所在的位置，看着那团烂肉似的东西，又哭又笑。
“死了！终于死了！”
他挥动短刀，好像这团曾经名为赫尔佐格的烂肉还活着一样，在这团烂肉上劈砍。
不知道砍了多久，直到地板被他砍穿，露出下面的地基，烂肉只剩下肉沫，混在碎石中，他才终于停下，扔开手中的短刀，捂着脸，身体阵阵颤抖。
森川羽走回仓库，挥刀斩开仓库混凝土墙壁中凸出来的钢筋，走近风间琉璃。
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缓缓响起：“提示，宿主战胜多个强敌，获得经验800，处决恶意‘小丑’拥有者荣格·冯·赫尔佐格，获得经验1000。”
“首胜加成100%，双重皮肤额外加成80%，经验结算，获得总经验4480，获得9000商店点。”
“当前经验8290/6000，当前商店点16250。”
“宿主可消耗经验，升至等级十六。”
“特别提示，此等级为特殊等级，满足此等级即可挑战皮肤相关【升华试炼】，解锁对应晋升途径。”
“宿主回到主世界方可完成升级，升级后可获得大幅度力量提升，技能系统也将进行更新。”
经验满了？可以升级了？
森川羽怔了一下。
他本来只想解决赫尔佐格，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只是，十六级......这个位于大剑豪之上，剑道意义上的剑圣境界，需要回家才能升级？
算了，回家就回家吧。
反正绘梨衣已经救到手里了，赫尔佐格也已经死了，龙族的事情告一段落，正好回家休息一下。
森川羽想着，看向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终于站起身，也看着森川羽，目光怔然。
不久之前，他还心怀恐惧，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杀死王将。
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他就真的杀死了王将，而且还知道了王将的真实身份，得知了赫尔佐格真正的阴谋，知道了那么多让他难以置信的真相。
“你还好吧？”森川羽问了一句。
“嗯，还好。”风间琉璃淡淡点头。
只是看他的样子，却实在跟“还好”扯不上关系。
他的长发披散，和服破破烂烂，裹胸布散了一些，胸口微微鼓起，手臂上也布满了白色的龙鳞，虽然在慢慢的消褪，但是速度很慢，直到现在才褪到小臂附近。
风间琉璃注意到了森川羽的目光，马上转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
整理完，他转过身，看着森川羽，双手合在小腹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杀了他。”
“我一直都想杀了他，但是从来没能真正的杀死他。”
“如果不是你帮忙，我根本不知道他一直在用影武者骗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森川羽摆手：“没什么，其实我也挺想杀了他的，只是正好EVA和我说到了你，才来找你，一起合作。”
其实森川羽也没想到他这么轻松就杀了赫尔佐格。
虽然中间折腾了一些，但是有风间琉璃这个“鱼饵”在，赫尔佐格这条大鱼真的游回了老巢附近，然后被他这个不讲武德的“钓鱼佬”直接下水捞了起来，就地处决。
嗯......FLAG没有白立！钓鱼佬永不空军！
风间琉璃微微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走近森川羽：“那么，赫尔佐格已经被我们杀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这副面具下，到底是谁？”
第469章：准备回家
“我的哥哥？还是......？”
“哥哥？”森川羽奇怪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我难道和你哥哥很像？”
风间琉璃怔了一下：“抱歉，是我误会了。”
“我还以为是他发现了赫尔佐格的阴谋，与卡塞尔学院达成合作，找到我，和我一起杀了王将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
“但稍微想想也是，他那个呆头鹅一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发现得了王将的阴谋？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将王将这个畜生杀死。”
“估计在他的心里，我还是那个杀人无数的‘极恶之鬼’，想着把我再一次杀死。”
他说完，沉默了片刻，转身，向着仓库外面走去。
“你想做什么？”森川羽连忙喊住他。
风间琉璃：“我要去找我的哥哥和妹妹。”
“我的妹妹绘梨衣几个小时前消失了，有人潜入蛇岐八家深处的医疗区，带走了她，我的哥哥非常担心她，到处在找她。”
他抬起头，看着夜色中仓库外面的街道。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是我的妹妹，非常讨厌她，觉得她代替了我在哥哥心中的地位。”
“但我没想到，赫尔佐格骗了我，她居然是我的亲妹妹，我和哥哥也是因为他的阴谋反目成仇。”
“现在赫尔佐格已经死了，我得回去了。”
“我就他一个哥哥和她一个妹妹，我要帮忙找到她。”
风间琉璃走着。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回身，紧紧的盯着森川羽：“等下……我记得刚才王将说，‘带走绘梨衣的也是你……’？”
“我妹妹绘梨衣，难道在你的手中？”
森川羽也愣了一下，没想到风间琉璃居然记住了刚才赫尔佐格临死前说的话。
旋即，他点头：“没错，她在我的手里。”
绘梨衣确实在他手中。
虽然这么说可能让风间琉璃怀疑他的意图，但他才和风间琉璃一起解决了赫尔佐格，风间琉璃总不会直接和他打起来，让他交出绘梨衣。
闻言，风间琉璃的手握紧身边的刀，目光直直盯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刚才你说你不在乎成为‘神’的办法，对吧？”
森川羽点头：“没错，怎么了？”
风间琉璃：“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带走我妹妹，潜入蛇岐八家，把她从蛇岐八家那里带走，想要做什么？”
森川羽摇头：“什么也不做，我只是觉得她在蛇岐八家太危险，想保护她，所以把她带走，怎么了？”
风间琉璃皱眉看着他，像是在思考：“那你……到底是谁？”
“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也不相信有人会愿意冒着危险帮助别人，你总要因为某种意图帮助我和我妹妹吧？”
“为什么总是把人想的那么无利不起早呢？”森川羽轻笑：“你就当我是……”
“假面骑士是吧？”风间琉璃接着他的下半句话道：“哼，一直用这种糊弄小孩子的说法来敷衍人，我要怎么样相信你？”
“算了……”他目光一转，看着和废墟没什么两样的仓库，以及几具影武者的尸体。
“如果不是你帮忙，我确实发现不了赫尔佐格的阴谋，杀不了他，被他一直欺骗和利用下去。”
“如果你怀有恶意的话，你也不会帮助我杀死赫尔佐格。”
“你完全可以潜伏在他的身边，在他利用我和哥哥达成目的，解决我和哥哥之后再杀死他，抢走他最后的成果。”
“而且根据刚才的情况来看，赫尔佐格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会被你算计的死死的。”
“所以，我愿意相信你。”
“毕竟你没有必要骗我，骗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你要是真的想对我不利，刚才我就已经死了。”
“只不过……现在赫尔佐格已经死了，你能将我的妹妹交还给我和哥哥吗？”
风间琉璃认真的看着他。
森川羽微微皱眉。
他不想把绘梨衣交给风间琉璃，也不想把她交给蛇岐八家。
因为蛇岐八家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风间琉璃也没有这个能力。
他记得在龙族的剧情里面说过，赫尔佐格的背后还有一个势力。
那个势力利用赫尔佐格的贪婪性格，诱导赫尔佐格进行窃夺白王力量的实验，而赫尔佐格并不知情。
现在赫尔佐格被他杀了，那个势力很有可能亲自下场，进行这场实验。
虽然对方也有可能放弃，但万一对方没有放弃，真的动手伤害绘梨衣，他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
他现在只想带她回家，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有绯月她们，还有良子，他自己也是东京的代理神主，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绘梨衣，让她轻松的生活下去。
然后就是他自己也回家休息一下。
还有绘梨衣的身体。
绘梨衣的身体被古龙胎血侵蚀，状况很不好。
绯月和大狐狸是神代的大妖怪，拥有很多权能，力量也超然于系统的等级评定之外，应该可以治好她。
就算她们没有办法，她们认识的也有不少神代之妖，还有神主。
她们总有人可能有办法救下绘梨衣。
就算她们也不行，他还有系统商店，大不了从系统商店里兑换特殊物品来救她。
正好他现在也有一万六千多商店点，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
“事实上，我一直怀疑我的主人是绘梨衣小姐上辈子的兄长，或者很喜欢绘梨衣小姐。”突然，EVA在无线耳机中开口。
“他基于某种怜惜绘梨衣小姐的情感，来到日本，想救下绘梨衣小姐，所以才找到赫尔佐格，杀死赫尔佐格。”
凭借着远超常人的听力，风间琉璃也听到了森川羽耳机中的声音。
他沉吟道：“还未请教，阁下到底是谁？”
森川羽愣了一下，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风间琉璃是在问EVA。
“阁下能告诉我，阁下的名字吗？”风间琉璃继续轻声问道：“我以为阁下是卡塞尔学院的中央主机诺玛，但经过刚才事情，我很怀疑阁下的真实身份。”
EVA：“我以前确实叫做诺玛，至于我现在的身份，以及更多的事情，我现在服务于我的主人，没有他的许可，我不会透露出来。”
“我知道了......”风间琉璃的目光转向森川羽。
“那么，这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假面骑士先生，既然你不愿意把妹妹交还我的身边，也不想告诉我更多关于你的事情。”
“而这位自称是诺玛的小姐也如此神秘，那么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照顾我的妹妹？”
“为什么？”森川羽怔了一下。
“你刚才不是还不相信我，怀疑我的真实目的吗？”
第470章：请照顾好她，拜托了
“因为......相比于你，我更信不过我的哥哥。”风间琉璃轻轻摸着手中的刀。
“如果你把妹妹交还给我和哥哥，那他一定会把她带回蛇岐八家，把她关在大厦深处的医疗区。”
“虽然在他看来这是在保护她，但那其实是一种囚禁。”
“因为他知道绘梨衣的力量，忌惮她拥有着的‘言灵·审判’，这个言灵极度危险，万一失控了就会危及数以万计的生命，所以他把她当做妹妹一样保护，但是不允许她离开蛇岐八家......”
“总之，我那个不靠谱的哥哥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他曾经把刀捅进我的心脏，把我埋葬在无人之地，如果他发现妹妹她就是走完黄泉之路的‘钥匙’，是‘神’最好的容器，他未必会像原来那样保护她，而是将她杀死。”
“他自诩是正义的朋友，他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而且，我怀疑赫尔佐格的背后还有人。”风间琉璃突然抬头，紧紧的盯着森川羽。
“他的这些研究记录太过完善，而且对龙族的了解太过透彻，这些根本不像是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必定有人在他的背后支持他......”
森川羽表情不变：“所以你怀疑我就是他背后那个人？”
风间琉璃：“不，我不是在怀疑你。”
“你如果是他背后的人，没有必要现在就出现在我和他的面前，也不用这么早就杀死他，毕竟他伪装的那么好。”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恐怕他达成目的，把我和哥哥都利用和抛弃之后，我们也不一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只是在思考，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帮我和我的妹妹？”
“是因为喜欢我妹妹吗？”
“我妹妹她确实是天生丽质的美少女，非常可爱，听话乖巧，一直被蛇岐八家养在源氏重工的最深处，不谙世事。”
“对于保护欲旺盛的人来说，她确实很有诱惑力。”
“就算忽略她的血统和她拥有的言灵，以及她的身份，我也很想把她保护起来，你想带走她也并不奇怪。”
“那你就信得过我？”森川羽微微挑眉：“我虽然帮了你，但也有可能是想利用她的力量，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风间琉璃却摇了摇头：“虽然是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
“你可以理解为我的直觉。”
“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愿意相信你。”
“直觉？”森川羽忍不住轻笑：“你居然还相信这个？”
“只有女人才相信直觉吧？”
其实不是，他有时候也会相信直觉。
毕竟这玩意挺玄学的，多少信一点总没错。
风间琉璃皱起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会开玩笑就别开，......算了，没必要和你解释太多。”
他顿了一下：“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知道我和我哥哥阻拦不了你。”
“你既然能绕开蛇岐八家的重重保护，把我妹妹带走，就算你把她还给我和哥哥，你依然可以把她带走，我没有信心保护她。”
他微微摩挲着手中的刀，眼神黯淡，语气有些自嘲。
森川羽看着他，有点好奇他怎么变化这么大。
印象中，他是个兄控，不是妹控，而且根本会露出这么软弱的表情。
刚才在咖啡馆见面的时候，他也是一幅自矜自傲的模样，随时准备翻脸动手。
是因为自己帮他杀了赫尔佐格，他大脑里那个高傲的副人格消失了？
森川羽：“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嗯。”风间琉璃点头。
他咬了咬牙：“总之，如果你真的很想替我和哥哥保护她，那就请你照顾好她，拜托了。”
森川羽点头：“当然......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
他想的就是带绘梨衣回家，或者把绘梨衣带去浅田神社，作为代理神主，他有足够的余裕保护好绘梨衣，让她轻松的生活下去。
森川羽转身，将双刀合入鞘中，转头看向仓库外面的方向。
搞定风间琉璃，接下来就是蛇岐八家了。
突然，风间琉璃开口：“我妹妹她现在还好吗？”
森川羽回头：“当然还好。”
“你想看一看她？”
风间琉璃嗯了一声，但马上摇了摇头：“不......现在我还不想看到她，也不要让她知道我的身份。”
那你还真是别扭。
森川羽心中吐槽，随即从身上拿出手机，轻敲屏幕，呼唤EVA，准备让EVA帮他调出蛇岐八家的情报，看一下现在蛇岐八家的情况。
他准备去蛇岐八家那里。
但在去蛇岐八家之前，他准备先把赫尔佐格向他们招供，然后反击，又被他们杀死的录像给蛇岐八家看，让蛇岐八家先明白事情的真相。
话说，EVA录好像了吧？
仓库里也不知道有没有EVA控制的监控。
森川羽在屏幕上打字，问道：“EVA，你录好像没有？”
万一没有，那就难搞了。
EVA的身影马上出现在屏幕上：“当然，我在你抓到赫尔佐格之后就强行破解了这个仓库的所有监控，录像我已经保存好了。”
“那就好。”森川羽笑了一下。
EVA：“不得不说，你这次的战术很成功，不但避开蛇岐八家与猛鬼众的正面，将赫尔佐格吸引回他的仓库，直接进行斩首，而且将失误控制到了最小范围之内。”
“如果评分一百分，我可以给你满分和额外附加分。”
森川羽：“附加分？”
“嗯。”EVA：“附加分是因为你和风间琉璃建立了信任关系。”
“他是白王后裔中的超级混血种‘皇’，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并且是猛鬼众的二号人物，现在赫尔佐格被你处决，他将会是新的猛鬼众领袖。”
“如果你把他收入麾下，可以将猛鬼众控制在手中，再通过他影响他的哥哥，进而将日本混血种变成自己的势力。”
“就算你不想这么做，他也会倾向于支持你，非常有利于你在日本的活动。”
“这样啊。”森川羽点了点头。
但他并不在意。
风间琉璃一直看着森川羽的动作，犹豫了一会，终于道：“我答应把妹妹交给你照顾，但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森川羽心情很好，看着他。
风间琉璃：“我要跟着你一段时间，看你如何对待我妹妹。”
“如果你对她不好，或者像我那个愚蠢的哥哥一样打着保护她的旗号把她囚禁起来，我会带她回来，用各种办法带她回来。”
森川羽：“可以。”
“但你确定你要跟着我一段时间？”
“我很快就会离开日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风间琉璃打断了他的话：“不管多远，我都跟你去，这是我这个.....哥哥为数不多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另外，我要去见一下我哥哥。”风间琉璃：“我需要你帮助我。”
“他叫源稚生，是蛇岐八家现任源家家主，执行局局长，也是下一任的大家长，现在赫尔佐格这个畜生死了，他会被推上大家长的位置。”
“以前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可是后来我杀了人。”
“他认为我变成了鬼，而且我当时认为自己也是鬼，放任自己杀人，他就在他接下执行局第一个任务的时候杀了我，只不过我没有死。”
“我需要你帮我让他认清真相。”
“没有问题。”森川羽：“EVA帮我们录好了像，里面有赫尔佐格招供还有反击我们的证据，这里也有赫尔佐格一直以来的研究资料。”
除了这些东西，还有源氏重工大厦下面赫尔佐格培养制造死侍，利用死侍做试验的实验场。
只要蛇岐八家不是瞎了眼，应该不会无视这些证据。
闻言，风间琉璃的表情又柔和下来，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比女孩子还要明媚柔和的美丽少年。
“麻烦你了。”
“我也会召集猛鬼众的人，公布真相，把猛鬼众控制在手中。”
“等到这些事情结束，我会把猛鬼众交给你，当做报答。”
“不用。”森川羽随口拒绝：“你真要想报答我，就劝劝你那个哥哥，让他冷静点。”
“我会的。”风间琉璃点头。
森川羽敲了敲耳机：“干活了，EVA。”
“让蛇岐八家那些人好好看看‘橘政宗’做过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事情真相，然后......再好好的和他们谈一谈。”
......
五个小时后。
蛇岐八家，源氏重工大厦。
源稚生走进三十层的“战略部”，身边跟着他的助手夜叉和乌鸦。
尽管现在是凌晨四点半，还没到天明的时候，但战略部中一片通明，家族的老人们和在大厦内的主管都静候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
守在门口的人向他鞠躬问好：“大家长好。”
源稚生面无表情的点头。
守门人向后退一步，让开位置，看着他的背影。
不久之前，这个青年还只是源家家主和执行局的局长，以执法人的身份追查处决背叛家族，四处犯罪的罪人。
但在三个小时前，家族最高层的家主们进行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宣布第七十三任大家长橘政宗退位，这位源氏家主成为了新任的大家长，并接管家族的所有事务。
据说是家主们收到了关于橘政宗大家长失格的视频证据和文件证据。
紧接着，家族进行了一连串的紧急行动。
直到现在，这些行动还在进行。
第471章：你们好啊
这位新任大家长回到战略部，就是为了这些已经完成或未完成的行动。
源稚生走进战略部的主室。
他的另一位助手，出身于风魔家的忍者矢吹樱早就提前抵达这里，为他整理好了他需要看的文书报告，递向他的身前。
源稚生伸手，又犹豫了一下，收回手，沉声问道。
“具体情况如何？下面的搜查结束了吗？”
矢吹樱马上后退一步：“部分搜查已经结束，我们最先搜查了大厦底部，发现了赫尔佐格的养殖池，里面有很多死侍，而且还有各种死侍标本和实验记录。”
“还有他常用的‘叛逆审问室’。”
“我们在房间中搜集到了很多头发碎屑，体液和血液，经初步检测，这些体液和血液属于不同的女性个体。”
“他在离开家族本部前，命令当时的汇报人把看护绘梨衣小姐的看护组二组成员佐佐木千代她们送到那个房间中，说等他回来，他会亲自审问她们。”
矢吹樱说着，忍不住有些反胃。
她也是非常漂亮，身材很好，经常被旁人用贪婪目光看着的女孩子，自然知道赫尔佐格想要做什么。
只是考虑到“橘政宗”在源稚生心中的地位，她没有把她的想法表露出来，只是轻声问道：“关于佐佐木千代她们？”
“把她们放了。”源稚生握紧拳头：“绘梨衣被带走不关她们的事，在那种神出鬼没的手段面前，我都没法保护好绘梨衣，更别说她们了。”
矢吹樱点头。
源稚生看向战略部中等候的家老和家主们：“其他的行动呢？”
“其他行动还在进行。”龙马家家主龙马弦一郎坐在次位，冷声道：“按照我们预先的计划，我们向关东支部传去了‘橘政宗’身亡的消息。”
“得到‘橘政宗’身亡的消息后，加上猛鬼众配合我们，发布的“攻击”命令，关东支部果然反叛，我们进行派人围剿，支部长明智阿须矢带领支部成员小蓧等人负隅顽抗。”
“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我们召集的执法人过少，最后只处决了支部长阿须矢和组长虎彻，长船等人，执法人正在追杀关东支部残余的成员。”
“仓库那边？”源稚生转头看向樱井家的家主。
樱井家主：“仓库那边还在清理废墟，不过单从已经找到的资料来看，完全符合‘橘政宗’的笔迹，应该是他的亲笔内容。”
她扶了下眼镜：“还有就是，我们从家族档案里面调出了他的档案和升迁记录。”
“单看这些记录来看，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从他清洗反对派，登上高位的行动中，我们找到了猛鬼众的影子。”
“猛鬼众也向我们提供了他们当时的人员调动记录，基本符合一致。”
“我知道了。”源稚生缓缓闭上眼睛。
五个小时前，他们蛇岐八家的中央主机“辉夜姬”突然收到了打包的加密压缩文件，说是给他们这些家族高层的一份礼物。
最初他们并没有在意，只是让辉夜姬进行了解包。
结果这些加密压缩文件中的内容让他们惊愕无比，里面是一份监控录像和密密麻麻的资料文件，还有一封信。
录像中，他们的大家长“橘政宗”被砍成了人棍，他很久以前就应该死去的弟弟源稚女和一个戴着狸猫面具的人在对“橘政宗”进行审问。
审问结果让他们错愕无比。
因为根据这些结果来看，他们的大家长“橘政宗”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名叫赫尔佐格的疯狂科学家伪造了这个身份，同时登上家族的领袖位置，愚弄了他们所有人。
他们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对方发过来的不只是录像，还有许多资料，同时信中有一份建议，让他们按照资料进行调查，只要一查便知。
于是他们尝试性的进行了调查，结果大厦的下面果然有死侍的养殖池，关东支部确实是叛徒的窝点。
虽然时间很紧促，还有很多调查行动没有结束，甚至有不少关键行动没有开始，但是家族找到的这些东西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如果还有人坚持不相信，只是自欺欺人。
意识到这一点，源稚生很痛苦。
无论是谁，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阴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和欺骗的时候，都会痛苦。
相比之下，只有那个背负“极恶之鬼”名号，一直喊他哥哥的弟弟“源稚女”是真的。
可他却把刀捅进了弟弟的心脏。
于是曾经的源稚女消失了，风间琉璃“代替”了弟弟，和另一个人一起完成了复仇，把血淋淋的真相撕开，展示在他的面前。
“樱，夜叉，乌鸦，我还能相信你们吗？”源稚生睁开眼睛，看着矢吹樱和侍立在他两边的助手。
矢吹樱俯身单膝下跪：“我是您的忍者。”
“如果您真的怀疑我，您现在就可以将我处死，我会用我的一切来向您证明我的忠诚。”
源稚生看向旁边的夜叉和乌鸦。
夜叉挠了挠头：“少主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会演戏。”
“......乌鸦会演，你该问问乌鸦。”
他指向一旁的乌鸦。
乌鸦愣了一下，有些急了：“少主你也知道我的！我乌鸦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我一直都跟着少主你，绝对不是那个狗东西的卧底！”
源稚生沉默了一会。
樱，乌鸦，夜叉都是他年少时自己选择的家臣，他也觉得樱和乌鸦他们不会背叛他。
他看向端坐着的各位家主们。
一直没有说话的犬山家家主犬山贺终于开口：“您身上流着的皇血是家族的荣耀，我们必不可能背叛这份荣耀，当然也不会背叛你。”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我知道了。”
他很痛苦，也很难受，但是好在不是所有东西是虚假的，他稍微好受了一些。
“那么，少主。”乌鸦拿着报告文书，扫了一眼。
“关于猛鬼众的见面要求？”
源稚生心中一紧。
他记得会议要求上说他的亲弟弟，已经向赫尔佐格完成复仇的风间琉璃会亲自来和他见面。
“嗯......可以。”
“那好，少主，我现在就和辉夜姬说，让她去谈谈见面时间。”
乌鸦看向一边。
主室的投影立马转动，投影出了辉夜姬的形象。
她微微鞠躬：“我已经听到了，正在和他们的对接人联系......”
突然，辉夜姬微微皱眉：“他们说，他们已经来了。”
“他们会从醒神寺进来，请各位前去迎接。”
源稚生脸色一变，家主们也变了脸色。
“醒神寺”是他们这些家主正式会议的地方，就在战略部的隔壁，只要推开一个暗门就可以到那里。
他们全部起身，跟着源稚生，一起快步走向通往“醒神寺”的暗门。
原地只留下乌鸦他们和不够资格进入“醒神寺”的家老们。
很快，源稚生和家主们走进醒神寺，一起走到最后的露天阳台，如果猛鬼众的人想从醒神寺进入源氏重工，只能从这里进来。
但是露天阳台上没有人。
他们向外面望去，才发现夜空中传来阵阵旋翼的破空声，漆黑的夜色中，隐约可见直升机飞行的信号灯光。
那是三架警视厅的直升机。
猛鬼众的人居然能调动警视厅的直升机来这里。
很快，直升机飞到了大厦的上方。
尽管大厦的天台有着可以降落的平台场地，但是这三架直升机却好像并没有降落的意图，反而是短暂的悬停了一会，便直接飞走。
源稚生愣了一下，才发现那些直升机好像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有两道黑影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
如果他没判断错，那里应该是三百米以上的高空，可他们就那么跳了下来，从半空中落下，而且身上也没有降落伞和飞行翼装一类的东西。
几位家主也面面相觑，不知道猛鬼众到底是派人来谈判，还是行为艺术。
但马上他们就变了脸色。
因为那两道从半空中落下的身影并没有向他们想的一样直直的坠下，而是缓缓的落向他们所在的露天阳台，最后稳稳站在阳台的边缘，向他们招了招手。
他们这才看清，对方就是录像中审问赫尔佐格，同时处决了那些影武者的人。
也正因如此，尽管只有两个人，但家主们都退后了几步。
毕竟对方是“皇”，和源稚生大家长一样的皇。
而站在对方身边的另一人，虽然不知道具体身份，但有资格与皇并立的，也只会是和皇一样尊贵的大人物。
如果对方不是来谈判，而是来杀人的，他们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阳台上，森川羽松开风间琉璃的手，心里一边怀疑这家伙的手怎么也柔软的像个女孩子，一边看着家主们和站在家主们中间的源稚生，轻轻挥了挥手。
“你们好啊。”
家主们相视一眼，再次退后几步。
森川羽从阳台边缘上跳了下来，落到阳台上。
风间琉璃也跳了下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各位家主，最后看向源稚生，冷哼一声。
第472章：趁火打劫？
森川羽走向家主们，听到身后风间琉璃的冷哼，忍不住摇头：“风间君，好不容易和你哥哥见面了，高兴一点嘛~”
几位家主的目光顿时汇聚到森川羽的身上，看着戴着面具的他。
森川羽没有穿着平常的风衣，也没有露出自己的脸，而是穿了一身大袖和服，脸上戴着一张狸猫面具。
这身和服是良子送给他的，黑色大袖，非常合身。
狸猫面具是西野送的。
以前她当家神使者的时候，她们这些家神使者会在外出时戴上狸猫面具。
她非常喜欢这种面具，于是做了一个送给了他。
森川羽也很喜欢，因为他发现这张面具和萤火之森里的狸猫面具很像，特别有感觉。
风间琉璃跟上他的脚步，一步步走进家主们，看着站在家主们中间，已经成为大家长的源稚生：“好不容易与哥哥见面，我是该高兴一点。”
突然，他冷笑一声：“......如果当年哥哥没有把刀捅进我的心脏，把我埋葬起来，活活烧死的话。”
源稚生闻言一愣。
他看着风间琉璃，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时隔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想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情，但他没有想到，风间琉璃在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这件事情。
“抱歉......稚女。”
“不用说抱歉，稚女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我的名字叫风间琉璃。”风间琉璃冷声道，看向其他的家主。
“五个小时前，我们给了你们赫尔佐格伪造身份，混入你们之中的证据，你们现在应该也都验证了这些证据的真实性，明白他的真实身份了吧？”
几位家主全都看向源稚生，毕竟源稚生现在才是大家长。
源稚生面色一黯，说不出话来。
几位家主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风魔家家主风魔小太郎站了出来：“我们已经对你们送来的证据做了核对，初步确定这些证据都是真的。”
“但就算这样，处死‘橘政宗’也应该是我们的事情......”
“是吗？”风间琉璃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处死他是你们的事情？就算处死他是你们的事情，你们做的到吗？”
“没有我们找出他的真身，将他杀死。”
“你们就算被他利用到死，也意识不到他居然会是一个阴谋家，混进蛇岐八家，掌控猛鬼众，觊觎神葬所的事情吧？”
“我们......”风魔小太郎顿时说不出话来。
倘若没有森川羽和风间琉璃送来的这些证据，他们确实没有意识到“橘政宗”的身份问题。
事实上，如果在今夜以前，有人说“橘政宗”是个伪造出来的身份，他们的大家长“橘政宗”其实是个混进蛇岐八家，利用蛇岐八家想要获得神葬所秘密的阴谋家。
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对方的话。
赫尔佐格的演技实在是精妙，又利用了他们和猛鬼众的敌对状态，将他们蛇岐八家与猛鬼众对立起来。
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橘政宗”和“王将”会同一个人。
就算有人产生怀疑，也会在赫尔佐格留下的这几个身份中间陷入迷茫，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身份。
“话是这么说，但在今天晚上以前，你们猛鬼众恐怕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份吧？”
风魔小太郎沉声道。
他看完了森川羽和风间琉璃送来的录像。
录像之中，风间琉璃听到赫尔佐格承认身份的时候，神色非常的惊愕。
而且最开始的谎言，风间琉璃并没有听出来。
这说明风间琉璃也不知道赫尔佐格其实就是“橘政宗”和“王将”，只是在赫尔佐格招供之后才确认赫尔佐格的身份。
既然如此，真正掌握赫尔佐格身份的人就很明显了。
他的目光转向森川羽
“还未请教，阁下到底是谁？”
“先前我们都被赫尔佐格欺骗，让他得以登上家族高位，将我们与猛鬼众随意戏耍。”
“阁下运筹帷幄，识破他的阴谋，将他的真身抓获，而且还斩杀了他的那些替身实验体，力量超乎想象。”
“以阁下的智谋与力量，定非无名之辈，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然而森川羽只是摇了摇头：“奉承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没什么兴趣，直接说正事吧。”
其实并不是，被拍马屁还是挺爽的。
只是一旦被人用话捧上去了，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所以没必要听。
真想听了，还是回家逗逗浅香，或者听岛崎夏子她们这些自家巫女小姐姐的夸赞更让人放心。
森川羽目光扫过五位家主和最中间的源稚生。
闻言，风魔小太郎错愕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森川羽会这么直接。
他也看向源稚生，毕竟源稚生是大家长，真要决定什么事情，还是要看源稚生的想法。
源稚生一直盯着风间琉璃的脸。
注意到风魔小太郎的目光，他终于回过神：“正事.....你和稚女来到这里，是有什么正事？我们还在整理你们送来的证据，清理内部的叛徒。”
事实上，他们还没有公布“橘政宗”的真实身份，只有他们这些家主和高层主管知道“橘政宗”就是赫尔佐格，同时也是“王将”的事情。
因为事发突然，从收到录像到现在才五个小时，别人也不知道家族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虽然有人各种猜测，但都没有猜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目前所有调查“橘政宗”真实身份的行动，用的也全都是清理家族中被猛鬼众策反的叛徒的名义，而且很多还没有结束。
“嗯......”森川羽也沉吟了一会，思考什么开口。
毕竟他来是想要告诉蛇岐八家绘梨衣的事情，绘梨衣就在他手里，他想要带走绘梨衣，而源稚生是绘梨衣的亲生哥哥。
终于，他决定还是直接开口：“我希望能带走绘梨衣，帮你们照顾她。”
“绘梨衣？”源稚生怔了一下。
风魔小太郎再次上前：“非常抱歉，阁下，虽然不知道阁下是如何得知上杉家主的名字，但不久之前有人带走了上杉家主，我们也在寻找她......”
“绘梨衣就在我里，是我带走了他。”森川羽打断了他的话。
风魔小太郎愣住了。
犬山，樱井，龙马，宫本几位家主也都愣住了。
“你就是‘捉迷藏先生’？”樱井家主忍不住端详森川羽戴着的面具：“带走绘梨衣小姐的就是你？”
绘梨衣被带走后，看护组二组的佐佐木千代冒着危险进入金库，从金库中的房间带出了一张纸，纸上面写着：“源稚生哥哥，橘政宗先生，我和‘捉迷藏先生’去外面玩了，明天就会回来。”
在纸的最下面，她还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绘梨衣。
经过笔记鉴定，这张字条确实是绘梨衣亲自所写，所以他们一直想知道“捉迷藏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只可惜他们只能从“捉迷藏先生”这个称呼确定对方是一位男性，以及十分擅长隐秘踪迹和潜入，毕竟对方能潜入他们蛇岐八家的本部源氏重工，还成功突破一道道门禁，无声无息的进入绘梨衣所在的医疗区，又无声无息的把绘梨衣带走。
这种如同幽灵鬼魅一般的潜行能力，连风魔家最优秀的忍者都无法与之相比。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难以寻回绘梨衣。
而在录像中，赫尔佐格怀疑就是森川羽带走的绘梨衣，还质问森川羽。
但他们并没有认可赫尔佐格的看法。
因为从录像来看，森川羽是拥有着风系言灵，擅长剑道的混血种强者，虽然展露出了搏杀“皇”级巨型影武者的强悍实力，但并没有显露出潜行的力量。
对方顶多是有一位擅长潜行的刺客同伴，那位擅长隐藏踪迹和潜入的同伴带走了绘梨衣。
但他们没有想到，“捉迷藏先生”真的是森川羽。
这让他们隐隐有些担心。
一个鬼魅的刺客很可怕，一个强大的可以搏杀“皇”的混血种也很可怕。
但当一个拥有“皇”力量的混血种，又可以如同鬼魅一般潜行到任何人身边的时候，就不只是可怕那么简单了。
后者可以说是恐怖。
如果对方想要刺杀他们蛇岐八家高层，除了他们这代的“皇”源稚生，他们五位家主谁都活不了。
风魔小太郎沉吟片刻：“阁下没有在开玩笑？”
森川羽挑眉：“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谈，我希望能带走绘梨衣一段时间，替你们照顾她。”
“恕我直言，阁下现在的行为无异于趁火打劫。”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宫本家家主开口。
“在我们蛇岐八家发现前任大家长‘橘政宗’是人伪造身份，焦头烂额的时候，阁下带着猛鬼众的新任领袖风间琉璃先生来到我们这里，要求照顾上杉家主一段时间。”
“我们很难答应阁下这种无理的要求。”
“趁火打劫？”
森川羽没忍住冷笑。
“你觉得我是在趁火打劫？”
森川羽扭头看向身后的风间琉璃：“风间君，帮我翻译翻译，什么叫做趁火打劫？”
风间琉璃一怔，眼神异样的看着他：“趁火打劫......这个是中国的古成语，意思是说趁人家失火时去抢劫，比喻乘人之危谋取私利。”
森川羽闻言一愣。
他是想让风间琉璃配合一下，告诉蛇岐八家他并非趁火打劫，而是要帮助他们照顾绘梨衣。
谁知道风间琉璃居然真的给他翻译了一遍“趁火打劫”的意思。
要说这个词的意思，他一个天朝穿越者，不比风间琉璃这个日本混血种更明白？
只不过风间琉璃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跟风间琉璃说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只是想让他帮忙解释一下。
毕竟谈判的时候逼格很重要。
谁拉了胯，无形之中就输了一筹。
必须要保持住逼格。
“风间君解释的很好，趁火打劫就是这个意思。”森川羽将目光转回各位家主和源稚生。
“你们蛇岐八家现在也确实很危险，远远不只是赫尔佐格伪造身份，以‘橘政宗’的假名爬上你们蛇岐八家大家长的高位，祸害你们蛇岐八家那么简单。”
“你们面临着很多敌人。”
“在你们蛇岐八家的‘神葬所’有着一枚古龙胚胎即将苏醒。”
“而你们蛇岐八家日本分部上面的卡塞尔学院本部也正在派人赶来日本海域，想要查看海面下那个古龙胚胎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473章：我向来说话算数
“如果让他们派人潜入海渊，抵达古龙胚胎所在的地方，你们蛇岐八家的‘神葬所’就会被发现，你们的秘密也会暴露在卡塞尔学院的面前。”
“到时候，卡塞尔学院一定会要求你们将‘神葬所’开放给他们。”
“另外，还有网上放出那段古龙胚胎心跳音频的人，他的身份很神秘，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是谁，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是不是盯上了你们的‘神葬所。’”
“这就是你们现在的情况，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再然后，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趁火打劫。”森川羽冷笑。
“趁火打劫是我不揭穿赫尔佐格的身份，看着他玩弄你们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等到他把你们玩残玩废之后，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处死他，将他千辛万苦得到的王座占据。”
“趁火打劫是我揭穿他的身份，处死他之后，不来找你们，而是与卡塞尔学院合谋，与他们一起向你们施压，让你们开放‘神葬所’，谋取其中‘神’的力量。”
“趁火打劫是我揭穿赫尔佐格的身份，处死他之后，不来找你们，也不去找卡塞尔学院，而是藏在幕后，等你们和卡塞尔学院相争，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把你们的上层一个个杀死，把卡塞尔学院觊觎‘神’的力量的人也杀死，然后把‘神葬所’独占。”
“之后不管是杀死‘神’也好，放任‘神’复活也罢，都随我的心意。”
“这才叫做趁火打劫！”
“明白吗？亲爱的各位家主们？”
“......”宫本家主陷入了沉默。
他往后退了一步，其他几位家主也相视无言。
如果换一个人在他们的面前说这些话，他们会很不屑，会很愤怒，会命令家族里的人惩罚那个人。
但面对一个强大到可以搏杀“皇”，而且还拥有如同鬼魅般潜行能力的超级混血种，他们依仗的家族势力，上层人脉，以及他们的领袖，这代的“皇”源稚生，都有些不够看。
毕竟，对方如果真的想杀人，就算是源稚生都不一定保护得了他们。
他们忍不住去看源稚生。
但源稚生却只是怔怔的看着风间琉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终于，龙马弦一郎家主站出来：“阁下说的确实有道理，是我们误会阁下，请允许我们向阁下道歉。”
“但就算是这样，上杉家主也是我们的一员，我们会保护好她，不劳阁下操心了。”
“保护好她？”森川羽忍不住笑了：“你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真的有力量保护好她吗？”
“更何况，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太乐观。”
“赫尔佐格一直利用培养的死侍提取血清维持她的身体，现在赫尔佐格被我和风间君处决，他留下的研究资料和文书你们又看不懂，血清无以为继，你们要怎么办？”
“看着她的身体被古龙胎血侵蚀，一点点虚弱下去，直到她的身体垮掉，痛苦的死去吗？”
闻言，几位家主忍不住有些动容。
龙马弦一郎思考了一下，试探的问道：“那阁下的言外之意是阁下有办法？阁下会提取血清的技术？”
“不会。”森川羽摇头：“我没有血清，也不会这种技术，但我有其他的办法治疗她，只是需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你们让我带走她，我来帮你们照顾她，治疗她。”
“如果你们需要帮助，我也可以回来，帮助你们解决困难。”
“另外，不要以为你们不同意，我就会把她交还给你们，她在我这里，接下来她去哪我说了算。”
“就算那样会惹的她不开心，但我更担心她会在你们这里出事。”
龙马弦一郎和几位家主又相视一眼。
经过森川羽一番话，他们对绘梨衣被带走的抵触感少了一些。
毕竟面对着一位强大到可以搏杀“皇”，还拥有有如同鬼魅般潜行能力的超级混血种，他们打又打不过，说理也没说过，把她抢回来的可能性又太过渺茫，只能寄希望于森川羽说话算数。
而且从长远来看，一个强大的可以搏杀“皇”的，而且还拥有如同鬼魅般潜行能力的超级混血种，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盟友。
对方帮助他们处决了赫尔佐格，还愿意站出来和他们解释这么多，征求他们意见，也足以说明对方不是赫尔佐格那样阴暗变态，鬼鬼祟祟藏在幕后的阴谋家。
他们愿意与对方谈一下合作。
只是那样就是要牺牲上杉家主了。
那么可爱懂事听话，拥有强大力量而懵懂不自知的上杉家主，就要被带走了。
上杉家主一直都是家族的秘密武器，同时也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定时炸弹”，所以他们把她关在大厦最深处的医疗区。
有人愿意带走她，治疗她，而且成为他们盟友，帮助他们的话，她被带走似乎也完全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源稚生家主又会作何感想呢？
一直以来，源稚生家主都把绘梨衣当做妹妹看待，现在赫尔佐格的阴谋暴露，他们才知道源稚生就是绘梨衣小姐的亲哥哥。
现在亲妹妹要被带走，亲弟弟又成了死敌，源稚生家主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他们看向源稚生，
源稚生终于回过神来，目光从风间琉璃的身上收了回来。
在森川羽和风间琉璃准备过来的时候，风间琉璃特意换了一身衣服，那是一身神社的狩衣，胸口处有着鲜红的血迹和切口。
风间琉璃说，当时他就是穿着这样的一身衣服被源稚生杀死，所以今天也要穿着这身衣服过来。
现在他摩挲着腰间的佩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源稚生侧过头，看向森川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你要带走她，带走我的亲生妹妹，我不同意。”
“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我确实没有保护好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提取血清，你如果有救她的办法当然好，可我实在不放心她被一个戴着面具，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的人带走......”
突然，他愣住了。
因为森川羽解开面具，轻拨了下耳边的黑色侧发，将面具移向一旁，系在耳边，露出了脸。
几位家主也愣住了。
“你是......卡塞尔的森川教授......？”龙马弦一郎忍不住惊讶。
他是蛇岐八家外五家龙马家的家主，同样也是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的现任分部长，从学院的情报上了解过森川羽的事迹，知道森川羽抢走了学院的主机和龙王之卵，还赢了昂热校长，也认得森川羽的脸。
他苦笑一声：“如果是你的话，倒也可以理解了。”
“EVA在你的手里，你自己也有那么强的潜行能力，是足够带走上杉家主了。”
旁边，风间琉璃微微蹙眉。
他收起刀，走近森川羽拉过森川羽的手，看了一会。
“哼，虽然长得是很帅，但也没帅到非遮脸不可，戴着个狸猫面具，装的像个妖怪一样，真是......”
源稚生沉默了一会。
“既然这样，那我同意你的要求，你可以带走她......”
“我也会定时把她的情况告诉你们。”森川羽接上他的话：“如果你们需要帮助，可以通过EVA联系我，她可以连上你们主机辉夜姬的网络。”
关于白王的事情，就看他们蛇岐八家自己了。
他又不是保姆。
实在不行，他可以来救个场。
但要是从头帮到尾，那就太耗费力气了。
源稚生沉默点头：“可以......”
旁边，犬山贺和几位家主看的干着急。
相比于森川羽和风间琉璃高昂的气势，他们的这位大家长显得有些太低沉了，步步退让。
但他们也明白源稚生消沉的原因。
源稚生刚刚才发现“橘政宗”是个欺骗了他近十年，把他耍的团团转的，毫无人性的混蛋，并且因为相信那个混蛋，亲手“杀死”了弟弟。
最后还是弟弟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处决了那个混蛋，他才发现了真相。
现在的他，正处于怀疑人生，怀疑自我的时候，想让他拿出“皇”的自信，与森川羽和风间琉璃进行交涉，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
但就算这样也不行啊。
他们蛇岐八家遭受到了这么大的挫折，正是需要一个主心骨的时候。
他这个“皇”和大家长必须要站出来，成为蛇岐八家的灵魂，哪怕他自己不想要承担这份责任，也不能抛弃这份责任。
终于，源稚生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森川羽：“我答应你了，你可以把妹妹她带走。”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如果我的妹妹出了什么问题，你欺负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绝对！绝对！”
风间琉璃微微撇嘴。
在他看来，这种放狠话的方式着实没有什么用，反而更显得无能为力了。
反正他是没感觉到什么威胁。
森川羽也一样没感觉到威胁，只觉得有些怜悯。
堂堂一个“皇”，虽然血统稍弱，但终究是“皇”，但是却被赫尔佐格一直欺骗，以至于难以再相信自己，还被他和风间琉璃用心理战术逼得各种犹豫和让步。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打算将绘梨衣交还给蛇岐八家。
因为蛇岐八家根本没有保护她的力量，他必须要带她回去，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只希望等时间过去，源稚生能走出阴影，能接受现实。
不管是认清身边人的感情，还是做出决断，放弃身边的一切，寻找自由，总比现在这副样子要好。
“可以。”森川羽点头：“我说话向来算数。”
他看向风间琉璃。
“我们走。”
第474章：关于妹妹被带走并可能多了个妹夫这件事
风间琉璃微微点头。
他挪动脚步，摩挲着手里的刀柄，目光逐个扫过家主们的面庞，最后停在了源稚生的身上。
“哥哥......虽然你是我的哥哥，你杀我是因为赫尔佐格那个混蛋的阴谋算计，现在那个混蛋也已经死了，但这不代表我就原谅了你。”
“就算是他在算计我，最后把我烧死的人也是你。”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笑着迎接你，你却把蜘蛛切捅进我的心脏，死死的把我的心脏和内脏绞得粉碎，把我扔进枯井中烧死的感觉。”
“还有你们......”他看向各位家主：“......算了，和你们计较什么呢，你们也只是些和我哥哥一样的蠢货而已。”
他转过身，将刀合入鞘中，来到阳台的边缘。
森川羽也走到阳台边缘。
“等等......”源稚生突然向前一步。
森川羽和风间琉璃转头看他。
他犹豫了一下，道：“能不能，让我和妹妹再见一面？”
森川羽微微皱眉：“你想再见见她？”
平心而论，源稚生是绘梨衣的亲哥哥，他想再见绘梨衣一面，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里是蛇岐八家的主场。
他有些不放心。
终于，森川羽想了想，点头：“可以，但是不能在这里。”
“不能在这里吗？”源稚生怔了一下，自嘲的叹了口气：“也对，我们蛇岐八家是极道，还犯下了那么大的错，你不相信我们，不想把她带到我们面前也正常。”
“你让我和她打个视频电话，让我看一下她的模样，看看她现在怎么样，就行了。”
“可以。”森川羽点头：“现在就可以。”
他伸手摸了一下左耳的耳机：“EVA，准备一下全息投影。”
EVA的声音也在他的耳机中响起：“当然可以，但是小公主的房间和附近区域一个监控都没有，我要怎么把她投影出来？建模做动画吗？”
“这没关系，看我的。”森川羽轻轻摇头。
他心神沉入御朱印帐空间，找到他安置酒店套房的区域。
区域中，可以看到一个只有侧面和上面是外墙，其他都是混凝土切面的建筑，他控制着空间之力，沟通其中的内部。
很快，在EVA主机区的中间，形成了一片光芒，最后逐渐变成了类似房间内部的构造。
其中的内墙，地板，大床，吊灯，天花板，逐一具现，栩栩如生，起来就像是把套房内部的所有东西凭空搬到了主机区一样。
绘梨衣就躺在床上熟睡着。
现在才凌晨四点多，就算是早睡早起的好孩子，也没到该起床的时间。
当然，如果是还没睡着，通宵熬夜的另当别论。
而绘梨衣显然属于好孩子。
她躺在套房的大床上，盖着雪白的丝绸绒，侧身睡着，只露着纤细白嫩的脖颈和半截手臂。
一般而言，人的睡姿都不会很好看，即使是美少女的睡相有时也会让人觉得遗憾，但她的睡颜却很好看。就像是格林童话中的睡美人。
不，就算是睡美人也没有她这样的美丽。
在她身上的，是一种令人心动的，柔和的，充满幻想的和风美。
高纯度的龙血带给了她远超常人的力量，让她的肌肤始终都维持着很好的状态，嫩白细腻，犹如凝脂，在纯白色的吊灯下，仿佛映着淡淡的莹光。
“真让人不可思议，这是你们那个世界的法术？”
EVA的身体从主机屏幕上投影出来，走到这片房间中，伸手触摸中间的沙发靠背。
光芒与光芒交汇，化作点点星光。
森川羽微微摇头：“不算，只是一种对这片空间里的空间之力的用法，大概类似于......‘海市辰楼’。”
“我把她那里的光影投射到了这里，看起来就像把她传送到了这里一样。”
“其实她还在原来的地方休息。”
“有趣，这种与言灵截然不同的力量，我对你们那个世界越来越感兴趣了。”EVA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其实也是美的很超现实的美少女，只是平时没有笑过，总是冷着一张脸，又或者嫌弃的表情，再加上只有投影，没有实体，所以森川羽总是忘了她的样子，只把她当做一台超级主机。
“感兴趣的话，下次让你看看好了。”森川羽随口道。
他的意识脱离御朱印帐空间，看向站在家主们中间的源稚生：“EVA已经准备好了全息投影频道。”
源稚生马上点头：“好，我会让辉夜姬开放全息投影控制权限。”
“不过‘醒神寺’这里没有全息投影设备，没有办法进行投影，‘战略部’倒是可以，它就在‘醒神寺外面’。”
森川羽：“那就去那里。”
“嗯。”源稚生转身。
忽然，他想到“战略部”中还聚集着他召集来的高层主管，拿起手机，对着手机道：“樱，和夜叉他们把家老和主管们请出‘战略部’，进行清场。”
“是。”矢吹樱的声音马上在手机中响起。
另一边，矢吹樱放下手机，走向夜叉和乌鸦，低声将命令告诉夜叉和乌鸦。
大约一分多钟后，源稚生和龙马弦一郎等五位家主走出“醒神寺”的通道，来到“战略部”，战略部中只剩下了站在一边的矢吹樱，夜叉和乌鸦。
森川羽和风间琉璃也走了进来。
森川羽环视着这个铺满了榻榻米，空旷的日式风格会议室，点了点头：“EVA，放出投影吧。”
“嗯。”EVA：“正在开启投影。”
很快，EVA放出了她刚才录下的主机区前的空间之力投影，投放在会议室的中央。
源稚生注视着投影中绘梨衣安宁的睡颜，目光骤然变得柔和。
一直以来，他都把绘梨衣当做妹妹看待，但他其实心中很害怕绘梨衣，怕她突然暴走，言灵失控，大开杀戒。
所以他赞同家族的决定，把她关在大厦最深处医疗区中的金库。
这个金库经过改造，就算是钻地导弹也没办法穿透破坏，外面还有重重关卡，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除了平时照看她的那些看护组的女孩子，谁也没办法接近她。
但是昨天晚上，还是有人带走了她。
录下的投影结束，源稚生扭头看向森川羽：“昨天晚上......也就是七八个小时前，我接到辉夜姬的通报，说有人带走了绘梨衣。”
“当时我心想怎么可能？她被关在那么深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带的走她？”
“但我没有想到，真的有人能把她带走，从大厦里防守最严密的医疗区的最深处的金库中把她带走......”
“而且看起来，你好像把我妹妹给睡了。”
“我要喊你一声妹夫吗？还是拿起刀把你这个混蛋砍成十几块？”
源稚生幽幽道。
话是这样说，其实源稚生松了口气。
虽然绘梨衣盖着被子，无从判断下面的她是否衣衫不整，是不是被轻薄了，有没有被玷污，但是他能看出来绘梨衣的状态很不错。
如果森川羽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森川羽是和稚女一起来的，稚女虽然不认他这个哥哥，但是不会不认绘梨衣这个亲妹妹。
既然稚女没有对森川羽表现出敌意，反而支持森川羽的样子，那么说明对方不是什么衣冠禽兽，没有对他懵懂可爱无知的妹妹行什么不轨之事。
“谢谢。”源稚生低声道。
“自从她被带走后，我想过她可能遭受什么样的待遇，有没有被人做什么，有没有不开心，有没有害怕。”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独自离开过家。”
“虽然她一直想要翘家，但从来没有出去太远，最远的一次只到了大厦外面街口的红绿灯下，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流眼泪，写字给我看，说‘世界好大’。
“你是第一个带她离开家的人，如果......那个金库真的可以叫做‘家’的话。”
“但这不代表我会接受你成为我的妹夫。”
“在我眼里，你只是个突然出现，把我妹妹带走的混蛋。”
森川羽怔了一下：“我.....我也没想当你妹夫，我就只是想治好她。”
源稚生闻言皱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站在墙角的夜叉和乌鸦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少主的刀在哪？”
乌鸦扶了下眼镜：“这我哪知道？少主平时都是自己带刀，有一次还是你帮忙拿的。”
源稚生回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再次看森川羽。
“除此之外，你确实帮了我们蛇岐八家很多，如果没有你，我们很难识破赫尔佐格那个混蛋的诡计。”
“我也会一直以为稚女是食人的恶鬼......总之，谢谢了。”
他向着森川羽鞠了一躬。
“然后，就是结盟的事情，我们蛇岐八家是日本的极道，虽然不敢说是极道的主人，但是至少控制着绝大部分的极道。”
“我们维持着日本的地下秩序，并且对政府也有一定的影响。”
“要说与学院正面对抗，我们或许很难获得胜利，但是学院想要解决我们，也不会那么简单。”
森川羽点头：“我知道，如果有强敌前来，我会帮你们的忙，只要通过辉夜姬告诉EVA，我就能收到你们的消息，过来你们这里。”
源稚生：“如果你需要帮助，也可以让EVA联系辉夜姬。”
几位家主互相看了一眼。
刚才他们还在担心源稚生能否承担大家长的责任，现在看来，源稚生并没有被打击的一蹶不振，还能代表家族进行交涉。
“然后就是，猛鬼众，稚女......”源稚生看向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微微皱眉：“别看我，我不打算管猛鬼众的事情，他们本来只是‘王将’那个混蛋聚集起来，准备利用的棋子。”
“所以猛鬼众的所有干部都是用将棋的棋子名称来代称，不管是我下面的‘金将’，‘银将’，‘桂马’，还是我这个‘龙王’，他的假身份影武者‘王将’，全都是他的棋子。”
第475章：回家了
“现在赫尔佐格已经死了，影武者‘王将’也全部清除了，他们存在的意义也都没有了。”
“我会将他们遣散，让他们自己自生自灭。”
源稚生表情一僵。
或许风间琉璃说的轻描淡写，但这其实是个大麻烦。
猛鬼众是他们从家族中驱逐，或者逃出去的血统不稳定的成员，被叫做“鬼”，聚在一起，就成了“猛鬼众”。
他们是蛇岐八家的死敌。
如果风间琉璃真的将猛鬼众遣散，那么这些无家可归，四散流离的“猛鬼”，不知道会给蛇岐八家带来多大的损失。
“骗你的，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风间琉璃终于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猛鬼众’确实是赫尔佐格那个混蛋聚集起来的棋子。”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为‘王将’真的是想要带领他们摆脱‘鬼’这个身份的崇高领袖。”
“他们也是一群可怜人啊。”
“先是被家族驱逐，然后遇到了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只想着把他们的价值压榨干净然后丢弃，如果我这个‘极恶之鬼’再不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的话，他们真的会自甘堕落，成为真正的‘鬼’。”
“这些可怜人一点都不可怜，他们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无恶不作。”源稚生冷冷的道。
风间琉璃：“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哥哥你还是没有看清赫尔佐格做过的那些事情，你以为‘猛鬼众’是渴望鲜血的死侍，但那些死侍都是赫尔佐格制造出来进行试验的民众。”
“真正的为恶的，也只是依附他们的极道帮派。”
“如果没有赫尔佐格，他们不会过的那么悲惨。”
“而且那些死侍很多都是我们清理的，哥哥你的执法局解决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不过哥哥你的话也算是提醒了我。”
“我会好好的照看着他们，等什么时候哥哥你摆脱了那些偏见，接纳他们的时候，再将他们交还到你们的手中。”
“再见。”
冷冷的两个字从风间琉璃口中吐出。
他转身走向来时的暗门，背影消失在了门后。
森川羽想了一下，向着源稚生和几位家主挥了挥手，也转身向暗门走去......
......
离开蛇岐八家，森川羽和风间琉璃坐上GTR，发动引擎。
风间琉璃一只手撑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道。
凌晨五点，又是夏末，清晨的太阳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上，淡金色晨光映照在街道的路面，一派生气勃勃，朝气盎然的景象。
良久，他回过头，看着森川羽的脸，微微皱眉，伸出一只手，手指轻轻抚摸着森川羽脸上的狸猫面具：“都把身份告诉我和我哥哥了，还戴着这张面具做什么呢？”
森川羽耸肩，变档，一脚踩下油门：“只是戴着而已，反正你和你哥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摘不摘都一样。”
风间琉璃微怔，轻笑：“也对，反正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摘不摘都一样。”
他坐回原位，向后轻靠在座椅上，轻轻闭上眼睛，回忆刚才的谈判，略有些遗憾的叹气：“明明我是想来见哥哥的，结果风头却都被你给占了。”
“几句话就让他们同意把绘梨衣交给你，还和他们达成了合作关系。”
“算了，从今天这次见面，我也大概明白哥哥的心思了。”
“他现在知道了赫尔佐格的事情，心中悔恨，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只知道傻傻的盯着我，好像那样就能让我原谅他，回到他身边，继续当他的弟弟一样。”
“而且他还是没有从赫尔佐格给他树立的刻板印象中走出来，把猛鬼众看做即将堕落的死侍。”
“所以，我可能不跟着你去你要去的那个地方了。”
“不去了？”森川羽怔了一下，但现在已经有行人和车辆了，他不好分心，只能继续专心开车。
“对。”风间琉璃点头：“我本来打算直接把猛鬼众交给哥哥，但哥哥现在接管他们的话，只会把他们当做杀人犯对待，他们肯定会心生逆反。”
“我要带领他们，让他们逐渐学会怎样进行平静的生活，然后也要让我那个愚蠢至极的哥哥慢慢消除他的傲慢与偏见。”
“另外，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森川羽：“嗯，你说。”
风间琉璃：“我想请你帮我寻找对抗赫尔佐格那种梆子声的办法，我的大脑好像被做过手术，一听到那种梆子声就会失控，还有些精神分裂。”
“虽然赫尔佐格已经死了，但他背后可能还有人会这种梆子声。”
“如果他们找到我，利用我的这个弱点，我很难保护自己，说不定还会在失控状态下伤害别人，重新变回那个恶鬼。”
“所以我想跟你一起走，看能不能找到解决这个弱点的办法，顺便保护妹妹她。”
“但是经过这次的谈判，我觉得我不用担心妹妹她了。”
“能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睡得那么安心，想必你一定对她非常的温柔，让她接纳了你的存在。”
“相比之下，我的出现可能会让她感到不安。”
“如果有人用梆子声影响我，我甚至可能会去伤害你和她，为了你和她的安全，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行动。”
“我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不让他们找到我。”
“如果你真的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那我还是建议你跟我一起走，”森川羽一边开车，一边道：“我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嗯？”风间琉璃挑眉：“能让你用这么自豪的语气说出来，莫非那里是你这条老龙的龙巢，里面被你打造成了坚固的堡垒，还有数不清的龙侍守护？”
“老龙？”森川羽忍不住空出一直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怎么就变成龙了？”
“我很像爬行类动物吗？”
“你还不知道？”风间琉璃也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露出微笑：“卡塞尔学院把你抢走他们中央主机和龙王之卵的事情公布了出来。”
“除了卡塞尔学院的人，知道你事情的混血种基本上都觉得你是一条混在人类社会中的初代种古龙，还抢到了学院的龙王之卵和终极武器EVA，要毁灭人类，窃夺旧日君主的权柄，登临世界的王座，成为新的‘黑王’。”
“听起来我变成了爬行类动物，巨大机甲驾驶员，魔王和野心家的集合体。”森川羽总结了一句：“那些人就不能猜的靠谱点吗？”
“我也没想到你对新世纪福音战士感兴趣。”风间琉璃轻笑：“总之，有人想要讨伐你，觉得你迟早要毁灭世界，从你手中得到龙王之卵和EVA，也有人想要投靠你，从你这里获得新世界的船票，乘上通往新世界的船。”
森川羽：“那你呢？你也觉得我是龙类？”
“我？”风间琉璃：“我不这么觉得，我只觉得你就是个和我哥哥很像，但比我哥哥能干多了的家伙。”
“你不会毁灭世界，也没兴趣当新的‘黑王’。”
森川羽：“那你还真是相信我，明明我们也才认识了五六个小时。”
“是啊，也就才五六个小时。”风间琉璃：“可是在这五六个小时里面我们杀死了一个想要颠覆日本混血种，登上王座的野心家，还整合了猛鬼众的势力，与蛇岐八家完成了谈判，达成了盟约。”
“有人能完成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吹一辈子。”
“而且人信任一个人，只要看最他最危险，最得意的时候什么样子就行了。”
“我觉得你值得我信任。”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行吧。”森川羽耸肩，同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不是说很多人想要我身上的龙王之卵和EVA吗？”
“那为什么你哥和那几个家主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不动手？”
“嗯......那大概是因为他们担心东京的安危吧。”风间琉璃看着外面的街道：“不只是卡塞尔学院，北美混血种也透露出了关于你的消息。”
“你引动密歇根的湖水，毁灭了离岸十几公里的军事基地，多余的潮水甚至淹没了芝加哥的外城。”
“如果你在东京也引动那样的风暴潮，东京会很危险。”
“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会选择合作而非敌对，而且离东京最近的就是东京湾，我不想被东京湾的污水淋得全身都是。”
他轻笑着看森川羽：“好了，告诉我吧，你那里为什么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森川羽：“我说过吧？我是一个神主......嗯，代理神主，但我所在的地方被上一任神主治理的非常好，基本上没什么危险。”
“那样我就更不能去了。”风间琉璃叹息一声：“我这样的人，去了只会扰了清静。”
森川羽皱眉。
他刚想开口劝两句，风间琉璃就已经解开了安全带。
“好了，把我送到这里就行了。”
“如果有事，我会通过你的EVA联系你，记得让她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妹妹她......拜托你了。”
“一定要照顾好她。”
他推开车门，直接从副驾驶跳了出去。
森川羽扭头看后视镜，发现风间琉璃稳稳的落地，还在路边好整以暇的理了理和服的袖子。
与此同时，半空中飞来几架直升机。
那是猛鬼众的直升机。
森川羽看着后视镜里的他，又开了一段路，把车停在路边。
他下了车，将车收入御朱印帐空间。
“那好吧，EVA。”
“我们也回家。”
......
森川家庄园，三楼大书房。
书房的中间，光芒逐渐浮现，凝聚成一道光门。
森川羽从门中走出。
身后光门化作点点光芒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