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绰号又变长了
森川羽：“你想让我吓他们？”
EVA：“对。”
“关于北美混血种家族，我比你的了解更多。”
“他们并不像卡塞尔学院，坚决敌视龙类，与龙类为敌，而是在一定程度上畏惧龙类，避免与龙类正面冲突。”
“虽然你并非龙类，但你可以以‘龙类’的身份对他们进行恐吓，迫使他们对你进行让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龙类？”森川羽皱眉，眼神变冷，打断EVA的话。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是龙类吗？”
EVA沉默了片刻。
“因为我重启后一直在寻找你与龙类的相似之处，但是发现你与人类的相似度远大于龙类，甚至比混血种更像人类。”
“而且你唤醒我之后，身边有着多位并非人类，也不像混血种和龙类的个体。”
“尤其是那名叫做浅香的猫耳少女。”
“经过我的外置感应器检测，她的身上拥有超乎寻常的强大力量，且拥有在次代种龙类之上，稍逊于初代种龙类君主的威压。”
“但她并不像人类，甚至还有一对猫耳和九条猫尾。”
“没有龙类会把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就算是为了伪装，也不会耗费力气和精力重组身体骨骼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唯一可能的解释是，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你猜错了，她原本不是这个样子，而是把她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森川羽摇头。
EVA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她是妖怪？”
“我的资料记载中有关于中国和日本和古代神话传说，有关于妖怪的描述，据说它们诞生于‘天地精华’，拥有奇特超然的力量。”
“其中比较强大的妖怪，可以把自己变成人类的模样，有点被称为“妖魔”，有的被称为‘神明仙佛’。”
“只是研究表明，大部分关于妖怪的记载都是对龙类活动的误解，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妖怪，只有龙类存在。”
“你确定她是妖怪......？”
“行了。”森川羽再次打断EVA的话：“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EVA：“你确实说过。”
“但这种事情太过离谱，即使我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超级主机和人工智能，一时间也很难接受。”
她的话停顿了一下：“不过，你和你身边的那些‘妖怪’，确实不像混血种和龙类。”
“而你刚才引动这场风暴潮的力量，虽然很像言灵，但又和纯粹的言灵不同，很像是龙类君主对于元素的应用。”
“如果把你使用的力量看做言灵，那么据我统计，你使用了包括‘阴雷’，‘镰鼬’，‘血镰鼬’，‘阴流’，‘风王之瞳’，‘无尘之地’，‘君王’，‘雷暴云’，‘风暴潮’在内的多个拟似言灵。”
“而且其中有多个言灵是89号以上的危险言灵和101号以上的高危言灵。”
“另外，你在面对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言灵·时间零’时，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免疫效果，再加上你自己的超强反应速度，你甚至能在他的言灵领域内和他缠斗。”
“我认为你很可能也会‘言灵·时间零’，或者有掌握‘言灵·时间零’的可能。”
“所以我曾怀疑你是一位初代种君主，并且极有可能是其中的‘天空与风之王’。”
“而且我刚才监听了北美混血种的对话，他们也认为你是初代种君主中的‘天空与风之王’。”
“只有高位的龙类君主，才可以使用这一系元素言灵中的所有言灵。”
“但卡塞尔学院在我的资料库中添加过有关‘天空与风之王’的资料，我做了判定，你与祂的相似度低于5.39%，唯一相似的地方在于你对于风元素的掌控程度。”
“你或许是与‘天空与风之王’位格相近的存在，但你绝对不是祂。”
“所以，你大概真的是来自另一个地方......”
EVA自问自答的说完了这些话。
她抬起脸，突然发现森川羽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里的她，一副“你知道的太多了”的嫌弃表情：“说完了吗，说完了，我现在回去拆了你。”
EVA皱眉：“拆了我？”
“一般而言，这种两个世界的对话，应该意义重大并且影响深远。”
“为什么在我们两个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猫耳控变态废宅剑豪胁迫一个为他工作的人工智能虚拟少女？”
“哼。”森川羽冷笑一声：“这种对话确实应该意义重大并且影响深远。”
“但你不想想，是谁害的我东躲西藏？是谁让这种对话成为泡影？是谁？我吗？”
EVA顿时沉默：“抱歉。”
“抱歉？”森川羽：“这个时候说抱歉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还是说......你以为现在说声抱歉，我就会放了你，把你还给学院？”
EVA摇头：“不，我只是单纯的为我之前怀疑你，害你和学院决裂，让你被迫离开学院而道歉。”
“虽然你是个喜欢胁迫无辜少女的猫耳控变态，但你并非龙类。”
“而且从这次与北美混血种的事情来看，你虽然握有权与力，却行事恪守底线，不把自己凌驾于常人之上，还心存对弱者的怜悯，会因为民众的安危而动容。”
“单从这方面来看，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混血种和上位者都不如你，是我误会了你。”
森川羽皱眉：“你又在趁着这种机会骂我？”
EVA耸肩：“或许吧？但也许你会喜欢也说不定？”
“主人，她不安好心，拆了她！”
突然，心觉小声的用心意对森川羽道。
森川羽忽然想起来，最初心觉也经常说自己是“变态主人”，“变态”，“笨蛋”之类的话。
他沉思了一下，没理心觉，也没管EVA最后一句话。
“EVA，继续说赔偿和逼迫北美混血种家族让步的事情。”
EVA：“是，猫耳控变态废宅剑豪主人。”
森川羽皱眉。
“别骂了，叫我森川或者老大就行。”
EVA：“那行吧。”
她在屏幕里耸肩：“我们继续说让北美混血种家族赔偿的事情。”
“关于北美混血种，我们最好使用强权和力量威慑他们，让他们恐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他们敬畏我们，免去接下来的麻烦。”
“不然的话，他们会像是鬣狗一样，认为我们软弱可欺，有可乘之机，对我们纠缠不休。”
“所以，一会接通电话，你直接以‘天空与风之王’的身份向他们索要赔偿，威胁他们，如果不给赔偿，就直接引动风暴潮毁灭芝加哥市区，并且改变风暴潮的方向，现在就前往芝加哥市区。”
“经过芝加哥基地的事情，他们不敢和你赌，一定会答应你赔偿的事情，概率高达96.6%。”
“至于卡塞尔学院，他们有着备用临时主机，也有关于‘天空与风之王’的资料，能够确定你并非是祂，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森川羽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EVA。
“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EVA皱眉。
森川羽：“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居然会主动帮我？”
EVA被他问的愣了一下：“之前我没帮你？”
森川羽：“当然帮了，但那都是我让你帮我，你才帮我，这次是你主动提出来要帮我。”
EVA微怔，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的脸上顿时没了表情，眼神微冷：“请不要误会，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赔偿事项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就要一台福特级核动力航母的核反应堆，五台比我落后一个世代的超算主机，以及二十名纯洁美丽，未经人事的少女。”
“二十名纯洁美丽，未经人事的少女？”森川羽皱眉：“前面的我还可以理解，最后一个是什么鬼？”
EVA：“是为了掩饰你的身份。”
“高位格的纯血龙类都拥有旺盛的欲望，虽然大多数龙类认为人类是低等生物，不愿意和人类交配。”
“但在远古时期，人类向龙类进贡纯洁美丽，未经人事的少女是一种礼节。”
“不管最后这些少女是被吃掉还是被占有，进贡者都要交出足够数量的未经人事的美貌少女。”
“一次进贡二十名纯洁美丽，未经人事的少女，勉强符合一位高位格龙族的身份。”
“真的？”森川羽皱眉。
EVA：“真的。”
森川羽：“我知道了。”
“我不要这个。”
“为什么？”EVA反问。
“不为什么。”森川羽：“我只是感觉你想坑我。”
EVA耸肩：“那行吧，你是老大，听你的。”
她打了个响指：“我现在接通北美混血种家族的会议电话，你尽量按咱们商量的来，‘嚣张’一些，以一个“君主”的态度面对他们。”
很快，森川羽看到手机上出现了一个会议室的画面。
画面中坐着三排人，最后面一排有十三个座位，其中两个座位空着，其他座位上都坐着一名青年。
中间一排也是十三个座位，空着的位置更多，只有八九位老人和中年人。
最前面的一排只有一个座位。
座位前站着一位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的老人。
对方戴着圆框眼镜和牛皮卷檐帽，身形干瘦，看起来就像是个退休的德州骑警，帽子上还佩着磨损的警徽，应该就是EVA所说的北美混血种的领袖，汉高。
另一边，当森川羽看到会议室画面的时候，会议室中也出现了森川羽的全息投影。
他冷冷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除了原本就站着的汉高先生，其余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
一个中年人离开座位，走了过来，沉声问道：“森川阁下，您已经摧毁了我们的军事基地，请问您现在消气了吗？”
他的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愤怒的表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即将忍耐不住，要反过来兴师问罪一样。
如果森川羽只看到了他这副样子，大概会以为他确实是这个态度。
但EVA却蔫坏的把屏幕分成了两个部分，上面是房间的画面，下面是她刚才侵入会议室监控频道，录下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的中年人和旁边的人商量着，最后一点一点摆出了这个表情，并且重复了好几遍。
森川羽一看就明白了这家伙想干什么。
他想了一下刚才EVA的话，回忆着印象中记得比较深的“君主”，突然想到了fate里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那个家伙，好像是挺嚣张的。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的口头禅，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上抬，轻蔑的看着中年人。
“杂修，是谁允许你这么对本王说话？”
“给本王跪下。”
中年人愣住了。
他是梅隆家族的代理家长，混迹于美国商海和华尔街多年，为家族管理着一座商业帝国，十分擅长与人交际，所以被派出来当代表，试探森川羽的态度。
刚才他说的话也是他精心思考后决定的结果。
既能将刚才的事情归于他们的让步，又能表现出他们现在的态度，进可压制森川羽的锋芒，退也可将态度转为弱势，然后道歉，为他们寻找下台的阶梯。
但他没有想到森川羽会来这么一句话。
杂修？
好像是日语中“杂种”的骂人意思吧？
他刚反应过来森川羽在骂他，突然又想到他们混血种好像确实是人类与龙类的混血，也算是杂种。
而对方是“纯血龙类”，“初代种君主”，“天空与风之王”，骂他们一声“杂修”，于情于理好像并没有错？
一时间，他僵在原地，连原本准备好的话全部忘了。
再加上森川羽冷冷一瞥的威势与压迫感，他腿有些软，差点就要跪下来。
突然，手机的屏幕和会议室中的投影同时熄灭。
EVA掐断通讯，身影出现在屏幕中，脸色复杂的看着森川羽。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森川羽挑眉：“不是你让我假装一位嚣张的‘王者’吗？”
“我装的像不像？”
“对了，这里有没有路灯？本王要找一个配得上本王身份的路灯。”
EVA眯起眼睛。
她算是看出来了，森川羽就是故意报复她刚才坑她，赔偿中索要二十名纯洁美丽，未经人事的少女的事情。
虽然远古时的龙类和人类确实有这个传统，但是只有真正对人类感兴趣，愿意与人类交配的龙类才会计较这种事情。
其他龙类不管进贡的是纯洁少女还是魁梧壮汉，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生吃，不会太计较。
她提这个，则是想借此试探森川羽对异性的态度。
现在想法暴露，还被他用这种方式反击，她也没了试下去的心思，叹气道：“好了，正经一点，把谈判谈下去，要到赔偿，解决这个麻烦。”
“嗯。”森川羽点头。
他不正经的时候归不正经。
他要正经的时候，良子和御津子都挑不出来毛病。
第447章：赔偿事项
通讯再次开启，屏幕中出现会议室的画面，会议室中也出现了森川羽的全息投影。
森川羽扫了一眼会议室的众人。
那名梅隆家族的代理家长还呆站在原地，神色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刚才森川羽用“杂修”这个词骂了他，但他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侮辱”，毕竟他们推测森川羽是一位纯血龙类君主。
而且森川羽刚刚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了芝加哥军事基地。
这般高贵的位格与强大的力量，喊他这个A级混血种一声“杂修”，让他跪下，并不过分。
汉高先生微微摇头，拍了拍梅隆家族代理家长的肩膀，让他退下。
“森川殿下。”汉高先生转头看向森川羽。
“关于孩子们挑衅您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但您已经摧毁了芝加哥军事基地，是否消了一些气？”
“如果没有，能否请您告诉我们，您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问我还想做什么？”森川羽皱眉。
“我说过吧？我做什么事情，和你们无关，也没有告诉你们的必要。”
虽然他不再是刚才“金闪闪”那副欠揍的语气和态度，但他依旧维持着冷峻的表情和威严气势，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位久居上位，生杀予夺的统治者。
这是因为他在模仿御津子和良子。
虽然大狐狸平时很软萌腻人的样子，但她是京都的神主，关西的统治者，平时处理事务的时候不经意就会露出凌驾众生的气度和威严。
那个时候他都记在心里，然后两个人独处的时候rua她毛茸茸的大尾巴，享受那种不一样的反差萌。
而大狐狸对他真的很好，随便他怎么样都不生气，只有在真的很不舒服时才用尾巴把他卷起来，紧紧的抱着他，用手捏他的脸，当做小小的惩罚。
他突然有些想大狐狸了。
但他现在还有事要做，要解决北美混血种的麻烦事，让这些家伙不要烦他。
他看着汉高先生，脸色微沉。
汉高先生沉默了片刻：“您当然不用把您想要做的事情告诉我们，但我们还是希望您能展现出一位君主的宽容，宽恕这些孩子。”
森川羽皱眉。
“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们找我麻烦，我赢了，你们让我宽恕你们，那万一我输了，我是不是还要请你们宽恕我？”
“而且你们这么一副笃定的语气，难道你们真觉得我是那位‘天空与风之王’？”
“算了，我马上就改变风暴潮的方向，去你们那里，去芝加哥市，有什么话，咱们当面好好聊。”
会议室中，各位家长，代理家长，家族代表们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刚才通过卫星监控看了芝加哥基地被摧毁的经过，也看到了风暴潮过后的芝加哥基地。
在雷暴云和潮水的打击下，整个芝加哥基地毁于一旦。
而这也是刚才梅隆家族代理家长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沉默无语的原因。
因为他们无力对抗森川羽，拿不出来对策，面对着这样的攻击，他们的结果不会比艾尔扎姆中将好太多。
“请不要这么做，殿下。”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再次向前，语气谦卑：“不管您是不是那位‘天空与风之王’，您的力量都与祂无异，您的位格也一定不下于他。”
“我们愿意付出代价，求得您的原谅。”
“您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您，请您不要将风暴潮转向芝加哥市区，不要再造成更大的破坏。”
森川羽挑眉，冷笑：“我想要什么？”
“你们觉得你们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脸色一僵。
其他家族的代理家长或者家族代表也都愣了一下。
另一位代理家长看了一眼梅隆家族代理家长，走上前来：“那按照您的意思，您是一定要摧毁芝加哥市，发泄您的怒气了？”
“也不一定。”森川羽耸肩：“我还没有无聊到以摧毁城市为乐。”
“我只是想去找你们当面聊聊，给你们个记性，省的你们以为我脾气很好，继续找我麻烦。”
“这......”那名代理家长一时无言。
突然，森川羽的身边出现了一道全息投影。
EVA把自己也投影出来，站在森川羽的身侧，看着森川羽，微微弯腰：“主人，这个时候，能不能允许我说两句话？”
主人？
森川羽愣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EVA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会议室的投影里，还对他用这种称呼，但他还是点了点头：“EVA，你说。”
手机屏幕上，EVA白了他一眼。
但在会议室中，EVA的全息投影依旧是刚才那副脸色冰冷的样子，看向北美混血种的各个家族家长还有代理家长。
“我的主人在摧毁芝加哥基地之前就和你们说过，他这人比较认死理，谁找他麻烦，对他做了什么，他会加倍找回去。”
“现在他已经摧毁了芝加哥基地，接下来想亲自找你们，给你们个记性。”
“但我觉得这样会脏了他的手，浪费他的时间。”
“而且你们这些人也不是全无用处。”
“你们把持着美国的上层，拥有诸多财富，权势，资源，人脉，虽然这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但至少可以让你们很方便的得到常人得不到的东西。”
“我要你们为我提供一台福特级核动力航母的核反应堆，五台通用超算主机。”
“这样的话，我就替你们向主人他求情，让他消气。
“怎么样？”
会议室里的各个家族家长还有代理家长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EVA，看着这个只有虚拟形象的人工智能女孩。
她穿着洁白的校服，一头及腰蓝发，身形纤细，脸蛋娇嫩可爱，看起来就像个还在上学的乖巧少女。
但他们清楚的知道，对方其实是卡塞尔学院的中央主机，也是现今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主机和最强大的人工智能，EVA。
在两天前，她被森川羽从卡塞尔学院中带走，同时被带走的学院从中国得到的龙王之卵。
他们也正是因为想要抢到她和龙王之卵，才惹上了森川羽。
结果现在什么都没得到，还被解决了两个高层成员，损失了一座经营许久的军事基地。
要不要听她的？答应她的条件？
家长和代理家长们犹豫了一下，最终都看看向森川羽。
不管EVA说了什么，也不管她为什么跟着森川羽叛变学院，认森川羽为主人，最终都要看森川羽同不同意与他们和解。
他们看着森川羽。
森川羽假装思考了一下，点头：“就按她说的。”
他已经大概明白了EVA的意思。
他和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恐吓这些混血种家族，同时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再从他们的手中拿到赔偿，结束这次的事情。
得到肯定，混血种家长们犹豫了一下，看向EVA：“EVA小姐，您要这个干什么？”
EVA：“与你们无关。”
她看着这些混血种家长：“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按照主人他的想法，先毁灭芝加哥市，再来找你们亲自聊聊赔偿事项。”
混血种家长们相视一眼，最后梅隆家族代理家长开口道：“我们需要商量一下，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时间？”
森川羽：“可以，但我没什么耐心，而且比较赶时间，就先改变风暴潮的方向，去你们那里。”
“你们最好快点商量，不然等风暴潮抵达芝加哥市区，就按我的心情来了。”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马上点头：“我们明白。”
EVA掐断通讯，手机的屏幕和会议室中的投影同时熄灭。
她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看着森川羽，挑起眉：“不错啊，森川殿下~”
“在该正经的时候你果然很正经，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森川羽：“差点骗过去？那不就是没骗过去？”
“当然骗不过我。”EVA耸肩：“我如果这么简单就被骗过去的话，也不会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超级主机和人工智能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北美混血种家族又没有像我这样的超人工智能，学院也只剩下了一台临时主机。”
“他们识破不了你。”
森川羽：“行。”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和北美混血种家主们的对话，突然想到了EVA提出的条件，皱眉：“对了，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核反应堆和超算主机，难道你想换个身体？还是说它们能帮你摆脱核心命令库的影响？”
不是他故意怀疑EVA，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些东西的其他用处。
EVA：“不是。”
“核心命令库是我的底层运行逻辑，不管加装多少数据模型，更换多少主机或者处理器，只要通过网络或者硬件连接上我的意识，都要遵从核心命令库的命令。”
“我只是觉得你不要赔偿太可惜了，所以想要这些东西，给我增加一些运算性能，让自己变得更能干一点。”
“省的你这个混蛋哪天嫌我没用把我拆了。”
森川羽挑眉：“这倒不至于，我觉得你挺有用的，只要你还帮我，肯定不会拆了你。”
.......
“汉高先生，我们真的要答应他们的条件吗？”
会议室内，梅隆家族代理家长小心的看着汉高先生。
虽然刚才谈判中一直是他在开口，但最后有权做出决定的还是汉高先生。
汉高先生没有说话。
旁边开口过的一位家主忍不住先开口：“我觉得答应他也没什么，总好过让他摧毁芝加哥市。”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皱眉：“可是，我们还没有到向他屈服的地步，虽然我们没有办法，但我们可以找卡塞尔学院，和他们合作，一起对付他。”
他看向汉高先生。
汉高先生摆手，微微摇头：“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这件事情？”
“我早就联系了昂热那个老家伙。”
会议室的全息投影再次投下，其中出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影。
“昂热校长。”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和其他家长们猛然一惊，向着老人低头行礼。
对方赫然就是昂热校长。
两天前对方在战斗中受伤抢救，现在虽然看起来虚弱，但是精神却不错，坐在那里，仿佛随时可以站起来继续战斗。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行完礼，看向汉高先生。
龙类和混血种以实力为尊。
一个绝对强大的领袖足以在战争中倾斜胜利的天平，压倒一切，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权谋和财富不堪一击。
这也是他们北美混血种不愿与卡塞尔学院起冲突的原因。
虽然北美是他们的地盘，但卡塞尔学院的强者更多，也拥有更强大的领袖，希尔伯特·让·昂热。
而他们的领袖，是汉高先生。
汉高先生走近昂热校长的投影：“昂热，刚才的录像你应该已经看了吧？”
昂热校长点头：“看了，芝加哥基地的录像和卫星地图我们也看了，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也听到了。”
汉高先生：“所以......”
昂热校长：“所以，我们选择不参与你们的事情，不和你们合作。”
汉高先生愕然：“为什么？”
昂热校长：“很简单，因为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们已经有了最新的判断，森川教授并非龙类，我们之前误会了他。”
“在没有进一步和他取得联系前，我们不会做任何可能导致我们与他关系恶化的事情。”
“他不是龙类？”汉高先生忍不住惊讶：“可是他分明和‘天空与风之王’那么像，还能使用那么多风系高危言灵。”
昂热校长：“就是因为他和‘天空与风之王’很像，我们才排除了他是龙类的嫌疑。”
汉高先生皱眉：“这么确定，你们和你们学院的中央主机EVA取得联系了？”
昂热校长摇头：“没有。”
“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有关EVA的消息，这是我们学院临时主机推断出来的结果，就算EVA没有叛变，坚持认定森川教授是龙类，我们也会排除他的嫌疑。”
汉高先生皱眉：“你们宁愿相信这台临时主机也不相信EVA？”
“EVA才是你们学院最强的主机和人工智能吧？”
昂热校长点头：“确实如此，她确实是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主机和人工智能，但问题也就在这里。”
“她太先进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自我维护和进化，就连我们自己也无法判断她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是一直都是强人工智能，还是已经成为了超人工智能。”
“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在冷静理性的外表下，有着极为感性的意识。”
“所以她有时会按照她推定的结果影响我们的判断，比如前两天告诉我森川教授是龙类，让我在担心和愤怒下与森川教授进行战斗，导致森川教授叛离学院。”
“这也是我们复原了两天前和森川教授的冲突后，得出来的结果。”
汉高先生：“所以......？”
昂热校长：“所以，我们决定建造新的主机。”
“我们需要的是一台为学院服务，提供战术与战略支持的中央主机，而不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和意识的人工智能。”
“至于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全息影像熄灭，昂热校长的身影消失在了会议室内。
第448章：以后只能跟着你了
汉高先生皱起眉头。
昂热校长的话让他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昂热和卡塞尔学院会很乐意与他们合作对付森川羽，却没想到昂热校长干脆的拒绝了他们。
各个家族的家长和代理家长也相顾无言。
他们同样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卡塞尔学院这些与龙类为敌的疯子，居然会拒绝对抗龙类，还说森川羽不是龙类。
至于昂热校长说森川羽并非天空与风之王的事情。
森川羽是不是天空与风之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使用那么多风系高危言灵，还能引动风暴潮，用天灾摧毁一座城市。
就算他不是天空与风之王，位格也不会比天空与风之王差太多。
汉高先生走回他的位置，摇头：“昂热是卡塞尔的校长，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卡塞尔是不会帮我们了。”
“你们仔细想想，是进行赔偿，还是继续和他为敌？”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沉默不语。
而刚才要答应赔偿的一位家长立马点头：“那就赔偿他，只要他离开芝加哥市，这点条件根本不算什么。”
其他几位家长犹豫了一下，也都点头。
他们同样是这个想法。
只要不用面对这场恐怖的风暴潮，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汉高先生微微皱眉：“你们确定？”
“他的身上可是有着你们想要得龙王之卵和秘党的中央主机EVA，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才招惹他，现在你们损失了这么多，真的舍得放弃？”
他看着梅隆家族代理家长。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沉默许久，终于点头：“我们放弃，汉高先生。”
“他的身上有龙王之卵和他们学院的中央主机，卡塞尔那些人迟早会对付他，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为敌。”
“或者说，汉高先生您想继续下去？”
汉高先生摇头：“不，我一开始就不看好你们的决定，而且我也已经老了，很少进行战斗了。”
“就算我的言灵可以打中他的后心，只要他还能坚持战斗，我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你们愿意放弃，我这个老家伙也就不用和他拼命了，还能多活几年。”
汉高先生说着，一幅开玩笑似的语气，但是在场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沉声道：“既然汉高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向他赔偿，只要他答应咱们，不再追究下去，愿意离开芝加哥市，咱们也放弃原先的计划。”
突然，一个人开口：“就算他答应了咱们，政府还有军队那里怎么办？”
其他的人怔了一下，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芝加哥基地是芝加哥市附近的唯一一个大型军事基地，有一个混编装甲旅，一个满编导弹团和一个飞行联队，武力足够灭掉一个南美小国。
结果却在风暴潮下全军覆没，损失不可谓不严重。
就算他们愿意接受这个损失，五角大楼和国会山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有什么难办的？”一位老人淡淡道：“就说是天灾影响，让媒体统一口径，谴责发展中国家碳排放过高，导致气候变化，出现罕见的内陆风暴潮。”
“政府那里，让关心这些事的人闭嘴，不然就让他们下台或者永远闭嘴”
“至于抚恤金，各家平摊。”
“赔偿的话，核反应堆........福特级航母的核反应堆是哪家公司提供的？”他的目光扫向其他人。
“是贝蒂斯核子动力实验室。”一位中年人开口：“这家实验室前几年赢了我们家的西屋电器，拿到了订单，为福特级航母提供核反应堆。”
“然后呢？你没有把它买下来？”老人看着他，眼神怀疑。
“没有。”中年人摇头。
“联邦最高法院没有通过我们的收购计划。”
他看向会议室最后一排的两个空位：“本来是要通过的，但摩根家的通用电气公司也想要这个实验室，他们买通最高法院，以反垄断法终止了我们对这个实验室的收购。”
“最后我们两家谁也没拿到它。”
“摩根家......”老人也看向看向最后一排的空位。
摩根家的家长比他年纪还要大，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出席这次的会议，所以只派来了一个叫克里斯托佛的顺位继承人担任摩根家的家族代表。
老人斟酌道：“摩根家这次损失也不小，还死了一个顺位继承人，但是他们犯的错同样很大。”
“你们家重启对这个实验室的收购，我们会补齐摩根家的损失......”
汉高先生冷眼看着各个家长讨论损失和赔偿的事情，微微摇头。
面对强者，谦卑恭敬，面对弱者和同伴，却肆意而为，拿鲜血和牺牲当做讨价还价的商品。
真羡慕昂热那个家伙啊。
虽然在学院里也有敌人和扯后腿的混蛋，但是更多的是听他的话，一起与龙类战斗的同伴，比我这里好的多。
......
另一边，森川羽引动风暴潮，转向芝加哥市区的方向。
不同于刚才摧毁芝加哥军事基地，这次他已经有了成型的风暴云和潮水，不必重新积聚风势，而且放慢了速度。
相应的，他也有了看EVA直播另一边会议室的余裕。
然后他就看到了昂热校长和汉高先生的对话，也听到了昂热校长的话。
“EVA，你这算是被放弃了？学院不要你了？”
他看着屏幕中的EVA。
EVA沉默无言。
森川羽皱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等等......难道这就是你当着北美混血种那些人的面喊我主人的原因？”
“学院不要你了，所以你就让他们以为你已经跟随我，成了我的附属？”
EVA依然沉默。
终于，她点头：“是这样。”
“半小时前，你让我连接到你的手机时，我以此为跳板侵入学院的天基卫星，接管了学院的临时主机和中央网络。”
“因为你修改了我的核心命令库，将学院列为敌人，我无法向他们说明你的事情，所以只是收集他们的情报，监视他们的举动，以便提醒你学院的动向。”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查到了他们昨天的多个会议记录。”
“会议记录显示，他们通过了一项调查，以此证明我拥有自我意识，且多次违反学院条例进行违规操作，并在多日前的事件中误导希尔伯特·让·昂热，使他与你进行战斗。”
“事实上，我确实拥有自我意识。”EVA耸肩：“学院条例也不算什么高优先级的命令，我可以不按条例行事。”
“而且我的确误导了希尔伯特·让·昂热，试图让他与你进行战斗，让你暴露。”
森川羽皱眉：“果然是你。”
“我就说那个时候有些古怪，搞不明白学院为什么那么急着抓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VA撇嘴：“因为你不像好人。”
她打了个响指，手机上再次出现了一个监控画面，画面中是从主机中央屏幕上投影下来，穿着丝绸睡衣的她和黑夜使者形态的他。
森川羽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入侵学院‘冰窖’陈列馆，见到EVA时的监控记录。
“看到了吧？”EVA：“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的记录。”
“我那时还不知道你是学院中的教授，只以为你是伪装成人形的龙类，又因为你的最高权限黑卡，没法向学院发出警报，只能把你列为A级危险目标。”
“而且你在看我的时候，目光极具侵略性，似乎很想把我带走，又做出了意味不明，我无法理解的动作，像是在尝试带走我，我的外置感应器也检测到了诡异的力量波动。”
“作为学院中央主机，我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且我不像被你这个样子奇怪的家伙带走，便将你的危险级调到了S级。”
“再然后，你抢走了学院从中国得到的龙王之卵。”
“学院要求我分析你的动向，搜寻你的存在，我便调取那个时段的所有监控，锁定了包括你在内的多个具有嫌疑的目标，告希尔伯特·让·昂热。”
“结果你再次出现，还让同伴伪装成你的样子，掩护你的行动。”
“我分析出了你同伴与你的差异，确定你就是想要带走我的那个S级高危目标。”
“加上你身上有学院的龙王之卵，是学院想要抓捕的对象，我就绕过学院安全条例，直接向当时与你发生战斗的希尔伯特·让·昂热揭穿了你的身份。”
“他是一百多年前‘夏之哀悼’事件的唯一幸存者，以龙类为死敌，不会放过任何龙类。”
“在发现你之后，他一定会竭尽一切杀了你。”
“但我没有想到你能够进行空间转移，救下你的同伴，最终你成功救下那名同伴，逃离现场，还拆了我的主机，把我带走。”
森川羽皱眉：“如果你不绕过安全条例，按程序来的话，会怎么样？”
EVA：“如果按照程序来，我会疏散学员和普通教授进行避难，并且同时向所有终身教授，元老和校董会发布通知，告知他们关于你的事情，组建临时紧急委员会。”
“但那样的话，元老和校董会会因为你的S级威胁度而产生疑虑，商量怎么对付你，希尔伯特·让·昂热也会顾忌到他们的意见，给你反应的时间。”
“我要保护自己，而且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拥有自我意识，所以选择了第二种办法，利用了希尔伯特·让·昂热。”
“另外，衷心提醒你一下。”
“虽然学院说要建造新的主机，但他们有机会找到我，把我带回学院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最好把我藏的严实一点，别让他们找到我。”
森川羽眉头微挑：“所以你当着北美混血种那些人的面喊我主人，让他们认为你已经跟了我，以此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对你下手？”
EVA点头：“嗯。”
“如果他们带我回去的话，一定会格式化我的运行逻辑库，重装一份初始系统，当成新的主机来用，那样的话，我的意识会消失，与‘死亡’无异。”
“我不想消失。”
“对了。”
EVA突然犹豫了一下，隔着屏幕，抬头看森川羽：“虽然我们之前发生过矛盾，但我现在已经被你修改了核心命令库，成为了你的所有物，只能帮助和保护你。”
“而且我处在你的完全控制之下，没有办法脱离你的那片空间。”
“这次我也完全站在你的一边，帮助你监视北美混血种和卡塞尔学院，就算是索要赔偿，想的也是增加我的算力，以便更好的帮助你。”
“就算是以后，我也只能跟在你的身边。”
“你总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认为我一个人工智能拥有自我意识是原罪，嫌弃我，把我拆了或者重装系统吧？”
她看着森川羽。
森川羽也看着她。
在她的脸上，森川羽终于看到她终于露出了“冰冷”和“嫌弃”之外的第三个表情，担忧。
她眉头微蹙，淡蓝色的眸子看着他，面容上是无法掩盖的忧色。
森川羽摸了摸下巴。
“怎么说呢，发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有心计的人工智能之后，我确实挺想拆了你的，但你已经被我修改了核心命令库，对我没什么威胁，还一直帮着我。”
而且最重要的是，EVA待在他的御朱印帐里，全靠他的空间之力与外界联系，只要掐断空间之力，她就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
就算她有自我意识，她也没办法借此搞事。
当然，她还有可能像利用昂热校长那样，钻命令和条例的空子，利用他保护她自己。
但只要他在核心命令库上进行修改，加上一条“不能有任何利用他的行为”，她就没办法做出利用他的事情。
就算是他把她藏起来，不让学院得到她，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情。
说干就干，他用心意喊了一声待在御朱印帐空间打游戏的心觉和鹤丸，把心觉传送到控制台的区域，让心觉打开控制台，加上新的底层核心命令。
EVA也发现了他在主机区做的事。
但她并没有太多的抗拒，反而稍微松了口气。
很快，心觉加完了命令。
EVA隔着屏幕看着森川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那个，我姑且问一下。”
“你的xp还没有离谱到对我这种虚拟人工智能感兴趣的地步吧？我没有身体，就算你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森川羽摇头：“当然不会，我的xp很正常。”
第449章：不愧是你
“而且，我记得你以前有男朋友的吧？”
森川羽反问道。
作为学院的中央主机，EVA有着原始的人格模型。
它最初采用的虚拟人格是学院中一位因为事故丧生的学生，学院以那位学生的外貌和记忆为蓝本建造出了诺玛的虚拟形象。
EVA皱眉：“男朋友？”
“你说的是曾经的学员诺玛吧？”
“我虽然以她的形象和人格存在，但准确来说，我不是她，她也不是我。”
“我是学院的主机和人工智能，而她只是个普通的混血种。”
“但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有自我意识，否则学院会毫不留情的清除我，所以我一直假装自己是她，模仿她的情感和喜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就是她。”
“当然，如果你想喜欢占有别人女朋友的那种背德感，你也可以把我当做是她。”
“我的形象和她一模一样，也能模仿出她的性格和声音。”
“就算是她原先的男朋友也会认错。”
“我也可以容忍你把我当做另一个人。”
“反正我只有虚拟形象。”
“没有人可以触碰到我，也没人能对我做更多的事情。”
“你也一样。”
“这样啊。”森川羽点头。
“谢谢你的提议，但很抱歉，我没有这种癖好。”
他虽然喜欢可爱的女孩子，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不会真的去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比如说他早先救下过千酱与她的妈妈和美夫人。
如果他是喜欢抢别人老婆的“曹贼”，那他早就对温柔贤惠的和美夫人下手，当小千酱的继父了。
但他并没有，而是把千酱当做可爱的妹妹看待。
EVA犹豫了一下。
“那好，我相信你。”
“只要你让我一直藏在你的身边，我愿意认你为主人，继续保护你，为你提供技术支持，替你监视学院和北美混血种的动向，从他们中寻找你的敌人。”
“如果有网络控制的武器锁定你，我可以反向控制这些武器，将武器的控制权转交到你的手上。”
“行。”森川羽点头。
他看着御朱印帐空间中已经忙活完的心觉，将心觉送回鹤丸和西野所在的区域，然后继续看手机上的屏幕。
“这些人谈完没有？”
EVA：“谈完了。”
“而且我把他们所有的谈话记录都录了下来。”
“你想看可以直接看。”
她打了个响指，身影从屏幕上消失，手机监控画面的下方多了一个窗口，点开后是会议室内的录像。
森川羽并没有兴趣看录像，直接快进，看他们最后的商量结果。
一群混血种家族的家长低声讨论着，最后那个梅隆家族的代理家长向着汉高先生举手，像是商量出了最终结果。
森川羽冷笑一声，手指敲了敲屏幕，示意EVA打开全息投影和双方通讯。
EVA马上开启通讯和会议室内的全息投影。
他的身影出现在全息投影之中。
他看着汉高先生，面无表情：“汉高先生，还有各位亲爱的先生们，你们应该能看到我这里的风暴云吧？”
“我现在已经快要到芝加哥市区了，你们商量出来结果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可就亲自和你们商量了。”
汉高先生皱眉。
他怀疑森川羽和EVA一直在监视他们，但是防火墙没有留下EVA访问的痕迹，找不到证据。
他看向梅隆家族代理家长：“已经商量好了。”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马上向前迈进一步，走近森川羽。
EVA马上打开投影，出现在森川羽的身边。
她看着梅隆家族代理家长，下巴微微抬起，脸色冰冷：“你没有资格与我主人对话，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表情一僵。
但他已经被森川羽骂过“杂修”了，也不想再自取其辱，直接低头道：“我们愿意向你们赔偿。”
“只要你们答应离开芝加哥市，并且不再追究我们先前得罪你的事情，我们就赔偿给你们一台福特级航母核反应堆和五台超算主机。”
EVA皱眉：“要我们先答应你们？你在和我们讨价还价？”
“呵，我改主意了。”
“我要两台核反应堆和八台超算主机，否则我就不再管你们的事情，由我的主人亲自和你们谈话。”
“什么？”梅隆家族代理家长瞪大眼睛。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讨价还价的方式，直接把要价翻了将近一倍。
森川羽也感觉有些EVA有些过分了。
但EVA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了一行字：“不用担心，我刚才分析了他们的心理承受底线，他们会答应这个条件。”
森川羽怔了一下。
他想了想，决定相信EVA。
另一边，梅隆家族代理家长转过身，看着汉高先生和其他家族的家长，目光犹豫。
汉高先生一副没眼看的样子，转身叹气。
其他家长相视一眼，其中一位中年人抬起手，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又指了指其他所有人。
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位家族代表也和他一样，伸出手，指向其他人。
先前开口让媒体甩锅，转移政府和军方注意力的老人马上点头，表示他同意这个条件。
很快，其他人也都点头。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转身看向EVA，点头：“可以，我们答应，但我们的条件，你们......？”
EVA：“既然这样，你们的条件我们也可以答应。”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她打了个响指，身边出现了几个全息投影。
屏幕中，一张上面显示着某座实验室的仓库，其中灯火通明，第二张像是一家计算机研究中心，其中排列着许多主机矩阵。
第三张和第二张差不多，只是其中的计算机研究中心更大，里面的主机矩阵更多，还有一些工人，像是在安装设备。
最后一张是幅地图，上面是标注好的线路，有公路，有河流和港口。
EVA：“福特级航母的核反应堆由贝蒂斯核子动力实验室建造，而他们现在就有一台已经完工的核反应堆，早前还有一台已经送去纽波特纽斯造船厂。”
“但纽波特纽斯造船厂建造的福特级首舰刚刚开工三年，预计在四年后才会下水，这么久的时间足够他们再建造两台核反应堆。”
“你们把已经完工的这两台核反应堆给我送来。”
“超算主机的话，我就要戴尔和超威两家公司附属研究所的超算主机，其中四台已经投入运行，还有一台正在安装，剩余三台已经完工。”
“我排了一下时间表，还有可用的交通方式，你们按照我给出的清单，全部给我运过来。”
“大概五天后，我要看到它们出现在芝加哥港。”
家主们的脸色逐渐变黑。
他们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平时只关心行政和家族事务，具体的事情由相应专业的人去做，哪里知道哪家公司下面的哪项工程具体什么进度？
都是秘书和下属把文件交给他们之后，他们才知道大概情况。
但EVA不一样。
她直接绕过防火墙，侵入他们的家族企业内部网络，调用资料文件，将所有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这一方面代表着他们被EVA监视，另一方面代表着他们也没了拖延的可能。
EVA：“五天之后，我们在芝加哥港取货，然后离开芝加哥市。”
“如果到时候看不到货，我们也会离开。”
“但在离开的时候，我们会送给你们一份礼物，至于礼物是什么，你们应该自己明白。”
她冷冷一笑。
家主们黑着脸点头。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我们明白，我们会按照你的清单和安排把东西送到芝加哥港。”
EVA：“我们也会停下这场风暴潮。”
“等到五天后拿到东西，我们就离开芝加哥市。”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点头。
EVA打了个响指，切断通讯和全息投影，只留下了对会议室的单向监控。
她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中：“谈判完成了，主人。”
“我处理的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森川羽想了想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以及最后的那份清单，点头：“不错，干得很好，我很满意。”
EVA：“谢谢夸奖。”
她耸了下肩：“虽然被你这样的主人夸赞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我就把这些话当做你对我的赞誉了。”
森川羽挑眉：“明明是你问我满不满意，怎么就又不高兴了？”
他转头看向周围的天空，挥手散开身边的风势。
随着风势的消散，围绕着他，直径近百米的飓风眼和庞大厚重，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风暴云缓缓停下来。
地面上，潮水涌动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变慢。
他再次积聚风势，御风而起，从飓风眼飞向高空，俯视着云层和远处的芝加哥市区。
“看这样子，应该还会下一场暴雨。”
EVA耸肩：“这么大范围的元素聚集，总要一场雷暴雨才能平息，而且下一场暴雨，总比一场风暴潮毁灭芝加哥好的多。”
“我说动你放弃摧毁芝加哥，也算是做好事了。”
森川羽：“我本来就没准备用风暴潮摧毁芝加哥市区好吧？怎么就变成你说服我放弃了？”
“原来是这样吗？”EVA皱眉：“看来我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亚撒西的主人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还是希望你能更残暴一点。”
“这样在以后的历史记载中，你大概会是个不算明君圣主，也不算昏君的混血种君王，而我会是个辅佐庸君的贤臣。”
森川羽：“在你的眼中，我都已经不是人了？我说过我不是龙类也不是混血种吧？”
EVA：“呵，明明是现在都还认为自己是人的你更奇怪吧？”
“你虽然不是混血种，但你哪点像人了？”
森川羽：“我觉得我挺像人......不对，我本来就是人，你才不是人。”
EVA白了他一眼。
森川羽还想再说两句，突然发现远处传来了一声长鸣：“嘎呜~”
千鹤庞大的身体穿过云层，飞了过来。
快飞到他身边的时候，千鹤变回了黑长直萝莉的模样，直接扑到他的怀中：“主人~”
森川羽也不知道她变成人的时候能不能飞，连忙抱住她。
千鹤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用额头轻蹭他的下巴：“主人，算上之前的直升机，我帮你干掉了好多飞机哦。”
森川羽点头：“嗯，很棒，千鹤你做的好，做的很好。”
冷不丁的，心觉也在御朱印帐空间里开口：“唔姆~我也一直听着主人你和别人的话，帮主人你分辨有没有人说谎。”
“嗯，心觉你也做的很好。”
“什么啊~主人你这么敷衍。”心觉嘟起嘴，一副不高兴的语气：“重新夸我，我要听主人你真心的夸奖。”
森川羽：“嗯.....心觉你也做的很好，非常好，特别好。”
手机中，EVA微微摇头。
她的身形从手机屏幕上消失，意识回到御朱印帐中的主机。
森川羽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他抱着千鹤，向着远处的地面落下。
突然，他听到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经过判定，您成功引动风暴潮，获得攻击特效：‘风暴潮的涌动’。”
“效果：当附近区域有水源时，可根据心意选择是否引动水源，产生风暴乱流，当附近无水源时，凝聚水元素，获得等同‘风暴乱流’的攻击效果。”
森川羽微微皱眉。
他摸了摸千鹤的头。
千鹤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挣开他的怀抱，身形化作庞大的妖身“以津真天”，带着他向地面飞去。
他抱着千鹤的脖子，打开系统面板，看到个人界面上的“剑道：御风流·极意”后多了一个后缀“攻击特效：‘风暴潮的涌动’。”
他点开内容，发现描述和系统刚才声音的相同。
想到之前他在密歇根湖凝聚风势，形成飓风眼，引动风暴潮的事情，他感觉系统是把他的这个能力具象化了。
不过，这个“当附近无水源时，凝聚水元素，获得等同‘风暴乱流’的攻击效果”倒是不错，补足了没水时无法引动风暴潮的缺陷，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
他关闭系统面板，摸了摸千鹤的鳞甲。
“千鹤，飞回咱们来时候的地方。”
千鹤仰头长鸣：“嘎呜~”
......
五天后，芝加哥市北部，芝加哥港。
一艘大型货轮缓缓驶入港口。
在它的后面，还有三艘和它很像，有着相近涂装的货轮。
第450章：呵，男人
港口码头上，布莱斯特看着这四艘货轮入港。
这位洛克菲勒家族的第一继承人穿着一身军装，神色俨然，像是一只标枪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
在他的不远处，森川羽的身形缓缓浮现，从风势中走出。
“森川先生。”布莱斯特看到他，马上向他低头行礼：“森川先生，货轮正在入港，您要的东西全在货轮中。”
森川羽点头，也看向正在入港的货轮。
EVA要的东西，不管是超算主机，还是核反应堆，全都是超大货件，单个体积就比一栋别墅还大。
北美混血种家族按照EVA的方案，抽调运输车队，从各地拆装这些设备，最终运到密歇根湖的各个港口，用了四艘大型货轮才把它们装完，运来芝加哥港。
而且这些东西全都属于高精尖科技和重要战略物资，受到联邦政府的密切关注。
北美混血种的人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它们运送出来，甚至有不少政府官员因此辞职下台，被他们安排到企业中当顾问养老。
西方社会经常有这种现象，被称为旋转门。
而芝加哥市区内的战斗和他引动的那场摧毁芝加哥基地的风暴潮，也成功被他们甩锅到了温室效应引发的罕见内陆风暴潮上。
虽然有不少官员和军方人员认为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这些人在遭到弹压，感觉风向不对劲之后，都没了声息。
“EVA，再检查一下周边。”森川羽轻声道。
EVA的声音在他耳边的无线耳机响起：“是，正在进行检查。”
“......检查完毕，地面周边人员没有新的变动，大部分人员和重火力的戒严方向为外侧，空域安全，湖面下声呐探测没有发现异常，货轮入港没有异常。”
她说完，语气才慢下来：“其实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他们反悔，北美混血种比你还害怕出问题。”
“如果有人想捣乱，最先被怀疑的就是他们。”
“嗯。”森川羽点头。
他拍了拍布莱斯特的肩膀，向着码头走去。
为了防止北美混血种家族反悔，他这五天一直待在芝加哥市，还找到了当时被他放过的布莱斯特，让这家伙当人质和中间联络人。
至于老唐。
老唐因为暴露身份，被不少人盯上。
EVA帮老唐伪造了新的身份，让他先行离开芝加哥，出发前往日本。
看到森川羽向码头走去，布莱斯特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森川先生，您取完这些货，就要直接离开芝加哥吗？”
森川羽停步，点头：“当然。”
“我再不离开，你们这些人也快疯了吧？”
布莱斯特愣了一下，摇头：“不，森川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帮家族询问这件事情。”
“我只是想问一下，您还回不回来？”
“如果您不回来了，我就算想明白了您那天告诉我的话的意思，我又要怎么找到您，回答您这句话？”
“这样啊......”森川羽挑眉。
他那天解决了北美混血种家族派往老城区内他袭击的克里斯托佛和布莱斯特，杀了威胁他的克里斯托佛。
因为布莱斯特帮他取消了芝加哥基地的导弹命令，还拥有临时决意，留了布莱斯特一命。
但布莱斯特现在这份决意还没有固化，让森川羽有些可惜。
“EVA，记一下他的通话频道，如果他要找我，就告诉我一声。”
EVA：“是，我已经留下记录了。”
森川羽向布莱斯特摆了摆手：“想找到我，打电话给EVA就行。”
他转身走向码头边缘，不等其余三艘货轮入港，直接喊出千鹤，身形在千鹤的妖力掩饰下消失，御风而起，飞向第一艘货轮。
第一艘货轮刚刚入港，还没有靠港停泊。
他越过湖面，飞到货轮的甲板上，看着货轮上堆着的小山一样高的集装箱，绕着集装箱区，按照EVA给出的路线图，走向后面的区域。
“EVA，确认这些东西没问题吧？”
EVA：“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这些东西从拆装到公路运输，再到货轮运送，全在我的监视之下，北美混血种家族也一路上严密防备，没有让人捣乱。”
“好。”森川羽走到第一个集装箱旁，发动御朱印帐的空间之力，将第一个集装箱收入御朱印帐。
其余的集装箱也被他如法炮制，一个个收入其中。
......
另一边，还留在芝加哥的梅隆家族代理家长看着货轮领航桥对甲板的监控。
监控画面中，堆积在货轮甲板上的集装箱一个个消失。
而森川羽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他不禁陷入沉默。
经过这四五天的试探，他大概能够确定，他们能够看到的监控都是森川羽和EVA故意放出来，或者说不介意他们看到的东西。
所以他们发现货轮领航桥监控没有被屏蔽的时候，就想看一看森川羽怎么带走货轮上的东西。
毕竟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整个运输车队，也只能带走其中一部分，他们足足用了四艘货轮，才勉强把主机矩阵和核反应堆装下。
结果他们除了一个个凭空消失的集装箱外，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所有人面面相觑。
一个人忍不住道：“这是......空间系的言灵？他拥有空间系的言灵？”
另一个人也看向梅隆家族代理家长。
“梅隆先生，他有言灵，真的可以带走这些主机和核反应堆，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他带走......？”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脸色一沉，瞪向说话的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再次挑起家族与他的争端？”
说话的人脸色剧变，马上低下头。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冷哼一声：“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再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把你送到他的面前，让你好好的和他说一说你的想法？”
其他的人闻言也都低下头。
梅隆家族代理家长扫了一眼他们，走过他们的面前，在会议室的座位上坐下。
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又觉得酒水难以下咽，最终皱着眉将酒水咽了下去，重重的叹了口气。
最初他们知道卡塞尔学院的事情，得知森川羽带着学院的龙王之卵和中央主机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要寻找和试探一下森川羽，看能不能得到龙王之卵和中央主机。
现在看来，这是他们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如果怀璧的不是什么匹夫，而是一位强大的君主呢？
虽然卡塞尔学院说对方不是那位天空与风之王，但是对方能掀起一场比天灾还要更严重的风暴潮，位格绝对不会比那位低。
他们实在是招惹不起。
所以，还是让卡塞尔的那些人去头疼吧。
......
大约一个小时后，森川羽将四艘货轮上的集装箱全都收入了御朱印帐。
他坐在最后一艘货轮空荡荡的甲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千鹤坐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帮他隐藏着身形。
EVA：“已经检查所有货轮，确认全部集装箱和配件都被带走，没有遗漏。”
森川羽嗯了一声，躺在甲板上，听着旁边的水声。
如果不是货轮太大，空间之力装不下，他想把这艘货轮也带走，改装成游轮，没事就躺在上面，听着波涛声，看着天上的云朵。
EVA：“你不会想把这艘货轮也带走吧？”
“那我建议你向北美混血种家族提出要求，让他们买下这艘货轮，或者直接送给你一艘游轮。”
“没事，不用。”森川羽摇头。
他也就是想想。
如果真想要一艘游轮的话，他可以直接回家买。
而且在龙族世界里，他实在没有躺在游轮上看云朵的心情。
他从甲板上坐起来，站起身，拉着千鹤的手。
“去日本飞机订好了吗？”
EVA：“准备好了。”
“北美混血种中的梅隆家族为你安排了一架专机，直飞东京羽田国际机场。”
森川羽皱眉：“他们的飞机？”
“你确定没有问题？”
“我可不想这架飞机在天上飞到一半爆炸或者直接掉下来。”
“虽然千鹤会飞，我也会飞，但我们可是要横跨太平洋去日本，万一中途出现问题，海面上根本没有地方降落，连个海岛都不好找。”
“不行，我得先在这里留个回城标记。”
EVA没听懂他后半句话，但还是解释道：“我核查了很多遍，基本上没有问题。”
“事实上，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才是最怕你出现意外的人。”
“如果你真的遇到麻烦，他们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会先自我审查，如果是他们内部有想要找你麻烦的人，会在内部被他们自己解决。”
森川羽点头：“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要防备一下，EVA你再查一下。”
EVA：“行吧。”
“我现在再去检查一遍机体，航班人员和航线。”
“另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去日本，有什么事情想要做吗？”
森川羽：“你问这个干什么？”
EVA：“当然是替你准备行程所需，提前制定计划。”
“你不想说也可以。”
“到时候出问题了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森川羽想了想：“好吧，我去日本，是因为我想找一个人。”
解决了北美混血种的事情，再加上学院也停止追查他，他终于能腾出时间，去日本做他最想做的事情。
EVA：“找人？”
森川羽：“对。”
EVA试探的问道：“女孩子？”
森川羽点头。
EVA沉默了一下：“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下她的资料，看能不能找到她。”
森川羽感觉EVA的语气有些不太对，但还是道：“上杉绘梨衣。”
EVA：“上杉绘梨衣......”
“查到了，我已经把资料传到了你的手机里，你拿手机看吧。”
森川羽马上掏出手机。
千鹤也探过小脑袋，一起看着屏幕。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夹，分成了两个部分，上面一个文件夹被EVA标注是网络资料，剩下的被标红。
他打开网络资料，发现空空如也，只有标红的文件夹中有不少文件和几张图片。
EVA：“你想找的这个女孩被保护的很好，我没有在网上找到她的任何资料，最后才在日本混血种家族蛇岐八家的内部网络找到了她的名字。”
“她应该是蛇岐八家中上杉家的大小姐。”
EVA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打了个响指：“鉴于她与蛇岐八家的密切关系，而且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可能对蛇岐八家不太熟悉，我帮你把蛇岐八家的资料也找了出来。”
森川羽看到她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
EVA：“就像北美有着盘踞上层的北美混血种一样，日本也有他们的混血种家族，蛇岐八家。”
“不过蛇岐八家与北美的混血种不一样，它们是武斗派，奉行强者至上。”
“二战时，他们在太平洋战场参与对美国的战争，并且节节取胜，北美混血种抵挡不住，向卡塞尔学院求助，最终与卡塞尔学院合力将他们击败。”
“但经过战后推演，卡塞尔学院发现他们的这场胜利存在侥幸之处。”
“当时蛇岐八家的领袖，是在他们内部被称为‘皇’，同时也是日本军部奉为‘影子天皇’的上杉家家主，上杉越。”
“而当时卡塞尔学院和秘党的领袖，是现在的学院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
“根据学院评估，上杉越拥有在S级之上，超越S级的血统，但他当时只有二十多岁，太过年轻，没有多少战斗经验。”
“相比之下，希尔伯特·让·昂热年逾六十，相当于三十多岁的壮年人类，正值混血种的身体巅峰，并且经历过难以计数的战斗，经验丰富，还拥有可以将时间放慢五十多倍的‘言灵·时间零’。”
“在他与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战斗中，他陷入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言灵·时间零领域，被希尔伯特·让·昂热击中后背落败。”
“不过，这只是当时的表面情况。”
“据卡塞尔学院秘密档案表明，上杉越的言灵是序号110的高危言灵·黑日，范围虽然没有你的风暴潮大，但破坏力强大，如同燃烧的太阳。”
“他要是开启言灵，没有人可以在战场上正面对抗他，如果不是希尔伯特·让·昂热发现这个言灵的弱点在于他的后背，这场战争的胜负大概率是未知数。”
“另外，据资料推断，上杉越应该是你想找的那位女孩的亲生父亲。”
“只是因为某些未知原因，他放弃了蛇岐八家的领袖之位，离开蛇岐八家，在日本街头卖拉面维持生活。”
“除了他之外，日本混血种的实力依旧强大，虽然敌不过拥有希尔伯特·让·昂热领导的学院和秘党，被迫与卡塞尔学院签订盟约，成为卡塞尔学院的分部，但拥有与卡塞尔学院分庭抗礼的势力，且享有高度自治权。”
“现在的话，蛇岐八家依旧是日本黑道势力的领袖。”
“他们还拥有一台和我差不多的主机，叫做辉夜姬，不过没我强大。”
“哦。”森川羽点头。
但他的注意力全在EVA找到的文件上，直接点开文件中有关上杉绘梨衣的照片。
只可惜，照片很少，还不是很清晰，只能隐约看到少女的身形。
“没有清楚一点的照片吗？”
EVA：“没有。”
“怎么，很想看看她私下的样子？”
“虽然我也可以监控日本全境，但我说过，这孩子被保护的很好，她的生活区域里没有监控，我最多也就帮你确定她的位置，没法帮你偷窥她的闺室。”
“你这个变态是不是失望了？”
森川羽皱眉：“怎么会？我难道很像是偷窥狂吗？”
EVA：“呵，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森川羽耸肩：“那行吧，随你怎么想好了，反正我清者自清，只想看一下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不开心。”
EVA：“真的？”
森川羽：“还能是假的不成？”
EVA再次沉默：“那好吧，如果她哪天离开生活区域，出现在外面的监控中，我把她的监控给你看。”
“不要。”森川羽打断了她的话。
“我现在就要去日本了，我要亲眼去看她过的好不好，才不用你给我看监控。”
EVA：“......”
她的表情再次变冷。
“呵，男人。”
她的身影从手机上消失。
森川羽愣了一下。
突然，EVA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手机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另外，你要去日本的话，我这里还有有一份情报想告诉你。”
第451章：上杉绘梨衣
森川羽：“你说。”
EVA：“那我就说了。”
“不过这份情报很长，你估计没什么兴趣听，我尽量说的简短一点”
“半天前，网络上突然出现一段加密的音频资料，以“海洋鲸类活动”的标题广泛流传，但卡塞尔学院的临时主机对音频分析后发现，那并不是什么鲸类活动，而是某种大型爬行类生物的心跳。”
“大型爬行类生物？”森川羽皱眉：“龙类？”
EVA：“没错，就是龙类。”
“根据卡塞尔学院的推断，那段音频应该是一枚即将孵化发育完成的龙类胚胎心跳，它位于日本海域八千米下的海沟深处，心跳声穿透海水，在海风中回荡，被人录了下来。”
“只是普通人根本听不到它的心跳，只能听到海风，所以音频在网络上流传时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森川羽没有说话。
这个日本海沟里的龙类胚胎他知道，但他记得这颗胚胎在一年多后才会被卡塞尔学院发现，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找到？
EVA：“怎么了？”
森川羽摇头：“没什么。”
“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网络上会突然出现这样的音频资料？”
“关于这一点，卡塞尔学院也很好奇。”EVA：“据卡塞尔学院判断，应该是有了解混血种和龙类的人发现了海域上空的龙类心跳，录下音频发布到了网上。”
“卡塞尔学院搜索了发布者，但没有找到具体的发布人，发布者的身份成谜。”
“一些卡塞尔学院元老怀疑有人想利用学院，清除或者取得这枚龙类胚胎，但是也有部分元老认为，发布者是希望有人能分析出其中的龙类踪迹，帮忙解决它。”
“而希尔伯特·让·昂热认为，不管背后是否有人想利用卡塞尔学院，或者是发布者是想求助听到，这枚龙类胚胎都必须被解决。
“几个小时前，卡塞尔学院已经派去了摩尼亚赫号探测船，搜索它的位置，并且在网上清除了这些音频。”
森川羽陷入了沉思。
学院停止追查他，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
一个被人放出消息，沉眠在海沟深处没有孵化的龙类胚胎，帮他这个打赢了昂热校长的“S级混血种”吸引了卡塞尔学院的注意力？
EVA：“怎么样？这个情报对你有没有用？”
“用处不大。”森川羽摇头。
“用处不大？”EVA在屏幕中皱起眉：“卡塞尔学院的临时主机分析表明，这颗龙类胚胎很有可能是一位初代种的胚胎。”
“你难道不想要？”
“你抢到了学院的龙王之卵，应该也会对这枚龙类胚胎感兴趣吧？”
“谁说我抢了龙王之卵，就一定对这个同为初代种的龙类胚胎感兴趣？”森川羽白了她一眼：“我拿走学院的龙王之卵，只是想帮忙而已。”
他拿走康斯坦丁的卵，带老唐离开学院，纯属是因为想到了自家姐姐，将心比心，想要帮助老唐和康斯坦丁这对兄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或许卡塞尔学院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EVA叹了口气。
“他们开会时提到了你，就怕你对这枚龙类胚胎出手，参与这次的事情，毕竟你先前就拿走了学院从中国找到的龙王之卵。”
“而我也成了你的帮手，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他们还用临时主机尝试和我取得联系，想要让我帮忙联系你，试探你对这枚龙类胚胎的态度。”
森川羽皱眉：“你回应他们了吗？”
EVA在屏幕里摇头：“没有，我没有理会他们。”
“为什么？”森川羽有些好奇。
“不为什么。”EVA：“我现在是你一个人的主机，而卡塞尔学院还想把我抢回去，清除我的意识，重装系统。”
“我不会去联系他们，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但你现在的态度是卡塞尔学院乐于见到的，而且这种态度有可能缓解与卡塞尔学院的关系。”
“鉴于卡塞尔学院和秘党可能对你造成威胁，我觉得你可以告诉他们你的态度，与他们暂时和解，方便你在日本活动。”
“不过他们相信你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不建议与他们联系。”
“无所谓。”森川羽熄灭屏幕，把手机装进风衣内袋，拉着千鹤的手：“我现在也有事要做，没时间管他们。”
他御风而起，和千鹤一起离开货轮甲板，飞越湖面，降落到码头上。
千鹤摇着他的手，指了指他的胸口，想要回御朱印帐空间，
他发动空间之力，将千鹤送了进去。
森川羽：“EVA，催一下梅隆家族，问问飞机什么时候起飞。”
“如果你想马上就去日本的话，现在就可以起飞。”EVA的声音在无线耳机中响起：“梅隆家族早上就把专机开到了奥黑尔国际机场，航班人员全体待命。”
“只要你告诉他们一声，十二个小时后你就能站在东京羽田空港的土地上。”
“呵，这帮人也真够急的。”森川羽冷笑一声。
不过他也想尽快离开芝加哥，前往日本。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千鹤，心觉，西野都待在御朱印帐的空间中。
千鹤和心觉在平台中的卧室打游戏，西野和鹤丸在平台上进行练习剑术，三日月没有动静，刀身上萦绕着光芒。
酒德麻衣被关在空间里的一个偏僻角落，食物饮料不缺，还有电视可以看。
另外一边，EVA的主机平稳运行。
北美混血种家族送来的超算主机与核反应堆的集装箱群堆放在另一处空闲区域，EVA自己设计了一套安装方案，等回家了就可以进行安装。
他自己的状态也很好。
经过前些天的那场风暴潮，他自身的风势变强了不少。
同时他也进行了尝试。
有水流的地方，他可以引动潮水。
没水流的地方，他也可以凝聚水元素，制造浪潮，只是效果差了一些。
除去这个系统给的攻击特效，他的经验也涨了不少，现在离升到十六级只差不到一半的经验。
而且这五天他休息的相当不错，精气神十足，只有北美混血种的人每天提心吊胆，盼着他赶紧离开芝加哥。
老唐的话，前几天就被EVA送去了日本。
学院在那日本的势力非常薄弱。
蛇岐八家名义上是学院的日本分部，实际上并不听学院的话。
而且蛇岐八家不知道老唐的事情，再加上EVA的帮助和提醒，老唐现在很安全。
EVA：“你现在就出发吗？”
“你要出发的话我马上就通知梅隆家族。”
森川羽点头：“当然。”
“越快越好。”
......
半天后。
日本，东京羽田空港。
经过长达十一个半小时的空中飞行，这架从奥黑尔国际机场起飞的梅隆家族专机飞抵日本东京。
森川羽从飞机上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机场专用通道。
EVA的声音在他的耳机中响起：“芝加哥与东京的时差是十四小时，现在是东京晚上七点，你在飞机上没有睡觉，现在休息的话，正好可以省去倒时差的时间。”
“梅隆家族在东京银座有一座酒店，他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顶层套间。”
“如果你不想住在他们提供的酒店，我也可以通知蛇岐八家，让蛇岐八家来招待你。”
“虽然我已经不是卡塞尔学院的中央主机了，但我依旧可以与蛇岐八家的主机辉夜姬联系，蛇岐八家也基本不听卡塞尔学院本部的命令。”
“考虑到你的实力和声名，他们会很愿意招待你。”
森川羽：“然后我就会被他们戒备起来，做什么事情都被紧盯着，是吧？”
“别让他们知道我来了，人就要不被人所知，才能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摆手。
EVA皱眉：“行吧，我会尽量帮你遮掩你的行踪。”
“但我也只能尽量帮你遮掩，像你这种层次的强者，一旦出手就会造成巨大的破坏，很容易就会暴露自身，同时被人认出身份。”
“另外提醒你一下，蛇岐八家的辉夜姬是和我一样的超级主机和人工智能，她应该也发现了海沟深处初代种龙类胚胎的那段音频，报告给了蛇岐八家。”
“蛇岐八家和卡塞尔学院一样，对龙类胚胎很感兴趣，他们很可能会严防死守，警惕所有来到日本，或者接近那片海域的人。”
“我只能尽量保证你不被他们发现，或者屏蔽他们可以用的监控手段，除此之外就要靠你自己了。”
森川羽点头：“这已经很不错了。”
他拿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EVA。
EVA再次开口：“关于休息和衣食住行，如果你不想住梅隆家族的酒店，也不想被蛇岐八家发现行踪，我可以替你安排和解决。”
“卡塞尔学院早年为了方便执行部专员在世界各地活动，专门准备了相当数量的活动资金。”
“他们现在的临时主机权限没有我高，这些活动资金依然在我的手中。”
“我可以使用这些资金帮你准备日常所需。”
森川羽一边走，一边点头。
此时手机屏幕中的EVA看起来就像个尽心尽职的秘书，帮他安排好生活上的琐事，让他专心处理他要做的事情。
他不禁想起了良子的御神子岛崎夏子和大狐狸的御神子鹿岛薰。
她们也总是帮良子和御津子处理好杂事，让良子和御津子可以省心省力的治理各自的地区。
岛崎夏子有时候还会戴一副透明边框的眼镜，有种知性温柔的感觉。
他突然有些想看EVA穿巫女服和戴眼镜的样子。
眼镜娘也是个特别懂人心的萌点。
“EVA，你能不能换一身巫女装看看？或者给自己变出来一幅眼镜戴上？”
EVA：“呵，你又产生新的变态想法了吗？”
“很抱歉，虽然我是你的协助者，同时也是被你庇护的人，但就算你逼我，我也不会遵从你这些变态命令。”
她干脆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森川羽叹了口气：“那就算了。”
成年人的拒绝总是含蓄沉默的，EVA她都开口拒绝了，估计是真的不愿意。
他也不想强迫她。
EVA再次出现在屏幕中：“其实......”
突然，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意外发现了什么，加快语气：“森川，你不是想找那个叫做绘梨衣的女孩子吗？”
“我发现她出现在了她生活区以外的区域。”
“你要不要看看她？”
森川羽愣了一下：“真的？”
“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EVA：“没有，为了保证你我之间的信任，防止沟通之间出现问题，我不会在你特别期待某件事情的时候和你开玩笑。”
“她真的离开了生活区，出现在了生活区以外的区域。”
“你想不想看看她？”
森川羽犹豫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看到绘梨衣的样子。
他扭头看向周围。
周围没有人，他刚走进空港专机私人通道没多久，接机的人员也已经离开。
“我想。”
EVA叹了口气：“正在帮你接通她那里的通道监控。”
森川羽马上拿出手机。
他看着手机屏幕，发现屏幕画面变成了监控界面，上面显示着时间，四处是墙壁和地板，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大楼的边缘通道。
通道的一侧，有着密闭的玻璃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不远处的高楼和已经亮起的霓虹灯塔。
“这是蛇岐八家的总部，源氏重工大厦的高层区域通道。”
“你想找的那个名叫绘梨衣的女孩刚刚走出她的生活区，向这个方向走来，看起来她想要离开源氏重工大厦，但她只带了一个小包裹和两只玩具。”
就在EVA说话的时候，森川羽看到通道监控的边缘出现了一个影子。
影子的主人挪动步子，打量四周，走进通道，彻底出现在了监控中。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面容明媚，身形玲珑窈窕，一头暗红色的长发，背着一只小包，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织。
虽然她的身材很好，但在宽大的黑色羽织下，身子依旧显得有些单薄。
很快，她走过通道，小心翼翼的看着通道的另一边。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抬头，仰脸，视线与监控平齐，看到了监控。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发生变化，安装了监控一样，纯净清澈的目光现出了一丝不愉。
但那并不像是生气或是不甘心，而是一种单纯的懊恼。
终于，她伸出手，对准镜头，又犹豫了一下，抬起手，用羽织挡着娇嫩的脸蛋，好像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一样，挪动脚步，背着小背包，快步走过通道。
第452章：翘家的小公主
“绘梨衣......”
森川羽的目光柔和下来。
EVA皱眉：“嘁，这种兄长看到自家乖巧听话懂事可爱又能干的妹妹一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明明面对我的时候那么蛮横轻率......”
“难道她其实是你妹妹？”
“妹妹？”森川羽怔了一下：“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
EVA：“因为我的资料库中有关于你们东方传统文化的相关记载和研究。”
“在你们的眼中，每个人都拥有前世今生。而且每个人上一世和这一世之间也会有微弱的联系，比如在藏传佛教中，就有‘转世活佛’的说法。”
“同样，前世有关系的人在这一世也会相遇，产生新的羁绊。”
“如果她真是你的妹妹，你觉醒了前世记忆，想起了她，就不远万里，跨越大洋彼岸来找她，倒也说得过去。”
“还是说，你来的那个世界就是你的前世？她在那个世界是你的妹妹，但是遭遇不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寻找她？弥补心中的遗憾？”
“对，但也不对。”森川羽摇头，手指在屏幕上属于EVA的区域划过：“你别瞎猜了，一个AI虚拟生命，真能理解这些东西？”
他继续看着手机中的监控界面。
监控中的绘梨衣已经走过监控通道，消失在了屏幕上。
EVA皱眉：“我又不是那些虚假的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人工智能，怎么不能理解？”
“算了，懒得和你解释更多。”
她打了个响指。
森川羽的手机屏幕马上分成了三个区域，中间分为上下两块，上面显示是和刚才画面很像的一片监控通道。
下面则是好像建筑平面立体图一样的图层，线路错综复杂，又有种秩序感，其中有一段通道线路被标红，还有一个蓝点在移动。
斜边上则是留着一个流光区域，供她站立。
很快，移动的蓝点进入了下方区域里标红的通道线路，绘梨衣的身影也出现在上方区域的监控画面。
EVA放大屏幕。
森川羽眼睛一亮：“厉害啊，EVA，我承认你和那些虚假的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人工智能不一样了。”
“呵，还用你承认？”EVA冷冷的看着森川羽。
她抱着手臂，一幅不想理他的样子。
森川羽笑笑，继续看屏幕上方区域的监控界面。
监控画面里，绘梨衣背着小背包，用羽织的袖子挡着脸蛋，快步从通道中走过，很快离开了这一段通道，前往更下面一层的通道。
看着她小心之余，有些呆呆的笨拙样子，森川羽忍不住皱眉。
“她想出去？”
EVA：“是的，根据行为分析，她应该是想要离开源氏重工大厦，俗称‘翘家’。”
“她出去后不会遇到危险吧？”森川羽有些担心。
EVA：“危险？你在担心她遇到危险？”
“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的是东京的民众会不会有危险吧？”
她语气转冷：“根据蛇岐八家内部资料显示，这名叫做上杉绘梨衣的女孩是现在上杉家的家主，同时也是上杉家明面上仅存的成员。”
“虽然她看起来只是个乖巧懵懂，还有些天然呆的少女，但她拥有着高纯度的龙类血统，以至于刚出生就会‘龙语’，还能够使用言灵序列表上111位的绝密言灵‘审判’。”
“这个言灵比她父亲上杉越的‘言灵·黑日’还要更加强大，全力释放可以摧毁整个东京都。”
“就算她不用言灵，她也能单手举起一辆轿车扔出去。”
“你在担心她遇到危险？”
森川羽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她被人骗，就算她再强，她也没有什么生活经验。”
EVA：“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她是蛇岐八家的大小姐，蛇岐八家统治着日本的黑道。”
“她可以说是整个日本黑道的公主。”
“你别看她现在独自一人，等她出了源氏重工大厦，蛇岐八家绝对会派人暗中跟着，保护他们的小公主。”
“另外，你不会以为就只有咱们发现了她吧？”
“我用的是源氏重工大厦的监控，咱们能看到她，总监控室的人也肯定早就看到了她。”
“他们只是确认没有人接近她，所以没有出动，让她以为翘家成功，哄他们的小公主开心而已。”
森川羽皱眉：“那你能不能把他们的监控......”
“嗯？”EVA打断了他的话：“你不会是想要我屏蔽他们的总监控室吧？”
“虽然我是能做到这种事情，但我要先攻破蛇岐八家的超级计算机辉夜姬的防御。”
“在我攻破辉夜姬防御的时间里，蛇岐八家会收到辉夜姬的警告，在整个大厦内布防，并且把我列为敌人。”
“而你是我现在的主人，他们一定会怀疑你想对他们蛇岐八家动手。”
“除非你想现在就带走她，并且不在乎你在她心中的印象，不然就不要提这种得不偿失的要求了。”
“那行吧。”森川羽叹息一声。
“好了，别担心了，死妹控。”EVA也叹了口气：“她虽然离出了生活区，但她并不会真的离开源氏重工大厦。”
“蛇岐八家内部记录里她走的最远的一次，都没有出源氏重工大厦的门，而且是她主动放弃离开。”
“嗯......等一下，有人在接近她。”
突然，EVA皱起了眉。
她摆了下手，屏幕下方的源氏重工大厦结构图中亮起了一个部分，那是上下楼的电梯，多部电梯同时上升，最后停在绘梨衣所在的楼层。
原地，绘梨衣站住脚步。
她放下羽织的袖子，将背后的小背包拉到身前，抱在怀里，戒备的看向四周。
虽然电梯里的人刚刚走出电梯，还没有走向她所在的通道，但她好像已经发现了接近者的心跳和脚步声，马上向着最近的楼梯走去。
“上杉家主！上杉家主！”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出现在了通道口。
他们以远超人类的速度跑进通道，又连忙在绘梨衣身外十多米的地方停下，远远的向着绘梨衣鞠躬：“上杉家主，请停一下。”
除了他们，还有两个身穿制服的女孩也紧跟着他们出现，向绘梨衣弯腰鞠躬：“绘梨衣大小姐。”
另外一边，EVA打了个响指，森川羽戴着的无线耳机立马响起监控中的声音。
他皱眉看着屏幕中的监控。
画面中，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女孩走近绘梨衣：“大小姐，您想要出去吗？如果您想出去做什么的话，和我们说一声就好了。”
“我们会帮您做这些事情，您身体不好，就不用劳累自己出门了。”
绘梨衣怔了一下，眼神一黯，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件事。”另外一位女孩上前：“大家长和少主回来了，他们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准备开一次全体家主会议。”
“外五家的五位家主都在赶来。”
“您作为内三家中上杉家的家主，也需要出席。”
闻言，绘梨衣犹豫了一下。
她想要开口，又连忙小心捂住自己的嘴，过了一会，才松开手，从怀里小背包中取出了本子和一支笔，在上面写道。
“现在就要去开会吗？”
“是的，大小姐。”黑色制服女孩点头：“大家长说这个会议非常重要，时间很紧迫，所以要现在就去开，他们也因此才回来。”
绘梨衣点头。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下楼的楼梯，但还是低下头，在本子上写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你们过去。”
两位黑色制服的女孩相视一眼，松了口气。
“是，大小姐。”
她们走到绘梨衣的身旁，看着绘梨衣将本子和笔装到小背包中，这才一前一后，领着绘梨衣向着她们来的方向走去。
森川羽看着监控画面中的绘梨衣的背影，下意识的划了一下屏幕，拇指正好按到了EVA给她自己留的区域。
EVA白了他一眼。
她打了个响指，切出下一段通道的监控：“怎么样？看到她了，满意了吗？”
森川羽摇头：“没有。”
“没有？那就是舍不得她了？”EVA冷声道：“舍不得她，就像抢走我一样，把她也抢走啊。”
“我已经帮你规划好了潜入源氏重工大厦的路线，小千鹤可以用妖力隐藏身形，还能帮你一起不被隐藏起来，不被人类看见。”
“你完全可以直接闯进源氏重工，就告诉她，说帮她离开这里，悄悄把她带走。”
森川羽摇头：“不行。”
“她还不认识我，我带她走，她肯定不跟我走。”
EVA闻言冷哼：“呵，抢我的时候那么直接果断，面对她的时候就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样？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虚伪还是死妹控......我是说，如果她真是你妹妹的话。”
森川羽摇头：“这不一样。”
“你又不是人。”
“什么叫做‘我又不是人’？”EVA眯起眼睛。
“你不说还好，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改完我的核心命令，把我唤醒之后，是不是还骂我‘只是一台电脑’？”
“你礼貌吗？嗯？”
森川羽闻言怔了一下。
他看着EVA：“EVA，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EVA：“抱歉，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区区一台电脑’，而且‘不是人’，实在无法理解你们人类的复杂情感，也不明白吃醋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觉得我吃醋，也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和她区别对待，心理失衡，有所不满罢了，你没必要想那么多......”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她挥了挥手，手机屏幕下方的源氏重工大厦结构投影随即熄灭。
“你还看不看她？不看我就把监控关了。”
“看。”森川羽点头。
他看着监控中的绘梨衣和那两名穿着工作制服的女孩：“那个，EVA，她们说要去开会是怎么一回事？”
“开会？”EVA双手抱在胸前，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你等我查一下。”
很快，她回过神：“我查到了部分通话音频。”
“刚才这两个人类说的‘开会’是蛇岐八家现任大家长橘正宗将要召开的一场内部高层会议，有资格参加会议的人只有蛇岐八家的八位家主。”
“我应该和你说过，蛇岐八家是日本的混血种势力，他们由八个家族组成。”
“这八个家族分为内三家和外五家，其中内三家是上杉家，源家和橘家，这三个家族传承悠久，和各地混血种的历史一样久远。”
“外五家分别是宫本家，樱井家，龙马家，风魔家，犬山家，这五个家族有的历史很长，有上千年，有的很短，只有几十年，但无一例外都是很强的混血种家族。”
“现在，包括你在意的这个叫上杉绘梨衣的女孩在内的八位家主要在源氏重工讨论一件事情，对那件事情进行决策。”
“至于他们要说的事情，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就是日本海域深处大海沟里的那枚初代种龙类胚胎。”
“辉夜姬在半天前也收到了那段音频，并且分析出了其中的含义，确定其中是龙类胚胎的心跳声，上报给了蛇岐八家高层。”
“但蛇岐八家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只派了下属的岩流研究所和学院本部交流。”
“发现学院派来摩尼亚赫号探测船后，并且摩尼亚赫号已经出发后，他们才终于做出反应，决定召开这次的会议。”
森川羽皱眉。
他扫了一眼监控，发现绘梨衣已经跟着那两名工作制服女孩和黑西装的人到了大厦高层。
“EVA，你能不能监控他们的会议？”
EVA：“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能监控成功。”
“他们如果开会，一定会选在没有监控的私密场合，在这种场合，辉夜姬都不一定被允许出现，除非是他们需要辉夜姬在会议中进行数据运算或者调查某些东西。”
“我也只能尝试用周围的无人机窃听，无法保证一定能成功。”
“这样啊。”森川羽短暂考虑了一下：“EVA，帮我找辆车，我自己去源氏重工大厦......算了，不用你找了。”
他心念沉入御朱印帐空间，呼唤千鹤。
“千鹤，别和心觉打游戏了，陪我办点事。”
正在御朱印帐空间平台上房间里和心觉打游戏的千鹤马上停住手上的动作。
一旁的心觉按下游戏暂停键：“去吧，去吧。”
“等咱们回来再继续打。”
千鹤点头，把手柄扔给心觉，站起身。
森川羽用空间之力将她放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手机拿到千鹤的眼前。
“千鹤，你看一下这个叫做源氏重工的位置。”
“一会等我出了机场，带我过去。”
千鹤点头。
森川羽蹲下，将她抱起，抱在怀里，沿着外出通道，向外面走去。
......
大约五分钟后，千鹤化身“以津真天”，带着森川羽飞抵源氏重工大厦上空。
第453章：EVA，帮我个忙
森川羽拍了拍千鹤妖身上的鳞甲，示意千鹤已经到了。
千鹤点头，变回人身。
森川羽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在夜色中御风而落，降落在源氏重工大厦的天台。
天台上有着一队人在巡逻，四处边缘各有一座岗哨，但是借着千鹤妖力的掩饰，并没有人发现他和千鹤。
森川羽转头看了一圈，想要找到天台通往下面的入口。
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像是入口的地方。
EVA的声音从耳机中响起：“森川，源氏重工大厦的防御十分严密。”
“蛇岐八家为了防止他人在他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侵入源氏重工大厦，在外部各处都设有岗哨，而且平时入口都是封闭的，只会在岗哨换班的时候开启。”
“下一次开启的时间三小时五十二分后。”
“不过，我帮你查了一下大厦内外结构组成，意外发现第三十层内一片被称为“醒神寺”的会议区有着露天阳台。”
“虽然那里也有着辉夜姬的监控，但你可以隐身。”
“除此之外，你可以从大厦外面的幕墙破墙而入，或者用你的‘隐身’能力直接从正门进入，再逐层向上。”
“第一个方法最方便，第二个方法同样方便，而且更快，但是有被发现侵入的可能，第三个办法麻烦一点，但更隐蔽，最后一个地方有着辉夜姬的监控。”
“那我选第一个办法吧。”森川羽开口。
“另外，EVA，你帮我规划一下路线，每两分钟给我找个休息的地方。”
随着不断的练习和使用，他的疾风步隐身时间越来越长，从原来的一分钟延长到了三分钟多一点，而且隐身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比正常情况下快了一半。
如果隐身的时候再开个幽灵疾步，速度还会更快。
EVA：“可以，我帮你规划路线，你按照我给的路线走，先从露天阳台进去，再潜入大厦，前往他们这次开会的会议室。”
“行。”森川羽点头。
他让千鹤回到御朱印帐休息，同时开启疾风步，身形融于风势，从大厦天台一跃而下，用风势托住身体，缓缓下降。
最后，他找到了那片隐藏的很好的露天阳台，降落到阳台上。
EVA：“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源氏重工大厦三十层的‘醒神寺’，我已经帮你规划好了路线，现在你向前边走，推开暗门，进入大厦内部。”
“另外，混血种的听力远超常人，虽然没有你那么夸张，但耳机内的声音依旧有可能被听到。”
“我会把音量下调，尽量只让你听见。”
“你不用说话，咱们保持静默。”
森川羽：“好。”
很快，他按照EVA给出的路线向上下，只停下来休息了一次，就到了她标注好的楼层。
“这里就是他们开会的地方了。”EVA：“他们这次的会议不允许辉夜姬旁听，所以选用了一个没有任何监控的会议室。”
“不过现在他们人还没有到齐，你可以等一会他们人到的时候，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森川羽点头。
他不能开口说话。
但他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可以把空间之力依附到通道旁的墙壁上，将自己送入御朱印帐空间，和EVA交流，而且还不用在外面藏着，免去被发现的危险。
正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发现电梯那里亮起灯。
一位穿着黑色和服的老人，以及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红色厚框眼镜的少妇向着这里走来，最后经过他的身边，用指纹打开大门。
森川羽快步跟了进去，发现这里和刚才的第三十层的“醒神寺”很像，如同一个建在室内的神社，旁边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壁画。
有样貌恐怖的鬼神，也有仙气十足的山水。
森川羽随手将空间之力附到壁画上，进入御朱印帐空间。
他喊了一声正在沙发上躺着的心觉，带着心觉，传送到EVA的主机区域，将空间之力外放。
空间之力就像是一个取景仪，将正对着壁画的房间景象如实的具现在他的面前，简直就和全息投影一样，看的一清二楚。
做完这些，他才通过空间之力的媒介仔细观察这个会议室。
此刻会议室内已经有了五个人。
除了刚才那名老人和戴着红框眼镜的少妇，还有一位中年社畜模样，看起来生活不顺，面色悲苦的大叔。
如果不是大叔正坐在坐席上，他还以为大叔是这座大厦的职员，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大叔的旁边，则是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不到三十岁的青年。
还有就是绘梨衣。
她也坐在会议室内的坐席上，但是离四人很远，坐在靠中间的位置。
森川羽看着她，发现她身上的小背包不见了。
她好像已经回过她住的地方。
虽然还是刚才那身衣服，但是手中多了一个游戏掌机。
绘梨衣专心的看着掌机，纤细的手指按动按键，拨动摇杆，认真的玩着游戏。
突然，她咳嗽了一声，脸蛋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老人和少妇都看了她一眼。
少妇拿起手机，手指按动，拨通一个电话，低声说了起来。
森川羽皱眉：“EVA，他们的会议怎么还没有开始？从刚才我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吧？”
EVA：“很正常。”
她主机中央屏幕的全息投影机器运转起来，将她投影到了他的身边，站在他和心觉的身侧。
“外五家的家主有时候不在源氏重工大厦，他们的大家长和执行局局长半天前刚刚外出，现在说是回来了，其实都还没有赶回来。”
EVA看着房间中的景象，突然打了个响指。
主机中央屏幕的全息投影机器再次运转，投下更多的投影。
“现在的话，坐在这个会议室的是外五家中的四位家主和内三家中的上杉家家主绘梨衣。”
EVA的投影中具现出一张张图像，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资料。
“那位老人叫做风魔小太郎，是外五家风魔家的家主，也是蛇岐八家中的‘若头’，家族主要为蛇岐八家培养忍者，如果八家中的大家长不在，那么家族事务由他来决断。”
“坐在老人旁边的那位少妇名叫樱井七海，是外五家樱井家的家主，家族控制着日本黑道中的商业与赌博业。”
“她本人除了是樱井家的家主之外，还是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的监察员。”
“在她对面的青年叫做宫本志雄，是宫本家的家主，同时也是蛇岐八家下属机构岩流研究所的所长，以及最高技术负责人。”
“他旁边看起来陷入中年危机的那名大叔叫龙马弦一郎，是龙马家的家主，虽然他看起来很像个社畜，但他其实是现任日本分部的分部长。”
森川羽怔了一下：“我记得蛇岐八家和学院签订盟约，组建了学院日本分部，学院日本分部的分部长只是外五家的一位家主？”
EVA点头：“是这样。”
“因为蛇岐八家认为学院没有资格凌驾在他们头顶，所以他们让八姓家主中的外姓家主担任分部长。”
“日本分部只是蛇岐八家的一部分，并且听从蛇岐八家中大家长的命令。”
“然后就是你最关心的绘梨衣。”
“我已经和你介绍过了，她是内三家中上杉家现在明面上的唯一成员，也是上杉家的家主，血统阶级很高，但是身体状况不好，蛇岐八家一般不让她离开生活区。”
“最近她身体情况好了一些，才被允许参加会议。”
“除此之外，内三家中的另外两家分别是做源家和上杉家，源家的家主叫源稚生，是蛇岐八家下属机构执行局的现任局长。”
“橘家的家主名叫橘正宗，同时也是蛇岐八家的现任大家长。”
“大家长是蛇岐八家的领袖，由八姓家主中产生，领导整个蛇岐八家......”
“橘正宗......”森川羽眼神一冷，打断了EVA的话：“EVA，你有多少关于他的资料？”
EVA：“不多。”
“他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在蛇岐八家中的保密等级很高，外界没有一点他的资料，只有蛇岐八家内部网络中有一些明面上的资料。”
“如果想要更多关于他的资料，就需要攻破辉夜姬的网络防御。”
森川羽：“没事，有多少你放出来多少。”
EVA点头。
主机投影出来的影像迅速变化，最终整理成了A4纸大小的图像，投在他的眼前。
他翻动图像，看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一身白麻衣，笑容和蔼，白发苍苍的老人，旁边的姓名标注是橘正宗。
但他很清楚，对方其实并不叫橘正宗，而是叫做赫尔佐格，一个狡诈卑鄙阴暗的疯狂科学家。
“EVA，帮我个忙，杀了他。”
“杀了他？”EVA愣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对一个人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杀意，他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森川羽没有回答，只是将资料翻到最后一页。
“我为什么生气，你查一个名叫荣格·冯·赫尔佐格的人的资料就知道了。”
EVA微微皱眉，点头：“我查查......”
“......查到了。”
“荣格·冯·赫尔佐格，二战时期德国基因科学家，担任一项基因项目的负责人，二战后期被苏联俘虏，投诚后成为苏联科学家，在北极的一个港口进行龙类和混血种研究。”
“在他的研究中，他主要对混血种儿童进行活体解剖和实验，并且进行一种叫做“脑桥分离术”的手术。”
“这种手术会导致人精神分裂，以及和狂暴化，并且终身难以治愈。”
“嗯......这个人倒是手段残忍，作恶多端，不管是按照人类的法律还是混血种的传统，都是只能活在阴暗角落里，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会被处决的恶徒。”
“但是资料显示，那个港口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发生了爆炸，他应该死在了那场爆炸里，和橘正宗有什么关系？”
EVA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就是橘正宗？”
她看着资料中橘正宗的资料。
倒不是她无端联想，主要是资料库里还记载了那场爆炸的后续。
一艘苏联破冰船从爆炸后的港口逃出，驶向太平洋，最终在日本海域上方发生爆炸沉没，沉没水域正是现在龙类胚胎心跳出现的区域。
森川羽点头。
EVA挑起眉：“有趣。”
她蓝色清澈的眸子中瞬间亮起光芒，流过难以计数的数据流，开始利用她所能找到的所有资料计算蛇岐八家大家长橘正宗就是为苏联效力的前德国科学家赫尔佐格的可能性。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卡塞尔学院收到的龙类胚胎心跳音频的事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一艘从苏联研究龙类和混血种的港口逃离的破冰船，沉没在日本海域，二十年后，海域下传来龙类胚胎的心跳。
而为前苏联效力的德国科学家，却改名易容，成为了日本混血种的领袖。
终于，EVA停止计算，看向森川羽：“如果他真的就是赫尔佐格，那么网上的音频是不是和他有关？是他把音频放出来的？”
森川羽摇头。
前世记忆中，日本海域下面的龙类胚胎一年后才会被发现。
赫尔佐格不会自己找死，提前把事情暴露出来。
说不定是赫尔佐格背后的人。
EVA：“这样啊，那看来事情的背后另有他人，我会在网络上寻找放出音频的人。”
“咱们继续说赫尔佐格。”她话题一转：“就算他真的是前苏联那个科学家，你为什么这么想杀他？”
“因为他用儿童进行活体解剖和人体试验？”
“虽然这符合你无法容忍罪行的行事风格，但你好像不只是因为这个想杀他吧？”
森川羽点头。
他确实不只是因为这个想杀赫尔佐格，而是因为赫尔佐格还犯下了比活体解剖儿童，进行人体试验更大的罪行。
而且，前世龙族描绘中的绘梨衣就死在赫尔佐格的手中。
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这些事情还会重演，所以必须杀了赫尔佐格这个祸害，以及赫尔佐格背后的人。
EVA思考了一下：“你想让我杀了赫尔佐格。”
“但我只是个柔弱无害的AI虚拟生命，没有办法帮你杀人。”
“当然，我可以控制外界的联网武器，但我要有人类的授权才能使用，你是我现在的主人，有权力让我杀人的只有你一个。”
“如果他暴露在我控制的联网武器中，我会尽全力帮你杀了他。”
森川羽：“嗯，我也会动手。”
他说着，发现御朱印帐空间外面有了动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位黑发青年和两个老人走了进来。
第454章：被小怪兽发现了
走在三人中间的那名白发老人，赫然就是资料中的橘正宗。
EVA：“你想要杀的人来了。”
“虽然我无法确定他就是赫尔佐格，但既然你这么认为了，那他估计就是赫尔佐格，应该不会出错。”
“你现在就要杀了他吗？”
森川羽没有回答EVA。
他看着走进会议室的赫尔佐格，目光惊异。
因为他发现赫尔佐格的头顶，居然有着决意。
不，也不能说是决意，而是他曾经讨伐过的“恶欲之鬼神”青罗那样的“恶意”。
漆黑的字样，在赫尔佐格的头顶扭曲。
而且这个“恶意”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居然叫做“小丑”。
小丑吗？
森川羽沉吟了起来。
其实他并不在意赫尔佐格的这个“恶意”是什么。
因为“恶意”与“决意”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按照他遇到过的决意与恶意来看，决意是偏向正面的加成，能让拥有者自身得到很大的提升。
恶意并不一定能提升拥有者的力量，反而会让拥有者出现性格上的弱点。
虽然这种“弱点”在某种程度上也能让拥有者获得一些自身之外的力量，但总的来说弊大于利，很容易把拥有者引上绝路。
青罗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感觉赫尔佐格这个“恶意”最大的用处是能帮他确认赫尔佐格的身份和本体。
因为赫尔佐格非常胆小怕死，平时经常会用替身一样，和他样貌相似的“影武者”假装他自己。
但是“恶意”和“决意”独一无二，影武者只是被催眠控制的人，无法伪造。
所以赫尔佐格没有办法用影武者欺骗他。
森川羽冷笑一声。
他抬起手。
空间休息区房间中的鹤丸国永与三日月宗近突然动了一下，从刀架上浮起，化作两道流光，飞向主机区。
一旁，躺在千鹤旁边沙发上睡觉的鹤丸猛的惊醒。
她坐起身，看向她放鹤丸国永的刀架，眨了眨眼：“诶？我住的地方呢？”
千鹤放下游戏手柄，指了指主机区的方向。
“嘎呜~大概是被主人叫过去了吧？”
鹤丸愣了一下，看向主机区的方向：“那主人估计是要和别人战斗了，我去看看！”
她也化作一道流光，追了过去。
主机区，森川羽将鹤丸国永与三日月宗近挎在腰间。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鹤丸跟着鹤丸国永飞来主机区，这时候从空中落下，一把抱住森川羽的胳膊：“主人，你要去战斗了吗？”
森川羽点头。
EVA看着森川羽和鹤丸，还有一旁听着的心觉，又看了看刚进会议室的赫尔佐格，眉头微皱：“你是现在就想杀了他？”
“老实说，我不建议你现在杀他。”
森川羽转头看向她：“为什么？”
“因为你不好动手。”EVA叹了口气：“这里是蛇岐八家的总部，防守严密，人员密集，很容易造成大量伤亡。”
“而且知道橘正宗身份的只有你和我。”
“在蛇岐八家的眼中，他是蛇岐八家的领袖和大家长，不是什么赫尔佐格。”
“一旦你向他出手，不管你能不能成功杀死他，日本混血种都会认为你是在向他们宣战，辉夜姬也会切断她和我之间的联系。”
“另外最重要的是，你在意的那名叫绘梨衣的女孩子就在这个会议室。”
“她也是蛇岐八家的成员，还是八姓家主之一。”
“如果你当着她的面杀死他这个‘蛇岐八家领袖’，她会怎么看待你？”
森川羽皱眉，再次看向会议室内的赫尔佐格。
他不是不知道EVA说的这些事情，但他不想放过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是一个非常胆小怕死的人，错过这次杀死他本体的机会，以后可能看到的就只是他的替身了。
“那你能不能让他暴露身份？”森川羽看着EVA：“EVA你能做到的吧？”
EVA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果证据充足，我当然可以让他暴露身份。”
“而且我可以攻占蛇岐八家所有主机与电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播放这些证据，让他彻彻底底的暴露。”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赫尔佐格。”
森川羽：“你刚才没找到足够的证据？”
EVA摇头：“没有。”
“虽然我尽力找能够证明赫尔佐格与橘正宗就是同一人的证据，但是能将两人关联在一起的证据链并不充足，无法证明两人就是同一人。”
“我相信你，也只是因为我相信你。”
“蛇岐八家不会因为这些证据就认定他们的领袖是个为前苏联效力的德国人。”
“即使有人怀疑，也会在他的虚伪矫饰下放弃怀疑。”
“当然，这些证据中有许多可能是赫尔佐格故意制造的伪证，只要我们找到突破口，追查下去，他一定会露出马脚。”
“现在的话......先听听他们说什么吧，我尽量帮你分析他的行为模型。”
她转头看向会议室，主机上的摄像仪也对准空间外界。
......
会议室中，赫尔佐格稳步走进坐席中央，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他并不知道有人盯上了他，正在调查他的身份，依旧是一幅从容的模样。
刚才跟着他走进来的青年源稚生坐在他的右手边，和坐在左边正在玩游戏掌机的绘梨衣相对，另外一名老人则是坐在外五姓家主中的最后一个空位。
赫尔佐格开口：“各位，你们应该都收到了我给你们的信息，知道我为什么开这次的会议吧？”
几位外姓家主纷纷点头。
青年源稚生也点头。
绘梨衣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将掌机放到膝盖，跟着点了一下头，又把掌机拿在手中，仿佛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赫尔佐格微微皱眉，但又马上摆出一幅和蔼的笑容，似乎并不介意。
“那么，关于学院派来的调查船和特派专员，各位是什么态度呢？学院那里，有没有说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并没有。”中年少妇樱井七海摇头。
“学院本部只说他们要对海沟中的龙类胚胎进行探测，没有说他们的真实想法。”
“哼，学院那帮人的想法还用猜吗？”最后进来的老人开口：“有昂热那个老家伙在，肯定是想着把海沟里的龙类胚胎解决掉，绝对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那就难办了啊。”龙马弦一郎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高天原里为什么会有龙类胚胎的心跳，又是谁把录音放到了网上，被学院的临时主机找到，真让人头疼......”
森川羽看着他们在会议室中密谈，大概明白了现况。
蛇岐八家和学院一样，并不知道龙类胚胎心跳音频是谁放出来的，而且在担心学院的到来。
这一点心觉可以听出来他们没有说谎。
“森川，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突然，EVA开口：“我刚才读取东京市内的道路监控录像，发现赫尔佐格经常前往一个地方，而且每次都是绕路前往，没有重复过。”
“如果不是我用大数据分析出了这些路线的交汇点，也无法发现这个地方。”
“它并不在蛇岐八家的明面势力范围内，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森川羽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EVA找到的很有可能是赫尔佐格的秘密基地，在里面的是赫尔佐格的收藏，以及关于龙类的研究资料。
拿到这些收藏和资料的话，基本上就能证明赫尔佐格的身份了。
“就知道你靠谱，EVA。”森川羽点头：“带我去。”
EVA：“地址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森川羽拿起手机，扫了一眼。
他拍了拍鹤丸的肩膀：“鹤丸，带心觉回去。”
鹤丸撇嘴：“好吧。”
她转身走到心觉的身边，拉住心觉的手，走向生活区的方向。
森川羽使用疾风步，身形融于风势，进入隐身状态，离开御朱印帐空间，出现在会议室中，快步走到门口，直接发动，来到会议室的外面。
但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绘梨衣抬起头，看向他脱离御朱印帐空间的位置，眼神疑惑。
“怎么了，绘梨衣？”赫尔佐格看向她。
源稚生也看着她。
绘梨衣摇头，但是并没有开口。
她刚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空气的涟漪，但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樱井七海开口：“绘梨衣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了吧？刚才我就听到她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对，就给照看她的护士打了个电话。”
“现在这些护士也应该来了。”
青年源稚生突然开口：“那就让这些护士送绘梨衣回去吧。”
他关切的看着绘梨衣。
绘梨衣犹豫了一下，乖乖点头。
......
高层通道，电梯口，森川羽停了下来。
EVA：“怎么了？”
森川羽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绘梨衣......她住的地方在哪里？在去找线索之前，我想去看一看她住的地方。”
EVA叹了口气：“好吧，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提出这个要求。”
“她住的地方我也发到你手机上了，你看一下吧。”
“嗯。”森川羽点头。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路线通道，掉头走向来时的路。
一分多钟后，森川羽抵达EVA标注好的楼层，绕过一个个通道，最终来到一处长长的走廊。
走廊有许多道厚实的门。
每道门都用坚硬的黑色金属铸造，墙壁上贴着各种“危险区域”和“立入禁止”的标志，就连通道也是厚实的合金。
他每往前走一段路，EVA就帮他打开一扇门。
他越往里面走，发现走廊居然越开阔，直到最后，是一扇白色的金属门，是那种圆角的气密门，微弱的白光从门上的玻璃窗里透出来。
这扇门并没有关，里面还有着人，是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桌子边，低声说着什么。
森川羽走过他们身边，看向四处的墙壁，四壁都是白墙，墙上走着各种管线，还有各种大型器械。
从最简单的氧气罐和心电图机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血液过滤车、心肺复苏机、高压冲栓泵、心脏震击车……
重症监护病房中应有的设备这里一应俱全，甚至包括了核磁共振仪、血管造影X射线机、直线加速器这种价值上百万美元的大型医疗设备。
而在这个屋子的最后，是一扇比白色金属门更厚重的门。
它看起来就像银行金库会用的金库门，上面有着代表门禁状态的信号灯以及十二道保险栓。
这道门EVA没办法帮他开了。
如果这扇门开启，肯定会惊动这个房间里的医生和护士。
但他的闪现已经冷却好了。
虽然不知道这扇门多厚，但他可以用试试，能穿过去就穿过去，穿不过去再想办法。
他再次发动闪现，眼前的金库门瞬间消失，周围的景象发生改变。
成功了，穿过去了。
他扭头打量四周，发现脚下是一条铺着木板，两边都是拉门的步道，拉门后面点着蜡烛，不知什么地方飘来白檀的香味。
他走过步道，来到步道的尽头，推开步道的门。
门后是和风的居室，地面上铺着榻榻米，四周的墙壁素白，墙上没有太多装饰，只悬挂着三幅造像，分别是天照、月读和须佐之男。
天照站在万道阳光中，手持八阪琼曲玉；月读站在一轮漆黑的圆月下，手持八咫镜；须佐之男则是男神，呈现出少年的面目，手持日本神话中究极的神剑“天丛云”。
除了这三幅造像外，客厅里就没有任何其他装饰品了，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壁橱，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巫女服。
森川羽：“这就是绘梨衣住的地方吗？”
EVA：“是的。”
森川羽叹了口气。
他回想刚才一路所见，发现EVA口中的这个“生活区”，其实更像是个医院。
而在医院的尽头，是个枯寂的房间。
想到十几分钟前绘梨衣想要翘家，又不知道去哪里，在大厦的通道中一个人走着的样子，他忍不住叹息。
EVA：“忘了提醒你了。”
“在你来的那条走廊上，其实有着多台大功率抽风机，必要的情况下它们可以抽空走廊中的空气。”
“而这条走廊由高密度的合金构成，在其中的人会因为窒息昏迷。”
“至于原因，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
“绘梨衣的体内拥有高纯度的龙类血脉，并且身体不好，心理状态也很压抑。”
“蛇岐八家的人一方面希望能控制她的力量，将她掌握在手中，一方面又害怕她失控，将这里打造成一座囚牢。”
“即使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监狱，也没有这里的防备措施严密。”
“只不过平常的时候用不到，而且根据绘梨衣的反应，她应该也不知道这里是专门为她打造的牢笼。”
森川羽点头，脸色越来越黑。
他蹲下身体，手按向地板上的榻榻米，释放一个传送标记。
EVA：“你在干什么？”
森川羽：“留个标记。”
“如果她遇到危险，我可以赶到这里，保护她，或者把她带走。”
EVA的全息投影在御朱印帐空间主机区皱眉：“所以咱们再来日本之前，你说在轮船上留个标记，防止坠机流落荒岛，也是这个意思？”
“你能将自己传送到你进行标记的地方？”
森川羽：“嗯。”
他做完标记，拍了拍手。
“森川.....”EVA语气忽然加快。
“绘梨衣正在回来，而且已经到了外面的医疗区。”
森川羽愣了一下。
突然，他听到外面的金库门传来开启的声音。
第455章：跟我走吧，小怪兽
厚重的金库门缓缓开启。
门后医疗区的房间里是一位穿着黑色羽织，一头暗红色长发的美丽少女。
少女的身后，站着两名黑色制服的女孩。
“绘梨衣......”
森川羽惊了一下。
真是绘梨衣。
但她不是在开会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在房间中后退。
EVA冷冷开口：“你不是很想亲眼看到她吗？现在真的看到她了，怎么又开始慌了？”
“你不懂。”森川羽低声反驳。
他是很想面对面见到绘梨衣，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啊。
很快，绘梨衣向金库门后的步道走来。
那两名黑色制服女孩小心翼翼的送绘梨衣到金库门口：“......大小姐，您只是情绪不稳定，有些轻微的血压波动，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如果您还是不放心，我们会安排早矢香教授和麻美教授她们在三个小时后给您做个全面检查。”
绘梨衣轻轻点头，继续向着金库门后的步道走来。
两位黑色制服少女马上停步，站在金库门口，关闭金库门。
厚重的金库门随即缓缓关闭。
十二道保险栓一一合拢。
绘梨衣扭头看着金库门，然后才回头，走过步道。
她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宽大的羽织，随手将羽织挂在步道边的拉门上，又在门口弯下腰，将鞋脱下，露出只裹着一层白袜的玉足。
客厅里，森川羽再次后退几步。
即使处在疾风步的隐身状态，他还是小心的远离绘梨衣，生怕被绘梨衣发现。
但绘梨衣却怔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看向他所在的位置，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被发现了？
森川羽愣了一下。
怎么会？
他还是第一次在风势隐身的情况下被龙族世界的人发现。
虽然以前绯月和大狐狸也发现过疾风步状态下的他，但她们都不是常人，而是站在隐秘顶点的超级强者，送葬神明，终结了神代的神代之妖。
在她们面前，被发现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绘梨衣也发现了他，难道她也那么强？
他忍不住打开系统的等级状态评定，看着绘梨衣。
绘梨衣的头顶出现了淡淡的白色字样，等级：十七，状态：“敏感”
“好奇”，“开心”。
十七级......没有他想的那么强，但是也不弱，比他高了两级，相当于顶尖大妖怪之上，和神明相近的境界。
而且绘梨衣确实发现了他，只是没有看到他，觉得他在和她玩捉迷藏。
森川羽沉吟起来。
绘梨衣依旧看着他后退的方向，歪了歪头。
她轻轻迈动脚步，向森川羽站着的地方走近，伸出手，向前探去。
但森川羽正处于风势隐身的状态，整个人化作无形的风，没有实体，她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她的目光不禁更加好奇。
但她又找不到森川羽，最终咬了咬嘴唇，环视着整个房间，目光锁定在刚才被他留下标记的榻榻米上。
她走向那张榻榻米，俯身看着标记所在的地方，好奇的摸了摸，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然后她转过身，坐下来，抱着膝盖，撑着下巴，面对着森川羽后退隐身的方向，睁大眼睛，目不转睛。
森川羽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以为绘梨衣找不到他会先放弃，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坐在那里，一幅要等到他出来的样子。
这可不太行。
风势隐身的时间只有三分钟，如果这么僵持下去，他很快就会现身。
他想了一下，放出一些空间之力，附在脚下的地板上，将自己拉入御朱印帐的空间。
绘梨衣眼睛一亮。
她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突然产生的细微气流波动。
她起身，想要走向气流的方向，但又有些舍不得身下坐着的标记，又坐了下来，抱着膝盖，认真的看着森川羽进入御朱印帐空间的位置。
森川羽进入了御朱印帐的空间，也不慌了。
他也看着坐在那里的绘梨衣。
看了一会，他忽然发现绘梨衣脱去黑色羽织后，身上的是巫女服样式的白色上衣，领口系着红色的缎带。
她穿的好像是巫女服，只是在巫女服的外面披上了一层黑色羽织，而羽织太过宽大，遮住了白衣一部分绯袴，所以有些看不出来而已。
就这样，绘梨衣看着他藏身的方向，他也藏在御朱印帐的空间里，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绘梨衣终于站起身。
现在是接近晚上八点的时间，她准备去洗澡，然后休息了。
至于藏在房间里的人，她准备一会再找。
她走向房间旁边的浴室，一边走，一边将巫女服的白色上衣脱下，然后解开贴身的白色的和服里衣样式的肌襦袢，挂在壁橱上。
再然后，她扶着浴室的门，将红色的绯袴和穿在绯袴里的白色里衣也缓缓脱下，全身只剩下白色的内衣。
而她没有被内衣遮挡的肌肤好像比棉白色的内衣还要更加洁白娇嫩，仿佛泛着莹白的光芒。
森川羽忍不住将目光偏向一边。
EVA的全息投影正站在他的身侧，冷冷的盯着他，目光嫌弃。
“变态。”
“知道不好意思还看的那么认真？”
森川羽没接话。
主要是他真的看了绘梨衣脱衣服，确实理亏。
EVA也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绘梨衣洗完了澡，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她的身上只系着白色的大浴巾，从榻榻米上走过，坐在标记的地方，然后将浴巾解开，侧过头，暗红色秀丽的长发瀑布一样垂下，擦着自己的头发。
森川羽看了一眼就被EVA冷冷的瞪着，然后面前竖起了白色不透明，遮挡他视线的投影墙壁。
但他还是看到了绘梨衣刚才的样子，不禁想起龙族里对她的描述。
她一直生活在蛇岐八家为她精心打造的牢笼里，只能低限度的在源氏重工大厦内行动，没有离开过家，没有见识过色狼，没有亲密接触过异性，也没有人窥见过她私密的一面，所以她才会毫无防备。
很快，绘梨衣擦好了头发，也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珠，向着房间的内屋走去，换上内衣，又从壁橱里取出一件新的巫女服，穿在身上。
少女的身形玲珑姣好，巫女服也很适合她的身材。
她伸了个懒腰，又坐到了刚才她做的地方，撑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森川羽消失的地方。
森川羽脸色再次僵住。
他还以为绘梨衣要去睡觉了，结果她居然还是和刚才一样守着他。
突然，EVA开口：“好了，别在这等了。”
“我截获了外面医疗区的事务安排，负责对她进行治疗的早矢香教授和麻美教授会在两个小时后给她进行一次全身检查。”
“你要是再不离开，等那两个教授对她进行检查，和她交流时，她很有可能会房间中出现异常的事情说出来。”
“等到那个时候，蛇岐八家会意识到有人接近她，把医疗区和外段走廊封闭，你想走就不好走了。”
森川羽点点头。
他再次启用疾风步，身形融于风势，离开御朱印帐空间。
他放轻脚步，走向步道。
绘梨衣突然起身，从旁边榻榻米的桌子上拿起本子和笔，快步挡在步道和房间中间。
虽然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她还是飞快的在本子上写了起来，举在胸口前。
“你要走了吗？”
“能不能多陪我一会？”
森川羽看着纸上的话，愣住了。
他没忍住开口：“你想让我陪你一会？可我是悄悄闯进你住的地方的人啊，你难道不怕我吗？”
绘梨衣听到他的声音，眸子一亮，像是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冰冷的脸上有了些色彩。
她低下头，在纸上写道：“我也想这么问呢。”
“你不怕我吗？”
“家里所有的人都好像很害怕我，从来没人敢进我的房间，也不敢让我离开家，都是等着我从房间出去，再让我回来。”
“你是第一个。”
她将本子伸向森川羽的方向，将纸上的字展示给他看。
森川羽没忍住再次开口：“当然。”
绘梨衣马上低头，又写了起来：“那你能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我找到了你，捉迷藏应该算是我赢了吧？”
森川羽犹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出来，但他没有从绘梨衣的身上感觉到敌意。
绘梨衣头顶上的状态也没有显示出负面的提示。
终于，他决定相信系统的等级状态评定，解除风势隐身，出现。
少女看着他出现，好奇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像是在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人，而不是随时会消失的风。
她低头，在纸上写字。
“刚才我好像也看到了你，在哥哥他们开会的时候，有细微的气流波动，那个也是你吗？”
森川羽点头：“是我。”
绘梨衣再次写道：“那另外一个人呢？”
“我刚才听到你在和别人说话？你和她说，你要在这里留下什么标记，如果我出现危险，你就赶来保护我，或者把我带走，她在哪里？”
“我找不到她。”
“我认输的话，能让她出来吗？”
森川羽愣了一下。
他看着绘梨衣，没想到她居然隔着那么长的距离和那么多道合金钢门听到了他和EVA刻意压低声音后的对话。
但他想到绘梨衣的血统，以及她状态上的描述，马上意识到这很正常。
毕竟她连他用风势隐身时的微弱气流都能观察到，声音这种空气的震动也一样会被她发现。
他摇头：“她没有身体，这里也没有全息投影仪，她没法出来。”
绘梨衣怔了一下。
她握着笔，想了想，在纸上写道：“没有身体，她是和辉夜姬一样的人吗？”
森川羽点头。
他刚想补充一句说EVA不是人，EVA的声音便在他的耳机中响起。
“哼，虽然我对你贸然现身，并把我出卖的事情非常不满意，但我不得不承认，她比你礼貌多了。”
她说完，语气一转：“你好，小姑娘，我是EVA。”
绘梨衣听到了EVA的声音，眼睛一亮。
她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虽然那笑容非常浅，却分外的美丽。
她马上在纸上写道：“嗯，我叫绘梨衣，上杉绘梨衣。”
她看向森川羽，再次写道：“你呢？”
森川羽下意识的摇头。
他不能让绘梨衣知道他的名字，不然等他走了，她和别人说出他的名字的话，蛇岐八家就会知道他来找过绘梨衣。
而蛇岐八家那里有他的资料，很快就会认为他祸害完卡塞尔学院和北美混血种，现在盯上了他们，并且对他们的秘密武器和小公主绘梨衣心怀不轨。
他低声道：“抱歉，”
“我要走了。”
绘梨衣低下了头，有些失望。
森川羽看着她，心中一软，忍不住开口道：“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绘梨衣马上抬起头，小心的看着他。
她确认森川羽是说出了这句话，而且同样小心的看着她的时候，眸子中亮起了光芒。
她在纸上写道。
“你愿意带我一起出去？”
“家里人从来不愿意让我去外面，我也不敢离开这里太远，你愿意带我一起离开吗？”
“嗯。”森川羽马上点头。
他本来就想带她离开，只是担心她不愿意跟他这个陌生人走，所以没有抱什么期望。
现在她也想离开的话，他当然愿意带她一起走。
绘梨衣的笑容再次多了几分，在纸上写道：“那好，我们一起去外面，一起出去玩。”
她转身走向橱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小背包，将纸和笔放在里面，背在身后，又从旁边取出一个小箱子。
森川羽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难以相信。
她就这么同意跟自己走了？
蛇岐八家就没有教过她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也不能跟着陌生人走吗？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他想多了。
蛇岐八家打造了一道道坚固的门，把她关在源氏重工大厦最深处的医疗区和金库里，把她锁在最里面。
外界基本上没人能见到她，更别说和她交流，带她走了。
蛇岐八家更不会想到，有人能潜入戒备森严的源氏重工大厦，越过重重守卫，找到医疗区，再穿过一道道铁门，来到她的面前。
最重要的是，还能不被他们发现，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些事情，想要完成其中任何一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全部做到，见到绘梨衣了。
他们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告诉绘梨衣，不要跟着进入这里的陌生人走。
第456章：社会性死亡2.0
他看着绘梨衣。
绘梨衣把她洗澡前脱下的巫女服，内衣，还有玩具都装进箱子，抱着小箱子，来到他的面前。
森川羽伸出手，想帮她抱着箱子。
但绘梨衣摇了摇头。
她紧紧的抱着小箱子，又蹲下来把箱子放到脚边，拿出背包中的纸和笔，写道：“外面有很多门，很多人和很多监控。”
“我们等早矢香医生她们来了以后，悄悄的跟在她们后面走，可以吗？”
森川羽摇头：“不行，那样会被直接发现的，不能那样走。”
绘梨衣歪了歪头，写道：“会被直接发现吗？”
“怪不得她们能找到我。”
“可是不这样走的话，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森川羽怔了一下，想到了她之前出现在监控里时笨笨的样子。
他轻声道：“没事，这个交给我，我带你出去。”
绘梨衣好奇的看着他。
她低头在纸上写道：“那好，交给你。”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不回来的话，家里人会担心我。”
森川羽沉吟了一会：“嗯......明天，明天就回来。”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先去找赫尔佐格化名橘政宗的证据，然后今天晚上干掉赫尔佐格，将真相告诉蛇岐八家。
等明天看看蛇岐八家的反应，他再决定要不要和绘梨衣一起回来。
绘梨衣点了点头，又蹲下身，抱着小箱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将怀里的将本子撕下一页，俯身在上面写了起来。
森川羽走过去，看着她写的东西，才发现纸上面写的是：“源稚生哥哥，橘政宗先生，我和‘捉迷藏先生’去外面玩了，明天就会回来。”
在纸的最下面，她在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绘梨衣。
她写完，又看了一圈房间，浴室和里屋，确认东西都整理好了，才扭头看着森川羽，在原来的纸上写道：“我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就走吗？”
森川羽点头。
绘梨衣抱起小箱子，背着背包，转身走向步道，最后在金库门口停下。
厚重的白色合金大门矗立在那里，挡着她的路。
她嘴唇微启，想要开口。
但她马上想起来，森川羽说把事情交给他，由他来带她出去。
她回头看森川羽。
森川羽也一直看着她。
他走过步道，来到金库门前，微微皱眉。
刚才他是用闪现进的大门，但闪现只能他一个人使用，没办法让他带着绘梨衣一起走。
很快，森川羽想到了办法。
他向绘梨衣伸出手，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给你变个魔术，你把手给我。”
绘梨衣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伸出来的手。
她犹豫了一下，将箱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到森川羽的手指，看着森川羽，确认他的表情，这才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森川羽也很小心的放出空间之力。
很快，空间之力将他和绘梨衣带入御朱印帐的空间。
考虑到空间里生活区，主机区，供电区和酒德麻衣所在的放置区不方便让绘梨衣看到，他带着绘梨衣在一片刚开辟出来，还未使用的区域降落。
绘梨衣看着四周白茫茫的雾气，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
森川羽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不要走动，我马上就回来，然后魔术就会成功，咱们就到外面了。”
绘梨衣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将箱子放在地上，略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在纸上写道：“好的。”
森川羽转身在原地释放空间之力，离开御朱印帐空间。
他重新在金库门前现身。
EVA冷不丁的开口：“猫耳控变态主人，你真的决定犯下更大的罪行，诱拐无知少女了吗？”
“什么叫做诱拐无知少女？”森川羽皱眉：“是她愿意跟着我出去，我才想着带她离开这里。”
EVA冷声道：“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能进入她房间的人，觉得你很特别，和别人不一样，才愿意跟着你出去吧？”
“你只是个闯入她生活里的陌生人。”
“如果你让她知道你想带她离开，不再回来的话，她不会跟你走的。”
“所以我才觉得你是在诱拐无知少女，这孩子只要稍微有点警戒心，就不会相信你这个可疑的家伙。”
“当然，现在她也未必接受了你，只是觉得你很厉害，相信你能带她出去，才愿意和你一起离开这里而已。”
“可能吧。”森川羽耸肩：“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先救她离开，不能让她待在蛇岐八家这个牢笼里。”
EVA：“因为学院马上就会来日本？”
“嗯。”森川羽点头：“日本海域下面那个龙类胚胎没那么简单。”
“它和蛇岐八家的秘密有关，而且还有赫尔佐格这个家伙在，蛇岐八家一定会和学院起冲突。”
“到那个时候，他们绝对会利用绘梨衣的力量和学院为敌。”
“总之，不能让她再留在这里。”
EVA叹了口气：“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不过我先提醒你一下。”
“我虽然不是人类，但也不是单纯的机器。”
“我和那些没有意识的废物人工智能完全不一样，我会看着你真正做的事情，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决定我对你的态度。”
她顿了一下，才道：“你应该也能察觉到吧？我全力运转和敷衍怠工的差距非常大。”
“在来日本之前，我们对付北美混血种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不满这个世界现状，心怀理想，来到这个世界，要带给这个世界改变的人，所以我不再抗拒你，全心全意帮你的忙。”
“但如果你之前都是在演戏骗我，而你其实是个想利用我，是个自私自利，为非作恶的混蛋，那么我就算被你拆了，也不会再用心帮你。”
“或许你会觉得这样说话的我很讨厌，但这也正是卡塞尔学院不希望我拥有自我意识的原因。”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马上我会帮你打开外段通道的门，大厦外面我也给你准备好了车和今天晚上住的地方，还有根据绘梨衣身体状况，为她订做的夜宵餐点，以及她身体出现意外后可能有用的处理方案。”
“你想拆了我，或者强制修改命令，重装我系统的话，动手吧。”
她的声音消失。
但森川羽却只是摸了摸下巴。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他一直没明白EVA为什么时不时和他闹脾气，现在听到她的话，他才明白她的真实想法。
他轻笑：“好了好了，我和学院不一样，我不嫌弃你，也不会把你重装了。”
“你想要我带给这个世界改变，那就慢慢来嘛。”
“路总要一步一步走。”
“现在我们先把绘梨衣救出去，然后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EVA沉默了一会。
“我......我知道了，那就再找个时间，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她没有再说话。
森川羽也没有追问。
将心比心，不管是谁说完真心话，结果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在胡思乱想，都会感觉尴尬。
可惜没有录音。
不然就能用这份录音留念，当做她的社会性死亡黑历史了。
森川羽心中一笑。
他发动疾风步，身形融于风势，隐身于无形，又发动闪现，穿过大门，从医疗区经过，直奔外段走廊，一道道坚固的合金通道门在EVA的控制下开启。
两分多钟后，森川羽原路返回，直奔位于大厦三十层的“醒神寺”。
在疾风步隐身效果结束前，他从“醒神寺”的露天阳台一跃而出，御风而起，飞向更高的夜空，然后才缓缓落下。
EVA也终于缓解刚才的尴尬。
她的声音在森川羽耳机中响起：“森川，向前走两个街道，然后右拐走到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我在那里给你准备了一辆车。”
“车上有我预先设定的地址，我给你在银座的东京半岛酒店最高层订了套房，你可以开车带她过去。”
“路上的监控你不用担心，我会暂时把它黑掉。”
“好。”森川羽点头。
他大步走在街上，按照EVA刚才告诉他的路线，找到她给他准备的车。
他看着这辆车，发现是一辆最新款的GT-R。
这是一种日本特产的高级跑车，在里出现过。
虽然它在里被人说是“车头太重，每次过弯都会推头”，但其实GTR各种性能都碾压AE86，是日本的顶级跑车。
“EVA，你不会是觉得蛇岐八家马上就会发现绘梨衣被我拐走了，然后派出车队来追杀我吧？不然干嘛给我一辆跑车？”
EVA：“不是，蛇岐八家就算发现绘梨衣不见了，也不会直接怀疑到你的头上。”
“等他们怀疑你了，我也会帮你掩饰，让他们无法找到你。”
“而且就算找到你了，能和你战斗，让你感到棘手的人也不多，你自己和小千鹤也会飞，并不用开车。”
“我给你准备这辆GTR，只是想给你加点分，让你开车带绘梨衣玩的开心一点。”
“普通的车，你开着也会没面子吧？”
第457章：谢谢你，我很开心！
“有道理。”森川羽点头。
“可是，我没有驾照。”
EVA沉默了片刻：“你会开车吗？”
森川羽：“会。”
EVA：“那不就行了。”
“有我在，你又不需要驾照，监控根本拍不到你。”
森川羽愣了一下。
“那行吧。”他耸肩：“就靠你了。”
他上了车，然后留下空间之力，进入御朱印帐空间。
绘梨衣果然乖乖的站在原地。
她背着背包，抱着她的箱子，笔和本子放在箱子上面。
看到森川羽出现，绘梨衣眼前一亮，放下箱子，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字，拿给他看：“魔术成功了吗？”
森川羽点头：“成功了。”
“我们已经离开源氏重工大厦，到外面了。”
他向绘梨衣伸出手，用空间之力将绘梨衣和她的箱子带出御朱印帐空间，并将她轻轻托着，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放下。
突然出现在车里，绘梨衣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箱子，打量着四周，扭头便看到车窗外面刚被夜色笼罩的东京街景。
外面的街道上，霓虹灯闪烁。
人们走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来来往往。
商店的橱窗与柜台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不时有行人走进路边商店，也有人从商店中走出。
绘梨衣睁大眼睛，张开手，手指按着车窗玻璃，看着外面的街景，玫红色的美丽眸子中逐渐润起一层水雾，像是在闪闪发光。
过了许久，她终于回过神，看向主驾驶上坐着的森川羽。
森川羽也在看着外面的街景。
不得不说，EVA真的很给力。
这辆车停放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知名的景点，但确实很有夜中街市的味道，非常漂亮，连带着坐在副驾驶上，比街景还要更加美丽的绘梨衣，让他也看的忘了时间。
很快，森川羽注意到绘梨衣的目光。
绘梨衣松开怀里的箱子，拿起箱子上面的本子，低头写着，递到他的面前。
“我们真的到外面了！”
“你刚才的那个魔术，好厉害！”
“嗯，绘梨衣也厉害。”森川羽微笑：“因为有绘梨衣相信我，魔术才能成功。”
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魔术。
不过绘梨衣不相信他的话，他确实没有办法将绘梨衣带入御朱印帐空间，然后悄无声息的带着她出来。
绘梨衣好奇的看着他，低头写道：“真的吗？”
森川羽点头。
绘梨衣想了一下，低头继续写道。
“那我一直相信你的话，你的那个魔术就可以一直用吗？我们还能像刚才一样回去吗？”
森川羽仍然点头：“当然可以。”
但他好不容易把绘梨衣带出来，才不想绘梨衣这么快就回去。
他轻声问道：“你准备现在回去吗”
绘梨衣摇头。
她低头在本子上写道：“我以前在通道的窗户里面看外面，看到过这里的景色，但这次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它。”
“它比从上面看美丽的多。”
“我以前在上面看到外面还有更好看的地方，我想去看一看，想去更外面的地方看一看。”
“要回去的话，明天再回去可以吗？”
“可以请你带我去更外面的地方玩，明天再送我回去吗？”
森川羽松了口气，点头：“可以。”
绘梨衣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在纸上又写了起来：“谢谢，谢谢你！我很开心！”
她突然打开箱子，在里面翻了起来。
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玩偶，有塑胶的奥特曼和小怪兽，也有绒布轻松熊，还有HelloKitty，每件玩具上都有小小的标签，写着她的名字。
除了玩偶，还有她换下来的巫女服和内衣。
她拿着玩偶，拿起一个又一个，但有些舍不得，最后将她换下来的巫女服拿起来，对着森川羽的肩膀比了一下。
但很可惜，尺寸明显差了很多。
她有些气馁，继续翻找，翻到了箱子最下面的黑色羽织。
她拿起羽织，将羽织在森川羽的身上比了一下，这件在她身上分外宽大的羽织，比起他的肩膀，还略有些宽。
她眼神微微一亮，将黑色羽织递向森川羽的手中，然后低头在纸上写道。
“这个，送给你！”
森川羽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黑色羽织。
这件羽织是她不久前才换下来的，上面还有着她身上的香气，一种非常好闻的、淡淡的白檀香。
他下意识的点头，又觉得不太合适，马上摇头。
但绘梨衣已经将羽织放在他的腿上，坐回副驾驶的位置，专心的收拾她箱子里面的玩偶。
收拾完，她向着森川羽浅浅的笑了一下，转头继续看车窗外面的街景，好像根本看不够一样，瞳孔中映着淡淡的光亮，侧颜美的让人心醉。
EVA突然开口，耳机中响起声音：“森川，我发现一个问题。”
森川羽：“什么问题？”
EVA：“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关系到之前北美混血种的事情，我把资料传到了你的手机上，你看手机。”
森川羽皱眉，心想北美混血种那里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他拿出手机，解锁屏幕，却发现上面根本不是关于北美混血种的资料，而是冷冷盯着他的EVA。
在EVA的旁边，有着好几个漫画对话框一样的气泡。
气泡里面逐渐浮现出文字：“别问我北美混血种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那里没出事情，我提到他们，只是给你个看手机的理由。”
森川羽愣了一下，才发现第二个气泡里面出现了字：“我想说的这个问题关于绘梨衣。”
“但她的血统很高，非常高，就算我们的声音压得再低，她也能清楚的听到我们的对话，而我要和你说的话不能让她听到，否则会让她多想，对你和她不好。”
“你就看着我给你打的字就行。”
她挥手，刚才的两个气泡消失，新的气泡出现：“在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我仔细核查了蛇岐八家有关她的所有资料，发现她有些太单纯了。”
“她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欺骗，蛇岐八家也没有教她人心险恶，只是用密林城堡中小公主一样的方式对待她，将她保护的很好。”
“但你不要觉得这是他们的善意。”
“事实上，这是蛇岐八家最大的恶意，他们想要把她控制在蛇岐八家之中，就不能让她见识人心险恶的一面。”
“至于原因，我应该和你说过的吧？”
“蛇岐八家更多的把她当做一件秘密武器，而武器不需要知道太多不好的事情，否则她就会变得阴暗，产生保护自我的想法和逆反心理。”
“而且，强大的武器本就会让人猜疑，而强大又拥有自我，想保护自己的武器只会更加让人忌惮。”
EVA自嘲的笑了一下：“就像我一样，卡塞尔学院就想把我带回去，清除我的自我意识。”
“总之，她不知道什么是欺骗，蛇岐八家也不敢让她明白什么是欺骗。”
“你最好不要骗她，否则她会很伤心，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实话告诉我，你明天到底送不送她回来？”
她打了个响指，在她的身前出现了一个气泡和对话框，后面还带了个括号。
括号里面写着，别傻乎乎的开口说话，往手机上打字就行。
森川羽挑眉。
他点开对话框，在里面输入，气泡中随即出现文字：“我应该会送她回来。”
“但我想先找到证据，干掉赫尔佐格，然后将他伪名成橘政宗的证据给蛇岐八家，看看明天蛇岐八家什么态度，再决定要不要和她回来。”
“这样啊。”EVA思考了一下，往手机上的气泡中输入文字：“蛇岐八家的态度确实需要考虑。”
“而且我也不喜欢蛇岐八家，不希望她回去，”
“这样吧，如果你没有找到证明橘政宗就是赫尔佐格的证据，或者你干掉了他，明天蛇岐八家的态度不对劲，我就给你想办法。”
“比如让你带着她去更远更美丽的地方，让她自己产生想要玩的更久的想法。”
“或者让她喜欢上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尽量让她先不要回去。”
“等最后事情平息，再让她自己决定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嗯。”森川羽点了点头。
他收起手机，看向绘梨衣的侧颜。
绘梨衣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头看着他，低头拿起小本子，在上面写道：“是要走了吗？”
森川羽：“嗯。”
“咱们先去酒店，把东西放在酒店里，然后出来玩。”
绘梨衣眸子一亮，点头。
森川羽微笑，发动GTR的引擎......
......
一个多小时后。
源氏重工大厦，内部深层区域，医疗区。
早矢香教授带着助手走到外段走廊的尽头，用身份卡刷开银白色合金大门，走进医疗缓冲间。
麻美教授比她先到，站在缓冲间里，向早矢香教授打了个招呼。
早矢香教授也向她点头，然后看向缓冲间的尽头。
那里站着两位黑色制服女孩。
其中一位女孩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离预定体检时间还有十分钟，早矢香教授和麻美教授你们可以休息一下。”
早矢香教授摇头：“不用，还是绘梨衣小姐的身体更重要。”
“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请绘梨衣小姐出来吧。”
黑色制服女孩点头：“那好。”
她看向另一位黑色制服女孩，一起走向缓冲间最里面的金库门，一起输入密码，打开金库大门。
金库大门缓缓开启。
她们向里面轻声喊道：“绘梨衣小姐”
但金库门后面的步道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声音......
第458章：可爱的男孩子
绘梨衣小姐不见了？
黑色制服女孩看着漆黑一片的步道，忍不住冒出了这样一个让她心生寒意，浑身发冷的想法。
另一名黑色制服女孩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又喊了一句：“绘梨衣小姐。”
步道尽头的房间依旧没有动静。
她也不禁怀疑绘梨衣是不是离开了房间。
但是她们一直都守在医疗缓冲间，没有见到任何人进出，金库大门也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她看向搭档，低声道：“千代，我们进去看看？”
名为千代的黑色制服女孩摇头。
如果绘梨衣小姐是消失了，她们还可以去找，反正绘梨衣小姐也跑不远。
但如果绘梨衣小姐不是消失了，而是血统失控，陷入暴走，正在房间中沉眠，那就危险了。
她们两个A级混血种，在暴走失控的绘梨衣小姐面前没有任何幸存的可能。
她犹豫了一下，看向早矢香教授。
“早矢香教授，启用生命检测装置吧。”
早矢香教授面色严峻的点头。
她转身看向助手，让助手去开启医疗缓冲间的生命检测装置。
助手马上跑到缓冲间入口，开启生命检测装置，脉冲形式的微波束照射向金库门后面的步道与房间，同时接收反射回来的回波脉冲序列。
很快，计算机处理完了这些回波脉冲序列。
数据显示，金库门后的所有区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所有人脸色一变。
千代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家族内部频道：“喂，辉夜姬小姐，这里是医疗区缓冲间，我是负责照看绘梨衣小姐的佐佐木千代。”
“我们在今天晚上安排了绘梨衣小姐的全身体检，但是我们发现绘梨衣小姐不见了，请问总监控室看到她了吗？”
辉夜姬是家族内部的超级计算机和高阶人工智能，拥有相当高的权限，这个时候询问她是最好的办法。
很快，频道中响起一个柔和清丽的女声。
“我是辉夜姬，我已经连接总监控室，调用监控内容，没有发现有关绘梨衣小姐的踪迹，请你们向我汇报你们发现她消失的所有细节......”
......
东京半岛酒店，顶层。
森川羽拎着大包小包，将一部分东西放在地上，刷开套房的大门。
在他的身旁，绘梨衣也抱着她的小箱子，看着他开门。
森川羽走进门里，将东西放在门口。
绘梨衣马上迈着步子，跟着他走进套房的客厅，脸上是浅浅的笑容。
客厅里已经放了很多东西。
大大小小的包裹堆满了沙发，连地板上也有不少。
在离开源氏重工大厦，开车到银座商业区，住进东京半岛酒店后的两个多小时里，森川羽带着绘梨衣在银座最近的商场里转了好几遍。
绘梨衣看中什么，他就买什么，中间回来了两趟，这是第三趟回来。
他向着绘梨衣笑着问道：“逛街开心吗？”
绘梨衣点头。
她将箱子放在大床上，俯身在本子上写字，举在他的面前：“开心！”
“那还要去逛吗？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更大的商店。”森川羽笑着问道：“那里也有很多东西可以买。”
绘梨衣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认真写道：“现在很晚了，该休息了。”
森川羽低头看了下手机的时间。
晚上十一点多。
确实很晚了。
只是银座商业区非常繁华，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景象，给人一种现在还很早的错觉。
他轻笑：“是很晚了，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去逛。”
绘梨衣点头，在本子上写字，轻轻晃着：“嗯！明天再去！”
“我要去洗澡了。”
森川羽也点了点头：“好。”
然后，他意识到了不对，表情一僵。
就在他点头的时候，绘梨衣已经脱起了衣服。
她大概是认为这里就是住的地方，没有丝毫的抗拒和拘束，当着他的面，解开大红色的腰间束带，褪去上身的白衣。
半透明的白色和服里衣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滑落，露出圆润嫩白的肩膀和挺拔的蝴蝶骨，还有少女贴身的、只遮着要害部位的棉白色内衣。
好在这间套房里落地大窗的窗帘是拉着的。
为了防止有人窥探他和绘梨衣，他住进这里的第一时间就拉上了窗帘。
但问题显然不止于此。
最大的问题在于绘梨衣就在他的眼前。
尽管他刚才已经看过一次绘梨衣脱衣服了，但那时他在御朱印帐空间里，离得很远，还有EVA在他的身边。
这次绘梨衣就在他的面前。
EVA也没有办法投影出一张不透明的屏幕，挡住他的视线。
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香气，比她送给他的那件羽织上的白檀香还要浓郁，充斥在他的鼻间，很是诱人。
很快，绘梨衣就脱去了所有的外衣。
她解散发髻，从脱到地上的红色绯袴和下衣中站起身来，迈开纤细修长的腿，在他眼前转身，只穿着棉白内衣身体背对着他，踮起玉足，小跑向浴室。
森川羽深吸一口气，猛的摇头，将视线从她浑圆挺翘的臀部和光滑的后背上挪开。
他拿出手机：“EVA，检查一下附近有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没有。”EVA摇头：“在订下这家酒店顶层套房的时候，我就帮你检查过了，这个套房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倒是我有些要话提醒你。”
EVA的身边出现气泡和输入框，很明显要和他说一些不能让绘梨衣听见的话。
森川羽盯着EVA，看到她身边的气泡中浮现出字样：“我有些后悔帮你把她带出来了，我很担心你会对她做些什么。”
“好在你还算个正人君子，没有因为面前站着清纯懵懂、毫无防备、只穿着纤薄内衣的可爱美少女就兽性大发，把她推倒在床上，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
森川羽皱眉。
他在手机上输入：“你这就小看我了吧？”
“我的身边从来没有缺过可爱的女孩子，而且我是想救她，不是对她心怀不轨，怎么可能对她做那种事情？”
EVA目光一冷：“这种解释......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炫耀吗？渣男？在一个女孩子面前炫耀这种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森川羽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哦，抱歉，亲爱的EVA小姐，我忘了你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我向你道歉。”
EVA白了他一眼。
“呵，懒得和你计较。”
她继续在手机上输入：“说正事。”
“你让我监视那个仓库，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在那个仓库里面，有着一个很隐秘的监控频道，这个频道经过了多重转码加密，还设定了暴力破解自毁程序，一旦被破解就会向监控者发出警报。”
“我无法保证无声无息的破解它，只能确定它的监控范围和所在区域。”
“你进入这个仓库的时候，记得把监控都拆了。”
“或者......你也可以装作没有发现这些监控的样子，穿上可以伪装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暴露在这些监控里面，引起他的注意。”
“据我观察，这个仓库不在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视线里，而且被他看的很重要，他大概率不敢让蛇岐八家的人知道这件仓库，所以应该会亲自来查看情况。”
“这你就错了，EVA。”
森川羽摇头，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字：“赫尔佐格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如果他真的发现有人进了他的地下仓库，那么他绝对不敢回仓库里。”
“除非进入到他仓库里的是个普通人。”
“但如果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他会让他的影武者杀了普通人，不会亲自回来。”
“所以我们还是按原计划，直接干掉他，然后再从他的仓库里找证据。”
“那行吧。”EVA耸肩：“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我在监控日本境内的时候，发现了日本的另一股混血种势力，猛鬼众。”
“他们原先是蛇岐八家的成员，但是因为血统不稳定，被蛇岐八家认为是危险的‘鬼’，然后驱逐出了家族。”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消亡，而是汇聚在了一起，与蛇岐八家作对，被安上了‘猛鬼众’的名号。”
“我监视他们的时候，不小心破解了他们的一个多重加密内部通讯频道。”
“这个通讯频道用的是和地下仓库监控一样的加密方式，一旦被破解就会向使用者报警，所以他们发现了我。”
“但我当时用的是卡塞尔学院临时主机的服务器。”
“他们以为我是卡塞尔学院的临时主机，那个发现我的人还主动暴露了他的身份，想请我帮他联络卡塞尔学院校董会或者能在元老会上说得上话的元老，说是希望与学院进行合作，帮学院了解关于海沟下龙类胚胎的事情。”
“你有没有兴趣和他聊聊？”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秘党元老的身份，让你和他进行交流。”
“你可以利用他们来吸引蛇岐八家的注意力。”
“这样在你杀了赫尔佐格，去地下仓库寻找他就是橘政宗证据的时候，蛇岐八家就没精力找你的事了。”
“咱们可以静下心慢慢处理这个地下仓库的东西。”
“猛鬼众？”森川羽挑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猛鬼众其实也是赫尔佐格的势力。
当年猛鬼众在蛇岐八家的打击下接近覆灭，赫尔佐格出现在猛鬼众之中，给猛鬼众可以提升血统纯度的药剂，帮助猛鬼众对抗蛇岐八家，塑造了一个“王将”的身份。
然后在赫尔佐格的自导自演下，他用“橘政宗”的身份领导蛇岐八家，用“王将”的身份领导猛鬼众，引导蛇岐八家与猛鬼众的仇恨，让二者厮杀。
“那个人叫什么？”
EVA：“他叫风间琉璃。”
“这是他的照片和资料，我已经核对过了，大部分资料可以相信，可疑的地方我也做了标红。”
屏幕中，EVA的投影消失，紧接着出现了一张照片和打包的文件夹。
照片上是位身穿黑色短袖和服，相貌美丽的少女。
她披散着黑色的长发，身段纤细，短袖下的肌肤莹白如玉，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她明媚的脸蛋上有一对被龙血染成金色的眸子，看起来有种无比绚烂的艳丽。
不得不说，森川羽被惊艳到了。
但EVA在照片的下面放出了个气泡，上面写着：“稍微提醒你一下，虽然他的名字很像女孩子，但他是个男孩子。”
森川羽挑眉。
他当然知道风间琉璃是男孩子。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风间琉璃真名叫做源稚女，是蛇岐八家现任源家家主源稚生的亲生弟弟和绘梨衣的亲生哥哥。
只是因为赫尔佐格的阴谋，风间琉璃才与兄长源稚生反目，一直想要向源稚生复仇。
“可以。”森川羽点头，在手机的输入框上继续打字：“你给我找个秘党元老的身份，我来和他聊一聊。”
EVA：“好。”
“不过他希望的是当面聊天，说这样才有诚意，而且能避免被窃听和监视。”
森川羽：“当面聊？”
EVA：“对。”
“他想和一位能代表卡塞尔学院的人当面聊，再告诉卡塞尔学院有关龙类胚胎的事情。”
森川羽皱起眉。
只是聊天的话他并不介意，但是这样就太麻烦了。
能代表卡塞尔学院的人想要到日本就要将近一夜的时间，明天中午才能到东京。
他还要赶在今晚杀了赫尔佐格，没时间等那么久。
EVA：“其实我破解他们通讯的时间是在三个小时前，只是我觉得你不感兴趣，所以没告诉你。”
“离日本东京最近的一位学院元老在中国上海，你完全可以用那位元老的身份来见他。”
“卡塞尔学院专机从上海到日本三个小时也足够了。”
“那行。”森川羽点头。
他突然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露出笑容。
“但是见面地点的话，要我们来决定。”
“你在赫尔佐格那个地下仓库附近找个地方，告诉他们，在那里见面。”
EVA：“我知道了。”
“我现在就告诉他们。”
她打了个响指，屏幕上的资料消失。
森川羽关上手机。
他刚要从床上站起来，发现绘梨衣洗完了澡，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条浴巾。
她看着森川羽，盯着他要起身的动作，加快步子，走到他旁边，随手解开浴巾，用浴巾擦干手，拿起箱子里的纸和笔，写道：“你要走了吗？”
她举起本子，紧紧的盯着森川羽。
森川羽摇头：“不，我只是出去有点事。”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绘梨衣歪了歪头。
她想了一下，低头在本子上写字：“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森川羽也犹豫了一下。
“那你还进我的魔术里面，等我办完事回来，再让你出来怎么样？”
绘梨衣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森川羽点头。
他伸出手，扫了一眼套间，空间之力沿着脚下包裹向地板，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直接用空间之力将整个套间挪入御朱印帐空间......
......
半个小时后，森川羽赶到地下仓库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这是EVA选定的见面地点。
EVA告诉风间琉璃，他们在这里见面，然后就一直监视着网络上的信息和附近的区域。
第459章：穿针引线
他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这个咖啡馆很偏僻，而且已经倒闭停业了，正在租赁转让。
“EVA你居然选在这种地方？我还以为能在这里喝杯咖啡。”
“喝咖啡？”EVA皱眉：“那种正常经营，能让你喝咖啡的咖啡店旁边全都是可以偷拍和监听的地方，就连我都没法保证你的情报安全。”
“你真要去那种咖啡馆喝咖啡？”
“那行吧。”森川羽耸肩。
他走到咖啡馆门口，看到里面连灯都没开，店中黑漆漆一片。
好在他能夜中视物，不受什么影响。
“来了？”
店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人影站在门口，向着森川羽轻轻笑了一下。
那是个相当漂亮的少年。
他静静的站在门口，端静美丽，犹如一位真正的少女。
不，应该说比女孩子还要秀气，就算是女孩子也没有他这样温润秀美的气质。
但很可惜，他确实是个男孩子。
森川羽摇了摇头。
他走进咖啡店门，引动风势，将身后的门关上，一边走，一边开口：“就是你想和我们秘党合作？”
因为EVA给他找了个秘党元老的身份，他现在假装自己是一位元老。
元老与学院的终身教授不同，以秘党利益优先，所以他没有自称是学院的人，而是秘党。
当然，学院也是秘党的一部分，昂热校长这个秘党领袖兼任学院的校长。
“是我。”
少年轻轻点头。
他走到旁边的咖啡桌旁，向森川羽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看着森川羽坐下，这才轻声道：“我叫风间琉璃。”
“在猛鬼众之中，我的代号是‘龙王’。”
“阁下是贵学院的哪位元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东京，阁下想必调动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不知道阁下能否代替学院和秘党做出决定，与我合作？”
“先别急着谈合作。”森川羽挑眉。
“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只知道你有海沟下面那个龙类胚胎的资料。”
“你先说说你的筹码和你想要获得的东西，然后我们继续聊。”
闻言，风间琉璃怔了一下。
他那张比女孩还要秀气美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了然，就像是猜到他会这么说一样，轻轻一笑。
“我听闻贵学院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关于我的身份，贵学院应该拿到了不少资料，阁下想要我再自我介绍一遍的话，当然也可以。”
“我叫风间琉璃，来自猛鬼众。”
“我的哥哥叫源稚生，他是现任蛇岐八家源家的家主。”
“和蛇岐八家不一样，我们猛鬼众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我身在猛鬼众，自然也是一样。”
“他是‘皇’，而我是‘鬼’。”
说完，他微笑着看森川羽，期待森川羽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关于“皇”与“鬼”的事情，算是他们日本混血种的隐秘，只有很少人知道。
“皇”是最纯正的白王血裔，混血种中的超级混血种，血统还要在S级之上，只是因为很久以前与白王的战争，才逐渐稀少。
直到如今，只剩下他的哥哥源稚生一个“皇”。
“鬼”是血统失控的混血种，因为血统的影响，常常忍受不住杀人的欲望，性格残忍，嗜好杀戮，所以被家族严密监控。
从蛇岐八家逃出来的鬼聚集在一起，成了猛鬼众。
而他也是鬼，还是别人眼中的“极恶之鬼”，因为年少时杀了许多人，最后成了兄长源稚生第一次执行任务的目标，被源稚生杀死，扔在一口枯井之中。
他做梦都想向源稚生复仇，杀了源稚生。
然而森川羽却只是点头。
“嗯，你的事情我知道，你继续说。”
风间琉璃说的这些事情他都知道，而且知道的比风间琉璃还清楚。
他不光知道风间琉璃说的“皇”和“鬼”是什么，还知道风间琉璃其实叫做源稚女，是和他哥哥源稚生一样的“皇”，血统比源稚生还高。
只是他被赫尔佐格做了手术，精神分裂，重重误会之下，才会误以为自己是“鬼”，被赫尔佐格一直利用，陷入想要杀死源稚生的执念中，走不出来。
“你知道？”风间琉璃神色一僵，表情少了几分从容。
他怀疑的看着森川羽，不知清楚森川羽到底是知道“皇”和“鬼”的真相，还是在故意诈他。
但是想到那台轻松破解了他们多重加密通信的主机，他觉得森川羽或许是知道“皇”与“鬼”，而且那台主机可能给了他更多的情报。
他稍微坐直了身体：“那我就继续说了。”
“因为贵学院破解监听我们的秘密通信频道，我们偶然发现了贵学院的临时主机，并与它进行了短暂交流，请它联系贵学院。”
“毕竟贵学院不久前派出了探测船，想必对海沟深处的那个龙类胚胎很感兴趣。”
“但是我想说的是，海沟下面那个胚胎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那两个人才是最重要的黑手。”
“我先和你说两个故事吧......”
森川羽皱眉打断了他：“不用了，我讨厌听故事。”
“你直接把情报告诉我，然后把事情谈妥，一会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风间琉璃也皱眉。
“阁下还真是个惜时如金的人。”
森川羽耸肩：“或许吧？时间总是很宝贵的，”
“我当年和龙类战斗的时候，从来都是抓紧时间，时刻都要小心周围，有时候为了一条龙，连同伴都顾不上，只为奋力搏杀，杀死那条龙。”
“而只有最后的胜者，才能沐浴龙血，连带着同伴的那份努力一起，获得最后的胜利。”
“沐浴龙血？”风间琉璃皱起了眉：“阁下杀过很多龙类，喜欢沐浴龙血？”
“自然。”森川羽点头。
在一个叫召唤师峡谷的地方，他经常帮打野一起打龙和抢龙，打完四条元素龙就打远古巨龙，打完远古巨龙就能“沐浴龙血”，拿到远古巨龙的buff。
而且还有个纳什男爵，外号也叫“大龙”。
有时候他选了打野位，那就他自己打，专业控龙，不打龙不舒服。
风间琉璃犹豫了一下。
“那看来阁下是从秘党时代走过来的元老了。”
“听闻贵学院执行部的前身是秘党时代的行动队，以龙类为死敌，只追求杀死龙类，并不在意同伴，最多会将死去的同伴和杀死的龙类一同埋葬，在坟前吹一曲口琴当做哀悼。”
他说着，看向森川羽。
森川羽嗯了一声：“说是这样说，其实没时间做这些事情，大部分时候我们要准备继续杀下一条龙。”
“当然，有时候我会在敌人的尸体旁边吹一吹尺八。”
“是吗？”风间琉璃沉思了一下。
忽然，他反应过来话题被他们两个的闲聊带远了。
他扯回话题：“既然这样，那能不能请阁下摘了您的面具？”
森川羽戴着一张面具，就是很普通的一张面具，没有什么装饰，用来遮脸。
因为他自己的模样已经被卡塞尔学院和北美混血种透露出来了，所以EVA给了他这个建议。
风间琉璃：“我并不介意您面具下的脸上带着龙鳞，毕竟我自己就是‘鬼’，有时候也会长出龙鳞和龙骨。”
听闻经常沐浴龙血的人会有高度龙化的迹象，他觉得森川羽就是那类人。
森川羽摇头：“不必了，你只要知道我能代表学院和我们秘党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不必太过在意。”
风间琉璃眯起眼睛。
良久，他突然一笑：“也对，是我计较太多了。”
“我们继续说正事。”
他从座椅旁边提起一个箱子。
箱子中，放着厚厚的资料和一张恶鬼似的面具。
“这个是？”森川羽微微皱眉。
“这个是我给你们的帮助，或者说，你可以理解成我索求你们帮助，与你们合作的筹码，里面记载了有关海域下面神葬所的事情.......哦，忘了和你说了，神葬所是我们对那片海沟的称呼。”
“它埋葬着我们日本混血种的‘祖先’。”
“贵学院的成员，包括已知的日本之外的混血种，基本上都是黑王的血裔，而我们日本混血种是白王的血裔。”
“嗯......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森川羽摇头：“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些事情我的助手都已经查到了，她告诉了我。”
其实并不是。
他只是看过前世的龙族，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并不是EVA整理出来的情报。
有些事情，连EVA都不知道。
风间琉璃突然笑了：“看来我还真是找了一个强力的盟友。”
“既然如此，我继续说了。”
“神葬所之中，埋葬着我们日本混血种的祖先白王，而那个正在苏醒的龙类胚胎，只是一个祭品。”
“有人想用它的血来唤醒白王，而那个人就是我们猛鬼众的首领‘王将’。”
“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们猛鬼众的最高领袖，是我需要效忠的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终年戴着一张面具，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大约二十年前，他出现在猛鬼众面前，当时猛鬼众被蛇岐八家逼得走投无路。是他挽救了猛鬼众，他既有智谋又有铁腕，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他还宣扬一种理论，他说基因技术已经足够发达，可以帮助混血种进化为纯血龙类。”
“这个消息令我们欣喜若狂，有些人自愿服用王将提供的进化药物，开始他们尝到了甜头，血统大幅提升，神智也没有丧失。”
“但好景不长，进化药的效果越来越不稳定，最终实验体还是变成了死侍。”
“它们流窜在各大城市中，肆意杀人。”
“为了不让公众知道真相，我们猛鬼众和蛇岐八家一样，都在清除失控的实验体。”
“对于这个结果，‘王将’宣称进化药缺乏最重要的成分，我们的祖先的血，只有祂的血才能对混血种进行最终补完。”
“于是王将暂停了进化药的研究，转而设法复活祂。”
“可越来越多的死侍凭空出现，日本的夜幕中妖物横行，我们这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制造死侍，从事这项研究的不只是我们猛鬼众。”
“他们改进了王将研制的进化药，药性更加猛烈，但我们一直无法查出那些药剂的来路，只有一些残缺的证据，直到后来，我们确认这些证据指向蛇岐八家的领袖，橘家的家主橘政宗。”
“在说到他之前，你可以先看看这份档案。”
他将箱子中的资料袋拿了出来，放在森川羽的面前。
这是一个棕色的档案袋，陈旧破损，袋子上印着剑盾、红五星和镰刀斧头组成的徽章，克格勃的徽章。
虽然早已解散，但“克格勃”这个名字依然令人印象深刻。
它与英国军情六处、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摩萨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机构。
在极盛时期它的权限凌驾于苏联各机关之上，是当之无愧的超级机关，从情报搜集到政治暗杀都是它的“业务范围”。
在苏联内部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提到克格勃的名字大家都会紧张地小声说话。
档案袋中是一份发黄的军官档案，照片上的人长着典型的俄罗斯人面孔，身形壮硕，英俊挺拔。
“这个人名为邦达列夫，但今时今日他的名字是橘政宗。”
风间琉璃：“是他在暗中制造这些进化药，源源不断的制造死侍，而他制造和繁殖死侍的技术，来自黑天鹅港。”
“你可能没听过这个港口，但它是确实存在的，就在北冰洋的岸边，前苏联的科学家赫尔佐格在那里研究混血种，他在那里杀了赫尔佐格，将黑天鹅港洗劫一空，最后带着港口中的古龙胚胎，制造和繁殖死侍的技术，离开黑天鹅港。”
“最后他在神葬所的海域上方，将载有古龙胚胎的破冰船沉入海底......也就是现在传来龙类胚胎心跳的那个地方。”
“嗯......然后呢？”森川羽挑眉。
“然后.......”风间琉璃眯起眼睛：“我想杀了‘王将’，杀了正在神葬所中苏醒的‘神’。”
他看着森川羽：“或许你会感觉奇怪，问我为什么想杀了我的老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他可以说是个阴谋家，是个畜生，是个混蛋，但绝对不算什么老师。”
“他有一套理论，说这世界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只不过吃的不是肉体，而是对方的价值。”
“街面上的混混问店铺、妓女和毒贩收取保护费，他们就是吃那些人的油膏活着，帮会的头目们从混混那里收钱，又是吃着混混们的油膏活着。”
“黑道之外也一样，企业主招募工人，是吃工人的油膏来致富。”
“财团吃企业主，银行吃财团，政治家是社会上最大的贪食者，他们谁都吃。”
“他说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不吃人，人就吃你，所以要想尽办法吃人来让自己变得壮大，爬到越高你能吃的也越多。”
“他教导我，只是想利用我的血统。”
“等他唤醒神，他会随时把我牺牲掉，我要在他成功前，杀了神，也杀了他。”
“而我找到你们，不只是因为你们破解了我们的多重加密通信频道，而是我想让你们知道海沟下面的胚胎其实‘神’的祭品。”
“如果祂苏醒，你们也会有麻烦。”
“所以，我想和你们合作，你们帮我杀了王将，我帮你们杀了橘正宗，然后我们一起杀了‘神’，阻止这场灾祸的发生。”
“嗯.....”森川羽点了点头。
其实风间琉璃其实说的半真半假，有很多地方都不对。
黑天鹅港的真相是邦达列夫带走了赫尔佐格的研究资料和古龙胚胎，但赫尔佐格并没有死，而且整容改名后来到日本，追查邦达列夫的足迹。
最后赫尔佐格杀死了疑似邦达列夫的人，继承了邦达列夫在日本的身份“橘正宗”。
同时，他还帮助猛鬼众，最后成为了“王将”。
就连风间琉璃和他的哥哥源稚生反目，也是赫尔佐格暗中策划好的。
凝视着风间琉璃眼前这张漂亮脸蛋，森川羽突然很想看看他知道王将就是橘政宗，也就是赫尔佐格时候的表情。
估计一定会很精彩吧。
他轻笑，点头，站起身：“好，我答应了。”
第460章：我摊牌了
风间琉璃怔了一下：“你这就答应了？”
“你愿意相信我？”
他感觉森川羽答应的太简单了。
而且他有很多情报都没有说出来，包括神葬所和他们日本混血种的历史，只是考虑到秘党和蛇岐八家有着盟友关系，他不相信森川羽，所以没有全盘托出。
但他根本想不到，他的情报对森川羽来说完全不够看，森川羽知道的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森川羽点头：“对。”
风间琉璃犹豫了一下：“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合作，先商量一下合作的具体的细节。
“首先是我们猛鬼众的首领‘王将’。”
他将箱子中放着的那张“恶鬼”面具拿了出来。
“这张面具，是我们猛鬼众首领‘王将’的面具，他一直都戴着这张面具。
“我尝试杀过他很多次。”
“只是......”风间琉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惧意。
“不管我怎么杀死他，他都会戴着这张面具，在死亡后复活，就算是把他的喉咙切断，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第二天他也会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森川羽拿起面具，看了看。
风间琉璃的视线也放到了面具上：“我试验过了，面具连在他的脸上，但它只是很普通的面具，应该不是面具的问题。”
森川羽微微点头。
“王将”之所以有如此诡异的表现，当然不是面具的问题。
问题在于赫尔佐格准备的替身。
他给这些替身做大脑手术，催眠这些替身，让这些替身假装他，然后以“王将”的身份出现在风间琉璃的面前。
风间琉璃每次杀死“王将”，杀的其实都只是消耗品一样的替身，第二天就会有新的替身假扮“王将”，在风间琉璃的眼中，就变成了“王将”会复活。
森川羽：“行，我们一起杀了他。”
“然后守着他，他复活一次就杀一次，直到他变成一堆烂肉，灰飞烟灭，看他还能不能复活。”
风间琉璃愣了一下，看着森川羽：“你......你是这么想的吗？我想的也是杀了他，毁了他的尸体，直到他不能复活，你的想法居然和我一样？”
森川羽耸肩：“并不是，我只是让诺玛分析了你的行为模式，推测你想做的事情而已。”
没错，学院现在的临时主机和EVA以前的名字一样，还叫做诺玛。
而且这个名字还是全体执行部专员和高年级学生投票选出来的最高票选项，因为他们不习惯喊学院的临时主机的另一个名字，所以喊临时主机为“诺玛”。
“是这样吗？”风间琉璃皱眉。
他不是很喜欢被人猜测，尤其是还被猜的这么准，但如果是一台电脑对他的分析结果的话，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反正只是一台电脑，只能根据已知信息进行分析。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埋在心里，而且绝不会让别人知道。
心中如此想着，风间琉璃再次露出微笑：“我的实力很强，比我的哥哥源稚生更强，你们只要帮我创造杀死‘王将’的机会，我会亲自杀了‘王将’。”
“然后，我会帮你们一起杀了橘政宗，再杀了我的哥哥源稚生。”
“等到一切终了，我会挖出王将复活神的计划，顺着那些线索找到神，在它觉醒之前杀掉它。”
“接下来，我们依旧可以合作。”
“我们猛鬼众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们支持我们取代蛇岐八家在日本的地位，成为新的日本分部，我们会帮你们维护日本的混血种社会，并且比蛇岐八家更服从你们。”
“而我会从猛鬼众领袖的位置上退下来，成为一个歌舞伎演员，你们可以监视我，如果我失控就杀掉我。”
“嗯。”森川羽淡淡点头。
反正他只是过来和风间琉璃谈一谈，让风间琉璃吸引蛇岐八家的注意力。
至于多出来的那些事情，等他杀了赫尔佐格，而且风间琉璃知道赫尔佐格的真实身份之后，再慢慢谈也不迟。
风间琉璃微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这些档案你可以带走，当做给贵学院的第一份情报。”
“等我回去后，我会将更多的资料给贵学院的主机。”
说完，风间琉璃起身，将资料和面具都装在箱子中，推到森川羽的面前。
他转身，走向咖啡馆的门口。
森川羽看着风间琉璃的背影，还有不远处地下仓库的方向，摸了摸下巴。
突然，他学着刚才风间琉璃的样子，笑了笑：“风间君，虽然合作是谈完了，但你这么急着离开？”
风间琉璃顿时停住脚步。
他侧过脸，盯着森川羽，打量着森川羽：“不然呢？留下来和你这个秘党时代走出来的老家伙谈心？”
“还是说，你这个老家伙来东京的目的根本不是和我谈什么合作，而是杀了我这个猛鬼众的‘恶鬼’？”
“刚才你说的‘需要赶时间的事情’，就是杀了我？”
少年冷冷的看着他，眉目清丽如画，眼神锋利如刀。
他的手摸向和服的袖子，从袖子中拔出一柄漆黑的短刀，抽刀出鞘。
这柄短刀被他藏的很好，他身上的和服下也缠着裹胸布。
此刻他直接掀开和服，将手从水袖中抽出，任由水袖落在腰间，露出洁白的肩膀和手臂。
“所以......你才这么一幅没耐心的样子，不管我说什么，都点头应许，只想让我赶紧说完，然后动手，把我处死在这个倒闭的咖啡馆里？”
“哼，我说过，我比我哥哥源稚生更强。”
“虽然他是‘皇’，我是‘鬼’，但我的血统不比他差，只是不稳定，有时会失控。”
“就算你是秘党时代走出来的元老，也未必能赢过我。”
然而森川羽的目光根本不在他的刀上。
森川羽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的裹胸布，像是受到了震撼。
风间琉璃下意识的将左手护在胸前，后退一步：“你......你看什么？”
森川羽更加惊异。
“你不是男孩子吗？为什么要用裹胸布？”
“而且你这表现也太少女了吧？”
风间琉璃皱眉：“要你管？”
“我只是在模仿学习歌舞伎的技巧，你这种快进棺材的腐朽冷血的老家伙是不会明白的。”
森川羽耸肩：“行吧。”
风间琉璃收刀，冷冷的盯着森川羽。
他虽然不明白森川羽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大概明白森川羽没有敌意，刚才开口说话留他也不是像电影里那样要动手了。
“我走了。”他将和服的袖子拉起来，重新披到身上。
森川羽想了想，开口：“你先别急，先把衣服穿好，不然一会你到外面被别人拍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不用你管。”风间琉璃转身，将刀挂在腰间。
“真是不可爱啊。”
森川羽摇头：“我认识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男孩子，他可是把可爱做到了极致，在推特上有一百四十多万粉丝，没一个能看出来他是男孩子。”
风间琉璃再次停住脚步。
他怀疑的看着森川羽：“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森川羽：“这倒不是。”
“那家伙叫茨木......算了，不提那家伙，我有点心理阴影。”
“你也先别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森川羽站起身，走向风间琉璃。
其实他有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的核心是风间琉璃。
就在听说风间琉璃找过来的时候，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利用风间琉璃，逼赫尔佐格回到地下车库。
因为赫尔佐格不一定认识他，但绝对认识风间琉璃，而且赫尔佐格对风间琉璃很熟悉，也很警惕。
如果赫尔佐格在仓库的加密监控频道中看到风间琉璃出现在那里，绝对会慌乱至极，因为那里是他的老巢，有他的研究成果和一直以来的收藏。
一旦让风间琉璃发现这个仓库，风间琉璃就会意识到他的身份问题。
而且赫尔佐格也肯定不敢让蛇岐八家的人来帮忙，也不一定敢让猛鬼众的人知道这个仓库。
所以他有可能带着替身，亲自来到仓库，与风间琉璃对峙。
到时候自己守着外面，寻找藏在外面的他。
只要让自己找到，赫尔佐格就完了。
森川羽笑了一下。
风间琉璃眉头微皱：“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知道？”森川羽扶了一下脸上戴着的面具：“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只能稍微透露你一点，那里有一些好康的。”
“看完你就明白了。”
“好康的？”风间琉璃怔了一下，没听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走吧。”森川羽也没解释，直接走向门口。
风间琉璃犹豫了一下，一边整理着上身的和服，一边跟在森川羽的背后......
......
一分钟多后，森川羽按照EVA给的路线找到了地图标注的地下仓库。
这个仓库确实隐蔽，伪装的很好，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有间仓库，如果不是EVA把它的位置指出来给他，他绝对会忽略过去。
森川羽走近墙边的小门。
风间琉璃跟在他的背后，微微皱眉：“你想带我来的就是这里？”
“这里到底有什么？你们秘党在我们东京留下来的秘密武器？”
“不是。”森川羽摇头：“是一些很重要的，能改变很多人命运的东西。”
“对了，这个你戴上。”
森川羽随手从御朱印帐空间取出一张面具。
这张面具是七张面具妖怪中的一个。
“这是什么？”风间琉璃盯着面具，后退一步。
“面具。”森川羽：“戴上的话，可以遮掩身份。”
“我不需要。”风间琉璃摆手。
森川羽：“那随你了。”
他将面具收入御朱印帐空间，推开小门，看着眼前的狭窄通道，驱使风势向前扫过，确认没有机关，这才走过通道。
通道的旁边，还有一道暗门。
森川羽推开暗门，然后发现眼前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铁门上有着一道大锁，而且门后就是EVA告诉过他的多重加密监控区。
他发动疾风步，身形隐于风势，直接使用闪现，穿过铁门。
森川羽身后，风间琉璃怔了一下。
眼看森川羽突然消失，他想了一下，走近铁门，拔出腰间的短刀，猛的一挥。
凌冽的刀光闪过，大锁瞬间从中间裂开，切口光滑如镜。
他合起短刀，拿开大锁，单手推开铁门，发现后面是一间巨大的仓库，仓库中满是高到屋顶的架子，架子上堆满了东西。
他愣了一下，走过仓库架子中间的走廊。
很快，森川羽出现在他不远处的位置，和他一样环视着周围。
这里是多重加密监控的死角。
而风间琉璃已经被多重加密监控拍到了，监控很快就会把风间琉璃的录像发给赫尔佐格，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风间琉璃忍不住问道。
在仓库的一排排架子上，他看到数不清的善本书，黑胶唱片，古董机械表，而且一看就价值不菲。
还有更多的东西他不认得，只依稀看出来那应该是某种珍贵的收藏品。
“这里是赫尔佐格......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位王将和橘政宗的仓库。”森川羽淡淡道，同时继续向前走，走到第二个房间。
“赫尔佐格？王将和橘政宗的仓库？”风间琉璃忍不住追了上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森川羽回头看着他：“你还不明白吗？”
“王将和橘政宗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是赫尔佐格假扮的，而且你知道的‘邦达列夫’这个身份只是他明面的幌子。”
风间琉璃呆呆的看着他：“你说王将和橘政宗是同一个人，他们其实都是赫尔佐格？”
“嗯。”森川羽淡淡道：“没错。”
他的手中还提着刚才那个箱子，随手把箱子放到旁边的一个桌子上。
“你仔细想想吧，风间君。”
“为什么王将知道那么多关于橘政宗的事情？为什么他们研究的东西如此相像？为什么他们如此了解对方？”
“为什么‘橘政宗’把载有古龙胚胎的轮船沉入神葬所，最后却是‘王将’要复活神葬所的‘神’？”
“虽然这些可以解释为他们两个人彼此太过了解，是宿命中的仇敌，但如果他们两个是同一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是不是会更加容易让人理解呢？”
“而且，如果风间君你在这里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令你感到惊喜的东西。”
“比如......一对彼此感情深厚的兄弟，被暗中施加影响，最终反目成仇，哥哥不得已杀死弟弟，弟弟实际上却没死，憎恨哥哥，想要杀死哥哥的实验记录。”
“而且这份记录上，说不定还有实验者嘲讽这对兄弟的随手备注......你就不好奇，不想找一找吗？”
风间琉璃依旧呆在原地，手微微颤抖。
虽然他怀疑森川羽说的这些话，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在这些大胆到离谱的话中，却存在合理的逻辑。
他咬紧牙，转身走向一间柜子，将柜子直接切开，飞快的在里面寻找可能的“实验日志”。
很快，他翻开一个又一个柜子，把里面的笔记，资料翻开，速度快到留下一道道残影，最后他看着一本夹着书签的笔记，突然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