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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韩晓     官道txt下载     官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76章 风雨同舟

    向天亮瞅了瞅余胜春,笑着说,“你别跟我来这一套,看你的样子,可没有丝毫的焦头烂额,倒象是打定了主意,很是胸有成竹嘛。”

    “你小子,狗眼贼精啊。”余胜春道,“关于刘芝惠母女三人的安排,我已经想好了,照你说的办,给她在滨海开一家茶楼,把她的姑姑请回来当老板,不奢望这个茶楼能赚多少钱,只求她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她待在别的地方,我不但照顾不了,而且还要牵肠挂肚,不如把她留在滨海,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向天亮问,“那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肯定得找你啊。”余胜春道,“一方面,刘芝惠母女三人的新身份,你得帮着办了,滨海区公安分局局长杜贵临是你的死党,这对你来讲是小菜一碟,另一方面,茶楼的地点我找,但你得让茶楼变成南北茶楼的分店,我知道南北茶楼老板戴文华对你言听计从,这也根本不是个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向天亮爽快地说,“老余,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关于茶楼的事,你以后可以随时找我。”

    余胜春说,“关于孔美妮,我也有决定了。”

    这才是向天亮最关心的,“什么样的决定啊?”

    “这女人呐,有千百种啊。”余胜春感慨地说,“什么样的男人配什么样的女人,象孔美妮那样的女人,谭俊无福消受,我注定也是无福消受,她以前可以背叛谭俊,现在也会背叛于我,红杏出墙是早晚的事啊。”

    向天亮说,“理解,理解,老余,我很同情你。”

    “少来,我不需要同情。”余胜春挥着手道,“现在的局面是明摆着的,谭俊还在挂念孔美妮,许西平也在惦记孔美妮,这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说我能防得住吗?”

    “所以……”向天亮看着余胜春。

    余胜春说,“所以,我决定跟孔美妮离婚。”

    向天亮假装吃了一惊,“老余,这,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我这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余胜春说,“儿子归我,协议离婚,悄悄办理,但要等到年底的市委干人事调整以后。”

    “不再考虑考虑?”向天亮追问。

    “不再考虑了,你说过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余胜春道,“不过,这件事也得你来帮忙。”

    向天亮急忙摇头,“孔美妮的你别找我,要是再来一回昨天晚上的事,我可折腾不起。”

    余胜春说,“这事你必须帮忙,因为这事只有你能帮忙。”

    “哦,这话怎么说?”向天亮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余胜春说,“你给我听好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孔美妮就交给你了。”

    向天亮说,“交给我?这,这是什么意思?”

    余胜春说,“担任我和孔美妮之间的联系人,当然,你要是能把她抱上床,我也不反对。”

    向天亮说,“老余,我怎么能趁火打劫呢。”

    余胜春说,“不,我想过了,与其让谭俊或许西平得到孔美妮,不如让你把孔美妮给收了。”

    向天亮说,“为什么?”

    余胜春说,“因为谭俊和许西平得到孔美妮后会抛弃孔美妮,你得到孔美妮后不会抛弃孔美妮,就象你对待张小雅那样,孔美妮交给你我放心,因为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我要对她负责。”

    向天亮说,“老余,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余胜春说,“别装了,张小雅你都收了,孔美妮比张小雅既漂亮又年轻,你不会不动心的。”

    向天亮说,“等等,我说老余,我算看出你的心思了。”

    余胜春说,“我什么心思啊?”

    向天亮说,“你其实并不爱孔美妮。”

    余胜春说,“你想听真话吗?”

    向天亮说,“废话,咱俩是什么关系啊。”

    余胜春说,“三个女人,张小雅,刘芝惠,孔美妮,其实我只爱过刘芝惠一个。”

    向天亮说,“有意思,你说来我听听。”

    余胜春说,“张小雅是演员出身,嫁给我之前,她早上过别人的床了,我和她的婚姻属于父母之命,谈不上什么感情,当然了,我们当初也是相敬如宾,以我的德性,如果她能给我生个儿子,也就没有后来的刘芝惠和孔美妮了。”

    向天亮说,“原来是这样啊。”

    余胜春说,“至于孔美妮,你已经知道了大概,她是谭俊的情人,人长得漂亮,我见了动心,谭俊又暗中撮合,再加上她为我怀了个儿子,我们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起,是因为有了儿子,而不是什么感情,所以即使离婚,我也不感到后悔。”

    向天亮说,“那刘芝惠就是真爱最爱了。”

    余胜春说,“不错,我和刘芝惠经历了一切,虽然是偷偷摸摸,虽然聚小离多,但现在一想起来,记忆里还都是甜蜜的幸福。”

    向天亮说,“老余,这也是你愿意同孔美妮离婚的主要原因吧。”

    余胜春说,“是,我想对刘芝惠负责。”

    向天亮说,“于是你就把孔美妮往我这里推?”

    余胜春说,“能者多劳,你身边女人众多,多个孔美妮也不算多,天亮,拜托,拜托你了。”

    向天亮心里乐个不停,阴谋终于得逞了,但是,还得装一下,“老余,我觉得你在给我下套。”

    “什么下套,你可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余胜春不高兴地说。

    向天亮笑道:“接收孔美妮,我倒是没有问题,但老谭和老许会高兴吗,古代有一桃杀二士,老余你这是古为今用,要利用孔美妮制造我与老谭和老许之间的矛盾啊。”

    “小人之心,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余胜春道。

    “不行不行,这是个大麻烦,我可不想惹这个麻烦。”向天亮连连摇头。

    余胜春说,“天亮,咱俩是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向天亮说,“是,当然是,风雨同舟,同舟共济。”

    余胜春说,“那这个忙你得帮,不帮也得帮。”

    向天亮说,“老余,你这是在为难我啊。”

    余胜春说,“给个态度吧。”

    向天亮说,“这……”

    余胜春说,“天亮,算我求你了。”

    向天亮说,“好吧,但你得去找美兰书记说明情况,让她同意孔美妮暂住百花楼。”

    余胜春说,“我马上去找陈书记,但许西平那边得由你去应付,也是马上。”

    向天亮说,“你看你看,唉,我说老余,你把我当长工喽。”

    *******************************市第一人民医院。

    向天亮停好车,却没往住院部走,而是拐进了门诊楼。

    乔蕊现在是西药房主任,向天亮来医院,当然要先看看她。

    三个小护士看到向天亮,小嘴甜甜地叫着“姐夫好”、“姐夫来了”。

    向天亮有点犯晕,“姐夫?你们叫谁姐夫啊?”

    乔蕊红着脸出来,“傻样,当然是叫你了。”

    “噢。”向天亮恍然大悟,“呵呵,叫得好,叫得好。”

    乔蕊大大方方地挽住向天亮的胳膊,“天亮,你是来找我妈吗?她在办公室呢。”

    向天亮会意,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啊,咱们走吧。”

    离开西药房时,向天亮的一只手极不老实,在三个护士的小屁股上各捏了一下。

    笑声里,三个护士纷纷躲避,乔蕊则拿手在向天亮身上狠拧。

    等进了电梯,乔蕊却笑着说,“天亮,我要是喜欢小护士,我给你介绍几个。”

    向天亮呵呵地乐,“这行吗?”

    乔蕊笑道:“你是传奇英雄,这美女都爱英雄,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不吃醋?”

    “我吃啥醋,你再怎么折腾,也是我儿子他爹。”

    “呵呵,真是个傻娘们。”向天亮乐道,“放心吧,你们这些臭娘们我都折腾不过来呢,哪还敢折腾那些小护士啊。”

    “那你先折腾折腾我。”乔蕊挺了挺胸。

    “现在。”

    “嗯。”

    “这里?”

    “嗯。”

    “傻娘们,这是电梯哟。”

    “嘻嘻,我吓你的。”

    等进了院长办公室,乔蕊的身体已经挂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作为院长的章含,一边起身一边嗔怪道:“你们在走廊上也这样吗?”

    “嘻嘻,走廊上反正没人么。”乔蕊笑道。

    “死丫头,这是医院,不是百花楼。”章含斥道。

    向天亮抱着乔蕊,在章含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章含姐,你装什么正经啊。”

    章含锁上门,转身笑道:“天亮,你看看,你说我正经吗?”

    向天亮看着章含乐,因为章含虽然穿着白大褂,里面却居然空空如也。

    “章含姐,你平时都这样来上班吗?”

    “那倒不是,只是知道你今天肯定来,我提前做的准备。”

    “呵呵,这不冷吗?”

    “咯咯,想到你要来,冷也不冷了。”

    随着笑声,章含推开乔蕊,钻到了向天亮的双腿之间。

    乔蕊说,“我妈真骚。”

    章含骂,“死丫头,这叫只争朝夕。”

    向天亮苦笑道:“同志们,我是来看望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同志的啊。”

    章含说,“我是院长,要想看病人,先过我这关。”

    乔蕊说,“我坚决向院长学习。”

    “呵呵,臭娘们啊……”

第2177章 普遍意义

    傻小伙睡凉坑,全凭火力壮。

    说是来看望住院的常务副市长许西平,但向天亮干的却不是正事,在院长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又去外科找贾惠兰,也用了半个多小时,大半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贾惠兰催向天亮走,向天亮才打起精神,在贾惠兰的帮助下整理好衣服,不紧不慢地来到住院部许西平的病房。

    病房外有不少人,正等着探望许西平,看来许西平在滨海混了大半年,还是网罗了不少人。

    向天亮“驾到”,旁人纷纷招呼,接着退而远之。

    对于这些人,向天亮的态度不咸不淡,既不度却又显得没有所谓。

    许西平在打吊瓶,头上还缠着绷带,向天亮看了,咧着嘴直乐。

    睁开眼,许西平恶狠狠地瞪着向天亮。

    “呵呵。”向天亮乐道,“你别瞪我,因为不是我打了你,道理很简单,对于我这样的专业人士来说,不可能乱棍打人,打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一个巴掌就足矣,其次,据医生说,你下面的那玩艺儿,要不是我及时把你送到医院,你就要陪着皇帝自称奴才了,所以你得感谢我,他x的,是老子救了你的下半身,不,是救了你的下半生。”

    许西平没好气道:“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设下的圈套,我昨天晚上的遭遇,完全是被设计了,精心的设计,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想得出来。”

    “噢,你想明白了?”向天亮笑问。

    “想明白了,很可能是你干的。”许西平恼道。

    向天亮说,“昨天下午,我几乎都和老余在一起,是老余硬拉着我去的谢飞鹤家,说孔美妮暂住在谢家,因为我与谢飞鹤关系好,让我帮着劝劝孔美妮,就这么着,我才跟着老余去了谢飞鹤家。”

    “接着呢?”

    向天亮说,“我们到了谢飞鹤家,当时家里好象没人,我们没敢进去,老余就打电话,先打给谢飞鹤,谢飞鹤说在出差,再打给孔美妮,孔美妮手机关机,我说算了,明天再来吧,老余不死心,就进了院子,忽地听到一阵打斗声,他就冲进了屋里,我只好也跟着进去,屋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但你显然受到了袭击,已经昏死过去了。”

    “后来呢?”

    向天亮说,“后来?当然是找人了,老余找孔美妮,我找袭击者,可以说把谢飞鹤家搜了个遍,但一无所获,而你这个家伙,还在昏迷不醒,老余和我都有点紧张了,你许大市长的命金贵啊,万一一命呜呼,我们可担待不起,于是就马不停蹄地把你送到了医院。”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实事求是,信不信由你。”

    “那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

    “哎,你们有没有报警?”

    “你说呢?”

    “问你呐,我怎么知道。”

    顿了顿,向天亮道:“我们没有报警,想也没想过,即使要报警,也得由你或谢飞鹤去报。”

    许西平沉吟着问,“老余他,他有什么反应?”

    “心知肚明,忍气吞声。”向天亮冷笑着道,“他当然知道你是去谢家干什么的,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许西平嘿嘿一笑,“没有证据,他拿我没办法。”

    向天亮骂道:“想搞人家老婆,还这样恬不知耻,老许啊,你真他x的不要脸。”

    “哎,老余他真的没有什么反应?”

    “呵呵。”

    “你笑什么?”

    “呵呵。”

    “别阴阳怪气,不说就滚。”

    “你真想听?”

    “想听。”

    向天亮笑道:“老余当时打了你几个巴掌,那几下够重的,你的脸还肿着,就是拜老余所赐。”

    “啊。”

    向天亮又笑,“老余还拿脚踢了踢你那又小又软的玩艺儿,要不是我拦着,恐怕老余会拿刀割了你那小玩艺儿。”

    “狗日的余胜春。”

    向天亮还笑,“不过,我说句实话,你那个玩艺儿,还真是个小不点,呵呵,大丈夫小玩艺,老许,不是个东西啊。”

    “天亮,你骂人。”

    “呵呵,我骂的是你那玩艺儿。”

    “知道你的大,我不跟你比。”

    向天亮咧着嘴乐,“老许啊,真的,你那玩艺儿太小,孔美妮不会喜欢的。”

    许西平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孔美妮不会喜欢?”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从普遍意义上讲,女人在选择男人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玩艺儿比较大的。”

    许西平说,“歪理,你说的普遍,不一定包括孔美妮。”

    向天亮说,“从普遍意义上讲,美女在选择男人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玩艺儿比较大的,孔美妮是个大美女,她一定喜欢玩艺儿比较大的。”

    许西平说,“你可别忘了,大不一定就强,你年轻不一定就表示行,你女人多也不一定表示你会玩。”

    向天亮说,“从普遍意义上讲,年轻就是本钱,美女在选择男人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比较年轻的,我和你比,孔美妮肯定优先选择我。”

    许西平心里一动,“天亮,莫非,莫非你也想打孔美妮的主意?”

    “别说我,还是继续说你。”向天亮问道,“老许,你还是说说,你这事打算怎么处理?”

    “你说该怎么处理?”

    “你惹的事,当然是你说了算。”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嘴臭,我不说为好。”

    “叫你说你就说。”

    “我偏不说,凭什么你叫我说我就得说?”

    许西平说,“这事,淡化处理行不行?”

    向天亮说,“我无所谓,但老余不一定肯,嘴上肯,心里也不一定肯。”

    许西平说,“我知道,我心里有数,老余不肯,我也不肯呢。”

    向天亮说,“你还有什么不肯的?”

    许西平说,“我反复地想过了,昨天晚上有人设局,我是落入人家的圈套了。”

    向天亮说,“希望你没有想歪。”

    许西平说,“不是你设局,就是老余在设局,根据厉害关系,很可能是老余在设局。”

    向天亮说,“你想偷老余的老婆,老余设局也没有错。”

    许西平说,“这笔帐我先记下了。”

    向天亮说,“老许,你这是猪八戒倒打一耙,这真是老猫枕咸鱼,躲也躲不了。”

    许西平说,“我偷他老婆,我错,他设局揍我,下手这么狠,他不对。”

    向天亮说,“他x的,你倒是对错分明,很实事求是嘛。”

    许西平说,“没办法,管得住管不住自己的老婆,看他的本事,偷得到偷不到他的老婆,看我的本事。”

    向天亮说,“行,看你的本事,我拭目以待了。”

    说着,向天亮起身,摆了摆手又道:“我走了,你好好养着吧。”

    “哎,保密啊。”许西平道。

    “呵呵,我保密没有用。”向天亮笑道,“老许,纸包不住火,你就等着你老婆季丽蓉从京城杀过来吧。”

    *******************************常务副市长突发“急病”住院,作为市长的谭俊,岂能不掌握第一手信息。

    向天亮终于来了,进门就冲着谭俊笑,笑得还颇为得意。

    谭俊走过来,也在沙发上坐下,“天亮,那是你的杰作吧。”

    向天亮赞道:“领导就是领导,一针见血,一语中的。”

    谭俊说,“我上午去医院看了看许西平,那家伙被整得很惨,居然不报警,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能把许西平整得哑巴吃黄连莲,有苦说不出,有这个本事的人,在咱们滨海市只有你向天亮能做到。”

    向天亮笑着点头,对谭俊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一遍。

    谭俊听罢,伸出大拇指翘了翘,“天亮,你干得漂亮。”

    “老谭,我没有做错吧?”向天亮问道。

    “你做得好,你做了我想做而做不了的事。”谭俊说道,“陈书记和我有一个最大的担心,是余胜春和许西平联手,我们也一直在暗中预防和离间他们二人,你这个一石二鸟计划用得太妙了,相当于在余胜春和许西平之间嵌入了一个楔子,他们在短期内是很难联手了。”

    向天亮笑着问道:“利用女人,特别是孔美妮,这合适吗?”

    谭俊说,“没什么,政治有时候需要不择一切手段。”

    向天亮说,“我是说,孔美妮曾经是你的女人,你是不是,是不是?”

    谭俊说,“放心吧,我早就对她没有想法了。”

    向天亮说,“真的?”

    谭俊说,“当然,你少揣磨我,还是多花点心思揣磨如何趁火打劫吧。”

    向天亮说,“什么趁火打劫,老谭,你可不能瞎说啊。”

    谭俊说,“你少来,孔美妮现在已是你碗里的肉,你不吃我死都不信。”

    向天亮说,“老谭,这事吧,还得请你助一臂之力。”

    谭俊说,“怎么,又想把我扯进去吗?”

    向天亮说,“不是,今晚六点,我在南北茶楼设了一桌,请你准时出席。”

    谭俊说,“得,宴无好宴,你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向天亮说,“除了你我,还有陈书记、余副书记和杨秘书长,当然,还有孔美妮孔大美人。”

    稍稍地怔了怔,谭俊点着头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今天晚上的酒宴,我一定准时参加。”

第2178章 书记请客

    为了晚上六点的酒宴,向天亮不到四点就溜出市委大院回家,他本来就是坐不住的人,待在市委政策研究室和市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平时没事干,又没人敢管他,上班不上班都是一样的。

    美美地洗了个澡,向天亮通过暗道,从百花楼来到南北茶楼,暗道的其中一个出口处,正是位于南北茶楼六楼的老板办公室。

    老板戴文华早就在办公室等候,另外还有南北茶楼的正副经理乔乔和晶晶也在。

    说是茶楼并不确切,南北茶楼一年半前就开始了多种经营,酒吧、唱歌、酒宴、棋牌,等等等等,一样不少,营业面积达到上万平米,从业人员超过三百,营业额比两年前翻了几翻,每天的净利润达到了五万元。

    戴文华在床上很能干,在生意上也不含糊,再加上乔乔和晶晶两个得力手下,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正所谓饥寒求活命,饱暖思那个,那方面的需求也越来越强烈,表现在穿着打扮上,那就是不顾冷暖,只求方便,都到深秋时节,还穿着那种薄薄的透明连衣裙,里面的红色罩罩和红色内内一目了然。

    向天亮坐到戴文华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身子往后一靠,两条长腿翘到了办公桌上。

    乔乔递烟,晶晶点火,戴文华还为向天亮泡来一杯浓浓的热茶。

    “我说文华姐,你的这个样子,难道不冷吗?”向天亮好奇地瞅着戴文华。

    戴文华笑道:“知道你要来,人家才穿成这个样子的么。”

    “臭娘们,真是一个门心马叉虫。”向天亮笑骂道,“不象话,真不象话,难道你就这个打扮当老板的吗?”

    “咯咯。”戴文华娇笑着说,“那我可不敢,我可不想我的屁股被你揍烂。”

    乔乔说,“文华姐说,我们这几朵花,只为你一个人开放。”

    晶晶说,“文华姐说,我们只有吸引住你,你才不会打我们那些服务员的主意。”

    “呵呵,我可没你们说的这么坏。”向天亮咧着嘴乐道,“比方说,我现在连你们的主意都不打,我是老实人哦。”

    戴文华看着向天亮那里,“咯咯,人倒是很老实,可是有个地方很不老实,乔乔晶晶,你们说呢。”

    乔乔说,“蠢蠢欲动,很不老实。”

    晶晶说,“跃跃欲试,极不老实。”

    乔乔说,“这是地壳运动,小山变成了高山,黄山变成了华山天山。”

    晶晶说,“那是一座沉睡的火山,正频于爆发的边缘呢。”

    娘们群起挑衅,向天亮哭笑不得,唯有落荒而逃,今晚要宴请市委领导,可不是干那种事的好时候。

    七楼只有一个包厢,大包厢,也是向天亮专用的包厢。

    向天亮靠着沙发打了个盹,醒来时已过五点,陈美兰已经到了。

    “咦,美兰姐你来得倒是早,可碧巧姐和美妮姐呢?”

    陈美兰微笑道:“碧巧陪着美妮待会过来,我想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早点过来陪陪你。”

    “那,那咱们抓紧时间,亲热亲热?”向天亮凑到了陈美兰身边。

    “去。”陈美兰拨开了向天亮的手,“你可别胡来,让谭俊和余胜春看见,多不好意思呀。”

    向天亮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和你,还有碧巧姐,你以为老谭和老余不知道吗?”

    陈美兰说,“知道和看见,性质上不同么,老谭和老余知道又怎么样,最多的知道也当不了证据,但眼见为实,看见了就等于坐实了。”

    向天亮说,“美兰姐,你这个说法是大错特错矣。”

    陈美兰笑道:“你又有什么歪理,说来我听听。”

    向天亮说,“知道就是传说听说,拿知道整人叫做诽谤,而看见虽然坐实,但一旦拿看见整人,那就是诬陷了,诬陷比诽谤更严重哦。”

    陈美兰说,“你说得最正确也没用,咱们的事能不让老谭和老余看见,最好别让他们看见。”

    向天亮笑道:“我反正不管,只要老谭和老余不带着照相机录像机录音机,就用不着避讳什么,凭他们的两双眼睛两张嘴,让他们诽谤加诬陷也没有用。”

    陈美兰嗔道:“真拿你没办法,你这个大坏蛋是越来越坏了。”

    正说着,谭俊到了。

    一阵寒暄过后,谭俊笑问,“天亮,你今晚请客的题目是什么啊。”

    “呵呵,请书记说。”向天亮笑道。

    陈美兰说,“今晚这顿酒,是老余和孔美妮的分手姐,你,我,天亮,还有杨秘书长,是今晚这顿分手酒的见证人。”

    谭俊犹豫道:“陈书记,你知道我和孔美妮的事,我参加不太合适吧。”

    陈美兰说,“其实今晚是我请客,而让你参加,是老余点的名。”

    谭俊立即警觉起来,“老余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又想玩点花样啊?”

    点了点头,陈美兰道:“老余指定天亮为孔美妮的保护人,但他又认为你和孔美妮旧情未断,所以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他是想利用孔美妮,在你和天亮之间制造一点麻烦。”

    谭俊笑道:“这个老余,也太用心良苦了,我不怕,既然这样,那我得留下来,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向天亮说,“老谭,你可不能对我眼红哦。”

    谭俊哈哈大笑,“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你能者多劳,我绝对不会眼红。”

    笑声里,余胜春到了。

    几乎是前脚赶后脚,杨碧巧陪着孔美妮也到了。

    一点点尴尬,很快在互相招呼中消失,何况大家都是当领导的,肚子里最有气,场面上总要讲面子的。

    气氛融洽得快,还因为有三个女人在,孔美妮倒是一身含蓄,长衣长裤,没法表现女性的魅力,但陈美兰和杨碧巧就光彩夺目了,旗袍,百花楼规定的标准秋装,而且是无袖的,两边的开口直到腰际,大腿尽收眼底,陈美兰和杨碧巧都是美人,身材姣好,套上旗袍后,那曲线分明无比,杨碧巧素以胸大著名,现在那两个突出部特别显眼,陈美兰的一对“柚子”虽然不如杨碧巧的大,但形状很美,同样令人垂涎欲滴。

    谭俊心道,向天亮真是艳福不浅,能抱着陈美兰和杨碧巧,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呢。

    余胜春也在心里佩服向天亮,瞧陈美兰和杨碧巧,都是虎狼级别的大吃货,向天亮是如何满足她们的呢。

    杨碧巧说,“三位领导,你们可以先坐下吗?”

    这话提醒了大家,陈美兰、谭俊和余胜春都还站在那里说话。

    问题来了,今晚是陈美兰请客,她又是市委书记,坐在主位理所当然,但其他人怎么安排呢?

    陈美兰坐下后,微笑着说,“老谭,老余,你们不要客气嘛。”

    谭俊和余胜春互视一眼,谭俊说,“客随主便吧。”

    余胜春说,“我同意老谭的意见。”

    陈美兰看着向天亮和杨碧巧笑问,“同志们都很客气,怎么办?”

    杨碧巧说,“我建议谭市长坐左首第一位,其他位置由谭市长定。”

    向天亮说,“我同意杨秘书长的建议。”

    陈美兰说,“老谭,少数服从多数哦。”

    谭俊坐下了,“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美兰说,“老谭,其他人还得等你的安排呀。”

    谭俊说,“陈书记,我说了算吗?”

    陈美兰说,“当然,你说了算。”

    谭俊说,“天亮,请你坐陈书记右首第一位。”

    向天亮说,“为什么?”

    谭俊说,“陈书记已授权于我,你得听我的。”

    向天亮说,“老谭,你可以给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吗?”

    谭俊说,“你坐在陈书记身边,陈书记放心,老余你说呢?”

    余胜春说,“我同意老谭的意见,天亮你坐在陈书记身边,陈书记放心,我们大家也放心。”

    向天亮说,“好吧,我坐,我坐。”

    谭俊说,“碧巧同志,请你坐在天亮旁边。”

    杨碧巧说,“谭市长,这又是为什么呀?”

    谭俊说,“你坐在天亮旁边,天亮放心,你也放心,老余你说呢?”

    余胜春说,“我同意老谭的意见,碧巧同志坐在天亮旁边,天亮放心,碧巧同志也放心,我们大家也放心。”

    杨碧巧说,“既然两位领导都这么说,那我只有服从安排了。”

    谭俊说,“老余,请你坐在我旁边,你意下如何?”

    余胜春说,“我想我也应该坐这个位置,那我就坐了。”

    谭俊说,“美妮同志,请你坐在碧巧同志旁边。”

    孔美妮应了声“谢谢”,挨着杨碧巧坐了。

    谭俊说,“陈书记,我的任务完成了。”

    “好吧,那我先噜嗦几句。”陈美兰道,“今天晚上是我作东,主要目的是应老余的要求,和平解决老余和美妮的问题,所以,老余和美妮算是当事的双方,而为了保证解决问题的公正和公平,双方当事人各自邀请了一名见证人,老余邀请的是老谭,美妮邀请的是碧巧,各位,咱们现在就开始今晚的主题吧。”

    谭俊说,“陈书记,我有一个问题。”

    向天亮说,“我也有一个问题。”

    陈美兰笑着点头,“两位,你们可以直接提出问题。”

第2179章 翻篇

    向天亮抢着说,“我先提,我的问题很简单,各位领导,咱们可以边吃边谈吗?”

    大家都笑,当然是一致同意,向天亮忙着跑出去,通知戴文华上酒上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谭俊说,“我可以提我的问题了吗?”

    向天亮笑道:“老谭,你快说快说,你要是再不说,我以为你的问题随着酒菜被吃掉了呢。”

    谭俊也笑,“其实我的问题也很简单,陈书记是主持人,老余和美妮同志是当事人,我是老余邀请的见证人,碧巧同志是美妮同志邀请的见证人,那么,天亮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老谭,老实说吧,我自己也不知道。”向天亮咧着嘴乐。

    杨碧巧笑着说,“谭市长,你可以猜猜,正好可以助助酒兴。”

    “陈书记认为呢?”谭俊问。

    陈美兰说,“反正时间充裕,可以嘛。”

    “什么都可以猜?”谭俊追问。

    陈美兰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什么都可以说。”

    “行啊。”谭俊对余胜春说,“老余,一起猜?”

    余胜春笑着点头,“你猜,我补充。”

    略作沉吟,谭俊道:“我觉得吧,天亮是陈书记的警卫员,陈书记到哪里,天亮就会在哪里。”

    余胜春说,“还有,天亮同时也是碧巧同志的警卫员。”

    谭俊说,“这个警卫员很重要,重要到不能或缺的程度。”

    余胜春说,“当然重要,有了这个警卫员,陈书记和碧巧同志才能安心称心和舒心。”

    向天亮咦了一声,“不对头啊,老谭老余,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同穿一条裤子啊。”

    杨碧巧笑道:“天亮,关于同穿一条裤子,你这句话太精辟了。”

    “呵呵。”向天亮乐道,“美女孔美妮,连着他和你,老谭在前赴,老余做后继,一个开新地,一个创丰收,老谭和老余,一对好兄弟。”

    包厢里顿时笑声连连。

    孔美妮羞红了脸,一直红遍了玉颈的每一寸,她被谭俊和余胜春“前赴后继”过,谭俊开垦了她的处女地,余胜春在她的地里开花结果,向天亮这首打油诗说得太贴切了。

    谭俊看着余胜春,余胜春说,“老谭,来而不往非礼也。”

    “陈书记,碧巧同志,你觉得天亮同志怎么样?”谭俊笑着问道。

    陈美兰大方地说,“很好。”

    杨碧巧也不犹豫,“非常好。”

    余胜春说,“一个很好,一个非常好,太笼统了吧。”

    陈美兰笑着说,“领导讲话,总是言简意骇。”

    余胜春笑道:“也是,也是,一个好字,足以说明一切。”

    谭俊又瞅了瞅向天亮,“天亮,你觉得陈书记和碧巧同志怎么样?”

    向天亮说,“陈书记和碧巧同志好,很好,非常的好。”

    余胜春又笑,“天亮,你在我们面前可不是领导,你就不要言简意骇了吧。”

    谭俊说,“对啊,天亮你能不能说点具体的。”

    向天亮摇着头道:“老谭,老余,你们的说法有问题。”

    谭俊说,“什么问题,你说。”

    向天亮说,“老余刚才说我不是领导,这话我不敢苛同。”

    余胜春问,“我说错了吗?”

    向天亮笑着说,“论级别,这里的人除了美妮同志,都比我高,都是我的领导,但是,那只是一个方面,是表面现象,而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从另一个方面论,我是你们这里所有人的领导,这里谁的官职最大?陈美兰陈书记,你老谭,你老余,统统都得归陈书记领导,可是,我却能领导陈书记,你们说说,我算不算是领导?”

    余胜春笑道:“天亮,你怎么领导陈书记的呢?”

    向天亮说,“很简单,陈书记也好,碧巧同志也罢,我领导她们的时候,基本上是压着她们的,领导得她们哭爹喊娘,领导得她们丢盔卸甲,领导得她们落花流水,领导得她们死去活来,领导得她们死心塌地,呵呵,老谭老余,你们明白了吗?”

    谭俊和余胜春连连点头,边说边笑,“明白,明白,我们太明白了。”

    陈美兰和杨碧巧都羞红了脸。

    向天亮呵呵一笑,左右两条腿伸出去,勾住陈美兰和杨碧巧坐的椅子脚,再用力一收,两张椅便吱溜一声滑到了向天亮身边,向天亮再用双手左搂右抱,让陈美兰和杨碧巧挨在了自己的身上,“老谭,老余,你们更明白了吧?”

    谭俊和余胜春异口同声,“更明白了,更明白了。”

    向天亮说,“所以,陈书记和碧巧同志离不开我,反过来你们说得也对,我是陈书记和碧巧同志的警卫员,就象今天晚上,你老谭和你老余在,我更需要做好保护陈书记和碧巧同志的工作,因为你老谭和你老余也不是什么好鸟,一个搞了十八九岁的孔美妮,一个搞了十七八岁的刘芝惠,我就不相信你们没有其他女人,陈书记和碧巧同志都是大美人,让她们和你们一起吃饭,我能放心吗?”

    谭俊讪讪而笑,“天亮,我们也没说你不能来啊。”

    余胜春笑着说,“我和老谭是不怎么样,但我们再不怎么样,也比不上天亮你,你的百花楼是百花盛开啊。”

    向天亮坏笑着问,“既然如此,你还要把美妮同志交给我,难道就不怕我把她给吃了吗?”

    余胜春说,“是我的,我会不高兴,不是我的,你吃与不吃都和我无关。”

    向天亮说,“好了,既然说到美妮同志了,那就请陈书记指示吧。”

    陈美兰淡淡一笑,“我没什么指示,今天晚上就是解决余胜春同志和孔美妮同志的问题,如果大家对参与人员没有异议的话,那就开始吧。”

    大家默然,都同意了。

    陈美兰说,“第一个问题,余胜春同志主动提出与孔美妮同志离婚,孔美妮同志表示同意,与此同时,就离婚的细节,双方也基本达成了一致,这里就不一一罗列,一切以离婚协议为准,这份离婚协议是我起草的,大家传阅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或补充。”

    大家传阅着离婚协议。

    这问题其实不难解决,既然同意了离婚,还有什么细节不能解决的。

    向天亮对此不感兴趣,对离婚协议看也不看,倒是对陈美兰和杨碧巧的身体产生了兴趣,小动作不断,要不是陈美兰和杨碧巧不断出手阻拦,他敢把陈美兰和杨碧巧身上的旗袍撕开。

    同时,向天亮也知道,今天晚上说是解决余胜春和孔美妮的问题,其实还有更重要的问题,离婚和结婚,都是两厢情愿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了两个巴掌还能拍不响吗,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

    果然,陈美兰说,“第二个问题,关于孔美妮同志以后的事,余胜春同志提出,由向天亮同志负责照料孔美妮同志以后的生活,向天亮同志表示接受,孔美妮同志自己也表示同意,我和碧巧同志也同意这个决定,现在只剩下谭俊同志,所以请你也表个态吧。”

    谭俊楞了楞,“陈书记,我不是很明白,关于孔美妮同志以后的安排,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陈美兰微笑道:“这是老余的意思,直说吧,老余认为美妮曾是你的人,关于美妮以后的安排,你当然应该知道。”

    谭俊说,“陈书记,我可以明确地说,自从美妮跟了老余之后,我和美妮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真的,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

    余胜春说,“老谭,我相信你,可是那封信怎么解释,我左看右看,那封写给美妮的信,好象应该是你写的。”

    谭俊说,“好象,应该,老余你自己也不肯定嘛,你冷静地想一想,谁在打美妮的主意,谁才最有可能写那封信。”

    余胜春说,“你指的是许西平吧?”

    谭俊说,“我不敢肯定,这得由你自己去判断。”

    余胜春说,“可是,那封信里提到我和刘芝惠的事,你知道而许西平并不知道。”

    谭俊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许西平连你和美妮所生的儿子的生辰八字和血型都知道,由此推断,他一直在暗中调查你,你认为的自己很多的秘密,恐怕早已被他所掌握。”

    这时向天亮道:“老谭说得很有道理,老余,你可能找错目标了。”

    “好吧。”余胜春道,“这个问题过去了,老谭,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谭俊也相当爽快,“老余,没关系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和美妮早已翻篇了。”

    余胜春说,“我也是,我和美妮也翻篇了。”

    谭俊意味深长地对向天亮说,“天亮,以后就看你的了。”

    向天亮笑道:“是老余给我出了难题,我怕我照顾不好美妮同志啊。”

    余胜春说,“我看你行。”

    谭俊说,“能者多劳嘛。”

    杨碧巧笑道:“那也不一定,我倒是很替天亮担心呢。”

    谭俊问道:“碧巧同志,你担心什么呢?”

    看了余胜春一眼,杨碧巧笑而不言。

    余胜春催道:“碧巧同志你说嘛,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第2180章 怎么喝

    杨碧巧笑着说,“美兰书记和我都非常欢迎美妮,我们也会成为好姐妹,但是有一个人,恐怕我们无法保证哦.”

    “张小雅?”余胜春问。

    “对,张小雅。”杨碧巧点着头道,“张小雅的脾气,你们都很了解,老余更不用说,她现在在海外进修,等她回来,还不知道对美妮什么态度呢,一旦闹将起来,她还有两个丫头相助,吃亏的一定是美妮呀。”

    谭俊似笑非笑,“这是个问题?这是个问题吗?”

    余胜春不以为然地笑了,“这不是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嘛。”

    杨碧巧笑道:“两位领导,你们说相声呐。”

    谭俊说,“天亮出马,纵横天下,没有上不去的山,没有过不了的河。”

    余胜春说,“我相信天亮,以前能搞定张小雅,以后也一定能搞定张小雅。”

    “老余,你这是在埋雷。”向天亮笑道,“不过我还真是不怕,我决定了,我收下美妮同志了。”

    谭俊问道:“天亮,埋雷一词怎么讲?”

    向天亮说,“老余把美妮推给我,很可能会让张小雅和美妮窝里斗,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老余认为你对美妮旧情犹在,老余把美妮推给我,是希望你和我对掐,还有,许西平非常痴迷美妮,肯定贼心不死,老余把美妮推给我,许西平肯定迁怒于我,最起码会把我死死地盯上。”

    谭俊看着余胜春笑道:“一箭三雕,老余,阴险啊。”

    余胜春忙道:“老谭,你别听他瞎掰,他这是在离间你和我。”

    谭俊笑着点头,“我记住了,我以后要提高警惕,除了防盗防火,还得防着老谭和天亮。”

    笑声里,陈美兰拍板,“好了,关于美妮的问题过去了。”

    “还有问题吗?”向天亮问道。

    陈美兰说,“第三个问题,也是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是老余特意提出来的,老余,还是你来说吧。”

    余胜春说,“是这样,我想收拾许西平,但是我没那个能耐,你们得帮我。”

    这下轮到向天亮发楞了,“收拾?什么收拾啊?”

    余胜春瞥了向天亮一眼,“你懂的。”

    向天亮说,“在谢飞鹤家,你把老许收拾得还不够惨吗?”

    余胜春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揍他,我说的是其他。”

    借刀杀人,余胜春蛮毒的,“老余,要收拾老许,你自己也很有机会的。”

    收拾许西平,谭俊想,余胜春也想,向天亮更想。

    但是,帮别人收拾许西平,向天亮才不干呢。

    而且各人有各人的行事风格,目标不同,手段也不一样,向天亮有自己的打算,对付许西平,那只能是慢火煮青蛙,老太太嚼豆子,硬碰硬肯定不行。

    更何况余胜春有点别有用心,阴谋当阳谋耍,想借刀杀人,这可太不够江湖。

    不过,杨碧巧提出了一个建议,把收拾许西平的收拾,改成限制和孤立。

    这个建议好,符合向天亮的风格。

    因为许西平是自己的前夫,所以陈美兰不说话,但态度相当明了,杨碧巧的建议她是支持的。

    谭俊当然也支持,就目前的滨海市来说,陈美兰的一把手地位是稳固的,谁也威胁不到她。

    而身为二把手的谭俊就不同了,至少有两个人有资格威胁到他,余胜春还有许西平。

    二把手不好当,这是官场共识,谭俊岂能不懂,收拾许西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哪怕收拾不了,从滨海把许西平赶走也行。

    但收拾了许西平,余胜春就更有可能坐大,而留着许西平,二人转变成三人行,大家都能走得从容。

    对杨碧巧的建议,余胜春也是十二分的支持,要是没有了许西平的牵制,陈美兰和谭俊联手,能把自己逼到角落里出不来。

    滨海市现在的局面,余胜春觉得挺好,大自然讲究生态平衡,官场上更需要平衡,有了许西平的存在,陈美兰和谭俊就不会集中火力对准自己。

    说白了,所谓的收拾许西平,只不过是余胜春的一次火力侦察而已。

    至于自己这点破事,余胜春一点也不担心,与向天亮同流合污,瓜分刘五留下的钱,又把孔美妮“送给”了向天亮,仅凭这两招,向天亮就不会收拾自己,向天亮不收拾自己,陈美兰也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向天亮和陈美兰不动手,谭俊就没有能耐挤兑自己。

    虽然是各怀鬼胎,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第三个问题,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这时,杨碧巧提议喝酒,让大家暂时忘掉烦事,轻松一下。

    谭俊和余胜春积极响应,两个人平时喝得不多,其实也都是海量。

    陈美兰不擅喝,但难得与谭俊和余胜春共饮,便也欣然同意,不过以书记之尊,加入酒战还不大可能。

    向天亮是无所谓,喝与不喝都行,只是没人愿意跟他拚酒,谁让他永远喝不倒呢。

    孔美妮当过南河县接待办主任,凭的就是脸蛋和酒量,酒场上有名的战无不胜,但今晚她的处境特殊,她需要保持矜持。

    于是,便造成了杨碧巧单挑谭俊和余胜春的局面。

    两男斗一女,输了脸上无光,赢了则胜之不武,更何况是两位市委副书记面对的是市委秘书长。

    但杨碧巧泼辣,有女汉子的风采,敢做别人不敢干的事。

    谭俊和余胜春也是图个乐子,面子倒是在其次,况且谭俊和余胜春都觉得有必要“团结”一次,哪怕是在酒桌上。

    陈美兰亲手倒酒,这规格高得让谭俊和余胜春有点惶恐。

    杨碧巧的架势也够派,主动和孔美妮调换座位,自己离“战场”更近的同时,也顺手把孔美妮推到了向天亮身边。

    不料,正要开始时,余胜春眼珠子一转,突然说,“不好,不好,以二对一,还是不好。”

    谭俊心领神会,“是不好,也忒无趣。”

    这是临阵施计,突然袭击,小伎俩,大作用。

    杨碧巧不以为忤,“几个意思?”

    谭俊说,“老余的意思是,以二对二,更有意思。”

    余胜春说,“这也是老谭的意思,我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我求之不得。”杨碧巧笑道,“请外援,还是现场选拨?”

    谭俊说,“救场如救火。”

    余胜春说,“远水不解近渴。”

    杨碧巧笑着说,“蛮好,配合默契嘛,好,让向天亮加入如何?”

    谭俊摇头,“十个谭俊和余胜春也干不过向天亮,没有悬念,没有意思。”

    余胜春也摇头,“向天亮是外星人,咱地球人不跟他喝。”

    向天亮笑道:“我呸,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说笑间,向天亮搂过孔美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杨碧巧说,“那就有请美妮妹子了。”

    谭俊说,“不合适吧。”

    余胜春说,“是不大妥当。”

    杨碧巧说,“请说理由。”

    谭俊说,“美妮的酒量,我们明显是喝不过。”

    余胜春说,“老谭说得是,美妮的酒量,我和老谭都是知道的。”

    “呵呵。”向天亮牵着孔美妮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我和美妮要互相了解一下,好象她真的没空喝酒。”

    谭俊说,“天亮也支持我们,谢了,天亮你多多了解,多多了解。”心说向天亮还真敢,老余还在这里坐着呢。

    余胜春说,“我很赞赏天亮的风格。”说得勉强,心里在骂向天亮,你小子不会搞现场直播吧。

    向天亮心乐,他x的,既然如此,老子就为你们助兴了。

    一边想着,向天亮的一只手已经深入孔美妮的高山峻岭,也不管孔美妮害羞,熟练地解开了她上衣一大半的扣子。

    孔美妮那对肉山规模也不小,上衣张开,罩罩稍小,那山根暴露无遗。

    杨碧巧扭头对陈美兰说,“美兰,他们向你挑战了。”

    陈美兰嗯了一声,“杵我的软肋呢。”

    杨碧巧说,“有人吃里扒外。”说的是向天亮。

    陈美兰嗔道:“回去再找他算帐。”

    谭俊说,“我们很想欣赏陈书记的酒桌风彩。”

    余胜春说,“仰慕,我很仰慕陈书记,我的心情和老谭是一样的。”

    陈美兰微笑说,“老谭,老余,你们这是蓄谋已久了吧。”

    谭俊说,“能与陈书记同事,实在是我和老余的荣幸。”

    余胜春说,“如果能与陈书记对饮,那更是老谭和我的荣幸。”

    陈美兰说,“老谭,老余,一定要喝吗?”

    谭俊说,“陈书记,联系群众,与民同乐,这可是你一贯倡导的哦。”

    余胜春说,“陈书记,老谭和我都是你的部下,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吧。”

    挑衅的意味很浓了。

    陈美兰点了点头,“行,那我就陪你们喝几杯。”

    酒是法国红酒,反走私的战利品,也不知道是真酒假酒,反正喝着可口。

    杨碧巧看着谭俊和余胜春笑问,“两位领导,怎么喝?”

    谭俊说,“酒桌无大小,碧巧,你说错话了。”

    余胜春说,“既然说错话了,那就该罚一杯。”

    一唱一和,谭俊和余胜春很团结,很默契。

    杨碧巧笑了,“好,这就开始了。”毫不含糊,举杯一口而尽,“老谭,老余,你们说,咱们怎么喝?”

第2181章 一加一

    谭俊和余胜春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一加一,本地喝法。”

    真不愧为曾经的搭挡,心意相通,说出来也是同一个主意。

    所谓的本地喝法,就是杯对杯瓶对瓶,不玩技巧,以酒量拚输赢,滨海人好喝,但民风纯朴豪爽,喝酒喜欢的是直来直去。

    而一加一,是从以前的对酒歌演变而来,以前滨海人喝酒,双方都要唱几句小曲助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轮对饮之后,双方都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而且都是一些敏感的问题。

    杨碧巧又看着陈美兰,“怎么样?”

    陈美兰很淡定,“蛮好。”

    倒酒,四杯,满满的,每杯二两。

    向天亮很好奇,不是没见过陈美兰喝酒,但陈美兰与人拚酒,向天亮还是第一次遇上,他也很想看看陈美兰的醉态。

    不象杨碧巧,身上有女汉子气质,喝醉是常有的事,喝醉了很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当然,眼睛盯着酒局,心思的一大半仍在孔美妮身上,孔美妮也稍微自然了一些,一条玉臂已搭在向天亮肩上,勾住他的脖子以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这样向天亮的双手就腾出空来了,右手极不老实,相当活跃,活跃在孔美妮的高山峻岭上。

    左手也没闲着,伸到陈美兰的身上,穿过旗袍,搁在陈美兰的大腿上。

    这叫做工作分工,右手的目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侵占孔美妮的两座山头,是为了搔扰谭俊和余胜春的注意力。

    左手的目点是鼓励,鼓励陈美兰,鼓舞陈美兰的斗志。

    孔美妮是半推半就,欲说还羞,陈美兰果然是深受鼓舞,腰挺直了不少。

    那边的酒战也开始了。

    杨碧巧说,“老谭,老余,你们先请。”

    谭俊说,“不,女士优先。”

    余胜春说,“书记在此,书记先请。”

    陈美兰微笑起来。

    杨碧巧笑道:“老余,酒桌无大小,你说错话了,既然说错话了,那就该罚一杯吧。”

    余胜春自嘲地笑了,“还真是的,作茧自缚啊。”端起自己的酒杯,爽快地喝了,“女士优先,美兰,你先请。”

    陈美兰喝了酒,微笑着问,“老谭,你当初是怎么把美妮勾搭上的?”

    没想到陈美兰问这样的问题,谭俊有些尴尬,“这个,这个么,我说实话,当初我有点,有点用强吧,当然,后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了,女人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乐颠颠。”

    孔美妮骂道:“不要脸。”胸脯一挺,干脆将玉山送到向天亮的嘴边。

    面对骂声,谭俊笑而不言,不为所动。

    陈美兰微微颌首,伸手冲谭俊做了个请的手势。

    谭俊端杯喝酒,然后问,“美兰,你和天亮当初是怎么勾搭上的呢?”

    你说我勾搭孔美妮,我说你勾搭向天亮,好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

    陈美兰没有一点忸怩,“我和天亮当时都在清河市建设局工作,而且处于同一楼层,那时许西平在京城学习,勾搭上现在的老婆孔美妮,我出于报复,也是出于那方面的需要,我和天亮就自然而然地好上了。”

    还真是开诚布公,毫不保留,向天亮听得咧嘴直乐。

    孔美妮也不含糊,向天亮占领她的山头,她的手就去占领了他的大帐篷。

    轮到孔美妮喝酒了,酒毕,她看着余胜春笑问,“老余,请你说说,天亮和美妮在干什么?”

    这问题太过现实,也非常尖锐,孰料余胜春笑道:“这还不明白么,天亮和美妮在互相勾搭,可以叫调情,也叫前戏,做爱的前戏。”

    杨碧巧赞道:“老余,你的回答可以得一百二十分。”

    孔美妮又开口了,“气死你。”

    向天亮笑道:“孔大美人,别生气,好戏还在后头呢。”

    噗的一声,孔美妮的罩罩被扯下,让向天亮扔得远远的,孔美妮胸前顿时蹦出了一对大白兔。

    眼不见为净,余胜春喝了酒后问杨碧巧,“碧巧,天亮的左手在干什么啊?”

    杨碧巧笑着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天亮的左手放在美兰的腿上,在我们百花楼里,这叫摸索或探索,就象咱们搞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是摸着石头过河,这摸索或探索也有点象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有一个道理是很明白的,改革需要摸索或探索,只有摸索了或探索了,才能很好很好地开放。”

    “说得真好,联系实际,又符合身份,我真是服了。”余胜春赞道。

    接下来,交换先手,由谭俊喝酒。

    谭俊喝了酒后问陈美兰,“美兰,老许说,就是许西平,他曾私下告诉过我,说你那方面很强烈,需求特别大,几乎每个晚上者要缠他,还说即使他不先出轨,但他在京学习一年,你肯定熬不住,红杏出墙是必然的事,所以我就奇怪了,天亮身边的女人这么多,据我所知的就不下十个,他到底是如何满足你的呢?”

    陈美兰的脸有些红,也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谭俊的问题,“老谭,你是一市之长,比我这个书记懂金融,我给你打个比方,说点外汇牌价,港币对人民币,一比一点五,美元对人民币,一比八点一,英镑对人民币,一比十点八,而人民币对日元呢,是一比四十三点七,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谭俊微笑着,“好象,好象似懂非懂。”

    陈美兰说,“老许与你比,估计是港币对人民币,一比一点五,天亮与老许比,或者天亮与你,是人民币对日元,一比四十三点七,而天亮与老许和你加一块比,那是英镑对人民币,一比十点八,顶多也是美元对人民币,一比八点一。”

    “哈哈。”谭俊大笑,翘着大拇指赞道,“这个比方好,这个比方好,美兰,厉害啊,你比我更懂金融。”

    接着,陈美兰喝酒后的问题,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老谭,十年前你就勾上美妮,说明你这个人在那方面并不老实,所以你能不能告诉大家,除了美妮和你老婆,你还有几个女人。”

    谭俊一脸的赧然,笑也是讪讪的,“我知道,这个问题你们最为关心,说不定你们还在背地里查呢,我今天索性来个彻底坦白吧,除了美妮和我老婆,另外还有四个女人,第一个,六年前认识的,四年前出国了,第二个,五年前认识的,三年前调走了,第三个,两年前认识的,现在在南河区工作,第四个,是今年认识的,就在这里工作。”

    向天亮叹道:“老谭,也不少嘛。”

    谭俊说,“比起你,我可差远了。”

    轮到余胜春对杨碧巧了。

    余胜春的问题是,“碧巧,有一次我听市委大院里的人私下议论,说你上班的时候,有时候只穿一条裙子,里面,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是不是真的啊。”

    “咯咯,老余你真够八卦的呀。”杨碧巧笑道,“这有什么呀,这事有,美兰也是,那既凉快又方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明说了吧,天亮和我们常在办公室办那个事,你和老谭就羡慕死吧。”

    而杨碧巧的问题是,“老余,请你坦白交代,到目前为止,你有过多少女人及保持关系的还有几个。”

    余胜春说,“碧巧,你犯规了。”

    杨碧巧说,“我哪里犯规了?”

    余胜春说,“每次只能问一个问题,而你说的是,‘你有过多少女人及保持关系的还有几个’,这是两个问题嘛。”

    杨碧巧说,“是一个问题。”

    余胜春说,“好,请美兰和老谭裁判。”

    陈美兰说,“是一个问题,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

    谭俊说,“好象是一个问题,碧巧在投机取巧,一口气说的,不算犯规吧。”

    “好吧,我说,我说。”余胜春道,“要说女人么,我一共有过八个,张小雅、刘芝惠和美妮,你们是知道的,我说说另外五个,第一个很早,在与张小雅结婚前就认识了,我与张小雅结婚后,我们就断了,第二个是单位领导,大概在十三年前认识,十年前她因病退休了,我们就没再来往,第三个是六年前认识的,也是单位同事,比我小十岁,现在在清河工作,我们偶尔还有来往,第四个和第五个呢,都是滨海这里人,这个这个,都是今年发展的。”

    杨碧巧笑道:“老余,你还保留着三个,比老谭厉害,这正应证了千百年来流传的一条真理,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美妮离开你是最明智的选择。”

    余胜春笑问,“向天亮也不是好东西吗?”

    杨碧巧说,“向天亮也不是好东西,但他相对比起你和老谭来说,他是个好东西。”

    余胜春又问,“这怎么说啊?”

    杨碧巧说,“让女人觉得是个坏东西,却又不愿离开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明白,明白,哈哈。”余胜春大笑。

    陈美兰和谭俊也在笑。

    向天亮更在笑,“老余,你说的第五个女人,我知道是谁,你信不信?”

    “你少来诓我。”余胜春不以为然。

    向天亮说,“市委组织部干部处的小陈。”

第2182章 没有金钢钻

    余胜春脸色骤变,看着向天亮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余胜春便知失言,这是典型的不打自招,他心虚地看向孔美妮,不料这时,孔美妮却不见了人影。

    原来,孔美妮在餐桌下面,跪坐在向天亮的两腿之间,她在干什么,天知道地知道,大家都知道。

    谭俊瞥了余胜春一眼,心里有点幸灾乐祸,再怎么说,孔美妮现在还是余胜春的老婆,向天亮这是公然的污辱啊。

    余胜春选择的是无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向天亮的“发现”,“天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观察加分析。”向天亮道,“作为市委副书记,你的办公室本应该设在十楼,你却把自己放在七楼与市委组织部直接做邻居,你说一千个理由我也不相信,我找组织部的人只打听了一个关于你的信息,哪位女性是你要点名调进组织部的,众口一词,所指皆为干部处的小陈同志也,就凭这一点,我大胆推测你与小陈同志的关系很不一般,刚才我也只是猜一猜而已,但从你的反应可以得出结论,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余胜春嘀咕道:“被你,被你唬对了。”

    向天亮得意地笑,“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不是好东西,大家会替你保密的。”

    “哎,这个问题过去了。”杨碧巧挥着手笑道,“老谭,咱们继续,接下来该是你们先喝酒了。”

    谭俊说,“碧巧,你的酒量果然惊人。”

    杨碧巧说,“这才哪到哪呀,今晚让你和老余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好,咱们继续。”谭俊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后,看着陈美兰道,“美兰,我很想知道,你和天亮,你们到底谁听谁的啊?”

    陈美兰笑着反问,“你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谭俊笑了笑,“我是说,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

    “老谭,你可真够坏的。”陈美兰笑着说,“我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和天亮么,床上是绝对的夫唱妇随,床下有时妇唱夫随有时夫唱妇随,大家商量着来。”

    谭俊拍手,说陈美兰答得好。

    陈美兰喝了酒后问,“老谭,咱们同事也快一年了,你老实说,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谭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美兰,这还用说么,面对着清河第一大美女,我说我不动心有人信吗,不过你有一种逼人的高贵气质,让人不敢痴心妄想。”

    “老了,还什么大美女呀。”陈美兰一脸红晕,言语间透着几分骄傲。

    “话不能这么说,美女就是美女,再过二十年还是美女。”谭俊恭维道。

    再过二十年,陈美兰都六十岁了,还美女,美个球,这马屁拍得太过了。

    陈美兰笑着摆了摆手,“老余,轮到你喝酒了。”

    喝了一杯酒,余胜春问杨碧巧,“碧巧,你的年纪也刚过四十吧,我还听说张行副市长追求过你,但被你拒绝了,难道你想就这样跟着向天亮过一辈子吗?”

    “老余,你觉得张行这人靠得住吗?”杨碧巧问。

    余胜春摇着头,“张行要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杨碧巧说,“不提张行,就论我这个年龄的女人,能找到好男人吗?”

    余胜春说,“难,确实是难,尤其你还身在官场。”

    杨碧巧说,“所以说,我和美兰一样,结婚嫁人,这辈子是不想了,”

    余胜春说,“也是,跟着天亮也挺好。”

    杨碧巧说,“这你说对了,我们就跟着天亮,能跟几年跟几年,跟到他不要我们为止。”

    余胜春说,“真是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啊。”

    杨碧巧端起酒杯,喝了酒以后道:“老余,我要为美妮问题,你真的打算把美妮交给天亮吗?”

    余胜春苦笑,“你看看,他们都那样了,我就是后悔了,还能要回来吗?”

    杨碧巧说,“那倒也是,我们百花楼有个规矩,入了百花楼,离开待下辈。”

    余胜春说,“好规矩,果然是向天亮的风格。”

    杨碧巧说,“老余,可以说说,为什么要特意安排把美妮交给天亮吗?”

    余胜春说,“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一个方面,是省得老谭和许西平惦记。”

    杨碧巧说,“这个你可以放心,没人敢打我们百花楼人的主意。”

    余胜春说,“美妮是我儿子的亲妈,让她一个人飘着,肯定会惹事,不如让她去百花楼待着。”

    杨碧巧说,“这第二方面也考虑得很周到嘛。”

    余胜春说,“还有,我会找个机会与刘芝惠结婚,给她们母女三人一个交待。”

    杨碧巧说,“理解理解,非常理解,你是担心美妮坏了你的好事。”

    余胜春说,“我相信天亮,连张小雅都能搞定,美妮就更不在话下了。”

    杨碧巧说,“你看,天亮已经把美妮搞定了。”

    余胜春说,“这娘们,就,就没有这样对我好过。”

    这时,向天亮甚为得意,左有陈美兰,右是杨碧巧,地上还有一个孔美妮,看得谭俊和余胜春眼红心热。

    “呵呵,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向天亮笑着说道,“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你们要是有能耐,孔美妮这臭娘们也轮不到我享用了。”

    谭俊笑道:“看一看也不影响你嘛,我没有金钢钻,不想揽瓷器活,我倒是替你担心,老许不一定会死心的。”

    向天亮看了看陈美兰,“也就是许西平,他毕竟是美兰书记的前夫,要不是看在美兰书记的面子上,我早收拾他了。”

    陈美兰嗔道:“你看我干什么。”

    “嘿嘿,没有你点头,我们不敢收拾许西平。”向天亮坏笑。

    “这个问题已经谈过了。”陈美兰摇着头说,“明说了吧,有京城季家撑腰,就是放手让你们收拾,你们也不敢对许西平大动干戈,两败俱伤的买卖,咱们谁也做不起。”

    谭俊点着头说,“陈书记说得是,咱们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稳定,还是着重于年底的人事调整。”

    余胜春问道:“陈书记,关于年底的人事调整,省委高玉兰副书记有什么想法吗?”

    陈美兰微笑起来,“老余,你以为我喝醉了吗?”

    余胜春说,“我不太明白。”

    陈美兰说,“你要么问省委有什么想法,要么问高玉兰副书记什么想法。”

    余胜春说,“我觉得吧,滨海市的人事调整,高玉兰副书记的想法就是省委的想法。”

    陈美兰说,“你可以这么想,但话不能这么说。”

    余胜春说,“陈书记批评得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陈美兰说,“当然,关于咱们滨海市的人事调整,高玉兰副书记的话语权还是比较大的。”

    余胜春说,“所以我说,时间不多了,高玉兰副书记总有个总体思路吧。”

    陈美兰说,“总体思路还是有的,一句话,在保持稳定的前提下进行人事调整。”

    余胜春说,“陈书记,这一句话的意义丰富多彩啊。”

    陈美兰说,“对,有一点是明确的,既然是保持稳定,那大局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余胜春说,“那么,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主要领导保持不变?”

    陈美兰说,“好象可以这样理解。”

    余胜春说,“那么,主要领导指的是谁?”

    陈美兰说,“老余,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余胜春说,“陈书记,我还没喝醉,当然想听实话了。”

    陈美兰说,“很遗憾,这主要领导里,包括我和老谭,不包括你老余。”

    余胜春说,“为,为什么?”

    陈美兰说,“有人想取代你呗。”

    余胜春说,“许西平?”

    陈美兰说,“许西平只是其中之一。”

    余胜春说,“我知道,也可能从外面往咱们滨海塞人。”

    陈美兰说,“除此之外,咱们市里还有两个人蠢蠢欲动,你猜是谁?”

    余胜春说,“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还有,还有一个是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吧?”

    陈美兰说,“猜得很准,老余,你真的还没喝醉。”

    余胜春说,“陈书记,那事情已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呢?”

    陈美兰说,“还好,尚在酝酿和搏弈阶段。”

    余胜春说,“那么,我该做些什么吗?”

    陈美兰说,“你分管组织工作,打压一下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余胜春说,“我明白了。”

    陈美兰说,“我和老谭,我们两个管一个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应该还行。”

    余胜春说,“谢谢,陈书记,老谭,我谢谢你们了。”

    陈美兰说,“至于许西平,我想让天亮去对付,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余胜春说,“天亮,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向天亮不住地摇着头,“没劲,没劲,真是没劲。”

    谭俊问道:“天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们这些领导真是太没劲了。”向天亮笑道,“今晚的主题是什么?是喝酒,喝酒时不谈公事,你们懂不懂啊?”

    杨碧巧笑道:“好象是领导们错了。”

    “呵呵,所以请你们继续喝酒吧。”

第2183章 一字之差

    回到喝酒中,余胜春心情不再沉重,再怎么说,陈美兰能把人事安排的秘密说出来,这说明她没把自己当外人.

    在余胜春心目中,谭俊不足为虑,杨碧巧也可不予考虑,但陈美兰和向天亮必须“讨好”,至少也得搞好关系。

    向天亮有孔美妮“讨好”,而且正在“讨好”,即使“讨好”的是下面,但化学反应的作用,让向天亮脸上呈现着满意的表情。

    而陈美兰这娘们不好对付,温柔外表掩盖着的是强硬和自我,想讨好都无从着手。

    难得今天晚上陈美兰高兴,得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更加的高兴。

    喝酒,让陈美兰喝个够,就是最好的讨好。

    余胜春瞅着谭俊,“喝?”

    谭俊也回了同样一个字,“喝。”

    余胜春又看着陈美兰和杨碧巧,“继续?”

    陈美兰微笑,“继续。”

    余胜春说,“老办法?”

    杨碧巧说,“老办法,走新路。”

    余胜春说,“新路怎么走?”

    杨碧巧说,“提问题改成讲笑话。”

    余胜春说,“这个不错,边喝边笑,那才叫喝酒。”

    杨碧巧说,“你们先说。”

    余胜春对谭俊说,“老谭,我倒酒,你先来。”

    谭俊苦笑,“问题是我不会讲笑话啊。”

    杨碧巧笑道:“笑不笑只是水平问题,而说不说却是个态度问题。”

    谭俊端杯喝酒,然后说了起来,“一女子走夜路,被一男子跟上,女子很害怕。恰好路过坟地,便灵机一动,冲着坟地喊:爸爸,我回来了,开门呀。男子吓到了,哇哇大叫逃跑了。女子这才安心,正要离开,忽然从坟墓中传来阴森的声音:闺女,你怎么又忘带钥匙了?女子大惊,也哇哇地吓跑了。这时,从坟墓里钻出个盗墓的说:靠,耽误我工作,我吓死你们。”

    没人笑,谭俊自己也没笑。

    杨碧巧说,“老谭,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听听美兰的吧。”

    陈美兰也是先喝后说,“有两口子,一天,老公对老婆说:你昨晚睡觉打呼噜了。老婆说:胡说,我睡觉从来就没打过呼噜。老公又说:可是,我今天早晨遇到隔壁的邻居,他说我昨晚打呼噜吵得他一宿没睡好。老婆说:人家说的是你打呼噜了。老公顿时怒道:他x的,我昨晚一宿都没在家啊。这时,老婆便傻眼了。”

    大家都轻轻地笑了。

    余胜春笑道:“这个老公聪明,这个老婆被设计了。”

    谭俊道:“这笑话有意思,笑话里的女人不打自招,确实比我讲的好笑,老余,看你的了。”

    余胜春喝酒,然后说道:“有一个小学老师,教学水平蛮好,但有一毛病,一紧张就口吃。这天,有领导和老师来听课。这老师有点紧张了,上课时这老师领着学生读课文:日……日……日本鬼子进了村。学生们跟着读:日……日……日本鬼子进了村。旁边听课的领导和老师都笑了。这老师大急,对学生道:同学们注意,同学们注意了,不管我日几次,你们只准日一次。”

    大家顿时爆笑不已。

    杨碧巧说,“老余,你这笑话也太那个了吧?”

    余胜春说,“碧巧你说,太那个了?”

    谭俊说,“老余,碧巧是说你的笑话太日了。”

    陈美兰说,“老余这个笑话,好,相当的有水平。”

    谭俊说,“美兰,我有些不明白,这个笑话的水平高在哪里。”

    陈美兰说,“关键是最后一句,同学们注意了,不管我日几次,你们只准日一次,小孩子承受力差,一次足矣,老师么,大人了,多日几次很正常嘛。”

    杨碧巧说,“这是要点、卖点和笑点呀。”

    笑过之后,向天亮很是谦虚地问道:“老虚,我有一点不明,这个老师是男还是女?”

    余胜春忍俊不禁,“还别说,你真把我给问住了,这个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谭俊说,“应该是男的吧,要不然,他也不能日几次么。”

    杨碧巧说,“那也不一定,男人可以日女人,女人也可以日男人的。”

    余胜春说,“从普遍意义上讲,男人日女人才能叫日。”

    陈美兰说,“老余,你得搞搞清楚,这个日字是动词而不是名词。”

    余胜春说,“愿听其详。”

    陈美兰说,“我认为这个日字在这里既然当作动词使用,那就要考虑到主动或被动的问题,男人主动女人被动叫做日,女人主动男人被动也应该是日,也就是说,男人可以日女人,女人也可以日男人。”

    余胜春说,“不愧为一把手,看问题就是不一样,站得高看得远啊。”

    谭俊说,“这也就是说,笑话里的这位老师,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你说男的就是男的,你说女的就是女的。”

    向天亮呵呵笑道:“什么主动什么被动,全他妈的都是扯蛋,扯蛋蛋的扯,扯蛋蛋的蛋,男人不主动那还叫男人吗?”

    余胜春笑问,“天亮,你对美兰和碧巧的时候,都是主动的吗?”

    向天亮很是不以为然,“老余,有你这么问问题的吗?”

    谭俊笑道:“老余,你应该这么问,天亮,你对美兰和碧巧的时候,都是日的吗?一字之差,一字之差哦。”

    “呵呵,这还用说吗。”向天亮笑道,“从来只有我日美兰和碧巧,哪有她们日我的份,我想日就日,想怎么日就怎么日,在车里日,在办公室里日,在吃饭时日,在走路时日,我日日日……”

    又是一阵阵的笑声。

    向天亮也好生奇怪,杨碧巧倒很平常,她本来就是个人来疯,可陈美兰素以淑女形象示人,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再斜眼瞧了瞧陈美兰,稳得很,一点醉意也没有。

    正在这时,陈美兰的手搁到了向天亮的膝盖上,食指在他的大腿上写了八个字:

    死命令,把他们灌醉。

    不用问为什么,既然是死命令,向天亮当然要全力以赴。

    “老谭,老余,继续喝酒,换个话题。”向天亮道。

    余胜春说,“碧巧,该你喝酒了。”

    杨碧巧不含糊,喝酒后也说了起来,“说某局局长出去遛狗,正好碰上女下属小丽也在遛狗,局长的狗是公的,小丽的狗是母的。平时局长就对小丽有那个意思,这个机会岂能放过,局长色迷迷的调侃道:小丽,咱俩可以做亲戚。小丽装作不知:做什么亲戚?局长说:你看我这是只公狗,你那是母狗,正好可以配对。小丽说:局长,那你要被人骂,我可管不了。局长说:不怕,只要你愿意就行。小丽反击道:可以呀,如果我的狗怀孕了,我就去局里对同志们说,这是局长那狗日的。”

    笑声里,谭俊大声地赞扬,“好笑话,好笑话,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狗日的。”

    余胜春说,“这个笑话很有现实意义啊。”

    杨碧巧说,“老余,你有感而发么。”

    陈美兰说,“肯定,老余理应有感而发。”

    杨碧巧说,“局长想搞小丽,上级搞下级,好比老余搞孔美妮,所以老余也是那狗日的。”

    陈美兰说,“还有,老余搞组织部的小陈。”

    余胜春说,“美兰,碧巧,你们不要只说我,照你们的说法,老谭搞孔美妮,也是上级搞下级,也可以叫那狗日的吧。”

    谭俊说,“老余,你别拿我说事,我认识孔美妮的时候,她还没有参加工作,她是后来才成为我的下级的。”

    杨碧巧说,“老谭说得对,是不一样,老谭当时是天涯处处有芳草,老余则是兔子要吃窝边草。”

    余胜春笑着问,“碧巧,那美兰和你与天亮的关系,又该怎么形容呢?”

    杨碧巧说,“我们和天亮么,也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近水楼台先得月,关起门来猫抓鼠。”

    谭俊好奇地问,“关起门来猫抓鼠?这怎么说?”

    杨碧巧说,“天亮是猫,美兰和我是老鼠,门关起来后,还不是他想抓就抓,想吃就吃?”

    余胜春笑道:“形容得还挺符合实际的。”

    陈美兰微笑道:“老谭,老余,天亮收了美妮以后,你们俩要有思想准备了。”

    “什么思想准备?”谭俊和余胜春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来说。”杨碧巧道,“老谭,老余,美妮跟了老谭七八年,美妮跟老余也有两年多,你们两个的秘密都装在美妮的记忆里,天亮收了美妮以后,你们的秘密很快就会被天亮和我们知道。”

    谭俊笑着说,“不会吧,我和美妮有过这方面的约定,她应该会遵守约定吧。”

    余胜春说,“我也相信美妮不会乱说瞎说,我和美妮在一起两年多,美妮就没说过老谭什么坏话。”

    杨碧巧娇声一笑,“老谭,老余,你们大错特错了,你们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谭俊问,“怎么赌?”

    杨碧巧说,“咱们可以现在就问问美妮,我赌她会说出你们两个做过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

    余胜春问,“赌什么?”

    杨碧巧说,“你们两个,美兰和我两个,赌两瓶红酒,哪边输了哪边喝。”

    谭俊和余胜春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第2184章 出卖

    谭俊和余胜春都是同一个心思,赌一把可以,但赌的是谁输谁喝酒,两个人都犹豫了。

    酒喝到现在,谭俊和余胜春,还有陈美兰和杨碧巧,每个人都差不多喝了一瓶,陈美兰的酒量谁也不知,但以谭俊和余胜春及杨碧巧的酒量,现在离醉还差不少。

    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要是再干一瓶,谭俊和余胜春可就扛不住了。

    但这一把非赌不可,因为有陈美兰在,谭俊和余胜春推辞不得。

    而且谭俊和余胜春也不相信,孔美妮会不顾以前的“约定”,把他们那点破事给出卖了。

    谭俊不担心,是因为他相信孔美妮的“人品”,孔美妮再怎么听向天亮的话,也不至于抖出他那点事。

    余胜春不担心,是因为他认为,向天亮和孔美妮的“关系”始于今天,不可能无话不说,他哪里知道,向天亮早已把孔美妮搞定,“关系”已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谭俊说,“老余,咱得赌。”

    余胜春说,“老谭,咱豁出去了。”

    陈美兰赞赏地点了头,“碧巧,拿酒。”

    应了一声,杨碧巧起身出门,不一会,就拿来了两瓶已经打开的红酒,放在了餐桌上。

    谭俊和余胜春,还有陈美兰和杨碧巧,四个人都看向了向天亮。

    向天亮闭着眼睛,靠在椅子背上,咧着嘴乐呵呵的样子。

    孔美妮还待在餐桌下,也够为难她的,向天亮那把枪久经考验,她努力了这么久,总算让它开枪走了火。

    陈美兰对向天亮说,“别美了,开始吧。”

    向天亮:“美妮,就坐在桌下回话,不用起来了。”

    孔美妮:“是。”

    向天亮:“你辛苦了。”

    孔美妮:“不辛苦。”

    向天亮:“你吃饱了没有?”

    孔美妮:“吃饱了。”

    向天亮:“好吃吗?”

    孔美妮:“好吃,好吃。”

    向天亮:“以后还要不要吃?”

    孔美妮:“要,要。”

    向天亮:“你这个臭娘们,技术不行,我不大满意啊。”

    孔美妮:“我,我一定改正,一定努力。”

    向天亮:“嗯,态度还不错,以后要多多学习哦。”

    孔美妮:“我学,我学。”

    向天亮:“呵呵,在这方面,美兰和碧巧的水平很高啊。”

    孔美妮:“我一定向领导学习,向美兰和碧巧学习。”

    向天亮:“好了,刚才的赌局,你听见了吗?”

    孔美妮:“听见了。”

    向天亮:“你帮谁?”

    孔美妮:“我不会帮他们的。”

    向天亮:“为什么?”

    孔美妮:“我恨他们。”

    向天亮:“那就拿出实际行动来。”

    孔美妮:“明白。”

    向天亮:“我问你,老谭和老余干过的坏事,你知不知道?”

    孔美妮:“我知道不少。”

    向天亮:“你愿不愿意说。”

    孔美妮:“愿意。”

    向天亮:“好,那咱们来个约定。”

    孔美妮:“什么约定?”

    向天亮:“你向我揭发老谭和老余的坏事,我收你进百花楼。”

    孔美妮:“我愿意揭发。”

    向天亮:“给你三天时间,全部写成书面材料。”

    孔美妮:“明白了。”

    向天亮:“一点都不许遗漏,否则,我就把你送给许西平。”

    孔美妮:“我记住了。”

    向天亮:“现在,我要你举例说明。”

    孔美妮:“什么举例说明?”

    向天亮:“说说老谭和老余最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

    孔美妮:“我想想。”

    向天亮:“先说老谭的。”

    孔美妮:“老谭他……他隐瞒过一次矿难事故。”

    向天亮:“哦,你说来听听。”

    孔美妮:“那是六年半前的事了,就发生在他老家那个村,那个小煤矿是老谭二叔开的。”

    向天亮:“死了多少人?”

    孔美妮:“十一个,全埋在井下了。”

    向天亮:“这个事故没有官方报道吗?”

    孔美妮:“没有,都被老谭瞒过去了。”

    向天亮:“老谭当时是什么职务?”

    孔美妮:“常务副县长,负责安全生产工作和生产事故的处理。”

    向天亮:“你是怎么知道的?”

    孔美妮:“发生事故后,老谭二叔二婶在我那里躲了十来天,他二婶告诉我的。”

    向天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那次事故?”

    孔美妮:“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矿工,那些死者的家属,还有他老家那个村的一些村民。”

    向天亮:“这个小煤矿现在还在吗?”

    孔美妮:“不但还在,而且还在生产,不过,老板换成了老谭二叔的儿子。”

    向天亮:“这个小煤矿一定赚了不少钱,老谭在其中也有股份吧?”

    孔美妮:“老谭没说过,但是我觉得他有。”

    向天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有?”

    孔美妮:“因为他二叔常常来找他,背着我嘀嘀咕咕的,而且每次他二叔来过之后,他都会给我点钱,我觉得他二叔就是来送钱的。”

    向天亮:“噢,我心里有数了,美妮,接着说老余的坏事吧。”

    孔美妮:“老余的坏事……可以说他在清河市的事吗?”

    向天亮:“可以,但我要听他最坏的坏事。”

    孔美妮:“有一个事,老余刚当上清河市委组织部长的时候,帮人修改过档案。”

    向天亮:“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孔美妮:“他与某位市委领导达成了交换,某位市委领导助他当上清河市委组织部长,他帮某位市委领导的七个手下修改个人档案。”

    向天亮:“七个,你确定吗?”

    孔美妮:“至少七个,具体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向天亮:“那个,那个某位市委领导是谁?”

    孔美妮:“不知道。”

    向天亮:“那七个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孔美妮:“我记得其中五个人的名字,有三个人我还认识的。”

    向天亮:“那些人,那些人的档案都改了什么内容?”

    孔美妮:“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我听老余说过,主要是改一些能改的内容。”

    向天亮:“能改的内容?什么是能改的内容啊。”

    孔美妮:“比方说文化程度和年龄,还有家庭成员的情况,以及个人履历的空白部分。”

    向天亮:“嗯,这方面老余是大行家,能把坏蛋改成活雷锋。”

    孔美妮:“还有,就是无中生有,添油加醋。”

    向天亮:“够了,先说到这里吧。”

    呵呵笑着,向天亮看向目瞪口呆的谭俊和余胜春,“老谭,老余,还需要继续说吗?”

    “够了,够了。”谭俊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美妮啊,你这是出卖,赤裸裸的出卖啊。”

    孔美妮说,“我就是出卖你了,我要把你的老底都翻出来。”

    谭俊苦笑不已,“女人啊女人,靠不住,女人真靠不住啊。”

    孔美妮说,“你才知道呀。”

    谭俊问:“美妮,这是为什么啊?”

    孔美妮说,“因为天亮对我好。”

    谭俊说,“我对你不好吗?”

    孔美妮说,“不好。”

    谭俊说,“那,那天亮有什么好?”

    孔美妮说,“大。”

    谭俊说,“大?”

    孔美妮说,“那个大。”

    谭俊说,“怎么个大?”

    孔美妮说,“比你的至少大一倍。”

    谭俊说,“真的假的?”

    孔美妮说,“如假包换。”

    谭俊说,“那,那我就没什么说的了。”

    杨碧巧笑问余胜春,“老余,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余胜春黯然摇头,“都已经被出卖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杨碧巧追问,“这一把谁赢?”

    余胜春说,“当然是你赢,美兰和你赢。”

    杨碧巧娇声一笑,“那就请两位喝酒吧。”

    谭俊和余胜春相视苦笑。

    余胜春说,“老谭,咱们被美兰和碧巧给设计了。”

    谭俊说,“老余,你这马后炮打的太马后炮了。”

    余胜春说,“怎么办?”

    谭俊说,“都进去了,还能怎么办。”

    余胜春说,“你行吗?”

    谭俊说,“你行吗?”

    余胜春说,“你行,我也行。”

    谭俊说,“我不行。”

    余胜春说,“我也不行。”

    谭俊说,“再喝一瓶,那一定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余胜春说,“我陪你了。”

    谭俊说,“老余,喝酒前我说句心里话。”

    余胜春说,“你说。”

    谭俊说,“娘们,靠不住呐。”

    余胜春说,“同感,同感,肺腑之言啊。”

    谭俊说,“说白了,千好万好,不如那玩艺儿好。”

    余胜春说,“人家有本钱,咱们认栽了。”

    谭俊说,“老余,我幸亏把美妮转手给了你,我得谢谢你。”

    余胜春说,“老谭,我幸亏把美妮转手给了天亮,我得谢谢天亮。”

    谭俊说,“喝。”

    余胜春说,“喝。”

    向天亮大乐,“快喝快喝,呵呵,要是再婆婆妈妈,我可就要动手硬灌了。”

    谭俊和余胜春不算含糊,一人一瓶,硬撑着把酒喝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谭俊和余胜春两个人堪堪喝完,身体就摇摇晃晃,先后瘫倒在椅子上。

    向天亮咦了一声,起身走过去察看,谭俊和余胜春果然醉了。

    把谭俊和余胜春拖到沙发上后,向天亮问道:“美兰姐,碧巧姐,这怎么回事,红酒怎么可能一喝就倒呢,最厉害的酒劲,起码也能撑个十几分钟或半个小时吧。”

    杨碧巧笑道:“这是因为我们在酒里动了手脚。”

第2185章 自己人

    向天亮很是不解,“为什么啊?你们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陈美兰笑着说,“美妮够辛苦的,你还是先让她出来吧.”

    几个人一边笑,一边将双腿跪酸了的孔美妮,从餐桌下拉了出来。

    好笑的是,孔美妮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她红着脸,喘息着道:“当着,当着老谭和老余的面这样,羞,羞死人了。”

    向天亮乐道:“你在桌子下面,他们没看到啊。”

    孔美妮整个人瘫在向天亮的身上,“可是,可是他们知道我在干什么呢。”

    陈美兰做了个手势,带头起身,来到了包厢隔壁的密室,向天亮抱着孔美妮进来后,杨碧巧关上了密室的门。

    密室的面积不大,但一应俱全,象那张大沙发,三四个人都能挤得下。

    杨碧巧问孔美妮,“美妮,你以前帮老谭老余这样干过吗?”

    孔美妮摇着头,“没有,他们倒是想过提过,但我不干。”

    “呵呵。”向天亮笑骂道,“你个臭娘们,真他妈没用,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菜鸟。”

    孔美妮不好意思道:“人家,人家这是第一次么,而且老谭和老余就在旁边呢。”

    杨碧巧笑道:“美妮,这我得说你了,同样的场景,美兰和张小雅也表演过,她们行,你一定也行的。”

    孔美妮忙问,“美兰姐和张小雅她们,她们也当着外人的面?”

    杨碧巧咯咯一笑,“对呀,美兰当着许西平的面,张小雅当着老余的面,而且就在这个包厢里面。”

    “噢。”孔美妮瞅着向天亮那里,脸又变得通红,“就是,就是它太有耐力了,我努力了那么久,它,它才开火。”

    杨碧巧说,“这才对么,这就是本钱,正因为它有耐力,你我才愿意跟着它的主人。”

    陈美兰说,“一,它有耐力,二,你不熟练,三,天亮在有意为难你。”

    “呵呵,书记就是书记,总结得如此精辟。”向天亮揪着孔美妮的玉山问,“臭娘们,有没有Lang费啊?”

    孔美妮媚了向天亮一眼,“我敢Lang费吗?”

    “我要是发现你Lang费一滴,就打得你屁股又见红又开花。”向天亮恶狠狠地说。

    嗯了一声,孔美妮问道:“那么,现在我能算是百花楼的正式成员了吧?”

    “还不能算。”向天亮摇头道。

    “还,还不能算?”

    “还差一点。”

    “差哪一点?”

    “问碧巧姐去。”

    杨碧巧笑着说,“真是个菜鸟,你还差着屁股后面那一点呢。”

    孔美妮恍然大悟,“那里,那里也要呀。”

    杨碧巧娇笑道:“进了百花楼的人,是不会再有自留地的。”

    孔美妮问陈美兰,“美兰姐,你,你也是吗?”

    陈美兰说,“连高玉兰书记都是这样的待遇,你认为我能例外吗。”

    “他可真坏,坏得不能最坏了。”孔美妮看着向天亮说。

    陈美兰说,“美妮,我严重同意你的这个说法。”

    杨碧巧笑道:“美妮,你落入了一个魔窟里,想后悔也晚喽。”

    孔美妮说,“没办法,被你们骗进来了,只好跟着你们一起受苦受难了。”

    这时,向天亮指了指门外问,“美兰姐,碧巧姐,你们说说为什么吧。”

    陈美兰:“天亮,什么叫自己人?”

    向天亮:“这可说不好,广义的,狭义的,自己人的种类多了去了。”

    陈美兰:“你就以你的标准,来说明一下什么叫自己人。”

    向天亮:“嗯……第一类自己人就是你们,包括百花楼里所有的人,那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陈美兰:“当然,我们把什么都交给你了,配得上真真正正这四个字。”

    向天亮:“第二类自己人,包括邵三河、方云青、杜贵临、黎明、焦正秀,还有清河市的周平、郑右庭、周台安、周必洋,以及现在的省军区副司令方成军,等等等等。”

    陈美兰:“我明白,他们都是在战斗和工作中与你变成了知己。”

    向天亮:“对,百分之百的自己人。”

    陈美兰:“用一个新鲜的说法,叫做……他们都是可以为你挡子弹的人。”

    向天亮:“第三类自己人,是我或者你亲自提拨起来的,脸上刻着我名字的人。”

    陈美兰:“嗯,这是所有自己人中的主力军,这类人越多,你的实力就越强,你从政的资本就越雄厚,高升的机会就越多越大。”

    向天亮:“呵呵,从严格意义上说,我还没有资格拥有这类自己人,但美兰姐你有,所以我是沾了你的光。”

    陈美兰:“老谭和老余呢,他们属于哪一类自己人?”

    向天亮:“第四类自己人,就包括老谭,还有谢飞鹤、罗正信、徐群先、陈玉来,以及市公安局的其他几位领导,当然,还包括那些投靠在咱们门下的局长副局长们。”

    陈美兰:“这类人有什么特点?”

    向天亮:“得给他们套一根绳子,以免他们跑偏,就象牛和马,得在它们鼻子上穿一根缰绳。”

    陈美兰:“不错,这类人的立场总是不那么坚定,我把他们称之为摇摆人,虽然是自己人,但也需要时不时的敲打几下。”

    向天亮:“也许,老谭有点例外,介于第三类自己人和第四类自己人之间吧。”

    陈美兰:“说说老余。”

    向天亮:“第五类自己人,就包括老余,对了,还有你前夫许西平,而综观整个市委大院,应该还包括市委**部部长顾鹿邑。”

    陈美兰:“带着个人目的接近咱们,一旦得逞或者上位,就会撕下面具向咱们反扑。”

    向天亮:“对,我认为上述三人就是这类人里的典型代表。”

    陈美兰:“那么,咱们对老谭和老余,都要给他们套上绳子,你认为绳子套上了吗?”

    向天亮:“美妮姐掌握着老谭和老余几乎全部的秘密,美妮姐就是他们的绳子,”

    陈美兰:“不错,但还远远不够。”

    向天亮:“所以?你今晚给他们设了一局?”

    陈美兰:“对,把他们都装进去,再上一道保险。”

    向天亮:“你们在他们的酒里加了什么?”

    陈美兰:“这得问碧巧了。”

    向天亮:“碧巧姐,你干什么好事了?”

    杨碧巧:“咯咯……”

    向天亮:“臭娘们,笑什么笑。”

    杨碧巧:“我只是给他们的酒里加了点酒精而已。”

    向天亮:“不止吧,如果只是酒精,你不会笑得那么邪乎。”

    杨碧巧:“咯咯,除了酒精,还有点兴奋剂喽。”

    向天亮:“兴奋剂?”

    杨碧巧:“就是那个东西,你懂的啦。”

    向天亮:“噢,你们好毒啊。”

    杨碧巧:“你说过的,最毒妇人心嘛。”

    向天亮:“接着呢?”

    杨碧巧:“接着,在二十多分钟后,那兴奋剂会发生化学反应。”

    向天亮:“这个我知道。”

    杨碧巧:“我们给他们预备了四个女人,就是那种女人,文华出高价临时雇来的,你明白了吧。”

    向天亮:“得,老谭和老余这下有得乐了。”

    杨碧巧:“那是,没有三四个小时,老谭和老余身上那点火恐怕灭不了。”

    向天亮:“然后呢?”

    杨碧巧:“包厢里临时安装了八个摄像头,可以从多个角度拍下一切,当然,还有录音系统。”

    向天亮:“把老谭和老余拍到一起,这不好吧。”

    杨碧巧:“放心,咱们有方妮,可以按照实际需要,让她进行后期剪辑加工。”

    向天亮:“毒,真毒,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出什么形容词了。”

    杨碧巧:“咱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彻底地套牢。”

    向天亮:“这个么……挺好,挺好。”

    杨碧巧:“一起贪过钱,一起嫖过娼,一起害过人,这是牵住老谭和老余最好的缰绳。”

    向天亮:“呵呵,臭娘们啊臭娘们,你们的水平见长,我很欣慰,我很欣慰啊。”

    杨碧巧笑,陈美兰和孔美妮也笑,三个身体乘机往向天亮身上靠去。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向天亮明知故问。

    “我们申请奖励。”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六座玉山挺得又突又高。

    向天亮忙道:“同志们,同志们,刚才被美妮姐一番折腾,我已经弹尽粮绝,你们总得让我喘口气,让我补充补充弹药吧。”

    杨碧巧的手在向天亮那里捏了一下,“咯咯,你说不行,可它说行呀。”

    “回光返照,那叫回光返照。”向天亮苦笑。

    陈美兰说,“天亮,今天晚上我们出尽丑态,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再怎么着你也得表示表示,奖励一下,也是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嘛。”

    这时,密室通往密道的门被推开,戴文华率先出现,“别忘了还有我们,我们也需要奖励,也需要调动积极性。”

    既然是“我们”,当然不只是戴文华一个人,她的身后还跟着乔乔和晶晶。

    又来三个,穿得比这边三个还要少,向天亮心里叫苦不迭。

    “哎,我说你们,你们可不能适来啊。”

    戴文华笑道:“天亮,咱们一边欣赏包厢里的美景,一边抓革命促生产,多好的事呀。”

    笑声里,向天亮束手就擒,成了女人们的俘虏。

第2186章 上心

    接下来的几天,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因病”住院这件事,成了市委大院里小道消息的主要内容.

    议论多,谣言多,但绝大部分是云山雾罩,离真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这主要得益于向天亮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他与余胜春和许西平的嘴巴又严又实,医院里安排的也是“自己人”,以至于把许西平受伤“改”成了因病。

    只是许西平这病生得太过突然,要知道许西平身体一向很好,冷不丁的住进医院,让某些人不得不觉得其中存着蹊跷。

    副市长陈瑞青就不相信。

    因为陈瑞青曾经是许西平的人,对许西平非常了解,现在是许西平的叛徒,时刻提防着许西平的报复,对许西平的一举一动都保持着本能的警觉。

    猛虎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它出击的刹那,而是它蓄势待发的瞬间,因为在它出击的时候,你已经逃无可逃地成了猎物。

    陈瑞青约向天亮见面,向天亮知道他要问什么,干脆直接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老陈,你有什么吩咐?”

    “去,我敢吩咐你吗?”

    “呵呵,不是吩咐,那就是私事了。”

    “天亮,还是你懂我。”

    吸烟,喝茶,向天亮笑而不言,等陈瑞青先开金口。

    不管怎么说,陈瑞青是双面人,暗中有大半个屁股坐在向天亮这边,但公开的立场恰好相反,他与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和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一起,是反对市委书记陈美兰的主要势力之一。

    陈瑞青说,“天亮,我先向你通报一下,我这边可没什么大的动静。”

    向天亮说,“不会吧,市领导班子调整在即,李云飞想更上一层楼,高永卿想进常委会,怎么能没有动作呢。”

    陈瑞青说,“明摆着的事,说归说,做归做,高永卿肯定是没戏,想也白想,李云飞我看也差不多,他倒是想更上一层楼,可楼上的人能让吗,再说想上楼的人多了去了,李云飞何德何能,凭什么让他上啊。”

    向天亮说,“老陈,李云飞可是你的带路人,你不带这样说他哦。”

    陈瑞青说,“我这是心里话,以也只能对说说,说实在的,以前我太高看他了,没想到他除了耍耍嘴皮写写文章,什么事也做不了。”

    向天亮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嘛,李云飞就是一个志大才疏的家伙,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李云飞很难在咱们滨海有所作为,因为他本来就不会有所作为。”

    陈瑞青说,“同感,人家派他来,可能本意就是填坑充数。”

    向天亮说,“老陈,说说你自己吧,机会当前,你不动心?”

    陈瑞青说,“说不动心,有点虚了,非常委副市长的下一个代价,不就是常委吗。”

    向天亮说,“相当的实事求是。”

    陈瑞青说,“但是,就是连大草包张行都上去了,肯定也轮不到我。”

    向天亮说,“有点悲观,但你的说法基本上符合实际形势。”

    陈瑞青说,“所以,在班子调整这件事上,我的心情非常坦然,追求没有止境,而我眼下的主要焦点还是自保。”

    向天亮说,“还是自保?老陈,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陈瑞青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胆子本来就很小的。”

    向天亮说,“最近没人为难你吧?”

    陈瑞青说,“那倒没有,我自己认为我的工作没什么大错,尽职尽责四个字还是当得起的。”

    向天亮说,“得,那你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犹豫了一下,陈瑞青伸手指了指隔壁,“我担心什么,你知道的。”

    陈瑞青的隔壁,正是常务副市长许西平的办公室,“老陈,你又担心他要玩你了?”

    “不是担心,是事实。”陈瑞青道,“他分管财政工作,最近搞了个什么部门财政增收与增支奖励规定,其核心内容就是,哪个部门的财政收益多,哪个部门得到的财政拨款就多。”

    向天亮思忖着道:“这个规定我也看过了,好象与上面的政策并不冲突嘛,”

    陈瑞青苦笑着问,“天亮,请问你领导的市委政策研究室和市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及其市事业单位登记管理局,有能力进行财政创收吗?”

    向天亮咧着嘴乐,“不能,赚钱的不能,都是花钱的衙门。”

    陈瑞青又问,“你再帮我想想,我分管的科教文卫体,有几个部门是能搞财政创收的?”

    不用想,向天亮笑道:“好象只有个别有财政创收能力,各个部门倒都有自己的企业,但据我所知,好象没有一个是不赔钱的,老陈,你的科教文卫体,都是靠财政拨款养活的货。”

    “所以,我就觉得许西平的新政是冲我来的。”陈瑞青忧心忡忡地说,“上面的相关政策只是试行,并没有要求下面必须施行,咱们滨海更没有实行这个新政的基础和条件,按照许西平的那个规定,那些能搞财政创收的部门,每年的财政拨款可以增加百分之五以上,不设上限,而象我分管的不能搞财政创收的部门,每年的财政拨款只能增加百分之五以下,设上限而不设下限,你想想,我那些部门的人会怎么想,人心会稳吗?我作为分管领导,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嗯,对你而言,后果好象是挺严重的。”向天亮思忖着道,“不过,许西平的新政好象还没到我的市委政策研究室啊。”

    陈瑞青说,“市长常务会议上已经通过了,谭俊市长弃权,副市长王玉成赞成,副市长张行赞成,副市长徐群先弃权,市长助理兼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邱少华弃权,三票赞成,一票反对,勉勉强强通过。”

    向天亮说,“这样吧,我帮你把把关,在许西平的新政拿到市常委会上之前,要经过我的市委政策研究室的调研,我拖他个两月三月,今年就过去了,明年实行新政也没戏了。”

    “如此说来,那我先谢了。”陈瑞青双手作揖。

    “不客气,算是江湖救急吧。”向天亮道。

    陈瑞青说,“必须得谢,敢跟许西平叫板的人不多,连谭市长都让着他三分呢。”

    摆了摆手,向天亮瞅着陈瑞青问,“哎,找我就为这事?”

    陈瑞青说,“不,是关于许西平住院。”

    向天亮说,“生病住院,理所当然,这很正常么。”

    陈瑞青说,“内幕。”

    向天亮说,“什么内幕?没有内幕。”

    陈瑞青说,“据我所知,许西平的身体很棒,不大可能会生急病。”

    向天亮说,“这话不对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哦。”

    陈瑞青说,“我去过医院了,不象是生病的样子。”

    向天亮说,“继续。”

    陈瑞青说,“要么是装病,要么是因伤住院,我倾向于因伤住院。”

    向天亮说,“老陈,你观察得够仔细的嘛。”

    陈瑞青说,“天亮,你可是消灵通人士。”

    “呵呵。”向天亮笑道,“四句话,一,许西平有事,是私事,二,许西平接下来会有一个蛰伏期,三,许西平的事与你无关,四,许西平的事要保密。”

    陈瑞青点着头,“真的?”

    “老陈,我是拿你当朋友的。”向天亮说。

    *******************************又一个下午,天有点阴。

    滨海市市区某地。

    向天亮和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坐在一辆桑塔纳轿车里,前排的驾驶座上,还坐着滨海区公安分局局长杜贵临。

    邵三河和杜贵临都身着便衣,桑塔纳轿车也是民用的。

    街的对面,是一家新开的茶庄,清河茶庄。

    清河茶庄这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块小牌子,小牌子上写着:南北茶楼第五分店。

    这家清河茶庄的真正主人,正是市委副书记余胜春的小情人刘芝惠。

    邵三河说,“皇帝不忙太监忙,天亮,你比余胜春还要上心啊。”

    向天亮说,“去你的,谁是太监谁是太监,你才是太监,你们全家都是太监。”

    邵三河说,“你越急,说明你这个刘芝惠越重要,她的身份不仅仅只是记余胜春的小情人这么简单。”

    向天亮说,“你一个公安局长,神通广大,还用得着我帮你调查吗。”

    邵三河说,“关于这个刘芝惠和这件事,我可是出了大力的,你看着办。”

    向天亮说,“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邵三河说,“帮你干活,不收工钱也就算了,你总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向天亮说,“问贵临,他都知道。”

    杜贵临笑着说,“大师兄,你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我知道的都知道,但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比方说刘五留下的那三个本子。”

    “他x的,他x的。”向天亮破口大骂,“得了钱,立了功,你还要卸磨杀驴,贵临啊贵临,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嘿嘿。”杜贵临陪着笑说,“我说大师兄,你踹死我可以,但能不能在踹死我之前,先满足一下邵局和我的好奇心呢。”

    “分享,是分享。”邵三河说,“我建议去老黎那里坐一会,咱们不是正有事找他么。”

    “唉,失败,我做人真他x的失败啊。”向天亮无奈地苦笑起来。

第2187章 三下五除二

    清河茶庄的斜对面,就是市中级人民法院,再隔一条街还有市人民检察院。

    茶庄的位置是向天亮选的,房子还是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产业,可见向天亮确实是“上心”。

    老黎就是黎明,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邵三河的老搭挡,向天亮认为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进了法院办公楼,邵三河和杜贵临奔着黎明的办公室而去。

    而向天亮没有,在走廊上拐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

    在这里,向天亮也有自己的女人,市中级人民法院办公室主任陈北。

    陈北看到向天亮,很有些惊喜,因为这是向天亮第一次来单位“看”她。

    “哎,不是来看你的。”实话实说,向天亮抱着陈北,坐到她那张老板椅上。

    与母亲戴文华比,陈北青春年少,与姐姐陈南比,陈北活泼开放,再加上一身制服,很容易地引起向天亮身上的化学反应。

    还有那高中三年的同学经历,陈北在向天亮面前总是特别的“随便”,比她妈戴文华还要“随便”几分。

    外号蜘蛛精,更是陈北具体表现的真实写照,两条手臂两条腿,把向天亮缠得紧紧的。

    向天亮那张瘦脸,面积本来就不大,陈北的舌头象小蛇般灵快,转眼之间,已游遍了向天亮的瘦脸,加两只大大的耳朵。

    “臭娘们,你,你都当妈的人了,有个当妈的样子好不好?”向天亮哭笑不得,但双手必须有所回应,否则陈北是不会放过他的。

    “咯咯,十分钟,就十分钟。”陈北不管不顾,热情似火,劲头颇大。

    十五分钟后,向天亮才来到黎明的办公室,黎明陪着邵三河和杜贵临,都已经喝完一杯茶了。

    指了指窗外,黎明对向天亮说,“天亮,你给我找了个麻烦啊。”

    “如果出了事,不关你的责任。”向天亮说,“你不用紧张,只是让你尽可能的关照,比方说流氓地痞的干扰,你老黎总能对付吧?”

    杜贵临道:“再说了,挂着南北茶楼第五分店的牌子,一般人不敢来干扰的。”

    黎明无奈地摇着头,“天亮,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向天亮说,“刘芝惠的真正身份,除了余胜春和谭俊,就咱们四个人知道,随着年龄的增大,她的容貌也在不断变化,稍加打扮,没人能认得出来的,而她目前的假身份,是经得起调查的,即使到了最后一步,我也可以出面,以我的第二个身份,证明刘芝惠是某个大要案中的证人,对她的保护是必需的,也是绝对保密的。”

    黎明说,“只要是无责任保护,那我接受。”

    向天亮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臭老头儿,连个小屁孩都不一定打得过,你能保护谁啊。”

    邵三河也笑,“老邵,讲政治,要讲政治。”

    “我明白。”黎明点着头道,“这个刘芝惠就是余胜春的致命软肋,保护刘芝惠,就等于在政治上拿住了余胜春,拿住了余胜春,咱们滨海的政局就能保持基本的平衡。”

    杜贵临说,“其实,我已经对刘芝惠采取了必要的保护措施,与此同时,我们的巡警修改了巡逻线路,每天有六到八次,我们的巡警会经过这里,此外,刘芝惠的户籍档案将列入绝密级别。”

    “措施够上档次的,比市委书记和市长的都要高了。”黎明笑道。

    邵三河笑着说,“老邵,除了你上面所说,这个刘芝惠还有别的用处。”

    黎明说,“这个我相信,天亮办事,从来都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老黎,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啊?”向天亮叫道。

    黎明说,“你别叫唤,你那点小心思我当然知道,说是让我帮着保护刘芝惠,其实同时也是监视刘芝惠。”

    “知我者,老黎也。”向天亮道,“就这么定了,咱们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就能把余胜春稳住了。”

    “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黎明道。

    “什么问题?”向天亮撇了撇嘴。

    黎明说,“你们把余胜春和刘芝惠都稳住了,但余胜春的老婆怎么办,那个孔美妮我见过,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让孔美妮知道余胜春和刘芝惠的事,那肯定不得了啊。”

    邵三河笑了,“老家伙,也挺会来事的么。”

    杜贵临也笑了,“这种问题自会有人解决的。”

    “噢。”黎明恍然大悟,看着向天亮笑道,“天亮,你给搞定了?”

    邵三河说,“如法炮制,老革命解决新问题,后妻赶前妻,如出一辙。”

    杜贵临说,“小菜一碟,向天亮搞定孔美妮,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

    黎明大笑不已,“明白,明白,厉害,厉害啊。”

    向天亮呵呵而笑,难得的不好意思了一下。

    三个人从黎明那里离开后,回到车上,邵三河说,“天亮,那事怎么说?”

    向天亮笑道:“瞧把你急的,那种好事我能独享吗,你,还有贵临,咱们每个人都有一份。”

    邵三河说,“那好,现在就拿来看看。”

    向天亮摇着头,“还真的不能马上给你看。”

    “为什么?”邵三河问。

    向天亮说,“因为刘五留下的三个日记本,有大约三分之二的内容是由自编码写成的,恰恰是这三分之二的内容,里面都是人名和地名,是最最核心的部分,要是不搞清楚,刘五留下的三个日记本等于一文不值。”

    杜贵临问道:“什么是自编码?”

    向天亮说,“三河兄知道,他在部队里干过编码员。”

    邵三河说,“简单地说,就是一种自己编出来的而且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密码,比方说,明码是一三五七,其实代表的是二四六八,反正是自己明白别人不明白。”

    杜贵临说,“这个刘五还有这个能耐,真不简单啊。”

    邵三河说,“我让人查过了,刘五当过兵,而且当的是机要员和保密员之类的兵,搞一套自编码可谓家常便饭。”

    “所以,急也没用。”向天亮道,“你们急,我比你们更急,我也想早点立功呢。”

    邵三河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们也不急了,反正到时候别忘了我和贵临就行。”

    *******************************与邵三河和杜贵临分手后,向天亮没回市委大院,而是驱车来到了市发展银行。

    行长蒋玉瑛在,行长助理陈南也在,还有,孔美妮也在行长办公室。

    看到向天亮进来,蒋玉瑛说,“天亮,你总算来了,我还没和美妮商量呢。”

    向天亮哦了一声,身体往沙发上倒了下去,“刚办完刘芝惠的事,现在又要来做美妮姐的思想工作,我都快成妇联主席喽。”

    蒋玉瑛笑道:“客气了吧,你领导着百花楼里五六十位女同志和十几个丫头片子,你比市妇联主席牛一百倍呢。”

    “哼,说得好听,也不来侍候一下。”向天亮故作不满。

    蒋玉瑛心领神会,冲着陈南和孔美妮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便一起围了过来,六只手在向天亮身上忙碌起来。

    忽然,陈南嗫了嗫鼻子说,“天亮,你刚从陈北那里过来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向天亮大为好奇。

    陈南笑道:“你身上的香水味,是陈北自己配制的,她读高中时就用,除了她,咱们百花楼没人用这种香水。”

    “呵呵,真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啊。”向天亮咧嘴直乐。

    孔美妮问,“天亮,玉瑛姐把我叫过来又不说,到底是什么呀?”

    向天亮问,“美妮姐,你还记得老余给我的那笔钱吗?”

    孔美妮说,“我知道,是刘芝惠父亲刘五留下的钱,老余得到的是五千五百万,除了五百万手续费,他自己留了四千万,而把另外的一千万给了你。”

    向天亮说,“我不缺钱,也不能要这一千万,但老余非得让我要。”

    孔美妮说,“他这是不安好心,拿钱堵你嘴,让你与他同流合污。”

    向天亮说,“正是如此,他这一招很阴险,万一事情败露,我就会受到牵连,这一千万就是铁的证据。”

    孔美妮说,“那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让他的企图得逞呀。”

    向天亮说,“当然不能让他的企图得逞,不过,钱我得先收下,就存在市发展银行,但不存在我的名下。”

    孔美妮说,“我有点明白了,那么,你准备存在谁的名下?”

    向天亮说,“这不正要跟你商量嘛。”

    孔美妮说,“你是说,存在我的名下?”

    向天亮说,“不,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受到牵连与我受到牵连是一样的,想想,你再想想。”

    想了一会,孔美妮嗔道:“天亮,你可真想得出来。”

    “怎么,想到是谁了?”向天亮笑问。

    孔美妮说,“想到了,你想把这一千万存到我儿子的名下。”

    “聪明。”向天亮道,“这一千万就存到你儿子的名下,不出什么意外,这一千万就是你儿子的,如果有什么意外,这一千万就是老余的,因为你的儿子就是老余的儿子,你可以不受到丝毫的牵连。”

    孔美妮说,“我反正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蒋玉瑛笑道:“你们说得轻巧,我这里搞起来却是麻烦一大堆呢。”

第2188章 坦诚

    安排了余胜春给的那一千万,并且蒋玉瑛办得干干净净,连万一出事的预案都有所准备,向天亮才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向天亮认为,基本上已经“拿住”了余胜春,余胜春的事暂时可以告一段落。

    许西平还住在医院里,他的事不急,得晾着他、抻着他,让他主动地跳出来。

    不过,按下葫芦起来了瓢,这几天,向天亮没去市委大院上班,市长谭俊到处在找他。

    一个屋檐下,岂能躲得过,向天亮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谭俊的办公室。

    还好,谭俊的脸上没有恼怒,相反,向天亮看到了几分无奈,隐隐约约是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向天亮暗暗松了口气,蔫人干傻事,看来谭俊虽然有点蔫,但绝对不傻,一市之长怎么会傻呢?

    “老谭,听说你找我?”虽然叫“老谭”,而且还是“听说”,但语气是虔诚的。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谭俊斜了向天亮一眼。

    “调研,我下基层调研去了。”说得堂而皇之,向天亮的脸一点也不红。

    “你别跟我来这套,说说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谭俊没好气地说。

    “哪天晚上啊?”明知还要故问。

    “在南北茶楼那天晚上的事。”谭俊的脸有点红。

    “噢。”向天亮俯身笑问,“想听?”

    “想听。”谭俊把向天亮推了回去。

    向天亮说,“那天晚上,你和老余赌输了,各喝了一整瓶红酒后就醉倒了,陈书记让我把你们俩搬到沙发上,说让你们俩休息一会,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谭俊伸手打了向天亮一拳,“说实话,说实话行不行?”

    “呵呵。”向天亮冲着谭俊坏笑,大拇指翘得高高的。

    “哎,你都看到了?”谭俊红着脸问。

    点了点头,向天亮笑着说,“首先我必须声明,那天晚上后面发生的事,是孔美妮的主意,陈书记和杨碧巧同意并参与,我事先并不知道。”

    把陈美兰和杨碧巧的主意,说成是孔美妮的,是因为谭俊和余胜春都欠着孔美妮的,孔美妮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孔美妮,她是在报复我和老余啊。”谭俊苦笑着道,“陈书记也这样说,其实就是你设计的,我也没办法,事儿已经做了,后悔药没地儿买去。”

    向天亮笑了笑,“那你急着找我干什么?”

    谭俊说,“我是想说,我和老余也许是一样的坏,但是有一点是截然相反的,老余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而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与你和陈书记对着干,因此,以后象那天晚上的事,不要把我和老余搁在一起。”

    “明白,明白。”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的事还可以有,向天亮心里乐了,“老谭你放心,我可以保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可能记得起来,但老余却不一定记得起来,你的明白?”

    “是这样啊。”谭俊微微地点了点头,“还有一点,那几个女的是从哪里弄来的,干净不干净,可靠不可靠?”

    “这个你就更可以放心了。”向天亮笑道,“是花重金聘的,绝对的干净,绝对的可靠,现在她们早已在千里之外,而且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咱们滨海了。”

    “还有,你们都看到了?都,都录下来了?”谭俊又问。

    向天亮并不隐瞒,“包厢的隔壁有个密室,我们都看到了,当然,也给录下来了。”

    谭俊惊讶道:“陈书记和杨碧巧也在看?”

    “呵呵,看得比谁都起劲呢。”向天亮笑道,“也难怪她们看你们,你老谭平时有点文绉绉的,但干起那事来真是没得说,可以说不顾老命,似猛虎下山,象疯狗吃人,把那几个女的干得嚎嚎直叫,整整四个小时,老谭,你让我刮目相看啊。”

    “去你的。”谭俊有一点点得意,“那老余呢?”

    向天亮一听,心里又乐,嘴上立即恭维起来,“甭提老余了,他跟你没得比,你能干四个小时,老余才勉强坚持了两个半小时,他对那四个女人只搞了一次循环,你可是完完整整的双循环,老谭,陈书记当时都夸你呢。”

    谭俊脸红了,“都是你小子害的,也不知道给我和老余使了什么药,这以后啊,我在陈书记面前是抬不起头来了。”

    “现场直播,体无完肤。”向天亮乐道。

    谭俊又给了向天亮一拳,“我说,以后要再给我使药,我可跟你没完。”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向天亮笑着说道,“不过,你那天晚上的表现只能说是勇敢,谈不上什么精彩,实际水平并不怎么样,横冲直撞,乱打乱冲,一点技巧花样都没有,还有你那个玩艺儿,又小又短,黑不溜湫的,实在是拿不出手哟。”

    “我能跟你比吗,你就别笑话我了。”谭俊笑道,“不过也好,我也算重新认识陈书记了,那天晚上的陈书记,完全颠覆了她原来的形象,看来,陈书记也是性情中人呐。”

    “原来的形象?你说陈书记原来是什么形象?”向天亮问道。

    谭俊说,“虽然我早就知道陈书记和你的风流韵事,但是在我的心目中,陈书记是标准的淑女,气质高贵得让人不敢痴心妄想,可是那天晚上的陈书记,什么话都敢说,尽显风骚的一面,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用滨海人的话说,就是个娘们,欠艹的臭娘们。”

    向天亮笑道:“老谭,你不会有什么新想法吧?”

    “不敢,不敢,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谭俊笑着说道,“我敢打陈书记的主意吗,我不缺女人,而且我口味单一,喜欢那些未出茅庐的小姑娘,和你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你放心,你的女人我是不会去动的。”

    “老谭,我是很相信你的。”向天亮笑道。

    顿了顿,谭俊笑着问,“那天晚上,你们藏在密室里,不只是看看吧?”

    向天亮乐了,“当然,那些娘们能放过我吗?”

    谭俊说,“我是说陈书记。”

    向天亮说,“如虎似狼,数她最凶。”

    谭俊说,“边看边干?”

    向天亮说,“正是。”

    谭俊说,“书记也是女人啊。”

    向天亮说,“本来嘛。”

    谭俊说,“庄稼要肥料,鲜花得水浇,陈书记有你浇灌,真是越活越漂亮越活越年轻了。”

    向天亮说,“老谭,庄稼长得好不好,也得看是谁种的哦。”

    谭俊说,“那是那是,你不愧为专业户,有了你的发挥,陈书记有福啊。”

    向天亮说,“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呗。”

    谭俊说,“天亮,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向天亮说,“有话就说,咱俩谁跟谁啊。”

    谭俊说,“你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向天亮说,“一定要说吗?”

    谭俊说,“一定要说,因为我把什么都坦白了,你也得彻底坦白。”

    向天亮说,“好象是这样。”

    谭俊说,“坦诚坦诚,坦白了才叫真诚嘛。”

    向天亮说,“不多,不多,也就十来个吧。”

    谭俊说,“十来个是几个,十一个也是十来个,这十九个也是十来个啊。”

    向天亮说,“你来个折中,真实数字不就出来了吗。”

    谭俊说,“真不少,也只有你,也只有这样,才能叫做混得风生水起。”

    向天亮说,“别光说我,根据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你也不少啊。”

    谭俊说,“我的情况不一样,我那是有先有后,前赴后继,而你是一窝子,都待在一起呢。”

    向天亮说,“努力的方向不一样,但性质其实一样,你那是没有建窝的条件。”

    谭俊说,“那倒也是,我要是有个百花楼,也可能会养一窝的女人。”

    向天亮说,“说实话了吧,说实话了吧,老谭,你心存高远啊。”

    谭俊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没说实话,你那个百花楼里,好象不只十来个女人吧?”

    向天亮说,“没错,我的百花楼里是住着五六十个女人,但是,大部分是房客。”

    谭俊说,“真是这样?你这只兔子难道不吃窝边的草吗?”

    向天亮说,“真是这样,大部分是纯粹的房客,房租一分也不能少。”

    谭俊说,“其实,十几个女人也够上规模了。”

    向天亮说,“老谭,不许你笑话我。”

    谭俊说,“我是佩服,你不容易,你了不起,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哟。”

    向天亮说,“这话怎么讲?”

    谭俊说,“象陈书记,还有杨碧巧秘书长,市发展银行的蒋玉瑛行长,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章含院长,那都是一个顶仨的大吃货,你这十几个女人,实际的需求起码顶得上三十个女人,那得需要多大的火力啊。”

    向天亮说,“那是,象你那样横冲直撞,不讲章法,非精尽人亡不可。”

    谭俊说,“怎么样,可不可以传授点你的独门功夫?让我也进步进步嘛。”

    向天亮说,“好说,好说,我可以教你,不能保证你呼风唤雨,但也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谭俊说,“现在说不行吗?哎,到时候可别不认帐啊。”

    向天亮说,“老谭,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是多多考虑人事调整这个大事吧。”

第2189章 大冬天吃冰棍

    秋去冬来,万物萧杀,繁华的街道也冷清了.

    向天亮的办公室第一次打开了空调,不为他自己,是为登门造访的副市长王玉成。

    这是市委大院里的稀罕事,上级到下级的办公室谈工作,绝对算得上是头版新闻。

    这也就是向天亮,官场上的另类,在市委大院上班的八位市委常委和四位副市长一位市长助理,有两个人的办公室的从没去过,一个是副市长张行,另一个就是眼前坐在沙发上的副市长王玉成。

    客气是必须的,泡茶敬烟一概不少,还得陪着笑脸,说上一箩筐的套话,向天亮心里骂着才得以完成。

    王玉成也很客气,尽管向天亮是他最看不起的人,在王玉成心里,向天亮就是一个政府流氓兼社会混混,没有京城那个靠山,他连个屁都不是。

    五十将近,王玉成的脸上却不显老态,正相反,精神状态一点也不输于四十二三的市长谭俊。

    王玉成憋着劲,因为省里有人,最近正思量着再上一个台阶。

    说起来,王玉成能力不差,运气却不孬,当年在南河县,从两个副县长中选一个当常务副县长,板上钉钉的事,因为一场大火,常务副县长一职让谭俊抢了去。

    一步慢,步步慢,等谭俊当了县长,王玉成才爬到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上,老辈跟着小辈的屁股,王玉成心里郁闷啊。

    这不,王玉成在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上刚刚坐热,谭俊就当上了县委书记,人不走运,喝凉水都塞牙,本以为县长一职该自己接任,没想到一场车祸,让王玉成住了一个月的医院,等他从医院出来,县人代会已开完,县长这把交椅也归了别人。

    现在的王玉成心里更恨谭俊,因为两个人的差距更大了,从副市长到市长,中间还着常务副市长这个台阶。

    当然了,这主要还得怪王玉成自己,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进了市委大院更是谁都看不起了。

    正因为如此,王玉成在市委大院里被大家私下称为独行侠,在市委和市政府没有铁杆盟友,是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

    王玉成来找向天亮,向天亮心里蹦出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向天亮说,“王副市长,你找我是?”

    王玉成说,“别叫我王副市长。”

    向天亮说,“我叫错了?”

    王玉成说,“不,你叫我老王吧。”

    向天亮说,“这不行,这不行。”

    王玉成说,“你可以叫谭市长老谭,为什么不能叫我老王?”

    向天亮说,“这个么,主要是我和谭市长比较熟吧。”

    王玉成说,“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喊你名字,你喊我老王。”

    向天亮说,“那行,我听领导的,但公众场合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王玉成说,“天亮。”

    向天亮说,“老王。”

    王玉成说,“这就对了嘛。”

    向天亮说,“老王,你找我,不会就为了称呼吧?”

    王玉成说,“有点小事,是私事,想麻烦你一下。”

    向天亮说,“你说,你说。”

    王玉成说,“天亮,是关于市第一中学副校长林霞的事。”

    向天亮说,“什么事?”

    王玉成说,“你和她熟吧?”

    向天亮说,“岂止是熟,她是我的干姐姐,而且还租住在我那里呢。”

    王玉成说,“有人看上她了,委托我从中保媒拉纤,我想到了你。”

    向天亮说,“让我当媒人?”

    王玉成说,“老实说,我觉得你挺合适的,起码你与林校长说得上话么。”

    向天亮说,“这倒也是,老王,男方是谁啊?”

    王玉成说,“咱们市委大院里的人,市计委主任高洋。”

    向天亮说,“高洋高主任?哪个高洋高主任?”

    王玉成说,“对,高洋高主任,不是高阳高副主任。”

    说来巧了,市计划委员会有两个姓高的领导,一个是主任高洋,一个是排位第四的副主任高阳,高洋高阳,一字之差,读音却是一样的。

    高洋原来是清河计划委员会第一副主任,高阳是原南河县计划委员会主任。

    此外,高洋和高阳有很多共同之处,一,都出自同一系统,二,都是清河市市区人,三,都个子不高加秃顶,外貌相似,四,高洋五十五岁,高阳五十四岁,相着七个多月,五,高阳三年前死了老婆,高洋三个月前死了老婆,六,在市委大院里,高洋和高阳都属于不大显眼的人。

    向天亮与高洋和高阳都只是点头之交,到现在为止,他甚至都搞不清楚,哪个是高洋哪个是高阳。

    “老王,首先我表个态,我感谢你,我也支持这个事。”向天亮道。

    王玉成道:“有你这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哎。”向天亮忙道,“老王你别急,这可是个大事,我做不了我姐姐的主,事成不成,我还得去问问。”

    “先不管成不成。”王玉成还是很客气,“有你帮忙,成与不成,我都得谢谢你。”

    什么意思?

    向天亮把王玉成送出门,望着王玉成的背影,向天亮陷入了沉思。

    万万没有想到,王玉成找自己,居然是这种四六不着边的破事。

    不过,有臭老头打林霞的主意,向天亮觉得挺好笑的。

    那个高洋,还有那个高阳,那猓琐的模样,能配得上貌美如花的林霞吗。

    向天亮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自个儿乐个不停。

    这时,市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王义坤走了进来。

    “天亮,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呵呵。”

    “王副市长可是第一次找你吧?”

    “对,第一次,有意思,很有意思的第一次。”

    王义坤笑着问,“有事啊?”

    向天亮点着头,“有事,大事,好事,喜事。”

    “哦。”王义坤笑道,“王副市长真是难得嘛。”

    知道王义坤爱打听,而且王义坤是谭俊市长的亲信,向天亮对他很尊重,政策研究室的日常工作都交给他管着,但有的时候,向天亮喜欢逗他,王义坤心眼不多,常常被他逗蒙,王玉成是谭俊市长的死对头,突然来找向天亮,王义坤肯定警觉,向天亮当然不会直接告诉他。

    “呵呵,这事有趣,太有趣了。”向天亮一边乐,一边自言自语。

    “天亮,是什么事啊?”和以前一样,王义坤没忍住。

    “暂时保密,暂时保密。”

    向天亮一边煞有介事,一边起身往外走。

    可是,向天亮在电梯里碰到了市委**部部长顾鹿邑。

    “顾部长,忙着呐。”向天亮主动招呼。

    顾鹿邑指了指腋下的档案袋,“我去市政协开个会,你去哪儿?”顾鹿邑还兼任着市政协副主席。

    “我?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遛遛腿,遛遛腿。”向天亮笑道。

    “真羡慕你,大家忙得要死,就你能把自己闲死。”顾鹿邑拍着向天亮的肩膀说,“正好,我跟你说件私事。”

    向天亮本来是想去一楼,听顾鹿邑这么一说,只好跟着他顾鹿邑到了地下停车场。

    当初滨海市搭建领导班子的时候,顾鹿邑的公开立场和市长谭俊是一致的,等于说也是和向天亮是一条上的,但向天亮也看出来了,顾鹿邑还是有保留的,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只是不太明显而已。

    顾鹿邑很会做人,大方向上跟着书记陈美兰和市长谭俊,那是一点折扣都不会打的。

    只是向天亮太妖,顾鹿邑的某些行为,还是引起了他的警惕。

    比方说,顾鹿邑与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暗通款曲,向天亮就知道。

    顾鹿邑年龄相当,要说这次人事调整没有想法,向天亮打死也不相信。

    “顾部长,什么事啊?”

    “有人委托我帮忙,让我向你的干姐姐提亲,就是,就是市第一中学副校长林霞。”

    “啊,谁啊?”

    “市计委的高阳同志。”

    “哪个,是市计划委员会主任高洋,还是市计划委员会副主任高阳。”

    “是市计划委员会副主任高阳,不是市计划委员会主任高洋。”

    奇了巧了,向天亮有点发蒙,今天是什么日子,高洋高阳都看上了林霞,无巧不成书啊。

    向天亮好奇地问,“顾部长,都是过来人,又不是不认识,完全可以自己找上门去,干吗拐弯抹角呢。”

    顾鹿邑说,“之所以拐弯抹角,是因为曲径通幽,都知道你是林霞的干弟弟,干弟弟出马,事半功倍嘛。”

    “噢,咱俩,咱俩算是媒人?”向天亮忍着笑。

    顾鹿邑说,“牵根红线,牵根红线而已。”

    向天亮说,“顾部长,这事我尽力,成不成我可负不了责。”

    顾鹿邑说,“必须尽责哦。”

    向天亮说,“不会是什么政治任务吧?”

    顾鹿邑说,“别想弯了。”

    向天亮说,“可是,我听说高副主任的老婆死了才仨月,这是不是急了一点?”

    顾鹿邑说,“封建,哪条法律有这样的限制?”

    向天亮说,“也是,我得加强学习,继续解放思想。”

    顾鹿邑说,“抓紧时间办啊,你要是糊弄我,我看得出来的哦。”

    向天亮说,“大冬天吃冰棍,这事不靠谱,但也不是不可以,顾部长,你就等信吧。”

    看着顾鹿邑上车而去,向天亮大乐,真他x的是大冬天吃冰棍啊。

第2190章 两只癞蛤蟆

    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高洋和高阳同时看上了林霞,这不会是巧合,因为世上没有巧合.

    向天亮最不相信巧合。

    从地下停车场返回楼上,向天亮来到市委组织部,进了常务副部长孙自在的办公室。

    孙自在,真自在,正在办公室练书法呢。

    “老孙,现在是上班时间哦。”向天亮开着玩笑,“你想老有所学老有所乐,我不反对,但你还没有退休吧。”

    “我不务正业,也比你到处闲逛强。”孙自在笑道。

    向天亮一本正经道:“老孙同志,人事调整在即,你老孙应该操心的事多着呢。”

    “我操心,我倒是很想操心来着。”孙自在笑着说,“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调整,你说我这个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能操得上心吗?”

    “呵呵,那倒也是,小媳妇操公公的心,不伦不类啊。”向天亮乐道。

    “哎,看看我的字,给个评价。”孙自在道。

    装模作样地瞅了瞅,向天亮道:“人挺自在,但字写得不怎么自在。”

    “别打击我积极性嘛。”

    “行,给你一百元,连废纸篓里的都收了。”

    “去你的。”

    “呵呵。”

    说笑一阵后,孙自在说,“最近风平Lang静,按部就班,我隔壁那位老实得很。”

    所谓隔壁的那位,指的是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

    盯着肖子剑,是孙自在自告奋勇揽下的任务,自从上了向天亮的“船”,这也是孙自在的主要工作。

    向天亮说,“最近要是不老实,那肖子剑就不叫老狐狸了。”

    孙自在说,“天亮,以他那个德性,还能往上爬吗?”

    向天亮说,“能不能往上爬是个实际问题,但想不想往上爬是个态度问题。”

    孙自在说,“肖子剑要是往上爬,那就成三驾马车之一了,陈书记谭市长和余副书记,哪一位能让啊。”

    向天亮说,“老孙,肖子剑是有危机感了。”

    孙自在说,“什么危机感?”

    向天亮说,“他是担心屁股下的那把交椅被他人抢占,或同事冒头,或空降而来,肖子剑能没有危机感吗?”

    孙自在说,“还有这种情况?这可是大好事啊。”

    向天亮说,“真是大好事也与你不沾边,你的屁股太小,部长的交椅坐不了也坐不稳。”

    孙自在说,“我怎么会做那种好梦呢,我的意思是,肖子剑对你是个麻烦,能清除掉是最好不过了。”

    向天亮说,“我也这样想,但时候未到,拿下肖子剑的难度,不亚于女人怀胎十月生孩子。”

    孙自在说,“我也越来越讨厌肖子剑了,现在拿不下没关系,咱们等待合适的机会,慢慢地拿他。”

    向天亮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办事,我放心,这事就交给你了。”

    孙自在说,“你放心?你放心还过来?组织部可是你平时不大想来的地方哟。”

    “唉,甭提了。”向天亮道,“我的干姐姐林霞,你认识吧,就是市第一中学副校长,她被两个糟老头子看上了。”

    孙自在点着头道:“林副校长,我认得我认得,我大孙子在市一中读书,我去接我大孙子的时候见过几次,大美人啊。”

    顿了顿,孙自在问,“你说什么,两个糟老头子看上你干姐姐了?哪来的两个糟老头子?”

    向天亮说,“市计划委员会主任高洋,市计划委员会副主任高阳。”

    孙自在怔了一下,“天亮,你没搞错吧?”

    “错不了。”向天亮道,“市计划委员会主任高洋是副市长王玉成跟我说的,市计划委员会副主任高阳是市委**部部长顾鹿邑跟我说的。”

    孙自在噗地笑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这,这也太有意思了吧。”

    向天亮问道:“老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自在道:“我是说,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向天亮也乐了,“呵呵,你算说着了,还两只癞蛤蟆呢。”

    孙自在却忽地收敛了笑容,“不对,不对,天亮,这事不大对头啊。”

    向天亮点了点头,“嗯,正因为是不大对头,所以我才来找你请教。”

    孙自在说,“我觉得有这么几个不对,一,市委市政府领导为下属做媒,其中必有他图,二,两个人同时为两个人做媒,实在是太过巧合,三,做媒的对象是你的干姐姐,很可能与你有关系。”

    向天亮说,“你分析得有道理,现在是非常时期,每一件小事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不过,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

    孙自在说,“怎么会没有关系,别忘了你的背后是谁,攀上了你,就等于有了大靠山,从市里到省里到京城,一条龙啊。”

    向天亮说,“高洋,高阳,两个糟老头想攀上我?”

    孙自在说,“不对,应该是王玉成和顾鹿邑,是他们想攀上你。”

    向天亮说,“利用林霞拉拢我,从而让我帮他们在这次人事调整中成功上位?”

    孙自在说,“你可能会帮顾鹿邑,因为顾鹿邑是谭市长的人,你不可能帮王玉成,因为你和他不对路,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所以,王玉成和顾鹿邑的真正用意不是希望你帮他们。”

    向天亮说,“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孙自在说,“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不阻挠和反对他们就行了。”

    向天亮说,“还真是这样,如果亲事真的成了,我看在我姐的面子上,还真的要卖这个人情。”

    孙自在说,“据我所知,在即将到来的这次人事调整中,顾鹿邑和王玉成都有想法,顾鹿邑是嫌**部部长一职没有实权,早就想换个位置,纪委书记,组织部部长,他都想,至于往上爬,他没那个能耐,也不敢想,王玉成是想进市常委班子,而要进市常委班子,需要从省里和市里两方面入手,王玉成接近你,是因为你一旦不出面反对他,那陈书记和谭市长,还有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和市委秘书长杨碧巧,看在你的面上,他们不会把王玉成怎么样,王玉成的好事就差不离了。”

    向天亮一边点头一边问道:“老孙,那个那个高洋和高阳,到底是什么货色啊,如果真的是糟老头子,顾鹿邑和王玉成也不会找他们当托儿。”

    孙自在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天亮,你还真把我给问着了。”

    “几个意思?”向天亮道,“你老孙号称人事活档案,凡是你分管的干部,连他的祖宗八辈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连高洋和高阳那样的人都不了解呢?”

    孙自在笑着说道:“我那是背书,可以连标点符号都不会落下,但那是表面文章,如果要挖出高洋和高阳的旁门左道,非得要临时抱佛脚不可。”

    “怎么个临时抱佛脚?”向天亮问道。

    孙自在说,“直接从下面查查不出来的东西,可以从上面往下查,我在省里有朋友,你给我小半天,我就能查个水落石出,你说得是,顾鹿邑和王玉成之所以巴结高洋和高阳,高洋和高阳肯定有利用的价值。”

    “老孙,我先行谢过。”向天亮起身道,“你也不用太急,慢慢地查,三五天内都可以。”

    “哎。”孙自在道,“天亮,你可以去档案室,把高洋和高阳的档案调出来看看。”

    *******************************不用孙自在提醒,向天亮也会去档案室,因为档案室里不但有档案,还有美人儿谢影心。

    现在的档案室,完全成了谢影心的一亩三分地。

    前不久,经市委书记陈美兰提议,谢影心以档案室主任的身份,兼任市机要室主任和市委办公室副主任,让她在市委大院里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只有谢影心的老公罗正信知道,谢影心能这样水涨船高,都是因为背后有一个向天亮,向天亮是水,向天亮的水很满,谢影心这条船才会很高。

    八楼只有档案室和机要室,谢影心是八楼的主人,向天亮是八楼主人的主人。

    而且八楼的结构和布局也经过了新一轮的改造,在大阅览室旁边设了四个小阅览室,专供相关领导阅读绝密文件使用。

    其中的一个小阅览室,紧挨着档案库,面积不到六平方米,平时很少使用。

    这个小阅览室实际上是由向天亮专用,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有钥匙,他甚至可以在这里待上半天一天。

    小阅览室的真正秘密,是那个嵌在墙壁里的文件柜,这实际上是一道暗门,通过暗门进去也不是档案库,而是谢影心的休息室。

    谢影心的休息室象个闺房,这边连着一个小阅览室,另一边连着谢影心的办公室,既隐秘又方便,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假公济私,以权谋私,在堂堂的市委大院里建一个安乐窝,虽然是谢影心的主意,但向天亮也蛮喜欢。

    和平时一样,档案室里冷冷清清的,阅览室里有五六个人,是下面单位派来调阅档案的,见了向天亮纷纷起身招呼。

    向天亮点点头,又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借调了一叠卷宗进了那个小阅览室。

    知道向天亮要来,谢影心已经在小阅览室里等候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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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介绍:
向天亮出身农家,警官大学毕业,赶上了国家统一分配政策的末班车.
可一心想当警察的他,名额却被别人顶替,阴差阳错的被分配到了市建设局。
机关里面机关多,不好混呐。好在向天亮干一行爱一行,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干着试试呗。
你有三十六计?咱就一计,将计就计。
你有七十二招?咱就一绝招,左耳跳,有好事,咱接着,右耳跳,要坏事,咱躲着。
哈哈,一发而不可收,居然混进了红墙里面。官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