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0章 生龙活虎
周平问道:“天亮,你说的是孔美妮的事吗?”
向天亮点着头,“对,要象方妮姐这样的,余胜春乐助人,双手奉送。”
“这能一样吗?”周平摇着头道,“方妮与我是名不正言不顺,你带走方妮我没话可说,而孔美妮是余胜春的老婆,你要把孔美妮带走,余胜春非找你拚命不可。”
向天亮说,“你有办法,你有办法让余胜春乐助人,并将孔美妮双手奉送。”
“我没有办法。”周平继续摇头。
“有人说你有办法,而且只有你有办法。”向天亮道。
“谁说的?”
“谭俊,谭市长。”
“他啊。”
“对。”
周平稍作沉默,喟然长叹道:“唉,这个谭俊,自己躲起来,却把我揪出来得罪人啊。”
向天亮暗暗松了一口气,有门,谭俊说得没错,周平是解决问题的能人。
“老周,以咱俩的关系,你还要藏着掖着吗?”
周平还在犹豫,“天亮,我为难啊,当年我和谭俊可是发过誓的,我们答应过余胜春不说的。”
“哦,是这样啊。”向天亮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老周,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余胜春能比吗?你要是不帮我,那不是逼着我重新衡量你我的关系吗?”
“好吧,我豁出去了。”周平道,“我和余胜春虽然不是至交,但也算得上是朋友,我当过清河市委组织部长,现在也继续分管党群工作,余胜春可以说是我一手提拨起来的,而谭俊也是我培养起来的,所以余胜春当上南河县县委书记后,把谭俊提拨为县长也是顺理成章,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基本上就是这样的。”
向天亮点着头说,“这我知道,你作为本地派的老大,又分管组织工作,下面的干部都得给你点面子。”
周平道:“我认识谭俊很早,他也很信任我,我们无话不谈,他搞上孔美妮我是知道的,我劝过他多次放弃孔美妮,可他舍不得,余胜春看上孔美妮后,谭俊也是不情愿放手的,是我从中相劝,谭俊才勉强同意,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对孔美妮割舍不下的。”
向天亮噢了一声,“在谭俊余胜春与孔美妮之间,原来还有你老周夹在其中啊。”
周平又道:“说起来,我和余胜春算是有相同之处,我搞方妮,最初主要是傻儿子没用,我是既想图乐又想让方妮帮我生个儿子,而余胜春搞孔美妮,也是既想图乐又想让孔美妮帮我生个儿子,巧了,余胜春真让孔美妮怀上了,而且还是个儿子,这让余胜春如获至宝,这才有了余胜春与张小雅离婚与孔美妮结婚的事。”
向天亮道:“老周,你有点说偏了,说正题么。”
“你别急啊。”舒了一口气,周平继续说道,“本来么,余胜春与张小雅离婚与孔美妮结婚,也就那么回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可问题是,在张小雅和孔美妮之间,余胜春还有别的女人。”
“啊。”向天亮眼前一亮,“好,好啊,终于说到余胜春的秘密了。”
周平看了看柳清清、李亚娟和方妮,“这事关系到余胜春的政治生命,大家要保密啊。”
柳清清、李亚娟和方妮均是点头。
向天亮说,“关于这一点,老周你尽管放心,我的女人,跟我一样的可靠。”
“这我相信,这我相信。”周平说道,“问题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很特殊,她是清河当地人,是一个已被抢毙的走私犯的女儿,而且还掌握着那个走私犯的巨款的去向,是余胜春动用关系帮了她,不但把她保护起来,而且还与她有了肉体关系,更为过分的是,那个女人还为余胜春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向天亮急忙问道:“老周你说清楚一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想了一会,周平说,“大概是三年半前吧,这事只有我和谭俊知道,余胜春一心想生个儿子,可惜那女人生的是女儿,要不然,后来也不会有余胜春和孔美妮的事了。”
“那女的叫什么?”
“刘芝惠。”
“今年多大了?”
“她认识余胜春时还是个高中生,现在顶多只有二十二三岁吧。”
顿了顿,向天亮又问,“老周,这个刘芝惠和两个女儿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周平摇着头说,“那个走私犯被枪毙后,因为有一笔巨款尚未找到,其实案子并没有了结,但那个走私犯的妻子突然发疯了,所以案子就搁下来了,但不少人都怀疑刘芝惠知道巨款的下落,但刘芝惠被余胜春被余胜春占有后,就在公众的视线中消失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刘芝惠,是年半前她刚生了孩子的时候,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刘芝惠和她的两个孩子了。”
向天亮噢了一声,“刘芝惠和她的两个孩子的消失,可能与余胜春有关。”
周平点着头道:“应该是余胜春的特意安排。”
向天亮看着周平,“老周,我不明白的是,你还有谭俊,是怎么知道余胜春的这个秘密的?”
“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吧,余胜春保刘芝惠,找了市公安局的一个关系人,这个关系人恰好与我有关系,他就告诉了我,我当时想找点余胜春的把柄,就借机深挖,没想到引起了余胜春的警觉,他反过来也找我的把柄,有一次我和方妮在车里一起时,被他拍了不少照片,他以此要挟我与我摊牌,让我帮他帮刘芝惠摆脱警方的后续侦查,就这样,我和余胜春建立了一种互相利用互相牵制的关系,至于谭俊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刘芝惠怀孕后躲在当时的南河县,因为谭俊的老婆是医院妇产科医生,刘芝惠难产,正是谭俊老婆接生,就这么着让谭俊也掌握了余胜春的秘密。”
向天亮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老周,你说我该怎么利用余胜春的这个秘密呢?”
周平说,“找到刘芝惠,你就有文章可做了。”
向天亮苦笑,“都失踪两三年了,我去哪儿找啊。”
周平说,“清河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周台安是你哥们,我就不信他连个人也找不到,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呢。”
向天亮说,“那个走私犯,也就是刘芝惠的父亲,他叫什么名字?”
周平说,“不记得了,只记得好象……好象都叫他刘五,在当时的反走私运动中,他算不上是什么大家伙。”
向天亮说,“老周,你这文章该如何做呢?”
周平说,“这个你别问我,以你的聪明才智,只要找到刘芝惠,不难想出一个好办法。”
向天亮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帮我出出主意嘛。”
周平说,“不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刘芝惠,否则无从谈起。”
向天亮说,“还有一个问题,余胜春在事后会不会怀疑到你。”
周平说,“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当然,他也可能会怀疑谭俊,所以你尽量把事做得干净一些。”
向天亮说,“我主要是怕影响到你,还有,会影响到方妮姐。”
周平说,“我想不会,即使影响到我我也不怕。”
向天亮说,“你刚才说余胜春拍了你和方妮姐的艳照,这影响还不够大吗?”
周平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五十几岁了,余胜春不敢把我怎么样。”
向天亮说,“主要的是,只要余胜春自己的屁股不干净,他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周平说,“对,你就放心大胆地搞他吧,作为聪明人,他不敢对外声张的。”
呵呵笑着,向天亮的双手,一直在方妮的双峰上来回摸索。
周平装作没看,其实一直在看,眼睛的余光始终在方妮身上停留。
柳清清笑道:“周书记,别憋着了,白看白不看,想看就看么。”
李亚娟也笑,“对对,多看几眼吧,因为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周平不好意思地说,“方妮,你比以前更好看了,你跟着天亮是对的,至少比跟着我好。”
向天亮笑道:“这还用你说么,你老周五十几岁的老家伙,你还能满足如狼似虎的方妮姐吗?”
“老了,不行了。”周平笑道,“嘿嘿,说句实话,最早和方妮在一起的时候,我也算是生龙活虎的。”
向天亮噗地一乐,“就你?就你还生龙活虎,老周你吹什么牛啊。”
“真的,真的。”周平一本正经地说,“方妮你说,那时候我还行吧,每一次都能让你死去活来的,你还常常下不了床。”
“呸。”方妮红着脸骂道,“老东西,每次都是吃了药再折腾我,算什么本事呀。”
“不要骂人嘛。”向天亮大笑,“老周啊,不服老不行哦。”
周平点着头叹道:“是啊是啊,以前一周一两次,现在一周一次也力不从心喽。”
“一周一次?也很了不起嘛。”向天亮笑着问道,“不过,你可不能乱用生龙活虎这类形容词,老周,我答应过你的,你想不想领略真正的生龙活虎?”
“想,想。”周平死死地盯着方妮,“方妮,让我看看现场直播吧。”
向天亮瞅着方妮坏笑,“方妮姐,对清河市市委副书记周平同志的愿望,你不会不给予满足吧。”
第2161章 屁颠屁颠
方妮是装作极不情愿,其实心里早已跃跃欲试,对向天亮的要求,开始她基本上配合到位,很快地她进入了状态,既不由自主,又情不自禁,向天亮说得没错,反正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柳清清和李亚娟不用说,周平也不是外人,公公,情人,现在又是儿子的祖父,说实话周平待她不薄,那方面也基本上能满足于她,没有向天亮的出现,她现在还是他的人呢。
有了方妮的努力配合,向天亮的戏就演得好看了,他当然是竭尽全力,展现他的各种花样和技能,说到做到,说好了要诠释生龙活虎的真正含义,肯定是使出浑身解数,这戏演得累,看戏的更累,因为看戏的要眼睛和耳朵并用,柳清清和李亚娟是不以为然,这在百花楼里司空见惯,而周平就不一样了,可以说看得目不转睛,目瞪口呆,戏演了半个小时之久,他的两只眼睛总共才眨过十来次。
向天亮送周平走的时候,周平非常满意,冲着向天亮直翘大拇指,脸上挂着的是钦佩之情,连声说服了服了,向天亮得意得很,周平又喟然长叹,说自己跟不上形势了,看来,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很有道理,向天亮嘲笑说,别的可以活到老学到老,这事能活到老学到老吗,周平只得自嘲,年岁已大,精力不再,恐怕连活到老看到老都做不到了。
在车上,向天亮特意问周平,方妮的事,今天是最后一页,可以算翻篇了吗?周平明白,向天亮是要他彻底断了对方妮的念想,连声道,翻篇了,翻篇了,向天亮又笑说,老周,我不放心,周平问,难道不相信我?向天亮说,别的事都信,就这种事难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星星之火,也能燎原,怕的是死灰复燃呢,周平问,那怎么办?向天亮笑了笑说,不知道,周平咬了咬牙,发誓不再单独见方妮,态度又坚又定,向天亮方才满意。
把周平送回家后,已是晚上七点多,向天亮开着车来到清河市公安局附近,因为先通了电话,清河市公安局长周台安和副局长周必洋,已经在一辆警车里等着向天亮。
在清河市,周台安和周必洋都是向天亮的铁杆兄弟,比周平还要铁上十倍。
这次来清河市,既然决定不在公众视野中出现,当然公安局的门也不能进。
周台安说,“天亮,搞得神神秘秘的,有这个必要吗?”
周必洋说,“就是,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想坐在一起喝几杯的机会都没有。”
向天亮说,“对不起,这事涉及到清河滨海两市的一些领导,在有眉目之前,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在搞事。”
“哦,这么严肃啊。”周台安道,“必洋,你说说吧。”
周必洋道:“我刚才去档案室查阅了一下,确实有一个叫刘五的走私犯,刘五就是他的真名,在四年前被判处死刑,在清河市走私行里,刘五是个单干户,规模不大,不显山不露水的,属于闷声发财一类,手下就六七个人,还都是自己的亲戚朋友,但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被警方一窝给端掉了。”
向天亮问道:“我听说,这个刘五还有一笔巨款没有找到?”
周必洋又道:“还真是个传说,据我初步判断,是有一笔脏款还没有找到,但说巨款可能言过其实了,当时清河象此类案件至少有上百个,哪还顾得上来啊,很快刘五这案子随着刘五被抢决就搁到一边去了。”
向天亮说,“必洋兄,说说刘五的家人。”
周必洋说,“和其他走私犯一样,刘五也是家破人亡,老父气死,老婆发疯,上高中的女儿失踪,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儿子,现在由刘五的堂兄扶养着。”
向天亮说,“我要找的人,就是刘五的女儿刘芝惠。”
周必洋摇着头说,“难,你来之前,我打电话问过刘五家所在地的派出所,刘五的女儿刘芝惠在三年半前就失踪了,当地派出所经注销了户口。”
“必洋兄,帮我查一查,尽快。”向天亮道。
“没问题,当地派出所正在查,已经去找刘五的儿子和堂兄了。”周必洋说。
周台安问道:“天亮,你搞什么名堂,快给我们说清楚。”
“周大局长,你别紧张。”向天亮笑着说道,“你放心,这是你们的地盘,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周台安说,“你要找的是刘五的女儿刘芝惠,这事肯定不简单。”
向天亮说,“是不简单,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刘五的女儿刘芝惠,应该是滨海市某位领导的情人,并且还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我要找刘五的女儿刘芝惠,目的就是打压并控制那位市领导。”
嗯了一声,周台安道:“看来,这事很重要,刻不容缓嘛。”
周必洋心领神会,“我回去马上部署,连夜督查。”
向天亮笑了,“两位大局长,我谢过了。”
回到别墅,向天亮发现,除了柳清清、李亚娟和方妮,还多了两个人,白曼和张林。
五个女人正在热聊,方妮的脸很红,显然是聊天的话题对象。
“咦,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坐到白曼和张林之间,向天亮的两条腿分搁到白曼和张林的膝盖上。
白曼笑道:“美兰姐不放心,派张林姐前来保护,我是奉命带路。”
“保护个球,真要有事,你们个个都是麻烦。”向天亮搂住张林,伸手在她胸前摸索着,“对了,你们在聊什么,好象很热乎嘛。”
作为百花楼的新成员,张林还不习惯向天亮的随随便便,脸蛋红了起来。
其他人都看着方妮笑。
李亚娟笑道:“我们正在共同学习,学习你今天下午所做的英勇事迹。”
方妮的脸也很红,瞪着向天亮娇嗔道:“都是你,回去后肯定要被大家笑话死了。”
“呵呵,笑话就笑话,为大家增添生活情趣,这是好事嘛。”向天亮乐道。
李亚娟说,“堂堂国家干部,为一个女人到处钻营,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方妮羞道:“真的,这事,这事难为情死了。”
柳清清笑着说,“方妮,你这算什么,不信你问问白曼,咱们天亮制造的笑话多了去了。”
“咯咯。”白曼笑道,“有一次,崔书瑶拉着咱们天亮去她家,拜见未来的丈母娘,说起来好笑,崔书瑶身上除了一件套裙,里面什么都没有,不巧的是,刚见着崔书瑶她娘,话没说几句,崔书瑶那条裙子的拉链被向天亮拉开了,大半个白花花的身体暴露了出来,崔书瑶想起身去卧室,却被咱们天亮点了穴位动弹不得,咯咯,咱们天亮也实在太坏了,崔书瑶她娘呀,羞得那个无地自容哟。”
女人们笑作一团,张林情不自禁,伸手攥住了向天亮那把枪。
白曼继续说,“还有一次,是叶楠姐的故事,晚上加班以后,咱们天亮送叶楠姐回家,叶楠姐的老爸是市建设局的老局长,住的是独门独院,门前有一条大街,虽然是晚上十点多了,但街上还是有来往的车和行人,咱们天亮强行把叶楠姐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挽着她散步似的穿过马路,咯咯,据说七八十米的路程,两个人慢悠悠地走了整整五分钟,期间还有车和行人经过,路边又有路灯,咯咯,那该有多刺激呀。”
笑声里,柳清清说,“白曼,别光说别人,说说你自己的故事吧。”
白曼道:“我可没有什么故事。”
“嘻嘻,白曼的故事最多,还是我来替她说吧。”李亚娟笑着说,“当时呀,咱们天亮当上了市建设局政策研究室主任,有人不放心,就派白曼进入政策研究室,专门监视咱们天亮,咱们天亮是什么人呀,身边搁着一个大美女,就好比把鱼放在猫的身边,三天没过咱们天亮就把白曼给吃掉了,白曼也是,如鱼得水,很快投靠了咱们天亮。”
白曼骑坐到向天亮身上,讨好地说,“咱们天亮大大的厉害,我拒绝得了吗,再说我也不会傻到拒绝他呀。”
李亚娟笑道:“有一天,咱们天亮心血来潮,把白曼剥了个精光,塞在办公桌的下面整整一天,而那天恰好事多人多,来办公室找咱们天亮的人,先后有几十批次五六十人,结果呀,白曼抖抖嗦嗦的,被吓得屁滚尿流。”
“胡说八道,我几时被吓得屁滚尿流了。”白曼对向天亮说,“天亮你说,我那天被吓着了吗?我根本没被吓着么。”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白曼的屁股上。
“呵呵,这个臭娘们,她在办公桌下吃喝拉撒,屁颠屁颠的美着,根本没有抖抖嗦嗦,但屁滚尿流绝对是有的。”
笑声中,白曼央求道:“天亮,我请求现在屁颠屁颠。”
“这个请求么,可以考虑。”向天亮笑着问,“臭娘们,你们说呢?”
几秒钟的静默,大家你我我我看你,突然,一阵欢呼,女人们纷纷扑向了向天亮……
第2162章 天大的麻烦
第二天,周必洋早早的来到别墅见向天亮.
忙碌了大半夜的向天亮,揉着眼睛埋怨道:“我说必洋兄,大清早的扰人美梦,难道你们清河人就是这样没礼貌吗。”
周必洋笑道:“首先,我是滨海人,只是在清河工作,其次,你不仅只是个滨海人,也曾在清河工作过。”
“说到工作,我忙啊。”向天亮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下。
客厅里放着一堆女人的衣服,周必洋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说,“知道你忙,你每天晚上都得加班,可谓日理万机,夜以继日,是同志们学习的榜样。”
“去你的,呵呵。”向天亮笑着问道,“必洋兄,查到了吗?”
“查到了。”周必洋说,“刘五的这个女儿刘芝惠,现年二十二岁,三年以前被人包养,身边有一对三岁的双胞胎女儿,现化名刘露,住在中阳市南江路八一巷三百七十八号,公开身份是南江路八一小学的语文教师,据说经济条件不错,生活过得相当滋润,噢对了,刘芝惠家里还有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女人,是刘芝惠的叔伯姑姑,专门负责照料刘芝惠母女三人。”
“谢谢,必洋兄你的效率太高了。”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把刘芝惠一家弄回来,悄悄的。”
“你在中阳市有关系?”
“没有。”
“那还是我帮你吧,中阳市公安局有我的老战友。”
向天亮又道了声谢,“要快啊。”
周必洋起身,“给我一天时间,弄回来藏哪儿?”
“国泰集团公司清河办事处,至于后续文章,我派人做吧。”
周必洋离开后,向天亮叫醒了还在熟睡的女人们。
柳亚娟、白曼和张林三人肩负重任,直奔国泰集团公司清河办事处。
向天亮带着柳清清和方妮,悄悄地赶回滨海市。
两天之后。
滨海市市委大院。
别人是八点半准时上班,向天亮照例迟到,快十点了才姗姗而来。
不走大门走边门,自己开门自己关门,迟到的事就不算个事了。
刚进办公室,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王义坤就告诉向天亮,市长谭俊和市委副书记余胜春,正在市长办公室吵架。
王义坤是谭俊的人,在市委政策研究室担任向天亮的副手。
谭俊和余胜春吵架,绝对是市委大院的重大新闻。
只有向天亮明白,自己搞的事来了。
“老王,你听见了?”
“听见了,还在吵呢,要不你去看看?”
向天亮摆了摆手,然后神秘地一笑,“没事,或者那不叫事,你忙去吧。”
等待,现在需要等待。
向天亮确信,在谭俊的配合下,余胜春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市长办公室。
谭俊和余胜春坐在沙发上,已经不吵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信封边有一张照片。
是刘芝惠和一对双胞胎女儿的照片。
谭俊:“老余,你也别急,事情会搞清楚的。”
余胜春:“我的这个事,只有老周和你知道,别人不应该知道啊。”
谭俊:“你要明白,老周和我知道的是三年半前的事,而不知道现在的事么。”
余胜春:“那也不一定,如果你们一直关注着这个事呢?”
谭俊:“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老周和我。”
余胜春:“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知道这个事的人很少。”
谭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但你也应该明白,老周和我有必要翻你的旧帐吗?”
余胜春:“那倒也是,老周现在与我沾不上边,你也和我没有利益冲突。”
谭俊:“此外你想一想,她们娘仨的住址这么隐蔽,连身份也改了,以老周和我的能力,我们能查到吗?即使能查到,也逃不过被你知道啊。”
余胜春:“那么,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谭俊:“是很奇怪,光寄了张照片,却一个字也不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么。”
余胜春:“这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谭俊:“老余,这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余胜春:“哎,你是知情人,你得帮我。”
谭俊:“这种事……你说,我能帮什么?”
余胜春:“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事会是谁干的?”
谭俊:“老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缺的就是分析能力,我可说不出一二三四来。”
余胜春:“随便说说嘛。”
谭俊:“我建议你找行家,比方说是警察。”
余胜春:“不行。”
谭俊:“你就别客气了,我知道,你在清河和滨海两个公安局里,有你的人。”
余胜春:“不行,这事要保密,事过境迁,我的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谭俊:“也是,象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余胜春:“总之,这是个麻烦,天大的麻烦啊。”
谭俊:“老余,我有一个建议。”
余胜春:“你说。”
谭俊:“找向天亮。”
余胜春:“他?”
谭俊:“自己人,又是行家,我觉得合适。”
余胜春:“他啊……”
谭俊闭上嘴不说话了,题目出了,剩下的就让余胜春自己做选择了。
犹豫,是肯定的,把向天亮扯进来,余胜春心里没底,直犯嘀咕。
在向天亮心目中,余胜春近乎完满,除了他与张小雅离婚与孔美妮结婚。
向天亮这人眼界高,值得他佩服的领导没有几个,余胜春就是其中之一。
余胜春担心,让向天亮知道自己的丑事,自己的形象就毁了。
但是,谭俊说得一点也没错,摆平这种丑事,向天亮是最合适的人,这小子在清河和滨海两地的公安系统可以闭着眼平趟。
“老谭,这事可以找向天亮吗?”
谭俊不动声色,“我认为可以,但我只是建议。”
余胜春轻叹一声,“这小子,办事是一把好手,但整事也不含糊啊。”
谭俊点头,但嘴里却说,“你,我,这身份不便做一些事,但向天亮可以。”
余胜春说,“我找他谈,就在你这里。”
谭俊不假思索,“行。”
用了十多分钟,向天亮非常耐心,听余胜春把整个事件说了一遍。
谭俊补充说,“天亮,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把老余的这个事重新抖了出来。”
向天亮还是没说话,只是拿起信封和照片,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谭俊又说,“天亮,我和老余认为,这件事只有你能摆平。”
“难。”向天亮嘴里终于蹦出了一个字。
谭俊道:“不难能找你吗?”
向天亮看着余胜春,“老余,这事说起来其实也不难。”
余胜春说,“你说得倒轻巧。”
向天亮说,“我认为不难。”
余胜春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不知道事情的另一方面。”
向天亮说,“哪一方面?”
余胜春说,“事情要是外泄,麻烦就大了。”
向天亮说,“我不会让事情外泄的。”
余胜春说,“退一万步,要是我家孔美妮知道,我也要完蛋。”
向天亮说,“不至于吧。”
余胜春说,“说实话,你能确保我家孔美妮不知道这件事吗?”
向天亮说,“我尽力,保无法确保。”
余胜春说,“这就是了,我家孔美妮要是知道这事,肯定饶不了我。”
向天亮说,“不会吧,嫂子是这样的人吗?”
余胜春说,“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向天亮说,“瞧你说的,孔美妮是你的老婆,当然是你了解她。”
余胜春说,“所以,摆平这事的首要前提是保密。”
向天亮说,“明白了,我尽力而为吧。”
说着,向天亮拿起信封和照片,装模作样地又瞅了一遍。
“老余,有一个问题,刘芝惠母女三人隐居中阳市,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余胜春道:“我亲自安排的,知道的人连我在内只有三个人,老周和老谭也不知道刘芝惠母女三人在中阳市。”
向天亮指着信封说,“这封信是从清河市局寄出来的,我可以断定,邮戳是真的。”
接着,向天亮又指着照片说,“照片上的背景是清河和清河大桥,还有,根据照片的纸质,可以认定照片是在清河拍的,而且是在最近拍的。”
然后,向天亮看着余胜春道:“所以我的结论是,刘芝惠母女三人现在正在清河市。”
余胜春怔道:“什么意思?你再说得明白一点么。”
向天亮说,“我的结论是,寄照片给你的人,把刘芝惠母女三人从中阳市带到了清河市,方式是请或带。”
余胜春紧张起来了,“天亮,你是说,刘芝惠母女三人现在有危险?”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向天亮道,“对方找刘芝惠母女三人不是目的,所以,刘芝惠母女三人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暂时没有危险,那,那就是随时有危险了。”余胜春凝重地说。
向天亮点着头,“我的意思就是这样。”
这时,谭俊问道:“天亮,你刚才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沛公指的是老余?”
向天亮又是点头,“很可能是,很可能也不是。”
余胜春道:“老谭,你别打岔,天亮,你继续分析,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听听。”
第2163章 等
向天亮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说,“首先,事情是明摆着的,对方不是冲着刘芝惠母女三人去的,所以老余你大可放心,刘芝惠母女三人没有危险,因为对方的目的如果就是刘芝惠母女三人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把你老余扯进来。”
谭俊点着头道:“我同意天亮的判断。”
余胜春问道:“那么,他们找刘芝惠母女三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初步判断,无非是两个目的,钱,和人。”向天亮伸出两个手指头晃了晃。
“钱?”余胜春大惑不解,“谁都知道我是一个穷官啊。”
向天亮微微一笑,“你老余是没钱,但你的老丈人可能有钱。”
余胜春楞了楞,“老丈人?我老丈人哪来的钱啊。”
向天亮笑着又说,“不,你的老丈人可能有钱。”
“天亮,你开什么玩笑。”余胜春挥了挥手道,“孔美妮她爸是个下岗工人,就是,就是张小雅她爸,也不过是个小学老师,他们哪来的钱啊。”
向天亮笑道:“我说老余,我提醒你一下,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老丈人哦。”
“你是说,你是说。”余胜春又楞了楞,“天亮,你是说刘芝惠的父亲刘五?”
看了谭俊一眼,向天亮说,“从实际意义上说,难道刘芝惠的父亲刘五不是你的老丈人吗?”
谭俊微笑道:“天亮说得有道理。”
“你们俩取笑我是不是?”顿了顿,余胜春道,“天亮,你继续说。”
向天亮说,“刘芝惠的父亲刘五是个走私犯,据说刘五的案子了结以后,刘五还有一笔巨款尚未查明,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刘五真的藏有一笔巨款,那么,根据一般的经验,在刘五及其同伙被剿灭以后,最有可能知道或掌握巨款下落的人,就是刘五的女儿刘芝惠。”
“嗯。”余胜春点着头道,“但是,他们既然已经掌握了刘芝惠母女三人,那为什么还要扯上我呢?”
向天亮说,“这只有一个解释,这些抓住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人,认为那笔巨款在你的手里。”
“什么?”余胜春噌地起身怒道,“天亮,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谭俊急忙劝道:“老余,天亮是说假如,你坐下,坐下。”
向天亮看着余胜春,一点也不急,“老余,我是说假如,但那些抓住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人,肯定认为那笔巨款是落在你的手里。”
“可是……”余胜春坐回了原处,“你吓着我了,以后少来这种假如。”
向天亮说,“我刚才说过的,对方无非是两个目的,钱和人,现在再说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你。”
余胜春说,“我?你是说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我?”
向天亮说,“要么冲钱,要么冲人,要么是人钱合二为一,但有一点非常明确。”
余胜春说,“哪一点?”
向天亮说,“冲钱也好,冲人也罢,都是冲你老余来的,因为那些人认为巨款在你手里。”
余胜春说,“那些人,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啊?”
向天亮说,“不知道。”
余胜春说,“总有个基本判断吧。”
向天亮说,“起码是知情人,包括刘五的家人、朋友和手下。”
余胜春说,“有道理。”
向天亮说,“也包括那些查办过刘五走私案的警察、检察官和法官。”
余胜春说,“有这个可能。”
向天亮说,“还有,周平同志,谭俊同志,也有可能是。”
余胜春说,“我相信老周和老谭不会。”
向天亮说,“还有,你老余也有可能。”
余胜春说,“天亮,你越说越离谱了。”
向天亮说,“自导自演,苦肉计,历史上屡见不鲜。”
余胜春说,“好吧,你是行家,你的分析很全面,现在我请教一个问题。”
向天亮说,“什么问题?”
余胜春说,“接下来怎么办?”
向天亮说,“谁,谁怎么办?”
余胜春说,“我,我们。”
向天亮说,“我们什么怎么办?”
余胜春说,“对策。”
向天亮说,“等。”
余胜春说,“等?”
向天亮说,“对,你认为我们除了等,还能有别的办法吗?难道你敢报警吗?”
余胜春说,“你说得对,现在唯有等待。”
向天亮说,“老余你别急,以我的判断,对方很快会有新动作的。”
也只能等待,余胜春很明白,这种事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
从谭俊办公室出来,余胜春往下,因为他的办公室在七楼,与组织部比邻,而向天亮往上,因为他的办公室在十楼。
向天亮在楼梯上走了几步就停住,想折回去再见谭俊,巧了,谭俊也出来了。
谭俊使了个眼色,向天亮顿时心领神会。
两个人都不开口,一起来到了位于十楼东侧的市委书记办公室。
不等陈美兰询问,谭俊就开始汇报。
陈美兰听罢,一边颌首一边说,“我只说一点,不能把事搞大,不能公开,要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谭俊说,“这是天亮的事,我相信天亮能做到。”
向天亮说,“老谭,你是在将我的军。”
谭俊说,“不是不是,象这种事,我是个外行,能协助配合就不错了。”
向天亮笑道:“不让我回你办公室再谈,是为了避嫌,到陈书记这里来谈,是拿陈书记压我,以免我把事搞大,老谭,你这是于无声处处大事啊。”
谭俊也笑了,“哎,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美兰微微一笑,“老谭做得对,你这个人就得有人管着,不然你会把天捅破的。”
“但是,现在不想把事搞大都不行了。”向天亮道。
“为什么?”陈美兰问。
向天亮说,“因为刚才我有了新的发现,不,应该是重大发现。”
谭俊有些不解,“就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
“老谭,刚才在你的办公室里,当我说到,‘刘芝惠的父亲刘五是个走私犯,据说刘五的案子了结以后,刘五还有一笔巨款尚未查明,假如刘五真的藏有一笔巨款,那么,根据一般的经验,在刘五及其同伙被剿灭以后,最有可能知道或掌握巨款下落的人,就是刘五的女儿刘芝惠,而之所以把你老余扯上,那只有一个解释,这些抓住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人,认为那笔巨款在你老余的手里……’老谭你想想,老余当时是什么反应?”
“噢,你是说……老余失态了。”谭俊若有所悟,“当时你连说三个假如,却又言之凿凿,分明是在故意刺激老余,还有,你的眼睛一直在盯老余,你在观察他,你看出了什么。”
向天亮笑着说,“我看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的,以你我对老余的了解,他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啊。”
谭俊点着头道:“我明白了,你是说,刘五还有一笔巨款尚未查明,并不是空穴来风,刘五生前很可能将巨款交给了刘芝惠,而现在这笔巨款很可能就在老余手里。”
向天亮说,“不是可能,起码是十之八、九,也就是肯定。”
陈美兰思忖着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真是天大的意外发现了。”
谭俊问道:“陈书记,你是说,据此咱们可以把老余彻底拿住了?”
陈美兰又是微笑,“老谭,难道不是这样吗?难道你不想彻底拿住老余吗?”
“想。”不想是傻瓜,在一个班子里,老二最不好当,除了得小心侍候老大,还得时时防着老三捣乱,有机会拿住余胜春,谭俊求之不得。
向天亮道:“老谭,我就这点对你有意见,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吗,开口‘你是说’,闭口‘你是说’,难道你就不想摆脱老余的阴影吗?”
谭俊笑着说,“这不,我正在配合你,正在摆脱他么。”
陈美兰沉思了一会,微笑道:“就这么定了,乘着这次机会,咱们把老余给搞定了。”
谭俊告辞走了。
向天亮又是关门锁门,防范工作做得又周到又细致。
陈美兰嗔了向天亮一眼,走过来,习惯地坐到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不敢怠慢,用双手在陈美兰身上讨好了一阵,“老婆,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话应该我说,这下你满意了吧?”陈美兰娇嗔着,拿手指在向天亮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我?我能满意什么啊?”向天亮装傻充楞。
陈美兰说,“既能把孔美妮据为己有,又能乘机把余胜春拿住,一举两得,你还不够满意吗?”
向天亮说,“我只想要孔美妮,至于拿住余胜春,实际上是在帮你和老谭。”
陈美兰说,“我还是那句话,不干则已,既然干了,那就把事做踏实,不要给余胜春留机会。”
向天亮说,“我办事,你放心,我办这种事,你更可以放一百个心。”
“嗯,你做坏事总是很在行的。”陈美兰脸红红的,双手攥住向天亮那把枪,两只媚眼直勾勾地看着向天亮。
向天亮大为惊奇,“老婆,你怎么又想了?”
“最近,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想,想要……”陈美兰把向天亮缠住了。
“呵呵。”向天亮大乐,“好吧,我就先办你,办完了你,我再找孔美妮去。”
第2164章 闹
向天亮的计划既大胆又巧妙。
周必洋利用私人关系,在中阳市找到刘芝惠后,派了极其可靠的手下,连夜把刘芝惠母女三人带回清河市,交给了李亚娟、白曼和张林,李亚娟她们按照向天亮事先的部署,将刘芝惠母女三人蒙上眼睛,放在车上,在清河市区足足转了一个小时后,才把刘芝惠母女三人带到国泰集团公司清河办事处所属的一个秘密据点里。
与此同时,向天亮派贾惠兰、崔书瑶和刘鹂赶到清河,与李亚娟、白曼和张林一起,迅速对刘芝惠展开心理攻势,贾惠兰是医生,利用验血技术很快就确认,刘芝惠的这对双胞胎女儿正是余胜春所生,人多力量大,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不到半天,刘芝惠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
余胜春还蒙在鼓里之时,他的丑事坏事已被向天亮掀了个底儿朝天,等他收到那封放着刘芝惠母女人三人合影照的信时,向天亮早已为他织成了天罗地网。
现在,该让一号女演员孔美妮出场了。
“讨好”了陈美兰后,向天亮约上谢影心,驱车来到市妇联所在的市工人文化宫。
作为市档案室主任的谢影心,本来就是个闲人,巴不得跟随向天亮瞎混。
车未停稳,眼尖的谢影心就叫道:“那不是许副市长的专车吗。”
可不,向天亮细看,果然是许西平的别克轿车,正停在市工人文化宫门前。
向天亮不禁皱起了眉头,“他x的,他一个常务副市长,来市工人文化宫搞什么勾当。”
谢影心噗地笑道:“这还用说吗,你能为孔美妮而来,他当然也是为孔美妮而来喽,市工人文化宫里,除了妇联还有工会共青团,轮得到他许西平来管吗?”
向天亮说,“真是苍蝇围牛粪,许西平真的被孔美妮迷住了。”
谢影心说,“也不是什么好鸟。”
向天亮说,“影心姐,你这个也字,是不是用错了。”
“咯咯。”谢影心笑道,“许西平不是好鸟,余胜春也不是好鸟,你更不是什么好鸟。”
“说这话要有根据哦。”向天亮轻笑。
谢影心说,“余胜春和许西平偶尔也会亲自来档案室查阅资料,那色眼更多的时候都落在我的身上呢。”
“你好看吗?”向天亮乐了。
“我不好看吗?”谢影心挺了挺胸脯反问,“反正自从跟了你以后,我感觉我这里更加突出了。”
“嗯,相当突出呢。”向天亮笑着说,“影心姐,我不能在这里碰见许西平,你进去看看吧。”
“咯咯,万一许西平正在和孔美妮沟通交流呢?”
“呵呵,他敢,她敢。”
二十多分钟后,许西平从市工人文化宫出来,上车走了。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谢影心与陈彩珊和孔美妮也从市工人文化宫里走了出来。
待三个说笑着的女人钻进车里,向天亮立即让车慢慢地跑起来。
陈彩珊已升任市妇联副主席,她空出来的市妇联综合科科长一职,正好交给了孔美妮。
“哎,你们在笑啥,美妮姐,许西平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吧?”
孔美妮笑道:“可不是么,彩珊姐,你来说吧。”
陈彩珊说,“许西平一个小时前就来了,理由是检查市妇联的财务工作,还别说,这正在许西平的职权范围之内,而市妇联的财务工作归综合科负责,正好要由美妮接待,美妮还真是躲不开,不过,根据天亮你的规定,我当然不能让美妮单独面对许西平,所以不管许西平怎么说,我始终都待在美妮的身边。”
百花楼的女人,不能单独与别的男人相处,这是向天亮规定的铁的纪律,谁要是违犯了,那是要公开打屁股的,陈彩珊、谢影心和孔美妮及冯来来都迫切渴望加入百花楼,当然要以百花楼的纪律严格要求自己。
向天亮笑道:“我的女人么,让别人看几眼还是可以的,但要想动手动脚,那就不好玩喽。”
陈彩珊继续说,“许西平赖在美妮的办公室不走,我也赖着不走,他开口赶我走,我死皮赖脸就是不走,他无可奈何,又不好发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影心来了,他才找个借口告辞。”
“他x的,许西平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向天亮骂道。
孔美妮说,“他是越来越放肆了,他老婆季丽蓉留在京城待产,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当然色胆包天。”
谢影心说,“天亮,咱们得想个办法,打击一下许西平的嚣张气焰。”
“哼,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向天亮道,“不过,现在还没到收拾许西平的时候,因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美妮姐摆脱老余的束缚。”
孔美妮忙问,“天亮,你想出办法了吗?”
一边点头,向天亮一边将车停到了路边,“嗯,一个绝妙的办法,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呀。”孔美妮催道。
向天亮说,“我要再确认一次,美妮姐,这一步迈出去,你可就回不了头了,到时候要是后悔,我会毫不留情地收拾你的。”
“我不后悔。”孔美妮道,“女人的所谓幸福,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性福,我确认,我跟着你至少能有几十年的性福,我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的。”
“好,这就好办了。”向天亮道。
这时,陈彩珊问道:“天亮,我的事呢?”
向天亮说,“彩珊姐,你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问题要一个一个地解决嘛。”
陈彩珊说,“来来不存在问题,影心也快没问题了,美妮的问题也正在解决,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能不急吗?”
向天亮说,“解决问题么,需要合适的机会和合适时间,彩珊姐,解决你的问题也得机缘巧合啊。”
陈彩珊道:“来来三十四岁,影心三十六岁,美妮只有二十九岁,我今年四十岁了,天亮,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别瞎想了。”向天亮伸出手,在陈彩珊的脸上抚了抚,“要是嫌你年纪大或是不好看,当初我就不会办你了,再说了,咱们百花楼里,年纪比你大的可不少呢,而且,你比起来来姐、影心姐和美妮姐,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呢。”
“我有什么优势呀?”陈彩珊不解。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彩珊姐你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到时候和徐群先分开以后,你把儿子给徐群先,你带着两个女儿加入百花楼,你的这两个女儿就是巨大的优势,你看看,来来姐、影心姐和美妮姐都是孤家寡人哟。”
陈彩珊红起了脸,“天亮,你可真坏。”
谢影心笑道:“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天亮你真是坏透了。”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孔美妮道:“天亮,彩珊姐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我的事吧。”
“嗯,美妮姐,与你有关的事是这样的……”
余胜春与刘芝惠的故事,向天亮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孔美妮听傻了。
谢影心惊道:“天亮,这是真的吗?”
向天亮说,“贾惠兰、崔书瑶和刘鹂与李亚娟、白曼和张林现在都在清河,正与刘芝惠母女三人在一起,贾惠兰是医生,她利用验血技术确认,刘芝惠的两个女儿正是余胜春所生。”
陈彩珊说,“这就好办了,美妮,就利用余胜春与刘芝惠的关系,逼余胜春与你离婚。”
向天亮说,“这其中有三个要点,一,保密,二,不能毁掉余胜春,三,不能伤害芝惠母女。”
定了定神,孔美妮问道:“天亮,我应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向天亮说,“首先要明确,解决你的这个问题的最高境界,是让余胜春主动放弃你,也就是求着你离开,并且最好是求着我象接收张小雅那样接收你。”
陈彩珊笑道:“求着人家接收自己的老婆,这境界可够高的。”
谢影心笑道:“天亮,如果真能这样,你可真够厉害的。”
“没办法,谁让美妮姐这么漂亮呢。”向天亮也笑。
孔美妮又问,“那我具体要做些什么呢?”
向天亮说,“一个字,闹。”
孔美妮说,“怎么闹?”
向天亮说,“你们女人平时怎么闹,你就怎么闹,当然,就在家里闹,不能让外人知道。”
孔美妮说,“可我不会闹。”
向天亮说,“没关系,让彩珊姐影心姐和来来姐教你,她们三个已经闹出点水平来了。”
孔美妮说,“可是,这总得有个由头吧。”
向天亮说,“我已经计划好了,你照着我的计划做就行了。”
孔美妮说,“什么时候开始?”
向天亮说,“不急,我得先敲打敲打老余,先让他急起来,你做好闹的准备就是了。”
就在这时,向天亮的手机响了。
看了看来电显示,向天亮关了手机,“呵呵,老余应该收到了第二封匿名信,他该急起来了。”
“天亮,那你先过去看看吧。”孔美妮道。
向天亮笑道:“不急,不急,老余急,我不急,咱们不急,我先带你们去兜一圈。”
第2210章 哪个 那个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向天亮腋下夹着一个档案袋,晃着脑袋来到了市长谭俊的办公室.
谭俊很忙,下午要接待省委组织部考察组,上午有更多的工作要先忙完。
向天亮不急,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谭俊让他离开,他打个哈哈,屁股挪都没挪一下。
晋见市长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谭俊确实很忙,年底的时候,当市长的喘口气都带着忙碌。
谭俊是明白人,向天亮不是开玩笑,属于无事不进三宝殿。
终于,谭俊亲自锁上办公室的门,来到了向天亮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吧,但别拿没用的事Lang费我的时间。”
“这事还真的不是没用。”向天亮将档案袋递给谭俊。
“什么?”谭俊拿着档案袋掂了掂。
向天亮有点严肃,“早上刚收到的,关于老蔡和老汪的。”
“老蔡和老汪?”
“蔡春风和汪鹏。”
“哦。”
谭俊打开档案袋,档案袋里面是两封匿名信,信封里分别装着蔡春风和汪鹏与女人在床上的艳照。
照片很清晰,分别有几十张,可谓铁证如山。
向天亮笑而不言,吸着烟,二郎腿微微的晃荡。
谭俊脸色微变,心里暗暗叫苦,他明白了向天亮的来意。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与谭俊一样,蔡春风和汪鹏都来自原南河县,而且与谭俊关系不浅。
但是,蔡春风和汪鹏有所不同,蔡春风属于投靠不卖身,而汪鹏是彻底投靠谭俊。
汪鹏是谭俊在市公安系统的主要棋子。
谭俊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汪鹏大部分都知道。
这一次,是汪鹏主动为谭俊分忧,听说向天亮和陈美兰捏着谭俊的把柄,汪鹏不但建议如法炮制,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其人之身,而且还主动请缨,亲自上阵。
显而易见,汪鹏的如法炮制失败了,在失败的同时,汪鹏反而让向天亮倒打了一把。
谭俊做梦也没有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汪鹏自己把事搞砸了。
汪鹏在谭俊面前头脑一热,夸下海口,但要办事的关头,才发现不好下手,向天亮鬼精鬼精的,搞得过他吗。
思量再三,汪鹏想拉蔡春风“入伙”,因为蔡春风对向天亮和陈美兰书记也有疙瘩,当初两县合并成市的时候,两县的公安系统也合二为一,结果是原滨海县公安局长邵三河坐了头把交椅,蔡春风屈居第二,虽然嘴上不说,表现正常,但蔡春风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想法的。
但蔡春风是何等样人,有想法归有想法,可不能不自量力,与向天亮对着来,打死他他也不敢。
不但不干,而且蔡春风还搞了个小动作,有意地托人,把消息透露给了余胜春。
定了定神,谭俊问道:“天亮,这些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向天亮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你要去问老蔡和老汪本人,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那么。”谭俊指着那些照片道,“你把它们交给我的意思是?”
向天亮忙说,“老谭,你别误会,我可没什么意思。”
谭俊含笑道:“不会吧。”
向天亮道:“真没什么意思,真的。”
谭俊淡淡道:“可是,你却把它们交给了我?”
向天亮反问,“怎么,你认为我应该把它们交给谁?纪委?组织部?还是市公安局党委?”
谭俊心说,交给纪委和组织部,那不要了蔡春风和汪鹏的命么,“天亮,这些照片你还给谁看过?”
“陈书记。”
“没有第二个?”
“老谭你就是第二个啊。”
谭俊松了口气,在这一点上他绝对相信向天亮,这小子办事有分寸,会讲究,也要面子,自己人搞自己人的小动作,他不至于闹到台面上去。
“陈书记怎么说?”
“陈书记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陈书记让我交给你,但确实没说什么。”
沉吟着,谭俊微笑道:“天亮,你认为陈书记是什么意思呢?”
“嗯……”向天亮故弄玄虚,“我也不知道陈书记是什么意思,但我猜吧,陈书记一定认为老蔡和老汪是你的人。”
“我的人?”谭俊心里哼道,你小子装蒜,陈美兰与你粘得那么紧,她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么。
向天亮也开始微笑,“老蔡和老汪是你的人,大家都这么认为。”
“所以呢?”
“打狗看主人嘛。”
“天亮,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话粗理不粗,呵呵,话粗理不粗。”
稍作停顿,谭俊说,“这个蔡春风,这个汪鹏,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向天亮咧嘴一乐,“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嘛,这不算不正常吧。”
谭俊瞥了向天亮一眼,“你认为这很正常?”
“很正常,非常正常。”向天亮坏笑道,“我身边有陈书记,现在还有孔美妮,老谭你也不差,除了曾经拥有孔美妮,你还有其他女人,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蔡和老汪偶尔玩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开放开放,上面要开放,下面也得开放,不然怎么叫全面开放呢。”
谭俊说,“你说得对,但问题不在这里。”
向天亮说,“问题在哪里?”
谭俊说,“这个蔡春风,这个汪鹏,亏他们还是老警察,也太不小心了。”
向天亮说,“是太不小心了,出去玩女人,也得找个安全可靠的地方么。”
谭俊说,“就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有心人太多。”
向天亮说,“对对,有心人太多。”
谭俊说,“君子好办,小人难忘。”
向天亮说,“老谭你说得太对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古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对了。”
谭俊说,“天亮,你看过这些照片了吗?”
向天亮说,“算是看过了吧。”
谭俊说,“你有什么发现?”
向天亮说,“发现?没什么发现啊。”
谭俊说,“我觉得,蔡春风和汪鹏是被人给设计了。”
向天亮说,“这个啊,有可能,很有可能,不是被人设计,怎么会被人拍了照片呢。”
谭俊说,“那你说会是谁干的呢?”
向天亮说,“老谭你分析会是谁干的呢?”
谭俊说,“我不知道。”
向天亮说,“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谭俊心道,你小子搞的东西,还一点也不脸红的撒谎。
向天亮心说,老谭,对不起了,你不让汪鹏搞我,我也不搞汪鹏的。
谭俊说,“好吧,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向天亮说,“没什么可以处理的。”
谭俊说,“什么意思?”
向天亮说,“我换一种说法,这事交给你处理了,我管不着。”
谭俊说,“你小子,你让我怎么管啊?”
向天亮说,“我来的时候,陈书记说,你办事,她放心。”
谭俊说,“天亮,陈书记这是将我的军那。”
向天亮说,“老谭,关于将军的问题,我倒是有点个人想法。”
谭俊说,“你说,什么个人想法?”
向天亮说,“市委书记将市长的军,老大管老二,既天经地义,又理所当然,”
谭俊说,“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但这个事吧,我总觉得有点那个。”
向天亮说,“哪个?”
谭俊说,“你懂的,不,你明白的。”
向天亮说,“实话实说?”
谭俊说,“实话实说。”
向天亮说,“小南河里溅起的一朵小Lang花,翻不了船吧。”
谭俊说,“真的,真的翻不了船?”
向天亮说,“翻不了。”
谭俊说,“这就好,这就好,只是船被晃了一下,船上的人受到影响了。”
向天亮说,“老谭,你这是多虑了,你想啊,航行的船要到达彼岸,要经过无数风Lang,怎么可能在乎一朵小小Lang花,恐怕船上的人都不记得了呢。”
谭俊说,“天亮,如果你和陈书记也在船上,你们也会忘了吗?”
向天亮说,“老谭,再怎么说,我和陈书记也算是见过一些风Lang的,你太小看我们了吧。”
谭俊说,“岂敢,岂敢,书记肚里能撑船,天亮同志你更是撑舵人哦。”
向天亮说,“那么,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谭俊说,“天亮,我得代蔡春风和汪鹏谢谢你,改日,改日我让他们专门当面向你和陈书记表达谢意。”
向天亮说,“都是自己人,谢字多余了吧。”
谭俊说,“应该的,应该的,还有啊,蔡春风和汪鹏竟然干出这种龌龊勾当,我要狠狠的骂他们一顿。”
向天亮说,“老谭,骂老蔡和老汪,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与陈书记无关哦。”
谭俊说,“我明白。”
向天亮说,“市长同志,那我就告辞了。”
走出谭俊的办公室,向天亮就忍不住的乐,当然,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他只是在心里偷着乐。
可以想见,汪鹏弄巧成拙,挨谭俊的一顿臭骂是必定的,而且经过这个小插曲后,谭俊应该更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书记是老大,市长只是老二而已,老二想搞老大的小动作,很少有成功的机会。
但是,可以放过谭俊,也必须放过谭俊,而对汪鹏,则必须好好的敲打一下。
向天亮的思绪,被裤袋里手机的震动打断了。
看着来电显示,向天亮咧着嘴笑了。
第2167章 钱
靠在座椅背上,向天亮接过杜贵临递来的香烟,瞅了一眼说,“不会吧,堂堂的公安分局局长,居然抽的是十元钱一包的香烟,贵临,你越活越回去了.”
“唉,甭提了。”杜贵临苦着脸道,“按照你嫂子的规定,工资得百分之百上交,我就那一个月几百元的补贴和奖金,能抽上十元钱一包的香烟已经不错喽。”
“哭穷,跟我哭穷。”扔掉手上的香烟,向天亮摸出一包大中华,自己留一支,整包都扔给了杜贵临,“他x的你少来这一套,市区那么多娱乐场所,你开开口,这个费那个费的,还不乖乖给你送上门来吗?”
杜贵临摇着头说,“歪门邪道我不于,烫手的钱咱不接,你说过的,我将来至少能当市公安局长,我可不想因为一点小钱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向天亮大乐,“鸿皓之志,鸿皓之志么,但是,一个经常让自己手下喝西北风的人,是当不了大官的,你得时常经手下甜头,你的手下才会对你死心踏地,你是船手下是水,水涨才全船高哟。”
“没办法,我总不能去抢银行吧。”杜贵临摊着双手道,“在市区想合法地捞钱,我没这个能耐,而且面对的大多是关系户,我也不敢使出这种能耐,警察也是人,这种坏口子一开,警察也会变成坏人的。”
向天亮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年头最容易做到的事就是捞钱,咱们滨海现在大规模的走私是没有了,但小打小闹还多得很,你们布张大网,就是捞不到大鱼,但小鱼小虾总是有的吧。”
“内行人讲外行话。”杜贵临道,“滨海区公安分局管辖的主要是市区,现在的走私犯都学乖了,有点能耐的都绕着滨海区走,我总不能跑到别人的地盘上设埋伏吧,就是在市区,上面还有市局的各大支队,脏活累活我们干,一有好活大活,市局的各大支队就会闻风而动,比我们都还跑得快呢。”
“呵呵,分局就是干脏活累活的么。”向天亮笑着问道,“不扯了,看你活得不容易,我带你发财去,你去不去?”
“发财谁不愿意啊。”杜贵临道,“可是,大师兄,你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向天亮笑了笑,“贵临,你手下靠得住靠不住?”
杜贵临说,“百分之九十以上都靠得住。”
“别理解错了,我说的是绝对靠谱的人。”
“绝对靠谱,你给个标准。”
“打死也不会说。”
“那就是咱们的五个小师弟,他们现在都能独挡一面,自己人里的自己人嘛。”
“那就是他们了,加上你一共六个,够了。”
“干,干什么去?”
向天亮说,“六个人,穿便衣,带武器,化点妆,悄悄然,再找两辆中巴车,伪装一下,挂假车牌,带些手工挖掘工具,今晚七点出发,晚九点赶到清河市,到国泰集团公司清河办事处仓库,在那里等我的下一步指令。”
杜贵临听得一楞一楞的,“干什么去?”
“运钱。”
“什么?”
“他x的,你耳朵有毛病啊。”
杜贵临忙道:“不是不是,我说大师兄,那,那是谁的钱?”
向天亮笑着说,“只要你们把钱安全地运回滨海,那就是你的钱了,所以,你没有必要知道那钱是谁的和从哪里来的。”
杜贵临道:“两辆中巴车,那是多少钱?”
向天亮说,“至少五千万以上吧。”
“我的天,天上,天上掉金元宝了。”
“别大惊小怪。”
“大师兄,那,那是真的吗?”
“瞧你那德性,没出息,五六千万,毛毛雨嘛。”
“嘿嘿,我能跟你比吗,你能支配国泰集团公司,掉根毛都能砸死我呢。”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五六千万不全归你们,而且要想花得心安理得,还有很多事要做。”
“请大师兄吩咐。”
向天亮说,“第一,你要制造假象,让大家以为这钱来自你以往某个案子的后续收获,就是弄虚作假,移花接木,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明白,总比破案容易么。”杜贵临点着头道。
向天亮说,“第二,其中的四千万,你分成两份,分别捐给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又要防止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的领导私吞,这一点非常重要。”
杜贵临道:“有点小难度,但问题不大。”
向天亮说,“第三,剩下的钱再平均分成四份,你我各一份,都存在你那里,你搞个小金库,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一份归你们分局收入,如何入帐你自己看着办,一份交市局,把老邵老蔡的嘴堵住。”
杜贵临道:“大师兄,你想得周到,我照你说的去做。”
“贵临,不义之财,有德者居之,但不能全部居为己有,否则就有麻烦喽。”
“明白,明白,钱么,够用就好,够用就好。”
“就这么定了,你到清河后再联系我。”
***************************************余胜春开车,带着向天亮,赶到清河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出是一辆中巴车,二手的,余胜春的车技很一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多花了一个小时。
车在市区与市郊结合部附近停下,向天亮往车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里是居民区,车停在一个四合院前。
四合院不大,但门很大,中巴车都能开进去,向天亮下车,拿着余胜春给的钥匙把院门打开,中巴车倒进院子里后,他又把院门锁上。
中巴车一直倒到屋子边上才停下,紧挨着正屋的门。
夜色深深,周边宁静,向天亮跟着余胜春进屋。
没有开灯,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
余胜春带着向天亮,进了堂屋进厢房,过了好几道门,终于在在一间十来平方米的空屋里停下。
“钱就在咱们脚下的地里。”余胜春说。
“这是刘五的房子吧?”向天亮问。
余胜春点头道:“狡兔三窟,象这样的房子还有两个,正是另外两个藏钱地点,除了他们父女知道以外,我是第三个,房子空着,房主是假名,我每年要悄悄来几次,看看这里的情况,每次都要花妆,提心吊胆的。”
向天亮轻笑,“可见,有钱也不是好事。”
比向天亮想像的要容易得多,余胜春在墙上找到开关,摁了几下,两块地板象两扇门似的打开,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出现了。
拿手电筒一照,洞里全是纸箱子,码得还很整齐。
向天亮说,“老余,纸箱子装钱,这钱恐怕早发霉了吧。”
余胜春说,“你懂什么,每箱十捆,一捆十万,都用油纸袋包着,真空包装,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发霉。”
向天亮说,“他x的,真够专业的,这里有多少?”
余胜春说,“五十五个箱子,五千五百万。”
向天亮说,“那两个呢?你给人家留了多少?”
余胜春说,“一个四千万,一个三千万,一共七千万。”
向天亮说,“行,你行,把多的留给自己,你真是不客气。”
余胜春说,“废话,我提心吊胆的,我容易吗?”
向天亮说,“不容易,真他x的不容易,咱俩谁下去?”
余胜春说,“你下去。”
向天亮说,“你的钱,当然你下去。”
余胜春说,“你力气大,能加快速度。”
向天亮说,“我是帮忙的。”
余胜春说,“见者有份,我会给你留一千万。”
向天亮说,“我不要。”
余胜春说,“不要也得要,你收了一千万,咱俩在一条船上了,我才会彻底放心。”
向天亮说,“老余,我要骂人了。”
余胜春说,“你骂吧,但要轻点,不要惊动邻居。”
向天亮说,“他x的,***祖宗十八代。”
余胜春说,“只要你能,操三十六代都行。”
向天亮说,“***老婆和你女儿。”
余胜春说,“别客气,你不正操着我前妻张小雅吗。”
向天亮说,“我操孔美妮。”
余胜春说,“你操不着。”
向天亮说,“你,你气死我了。”
余胜春说,“快下快下,抓紧时间。”
向天亮说,“洞里没有机关吧。”
余胜春说,“没有,洞里除了钱,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向天亮说,“什么?”
余胜春说,“名册,清河滨海两地已抓获和未抓获的走私犯名单,还有,还有枪支弹药。”
向天亮说,“名册,枪支弹药?多少?”
余胜春说,“我不太懂,但至少可以装备一个加强班吧。”
向天亮说,“我靠,老余啊老余,你够枪毙两回了。”
余胜春说,“行行,我枪毙两回,你也得枪毙一回。”
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向天亮还是得下洞。
先把钱从洞里搬上来,再把钱运出来往车上装,来来回回,这活干得,尽管是搬钱,也把向天亮和余胜春累得够呛。
还有那些枪支弹药和几本笔记本,更是不能丢下。
也亏了余胜春有先见之明,找的中巴车容量不小,否则还真装不下这么多钱。
快晚上十一点了,向天亮坐到驾驶座上,“老余,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第2168章 另有所图
余胜春告诉向天亮,按照他与“对方”的约定,在对方拿到钱后,会通知他去某个地方接刘芝惠母女三人。
至于后面的安排,在接到刘芝惠母女三人后,向天亮开车回滨海处理钱,余胜春送刘芝惠母女三人,乘晚十二点的火车回中阳市。
中巴车驶出四合院,慢慢地上了人民西路。
向天亮说,“老余,我觉得你的安排有些不妥。”
余胜春说,“你说,有什么不妥?”
向天亮说,“刘芝惠母女三人回中阳市,不安全,相当的不安全。”
余胜春说,“有什么办法呢,我倒是想送她们出国,可一没门路,二她们也没那能耐。”
向天亮说,“我有一个建议,供你参考。”
余胜春说,“说。”
向天亮说,“把刘芝惠母女三人带到滨海去。”
余胜春说,“你想害我是不是,不说别人,让我家孔美妮发现就难以收拾。”
向天亮说,“改名字,改身份,隐居,你可以学学副市长张行。”
余胜春说,“张行怎么了?”
向天亮说,“张行有个姘头,从清河到滨海,开了家茶馆,不管赚不赚钱,但相当安全。”
余胜春说,“这个建议值得考虑。”
向天亮说,“刘芝惠母女三人在滨海的安全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余胜春说,“但是,开一家店,又不抛头露面,这有点难了。”
向天亮说,“找一个你信得过的女人当老板,刘芝惠就不用抛头露面了。”
余胜春说,“我想想。”
向天亮说,“老余,那些人不好应付,一方面,他们可能再次去找刘芝惠,另一方面,如果刘芝惠出点意外,他们还可能会怪罪于你。”
余胜春说,“我担心的是孔美妮会发现呢。”
向天亮说,“两害相权取其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
余胜春说,“我,我待会问问刘芝惠再定。”
正说着,向天亮突然加快了车速。
一辆警车迎面驶来。
向天亮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手枪,就着方向盘碰了一下,咔嚓一声打开了保险。
“快收起来,你疯了?”余胜春吓了一跳。
“他们敢查咱们,那就对不起了。”向天亮的声音很冷。
“冷静,天亮,要冷静。”余胜春顿时紧张了。
因为警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朝中巴车这边看。
向天亮不予理彩,脚踩油门,显得“理直气壮”。
算是有惊无险。
余胜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天亮,他们要是查咱们,你真敢开枪吗?”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让他们查,咱们一车的钱,经得起查吗?”
“开枪打警车,你小子真敢干啊。”
“就两个警察,我完全可以在两秒钟内击中他们,当然,我用的只是麻醉子弹,等他们两个小时后醒来时,咱们早已逃之夭夭了。”
余胜春又松了一口气,“天亮,这是别人的地盘,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满载而归,不但从清河运回了钱,还把刘芝惠母女三人带回了滨海。
至于杜贵临那边,向天亮更是一点也不担心,如果没有得手,刘芝惠母女三人是不会得到释放的。
车近滨海市区,夜色更加深浓。
向天亮问余胜春,“老余,怎么安排?”
余胜春反问向天亮,“你说怎么安排?”
向天亮说,“我指的是人,而钱么,你大可放心,三天以后,我给你三个帐号,分别是香港汇丰银行、清河市发展银行和滨海市发展银行,方方面面都安全可靠。”
余胜春说,“谢谢,我先带她们走,有需要时再请你帮忙。”
向天亮说,“车怎么处理?”
余胜春说,“完事后,你把它停在街上就可以了。”
车入市区。
望着余胜春和刘芝惠母女三人在夜色中消失,向天亮若有所思,他知道,余胜春在滨海还是有人帮忙的,暗中一定有人接应,他是暂时不想让向天亮知道刘芝惠母女三人的隐身地点。
这已经不重要了。
当向天亮将中巴车驶入国泰集团公司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杜贵临,还有两辆中巴车,及他的五个师弟。
附近的几辆轿车里,还坐着不少女人,有从清河刚赶回来不久的李亚娟、白曼和张林与贾惠兰、崔书瑶和刘鹂,还有国泰集团公司的领导朱琴、黄颖和夏柳等人。
向天亮伸手到车窗外挥了挥,他的五个师弟立即开始卸车。
杜贵临坐到副驾座上,“大师兄,一切顺利,一分不少。”
向天亮说,“照原计划执行,还有,这辆中巴车待会你也开走,停在任何一个公共场所都行。”
杜贵临应了声是,“大师兄,你还有意外的收获么。”
向天亮笑了,“他x的,狗眼贼尖啊,什么我的收获,应该是你的收获才对,这些枪支弹药,够你们立个集体一等功了。”
“谢大师兄,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意外收获了。”杜贵临笑道。
向天亮说,“如何把不劳而获变成工作成绩,这是一门新学问,你可别给我演砸了。”
杜贵临说,“有你这个大编剧兼大导演,我想演砸都难啊。”
向天亮说,“最主要的是,别老盯着钱,别在钞票上犯错误,要把目光放到十年二十年的时候。”
“明白。”
“还有。”指了指那三本刘五留下的笔记本,向天亮道,“升官发财,只要升了官,何愁发不了财,贵临,你升官的大筹码在这里呢。”
拿起那三本笔记本,杜贵临翻了翻,大喜过望,“大师兄,这,这简直是如获至宝么。”
“你想得美。”向天亮笑道,“别忘了我的第二个身份,我是公安部特勤局和缉私办公室的特派员,我得搞出一点成绩来,所以这三本笔记本,你顶多是分享一下。”
“分享,分享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杜贵临道。
向天亮摆了摆手,“还别说,这个刘五不简单,他x的连名字都俗不可耐,但绝对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他能掌握清河滨海两地那么多的走私人物和信息,一定有独到的功夫,值得我好好的研究研究,所以,这三本笔记本还不能马上给你。”
*******************************送走杜贵临和他的手后,向天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自己在国泰集团公司的专用办公室。
朱琴、黄颖和夏柳还在等着向天亮。
朱琴说,“恭喜恭喜,恭喜你不用一枪一弹,不费吹灰之力,在抓住了余胜春把柄的同时,还意外地发了一笔小财。”
向天亮在老板椅上坐下,两条腿翘到办公桌上,一本正经地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黄颖噗地笑了,“咱们天亮想的不是余胜春,也不是钞票,他是想把孔美妮搞到手,所以才叫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夏柳说,“余胜春可真够倒霉的,第一个老婆被你占了,现在第二个老婆又要被你抢了。”
“哎,什么占啊抢的,说文明一点嘛。”向天亮说得道貌岸然。
朱琴笑着说,“我们承认,孔美妮很漂亮,就是在咱们百花楼里,她都能名列前茅,但是,你如此的费尽心机,难道她值得你这样吗?”
黄颖也说,“对呀,说说她都有什么好。”
“嗯,她是好。”向天亮说,“朱琴姐,你在床上象个疯子,黄颖姐,你在床上的叫声比唱歌还要动听,夏柳姐,你在床上比在床下更象个博士,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孔美妮也有,她在床上的配合妙到毫颠,令人陶醉。”
黄颖笑道:“说得这么好,那我们倒要学习学习了。”
夏柳说,“天亮,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向天亮说,“就是要把孔美妮搞到手,就是这么简单。”
夏柳说,“不,你别有用心,另有所图。”
向天亮笑而不言,两只手开始了不老实,在黄颖和夏柳身上摸索起来。
朱琴笑着,钻到了向天亮的双腿之间,这是向天亮和她们的“规定动作”。
夏柳笑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搞孔美妮是真的,在搞孔美妮的同时搞余胜春乃至谭俊也是真的。”
“真懂我,呵呵,知我者,夏柳姐也。”向天亮笑着说道,“搞一个娘们,能同时把市长和市委副书记攥在手中,何乐而不为呢?”
黄颖问道:“搞到孔美妮就能攥住谭俊和余胜春吗?”
“嘻嘻,能,只要孔美妮在咱们天亮手里,就能牢牢攥住谭俊和余胜春。”夏柳说道,“孔美妮跟了谭俊六七年,又给余胜春当老婆,她一定掌握着谭俊和余胜春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天亮搞到孔美妮,就相当于知道了谭俊和余胜春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等于拿住了谭俊和余胜春。”
黄颖说,“天亮,但不但坏,而且又毒又狠。”
夏柳说,“这就是政治,肮脏的政治。”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向天亮抓住夏柳胸前的突出部,将始拽到了自己的身上,“夏柳姐,现在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能不能搞到孔美妮,可就看你的喽。”
夏柳好奇地问道:“你快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招呀?”
第2169章 反间计
向天亮没有马上回答夏柳,而是反问,“我让你看的资料你看了没有?”
夏柳点着头说,“粗略地看了看,那不全是谭俊市长的报告和文章么,难道你要让我进行政治学习吗?”
“请注意,那些报告和文章都是谭俊市长亲自动笔撰写的.”向天亮道,“文如其人,文风也是领导的风格,风格一旦形成,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改变的,我让你看谭俊市长的报告和文章,当然是有特别用途的。”
哦了一声,夏柳若有所悟,“天亮,我好象有点明白了。”
向天亮道:“我要你写一封信,以谭俊的语气写给孔美妮,我的要求如下,一,要说出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事,二,要流露一点男人对孔美妮的思念和爱恋,三,要竭力掩盖写信人也就是谭俊的身份,四,要让余胜春看到信后,能判断出是谭俊所写,五,要在信里表达出写信人对余胜春的仇恨。”
夏柳又点着头,“我明白了,典型的离间计。”
黄颖赞道:“绝妙高招,既让余胜春怀疑信是谭俊所写,又让余胜春找不到直接的证据。”
夏柳说,“难,太难了。”
向天亮说,“说难,其实也不难,你是大博士,咱们百花楼的第一文章高手,看了谭俊的这些报告和文章,他的语气和行文习惯你应该掌握了吧,信不用太长,一千字左右即可,但有三个常用词,你要自然而然地用进去。”
“哪三个常用词?”夏柳问道。
向天亮说,“其实应该说是谭俊的常用词,也就是他的口头禅,一,你是说,二,你说,三,可以的,据我的分析统计,谭俊在讲话中,每十句话要使用口头禅两到三次,在文章里,每十句话要使用口头禅零点五到一次。”
夏柳说,“这三个口头禅,还真不好用呀。”
向天亮笑道:“你行的,就象你在床上时那样,你无所不能。”
夏柳也笑,“那我得先要奖励。”
向天亮故作不解,“想要什么奖励呢?”
黄颖这时也粘上来了,“咯咯,这还用说吗。”
“噢,你们……你们要以三打一啊。”
*******************************第二天下午。
市委大院九楼。
九楼是市长副市长的办公区,下午两点不到,市委副书记余胜春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九楼电梯口。
向天亮早有“预料”,他从自己的政策研究室调了一个机灵的小青年,午饭后就守在余胜春所在的七楼。
余胜春刚出电梯,向天亮也恰到好处地从旁边的楼梯口冒了出来。
“老余,你干么去?”
“哼,谭俊这个混蛋。”
“怎,怎么啦?”
“与你无关,你少管闲事。”
“老余,我的余副书记。”
向天亮心道,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你这把火就是我点起来的呢。
当机立断,不由分说,向天亮连拉带拽,将余胜春弄回到电梯里。
“你干什么?”余胜春怒瞪着向天亮。
“先到我那里坐坐。”向天亮道,“你家里乱了套,我知道了。”
怒但不傻,余胜春警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急不急,你先冷静一下,到我办公室我再告诉你。”
到了向天亮的办公室,坐下后,又是泡茶又是递烟点烟,向天亮不紧不慢。
“哎,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那个问题。
向天亮说,“很简单,市妇联副主席陈彩珊,也就是徐群先副市长的老婆,她今天中午也在家午休,午休结束后准备搭你家孔美妮的车一起去市妇联上班,走到你家门口听到你们两口子在吵架,还吵得很凶,她还听到你破口大骂谭俊市长,扬言要找谭俊市长算帐,她不敢进门相劝,却打电话向陈美兰书记汇报了,陈美兰书记就命令我做好准备,防止你和谭俊市长吵起来,就这么着,我奉命堵你来了。”
这解释很说得过去,余胜春呆了一会,颓然叹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天亮道。
“我和刘芝惠的事,孔美妮知道了。”余胜春说,“中午我回家吃饭,饭没吃完,孔美妮收到一封信,信上说的就是我和刘芝惠的事,包括两个孩子,信还没看完,孔美妮就跟我吵了起来,逼我交出刘芝惠母女三人,你说我能交吗,我当然是要赖了,可是这女人啊,不但打我,还把家里的东西砸得一塌糊涂,唉。”
向天亮噢了一声,“可是,怎么又扯上老谭了呢?”
余胜春说,“信是谭俊写的。”
向天亮说,“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
余胜春说,“我看了,是谭俊写的。”
向天亮说,“他署名了?”
余胜春说,“他又不是傻瓜。”
向天亮说,“你认出他的笔迹了?”
余胜春说,“信是用打字机打的。”
向天亮说,“那你是从内容上看出来的?”
余胜春说,“也不是。”
向天亮说,“这就怪了,那你怎么断定是老谭写的呢?”
余胜春说,“感觉。”
向天亮说,“这我得请教了,说不定你是错误的先入为主。”
余胜春说,“不是先入为主,要说先入为主,我为什么不对你先入为主?”
向天亮说,“对啊,我也知道你和刘芝惠的事,我也有可能告诉孔美妮啊。”
余胜春说,“不是你,因为你不会,因为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你已经与我同流合污,你不会再看到我倒霉的。”
向天亮说,“说得也是,但我是知情者,我也应该被列入怀疑对象。”
余胜春说,“不,我可以确定信为谭俊所写。”
向天亮说,“我很不明白,打个电话就可以说明的事,为什么还要用写信这种古老的联系方式呢?”
余胜春说,“你不懂,信里所表达的爱和思念,打电话是很难表达的。”
向天亮说,“你就凭所谓的爱和思念去判断?”
余胜春说,“文风,迁词造句的习惯,以及他的常用词。”
向天亮说,“这我更不懂,你就别对牛弹琴了。”
余胜春说,“文风就象人的性格,再刻意掩饰,也会不知不觉中暴露出来。”
向天亮说,“凭这一点,你就断定信是老谭写的?”
余胜春说,“写文章,我也不太行,看文章,我是内行,我能看出那信是谭俊写的。”
向天亮说,“好吧,你就这样去兴师问罪?”
余胜春说,“对。”
向天亮说,“他不承认,你怎么办?”
余胜春说,“我,我要骂他。”
向天亮说,“老余,注意证据,注意证据,你是讲道理的人嘛。”
余胜春说,“可是。”
向天亮说,“你听我说,你就这样去找老谭,我认为是大大的不对。”
余胜春说,“你说。”
向天亮说,“第一,你没有证据却又怪罪老谭,肯定要闹僵,结果只能是不欢而散,两败俱伤。”
余胜春说,“没错,结果是这样,但我要表达我的愤怒。”
向天亮说,“第二,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得不偿失,一旦老谭被逼急了,将你的事情全面公开,你肯定要完蛋。”
余胜春说,“是啊,这一点我还没有考虑到。”
向天亮说,“第三,对滨海的大局不利,别忘了你来滨海是干什么的,你与老谭斗,我想陈美兰书记不会帮你,我也很难做人,咱们的那些对手乘机而起,而他们是不会帮你的,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余胜春说,“有道理,你辶得有道理。”
向天亮说,“第四,也是最后一点,处理此类问题你是行家,你不该被愤怒冲昏头脑,如果你就这样去找老谭,很可能就上了他的当。”
余胜春说,“这话怎么讲?”
向天亮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这不是老谭的本意,也就是说,他写信给你老婆,并不是冲着你老婆去的。”
余胜春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向天亮说,“很可能是冲着你的,真正目的是刺激你,打击你,让你对他的地位构不成威胁。”
余胜春说,“有这个可能,谭俊有这个目的和能力,天亮,你现在认清谭俊的真面目了吧。”
向天亮说,“你也许说得对,看来,我得重新认识老谭同志了。”
余胜春说,“其实,谁怕谁啊,他搞我,我也能搞他。”
向天亮说,“老谭啊,听你这话,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冷静下来。”
余胜春说,“你以为呢,人家都把手伸到我后院来了,我冷静得了吗?”
向天亮说,“不错,老谭跑到你家后院点了把火。”
余胜春说,“所以我得反击,我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向天亮说,“但是,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找老谭算帐,或是反击老谭,而是迅速地冷静下来,恢复从容,先把自家后院的火给灭了。”
余胜春说,“你说得对,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后院的火不好灭啊。”
向天亮说,“不好灭也得灭,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是清官吗?你是贪官,说不定贪官能断家务事呢。”
余胜春说,“去你的,你很懂女人,帮我出个主意。”
向天亮说,“不敢不敢,嫂子那么漂亮,我可不敢接近哟。”
第2170章 后院起火
余胜春斜了向天亮一眼,“臭小子,我先给你打打预防针,别又想歪事美事,趁人之危,可不是你应该做的.”
向天亮振振有词,“嫂子是个美人儿,说美事对,说歪事就不对了,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嫂子不长得那么漂亮,当初你能从老谭手里把她夺过来吗。”
“谭俊贼心不死,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局,怕是保不住喽。”余胜春苦笑。
“没这么严重吧。”向天亮不以为然道,“娘们么,不闹腾还叫娘们吗,闹几天,闹够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懂什么啊,娘们那点事,你不明白的。”余胜春道。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关于娘们,我比你懂,老余你才经手过几个娘们啊,我那百花楼里,我管得井井有序的,你行吗?”
余胜春说,“噢,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你能,你比我能。”
向天亮说,“管理娘们么,千条万条,归根到底就是一条,心服口服,而要心服口服,你得让她那个地方服,只要那个地方服了,她就跑不了,最闹腾她也得乖乖地回来。”
余胜春说,“少讲风凉话,我这夕阳西下,能跟你这红日当空比吗?”
向天亮说,“所以我给你支一招,回家哄哄嫂,再来个三下五除二,让她心服口服,这事不就过去了么。”
余胜春轻叹一声,“离家出走了,跑到冯来来家去了。”
向天亮说,“这好办啊,我知道冯来来与陈彩珊和谢影心是好朋友,正好让她们三个劝劝嫂子,另外你再去找找陈书记和杨秘书长,有她们出马,应该能把嫂子劝回家去。”
余胜春点着头道:“谭俊那边呢?就这么算了?”
向天亮道:“你要是明着来,我不支持,你暗中搞他,我就当不知道,要是让我说,你除了做好后院灭火工作,还得把刘芝惠母女人三人安排妥当。”
“刘芝惠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你帮我把那笔钱处理好就行了。”余胜春道。
向天亮笑道:“我才懒得管呢,你这一大堆破事,想想都让人头疼哟。”
*******************************在向天亮的劝说下,余胜春终于忍了。
冷静下来后,余胜春恢复了正常思维,越想越觉得向天亮说得对。
但是,怀疑谭俊很正常,余胜春还有一个念头,向天亮也值得怀疑,这小子更有挑拨离间的需要。
冷静归冷静,但余胜春的脸色很不好看,不少人都看出来了。
看出端倪的包括市长谭俊。
一个电话,向天亮屁颠屁颠地赶到谭俊的办公室。
谭俊看着向天亮,开门见山道:“说说吧,老余怎么回事,拉着个驴脸,好象大家都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我说老谭,你真行。”向天亮冲着谭俊翘了翘大拇指,“老余摆臭脸,你应该直接问他,你们是朋友嘛。”
“朋友?滨海话怎么说来着,朋字拆开两个月,天上能挂两个月亮吗。”摆了摆手,谭俊说道,“再说了,在咱们市委大院里,你是消息最灵通的人,我不问你问谁?”
向天亮说,“老谭你想想,能让老余乱了方寸的事有哪些。”
谭俊哦了一声,“孔美妮?”
“对,老余家后院起火了。”向天亮道,“昨天中午,老余和孔美妮闹架了,孔美妮现在离家出走,而老余家一片狼藉,象被轰炸过一样。”
谭俊轻轻一笑,“这怎么回事?你和孔美妮的事被老余发现了?要不,是你指使孔美妮与老余闹架的?”
向天亮说,“不知道,但肯定与所谓的破事有关。”
谭俊说,“老余有些反常,对我爱搭不理的,好象,好象有点冲着我的意思。”
向天亮说,“很有可能,因为你是孔美妮的前情人。”
谭俊说,“少来,你还是孔美妮的现情人呢。”
向天亮说,“那不一样,老余知道你和孔美妮的事,但不知道我和孔美妮的事。”
谭俊说,“臭小子,老余和孔美妮闹架,一定是你煽风点火的缘故吧。”
向天亮说,“老谭,你少来诈我,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谭俊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小子的夺妻计划开始实施了。”
向天亮说,“说话注意点,说话注意点啊,老谭,说话要负责任哦。”
谭俊说,“好吧,我不问了,也不说了,但我有言在先,你可别把我再扯进去。”
已经扯进去了,向天亮心里乐道,此时此刻,余胜春正在问候你谭俊的十八代祖宗呢。
向天亮从谭俊办公室出来,还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孔美妮打来的电话,她离家出走后,正窝在冯来来的家里。
向天亮不敢怠慢,匆匆地出了市委大院,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不但不能开车,还得小心翼翼地防止有人跟踪。
冯来来家很是热闹,除了冯来来和孔美妮在,陈彩珊和谢影心是少不了的。
让向天亮意外的是,蒋玉瑛、贾惠兰和戴文华也在。
蒋玉瑛、贾惠兰、陈彩珊和谢影心正在打麻将,戴文华、冯来来和孔美妮在围观。
金秋时节,女人们还穿着盛夏的裙装,可谓是风景这边独好。
“哎,你们怎么来了?”向天亮在沙发上坐下,好奇地说,“一个银行行长,一个外科大夫,一个茶楼老板,你们管得着市委副书记的家务事吗?”
蒋玉瑛咯咯笑道:“正因为管得着,所以我们才过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戴文华挨着向天亮坐下,笑着说,“美妮奉你之命与余胜春闹架而离家出走,余胜春听了你的话去找美兰书记,书记工作很忙抽不出身,就命令我们三个来劝说美妮,我们三个的身份是美妮的牌友,也就是玩牌的朋友。”
向天亮噢了一声,“但是,你们也要注意啊,因为你们三个与彩珊姐影心姐来来姐不一样,你们三个是我百花楼的人,小心别让老余猜到是我搞的鬼。”
谢影心说,“没问题,就在一个小时前,余副书记来过了,美妮矢志不移,我们苦口婆心,余副书记千言万谢,戏演得相当的成功。”
女人们都围坐到向天亮身边,向天亮在这里,打麻将就没什么意思了。
向天亮将孔美妮拉过来,拿手在她的突出地摸索着,“美妮姐,你可得记住,为了你,我可是绞尽脑汁,千辛万苦,以后要对我好哦。”
“反正,反正以后是你的人了,都听你的就是了。”孔美妮说。
贾惠兰说,“天亮,你这话我们听着有点别扭。”
蒋玉瑛说,“对呀,对美妮是绞尽脑汁、千辛万苦,难道我们就唾手可得吗?”
“呵呵。”向天亮笑着说道,“玉瑛姐,亚娟姐和你是姑嫂关系,当初在清河市,你知道我和亚娟姐好上以后,你是主动的求我收你,你那是倒贴中的倒贴,惠兰姐,你和章含姐是闺蜜,我收了章含姐后,章含姐一句话,你就屁颠屁颠地跟了我,为此还不惜主动跟老卢离了婚,文华姐,你就更不用说了,见了我这把枪,你就奋不顾身,哭着求着让我收你,你们三个臭娘们啊,我简直是没费吹灰之力,哪象美妮姐,我这次确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啊。”
戴文华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噢,你看不起我们吗?”
“不敢不敢,我哪敢看不起啊。”向天亮笑道,“你说说,我哪一次对你不是尽心尽力的,我要是对不起你,陈南陈北姐妹能放过我吗?”
“这还差不多。”戴文华笑着说,“对了,你怎么不说说彩珊、影心和来来呀,把她们三个搞到手又花了你多少功夫?”
向天亮笑道:“关于彩珊姐影心姐来来姐么,可以说比不费吹灰之力还不费吹灰之力,旷女怨妇,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影心姐对我投怀送抱,彩珊姐半推半就,至于来来姐,那可以说是十万分的主动,总之,都是一些不是干部的主啊。”
贾惠兰问,“什么叫不是干部的主?又发明新词了?”
向天亮一脸的坏笑,“不是干部的主,就是缺干欠干,也就是欠操呗。”
笑声顿起。
陈彩珊、谢影心和冯来来一齐动手,将向天亮推倒在沙发上。
又是一阵嬉闹,同往常一样,这时候的向天亮是毫不抵抗的,哪怕是“体无完肤”,也得让女人们尽兴。
那东西傲然而立,威武雄壮,引得大家争先恐后,奋不顾身。
陈彩珊赞道:“真是打不垮的兵呀。”
蒋玉瑛笑道:“就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我等才甘堕落,抛弃一切呢。”
戴文华说,“兰姐叫它金不换,至少值一个亿呢。”
贾惠兰说,“岂止值一个亿,我看它的价值比整个国泰集团公司还要大。”
蒋玉瑛说,“这话我同意,正因为它的价值比整个国泰集团公司还要大,所以朱琴和黄颖才心甘情愿地把国泰集团公司交给咱们天亮。”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向天亮在蒋玉瑛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大家别扯远了,说美妮姐的事,大家都出点主意。”
陈彩珊说,“天亮,别忘了还有我的事。”
第2171章 两人之下 万人之上
陈彩珊有点急,她和孔美妮、谢影心、冯来来四个人,冯来来的问题随时都能解决,谢影心的事也基本搞定,现在孔美妮的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只有她的问题没有眉目,她当然担心了.
向天亮冲着陈彩珊笑道:“彩珊姐,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初步有了一个关于你的计划,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现状,继续与老徐冷战,维持一种势不两立的局面。”
“那你先告诉我,我要再等上多少时间?”陈彩珊问道。
向天亮说得很明确,“两到三个月,最迟在年底,我保证你可以堂堂正正地出入百花楼。”
“我巴不得现在就能加入百花楼呢。”陈彩珊说。
“呵呵,急也没用,性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向天亮笑着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美妮姐的问题,彩珊姐,你不久就会知道,先解决美妮姐的问题对于解决你的问题的重要性。”
蒋玉瑛说,“我觉得解美妮的问题,有一个关键点。”
向天亮问,“你说,是什么关键点?”
蒋玉瑛说,“咱们帮美妮找到刘芝惠母女三人,就可以一步将死余胜春,不给他留一点余地。”
向天亮摇头道:“这不行,绝对行不通,现在知道刘芝惠母女三人在滨海的人,除了老余就是我,如果找到刘芝惠母女三人,老余马上会知道这是我干的好事。”
贾惠兰说,“这个办法是不行,天亮的计划是嫁祸于人,把水搅浑,把谭俊市长拖进来当替罪羊,要是现在就让美妮与刘芝惠面对面,那咱们前面所做的就等于白干了。”
蒋玉瑛说,“那就只有硬着来了,象彩珊和影心一样,让美妮与余副书记冷战,以那封信为依据,直接提出离婚的要。”
向天亮点着头道:“我看也只有先这样了,而且这个办法应该会相当有效,因为美妮姐耗得起,老余可耗不起。”
谢影心问,“为什么说余副书记耗不起?”
向天亮说,“今年年底,咱们滨海市会从副厅级升格为正厅级,按照规定,以及咱们滨海市的规模,在职的正厅级名额只有三个,其中两个,一是美兰姐,市委书记兼市**常委会主任,二是谭俊,市委副书记兼市长,而剩下的一个正厅级名额,要么是市政协主席陈乐天,要么是市委副书记余胜春,二者必居其一,而要确定是陈乐天还是余胜春,得由省委组织部来决定,在未来的两个月内,省委组织部要对陈乐天和余胜春进行考察,因此在未来的两个月内,陈乐天和余胜春至少不能出事,你们可不知道,陈乐天现在是个乖乖男,非常非常的老实,同样的道理,余胜春也不想在未来的两个月内出点什么问题。”
陈彩珊说,“我明白了,就是让美妮对余副书记不断施加压力,直到他被迫签订城下之盟。”
谢影心说,“至于施加压力,那具体的方法就多了,比方说,只要美妮说要向组织反映和检举,余副书记就承受不了。”
冯来来说,“也可以威胁余副书记,他要是不同意协议离婚,美妮就去法院起诉离婚,余副书记肯定不敢让家丑外扬的。”
贾惠兰说,“我有个想法,那个刘芝惠不是在原南河县人民医院生的孩子吗,那肯定是有记录的,原南河县人民医院也就是现在的市第二人民医院,院长是章含姐的好姐妹,咱们派人去南河,既找当年的生育记录,也找当年的接生医生,这么一来,证据不就有了么。”
蒋玉瑛说,“好主意,去市第二人民医院的事刻不容缓,越早越好,惠兰,我建议你和章含明天上午就赶过去。”
女人们七嘴八舌,积极地出谋划策,向天亮却靠在孔美妮身上打起了短盹。
是向天亮的手机在响。
手机铃声吵醒了向天亮。
谢影心拿过手机看了看,“好象是许西平副市长的电话。”
“不接。”向天亮说,“这家伙,应该知道老余家出了点事,开始闻风而动了。”
蒋玉瑛思忖着说,“天亮,我忽然有个新的想法。”
“哦,你说来听听。”向天亮将一条腿搁到了蒋玉瑛的身上。
蒋玉瑛道:“美妮这边的事由我们帮着,你无需操心,你主要关注余副书记,还有谭俊市长,但是,既然许西平副市长也在打美妮的主意,那何不趁机想个办法,把许西平副市长也扯进来呢。”
向天亮眼前一亮,“嗯,好想法。”
蒋玉瑛继续道:“我觉得吧,谭俊要搞,许西平更该搞,因为谭俊毕竟是自己人,而许西平是明摆着的敌人,搞许西平比搞谭俊更有意义。”
向天亮频频点头,“不错,不错,看来我该会会许西平了。”
*******************************市委大院,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办公室。
看到向天亮推门而进,许西平放下手上的文件咦了一声。
“你咦什么咦。”向天亮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二郎腿翘得高高的,“你许大市长电话召唤我敢不来听令吗。”
“去,就你这架势,你是来听令的吗?”许西平笑道。
向天亮也笑,“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他x的大我两级呢。”
许西平走过来,也在沙发上坐下,“我可不敢对你下指令,你现在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牛着呢。”
向天亮哦了一声,“两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话什么意思?”
许西平说,“现在市委大院里有人议论,陈美兰书记是老大,还有谭俊市长和余胜春副书记,除此之外,你就可以目空一切了。”
向天亮说,“那也不对,陈美兰书记,还有谭俊市长和余胜春副书记,三个人呢,应该说是三人之下,万人之上”
许西平说,“陈美兰的话你能听,谭俊和余胜春的话你顶多听一半,一个加两个半个,不正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噢,还有这么一说?”向天亮脸上掠过一丝坏笑。
“你现在炙手可热啊。”许西平道。
向天亮说,“但是,你的这个说法,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也是不对的。”
许西平说,“是么,那你说说,是哪儿不对了?”
向天亮说,“陈美兰书记是你的前妻,你应该对她很了解吧。”
许西平说,“很了解,很了解,当然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我都了解。”
向天亮说,“去你的,陈美兰书记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你这不是恶心我吗。”
许西平说,“不管你怎么想,反正陈美兰书记这块土地原来是我的,后来才转包给你的。”
向天亮说,“对对,陈美兰书记这块土地转包给我了,因为你有新土地了。”
许西平说,“这我还得多谢谢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向天亮说,“许大市长,你喜新厌旧,他x的你还有脸说那。”
许西平说,“说正事说正事,那句传言,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不对了?”
向天亮说,“亏你还是陈美兰书记的前夫,还说对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我都了解,你太二了。”
许西平说,“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向天亮说,“陈美兰书记在床上的时候,不喜欢在上面,而是喜欢被我压在下面,是这样吧?”
许西平说,“倒也是,堂上大女人,床上小女人,她就是这样的。”
向天亮说,“所以啊,我总是在她上面,怎么能说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许西平说,“你……也是,也是,她是书记,实际上她是什么都听你的。”
“呵呵。”向天亮得意地笑着,“白天帮着我管你们这些臭男人,晚上在床上尽心尽力地侍候我,这样的美人书记,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哟。”
许西平不屑道:“最怎么好,那也是我用过的,你得意个屁。”
“噢。”向天亮笑着问道,“那我问问你,你知道每个女人身上有几个洞洞吗?”
许西平楞了楞,“废话,不就是,不就是一个吗?”
“不懂装懂。”向天亮讽道,“亏你还自称是知识分子,可见你读书不多,或者是死读书读死书。”
许西平微笑着问,“那我请教一下,每个女人身上有几个洞洞呢?”
“三个。”
“三个?”
“上面一个,下面前后各一个。”
“那,那也是洞洞吗?”
“触类旁通,触类旁通,你懂的。”
“噢,好象,好象是有三个。”
“就是三个,不是好象。”
“嗯,我懂了,是三个,就是三个。”
向天亮一脸的坏笑,“那我再问你,美兰书记身上的三个洞洞,你进过几个?”
许西平又是一楞,“这,这也瞒不了你,就用过一个,下面的前面的那一个。”
“所以,所以嘛。”向天亮郑重其事地说,“尽管你先使用了美兰书记,但你只进过一个洞洞,实际上相当于只使用了三分之一个美兰书记,而我呢,早把美兰书记的三个洞洞都用过了,这叫什么?这叫后来者居上,因为我得到的是整个美兰书记。”
许西平被说乐了,“行,你行,你比我强,我服你了。”
向天亮摆了摆手,“对了,说正事,你叫我来有什么指示吗?”
第2172章 撒网钓鱼
许西平道:“没什么指示,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老余怎么了,他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向天亮斜了许西平一眼,咧着嘴乐了乐,“老许,你这是关心老余呢,还是关心他的老婆孔美妮啊?”
许西平立即瞪眼,“天亮,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激动,也不要装了。”向天亮笑着说,“你在打孔美妮的主意,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许西平呆了一会,然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哎,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向天亮道,“老兄你利用电话不断骚扰,还跑到人家单位去,纸上谈兵,狂轰滥炸,哪个女人也受不了,于是孔美妮告诉了老余,老余又告诉了我,要不是我拦着,恐怕老余早拎着菜刀打进你家去了。”
“天亮,话不能这么说。”许西平说,“我是给孔美妮打过几个电话,但那只是关心么,至于我去孔美妮的单位那纯粹是为了工作。”
“我呸,装,还跟我装。”向天亮笑着骂道,“他x的,自己的老婆都照顾不来,人家的老婆用得着你去关心吗,你也别拿工作当借口,一个堂堂的常务副市长,用得着去检查市妇联的财务收支状况吗?”
许西平自嘲地笑了笑,“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在这方面你是大大的坏,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别一百步笑五十步了。”
“老许,我真是奇怪了。”
“奇怪什么?”
“你老婆,你老婆季丽蓉,她还不够你关心的吗?”
“你懂什么,腆着个大肚子,我怎么关心,我能关心吗?”
“呵呵,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向天亮又是一阵自乐,“老许啊,你以后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以前你抛弃陈美兰书记,没人敢说你什么,因为你傍上了高官之女,现在背着季丽蓉干这种事,那就等于在玩火了,季家的能量你比我更清楚,要是让季家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会很惨的。”
“谢谢你的提醒,只要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这个事。”许西平没好气地说。
向天亮笑着说,“还有,你想玩女人也行,以你的能力和权力,稍微动点脑筋,女人还不屁颠屁颠地投怀送抱啊,可你却要打孔美妮的主意,你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许西平说,“这还真的是没法解释,你懂的,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向天亮说,“也是,王八遇绿豆,能对上眼就行。”
许西平说,“我可比不上你,金屋藏娇,百花齐放,百花楼都快装不下了。”
向天亮说,“能者多劳,能者多劳你懂吗?”
许西平说,“我不跟你比,我是人,你不是人,我永远比不上你。”
向天亮说,“谦虚了吧,你敢打孔美妮的主意,就让我钦佩万分。”
许西平说,“少来这一套,孔美妮那么漂亮,你敢说你没动过心?”
向天亮说,“我承认我动心过,但是,有两个因素让我只想不做。”
许西平说,“哪两个因素?”
向天亮说,“一,孔美妮是老余的老婆。”
许西平说,“你少来,你这个家伙还会有这种顾忌?”
向天亮说,“当然,信不信由你。”
许西平说,“说第二个因素。”
向天亮说,“二,孔美妮虽然漂亮,但与陈美兰、柳清清和林霞三大美女比起来,她还差一点。”
许西平说,“这个倒有可能,三大美女你都得到了,一个孔美妮算不了什么。”
向天亮说,“所以,我劝你也别打孔美妮的主意,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许西平说,“我的事你别管,可以吗?”
向天亮说,“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啊,象这种破事,躲还来不及呢。”
许西平说,“好象不是这样吧,我一个电话,你就跑来了。”
向天亮说,“一是为了你,一二是因为老余。”
挥了挥手,许西平问,“说说吧,老余家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想听?”向天亮笑了。
“快说。”
“求我。”
“臭小子。”
“不开玩笑。”
“好,求你了。”
“给我的政策研究室和市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再追加点经费。”
“别得寸进尺嘛。”
“三万五万不嫌多,一万两万我也要。”
“你黑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八岁小孩都懂的。”
“好吧,我咬咬牙,给你三万。”
“这还差不多。”
“省着点花,当领导了,你自己可以乱花钱,但别让你的手下也大手大脚。”
向天亮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后说,“老余家后院起火了。”
许西平顿时眼前一亮,“真是孔美妮的事吗?”
点了点头,向天亮道:“你激动什么,老余和孔美妮最闹腾,你也没有机会。”
许西平笑道:“我也不瞒你,对于孔大美人,我是有些惦记的。”
“呵呵。”向天亮也笑道,“惦记孔大美人的人,恐怕不只你一个吧。”
许西平点着头说,“我知道,老余的前秘书就是一个,他现在不算了,你也得算半个,你说你不惦记,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狗改不了吃屎嘛,我呢也算一个,另外一个主要人物,当然就是老谭了。”
向天亮笑着问道:“这么说来,你对谭俊市长与孔大美人的故事,还是有所了解的了?”
许西平说,“岂止是有所了解,应该说是相当了解,当初老余之所以能与孔大美人好上,完全是老谭为了当县长而讨好老余,拿自己心爱的女人换个县长,后来又当上县委书记,这买卖做得漂亮,老余呢,开始也只是想玩玩而已,但孔美妮居然怀上了孩孩,后来经检查是个儿子,这对于做梦都想有个儿子的老余来说,简直是天赐的好事,母以子贵,孔大美人当然是不能放弃,就这么着,老余与张小雅离了婚,与孔大美人结了婚。”
向天亮说,“这后来还有我的功劳呢,以张小雅的爆脾气,还不把天给掀翻了,是我把张小雅搞定,才让老余没了后顾之忧。”
许西平问道:“那么,老余家是因为谁才后院起火的呢?”
向天亮煞有介事地说,“或是你,或是老谭,或是二者兼而有之,具体内情待查。”
“现在的局面呢?”许西平又问。
向天亮说,“孔大美人离家出走,老余成了孤家寡人。”
许西平更有兴趣了,“离家出走?在哪儿啊?”
向天亮说,“市体育委员会代理主任谢飞鹤家。”
“咦,孔大美人怎么会跑到谢飞鹤家去,他们是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向天亮笑道,“确切地说,孔大美人是与谢飞鹤的老婆冯来来有关系,她们是玩友茶友牌友,属于臭味相投,谢飞鹤和冯来来两口子已经分居多时,所以说,孔大美人现在是住在冯来来的家里。”
“噢,是这样啊。”许西平若有所思。
向天亮笑道:“老许,你有想法了。”
许西平忙说,“没有没有,你可别把我给想歪了。”
向天亮说,“我真是不明白,堂堂的常务副市长,不为革命工作努力,却一门心思地想着别人的老婆,这解放思想也解放得太过了吧。”
许西平说,“又来了,又来了,你自己养着一大堆女人,还好意思来说我?”
向天亮说,“还有,年底的人事大调整,你也没有想法吗?”
许西平说,“我对年底的人事大调整没有想法,我现在已经是副厅级了,短期内不可能再有进步,顶多是在常务副市长原地踏步。”
向天亮说,“难怪,难怪你把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去了。”
许西平说,“你少来,跟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呵呵笑着,向天亮站了起来,“告辞了,许大市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别在背后捅我刀子哦。”
*******************************别在背后捅刀子?想得美,向天亮心道,老子现在就给你下刀子了。
离开许西平的办公室,向天亮没回自己办公室,而是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匆匆地回了百花楼。
一声令下,一个临时的紧急会议,在四楼的大客厅召开。
除了向天亮,参加会议的有:白曼、李亚娟、于曼青、崔书瑶、陈南、陈北、杨小丹、乔蕊、时小雨、柳清清、刘鹂和张林。
向天亮拿出一张许西平的放大照片,递到刘鹂的手上,“刘鹂姐,张林姐,这个人她们都认识,你们俩给我记牢了,他叫许西平,滨海市市委常委、市政府常务副市长、京城季家的小女婿。”
张林问道:“咱们的目标就是他吗?”
向天亮点着头道:“鱼饵已经撒出去了,但我不能肯定鱼儿会不会上钩,以我的估计,鱼儿应该是会上钩的,咱们要做的就是撒下鱼网,等着鱼儿自己送上门来。”
李亚娟笑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鱼饵是孔美妮,鱼儿应该就是许西平副市长。”
“对。”向天亮笑着点头,“你们的任务,就是从现在开始,对许西平副市长进行进行全方位的跟踪,并把他的行踪及时报告给我。”
刘鹂说,“这不难,但咱们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
第2173章 鱼上钩了
向天亮端起脸,相当的郑重其事,“咱们要兵分五路,是个大活啊,第一路,张林姐负责,小丹和乔蕊配合,化妆后守在市委大院门口,第二路,刘鹂姐负责,曼青姐和书瑶姐配合,化妆后守在市委大院的后门,你们要注意,许西平出门办私事,必定是自己开车,所以你们既要看人,又要盯车,或以人看车,或以车盯人,第三路,亚娟姐和白曼姐,你们要一步不离地守在冯来来家附近,一旦发现许西平出现,要在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并通知冯来来和孔美妮,第四路,清清姐和小雨,你们的任务是守在百花楼无线通讯室,确保咱们的无线通讯畅通,第五路,是我和陈南陈北,我们的任务是,许西平动起来后我们再动,给许西平送一份大礼。”
明确了任务后,女人们纷纷起身而去。
向天亮和陈南陈北是最后出发的,是一辆桑塔纳轿车。
负责开车的陈北正要发动车子,左侧后车门被拉开,戴文华飞快地钻进车来。
陈南惊讶道:“妈,你来干嘛呀?”
“咯咯,闲着也是闲着么。”戴文华笑着道,“你们开会我都听到了,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陈北道:“妈是想趁机粘着咱们天亮吧。”
“死丫头。”戴文华骂道,“真没良心,当初要不是我奋不顾身,你们能傍上咱们天亮吗,怎么着,你们想对妈玩卸磨杀驴呀。”
陈南笑道:“妈,你这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陈北也笑,“妈,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和陈北与天亮是同学,你连认识天亮的机会都没有。”
戴文华道:“你们与天亮高中三年,净欺负他来着,那也叫同学呀。”
陈北说,“那叫不打不相识,总而言之,没有我们与天亮同学三年,你就不可能认识天亮。”
“那,那你们两个臭丫头也比不上我。”戴文华说,“我,我和天亮在床上打滚的时候,你们两个还没开花呢,天亮,你说是不是?”
“真不要脸。”陈南和陈北异口同声。
母女斗嘴,向天亮乐不可支,“呵呵,孩子他妈,孩子他姥姥,都是一家人嘛,既然上来了,那就一起去了,陈北,开车。”
桑塔纳轿车出了百花楼,徐徐地驶向市委大院。
按照预定的计划,挂着市委办招牌的桑塔纳轿车,进了市委大院的地下停车场。
在向天亮的指点下,陈北将车停在隐暗处,但能看到电梯的出口。
不知什么时候,戴文华已经爬到了向天亮身上,两个身体贴得紧紧的。
陈南和陈北又是异口同声,“太不要脸。”
戴文华说,“天亮,她们在讽刺我。”
向天亮说,“姥姥的,你确实很不要脸。”
陈南和陈北齐笑。
戴文华说,“再这么挤兑我,我就出个狠招,学习张小雅来个老树开花,开花结果后,你们两个臭丫头得喊天亮为二爸,看你们还怎么猖狂。”
向天亮乐道:“文华姐,你这块老地还能长出庄稼来吗?”
戴文华说,“能,当然能,你们要不信就试一试呗。”
陈南笑着说,“妈,你又搞错了,我们已经开了花结了果,你要是开花结果,那你就比我和陈北小了,到时候你得喊我们姐哦。”
向天亮大笑。
戴文华不好意思道:“还真是这样,我差点忘了这茬,我不开花结果了,就踏踏实实地当姥姥吧。”
向天亮抬腕看表,还早,才下午四点五十分。
陈南问,“天亮,你肯定许西平副市长会上钩吗?”
向天亮说,“如果他不上钩,那他就不叫许西平了。”
陈北问,“可是,来来姐在家,许西平副市长会去吗?”
向天亮说,“这难不倒他的,一招调虎离山,就能把来来姐调走。”
戴文华说,“也不一定,我要是许西平,这个险可冒不起。”
向天亮说,“这说明你还不懂男人,现在去找孔美妮,叫做趁虚而入,成功率是最高的,而许西平最擅长的,正是趁虚而入。”
说着,向天亮打开了对讲机,向天亮:“各组报告自己的情况。”
柳清清:“一组报告,通讯良好。”
李亚娟:“二组已经到位。”
刘鹂:“三组已经到位。”
张林:“四组已经到位。”
陈彩珊:“五组已经到位。”
向天亮将对讲机递给陈南,陈南好奇地问,“天亮,怎么还有第五组呀?”
“当然了,彩珊姐和影心姐就是第五组,她们的任务最艰巨呢。”向天亮笑道。
戴文华又问,“那咱们算是第几组呢?”
“傻娘们。”向天亮在戴文华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将她的身体从自己的膝盖上挪开,“咱们是指挥组,我是总指挥,陈南是副总指挥,其他各组都得听咱们的指挥。”
说着,向天亮对陈南吩咐起来。
下午五点整,冯来来从农业局打来电话,问她可不可以下班了。
向天亮表示同意,让冯来来马上回家,在接到指令前,谁的召唤都不能离开家。
下午五点十分,冯来来又用手机打来电话,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局办公室通知她,明天市里要来农业局进行财务检查,命令她这个财务科长赶回单位,连夜加班,准备迎接明天的市里检查。
向天亮告诉冯来来,让她告诉农业局办公室,回家一趟后再赶回单位,接下来如需要继续联系,就打陈南的手机。
关掉手机,向天亮拿出一个无线通讯耳麦,塞到了自己的耳朵上,“陈南,现在我把指挥权交给你了。”
陈北忙问,“天亮,鱼儿上钩了吗?”
向天亮点头道:“上钩了,鱼儿已经出招,他正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把来来姐从家里调走呢。”
陈南笑道:“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
下车前,向天亮说,“陈南,只要许西平在电梯口出现,你就马上通知我,你可以用对讲机,无线通讯耳麦会收到你的通知,注意,一,我不能说话,只能用咳嗽回答你,二,严格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
下午五点十七分,向天亮乘着电梯上楼。
下午五点二十分,向天亮站在七楼楼梯上,陈南报告:许西平出现在电梯口,一个人,并正走向他的专车。
下午五点二十二分,向天亮推开了市委副书记余胜春办公室的门。
“老余,咱们走。”
“去哪里?”余胜春问。
“去冯来来家,去劝你老婆。”
“就你?好事办成坏事,你得了吧。”余胜春摇头。
向天亮说,“是陈美兰书记和杨碧巧秘书长要去劝你老婆,命令我一定要带你过去,让你当面向你老婆道歉,你要是不去,我就绑你。”
余胜春站了起来,“是,是这样啊。”
向天亮连拉带拽,“快点快点,婆婆妈妈的,象个老爷们吗?”
两个人走出办公室,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上的是余胜春的车,向天亮主动要求担任司机。
下午五点三十分,余胜春的黑色别克轿车驶出了市委大院。
向天亮的无线通讯耳麦里,传来了陈南的声音:目标转入汉江路,车速三十码,方向是来来姐家。
鱼儿真的是上钓了,向天亮暗笑,松着油门放慢了车速。
秋天黑得快,才五点半,街上华灯已放。
余胜春说,“你知道冯来来家在哪里吗?”
向天亮说,“当然,不然我怎么敢给你余书记当司机?”
余胜春说,“你去过?”
向天亮说,“去过,还不止一两次。”
余胜春说,“你和冯来来搅到一起了?”
向天亮说,“又胡思乱想了,冯来来家也是谢飞鹤家,我和谢飞鹤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余胜春说,“知道,谢飞鹤一年跳两级,就是你搞出来的杰作,他是你的人嘛。”
向天亮说,“所以,我去过谢飞鹤家没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余胜春说,“我听说冯来来很骚,你这家伙,不会是惦记上冯来来了吧。”
向天亮说,“去你的,我要惦记,也会惦记你家的孔大美人。”
下午五点四十二分,向天亮的无线通讯耳麦里,又传来了陈南的声音:目标进入红旗路,车速二十码,离冯来来家还有五百米。
接着,埋伏在冯来来家附近的二组李亚娟报告:已经看到了许西平的车。
向天亮稍稍加快了车速,别克轿车拐上了汉江路。
下午五点四十七分,陈南又报告:许西平停了下来,离冯来来家大约三十五米。
下午五点五十分,向天亮驾车转入红旗路。
无线通讯耳麦里,传来了刘鹂的声音:天亮,你离许西平四百米,保持现有车速,二十秒钟我给你电话。
向天亮的车,接近了许西平的车,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三十米。
手机铃响,向天亮恰到好处地踩住了刹车,“老余,对不起,是陈书记来的电话。”
向天亮接的电话,其实是刘鹂打来的,但他得装模作样,装腔作势,一本正经地嗯嗯了好一阵子。
终于接完电话,向天亮说,“老余,对不起,陈书记和杨秘书长有事来不了了。”
余胜春没说话,眼睛直盯着斜前方。
这时,一辆桑塔纳轿车缓缓地驶了过去。
第2174章 老余老许
余胜春眼睛盯着的方向,正停着许西平的别克轿车.
而缓缓驶过的这辆桑塔纳轿车,前灯恰到好处地照到许西平的别克轿车上。
只是余胜春没有想到,缓缓驶过的这辆桑塔纳轿车,也是向天亮安排的,车上坐的正是四组的张林、杨小丹和乔蕊三人。
车灯一照,那车牌一目了然,向天亮看到了,余胜春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正是许西平的座驾。
向天亮说,“老余,陈书记和杨秘书长说临时有事……”
余胜春摆了摆手,打断了向天亮的话,“天亮你看那车,许西平的车。”
向天亮这才咦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没错,是老许的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余胜春哼道:“这家伙贼心不死,是想趁火打劫呢。”
向天亮故意说,“不会吧,老许还在惦记着嫂子吗?”
余胜春很是恼火,“姓许的,我今天非揍他一顿不可。”
说着,余胜春要开门下车。
向天亮伸手,一把拽住了余胜春,“等等。”
“你什么意思?不帮我吗?”余胜春甩开了向天亮的手。
“帮,帮,当然帮。”向天亮指着许西平的车说,“但是,我好象看到许西平还在车上。”
余胜春定睛一看,果然,许西平的车上有人,“他到了怎么还待在车上,不会是他的司机吧?”
向天亮说,“你认为他敢带着司机出来干坏事吗?”
余胜春点头,向天亮说得对,许西平阴得很,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身边带着人的。
“那咱们等着。”余胜春道,“天亮,你得帮我啊。”
“放心,我一定帮你。”向天亮说,“我也正想敲打一下老许呢。”
“对了,谢飞鹤家在什么位置?”余胜春问。
向天亮说,“咱们的左前方,许西平的正前方三十米处,第一盏路灯下,那个铁栅门,就是谢飞鹤和冯来来的家。”
余胜春说,“奇怪,既然到了家门口,许西平为什么不进去呢?”
向天亮说,“老余,耐心,耐心等待。”
晚六点十分,向天亮的无线通讯耳麦里,传来了李亚娟的声音:二组报告,二组报告,来来妹子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冯来来挎着包,推着自行车出门,行色匆匆,连院门都没有关上。
晚六点十三分,许西平下了车,瞧瞧前后左右后,慢慢地向谢家走去。
许西平真够贼的,先打电话给市农业局,以财务检查为名,让冯来来加班,从而把冯来来从家里调走,这样一来,冯来来家就只剩下孔美妮一个人了。
余胜春这时反倒冷静了,“天亮,把你的手枪借我用用。”
向天亮吓了一跳,“老余,这可使不得,咱犯不着杀了老许吧。”
余胜春说,“我有分寸,以前当过民兵,我会用枪。”
向天亮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就是把老许打伤了,咱们也担挡不起。”
余胜春说,“出了事我负责,不把你扯进来。”
向天亮说,“老余啊,用我的枪打人,我脱得了干系吗。”
余胜春一边开车门一边说,“可惜,我手上没有家伙。”
“别急,再等等。”向天亮道。
“姓许的都进门了。”余胜春有点急。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我认为,咱们还是再等等,最好是抓他个现形。”
余胜春道:“去你的,照你这么说,那不是,那不是让他们那个了吗。”
“什么那个了?”向天亮明知故问。
“你是要在姓许的欺负美妮时抓他,这可不行。”余胜春下车了。
向天亮赶紧下车,跟上余胜春悄声道:“我是说,正好可以考验一下嫂子。”
“什么考验?”余胜春楞了楞。
“你懂的。”向天亮轻笑道。
“狗日的,你也没安好心。”骂了一句,余胜春问,“你说,那现在怎么办?”
向天亮做了个手势,“听我的,咱们悄悄地接近。”
两个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进了谢家院子。
院子里黑乎乎的,但很显然,许西平不见了。
不开灯,连客厅里也不亮灯,是预定计划里的一个重要细节,向天亮早就通知陈彩珊了。
许西平应该是进了客厅,因为向天亮对陈彩交待过,客厅的门是虚掩着的。
余胜春急,向天亮却是一点也不急,因为孔美妮不只是一个人,陈彩珊和谢影心组成的第五组,一直陪在孔美妮的身边。
此时此刻,由张林、杨小丹和乔蕊组成的第四组,应该也与第五组“会师”了。
六个女人,其中还有前警察张林,对付一个许西平是稳操胜券。
也是活该许西平倒霉,刚潜进客厅,就被一阵闷棍打晕了,女人打架,全无章法,幸亏向天亮有言在先,不然非被当场打死不可。
接着,在张林的指挥下,许西平被拖进了卧室,女人们七手八脚,把许西平剥了个精光。
然后,孔美妮把自己的衣服搞乱,只剩下一件睡衣,往床上躺下,女人们再把昏迷着的许西平抬起来放到孔美妮身边。
张林一挥手,关灯,女人们迅速地躲了起来。
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余胜春心里更急,几次要夺门而进,但都被向天亮拽住。
直到向天亮的无线通讯耳麦里,响起了张林的声音:准备完毕,准备完毕。
向天亮这才放开了余胜春。
不过,向天亮“顺手”从身边拿起一个空的塑料花盆,递给余胜春说,“老余,这个趁手,空手你打不过老许的。”
一个空的塑料花盆,重量约两斤左右,余胜春拿着还真趁手。
想也没想,余胜春接过塑料花盆,转身就推门进了客厅。
向天亮只迈进去一条腿,伸手在墙上找到开关,打开客厅的灯后马上退了出来,这余胜春“对付”昏迷的许西平,哪还用得着他出手帮忙。
这时候的余胜春,已经顾不上向天亮,因为他听到了一种声音,这声音很是熟悉,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才有的声音。
声音来自卧室,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喘息声。
余胜春顿时脸色大变,怒火中烧,拿着塑料花盆直扑卧室。
向天亮躲在外面,透过窗户看得咧嘴直乐,一边还翘着大拇指表示赞赏。
但是,他只乐了几秒钟,马上又推门而进,因为他突然想起,余胜春一怒之下会伤了孔美妮。
伤了许西平没什么,但不能让余胜春伤了孔美妮,向天亮心道,这可是我的美人儿呢。
还真是的,卧室里,余胜春正拿着塑料花盆猛砸许西平。
卧室里没开灯,但客厅里的灯光,足以让向天亮看得清清楚楚。
可怜的许西平,被女人们一顿乱棍,正昏迷着呢,又挨了余胜春的塑料花盆一阵乱敲。
在余胜春拿着塑料花盆要砸向孔美妮的时候,向天亮“及时”地冲进卧室,将余胜春拦腰抱住。
不过,向天亮稍微“慢”了一点,余胜春手中的塑料花盆还是砸了下去。
但是,余胜春砸偏了。
不,余胜春没有砸偏,他这最后一下歪打正着,正好砸在许西平的要害部位上。
一声惨叫,许西平从床上滚到地上,又昏死过去了。
向天亮冲孔美妮使了个眼色,拖着余胜春退出了卧室,“老余,你快把老许打死了。”
“打死了我抵命。”余胜春恨声道。
“胡说八道。”向天亮将余胜春搁到沙发上坐下,“你坐在这里,先冷静冷静啊,我去看看老许。”
向天亮来到卧室,孔美妮红着脸扑到他怀里,小声说,“羞死人了。”
“干得好。”向天亮低声赞道,“让老余讨厌你,才会让他放弃你,你做得很好。”
孔美妮指了指地上的许西平,“他,他不会死了吧?”
蹲下身子,向天亮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想干你的玩艺儿挨了老余那一下,恐怕要几个月才能恢复,就是恢复了也是元气大伤喽。”
孔美妮细声说,“这也是你有意安排的吧?”
向天亮笑着说,“对啊,省得他老是惦记你嘛。”
“我现在怎么办?”孔美妮问。
“不要说话,不理老余,回楼上去。”向天亮命令道。
孔关妮乖乖地上楼去了。
向天亮找了件衣服,把许西平包上,再扛到客厅的沙发上。
“老余,咱们得把老许送到医院去。”
“用不着,我看他死不了。”余胜春不以为然。
向天亮笑道:“但是,不送医院的话,他那玩艺儿会废了的。”
余胜春说,“那更好,省得他以后再祸害别的女人。”
向天亮说,“老余,你冷静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嘛。”
余胜春没好气地说,“要送医院你去送,我不去,我还要收拾这个臭娘们。”
向天亮当然不能让余胜春留下来欺负孔美妮,“你要是不走,不和我一起送老许去医院,我就报警,让市公安局来人处理。”
余胜春吓了一跳,这种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呢,“好吧,今晚的事到此为止,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可是,到了医院以后,向天亮溜了,撇下余胜春一个人,气得余胜春直骂娘。
向天亮倒没溜远,而是返回了冯来来家。
第2175章 攻守同盟
冯来来家,女人一大堆,参与行动的都在,而且不用向天亮吩咐,善后工作都已经完成.
所谓善后工作,主要就是录像,余胜春拿着塑料花盆砸许西平,一个镜头也不缺。
还有那个塑料花盆,上面有余胜春的指纹,铁证如山,也得好好保管。
李亚娟对向天亮说,“这里没你的事了。”
向天亮说,“为了防止老余杀个回马枪,我留下来保护美妮姐。”
陈彩珊笑道:“不用,张林今晚留在这里,所以用不着你。”
李亚娟说,“而且更会重要的是,美兰姐已经知道今晚的事情和结果,她正等着听你的汇报呢。”
戴文华笑着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美兰与许西平做过十几年夫妻,你把许西平整得那么惨,美兰心里一定很别扭。”
白曼说,“再怎么着,许西平也是丫头许心怡的父亲。”
这还真是个事,向天亮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起身回百花楼。
陈美兰果然还没睡,书房亮着灯,不是在看书看文件,就是在写报告写文章。
“美兰姐,辛苦哦。”向天亮嘴上讨好,手也没闲着,站在陈美兰身后,为她的香肩按摩起来。
当然,小动作也有,只那么几下,陈美兰身上的睡衣就滑落到腰际。
陈美兰闭上眼睛,往后一仰靠在向天亮身上,脸上在微笑,好象没有生气。
女人的心思不用猜,向天亮只管讨好,双手动作又熟又快,转眼之间,就把陈美兰胸前的一对“柚子”捧在了手里。
陈美兰微哼一声,脸上红晕遍布,流露的是享受的表情。
这是陈美兰的骄傲,也是向天亮的最爱,在向天亮的呵护和培育下,这对“柚子”越大越大,越来越可爱了。
“美兰书记同志,文件是看不完的,你应该注意身体,女人需要保养,美女更需要保养,你要是太辛苦了,我会心疼的哦。”
陈美兰轻轻地说,“我是在等你,等你汇报你的英雄事迹呢。”
向天亮心虚地笑着,“我哪有什么英雄事迹,我只是你手下的一个兵,你指哪我就打哪,你指谁我就打谁。”
说着,向天亮将陈美兰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后,再把陈美兰放在自己身上。
陈美兰说,“设计让市委书记殴打常务副市长,你的事迹还不够英雄呀。”
向天亮嘿嘿笑道:“美兰姐,你心疼了?”
“你说呢?”陈美兰淡淡地反问。
向天亮说,“心疼,肯定是心疼了。”
陈美兰说,“你想把孔美妮收进百花楼,我不反对,教训许西平,我不反对,用今晚的方式教训许西平,我不反对,利用余胜春教训许西平,从而离间余胜春和许西平的关系,我不反对。”
“哦,那就是说,我今晚做对了?”向天亮道。
陈美兰说,“你以后再收女人,我反对,你用这种方式收女人,我反对,你教训许西平的手段过于毒辣,我反对,你过早的把许西平甚至余胜春当成对手,我反对。”
“美兰姐,你说得对,我可以解释一下吗?”向天亮问道。
“嗯,你知无不言,我洗耳恭听。”陈美兰靠着书桌桌沿,一对秀目瞅着向天亮。
向天亮说,“第一,我以后不收女人了,孔美妮是最后一个,第二,正因为孔美妮是我的收山之作,所以我才如此兴师动众,第三,我教训许西平的手段并不毒辣,许西平受的都是皮外伤,在医院里待上半月一月就没事了,第四,你说我过早的把许西平甚至余胜春当成对手,我不敢苛同,许西平和余胜春本来就是对手,潜在的危险的对手,对他们进行打压是完全有必要的,而无须分早和晚。”
陈美兰沉吟着,微微地露出笑容,“我对你的解释基本上满意,但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丫头要是知道你这么对付她爸,她会怎么对你?”
丫头就是许心怡,陈美兰和许西平的女儿。
“呵呵,你替我在丫头面前美言几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向天亮陪着笑,双手在一对“柚子”上不住地讨好。
陈美兰问道:“听说,你把老许整得很惨?”
向天亮坏笑着说,“也不是很惨,不过老许那玩艺儿,起码两个月之内雄风不再,即使是两个月之后,他那玩艺儿也是几分钟的劲头喽。”
“你呀,这还不够坏么。”陈美兰红着脸说,“不过,老许那方面本来就是不太行,别给他整蔫了就行。”
“哎,美兰姐,这方面你深有体会,最有发言权了。”向天亮乐道。
陈美兰嗔道:“说过多少次了,你是日月,他是星星,根本没得比的,瞧你这把枪,天下第一神枪呢。”说着,双手已攥住了向天亮那把枪。
“老婆,不生气了?”
“生气。”
“还生气?”
“嗯,还生气。”
“那么,怎样才能让老婆不生气呢?”
“明知故问。”
“请老婆明示。”
“坏蛋,用你的枪呗。”
“噢,这没问题,子弹上膛,满着呢。”
“去洗洗。”
“你用,你洗。”
“懒汉。”
“书记养汉,能者多劳嘛。”
“哧哧,奴婢遵命了。”
*******************************第二天的向天亮很忙,三个领导急着找他,市长谭俊,市委副书记余胜春,常务副市长许西平,手机不停地响,十几个未接电话,连陈美兰都笑向天亮,说看他如何把屁股擦干净。
做事不难,难的是做了事的善后工作,才能显出办事水平的高低。
谭俊的电话可以暂时不接,他只是打探消息,手下的常务副市长突然住院,不管怎么样也得关心一下,向天亮当然要向他“汇报”,但这“汇报”也得找个合适的时间。
许西平在医院里,一时掀不起什么风Lang,他的当务之急是把昨晚的事先压下去,然后再慢慢调查是谁下的黑手,向天亮决定先抻着他,让他一边养伤一边焦心,谁让他惦记自己的女人呢。
余胜春这边最急,把许西平整得那么惨,后果有些严重,他急需找到向天亮商讨对策,而向天亮也意识到了,许西平不足为虑,其背后的季家才可怕。
在余胜春的车里见面后,余胜春没计较昨晚向天亮从医院溜走的事,“天亮,昨晚的事怎么善后?”
“老余,我也正想找你商量这个事呢。”向天亮道。
余胜春点点头,“攻守同盟?”
向天亮也点头,“正是。”
余胜春问道:“咱俩能不能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向天亮说,“昨晚咱俩把老许送到医院,医院里不少人看见了,咱俩赖不了。”
余胜春埋怨道:“都怪你,偏要送老余到医院。”
向天亮说,“晚送老许到医院,老许那玩艺儿就废了,查出来就是伤害罪喽。”
余胜春说,“那怎么办呢?”
“这事得分两个方面应对。”向天亮道,“对于别人的查询,不管是谁,咱们来个一问三不知,全往老许身上推,一句话四个字,问老许去,而另一方面,如果老许问起来,你我就实话实说。”
余胜春忙道:“第一方面我同意,这第二方面不好,老许是可恨,也该打,但要是让他知道是我打了他,那这怨就结下了。”
“呵呵,我不傻,不会把你我搁进去的。”向天亮笑着说,“咱们对老许这样说,你拉着我去劝嫂子,但老谢家漆黑一团,没人在家,就在准备离开之时,发现老许昏倒在卧室里,你我就赶紧把老许送到了医院,得,就这么简单,如果老许问起其他情况,咱们就一致咬紧牙关,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其实,也只有这样处理了。”余胜春点着头道。
稍作停顿,向天亮说,“老余,顺便向你通报一下,钱的事快处理好了,你交给我的是五千五百万,对方收取手续费五百万,所以你实际应得五千万,国内两个帐号,各为一千万,香港一个帐号,三千万,都是合法的,你可以大胆放心地使用。”
余胜春道:“不,我说话算话,我只要四千万,另外一千万归你,你不要也得要。”
“这……老余,我不缺钱啊。”向天亮假惺惺的,故作为难。
“天亮,你就别推辞了,有钱大家赚嘛。”余胜春笑道,“再说你把钱收下了,我也能对你彻底放心啊。”
“老余啊老余,你就害我吧。”向天亮道,“不过,既然你彻底放心了,那么有两个问题,我可不可以跟你探讨一下。”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余胜春道。
向天亮说,“第一个问题,你如何安排刘芝惠母女三人,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关心刘芝惠母女三人,是因为她们不但关系到你的前途,现在也关系到了我的前途,刘芝惠母女三人和五千五百万,如果都公之于众,能让咱俩永世不得翻身,第二个问题,你打算如何解决你和嫂子孔美妮的事。”
余胜春叹了一声,“唉,天亮啊,不瞒你说,为了这两个问题,尤其是孔美妮,我都快要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