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2章 不期而遇
向天亮不象罗正信那样喜欢在市委大院里“串门”。
罗正信是市委大院的“管家”,身份就适合串门,可以到处走走,见见想见的领导。
向天亮恰恰相反,怕见领导,不爱串门。
平时在市委大院里上下进出,向天亮养成了一个习惯,宁愿爬楼梯也也要躲着领导。
人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点多。
在现有的市委市政府两套班子里,向天亮不想看见的人还不少,市纪委书记方道阳,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市警备区司令程龙,副市长王玉成,副市长陈瑞青,副市长张行,向天亮都不想看见。
“冤家”路窄,向天亮没想到与陈瑞青碰了个正着。
“进来坐坐?”
“谢谢,如果不打扰的话。”
正是“盛情”难却,向天亮跟着陈瑞青进了他的办公室。
坐下后,乘着喝茶抽烟的间息,向天亮瞅了陈瑞青几眼,心说这家伙跟刚调来滨海时气色好多了。
这也难怪,现在的陈瑞青,小日子过得不赖。
说起来,向天亮和陈瑞青的渊源颇深。
当初在滨海市建设局工作的时候,向天亮曾进入市党校短期学习,恰好与时任龙桥县司法局局长的陈瑞青同班,不但同班,还同一个房间住着。
一个多月的时间太短,仅仅是认识而已,更不可能有深入的交流。
后来向天亮调来滨海县工作,不久陈瑞青也调到滨海县,算是二人的第二次“握手”。
但是,陈瑞青调到滨海工作,却是专门针对向天亮的,他当时受许西平之托,监视向天亮和许西平妻子陈美兰的关系。
问题是许西平对陈瑞青不放心,他另外派了一个人给陈瑞青当秘书,实际上是监视陈瑞青。
陈瑞青聪明地利用了向天亮和许西平之间的矛盾,他对向天亮说出实情,不但借向天亮之手支走了许西平的人,而且成功地摆脱了许西平的控制。
背叛了许西平,陈瑞青却没有靠拢到向天亮这边,他怕夹在许西平和向天亮之间,而是和当时的县委**部长高永卿结成了盟友。
直到李云飞受省委书记黄正忠的委派,出任滨海市委宣传部长,陈瑞青和高永卿一起投靠了李云飞。
没有把陈瑞青拉过来,是向天亮的遗憾,也是一个失误。
既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见了面也是互有戒备,没什么好说的。
“老陈,你气色不错嘛。”向天亮恭维道。
“你也不错。”陈瑞青也很客气。
向天亮笑问,“让我进来真的只是坐坐?”
陈瑞青也笑,“坐坐不是个问题吧。”
顿了顿,向天亮笑道:“看样子,这次会议的收获一定不少。”
“哈哈,我不说,因为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陈瑞青说。
这倒也是,向天亮心说,在我这里,滨海市还真没有多少秘密可言。
“老陈,三江工程公司的事,你也有份吧?”
陈瑞青哦了一声,“有份?什么意思?”
向天亮微微一笑,“你别误会,我只是猜测,估计那家三江工程公司,你、李云飞和高永卿,是你们三个都有份吧。”
陈瑞青心里一惊,“天亮,你猜得有点离谱了吧。”心里却道,这家伙也太神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
原来,那个三江工程公司真的是陈瑞青、李云飞和高永卿三个人合伙开的。
不过,向天亮也确实是瞎猜。
“老陈,我就这么一猜,你别往心里去,当然了,三江工程公司和高永卿有瓜葛是肯定的。”
陈瑞青点了点头,“老高这人,就是粗心大意,找了个草包看家护院,幸亏还能补救,不然麻烦就大了。”
向天亮道:“还好,三江工程公司同意返工,那些不合格的管道全部推掉重来,只是工期要多拖一个多月时间了。”
陈瑞青声色不动,“以我说,老高就不该沾边,咱们吃政治饭的人,沾上钱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老陈,你这话我不敢苛同,咱们要是仅垂工资吃饭,非得饿死不可。”
陈瑞青道:“上面有规定,领导干部及其家属不得参与商业活动。”
向天亮笑了笑,“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规定归规定,实际归实际嘛。”
“这么说,你不反对这种行为?”陈瑞青问。
向天亮反问道:“老陈,你每月多小工资?”
陈瑞青楞了一下,“干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你高一级,一个月加一块,两千三多一点吧。”
“够用吗?”
“能够用吗,你呢?”
“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其实,都不容易啊。”
向天亮摊着双手笑道:“所以嘛,活人不会让尿给憋死,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弄个第二职业搞点创收,也是情有可愿的嘛。”
“不过。”陈瑞青沉吟着说,“差点把罗正信给连累了。”
“已经把罗正信给连累了。”向天亮道。
嗯了一声,陈瑞青点着头说,“这事当时我知道,我没有加以阻止。”
“翻篇了的事,不提了。”向天亮摇了摇手,“不过,今天正好跟你说一声,麻烦你转告高永卿,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不会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陈瑞青没有想到,向天亮突然就直奔主题了,“天亮,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呵呵,咱们打个比方吧。”向天亮笑着说道,“你与李云飞和高永卿号称三驾马车,既然是马车那就有一匹马叫头马,头马就是跑在前面带头的马,你们是三驾马车,肯定是一前二后,那么我想请教,你们三个是是那匹跑在前面的头马呢?”
陈瑞青笑着想了想,“这好象是要讨论敏感话题啊。”
“相请不如偶遇。”向天亮笑着问道,“咱俩见面机会不多,坐下来说话更是难得,何不趁机把话说开呢?”
“也好,我也很想和你谈谈。”陈瑞青也笑着,“可是,我不知道咱们应该讨论什么,和从何说起。”
向天亮道:“比方说,你们三个,你与李云飞和高永卿,你们谁是头马。”
第1783章 就算是威胁吧
在市委大院里,有一个关于三驾马车的传说,指的就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
向天亮问陈瑞青三驾马车里谁是头马,其实指的是带路的马,而不是指谁是老大。
跑在前面的马负责带路,但却不一定是老大。
在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三个人中,李云飞不但是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而且是省委书记黄正忠信和看重的人,无疑是其中的老大。
高永卿虽然享受市委常委的待遇,但他是东海区区委书记,偏于一方,影响力难于波及东海市的其他三个区。
至于陈瑞青,不过是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地位远不及李云飞,也比不了高永卿。
但说到带路的“头马”,却非高永卿莫属。
高永卿在滨海工作将近二十年,培植了不少手下,不折不扣的地头蛇,李云龙和陈瑞青这样的“强龙”,也得靠高永卿带路和扶持,才能得以在滨海站稳脚跟。
“天亮,你说的头马,应该是指高永卿吧。”
向天亮微微颌首,“坦率地说,李云飞还没有在滨海站稳脚跟,你比他早来,但我看也差不多。”
“你说得很对。”陈瑞青微笑着点头,“所以,你们把高永卿派到了东海区,让他远离市委大院,削弱他的影响力,从而达到变相削弱李云飞部长和我的目的。”
“这个……”向天亮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呵呵,这个你们也看出来了?”
“嗯,也算是你们良苦用心啊。”陈瑞青感叹道,“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安排,把高永卿从市委大院里支出去,既能削弱我们,又能让高永卿无从发挥,一箭双雕啊。”
向天亮点头承认,“当初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着把你你们三驾马车拆开,算是无心插柳吧。”
陈瑞青道:“东海区是咱们滨海市相对最为落后的地区,高永卿在那里干得焦头烂额,举步维艰,他和我一样,都是长期坐机关的人,没有基层工作经验,你们这一招确实是高。”
向天亮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微笑着说,“但是,高永卿还是在做他本来不该做的事情。”
“有所为,有所不为嘛。”陈瑞青笑着说。
摆了一下手,向天亮说,“那么,现在咱们换一个话题吧。”
陈瑞青:“你说。”
向天亮:“老陈,你对罗正信了解吗?”
陈瑞青:“我是副市长,罗正信是市政府办公室第一副主任,朝夕相处,应该说是比较了解了。”
向天亮:“你对我和他的关系是怎么看的?”
陈瑞青:“朋友,政治上的朋友,但似乎不是十分牢靠,不是你和邵三河那样的铁标关系。”
向天亮:“说得很对,所以你们在打他的主意,想把他拉过去,或者至少离间我和他的关系。”
陈瑞青:“嗯,我承认是这样,但具体的行动是由高永卿负责,我不很清楚。”
向天亮:“用心险恶。”
陈瑞青:“彼此彼此罢了。”
向天亮:“那是谁的主意?”
陈瑞青:“天亮,这不重要吧。”
向天亮:“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
陈瑞青:“什么问题?”
向天亮:“我如果抓住三江工程公司那个事不放呢?”
陈瑞青:“这个么,我们的分析是,罗正信对你还有用处,你目前是不会放弃他的。”
向天亮:“聪明,我保住罗正信,等于是保住了高永卿,好一个如意算盘啊。”
陈瑞青:“事实不正是这样的吗?”
向天亮:“呵呵,算是被你们抓住软肋喽。”
陈瑞青:“天亮,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向天亮:“请说。”
陈瑞青:“大家,我是说我们大家,和平相处共同发展不行吗?”
向天亮:“老陈,这话好象应该由我来问才对。”
陈瑞青:“什么意思?”
向天亮:“这次的事,也就是高永卿和罗正信的来往,难道不是高永卿主动吗?”
陈瑞青:“不是,而且恰恰相反,是罗正信主动找的高永卿。”
向天亮:“你确认吗?”
陈瑞青:“确认,这个细节我没有必要撒谎,你也可以回去找罗正信问一问。”
向天亮:“我明白了,是罗正信主动,所以你认为是我们有意而为,从而把高永卿拉下水。”
陈瑞青:“难道不是吗?”
向天亮:“不是,与你一样,如果是,我也没有必要撒谎。”
陈瑞青:“噢,这么说来,是罗正信个人所为了。”
向天亮:“老陈,这事还没完。”
陈瑞青:“还没完?这怎么说?”
向天亮:“我想……我想请你给李云飞和高永卿带句话。”
陈瑞青:“什么话?”
向天亮:“别打的人的主意。”
陈瑞青:“可是。”
向天亮:“不是这一次,我是说以后。”
陈瑞青:“嗯……如果,我是说如果呢?”
向天亮:“那我要收回原来对高永卿的承诺,把他的旧帐翻出来,我可以明确地说,我要是把他的旧帐翻出来的话,他绝对完蛋。”
陈瑞青:“这个……”
向天亮:“如果没有了高永卿,李云飞和你将毫无作为,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陈瑞青:“你不会连省委书记黄正忠的面子都不给吧?”
向天亮:“事实胜于雄辩,**记保不了高永卿,也不会保高永卿。”
陈瑞青:“天亮,这翻旧帐,翻旧帐有意思吗?”
向天亮:“不管有意思没意思,我要的是结果。”
陈瑞青:“为了结果,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向天亮:“可以这么说吧。”
陈瑞青:“天亮,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吗?”
向天亮:“有必要,现在的滨海市,只有你们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陈瑞青:“那么,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不是在提醒和劝告,而是,而是威胁呢?”
向天亮:“你要这样理解我也不反对,就算是威胁吧。”
陈瑞青:“谢谢,我一定代为转告。”
向天亮:“那你忙着,我告辞了。”
威胁也是一种手段,尤其是针对陈瑞青,威胁比利诱更为有效。
因为向天亮知道,陈瑞青在滨海最大的敌人,不是他而是常务副市长许西平。
巧得很,向天亮刚走出陈瑞青的办公室,就接到了许西平的电话。
第1784章 敌人的朋友是敌人
无巧不成书,巧自现实来,现实中的巧合的确很多.
但从概率学上说,巧合是不存在的,向天亮也不相信巧合。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认是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办公室的电话以后,向天亮没接电话,而是关了手机,走到许西平的办公室门边,直接推门而入。
许西平的新任秘书刘百川正站在门后边,看到向天亮不敲门而进,顿时脸刷地红了起来。
“呵呵,莫怕莫怕。”向天亮拍着刘百川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百川啊,干得不赖,小秀才搞盯梢,难为你了,我会向许市长为你请功的。”
摆着手,向天亮进了许西平的办公室。
许西平办公室里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茶几上放着一套茶俱,茶水都是现成的。
作为茶道爱好者,许西平还写过几篇茶方面的文章,因此还当上了市茶文化研究会的名誉会长。
向天亮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倒茶就喝,一边笑个不停。
就滨海这以盐碱地闻名的穷地方,还整出什么茶文化研究会,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哎哎,我说天亮,能不能文明一点,有你这么喝茶的吗?”
许西平一边微笑着,一边走过来,在向天亮对面坐了下来。
“文明?你少来这一套。”向天亮乐呵呵的,说话却一点也不客气,“从搞阴谋诡计的人口中说出文明一词,我怎么觉得恶心呢?你说说你,还当了个什么什么市茶文化研究会的名誉会长,你装什么文明啊。”
“天亮你还别说,文明有时候也是需要装的。”许西平今天好象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容比平时灿烂多了,“你有本事的话,或者说你能装的话,你也可以去弄个什么名誉会长当当,你能吗?”
“我好象不能。”向天亮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自嘲地说道,“但是,我在清河市参加过几次缉私行动,杀了不少走私犯,如果要成立一个杀人者协会,我想我至少能当个理事或会员什么的。”
许西平笑着骂道:“去你的吧,你少来这一套,我不是被吓大的。”
“那我们继续讨论文明?”往沙发背一靠,向天亮翘起二郎腿,以最快的速度掏烟叼烟点烟,“老许,我不懂什么叫文明,因为我的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派自己的秘书躲在门后边,监视一个副市长的访客,这绝不是什么狗屁文明。”
许西平笑着,但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在这个敏感时期,我能不提高警惕么,要知道,你这个家伙是很少去领导办公室,虽然你先去的是徐群先的办公室,但我看到的却是你进了陈瑞青的办公室。”
“理解,理解,我知道你对陈瑞青恨之入骨。”向天亮笑着点头。
许西平看着向天亮说,“叛徒总是最令人憎恨的,天亮,你不觉得叛徒可恨吗?”
“可恨,叛徒可恨,但是,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倒认为也可以反过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咦。”许西平警觉地问,“天亮,你这话我听着好象,好象是在为陈瑞青辩护么。”
瞅着许西平,向天亮笑而不言。
许西平又道:“还有,你好端端的跑到陈瑞青那里干什么?”
懒得开口,向天亮一个劲地喝着茶。
“哎,我的茶是上等的龙井,三百多元一斤,可不是白给你喝的。”
向天亮咧嘴一乐,这是他习惯性的笑,傻傻的,其实是为自己赢得思考的时间。
“老许,你有点不对头,先告诉我,你走什么狗屎运了?”
“少胡扯,我能有什么好事啊。”
“不对,绝对有事,嗯……对,对,是那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表现。”
“臭小子,狗眼真贼。”
“快说快说,坦白从宽哦。”
许西平瞪了向天亮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说一个让我能够告诉你的离由。”
向天亮耸了耸双肩,“咱们是战友,战友之间应该毫无保留。”
“战友,你我之间是战友?”
“对,货真价实的战友。”
许西平摆了摆手,不屑地说,“你我永远也不会是朋友,更不可能是战友。”
“呵呵,我说的战友是另一种战友,不是你想的那种战友,美兰姐是你的前妻,现在是我的女人,咱们都在她的土地上战斗过,前赴后继,咱们不就是战友吗?”
许西平听得气结,向天亮一提陈美兰的事,总是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天亮,你能不能不这样下流啊,拜托,这是副市长的办公室,请你自重。”
“那你说说,说说你的好事喜事,让我也分享一下。”
“那你听着,并不得取笑。”许西平很快恢复了从容,脸上又挂起淡淡的笑容,“第一,咱们的合作顺利,今天的市常委扩大会议上,我推荐的人都成功地进入推荐名单,虽然只是第一步,但毕竟是个良好的开端,这值得高兴吧,第二,我有两本书要出版了,一本是关于财政方面的,一本是关于茶文化的,这是好事吧,第三,我老婆怀孕了,我又要当爸爸了,这是喜事吧。”
向天亮楞了一会。
“老许,恭喜恭喜,记得要请客哟。”
“所以,所以。”许西平郑重其事地说,“你以后再也不要拿陈美兰的事来恶心我了,当初我是有些恨你,但现在我缓过劲了,我想通了,正象老余说的那样,你满足了陈美兰,反而使我能顺利地摆脱她的纠缠,开始新的生活,我不该恨你而是应该感谢你,还有我家那丫头,反正将来是人家的人,你要你就拿去,说不定我还能做你的老丈人呢……”
一边听着,向天亮一边心里泄气,这招心理打击,看来对许西平是没有用了。
许西平极其聪明,政治智商很高,背后又有大靠山罩着,虽然是单枪匹马来到滨海,假以时日,定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向天亮能对付许西平的招不多,陈美兰母女失去牵制和干扰作用,许西平就会从蛇变成龙,变成一条能呼风唤雨的龙。
“老许,你找我就是为了向我臭显摆吗?”
许西平淡淡地一笑,“找你来主要是为了斜对门那位。”
“陈瑞青?”
“对,他是我的敌人。”
“和我一样?”
许西平严肃地摇着头,“不是,你只是我的竞争对手,对手既可以互相争斗,也可以互相合作,咱们不正在合作吗,但是,敌人是一种你死我活的关系,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没有任何调和的余地,更何况陈瑞青是我的叛徒,我必须消灭他。”
“嗯,然后呢?”向天亮跟着也严肃起来。
“天亮,找你来我只是想强调三点。”说着,许西平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接着继续道,“一,以后你不要拿陈美兰做文章了,对我来说,她已经是过去时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这方面lang费时间了,二,咱们的合作我很满意,希望能够继续,但其中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和你们不能与陈瑞青合作,任何时候任何形式都不行,三,你可以与任何人合作,除了陈瑞青,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敌人,如果我发现你和陈瑞青合作,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列入敌人的阵营里。”
点着头,向天亮问道:“李云飞和高永卿呢?他们两个和陈瑞青可是并称三驾马车啊。”
许西平挥了挥手,断然说道:“李云飞和高永卿与陈瑞青结成同盟,当然也是我的敌人,说实话,要是没有李云飞和高永卿,我早就把陈瑞青收拾了。”
向天亮思忖着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陈瑞青与李云飞和高永卿还在一起,李云飞和高永卿就是你的敌人,而一旦陈瑞青不与李云飞和高永卿在一起了,李云飞和高永卿就有可能成为你的合作者。”
“可以这么理解,这是政治嘛。”许西平点着头道,“同时你大可以放心,在收拾陈瑞青之前,我是绝对不会与李云飞和高永卿合作的,现在的局面下,你是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
向天亮听着,心里乐了,你许西平是聪明过头了吧,如你所说,那我一定力保陈瑞青不倒,你不是永远不会与李云飞和高永卿合作了吗。
“老许,我懂了,谢谢你的提醒和警告啊。”
“是忠告,还是善意的。”
向天亮笑道:“一个意思,无须咬文嚼字。”
许西平问道:“天亮,我可以得到你的承诺吗?”
“当然,我答应你,我不帮陈瑞青,除非你老许成为了我的敌人。”
承诺算个屁,向天亮心道,你许西平的承诺多了去了,有几个你兑现过的。
“天亮,作为回报,我会帮你尽力钳制方道阳和张行他们,如果你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
说着,许西平还伸出了右手,脸上充满了诚意。
向天亮笑着,摆摆手起身就走。
“握手就免了吧,老许,合作愉快。”
楼上就是书记办公室,这事得向陈美兰汇报一下,向天亮边走边想。
第1785章 张行的情书
书记办公室里,此时正在欢声笑语.
该在的都在,除了书记陈美兰、市委秘书长杨碧巧,还有在市委大院里工作的“六姐妹”,田甜、夏小芳、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语儿。
都是自己的女人,向天亮走进来,不客气地在女人堆里坐下。
“哎,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夏小芳是杨碧巧的秘书,她坐到向天亮腿上,手里拿着一张信纸,信纸上写满了字。
“嘻嘻,这是你某位女人的追求者写来的情书,或者说,这是你的情敌对你发出的挑战书,你想不想听一听呀?”
向天亮故作惊讶,“哟嚯,还有这样的事?小芳你快读来听听。”
夏小芳忍住笑,亮了亮嗓子,装腔拿调地读了起来。
“我最爱的碧巧同志:
我本是良家子弟,正统少年,一向对女人们保持一种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高姿态,人送美名曰:孤傲太甚郎。
而至今日,竟难捺心中激情,夜秉孤灯,血饷蚊蝇,殚精竭虑,劳神伤思,给你写这封求爱信,唉,全是你害的。
古人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所以,美人一定要笑,而且要笑得巧,美目一定要盼,四处顾盼,让周围所有的男人,都觉得你是在看他。
据我的观察,你的笑和盼都恰如其份地表明你美人的身份,按说,你笑你的,关我甚事,偏是老冲着我笑,你一笑便勾走了我的魂,唤去了我的魄,我的人坐在办公室里,我的心早已溜出去和你的美目在跳舞,我的眼睛盯在文件上,我的神早已乘着你的巧笑去遨游。
待到时光悄悄溜走,猛然醒悟,发觉文件没看,资料没阅,呜呼,一事未成,惜乎,悔之晚矣。
我想,这是你害我的,所谓债有主,冤有头,我自然要向你讨还,于是,我不惜破坏我孤傲太甚郎的美名,决定向你求爱,我追求你,便是在向你讨债啊。
国人的传统观念,讲究才子配佳人,我虽非才子,而你却是实在的佳人,照理本不该冒昧打扰,但又寻思自己还不老,也许将来能够成为才子也未可知,所以不妨暂时装一回准才子的头面,并且私下里认为准才子追求佳人也算不得唐突佳人了。
古人又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是淑女,而且窈窕,而我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理当求之,古人的话不可全听,也不可不听。
虽说我对你爱幕之情已久,讨债之心日盛,但始终未敢付诸行动,若非近日情思熊熊,今世情缘也许将随风逝去,彼时,你冲我嫣然一笑,忽又低首垂眉,擦肩而去,令人不禁想起最是那一低头的含羞,好象一支水仙花不胜凉风的娇柔这样的诗句来。
你见到我这封信时,便是见到你害我的最直接的罪证了,我想,你害我至深,欠我至多,我若再不对你采取行动,实在是枉为男人,徒作须眉,既对不住我自己,也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给我的那么多次醉人的巧笑。
倘若是我有意摘花花不肯,我也会很坦然,感情的事本就容不得半些勉强,只是你欠我的债恐怕是归期遥遥无望日了,不还也罢,我本大度之人,绝非黄世仁之类的恶霸地主,有债必讨的,况且,我知道作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女人欠了男人的债可以不还。
如果你觉得本人还有相识的意义,请于今晚七点在小南河畔朝阳茶楼见面。
我想,象你这样美丽善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一定不会把我这封信透露给他人,更不会拿出去炫耀吧,我那所谓的一点点小小的脆弱的自尊心,就全都握在你的手里了,希望你别损伤了它。
多谢多谢,我等着你的到来。
爱你爱到不能再深了的张行。”
“呵呵……呵呵……”
还没等夏小芳念完信,向天亮早就笑倒在女人们的身上。
陈美兰微笑着道:“天亮,你还别说,这真是咱们的张行副市长寄来的。”
夏小芳笑道:“而且,这是我所知道的,张行向碧巧姐发出的第四十九封情书。”
抓过信纸,捏作一团,向天亮挥手扔出老远。
“张行不就一个地质专业的大专生么,凭他那点水平,能写出这么有文彩的情书吗?”
阮妙竹咯咯笑道:“这种情书一看就知道是抄的,花十元钱去新华书店买一本《情书大全》,想抄一百篇都没问题。”
向天亮看着杨碧巧,“奇怪,奇怪,我就纳了闷了。”
杨碧巧向来泼辣,她挺了挺胸,将两座突出的玉峰尽量近地送到向天亮的面前,“喂,什么奇怪,奇怪什么呀?”
“碧巧姐,你说你这身材,象个水桶似的,还如此的前突后翘,哪里好看,哪里好看啊,这个草包张行,也太死脑筋了,清河滨海自古盛产美女,芳草遍地,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臭娘们呢?”
大家齐笑。
杨碧巧不高兴了,“我哪儿不好看了?你说,你说呀。”趁机将自己的玉峰,送到了向天亮的嘴边。
“哎哟,好看,好看。”用话讨好当然不够,向天亮用手扒开杨碧巧的上衣,再噗的一声,把她的红色罩罩扯下来扔掉,顿时,一对巨峰蹦了出来,正好夹住了向天亮的瘦脸。
大家又笑。
调皮的阮妙竹和林语儿,还使劲地推杨碧巧的后背,让她的玉峰与向天亮的脸贴得更紧。
向天亮搂着陈美兰笑道:“美兰姐,你也不要闲着嘛。”
“嘻嘻,僧多粥少,我就算了。”
说着,陈美兰冲着六姐妹们使了个眼色。
六姐妹们心领神会,陈美兰的这个眼色,是表示现在可以乱来。
现在已过了下班时间,十楼本来就没几个人上班,这会儿应该早就没人了。
阮妙竹和林语儿以前学过武术,不但负责为陈美兰和杨碧巧开车,还负责保卫工作,两个警惕性颇高,跑去再次检查了两道门,确认上锁后才跑了回来。
这边,六姐妹其他几位已开始“动手”,缠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陈美兰和杨碧巧分坐在向天亮两边,袖手旁观,笑着,坐在观虎斗的架势。
向天亮陷入“重围”,一种万分幸福的包围。
六姐妹十二只手全部动起来,向天亮不想“反抗”,唯有配合。
可怜,有陈美兰和杨碧巧撑腰,六姐妹疯得起劲,向天亮身上的“武装”,很快被彻底解除。
那家伙昂首向天,精神极其抖擞,早就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六姐妹里田甜是老大,这时当仁不让,小屁股一抬,小嘴哼了一声,就“骑”到了向天亮身上。
向天亮倒是不用费力,这样的场场,这样的战斗场面,女人们为照顾他,早就练出来了,他只需要欣赏,只需要坚持更多的时间。
但是,向天亮还得假模假样,他对陈美兰和杨碧巧说,“陈书记,杨秘书长,这样,这样不好吧。”
陈美兰笑着说,“我的办公室我作主,关起门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碧巧娇笑道:“今天没有美兰和我什么事,但六姐妹你得照顾好了,你非得拿出过五关斩六将的本领来不可。”
“可是,可是我还有要事向两位领导汇报呢。”
陈美兰玉臂一挥,大度地说,“不用汇报,我都知道了,罗正信装病躲进了医院,你为了稳住罗正信而去找徐群先副市长,从徐群先那里出来后又碰上了陈瑞青副市长,从陈瑞青办公室出来后又去了许西平的办公室,你是一口气见了三位副市长,够忙的嘛。”
向天亮大为惊奇,“咦,美兰姐,你什么时候在九楼安插了眼线了?”
“你傻呀。”陈美兰嗔道,“我没那种本事,如果要干那种勾当,肯定是找你么,可别忘了,九楼的一正五副六位市长里,谭俊市长总是咱们的人吧,大家互相盯着,当然能看到别人的活动了。”
向天亮噢了一声,“你不想知道我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陈美兰说,“现在不用知道,需要的时候我再问你。”
杨碧巧笑,“你不用向我们汇报,我们向你汇报还差不多。”
这时,向天亮身上已换了人,田甜败退了,夏小芳正在“运动”,外加哼哼呀呀。
向天亮又问,“碧巧姐,张行邀请你,你准备去不去呢?”
杨碧巧咯咯笑道:“我是你的人,你说我去我就去,你不让我去,打死我也不去。”
“美兰姐你说呢?”向天亮又问。
想了想后,陈美兰缓缓地摇着头,“不能去,维持现在的状况挺好的,让张行看得见,摸不着,只给他留个念想,咱们和他都是从清河市建设局出来的,对他又不是不了解,这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咱们不能给他阳光,一点点都不行,这一次碧巧要是去了,张行会误以为有戏,会死缠烂打追着不放的。”
向天亮乐了,“呵呵,那张行同志的情书又要白写了。”
杨碧巧也笑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正被一帮小母老虎欺负着,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错,向天亮的身上,夏小芳正在冲刺,而旁边,诸露、梅映寒、阮妙竹和林语儿在虎视眈眈……
第1786章 一丘之貉
其实,作为副市长的张行,在滨海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滋润的.
虽然被人私下里称为草包,但张行的工作至少没出什么大错,因为他奉行着无过便是功的原则。
滨海市由滨海县和南河县合并而成,南河县工矿业发达,农业相对落后,滨海县虽然农业不行,但渔业非常发达,所以滨海市作为国家级开发区,经济发展的重点不在农业。
原滨海县的农业由当时的副县长向天亮负责分管。
向天亮的工作也搞得不怎么样,但他谋人的手段既快又狠,半年不到的时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将农业系统的重要岗位都换上了自己人。
张行也很聪明,分管全市农业工作后,发现手下基本上都是向天亮的人,索性来了个无为而治,不管不问,还真别说,张行的运气好,凭借老天爷的帮忙,今年的早稻丰收在望了。
这样也行,什么都不用管,分管领导么,功劳还少不了。
不过,张行也有心病,他的心病就是杨碧巧。
张行鼓足勇气来到滨海,冒着被向天收拾的危险,大半原因是为了追求杨碧巧。
但是张行实在是没办法接近杨碧巧,同在一个大院里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张行硬是找不到和杨碧巧单独说话的机会,所以写信成了他表达情感的不二方式。
这都是向天亮采取的办法,严防死守。
向天亮知道张行在打杨碧巧的主意后,对杨碧巧采取了严格的“保卫”措施,决不让她单独外出,让杨碧巧的秘书夏小芳和司机林语儿寸步不离地跟着。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张行的心思几乎全在杨碧巧心上。
可惜了,剃头挑子一头热,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
看到向天亮在九楼进进出出,张行怒火中烧,恨得直咬牙,这一方面是因为杨碧巧,另一方面是因为向天亮直接无视了他这个副市长。
在滨海市,张行能说心里话的人不多,市纪委书记方道阳算一个,但方道阳不在市委大院办公。
常务副市长许西平也算一个,但只能说说工作上的事,许西平不会管女人的事。
不过,张行还是有一个“知心”朋友。
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陈玉来就是张行的“知心”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共同的处境,让张行和陈玉来成了知己。
陈玉来也是老机关了,今年正好五十岁,经历与市政府办公室第一副主任罗正信是惊人的相似。
一山难容二虎,在原来的滨海县政府办公室,罗正信是主任,陈玉来是副主任。
滨海市成立以后,罗正信是市政府办公室第一副主任,陈玉来还是副主任。
二十几年来,罗正信始终压着陈玉来一头。
在仕途上,陈玉来已经心灰意冷,不再奢望更高的追求。
如果说张行的心病是杨碧巧这个女人,那么陈玉来的心病就是罗正信。
本来,除了工作,张行和陈玉来并没有私下来往。
不过,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张行和陈玉来走到了一起。
是那家茶楼,张行写给杨碧巧的情书中提到的朝阳茶楼,是张行和陈玉来交往的开始。
朝阳茶楼的女老板肖云丽,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她是清河市人,原是工厂的下岗职工,丈夫在监狱里服刑,独自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儿,两年前成了张行的姘头,张行调来滨海,她也跟了过来,为了安置她,张行出资为她开了朝阳茶楼。
滨海人喜欢喝茶胜过喝酒,又有副市长张行罩着,朝阳茶楼的生意还算不错。
而陈玉来和张行一样,也是一个单身汉,老婆十年前就死了,身边只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儿子,是市渔业局的技术员。
陈玉来嗜好喝茶,是茶楼的常客,不过,陈玉来有个与众不同之处,他几乎不和别人一起喝茶,基本上是独来独往。
原来,陈玉来之所以独来独行,除了喝茶,主要还是解决他的“个人问题”。
女人不是万能的,但是男人没有女人是万万不能的。
十几年没有老婆,陈玉来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的茶楼里,外来服务员多多,“兼职”的也多,三五十元就能解决一次,漂亮的也只有百把十元。
陈玉来偶尔也会开房,但这样做风险太大,身为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大小也是个名人,去宾馆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所以,“就地”解决挺好,在茶楼的包厢里解决,既比较省钱,又相对安全。
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常走夜路人,总有遇鬼时。
三个月前,陈玉来在朝阳茶楼的包厢里与一个女服务员“办那事”的时候,被茶楼的两位老板撞上了。
朝阳茶楼的两位老板,当然是张行和肖云丽。
张行当然不会说什么,相反,张行和陈玉来从此成了朋友。
共同的境况,共同的“爱好”,甚至有共同的“敌人”,让张行和陈玉来的关系飞速发展,很快到了无话不谈、推心置腹的地步。
有朋友是好事,工作中能互相帮衬,玩女人时可以并肩作战,苦闷时还可以一起说说话。
……
下班后的市委大院很是宁静。
张行没走,他看到向天亮从常务副市长许西平的办公室出来,没有下楼而是上楼,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向天亮进了书记陈美兰的办公室,很久很久也没有出来。
张行猜测,向天亮和陈美兰一定在干“那事”。
还有他心爱的女人杨碧巧,这时候一定也在陈美兰的办公室里。
恨得直咬牙也只能无奈,张行站在楼梯口楞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正是陈玉来,张行跟着向天亮上楼前,给陈玉来打过了电话。
“老张,走吧,别太执着了。”
陈玉来低声劝着,官虽没张行大,但比张行年长十岁,比张行更看得开。
“老陈,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玉来说,“我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今年五十岁,至少可以再干七八年吧,可现在不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上又要被应幸福那小子超过了,明年说不定就是市政府办公室的老幺了,你说我亏不亏,我找谁说理去?”
“没办法,谁让你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呢。”张行的眼睛,还盯着书记办公室的方向,脸上悻悻的,“老陈,你说他们在办公室里,真的,真的在干那事吗?”
“他们经常在办公室里干那事。”陈玉来笑着说道,“我在市政府办公室兼管保卫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市委大院里的监控录像带,其中就有十楼的录像带,我看过不少,反正只要向天亮进了书记办公室,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会离开的,那么长的时间在干什么,是个男人都会想得明白。”
张行恨声道:“真想冲进去抓他们一个现形。”
“算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咱们还是别干,没有证据,咱们也只能瞎猜猜而已。”
叹息一声,张行苦笑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这种破事属于你情我愿,没办法管啊。”
陈玉来嗯了一声,“有一点我不明白。”
“什么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死盯着杨碧巧那娘们呢?”
“老陈,我是找老婆,而不是仅仅找个女人。”
“想找老婆也不该找杨碧巧。”
“你不懂,这叫情有独钟。”
“情人眼里出西施。”
“对,就是这个道理。”
“嘿嘿,要是让我选择,我一定选陈美兰。”
“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老张,杨碧巧有点肥,干陈美兰才带劲呢,瞧陈美兰那细腰,啧啧,太有味了。”
“老陈,别说得太下作了。”
“你得了吧,找女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床上那点事吗。”
“说来说去,咱俩的出发点不同,我是想结婚,你只是想玩玩而已。”
陈玉来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老张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要走了。”
张行无奈地跟着陈玉来下楼,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但张行和陈玉来还是有所不同的。
“老张,胡文平进推荐名单了没有?”陈玉来问道。
胡文平是市商业局副局长,二十八岁,副科级,这次有希望被提为正科级。
张行好奇地问道:“老陈,这个胡文平是你什么人?你好象很上心嘛。”
陈玉来道:“不瞒你说,胡文平是我儿媳胡文秀的亲哥哥。”
噢了一声,张行道:“我说么,原来你是要讨儿媳妇的欢心啊。”
“哎,说正事呢,到底进没进推荐名单?”陈玉来追问道。
“进了。”张行点着头道,“但不是我推荐的,我的份量不够,我是让纪委书记方道阳提名的,市委常委么,说话比我管用多了。”
陈玉来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下可以向儿媳交待了,至于下一步,就走一步看一步嘛。
“老张,谢谢你,方道阳书记那边,我会重谢的。”
张行摇了摇手,“都是朋友,谢就不必了,胡文平的竞争对手是张丽红,你是知道的,张丽红是向天亮的高中同学,胜负难料啊。”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离开。
张行邀请陈玉来去朝阳茶楼坐坐,陈玉来却婉言谢绝了。
因为陈玉来家里,只有他儿媳胡文秀一个人在家。
第1787章 蠢蠢欲动
帮胡文平,是儿子交待的任务,陈玉来知道,其实这是儿媳胡文秀的主意。
讨好漂亮儿媳,这样的事陈玉来乐意去做。
但陈玉来知道,方道阳和张行不“灵”,在滨海市提拨干部,非得陈美兰书记点头不可。
当然,向天亮更行,陈美兰书记听向天亮的。
问题是胡文平没什么突出之处,打铁还须自身硬,胡文平只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更重要的是,胡文平的竞争对手是同为市商业局副局长的张丽红,向天亮的人,惹不起,争不得。
陈玉平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张行,只为因为朝阳茶楼那件事,被张行抓了“短”,两个人才成为了朋友。
作为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知天命之年,依然在副职上猫着,实在已经到了清闲的时候。
坐在自家的客厅里,陈玉来拿着一张报纸,但心思却完全不在报纸上。
一小半心思,还是关于胡文平的事,陈玉来在回家的路上就琢磨出来了,这事唯有直接去找向天亮才能解决。
而一大半的心思,在儿媳妇胡文秀的身上。
胡文秀正在旁边的餐桌上忙碌。
陈玉来的眼睛,很有技巧的在胡文秀胸部上来回瞄了几眼,然后就把头低了下去,一边有模有样的装作看报的样子,一边趁机盯着胡文秀的细长的双腿看。
“爸,听说今天市里开了市常委扩大会议,不知道我哥进推荐名单了没有?”
“啊,进了,进了。”
陈玉来含混的回答着,眼睛很放肆的盯着胡文秀微微上翘的臀部,跟着她一摆一摆的。
突然,胡文秀一个转身,还好陈玉来反应快,迅速低头看着报纸。
“爸,我哥的事,您也别太为难了。”胡文秀浅笑着说。
胡文秀笑起来,胸前的那两团肉很有节奏的颤啊颤的,不知道为什么,陈玉来突然觉得自己下边快硬了。
很没来由,陈玉来感到有血液往头上涌,他赶紧喝了一大口水,“那可是儿媳妇啊。”
胡文秀忽地甩着长发,回眸又是一笑。
陈玉来身上突然就像触了电,刚才集中在皮肤表面的血液,一下子又都冲上脑际,让他头蒙了一下。
“怎么了?爸,你没事吧。”
这是一个带了满身青春气息的女孩,一米六三的个子,头发胡乱的散着,眉目间透着说不尽的朝气,上身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正好将脖下的一边白嫩衬得诱人无比,细长的双腿被运动裤遮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脚趾从拖鞋前端探弄着。
“哦,我没事,你忙你的。”陈玉来紧张的将报纸移到身前,挡住自己下体正在微微隆起的帐篷,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打从儿媳进了家门,陈玉来就有些心虚,因为他心里那个邪恶的念头总时不时的蠢蠢欲动。
儿子出差了,那个邪恶的念头总是更加强烈。
胡文秀盯着陈玉来,“爸,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我没事,我洗澡去了。”
陈玉来心里咯噔了一下,帐篷似乎更顶了,他胡乱把报纸丢在茶几上,逃也似的跑进了浴室。
胡文秀其实脸特红,红的乱了主意,差点把桌上的酒瓶打翻,她不是笨蛋,她很清楚的看到公公的那里是起了变化的,公公当过几年兵,这些年又没丢下锻炼,身材保持的很好,刚才他出汗了,身上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相对于老公胖胖的身材,公公的体似乎更像是一个年轻人。
其实,胡文秀来自乡下一个小渔村,父母都是渔民,虽然不愁吃穿,但是能嫁到陈玉来这样的家庭里,还是很不错的结果,婆婆早些年就已经去世,公公是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还把自己安排进了市发展银行这么一个好的单位里,这套房子也不赖,是市机关宿舍楼,老公虽然胖了点,但是性格不错,在市渔业局当技术员,唯一遗憾的就是三天两头要出差。
胡文秀还是很知足的,加之性格开朗,和公公相处的也挺好,唯一让她兴起担心念头的,就是偶尔会感觉家里有人总是盯着她看,她知道那是公公的目光,所以,胡文秀现在已经很少穿短裤吊带之类的衣服。
胡文秀一边收拾着饭菜,一边胡思乱想,从浴室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她突然想,不知道公公的身材,是不是和电影里的美国大兵的一样,腹肌都分成了块的。
“呸呸呸,真是的,瞎想什么呢。”
胡文秀心里有点紧张。
晚饭吃的很沉默,陈玉来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偶尔他会偷偷的把眼睛转向对面的胡文秀,想起刚才自己在浴室里,对着自己儿媳妇的内衣乱来,没来由的感觉心虚。
“爸,今天我们行长她,她突然问起了我哥的事。”
“哪个行长?”
“蒋玉瑛蒋行长。”
“噢,那也是向天亮的人呢。”
“向天亮的人?”
“他们,他们是那种关系,男女之间的关系。”
陈玉来瞥了胡文秀一眼,巧了,胡文秀也正好在瞅陈玉来。
“噢。”胡文秀显得有些慌乱。
陈玉来注意到了胡文秀白嫩的脖颈上,泛起一丝丝红润,显得整个人很是明亮。
“秀,明天是周末了,还回娘家么?”
“我,我没想好。”胡文秀定了定神,给自己添了一勺子汤。
“你多吃点菜。”陈玉来突出下自己的长者身份,拿着筷子在桌上点了点,“这个好,这个好,丰胸……”
胡文秀的脸唰的红了,心里一边骂公公为老不尊,一边埋怨老公,老公总说自己的小。
陈玉来有点蒙,原来儿子在家时,父子俩在饭桌上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也习以为常,按说这话也几乎翻不出个lang花来,可是现在是和儿媳面对面的两个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话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胡文秀一边将自己红透了的脸几乎埋进米饭碗里,一边偷偷喘气,希望让自己平静下来,总归是自己的公公,难道自己还能摔桌子指着鼻子骂流氓不成?
“他可能就是随口一说。”胡文秀安慰自己,嘴一撇,几乎要哭出来,她委屈的想,都说自己的小……
陈玉来有点缓过劲来了,尴尬的站起来,含混的说了声“我吃饱了”。就匆匆的逃回了卧室。
胡文秀趴在桌上好一会儿,才恨恨的一抹眼睛,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嘀嘀咕咕骂着,“你个老不死的,跟你儿子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满脑子胡思乱想,老东西,都五十岁的人了,跟不占荤腥的猫似的……”
胡文秀一边嘟噜,一边反应过来,婆婆已经死了十好几年了,心里不由得同情起公公来。
“那么好的身材,可惜了了。”
念头一闪而过,胡文秀又不禁含羞的跺脚,“呸呸,老东西,人家可是你的儿媳妇……”
陈玉来躲在卧室里,隔着门缝偷偷看着儿媳妇的举动,那一嗔一羞一怒,衬着胡文秀娇嫩的身子,几乎把陈玉来的魂都给勾走了。
胡文秀余怒未消的把自己摔在床上,房间里还弥漫着新婚的味道,红艳的窗帘映的墙上的婚纱照格外鲜艳,照片上笑的灿烂的胡文秀脸上也带了一抹羞红。
胡文秀有点紧张,她慢慢的推开卫生间的门看了看,吐出一口气来,“还好,没动过。”
她端起盆子,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小内裤竟然露出一个角来,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下午换衣服的时候,特意将小内裤放在最下边的t恤下边的,还特意遮掩了一下,这会儿怎么露出来了?
胡文秀把小内裤提出来,更发现上边似乎有一些水渍。
除了自己,只有公公来洗过澡,难道……
胡文秀慌里慌张的跑回房间,满心里胡思乱想。
他肯定动过了。
或者可能还拿了出来。
他不会对着自己的小内裤做那种事情吧。
胡文秀抱着自己的头,趴在桌子上乱了阵脚。
本来胡文秀是很传统的,结婚前老公都不敢在她面前开那种玩笑,一直到有了第一次,再加上老公时不时的挑逗一下,更何况床第之间,那种羞人时刻,乱七八糟的话也都听过一些,更何况老公还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摊上的书,要她一起看,虽然没仔细看过,但是总归是知道的。
胡文秀的脸红的有些吓人,一想到公公健壮的身材,不由和老公有了肚腩的身体比较起来,心里更是羞的很,再联想起下午公公回家时那隆起的帐篷,那高高的形状,几乎将胡文秀的头脑弄乱了。
老东西在干什么?
卧室的门没关上,还透着光,胡文委鬼使神差,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陈玉来正躺靠在床上,只能瞅见大半个身子,但是侧身露出的脸上,透着无尽的贪婪。
胡文秀几乎窒息了,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下看去,正看到公公胯下昂着的家伙,如此魁梧,如此雄壮……
那一个念头,胡文秀突然想,“老公的要是也这么大多好啊。”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胡文秀马上反应过来,从喉咙里隐隐的挤出一声惊叫,生生被她自己堵了回去。
“啊。”
可是,陈玉来听见了。
第1788章 好事暂时中断
陈玉来原本就是想发泄下自己,看着胡文秀那么娇嫩的样子,且嗔且羞的表情,他的心早就跟打了狗血一样了.
偷偷地找出了从儿子那里拿来的“地摊书”,一边幻想着书里的人就是胡文秀,一边“安慰”着自己。
正当关键的时刻,陈玉来听到了身后的惊呼。
陈玉来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几乎是胡文秀转身逃跑的瞬间,他跳起来冲过去,一手开门,一手将胡文秀拽了进来。
接着,陈玉来捂住胡文秀的嘴,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并将她按到了床上。
胡文秀的两条腿在地上胡乱的蹬踹,拖鞋不知飞到了哪儿,陈玉来半跪在床沿上,左臂顶住胡文秀的右胳膊,右手按住了胡文秀的右臂,左手一只死死的捂住胡文秀的嘴,而他那根粗大的东西,就在胡文秀的胸口,因为胡文秀的挣扎而蹭啊蹭。
胡文秀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陈玉来,看到他因喘着粗气而张开的嘴,看到他满脸的通红,看到他原本刚毅的脸上画满了狰狞,胡文秀当然看到了在自己胸口来回蹭的东西,那让她恐惧,让她不安,她不敢相信接下去是什么样子的。
陈玉来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的屁股压住胡文秀的腰身不让她扭动,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
这些年陈玉来即使是花天酒地,也一直坚持每天锻炼,但这个时候,最好的身体素质也挡不住血液上涌呼吸急促。
看着眼前这个清纯的女孩,虽然已经结婚一年,但仍然浑身上下透着青春的气息,发卡因为挣扎而扭开,头发披散在床上,让他更加的蠢蠢欲动,尤其是脖颈那白皙的锁骨,更是狠狠的刺激着陈玉来的神经。
陈玉来咽了咽口水。
“秀,求求你,就一次好不好?”
胡文秀的挣扎几乎瞬间停止,尽管已经有所预感,但是它刚来临时,还是如此震惊,她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嘴里含混着喊着,“不行,不能这样呀。”
陈玉来用力固定了下胡文秀的手脚,眼睛也似乎红了,“我知道这不对,可是我受不了了,他妈死的早,我苦熬了十几年才把他拉扯大,求求你了,秀,从你第一次来家我就喜欢你了,你这么青春,这么有活力,秀,求求你了,我就是想要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我熬的太难受了。”
一边苦苦的哀求,陈玉来一边压下身去,嘴在胡文秀的脸上额头上耳朵上,脖子上亲吻着。
胡文秀一边挣扎,一边含混的喊着话哀求,陈玉来的嘴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留下痕迹,她的身子也一点一点的燥热起来,她更听到陈玉来的话,不由的竟升起一丝丝对陈玉来的可怜。
也就是那么一个犹豫,身子的挣扎也就缓了下来,陈玉来马上察觉到了胡文秀的变化,从脖颈处抬起头来,陈玉来读懂了胡文秀眼中要求放开嘴巴的要求。
陈玉来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挪开了手。
“我们,我们是不可以的。”
说不可以,但是没有说不行,陈玉来意识到了胡文秀内心的挣扎,马上哀求道:“秀,求求你,答应我一次吧。”
“就一次,以后我,我绝对不会纠缠你的。”
胡文秀的身子还在缓缓的挣扎,带着些许的颤抖,嘴里念叨着,“我们是不可以的。”
陈玉来一边哀求,一边慢慢的低下头去,突然吻住了胡文秀的小嘴。
“呜。”
胡文秀的眼睛瞬间瞪大,她感受到那种狂暴的力量,陈玉来霸道的吻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玉来的舌头突地伸进到自己的嘴里,撬开了紧闭的牙关,没几下就逮住了自己的香舌。
胡文秀感觉自己的嘴里是两条蛇在纠缠,如此用力,如此狂乱,她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些。
陈玉来在察觉到胡文秀有些慌乱的时候,就放开了对她手臂的控制,用力的将胡文秀压倒在床上,狠狠的抱住她的身体,完全不顾胡文秀的挣扎和落在自己背上的粉拳。
陈玉来狠狠地吮吸着胡文秀的舌头,体会着这具年轻的身体里分泌的甘甜,他的手在胡文秀的背上和臀上来回的揉搓,双腿也压住了还在蹬踹的胡文秀的细长美腿。
胡文秀被这股狂暴的拥吻攻击得透不过气,在自己屁股和背上揉搓的大手让自己的身子血液流动加快,她突然想,或许,这才是男人的阳刚面。
胡文秀原本来回扭动的头在慢慢的僵硬,她逐渐开始迎合起陈玉来的深吻来,她的小舌开始笨拙的回应口腔里那个霸道的家伙,原本在用力想推开陈玉来的双手也停下了动作,就那么虚按着放在陈玉来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健壮身体里的力量。
陈玉来转移了自己的吻,片刻不离开胡文秀的皮肤,就那么游走着,在胡文秀的脖颈上,锁骨上留下细细的吻痕。
胡文秀的心理犹在挣扎,她喃喃的说着,“就这一次啊。”
“嗯,就这一次。”陈玉来含混的答应着,向下挪动了下身子,用嘴掀开了胡文秀的t恤,开始在平坦的腹上来回的游弋。
胡文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腹部的温痒让她有些激动,她的手用力按住了陈玉来的头,身子也扭动了几下,嘴里含混的说着,“不要,痒,痒。”
“乖,不怕,我会慢慢来的。”陈玉来慢慢的挪开头,依旧在胡文秀腹部光滑平坦的细腻白皙上轻吻,两只手也从胡文秀的身后拿了过来,将t恤向上一推,轻而易举的将手伸进白色的罩罩中,抓住了胡文秀那对小巧可人的玉峰。
“啊。”
胡文秀都不知道陈玉来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后边的挂钩,紧接着,一阵从未感受过的刺激让她几乎失去反应的能力,他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玉峰,如此的用力,自己那两团白肉在他的手中变换着形状,似乎要将她们捏烂了。
“呜。”
“滴铃铃……”
真是不合时宜,这个时候的电话铃声,真他娘的要命。
陈玉来只楞了一下,伸到到床头柜上,撩断了电话。
可是,陈玉来的手刚回到胡文秀身上,电话又响了起来。
陈玉来有点恼怒,是哪个混蛋居然这么不开眼,这不是要坏老子的好事吗?
胡文秀想逃。
陈玉来的警惕性很高,甫一感觉胡文秀的身体要动,另一只拿着胡文秀玉峰的手立即稍稍地用力。
胡文秀身上吃痛,顿时失去了起身的力量。
但是,电话还在顽强地响着。
陈玉来看着胡文秀,胡文秀也瞅着陈玉来。
手一伸,陈玉来又撩断了电话。
不过,电话又执拗地响起来了。
这个电话看来不接是不行了。
陈玉来骂了一声,但在接电话之前,他还是提高警惕,双腿夹住胡文秀的下身,一只手抓着她的玉峰,确保“万无一失”后,另一只才拿过了话筒。
打来电话的人是刘国云,市委组织部办公室副主任。
说起来,刘国云是陈玉来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也是陈玉来苦心培养起来,特意安排在市委组织部的。
刘国云作为会议记录之一,他参加了今天的市常委扩大会议。
这时候接二连三地打来电话,刘国云一定有要紧的情况汇报。
陈玉来:“国云,我正忙着,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
刘国云:“领导,实在对不起,要不是事情要紧,我也会打搅您休息的。”
陈玉来:“哦,什么情况?为什么现在才说?”
刘国云:“我们几个在一起吃饭,我刚听到,就找了个借口溜出来向您汇报。”
陈玉来:“说吧。”
刘国云:“两个情况,一个是关于您所在的市政府办公室,据说要进行分工调整。”
陈玉来:“这个我也听说了,副主任里,应幸福要被委以重任,排名要列到第三,”
刘国云:“可是,除此之外,我听说,市委市政府要削弱罗正信的权力。”
陈玉来:“削弱罗正信的权力?”
刘国云:“对,把他的权力分解给其他几位副主任。”
陈玉来:“这个,不大可能吧,罗胖子是第一副主任,实际上是在主持市政府办公室的全面工作啊。”
刘国云:“可能是市引水工程那边的事,他失去了陈书记和谭市长的信任。”
陈玉来:“嗯,失去信任是肯定的,但拿下罗胖子是不可能。”
刘国云:“领导,我想了想,我觉得您翻身的机会来了。”
陈玉来:“国云啊,我五十岁了,我哪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哟。”
刘国云:“不一定,罗胖子都五十二岁了,毛病还一大堆,他都还想着进步呢。”
陈玉来:“我比不上他,他有大靠山向天亮罩着啊。”
刘国云:“领导,我觉得,我觉得……”
陈玉来:“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刘国云:“领导,我觉得这个时候,您应该直接去找向天亮了。”
陈玉来:“这个么……热脸贴冷屁股,搞不好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
刘国云:“不能赌一把吗?”
陈玉来:“嗯……这个容我再想一想,你刚才说什么还有一个情况,是什么情况啊?”
刘国云:“是市商业局副局长胡文平的事。”
陈玉来:“他又怎么了,他不是进推荐名单了吗?”
刘国云:“领导,这其中有问题啊。”
第1789章 好事终于成了
不知不觉,陈玉来一边接电话,一边放松了对胡文秀的“控制”。
说实在的,陈玉来不但关心胡文平,他更在意自己的事,不是为了进步,而是为了有机会“踹”罗正信一脚,出一出这口憋了二十几年的恶气。
本来,胡文秀想逃,她也能逃,可是电话里到了哥哥胡文平的名字,让好不由自主扎停了下来。
陈玉来暂时还顾不上胡文秀,他现在的注意力,大半都被电话里的消息吸引过去了。
陈玉来:“国云,胡文平的事还有什么问题?”
刘国云:“领导,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除了那份推荐名单之外,还有一份补充名单。”
陈玉来:“补充名单?是什么样的补充名单?”
刘国云:“在市常委扩大会议结束以后,常委们又接着开了个会,又补充了一些人,这就是所谓的补充名单。”
陈玉来:“这应该很保密,国云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国云:“我听孙副部长的秘书说的。”
陈玉来:“哦,确切吗?”
刘国云:“确切,我特意打听了一下,补充名单里提到了市商业局的人事调整。”
陈玉来:“你说具体一点。”
刘国云:“也就是说,原定由胡文平和张丽红竞争一个晋级名额,现在又多了一个竞争对象,是刚分配来的转业军官。”
陈玉来:“这也很正常啊,军队下来的同志,是要优先安排的。”
刘国云:“问题就在这里,军队下来的同志要优先安排,张丽红又是向天亮的老同学,这三选一,胡文平就排在最后了。”
陈玉来:“嗯,三选一,排在最后的那个,往往仅是陪客而已。”
刘国云:“还有更严重的,是胡文平的推荐语写得不怎么样。”
陈玉来:“张副市长是怎么搞的,我和他说好了的啊。”
刘国云:“领导,我建议您应该有所行动了,早行动总比晚行动强吧。”
陈玉来:“你是说,该走走别的路子了?”
刘国云:“对,现在大家都这样做,谁不这样做谁就要吃亏。”
陈玉来:“嗯,我会的,现在刚开始,还来得及嘛。”
刘国云:“领导,胡文平的事,还有市政府办公室的事,我觉得都可以去找向天亮。”
陈玉来:“这事么,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刘国云:“领导,我汇报完了,有什么吩咐您随时找我。”
陈玉来:“好,国云你辛苦了,我们明天再联系吧”
撂下电话,陈玉来陷入了沉思。
胡文秀的身体,这时候轻轻地动了一下。
这一动倒好,提醒了陈玉来,怀里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胡文秀的脸,又噌地红了起来。
陈玉来不敢怠慢,急忙伸出手去,又拿住了胡文秀的玉峰。
“爸,我哥的事,现在,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事么,说麻烦也不麻烦,说不麻烦呢,还真是有一点麻烦。”
“您,您答应过的,我哥的事……”
“秀,你放心吧,你哥的事,我一定会帮到底的。”
“那,那要不要送点礼呢?”
“这要看什么情况了,该送的礼要送,不该送的礼,送了会恰得其反。”
“要不……您听刘国云的,去找找向天亮吧。”
“我也想啊,可是,我以前一直和他没有来往啊。”
“我知道,您是,您是太要面子。”
“哈哈,说哪里话,我这张老脸能值几个钱啊。”
“反正,反正我哥的,就要您操心了。”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呀?”
“现在有一个迫切的问题,需要马上解决。”
“什么,什么问题?”
“嘿嘿……就是,就是你我之间的问题,这可是当务之急啊。”
“不……”
“秀,来吧,让我疼你一回……”
话音未落,陈玉来就动了起来。
胡文秀刚要突出抗议,她的嘴就又被陈玉来的大嘴堵上了,依旧是用力的把舌头伸进来,依旧是用力的撬开了自己的牙关,逮住了自己的那条小舌。
陈玉来一边狂吻着胡文秀,一边抱住她,一个用力,两人就面对面坐在了床上,陈玉来揪住胡文秀衣服的下襟,向上一拽,衣物就已经越过分开的两人飞了出去,胡文秀娇嫩的上身呈现在陈玉来面前,白的炫目。
胡文秀的shuangfeng也暴露在空气中,上边仍然留着陈玉来抓过的红色,确实不大,但是微微上翘的形状完美到了极点,顶端两颗樱桃不知是激动还是被微凉的空气冻到,颤颤的立了起来,在白皙尽头赚足了眼神。
“不行,不行呀。”
胡文秀被陈玉来再次拥入怀中之前,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
“秀,就一次,就一次,他不会知道的,我就要这一次,我就要这一次。”
胡文秀朦胧间又闭上眼睛,shuangfeng承受着陈玉来的狂吻,她感到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胡文秀突然觉得自己的腿有些麻痛,原来是还被陈玉来半坐压着,不由的哼道:“嗯,我的腿。”
陈玉来咬着胡文秀的玉峰没有离开,只是扶着胡文秀躺下,然后才错开身,将胡文秀的双腿解放出来。
胡文秀似乎想到了逃跑,自己现在没有被完全控制,就到这里的话,也不算背叛,只是,只是亲吻了一番而已么。
但是胡文秀的大脑只是那么想着,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几乎是配合着陈玉来解除了自己身上最后的“武装”,又被陈玉来分开双腿,跪爬在了自己的身上。
陈玉来贪婪的吮吸着胡文秀的shuangfeng,自己那即将崩裂的家伙就放在那片草丛上,轻轻的磨蹭着。
“嗯。”
痒痒的感觉让胡文秀难以自拔,她扭动着身子,殊不知这更加激怒了陈玉来的那个硬梆梆的家伙。
“嗯,乖,乖,就来了,嗯,就来了。”
陈玉来也快忍不住了,他稍微挪动了一下屁股,家伙在下边移动,在那片已然成了泥泞的滩地里寻找着入口。
“啊,说定的,就一次,就一次啊。”
“嗯,就一次,就一次。”
终于找到了,陈玉来在一瞬间向里突进,就像当年自己当兵时的冲锋一样。
“啊。”
“嗯。”
两人几乎同时绷紧了身体。
陈玉来被憋了一个晚上的家伙,终于探入了温暖的滑嫩之地,那种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哼出声来。
而胡文秀,她从来没有过如此膨胀的感觉,那种肿大,坚硬,炙热,从未在自己的**有过。
胡文秀带着撕裂的微痛让她尖叫,同时,空虚而奇痒的空洞处被填充的感觉也让她窒息。
“大,好大啊。”
胡文秀摇着头,有些抗拒陈玉来的继续深入,双手也在用力的推攘着陈玉来。
“乖,宝贝,好宝贝,我来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玉来并不理会胡文秀的挣扎,继续缓缓的向里推入。
当胡文秀听到宝贝这个称呼的时候,她似乎想到了老公,但是随即就被那种肿胀和撕裂的感觉冲出了脑袋,她曾经以为自己会疼个不停甚至没有快感,但是实际上,她几乎很快就感觉到了如触电般酥麻的快感在冲击着自己的中枢神经。
“呜,好大。”
回答胡文秀的是一阵狂风骤雨,猛烈而持久,胡文秀就像是风lang中漂泊的小船,在床上不停的颤抖。
“啊,疼啊”
胡文秀抓紧床单,头用力的向后仰,几乎被枕头遮住,但是她感受到的是一拨一拨的快感,强力的快感。
“好啊。”
“不要,要,要……”
胡文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感觉陈玉来突然用力冲到了最深处,那是她的尽头啊,几乎在瞬间,她就被彻底征服了,忘记了老公,忘记了她和陈玉来的关系,只记住了那阳刚之气带来的狂烈感受。
胡文秀感觉从自己深处传来让灵魂颤抖的快感,她曲起身子,用力的将自己和陈玉来贴近,张大的喉咙里发出无声的呐喊,然后,深处一股热流奔腾而出。
“呜。”
胡文秀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枕头,她想回房间,但是身体某处依旧存在的撕裂痛感让她动弹不得,当然,还有爻云端跌落之后空虚的身体也已经被抽干了力气。
“秀,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的。”
陈玉来一边在胡文秀耳边说着,手一边抓住了胡文秀胸前的两只玉峰用力揉搓。
就是这样的感觉,胡文秀心想,自己竟然陷入这样的疯狂中无法自拔,难道,难道我真的是个贱货?
“秀,要不,要不今晚就在这边,和我一起休息好吗?”
胡文秀默默的听着陈玉来在身后哀求,突然,她发觉自己的下面,竟然又有些湿润了。
反正就这一个晚上,那就放纵一下自己吧。
胡文秀一个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骑到陈玉来的身上,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身子伏在那具充满了汗味的胸膛上。
陈玉来大喜,没想到只一回,就把胡文秀给收拾了,守着这样一个美人儿,以后再也不用出去打野炮了。
说了好多的甜言蜜语以后,陈玉来伸手出去,叭地一声关掉了卧室里的灯。
突然,陈玉来呆住了。
墙壁的挂历上,有一个小红点,正一闪一闪地亮着。
第1790章 怕也没用
陈玉来盯着挂历上的那个小红点,足足呆了十秒钟后,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胡文秀,噌地坐了起来。
“那,那是什么东西呀?”胡文秀也坐了起来,依偎在陈玉来肩膀上小声地问。
“嘘……”陈玉来示意胡文秀不要说话,脸色凝重地下了床。
胡文秀又羞红了脸,因为陈玉来身上什么也没穿,那家伙一晃一荡的,虽然卧室内关着灯,但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缕路灯灯光,她瞧得一清二楚的。
陈玉来走到到墙边,凑到挂历上看了看,顿时脸色大变。
是摄像探头,而且还是无线的,一闪一闪地亮着,说明它正在工作。
这是谁干的?
陈玉来傻傻的僵在那里。
胡文秀也明白了什么,慌里慌张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裤逃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陈玉来从卧室里出来,身上已穿好了衣服,脸上也稍稍恢复了从容。
胡文秀也穿上了衣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陈玉来出来,脸又红了起来。
“爸,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陈玉来说,“有人在我的房间里装了摄像探头。”
“啊。”胡文秀脸色骤地变白了。
“而且,很可能咱们刚才的事,已经……已经被拍下来了。”
“那,那怎么办呀?”
陈玉来安慰道:“事情已经出了,你也不用怕,怕也没用。”
“可是……”
陈玉来打断了胡文秀的话,“秀,最近家里来过什么客人?”
胡文秀想了想,“没有,没有呀。”
“难道,难道是云儿他?”陈玉来看着胡文秀,大半的旦光都落在她的胸脯上。
云儿就是陈玉来的儿子,胡文秀的老公陈云波。
胡文秀能感觉到陈玉来的目光,她羞涩地垂下头,刚才穿衣服时慌慌忙忙的,只套了外衣,还是很薄的t恤,里面没来得及戴上罩罩,两个人又坐得这么近,陈玉来能看得清胡文秀那对小玉峰的一大半。
陈玉来又念叨道:“咱俩以前没有那个,云儿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知子莫若父,陈玉来判断,自己以前对胡文秀也只是心存不轨,顶多只是偷偷瞄上几眼,儿子怎么可能怀疑老子呢。
“不会是云波。”胡文秀红着脸嗔了陈玉来一眼,作为老婆,岂能不了解自己的老公,陈云波除了他的工作,什么都是粗枝大叶、马马虎虎的,不会想到自己出差了还要在家里设防。
“秀,你再仔细想想,最近家里真没来过什么客人吗?”陈玉来又问道。
“至少,至少这半个月来,我家里没来过人,我同学同事朋友也没有来过,云波也没有带人来过家里,噢……我想起来了。”胡文秀边想边道。
陈玉来忙道:“秀你说。”
胡文秀又瞥了陈玉来一眼,“爸,你带人来过家里。”
“我?我没有吧?”陈玉来疑道。
“真是健忘。”胡文秀嗔怪了一声,“上星期二下午,下班以后,你带张行副市长来过家里,请他吃饭他不吃,只喝了一杯茶,坐了一会后就走了。”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陈玉来拍着大腿叫道,“张行来过,张行来过……可是,他怎么可能对我上手段呢。”
“人心叵测,朋友对朋友下手的事多着呢,你还……”
话没说话,胡文秀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陈玉来脸上也是尴尬的表情,胡文秀是说,你对我都会“下手”,张行为什么不能对你下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
好一会儿,陈玉来才缓过劲来,“秀,你记性好,你帮我想想。”
“想什么?”
“你帮我想想,那天张行副市长来的整个过程,越详细越好。”
“那天下午,我是提前一个小时下的班,我去菜场买菜,回到家是五点十分左右,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云波回家了,云波前脚到,您和张副市长后脚就到了,也就是说,张副市长到咱们家的时候是五点三十分左右,您陪着他,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我和云波在厨房里烧菜,我记得,我记得张副市长走的时候,大约在六点十分,张副市长起身告辞,您请他留下来吃饭,他说六点半在滨海大厦有一个饭局,就起身告辞了,这其中……这其中,您曾起身去过书房,好象是拿了什么东西给张副市长看,您去书房的时间顶多是五分钟,张副市长坐在客厅里并没有起身,后来,后来……对了,后来张副市长去过一趟卫生间,好象就是您从书房里拿东西出来后不久,他在卫生间大约待了五分钟……我能想起来的就是这些了。”
陈玉来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张行去过卫生间,在卫生间待了五分钟,五分钟,大便时间又稍短,小便时间又稍长,而卫生间与我的卧室和你的卧室都是相连的,他完全有时间去我的卧室和你的卧室,也就是说,他上一趟卫生间,完全有可能跑到我的卧室里安装一个摄货探头,同时,他也有可能跑到你的卧室……秀你等着,我去你的卧室看看。”
果然,陈玉来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在胡文秀的卧室里,在挂钟上,也发现了一个无线摄像探头。
“羞死人了。”胡文秀红着脸,不敢看陈玉来,如果无线摄像探头真是张行装的,那等于说,自己这几天在卧室里的活动都被拍下来了。
陈玉来微微地一声叹息,“我早知道张行没安好心啊。”
胡文秀嗔怪道:“您既然知道他没安好心,那又为什么要与他来往。”
“秀,这个你不懂,在官场上混,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条路,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要得罪人,我虽说五十岁了,但总归还有八年十年可干,为了云儿,为了你,我也得好好在位置上待着不是?”
陈玉来当然不会告诉胡文秀,自己是因为去外面打野炮被张行撞见了,才被动地与张行开始交往,说实在的,陈玉来是不情愿地与张行交往,交往过程中也是有所保留的。
胡文秀说,“那个张行,我看并不怎么样,您拿他当朋友,他却背后对你下黑手。”
陈玉来点着头,“嗯,我知道他不怎么样,可就是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爸,接下来怎么办?”胡文秀问道。
“你看怎么办才好?”陈玉来也一时没有想到怎么办。
胡文秀嘀咕道:“我能知道什么,我,我都被你害了,要是传出去,咱们就,咱们就……”
“秀,你别急,会想出办法的。”陈玉来劝慰道。
“那,那你快想呀。”胡文秀又羞又怕,羞的是自己做了丑事,怕的是丑事要是传出去,就什么都完了。
陈玉来倒反而是镇定了下来,反正事出了,怕没用,愁也没用。
“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咱们。”
“谁呀?”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贾惠兰医生。”
胡文秀不解地问,“您认识她?”
“岂止是认识,我们以前来往很多呢。”
胡文秀脱口而出,“是那种关系吧。”
话一出来,胡文秀自已的脸先红了起来,这话能问吗?
陈玉来笑着问,“秀,你吃醋了。”
“胡说,又不关我事,我吃什么醋。”胡文秀嗔道。
陈玉来手一伸,将胡文秀拉到了自己怀里,一只手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一只玉峰。
“别……”
“干都干了,摸一摸有什么关系。”陈玉来将胡文秀抱得紧紧的。
“您,您还有心干,干这个呀。”胡文秀的手碰到了陈玉来的家伙,想到它的厉害,口语也软了下来。
陈玉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怕也没用,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我卷铺盖回家呗。”
胡文秀瞅着陈玉来的手,在自己的玉峰上不住地揉搓,忍不住嗔道:“摸什么摸,不是,不是嫌小么,”
“不小了,不小了。”陈玉来讨好地笑着,手在胡文秀身上折腾得更欢了。
不过,陈玉来的手要向下“进军”,胡文秀及时制止了他得寸进尺的企图。
“爸,您还是说说贾医生的事吧。”
陈玉来嗯了一声,“秀,你当初想进市发展银行工作,知道是谁安排的吗?”
“不知道,难道不是您吗?”胡文秀奇道,她一直以为,自己进市发展银行工作,是陈玉来亲自安排的。
陈玉来笑道:“要是政府机关,我安排你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但市发展银行可不归我管,再说你们那个行长蒋玉瑛,是银行界有名的女强人,连市长的面子都不一定给,她哪会把我放在眼里啊。”
“您是说,您托贾医生找我们蒋行长说了话?”
陈玉来点着头说,“对,贾医生和蒋行长是好朋友,是贾医生去找蒋行长说了话,蒋行长才同意让你进市发展银行工作,你开始上班以后,蒋行长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胡文秀不好意思地问,“那,那您和贾医生是什么关系?”
“宝贝,你想知道吗?”陈玉来调笑道。
“谁是你的宝贝,你爱说不说。”胡文秀也放松开了,竟在陈玉来怀里撒娇起来。
陈玉来道:“我说,我说。”
第1791章 救命宝典
原来,陈玉来和原滨海县委宣传部长卢海滨是“密友”。
这个密友里的“密”字,不是密切的密,而是秘密的密。
陈玉来和卢海滨是朋友,作为卢海滨的前妻的贾惠兰当然是知道的,卢海滨调到省日报社工作,并且卢海滨和贾惠兰离婚后,陈玉来与卢海滨的联系减少,与贾惠兰的来往也几乎没了。
胡文秀问。“可是,您怎么肯定贾医生会帮您呢?”
陈玉来笑说,“傻丫头,刚才说过了,你的工作不就是她帮的忙么。”
胡文秀羞道:“我是说,这事和工作安排的事不一样,是,是两回事。”
陈玉来道:“其实是一回事,我相信贾惠兰能帮你安排工作,也能帮咱们解决这次危机。”
胡文秀又问,“然后,通过贾医生,和向天亮搭上关系,让向天亮帮忙解决这次危机?”
陈玉来点着头,“对,咱们这个麻烦,如果真的是张行搞的话,那就只有向天亮能够帮忙解决。”
“为什么?”
陈玉来说,“因为向天亮是张行的死对头,两个人在清河市建设局时就开始斗了,张行调来滨海工作,目的还是冲着向天亮来的,而向天亮也一直在等收拾张行的机会。”
胡文秀红着脸,瞅着陈玉来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这事,向天亮和贾医生不也就知道了么。”
“嗯。”陈玉来思忖着道,“与其让张行拿住我的把柄,驱使我帮他做这做那,不如彻底与向天亮挂钩,让向天亮和张行斗得不可开交,我相信向天亮和贾惠兰不会把咱们的事说出去的,向天亮有这种操守,而张行不行,他是个无赖,坏起来是对朋友也会下手的。”
胡文秀在陈玉来怀里扭了扭身体,“您怎么能肯定,向天亮和贾医生他们,他们不会把咱们的事说出去呢?”
陈玉来笑了笑,一只手又在胡文秀身上动起来,并且方向是向下,这回胡文秀并没有反对,身体还配合了一下,给予陈玉来那只手充分的方便。
“宝贝,你知道向天亮和贾惠兰是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贾医生和我们蒋行长一样,都租住在百花楼里,而百花楼是向天亮的姐夫的房产,向天亮也住在那里。”
“呵,向天亮和贾惠兰的关系,就象我和你现在的关系一样,你明白了吗?还有你们的蒋行长,应该也和向天亮是同样的关系。”
噢了一声,胡文秀又红起了脸,“别把人家都想得跟您一样,连自己的……我看向天亮人不错,不象是你说的那种人。”
陈玉来哈哈大笑,“傻丫头,你以为呢,向天亮的女人一大堆,我才只有一个人呢,和他相比,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胡文秀推开陈玉来,一边起身一边说,“还有一个问题,您和向天亮素无来往,他又知道你和张行的关系,您怎么肯定向天亮一定会帮您的忙呢。”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已经走投无路,就当是赌一把了,当然,也幸亏卢海斌当初临走时给我留下了救命宝典,但愿他的先见之明能帮到我。”
救命宝典?胡文秀正要开口询问,陈玉来已经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打给市第一民医院外科主任贾惠兰的。
陈玉来:“惠兰你好,我是陈玉来啊。”
贾惠兰:“是老陈呀,你好,我在医院值夜班,你有什么事吗?”
陈玉来:“我是有点事想麻烦你来着。”
贾惠兰:“是不是打听你们市府办那个罗胖子?”
陈玉来:“啊,他身体怎么样?”
贾惠兰:“没事,他是因为这次干部调整中没捞到好处,才装病住进了医院。”
陈玉来:“这我知道,既然他还在医院里,那再怎么说,我也得去看望看望他。”
贾惠兰:“老陈,你找我不是为了打听罗胖子的情况吧?”
陈玉来:“嗯,我自己的事。”
贾惠兰:“怎么,有麻烦了?”
陈玉来:“我,我可能被人算计了。”
贾惠兰:“谁?”
陈玉来:“张行。”
贾惠兰:“不会吧,我听说你和他相当臭味相投,他怎么会算计呢?”
陈玉来:“真的,我跟着他也是没办法,其实他一直在想算计我。”
贾惠兰:“那你说说,他怎么算计你了?”
陈玉来:“我在家里发现了无线摄像探头。”
贾惠兰:“张行干的?”
陈玉来:“对。”
贾惠兰:“你肯定?”
陈玉来:“肯定。”
贾惠兰:“这个张行,居然算计起自己人来了,不过。”
陈玉来:“不过什么?”
贾惠兰:“不过,在你老陈家里,能有什么可以拍摄的呢?”
陈玉来:“这个,这个……”
贾惠兰:“咯咯,老陈你一定干坏事了,对不对?”
陈玉来:“惠兰,这个容我当面向你说明,你看行不行?”
贾惠兰:“你呀,话到嘴边又塞回去,那你找我是什么事?”
陈玉来:“我是想找向天亮。”
贾惠兰:“咦,不会吧,你找他干什么,你们好象没什么来往呀?”
陈玉来:“以前没有,但以后就有了。”
贾惠兰:“这么说,你是走投无路,准备向向天亮这边靠拢了。”
陈玉来:“是这样,还望惠兰你帮忙成全。”
贾惠兰:“这个么,向天亮正好来医院看望罗正信,现在应该还在,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陈玉来:“谢谢,谢谢。”
贾惠兰:“哎,我只是帮你问问,人家同不同意,我可管不了呀。”
陈玉来:“没关系,你只要帮我转告一句话,向天亮就会见我了。”
贾惠兰:“哦,是什么话?”
陈玉来:“你就说,是一位曾经送过他一支钢笔的人,让我在困难的时候找他。”
贾惠兰:“我这样转告就行了吗?”
陈玉来:“对,麻烦你了。”
贾惠兰:“好吧,你稍等,我马上去住院部找向天亮。”
……
夜渐渐深了。
市第一人民医院。
院长办公室。
向天亮刚从院长章含的身上爬起来。
贾惠兰推门而入,笑着说,“天亮,我是来报喜的。”
向天亮笑骂道:“臭娘们,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喜事可报,对我来说,你不来缠我就算是大喜事了。”
心满意足的章含娇笑道:“天亮,你不来医院则已,一来医院就必定有两喜,一是我二是惠兰,因为我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呸,两个老**,一对臭娘们。”
贾惠兰道:“真的,真的是有好事,市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陈玉来要向你靠拢了。”
哦了一声,向天亮道:“这个老家伙,和罗正信是几十年的老冤家,一向和我没有来往,我知道他和草包张行走得很近,他如果想向我靠拢,是不是因为看到罗胖子住院,他认为有机可趁了呢?”
“应该不会。”贾惠兰道,“他说话的语气好象与平时不太一样,他说张行把算计了,在他家里装了无线摄像探头,他想和你见上一面,意思就是向你靠拢,并试你帮忙。”
向天亮笑道:“这个老家伙,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张行手里了,因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主动求我的。”
章含问道:“天亮,你想不想帮他呢?”
“这我得好好的想一想。”向天亮不置可否。
章含笑道:“我看你可以乘机把陈玉来拉过来,罗正信和陈玉来是有名的冤家对头,现在罗正信闹情绪住院,你正好可以利用陈玉来刺激一下罗正信,让罗正信和陈玉来互相竞争,说不定反而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贾惠兰道:“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一位曾经送过你一支钢笔的人,让他在困难的时候找你。”
“噢。”
章含和贾惠兰同时看着向天亮。
向天亮微微地笑了,“惠兰姐,你陪我去一趟陈玉来家吧。”
“我也去。”章含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啪。”
向天亮在章含的大屁股上拍了一掌。
“臭娘们,你已经吃饱,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带着贾惠兰,向天亮驱车直奔陈玉来家。
贾惠兰终于忍不住了,“天亮,陈玉来让我转告的那句话,一位曾经送过你一支钢笔的人,让他在困难的时候找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向天亮笑着说,“这个曾经送过我一支钢笔的人,就是你的前夫卢海斌。”
“这?这怎么回事?”贾惠兰问道。
向天亮道:“老卢在最后一次来滨海与你办理离婚手续后,临走前曾约见过我,并送我一支钢笔,他的意思是说让我多读点书多写点文章,同时他说,送我钢笔一事,他只告诉过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朋友,如果这个人有事找我,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他希望我能够帮助这个人,当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老卢。”
贾惠兰哦了一声,“那这个人一定就是陈玉来了。”
向天亮笑道:“是的,只知道老卢和陈玉来交好,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如此之铁。”
“这么说,你是要帮陈玉来了。”
“呵呵,这还用说吗。”
很快地,陈玉来家到了。
第1792章 行家一出手
对于向天亮和贾惠兰来说,进了陈玉来家不到一分钟,就明白了陈玉来家发生了什么事.
三口之家,一人不在,剩下孤男寡女,男的女的都表情怪怪的,尤其是女的,脸上红潮未褪,眉宇间春色犹在,一定是刚刚做过了“那个事”。
寒暄过后,向天亮坐下,抽烟喝茶,瞅瞅陈玉来,看看胡文秀,一个劲地坏笑着。
陈玉来和胡文秀好不尴尬,特别是胡文秀,羞得把头垂了下去。
贾惠兰拿手捅了向天亮一下,“喂,笑什么笑,都是过来人,正经点好不好。”
向天亮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陈玉来说,“老陈,你跟着张行,可没少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啊。”
陈玉来点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但我可以坦率地说,我是只说不做,张行让我说我就说,但他让我做,我基本上是不听他的。”
“这我知道。”向天亮笑着说,“老陈,不是我说你,咱们是同事,也是知根知底,其实你早该来找我了。”
陈玉来接连说了两声惭愧,“我可以叫你天亮吧……天亮,主要还是两个人,一是罗正信罗胖子,我和他一直不睦,因此我有些误解,以为他和你走得近,自然会把我打成另册,二是张行,他有心拉我,但我对他是有所防备的,后来被他抓了小辫,我只好被迫跟了他。”
贾惠兰说,“天亮,以前老卢在滨海的时候,老陈是我们家的朋友,其实老陈也是好人,这个忙你必须要帮。”
向天亮点着头道:“老陈,首先我表个态,我和惠兰是来帮你的,同时,我们会对你的隐私绝对保密的。”
陈玉来老脸一红,“这个我相信,老卢在的时候曾对我说过,刨去立场和观点,你在为人处事方面让他钦佩不已,所以他才借赠送钢笔之机埋下伏笔,嘱咐我遇到困难时去找你,因此,我发现那个无线摄像探头后,第一个念头就想到找你帮忙。”
听完陈玉来的“情况”介绍后,挥了挥手,向天亮笑道:“啥也不说了,让女士们坐着,老陈,你陪我去看看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
陈玉来陪着向天亮,按照向天亮的要求,两个人不声不响,轻手轻脚,在两个卧室里转了转后,又回到了客厅里。
接着,向天亮忽地想到什么,没有坐下来,而是把整个客厅检查了一遍,确认客厅里是安全的以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方面正是向天亮的本行。
“老陈,装在两个卧室里的两个无线摄像探头,都是地摊上常见的玩艺,一千元能买到两个,可别小看这种小玩艺,它的科技含量相当的高,它有这样几个特点,一,具有摄像录音两个功能,二,它是无线的,能将图像和声音通过电波传送出去,三,它的开关是声控的,也就是说,在无声状态下它是关闭的,一旦在一定范围内有一定音量的声音响起来时,它会自动地开始工作,四,它的微型蓄电池能工作七十二个小时,五,它能将图像和声音通过电波送到三十米之内的专用接收器上,六,它的接收器接收之后,还需要一台专用的转换器,才能把接收到的信号还原成图像和声音。”
陈玉来说,“天亮,这方面我不是很懂啊。”
向天亮微笑着说,“你注意我刚说过的第五点,它能将图像和声音通过电波送到三十米之内的专用接收器上。”
陈玉来楞了一下,“确定输送距离不超过三十米吗?”
向天亮点了点头,“三十米还只是一个理论上的设计距离,加上有建筑的阻挡,及其他电波的干扰,它的实际输送距离应该在二十米左右,它的最佳输送距离应该是十五米,在最佳输送距离内送出的图像和声音才是最佳的。”
陈玉来又是微微一楞,“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向天亮接道:“也就是说,以你家为基点,接收这两只无线摄像探头的专用接收器,应该安装在半径二十米范围内的某个地方。”
说着,向天亮站起来,走到窗边撩起窗帘往外瞧了瞧,走回来继续说道:“老陈,你家位于公寓楼的第五层,窗外没有可以安装接收器的地方,公寓楼的外墙也可能,因为接收器的体积相当于成年人的两个拳头大小,安装不便,容易暴露,公寓楼的地上是个篮球场,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隐藏接收器……我这么说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专用接收器装在这幢公寓楼的某个房间内。”陈玉来道。
向天亮笑道:“不错,按理论推断,从一楼到十楼都有可能,再按二十米的距离推算,你的左右邻居、你的对门、你的左右斜对门,都是重点怀疑对象,也就是说,怀疑对象很多,你这一层有五家,四层六层各有五家,一二三层和七八九十层各有三家,查起来麻烦啊。”
陈玉来摇了摇头,“那些老邻居们,应该不会吧?”
贾惠兰插了一句,“老陈,这就要靠你自己判断了。”
向天亮嗯了一声,“很简单,从最有可能的人家先查。”
陈玉来还在想着,胡文秀开口了,“好象,好象张行副市长的秘书汪子荣住在这里。”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陈玉来对向天亮道,“天亮,我想起来了,三楼的老赵一家搬走以后,房子一直空着,张行的秘书汪子荣是五一劳动节结婚的,用的就是三楼老赵腾出来的房子。”
向天亮问道:“三层几零几号房?”
“就在我的楼下,不过是隔着第四层的老王家。”
“这就对了。”点了点头,向天亮又问道,“张行来过汪子荣家吗?”
陈玉来道:“来过,我就看到过两次,上星期三张行来我家的时候,回去时就是汪子荣陪着走的,说不定他去汪子荣家待过。”
稍作思忖,向天亮再问道:“老陈,我对这个汪子荣不太熟悉,在市委大院里只见过几面,你认为他怎么样?”
嗯了一声,陈玉来道:“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小伙子人蛮老实,是张行从清河市带过来的,话不多,挺有礼貌,总之,看不出什么特点。”
“现在他在家吗?”向天亮问。
陈玉来说,“应该不在,明天是星期天,他妻子在清河市工作,他父母也在清河市,他应该是今天下午就回清河去了,据我所知,他一般会在星期一早上回到滨海来上班。”
向天亮微微地笑起来,“老陈啊,你运气不错,机会难得哦。”
“你是说……去汪子荣家看看?”
“除此之外,好象还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怎么去?”
“开锁而入,悄悄的,不留痕迹。”
“你去?”
“还有你。”
陈玉来犹豫了,“我,我也要去吗?”
向天亮笑道:“老陈,你是了解我的,我要是一个人去,我会把那个接收器居为己有的。”
“我去,我去。”
陈玉来急忙答应,向天亮确实善于顺手牵羊,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向天亮对贾惠兰说,“惠兰姐,我需要你们在卧室的无线摄像探头前配合我和老陈。”
“怎么配合?”贾惠兰问。
向天亮道:“那种专用的接收器上,也有一盏小红灯,它在接收信号的时候,小红灯也会一闪一闪的发亮,所以,等我和老陈进去之后,你们就在无线摄像探头前说话,接收器就会开始工作,小红灯就会发亮,我们就会很方便地找到接收器。”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进去了?”贾惠兰又问。
“这很简单,我会拨打你的手机,打通以后,不说话就关掉,那你们就可以开始说话了。”
点点头,贾惠兰嘱咐道:“天亮,老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们要小心一点。”
向天亮应了一声,“老陈,咱们现在要做第一件事,确认汪子荣不在家或汪子荣家没人,办法是向汪子荣家打电话,你应该有他家的固定电话号码吧?”
“有,我去拿来。”
陈玉来去书房拿来通词录,找到汪子荣的名字及其住宅固定电话号码后,递到向天亮面前。
向天亮拿起陈玉来家的话,每隔一分钟拨一次汪子荣家的电话。
没人接听,说明汪子荣家没人。
“老陈,咱们现在做第二件事,现在是……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差十分,我不知道公寓楼里还有没有人走动,你现在出去,去三楼看看。”
陈玉来应声而去。
贾玉兰有点担心,“天亮,老陈五十岁了,他能行吗?”
呵呵一笑,向天亮瞥了胡文秀一眼,“惠兰姐,你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老陈行不行,他家里人最有发言权。”
这话说得通俗易懂,“老陈行不行,他家里人最有发言权”,这句话又说得特别重。
贾惠兰无声地笑了。
胡文秀的俏脸,噌地红了起来。
向天亮笑着补了一句,“你看你看,都听明白了。”
胡文秀更不好意思了。
贾惠兰嗔了向天亮一眼,“文秀是老实人,你就别取笑她了。”
正说着,陈玉来回来了。
“天亮,三楼很安静,各家应该都睡了。”
“好,我们一起下去。”
第1793章 自家的草也割
也真是难为了陈玉来,半百年纪,刚在床上大战了一场,加上精神紧张和楼上楼下连跑两趟,脚底自然是有些虚了,跟在向天亮身边,气喘吁吁的。
向天亮是有意为难陈玉来,本来干这种事完全用不着陈玉来帮忙,陈玉来只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三楼的走廊上果然十分安静。
廊灯不太亮,正好适合向天亮搞小动作。
向天亮一点都不害怕,而陈玉来却紧张极了,生怕哪一扇房门突然打开冒出人来。
一边用万能钥匙开锁,向天亮一边还嘴里小声唠叨,挪瑜着陈玉来。
“我说老陈啊,你也真是的,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老兄居然把儿子的草都给割了。”
陈玉来尴尬万分,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唉。”
“当然了,时代不同了,兔子也能吃窝边草了,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么。”
陈玉来一边把风,一边听着,老脸无地自容,“天亮,别,别说了行不?”
“要说要说,一定要说,一边说话一边干活,我会把活干得更漂亮,活干漂亮了,才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陈玉来有些不信,“你也紧张害怕?不会吧。”
“瞧你说的,我也是人啊,撬锁开门,偷鸡摸狗,我也心虚哟。”
陈玉来嗯了一声,“你的手是有些发抖。”
“老陈啊,你这回的教训真够深刻的,女人嘛,到处都有,你何必冲自己家的人来呢。”
陈玉来嘿嘿笑着,“惭愧,惭愧啊。”
“干就干了,无所谓惭愧不惭愧的,男人嘛,干了就得担当,就得面对现实。”
陈玉来不好意思地应着,“这个么,你说得是,你说得是。”
“再说了,古人云,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留外人田,你老陈遵守古训,这也没什么呗。”
陈玉来有些哭笑不得,向天亮喋喋不休,他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了。
“你老陈唯一的错误,是草割了,手脏了没洗,屁股脏了没擦,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以后要小心谨慎啊。”
陈玉来无奈,索性不应了。
“当然,你应该庆幸,第一个庆幸,你有卢海斌那样的好朋友,人走了,还能救你一把,第二个庆幸,是你自己的果断,当断则断,果断地找我帮忙,第三个庆幸,是我这个人心肠好,我这个人急公好义,愿意帮你这个忙,第四个庆幸,今天是星期六,汪子荣不在家,也就是说,你今天晚上的肥水不留外人田的行动,还保留在接收器内,还没有被张行拿到手,咱们这就是真正的亡羊补牢,第五个庆幸,是我还有点小本领,这该死的锁总算是开了。”
门终于开了。
向天亮心里松了口气,他妈的,好久没干了,“手艺”有些生疏啊。
进门关门,陈玉来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天亮,我看不见。”
向天亮轻轻一笑,“不能开灯,也不用开灯,这房子的布局,跟你家的应该没什么不同,你就把这儿当作你自己家好了。”
“那,那我们怎么找?”陈玉来小声地问。
“老陈,我刚才怎么跟惠兰姐说的?这是我的手机,你现在给惠兰姐打电话,通了以后就关掉,然后,如果咱们找到接收器了,你再用同样的方式拨一次电话就行了。”
窗帘拉着,房间里很黑,向天亮镇定自若地坐到了沙发上。
按照向天亮的吩咐,陈玉来拿着向天亮的手机,给贾惠兰拨起了电话。
半分钟后,向天亮起身,“该干活了。”
向天亮径直朝书房走去。
书房里不一定只有书,象电子接收器之类的东西,一般都会装在书房。
陈玉来跟着进了书房。
没有电子接收器,更没有配套的转换器。
不会吧,向天亮让陈玉来坐着别动,自己对书房进行了第二遍搜索。
还真是没有。
“天亮,兴许在卧室里。”
“你别动,我去看去。”
书房连着主卧,向天亮通过小门进了主卧室。
这里是汪子荣的新房,布置有些复杂,向天亮花了足足五分钟之久。
还是没有。
不过,收获不是没有,在床头柜里,向天亮找到了转换器。
转换器是为接收器服务的,不然,它就没有必要存在。
向天亮更加确信,电子接收器就在汪子荣家里。
回到了书房,向天亮的目光又开始了搜索。
“天亮,还没有找到吗?”陈玉来有点急了。
“我找到了那个转换器。”向天亮道。
“转换器?”
“对,转换器是为接收器服务的,我说过了,它能把接收器接收到的信号还愿,连上一台普通电视机,就能看到图像和声音了。”
“这就是说,有转换器,就有接收器。”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他们会把接收器藏在哪里呢?”
“别急,会找到的。”
向天亮的目光转到了窗门上。
忽地,灵光一闪,向天亮猛地起身,急步来到窗前。
找到了。
电子接收器装在窗台上,那盏小红灯正一闪一闪地亮着。
小红灯朝着外面,难怪站在书房里,看不到它的光亮。
“是它吗?”
“是它。”
陈玉来伸手去拿电子接收器,但被向天亮制止了。
“老陈你傻啊,它被固定在窗台上,你用手拿不下来的。”
“需要什么工具,我去拿。”
“不用。”
“那怎么拿走它?”
“咱们不拿走它。”
“不拿走它?什么意思?”
向天亮道:“你没看到吗,这只电子接收器它包着塑料袋,而且包得很严实,这是因为它怕水,咱们不需要拿走它,只要倒点水进去,它就彻底失去了作用,它接收到的信号也会化为乌有,所以,咱们就用水灭它,这样呢,既达到了目的,又不会让张行和汪子荣知道咱们来过。”
陈玉来担心地问,“天亮,这办法管用吗?”
“绝对管用,你别忘了,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向天亮道。
“可是,拿走它不是更彻底吗?”陈玉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向天亮笑着安慰道:“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多灌点水,连塑料袋里都灌满水,让水浸泡整个电子接收器,这样就更保险了。”
“我去拿水。”
陈玉来摸索着出了书房。
向天亮趴在窗边,双手放到电子接收器上,迅速地动了起来。
房间里关着灯,陈玉来两手端着两碗水,回到书房足足用了一分钟。
一分钟,可以办很多事,甚至可以决定一次战役的胜负。
在陈玉来的注视下,向天亮做得很仔细,将两碗水倒进了塑料袋里。
整个电子接收器都浸泡在水里了。
向天亮扎好塑料袋的口子。
但是,塑料袋的口子并没有被扎紧,在慢慢地往外漏水。
向天亮道:“老陈,给惠兰姐拨电话,通知她事于完了。”
应了一声,陈玉来拿着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道:“天亮,这样,这样能行吗。”
向天亮解释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在明天天亮之前,塑料袋里的水就会漏完,据气象预报,明天是个很好的天气,太阳一晒,水渍就会消失,而塑料袋残存的水汽,只会被张行和汪子荣认为是电子接收器受潮了,他们不会想到是有人做了手脚。”
“我是想,我是想……”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我是说,拿走电子接收器不是更保险吗?”
“你如果还不放心,咱们回到你家可以试一试,我敢向你保证,你即使站在无线摄像探头面前,用最响的声音嘶叫,无线摄像探头的小红灯也不会亮的。”
陈玉来噢了一声,“那咱们回去吧。”
“等一等。”
“怎么了?”
“有人进屋了。”
“啊。”
“嘘。”
向天亮拉着陈玉来,赶紧躲进了卧室。
开门声和关门声后,客厅里响起了说话声。
向天亮和陈玉来面面相觑。
是张行副市长的声音。
还有一个人,是女人。
陈玉来凑到了向天亮的耳边,“是张行的姘头,朝阳茶楼的女老板肖云丽。”
“哦,咱们听听。”
向天亮拽了一下陈玉来,在卧室的门边蹲了下来。
肖云丽:“老张,你说的那个电子接收器在哪里。”
张行:“你急什么啊?”
肖云丽:“嘻嘻,我想看陈玉来和儿媳妇办事的戏嘛。”
张行:“别急,陈玉来这家伙厉害,说不定现在还压着他的儿媳呢。”
肖云丽:“你怎么肯定他今晚要对他儿媳下手呀?”
张行:“我请他吃饭喝茶他拒绝了,再说他儿子不在家,这正是他最好的机会嘛。”
肖云丽:“我不太相信,他儿子出差好几天了,你凭什么断定他今晚动手?”
张行:“因为他儿子明天就回来了。”
肖云丽:“嘻嘻,你把老家伙给摸透了。”
张行:“哈哈,那还用说,对付陈玉来就是小菜一碟。”
肖云丽:“我知道,在滨海市你怕的是向天亮。”
张行:“**,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肖云丽:“谁骚了,谁骚了。”
张行:“他娘的,你现在不正在骚吗。”
肖云丽:“老张,咱们,咱们来么。”
张行:“哈哈,那就先办你,办完了你这**,然后再看陈玉来的好戏。”
……
第1794章 用心险恶
向天亮和陈玉来被“堵”住了退路。
自己还好,这种事见得多了,向天亮索性坐在地上。
陈玉来很紧张,但看见向天亮不慌不忙,他才稍稍地心安,陈玉来听过不少向天亮的“故事”,这方面值得信任。
不到万不得已,向天亮不想暴露,夺路硬逃只是最后的选择。
办正经事,向天亮不但心思缜密,而且想得更远。
陈玉来的忙必须得帮,但有付出也必须有所得,向天亮心里早有了坏主意。
趁此机会把陈玉来拉过来,并暂时让陈玉来留在张行身边,就能把陈玉来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这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题,要想让陈玉来“埋”在张行身边当卧底,就不能让张行发现电子接收器被动了手脚。
乘着张行和肖云丽在“办事”的时候,向天亮已想好了行动计划,不管怎么样,既定目标必须完成。
在那个装着电子接收器的塑料袋里的水漏完之前,不能让张行和肖云丽“起身”。
向天亮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枪。
陈玉来见怪不怪,因为刚才进门前,向天亮那把万能钥匙,就是从枪的某个部位上拿下来的。
向天亮的这把金枪,可不仅仅只会伤人杀人,它上面还附有不少辅助工具。
枪把的尾部有一个小开关,向天亮用手指用用力一掐,小开关上弹出了一枚子弹。
接着,向天亮附到陈玉来耳边,低声吩咐道“老陈,你去卫生间弄两条毛巾来,记住,要沾水的湿毛巾。”
“你要干什么?”陈玉来不解地问。
向天亮轻声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哎,轻点,千万别弄出声响来。”
客厅里,两个赤条条的身体,正在沙发上缠斗正酣。
陈玉来蹑手蹑脚的走回来,还带回来两条湿毛巾。
“老陈,你跟着我做,把鼻子和嘴捂住了。”
向天亮拿过一条湿毛巾,系在自己脸上,把鼻子和嘴捂得严严实实的。
陈玉来明白了什么,一定是什么迷药,他不敢怠慢,照着向天亮的样子,将手上的湿毛巾派上了用场。
向天亮拿起那枚放在地板上的子弹,轻轻地拧开,再悄悄地拉开门,将打开的子弹放到了门外。
重又将门关上,向天亮冲着陈玉来,得意地眨着双眼。
客厅里,张行大叫一声。
肉搏战应该是完事了。
肖云丽:“老张,你真行,这一回比上一回更强呢。”
张行:“可惜了,咱们刚才应该,应该到小汪的新房里干。”
肖云丽:“算了吧,人家小汪的新房,咱们别给他搞乱了。”
张行:“没关系,要是没有我,他还在清河市机关里当收发员呢,借用一下新房有什么了不起的。”
肖云丽:“嘻嘻,瞧你那蔫不拉叽的样子,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张行:“**,等我回过魂来,看我不***。”
肖云丽:“哎,我说老张,你这样对付人家老陈,是不是有点过了。”
张行:“这是政治,你不懂的。”
肖云丽:“你是说,老陈对你不够真诚?”
张行:“嗯,咱们只是抓了他一点小辫子,要是不想辙,是不可能真正控制住他的。”
肖云丽:“哦,你是怕他另投他人呀。”
张行:“对,陈玉来也就是和那个罗胖子有矛盾,要不是罗胖子紧跟向天亮,说不定陈玉来早就投到向天亮那边去了。”
肖云丽:“老张,我看你很看重老陈,老陈很有作用吗?”
张行:“当然了,你别以为他只是市府办的一个副主任,作用大着呢,他在机关待了几十年,道行深着啊。”
肖云丽:“老陈这个人呀,看着很正经,没想到花花肠子那么多,嘻嘻,连自己的儿媳都惦记着。”
张行:“你这又是娘们见识,象老陈那样的老派干部,金钱关也许能过,但女人关就难过了。”
肖云丽:“为什么?”
张行:“人的本能嘛,就老陈当了十多年光棍的经历,现在的娘们这么开放,他老陈能管住自己裤裆里那家伙吗?”
肖云丽:“嘻嘻,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老陈惦记自己儿媳的呢?”
张行:“哈哈,上次在你茶楼包厢里,老陈干累了睡过去了,在梦里喊着‘秀’呀‘秀’的,正好被我听见了。”
肖云丽:“噢,这个‘秀’就是他的儿媳胡文秀呀。”
张行:“对了,我后来打听了一下,这个‘秀’就是他的儿媳胡文秀。”
肖云丽:“我见过老陈的儿媳胡文秀,挺文静的,也很漂亮,迷住老陈那是肯定的。”
张行:“嗯,就老陈见了娘们那贪婪样,心连梦里都惦记的女人,他能轻易放过吗?”
肖云丽:“对了,老陈托你办的那事,就是他儿媳哥哥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张行:“不好办,人事大权由市委书记陈兰把控,难啊。”
肖云丽:“你都答应老陈了,要是办不成,岂不是失信于他吗?”
张行:“所以,我要抓他的把柄,让他怎么也摆脱不了。”
肖云丽:“但你总得给他的甜头吧。”
张行:“他儿媳哥哥的竞争对手,正是向天亮的老同学啊。”
肖云丽:“那也得办,不给点好处,谁愿意跟着你呀。”
张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肖云丽:“嘻嘻,真是搞不明白,你怎么这么重视老陈呢。”
张行:“你不懂,我是要拿老陈去对付罗胖子,让他们两人斗起来,市委大院就热闹喽。”
肖云丽:“用心险恶。”
张行:“无毒不丈夫嘛,最好让老陈和罗胖子同归于尽,,空出两个位置,别人就有机会了。”
肖云丽:“嘻嘻,那就看老陈吃不吃他儿媳了。”
张行:“他一定会吃,那小娘们娇滴滴的,我看了都动心呢。”
肖云丽:“你敢。”
张行:“我不敢,我……我不敢。”
肖云丽:“你敢花心,我就割了,割了你那……”
张行:“不敢,不……咦,你,我……”
……
客厅里没有了动静。
向天亮拉开一条门缝,捡回那枚子弹,再侧耳细听一会后,才站起身来。
“老陈,别说话,咱们可以走了。”
客厅里,两具肉体在沙发上横陈。
张行和肖云丽都“睡”过去了。
向天亮回到卧室,拿来一条被子,盖在了张行和肖云丽的身上。
关灯,走人,拉门,向天亮和陈玉来胜利撤出。
向天亮和陈玉来回到五楼陈玉来的家,贾惠兰和胡文秀已在客厅里等着了。
贾惠兰关切地问,“天亮,找到那个电子接收器了吗?”
“呵呵,让老陈说吧,呵呵。”向天亮笑个不停。
胡文秀又红起了脸,因为她以为,向天亮是在笑她。
陈玉来没有坐下,而是先到卧室里,确认那个无线摄像探头不再工作以后,才放心地回到了客厅。
先是陈玉来说了经过,但有点简单,“敏感”的地方都略过去了。
向天亮来了个“详细”的补充,包括张行和肖云丽的“表演”,什么都说了出来。
贾惠兰边听边笑。
胡文秀羞得玉颈都是通红的。
陈玉来是一脸的尴尬。
“天亮。”贾惠兰大大方方地坐到向天亮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你说说吧,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陈玉来心道,向天亮和贾惠兰果然是那种关系,那对我和秀的事,应该是会保密的。
向天亮看着陈玉来笑而不言。
陈玉来知道向天亮的意思,“天亮,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我已经认清了张行的真实面目,就是你不帮我,我也不会跟着他了,你尽管说,以后怎么干,我都听你的。”
“呵呵,老陈啊,你可要想好了。”向天亮笑道。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你说吧。”陈玉来说得很坚决,张行刚才和肖云丽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早就对张行死心了。
其实这样也好,陈玉来想,顺水推舟靠到向天亮这边,至少也能混个风调雨顺,都五十岁了,不能太想着升官发财,平安才是第一位的。
向天亮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第一,你老陈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以随时找我,我将尽我所能帮你,也许你还没有完全信任我,没关系,有惠兰姐在,她会为咱们的关系作证的,”
陈玉来忙道:“天亮,你客气了,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贾惠兰笑着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既然已经是朋友,那就不要客套了。”
“第二,就是今天晚上的事,老陈你大可放心,我明天就送一个电子干扰器给你,你将电子干扰器放在家里,你家里就百分之百的安全了,当然,你要使用手机的话,必须先关掉电子干扰器。”
陈玉来问道:“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怎么办?”
向天亮笑道:“先不要拆掉,让它们留在原地,只要电子干扰器开起来,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就成了摆设,一点用处也没有。”
陈玉来又问,“把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拆掉不是更好吗?”
向天亮笑着说,“张行要想搞你,你就是拆掉了那两个无线摄像探头,他还会找借口来找你,给你再装几个甚至更多的无线摄像探头啊。”
陈玉来道:“我和他摊牌,分道扬镳,他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
第1795章 窗户纸捅破了
点了点头,向天亮笑着说道:“老陈,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问题,我想让你暂时留在张行身边,身在曹营心在汉,以你的能力和经验,与草包张行周旋,完全可以做到游刃有余,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是懂的,但我可以保证,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收回这一条.”
陈玉来哦了一声,没有马上表态,“我明白了,你刚才在汪子荣家那么做,就是不想让张行看出,我已经发现了他的险恶用心。”
“不错,我使了点小诡计,张行和肖云丽明天醒来,顶多会认为是小偷进入,绝对不会想到是你和我,因为那个电子接收器还在,配套的转换器也在。”
“那么,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陈玉来问道。
向天亮说,“很简单,我知道张行拿住了你的把柄,咱们也要以牙还牙,设法拿住他的把柄,这样一来,你安全了,我也可以为以后对付张行做点准备。”
说得有道理,陈玉来心道,现在算是投靠了向天亮,暂时做个卧底,帮着向天亮拿住张行,就当是一个见面礼吧。
向天亮也有私人目的,张行掂记杨碧巧,老是抄一些情书搔扰,虽然杨碧巧不会动心,但事情有点讨厌,向天亮想利用陈玉来,在张行的姘头肖云丽的朝阳茶楼里做点文章,让张行对杨碧巧彻底死心。
陈玉来道:“天亮,这事我听你的安排。”
向天亮微微一笑,“那就说第四个问题,你们市政府办公室几位领导,可能要调整分工,我和你们邱少华主任私下交流过,你可能要多挑一点担子,特别是你和罗正信的关系,可能要拿你刺激一下罗正信,老陈,你要有思想准备啊。”
陈玉平也轻轻地笑了,“关于这方面,我是乐意之至。”
“我不想让罗胖子躺在医院里享福。”向天亮乐道。
“我保证,不出三天,他就会乖乖地从医院里回来上班。”陈玉来跟着笑。
向天亮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道:“再说第五,是你老陈家的好事。”
“好事?”陈玉来的老脸有点红,他以为向天亮要说他和他儿媳的事了。
向天亮有意调侃,坏笑道:“这个好事和你家儿媳有关。”
胡文秀一听,脸又噌地红了起来。
向天亮瞥了一眼,心想,这娘们看着文静端庄,但骨子里骚着呢,老陈有福了。
陈玉来讪讪地笑着,“天亮,你就别笑话我了。”
“真的,真是好事,是关于市商业局副局长胡文平同志的。”向天亮说。
哦了一声,陈玉来问,“天亮,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哥哥的名字,胡文秀也抬起头,朝向天亮看过来。
向天亮这时却卖起了关子,“惠兰姐,你来告诉老陈吧。”
贾惠兰笑着说,“老陈,文秀哥哥的事,天亮准备给予落实。”
“怎么落实?”陈玉来问。
贾惠兰道:“就是副科提正科呗,已经内定了。”
“是吗?”陈玉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向天亮笑着点头,“老陈你心里有数就是,程序方面还是要走走过场,这个你懂的。”
陈玉来连声道谢,“文秀,快谢谢向主任。”
胡文秀忙说,“向主任,我谢谢你。”
贾惠兰调笑道:“天亮,文秀的感谢你可要接受哦。”
向天亮故作不知,“惠兰姐,为什么啊?”
贾惠兰说,“因为老陈帮胡文平,是想讨好文秀。”
向天亮说,“是这样啊。”
贾惠兰说,“所以,老陈的事就是文秀的事,一家人的事。”
向天亮说,“这话我同意,一家人的事,公公儿媳不分彼此哟。”
说着说着,向天亮和贾惠兰互视一眼,一齐笑了起来。
陈玉来和胡文秀,两张大红脸,无地自容,尴尬不已。
向天亮笑道:“老陈,你也别不好意思,我要的最后一点,就是关于这方面的,而且与文秀同志有关,当然,如果你反对,那我就不说了。”
贾惠兰这时却主动靠到了向天亮身上,“我说老陈啊,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就四个人,也都不是外人,有些事情摊开来说,对大家反而有好处,我和天亮的关系,我就没瞒你么。”
陈玉来满脸的不好意思,“天亮你说,我听着呢。”
向天亮道:“老陈,我对你虽说不熟悉,但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我知道你那方面有需要,你老婆走了有十多年了吧,你一直没有再娶,不容易啊,所以,你有点那方面的举动,我个人深表理解,但是,但是啊,对你到外面吃野食,我实在不敢苛同,因为很容易出事,要是带点病回家,那会害了你自己,要是被人发现,那也会害了你自己,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之所以和张行走得近,是因为张行把你抓了个现行吧?”
“天亮,如你所说,正是那样的。”陈玉来红着老脸点头。
向天亮继续道:“因此,我劝你以后不要到外面解决那方面的问题了,那样做太危险了。”
“不会了,以后不会了。”陈玉来连声道。
贾惠兰笑着说,“我相信老陈以后不会了。”
向天亮哦了一声,“惠兰姐,你这可难说啊。”
贾惠兰看着胡文秀笑道:“老陈家里有人了,怎么可能还去外面吃野食呢。”
“呵呵……惠兰姐,你说得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向天亮高声而笑。
胡文秀羞得又垂下了头。
向天亮却忽地一本正经道:“文秀同志,我能对你提点要求吗?”
胡文秀抬起头,轻轻地说,“向主任,你请说。”
“嗯……是这样的,老陈同志,对我们很重要,当然,对你们家也很重要,特别是你,你说对不对啊?”
“……”
顿了顿,向天亮继续说道:“文秀同志,我对你提两个方面的要求,一方面,你要尽量满足老陈同志的要求,怎么满足,满足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另一方面,你要严格管好老陈同志,他的工资必须交由你保管,断了他到外面做坏事的资本,规定他下班后及时回家,不许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大胆的管他,他要是不服管理,你可以向我和惠兰姐报告,我们替你作主。”
“……”
向天亮咦了一声,“文秀同志,你同意不同意,总得给句话吧。”
贾惠兰笑着说,“文秀,你表个态嘛,你不表态,我和天亮是不会走的。”
向天亮也笑道:“对,不表态我们不走了。”
胡文秀低着头,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贾惠兰对陈玉来说,“老陈,文秀不表态,我们不放心啊。”
陈玉来无可奈何,但转念一眼,向天亮和贾惠兰何尝不是在帮自己呢。
窗户纸捅破了,洞不够大,向天亮和贾惠兰是在帮忙撕窗户纸啊。
“秀,天亮和惠兰是为咱们家好,你就表个态吧。”
“秀,咱们,咱们都这样了,你就说句话嘛。”
“秀,你不说话,天亮和惠兰真的不会走啊。”
终于,胡文秀站起来,跺了跺脚,扔下一句“我听向主任和惠兰阿姨的”后,急忙跑进卧室里去了。
笑声里,向天亮起身,一边拍着陈玉来的肩膀,一边说,“老陈,你这个儿媳不错,你艳福不浅,但是我劝你一句,你要悠着点,悠着点,呵呵……”
在陈玉来的尴尬笑容中,向天亮和贾惠兰告辞出门。
但向天亮和贾惠兰没乘电梯,而是沿着楼梯往下走。
贾惠兰不解,向天亮揽着贾惠兰的腰,低声笑道:“我瞒着老陈,把电子接收器的储存器拿出来了,为了不让老陈看见,我顺手放在楼道的窗台上,我得带回去好好欣赏欣赏哟。”
“你真鬼。”贾惠兰乘机靠在向天亮的身上,小声笑道,“天亮,我也要看,和你一起看。”
“我知道,你听着老陈和胡文秀的事,早就骚得不行了。”向天亮捏了捏贾惠兰的玉峰,“除了欣赏,也是为了控制老陈,我有老陈和胡文秀一起的事实证据,老陈就永远也叛变不了了。”
拿了储存器,向天亮和贾惠兰回到了车上。
车没启动,贾惠兰就趴在向天亮肩上,在他脸上吻起来。
“臭娘们,你慌什么慌,我还要重要的事要办呢。”向天亮拍了拍贾惠兰的屁股。
向天亮从车座下摸出一个电子接收器,“惠兰姐你明白了吧,我要把汪子荣家的那个电子接收器换掉,不让张行看出任何破绽。”
别克轿车里什么都有,这种地摊上能买到的电子接收器,向天亮随时都准备着的。
“这方面的事我不懂,反正我在车里等你,今天晚上我立了大功,你得重重地奖赏我。”
“臭娘们。”
骂了一声,向天亮又消失在夜色中。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向天亮终于回到了车上。
“拿下”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陈玉来,这确实是个意外的收获。
有时候,小人物也有大作用。
向天亮没有想到的是,陈玉来在市委大院里虽然不算风云人物,但却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这个很大的惊喜,在第二天就显现出来了。
第1796章 乘胜追击
第二天上午,陈玉来打电话给向天亮,说要请向天亮到他家里吃饭.
向天亮一时没明白陈玉来的用意,还在犹豫间,贾惠兰又打来了电话,说她也接到了陈玉来的邀请。
贾惠兰建议向天亮去,向天亮同意了,因为贾惠兰说陈玉来在电话里暗示,他有重礼送给向天亮。
向天亮带上贾惠兰,驱车直奔陈玉来家。
疑问不少,向天亮问贾惠兰,“惠兰姐,大中午请客,老陈想搞什么名堂啊?”
贾惠兰笑道:“老陈的儿子出差,傍晚前后回家,老陈大中午请客,无非是想避开他儿子。”
“老子给儿子戴绿帽,他儿子够冤的。”向天亮乐道。
贾惠兰微微一叹,“这种事是有一次必有第二次,老陈的儿子是个老实人,这事将来不好收场呀。”
向天亮又道:“说好待在张行身边当我的卧底,现在却大中午的请我去吃饭,这不是要对外公布我和他的关系吗?”
贾惠兰说,“这个么,老陈也说了,希望你把车停得远一点,尽量不要让别人认出来,到了以后,我先上去,老卢和他是朋友,我公开上门没有关系,而你最好是伪装一下,老陈说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他相信你有办法。”
“呵呵,老陈是在给我出难题啊。”向天亮笑着问道,“惠兰姐,他说的重礼,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不知道。”贾惠兰摇着头。
向天亮坏坏地一笑,“他说的重礼,不会是要把他儿媳送给我吧?”
“呸,你净想美事,做梦去吧。”贾惠兰啐道。
向天亮呵呵一笑,“美梦也有可能成真嘛。”
“天亮,我警告你。”贾惠兰板起脸说,“你想想可以,说说也可以,但是你要是采取实际行动,非出大乱子不可,让陈玉来把嘴里的肉吐出来,他非找你拚命不可。”
向天亮忙说,“说说而已,说说而已,惠兰姐你不要当真哦。”
贾惠兰又道:“还有,我要是向美兰和碧巧她们汇报,你说她们会怎么收拾你?”
“惠兰姐,你就饶了我吧。”向天亮赶紧陪起了笑脸。
贾惠兰轻轻地笑起来,“不过,你可以开开老陈和胡文秀的玩笑。”
向天亮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贾惠兰笑着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老陈和胡文秀有了一个开头,但老陈是火,胡文秀是水,水和火不合融合,咱们就做油,火上浇油,把胡文秀这潭水烧热,老陈在胡文秀这潭水里陷得越深,老陈和胡文秀就越觉得危险,老陈和胡文秀越觉得危险,就离不开你,老陈最终会对你死心塌地。”
“办法不错,但有点歹毒啊。”向天亮笑道,“这对老陈的儿子太不公平了。”
贾惠兰笑道:“既然人家木已成舟,咱们何不顺水推舟?”
“我明白了,可这也太便宜老陈了。”向天亮咧着嘴乐了。
贾惠兰道:“你要这样想,与其让父子反目、家庭分裂,不如和谐稳定,各得其所。”
……
再说昨天晚上……
墙上的钟整整敲了十二下。
呆坐床上的胡文秀终于站起了身。
她习惯性轻手轻脚的走到卫生间,从柜子里找出自己常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推开浴室门准备进去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一声门响。
胡文秀回头的刹那,只瞥见了一个黑影,然后自己就被那个高大的身影捂住嘴,推进了浴室。
当然是陈玉来。
陈玉来也没睡,他是犹豫之后做出的决定。
尽管他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陈玉来还是决定,乘胜追击,彻底拿住胡文秀。
“呜。”
胡文秀没有挣扎,洗发水和沐浴露掉落在地上。
“秀。”
胡文秀盯着陈玉来,瞪大的双眼不知道该表达什么情绪。
她看着陈玉来的双眼,身体里的那团火没来由的壮大了几分,烧的自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陈玉来只穿了一件短裤,他狠狠的抱住胡文秀,亲吻在胡文秀的玉颈上,一边摸索着把胡文秀的浴巾揪下来甩到地上。
胡文秀被那狂暴的吻和野性的拥抱迷失了,她感到自己体内的火焰呼的升高了几分,陈玉来胯下的粗壮用力的顶在自己的小腹上,顶的自己刚刚有些干涸的地方,又分泌出了滑滑的液体。
“我们,我们不可以。”
胡文秀似乎还想说服陈玉来,也或者是在说服自己止步于深渊。
“秀,我求你了,你就当我是个电动工具好了。”
陈玉来一边说着,一边让自己与胡文秀贴得更紧。
胡文秀感到那东西的瞬间,就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火焰就像是占据心灵的魔鬼,早已控制了她的灵魂。
陈玉来抱着胡文秀转个身,把胡文秀抵在了墙上。
他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
“呜。”
胡文秀狠狠的咬在陈玉来的肩膀上,被瞬间充实的感觉电到近乎休克,瞬间冲进时的摩擦让她骤然收缩,挤得陈玉来也闷哼了一声。
陈玉来调整了姿势,全然不顾肩膀上其实没多少力量的撕咬和胡文秀在身后捶打的秀拳,快速而粗暴的运动起来。
“秀,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胡文秀什么也听不见,她被如潮的快感顶上了云端,她用力地抱紧了陈玉来。
“秀,我太喜欢你了。”
胡文秀的一只玉臂乱舞,碰到了水龙头的开关。
稀里哗啦的水流声,遮掩着浴室里噼啪的肉体撞击声,胡文秀的吟声,和陈玉来的闷哼声充斥着二人的神经,当然还有一种叽咕声,浴室里的空气都被刺激的发红。
胡文秀略微习惯了陈玉来的冲击,她开始尝试着主动去亲吻陈玉来。
这让陈玉来很是兴奋,他低头迎合着胡文秀的亲吻,感觉着胡文秀滑溜的香舌在自己的口腔里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扰动,赶紧将自己的舌头与之纠缠在一起,陈玉来狠狠的抱住胡文秀的披散了湿发的头,用力的压向自己。
胡文秀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陈玉来才放过她,向下探着她的玉峰tian来tian去。
“嗯,不,不是,嫌小么。”
胡文秀将有些遮挡视线的头发撂倒耳朵后,带着气喘和耸动的动作,充满了无限的风情。
“不小,不小,就爱,就爱你这个。”
胡文秀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感觉到陈玉来运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喘息声也大了不少,速度带来的快感,可不是单纯的粗大能够给予的,胡文秀很快迷失在其中。
“秀,你说,以后怎么办?”
“要。”
“以后还要不?”
“嗯,快,以后也要,也要。”
胡文秀有些语无伦次了,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小,却也忘记了压抑。
陈玉来感觉自己不能再忍耐了,他又一次提高了速度,更大力的抱紧了胡文秀。
胡文秀被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过相对于飞上云端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了。
胡文秀到了。
胡文秀在云端被一直刺激着,飞翔着,仅有的理智让她咬住了陈玉来的肩膀,没有发出更大的声音。
陈玉来也到了。
一拨一波的lang潮袭来,让她分不清自己是在云端还是在地上。
过了一会,陈玉来缓过点劲来,这才用力的搂住胡文秀,靠在墙上休息。
此时的胡文秀满面红光,眼睛迷离的半睁半闭着靠在墙上,喘息着回复自己的心情。
看到陈玉来在瞅着自己,胡文秀羞红了双眼,低着头不肯看陈玉来,只是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放我下来。”
陈玉来松开胡文秀的那条腿,长时间的弯曲让胡文秀感到麻木,落地时竟然有些踉跄。
“怎么,怎么还这么……”
胡文秀弯腰想揉揉腿,却被陈玉来那半硬着的家伙又吓到,话说了半句觉得好没羞,又止住了。
陈玉来略微退后一点,但仍然扶着胡文秀。
“嗯,我想洗洗。”
陈玉来不置可否的抓起胡文秀的玉峰,轻轻的揉搓着,一边把嘴凑过去,又吻住了胡文秀,这一次又是几乎让胡文秀窒息的吻,她转过头用力深吸了一口气。
“秀,我,我又想要了。”
“不。”
“宝贝儿,你刚才可答应了,以后都可以的。”
陈玉来继续抛出让胡文秀不知所措的话语,一边双手和嘴齐动。
“可是,呜……”
正要发表意见的胡文秀被陈玉来的大嘴堵住,又是一阵意乱情迷的吻,又在陈玉来大手的摸索下,胡文秀很快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焰竟然又开始升腾起来。
陈玉来抱紧了眼前这具娇嫩的身子,身上的玫瑰红让原本秀皙的皮肤更加娇嫩欲滴,虽然略瘦,但是酥肩、胛骨和腰身勾勒出迷人的线条,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他轻俯在胡文秀的身上,双手从腰身探过去,轻轻的在小腹上慢慢抚摸,逐渐移至玉峰处,却不着急握住那一对因自然垂下而有些大了的shuangfeng,只是那么轻轻的摸索着。
“秀,你还要吗?”
“嗯,不,要。”
“要还是不要啊?”
“要,要。”
“以后要不要呢?”
“以后也要,也要。”
“秀,我爱死你了,我来了。”
“呜……”
又是一轮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