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慢走不送
“所以，你是同意了吗？”方纳尔语气一顿，笑了笑才问道。
“既然我的实力不足以帮到你们，总归是要用其他方法证明自己的价值嘛……”
楚萱说着，已经撩起白大褂缓缓入座，长腿交叠后，便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需要分作四组。”
“乾王爷这边，显然需要一个脑子灵活的人从中周旋，毕竟是谋反这种大事，若是思维不够敏捷，很可能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这话好像意有所指，方纳尔顿时就皱起了眉。
楚萱也不搭理他，继续道“第二个轩辕剑残片，应该就是个偷盗类的任务了，这需要一个身手极为敏捷的人去做，而且至少要配备一个观察力足够强的岗哨。”
麦卓很快出声接下了这个任务，“这个东西我去拿吧，顺便……你跟我一组，用精神力扫描和心灵链接打掩护。”
说着，她转头看向了白莎，后者轻轻点头，也没有什么意见。
“第三个。”楚萱这边又继续道“妖族，我们这些人对这方面了解极少，只能看看他有没有头绪了。”
轩辕天人见她指了过来，便只得苦笑道“呃……话是这么说，但这个九尾可是大妖级别的强者啊，相当于四阶的绝对能力者，靠我一个炼气期能有屁用……”
“叫她一起去吧。”方纳尔竖起大拇指指向身后的夏尔米，“她是我们这帮人当中实力最强的，无限逼近四阶，身体也是半元素化状态，就算不敌，还有很大的机会能逃。”
楚萱则沉眉道“抑或者……你们把事情闹大了，让朝廷去解决比较好。”
众人眼前一亮。
的确，利用好朝廷这股势力，是个极为稳妥的做法。
只是……这之后会产生怎么样的连锁反应，就有些难以预测了。
“所以我呢？”方纳尔又指了指自己，“我干啥？”
“你带着东方帅他们推主线。”楚萱淡然道“乾王爷这边交给我，让这个短发女人当我的保镖就行了。”
“嗤”薇丝当即冷笑了一声，“口气不小。”
于是两者对视在了一起，空气中似是有火花迸溅。
方纳尔见两人气氛有些尴尬，便忙摆手打了个圆场“嗯哼她说得没错，由你去保护她的安危，是比较稳妥的选择。”
“而且，也只有她能够应付得了这种场面。”
薇丝媚眼半眯，凑将过来低声道“你几个意思？扮卧底这种事情……明显是我更有经验吧？”
“可你不够人家那么聪明。”方纳尔回答得很直，直得薇丝想当场掐死丫的。
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这个说法并没有错。
论脑子的灵活程度，在场的确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楚萱。
于是分组也很快就定了下来。
方纳尔这边，将带着东方帅、陆任甲、肖冰乙、均仲丁几人去推主线，即“百鬼”相关的任务。
楚萱和薇丝则要去面对“乾王爷”，很大可能是要在对方势力中潜伏一阵子了。
麦卓与白莎将会赶至常宁府的皇家剑兵博物馆，想办法把里面的“轩辕剑残片”搞出来。
夏尔米和轩辕天人这边，则要去到顺天府的教坊司，直面那位头牌，至于怎么对付……得走一步看一步。
一众人看似很随便的确认好了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可谁都知道……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翌日，方纳尔打着哈欠起了床，环首一看，床铺上满是昨日奋战过后的狼藉，却不见几位女伴。
他懵懵然起身穿戴整齐，推开卧室门时才发现，几女已经默默在客厅等待了。
不止她们，白莎、楚萱、轩辕天人等一干也已经恭候多时，只有这货一个懒觉睡到了现在。
咔哒
恰在这时，套房门应声而开，一袭烈焰红裙的冷夜优雅踱步而入。
“几位……”她缓缓走到众人视线之中，抿嘴而笑，“昨晚可还睡得舒坦？”
几人相继点头，只有楚萱撇嘴吐槽了一声“某些人动静挺大的，根本没法儿睡。”
方纳尔抠了抠脸，尴尬一笑，“这事儿可不能赖我，我也想老老实实睡觉来着……”
言下之意，他也不是很想半夜里盘肠大战的。
楚萱环视了一眼麦卓这边三女，“看出来了。”
冷夜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便从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中掏出了一张漆黑的卡片，递向了方纳尔，“这是四百万大明币，顺带一提……现在很少有人用纸币交易了，所以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取现。”
方纳尔接过卡片，鬼使神差般放在鼻前嗅了嗅。
“噫”在场众人顿时齐齐嘘出了声。
“呃……”他这才发现自己这个行为有些猥琐，便赶紧扯开了话题“话说我们这边还需要一点东西，可以直接从你这里购买吧？”
“当然。”冷夜耸了耸肩，某处宏伟随之轻轻跃动，“我是个商人嘛。”
于是方纳尔转头看向了楚萱，静待对方做出决定。
后者沉吟了一会儿，便道“其一，我们需要一份常宁府皇家剑兵博物馆的设计蓝图。”
这话刚落，冷夜的眉头便微不可察地皱了一皱。
这个反应自然是逃不过楚萱的观察，但她也不急着戳穿，继续道“其二，有关于乾王爷、和他旗下势力的大致资料，我们也需要一份。”
这下冷夜憋不住了，直接抱胸冷下了脸，“我说姑娘……你这是引火烧身。”
楚萱没搭理她，自顾自道“其三，这位小哥想要找个地方成长一下，以你的手眼，介绍他去面见一下顺天府教坊司的头牌，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
冷夜嗤鼻而笑，且当她是在放屁。
“最后……”说道这里时，楚萱顿了顿，并抬头直视起了冷夜的双眼，“有关于百鬼的信息，我们需要足够详尽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一连串话说完，冷夜已经默然不语了。
随后，她立马转身，从方纳尔手上拿回了那张黑卡，“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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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设法逼问
“你们最好是放了我。”
一分钟后，她已经被方纳尔用倒反天罡绑在了沙发上，脸色淡然地说出了如上一句话。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有关于这几个信息，我是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说着，她又迟疑了一下，“教坊司这边，我倒的确跟人家妈咪挺熟的，可以勉为其难安排一下，只要你们不惊动那里的官员就行。”
“况且，以这位小哥的姿色，想要在里面成长一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轩辕天人，个个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这边早就已经燥红了脸，忙抬手解释了一句，“真不是我要成长啊喂……”
“可我……”方纳尔这边倒一点儿也不急，只是像个色鬼似的探出了手，这抓抓那捏捏，像是迫不及待想犯错，“还挺想知道的呢，就不能帮帮忙吗？”
“……”冷夜缓缓虚起了眼，“你在色诱我？抱歉……你不是我中意的那款。”
方纳尔故意露出坏笑，手往横走，于是站在周边的几人眼神立马就有些不对。
鼓捣了一会儿之后，方纳尔在冷夜羞愤的眼神中停下了施为，转头道“嗯，她至少还是个人，身体没有经过任何改造。”
薇丝两眼一虚，“这种事情，非要往下三路才能探出来吗？”
“也不是啦……只是为了确认她还会有男女方面的需求而已。”
方纳尔随意摆了摆手，又从纳戒中掏出了一个赤红色的小瓷瓶，正是之前轩辕婧送给他的那瓶龙血酒。
他献宝般晃了晃这个小瓶子，“接下来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啥叫真正的艾斯艾姆。”
话不多说，他打开瓶塞，捏着冷夜的嘴就往里头灌。
一股宛如火烧般的辛辣感顿时入喉，冷夜当即一呛，自然是下意识地咽了一口下去。
这也就够了，方纳尔便收起瓷瓶坐在了茶几上，冷笑起来，“很快，你就得求着我……”
“求你宠幸？”话还没说完，这边薇丝就已经上去揪住了他的耳朵，“行啊，会玩儿了啊！还当着我们的面给别的女人下药？”
方纳尔呲牙咧嘴地攥住了她的手，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求着让我知道那些信息啊喂！”
“再说了，谁告诉你是药了，这东西就是激发一下荷尔蒙而已，会渐渐消退的。”
这一句，却是直接从薇丝的脑中想起，显然方纳尔已经示意白莎给众人连上了心灵链接。
薇丝一愣，心道“那她要是提前回复过来了呢？”
“加量呗。”方纳尔回答得有些淡然，“总有一下她会撑不住的，到时候就什么都抖出来了。”
“你……真就一点儿想法没有？”
“你当老子真是龙啊？昨天晚上谁折腾得最凶你心里没点儿b数吗？”
“……”
两人挤眉弄眼间，那龙血酒已经起了作用。
诚如之前轩辕婧所说，这东西小酌怡情，多了就容易控计不住计己。
这一口呛下去后，冷夜的神色已经明显有些不对了，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也迅速红润了起来，并逐渐向着病态的方向奔去。
她口鼻之间呼出长长的热气，一双眼顿时漫起了水雾。
很显然，继续下去……场景就会变得有些少儿不宜。
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水……我要喝水！”
在场男士直接傻了，颇有一种和家长一起看到电视里少儿不宜情节时的尴尬。
随后，方纳尔忽然探出手去，在冷夜鼻前一挥，雄厚的男性气息顿时让其娇躯一震，猛地拱起了蜂腰，嘴中更是哼出了糟糕的声响。
可是，她这会儿又正被钳制着难以挣脱，是以体内的异样愈加浓郁，却始终不得倾泻之口。
就像是方纳尔之前所说的那样，求而不得……才叫艾斯艾姆。
“如何？”他咧着嘴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说不说？不说我加量哦……”
周遭人顿感一阵恶寒，不禁齐退一步打了个冷噤。
冷夜现在正是挣扎之际，身体的异样让她几欲癫狂，可心里仅存的理性又告诉她，这些信息不能说。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良久，足足数分钟，客厅里满是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却始终不见冷夜开口。
男士们已经一个个面红耳赤地退出了房间，默默等待着结果。
很显然，这种折磨并非是常人能够忍耐的，冷夜松口……只是时间的问题。
既然如此，他们就只需在外面望风便可。
房间内，方纳尔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个一手遮天的女人了，竟然能够硬撑这么久的时间。
索性，他准备火上浇油一把，直接俯身凑了过去。
两者贴面相对，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时，冷夜相当干脆地翻起了白眼。
于是这场面看起来就有些鬼畜。
这倒是有些出乎方纳尔预料，这龙血酒……不会把人脑子烧坏吧？
那可不妙啊，我这些信息都还没到手呢……
心中嘀咕还没念完，场面异变突生！
只见冷夜猛一扭头，张嘴就凑上了螓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并非是众人想象中的旖旎之景，这女人直接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嘴唇，好似要生啖其肉般撕扯了起来。
这种撕咬自然不可能伤及到他，但是……
这很痛，非常痛！
“嗷嗷嗷嗷嗷”他顿时跟个猴子似的嚷出了声，双手更是一通乱摆，同样是翻起了白眼。
“救命……救命啊！”
围在四周的几女顿时默然，齐齐扶额轻叹了一声“唉……”
两人滚下了地面，一阵骚乱之后，方纳尔终于挣脱了这女人的撕咬，捂着嘴直起了腰。
“额啊”
可接着他又猛地俯身而下，喉中发出有些滑稽的痛哼。
那是男人不可承受之痛。
于是麦卓等人这才出手拉开了两人，因为她们还要用的……
“格老子的！”方纳尔挣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扯着喉咙嚷嚷起来，再次掏出了赤色的小瓷瓶，“看我特么不把你脑子给烧没咯！”
说话间，他已经作势准备去捉冷夜的嘴。
“我说！”她终于是绷不住了，朗声吼道“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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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胸口“里”的方盒子
方纳尔手上动作一顿，旋即又厉声喝道“你说个锤子！说了我特么记得住嘛？！”
“叫人整理好资料送过来，赶紧的！”说着，他又将小瓷瓶凑过去了些。
冷夜吓得急忙偏头，急道“已经在路上了。”
“唉？”方纳尔略微一怔，“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大概是在你绑住她的时候吧。”始终坐在一侧漠然而视的楚萱忽然出了声，“按理说，这么一个高科技的社会，能够在身体里埋藏一些通讯设备什么的，应该不是难事。”
“更何况，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要身体出现了什么异样，她手下不会感觉不到的。”
“……”方纳尔沉吟了两秒，而后猛地低头恶狠狠道“哦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哈！”
冷夜骇得直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一开始的确想要给你们一些颜色看看，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玩意儿啊？”方纳尔轻轻甩了她个嘴巴子，“说话不能利索点儿吗？”
“方哥……”就在这时，轩辕天人忽然推门轻喊了一声。
“干嘛？”方纳尔转头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可立马又僵在了那里。
众女循着望去，却见轩辕天人身上竟已经沾染了不少赤血，配着那张木楞的脸，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就……”他有些尴尬地指了指门外，“刚才有帮人冲过来了，手上拿着枪，我没办法，只好……”
“呜哇！”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武行三人组忽然直接破门而入，水箭龟一般往外猛喷着昨天晚上的夜宵，黄的白的洒了一地。
而后走进来的则是东方帅，他的状态看起来要好上许多，但脸色明显也有些不对。
看到众人懵然的表情后，他轻吁了一口浊气，才解释道“刚才有十几个拿枪的冲过来了，不过……”
说着他微微一顿，眼神瞟向了轩辕天人的背影，“这小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道法，一瞬间把这帮人切成了方方正正的碎块。”
“那帮人动作都没来得及停，就跟滚地葫芦似的塌了下来，现在洒得走廊里面哪哪儿都是……”
“呜哇”这话刚说完，武行三人组似乎又回想起了那骇人的场景，吐得更欢了。
“怎……怎么可能……”冷夜颤声重复着什么，心底涌起的恐惧甚至压过了身体的欲望，潮气一下子消去了大半。
“严格来说，也不是什么道法啦。”轩辕天人抠了抠后脑勺，轻声纠正起来“我只是冲出去用剑把他们都切碎了而已，可能是动作太快你们没看见吧……”
东方帅眉头一凝，心说“感觉有被冒犯到啊喂！”
见了这个情形，冷夜心里也清楚，这次是她阴沟里翻船了。
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帮人会转天就翻脸不认人，而且实力强悍到如此离谱的程度。
现在，她已经是这帮人砧板上的鱼肉，只得任人宰割了。
方纳尔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她缓缓直起了身子，昂首道“拿个记忆卡过来，我会把你们想要的资料都调进去，但是……整理的事情得你们自己来。”
啪
话刚说完，楚萱便将一块厘米见方的小芯片拍在了她面前的桌面上。
很显然，她已经等待良久了，就等冷夜说出这句话来。
“呵……”她凄楚一笑，又抬头看向方纳尔，“我胸口里有个方块模样的小盒子，拿出来吧。”
方纳尔凑近了一看，又狐疑地抬起了头，“我说大姐……这除了沟啥也没有啊……诓我呢？”
“人家说的是胸口……里。”麦卓加重了一下最后那个字的读音，示意这东西并不在表面上，“你刚才摸了半天没发现？”
“废话！”方纳尔叱道“老子是那种人？你见我什么时候摸过人家的大奈奈啊？”
“那是。”薇丝撇嘴一笑，轻声揶揄，“光顾着走下三路了，上面可不就没来得及么……”
这话说得方纳尔一阵抓耳挠腮，但想想也没必要去辩，干脆摆摆手不搭茬了，探手向冷夜深邃的沟壑探去。
在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波浪”中，他费劲吧啦了半天，终于是在冷夜胸口位置摸到了一个类似凸起的位置。
并非是胸骨，而是某种方正的小玩意儿。
“接下来咋办？”他又愣着脸犯起了难。
冷夜无奈一叹，认命般拱了拱身子，方纳尔所触碰的位置竟开始自主活动了起来，嫩肤好似流沙一般向四周扩散，露出了其中金属光泽的骨架。
胸口位置，正嵌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方正盒子，流光四溢。
“纳米植皮技术。”她冷冷看着方纳尔的脸，“对你们这种人来说，可能只是小儿科罢了。”
“哪儿能啊！”方纳尔这货却是实诚得很，一边拆下小盒子，一边叹道“这技术屌爆了好嘛！”
冷夜且当他是在故意揶揄，便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方纳尔起身时下意识地在她身上借了下力，于是那手就差点陷入了丰沃的脂肪当中，引得这女人又是一个羞愤的冷眼。
也没搭理他，方纳尔直接将小盒子扔给了楚萱，“你的工作来了。”
后者把玩了一会儿这个极高科技含量的小物件，很快便获悉了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这是个体积极小的集成电脑。
将这东西往随意一个平面上一摆，轻触其表面，里面的内容便会以全息投影的方式浮现在空气中，并且可以触控操作。
楚萱只是随意翻阅了一下其中的内容，便被一些看上去就挺唬人的标题吸引了目光。
纳米技术、思维电子化蓝图、基因编辑工程、超科技装甲草书。
每一样，都是让她甘之若饴的东西。
于是她微顿了半秒之后，转头看向了冷夜，“这东西我收下了。”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要抢人家。
“你敢！”冷夜也急了，哪能想到一下子赔了夫人又折兵，顿时有些歇斯底里的意思。
方纳尔这边也有些懵，“不是，你要人家这东西干嘛？指定那几个资料不就行了？”
“以你凡人的智慧，是不会懂的。”
“……你想打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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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牺牲一下自己，从了她吧
最终，谁也没能劝服楚萱，现场陷入一阵沉默。
“王八蛋！”冷夜眼见着自己的心血就要落入他人口袋，忽而一脸狰狞地扑了过去，却还是被方纳尔一探手给拉扯了回来。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她很快也冷静了下来，不再轻举妄动，但阴狠的眼神与恶毒的话语自然是不能少的。
“你们有种现在就弄死我，否则……否则……”
“否则咋滴？”方纳尔说着又把小瓷瓶往她面前晃了晃，“想脱水致死是吧？”
“还有你……”却不想，冷夜这会儿也硬气了起来，“总有一天，我要阉了你！”
“那算了，我还是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吧。”方纳尔淡然应答，同时动作不停，上去就撬开了人家的小嘴，瓷瓶倒置毫不犹豫地往里灌。
冷夜自然是奋力反抗，可突然一下又觉得这男人的手劲大得出奇，任她身躯如何奋力扭卷，螓首竟是纹丝未动。
于是她只好下意识地闭紧了喉咙，妄想啐出口中龙血酒。
既然说这是妄想，那方纳尔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她喝下去。
他缓缓凑到了冷夜耳边，轻语道“喝下去……”
文曲星的力量发动，虽只是一瞬，却足够控制冷夜做出吞咽动作了。
咕嘟咕嘟
吞咽声连连响起，明明只是个巴掌大的小瓷瓶，里面的酒水量却足够她牛饮数口。
薇丝忽地侧身，凑在麦卓耳边轻道“这东西……喝多了会不会死人？”
“正常人，可能会。”麦卓在结论之前加了个前提条件，又笑道“可你也看出来了，这女人明显就不正常，鬼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应急程序……”
两人交流间，方纳尔已经收起了瓶子，这里面的酒液能够自行生成，只要不一次性用完，之后花点时间就能恢复。
本是固本培元的饮料，却被他用成了逼问情报的药剂，不得不说这人点子奇诡。
而冷夜喝完那几口龙血酒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宛如一条肉虫般扭曲起来，并奋力地往方纳尔这边凑。
不一会儿，她便已经满面潮红地缩在其怀中，梦呓般轻语着什么，近乎贪婪地吮吸着男人雄厚的气息。
方纳尔也没搭理她，转头向楚萱道“怎么样，这就算搞定了？”
后者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这些资料我之后会整理出来的，顺便……我会拷一份还给她，毕竟我们很多地方都还需要她的帮助。”
“啊？”方纳尔当场愣住，“不是……你意思是我们还得呆在这儿？”
“那不然呢？”楚萱扯嘴嗤笑了一声，“呵，你以为我们一帮黑户在大街上乱晃，不会引起朝廷注意？”
“啊，这……”这可把方纳尔搞得非常尴尬，他僵硬转头看向怀里的冷夜，“可我才刚刚给人家下了猛料啊……”
而后他立马转头，“你特么咋不早说！”
“我只是想问人家要点资料，人家虽然有些抗拒，但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人家只是个商人，只要钱到位，没有什么东西是她不能卖的。”
楚萱淡淡说着，忽又瞄了一眼他怀里春潮满面的冷夜，“可你反手就是捆绑加下药，我还以为这是你的行事风格呢，想想我一个新人也没资格说话，就只好旁观全程了。”
“……”方纳尔两眼半眯，“你故意的是吧？”
这两人你来我往间，麦卓这边三位都快笑岔气了，一个个捂嘴强忍着，香肩抖如筛糠。
忽然，方纳尔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忙道“但我们已经杀了她手下了，这总没得谈了吧？”
“杀人的是轩辕天人。”楚萱眼神缓缓斜视过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喂！”门那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异的呼声。
楚萱不做理会，继续道“退一步讲，在她所处的这个灰色世界，人命本来就是最不值钱的，更何况……她还是这个世界里最尖端的那一拨。”
“不过是几个手下而已，她随口一句，绝对有十倍之数的人愿意填补这个空缺。”
“而且……”旋即，她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你只要和她维持住肉体关系，我们往后的路将要便利许多。”
“你把老子当种马使呢？”方纳尔顿时有些咬牙切齿，“而且啊！你没听人家刚才怎么说吗？她总有一天要阉了我啊！”
“以你的身体素质，想长回来也不需要多久吧？”楚萱淡然说着，若无其事地浏览了方盒子里的内容。
“……”
方纳尔直接僵住了，久久没再说话，心里应当是在想着该如何破局。
最重要的是，他想狠狠地打一下这个女人的脸。
却不料，麦卓竟也出声同意了这个提案“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只要控制住这个女人，不管是情报方面，还是身份方面，我们都有足够的自由与便利。”
薇丝亦是狡黠一笑，“所以，该你大展雄风了。”
说完她还眨巴了下眼皮子。
“记得悠着点儿……”夏尔米这边则出声提醒了一句，理由却有些奇葩，“晚上还有我们呢。”
方纳尔直接崩了，转头朝门口喊道“别说哥不给你们机会啊！谁来？”
轩辕天人忙摇头，东方帅也默不作声，倒是武行三人组有些蠢蠢欲动，可一想到冷夜的地位，便也很快清醒了过来。
降不住啊……
“瞧，这个任务非你莫属。”薇丝俯身趴在了茶几桌面上，歪头一笑，“啧啧，这么好的女人，可惜就要被你糟蹋了。”
“你有病吧？”方纳尔扯嘴开始喷人，“你们几个是不是有被ntr的癖好啊？绿奴属性觉醒了？”
“这是个最简单的办法。”麦卓耸耸肩，“而且你也不吃亏，为了队伍的未来，牺牲一下自己又怎么了？”
“嗯嗯。”众人齐齐点头，就连门口那帮男人都一脸正色。
方纳尔眯起了死鱼眼，随后长叹一声，又从纳戒中掏出了那把乌黑的开山刀。
随后，掌握寒刃横向一拉，顿时血洒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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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咋又绕回来了？
“嚯！”血洒之际，楚萱这边下意识挪开了身子，口中语气却始终淡然，“不愿意也不用自残吧？”
怎么看，她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都有些不大正常。
方纳尔也没多说什么，甩个白眼便将怀里的冷夜给抱紧了。
只见冷夜茫然着潮红的脸昂首而起，口鼻之间甚至呼出了肉眼可见的雾气。
“你确定要这么做？”忽而，麦卓沉然出声，“用大蛇之血控制的确也是一种办法，但其中风险太大，她很可能当场爆体而亡。”
“哼哼”方纳尔却是轻轻一笑，神秘兮兮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能够百分之百的成功。”
“小夜。”
淡然一声呼唤，便有一道白光从其左手手背闪烁而起，迅速膨胀成型，一只黑漆麻乌的大狗随之出现在了方纳尔身边。
众人齐齐一怔，楚萱亦是将目光投了过来，饶有兴致。
只见方纳尔将鲜血淋漓的伤口凑向冷夜的红唇，口中同时吩咐道“将她的精神和我们几个链接起来。”
白莎迅速反应，美目一凝便发动了心灵连接，将冷夜与在场几位天国神族链接在了一起。
随后，血液入喉，宛如狂兽一般奔涌起来，瞬间窜向冷夜的四肢百骸。
霎时间，愈加红润的肌肤甚至朝外腾起了袅袅白雾，一股沛然煞气冲向冷夜的脑海。
然而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瞬，在这股力量触及到几位天国神族之际，便又立马温顺了下来。
与此同时，小夜瞳孔一缩，体表的视觉扭曲现象顿时戛止，双翼一展轻鸣了一声。
轰然一响，飓风般的威压向外扑噬了出去，周遭摆放的一切尽皆缓缓向外推移，几位新人更是立马僵在了原地，一个个噤若寒蝉。
其中例外，唯独轩辕天人与楚萱二者。
“龙……”轩辕天人眉头陡然沉下，“这种感觉，好熟悉……”
且说这小夜释放出龙威之后，眼看就要破体而出的蛇血竟缓缓平复了下来，虽仍旧流转迅速，却也没了之前那般张牙舞爪的样子。
薇丝不禁有些恍然，遥想当初，方纳尔第一次吞入蛇血的时候，也是差点儿反噬而死。
当时若不是小夜释放龙威，可能这之后的故事也都不会发生了。
异象足足持续了半分钟左右，蛇血宛如“洗髓”一般将冷夜体内的血液统统占据。
此刻，一阵异常舒爽的感觉涌上四肢百骸，她昂首一声娇吟，下意识抬手环住了方纳尔的脖子。
螓首微探间，是一阵忘我的深吻，娇躯如蛇扭卷，好似要将自己整个融入对方的躯体。
方纳尔一开始愣了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奋力推开了她，擦着嘴一脸的惊诧，“吃老子豆腐呢？”
几位八杰集缓缓虚起了眼，总觉得这货在卖乖。
而冷夜这边，经过“洗髓”之后，体内龙血酒的效用也已经随之褪去，怔然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她缓缓抬手，一脸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什么力量？”
眼前所见虽还是那副躯体，但她明显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已经由内而外脱胎换骨。
方纳尔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自己触及一下识海，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冷夜虽依旧迷惑，但还是依言施为，闭上了双眼。
半晌后，她霍然睁开了眼，似是有血光从瞳孔中闪烁而起，“大蛇之力……地球的意志……”
“呵呵……”她先是愣然轻笑了一声，旋即终于是忍不住，扶额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却是把方纳尔给整懵了，他看向麦卓，狐疑道“这是大蛇之血的副作用吗？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发出这种糟糕的笑声啊？”
麦卓虚眼以对，“你见我们有这么笑过吗？”
“……”方纳尔挠了挠头，千言万语汇作一句话“淦。”
“主人！”忽在这时，冷夜一脸狂热地扑了上来，紧抱着方纳尔的熊腰，昂起脸儿来激动道“我的主人，请宠幸我吧！”
说着，这女人开始埋头解他的裤腰带，看起来相当之急色。
“哎哎哎”方纳尔一边躲一边喊着“嘛呢！停停停！”
由于体内蛇血的作用，冷夜只能被迫听从了他的命令，忙停下了施为，但还是忍不住窜入了他的怀中，如蛇扭动着火热的娇躯。
“嗯……”薇丝见状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应该是刚刚接受蛇血，急需本源力量的补充。”
“啊？”方纳尔顿时一惊，心里马上联想到了一些不妙的结果。
“你得给人家补一下魔。”麦卓亦是接上了茬。
“不是吧？”这货听完立马苦起了脸，“咋还绕回来了啊……”
“你最好快点。”楚萱忽又指着冷夜说道“她现在已经开始自残了。”
果不其然，冷夜只觉身子燥热异常，便开始胡乱抓挠起了雪白的身子。
却因为“纳米植皮技术”的作用，她体表的伤口连血液都不会有，几乎是裂痕刚起的瞬间，就会立马修复完成。
是以，那股燥热的能量无处宣泄，已经飞速冲向了脑海。
“是不是你干的？”方纳尔又把锅甩向了小夜。
小家伙脑袋一歪，满脸狐疑。
“好了好了。”薇丝忽然起身拍了拍手，朝男士们喊道“接下来少儿不宜，非礼勿视，各位可以先回房间等一会儿……”
轩辕天人下意识往外走，随口问了一句“要多久啊？”
“一个……呃……四个钟吧。”
“哈？！”男士们直接惊了，齐齐震声一喝“吹牛逼呢！”
薇丝眯眼一笑，抬手环指了一圈，“我们仨，加这位，一人一个钟。”
簌嘭！
话音刚落，破空声乍起，随后便是卧室房门狠狠带上的巨响。
转头一看，方纳尔已经带着冷夜不知所踪。
“你看看你……”麦卓无奈一笑，“吓着人家了。”
“算了。”薇丝也不气恼，悠然入座，双腿交叠而起，“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楚萱默默推了推眼镜，心中已经对各自的性格都有了判断。
至少，这个短发女人是强势型的，面对“乾王爷”的时候，这种强势能够帮到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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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机械之蛇道:破碎
咔哒
一小时后，方纳尔打开了卧室门，一脸仙气地走了出来。
他此刻仅穿着一条长裤，钢铁般的身躯上道道白痕，依稀可见适才大战遗留下来的痕迹。
薇丝放下手机，轻笑着打趣起来“我说什么来着，一个钟是底线。”
“呵呵……”在场男人虚眼干笑，俱不作答。
肯定是前戏太多，绝对是这样的！
除了轩辕天人这个雏儿，有过经验的男士们不禁都这么心念着。
薇丝也只当他们是在嫉妒，便又看向了刚刚落座的方纳尔，“感受如何呀？”
“很不好。”方纳尔死气沉沉地点了支烟，“呋跟特么拍欧美片似的，像是野兽配种。”
“噗咯咯咯……”麦卓等人登时一脸幸灾乐祸地笑了。
方纳尔冷冷地瞥了一眼几人，又看向了楚萱，“新发现，这女人整副骨架都换成了金属，重量轻过人体骨骼，但是强度远超寻常合金，可能连火车都撞不散。”
“果然。”楚萱凝眉而语“在这个世界中，只要有钱……其实力就能硬堆上三阶。”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她缓缓抬头，语气沉闷“这意味着，我们接下来所面对的所有敌人，都并非是表面上所见的那么羸弱，甚至……一个不慎就会被瞬杀当场。”
一众人当即沉默下来，只有八杰集几位始终淡然，甚至还有闲工夫玩手机。
“也不尽然。”忽在这时，冷夜打开了房门，如此轻道。
她这会儿就很简单地裹着一张床单，脸上余潮未褪，但眼神已经清明了不少。
缓步踱近间，她徐徐说道“只要有一副力阶观测仪，四阶之下的实力在你们眼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我的主人……”说着，这女人又钻入了方纳尔怀中，竟是一脸的幸福，“刚才真是太美妙了。”
“呵……”方纳尔扯嘴干笑了一声，“我俩的看法可能有些区别。”
冷夜嫣然一笑，很快步入了正题，转头看向众人，“各位接下来所需的物资和人际帮助，小女子都会不遗余力地帮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行。”
“就当是……”说完她又探到方纳尔脖颈间猛吸了一口气，“哈就当是我为主人尽的绵薄之力。”
方纳尔始终绷着司马脸，未做一丝反应，看起来很是抗拒。
“能帮我弄套正常点儿的衣服吗？”轩辕天人当即抬手，又有些尴尬地笑了，“我这身装扮是在太过惹眼了。”
东方帅的要求倒是中规中矩，“希望在热火器方面，你有足够野的路子。”
三位武行讨论了几秒，才道“如果……我们是说如果，有一些高级的外骨骼就再好不过了。”
“诸位请放心。”冷夜的神色忽又变回了之前那般优雅傲然的模样，“以小女子的势力，想要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
男士们徐徐点头，便又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楚萱。
毕竟，她是方纳尔钦定的计划人。
后者却是沉吟了半晌，才道“刚才通过资料发现一件事情……这个世界的皇帝和几十位王爷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对。”冷夜轻轻点头，“王爷们都是朱家后裔，但女皇却并非朱家人士。”
“这个女人，是在嘉靖皇帝时期左右天降于世的。”
“她本是皇后，后嘉靖驾崩，她便效仿武曌，成了历史上第二个女皇帝。”
方纳尔略微一震，“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嘉靖啊？那为毛……”
“长盛把他的存在从历史中抹掉了。”话未说完，楚萱便已经做出了判断，“要巩固自己的地位，这种手段只是最基本的而已。”
“同时，为了不让朝廷大乱，她应该是做出了和武曌一样的承诺，即我退位后，皇位还是你们朱家的这类话。”
说着，她又嗤笑了一声，“只可惜，她直到现在还没退位。”
冷夜轻缓接口“世人皆说是长盛女皇炼丹成功，母仪天下，荫蔽大明数百载，其实……跟炼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符文学。”楚萱淡然道出一个词汇，“从那个时候开始，长盛女皇就已经参透了其中奥妙。”
“所谓永生，不过是其中最为基本的一种术法罢了，你说呢？”她看向了轩辕天人。
后者沉眉点头，“听我哥说过，控制人体新陈代谢所需的符文常量并不多，排列方式也很简单。”
方纳尔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个轩辕天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是说轩辕家的人都这么高逼格？
楚萱这边得到答复后，又继续道“长盛女皇统治大明数个世纪，这天下虽看似是朱家的，子民们却已经没人记得这些个王爷，很快……朱家就会遭人遗忘，只有长盛之名流芳百世。”
“所以有人要反。”冷夜沉声接口“哪怕是背离民心所向，只要天下夺回来了，史书还不是由他们朱家来写？只需一两代人，这些事情就会被时间所抛弃。”
“呵。”方纳尔忽而冷笑，“天真。”
“的确，非常天真。”楚萱亦是点头同意，“长盛仅凭一己之力就将大明带到了这个地步，其手段、心力、计谋、眼光，绝对是上乘中的上乘，更何况有符文学在手，她没有败退的理由。”
“可……”说到这里，她却凝眉顿了下来。
“可主神却是给出任务让我们去阻止。”方纳尔摘下嘴边香烟，眯起了眼，“很显然，这个乾王爷手上，绝对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强大到足以对抗整个大明，无论是军队、政司、锦衣卫，甚至是……符文学。”
旁听的几位脑子已经乱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几位在打什么哑谜。
“你这边有什么内幕吗？”方纳尔又看向了怀里的冷夜。
后者探头在其唇边轻轻一啄，“自然是有的。”
“乾王爷手上的力量，被其称作机械之蛇道。”
“又名……破碎之道。”
“你怎么知道？”楚萱转头发此一问。
“因为……”冷夜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也是他手下的一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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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超科技
方纳尔顿时了然，“难怪你刚才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了……”
冷夜轻轻颔首，笑道“其实，以小女子的实力，这帮失去了皇权的王爷，是不够看的。”
“哦？”楚萱听罢眉头微微一皱，“这么说的话，你会归入他麾下，是有利可图？”
这话说完后，冷夜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潮红着脸，以手轻抚娇躯，呢喃道“这具身躯，便是最好的佐证了。”
“不过是一具金属骨骼而已，以你的手段，想要这种东西不是易如反掌吗？”方纳尔面露一丝疑惑。
“显然……这不是一具普通的骨架。”楚萱眯了眯眼，重新上下打量了一边冷夜。
“我要是猜得不错，单是这一具骨架，就足以让你跻身二阶强者的行列了。”
“啧啧啧”冷夜却是咂舌晃起了嫩葱般的手指，“远不止，有了这具骨架，我就算是直面四阶高手，都不会虚。”
“这么夸张？！”方纳尔人都傻了，“那你刚才怎么没……”
“是因为倒反天罡吧。”麦卓忽而出声加入了对话，“你出手很快，她也太过低估了倒反天罡的韧性，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你刚刚说自己直面四阶高手也不虚，是有过实验吗？”楚萱这边也忽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没错。”冷夜轻轻点头，“有幸……曾和风花水月四大高手中的月空珉交手过一次。”
“先不论这个四大高手的水分有多足，我且当他们的平均实力是四阶低级。”
楚萱说着顿了顿，又道“可就算只是低级，仅靠一股钢铁身躯应该也完全不够他们看的，所以……你这具躯体到底有何蹊跷，能让你直面入微级强者也不落下风呢？”
现场一下子沉寂下来，方纳尔也忽然意识到……光靠一具骨骼便硬悍四阶强者，这听上去是个多么扯淡的事情。
良久后，冷夜抬手点了点胸口，“反物质引擎。”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只有楚萱当即愣住，陷入了久久难以释怀的震惊当中。
“怎么可能……”旋即她沉下了眉头，斩钉截铁道“以当今技术，这种可以随身携带的反物质反应堆，是绝对不可能研制得出来的！”
“如果这个乾王爷手上真的有这种技术，且能够让他随手送人的话……那这个男人早就已经统治这个世界了。”
冷夜耸了耸肩，“事实上，他的计划，就是夺回皇权之后征战世界来着。”
而后，她便眯眼笑了起来，“这……就是机械之蛇道，远超这个时代数个世纪的超高级科技，甚至……已经触碰到了整个宇宙的本源。”
楚萱沉默不语，因为这话虽听上去挺夸张，却已经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有了这股力量，乾王爷绝对有资格和整个大明叫板，即使是长盛女皇，也会被他轻易踩在脚下。
但……
她忽而转头，沉眉问道“乾王爷是什么时候得到这种技术的？”
“这个不知。”冷夜却是摇头，“我是在两年前获得的这具躯体，而在这之前……他已经积蓄了足足二十年的力量。”
听完这话，楚萱再次陷入了沉默。
“啧啧啧……”方纳尔忽而咂舌，“即使是手上有这种夸张的技术，却还是会瞻前顾后吗？这个长盛女皇手上的东西……只怕是一点儿也不差啊。”
“没错。”楚萱轻轻点头，“符文学的确也是一种触及宇宙本质的体系，与超科技两相对决，真不好说鹿死谁手。”
“所以……”方纳尔扯嘴笑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乾王爷再也按捺不住了呢？”
“就是你们。”冷夜忽道。
众人再次颦眉。
随后又听她补充起来“最近这几年，你们玩家已经出现得愈加频繁了，这在乾王爷看来是个信号，玩家出现的越频繁，就代表这片土地的灾祸愈加凝练。”
“趁灾起乱，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准备拿咱们当枪使啊……”方纳尔缓缓歪起了嘴，“你们这帮原住民，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来，让你去对付乾王爷，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了。”说着他看向了楚萱。
后者推了推眼镜不说话，可微红的脸颊已经昭示其心中所想。
并非羞怯，而是隐隐的兴奋。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一股无形的压力遍布于众人心头，除了方纳尔这边几位始终淡然，就连轩辕天人都不禁沉下了脸。
这个世界，已经复杂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翌日，行空龙的某节车厢之内，换装过后的麦卓与白莎正相对而坐，各自翻阅着ad中的大量资料。
此刻，正是去往常宁府的路上。
麦卓今天又穿回了之前那身ol装，v领之下的浑圆半球堆起一道深邃的沟壑，姣好身躯即使是层层包裹也难掩玲珑。
那一袭黑发依旧透亮，戴上眼镜的美人儿也多了些许知性的气息。
她低头触摸着手掌大小的ad，随口道“皇家剑兵博物馆占地近千平方，大大小小的出口十二个，巡班人员上百个，还有三个兵部班组驻守，你能搞定吗？”
白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笑起来“如果只是影响他们的视线，应该勉强能行。”
“这就够了。”麦卓淡淡一笑，“我要是猜得没错，这块残片的防盗措施应该是最高的那一档，一旦得手，我们就会面对层层追捕，有了你的精神力做影响，我们会好脱身些。”
“麦卓姐……”白莎忽又凑了过来，悄声道“您不是很快嘛？为什么一锤子下去，拿了就走呢？”
“你别被老方带偏了。”麦卓无奈一笑，“他是个莽子，我们可不是……做这种事情，最好是无声无息，事情闹大了往后谁都不会好过。”
“你也不想被全国通缉吧？”
白莎悻悻然点了点头，便又埋头记起了博物馆的设计蓝图。
“下一站，常宁府，开右门，请携带好您的随身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的右门下车。”
温润女声提示音悠然响起，列车外的景象也迅速慢了下来。
轩辕剑残片盗取计划，由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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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你看上去好像很紧张？”夏尔米悠然打量着窗外飞退的风景，轻道。
她身边的轩辕天人当即苦笑了一声，“没办法……第一次去这种风月场所。”
此刻，两人坐在一辆浮空车的后座，正在前往顺天府教坊司的路上。
车辆前后座已经被隔音板拦住，所以两人也不用怕司机偷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九尾妖的事宜。
“话说，所谓大妖……到底有多强呢？”夏尔米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轩辕天人，“我还是第一次接触人类以外的生物呢。”
“唉？”轩辕天人忽地一愣，下意识道“可你们也不是人啊……”
话刚说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骂人的嫌疑，便燥红着脸准备解释“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尔米根本就没在意这个，只是继续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轩辕天人清了清嗓，便道“妖族中的实力分阶，其实跟我们也差不多，也分成五个阶级。”
“亚妖、小妖、荒妖、大妖、妖王。”他念叨着一个个的词汇，又补充道“这是我们分出来的阶级，但妖族这边却是另外一个喊法宫商角徵羽。”
夏尔米眉头一跳，“古律五音？”
“嗯。”轩辕天人重重点头，“这种说法从春秋战国时期就流传下来了，足见妖族的历史底蕴。”
“在你们那个世界，妖族的处境如何？”夏尔米又随口问道。
谁料，这个问题之后，轩辕天人竟是有些尴尬地看向了窗外。
“很不好。”良久，他悠悠出了声“黄组四大家为了俗世的安稳，将他们尽数驱逐到了异次元，那是个挺贫瘠的世界，饿殍遍地……九死一生。”
夏尔米见了这幅伤怀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妖族与人本就是水火不容，怎么见你像是有些惋惜的样子？”
“水火不容吗？”轩辕天人抿了抿嘴，“或许吧……可天地不仁，万物皆是刍狗，他们没有错，我们也不算对。”
“于他们而言，我们或许才是恶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夏尔米沉眉轻道，“这是你们华夏人亘古不变的传统，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轩辕天人轻轻重复着，忽又嗤声笑了，“便对吗？”
他又转头直视着夏尔米，“你也并非人类，可你的心……有异吗？”
夏尔米也没见多大的反应，只是眯眼轻笑，“在遇见老方之前，你们于我而言都是下等种。”
“可不是嘛……”轩辕天人笑着道“谁也不知道此生会遇见什么人、经历什么事，又怎么能确定心不会变呢？”
“你很天真。”夏尔米眯起眼来，下了如此判断。
很不客气，却让轩辕天人无话可说。
“正因如此，我才需要历练。”他抠了抠脸颊，“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未来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好。”
“哼哼”夏尔米笑着又看向了窗外，“不管你想要如何改变，也千万不要拦在老方面前说这种傻话，他会揍得你满地找牙。”
“为什么？”
“他不喜欢这种善良的品质，相比下来……会显得他很不是东西。”
轩辕天人面露讪笑，便也看向了窗外。
盘在两人中间的小夜忽而打了个哈欠，砸吧着嘴又换了个姿势，将身子往夏尔米这边贴了贴。
自从见识了这小家伙的龙威之后，轩辕天人便和方纳尔商量了一下，说是它能对妖族有一定威慑作用，最好带着它一起去见那个九尾。
方纳尔这边也没多想，正愁没事安排给这条懒狗，便立马点头答应了。
是以，两人一兽在车里坐了半小时左右，周遭的景象便缓缓停下了。
轩辕天人朝窗外一看，那是一座矗立在昏黄暮光的巨大宫殿，古风古韵，可某些细节上却满满是现代化的影子。
宫顶之上，悬空浮立着三个霓虹闪烁的大字“教坊司”
在这三个字之下，还缀着几个小字“顺天府店”
见状轩辕天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居然还是个连锁店。”
“这家应该是总店。”夏尔米说着，已经起身打开了车门，手搭车是分店，那可太跌份儿了。”
轩辕天人已是起身下车，整了整身上的笔挺西装，脸色愈加紧张起来。
两人为了能够不引人注目，已经各自换了一套装扮，夏尔米穿上了那身“kda”的寡妇装，充当礼服也并非不可。
轩辕天人身上这套西装，却是花了大价钱临时定制的，做工无可挑剔，点缀其上的暗蓝龙纹更是透露出一种迷幻的审美。
环顾一圈，他发现教坊司前的马路上随处可见高档浮空车，肥头大耳的男人们络绎不绝，携带女伴的也不在少数，一番门庭若市的景象。
这让轩辕天人心里稍稍定了下来，看来带女伴进妓院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也不算稀奇。
夏尔米领着小夜绕过车头，极其自然地环住了轩辕天人的右手，香气入鼻时，轩辕天人的身子当即就有些僵硬。
“放松，你是来消费的，不要表现得跟雏儿一样，容易引来别人的调笑，这对我们的计划很不利。”
于是轩辕天人只好强装镇定，绷起脸任她拉着自己走向了教坊司的大门。
富丽堂皇的大门前，已经有人在此等待。
裹胸汉袍，凤钗斜插；徐娘半老，却风韵不减。
“两位大人，可是冷夜小姐介绍而来？”她缓缓上前，轻施一礼，“小女子秀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知道……”轩辕天人下意识想问，却被夏尔米轻轻一拉，便赶忙闭上了嘴。
这妈咪能够认出他们也不是很难，因为那浮空车她认得，是冷夜的座驾之一。
款型可以类似，但那车牌做不得假。
“请带路吧。”夏尔米抿唇一笑，故作趾高气昂的样子道“相公素闻教坊司内艺妓群才，个个精通琴棋书画，今日便求冷夜小姐引荐，只为一窥才女。”
“保准让您满意。”秀君又朝轩辕天人鞠了一躬，又弯着腰向大门内作邀，“请随我来……”
想想马上就要交出人生的“第一次”，轩辕天人就紧张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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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漆黑无芒的武道之路
入夜时，京都另一头，素察府。
这里地处边郊，毗邻天津，正处于两市之间的尴尬地带，爹不疼娘不亲。
是以……这同样是个三不管的地带。
由于要横跨京都，所以方纳尔赶至此地的时候，夕阳已落，夜幕初升。
车厢里，方纳尔埋头抽着烟，忽又看了一眼面前擦拭着漆黑枪身的东方帅，“话说，技术含量差了这么多，你也会用这个时代的枪吗？”
东方帅这边抬头一愣，旋即笑了，“只要是枪，其实都是扣扳机打目标这个过程而已，其中的差别可能也就是威力、弹道、精准度之类的小细节，开个几枪试试，基本上都能掌握了。”
说着，他细细拂过手中枪械的枪身，仿若爱抚一般轻柔，“电磁能武器，自从知道有这个概念之后，就一直想着会不会有手持款的，现在……终于能让我过把瘾了。”
“威力很大吗？”方纳尔撇了撇嘴。
他听说这种“高斯狙击步枪”里面射出来的子弹，都只有针一样粗细，这能打死谁啊？给人搞针灸吗？
口径才是正义啊！
东方帅大抵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只好无奈地科普起来“知道巴雷特吗？”
方纳尔点点头，“就几百rb一把的那个嘛。”
“那是游戏里面的价格吧……”一边三位武行心中不禁齐齐吐槽。
东方帅又是一笑，继续道“这种枪械，起初是反器材武器，后又经过威力削减，造出了对人版本。”
“但无论是哪一种，冠以巴雷特之名的狙击步枪，都是枪械中的大杀器。”
方纳尔咧嘴翘起了香烟，打趣道“擦中即死，打中断肢？”
“那太夸张了。”东方帅肩头往下一沉，语气亦是愈加无奈，“50口径的子弹的杀伤力的确非常巨大，但远没有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么可怕。”
“可若是真的打中了人……”说着，他微微一顿，“的确是不存在活下去的可能，运气好的话，也是有断肢效果的。”
“这几位应该比较清楚。”他又指向武行三人组，“电影和现实的差别，往往比想象的还要大。”
“嗯嗯……”均仲丁连连点头，“很多夸张的效果，都是电脑特效做出来的。”
“要说对枪械威力描写比较贴近现实的作品，我印象里只有一个第一滴血4”
方纳尔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确也看过这部电影，于是问题再次涌上心头，便开口道“可里面不就有打碎人体的镜头吗？”
“那是车载机枪。”东方帅沉眉道“那东西……叫炮可能要合适一些。”
于是乎，他又徐徐将车载机枪和狙击步枪的区别科普了一遍，不厌其烦地倾诉着自己对于枪械的理解。
方纳尔这边也没怎么打岔，一个是因为无聊没事做，一个是因为枪械这种东西乃大部分男人的浪漫，所以也就不小心听得入迷了些。
两人聊完枪的事情后，方纳尔又看向了武行三人组，“你们做武行的，是不是都有几手功夫？”
陆任甲点点头，“我学洪拳的。”
“形意。”肖冰乙亦接口。
均仲丁则是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八极传人。”
“可以嘛……”方纳尔又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便向几人竖起了大拇指，“都是高手啊。”
几人顿感折煞，忙抬手齐道“不敢不敢！”
“有学几门兵器吗？”方纳尔也不在意，又问道。
这下，几人倒是摇头了。
陆任甲无奈一叹，“我对唐横刀很是喜爱，但这玩意儿属于管制刀具，不开锋又不叫刀刃，就只学了些皮毛。”
肖冰乙的性子好像是三人中最为淡漠的一个，于是也只是说了短短一句“忙着拍戏养活自己，八卦棍荒废了。”
这最后一位均仲丁的性子，就有些自来熟的样子，他侃侃而谈道“我家里还算有钱，各种兵械从小就有接触，玩儿得也还算行。”
于是方纳尔疑惑了“那你出来跑龙套是图啥啊？”
三人听了互相对视，旋即又齐齐正色起来，“梦想。”
“嗤”方纳尔不禁低头嗤鼻，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嘿嘿啊哈哈哈……”
武行三人脸色有些挂不住，便又听得这货道“这小鲜肉横行的时代，你们这些靠手艺实力的人……只怕已经饿死大半了吧？”
这话一说，三人更是心燥难耐，一个个红起了脸。
流量为王的时代里，他们这身功夫，只是空余其痕罢了。
时代，真的已经变了吗？
他们不知道，抑或者说……不愿去相信。
漆黑无芒的道路上，总要有人砥砺前行，不是他们，也会有另一批人。
走上这条路，并没有后不后悔，只有愿不愿意。
也许，哪天就会有一道微光浮现，就像是被撕裂的桎梏一般……愈加耀眼。
方纳尔这货的情商本就拉胯，见几人不说话了，便也没再搭茬，口里也不见说出什么安慰鼓励的话来。
他心里也清楚，这帮人只是执念作祟。
要么，是他们想通了，就此舍去前半生所执拗的东西。
要么，有强者引路而行，越走越远。
于是乎，摇晃的车厢里再次陷入一阵沉默，直到车厢一侧的机械门平开，众人才将目光投了过去。
冷夜穿着一身漆黑华美的国风礼服，双手抱胸淡淡一笑，“我们到了。”
说话间，轻微摇晃的车厢微微一顿，隐有嘈杂之声在外响起。
“这边就是百鬼的地盘？”方纳尔撑膝起身，走到车头位置，通过车窗往外打量了一下。
朝外望去，是舞厅一般的射灯杂乱舞动，足以晃瞎人眼的霓虹狂乱闪烁，看上去像是灯光师磕了药一般。
“没错。”冷夜轻轻点头，又不顾旁人目光，将自己火热的身子贴在了方纳尔的身侧。
她昂首而起，呵气如兰，“这个斗兽场，就是他们其中一个据点。”
“斗兽？”方纳尔眉头一皱，“都这个时代了，还能斗什么兽？”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冷夜嘴唇轻勾，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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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斗兽场
“在这之前，几位得先喷点儿这个。”冷夜说着，又拉着方纳尔来到了车厢中部的位置。
她轻柔动作，引导着方纳尔平抬双手，“我的主人，您先别动，很快就好。”
说完她退了两步，脑中暗自联系上了车厢主机。
随即，迷幻蓝光从车厢四角浮现而出，宛如四块扇形的光幕，将方纳尔从头到脚扫过。
光芒途经之处，方纳尔的衣物躯体上竟是渐渐浮现出了些蓝黄交驳的图样，好似打印一般为其添上了一层奇幻的装饰。
“这是斗兽场的邀请函，除了主人你，其他几位的身份是我的保镖，所以还是不要太过引人注目比较好。”
冷夜轻轻解释着，又道“这里面的人……不太好惹。”
方纳尔倒也没怎么听后面这句话，“这邀请函还挺魔幻的，话说用完能洗掉吗？”
“咯咯”冷夜抿嘴笑笑，“还请主人放心，这层颜料会随着时间降解，大概十二个小时过后，就连痕迹都不会留下一丝。”
说话间，这图样已经打印完毕，方纳尔缓缓踱步，却发现这图样若是没有光芒照射，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他新奇地打量着自己，又随口对冷夜道“以后别老主人主人的叫了，搞得像是在玩一些奇怪的y一样。”
“好的。”冷夜说着，极其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臂弯，螓首缓缓靠上其肩头，“相公……”
“嘶”东方帅这边已经被激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当即起身站在了车厢中段。七·八·中·文
这要是再不找点儿事做，他只怕是要被尬死在这里。
一众人“涂装”完毕后，便由方纳尔和冷夜牵头，后面跟着东方帅和武行三人组，浩浩荡荡地下了车。
方纳尔眯了眯眼，瞧见了那狂乱灯光下的建筑主体。
乍一看，这东西像是只盘踞在地的猛兽。
其总体大小大体相当于一个体育场，入口便是个血口怒张的兽首模样，建筑主体则像是个盘起来的巨大身躯。
数之不尽的霓虹灯光悬浮在建筑主体外围，又像是神兽的祥瑞之光一般，猛一看还以为真的有只神兽盘踞于此。
除此之外，是人……数之不尽的人。
非要做个类比，就跟哪个大明星准备在这人开演唱会似的。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想起这句经典得有些洗脑的台词，方纳尔不禁又笑出了声。
“相公，瞧不上这里吗？”冷夜仰起脸儿来，面露疑惑。
方纳尔缓缓摇头，也不做解释，“走吧，以你的身份，走个vi通道还是可以的吧？我可不想跟这帮妖怪挤……”
说着，他环首示意了一下四周人群。
由于霓虹灯的照射，这些人身上的邀请函图样个个炫目，可拓印在人体身上，却又充满了诡异的魔幻风。
再加上这一个个的兴奋得像是磕了药，就让这些个人看上去像是毫无理智的野兽……狂乱、野性。
自然，冷夜的身份摆在这里，不会和这些下等人共享排队通道。
他们来到了兽首门前最左手边的那条通道，却发现这vi通道竟也要排队。
显然，这种斗兽表演，是雅俗共赏的。
见方纳尔表情有些不对劲，冷夜便拉着他继续往前走，直接插队走到了队伍最前头。
“这位客人，请你……”守在检票口的那位汉子刚想出声劝诫，一抬头却瞧见是她，便忙俯身鞠躬，侧开了身位。
“冷小姐，快请。”
排队这几位还没搞清楚情况，于是一阵刺耳的挖苦声便连连响起。
“这谁啊？先来先到懂不懂？”
“都走vi通道了，大小也算是个上等人，怎么这么点素质都没有呢？”
可这话才刚说了没两句，其中就有人认出了冷夜。
“嘘！你想死吗？好好看清楚那女人是谁！”
“到底谁啊……卧槽？”
“是朝光府的冷夜！她居然也有闲心思跑来看这些东西……”
“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像从来没见过冷小姐有男伴啊？”
“少说两句吧你，冷小姐的手段你还不知道？”
“我的锅我的锅……”
在众人或惊讶或艳慕的目光中，方纳尔板着司马脸缓缓走进了大门。
“感觉像是在经历什么歪嘴战神之类的小说场景。”
冷夜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梗，只是淡淡一笑，“小女子还算有名，也全靠大家赏脸。”
“是怕死吧……”方纳尔撇嘴一笑。
前方有工作人员引路，几人便跟着进了一部高档电梯，直接上到了斗兽场的包厢层。
电梯门刚打开，门外便站着乌央央的一片人，齐齐鞠躬，震声喊道“恭迎冷小姐！”
方纳尔吓得虎躯一震，差点儿没当场骂娘。
特么的干什么？真就拍戏呢？！
为首的那位绅士老者缓缓直腰，笑着点了点头，“冷小姐，许久不见。”
“不是去年才见过吗？”冷夜面色淡然地领着方纳尔出门，语气隐有一些傲然，“再说了，要不是我相公有兴趣，这种充满血腥味儿的地方，我是不屑来的。”
老者莫名其妙地被鄙视了一通，却也不气恼，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方纳尔。
“这位……是冷小姐最近养的姘头？”
冷夜缓缓昂首，眼神迅速眯起，“丁征宇，我劝你最好管管自己的嘴。”
丁征宇这才知道自己肯定是会错了意，忙又鞠了一躬，“非常抱歉冷小姐，小的不知这位是……”
“行了行了。”方纳尔摆手打断了他，不耐烦道“别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尬死人了，你赶紧带路好吧？”
“是是是……”丁征宇忙不迭地点点头，立马转身带路，“阁下请跟我来。”
他身后的人群自动分散，可深鞠下来的腰，却始终没有直起，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向上瞟动一丝。
几分钟后，几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包厢，一侧是凸伸出去的露天看台，脚下便是长方的斗兽场，的确是个绝好的位置。
丁征宇轻声道罪着退了出去，并吩咐下人不要轻易打扰。
方纳尔则无聊打量着周遭的环境，随口问道“这里斗的……是什么兽啊？”
“合成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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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蛇骨婆，骨锤龙
方纳尔脸色忽而有些不对，略显迟疑道“欧……欧尼酱？”
“哇”武行三人组好像被这个词勾起了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纷纷哀嚎起来，“不要说这个话啊喂！”
长期呆在国外的东方帅有些懵逼，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又在玩些什么比较隐晦的梗。
方纳尔又把脑袋往前凑了凑，眯着眼问道“是人和兽合成的那种吗？”
“你还问！”三人组憋不住了，直接吼出了声。
冷夜此刻也很是狐疑，她看了三人一眼之后，才老老实实回答起来“不是，是使用基因编辑工程制造出来的。”
“切”方纳尔便撇起了嘴，“我还以为是用炼金术炼成出来的呢……”
“主人也知道炼金术？”冷夜欣喜地凑了过去，忙问道“主人也会吗？”
方纳尔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缓缓扭头，沉声道“你要是再叫我一声主人，老子就揍你信不信？”
“好的相公。”冷夜这改口快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但她本人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方面，“不过相公真的对炼金术有了解吗？”
只见方纳尔点了点头，“我看过钢炼。”
武行三人组齐齐虚眼，“这算个蛋的了解啊……”
东方帅始终保持着懵然的表情站在一边，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排除在了话题之外。
“炼金术啊……”冷夜也没搞清楚方纳尔那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一脸神往地呢喃起来“符文学旁支中最没有门槛的一门术法，即使是没有丝毫能量回路的普通人，也可以依靠图路与电能来制造炼成反应，实在是一项不可多得的技术。”
说起这个时，方纳尔恶趣味再次作祟，“唉我说……会不会有人为了能够得到一只会说话的奇美拉，把人和兽炼成在一起啊？”
“比如说……”他忽地一阵挤眉弄眼，“把小女孩和大金毛炼成在一起啥的。”
冷夜露出一阵深深的嫌恶，“怎么可能，相公你是变态吗？”
“……哈！”方纳尔扯着嘴角干笑了一声，便又转头看向了斗兽场内，“当我没说。”
砰！砰！砰！
不久后，朵朵焰火忽从场地中央喷洒而起，将整个斗兽场染成了耀目的橘红之色。
随即，灯光渐变，转作蓝中耀白的冷色调，一阵激昂的鼓声开始隆隆作响。
“哦！”
霎时间，全场观众开始沸腾了起来，斗兽场相对两方的高台之上，忽有两道直达穹顶的光芒闪现。
橘与白，火与冰；针锋相对的两种色彩。
“呼！呼！呼呼！呼呼呼！”
观众们开始自发的齐声战吼，只为迎接即将出场的选手们。
紧接着，白色的光幕忽而一阵扭动，一抹身穿兜帽衫的纤瘦身影从中踱步而出，体表图样随着光芒的照耀而显现其形。
那是阴冷而蚀骨的色彩。
于是光幕上的景象随之变幻，一只斑驳着紫纹的纯白曼巴蛇昂首而起，扩腮吐信、张牙舞爪。
“嗷！”
男男女女们开始起身尖啸，好似群兽一般释放起最原始的野性。
他们……渴望着战斗与鲜血。
同在此刻，对面台上的光幕漫起火焰般的雾气，一名光头汉子高举起双手，嘶吼着踏步而出。最快~手机端:
两方像是例行前戏般，互相口吐芬芳了一阵子，连说带比划，基本上都是些粗俗不堪、难堪入耳的呛声。
瞧这架势，像是恨不得马上打起来似的。
“啥情况？”方纳尔俯身搭在看台边，皱眉轻道“不是说斗兽吗？”
“别急……”冷夜缓缓靠近，故意用自己雄伟的资本去蹭他，媚然低语道“很快就来了。”
说话间，聚光灯忽从穹顶洒下，照耀在了斗兽场最中央的位置。
不知何时，那里已经站着一个身穿漆黑白纹长袍的男子，面若毛熊，心宽体胖。
“今晚！”他放声高喊，竟是喊得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楚听见。
“……是个盛大的夜晚，为了一场盛大的生死搏杀！”
“残忍的猛兽之间，决一死战，血流成河！”
嘶嚎间，全场观众也非常捧场地大声狂叫，聒噪得方纳尔不禁皱眉连连。
“接下来出场的猛兽……连胜17场，未尝一败……”
斗兽场白方高台下的铁门忽而降下，方纳尔眯眼一瞧，竟有一个纤长的古怪影子缓缓靠近放大。
“让我们有请……”长袍男子说着，忽而振臂一指白方，一字一顿地高喊道“蛇骨婆”
咚咚
脚步声起时，尖锐的白色头部从白方底下慢慢窜出，吻似鲨、眼似鱼、腮扩如蛇、头缀长尾。
而后，足足有五六米高的纤瘦身形迅速印入众人眼帘，这野兽头下的驱赶竟好似灵长类，只是足部反关节，且五爪似刃，寒光凛凛。
“嗤”
它昂首嘶吼，发出类似蛇嘶与兽吼合于一起的声响，粗壮的头尾轻轻甩动，才见那末端是一柄尖锐的骨刺。
轰！轰！
又在此时，一阵沉闷的巨响从红方脚下响起，好似铁桩狠狠坠地。
“你们听到了吗？”长袍男子也是非常专业，当即摆开双手再次呼喊，“那是什么……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何方猛兽……将要摧枯拉朽，崩灭此地？”
他退步一踏，振臂指向红方，“骨锤龙！”
“吼”
身影未现，狂吼先至。
随后便有一个臃肿坚硬的乌黑身影浮现，从红方脚下奔腾而出。
这东西……猛一看像是只龟，下肢短小，上身厚重。
但那四目剑齿的容貌，实在很难让人将其跟乌龟这种人畜无害的东西联系起来。
它满身皆是尖锐凸起的石块，右臂明显要更加粗壮。
刚一出场，这东西便举着右手握紧了拳头，而后嘶吼落拳，砸得地面碎石四溅，轻轻一拳砸出了个一人大小的深坑。
两只野兽对视着绕场而行，而身处中央的男子则故作狂野地昂首而起。
“先生们女士们……战斗开始！”
随后，这人化作点点光芒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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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胜者诞生，正餐上桌
下方野兽的混战已经开始，可方纳尔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那蛇骨婆明显是敏捷型的，脑后刃尾也极其灵活，相当于多了一种攻击手段，那厚重的骨锤龙几乎是单方面被吊起来打。
而且，两只野兽的操控者也明显有所区别。
那纤瘦的女人始终淡然，汉子却始终咋咋呼呼的，孰胜孰劣，一眼便知。
“倘若我们要面对这种敌人的话……”东方帅缓缓上前，与其并肩而立，沉眉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哈？”方纳尔当即咧嘴扬眉，“把握？你得问问这东西能在我手上撑几个回合。”
“……”东方帅沉吟了两秒，忽道“没必要死撑，我跟你说真的。”
“呀嗬！”方纳尔有些急了，作势就要翻过看台跳下去，“看来老子要给你好好表演一下了。”
“相公！”冷夜迅速上前给丫拉了下来，缓缓摇头道“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个，没必要提前暴露自己。”
于是他这才作罢，却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显然是没装到逼心里不爽。
“方哥，这个东西看起来挺强的啊，能值多少奖励？”均仲丁比较自来熟，便代替另外两人上前问了一句。
“b级支线的样子吧。”方纳尔砸吧着嘴，又抬目想了想，“奖励点数应该是在五到六千左右，不过这是于你们而言。”
说着他又垂首看向斗兽场，“对我来说，这种敌人应该连支线剧情都没有，只值2000左右奖励点。”
这下东方帅看出来了，这货的确不是在装，这种极其淡然的样子，并没有那么好装。
毕竟是个强大程度肉眼可见的猛兽，任谁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打肿脸充胖子。
几人交流间，场面里的情况有所转变。
那骨锤龙被虐了一阵子之后，忽然又像是叫了代打似的，动作与意识都提了不止一个档次，一手抓住对方尾刃之后，利用自己厚重的优势不断甩掷敌方，限制着对方的进攻节奏。
看起来就像是某人在甩枕头玩儿……
两方就这么胶着了一会儿，骨锤龙将蛇骨婆扔到了场边角落，砸下大片碎石。
它右手一抬间，石块忽而增生扩散，霎时间就成了一柄钉头槌。
而后，两足连踏，整个身子好似一抬厚实的装甲车，犁地而行，猪突猛进。
这战术也挺简单，就是把敏捷型的敌人压在一个角落，限制对方的攻击手段，借此提高己方的优势。
俗称关厕所。
然……
就在骨锤龙狂猛突袭而来之时，那蛇骨婆脑后的尾刃竟蜿蜒而起，一分为四，尾刃扎入身后上方的墙面，以此为支点迅速起跳，正好躲过了对方的冲撞。七·八·中·文
是以，这蛇骨婆又多出了四只手，还是灵活程度远超灵长类的触手！
看着这东西以触手为支点悬空而行，方纳尔不禁吐槽出声“等会儿是不是要来个蜘蛛侠啥的……”
“这不就是章鱼博士嘛！”
东方帅不禁莞尔，总觉得这人淡然得有些过头了。
斗兽场内的战况又有所改观，蛇骨婆灵活度愈加提升，骨锤龙已经没了还手的余地，不多时……便被对方摁在了地上。
“嗤！”
兽吼声起时，热血如泉泼洒，骨锤龙相较纤瘦的左臂当即被扯了下来，丝丝肉碎垂吊在断肢之上，宛如雨中帘幕，飘然落血。
“那是什么？”东方帅忽然眉头一沉，指着骨锤龙喊出了声。
几人将目光移去，却见骨锤龙断肢处的森森白骨有些异样。
噌
那折叠的白骨忽而扩展，竟似折叠刀般探出了一柄森白的骨刃。
“这算不算作弊啊？”方纳尔转头看向了冷夜。
后者轻轻点头，“于情，这的确不适用于公平决斗的原则，可于理……这又符合主办方的规则。”
“厉害了。”方纳尔听罢讥讽一笑，再次看向了斗兽场，“卡bug啊这是……”
骨锤龙白刃在手，面对蛇骨婆的触手攻击，左右摆手之后，便斩下了对方的骨刃，于是热血又一次泼洒了出来。
攻防兼备的骨锤龙忽而硬朗起来，直接拼起了血，无视蛇骨婆的所有攻击，直接硬怼了上去。
不消半分钟，这厚重的家伙就已经将蛇骨婆给壁咚在了墙上，跟着仰身探手，整柄骨刃尽数没入了蛇骨婆纤瘦的腰肢中。
如此看来……似是成败已定。
方纳尔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喂……我们的目标好像就是这个蛇骨婆吧？它要是挂逑了，咱们这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唉……”说着，他不禁垂首一叹。
随后，只见他两眼一眯，身躯晃动了一瞬，脸侧便突兀洒上了一线赤血。
与此同时，斗兽场中的骨锤龙身子一震，便重重向后倒去。
血雾顿时冲天而起，全场观众愣了几秒，这才瞧见那兽躯中央竟极其突兀地穿了个通透的大洞，足有一人腰围左右的大小。
“唔……”方纳尔两脚一软缓缓伏下了身子，脸色看上去不太妙。
“啧，居然刚好只衰老了心脏啊……这手气也太背了吧……”
情况显而易见，他担心失去蛇骨婆这条线索，便出手使用了廉贞星的力量，遁入时空罅隙下到了斗兽场。
结果，便是眼前所见。
冷夜当即上前，将其搀扶到了包厢里面，“相公，你还好吧？”
“嘶”方纳尔呲牙咧嘴着倒吸了口凉气，才道“哈！还好还好，心脏衰竭只持续了几秒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命硬。”
东方帅默默看了一眼斗兽场内嘶吼示威的蛇骨婆，又转回头来看向了方纳尔。
刚才……他做了什么吗？
难道是一瞬间冲下去杀死了骨锤龙？
开什么玩笑！这货是超人吗？
“呼……”这时，方纳尔也终于喘顺了气，便起身走向了包厢门口。
“走吧，前戏已经结束，该上正餐了。”
众人默然了两秒，随后齐齐跟上。
接下来，他们将面见胜者蛇骨婆。
有关于“百鬼”的讯息，也即将缓缓展露于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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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否则，后果自负
“话说，这些合成兽都是用什么手段控制的？”
电梯内，方纳尔像是忽然有感，便发此一问。
“应该是芯片之类的玩意儿吧。”东方帅轻道“不少幻想作品里面都是这么描写的，虽然挺扯淡，但至少听上去还算合理。”
方纳尔砸吧了下嘴，又扬眉道“胆子也是挺大的，还敢往脑子里面塞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方哥……”均仲丁眉头一沉，苦笑了一声，“时代变了。”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末叶，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方式，肯定不能与我们混为一谈啊。”
“不至于吧……”方纳尔却不这么觉得，“好歹也还是在同一个世纪，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没理由这么大啊？”
均仲丁忽然懂了，这货就是个死脑筋，拗不过的。
于是他索性闭上嘴默然不语了，懒得讨人嫌。
电梯很快下到了负二层，一开门，丁征宇的儒雅笑容又映入眼帘。
“冷小姐，遵照你的指示，已经安排好蛇骨婆的操纵者和你面见了，请跟我来。”
于是几人又在阴暗的负二层兜转了一会儿，终于是走到了一片车库般的位置，门庭垂下硅胶材质的帘幕，内里影影绰绰，似是有许多人正在忙碌。
方纳尔走上前去，淡然拨开了门帘。
他很快僵在了那里，旋即又退了回来，脸色似是有些尴尬，“呃……里面的人在开arty。”
“人家十八连胜了，庆祝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均仲丁疑惑出声，两位同僚亦是点头连连。
方纳尔抿嘴斟酌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我描述有误，我换个说法……他们在开多人运动会，这你懂了吧？”
三人组齐齐一震，接着迅速燥红了脸，这才发现里面的确有些不太正常的哼唧之声。
“而且……”方纳尔又凑过去，抬手遮嘴悄声道“全是女运动员。”
滋
这话一说，三位当场破功，忙捂住了鼻子，只觉手间一阵湿热，激动得鼻血都已经不受控制。
冷夜却是饶有兴致地笑了笑，“难道……你们所在的世界对于情欲之事非常忌讳吗？”
“倒也不是。”方纳尔抠了抠脑门儿，“只是本末倒置了一点儿，成年人要迁就未成年。”
“还有这等荒唐事？”冷夜大感诡谲，歪头皱起了秀眉，“成年人才是世界的主流，为什么要去迁就一帮乳臭未干的孩童？不应当是一切都围绕着大人的利益来运行吗？”
“怎么说呢……”方纳尔又抱起双手笑了笑，“迁就未成年这一点，其实也就是为了大人的利益而已，你知道这类事情吧……本就不能光看表面。”
“哦”说到这里，冷夜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懂了……”
“我说两位。”东方帅忽而出声打断了两人，“现在不是打哑谜的时候吧？”
这你来我往几句话的时间，应该也足够里面的姑娘们收拾好自己了，于是方纳尔再次撩开了门帘。
可他又是一震，口中咂舌一叹，刚准备退回来时，却被后面几人硬推了进去。
霎时间，满园春色收不住，亿枝红杏出墙来。
真就哪哪儿都没有落眼的地方……
在场女士们齐齐侧目而来，是以呈现踉跄之姿的方纳尔只能尬在原地，动弹不得。
还是冷夜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去，朗声喊了一句“我们想见一见蛇骨婆。”
于是女士们目光又转，看向了最里侧。
众人目光所指之人，是个满面疤痕的女子。
她脑袋两侧刨光了发丝，只余纤薄短发垂搭在头顶，的身子看起来纤瘦得有些过头。
若不是瞧见某些特定的位置，方纳尔兴许还会误以为这是个男人。
自身春光暴露于男人视线之下，她却毫不避讳，仅是拍了拍坐在腿上的金发女子。
待得这金发女人满脸不愿地起身之后，她这才身子一仰，将手搭在了身后工作台上，摆出一脸痞相。
“找我有事？”
冷夜环视一圈，从在场女人脸上一一扫过，“私事。”
言下之意，还是将这帮人暂时遣散了，话题才聊得下去。
“无妨。”疤脸女人摆手笑笑，拿起身后的酒瓶，醉醺醺般指了指周围人，“这些……都是我历飞雨的好朋友，没有什么话是不能敞开说的。”
“噗”这名字刚一报出口，方纳尔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唉唉！杀人放火历飞羽唉……”他朝武行三人组挤眉弄眼了一会儿，三人也只好僵硬笑笑，算是回应。
倒不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梗，只是现场情况明显有些不太对，现在干这些未免太过不合时宜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想说的？”历飞雨出声时，又昂首喝起了酒。
“百鬼。”
冷夜淡然道出这个词汇，历飞雨的动作当即一顿。
周遭人又齐刷刷将目光投了过来，小小车间里的气氛亦不再旖旎，反而涌起了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气。
眼看……事情即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诸位不用紧张。”丁征宇适时地出了声，“朝光府的冷夜小姐只是想认识一下各位的上层，并非过来交恶的。”
他故意将冷夜的身份爆了出来，为的就是提醒历飞雨眼前这个女人不好惹。
然……
历飞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哼”她嗤鼻一笑，垂眉冷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黑市大手而已，想见我们上层，怕是还不够格！”
冷夜听罢，忽而绽起一个如花的笑颜，可眼神却冷得好似冰刀，看得在场众女齐齐一愣。
“费那事儿干嘛！”方纳尔忍不住了，跨步向前站在了最前头，“就那谁！那a的娘们儿，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耗，你丫最好是赶紧联系上面安排一下，否则……”
“否则？”历飞雨忽地震声打断了他，起身高举酒瓶，狠狠往下一掷，“否则你待如何？”
啪
酒瓶碎响之后，在场众女亦是个个阴下了脸，齐齐抬手摔碎了手中酒瓶。
于是脆响连起，满地皆是泼洒的酒水与碎屑。
不得不说，就这么一手，其威势还是足够唬人的。
至少武行三人组就已经被唬住了，尽皆愣在原地，噤如寒蝉。
“嘿……”方纳尔却咧嘴哑笑了一声，昏暗灯光之下，似是见得那双眼隐泛血色。
“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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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欲肉之龙道，龙母千古
“呵……”历飞雨歪嘴轻笑了一声，旋即摆了摆手，“姑娘们，送客。”
话音刚落，靠得最近的三位女子忽而暴起，迅捷如电！
那速度与身手绝非常人所能及，仅是两个大跨步便冲到了方纳尔身前。
霎时间，三个看似稚嫩的拳头合攻而来，其上纷乱的衣襟受风拉扯，竟已荡出呼啪脆响。
“不错……”方纳尔眉头当即微微一跳。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寻常大明子民的实力。
不得不说……身为一个九成以上都有一阶潜能锁实力的战斗民族，这种威势并非徒有其表。
但是，于他而言根本不够看。
就在他咧着嘴将要动手的刹那，异变突生。
武行三人组几乎前后脚动身，一人冲着一位迎头而上。
陆任甲左手旋摆抬挡对方攻势，紧接着“嗨！”的一声暴喝，右拳呼啪一声横空而起，摆拳正中对方脸颊。
肖冰乙摆掌向下一拍，劈！又趁势期身而上，以肩顶撞，同时出拳攻向对手下腹，炮！
均仲丁大跨步猛提行速，身子仰起似是要劈掌而下，却借着冲劲从旁刺入，右腿拱撬对方重心，而后猛摆腰肢，厚劲乍起！
啪啪啪！三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第一人受拳击，偏脸横空而起；第二人受肩崩，悍然飞退远去；第三人受顶撞，旋空轰哐而落。
以气催力，以声助威洪拳分定寸！
脱枪为拳，钻劈横炮形意半步崩！
贴山靠松，武定乾坤八极铁山靠！
只一瞬，对方攻势便被三人轻松瓦解，更是让进攻之人吃下大亏败兴而退。
“唉？”方纳尔略微一愣，“原来你们这么屌的嘛……”
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又耸肩一笑，“我说什么来着？后果自负。”
“唉……”丁征宇不禁垂首一叹，头疼得紧。
这样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淦！”历飞雨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抑或是酒精上头蒙了心智，如此情况之下，竟还是怒喝一声举起了手，“弄死他们！”
噌噌
短短数秒间，女士们五指一震，寒光四溢的指甲齐齐刺探，宛若蜂群般一拥而上。
武行三人组顿时严阵以待，东方帅亦是下意识摸向了腰后。
至于方纳尔，则奸笑着摩拳擦掌起来。
“终于轮到老子装逼了吧！”
然而他错了……
恍然间，一道漆黑的残影倏忽而现，恰出现在了他面前。
于是这货瞪目一怔，心中狂吼“有没有搞错啊！”
但见那修长丰腴的右腿屈膝高抬，嫩肤之下耀起湛蓝的冷光，那是其体内骨架发出的光芒，恰辉映出了冷夜勾嘴狞笑的娇颜。
“佛山……”她低语了一句，随后骤然仰身，万千腿影如枪崩散，交织成了一面杂乱的幻影，“无影脚！”
这一秒，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震耳脆响，合围之敌个个应声倒飞而起，轰哐巨响间砸落在地下、天花板上、工具堆中。
只一合，便以力破局！
“哼”冷夜嗤鼻轻笑了一声，缓缓收回迷人的长腿，高跟踏地一震，洒出一圈赤色的血纹。
“想动主人，还得先过小女子这一关。”
一时间，满目皆是凄声嘶嚎的酮体，历飞雨的目光也忽而沉了下来。
“边儿去！”却在这时，方纳尔一把将冷夜推了开来，叱道“都让你别老主人主人的叫了，尬不尬啊？”
“抱歉，相公……”冷夜慌忙鞠躬，却在这时，破空之声乍起。
掐着这个大家都放松下来的间隙，历飞雨动了。
她身子陡然一沉，宛如猎豹扑食般冲将出来，目标正是方纳尔！
“主人小心！”
“方哥，身后！”
“小心！”
众人齐声大喝，方纳尔却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转身过程慢得让人不禁想要骂娘。
“都说了……”他缓缓转首，眯眼看向了迅速欺近的历飞雨，“不要叫我主人啊！”
呼啪！
这一瞬，在场所有人都只瞥见一抹黑影横空而现，劲风爆散将四周物件尽皆吹飞，破空声与脆然响便不分先后地响了起来。
下一秒，出拳完毕的方纳尔突兀出现在了历飞雨的身后。
这个女人……已经没了头部这个器官。
喷泉般的液体冲天而起，又击打在天花板上反向滴落，好似忽然下起了一场豪雨。
一场赤血凝练而成的豪雨。
“这……这……”丁征宇骇得直接僵在了原地，抬着手目眦欲裂、口不能言，只能重复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单调音节。
现场的气氛忽地沉寂下来，只余历飞雨的无头尸首缓缓跪地，落在血泊之中砸出哗啦一响。
“嘶”随后，方纳尔呲牙咧嘴地转回了脑袋，“没收住手啊……”
武行三人组和东方帅见他转头过来，竟齐齐后退，脚步虚浮险些一屁股坐落在地。
“发……发生了什么……”东方帅再难保持沉稳之态，一双眼睛瞪得像是要夺眶而出。
“竟然……只是一瞬间就……”均仲丁亦是艰难出声，随后三人齐齐转身，弯腰干呕起来。
恰在此时，方纳尔已经来到了无头尸首的一侧，满脸忧愁。
冷夜缓缓踱步走近，却不知为何，其身上浮现着一层淡淡的光幕，紧贴娇躯，没有一丝血液溅洒在身上。
“主……相公，这下怎么办？”
“我咋知道？”方纳尔缩首一怔，“要不是你们一个个的抢我人头，我会气得留不住手吗？”
众人“……”
滋滋
“呵……呵呵呵……”
忽在这时，四周工作台上的音响先是发出怪音，而后传出了阴沉的笑声。
几人又是一震，方纳尔则眯眼环视了一圈，“嚯还挺灵异。”七·八·中·文
“厉害……厉害……”四面八方尽皆响起略带电子音的女声，语气沉冷似恶鬼，“没想到，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你这么个人物。”
这下他们终于听出来了，这赫然是历飞雨的声音！
“嗤”
与此同时，一道极其耳熟的嘶叫声也从工作间最里面的黑暗角落传来。
咚咚
随后，是沉闷的脚步声。
“吓到了吗？”一只似鲨似蛇的兽首从那阴影中探出，极其人性化地眯起了眼，“这……就是欲肉之龙道。”
“现在的我，早已不再被禁锢于一具羸弱的躯壳之中了。”
“上神龙母啊……请允许我，将眼下几人献祭于您。”
“以血祭母，以肉存灵。”
“龙……母……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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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人形凶兽方纳尔
“龙……母……千……古……”
蛇骨婆缓缓伏下高而纤瘦的身子，蓄势待发之际，四周的音响中的声音已经好似梦呓，却沙哑着声线，像是即将断气一般。
“咋说？”此等情况下，方纳尔竟还向其他人扬眉一笑，“少说也有b级支线加五六千的奖励点，你们要不要？”
“你开什么玩笑！”东方帅已经惊得吼出了声，“这东西起码比异形还要难对付几倍，你指着我们上去送死？”
“这样啊……”
簌！
就在方纳尔悠然点头的刹那，蛇骨婆骤然往前一窜，饿虎扑食般猛然贴近，右爪裂空而过，带起一声刺耳尖啸。
“身后！”一众人齐齐振臂疾呼，却只有冷夜无动于衷。
从刚才那一瞬的反击她已经看出来了，方纳尔……远比在场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强大。
果不其然，方纳尔只是轻轻朝前一弯腰，便轻描淡写地躲开了蛇骨婆的横扫爪击。
几位新人直接呆立当场，就连见过不少世面的丁征宇都难以自控，朝后踉跄了一下，要不是扶住了墙，只怕已经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方纳尔也顺势转身回头，恰迎上了蛇骨婆回扫过来的左爪。
如此危机时刻，他竟是嘟嘴吹起了口哨，顺势摆手一荡，便以右手扫中了对方巨爪。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以骇人听闻，巨响间，蛇骨婆五六米高的身躯居然随之一震，荡手仰身而起，脚下朝后趔趄了一步。
而后，方纳尔悠然踱步的身影猝然朝前虚化，提脚踹在了蛇骨婆的膝盖处。
啪！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回荡于车间，这一脚赫然踢得蛇骨婆横空飞了起来，瞪大着鱼目般的双眼朝前扑倒而下。
方纳尔又蹬地急退，飞速退到了对方身躯覆盖的范围之外。
于是那巨大的脑袋轰哐落地，恰砸在了他脚边。
他缓缓抬起右腿，宛若一柱钨铁当空坠落，狠狠踏在了蛇骨婆的脑壳顶上。
是以轰然一声巨响，那巨大的脑袋直接被踩进了地面，四周地面开裂沉陷而下，有微微浮尘随之而起。
方纳尔悠然俯身，以右肘搭膝，轻声低语起来“你刚才……说要献祭谁来着？”
“呜……呜……”
这蛇骨婆应当是没有语言系统，只能发出一些呜咽般的音节，要么就是意义不明的嘶叫。~
之前那些对话，也是它用某种尚不可知的手段，连接上了四周音响，这才达成交流。
“嗯？”方纳尔脑袋一歪，“不能说话吗？”
簌簌
话音刚起时，异变再生，蛇骨婆脑后的尾刃骤然一分为四，尖枪一般破空袭来。
无奈，方纳尔只好收脚而退，躲避攻击的样子却始终闲庭信步，甚至连脚下步伐都没有加速过一丝。
“嘶！”
蛇骨婆像是已经有些应激过度，几下戳击接连失手之后，便俯身猛动，身子旋出一圈，尾刃合拢摆出一道圆润的弧度，巨木一般横扫而过。
这一下，方纳尔顿住了脚步。
因为这地方实在太小，蛇骨婆这一扫足以荡翻大半个车间，也就是说……躲不过。
但那是对于正常人而言。
很显然，他方纳尔非但不是正常人，还足以被称作妖孽。
只见他纵身轻跃，宛如随风而起的纸张般飘出一圈，便恰好擦过了蛇骨婆的尾刃扫击，好似体操运动员一样平稳落地。
见识了方纳尔之前的所作所为后，蛇骨婆也料想到这一招不会起太大的作用，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于是尾刃扫过之后它立马窜身而起，四肢并用着冲了上来，血口大张欲噬咬之。
“嚯！这味儿……”
扑面腥风惹得方纳尔眉头大皱，他当即捏住了鼻子，身子如电斜起，顺势蹬脚踩中了蛇骨婆的头顶，借力高跃而起。
看似轻巧的踩击，竟踏得蛇骨婆轰然一声直坠在地，竟是连踉跄动作都没有就直接轰落了下来。
而方纳尔这边，已经在半空蜷缩着翻滚了数圈，最大限度减少着自己的风阻，借此飞快半蹲落地。
那表情与笑容，依旧淡然得让人胆寒。
下一瞬，气泡般的音障携脆鸣洞破，一抹黑影如箭离弦，骤然横冲了出去。
蛇骨婆这才刚刚回过头来，便只觉身受巨力，足有数吨之重的身子轰然倒退，犁裂地面狂猛滑行，于下一秒轰然撞入了钢铁质地的墙面之中。
方纳尔抬手掐住了它的脖子，歪头冷笑了一声“呵……现在，脑子可是清醒了？”
蛇骨婆何止是清醒！若不是这具身躯不存在排泄器官，它这会儿保准会当场吓尿出来。
眼前的情况于它而言，就像是一个成年人正在被一只小猴子摁在地上打，还把你当破布麻袋似的甩来甩去，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换成施瓦辛格来了，他也得当场吓尿！
“你没有发声器官吗？”方纳尔面露疑惑，又抬手扒开了蛇骨婆的血口，异常作死地探头朝里望了一会儿，“你不是会嘶嘶叫的嘛？要不你点头摇头表一下态？”
蛇骨婆完全没这个心情去回应他，浓若血海的恐惧已经占据了它小小的大脑，现在的它只有一个想法……
逃！不顾一切的逃！
于是它猛地朝前一咬，方纳尔只要触电般收回了手。
借此机会，它迅速起身，巨大的身子狂躁旋转起来，四条尾刃胡乱扫动，尽力将敌人逼退了开来。
自然，几位新人和冷夜早就已经躲得远远的了，那丁征宇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方纳尔虽不惧这般攻击，但还是抱着耗尽对方气力的想法，按照对方的预想退开了些。
这可把蛇骨婆喜得不行，它身子猛地一顿，忽而朝门口冲去，门帘受力呼啪飞起，那纤瘦的巨影亦随之飞速远去。
不消数秒，蛇骨婆已经逃之夭夭，暂时不见了踪影。
“它……”东方帅从门边探出了头，满面惊容，“逃了？”
话音刚落，方纳尔已经狂奔而去，“愣着干嘛？追啊！”
“我打头阵，你们和冷夜搭车跟在后面！”
声音迅速消失于长长的走廊之中，只留下一干还没回过神来的吃瓜群众。
他们这才知道，方纳尔是个多么可怕的怪物。
不像是蛇骨婆和骨锤龙这般靠外形显威的野兽，他……更加内敛，也更加令人骇然。
毫无疑问，他就是一只人形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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