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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倚溟     宁覆天下txt下载     宁覆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九章 后宫

    说是春日宴,其实季节不一定,具体情况看**集体荷尔蒙分泌程度,只是因为每一任皇帝都懒得改名字,改叫夏日宴吧,三拖四拖就可以拖成冬日宴,改叫相亲宴吧,很容易引起皇后不满,改叫春宵宴吧又特么太奔放,所以还是叫春日宴吧。

    自从创始皇帝在第一次春日宴上对一女子一见钟情后,春日宴最大的用处就从赏春景变成了集体相亲比试会,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妃嫔都会参加,大概流程就是吃吃饭,吃饭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发个言那谁和谁怎么怎么滴,来比试一番吧,然后几个人就开始比试,赢的那个获得满堂彩,未来一年的桃花都不用愁,只要娇羞地在有人来的时候说句雅蠛蝶就可以了。

    这真是一个麻雀压凤凰,**集爬墙的大好时机啊!

    回到栖霞殿,凤卿华揉了揉扭曲的小指,她苍凉地一笑,废了一根手指又怎么样,只是,她就真的只能等上十年吗?

    凤卿华霸气地坐在锦榻,问道:“绘筠,你知道春日宴是什么吗?”

    绘筠上前一小步说道:“回娘娘,春日宴是宫宴,宫嫔都会参加,而且三品以上大臣也会携家眷参加。在春日宴比试上获胜的女子可以得到嘉奖。”

    凤卿华冷笑一声,说道:“呵,不过就是变相的相亲宴罢了。绘筠,你说说,往年都有哪些女子获胜?”

    绘筠答道:“比试不分种类,所以每年获胜的女子都不一样,前年是礼部侍郎的女儿,邓沫月,就是现在的邓婕妤,去年是侍卫统领的妹妹郦央获胜,就是现在的郦嫔。”

    凤卿华饶有兴味地摸摸地下巴说道:“看不出啊,商朔的**竟然是各有千秋,郦央那个没大脑的竟然也会获胜,难道她跳了一曲脱衣舞迷倒众生吗?”

    绘筠感到有些无奈,但是习惯了凤卿华的大胆,说道:“娘娘,郦嫔去年是弹了一曲相思意获胜的,邓婕妤是书画获胜,不是靠脱衣服赢的……”

    凤卿华不可置否,继续问道:“绘筠,你说,这**里有几个女的?”

    绘筠答道:“回娘娘,皇上登基不满三年,只选过一次秀,现在有册封的一共有六十八人,不包括一些通房和侍寝丫鬟。”

    凤卿华啧啧称奇:“商朔也真特么性好渔色啊,一天睡一个都可以睡两个多月啊。他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吗?”

    绘筠一本正经地答道:“回娘娘,皇上可以一晚多去几个妃嫔那里。”

    凤卿华:“……”

    凤卿华咳嗽一声,说道:“绘筠,那宫里有皇子公主吗?我怎么感觉没看到过啊?”

    绘筠答道:“宫中没有皇子,但是宫外还有几个先帝册封的王爷,宫中只有一位公主,灼华长公主。”

    凤卿华有些奇怪:“商朔没有小孩吗?他夜夜睡好几个妃子竟然还没有小孩?”难道他是不行吗……凤卿华内心不禁邪恶了,难道说她一直误会小韩同学了吗,他的见异思迁是被商朔逼的吗……

    看到凤卿华越来越邪恶的表情,绘筠说道:“娘娘,这个谁也说不好,曾经也有妃子怀过,但是不知为什么都流产了,所以至今皇上膝下无子。”

    凤卿华又问道:“先帝不是只有商桃一个女儿吗,她又不是第一个孩子,为什么被成为长公主啊?”

    绘筠答道:“因为宫中还有一些公主,比如说青成公主、银成公主,但是她们都不是先帝的女儿,只是宗室女而已,她们册封在那里是为了隔几年嫁一个去和亲。先帝只有一个女儿,担心将来遇上和亲的事情逃不掉,所以在册封灼华公主的时候一并册封了五位宗室女,灼华公主是当中身份最高贵的,也被称为长公主。”

    凤卿华点点头,先帝还是有些头脑的,目光长远,将来万一要和亲,嫁一个宗室女过去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还可以万分不舍地对那些蛮子说皇恩浩荡,你看,我把公主都嫁给你了喽,不是宫女哦!

    凤卿华问道:“为什么那日我册封,我没有看到灼华公主?”

    绘筠迟疑了一下,说:“因为灼华公主惹恼了皇上,被禁足了。”

    凤卿华万分八卦地问道:“商桃干了什么?她竟然会被商朔禁足?”连出宫商朔带上的都是商桃而不是安陵晗,可见他有多**爱这个妹妹,而且商桃一眼看上去就是大家闺秀,温柔贤淑,这样的她怎么会被禁足呢?

    绘筠支支吾吾地说道:“奴婢听说,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灼华公主不想嫁人……”

    凤卿华内心的八卦之心倏地一下熄灭了,寻安兄,你人走了,内力还在。她咳嗽一声,开始转换话题:“绘筠,明天就是春日宴了,你说说会有哪些情况发生?”

    绘筠一听凤卿华提到春日宴,激动地一抬头,今天娘娘主动去御书房找了圣上,现在又问关于春日宴的事,果然有希望啊!她激动地说道:“娘娘,春日宴就是比才艺的,但是娘娘你放心,凭你的容貌就算没有才艺也可以得到青睐的!”

    凤卿华一头黑线,你是不是觉得老娘没才艺,不过老娘的确是没才艺……但是才艺有个屁用,不能吃不能喝,还是睡一觉长长肉来得明显。

    绘筠继续说道:“娘娘你入宫的时间短,但是颇付圣恩,恐怕会引起宫嫔的嫉妒。在妃嫔中,最受**的是皇后娘娘,皇上有一半的时间是陪着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从不参加比试只是主持公道,所以她不会刁难娘娘。但是郦嫔就不一样了,她自恃貌美,又会弹琴,从来都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所以娘娘,明天,郦嫔很有可能会找你麻烦。”

    凤卿华淡定地抿了一口茶,说道:“无妨,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把这宫里的人给我讲讲吧,说说她们的家世背景,性格怎么样。”

    “皇后安陵晗,是丞相安陵广的孙女,安陵一族三代忠良,是朝廷的肱骨之臣,连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皇上登基的同一天,迎娶了安陵皇后。安陵皇后手下有四大宫女地位相当于正四品妃子,见四品以下妃子无需行礼。挽穹和千芷是皇后的陪嫁丫鬟,眠音和熠云是太后赏的。其他还有郦嫔和邓婕妤比较受**,另外还有贤妃康衔玉,因为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又是太后的内侄女,所以在宫中也有些地位。剩下的妃嫔都是可有可无,曾经皇上也兴起**幸过几个,可现在也就一般了。”

    凤卿华点了点头,问道:“那太后呢,册封那天我也没看见她。”

    绘筠说道:“太后礼佛多年,不问事务许久,每年也就是团圆饭的时候会出席一下,平常避居在慈宁宫,宫中妃嫔无大事也不可打扰太后。**的事务都由皇后和她的四大宫女管理,其他妃子连协理都不可以。灼华公主生性温和,对宫人也很好,青成银成公主等脾气略有些娇惯,许是知道自己将来横竖是被和亲的命,所以宗室公主的脾气都不太好,她们每年春日宴上最积极,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被皇上或者其他的王公大臣看上,摆脱被和亲的命。”

    凤卿华赞许地点点头,说道:“绘筠,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看起来也真是全心全意为我啊,跟着我这样一个暴躁的主子,真是为难你了。”

    绘筠扑通一下跪在凤卿华面前,说道:“主子,绘筠绝没有二心,在伺候你之前,绘筠只是辛者库的一个浣衣奴而已,绘筠虽然无才,但也懂得在宫中最重要的忠心。”

    凤卿华也没有拦着,端坐在那里喝茶,绘筠神经高度紧绷地跪在地面上,静等着凤卿华的发落。

    凤卿华自顾自地说道:“我没有什么背景,在入宫前还嫁过人,对皇上皇后也是大不敬,想必你们都认为我绝对快活不了几天吧,你要是想另择明主也是可以的。”

    绘筠咽了咽唾沫,还是低垂着头跪在地面上。许久,凤卿华放下茶盏,对她说:“起来吧,帮我准备一下明日春日宴的礼服,记住要大红色的。”

    绘筠紧张地点点头,一直等凤卿华离开才从起身,但是因为跪得太久,起来的时候又扑通一下摔回了地面上,她揉了揉发麻的膝盖,静静地抽泣了一声。

第七十章 春日宴

    绘筠走出栖霞殿,刚走几步,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拉住了袖子,转身一看,发现是青成公主的贴身宫女司虹。绘筠问道:“司虹,你不去伺候你的主子来找我干什么?”

    司虹对她笑了笑,说道:“绘筠姐,我来找你说说话,不行吗?”

    绘筠扯回了衣袖,说道:“算了吧,我还要去给娘娘拿礼服。”说罢,转身就走。司虹赶紧拉住她的衣袖说道:“唉,绘筠姐,你等我把话说完吗。刚才我都看见了,你的娘娘啊,根本就不信任你,你对她巴心巴肺地好,她全当狼心狗肺,你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绘筠狐疑地看了一眼司虹,说道:“作为婢女的,就应该对主子尽忠,怎可在背地里说主子的坏话?司虹,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司虹笑了笑,从袖子掏出一个荷包,塞进绘筠的袖笼里,说道:“绘筠姐,我们青成公主注意你很久了,知道你家里困难,特地让我来你雪中送炭。”

    绘筠有些感动,她的主子都没有想到这点,但是青成公主想到了。但是她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了吧,司虹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又没有帮青成公主做什么,受不起。”

    司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之后,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青成公主就是想问问你家主子擅长什么,他日好共同切磋切磋。”

    绘筠挠挠头,回忆了一下,好像待贵妃从来都没有碰过琴棋书画,她说道:“这个,我的确不知道耶,娘娘在宫里也不干什么,就是看几本戏本子,我也不清楚她擅长什么,但是娘娘看书的时候曾对我说过,她生平最恨的就是琴棋书画,没什么用还很费力,尤其是跳舞什么的,看的不是舞姿是舞娘的身材。”司虹会心一笑,果然,草野来的丫头什么都不懂,也就看看下里巴人娱乐的东西,琴棋书画什么的,想必是从来都没有沾过边吧。

    她拉着绘筠的手,继续说道:“绘筠姐,娘娘还等着我,我就先走了。”绘筠点点头,把荷包还给了司虹,说道:“司虹,这钱你还是拿着吧,我就不送了。”司虹见问道了自己想要的就赶紧离开了,回到殿里,郦嫔和青成公主坐在那里等她,见她来了赶紧问道:“凤卿华会干些什么啊?”

    司虹答道:“回公主,不出你所料,那个凤卿华根本就是什么都不会,而且她最讨厌跳舞。明日春日宴,不管你和她比什么都是稳操胜券。”

    郦嫔和青成公主对视一眼,掩嘴而笑。凤卿华,你不是很猖狂吗,连皇上和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明天就让你丢尽人,不过,你也没什么人好丢了。

    翌日,春日宴。

    王公贵族们都携带着家眷来了,妃嫔各个花枝招展,云鬓花颜,一眼望过去人比花娇多几分,衣香鬓影描红唇。

    在御花园内,宫妃和大臣都按等级坐好了,只等商朔下令开席。凤卿华照样等公公三催四催后才姗姗来迟,她依旧是一袭红衣招摇,虽然上面没了金凤凰,但是大红色是只有皇后才佩穿的颜色,凤卿华竟然在宫宴上穿出来实在是有违礼教。

    凤卿华坦荡荡地面对着排山倒海般的窃窃私语,高傲地抬着头,把那些嘲讽她的视线一个个瞪回去。

    商朔咳嗽一声,说道:“今日春日宴,各位卿家都来了,也不要拘泥于什么礼教了,大家尽兴就好。”说罢,春日宴正式开始,一众舞姬上场,各色菜肴鱼贯而入。

    待众位大臣和皇后都敬过酒后,郦嫔起身,朝商朔敬了一杯酒,说道:“郦央祝皇上洪福齐天,万寿无疆。”然后一饮而尽,继续说道:“今日春日宴,姐妹们可不能光顾着喝酒,也该比试比试尽尽兴啊。”

    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凤卿华说道:“待贵妃,臣妾仰慕你很久了,听说你在入宫前早就成名于江湖了,想必是有过人之处,那不介意臣妾和你比试比试吧。”一番话说的夹枪带棍,凤卿华以前在江湖上是什么名声大家心知肚明,她能有多少才艺也能猜出一二,郦嫔是明摆着要看凤卿华出丑了。

    凤卿华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处,她斜睨了一眼郦央,说道:“就凭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罢了,有什么资格向我比试?”

    郦嫔浅笑一下,比不过人家就拿身份来。这时,青成公主起身,说道:“待贵妃此言差矣,春日宴本来就是尽兴的,况且皇兄也说了不要拘泥于礼教,如果待贵妃觉得郦嫔不够资格,那我和郦嫔合奏一曲,我们一起来切磋切磋,怎么样?”

    凤卿华抬头正眼看了一下青成公主,在心中分析了一下,看样子这位公主应该是对商朔有意了,想尽一切办法引起商朔的注意避免自己被和亲。

    青成公主继续说道:“待贵妃何不答应了呢,就当是让我们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凤卿华思忖了一下,还是不搭腔。看到凤卿华这个模样,郦嫔心里更加高兴了,小样,怕了吧。她说道:“待贵妃不必担心,只是切磋而已。如果我赢了,姐姐不必觉得丢人,因为弹琴是妾身的所长,如果我输了,就任姐姐处置,怎么样?”那意思就是你丫的根本不可能嬴,早点认输少丢些人。

    凤卿华沉默了良久,见台下都起哄让她应战,她抬头看向安陵晗,皇后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向她微微摇了摇头。凤卿华明白,这时皇后不好多说什么,她一袭红衣已经挑战了皇后的权威,如果这时皇后再护着她,就会丧失皇后的尊严。

    凤卿华向四下看了一眼,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商朔也不言一句,冷着眼看郦央向她挑衅。凤卿华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怎么个比法。”

    青成公主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很简单,郦嫔奏乐,本宫跳舞,为大家带上一曲蝶恋花,待贵妃可弹琴,可跳舞,只要有其中一项赢了,就算我们输,怎么样?”算的多好啊,弹琴是郦嫔擅长的,跳舞是凤卿华厌恶的,这真是公平啊。

    凤卿华点点头:“好,我答应就是。如果我赢了,你们任我处置,是吗?”郦嫔和青成公主点点头,说道:“是啊,而且姐姐输了也无妨,就当是切磋了。”啧啧,看上去是一个多么偏袒凤卿华的赌局啊。

    郦嫔使了个眼色,司虹立刻端上郦嫔的宝琴,她拨了几下琴弦,等青成公主换装上来的时候,十指一拨,高昂的乐声从琴弦上潺潺地流出,优美的音乐在众人眼前描绘一幅栩栩如生的春日美景,再配上青成公主婀娜多姿的舞蹈,那娇美的身段时而作蝶翩然起舞,时而扮花展露娇颜。台下众人纷纷点头,不愧为一曲蝶恋花。

    安陵晗略带担心的眼神看向凤卿华,但是凤卿华非常冷静地看着青成公主在那里跳舞,目光丝毫没有看向安陵晗。

    一曲琴音完毕,青成公主款款一收腰,妖娆地看了商朔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了然后转身,微笑地看了一眼凤卿华,问道:“待贵妃不去换装吗?穿着礼服可不好跳舞啊。”

    凤卿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习惯穿舞服。”闻言,青成公主笑得更开心了。

    吼吼吼吼,卿华开始崛起了~~

    ——————大学生活档之杯子——————

    那日月色正好,我拎着包和公公走回寝室,公公没带包,很自然而然地把手中的水杯塞到我包里,说,帮我拿一下。我眼睛一眯,把整个包拿到她面前,说道,你帮我拿一下。公公点点头,说,等下,我先扎下头发。我心里赞许,不错,这次竟然没有抗议我让她拿包。然后她拉了拉马尾,很自然从我包里拿回水杯,转身对我说,走啊,我帮你拿了。

第七十一章 十面埋伏

    青成公主婀娜地走下台,朝凤卿华比了个请的手势。凤卿华迟疑了一下,然后安陵晗一福身,说道:“皇后娘娘,我想要一把剑。”郦嫔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竟然在皇后娘娘面前自称我而不是臣妾,草野出身的就是下作。郦嫔不知道,凤卿华在铭心国的玉碟上,写着的是孝仪华皇后,她和安陵晗地位同等,自是不必自称臣妾。

    安陵晗点点头,让挽穹拿了一把侍卫的剑给凤卿华递过去。凤卿华接过剑,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然后一跃上台。长长的礼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红线,耀眼的阳光衬得红色分外妖娆,她一回眸,冷厉的眼神射向乐师,说道:“给我奏一曲,十面埋伏。”

    乐师点点头,手下琴弦一动,恢宏的音乐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奔腾而出。

    凤卿华从大红的袖笼伸出冰肌玉骨的手腕,提起锋利的宝剑在空中恢宏地划下。站如松,行如风。冷冽犀利的剑招合着柔软的身姿,那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强烈的气场是众人移不开视线。

    只见一个红衣的少女高扬起她华丽的礼服,水红的衣袖在空中绽放嗜血的花朵,从花蕊的中央蓦地刺出耀眼的剑光,繁花一样舞出的光芒引领着波浪般的衣袖盛开在舞台上。恍若浩瀚大海上升腾而起最美的那一朵云。

    乐师加快了手下的节奏,在荡气回肠的十面埋伏乐声中,凤卿华肆意地宣扬着自己的傲气风华。在剑光和乐声中,众人听到了千军万马的杀伐声。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青成公主的舞美则美矣,却只是胜在舞艺而不是精髓,她的舞蹈虽美,却没有表现出蝶恋花那**悱恻的情意,只是空有繁花蝴蝶的艳丽而没有惜春的意味。

    可是凤卿华,一曲十面埋伏舞尽杀伐果断,舞尽望断天涯。水袖刚收,琴弦已断。霸气测漏的剑气震断了琴师手中的弦,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琴师手中的弦滑落,更为这一舞渲染的血的风采。

    一舞毕,胜负出。

    青成公主和郦嫔惨白着一张脸,怎么会这样,凤卿华不是讨厌跳舞的吗,她怎么会如此深谙舞蹈的精髓,怎么会这样,她们,她们怎么会输呢?

    凤卿华一回眸,对上郦嫔和青成公主惨白的脸色,勾起红唇微微一笑,深邃的瞳孔里映出嗜血的笑意,一步一生莲,执着长剑走到郦嫔的面前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我讨厌跳舞,为何会舞得这么好,是吧。”

    郦嫔紧紧地咬着下唇,粗重的呼吸出卖了她的内心。凤卿华俯在她的耳边,继续妖娆地笑着,对她说:“我跳的很好,却讨厌跳舞,是因为,舞到尽兴处,却不能拿鲜血祭奠,真是扫兴,还不如不舞。”郦嫔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指甲深深地去嵌进肉里却丝毫没有察觉。

    有谁知,她不爱舞蹈,是因为没了那个她值得起舞的人。

    凤卿华转身,扫视了一下鸦雀无声的四周,再看向宝座上的皇上和皇后,说道:“我赢了,对吗?”商朔沉默地点点头,安陵晗微微地一叹气,说道:“待贵妃,你赢了,你可以让郦嫔和青成公主做任何事。”

    凤卿华满意地一点头,看向郦嫔和青成公主,说道:“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呢?”

    青成公主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凤卿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堂堂铭心国册封的公主,怎会出尔反尔,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意思很明显,我是公主,你能把我怎么样?

    凤卿华微微一笑,明眸皓齿的脸庞还带着少女天真的气息,盈盈的眸子似明镜空灵。她转身问郦嫔:“你呢?”

    郦嫔见皇上和皇后都同意了,青成公主也认了,一咬牙,点点头,负气地扭过头,不再看向凤卿华。

    凤卿华晃悠悠地在台上走了一圈,说道:“台下都是王公大臣,都是国之栋梁,懂得人无信不立,在场的各位都是证人,证明刚才的赌局,那么现在,我对青成公主和郦嫔做出任何事都是无可非议的吧。”

    郦嫔性急地说道:“你就赶紧说吧要我们做什么,给你下跪,还是割让珠宝?”

    凤卿华盈盈一笑,说道:“我才没有那么低俗呢。”

    听到这句,郦嫔稍稍松了口气,暗忖道凤卿华为了在众人面前立个名,就算内心很讨厌也会假装大度,这样才符合待贵妃的身份,这样才会稍稍挽回一点她的声誉。可是她不知道,对于凤卿华来说,沽名钓誉都是天边的浮云,任何想对她不利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只有她能够保护自己,她才不会拖累柯瑕,拖累她的家人。

    凤卿华凌厉地盯着郦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弹不了琴!”

    “你!”郦嫔气愤地瞪向凤卿华,她学识一般,姿色再美也终有老去的那一天,全靠琴艺吸引点圣心,她怎可提出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

    台下有大臣一拱手,上前说道:“待贵妃,请听老臣一句,虽然郦嫔娘娘向你提出比试,但这是春日宴的传统,身为贵妃当有容人之量,不如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而且郦嫔娘娘的琴声也是铭心国一绝,就此遁灭也颇有些令人唏嘘啊。”

    凤卿华看了一眼,礼部侍郎,邓婕妤的父亲。她慢悠悠地说道:“说理,我和比不过礼部侍郎你,我出身于草野,这些个皇宫规矩我是不太懂,但是诚信立本放之天下皆准,难道一把琴还生不过千百年来的准则吗?礼部侍郎你是要拿天下大义来换一个郦嫔琴声吗?”

    “这……”礼部侍郎顿时哑口无言,他在为郦嫔辩解下去,就是不顾道义了,他摇摇头,站了回去。

    郦嫔抬头看了看皇后和皇上,皇后根本没有理她,皇上也是不言一句,她一咬牙,气愤地从头上拔出簪花金步摇,对准案上的梧桐琴用力一滑,只听次啦一声,绷紧的弦齐齐断裂。郦嫔对上凤卿华,抬起下巴说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凤卿华勾起红唇,微微一笑,说道:“郦嫔,你似乎弄错了我的意思吧。”

    郦嫔一皱眉,问道:“你是什么意思?”凤卿华妖冶地笑着,她迎着阳光,对郦嫔说道:“我是让你这辈子都弹不了琴,而不是不弹琴。”

    郦嫔有些疑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凤卿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从身边抄起宝剑,对准郦嫔的手腕齐齐地砍下去。锋利的剑刃一剑斩断了郦嫔的双手。青葱的手掌从手腕处瞬间掉落,带着汩汩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郦嫔华丽的宫装。血肉模糊的手腕处露出森森的白骨,两只断了手掌的手臂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跌落在地上的那双手被汩汩而出的鲜血染黑,美丽又狰狞。

    凤卿华优雅地收回剑,反举宝剑看着剑刃上温热的血一滴一滴地滑落,从冶艳的红唇中一字一句地吐出:“我的意思是,我要你的手。”

    郦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弹琴的双手被凤卿华一剑斩断,直到钻心的疼冲进她的大脑,直到满目满目的鲜血映染了她的瞳孔,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没了。

    “啊!”郦嫔撕心裂肺地发出一声呐喊,身旁的宫女惶恐得呆呆得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有些胆小的妃子掩起衣袖,忍不住地呕吐起来。

    青成公主胆战心惊地站在那里,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大学生活档之丫的初中生物怎么学的?————————

    吃早饭时在吃荷包蛋,公公问,这恐龙是禽类动物吧。某缺接口,恐龙不是哺乳类动物吗?我怒了,朝她吼道,恐龙明明是爬行类动物好吗?你特么见过哪只霸王龙托着对***在那里奔跑的?恐龙要是哺乳动物小恐龙早把他妈咬残了!然后转身,对公公说到,你才禽类动物勒,是鸟类动物好吗?你们两个是理科生啊,怎么连我这个文科生都不如?某缺反驳道,哎呀,这不高中就学的深奥起来了吗,我们学细胞!

    我想说,就算你去学细菌这和以为恐龙是哺乳动物也没关系吧……

第七十二章 皇后有请

    凤卿华不顾郦嫔撕心裂肺的吼叫,匆忙赶来的太医赶紧替郦嫔包扎,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用力摁住郦嫔,把她送下去包扎伤口。两个训练有素的小太监飞快地上前捡起了郦嫔的断手,在染血的地上铺上新的地毯,使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侍卫统领等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凤卿华,他的妹妹,在他的眼前被人砍去了双手,只是因为一个可笑的赌局。

    凤卿华一眼撇过侍卫统领杀人的眼神,冷冷一笑,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在这个场合就按捺不住露出狰狞的表情,这不是遭人话柄吗,他日她有一丝不测,第一个就怀疑到你头上。

    安陵晗忧心忡忡地看着凤卿华,她这一举动虽然解了自己的恨,可是影响很不好啊。反倒是商朔,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既不出言阻止,也不呵责,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看戏。

    凤卿华转身,看向青成公主,微笑地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青成公主咽了咽唾沫,说道:“待贵妃是要让我这辈子都跳不了舞吗?”

    凤卿华微笑着不言一句,睁着无邪的大眼看着她。青成公主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地一把抽过一旁侍卫腰间的剑,对准自己的脚腕一划,割断了自己的脚筋,无力地跌落到一旁宫女的怀中,苍白着一张脸对凤卿华说道:“待贵妃,如今我自断脚筋,今生都无法起舞,你可满意?”与其断了双足,宁可自断脚筋,这样至少人还是完整,不至于像郦嫔落个凄凉的下场。

    凤卿华一掩衣袖,说道:“青成公主果然霸气啊,我可没说要让你这辈子都跳不了舞,你就自断脚筋了啊。”

    “你!”青成公主的眼里盛满了对凤卿华的恨意,你还想怎么样?

    凤卿华走上前,端住青成公主的下颚,对她说道:“我想对你说的,有些话该听,有些话不该听,不要受了谁的挑拨就匆忙行事,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凤卿华心情大好地在青成公主的伤口处狠狠地踩了一脚,深红的血在宫装上凝成血块,又被新一层的鲜血覆盖,青成这辈子,就算腿伤好了也只能是个瘸子。

    青成公主默默地咬牙,忍受着脚上传来的钻心的痛苦,这一笔她都记着,凤卿华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举措。

    凤卿华起身,大红的礼服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她一捋青丝,妩媚地看向青成公主身旁的司虹。抽出宝剑刷刷两刀,削下了司虹的双耳。“啊!”司虹惨痛地大叫,捂住自己的耳朵,蔓延的鲜血染红了她的五官和手指,越发显得她面目狰狞。

    凤卿华对她说道:“司虹,最为一个下人,最不该就是管不好自己的五官,不要问不该问,不要听不该听的,今日我削去你的双耳,给你一个教训,留着你的一条舌头,让你将来时刻告诫你的主子,恪守本分才是最重要的。”

    司虹双目流泪不停地点头,惊恐地看着凤卿华,鲜血从指间不停地向外流出来,可是她甚至不敢止一下血。

    凤卿华拿着沾血的剑,扫视了一下四周,很多想上前跟她理论的人都被她犀利的眼神抵了回去。凤卿华站在正中央,说道:“我知道台下有很多人都对我的行为不满,但是言出必行,既然有勇气打赌,就要有这个胆量承担后果。今天,我借郦嫔和青成公主的血告诉各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好自为之。”

    然后一甩衣袖,厌恶地丢开剑,上面沾了肮脏的血都不屑看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有人敢上去阻止她,她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像是从残阳里走出来的修罗一样,在刀尖绽放着嗜血的美丽。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凤卿华一袭红衣离开了他们的视线,直到凤卿华走远了,连带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都消散了许多,侍卫统领扑通一下跪倒在商朔面前,说道:“皇上,我妹妹虽然娇纵,但是也罪不至此,那凤卿华如此猖狂,竟然干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斩断宫嫔双手,实在是罪不可恕啊!还请皇上下旨,缉拿凤卿华!”

    侍卫统领话音刚落,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大臣,说道:“还请皇上下旨。”

    隔着一层珠帘,商朔不言一句,直到那些臣子都跪得腿脚发麻了,商朔才缓缓说道:“愿赌服输。”

    侍卫统领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皇上这是公然帮着凤卿华了。当初他要立凤卿华为贵妃,遭到了所有大臣的反对,礼部侍郎三次进谏,向他阐述凤卿华谋杀药王,刺杀王夯,可是商朔都没有理会,他一连罢免了三位御史大夫才立的凤卿华为贵妃。现在只不过是斩断了一双手,商朔更不会帮他出头了。

    商朔抬起头,看看周围久久不散地血腥气,说道:“今日,就散了吧。”然后带着安陵晗就离开了,众大臣看看皇帝早已离去,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只有侍卫统领,还跪在原地。

    许久,商朔在御书房批了好久的奏折,揉揉发酸的眼睛,问道:“侍卫统领怎么样了。”

    太监回报:“秉圣上,他还跪在御书房的门口,求见圣上,说不见到圣上就不起来。”商朔扔了一下奏折,说道:“那就让他跪着吧,等他跪倒晕过去了,让人送他回家,让他这段时间都不用来上朝了。”

    太监诺了一声,委委退下。

    春日宴一过,凤卿华嗜血草菅人命的名声又更上了一个台阶,但是这些都影响不到她,她依旧在她的栖霞殿内看着日复一日相同的戏本子,她依旧一袭红衣等着良人归来,那些个纷繁扰乱与她何干?她只是她。

    过了几天,皇后有请。看到挽穹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对她说皇后娘娘有请的时候,凤卿华愣了一下,上次见到挽穹的时候,她站在一辆马车旁边,等着她和柯遐到来,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了。

    看到凤卿华的出神,挽穹提醒了一下:“待贵妃,皇后娘娘有请,邀请您去凤仪殿。”

    凤卿华赶紧回神,微微一笑,说道:“好的,我这就和你去。”安陵晗对她的心思,她懂。她知道安陵晗怜惜她,在宫中对她也是百般照顾,除非是重大情况,万不得已安陵晗是不会来找她的。这次,是什么事?

    坐上富丽堂皇的凤辇,凤卿华隔着纱帐看到了凤仪殿的身影啊,这座高大华丽的宫殿里,住着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她,真的快乐吗?凤卿华幽幽地叹息一声,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爬也要爬到底。

    ————大学生活档之打包————

    中午去吃饭打包,我打完包以后发现不见公公,然后等了她许久都不见最后再次冲进食堂在人群中找到她。和公公出来后我愤怒地对她说;“公公,我等你等得千辛万苦,我心如刀绞,一气之下冲去买豆浆。你还我豆浆钱。”

    公公:“我|操!”

    我一眯双眼:“你说什么?”

    公公:“操|我。”

    公公,你不要节操我还要下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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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大概月底上架,感谢亲们的一路支持,我也不清楚还会写多少字,但是那些重要的章节我会在文章标题上打上感叹号!如果亲愿意继续看下去,到时候只要看标题上有感叹号的章节就可以了,不会很多,控制在十章以内。

第七十三章 有孕

    来到凤仪殿,安陵晗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偌大的殿中只有她和凤卿华两个人。凤卿华走上前,刚要对安陵晗行礼,安陵晗立刻扶起她,对她说:“卿华不必多礼,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凤卿华起身,看着安陵晗略有些憔悴却带着红晕的双颊,问道:“姐姐有什么事吗?”不是皇后姐姐,而是柯瑕表姐。

    安陵晗四下张望一下,俯在凤卿华的耳边说道:“卿华,我有了……”

    凤卿华吃惊地一捂嘴巴,高兴地对安陵晗说道:“姐姐,这是好事啊。你的孩子一出生,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嫡长子,商朔知道吗?”

    安陵晗的双颊红红的,带着一丝母性的光辉,摇摇头说道:“没有,我还没有告诉他。”凤卿华问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告诉他,商朔也有二十了吧,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呢。”

    安陵晗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和悲悯,她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怀过,但是跌了一跤没了,**里也有其他的妃子怀过,但是都是三个月没掉就落胎了。我想等过了三个月孩子稳定了,再告诉他,免得他空欢喜一场。”

    凤卿华点点头,说道:“那也好,不把消息说出去省得有些人干些有的没的,几个月了?”

    安陵晗略带娇羞地说道:“一个月,今天早上我有些反胃,挽穹担心我吃坏肚子就请来了太医,太医告诉我的,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太医不准他说出去。”

    凤卿华低头看了看安陵晗的肚子,真的很神奇,这里面有一个新的生命正在酝酿,也许他将来会主宰一方,君临天下,可是现在他还是这么弱小。

    安陵晗拉着凤卿华的手,说道:“卿华,这次我让你来,是请你帮我。”凤卿华爽快地说道:“说吧,姐姐你有什么事。”

    安陵晗说道:“我想请你,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内,替我管理**。”话音未落,凤卿华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问道:“你让我替你管理**?姐姐,你就不怕我夺了你的凤印,把商朔的**给覆灭了吗?”

    安陵晗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不怕,你的心不在这里,你不会夺我的权,而且,如果你想做什么那就去做吧。我看那些幺蛾子不顺眼很久了,但是碍于皇后的身后不可以动手,但是你就随便了。”

    凤卿华吃惊地张大了嘴,哎呀,皇后还真是,真是同道中人。

    凤卿华说道:“姐姐,你不是有四大宫女吗,让她们帮你不就可以了。而且我贸然帮你接管**,难免其他人会起疑。”

    安陵晗握着凤卿华的手,说道:“卿华,挽穹她们虽然是我的宫女,但是四品以上的妃子就管不了,可你不一样,你是**除了我之外品阶最高的妃子,你可以管理任何人。现在灼华被禁足,太后不问世事,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这个……”凤卿华有些迟疑,说道,“帮你我万分愿意,可是,我拿什么理由呢?”安陵晗笑着说道:“这个很简单,就说我春日宴过后就病倒了,你接替我管理六宫顺理成章,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凤卿华酸溜溜地说道:“姐姐,我可是把这个恶名给坐实了。”

    安陵晗慈爱地摸摸凤卿华的头说道:“卿华啊,活得高兴就好了,你心里有苦,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你要记住,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柯遐不在,你更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凤卿华有些感动,问道:“姐姐,你不怪我砍了郦嫔的手吗,她毕竟是统领的妹妹。”安陵晗笑着说道:“那个统领,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多年,皇上早想办了他了,你就安心吧。”

    凤卿华摸摸安陵晗的肚子,说道:“好的姐姐,那就这么定了。”然后一转身,水袖一转哗地一下掀翻了红木桌子,打碎了上面的珐琅水壶,迸裂的水壶捡了安陵晗一身的谁。然后,凤卿华在凤仪殿里转了一圈,看到些个杀伤力大容易可能造成安陵晗伤害的东西不管它多金贵都一并砸了,转身问道:“差不多了吧?”

    安陵晗一头黑线地看着凤卿华把自己富丽堂皇的凤仪殿一点一点地变成垃圾场,说道:“额,差不多了,你至少给我留点东西,那些都是我的老本啊……”

    凤卿华看看满目疮痍的凤仪殿,满意地拍拍手,说道:“姐姐我走了啊,你记得赶快病倒啊。”

    安陵晗目送凤卿华离开,内心椎心泣血,卿华你下手太狠了吧,有些是我的嫁妆啊你都砸了~~~然后立刻虚弱地倒在**上,传唤太医。

    第二天,消息立刻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公主公主,不好了!”司虹急急忙忙地奔向清音阁,对青成公主说道:“公主,大事不好了。”

    青成公主正在万分痛惜地看着自己的双足,从此以后,她再不能一舞动人,再也不能步步生莲。她阴狠地一转头,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司虹,暴躁地说道:“你个贱婢,什么事这么慌张?”

    司虹焦急地说道:“公主,大事不好了。皇后让待贵妃到凤仪殿去听訓,想教训教训她在春日宴上的不知好歹,可是,待贵妃反而把凤仪殿砸了,皇后一气之下病倒了。”

    青成公主冷笑一声,艳丽的脸庞上划过一丝阴狠,说道:“这是好事啊,这样,她引起的民怨就更重了,将来就死得更难看,连皇后都敢得罪,安陵家族是不会放过她的。”

    “哎呀!”司虹焦急地一跺脚,说道,“可是公主,皇后病倒了,不能处理事务,现在是待贵妃品阶最高,按理是要她在这段时间内处理六宫事宜啊,而且我听说,她把凤印都抢走了,从明日起,就是待贵妃掌管**,每日早上的请安就不是去凤仪殿而是栖霞殿了啊!”

    “什么!”青成公主目瞪口呆,心神具裂,天天向凤卿华去请安难保哪天她一时兴起再把她的腿砍了!但是很快,青成公主从偌大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她说:“不可能,凤卿华忤逆皇后,应该被惩处,那样管理**的就是贤妃了。”

    司虹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公主,不可能了,连她把郦嫔的双手砍了皇上都没有问罪,更何况只是砸了凤仪殿呢,而且,她真的已经凤印在手了……”

    “天哪……”青成公主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难到她真的要天天去向凤卿华请安吗,特么现在又没人寿保险可买啊!她可不想某天竖着走进栖霞殿,横着被抬出来。整的进去,残的出来啊。

    就在青成公主万念俱灰的时候,有宫女来报,绘筠来了。青成公主和司虹对视几眼,虽然很想让司虹告诉绘筠她病了,见不了人,但是来不及了,绘筠已经走了进来,朝青成公主一福身,说道:“参见公主。奴婢奉待贵妃的口谕,让**全体明日去栖霞殿请安。”

    青成公主立刻虚弱地倒在司虹的怀里,对绘筠说道:“绘筠,你也看到了,我双脚不便,身体又未恢复,实在是不能啊。”

    绘筠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回公主,娘娘说了,实在是病的不能去请安的,她会亲自来探望。”

    亲自来?青成公主的脸煞白煞白地,但是逼着自己说道:“额,这怎可劳烦娘娘呢,区区小病,不足挂齿。”

    绘筠继续说道:“既然都不能去请安,那肯定是大病,还望公主不要辜负娘娘的美意啊。连郦嫔都说了,明日必会去请安的。”

    郦嫔也去?青成公主心中有了底,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去回禀待贵妃,明日我必定到场。”绘筠嗯了一声,以宫人特有的倒退离开了。

    看到绘筠渐行渐远的背影,青成公主在心里默默地咒骂道,贱婢,都是你,误导我以为凤卿华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这笔帐,我记着了。

第七十四章 初掌后宫

    等绘筠离开了,青成公主立刻乘上凤辇去找郦嫔,郦嫔正失神地躺在榻上,两眼无光。青成公主上前,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司虹,摇了摇郦嫔,说道:“郦嫔,你回回神,明天到底怎么说。”

    郦嫔两眼呆滞地看着纱帐,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我以前总以为,凭我的姿色,耍点小心机就可以获得圣**,后来我的确做到了,皇上也**了我。但是,我真是蠢啊,在怎么多的心眼,都比不过妖女手中一把剑啊。”再多的计谋到绝对的暴力前面都是虚的。

    青成公主强忍着内心的厌恶看了一眼郦嫔的手,被白纱包的严严实实,她的双臂就像两只木棍一样,青成公主喊了几声郦嫔,但是郦嫔依旧呆呆地躺在榻上,就像没有看见青成公主一样。旁边的婢女答道:“公主,娘娘自从被砍去双手之后就一直这样了。”

    青成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郦嫔,厌恶地转身离开。看郦嫔那个样子,是成不了什么事了。司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没有一双手,郦嫔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获圣**了,她当然是破罐子破摔,就这么潦倒度日得了。

    当晚,商朔去凤仪殿看望了安陵晗,安陵晗躺在**上,商朔上前握着她的手,说道:“月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听到商朔唤她月娘,安陵晗的脸颊一红。这来自新婚第一年,她依偎在商朔的怀里与他共赏月色。

    “青山隐隐月弯弯,晗儿,今晚的月色真美。”

    安陵晗反身看着商朔坚毅的下颚,问道:“那你说,是这月亮美还是我美?”安陵晗知道自己貌不惊人,可还是小女儿心态想要问问。

    商朔一本正经地看看月亮,再看看她,说道:“当然是这月亮……”

    “嗯?”安陵晗一皱眉,威胁地看着他。

    “不及你美哦。”商朔搂着安陵晗,在她的耳边说道,“晗儿,你是我心中最美的月娘。”

    商朔已经很久没有叫她月娘了,现在听到他再一次说起,安陵晗微微红了脸颊,说道:“臣妾无碍,劳陛下忧心了。”

    商朔把大手放到安陵晗的鬓发边,玩弄着她垂下的青丝,说道:“月娘,在没有人的时候,不必多礼。你怎么样,待贵妃有没有伤到你?”

    安陵晗摇摇头,说道:“卿华就是脾气暴躁了点,她没有伤到我,是我自己身体弱了,这段时间恐怕要劳烦卿华替我管理事务了。”

    商朔问道:“月娘,你有怨过我吗,我把凤卿华纳入**,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她伤人甚至砸了凤仪殿,我都没有惩处。”

    安陵晗在商朔的怀里侧歪着头,说道:“不,我不怨你。你这么做自然是有你的道理,而且卿华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

    安陵晗的容貌并不出众,只是清秀而已,在五光十色的**里平庸的很,但是就是这样一张平凡的脸,却一直圣**不衰,除了安陵晗本身母仪天下的气质,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安陵一族吧。有时安陵晗会想,如果她不是安陵家的长女,如果她没有家族的背景,商朔会不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她心里相信,商朔对她,是有爱的。

    商朔笑笑,对她说道:“月娘,你永远都那么善解人意,你永远都懂我的心思。”安陵晗微微一笑,夜色,还很长。

    恐怖的明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早,除了凤仪殿和栖霞殿,其他的宫室早早地晨起梳洗了。今天是凤卿华执掌**的第一天,在春日宴过后凤卿华以前妖女、嗜血、杀人如麻、魔教头儿的女儿的名声称谓只是停留在理论层次,现在已经蹭地一下破茧重生到了实践的地步。每一个嫔妃一个一个都把皮绷紧了顶着巨大的压力克服了对鲜血的恐惧怀揣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妃子一起不复返的心态走进了栖霞殿。

    栖霞殿很奢华,摆设特么的都是按皇后的来,再加上凤仪殿昨天被砸了,在一堆废墟的对比下更加突出了栖霞殿的富丽堂皇。但是现在妃子们都没有这个心思来冷嘲热讽两句,都是坐得笔挺笔挺地在那里,把双手仔仔细细地塞进袖笼里。

    等了很久,从早晨太阳还没有掀被子到中午太阳在那里抠鼻孔,凤卿华一直都没有出现,绘筠出来了几次,都是:“各位主子们在等一会儿吧,娘娘刚起**。”

    “娘娘正在洗漱。”

    “娘娘正在用早膳。”

    “娘娘觉得刚换上的衣服不好看,又重新更衣了。”

    “娘娘觉得宝簪不够华丽让宫女重新去内务府拿了。”

    “……”

    最后贤妃按捺不住了,问道:“绘筠,待贵妃到底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她虽然是贵妃,但是我好歹也是个贤妃,入宫的时间比她早,她也该敬我几分,可是现在,你看看,各位主子都在这里等了多久了,你们娘娘还嫌簪子不漂亮让宫女重新去拿?她还嫌弃什么啊?”

    绘筠犹豫了一下,对贤妃说:“回禀贤妃娘娘,待贵妃还嫌胭脂不够好看,让宫女去御花园**重新做了。”

    贤妃:“……”

    众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凤卿华还是没有出现,很多妃子都是没吃早膳来请安的,现在都是午膳时间了可凤卿华连个影子都没有。贤妃叹了一声,问道:“绘筠,待贵妃到底何时出来?现在都是午膳时间了,各位姐妹们想必也都饿了。”

    绘筠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娘娘,待贵妃正在用午膳,马上就出来。”

    贤妃:“……”

    众人:“……”

    青成公主一抚额,她等得屁股都快坐不住了,再看看郦嫔,她双手包着纱布,气息奄奄地躺在椅子上等着待贵妃的到来。青成公主犹豫了很久,最后对绘筠说道:“绘筠,我与郦嫔都有伤在身,这快到了换药的时间,可否请待贵妃行个方便,让我们回宫中换个药,明日再来谢罪啊?”

    绘筠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娇响传来。“谁要去换药啊?”凤卿华穿着水红描金礼服,姗姗来迟。

    众妃嫔见凤卿华来了,立刻福身,说道:“参见贵妃娘娘。”这次凤卿华没有为难她们,说道:“平身吧。”然后大模大样地坐在上座,右手支着额头,斜睨着眼睛看着座下众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等得不耐烦了吧。”

    众人赶紧摇头:“不烦不烦。”

    “其实我也想早点,但是今天是我第一天执掌**,穿得太随便出来见你们是对你们的不尊重,所以我换了好久的衣服。换来换去都没有满意的,终于挑好了衣服吧,但是又苦于没有配饰,我总不能佩把剑吧,所以就让宫女去内务府重新给我拿去,这才耽搁了。”

    众人赶紧摇头:“娘娘我们等得很愉快。”

    凤卿华笑笑,大手一挥,说道:“你们老弱病残没脸见人回宫去,剩下花容月貌的陪我赏花去,太丑的就不要跟得来了,免得把花吓着。”

    众妃嫔面面相觑,她们都饿死了,但是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太丑没脸见人。除了青成公主和郦嫔以换药为由离开了,其他的一干人等都留下来了。最后,贤妃开口了:“贵妃娘娘啊,御花园的花虽美,但是现在是日中,姐妹们都还没有用膳啊,要不等先用了膳再去赏花?”

    凤卿华点点头,说道:“你看我这人,乡野出生,从小穷大的啊,穷人家都是不吃午饭的,自己吃饱了就不管别人,硬是把各位姐妹给忘了啊。各位姐妹们别嫌弃,就在栖霞殿用餐吧,这面子可不能不给我哦。绘筠,还不赶紧上菜!”

    “是。”绘筠接令,立刻招呼妃嫔在栖霞殿落座,然后开始上菜。

    贤妃等人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有一顿午膳的功夫可以缓缓,等吃饱了再来跟你斗。

第七十五章 午膳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康衔玉宁可被凤卿华拖到御花园内暴晒成人肉干饿到脱水,她也不会在栖霞殿用午膳。可是,没有如果。

    当一个个笑靥如花的妃子满心欢喜地坐到椅子上,等着宫女上菜的时候,凤卿华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乡野粗人,也不懂什么珍馐美馔,一些小菜招待各位妹妹可不要嫌弃啊。”

    “哪里哪里,贵妃娘娘谦虚了。”只要有饭吃,什么都好说。

    过来一会,宫女端上第一道菜,红红白白的,闻着挺香。凤卿华说道:“各位姐妹都用吧,我已经吃过了,不必看我。”

    几个大胆的妃子先行夹了一块,然后陆陆续续地都动筷了,贤妃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和平时吃的鸡肉猪肉感觉都不一样,她问道:“这菜肉质鲜嫩,滑而不腻,敢问姐姐是用什么做的?”

    凤卿华笑着说道:“老鼠肉。”

    “呕……”刚刚吃进去一口的贤妃差点吐出来,但是硬生生地又憋回去了【其实你不觉得吐出来又吞回去更恶心吗?】,再看看众人,一个个都好不到哪里去。

    凤卿华又一掩嘴,说道:“啊,我说错了。”贤妃的脸色有些好转,还好,不是那恶心的死老鼠。“明明还有蛇肉嘛。”

    “……”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呕吐。

    接着,第二道菜上来了。莴苣炒大蒜,盘中绿绿白白的一片。妃子们还是有些眼色的,她们确定这是莴苣了就动筷了,蔬菜总不会恶心到哪里去了。贤妃原本不想吃的,但是凤卿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问道:“贤妃,难道栖霞殿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需不需要本宫起舞为你助兴吃饭啊?”

    贤妃赶紧往自己的嘴里不停地塞菜,说道:“好吃好吃,娘娘你多虑了。”大姐,你起舞我没这个胆子看啊。

    吃了两口,感觉味道还不错,滑滑的,在莴苣里面炒了些白色的小肉片一样的东西,和大蒜混合在一起不仔细看看不出。康衔玉秉着死也要死个清楚的心里问道:“娘娘,这莴苣里面炒了些什么,这口感有些幼滑,可惜妹妹学识浅薄,尝不出是什么。”

    凤卿华抿了一口茶,看到她们都吃了,继续微笑着说:“苍蝇幼虫。”

    苍蝇幼虫=蛆虫=吃屎的虫=她们在吃屎……

    贤妃强忍着胃痉挛在那里说道:“呵呵,待贵妃好品味……”凤卿华微笑着说:“是啊,我觉得你们的皮肤一个个干枯发黄,就需要这样白白嫩嫩的来滋补一下。”

    众人:“……”娘娘,我们已经从胃痉挛变成胃溃疡了。

    接着,宫女们端上了一道汤品。雪白的瓷盆里有一个一个透明的小丸子,看起来很可爱,上面还洒了一些菜叶子衬得整盅汤更加雪白。这次,没有人动手。凤卿华眉毛一挑,刚要开口说话,只见那些妃子立刻拿起手中的勺子舀了一碗,但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吃第一口。

    凤卿华双眼眯了一下,露出危险的光芒。众妃子皮毛一紧,露出毛骨悚然的表情,然后不约而同地纷纷看向贤妃。

    贤妃顶着压力继续上,谁让在场的除了待贵妃就是她品阶高了呢。她咳嗽一声,问道:“请问贵妃娘娘,这次又是什么汤呢?”

    凤卿华侧歪着头,笑脸盈盈地说道:“糯米圆子加了芋头粉。”

    众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有道正常的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喝了起来,味道总觉得有些奇怪,没有糯米和芋头的感觉。这时,绘筠低着头,俯在凤卿华的耳边说道:“娘娘,你记错了,糯米圆子昨天吃完了,今天上的是青蛙卵。”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坐的都听到。

    众人:“……”娘娘,我们已从胃出血变成胃癌。

    接下来,在凤卿华热情眼神的招待下,六宫妃嫔相继尝了油炸蜘蛛,胃液炖汤,清炒蚕蛹,干煸蚯蚓……一顿饭下来,海陆空三栖都齐全了,呵呵。

    等宫女把盘子都撤下去了,贤妃的脸也绿的跟莴苣差不多了,她颤悠悠地说道:“贵妃娘娘,我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回去?”其他人见状立刻附和起来,凤卿华见她们没有辜负自己的心血把山上海里的都吃了,心情大好地一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记得明天早点来请安啊,今天都磨蹭到中午才请安,太不应该了。”贤妃泪流满面地离去了,所有的妃子中,只有邓婕妤的面色还是最正常的,凤卿华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不愧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就是懂礼。

    当晚,所有的妃子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吐下泻,去请太医。太医都被凤卿华请到栖霞殿搓麻将了,来请太医的宫女们哆哆嗦嗦地站在栖霞殿的门口看着里面人声鼎沸大砌长城,却没有一个敢进去请太医。

    最后,她们抱着绘筠的大腿请她向贵妃娘娘反应一下各位小主急需太医的心情,绘筠转达了这一消息。凤卿华大笔一挥,对各宫过来请太医的宫女说道:“童子尿乃是清毒化解的佳品,你们每人拿个瓶子到净事房去吧,我已经跟那里的太监讲好了,加量不额外收钱的啊!”

    回去转达这番话后,妃子们的胃病就都好了。童子尿此类的珍品,还是留给无缘享受大餐的青成公主和郦嫔吧。

    商朔陪着皇后养病,妃子们的求见一律不见,妃子们的哭诉一律没听见。就在银成公主准备突破侍卫的拦截冲到凤仪殿里的时候,凤卿华恰好从凤仪殿门口经过,幽幽地问道:“银成公主,你的意思是我亏待你了吗?要不要我起舞为你助兴,来个声色俱全向皇上哭诉啊?”

    银成公主一吞唾沫,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这个时候说她是梦游也太扯犊子了。

    就在贤妃要冲破侍卫的阻拦闯进慈宁宫向姑母哭诉的时候,凤卿华恰好路过,幽幽地问道:“贤妃娘娘,你的意思是我亏待你了吗?要不要我起舞为你助兴,来个姑母,你听我说啊?”

    贤妃一吞口水,非常雍容华贵地一抹头发,转身离开了。大半夜的说她来请早安也太瞎了。

    水深火热的第二天又来了。这次,妃子们都早早地吃了早饭来请安,顺便还自带了干粮。凤卿华满意地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带着花枝招展的妃子们都到御花园里去跑步了,美曰其名强身健体。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凤卿华兴高采烈地带着所有的宫嫔从跑步锻炼到仰卧起坐,还尝试了一下引体向上。在这些日子,嫔妃的身体每天都弄得虚脱,这些千金小姐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禁得起这些运动,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淤青,碰一下都是贼丫的疼。

    商朔曾召寝过一两个,只是,他的爪子刚碰上妃子的身体的时候,啊哟一声叫,脱下衣服的时候,再啊哟一声叫,嘴嘴刚亲上时又是啊哟一声叫,春宵无限好的侍寝成了大名鼎鼎的三声叫……

    尼玛这种叫**声听了会折寿的好么?商朔干脆就不召寝了,御书房里批批折子,凤仪殿里看看皇后,偶尔去御花园看看他的妃子又中暑了几个,这日子没法过了……从磨砺出啊,照凤卿华这种管理**的方法,商朔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不管凤卿华在**掀起多大的风浪,商朔都是一句话不说,他曾许诺过,这十年,他不可以干涉凤卿华的一切行为。**的妃子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但是前朝的风浪,才刚刚打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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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声叫是南方的一道菜,我听亲戚的说的,他在广州的时候到饭店里去吃三声叫,其实就是一盘刚出生的小老鼠,还是粉红色的,毛都没有长。筷子刚夹起来的时候叫一声,蘸酱油的时候再叫一声,咬到嘴里又是一声,所以叫三声叫。额……血腥了……

    本文月底上架,想继续看下去又嫌废话多的亲,可以在上架后只看标题上打有感叹号的章节,重要的章节我会在标题上打上感叹号。

第七十六章 军营

    夜色渐渐暗了,恍惚的黑夜里偶尔有一些红光闪过,但是很快就淹没在沉沉的夜色里。霍寻安静静地蛰伏在草丛里,他伟岸的身躯全部都与周围的草色融为一体,即使是近在身旁的战友也不一定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他是铭心国将领中的传奇,他是最年轻的副将。刚到的军营的时候,因为爷爷的打点,他一来就是千夫长,难免收到一些老兵和上司的歧视,他们经常背地里给他制造些障碍,比如说训练的时候心不在焉,餐饭偶尔会迟一点送到,更有甚者,在他训斥士兵懒惰无力,浪费钱粮的时候,当庭朝他吼出来:“你说我懒,老子好歹也是正儿八经地操练过好几年才爬到这个位子,你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只在那里吼两句、,凭什么来教训老子啊?我看啊,你这个千夫长还不如老子个小兵头头来得称职。”

    但是霍寻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皱皱眉让他继续训练然后就离开了。他对所有嘲讽他,质疑他的评论都没有做出反应,面对下属的不服气也没有说几句。他刻意收敛起满身煞气,再加上兵营里本来就是杀伐之地,煞气浓盛,在京城他被人人忌惮的煞气并没有多大的显示,直到那一天,陇北来袭。

    陇北国和铭心国大大小小的争端从来都没有断过,作为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双方都想把对方给收入囊中,但是双方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且百姓也不想大动干戈,只是在交界处摩擦不断。

    但是上一次,魔教孽众屠杀了笼月城全城,连婴儿都没有放过,整座繁华的城池变成了一片血海,昔日的车水龙马变成了尸山高叠。笼月城冤死的血液染红里十里的长河,那段时间,士兵们吃的饭和水里都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人人都道是魔教孽众干的,但是霍寻安来到军营后,查看了一下笼月城,发现虽然每具尸体上都有很多的伤口,但是致命的那一刀,都是喉咙上一刀封喉。这是明显的陇北国正规军的做法。

    霍寻安冷笑一声,陇北国好计算,假借魔教的名义屠杀了整座笼月城,让铭心国和魔教鹬蚌相争,它好渔翁得利。但是霍寻安感到很奇怪,这么明显的陇北国正规军的做法为什么前人都没有发现呢?反而一口断定是魔教干的。虽然他们抓住了几个魔教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教徒,他们称是魔教干的,但是这么明显的刀痕仵作不可能不知道啊。

    霍寻安想把这个消息传上去,让朝廷重新断夺这次的屠城,可是,石沉大海。他向参将反应这个问题,参将也是笑笑,对他说道:“年青人,这件事上头自由断夺,你好好做你的千夫长就可以了,等过个几年,看看能不能回京吧。”

    霍寻安一皱眉,心里计算了一下参将明显不符合俸禄的衣食住行,他有时黑夜外出的情况。看来陇北国把手不仅伸到了笼月城,还有军营的内部。但是他表面丝毫不动声色,对参将说道:“多谢长官提点。”然后转身走了。在暗地里,他偷偷地记下了哪些军官和参将来往密切,虽然现在他不能惩处这些铭心国的叛徒,不代表以后不可以。

    终于被他等到了机会,长河岸边,陇北正规军来袭,他作为副官和参将带着五千士兵前去迎战。霍寻安冷笑着看着参将装模作样地在那里战斗,然后非常假地中了一箭,对他说:“霍寻安,我受伤了,你代替我带领大家,一定要打赢这场仗!”

    霍寻安非常正义的一点头,他出乎意料突然一把拉住参将坐骑的缰绳,牵着参将冲进了陇北国军队的内部。参将大声地朝霍寻安吼道:“霍寻安,你格老子的疯了啊?到正规军内部只有我们两个人,冲得出去吗?”霍寻安丝毫不理会参将,只有他们两个人,正合他意。

    霍寻安执起手中方天戟朝对方的士兵劈下,每一个动作都是干净利落,独自一人冲进陇北正规军的内部却丝毫不惧,气势恢宏地举起兵器对抗千军。他的盔甲上溅满了四溢的血液,他再也不遏制满身的煞气,在兵戈的杀伐中劈开一条通往将军的大道。

    残阳,沙场,血红。霍寻安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在那里亡命地歼灭着每一个视线里的陇北国正规军,那些曾经嘲笑霍寻安的将士都被深深地震撼了,他们远远地看到,在不可一世,纵横千军的陇北国正规军内部,有一个人,凭一己之力挫杀陇北上千正规军,有一个,从正规军内部突围,为他们的僵局杀出一个出口。霍寻安一刀斩下正规军统领的头颅,飞溅的鲜血喷洒了一地,他回眸,眼神中还带着鲜血阴狠。他的脚下是一片尸体,他的周身都是迸发而出的煞气,像是舔血的修罗一般,冷冷地看了一眼参将。

    远方的士兵都被深入骨髓的震撼所惊吓到,他竟然杀了统领?

    霍寻安骑着马,慢慢地来到参将的跟前。参将被霍寻安刚才的狠厉吓到了,他看到霍寻安走来,说道:“寻安啊,你干的,很不错……”霍寻安居高而下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下,拿起一把陇北正规军所使用的大刀。参将只感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颈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霍寻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参将的头颅滚落到马蹄下,一弯腰捡起他的头颅,冲出早已溃散的陇北国军队,回到军营,对凯旋而归的士兵们说道:“李氏参将,鞠躬尽瘁,在与陇北国交战中,身先士卒冲入内部,不甚被敌军斩首。今日寻安无能,只带来参将的头颅,还请恕罪。”

    参将的副官痛哭流涕地冲上去抱住了参将的头颅,他看到参将颈上鲜明的刀痕,说道:“陇北人干的,只有他们的正规军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兄弟们,我们一定要为参将报仇啊!”

    “为参将报仇!”“为参将报仇!”如山的口号在军营里回荡。不得不说,参将的确是个很会做人的人,他从陇北国那里拿来的好处有一部分分给了下属,在军营里的威望很高。霍寻安此次做法,既替铭心国除了一个肿瘤,又激起了战士们的士气,一石二鸟。

    士兵们对霍寻安的印象大幅度上升,他身先士卒冲进内部为军队的胜利奠定基础,独自一人杀了无数陇北士兵,在参将死后,随没有带回完整的尸身,但是从千人围攻的正规军内部带回一个头颅,已是万难了。

    霍寻安的声望,在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中不断上升,与之相匹配的是他的官阶也一次又一次地上升,这次,再也没有人有异议。一年半的时间,他从一个千夫长升为副将,如果这次攻城胜利了,他极有可能成为铭心国最年轻的将军,同时也是升职最快的武将。

    爷爷说的没错,他是天生的将领,天定的战神!他的存在就是铭心国无往不胜的神话,是威慑陇北国铁蹄最好的利刃!

    ——————————大学生活档之礼仪竞赛——————————

    昨天参加礼仪竞赛,抽到的一道题是日本人在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客人的时候,鞠躬多少度?我和公公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四十五度。但是答案竟然是九十度。尼玛这个竞赛正不正规啊,怎么连答案都会出错啊。九十度是在宗教仪式上才用的,擦,第一次见面鞠躬九十度你当拜神啊,客人站在你面前你当他死啊。出题人就在我后面告诉我答案的哈,哪个校正的把答案改成九十度的啊?

    在次,科普一下,不要误以为鞠躬九十度哦,那好是在宗教仪式上才用的。

第七十七章 攻城

    霍寻安静静地蛰伏在草丛里,探子接到密报,今晚陇北国的粮草运到,皓月城的城门会打开。笼月城全城被屠,霍寻安趁机放出笼月城尸体堆积如山,瘟疫横行的风声,在拒绝了几个假扮瘟疫士兵回军营的要求,陇北国自动放弃了笼月城。明月城在笼月城被屠之后风声鹤唳,防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确定让所有长得有违铭心国审美观人员光的进去,光的赶走。

    现在,边疆三大城池中,只要攻下皓月城,面对陇北国就如同探囊取物。

    铭心国是平原和盆地,农业发达,国家富庶,陇北国是草原,就是传说中的天苍苍,野茫茫,既无钞票也无粮的存在。两个国家中间有一座天然的屏障———魔头山!以前叫狗头山还是牛头山忘了,反正自从魔教定居后就叫魔头山了。山上有三座城池,分别是笼月城,明月城和皓月城,魔教住在山上,偶尔出来打家劫舍,打打秋风,打打牙祭,打打蚊子。

    明月城和笼月城归铭心国,皓月城归陇北国,谁占了这三座城池,谁就得到了魔头山,这也就意味着,谁掌握了命脉。

    陇北想占领笼月明月,铭心想占领皓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山上行动不便,再加上百年来相安无事,这些心思就没有实践过,双方形成了小打小闹,但是大动干戈不干的默契,可是这个默契,在不久前,以笼月城全城被屠为序幕打破。

    为了这一次夜袭,霍寻安准备了很久,他没有听从下属火烧陇北国粮草的意见,而是静静地在这里等待,等待城门大开的那一刻。如果成功了,铭心国就此稳占魔头山,俯视陇北国,他居功甚伟,官至骠骑大将军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旦输了,陇北国得到粮草的补给,等待他不仅仅是上头的责罚,更有陇北国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霍寻安蛰伏在草丛里,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从昨天开始就趴在这个草丛里,一动不动,一整天滴水未进,就是等着城门大开的那一刻。事后凤卿华听说了这件事,很好奇的是寻安兄,你的三急怎么解决?难道你发明了旷古烁今,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帮宝适尿不湿吗?

    隐隐地,听到马蹄的声音响起。霍寻安的心一紧,来了,等待一天的运粮军队终于来了。在夜色中,没有一点的烛火,黑漆漆的前方只能听见铁链沉重的落下声,皓月城的城门,打开了。

    霍寻安在心里默默地计算,运粮的军队应该开始进城了,这个时候想在短时间内关闭城门是不可能了。他迅速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执起方天戟飞奔向城门。“冲!”霍寻安中气十足地朝身后的士兵吼了一声,然后飞快地冲进城门。

    陇北国的将士听到霍寻安的吼声,立刻点燃了火把,看到霍寻安孤身一人冲向城门,他们立刻掏出兵器阻挡霍寻安的步伐。但是霍寻安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面对千军的时候他都面不改色地拖着参将冲进内部,更何况是现在。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一击斩断生路,他矫健的身影一下跃过粮草车,一翻身跃进皓月城内。

    “关城门,快关城门!”有人举着火把高声喊道。粮草车加快了步伐走进皓月城内,闻讯而来的士兵把霍寻安团团围住。霍寻安力敌千钧地劈开一条路,但是就在他突入城中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士兵并没哟跟来。

    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霍寻安回头一看,着火了。霍寻安心中大骇,怎么回事,怎么会起火?迅速燃气的火焰在城门和草丛之间升起一道火龙,霍寻安的士兵都在忙着救火,大火不扑灭,他们无法突围火的障碍冲进城门。

    霍寻安咬牙切齿地砍着不断向他涌来的陇北国士兵,如果他在这里坚持到士兵扑灭大火冲进来,他的下场只有被前仆后继的陇北国士兵活活打死,但是如果他现在回去,心血就白费了,皓月城得到粮草的补给,下次再攻打就难入上天!

    霍寻安在心里飞快地衡量了一下,他果断地反手一转,冲向城门。机会还会再有,但是命只有一条,他要留着这条命去向韩临枫提亲。

    就在他飞身返回城外的时候,他猛地感到一阵刀绞般的腹痛。一时不妨痛得跌倒在地。怎么回事,怎么会腹痛?霍寻安快速地思索了一下,整整一天他没有进食,只有在进攻前喝了一口副官递过来的水,难道是副官?

    妈的,霍寻安在心里怒骂道,该死的副官,他一定是看出了参将的死不对劲。这时霍寻安已经没有力气再咒骂副官了。他一手拿着方天戟,一手捂着腹部加快速度地朝城门冲去。他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不知道身上添了多少道伤痕,但是他来不及去顾及了,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如果这个时候他倒下了,人人都只会以为他死在陇北士兵的刀下,有谁会去替他验尸发现他是被人下毒,不过,那个时候他也应该没尸骨了吧。

    霍寻安沉住一口气,面对渐渐阖上的城门双脚一踮,想要月上城门,但是他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我|操,干,顶你个肺,老子真气竟然没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像是脱线的风筝一样从空中虚脱地重重地跌落会地面。陇北国的士兵立刻像是饿了三个月的狼一样蜂拥而上,五花大绑地捆起霍寻安。

    过了n久,霍寻安向凤卿华提及这一段的时候还心有余悸,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皓月城了。凤卿华也是心有余悸,她真为寻安兄的贞|洁捏一把汗。

    霍寻安并没有被当场斩杀,而是被捆得结结实实地,像是两只五芳斋粽子绑在一起一样被推着进入一个大堂。霍寻安一眼扫过去,墙壁上挂着些弓箭,大堂的正中央有一张桌子,周围是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刑具,这里应该就是陇北国审讯的地方吧。

    陇北国的糙汉子恶狠狠地在霍寻安的膝盖上踢了一脚,迫使他跪下。桌子前端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莽汉。他的五官很是狰狞,丝毫不逊色于霍寻安的满身煞气,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不安分分子,穷凶极恶之徒。

    他恶狠狠地一拍惊堂木,朝霍寻安说道:“你报上名字来。”

    霍寻安沉默不语,一双眼微微阖上,阴冷地看着被他跪着的人。他冷酷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阶下囚,反倒像是纵横沙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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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期中考试,这是多么反社会的存在啊~~~~

第七十八章 毁容

    审讯人的再次问道:“格老子的老子问你话呢,丫的你特么是谁啊你,嚣张到不听老子话了啊。丫的你说,谁派你来的,你们那个八嘎的副将在哪里?”

    霍寻安还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言一句。长河一战所有见过他面的陇北国正规军都被他砍了,而且想必这个草包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副将自己打冲锋上前线吧。他冷着一张脸,蔑视地看着审讯人。

    莽汉怒了,一个瘪三的小兵竟然比大爷我还要傲娇,刷地一下整块惊堂木扔到他的头上,霍寻安被士兵摁住不能动弹,硬生生地抗住这一下,额头被飞驰而来的惊堂木狠狠地砸了一下,立刻有温热的血液顺着发丝流了下来,霍寻安只感到越来越浓稠的血液粘在他的眼角,挡住了他的视线。

    霍寻安丝毫不顾及自己额头上的伤,还是冷冷地咧开嘴角,轻蔑地笑着。腹部的疼痛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身体,额上的这点小伤算什么。

    审讯人还是有点头脑的,见霍寻安丝毫不理会他,立刻改变策略,好言好语地对他说道:“大兄弟啊,你就老实交代了,你只有一个人在我们这里,你又只是个士兵,你们长官是不可能来救你的,你不说,被我们狠狠地折磨一番然后死去,死了也没有人为你赞颂,甚至连坟堆都没一个,要是你说了,我们的军队随时都欢迎你的加入,高官俸禄老子不能保证,但是好吃好喝绝对少不了你。你看看,你这么卖死卖活地给谁卖命呢,你们皇帝天天**幸着个妖妃,根本就不管你们这帮大头兵的死活,人啊,还是想开点吧。”

    霍寻安还是冷冷地笑着,凤卿华入宫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但是他不想多说些什么,这是她和柯遐的事,他无权插手。

    但是霍寻安还是开口了,他冷笑着说道:“你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其他人我不放心。”

    审讯人见霍寻安松口了,心中一喜,乐颠颠地就过去了,果然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他靠近霍寻安,贴在他的嘴边听他讲什么。霍寻安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道:“我们那个副将啊……”然后猛地一张口,死死地咬住审讯人的耳朵。

    “啊啊啊!”审讯人立刻像杀猪一样痛苦地叫起来,他怒骂道:“格老子的贱人,你他娘的松开老子的耳朵,啊,疼死老子了!”但是霍寻安丝毫不理会他尽在咫尺尖利的吼声,只是死死地要紧牙关,誓将耳朵咬穿。

    周围的士兵见状,立刻把手搁在霍寻安的下颚上,狠狠地一捏,霍寻安的下颚被硬生生地捏得脱臼,但是霍寻安趁着最后的机会用力一咬耳朵,硬生生地把整片耳朵给撕下来了。脱臼的嘴里还叼着一片耳朵,大团大团的鲜血沾在地上,嘴上,耳朵上。

    “妈的……”审讯人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耳朵对霍寻安怒吼道:“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

    霍寻安血淋淋地吐出那只耳朵,满身的煞气在他的周身形成一个低压的气场,冰冷的视线像是无情的剑刃刺进审讯人的胸膛。他在一霎那之间被霍寻安的煞气镇住,但是不愧为草原上舔血的汉子,立刻就恢复过来,他怒气冲天地对旁边的士兵说道:“给老子拿烙铁来!格老子,你丫的软硬不吃,老子就要你好看!”

    士兵很快就拿来一个火盆,上面放着一把烧得通红通红的火钳。审讯人从火盆中拿出烙铁,通红通红的光映得他的五官更加狰狞,他阴狠地对霍寻安说道:“老子再问你一次,你丫的说还是不说?”

    旁边的士兵小声地提醒:“长官,他下巴脱臼了,说不出话啊。”

    审讯人恶狠狠地一眼瞪过去,说道:“你丫的不给他接上?”“是,是是。”小兵赶紧走过去,屈膝蹲在霍寻安的面前,两只手粗鲁地一扭,只听咯吱一声,霍寻安的下巴又被接回来了。

    审讯人高高举着通红的烙铁走到霍寻安的眼前,问道:“老子最后问你一次,你丫的是说,还是不说?”

    霍寻安突然一笑,对他说道:“怎么,咬掉一只耳朵还不够吗?”“你他娘的找死!”听到霍寻安这句话,审讯人立刻就感到自己的耳朵又他妈的疼得厉害,刚刚止住的血好像又开始流了。

    他双眼充血地瞪着霍寻安,二话不说拿起手上的烙铁对准霍寻安的右脸颊狠狠地摁了上去。只听次啦的声音清晰地蔓延开来,皮肉烧焦的臭味迅速地从烙铁下喷涌而出,霍寻安明显地听到,自己脸颊上的皮肉,正在以他听得见的速度迅速地和烙铁粘连在一起,烧焦,发黑,剥落。

    审讯人猛地一甩开烙铁,通红的烙铁带着霍寻安烧焦的皮肉被硬生生地从他脸颊上拉下来。霍寻安的右脸上一片狼藉,血肉模糊的一片,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霍寻安感到自己的右眼眼皮被烫掉了,他的右眼收到深深的损伤,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见了。他的鼻子敏锐地i问道自己脸上散发出来的烧焦味,不知道为什么,在烙铁烫上的一刹那,霍寻安感到自己的肚子不疼了,是药效过了,还是说烙铁的疼痛远远地超过了腹痛?他已分不清楚。

    霍寻安在心里叹息一声,呵,这张脸,怕是以后都不可以出去见人了吧。

    审讯人得意洋洋地看着霍寻安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一样颓唐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一滴一滴黑色的血慢慢地滴落下来,在地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士兵压着霍寻安,问道:“长官,他昏过去了,我们怎么办?”

    审讯人满意地把烙铁放回火盆,说道:“反正这个家伙是软硬不吃了,把他弄醒了也问不出了屁来,干脆把他吊到城门上,让那些还在攻城的铭心国的兔崽子们看看,和咱陇北国作对的下场就是这样。”

    “好咧!”士兵应和一声,又问道:“长官,我这就去。”然后粗鲁地和另外一个士兵一人拖着霍寻安的一只胳膊,拖着他飞快地离开了。

    霍寻安在迷迷糊糊中,只感到有脸传来的火辣辣的疼,他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拖着,地上粗砺的沙石不停地从他身下划过,给他遍体鳞伤的身体又加了几道血痕。霍寻安感到很累,他闭上眼休息了一会。

    —————————————大学生活档之老师—————————————————

    每次去上专业课,我就胃疼,老师太牛逼了,学校安排的是两节课,她每次都能拖堂拖成三节半,然后还很着急地对我们说,哎呀,怎么办,我们时间不够啊,现在都在赶进度啊。T-T先生,你有想过同学们的膀胱承受度吗?你这么敬业,真的是大学老师吗?

    我以前一直以为大学老师什么都不管,上完课立刻走人,比如说我们的班主任,但是你这般敬业让我都不好意思水了~~~

    还有比较牛逼的是我选修的艺术课,老师男,去年就应该退休但是学校把他留下来继续教,明明是一个小老头,却十分十分的开明!在其他同学为结课的论文考试什么的发愁时,我冷冷一笑,老子只要介绍一首歌就可以了。介绍什么歌我纠结了很久,因为在南京,所以选了第三十八年夏至。我很担心老师不接受bl,跑去问老师你对霸王别姬怎么看。老师一下子就明白我想说什么,立刻说道他很开明,什么都接受,上次有歌女生介绍一幅画,性|色彩很严重,同学都没接受他接受了。老师,您再多教几年吧!

第七十九章 鬼面将军

    等霍寻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到眼前一片红光闪烁,刚刚熊熊燃气的大火很快被士兵扑灭了,或许是他的错觉,刚才的大火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他睁开干涩的眼睛,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呵,好像自己被陇北国的人抓了,然后咬掉了审讯人的一只耳朵,接着就被烙铁烫了脸颊。霍寻安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脸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呵,用半张脸换他的一只耳朵,啧啧,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好像是自己吃亏了,毕竟我好歹是个副将,对方只是个豆大点的官啊。

    不过同时,霍寻安在心里庆幸了一下,还好他们没有认出自己的真是身份,不然就不是烫伤那么简单了,只要他还活着,这个仇就一定能报,只要活着,他就有希望。

    霍寻安尝试着动一下身子,但是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住了,借着残留的火光,霍寻安发现,自己被吊在城墙上,面对着还环绕在皓月城城门口的铭心国士兵,他的下属。

    霍寻安看到自己的士兵有一部分随着副官走了,还有一部分依然徘徊在周围,零零碎碎的交谈声传进他的耳朵里。“我们走吧,再不走但时候陇北国的人放箭,我们都得死。”

    嗯,这个想法很对,再不走,黑灯瞎火的你们很容易就中箭,正所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可是,可是副将还在里面啊……”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霍寻安皱了一下眉,在那里仔细地思索是哪个人。好像是一个挺清秀的小兵,平时就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来转去,他从来都没有理会过他,看不出还是挺忠心的。

    “哎呀,副将一个人冲进城门里,现在肯定早就被砍成七段八段了,哪里还用得着去救?”

    你错了,我还活着,只不过是天黑你们看不到而已。等天亮了,你们就会发现,你们的副将,竟然被捕了。

    “但是……”还有些声音传来,但是霍寻安已经听不清楚了,他从袖口里摸出一片薄薄的铁片。这片贴片他贴身放在袖口里,一般搜身搜不到,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解开绳索而准备的。他右手拿着贴片,在那里一点一点地割着手上的绳子,他要趁着自己的士兵没有离去前为他们再打开一次城门。

    听到有人勒缰绳的声音,霍寻安知道有人开始打退堂鼓准备撤离了,他不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薄薄的铁片的确也算锋利,但是面对紧紧缠绕的麻绳还是显得过于纤细,并且锋利的同时,贴片也割伤了霍寻安的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停地在那里割着绳子,他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已经发烫了。

    铁片和着鲜血在那里不停地割着麻绳,感觉到差不多了,霍寻安伸手抓住麻绳的上端,睁开禁锢沿着麻绳一点一点地向上爬。估计是守门的人认为他在无病**,也认为他早就昏死过去了,让太阳一晒就会死,所以对于动静也没有多大的理会。霍寻安悄悄地沿着麻绳爬了上来。

    刚刚还是禁锢他的枷锁,现在就成了他通往成果的路线,霍寻安在心里微微地一笑,呵,成功一定是属于我的,皓月城,我一定拿下。

    他轻轻地爬上城墙,乌黑的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护,他沿着台阶悄无声息地走下去,看到守护城门的人在那里巡逻。因为铭心国的人还在外边,巡逻的人还挺多。霍寻安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以前,方天戟在手,这点小兵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这次,他中了毒又被烫伤,兵器又被缴了,这个时候上去硬拼一定会倒大霉的。

    霍寻安朝四周看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石头,开始运用最朴素被用滥的方法,声东击西。他丢出一块石头,显然这块石头体积过小了,那些歌士兵硬生生地就是没有一个听到。霍寻安叹气一声,借着夜色重新回到城墙的阶梯上,举着一刚随手捡的破罐子朝巡逻的人吼道:“喂,喝酒了,不来老子喝了啊。”然后晃了晃手中的罐子,是它发出酒罐子该有的声音,然后在人们注意到他之前,又悄悄地溜了下去。

    一听有酒喝,巡逻的人大喜,他们举着火把就兴高采烈地上来了,霍寻安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陇北国的人,果然,文化程度,属黄鼠狼的,捉鸡……

    城门只剩了两个看守,霍寻安毫不费力地一掌打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子再怎么落魄,对付你们两个小喽啰还是可以的。然后,从守卫的腰间摸出钥匙,飞快地打开了城门,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打开。

    只听吱呀沉重的铁门打开声,坚不可摧的城门被一点一点地打开。露出一条缝的时候,霍寻安对外面的士兵吼道:“兄弟们,上啊!”

    守护城墙的士兵都蜂拥地朝城门处赶来,刚刚还一愣心想是不是陇北国使的诈的士兵们,一听到是自己副将的声音,大声地吼道:“是副将,他为我们打开城门了,兄弟们冲啊!”

    “啊!!!”的冲锋号在夜色中不断地响起,扑面而来的铭心国士兵和陇北国士兵碰了个正着,双方开始血腥的**。无数的断肢残臂在四周堆积,夜色中分不清是敌是友,只是盲目地看着,浓重的血腥味像井喷一样地蔓延开来,血色的夜,正式开始。

    霍寻安趁着混乱,一把火烧了刚才关他的地方,他要让那些指挥的人,再也走不出这扇门,他要让皓月城的陇北军防,成为一张废纸。熊熊的火光映着他半天毁容的脸显得别样的妖娆,再炽热的火焰也暖不了他冰冷的眼底,他就像是主宰生杀大权的冥界之神一样,冷眼看着一阵又一阵的哭号在房屋内响起,一个又一个的人被烧成焦黑的尸体。

    等天亮的时候,整个皓月城都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和血腥味。霍寻安捂着自己的右脸,命令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入皓月城,接手三大城池中的最后一座。

    回到军营里,军医给霍寻安治疗了一下右脸,但是烫伤得太深,已经无法挽回了,等伤口结痂掉落后,留下扭曲的印迹。霍寻安打了一个银色的面具,上面盛开着曼珠沙华的图案,用这块面具,他遮住了毁容的右脸,同时,阴冷的面具越发衬托出霍寻安满身的煞气,他长长的墨发披散开来,露出的左脸是极致的精美,遮住的右脸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他就像是绝美的修罗,盛开着刀尖上的美丽,他就像是带刺的玫瑰,在荆棘上绽放血色的浪漫。

    皓月城一战,霍寻安为铭心国夺下了整个魔头山,他顺理成章地从副将升为将军,鬼面将军的声明自此远播。

第八十章 萧谨年

    班师回朝的号声悠扬地响起,霍寻安回头望了一眼山峦叠翠中的三座城池,叹息一声,骑上马离开了。他已命令加强固守,留下了他的副将在那里防守,再次回皓月城,将是他策马陇北国的日子。

    天渐渐暗了,军队进入一个小镇。本应该扎营露宿的,但是霍寻安体恤下属在经历了多年的征战,身心俱疲,大手笔地包下了三家客栈,让兄弟们都住在客栈里。

    熄灯的时候,霍寻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在**上辗转反思,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可是为何他会感到如此地不安,难道是近乡情可怯吗?反正睡不着,霍寻安索性起身,抓起一件外袍就走到楼下去,独自从柜台那里拿了一壶酒,坐在桌子旁对月小酌。

    “兄台,不介意的话我与你共饮一杯,可否?”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霍寻安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月白外衫的年轻人来到他面前,客气的问道。

    霍寻安低头,发现他是坐在轮椅上。不同于柯遐那种**倜傥,万众瞩目的气质,眼前的这位书生气质温润,略带些腼腆。霍寻安点点头,说道:“你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喝两杯吧。”银色的面具在月色下反射出凉凉的光辉,上面的曼珠沙华妖冶地开着。

    年青人微微一笑,拿过一只酒杯倒了杯酒,说道:“在下萧谨年,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霍寻安面无表情地说道:“霍,寻安。”

    年青人愣了一愣,随即诧异地说道:“难道你就是威震八方的霍寻安霍大将军?”霍寻安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说道:“不敢当,只是驱逐了一些鞑虏而已。”

    萧谨年立刻说道:“霍兄谦虚了,你用三年的时间,守住明月城,收复笼月城,还从陇北国手里夺到皓月城,这样的丰功伟绩只有你一人做到了啊。”霍寻安没有回答萧谨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倒是对边防的事很熟悉。”

    萧谨年笑着说道:“我的母亲是笼月城的人,我的父亲是陇北国的,我从小就在魔头山一带长大,自然熟悉。”霍寻安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对陇北国的事情也应该很熟悉哦,你有什么看法。”

    萧谨年抿了一口酒,叹息着说道:“大王昏庸,莽夫当道。”

    “何解?”

    “陇北国上百年来都是靠武力来选官的,本来陇北国是草原上的一个一个的部落,靠这样的方式让最强壮的人带领部落获得更多的水草和粮食,这原本的意图是好的。可是现在,自从统一后陇北国就是一个国家,还靠这样的方式选官就危险了。”

    霍寻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从丞相开始到各地的县令,都是靠武力选拔的上来的,他们平时只注重强身健体,但是忽视了本身的素质建设,而且全国上下都是习武的风起,没有人学文,轻视读书人。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一天到晚只是想着今天我被人打了一拳,明天我要去揍他全家。最令我反对的,是向铭心国挑衅。他们只想着把铭心国打下了,就有肉吃,有酒喝,却没有想过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霍寻安有些玩味地问道:“看来阁下是站在陇北国的立场上发表的讲解,你似乎强烈反对陇北国攻打铭心国啊。”

    萧谨年点点头,说道:“是的,在下虽然只是区区一个书记官,但是我有一半陇北国的血统,我也要为我父亲那边打算打算,他们再这么闹下去,就是灭国的下场了。”

    霍寻安笑笑,说道:“你看起来好像对陇北国没有一点信心啊,可是陇北国的正规军还是很强大了,我就险些丧命在正规军的手里。你也不用顾忌我,想说什么就说吧,等喝完这杯酒,天就亮了,就什么事就消失了。”

    萧谨年微微一低头,说道:“霍兄客气了,正规军再强,都是些有勇无谋的家伙,没了武力就什么也不是。现在的大王因为冬季快到了,拼命地想从铭心国这里抢点粮食,脑袋一发昏就听信了丞相的建议,攻打铭心国。”

    霍寻安笑笑:“阁下用词不当啊,陇北国没有攻打铭心国啊,只是挑衅了而已。”

    萧谨年沉默不语。霍寻安继续说道:“我知道兄台好意,可是战书一日未宣,就不能说陇北国攻打铭心国,阁下还是说说陇北国皇室的事情吧,我听说现在的大王年事已高,不知阁下认为下一任的大王会是谁呢?”

    萧谨年再饮一杯,说道:“现在的大王叫拓拔石,他有很多姬妾,但是儿子只有五个。其中最小的两个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老二痴呆,下一任的大王应该就是从老大或者老三当中选出吧。”

    “那你说说谁获胜的机率大些?”

    萧谨年摇摇头,说道:“这不好说,国事又岂是吾等小辈探讨的。”

    霍寻安笑笑,说道:“刚才你还在和我讲陇北国攻打铭心国,现在为何又如此拘谨,兄台放心,我虽是铭心国的将军,但是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我向来不屑,沙场见高下才是真英雄。”

    萧谨年抬头,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大王子继位。”

    “为什么?”

    “因为三王子有汉人的血统,将来继位百官不服气。”

    霍寻安颇有些好奇地说道:“想不到三王子竟然和铭心国也有些关系呢,我只知道拓拔石有汉人的老婆,没想到还有生下孩子的。”

    萧谨年默默地转移话题,说道:“霍将军,你希望打仗吗?”

    霍寻安想了想,说道:“既希望,又不希望?”

    萧谨年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打仗了,我就有机会可以升官,就可以有更高的地位去娶我爱的人,但是打仗了,我又见不到她了。”

    萧谨年好奇地问道:“她是谁?”

    霍寻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只是一个普通富商家的女儿罢了。”

    萧谨年笑笑,说道:“那再次,我敬霍兄一杯,祝你早日抱的美人归!”说罢,先干为敬。霍寻安随即饮下,然后离开。等天亮了,今晚的遭遇就会模糊。他有坦诚,萧谨年有坦诚。他有保留,萧谨年又是何尝不是呢?自始自终,他没有问过萧谨年双腿为何残疾,萧谨年也没有问过他下一步打算是什么,两人默契地谈论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第八十一章 凯旋归歌

    霍寻安率领着三军,终于回到了京城。商朔端坐在金龙宝座上,等着霍寻安的觐见。在金銮殿上,站着许许多多像辣白菜的百官。他们心思各异地在那里等待着霍寻安的回归。

    有衷心为铭心国得到战神感到高兴,有羡慕嫉妒恨的,有冷笑暗讽准备使绊子的,还有来看热闹的……比如说凤卿华。

    其实,凤卿华不应该来她也没资格来,历来只有皇后才有资格陪君王一起接受朝臣的觐见。但是一来凤卿华不管这些,二来也没有敢跟她说这些,于是她也兴高采烈地搬了张椅子到金銮殿里来看霍寻安回归了。

    商朔目光闪烁地坐在龙椅上,回想起多年前灼华山庄寿宴上的一瞥,他只感觉到霍寻安气场不同于旁人,他日必有所为,没想到,他果真没让他失望,干出了一番成绩。商朔颇有兴味地在那里等着霍寻安,他在那里想象当霍寻安发现他就是皇帝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商桃在那里很紧张地在珠帘后等着霍寻安的到来。于礼,她不能出现在朝堂上,但是她平生第二次叛逆就躲在珠帘后等着霍寻安的回来。她想,当霍寻安知道她的真是身份的时候,他会怎么样。三年未见,他对她的心是否如同她对他一般?毕竟当初,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定下了一生。

    凤卿华内心非常激动地在那里等待啊,她的激动甚至都要超过商桃了。她万分地想知道,当霍寻安来面对待贵妃的她会怎么样,面对鸿业帝的商朔会怎么样,面对灼华公主的商桃又会是怎么样?

    啊,寻安兄,我好期待哟!从你那张煞气逼人的脸上发出尔康般震惊的表情,那想必是极好的~

    在万众瞩目中,我们的寻安兄终于到了。金銮殿前将军卸甲,他一身英气,威风凛凛地踏上金色地砖。寒冷的铁甲在身上碰撞出清泠的声响,幽幽回荡。他一走进来,各方的视线都集中到他的身上,银色的面具泛着阴冷的光。他目不斜视地走向前方,丝毫都没有理会那些不怀好意的试探。

    一看到霍寻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凤卿华激动了,她立刻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的存在感上升一些。但是霍寻安也没有理她,自顾自地跪下,威严地说道:“臣霍寻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朔微抿一下嘴唇,说道:“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爱卿……啊,凤卿华深吸一口气,这称呼真好。

    霍寻安抬头,看到了金色龙椅上的商朔。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一般的脸颊,连带着表情也遮住了,他的脸上只有一纵即逝的那么一点点诧异。

    商朔微微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霍寻安你还是意外了吧。其实寻安兄内心惊讶的是,天哪,这世上竟然有两个长得这么像的人!额,这是我瞎掰的,这不符合寻安兄的风格,我只是为了凑字数,看,又一段字打好了吧!

    霍寻安的拳头微微地捏紧,怪不得,他拜托母亲去打听,怎么打听都无法得知韩临枫侄子侄女的下落。怪不得,她一袭宫装可以堪比公主般华丽。

    商桃紧张地在珠帘后面看着霍寻安,她好激动,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她想问他这三年你苦不苦,你的脸是怎么了。她想告诉他,她成功了,她依靠绝食等多种手段逼迫皇兄不让自己出嫁,她等了他三年。他们都实现了对彼此的诺言。哦,不,还差一项,那就是迎娶。

    商朔看了一眼霍寻安,说道:“这三年,爱卿辛苦了。今年爱卿也有二十余岁了吧,可否成家?”

    霍寻安摇摇头,说道:“没有。”

    商朔微微一笑,说道:“不知爱卿觉得灼华公主怎么样?灼华虽然年岁大了一点,但是品行温柔,不失为一个好妻子的选择啊。”

    一听到这话,凤卿华激动了,寻安兄快答应啊,过了这村没这店,过了这次没老婆啊!商桃在珠帘后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涨红了两颊,皇兄,你怎么这么直白啊!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一丝丝的期待。

    霍寻安沉默了一会,说道:“多谢皇上厚爱。但是鄙将家世平庸,怕是配不上灼华公主。而且,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臣,以国事为重。”

    此句话一出,立刻掀起轩然大波。尼玛在心里暗暗嫉妒皇上竟然肯把灼华公主嫁给霍寻安的官员们立刻乐呵了,呵呵,傻缺了吧,好好的竟敢拒绝皇上的赐婚。小子,洗洗钻被窝里去吧,马上就歇菜了。

    商朔一皱眉,但是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似乎霍寻安的拒婚没有驳回他最为君王的尊严。

    凤卿华诧异地捂住了嘴,这,不符合剧情发展啊。寻安兄,你该给脑子消消毒了,这已经不是进水可以解决的了。

    而商桃,早已经消失在了原处……

    当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霍寻安不识好歹的时候,只有霍寻安一个人自己清楚,他不是不识好歹,而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你是富家女,那我以官阶为聘,将军下马迎你入府。你是公主,那我就扫荡陇北国,江山为聘娶你为妻。商桃,我想要的,不是一纸赐婚,而是我堂堂正正娶你入府。商桃,等我。

    凤卿华眼神复杂地看着寻安兄,她知道寻安兄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他当初既然情定商桃就不会变心,他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我们要相信他。霍寻安也在眼神复杂地看着凤卿华,他知道,自己完全不知道凤卿华是不是轻浮的人,她入宫为妃原因是啥他也不知道,我们要……吃饭去!

    商朔赏赐了府邸和珍奇异宝,升霍寻安为骠骑大将军后就退朝了。霍寻安一脸冰冷地接受了赏赐。银色面具下的容颜,是叵测的心意。

    退朝后,三三两两的官员都来向霍寻安道贺,大家都来和这位新起之秀打好关系,皇上都有意把最宠爱的灼华公主嫁给你了,兄弟前途不可限量啊。只有两个人除外,丞相和御史大夫。他们这对父子一个微笑着捻捻胡须看着霍寻安,一个阴沉着一张脸不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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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打算月底入v,但是我太困了,以后再说吧……五一的杭州简直就不能外出,神,我回个家腿都要断了。太困了,滚去爬床,错字什么的别介意,心领就好。【刚刚发现,我把电脑带回家了,却没有把充电器一并带回来……】

第八十二章 任务

    小韩同学,很多章不见你,是时候该拉出来秀秀,展示一下万年炮灰的尊严了!

    韩敖铮活的很滋润,柯遐的离去凤卿华的入宫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这三年,霍寻安拼死拼活杀敌上阵,凤卿华跌宕起伏骤然入宫,柯遐一剑惊鸿沉睡冰封,万千红黯然销魂愁思苦度,韩临枫青丝白发筹谋江湖。只有小韩同学,在万花楼呆了三年……

    不得不说,小韩同学见异思迁的功力不是盖的,那本事就跟喝凉水一样自然。万花楼的姑娘虽然没有一万,但是加上丫鬟龟公烧饭大妈百八十是少不了的,按一个月换一个的速度三年下来他还有一些没有染指呢!

    这期间,为了全体员工的人生安全,万千红特意违背自己的审美观去找了一趟韩临枫,跟他谈了谈你儿子红缨枪是耍的不错,但是金枪不倒也是有个限度的,纵然你不介意自己孙子满地,我还是介意姑娘哭哭啼啼的。

    在听了万千红的训斥以后,韩临枫果断地到万花楼里把自个儿的儿子给揪了回来,怎么说你爹也是在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真的禁不起你这样的折腾。但是韩临枫前脚拎起小韩的衣襟要把拽出万花楼,后脚一大群的小姑娘大婶子拦着他,声色俱佳地向他哭诉:“韩庄主,都说你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汉,可是今天,你把你儿子这么带走是什么意思啊,是不对我们负责吗?”

    “韩庄主,人不**枉少年,小韩既然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你就让他好好地呆着吧,吃的喝的少不了他。”

    “呜呜呜呜,韩庄主,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么做,相当于把铭心国的庙都拆了啊,以后我们上哪儿拜佛去啊~~”

    韩临枫本来就是读书人,见这么一群和他染色体不相同的人围着他,手脚上就有些僵硬,他手脚一僵硬,立刻就有人把小韩从他的手下抢过来。韩临枫尴尬地望望万千红,老板娘,你管管你的下人吧。

    万千红咳嗽一声,威严地问道:“你们是真心想让韩敖铮留下来吗?”

    “嗯!”众志成城齐点头,这么有趣的娃我们怎可以放过?

    万千红继续问道:“那你们是真心的了,以后还来不了向我哭诉韩敖铮没有良心了?”

    “不不不不!”众志成城齐摇头,万大妈,我们已经发现了小韩的规律了,一个月换一个,中间偶有插足,绝不向您打小报告。

    万千红回头对韩临枫说:“韩庄主,麻烦您了,既然我们这里的姑娘都舍不得令郎的离开,还请你通融。虽然我万千红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万花楼里的姑娘都是清白的,你不要因此嫌弃她们。”

    韩临枫皱皱眉,说道:“虽然万姑娘说的很有理,但是我儿长久呆在此也不是个办法,毕竟灼华山庄的事他也要开始接手了,我这些年一天天地老下去,总是希望我儿能够独当一面。”

    万千红点点头,说:“韩庄主说得极是,不如这样,趁着令郎还年轻,让他在江湖上闯荡些日子,若是他没有干出什么令你满意的事,再让他回灼华山庄。这样日后他也不至于埋怨你。”

    韩临枫有些松动,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儿子那种小白见异思迁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闯江湖?那老子这些年汲汲营营为他打造的名声一个月就能败光了!

    万千红看出来他的犹豫,说道:“韩庄主放心,我们万花楼里这么多姑娘的心在韩敖铮的身上,我是不会让他出事的。”见有万千红保证,韩临枫点点头,同意了。姑娘们愉快地带着小韩去搓麻将了,和这小白搓起麻将来分外有成就感。

    韩临枫离开了,小韩还在万花楼里愉快地玩耍着,他不知道,他玩耍的地方,很快就要换了。

    夜色渐渐地浓了,韩临枫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的侍卫潜进御书房,在那里,商朔屏退了所有的宫人等着他的到来。

    韩临枫一跪地,说道:“草民韩临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朔说道:“韩庄主快请起。”韩临枫拍拍衣袖起身,问道:“不知皇上召见草民有何事?”

    商朔没有回答韩临枫的问题,只是问道:“韩庄主,你为皇家效力多少年了?”

    韩临枫答道:“回皇上,四十年了。”

    商朔若有所思地说道:“都四十年了,韩庄主你都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

    韩临枫立刻说道:“草民不敢当。”

    商朔微笑着对他说:“韩庄主,你对皇家的功劳,我们都有目共睹。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办。”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韩临枫回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皇宫。在这里,他度过了最美好的少年时期,邂逅了他今生的爱人。现在他老了,但是他的回忆一直都在这里,他似乎依然感觉到,御书房中仍然残留着他爱人的身影。

    韩临枫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灼华山庄,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人对月小酌。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兹关重大,所以皇上才让他把他的独子送进皇宫,美曰其名陪读。可是他依然感到不痛快,这是在怀疑他的忠心吗?

    唉,韩临枫感到长长的无奈,最是无情帝王家。尽管他不想干这件事,可是他一定要办,他不想把小韩送进皇宫,但是一定要送。只有他成功地完成了商朔交给他的事情,他才可以父子团圆。

    又是一口闷酒饮下,韩临枫心中感到十分的复杂。他知道自己牵连进皇室的东西太多,知道的越多,死得也就越快。他尽自己的可能去宠自己的儿子,让他多享受享受世间的快乐。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的溺爱下,小韩竟然养成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白目个性。倘若有一天,他不幸离去,小韩该怎么办?商朔过不斩草除根吗?

    韩临枫一口气把一壶酒喝干,不管将来他和小韩的命运是怎么样,但是他一样要遵守对先帝的诺言,用他的生命守护皇家。如果没有先帝,就不可能有他,更不可能有小韩!不就是入宫陪读吗,小韩,你要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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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存稿箱~打字的人被她娘拎去睡觉了,因为她太困了……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太坑爹坑娘坑大妹子了。

番外 宫女一

    安陵皇后身边有四大宫女,她们准确地说是女官,有品级拿工资的国家公务员,工作就是伺候皇后娘娘,帮助皇后娘娘掌管偌大的**。

    这四位宫女,性格大相径庭,熠云沉稳,千芷活泼,挽穹老实,眠音机敏。她们在日后安陵晗的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如果没有她们四个人,安陵晗的人生将会改写。

    开元四十二年,先帝驾崩,嫡长子商朔继位,号为鸿业。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陵氏长女,内秀外慧,仪态大方,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册封为皇后,钦此。”一张明黄色的圣旨,宣告了安陵晗的一声,在圣旨到来的当年,安陵家的家主,丞相安陵广找来安陵晗,在烛光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年方十八的孙女。

    安陵广从头看到脚,他的这位孙女,生下来就是嫡长女,含着金汤匙出生,她甫一落地就承载了太多人的期望,她的婚姻,注定不能自主,注定要为安陵家做贡献。从小就请名师来教养,尽管安陵晗的容貌并不出色,但是她极高的涵养和出尘的气质使她不管站在哪里都如明星般闪耀。

    安陵广开口说道:“晗儿,你就要成为皇后了。”安陵晗内敛地点点头,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事情。安陵广继续说道:“安陵家的势力已经够大了,但是物极必反,安陵家的衰败是必不可免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送你入宫吗?”

    安陵晗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睛就像是熠熠生辉的明珠般,说道:“普天之下,只有那个人才配得上晗儿,只有他才有资格当晗儿的相公。”

    安陵广微微一点头,说道:“是啊,我的晗儿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只有皇后的身份才配的上你,但是晗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是家族给你的,那你就要回报安陵家。我不奢求你能牢牢抓住圣心,我只希望,将来有一天,安陵家衰亡了,你可以帮忙留住安陵家的性命。”

    安陵晗点点头,说道:“爷爷,我会抓住那个人的心的,我不会让安陵家族在我手里消失的。”安陵广也只是笑笑,说道:“生死有命,如果皇上要安陵家死,那安陵家就得灭族,我只希望如果真的有一天这一天到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留住安陵家的最后一点血脉。皇上纵然要灭族,但是看在你是皇后的份上他会留你一条性命,以成全他仁慈的美名。”

    安陵晗眼神微微向下,低声说道:“爷爷,我会留下安陵家的血脉的,安陵家,用不会被灭族。”

    十里红妆,如日中天的安陵家嫡长女嫁给了新任的皇帝,在登基大典的同一天以天地为证,册封安陵晗为皇后。她的陪房有很多个,但是真正的心腹只有两个,挽穹和千芷。挽穹是柯姨母从小送给她的,千芷是母亲送给她的,她们三个可以说是从小就在一起,刚入主**的时候,去拜见太后,太后因身体不好,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帐跟她说话,还赐给了她两个大宫女,眠音和熠云。

    “参见皇后娘娘。”入主凤仪宫的第一天,挽穹带着所有宫人一起拜见安陵晗。安陵晗没有让她们立刻起来,悠闲地喝着茶,所有的下人,包括她自己带来的挽穹和千芷,都静静地跪在地上,等着她说平身。

    过来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安陵晗才说道:“都起来吧。”“谢娘娘。”宫人们低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安陵晗双眼一眯,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有些小宫女一时没站稳,摇晃了几下才捶捶腿站直,有些站是站起来了,依旧恭敬地站着,但是眼底闪过一丝埋怨,还有一些,则是恭敬地站起来,一丝不苟地按照宫廷礼仪退到一旁,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比如说熠云。

    安陵晗心底就对这些下人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内,熠云在**丰富的阅历帮助了安陵晗很多,给她详细地讲解了**的形式和哪些禁忌,逐渐成为安陵晗的臂膀。挽穹一直在旁用心去记忆熠云提到过的要点,一点一点学习帮助娘娘管理**。

    在熠云的提携下,眠音也渐渐成为安陵晗眼前的红人,她们三个分担了安陵晗大部分工作。反观千芷,一直笑呵呵的,对于**的事务没有怎么学习,把心思都用在了伺候安陵晗身上,每一季都非常及时地给安陵晗布置好最新最美的花样,经常去各个宫殿察看,观察那些妃子的穿着和情况来汇报给安陵晗。

    渐渐地,就形成了熠云和眠音主管**事务,千芷和挽穹负责安陵晗起居的状况。安陵晗在商朔精心布置下一步一步踏入了商朔为她准备好的温情陷阱,一步一步把安陵家族逼上了绝路。

    我是挽穹,我从小就和小姐在一起,小姐对我很好,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请大夫,见我眼馋那些好吃的总给我留一份。后来小姐进宫了,成了娘娘,我看着小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只有皇上来的时候才会笑一笑。我知道为什么。

    千芷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都是娘娘的陪嫁丫鬟,也是她最信任的宫女,千芷和我不一样,她和活泼,经常逗得娘娘发笑,我也很喜欢她,因为她可以让娘娘开心。我以为,我们会这么一直下去,直到那一天,碧回山上,千芷背叛了娘娘。

    我恨她薄情寡义,娘娘待我们不够好吗?试问天下有哪个宫女比我们更显耀的?可是千芷想要的更多,她再也不想伺候人了,她要成为被人伺候的主子。二十年的情意,敌不过**一个位分。

    在以前的时候,我就感觉千芷似乎有点那种心思。因为她从不学习管理**的事务,而是天天跑出去帮娘娘查看**,汇报皇上去了哪,又干了什么,就连皇上在凤仪宫的时候,千芷都是抢着上前服侍。娘娘早就看出了千芷的过分热情,她敲打了一下千芷,隐晦地向她提起会给她寻门好亲事,但是千芷有自己的想法。

    娘娘还是重新入宫了,回到了那个害她一生的地方,我很想劝娘娘,放过商朔吧,也放过自己,但是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娘娘让我留在宫外照看阿宝。

    再次见到娘娘的时候,一阵强大的地震刚刚过去,娘娘逼宫成功,来到万花楼接阿宝。我看到她,连浓妆也掩饰不了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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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番外都传到这卷,嗯,不如v的哦那些**不出意外应该是指后、宫两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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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覆天下介绍:
他是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白狐,是仙界尊贵无比的上仙,仙魔大战他耗尽修为丧失记忆堕入凡间,竟然成了一只狐族最低劣的杂毛狐狸!修行百年获得人形却被不长眼的仙家弟子当作妖怪,一剑毁了他真身,让他再次失去记忆附在一个男婴身上。
她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魔教的妖女,狂放不羁却因他再拾红妆,寄居山水。新婚夜一柄名门正派的剑刺向她的胸膛,却是他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为了救他,答应皇帝的十年之约。
为了她,他堕仙成魔,他负了仙界,负了天下人,宁可颠覆这天下也要和她在一起!宁覆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宁覆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宁覆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