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各司其职
“逍遥,你给我交代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渊一脸严肃地低声说道,他的视线看向了长孙秀敏与窦氏两人唧唧咋咋的模样,尤其是看到窦氏非常的喜爱长孙秀敏,说实在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惊讶,没想到幼子李逍遥出去一趟居然带回来了一位女子,而且还是李逍遥的未婚妻,他实在是不记得自己何时为李逍遥订下了这门婚事。【舞若小说网首发】
子女婚嫁基本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居然不知道儿子何时有了一门亲事,最关键的是这名女子与窦氏两人的气质非常的相似。而且李渊从长孙秀敏的容貌中仿佛是看到年轻的窦氏,两人都是天生丽质之人。
李渊作为一家之主,无论是长子李建成的婚事还是其他几个子女的婚事,他这个作为父亲的绝对有这个权力知道,以及为他们挑选适合的人家。如今倒好,他最小的儿子李逍遥在外面居然敢不顾自己的面子,私自许下婚约,这让他如何将面子放下呢。
窦氏作为李逍遥的母亲,她倒是无所谓,只要李逍遥喜欢的事情她都全力支持,而且她看见长孙秀敏的第一眼打心里就喜欢上这个儿媳妇,乖巧懂事,尤其是窦氏从长孙秀敏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在没有嫁给李渊之前与长孙秀敏也是一样,她记得当时李渊八抬大轿将自己迎娶过来,从少女转变为人家妻子的角色,她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转变过来的。
窦氏早已是人母了,她一眼就看清楚长孙秀敏对自己儿子的爱是真情实意的,而且最让她满意的是长孙秀敏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可见她骨子里还是非常保守的女子,尤其是敢一人陪伴着李逍遥来到了李府,窦氏非常的佩服长孙秀敏的勇气以及敢爱敢恨的性格,她看着长孙秀敏越看越是满意,尤其是看到长孙秀敏的屁股时,她的眼睛都放光了,心里暗暗地想道:“屁股大,绝对是生儿子的料,不错!我儿子的眼光实在是好,美人胚子一个,这孩子我非常的喜欢!”
长孙秀敏见窦氏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扫视着,尤其是窦氏盯着她的屁股不停地点着头,使得她脸上更是红得跟柿子一样,小脑袋深深地低垂下来,视线看着自己的脚趾,小手不停地搅动着衣角,局促不安的站在窦氏面前,她现在的心情更是七上八下的。
当她看见窦氏眼神中流露出的目光,她整个人都脸色羞红起来,她暗暗地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单独跟窦氏在一起,她的眼神实在是有点太毒辣了,不停地在她身上扫视着,她求助的看向了李逍遥,可是李逍遥双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他也是爱莫能助,现在两人被一人一个缠着,根本就无法抽身离开,尤其是李逍遥被李渊死死地盯着,这让他更是苦笑连连。
“姜还是老的辣!”李逍遥暗暗地嘀咕一声,他从未想到父亲李渊实在是不好对付,就连李逍遥都无法忽悠住李渊,他在李渊严谨的逼问下使得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他苦笑的看着一连深思地李渊,“父亲能成为唐朝开国君主,实在是有些真才实学!”
李渊沉思片刻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认真地说道:“逍遥,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门婚约也不是你有心定下的,而是因为参加洛阳花会,无意之中定下的婚约?”
“是的,父亲!”李逍遥哭笑不得地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洛阳花会有这个规定,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门去提亲了,再说我虽然与敏儿只有几面之缘,可是我们两人均是一见倾心。若非如此我怎么会乖乖的闯三关呢!”
李渊无奈地苦笑道:“唉,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这门婚事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李渊作为大隋的唐公,他之前就是身在洛阳花会,因此他知道李逍遥并没有说谎。在东都洛阳当地确实有这么一个风俗,这也是当今圣上全力支持的。所以只要在洛阳花会互相赠送花卉的两人,无论是家中如何反对都必须遵守才行,这件事他也是一清二楚,因为他与窦氏相结合也正是那次在洛阳相遇,之后窦氏选夫,他凭借着自己高超的箭法才一举夺得芳心。
“逍遥,你刚才说她是高士廉的侄女,名讳是高秀敏?”李渊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问道,“他是不是大业年间出任过治礼郎的那个高士廉?我记得他好像也是长孙晟的大舅子,当初我记得曾经与长孙晟订下婚约,只不过长孙晟去世的早,这些年也少有联系,不知道长孙家是否还记得这件事呢?”
李逍遥见李渊悠悠的回想起,当初他与长孙晟定下的婚约,不禁额头渗出丝丝冷汗,他偷偷地撇过头看向了一连沉思的李渊,暗暗地想道:“父亲不会是想起了儿时定下的婚约吧!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他急忙出声打扰李渊继续述说着往事,“父亲,敏儿虽然是高士廉的侄女,可是自小在高府长大,与长孙晟之子长孙无忌情同兄妹,就改姓长孙。”
李渊微微颔首,道:“长孙秀敏?高秀敏,还是前者名字比较好听点!以后还是喊她长孙秀敏吧!只不过逍遥,当初为父与长孙晟定下的婚事,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人派来讯息,我道是以为他们忘记了,原来被他的兄长赶了出去,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派人去高府将他们兄妹等人接回来吧,到时候就让她与你二哥把婚事结了,毕竟世民的年纪也不小了!”
“父亲,这么说的话,你是同意我跟敏儿的婚事了?”李逍遥掐媚地笑道,李渊见李逍遥一脸掐媚的模样,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虽然这与礼数有悖,可是人家已经到了我们李府,我们也不可能将她赶出去,事实已经确立,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李逍遥大喜过望地喊道:“多谢父亲成全!”
李渊见李逍遥开心的模样,他也是一脸的笑意,望着满头银发的李逍遥,他心里对李逍遥有些愧疚,自从他跟玄真子学艺归来,没有哪一天是闲着的。尤其是李逍遥将窦氏救活,使得他免除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之痛,又看见李逍遥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恢复到儿时的模样,调皮捣蛋使得他心里甚是宽慰。
“敏儿,敏儿!……”李逍遥兴奋地跑到长孙秀敏的身边,然后大笑道:“父亲已经承认你的身份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李家的人了!”
窦氏见李逍遥莽莽撞撞地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嘴角的笑意责备地看着李逍遥,道:“都快成家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她责备地数落了李逍遥几句,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孩子,以后李府就是你的家了!”
长孙秀敏嗔怪地看了一眼李逍遥不顾在场的众人居然怀抱自己,她羞涩地低下头,拨弄着衣角,轻声道:“母亲还在呢?”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看着母亲窦氏。窦氏与李渊两人面面相觑,均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窦氏叹息道:“逍遥也真是的,敏儿的面子薄,也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真是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
无论子女多大,在父母的眼中他们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即使子女都成家了,可是李渊、窦氏两人看向李逍遥的目光中依然是宠溺与无奈,总感觉李逍遥还是没有真正的长大。可是,在场的几人没有任何人嫉妒,实在是李逍遥乃是最小的弟弟,基本上都是宠溺着他。
李渊又将目光看向了李玄霸,怒气冲冲地吼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自从李逍遥将任务交予李玄霸执行,他基本上很少回来,除非是真正家中有事,否则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出现,可是这些日子下来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李玄霸与人挑战的消息,更加没有听到李玄霸惹是生非,可是李玄霸武功再高还是他李渊的儿子,他都很少回家,说不担心那就是假的。
李玄霸见李渊怒火冲冲的模样,当即准备予以反驳,可是看见窦氏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的怒气烟消云散,只能傻笑着看着李渊。众人诧异地看着李玄霸,以前只要是李渊语气重点,他基本上都会反驳,哪怕是受到责罚,他也会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可是现在熟悉他的几位兄弟均是奇怪的看着李玄霸,没想到狂暴如雷的李玄霸居然也改变了许多。
李渊也是诧异地看着傻笑的李玄霸,心中一阵纳闷,他不知道这个四子怎么今天性子转变了,居然不跟自己反抗了。可是又看了一眼李玄霸的目光看向了窦氏,他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怎么这样呢!”
他李渊身为堂堂的大隋唐公,国之栋梁。无论是长在李建成还是女儿他们都听从他的话,他说一他们绝对不敢说二,可是偏偏出现了两个奇葩之人,尤其是四子李玄霸傻头傻脑的,在家中所有的人都不听,只听窦氏以及李逍遥的,李逍遥作为他的幼子武功比李玄霸要厉害,能够压制的了李玄霸,可是窦氏只是弱质女流居然能够让暴怒中的李玄霸恢复神智,整个人都像是小猫一样。
李渊的心中实在是不痛快,以前只有窦氏一人与自己唱反调,如今倒好窦氏居然一下子拉拢了两个儿子过去帮助她,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一家之主在家中感觉一点权威都没有。幼子李逍遥再怎么说有的时候还需要征求自己的意见,可是李玄霸根本就不听他这个做父亲的,他对李玄霸真的是无可奈何,而且他看着李玄霸的目光看向了窦氏就知道自己的四儿子其实看在窦氏的面子上才没有反驳自己,否则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天赐,这些日子逍遥多谢你的照顾了!”李渊又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他微笑地说道。
纵然李渊知道伍天赐是李逍遥的家将,可是伍天赐只听李逍遥一人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基本上都不遵守的。虽然李逍遥的武功李渊非常的放心,可是伍天赐能够一直陪在伍天赐的身边,他觉得这份感情值得他尊敬。
伍天赐见李渊朝着自己微微躬着身子,急忙回道:“唐公客气了,少主的安危实在是在下份内的事情!”
李渊微微一笑地点点头,然后回到了李逍遥的身边去,李逍遥见父亲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低沉的说道:“父亲,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渊见李逍遥支支吾吾地模样,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是父子,有事就说!”
“逍遥在出行之时认识到了两位可用之才,一位就是长孙晟的小儿子长孙无忌,他满腹经纶,乃是治国之才;另外一位就是陕西的李靖,此人的爱人与敏儿乃是结义姐妹,他拥有过人的军事才能,我想让父亲给他们安排一下适合的职位,让他们各司其职,发挥平身所学,为国尽忠。”
李逍遥躬身地说道,他将目光看向了李渊,因为这件事他可以凭借李玄霸得身份安插进太原军中,可是李逍遥知道这件事不出半日便会传到李渊的耳中,到时候不好解释,不如直接将此事拿出来。而且李靖与他颇有渊源,长孙无忌更是长孙秀敏的兄长,因此李逍遥不得不将他们妥善安排才行。
“既然是你举荐的人,必定有不凡之处。”李渊沉声道,“逍遥,以你之见将他们放在何处任职较好呢?”
其实,李逍遥早就想好了,他的心目之中早有了官职给他们,并且还能发挥他们的才能。他认真地回道:“以孩儿之间,长孙无忌满腹经纶又有治国之才,直接将他纳入李府成为孩儿的幕僚如何?至于李靖有着过人的军事才能,孩儿想让他领军作战。”
李渊微笑地看着李逍遥,说道:“你这是在跟父亲要权力啊!不错,既然你提出来了,他们两人都成为你的幕僚,长孙无忌成为长史,至于李靖先让他进入军营锻炼一下,可仍然是你的幕僚,如何?”看着李逍遥脸色的笑容,他无奈地摇摇头,“逍遥,再过些时日你将正式行加冠之礼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正式从李府中搬出去吧!”
李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渊,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禁暗暗地想道:“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团圆
李渊意气风发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厉声道:“别以为你做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在太原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情,没有哪一件能够瞒得住我的眼睛!在城东西郊你让云召买了一栋房子,而且这栋房子距离李府虽然有些远,倒不失为一处好宅邸。”
“父亲,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李逍遥大吃一惊道,那眼神看向李渊就像是看到鬼一样,他现在真的很是怀疑李渊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看起来有些文文弱弱,实际上自己心如明镜一眼,有些事情他从不挑破。
李逍遥明明叮嘱伍云召购置房产时不允许让任何知道,事与愿违,李渊竟然知道了而且一直藏在心里直到现在才说出口,他惊恐地看着李渊,然后又在心里暗暗地说道:“真是老狐狸!”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李渊,居然什么事情都已经明了了,这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李渊邪笑地看着李逍遥,笑里藏刀地说道。
李逍遥大吃一惊,傻笑地回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他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却在暗暗地想着:“父亲怎么会猜到我心里想的呢?”
他脸上的惊讶地表情已经将他出卖了,李渊从容不迫地笑道:“我知道你的武功、智谋为父也不及你,可是身为太原城郡守,只要是太原城内发生的一切事我都能够了如指掌。你让久未露面的云召去买房子,次日天赐带着一人回来。现在以我的猜测,那人便是你所说的两人之一!”
“为父不知道你为何在那里买一处宅邸,既然你不愿说,我也没有必要去问太多。其实,再过半个月就是你正式行加冠之礼之日,为父原本就打算给你买一座宅邸作为你的府上,现在倒也省去我不少事情。”
“再说,你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而且敏儿实在是一位好姑娘,都要成家的人不可能再与我们呆在一起了。如今,众多子女中只有你大哥建成在外有宅邸。作为李家好男儿理应独当一面,现在你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让我真正的放心了,因此我决定让你搬出李府。”
“逍遥,为父能够与老朋友相聚还多亏有了你的帮助。而且我听他说,你也将他的儿子收到麾下。其实,那小子我之前就见过,是位不可不多得的帅才。现在也成为你的麾下,或许我们李家与他们徐家当真是有缘。为父只希望你好好的利用手中的权力,不可轻举妄动!为父老了,只能给你做铺垫,以后就看你们的了。”
李逍遥郑重地说道:“父亲放心,李家将在我手中定能光宗耀祖!”
李渊微微一笑地点点头,道:“你还是将他们全部喊过来吧,李府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人多点比较好,这半个月内的时间内,你将让敏儿多多陪着你母亲吧!”
李逍遥斜看了一眼李渊,窃窃私语地打趣道:“父亲,我看你是想母亲了吧!”
李渊一张老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逍遥,笑骂道:“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跟我开玩笑!”
其实李逍遥说得不错,这一年多时间以来,窦氏一直生他的气使得李渊这段时间的伙食吃得并不好,最重要的是每次李渊都想进入窦氏的房中,都被窦氏一棒子打了出来,好几次都被下人看见害的他脸面无存。
此次,李逍遥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位媳妇,看着窦氏与长孙秀敏聊得非常的开心,他知道窦氏已经原谅了他。可是半个月后,李逍遥正式从李府搬出去,到时候窦氏难免会有思子心切。于是,他才让李逍遥在李府中住上半个月,也是想留下长孙秀敏好好地陪着窦氏说说话。
李逍遥听从李渊的命令,将长孙无忌、李靖、红拂以及老李等人全部召集在一起,全部都来到了李府中作客。当长孙无忌出现在李府中时,李世民终于见到了许久未曾见面的兄弟,两人痛饮一番后秉烛夜谈,而李靖自小收到家庭教育的熏陶,使得他身上有着一股军人的气质,李渊一见到李靖就知道此人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于是也是开怀畅饮;红拂则是被长孙秀敏硬是拉着留下,使得红拂、长孙秀敏两个晚辈陪着窦氏;伍氏兄弟等人也一起上桌,与李府几位公子开怀畅饮。
入夜,李逍遥便将白天跟父亲商量的事情告知于李靖、长孙无忌,他们二人乍听之下愣住了,然后全部躬身道谢。他们两人终于有机会一展生平所学,因此他们都非常地高兴,尤其是李靖最想做的就是成为将军,上阵杀敌,如今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非常的兴奋。
“无忌兄,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府上的幕僚!”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待我行加冠之礼,我便正式从李府中搬出去,而且那个时候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不公开,这件事我尚未与父亲说明缘由。不过,日后的府中所有的开支全部由你一人搭理,到时候劳烦你了!”
“公子客气了!”长孙无忌恭敬地回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辈子都不能公开,只能称呼他李逍遥为公子了,“这是无忌的荣幸!”
“嗯!”李逍遥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靖,笑道:“李兄,我让父亲将你安放在太原军中,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药师知道!”李靖恭敬地回道,他也不能公开与李逍遥是师出同门,而且他们早有约定,李逍遥私下里喊他师兄,在外人面前喊他药师或是李兄均可,否则被人一旦知晓也是非常的麻烦,“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公子所托!”
李逍遥将李靖安放到太原军中,一来是为了将李靖平生所学以及他的军事才能发挥出来,二来就是为了以后争霸天下不至于窝里反,李靖必须将整个太原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让他们效忠的对象是李家,而非杨家,三来李靖是李逍遥的师兄,他相信李靖绝对有这个本事制服这些将领。
待李靖、长孙无忌离去之后,他又喊来伍云召、李玄霸两人。此时此刻,他不在笑脸相迎了,而是疾言厉色地看着他们两人,因为这件事比较重要,事关日后的大事,他不得不慎重而为之,认真地看着伍云召,问道:“伍大哥,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如何?”
“基本上已经完成,就等少主前去验收结果!”伍云召恭敬地回道,他一直等着李逍遥的问话,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不断地按照李逍遥吩咐的事情按部就班的执行,现在就等着李逍遥验收成果。他与李玄霸两人分别教授不同的技艺,而且经过李逍遥留给他们两人的东西,如今的‘晓’组织初露峥嵘。
李玄霸沉声回道:“五弟,我与伍大哥两人分别领导着一个队伍。不是我自吹自擂,现在他们任何一人出去绝对算的上是以一敌十的存在,而且万人之中取敌人首级也是易如反掌。”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笑道:“加冠之礼还有半月时间,到时候我会抽空前去看看你们训练的成果到底如何?”
两人一听李逍遥前去验收成果,李玄霸、伍云召二人一阵激动。他们这些时日下来每天对着那些人,简单地事情重复做使得李玄霸暴躁的性格硬是强忍着,耐住性子不断地指点成员再加上他每天的对练终于快速地成长为独挡一面的高手。
李逍遥交代完一些事情然后便去寻找长孙秀敏,只见窦氏与长孙秀敏、红拂两人依然微笑地闲聊着,红拂的性格直来直去,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事,为人快言快语地使得窦氏也是非常的疼爱有加。至于长孙秀敏她自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知书达理使得窦氏更加喜欢她了,看她的眼神越看越喜欢。
窦氏笑脸盈盈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李逍遥就站在不远处,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只见他的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她知道李逍遥是想自己的媳妇了,轻声地回道:“敏儿,你看那人是谁?”由于长孙秀敏是背对着李逍遥,她一时没有发现,当她转头看向了远处与李逍遥四目相对,她看见李逍遥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羞涩地低下头,“敏儿,你去吧!这个小子跟你分开那么一会,他不舍得了!这么晚找你,一定有事,你去吧!再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休息去了!”
窦氏微笑地离开了,然后略有深意的看着李逍遥一眼,悄悄地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红拂眼尖看得仔细,她哭笑不得地暗想道:“老夫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实在是出乎预料!”她认为窦氏也是那种知书达理之人,而且威严十足,红拂没想到居然看见这么一幕。
可是长孙秀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窦氏悄悄地给了李逍遥使了眼色,她双颊通红的看着李逍遥,之前被窦氏打趣的话害的她现在还不敢抬起头看向李逍遥的眼睛,实在是太羞人了,她羞涩地轻声道:“逍遥,你找我何事?”
李逍遥温柔地看着长孙秀敏,柔声细语道:“敏儿,过些日子我便真正的开府,这些日子我有些事要办,到时候你就留在李府中,多多陪着母亲大人。毕竟,那处宅邸必须重新修葺一下才行。母亲待你如何?”
长孙秀敏羞涩的回道:“母亲她待我非常的好,至于你要去办事,那你就去吧!”
李逍遥轻轻地将长孙秀敏搂在怀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然后携手相伴的离开,李逍遥则将长孙秀敏送到客房中,自己也回到了房间中。他途径走廊见到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两人秉烛夜谈,两人畅述着彼此的往事,李逍遥淡淡地看了一眼,暗想道:“对不起了,二哥!”
他也不愿前去打扰他们两人,然后转身离开了。毕竟,作为兄弟的不仅抢夺了原本属于他的妻子,也将李渊、窦氏对他的关爱转到自己的身上,还将长孙无忌等人召集到自己的麾下,李逍遥心中有愧。可是面对感情的时候,他可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
虽然这一世他身在李家之中,享受着荣华富贵,可是这种幸福只存在别人的须臾之间,仿佛李家就像是天空中的风筝一样,仍由杨家牵着绳子,命运掌握在他人的手中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前世没有这个能力扭转乾坤,今日他拥有,那就将自己的能力发挥最大才是王道。
或许在隋唐时期乃是任何一个朝代中,作为弟弟的抢夺的自己兄长的未过门的妻子,违背了当世的礼俗。可是,这些外在的东西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他相信只要存在着感情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只要自己喜欢的必须全力以赴的争取,而不是守株待兔,墨守成规。
与其相信捉摸不透地命运,还不如相信自己通过努力得到的回报,人定胜天,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李逍遥就是用行动证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忧患意识才是安生立命之根本。纵然历史上大隋王朝衰落之时,李唐趁势而起,开创大唐盛世。
李逍遥相信,如果李家之人仍然生活在温室之中,无人考虑李家的未来的的话,那么以后李家想要取得天下也必然损失不少东西,有舍必有得。任何人想要取得自己所要的结果,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要想取得江山必定是踩在他人的尸骨上登上巅峰,一将功成万骨枯!
经过之前与李渊的谈话,李逍遥发现李府之中最有先见之明的还是他的父亲。李渊不仅发现了自己的一些举动,没有任何的反驳及阻拦李逍遥,反而任由他为所欲为。其实,李渊最后一句话让李逍遥善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实际上是警告李逍遥做事低调点比较好,有些东西现在还不是时候摆在台面上行动,告诫他一定要暗地里实行才行。
李逍遥望着漆黑中的天空中,唯有星星点点的星光闪烁着,仰天长叹道:“父亲他到底有多少事情没有说出来,怎么与历史中记载的相差甚远呢?唉!……”
第一百三十四章 晓之行动 一
次日,黑夜还未完全褪去,启明星高挂在半空中遥指东方,泛白的天空迎接着朝阳升起,重峦叠嶂的山峰遮住人们的视野,一眼望去只不过是高低起伏的山峦,袅袅青烟徐徐而起,直奔云霄;走在弯弯曲曲的路上衣角全部被清晨的露水打湿,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仿佛一切如常,仍然快速地行走着。【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李逍遥、伍云召、李玄霸,这三人一路奔驰而行,由于训练基地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又隔着连绵起伏的山峰形成天然的屏障,阻挡住人们的视线,使得这处训练场所变得神秘且安全。他们三人趁着夜色还未褪去之时便悄悄地起身离开,赶赴此处。
伍云召、李玄霸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地看着李逍遥,他们知道自己训练许久的结果今日将真正的面临最大的考验。由他们的总负责人、总设计师李逍遥亲自验收此次的成果,多年的努力今朝收成,只为了能够完成李逍遥的宏图霸业。
“五弟,这里便是依照当时我们游玩之时发现的地方,此处不仅安全而且非常的隐秘。”李玄霸微微笑道,“这么长时间无一人发现此处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是此处的入口只有我们内部人才知道,而且只有唯一的出口,要想不惊动我们进入场内,实在是天方夜谭!”
李玄霸自豪地说着,李逍遥只是微笑的听着他的话。此地的优势作为当初选址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此处乃是龙脉所在,汇聚着众多的灵气使得他们训练的效果更加的好,关键是此处偏远安静乃是道家修身养性的场所。
“少主,我们进去吧!”伍云召趁着李玄霸与李逍遥说话的时候,缓步走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岩壁上,轻轻地旋转着手中的石头,这块石头无论是从外观还是质量均是与普通的岩石没有任何的差别,可是这块石头正是开启大门的钥匙,然后就看着杂草丛生的山峰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条黑暗的通道。
李逍遥跟随着伍云召走进通道内,紧锁眉头仿佛这一切难以相信,他不禁询问道:“伍大哥,我记得此处的门应该不在此地吧?而且这条通道为何变得如此黑暗幽深呢?”
“少主有所不知!”伍云召恭敬地笑道,“之前的石门确实是如少主所言的一样,只不过后来我与四公子、铁大哥觉得山洞不行,容易暴露就命人将山洞入口封了,重新开辟了一个新的石门。如果没有铁大哥的技术,我想仅凭我们几人是办不到的!”
李逍遥诧异地看了伍云召一笑,道:“伍大哥,你将铁玄安排在何处?”
伍云召、李玄霸两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地尴尬地杵在那里,伍云召哭笑不得地回道:“少主,铁大哥应该还在那里研究兵器吧!”他又瞥见李逍遥疑惑不解地模样,又接着说道:“自从少主让他到李府找四公子,四公子便将他带到此地,没想到铁大哥此人实在是疯子,看见他们艰苦的锻炼,他也跟着后面训练起来,越到越后面他越是喜欢上这种训练,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实力飞速地增长。”
“可是之后铁大哥又变了,他直接做起了老本行,每天都呆在锅炉房中,不断地尝试着新的材料锻造更加锋利的武器,说是为了给在这些兄弟配置更好的武器。并且,他根据每个人的武功特点锻造出了更加适合他们的武器,现在组织内的人各个对他心服口服。”
李逍遥微微颔首,道:“这样甚好,甚好!”
他说完之后,李逍遥便率先一步踏出然后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也紧随其后沿着弯弯曲曲的黑色通道向前走去。由于此通道内,暗藏着机关,因此稍有不慎就会被刺伤,所以还是伍云召走在前面,李玄霸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将李逍遥夹在中央护卫他的安全。
当第一缕阳光出现时,李逍遥的视线模糊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发现前方众多的人员都诧异地看着他仔细地打量着,他微微一笑低声地说道:“四哥,你将铁大哥请出来吧!”然后李玄霸便快速地朝着另外一处离开了,李逍遥大步向前的看着自己当初一手设计出来的基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少主,你回来了!”铁玄听见李玄霸说李逍遥来了,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只穿了一件牛皮衣,袒露着肩膀满脸的灰尘跑了过来,众人一听他们心目中的铁玄兄长居然喊这个一头亮闪闪的银白色头发,手摇折扇一连微笑地少年少主,他们均是不可思议瞪大着眼睛望着李逍遥。
李逍遥见满脸灰尘,蓬头垢面的铁玄出现自己面前,他哈哈大笑起来道:“铁大哥,不必拘礼!”又上下打量着他一眼,“这些日子实在是苦了你啊!”
铁玄感受到李逍遥的真情实意,他心里一阵感动,他感觉这些日子的磨难都觉得非常的值,他激动地回道:“少主,你来此难道是时机已经来临了吗?”
李逍遥笑而不语地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铁玄,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前方的人员,又使了一个眼神看向了李玄霸、伍天赐,他们两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大声吼道:“所有人都听令,集合!”他们二人一喊,前方的一百零八人立即肃然起敬,然后然后分成两队站成一排。
“大家是否好奇为何我会出现在此地呢?”李逍遥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是谁,很简单,你们所有的人全部一起上,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实力。如果谁能在我手上撑的了十个回合的,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答案。”
众人纷纷侧目地看着李逍遥,然后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仿佛像是自己听到的最大的玩笑,根本就没有将李逍遥所说的话当成一回事,尤其是他们之中还有数人的武功较高者,更是斜视着望了一眼李逍遥,竟是不屑。
李玄霸见众人一副不屑一顾地模样,他皱了皱眉头,大喝一声吼道:“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给我听令!”他是这一百零八人的教官,教导武功以及刺杀手段,而且是锻炼身体力量的导师,所以李玄霸的一吼使得众人严阵以待,“现在我以教官的名义命令你们,必须全力以赴给我上,一定要击败他,否则今天由你们受的,要是给我丢了脸面,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见到李玄霸严肃地神情,嘶声力竭地吼出来的话语使得他们不得不慎重地看待眼前这个白发少年,心里纷纷猜测一声,暗暗地想道:“难道眼前的少年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使了一个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这些人非常的不错,看样子这些日子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啊!”李逍遥一眼望去看见他们所有人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没有丝毫的懈怠,心里一阵欣慰。他们之中绝大数都是流落各地的孤儿,而且他们有的则是乞丐全部都被收容在一起,原本有一千人中挑选出天资聪慧,勤奋向上,忠心为主的人,从千人筛选出百人才形成如今的队伍。
一百零八人乃是李逍遥命令伍云召、李玄霸规定的人数,他们分成两队组成‘拂晓’、‘破晓’,分别有伍云召、李玄霸两人统领。这一百零八人是真正的十里挑一形成的,各个都是天资聪慧之人,而且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不断地磨练使得他们逐渐地留下来,因此他们有这样的骄傲实在是底气十足,尤其是那些失败的人全部都被驱逐出去,至于去了何地只有伍云召、李玄霸两人知道,但是基本上都是从军或者是为了打探消息,还有的人则是去经商,成为一方掌柜。
毕竟,这些人他们也需要吃饭,不能老是靠着李逍遥的支撑,必须自力更生。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乃是武将,根本就不懂得经商,可是他们之前收养之人中有的却是经商能手,还有的则是会一些医术等其它技艺,五花八门无所不容,李玄霸、伍云召两人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遣送出去就是为了打听江湖上的消息,以及成立了一个专门用于刺杀的联络地,一百零八人中每个人手中都有几条性命,这也是完成任务取得报酬,但是并非经常出动,而是没有钱的时候或者粮食供应不足时就会行动。
一百零八人将李逍遥团团围住,每个人的双手都紧紧地拽成拳头,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盯着李逍遥,仿佛就像是老鹰看见猎物一样,而且这也是他们这么多人第二次全部联合在一起进攻一个人。之前的那个人就是暴走的李玄霸,他们一百零人全部上了以及伍云召的努力才勉强将他压下来,他们看着李逍遥的身子与李玄霸魁梧的身子相差甚远,心里也是很难相信李逍遥有跟李玄霸一样的武功。
于是,一场以一敌百的好戏正式开锣了。
“四公子,你觉得这些人能够将少主拦下来吗?”伍云召皱着眉头,看着场上李逍遥闲庭若步地在人群中穿梭,他不禁失去了信心,仿佛像是看见了自己这些人会失败的可能,甭说伍云召替一百零人担心,就连李玄霸以及铁玄两人也是担心不已。
李玄霸兴奋地看着李逍遥潇洒自如的神情,他面色凝重地说道:“五弟的武功就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只是我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无法阻拦逍遥的脚步。”他可是记得当初自己在玄感之乱中暴走时,被李逍遥一顿胖揍,让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行走。
铁玄看着忧心忡忡地李玄霸、伍云召两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道:“我也有同感,公子的武功具体多高,我也不知道。他们若是想要战神公子,那根本就不可能,只不过想要全身而退以牺牲小我而成大我的战略行动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其实,铁玄见李逍遥的第一眼喊的不是公子,而是少主就是为了向众人透露李逍遥的身份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李逍遥为何要与这些人切磋比试。一来是验收一下李玄霸、伍云召教导的结果,二来是立威,这些人桀骜不驯,唯有以暴制暴才能让这些人的心收到一起。
一百零八人围攻李逍遥一人,居然连他的衣裳都碰不到,而且李逍遥使用的身法犹如鬼魅一般不仅快速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的避过他们的攻击,于是他们开始正式的将李逍遥当成对手看待。有人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一起攻击,决不可轻易地让他躲过去!”
有人领着头,众人的攻击开始合成一体互相配合起来,李逍遥微微点点头,喃喃自语地说道:“这样才有意思,如果身为一个队伍里面都不能做到言行一致,那我如何能够让他们离开呢?士兵如果不能团结,纵然个人的武功再高,都是一盘散沙。”
李逍遥见他们开始不断地变幻招式,经过之前的避让以及探查,使得他已经对众人的武功深浅有了大致的了解,于是开始真正的发力了。李逍遥的面部神情开始变化,笑脸盈盈的模样消失不见,转而变得肃穆起来,认真地对待着这些人。
他凌厉无比而且动作迅速地攻击着一百零人,虽然他们团结一心,可是众人中也有武功高低之分,他第一个攻击的便是最弱的,犹如多米诺牌一样吹枯拉朽的全部倒下,只有几人依然站着,可是不断摇晃的身子显示着他们此时已经力竭了。
李逍遥喘着粗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袖口处的裂痕,然后又看了看依然站着的五人,他微微一笑,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五人不错,非常的不错!”
由于站着的五人在众人的武功是最高的,他们合力攻击李逍遥使得他身上的衣袖被扯了下来,皮肤露了出来,不停地点点头,赞赏的看着这五人。李玄霸、伍云召、铁玄三人急忙上前去,李逍遥见他们前来,低声询问道:“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少主,他们均是孤儿,因此并没有真正的姓名,只有代号!”伍云召见李逍遥询问依然站着的五人,他知道李逍遥的检验已经结束了,而且对这五人有些赞赏,“这五人有三人是属于‘破晓’的,有两人是‘拂晓’之中,而且他们的武功在众人也算是拔尖的,被称之为一号、二号,以此类推一直到一百零八号!”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然后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将他们搀扶起来,用力地拍着他们的肩膀上,他微微颔首道:“你们五人很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然后转身又走到李玄霸等人身边,留下他们五人诧异的神情,他们面面相觑,奇怪的瞥了一眼李逍遥,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晓之行动 二
伍云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大喝一声道:“所有人听令,现在全部都给我站好了,一个个倒在地上像什么样子,三声不站者享受‘特殊待遇’!”
“一、二……”
众人看见伍云召严肃地模样,他们个个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不过没有之前的整齐划一,东倒西歪的与之前威武的军姿相比,相差甚远。(шщш.щuruo.舞若小說網首发)他们身上的伤倒是小事,真正让他们感到害怕的乃是伍云召的‘特殊待遇’,在他们眼中最可怕的不是武功高强的李玄霸,反而是看起来忠厚无比的伍云召,在他们的心中他就是一个魔鬼教官。
当伍云召喊出‘特殊待遇’时,就连铁玄也吓得一身冷汗,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李逍遥看着紧张无比的铁玄时,他诧异地问道:“铁大哥,你怎么了?‘特殊待遇’是什么?”他不说还好,一说铁玄额头的冷汗更多了,他的目光与其他人一眼都看着怪物一样的盯着伍云召。
李玄霸悄然而至,低声地说道:“‘特殊待遇’是伍大哥专门对付一些不遵从命令之人的惩戒手段!”
“惩戒手段?”李逍遥更加疑惑的看着伍云召,面无表情地无所谓地说道:“无非就是增加练习的份量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至于这样吗?再说凭着他们身体素质应该可以承受得了!”
铁玄、李玄霸二人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铁玄摇摇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啊!‘特殊待遇’并非只是简单地加重练习的份量,而是一人受到牵连整个队伍所有余下的人攻击他一个人,并且只允许防守,不允许攻击。”
“你想想一百零七人全部攻击另外一人,他们之中武功最高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根本就无法与玄霸乃是公子相提并论。因此,每次都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如果有谁在此期间放水,那人将会跟着后面一起受罚,如果所有人都放水则是由玄霸亲自动手教训。”
“玄霸的力气不用说,公子应该清楚地知道吧!不说玄霸全力以赴的一掌,就是无意的一击那人基本上都要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才能下床。与其享受玄霸的一掌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直接被踢出去,还是由他们动手,结果一目了然了!”
“受罚的那人如果是两组成员的任何一人,那一组的所有人都会比另外一组人多一倍的练习量,所以在他们这些人中玄霸只不过是武功高强的教官,真正让他们害怕的还是云召。有的人在他的背后暗暗地骂过云召,说他是‘黑面阎罗’,辣手无情。”
听完铁玄解释之后,李逍遥这才知道为何伍云召让这人服服帖帖。虽然李逍遥也认为这样的惩戒有点残酷,可是要想这些人心服口服就必须用常人不敢用的手段才能驯服这些骄傲不逊之人。如果不是伍云召的铁面无情,或许他们也就不会拥有如今的实力,并且做到令行禁止的地步。
李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莞尔一笑道:“原来这么一回事,难怪他们一听到‘特殊待遇’就立即想换了一个似的,他们对伍大哥的手段牢牢地印在了脑海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如此的团结一致,配合的天衣无缝!”
“现在所有人都有了,下面我来正式向你们介绍刚刚的那人是谁!”伍云召大喝一声,众人的眼睛又再次唤起了神采,他们非常的好奇那位银发少年到底是何人,急忙全神贯注地听着伍云召继续喊道:“这位便是你们李教官的五弟,也是我的少主!你们之所以能够聚集在一起,这都需要感谢少主的大力支持,若非少主的计划你们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相信你们已经见识过少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不妨告诉你们这里也是我的少主设计而成的,至于你们能够成为高手,也是根据少主的命令才能达到,否则当今势力中无一人能够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内将你们训练成现在的样子!”
伍云召崇拜的眼神望着李逍遥,就连下面的一百零八人也全部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李逍遥,使得李逍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这一百零八人之中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不是沿路乞讨的乞丐,衣不果腹的流民,他们也不会刻苦的练习了,因为他们都想改变现在的窘境,受尽别人鄙视的目光的他们想拥有让别人仰视的野心,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日以继夜地努力着,加上李玄霸、伍云召两人毫不保留的教导才让他们拥有如今的实力。
他们看向李逍遥的目光中有着三分的惊讶,更多的却是盲目的崇拜,要想驯服这些骄傲不逊之人必须用强硬的手段让他们服软。李逍遥从他们的目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尤其是为首的那五人。毕竟,他们都是向往着成为英雄。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众人,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大吼一声道:“诸位兄弟,从今日起你们便是逍遥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剑,踏平千山威振八方,剑锋所指所向披靡。若是你们愿意便可跟随我征战四方,逍遥定让诸位兄弟名扬四海,万古流芳!众位兄弟可愿为我效命?”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我等愿意效忠于公子,建立不朽功业!”
“听见你们的话,我感到非常的高兴!”李逍遥微微颔首道,然后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身上的杀气毫不客气的释放出来,众人才真正的明白李逍遥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了,之前并未真正的下杀手,因为他们感受到身上刺骨的杀意,李逍遥金刚怒目地大吼一声:“你们要谨记今日的承诺,若是谁敢违背今日的誓言休怪逍遥辣手无情!明白了吗?”
“即日起,你们的心目中没有当今的天子,你们也不是大隋王朝的人,而是我李逍遥的人,你们的心中只有我一人,以我的命令作为最高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违背。至于之前教授你们的两位教官,他们的指令次之。”
“大隋国势衰弱,隋炀帝杨广三次出兵征讨突厥国,举全国之力仍然战败而归,然外敌只是野蛮之地根本就无法与泱泱大隋相提并论,终归到底实在是民心不齐,人人自危。现在我向你们下达第一个指令就是无论任务是否成功,你们都必须给我保住性命,在任务与朋友的性命里以救助朋友为首位!”
“凡是在任务中放弃战友的一律被清除组织,不再是组织的成员,而且将会受到组织内所有成员的合力追杀,你们的命比任务更加重要,只要你们活着就有机会完成任务。你们不再是孤苦无依,无父无母之人,你们都是我李逍遥的生死与共的兄弟。”
“即日起,你们一律跟我姓,统统赐予你们新的姓氏,以及得到你们拥有的名讳!经过刚才的试探,你们之中有五人将得到我亲自赐予名讳,至于余下的人你们自己可以自行取,但是一律都是同姓之人。”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之前依然站立着五人,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五人非常的不错,居然能够团结众人,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的护卫,也是众人的五位组长!现在我便赐予你们名讳,让你们与我一起共创辉煌!你们之中谁的年纪最大?”
一人壮着胆子躬身回道:“回禀主人,我们五人均是孤儿,自小时记事以来都不曾记得什么时辰出生的,因此我们五人也不知道哪个年纪最大,哪个年龄最小,以前只是按照加入组织的时间来安排的!”
“以后不要喊我主人,就喊我少主吧!”李逍遥见他喊自己主人,他听着非常的不习惯,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们加入的时间就是按照一号、二号的顺序喊的吗?”
那人接着李逍遥的问话,回道:“是的,我是二号,他是四号,他是五号,他是十八号,他是九十二号!”
李逍遥顺着他的手指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四号跟五号两人长得差不多,无论是模样还是体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不仔细的区分的话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四号,谁是五号。李逍遥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人,笑道:“你们两人是兄弟?”
四号躬身回道:“回少主,我们是孪生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李逍遥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两兄弟,总觉得无法分清楚谁是兄长,谁是弟弟,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地说道:“孪生兄弟?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呢!”又看了四号一眼,笑着问道:“你们是孪生兄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们是如何区分的呢?”
“回少主,我跟哥哥两人最大的区别在于行为举止!”五号大声地回道,他见李逍遥为人和善,也就不再畏畏缩缩了,直接了当的接过李逍遥的问话。
李逍遥急忙撇过头看向了五号,然后听到他自己述说的,不停地点点头暗想道:“他们两兄弟与伍氏兄弟性格非常的相似,四号与伍云召相似,五号与伍天赐相似,而且他们两人也正是伍云召率领的‘拂晓’组织中的人,看样子伍氏兄弟与他们两兄弟非常的有缘。”
“你们各自的梦想是什么?”李逍遥轻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五人亲切的问道。
五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等梦想就是跟随少主一起开疆扩土,驱除外敌保我河山!”
李逍遥微微颔首的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希望你们能够说到做到!”然后看了他们五人一眼,“二号你以后的名讳是李双凯,四号你的名讳是李云昭,五号你的名讳是李天熙,十八号你的名讳是李成功,至于九十二号你以后的名讳是李山河。你们记住了吗?”
五人异口同声地回道:“多谢少主赐名,我等感激不尽!”
“你们五人以后跟在我的身边,你在各自的队伍中为我寻找十名身手较好,而且头脑灵活之人一同随我离开此地!”李逍遥大笑道,“我要你们为我看家护院,而且最近时机就要来临了,我需要你们为我保护府中的安全,不允许任何对府上任何一人做出不轨的行为。现在你们五人去挑选人员吧!”
五人再次感谢地点点头,然后各自回到众人里面每人挑选出两名人员,然后便将他们带到李逍遥的身边,李双凯恭敬地回道:“少主,我等已经将人员全部挑选好了!请少主发令!”由于李双凯乃是五人之中代号是最大的,因此李逍遥率先为他取名,同时他也成为五人的兄长了。
李逍遥扫视一眼发现李双凯等人挑选出的十名人员确实不错,虽然武功不是特别厉害,可是各个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忍不住地赞赏的点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被挑选出来,证明你们有各自的长处。我现在问你们,你们是否愿意为我看家护院?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众人纷纷恭手回道:“回少主,我等愿意!”
虽然他们心里都想着开疆扩土驰骋沙场,可是跟随着李逍遥的机会更加大点,尤其是有机会成为李逍遥的心腹之人,他们也都没有想什么太多。虽然有些失望并非是从军,而是成为李逍遥府上的护院之人,再怎么说他们十人能够取得现在的成就还是需要感激李逍遥的,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所以他们抱着感恩的心去回报李逍遥的大恩大德,若非他们今时今日的坚定或许他们也不会成为名震一方的杀神了。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加冠之礼
“你们十人的名讳,我也想好了!”李逍遥颔首笑道,“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你们便在十五个字里面自己任选其一作为你们的名讳,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这十人纷纷躬身谢道:“多谢少主赐名!”
于是乎,这十人的名讳分别是李仁、李义、李智、李信、李良、李恭、李俭、李忠、李勇、李廉,由于李逍遥姓‘李’,众人也跟着后面被赐姓李。李仁乃是十人中最大的,并且年纪也是最大的,李逍遥便任命李仁成为他府中的管家;至于其他人化化作成为各个府中的管事,而且李逍遥命令他们不到万不得一不允许施展自己的武功。
李逍遥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还是要面对的,首当其冲的便是一些暗藏的势力将会把目标看向他加冠之后新开之府,于是他将‘晓’组织中一百零八人挑选十五人化妆成为李府的家丁以及护院,而且他们这十五人的真实身份唯有组织内部人员知道,其他人不可知道。
“伍大哥,逍遥有一事相求,你要替我办一件事就是将余下的‘拂晓’成员组成一个刺杀联盟,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暴露与我之间的关系,还有联盟中的人必须给我将消息网遍布整个大隋境内,我要时时刻刻掌握住所有敌对势力的动向,尤其是突厥那里的形式,不知道伍大哥你敢接下这个任务吗?”
伍云召沉思片刻,定睛一看抬起头皱着眉回道:“少主,非是云召不敢接,实在是这个并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任务,少数也要五六年才能建立成少主心目中的情报网路,而且想要成立刺杀联盟这件事本来就比较容易,毕竟之前早有做过了,只不过情报网络时间有些仓促。”
李逍遥不等伍云召将他的话说完,直接挥挥手打断道:“伍大哥有你这句话足够了,时间我不给你限制。你五年也好,还是十年也好,必须将这件事给我做好,如果一人不行或者是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你就让天赐帮你的忙,务必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云召接令!”伍云召恭敬地回道,他坚定地目光迎上了李逍遥的眼神,他知道李逍遥的雄心壮志,奈何他的能力有限,再说他对于情报联络一窍不通,因此伍云召只能将时间延后。李逍遥正是因为知道此事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于是就将时间放长。
“伍大哥,我让你将‘破晓’的成员全部登记在册,记录在案!”李逍遥又接着吩咐道,“至于‘拂晓’的成员,你也记录在案,他们每人所做之事全部一一给我详细记录下来,他日论功行赏。”
伍云召点点头,道:“少主请放心,众兄弟的名字定下来就会为他们登记在册,记录每位兄弟的功劳,绝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之事。”
李逍遥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剩余的九十三人,手摇折扇大喝一声道:“诸位兄弟,虽然你们不能与他们十几人一样与我在一起,可是我们的心都是紧紧相连的。你们依然有机会向我展示你们的才能,‘破晓’听令!”
“你们乃是跟随着四哥身后学艺,学得一身本领,加上你们自身的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但是你们每位都有着无法估量的潜能,因此吾命令你们所有成员参军,进入到太原军内辅助李靖成就大业,他日你们必定能成为镇压一方的大将,到那时我必定亲自迎接诸位的归来。”
众人躬身恭敬地回道:“属下接令!我等誓死效忠少主!”
‘破晓’之中还剩下四十七人,‘拂晓’之中还剩下四十六人,他们都希望着有一天能够将自己所学发挥出来,现在李逍遥给了‘破晓’成员的机会,‘拂晓’的人也是眨巴着眼睛期待着李逍遥的回答,李逍遥见他们渴望的神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道:“‘拂晓’听令,我命你们所有人跟随着你们的伍教官一起建立一处秘密的情报组织,他日你们必定将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但是,逍遥希望诸位兄弟将你们的目光看得长远点,遍布整个大隋之外还有辐射突厥国内,一旦发生战事,你们便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诸位兄弟,无论是你们是身在‘拂晓’还是‘破晓’,都是组织的成员,吾希望你们能够团结一致,上下齐心将‘晓’之威名远播,让天下之人知道你们的本事。你们每一个人自己想好名讳,到时候这就是终生名字,无论生死都伴随着你们一生,你们每一次所做的事情以及功劳,都会被记录在案,一旦发现图谋不轨者杀无赦,记住了吗?”
他们纷纷出声附和道:“我等谨记于心,誓死效忠少主!”
随后,李逍遥又吩咐铁玄为十五量身打造一柄武器,比之前配置的还要锋利无比的武器,之后李逍遥便抽身离开了,至于名讳人数实在是太多,他也一时难以取得了这么名讳。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想,然后只要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加冠之礼’之前的十五天时间里,李逍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就是想看看组织的成员的真实本领,然后再重新调配新的任务,并且秘密的进行训练,尤其是‘拂晓’之中的人,经过他们自己所想的名讳来说,每个人都取出名字了,不再使用代号,但是代号将会与名讳一起记录在案,尤其是李逍遥还必须将这些人的样貌轮廓以及武功特征,全部一一的铭记于心。
由于铁玄的锻造技术突飞猛进,李逍遥便他铸造出整整一百零八块‘晓’的令牌,而且是每人一块,但是花纹不同,最高级别的只有李玄霸、伍云召两人的花纹中有‘逍遥’两字,一人一个;至于其他人的令牌皆是一样都篆刻他们自己的名字,以免分别数年容貌改变后互相不认识了,同时李逍遥也叮嘱他们令牌在人在,令牌遗失就相当于丢掉了身份证明,一旦发现将收回来,并且从组织内除名,而且还要受到其他人的追击,打回原形。
李逍遥悄悄地布置着一切事务,而他让伍云召购置的宅邸也在紧锣密鼓的修葺着,并且十五人直接从组织中离开,进入到他的府邸中成为相应的管事,并且统一的换上了家丁的衣裳。由于李渊的命令,李靖在太原军中地位扶摇直上,而长孙无忌依然如故留在宅邸处指挥着众人如何修葺,并且将所有的人明确分工,各司其职,使得修葺的进程快了整整一倍。
大业十四年三月,桃花粉面羞,桃花怒放,绮丽芬芳,迎着春日的暖风徐徐而来吹响了新的号角,新一轮的纷争在此刻不久开始出现端倪,然后太原城内一片热闹非凡。大隋王朝唐公李渊正式对外宣称他的幼子李逍遥,不日便举行‘加冠之礼’,使得整个李氏宗族内发生了巨大地变化,众人纷纷侧目尤其是族中的老者以及长辈们均是吃惊不已,他们都不曾想到唐公李渊居然还有一位小公子,貌似之前都未曾听说过,最让他震惊的是李逍遥要加冠了。
古代汉族男子二十岁算成年,行“加冠之礼”,以示成人。在此之前都是梳发髻,也称“总角”,《诗经·氓》中有云: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这里的“总角”就是代指小时候,儿童时期。等到二十岁加冠之后,行冠礼,就成为成年人了,故称“二十弱冠”。
行加冠礼,首先要挑选吉日,选定加冠的来宾并准备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然后由父兄引领进太庙祭告天地、祖先。冠礼进行时,由来宾依次加冠三次,即依次戴上三顶帽子。首先加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表示从有参政的资格,能担负起社会责任;接着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就是军帽表示从要服兵役以保卫社稷疆土;最后加上红中带黑的素冠,是古代通行的礼帽,表示从可以参加祭祀大典。三次加冠完成后人必须设酒宴招宾赞人。
加冠程序非常的麻烦,一共分为十个程序:1。布席告祖、筮卜吉期;2。主人戒宾;3。礼馔於西塾;4。彻筮席;5。布加冠席;6。厥明告天;7。厥明告祖;8。东荣盥洗;9。陈献礼器;10。司礼就位于堂阶。
众人纷纷侧目的原因并非是李渊有最小的儿子,而是李渊的幼子根本就没有到行“加冠之礼”的年龄,李逍遥乃是公元600年出生到现在为止也就是十四岁而已,按照礼制所传下来的他还只是处于舞勺之年,根本就没有到成年。
族中长者纷纷反对李渊如此做,因为这样做完全违背了常理,根本就不愿意为李逍遥举行加冠仪式,但是李渊一意孤行一定要为自己的幼子举行加冠仪式,而且李渊根本就不解释原因,一些李氏中的长辈更是愤然离场,根本就不愿搭理李渊的无理请求。
当初李渊提出要为自己加冠时,李逍遥一直不明白原因。虽然他是现代人的灵魂,可是也知道加冠之礼必须达到二十岁才可以,一直到李渊说出自己的一番理由以及同意让他在外重新开府时,他才真正的明白李渊的良苦用心,实际上就是在侧面的支持李逍遥的行动,只不过不愿意表达出来而已。
再说李渊作为一族之长,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因为他之前就已经猜到族中长辈不愿为李逍遥加冠,于是他决定亲自为李逍遥加冠,只不过李渊的父亲虽然早逝,但是在李氏族中还是有些长辈尚在人间,因此他才会通知一声。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渊决定亲自为儿子加冠,他猜到李逍遥的心里,并且他看清楚大隋国势衰弱,一旦危机四起时,李渊根本就顾不得李逍遥的加冠仪式了,于是他才决定提前将成年之礼举行,只不过违背了礼制。
李渊微笑地看着众人愤然离席而去,没有说过任何的话,也不曾多言只是笑而不语的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你们这些老顽固,根本就不懂得逍遥的本事,他日你们将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终身。”
李逍遥的加冠之礼的程序直接被李渊减去大半,只留下几项,缩短了时间。李逍遥最怕的就是麻烦事情,李渊作为李逍遥的父亲,他亲自为儿子加冠,只是简单地过过场就结束了,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李逍遥能够在外开府,自成一家。
李渊明白李逍遥的本事到底多高,因为他知道李逍遥的师傅玄真子乃是当世神人,所以作为父亲的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动去支持李逍遥的行动,而不是加以干涉阻拦。看似昏庸懦弱对自己妻子窦氏都有些害怕的李渊,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又果断地让人难以相信眼前的李渊是真的李渊,可是没有任何人的祝贺,只有李渊、窦氏、李逍遥三人就简单的将加冠之礼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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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坦白从宽
李渊为幼子李逍遥加冠之后,微笑地看着他,慈祥的目光凝望着李逍遥,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戴上发冠的李逍遥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与李渊有着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随着李逍遥年纪的增长,模样越来越像李渊。
身为大隋王朝的唐国公,乃是国家栋梁之人,不像其他国公娶个三妻四妾的,他只有一位妻子那便是窦氏,窦氏的肚子也是非常的争气有五个儿子,一位女儿。或许目前来说,李渊的权力只限于太原,李家并没有取得天下,待争霸天下之时,无奈碍于规矩,窦氏也默许了使得李渊的后宫中多出了好几位宾妃,才让他的子女又再次增加了数十人。
可是真正受到他关心的唯有窦氏生下的几位子女,其中他最喜欢的便是李逍遥,不仅仅因为李逍遥的模样像极了自己,而且身上的气质以及身形也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况且李逍遥的师傅玄真子是当世神人,他学究天人传授于李逍遥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地东西,作为父亲的他就是希望儿子能够成人成才。
“逍遥,你要谨记即日起你便是成人了,以后做事不必与为父商议,你自行决定吧!”李渊慈祥的望着李逍遥,情真意切地说道:“为父知道你从小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你这些年为了李家费尽心思,为父本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毕竟你的年纪尚幼,逍遥这些年苦了你,你要记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知道吗?”
李逍遥双膝跪地凝眸仰望,郑重其事地说道:“孩儿定当谨记!”
加冠之礼结束,李逍遥便带领自己的部下全部回到自己新的府邸中。由于长孙无忌的监督,使得府邸的修葺加快了许多,而且府中一些家具全部都是花大价钱由数位能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使得这座府邸焕然一新,最关键的是府邸的匾额由李渊亲自题写为‘逍遥居’,只不过这名称则是由李逍遥想出来的。
李逍遥十四岁加冠,行成人礼乃是首创,可是他已经加冠了,但是并没有真正的成人,只不过是李渊为了方便李逍遥行事的一种方式,也算得上是间接支持他。李逍遥也知道李渊的意思,实际年纪并没有到,纵然长孙秀敏乃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他从未对长孙秀敏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一来长孙秀敏年纪比他还小,二来目前他的身体处于发育阶段不能偷吃禁果,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就比较麻烦了。两人年纪尚幼,若是长孙秀敏有了生孕对她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所以,李逍遥从来不会对长孙秀敏有任何非分之想。
窦氏嫁给李渊也有二十多年了,她知道李渊的性格,她相信李渊绝对不会做一些无任何意义的事情,而且她的丈夫原本就是一个守礼之人,绝对不会让幼子加冠。因为五子中唯有李玄霸、李逍遥两人尚未加冠,自从李逍遥回来了,李渊就迫不及待的让李逍遥加冠了。如果按照正常逻辑去想,理应是李玄霸先加冠,李逍遥最后。
窦氏凝望着李渊的背影,紧皱眉头,暗想道:“夫君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当夜幕降临,漆黑天空上寥寥星斗点缀着一闪一闪的,整座唐公李府上下喧闹的环境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烛光,而在东厢房里李渊与窦氏并未睡下,两人都端坐在椅子上,窦氏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渊,而李渊则是点头哈腰的赔笑。
窦氏疾言厉色地看着笑眯眯地李渊,沉声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两父子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别以为我原谅你了,你就可以任意妄为!如果不老实交代,今天晚上就不要上我的床!”
李渊焦急地回道:“爱妻,我已经整整一年多时间都没有上过床了,好不容易盼到逍遥回来了,你可不能这样啊!”然后又凝望着窦氏面无表情地样子,他点头掐媚地笑眯眯地说道:“我哪敢有事情瞒着你呢!绝对没有的事情,为夫绝对不会有事不与你述说的,绝对不会!”
窦氏哭笑不得看着不停地摇晃着头一脸笑意的丈夫,她无奈地叹息一声道:“相公,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性格作为妻子的我难道不知道吗?再说,今日的事情发生的太诡异了。毕竟,逍遥乃是我们最小的儿子,他的年纪根本就没有到加冠的年龄,可是为何你独独让逍遥加冠,玄霸都尚未加冠,这与你的做事的原则相违背。”
“不要点头掐媚的看着我,如果你不交代清楚的话,休怪到时候我直接搬离李府直接住到逍遥那里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让逍遥加冠,作为妻子的我不是想过问你的事情,只不过我们是夫妻,相敬如宾这些年,难道你还相信我吗?”
李渊见窦氏严肃地模样,一双清秀的眼眸中含着泪水,他收敛笑意无奈地看了一眼窦氏,然后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靠在了太师椅上,他苦涩的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唉,就算我瞒过这么多人了,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这是在埋怨我了?”窦氏不怀好意的斜看了一眼李渊,面上阴晴不定地变换着就差点火气就要冒出来了,“废话休要多言,快些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的来龙去脉要详详细细地,不允许有任何的隐瞒。”
“好,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隐瞒!”李渊苦笑的看着窦氏,继续说道:“其实逍遥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将你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一夜之间白头。虽然我作为父亲的,心里也难过。可是我看的更加的远。自此以后,我就觉得逍遥与其他子女非常的不同,小小年纪却能做我这个父亲都做不了的事情,我心里实在是高兴不已。”
“还记得逍遥小时候,因为名讳问题老是与我争吵。呵呵,纵然是建成、世民他们都不敢,就连玄霸都不敢太放肆,可是这小家伙从小就与众不同,敢挑战我在家中的权威。不过真正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玄感之乱之中,玄霸暴走他居然能够压制得了,游刃有余使得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正的将他当成成人一样看待。”
“其实有很多事情,我们作为父母的都不曾知道逍遥的想法,有时候我也不理解逍遥的做法。可是他乃是我的种,绝对不会做出过格的事情。而且逍遥第一次回来身边就跟随着两员大将,这伍氏兄弟的事迹我也所有所耳闻,论武艺不亚于我军中的偏将,可是仍然甘愿投身于逍遥的麾下,成为他的护卫。”
“尤其是这次回来,伍云召一人单独回来找到玄霸,两人便离开了,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玄霸才回来,可是伍云召仍然不曾露面,让我非常的好奇。于是,我便派遣下属跟在李玄霸的身后才发现一处秘密场所,可是那名斥候回来禀报之后,我也亲自去看过了,只不过这些事情逍遥、玄霸两人都不曾知道而已。”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呵呵,我看到了伍云召、玄霸两人陆陆续续的从外面带回来一些人,这些人的身着破烂衣服,而且蓬头垢面的。所以,我猜测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只不过我并没有阻止他们,我在山外整整看了半年之久的时间,这些人都不曾出来过。”
窦氏听见李渊娓娓道来,她低头沉思片刻后,瞪大着眼睛惊讶地说道:“你说的可是有段时间你不曾露面的那段日子?我道你干什么去了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最后的结果如何呢?”
李渊微微点点头,笑道:“虽然玄霸的武功在当世之中少有对手,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非他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愿意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说来惭愧,到现在为止我都不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那里到底干什么,不过看见玄霸的改变,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虽然我不能确定玄霸与云召两人究竟在干什么,但是我也能猜测一些,就是逍遥此次回来身边再次多了两位了不得的人,一位便是那位长得相貌堂堂的男子,是将门出身的李靖,他手中的长枪从不离手;另外一位就是长得文文弱弱的长孙无忌,他是长孙晟的幼子,文采风流,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
“最让我惊讶的是逍遥的妻子长孙秀敏,她身上流露的气质与长孙无忌相差不多,可是这样一位弱女子身边居然跟随着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所以这才让我非常的惊讶逍遥到底想做什么。逍遥在城外购买房产,其实这件事也是斥候向我禀告之后才知道的,于是我便借此机会看看逍遥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样的。”
“果不其然,逍遥真的与玄霸、云召两人一同前往,所以我猜测他们两人的行动完全是逍遥授意的。这十几天时间里,长孙无忌足不出户一直处理着手中的事情,‘逍遥居’能这么快完工一大半的功劳在他身上,而且逍遥又从那里带出了十五位少年,年纪最大的不超过三十,最小的只有十四岁与逍遥同龄,可是各个身手不凡。”
“于是,我便猜想我们的小儿子是在那里秘密训练一批人员,由玄霸、云召两人教导,因此他们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我之所以让逍遥提前进行加冠,是为了以后考虑。我知道逍遥的心比我所想的还要大,既然儿子能够独立了,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无条件的支持他,所以我才会答应逍遥将长孙无忌、李靖两人安排妥当,其实就是给他人手,让他去完成属于自己的大事。”
“逍遥的形象特征过于明显,一旦他打着李家的名号,说是我的幼子时,那此刻天下势力早就将矛头指向了我。为了维护逍遥的安全,不限制他的行动,我便提前让他加冠就是为了让逍遥自由行动,不受限于任何人,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窦氏见李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整个人都陷入沉思,她紧锁眉头,担心的问道:“逍遥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事呢?”
“不会的,我们的儿子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李渊安抚道,心里又暗暗地想道:“逍遥究竟是想干嘛?难道他也想一争天下,在乱世之中取得天下比和平年代要好许多。再说大隋国势渐渐衰弱,根本就无力阻挡反王势力的暴涨,而且整个天下黎民百姓对当今的圣上的统治怨声载道,得名心者得天下。”
“爱妻,我们该歇息了!”李渊严肃地神情顷刻间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之前的掐媚笑容,他笑眯眯地看着窦氏,使得窦氏忍不住摇摇头叹息,谩骂一声道:“整天就想着这些,若不是看在你这次还算坦白的面子上,你今天休想上床!”
李渊见窦氏同意了,急忙地将窦氏抱起来小跑的走到了床边,快速地将烛火熄灭,然后与窦氏直接躺了下去。
之前李渊的猜测不说全部正确,至少也有八分是对的。他要是真的知道李逍遥想要在乱世之中争夺天下的话,李渊一定会大吃一惊。虽然李逍遥没有与李渊提起过,可是李渊仍然能够凭借着自己得到的讯息猜测到李逍遥的雄心壮志。
如果李逍遥知道李渊已经猜到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也会惊讶万分,可是李逍遥也知道李渊为他加冠所欲何为,而李渊也猜到李逍遥绝对不会做出有害李家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非常的相信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的。
无论是哪个时代里,只要自己的子女想要追逐自己的梦想时,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可是在其它王朝时期,这个现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天地君亲师’这个顺序自古就有,只要是父亲的命令作为子女的谁也不敢违背,可是李渊正是因为他的观念不同与常人,才使得唐朝民风不像后世迂腐。
第一百三十八章 蓄势待发
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居住在‘逍遥居’内,除了府内的人之外基本上不接见任何外人,就连李渊以及窦氏前来探望李逍遥都需要禀报才能放行,至于李逍遥在府内亲自传授挑选的十五人武艺,每个人都有所擅长的,而且根据他们自身的特点创造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武功,让他们十五人武功更进一步。【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长孙无忌得到李渊的许可成为‘逍遥居’的幕僚,为李逍遥出谋划策;李靖得到李渊的许可被任命为太原守军的副将,一路高歌猛进,李靖在军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就连李渊都后悔为何不将李靖纳入自己的麾下,他那过人的军事才能看得李渊产生爱才之心。
李靖以及长孙无忌两人在‘逍遥居’内不需要通过禀报就可以随意的进入,他们两人进出特别频繁,而且当日李逍遥为李靖挑选出的几名辅助者也跟随着他的后面训练,并且得到了相应的官衔,成为李靖的副手。
“五哥,我命你联络的各处兄弟情况如何?”李逍遥端坐在太师椅上,和颜悦色地望了下座的伍天赐,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伍天赐,李靖以及长孙无忌的目光也停留在他的身上。
伍天赐淡然地笑了笑,道:“少主,我已经听从你的命令将书信全部交给了众位兄弟!”然后又微微一笑,回想起当日与众位兄弟相见时的场面,他不禁笑了起来,“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一个个都是大将了,而且我将少主的叮嘱也一并传达了,众位兄弟定不会负了少主的所托!”
“好,非常的不错!”李逍遥赞赏的点点头,低头沉思道:“既然已经联络上了,时机到了!”
他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靖、长孙无忌,严肃地继续说道:“药师兄,无忌兄,现在时机已经来了!如果我所料不错,杨广不日就会死去,到时候借助东风之势,我再劝服父亲就可以正式发动,那时候李家将成为争夺天下的掌控权。”
“药师兄,军队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则有无忌兄完成,务必在东风来临之日让我们的队伍变得更加庞大,还有你们切记不可妄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五哥,你依然要与他们取得联系,加快我们的步骤!”
众人纷纷点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李逍遥。
秦琼等人坐镇瓦岗,南征北战闯下了赫赫大名,乃至被江湖中人封为‘瓦岗五虎上将’:单雄信、秦琼、王君可、王伯当、程咬金,李逍遥麾下三人秦琼、单雄信、程咬金成为‘五虎上将’占据着三席,而徐懋功则成为瓦岗军的军师,独立于外,罗士信亦是瓦岗军不可多得的良将,只是他依然傻愣的,但是无人敢小觑他的实力,有人暗暗地将他称为‘暗虎将’,在最后一刻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二哥,少主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众人齐聚一堂,他们接到伍天赐送来的书信。虽然他们是瓦岗军的将领,可是心却在李逍遥这边,众人如果不是李逍遥的引领他们不可能欢聚一堂,而且各自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因此接到李逍遥的书信他们立即相聚一起共商大事。
秦琼扫视了一眼李逍遥给他的机密信件,然后又将它递给了其他人,待众人看完后,他沉声道:“三弟,少主让我们将杨广围堵在东都,逼迫他前往江都,可是我们只不过是大将。当真是调兵遣将前去围堵杨广的话,恐怕会引起翟让等人的猜忌!”
徐懋功仔细地想了想,道:“二哥,我担心并非是翟让,而是李密,以及魏徵,他们在朝中做过官,贸然行动的话或许得不偿失,搞不好众位兄弟也将暴露出来,到时候少主责怪下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我赞成三哥的观点,二哥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单雄信沉声回道,“可是少主好不容易让我们执行这次命令,而且根据五弟的神色,少主对这次的任务非常的重视,只是小弟不明白这件事为何对少主如此重要呢?”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在瓦岗已经呆了不少时间,而且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可是他们一直不明白为何李逍遥没有给他们发过任何的指令,除了当初让他们掌握瓦岗的兵权以及产生内斗,让瓦岗内耗,可是这次的命令来的太突然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
“以我对少主的了解,再加上五弟的神情,我可以断定少主是想借此机会乘势而起!”徐懋功捋了捋胡须,郑重其事地说道:“至于少主为何突然发布指令,应该是他无可奈何之举。唐公虽然将少主加冠,这违背了礼制,看起来是对他的疼爱实际上是给少主的权力,让他做自己的事情,也是为了避免兄弟相残的场景发生。”
“如果我所料的不错,少主应该是探测到天机,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写明,而五弟的武艺变得更加厉害,就连我们几人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至于大哥那更是神秘之极,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一面了,而且五弟也不知道大哥具体做什么事情去了,可以猜测出少主一定有秘密,但是这些不是我们作为属下去妄自猜测的。”
“如今天下大乱之时已经初现端倪,各路反王也逐渐变得活跃起来,大隋的国势衰弱成为必然的趋势,而窦建德得到一员黑炭大将势力大增,也是一大阻碍。少主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想尽办法完成,否则对不起少主的栽培之恩。”
众人一听,纷纷点点头,唯有程咬金欲言又止的模样,左右为难的看了一眼众人,然后猛地笑了起来,大笑道:“少主不愧是少主,其实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程咬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又听到程咬金继续说道:“难道你们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吗?”
众人不明所以,疑惑不解的看着程咬金,只见他邪笑的笑道:“此人便是李密!”
一语惊醒梦中人,徐懋功当即也笑了起来,抚恤大笑道:“六弟所说的不错,我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有这个权力调动兵马围堵朝廷的部队,堵住杨广的龙舟前行的路线。”
秦琼等人也是笑了起来,经过徐懋功的点拨众人方才清醒过来,他们纷纷笑了起来,程咬金更是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看样子众位兄弟明白了吧!李密在瓦岗的声势已经不弱于翟让,渐渐地有了取而代之之心,可是翟让此人心胸狭窄并非真正的明主,他早就想将李密派遣出去,以免威胁自己的地位。而且李密也正有拦截龙舟的去向,将他围堵在东都,可是这件事翟让不同意,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让李密领兵完成这次的任务,众位兄弟你们觉得如何?”
“这个建议是不错!”众人纷纷出声附和道,秦琼疑惑地看了一眼程咬金,皱着眉头询问了一句:“六弟,你是如何知晓的?”
程咬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嘿嘿!其实,这件事也是李密自己跟我说的。有一次我闲暇无事便去找他喝酒,将他灌醉,没想到三壶酒水喝完,他就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跟我说了,而且他还说了因为这件事与翟让发生口角,只不过这件事我并没有说出口而已。”
罗士信傻愣地看着程咬金,听见程咬金偷偷地喝酒,他不禁两眼放光,渴望的说道:“六哥,你偷偷地喝酒了,那味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呢,我也要喝!”
程咬金见七弟罗士信嘴馋的模样,他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当然的啦,我那里还有一点,不如待会……”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后背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急忙回头只见秦琼等人纷纷将目光看着他,邪笑地模样让程咬金一阵胆寒,眼前情况不对,立即脚底抹油快速地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士信,你放开我!……”程咬金刚准备脚底抹油开溜被罗士信眼疾手快地逮个正着,他急忙大喊道:“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就不给你酒喝了!”
纵然程咬金巧舌如簧,无论用任何的手段都不能让罗士信放手,罗士信一脸的傻笑双臂紧紧地保抱住了程咬金,论身材还是臂力罗士信当之无愧是众位兄弟中首位的,于是程咬金只能苦笑的看着罗士信,随即瞥见秦琼等人的身影,他们几人齐齐出手片刻功夫程咬金的脸上又是青一块白一块的,他无奈地大喊道:“天啊,这都是什么人啊!救命啊……”
程咬金的喊叫声硬生生的被单雄信用手捂住,憋得他脸色变得通红起来,一双眼睛愤怒地看着秦琼等人,可是秦琼等人直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各个都伸出了自己的拳头落在程咬金的身上,也亏得是他身体够硬朗,否则一定会受内伤。
秦琼等人别的爱好没有,唯有嗜酒如命,众多兄弟中程咬金酒量不算好,可是也是好酒之人,每次从李密那里出来都会有那么一两坛子好酒。如果不是程咬金炫耀,使得他们几人都品尝过后,硬是将程咬金剩下的酒水全部喝光了,最后程咬金每次偷偷藏着好酒基本上都不在炫耀了,可是这次无意中说漏了嘴,才会有这么一茬。
秦琼等人发泄完了,罗士信直接松了手,然后傻笑的看着鼻青脸肿的程咬金,他瞥了一眼众人,急忙收敛住心中的怒火,他可不想在受到他们几人的拳头,人多势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他们几人闹归闹,并不会真的痛下狠手,即使程咬金鼻青脸肿的,但是他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势,只不过看起来比较恐怖而已。
秦琼邪笑地看了一眼程咬金,那意思很明显了,“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怎么好说话了!”程咬金被秦琼的眼睛一看全身哆嗦着,他急忙摇摇头肯定地说道:“我下次绝对不敢了!”看见程咬金服软了,秦琼也是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道:“众位兄弟,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他们几人也明白翟让与李密还未撕破脸皮,翟让也不好明着对李密下狠手,李密也不愿意跟翟让翻脸,可是众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人之间必定有一个会败下阵来,至于谁胜谁负对于秦琼等人而言并没有多大关系。
李密与翟让斗得越厉害,他们反而越是高兴。因为他们的心中唯一的明主便是李逍遥,唯李逍遥的命令是从,只要是李逍遥的任何命令他们都会去听从的。如今他们终于等到李逍遥的命令,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便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李逍遥的麾下,南征北战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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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十大罪状
大业十二年七月,杨广从东都去往江都,沿途百姓对杨广的咒骂声渐渐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杨广望着滔滔江水,望着前方一排排重峦叠嶂的山峰,眼神流露出无尽地哀伤与眷恋,可是又想起天下群雄而起,他又无奈地仰头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朕乃是大隋天子,汝等皆是朕之臣民,以下犯上理应当诛九族,然国破山河在,朕以无力回天。既然汝等谩骂朕,不懂朕之心意,那朕就再次疯狂一次吧!”
“王爱卿何在?”
王世充听见杨广喊自己,急忙上前恭手道:“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杨广见王世充依然恭敬地对待自己,无论是面服心不服还是有异心,可是此刻杨广已经无力去想这些,他定睛一看微微颔首吩咐道:“王爱卿,朕命令汝挑选江淮民间美女充实朕的后宫,限期一个月完成,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王世充急忙回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于是,王世充便在江都为杨广挑选江淮民间女子,凡是未婚或是俊俏的女子皆被王世充强抢而来,成为杨广的后宫佳丽之一。有的女子更是婚配了,有了未婚夫可是仍然被王世充抢来;更有的是早已是人妇了,仍然逃脱不了被纳入后宫的命运,一时之间整个江淮地区人人自危,在街上再无看见任何女子的身影。
话分两头,杨广强夺民女使得百姓更是对他深恶痛绝,距离江都不远的瓦岗寨也出现了一波新的纷争,以李密与翟让两人为首,针对杨广的这一暴行他们都怒目而视,瓦岗寨的使命便是为百姓谋求福祉,他们听闻此等恶事,心里更是怒火滔天,众人纷纷请示前去围堵杨广的龙舟。
翟让端坐在正中央,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众位兄弟,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徐懋功低头沉思,想了想沉声回道:“翟兄,在下以为此时我们瓦岗理应出兵围堵昏君的龙舟!”翟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徐懋功继续说道:“余认为杨广此行乃是自断后路,如果我们瓦岗领军前行必定得到当地百姓的响应,再去联系其它各路反王的话,我们有更大的把握将杨广围堵在东都,而且在下接到消息窦建德已经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前往东都。”
“窦建德率领的军队距离东都有些距离,而我方势力与之不远矣。若是我们主动出击,围堵昏君的龙舟,必定得到当地百姓的夹道欢迎。到时候大义在我方这边,我方与其它势力争夺天下更是轻而易举,得名心者得天下,因此我觉得我方应该出兵围堵杨广的龙舟。”
翟让听闻徐懋功的话,然后默默地点点头,出声问道:“诸位兄弟,徐军师刚才所言极是,只是不知道诸位的建议又是如何的呢?”看似他是向诸位询问情况,实际上将目光看向了李密,微笑地问道:“贤弟有何良策?”
李密早就知道翟让会有此一招,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回道:“徐军师所言正是我要说的,此事事关重大,瓦岗乃是义军,明知昏君此等恶行,我等若是不加以组织百姓会如何看待我们,再说东都距离我等不远,天下英雄又如何看待瓦岗,他们会认为我们惧怕朝廷的队伍,于公于私我都认为应该发兵围堵杨广,让天下百姓以及各路英雄看看瓦岗的威势。”
翟让见李密也同意徐懋功的建议,正准备说话又被李密出声打断,他疑惑的看着起身站起的李密,只听他恭手认真地说道:“翟兄,我愿领兵前往围堵昏君!”
李密请求出兵,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我等愿意领兵前往东都!”
众所纷纭,翟让见绝大多数都同意出兵,当即心里决定出兵围逼杨广,然后又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密,暗暗地想道:“此次绝对不能让他独自带兵,否则功成归来,我在瓦岗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于是,他打断杂乱地声音,高声说道:“既然诸位兄弟众志成城,一致决定出兵围堵昏君,那我们就大干一场!”又微笑地看了一眼李密,“贤弟即日点兵先行一步,我安置好瓦岗之事便随后前来!”然后又看着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翟让知道每个人都想建功立业,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想杀死昏君,奈何我方的大本营必须要有人镇守,不如这样吧!瓦岗五虎上将跟随着贤弟先行出发,作为先锋部队前去,我等随后前来!”
翟让一声令下使得整个瓦岗寨变得喧闹起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大举进攻的准备,使得众人精力充沛,瓦岗寨中大部分人皆是平民百姓,他们受够了当今天子杨广的残暴纷纷高举义旗只为了在乱世之中寻得安生立命之所,如今他们有机会将罪魁祸首斩于马下,因此各个都精力充沛,仿佛连日积蓄下来的仇怨今朝一并爆发。
次年,四月初九李密率领瓦岗军马不停蹄的赶往东都趁着杨广还在河流上截去他的路,将他围堵在东都之中,然而秦琼等人也跟随着李密的身后来到了东都,他们见李逍遥让他们的执行的命令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妥了,心里一阵喜悦,望着前方不远处就是当今杨广的龙舟,看着庞然大物的龙舟,众人皆是一阵叹息,心中的怨愤不断地蔓延开来,恨不得立即将杨广杀死。
李密沿着河道两岸将自己的兵马驻扎在附近,众多将领纷纷聚拢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杨广截住,经过前方探子回报,隋军的兵力并不简单,而且还有王世充在身边使得李密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商量着一个万全之策。
“元帅,不如我们将杨广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天下百姓共同声讨杨广如何?”一道瘦骨嶙峋佝偻着身子低着头,然后又抬起头只见容貌短小,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让人无法喜欢他,容貌生的有些对不起他父老乡亲,可是仍然有真才实学让人又不得不佩服。
李密大喜过望,道:“愿闻其详!”
说话之人乃是翟让攻陷东平郡被他所得的祖君彦,此人乃是北齐尚书祖之子,博闻强记颇有些才学,李密甚是对他敬重,于是便被李密留在身边成为记室,其貌不扬却有着李密都无法比拟的文笔,因此被李密从翟让手中将他留下。
祖君彦恭手笑道:“元帅,属下最擅长的乃是文章,我将昏君的罪行写成檄文然后在各郡县发布,以此扰乱敌方的军心,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李密心知祖君彦的文章实在是言辞犀利,字字珠玑,他仔细地想了片刻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便着手让祖君彦写檄文,也正是李密的许可才使得祖君彦写成了千古后世多流传的讨炀帝檄文。不论檄文内容真实度如何,至少可以看得出祖君彦文笔的确是首屈一指,实在是有些才能。
“自元气肇辟,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是以羲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靡不祗畏上元,爱育黔首,干干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惧。故一物失所,若纳隍而愧之;一夫有罪,遂下车而泣之。谦德轸于责躬,忧劳切于罪己。普天之下,率土之滨,蟠木距于流沙,瀚海穷于丹穴,莫不鼓腹击壤,凿井耕田,致之升平,驱之仁寿。是以爱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用能享国多年,祚延长世。未有暴虐临人,克终天位者也。
隋氏往因周末,预奉缀衣,狐媚而图圣宝,箧以取神器。及缵承负,狼虎其心,始明两之晖,终干少阳之位。先皇大渐,侍疾禁中,遂为枭獍,便行鸩毒。祸深于莒仆,衅酷于商臣,天地难容,人神嗟愤!州吁安忍,阏伯日寻,剑阁所以怀凶,晋阳所以兴乱,甸人为罄,淫刑斯逞。夫九族既睦,唐帝阐其钦明;百世本枝,文王表其光大。况复隳坏磐石,剿绝维城,唇亡齿寒,宁止虞虢欲其长久,其可得乎!其罪一也。
禽兽之行,在于聚,人伦之体,别于内外。而兰陵公主逼幸告终,谁谓首之贤,翻见齐襄之耻。逮于先皇嫔御,并进银环;诸王子女,咸贮金屋。牝鸡鸣于诘旦,雄雉恣其群飞,衣戏陈侯之朝,穹庐同冒顿之寝。爵赏之出,女谒遂成,公卿宣淫,无复纲纪。其罪二也。
平章百姓,一日万机,未晓求衣,昃晷不食。大禹不贵于尺璧,光武不隔于支体,以是忧勤,深虑幽枉。而荒湎于酒,俾昼作夜,式号且呼,甘嗜声伎,常居窟室,每借糟丘。朝谒罕见其身,群臣希睹其面,断决自此不行,敷奏于是停拥。中山千日之饮,酩酊无名;襄阳三雅之杯,留连讵比?又广召良家,充选宫掖,潜为九市,亲驾四驴,自比商人,见要逆旅。殷辛之谴为小,汉灵之罪更轻,内外惊心,遐迩失望。其罪三也。
上栋下宇,着在《易》爻;茅茨采椽,陈诸史籍。圣人本意,惟避风雨,讵待朱玉之华,宁须绨锦之丽!故室崇构,商辛以之灭亡;阿房崛起,二世是以倾覆。而不遵古典,不念前章,广立池台,多营宫观,金铺玉户,青琐丹墀,蔽亏日月,隔阂寒暑。穷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资财,使鬼尚难为之,劳人固其不可。其罪四也。
公田所彻,不过十亩;人力所供,才止三日。是以轻徭薄赋,不夺农时,宁积于人,无藏于府。而科税繁猥,不知纪极;猛火屡烧,漏卮难满。头会箕敛,逆折十年之租;杼轴其空,日损千金之费。父母不保其赤子,夫妻相弃于匡床。万户则城郭空虚,千里则烟火断灭。西蜀王孙之室,翻同原宪之贫;东海糜竺之家,俄成邓通之鬼。其罪五也。
古先哲王,卜征巡狩,唐虞五载,周则一纪。本欲亲问疾苦,观省风谣,乃复广积薪刍,多备饔饩。年年历览,处处登临,从臣疲弊,供顿辛苦。飘风冻雨,聊窃比于先驱;车辙马迹,遂周行于天下。秦皇之心未已,周穆之意难穷。宴西母而歌云,浮东海而观日。家苦纳秸之勤,人阻来苏之望。且夫天下有道,守在海外,夷不乱华,在德非险。长城之役,战国所为,乃是狙诈之风,非关稽古之法。而追踪秦代,板筑更兴,袭其基墟,延袤万里,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其罪六也。
辽水之东,朝鲜之地,《禹贡》以为荒服,周王弃而不臣,示以羁縻,达其声教,苟欲爱人,非求拓土。又强弩末矢,理无穿于鲁缟;冲风余力,讵能动于鸿毛?石田得而无堪,鸡肋啖而何用?而恃众怙力,强兵黩武,惟在并吞,不思长策。夫兵,犹火也;不戢,将xx,遂令亿兆夷人,只轮莫返。夫差丧国,实为黄池之盟;苻坚灭身,良由寿春之役。欲捕鸣蝉于前,不知挟弹在后。复矢相顾,而成行,义夫切齿,壮士扼腕。其罪七也。
直言启沃,王臣匪躬,惟木从绳,若金须砺。唐尧建鼓,思闻献替之言;夏禹悬鼗,时听箴规之美。而愎谏违卜,蠹贤嫉能,直士正人,皆由屠害。左仆射、齐国公高颖,上柱国、宋国公贺若弼,或文昌上相,或细柳功臣,暂吐良药之言,翻加属镂之赐。龙逢无罪,便遭夏癸之诛;王子何辜?滥被商辛之戮。遂令君子结舌,贤人缄口。指白日而比盛,射苍天而敢欺,不悟国之将亡,不知死之将至。其罪八也。
设官分职,贵在铨衡;察狱问刑,无闻贩鬻。而钱神起论,铜臭为公,梁冀受黄金之蛇,孟佗荐蒲萄之酒。遂使彝伦攸,政以贿成,君子在野,小人在位。积薪居上,同汲黯之言;囊钱不如,伤赵壹之赋。其罪九也。
宣尼有言,无信不立,用命赏祖,义岂食言?自昏主嗣位,每岁行幸,南北巡狩,东西征伐。至如浩陪跸,东都守固,阌乡野战,雁门解围。自外征夫,不可胜纪。既立功勋,须酬官爵。而志怀翻覆,言行浮诡,危急则勋赏悬授,克定则丝纶不行,异商鞅之颁金,同项王之印。芳饵之下,必有悬鱼,惜其重赏,求人死力,走丸逆坡,匹此非难。凡百骁雄,谁不仇怨。至于匹夫蕞尔,宿诺不亏,既在乘舆,二三其德。其罪十也。
有一于此,未或不亡。况四维不张,三灵总瘁,无小无大,愚夫愚妇,共识殷亡,咸知夏灭。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讨炀帝檄文书写出来后,李密便命令属下将此檄文在各个郡县张贴,历史隋炀帝杨广十大罪状,就连隋军内部军士也看见了这篇洋洋洒洒的檄文,隋炀帝杨广本人也看见这篇十大罪状,他付之一笑根本就满不在乎,仍然每日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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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夜袭敌营
这篇讨炀帝檄文由县令转呈于王世充,再由王世充转呈给宇文化及,然后交到了隋炀帝杨广的手中,他目不转睛地看了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赞赏的说道:“这篇檄文写得确实不错,言辞犀利且用词铿锵有力又借古讽今,嘲讽朕之无能,朕之残暴,此人实在是大才矣!”
宇文化及等众多大臣纷纷惊讶地看着微笑地杨广,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连坐在身旁的萧皇后都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这篇檄文历数杨广的十大罪行:一弑父;二乱搞男女关系有悖伦常、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如果是刚刚登基风华正茂的杨广看到这篇檄文一定会将此人千刀万剐,处以极刑,可是现在的杨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性格由内到外都变了,之前的杨广锋芒毕露,满腔热血一往无前的将大唐带入盛世,可是经历多次失败且民心不齐,使得他颓废不堪;如今的杨广内敛且充满着惆怅,更是有着一股自嘲的味道,萧皇后知道杨广是心死了,对天下百姓的失望,他们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不仅如此还纷纷起义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或许满朝文武之中没有几人能真正懂得杨广之心,这便是身居高位,成为整个华夏掌权者一声令下一呼百应,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可是谁又懂得高处不胜寒。纵然是人间帝王享受着富贵荣华,可是天下百姓的生活以及国家的强盛的重责全部由他一人承担,这种孤独与寂寞朝堂之中无人能够理解,满朝文武百官争权夺利者甚多,牟取利益者居多,根本就不明白杨广的用心。
纵然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一人能够走进杨广的心,唯有与他福祸相依的萧皇后懂得杨广的志向,也懂得他为何变成这样。若非萧皇后乃是后宫之人,不得参政的话,杨广定会让萧皇后成为封疆大吏,替自己分忧,然而杨广也知道大隋将在自己的手中断送,他实在是没有面目去见杨家的列祖列宗。
“启奏圣上,瓦岗寨大军驻扎在河道两旁,据探子回报匪首乃是叛贼李密,此人参与玄感之乱被唐公击败后逃脱,后加入瓦岗寨。李密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手段成为瓦岗寨二首领,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随在身边的乃是瓦岗五虎上将,他们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不容小觑!”
宇文化及躬身禀报敌情,神色紧张地偷偷瞥了一眼杨广,众人都知道瓦岗叛军前来乃是为了围堵杨广想要再次杀死他。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就连杨广自己都明白,他不禁喃喃自语道:“看样子这群反贼是为了朕而前来的,朕的命还是有些价值的,深感欣慰!”
杨广纹丝不动的端坐在龙椅上,随意地扫视了一眼诸多大臣,众人的行为以及神色一览无余,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丝慌张,可是此时此刻杨广还能说他们吗,无奈之下他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龙舟不靠岸了,直接前往江都吧!”
于是,龙舟直接朝着江都方向驶去,然而王世充等东都洛阳官兵全部留了下来,他们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地潜行会洛阳城内。
大业十三年七月,瓦岗军首领翟让率领后援部队浩浩荡荡的与李密汇合在一起,翟让接到李密的传信知道杨广已经退往江都,然而瓦岗军前来洛阳的目的就是为了攻下东都洛阳城,毕竟此地易守难攻且瓦岗军所需要的物资在东都都有,因此翟让接到书信便率领瓦岗军前来准备进攻洛阳。
七月初九,瓦岗军众志成城,将心合一猛攻东都洛阳,且瓦岗军帐下猛将如云使得起义军声势浩大,而洛阳守军节节败退,洛阳城守将王世充不得已连发求救文书请求隋炀帝杨广调兵前往东都洛阳解救洛阳之围,隋炀帝见洛阳军节节败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自己能够调得动的全国各地精兵救援洛阳,而王世充也率领着江淮劲卒二万人奔赴前线。
无论隋炀帝阳光多么的不愿意,可是东都洛阳乃是他迁都后的都城,他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存自己最后的颜面。此时此刻,隋炀帝杨广也顾不得自己的生死了,哪怕是死也得死的有尊严,因此他无奈发出命令解救洛阳守军之围。
瓦岗军众多将领齐齐赶往东都洛阳就是为了避免杨广派兵解救洛阳之围,可是自己的兵力又不能分散,无奈之下,翟让、李密不得已发书函请求河北义军首领窦建德帮忙,派遣的使者将书信送往窦建德处被他留下歇息一晚,次日便答复他。
窦建德将自己麾下众将召集在一起,商议着是否帮助瓦岗军,此时尉迟敬德已经是统率一方的大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掌握着兵权。窦建德见到尉迟敬德进来,急忙起身关切地问道:“敬德,前方战事如何?”
面如黑炭的尉迟敬德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恭敬地回道:“主公,据我方探子回报,瓦岗军与洛阳守军交锋数次,每次都是瓦岗军取胜。洛阳守军将领王世充不得已连发求救文书送往江都,如今杨广已经调动全国精兵前往救援东都洛阳,此次的军事行动总指挥乃是薛世雄!”
“什么?居然是这厮!”窦建德一听到‘薛世雄’三个字当即愤怒而起,大骂道:“居然是这个狗贼!”
尉迟敬德闻声恭敬地回道:“主公不必气恼,据我所知薛世雄此次接到杨广的命令率领燕地三万精兵讨伐李密!如果这三万精兵安然无恙的达到洛阳的话,瓦岗军确实有些危险,但是据末将的观察,薛世雄并没有真的想要救援东都洛阳,反而行程缓慢,根本就无法与其他将领相提并论。”
窦建德深深地沉思了片刻,然后猛地吼道:“此人不除难泄我心头之恨,此次就与瓦岗军合作一同攻击隋军。”
他知道尉迟敬德意思,可是他还是需要仔细地想想,如果是旁人的话或许窦建德不会答应,即使翟让在书信中写明若是攻下洛阳就分一半给他,可是真的夺下了,翟让、李密不一定真的将自己口中的肥肉割下一半与人分食,换做是他窦建德都做不到,何况是翟让、李密两人。
窦建德早就知道他们两人面和心不合,到时候落得人财两空可就麻烦了。于是,窦建德不得不慎重考虑才行。可是,此次杨广居然派遣薛世雄作为军事行动总指挥,他窦建德不得不出兵征讨,不说整个帐下将领对薛世雄深恶痛绝,就连他自己与薛世雄有些恩怨,因此他才同意瓦岗军暂时联盟,出兵帮助瓦岗军消灭薛世雄的三万精兵。
当夜,窦建德就开始密谋将薛世雄留在半途中,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将他杀死,报自己的仇怨。其实,窦建德与众多将领以前都被薛世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压过,更是逼迫他们做苦力,他们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反,没想到被薛世雄屡次镇压,击败了数次,他们每一个人对薛世雄恨之入骨。
“主公,薛世雄这厮定会经过此处,不如我们在此埋伏将薛世雄这个老匹夫一举歼灭!”尉迟敬德指了指地图上的‘七里井’,然后又继续说道:“我军与薛世雄的燕军有过数次交锋,每次都是我们败下阵来,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们不如假装惧怕然后趁着夜色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窦建德沉声道:“就这么办,此次由我亲自出马,我定要手刃这厮!”然后瞥了一眼尉迟敬德,他心里非常的欣慰,如果没有尉迟敬德成为帐下大将,或许他的河北义军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声有色,他激动地说道:“敬德,若是此次击败这厮报了我们兄弟的大仇,我便升你为兵马大元帅,统领整个河北义军!”
尉迟敬德急忙恭手谢道:“末将在此多谢主公的提拔!”
次日,窦建德便让来使回复翟让、李密两人说自己同意了,与瓦岗军暂时联盟帮助他们消灭薛世雄这支部队,然后自己便带领着敢死队急行军在薛世雄还未到达七里井时将此地的地形摸个透彻,静静地等待着薛世雄前来。
隋炀帝杨广任命薛世雄为行动总指挥,并且给他权力只要在路途上遇见任何叛贼不需要回禀可以随意地诛杀,因此薛世雄感觉自己得到杨广的重用,虚荣心一下子满足起来,整个人都威风八面的跨坐在马上前往东都洛阳。而且路上遇到一些小势力的起义军,全部被他歼灭,不留活口。
薛世雄走到河间,在七里井驻扎歇息,此刻窦建德率领敢死队有数千人从后方突袭杀死了薛世雄一部分军队,可是他看见薛世雄走出人群朝着自己杀来,急忙后撤,大惊失色地喊道:“不好,怎么是你?”然后急忙吩咐众人赶快后撤,撤退时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上这厮,我不是嫌命长了,不行还是要加紧时间离开此地,以免被这厮追上!”
窦建德见到薛世雄急忙率领部众从占领的城池中撤出,而且速度之快让人咋舌,有的甚至将手中的兵器都落下不管了,拼命地逃窜着。薛世雄也看见了窦建德,不屑地看了一眼,正准备杀过去,可是看见窦建德惊惶苍茫的逃离,心里更是一阵骄傲,更是不屑地望着狼狈不堪的窦建德,满脸的鄙夷。
偏将见窦建德从后方杀出,杀了己方不少人,可是又看见元帅出现慌慌张张的撤退,疑惑不解的瞥了一眼窦建德,然后低声地问道:“将军,为何这个叛贼见到你就如此惊慌失措呢?而且根本就不需要进攻就丢盔弃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薛世雄不屑一顾地看着仓皇而逃的窦建德,满嘴的不屑道:“此人乃是在我手上吃了不少苦,偶然见到我当然从心里害怕了,这等废物我们不需要管他,众位还是抓紧时间休息,我想这一路上也不再有什么叛军了,诸位兄弟放心的睡下吧!”
说完薛世雄转身便走,然后手下的众多士兵也纷纷回到营帐内休息去了。薛世雄认为这些叛军惧怕自己,见到自己就胆寒,于是将巡逻的人员全部撤下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根本就不在提防了,骄傲自满的薛世雄被他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地性格使得他将命留在他乡。
“元帅,看样子薛世雄这厮已经睡下了,而且整个营帐内没发现任何的光亮,并且这老匹夫将巡逻的人员全部撤下,现在没有任何人防守了,正是出击给他来一个回马枪的好时机。”
偏将轻声地说道,窦建德等人仓皇而逃实际是迷惑薛世雄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惧怕他,从而降低戒备心,事情正如他们策划的那样发展,现在他们全部都躲在了草丛里,距离薛世雄驻扎营帐之地只有一百四十里,窦建德见天色已晚轻声地吩咐道:“今日我们便让这老匹夫将命留在这里,众位兄弟跟我一起,我们杀回去!”
于是,窦建德亲自率领二百八十名敢死队先行出发,尉迟敬德等诸将率领数千人紧随其后。窦建德悄悄地赶往到薛世雄的营帐附近,一声令下每个人都冲了出来,直接将外围的士兵全部击杀,而尉迟敬德见此情况差不多了,也率领诸将纷纷冲了上去痛打落水狗,举起手中的武器犹如收割机一样将他们的性命一个个送往地府。
随着窦建德夜袭薛世雄军营,使得兵营内兵荒马乱,众多兵卒不再想着如何反击而是想着如何出逃,薛世雄无法制止,他只和左右几十名骑兵逃回涿郡。薛世雄看着只有几十名部下,损失惨重无以面对朝廷以及死去的兄弟,惭愧忧愤,发病而死,时年六十三岁。
骄兵必败!
若非薛世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或许此次的结果就反过来了,窦建德也不可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将他们三万敌军全歼,就连窦建德自己都不相信他会有如此本领,可是看到自己此次取得的战果,他不禁一阵自豪,两眼通红的望着天空,仰天大吼一声道:“兄弟们,我们胜利了!哈哈……”
于是,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就连尉迟敬德也是开怀大笑,此战大捷着实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这是窦建德一雪前耻的证明,也是他宣泄这么多年来心里的积压下来的仇恨顷刻间倒出来,他们着实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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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援军抵达
窦建德仰天大笑,久久方才停下,他要将多年的憋屈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众多将领一时之间也是跟着大吼,而在他们的前方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隋军士兵。【舞若小说网首发】由于窦建德使了一招‘回马枪’再次杀了回来,偷袭薛世雄的兵团使得隋军惨败,而窦建德只付出了小部分的人力牺牲就换来了如今难以相信的成果,此刻他是满足的,骄傲地犹如一头温顺的猫咪瞬间露出狰狞的獠牙将敌人吞下肚子。
“现在你们的元帅已经不知去向,若是你们放下武器投靠我军之中,降者不杀!”窦建德望着还剩下万余人的隋军,疾言厉色地大吼道:“如若不然杀无赦!”
隋军兵卒见窦建德杀机顿现,彼此看了一眼,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踏出第一步,六神无主的神情以及难以抉择的态度一一被窦建德看在眼里,他又大喝一声:“你们乃是热血将士,居然助纣为虐为当今的朝廷效命,杨广残暴不仁且奸臣当道,你们拥有大好前途乃是有志之士,为杨广效命你们实在是愧对家乡中的父老乡亲!”
“若是继续坚持为抛弃麾下的将领而独自逃走的元帅效命,视死如归者,我窦建德非常佩服!但是你们就这样将你们的命留在这个荒芜之地,历史上也不会有你们的名字,你们又有何面目面对江东父老。”
“我数三声,还有冥顽不灵者,坚持继续为杨广这个昏君效命者杀无赦!”
隋军士兵在窦建德还未喊出数字时,便做出了决定,他们才不会真的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使死了也没有人给自己收尸,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于是,隋军兵卒中有一个人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放下后,其他人也都跟着将武器放下,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
窦建德见隋军兵卒终于放下武器,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吩咐将领将他们一起带回,这一仗不仅让河北义军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而且又让窦建德的兵力更加强盛许多。其实,他本意就是想将燕地三万精兵收编在自己的麾下,奈何拼杀之时为了保住命只能将敌人杀死,不过现在也有一万鱼精兵加入河北义军使得窦建德取得天下大权增加了些许机会。
窦建德率领的河北义军夜袭隋军行动总指挥薛世雄,使得薛世雄惨败而归,而且他也旧病复发一口气没有接上死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华夏,一时之间朝野震荡,杨广看着手中接到的前线战报心里一阵叹息,无奈地说道:“薛将军被匪首窦建德夜袭军营惨死,但是东都洛阳之围还未解,军中不可一日无将,暨王世充为援军总指挥!”
翟让、李密接到前线战报认真地看了之后,两人会心一笑道:“哈哈!薛世雄这个总指挥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次是真的死了!援军若是没有总指挥,必定是一盘散沙又有何惧呢!贤弟,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加紧猛攻!”
李密也是付之一笑道:“兄长所言正是在下要说的,薛世雄被河北义军窦建德杀死,朝廷必定也收到了战报,杨广必定会派遣新的总指挥前来,趁他未到之际,我们必须好好把握此次机会,一举将洛阳攻陷!”
瓦岗军在翟让、李密的领导下开始全力以赴的攻城,在接连不断的猛攻下除却洛阳以外的城池,如洛口等地全部被瓦岗军拿下,使得瓦岗军声势更加的壮大,就连稳坐龙椅的杨广都有些震惊不已,他不曾想到瓦岗军这么快就连续攻下数座城池。
于是,杨广命令王世充率领的援军必须尽快解决洛阳之围,王世充接到杨广的命令抓紧时间前往前线。九月,王世充率领的援军齐聚在洛阳,此时援军的到来使得洛阳的守军压力顿渐,也让洛阳的兵力达到十余万人。
洛阳守军将领见到王世充,热泪盈眶地激动地说道:“王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若是再晚的话,恐怕洛阳就要被瓦岗叛军攻陷了!……”
王世充见他灰头土脸的,衣衫破陋,身上的铠甲残破以及凹槽处还有干涸的血渍,安抚守军将领道:“诸位将领辛苦了,如今在下受圣上之命带来十几万援军,必定可以解决洛阳之围,众位且放宽心!待诸位将领歇息一晚,明日便与瓦岗叛军一决雌雄!”
次日,王世充率领十几万大军倾巢而出与瓦岗军在洛口约战,双方人马数量相差不大。他跨坐在马背上,穿着一身锃亮的铠甲,穿着戎装俯瞰着瓦岗叛军将领翟让,目空一切地看着翟让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李密,他微微一笑道:“李兄,我们许久未见,不曾想今日一见却是刀兵相接,实在是人生无常啊!”
李密也是一身戎装,他负手而立挺着腰杆子,仿佛再像王世充宣告不惧任何人,他微笑地回道:“王兄,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今日再见却是生死相对!既然各为其主,你我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需多言,那便手底下见高低吧!”
“好!李兄快人快语,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王世充阴冷的笑了起来,然后驱马回到己方的阵营,然后大喝一声:“孙将军何在?”
满脸络腮胡须的男子应声而出,胯下乃是战马威风八面的向前一步,恭手回道:“末将在此!”
“孙将军本帅命你为前锋大将,你且上前叫阵让这些叛军看看我们隋军的厉害!”王世充疾言厉色地吼道,“叛军之中有什么‘瓦岗五虎上将’,今日就让他们瞧瞧一山还有一山高,让这帮小崽子瞧瞧什么才是真的将军!”
“诺!”孙将军躬身回道,然后蹬着马背来到了两军对阵之地,傲慢的扫视一眼,大喝一声道:“谁敢前来应战!”
翟让扫视了一眼孙将军,然后又瞥了一眼李密,道:“贤弟,此人到底是谁?”
李密微微颔首沉声道:“此人乃是隋军大将,而且南征北战跟随过张须陀,算的上是身经百战之人,我军之中论交锋次数与之相比相差甚远,而且此人擅长使用双鞭,算得上是一位大将,只不过他在隋军之中上有张须陀等名将,又有后起之秀崛起使得他在军中的地位只是一个副将,但是此人绝对不可小觑!”
程咬金见孙将军满脸的络腮胡须,而且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心里一阵恼火,欣然恭手请战道:“我愿与他对阵,请兄长让我领兵与他交战,此人不将我等放在眼里,真是骄傲地无以复加,就让我给他一点瞧瞧,让他知道我们瓦岗军的厉害!”
李密见程咬金主动请战,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孙将军,见他们两人的身材以及体型相似,于是便点点头答应道:“程将军切记小心,不可莽撞!”
程咬金见李密同意出战,心里一阵兴奋,然后恭手回道:“李大哥请放心,我老程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这个老匹夫我就让他瞧瞧我们的厉害,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欺我军无人,就让他好好地瞧瞧我军随便一人便可以击败与他!”
孙将军初遇程咬金,见他年纪轻轻地模样,顿时想起自己的晚辈,心里一阵叹息,和颜悦色地笑道:“小娃娃,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点回去吧!刀剑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然后又将头瞥向了一旁,望着翟让、李密两人怒吼道:“你们这些叛贼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让这么小的少年前来应战,实在是有伤天和,今日我不踏平你们誓不罢休,你让这个小娃娃速速回去,还是换一个年纪大点的吧!”
顿时,王世充以及翟让、李密等人皆是瞪大着眼睛傻愣地望着孙将军,就连认识程咬金的兵卒都愣住了,他们齐齐的将目光看向了程咬金然后又看了一眼孙将军,居然发现孙将军说得有点对。毕竟,孙将军的年纪确实比程咬金要大多了,而且程咬金虽然穿着一副铠甲,可是他稚嫩的脸庞纵然有着魁梧的身躯也遮挡不了事实存在。
瓦岗军上下皆是一阵骚动,秦琼等人与程咬金较为熟悉,他们见孙将军如此说道,不禁用手抚摸了自己的脸庞,顿时尴尬地喃喃自语道:“这位孙将军真是奇人啊,居然不认识六弟!……如果六弟的年纪算小的话,那我们几个人都是小娃娃了!……”
程咬金被孙将军的一席话弄得满脸通红,不是他害羞,而是他实实在在的被眼前的这人惊世骇俗的言辞刺激的怒火攻心,他怒气冲冲地大吼一声:“你这厮居然不识本大爷,我乃是‘混世魔王’程咬金是也!今日,我就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让你好好地开开眼,看你还敢倚老卖老!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将军这把年纪应该在家享享清福,不应该来此,以免待会动起手来,别把自己的老命交代在这里了!”
孙将军见程咬金不识好歹,还恶语相向立即大喝一声道:“小子,今日就让瞧瞧本将军的厉害,看招!”
程咬金见孙将军挥出一击,大吼道:“来得好!吃我一斧!”
两员大将在大战着,各自的阵营内兵卒纷纷呐喊起来,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随着两人攻防的次数增加孙将军心中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有些本领,而程咬金也佩服孙将军确实是老当益壮。其实,孙将军基本上不踏足中原大地,因此信息闭塞,对于瓦岗军他也知之甚少,只知道李密等人匪首,根本就不知道程咬金就是‘瓦岗五虎上将’之一,而且程咬金使出的‘天罡三十六斧’只有那么几招,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连贯着,首尾呼应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程咬金凭借着手中的八卦宣花斧与‘天罡三十六斧’相结合击败了不少敌人,而且他臂力惊人,一般来说从未有过如此长时间的对战,而且孙将军乃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于各种敌人都可以做到临危不乱,逐渐地孙将军观察出程咬金的弱点然后予以还击,渐渐地占据了上风。
瓦岗军与隋军第一战,程咬金败下阵来,但是孙将军对于眼前的年轻人亦是深感佩服,若非他经验十足输得一定是他。纵然程咬金败下阵来,他仍然足以自傲,毕竟能够与久经沙场的孙将军打得如此久,在年轻一辈中确实是难得大将之才。
可是之后又有不同的将领纷纷出战,秦琼等瓦岗军将领皆是上了战场,而隋军方面也派遣了己方最强的战力与之迎敌。两军前后交战一百多次,胜负五五分。两军的将领都非常的惊讶,隋军将领王世充见识到瓦岗军的实力之后才知道他们能够攻破其它城池,连续夺取并非偶然,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瓦岗军首领翟让、李密看到过隋军将领的本事后,也是纷纷惊讶不已,他们之前所遇到的隋军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于是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走好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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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棋差一招
王世充出兵向李密挑战,双方在洛口对阵,各自派遣麾下最得力的猛将互相厮杀上百次,仍然是不分胜负。(шщш.щuruo.舞若小說網首发)这场势均力敌的大战,双方都难以从对方那里占得丝毫便宜。尤其是李密与王世充两人原本就是死对头,因此知根知底。
王世充凭借着十几万援军整合在一起能够与铁桶一般的瓦岗军厮杀了整整一个半月时间,他没有取得任何胜利。可是远在江都的杨广以及隋朝大臣急了,更是有人向杨广进谏谗言使得王世充与瓦岗军对阵时还要时刻关注着朝廷对自己的态度。
杨广看着桌案上摆着这一个半月王世充与瓦岗军大大小小的战役上百次,就是不曾见到丝毫的胜负,他神色淡然地扫视了一眼然后随意丢在一旁,抬起头低声询问道:“宇文爱卿,此事你如何看待?”
作为一国之君的杨广现如今帐下无人,就连驻扎在江都的军队都比较少。虽然他看起来神色平静不起任何的波澜,实则是胆颤心惊,为了解决东都洛阳的围堵他不得已将自己能够调用的大将以及全国精兵全部都调去洛阳,救援洛阳之围。
如果此时此刻要是有一支叛军杀到江都来,孤立无援的杨广就会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到时候真的是四面楚歌,没有任何的一丝悬念,他必定会被叛军斩于马下。可是放眼整个天下整整属于杨家管辖之地只有江淮之地,弹丸之所与之前的泱泱大国不可同日而语,他的心非常的着急,迫切地希望王世充此次能够将瓦岗军击退,解了洛阳之围,他便可以将精兵重新调回江都到时候自身的生命安全并无大碍。
如今他只是一位挂着头衔的帝王,手中并无实权,形同虚设仿佛风烛残年的老者随时都可能离世。杨广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于身边的肱骨之臣宇文化及,他将此次王世充取得战报事无巨细全部都交给了宇文化及过目。
宇文化及定睛一看仔仔细细地浏览一遍,他皱着眉头沉声道:“圣上,从王将军传回来的战报来说,我方与瓦岗叛军双方互有胜负,可是总体上来说瓦岗叛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可是王将军能够凭借这支部队抵御瓦岗军的攻势,实属不易!”
“哦,爱卿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杨广随意地躺在龙椅上,见宇文化及对此事有看法,他急忙坐直身子直视着宇文化及好奇地问道,“爱卿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放眼超纲之上唯有爱卿深知朕心!朕与爱卿的想法一样,瓦岗叛军实力雄厚而且精兵强将甚多,朕实在是小觑了瓦岗军,看样子此事要尽快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宇文化及恭手回道:“圣上,切莫担心!”然后停顿了片刻想了想,继续说着:“臣以为王将军之所以与瓦岗叛军对阵一个半月无丝毫的成绩,定是王将军担心援军以及圣上怪罪,不如圣上加封王将军为洛阳守军的元帅,让他毫无顾忌的进攻瓦岗叛军!但是还需要从旁侧击一下,让王将军尽快打败李密,班师回朝!”
杨广听完宇文化及的陈述,仔细地想了片刻立即拍案沉声道:“爱卿的建议,朕允了!”然后吩咐身边的宦官拟旨将他的命令送到部队中去,王世充直接在两军对阵之中官升大将军,并且宦官也悄悄地告知王世充杨广的心意,王世充将宦官送出门,然后独自望着站在城门楼上遥望着瓦岗军不禁产生一丝惆怅。
“圣上的心意,臣岂能不知!奈何,瓦岗军实在是出乎预料的强大,李密麾下大将各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此次战役绝对不能速战速决,一定要采取细水长流的政策,与地方比拼后援,可是圣上您心急如焚,着实是为难臣了!”
“唉!……”王世充低声叹息一声,然后望着茫茫的江水又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他再次叹息一声。由于瓦岗军兵强马壮远远超出王世充的预料之外,两军对阵不分胜负,转眼间气候已然降低,进入十一月了。
东都洛阳每年十一月中旬都会天降大雪,王世充率领的乃是江淮地区人民,可是大多数都是南方兵卒,他们根本就抵御不了寒冷的冬季来临。身为一军统帅,王世充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里,杨广的命令又使得他不得不加快反击的行程,他默默地祈祷着能够将瓦岗叛军驱除解除洛阳之围,毕竟这些时日以来他实在是没有一刻安宁,彻夜辗转难眠,梦中也是瓦岗军攻下了洛阳城,使得他不敢深沉的睡去,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便醒来了,整个人的面目苍白,形容枯槁,整整瘦了一圈。
与此同时,翟让、李密等瓦岗将领全部齐聚在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他们经过长时间的消耗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就连秦琼等将领也是精神萎靡不振,士气全无。隋军的顽强抵抗以及精兵强将使得瓦岗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题,没想到一座小小的洛阳城居然如此难以攻下来,时间拖得越久对瓦岗兵卒的士气将是大大的打击,因此他们围拢在一起就是商议如何面对眼前的难关。
瓦岗军与隋军两军对阵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有余,眼看就要进入十一月份了,气温骤降使得兵卒身上的衣服不断地增厚,而一些领兵作战的将领也是昼夜难眠,即使入睡也是兵器不离身,铠甲也不脱掉。他们都是此时此刻乃是关键时期,害怕两军入夜偷袭军营,于是,两军的将领都疲惫不堪想要早日结束这次战役。
翟让端坐在椅子上,视野望着众人沉声地说道:“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众人一阵沉默,谁也不敢说话。此时此刻,两军对战比的不是个人的武力强大,也不是军队统帅的命令,而是看谁能够扛得住,以及粮草等整个实力的比拼。经过长时间的对战,双方对彼此都比较了解,双方都知道长时间的对战对己方不利。
可是瓦岗军占据着地理优势,坐镇洛口前方有一条大河,而隋军聚拢在洛阳城中,四面都是高墙岩石筑起的围墙,均是易守难攻之地。徐懋功见众人一阵沉默,他缓缓起身轻声地笑道:“翟兄不必如此心急,我想此刻还有一人定比我们还要着急!”
众人纷纷侧目,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徐懋功的身上,翟让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又疑惑不解地问道:“军师所说之人是谁?”
“正是远在洛阳城内的王世充!”徐懋功从容不得笑道,“诸位兄弟或许忘记了,隋军的将军薛世雄被河北义军窦建德领兵杀死,那王世充趁此机会成为总指挥,可是隋军真正效忠的乃是昏君杨广。贫道今早便得到情报,说是王世充被杨广提拔为大将军,成为洛阳守军的元帅!”
“此事看似王世充升官,实际上是杨广等不及了,暗地里向王世充施压,让他尽快解决此事!毕竟,王世充统领的十几万援军,对于摇摇欲坠的大隋皇帝杨广而言这是一支战力不错的军队,也是杨广最后的屏障。”
“若是贫道所料不差,此刻杨广定然在江都心急如焚。如果这支十几万军队迟迟未回转江都,对于坐镇江都的杨广而说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敌人的手中,现在他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因此,贫道猜测杨广必定让王世充尽快出击将我们击退。”
“王世充身为一军之帅,他焉有不知气候变幻乃是自然地规律,也不可能坐以待毙静静地等待着杨广给他的赐死书。因此,他为了将这个将军坐的名正言顺必定会倾尽全力展开最后一击,而我方兵卒经过长时间的消耗着实无法继续与之相比,因此贫道可以断定不日王世充必定会主动进攻我们,到时候我们来个请君入瓮,一举将他歼灭,让他有来无回!”
瓦岗军等待着王世充领兵主动攻击,时间一天一天的度过,这段时间内两军都没有主动请战,反而一致的沉默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平静地江水上荡漾着激起地浪花拍打着沿河两岸的岩石,也是暴风雨的前夕,风平浪静过后,王世充率领的隋军终于在杨广的多次催促之下贸然带领部队度过洛水跟李密一决雌雄。
“李兄,看样子王世充终于等不了了!”徐懋功自信满满的大笑起来,他刚刚接到前方探子来报王世充带领隋军偷偷地用小船度过了洛水,这是他之前一直让探子留意的地方,因为想要进攻洛口偷袭,必须度过洛水方可。
李密见到徐懋功自信满满的笑容,也是会心一笑道:“军师安排吧!”
徐懋功恭手铿锵有力地回道:“贫道就却之不恭了!”然后他跨马而坐向前一步,严厉的眼神望着下方早已召集在一起的瓦岗军兵卒,他高声喊道:“诸位兄弟,你们之中水性极好者向前一步!此等水性能够在水下闭气一刻钟,且自由活动者出列!”
瓦岗军中水性达到徐懋功要求者不多,只有两千人,大多数都是旱鸭子,遇水就变成秤砣基本上是‘潜水’高手甚多,真正能够在水中自由活动者较少。至于会水的两千人乃是自小在河边长大,并且有一部分乃是水匪出身,因此他们才是此次的主力军。
李密见只有两千人而隋军此行少数也有数万人,心急如焚地担心道:“军师,只有这么一些人,足够吗?”
徐懋功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兵不在于多,而在于有用即可!这两千人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有此两千人必定能够击败王世充的大军!”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两千余兵卒,朗声道:“众位兄弟,即刻起你们卸下所有的厚重装备,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柄匕首以及钻子,匕首用来收割隋军士兵的性命,钻子让他们‘石沉大海’!”
王世充实在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度过洛水从后方偷袭洛口,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徐懋功居然料敌先机直接在洛河岸边静静地迎接着他的到来。王世充率领的隋军均是乘坐的小船,毕竟大船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可是徐懋功之前挑选的‘水军’各个都是会水的高手,他们按照徐懋功的吩咐每个人嘴里含着稻草然后悄悄地游到距离岸边只有千米的地方,而此刻王世充的船只已经达到了附近,他们纷纷在水中取出钻头直接将船只底部钻个大窟窿。
隋军的先锋部队船只有上百艘,可是他们分工明确攻击着最前方的船只,然后猛地浮出水面。隋军士兵见洛水之中出现瓦岗军士兵,大惊失色,正准备举起武器朝着他们攻击,可是船底破了一个洞河水直接倒灌进船只,使得他们站立不稳,身子七倒八歪的,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手中的武器也纷纷掉进洛水之中。
王世充见形势不对,慌慌张张地大吼道:“有埋伏,快撤退,撤退!……”
纵然王世充发现了瓦岗军的计谋,可是前锋部队已经被瓦岗军将船底钻透了,河水都进入船舱之中使得他们纷纷摔倒进河水中。隋军士兵与瓦岗军熟知水性者寥寥无几,在陆地上是一支威风八面的军队,在水中就像是猫咪一样,使得前方都是士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而瓦岗军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每个人取出腰间的匕首,将沉入河水的隋军犹如杀猪一样割破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直接与河水汇合,不一会王世充的前锋部队已经全部死于洛河之中,将近一万余人全部被瓦岗军杀死,他们的鲜血流淌在一起将清澈的河水染成赤红色。
王世充哪见过此等场景,急忙转舵回返,此时徐懋功的身影出现前方的岸边,大笑一声:“王将军,今日洛水就是你的葬身之所!哈哈,兄弟们给我杀!……”
随着徐懋功的一声大吼,洛水中的瓦岗军兵卒更是卯足了劲朝着前方的船只继续游行,王世充见情况不对劲,他也是旱鸭子,一旦掉入水中就任人鱼肉了。于是,他急忙吩咐士兵赶快撤离。徐懋功见王世充已经乘船离开了,就停止了追击,他知道王世充已经吓破了胆子绝对不敢再来偷袭了。
随着王世充的退走,此次战役瓦岗军赢得胜利,而隋军则在洛水之中留下一万人的性命,尸体漂浮在水面上,鲜血聚集在河水中染成红色。王世充的棋差一招断送了隋军一万人的性命,他们将自己的尸体以及满腔热血,永远留在了洛水之中,化作千万亡魂,尸体沉入河底成为鱼儿的食物。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势已去
三国时期蜀国将领关羽失守荆州败走麦城,如今王世充兵败退守洛阳,可是他还未踏入洛阳又被埋伏在半路瓦岗军拦住,无奈之下又进行一番厮杀后退回到河阳。【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天公不作美,对他又来了一次大考验,天气骤变,气温下降以致大雪纷飞,鹅毛般的雪花纷纷落下。
王世充仰头望去天空中大雪纷飞降落下来,晶莹剔透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此刻他已经无暇欣赏美丽的雪花,又望着衣着单薄的隋军士兵,摇头叹息不止:“唉,真是天亡我也!”
他早已猜到气温骤降必定会变天,奈何来得如此迅速而且还是在王世充在洛河被瓦岗军击败的退走的途中降下鹅毛大雪,使得军心涣散的隋军兵卒士气大跌,他们纷纷产生逃离的念头,这让已经陷入绝地的王世充更是雪上加霜。
由于之前王世充准备乘船度过洛水偷袭洛口瓦岗军,奈何又被徐懋功料敌先机直接将他的计划胎死腹中,他率领隋军前来时气温还算过得去,并没有下雪。众人身上都是穿着棉袄而已,没有加衣服,可是谁曾想到退回洛阳时又被埋伏在半途中的瓦岗偷袭堵住去路,无奈之下他才准备退守在河阳,可是现在天降大雪隋军身上单薄的棉袄根本就抵御不了长久的寒冷,而且路上又积雪使得道路更加难行。
王世充率领的十余万援军带出了一半的兵力偷袭瓦岗军,而一些大将也没有跟随以致他欣慰的是纵然自己被击败了,可是对洛阳而言并没有太大威胁,而且洛阳之围随着他的败走相信不久之后瓦岗军也忍受不了纷飞的大雪,因此他相信洛阳之围必定会解决,洛阳定然能够安然无恙。
王世充时运不济,惨败而归白白葬送了一万余人的精兵永远留在洛河中,现在又碰上天气寒冷大雪纷飞,沿途上众多的隋军士兵渐渐阻挡不住寒冷的气候冻死了几万人,等到了目的地河阳时五万援军只剩下了一千来人,王世充无奈之下只能自我囚禁而且将事情的经过一一上表朝廷交由杨广处置。
此刻朝野震荡,王世充由当今圣上杨广亲自任命为军事行动总指挥后又在两军对阵中提拔为大将军,可是他的屁股还未坐稳就遭遇到生平最大的考验,并且十几万援军被瓦岗军消灭了一万多人,之后又冻死了不少人,整个朝廷上下都在议论此事。
杨广两眼无神地望着案桌上王世充传来的消息,他的心一阵凉飕飕的,默默地想道:“朕大势已去,看样子大隋王朝真的风雨飘摇了,唉……”
此时此刻,杨广的脑子里回想起了自己昔日登基时自信满满的模样,现在又看着满朝文武中只有寥寥数人陪在自己身边,加上王世充被瓦岗军击败损失了隋军最后的精兵一半的兵力。杨广的心真的实在是凄凉无比,他知道大隋国的江山会在自己的手中断送了。
朝堂中以宇文化及为首的集团开始谏言说要将王世充杀死,谩骂声最多,可是杨广满脑子空白,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激烈的争论,萧皇后见杨广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暗暗心急,然后偷偷地将他拉回现实,杨广猛地抬起感激的看了一眼萧皇后,然后听着宇文化及的话语,一直都不曾发表任何的建议。
宇文化及见杨广一直都未曾说话,于是大着胆子恭手气愤地骂着王世充道:“王世充蒙受皇恩,一路仕途平坦,现在又是洛阳守军的将军,统帅十几万精兵强将,他不思进取,不报效圣上之恩,且将我方将士死伤六万余人,理应当斩;纵然自己束缚住自己也减免不了他的死罪!”
“圣上,臣建议将王世充这厮直接斩了,以祭奠那些枉死的将士!”
宇文化及乃是朝中百官之首,他铿锵有力地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而他的身边大臣皆是溜须拍马之人,风吹两边倒,他们看见宇文化及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纷纷出声附和,赞成宇文化及的建议将王世充斩首以祭奠枉死的将领。
杨广冷厉地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皆是一阵胆寒,生怕触怒龙颜被喜怒无常的杨广直接推出去斩首了,于是整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又变得鸦雀无声,而站立在一旁的越王杨侗是杨广的孙子。由于杨侗仪表堂堂,生性宽厚,每次隋炀帝杨广出巡都会让杨侗留守东都洛阳,然而被瓦岗军猛攻洛阳时他也被杨广匆匆带到江都。
杨侗见自己的皇爷爷杨广和颜悦色地看向自己,他明白杨广目光中的意思就是要留下王世充一命,于是他站了出来,然后躬身回道:“圣上,孙儿不赞成将王将军杀死,毕竟怎么说王将军对朝廷有功,而且眼下大将唯有此人能堪大用。若是将王将军斩首的话,孙儿以为这是自掘坟墓,断绝后路。因此,孙儿以为可以将王将军降职处分,不可杀之!”
众位大臣见越王杨侗持反对意见,想要留住王世充的性命,他们知道越王杨侗深受杨广的喜爱,而且他宽厚待人,于是又纷纷倒戈开始支持杨侗的建议认为不杀较好。杨广见杨侗出列反对斩杀王世充他微微颔首,称赞地点点头。
其实在他心里何尝不想将王世充杀之而后快,可是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而且整个大隋王朝中能够唯他所用的将领少之又少,可是王世充偏偏是其中一个,为了顾全大局他决定不杀王世充留之后用。于是,杨广正声道:“越王所言深得朕心,王世充罔顾军纪使得十几万援军锐减,理应当斩,然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暨王世充革职留守在嘉仓城内吧。”
纵然宇文化及巴不得王世充被斩首,可是杨广亲自留下王世充一命,使得他不得不低下头将心中的愤恨全部压在心间,待时机成熟后一朝爆发。而且杨广此次派遣将他旨意传达给王世充的不是他两侧的宦官,而是他最心爱的孙子越王杨侗。
由于越王杨侗原本就是驻守洛阳,只因瓦岗军突袭洛阳才将他带到江都。由于王世充率领的六万余人的隋军死伤惨重,而且天降大雪使得瓦岗军不得不退回,但是还是将洛阳团团围住了,唯独洛阳一座城池没有被攻破。
瓦岗军在翟让、李密两人的率领之下连续攻下几座城池,然而王世充援军及时赶到解了洛阳之围的窘境,最关键的是两军对阵百余场,却仍然没有任何的胜负,可是瓦岗军若非徐懋功技高一筹的话,或许此次战败的乃是他们。
虽然瓦岗军胜利了,也是惨胜而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次战役乃是瓦岗军出兵以来遭遇的最激烈的大战,双方大将均有损伤,而且瓦岗军的粮草也消耗的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气温骤降使得瓦岗军不得不退回洛口。
如果瓦岗军不得暂时撤退的话,一旦大雪将至,也是损伤惨重。可是瓦岗军并不像隋军那样是仓皇而逃,而是有条不紊的退走,有了充足的准备,避免大面积的死伤。但是重伤的瓦岗军士兵仍然冻死了许多人,少数也有上万人。
事情正如王世充预料的那样发展,瓦岗军退了,而残余的援军众人留下一部分继续驻守东都洛阳,另外一部分全部回到自己的原来的地方,一时之间杨广的生命安全得到暂时的保障。若非瓦岗军撤离,杨广至少留下了一丝颜面,保住了洛阳城,所以他才将越王杨侗派遣回东都洛阳继续镇守,至于另外一个方面杨广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在洛阳城内,杨侗的性命至少能够保得住。
越王杨侗由百名士兵保护来到了洛阳城内,此时危机已经解除,大多数洛阳守军身负重伤,有的甚至已经死去,杨侗来到洛阳城第一件事就是安抚城内的百姓以及慰问受伤的士兵,然后又去城门上巡视了一番之后才接见王世充。
王世充自感罪孽深重,使得隋军损失惨重每日忧心忡忡地担心杨广会派人前来取他的首级。作为枭雄地王世充,表面看起来是自我囚禁起来是请罪,实际上是以退为进,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官衔早已抛之脑后,越王杨侗派遣使者来到河阳释放了他,又将王世充召回洛阳。
越王杨侗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位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人就是不久前分别的王世充,实在是判若两人。杨侗急忙亲自上前搀扶起跪地的王世充,微笑地说道:“王将军多日奋战实在是辛苦了,今日仁谨前来就是向将军传达圣上的旨意。”
“罪臣听旨!”王世充躬身沉声道。
杨侗取出临行前炀帝杨广交予的圣旨,小心翼翼的摊开,铿锵有力地朗声诵道:“皇帝诏曰:洛阳守军大将王世充,身负皇恩,贸然行军致援军大败而归,损失惨重,此乃贪功冒进之罪,按律当斩,然用人之际也,特赦汝之死罪,革去将军之职留守洛阳看守含嘉仓,望尔今后诚心悔过,钦此!”
王世充见到越王杨侗派遣的使者将自己释放了,心里有一些诧异,如今又听见杨广没有斩杀自己,只是惩罚自己看守含嘉仓城,他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傻愣地望着杨侗,整个人都愣住了,也忘记领旨谢恩。
越王杨侗见迟迟未曾听到王世充谢恩的声音,皱着眉头只见目瞪口呆地王世充整个人都傻愣的望着自己,他不仅会心一笑,轻声提醒道:“王大人,还不领旨谢恩!”
经过杨侗的提醒,王世充方才清醒过来,急忙领旨谢恩道:“罪臣领旨谢恩!”
杨侗将圣旨交予王世充,微笑地说道:“王大人,含嘉仓乃是重要的粮仓,汝作为含嘉仓城的守将,定要竭尽全力守住,确保洛阳城内百姓粮草无忧!”
王世充恭敬地回道:“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圣上所托!”
含嘉仓乃是隋朝的国家粮仓,也是大运河漕运最重要的配套设施之一。隋唐时期,每逢关中地区有灾情,或是南征北讨均是通过大运河将含嘉仓的粮食运送以解燃眉之急,因此瓦岗军此次猛攻洛阳城实际上是看重了洛阳城北的这座庞大地粮仓。
若是没有这座重要的粮仓作为隋军的根基,王世充才能与瓦岗军打长久战,必定早就速战速决了,而且洛阳城守军将领能够支撑数月,城内所有的百姓以及士兵所吃的粮食皆是含嘉仓调运过来的,否则凭借洛阳城数万兵马如何抵御的了瓦岗军猛烈地攻击。
于是,大败而归的王世充并没有被杨广斩首,而是将他派遣到城北的含嘉仓城中驻守,成为那里的看守官员。一时之间王世充由‘将军’变成‘大人’,使得他多少有些不适应,毕竟手中握有兵权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并且王世充达到含嘉仓城中也不是只顾着看守粮仓,还收集逃散的士卒,经过半个月时间,他将逃散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又有了一万多人。
身在江都的杨广早已通过越王杨侗将王世充又召集旧部一万多人,可是这点消息对于他来说现在是没有任何的兴趣,也不曾将他的思绪提高。因为杨广知道即使拥有这一万多人又怎么样呢,大隋王朝衰亡势在必行,他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了,每天继续饮酒作乐。
曾经那个满怀远大抱负,雄心勃勃的杨广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风烛残年的他犹如大海中的浮萍,锋芒毕露早已在他身上看不见了,王世充率领的十几万援军也死伤大半,使得他更是消沉,心灰意冷。锐意尽失的隋炀帝杨广晚年常常端坐在龙椅上拿着铜镜照着自己,望着镜中的自己,杨广自嘲的对萧皇后以及众多大臣说道:“好头颈,谁当斫之!”
众人见炀帝杨广如此说道,心里亦是一阵叹息不已,他们知道隋朝已经走向灭亡的道路了,大势已去已经无力回天了,纵然是天人下凡都无法阻挡住隋朝灭亡的趋势,因此众位大臣心里暗暗地盘算着,作为坚实地拥护者的宇文化及也是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引镜自照的杨广,然后屹然不动的站立在下方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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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思乡心切
,请牢记!
隋炀帝杨广晚年引镜自照,自我讽刺,随着国势渐弱性格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之前出兵征讨突厥,又征讨高句丽杀伐果断,如今却又仁慈待人,就连一直跟随在杨广身边的大臣宇文化及都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人就是堂堂隋朝的当今圣上,不知究竟哪个才是真实地杨广。
瓦岗军占据了洛口截断了隋炀帝西归之路,王世充统率的十几万援军也死伤大半,使得杨广心灰意冷,滞留在江都。并且隋炀帝厌倦了继续航行,无意回到京师大兴。毕竟,当初乃是杨广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开河渠,迁都洛阳城,如果他此时被逼无奈回到京师大兴的话,天下百姓又如何看待,就连大兴的当地官员都瞧不起他。
隋炀帝杨广身为帝王,纵然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他不想再听见百姓的流言蜚语,也不想过问朝中的大臣的明争暗斗。于是,隋炀帝不想回到京师大兴,而且洛阳城被瓦岗军团团围住,现在危机只不过是暂时缓解,因此他也不愿意坐镇东都洛阳,却打算另以丹阳为新的都城,安逸于在江东。
“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无限河山泪,谁言天地宽?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这是一首明末时期,由著名抗清诗人夏完淳所作的《别云间》里面的诗句,表达了作者必死的决心,可是对于家乡的无限依恋和深切的感叹,慷慨悲壮的诗句用在隋军身上那是最好不过了。
隋炀帝杨广的扈从的骁果禁卫军大多数都是西北关中之人,他们跟随在杨广身边乘着龙舟从南到北,由西到东,久居在外,而且有的军士早已成家,家中尚有妻儿,有的尚有老母在堂。自从跟随着隋炀帝杨广以来,便甚少有时间回家陪伴自己的亲人。
如今面对瓦岗军强势猛攻攻占了洛口,截取了隋炀帝杨广的西归之路,又听闻王世充率领的十几万援军死伤大半。虽然王世充偷袭瓦岗军不成,反而断送万余人兵卒的性命是导火索,可是他们知道真正的责任还是在当今圣上的身上,他们大多数人面对着叛军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深怕自己会是下一刻就是自己死亡,人人自危,终日惶惶度日。
顿时,骁果禁卫军人心惶惶,自上到下人人自危,军心不稳,而且长时间在外。此时此刻,他们非常的想念家中的亲人,思乡之情与日俱增,又见隋炀帝杨广不愿意西归,却想要继续留在江东,他们乃是西北关中人不适应江东的气候,使得他们心灰意冷,人心更加的不安,军中骚乱频频发生,便悄悄地谋划着叛离杨广回到自己的家乡。
骁果禁卫军士兵思乡心切,想早日西归,早点回到家中,使得禁卫军内人人都在想着如何离开江东。武贲郎将司马德戡乃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他统率着万余骁果军驻扎在江都城内,直接对隋炀帝杨广的安全负责,也是皇帝的安全警卫,他身为将领怎么会不明白自己下属的心思呢,而且就连他自己都想着早日西归。
司马德戡得知骁果禁军密谋叛逃,他就暗中联络了一批人,这些人都是骁果禁卫军中与他关系交好者,准备借着士兵归心似箭的心理抢夺一些财物,然后结伴一起西归关中。此时,他们并没有弑杀杨广叛逆的野心,他们只不过是想为自己安排后路。
于是,司马德戡便与一些人开始谋划劫夺财物。此刻,他们正在开始分赃,将自己等人抢夺过来的财物平均分配,可是他们几人就听见走廊中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于是司马德戡与众人对视一眼然后快速地收拾干净,然后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喝着酒水。
“司马兄,我们一起喝酒!”
一道大大咧咧地声音从远处屋外便传进司马德戡的耳朵里,他一听急忙站起身然后准备开门,其他人也是一脸轻松地,深深地害怕自己等人的行为会被人发现,可是听到来人的声音,提心吊胆的心情顷刻间风平浪静,因为他们都认识将要出现的人,而且与他们几人的私交甚笃,此人便是宇文化及的幼子宇文承趾。
宇文承趾乃是宇文化及幼子,亦是宇文成都的弟弟。自小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宇文世家,没有宇文成都惊世骇俗的武艺,也没有成为状元的文才,文武皆是不行,可是他有一位好父亲、好兄长,谁要是欺负于他,作为兄长的宇文成都必定身先士卒为他撑腰,若是招惹不能得罪之人则有宇文化及出面解决。
由于生活条件优越又不学无术,宇文承趾活脱脱的一位花花公子,只知道吃喝玩乐,可是宇文化及的这位小公子却遗传了宇文化及的八面玲珑,无论是朝中大臣之子,还是江湖地痞流氓都与他称兄道弟,为人有些小聪明,处事圆滑。
宇文成都在炀帝杨广巡游太原时被赶回家中的李逍遥击杀,丧子之痛的宇文化及对宇文承趾更是疼爱有加,毕竟宇文世家的香火全部都要靠宇文承趾传承,而且杨广针对当时没有任何动作令宇文成都枉死,心里有些愧疚就将宇文承趾任命为禁卫军统领,与司马德戡平级。
作为禁卫军统领的宇文承趾只是一位游手好闲的甩手掌柜,他根本就不管不顾,一切都是由武贲郎将司马德戡一手担当。可是宇文承趾与兄长宇文成都,骁果禁卫军士兵更加喜欢宇文承趾,纵然他不学无术一事无成,可是对待自己人非常的慷慨,而宇文成都武功甚高,为人又高傲不愿与他们这群人为伍。
因此,禁卫军一些将领与宇文承趾关系甚密。宇文承趾风风火火的不等司马德戡开门,直接用力地推开房门,抬起头看见众多将领皆是在他房间里,他也没有起疑心,反而一阵大笑道:“哈哈,原来你们也在这里啊,是不是知道兄弟我今日前来!”
快人快语地他不等众人回答,又上前一步走,然后从身后端出一坛酒,坛口被一层又层的密封着,保留着酒香以及甘醇,而且看上面还有一些泥土,他们几人更是一阵激动,宇文承趾大笑道:“兄弟我知道诸位兄长还些时日尝到酒水了,特意从府中取出一坛十年陈酿,刚好诸位兄长都在此省的我一个个去喊了,趁此机会大家痛饮一番。”
宇文承趾一边说着,一边将密封的坛口一层层的剥开,露出酒塞,然后他用力地打开来,众人顿时闻到一股酒香,空气中散发着的酒香使得他们几人各个都目不转睛地渴望着品尝一下这坛美酒的味道,他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咕隆’,不停地咽下一口痰,神情陶醉,眼神迷离的回味着这坛美酒散发的香气,使人回味无穷。
其中一人惊喜的笑道:“统领,这酒……”
宇文承趾见他双手不停地搓着,一副嘴馋的猴急样又瞥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是一副嘴脸,简直像是一个妈生的,就连司马德戡也不例外,他得意洋洋的偷笑道:“其实这坛酒是我从父亲那里偷拿出来的,据说是皇上御赐的御酒,就连他都不舍得喝,众位兄弟我们来喝一口试试看!”
司马德戡急忙从旁边的柜子里端出一套杯具,这是他们几人专门喝酒用的。由于宇文承趾被任命禁卫军统领之后,他们这些人也跟着享受到良好的待遇,没事的时候几人都会偷偷地喝上一杯,但是绝对不会喝多,以免耽误正事。
他们也不知道宇文承趾从哪里得到这么多好酒,而且每一次都是一坛子,每坛都是上好的佳酿,使得他们喝平日的酒都感觉平淡无味。于是,宇文承趾一旦出现在这里他们都会不请自来的与他聚聚,久而久之几人私下里变得无话不谈,私交甚笃。
宇文承趾将坛子端起来然后将每人的杯子都装满酒水,然后轻轻地放下酒坛子,又端起酒杯飘香的酒香让人陶醉不已,然后猛地一饮而尽,众人齐齐回味着水酒的滋味,而且天气正值寒冬,几杯酒水下肚胸口不断涌出一团火焰使得他们几人身子暖和了许多,众人异口同声地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啊!”
于是,司马德戡等人均是抢着喝,一坛子酒杯他们五人喝得只剩下定点,而宇文承趾自己都没有喝得太多,他苦笑连连的望着众人实在是无奈地摇摇头。司马德戡等几人喝下的最多,脑子已经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了,红面春光,满嘴的酒气就连他们的视线都开始有些模样,有的人甚至直接醉倒在地,可是嘴中还在嘟囔着:“好……好酒……再……喝……”
封存许久的御酒,入口甘醇,没有刺激的火辣辣的味道,喝上几杯确实无伤大雅,然而他们四人喝得不仅多而且迅速,主要是他们几人准备逃离杨广的身边,怕以后喝不上这样的美酒了,才会如此豪饮,可是现在酒劲上来了,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冲向了他们几人的大脑使得他们几人均是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司马德戡醉眼迷离地望着哭笑不得的宇文承趾,犹如像是见到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然后用手拍在他肩膀上,藏在心里的秘密顷刻间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喷涌而出,恋恋不舍得含糊道:“兄……兄弟,不妨说句话,你……你实在是我的好兄弟,哥哥我真是舍不得你啊!……”
宇文承趾只是喝了几杯,并没有像他们那样跟醉猫一样,可是他听见司马德戡恋恋不舍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趁着他喝醉之际。笑脸盈盈地问道:“兄长为何说出此话来呢?”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司马德戡向宇文承趾倾诉道,“为兄以及诸位兄弟乃是西北关中人氏,然瓦岗叛军阻挡西归之路,且圣上不愿回到京师大兴,只愿留在江东。可是众位兄弟实在是心里惦记着家中的亲人,而且现在大隋王朝大势已去,我等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才行!”
宇文承趾疑惑不解地望着司马德戡,皱着眉头道:“思乡之情人皆有之,此乃人之常情!”
“兄弟这话说得对,可是圣上安于江东,我等也是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如今,我等兄弟已经联系好准备叛逃的兄弟了,他们也同意我等的想法,愿意结伴西归关中。为兄此次回去,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兄弟相见!”
司马德戡一边醉醺醺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宇文承趾,而且还怕宇文承趾误会自己是胡吹,于是将他入门之前藏起来的包裹拿了出来,里面都是一些金银珠宝,宇文承趾见到包袱里都是金银珠宝便已经确立司马德戡并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想要叛逃西归。
宇文承趾沉思许久后,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司马德戡,然后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讲了说来,两人开始准备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于是新的一轮风雨就在江都发生,此时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唯有司马德戡以及宇文承趾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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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密谋造反
司马德戡向宇文承趾道出自己与其他人密谋叛逃西归关中,不想留在江东陪着杨广一起等死的想法,他半醉半醒之间借着酒水向宇文承趾倾诉着自己心中隐藏的秘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此话说完,宇文承趾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曾想过司马德戡等人想要叛离杨广。
宇文承趾目瞪口呆地望着醉眼朦胧地司马德戡,随之一阵兴奋,此时他非常的高兴。虽然,宇文承趾乃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是他早就继承了其父宇文化及的老谋深算,懂得察言观色。自从兄长宇文成都死后,宇文化及终日郁郁寡欢,偶尔还是会想起宇文成都,思子心切的宇文化及有时候半夜喝得酩酊大醉,随即就会痛骂隋炀帝杨广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顾多年君臣之情居然仍由那贼人离去。
自幼跟随着宇文化及身边的他,对于杨广颇有些微词,自从兄长宇文成都过世,杨广的不作为使得宇文化及更是对他怨声载道。因此,宇文承趾被隋炀帝杨广封为禁卫军统领时,他也在悄悄地宠赂负责杨广安全的将领,跟他们私底下走得非常的近。
无论是官级大小,宇文承趾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拉拢他们,与之成为至交好友,然后从他们的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因为,自小不安分的他起了不臣之心,想要报兄长的仇恨。既然那贼人他不知道,也寻不到凶手是谁,就直接将这笔血债算在杨广的身上。
宇文承趾知道父亲宇文化及不敢有丝毫的谋逆之心,毕竟以下犯上乃是大罪,每天晚上也只能借着酒意将他心中的怒火完全的发泄出来,只能动动嘴皮子,根本就不敢真的造反。可是年少气盛的宇文承趾,他知道兄长的仇一定要报,既然父亲不敢,那就由他代劳,因此他等了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等着骁果禁卫军将领叛逆杨广,他有机会一举杀死杨广,替兄长报仇。
“司马兄不必烦恼,小弟到有一个计策能够完成兄长的愿望,而且还能让兄长回到关中,与家人相聚,只是不知道兄长可有这个胆量与魄力敢做否?”
司马德戡面色凝重,皱着眉头的凝望着神秘无比、话中有话的宇文承趾,仿佛不敢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认识许久,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不禁好奇地询问道:“兄弟有何良策,直说无妨!哥哥,我洗耳恭听!”
宇文承趾从容不迫地低声回道:“炀帝杨广昏庸无能,且残暴不仁,又乱起战事使得民不聊生,国家危在旦夕之间,而又王世充统率十余万援军解洛阳之围。虽然,洛阳保住了,可是大隋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了。”
“如今炀帝杨广终日醉心于饮酒作乐,不顾朝纲,而且又在江淮两地大肆征召美女入宫,多少家庭因此破碎,多少女子碧海青天夜夜心,独守空闺,惶惶不可终日!连年征战高句丽、突厥等国,劳民伤财,又大肆开凿河渠,多少百姓因此疲劳而死。”
“杨广又将国库的钱财大肆修建宫殿,建造奢华的龙舟游幸动摇了国之根本,葬送了大好河山,使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更是高举义旗,想要推翻杨广的统治,此次瓦岗军攻占洛口截住西归之路,可是罪魁祸首还是炀帝,而今天下大乱,群起反隋。”
“司马兄叛离炀帝杨广,回归故里,此乃明智之举,小弟在此非常的赞同!再说,兄长等人密谋掠夺财物此事要是被炀帝杨广发现,恐有性命之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小命难保才是眼前的大事。最重要的是掠夺财物乃是小打小闹,毫无半点出息,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江都!”
“小弟以为兄长手握精锐禁军,且人人自危,军心已然不稳,运用手中掌握的精兵强将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呢!身为男儿,理应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夺取天下!若是手中控制了整个江都,到时候在修书一封,送往洛口交予瓦岗军,以小弟的推测他们的目标乃是炀帝杨广!”
“一旦我们控制江都的局势,炀帝杨广插翅难逃!”
宇文承趾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造反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一旦夺取江都兵权,控制了江都的局势,到时候他就有机会将炀帝杨广杀死,报兄长之仇。于是,他静静地等待着司马德戡的回答,因为造反乃是大罪,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诛灭九族,他知道司马德戡定会犹豫不决。
出乎预料的是,司马德戡并未考虑太久,拍手称赞道:“兄弟言之有理,虽然我手握着禁卫军兵权,可自行调动所有的禁卫军,可是造反毕竟是大事,总得有个领头的人才行,否则一旦功败垂成,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了!”
司马德戡身为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知道同僚之中也有几人就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因为没有人愿意敢冒天下大不韪,行谋逆之事。如今身为朝中大臣,炀帝杨广的心腹大臣宇文化及的幼子宇文承趾提出了此等想法,使得他误认为是宇文化及在他的身后支持着,这是宇文化及的意思,于是他才将自己心中的匿藏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经过宇文承趾的撺掇使得司马德戡产生了造反之心,他手下的将领中就有几人赞同造反,可是司马德戡以无人领导拒绝,但是要有宇文化及领头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只要有人领头就可以了,而且他的酒早就醒了,毕竟造反是大事,不得马虎大意。
于是,他直接将喝醉的几人喊醒,然后低声地说道:“众位兄弟,为兄有话要说,若是听完后不愿意者,大可离去,兄绝对不会怪罪你们!”
三人喝得最多,以致醉的也最厉害,迷迷糊糊之中被司马德戡喊醒,肚子里一阵牢骚还未发作就被他打断,然后就听见司马德戡将刚才宇文承趾提出来的事情直接光明正大的向其他三人说了一遍,他们三人立即酒醒了,根本就不敢相信司马德戡说的是真的,换了好久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
他们三人之中就有两人一早就赞成造反,两人乃是裴虔通与元礼直,可是当时提出来的时候被司马德戡否决,未曾想到今日拒绝造反的他会同意宇文承趾的想法准备造反,他们两人心里一阵大笑,而另外一人也是笑了起来,于是他们五人纷纷大笑。
于是,他们几人在一起共同商议决定拥戴宇文化及为起事的主帅。宇文承趾见主帅之人乃是自己的父亲,心里更是一阵高兴,他知道自己报仇的时间不远了。他们几人决定一起前往宇文化及处,将此事告之,而宇文承趾则亲自带领他们几人一同来到了父亲住处。
此时,宇文化及仍然暗自神伤,他知道自己作为大隋王朝的大臣,一生为了争权夺利得罪了不少人,算得上是炀帝杨广的爪牙,而且炀帝杨广引镜自照他便知道杨广已经心灰意冷,无力回天,加上西归之路被截断,而且杨广不愿回到京师大兴,安于江东。
他就知道大隋的天下已经风雨飘摇了,天下已经完全动乱了,群起而攻之,使得宇文化及自己都暗暗地想着以后的出路,因为他知道一旦江都沦陷,杨广被杀的话,自己也难逃被敌军斩首的厄运。而且叛军之中有许多人都与他有仇,因此他更是担心不已。
正当他踌躇满志时,宇文化及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将身旁的利剑拿起来,犹如惊弓之鸟害怕深夜有人行刺自己,于是他正襟危坐,皱着眉头凝望着大门处。宇文化及正准备拔出手中的利剑朝着来人刺去,便看见了宇文承趾,顿时他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平复了许久才怒气冲冲地望向宇文承趾。
可是,宇文化及抬起头向前望去见幼子身后还有几道身影,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除了自己的幼子意外其他四人都是炀帝杨广身边骁果禁卫军的统领,负责皇宫之中的皇帝的安全。
宇文化及目瞪口呆地望着骁果禁卫军的统领,疑惑不解地说道:“诸位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司马德戡见宇文化及呆若木鸡的模样,急忙躬身道歉道:“深夜造访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宇文大人见谅!”
“无妨!”宇文化及见司马德戡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放松警惕,他直接了当地问道:“不知司马将军前来,有何要事找本官呢?”
司马德戡见宇文化及直接了当的询问自己,使得他一时之间难以回答,顿时不知所措,他急忙将目光望向了宇文承趾,想让他代为发表自己的来意。毕竟,宇文承趾乃是宇文化及的幼子,‘虎毒不食子’,何况是爱子心切的宇文化及,如果是宇文承趾亲自说出自己等人的来意,纵然宇文化及惊讶或者不同意,他都不会说出来,毕竟谋事之人中有他的亲生儿子。
宇文承趾见司马德戡将视线看向了自己,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此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向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说明自己等人的阴谋之事。宇文承趾知道,纵然宇文化及如何愤怒都不会真的将自己送到杨广那里听候处置,毕竟他可是宇文家的独苗了,一旦他死了那宇文家从此绝后,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宇文家族的事情。
宇文化及全神贯注地听完幼子所说的,出乎众人所料,他并没有任何的愤怒,面色平淡的让人紧张地望着他。宇文化及沉思片刻,抬起头看向了司马德戡等人,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承趾,你们几人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宇文承趾见父亲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没有愤怒也听不出兴奋,平淡如水地仿佛这件事他不曾听过一样,可是他已经与众人商议好了,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回道:“是的,父亲!我与众位将领商议好准备即可起事,杀他个措手不及!可是司马兄自认为无法领导诸多士兵,于是我等一同前来想请父亲您作为此事的主帅,领导我们夺取天下!”
宇文化及见幼子宇文承趾表明态度,而且坚定不移,他愤怒地看了一眼宇文承趾,低声呵斥道:“你们真是糊涂,造反乃是大事,若是失败了整个宇文世家就赔进去了!”可是又将目光看向了司马德戡等人,见他们没有丝毫改变自己的初衷,就连幼子眼神丝毫的动摇过,他无奈地在心中叹息一声:“这件事情的后果,你们可有想过,难道你们不怕吗?”
司马德戡等几位骁果禁卫军统领,急忙恭手异口同声地坚定说道:“我等视死如归!”
宇文承趾亦是坚定不移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看见幼子那眼神之中的坚定之色,他一时之间真是百感交集,实在是没有想到整日游手好闲的幼子居然有如此的胆量敢行谋逆之事,他作为父亲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可是看见幼子宇文承趾的变化,他是打心底高兴。
“骁果禁卫军乃是皇帝的侍卫,皇宫内所有的安全由他们负责,而且各个都能征善战,如今整个皇城内唯有这一支军队,并且诸位兄弟均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之一,由他们帮助定能事倍功半。再说他们手中掌有禁卫军的控制权,只要他们一声令下,便可以依计行事,再说士兵皆有叛离之心,此事绝对能够成功,一举占据江都!”
宇文承趾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又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宇文化及,他若无其事的淡淡地说道:“如果兄长在此,他定会鼎力支持,孩儿定要为其报仇!”
宇文化及见幼子宇文承趾提起宇文成都,他不禁一阵怅然若失,脑中回忆起当日被贼人暗杀的宇文成都惨死的模样,他又猛地将目光看向了幼子,仔细地回想一下,大惊失色地暗暗想道:“承趾不会是想为兄长报仇吧,否则以他得性格绝对不会做这件事!”
他不禁抬起头与宇文承趾四目相对,见幼子眼眸中的坚定,以及脸上的惆怅之色,他已经确定宇文承趾是为了报宇文成都身死时,炀帝杨广不作为的仇,可是此事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且宇文化及也想杀了杨广,为爱儿报仇雪恨。
宇文化及笑了,他终于看见幼子的改变,也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于是他又望了一眼几位禁卫军统领,他们均是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宇文化及铿锵有力地点点头,道:“我愿意成为此次起事的主帅!”他的心里激动地呐喊道:“成都,你的仇我定会帮你报的,绝对不会让你白白枉死!”
随着宇文化及成为此事起事的主帅,在江都城内正在上演着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李逍遥等待许久的东风在今夜开始露出了棱角,并且宇文化及等待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他紧绷的精神,顿时一阵轻松,压抑的心情也顷刻间变得好转起来,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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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弑君 一
司马德戡等骁果禁卫军统领,怀揣着忐忑地心焦急地等待着宇文化及的答案,造反乃是以下犯上,是谋逆之罪。(百度搜索彩虹文学网);当他们几人听到宇文化及的回答时,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紧绷的精神瞬间松了下来,他们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一阵激动。
他们四人与宇文化及的交情一般,算不上是宇文化及的心腹。毕竟,炀帝杨广风华正茂时,他们只是杨广身边的贴身护卫军,只维护皇城内的安危,至于其他的人或者事情根本与之无关,而且宇文化及的为人,司马德戡不甚了解。
此次,他们四人跟随着宇文承趾深夜造访,四个人都提心吊胆的。若是宇文化及将自己五人谋逆之事向当今天子杨广禀告,他们皆有脑袋搬家,被杨广斩首的危险。可是,他们熟悉的宇文承趾与之相交莫逆,他们完全是一种豪赌,赌赢了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赌输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司马德戡等四人感激地望了一眼宇文承趾,若非有他这个宇文化及的幼子,在其中周旋的话,宇文化及还真的不一定会同意成为主帅。如果宇文化及想要揭发自己等人的罪行的话,相信以他的能力,宇文化及绝对可以让幼子平安无事,而自己等人皆会死去。
他们几人也不曾想到,此次能够安然度过居然靠的是已经死去很久的宇文成都。司马德戡等人并不傻,反而各个都是人精。虽然宇文承趾乃是宇文化及的幼子,可是真正能当大任者是他的长子宇文成都。若不是宇文承趾最后的一句话,使得宇文化及改变心意,他们也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当初,炀帝杨广游幸太原时,回返的途中宇文成都被贼人一掌击毙,当场毙命。当时,他们几人也全部都在场,他们可以看出那时候宇文化及对于杨广不作为心生忿恨,可是最后又被他压了下去,可是他们几人看得出宇文化及那个时候就杨广有些不满,一直隐忍着。
纵然宇文成都与他们是同僚,乃是同朝为官,而且都是杨广的随行扈从将军,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杨广的安全。可是,他们与宇文成都根本就不是同路人,人生之中实在是有些事情自己都无法预测得了,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被他所‘救’。
宇文承趾看见了他们四人感激地眼神,其实他心里也是一阵打鼓,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他暗暗地擦了一下冷汗。如果不是自幼跟随在父亲的身边,就算他是宇文化及的幼子也很难说动。宇文化及软硬不吃,最后不是迫于无奈才使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牌,用父亲的伤心事拿出来刺激他,恰逢他偶然知道父亲深夜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酩酊大醉时谩骂杨广的不仁不义以及对兄长宇文成都的愧疚之情。
宇文化及之所以答应参与其中,并且成为叛军的首领,一是,对于长子宇文成都被贼人杀死后,隋炀帝杨广不念多年的君臣之情,没有丝毫追究的意思,心生忿恨;二是,幼子宇文承趾参与其中,并且他还是策划者之一,纵然他在朝廷上对待政敌冷酷无情,可是对待独子不可能辣手无情;三是,宇文化及对于经常引镜自照的隋炀帝杨广心灰意冷,知道他对江山丧失了掌握权,无力回天,只能自暴自弃,终日饮酒作乐;四是,宇文化及自己也需要重新谋划新的出路,一旦江都被攻破,杨广死后下一个就应该是自己,毕竟他树立的政敌实在是太多了,叛军之中跟他有仇的甚多,他必须寻求新的道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诸位众志成城,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大事,那我们就要好好地商议下对策,此事绝对不能泄露半分,否则你我性命难保!”宇文化及端坐在椅子上,宇文承趾、司马德戡等人围坐在一起,他低声继续说道:“此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否则功亏一篑!”
司马德戡等人,诚惶诚恐地低声回道:“我等一切听从首领的意见!”
宇文化及见他们几人都望着自己,而且态度恭敬,他微微颔首,然后一一将他们几人的身份以及职务全部了解清楚过后,过了一会,他猛地抬起头,郑重地说道:“司马将军,你在众人中官职最高,乃是骁果禁卫军的统领,我命令你将所有的骁果禁卫军召集在一起,然后与众多将领一一说明,如果有反对者一律关押起来!”
“由于将军是杨广扈从将领,守门之人对你也不会有任何提防。只要你将所有的将领说服让他们与我们一起行动,然后你一定要在骁果禁卫军到达玄武门之前,将城门打开,让大军进入皇宫内!玄武门乃是入宫捷径,你务必尽快夺得掌控权,将大军引入城内,此事事关重大,决不可有任何的闪失!”
司马德戡恭敬地回道:“诺!”
宇文化及又将目光看向了裴虔通与元礼直两位将领,压低着声音,道:“裴、元,二位将军,你们乃是杨广的贴身护卫将领,皇宫之内畅通无阻,因此城内情况,你们二人最熟悉。一旦司马将军将城门打开后,你们便直接率领百余人部队前去缉拿杨广!”
裴虔通与元礼直异口同声地回道:“诺!”
宇文承趾见父亲宇文化及没有将命令发给自己,他焦急地问道:“父亲,孩儿有什么任务呢?”
宇文化及见幼子如此上进心,不禁老怀安慰,他抚须笑了笑道:“你的任务比他们几人还要大!”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侍卫统领王将军,“王将军,犬儿由你带着一起辅助司马将军,一定要将骁果禁卫军的兵权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问题。犬儿心浮气躁,若是行事鲁莽,怠慢了将军,看在老夫的薄面上,还望海涵。”
宇文承趾见父亲如此看低自己,心中更是不服气,他怒气冲冲地望着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见幼子不服气的模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呢。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承趾,为父知晓你在骁果禁卫军之中还有一些人与之熟悉,因此你身先士卒与司马将军、王将军一同前去,招抚那些人,然后逐个击破。”
“至于老夫,则去拉拢一些有心之人,然后与你们在玄武门汇合。切记,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半分!诸位将军,只要你们完成手中的任务,那我们便直捣黄龙一举夺取江山,然后率领大军西归关中,让诸位兄弟能够与家中团聚。”
司马德戡等将军的心思,宇文化及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归心似箭想早日西归,流言蜚语早已传遍整个皇都。可是,炀帝杨广不相信自己身边的扈从骁果禁卫军会真的叛离,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中。
在官场上摸滚打爬数十年,浮浮沉沉的的他,早就练就一双识人眼色的洞察力。之所以最后再说一句,其实是想让他们放心,若是此事办成,定会带领大军西归关中,绝对不会在江东逗留。毕竟,关中才是他们真正的根,必须要回去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宇文化及也是告知他们此事,不仅仅是为了干出一番大事,还是为了自己家中的妻儿老小。因此,无论如何都要办成。从他内心上来说,宇文化及也不愿意幼子宇文承趾冒如此大的危险,毕竟他是宇文家的独苗,可是如果不冒风险的话,司马德戡等将军对自己的信任将随之消失。
于是,宇文化及迫于形势无奈将幼子宇文承趾送上前线,这也达到了宇文承趾证明自己的实力时候,所以两父子心照不宣的达到一致。司马德戡等几位将领,深深地感觉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如果没有宇文化及的安排与部署,自己等人空有兵权也无法办成大事。
他们几人依照宇文化及的吩咐,分头行事,而宇文化及深夜穿着衣服在下人的陪同下找到了官场上与之关系较好者,与他是站在一条线的大臣,从中开始联系。这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隋炀帝杨广此时仍然引镜自照,久久难以入睡。
此时,杨广穿着一身龙袍坐在窗户旁边,仰望着漆黑的星空,不停地唉声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老是失眠,躺下的时候就会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事迹,心烦意乱之下他干脆不就寝了,他身边的太监多次催促让他歇息,可是杨广依然独自黯然神伤。
杨广仰望着漆黑的天空,像是对身边的太监,又像是喃喃自语,唉声叹气地说道:“朕,自仁寿四年七月登基为帝,在位十余年,本想为大隋王朝鞠躬尽瘁,开创大隋盛世,连年征战,然群臣不知朕之心意,叛军四起,朕甚是寒心!”
“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岂台小子智,先圣之所营。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讵敢惮焦思,高枕於上京。北河秉武节,千里卷戎旌。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骑动,饮马长城窟。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缘严驿马上,乘空烽火发。借问长城候,单於入朝谒。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阙。释兵仍振旅,要荒事方举。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
身旁的老太监见炀帝杨广吟诵起这首《饮马长城窟》,满脸的皱纹,斑白的头发,一脸的无奈与苦涩之情。他自杨广还是晋王时便侍候在身边,经过了数十年的寒暑,说到真正懂得杨广的人或许正是他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太监。
老太监经历过初登大宝时,踌躇满志的杨广,也看见晚年落魄,英气丧失的杨广,而这首诗正是最好的见证,见证着英姿勃发的杨广的豪迈与自信,并且这首诗乃是杨广亲自所创,乃是当初他亲赴河西走廊时有感而发创作出的诗句。
大业五年,隋炀帝杨广率大军从京都长安浩浩荡荡的出发到甘肃陇西,西上青海横穿祁连山,经大斗拔谷北上,到达河西走廊的张掖郡。这次出行绝不是游山玩水,个人玩乐的。因为西部自古大漠边关、自然条件环境恶劣,隋炀帝还曾遭遇到暴风雪的袭击。
此峡谷海拔三千多米,终年温度在零度以下。士兵冻死大半,随行官员也大都失散。隋炀帝也狼狈不堪,在路上吃近苦头。隋炀帝这次西巡历时半年之久,远涉到了青海和河西走廊。其意义重大。在封建时代,中国皇帝抵达到西北这么远的地方,只有隋炀帝一人。隋扬帝西巡过程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进一步促成了甘肃、青海、新疆等大西北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隋炀帝到达张掖之后,西域二十七国君主与史臣纷纷前来朝见,表示臣服。各国商人也都云集张掖进行贸易。隋炀帝亲自打通了丝绸之路,这是千古名君才能有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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