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证据确凿
唐高祖李渊前往仁智宫避暑,将朝中的大权交予太子李建成全权处理,一来是想考验太子李建成的能力,二来是想让风平浪静的长安城蠢蠢欲动的人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这次避暑之行,李渊就让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一同前去,对于朝中太子李建成处理的大事,李渊都非常地满意,将大唐王朝的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使得李渊更加安心的享受短暂的宁静。
“报!……”一名侍卫高声道,唐高祖李渊诧异地看着侍卫,紧锁眉头,只见侍卫恭敬地说道:“禀报皇上,宁州刺史杜风举有事奏报!”
唐高祖李渊惊诧不已,沉声道:“朕想要安宁几日都不行,唉!让他觐见!”
“宣宁州刺史杜风举觐见!”
宁州刺史杜风举听闻太监呼喊自己的名讳,他整理衣裳,急急忙忙地来到李渊面见,杜风举躬身喊道:“宁州刺史杜风举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淡淡地笑道:“爱卿平身!”杜风举站起身,李渊才看清楚杜风举官服上的污渍,他皱眉眉头,疑惑道:“爱卿有何事非要面见朕,朕已经将朝中大事全部交予太子处理,再说宁州与仁智宫距离尚远,到底是何事非得绕弯子前来见朕?”
面对李渊的质问声,杜风举从容不迫地微微躬身,郑重其事地回道:“回禀皇上,并非臣有意为之,而是事态紧急,朝中大事皇上交予太子监国,理应是由太子处理。然而,这件事事关大唐安危,臣不敢擅自惊扰皇上,实属无奈之举。”
李渊见杜风举愁云满布,心事重重的神情,又听见他事关国家大事。顿时,李渊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杜风举,仿佛想要将他看穿,李渊沉声道:“到底是何事,居然涉及大唐的安危,爱卿快说!”
杜风举见李渊精神抖擞,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硬着头皮躬身喊道:“回禀皇上,臣蒙受皇恩,担任宁州刺史,监察地方行政,无意中臣发现庆州都督杨文干,他私藏军械,招募壮丁,臣担心他想要谋反,无奈之下只能将此事禀告于皇上,交予皇上定夺。”
“庆州都督杨文干?”唐高祖李渊喃喃自语地说道,“他不是太子建成的宿卫吗?”
杜风举见李渊低声细语,偶然之间听闻李渊所说的是太子李建成的人,他急忙接话道:“臣也知道杨都督是太子以前的宿卫,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已然监国,臣若是前往京城向太子禀报此事,必定会被太子认为臣在无中生有,诬陷忠良。臣为了大唐的安危,只能将此事禀报于皇上,一切由皇上定夺,臣才能安心。”
唐高祖李渊沉思许久,暗想道:“太子建成品性忠厚,决不会伙同杨文干行谋逆之事。纵然建成想要谋反,也不至于做事留有破绽;建成应该没有参与其中。但是,杜风举不是逍遥的人,也不是世民的人,一心一意尽忠职守,朕任命他为宁州刺史,也是为了防止庆州发生兵乱,只不过凭借他一面之词,不可能妄下定夺,兹事体大,证据确凿时,才可真正的判断此事是否有建成参与。”
“爱卿,汝为大唐尽忠职守,朕甚是欣慰。凡是都要讲求证据,杨文干做事有些鲁莽,但不至于起兵谋反;既然爱卿说庆州都督杨文干谋反,是否有证据?”
杜风举见李渊不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心中略有一丝惊讶,脸上面无表情,他痛心疾首地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直接交予李渊的手中,沉声道:“这是臣在得知杨文干私藏军械,私募壮丁后,通过多方面的打探终于探查清楚杨都督共计招募的壮丁,以及私藏军械的数量,还请皇上过目。”
唐高祖李渊见杜风举真的拿出了证据,他急忙地喊道:“呈上来!”
身边的太监急忙将杜风举整理的情报呈交给李渊,他仔细地看了一遍,一字不漏的详详细细地看了之后,李渊猛地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使得桌在上的物品全部都颤动了,也惊得众人全部都抬起头看着李渊,只见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桌子上的奏章,上面清楚的写了杨文干担任庆州都督时期的一切,就连他以权谋私等事全部记录在案,李渊愤怒不已的大骂道:“真是一群白眼狼,朕每年给他俸禄,擢升他为都督,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这厮居然不思进取,行谋逆之事,实在该杀!该杀!……”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在仁智宫外闲逛,乍听到李渊的愤怒声,他们两人急忙飞奔而来,推门而入,只见唐高祖李渊怒气冲冲的,面前的杯子都被打掉在地。李逍遥又瞥了一眼颤颤惊惊的杜风举,紧锁眉头,他诧异地问道:“父皇,何事如此动怒?”
唐高祖李渊闻声望去,只见李逍遥前来,他怒气难消,沉声道:“逍遥,你来到此处正好!”李渊将杜风举整理的情报递给了李逍遥,他疑惑不解的看了一遍,李逍遥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有想到庆州都督杨文干居然如此厉害,敢私藏如此多的军械,而且私募壮丁。
李逍遥再次望向杜风举,杜风举微微向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施礼,只听李逍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都是你收集出来的?”
“回逍遥王,的确是属下收集起来的!”杜风举坚定不移地回道。
李逍遥目不转睛地望着杜风举,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他沉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庆州都督杨文干,儿臣略有所闻,我觉得他再有勇无谋,也不至于敢真的谋反。再说,杨文干原是大哥的旧部,理应不会谋反,还请父皇查明真相方能定夺,不然寒了天下将士们的心。”
李渊见李逍遥说的头头是道,他也想了许久,也觉得杨文干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正当他准备命人调查此事,却听到宫外又有人前来面圣,李渊疑惑不解的喃喃道:“难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为何今日又有人前来见朕?”
唐高祖李渊疑惑不解地低头细语,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接二连三的有人前来,他仍然让来人前来。李渊及李逍遥等人定睛一看,大吃一惊,眼前的两人居然是太子李建成的门下大臣,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终于也前来面见李渊。
“臣尔朱焕,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桥公山,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尔朱焕、桥公山恭敬地高呼起来,然后又恭敬地朝着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施礼。
唐高祖李渊见尔朱焕、桥公山两人,微微一愣,惊讶道:“爱卿平身,汝等不是留守在京师吗?为何出现在此处,到底有何要事!”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面面相觑,叫苦不迭,他们一路上早就商量好了,决定将事情向李渊禀明,洗脱自己的嫌疑。尔朱焕苦笑道:“回禀皇上,臣与桥大人两人皆是太子门下,为大唐尽忠职守。前几日,太子传唤我们两人过府一叙,却不想太子让我们两人执行一件事情,而且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李渊见尔朱焕、桥公山两人颤颤巍巍的模样,他紧锁眉头,猛然又想起宁州刺史杜风举所举报的事情,他情不自禁地问道:“太子是不是让你们护送一批铠甲前往庆州,交予庆州都督杨文干的手中?”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见唐高祖李渊一语道破他们两人心中所想,想要禀报皇上的事情,两人大吃一惊地瞪大着眼睛望着李渊;唐高祖李渊一见尔朱焕、桥公山两人的神色,就已经猜到宁州刺史杜风举所举报的事情不是信口雌黄,确实是证据确凿,只听尔朱焕目瞪口呆地道:“皇上怎么知道臣等就是为此事前来,专门向皇上禀报的。”
“既然你们二人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护送铠甲,那批铠甲现在在何处?”唐高祖李渊心中有数,淡淡地问道。
尔朱焕、桥公山两人见唐高祖询问自己等人,他们两人急忙吩咐护卫将十几口大木箱子抬上大殿中,然后亲自打开箱子,露出亮铮铮的铠甲,还有武器;唐高祖李渊望着十几口箱子中的确是铠甲、武器,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亲自走上前去,一看才发现这种铠甲是护卫军所用,全部都是新制的,他猛地一脚踢翻了大箱子,大骂一声:“逆子!”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膛目结舌地看着一切,众人皆是一阵沉默。不过,李逍遥却发现一丝猫腻。他仔细地想了想,无论是宁州刺史杜风举的到来,还是太子身边的人结伴而来,他们明面上是告发庆州都督杨文干私藏军械,起兵谋反,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扳倒太子李建成,私藏军械、发动兵变乃是大罪,李逍遥没有任何的阻止,他若有若无的暗笑一声,喃喃道:“好戏终于开锣了!……”
唐高祖李渊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惊得众人全部都望着他,又听见李渊猛地大怒吼道:“传朕的旨意,速速传太子来到仁智宫,朕要他当面将事情交代清楚;另外传旨命杨文干前来觐见朕,朕倒要看看他杨文干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私藏军械,起兵谋反!”
宁州刺史杜风举见唐高祖李渊愤怒不已,想要直接当面质问太子李建成,他暗自着急。如果真的当面对质,杜风举担心事情会再次变化,他急忙上前恭声道:“臣有事启奏皇上,如今太子已然监国。若是贸然命太子前来见驾,臣恐担心太子会知道皇上已然知晓此事,必定不敢前来,而且太子又居住在京城东宫之中,到时候真的与杨文干里应外合发动兵变,对于大唐极其不利,臣建议皇上可以用其它借口命太子前来见驾,以保大唐之安宁。”
李渊闻之沉默不语,一想也觉得杜风举所言极是,他急忙问道:“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皇上可以派遣使者前往东宫宣太子觐见,说是想要验证太子近日来处理朝政大事的结果,以检查为由使得太子不得不出皇宫觐见。”宁州刺史杜风举仿佛早就想好了一样,李渊的话说完,他就快速地接上李渊的话,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唐高祖李渊当即采纳了杜风举的建议,急忙亲自拟旨派遣身边的侍卫亲自送往京城;然后,李渊又命令身边的化政郡公宇文颖前去传唤杨文干前来觐见。于是,唐高祖李渊安排这一切还是不够放心,又命令拟了一道密旨送往兵部尚书李靖处,命他发布一道调令,调集大军以防杨文干东窗事发真的发动兵变,影响整个大唐国家的安宁。
宇文颖乃是瓦岗李密的旧部,只不过他跟随着李逍遥身后投奔于大唐王朝,未曾想他与侯君集等一样,走上了卖主求荣之路,直接叛离了逍遥王,只不过他归附于齐王李元吉麾下。但是,宇文颖非常的贪婪,对于名利看得非常的重,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李逍遥知道他绝对不会跟随自己很久,就任由他选择跟随齐王李元吉,在李元吉处得到很好地官职以及可观的财富,使得他现在见到李逍遥等人根本就形同陌路,比侯君集做的还要绝。
宇文颖接过唐高祖李渊的圣旨后,对于李逍遥、李玄霸等人置若罔闻,仿佛像是不曾认识一样。只不过,李逍遥也不曾将他放在眼里,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喃喃道:“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此次你前去必定有来无回!若非你贪婪成性,或许会有不同的命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太子被废
太子李建成愁云惨淡地只身前往仁智宫,面见自己的父皇。纵然他巧舌如簧,如实交代,以李渊的性格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知道此次前去未来就是一片坎坷,如果他不去的话,那么李建成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必定遭受重大打击,就算他被李渊处罚也不至于牵连到自己麾下之人;要是不遵循圣旨的话,李建成必定被李渊以谋反罪名大义灭亲,不死也得终生囚禁,他只能去赌一次才行,赌李渊相信他的肺腑之言。
然而,太子李建成根本就不知道庆州都督杨文干已经决定谋反,就连派去宣旨的宇文颖也不曾料想到杨文干居然有此胆量,当真率领大军谋反。当夜,庆州都督杨文干就召集众多副将,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与他们听,众人一致决定赞成杨文干起兵。
于是,太子李建成抵达仁智宫面见唐高祖时,庆州都督杨文干已经率领大军,兵贵神速的攻打宁州。由于宁州刺史杜风举前往玉华山,到仁智宫面见唐高祖举报杨文干私藏军械,意图谋反的罪名,使得宁州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杨文干率领大军攻占了。
兵部尚书李靖在同一天接到唐高祖李渊传给他的密旨,他即可以兵部的命令派遣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进击杨文干。李靖命他们两人点起兵马,据城以守,以防杨文干率领大军继续攻打,而且李靖又派遣一支唐军,亲帅大军前往玉华山仁智宫,护卫唐高祖李渊的安全。
由于杨文干据守的庆、宁二州距玉华山不远,唐高祖李渊担心杨文干率领大军前来偷袭,就让李靖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护驾,以三十人为一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分别守卫在李渊的营帐四周。此时,杨文干率领大军攻占宁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子李建成也知道了,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孤一子错满盘皆输,这次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太子李建成忧心忡忡地继续向玉华山的方向奔驰而去,纵然他知道杨文干率领大军谋反,只不过他依然硬着头皮觐见自己的父皇,有些时候必须要面对,一味的逃避根本就不是他李建成所为。很快,李建成就抵达了仁智宫,宫外见太子独自前来,猛地高呼一声:“太子殿下觐见!”
唐高祖李渊听到外面呼喊太子来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大喝一声:“让他进来,朕要看看这个逆子有何面目见朕!”
李建成见唐高祖李渊面色愠怒,怒火中烧的样子,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但是脸上却泰然处之,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高呼道:“儿臣建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渊见李建成从容不迫,毫不畏惧自己,他心中更加的愤怒无比,明明是太子李建成意图谋反,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盛气凌人的模样。李渊没有让李建成平身,让他一直这么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逆子你可之罪?”
“儿臣何罪之有?”李建成猛地抬起头,傲气十足地泰然处之道:“儿臣不知父皇所说之罪,是什么?还请父皇言明!”
“哼哼!”李渊冷哼一声,他见李建成毫无认罪之心,心中更是愤怒无比,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大吼一声:“你是朕的嫡长子,尊为太子,朕相信你绝不会做出糊涂事情,不曾想到你这个逆子居然与杨文干这个逆贼勾结在一起,他是你的旧部,难道他今日所做之事不是为了你这个主人吗?”
“朕还没有死呢!你这个逆子居然敢私自与杨文干暗中勾结,私藏军械,而且还私募壮丁,难道你不知情吗?知情不报这是其一;其次,你身为太子不顾朝中的制度,居然命人暗中护送铠甲、武器到庆州,罔顾法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最后,你居然毫无认错之心,实在是该杀!”
李建成见自己的父皇怒火难消,他从容不迫地辩解道:“杨文干虽是儿臣的宿卫,只不过他早已脱离与儿臣,前往庆州任职;儿臣的确命人护送铠甲与他,只因他说庆州军装备不行,此事我的确知晓,却没有上报,也是有罪,但是父皇您却说,儿臣与杨文干此贼暗中勾结私藏军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儿臣乃是父皇的儿子,是大唐的太子,断然不会做如此糊涂之事;再说杨文干是儿臣的旧部,他的请求,我身为太子必须会竭尽全力办妥,只不过儿臣也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行不轨之事,他意图谋反,此事儿臣的确不知,还请父皇明察。”
“儿臣并无任何过错,就算有错也只不过是罔顾法纪,动用私权护送铠甲之罪,但是罪不至死,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
唐高祖李渊见李建成怡然不惧,情真意切,并且李建成将话说完又不停地叩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心中一软。毕竟,李建成是也是他的儿子,更是嫡长子。对于李建成的性格,李渊身为父亲的多多少少都是非常的清楚,只不过意图谋反,私藏军械的确是大事,他纵然是皇上,也是父亲,却不能公私不分,若是长此久往的话,大唐必定会动乱,人心涣散,那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也将消失殆尽。
李渊见李建成的额头已经磕破皮,渗出鲜血,定睛一看,李建成依然是光明正大,毫无怯弱的神色,他心中有些怀疑,暗想道:“如果建成真的想要与杨文干勾结意图谋反,断然不会前来玉华山与朕对质,但是如果不是建成暗中指使的话,那必然是杨文干狼子野心,只不过以朕的看法,杨文干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大才,当初让他成为庆州都督也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也是考虑朝中的平衡,没想到朕还是看错了人,杨文干谋反,朕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
“如果不是建成指使的,那么为何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建成。无论是宁州刺史杜风举,还是护送铠甲之人,他们的背后都有建成的影子,难道是受到什么人指使?”李渊的目光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逍遥,见他满脸的凝重之色,心知他可能也在思索到底是何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再次暗想道:“不可能是逍遥,他一直在朕的身边,寸步不离,而且近日来,逍遥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半点动静……难道是留守在京城的世民,暗中部署的一切?”
唐高祖李渊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思前想后,终于捋顺了这一切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太子李建成。但是,李建成是李渊的儿子,他心知李建成的脾性,断然不可能真的会谋反弑君。
于是,李渊就想起太子李建成要是真的出现问题,李世民才是获益最大的,他不禁怀疑是秦王李世民暗中布局,想要一步一步的将李建成推向万丈深渊,再也不能与他相抗衡,朝中的大权再次重新分割,以李世民在朝中经营多年的影响力,必定很快就能拉拢一大片,到时候朝中依然是秦王李世民的势力最强,而那个时候太子李建成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就连李逍遥都无法与大势已成的李世民相抗衡。
唐高祖李渊想到此处的关键所在,不禁叹息一声,暗想道:“没想到世民居然有如此的算计,朕以为他近日来沉浸,足不出户是在韬光养晦,却不想在谋划这等大事。不过,此事也正好试探出世民的野心勃勃,他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意,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说到底也是帮了朕一把,待回到京师再做定夺。”
李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的,心中已经没有多少的怒气,仍然装作愤怒的模样,就将太子李建成扣押在军帐,派殿中监陈福严加看管,只供给他粗食麦饭充饥。另一方面,得到唐高祖李渊的首肯,亲自发布兵部急令,命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主动进攻庆州叛军。
庆州都督杨文干出身低微,不学无术,依仗着一身蛮力愣是得到太子李建成的重用,上不了台面。当初,杨文干之所以能够担任庆州都督,也是看在李建成的面子上,说到底杨文干只不过是个一个有勇无谋的无能之辈,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两人很快就将杨文干击败。
杨文干率领数十人落荒而逃,就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唐军的战斗力如此的惊人,才短短的两天时间,自己等人就节节败退。在逃亡的路上,杨文干与王副将等人一起逃离。杨文干蹬着马背疯狂地飞驰着,就在他准备下马休息的时候,王副将出其不意,趁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直接上前就是一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杨文干瞪大着眼睛,死死地抓着王副将的衣服,满脸的不可思议,死不瞑目,他看见王副将阴冷的笑意,到死都不知道王副将为何如此做。
王副将阴笑一声,他抽出自己的大刀,在杨文干的身上擦拭着刀身,冷笑道:“就凭你这个酒囊饭袋如何能够让我臣服,若不是受到主上的命令,我早就有想将你斩杀的心意了;不过,你的死会成就我等功勋,而且死无对证,到时候太子必定会受到皇上的惩罚,就算不会被斩首,想要保住太子之位那就根本不可能。”
庆州大军很快就被瓦解,杨文干谋反还未真正开始就已经淹没在算计之中。随着庆州都督杨文干的死,此次大乱很快就平息了。位于玉华山的仁智宫,唐高祖李渊闻讯大喜过望;太子李建成却是愁云满布,他知道杨文干被属下斩杀,对于他洗脱罪名那更加不可能了,一切都已成为定局,无法更改。
宇文颖被擒拿回来,面见唐高祖李渊,萎靡不振的呆滞眼神望着怒气冲冲地李渊,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求助的望向李逍遥、李靖等人,他们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置若罔闻。宇文颖知道自己定斩不赦,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切都是命啊!唉!……”
李逍遥、李靖等人冷眼旁观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宇文颖,他们没有打算救宇文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唐高祖李渊怒气冲冲地盯着宇文颖,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朕委派你前去庆州宣旨,只是让杨文干前来当面说清楚,没想到你前去倒好,直接将朕的意思悉数相告,与他同谋,意图谋反,罪不可赦!来人,将宇文颖拖出去斩了!”
宇文颖萎靡不振,两眼无神的望着怒不可遏的李渊,面对着李渊的质问声,他无话可说。在护卫的夹持下,将宇文颖推出去斩首示众。很快,护卫前来禀报宇文颖已经斩首,任务已经完成了。唐高祖李渊微微颔首,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
宇文颖被推出去斩首示众,庆州都督杨文干又被属下杀死,李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跪在地上一蹶不振,深受打击的太子李建成身上。如今,太子李建成想要洗脱罪名,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杨文干没有死去,只要将事情交代清楚,太子李建成就会无罪释放,最多也是小惩大诫。
纵然唐高祖李渊知道太子李建成或许是被冤枉的,但是唯一能够将他嫌疑的罪名洗脱的杨文干却死于战乱,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无法真正的将太子李建成的意图谋反、私藏军械的罪名洗脱。即使,李渊动用皇权,仍然只能保住李建成的性命,却无法使他再次崛起,李建成只能黯然退出皇位之争了。
“朕不能效仿隋文帝杀戮自己的亲儿子,建成对大唐也是有功绩的,想要留他一命为今之计只能将建成封为蜀王;蜀兵脆弱,就算建成日后想要再次东山再起,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以及粮饷,暂时保住了建成的性命,还能避免兄弟相残。”
唐高祖李渊冷峻着脸,沉思许久,叹息一声道:“建成,你身为大唐太子不思进取,妄动干戈。虽然此事已经平息,杨文干这个乱臣贼子已经俯首,被属下斩杀。但是,你身为一国太子,执掌朝政,却放纵麾下将领私藏军械、意图谋反,今日朕决定废除你太子之位,赐封汝为蜀王,待回到长安城后,你就直接奔赴蜀地,做个闲散的亲王吧!”
太子李建成恭敬地回道:“儿臣谢主隆恩!”
太子李建成自杨文干事件后,被唐高祖李渊直接剥夺太子之位,赐封蜀王,外放蜀地。虽然李建成的性命保住了,但是他的爵位却是相差万里,而且蜀地贫瘠之地,根本就无法再次东山再起,李建成知道这是李渊让自己安分守己,不要再想皇位了,他只能默默地接受,黯然神伤,他李建成直接从历史的舞台上退了出去,大唐的皇位之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李建成与众位兄弟之间的皇位竞争中,他彻底的败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只能成为历史中的陪客,成为胜者的踏脚石,尤其是在皇位之争中,更加的残酷与现实,李建成黯然神伤,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与秦王李世民、李逍遥等人竞争了。此次之后,李建成将作为失败者离开京城,前往贫瘠的蜀地,担任蜀王;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接受李渊给他这条路,远离京师,安心的做个逍遥自在的亲王,保证新君的登基,皇权的统一。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东窗事发
太子李建成愁云惨淡地只身前往仁智宫,面见自己的父皇。KanShu58纵然他巧舌如簧,如实交代,以李渊的性格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知道此次前去未来就是一片坎坷,如果他不去的话,那么李建成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必定遭受重大打击,就算他被李渊处罚也不至于牵连到自己麾下之人;要是不遵循圣旨的话,李建成必定被李渊以谋反罪名大义灭亲,不死也得终生囚禁,他只能去赌一次才行,赌李渊相信他的肺腑之言。然而,太子李建成根本就不知道庆州都督杨文干已经决定谋反,就连派去宣旨的宇文颖也不曾料想到杨文干居然有此胆量,当真率领大军谋反。当夜,庆州都督杨文干就召集众多副将,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与他们听,众人一致决定赞成杨文干起兵。
于是,太子李建成抵达仁智宫面见唐高祖时,庆州都督杨文干已经率领大军,兵贵神速的攻打宁州。由于宁州刺史杜风举前往玉华山,到仁智宫面见唐高祖举报杨文干私藏军械,意图谋反的罪名,使得宁州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杨文干率领大军攻占了。
兵部尚书李靖在同一天接到唐高祖李渊传给他的密旨,他即可以兵部的命令派遣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进击杨文干。李靖命他们两人点起兵马,据城以守,以防杨文干率领大军继续攻打,而且李靖又派遣一支唐军,亲帅大军前往玉华山仁智宫,护卫唐高祖李渊的安全。
由于杨文干据守的庆、宁二州距玉华山不远,唐高祖李渊担心杨文干率领大军前来偷袭,就让李靖亲自率领大军前来护驾,以三十人为一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分别守卫在李渊的营帐四周。此时,杨文干率领大军攻占宁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子李建成也知道了,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孤一子错满盘皆输,这次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太子李建成忧心忡忡地继续向玉华山的方向奔驰而去,纵然他知道杨文干率领大军谋反,只不过他依然硬着头皮觐见自己的父皇,有些时候必须要面对,一味的逃避根本就不是他李建成所为。很快,李建成就抵达了仁智宫,宫外见太子独自前来,猛地高呼一声:“太子殿下觐见!”
唐高祖李渊听到外面呼喊太子来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大喝一声:“让他进来,朕要看看这个逆子有何面目见朕!”
李建成见唐高祖李渊面色愠怒,怒火中烧的样子,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但是脸上却泰然处之,面无表情,从容不迫地高呼道:“儿臣建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渊见李建成从容不迫,毫不畏惧自己,他心中更加的愤怒无比,明明是太子李建成意图谋反,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盛气凌人的模样。李渊没有让李建成平身,让他一直这么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逆子你可之罪?”
“儿臣何罪之有?”李建成猛地抬起头,傲气十足地泰然处之道:“儿臣不知父皇所说之罪,是什么?还请父皇言明!”
“哼哼!”李渊冷哼一声,他见李建成毫无认罪之心,心中更是愤怒无比,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大吼一声:“你是朕的嫡长子,尊为太子,朕相信你绝不会做出糊涂事情,不曾想到你这个逆子居然与杨文干这个逆贼勾结在一起,他是你的旧部,难道他今日所做之事不是为了你这个主人吗?”
“朕还没有死呢!你这个逆子居然敢私自与杨文干暗中勾结,私藏军械,而且还私募壮丁,难道你不知情吗?知情不报这是其一;其次,你身为太子不顾朝中的制度,居然命人暗中护送铠甲、武器到庆州,罔顾法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最后,你居然毫无认错之心,实在是该杀!”
李建成见自己的父皇怒火难消,他从容不迫地辩解道:“杨文干虽是儿臣的宿卫,只不过他早已脱离与儿臣,前往庆州任职;儿臣的确命人护送铠甲与他,只因他说庆州军装备不行,此事我的确知晓,却没有上报,也是有罪,但是父皇您却说,儿臣与杨文干此贼暗中勾结私藏军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儿臣乃是父皇的儿子,是大唐的太子,断然不会做如此糊涂之事;再说杨文干是儿臣的旧部,他的请求,我身为太子必须会竭尽全力办妥,只不过儿臣也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行不轨之事,他意图谋反,此事儿臣的确不知,还请父皇明察。”
“儿臣并无任何过错,就算有错也只不过是罔顾法纪,动用私权护送铠甲之罪,但是罪不至死,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
唐高祖李渊见李建成怡然不惧,情真意切,并且李建成将话说完又不停地叩击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心中一软。毕竟,李建成是也是他的儿子,更是嫡长子。对于李建成的性格,李渊身为父亲的多多少少都是非常的清楚,只不过意图谋反,私藏军械的确是大事,他纵然是皇上,也是父亲,却不能公私不分,若是长此久往的话,大唐必定会动乱,人心涣散,那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也将消失殆尽。
李渊见李建成的额头已经磕破皮,渗出鲜血,定睛一看,李建成依然是光明正大,毫无怯弱的神色,他心中有些怀疑,暗想道:“如果建成真的想要与杨文干勾结意图谋反,断然不会前来玉华山与朕对质,但是如果不是建成暗中指使的话,那必然是杨文干狼子野心,只不过以朕的看法,杨文干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大才,当初让他成为庆州都督也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也是考虑朝中的平衡,没想到朕还是看错了人,杨文干谋反,朕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足为虑。”
“如果不是建成指使的,那么为何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建成。无论是宁州刺史杜风举,还是护送铠甲之人,他们的背后都有建成的影子,难道是受到什么人指使?”李渊的目光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逍遥,见他满脸的凝重之色,心知他可能也在思索到底是何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再次暗想道:“不可能是逍遥,他一直在朕的身边,寸步不离,而且近日来,逍遥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半点动静……难道是留守在京城的世民,暗中部署的一切?”
唐高祖李渊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思前想后,终于捋顺了这一切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太子李建成。但是,李建成是李渊的儿子,他心知李建成的脾性,断然不可能真的会谋反弑君。
于是,李渊就想起太子李建成要是真的出现问题,李世民才是获益最大的,他不禁怀疑是秦王李世民暗中布局,想要一步一步的将李建成推向万丈深渊,再也不能与他相抗衡,朝中的大权再次重新分割,以李世民在朝中经营多年的影响力,必定很快就能拉拢一大片,到时候朝中依然是秦王李世民的势力最强,而那个时候太子李建成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就连李逍遥都无法与大势已成的李世民相抗衡。
唐高祖李渊想到此处的关键所在,不禁叹息一声,暗想道:“没想到世民居然有如此的算计,朕以为他近日来沉浸,足不出户是在韬光养晦,却不想在谋划这等大事。不过,此事也正好试探出世民的野心勃勃,他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意,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说到底也是帮了朕一把,待回到京师再做定夺。”
李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的,心中已经没有多少的怒气,仍然装作愤怒的模样,就将太子李建成扣押在军帐,派殿中监陈福严加看管,只供给他粗食麦饭充饥。另一方面,得到唐高祖李渊的首肯,亲自发布兵部急令,命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主动进攻庆州叛军。
庆州都督杨文干出身低微,不学无术,依仗着一身蛮力愣是得到太子李建成的重用,上不了台面。当初,杨文干之所以能够担任庆州都督,也是看在李建成的面子上,说到底杨文干只不过是个一个有勇无谋的无能之辈,左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两人很快就将杨文干击败。
杨文干率领数十人落荒而逃,就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唐军的战斗力如此的惊人,才短短的两天时间,自己等人就节节败退。在逃亡的路上,杨文干与王副将等人一起逃离。杨文干蹬着马背疯狂地飞驰着,就在他准备下马休息的时候,王副将出其不意,趁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直接上前就是一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杨文干瞪大着眼睛,死死地抓着王副将的衣服,满脸的不可思议,死不瞑目,他看见王副将阴冷的笑意,到死都不知道王副将为何如此做。
王副将阴笑一声,他抽出自己的大刀,在杨文干的身上擦拭着刀身,冷笑道:“就凭你这个酒囊饭袋如何能够让我臣服,若不是受到主上的命令,我早就有想将你斩杀的心意了;不过,你的死会成就我等功勋,而且死无对证,到时候太子必定会受到皇上的惩罚,就算不会被斩首,想要保住太子之位那就根本不可能。”
庆州大军很快就被瓦解,杨文干谋反还未真正开始就已经淹没在算计之中。随着庆州都督杨文干的死,此次大乱很快就平息了。位于玉华山的仁智宫,唐高祖李渊闻讯大喜过望;太子李建成却是愁云满布,他知道杨文干被属下斩杀,对于他洗脱罪名那更加不可能了,一切都已成为定局,无法更改。
宇文颖被擒拿回来,面见唐高祖李渊,萎靡不振的呆滞眼神望着怒气冲冲地李渊,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求助的望向李逍遥、李靖等人,他们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置若罔闻。宇文颖知道自己定斩不赦,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切都是命啊!唉!……”
李逍遥、李靖等人冷眼旁观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宇文颖,他们没有打算救宇文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唐高祖李渊怒气冲冲地盯着宇文颖,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朕委派你前去庆州宣旨,只是让杨文干前来当面说清楚,没想到你前去倒好,直接将朕的意思悉数相告,与他同谋,意图谋反,罪不可赦!来人,将宇文颖拖出去斩了!”
宇文颖萎靡不振,两眼无神的望着怒不可遏的李渊,面对着李渊的质问声,他无话可说。在护卫的夹持下,将宇文颖推出去斩首示众。很快,护卫前来禀报宇文颖已经斩首,任务已经完成了。唐高祖李渊微微颔首,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
宇文颖被推出去斩首示众,庆州都督杨文干又被属下杀死,李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跪在地上一蹶不振,深受打击的太子李建成身上。如今,太子李建成想要洗脱罪名,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杨文干没有死去,只要将事情交代清楚,太子李建成就会无罪释放,最多也是小惩大诫。
纵然唐高祖李渊知道太子李建成或许是被冤枉的,但是唯一能够将他嫌疑的罪名洗脱的杨文干却死于战乱,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无法真正的将太子李建成的意图谋反、私藏军械的罪名洗脱。即使,李渊动用皇权,仍然只能保住李建成的性命,却无法使他再次崛起,李建成只能黯然退出皇位之争了。
“朕不能效仿隋文帝杀戮自己的亲儿子,建成对大唐也是有功绩的,想要留他一命为今之计只能将建成封为蜀王;蜀兵脆弱,就算建成日后想要再次东山再起,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以及粮饷,暂时保住了建成的性命,还能避免兄弟相残。”
唐高祖李渊冷峻着脸,沉思许久,叹息一声道:“建成,你身为大唐太子不思进取,妄动干戈。虽然此事已经平息,杨文干这个乱臣贼子已经俯首,被属下斩杀。但是,你身为一国太子,执掌朝政,却放纵麾下将领私藏军械、意图谋反,今日朕决定废除你太子之位,赐封汝为蜀王,待回到长安城后,你就直接奔赴蜀地,做个闲散的亲王吧!”
太子李建成恭敬地回道:“儿臣谢主隆恩!”
太子李建成自杨文干事件后,被唐高祖李渊直接剥夺太子之位,赐封蜀王,外放蜀地。虽然李建成的性命保住了,但是他的爵位却是相差万里,而且蜀地贫瘠之地,根本就无法再次东山再起,李建成知道这是李渊让自己安分守己,不要再想皇位了,他只能默默地接受,黯然神伤,他李建成直接从历史的舞台上退了出去,大唐的皇位之争,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李建成与众位兄弟之间的皇位竞争中,他彻底的败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只能成为历史中的陪客,成为胜者的踏脚石,尤其是在皇位之争中,更加的残酷与现实,李建成黯然神伤,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与秦王李世民、李逍遥等人竞争了。此次之后,李建成将作为失败者离开京城,前往贫瘠的蜀地,担任蜀王;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接受李渊给他这条路,远离京师,安心的做个逍遥自在的亲王,保证新君的登基,皇权的统一。
第二百九十八章 皇后病危
第二百九十七章东窗事发杨干率领大军企图谋反,却不想唐高祖李渊准备充分,快速地将他的野心消灭。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GeiLiwx数日后,唐高祖李渊率领李逍遥、李玄霸,在李靖的护卫下回到长安城。当天,李渊就召见武大臣在紫宸殿,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太子李建成的罪责,直接废黜他的太子之位,贬为蜀王。朝中武大臣纷纷接到李渊的旨意,匆匆忙忙的赶到紫宸殿;唐高祖李渊一身龙袍,头戴冠冕,龙行虎步的姗姗来迟。众人见李渊凝重的神色,心中诧异不已,纷纷施礼;李渊淡淡地点点头,然后笑道:“众位大臣,你们留守在京师之中,可曾听到什么大事?”
面对着李渊的问话,众人一阵疑惑,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又听见李渊继续说道:“六月的长安城酷暑难耐,朕前往仁智宫避暑纳凉,将朝中大事全部交托于太子处理。众位大人尽忠职守,却不知近日内发生的重大事情。”
众人更加的疑惑不解,唐高祖李渊冷笑一声:“庆州都督杨干这个乱臣贼子,居然私藏军械,意图谋反。若非将士上下齐心,朕早就接到举报,或许朕的性命将留在仁智宫。你们不知道的是杨干会与太子暗中勾结,欺上瞒下私自运送铠甲、武器给杨干,才使得他胆大包天,敢犯上作乱。”
众人膛目结舌地看着李渊,纷纷瞪大着眼睛,只见李渊面无表情地大喝一声:“来人,将太子压上来!”
太子李建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旁的士兵捆绑着押进了紫宸殿,他面无表情的大步向前,不顾朝中武大臣惊讶的目光,他望着怒气冲冲的父皇,恭敬地高呼道:“不孝之子李建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李建成自称不孝之子,众人方知李渊所言非虚;朝中大臣中有一部分效忠于太子李建成,他们纷纷低下头,满脸的无奈与焦急。然而,秦王李世民依旧风轻云淡地看着被押进来的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心急如焚的看着大哥,他迫切地想要将自己的大哥救回来;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屹然不动的看着一切,惋惜的望了一眼李建成。
“朕念你初犯,又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传朕旨意:李建成身为大唐太子纵容麾下将领,以致铸成大错,私藏军械、犯上作乱;但念起功勋,免除死罪,活罪难逃,废黜建成太子之位,即可搬离东宫,贬为蜀王,携带家眷不日前往蜀地,静思己过。”
李建成见唐高祖李渊心意已决,无法挽回,他只能接受,黯然神伤地说道:“儿臣谢主隆恩!”
“且慢!”
众人见李建成都放弃抵抗,秦王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的达到了,然而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一道高亢的声音响彻大殿,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齐王李元吉心急如焚地大喝道:“启禀皇上,儿臣元吉有话要说。”
唐高祖李渊见李元吉当众驳斥自己的旨意,他强压心中的怒火,低沉地说道:“说!”
李元吉心知自己刚才所言,有些莽撞,不顾自己父皇的颜面,直接阻止李渊的旨意。但是,李元吉宁愿自己受到李渊的责罚,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大哥被流放在外,尤其是蜀地乃是贫瘠之地。若是真的贬往蜀地,那李建成想要再次回来,根本就渺无希望。
李元吉见李渊愠怒的身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高声说道:“儿臣莽撞了,但是父皇刚才所言大哥与杨干暗中勾结,私藏军械,意图不轨,儿臣在此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大哥绝对不可能与杨干暗中勾结,大哥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再说了,儿臣当日也是在场,大哥命人护送铠甲前往庆州,儿臣也知道,大哥绝对不可能放纵杨干肆意妄为。”
“虽说杨干之前是大哥的宿卫,早已前往庆州,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就算有也是政务之上的交流,大哥绝对不会私下与他联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相信大哥绝对不会有犯上作乱的意思,绝对不会有,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大哥一个清白。”
李渊淡然地望着啼哭不止的李元吉,淡淡地笑道:“依你的意思,是朕错了,是不是?”
李元吉见父皇强压着心中的愤怒,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感觉全身犹如坠入冰窖一样寒冷,支支吾吾道:“儿臣不敢!”
“你不敢?”唐高祖李渊冷笑一声,道:“看样子是朕太**爱你们这些亲王了,以致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众人见李元吉的大声反驳皇上,使得李渊更加的愤怒,他们都知道李渊动了真怒,没想到李元吉好心办坏事,使得唐高祖李渊更加的愤怒无比。众人全部都颤颤惊惊的望着怒气冲冲的李渊,秦王李世民则是风轻云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收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看到这种情形,李世民肯定的认为李渊不仅仅废除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就连李元吉都要受到严惩。
秦王李世民暗中窃喜不已,就在他窃喜之时,屹然不动的李逍遥终于出面了,他微微向前一步,躬身喊道:“父皇乃是天子,大唐还需要父皇指点江山,还请父皇保重龙体。”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出面,他微微一愣,又见李逍遥让自己保重身体,李渊知道李逍遥让自己不要大动肝火,他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和蔼的看着李逍遥,只见李逍遥沉声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李渊愣了半晌,微笑道:“准奏!”
众人见李渊和蔼可亲的望着李逍遥,就知道李渊对李逍遥的态度与李元吉、李建成实在是相差太远。之前还是怒气冲冲的模样,转眼间变得和蔼可亲,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只见李逍遥恭敬的说道:“儿臣自仁智宫随父皇一起回到京师,一路上都在思索大哥这个件事,儿臣也觉得事有蹊跷,恳请父皇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后,再做定夺。”
李渊见李逍遥也说事有蹊跷,不想表面上那样,实际上他也是有苦难言,一方面想要留住太子的清白,另外一方面他想借这个机会将李建成的太子之位除去,到时候秦王李世民、李逍遥都有机会成为太子。身为父亲的李渊知道李建成的性子,他也相信以李建成的脾性不可能真的暗中与杨干筹划,想要谋反,实在是杨干一无是处,根本就不堪大用,李建成就算是再笨,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纵然想要谋反,李建成也绝不会选择与杨干勾结在一起,只不过欺上瞒下护送铠甲却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李渊自己也没有想到李逍遥身为皇位竞争者,居然会为太子李建成说话,而秦王李世民从一开始就一直冷眼旁观,李渊就心中有数了,只不过碍于情面以及大唐的未来着想,他不得不废除李建成的太子之位,他心中甚是欣慰,李逍遥的出面证明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心胸宽广,是一位很好的继承者,但是事已至此不得不继续下去。
李渊诧异地说道:“既然逍遥王觉得事有蹊跷,不知有何凭据?”
众人见李逍遥出声为太子李建成说话,又听见李渊反问李逍遥,纷纷都瞪大着眼睛准备看好戏。然而,李逍遥在众目睽睽之下,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掷地有声地回道:“回禀父皇,儿臣早前就命人着手调查,发现的确事有蹊跷,还请父皇过目!”
李渊见李逍遥**辱不惊地从袖口中取出一道奏章,他急忙命令身边的太监呈交上来,李渊摊开李逍遥所奏的事情,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他调查出来的结果。李渊越看心中越是愤怒不已,深深地在朝中大臣身上流转,就连秦王李世民也不例外,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愤怒无比的李渊,又见他顷刻间将所有的愤怒隐藏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赞赏地点点头道:“逍遥王所奏之事,朕准了!但是建成的太子之位已然废黜,金口玉言无法收回,依然是蜀王,只不过不用前往蜀地,而是留在京师。”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李渊与李逍遥两人到底买什么关子;秦王李世民想要出声询问,却被唐高祖李渊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然后又听见唐高祖李渊沉声道:“建成之事,暂且揭过,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但是太子府上的王硅、韦挺两人,你们身为建成的近臣,明知建成有错却不及时制止,以致铸成大错,你们二人可知罪?”
王硅、韦挺两人懵懂不知,转念一想,他们知道是李渊想要有一个台阶下来,好让李建成留在京师,只有将他们两人代替李建成受罚,才能揭过李建成所犯之罪,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是太子府上权力最大的官员,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将一切事情都化解开来。
他们两人明知是李渊欲加之罪,却不愿辩护,只能接受,沉声道:“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唐高祖李渊赞赏的点点头,他们两人不愧是呆在李建成身边的老人,居然一语击中要害,而且也证明他们两人的忠心耿耿。李渊沉声道:“念你们二人对大唐立下的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命你们前往边关为官,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入京!”
王硅、韦挺两人异口同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朝中大臣皆是膛目结舌地看着王硅、韦挺两人,就连李建成都惊诧万分,他不知道王硅、韦挺被自己的父皇流放。但是,他们两人自己知道原因。如果李建成远离京师,想要东山再起,那根本就不可能,只有留在京师之中,才可有机会翻身,他们两人与李渊唱双簧,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担下来,这样李渊才有借口免除李建成的流放之刑。
李渊见王硅、韦挺两人毫不犹豫地承担起所有的罪责,他心中甚是宽慰,接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秦王府的杜淹,对于杜淹李渊丝毫不客气,猛地大喝一声:“杜淹,你可知自己的罪过?”
杜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他毫不退缩地昂起头,恭敬地回道:“臣不知!”
“既然你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朕就让你知道你自己的罪行!”唐高祖李渊命人将李逍遥所奏之事,折成一部分交予杜淹看了一遍。霎时间,杜淹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居然被李逍遥调查的一清二楚,李渊见杜淹目瞪口呆的模样,心知他知道了,再次出声问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杜淹萎靡不振,两眼无神的呆滞回道。
“知罪就好!”唐高祖李渊大喝一声,道:“汝身为秦王府的幕僚,又是学馆学士,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圣贤之道都被你遗忘了吗?你居然没有丝毫的阻拦,反而推波助澜,其心可诛。朕念你年事已高,且为大唐立下不少功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京师,发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
杜淹听到唐高祖李渊对自己的惩罚,他心急如焚地看向了李世民,却见他给自己使了一个眼神。顿时,杜淹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他无奈地暗叹一声,然后恭敬地回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随着李渊突如其来的旨意,朝中大臣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唯有当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秦王李世民也在颤颤惊惊的,他看见杜淹的责罚比王硅、韦挺的要严厉许多。虽然同是流放,但是李渊对待王硅、韦挺留有余地,对于杜淹直接断了他的前程,李世民担心李渊知道这一切的黑手是自己暗中布局的,没想到朝会结束后,李渊将李世民单独留了下来。
秦王李世民心中更是担心不已,他颤颤惊惊的来到了李渊面前。顿时,李渊直接拿起手中的奏章丢在李世民的脸上,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道:“你这个逆子,居然真的能够狠下心,你看看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秦王李世民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将奏章捡了起来,越看心中越是惊讶,上面详细地记载着他李世民在废除太子的这件事的种种事情,就连杜淹与他暗中使计唆使宁州刺史前去玉华山仁智宫举报等事情,还有他将那些人全部斩杀等等全部一一记录在案,使得黑暗中的一面全部都暴露在李渊的面前,无处躲藏,也无法争辩。
李渊大骂道:“朕在朝堂上没有将此事公布出来,就是给你留了颜面。若不是逍遥的功劳,朕到现在一直都会蒙在鼓里,你这个逆子,居然栽赃陷害自己的兄长。朕给了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不是让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自己的手足。这件事,朕不打算再追究,要是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你就给朕安心的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见。若是发现有人前去秦王府,或者你与他人还有联系,到时候一并清算,给朕滚出去!”
李世民忐忑不安地回道:“儿臣告退!”
“慢着!”李渊见李世民离去,他猛地出声制止,吓得李世民整个人都傻了,他以为李渊改变主意了,想要将自己治罪。没想到,李渊猛地大喝一声:“将这个也带走,朕不想对着它!”
李世民匆忙的将奏章整理出来,快速地离开了此地,他在朝堂上就发现李渊看自己的目光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仿佛心中的怒火一直压抑着。如今,他被李渊劈头盖脸的责骂一番。如果不是李渊不愿意将此事再次脑大,人尽皆知的话,那他皇家的颜面何在,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使得李世民逃过一劫。
李世民暗中布局陷害李建成的事情,东窗事发被李逍遥知晓,而且上奏给李渊,他将一切的过错全部归于李逍遥的身上。若是没有李逍遥横插一脚,李建成必定会被遣送出京,送往蜀地成为蜀王,到时候他的计划就会圆满成功,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功亏一篑,使得他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世民阴冷的笑了笑,暗暗地发誓道:“逍遥,本王与你势不两立,你给我等着,本王必定会卷土重来!”
于是,杨干事件牵扯出来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而李世民东窗事发后直接被李渊下了禁足令,没有他的圣旨,不得出府半步,就连他麾下的将领全部都不允许踏入秦王府半步,违令者杀无赦,使得李世民只能留在府中,不敢再与外界之人取得联系,只能在府中修生养性。
第二百九十九章 师傅再现
第二百九十七章东窗事发杨干率领大军企图谋反,却不想唐高祖李渊准备充分,快速地将他的野心消灭。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GeiLiwx数日后,唐高祖李渊率领李逍遥、李玄霸,在李靖的护卫下回到长安城。当天,李渊就召见武大臣在紫宸殿,他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太子李建成的罪责,直接废黜他的太子之位,贬为蜀王。朝中武大臣纷纷接到李渊的旨意,匆匆忙忙的赶到紫宸殿;唐高祖李渊一身龙袍,头戴冠冕,龙行虎步的姗姗来迟。众人见李渊凝重的神色,心中诧异不已,纷纷施礼;李渊淡淡地点点头,然后笑道:“众位大臣,你们留守在京师之中,可曾听到什么大事?面对着李渊的问话,众人一阵疑惑,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又听见李渊继续说道:“六月的长安城酷暑难耐,朕前往仁智宫避暑纳凉,将朝中大事全部交托于太子处理。众位大人尽忠职守,却不知近日内发生的重大事情。”
众人更加的疑惑不解,唐高祖李渊冷笑一声:“庆州都督杨干这个乱臣贼子,居然私藏军械,意图谋反。若非将士上下齐心,朕早就接到举报,或许朕的性命将留在仁智宫。你们不知道的是杨干会与太子暗中勾结,欺上瞒下私自运送铠甲、武器给杨干,才使得他胆大包天,敢犯上作乱。”
众人膛目结舌地看着李渊,纷纷瞪大着眼睛,只见李渊面无表情地大喝一声:“来人,将太子压上来!”
太子李建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旁的士兵捆绑着押进了紫宸殿,他面无表情的大步向前,不顾朝中武大臣惊讶的目光,他望着怒气冲冲的父皇,恭敬地高呼道:“不孝之子李建成,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李建成自称不孝之子,众人方知李渊所言非虚;朝中大臣中有一部分效忠于太子李建成,他们纷纷低下头,满脸的无奈与焦急。然而,秦王李世民依旧风轻云淡地看着被押进来的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心急如焚的看着大哥,他迫切地想要将自己的大哥救回来;李逍遥、李玄霸两人屹然不动的看着一切,惋惜的望了一眼李建成。
“朕念你初犯,又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传朕旨意:李建成身为大唐太子纵容麾下将领,以致铸成大错,私藏军械、犯上作乱;但念起功勋,免除死罪,活罪难逃,废黜建成太子之位,即可搬离东宫,贬为蜀王,携带家眷不日前往蜀地,静思己过。”
李建成见唐高祖李渊心意已决,无法挽回,他只能接受,黯然神伤地说道:“儿臣谢主隆恩!”
“且慢!”
众人见李建成都放弃抵抗,秦王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目的达到了,然而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一道高亢的声音响彻大殿,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齐王李元吉心急如焚地大喝道:“启禀皇上,儿臣元吉有话要说。”
唐高祖李渊见李元吉当众驳斥自己的旨意,他强压心中的怒火,低沉地说道:“说!”
李元吉心知自己刚才所言,有些莽撞,不顾自己父皇的颜面,直接阻止李渊的旨意。但是,李元吉宁愿自己受到李渊的责罚,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大哥被流放在外,尤其是蜀地乃是贫瘠之地。若是真的贬往蜀地,那李建成想要再次回来,根本就渺无希望。
李元吉见李渊愠怒的身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高声说道:“儿臣莽撞了,但是父皇刚才所言大哥与杨干暗中勾结,私藏军械,意图不轨,儿臣在此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大哥绝对不可能与杨干暗中勾结,大哥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再说了,儿臣当日也是在场,大哥命人护送铠甲前往庆州,儿臣也知道,大哥绝对不可能放纵杨干肆意妄为。”
“虽说杨干之前是大哥的宿卫,早已前往庆州,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就算有也是政务之上的交流,大哥绝对不会私下与他联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相信大哥绝对不会有犯上作乱的意思,绝对不会有,恳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大哥一个清白。”
李渊淡然地望着啼哭不止的李元吉,淡淡地笑道:“依你的意思,是朕错了,是不是?”
李元吉见父皇强压着心中的愤怒,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感觉全身犹如坠入冰窖一样寒冷,支支吾吾道:“儿臣不敢!”
“你不敢?”唐高祖李渊冷笑一声,道:“看样子是朕太**爱你们这些亲王了,以致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众人见李元吉的大声反驳皇上,使得李渊更加的愤怒,他们都知道李渊动了真怒,没想到李元吉好心办坏事,使得唐高祖李渊更加的愤怒无比。众人全部都颤颤惊惊的望着怒气冲冲的李渊,秦王李世民则是风轻云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收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看到这种情形,李世民肯定的认为李渊不仅仅废除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就连李元吉都要受到严惩。
秦王李世民暗中窃喜不已,就在他窃喜之时,屹然不动的李逍遥终于出面了,他微微向前一步,躬身喊道:“父皇乃是天子,大唐还需要父皇指点江山,还请父皇保重龙体。”唐高祖李渊见李逍遥出面,他微微一愣,又见李逍遥让自己保重身体,李渊知道李逍遥让自己不要大动肝火,他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和蔼的看着李逍遥,只见李逍遥沉声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李渊愣了半晌,微笑道:“准奏!”
众人见李渊和蔼可亲的望着李逍遥,就知道李渊对李逍遥的态度与李元吉、李建成实在是相差太远。之前还是怒气冲冲的模样,转眼间变得和蔼可亲,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只见李逍遥恭敬的说道:“儿臣自仁智宫随父皇一起回到京师,一路上都在思索大哥这个件事,儿臣也觉得事有蹊跷,恳请父皇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后,再做定夺。”
李渊见李逍遥也说事有蹊跷,不想表面上那样,实际上他也是有苦难言,一方面想要留住太子的清白,另外一方面他想借这个机会将李建成的太子之位除去,到时候秦王李世民、李逍遥都有机会成为太子。身为父亲的李渊知道李建成的性子,他也相信以李建成的脾性不可能真的暗中与杨干筹划,想要谋反,实在是杨干一无是处,根本就不堪大用,李建成就算是再笨,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纵然想要谋反,李建成也绝不会选择与杨干勾结在一起,只不过欺上瞒下护送铠甲却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李渊自己也没有想到李逍遥身为皇位竞争者,居然会为太子李建成说话,而秦王李世民从一开始就一直冷眼旁观,李渊就心中有数了,只不过碍于情面以及大唐的未来着想,他不得不废除李建成的太子之位,他心中甚是欣慰,李逍遥的出面证明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心胸宽广,是一位很好的继承者,但是事已至此不得不继续下去。
李渊诧异地说道:“既然逍遥王觉得事有蹊跷,不知有何凭据?”
众人见李逍遥出声为太子李建成说话,又听见李渊反问李逍遥,纷纷都瞪大着眼睛准备看好戏。然而,李逍遥在众目睽睽之下,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掷地有声地回道:“回禀父皇,儿臣早前就命人着手调查,发现的确事有蹊跷,还请父皇过目!”
李渊见李逍遥**辱不惊地从袖口中取出一道奏章,他急忙命令身边的太监呈交上来,李渊摊开李逍遥所奏的事情,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他调查出来的结果。李渊越看心中越是愤怒不已,深深地在朝中大臣身上流转,就连秦王李世民也不例外,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愤怒无比的李渊,又见他顷刻间将所有的愤怒隐藏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赞赏地点点头道:“逍遥王所奏之事,朕准了!但是建成的太子之位已然废黜,金口玉言无法收回,依然是蜀王,只不过不用前往蜀地,而是留在京师。”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李渊与李逍遥两人到底买什么关子;秦王李世民想要出声询问,却被唐高祖李渊狠戾的眼神瞪了回去,然后又听见唐高祖李渊沉声道:“建成之事,暂且揭过,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但是太子府上的王硅、韦挺两人,你们身为建成的近臣,明知建成有错却不及时制止,以致铸成大错,你们二人可知罪?”
王硅、韦挺两人懵懂不知,转念一想,他们知道是李渊想要有一个台阶下来,好让李建成留在京师,只有将他们两人代替李建成受罚,才能揭过李建成所犯之罪,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是太子府上权力最大的官员,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将一切事情都化解开来。
他们两人明知是李渊欲加之罪,却不愿辩护,只能接受,沉声道:“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唐高祖李渊赞赏的点点头,他们两人不愧是呆在李建成身边的老人,居然一语击中要害,而且也证明他们两人的忠心耿耿。李渊沉声道:“念你们二人对大唐立下的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命你们前往边关为官,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入京!”
王硅、韦挺两人异口同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朝中大臣皆是膛目结舌地看着王硅、韦挺两人,就连李建成都惊诧万分,他不知道王硅、韦挺被自己的父皇流放。但是,他们两人自己知道原因。如果李建成远离京师,想要东山再起,那根本就不可能,只有留在京师之中,才可有机会翻身,他们两人与李渊唱双簧,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担下来,这样李渊才有借口免除李建成的流放之刑。
李渊见王硅、韦挺两人毫不犹豫地承担起所有的罪责,他心中甚是宽慰,接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秦王府的杜淹,对于杜淹李渊丝毫不客气,猛地大喝一声:“杜淹,你可知自己的罪过?”
杜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他毫不退缩地昂起头,恭敬地回道:“臣不知!”
“既然你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朕就让你知道你自己的罪行!”唐高祖李渊命人将李逍遥所奏之事,折成一部分交予杜淹看了一遍。霎时间,杜淹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居然被李逍遥调查的一清二楚,李渊见杜淹目瞪口呆的模样,心知他知道了,再次出声问道:“你可知罪!”
“臣知罪!”杜淹萎靡不振,两眼无神的呆滞回道。
“知罪就好!”唐高祖李渊大喝一声,道:“汝身为秦王府的幕僚,又是学馆学士,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圣贤之道都被你遗忘了吗?你居然没有丝毫的阻拦,反而推波助澜,其心可诛。朕念你年事已高,且为大唐立下不少功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京师,发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
杜淹听到唐高祖李渊对自己的惩罚,他心急如焚地看向了李世民,却见他给自己使了一个眼神。顿时,杜淹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他无奈地暗叹一声,然后恭敬地回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随着李渊突如其来的旨意,朝中大臣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唯有当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秦王李世民也在颤颤惊惊的,他看见杜淹的责罚比王硅、韦挺的要严厉许多。虽然同是流放,但是李渊对待王硅、韦挺留有余地,对于杜淹直接断了他的前程,李世民担心李渊知道这一切的黑手是自己暗中布局的,没想到朝会结束后,李渊将李世民单独留了下来。
秦王李世民心中更是担心不已,他颤颤惊惊的来到了李渊面前。顿时,李渊直接拿起手中的奏章丢在李世民的脸上,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道:“你这个逆子,居然真的能够狠下心,你看看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秦王李世民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将奏章捡了起来,越看心中越是惊讶,上面详细地记载着他李世民在废除太子的这件事的种种事情,就连杜淹与他暗中使计唆使宁州刺史前去玉华山仁智宫举报等事情,还有他将那些人全部斩杀等等全部一一记录在案,使得黑暗中的一面全部都暴露在李渊的面前,无处躲藏,也无法争辩。
李渊大骂道:“朕在朝堂上没有将此事公布出来,就是给你留了颜面。若不是逍遥的功劳,朕到现在一直都会蒙在鼓里,你这个逆子,居然栽赃陷害自己的兄长。朕给了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不是让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自己的手足。这件事,朕不打算再追究,要是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你就给朕安心的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见。若是发现有人前去秦王府,或者你与他人还有联系,到时候一并清算,给朕滚出去!”
李世民忐忑不安地回道:“儿臣告退!”
“慢着!”李渊见李世民离去,他猛地出声制止,吓得李世民整个人都傻了,他以为李渊改变主意了,想要将自己治罪。没想到,李渊猛地大喝一声:“将这个也带走,朕不想对着它!”
李世民匆忙的将奏章整理出来,快速地离开了此地,他在朝堂上就发现李渊看自己的目光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仿佛心中的怒火一直压抑着。如今,他被李渊劈头盖脸的责骂一番。如果不是李渊不愿意将此事再次脑大,人尽皆知的话,那他皇家的颜面何在,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使得李世民逃过一劫。
李世民暗中布局陷害李建成的事情,东窗事发被李逍遥知晓,而且上奏给李渊,他将一切的过错全部归于李逍遥的身上。若是没有李逍遥横插一脚,李建成必定会被遣送出京,送往蜀地成为蜀王,到时候他的计划就会圆满成功,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功亏一篑,使得他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世民阴冷的笑了笑,暗暗地发誓道:“逍遥,本王与你势不两立,你给我等着,本王必定会卷土重来!”
于是,杨干事件牵扯出来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而李世民东窗事发后直接被李渊下了禁足令,没有他的圣旨,不得出府半步,就连他麾下的将领全部都不允许踏入秦王府半步,违令者杀无赦,使得李世民只能留在府中,不敢再与外界之人取得联系,只能在府中修生养性。
第三百章 皇后驾崩
“痴儿!”玄真子见李逍遥神情恍惚,心急如焚地模样,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天命难违,皇后命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玄真子扶起跪在地上的李逍遥,他无奈地摇摇头;李逍遥见师尊玄真子也是束手无策,无法救治于母亲,他低声怒吼一声:“师傅,难道您都没有办法吗?既然您没有办法救治母亲,那我只能选择再次向天借命,任何人都无法阻拦于我,我定要母后安然无恙!”
玄真子见李逍遥心意已决,他无奈地劝慰道:“逍遥,你且冷静下来,听我说!”李逍遥撇过头望向玄真子,只见玄真子再次说道:“你是我的弟子,难道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事实上,为师此次前来就是要阻止你向天借命。如果你真的再次施展禁忌之术,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就算是大唐国运昌隆都无法避免衰败,难道你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江山,国泰民安再次出现乱世吗?若是你真的那样不顾大局,为师亦无能为力,我也不劝阻你向天借命。”
李逍遥见玄真子提及危及到大唐的国运,他愣了一会,坚定不移地回道:“师傅,逍遥心意已决,纵然是坐拥天下河山,万里江山,李家名留青史,又如何?若是母后不在了,大唐国运昌隆又怎么样,对于我来说,母亲的性命胜过任何一切,就算是用万里江山换取母后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江山失去了,我可以再次夺回来,但是母亲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玄真子见李逍遥如此说道,他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能够理解李逍遥。在大唐国内,真正知情的只有玄真子一人,他知道李逍遥来自于未来,窦皇后以及李渊对他的关怀,使得李逍遥为了李家江山倾尽一切,为了大局,他不愿意与自己的兄弟相争,迫于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选择出手,这一切玄真子都心知肚明,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大唐在李逍遥的布局中偏离了历史轨迹,如果李逍遥不顾天下的安危,到时候真的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玄真子不愿意在看到乱世再次出现,好不容易取得辉煌白白葬送。
“唉,为师何尝不知道你心中所念。但是,有时候在国家与个人之间,我们必须要做出一些选择。为师不愿意看见你再次经历生死,此次你真的向天借命。纵然窦皇后醒来,她看不见你,知道是用你的性命换来她的安全,到时候窦皇后又该如此自处?难道你想自己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郁郁而终吗?”
李逍遥见玄真子坚持劝阻自己向天借命,也知道此次借命成功或失败,李逍遥定然难逃一劫,他沉声道:“大局着想,师傅,逍遥就是太注重大局了,使得逍遥错过了很多东西。元庆、雄信等人他们就是顾全大局,战死沙场;现在又是母后,就算知道不可能挽回,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博一次,虽死无憾。”
“师傅,逍遥多谢您曾经的教诲,请恕逍遥不能遵守师尊的命令,就让我任意一次。”玄真子见李逍遥坚定不移的目光,他的心在颤抖着,玄真子知道李逍遥无论如何都要向天借命,他心急如焚之下。顿时,玄真子看见李逍遥身边焦急不安的长孙秀敏,他急忙出声道:“你心中已经认定了,为师也不愿说太多。但是,敏儿怎么办?昇儿等人又怎么办?你的父皇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救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
李逍遥闻之,转过头看向了站在身旁的长孙秀敏,他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又瞥了一眼唐高祖李渊忧心忡忡地模样,他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定会给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带来巨大的伤害。但是,在李逍遥的眼中,只想要救下自己的母亲,其它的他根本就没有去多想。
玄真子见李逍遥身形一滞,沉默不语,他再次当头棒喝一声,掷地有声地骂道:“敏儿的性格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她会独活吗?你的父皇会在自责中度过余生,你的兄弟会在失望中黯然退出历史的舞台,你曾经的承诺又到哪里去了?”
李逍遥听着玄真子的呵斥声,他没有任何的反驳,依然沉默不语。李逍遥的目光看向了长孙秀敏,见她紧紧地握着衣裳,他知道师傅说的没有错;长孙秀敏的性格外柔内刚,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长孙秀敏绝对不会独活,他又想起了逍遥王府中的三个孩子,心中一阵不舍。
他又望了望自己的父皇,只见他的眼神中担忧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李逍遥又看了一眼重伤倒地的李靖等人,他们是自己的师兄,毅然决然的劝阻自己的赴死的行为;又看着吐血不止,忧心忡忡的李玄霸等人,李逍遥知道师尊玄真子的话没有任何的掺假,他看出众人眼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全部都是担心不已的看着自己,他想起了秦琼等人的面容,那些生死与共的岁月;李逍遥又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地师尊,他的思想不停地在徘徊着,许久之后,他叹息一声,沉声道:“师傅,逍遥错了!……”
玄真子见李逍遥终于不在一意孤行了,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众人全部都闻声望去,唐高祖李渊神情激动地看着她;李逍遥低下头,热泪盈眶地说道:“母后,您……”
“逍遥,你是错了!……”
窦皇后慢悠悠的醒来,犹如回光返照一样,精神抖擞地阴沉着脸,愤怒地呵斥道:“逍遥,你还有这个脸喊我母后?若不是玄真子道长出现,我想你定然不顾众人的反对一意孤行,向天借命。难道你不知身为母亲的我,知道是自己儿子用生命换来的,就算我真的活下去,也正如玄真子道长所说的那样,必然郁郁寡欢。”
“敏儿的性格你比我更加清楚,她定然不会独活,你的父皇又怎么办?到时候大唐的江山又该如何处理?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窦皇后怒气冲冲地大声呵斥,李逍遥垂头丧气的听着母亲的训话,“当初,你跟随玄真子道长学艺,我就知道日后你的成就必定不凡,那个时候我本不想让你去,却抵不过你父皇的劝说,才答应,却没有想到那次使得我们母子分别十年,而那个时候你还是孩子。”
“由于我思念你,以致郁郁寡欢,你父皇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开心,我自己知道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那时,我的脑海中只想老天能够再给我些时间,不想那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我想看见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想看你最后一眼再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还是倒下了。”
“十年之前,我心知必死无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看他你是什么样子,心中万般无奈与不舍,却无法再次说出来。后来,我看见你一夜白头,才知道你学成归来居然向天借命,使得大夫束手无策的病症,被你救了回来,但是代价却是你满头银发,少年白发。”
“身为母亲的我,每次看到你满头银发心中就非常的痛;没想到你居然还想用生命为代价换取我的安危,你的心意母后我心领了。其实,这些年我算是多活了,不仅看到了大唐盛世,还与你父皇继续夫妻情缘,也看到你娶妻生子,我的心愿已经完成了,就算是真的死去,也没有任何的遗憾。”
“前些日子,你父皇将朝中大事交予你处理,是因为他感觉到我有事发生;实际上,你父皇的预感的确没有错,就在一年前,我的确有时候会胸口疼痛,那只是一种预兆,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于是,我才逼迫你的父皇加快脚步,只因母后知道大唐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能繁荣昌盛,否则大唐的辉煌也只不过是刹那芳华,但是那个时候朝中接连出现大事,我实在不想让你父皇因为我而分心,无心处理朝政大事,才一直隐瞒不说。”
“身为一国之母,本宫既是皇上的皇后,你们的母后,也是大唐千万子民的国母,本宫决不能有任何的私心,在大唐江山社稷面前,就算是我都不能动摇国之根本;百姓更加需要一位仁慈厚爱的明君,而大唐也需要这样的君王指点江山,这一切母后都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可莽撞行事,大局为重!”
面对着母后窦氏的呵斥声,李逍遥无言以对,只能郑重地点点头,肯定的回道:“儿臣谨记于心!”
窦皇后微微的点点头,她又看了一眼李玄霸,温柔地目光使得李玄霸热泪盈眶,他再傻也知道母后是在交代遗言,她的身体的病症根本就无力回天,他只能沉默的听着母后的教诲,只见窦皇后柔声道:“母后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你自小与众位兄长都合不来,有时候就连你的父皇都管不了你。但是,母后知道你心地善良,没有争权夺利的野心,我担心日后你该怎么办,没想到逍遥的出世彻底改变你!玄霸,有逍遥在你身边,母后也放心了。”
李玄霸泪流满面,身上的伤痛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不见,他才知道母后一直没有忘记他,心中惦记五弟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他的软肋被窦皇后一语言中,湿润的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嘶哑地呼喊道:“母后!……”
窦皇后微笑地点点头,和蔼可亲地看向了长孙秀敏,她轻声道:“敏儿,日后母后不在了,逍遥的一切母后就全部交托于你!”长孙秀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她的脸颊上挂满着泪水,心中的悲痛使得她根本就无法说出任何的话,只听窦皇后喃喃道:“昇儿!……”
众人全部都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沉默不语;乍然听到窦皇后呼喊李昇的名讳,就连李逍遥等人沉默了,李昇一直留在逍遥王府,根本就没有带出来。窦皇后思念自己的孙儿,他们都知道,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无法相见,没想到众人都以为李昇留在王府之中,却听到李昇哽咽地呼喊道:“皇祖母!……”
李昇从人群之中窜了出来,他直接扑倒在窦皇后的怀中,眼泪早已忍不住夺眶而出;窦皇后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李昇,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昇儿,日后皇祖母不在了,你要听从父王的话,明白吗?”
李昇奋力的点点头,道:“皇祖母,您不要走好不好?昇儿不舍得皇祖母去很远的地方,皇祖母还没有看到昇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您不要离开昇儿,昇儿以后会乖乖的,绝不调皮,我保证好好的用功读书,皇祖母您不要走好不好?”
窦皇后见李昇梨花带雨的脸庞,她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之情,低声道:“若是可以,皇祖母也想看着昇儿快快长大,娶妻生子……”窦皇后无奈地叹息一声,她知道能够看见逍遥成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沉声道:“昇儿是男子汉了,不能哭知道吗?”
李昇见皇祖母严厉的眼神,他知道皇祖母的厉害,又不舍得窦皇后离去,他坚定地回道:“昇儿不哭,昇儿是男子汉,男人流血不流泪!”
窦皇后怜爱的抚摸着李昇的小脑袋,微笑地点点头,她的目光又看向了老泪纵横的李渊,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们两人在一起数十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想法。最后,窦皇后转身看向了玄真子,她微微躬身道:“本宫在此多谢道长对逍遥的栽培之恩,若非道长倾囊相授,逍遥也不会取得今日的成就,本宫多谢道长!”
玄真子道长见窦皇后纡尊降贵,向自己施礼,他心中非常的佩服窦皇后。如果没有窦皇后在背后默默支持着李渊反隋,或许就没有今时今日的大唐。而且,窦皇后身为一名女子,心胸宽广,温柔贤惠,玄真子实在是打心里钦佩不已,他急忙回道:“皇后谬赞了!”
窦皇后郑重地说道:“若非道长及时出现,逍遥定然会一意孤行,道长对李家的大恩,本宫铭记于心。”
玄真子知道窦皇后是真心实意的向自己道谢,他看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的窦皇后,就知道窦皇后的时辰就快要来临了。玄真子无奈地叹息一声,他知道大唐皇帝李渊的皇后的确是真正的一代才女,只不过天理循环,一切都无法挽回,他只能默默地看着窦皇后,尊敬地望着转身的窦皇后。
窦皇后说完一切,仿佛全身无力一下,轰然倒下,脸色变得苍白无力,眼睛已经闭上了,安详地面容露出淡淡地笑容,众人见窦皇后倒下,李玄霸艰难地站起身想要扶住自己的母亲,心有余而力不足;李逍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窦皇后,望着母亲的神色,他知道母亲永远的离他而去,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大喊一声:“母后!……”
众人闻之,纷纷跪倒在地上,全部都面露伤感之色,就连玄真子也首次下跪以示对窦皇后的尊重,一代风华绝代的窦皇后再也没有醒来,永远的离开了她热爱的国家,离开了她最亲的人;唐高祖李渊闻之整个人头晕目眩,摇摇欲坠,李玄霸愣是强撑着身子出现在父皇的身边,搀扶住他,李渊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但是李玄霸的脸上也是泪水悄悄地划过,留下淡淡地痕迹。
一道尖锐夹杂着伤感的声音陡然在人群中响起,高昂的喊道:“皇……皇后驾崩了!……”
太监悲痛的呼喊声在皇宫大内不绝于耳,无论是宫娥、太监、侍卫等人全部跪倒在地;一时之间,整座皇宫内弥漫着浓重的伤感之色,所有人面露哀伤之色,皆是沉默不语。此时,天空中黑云密布,它也在窦皇后的离去而伤心,降下了倾盆大雨,拍打着众人的身上,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悲痛万分。
第三百零一章 暗潮涌动
窦皇后驾崩,唐高祖李渊废朝三日,命令百官全部穿着丧服,举国哀悼窦皇后。并且,唐高祖李渊追谥为太穆皇后。华夏自古注重礼仪教化,在封建社会是由父系家族组成的社会,以父宗为重。凡是父系亲属范围包括自高祖以下的男系后裔及其配偶,即自高祖至玄孙的九个世代,通常称为本宗九族。在此范围内的亲属,包括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为有服亲属,死为服丧。亲者服重,疏者服轻,依次递减。
两千年来的封建王朝,汉族的孝服在每个王朝基本上是传承下来,即使有些变异了,但仍然保持了原有的定制,基本上分为五等,分别为:斩榱、齐榱、大功、小功、缌麻。
第一等的是“斩榱”,是五服之中最重要的一种。‘榱’是指丧服中披于胸前的上衣,下衣则叫做裳。斩榱上衣下裳都用最粗的生麻布制成的,左右衣旁和下边下缝,使断处外露,以表示未经修饰,所以叫做斩榱;至于‘榱’也就是指不缝缉的意思。
凡是诸侯为天子、臣为君、男子及未嫁女为父母、媳对公婆、承重孙对祖父母、妻对夫,都要穿斩榱。因此,太穆皇后驾崩,唐高祖李渊、李建成、李逍遥、李世民等子女全部都要穿斩榱,以及长孙秀敏等儿媳都必须穿斩榱以示尊重。
次重孝服叫做“齐榱”,是用本色粗生麻布制成的。自此制以下的孝衣,凡是剪断处均可以收边;下摆贴边都在砸边际。孙子、孙女为其祖父、祖母穿孝服;重子、重女为其曾祖父、曾祖母穿孝服;为高祖父、高祖母穿孝服均遵“齐榱”的礼制。
太穆皇后窦氏驾崩,李昇等孙子孝帽子上钉红棉球,长孙钉一个,次孙钉两个,余者类推。若是孙子辈成婚,则孙媳妇带三花包头,也就是插一小红福字;未出嫁、且未梳头的孙女用长孝带子在头上围一宽榱,结于头后,余头下垂脊背,头上也要插一小红福字。
只要是孙子、孙女辈,他们的孝袍子肩上钉有红布一块,有的剪成蝙蝠、有的剪成其它图案。按亡人性别,男左女右,将它称之“钉红儿”;重孙子辈的孝帽子上钉粉红棉球,也是长孙钉一个,次孙钉两个,余者类推;孝袍子肩上钉有红布两块,还是男左女右,称之为“钉双补丁儿”,元孙肩上钉三个“钉丁儿”。
“大功”是轻于“齐榱”的丧服,它是用熟麻布制作的,质料比“齐榱”用料稍细,基本上都是伯叔父母、为堂兄弟、未嫁的堂姐妹、已嫁的姑、姐妹,以及已嫁女为母亲、伯叔父、兄弟服丧都要穿这种“大功“丧服。
“小功”是轻于“大功“的丧服,它是用较细的熟麻布制作的。这种丧服是为从祖父母、堂伯叔父母、未嫁祖姑、堂姑、已嫁堂姐妹、兄弟之妻、从堂兄弟、未嫁从堂姐妹,和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服丧而穿的;最轻的孝服是“缌麻“,是用稍细的熟布做成的,现在大多都是用漂白的布做成,称为“漂孝”,凡为曾祖父母、族伯父母、族兄弟姐妹、未嫁族姐妹,和外姓中为表兄弟、岳父母穿孝都用这个档次。
由此可以看出传统礼仪是根据丧服的质料和穿丧服的时间长短,来体现血缘关系的尊与卑、亲与疏的差异的。在五服之外,封建王朝还有一种更轻的服丧方式,叫做“袒免”。在史籍中记载曰:“朋友之间,如果亲自前去奔丧,在灵堂或殡葬时也要披麻;如果在他乡,那就‘袒免’就可以了。袒,是袒露左肩;免,指不戴冠,用布带缚髻。”
玄真子、袁天罡等人皆不受制于唐高祖李渊的管辖,只不过他们全部都与李逍遥千丝万缕的关系。玄真子是李逍遥的师傅,袁天罡等人是李逍遥的同门师兄弟,伍云召、伍天赐及其逍遥王府的家丁与李逍遥是主仆关系,使得他们这些人也纷纷披麻戴孝;玄真子及袁天罡等人原本是不需要披麻戴孝,只不过他们等人在最后时刻见识到窦皇后的威严,乃是女中豪杰,钦佩不已,使得他们也亲自上前吊唁。
太穆皇后驾崩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尚书省发布诏书,通知大唐境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尤其是身在京城中的官员,全部都要披麻戴孝;在京城以外的官员,他们全部都免除披麻戴孝,依然需要身穿丧服。并且,唐高祖李渊下诏书命令京城等地停止一切娱乐活动,至于外邦国家在得知太穆皇后驾崩,也纷纷派遣使臣前来奔丧。
唐高祖李渊横扫天下,号令天下之时,就已经开始召集民工修筑陵墓,经过多年的精心修建终于落成,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唐献陵。献陵是依据东汉光武帝原陵的规格修筑而成,该陵座北朝南,封土为陵,呈覆斗型,平面呈长方形,陵园为夯筑城恒,四面各壁一门,门外各置石虎一对。
封建王朝的帝王陵墓皆有石刻,而唐献陵的石刻浑厚质朴,健壮豪放,造形刚毅沉稳,气宇轩昂。献陵的四道门上皆有雕刻而成,高近两米的石虎,显得硕大威武,眼神机敏,四肢强健有力,形象栩栩如生;御道的两端有一对体形高大的石犀;并且,南门外矗立着八米高的华表,上蹲犼兽,下雕盘龙,八棱形的柱体刻满了花纹,显得庄严肃穆。
当初,唐高祖的寝陵修建时,曾经下诏工匠及大臣商议过,最后决定按照东汉光武帝的原陵高六丈的规模营建。献陵坐北向南,地面建筑约有三百八十间,墓道呈覆斗形,陵高三十一米,长宽均为百米,陵台为覆斗形,位于陵园中部偏东,底边东西长约一百四十米,南北长一百一十米,顶部东西长三十米,南北长十米,高十九米。
太穆皇后死后安放在修建的宫殿中三十余日,唐高祖李渊才下诏遗诰下葬于献陵,群臣嚎啕大哭;其中,太穆皇后子女及孙子辈在唐高祖李渊的带领下,随仪仗前往献陵,就连李玄霸都眼眶红红,泪流满面的目送着窦皇后的离去;李逍遥、长孙秀敏两人更是伤心不已,长孙秀敏更是哭晕了数次,李渊特命长孙秀敏不必随行,却被长孙秀敏拒绝,毅然决然的一路跟随着。
太穆皇后安葬在献陵中,这是唐高祖李渊的意思,他想要永远的与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只不过太穆皇后先他一步,安葬在献陵内,使得献陵的门不能全部封死,留下其中的两道门。并且,唐高祖李渊亲自下令派人守护陵墓,直到他驾崩之日才不必看护,而且唐高祖李渊在太穆皇后驾崩,心中思念窦氏,与日俱增,无心政务,全部将大权交予李逍遥处理,在悲痛万分的情况下,李逍遥强压着心中的悲痛,将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批阅奏章上,以缓解心中的那份沉重的伤痛。并且,唐高祖李渊下诏册封李逍遥为摄政王,奉命监国,总揽大唐一切朝政大权,使得朝中文武大臣一片哗然,众人皆知道李渊是在为李逍遥清除一切阻碍,以备为日后李逍遥册封太子做准备。
朝中文武大臣无一反对,全部心悦诚服,他们深深的知道李逍遥的能力。并且,李逍遥在太穆皇后驾崩之前就总揽大权,管理的井井有条,使得朝中文武大臣无一人不服。李逍遥的处理朝政的能力,甚至超越了唐高祖李渊,至于前太子李建成更是无法比拟的;李渊再次名正言顺的册封李逍遥监国,总揽一切朝政大权,更是深得文武百官的爱戴,最重要的是李渊如此做向大臣预示着,日后大唐江山将由李逍遥接任,朝会上蜀王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两人闻之色变,强忍着心中的惊怒,隐忍不发。
“父皇居然将朝政大权全部交托于逍遥,逍遥他算什么,只不过就是深得父皇、母后的疼爱,按照旧制纵然大哥太子之位被废除,应该也是本王,父皇如此做,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难道本王就不是他的儿子吗?”
秦王李世民朝会结束后,急忙回到自己的王府中,怒气冲冲地数落李逍遥、李渊的不是,使得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全部都噤若寒蝉,纷纷劝阻李世民不要如此大逆不道。若是李世民只数落李逍遥的不是,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还能理解,也能接受,没想到李世民越说心里越气,口无遮拦的谩骂起唐高祖李渊的不是。
长孙无忌胆颤心惊地劝阻道:“秦王,还请慎言呐!”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等人脸色大变,仓皇的模样惹得李世民更是气打不一处来,心中更是泛起滔天的怒火,他置之一笑,不屑一顾地讥笑道:“怎么?你们都害怕了!”长孙无忌等人急忙摇头,说不是;李世民不管不顾的尽情地发泄心中的愤怒,道:“父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这样做,完全不顾及朝中大臣的质疑声,也不按照礼制去做,一意孤行的赐封逍遥为监国,总揽一切大唐朝政大事,实际上父皇就是借此将皇位传于逍遥。”
“当初母后安好时,父皇就任命逍遥,命他监国。本王就已经猜到父皇的意思,没想到父皇在母后殡天后,居然理直气壮的退居幕后。父皇如此做,根本就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想法,本王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何只有逍遥独独深受父皇的宠爱,本王的一切他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帮助,全部都是本王自己拼出来的。”
“父皇在母后殡天后,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失去了昔日的雄心壮志,终日郁郁寡欢,甚少露面。曾经父皇想要我们几人争取皇位,能者得之,却不想母后临终前的一席话,改变了父皇的心意,加上父皇对母后数十年来的感情,不仅仅改变父皇的决定,也改变了我们兄弟间的平衡;父皇厌倦了朝中的尔虞我诈,他想要禅让,却没有适当的借口,只要逍遥彻底将皇位坐稳了,那本王所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本王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皇位是本王的,任何人都抢不走;就算是父皇反对,我也要将它抢回来,哪怕是反目,也在所不惜。”
房玄龄、杜如晦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疯狂的李世民,膛目结舌,他们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宁愿与唐高祖李渊对着干,与李逍遥反目,都在所不惜的想要取得皇位。房玄龄急忙劝说道:“秦王,恳请您三思而后行,还请慎言!”
“慎言?”秦王李世民愤怒地大吼一声,道:“你们就知道慎言,慎言;父皇早已下定决心将皇位传于逍遥了,还慎言有何用。若是真的被逍遥登基为帝,本王绝对是一个结局。现在,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愿意继续追随我的人,全部留下,不愿意追随的,你们就从王府中离去,本王不怨你们今日的选择,本王给你们一点的考虑时间,到时候给我一个答案。”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他们见秦王李世民坚决地脸色,就猜到李世民想要发动兵变取得大权,他们纷纷低下头,全部都沉默不语;长孙无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真的敢这么做,他又笑了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毫不犹豫的高声回道:“我愿意继续追随秦王!”
房玄龄等人诧异的转过头看着怡然不惧,风平浪静的长孙无忌,他们愣住了;秦王李世民也是微微一愣,他诧异地看着长孙无忌,原以为还要等会才知道,不曾想到长孙无忌想都不想直接了当的回答了自己,他热泪盈眶地赞赏道:“长孙大人不愧是大臣的楷模,本王很是欣慰!”
接着,柴绍、侯君集、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等人纷纷表示,愿意继续追随李世民。秦王李世民兴奋不已,他激动地看着长孙无忌等人,心中非常的感激。在李世民最为难得时刻,这些人都没有离开自己,反而一如既往的继续支持自己,使得李世民暗暗决定,日后天下尽归他的手中时,他必定要好好的犒劳诸人。
“好!诸位今日之功,本王必定铭感于心,永生难忘!”秦王李世民开怀大笑,郑重其事地承诺道:“日后本王取得大权,必定加官进爵!只不过,诸位以为眼前的局势对我方非常的不利,该如何是好?本王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封为太子,再登基为帝;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实在是心中难以承受才会说出之前的那番话,还望诸位谅解。”
众人见秦王李世民冷静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听见秦王李世民继续说道:“不知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想一个万全之策化解我们的危机?”
长孙无忌等人面面相觑,李世民已经讲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如今只有一条路才可以,那就是与前太子李建成形成联盟,共同李逍遥,不能再让李逍遥继续掌控大唐。那个时候,李逍遥羽翼已经丰满,无论是前太子李建成,还是秦王李世民都没有任何的翻身机会,基本上李逍遥加封太子之位,入住东宫,日后登基为帝就是板钉上的事实,无法更改了。
因此,众人建议秦王李世民主动与李建成联系,共商大事,李建成也觉得这个时候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而是需要联合起来才能抗衡李逍遥,不然无法与之对抗。并且,李建成乃是前太子,以长孙无忌等人看来,他必定也不会希望李逍遥登基为帝。于是,李世民派人前往齐王府,邀请前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一起商量。
第三百零二章 玄武门之变 一
与此同时,齐王府李建成、李元吉也紧急地召集众人,眼前的局势迫在眉睫。若是再不采取行动的话,李建成、李元吉等人的地位不保,且眼睁睁的看着李逍遥成为大唐太子,入主东宫,成为日后的大唐的九五之尊,使得李建成、李元吉才知道事情不像自己等人所想的那样,李渊的心已经偏向了李逍遥。
“大哥,母后临死之前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等情何以堪,这不是摆明的向父皇施压,将皇位传于逍遥吗?”
齐王李元吉愤怒地低声道,李建成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众人也是沉默不语。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窦皇后在临死之际,居然在众人的面前,宣布她心中希望继承大唐王朝的皇位人选是李逍遥。既不是他这个废太子李建成,也不是秦王李世民,而是近日来纵览大权的李逍遥,他们都忽视了李逍遥的手段,更加没有料到唐高祖李渊会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一意孤行,完全按照太穆皇后的吩咐去做,名正言顺的将李逍遥扶上监国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穆皇后窦氏驾崩之际,用尽最后的力量说出了自己的遗言,她希望看见李逍遥执掌大唐江山,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事与愿违,太穆皇后知道时间不多了,这是她唯一的遗憾,看不见自己的儿子成为一国之君。因此,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数眼睛的注视下,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是她的意愿,使得深爱她的李渊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原本唐高祖李渊不愿意过早的让李逍遥接掌朝政,想要维持平衡,再次启用李建成、李世民,却被太穆皇后驾崩打乱了他的计划。由于太穆皇后在年轻时,曾经劝说李渊将好马进献给隋炀帝杨广,又支持李渊起兵,使得李渊逃过几次大劫,而且还取得了天下,坐稳江山,在李渊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窦氏;窦氏去世,使得李渊失去了昔日的雄心壮志,终日郁郁寡欢,他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想要真正的颐养天年,从皇位上退下来,顺理成章的直接将大权全部交托于李逍遥,这也是李渊为了完成窦氏的愿望而做出的最重要的一步。
“唉!”蜀王李建成唉声叹气一声,悠悠的说道:“逍遥自幼深得父皇、母后的宠爱,众人之中唯有逍遥最得父皇的恩宠,尤其是逍遥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又数次放弃到手的权力,实际上父皇、母后也看出逍遥志不在此的想法,准备让逍遥做个闲云野鹤的王爷,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使得逍遥再次出山。”
“当初我们都小瞧了逍遥的能力,即使众人让我们提高警惕,以防逍遥卷土再来;奈何,那时候世民横插一脚,致使我们两人在朝堂上明争暗斗,逍遥在一旁作壁上观,待我们两人势同水火时,抓住时机一举强势回归,朝中大权已经落入到逍遥的手中。当我们醒悟时,为时已晚。”
李元吉见大哥叹气一声,他愤怒地说道:“众位兄弟之中,我一直以为只有二哥才会实力与我们相抗衡。当初,逍遥放弃手中的权力,我等利用这个机会,将李靖、徐懋功等人纷纷调离京师,就是瓦解逍遥的势力,却不想让逍遥死灰复燃,再次回到朝堂上,不显山不露水,悄无声息的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朝中大臣有一大半都愿意听命于逍遥,实在是气煞我也!”
“二弟设计陷害我于不忠,的确二弟的目的达到了,我被父皇废除太子之位,贬为蜀王;恰逢其时,逍遥再次劝谏,而且罗织了世民的罪行。逍遥的这招‘借刀杀人’,实在是高明之至,连我都不得不佩服,那个时候我才见识到逍遥的可怕,就算是世民都无法与逍遥相提并论,悄无声息的达到目的,又取得朝中的大权,一举两得,逍遥才是收益最多的,我与世民都受到父皇的责罚!”
李建成苦笑连连,他被废除太子之位时,就有内应将李逍遥呈上的奏章内容告知于他。当李建成知道李逍遥呈交上去的居然是李世民的罪行,以及他一步一步诱使自己犯错,详详细细的记录在案,李建成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李世民在幕后操作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王李世民洋洋得意之际,李逍遥出其不意的杀出,使得唐高祖李渊明知是李世民暗中布局的情况,依然不愿意恢复李建成的清白时,他就已经明白自己的父皇只不过是借助杨文干事件废除自己的太子之位,实际上李渊早有这样的意思,而他李建成却成为替罪羔羊,李世民也被李渊责罚,闭门思过,不允许接见任何大臣,断绝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使得李逍遥快速地发展自己的实力,很快就成为朝中实力最强的,远远地超过了李建成、李世民的成就。
李钢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人凝重地脸色,他恭敬地说道:“蜀王、齐王,眼前的局势对于我们以及秦王府都大大的不利,逍遥王羽翼已丰,皇上又在帮助,使得逍遥王一家独大,俨然有新君的意思。以臣看来,逍遥王登基为帝,指日可待,若是我等在不出手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到时候我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以逍遥王的手段,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抵挡的,趁此机会必须重创逍遥王的势力才行,否则一切都已成定局,大势已去。”
李建成瞥了一眼李钢,无奈地苦笑道:“本王也知道眼前的情况,对于我们大大的不利。本王召集诸位,就是为了此事,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应对逍遥的反扑。若是逍遥真的得到了太子之位,我等就前功尽弃,一切已成定局,只不过本王与齐王想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的办法去解决眼前的危机,实在是无可奈何。”
众人沉默不语,李建成的话中意思,他们都心知肚明,也深深地知道李建成说的是正确的,只不过他们不会坐以待毙,还没有打仗就输了,这不是他们的风格,也不是他们的做法。因此,众人紧锁眉头,绞尽脑汁,都在想着用什么的方法去面对眼前的局面。
郑善国陡然说道:“王爷,臣倒是有一计策,不知王爷敢用否?”
李建成、李元吉两人面面相觑,李建成直接了当地回道:“有何良策,不妨直说!”
“臣的建议就是联合秦王,与秦王共同商量对付逍遥王的计划,不然仅凭我方的力量已经无法撼动逍遥王在朝中的影响力;逍遥王如今又有皇命在身,地位更加的稳固,朝中大臣纷纷对他唯命是从,从未有丝毫的不服,长此久往下去,逍遥王必定深得民心,百官拥戴。”
郑善国详细地分析道,他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人疑惑不解的神色,又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逍遥王大势已成,皇上将朝中大权交托于逍遥王,众所周知皇上的心意已决,逍遥王日后必定是继承大统之人;如今我们无法与之抗衡,秦王也无法单方面的对逍遥王造成任何的危害,以秦王的心性,他必然心急如焚,怒火滔天,他多年的计划化为泡影,任谁都无法安然接受这样的事情。因此,我们想要与逍遥王抗衡,必须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否则迟则生变。”
李建成、李元吉两人紧锁眉头,久久不语,他们也在思索着郑善国提出的建议。他们两人一直以为都与秦王李世民不合,李建成的势力与秦王府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他们主动与秦王李世民联合,李建成、李元吉认为不可能,毕竟他们与秦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就算他们放下身段,不计前嫌,秦王李世民也不一定会同意。
郑善国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人摇头叹息,他跟随在两人身边也有数年之久,算得上是老臣了,焉能不知道李建成的想法。于是,郑善国再次沉声道:“虽然秦王府与我们势同水火,那是之前秦王与蜀王为了皇位之争,实属无奈,谁也不愿意轻言放弃。不仅仅如此,秦王更是栽赃陷害于蜀王,致使王爷被废除太子之位,贬为蜀王,实际上杨文干事件得益最大的是逍遥王,损失最大的却是秦王。”
“以臣之见,秦王断然不会将皇位拱手送与逍遥王;秦王精心布局想要一举奠定他在朝中的位置,却被逍遥王打乱了他全部计划,甚至破了秦王的局,使得秦王被皇上责罚,他的势力也遭到皇上的重大打击,秦王定然心生不满。”
“虽然近日来,秦王都表现的平淡,实际上抓住时机想要一举翻身,却没有想到太穆皇后驾崩,她的遗命居然是想要逍遥王登基为帝,指点江山;秦王的脾气,臣不说王爷都知道,他定然心中一片怨恨,只不过不表现出来,然而皇上的一道圣旨,直接给予逍遥王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臣料想秦王必定心急如焚,不亚于我等,甚至过之而不及,仅凭秦王府一人势力根本就无法撼动逍遥王,秦王必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扳回局面,为今之计,只有与我们联合才行,我们也必须与秦王联合,将两股势力整合到一处,方能真正的扳回局势。”
郑善国情真意切地分析,一语击中李建成、李元吉两人的要害,他们之前还犹豫不决地样子。顷刻间,李建成、李元吉坚定不移地点点头,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一切就交托于郑大人去办,务必办妥!”
郑善国见李建成、李元吉终于下定决心,他郑重其事地说道:“臣领命!……”
李建成、李元吉等人正准备亲笔修书一封,让郑善国带去面见秦王李世民,却听到府外有人高声喊道:“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李建成诧异地问道:“来人是谁?”
“长孙无忌!”
李建成见那人禀报声,他皱着眉头,喃喃道:“长孙无忌?那不是世民府上的人吗?他来此作甚?”
不过,李建成依然命人带长孙无忌前来,他见长孙无忌一身常服,就知道他是偷偷地前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亲自出门迎接道:“长孙大人前来,有何事?”
李建成、李元吉等人纷纷诧异的看着长孙无忌,不知道他是自己的意思,还是秦王李世民的意思,只见长孙无忌款款而来,他大步流星的来到李建成、李元吉的面前,微微躬身施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爷,臣此次前来是受了秦王重托,让臣交予王爷一封信!”
李建成接过长孙无忌怀中取出的信件,他拆开信件,只见上面清楚地写明了长孙无忌的来意,以及信内都是说明了秦王李世民的意思,还有李世民将目前的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与郑善国分析的相差不大,也就直接表达了李世民想要与李建成等人联合一起抵御李逍遥,使得李建成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他想都不想直接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愿意与李世民结盟。
于是,长孙无忌又带着李建成的亲笔信回到秦王府,自此李建成与李世民势同水火的两人,首次集结在一起。面对李逍遥的强势崛起,李建成与李世民两人都不得不放下身段,与自己最不喜欢的对手联合在一起,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再说他们两人还是亲兄弟。
当天晚上,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与秦王李世民相约在一起,共同商议如何面对李逍遥,想要将自己等人的劣势扳回来,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想要直接将李逍遥的势力打散,到时候他们再去考虑以后的事情。毕竟,李逍遥才是他们最需要面对的敌人,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第三百零三章 玄武门之变 二
今晚的月亮与往常不同,刚一出现就显得格外明亮,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夜色朦胧中,在长安城的一处废屋里,有数道身影聚集在一起,在昏暗的烛火下,身影倒影在窗户上,不停的摇曳着。若是有人看见,定然会膛目结舌,居中坐着的会是在朝堂上势同水火的李建成、李世民,他们自小就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坐下一起商议,却在李逍遥的事情上,破天荒的聚在一起,共同面对李逍遥。
“大哥,这么多年来,我们几乎没有像今天一样坐在一起好好地商议一件事情了!”秦王李世民淡淡地笑了笑,他的目光一直望着李建成,叹息一声:“人生有时候谁也猜不透,世事难料。虽然我们是亲兄弟,却无法真正的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实在是讽刺啊!”
李建成见李世民发自肺腑的心声,不仅心中也是与他所想的一样,无奈地叹息一声:“若是我们两人生在平常百姓家,或许也不会有今日的烦恼,更加不会兄弟反目成仇,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纵然我们是亲兄弟都无法避开,只不过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两人会因为逍遥的崛起而坐在一起,这一切就是命运弄人。”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之前在大唐内呼风唤雨,任何一股势力都要远甚于李逍遥,大意失荆州,居然被忽视的李逍遥将两人一次性击败,而且失去了翻身的一切机会,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如今,李建成、李世民两人想来,都觉得世事无常,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望着彼此,相视一笑,一笑泯恩仇。
如今,李建成、李世民放下心中所有的仇恨,以及之前的过往,全部都抛弃,破天荒的坐下来,一起商议如何面对李逍遥的事情。在他们看来,眼下这件事才是关键。明人不说暗话,秦王李世民率先打破沉默,直接了当地说道:“大哥,我今日让你前来,就是为了眼下我们两人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被逍遥瓦解,而且父皇对逍遥的疼爱实在是有些过分,父皇如此做,就是想要逍遥登基为帝,成为大唐的新君,我想与大哥一起商议一下,该如何做,毕竟以我一个人的实力无法撼动逍遥分毫,搞不好还会受到逍遥的惨烈报复,实在是无可奈何。”
李建成唉声叹气一声:“二弟,实际上今日你派人前来送信,我与三弟也准备派人前往秦王府,也是为了逍遥的事情。听你所说,看样子二弟也觉得我们之中任何一方势力都已经无法与逍遥相提并论了,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在同一条战线上才行,不然无论是谁遭到逍遥的打击,接下来也逃不掉。”
李世民惊讶地瞥了一眼李建成,他没有想到大哥想的如此之深,李世民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做?大哥,你在兄弟们之中,论智谋不亚于父皇;父皇当年的智谋在那个时候,也是赫赫有名的,不知道大哥有什么样的想法?”
李建成见李世民少有的称赞自己,他微微一愣,哭笑不得道:“二弟,若是我有好的计谋的话,早就想好了,根本就不会喊你前来共同商议了。再说了,对于逍遥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每次都是乘人不备,不按照常理出牌,根本就摸不透他的心思,只不过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不能让逍遥真的被封为太子,只要这件事完成了,才是当务之急。”
李世民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唉,若是我有计谋,早就向大哥言明了,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唉!……”
众人一阵沉默,长孙无忌微微躬身,沉声道:“王爷,臣有一计扭转乾坤,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三人面面相觑,众人的目光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长孙无忌,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有计策,他激动地说道:“长孙大人但说无妨,若是此计真能扭转乾坤,那你就大功臣,当记首功!他日本王必定封你为国公!”
“臣多谢王爷的好意,我也是秦王府的人,焉能据为己有!”长孙无忌不卑不亢地回道,李建成等人纷纷赞许长孙无忌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又听见长孙无忌沉声道:“以臣之见,逍遥王已然大势已成,若是按照正常的思维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只能兵行险招方能克敌制胜,扭转乾坤。”
李建成诧异地问道:“兵行险招?如何兵行险招,克敌制胜?”
长孙无忌见李建成询问,他从容不迫地回道:“回禀王爷,臣说的兵行险招,乃是发动兵变,直接将逍遥王除之。”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孙无忌,他想要发动兵变直接将李逍遥杀了,这招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全部都愣住了,又见长孙无忌泰然处之道:“臣知晓逍遥王每日申时一刻都会前往太穆皇后的寝陵,酉时三刻才回宫,此行必经之路便是玄武门,我们可以在玄武门设置埋伏,等候逍遥王前来,到时候一涌而上,任他武艺再高都防不胜防!”
李建成闻之脸色大变,沉声道:“骨肉相残,是古往今来的大罪恶。纵然是我们处于劣势,眼看祸事即将来临;但是本王还是觉得此计有待商榷,毕竟逍遥都是我们的手足,再说逍遥的身边还有玄霸、李靖等人,他们合起来的力量实在是强大无比,本王觉得还应该从长计议!”
李世民沉默不语,眼神中露出一丝精光,他之前也用过,只不过没有长孙无忌那么狠,李世民对于玄武门设置埋伏截杀李逍遥,他觉得可以去做。于是,李世民瞥了一眼长孙无忌,微微点点头,示意长孙无忌继续说下去。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赞成自己的建议,义正言辞地回道:“如今局势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若是再不采取行动的话,我们必然遭到逍遥王的打击。此时,王爷处理事情犹豫不定,这是不明智的;面临危难,不能决断,这是不果敢的。若是想要扭转局势,有时候必须要流血牺牲。”
“我已经查明逍遥王每次前往太穆皇后的寝陵都是独自前往,身边也就伍氏兄弟两人随行,只因皇上在寝陵居住,逍遥王每日都会向皇上请奏,根本就不会带更多的护卫军。只要我们计划周详,不是没有可能,再说诸位王爷身边必定还有一部分隐藏的势力没有动用,这是我们的王牌,只要王爷下令将在外面的将士,全部召进宫中,让他们穿好盔甲,手握兵器,杀他个措手不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是逍遥王武艺超群,也是难以抵挡众人的攻击!”
“手足相残自古便有,历史之中仁君舜帝。如果他在疏通水井的时候没有躲过父亲与弟弟在上面填土的毒手,便化为井中的泥土了;如果舜帝在涂饰粮仓的时候没有逃过父亲和弟弟在下面放火的毒手,便化为粮仓上的灰烬了,怎么还能够让自己恩泽遍及天下,法度流传后世呢!所以,舜帝在遭到父亲用小棒笞打的时候便忍受了,而在遭到大棍笞打的时候便逃走了,这大概是因为舜帝心里所想的是大事啊。”
“既然王爷想要扭转乾坤,必须要兵行险招,此乃成就大事的必经之路,在这条路上必须要有人牺牲。纵然是兄弟手足,都无法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
长孙无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李建成、李元吉沉默不语,他们纷纷低下头,脑海中都在想着长孙无忌的话。与此同时,李世民见李建成、李元吉都低头不语,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沉声道:“大哥、三弟,长孙大人所言我觉得甚有道理。若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眼前的局势容不得我们犹豫不决,必须尽快决定才是。正如长孙大人所言,大哥、三弟必定还有隐藏的势力,这个时候也该拿出来了,不然真的到了大难临头之际,到时候毫无用处,岂不功亏一篑。”
李建成、李元吉见李世民都赞成长孙无忌的意见,转念一想,也觉得李世民说得很多。于是,李建成、李元吉两人也赞成长孙无忌的意见,决定在玄武门截杀李逍遥。并且,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三人当天晚上就秘密的下令命那些死士进宫,他们三人还将铠甲、武器全部都让众人穿上,迫切地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武德九年六月初一丁巳日,太白金星在白天出现于天空正南方的午位,按照星象占卜的说法,这是“变天”的象征,是暴发革命或当权者更迭的前兆,代表要发生大事了。玄真子早在太穆皇后窦氏下葬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却将袁天罡、李淳风等人留在宫中,以备不时之需,袁天罡、李淳风两人瞪大着眼睛望着天空中出现的太白金星,喃喃道:“看样子要变天了!……”
李逍遥望着天空中出现的太白金星,一笑置之,他依然按照以前的规律,有条不紊的处理每天的事情,仿佛天线异象根本就与他无关似的。袁天罡、李淳风两人急忙将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告知于李逍遥,叮嘱李逍遥提早提防,只因太白金星的方位正是秦王李世民的府上。于是,他们两人大胆地推测秦王想要发动兵变,谋夺大权,却被李逍遥一笑置之,置若罔闻,反而叮嘱袁天罡、李淳风两人不可妄语。
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三人暗中准备一切,就连在宫城北门玄武门执行禁卫总领常何本都在相助于李建成。玄武门禁卫总领,目送着李逍遥的马车自玄武门而出,前往寝陵的方向后,他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李建成。
于是,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都将自己的底牌全部拿出来,在玄武门设伏准备夹击李逍遥。并且,李建成任命翊卫车骑将军冯立与副护军薛万彻、屈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领精锐兵马两千人在玄武门外等候,只要见到逍遥王进入玄武门,便关闭城门,他们在外面接应,抵御李逍遥麾下大将前来救援。
李世民率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等人入朝,他假借唐高祖李渊的圣旨,命令自己麾下的将领统管整个玄武门的将士,然后命他们全部留在玄武门四周,埋下伏兵,只要见到李逍遥的马车前来就立即出来,痛下杀手。至于,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柴绍等人则稳坐在玄武门的城楼上,发号施令。
酉时三刻李逍遥准备从唐高祖李渊的住处离开,朝着皇宫方向走去,戌时一刻李逍遥就已经抵达玄武门的城下。夏季的太阳落山要稍微晚一些,李逍遥掀开窗帘,他望着落日余晖,怔怔发呆,久久不语。天边的晚霞犹如鲜血一样鲜艳无比,李逍遥喃喃道:“今天的晚霞比以往的都要美丽,实在是美不胜收!……”
伍云召、伍天赐两人一左一右的骑着战马,手握武器,身披铠甲,威风八面的傲然而立。伍云召见前往就是玄武门,他望着四周寂寥无人的城门口,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拨了缰绳,来到李逍遥的身边,低声道:“少主,属下觉得前方有些诡异,您还是稍后前行,我们兄弟先去查看一番……”
李逍遥见伍云召紧锁眉头,他微微一笑道:“伍大哥,务须担心,安心进城即可;再说皇宫城门下,乃是天子脚下,哪个贼人敢如此放肆,居然敢在皇城中闹事!”
伍云召见李逍遥振振有词,风轻云淡地模样,他嘴上没有任何的反驳,心中却有些不安的感觉。多年来的危机感,使得伍云召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虽然这条路,伍云召跟随着李逍遥走了上百遍,早已熟悉,对于周围的一切,伍云召都已经摸得非常的熟悉,但是今天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问题出现在哪里。
伍云召听从李逍遥的命令,他又来到了伍天赐的身边,低声道:“你前去让总领常何本开城门,让少主进城,切记小心为上。若是发现任何的问题,必须立即保护少主的安全。”
伍天赐诧异地看了一眼伍云召,他见大哥脸上凝重的神色,原本觉得无所谓的话语硬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他郑重地回道:“大哥,切莫担心,待我前来通传!”
于是,伍天赐满怀着疑惑地心情前往玄武门城下,他高声喊道:“逍遥王回宫,快快打开城门!”
玄武门执行禁卫总领常何本见伍天赐的呼喊声,他的目光略过了伍天赐,目不转睛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的马车,只见李逍遥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李逍遥微笑地看了一眼常何本,他急忙收回目光,命令将士将城门打开,任由李逍遥的队伍进入皇宫。
伍云召见城门打开,心中稍稍安心一点,伍天赐率先一步踏入玄武门内,李逍遥、伍云召两人紧随其后,待伍云召望着四周鸦雀无声,冷冷清清的玄武门,他心中的警觉更加提高。伍云召觉得事情非常的不对劲,身为训练有素的刺杀者,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得他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他低声道:“天赐,你去护卫少主的安全,这里有我!”
“大哥!……”伍天赐见大哥进入玄武门戒备心没有降低,反而加强,他疑惑不解的说道。
伍云召见自己的弟弟纹丝不动,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他来不及多想,猛地低吼一声:“我让你去,你就去,快点!若是少主有任何的三长两短,你吃罪得起吗?”
伍天赐闷闷不乐地拨马回头来到李逍遥的身边,李逍遥赞赏的点点头,喃喃道:“伍大哥多年来的警觉性的确比伍哥要强多了!……”他又望着一脸郁闷,耷拉着脑袋的伍天赐,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自己的面前,李逍遥低声笑道:“伍哥,待会就有一场好戏要开锣了,你就拭目以待吧!”
伍天赐猛地抬起头,惊诧不已地望着从容不迫、笑脸盈盈的李逍遥,他觉得李逍遥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寒意。虽然李逍遥一直都是微笑地样子,但是跟随在李逍遥身边日子最久的伍天赐知道,事情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又听到李逍遥的话语,他就知道大哥强制的命令自己来到李逍遥的身边,甚至从未动怒的大哥,今天一反常态对自己三番四次的怒吼连连,伍天赐这才发现大哥的叮嘱不是空穴来风,必定有事要发生。
李逍遥等三人踏入玄武门内,刚刚向前走了一千米的时候,玄武门的城门就已经关上了,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又关闭了其它三面小的城门,只有前方留有一处门。只不过前方的大门上却出现了密密麻麻,穿戴整齐的一支护卫军,手拿武器,面无表情地大步流星的走进玄武门,城门再次关闭山,不留一点空隙,大军直接将李逍遥等人围堵的水泄不通,不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
第三百零四章 玄武门之变 三
玄武门城门关闭的刹那,伍云召、伍天赐两人就急忙下马护卫着李逍遥的四周,犀利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情况,高度戒备的提防敌人来袭;李逍遥见玄武门城门关闭,泰然处之地笑了笑,他下了马车,怡然不惧,伍氏兄弟一前一后守护着李逍遥的安全。百度搜索:58看书
前方出现在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李逍遥依然不动如山,笑脸相迎地望着,待大军抵达李逍遥面前时,又从四周出现上百名手握大刀,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李逍遥望着这些人,笑容僵硬起来,阴沉着脸望着黑衣人,他的目光停留在这群黑衣人的身上,喃喃道:“终于等到你们出现了!……”
大军整齐的排列起来,将李逍遥等三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李逍遥淡然一笑地看着前方身穿铠甲的将领,此人便是前太子李建成麾下将领马三宝,两人之前在大破突厥的时候,李逍遥见过马三宝,而且马三宝忠心耿耿,能征善战,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领;身边的副将则是齐王李元吉麾下的云麾将军敬君弘,敬君弘原是李元吉的府上的将领,后李建成成为太子,李元吉就将他派遣到东宫之中,成为宿卫军的统领,因此宿卫军中有一部分人听命于他。
在接到前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调令后,云麾将军敬君弘以及马三宝二话没有说,就带领一支大军前来,将自己多年来的心腹将士全部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支战斗力不弱的劲旅。李逍遥从容不迫地笑了笑,道:“马将军,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逍遥王谬赞了!”马三宝恭敬地回道。
虽然马三宝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但是他之前与李逍遥一起共同抵御突厥大军。若不是李逍遥率领大军前来救援,马三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成为突厥铁骑的马下亡魂。只不过,现在两人各为其主,马三宝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即使,马三宝对李逍遥钦佩不已,在关键时刻,毅然决然的跟随在李建成的身边;至于敬君弘,李逍遥与他没有任何的交集,使得他不屑一顾地看着李逍遥,高傲的抬起头,仿佛李逍遥注定是他的俘虏似的。
马三宝打心里是不赞成在玄武门截杀逍遥王,在他看来李建成等人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了,这是自断大唐江山社稷的后路。只不过有时候,马三宝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职位无法在说服李建成放弃截杀逍遥王的想法,只能听命行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不忍,全部都被李逍遥尽收眼底,李逍遥微微点点头。
与此同时,秦王李世民麾下将领屈突通、侯君集等人也率领大军前来,李逍遥微微一愣,目不转睛地看着侯君集等人,心中一片叹息。纵然是李逍遥都没有料到,率领大军的居然会是自己曾经的部下侯君集。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二哥居然也参与其中,还让你等亲自前来,出乎本王的预料。”
屈突通与李逍遥并无交集,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一直都是冷峻着脸,虎视眈眈的提防着李逍遥;侯君集、屈突盖等人乃是瓦岗寨的旧部,他们之前都是李逍遥的麾下将领,只不过他们背叛了李逍遥,选择投奔于秦王李世民。并且,侯君集、屈突盖两人还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将李逍遥团团围住。
屈突盖望着李逍遥犀利的眼神,他心中是有苦难言。如果不是屈突通早已成为秦王府的将领,屈突盖根本就不可能投奔秦王,在他的心里真正愿意效忠的人还是李逍遥。然而,今日却要与旧主争锋相对,兵戎相见,屈突盖尴尬地看着李逍遥,久久不语,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脸面去面对李逍遥,毕竟李逍遥对他有恩情。
侯君集冷笑连连地迎着李逍遥的目光,不屑地笑道:“逍遥王,你没有想到会是我们率领大军前来吧!当年,我们与秦琼等人一起投奔于你,本以为会得到更好的官职,加官进爵;我们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你有丝毫的举动,也只有魏徵、秦琼等人誓死追随你。纵然你武艺超群,所向无敌,那又如何,难道你还想在本帅的手中逃脱吗?”
侯君集怨恨的看着李逍遥,在他的心中一直对李逍遥非常的痛恨。无论是南征北战,或是有什么大事,李逍遥一直都不愿意重用他,地位根本不能与秦琼等人相提并论。恰逢其时,秦王李世民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二话没说直接背叛李逍遥,毅然决然的加入秦王府,还带走了一批瓦岗的将领,使得逍遥王府的势力瞬间削弱不少,李世民得到侯君集等人的支持,势力大增,这一切都是侯君集的功劳,并且将侯君集提拔成为秦王府将领。
李逍遥见侯君集怨毒的目光,他怡然不惧,冰冷的目光直挺挺地注视着侯君集,不屑一顾地说道:“背信弃义之人,你还没有资格与本王谈话,还是让他们出来吧!”
侯君集见李逍遥怡然不惧,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气急败坏,准备不顾一切的杀过去,却被屈突盖强行拉住,以免侯君集坏了秦王的大计。李逍遥被众人团团围住,没有丝毫的意外,使得稳坐在城门楼上的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等人惊讶不已,他们知道自己该出面了。
随即,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率领着玄武门行军总领常何本等人来到了李逍遥的面前;李逍遥见李建成等人终于现身,沉声道:“正主终于出现了!大哥、二哥,你们当真下得了手?如果此时被父皇知道,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干系,我在此奉劝你们还是放弃的好。若是你们放弃,我既往不咎,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如若不然……”
李元吉见李逍遥怡然不惧,还口出狂言,让自己等人放弃,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仿佛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李元吉见笑脸盈盈的李逍遥,讥笑道:“逍遥,你说这话实在是好笑之极;难道你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势吗?”
“眼前的形势又如何?三哥,难道你觉得就凭这些酒囊饭袋能够阻挡我?”李逍遥反唇相讥道。
李元吉与李玄霸自幼不合,对李逍遥更是恨之入骨,他开门见山地大笑道:“逍遥,你的武艺的确无人能及,就连玄霸都无法与之相比。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双拳难敌四手。你们只有区区的三个人,难道你还能翻天不成?只要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你觉得能够抵挡得了吗?不要以为你武艺高强就妄自尊大,做哥哥的奉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如若不然,休怪不念手足之情,将你射成马蜂窝。”
李世民仿佛没有将李元吉的话听进去,放声大笑道:“哈哈,就凭他们还不足以让本王亲自动手!”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建成,直接了当的问道:“大哥,我且问你。若是你还将我当成兄弟,你就如实回答我,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听从于你的命令?
李建成错愕地望着四周站立的黑衣人,他愣了半晌,回道:”逍遥,做大哥的奉劝你,你还是听元吉的乖乖的束手就擒,不然万箭齐发,就算是你武艺再高都无法阻挡。至于你说的那些黑衣人,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来的……”
李建成见李逍遥询问自己那些黑衣人的事情,他也茫然不知,话还没有说完,李世民却接上他的话,回答了李逍遥的疑惑,道:“逍遥,任你聪明一世,你也猜不到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吧!哈哈!……其实,那些黑衣人不是听命于大哥,而是我秘密训练出来的死士,各个都武艺高强。”
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看着肆无忌惮地李世民,冰冷的目光使得众人感觉全身一阵寒冷,又听到李逍遥说道:“既然这些黑衣人听命于你,那我问你。当年逍遥王府遇刺,其中有突厥奸细混入其中,刺杀我,想要一举将我歼灭,事后却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我就猜到大唐必定有人与突厥暗中勾结,那个幕后主使者,是不是你?”
李世民见李逍遥怒气冲冲,冰冷的目光,他又看了黑衣人一眼,放声大笑起来,斩钉截铁地回道:“不错,当年那场刺杀行动,的确是我在幕后指使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数十名一等一的刺客都无法将你斩杀,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虽然刺杀你没有成功,但是也让你最心爱的女人重创,实在是快哉!哈哈……”
李逍遥见李世民亲口承认是他所为,当年的那件事,李逍遥早就有所怀疑是有人暗中指使。如果没有内应的话,突厥的刺客不可能出现在逍遥王府中,避过了巡城的士兵,而且事后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就算那些黑衣人黑巾蒙面,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武功路数,李逍遥还是看出了有一部分使用的是中原武艺,寥寥无几的几人是汉人,只不过李逍遥一直都猜测不到到底是谁指使的,多年的明察暗访都无法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直到杨文干事件,李逍遥命人暗中盯住秦王府的一举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二哥居然有一股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势力,一直隐藏在暗处,那个时候李逍遥就联想起来,这件事与李世民脱不了干系。
之前,李逍遥询问李建成,也是为了进一步确定是不是李世民,没想到李世民居然自己亲口承认了,那件事是他所做。李逍遥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低沉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世民见李逍遥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他知道李逍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就无力回天,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李世民也就放心大胆的承认是自己所为,他不顾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阴笑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虽然闲赋在家,但是你麾下的将领依然相信于你会再次卷土重来,再说那个时候你是我最大的威胁,只有将你除掉,我才能真正的安心,到时候就连大哥都无法与我相抗衡,最后却是功败垂成,我料想你必然会追查到底,就命令他们全部都隐藏起来,不再现身。不然,以你的能力定然能够查到我的头上。”
李逍遥见李世民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模样,又见他毫无顾忌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李逍遥冷笑一声,道:“好,非常好!……”李逍遥缓慢地走上前去,伍氏兄弟紧随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周的黑衣人以及士兵,他凝望着李世民,沉声道:“二哥,我不怪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动手伤了我的女人,为此你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就算是父皇亲临,都无法救你!”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李逍遥,他觉得李逍遥是在危言耸听,笑道:“逍遥,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你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吗?你们乃是我们的阶下囚,还口出狂言,让我付出代价,我看你是彻底的疯了!”
李逍遥的话,不仅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仿佛像是听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就连李建成等人也忍不住调笑起来。李逍遥屹然不动,冷笑地看着众人,风平浪静地住在面前;众人笑过一阵,李建成猛地高声道:“众位将士听令,弓箭手准备!”
李建成、李世民率领的军队,纷纷变阵,弓箭手全部都走上前去,步兵全部都退后;弓箭手拉着弯弓,从羽壶中取出箭矢,搭在箭弦上,全部都对着李逍遥、伍氏兄弟三人。李逍遥纹丝未动,冷眼旁观地看着众人;伍氏兄弟急忙站在李逍遥的身前,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紧锁眉头地凝望着弓箭手,他们心中盘算着如何在万箭齐发的情况下,保住李逍遥的安全。
伍氏兄弟面面相觑,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危机是平生最大的挑战,坚定地目光凝望着弓箭手,他们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准备用身躯为李逍遥抵挡住无数的箭矢;然而,李世民像是知道伍氏兄弟会如此做似的,在弓箭手的前方又派遣了一支百人的军队掩护,而且每个人手中都提握着陌刀。
伍氏兄弟两人大惊失色,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已经笃定在劫难逃了;身后的李逍遥从容不迫地冷笑着,使得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人心中隐隐有着不安,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建成见李逍遥怡然不惧,他心中更是愤怒不已,大喝一声道:“放箭!”
李逍遥听到李建成的命令下,以及众人心中仿佛舒了一口气似的。李逍遥的目光陡然变冷,犹如寒风一样扫视一眼李建成等人,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喃喃道:“你们无情,休怪我无义;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好好的珍惜,怨不得我了!……”
第三百零五章 玄武门之变 四
李建成一声令下,不顾手足之情时,李逍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他以为李世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足相残在所不惜,在他的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皇位,挡住他去路的人都得死。。然而,李建成等人也是如此,为了皇位居然连自己这个弟弟都不顾了。
原本李逍遥对李建成还抱着一点点的期许之情,在李建成下令的那一刻,李逍遥对他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冷酷无情地大喝一声道:“动手!”
随着李逍遥的大喝声,惊醒了李建成等人,他们纷纷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冰冷无情的目光使得众人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众人定睛一看,伍云召、伍天赐在李逍遥的一声令下,面无表情地冲上前去;李建成等人见只有两人硬生生的杀了过来,满是不屑之情,众人还以为李逍遥有什么后手,没想到是虚张声势。
李建成冷嘲热讽地看着面无表情地李逍遥,忐忑不安地心情使得他双眼都死死地盯在李逍遥的身上,众人都在盼望着箭矢插在李逍遥身上,只要李逍遥一命呜呼,至于李逍遥的麾下大将,那就不足为惧了。李建成等人满怀期待地想要看到李逍遥死去的画面,却迟迟未见弓箭手有丝毫动手的意思,他们愤怒地转身望去,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李元吉更是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众人之前的目光都盯着李逍遥处,全神贯注之下,忽略了周遭的情况;弓箭手全部都被后方的士兵用匕首抵住他们的咽喉,不要说动一下,就连放松都不行,全部都目瞪口呆,惊讶万分地看着张大嘴巴,不发一言的弓箭手,众人才知道李逍遥那道命令是真的,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临死前的呼救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就连弓箭手等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兄弟,何时变成敌人了;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之前形势是己方占据绝对的优势,不知何时己方的士兵中居然出现了李逍遥的人,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那张微笑地脸。然而,伍氏兄弟早已在李逍遥的命令中,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原以为自己等人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到事情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弓箭手身后居然出现了己方的士兵,他们直接控制住弓箭手,使得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大喜过望,伍云召、伍天赐两人更是全力以赴的杀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建成等人全部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前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伍氏兄弟举起武器一路厮杀过来,他们两人对于李建成等人只有一片怒火。顿时,一片厮杀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直接对上了伍云召、伍天赐,至于侯君集,也是愣在当场,唯有屈突盖对于伍氏兄弟没有丝毫的放松,使得屈突盖在看见伍云召、伍天赐杀过来时,他急忙呼喊自己的兄长,两人提起武器与伍氏兄弟纠缠在一起。
李逍遥见屈突盖及时发现情况不对,还能正确的做出判断,赞赏的点点头;他寒着脸,杀气腾腾地大步流星的朝着李建成等人走去,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众人,他们心中都会泛起一层寒意。一时之间,李建成等人慌了手脚,就连沉着冷静的李世民都六神无主,原本情势一面倒,陡然之间就变成了势均力敌。
当初,李逍遥悄悄建立的组织在突厥国内受挫,却不是连根拔除,李逍遥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再去经营了,也就让这些人全部都从军。并且,让他们全部都进入到东宫、秦王府之中任职,凭借多年来的训练,他们很快就成为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人的最信任的护卫,使得李逍遥更加方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伍云召原本就是这些人的教官,只不过被弓箭手挡住,加上他们全部都是身穿铠甲,气质大变,根本就没有发现是自己的人;然而,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中就有自己的部下。没想到当年的布局,居然在今天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实在是出乎李逍遥的预料。
实际上,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阴谋,只不过他一直佯装不知,目的就是麻痹李建成、李世民等人,而且他需要亲自求证当年逍遥王府遇刺是谁在幕后主使一切。李逍遥亲自布了一个局,一步一步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使得李世民亲口承认的行径,也将李建成等人的心思暴露无遗。
李世民见李逍遥冷冽的目光,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他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事先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才知道李逍遥之前的所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虚张声势,是事实存在的。李世民见己方的士兵被李逍遥出其不意的一招,使得众人心中都泛起一丝恐惧,他急忙命人前往玄武门,将守在城外的将领全部都放进城内,仅凭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李逍遥的对手,只能将城外的人全部召集才有一拼之力。
那人急急忙忙地前往玄武门,命令身边的士兵将城门打开,而且他取出了秦王的令牌。于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下,贸然将城门打开,却发现门前早有人在等候自己,还未看清楚那人的脸,就被他手中的武器砸中,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来人猛地大喝一声:“谁敢伤我五弟,爷爷我杀他全家!”
李逍遥听闻来人的声音,哭笑不得地说道:“四哥也真是的,居然如此的不顾场合高声喊叫!既然四哥来了,看样子外面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全部都解决了,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站在城门的人就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四子,也是李逍遥的四哥——李玄霸,他早就在城门外等候多时,至于守在城外的两千余士兵,在他的带领下,全部都消灭了;知道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前来时,才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收拾残局就好了。
原本心急如焚地李玄霸准备将玄武门砸了,硬闯进去,却被李靖等人合力拉住,他们劝说道:“卫王,不必如此心急,王爷自由安排。再说,玄武门乃是皇城的门面。若是真的被砸坏了,到时候会让外国使臣嘲笑我们大唐,皇上也会不高兴,暂且等等吧!”
若非众人的劝阻,李玄霸直接举锤就要砸坏玄武门,硬闯进去;李玄霸憋了一肚子火,那人刚好将城门打开,李玄霸二话不说直接砸了过去,他难能抵住李玄霸愤怒的一击,就连秦琼等人都难以安然无恙。李玄霸大步流星的举起紫金锤杀了过去,李建成等人见杀气腾腾的李玄霸杀来,急忙派遣士兵前去拦阻李玄霸,却被他一锤子砸死数人,根本就无法阻挡住。
李世民见李逍遥麾下大将全部到齐,心知自己等人大势已去,李逍遥取得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他们就会失去民心,到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追随他们,这一刻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
李玄霸率领众人加入其中,很快李建成、李世民的势力全部都被李玄霸等人消灭,至于屈突盖、屈突通、侯君集等将领全部都成为俘虏,尤其是侯君集直接面对李玄霸的滔天怒火,根本就无力招架,不消片刻就直接重伤倒地,口吐鲜血,面如死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见大势已去,也就放弃了抵抗,纷纷投降。
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看着面如死灰,萎靡不振的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他的目光停留在侯君集的身上,讥笑道:“侯将军,现在知道本王所言非虚了吧!你想要谋取更好的官职,我不怪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你的选择,没想到你居然敢趾高气昂的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今日本王就让你好好地威风一下!”
侯君集颤颤惊惊地望着李逍遥笑眯眯地模样,心中更是一片恐慌,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求饶也没有用,有时候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才行。于是,侯君集讪然一笑道:“逍遥王,罪臣自知难逃一死,不求王爷的原谅。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能否为我解惑?”
李逍遥见侯君集不惧生死,也算是一位响当当的男子汉,他淡淡地回道:“你有什么事不明白呢?”
“多谢王爷!”侯君集抬起头,沉声道:“我与秦将军、徐将军等人一同归顺于你的麾下,为何你偏偏重视他们,将我置之不理,难道从一开始王爷就将我排除在外吗?”
李逍遥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沉声道:“看在你曾经跟随我的份上,临死前我还是为你解惑吧!实际上,你的军事才能以及武艺与秦二哥等人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你的野心比他们要大多了,从一开始你跟随我只不过是想要爬的更高,当我弃官不做时,你二话没说,直接转投于秦王府,已经验证到你身为能征善战的大将可以,但是要想真正的成为我兄弟实在是不配。”
听闻李逍遥所言,侯君集猛然惊醒,他之前加入逍遥王府的确是看中李逍遥能够为他带来更好的仕途,没有真心实意的追随于他。在李逍遥失去权势时,侯君集是第一个转身投靠秦王的人,使得李逍遥麾下的将领纷纷竞相效仿,导致逍遥王府在朝中的势力大减。
侯君集朗声大笑道:“多谢王爷为罪臣解除心中的疑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李逍遥唉声叹气一声,他知道侯君集的能力的确不弱,只不过他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历史当中的他最后依然身首异处。如果侯君集能够像秦琼等人一样,忠心耿耿,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但是,侯君集必须得死,谁都不救不了他,李逍遥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机会,命令麾下将士,直接当场斩杀,鲜血喷洒而出,使得李建成、李世民等人都心惊肉跳,尤其是看到血淋淋的头颅时,他们全身都在颤抖,纷纷开口求饶。
李元吉哭天喊地地求饶道:“逍遥,绕我一命吧!……”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没有丝毫的动摇,坚决不向李逍遥求饶,而且他们也知道李逍遥对自己起了杀心,根本就不可能放虎归山留后患。李逍遥必定会将他们全部斩杀,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清除后患。因此,他们不可能开口求饶,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逍遥淡然地笑道:“大哥、二哥,你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吧!”
李建成冷哼一声,李世民怒目而视,沉声道:“逍遥,为何你提前有所准备,到底是谁泄密的?”
李逍遥微微一愣,赞赏的说道:“不愧是秦王,的确名不虚传,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是有人想我提前泄露了你们的计划。或许是你们的运气不好,实际上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早些时候就安排在你们身边的卧底,一直都没有用到,没想到今日却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是何人泄密,待会你就知道了!”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他看着李建成等人的身后出现的人影,笑道:“你来了!”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闻声望去,全部都愣住,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长孙无忌,只见他笑容满面的大步走向这里。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恭声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长孙无忌,李世民见那个泄密的人居然是长孙无忌,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我泄密!”长孙无忌淡然地笑了笑,道:“秦王,你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我吧!当初,提及这个计划的人也是我,你是不是难以理解我为何背叛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的疑惑,你是否也会认为这个计划是王爷暗中授意?”
长孙无忌的话,一言就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念,他诧异地看着长孙无忌,只见他微微笑道:“实际上这个计划是我自己擅自做主,逍遥根本就不知道,直到你们两人商议确定后,我连夜送信交予逍遥,让他提早防范,做好充足的准备。而且,你们选择的那些人也是我故意将逍遥王府的人安插一部分进去,虽然逍遥的武艺超群,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实际上我从未背叛逍遥,一直都是效忠于逍遥王。”
李建成、李世民闻之脸色大变,他们才知道自己等人与李逍遥相比,的确是相差甚远,李逍遥早已在自己等人身边安插进奸细,而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都不知道。他们才恍然大悟,自己等人所做一切全部都在李逍遥的眼中,只不过他不曾动手而已。
李世民愤怒地瞪着长孙无忌,恨不得立即将他斩杀,一些心头之恨,他没有想到自己等人计划居然会被长孙无忌这个始俑者告密,将自己等人的计划详细地告知于逍遥,李世民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质问道:“你为何要忍气吞声,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喷出一口血,他冷哼一声道:“你问我为什么,呵呵!秦王,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命令手下的死士重伤逍遥王妃!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我还是有些佩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些死亡在所难免,就算你对逍遥动手,对付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该派人重伤了逍遥王妃,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是为了替当初自己与突厥勾结,夜袭逍遥王府,重伤长孙秀敏之事而恼羞成怒。如果长孙无忌是为了李世民当初怀疑他,甚至不愿意重用他而愤怒,李世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于重伤长孙秀敏,长孙无忌居然设计将自己逼上绝路,李世民实在是难以理解,不禁问道:“逍遥王妃?她与你不是表兄妹吗?”
“呵呵,表兄妹?”长孙无忌放声大笑道,他阴冷的看了一眼李世民一眼,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使得李世民愣住了,又听闻长孙无忌掷地有声地回道:“逍遥王妃乃是我的亲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自小与敏儿相依为命,被兄长逐出家门,我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的。为了敏儿,就算是我自己的性命,我都可以不要;秦王,而你却将她打成重伤,我就差点永远失去了她,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是什么样的吗?你不知道,在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皇位,而在我长孙无忌的眼中,再高的官职都无法换来敏儿的性命,也换不来她的幸福。”
长孙无忌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多年来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他想起长孙秀敏重伤垂死,又不能前去探查的那种心情,实在是让他难以承受,他为了不让秦王李世民怀疑,毅然决然的路过而不去关心。每每想起此事,长孙无忌心中都忍受着巨大的煎熬。若是长孙秀敏真的是香消玉损,那他无脸面对泉下的母亲。
因此,长孙无忌才会想出一个让李世民万劫不复的计划,没想到恰恰被皇位蒙蔽双眼的李世民,落入长孙无忌的圈套之中,连带着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也一并受到牵连,他知道只要这个计划实现的话,那么李逍遥必定可以毫无阻碍的成为新君,而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则会成为永远的丰碑,必然会被李逍遥斩杀,这也是为了逼迫李逍遥登上帝王之路,必然的选择,有时候需要牺牲,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手足,都在所不惜。
第三百零六章 玄武门之变 五
李建成一声令下,不顾手足之情时,李逍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他以为李世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足相残在所不惜,在他的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皇位,挡住他去路的人都得死。。然而,李建成等人也是如此,为了皇位居然连自己这个弟弟都不顾了。原本李逍遥对李建成还抱着一点点的期许之情,在李建成下令的那一刻,李逍遥对他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冷酷无情地大喝一声道:“动手!”
随着李逍遥的大喝声,惊醒了李建成等人,他们纷纷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冰冷无情的目光使得众人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凉嗖嗖的感觉。众人定睛一看,伍云召、伍天赐在李逍遥的一声令下,面无表情地冲上前去;李建成等人见只有两人硬生生的杀了过来,满是不屑之情,众人还以为李逍遥有什么后手,没想到是虚张声势。
李建成冷嘲热讽地看着面无表情地李逍遥,忐忑不安地心情使得他双眼都死死地盯在李逍遥的身上,众人都在盼望着箭矢插在李逍遥身上,只要李逍遥一命呜呼,至于李逍遥的麾下大将,那就不足为惧了。李建成等人满怀期待地想要看到李逍遥死去的画面,却迟迟未见弓箭手有丝毫动手的意思,他们愤怒地转身望去,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李元吉更是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众人之前的目光都盯着李逍遥处,全神贯注之下,忽略了周遭的情况;弓箭手全部都被后方的士兵用匕首抵住他们的咽喉,不要说动一下,就连放松都不行,全部都目瞪口呆,惊讶万分地看着张大嘴巴,不发一言的弓箭手,众人才知道李逍遥那道命令是真的,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临死前的呼救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就连弓箭手等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兄弟,何时变成敌人了;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之前形势是己方占据绝对的优势,不知何时己方的士兵中居然出现了李逍遥的人,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那张微笑地脸。然而,伍氏兄弟早已在李逍遥的命令中,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原以为自己等人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到事情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弓箭手身后居然出现了己方的士兵,他们直接控制住弓箭手,使得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大喜过望,伍云召、伍天赐两人更是全力以赴的杀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建成等人全部都瞪大着眼睛望着前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伍氏兄弟举起武器一路厮杀过来,他们两人对于李建成等人只有一片怒火。顿时,一片厮杀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直接对上了伍云召、伍天赐,至于侯君集,也是愣在当场,唯有屈突盖对于伍氏兄弟没有丝毫的放松,使得屈突盖在看见伍云召、伍天赐杀过来时,他急忙呼喊自己的兄长,两人提起武器与伍氏兄弟纠缠在一起。
李逍遥见屈突盖及时发现情况不对,还能正确的做出判断,赞赏的点点头;他寒着脸,杀气腾腾地大步流星的朝着李建成等人走去,一双冰冷的眼睛扫视众人,他们心中都会泛起一层寒意。一时之间,李建成等人慌了手脚,就连沉着冷静的李世民都六神无主,原本情势一面倒,陡然之间就变成了势均力敌。
当初,李逍遥悄悄建立的组织在突厥国内受挫,却不是连根拔除,李逍遥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再去经营了,也就让这些人全部都从军。并且,让他们全部都进入到东宫、秦王府之中任职,凭借多年来的训练,他们很快就成为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人的最信任的护卫,使得李逍遥更加方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伍云召原本就是这些人的教官,只不过被弓箭手挡住,加上他们全部都是身穿铠甲,气质大变,根本就没有发现是自己的人;然而,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中就有自己的部下。没想到当年的布局,居然在今天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实在是出乎李逍遥的预料。
实际上,李逍遥从一开始就知道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阴谋,只不过他一直佯装不知,目的就是麻痹李建成、李世民等人,而且他需要亲自求证当年逍遥王府遇刺是谁在幕后主使一切。李逍遥亲自布了一个局,一步一步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使得李世民亲口承认的行径,也将李建成等人的心思暴露无遗。
李世民见李逍遥冷冽的目光,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他没有想到李逍遥居然事先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才知道李逍遥之前的所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虚张声势,是事实存在的。李世民见己方的士兵被李逍遥出其不意的一招,使得众人心中都泛起一丝恐惧,他急忙命人前往玄武门,将守在城外的将领全部都放进城内,仅凭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李逍遥的对手,只能将城外的人全部召集才有一拼之力。
那人急急忙忙地前往玄武门,命令身边的士兵将城门打开,而且他取出了秦王的令牌。于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下,贸然将城门打开,却发现门前早有人在等候自己,还未看清楚那人的脸,就被他手中的武器砸中,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来人猛地大喝一声:“谁敢伤我五弟,爷爷我杀他全家!”
李逍遥听闻来人的声音,哭笑不得地说道:“四哥也真是的,居然如此的不顾场合高声喊叫!既然四哥来了,看样子外面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全部都解决了,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站在城门的人就是唐高祖李渊的第四子,也是李逍遥的四哥——李玄霸,他早就在城门外等候多时,至于守在城外的两千余士兵,在他的带领下,全部都消灭了;知道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前来时,才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收拾残局就好了。
原本心急如焚地李玄霸准备将玄武门砸了,硬闯进去,却被李靖等人合力拉住,他们劝说道:“卫王,不必如此心急,王爷自由安排。再说,玄武门乃是皇城的门面。若是真的被砸坏了,到时候会让外国使臣嘲笑我们大唐,皇上也会不高兴,暂且等等吧!”
若非众人的劝阻,李玄霸直接举锤就要砸坏玄武门,硬闯进去;李玄霸憋了一肚子火,那人刚好将城门打开,李玄霸二话不说直接砸了过去,他难能抵住李玄霸愤怒的一击,就连秦琼等人都难以安然无恙。李玄霸大步流星的举起紫金锤杀了过去,李建成等人见杀气腾腾的李玄霸杀来,急忙派遣士兵前去拦阻李玄霸,却被他一锤子砸死数人,根本就无法阻挡住。
李世民见李逍遥麾下大将全部到齐,心知自己等人大势已去,李逍遥取得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他们就会失去民心,到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追随他们,这一刻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全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直接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
李玄霸率领众人加入其中,很快李建成、李世民的势力全部都被李玄霸等人消灭,至于屈突盖、屈突通、侯君集等将领全部都成为俘虏,尤其是侯君集直接面对李玄霸的滔天怒火,根本就无力招架,不消片刻就直接重伤倒地,口吐鲜血,面如死灰;屈突通、屈突盖两人见大势已去,也就放弃了抵抗,纷纷投降。
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看着面如死灰,萎靡不振的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他的目光停留在侯君集的身上,讥笑道:“侯将军,现在知道本王所言非虚了吧!你想要谋取更好的官职,我不怪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你的选择,没想到你居然敢趾高气昂的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今日本王就让你好好地威风一下!”
侯君集颤颤惊惊地望着李逍遥笑眯眯地模样,心中更是一片恐慌,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求饶也没有用,有时候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才行。于是,侯君集讪然一笑道:“逍遥王,罪臣自知难逃一死,不求王爷的原谅。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爷能否为我解惑?”
李逍遥见侯君集不惧生死,也算是一位响当当的男子汉,他淡淡地回道:“你有什么事不明白呢?”
“多谢王爷!”侯君集抬起头,沉声道:“我与秦将军、徐将军等人一同归顺于你的麾下,为何你偏偏重视他们,将我置之不理,难道从一开始王爷就将我排除在外吗?”
李逍遥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他沉声道:“看在你曾经跟随我的份上,临死前我还是为你解惑吧!实际上,你的军事才能以及武艺与秦二哥等人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你的野心比他们要大多了,从一开始你跟随我只不过是想要爬的更高,当我弃官不做时,你二话没说,直接转投于秦王府,已经验证到你身为能征善战的大将可以,但是要想真正的成为我兄弟实在是不配。”
听闻李逍遥所言,侯君集猛然惊醒,他之前加入逍遥王府的确是看中李逍遥能够为他带来更好的仕途,没有真心实意的追随于他。在李逍遥失去权势时,侯君集是第一个转身投靠秦王的人,使得李逍遥麾下的将领纷纷竞相效仿,导致逍遥王府在朝中的势力大减。
侯君集朗声大笑道:“多谢王爷为罪臣解除心中的疑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李逍遥唉声叹气一声,他知道侯君集的能力的确不弱,只不过他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历史当中的他最后依然身首异处。如果侯君集能够像秦琼等人一样,忠心耿耿,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但是,侯君集必须得死,谁都不救不了他,李逍遥不愿意再给他任何的机会,命令麾下将士,直接当场斩杀,鲜血喷洒而出,使得李建成、李世民等人都心惊肉跳,尤其是看到血淋淋的头颅时,他们全身都在颤抖,纷纷开口求饶。
李元吉哭天喊地地求饶道:“逍遥,绕我一命吧!……”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没有丝毫的动摇,坚决不向李逍遥求饶,而且他们也知道李逍遥对自己起了杀心,根本就不可能放虎归山留后患。李逍遥必定会将他们全部斩杀,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清除后患。因此,他们不可能开口求饶,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逍遥淡然地笑道:“大哥、二哥,你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吧!”
李建成冷哼一声,李世民怒目而视,沉声道:“逍遥,为何你提前有所准备,到底是谁泄密的?”
李逍遥微微一愣,赞赏的说道:“不愧是秦王,的确名不虚传,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是有人想我提前泄露了你们的计划。或许是你们的运气不好,实际上那些人全部都是我早些时候就安排在你们身边的卧底,一直都没有用到,没想到今日却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是何人泄密,待会你就知道了!”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他看着李建成等人的身后出现的人影,笑道:“你来了!”
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闻声望去,全部都愣住,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长孙无忌,只见他笑容满面的大步走向这里。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恭声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长孙无忌,李世民见那个泄密的人居然是长孙无忌,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我泄密!”长孙无忌淡然地笑了笑,道:“秦王,你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我吧!当初,提及这个计划的人也是我,你是不是难以理解我为何背叛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的疑惑,你是否也会认为这个计划是王爷暗中授意?”
长孙无忌的话,一言就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念,他诧异地看着长孙无忌,只见他微微笑道:“实际上这个计划是我自己擅自做主,逍遥根本就不知道,直到你们两人商议确定后,我连夜送信交予逍遥,让他提早防范,做好充足的准备。而且,你们选择的那些人也是我故意将逍遥王府的人安插一部分进去,虽然逍遥的武艺超群,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实际上我从未背叛逍遥,一直都是效忠于逍遥王。”
李建成、李世民闻之脸色大变,他们才知道自己等人与李逍遥相比,的确是相差甚远,李逍遥早已在自己等人身边安插进奸细,而李建成、李世民两人都不知道。他们才恍然大悟,自己等人所做一切全部都在李逍遥的眼中,只不过他不曾动手而已。
李世民愤怒地瞪着长孙无忌,恨不得立即将他斩杀,一些心头之恨,他没有想到自己等人计划居然会被长孙无忌这个始俑者告密,将自己等人的计划详细地告知于逍遥,李世民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一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质问道:“你为何要忍气吞声,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喷出一口血,他冷哼一声道:“你问我为什么,呵呵!秦王,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命令手下的死士重伤逍遥王妃!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我还是有些佩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些死亡在所难免,就算你对逍遥动手,对付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该派人重伤了逍遥王妃,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是为了替当初自己与突厥勾结,夜袭逍遥王府,重伤长孙秀敏之事而恼羞成怒。如果长孙无忌是为了李世民当初怀疑他,甚至不愿意重用他而愤怒,李世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对于重伤长孙秀敏,长孙无忌居然设计将自己逼上绝路,李世民实在是难以理解,不禁问道:“逍遥王妃?她与你不是表兄妹吗?”
“呵呵,表兄妹?”长孙无忌放声大笑道,他阴冷的看了一眼李世民一眼,冰冷毫无感情的目光使得李世民愣住了,又听闻长孙无忌掷地有声地回道:“逍遥王妃乃是我的亲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自小与敏儿相依为命,被兄长逐出家门,我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的。为了敏儿,就算是我自己的性命,我都可以不要;秦王,而你却将她打成重伤,我就差点永远失去了她,你知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是什么样的吗?你不知道,在你的眼里只有那个皇位,而在我长孙无忌的眼中,再高的官职都无法换来敏儿的性命,也换不来她的幸福。”
长孙无忌歇斯底里的怒吼出多年来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他想起长孙秀敏重伤垂死,又不能前去探查的那种心情,实在是让他难以承受,他为了不让秦王李世民怀疑,毅然决然的路过而不去关心。每每想起此事,长孙无忌心中都忍受着巨大的煎熬。若是长孙秀敏真的是香消玉损,那他无脸面对泉下的母亲。
因此,长孙无忌才会想出一个让李世民万劫不复的计划,没想到恰恰被皇位蒙蔽双眼的李世民,落入长孙无忌的圈套之中,连带着李建成、李元吉等人也一并受到牵连,他知道只要这个计划实现的话,那么李逍遥必定可以毫无阻碍的成为新君,而李建成、李世民等人则会成为永远的丰碑,必然会被李逍遥斩杀,这也是为了逼迫李逍遥登上帝王之路,必然的选择,有时候需要牺牲,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手足,都在所不惜。
第三百零七章 逍遥登基
玄武门之变,唐高祖李渊一夜之间死去了三个儿子,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一路走着,大步流星的走向皇宫中。此时,李渊的心中只有无尽的寒冷与悲痛,却无法向任何人说明心中的这种的伤痛,唯一能够感受到他心中所想的是徐徐而来的微风。
一路上气氛都显得异常的压抑,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只有坚定的步伐声不断地传来;李渊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的皇城,他也是首次感觉到那个地方的寒冷。众位儿子为了皇位,不断地明争暗斗,甚至不惜兵戎相见,李渊非常的恨,李家的确坐稳江山,而他却失去了三个儿子,他的心在滴血。
纵然李渊心中悲痛万分,他都不能有丝毫表露出来,只因他是大唐的皇帝,一国之君。偌大的大唐与李家来说,李渊明显要选择前者。对于大唐的未来,身为一国之君的李渊知道牺牲是有必要的。对他而言,李渊既是庆幸自己成为一国之君,名扬四海;又对自己是皇上的身份感到非常的无奈,有时候身不由己。即使是一天之内死去三个儿子,而且这三个儿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却英年早逝;但是,他们又怨不得旁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忧。
众人抵达紫宸殿,唐高祖李渊稳坐在龙椅上,这张龙椅上雕刻有威武龙腾,饰以金漆,是显示皇帝的尊贵和高尚的地位。但是,李渊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尊贵,只有无奈与孤独。太穆皇后去世,李渊就很少回到紫宸殿,尤其是坐在龙椅之上处理朝政。
李渊强忍着心中的伤痛,从容不迫地问道:“逍遥,你与朕说实话,今日作乱到底是谁领导的?”
李逍遥见父皇询问自己,他沉声道:“作乱者乃是大哥以及二哥!”
“朕问你,你是否之前就已经知道建成与世民要在玄武门发动兵变?”
面对着李渊开门见山地质问声,李逍遥郑重地点点头,回道:“回禀父皇,儿臣事前就已经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没有劝阻?”
李渊再次质问李逍遥,不怒而威地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逍遥,使得李逍遥无话可说。如今,李逍遥是百口莫辩,他知道自己没有及时奏明父皇,以致李渊没有制止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糊涂行径。如果李逍遥早些奏明,李渊可以将事情平息掉;李逍遥却知情不报,暗中部署一切。
每每想到此处,李渊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毕竟他们也是自己的儿子,在太穆皇后驾崩不到两个月时间,又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手足相残,李渊实在是恨透了自己。若是早点发现端倪,一切都可以挽回,面对着李渊的质问声,李逍遥无言以对。即使李逍遥解释了,李建成等人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沉默以对,他躬身回道:“启奏皇上,蜀王等人在玄武门叛变,乃是臣的建议,与逍遥王无关;蜀王等人自刎而亡,逍遥王也是所料未及。自始至终,逍遥王都没有想过真的对他们痛下杀手,然而事与愿违,事发突然,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李渊阴沉着脸,怒目而视地盯着长孙无忌,他心中非常的愤怒。事实上,李渊也清楚地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他更加痛恨的是长孙无忌。若非长孙无忌的建议,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不可能会走上最后一步,兵行险招。因此,李渊借此向李逍遥发难,目的就是让长孙无忌自己承认是他所为。
“既然你亲口承认是你所为,朕也不想多说什么!”李渊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道:“来人,将长孙无忌推出午门斩首示众!身为朝中重臣,明知亲王们犯错却不思劝阻,反而变本加厉,蛊惑亲王发动兵变,罪不可赦!……”
长孙无忌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泰然处之,从容不迫地笑了笑。他知道话说出口,唐高祖李渊的怒火必定会迁移到自己的身上来,而这个也是长孙无忌心知肚明的。毕竟,李渊不可能真的对李逍遥下手,必须找一个替罪羊,而这个人又必定是他才行。只有这样,李渊才不会大动肝火,李逍遥才能真正的名正言顺登基为帝;并且,秦王李世民已死,长孙无忌心中的愤怒早已平息。李世民等人死去时,都自行忏悔,为得就是李逍遥能够登上皇位,那么他一人的性命与李逍遥登基为帝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长孙无忌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怡然不惧。
众人见唐高祖李渊直接下令处斩长孙无忌,李逍遥大惊失色道:“父皇……”
李渊见李逍遥等人惊诧不已的神情,又看见李逍遥心急如焚地模样,还想到长孙无忌的确有治国之才,对大唐的忠心,李渊是知道的,死者已矣。如果长孙无忌的死,能够换来李建成等人的复活,李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处死;纵然长孙无忌死了,李建成等人也不可能起死回生,而且大唐还失去了一位忠心耿耿的大臣。无奈之下,李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重新处置长孙无忌,沉声道:“朕念你多年来为大唐立下不少功绩,将功折罪,免除汝斩首之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除一切官职,杖刑一百,流放外地,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长孙无忌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乍听之下,他愣住了,急忙回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随后,李渊命令护卫直接将长孙无忌带出紫宸殿,押赴刑部,交由刑部查办。玄武门之变,长孙无忌以一人之力,抗下所有的罪责,仕途一路再无任何的前景。然而,长孙无忌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他一人的牺牲,换来的是李逍遥的一步登天。
长孙无忌被贬黜,罢官查办,此时暂且告一段落。此时,紫宸殿不仅仅聚集着李逍遥及其麾下将领,还有一直以来都跟随在李渊身边的肱骨大臣。紫宸殿内气氛再次显得压抑起来,唐高祖李渊打破沉默,略过李逍遥等人,直接望向了黄门侍郎裴寂,李渊开门见山地问道:“不料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们认为应当怎么办呢?”
裴寂见李渊询问自己,毫无任何的准备,他沉默不语。毕竟,裴寂也是东宫的人,一直都是前太子李建成的拥护者,李渊询问于他,使得裴寂精神恍惚,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然而,江国公陈叔达站出来,沉声道:“蜀王与齐王虽然参与了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但是没有真正的为大唐立下功劳;秦王率领大军立下些许战功,却在朝中拉帮结派,势力庞大。他们都是嫉妒逍遥王的赫赫战功,军中威望高,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现在,逍遥王已经给过他们机会,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珍惜,最后自刎谢罪。逍遥王功盖宇宙,天下归心,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将国家大事委托于他,就不会再生事端了。”
众人见陈叔达建议唐高祖李渊立逍遥王为太子,皆是大吃一惊,就连李逍遥、李渊两人都惊诧不已。李逍遥自知与陈叔达甚少交集,就连李渊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陈叔达居然开门见山的谏言。众人以为就陈叔达一人如此说道,没想到宋国公、尚书左仆射萧瑀也躬身奏请道:“启奏皇上,臣也觉得江国公所言极是,此乃民心所向,众望所归,理当立逍遥王为太子!”
萧瑀乃是萧皇后之弟,乃是前隋的国舅爷。并且,萧瑀的妻子是独孤皇后的娘家侄女;李渊是独孤皇后的亲外甥。因此,李渊与萧瑀之妻是姑舅表兄妹,使得他们两人当年同在隋朝做官时交情就非常的好。只不过后来投奔唐朝,效忠大唐。最重要的是,萧瑀曾经是秦王府李世民坚定地拥护者,也是李世民招揽的重要大臣,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李渊授命的,他让萧瑀潜伏在李世民的身边,就是想要知道李世民的一举一动。因此,李渊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三个儿子的死,给他造成沉重的打击,必须寻找一个宣泄口,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长孙无忌。
实际上,萧瑀在朝中一直以为都是唐高祖李渊的人,处于中立;在得到李渊的授命后,他才选择跟随在李世民的身边。唐高祖李渊见萧瑀都替李逍遥说情,也是非常的惊讶。李渊知道萧瑀根本就不可能与逍遥有任何的交情,而且萧瑀说话在李渊的心中有些份量。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萧瑀之所以帮李逍遥说话,是为了报答李逍遥当年安全护送自己的姐姐萧皇后回到京城。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随着萧瑀出声附和,唐高祖李渊心中也觉得是时候立逍遥王为太子了,这一天李渊等了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李渊铿锵有力地点点头,抚掌大笑道:“好!这正是我素来的心愿啊。”他的目光又回到目瞪口呆地李逍遥身上,笑脸盈盈的说道:“近些日子以来,我几乎产生了投杼的疑惑;事实上,朕心知肚明,逍遥你就安心的接下这份责任吧!”
于是,李逍遥在精神恍惚之下,蓦然地点点头,被唐高祖李渊立为太子。倏尔,李逍遥放声大哭,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唯有唐高祖李渊温柔地将李逍遥搂在怀中,轻声抚慰道:“朕多年前就想过立你为太子,如果当时朕这样做了,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建成他们的几人的死,不是你的错,你无须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朕知道你的志向不是天下。但是,朕与你母后都希望大唐未来的新君是你,这也是你母后临终前的心愿,朕就算死去,也可以向你母后有所交代了!”
李逍遥闻之更是心中难言悲痛之情,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唐高祖李渊心中的悲痛稍稍好转一点,却也是老泪纵横,两行泪水悄悄地流了下来。众人全部都转身回避,心中都是感概万千。随后,唐高祖命令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领着圣旨从东上阁门出来宣布敕令,众人便这样安定下来了;李渊又让黄门侍郎裴寂前往东宫开导原李建成麾下的诸将士,派遣萧瑀安抚秦王府众人,使得将士们全部都弃职而散。
当天,唐高祖颁布诏书赦天下,叛逆的罪名只加给李建成、李世民以及李元吉三人,对其余的党羽,一概不加追究。僧人、尼姑和男女道士都应当依照原先颁布的诏令处理;国家的各项事务,都任凭逍遥王处置。自此李逍遥成为大唐帝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朝政。
次日,唐高祖李渊在朝堂上,当着众位文武百官的面前,大众传旨道:“自今日起,凡是大唐军队和国家的各项事务,无论大小,全部委托太子处理和决定,然后再报告给朕。”并且,唐高祖李渊将亲笔诏书赐给裴寂等人时,说道:“朕是适合加上太上皇的尊号了。”
李逍遥入主东宫,成为大唐帝国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在玄武门阴谋叛变,李逍遥不仅没有对他们的子嗣有丝毫的责罚,使得他们依然享受爵位。只不过,李逍遥撤去了他们手中的实权,只有虚名而已。无论是李建成的几名儿子,还是李世民的子嗣,全部都感恩戴德,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野心,全部都安分守己。
曾经有人劝谏李逍遥将他们斩杀殆尽,以除后患,却被李逍遥拒绝。李逍遥的理由很简单,一是李建成等人的子嗣年纪尚幼,根本就不足为惧,且是李家的后代,他不忍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自己的侄子辈,也是李家的骨血,父辈的恩怨不允许留在下一辈;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李逍遥认为手足相残已经是大大的有悖礼数,若是再下旨除去后患。纵然是明君,也不可如此做。毕竟,李逍遥已经是太子了,群臣归附,民心所向,无人能够撼动得了他的太子之位。因此,群臣建议的谋略被李逍遥全部否决。
唐高祖担心李建成等人去世,会造成朝野动荡不安,为了进一步促使李逍遥登基为帝,不受任何的干预。他任命秦王府麾下宇文士及为太子詹事,杜如晦为左庶子,高士廉与房玄龄为右庶子,秦王府旧臣虞世南为中舍人,褚亮为舍人,姚思廉为太子洗马,大肆重用秦王府的旧臣,目的就是让这些人与李逍遥相处融洽,使得大唐更加的繁荣昌盛。
接着,唐高祖李渊又大肆的加封逍遥王府麾下将领,秦琼为左卫大将军,又以程知节为右武卫大将军,尉迟恭为右武候大将军,右内副率张公谨为右武候将军,右监门率长孙安业为右监门将军,右内副率李客师为领左右军将军;还加封太子及秦王麾下将领,左虞候段志为骁卫将军,副护军薛万彻为右领军将军。
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及齐王李元吉的余党流散逃亡到民间,虽然朝廷连续颁布赦免令,他们仍然感到内心不安,图谋侥幸获利的人争相告发捕捉他们,以此邀功请赏。谏议大夫魏徵将这种情况告诉了太子李逍遥。于是,李逍遥首次以太子的身份,颁布太子令曰:“六月四日玄武门之变以前与东宫、秦王府及齐王府有牵连的人、六月十七日以前与李瑗谋反有牵连的人,一概不允许相互告发,对违反规定的人以诬告罪论处。”
太子令颁布一个月后,李逍遥担心之前的人心中还有所芥蒂,就派遣谏议大夫魏徵安抚崤山以东地区,并且给予魏徵他见机行事,先斩后奏的权力。谏议大夫魏徵来到磁州的时候,遇到州县枷送前任太子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前往京城。
他们两人看见魏徵,就准备远远地逃遁而去,却被魏徵所擒。他见众人惶恐不安,寻思道:“我奉命出使的时候,对原来的东宫与齐王府的属官已经一概赦免,不予追究。现在又押送李思行等人,那么谁会不对赦令产生怀疑呢!虽然朝廷为此派遣了特使,又有谁会相信他呢!我不能够因顾虑自身遭受嫌疑,便不为国家考虑。何况我既然被视为国中才能出众的人士而受到礼遇,怎敢不以国中才能出众人士的本色来报答太子呢!”
于是,他将李志安等人一律释放。此事,魏徵没有丝毫的隐瞒,毅然决然的上报给朝廷,李逍遥得知此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怪罪,还大加赞赏魏徵机智过人。随后,李逍遥一纸诏令让魏徵将之前流放的王硅和韦挺召回,重新录用,唯有杜淹依然在外流放;还任命秦王府的将领屈突通、屈突盖为陕东道行台左、右仆射,镇守洛阳。
屈突盖得知李逍遥不尽前嫌,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卖主求荣,还重新重用,愿意誓死追随李逍遥;屈突通得知李逍遥的诏令来到他的面前时,他都无法相信李逍遥如此宽宏大量。但是,屈突通知道这一切都是拖了自己弟弟的福,不然不会重新被朝廷重用。
至于逍遥王府的其他人等全部都被唐高祖李渊赏赐,担当朝中重要职位,并且兵权也交给了李靖手中,就连逍遥王府的家丁都成为皇宫大内的侍卫统领,地位水涨船高。‘晓’组织中的余下之人,也全部都被李逍遥册封,成为东宫宿卫,他们也是真正第一次走上台面,李逍遥成为太子后,组织就被解散了;但是形成了新的机构,成为直属于皇上的独立部门,表面上是东宫宿卫,实际上是监察百官的官职,而这支机构由伍氏兄弟两人掌管,伍氏兄弟被百官暗地里称之为‘黑白双煞’。凡是被他们两人抓住的官员,无论是职位高低,还是达官贵人一律严惩不贷,甚至是原本是同僚的大臣们,只要犯事的把柄被他们两人抓住,那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面可将。
由于朝中在无人能够与李逍遥相抗衡,百官对李逍遥的能力也是心悦诚服,众人都在期待着李逍遥登基的那一天。时间悄然而逝,李逍遥早已将原属于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等人势力全部拉拢至自己身边,为了考虑平衡,他也重用了这些人,避免逍遥王府旧部一家独大。若是不及早处理,对于日后的大唐皇上就留有很大的掣肘。
公元六百二十六年九月三日,唐高祖李渊颁布制书,在紫宸殿中宣布,将皇帝位传给太子李逍遥,自称为太上皇,仍然居于大内皇宫正殿——太极殿。李逍遥闻之大惊,他反复拒绝,却被李渊强逼着接受。李渊这些年来,他已经身心疲惫,只想早点退下皇位,好生休息一下。于是,李逍遥接替皇位后,唐高祖李渊就将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所生的李昇等孙儿全部带在自己的身边,终日逗孙为乐。
高祖颁布传位制书的第二天,即武德九年八月初九甲子日,太子李逍遥在东宫显德殿即皇帝位,是为唐太宗,并大赦天下;李逍遥册立长孙秀敏为皇后,一国之母,掌管后宫,是为文德皇后,李昇为皇太子,入主东宫。李逍遥汲取唐高祖李渊在位的教训,就是一直没有确定太子之位人选,导致手足相残。于是,他就早早的将李昇立为太子,重点培养。
由于李逍遥在大唐初建时,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文治武功皆是历史少有;登基之后,李逍遥在位期间更是大涨阔斧的改革,重视商人的地位,打击地主以及贵族层级,使得百姓安居乐意,人民丰衣足食,国运昌隆。并且,李逍遥在即位第二年,也就是正月初一乙酉日改元号‘太平’,史称“太平盛世”。
第三百零八章 后记(大结局)
“逍遥,你当真不要万里河山,放弃至高无上的皇位,与我一起走遍天下吗?”
泰山之巅,长孙秀敏柔情似水地望着身边眉清目秀,风采依旧的李逍遥。长孙秀敏没有想到身为皇上的李逍遥毅然决然的将皇位传于长子李昇,他自己却选择远走天下海角,遍览天下名声古迹。不再是指点江山的皇上,也不是英姿飒爽的元帅,而是一个心中只有她一人的丈夫。
李逍遥温柔地搂着长孙秀敏的肩膀,他温柔地说道:“敏儿,天下对于我来说,那是一场意外。我从未真正的对皇位有丝毫的兴趣,至于我当年的所作所为,一切都留给历史去评判。当初,我跟随师傅学艺十年,只想着救治母后,没有想到在洛阳居然遇见了你!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生的梦想不再是天下,而是与你逍遥天下行,有你在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唐高祖李渊颁布诏书,正式将皇位禅让于李逍遥后,就再也没有干预朝政。李逍遥登基后,在公元六百二十六年十月二十六日下达诏书,追封已故太子皇兄李建成为太子,谥号为隐,是为隐太子;三哥李元吉为齐王,谥号为剌,是为海陵剌王;二哥李世民为秦王,谥号为贤,是为贤王,重新将他们三人以皇家丧礼安葬。在安葬那一天,李逍遥在宜秋门大哭一场,显得十分哀痛。并且,李逍遥命令原东宫和齐王府、秦王府的幕僚属官都去送葬。
李逍遥、李玄霸两人亲自扶灵,使得百姓们纷纷称赞李逍遥的仁义。实际上,李逍遥已经是一国之君,根本就不需要扶灵。只不过李逍遥心中对于李建成等人还是有些兄弟之情,他不顾众位大臣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扶灵。
李建成等人全部重新安葬后,李逍遥就随行回到紫宸殿中,处理政务。当天晚上,身为皇上的李逍遥将本门的师兄弟们全部喊来,袁天罡、李淳风、孙思邈、李靖、虬髯客等人悉数抵达大殿内。李逍遥笑脸相迎,亲自出门迎接众人的到来。
虽然李逍遥是众人的师弟,袁天罡等人不敢以师兄自居。毕竟,李逍遥的身份与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众人非常的拘束,就连虬髯客都无法用之前的态度面对李逍遥。之后,还是李逍遥自己打破沉默,准许众人与之前一样的称呼。
“众位师兄,逍遥有今日的地位仰仗诸位师兄的帮忙!”李逍遥情真意切地说道,众人连连摇手,他们知道李逍遥取得今日的成就。虽然他们也出力了,只不过是小忙而已,根本就不愿提及,这一切都是李逍遥靠自己得到的,他们怎么敢居功自傲,又听到李逍遥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两人不妨留在宫中如何?在宫中任职,你们二人不仅将自己最大的才能发挥出来,而且还能预测大唐的未来变化,大唐之中论风水无人能出其右。”
袁天罡、李淳风两人见李逍遥真心相邀,他们两人也想要将本门发扬光大。再说,当今的皇上是他们的师弟,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会有人加害于自己。因此,袁天罡、李淳风两人就留在了皇宫中任职。袁天罡身为大师兄,被李逍遥直接任命为国师;李淳风则被李逍遥授予官职,成为太史令,他们两人都成为大唐官员。
李逍遥见大师兄、二师兄愿意留在宫中,他高兴不已,又将目光看向了孙思邈,他继续问道:“三师兄,您的医术当世无双,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无法与您相提并论。逍遥想让您留在宫中,成为太医院执事,掌管整个太医院,不知三师兄能否答应?”
面对李逍遥的问话,药王孙思邈紧锁眉头,犹豫不决地想了想,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孙思邈,只见他叹息一声道:“逍遥,你的好意师兄心领了;皇宫之中有你以及药师,还有大师兄与二师兄在,我就不参合其中,有他们在的话,我也就放心多了。毕竟,我学医只不过是医治救人,发扬医术。在朝中任职,我只能为皇家之人医治,这与我的原则相悖。因此,我决定还是离开京师,走访天下,行医救人吧。”
李逍遥见药王孙思邈下定决心做一个民间大夫,他也没有阻拦孙思邈的决定。毕竟,人各有志,每个人的道路都会有不同的选择。虽然李逍遥身为皇上,一国之君,他也不想将心不在此处的人留在身边,害人害己。
药王孙思邈见李逍遥失望的神色,他沉声道:“虽然我更喜欢为百姓解除痛苦,此事暂且不着急。如果逍遥相信我的医术的话,那我就留在宫中指点他们一二。只要满了六个月,无论他们能够学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了,那个时候我必定会离开皇宫,不知逍遥你觉得怎么样?”
李逍遥想了想,觉得孙思邈此计非常的不错,而且李逍遥对于孙思邈的医术非常的信任。李逍遥知道太医院的人员众多,医术高明者比较少。如果有药王孙思邈教导他们一段时间的话,太医院的医术必定会提高一个层次,这样一来太医院才名副其实。
虬髯客见李逍遥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不等李逍遥询问,开门见山地回道:“逍遥,你不必询问了,我准备云游四海。毕竟,中原大地我该去的地方已经去了,准备远赴海外。”
李逍遥知道虬髯客不愿受到任何的拘束,喜欢自由自在的,而且历史中虬髯客的确远赴海外。于是,李逍遥沉声道:“既然四师兄心意已决,我也不想强留。不过,我听说海外有一处岛国,那里百姓丰衣足食,乃是一处清静之地。若是四师兄愿意走一遭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
“真的有这个地方吗?”虬髯客好奇地问道。
李逍遥坚定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那处地方就在高句丽附近的海域,至于具体何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看师兄你的运气如何了。”
虬髯客见李逍遥将大概的方位告诉自己,他心中甚是高兴,心猿意马,想要早点起身前往那里。之后,虬髯客当真在李逍遥的建议下来到了朝鲜半岛的海域有一处小岛,岛上春暖花开,四季分明。并且,在周围又有大大小小的小岛,当地百姓只限于岛屿附近海域。于是,虬髯客就一直留在哪里,带领众人走向繁荣,成为了七十二岛国主,也是虬髯客未来的道路。
至于李靖,他依然选择继续留在大唐担任元帅,李逍遥询问众人后,他觉得是时候将占据许久的鬼谷门门主之位传出去。于是,李逍遥当着众人的面取出掌门令牌,然后交托于大师兄袁天罡,由他担任下一任的鬼谷门门主;李逍遥则安心担任他的皇上,处理朝政。
李逍遥早有将发扬鬼谷门的重任交到了袁天罡的身上的想法,只不过那个时候时机不成熟,而且袁天罡没有得到师尊玄真子的承认,才使得李逍遥一直没有将掌门之位传出去。后来,玄真子承认了袁天罡依然是本门的弟子,两人之前的矛盾消失无踪后,李逍遥就打算交出来了。
当初接任鬼谷门门主之位是迫于无奈,李逍遥答应过师傅玄真子找寻一个更好的弟子接任鬼谷门门主的职位。李逍遥心目中人选就是大师兄袁天罡,毕竟他入门时间最长,跟随在师傅的身边时间也是最久,能力也非常的出众,没有任何人不服气。李逍遥肩上的担子终于轻松了一点,至少他不需要考虑鬼谷门未来的发展。
李逍遥在位期间,百姓安居乐业,商人的地位得到很大的提升,使得商贾阶层更是对大唐忠心耿耿。李逍遥望着大唐日益繁荣,蒸蒸日上的景象,心中一阵自豪,他终于将大唐带入一个新的阶段。而且,李逍遥制定了一系列的律法,将大唐的律法重新修改,使得皇权更加的集中。
虽然李逍遥登基,大赦天下,长孙无忌也没有被流放,依然留在京城,却没有担任任何官职。毕竟,长孙无忌乃是罪魁祸首,李渊的命令对于李逍遥而言还是有些作用。身为太上皇的李渊在公元六百三十五年农历五月,李渊因病驾崩于垂拱前殿,年七十一岁,庙号高祖。同年农历十月,安葬于献陵,与太穆皇后窦氏同葬在一处寝陵。
唐高祖李渊病逝,对于李逍遥而言又是沉重的打击,此时李逍遥的几名子女已经长大成年,尤其是长子李昇更是人中龙凤,继承了李逍遥以及长孙秀敏的样貌,英俊潇洒,而且还遗传了李逍遥的风格,沉稳大气,这些人在李渊的身边,李渊又传授于他帝王之道,使得李昇身上的王者之气更是显露无疑,李逍遥见到长子长大成才,处理事情滴水不漏,心中不禁感概万千。
次年,李逍遥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正值壮年的李逍遥,他决定将皇位传于长子李昇。朝中大臣纷纷膛目结舌,一直恳求李逍遥三思而后行。然而,李靖等追随李逍遥身边的将领,他们却会心一笑,没有丝毫的阻拦。纵然朝中反对声一片,文武百官一阵哗然,李逍遥毅然决然的选择退位,将皇位传于李昇。
十五六岁的李昇乍听之下,愣住了,他坚决不同意,乃至首次与李逍遥在朝堂上发生争执。当天晚上,李逍遥便将李昇喊到自己的寝宫中,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李昇,轻声道:“昇儿,你可知父皇为何要将皇位传于你吗?”
“儿臣不知!”李昇恭敬地回道。
李逍遥叹息一声,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你也应该知道了。当年,玄武门之变你的三位皇叔伯不想我总揽大权,兵行险招在玄武门发动兵变。事后,我本想绕过他们一命。然而,几位皇兄毅然赴死,决定让我登基为帝,没有任何的隐患。”
“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对皇位觊觎过,在我的心中,你的母后胜过一切。为了你母后,纵然万里河山,我都可以放弃。当时的情况,诸位皇兄的良苦用心,加上之前几位皇兄的苦苦相逼,迫使我再次出面,随后他们自刎而死,使得我不得不登基为帝。”
“虽然成为一国之君,在为父的心里面依然没有丝毫的眷恋。这些年,父皇专心朝政,大唐远胜于任何一个王朝,而且大唐百姓安居乐业。朕是适合退下来了,再说你的皇爷爷他驾崩,你也长大了,我也安心的退下来。并且,我留给你一支武装力量,他们是为父身为逍遥王时,一直跟随于我的部下,你要好生待他们。”
“朕身为父皇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只要求你做到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善待你的弟弟、妹妹;第二件就是任何事都不可以自己的意思去做,凡是多多听从大臣的意见,还有就是百姓才是立国之本,千万不允许做有愧于百姓之事。”
李昇哽咽道:“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李逍遥微微颔首,道:“大唐的未来,朕就交给你了,不求有所上进,至少做到不受外敌欺侮,明白吗?”
李昇郑重地点点头,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对自己的父亲非常的崇拜。实际上,李逍遥决定退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当年那个时期,只有李逍遥能够震住场面,不至于大唐分裂。这十年来,经过李逍遥的努力,使得这些不安的要素全部清除,李昇接替皇位没有丝毫的危险,这也是李逍遥身为父亲留给孩子最好的礼物。
次日,李逍遥便下诏书将皇位传于李昇;李靖见李逍遥心意已决,他也决定急流勇退,李靖与红拂女也愿意追随李逍遥一起离开京城,然而李玄霸、伍氏兄弟他们这些人也愿意跟随李逍遥离开,至于朝中其他大臣依然没有变动,秦琼、魏徵等人成为顾命大臣,协助李昇掌控天下。
长孙秀敏听闻李逍遥下诏书退位,她微微一愣,热泪盈眶地喃喃道:“曾经的承诺,我以为你早已忘记,没想到你依然记得……”
李逍遥退位的第二天,在李昇及百官的送行下,李逍遥、长孙秀敏、李靖、红拂女、李玄霸、伍氏兄弟共计七人从玄武门离开。望着悠长的甬道,李逍遥脑中不禁回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天,在这里发生的那一幕,长长的叹气一声,众人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京城。
李玄霸、伍氏兄弟他们也想跟随着李逍遥离开,逍遥天下,实在是出乎李逍遥的预料,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三人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时间比较久,尤其是伍氏兄弟他们在李逍遥登基为帝后,也成为宫中的侍卫统领,久而久之,他们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李玄霸更是简单,他觉得跟随在李逍遥的身边,至少不会寂寞;李靖与红拂女不想再过着征战沙场的生活,也决心退隐。
于是,李逍遥便带着长孙秀敏,以及兄弟们行走天下,自在逍遥。无论是身为皇上的李昇,还是大唐的官员都没有再见过李逍遥一行人,唯一一次就是在泰山之巅上看过他们;之后,再也没有看过他们的身影。然而,留任在宫中的袁天罡、李淳风却在李逍遥在位十年编撰出世界闻名的《推背图》,书中推算到了唐以后中国两千多年的命运,被称为中华第一奇书。
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李昇身为大唐第三任君王,他知道自己的父皇一定是远赴海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至于李逍遥对长孙秀敏的承诺,李昇也知道。而且,李逍遥将皇位传于李昇的晚上,他也知道以前宫中流传的谣言只不过是对自己父皇丰功伟绩的中伤。既然李逍遥都不在意,那他李昇又何必在意,一切有待后人评价,问心无愧就好;但是,李昇为了纪念自己的父皇,将自己的弟弟加封为逍遥王,意思是监管朝中百官的行径,使得‘逍遥王’成为大唐最特殊的存在,以致深入人心,大唐百姓无不对逍遥王推崇备至。无论是正史或是野史都将逍遥王的丰功伟绩记录在史册上,在历史上成为一座永远的丰碑,一直被模仿,却从未被超越的千古一人。
大唐帝国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身为这一切的领导者李逍遥却选择在人生最巅峰的时候,安心地退下来,决定与自己最爱的女人逍遥天下,自由自在的;那一刻的李逍遥心中非常的惬意,没有任何的包袱,也没有任何的职位。在他看来,名利双收又如何,只不过是百年岁月中的过客而已。李逍遥不求在历史中留下什么光辉的足迹,也不求后人能够永远记住,只求问心无愧。
自此,逍遥王李逍遥与长孙秀敏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谁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人,就连李玄霸、李靖夫妇、伍氏兄弟等人也一同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尤其是李逍遥与长孙秀敏的爱情故事更是让人荡气回肠,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至于逍遥王的事迹,依然在百姓中口口相传,不曾遗忘,唯有那一处逍遥王府宣告着李逍遥曾经出现过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样,忍受着岁月的侵蚀,最终掩埋在黄土之中,成为一段光辉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