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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晋城     大唐之逍遥王txt下载     大唐之逍遥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六章 解甲归田

    李逍遥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小子,他实在是糗大了,就连长孙秀敏也是一脸的尴尬,坐在旁边低头不语。之前,她亲口说孩子跟李逍遥不熟悉,只有熟悉了才会要他。此话一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狠狠地在他的老妈脸上打了一下,小家伙不要自己的父亲,反而投奔到李玄霸的怀中,长孙秀敏哭笑不得地看着在李玄霸头上耀武扬威的小家伙,苦笑一声:“小家伙,你真是害死你母亲了!”

    李逍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看着自己家的小子,又看着李玄霸将小子当成宝贝一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玩的不亦乐乎。众人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李玄霸天真烂漫的笑容,又看了一眼愤怒地李逍遥,他们都纷纷震惊不已,纷纷在心里赞扬道:“这个小子,胆子够大,敢跟他父亲作对,看样子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李玄霸放声大笑,小家伙也是乐呵呵的笑着,两人非常有默契地不停地玩耍着,殊不知,李逍遥听着两人的笑声,心里更是愤怒,他阴沉着脸,低声道:“四哥,将小家伙给我!”

    “给你?”李玄霸闻之诧异地撇过头,只见怒火中烧的李逍遥铁青着脸,打着寒颤强自镇定道:“逍遥,不要说哥哥的不地道,等孩子玩累了再给你!”

    李逍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铁青着脸猛地大喝一声:“四哥,我让你将他交给我。若是你再不交给我的话,休怪逍遥硬抢!”

    众人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李逍遥与李玄霸两人,没想到李逍遥的亲生儿子居然不认他这个父亲,实在是惹他非常的生气,最重要的是他更加喜欢与李玄霸玩耍。李逍遥实在是气不过,只能用武力强逼着李玄霸将孩子交给他,而且他们看到铁青着脸的李逍遥,知道孩子要是交到他手上,决定少不了一顿揍,他们可是知道李逍遥的武艺超群,就连李玄霸都不得不屈服。

    李玄霸坚定地看着李逍遥,连连摇头,而且直接将小家伙放在自己的怀里,根本就不愿意给李逍遥。气急之下,李逍遥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就连长孙秀敏都吓了一跳,李玄霸宁死不愿意将侄子交到李逍遥的手上,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李逍遥,说什么都不愿意交出去。

    众人一见李逍遥真的愤怒了,他们急忙也站起来,上前劝说李逍遥,却被李逍遥狠戾地眼神扫视一遍后,全部都退缩了,长孙秀敏心急如焚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担心李逍遥真的动手打孩子,这个小家伙一直跟随着她身边,根本就没有大声责备过,更别说动手了。没想到李逍遥回来第一件事,还未进入家门就要动手打孩子,长孙秀敏实在是委屈不已,就连她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子,实在是太调皮了。

    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大吃一惊,他们瞅着李逍遥步履沉稳的走了过去,李玄霸是一步一步的后退,他知道自己不是李逍遥的对手,而且怀中的小家伙很是配合的紧紧地抱着李玄霸,小眼睛却好奇地偷瞄了李逍遥一眼,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一脸的无辜,呆萌的样子,李逍遥更是气愤不已。窦皇后怒斥道:“逍遥,坐下!”

    李逍遥撇过头看向窦皇后,只见她怒目而视,使得李逍遥低下头,哭笑不得的坐了下去,他心里更是郁闷之极。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理自己,众人也是无奈地看着自己,所有人都向着调皮可爱的小家伙,心里疼爱的紧,只听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喊道:“父……亲……”

    众人闻之大惊失色,就连李逍遥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诧异地撇过头,只见小家伙乌溜溜的大眼睛眯着,咧着嘴笑了起来,而且口水不停地流了出来。小家伙很是懂得众人的心思,尤其是见到李逍遥愤怒的样子,他急忙出声解围,瞬间,众人都石化了,哭笑不得看着李逍遥这对父子,唐高祖李渊以及窦皇后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震惊不已。

    倏尔,李逍遥出现在李玄霸的面前,激动无比的抱起手中的小家伙,笑逐颜开地大笑道:“小子,再喊两声听听!”小家伙笑呵呵的任由李逍遥抱着自己,很是乖巧的继续喊了两声,一次比一次顺畅,听得李逍遥整个人神清气爽,殊不知之前是谁在大殿上要揍小家伙的屁股,只听李逍遥骄傲地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种!哈哈!……”

    于是,原本是唐高祖李渊亲自在皇宫大殿内摆宴为李逍遥等人接风洗尘,却不想被小家伙直接搅得天翻地覆。众人也知道了虎父无犬子,不愧是李逍遥的儿子,实在是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们父子两人第一次见面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收场。唐高祖李渊甚是高兴,他看着小家伙调皮捣蛋的模样,不禁想起李逍遥儿时的模样,两人如出一辙,简直没有任何的区别,捋了捋胡须大笑起来。

    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的看着李逍遥与小家伙两人,不仅叹息一声,喃喃道:“一个已经让人受不了,现在倒好两人都是一样的性格,到时候天下有难了!”

    作为小家伙的母亲,长孙秀敏深深地知道自己儿子骨子里的倔脾气,跟李逍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非常的调皮捣蛋,甚至有时候直接爬在李渊的脖子上,骑着李渊。虽然李渊是小家伙的爷爷,也是一国之君,何人敢骑在他的头上。长孙秀敏见此吓了一跳,不过事后窦皇后才知道李逍遥小时候也是这么做的,而且李渊也没有在意,任由小家伙骑着,她这才放心下来。

    唐高祖李渊看着李逍遥逗弄着小家伙,猛然想起一件事,笑道:“逍遥,小家伙一直未曾有名讳,就等着你这个父亲回来。”

    李逍遥将怀中的小家伙给了长孙秀敏抱着,诧异地回道:“父皇,小家伙已经两岁了,怎么可能还未有名讳?再说,父皇尚在理应由父皇赐名才是!”

    李渊苦笑地叹息一声,道:“并非朕不愿意赐名,只不过这个小家伙根本就不喜欢。每次朕赐名都被小家伙拒绝,而且大哭大闹,无奈之下,只能等你回来取了!唉!……”

    李逍遥诧异地撇过头,看了一眼长孙秀敏见她点点头,才知道李渊所言是真的。他好奇地瞥了一眼长孙秀敏怀中的小家伙,只见他骄傲无比的回望了一眼李逍遥,使得他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赞赏的点点头,然后沉思片刻,道:“此子出生时天下纷争进入尾声,且天下太平,不如称之‘昇’,象征着大唐帝国犹如旭日东升一样,冉冉升起,照耀华夏大地!”

    小家伙闻之犹如大人一样想了片刻,拍着小手笑呵呵地看着李逍遥,咿咿呀呀地喊个不停。于是,李逍遥的长子名为李昇,唐高祖李渊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李逍遥所言确实是他心中所愿的。他不仅仅横扫天下,更要将大唐帝国的威名传播到更加遥远的地方,使得大唐更加繁荣昌盛。

    于是,唐高祖李渊在众人面前直接赐封李昇为嗣王,食邑五千户。唐高祖李渊一共有四个儿子,一位女儿,皇孙甚多。纵然子孙较多,李渊仍然对李昇疼爱有加。众多皇孙中,甚至有些连李渊的面都没有见过,李昇却天天能够与李渊相处,眉清目秀地李昇与儿时的李逍遥一模一样,因此他对李逍遥的思念直接给了李昇,使得他在皇宫大殿内畅行无阻,横行无忌,甚至是皇太子李建成的儿子见到李昇都要绕道而行,唯有李逍遥麾下大将的儿子与他厮混在一起,俨然成为一霸,有他父亲的昔日的威风,李渊也不曾有丝毫的责骂,任由李昇嬉戏。

    李逍遥志不在此,虽然他是亲王之一,为了李氏天下,他只能披上戎装扫除一切阻挡李氏成为人间皇室的障碍。如今,天下横扫,就算李唐对突厥出兵,时机不成熟,不可能妄自出兵攻打。前隋惨痛的经历,历历在目,以李渊的本事绝对不可能再次掀起战争,就算是打仗也必须再等几年,待大唐昌盛,粮食以及人口全部跟上时才会真正出兵攻打突厥,贸然出兵会激起百姓的反感,李渊绝对不可能会做。

    李逍遥率领大军扫平一切障碍,战功显赫,实在是功高震主。历史当中,兄弟相争也都是因为一方势力实在他强大,超越了军权。而且,李逍遥不仅仅是亲王,更是李渊最疼爱的儿子,在朝中没有丝毫的势力,他的势力基本上都在军中,军中的影响无人能及,就算是李渊有时候都无法真正的安心,若是他起兵动乱,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因此李逍遥沉思许久,终于向李道出自己的决定。

    “父皇,如今诸位反王的势力全部剿灭,李唐大军横扫天下,中原又以李家执掌天下,再无任何人敢与李家相抗衡;突厥、吐蕃等皆不敢造次率军南侵大唐,儿臣以为是时候卸下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以及儿臣数万私军也愿意一并交出,请父皇恩准儿臣解甲归田!”

    李逍遥掷地有声地话语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震的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鸦雀无声地看着李逍遥,唐高祖李渊大吃一惊地望着李逍遥,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定睛一看,沉声道:“说说你的理由,若是理由充足,朕就答应你!”

    “儿臣率领众位兄弟南征北讨,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世人皆知李唐大军的威名,却不知这些都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安宁。纵然是最后一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为大唐尽忠职守,为天下百姓奉献出自己最宝贵的性命。”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诸位兄弟何曾没有受伤过,为大唐尽心尽力的士兵他们都将自己的性命留在了战场上,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元庆在攻打洛口时被大军围攻,战死沙场;接着,雄信、士信等战死,儿臣累了,他们都是儿臣的兄弟,为了李家的江山,他们都奉献出性命,儿臣能够取得大胜并非一人之功,若无他们挺身而出,大唐就算是取胜,也不会用如此小的代价换取今天的成就,儿臣也不愿意继续驰骋沙场,不想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惨死在敌人的手中,不想再次看见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骨枯!”

    李逍遥回想起往事,声音激动无比,热泪盈眶,情真意切地哽咽道:“儿臣累了,真的累了!……”

    李靖、秦琼、徐懋功、伍天赐、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全部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李逍遥所言非虚,尤其是程咬金直接嚎啕大哭起来,他回想起单雄信为了救自己才死的画面,以及单雄信、罗士信等人惨死的模样。众人皆是双眼通红的低下头,谁也不愿意说话,他们能够懂得李逍遥为何这样做,宁愿解甲归田,也不愿意再次征战沙场,实在是战死的兄弟们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李逍遥将士兵们都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架子,因此裴元庆等人惨死使得李逍遥疯狂的杀戮,根本就不顾师门的规定,妄动杀戒,使得无辜者甚多。

    唐高祖李渊闻之知道李逍遥的意思,又抬起头看着李逍遥泪流满面的模样,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唉,既然如此,朕就答应你,准许你解甲归田,安心地做你的逍遥王!”

    于是,李逍遥恭敬地谢恩,他的心愿已了。在他看来,功名利禄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纵然名留青史又如何,曾经生死相依,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却将自己的青春奉献在战场上,且性命也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在他看来,生死自古难逃一死,与其轰轰烈烈的死去,还不如高高兴的活着,每一个人的性命都是珍贵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不论经历多少岁月,不论走过多远路途,李逍遥都深深怀念那条充满杀戮的道路。天下之大,李逍遥能与秦琼等人相聚,有他故意为之,却在时间的长河中感受到什么是兄弟情,知道‘兄弟’两字重如千斤。如果李逍遥能够再攻打之时,推演天机,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只不过人生就是如此,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依然在所不辞,风里来火里去,只因我们是兄弟。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入朝为官

    “李昇,你这个小子快点下来!再不下来,小心你的屁股!”李逍遥愤怒地看着树上的小家伙,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调皮了,什么地方都敢去,肆无忌惮的,要是以后这样下去的话,对李昇以后的成长不利,于是李逍遥每次都要动手打他的屁股。

    “爹,你已经说了无数次,能不能换个理由!”李昇攀附在树枝上,低下头奶声奶气地喊道,一双小眼睛不屑一顾地嬉笑着,实在是李逍遥千篇一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创意。每次都是使用相同的招数,就是打李昇的屁股,如今他已经习惯了,根本就毫无畏惧,而且他身后的靠山是李渊、窦皇后还有李玄霸等人,非常的强大,有时候甚至是李逍遥都无可奈何。

    李逍遥看着李昇不屑一顾地嘲笑自己,得意洋洋地模样,使得李逍遥怒气冲冲地直接一蹬腿就出现在李昇的面前,双手一伸直接将李昇抱了下去,李昇不亦乐乎地欢大笑起来。事实上,李昇每次都如此的调皮是想李逍遥抱着他飞起来了,数次都哀求李逍遥教他武艺,都被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只能出狠招,想要感受一下脱离地心引力的感觉,他拍着大笑道:“爹,孩儿还想再来一次,好不好?”

    李昇楚楚可怜的拉着李逍遥的衣角,哭丧着脸迫切地希望李逍遥再来一次,李逍遥看着爱子无奈地苦笑一声,再次抱着李昇跳跃起来。虽然他不能做到像武侠小说那样真的脱离地心引力,仍然借助一些物体比常人跳跃的要高出许多,身轻如燕地终身一跃李昇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笑眯眯地拍着小手。

    “昇儿,如果你再大一点的话,为父将传授你武艺,如何?”李逍遥抚摸着李昇的小脸,笑眯眯地轻声道。

    李昇奶声奶气地不依道:“爹,孩儿已经两岁了,我很有力气的!不信的话,爹爹你来看看!”

    为了能够得到父亲传授武艺,李昇豁出去了。他蹑手蹑脚地小跑到器械库边,挑了一把大刀使出吃奶的力气,小脸涨得通红的,李昇双手紧紧的握着,不停地挥舞。李逍遥笑眯眯的看着小脸涨红的李昇,大吃一惊,没想到李昇真的能够将二十多斤的大刀挥舞起来,而且还有模有样的,吃惊道:“昇儿,你这个招式是哪里学的?”

    李昇吃力地放下手中的大刀,兴奋地喊道:“爹,你看我的武艺不错吧!”他听闻李逍遥的话,挠挠头,低下头期期艾艾的回道:“爹,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行不行?”

    “嗯!”李逍遥轻声笑道,“只要你说出来是谁教你的,爹绝对不会生气,而且还传授你武艺!”

    李昇闻之,口无遮拦地高声道:“是伍伯伯,是他教我的!爹,教我武艺吧!我也想跟爹一样驰骋沙场,为大唐效命!”

    李逍遥笑眯眯地问道:“昇儿,你的武艺是五哥教你的?”李昇坚定地点点头,李逍遥又接着问道:“是不是你缠着伍四哥教你的?”

    李昇鬼鬼祟祟地低下头,惊讶道:“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逍遥抚摸着李昇的小脑袋,他心知肚明。毕竟,李逍遥亲口下令的绝不允许任何人私自传授他武艺。如果不是李昇耍手段逼着伍天赐的话,以伍天赐的胆量根本就不敢擅自传授李昇武艺。事已至此,李逍遥也无话可说,他不想李昇过早的就接触武艺,只想让他的童年过得开心一点,这是每一位作为父母的心愿,只不过李逍遥不清楚的是李昇一直缠着让自己的父亲教授自己的武艺,也是从伍天赐的口中得知李逍遥的武艺就连卫王李玄霸都望尘莫及,不过李逍遥却知道他的武艺没有师门的允许绝不可能私自传授鬼谷门的绝技,只能是一般的强身健体之法。

    “四哥,你给我出来!”李逍遥猛地大喝一声,伍天赐的身影迅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讪讪一笑,尴尬地挠挠头,他瞥了一眼李昇歉意地目光又看着李逍遥愤怒地神情,还有李昇身前的大刀,就知道李昇这个小家伙将他出卖了,支支吾吾地回道:“少主,何事?”

    李逍遥邪笑一声道:“何事?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昇儿的武艺是不是你暗中传授的?”

    伍天赐无奈地叹息一声,低声道:“是我暗中传授小公子的!”

    李昇目不转睛地看着愤怒无比的李逍遥,又看了看哑口无言的伍天赐,大吃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之前父亲还是笑眯眯的,怎么态度急转而下,变得如此的暴怒,他奶声奶气地大哭起来,抱着李逍遥的大腿,呜咽道:“爹,你答应孩儿的不会怪罪伍伯伯的,您说话不算数!呜呜……”

    他心急如焚之下眼泪都急出来了,李逍遥看着梨花带雨的儿子,无奈地叹息一声,擦着李昇的小脸蛋上的泪痕,却被李昇倔强的甩开直接跑开了,就连伍天赐都没有反应过来。李逍遥望着伤心不已的儿子,久久不语,然后转身疾言厉色地说道:“五哥,难道忘记本王下得命令吗?”

    伍天赐唉声叹气一声,低声道:“末将甘愿受罚!”

    “五哥,你知道我为何不让李昇学武吗?”李逍遥淡淡地看着伍天赐,他微微摇头,伍天赐一直不明白为何李晓要不让小公子练武,只听李逍遥愁云惨淡地笑道:“大唐看似横扫天下,实际上却危机四伏,内忧外患。内忧有大哥、二哥,外患有突厥、吐蕃等国对大唐虎视眈眈,突厥主动与大唐请和,实际上是伺机而动,他日必定卷土重来,大唐与突厥等只有一国能存,而且前隋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都需要解决,百姓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否则对大唐不利!”

    伍天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诧异地问道:“为何太子与秦王是内忧?”

    “大哥是皇太子,日后的大唐君王,必定君临天下;然而,二哥在朝中势力庞大,影响力颇深,并且文官大部分都是他的门下,日后大哥登基为帝,二哥绝对不可能答应。对于大唐来说非常的不利,而本王我就把持着兵权,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最大的威胁,并且昇儿又深得父皇的宠爱,他日必定招致后患。”

    “昇儿是本王的儿子,焉能不知他的潜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了避免他日兄弟相残的局面,本王只能放下手中的兵权,自愿退出皇位之争。那日父皇摆宴为诸将接风洗尘,父皇对昇儿的宠爱有加,必定会传自大哥、二哥的耳中,而二哥大胜归来,都不曾受到如此礼遇,对本王却如此宠爱,必定招惹他们两人的嫉恨,虽说凭借本王手中的实力,不惧任何一人,只不过大唐目前来说,还不能动乱,一旦动乱,大唐初建的权利又要分崩离析了,到时候民不聊生,百姓再也经不起动乱了,因此大局出发,本王不得不退下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就连手中的私军也一并交出来,就是为了避免留下隐患!”

    “再说,父皇亲自当着群臣的面赐封昇儿为嗣王,朝中大臣必定会认为父皇想改立皇太子,因此朝中明争暗斗更加剧烈。本王已经退下职位一月有余,深深的知道朝廷中争权夺利甚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父皇再疼爱本王,他都是皇上了,有些事情不得不为之。因此,本王宁愿闲赋在家,也不愿再次担当军职,毕竟军中大半个将领皆是本王的麾下,功高震主,就算是本王是亲王都不行,五哥你能明白吗?”

    伍天赐闻之呆如木鸡,木讷地点点头,他才知道逍遥王府实际上是危机四伏,众人虎视眈眈。若是稍微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如果众人知道李逍遥之子会武艺,而且悟性极好,深得李逍遥的真传,对于任何一方势力而言都非常的危险,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铲除李昇。即使有李逍遥等人保护,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的有人盯上了李昇,或许他的性命堪忧,伍天赐的冷汗流了出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末将明白了,还请少主责罚!”

    “孺子可教也!”李逍遥微微颔首赞扬道,他的一番话说得是大唐也是逍遥王府,伍天赐心悦诚服地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李逍遥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唉声叹气道:“如果昇儿命中有此一劫,避无可避,不如迎难而上。明日起,你就亲自指点他武艺,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李仁、李双凯等人一起教导监督他习武,待时机成熟后,本王亲自教导,记住要学武不怕苦,就算他是我的儿子,你们该下狠手就给我往死里整,明白吗?”

    伍天赐大吃一惊,道:“少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李逍遥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他选择的道路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必须给我走下去,日后或许用得着也说不定!…………”

    李逍遥的话还未说完,身后一道倩影出现在李逍遥的眼前,他苦笑一声,喃喃道:“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学会了告状,搬救兵!”他急忙上前,轻声道:“敏儿,你怎么出来了?”

    长孙秀敏无奈地皱着眉头笑道:“还不是昇儿,他非得拉着我来到后院,说是王爷要责罚伍兄,实在是被逼无奈之下,才来的!”她拉着李昇的小手,只见小家伙窃喜地笑了笑,然后偷偷瞄了一眼伍天赐,见他毫发无伤,放心下来,李逍遥等人望着古灵精怪的李昇,皆是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的摇头叹息不止。

    伍天赐激动不已的看着李昇,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如此讲义气,自己说服不了父亲,连忙跑到后房找来长孙秀敏,让他的母亲前来说服李逍遥。他心里充满着暖意,窃喜道:“这个小家伙,不愧是少主的儿子,如此年纪就重情重义,他日必定是战场上一员虎将!”

    于是,李逍遥开门见山地询问了李昇学会是很吃苦的,问他怕不怕,能不能坚持下去,没想到李昇斩钉截铁的回答李逍遥,他一定能坚持下来的,而且他还豪言壮语的说要超过自己。李逍遥闻之兴奋不已,就让李昇跟随着伍天赐以及李仁、李双凯等人习武,系统的去学习总比杂乱无章的要好很多,李昇听到父亲准许自己能够习武高兴坏了,在李逍遥的脸上狠狠的亲了几口,然后迫不及待地去拉着伍天赐等人去演武场上,小试身手。

    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看着蹦蹦跳跳的儿子离开的身影,她转身低声道:“逍遥,你已经足不出府一个月了,而且又不允许他人前来拜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当初,李逍遥在大殿内自动请辞,闲赋在家。长孙秀敏就觉得奇怪,不过她是女儿家,有些事不必知道的太多,长孙秀敏一直在府中相夫教子。而且,李昇在一个月快速地成长,不仅仅会说话,而且非常的流利,甚至臂力都在增长,惊得长孙秀敏想起李玄霸,她心里一直渴望自己的儿子学习四书五经,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这个小家伙每天都喜欢舞枪弄棒的,最后被李逍遥严令禁止后,才变得乖巧一段时间,却无法真正的吓住他,一如既往地继续练武,长孙秀敏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

    “时机成熟了,不日我就要再次进入众人的视线中!”李逍遥淡淡地笑道,他牵着长孙秀敏的小手,轻声道:“敏儿,为夫甘愿抛弃唾手可得的权力,足不出户,你不会责怪我吧!”

    长孙秀敏柔情似水地笑道:“王爷做的决定,妾身一直都支持!既然王爷选择放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兵权,必定有自己的打算,妾身乃是女流之辈,根本就不需要询问太多。再说了,王爷的本事人所共知,只是不知王爷接下来该如何做?”

    李逍遥含情脉脉地凝望着长孙秀敏,斩钉截铁地说道:“接下来,本王要在朝堂之中大显身手,本王要入朝为官,造福一方百姓,使得大唐更加的鼎盛繁荣!”

第二百四十八章 走马上任

    长孙秀敏秀眉紧锁,低声道:“逍遥,为何你选择弃武从文?难道征战沙场与在朝为官有什么样的区别吗?”

    “区别极大!”李逍遥意气风发地笑道,抚摸着长孙秀敏的秀发,低声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kanshu58。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武能安邦,文能治国!征战沙场可保一方百姓,镇守边疆使得外敌不敢入侵大唐;入朝为官能使得整个大唐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为官者清正廉明,则是天下百姓之福;为官者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则是百姓之厄。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皆是为大唐效命,造福一方。”

    “前隋炀帝杨广不顾百姓疾苦,大肆征调民夫,连年征战,人口锐减使得李唐大军青黄不接是其一;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无心务农,终日提心吊胆使得粮食不足,国库空虚是其二;其三,百姓看似心悦诚服于大唐,实则是心中无法确信大唐带领,并未真正的真心真意,一些人仍然伺机而动,外有强敌环视使得大唐内忧外患,此时必须要大量收取民心江山才能真正的稳固!”

    长孙秀敏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轻声道:“以夫君之见,何处为官方能解决问题?”

    “父皇登基之时并非废除前隋的中央政治机构,依然沿用隋朝制订的三省六部制,主要机构有三省、六部、一台、五监、九寺。三省即为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六部指尚书省下属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部各辖四司,共为二十四司;一台为御史台,负责纠察、弹劾官员、肃正纲纪;五监即为国子监、少府监、将作监、军器监、都水监;九寺为太常寺、光禄寺、卫尉寺、宗正寺、太仆寺、大理寺、鸿胪寺、司农寺、太府寺。”

    李逍遥详细地分析给长孙秀敏听,然后沉声道:“眼下大唐面临的问题唯有六部之中的户部才能真正的了解风土人情,以及百姓心中的想法,因此本王要去任职的话,也是户部尚书,探访民间。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唯有走访民间才知民间疾苦,方知百姓之苦!”

    “户部尚书乃是朝中重臣,妾身以为父皇必定不会同意,再说了,朝中大臣多是反对者,也不会同意夫君成为户部尚书。毕竟,夫君在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前所未有的高,朝中并无真正的势力。若是担任户部尚书的的话,夫君又得民心,治理有方,天下百姓无不信服,妾身担心朝野震荡,恐遭不测!”

    长孙秀敏忧心忡忡地劝说道,他知道李逍遥成为征东大元帅后,天下兵马尽皆他的管辖。风头一时无两,任何人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甚至在军中的地位超越了圣旨,不论是从哪种角度去考虑,唐高祖李渊都不可能让李逍遥一家独大,这远远超出了他的底线,因此李逍遥被逼无奈自动请辞,闲赋在家,又命令麾下大将不与他来往,闭门谢客,才使得李逍遥的影响力稍微减低,若是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长孙秀敏担心李逍遥会成为众人之矢,太子与秦王决不可能放过他。

    “敏儿,你且放心!”李逍遥淡然一笑,牵着她的小手,胸有成竹地说道:“你的担心本王也想过,只不过有些时候,人定胜天。再说了,天下纷争的局面刚刚结束,大唐百废待兴,又有外敌入侵,大哥与二哥就算想动我,现在也不是时候,而且父皇从中平衡朝中的势力,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父皇必定同意了!”

    李逍遥悄悄地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还有一张任命书,上面有传国玉玺的印章,以及清楚地任命李逍遥为户部尚书,不日就要走马上任,入朝为官。他笑眯眯地将这个交予长孙秀敏一看,笑道:“敏儿,你且看这个就明白了!”

    长孙秀敏大吃一惊,道:“夫君,你何时与父皇见过面,怎么还有委令书?”

    李逍遥神秘一笑,低声道:“难道你忘记有一次我出府深夜才回来吗?”

    长孙秀敏沉思片刻,才想起了在王府中一个月时间内,李逍遥只有一次出门,深夜才回来,而且身上有着浓烈的酒味,她一直都不明白李逍遥去了何处,不过出府之后,李逍遥更加用心的陪着李昇,甚至有时候兴奋地大笑起来,长孙秀敏曾经询问过,李逍遥却笑而不语,就连府中的家丁奴仆都吓了一跳,他们仿佛是看到了昔日风采的逍遥王再次复苏了,尤其是伍天赐更是兴奋不已,惊讶地捂着小嘴,道:“难道那次出去是父皇召见夫君?”

    李逍遥柔情似水的看着长孙秀敏,刮了她的小琼鼻子,笑道:“不错,那次是父皇当着群臣的面任命本王为户部尚书,本来是想让我任命兵部尚书的。只不过,兵部侍郎是无忌,兵部尚书侯君集。二哥直接请辞了兵部尚书之职,改由侯君集为兵部尚书,至于大哥他调任为吏部尚书;工部尚书是工部尚书屈突通,刑部尚书张亮,礼部尚书李孝恭,而本王则是户部尚书。”

    “由于兵部尚书是二哥,本王不愿与他起争执,就拒绝了,想了很久才决定担任户部尚书。只不过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侯君集居然半路投靠了二哥。不然,二哥也不会当着所有的人将侯君集扶上去,成为兵部尚书。之前秦大哥就曾经说过侯君集与秦王交往甚密,本王不以为是,这个消息居然是真的,不过无忌因为特殊的关系迫于无奈也转投于秦王府,也就是说秦王府的势力占据着半壁江山,父皇考虑到平衡就将我重新启用,一拍即合,于是本王也答应了!”

    “朝堂上大臣纷纷反对本王担任户部尚书,理由非常的充分,认为本王率领大军打仗无人能敌,不过治国之才却无人知晓,甚至有些人认为本王只能是纸上谈兵。若非父皇在座,本王定会给他们一巴掌,让他们知道谁的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但是,父皇知晓本王的脾气,硬是将我安上了一个户部尚书的职务。”

    长孙秀敏不屑地看着无奈地李逍遥,讥笑一声:“父皇的任命不正好符合你的心愿了!”

    李逍遥讪然一笑,尴尬地杵在原地。长孙秀敏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李逍遥想为大唐的繁荣昌盛打下夯实的基础。李逍遥卸任军职后,就提名李靖与徐懋功两人成为李唐大军中的元帅,而且李靖直接被唐高祖李渊提拔为骠骑大将军,位列从一品,原是刑部尚书、兵部尚书,最后被李渊撤下,由侯君集等人顶替,而李靖则封为上柱国,骠骑大将军,直接授予武职;徐懋功被封为辅国大将军,与李靖直接留任在军中,甚少回京,就连红拂女也直接成为女将领,随同李靖一起上阵杀敌,而且成为先锋之一。

    至于秦琼官至左武卫大将军、翼国公,被李渊派往镇守徐州,加封他为徐州都督;程咬金升至泸州都督、左领军大将军,远离京师;尉迟敬德官至泾州道行军总管,右武侯大将军,至于瓦岗其他将领也全部被李渊调离京师,朝中势力中唯有魏徵等寥寥数人,因此朝中大臣纷纷拉帮结派一致抵御李逍遥,避免他的势力再次强大起来。

    由于李逍遥兵权被李渊解除,他麾下将领大多数被******、秦王党两股势力极大的人拉拢过去,李逍遥见此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都不愿动怒。只有那些与李逍遥真正经历同生同死的将领才没有被其它势力挖走,屈突盖被他的兄长借口调离,唐高祖李渊也没有过多的插手,一时之间,各个势力都在开始对逍遥王府中人下手,授予高官厚禄,使得一些心不定之人纷纷倒戈相向。

    然而,李逍遥卸任之后也将铁玄安排进入到军器监中,将他的技术更深的挖掘出来,朝中大臣站在他这方的人加起来不到十个人,其他人全部被投入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的怀中。而且,秦王李世民府中的文臣也纷纷进入朝堂之上,一些人甚至官居要职,如房玄龄、杜如晦等,李世民也效仿李逍遥隐居幕后。

    太子李建成也将自己的实力打入到中央部门中去,一时之间朝堂中以他们两人为首的势力逼得唐高祖李渊不得不再次启用李逍遥平衡他们两人之间的纷争,李渊看到这样的情况,唉声叹息道:“若是逍遥有这样的心,朕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见,朕知道他定能带领大唐走向鼎盛,每次都是大局为重,就算是天子,有些时候也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唉!……”

    唐高祖李渊身为一国之君,他知道皇位对于任何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至高无上的权力,眼看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斗得更加厉害时,他的心中想起了李逍遥。在李渊的心目中,大唐皇帝不二人选是李逍遥,并非是太子李建成以及秦王李世民,只不过李渊非常的失望,每次将李逍遥推上台前时,却又被他悄无声息的化解,直接成为闲赋在家的游人,不参与任何的朝堂之争,最后在关键时刻,李逍遥才会出现出现,为李渊排忧解难,而且顾全大局使得李渊感觉愧对李逍遥,只能将他的愧疚转到李昇身上去。

    当初,李逍遥在群臣面前自动交出手中的兵权,他一时也难以理解。最后父子两人秉烛夜谈,才知道李逍遥的心愿。李逍遥仿佛是知道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会为了皇位而起纷争,为了避免不可预知的危险,李逍遥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并且建议李渊组建一支禁卫军,直接归于皇上一人的命令,没有圣谕不得私自出兵,最后李渊采纳了李逍遥的建议,组建了两支禁卫军,每支禁卫军兵力为一万五千余人,全部都是能征善战的士兵组成,保卫皇城的安危,其他的大军则被李渊调往全国各地,而且又任命李靖、徐懋功等人统领。

    因此,李逍遥看似手中并无实权,唯一仰仗的兵权都被李渊剥夺。实际上,各地大军守将基本上都是李逍遥的人,唐高祖李渊一直相信李逍遥绝无谋反之心,因此他将李靖、秦琼等人全部调离京师,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毕竟他们在朝中没有任何的势力,而且不懂得权谋之术,容易被人下套,不如远离这个纷争,避免大唐的内耗,李逍遥一直都清楚李渊的行动,两人心照不宣的暗中执行着,他们的目标一致想要将大唐帝国的威名,传播四海,声名远扬,突厥等外敌早晚有一战,因此他们父子两人心中想得都是大局,一些个人得失从不计较。

    三日后,李逍遥穿上了户部尚书的文官服饰,材质是用紫色大科绫罗制作,领座、袖口、衣裾边缘加贴边,衣服前后身都是直裁的,在前后襟下缘各用一整幅布横接成横襕,腰部用革带紧束,衣袖是直袖式,窄紧直袖的与常服配套的首衣是幞头,足衣为乌皮**靴,佩戴着玉带钩的腰带,显得李逍遥更加的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就连长孙秀敏都目不转睛地呆如木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花痴的呆滞的眼神凝望着李逍遥,使得李逍遥诧异地问道:“敏儿,难道这件衣服不好吗?”

    长孙秀敏木讷地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赞扬道:“夫君要是穿着这身衣裳出去,不知道有多女子为之倾倒!妾身也见过舅父穿过朝服,却无法与相公相比,尤其是银白色的长发更加显得风度翩翩。”

    李逍遥哭笑不得摇摇头,他没有觉得自己风流倜傥,反而浑身的不自在,之前一直是穿着武官朝服,显得宽松许多。而且在后世中,李逍遥也是穿着休闲装,少数时候才会西装革履,仍然没有现在的衣服舒服,不过他觉得材质非常的不错,至少没有那种怪异的感觉,他将自己的银发全部用进贤冠盖住,脚上的靴子还有幞头,李逍遥更加觉得怪异。

    幞头即包头软巾,也叫折上巾,两脚左右伸出,叫“展脚幞头”,为文官所戴;两脚脑后交叉,叫“交脚幞头”,为武官所戴。李逍遥身为亲王,他很少出现在早朝中,也几乎不穿这些怪异的服饰,不过眼下的情况,只能入乡随俗了。于是,李逍遥穿戴整齐后,坐着官轿朝着尚书府衙门走去,真正的开始了他的文官道路的第一步,终于走马上任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李逍遥端坐在轿子中浑身的不自然,以前出行全部都是自己骑着马匹,然而他担任户部尚书后,只能选择最常用的代步。虽然没有轿车一样宽敞明亮,不过也别树一帜。李逍遥穿着常服在四人抬着的轿子里,挑开窗帘向外看去,大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而身上的衣饰皆是朴素,还有小贩叫卖的声音,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踏出王府一步,根本就不知道长安城内百姓生活的情况,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轿子的遮掩下,使得李逍遥没有百姓认出来,而且一个月的时间使得百姓们知道逍遥王,已经从百姓的视线里消失。

    户部尚书是正三品的官员,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的大臣,其职位相等于当今的主管财政、税收、民政、金融、公安等部门的国务院副总理。此职可追溯至汉朝,时有置尚书郎四人,其中一人主财帛委输,即国家财政工作。

    户部尚书主管全国户口、赋役方面的政令;侍郎掌稽核版籍、赋役实征等会计统计工作,其日常工作有为移民垦荒,招抚安置流民,以鱼鳞图册、黄册为根据,抑制豪民兼并;以限田裁异端之民;以树艺课农官;以草地养马放牧;以电种召佃尽地利;对多年积欠赔累可根据情况给予蠲免;根据各省收支情况,调剂余缺;差役的减轻免复;对灾区贫老的抚恤救济,对有功人的赏赐;权量市籴,评估物价;征收山泽坡池、关市、坑冶之税;赡军输,督漕运,赡及转输屯种,开中以实边,和百官俸禄支给;定期编造户口册籍,调整户等,了解人口及土地增减变化;对隐匿户口,侵吞土地等不法行为及时给予制止、纠正。

    户部之中又设有四司,分别为户部司、度支司、金部司、仓部司。户部司则是具体负责税收、各地进贡、官营手工业、衣粮盐茶等事务的实权机构;度支司掌国家财政收支,郎中掌收入,员外郎掌支出,侍郎总管检查;金部司掌天下库藏出纳、权衡度量之数,管理两京市、宫市等交易,并百官、军镇、蕃客之赐,以及供给宫人、王妃、官奴婢衣服;仓部司掌天下粮仓以及运输、提前测算好大军全国的粮食问题,囤积粮仓以防天灾**。

    官职由上至下:尚书、左侍郎、右侍郎、郎中、员外郎、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共分十一个级别,司功以上皆是在京城为官,以下则在地方各司其职。各部置尚书一人,总管本部政务,下有左右侍郎各一人,为尚书之副。户部巡官二人,主事四人;度支主事二人;金部主事三人;仓部主事三人,共计上百人,然而户部司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并无实际权力,唯有其它三司才是真正握有实权之人。

    李逍遥坐在轿子里,冷笑一声:“想要架空本王的权力,就凭你们的本事了,到时候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半个时辰,李逍遥的轿子终于停下来了,轿夫躬身轻声道:“尚书大人,府衙到了!”

    他们四人将轿子轻轻地斜放着为得就是能够让李逍遥更好的出来,门帘也是轿夫拉开,众人惊讶地看着里面出来的李逍遥,皆是震惊不已,哆哆嗦嗦的急忙称道:“草民不知王爷驾临,还望王爷切莫责怪小人!”

    李逍遥大吃一惊,低声问道:“你们怎么会认识本王?”

    他们四人苦笑连连地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恭声道:“当日王爷率领大军剿灭刘黑闼乱军,圣上下令百姓出城相迎。草民有幸见过王爷您一面,只不过一个月时间都不知王爷的消息,草民还以为王爷您再次率领大军远征,还望王爷恕罪!”

    “你们何罪之有,众位请起!”

    李逍遥微微一愣,微笑的将他们几人搀扶起来,而且给了他们几人一两银子,他们看见一两银子远远超过了自己计算之外,而且能够保证家里一个月的开支,他们急需要钱却无法接下李逍遥给的赏银,李逍遥硬是逼着他们接下,并且让他们下午继续前来等候自己。

    轿夫才心安理得地接下银子,他们知道自己被逍遥王府的人喊去,原以为是哪个官员前去,而且他们也没有仔细地观察就稀里糊涂的将李逍遥抬着前往尚书衙门。抵达衙门,掀开门帘才看清楚里面坐的人是逍遥王本人,他们大惊失色,才知道许久未曾露面的逍遥王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穿着是官服,他们也非常的惊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目送着李逍遥进入尚书衙门后,才确定刚才的一切是真的,不过他们不可能将李逍遥出现的消息传出来,这也是李逍遥命令的,他们必须遵照执行。

    “宋大人,为何新上任的尚书大人迟迟未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人切莫着急,新上任的尚书大人并不知道值班时间,实属正常,不必着急,应该也快到了!”

    “就算是不知值班时辰,也不应该日上三竿才到衙门来,太阳已经起来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这些人就只能继续等着他一个人前来吗?此人到底是何来路,居然这么大的官威,不知宋大人是否知晓?”

    “稍后你便知道了!”

    果不其然,众人千呼万唤下,李逍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英俊的相貌,昂首阔步的向前,纵然有官帽遮挡住银白色的头发,仍然掩盖不了他风流倜傥的身姿以及身上的王者气息。众人看到李逍遥的那一刻,全部都倒吸一口冷气,之前讨论的两人也全部都愣住,他们面面相觑,暗暗的点点头,寻思道:“逍遥王居然是新上任的尚书大人?”

    李逍遥踏进府衙内看见众人都在等着自己,大吃一惊道:“诸位大人,逍遥何德何能劳烦大人们在此等候!”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在此躬身高声喊道。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众人,沉声道:“如今逍遥弃武从文,在尚书衙门内没有任何的王爷,以后诸位大人还是喊逍遥为大人!”

    众人默默地点点头,唐高祖李渊任命李逍遥为户部尚书,此事在朝廷中早已传开,只不过坊间甚少知晓。虽说他们在京城为官,却很少有机会面圣,更不用说是一品大员。虽然李逍遥是户部尚书,也是逍遥王,因此礼数不可废,听闻李逍遥所言,众人才稍稍放心下来,谁都不敢违背。

    李逍遥来到大堂之内,众人一一通禀姓名职务,户部左侍郎宋珠明,右侍郎王熙,度支郎中杨成,金部郎中黄晟,仓部郎中许超等。李逍遥一一与他们见礼,然后就直奔主题,他命宋珠明、王熙将卷宗全部拿上来,然后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以及上任户部尚书的札记,全部详详细细的记录在册,众人全部停下手中的公务,全部都好奇地看着李逍遥,在他们看来,李逍遥乃是武将,户部又是文官,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官级上,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宋珠明、王熙两人在户部中位高权重,虽然没有户部尚书官级大,不过在众人中却是领头者。尤其是他们两人都是兢兢业业之人,刚正不阿的性格在户部是出了名的。他们两人皆是揶揄地看着李逍遥,在他们的眼里,逍遥王在军中的地位无人动摇,领兵打仗的确是无人能及,说到看文绉绉的文字,就不一定有那么厉害了,因此他们以为李逍遥只不过是摆摆官威,做做样子。

    半个时辰后,李逍遥阅读所有的卷宗,低头沉思片刻,沉声道:“宋大人、王大人,本大人问你们两人一些问题?你们要如实禀报!”

    宋珠明、王熙两人上前一步躬身,道:“尚书大人请问,臣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卷宗之内只有前隋的户数以及人数,却无当代的户数以及人数?还有为何记录在册的良田只有五百九十万顷,长安城米价最低也需要四十文一斗,难道就不能降低米价吗?赋税为何一直都在减少,国库没有税收,大唐又用什么征战,给大军发放饷银,而且为何记录在册的商贾所缴纳的税收远远低于平民百姓?难道这就是你们两位侍郎大人给本大人的答案吗?”

    宋珠明、王熙两人大吃一惊的看着李逍遥,他们以为李逍遥只不过是过过场,没想到他发现了记录在册的许多问题。众人纷纷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武将的李逍遥,居然能够看得懂文绉绉的文字,他们都知道大唐帝国刚刚稳定,根本就无法真的做到圆满,尤其是百废待兴,户部对于米价、大唐户数以及赋税等都疏忽了,之前李唐大军南征北战户部主要也是仓库中的粮食以及军饷等发放,以致一些原本属于户部之事,一拖再拖,根本就没有办法执行,而李逍遥一语道破户部眼下出现的问题。

    宋珠明上前一步,恭声道:“尚书大人所提及的问题,臣下等都知道,只不过有心无力,以致问题越来越大,甚至就连大人们都无法解决,以致一拖再拖,直接放弃了!”

    “哦,宋大人且说来看看,到底是何原因导致公务一拖再拖!”李逍遥好奇地询问道。

    宋明珠见李逍遥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也就如实相告。李逍遥才明白,这一切不是一天两天积累下来的。前隋留下太多的问题让他们去解决,天下大乱之际,人口锐减,疆土被外敌入侵甚至是户数也逐渐的减少,而且大唐连年征战根本就无法统计出良田具体多少,关键是战争平息下来后,大唐根基虽然稳固了,却无法真正的解决农民粮食问题,而且军饷也一直有问题,所有的问题夹在一起,根本就无从下手,而且上任的户部尚书,也想解决此事,却也无能为力。

    李逍遥闻之,沉默不语,寻思道:“没想到事情不像我预料的那样简单,居然如此的复杂,不过任何事情都有缘由,只要找到根源所在,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他猛地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一切国家利益为先,首先我们理应解决朝廷的军饷以及大唐的日常开支,必须制定相应的手段,征收赋税。既然商贾所交税收比以往较少,就首当其冲的由他们开刀,之后再推行均田制,使得每一家每一户都有田可种,又大力鼓励开荒使得良田增加,粮食自然足够,国库充盈,不惧任何外敌;其次,规定部分上等良田实行年限承包制,只要达到朝廷要求,就可归其所有,死后必须还给官府,不得承袭土地。”

    “均田制推行后,再实行新的赋税制度,以租庸调制为主。此制规定,凡是均田人户,不论其家授田是多少,均按丁交纳定额的赋税并服一定的徭役。至于富甲一方的大户则多征收赋税,既然平民百姓挨饿受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商贾却大吃大喝,如今大唐初建,他们身为大唐子民理应出一份力!”

    “由于前隋统治下,天下大乱,各地反王纷纷自制钱币,使得大唐内货币杂乱,没有统一的规范。我们必须制定一套新的钱币才能稳住大唐的地位,将货币铸造权牢牢地抓在朝廷手中,控制着整个大唐的经济命脉,到时候一直延续下去必定能够收服人心,天下万民真心归附,到时候朝廷必定有足够的财政收入用以朝廷的开支,百姓安居乐业。”

    众人闻之大惊失色,李逍遥上任户部尚书,即可颁布三道命令。而且,这三道命令全部都是关乎着国家利益,以及户部面临问题的根源所在。尤其是最后重新铸造钱币,宋珠明、王熙等人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李逍遥却敢提出来,而且看他的神情,必须要实行,因此他们全部都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逍遥,只要将铸钱币大权收归于朝廷中,也就是说百姓手中的钱财全部都由朝廷调度,一时之间,他们猛然惊醒,此招可以更快地推动大唐经济的发展,而且李逍遥也重视了商人的地位,只不过这样一来,朝中必定有人反对,只不过宋珠明等人知道李逍遥的身份非同一般,他此行必定会言而守信,言出必行。

第二百五十章 均田制

    “大人所言极是,此事我等有心无力,必须由皇上同意,在全国推行方可。”宋珠明紧锁眉头,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臣等虽是户部之人,掌管国家大事,就算我等竭尽全力,只怕皇上不会同意。再说了,均田制的推行,对于一些贵族以及地主的利益有所影响,只怕第一个反对的会是他们。当初,臣下劝谏皇上推行,却被朝中的大臣反对,无奈之下,上任尚书大人只能随波逐流,无法真正的根治弊端。”

    李逍遥淡然一笑,沉声道:“宋大人此言甚是,然,我等皆是为大唐繁荣昌盛尽心尽力,就算一些士族以及贵族子弟阻拦,都无法动摇本大人的心。大唐之所以能在众多反王中取得天下,得益于李唐得到民心,若是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对于大唐而言,不要说是强盛,就连基本的稳固都谈不上,不能因为小部分人的利益而影响整个大唐的繁荣,以致留下千古骂名,才是臣子的过错。”

    “均田制乃是北魏初年,孝文帝鉴于中国北方长期战乱,人民流离失所,户口迁徙,田地大量荒芜,国家赋税收入受到严重影响。为保证国家赋税来源,北魏政府把掌握的土地分配给农民,农民向政府交纳租税,并承担一定的徭役和兵役。”

    “如今大唐就如同北魏初年相似,遇到同样的情况,再说均田制对巩固大唐的统治,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有着积极的作用。天下大乱之期刚刚度过,大唐政权不稳,中央政府实际控制权减少,必须要尽快推行均田制的实行,否则对于百姓而言以及大唐非常的不利,此事就交由本大人去办,诸位同僚你们将之前整理而出的建议全部找出来,本大人一并送到皇宫内,交由皇上处理。”

    李逍遥言出必行,想到就做到。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户部所有官员忙碌起来,将之前陈述的建议全部整理成奏章,而李逍遥也将自己的原因一一标准清楚。于是,他乘坐在轿子中,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宋珠明等人确实有才,先见之明,轿夫在李逍遥的吩咐下,很快就来到了皇城下。

    守城的士兵拦住轿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从轿子中走出来的李逍遥,他们没有任何的阻拦,纷纷恭敬的目送着李逍遥进入皇城内。李逍遥问清楚了李渊在何处,就快速地朝着书房走去,唐高祖李渊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李逍遥,低声道:“逍遥,你什么时候前来的,为何没有通禀?”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是儿臣不让通禀的!”

    唐高祖李渊放下手中的朱笔,笑道:“逍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见朕,不是看朕吧!是不是在户部任职有些不习惯?”

    李逍遥摇摇头,从容地回道:“回禀父皇,儿臣今日上任,没有丝毫的不习惯,户部乃是儿臣自己的选择,这条路只能由儿臣自己走下去!今日前来,是为了户部堆积如山的事情!”他详细地将户部出现的问题道出,李渊越听越惊讶,只见李逍遥又从容地说道:“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需要得到父皇的首肯,下诏推行均田制!”

    “均田制?”唐高祖李渊喃喃细语一声,他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李逍遥成为户部尚书当天居然能够发现如此多的问题,而且李逍遥又将户部的问题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并且道出其中的利害,最直接就是推行均田制,他沉思道:“均田制自北魏初一直沿用到大唐,为何逍遥你请求朕发布命令?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太大的区别,至于大唐初建也一直沿用,只不过天下刚刚稳定下来,百废待兴。虽说均田制一直存在着,只不过上行下效并未达到,而且有的地方官员不遵从,以致天下百姓仍然过着水生火热的日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地主或富商却拥有大片的田地,使得他们坐拥万贯家财,日夜笙箫,不顾百姓的死活,大唐之所以能够取得天下,百姓必不可少。”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均田令是北魏孝文帝改革的一项开创性措施,正是孝文帝强制推行使得天下万民臣服,大唐眼下遭遇的情况与北魏初时相仿。若是没有强制推行均田制,北魏人民流离失所,户口迁徙严重,田地大量的荒芜,国家的赋税收入锐减,军饷不能发放,后果不堪设想!”

    “北魏太和九年孝文帝颁布实行的诏令:凡是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每人授给种植谷物的露田四十亩,女子二十亩。露田都是无主荒地,因考虑休耕轮作,故授田时—般按休耕周期加一或两倍,也称‘倍田’。拥有奴婢和耕牛的人,可以额外获得土地,奴婢同普通农民一样受田,人数不限,土地归主人;四岁以上的丁牛每头受露田三十亩,一户限四头。所受之田不准买卖,年老身死,还田给官府。”

    “初受田者,男子每人另授桑田2二十亩,限三年内种上规定的桑、枣、榆等树。桑田可作为世业田,终身不还,可以世袭,但限制买卖。在不宜种桑的地区,男子每人另授麻田十亩,女子五亩,奴婢同样受田,按露田法还受。新定居的民户还可分到少量的宅田,每三口一亩,奴婢五口一亩,宅田也属世业。”

    “桑田按现有丁口计算。“盈者得卖其盈,不足者得买所不足,不得卖其分,亦不得买过所足。”桑田为世业,允许买卖其一部分。原有桑田已超过应授田数,‘无受无还’;达到应授额的,不准再受;超过应授额部分,可以出卖;不足应授额,可以买足。”

    “若全家都是老小残疾的,十一岁以上及残废者各受丁男一半之田,年过七十的不还所受,寡妇守志,虽免课亦授妇田;地狭的地方,居民可以向空荒地区迁徙受田;地广的地方,居民不许无故迁徙,可随力所及向官府申请借种受田以外的土地。因犯罪流徙或户编无人守业的土地,收归国家所有,作均田授受之用。”

    “各级地方官吏按照官职高低授给不同数额的公田,离职时移交后任官。地方官吏各随在职地区给予公田,刺史十五顷,太守十顷,治中、别驾各八顷,县令、郡丞六顷。新旧任相交接,不许出卖。”

    “然而,北齐土地买卖致使均田制破坏,北齐仍然继续推行均田制,大体上与北魏相同,但也略有变化,取消了受倍田的规定,不过一夫一妇的实际受田数仍相当于倍田,北魏对奴婢受田没有限制。北齐则按官品限制在三百人至六十人之间。另外还规定了赋税。北齐一般从年十八岁起受田,北齐所授露田男子八十亩,妇人四十亩,丁牛六十亩,每户限四头;另投桑田或麻田二十亩。”

    “至于前隋推行的均田制也多多少少有些变质了。自从前隋文帝开皇二年规定,官人永业田与其品级相适应,自诸王以下至都督,多至百顷,少至四十亩。与此同时,内外官按其品级高低授给职分田,多至五顷,少至一顷。内外官署还授给公廨田,以供公用;前隋炀帝大业元年规定,免除妇人和奴婢、部曲的租调,也取消了他们的授田。”

    “自诸王以下,至于都督,皆给永业田,各有差。多者至一百顷,少者至四十顷。其丁男、中男永业露田,皆遵后齐之制。并课树以桑榆及枣。其园宅,率三口给一亩,奴婢则五口给一亩,京官又给职分田,一品者给田五顷,每品以五十亩为差,至九品为一顷;外官亦各有职分田;又给公癣田,以供公用。”

    李逍遥慷慨陈词,滔滔不绝地道出了均田制的历史,他一口气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唐高祖李渊的回答。只见李渊目瞪口呆地看着理直气壮、气定神闲地李逍遥,大吃一惊道:“逍遥,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李逍遥所道出的就连李渊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微微点头,事实上这些都是户部侍郎宋珠明、王熙两人整理出来的,而李逍遥也是在来的路上强行背诵下来的,不然他也是无所适从。

    唐高祖李渊淡然一笑的点点头,沉声道:“逍遥,依你之见,大唐的均田制该如何变动?”

    “儿臣有三点意见,还请父皇指点!”李逍遥从容不迫地恭手道,“其一,十八岁以上的中男和丁男,每人受口分田八十亩,永业田二十亩。老男、残疾受口分田四十亩,寡妻妾受口分田三十亩;这些人如果为户主,每人受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三十亩。杂户受田如百姓。工商业者、官户受田减百姓之半。道士、和尚给田三十亩,尼姑、女冠给田二十亩。此外,一般妇女、部曲、奴婢都不受田。”

    “其二,有爵位的贵族从亲王到公侯伯子男,受永业田一百顷递降至五顷。职事官从一品到八、九品,受永业田六十顷递降至二顷。散官五品以上受永业田同职事官。勋官从上柱国到云骑、武骑尉,受永业田三十顷递降至六十亩。此外,各级官僚和官府,还分别领有多少不等的职分田和公廨田,职分田的地租作为官僚俸禄的补充,公廨田的地租作官署的费用。这两种土地的所有权归国家。”

    “其三,贵族官僚的永业田和赐田,可以自由出卖。百姓迁移和无力丧葬的,准许出卖永业田。迁往人少地多的宽乡和卖充住宅、邸店的,并准许卖口分田。买地的数量不得超过本人应占的法定数额;均田制与赋税息息相关,均田制的颁布就是为了增加赋税,到时候就能解决国家财务危机,百姓得到田地的话,就能调动百姓的积极性,国库粮仓必定会增加,就算出兵征讨突厥等国,已无后顾之忧。”

    唐高祖李渊闻之沉默不语,沉思了许久后,抚须大笑道:“好,就依你之见,全国推行均田制。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得妥妥当当的,明年这个时候,朕希望各地粮仓充盈,国库赋税收入增加数倍,大唐一切准备就绪之日就是北上征讨突厥之时,到时候朕要大唐帝国的威名远播,世人皆知!”

    于是,唐高祖李渊听从李逍遥的建议下诏令,推行均田制,并以此为基础以轻徭薄赋的思想改革赋役制度,实行租庸调制。租庸调制规定:成年男子每年向官府缴纳一定量的谷物,叫作“租”;缴纳定量的绢或布,叫作“调”;服徭役的期限内,不去服役的可以纳绢或布代役,叫作“庸”,庸不再有年龄限制。

    李渊直接在诏令上盖上传国玉玺,发布榜文,一时之间,天下百姓全部都纷纷响应,各地官员也全部加入其中,使得大唐农耕业开始快速发展。甚至是一些地主与商贾等富民,也不得不遵守。大唐境内开始了从户部上的大刀阔斧的改革旋风,席卷整个天下,天下百姓从没有良田到有田地可种,全部都称赞唐高祖李渊英明神武,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渊也终于品尝到甜头,大肆推行均田制以及租庸调制,使得农业生产迅速地恢复与发展。

    国库赋税收入增加,百姓更加拥护李唐的政权,而且农民的利益与大唐帝国息息相关,摆脱豪强大族控制,转变为国家编户,使政府控制的自耕小农这一阶层的人数大大增多,保证了赋役来源,从而增强了**主义中央集权制,使得唐高祖李渊一直缠绕心头的豪强大族对于李唐地位的影响也悄然消失。

    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使无地农民获得了无主的荒地,农民有了安居乐业的可能,生产积极性提高,同时大片荒地被开垦出来,粮食产量不断增加,从而积极推动了北方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其次,均田制是封建国家土地所有制,并未触动封建地主利益,使得国家征收赋税和徭役限额授受的土地制度,保障贵族官僚地主利益。

    因此,贵族官僚地主的利益得到保障,又能巩固李唐的统治,使得天下臣民归心,唐高祖李渊也坐享其成,更加大力的推行均田制。只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土地兼并增加,使得均田制走向了末端,被其它制度取代,在唐朝前期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加快了大唐王朝的发展,实力不断的提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开元通宝

    因隋末唐初的战乱,天下纷争不断,群雄四起导致战事频发,致使全国人口锐减,唐高祖武德年间仅两百余万户人口,合计共约六百万人左右。然而,在隋朝统一天下,和平繁荣时期,远远高于这个数值,高峰期达到八百九十万户人口,共计四千六百万人口,少了整整四千万余人。

    唐高祖李渊一统天下,心中有数,知道大唐人口锐减,没有之前的繁荣昌盛,而且百姓饿死者甚多,因此大唐当务之急就是解决百姓的衣食问题。李逍遥提出的建议正是李渊迫在眉睫之事,由于均田制的颁布与实施,大唐的农业以及人口开始增加起来,现如今拥有七百万左右的人口,使得李渊坚定不移的推行均田制以及租庸调制的赋税制度,朝中大臣也纷纷响应,大唐百姓终于看到了新的希望,开始对李渊感恩戴德,李渊的帝位更加的稳固。

    随着均田制的推行效益良好,唐高祖李渊对李逍遥褒奖有加,甚至在朝会上都大肆的宣扬李逍遥的功绩。朝中文武百官神采飞扬,毫不掩饰的赞扬李逍遥,道:“朕自登基以来已有数年之久,心中有一事一直缠绕在朕的心头上,始终未解。”

    朝中大臣纷纷好奇地看向李渊,不知道他为何事烦忧,皆是沉默不语,又听见李渊叹息一声:“朕之烦忧,天下虽已平定,朕登上大宝,成为九五之尊,衣食无忧;天下百姓却终日忍受饥饿,一些地方豪强甚至趁火打劫,太高米价,朕担心这样下去,大唐必定不久远!”

    “朕的烦忧却被逍遥王,也就是现任的户部尚书李逍遥解决。前些日子,户部尚书给朕送上奏章,朕甚是惊讶,只因逍遥王提出的建议也是按照前隋所走的道路,略作修改,推行均田制。朕欣慰的是逍遥王上任之日就为大唐的未来考虑,而不像有些人心中只想着自己的官位、爵位,于是下诏令同意了。”

    唐高祖李渊扫视一眼众人,犀利的目光看着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以及其他大臣,他们纷纷低下头,李渊淡然一笑,他兴高采烈地大笑道:“朕以为效果不会很好,事实上出乎朕的预料。不仅仅天下百姓积极劳作,朕也接到地方官员的奏章,知道了粮仓都已经满了,国库的银两增加数倍,天下万民归心,国家赋税收入增加一倍以上,朕真的非常高兴,高兴的是朕有这么一个好的儿子,大唐有这么好的逍遥王,户部有这么好的尚书!”

    众人听闻李渊对李逍遥大加赞赏,纷纷恭手高声道:“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抚须大笑起来,慈祥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大喝一声道:“逍遥,朕今日赏赐汝先斩后奏的权力,凡是阻挡汝之命令,即是违抗朕的命令,只要是有利于大唐的繁荣,无论是谁阻拦一律杀无赦;凡是逍遥王上奏的奏章,直接交予朕亲自批阅,皇宫大内任由汝出入,谁敢阻拦杀无赦!”

    “儿臣谢过父皇!”李逍遥恭敬地回道,然后他站直身子,沉声道:“启奏父皇,现如今天下万民臣服,放眼天下再无任何人敢与李唐大军交锋,甚至是突厥、吐谷浑等国都自动请和,不敢与唐军正面交锋。大唐眼下不必顾忌外敌的入侵,却无法真正的安内!”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连唐高祖李渊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紧锁眉头,诧异地问道:“逍遥,此言何解?”

    李逍遥紧锁眉头,掷地有声地说道:“启奏父皇,大唐朝初建,均田制使得百姓积极性提高不少,真正的统一全国,收复民心尚且不够。纵然国库充盈,军饷筹备也简化了不少。然而,大唐饷银仍然沿用五铢钱。”

    “五铢钱始于汉代,直至在全国已流通七百余年之久,是天下百姓最熟悉的货币。无论是商贸还是朝廷中的饷银皆是以此为据。可是,五铢钱历经王朝盛衰,大小轻重已无统一标准。再加上前代的北周,北齐和南朝钱币的流通,通货之状极其混乱,又由于前隋统治不力,战乱四起,货币大幅贬值,百姓生活非常困苦。”

    “有鉴于此,儿臣以为当废除五铢钱,铸造新的货币代替!一来能够将铸造钱币的大权收归中央,二来也能解决百姓的燃眉之急,最重要的是也是让百姓知道当今的皇上是父皇,是大唐的天下,使得百姓看到新的希望,才能长治久安!”

    李逍遥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低头细语着,唯有裴矩站出身来,大声反驳道:“启奏皇上,臣不赞成逍遥王的意见。五铢钱一直是都是大唐百姓流通的货币,贸然废除,天下百姓又该如何作想?其中又有多少人愿意接受新的钱币,而且新的货币铸造出来颇费时间,以大唐现在的国力,纵然国库充盈,仍然无法快速地铸造货币用以流通,到时候不仅仅是百姓,甚至是商贾等都会对大唐有所怨言,尤其现在是天下百姓步入正轨,人民安居乐业,此时贸然推行新的货币,臣以为是亡国之举!”

    裴矩本名世矩,字弘大,河东闻喜人,北魏荆州刺史裴佗之孙,北齐太子舍人裴讷之之子。隋唐时期的政治家、外交家、战略家、地理学家。他出身于河东裴氏西眷房,早年历任北齐、北周、隋朝,曾经参加过隋灭陈之战,并且独自率领三千敝卒定岭南,还孤身前往突厥险地,安抚突厥启民可汗,历任民部侍郎、内史侍郎、尚书左丞、吏部侍郎等职,封闻喜县公。

    大业年间,裴矩仍受重用,与苏威、宇文述、裴蕴、虞世基等人一同掌握朝政。他为隋炀帝经营西域,打击吐谷浑,并且利用反间计分裂突厥,使得突厥一分为二。江都之变后,裴矩又先后效力于宇文化及、窦建德,始终受到尊重。

    武德四年,裴矩归降大唐,历任殿中侍御史、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检校侍中、民部尚书,封安邑县公,受到唐高祖的重用,也是大唐的肱骨之臣。李逍遥担任的户部尚书,前一任就是裴矩担当。由于民部尚书不好听,唐高祖李渊才改掉,使得称之为户部尚书,裴矩的反对声犹如晴天霹雳一样,使得朝中大臣纷纷禁言不语,而且裴矩直接了当的反驳李逍遥的建议,甚至大放厥词关乎到国家社稷。

    唐高祖李渊皱着眉头,就算裴矩是朝中老臣,也是他非常的推崇的官员,只不过裴矩直接当着朝中大臣的面前诋毁李逍遥,他心中愤懑不平。李逍遥瞅准时机,恰如其分地沉声道:“裴大人言重了,逍遥只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至于铸造新的货币乃是势在必行!”

    李逍遥提出废除五铢钱,提倡新的货币取而代之,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居然会是裴矩,李逍遥对于裴矩的才能也是钦佩有加,他之前看过裴矩对于户部整改的意见,认为有道理,没想到裴矩此人思想如此僵固,根本就没有从大局出发。

    他沉思片刻后,李逍遥才明白为何裴矩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自己。首先裴矩是太子李建成的人,李建成身为朝中太子,是下任君王,在朝中的影响力却不及李逍遥,他为了太子李建成的利益必须要反对李逍遥再次出风头,否则太子在唐高祖的心中没有半点地位;其二,裴矩原本就是户部尚书,只不过李逍遥自愿调任户部,唐高祖李渊只能以裴矩年老为由,让裴矩从户部尚书下来,由李逍遥接替,他心中非常的不服气,认为李逍遥乃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就不懂得治国之道;其三,裴矩出身于河东裴氏,乃是名门望族,一旦废除五铢钱,朝廷将铸造钱币的大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对于他们这些豪强家族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直接影响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随着裴矩站出来反对李逍遥的决定,接踵而至的就是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也纷纷站出来反对,朝中大臣也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反对李逍遥。然而,李逍遥哈哈大笑起来,众人全部都愤怒瞪着李逍遥,不明白他到底笑什么,李逍遥讥笑道:“真是不知所谓,本王且问裴大人一句,你可知大唐流通的货币有几种,它们之间的兑换又是多少?你可知长安城米价又是多少?”

    朝中大臣全部都低下头,他们还真的不清楚大唐流通的货币有几种,更加不知道兑换比是多少,只能全部都沉默以对,李逍遥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地喝道:“你们这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知为百姓想想,裴大人您可是担任过户部尚书之职,难道也不知道吗?今日,本王就告诉你们长安城米价多少,大唐初建之时一斗米需要**千钱,相当于一两银子,就算均田制的推行大大的降低了米价,仍然需要八百钱才行。你们这些王孙贵族的只知享受,没有体察民情,不知民间疾苦,八百钱只能购买一斗米,又有多少百姓能够买得起,甚至流通的货币多达三种以上,只要铸造新的货币,到时候就可以抑制住米价上涨之势,才能真正的让百姓吃饱穿暖,真心诚意的为大唐效命。”

    李逍遥情真意切地讥笑声,使得众人纷纷羞愧的低下头,他们确实不知米价是多少,甚至一些官员不知民间疾苦。李逍遥的话让他们绝对自己非常的羞愧,根本就无法面对,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唐高祖李渊也诧异地看着李逍遥,虽说他是皇帝,也不知道米价具体多少,之前战事频发,粮食是军队最重要的物资,现在天下稳定,米价跌了下来,仍然需要八百钱,他也知道百姓之中能够出得起这个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才真正明白为何李逍遥的用心良苦,首先用均田制收拢人心,然后再铸造新钱,将大权收归朝廷手中,到时候就可以摆脱豪强大族制约。

    唐高祖李渊热泪盈眶的斩钉截铁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废除五铢钱!”他心意已决,李渊又看向了李逍遥,轻笑道:“逍遥,今日朕支持你的建议,废除五铢钱,可是,新钱又冠以何称?”

    李逍遥轻描淡写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推行‘开元通宝钱’!在质量上,开元通宝每文重一钱,每十文重一两,每贯重六斤四两,每文重二铢四丝。此事交由欧阳大人制词及书,儿臣必定相信父皇定会大力支持。”

    于是,唐高祖李渊正式废除五铢钱,推行开元通宝钱,全部都是铜质的。第一枚开元通宝铸造成功后,首先交给了李渊亲自检验,他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钱币,于是他又命令铸造一批金银质的开元通宝,而且制定了相应的兑换比例。用之前的五铢钱兑换开元通宝钱,一时之间各个百姓纷纷响应,全部将家中的五铢钱拿出来兑换,很快大唐百姓全部都接受了开元通宝。

    李逍遥亲自主持铸造完工,并且留下了详细的鉴别真假的方法,以便后世中出现私自铸造钱币的行为发生。果不其然,李逍遥正式发行开元通宝之日,长安城百姓纷纷前来兑换。之前,百姓们都不理解,用了许久的五铢钱,为何被皇上废除,推行开元通宝,直到李逍遥将开元通宝拿出来交给他们每一个人看过之后,他么也迅速地接受了,而且朝廷铸造直接由朝廷供给,保证了市面上流通货币的单一,且根据市场的调节后再决定铸造,在一定程度上巩固了李唐王朝的统治。

    《旧唐书·食货志上》记载曰:“武德四年七月,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开元钱之文,为给事中欧阳询制词及书,文字庄重、隽秀、挺拔,时称其工。其字在篆隶之间,其词先上后下,次右左读之。自上及右回环读之,其义亦通,流俗谓之开通元宝钱。”

第二百五十二章 科举制

    因隋末唐初的战乱,天下纷争不断,群雄四起导致战事频发,致使全国人口锐减,唐高祖武德年间仅两百余万户人口,合计共约六百万人左右。然而,在隋朝统一天下,和平繁荣时期,远远高于这个数值,高峰期达到八百九十万户人口,共计四千六百万人口,少了整整四千万余人。

    唐高祖李渊一统天下,心中有数,知道大唐人口锐减,没有之前的繁荣昌盛,而且百姓饿死者甚多,因此大唐当务之急就是解决百姓的衣食问题。李逍遥提出的建议正是李渊迫在眉睫之事,由于均田制的颁布与实施,大唐的农业以及人口开始增加起来,现如今拥有七百万左右的人口,使得李渊坚定不移的推行均田制以及租庸调制的赋税制度,朝中大臣也纷纷响应,大唐百姓终于看到了新的希望,开始对李渊感恩戴德,李渊的帝位更加的稳固。

    随着均田制的推行效益良好,唐高祖李渊对李逍遥褒奖有加,甚至在朝会上都大肆的宣扬李逍遥的功绩。朝中文武百官神采飞扬,毫不掩饰的赞扬李逍遥,道:“朕自登基以来已有数年之久,心中有一事一直缠绕在朕的心头上,始终未解。”

    朝中大臣纷纷好奇地看向李渊,不知道他为何事烦忧,皆是沉默不语,又听见李渊叹息一声:“朕之烦忧,天下虽已平定,朕登上大宝,成为九五之尊,衣食无忧;天下百姓却终日忍受饥饿,一些地方豪强甚至趁火打劫,太高米价,朕担心这样下去,大唐必定不久远!”

    “朕的烦忧却被逍遥王,也就是现任的户部尚书李逍遥解决。前些日子,户部尚书给朕送上奏章,朕甚是惊讶,只因逍遥王提出的建议也是按照前隋所走的道路,略作修改,推行均田制。朕欣慰的是逍遥王上任之日就为大唐的未来考虑,而不像有些人心中只想着自己的官位、爵位,于是下诏令同意了。”

    唐高祖李渊扫视一眼众人,犀利的目光看着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以及其他大臣,他们纷纷低下头,李渊淡然一笑,他兴高采烈地大笑道:“朕以为效果不会很好,事实上出乎朕的预料。不仅仅天下百姓积极劳作,朕也接到地方官员的奏章,知道了粮仓都已经满了,国库的银两增加数倍,天下万民归心,国家赋税收入增加一倍以上,朕真的非常高兴,高兴的是朕有这么一个好的儿子,大唐有这么好的逍遥王,户部有这么好的尚书!”

    众人听闻李渊对李逍遥大加赞赏,纷纷恭手高声道:“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抚须大笑起来,慈祥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大喝一声道:“逍遥,朕今日赏赐汝先斩后奏的权力,凡是阻挡汝之命令,即是违抗朕的命令,只要是有利于大唐的繁荣,无论是谁阻拦一律杀无赦;凡是逍遥王上奏的奏章,直接交予朕亲自批阅,皇宫大内任由汝出入,谁敢阻拦杀无赦!”

    “儿臣谢过父皇!”李逍遥恭敬地回道,然后他站直身子,沉声道:“启奏父皇,现如今天下万民臣服,放眼天下再无任何人敢与李唐大军交锋,甚至是突厥、吐谷浑等国都自动请和,不敢与唐军正面交锋。大唐眼下不必顾忌外敌的入侵,却无法真正的安内!”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就连唐高祖李渊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紧锁眉头,诧异地问道:“逍遥,此言何解?”

    李逍遥紧锁眉头,掷地有声地说道:“启奏父皇,大唐朝初建,均田制使得百姓积极性提高不少,真正的统一全国,收复民心尚且不够。纵然国库充盈,军饷筹备也简化了不少。然而,大唐饷银仍然沿用五铢钱。”

    “五铢钱始于汉代,直至在全国已流通七百余年之久,是天下百姓最熟悉的货币。无论是商贸还是朝廷中的饷银皆是以此为据。可是,五铢钱历经王朝盛衰,大小轻重已无统一标准。再加上前代的北周,北齐和南朝钱币的流通,通货之状极其混乱,又由于前隋统治不力,战乱四起,货币大幅贬值,百姓生活非常困苦。”

    “有鉴于此,儿臣以为当废除五铢钱,铸造新的货币代替!一来能够将铸造钱币的大权收归中央,二来也能解决百姓的燃眉之急,最重要的是也是让百姓知道当今的皇上是父皇,是大唐的天下,使得百姓看到新的希望,才能长治久安!”

    李逍遥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低头细语着,唯有裴矩站出身来,大声反驳道:“启奏皇上,臣不赞成逍遥王的意见。五铢钱一直是都是大唐百姓流通的货币,贸然废除,天下百姓又该如何作想?其中又有多少人愿意接受新的钱币,而且新的货币铸造出来颇费时间,以大唐现在的国力,纵然国库充盈,仍然无法快速地铸造货币用以流通,到时候不仅仅是百姓,甚至是商贾等都会对大唐有所怨言,尤其现在是天下百姓步入正轨,人民安居乐业,此时贸然推行新的货币,臣以为是亡国之举!”

    裴矩本名世矩,字弘大,河东闻喜人,北魏荆州刺史裴佗之孙,北齐太子舍人裴讷之之子。隋唐时期的政治家、外交家、战略家、地理学家。他出身于河东裴氏西眷房,早年历任北齐、北周、隋朝,曾经参加过隋灭陈之战,并且独自率领三千敝卒定岭南,还孤身前往突厥险地,安抚突厥启民可汗,历任民部侍郎、内史侍郎、尚书左丞、吏部侍郎等职,封闻喜县公。

    大业年间,裴矩仍受重用,与苏威、宇文述、裴蕴、虞世基等人一同掌握朝政。他为隋炀帝经营西域,打击吐谷浑,并且利用反间计分裂突厥,使得突厥一分为二。江都之变后,裴矩又先后效力于宇文化及、窦建德,始终受到尊重。

    武德四年,裴矩归降大唐,历任殿中侍御史、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检校侍中、民部尚书,封安邑县公,受到唐高祖的重用,也是大唐的肱骨之臣。李逍遥担任的户部尚书,前一任就是裴矩担当。由于民部尚书不好听,唐高祖李渊才改掉,使得称之为户部尚书,裴矩的反对声犹如晴天霹雳一样,使得朝中大臣纷纷禁言不语,而且裴矩直接了当的反驳李逍遥的建议,甚至大放厥词关乎到国家社稷。

    唐高祖李渊皱着眉头,就算裴矩是朝中老臣,也是他非常的推崇的官员,只不过裴矩直接当着朝中大臣的面前诋毁李逍遥,他心中愤懑不平。李逍遥瞅准时机,恰如其分地沉声道:“裴大人言重了,逍遥只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至于铸造新的货币乃是势在必行!”

    李逍遥提出废除五铢钱,提倡新的货币取而代之,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居然会是裴矩,李逍遥对于裴矩的才能也是钦佩有加,他之前看过裴矩对于户部整改的意见,认为有道理,没想到裴矩此人思想如此僵固,根本就没有从大局出发。

    他沉思片刻后,李逍遥才明白为何裴矩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自己。首先裴矩是太子李建成的人,李建成身为朝中太子,是下任君王,在朝中的影响力却不及李逍遥,他为了太子李建成的利益必须要反对李逍遥再次出风头,否则太子在唐高祖的心中没有半点地位;其二,裴矩原本就是户部尚书,只不过李逍遥自愿调任户部,唐高祖李渊只能以裴矩年老为由,让裴矩从户部尚书下来,由李逍遥接替,他心中非常的不服气,认为李逍遥乃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就不懂得治国之道;其三,裴矩出身于河东裴氏,乃是名门望族,一旦废除五铢钱,朝廷将铸造钱币的大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对于他们这些豪强家族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直接影响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随着裴矩站出来反对李逍遥的决定,接踵而至的就是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也纷纷站出来反对,朝中大臣也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反对李逍遥。然而,李逍遥哈哈大笑起来,众人全部都愤怒瞪着李逍遥,不明白他到底笑什么,李逍遥讥笑道:“真是不知所谓,本王且问裴大人一句,你可知大唐流通的货币有几种,它们之间的兑换又是多少?你可知长安城米价又是多少?”

    朝中大臣全部都低下头,他们还真的不清楚大唐流通的货币有几种,更加不知道兑换比是多少,只能全部都沉默以对,李逍遥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地喝道:“你们这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知为百姓想想,裴大人您可是担任过户部尚书之职,难道也不知道吗?今日,本王就告诉你们长安城米价多少,大唐初建之时一斗米需要**千钱,相当于一两银子,就算均田制的推行大大的降低了米价,仍然需要八百钱才行。你们这些王孙贵族的只知享受,没有体察民情,不知民间疾苦,八百钱只能购买一斗米,又有多少百姓能够买得起,甚至流通的货币多达三种以上,只要铸造新的货币,到时候就可以抑制住米价上涨之势,才能真正的让百姓吃饱穿暖,真心诚意的为大唐效命。”

    李逍遥情真意切地讥笑声,使得众人纷纷羞愧的低下头,他们确实不知米价是多少,甚至一些官员不知民间疾苦。李逍遥的话让他们绝对自己非常的羞愧,根本就无法面对,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唐高祖李渊也诧异地看着李逍遥,虽说他是皇帝,也不知道米价具体多少,之前战事频发,粮食是军队最重要的物资,现在天下稳定,米价跌了下来,仍然需要八百钱,他也知道百姓之中能够出得起这个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才真正明白为何李逍遥的用心良苦,首先用均田制收拢人心,然后再铸造新钱,将大权收归朝廷手中,到时候就可以摆脱豪强大族制约。

    唐高祖李渊热泪盈眶的斩钉截铁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废除五铢钱!”他心意已决,李渊又看向了李逍遥,轻笑道:“逍遥,今日朕支持你的建议,废除五铢钱,可是,新钱又冠以何称?”

    李逍遥轻描淡写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推行‘开元通宝钱’!在质量上,开元通宝每文重一钱,每十文重一两,每贯重六斤四两,每文重二铢四丝。此事交由欧阳大人制词及书,儿臣必定相信父皇定会大力支持。”

    于是,唐高祖李渊正式废除五铢钱,推行开元通宝钱,全部都是铜质的。第一枚开元通宝铸造成功后,首先交给了李渊亲自检验,他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钱币,于是他又命令铸造一批金银质的开元通宝,而且制定了相应的兑换比例。用之前的五铢钱兑换开元通宝钱,一时之间各个百姓纷纷响应,全部将家中的五铢钱拿出来兑换,很快大唐百姓全部都接受了开元通宝。

    李逍遥亲自主持铸造完工,并且留下了详细的鉴别真假的方法,以便后世中出现私自铸造钱币的行为发生。果不其然,李逍遥正式发行开元通宝之日,长安城百姓纷纷前来兑换。之前,百姓们都不理解,用了许久的五铢钱,为何被皇上废除,推行开元通宝,直到李逍遥将开元通宝拿出来交给他们每一个人看过之后,他么也迅速地接受了,而且朝廷铸造直接由朝廷供给,保证了市面上流通货币的单一,且根据市场的调节后再决定铸造,在一定程度上巩固了李唐王朝的统治。

    《旧唐书·食货志上》记载曰:“武德四年七月,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开元钱之文,为给事中欧阳询制词及书,文字庄重、隽秀、挺拔,时称其工。其字在篆隶之间,其词先上后下,次右左读之。自上及右回环读之,其义亦通,流俗谓之开通元宝钱。”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朝堂之争

    唐高祖李渊笑呵呵的看着此时的李逍遥,少年白发,就算是他终日操劳,头发依然漆黑如墨,看着银发飘飘的李逍遥,李渊唉声叹气道:“逍遥,这些日子你可曾回府看过妻儿?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李逍遥诧异地瞥了一眼父亲,不明所以,仍然微笑地回道:“父皇,敏儿他们母子两人一切安好,再说了昇儿跟在伍哥身边习武,他的心思全部都扑到了武艺上面,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只是这些时日苦了敏儿,早出晚归,她终日在家等候着,实在是有些孤寂,儿臣决定解决完这件事就回府休息一段时间。”

    “昇儿习武?他能吃得了那个苦吗?”唐高祖李渊惊诧不已地叹道,又听闻李逍遥提及伍天赐的名讳,不禁皱着眉头,低声问道:“逍遥你说的可是伍天赐?”李逍遥点头称是,只听李渊接着问道:“朕知道他们兄弟两人,他们两人是你的扈从,只是为何朕一直未曾见过伍云召,他到底去哪里了?”

    李逍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父皇,伍大哥去往何处,时机成熟了,您自然会知道。相信不久之后,他也应该要回来了!”

    李渊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逍遥,心中嘀咕一声:“什么事情居然这么保密,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看样子逍遥还有一些秘密没有对朕说明!”他苦笑一声,接着问道:“逍遥,当初你向朕请辞,解除兵权,为何又要求朕将你安放在户部,弃武从文?”

    唐高祖李渊一直都不明白李逍遥为何要这么做,放着元帅不做,非要弃武从文,选择户部任职。当日,李渊在朝堂上任命李逍遥为户部尚书,也是李逍遥自己私下里与李渊要求的,他一直想不通,手中握有兵权比在朝中任职要强太多了,而且私军交还给李渊,他还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为何非要从户部尚书做起,一步一步的登上权力的巅峰,就连李渊有时候都看不清李逍遥要的是什么。

    李逍遥淡然一笑,沉声道:“父皇,儿臣原本打算从此闲赋在家,不再插手朝堂之事。只不过有些事情无法预料,儿臣私下里派人明察暗访才发现大唐横扫天下,却岌岌可危,内忧外患。最重要的是世家大族以及门阀之争愈演愈烈,他们都想在百废待兴之际扩大自己的势力,而且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无奈之下,儿臣才决定出山。”

    “当日,儿臣卸下手中的兵权,将兵权交换与父皇,就是像世家大族以及门阀示警,也是向他们表明父皇才是真正的天子,无人能够撼动,然而,这些人却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儿臣才向父皇表明重新入朝为官,但不是军职,而是文职,为得就是从根本上解决世家大族及门阀对李家江山的危机,因此才会从户部开始,上任之后,儿臣采取一系列的措施,就是削弱世家大族的影响,收复民心,一步一步的逼着他们不断地让步,得民心才能得天下。”

    “至于父皇擢升儿臣为尚书令,原本是属于二哥的职务,二哥为了拉拢儿臣的麾下大将,自动请辞,躲在幕后。儿臣趁势而为,担任尚书令后,儿臣才能进一步的实施新的计划,实施最后一步,断绝世家大族及门阀的人才来源,到时候再打击他们的势力易如反掌,并且逍遥的目标远远不在此,儿臣希望能够看到繁荣昌盛的大唐帝国,做到前隋不能做到之事。”

    李逍遥没有告诉李渊真正放弃兵权的原因,是担心功高震主,引起李渊的猜忌,甚至搞不好会引起兄弟之争,于国于民都不利。唐高祖李渊闻之,沉思许久,惊讶不已地看着李逍遥,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野心不是为了名利,而是想要远征攻打突厥,想要将突厥收复,李渊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逍遥,喃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高祖李渊也从李逍遥的话,听出李逍遥做完这件事后,使得大唐国力增强,削弱世家大族及门阀的势力,到时候大唐人才济济之时,就是李唐大军攻打突厥等国之日。至于李逍遥自愿请求任职户部尚书,李渊能够同意,愿意与李逍遥配合演戏,也是为了平衡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两人之间的斗争,而且也是利用李逍遥在军中的影响力,震慑世家大族,提醒他们不要闹得太厉害,否则大军将至,夷为平地,这只不过是君王之道。

    同时,李渊也是削弱李逍遥在军中的影响力,避免他真正的功高震主,而且他担心权力太大的话,李逍遥有不臣之心,虽然他依然最疼爱的是李逍遥,不过他登基不久,还未做够皇位,他也想名留青史,因此李渊不得不对李逍遥有所防备,今日之后,李渊再也不会对李逍遥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只要李逍遥愿意,只要不动摇国之根本,任何建议,李渊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与他,因为他们父子两人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父皇,距离朝会还有两个时辰,您还是早些歇息!”李逍遥恭敬地说道。

    唐高祖李渊不以为然地笑道:“不妨事,今日朕要与你好好地聊聊,我们父子两人好久没有坐下说说话了。”李渊又大喝一声:“来人,吩咐御膳房端上一些酒菜前来,朕要与逍遥王秉烛夜谈!”随着李渊的一声令下,身边的太监急忙小跑出去,当夜,李逍遥就留在书房内,与李逍遥一起喝着御酒,畅谈心中的构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李逍遥也感受到李渊对自己的戒心放下了,也就什么都不顾忌了,两人就喝着御酒好好地秉烛夜谈一宿。

    次日,一宿未睡的唐高祖李渊在太监的提醒下,与李逍遥一起前往大殿内,他一如既往的龙行虎步的大步向前,缓缓地坐在了龙椅上,群臣全部躬身高喝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高祖李渊沉声道:“众爱卿,平身!”然后,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诸位爱卿,昨夜朕与逍遥王秉烛夜谈,逍遥王与朕提出一道新的政策,朕以为不错,不知爱卿以为如何?”李渊笑逐颜开地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他站出身来,高声说道:“启奏父皇,儿臣以为当废除‘察举制’,推行‘科举制’!”

    朝中大臣一听‘科举制’,面面相觑,诧异地看着李逍遥,长孙无忌沉声道:“不知逍遥王所说的‘科举制’是何物?臣,烦请王爷详细说明!”

    “既然长孙大人想要知道,本王今日就像诸位大人详细说明!”李逍遥微微一笑道,“科举制具有分科考试,取士权归于朝廷所有,允许自由报考,也就是怀牒谱自荐于州县,最主要的是以成绩定取舍,并非是之前的他荐。”

    “考试的科目分常科和制科两类,每年分期举行的称常科,由皇帝下诏临时举行的考试称制科,常科的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其中明法科,是为了选取司法人才,范围为律七条,令三条;明字科,选举的是文字理论及书法人才,考《说文》、《字林》;明算科,考算术,范围很广,选算术人才。”

    “秀才统称饱读诗书之人,俊士等科不需要经常举行,真正考得是明经科、进士科。明经科主要考得是四书五经,《礼记》、《春秋》为大经;《诗经》、《周礼》、《仪礼》为中经;《周易》、《论语》、《孟子》、《尚书》为小经。”

    “至于进士科主要考策问,又分为对策和射策两部分。对策是将政事或经义方面的问题写在简策上,发给应举者作答;射策是由应举者用矢投射,并解释射中的疑难问题。并且,还要考核贴经,杂文,贴经只贴大经,即《礼记》、《春秋》的内容。”

    李逍遥侃侃而谈,微微一笑道:“不知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紧锁眉头,沉声道:“启奏皇上,臣以为此制不适合大唐。”

    唐高祖李渊淡然一笑,疑惑地问道:“长孙大人还请说说缘由?”

    “其一,按照逍遥王所言,自古流传的‘察举制’又将要废除,自从逍遥王弃武从文后,提出多项建议,基本上都是废除旧制,之前推行的制度对于大唐发展,臣不敢否定,若是再来推行新的制度,对于百姓难以接受再多,不利于大唐的稳定;其二,大唐初建不可再有任何的动摇,否则大唐危矣,若是真的按照逍遥策略去推行,人才参差不齐,与世家大族子弟相差甚远,臣以为予以否定。”

    长孙无忌肆无忌惮地公然驳斥李逍遥,众人纷纷诧异。他们都非常的清楚,长孙秀敏是长孙无忌的妹妹,虽然不是亲兄妹,却甚是亲兄妹,而且长孙无忌能够入朝为官,也是李逍遥的推荐才受到皇上的赏识,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想到时过境迁,转眼间就成为朝堂上的敌人。

    礼部尚书李孝恭出列,恭敬地说道:“启奏皇上,臣赞同长孙大人的意见,反对废除察举制,行科举制!如今入朝为官者皆是由他人推荐,再由皇上亲自考核的。若是再来新的考核制度,臣恐担心天下百姓难以接受!”

    “臣附和逍遥王所提意见,功在当代,利于千秋。”魏徵站出身来,情真意切地高声说道:“臣虽是出生于世家大族,妻室也是河东裴氏,然而臣自幼孤苦无依,又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走仕途。前隋统治不利,致使民不聊生,无奈只能投身于瓦岗,若无逍遥王的赏识以及举荐,臣仍然是一介布衣。”

    “如今身居庙堂之上,仍然无法忘怀曾经寒窗苦读的岁月。臣知道天下寒士的心,大唐国内有才之士甚多,大多数人都被荐书、身份挡在门外,无法为大唐效命。臣之所以能够在此与各位大人谈论国家大事,是得到逍遥王的举荐,皇上的赏识,是臣之幸。你们这些大人高高在上,居于庙堂之上,可曾体会到天下寒门子弟的苦心,他们一辈子只能依仗仕途才能出人头地,想要为国尽忠,为民请命,都是被门户之见挡在殿外,臣以为逍遥王之举,不仅仅广开言路,更能吸纳有志之士,为大唐效命,为皇上分忧解难,臣赞同推行科举制。”

    朝中大臣纷纷低头沉默不语,他们之中有很多就是寒门之士,他们心知肚明李逍遥所提出的意见对于寒门之士是大大的善举,必定获得天下读书人的一直称赞。然而,他们都不敢与魏徵一样,敢正面支持李逍遥。毕竟,他们现在都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被魏徵当头棒喝一声,他们全部都清醒过来,一些少数官员纷纷出声附和李逍遥所言。

    唐高祖李渊对此充耳不闻,脑海中回忆着魏徵之前所言,猛地拍案叫绝地高声道:“好一个‘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大臣们还在激烈的争论着,李渊的称赞声,使得大殿上变得鸦雀无声,又听见李渊继续说道:“魏爱卿所言深得朕心,道出了天下寒士的心,传朕旨意:开科举,废除察举制。”

    众人纷纷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渊,他们之前的争吵根本就不能影响李渊的决定,没想到唐高祖李渊早就心意已决,就算他们在朝堂上争的你死我活,都无法改变李渊的心意。现在他们才知道唐高祖李渊今日提起此事,并非真的想要听从他们的意见,而是一意孤行,向他们宣告而已,结果已经被李渊的一纸命令定下了,急忙恭手称赞道:“吾皇圣明!”

    于是,朝会就以此落幕,长孙无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逍遥,然后跟随在秦王李世民的身后一同离开了,走在前方的李世民心里非常的高兴。今日之后,秦王李世民再也不会对长孙无忌有任何的防备之心,他一直都认为长孙无忌是李逍遥的人,就算李世民娶了他的妹妹,仍然不够放心,现在李世民真的放心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酒神来访

    朝会散去,众位大臣纷纷退出大殿,唯有魏徵缓慢地来到李逍遥身边,沉声道:“王爷,臣在此为天下寒门之士叩谢王爷。若是科举制推行,寒门之士苦无出头之日,终于打破寒冰使得他们能够自由完成自己的梦想,为大唐尽忠,为百姓请命!”

    李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热泪盈眶的魏徵,他急忙搀扶起魏徵,轻声笑道:“魏兄,本王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再说大唐王朝要想长治久安,必定需要寒门之中有志之士,他日这些人必定成为大唐的顶梁柱,造福一方百姓。”

    魏徵微微点点头,李逍遥又接着笑道:“魏兄,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曾在一起聚聚,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随本王一同回府如何?”

    魏徵惊喜地说道:“好,臣早就想去拜访王爷,只不过王爷公务繁忙,无暇与众兄弟在一起把酒言欢。”

    李逍遥叹息一声:“并非本王不愿与兄弟们在一起把酒言欢,而是一些特殊原因,如今本王只要将科举制推行,天下饱读诗书之人,必定会争先恐后想要做官。到时候,本王就可以歇歇了。毕竟,这些时日以来,本王与兄弟甚少见面,也是时候在一起聚聚了。”

    于是,魏徵与李逍遥两人肩并肩地一同回府,朝中大臣纷纷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自从李逍遥卸任天下兵马大元帅职位后,闭门谢客许久,使得众人都忘记了魏徵等人皆是李逍遥的麾下,甚至在朝堂上与李逍遥争斗的长孙无忌,以及侯君集等人皆是出自逍遥王府,只不过世态炎凉,不仅仅他们两人转投他人门下,甚至一些军中大将也离开了李逍遥,然而李逍遥仍然不为所动,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时隔多日,李逍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下人们听闻他回来了,急忙将消息传给长孙秀敏,她急忙出门迎接李逍遥。李逍遥看着消瘦的长孙秀敏,柔情似水的温柔道:“敏儿,这些日子苦了你!”长孙秀敏热泪盈眶地摇摇头,只听李逍遥接着说道:“魏兄今日与我一同前来,王府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太清净了,是时候多多走动一下比较好。”

    长孙秀敏对着魏徵微微见礼,然后命令下人吩咐厨房准备酒食宴请客人。李逍遥主动请魏徵先行进府,两人刚刚踏门而入,身后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王爷,您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居然只请魏大人,难道我就不是王爷的兄弟吗?”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吕公旦大大咧咧地嘟囔着,一脸的愤怒,众人还未开口,又听见吕公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逍遥,浑身酒气,愤怒地说道:“王爷,当初您让属下加入李唐就说过让我品尝世间少有的美酒,属下足足喝了数月的酒水,愣是不见王爷召见,甚至我前来的时候,王爷都闭门不出,实在是气煞我也!王爷,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李逍遥与魏徵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吕公旦。没想到当日所言,吕公旦至今都记得,魏徵与吕公旦较为熟悉,他笑骂一声:“吕兄,这事你还记得?”又闻着吕公旦满身的酒气,使得魏徵不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贤弟,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吕公旦得意洋洋地大笑道:“知我者兄长也!”他打了一声酒嗝,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酒气,就连长孙秀敏都皱着眉头,吕公旦急忙不好意思地说道:“王妃,属下失礼了,还望海涵!”

    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的笑着,微微摇摇头,她好奇地看着吕公旦,李逍遥的麾下大将基本上长孙秀敏都见过,唯有吕公旦一人不曾相识,只不过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才知道自己的夫君麾下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尤其是吕公旦身上的衣服与路边的乞丐差不多,简直就是一个酒鬼。

    不过,长孙秀敏依然笑脸相迎,吕公旦微微颔首,他赞赏地看着长孙秀敏。吕公旦嗜酒成痴,每日都要饮酒,又不注重自己的衣服打扮,甚至是李渊赏赐他的官爵都不需要,只要求李渊赏赐银两或者是宫中御酒,至于府邸是唐高祖命人给他买的,而且地下还有酒窖,专门为他藏酒所用,并且李渊赏赐他黄金百两,又赏赐他御酒两大坛子,因此吕公旦终日在酒缸里度过,足不出户,直到御酒喝完了才想起李逍遥曾经的承诺,才会找上门来,就连他身上的衣饰都未曾换过,邋里邋遢的犹如行乞之人,不过他的目光非常的毒辣。

    吕公旦精研酒道,嗜酒如命,因此耗尽万贯家财用在美酒上,致使家徒四壁,身边的亲人不理解,直到现在仍然是独自一人,在他的眼里女人不如美酒。每次吕公旦都是红光满面,满嘴酒气的出现在各个地方,众人避而远之,受尽了世人的冷眼与嘲笑,仍然我行我素,使得他看透了很多,长孙秀敏受不了酒气,也知道以礼相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偏见,吕公旦才真正的见识到长孙秀敏的不同之处,实际上看似一贫如洗的吕公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富翁,只要将他窖藏了无数美酒卖出去,一夜之间就可以成为一方豪强,能够真正被吕公旦收藏的美酒皆是价值万金,只是他不屑卖酒,宁愿忍受别人的冷眼。

    “吕兄,今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想要喝上美酒?”李逍遥邪笑的看着吕公旦,目光停留在吕公旦的身上,那意思很明显了。

    吕公旦哭丧着脸,哀怨地说道:“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已经没有了。再说了,它们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大不了属下不喝就是,您可要高抬贵手放过属下一马!”

    李逍遥不屑的讥笑道:“切,兄弟中何人不知道你号称‘酒神’,你是自己献上来还是要本王命人前去拿,你自己选择!”

    魏徵看着吕公旦吃瘪的模样,捂着嘴偷笑着,他知道吕公旦嗜酒如命,仿佛美酒就是他的生命一样。在瓦岗中,世人都知道吕公旦的外号,却少有人能够在他那里品尝到珍藏许久的美酒。因此,兄弟们在背后悄悄地说吕公旦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要是谁想要他珍藏的美酒,吕公旦宁死不低头,其它事情只要他有的,绝不藏私,唯独就是美酒这块,就是他的心头肉。

    吕公旦苦笑地看着李逍遥,暗骂一声:“真是天堂有路不走,自投罗网来了,这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长孙秀敏见吕公旦惆怅的神色,她心中一软,以为李逍遥是在刁难吕公旦,不知道李逍遥威逼吕公旦是让他拿出美酒来,而不是其他东西。一无所知的长孙秀敏出声道:“王爷,妾身看吕兄满脸的忧愁,夫君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李逍遥、魏徵两人面面相觑,相视大笑起来,李逍遥牵起长孙秀敏的小手,柔声道:“敏儿,你不要被他欺骗了,其实本王要他献上来的是他珍藏多年的美酒,而非其它东西!”魏徵笑眯眯地点点头,在一旁附和着李逍遥。

    长孙秀敏闻之才知道是珍藏的美酒,更加疑惑不解地轻声道:“王爷,府中也有一些美酒,既然吕兄实在是为难,就不要再逼迫他了。再说,咱们王府中也有一些美酒,招待兄弟们还是足够的,不必让他们自行带酒!”

    李逍遥、魏徵两人都愣住了,尴尬地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只能苦笑地挠挠头。吕公旦更是尴尬不已,对于长孙秀敏这个王妃,他还是非常的认可,不仅仅拥有闭月羞花的容貌,更难得是心地善良,而且对自己等人没有丝毫的排挤,甚是有些关心,他见李逍遥、魏徵两人无言以对,无奈之下,只能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李逍遥、魏徵、长孙秀敏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吕公旦此举是何意。众人愣了半晌,只见吕公旦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手上端着两坛美酒,只听他大喊一声:“王爷,您让人帮我一下,我一个人实在是不好拿!”

    于是,李逍遥命令李仁前去帮忙,很快李仁手中也多出了两坛美酒。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着累得气喘吁吁地吕公旦,不明白他手中为何多出了两坛美酒,而且李仁手中端着两坛,一共四坛酒水,李逍遥诧异地问道:“吕兄,你当初是如何搬过来的?”

    “当然是用车子拉过来的!”吕公旦没好气地回道,他直接将手中的酒坛直接丢给魏徵,朝着李仁走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我就知道王爷您一直打着我酒的主意,再说我首次登门拜访,怎么能不带上礼物,就算是兄弟,不过王妃以及侄儿却是第一次见面,我作为兄弟的当然有些准备才好。您也知道我家徒四壁,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酒了,原本打算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逼拿出来。”

    众人无奈地苦笑一声,只见吕公旦从李仁手中取出一坛酒,直接单膝跪地送往到长孙秀敏面前,沉声道:“属下特将此酒献于王妃,预祝王妃福体安康!”

    长孙秀敏愣住了,她根本就不会喝酒的,就算与李逍遥成婚时,喝酒也是被逼无奈,然而看着吕公旦郑重其事的模样,她撇过头看向了李逍遥,只见李逍遥示意她收下。无奈,长孙秀敏伸手接住了吕公旦递过来的酒,柔声道:“多谢吕兄!”

    吕公旦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轻声解释道:“王妃不必担心,此酒乃是属下自己酿造的‘蜜酒’,与我们等人喝的酒大大的不同。此酒没有后劲,而且入口甘甜,最重要的是此酒有强身健体、延缓衰老、美容养颜、补肾养胃的功效,只不过每日只能喝一盏即可。”

    长孙秀敏大吃一惊,她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喝过酒,也知道一些美酒,就是没有听过‘蜜酒’。然而,长孙秀敏听闻吕公旦所言,心中非常的高兴,就连李逍遥、魏徵都诧异地看着吕公旦,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用心良苦,不过魏徵听闻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一双眼睛激动地看着吕公旦。

    吕公旦迎着魏徵的目光,双手一摊,无奈地叹息道:“此酒酿造起来看似非常的简单,实则过程非常的小心翼翼,不得出现丝毫的差错,迄今为止,也只成功这么一坛。”他的话语直接打断魏徵想要求取一坛的想法,接着又从李仁手中取出另外一坛酒水来,交到李逍遥的手中,李逍遥双手接过酒坛子,上面写着‘女儿红’。

    李逍遥诧异地看向了吕公旦,他尴尬地笑了笑,道:“王爷,您也知道我家中实在贫穷,小王爷出生时,我也没有送过什么礼物,只能想到送酒赠予他。可是,皇上赏赐的御酒我可是足足喝了数个月,实在是不舍得,在酒醉之下,又足不出户,根本就不清楚王爷您生的是公子还是女儿,就稀里糊涂的酿造了这坛‘女儿红’,直到我来的路上打听才知道是公子,可是酒已经拿过来了,总不能又拿回去吧!”

    魏徵闻之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长孙秀敏都哭笑不得看着吕公旦,不过吕公旦的这份心意,长孙秀敏是收到了。魏徵笑过一阵后,打趣道:“贤弟,诸位兄弟们明明都与你说过少主生下的小公子,为何到了你的耳朵里就认为是女儿呢?实在是大大的乌龙!贤弟,你实在是太有才了,愚兄佩服不已。”

    吕公旦低声细语道:“这又不能怨我,那日你们前来嘈杂不停地,根本就不知道听谁的,而且那个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听不出清楚。”他愤怒地瞪了一眼魏徵,破口大骂一声:“那日之后,我明明记得府中有上百坛酒水,为何等我醒来的时候,少了十坛?你可知道那十坛酒是小弟的命根子,是不是兄弟们不请自取!”

    魏徵面色涨得通红,急忙反驳道:“什么叫不请自取,明明是你自己说赠予我们!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就问问天赐,那时候的情况,他可是亲眼目睹的,以免到时候说做哥哥的我们欺负你!”

    于是,吕公旦不顾手中的酒水,直接拉着魏徵,两人兴致勃勃地朝着逍遥王府走去,进门就大喊伍天赐的名讳,他们就想要弄清楚那日发生的情景。李逍遥、长孙秀敏等人苦笑不得,无奈地将美酒全部都抬进府内,然后关上大门,准备好好地开怀畅饮一番。

第二百五十五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朝会散去,众位大臣纷纷退出大殿,唯有魏徵缓慢地来到李逍遥身边,沉声道:“王爷,臣在此为天下寒门之士叩谢王爷。若是科举制推行,寒门之士苦无出头之日,终于打破寒冰使得他们能够自由完成自己的梦想,为大唐尽忠,为百姓请命!”

    李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热泪盈眶的魏徵,他急忙搀扶起魏徵,轻声笑道:“魏兄,本王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再说大唐王朝要想长治久安,必定需要寒门之中有志之士,他日这些人必定成为大唐的顶梁柱,造福一方百姓。”

    魏徵微微点点头,李逍遥又接着笑道:“魏兄,我们兄弟二人许久未曾在一起聚聚,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随本王一同回府如何?”

    魏徵惊喜地说道:“好,臣早就想去拜访王爷,只不过王爷公务繁忙,无暇与众兄弟在一起把酒言欢。”

    李逍遥叹息一声:“并非本王不愿与兄弟们在一起把酒言欢,而是一些特殊原因,如今本王只要将科举制推行,天下饱读诗书之人,必定会争先恐后想要做官。到时候,本王就可以歇歇了。毕竟,这些时日以来,本王与兄弟甚少见面,也是时候在一起聚聚了。”

    于是,魏徵与李逍遥两人肩并肩地一同回府,朝中大臣纷纷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自从李逍遥卸任天下兵马大元帅职位后,闭门谢客许久,使得众人都忘记了魏徵等人皆是李逍遥的麾下,甚至在朝堂上与李逍遥争斗的长孙无忌,以及侯君集等人皆是出自逍遥王府,只不过世态炎凉,不仅仅他们两人转投他人门下,甚至一些军中大将也离开了李逍遥,然而李逍遥仍然不为所动,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时隔多日,李逍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下人们听闻他回来了,急忙将消息传给长孙秀敏,她急忙出门迎接李逍遥。李逍遥看着消瘦的长孙秀敏,柔情似水的温柔道:“敏儿,这些日子苦了你!”长孙秀敏热泪盈眶地摇摇头,只听李逍遥接着说道:“魏兄今日与我一同前来,王府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太清净了,是时候多多走动一下比较好。”

    长孙秀敏对着魏徵微微见礼,然后命令下人吩咐厨房准备酒食宴请客人。李逍遥主动请魏徵先行进府,两人刚刚踏门而入,身后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王爷,您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居然只请魏大人,难道我就不是王爷的兄弟吗?”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吕公旦大大咧咧地嘟囔着,一脸的愤怒,众人还未开口,又听见吕公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逍遥,浑身酒气,愤怒地说道:“王爷,当初您让属下加入李唐就说过让我品尝世间少有的美酒,属下足足喝了数月的酒水,愣是不见王爷召见,甚至我前来的时候,王爷都闭门不出,实在是气煞我也!王爷,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李逍遥与魏徵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吕公旦。没想到当日所言,吕公旦至今都记得,魏徵与吕公旦较为熟悉,他笑骂一声:“吕兄,这事你还记得?”又闻着吕公旦满身的酒气,使得魏徵不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贤弟,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吕公旦得意洋洋地大笑道:“知我者兄长也!”他打了一声酒嗝,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酒气,就连长孙秀敏都皱着眉头,吕公旦急忙不好意思地说道:“王妃,属下失礼了,还望海涵!”

    长孙秀敏哭笑不得的笑着,微微摇摇头,她好奇地看着吕公旦,李逍遥的麾下大将基本上长孙秀敏都见过,唯有吕公旦一人不曾相识,只不过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才知道自己的夫君麾下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尤其是吕公旦身上的衣服与路边的乞丐差不多,简直就是一个酒鬼。

    不过,长孙秀敏依然笑脸相迎,吕公旦微微颔首,他赞赏地看着长孙秀敏。吕公旦嗜酒成痴,每日都要饮酒,又不注重自己的衣服打扮,甚至是李渊赏赐他的官爵都不需要,只要求李渊赏赐银两或者是宫中御酒,至于府邸是唐高祖命人给他买的,而且地下还有酒窖,专门为他藏酒所用,并且李渊赏赐他黄金百两,又赏赐他御酒两大坛子,因此吕公旦终日在酒缸里度过,足不出户,直到御酒喝完了才想起李逍遥曾经的承诺,才会找上门来,就连他身上的衣饰都未曾换过,邋里邋遢的犹如行乞之人,不过他的目光非常的毒辣。

    吕公旦精研酒道,嗜酒如命,因此耗尽万贯家财用在美酒上,致使家徒四壁,身边的亲人不理解,直到现在仍然是独自一人,在他的眼里女人不如美酒。每次吕公旦都是红光满面,满嘴酒气的出现在各个地方,众人避而远之,受尽了世人的冷眼与嘲笑,仍然我行我素,使得他看透了很多,长孙秀敏受不了酒气,也知道以礼相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偏见,吕公旦才真正的见识到长孙秀敏的不同之处,实际上看似一贫如洗的吕公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富翁,只要将他窖藏了无数美酒卖出去,一夜之间就可以成为一方豪强,能够真正被吕公旦收藏的美酒皆是价值万金,只是他不屑卖酒,宁愿忍受别人的冷眼。

    “吕兄,今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想要喝上美酒?”李逍遥邪笑的看着吕公旦,目光停留在吕公旦的身上,那意思很明显了。

    吕公旦哭丧着脸,哀怨地说道:“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已经没有了。再说了,它们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大不了属下不喝就是,您可要高抬贵手放过属下一马!”

    李逍遥不屑的讥笑道:“切,兄弟中何人不知道你号称‘酒神’,你是自己献上来还是要本王命人前去拿,你自己选择!”

    魏徵看着吕公旦吃瘪的模样,捂着嘴偷笑着,他知道吕公旦嗜酒如命,仿佛美酒就是他的生命一样。在瓦岗中,世人都知道吕公旦的外号,却少有人能够在他那里品尝到珍藏许久的美酒。因此,兄弟们在背后悄悄地说吕公旦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要是谁想要他珍藏的美酒,吕公旦宁死不低头,其它事情只要他有的,绝不藏私,唯独就是美酒这块,就是他的心头肉。

    吕公旦苦笑地看着李逍遥,暗骂一声:“真是天堂有路不走,自投罗网来了,这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长孙秀敏见吕公旦惆怅的神色,她心中一软,以为李逍遥是在刁难吕公旦,不知道李逍遥威逼吕公旦是让他拿出美酒来,而不是其他东西。一无所知的长孙秀敏出声道:“王爷,妾身看吕兄满脸的忧愁,夫君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李逍遥、魏徵两人面面相觑,相视大笑起来,李逍遥牵起长孙秀敏的小手,柔声道:“敏儿,你不要被他欺骗了,其实本王要他献上来的是他珍藏多年的美酒,而非其它东西!”魏徵笑眯眯地点点头,在一旁附和着李逍遥。

    长孙秀敏闻之才知道是珍藏的美酒,更加疑惑不解地轻声道:“王爷,府中也有一些美酒,既然吕兄实在是为难,就不要再逼迫他了。再说,咱们王府中也有一些美酒,招待兄弟们还是足够的,不必让他们自行带酒!”

    李逍遥、魏徵两人都愣住了,尴尬地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只能苦笑地挠挠头。吕公旦更是尴尬不已,对于长孙秀敏这个王妃,他还是非常的认可,不仅仅拥有闭月羞花的容貌,更难得是心地善良,而且对自己等人没有丝毫的排挤,甚是有些关心,他见李逍遥、魏徵两人无言以对,无奈之下,只能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李逍遥、魏徵、长孙秀敏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吕公旦此举是何意。众人愣了半晌,只见吕公旦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手上端着两坛美酒,只听他大喊一声:“王爷,您让人帮我一下,我一个人实在是不好拿!”

    于是,李逍遥命令李仁前去帮忙,很快李仁手中也多出了两坛美酒。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着累得气喘吁吁地吕公旦,不明白他手中为何多出了两坛美酒,而且李仁手中端着两坛,一共四坛酒水,李逍遥诧异地问道:“吕兄,你当初是如何搬过来的?”

    “当然是用车子拉过来的!”吕公旦没好气地回道,他直接将手中的酒坛直接丢给魏徵,朝着李仁走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我就知道王爷您一直打着我酒的主意,再说我首次登门拜访,怎么能不带上礼物,就算是兄弟,不过王妃以及侄儿却是第一次见面,我作为兄弟的当然有些准备才好。您也知道我家徒四壁,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酒了,原本打算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逼拿出来。”

    众人无奈地苦笑一声,只见吕公旦从李仁手中取出一坛酒,直接单膝跪地送往到长孙秀敏面前,沉声道:“属下特将此酒献于王妃,预祝王妃福体安康!”

    长孙秀敏愣住了,她根本就不会喝酒的,就算与李逍遥成婚时,喝酒也是被逼无奈,然而看着吕公旦郑重其事的模样,她撇过头看向了李逍遥,只见李逍遥示意她收下。无奈,长孙秀敏伸手接住了吕公旦递过来的酒,柔声道:“多谢吕兄!”

    吕公旦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轻声解释道:“王妃不必担心,此酒乃是属下自己酿造的‘蜜酒’,与我们等人喝的酒大大的不同。此酒没有后劲,而且入口甘甜,最重要的是此酒有强身健体、延缓衰老、美容养颜、补肾养胃的功效,只不过每日只能喝一盏即可。”

    长孙秀敏大吃一惊,她不是没有见过其他人喝过酒,也知道一些美酒,就是没有听过‘蜜酒’。然而,长孙秀敏听闻吕公旦所言,心中非常的高兴,就连李逍遥、魏徵都诧异地看着吕公旦,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用心良苦,不过魏徵听闻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一双眼睛激动地看着吕公旦。

    吕公旦迎着魏徵的目光,双手一摊,无奈地叹息道:“此酒酿造起来看似非常的简单,实则过程非常的小心翼翼,不得出现丝毫的差错,迄今为止,也只成功这么一坛。”他的话语直接打断魏徵想要求取一坛的想法,接着又从李仁手中取出另外一坛酒水来,交到李逍遥的手中,李逍遥双手接过酒坛子,上面写着‘女儿红’。

    李逍遥诧异地看向了吕公旦,他尴尬地笑了笑,道:“王爷,您也知道我家中实在贫穷,小王爷出生时,我也没有送过什么礼物,只能想到送酒赠予他。可是,皇上赏赐的御酒我可是足足喝了数个月,实在是不舍得,在酒醉之下,又足不出户,根本就不清楚王爷您生的是公子还是女儿,就稀里糊涂的酿造了这坛‘女儿红’,直到我来的路上打听才知道是公子,可是酒已经拿过来了,总不能又拿回去吧!”

    魏徵闻之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长孙秀敏都哭笑不得看着吕公旦,不过吕公旦的这份心意,长孙秀敏是收到了。魏徵笑过一阵后,打趣道:“贤弟,诸位兄弟们明明都与你说过少主生下的小公子,为何到了你的耳朵里就认为是女儿呢?实在是大大的乌龙!贤弟,你实在是太有才了,愚兄佩服不已。”

    吕公旦低声细语道:“这又不能怨我,那日你们前来嘈杂不停地,根本就不知道听谁的,而且那个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听不出清楚。”他愤怒地瞪了一眼魏徵,破口大骂一声:“那日之后,我明明记得府中有上百坛酒水,为何等我醒来的时候,少了十坛?你可知道那十坛酒是小弟的命根子,是不是兄弟们不请自取!”

    魏徵面色涨得通红,急忙反驳道:“什么叫不请自取,明明是你自己说赠予我们!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就问问天赐,那时候的情况,他可是亲眼目睹的,以免到时候说做哥哥的我们欺负你!”

    于是,吕公旦不顾手中的酒水,直接拉着魏徵,两人兴致勃勃地朝着逍遥王府走去,进门就大喊伍天赐的名讳,他们就想要弄清楚那日发生的情景。李逍遥、长孙秀敏等人苦笑不得,无奈地将美酒全部都抬进府内,然后关上大门,准备好好地开怀畅饮一番。

第二百五十六章 王府遇刺

    李昇小心翼翼的将壶中的美酒一勺一勺的填满,每一次填酒都能闻到馥郁的酒香,香气悠久使人情不自禁地醉了。众人还未喝下‘乡愁’,就感觉到此酒的力道,李逍遥在长孙秀敏的耳边低声细语道:“敏儿,切记不可多饮,此酒后劲极大!”

    长孙秀敏闻之微微点头,她原本就不是那种嗜酒之人,只不过李逍遥的麾下在府中,身为女主人的她必须出面相陪。按照习俗,不需要长孙秀敏作陪,不过李逍遥往往出乎预料。凡是李逍遥的至交好友莅临府上,李逍遥都会要求长孙秀敏作陪,纵然她不会喝酒,却也会浅尝,以示敬意。

    在众人千呼万唤的目光下,李逍遥迎着众人的目光,忍俊不禁地笑道:“诸位兄弟,此酒乃是本王自己酿造,今日取出来与众位兄弟一起品尝。凡是上桌者,无论身份地位皆可抛弃,此时我们都是生死兄弟,有今生没有来世,他日大军挥师北上,驱逐外患;众兄弟再聚首时,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

    随着李逍遥的慷慨激昂地话语,众人神采奕奕地直视着李逍遥,又回想起众兄弟被调往各地,甚少再次相聚,心中又难免有些悲伤,百感交集。李逍遥又继续郑重地说道:“此酒后劲极大,且不同与任何的美酒,乃是真正的男儿泪、英雄胆,酒量甚好者也喝不过一坛,切记不可豪饮!”

    众人微微点点头,他们都看到李逍遥面露凝重之色,唯有吕公旦低头看着金杯中的‘乡愁’。倏尔,李逍遥双手端起金花鸳鸯银羽觞,长孙秀敏也端了起来,接着魏徵、伍天赐、吕公旦、李双凯、李云昭、李仁、李义等人全部举起手中的金杯;接下来,李逍遥捧着金花鸳鸯银羽觞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长孙秀敏只是浅尝一小口,魏徵、伍天赐等人全部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闻着香气扑鼻地美酒,魏徵、伍天赐等人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喝了整整一杯,唯有长孙秀敏听从李逍遥的话语,浅尝一口,猛地皱起眉头,“好辣!”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金花鸳鸯银羽觞,不停地捂着嘴巴,脸上瞬间变得通红起来,刚刚品尝一口,入口甘甜、香醇,清香无比,毫无任何的刺激之感,当酒进入喉咙时,长孙秀敏才发现此酒比任何一种酒都要辣,顿时,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在火烧一般,额头都渗出汗水,嗔怒的瞪了一眼看热闹的李逍遥,暗骂一声:“夫君也真是的,此酒根本就不能喝,实在是太辣了,下次打死都不能喝!”

    李逍遥眉开眼笑地看着被‘乡愁’呛到的长孙秀敏,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金花鸳鸯银羽觞中的酒。当他捧起金花鸳鸯银羽觞时,李逍遥也愣住了,他千叮咛万嘱咐决不可贪杯,一饮而尽,而魏徵、伍天赐、吕公旦等人根本就不听,仿佛杯中之物是敌人一样,恨不得快刀斩乱麻,李逍遥看着众人一饮而尽地模样,憋得通红的脸色,他眉开眼笑地揶揄道:“魏大哥、天赐你们没事吧!我不是说过让你们不要一饮而尽吗?你们干嘛不听,现在后悔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聚集在李逍遥的身上,他们非常的后悔,早知道此酒如此的烈性,绝对不会不计后果的豪饮。众人握着手中的金杯,闻着扑鼻的香气,嘴唇碰到金杯上,肚子里的酒虫开始作怪了,一时没有忍住就猛地喝下去了,刚开始也是觉得芳香四溢,满口留香,不过酒顺着咽喉缓缓地流淌,又加之他们喝得太猛,愣是一股脑的冲了进去,众人立即就感觉到肚子里仿佛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感觉使得他们全部都憋着,脸色变得通红起来,豆大的汗水滴了下来,喉咙处都是火辣辣的感觉,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尤其是李逍遥在一旁看热闹的打趣自己,他们有口难言,根本就无力反驳。不过,他们非常的好奇,李逍遥也喝了一大口,仿佛就像是喝水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们却像是被火烧一样,喉咙处的灼热感瞬间蔓延全身,就算此时是寒冷的冬季,都能感觉到身体滚烫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众人是看到李逍遥喝了一大口后,才猛地一饮而尽,他们认为李逍遥是少主,他都能喝下大半碗,自己等人也没有问题,谁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巨大的后劲迅速地蹿了上来,众人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甚至是号称‘酒神’的吕公旦都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他感觉这种烈酒根本就没有喝过,尤其是火辣辣的感觉,对他沉浸在十几年的酒道之人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有些烈,不过喝下去之后,仔细地感受一下,发现这种感觉就是舒爽,喝酒就当如此。

    众人首次喝浓度如此之高的烈性酒,过了许久,众人都缓了过来,只听李逍遥淡然地笑道:“看样子,你们都能适应了。现在,你们能否明白,为何我将此酒名为‘乡愁’。首先此酒最适合北寒之地,尤其是进入冬季时,天气冷,鹅毛大雪喝下此酒绝对是最舒服的;其次,此酒的烈性就像是上阵杀敌一样,时刻保持清醒,刺激着我们的感官,令我们有勇气面对任何的困难;最后,此酒乃是真正的男儿的杯中之物,任何酒都无法比拟,让我们时刻谨记家乡的味道。”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都缓过来了,听闻李逍遥的解释,众人全部都低头沉思,沉默不语。此酒的烈性是前所未有的,正如李逍遥所言,喝完之后,全身一阵舒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忘记,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能感受到此酒就像是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一样,必须一往无前,决不可退缩。酒在他们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也掩盖不了心中的伤痛,然而此酒让人回忆往昔,仿佛就是驰骋沙场时的感觉,如此的令人难以忘怀。

    事实上,‘乡愁’是李逍遥按照后世中盛行的高浓度的二锅头酿造的。由于,李逍遥在现代社会中家境贫寒,是真正的寒门,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根本就买不起茅台、五粮液等昂贵的名酒,只能选择大众化的二锅头。顾名思义,二锅头就是原材料在经过第二锅烧制时的锅头酒,这酒最为纯正、无异味、浓度虽高却不烈,真的醇厚绵香,非常的好喝。

    二锅头酒是北京的传统白酒,属普通白酒。在元朝占据中原时,将北京定为“中都”,传来了蒸酒器,酿制烧酒。一直到了清代中期,京师烧酒作坊为了提高烧酒质量,进行了工艺改革。在蒸酒时用作冷却器的称为锡锅,因为第一锅和第三锅冷却的酒含有多种低沸点和沸点的物质成分,所以只摘取经第二次换入锡锅里的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故起为“二锅头”,也是一种很纯净的好酒,还是质量最好的酒。

    清代诗人吴延祁在诗中赞扬道:“自古人才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

    二锅头在在中国酒类,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在北京,随处可见有人喝二锅头,甚至喝二锅头就像喝豆汁一样,喝的时候多配以凉菜;食客也常常一起饮用二锅头来助兴提味。并且,在冬天吃饺子时,配以二锅头是最常见的搭配方式,有俗语曰:“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酿造酒的人每烧一锅酒,开始流出的酒被人称作“锅头”,这酒的浓度比较高,可达到七十五度以上,数量少,只占总数的百分之十左右,而后浓度不断地下降,至二十五度左右断酒;至于,后面流出的所谓谓“酒稍子”,实际上酒稍子不能喝,只有十几度,一直流至一、两度时,蒸馏才会结束,所得“酒稍子”,回底锅随下次蒸馏回收,五度以下提炼食用酒精,如此循环往复,以至无穷。

    烧酒的原料一般都要经过五到六次的发酵和上锅,除了原材料有小麦、高粱、玉米等等,还有辅料,如玉米秸、玉米核、麦麸子和米糠什么的。按一定的比例经过粉碎后加水,蒸熟,再加入酵母,搅拌均匀后入窖发酵,一般要五天后酒醅出窖,这是第一锅;出酒后,要把蒸锅中的料取出,经过扬场,把这些料冷却、松散开,而后还要加入少量的新原料和酵母,搅拌均匀后再入窖发酵,这才完成一个班次的工作,五天后再取出用来烧酒,为第二锅,这时开始流出的酒才能真正称为“二锅头”。

    由于隋唐时期还未出现蒸酒器,因此李逍遥只能退而求次,自行制作一个,不过效果与后世传入中原的蒸酒器相差甚远,没有达到真正后世流传中的二锅头效用。不过,仍然比如今的白酒浓度要高出许多,味道相比二锅头而言要差些,却是魏徵等人没有喝过的滋味,尤其是烈性十足,又回味无穷,这是李逍遥寄托自己的怀念自己在后世中的亲人,也是用此酒怀念曾经的人,用来缅怀过去,珍惜现在的唯一的物品,而且在隋唐时期制作起来非常的麻烦,李逍遥也就没有酿造太多,只是用作兄弟相聚时之物。

    由于此酒的酒液清亮透明,香气芬芳,酒质醇厚,入口甘润、爽洌,酒力强劲,后劲绵长,使人回味悠长,众人喝过一次后,终于适应了,而且非常的喜欢。于是,李逍遥毫不吝啬地将此酒分到众人的金杯中,李昇也不停地为众人斟满,他偷偷地喝了一小口,顿时,整个人都感觉飘飘然的,头重脚轻,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李逍遥见儿子如此模样,心知他定是偷偷地品尝了一下,众人也是哭笑不得看着摇摇晃晃的李昇,笑得合不拢嘴,无奈之下,长孙秀敏只能中途退席将自己的儿子抱紧房内,她非常的庆幸自己没有喝多,不然也会出尽洋相,到时候对于她的名声极其不好。

    长孙秀敏抱着李昇离开,众人也吃了好几杯,兴致高涨起来,也就不在乎什么礼数了,直接将酒坛子端上来,谁没有了就自己倒上,喝得最多的是吕公旦,他从未喝过如此好酒,故而也就贪杯,第一个倒下;魏徵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家教甚严,因此他喝酒懂得适合而止,而且他前次受到教训,铭记在心,根本就不敢再一饮而尽,就连伍天赐都害怕此酒的劲道,于是,众人欢快地吃着酒,放下心中所有的负担,准备好不醉不归。

    然而,众人沉浸在美酒佳肴的环境里,却不知在王府外暗藏杀机。由于逍遥王府坐落在京城,防卫森严,李逍遥也就让家丁奴仆全部一起品尝一下,根本就无人防守,使得刺客抓住千载难逢的时机,悄悄地溜进王府中。

    数十道穿着夜行衣,黑巾蒙面,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弯刀,他们一同潜入逍遥王府中,配合默契的悄悄地前进。李逍遥等人仍然继续觥筹交错,所有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眼神迷离,都被强大的后劲席卷大脑,就连李逍遥都有醉了,不然以他的听力早就知道府内有人潜入。

    数十名训练有素的刺客,纷纷从腰间抽出武器,领头者打一个手势,命令众人按耐住性子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李仁、李云昭等人也渐渐地支持不住,开始趴在桌子上,与此同时,长孙秀敏将儿子抱回房中由丫鬟照顾,也就再次回来,她知道李逍遥等人喝得差不多了,后劲十足的酒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架不住这样喝,她带着丫鬟一起前来,就是为李逍遥收拾残局的。

    长孙秀敏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真是一群酒鬼!唉!……”

    于是,她吩咐丫鬟们收拾桌子上的残留物,李逍遥见到长孙秀敏的身影,直接将她搂进怀里,醉眼迷离地喃喃道:“敏儿,有你真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有你今生足矣!……”

    长孙秀敏被李逍遥猛地拉进怀中,脸上腾地火红一片,看着丫鬟们嬉笑的目光,长孙秀敏羞涩地低下头听着李逍遥情意绵绵的话语,整个人都软了,她奋力地捶打着想要逃出李逍遥的怀中,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开来,羞怯的低语道:“夫君……”

    李逍遥醉眼朦胧地望着长孙秀敏,与此同时,长孙秀敏也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向李逍遥身后一道寒光直刺而来,她猛地将李逍遥一把推开,锋利无比的剑刃直接刺穿了长孙秀敏的身体,一道鲜血喷在李逍遥的脸上,他趔趄着身子愣住了,闻着血腥味,醉意立即消散,李逍遥猛地大喊一声:“敏儿!……”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怒为红颜

    数十名刺客在李逍遥转身抱住长孙秀敏之际,领头者立即抓住时机,趁着李逍遥背对自己的时候,他下达行动的指令。瞬间,数十道漆黑的身影朝着李逍遥处奔袭而去,领头者早已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精准且快速地对着李逍遥的后背刺去,恰逢此时,长孙秀敏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丝寒光,而且来人又是黑巾蒙面,她来不及多想,李逍遥又是醉意阑珊,根本就不能及时阻挡住刺客的攻击,情势严峻下,长孙秀敏猛地推开李逍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刺客的攻击。

    李逍遥被长孙秀敏猛地一推,感到非常的诧异,长孙秀敏一直是秀外慧中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奇怪的转身望去,眉头紧锁,却眼睁睁地看见一把锋利的长剑刺中了长孙秀敏的胸膛。顿时,一道鲜血飞溅而出,直接滴在他脸上,一股血腥味,使得他猛然惊醒过来,李逍遥一步上前,直接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身上。

    那名刺客见李逍遥清醒过来,而且动作迅猛,无奈之下,只能撤离倒飞出去,至于手中的利剑仍然插在长孙秀敏的身上,来不及抽出来;李逍遥直接抱住缓缓倒下的长孙秀敏,满眼泪光地看着她,只见长孙秀敏的怀中衣裳全部被鲜血染成红色,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出来,李逍遥急忙制住了鲜血,他轻轻地怀抱着昏迷不醒的长孙秀敏,喃喃道:“敏儿,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那名刺客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抱着长孙秀敏,满含泪水的模样使得他寒光更甚,他直接招手,身后立即出现数十道黑影,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大刀。不过,李逍遥漠不关心这一切,在他的眼里只有长孙秀敏才是最重要的,他直接将长孙秀敏的剑刃拔出来,长孙秀敏猛地惊呼一声,苍白的脸色,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李逍遥急忙止住了鲜血,又输了一道真气护住长孙秀敏的心脉,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才放心下来。

    李逍遥缓缓地站起身来,冰冷地眼神扫视一遍,疾言厉色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行刺本王?”

    数十名刺客全部都被黑巾蒙面,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领头者目露寒光,冷笑一声:“逍遥王,本座是取你性命之人!”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不屑一顾地说道:“想要取本王性命,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不敢明刀明枪地与本王一决高下,居然使如此下三滥的攻击,趁着夜色又蒙住脸前来刺杀本王,今日本王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兄弟们给我杀,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杀死李逍遥!”

    “兄弟们冲,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刺客领头者与李逍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数十名刺客全部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李逍遥冲去,根本就没有将魏徵、伍天赐等人放在眼里;与此同时,魏徵、吕公旦两人在李仁、李双凯的掩护下避开了最危险的地方,其他人全部都提起自己的武器朝着刺客杀了过去。

    长孙秀敏被刺客刺穿胸膛时,李逍遥大喝一声惊醒了酒醉的魏徵、伍天赐等人,他们纷纷站起来发现长孙秀敏被刺客刺伤,酒意全无,面无表情地拿起武器与刺客对峙。他们没有采取主动攻击,长孙秀敏惨遭刺伤,李逍遥又在为她治疗,不敢擅自出动,必须全力以赴地保护长孙秀敏的安全才是关键,众人凝眸目露寒光地死死地看着刺客,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两方人马厮杀起来。

    众人皆是酒醉刚醒过来,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两方人员在一起厮杀的时候,刺客的身手也不弱,居然能够将伍天赐等人全部刺伤,最重要的是逍遥王府上下真正能厮杀的只有伍天赐以及十五名家丁、管家,而且又除去两人保护好魏徵、吕公旦,真正能够上阵杀敌的只有也就十四人,战斗力非同凡响,偏偏是醉酒后清醒,身体上还未完全适应,根本就发挥不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刺客一共三十多号人,他们很简单直接两人攻击一人,以多胜少,其中一些更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不弱于伍天赐等人,双方胶着的厮杀起来,互有死伤。然而,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武艺都不弱,招招都是致命的,根本就无暇顾及身边的兄弟,全部都做好准备拼死一战。

    当初,李逍遥从组织中挑选出十五名人成为府中的家丁,就是考虑到以后会遭遇到有敌人使暗招,偷袭王府。毕竟,长孙秀敏乃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李昇又在府中,年纪尚幼,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防备。最重要的是李逍遥不能长久的呆在府中,贴身保护,以前有红拂女在长孙秀敏的身边,李逍遥非常的安心,眼下红拂女也跟随着李靖调任其它地方任职,唯有府中的十几名武艺高强,精通暗杀术的他们保护王府,偏偏今日一同喝酒,不仅仅连累了长孙秀敏遭受重伤,还将魏徵、吕公旦以及兄弟们都带入到危险的境地,李逍遥实在是心生愧疚。

    领头的刺客也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逍遥王的家丁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李逍遥,才知道逍遥王的确名副其实。不过,他对自己的手下非常的有信心。刺客们与王府中的人互相厮杀在一起,此次比战场上还要惨烈,每一招都是置人于死地,下手毫不留情,生死就在一瞬间,谁都不敢大意。

    双方厮杀一阵后,很快刺客以多打少的攻势,使得伍天赐等人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从之前的势均力敌到慢慢地落下风。刺客们眼看伍天赐等人体力不支,趁此机会,他们更加猛烈地攻击,一时之间,双方正式拉开了生死大战,逍遥王府一方中李智、李信、李良、李勇、李廉,他们五人战死,伍天赐等人都受到重伤,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刺客划破了;刺客也死了十人,仅剩下二十余人。

    李逍遥放下怀中的长孙秀敏,他知道长孙秀敏已无性命之忧,也就安心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回来!”伍天赐等人听闻李逍遥的命令,拖着疲倦的身子,纵然身上鲜血一直在流淌着,没有丝毫的在乎,依然来到了长孙秀敏的身边,只听李逍遥沉声道:“你们给我好好的守着少夫人,若是有丝毫的差池,提头来见!”

    伍天赐等人铿锵有力地回道:“诺!”

    他们直接将长孙秀敏围成一个圈,将她保护在其中,坚定不移的望着前方,丝毫不敢懈怠。李逍遥看着伍天赐等人将长孙秀敏团团围住,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望着领头的刺客,冰冷的声音响起,无情的说道:“今日你们敢刺伤本王,就让你们全部都留在王府中,既然敢伤害本王的女人,本王决定赐尔等死!”

    领头刺客不屑一顾地置若罔闻,讥笑一声:“逍遥王,本座看你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难道眼前的形势,你当真看不到。本座承认王府中的家丁能够将我的属下杀死,的确出乎意料。不过,他们也花了不小的代价,如今战斗的人唯有你一人,难道你一人就能消灭我们所有人吗?可笑至极!”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道:“咱们就拭目以待!”

    一语说完,李逍遥身形就出现在其他的刺客面前,手起刀落,一个接一个的将刺客杀死,他们全部都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愣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李逍遥的身影,唯有看到一道残影停留在原地。刺客们受到雇主的命令暗杀自己,李逍遥能够接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却刺伤了长孙秀敏,他最爱的女人,无论如何李逍遥也不可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既然生死大敌,绝不可能心慈手软,已经无辜枉死了五人,而且伍天赐等人身上又有不同程度的伤势,油尽灯枯,只是凭借着坚强的毅力强撑着不倒。若非如此,李逍遥也不会让他们撤回来,自己亲自出手。若是他早点出手,或许枉死的五人也不会死,那个时候李逍遥需要为长孙秀敏诊治才行,根本就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身外事,将长孙秀敏的伤势稳定后,李逍遥才正式出手。

    领头刺客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李逍遥。转眼间,自己的属下接二连三的倒下三个,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李逍遥,犹如鬼魅一样,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考量李逍遥,直到自己的属下眨眼间就死了三人,他方才醒转过来,眼前的李逍遥只不过是一道残像,逐渐地消散开来,他急忙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一起攻击李逍遥,他是想逐个击破,决不能让他再有可趁之机。”

    李逍遥偷袭之术被刺客领头者识破,他惊讶地看了一眼,微微点点头,暗道一声:“没想到他居然懂得我是采取逐个击破,关键是他居然能识破我的暗杀术,此人的确有些本事。”

    领头刺客率先而动,将众人合拢在一起,一起将李逍遥围困住。纵然李逍遥的身形再快,不可能一点影子都没有,他就是抓住这点,十几人围成一圈,然后猛地对准李逍遥共同发动攻击,不给他任何的间隙。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选择与他们硬碰硬了。

    李逍遥微微一愣,赞赏的点点头,他从腰间取出了自己许久未用的铁折扇,轻轻地摇晃着,直接朝着刺客们冲了上去;刺客全部都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取出折扇,他们全部都讥笑一声,他们手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刀,锋利无比,他们认为李逍遥想凭借一把折扇就能胜过自己等人手中的武器,实在是痴人说梦。

    于是,李逍遥一人独斗十几名刺客,双方再次厮杀起来。众人看见李逍遥手中的折扇居然真的能够抵挡住锋利的大刀,惊诧万分,而且李逍遥的武艺的确超出他们太多了,虽然他们十几人一同发力攻击李逍遥,全部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还能反过来牵制自己等人,甚至被李逍遥手中的折扇划过任何地方,都会撕裂开来。

    双方厮杀了许久,李逍遥犹如散步一样,显得游刃有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仿佛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这些刺客全部都死人一样。李逍遥挥舞着手中的折扇,犹如一把锋利的剃刀一般,快速地割破刺客的动脉,鲜血立即喷洒出来,很快,十几名刺客只留下首领一人,他张皇失措地看着身上没有沾染到鲜血的李逍遥,犹如见到鬼魅一样,惊慌地大喊道:“你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魔鬼?”李逍遥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仿佛眼前这人如何称呼他,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李逍遥制住了领头人,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伸手掀开了他的黑色面巾,露出他的真容,李逍遥仔细地打量了许久,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人,而且他感觉此人的面相与中原人士有些区别,满脸的络腮胡子,壮硕的体魄,以及勇猛的力道,每一招每一式都为了杀人而练就的,不像中原人士习武的招式,任何招式中都留有三分余地,而他们却是生死相搏,臂力惊人。

    顿时,李逍遥疾言厉色道:“本王就算是魔鬼又如何,若非你刺伤了敏儿,本王可以放过你。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也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且你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敏儿,就凭借这一条,注定你们的结局。本王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何方人士?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暗杀本王的?”

    “既然逍遥王知道我等是刀口上过日子,早已做好了准备。”首领嗤笑一声,撇着头,讥笑道:“你觉得我们会出卖雇主吗?想要从本座口中套的消息,逍遥王你还是省省吧!”

    李逍遥叹息一声,他准备想从此人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没想到此人实在是有情有义。既然眼前的首领留着无用,李逍遥决定让他与自己的兄弟们一起下去,向李智、李信等五人磕头认错。李逍遥轻轻地挥舞着手中的折扇,直接在此人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瞬间,鲜血犹如喷泉一样,喷洒而出。

    逍遥王府被夜袭,而且府中死了五命家丁,这五名家丁全部都是李逍遥的麾下。众人的感情非常的深厚,前一刻还在欢声笑语的煮酒论英雄,后一刻就阴阳两隔,生死轮回,再无相见之日。此时,逍遥王府被悲伤地气息笼罩着,众人全部都哀伤不已,他们觉得李智、李信等人死的非常冤枉,若不是体力不支也不会被刺客可趁之机,也不会被人暗算。

    与此同时,逍遥王府的大门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击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李逍遥皱着眉头,他快速地出现在大门前,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李逍遥热泪盈眶地看着此人,没想到还未等他开口,眼前的这人就直接倒下去,昏迷不醒。

    李逍遥眼疾手快地接住倒下的那人,手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仔细地摸了一下,只见手中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而且悲伤还有箭矢刺中的伤痕,大惊失色,急忙喊道:“伍哥,快快前来!”

    伍天赐正在收拾场地,听闻李逍遥急切地声音,他诧异地急忙跑来,只见李逍遥拖着一人。伍天赐急忙将那人翻转过来,又拨开他凌乱的头发,才看清楚此人的脸,他定睛一看,激动无比的大喊一声:“大哥!……”

第二百五十八章 神秘人

    数十名刺客在李逍遥转身抱住长孙秀敏之际,领头者立即抓住时机,趁着李逍遥背对自己的时候,他下达行动的指令。瞬间,数十道漆黑的身影朝着李逍遥处奔袭而去,领头者早已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精准且快速地对着李逍遥的后背刺去,恰逢此时,长孙秀敏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丝寒光,而且来人又是黑巾蒙面,她来不及多想,李逍遥又是醉意阑珊,根本就不能及时阻挡住刺客的攻击,情势严峻下,长孙秀敏猛地推开李逍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刺客的攻击。

    李逍遥被长孙秀敏猛地一推,感到非常的诧异,长孙秀敏一直是秀外慧中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奇怪的转身望去,眉头紧锁,却眼睁睁地看见一把锋利的长剑刺中了长孙秀敏的胸膛。顿时,一道鲜血飞溅而出,直接滴在他脸上,一股血腥味,使得他猛然惊醒过来,李逍遥一步上前,直接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身上。

    那名刺客见李逍遥清醒过来,而且动作迅猛,无奈之下,只能撤离倒飞出去,至于手中的利剑仍然插在长孙秀敏的身上,来不及抽出来;李逍遥直接抱住缓缓倒下的长孙秀敏,满眼泪光地看着她,只见长孙秀敏的怀中衣裳全部被鲜血染成红色,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出来,李逍遥急忙制住了鲜血,他轻轻地怀抱着昏迷不醒的长孙秀敏,喃喃道:“敏儿,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那名刺客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逍遥抱着长孙秀敏,满含泪水的模样使得他寒光更甚,他直接招手,身后立即出现数十道黑影,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大刀。不过,李逍遥漠不关心这一切,在他的眼里只有长孙秀敏才是最重要的,他直接将长孙秀敏的剑刃拔出来,长孙秀敏猛地惊呼一声,苍白的脸色,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李逍遥急忙止住了鲜血,又输了一道真气护住长孙秀敏的心脉,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才放心下来。

    李逍遥缓缓地站起身来,冰冷地眼神扫视一遍,疾言厉色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行刺本王?”

    数十名刺客全部都被黑巾蒙面,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领头者目露寒光,冷笑一声:“逍遥王,本座是取你性命之人!”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不屑一顾地说道:“想要取本王性命,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不敢明刀明枪地与本王一决高下,居然使如此下三滥的攻击,趁着夜色又蒙住脸前来刺杀本王,今日本王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兄弟们给我杀,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杀死李逍遥!”

    “兄弟们冲,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刺客领头者与李逍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数十名刺客全部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李逍遥冲去,根本就没有将魏徵、伍天赐等人放在眼里;与此同时,魏徵、吕公旦两人在李仁、李双凯的掩护下避开了最危险的地方,其他人全部都提起自己的武器朝着刺客杀了过去。

    长孙秀敏被刺客刺穿胸膛时,李逍遥大喝一声惊醒了酒醉的魏徵、伍天赐等人,他们纷纷站起来发现长孙秀敏被刺客刺伤,酒意全无,面无表情地拿起武器与刺客对峙。他们没有采取主动攻击,长孙秀敏惨遭刺伤,李逍遥又在为她治疗,不敢擅自出动,必须全力以赴地保护长孙秀敏的安全才是关键,众人凝眸目露寒光地死死地看着刺客,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两方人马厮杀起来。

    众人皆是酒醉刚醒过来,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两方人员在一起厮杀的时候,刺客的身手也不弱,居然能够将伍天赐等人全部刺伤,最重要的是逍遥王府上下真正能厮杀的只有伍天赐以及十五名家丁、管家,而且又除去两人保护好魏徵、吕公旦,真正能够上阵杀敌的只有也就十四人,战斗力非同凡响,偏偏是醉酒后清醒,身体上还未完全适应,根本就发挥不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刺客一共三十多号人,他们很简单直接两人攻击一人,以多胜少,其中一些更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不弱于伍天赐等人,双方胶着的厮杀起来,互有死伤。然而,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武艺都不弱,招招都是致命的,根本就无暇顾及身边的兄弟,全部都做好准备拼死一战。

    当初,李逍遥从组织中挑选出十五名人成为府中的家丁,就是考虑到以后会遭遇到有敌人使暗招,偷袭王府。毕竟,长孙秀敏乃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李昇又在府中,年纪尚幼,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防备。最重要的是李逍遥不能长久的呆在府中,贴身保护,以前有红拂女在长孙秀敏的身边,李逍遥非常的安心,眼下红拂女也跟随着李靖调任其它地方任职,唯有府中的十几名武艺高强,精通暗杀术的他们保护王府,偏偏今日一同喝酒,不仅仅连累了长孙秀敏遭受重伤,还将魏徵、吕公旦以及兄弟们都带入到危险的境地,李逍遥实在是心生愧疚。

    领头的刺客也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逍遥王的家丁居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李逍遥,才知道逍遥王的确名副其实。不过,他对自己的手下非常的有信心。刺客们与王府中的人互相厮杀在一起,此次比战场上还要惨烈,每一招都是置人于死地,下手毫不留情,生死就在一瞬间,谁都不敢大意。

    双方厮杀一阵后,很快刺客以多打少的攻势,使得伍天赐等人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从之前的势均力敌到慢慢地落下风。刺客们眼看伍天赐等人体力不支,趁此机会,他们更加猛烈地攻击,一时之间,双方正式拉开了生死大战,逍遥王府一方中李智、李信、李良、李勇、李廉,他们五人战死,伍天赐等人都受到重伤,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刺客划破了;刺客也死了十人,仅剩下二十余人。

    李逍遥放下怀中的长孙秀敏,他知道长孙秀敏已无性命之忧,也就安心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回来!”伍天赐等人听闻李逍遥的命令,拖着疲倦的身子,纵然身上鲜血一直在流淌着,没有丝毫的在乎,依然来到了长孙秀敏的身边,只听李逍遥沉声道:“你们给我好好的守着少夫人,若是有丝毫的差池,提头来见!”

    伍天赐等人铿锵有力地回道:“诺!”

    他们直接将长孙秀敏围成一个圈,将她保护在其中,坚定不移的望着前方,丝毫不敢懈怠。李逍遥看着伍天赐等人将长孙秀敏团团围住,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望着领头的刺客,冰冷的声音响起,无情的说道:“今日你们敢刺伤本王,就让你们全部都留在王府中,既然敢伤害本王的女人,本王决定赐尔等死!”

    领头刺客不屑一顾地置若罔闻,讥笑一声:“逍遥王,本座看你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难道眼前的形势,你当真看不到。本座承认王府中的家丁能够将我的属下杀死,的确出乎意料。不过,他们也花了不小的代价,如今战斗的人唯有你一人,难道你一人就能消灭我们所有人吗?可笑至极!”

    李逍遥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道:“咱们就拭目以待!”

    一语说完,李逍遥身形就出现在其他的刺客面前,手起刀落,一个接一个的将刺客杀死,他们全部都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愣住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李逍遥的身影,唯有看到一道残影停留在原地。刺客们受到雇主的命令暗杀自己,李逍遥能够接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却刺伤了长孙秀敏,他最爱的女人,无论如何李逍遥也不可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既然生死大敌,绝不可能心慈手软,已经无辜枉死了五人,而且伍天赐等人身上又有不同程度的伤势,油尽灯枯,只是凭借着坚强的毅力强撑着不倒。若非如此,李逍遥也不会让他们撤回来,自己亲自出手。若是他早点出手,或许枉死的五人也不会死,那个时候李逍遥需要为长孙秀敏诊治才行,根本就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身外事,将长孙秀敏的伤势稳定后,李逍遥才正式出手。

    领头刺客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李逍遥。转眼间,自己的属下接二连三的倒下三个,他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李逍遥,犹如鬼魅一样,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考量李逍遥,直到自己的属下眨眼间就死了三人,他方才醒转过来,眼前的李逍遥只不过是一道残像,逐渐地消散开来,他急忙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一起攻击李逍遥,他是想逐个击破,决不能让他再有可趁之机。”

    李逍遥偷袭之术被刺客领头者识破,他惊讶地看了一眼,微微点点头,暗道一声:“没想到他居然懂得我是采取逐个击破,关键是他居然能识破我的暗杀术,此人的确有些本事。”

    领头刺客率先而动,将众人合拢在一起,一起将李逍遥围困住。纵然李逍遥的身形再快,不可能一点影子都没有,他就是抓住这点,十几人围成一圈,然后猛地对准李逍遥共同发动攻击,不给他任何的间隙。无奈之下,李逍遥只能选择与他们硬碰硬了。

    李逍遥微微一愣,赞赏的点点头,他从腰间取出了自己许久未用的铁折扇,轻轻地摇晃着,直接朝着刺客们冲了上去;刺客全部都诧异地看着李逍遥取出折扇,他们全部都讥笑一声,他们手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刀,锋利无比,他们认为李逍遥想凭借一把折扇就能胜过自己等人手中的武器,实在是痴人说梦。

    于是,李逍遥一人独斗十几名刺客,双方再次厮杀起来。众人看见李逍遥手中的折扇居然真的能够抵挡住锋利的大刀,惊诧万分,而且李逍遥的武艺的确超出他们太多了,虽然他们十几人一同发力攻击李逍遥,全部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还能反过来牵制自己等人,甚至被李逍遥手中的折扇划过任何地方,都会撕裂开来。

    双方厮杀了许久,李逍遥犹如散步一样,显得游刃有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仿佛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这些刺客全部都死人一样。李逍遥挥舞着手中的折扇,犹如一把锋利的剃刀一般,快速地割破刺客的动脉,鲜血立即喷洒出来,很快,十几名刺客只留下首领一人,他张皇失措地看着身上没有沾染到鲜血的李逍遥,犹如见到鬼魅一样,惊慌地大喊道:“你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魔鬼?”李逍遥轻描淡写地笑了笑,仿佛眼前这人如何称呼他,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李逍遥制住了领头人,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伸手掀开了他的黑色面巾,露出他的真容,李逍遥仔细地打量了许久,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人,而且他感觉此人的面相与中原人士有些区别,满脸的络腮胡子,壮硕的体魄,以及勇猛的力道,每一招每一式都为了杀人而练就的,不像中原人士习武的招式,任何招式中都留有三分余地,而他们却是生死相搏,臂力惊人。

    顿时,李逍遥疾言厉色道:“本王就算是魔鬼又如何,若非你刺伤了敏儿,本王可以放过你。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也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且你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敏儿,就凭借这一条,注定你们的结局。本王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何方人士?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暗杀本王的?”

    “既然逍遥王知道我等是刀口上过日子,早已做好了准备。”首领嗤笑一声,撇着头,讥笑道:“你觉得我们会出卖雇主吗?想要从本座口中套的消息,逍遥王你还是省省吧!”

    李逍遥叹息一声,他准备想从此人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没想到此人实在是有情有义。既然眼前的首领留着无用,李逍遥决定让他与自己的兄弟们一起下去,向李智、李信等五人磕头认错。李逍遥轻轻地挥舞着手中的折扇,直接在此人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瞬间,鲜血犹如喷泉一样,喷洒而出。

    逍遥王府被夜袭,而且府中死了五命家丁,这五名家丁全部都是李逍遥的麾下。众人的感情非常的深厚,前一刻还在欢声笑语的煮酒论英雄,后一刻就阴阳两隔,生死轮回,再无相见之日。此时,逍遥王府被悲伤地气息笼罩着,众人全部都哀伤不已,他们觉得李智、李信等人死的非常冤枉,若不是体力不支也不会被刺客可趁之机,也不会被人暗算。

    与此同时,逍遥王府的大门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击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李逍遥皱着眉头,他快速地出现在大门前,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李逍遥热泪盈眶地看着此人,没想到还未等他开口,眼前的这人就直接倒下去,昏迷不醒。

    李逍遥眼疾手快地接住倒下的那人,手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仔细地摸了一下,只见手中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而且悲伤还有箭矢刺中的伤痕,大惊失色,急忙喊道:“伍哥,快快前来!”

    伍天赐正在收拾场地,听闻李逍遥急切地声音,他诧异地急忙跑来,只见李逍遥拖着一人。伍天赐急忙将那人翻转过来,又拨开他凌乱的头发,才看清楚此人的脸,他定睛一看,激动无比的大喊一声:“大哥!……”

第二百五十九章 昏迷不醒

    李逍遥沉思许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沉声道:“伍大哥,你可知此人的容貌特征,或者衣着服饰?”

    伍云召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后,惊讶地说道:“少主,此人长得眉清目秀,看年纪约有四、五十岁左右,面貌却看不出,仿佛只有二十来岁。若不是此人脸上有些细小的皱眉,就连末将都以为他年纪不大。”

    “那位神秘人的衣着却是黑白相间的道袍,那件道袍与少主之前所穿的相差不大,不过颜色更深一点,仙风道骨的;尤其是末将临近大唐边关时,那人却对末将隔空说了一句话,末将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他说的是何意。”

    李逍遥惊讶地问道:“伍大哥,你可还记得那人对你说过的话吗?”

    伍云召沉思了许久,掷地有声地回道:“那人对末将说道:‘白虹贯日干戈起,碧血丹心震九州;前尘往事如云烟,镜花水月闲消遣。’末将一直不明白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而且还对末将说,让我转告于少主。”

    “那个人让你将此话转告于我?”李逍遥大吃一惊道,伍云召肯定的点点头,李逍遥喃喃自语道:“那人居然知道伍大哥出现在突厥国内,是受到我的命令。当真是是他吗?”

    李逍遥又让伍云召详详细细地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不允许有丝毫的隐瞒。于是,伍云召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这些年留在突厥国的经过详细地说明了。伍云召他们一行人只有十几人,全部都分散进入突厥国内,装扮成客商,不通突厥语,当初带着一批银两想要与突厥百姓那里购买马匹,受到当地人热情的招待,只不过是语言不通,交流起来非常的麻烦。

    伍云召带领着一批银两以及布匹绢帛来到突厥国,突厥国百姓非常的热情好客,毫无战场上那般冷血无情。于是,伍云召借由商人的身份与突厥形成了商贸来往,他将中原地区的布匹绢帛带到突厥国,突厥百姓看到大唐的丝织品,全部都傻眼了,主动与伍云召做生意,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学会当地的语言,与突厥百姓融为一体,就连穿着打扮都与突厥百姓一般无二,俨然成为突厥子民。

    伍云召借由商人的身份,将自己的属下全部分散各地,明里暗里都在打探突厥国的国情。由于突厥国乃是贫瘠之地,一些地方人烟少至,根本就无法很快的达到目的地。因此,伍云召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将突厥国任何一处地方走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甚至是部落族群的情况,他全部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一直留在突厥国内相安无事,白天里卖卖布匹,夜晚绘出突厥国的战略图,标准清楚。一直到一年前,伍云召发现一些兄弟们根本就联系不上,仿佛消失不见了一样,他才意识到了危机。半年后,跟随着伍云召一起前往突厥的八十余人,能够联系上的只有二十余人,四个月前,伍云召的布匹根本就无人问津,甚至周围还有一些突厥士兵把手,伍云召才真正的知道自己的等人的行踪被颉利可汗发现。

    伍云召知道六十多人全部都死了,他连夜着急众人准备趁夜逃离突厥,却不想被人料先一步知道消息,突厥大军将他的住处团团围住。他与二十多人一起杀了出去,愣是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伍云召等人才得以逃脱升天,没想到自己等人逃亡何处,身边都会有突厥士兵,如影随形,总是在任何地方待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发现,伍云召自己都记不清楚隐藏在何处,他们一路逃回大唐国境,却被突厥士兵再次发现,经过一番厮杀,只有他一人活着回来了,将情报带回来,而伍云召也被突厥元帅一箭射中,他身体上的箭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李逍遥微微点点头,叹息一声:“伍大哥,辛苦了!”

    伍云召悲痛的回道:“少主,末将无用,救不了那些惨死的兄弟们,还请少主责罚!”

    李逍遥瞪了一眼伍云召,沉声道:“生死各安天命,并不是你的错,伍大哥将突厥国的情报带回来,何罪之有。只不过那些兄弟们客死异乡,本王他日必定亲自出征将他们迎接回来,决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们的尸骨。”

    伍云召想了想,支支吾吾道:“少主,末将总是觉得那个神秘人与少主有些渊源。”

    “伍大哥,此话何意?”李逍遥淡淡地笑了笑,低声道。

    伍云召望着李逍遥淡然地笑容,仿佛那人与他有些渊源,就在李逍遥的预料之中一样,他硬着头皮沉声道:“首先,此人身上的服饰与少主当年所穿的一般无二;其二,此人的气质也与少主当年的一样,仙风道骨;其三,末将无论在何处隐藏,那人总是在几天后知道末将的隐身之处,每次突厥士兵出现的时候,都有他的身影,仿佛有料敌先机的能力。”

    李逍遥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他有很大的把握那个人就是他。只是不敢确定,他又不能将事情挑明,只能模凌两可地回道:“伍大哥,那人是谁,本王必定会查到。只不过眼下,你就安心的休养身体。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出去了,与兄弟们好好地聚聚!”

    “诺!”伍云召斩钉截铁地回道,他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急忙说道:“少主,那人还曾经对我说过,有人会行刺于你,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那人说过有人会前来行刺于我?”李逍遥惊讶地看着伍云召,就连魏徵等人也一脸的惊讶,毕竟他们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搏斗,李逍遥沉声道:“那人是怎么说的?”

    “末将抵达大唐地界时,那人遥望着长安城,低头细语时,被末将听到的,只有寥寥数语,说是什么危机出现了,好自为之之类的话,具体的也没有听清楚。不过,末将偶然打探当地的地形以及军事分布时,无意间找到了颉利可汗的牙帐,在帐外末将亲耳听到颉利可汗想要派刺客前来行刺于少主,好像还说道大唐内有内应,两者联系在一起,末将敢肯定的说,那人说的话就是指这件事。”

    李逍遥吃惊地说道:“原来那些刺客是颉利可汗派来的!……”

    “少主,你已经与那些刺客交手了?”伍云召神色紧张地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地问道。

    伍天赐无奈地叹息一声:“的确如此,魏大哥与公旦一同来到王府中,少主就将自己酿造的美酒与众兄弟们一起庆祝,却不想刺客来袭。少夫人身受重伤,而且李智等五人全部战死。如果没有喝醉的话,就凭他们,兄弟们也不会战死,此仇他日定要讨回来。”

    伍云召听闻伍天赐所言,才注意到伍天赐等人身上都有一些伤痕,他又听闻长孙秀敏身受重伤,不禁紧张地问道:“少主,少夫人身体可否安好?”

    李逍遥奇怪的看了一眼伍云召,笑道:“敏儿经过我的治疗,并无大碍。”

    “不好,少主烦请您将那把武器拿过来,让末将看看!”伍云召激动地喊道,伤势还未痊愈再次咳嗽起来,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伍云召,他缓了一口气,沉声道:“少主,如果真的是突厥刺客的话,末将怀疑少夫人中了一种奇毒。”

    李逍遥猛地站起身来,冰冷的眼神看着伍云召,沉声道:“伍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末将身受重伤之际,那人曾经救过末将一命,而且还送给末将一瓶药,说是在危难之际会有作用,末将原以为是毒药,可他却说,这药不是给末将的,而是给另外一人的。并且,那人还说过,若是不信的话,到达长安城后就知道他说的话是否正确。由于那人实在是太神秘莫测了,末将就一直将此物贴身收藏。”

    伍云召再次从衣服夹层内取出药瓶,呈给李逍遥。李逍遥接过药瓶打开瓶口闻了闻,没有任何的异样,而且药丸的味道非常的熟悉,他还是不相信那人会对自己如此好心。毕竟,那人身在突厥国,不知是敌是友。不过,伍云召的话语还是让李逍遥有些担忧,他快步的来到长孙秀敏的房间内,再次探查了一遍,脉象平和,也没有什么中毒的痕迹,恬静的模样惹人怜爱。

    长孙秀敏呼吸均匀地躺在床上,李逍遥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含情脉脉地喃喃道:“敏儿,此次你为本王负伤,这笔账算在突厥可汗头上。他日本王必定亲率大军斩下颉利可汗的脑袋,让天下人知道谁敢伤害你,本王就要灭他满门。”

    李逍遥不舍得看了一眼长孙秀敏,他低声吩咐侍女只要长孙秀敏有任何情况,一律向他禀报。于是,李逍遥再次出去了。李逍遥大步向前,来到了走廊处,众人全部都站在外面。重伤未愈的伍云召,在伍天赐的搀扶下,也出现在此地,他在李逍遥赶回看望长孙秀敏时,就不顾众人的反对,要出来查看才能放心,伍天赐无奈之下,只能陪着大哥来到刺客尸首处。

    伍云召拿出刺中长孙秀敏的长剑,紧锁眉头,然后再看看其他人的武器,全部都大刀,唯有首领用的是长剑,他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与此同时,李逍遥也朝着他这边走来,看着伍云召不顾身体健康,毅然决然地来到此处,李逍遥愤怒地说道:“伍大哥,你的身体刚刚好点,怎么又出来受凉。”

    “末将多谢少主的厚爱,不知少夫人身体可否安康?”伍云召恭敬地问道,李逍遥微微点点头,他急忙又问道:“少主,少夫人是不是一直都在熟睡,而且一脸的端详,面色红润?”

    李逍遥惊疑地回道:“伍大哥,你是如何知道的?没错,敏儿的情况的确如此,白里透红,仿佛更加的美艳了。”

    “没错,末将有八分把握少夫人是中了奇毒!”伍云召肯定的回道,他握着手中的长剑,“末将刚刚看了这些刺客,他们的确是拥有突厥人的相貌特征,粗狂的身姿,他们的武器是突厥士兵用的弯刀,最奇怪的是那名刺客用的却是这把长剑,实在是让末将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加上少主所言,末将断定少夫人定是中了毒。”

    “当初末将身受重伤之际,差点死了,全部都是此毒害的。”伍云召愤怒地低声道,他露出身上另外一处伤痕,只见腰际有一处细微的伤疤,是利刃划破留下的,不是很明显,他指着这处伤疤,伍云召继续说道:“少主,当日兄弟在一起足足有二十余人,各个都是末将调教出来的,论个体实力也是佼佼者,在万人之中来去自由,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末将与他们一同杀出,原本突厥大军根本就阻拦不了我等,只要我等撤离,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与末将等人相抗衡,后来,那名神秘人出现,我方从开始畅行无阻到后来渐渐地落下风,末将百思不解。”

    “直到末将那日受伤后,躲在一处暗地养伤才发现原因。我等在突围大军的围困下,奋力杀出重围,身上难免有些受伤,跟随在身边的兄弟们刚开始不以为然。随着时间的拖长,我等感觉身体非常的疲惫,非常的困乏无力,别说上阵杀敌,就连拿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客死异乡,末将受伤之际那人曾经对我说过,这是一种毒药,能够使人全身乏力,战斗力消失,非常的困倦,一直都是沉睡着,永远不会醒来,直到一个月后才会毒发身亡。在昏睡期间,身体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无论怎么呼喊都不可能醒来,除非是服下解药,否则必死无疑。”

    “当日,末将等人就是中了此毒才会全身乏力,昏昏欲睡,诸位兄弟才会被突厥士兵围杀。他们奋力杀出一条血路,末将才能得以逃脱,一直隐藏着,直到那人前来救治,否则末将也会毒发身亡。那人还说过这毒药就是他制作的,因此末将才会将那瓶药丸贴身收藏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伍云召的话李逍遥铭记在心,只不过李逍遥越听越糊涂,他根本就弄不清楚那人到底意欲何为。不过,李逍遥不敢用长孙秀敏的性命做赌注,于是,他连夜命人送信前往李靖处,让他赶回长安城,又派人到药王谷请师兄孙思邈,至于虬髯客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然李逍遥连他一起都会找来相商,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二百六十章 齐聚长安

    当初,药王孙思邈、虬髯客与李逍遥、李靖分道扬镳后就不见踪影。虬髯客乃是游侠,居无定所,只能他前来寻找李逍遥,李逍遥却找不到他;药王孙思邈这些年在天下大乱之际,凭借着高深莫测的医术救死扶伤,名声大噪,使得孙思邈所居住的山谷被人们称为‘药王谷’,李逍遥寻找他非常的简单。

    纵然李逍遥师承于玄真子,得到他的真传,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医药上面还真的不如三师兄孙思邈,他将一辈子的精力全部用在医术上,刻苦钻研,在医术上面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李逍遥虽然会一些医术,却不甚精通,只能请药王孙思邈出山,而且那人李逍遥猜测是鬼谷门人,是师门中事情,李靖镇守边关也必须回到长安才行。

    次日,逍遥王府遇刺的消息被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知晓,李渊直接命令皇宫禁卫军把守城门,严查进出人,重点检查与突厥国联系甚密的客商等人,一时之间,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王妃被刺昏迷不醒,惊动了唐高祖李渊、窦皇后两人他们亲自登门探望长孙秀敏,他们两人见到长孙秀敏熟睡的模样,脸色红润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模样,而且他下令全国上下搜寻名医前来为逍遥王妃诊治,并且许下高官厚禄,宫中的御医全部都探查过,仍然不见任何的异样,群臣束手无策。

    由于李靖是镇守边关,李逍遥想要调他回京,必须得到唐高祖李渊的首肯才行,他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清楚,也告知李渊刺客是突厥人的身份。唐高祖李渊勃然大怒,他愤怒地说道:“颉利这个狼子野心之人,朕不去招惹他,他居然派刺客行刺朕的儿子,当真以为大唐好欺负吗?来人,传朕的旨意,大军挥师北上,攻打突厥。”

    李逍遥闻之,急忙劝阻李渊莽撞发动战争,他劝说道:“父皇,儿臣以为现在的大唐还不宜发兵攻打突厥,天下百姓刚刚步入稳定的生活。若是此时妄动干戈,天下百姓将会怨声载道,到时候好不容易取得的效果,就会前功尽弃,小不忍则乱大谋。”

    “父皇当以大局为重,天下百姓经历过纷争的战乱时期,虽然儿臣一连推出政策对大唐的发展有利,如今正是我们大唐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刻,务必要忍一时之痛。再说,儿臣已经命人将师兄们请来共同商议,突厥国出现了一位神秘人物,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必须小心为上,有儿臣在此,敏儿定然性命无忧,至于发兵攻打突厥之事,还望父皇三思而后行。”

    魏徵也躬身劝道:“皇上,臣也赞成王爷的意见,此时不宜出兵。不仅仅天下百姓渴望和平,就连朝中的大臣们也想平静一下,此时正是他们发挥自己治国之才,将大唐更加繁荣昌盛。其次,王爷的师兄乃是药王,王妃的安危,皇上、皇后不必担心;若是国库充盈、军需充足,粮仓装满,大军整装待发,便可一举攻破突厥,到时候也可减少大唐军士的伤亡,毕竟突厥国不像是反王,此战必定又是一场硬仗,必须做好长久的打算才行。”

    “若是大唐贸然出兵,突厥大军早已做好准备的话,那一切都会功亏一篑,臣恳请皇上三思而行。”

    唐高祖李渊见魏徵、李逍遥两人都不同意自己出兵,而且又确定长孙秀敏伤势并无大碍,但是突厥国在北方一直都是大唐的隐患,若是不及早剔除,后患无穷。李渊无奈地叹息,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魏大人、逍遥王你们都如此说,朕就不决定发兵了,不过突厥朕早晚有一天必定要将他连根拔除,以消朕心头之恨。”

    “王府遇刺,兹事体大,朕派遣一千禁卫军前来保护王府的安全!”唐高祖李渊看着刺客的尸首,又看着满目苍夷地王府,双方的打斗损坏了不少物件,家丁死了五人,丫鬟没有一人死亡,李渊就猜到这些人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杀死李逍遥,他沉声道:“朕即可传令,将之前属于你麾下的大将全部调回京师,镇守边关的任务全部交由副将代为掌管,危机解除后再回到原来的职位去。”

    “逍遥,若是你需要什么药材,王府中没有的,你尽可以前往皇宫取来为敏儿诊治,只要皇宫中有任何药材对敏儿的伤势有用,你不需要经过朕的同意,随意取之,务必治好敏儿。”

    李逍遥准备拒绝李渊的旨意,最后想想,也就同意了。毕竟,一千禁卫军根本就阻挡不了什么,加上长孙秀敏昏迷不醒,伍云召又身受重伤,伍天赐等人也是伤痕累累。李逍遥也觉得将李靖、秦琼、徐懋功等人全部召回来,对于满是伤员的逍遥王府也是一种保护。

    随后,唐高祖李渊、皇后两人就回到宫了,立即下达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往各地。远在边关的李靖、秦琼、徐懋功、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在同一天接到了唐高祖李渊的圣旨,命令他们急回长安守卫逍遥王府的安全,而李靖比其他人要多一封李逍遥亲自书写的信,他早已准备好一切就等着圣旨抵达,就可以快马加鞭的赶回长安,随行的有红拂女、徐懋功。

    李靖接到李逍遥的书信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急忙将红拂女、徐懋功两人喊了出来,他们两人看完书信后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几人久未回长安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在边关就听闻李逍遥的壮举,敢做天下人不敢做的事情,使得大唐日益强大起来,这其中李逍遥居功至伟。

    “三弟,少主被突厥刺客行刺,少夫人昏迷不醒,少主命我等速速前去!”李靖收到信件看了之后,开门见山地沉声道:“红拂,快去收拾细软,我等明日就出发,赶回长安城。”

    徐懋功、红拂女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回道:“逍遥王府遇刺,少夫人昏迷不醒?”

    逍遥王府遭到刺客趁夜偷袭,长孙秀敏重伤昏迷不醒,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而且在信中李逍遥也提到了一直未成露面的伍云召也重伤回来了。徐懋功知道一直未见的伍云召也回来了,也是重伤,心中一片震惊,听从李靖的吩咐收拾好衣服,将军中大小事全部交给了副将处理,次日李渊的圣旨传来,李靖早已在回京的路上,那名使者也无奈地摇摇头,圣旨照样宣读,众人才知道逍遥王遇刺的消息,他们镇守在北方,抵御突厥,副将开始成为军中最高统帅,代行帅权。

    与此同时,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接到圣旨后,急忙骑着马匹赶回京师,他们听闻李逍遥遇刺,长孙秀敏昏迷不醒的消息与李靖等人的情况一样,皆是呆如木鸡。现如今整个逍遥王府是京师重点保护的地方,凡是接近百米的人,全部都直接赶走,于是,他们也马不停蹄的从各处回来,依照圣旨所说快速地赶往长安城。

    李逍遥派人带着自己亲自书写的信来到药王谷,被药童挡住,无奈之下,他只能硬闯进去,终于见到仙风道骨的孙思邈,不过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躬身说道:“事态紧急,小人莽撞,还望药王见谅,小人奉逍遥王的命令前来请药王出山,随小人前往京城,王爷说有事相商!”

    药王孙思邈看着来人身上还有一丝血迹,他一眼就瞧出此人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休息过,而且像是前不久经历大战,他直接掏出药丸交予他服下。毕竟,眼前的小子是莽撞了点,不过看在他是李逍遥的面子上,也就既往不咎,当初他与李逍遥分开时,就说过有事找自己,他必定前来相助,孙思邈皱着眉头问道:“你服下这个药丸,对你有好处,你叫什么名字,逍遥让你前来到底有何事?”

    “小人乃是逍遥王府的家丁,药王可以称呼小人为李忠!”李忠言简意赅地回道,他接过药王孙思邈递来的药丸,想都不想直接服下,顿时,他的精神好了许多,然后接着说道:“多谢药王赐药!少主被突厥刺客行刺,少夫人昏迷不醒,少主无奈之下想请您出山为少夫人诊治。”

    李忠从怀中取出李逍遥亲笔信,药王孙思邈听闻长孙秀敏昏迷不醒,就连师弟都束手无策,脑中立即就想到必定是中毒了。孙思邈快速地拆开李逍遥的亲笔信,上面清楚地写明了缘由,他才知道长孙秀敏的确中了不知名的毒药,需要他亲自前往长安城,事态紧急,孙思邈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些药品还有一本书,出门就对药童吩咐道:“童儿,药王谷交由你打理,为师有事出去一趟。”

    药童还未问明何事,药王孙思邈就乘坐在李忠的马匹上直接朝着长安城方向驶去了。不久之后,药王谷出现一道魁梧的身影,他直接进谷找孙思邈,药童看见他的身影,急忙躬身施礼道:“师叔,师傅不再,他有事出去一趟,命令我在此等候。”

    此人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虬髯客,他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师兄前往何处?”

    药童想了想,回道:“师傅去了京城,有一个人前来迎接师傅去的,说是什么逍遥王遇刺,什么少夫人昏迷不醒,需要师傅前去诊治,童儿也记得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逍遥王,少夫人?”虬髯客低头喃喃道,猛然惊醒,他也如同孙思邈一样,快速地转身离去,还未等药童反应过来,虬髯客已经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了。

    药童疑惑不解地看着虬髯客的离去的背影,乌溜溜的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好奇低声细语道:“逍遥王到底是何人?师傅走的匆匆忙忙的,没想到师叔也是这样的?当真是奇怪之极。”

    虬髯客离去后,草庐外有出现一道身影,此人也是一身道袍,手拿拂尘,脸上一缕山羊胡须,笑眯眯地看着药童,正准备询问,却不想药童开门见山地回道:“看样子又是来找师傅的,师傅不在。他出去,到京师找一个逍遥王的人,为少夫人诊治去了……”

    那人还未听完药童的话,再次转身匆忙的离去了,药童气愤的怒吼一声:“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找师傅!”他的眼睛又转了转,偷笑一声:“师傅不在,正好我可以好好的偷懒了,这日子也不错,嘿嘿!……”

    逍遥王府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长安城,一些官员人人自危,而卫王府也得之这个消息,李玄霸直接扛着一对金锤快速地来到了逍遥王府。众人见到李玄霸的身影,他们全部都噤若寒蝉,站立一旁恭敬的迎接着李玄霸,李玄霸出现在逍遥王府,直接询问了家丁李逍遥在何处,他们急忙如实的说了李逍遥在何处。

    当李玄霸扛着双锤出现在伍云召的房间时,看到重伤未愈的伍云召时,他惊喜的笑道:“伍大哥,你何时回来的?”他又看着伍云召身上的伤疤,双锤愤怒地砸在地上,怒吼一声:“伍大哥,到底是何人敢伤你,告诉俺,俺要他后悔一辈子。”

    众人看着风风火火的李玄霸出现在房间里,又听闻他的话语,伍云召心中一片激动,他恭声道:“多谢四公子关心,经过少主的诊治并无大碍,四公子怎么前来了?”

    李玄霸闻之苦笑一声,眼睛委屈地看着李逍遥,使得李逍遥尴尬不已,道:“本王听闻逍遥王府遇刺,就提着武器冲了过来,只不过前些日子一直都不能留在王府中。逍遥,若是那****在场的话,王府之中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弟妹情况如何了?”

    李逍遥愁云惨淡地苦笑道:“敏儿的情况还不明朗,不知中了什么毒,实在是奇怪之极。不过,四哥,你且放心,我已经请我师兄出山为敏儿诊治必定能够将她治好。”

    李玄霸闻之才放心下来,之后,他直接留在了王府中,根本就不愿意回到自己地府上,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此次的来意,就是为了守护逍遥王的安全。无论李逍遥如何赶他走,他打死都不愿意离开,而且李玄霸也想见见李昇了,他们伯侄两人在后院切磋武艺去了,李逍遥等人哭笑不得看着欢呼雀跃地李玄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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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逍遥王介绍:
【中国梦征文参赛作品】
一位平凡的大学生重生唐朝,在混乱的时代中做出不平凡的故事,枭雄,名臣大将均是麾下大将,师承名师指点,身负众多身份,得遇红颜知己,是做乱世之霸主,指点江山还是选择美丽红颜知己……
大唐之逍遥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之逍遥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之逍遥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