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武馆待遇，初级打铁术！
“多亏了秦淮啊，我洛家才保住血脉不断。”
洛府。
洛父洛华天中午设宴款待秦淮。
洛华天坐在主座，左手边是一位衣着雅致的美妇人。
右手边是洛雅，紧邻着的便是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秦淮。
他洗了把脸，又被洛府上的匠人剪了剪头。
眉目清秀，也没了一年多前初来乍到时的黝黑。
哪怕只有一身素袍加身，也有一种公子哥的风范。
“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凭借一己之力，屠掉黑鹰帮。”
“我当初还放言，你若是能做到就把整座洛府都给你呢。”洛华天哈哈大笑。
“可惜呦，如今世道太乱，我这洛府也不值几个钱了。”
洛华天喝着酒，说话开始跑偏，“如今妖魔之祸波及十六州，良田被毁，疆域消融。”
“下面那些乡镇许多人都衣不裹体，更别说粮食了。”
秦淮沉默，这些都是事实。
平南城内物价飞涨，也是因为妖魔之祸和各方势力的动荡所致。
“近些时日武馆那边传来风声，平南城一百里外的地方已经发现了妖魔行踪。往后啊，寻常的武者都不见得能安稳度日。”
“在这世道，唯有不停地迈步更高境界才能生存。”
“而在平南城，武道就代表着八大武馆。”
洛华天神色郑重，也饶有深意的看向秦淮。
秦淮心中凌然，
一百里外的发现妖魔踪迹，也就意味着妖魔随时会出现在平南城。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若对上雷洪手中那猪妖……
后果不堪设想。
“白叔叔，你与师兄讲讲武馆的那些规矩呗？”洛雅摇着白游的手，“反正那小试名额不是已经到手了吗？”
“对对对！差点把正事忘了，白游早年可是奔雷武馆走出来的高徒！”洛华天笑着恭维。
“什么高徒，弃徒而已。”
白游摆摆手，可眉目间还是有股一闪而过的傲气。
“不过小姐有一点说错了，那名额到手不代表秦淮小兄弟已经进入了武馆。”
“想进入武馆一般有两个方法。”
“一个就是初出茅庐毫无修为，交五十两白银去八大武馆测根骨、看气血、验天赋。三月之期若是能入门，便算是入了。”
“还有一种，就是有修为的想要入武馆，也要测验。”
“我们管它叫小试。”
“比起没有修为的人，小试多了一样需要武馆内有人为其背书。”
“但不管如何，都是看根骨天赋的。”白游眼神中带着些许缅怀，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长山武馆和霸拳馆的信物也是……”秦淮突然意识到。
白游点点头，“也是背书的一种。但按照小姐的说法，这信物应该会让你直接进入武馆，成为学徒弟子。”
“毕竟你如今风头正盛，收了你能博不少好感。”
“但测试根骨天赋、气血强度应该都是少不了的……”
午饭过后，
秦淮被美妇人于欣悄悄带到角落。
“夫人！这可使不得！”
秦淮愕然，看着于欣塞入自己手中的银票。
足足二百两。
就算自己现在是二炼武者，想要还这笔钱也需要不短的时日。
“小试若是出了问题就拿二百两给主考，八成也就过了。”于欣想为秦淮上一层保险。
“如此大恩，秦淮都不知要如何还了。”
秦淮觉得有道理，这钱也没推辞。
于欣含笑，笑容有些深意。
……
于欣刚回到自己的卧房，就看见父女两人就正襟危坐，等着自己。
“娘，你刚刚去找师兄做什么？”
洛雅故作严肃，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拿了根小皮鞭。
“当然是讲讲，我的宝贝闺女昨晚是如何着急的求她爹救自己的心上人啊。”于欣反将一军。
顿时让洛雅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娘！”洛雅气急。
于欣随后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才给了师兄二百两？万一不够呢？！”洛雅担忧。
惹的洛华天一阵惆怅。
“我的姑娘啊，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二百两白银就算让你那二炼境界的师兄日夜不休的赚，都要快一年的时间。”
“我看你是真要为父把洛府送给你那师兄是不是？”洛华天一阵吃味。
“我……”
洛雅语塞。
“不过这秦淮长得不差，也有情有义，敢为了雅儿对黑鹰帮出手。也有二炼境界，做雅儿的夫婿足够了。”
“最重要的还是雅儿也喜欢。”
“确实，日后我再培养培养他的经商能力…差不多三五年那小子就能接手洛家的生意喽…”
夫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语出惊人之言，让洛雅在一旁除了红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自己喜欢师兄的事，有这么明显吗？
……
“奔雷武馆和长山武馆都掌管着矿山，自己的弟子学徒除了靠收取平南城各家的安定费之外，更多还是靠着挖矿打铁赚钱。”
第二天，洛华天领着秦淮，逛着自家的铁匠铺。
“武者挖矿打铁，不浪费了吗？”秦淮疑惑。
“再说武者们能没有怨气？”
洛华天呵呵一笑，“武者的效率更高，而且武者打出的精铁品质更好价格更高，他们捶打出的千锻铁，比我们铁匠铺的千锻铁好上数倍，价格自然也是翻上数倍。”
“若不是武者数量稀少，这打铁的生意也落不到咱们洛家头上。”
“所以这两个武馆招收学徒，若是会打铁术必然也是加分项。”
“至于你说的怨气……这两大武馆可是用打铁术划出了分级，不同级别每月能领取不少的气血汤，甚至还有气血丹！”
气血汤。
秦淮听到这三个字，眼前一亮。
气血汤和气血丹能够提升武者气血，而突破一门辅修功法也有提升气血的功效。
四舍五入，
喝掉足量的气血汤，就等于修成了一门功法。
没有哪个武者能拒绝这样的条件了。
炽热的火炉前，一声声铿锵的铁锤砸落。
伴随的还有只有秦淮能看到的白色经验球。
秦淮来者不拒，全部捡起。
“叮！你收集了一个【打铁术精华（白色）】，【打铁术】经验值+1”
“叮！你收集了一个【打铁术精华（白色）】，【打铁术】经验值+2”
“叮！你收集了一个【打铁术精华（白色）】，【打铁术】经验值+1”
奔雷武馆的小试还要过几日统一开始。
秦淮就在洛府等着。
当然，这几天他也没闲着。
整日去洛家管的铁匠铺转悠，收集打铁术的经验球。
秦淮也借机见识到了洛家的规模，一座平南城里足足有七家中等规模的洛家打铁铺。
直接让自己短短数日，将打铁术提升到了初级（43/200）。
这天，秦淮终于等到奔雷武馆小试的通知。
他拿着洛华天给的信物，按照地图上一路从北门出城。
八大武馆虽说都建在城外，但也基本差不了几里地。
毕竟生活日常所需，欲望所需，以及不少弟子的家人都在平安城中。
而八大武馆也算是平南城的第一道城墙，二者互补。
秦淮寻到一处山谷。
朝低处看，
绵延的木楼纵横相连，铺在旷野的山谷中。
近前的石碑上，有奔雷武馆四个大字。
苍劲有力，霸气十足。
“一座小城啊。”
秦淮震惊，这一座武馆十分之一座平南城大了。
他快步走下去，被人拦住。
出示信物之后才被人带进这座‘木城’。
秦淮被带到一座大殿。
殿上坐着两位穿着坎肩的中年人。
与自己一同参加小试的共计十人，有猎户打扮，有的一身匪气，还有人穿着奇怪的兽皮。
反正除了秦淮，都不像是城里人。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散修吧。
“一个个进来。”两个中年人也没废话，分开左右走到两个偏殿中。
秦淮最后来，便是最后进。
他看着前人进进出出，脸上有失望有窃喜，也有人面无表情。
终于到了他。
秦淮走入其中，偏殿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桌子上摆着两块血色的石头。
一块有鸡蛋那么大，一块和鹅蛋差不多。
椅子上的便是主考顾鹤。
他笑着朝着秦淮招招手。
然后一双手就捏住了秦淮的手骨，然后一路往上。
顾鹤眉头紧锁，摸完之后摇了摇头，脸上只剩一抹礼貌的笑容。
“根骨太差，几乎没有修行天赋。”
第十七章 资质，结果（求收藏~）
顾鹤很惊诧，
这几乎可以说毫无修行天赋的家伙，怎么会修炼成武者的。
而且还是二炼武者。
秦淮听到这些，神色如常。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修行资质不怎么样。
这是当初镇上那位武者说过的。
顾鹤又拿起桌子上的一块小血色石头，“滴一滴血上去。”
秦淮按照吩咐，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
石头上亮起一道微红的光芒，约摸有一两秒，便缓缓退去。
顾鹤抬头看了眼秦淮，神情冷峻，“你是二炼吧？”
“是。”
“气血也不强。”顾鹤冷漠。
这石头能检测气血啊。
秦淮沉思，这气血强弱，除了境界之外，都是喝气血汤、气血丹这类养气血的补宝有关。
自己这一年多来都没什么钱，再加上工资没涨，物价飙升。
喝下的气血汤可谓少之又少。
气血自然差强人意。
天赋不够，就要有钱才行啊。
顾鹤又将大石头推到秦淮面前。
“再滴一滴血。”
只见血滴到大石头上，大石头的光芒闪了三次。
秦淮看向顾鹤。
顾鹤的脸色已经冰冷如霜了。
“这世间不是功法练的越多越好。”
“每门功法养出的气血不同，修行的功法越多，虽然气血会强一些，但也会让气血就越斑驳。”
“多门功法会让你强在一时，可也会断了你往上突破的路，让你的武道瓶颈犹如高塔，牢不可破。”
“更何况你天资本就是极差！”
秦淮不语，没想到修行功法还有这种说法。
他修有养气功、敛息功，再加上还没入门的奔雷功……
确实斑驳了。
不过自己变强靠的是捡经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武道瓶颈。
但……
这可进不了武馆啊。
“……但也不是没有回旋余地的。”顾鹤话音一转。
“我平生最喜欢你这种惩恶扬善，富有少年志气的俊杰。”
“你有屠恶的美名在，我是愿意给你这个机会的……但决定入门与否，是几位主考一同认定的。”
“他们的脾气可不太好啊。”
顾鹤的话戛然而止。
秦淮也听懂了对方的暗示，不动声色的掏出的两张银票递给顾鹤。
于欣果然想的周到，这二百两还真是派上了用处。
顾鹤满意的点点头。
“俗话说勤能补拙，武道一途也是如此，你这等天赋能修行到二炼境界，显然吃了许多难以想象的苦吧。”
顾鹤赞许。
“回去等我消息吧，我不会让奔雷武馆错失一个勤奋的少年的。”
他重重的拍了拍秦淮的肩膀。
“多谢前辈！”
……
奔雷武馆。
顾鹤和另一位主考拿着几张宣纸在木桌前坐下。
对面还有两位，一身奔雷武馆的长袍绒衣。
各自拿起宣纸。
宣纸上赫然是秦淮等人的信息。
“秦淮…生地不详…承平三年逃难到平南城，因为识字进了城中的柳家药铺…我记得这个柳家药铺的上个掌柜是长山武馆的徒弟吧，最后被一个采药女忽悠的退了武馆…结果那采药女还跑了，让那家伙在城中沦为笑柄。”
方若追忆了一下往事，继续看，“……一年零两个月修行到二炼境界……”
“天才啊，老顾。”
方若惊喜，“我记得这小子不还灭了个什么匪帮，在城中的名声也不错啊。”
“老方，你再往下看看。”顾鹤慢条斯理。
方若继续往下看，眉头皱了起来。
“根骨…下下……气血强度…下……气血斑驳，血石闪了三次……”
“这不可能吧？”方若下意识的怀疑。
按照这宣纸上所说，那秦淮能把一门功法练入门都是奇迹，更别说一年到二炼了。
“老顾的摸骨，在我们奔雷武馆可是首屈一指的，这么多年都没错过。”
“至于血石……就更不会出错了。”
“八成是和那柳家药铺的养气功相性契合，运道好些吧。”出声的老人闭目养神。
方若磕了磕烟枪，“咳咳……我觉得他既然能修行到二炼，不如就给他个机会试试？”
“还有什么好试的，根骨就是一切。”
“更何况这气血血石闪了三次，说明他已经修行过三门功法，若再加上奔雷功……”
“同修四门功法的气血，再加上如此根骨，那人的武道上限如何想必我不用说了。”
这次开口的竟然是收了秦淮钱的顾鹤。
他平生只信根骨天赋。
所谓勤能补拙，不过是强者的谦词罢了。
至少他活到今天，从未见过一个只靠勤奋就成功的武者。
所以秦淮这个人，自己是绝对不会放他进来的。
至于那二百两……
傻子愿意送钱，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方若也点头，“倒是能废了功法重修，但以他的资质没了先前的机缘，这辈子能修成一炼恐怕都难。”
“不过这秦淮刚灭了黑鹰帮，在百姓之中颇有威望啊。”方若话锋一转。
他喜欢中庸一些，靠努力走上来的孩子。
再加上秦淮屠帮功德一件，深得他心。
所以方若不自觉的就向着秦淮。
他话音刚落。
殿外走进来一个高大身影。
“若我们拒绝了他，才能体现出我奔雷武馆的严苛和水平。”
“更何况我奔雷武馆乃八大武馆之首，何须这点锦上添花？”
出声之人，
赫然是奔雷武馆年轻一代的领袖，雷洪。
“哈哈，你小子怎么来这儿了？”冷淡的老人看见雷洪，脸上露出笑容，
“顺路看看。”雷洪淡漠。
让老人想要热情的握手戛然而止，尴尬的收回去。
“此人我见过，平平无奇，八成是靠勾搭上洛家的女人混到今天。”
“他勾搭女人上位的这条路子不差，但想入奔雷武馆，绝无可能。”
“奔雷武馆只认天赋！”雷洪好似盖棺定论。
“确实。”方若点头。
另外一人也跟着点头，表示认同。
他们都是奔雷武馆的老教头，但在雷洪面前只能顺从。
无他，
因为雷洪太强了。
“我也同意雷洪的说法！这样才能彰显我奔雷武馆的公正，而且我建议把这个消息悄悄透露出去……”
顾鹤笑道，又提笔将写着秦淮名字的那张宣纸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
“……打铁术（初级，91/200）”
“……打铁术（初级，147/200）”
“……打铁术（初级，195/200）”
“……打铁术（中级，27/400）”
一天、两天、三天……
秦淮在洛府一直苦等。
可是等到自己的打铁术都中级了，仍旧没有得到奔雷武馆的答复。
第十八章 黑钱！入长山武馆！
花雪楼。
雅间。
秦淮和洛华天坐在次座。
主座上的赫然是秦淮当日的主考顾鹤。
推杯换盏间，三人欢笑声不断，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
“贵婿的资质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那些钱着实撬不动那些家伙的嘴。事情没办成，我自然是没脸讲的。”顾鹤端着酒杯，自罚一杯。
“可惜啊……我若是早知道秦淮是洛掌柜的乘龙快婿，就自掏腰包打点那几个老顽固了！”顾鹤懊悔。
“那此事是否还有转机？”洛华天问。
他对顾鹤的‘懊悔’自然是不信的。
听对方的意思，应该是自己钱没给够。
“小试的名单还在我们那小屋子里，但撬动其他几人的嘴嘛……”顾鹤戛然而止。
果然……
洛华天追问，“您估摸着多少合适？”
“审核的一共有四个人，每人得……”顾鹤比了个五。
洛华天看着顾鹤伸出的手指有些肉痛。
两千两白银啊，洛家半年的收入也不过如此。
但还是干脆的拍出了两张千两银票。
虽说秦淮还能去长山武馆和霸拳馆，但有机会去最好的武馆自然是要努力一下。
武道一途，向来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不能错过。
“洛兄放心！贤婿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顾鹤拍拍胸脯，将两千两的银票收入怀中。
然后又是一顿胡吃海喝之后潇洒离去。
……
这一走，就是又五日。
顾鹤不仅没有回信，平南城中还流传起了秦淮参加奔雷武馆小试被拒的消息。
而且如一阵旋风般，成了整个平南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啧啧，我是没想到啊，根骨下，气血杂，有一样算一样，好像都不行啊。”
“谁说不是呢，这秦淮的天赋奇差无比，还不如我呢！”
“也不知是怎么修行到二炼武者的。”
“要说这奔雷武馆不愧是第一大武馆，这秦淮也算是咱们平南城的英雄少年了，这要是收进去能赚多少人心啊？”
“切，人家可是奔雷武馆，公正第一！天赋第一！良心着呢~”
“据我的小道消息，秦淮啊，修行到二炼已经算是到头了。”
“可惜喽，出道即巅峰~”
茶摊上，酒楼里，药铺内……
讥讽、痛快、可惜，各种人怀揣着各种心境谈论着这件事。
而洛府里，气氛沉闷。
如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们被顾鹤给耍了。
“这奔雷武馆的人……拿了钱竟然不办事！”洛雅生气，攥着拳头。
“堂堂奔雷武馆的教头，做事真是不地道。”洛华天满脸怒色。
秦淮也面色沉冷。
两千多两白银啊，自己要做上十年的药铺弟子才能赚到。
如今竟然被顾鹤全给黑了。
“拿了钱不办事不说，还故意散播消息，拿师兄宣传奔雷武馆的高贵。”洛雅越说越气。
可几个人虽然生气，但都只能干瞪眼。
毕竟没人敢找奔雷武馆的麻烦。
“我再去霸拳馆和长山武馆试试。”
秦淮起身，收好两家的信物就朝着城外再度奔去。
他先去离洛府最近的霸拳馆。
结果对方在测试完秦淮的天赋之后，当场将自己扫地出门。
留下一句，“被奔雷武馆扫地出门，根骨气血都是末流的废物，我霸拳馆也不会要的话。”
至于当初的承诺和信物，
自然也权当不存在。
秦淮无奈，只能抱着最后希望，去往长山武馆。
长山武馆坐落在半山腰，整个武馆成五十度倾斜生长在白流山上。
这是八大武馆中学徒弟子最多的武馆，也是门槛最低的武馆。
秦淮站在山脚，凝神远望。
他在洛府这几天也尝试过修行养气功、奔雷功和敛息功。
结果都奇差无比。
再给他十年都未必修行到三炼境界。
“若是长山武馆不留我，我就只能去平南城周围的山头扫荡有武者坐镇的山匪帮派。”
“用他们的性命来提升我的境界实力，之后再寻其他办法了。”
他能想到的压箱底办法就是屠匪。
“不过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被山匪们联合通缉报复。不到走投无路万不得已的境地，肯定是不能选的。”
还有一点，
就是越多的功法，会让自己的气血越斑驳。
进入武馆或者其他势力的难度就会加大。
秦淮摸了摸胸口，里面是平南城周遭十余公里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平南城周遭山头上大大小小的匪帮的大致位置。
那都是他这几天晚上用敛息功一个个探出来的。
“希望这次能成功吧，我也不喜欢太高调，也不喜欢杀太多人。”秦淮喃喃自语。
上次屠帮时他就想低调一些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被城中人知道了，还没进城就被人当成英雄抬了进去。
……
长山武馆。
依旧是小试。
主考算是秦淮的熟人，给自己信物的顾生才。
秦淮紧张的看着顾生才摸完骨，依旧是熟悉的摇头。
然后是气血强度、气血斑驳……
也还是如前两家一样的表情。
秦淮的心情骤然跌落谷底，还是不行吗。
“对了，你是在柳家药铺学的功法对吧？”
顾生才突然说话。
“正是，我在柳家药铺修行的养气功，也是以此突破的二炼境界。”秦淮如实回答。
但顾生才的神情却变得古怪。
“你是在说笑吧。”
“这柳家药铺的养气功，就是我长山武馆的长气诀简化出来的。那柳家药铺的上任掌柜，可是我长山武馆一个小有名气的天才啊，可惜……”
顾生才叹了口气，旋即话锋一转，“师父仁慈，让他简化了长气诀，留了门只能修行到一炼境界的养气功。”
“你如今说你靠着养气功修行到二炼境界？”
“我长山武馆可不要满嘴谎话之人。”
“秦淮所言句句属实。”秦淮坚定。
“最初我也以为养气功无法突破二炼，直到我将养气功修行到五十层时，突然便迎来了第二次气血蜕变……”
“多…多少层？！”顾生才瞪大了眼睛。
“五十层。”秦淮平静。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最后加入武馆的机会了。
“你催动功法试试看。”顾生才站起身，满眼的兴趣。
秦淮心念一动，体内那条白龙随着自己的掌心溢出。
无形的气浪推到顾生才的面前，吹的他发丝倒仰。
“竟然能用养气功修出‘白龙’，这是长气诀武者迈入一炼的标志。养气功是练不出白龙的。”顾生才又惊又喜。
他不知道秦淮的养气功是否真的练到了五十层，但这二炼的境界和白龙是骗不了人的。
顾生才感慨，“你来武馆试一试吧，但要从学徒做起。”
这秦淮没准和长气诀有独特的相性。
“呼……”秦淮长出了一口气。
无论是学徒还是弟子，能进武馆就算成功。
小考一共十九人，最后有十人当场过关。
过关率超过了一半。
不愧是门槛最低的武馆。
这也意味着，自己能收集经验球的机会多了很多。
“接下来我就带你们去住的地方。”顾生才带着众人进入长山武馆深处。
“八大武馆不比平南城和山野，你们眼中能横行，肆无忌惮的二炼武者，这武馆之中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存在。”
顾生才显然意有所指。
震天的嘶喊声回荡在长山武馆的上空。
几人在一处校场边驻足，里面约摸二三十人赤裸上身挥拳。
“这个分校场有二十七人，有半数是一炼，剩下一半都是二炼武者。”顾生才轻描淡写。
嘶……
身后的秦淮等人不由倒吸凉气。
仿佛先前他们经历的地方，和这座武馆所在的不是一个世界。
一个小校场就有十几个二炼武者？
“那武馆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不去剿匪？”孙子尧问，他也是过关的新人野修。
“匪是杀不完的，平南城方圆百里的匪帮八大武馆任意一家都能在一个月之内荡平。但之后，必然会有更多的贼匪出现。”
“所以我们出手都是无用功。”
顾生才解释。
秦淮也沉默，有感同身受。
黑鹰帮被灭后，听说他们原本的地盘就被其他山匪接管了。
但这些现在都不归秦淮考虑。
秦淮眼神一一扫过，将校场上视线内可见的经验球全都捡了起来。
经验球掉落和收集的范围，就是秦淮肉眼能清晰可见的视界。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50！”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41！”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65！”
第十九章 木牌弟子？勤奋的秦淮
不存在的记忆如幻灯片般在秦淮脑海中闪过。
长气诀的心法口诀也在他心头浮现。
秦淮在‘梦境’的校场上用特殊的呼吸方式出拳，每一次呼吸，持续的时间都极长。
“似乎……已经突破了。”
秦淮心语，看向自己的个人面板。
【姓名】：秦淮
【功法】：【长气诀（第一层，136/1000）】、【养气功（第五十层，7/1000）】、【敛息功（第十层，501/800）】、【奔雷功（第零层，100/1000）】
【技能】：【药术（高级，571/1600）】、【打铁术（中级，73/400）】
【境界】：炼血二重
果然，长气诀已经到了第一层。
武者身上掉落的经验就是多啊。
秦淮赞叹，也兴奋。
“顾教头，那咱们武馆有多少校场啊？”孙子尧追问。
“一共五个。”
嘶……
十个新人听到这个数字，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五个校场，每个二十七八人……咱们长山武馆有一百五六十位武者？”孙子尧满脸的震惊。
顾生才点点头，让周围的十人瞳孔放大。
难怪顾生才敢说，八大武馆随意一家就能扫了平南城方圆百里的山匪。
一个山头的山匪都不一定有一百人。
像自己屠掉的黑鹰帮，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七八十人而已。
仅有的十个武者还都是一炼境界。
秦淮心中默算，
就算常山武馆的人数最多，但其他武馆的武者也不会低于一百之数。
再加上城主府和零散的武者。
这样算下来，一座平南城少说有一千位武者？！
“不愧是大城啊。”
顾生才将十人领到一处小院。
小院是四合院，院子里颇为荒凉，到处长满了杂草。
屋子倒都是单间，只不过里面只有张石床和草榻。
墙壁上布满了蛛网，地上也随处可见蚂蚁、蟑螂等各类昆虫。
这般情景让秦淮想起了刚刚进入杨家药铺当学徒的时间。
其他几人看到这种住宿条件，明显眉头一皱。
“今后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
顾生才说，“虽然你们在外面都是一二炼的武者，但在长山武馆，你们的长气诀造诣就是衡量实力高低的标准。”
“或许你们在外面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但这儿不一样，若是待不下去随时都可以走人。”
“当然，若是你们半年之内不能将长气诀修行到十层的话，也要走人！”
顾生才的声音平静。
对秦淮这些在外面十分抢手的高手没太多重视。
而见过那校场‘盛况’的众人，也自然知道顾生才不是在虚张声势。
众人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这个院子。
“不过，你们若是长气诀修炼有成，武馆的福利也是不错的。”
顾生才话锋一转，“只要长气诀修行到十层，每三天都能喝一碗气血汤。”
先给大棒，后给枣。
果然，
众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眼都直了。
“顾教头，我可是镇里人，没什么见识……你可别骗我们啊。”孙子尧显然有点不信。
“这一碗气血汤如今可是十五两的天价了。”
秦淮也觉得有点梦幻，他虽然早就从白游口中知道会有气血汤。
但也没想到会如此出手大方。
长山武馆若是能每三天给一碗气血汤喝，那一个月岂不是要倒贴给一个弟子一百五十两？
那一百五六十的武者，所需白银就两万两还多了！
“呵呵……”
顾生才轻笑一声，他就喜欢看这群野修没见识的模样。
“气血汤在武馆内没有那么贵，因为原材料都在我们手里掌握着呢。”顾生才解释。
“敢问顾教头，气血汤的原材料都有哪些？”
秦淮发问。
他如今药术已经到了高级，知道不少补气补血的方子。
但和平南城的气血汤相比，根本不是一类。
气血汤的方子，自己始终都不知道。
“气血汤的制作有一味最重要的药材，妖魔肉！”
“妖魔们天生气血强盛，吃他们的肉就能增强气血。”
“只不过因为妖魔实力强悍，血肉的价格也就水涨船高。为了惠及更多武者，才有了气血汤的出现。”
顾生才说，“而放眼整个平南城，有猎杀妖魔能力的也只有八大武馆而已。”
秦淮了然。
难怪自己明明尝出了气血汤里的那些药材。
却死活配不出气血汤，原来是少了妖魔肉这味主药。
或者说，
除了妖魔肉外，其他的那些药材都是可有可无的。
“太好了！我一定要留在武馆！”孙子尧双拳朝天，看上去有些幼稚。
他年岁不大，也就十八九的样子。
一副少年稚气未退的模样。
顾生才笑笑，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长气诀修行到十层，只是黑牌弟子，三天一碗气血汤。”
“长气诀二十层，升为铜牌弟子，除了上述之外，每月领取一枚气血丹。”
“长气诀三十层，升银牌，每月两枚气血丹。”
“四十层，升金牌，每天一碗气血汤，每月五枚气血丹。”
“除此之外，还有打铁术，依照初级、中级、高级从长气诀十层开始对应…不过这些都要你们先能留在长山武馆再说了。”
秦淮等人肉眼可见的眼神炽热起来。
自己太清楚气血不足的痛了。
在奔雷武馆、霸拳馆被拒之门外的缘由之一就是气血强度不够。
炼血武者的强大，说穿了就是气血强悍。
而气血的强悍用更直白的方式形容，就是力量大。
一力破万法。
绝对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难题。
“这些武馆武者、世家出身的武者，能够经常喝到气血汤、吃气血丹，一身气血恐怕远超我。”
“同境界之下，我的五十层养气功对上武馆弟子兴许都没有优势，还可能占据劣势。”
秦淮心语。
他又想起雷洪和猪妖。
那位天骄和妖魔对自己的震撼，如悄然而至的阴云，笼罩在自己心头。
“境界和气血，我都要提升才行！”秦淮眼神坚定。
顾生才随后给秦淮等人发了一个黑色的薄如叶片的木牌，上面刻着各自的名字。
还有一本长气诀的拓本。
长气诀没有养气诀那样需要在紫气东来，大日初生时修行的苛刻条件。
只要按照拳谱心法走就行。
“你们之后可以回城里和亲人朋友交代一下，安顿好杂事。”
“这拓本还需要归还吗？”孙子尧追问，“我这人有点丢三落四的，害怕丢了。”
“不用，自行处理就好。”
没人敢私传长气诀，因为他们将面对整个武馆的怒火。
就算是其他七家武馆也不会触这个霉头。
顾生才吩咐完后，就离开了。
秦淮转头回到自己的小单间里，看着手中的拓本稍稍犹豫。
然后在地上捡起两根有棱角的木棍，又抓了把杂草。
直接生火。
呼！
火苗升起，秦淮就把手中的拓本给点燃。
他脑海中已经刻印下长气诀的功法，这拓本留着也就没用了。
他手握着燃烧的拓本。
眼睁睁看着火焰逐渐烧到自己的手指。
没反应？！
秦淮看着已经烧尽的拓本。
“难道必须是原本才行？”
不对。
秦淮仔细回忆，是那敛息功上有特殊的气味，那功法还给秦淮一种古怪的感觉。
好像靠近它，运转敛息功都会顺畅一些。
“应该是那功法的问题。”
秦淮自语。
那功法背后八成有些不可告人的故事。
他随后就将这件事藏在心底，如今最关键的还是要提升实力和气血。
简单收拾了下杂草丛生的屋子，秦淮想着先回洛府报个平安和喜讯。
走出小院。
秦淮并没有直接回城，而是刻意绕圈子。
找武馆的其他校场。
他循声而至。
趴在墙头，目不转睛。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武者们身上就开始掉落经验球。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39！”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60！”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蓝色）】，【长气诀】经验值+100！”
……
“喂！你在做什么呢？！”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秦淮从墙头抓了下来。
“回师兄，我在观摩各位师兄练武，想学习一些经验。”
“是么，看你是个生面孔，刚来的学徒？”
“正是，师弟秦淮，不知师兄姓名！”秦淮毕恭毕敬。
这汉子气力极大，自己二炼境界的体魄都被大汉轻而易举的抓了下来。
绝对不简单。
“我叫方汉，也就比你早进来五年吧。”方汉咧嘴笑，拍了拍秦淮肩膀。
“如今像你这样刚来就求知若渴，如此勤奋好学的师弟可不多了。”
“师兄谬赞了。”秦淮谦逊。
“不错，我很喜欢，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来问我！”
方汉一脸欣慰，笑着离开。
甚至高兴地忘记留下自己的住址。
第二十章 一日五层！
“方师兄，这批新人都是你带啊。”
顾生才寻到方汉。
“你不知道，今天这些小鬼把我气得够呛。”方汉大吐苦水。
“一帮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练拳没几分钟就喊苦叫累，基本功教了多少遍都不会。”
顾生才笑笑不说话。
方汉是武馆内出了名的严师教头，他口中的‘没几分钟’都要当做几个时辰去听。
他的训练方法别说是学徒，就是武馆中一炼的黑牌弟子们都吃不消。
“倒是刚刚在路上碰到一个生面孔的小鬼，竟然趴在院墙上观摩其他人修行……真是有够努力的。”方汉赞叹。
“那方师兄怎么没有将他收入门下？亲自调教？”顾生才疑惑，方师兄可是最喜欢努力的学徒了。
“我摸了他的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那小鬼已经有了修为境界，估摸是小试进来的学徒。”
方汉遗憾的摇摇头。
资质差也就算了，还修行过其他功法杂了气血。
但凡二者少一样，自己就将他抢过来了亲自调教了。
“巧了，我要和你说的人也是小试进来的小鬼。”顾生才笑呵呵。
递给方汉一张单子。
“秦淮…柳家药铺……这不是那个屠帮的小子吗。”
“竟然用养气功修行到了二炼啊。”
方汉看着单子上秦淮的信息，又是惊喜又是可惜。
“天赋太差，可能是和养气功相性不错吧。”方汉也下了和顾生才一样的判断。
天赋和功法是一个双向选择，有些看似废柴的家伙，没准就和某种功法有超乎寻常的亲和度。
“他有足足五十层养气功的底子，刚开始修行起长气诀肯定会快一点。”
顾生才嘱咐，“师兄你心里有个准备，也和学徒们通通气，切莫因为秦淮而心境不稳，志气萎靡。”
“行，知道了。”方汉点点头，随后感慨，“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小鬼是个花娘子。”
“方师兄也别这么早下定论，万一这小子和长气诀相性也不错呢。”顾生才劝阻。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以为然。
养气功相性不错，不代表和长气诀相性也好。
虽然二者‘师出同门’，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且相性这东西，纯粹是一门玄学。
谁也说不准。
但一个人和两门功法相性都不错，那概率就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惜，真是可惜了。”
方汉嘴里念叨着，摇摇头离开此地。
……
此时两人口中的主角秦淮，已经逛遍了长山武馆的五个校场。
他心念微动，看向自己的个人面板。
【姓名】：秦淮
【功法】：【长气诀（第五层，495/1000）】、【养气功（第五十层，7/1000）】、【敛息功（第十层，501/800）】、【奔雷功（第零层，100/1000）】
【技能】：【药术（高级，571/1600）】、【打铁术（中级，73/400）】
【境界】：炼血二重
”第一天长气诀就到第五层了。”秦淮长出一口气。
“按照这种进度，明天我就能到第十层？”
秦淮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自己一天收集的长气诀经验，足足有五千五百左右。
他很庆幸奔雷武馆拒绝了自己。
自己才能来到八大武馆中学徒弟子最多的长山武馆。
虽然在洛雅口中长山武馆位列八大武馆的垫底。
但他人多啊。
人多了，能收的经验就多。
境界提升的就快，到时候就算长山武馆的实力位列末流。
自己也能一飞冲天。
“刚开始我还是被所谓的最强武馆和雷洪迷惑了，如今看来还是长山武馆更适合我。”
“功法再强，也挡不住境界压制。”
“同境界我打不过其他武馆的人，那就比他们高一个境界打。”
“一个境界不行，那就两个境界，总有他们无法越级的境界。”
秦淮自语。
更何况，在长山武馆的高境界武者还能喝到更多的气血汤和气血丹。
对自己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虽然随着我长气诀层数的提升，能捡的经验也会减少，但在几百人的加持下，想来要冲击炼血三四重境界也会比武馆中的天才快上不少吧。”
至于顾鹤，时间还长。
这账他会慢慢算的。
秦淮回了洛府，将自己通过的喜讯说给洛雅众人听。
洛华天‘龙颜大悦’，又是大摆宴席让府上众人吃了一顿。
“如今平南城物价飞涨，周围乡镇也频遭劫难，你看不见，不过岳父我消息灵通都瞧着。”
“世道危难，一切都要万分小心。”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洛府经营这么多年，还是有些积蓄的……”
“武馆之中可不比城里，那里面卧虎藏龙，高手如云！你日常行事千万小心。”
洛华天拎着酒壶，脸上已经有六分醉意。
“就算是那些不如你的弟子学徒，大多也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商望族之后，不可小觑。”
“但是！咱们洛家不惹事，也绝不怕事！”
“真要有人对咱们出手，你就放开了打！只要他爹不是平南城城主，八大武馆的馆主，岳父都能帮你斡旋一下！”
“爹！”洛雅红了脸。
“老爷，你喝醉了。”
于欣扯了扯喝醉的洛华天，起身为其做些化酒汤。
“胡说！我没醉！”
洛华天胡乱挥舞着手臂，“就算他爹是城主，咱们大不了连夜跑路，换个城生活也成。”
“不过要让我们举家搬迁也有条件，就是你得先娶了我……”
砰！
洛华天话音未落，就一头栽在饭桌上。
下一秒，呼噜声就已然震天响。
“我爹……”
“我将伯父扛回去。”秦淮默默起身，将略显富态的洛华天扛进卧房。
随后自己则去了偏房。
一晚和谐。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刚要出门。
就瞧见洛母于欣着急的抱着一床被褥和锅碗瓢盆递给秦淮。
“进入武馆就是进入了新世界，和同门师兄弟要和谐相处，多吃饭……认真修行……”
于欣絮叨着，为秦淮检查了一遍带的东西。
那模样，让秦淮恍惚。
好像回到了自己前世第一次上大学时母亲的样子。
“若家中有事，一定要去长山武馆找我！”
秦淮留下话。
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感受到久违的家的温暖。
无论是洛雅还是洛华天夫妇都对自己很好。
尤其是昨晚洛父的醉酒之言，还有洛母数次的贴心之举。
“我会一直守护这份安宁不断变强的。”秦淮暗暗发誓。
第二十一章 临门一脚，最强功法？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52！”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47！”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77！”
秦淮走入长山武馆，先将今日份的经验全都收了一遍。
这才回到自己的小屋，将于欣为自己准备的床褥锅碗通通布置好。
被褥的颜色还是以大红为主色调，布满各种花绣的模样。
因为前世自己的那套被褥也是这种，家中父母用的好像也是……爷爷奶奶的好像也有点相似。
秦淮愣住，有些哑然失笑。
他凝心沉气，看向自己的个人面板。
【姓名】：秦淮
【功法】：【长气诀（第九层，1236/2000）】、【养气功（第五十层，7/1000）】、【敛息功（第十层，501/800）】、【奔雷功（第零层，100/1000）】
【技能】：【药术（高级，571/1600）】、【打铁术（中级，73/400）】
【境界】：炼血二重
“可惜了，就差一点。”
秦淮看着只差七百多的经验条，略显遗憾。
他本以为今天就能将长气诀练到第十层，没想到这突破第十层的经验条翻倍了。
“如此看来，随着长气诀层数的增高，经验条也会跟着拉长。大概都是以二十层、三十层，气血蜕变的节点算的。”
秦淮自语。
养气功之所以在十层之后就停滞不前，大概就是因为正常人用养气功只能修行到一炼吧。
自己纯粹是个意外。
收拾好东西不久，武馆就让人将他们集合到一处校场。
除了秦淮他们十个小试加入的学徒外，还有一票年轻面孔。
一个个少年都和秦淮年纪相仿，但他们面色红润，精神饱满。
双目炯炯有神，嘴唇也像是充血般通红。
那是气血旺盛的表现。
这些应该都是新入武馆不久的学徒。
“看来都是出身不凡啊。”孙子尧在身边啧啧嘴。
“这些家伙未曾修炼出境界，一身气血就如此饱满，家中不知道是多有钱，给他们灌了多少的气血汤。”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大啊。”
秦淮也不由赞同。
自己最初未曾修炼时，一直是个营养不良个头矮小的黑小子。
直到练武之后才有所好转。
真正到了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有个人样的时候。
已经是一炼武者了。
而这些学徒……和自己认知中的少年好像是两个世界。
秦淮几人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武馆弟子。
大多出身贫寒，历经波折才有今天。
原本初次见面的众人还有些冷漠，但有了眼前这群衣冠楚楚的学徒后十人的关系瞬间拉近了不少。
站在校场最前端的那人，秦淮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日碰到的方汉师兄竟然是教头啊。”
秦淮对此人印象深刻，虽然他当日只是将自己从墙头上拉拽下来。
但秦淮还是感受到对方恐怖的气血。
就算在长山武馆，应该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方汉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就开始讲解。
“平南城的人都说，咱们长山武馆的长气诀是八家之末流，不如奔雷功霸道，不如六合术法坚固。”
“但事实上，长气诀讲究攻守兼备，源远流长。”
“修出一条‘白龙’，攻可隔空杀人，防可在周身撑起气浪，刀枪不入，甚至还能延年益寿。”
“而且对根骨要求不高，实乃八家功法之首位！”
“那为什么我听说，咱们长山武馆同境界的武者很少是其他武馆的对手？”第一排一个小胖子开口。
“因为他们修行的不到家！长气诀的层数太低！”
方汉满脸自信。
“长气诀修行到十层开始，体内就会养出一条攻守兼备，由气所化的‘白龙’。此后每十层便增加一条。”
“随着‘白龙’的数量增加，修行长气诀的武者的战力也会直线上升。”
“四条白龙开始，长气诀可以和任何武馆的功法平分秋色，攻不弱奔雷功，防堪比六合法。”
“五条白龙，同境界稳压一头。六条白龙，平南城同境界之内无人可敌！”方汉的声音随着‘白龙’条数的增加越发高亢。
而身前的一众学徒，也随着方汉的言语，眼神中焕发出夺目光彩。
秦淮听着方汉的话若有所思。
自己的养气功已经养出了一条‘白龙’，那等长气诀十层之后。
是养气功的白龙消失，还是说自己会拥有两条白龙？
“来，我先叫个人给你们示范一下。”
方汉挽起袖子，随意扫了眼人群。
“秦淮来了没有？”
“在！”秦淮快步走出来。
“哦？”
方汉看见秦淮，眼前一亮。
真巧，原来是这小子啊。
“秦淮？这名字好耳熟啊？”
“好像是前些日子屠帮那个吧。”
“对对对，就是他，听说他先去的奔雷武馆参加小试，然后被拒了。”
“为什么啊，这也算是英雄吧？”
“根骨奇差！比普通人都不如呢。”
一群学徒窃窃私语，对着从身边走过去的秦淮指指点点。
“那他是怎么进咱们长山武馆的？”
“那谁知道……”
秦淮步伐坦荡，置若罔闻。
方汉嘴角含笑，“秦淮曾修行过一门功法，层数极高。”
“而这门功法与我长山武馆的长气诀出于同源，所以秦淮修行起长气诀来要比在场的你们都要快一些。”
“你们切莫因此怀疑自己的资质，影响自己的道心。”
“原来如此啊！”一众学徒顿时了然。
“难怪他能进来了。”
“八成是关系户呗。”
方汉微笑，对身前乱哄哄吵闹一片的众人毫不在意。
“接下来我与秦淮为诸位展示一下长气诀的威力。”
方汉看向秦淮，“用全力攻击我。”
秦淮点点头。
瞬间催动体内的白龙破体而出。
无风的小院，
秦淮的长袍突忽飘荡，发丝倒仰。
对面的方汉也不差分毫，两人在众多学徒面前交手。
鼓风声阵阵，可两人腿脚却始终没有触碰到一起过。
但那惊人力道，
已经看呆了众多学徒，和孙子尧等人。
秦淮并无张扬之意，所以出手含蓄。
而方汉也只是随意出手，简单几招之后，两人就鸣金收兵。
“气息绵长，这是长气诀已经修行的有所进展了？”
方汉意外。
气息绵长，是长气诀入门的特征之一。
至于具体层数他确实不知。
唯有十层养出白龙时才是蜕变，想来秦淮如今有个一二层了。
有养气功的底子确实修行快啊。
“方教头好眼力。”秦淮回应。
“喏，你们看到了，秦淮刚看了功法一两天的功夫，长气诀估摸就已经一两层了。”
方汉看向众人，“所以接下来不要因为秦淮的修行进度比你们快那么一点，就心浮气躁。”
“听明白没有？！”
“明白！”
一众学徒应声。
“好，接下来开始木桩训练。”
“刚刚所有窃窃私语，议论秦淮的，全部加练两个时辰！”方汉突然话锋一转。
“啊？！”
学徒们顿时哀嚎声四起。
“别抱有侥幸心理！让我点出来加练四个时辰！”
“告诉你们，同门之间要互帮互助！互相扶持！”
“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样，反正只要是我带的学生，你若对同门师兄弟出手，或者私下诋毁。”
“老子亲手废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方汉凶神恶煞，让校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一众人半天才回过神，连忙答应。
“明白！”
第二十二章 二白龙！方汉的决定！
所谓的木桩训练是长山武馆的馆主根据长气诀的特性创造的修行模式。
能够提升长气诀的修行速度。
秦淮修行跟在方汉手底下修行了一天，最后长气诀的经验值只加了五点。
除此之外，
还捡了这些新人学徒，以及孙子尧他们的经验球。
虽然他们人数不少，加起来足有三十多人。
可他们都是学徒，第一次修行长气诀。
三十多个人里，高的给秦淮两点经验。
但大部分人的经验球更是只有可怜的一。
这大概是经验球的最低数值。
“我若是按部就班的修行，光是从九层到十层，就要花费两百天的时间。”
“想要完整的修行够十层，需要数年光景……”
秦淮坐在窗边，看着初升的大日。
“笨鸟先飞，我需要继续努力了。”
他叠好被褥，推开屋门。
去收五个校场的经验球。
呼。
冷风猛地灌进衣领，让秦淮不由打了个哆嗦。
“这才秋天，竟然就这么冷了。”
秦淮裹了裹长袍。
这个世界的秋冬格外的冷，刺骨的寒风就算是武者也吃不消。
去年还好些。
今年的秋天似乎只比去年冬天好一些。
“天气越来越诡异了，也不知是不是和妖魔之祸有关。”
秦淮喃喃。
平南城不产棉花，所以就算是那些富商权贵们家中也未必能人手一件棉衣。
寻常人也只能大量的砍树劈柴取暖。
在家中囤积食物，如冬眠般熬过漫长的冬季。
“今年冬天又会死很多人了。”
秦淮搓了搓手，直接催动养气功。
体内气血翻涌，他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冷气被他尽数逼出。
“好在我已经是二炼武者了，再加上养气功气息绵长，能够维持，这也算是另类的练功了。”
“但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秦淮一切照旧，逛着几个校场趴墙头收集经验球。
他专心致志的时候，
不远处晨练的方汉正巧看见了趴墙头的秦淮。
“真是勤奋啊。”
“知道自己根骨不行，就观百家之法，学其所长。”
“不失为一个办法。”
方汉赞叹，“想来他能将养气功练到如此境界，此法功不可没吧。”
他反思，开始凝眉。
“练武确实也是一件需要动脑的事，不错，不错……”
方汉对秦淮愈发欣赏。
“日后就好好调教调教他，肯定能成才！”
方汉想着，从今天开始日后自己的陪练就都定成秦淮了。
让他好好感悟一下自己的长气诀。
亲身感受的进步才是最快的。
他下定决心，然后晨练着离开此地。
……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61！”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46！”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74！”
秦淮走完两个校场，就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驻足。
他盘坐在地上，感受着体内越发雄壮的气血。
“相比敛息功十层时带来的气血提升，似乎长气诀的效果要更好一些。”秦淮喃喃。
这大概是好的功法和一般的功法之间的差距。
秦淮轻吐一口气，有白雾倾泻，足足有二三十息之久。
周身有微风吹拂，衣发飘逸。
他内窥己身，
丹田处有两条‘白龙’盘踞。
“果然，养气功修出的白龙并未消失，长气诀十层也正常生出一条白龙来。”
秦淮心念微动，两条白龙破体而出。
拳锋之上，
气浪更加清晰紧密。
威能更不用说，压迫感也愈发强劲。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同境界之下，比别人多一条白龙。”
“到达方汉口中所讲的，攻不弱奔雷功，防堪比六合法的境界，只需要三炼即可。”
秦淮喃喃。
就算气血稍弱一筹，也无需担心被其他武馆的武者以下克上。
秦淮又绕到其他的校场，将剩下三份经验球全都收完。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30！”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27！”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蓝色）】，【长气诀】经验值+103！”
“不出所料，这些一炼武者的经验直接锐减，二炼武者们供给的经验球倒是没什么变化。”
秦淮神色平静的看着个人面板。
【姓名】：秦淮
【功法】：【长气诀（第十层，1766/2000）】、【养气功（第五十层，7/1000）】、【敛息功（第十层，501/800）】、【奔雷功（第零层，100/1000）】
【技能】：【药术（高级，571/1600）】、【打铁术（中级，73/400）】
【境界】：炼血二重
“长气诀十层之后，五个校场一天能给我供给的经验只剩下两千六七，也就是一层多一点。”
秦淮估算。
约摸八九天时间，自己就会来到养气功第二十层，追上如今的境界。
“长气诀十层，就是黑牌弟子了，每三天一碗气血汤。”
秦淮记得很清楚。
不过自己并不打算今天就摊牌自己的长气诀境界。
毕竟自己满打满算来长山武馆修炼也不过两天时间。
而其他学徒给的长气诀入门期限都是半年。
两天就将长气诀修行到十层，太过惊世骇俗。
“半个月吧，我本就有养气功的底子，这个时间差不多，不至于那么惊世骇俗。”秦淮想低调点，不那么引人注目。
走进修行的小院子时，时间刚好。
方汉还未来，
但孙子尧一众还有那些稚嫩的学徒们都已经在修行了。
“秦淮，你来得正好！我用长气诀出拳时有些气息不顺，你帮我瞧瞧看。”
孙子尧一瞧见秦淮，就跑过来。
秦淮也不推脱，将脑海中那些努力得来的知识细节一一传授。
孙子尧比葫芦画瓢，提的问题竟然都迎刃而解。
“秦兄你真是神了！”
“我这我这也有问题……”
几个人连连发问，秦淮大多都很轻松的回答。
就连年轻的学徒们也都蜂拥凑了过来。
“不就是有底子吗，有什么可神气的。”李章酸溜溜的看着被众星捧月的秦淮。
“等过上几个月，我们的长气诀境界就超越他了！”
几人信誓旦旦。
“我说过了，同门之间要互相帮助！”方汉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几人身后炸响。
让几人顿时寒毛倒立。
“方教头！”
方汉一脸严肃，“要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也稳固好你们的道心。”
他谆谆教诲，
“正常训练结束后加练一个时辰！”
“是！”
几人自然不敢有丝毫反抗。
“秦淮！你过来！”
方汉招手，“今天还是你来做陪练。”
看到了秦淮的勤奋，方汉也决定下重手，认真教导秦淮了。
武学一道，身体力行永不过时。
第二十三章 秦师兄的修行速度比我们快亿点点
方汉留着一头没过脖子的短发，留着络腮胡，却偏偏穿着一身白色长袍。
还有恐怖的肌肉将白色长袍撑满，整个人看起来极不协调。
像是勾栏里，
遇见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百斤花魁。
方汉先将秦淮叫到身边，然后看向众人，“我刚刚在院门口看了许久，你们很多人面对练桩都是敷衍了事，既不用心！”
“平日的训练里，永远不要把眼前的练桩当做死物，要将他想象成活物。”
“这样才能将训练的效果最大化。”
方汉一脸严肃。
“可死物永远是死物啊。”
“就是，打死桩肯定不如与活人对练的好。”
“那可未必啊，李寒，你偷你爹卧房那几幅十六人春戏图看的时候，我觉得那死物就未必是死物吧。”
“哈哈哈……”
前面一众少年人放声大笑。
“够了！”
方汉温怒，“你们把我先前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么？训练的时候全神贯注，不要给我打岔…你们真是我这几年待过的最乱的一群学徒了。”
他一发火，面前的学徒们顿时鸦雀无声。
远处的孙子尧等人一直沉默。
“之后加练两个时辰！”
“你们在平日训练里的刻苦，都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拯救你们的性命。”
“所以每一次的打桩练桩，你们都要严阵以待。”
方汉在下达了日常加练指标之后，回归正题。
“今天，我为你们逐一拆解一下长气诀的攻防一体。”
“我先用一条白龙，之后会逐渐提升，到时候我会提醒你，你可不要跑神。”方汉盯着秦淮。
秦淮点头，自己等其提升到催动两条白龙时表现出吃痛就行。
方汉嘴角微微勾起。
自己怎么会真的只用一条白龙。
他会用两条白龙直接突破秦淮的防御，精准的打在秦淮身上长气诀的发力点。
让他用痛苦细细体会其中滋味，长气诀的行功运气。
呼！
方汉一拳裹挟着风劲就呼啸而至。
薄风轻抚，可风后尚有余威潜藏。
两条白龙一前一后，瞬间打向秦淮腰间。
角度刁钻，出手诡异。
好快！
秦淮聚精会神，却仍是未防住这刁钻一拳。
自己未反应过来，但体内双龙似乎察觉到危险竟自行撑起气墙阻隔。
“不愧是长气诀，‘白龙’好似生出灵性，这气与肌肉一样，融汇成我的‘肌肉本能’，危险时会自动做出反应。”
秦淮心中赞叹。
不过白龙的消耗也提升了。
他又尝试了一下，这种“自动模式”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随意开关。
而方汉也不愧是武馆的教头，这份捉对厮杀的经验，着实老辣。
一瞬间就捕捉到了自己的空隙。
砰！
一拳击中。
方汉脸上露出自信笑容，“给你上第一课，在与人搏杀时永远不要相信……”
下一瞬，
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因为眼前的秦淮站在原地，竟然纹丝不动！
“你没事？”方汉诧异。
秦淮脚下一个踉跄，连退三步。
方汉的脸色一黑，“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修行长气诀数年之久，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拳会有什么反应？
按常理，
此刻的秦淮已经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了。
自己一拳，本该既让秦淮对发力点铭记于心。又让这群小鬼见识到长气诀白龙多起来之后的恐怖威能，树立威信。
一举两得。
但……
这小子有古怪！
“刚刚那一拳，我用了二白龙。”方汉神情凝重，却藏不住那眼角的喜色。
刚刚一拳，自己就意识到秦淮体内那股熟悉的力量了。
“学生侥幸，今日刚刚养出了二白龙。”秦淮只能承认。
看着方汉明显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自己只好将突破之事说出来。
只是心中有些无奈，这方汉怎么连切磋都要骗人？
“二白龙？！”
方汉的调门顿时拔高，“你的长气诀已经修行到十层了？！”
秦淮点点头。
咕噜……
身后，一众学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这秦淮…秦师兄才来了几天啊，就把长气诀修到十层了？”
“他是不是之前已经修行长气诀了啊？”
“别瞎说，外人私自修行长气诀发现了就是一死！真当武馆是吃素的？”
“那……秦师兄进武馆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十层……”
几个学徒讨论着，看向秦淮的眼中充满了敬畏。
不远处的孙子尧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秦淮，你施展长气诀给我看看！”
方汉瞪大双眼，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事已至此，
秦淮也没推脱，催动长气诀在眼前的练桩上打了一套拳。
“十层！确实是十层！”
“好！好啊！”
方汉面色红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方教头，这就是你说的秦师兄的修行进度比我们快一点点吗？”
“您给我们讲讲，我们有秦师兄的几成修行速度呗？”李章苦中作乐。
他先前酸过秦淮，还因为阴阳怪气被加练。
但现在，
他全然没了那种心思。
和三天十层的天才较劲？
那不是找死吗？！
“滚滚滚！”
方汉气骂，但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曾消散。
“你跟我走，去找馆主。”
方汉拉起秦淮的手，然后又放开。
“算了，你在院中等候，我先去……”
方汉大步流星，直接冲出院子。
秦淮望着方汉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
看来低调是低调不成了。
不过也好，
应该能早些喝到气血汤和吃到气血丹了。
都是好事。
秦淮淡然，此事无论怎么发展都肯定是朝着对自己有力的方向。
……
“三天十层，三天十层……我长山武馆要兴啊！”
他嘴里哼哼着，竟然半道撞上了顾生才。
“方师兄，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寻到天才了？”顾生才打趣。
“是啊！我寻到天才了！你小子也有一功啊！”方汉大笑，一把熊抱起顾生才。
恐怖的身材一激动，直接把顾生才累得脸色涨红。
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究竟出什么事了？”
顾生才满腹疑惑。
“是秦淮？”
顾生才想到，自己最近唯一招进来的好像只有秦淮了。
方汉点点头，卖了个关子。
“他入武馆才三天，长气诀……三层了？”
“不对，师兄如此失态，想来有五六层吧。”顾生才微笑。
他今早也看见秦淮在院墙上偷看其他校场的武者修行，
想来和方师兄说的是一个人。
如此努力，再加上养气功的底子。
三天五层，虽然有点惊世骇俗。
却也有那么一丝可能。
“难怪师兄会如此高兴。”顾生才也忍不住笑。
长山武馆一直位列八馆末尾，虽然弟子不断，位列八馆之最。
但质量始终上不去。
一直没什么拔尖的好苗子。
若真是出一个三日五六层的天才，确实有机会提一提武馆的排名。
“是三日十层。”方汉回答。
“不过师兄，三日五六层这也可能是养气功的底子所致，不如再观察……”
顾生才的声音停住。
“师兄你刚刚说什么？”顾生才的表情已经变了。
“秦淮这小子，满打满算用了三天时间就将长气诀修行到了十层。”
“体内已经养出两条白龙了！”
嘶~！
顾生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三天十层，这真的是人类吗？
反正绝不可能是‘养气功的底子’就能解释的进境速度了。
“那师兄这是去？”
“找师父！”
“走！我与师兄一起！”
两人二话不说，一同奔向武馆后山。
第二十四章 八十岁的馆主，师兄们的贺礼
长山武馆。
坐落于半山腰的武馆一直往上走。
便是武馆的后山。
沿着曲折的林间小路登高，在尽头能瞧见一个突出的断台。
断台两百平，被栅栏围住。
木栏边，斜靠着一块木牌。
上面歪歪扭扭，像是稚童涂鸦，写着‘长山草屋’四字。
里面真的只有一座简单的草屋坐落以此。
草屋前，
一个老人童颜鹤发，长发遮腰，一身白袍加深站在断台边缘。
正是长山武馆的馆主，孙远山。
脚下便是数百米的悬崖。
云雾飘然，悄至老人脚下。
好似是一位得道仙人，望着那薄雾之下哼哈声不断的长山武馆。
身后魁梧的汉子穿着灰色短褐，脑袋比别人大出两圈，还剃了一个光头。
颇为滑稽。
但往日出门敢笑他的人几乎没有，因为他是孙远山的大弟子，也是长山武馆的大教头，荣立。
“唉，师父，今年八大武馆比武，咱们又输的一塌糊涂啊。”
“八武榜前十，只有齐阳冰一人守住了第十之位。”
“而奔雷武馆的雷洪，年仅二十三岁，已然称霸八武榜榜首两年之久，大有镇压平南俊杰，成真正的八馆第一人的势头啊。”
“到时候咱们的铁矿就未必能保得住了。”
荣立皱着眉头，一脸愁容。
武馆比武只占了一个第十，丢武馆的面子倒是其次。
关键是名次低了，能招来的学徒就少了。
那些早就被八大武馆盯上，相互争抢的好苗子，也鲜有会选择他们这最弱武馆的。
以此往复，
他们长山武馆只会越来越弱。
“连着三年守门了，再这么下去咱们门槛低的条件恐怕也吸引不了太多人。”荣立叹息。
孙远山平心静气，“长气诀的四炼之境，说好听了是攻守兼备，不弱任何功法。”
“说不好听点，四白龙只能算中庸，攻不利，守不坚，与其他七家的相比确实差了些。”
“若是能有五白龙，阳冰这孩子倒是能争一争榜首之位。”
“若是齐阳冰能修出五白龙，我又怎会在师父面前诉苦啊。”荣立叹气。
“哈哈……不急嘛，咱们长气诀还有一点就是能延年益寿，总能熬死那些第一的。”
孙远山摸着长须，笑呵呵。
荣立白了眼自己师父，真是为老不尊。
但师父倒是也没说假话。
自家师尊继任馆主足足五十年之久，而其他七家武馆的馆主多换了两三代了。
不过哪怕是今天，
师尊已经八十岁高龄，在八大武馆馆主之中也是前三的存在。
长气诀越修到后面就越强，这从来都不是骗人的。
“只可惜如今的年轻人没那个耐性，如今的世道也不容许他们等待。”荣立幽幽道。
“不是师父与我那个年岁了。”
孙远山沉默，在这断台之上缓缓打起了长气诀。
“师父！师父！”
突然，
急促的喊声打破沉寂。
方汉拉着顾生才快跑着登上这武馆最高处。
“方汉，何事如此慌张？”荣立眉头微皱。
“大师兄！”
方汉看见荣立，连忙抱拳。
“师父，我找到人才了！”方汉眼神中喜色不减。
方汉不等孙远山问，自己就一股脑的将秦淮三天十层长气诀的事情说了出来。
“此话当真？！”
荣立一听，也是两眼放光。
“大师兄，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方汉板起脸。
“师父，咱们长山武馆起势的变数来了！”
荣立看向孙远山，“师父，我建议直接将秦淮的待遇提到金牌弟子，气血汤、气血丹全力供应。”
“急什么急什么。”
孙远山摆了摆衣袖，有些不满的瞥了眼荣立。
“这才长气诀十层而已，还看不出什么天赋相性。”
“你此刻贸然将秦淮的地位拔高，置齐阳冰于何地？”
“万一秦淮出了问题，所谓的相性只到十层，又如何和武馆上下这么多弟子交代？”
“是继续保持秦淮的特权不变？还是朝令夕改将其全部撤掉，给弟子们心中留下一个只顾利益的刻薄形象？”
孙远山不急不缓，将其中利害一一道出。
“到时候还如何聚拢人心，在这纷乱已起的大世中苟活？”他走到荣立身边，拍拍其肩膀。
“是我欠考虑了。”
荣立听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荣立啊，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切莫着急。”
“你这样的急性子，未来如何接手长山武馆？”孙远山敦敦教诲。
“徒儿知道了。”
荣立一脸严肃。
“师父，秦淮将长气诀修行到十层，他养气功所养出的白龙也并未消失。”
“此事让他在同境界之中的战力大大提升，此法可否效仿？”顾生才提议，他行礼弯腰，放得很低。
“是啊，这养气功和长气诀本是同源，有没有机会……”方汉也附和。
荣立没说话，但也看向孙远山。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能让武馆的武者同境界多出一条白龙，他们长山武馆瞬间就能从八馆垫底冲到前三甚至前二。
“那柳家小鬼的养气功，本就是我经手改出来的。”
“两门功法随算是同源，但仍无捷径可走。”
“两法同修或许会提升同境界的战力，但你的境界提升也会因此缓慢。”
“到时候二炼打二炼倒是占据上风了，但人家大部分却已经是三炼甚至四炼，你该如何是好？”
“别捡了一颗西瓜，丢了更大的西瓜。”孙远山缓缓解释。
“秦淮能两法同修，只能说是他的运道。”
孙远山定了调。
“关于秦淮的待遇，依旧按照规矩办事，十层便是黑牌。”
方汉和顾生才刚想说话。
就听见孙远山无奈的开口，“不过你们私底下可以多关怀关怀这些有潜力的学徒弟子嘛。”
三人顿时眼前一亮。
“不愧是师父！”
“好了，剩下的应该都不用我教了，秦淮之事想要见到成效，约摸还要半年光景。”孙远山掐指一算，然后朝着众人挥挥手退去。
……
“秦淮，升黑牌弟子，三天一碗气血汤。”
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方汉只是朝着众人交代了一句，给了秦淮一块黑色的腰牌。
随后匆匆消失。
这就结束了？
秦淮一头雾水。
“长气诀十层，就是十层的待遇，倒是很合理没错……”孙子尧和李章等人嘴里喃喃着，也是莫名其妙。
……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蓝色）】，【长气诀】经验值+99！”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32！”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33！”
……
第二天一早。
秦淮照常收完五个校场的经验球。
刚到院子，
就看到人满为患。
李章和孙子尧等人围着，方汉和顾生才窃窃私语。
“秦淮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立刻分出一条路来。
让秦淮走进去。
他定睛一瞧，方汉和顾生才脚边一人一个木桶。
“秦淮，咱们武馆的师兄们听说你三日就破了十层，特意凑出了两桶气血汤。”
“对你表示祝贺。”
第二十五章 死对头！气血栏！
“两桶气血汤。”
秦淮看着地上的两个木桶，心念微动。
他练武一年多，气血汤都没喝过几碗。
何曾见过气血汤论桶算的场面。
“两桶啊……我家虽然有钱，但都没有这么奢侈过。”李章在一旁看着直流口水。
“这一桶得顶多少碗啊。”
“这谁知道……”
众人都一脸茫然，连李章这些少爷学徒们亦是如此。
如此阔绰的手笔，也唯有八大武馆拿得出手。
但也不常见。
“这两桶可不光是多少碗气血汤的问题，我们连夜熬制，是下了两只妖腿的。”方汉笑呵呵。
嘶~
李章倒吸一口凉气，“我听老爷子说过，这妖肉补的气血效果是更足的，熬炼成气血汤会流逝妖肉中大量的气血。”
“之所以熬炼气血汤是因为妖肉太贵，寻常人甚至寻常富商都吃不起。”
“此举只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够提升气血。”
其他人恍然。
看向木桶的眼神也越发炽热。
“你们好好练，等你们破境神速时，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的一样会给你们准备一份厚礼！”方汉掐腰，适时激发众人的斗志。
两桶气血汤在前，再有方汉的承诺。
一众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一上午竟然罕见的无需方汉催促，一个个练的全神贯注。
秦淮则被方汉拉到一旁。
“如今你的长气诀练到了十层，已经算脱离的学徒身份，是武馆的正式弟子了。”
方汉斟酌了下措辞，“武馆赚钱的方法有三。”
“第一就是每年收取十里八乡慕名而来想要学武的考生的报名费。”
“第二就是为城中大大小小的商号走镖，和镇守酒楼勾栏，免其被帮派山匪骚扰。或者有人家出钱雇佣我们迁移到乡镇外地等等这些，收取保护费。”
“第三，也是武馆真正赚钱的大头。”
“就是挖矿，炼铁，炼制兵器盔甲卖给各方。”
“武馆背后，也就是白流山后便是一座硕大的矿山。”
“我长山武馆的弟子便要去矿山亲自挖矿炼铁。”
秦淮听着方汉的话，神情平静。
因为早就从洛华天那里知道了关于矿山之事。
“只不过这矿山并非我长山武馆一家的，而是和奔雷武馆平分。”方汉说起这个，眼神渐冷。
“矿山平分，奔雷武馆的弟子同样是学习打铁术，和我们平分这个行当。”
“但说是平分，实际上并无明确的界限。”
“炼铁还好，大多都是生意上的争斗不怎么见血。”
“但进山采矿虽然简单，但我们两个武馆的弟子却几乎每天都在产生摩擦。”
方汉继续，“今天酉时你就要第一次进山，所以千万要小心奔雷武馆的弟子偷袭和对你出手。”
“知道了。”秦淮点点头。
“那其他六家武馆应该也有类似的生意吧？”秦淮提问。
“那是自然。”
方汉说起这个，神态松弛了不少。
“平南城最赚钱的行当有三，铁器，勾栏，医药，气血汤。”
“我们长山武馆和奔雷武馆争白流山，争铁矿。”
“鹤武馆和霸拳馆还有六合武馆三家争小药山的药田，争城中的药铺生意。”
“剩下三家，是被外面人称作八大武馆第二等的劈山刀馆，三缨枪馆，白浪拳馆，他们最下流。
“他们经常诱骗强撸乡镇和逃难来平南城的良家妇女。”
“之后送入勾栏为他们赚钱，最后一样气血汤，八大武馆都在做……”
听着方汉的话，秦淮算是对八大武馆都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
至于为什么自家这个三等的长山武馆敢和独一等的奔雷武馆抢生意。
秦淮大致也能猜出缘由。
二白龙之后，他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无论是攻防，能力都有了极大提升。
方汉所言，
长气诀乃是八馆最强功法可能有夸张成分，但长气诀之强绝非虚言。
因此，
大抵是长山武馆的馆主是一位战力极强的存在，能够让奔雷武馆忌惮。
再加上虽然长气诀前几境战力偏低，位居末流。
但好在长山武馆有人数优势，两相叠加之下才有了敢和奔雷武馆抢生意的境地。
“对了，气血汤每日不易食用过多，要量力而行。”方汉想起来，连忙解释。
“喝多了虽然不会暴毙之类的，但气血溢出，鼻血如柱导致气血汤就浪费了。”
“每日适量，跟着感觉来就好。”
……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
秦淮就抱着两桶气血汤回了自己的小屋。
方汉告诉自己，这些木桶都是特质，封存效果极好。
气血汤也是经久耐放，无需担心气血流逝的问题。
他掀开一个木桶盖子。
一股浓郁的肉香就扑面而来。
饱满的肉粒浸泡在猩红的汤水中，让人食欲大增。
秦淮一手捞起妖肉条，一手拿着碗盛汤。
肉、汤入腹，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便席卷全身上下。
秦淮的肌肤也如火烧般变得红润。
“这气血汤比我从前在药铺中喝的效果要好太多了。”
秦淮双眸发亮，
之前那些气血汤绝对是稀释过的。
就这还卖他十五两。
果然哪里都不缺黑心商贩。
但现在好了，自己已经喝上了无勾兑的气血汤。
他又将妖肉送入口中。
劲道又爽滑，香醇也可口。
哪怕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就已经足够美味了。
而且这妖肉下肚之后，
秦淮的体魄都颤抖，在沸腾。
“咦？”
他突然看向自己的个人面板。
上面居然多了一栏。
【姓名】：秦淮
【气血】:23.413
【功法】：【长气诀（第十一层，1821/2000）】、【养气功（第五十层，7/1000）】、【敛息功（第十层，501/800）】、【奔雷功（第零层，100/1000）】
【技能】：【药术（高级，571/1600）】、【打铁术（中级，73/400）】
【境界】：炼血二重
“我吃下妖肉，竟然意外开启一个【气血】栏。“
秦淮好奇，他尝试着又喝下一碗气血汤。
【气血】后的数字从23.413——23.414
“一碗气血汤只增加了0.001气血。”
他又吃下一斤妖肉，看到气血增加了0.005。
“若是黑牌弟子，每三天一碗气血汤，一年气血能增长0.122。”
“可惜现在还无法对比这气血汤的效果。”
秦淮略显遗憾。
暂时无法比对，功法进境和气血汤这类东西之间的效果差多少。
“但八九天后应该就知道了。”
秦淮低语，他如今长气诀层数提升速度减慢。
一天只有一层多的速度。
需要八九天才能让长气诀二十层。
到时候应该就能看出一些变化了。
他一口气吃了两斤妖肉，两碗气血汤。
刚准备续上一碗，没曾想鼻血就开始冒出来了。
“看来这就是极限了。”
秦淮连忙擦干净鼻血，看着【气血】从23.414增长到23.425。
他现在的身体，一天只能吃这么多。
用药术的话讲，这是补过了。
他算了算两桶气血汤，约摸二十斤妖肉，六十碗气血汤的分量。
能加0.16的气血，足足是黑牌弟子一年多的分量。
这份礼，不可谓不丰厚。
“秦淮，走了，准备进山。”
院门被方汉敲开。
“你第一次进山，我不放心，陪你熟悉一下。”
第二十六章 矿坑恶遇！二法双修！
白流山后。
秦淮跟着方汉，背着铁镐和竹篓，踩着羊肠小道一路前行。
因为是下山路，再加上两人脚程极快。
所以没一炷香功夫，二人就走到了平地之上。
秦淮放眼望去，地上植被茂盛高林密布。
但杂草和灌木之间，却有不少坑坑洼洼的地方。
秦淮俯下身，捡起一块‘黑石’。
“这不就是铁矿石？”
身后的方汉笑笑不说话。
秦淮走了十数米，地上随处可见这些零碎的铁矿石。
他俯下身，
以手做刀瞬间插入地下，但只进入两寸，便无法继续。
秦淮将地表的土壤扒开。
就瞧见下面皆是一片漆黑铁矿。
有不少灌木和根茎都是在铁矿之上生长。
“奇景。”
秦淮啧啧称奇。
铁矿上长植被，他还是头一次遇上。
“这白流山一带其实就是一座巨型铁矿，这地方也有趣，我们称这些植被叫绿铁树、铁灌木、铁土花……”
“这些木材也颇为坚实，所以也经常被砍下来做武馆练桩。”
方汉一边走，一边为秦淮介绍。
“那这可是一块风水宝地。”秦淮接话。
“谁说不是呢，只不过这风水宝地不是咱们一家的。”
说话间，
两人在一处灌木处停下。
方汉扒开茂密的灌木，一个矿坑入口暴露在秦淮眼前。
“走吧。”
方汉一马当先，秦淮紧随其后。
踩着铁阶下了三四米，两人才安稳落地。
视野尽头便是三条岔路口。
“这白流矿山起于五十多年前，五十余年间，先后有大大小小无数慕名者前来。”
“所以白流矿山中岔路极多，地形错综复杂，再加上仍旧有不少胆大者偷凿矿道。”
“无论是奔雷武馆还是咱们，都无法绘制出详细完整的矿坑地图。”
“在这下面，山匪矿贼，还是奔雷武馆的手下都能遇到，甚至其他六家武馆的人也能碰见……”
方汉冷笑，“总之在这地下采矿啊，万事小心。”
秦淮点头。
有利益的地方必然就会有争端。
更何况是铁矿。
甲胄兵器，向来是称霸称王之人必备的东西。
而生产出它们的铁矿，就更是重中之重。
“那我们打出的铁器卖给谁？”秦淮很早就想问。
大越尚武，允许民间习武，但不许大规模佩甲。
虽说有武者的存在能镇压寻常百姓，但佩甲重兵，依旧神勇，无往不利。
大越律法，
私自屯足一百甲胄兵，即可满门抄斩。
“咱们最大的买家就是平南城城主府，也会有零散的小批兵刃卖给其他城镇。”
哦~
秦淮恍然。
他险些都忘了城主府的存在了。
因为平南城的城主府存在感极低，除了能在城楼城门处瞧见平南守卫。
平日在城中街上，都很少听到有人提及城主府的存在。
就连那日自己屠帮归城，都没见过城主府的人。
唯有两家武馆前来拉拢自己。
久而久之，
连秦淮都有些忘了平南还有城主府。
“秦师弟，虽说平南城里八大武馆威名赫赫，但平南城主府永远都不能小觑。”
似乎是看出了秦淮的疑惑，方汉饶有深意的提醒。
“平南城城主手上，光是我知道的便有两千铁甲军。”
“至于圈养的门客死士，不知几凡。”
秦淮了然。
只是稍稍脑补，就能想象到那数千钢铁洪流站在面前的壮阔画卷。
非人力可及也。
“平南城城主手握重兵，却如此低调行事，是为……”
秦淮的声音戛然而止。
藏力于暗，必有野望。
“秦师弟聪慧。”
方汉只是简单一句收尾，两人便默契的不再深言此事。
秦淮心中更加坚定，日后行事定要更加谨慎。
若要杀人，
必定不留痕迹，或斩草除根。
两人又走了一段，不知过了多少岔路。
矿坑中并无吊挂的煤灯。
秦淮点起一盏煤灯，可见度不过一两米的距离，两人借着微弱的光亮跟随方汉前行。
许久，
方汉才摘下铁镐，摸向一处铁矿壁。
“这白流矿山，越往里走，铁矿的质量也就越好，无需开采回去多加锤炼杂质。”
“所以大多数人都会往深处走一走开采铁矿，省时省力不说，卖的价钱也高。”
他抡起铁镐，哐哐两镐就敲下来一块铁矿石。
秦淮有样学样。
抡起铁镐，一身气血喷涌汇聚于双臂。
“何人在我奔雷武馆的地盘上开矿！”
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
只听那脚步声如擂鼓，一声比一声有力。
昏暗的灯光下，好似有一寒芒在眼前一闪而过。
噌！
大刀朝着秦淮劈砍而落。
秦淮手中的煤灯丢落在地上，整个人瞬间催动敛息术隐藏在黑暗之中。
矿洞中顿时陷入沉寂。
耳边，
微风呼啸，拳拳碰撞的铿锵缓缓响起。
风鼓之声交错，强烈的拳劲让秦淮心生不安。
往黑暗处一退再退。
然后，
他就看见黑暗中有两个异常耀眼的蓝色经验球掉落在地上。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蓝色）】，【长气诀】经验值+199！”
“叮！你收集了一个【奔雷功精华（蓝色）】，【奔雷功】经验值+173！”
这两人的境界起码有四炼。
经验值和当日遇上雷洪时加的相差无几。
秦淮看着两个增加的经验，心中默算。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琴老六你这孙子在偷矿。”方汉大恨。
“真可惜啊，老子没多带些人，留不住你这偷矿的重孙。”琴老六言语间满是晦气。
“你这孙子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
两人嘴上都不相上下，拳脚上也是招招狠辣。
接连数十招，铁矿都被二人打落下不少。
“走了走了……再和你打，把我奔雷武馆的矿都给打坏了。”琴老六骂骂咧咧的收手。
但言语间的嚣张没有丝毫减弱。
“三儿，挑灯把地上的铁块都捡起来，回去扔大锅炼了。”琴老六压着火气开口。
“是。”
一旁瘦弱的青年洪三连忙点起煤灯，将地上散落的铁块都捡起来丢在背后的竹篓里。
而就在青年身后不足两步的位置。
秦淮静静地站着，
看着那琴老六和青年离开。
秦淮提起煤灯，
顿时眉头一皱。
微弱的火光之下，秦淮瞧见方汉的手一直在抖。
“在矿上，一定要尽量减少和奔雷武馆的弟子单打独斗，否则吃亏的只有咱们自己。”
方汉可谓是言传身教。
让秦淮见识到长气诀和奔雷功的差距。
难怪方汉刚刚会忍气吞声，不追究琴老六进到自家武馆地盘的责任。
是打不过啊。
“这琴老六就是你最需要小心的一个点。”方汉继续叮嘱。
“此人阴险狡诈，早年其相好曾死在侵占咱们铁矿的争斗之中，因此十分记恨我们。”
“他常年挥使门下弟子跨过两家中线，游荡在我们的矿上破坏猎杀。”
“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亲自跨过来，他奶奶的，一定要整他一波。”方汉咬牙切齿。
“此人境界是……”秦淮询问。
“四炼之境！”
“他身边的洪三也是他的得力弟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就已经是二炼境界的高手了。”方汉低声。
“号称是有望追赶雷洪的弟子之一。”
秦淮默默记下，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远不是其对手。
所谓四白龙便能与奔雷功不相上下，恐怕有不少水分。
长山武馆对上奔雷武馆，终归还是劣势。
不过……
“我利用敛息功在矿坑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优势极大。”
“以此参与奔雷武馆的弟子和师兄们争斗，收集经验的话，我日后就能奔雷功和长气诀齐头并进，一同修行了。”
秦淮心中思索。
到时候，便不存在自己因为长气诀弱势打不过奔雷武馆弟子的说法了。
第二十七章 三白龙！灵目法！
“刚刚那个提灯小鬼，你多留意一下。”
矿道中，琴老六走出好远才缓缓开口。
“他隐匿身形之时，我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呼吸和行动。”
“此人必定还练过什么敛息之术，在矿坑中这种人是最难缠的。有机会记下他的面目，观察一下他的风格和行动轨迹。”
“是！”洪三抱拳。
琴老六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能被方汉单独带着下矿的，肯定是被长山武馆倚重的人才。
又是自己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八成是长山武馆新招或者隐藏起的天才。
自己此行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啊。
若是搞清楚其身份，一定要找机会把他除掉！
……
秦淮出了矿，就回院子继续训练。
第一次下矿就撞见琴老六这种敢带着几人深入长山武馆地界‘摸奖’的阴险之辈。
秦淮心中也越发谨慎起来。
他这几天他下矿都只是在靠近长山武馆的边角挖些品质不好的铁矿，而方汉等人也没有交代什么打铁的任务。
自己顺带还采了些能用的草药，配出几袋铁毒粉。
这种铁毒粉连铁石都能腐化。
是用来毁尸灭迹的不二之选。
秦淮就按部就班的早上起来将妖肉和气血汤吃足。
然后去将各个校场的经验球全都收一遍，之后便泡在校场上练功习武。
虽然自己的资质差的可怜，但能提升一点经验是一点经验。
光阴如梭。
八九天转瞬即逝。
方汉当日回去之后，立刻聚集起一帮师兄弟冲过两家武馆的‘中线’。
终于在昨天，
本就火药味十足的双方立刻就展开了一场大战。
双方互有伤亡。
……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蓝色）】，【长气诀】经验值+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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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蓝色）】，【长气诀】经验值+111！”
“叮！你收集了一个【长气诀精华（绿色）】，【长气诀】经验值+35！”
……
秦淮盘坐在院子里，将第一桶气血汤最后的存货连肉带汤一口气干掉。
妖肉也被他吃完。
足足二十斤妖肉外加二十碗气血汤。
【气血】从23.425增长到23.533。
当然，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秦淮的长气诀终于到了第二十层的临界点。
而且距离第二十层只差两点经验。
“没想到只差两点。”
秦淮摇摇头，运转长气诀开始修行。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最后两点经验值才补上。
秦淮顿时盘坐在地上，静心凝气。
丹田之内，无数的气流汇聚，疯狂的冲撞着缓缓形成第三条龙形。
“长气诀二十层了。”
【姓名】：秦淮
【气血】:25.533
【功法】：【长气诀（第二十层，1/3000）】、【养气功（第五十层，7/1000）】、【敛息功（第十层，501/1000）】、【奔雷功（第零层，273/1000）】
【技能】：【药术（高级，571/1600）】、【打铁术（中级，73/400）】
【境界】：炼血二重
“气血直接升了两点。”
秦淮眼前一亮。
他随手抱起院子中一块练力的石头。
日前还有些吃力的数百斤大石，此刻被秦淮轻松的抬起。
最关键的是自己的气血变得浓郁，皮肤上也出现了一些浅红色的红润。
那是气血旺盛的标志。
“果然，相比于和气血汤吃妖肉这种事，还是修行功法来的快！”
秦淮振奋。
气血汤、妖肉之流终究只能算外力，增长极小。
恰逢此时，
孙子尧一行人从校场回来。
“秦大哥，等会儿我们要去矿场转转，你要不要一起？”
孙子尧满脸堆笑。
这是个自来熟的少年，入馆不过几天功夫。
就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不论是少爷学徒的李章等人，还是总是找借口让他们加练的方汉，都和孙子尧相处愉快。
期间也多次邀请秦淮去参加自己组织的各种聚会。
但都被秦淮以练功为由推脱掉了。
“好。”
秦淮这次答应下来。
长气诀二十层之后，按照以往的经验，师兄弟们提供的经验球经验还会再降。
想要晋升三炼之境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更何况，
这次两家武馆冲突，也算是某种意义上成了秦淮的助力。
这处战场，
简直是为秦淮收集奔雷武馆弟子的经验球量身准备的‘修道场’。
他怎么会拒绝。
而且两武馆纷争，方汉这两天也不来校场。
没机会探查自己的武学境界进度。
自己修出第三条白龙的事，有机会拖延一下。
他仍旧不打算立刻公布。
毕竟又是八九天突破二十层，着实太惊世骇俗了。
能藏一藏锋芒秦淮都会尽力尝试一下。
就算是多藏一天，也有助于降低自己“骇人听闻”的程度。
“太好了！”
孙子尧听见秦淮答应，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
秦淮跟着孙子尧众人再度进入白流矿山的区域。
入口处，
多了十几个白色的小帐篷。
里面有受伤的武馆弟子还有武馆养的一些郎中为其包扎疗伤。
“怎么感觉多了很多人？”
秦淮敏锐的察觉到不同，武馆的武者应该也就一百五六十人才对。
“两个武馆这两天把学徒都交出来了，占地盘开矿。”孙子尧朋友多，消息也灵通。
“好像是要比谁先把矿挖完，多占多赚的意思。”
这话听起来幼稚，有点小孩子耍性子的味道。
但真在矿场上，
字字皆是血腥味。
“我觉得照这个趋势下去，两家非要死磕一战分出个高下不可。”
几个小试出身的武者都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奔雷武馆毕竟是第一大武馆，能不打尽量不打。”
秦淮低语。
那日见过方汉和琴老六交手，他深知长山武馆的武者肯定要弱于奔雷武馆的。
一旦大规模打起来，恐怕……
“子尧你也来了啊……进去挖矿的时候，尽量不要先动手，出手要克制。”
“打退打伤都没问题，尽量不要闹出人命。”
“当然，对方要是下死手，那就杀！咱们武馆也都兜着！”
孙子尧的相熟跑过来，叮嘱了众人几句。
“那个……不然我们就先分道扬镳吧。”
秦淮等人刚下矿洞，岳水狭几人便纷纷提出要自己走。
他们这些武者先前都修行过其他功法，不愿意暴露这份底牌。
“那我也一个人逛逛。”
秦淮也顺势脱离队伍。
走出约摸一公里路。
“你奔雷武馆的人太嚣张了！竟敢在我们长山武馆的地盘上撒野？！”
“什么你们的地盘，白流山是你家开的？”
“乖乖受死吧！”
秦淮便听到争吵和打斗声。
他熄灭煤灯，催动敛息术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
自己摸着铁壁过路。
很快就看到火光下激斗的两拨人马。
有几个手法粗糙，气血不强，打斗也谈不上什么章法。
应该都是学徒。
但领头的几人都是一炼的好手，出手之间颇为凌厉。
秦淮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地上就掉落出唯有自己能瞧见的经验球。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绿色）】，【灵目法】经验值+11！”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绿色）】，【灵目法】经验值+48！”
“叮！你收集了一个【敛息功精华（蓝色）】，【敛息功】经验值+65！”
“叮！你收集了一个【敛息功精华（绿色）】，【敛息功】经验值+15！”
……
秦淮：“？”
第二十八章 杀人！梅开二度的古怪功法！
秦淮看着增加的经验值，一时无语。
合着这两波人一口一个“奔雷武馆”、“长山武馆”的，没一个说真话的。
都是在装腔作势狐假虎威。
应该是从一些连通白流山的山外矿道中进来的偷矿者。
若非是经验球让自己看破了这些人的伪装，没准出手就会被两波人暗算呢。
不过……
这灵目法也就算了。
怎么平南城周遭又冒出一波会敛息术的家伙？
那本敛息术的秘籍可是自己眼睁睁看着烧掉的。
而敛息术向来是黑鹰帮的标志。
先前从未听人说起过还有什么势力会敛息术的。
古怪。
那功法果然有古怪。
还好，自己没有贪图小便宜直接将那功法烧了。
不然肯定会为自己惹出祸端来。
秦淮悄悄后退，想远离这些身份不明的家伙。
回去向方汉等人打听一下消息再做打算。
谁曾想，
眼前的黑暗中蓦地射来一对光亮。
“那里有人！”
又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过一道光华。
“是长山武馆的服饰。”
两拨人马一瞬间放弃了相互的争斗，直奔秦淮而来。
一波煤灯汇聚，瞬间让秦淮无处遁形。
秦淮也看清楚两边人马身上换的五花八门，也分不出是什么帮派。
也对，
在长山武馆和奔雷武馆虎口夺食可以称之为大胆，但要是敢亮明身份明目张胆的来。
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老大，他就一个人。”一人出声。
“生面孔，两家武馆的名单上都没有这个人。”还有人手里拿着画卷。
一众入侵者听到这儿，神情大定。
脸色也嚣张了起来。
“这么细皮嫩肉的小鬼，老大，等会儿能不能留个完整的尸体啊？”
“好说好说！”鬼九面容狰狞。
“可惜了小子，单独出来还遇上了我们，真是不走运呦~”
鬼九挥舞着长鞭一样铺满刀片的古怪兵器，瞬间冲向秦淮。
手中的刃鞭猛地一甩，
如银蛇出动，呼啸着在半空炸裂。
裹挟劲风疾驰，轰然斩落。
啪！
矿洞里嚣张的声音一滞。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秦淮伸出两指，
就将那凌厉的刃鞭夹住。
纹丝不动。
“怎…怎么可能？”有人声音颤抖。
“遭……”
鬼九话音未落，一股飓风就直接灌进了他的口中。
堵住他的喉管让其无法发声。
下一瞬，
秦淮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双拳紧握，倾尽全力。
三白龙齐出。
拳未至，
白龙已到，恐怖劲力好似化作一道气拳，穿入鬼九体内。
鬼九当场口吐鲜血，双目崩裂。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蓝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162！”
秦淮脚下生风，如有神助。
“奶奶的，和他拼了！”
“我们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他一个吗？！”
“就是，要是跑大家谁都活不了！”
两波人大骂一声，挥舞着拳头和兵器朝着秦淮冲杀过来。
秦淮也不托大，
三白龙没有丝毫收力，在体表撑起一道坚实的无形气墙。
砰砰砰！
他以一敌数。
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秦淮有气墙撑起。
可谓是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立体防御。
拳脚刀刃砸落下来，秦淮毫发无损。
“怎么可能？！”
“这家伙练的究竟是什么功法？！”
一群人又惊又怒，眼前的秦淮竟然任由他们如何去砍都破不了防。
别说是肉了，
连衣服都没砍破。
他们‘手软’，秦淮可不会手软。
白龙包裹拳锋，几乎是一拳一个。
敛息功和灵目法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主攻伐的功法，再加上秦淮的境界气血碾压。
从鬼九等人冲上来的时候，就注定这完全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叮！你收集了一个【敛息术精华（绿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22！”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绿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41！”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绿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33！”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绿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22！”
……
秦淮的眼前，像是拨开云雾一般。
可视的范围随着【灵目法】的经验值增加，越来越远，最后定格在一米。
“这灵目法果真如其名字一般，是能够提升在黑暗中的可视范围的。”
秦淮喃喃。
有此法再加上敛息功……
这简直是为铁矿洞这种地形量身打造出来的。
“我可以不再借助煤灯，在矿洞之中随意潜行。”
“在这种地形之下，只要不是修行有类似功效的功法的武者，同境界之内，只要我先破坏掉灯火，就必定占据绝对上风。”
双目不可见，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太致命了。
甚至面对三炼武者，不说战胜，秦淮绝对可以从容退走。
当然，
秦淮只是想想，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两帮人马共计十一人被他杀的各自剩下一位一炼武者。
“你们的功法是从哪来的？”秦淮提着煤灯，神情冷漠的看着两人。
“说了能不杀我们吗？”男人颤抖着声音。
“再说慢些你们真的要死了。”
“我的灵目法是在一个柴夫那抢…买来的。”
“我的敛息功是挖宝挖来的。”
两人早已经被秦淮打的吓破了胆。
几乎脱口而出。
“挖宝挖来的？”秦淮眉头一挑。
“我一个月前在松口镇抢到一张藏宝图，按照藏宝图上的路线挖出来的这本敛息功。”修行敛息功的盗贼说着，颤颤巍巍将怀中的一本功法抖露出来。
秦淮看着那本功法，古怪感和异味扑面而来。
还是那个味道！
这年头藏宝图还真能挖宝挖出一本功法？
秦淮越发觉得蹊跷，“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一个月就将敛息功修行到十层了？”
这种修行速度，放在八大武馆也是天才了。
“这……”男人有点支支吾吾。
啊！
清脆的指骨断裂声，让男人瞬间惨叫。
“是…是这功法你揣在怀里修行，能提升不少修行速度。”
“哦？”
秦淮惊诧，还有这种事？
“巧了，我也是！”修行灵目法的男人一脸见了鬼似的看着另一人。
难道拿到功法原本真有这种奇效？
不对，
这已经是自己遇到的第二本敛息功秘籍了。
秦淮思考着，顺手结束掉两人的生命。
“叮！你收集了一个【敛息术精华（蓝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133！”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蓝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162！”
俯下身摸尸，顺便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堆在角落里。
一共摸出来三十七两白银，还有灵目法秘籍和敛息术秘籍，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秦淮将十一人的面部全部倒上铁毒粉，然后又在衣服堆上也均匀的洒满。
他害怕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或是出现意外牵连。
所以毁尸灭迹。
而铁毒粉顾名思义，是让铁都能中毒腐蚀的药物。
是秦淮升到高级药术时，知晓的一种毒物配方。
饶是他精打细算。
毁掉这些也用去一包的铁毒粉。
“可惜，我本来可以了解充分之后，再做打算的。”
没想到，鬼九这些人逼得自己改变计划。
古人所言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算是知道了。
他如今只能杀人毁面，抹除一切可能暴露的痕迹。
再见有着古怪气味的敛息功秘籍。
让他知道这古怪秘籍之后必定有大风险。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若是再有修行敛息功和灵目法的人来，我也照单全收。”
只要把人杀完，就没人会透露自己的消息。
他拿着两本秘籍，揣在怀中，然后在煤灯下开始练功。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
秦淮看着两种功法的经验值，分别增加了一。
“为什么我揣着秘籍练就没有效果？”
秦淮反思，大概是自己资质太差了吧。
如今，
他对于自己资质差悄无声息间，已经没有那么敏感了。
有点很平静，很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然这古怪的秘籍对我不起效果，那就烧掉吧。”
他先走出矿坑，生火将两本秘籍全都烧掉。
“叮！你收集了一个【敛息术精华（紫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3000！”
“叮！你收集了一个【灵目法精华（紫色）】，【灵目法】经验值增加3000！”
第二十九章 绝对优势！又是哪个憨货烧功法？！
海量的记忆和‘武学经验’冲入秦淮脑海之中。
吐息节奏、如何隐藏气息和脚步……
秦淮还在‘经验’中看到，可以用烧红的铁砂淬炼双目，提升灵目法的进度……
万千经验仿佛历历在目，好似在另一个世界真实存在过的一般。
烟花璀璨，一闪而过。
消失在无垠的黑暗之中。
秦淮看向自己的个人面板。
【姓名】：秦淮
【气血】:26.533
【功法】：【长气诀（第二十层，1/3000）】
【养气功（第五十层，7/1000）】
【敛息功（第十三层，875/1000）】
【灵目法（第十层，633/1000）】
【奔雷功（第零层，273/1000）】
【技能】：【药术（高级，571/1600）】、【打铁术（中级，73/400）】
【境界】：炼血二重
“气血增加了一点……”
秦淮看着气血跳动的数字。
稍稍理解气血增长的规律。
除了破境功法之外，其余功法第十层会增加一点气血，第二十层增加两点。
至于再往后是按照二的倍数还是递增一点，还需要印证。
“反正肯定比喝气血汤涨的快多了。”
自己有捡经验这个大优势，可以肆无忌惮的依靠功法破境提升气血。
极大的降低了对气血汤、妖肉这些东西的依赖性。
秦淮心念微动。
眼中有一抹青光一闪而过。
下一瞬，
秦淮眼前的世界骤变。
他稍稍聚焦，就能瞧清楚一百米外树上的纹路和昆虫。
他能看到两只螳螂在交配、母螳螂嘴上的镰刀蠕动，从头开始吃掉公螳螂的每一口……
秦淮找了个铁矿的入口，走下去。
五米之内的黑暗，对秦淮并无丝毫障碍。
眼前的世界就像……
“有了十层的灵目法，就算不借助煤灯，我在矿洞中也能如履平地，无需摸索和顾忌了。”
虽然能看见的地方只有五米，
若放在外面这和瞎子有的一拼。
但在矿坑之中，这五米足以定人生死。
“而且三白龙之力，让我面对这些寻常一炼武者已经处于绝对碾压的姿态了。”
气墙一开，他们连自己的衣角都破不了。
“就算是八大武馆的二炼强者，恐怕也要被我压上一头。”
这是秦淮的保守估计。
同境界之下，二白龙的自己或许不是奔雷武馆的二炼武者的对手。
但自己若是二炼三白龙，那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更何况，
自己的气血经过敛息功、灵目法还有长气诀的提升，就算平南城那些富家子弟一天喝一碗气血汤，也要喝十年才能赶上自己的进度。
单凭气血，自己应该也已经不落下风了。
秦淮朝着矿洞深处继续前行。
他不会忘记，
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以收集奔雷功的经验为主。
他走入矿洞。
彻底放弃煤灯的秦淮如幽灵般游走在矿坑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隐约看见灯火和打斗声。
他悄然靠近，
听到激烈的火并和叫骂声。
对话并没有什么营养，无非就是翻出对方十八代女性互相连续的问候。
秦淮站在数米外冷眼旁观双方在灯火聚集之地交战。
“叮！你收集了一个【奔雷功精华（白色）】，【奔雷功】经验值+11！”
“叮！你收集了一个【奔雷功精华（白色）】，【奔雷功】经验值+13！”
“叮！你收集了一个【奔雷功精华（白色）】，【奔雷功】经验值+9！”
微弱的酥麻感醍醐灌顶，传遍全身。
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好像来了一次电疗，有着异样的刺激感。
秦淮一连捡起了七个经验球，加起来甚至都没过百。
至于自家武馆这边，他卯时就已经收过经验了，所以都没有经验球掉落。
双方的实力都是学徒级别，十层都未到。
而且双方只是互殴，没见多少血。
秦淮也就没管，收完经验之后便默默消失。
……
鬼坡山上。
滚滚大火席卷而过之后，草木枯死，一片焦黑。
全然没有往日生机勃勃的景象，自然也就无人问津。
但在这焦土中央，
有一座新修不久的木屋孤独的立在废墟上。
木屋前，
一个身材修长披着长袍的男人眺望着远方。
他的肌肤雪白，比勾栏里涂着胭脂白粉的女人都要白。
身材修长，竟然和三米高的小木屋一般无二。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
手掌上有六根手指，每根手指都有四段骨节，可以让其如游鱼般灵活的晃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我感受到新的鱼儿正在壮大他的队伍，他们的修行也很勤快，比先前黑鹰帮那群废物勤勉太多了。”
屋内，另一个高大的男人驼着背走出来。
“他们的天赋也不错，而且很有野心。不断的找血食厮杀。”
“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再一次进食了。”
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很灿烂，也很兴奋。
“果然，那个叫秦淮的小鬼只是个异类，正常人谁拿到这种能够提升修行速度的功法会烧掉啊。”驼背男庆幸。
“可惜，他拜入八大武馆门下……我们也不好找他算账。”
“算了吧，没必要冒这种风险，悄悄的吃这些血食就够了。”黑袍男摆摆手。
“你说的轻巧，你知道做一本功法，需要我花费多少教内的供物和精血吗？”驼背男冷哼一声。
黑袍男嘿嘿一笑。
下一瞬，
他神情大变。
“糟了！功法的气味又没了！”
“到底怎么搞的？”
两个人当场坐不住了。
黑袍男使劲嗅着气味，狂奔出去，而驼背男也紧随其后。
良久。
两人停在了白流山外。
“这是……白流山？”驼背男黑着脸。
“那些混蛋怎么会想到来这种地方，这不是找死吗？”
“而且还是两波完全不熟的人一起来了这种地方……”
“要进去吗？”黑袍男看过去。
“不行，教内吩咐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驼背男沉思。
“白流山是奔雷武馆和长山武馆的地盘……该不会又是被那个小鬼找到给烧了吧？！”
“不会吧，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黑袍男疑惑。
“而且若是那小鬼找到的，第一次莽撞的烧了也就算了，第二次再碰到，他就不起疑心？”
“起了疑心他会不修行一下试试看？”
“试过之后知晓了这功法妙用，岂会不留着？”
黑袍男接连数问。
“应该是另一个憨货……总不能是两波人撞到内斗死的吧。”驼背男心存侥幸。
“那样的话倒是好了，功法会保留下去…气味也不会消失。”
“真是流年不利。”黑炮男咬牙切齿。
“又是哪个憨货在烧功法啊？！”
驼背男突然咆哮，然后又突然冷静下来，“那接下来怎么办？”
“再试最后一次！”黑袍男咬咬牙。
“也只剩最后一份了。”驼背男低语。
黑炮男顿时沉默……
第三十章 恶缘，暗中晋升！
奔雷武馆，一座临近武馆墙院的小屋里。
洪三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坐在木椅之上拿着磨刀磨着指甲。
“说吧，长山武馆最近都出了哪些比较有天赋的家伙？”
面前，
是一个除了脸，浑身是血的少年高乐崖。
高乐崖强忍着伤痛，挤出一抹被鲜血淹没的笑容。
“回…回洪爷。”
“最近能喊出名字的，就是一个叫秦淮的，三天时间就将长气诀练到了十层！”
高乐崖说话时，嘴里都在冒着血泡。
他是长山武馆一个五个月的老学徒，今天只是照常挖矿炼铁。
对于两大武馆之间的纷争，他只想糊弄一下，象征性的往中线走走就回来。
没曾想，
刚走了出去没多久，他就撞上了洪三。
被其当场带了就是一顿严加询问。
“三天十层？！”
洪三眼角一跳。
这是什么修行速度啊。
高乐崖开了口，就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是那个屠帮的家伙啊，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原来养气功和长气诀还有这份关系……”
“如此一来，三天十层倒也还能接受。”
“你早早就老实交代，不就不用挨这顿打了吗。”洪三拍了拍高乐崖血迹洗面的脸，神情冷漠。
高乐崖低着头，不出声。
他也想硬气点，做个武馆的忠骨英雄。
但洪三的出手太疼了，他没忍住。
“你是平南城高秀才的儿子吧。”洪三好似突然想起。
高乐崖心中顿时几个激灵。
他已经明白这是洪三的威胁了。
而自家那点家底实力在洪三手中，覆手可灭。
“高乐崖以后必定鞍前马后，全凭洪爷吩咐！”高乐崖没有丝毫犹豫。
至于对自己造成如此伤势的洪三，他更是不敢有丝毫恨意。
洪三这人的名声他听过。
为人阴沉，做事不择手段。
“真是通透…日后每两天给我来一封信，汇报一下长山武馆内弟子的动向。有什么好苗子务必要和我交代。”
高乐崖只能点头。
“之后我会给高府多送些银两，就当是药费了。”洪三面无表情。
高乐崖咬紧牙关，这是要做实自己串联奔雷武馆的罪证啊。
自己回去未必能解释的清楚。
就算解释清楚，师兄弟间肯定也会出现间隙……
“我向你保证，奔雷武馆将会做你暗中的后盾，日后高府若是出事，长山武馆若是解决不了，你可以来找我。”洪三继续说。
听到这儿，高乐崖脸上的狰狞已经全然消失了。
两大武馆一明一暗护着自己……
只要洪三不曝光自己，他就能平白吃这份绝无仅有的保护。
“多谢洪爷赐打！”
洪三又交代了两句，高乐崖就被洪三赏了一副疗伤去肿的药快步离开。
“鸡汤来喽~”
门外，顾鹤和高乐崖擦肩而过。
捧着一碗鸡汤放在桌上。
洪三连忙起身给两人分别盛了一碗，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咔~舅舅这土鸡汤的手艺还是那么的绝！”洪三面无表情，只有语气波动。
两人喝着汤，顾鹤往洪三面前推来一个黑色的长盒子。
那是气血丹的盒子。
顾鹤的妹妹早年凋零，只留下一个儿子洪三。而顾鹤膝下无子，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格外亲近。
“舅舅这个月赚这么多？”洪三眼中闪过意外之色。
一颗气血丹的价格如今已经飙升到了五百两，已经是黄金般的价格。
而眼前这长盒之中足足有五颗。
也就是两千五百两。
他知道平时舅舅当武馆的主考，能捞不少油水，但这次实在是多的让他意外了。
“哈哈……说来和刚刚那小鬼口中的秦淮有关。”
“那小鬼痴心妄想，想要入我奔雷武馆的大门，被我好一顿教育~”
顾鹤笑着，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根骨那么差，竟然也想进武馆？”洪三也不禁面露讥讽。
“那舅舅是在救他啊，如此根骨若是进了武馆，发现自己一年进展还不足旁人一月，恐怕要疯掉的。”
“我也是这么想！”
舅舅和外甥两人砰的碰杯，神情惬意。
“话虽这么说，但师父交代的事我还是要办的。”洪三挑眉。
而且知道了方汉带的人是谁，那就好办了。
“正好这两天两边武馆在矿洞起冲突，我让那小子盯住秦淮，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在矿洞里干掉就好了。”洪三转眼就计划好了一切。
“而且他在城中还有洛府的人牵挂……就算跑了也还有后手。”
两人端着鸡汤，碰了一碗。
……
“叮！你收集了一个【奔雷功精华（白色）】，【奔雷功】经验值+33！”
“叮！你收集了一个【奔雷功精华（白色）】，【奔雷功】经验值+55！”
“叮！你收集了一个【奔雷功精华（白色）】，【奔雷功】经验值+51！”
秦淮在矿洞中不断游走，又收了几波经验。
他发现，
境界越高的双方武者，火气就越大。
出手也就越狠。
虽然罕有闹出人命，但各个都是全身挂彩，鲜血横流。
但双方断手断腿的人都不多。
秦淮若是遇到同门师兄弟即将遭重，也会出手相救，化解危机。
而数个时辰逛下来，秦淮的奔雷功已经从（第零层，273/1000）迅速增长到了（第二层，231/1000）。
足足两千点经验的提升。
“奔雷功的独特之处，在于震荡。”
“通过独特的发力技巧，完成拳脚在攻击的瞬间完成高频的震动和发出独到的劲力贯穿敌人的防御。”
秦淮在坑洞的黑暗中缓缓演练着两层的奔雷功。
他朝着铁矿壁轰出两拳，感受着其滋味。
“确实是尽显攻伐之力。”
他比较着长气诀和奔雷功。
长气诀的白龙明显是攻防一体，但白龙的气浪攻击性远远不如奔雷功的穿透力那般强悍。
后者则是纯粹的进攻，防御力全部依靠进攻和旺盛的气血。
“按照这种进度再过四天，奔雷功十层时，我的攻伐能力和气血都会再上一个台阶。”
“到时候对上奔雷武馆的同境界之人，就绝不可能出现劣势了。”
秦淮喃喃。
他可以用奔雷功的力量抵消掉奔雷武馆的武者的穿透力。
若是再将战场定为矿洞。
敛息功再加灵目法，自己将呈现出压倒性的强大。
“今天回去，先将我中级打铁术的事抖搂出来，将那份气血汤和气血丹也领到手再说。”
长气诀二十层的事先不讲，那就用打铁术补上气血汤的空缺。
毕竟功法可能会没用，但气血不会。
气血强就是强。
中级打铁术，对标银牌弟子。除了每三天一碗气血汤外，每月还有两颗气血丹。
“将气血拔高到三十大关，就算是比拼气血我也不会落入下风。”
他猜测，
每次炼血进境，气血都是增加十点。
三十点气血已经是正常三炼武者的水准了。
自己单凭接近二十七点的气血，足以应付绝大多数的二炼武者。
秦淮想着，朝武馆左侧的打铁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