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盘点贾家家底
见何雨水如此失魂落魄,赵野犹豫了片刻,决定透露些不一样的。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许大茂的身体早就不能生育了,娥子姐正是知道这点,才坚决要和他离婚的。”
突然听闻这等隐密,聋老太太与何雨水脸上不约而同闪现出喜色,显然二人都想到了可以利用这点,来给傻柱脱罪,谁料下一刻赵野的话又将她们打入了谷底。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很抱歉,这条路行不通,因为许大茂虽然不是今天才绝户的,但造成他不育的元凶依旧是傻柱。”
赵野在说出这番话时,专门留意了聋老太太的神情,当发现她并未表现出多少惊讶后,心里不由一凛,暗道这老太婆果然事先有所预料。
与此相比,何雨水的反应就正常多了,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的这些,只是伱的猜测,还是有真凭实据?”
“当然有真凭实据,刚才在医院里医生亲口证实,许大茂之所以一直生不出孩子,是由于下体曾多次遭受重创。”
何雨水俏脸微红,她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光天化日和人谈论这个话题,显得很是难为情,可为了自家大哥,她也顾不得了。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傻哥干的啊,万一是许大茂自个不小心,在院外受的伤呢!”
聋老太太附和道:“雨水说的没错,这许大茂可是个坏种,老婆子我天天呆在家里都听说,他在下乡放电影期间没少祸害小媳妇,说不准啊,他这伤就是被人家男人发现时给揍的。”
赵野把手一摊,笑着反问道:“您说的确实有几分可能,但证据呢?”
聋老太太口中一滞,强词夺理道:“我是拿不出证据,可你说的就有证据吗?”
“不好意思,还真有。”
“哪儿呢?”
“院里许多人都曾亲眼所见,傻柱多次在打架的时候,用脚踹过许大茂的裤裆。”
赵野说完,见聋老太太还要胡搅蛮缠,索性直言不讳的阻止道:“行啦,您即便争过我又怎样,人家许大茂会信吗,他爹他娘会信吗?”
聋老太太一想也对,只好怏怏不乐的闭了嘴,而重新得到说话机会的何雨水,则抓紧时间问道:“赵野,照你的估计,许大茂会报案吗?”
赵野沉吟道:“有这个可能,但几率不高,毕竟事已至此,就算把傻柱关进去,对许大茂而言,也不过解了心头之恨,却并没有多少实际好处。”
何雨水不傻,马上听出了赵野的言下之意。
“你是说许大茂或许会借着这个由头,索要一大笔赔偿?”
赵野点头:“嗯,八九不离十,以许大茂的为人,他肯定会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条件。这样一来,还有什么比钱更靠谱呢?”
听到用钱能解决,何雨水心头一松,乐观的说道:“只要不让傻哥坐牢,钱不钱的无所谓,他要是拿不出来,可以先向一大爷借点,我想一大爷会很乐意的。”
赵野却立马给她泼了盆冷水:“你想的太美了,易中海怕是未必愿意,至于原因你可以问老太太。”
何雨水一怔,下意识向聋老太太看去,见其满脸苦涩后,她不解的问:“老太太,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唉,谁能想到事情竟这么寸呢,全都撞一块了,你一大爷他……他昨天刚为柱子赔了轧钢厂三千块钱。”
“什么!三千,我傻哥干啥了,要赔这么多?”
聋老太太摇着头不愿多说,何雨水见此情形,只得又向赵野求教。
赵野可不会替傻柱遮丑,当即把傻柱因克扣工人口粮而被抓到保卫一事,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何雨水听后,气的肺都要炸了,连骂傻柱活该,聋老太太听不下去,昧着良心为傻柱辩解道:
“雨水啊,我听小易说了,柱子这次会栽,是有个姓李的副厂长故意使坏。”
何雨水哪是这么好糊弄的,当场反驳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不是立身不正,又怎么会让人家轻易抓住把柄?”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顿,问赵野道:“秦淮茹怎么说,我傻哥被抓进去,她们家就没一点表示吗?”
赵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口中不屑道:“天还没黑呢,你咋就开始说起胡话了,那贾家从上到下,除了眼下啥都不懂的槐花,全都是一窝白眼狼,你指望他们良心发现,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哪怕明知赵野说的不假,何雨水还是觉得不忿,她思量了半晌,忽然说道:
“不行,我找秦淮茹去,我傻哥带回来的饭盒,可都进了他们一家的肚子,他们不能就这样置身事外,必须负担一部分才行。”
说话的同时,她已向中院走去。
赵野见状,赶忙将其拦住:“别去啦,秦淮茹还在医院躺着呢,这会就贾张氏在家,你去找她评理,除了惹得一身骚之外,还能得到啥好处?”
何雨水闻言,只得停住脚步。
“那我就等秦淮茹回来再去,这次我非得让她给我个交代不可。”
赵野听后,原本想劝何雨水现实点,可转念一想,光傻柱倒霉不行啊,贾家也该出点血才行。
“老太太,我觉的雨水说的有道理,您应该帮她一把。”
正暗自琢磨该如何帮傻柱脱身的聋老太太,微微愣了下神,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把话说清楚,我该怎么帮雨水?”
“简单,您是咱们院的定海神针,只要您开口让贾家赔偿傻柱的损失,我想他们多少会卖您几分面子的。”
“这……”
眼看聋老太太有些迟疑,赵野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傻柱好,您想啊,等许大茂出院之后,肯定会让傻柱赔钱。
可问题是,傻柱早被秦淮茹吸干了,别说让他掏几千了,估计一两百都难吧,对不对?”
聋老太太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就听赵野又道:
“再说易大爷这里,我替他算了笔账,从去年何大叔回来到傻柱进保卫科,他前前后后搭了快五千进去。
虽然他是八级工,一年就能攒一千多,可这么多年总不能一分不花吧,如此算下来,您说他还能剩下多少钱?
而且说句不中听的,您怕是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出钱,给傻柱收拾烂摊子了吧?”
聋老太太没有否认:“是呀,中海付出够多了,我是没脸再让他出钱了。”
“照啊,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要从别的方面想办法,替傻柱去堵这个窟窿,试问还有比贾家更合适的人选吗?”
要说聋老太太不心动那是假的,然而一想到贾家那副光景,她又忍不住心存疑虑。
“理是这么个理,可贾家自打贾东旭没了后,家里一直精穷,他们恐怕没多少积蓄吧?”赵野摇头失笑:“您这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贾家非但不穷,反而是咱们院里数一数二的富户。”
聋老太太一惊:“不能吧,你有什么根据?”
何雨水也附和道:“就是,你说的太夸张了。”
赵野却胸有成竹道:“得,我今儿就兼职一会会计,再来盘盘贾家的家底,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何雨水不服道:“你尽管说,我和老太太洗耳恭听。”
“没问题,你们听好喽。嗯,我想一想,该从哪说起。对了,应该从贾东旭他爹老贾开始,据我所知,老贾是解放前进的轧钢厂,并且在过世前,他们家日子过的不错,老太太我说的对吗?”
“对,东旭他爹人挺踏实的,和贾张氏简直是两个极端,我记得他五二年过世前,已经是轧钢厂的六级钳工了,比中海当时还高一级呢。”
“那老贾是怎么过世的,你还记得不?”
聋老太太叹道:“咋不记得,说来都是命啊,他和东旭一样,也是加班的时候出了意外,因为工伤没的。”
赵野要的就是这话,当下便道:“那不就结了,贾家父子都是工伤,厂里必然是给了抚恤金的,再加上他们活着时不可能没有积蓄,我说他家有钱何错之有?”
何雨水在旁提醒道:“你漏算了他们家的开销。”
“丫头,赵小子是对的,咱们都让贾家给骗了。”
原来经赵野一说,聋老太太已然回过味来,只见她脸色难看道:“你们那会年纪小,有些事可能不清楚,但我可没忘,当初东旭他爹过世后,是厂里给办的丧事,压根就没花钱。
之后没过两天,东旭就进厂接了班,你们一大爷为了照顾他,还特意收了他当徒弟,再往后等东旭也出了事,同样是厂里给出面办的后事。”
赵野顺着话茬对何雨水说道:“后头的事你该有印象了吧?贾东旭刚一走,贾家婆媳就装起了穷,而咱们那位一大爷呢,三天两头给人搞募捐不说,还撺掇傻柱接济贾家。
所以你自己算算,贾家哪里穷了?别的不说,我就提一条,傻柱的工资呢,他进厂少说十年了,按照常理,再不济也该攒下三四千了,那么问题来了,他的钱呢?”
何雨水彻底黑了脸,咬牙切齿的说:“好一个贪得无厌的秦淮茹!”
赵野没去管何雨水,只是转头问聋老太太:“现在您还觉着不该让贾家出钱吗?”
聋老太太也不知今天是第几次叹气了,她苦笑道:“该,是得让秦淮茹把吃进去的吐出一点了。”
“您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但在此之前,您还得再做通傻柱的工作,免得你们这头问秦淮茹讨债,他这个当事人却扯后腿。”
“哼,老婆子我豁出去了,柱子如果还那么拎不清,那就让他自个想法子摆平许大茂一家吧。”
“这就对了嘛,你们啊,就是太纵容傻柱了,否则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撂下几句风凉话后,赵野便拍拍屁股回了家。
丁秋楠早在家里等着,一见他进来,赶忙迎了上来。
“饭在锅里热着呢,你赶紧坐下,我去给你端过来。”
“你吃过没,要是没有的话,陪我一起吃点?”
“我早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说话的工夫,丁秋楠已经将馒头和菜摆放到了桌上,赵野随意尝了一口酸辣白菜,嘴里顿时发出惊咦。
“这菜不是你做的吧?”
丁秋楠回了个白眼,笑骂道:“就你嘴刁,这是雨水做的!”
“我就说嘛,你啥时候厨艺这么好啦?”
丁秋楠自知厨艺上不得台面,因此也不生气,只是由衷感慨:“雨水不愧有个当大厨的哥哥,做的菜还真不错!”
“那你可说错了,雨水做菜好吃,那是她有这个天份,跟傻柱关系不大。”
“你怎么知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赵野干脆给丁秋楠讲起里面的门道:“他们何家有个规矩,厨艺传男不传女。”
丁秋楠不服的辩解:“那雨水可以在傻柱做菜的时候,在一边偷学呀!”
赵野嗤笑道:“那是你不了解傻柱,你别看他是个大厨,但他除了逢年过节,几乎很少亲自动手,像平日家里下厨的事,一般都由雨水负责,所以她才练出了一身好厨艺!”
“啊,这人怎么这样?”
“别提他了,扫兴!跟你说个正事,我今晚还得再去趟医院。”
“不是才回来嘛,咋好端端又要去啊?”
一想到晚上要一个人睡,丁秋楠瞬间不高兴了,撅着嘴不满的说道。
赵野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柔声解释了一番缘由,末了更是无奈的说:
“我也不想啊,可谁让咱们和许大茂同住后院,为了不让别人说我我没人情味,我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丁秋楠终究心软,当得知许大茂伤成那副德行后,马上变的通情达理起来。
“你做的对,邻里之间是该搭一把手。”
说着,她便起身向里屋走去。
赵野在身后奇怪的问:“说的好端端,干嘛去呀?”
“医院晚上冷,我去给你找件大衣,省的把你冻感冒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父子一脉相承
一夜无话,转眼便到了次日清晨,正当赵野坐在病房门口闭目眼神之际,忽然听到病房内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他睁开眼睛问身旁的刘光天:“怎么像是许大茂的声音?”
“我听着也是。”
刘光天起身推开房门一看,强忍笑意告诉赵野:“是许大茂,他从床上掉下来了。”
“走,进去看看。”
两人推门而入,果然看到许大茂趴在地上,蜷曲的身子,发出一阵阵哀嚎。
赵野上前扶起许大茂,口中打趣道:“我说大茂哥,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地上干嘛啊?”
许大茂难堪的回道:“两位兄弟,你们可算来了,快扶我去趟厕所,我、我这实在憋不住了。”
“不是,我记的医生给你插导尿管了啊,伱怎么还要下地上厕所?”
许大茂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我用不惯那个,所以就给拔了。”
赵野不过随口一问,他才不会好心的提醒许大茂,导尿管还有预防伤口发炎的功效。
“得嘞,光天你扶着另一边,咱们也正好去厕所放个水。”
刘光天自无不可,当下他们便扶住一瘸一拐的许大茂,去了位于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
进入里面,为了防止许大茂摔倒,二人特意将这家伙一左一右夹住中央。
只是如此一来,有些东西便藏不住了,许大茂不经意间瞥了两眼,顿时极为心塞。
偏偏刘光天这小子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修炼尚不到家,在发现这个情形后,他一脸嘲弄之色,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大茂哥,怪不得你生不出孩子呢,你这也太小了点!”
说着,他还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放在后世会让棒子破防的手势,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扎心。
许大茂被气的差点栽进便池,他一边在心底给刘光天记了一笔,一边底气不足的辩解道:“你没听医生说嘛,我生不出孩子是傻柱踢的,跟大小有一毛钱关系?一天天的,不懂就不要瞎说!”
刘光天却说:“少糊弄人了,没吃过猪肉,我还能没见过猪跑吗?你这分明就是天生的,人家赵野哥的就不这样!”
赵野不愿参与这个话题,所以淡定的提上裤子,口中呵斥道:“行啦,多大的人了,是不是还要比一比谁尿的远?”
许大茂连连附和:“就是,多大的人了,幼稚不幼稚啊!”
这段小插曲之后,三人又原路返回,前脚刚进病房,后脚许富贵夫妇就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一看到儿子的惨状,许母王素梅心疼的直掉眼泪,好一番嘘寒问暖。
倒是许富贵稳重许多,他并没有急着上前,反而和颜悦色的对赵野二人说道:“你们是老赵家的小子,和老刘家的老二吧?”
待赵野与刘光天纷纷称是,许富贵立即摆出一副感激涕零之色,对二人道:“谢谢,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照顾我家大茂,我和你们王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光天傻笑了两声,对这些好话全盘接受,赵野则客套道:“许叔你这话说的没意思了,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碰上这种事情,我们能不搭把手吗?”
许富贵叹道:“理是这个理,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心,就说那傻柱吧,他和大茂也算从小玩到大的,可他不照样下此毒手吗?”
赵野打了个哈哈:“嗨,傻柱这人就那样,院里和其年纪相仿的,谁没挨过他的揍啊,大茂哥也是赶上了。”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们,一晚上没休息了吧,你们快回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和你们阿姨就成了。
赵野听出了这是许富贵的逐客令,当即便顺水推舟道:“那成,这里就交给叔叔阿姨了。”
跟着又道:“大茂哥,我和光天先走一步,有事尽管言语声。”
“好,你们慢走啊。”
从病房出来,刘光天打了个哈欠,苦着脸问:“咱们是回院里,还是直接去厂里上班?”
赵野目光微闪,口中敷衍道:“我还要到百货商场买点东西,你自己回去吧。”
刘光天也没多想,只是羡慕的说道:“你们电工就是好,想啥时候上班就啥时候上班。”
“各有各的好,都是为人民服务嘛!行了,不和你瞎扯啦,再晚你就该迟到了。”
打发走刘光天后,赵野刻意绕了一圈,又重新折回了许大茂的病房外,用帽子遮住半张脸,坐在门口听起里面的动静。
病房内,许大茂他们可不知隔墙有耳,一家人正在声讨傻柱呢。
只听许母骂道:“傻柱这个挨千刀的,老娘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许大茂冷笑:“他傻柱还想生儿子?就冲他把我害成这样,不整的他绝户,我就不姓许!”
许富贵问:“你想怎么做?”
许大茂想了想,回道:“我打算等出院以后,找几个街溜子,把傻柱下头废了,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蠢货!我那么聪明的人,咋就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
许母不乐意了,对着自家老伴喷道:“许富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看大茂不能传宗接代了,就想再找人生一个对不对?”
许富贵气道:“说什么呢你,我都快奔六十的人,你觉得可能吗?”
“那可说不来,我还不知道你了,打年轻那会就一肚子花花肠子,我警告你许富贵……”
眼看父母吵个没完,许大茂心烦意乱的吼道:“好了,再吵回家吵去,没看到我都成这样了吗?”
许母生怕儿子伤口复发,赶忙道歉道:“好好好,是妈不对,妈给你带鸡汤了,这就给你盛一碗。”
趁着老娘倒鸡汤的工夫,许大茂总算逮着机会问道:“爸,你们咋来的这么快?”
“刘海忠昨晚给乡下公社打电话了,我和你妈一听说你出了事,天还没亮就赶来了。”
许富贵说完,又将话头扯了回去:“知道我为啥骂你蠢货吗?”
许大茂叹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怕我暗算傻柱的同时,把自己暴露了。”“知道就好,你自个说说,傻柱刚害完你,转头就被人报复,你能逃脱嫌疑吗?”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我也是昨天才听医生说,我的不育症原本还是有希望治好的,可被傻柱这么一弄,如今是彻底废了。”
“什么,你没骗我?”
“我骗您干嘛,早上医生查房时我亲口问的。”
许大茂以为他这么说了,必能激起自家老子同仇敌忾之心,哪知许富贵听后,却对着他的脑袋,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
“你说我打你干什么?你个蠢货呀,我以前教过你多少次,遇事要谋定而后动,不要学莽夫做派,你咋就不听呢?”
许大茂撇了撇嘴,不服气道:“你当我不想啊,关键是阴招对傻柱不好使,他这个人不爱动脑子,遇事总喜欢用拳头解决,我又打不过他!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他还有帮手,有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和后院那个老不死的护着,我对上他能不吃亏吗?”
许富贵没好气道:“说你蠢真是一点没冤枉你,你明知道打不过傻柱,为什么还上杆子刺激他,他不打你打谁?”
许大茂理亏道:“我也搞不懂为啥,每次一遇上傻柱,我就脑子容易发热。”
“唉,以后可长点心吧,你既然打不过他,就应该智取,找能收拾他的人对付他!”
许大茂眼前一亮:“别说,咱院里还真有这么个人,傻柱拿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是谁?”
“就刚离开的赵野,这小子别看面上斯斯文文的,其实内里心狠手辣,傻柱在他手上吃了好几回亏了。”
谁料许富贵听到赵野的名字,却摇着头说:“指望他帮你对付傻柱,你还是省省吧!”
许大茂一愣,不解的问:“怎么说?”
许富贵道:“我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昨儿的事就是赵野那小子一手引起的,是他把傻柱踹到秦淮茹身上,才让你们斗成了乌嘴狗,结果他倒置身事外了。”
“你是说赵野是故意的?”
“从他能让易中海几人屡次三番吃亏来看,我觉的可能性极大。”
许大茂怒了,破口大骂道:“好他个赵野,亏我一直在拉拢他,没想到他却暗算我,王八蛋,我饶不了他!”
“行了,姓赵的小子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算,现在还是说说傻柱吧,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一提到傻柱,许大茂顿时情绪激动起来:“我恨不得扒了那混蛋的皮,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许母心疼的看着许大茂,感同身受道:“当家的,你就帮帮大茂吧,咱们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许富贵阴沉着脸说道:“这个不用你说,傻柱害的咱们许家绝了后,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许大茂赶忙问道:“爸,你有主意了?”
许富贵点了下头:“嗯,我想好了,我们这次就选择私了,先让傻柱赔个底朝天,然后再揭穿他身份造假,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赔钱我理解,身份造假是怎么回事?”
许富贵得意的一笑:“说这个之前,我先考考你们娘俩,你们谁知道谭家菜?”
许大茂不以为然的说:“我当你要问啥呢,谭家菜不就是傻柱的家传家嘛。”
许母立马反驳道:“不对,这谭家菜姓谭,是娄晓娥她娘娄谭氏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以前在娄家做佣人时,可没少听她念叨。”
许富贵待二人说完,才补充道:“你们只知其一,却不不知其二,这个谭家菜还有个名头,叫做榜眼菜,从这个名字你们联想到了什么?”
见许大茂母子全都一脸懵逼的样子,许富贵只得自揭谜底:“真笨,连这个都想不到,它既然能称榜眼菜,那必然是达官贵人才能吃到的。”
许大茂灵光一闪,拍着腿兴奋道:“我明白了,爸你是说何家的家庭成分有问题。”
许富贵笑了,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
“对喽,虽然不清楚何大清那老小子是从哪学的谭家菜,但他的那手厨艺却不是假的,没个一二十年工夫,根本就练不出来。
我可是听说了,那谭家菜的用料很是讲究,平头老百姓家里压根备不齐,这说明什么,说明何大清以前是给有钱人当厨子的。
你们说说,就这他也好意思对外宣称,他们家是贫苦人家出身,我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真把别人当傻子了。”
许大茂一面点头称是,一面好奇的问:“爸,听你的话音,你以前就知道这事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举报何大清?”
“这还用问?”许富贵无语道:“好钢当然是要用在刀刃上了,你小子学着点吧,别一天天的沉不住气。”
教训完儿子后,许富贵忽然又想起一事。
“对了,你不是说要把贾张氏赶走吗,怎么还没动静?”
许大茂闻言指了指自己的左腿:“我也想啊,可我的腿还不能走路,只能把这事托付给赵野了。”
“赵野,这小子才害了你,别又从中捣鬼?”
许大茂自信道:“放心,他不会的,因为论起讨厌贾张氏,赵野绝对是院里数一数二的,我想他很乐意看到贾张氏倒大霉。”
想到贾张氏那人憎狗嫌的作风,许富贵算是认可这话,不过他还是提醒道:“这件事就算了,但以后你和姓赵的小子相处时,最好多长个心眼。”
许大茂回道:“我心里有数,实话跟您说吧,我从来就没把赵野当朋友,我之所以和他结交,就是为了拿他当刀,让他来对付傻柱和易中海。”
“嗯,这才像我许富贵的种!”
门外,赵野听到这里,悄然起身离去。
“嘿,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本以为许大茂够坏了,不想他老子更胜一筹!哼,想利用我赵野,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无语,什么都没写,就被人举报低俗,还有天理吗?
又遇审核
无语了,实在搞不懂,又没写啥敏感内容,为什么老被审核呢?
第三百五十章 娄晓娥辞行
许大茂也是自作聪明,他根本没意识到,就他那种小人作风,赵野怎么可能和他真心来往。
再说了,按照系统的要求,许大茂同样在赵野的打击目标之内,之所以一直没对其下狠手,无非是傻柱那张嘴太气人,吸引了绝大多数火力。
还有就是赵野真心认为,许大茂这人只有小聪明,却没啥大本事,想对付他随时都可以,犯不上刻意针对。
只是令赵野没想到的是,他这边还没怎么着呢,许家父子就背地里先谋算上了自己,那没啥好说的,必须给其好好安排一下。
就在赵野琢磨着该如何整治许大茂时,四合院已然在望,他正要抬腿迈入大门,却听身后传来娄晓娥的叫声:“赵野,等会儿!”
赵野扭头望去,在看到娄晓娥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后,连忙迎了上去。
“娥子姐你咋来了?”
娄晓娥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拉着赵野就要往胡同深处走去。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还非得躲躲藏藏?”
娄晓娥小声回道:“我今天晚上就走了,所以不想让熟人碰到,尤其是许大茂那坏种,免得临了再节外生枝。”
赵野一听她担心的是这个,当即笑着说道:“那你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许大茂呀,这会还在医院躺着呢,自顾不暇尚且不及,哪有心思跟你过不去!”
娄晓娥顿时停住脚步,兴致勃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快跟我说说?”
赵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提议道:“我还没吃早饭呢,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娄晓娥自无不可,当下便陪着赵野去了位于街口的包子铺。
要了三笼包子两碗稀饭后,赵野这才问道:“不是说好十五再走吗,怎么突然就提前了?”
娄晓娥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之前我爸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昨晚他忽然又改口说要今天走。”
赵野听后并未多心,反而大为赞同:“叔叔这么做是对的,正所谓事不密则失己身,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刻,就越是应该多加小心,省的遭了小人陷害。”
娄晓娥由衷感慨道:“伱和我爸肯定特别谈得来,因为他也是这么说的。”
“是吗?可惜我始终和叔叔缘铿一面,不然倒要向他好好请教一番。”
娄晓娥吐槽道:“有啥好请教的,糟老头子一个罢了。行啦,还是说下许大茂的事吧,他又怎么了?”
赵野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幸灾乐祸的说道:“许大茂这回可惨了,差点成了建国以来第一个太监。”
“铛!”
娄晓娥闻言筷子都掉到了桌上,但她压根顾不上捡,便兴奋的追问道:“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傻柱踢的呗!”
娄晓娥瞬间恍然:“是了,想来除了傻柱那个混不吝,也没人会这么做了,这回又是为的什么?”
“你不妨猜猜。”
“不会是因为秦淮茹吧?”
“对头,就是为了秦淮茹。”
“我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撮合许大茂和秦淮茹。”
对自己当初的突发奇想,赵野同样觉的极为得意,他笑着回道:“我一直觉的许大茂和秦淮茹是绝配,不是有句话叫表子配狗天长地久嘛,用来形容他们两个再适合不过了。”
如此粗俗之语,惹得娄晓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声呵斥道:“好了,少说几句吧,让人听去了还得了。”
“怕什么,我又没有胡说!”
见赵野一脸的不以为然,娄晓娥赶忙转移话题:“我这次专程来找你,除了和你告别之外,还想求你帮个忙。”
“跟我还客气啥,你直接说就是了。”
娄晓娥先是迟疑了几秒,随后又再次看了看左右,确认没人留意他们说话后,她才低声说道:“我有些东西想交给你保管,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赵野听了一愣,只因原剧中也有这个情节,那是在娄晓娥离开前,她曾将她们家的传家宝,一对价值连城的手镯交给了傻柱保管。
可此一时彼一时也,在这个时空里,由于有了赵野的事先提醒,娄家离开的并不匆忙,应该用不着再如此行事才对。
娄晓娥可不知赵野所想,她见赵野半天没有下文,还以为人家不乐意呢,于是又特意解释道:
“你也清楚我们家的家当比较多,急切之间好多东西不好出手,又找不到可靠的人托付。
原本按我爸的意思,实在不行找个地方埋了算啦,但我妈觉得不靠谱,于是我就想到了你。当然,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赵野听后不禁哑然失笑,暗道自己有些先入为主了,下意识套入了原本的剧情。
其实仔细想想便不难发现,电视剧在处理有关娄家的剧情时,显得格外草率。
比如娄晓娥她爹可是有着娄半城之称,就算这个雅号略有夸张,但也从侧面反应出了,娄家的家底是何等丰厚。
试问在此等情况下,娄晓娥怎么会为了一对手镯兴师动众?
想来原剧里,她说那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不过是句托词而已,真实用意怕是为了给傻柱留个念想,以及日后相见的信物。
可惜娄晓娥终究是个傻白甜,没有认清傻柱的真面目,被那家伙给坑惨了。
言归正传,且说赵野在听到问话后,马上便回道:“没有,我方便着呢,你尽管把东西放我这里,我一定精心保管,等将来你回来时完璧归赵。”
“不用这么郑重其事,里头要是有你能瞧上眼的,你拿去就行了。”
赵野惊讶道:“这么大方?”
娄晓娥苦笑道:“不瞒你说,我可没有你那么乐观,谁知道这一走还能不能回来?而我之所以坚持要把东西寄存在你这,无非是不想让其长埋地下,或是便宜了外人。与其那样,倒不如给你,说不得有朝一日你能用得上呢。”
明白了娄晓娥的良苦用心,赵野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他又岂是贪图便宜之人?
“你放心吧,我把话撂这,最多不出十五年,你绝对能够荣归故里。”
“借你吉言,但愿有那么一天吧。”
“肯定会有的,我还等着娥子姐你当了富婆,回来提携下我呢!”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经过赵野的插科打诨,娄晓娥心中的离愁总算消散了几分,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意。
“对了,老太太咋样了,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睡,还是老样子。”见赵野说这话时,连个瞪都不打,娄晓娥没好气道:“又骗我,她那么疼傻柱,这会儿怕是急坏了吧?”
“知道还问!”
说完,赵野仿佛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你不会是想去和聋老太太道别吧?”
娄晓娥轻轻点了点头:“既然许大茂不在,那我还是去见见她老人家吧,毕竟这一走便是后会无期了。”
“那……行吧,去见见也好。”
片刻之后,在赵野的陪同下,娄晓娥再次踏入了四合院的大门,望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她正想发几句感慨时,却被三大妈给打断了思绪。
“哎呦,这不是晓娥嘛,有日子没见啦!”
“三大妈你好啊,和三大爷身子都好着呐?”
“好着呢,就是老阎不当三大爷了。”
接着,不等娄晓娥相问,三大妈便自顾自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的三大爷是许大茂。”
娄晓娥微微愣了下神,随即便嗤笑道:“就他那德行,也能当管事大爷,这院里没人了吗?”
此言可谓深得三大妈之心,她想都不想的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如今这院里呀,是一天不如一天喽,幸好你早早离开了这里……”
眼看三大妈拉住娄晓娥,大有没完没了说下去的架势,赵野赶紧站出来假意提醒道:“娥子姐,你不是还要去看老太太吗?”
三大妈一看赵野出面了,只能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娄晓娥,遗憾的说道:“你既然还有事,那就去忙吧,咱们改天再聊。”
“好,下次等我过来,一定陪您好好唠唠。”
可算是松了口气的娄晓娥,连忙趁机摆脱了三大妈,向着后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赵野嘀咕道: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住在后院还真是挺不方便的。”
赵野不屑道:“我也一直搞不懂,为啥这么多牛鬼蛇神,每次回家就跟过五关斩六将似的。”
娄晓娥噗嗤一笑,抬手锤了下赵野胳膊,嘴里笑骂道:“就你坏话多,哪有这么夸张?”
“怎么没有,你往那看!”
娄晓娥顺着赵野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贾张氏端坐在自家门口,手上拿着永远纳不完的鞋底,瞪着一双三角眼,朝他们不怀好意的望来,同时嘴巴不断开合,想来没说什么好话。
见此情形,她不得不服道:“好吧,你是对的。”
说话的工夫,两人已来到后院,在见到聋老太太家的门开着后,赵野对娄晓娥道:“你自己去见老太太吧,完事之后到我家找我。”
“好的,那一会见!”
与此同时,何雨水来到了医院,顺利找到了易中海和傻柱。
刚一见面,傻柱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怒怼道:“你来干什么,还嫌害的我不够惨吗?”
何雨水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情绪后,淡淡的说道:“我来看看一大爷,顺便和你们商量点事。”
“我跟你没啥好说的,你趁早给我……”
“柱子,你给我把嘴闭上,这是雨水,你的亲妹妹!”
正当傻柱还在不依不饶时,易中海开口制止了他,随后和颜悦色的对何雨水招了招手。
“雨水,快过来坐,别搭理你哥这个混账!”
何雨水依言走到病床边坐好,客套的询问道:“一大爷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没事,医生说我是气急攻心,休息两天就好了,你这次来是为了柱子的事吧?”
“嗯,我……”
何雨水的话还没说完,傻柱再次阴阳怪气道:“谢谢啊,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当我想管你,要不是老太太非要我来,我还不稀罕来呢。”
看两人又要开始掐架,易中海连忙打岔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还是说正事要紧。雨水,老太太有什么交代?”
何雨水瞥了一眼傻柱,见其没再捣乱后,这才把赵野的主意娓娓道来,当然,她是以聋老太太的名义说的。
而傻柱的反应,果然与赵野的猜测不差分毫,何雨水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的反对道:
“不行,我不同意!怎么能这么干呢,秦姐她们家多不容易啊。”
说着,他还不忘对何雨水怒目而视。
“老太太不可能会想出这种主意,是不是你撺掇她老人家的?”
何雨水冷笑:“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回去问老太太,看她怎么说?还有,人家秦淮茹现在是许大茂的老婆,严格来说和贾家并无关系。”
易中海原本还在犹豫,可当听到最后一句,他猛地产生了一个想法。
“柱子,你冷静一点,我倒觉着老太太这个法子未尝不可。”
傻柱不敢置信的望向易中海,震惊的说道:“一大爷,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易中海却摆了摆手,示意傻柱不要说话。
“雨水,老太太是不是想利用淮茹和许大茂的关系,让他投鼠忌器,索要赔偿时不敢狮子大开口?”
“呃……”何雨水傻眼了,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是这么理解的。
“一大爷,您可能误会了,老太太这次是真的想让秦淮茹出点血,好弥补我傻哥这么年的付出。”
易中海一怔,口中自言自语道:“是吗?这事恐怕有点不太好办啊……”
时刻关注着易中海神情变化的何雨水,心里不由一动,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一大爷,你怎么一点不担心,贾家有没有钱呢?”
易中海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干笑着辩解道:“呵呵,我是东旭的师傅,他们家的情况,我比别人了解的多一些。”
上一章被屏蔽了,我实在找不出哪里违规,有看过的朋友,能指点下我吗?
第三百五十一章 想当然
别看易中海说的含糊其词,但何雨水又不傻,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异常,她只是稍加思索便猜到,这老家伙怕是从一开始就清楚贾家有钱。
这个发现令何雨水更加不齿易中海的道貌岸然,也不知是哪个当初信誓旦旦,说什么贾家如何困难,屡屡号召院里捐款捐粮的?
结果到头来,全是糊弄鬼的,压根别有用心。
想到这里,何雨水索性把话挑明了:“一大爷,老太太的意思很简单,贾家既然有钱,那就不能坐视不管。
别的不说,赔给轧钢厂的钱,他家至少应该负担大部分,毕竟明眼人都知道,我傻哥带回来的饭盒,几乎全进了他们一家人的肚子。”
“这……”听到能少出点钱,易中海顿时心动了,可不等他发表意见,傻柱就跳了出来。
“何雨水,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行,你咋还在这胡搅蛮缠?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秦姐家里有钱了?”
何雨水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怼道:“不好意思,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不会真以为这满院子的人,都和你一样是睁眼瞎吧?”
话一出口,傻柱还没怎么着呢,何雨水自个却先脸红了,没办法,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之前也是个睁眼瞎。
好在这番小心思倒是无人得知,让何雨水可以站在制高点上,尽情的对傻柱进行鄙视。
“就你这个脑子,活该被人当猴耍!”
傻柱这人最好面子,自是受不了被亲妹子如此小瞧。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被人当猴耍了?”
“说就说,我来问你,你总是口口声声说秦淮茹家没钱,那你见过她们家有大的开销没?”
傻柱愣住了,努力回想半天,才憋出一句:“当初棒梗他爹的丧事,她们家不就花了一大笔吗?”
何雨水不屑道:“说你眼瞎,真是一点没冤枉你!贾东旭算是工伤,丧事的一切花费,全由轧钢厂负担。除此之外,厂里还给了抚恤金,这个钱是多少来着,一大爷?”
对于这个问题,易中海是不想回答的,可他心里又清楚,何雨水既然能这么问,那么必然是有答案的,自己回不回的其实影响不大。
“当初东旭出事,厂里给了五百块抚恤金。”
“什么?”傻柱一惊,随即便得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结论。
“那就是说,贾东旭的死,不仅没给贾家造成损失,反而还让他们赚了一笔?”
易中海把脸一板,出言教训傻柱,“这是什么话,跟活生生的人命相比,那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哎呀,我的亲大爷呦,谁跟你掰扯这个了,你只要告诉我,贾家到底是真穷还是假穷。”
眼看实在逃避不过,易中海只得做出一副懊恼之色,避重就轻的回道:“我以前跟你想的一样,也觉的贾家是真穷,因为他们家由于户口的关系,粮食定量比较少。
直到去年老何回来,我这才知道,原来你私下竟然给秦淮茹借了那么多钱。”
全程目睹易中海如何狡辩的何雨水,一时间也不得不感叹,老东西确实老奸巨猾。
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全然不提他怎么撺掇傻柱接济贾家,却一个劲的强调是傻柱误导了自己,果然是颠倒黑白的高手。
然而傻柱偏偏就吃这一套,这二傻子听后,满脸的不好意思,讪讪的说道: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您,可我那不是没多想嘛,我当时觉着吧,秦姐一个人要养活婆婆和三个孩子,特别的不容易,能帮衬就尽量多帮衬一把。”
“你说说你,咋就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得,我错了,以后有事我一定提前知会您,这总成了吧!”
见傻柱被拿捏住了,易中海终于图穷匕见,只见他摇着头道:“哪还有什么以后,眼下这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傻柱面色一变,担心的问道:“一大爷,依你之见,许大茂会不会报公安抓我?”
“八成不会,要报他早就报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傻柱脸上一喜,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时,却听易中海又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许大茂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说句不中听的,他要是报案公了,这事反而简单。
就怕他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响,绝对没憋啥好屁,我估摸着,他怕是想狠狠敲你一笔!”
何雨水忽然插了一嘴:“我刚来的时候,在二楼看到个人,远远瞧着好像是许大茂他爹。”
一听这个消息,易中海瞬间皱起了眉头,紧张的追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何雨水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应该没有,虽然好多年没见过了,但我还不至于认错。”
“唉,事情棘手了,我本来还想着,今天抽空去探下许大茂的口风,如果可以的话,快刀斩乱麻把这事了结了,如今看来是没戏了。”
看易中海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傻柱有些不能理解。
“他来了就来了呗,用不着怕!”
易中海解释道:“我不是怕许富贵,而是担心有了他在背后出主意,许大茂会更加难缠。”
接着,他便给二人讲起了许富贵的为人。
“你们没怎么和许富贵接触过,不了解他这个人。怎么说呢,这家伙简直就是许大茂的加强版,唯一的区别之处,是他比他儿子更老谋深算,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说着,他苦笑道:“柱子,我看咱们这回必须大出血了,没个一两千块,许家父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又要赔钱,傻柱当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破罐子破摔道:
“别说一两千了,我两百块都拿不出来!行啦,您也别费这个心了,他们爱咋咋地吧,大不了进趟看守所呗!”
易中海气结:“少胡说八道,你真当看守所是开玩笑的?”
何雨水又幽幽的开口了:“根据我国刑法,故意伤人且情节严重者,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哦,对了,还有一条规定,这条比较适合你的情况。致人死亡或以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说完,她盯着傻柱的眼睛,冷冷的问道:“你自个说,你符合哪一条?”傻柱心虚的别过视线,再不敢大放厥词了,至于说怀疑何雨水说谎就更不会了,他是知道自己那个便宜妹夫是片警的。
易中海见傻柱被吓住了,便适时说道:“柱子,事已至此,我看咱们还是赔钱吧。”
傻柱耷拉着脸,底气不足的回道:“一大爷,您才刚替我给厂里赔了三千,我是真没脸再向你借钱了。”
易中海绕了一大圈子,就是在等傻柱这话,当即卖惨道:“债多了不愁,我倒是想替你出,可问题是我哪里还能拿的出来?”
为了取信于傻柱,易中海在撂下这番话后,便自顾自算起了账。
“我这些年攒的家当,满共也就六千多块。上回你爹回来讨债,我替秦淮茹还了七百,然后是棒梗偷赵野家,我出了一千,再之后为了把你从保卫科捞出来,我又出了三千。
就这,我还没算你一大妈看病吃药的钱呢!总而言之,假如许大茂狮子大开口,我是真的有心无力了。”
听完易中海的诉苦,傻柱是彻底慌了。
说白了,傻柱聪明着呢,他先前之所以表现的那么镇定,无非是笃定易中海为了让他养老,不会见死不救。
可谁知事情峰回路转,易中海竟然说没钱了,这是傻柱始料未及的。
相较于傻柱的当局之谜,何雨水则旁观者清,她已然看出了易中海卖惨的真实用意,而这也是她乐见其成的,于是她不失时机的送上助攻。
“为今之计,看来只有听老太太的了。”
终于,傻柱不再急吼吼的反对,只是臊眉耷眼的说道:“这么大笔钱,秦姐家里怎么拿的出来?”
见可算劝服了这头倔驴,何雨水不由长舒了口气,连忙告诉傻柱真相:“你放心吧,我和老太太算过了,贾家的家底本就不差,再加上从你这打的秋风,多了不敢说,两千还是能拿出来的。”
“啊……这怎么可能,你们算错了吧?”
何雨水不愿浪费口水,索性祸水东引:“有没有算错,你不妨问一大爷!”
察觉到傻柱向自己望来,易中海轻咳一声,赶鸭子上架道:“老太太人老成精,她既然这么说了,那想来是不会错的。”
眼看连易中海都这么说了,傻柱是不信也得信了,但他的脑回路却颇为清奇,不仅没怪秦淮茹欺骗了他,反倒害怕丢了面子。
“该怎么和秦姐说呢,这也太难为情了。”
何雨水闻言都气笑了:“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只许她秦淮茹从你这扒拉东西,就不许你往回要吗?”
“好啦,雨水你先冷静点,让我来和柱子说。”
却是易中海害怕在何雨水的嘲讽下,令傻柱起了逆反心理,导致功亏一篑,因此赶忙出面打起了圆场。
“柱子,我是这么想的,秦淮茹如今是许大茂的媳妇,咱们问她要债,也就等于是在向许大茂要。
如此一来,若是能够互相抵账,岂不两全其美?就算不能,咱们也能少赔一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傻柱琢磨了下,算是认同了易中海的说法。
“那就这么办吧,我全都听您的。”
“行,那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和秦淮茹沟通这事,雨水你要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尽管提。”
“我该说的都说了,就不再献丑了。”
何雨水并不想参与进去,只因在她看来,易中海想的未免太天真了点,那许家父子可不是善男信女,秦淮茹更非易与之辈,怎么可能在胜券在握的前提下,让人牵着鼻子走呢?
“算啦,就让易中海去碰一鼻子灰吧,而且若是能借这个机会,让傻哥看清秦淮茹的真面目也不错。”何雨水如是想到。
…………
当天晚些时候,赵野站在新居的正堂中,看着面前的三口红木大箱,对身旁的娄晓娥吐槽道:“这就是你说的一点东西?”
娄晓娥抿嘴一笑,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已经尽可能把一些没用的扔了,剩下的这些都是颇有价值的。”
说话的同时,她指着三口箱子,从左到右依次介绍道:“这一箱是名人字画,这一箱是古董玉器,最后这箱是一些家传的金银首饰。”
跟着,她又颇为遗憾的感叹道:“可惜还有些好物件太过扎眼,根本没办法带过来,要不然这一间屋子都不够放的。”
赵野调侃道:“啧啧,真不愧是娄半城的女儿,这口气就是大。”
娄晓娥抬手就是一肘,口中娇嗔道:“敢取笑姐,找打!”
赵野连忙举手投降:“我那是羡慕嫉妒恨,好不好?”
“这有啥好羡慕的,不是都跟你说了嘛,看上什么尽管拿。”
赵野摇了摇头,刻意略过了这个话题:“对了,你们家的房产如何处理的?”
娄晓娥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回道:“还能怎么处理,就在原地空置着呗,唉,也不知到头来会便宜了谁!”
赵野自然不是无缘无故说起这个,他恍惚记的,前世曾看过好几篇报道,说是有些人家在改开回来后,凭借地契找回了原来的房产。
虽然不清楚这个传闻是真是假,但预防一手总归是没错的。
“娥子姐,你一会回去见到叔叔,不妨提醒他把地契带走,说不得日后有用呢?”
娄晓娥惊讶道:“你是不是想多了,人家回头重新登记一下,原有的地契不就作废了吗?”
“那可不一定,我相信国家自有法度,只要手续健全、有理有据,未来或许有拿出房产的一天。”
见娄晓娥依旧半信半疑,赵野再次劝道:“你就听我的吧,反正地契又不占地方,万一日后真有用呢?”
“那好吧,我回去就跟我爸说。”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人算不如天算
按照赵野最初的计划,是准备亲自送娄晓娥的,但娄晓娥却拒绝了这个提议,她告诉赵野,她们一家会悄悄离开京城,然后在天津登船。
为了不打草惊蛇,期间不会惊动任何人,可以说除了赵野之外,再无人知道他们要离开的消息。
见娄晓娥如此坚持,赵野只得放弃了原本的想法,最终二人拥抱告别,并约定将来再见。
虽说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界,但赵野还是不喜欢分别时的场景,因此当日回到家里,难免显得兴致不高。
下班回家的丁秋楠,还是第一次看到赵野这副模样,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野摇了摇头,老实回道:“没有,我是因为送走了娥子姐,一时有点感叹世事无常罢了。”
“娥子姐?”
“嗨,我忘了你不认识她,她大名叫娄晓娥,原本是许大茂的媳妇。”
丁秋楠一愣,颇为不解的说道:“你不是挺不待见许大茂吗,怎么和他前妻关系这么好?”
赵野解释道:“娥子姐和院里其他人不一样,算是个难得的好人,咱们家位于东直门那套宅子,就是她白送给我的。”
“送的,无缘无故的,人家凭什么要送给你房子?”丁秋楠脸色猛地一变,心中顿时犯上了嘀咕。
赵野一看丁秋楠的神情,哪还不知道她想歪了,不由好笑道:“伱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娥子姐清清白白,至于说她为什么送我宅子,有两个原因。
其一,我帮了她家一个大忙,她父母为了感谢我,这才特意送了我那处宅子。
其二,娥子姐的父亲在解放前,是咱们首都有名的大资本家,曾有娄半城之称,像轧钢厂就是他们家以前的产业。
这下你明白了吧,那套房子在人家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是这样啊。”发现自己想多了的丁秋楠,觉的很是不好意思,赶忙没话找话道:“你还没说,你帮了她们家什么大忙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
“好吧,是这么回事,他们家由于成……”
听赵野讲完来龙去脉,丁秋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我刚还寻思,那个娥子姐明明是大家闺秀出身,咋就嫁给了许大茂这种人?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赵野对此深以为然:“说的是啊,假如不是情非得已,凭许大茂这只癞蛤蟆,也配肖想娄家的大小姐?”
接着,他又感叹道:“最令人不齿的是,许大茂从娄家得了许多好处,却不知道珍惜,反而将生不出孩子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娥子姐头上。”
同为女人的丁秋楠自是感同身受,当下便道:“这么说来,他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算恶有恶报!”
“这才哪到哪,你等着吧,以后有他许大茂受的。”
丁秋楠听的满头雾水,正想询问赵野为何有此一说,就听他话音一转:
“对了,明天是礼拜天,我们去趟爸妈那里。”
跟不上赵野思维的丁秋楠愣了下神,不明所以道:“距离十五不是还有几天吗,干嘛要提前去啊?”
赵野回道:“我此行不是为了送节礼,而是为了劝爸妈趁早搬家。”
丁秋楠明白自家男人不会无的放矢,急忙追问原因:“有什么说道没有?”
赵野只是简单的回了句“要起风了”,丁秋楠瞬间心领神会,再联想到娄家匆忙离开之事,她哪里还敢耽搁,简直恨不得连夜就回娘家。
就在两口子商量着,要不要请人帮忙时,忽然被敲门声打断,随即就听刘光福在门外喊道:“赵野哥,你在家吗?”
“在,怎么了?”
“我爸让我来通知你,六点半要开全院大会,千万别忘了参加。”
赵野闻言,起身将门打开,语气不善的问道:“没完了是吧,怎么又要开大会?”
刘光福可不敢对赵野扎刺,忙不迭回道:“不是我爸要开大会的,是一……呃,是易中海易大爷要求的。”
“他不是在医院吗,啥时候回来的?”
“我也不清楚,应该回来不久。”
“行啦,回去告诉你爸,就说我知道了。”
赵野挥了挥手,打发走刘光福后,对闻讯出来的丁秋楠吐槽道:“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屁事真特么多!”
听赵野口吐芬芳,丁秋楠当即不乐意了,口中娇嗔道:“不许说脏话!”
“得,不说就不说。”
“下不为例啊!”再次警告了赵野一句后,丁秋楠同样纳闷道:“这易大爷又想干啥呀?”
“还能干啥,肯定是为了替傻柱脱罪呗!”
“许大茂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他脱的哪门子罪?”
赵野稍一思索,便给出了结论:“你住进来不久,所以不了解易中海,他这个人咋说呢,最喜欢做的就是道德绑架与和稀泥。
所以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他一会肯定又要玩老一套,想把傻柱和许大茂的事压在院子里。”
“不会吧,这么严重的事故,他都敢捂盖子?”
“不信?那一会走着瞧好了!”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理,丁秋楠特地陪赵野参加了全院大会。然后时间不大,她就佩服起自家汉子的先见之明。
却说大会刚开始,由刘海忠说了些没营养的开场白之后,易中海就展开了属于他的表演。
老家伙先是扯了一些没营养的废话,直到见大家伙有些不耐烦了,总算进入了主题。
“大家想来都知道了,昨儿个柱子把许大茂给打了,有人提议说要报官,但被我拦下来了,为什么呢?
我是这么想的,这终归是咱们院里的事情,如果院里能处理好,还是不要给公家添麻烦了,省的再影响来年先进大院的评比。”
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可我们听说,傻柱把许大茂的蛋给干碎了,事情弄的有点大啊。”
此言一出,院内立时响起一片哄笑,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易中海见状,赶忙大声喝止,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让现场重新安静下来。
“是,我承认柱子这次把许大茂打的严重了一点,可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个从小打到大,柱子又不是没吃过亏。
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柱子,难道许大茂就没有责任吗?
要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柱子下狠手,柱子也不至于失手打伤他,依我看啊,柱子的责任是有,但最多算是防卫过当!”
还真别说,易中海的话乍一听上去,的确有几分道理,再加上时下的人们都比较看重集体荣誉,因而便有不少人附和起来。
“有道理,这一片打架的多了去了,基本都是放在自家院里解决的,真要报官处理,人家别的院还不得笑话我们?”
“是啊,这要是闹大了,咱们整院的人都得受影响,反正傻柱和许大茂经常打架,让他们两个私下解决得了。”
“对,就该这么干,总不能为了他们哪个,搭上咱们先进大院的名头,太不划算了!”
眼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风向逐渐向易中海转变,连赵野都不得不对这老家伙刮目相看。
当然,明白人不止赵野一个,其实还有不少人同样看出来了,易中海这是想赶在许大茂回来之前,来个先斩后奏,把事情控制在四合院里,让许家吃个哑巴亏。
而他所倚仗的,无非是笃定许大茂今后还要在院里住,不可能跟所有住户把关系弄僵了。
说白了,易中海玩的还是道德绑架,企图用大势来压制许家父子。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正当易中海的目的要达成之际,中院垂花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异议。
“呦,这是个什么意思,开大会说我的事情,却不叫上我这个苦主,这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许大茂坐在一个简易轮椅上,由秦淮茹推着,身后还跟着许富贵老两口。
看到缓缓出现的许家人,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没等他想好如何应付,身旁的傻柱竟习惯性的嘴臭道:
“怎么着,傻大茂,这么快就出院了,看来你伤的也不重嘛!哦,我明白了,你小子是想讹我。啧啧,还是不是京城的爷们啊,你这么干可就有点不地道了!”
许大茂一听傻柱还敢风凉话,气的当场就要发作,却被许富贵抬手阻止,并示意接下来交给他处理。
“各位老街坊应该都还记得我吧,我是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我这次回来呢,只有一个目的,为我儿子讨一个公道!”
说着,他便从兜里掏出张白纸,将有字的一面对着傻柱。
“傻柱,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这是医院的体检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将我们大茂为什么变成这样,写的明明白白,你要不要找个人验证一下真假?”
傻柱还想再说什么,不想被易中海抢了个先。
“老许,不用看了,我们相信你不会在这种事上作假。”
“好,我再问你,我们家大茂是不是被傻柱打进的医院?”
易中海无奈道:“是!”
“那不就结了,这件事谁是谁非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可讨论的?难不成,你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都不懂?”
面对许富贵的步步紧逼,易中海只能再拿出方才的说词。
“我没说不认,可事情总有个因果顺序吧?”
“哦,那不知你老易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就是提醒下你,在这件事上头,归根到底是你儿子先动的手,柱子属于被动反击。”
许富贵出人意料的点了下头:“这个我认,但被动反击也分好几种,像傻柱这样的叫什么来着,对了,是防卫过当,照样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要不,我找个公安过来,让人家给你讲讲法律?”
被将了一军的易中海干笑道:“不用了,院里的事还是在院里解决的好,你开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柱子?”
许富贵等的就是这话,立马狮子大开口:“我要的不多,就让傻柱赔大茂十年工资吧。”
“什么!”
傻柱再也忍不住了,跳着脚讥讽道:“你去抢好了,你知道我十年工资是多少吗,就敢张这个嘴?”
许富贵自然知道,但他还是故意询问许大茂:“儿子,傻柱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许大茂脱口而出:“他一个月加补贴是三十七块五。”
“这样啊,三十七块五乘以十二,正好是四百五,十年就是四千五。”
见许家父子在一唱一和之间,提出了这么个离谱的数字,傻柱的肺都要气炸了,几次想要上前理论,都被易中海给拦了下来。
“你给我老实点,让我来跟他们说。”
叮嘱傻柱不要轻举妄动后,易中海与许富贵交涉道:
“老许,这个数额太大了,我不怕告诉你,柱子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你非要坚持的话,那干脆把他送牢里去得了!”
“那你说多少?”
易中海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不能再多了!”
“一千,你打发叫花子呢?”许富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
“老易啊老易,要是别人开这个价我还能理解,但唯独你不行,你知道为什么吗?”
易中海摇头。
“因为你就是个绝户,所以更应该能体会到绝户的痛苦,你凭良心说,这一千够干什么?”
易中海往日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绝户这两个字,但今天为了傻柱,他也只好唾面自干,继续和许富贵讨价还价。
“老许,通融一下吧,再怎么说柱子和大茂也是从小玩到大,又住在一个院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做这么绝呢?”
易中海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许富贵便一肚子气。
“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傻柱打了我儿子那么多回,他哪一次顾忌这些了?哦,现在出事了,你却跟我说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呸!我把话撂在这,就四千五,要是少一个子,咱们公堂见!”
服了,三百四十九章被人J报了,说内容违规,我修改了两次都没过,等过两天再改改吧。
第三百五十三章 许富贵见招拆招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似的,在撂下狠话的同时,许富贵还装模作样的往外走去,大有易中海不答应就报官的架势。
“哎,别介啊老许,你冷静一点,咱们这不是正商量吗,你急个什么劲?”
哪怕明知许富贵是在诈自己,易中海还是不得不上前将其拉住,好言相劝起来。
许富贵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易中海,厉声质问道:“还有什么可商量的,我们许家的香火都断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知道伱心里不好受,可事已至此,你就是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咱们还是接着说说赔偿的事吧,四千五实在太多了,要不你再让一步?”
许富贵冷笑一声,断然拒绝道:“没门,说了四千五就是四千五,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是菜市场买菜,可以任由你讨价还价的!”
一旁的傻柱见易中海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但许富贵却还是如此不依不饶,顿时便恼了,大声嚷嚷道:
“一大爷,别求他了,他不是要报公安吗?行啊,尽管去吧,我何雨柱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是我栽了,大不了蹲几年篱笆墙,没啥了不起的!”
易中海闻言,下意识就想出言呵斥,可话都到嘴边了,他忽然灵光一闪,暗自思量到,或许让傻柱闹一闹,未尝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当即闭口不言,静观许富贵如何下台。
可惜易中海忘了,许富贵不是许大茂,这老小子一肚子阴谋诡计,又岂会被傻柱的虚张声势吓到?
再说了,傻柱这一套根本就是拾人牙慧,玩他刚玩过的把戏,这让许富贵更是不屑。
“小子,你还别激我,真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笑吗?行,既然你这么想吃牢饭,那我就成全你!
老伴,你现在就以苦主的身份,走一趟东直门派出所,告诉公安同志,九十五号院有人恶意伤人,请他们来处理一下。”
“知道了。”
许大茂他娘王素梅立即配合的应了声,扭头就朝大门口走去。
见到这一幕,傻柱顿时坐蜡了,情不自禁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暗自叹了口气,正要开口留人,谁知被聋老太太抢在前头说道:“大茂他爹,让你家那口子回来吧,这事老婆子我做主了,就按你说的赔!”
“奶奶,我……”
傻柱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聋老太太挥手打断。
“柱子,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事是你办差了,咱们认罚!”
说完,聋老太太又问许富贵:“大茂他爹,由老太太来做个中间人,为你们两家调节下矛盾,你看中不中?”
许富贵琢磨了下,自觉己方胜券在握后,他先是叫回了老伴,随后笑着送上一记高帽:“没问题,老太太自来公道,想来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聋老太太没有接这一茬,反而环视一周,点了几个人名:“中海、小刘、小阎,你们随我到柱子家里,给这事做个见证。”
被点到的三人中,易中海自然不用多说,至于刘海忠和阎埠贵则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在聋老太太的干预下,大会变了个虎头蛇尾,眼见没热闹瞧了,众人便各自散去。
站在后面的赵野见状,同样招呼了丁秋楠回家,不想刚走出几步,聋老太太突然叫住了他。
“赵小子等会,你也一起来吧。”
赵野愣了下神,还没想好要不要同意呢,傻柱先不干了,对聋老太太嘟囔道:“您找他干嘛呀,他又是管事大爷!”
听到这话,赵野马上拿定了主意,他一边对傻柱投去个挑衅的眼神,一边朝聋老太太笑呵呵回道:“您老都开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聋老太太点了下头,向周围几人解释道:“赵小子虽然年轻,但却是年轻一辈中最有出息的,让他也跟着去听听,你们没意见吧?”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太这么做必有缘由,当然不会站出来拆台,而其余几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如此一来,赵野便也跟着去了傻柱家里。
待大家坐定,聋老太太开门见山问许富贵:“大茂他爹,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你刚说的赔偿金额真的不能少点?”
“这个……”许富贵其实也清楚,他这番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所以稍一犹豫后,他到底还是退了一步。
“那就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把五百零头抹了,让傻柱赔四千好啦,剩下的不能再少了。”
一听才少了五百,聋老太太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但她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再试图压价,只因她看的很明白,许富贵不可能再退让了。
“罢了,四千就四千吧。”
此言一出,许家人全都暗喜,可高兴劲还没过去,就听聋老太太又说:“不过嘛,在这之前,柱子还有笔账要和淮茹算下。”
接着,在秦淮茹七分震惊外加三分了然的神情中,聋老太太慢悠悠说道:
“大家想来都知道,柱子前几天被轧钢厂保卫科抓了,原因很简单,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偷偷往回带剩菜。
为了赔偿厂里的损失,是小易出了三千块钱,才把柱子捞出来的。本来呢,按照小易和柱子的想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自认倒霉吧。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了大茂这档子事,小易是真没钱了,因此老婆子只能厚颜求求淮茹。
请你念在柱子把饭盒都给了你,又接济了你家这么多年的份上,把那三千块钱还给柱子,让他了结和大茂的恩怨。”
这下轮到许大茂一家急眼了,他们当即回过味来,这是聋老太太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而许大茂是最沉不住气的,他第一时间反驳道:“老太太,你这话就没有道理了,是傻柱偷了厂里的粮食,又不是淮茹,凭什么让她出这三千块?”聋老太太不愿和小辈争吵,便给何雨水使了个眼色,何雨水立马会意,站出来和许大茂对线道:
“就凭我哥带回来的饭菜,全都进了贾家人的肚子,这还不够吗?
更不用说,这么多年来,秦淮茹还用各种借口,从我哥这借走的那些钱了。”
说到这里,何雨水又将矛头直指秦淮茹:
“秦淮茹,我想你不会不认吧?”
秦淮茹自是不想认的,可她也清楚,这事满院子人都是见证者,由不得她否认。
那怎么办呢?找傻柱呗!
于是在大家的注视下,秦淮茹马上一脸哀怨的看向傻柱,眼泪更是说来就来。
“柱子,姐对不住你,这些年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就是还到下辈子也还不清,可我……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自打棒梗他爹走了之后,家里是一日不如一日,要不然也不用你接济了……”
望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傻柱心疼坏了,脑子一迷糊,张嘴就想说不用你还了,好在关键时刻,何雨水很是给力,一把拍在其后背上,这才没让傻柱犯蠢。
自知差点犯了大错的傻柱,虽说仍旧不改舔狗本色,但总算清醒了过来,索性把头一低,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
眼看算计落空,秦淮茹心中别提有多恨何雨水了,为了避免还钱,她只好病急乱投医,转而向易中海卖起了惨,翻来覆去说什么贾家有多么穷,她又如何不容易。
然而,秦淮茹却忽略关键的两点。
其一,易中海以前偏袒贾家,那是为了让秦淮茹养老,如今她成了许大茂的媳妇,那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其二,若论对贾家的了解,易中海不做第二人选,别人不清楚贾家的家底,他还能不清楚?
综上所述,秦淮茹此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注定做了无用功。
“行啦,秦淮茹你少来这套,你们家到底有没有钱,你自个心里门清,就不要在这装可怜了!”
却是何雨水看不下去,对着秦淮茹开了炮。
秦淮茹心下一惊,面上则不动声色道:“雨水,你这话从何说起?”
何雨水不屑道:“秦淮茹,这天下不止你一个聪明人,你真要我当着大家的面,算算你们家这几年来的开销和收入吗?”
秦淮茹瞬间语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比谁都明白,有傻柱和易中海这两个知情者在的前提下,他们家的账根本禁不起算。
无可奈何之下,秦淮茹只得又行缓兵之计,她将贾张氏搬了出来,用其做借口道:“贾家所有的积蓄都在棒梗他奶奶手里,我是真的一分也拿不出。要不,柱子你宽限我一些日子,我想想法子劝劝她?”
傻柱自无不可,但问题是他压根做不了主,聋老太太抢在其说话前,一锤定音道:
“好了,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你和大茂是两口子,关起门来是一家人。我看不如这样吧,那三千就算顶了账了,柱子只需要赔给大茂一千块,那你们之间的恩怨便算一笔勾销!”
听到这话,许家父子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聋老太太今儿唱的是哪一出。
“不行,我不答应。”
“老太太,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望着不约而同提出异议的二人,聋老太太反问道:“我怎么不讲道理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淮茹不是你们许家的媳妇?”
“呃,这个……”许大茂还真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许富贵暗骂一声废物,亲自出马辩解道:“老太太,淮茹当然是我们许家的媳妇,但贾张氏和贾家的三个孩子总不是吧?”
聋老太太一怔,显然没料到会从许富贵嘴里得到这么个答案。
许富贵可不管这些,他继续侃侃而谈道:“既然傻柱带回来的饭盒是被贾家所有人吃的,那这笔账就不能只算在淮茹一个人头上。
嗯,三千除以五,每个人六百,淮茹那份我们愿意承担,也就是说,傻柱还需要再赔我们三千四百块。老太太,我的账没算错吧?”
聋老太太沉默半晌,干脆耍起了无赖:“嗨,你都认这个账了,那不妨把贾家的账全顶过去,正好淮茹以前是贾家的儿媳,由她出面去讨要,也方面一些。”
许富贵又不傻,怎么会轻易上这个当,当即摇头拒绝道:“那不成,一码归一码,那是贾家欠傻柱的,就该由傻柱去要,我只要我儿子的赔偿,您就给句痛快话,到底给还是不给?”
见许富贵如此油盐不进,聋老太太只能使出了拖字决。
“我再和中海他们商量下,明天中午之前给你见话,你看行不行?”
许富贵想了下,感觉将人逼的太紧,容易落下话柄,便点了下头:“好吧,我们可以等,但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还见不到赔偿,那就公堂上见。”
留下最后通牒后,许家人径直扬长而去,赵野几人也识趣提出了告辞,将空间留给了聋老太太他们。
待房内没了外人,聋老太太先吩咐何雨水将门关上,然后严肃的问易中海:“小易,你给我说句老实话,你到底还能拿出多少钱?”
“这……”易中海面上一苦,正不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时,聋老太太放了大招,只见她招过傻柱,直言不讳的说道:
“柱子,这么多年来,你一大爷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应该心里有数,今天当着他的面,我想再向你确认一次,你将来会不会给他们夫妻养老送终?”
傻柱这会智商倒是在线,毫不迟疑道:“这还用问吗?肯定会呀,毕竟我那不着调的爹走了后,是一大爷和一大妈时常照顾我,就冲这份恩情,我也得给他们养老送终。”
聋老太太很满意傻柱的表态,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再给易中海再吃个定心丸。
“你能这么说,足见你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我看既然如此,那你不如直接拜小易当干爹吧,怎么样?”
“行啊,您说怎样就怎样。”
第三百五十四章 易中海大战贾张氏
聋老太太见傻柱答应的这么利索,不禁喜笑颜开,转头就吩咐何雨水去请一大妈过来。
何雨水的表情很是微妙,内心更是复杂无比,从本心来说,她不反对傻柱拜易中海夫妇为干亲,但另一方面,她又很看不上傻柱对亲爹的态度。
是,她承认何大清当初一走了之的行为有些过分,可那不是有苦衷嘛,做子女的难道不该体谅一下?
同时她又清楚,以傻柱目前的处境,能够救他的确实只有易中海。
“罢了,反正我就要嫁人了,由傻哥去吧,今后是好是坏,全看他自个的造化了。”
自我安慰一番后,何雨水到底还是请来了一大妈。
聋老太太倒也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告诉一大妈,要让傻柱和他们夫妻结个干亲,以后为他们养老送终。
一大妈听后果然很激动,毕竟无儿无女是她多年来的遗憾,如今能一朝去了这个心病,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柱子,老太太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我和老易当爹妈?”
傻柱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是再不知道轻重,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说着,他便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干脆利落的给易中海两口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干爹,干娘!”
“哎,乖孩子快点起来,现在是新社会了,可不兴这个。”
一大妈眼含热泪的将傻柱从地上扶起,越看越是满意,早把傻柱身上的那些缺点忘到爪洼国去了。
易中海虽不像老伴表现的那样激动,但从他颤抖的双手便不难看出,他内心早已情难自已。
认亲过后,几人终究还是回归了现实,发愁对许家的赔偿问题。
易中海此时也选择了实话实说:“老太太,实不相瞒,我的确还有点积蓄,但那是留着以防万一的,毕竟我和桂芹年纪也大了,桂芹的身体又不太好。”
一大妈却道:“我的身子我清楚,一时死不了,还是先顾着柱子这边要紧。”
老伴都开口了,易中海总算是松了口:“我那里大概还能凑出来二千三百多块……”
“等会,你说多少?”
聋老太太打断了易中海的话,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小易,就算你才帮柱子赔了轧钢厂三千,也不至于剩下这么点吧,你……你可是八级工啊。”
易中海无奈之下,只得把自己这一年来,赔出去多少钱,一五一十讲给了聋老太太听。
当得知易中海光是为秦淮茹母子,便搭进去一千七百块后,聋老太太破防了,怒其不争道:
“我说什么来着,那贾家就是块狗皮膏药,粘上了便甩不开,可你们倒好,一个个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被人吃干抹净了吧?”
骂归骂,但骂完之后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聋老太太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愁眉不展道:“这可咋整呀,加上我这些年攒下的四百来块,那也不够啊!”
听到聋老太太连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傻柱连忙阻止:“奶奶您快别这么说了,打死我也不能花你的钱啊。”
“什么你的我的,奶奶都这把岁数了,还要钱做做什么?再说了,这些钱本来就是留给你结婚用的,如今也不过是早一点用了而已。”
傻柱闻言更是羞愧的无以复加,正暗自神伤呢,便听何雨水在旁提议:“太太,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想法子让贾家还钱吧,要不然缺口实在太大了。”
聋老太太思量半晌,也觉的只有这一条路可选了,当即便吩咐易中海:“小易,随我去趟贾家,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们家糊弄过去了。”
看聋老太太要起身,傻柱赶紧上前扶住,毛遂自荐道:“我和你们一块去!”
聋老太太想都没想,便拒绝道:“你还是在家呆着吧,我估摸着秦淮茹这会也在,你去了保准坏事。”
傻柱:“……”
聋老太太确实没有猜错,秦淮茹将许大茂送安置好后,便找了个借口,马不停蹄的返回了贾家,将聋老太太让她们还钱的消息告知了贾张氏。
贾张氏那是啥人,从来只有她占便宜,什么时候见她将好处吐回去过?
所以,刚一听秦淮茹说完,老虔婆便破口大骂:“老不死的,这跟她有个屁的关系,用的着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唾沫横飞的骂了一会,见秦淮茹始终不搭腔,贾张氏渐渐察觉到了不对,狐疑的问道:“你……你不会是想劝我还钱吧?”
秦淮茹点头承认道:“我是想咱们多少还点,至少意思意思……”
贾张氏根本不容秦淮茹将话说完,便跳着脚道:“没门,我没钱,你要充大方自个充去,千万别带着我!”
秦淮茹苦口婆心劝道:“还是还点吧,要不以后咱们家还怎么在院里做人?”
“不行,这钱是留给我养老的,你不能动!”
“妈,你养老不是还有我吗?”
贾张氏如何肯信:“少来,我信不过你,你现在是许家的媳妇,谁知道是不是在忽悠我?”
秦淮茹立马演技上线,只见她委屈巴巴的说道:“妈,做人可得讲良心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当初嫁给许大茂,那是情非得已。
再者说了,就算我改嫁了,对你不照样孝顺有加,但凡有好吃的,哪次没想到你,每个月该交给你的养老费,又哪次少过?”
贾张氏仍旧不为所动,振振有词的回道:“你现在没变,但不代表以后不变,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对你那点小心思门清,别想着忽悠我。”
眼看贾张氏油盐不进,秦淮茹只得改变策略,开始拿儿子说事。
“你喜欢这么想我,我也没办法,但你总该为棒梗考虑一下吧。”
“棒梗?”贾张氏一愣,不解的问:“怎么还扯到我大孙子身上去了?”
秦淮茹道:“怎么扯不到,你把全院人都得罪了,让他以后咋抬头挺胸做人?”
“我最多也就得罪下易中海和傻柱,咋就把全院人得罪了?”
秦淮茹冷笑一声,出言讽刺道:“您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我就不信你不清楚自个在院里啥风评?说句不中听的,假如不是有一大爷和傻柱这么多年护着,您觉着您能这么逍遥快活?
可如今倒好,人家遇到困难了,您却王八一缩,装作啥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你?”
面对秦淮茹的连番质问,贾张氏脸色涨的通红,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别提有多难受了。
但秦淮茹还在继续:“你自己说,有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奶奶,棒梗还能有好?”
贾张氏被说的恼了,干脆胡搅蛮缠起来:“哼,我是忘恩负义,那你呢,你又好到哪去,你以为棒梗有个破鞋的娘就好听啦?”
“你……”让破鞋二字深深刺痛内心的秦淮茹,这一刻是彻底的怒了,暗自盘算道:
“行,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原本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听许大茂的,可你却屡次三番羞辱我。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我无情了,回去我就劝许大茂,尽快把你嫁出去,让你也当一回破鞋。
对了,在此之前,我还得想个办法,把这老虔婆藏的钱拿回来……”
就在秦淮茹盘算着如何收拾贾张氏之际,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推门而入。
秦淮茹不敢怠慢,忙不迭迎了上去,明知故问道:“老太太、一大爷,你们咋来了?”
聋老太太瞥了眼坐在原地不动的贾张氏,淡淡的笑道:“老婆子我上门打秋风来了,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呃……”秦淮茹没想到聋老太太会这么直接,愣了几秒后,马上笑着回应道:“瞧您说的,您能来我们家,我和我妈不知道多高兴,咋会不欢迎呢,是不是啊妈?”
贾张氏依然拉长着脸,连一个字都懒得回。
聋老太太见状,脸上笑容逐渐隐去,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张丫头,看你这样子,想必淮茹都把事情都给你说了吧?”
听到这话,贾张氏这才给出了反应,只听她道:“说了,但我们家没钱,您老就别白费心机了!”
聋老太太权当贾张氏在放屁,她先是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给易中海使了个眼色。
易中海立即会意,开口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你这就有点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院里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能不清楚?”
“你清楚什么?”
“行,那咋们就从东旭过世掰扯,当初东旭过世以后,厂里本来只愿意给你们家三百块抚恤金,是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再三向杨厂长恳求,最终才让厂里不止负担了东旭的丧葬费用,还将抚恤金加到了五百块,这个你认不认?”
贾张氏强词夺理道:“那是我们东旭应得的,他在轧钢厂里出了事,轧钢厂就应该负责到底!”
易中海都气笑了:“好,也算能说的过去,那之后又怎么说?从东旭过世之后,我和柱子就一直接济你们家,柱子更是前前后后借给了你们家不下一千块,这个你总该认吧?”
“我认什么,钱又不是我借的,谁借的你找谁要去?”
见易中海向自己看来,秦淮茹赶忙辩解道:“妈,那钱我可是给你了,我自己才花了几个子?”
“谁能证明,我还说你把钱送回娘家了呢!”
贾张氏的不要脸,让在场三人目瞪口呆,聋老太太气的将拐棍重重一磕,厉声呵斥道:“张小花,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能治的了你?”
聋老太太这话就像是某个开关,话音刚落,贾张氏便丝滑的往地上一坐,双手拍打着地面,大声喊道:
“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这院里没一个好人呐,都在欺负我啊!
东旭呀,你快上来救救妈吧,自打你走了,妈过的苦啊,媳妇媳妇改嫁了,现在又被人讹到了头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活到这个年纪,什么样的泼妇骂街她没见过,又怎么会被贾张氏吓住?
“继续,你别停,我倒要看看,小贾和东旭回来之后,是找我老太婆呢,还是找你这个搅家精!”
贾张氏听后更来劲了,竟指着聋老太太口不择言道:“你这老不死的,我们老贾和东旭才不会……”
“妈,你胡说什么!”秦淮茹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就喝止了贾张氏接下来的话。
然而还是晚了,当发现聋老太太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后,易中海眼中寒光一闪,破天荒威胁道: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立马去举报你搞封建迷信,让街道办把你遣送乡下种地!”
贾张氏是个聪明人,她之所以在儿子贾东旭挂了后,装成一副滚刀肉的样子,说白了就是为了不让人欺负她们一家孤儿寡母。
但贾张氏有一个死穴,那便是户籍属于农村,按照时下规定,她其实应该回乡下务农的,只是由于考虑到她家情况特殊,街道办这才网开了一面。
正因如此,所以她很清楚,假如易中海真的发了很,那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乡下要什么没什么,还要亲自下地挣工分,贾张氏顿时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撒泼了,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顺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贾张氏,你们家的家底我明明白白,你要是识相,就趁早把欠柱子的钱还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眼见撒泼这招不好使了,贾张氏又无师自通的卖起了惨。
“他一大爷,你可是东旭的师傅,你不能这么逼我啊!”
易中海眉头一皱,没好气道:“我怎么逼你了,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可……可你要的也太多了。”
易中海一看有门,忙问:“你先说说,你能拿出多少?”
贾张氏苦着脸想了片刻,缓缓伸一根手指。
“一千,少了点吧?”
“我说的是一百!”
第三百五十五章 给傻柱挖坑
听到贾张氏嘴里的数字,易中海简直哭笑不得,同时对这人的脸皮厚度也有了新的认识。
“嘿,感情我说了半天,全都在浪费口水啊!你觉的要是为了一百块,我至于找上门吗?”
“可我们家里真的没钱,自从东旭……”
易中海挥了挥手,显然已经失去了和贾张氏继续掰扯的耐性。
“行啦,这话你拿去糊弄别人吧,咱们谁不知道谁,难道你真要我召开全院大会,把伱身上的皮揭下来才肯罢休?”
秦淮茹也适时站出来道:“是啊妈,你就把钱还了吧,毕竟这是咱们欠一大爷和柱子的。”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一边暗骂其吃里扒外,一边磨磨蹭蹭的走到屋子一角,低头扒拉起什么。
但贾张氏不知道的是,别看秦淮茹嘴上大方,实际心里也七上八下,生怕这个抠门婆婆将钱藏在一处,让易中海给一锅端了。
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只见贾张氏在寻摸了半晌后,从一块挖空的墙内掏出来一个小木匣,里面有零有整,但加起来不过才一千出头。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由衷松了口气,她却不知道,贾张氏会将钱藏在好几处,就是为了防备她。
而与秦淮茹截然相反的是易中海,当他发现里面只有这么点钱时,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按照他的估算,贾家的家底至少在三千左右。
“不对啊,你们家怎么可能才这么点钱?”
贾张氏心虚的别过眼睛,口中振振有词道:“淮茹一个月就二十七块五,就算有傻柱的接济,我们又能攒下多少钱?”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
易中海正要警告贾张氏少耍花样,聋老太太开口了:“好了中海,一千就一千吧,我们走!”
“不是……行,我听您的。”
易中海原本还有些心有不甘,可在看到聋老太太给他使眼色后,到底还是改了口。
直到来到外面,他才再次询问道:“老太太,我敢保证贾家绝对不止这么点钱,你咋就这么走了呢?”
聋老太太摇着头说:“我知道你说的不假,但过犹不及,贾张氏偏又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要是把她逼急了在院里一闹,到时咱们脸上也没光彩。”
易中海苦笑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可这不是被逼到这一步了吗?”
话是这样没错,他终究还是个爱面子的人,也不想真把事情弄的不可收场。
“罢了,就听您的,反正加上这一千也够给许大茂赔了。”
就这样,两人返回了傻柱家里,等将事情一说,何雨水和一大妈虽然觉的有些可惜,但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傻柱这个当事人又闹起了幺蛾子,他不是嫌钱要的少了,而是觉的为了他自己,不值得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积蓄全搭进去。
易中海劝道:“柱子,你有这个心是好的,但事有轻重缓急,总不能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让我们看着你进监狱吧?”
一大妈也道:“是啊,这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钱用了便用了,咱们再慢慢攒就是了。”
傻柱此时却犯上了牛脾气,只听他道:“不行,干妈你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吃药,老太太年纪也大了,这万一有个好歹,没钱傍身怎么行呢?”
一旁的何雨水见傻柱这会倒矫情上了,不由讥讽道:“差不多得啦,现在知道钱的好处了,以前给贾家拉帮套的时候,咋不见你这么有心?
再说了,你现在说这还有啥用,那许大茂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赶紧把事情了结了才是正经。”
傻柱冷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要不是看你走投无路了,你当我愿意管你的破事啊?”
“谁说我走投无路了?我还有房子,大不了我把房子抵押给许大茂!”
“不行。”
“使不得!”
傻柱这话一出,何雨水和易中海不约而同提出了反对意见。
“这房子是爸留下的,你不能擅作主张。”
“柱子,你这次应该听雨水的,就算你不顾忌房子是老何留下的,那也该为自己想想啊,若是没了房子,你以后住哪,还娶不娶媳妇?”
傻柱不以为然道:“大不了我搬去和奶奶住,顺便还方便我看顾她老人家。”
说着,他便问聋老太太:“奶奶,你愿意让我去你那住吗?”
聋老太太笑道:“净说傻话,奶奶咋能不愿意,说句不好听的,等我两腿一蹬,那房子还不是你的!”
傻柱听的一喜,正要说点什么时,不想聋老太太话锋一转:“不过嘛,老婆子我也不赞成你抵押自个的房子,要抵押……算了,还是把我那房子卖了吧,多少也能卖点钱。”
傻柱一怔,呆呆的道:“这话怎么说的,好端端的,咋又拐到您那去了?”
易中海同样满心不解:“是啊老太太,你这又是何必呢,真没到那一步,而且你刚不是也说了,要把房子留给柱子吗?”
聋老太太解释道:“我是这样想的,柱子的房子是院里的正房,可不好便宜了外人,我那房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位置也好还是大小也罢,卖了不用心疼。
只是这样一来,就委屈了傻柱子,等将来奶奶走了,怕是啥念想都不能给你留下喽。”
傻柱便是再混,此刻也是感动的情难自已,哽咽的说道:“奶奶,您千万别这么说,只要您能长命百岁,就是给我个金山也不换。”
“好孩子,好孩子!”
看着二人这副深情的模样,身边的三个人都有点不是滋味。
何雨水永远不会忘记,五八年那会,有一次自己饿的实在受不了,便趁着饭点跑到聋老太太家里想要讨口吃的,哪知道聋老太太一见到她,却像防贼似的把满满一碗面藏了起来。
从那以后何雨水便知道,别看聋老太太拿傻哥当孙子,但并没有对她爱屋及乌。
也正是从那天起,她对聋老太太再也亲近不起来了。
易中海两口子想的却是,他们这些年算是白孝敬聋老太太了,明明他们才是不辞劳苦照顾她的人,可到头来,聋老太太满心眼里只有傻柱一个。
也幸亏傻柱已经和易中海夫妇结了干亲,否则二人会更不痛快。现在嘛,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也熄了他们劝说聋老太太之心。
可他们这边不劝了,聋老太太那边却主动说道:“我之所以想要把房子卖了,还有一层考虑,中海你们两个无儿无女,将来房子也得留给柱子。
如此一来,他在院里就有了四间房,即便生几个孩子都够住了,有没有我那间房影响不大。”
易中海干笑道:“是这个理,不过老太太你想过没有,房子该卖给谁,卖了之后您又住哪?”
聋老太太早有盘算,只见她看向何雨水,笑呵呵问道:“雨水丫头,让老婆子借住下你的房子行不行?”
“这……”
看到何雨水脸上出现迟疑之色,傻柱顿时怒了,指着她鼻子便骂:“何雨水,你什么意思,老太太真是白疼你了?”
何雨水差点脱口而出,老太太疼得是你又不是我,话都到了嘴边了,她才猛地意识到不妥,换了个说词。
“你知道什么啊,就在这指责我?”
眼见傻柱还要再骂,一大妈急忙打圆场:“柱子,你少说两句,还是听听雨水的想法,她估计有什么苦衷。”
一大妈是院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何雨水对她还是挺尊敬的,闻言如实回道:“我早跟赵野说好了,等我结婚以后,就把房子交给他保管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他送钥匙。”
听到何雨水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相信自己,傻柱心头的怒火再次喷涌而出:“何雨水,这是我们何家的房子,你凭什么交给外人看管?”
何雨水毫不留情的回击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说这话之前自已不脸红吗?”
“好啦,你们两个就别吵了,让外人听见像什么样子。”
却是聋老太太怕再说下去,傻柱面上无光,便出言阻止了二人。
接着,她又对何雨水道:“丫头,既然你把房子交给了赵小子,那就再麻烦你把他请来,正好我还有别的事和他商量。”
何雨水懒得看傻柱的臭脸,于是很痛快就答应了。
等她离开,易中海突然问道:“老太太,您不会是想把房子卖给赵野吧?”
傻柱一惊,忙看向聋老太太,想听听她怎么说。
“是啊,我思来想去,除了他之外,咱们院里别人也买不起。”
易中海一琢磨,发觉还真是这样后,便不再说什么,只有傻柱依旧忿忿不平的嘟囔道:“与其把房卖给赵野,还不如让我把房抵押给许大茂呢,至少将来还有赎回来的一天。”
聋老太太却道:“话是没错,可我信不过许家那对父子,这一老一少全是缺德冒烟的坏种,把房子交到他们手上,迟早会被算计的没了。”
一大妈情不自禁的附和道:“还是老太太看的明白,许大茂就不说了,那许富贵心眼太多了,房子落到他手里,指定落不着好。”
说到底,后院那房子是聋老太太自己的,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傻柱便是再不情愿,也只得尊重她的想法。
片刻之后,见赵野独自前来,聋老太太奇怪道:“咦,雨水呢?”
赵野一边毫不客气的找地方坐下,一边随口答道:“哦,您说她呀,留在我们家和秋楠说闲话呢。”
聋老太太暗自叹了口气,明白何雨水这是故意在躲着自己,不想成为胁迫赵野的工具。
“算了,跟你说一样,想必雨水把事情都跟你说了吧?”
赵野很光棍道:“说了,她说您想借住她的房子。”
“那你同意吗?”
“同意,这有啥不同意的。”
聋老太太脸上刚露出笑意,便听赵野又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老太婆我洗耳恭听。”
赵野眼睛转向傻柱,轻描淡写道:“那我说了,我希望傻柱能立个字据,承诺隔壁那间房归雨水所有。”
“赵野!这是我们老何家的房子,她何雨水都要嫁人了,有什么资格分走一间房?”
赵野不屑的摇头道:“没文化真可怕,这是你的房吗?这是国家的!退一步说,即使国家承认房子归何家,那房子也是何叔的。
而在法律上,何雨水作为何叔的女儿,有权利继承父亲一半的财产。”
“你……你胡说八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雨水出了门,她就不再是何家的人。”
赵野冷笑:“傻柱,你信不信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把你送去吃牢房?”
傻柱自是不信:“危言耸听,你当我是吓大的?”
“你确实不是吓大的,但你却是个文盲无疑,我刚说的那些是国家法律明文规定,怎么,你比国家都牛逼?
再者,人领袖都倡导男女平等,更是说出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名言警句,你可倒好,竟敢开历史的倒车,啧啧……看来扫厕所的惩罚,对你还是太轻了啊!”
眼看傻柱被赵野按在地上摩擦,聋老太太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出言喝止了傻柱。
待傻柱不再闹腾,聋老太太这才好奇的问道:“赵小子,这是雨水自己的意思,还是你撺掇的?”
赵野坦然回道:“各有一半吧。”
“那我能多嘴问一句,你们就这么信不过柱子吗?”
赵野反问:“请问老太太,就冲傻柱干的那些混账事,他有什么值得我们信任的?”
“呃……”聋老太太当即无言以对,思量了好一会后,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个字据呢,柱子可以立,但是雨水也必须保证,不能将房子带到夫家去。”
赵野对此大包大揽:“没问题,除了这条之外,我还可以代替雨水答应,只要将来傻柱有了孩子,这房子可以送给何家的下一代。”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但作为回报,傻柱也得加上一条,那便是孩子必须是何家的亲骨肉。假如是别人带来的野种,那不好意思,雨水不但不会归还房子,傻柱自个的这间房也得归雨水所有,从此任凭她处置。”
第三百五十六章 买房
听到赵野开出来的条件,易中海两口子和傻柱全愣在了当场,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白给,只有聋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因为她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和赵野的对话,当时赵野曾预言,傻柱日后必定逃不过秦淮茹的手掌心,而其所有的家当也会落入贾家之手。
这些日子以来,聋老太太始终在暗中观察傻柱,随后她发现了一个令她担忧的事实,即便秦淮茹已经改嫁给了许大茂,但傻柱依旧对其痴心不改。
这让聋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搞不懂秦淮茹这么一个嫁过两个人,又生了仨孩子的女人有啥好的。
其实聋老太太要是能拉下脸问赵野,那赵野肯定会告诉她,傻柱说白了就是舔狗癌晚期,外加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毕竟在傻柱看来,老子舔了秦淮茹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才偶尔拉拉她的小手,可到头来,却让死对头许大茂截了胡,天理何在?
他能甘心就怪了。
言归正传,聋老太太虽然想不到那么深远,但她却觉的从赵野往日的表现来看,这小子能开出这样优渥的条件,八成没憋啥好屁。
可惜没等她想到借口回绝,好似受到极大侮辱的傻柱,已然抢在前头说道:“好,我答应你,看不起谁呢!”
赵野立马拍着手道:“对嘛,这才像个爷们,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说完,他根本不给聋老太太三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便径直回家拿来了纸笔,并喊来了何雨水同行。
然后,当着几人的面,他挥笔写下了两份契约,摆手示意何家兄妹签字。
何雨水对赵野自是百分百相信,看都没看一眼,便签下了她的大名。
到了傻柱这里,易中海生怕赵野会做手脚,遂提出要验看一下。
赵野嗤笑一声,满脸嘲弄道:“易大爷尽管看,我可不像某些人,表面上大公无私,内里却说一套做一套。”
易中海听出了赵野这是在暗刺自己,但气人的是,偏偏他还不好多说什么,否则岂不是对号入座,承认自己表里不一?
想明白这点之后,易中海只能在心里大骂赵野奸诈,面上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对傻柱道:“没问题,签吧。”
就这样,傻柱终究还是将名字留在了契约上。
见状,赵野嘴角微微上扬,拿起一份契约转交给何雨水,并嘱咐她务必要收好。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对聋老太太说道:“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至于雨水的房子,老太太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见赵野要走,聋老太太急忙将人喊住:“哎,等会,老婆子还要话要和你说。”
赵野闻言,只得重新坐了回去,开口问道:“老太太还有什么事吩咐?”
聋老太太反问道:“伱难道不奇怪,我为什么要借住雨水那里吗?”
赵野看了眼傻柱,轻蔑的一笑:“这有啥猜不到的,您有自个的房子不住,却非要借雨水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您要卖房替傻柱还债,对吗?”
“你小子真够精的,就知道瞒不过你。”
“嗨,过奖了,不敢当。”
闲扯了几句,发现赵野不愿接招后,聋老太太只能委婉的点出自己的目的:“赵小子,你如今也结婚了,想过什么时候要孩子没?”
“您说这个啊,随缘吧,反正我和秋楠还年轻,不用那么着急。”
“话是没错,但你们家可就只有你这么一根独苗,还是早点要个孩子,也算对你父母有个交代。”
“您老提醒的是,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就对了嘛,不过既然说到了孩子,你就不觉的你现在住的房子有点小吗?”
赵野好像直到此时,才听出聋老太太话外之音似的,满脸惊讶的问道:“您不会是想把房子卖给我吧?”
聋老太太笑着点头:“是啊,我看你正好需要,索性就便宜你好啦,省的让来路不明的人买去,给院里的人添麻烦。”
说实话,赵野还真不需要,但考虑到他如果不买的话,说不定最终又得便宜了傻柱或者贾家,他便有些不爽。
思前想后之下,他决定还是买下来为好,于是便道:“也不是不能考虑,但还得听听您的价钱。”
聋老太太笑问:“八百,你觉的怎么样?”
“得嘞,您还是找别人问问吧。”
赵野一听这个数字,直接起身就要走人。
聋老太太赶忙劝道:“别介啊,你要觉着多的话,咱们可以商量嘛!”
赵野没好气道:“这是商量的问题吗?您老分明是看我年轻,拿我当肥羊宰呢。”
聋老太太知道自己开的价钱有些离谱,不禁讪讪道:“买卖买卖,还不是我说个价,你再还个价,心急什么劲呀!”
“可也没您这样的啊,说句不中听的,如今这年头,像傻柱这种正房,顶了天也就值五百左右,更不用说您那是偏房了。”
聋老太太据理力争道:“我的房是偏房不假,但你不要忘了,咱们两家不过隔了一条夹道。
你要是把我的房买去,回头大可以在中间起个小房,到时三间房连成一块,面积岂不是能扩大一倍?”
赵野摇着头道:“您就别忽悠我了,先不说没有街道办的批准,我冒然盖间房,会不会违反政策?
退一步讲,就算不违反政策,可要实现您说的,我得花多少钱?真有那钱,我还不如去外头买个小院子呢!”
见赵野不肯上当,聋老太太只好无奈道:“算你小子有理,那你愿意出多少?”
赵野想了想,给出了他的心理价格:“四百,不二价。”
聋老太太眉头一皱:“少了点吧?”
“不少了,本来您那房子也就值个三百左右,我肯多出一百,已经够给您老面子了。”
“真的不能再加点?”
“不能,这是我的底线,要是再多,您还是找别人好啦。”
聋老太太能起意卖房,事先自然是打听过的,所以在稍一犹豫后,她到底还是答应了。
“好吧,四百就四百,但你得现在把钱给我。”
赵野可不怕聋老太太反悔,当即很痛快的点了头:“都依你。”
说着,他已经从兜里摸出一把钞票,旁若无人的点出四百,随后转交到聋老太太手上。
聋老太太显然被他的干脆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问道:“你就不怕我事后耍赖不认?”
“不怕,我相信以您老的德高望重,做不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算你小子识相!”
哪怕明知赵野这是假意恭维自己,聋老太太还是觉的非常受用。
“提前声明啊,老太太我年纪大了,做起事情来不如你们年轻人利索,这搬家和过户你得多等一段时间。”“不急,您慢慢来,我等的起。”
从傻柱家出来,赵野见何雨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干脆抢在她开口前主动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和你哥订这样的契约?”
何雨水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道:“是啊,表面上看你只是为了防止傻哥把房借给贾家,可直觉告诉我,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才是。”
赵野由衷感慨:“怪不得都说女人第六感灵呢!”
听到赵野承认,何雨水不禁瞪大了双眼:“不会吧,你还真有别的算计?”
“也不全是,我只是多加一层保险而已。”
何雨水不傻,联想到契约上多出来的内容,她脸色难看道:“你是说……我傻哥可能会给别人养孩子,他没这么傻吧?”
赵野玩笑道:“你都叫他傻哥了,还说他不傻?”
何雨水翻着白眼回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别乱打岔!”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赵野顿了一下,嘴里依旧跑火车道:“我倒不是真的能掐会算,而是单纯觉得你们家的男人爱好与众不同。”
何雨水听的一愣,懵逼的问道:“他们有啥爱好,我咋不知道?”
赵野小声提醒:“你不妨想想你爸跟什么人跑了,再想想你哥又喜欢什么人。”
“我爸他……呃,你是说寡妇?”
接着,不等赵野回答,何雨水便自个怀疑起来,有心不去相信,心底又有个声音告诉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去辩驳。
患得患失之下,她下意识的向赵野寻求帮助:“如果这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
“哎呀,我是说我傻哥,他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老何家不就绝户了吗?”
赵野把手一摊,不以为意道:“我就那么一说,你咋还当真了?”
“那万一呢,不是有老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要真是这样,除了由他去之外,恐怕别无办法了。”
“唉,造孽呀,我咋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样的家人呢?”
赵野同情的拍了拍何雨水消瘦的肩膀,安慰她道:“想开点就好,你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与其自艾自怨,不如奋发图强,活出个精彩的人生。”
何雨水眼前一亮,正要仔细品味下这话时,余光却瞥见秦淮茹扭着腰肢朝这边走来。
“真是阴魂不散!”
发现秦淮茹目标似乎是他们二人后,何雨水低声骂了一句,扭头便走。
“我去找秋楠说会话。”
“好,你去吧,顺便告诉她,我稍后就回去。”
说话的工夫,秦淮茹已来到近前,自来熟的说道:“咦,雨水干嘛一见我就躲?”
赵野无语的吐槽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淮茹闻言,瞬间白莲花附体,委屈巴巴的说:“我知道雨水怪我,可我实在是身不由己,要不是活不……”
“打住,在我面前装个什么劲,我又不是傻柱,真是的!”
“额……”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傻事的秦淮茹,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边骂赵野不解风情,一边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这会要是不忙的话,麻烦去见下大茂,他找你有事。”
“他没说是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
见从秦淮茹口中问不出什么,赵野也懒得胡乱猜测,直接便去了许大茂家。
“叔叔阿姨怎么不在?”
却说当赵野来到许家,发现只有许大茂一个人趟在床上,而许富贵两口子却不知所踪后,他便随口问了一句。
许大茂有气无力的回道:“家里住不下,我爸就带我妈去招待所了。”
“我就说嘛,你伤的这么重,想来叔叔和阿姨也不放心离开。”
许大茂明显不愿别人老提他的伤势,刻意的将话岔开道:“兄弟,我这次专程请你来,是想要问问你,给贾张氏找老伴那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放心,已经有点眉目了。”
许大茂精神一震,赶忙追问道:“快跟我说说,你选的是什么人?”
“说来这人你肯定见过,就是东直门外废品站的看门老头。”
别说,许大茂确实认识那个人。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长着酒糟鼻子,传闻先后打跑两个老婆的黄老头吧?”
“是他,没错。”
许大茂沉吟道:“是个好人选,但兄弟你是不是忘了?我要的是把贾张氏打发的远远的,让她以后都回不来。”
“嗨,我记着呢,我都找人打听好了,这黄老头准备明年退休后就回天津老家,如今正到处卖房子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找人确认一下。”
“瞧你说的,兄弟你办事一向妥帖,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大茂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盘算上了,回头就让许富贵亲自出马,找黄老头套套话,免得再着了赵野的道。
赵野岂能猜不到许大茂那点小九九?
可惜任凭这小子狡猾似鬼,也想不到赵野早就暗中打点好了一切,就等着他往套里钻了。
也不知等到将来,当许大茂发现黄老头搬到四合院和贾张氏住时,会是个什么反应。
第三百五十七章 许大茂的计划
打听清楚赵野给贾张氏选定的对象后,许大茂又问道:“兄弟,一事不劳二主,你不妨再给我出个主意,想想怎么才能让贾张氏不抗拒这件事?”
赵野老神在在的反问道:“你不是有贾张氏的把柄吗,还怕她不就范?”
“话是这样没错,可总得有个由头吧,我怕冒然提出来,这老虔婆会在院里撒泼,到时再让有心人一掺和,事情保准会出岔子。”
“有点道理。”
赵野轻轻点了下头,似乎是赞同了许大茂的话,但嘴里却拒绝道:“不好意思啊大茂哥,这一时三刻之间,我还真想不到好法子,看来后头的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哎,别呀,我现在连走路都困难,哪里还能亲自去办这事。”
“伱不行,不是还有许大叔吗?他老成持重,见多识广的,这种小事肯定拦不住他。”
接下来无论许大茂如何好说歹说,赵野就一句话,他也没啥好办法。
开玩笑,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仅凭许大茂几句好话,就替这家伙冲锋陷阵?
再者说了,以许大茂的小人作风,事成之后,极有可能会将他推出来顶雷,他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不说了,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呢,得空我再来看你。”
等赵野离开,秦淮茹第一时间便凑到许大茂身边,幸灾乐祸道:“怎么样,我说赵野不可能答应吧,这小子粘上毛比猴都精,咋可能听你的忽悠?”
许大茂冷哼一声:“走着瞧,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迟早要让他吃个哑巴亏。”
说完,他又吩咐秦淮茹:“从下个礼拜开始,你不许再给贾张氏做饭,免得她成天窝在院里,我们没机会下手。”
秦淮茹一怔,下意识便问:“你真认准了赵野说的那个黄老头了?”
许大茂回道:“当然没有,我明儿就叫咱爸去找下这个黄老头,探探他的口风,要是赵野没从中捣鬼的话,再按计划行事不迟。”
“那假如没问题,你准备让谁来办这事?”
许大茂坏笑道:“你觉的刘光天咋样?”
秦淮茹想了想,沉吟道:“他倒确实挺适合的,就怕办事能力不行。”
“放心吧,只要钱给到位,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转眼到了次日,上午刚过十一点,许富贵便出现在了中院,将傻柱家的房门敲的砰砰作响。
“傻柱,快开门,我来取赔偿了。”
片刻之后,就在许富贵几乎要失去耐心时,傻柱总算打着哈欠将门拉开,张着嘴嘲讽道:
“我说富贵叔,你至于嘛你,不是说好了中午再给吗,你咋现在就来了?”
许富贵把手往傻柱眼皮底下一伸,没好气道:“少说废话,快点给钱!”
“切,学谁不好,非要跟阎老抠学,你干脆钻钱眼得了!”
见傻柱只顾着说俏皮话,却始终不愿拿钱出来,许富贵有些恼了,厉声质问道:“给句痛快话,你到底赔不赔钱?”
“赔,我赔!不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写个收据啊?”这却是赵野昨天立契约一事,给傻柱提了个醒,让其来了个活学活用。
“没这个必要吧?”
“很有必要,毕竟你们家大茂说话像放屁,谁知道他收了钱以后,会不会来个翻脸不认账?”
听到傻柱这么埋汰自己儿子,许富贵气坏了。
“傻柱,我劝你最好积点口德,否则迟早要遭报应。”
傻柱挠了挠头,不以为然的回击道:“这话你还是留着对大茂说去,我啊用不着。”
“你……你不就是要收据吗,我给你!”
与许大茂相比,许富贵到底更沉得住气,在发现两人之间的争执,已经引来不少院里人关注后,他选择了偃旗息鼓,扭头向着后院而去。
时间不大,许富贵去而复返,拿着一个纸条对傻柱道:“收据在这,钱呢?”
傻柱眼前一亮,抬手就想抢夺过来,不想许富贵却早有防备,只见他把手往回一缩,警惕的说道:“你干嘛?”
“检查一下啊,万一你做手脚呢?”
“傻柱,你找茬是不是?”
事到如今,许富贵即使再迟钝,也回过味来了,傻柱这哪里是要收据,分明是借着这个由头,故意跟自己为难。
想通了这点,他也懒得和傻柱废话了,径直就往大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出言威胁道:“行,傻柱你行,既然你不愿意给,那我找能说理的人去!”
原本躲在家里看热闹的易中海,在见到傻柱把事搞砸了以后,连忙三步并两步的冲出了门,将许富贵及时拦了下来。
“老许,别走啊你,这怎么说的?”
看着故作不解的易中海,许富贵讽刺道:“老易,你来的真够及时的。”
易中海老脸一红,赶忙朝着傻柱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取钱啊!”
傻柱也怕自己玩过了火,当下不敢再闹幺蛾子,老老实实将钱送到了许富贵手上。
许富贵当着二人的面点算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收条往地上一扔,随即扬长而去。
“嘿,什么人呐,懂不懂礼貌啊你……”傻柱见状,原本还想上前讨个说法,但却被易中海制止了。
“行啦,你就消停一点,别在节外生枝了。”
傻柱不服气道:“哼,等着吧,这事没完。”
“当然没完,你把许大茂打成那样,你觉的他会善罢甘休?”
傻柱一愣:“您是说许大茂会报复我?”
易中海肯定的点了点头:“嗯,这是明摆着的,所以打今儿起,你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厂里,都给我小心着点,万万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着调了。”
“看您说的,吃一堑长一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但愿如此吧。”
不提易中海如何忧心忡忡,且说许大茂在见到自家老子回来后,赶紧问道:“爸,钱要到没有?”
许富贵将手里的钱扬了扬,颇为自得的表示:“有我出马,他傻柱敢不给?”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不失时机的赞道:“爸,您是这个!”心安理得的收下来自儿子的马屁后,许富贵主动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早上去找过黄老头了。”
许大茂精神一震,从床上爬起来追问道:“哦,怎么说,赵野有没有骗我?”
“应该没有,我提出要给他介绍个老伴时,他也满口答应了,但我总感觉有点不对,要不,咱们还是重新物色个人选?”
许大茂迟疑了几秒,咬牙说道:“不用,我看黄老头就挺不错的,正好让他治一治贾张氏的臭毛病。”
许富贵琢磨了一会,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后,只能同意了下来。
“那好吧,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有那老虔婆在一天,我连给棒梗改个姓都办不到。”
一说到这个,许大茂便一肚子气,忍不住对秦淮茹抱怨道:“你说你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亏我还托关系把槐花送到了托儿所!”
正擦拭桌子的秦淮茹闻言,头都不抬的回道:“我有啥办法,自打我们成婚后,棒梗奶奶就一直像防贼似的防着我,我把屋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她把户口本藏哪了。”
“归根到底就是你没用,贾家就屁大点的地方,你要仔细一点,不怕……”
“行啦,你少说两句,这件事怪不到淮茹头上,依我看贾张氏可能把东西藏到了外头。”
虽然不明白许富贵为啥要替自己说话,但秦淮茹还是装出感激涕零的模样,向便宜公公感谢道:“谢谢爸的理解。”
“嗨,一家人别这么外道。再说了,就算要感谢,也该是我感谢你,要不是有你照顾大茂这混小子,他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许富贵摆了摆手,客套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到秦淮茹跟前。
“这眼看着就晌午了,你去割两斤肉,顺便把你妈叫回来,咱们中午吃饺子。”
“嗳,我马上去。”
等将秦淮茹打发走了,许富贵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他一脸严肃的问许大茂:“你这媳妇信得过吗?我恍惚记得,她以前很孝顺她那个婆婆。”
许大茂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道:“爸,这您可看走了眼,秦淮茹的孝顺全是装出来的,我敢跟你打赌,要论院里谁最恨贾张氏,绝对非她莫属。”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不能让她知道,你谋划贾家房子的事。”
“嗯,我记住了。”
“记住就好,再跟我说下你的具体盘算,我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
“我准备趁贾张氏出门买菜的时候,找人把她推到菜市场外的水渠里,然后再让黄老头来个英雄救美。
您想啊,以最近这天气,贾张氏要是掉到水里,肯定得找个地方换衣服吧,到那个时候……嘿嘿!”
许富贵琢磨了一会,突然眼珠一转,开口补充道:“这还不够,万一贾张氏事后不认怎么办?依我之见,还得再找两个人假冒稽查队的,给他们来个当场抓奸,这样就能把她订死了。”
…………
同一时间,就在许家父子商量如何算计贾张氏时,赵野正身处帽儿胡同的一处院落里,指挥着三个大汉,将一件件家具往大门口的板车搬去。
不远处,丁母和几个看热闹的大妈凑在一起,其中一个便道:“你这下可如意了,找了个这么孝顺能干的女婿,以后啊,且等着享福吧。”
丁母明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但面上却凡尔赛道:“还好吧,其实也就那样,跟你家二妮的姑爷相比差远了。”
“拉倒吧,二妮的姑爷也就面上光鲜,说是街道办干部,可有个屁用,一个月才挣二十几块,养个家都费劲,我们两口子还得时不时的贴补。”
另一个大妈听到这话,好奇的问丁母:“萍姐,听说你女婿在轧钢厂当电工,那你知道他是几级工吗?”
丁母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要不要直言相告呢,锁完门走过来的丁父就炫耀道:“我女婿是六级,而且据秋楠说,他马上就要升任组长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阵阵惊呼。
“妈呀,这岂不是说,秋楠的姑爷一个月要挣六七十?”
“不止,你没听老丁说嘛,人家马上要当领导了,这工资怕是还得涨。”
“了不得,如果我们小燕能找个这样的姑爷,我就是立马死了也愿意。”
“快别做白日梦了,你也不看看你们家小燕长什么样,人秋楠又长什么样,两个人有可比性吗?”
“刘二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小燕怎么你了,让你这么说她?”
“咋地,我实话实说也有错了?”
“那也比你家姑娘的招风耳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八戒呢!”
“你……”
眨眼的功夫,刚还祥和的现场就变成了骂街的场所,丁母极为无奈,先是狠狠瞪了眼自家老伴,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拉着他就向外走。
丁父懵逼道:“你不去劝架呀?”
丁母难得的飙了粗口:“劝个屁,一天天的说话能不能经点大脑,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红眼病吗?”
自知理亏的丁父讷讷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我警告你,搬到女婿那以后,你给我低调点,别给孩子们添麻烦,要不然我饶……”
就在丁父被训的像三孙子时,救星出现了,却是赵野让吵架声吸引了注意力,来到了二人身前,指着院里好奇的问道:
“妈,这是怎么了,刚不还好好的吗?”
丁母再次白了老伴一眼,生气的说道:“还不是秋楠他爸非要显摆,把你的情况讲给人听,这下好了,惹得有人嫉妒上了。”
赵野不好直言岳父的不是,只得转移话题道:“东西都收拾干净没,没落下什么吧?”
丁父连忙回道:“基本收拾干净了,就剩下一些锅碗瓢盆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发吧,免得秋楠等急了。”
“好,快走,快走!”
又遇到审核
服了,几个敏感字就要审核,真是无话可说!
第三百五十八章 盗圣惨遭池鱼之殃
新的一天,赵野下班之后,一如既往的去了厂医院,准备接上丁秋楠回家。
只是这次他却去的不巧,到了地头才发现,丁秋楠她们科室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忙成了一片。
丁秋楠忙里偷闲告诉他:“下午五号车间出了点意外,有两个工人当场摔断了腿,这会刚送来处理呢,我这边肯定走不开,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赵野听的直皱眉头:“你不是内科吗,你留下干嘛呀?”
丁秋楠解释道:“我们主任怕患者伤口会发炎,所以让我留下值半天班。”
赵野一听便不高兴了:“搞什么啊,难道这么大个厂医院,就伱一个内科大夫?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你是新来的嘛,不行,我找他说理去!”
“哎呀,你干嘛呀?”丁秋楠连忙拽住住赵野,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你误会了,跟我们主任没关系,是我觉得自己初来乍到,因此特意向主任毛遂自荐的。”
赵野无语道:“下次不许这样了,你一个女人家,晚上走夜路多不安全啊。一天天的,就知道瞎逞能!”
丁秋楠此时同样意识到了不妥,毕竟如今的治安不是很好,她一个人回家,确实挺危险的。
“知道啦,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见丁秋楠都认错了,赵野自然不好继续苛责,转而又关注起另外一个问题:“那你吃饭怎么办,要不我一会给你送点过来?”
丁秋楠拒绝道:“还是别麻烦了,一号食堂不是有晚饭嘛,我呆会随便对付几口得了。”
赵野想了想,觉得将就一顿也没啥,便点头道:“那好吧,晚饭我就不管你了,等下班我再来接你。”
这次丁秋楠同意了,跟着两人约好时间后,赵野这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另一边的四合院里,三大妈一边在自家灶台上忙活,一边朝着身边不时走动的阎埠贵抱怨道:
“哎,我说老阎,你要没事听收音机去,别在我眼前晃悠了成不,我眼晕!”
阎埠贵反驳道:“那两间倒座房都要没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听收音机?”
“事情都发生了,你就算着急又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还敢违抗街道办的命令,把人赶出去?”
吐槽了一番后,三大妈接着又道:“说来说去,这事还不都赖你,去年老大结婚时就提出,想把那两间房买下来。
可你偏偏不同意,非说凭你在王主任那的脸面,一定能把房子申请过来,这下好了,打脸了吧?”
阎埠贵出言争辩道:“那能怪我吗?谁让解成当时才是个零时工的,人家王主任一听就说,他的条件够不上标准。
再说了,当时你可是赞成我的,还夸我深谋远虑呢!咋地,现如今时过境迁了,你就把责任全推到我的头上啦?”
三大妈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的把铲子往锅里一扔,扭头就和阎埠贵算账。
“你这老东西,我那是怕你在孩子们面前下不来台,故意给你涨脸呢,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阎埠贵一见老伴发了火,当即便想溜之大吉。
“得,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你争。”
三大妈却叫住了他:“等会,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
“你想好解成两口子回来,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吗?”
阎埠贵也正发愁这个问题,他知道儿子这里好办,但于莉那边可不好糊弄,这要是没个好借口,又得闹一场家庭纠纷。
“对了,于莉呢,咋没看到她人?”
“回娘家去了,说是亲家公病了。”
说曹操曹操到,三大妈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阎解成和于莉的说话声。
“于莉,海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杨为民条件不是挺好的吗?”
“我那个妹妹打小就主意多,我………咦,那边咋搞得,谁家要盖房子?”
阎解成顺势看去,但见两间倒座房前,不知何时已堆满了沙子和水泥,想到某种可能,他脸色瞬间一变,随即撇下于莉跑回家里,冲着阎埠贵问道:
“爸,那两间倒座房是什么情况?”
阎埠贵讪讪的一笑,答非所问道:“回来了,快去洗把手,马上就开饭了。”
阎解成一见自家老子这个样子,顿时猜到事有不好,语气不善的质问道:“爸,你少和我打马虎眼,我问你,那两间房是不是归了别人了?”
三大妈生怕父子二人吵架,赶忙对随后赶来的于莉说道:“于莉,快带解成回去洗洗,有事晚上再说?”
可惜于莉已经听到了丈夫的话,她不出意料的拉下了脸,也跟着追问道:“别呀,有事现在就说吧,不用等晚上了!”
眼见儿子儿媳都是这种态度,阎埠贵有点不高兴了,开口数落二人:“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做晚辈的样?”
阎解成却固执道:“爸,你别和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想知道,那两间房到底给谁了,是李胜利还是孙大刚?”
三大妈叹道:“都不是,我打听过了,是个外来户,据说和后院的赵野认识。”
“赵野?”
于莉不解道:“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谁知道呢,我也是听负责改建房子的师傅提了一嘴,说是有问题让找赵野,主人家把这事全权托付给他了。”
听完三大妈的话,阎解成立即便推断道:“哼,王八蛋,吃里扒外,肯定是他把人招来的。”
由于于海棠的缘故,所以于莉对赵野印象颇佳,闻言便为其说了句好话:“还是别这么早下定论,免得冤枉了人家。”
“冤枉个屁,指定是赵野干的好事,不然外人哪知道咱院里有空房?”
阎埠贵附和道:“老大说的对,我也寻思着,这事八成和赵野有关。”
看自家老子认同自己,阎解成更来劲了,只听他提议道:“爸,我看不能就这么算了。”
阎埠贵略显迟疑的问:“你想怎么办?”
阎解成忿忿不平道:“开全院大会批斗他,让他给个说法!”阎埠贵思量了一会,摇着头说:“不妥,先不说没有证据,就算能证明是赵野干的,也拿他没办法。
而且你不要忘了,那两间倒座房说到底是国家的,街道办爱分给谁便分给谁,咱们有啥理由去管?”
阎解成可不管这些,他早将那房子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何肯轻易善罢甘休?
“老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可以联络下李胜利和孙大刚他们这几家,一起找赵野算账。”
一旁的于莉好心提醒道:“解成,要不还是算了吧,赵野可不是好相与的,万一把他惹毛了,恐怕不好收场。”
三大妈对此深以为然:“老大,你媳妇说的对,那赵野可是有名的活土匪,连傻柱都拿他没辙,你还是别招惹他了,省的凭白无故挨打!”
阎解成要说不怕是假的,但为了在于莉面前维持男人的尊严,他还是嘴硬道:“哼,别人怕他,我可不怕。爸,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阎埠贵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觉得心有不甘,于是便咬牙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分头行事,你去联系李胜利他们,我去找老刘开全院大会。”
说完,他便率先出门而去,阎解成也连忙跟上,压根没给媳妇再次劝说的机会。
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于莉愈发觉的不妙,忍不住和三大妈说:“妈,你咋不劝劝我爸呢,解成年轻胡闹就罢了,他咋也跟着火上浇油。”
三大妈却道:“我咋没说,他们爷俩不听我有啥办法。算了,随他们闹去吧,说不定还能从赵野那弄点好处!”
于莉简直服了她这婆婆了,都到这时候了,竟还幻想着捞好处。
“妈,你想啥美事呢,你真当赵野是善男信女啊,也不瞧瞧他怎么对付一大爷和傻柱的?”
三大妈本身就是个没有主见的人,经儿媳妇这么一说,她立马又改变了想法,情不自禁的担忧道:“你是说赵野会动手打人?”
于莉苦笑道:“光是打人倒好了,这样至少咱们还能占点理,就怕那家伙不依不饶,让咱家当众丢人现眼。”
“那……那可咋整?”
于莉想了下,跺着脚道:“事到如今,只能求赵野手下留情了。这样吧,我去胡同里等人,你替我应付一下解成,他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买东西去了。”
“好,那你快去吧,尽量跟赵野说点软话,让他别跟你爸和解成计较。”
“行啦,我心里有数。”
后院,刘家。
当听完阎埠贵的来意后,刘海忠本来是想拒绝的,可话都到嘴边了,他却改变了主意,打着官腔回道:
“嗯,你反映的情况我了解了,如果是真的,那赵野做的确实有点过分。”
阎埠贵一喜,忙不迭问道:“这么说来,老刘你是答应召开全院大会了?”
刘海忠挺着大肚子,矜持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了,再怎么说咱俩也是老交情,我当然不能看你受委屈了。”
“老刘,真是谢谢啊,你放心,以后在院里,我肯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待阎埠贵千恩万谢的去了,二大妈纳闷道:“当家的,你不是说要和赵野处好关系,好让他在李副厂长那替你美言吗,咋又答应老阎要跟他过不去?”
刘海忠得意的卖弄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糊弄老阎的,我准备让老阎去找赵野的麻烦,然后我再出面给赵野卖个好,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要欠我个大大的人情?”
“当家的,可真有你的!”
看着自吹自擂的父母,一旁的刘光天忽然插话道:“爸,你是不是想的多了点,赵野又不傻,咋可能看不穿你这点小伎俩?别到时候人情没落着,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海忠正志得意满呢,岂容儿子泼冷水,二话不说抄起鸡毛掸子便打。
“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哎呀,爸,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刘光天一个不查,被结结实实打了好几下,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向着门外抱头鼠窜。
刘海忠见状更怒,在身后高声呵斥道:“有种你就别回来,否则老子一定打断你的腿!”
自认没错的刘光天难得硬气了一回,“不回来就不回来,真以为我想在这家呆吗?”
“嘿,你个小王八蛋,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跟你老子叫板?”
只是任凭刘海忠如何叫骂,刘光天却充耳不闻,坚定的向着前院走去。
此时的他被刘海忠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打,不禁激起了压抑多年的委屈。
“哼,既然你不拿我当儿子,那我也不拿你当老子,你不是想巴结赵野吗?那我就截胡给你看,等我混出了头,有你刘海忠后悔的一天。”
就在刘光天盘算着,该如何让赵野收自己做小弟时,耳边突然传来孩子的嘲笑。
“哈哈,刘光天又挨打喽,小当、槐花快来看呀,二大爷又揍刘光天玩了!”
不用说,发声的人正是小白眼狼棒梗,这小子仗着有傻柱给他撑腰,一向不怎么怕院里的年轻人。
但他这次却失算了,原因很简单,在赵野回归之后,傻柱已渐渐失去了昔日四合院战神的威慑力,再加上刘光天此刻本就一肚子火。
所以,在见到连棒梗这种小屁孩都敢嘲笑自己,刘光天是彻底怒了,但见他快步冲到棒梗面前,上去就是两个大比兜。
打完还嫌不过瘾,他又朝棒梗肚子来了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吐了口唾沫。
“小兔崽子,以后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撂下这话后,刘光天看都不看棒梗一眼,便扬长而去。
至于说棒梗,早让刘光天给打懵逼了,直到小当上前摇了摇他的胳膊,他才猛的回过神来,躺在地上开始哭爹喊娘:
“奶奶、妈,刘光天他打我……你们快点来啊,我肚子疼……”
第三百五十九章 刘光天投靠
随着棒梗嗷的一嗓子,最先赶来的人却不是贾张氏或秦淮茹,反而是离事发地最近的傻柱。
这家伙倒真不负舔狗之名,明明都被秦淮茹坑的扫厕所了,但还是初心不改。
这不,他刚下班回家,连屁股都没坐热呢,一听到棒梗出了事,便火急火燎赶了过来,凑到小白眼狼跟前关切的问道:“棒梗,你这是咋啦?”
哪知棒梗却不领情,哭鼻子的同时,不忘将身子往后挪了挪,嘴里吐槽道:“傻柱,你是不是掉粪坑里了,熏死我啦!”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那傻柱必然让其好看,可换成是棒梗,傻柱仅仅一笑而过。
“嘿,你这小混蛋,忘了傻叔平时怎么对伱的了?”
“可你身上真的很臭啊,不信你问小当、槐花。”
小当姐俩立时点头附和。
“是啊傻叔,我哥说的没错!”
“傻叔,你是不是真掉茅坑了?”
听着两个小女娃的无心之语,傻柱颇不是滋味,然而更扎心的还在后头,没等他想好怎么糊弄三个孩子,贾张氏已闻讯而来。
当看到傻柱蹲在棒梗面前,而棒梗又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后,贾张氏想当然以为是傻柱打了自己的乖孙。
于是,她也懒得询问前因后果,上去就朝傻柱使了一招九阴白骨爪。
“啊!”
毫无防备的傻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脸上瞬间多出四道血痕,让其本就显得未老先衰的面孔越发狰狞。
对贾张氏,傻柱便没多少耐心了,所以当摸了一手的血渍后,他当即暴怒,抬手就将贾张氏推了个四脚朝天。
“老虔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棒梗了,你还讲不讲理了?”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刚一躺到地上,就发挥起传统艺能,拍打着地面使出了亡灵召唤术。
“我不活了,老贾、东旭啊,你们快上来,把傻柱这王八蛋给带走吧……”
贾张氏这么一闹,顿时引来全院人的围观,其中自然也包括秦淮茹,她一看场中情景,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柱子,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我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用不着这样啊?”
傻柱指了指自己的脸,没好气道:“秦姐,你往这看,我又没得罪她,结果她一上来就挠我,还不许我还手啊?”
贾张氏骂道:“放你娘的罗圈屁,要不是你打了我孙子,我能对你动手吗?”
秦淮茹也是经此提醒,才发现儿子还在地上坐着,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衣服上还有个极为显眼的脚印。
看到这一幕的她,不禁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紧张的问道:“棒梗,你没事吧,是谁打你的?”
棒梗学着贾张氏的口吻回道:“是刘光天那个挨千刀的!”
“嘎……”贾张氏一听这话傻眼了,感情闹了半天,她竟找错了对象。
与贾张氏相反,傻柱则来劲了,出言抱怨道:“嗨,倒霉催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真是好人没好报,瞧这把我挠的!”
同样来到现场的一大妈原本还在静观其变,可当得知这事与傻柱无关后,哪里还按耐的住?
她先是狠狠瞪了眼贾张氏,随后拉过傻柱,一边用手帕为其擦拭伤口,一边话里有话的数落道: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人家有爹有妈,用的着你这么积极吗?有这闲情逸致,还不如多操心下自个的事?”
傻柱不好和干妈犟嘴,只得讷讷称是:“干妈,我错了,下次肯定三思而后行,这总成了吧?”
“你还想有下次,也不看看你的脸成啥样了?唉,如果破相了可咋办。”
全程听完二人对话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反应各不相同。
前者自知理亏,外加不想和易中海两口子把关系弄僵,所以在确认儿子并无大碍后,她连忙来到傻柱身前,对其嘘寒问暖起来。
至于说贾张氏,这老虔婆本就是块滚刀肉,自然不会将一大妈的话放在心上,再者她此刻还有别的事要做。
“刘海忠,你家刘光天那个兔崽子呢,快把他叫出来?”
刘海忠满脸都是便秘之色,要是早知是这一出,那打死他也不会来瞧热闹。
“他刚被我打了一顿,这会跑外头去了,等人回来,我会让他给棒梗道歉的。”
贾张氏岂是这么好打发的?
“少来这一套,你肯定将人藏在家里了,我告诉你,今儿你们家要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去街道办告你,别以为你是一大爷,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刘海忠差点被气的吐血,有心回骂几句,可又顾忌身份,只能翻来覆去的辩解刘光天不在家里,一时之间别提有多憋屈了。
关键时刻,二大妈看不下去了,亲自出马与贾张氏对线起来。
“贾张氏,你少搁这胡搅蛮缠,就算是光天打的棒梗,那也不能说明你们家棒梗没错!”
“你放屁,我们家棒梗可是好孩子!”
“你才是放屁,满院子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孙子是个贼,这说不定啊,我们光天就是发现了棒梗偷鸡摸狗,这才出手阻止了他。”
“你……我跟你拼了!”发觉自己斗嘴落在下风后,贾张氏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索性上前动起手来。
二大妈能说的贾张氏哑口无言,同样不是个好惹的。
于是乎,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女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吧上了,可让吃瓜群众看足了热闹。
另一边,在将火气撒在棒梗头上后,刘光天的心情总算平复了几分。
不过这一冷静下来,他难免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可就这么转头回去,又怕遭到刘海忠更加猛烈的毒打。
最终,经过一番思前想后,他决定破罐子破摔,依旧按照原计划行事。
抱着这种心理,他一路向轧钢厂走去,途中还在胡同口遇到了于莉。
“咦,这不是光天嘛,你去哪啊?”
面对于莉的盘问,刘光天打了个哈哈:“我有个东西落在厂里了,要回去取一下。”
说完,他也顺嘴回问了一句:“对了,你在这干嘛呢?”
“哦,我等我妹妹呢,她找我有事。”
于莉话一出口就暗叫遭了,生怕刘光天又问为啥不在院里等。
好在刘光天存着心事,根本顾不上多想,说了些没营养的闲话后,便选择继续赶路。就这样,怀揣相同目的的二人,在各自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此完美分开。
而刘光天托了多走了点路的福,理所当然快于莉一步,抢先在前方街角遇到了赵野。
“赵野哥!”
正往家赶的赵野听到有人叫他,赶忙停下了自行车寻声望去,待发现来人是刘光天后,他好奇的问道:“是光天啊,有事吗?”
刘光天倒是直接,张口便道:“赵野哥,我是来告诉你一声,阎老抠已经说通了我爸,打算召开全院大会找你麻烦。”
赵野随手掏出烟点上,又给刘光天扔了一根,然后在其受宠若惊的神情中,笑着问道:“能说说吗,你为啥会给我通风报信?”
刘光天一愣,惊讶的反问道:“你难道不问问,阎埠贵为啥找你麻烦,我爸又为啥帮阎埠贵吗?”
赵野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好问的!阎埠贵肯定是为了前院倒座房的事,再说你爸的心思就更好猜了,他八成是想拿阎埠贵当枪使,好在关键时刻反水,趁机卖我个人情,对不对?”
刘光天听的一脸惊叹,更加坚定了要投靠赵野的念头。
“赵野哥你太厉害了,阎埠贵和我爸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你!”
“好啦,少拍马屁,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呃……我想从今以后跟着你做事。”
刘光天咬牙说出内心想法后,见赵野只是自顾自的抽烟,却完全不作表态,不由急了,忙不迭赌咒发誓道:
“赵野哥,我说的全是真的,今后你说东,我保证不往西,你说撵狗,我指定不会打鸡!”
赵野终于露出了笑意:“你有这个心就好了。”
刘光天一喜,高兴的问道:“这么说,你是答应啦?”
“哎,再看吧。”
“别啊,我是真心实意的……”
赵野抬手打断了刘光天后面的话,淡淡的说道:“话先别说的这么满,想让我相信你也容易,但你得拿出实际表现来。”
“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暂时没事让你做,等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会通知你的,希望你到时别让我失望的好。”
“不会,我随时等你吩咐。”
“嗯,我记住你的话了。”赵野点了点头,跟着又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趟街道办,你呢?”
“我去朋友家凑合一宿。”
赵野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转念一想,既然要利用刘光天,那不妨给其点好处。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说句不好听的,以你爸的性子,你越是在外头多逗留一天,等回去他越是不会轻易饶过你。”
刘光天苦笑道:“能逃一天是一天吧,谁让在我爸妈心里,只有我大哥是他们儿子呢!”
“这样好了,你明天到厂里后,记得来找下我,我想法子给你安排个宿舍,如此一来,你就不用再怕你爸老打你了。”
“真的?”听到还有这种好事,刘光天激动的一蹦三尺高,感激涕零的说道:“赵野哥太谢谢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打住,这才哪到哪,以后只要你老实听我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得嘞,就这么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给刘光天画了张大饼后,赵野骑着车直奔街道办而去,至于他此去的用意也很简单,找街道办主任来对付阎埠贵。
其实原本按赵野的性子,他是巴不得借这机会,好好收拾一下阎埠贵,让那老小子知道厉害。
但思量再三后,他还是放弃这个盘算,原因说来简单,那两间倒座房毕竟是薛爱民的房子,他这般行事不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再者说了,他虽然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压服院里的不同意见,但到头来却会给薛爱民留下隐患,让那些人从此记恨上这小子,终究有些不美。
与其这般麻烦,倒不如找来街道办主任,从根子上掐死这事的源头。
没多大工夫,赵野便来到了街道办,可惜却晚了一步,据看门大爷说,街道办王主任早下班回家了。
无可奈何之下,赵野只得又打听清楚王主任的家庭所在,寻着地址找了过去。
到了地头,他先是趁着四下无人,从空间里取出一斤大白兔奶糖,然后才施施然敲响了王主任家的房门。
约么半分钟后,房门从里打开,系着围裙的王主任走了出来,诧异的打量了赵野几眼,用不太肯定的语气问道:“你是……九十五号院,老赵家的小子?”
赵野笑着回道:“是我,您记性真好。”
“嗨,快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之所以记得你,是因为你是那一片难得的技术性人才。”
说话的间隙,王主任已然侧过身子,要请赵野进去说话。
赵野探头一瞧,发现王主任全家正围坐在屋里吃饭后,便识趣的拒绝了人家的好意。
“还是不了,我就在这说吧。”
王主任也不勉强,再次开口问道:“你这会找我,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是啊。”
赵野应了一声,跟着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讲了出来,末了更是添油加醋:“王主任您来评评理,这不是公然和集体唱反调吗?”
王主任果然大怒,当着赵野的面骂道:“好他个阎埠贵,亏他还是人民教师,没想到私下竟是这么为人师表的,太不像话了!”
说完,她解下围裙,对赵野交代道:“你稍等一下,我回去换好衣服就陪你亲自走一趟,我倒要好好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这么无法无天。”
“哎,您等会,这些糖送给您孙子吃。”
望着递到眼前的奶糖,王主任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还是坚持回绝道:“快收起来,别跟我来这一套。”
“您千万别误会,这只是我初次登门的一点心意,不算违反原则。”
“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实在不成,我高攀一下叫您声姨,这总没问题吧!”
第三百六十章 全程围观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出了街道办的大门,你本来就该叫我一声姨。”
王主任也是个秒人,听到赵野的话以后,马上就顺势认下了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那不就结了,您既然是我的姨,那您的孙子就是我的侄子,我这当叔叔的,给小侄子买点糖吃怎么了?”
“话是这样没错,可就是太让你破费了,要不……我把糖票补给你?”
正当王主任还在犹豫之际,赵野已经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直接了当的说:“好了,王姨你就收下吧,实话告诉你,我啊真不差那点票。”
见赵野说这话时一脸的满不在乎,王主任便知其并没有吹牛,这让她心里不由一动。
“那我就收下了。哎,对了,你还没吃饭吧,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在王姨家对付两口?”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快进来吧。”
没等赵野再次拒绝,王主任便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进了屋,并为他介绍了自家老伴,儿子还有儿媳。
“这是我们当家的,你叫张叔就行,这是我儿子张小刚和他媳妇春梅……”
说到这里,王主任顿了一下,挠着头道:“你们两个谁大啊?”
赵野抢先答道:“我是四一年生人。”
张小刚跟着笑道:“我是四零年的,正好大你一岁。”
“这么说来,我该叫小刚哥和嫂子喽。”
待三个年轻人互相打过招呼,王主任笑着吩咐儿媳:“别傻愣着了,快给小赵盛饭。”
赵野推脱不过,只得坐下随意用了一点。
期间,他见王主任几次欲言又止,便好奇的问:“王姨,你是碰上什么困难了吗?”
王主任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时,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孩子的啼哭,这声音对她而言,不亚于瞌睡遇上枕头。
接着,她先是打发儿媳进屋哄孩子,然后才向赵野道明了原委。
“唉,还不都是这个小祖宗闹的!春梅身子本来就弱,再加上怀孩子那会营养又没跟上,连带我这孙子生下来以后也是小病不断。
本来只是这样倒也没啥,大不了我们这些当大人的多操点心,可坏就坏在这孩子胃口不好,除了他妈的奶水外,只认准了奶粉。”
赵野闻言,恍然大悟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问我,能不能弄到奶粉吧?”
王主任脸上露出赫然之色,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小赵你别见笑啊,王姨是见你连那么金贵的大白兔奶糖都能拿出来,所以就想……”
赵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嗨,我当是啥大事呢,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赶明儿我就给你送两罐奶粉过来,让孩子先吃着,等吃完了您再找我要!”
“使不得,使不得!我就是想问下你,能给王姨搞点奶粉票吗?王姨不占你便宜,可以用别的票和你换。”
说着,王主任便径直起身,走到一旁的写字台前,从抽屉里找出张票,郑重其事的推到赵野面前。
“这是前年我被评为先进模范时,区上奖励我的自行车票,你小刚哥一直缠着我要,还好我没给他,要不然今天都不知道该拿啥和你换了。”
赵野看都不看一眼,便开口拒绝道:“王姨,你这是干什么,不就几张奶粉票吗,哪至于你用自行车票来换?”
王主任却坚持道:“要的,自行车票虽然难得,但奶粉票也金贵着呢!说来不怕你笑话,要不是我这身份限制,我都想去黑市淘换去了。”
一旁的张小刚父子见此情形,也跟着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经过一番你推我让,赵野终究还是勉为其难收了下来。
倒不是有意贪图这小便宜,而是他考虑到,双方毕竟是第一次打交道,所谓交浅言深,假如自己一味大方,反而落了下成,会让人觉的另有所图。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见到赵野将票收下之后,王主任显得极为高兴,态度也愈发和善,东拉西扯间,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层。
所以,在去往四合院的路上,她便毫无顾忌的,向赵野打听起他们院里的事来。
“小赵,你们院现在是刘海忠当一大爷吧?”
“是他没错。”
“那你觉的他干的怎么样,能及的上易中海一半吗?”
在听出王主任对易中海印象颇佳后,赵野趁机给其上起了眼药。
“半斤八两,某种程度上,易中海还不如刘海忠呢!”
王主任一愣,不假思索的反驳道:“不会吧,易中海那人我了解,为人处事挺公道啊,倒是听说那个刘海忠问题很多,爱打孩子更是出了名的。”
赵野回道:“刘海忠确实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易中海嘛,你的认知恐怕有点片面。”
“怎么说?”
“空口无凭,我还是把易中海这些年的所做作为跟你大致说下,你自个做判断吧。”
接下来,赵野便从贾东旭过世说起,一直说到前几天傻柱废了许大茂,在此期间,他着重讲述了易中海的一系列骚操作。
王主任只听到一半,就深深皱起了眉头,但为了不打断赵野,她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赵野说完,她再也忍不住了,气的当场大骂:“好啊,我以前就纳闷,街道办下辖那么多院子,怎么就你们那个院子事情少呢?
感情不是易中海他们管理有方,而是有事都捂了盖子,怪不得呢!”
赵野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如果只是捂盖子倒也罢了,问题是易中海私心太重,但凡牵扯到贾家和傻柱,他屁股就歪的没边了。
长此以往,纵的贾张氏和傻柱俨然成了院里一霸。前者不但唆使孙子偷鸡摸狗,动不动还宣扬封建迷信。
后者更了不得,一旦嘴上说不过人,必定会施以拳脚,许大茂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王主任摇着头道:“不像话,实在不像话!要不是你今天告诉我这些,我是做梦都想不到,在自己眼皮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乌烟瘴气的院子,看来必须的下狠手整治才行了。”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四合院已然在望。
刚一踏进大门,赵野就神情微动,笑着对王主任道:“王姨,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听,贾张氏又嚎上了。”
王主任侧耳倾听,在听到中午有人正召唤死去的家人后,她彻底黑下了脸,立马就要冲进去管一管这事。
赵野急忙劝道:“王姨,等一等,先不要声张,静光其变一会再说。”
王主任一听有理,于是便和赵野悄悄进入中院,躲在角落偷偷向里张望。
但见院子中央,贾张氏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一手拍打着地面,一边指着刘海忠全家,骂骂咧咧道:
“没天理啊,刘海忠仗势欺人啦,东旭你快上来,带走他们全家吧……”
秦淮茹也在旁抹着眼泪说道:“一大爷,就算我妈有什么不对,您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要让光福和他妈合起伙来,两个欺负我妈一个,这也太欺负人了。”
原来方才刘光福在见到老娘在撕逼中落入下风后,便果断上前帮忙,母子联手将贾张氏镇压了下去。
贾张氏吃了这么大个亏,当然不愿善罢甘休,索性便坐在院里撒泼打野,非要刘海忠给个说法不可。
刘海忠本就是志大才疏之辈,外加这事从明面上看,貌似还真是他家没理,因此在面对贾张氏这块滚刀肉的时候,难免束手束脚,只急的满头大汗。
偏偏傻柱还不消停,眼见秦淮茹出了面,这孙子顿时好了伤疤忘了疼,跟着开始拱火。
“我说二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赖好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咋还指示老婆和儿子欺负人呢?”
“傻柱你放屁,我什么指示了?”
“你是没明着指示,但你也没阻止啊,这和默许有啥区别,谁不知道刘光福最听你的话了,大伙说对不对?”
别说,由于傻柱的话乍一听上去,还真有几分道理,所以不出意外的,竟得到了一些响应。
“这回我站傻柱,一大爷分明是仗着自家人多欺负人。”
“也是,再咋说刘光福都是个大小伙,咋能和老太婆动手呢,也太不讲究了!”
…………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说自家不对,刘海忠渐渐慌了,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易中海那个老阴人正隔岸观火后,他哪里还敢再掰扯下去?
为了保住一大爷的位置,他决定快刀斩乱麻。
“行啦,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我认罚!贾张氏你说吧,要我给你什么交代?”
贾张氏瞬间来了精神,想都不想的说:“赔钱!”
“你想要多少?”
“五十,一个子都不能少!”
二大妈一听贾张氏狮子大开口,没好气的怼道:“你咋不去抢?”
刘海忠同样觉的心疼,便试图和贾张氏讲道理:“贾家嫂子,你又没事,还是少要点吧。”
“不行,这不光是赔给我一个人的,还有我家棒梗!你别忘了,你大儿子还打了我孙子呢!”
贾张氏话刚说完,傻柱又开口了:“切,就这咋有脸自称七级锻工的,连五十块都想赖账,真抠门!”
刘海忠原本还有点犹豫,可被傻柱一激,当即什么都忘了,不顾老伴狂使眼色,脱口而出:“好,我给!”
说完,他便压着怒火返回家里,取来五十块钱交到了贾张氏手上。
做完这些,刘海忠正要宣布散会,却听阎埠贵轻咳一声,他这才想起还有事没做。
“都静一静,阎老师有话要说,大家欢迎!”
在众人的注视下,阎埠贵走到开会那张桌子前,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要说的事很简单,就是关于前院倒座房的,想必今天大伙都看到了,那两间房被街道办分给外来户了,我认为这事有点不妥……”
院里也是有明白人的,不等阎埠贵将话说完,就有人说道:“怎么,难道阎老师你还敢质疑街道办的决定?”
阎埠贵连忙解释:“可不能胡说,街道办的决定,我是一万个支持,但我不认同院里有人吃里扒外。”
人群里早与阎解成达成默契的李胜利几人,立刻鼓噪起来。
“阎老师,快说说这人是谁?”
“对,再仔细说下那人是怎么吃里扒外的?”
阎埠贵压了压手,往下说道:“我说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后院的赵野。”
这个名字一出,现场霎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有傻柱自以为逮住了报复赵野的机会,大声嚷嚷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赶紧说下,赵野那小子到底干了啥缺德事?”
阎埠贵还是头回觉的傻柱并非一无是处,在向其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后,继续侃侃而谈。
“众所周知,咱们院有好几户人家都面临住房紧张的问题,先前也不是没申请过那两间房,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都没批复下来
即便如此,房子就在空置着,大家起码还有个想头?可赵野这小子不地道哇,偷偷摸摸联合外人,将房子给弄走了。
现在好啦,大家谁也别想了,这以后啊,院里再增加人口,就只能朝外想法子喽!你们说,他干的这事算不算吃里扒外?”
不得不说,阎埠贵确有几把刷子,经他这么一煽动,再加上阎解成、傻柱等有心人摇旗呐喊,当下便有一些人受了他们的蒙蔽,叫嚣着要让赵野给个说法。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王主任,扭头看向身旁,发现赵野面上毫无波澜后,不由暗暗点了下头,小声说道:“你就在这站着,看王姨给你出气!”
说完,她径自从人群拨开一条路,走到院子中央,冷冷的问道:“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我给你们好不好?”
傻柱正幻想看赵野如何倒霉呢,听到有人公然唱反调,马上回怼道:“你谁啊你,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咦,你怎么看着有点面生,不是我们院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