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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终南野道     影视连连看txt下载     影视连连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为何雨水解惑

    话说何雨水在听到赵野肯定的答复后,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忍不住埋怨起来:

    “傻哥这也太过分了,要不是你今天告诉我真相,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爸。不行,我要回去找他问个明白!”

    说着,她便想调转车头,重新返回四合院。

    赵野见状,赶忙伸手拉住她的自行车,在其诧异的表情中说道:“动点脑子好不好,这大清早人来人往的,你也不怕被外人看了笑话!

    再说了,你想过没有,不管傻柱承认与否,事情已然过去很久了,伱能怎么样?”

    “我……”何雨水张口结舌,好半天才蹦出一句:“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见她冷静了下来,赵野解释道:“我没让你忍气吞声,我的意思是你要换种方式处理,而且相比与这个,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操心。”

    何雨水不解的问:“还有什么事?”

    赵野正要开口,眼里余光却瞥见,阎埠贵和许大茂一前一后出了四合院的大门,当即话锋一转:“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这样,今天下班后,我们在东直门那见,到时我再跟你细说。”

    说完,他便长腿一迈,跨上自行车一溜烟走了。

    “哎……你等会……”眼睁睁目送赵野没了影儿后,何雨水只能无奈的跺了跺脚,闷闷不乐的去上班了。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许大茂,冲身旁的阎埠贵挤了挤眼,出言撺掇道:“三大爷,瞧见了没有,这雨水好像和赵野关系不一般呐!你说要是傻柱知道了,是何感想?”

    阎埠贵可不上当,他像看傻瓜似的看着许大茂说道:“要说你去说去,我可不干。光是傻柱一个,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要是再惹毛了赵野那活土匪,你三大爷这身子骨啊,可遭不住他折腾!”

    被揭穿心里那点小九九的许大茂干笑两声,悻悻的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您怎么还当真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赵野关系好着呢,昨晚我们才喝过酒,所以啊,我得替他保密!”

    “得,没功夫和你扯谈,我今儿要带第一节课,先走了啊!”

    等阎埠贵离开,许大茂站在门口琢磨了片刻,发现如果那么做了,确实容易遭受赵野和傻柱的混合双打后,不甘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赵野自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他到了厂里之后,本来是准备继续摸鱼的,哪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他们电工组的组长,今年五十冒头的薛刚给抓了壮丁。

    “小赵你怎么才来?快跟我走,三号车间短路了,小李他们都过去抢修了,就等你了。”

    赵野一边提上工具箱,一边好奇的问:“什么情况啊这是,上班时间不是还没到嘛,怎么就短路了?”

    薛刚郁闷的骂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混蛋,昨天最后一个离开的车间,竟然忘了关轧钢机。

    这机器连轴转了一晚上,等今早发现时,早他妈烧坏了,还连累的半个车间的线路也出了问题,这会杨厂长都被惊动了,正在那骂娘呢。”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已来到了车间门口,果然远远的就听见杨厂长训斥车间领导的声音。

    “厂里多少次三令五申,一定要规范操作,注意生产安全,可你们呢,都把这话当了耳旁风!

    现在好了,造成的损失和耽误的工期怎么办,谁能负得了这个责任?说话呀,平时一个个不是挺能说的嘛,怎么现在全哑巴了……”

    见此情形,薛刚明智的没有上前打扰,带着赵野就要去和另外四个电工汇合。

    不想他们这边一动,恰好被杨厂长看了个正着,早骂累的他便借坡下驴的挥散了车间主任等人,向赵野二人走来。

    “老薛你来了就好,我正想问问你,今天能抢修好吗?”

    薛刚沉吟道:“中午不休息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这就好,我真怕要停工几天,那可就麻烦大了。”

    得到确切的保证,杨厂长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和薛刚说笑几句之后,自然而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赵野。

    “咦,小伙子有点面生啊,是新进厂的电工吗?”

    赵野刚要回话,薛刚就抢在他前面,凑到杨厂长身边嘀咕道:“他叫赵野,是赵大山的儿子,您别看他年轻,但技术却很扎实,一进厂就评上了三级电工。”

    杨厂长自然知道赵大山是何人,闻言郑重的与赵野握了握手,又拍着他肩膀,亲切勉励道:

    “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小伙子好好干,要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难处,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杨厂长,我会努力工作的。”

    赵野面上表现的极为诚恳,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毕竟也是几世为人了,他又岂会看不出,这位杨厂长说这话时,完全就是一副客套的口吻。

    在这段小插曲过后,赵野便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而有了他这个外挂选手的加入,抢修效率徒然加快起来,原本应该一天的工作量,到了下午四点时已然完成。

    亲眼目睹赵野电工水平的薛刚极为惊讶,好几次都忍不住夸赞,说他的水平不止三级,建议他抽空再去参加考核,提一提等级。

    赵野确实也有这个想法,因为他恍惚记得,到了风起之时,除了某些特殊工种,普通岗位的考核基本都停止了。

    眼下可是马上就要六五年了,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就要等十年以后了。

    问题是到了那个时候,距离改开可就不远了,那他干点什么不行,也没了必要留在厂里死磕。

    另一边,就在赵野加点加班的时候,易中海同样没有闲着,这老小子趁着中午吃饭的空当,私下找上了人事科副主任王勇。

    之所以会找上这个王勇,则是由于王勇弟弟是他的徒弟。

    有了这层关系兜底,再加上在王勇看来,将一个电工借调个一年半载的,真算不上啥大事,便想也没想的答应下来。

    就这样,一桩事关赵野的Py交易便暗中达成,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名字暗戳戳出现在了借调名单之上。

    而赵野对此还浑然不知,他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如约来到东直门,和何雨水顺利接上了头。

    一见面,何雨水就埋怨:“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非得跑外头来。”

    赵野没好气道:“你快得了吧,就咱们那个四面漏风的院子,发生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弄的人尽皆知,我可不想没事找事。”

    相比于这个,何雨水更关心赵野要说的事,当即就催促道:“你有理行了吧,赶紧说正事!”

    赵野却没急着回话,反而四处打量起来,时间不长,他抬手指向一处餐馆说道:“走吧,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何雨水迟疑道:“还是别花这个冤枉钱了吧,说完事情回去吃也一样。”

    “一样个屁!天天吃棒子面,吃的我都要吐了,不过嘛,你要真想替我省钱,那一会我吃你看。”

    “哼,你要这么说,那我还非得吃一次大户不可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到了餐馆点餐时,何雨水却尽量捡便宜的点。

    赵野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亲自点起菜来,红烧鲤鱼、清蒸排骨、回锅肉……

    本来盘算要请客的何雨水,一见赵野如此奢侈,顿时不干了,连忙开口劝道:“好了,再多就吃不完了,而且……而且我带的钱和票也不够。”

    赵野却摆着手豪气的说:“你等着吃就行了,别的不用你多管,难道和我出来,还能让你掏钱不成?”

    说着,他又利落的点了两碗素面和一个豆腐汤。

    “这也太多了吧,吃不完多浪费。”

    “反正冬天不怕坏,吃不完打包,留着明天吃!”

    何雨水拗不过赵野,只好老老实实坐等吃饭,而趁着上菜的功夫,她再次问起赵野要说什么事。

    赵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道:“你家的房子有房契吗?”

    “有的,我小时候听我爸说过。”

    赵野又问:“那房契现在在谁手上,你爸还是你哥?”

    何雨水思量了下,用不太确定的口吻答道:“应该是在我傻哥那里,我爸当年离开时只带了钱。”

    听到这个答案,赵野不禁挠头道:“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就不好办了。”

    何雨水一愣,不明所以的问:“什么意思?”

    赵野翻着白眼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就没想过等你嫁人后,会有人打你房子的主意?”

    何雨水其实很聪明的,否则也不会很早就生出逃离四合院的念头,因此赵野刚起了个头,她便想通了其中的门道。

    “你是说秦姐?”

    “人家都准备要吃你家的绝户了,你还叫秦姐?”

    何雨水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的分辨道:“我那不是叫习惯了嘛,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还是说说秦……嗯,秦淮茹吃我家绝户的事吧。”

    “这没什么好说,无非就是把你家的房子变成她家的,再让你哥拉一辈子帮套而已。”

    “都这么严重了,还而已?”

    何雨水瞪圆了双眼,随即就不敢置信的说:“我承认,秦淮茹这些年是占了我傻哥不少便宜,可她没这么恶毒吧?”

    赵野摇着头道:“一开始或许没有,但时间久了就未必了,毕竟人的贪欲是无穷的,为了她的三个孩子,秦淮茹什么干不出来?

    这就好比一个人不劳而获惯了,你说她还会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好处吗?”

    面对赵野的两问,何雨水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道:“可我傻哥总要娶媳妇的。”

    赵野满脸不屑的嗤笑道:“说这话你自个信吗?傻住今年多大了,都二十八了,他要能娶媳妇早就娶了,还能等到今天。”

    此时的何雨水并不像后来那么恨傻柱,自是希望其能够成家立业的,所以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赶忙向赵野请教:

    “那怎么办,你有办法能帮帮我傻哥吗?”

    办法赵野当然有,可他却不会帮傻柱,只因在他心里,傻柱完全是自作自受,外加烂泥扶不上墙,这种人,趁早死一边去!

    于是,抱着此种心态,赵野摊了摊手,故作为难的说:“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说句你不爱听的,别说是我这种外人了,就连你这个做妹妹的,怕都拿傻柱没办法。

    人家自个乐在其中,你就是再心急如焚,又有什么用?管的多了,说不定他还会觉得你无理取闹呢!”

    何雨水尤自不肯死心,赌气似的说道:“我还就偏不信这个邪,我非得劝傻哥早点成婚不可,这样一来,看她秦淮茹还能怎么办。”

    赵野直接出言戳破了何雨水的美梦:“不用白费力气啦,你哥只要还住在这个院里,除了秦寡妇,他谁也娶不到!”

    何雨水如何肯信:“不可能,以我傻哥的条件,只要不好高骛远,还能找不着媳妇?”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问题是,咱们院里有太多人想让他打光棍了。”

    “你说秦淮茹我能理解,可除她以外还有谁,许大茂?”

    对何雨水会联想到许大茂,赵野是毫不意外,当即摇头失笑一番,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言说道:

    “许大茂倒没啥,他再坏那也是明面上的,但凡有心防备,不怕他耍手段。

    真正厉害的人是易中海,这老家伙不止能让你傻哥言听计从,还是秦淮茹的幕后支持者,一心要把两人凑一对。”

    何雨水惊了:“一大爷,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能为什么?养老呗!”

    何雨水是越听越糊涂,呆呆的问:“他想让我哥替他养老,我之前就看出来了,可这和秦淮茹有啥关系?”

    赵野回道:“关系大着呢!因为易中海觉得你哥那人性子不靠谱,再有就是,他担心你哥将来娶的媳妇不同意给他养老。

    那怎么办呢?加上秦淮茹啊,在易中海眼里,秦淮茹可是个贤妻良母,性格又好又会照顾人,对贾张氏那种恶婆婆都能孝顺有加。

    你说,这么多优点加在一起,秦淮茹可不就入了易中海的法眼了吗?

    当然,缺点秦淮茹也有,那就是她养不起家,可要再加上你傻哥,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说到这里,赵野停下喝了口水,才继续道:

    “现在你明白傻柱为啥相亲总失败了吧?是,这里头固然有他眼高手低的缘故在,但更多的却是有太多人不想看到他娶媳妇,至少是目前不能娶。

    所以,你除非能够说服傻柱偷偷把事办了,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要不然就是白费力气!

    说句你不爱听的,光秦淮茹那一关,伱就过不去,你哥信她比信你多!”

    在赵野的提醒下,何雨水心头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她以前还奇怪呢,为什么每次她哥相亲,秦淮茹总表现的出乎寻常的热情,不止忙前忙后,还老是一派自来熟的架势。

    那时她天真的以为,秦淮茹是出于一片好心,如今仔细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中确有不合理之处。

    “呸,白眼狼!我傻哥那么帮她,她竟然恩将仇报。”

    听到何雨水的喝骂,赵野倒难得的说了句公道话:“这事秦淮茹是做的不地道,但傻柱自己责任更大。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是从一开始就和贾家保持距离,哪来后面的事?”

    何雨水闻言,涨红着脸问道:“喂,你到底站哪头的?”

    “我是站你这头不假,可你是你,傻柱是傻柱!”赵野耸了耸肩,毫不忌讳的说道:

    “不怕坦白告诉你,在我看来傻柱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谁让他馋人家秦淮茹身子呢,被人算计也是活该,怨不得别人!”

    “你……”何雨水有心替傻柱辩解一二,可惜话到嘴边,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是自欺欺人,干脆黑着脸略过这个话题。

    “好啦,拜托您老口下留点德,放过我傻哥吧!咱们还是说说房子的事,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赵野笑了,他如此大费周章,可不就是等的这话嘛,当即图穷匕见道:“我想过了,这事你不能出面,必须要找个能压住傻柱的人才行,而这个人选只能是你爸,别人都没他名正言顺!”

    如果换成是今天之前的何雨水,这个法子必然是行不通的,可经过赵野的事先剧透,她此时已经悄悄改变了对何大清的看法。

    因此,在经过片刻思量后,她终于还是咬牙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就请假去保定找我爸。”

    赵野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循循善诱道:“这就对了嘛,再怎么说何叔也是你爸,父女哪有隔夜仇?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都该知会他一声的!”

    “那个……赵野,你能陪我走一趟吗?我担心那个姓白的女人从中作梗,不让我爸和我见面。”

    “这个可能不行,我们厂里最近事情比较多,我怕是请不来假。”

    赵野稍一盘算,便拒绝了何雨水的请求,原因嘛很简单,他之所以会帮何雨水,一来是念及前身和她的交情,二来是不想让贾家得利。

    除此以外,他是真不愿与何雨水亦或是何大清多打交道,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迟早还得再收拾傻柱,到时何雨水他们若是说情,他岂不是很难办?

    不过为了避免何雨水打退堂鼓,他赶忙又出主意道:“我去不了,你可以让你对象陪你去啊,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新姑爷拜见一下老泰山,也算是两全其美。”

    何雨水见赵野态度这般坚决,只好打消了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意兴阑珊的回道:“好吧,我一会就去跟他说。”

    就这样,两个人心思各异的吃完饭后,便各奔东西,何雨水去找自己对象,而赵野则提着打包的剩菜,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进入大门时,阎埠贵一如既往的守在自家房檐下,这老小子倒是能屈能伸,明明前几天才被赵野给了一顿难堪,可此时一见他车头系着网兜,竟厚着脸皮迎了上来,自来熟的说道:

    “呦,小赵回来啦,你这推着自行车,怕是提东西不方便吧,我来帮你。”

    赵野本不愿搭理这人,可转念一想,四合院三个大爷里面,阎埠贵虽说爱贪便宜,但终究没有大恶,相比于易中海的腹黑,以及刘海忠的毫无底线,可是好太多了。

    而且,有道是小人难防,在已得罪了易中海的提前下,将阎埠贵拉拢过来,说不定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么一想,赵野当即换上笑脸,将挂在车头的剩菜递到阎埠贵手上。

    “不用你帮我提,直接送你了。”

    “小事一……咦,小赵你说什么?”

    “我说送给你了,你拿回去和三大妈他们吃吧。”

    “嗨,你说这怎么好意思,我看这份量不轻,够你一个吃几顿了。”

    赵野挥了挥手,无所谓道:“没事,反正我不爱吃剩菜,你就收下吧,就当是为之前的事一笑泯恩仇了。”

    阎埠贵一怔,连忙摇头表示:“什么恩仇,我都不记得了。”

    “那就好,回见呐您!”

    目送赵野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阎埠贵喜滋滋的提着东西回了家里,没等开口炫耀,就听三大妈问道:

    “你不会是忘了前几天的事了吧,怎么又和赵野说上话了?”

    阎埠贵把脸一板,义正言辞的说道:“妇人之见!想我堂堂人民教师,难道会那么小心眼?”

    阎解成插话道:“妈,你别听我爸胡说!他呀,前几天还念叨着要给赵野好看,可昨儿见了人家的厉害,只能委曲求全啦!”

    被揭了老底的阎埠贵,把剩菜往桌上一搁,恼羞成怒道:

    “你小子懂个屁!我教了你们多少次了,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没有我舍了这张老脸,到处去瞎寻摸,能把你们几个小崽子养活这么大吗?”

    一旁的阎解放可不管二人说什么,这小子自打阎埠贵进门起,注意力就被那包东西给吸引了,趁着老子卖弄嘴皮的功夫,他偷偷溜了过去,想要先检查一下。

    阎埠贵多精明啊,哪能让其得逞,抬手将儿子的爪子拍到一旁后,吩咐三大妈道:“孩她妈,拿个盆子来,让我看看里头都有啥。”

    五分钟后,当看到盆里的半只鸡、大半条鱼,和排骨等肉菜后,阎家人全都咽起了口水,老三阎解旷更是道:“我滴个乖乖,这赵野不过了,一顿饭就吃这么多,还全都是肉菜。”

    于莉忽然冷不丁说道:“那是你们不知道赵野的工资是多少,人家呀,真不差这点钱!”

    此话一出,顿时勾起了阎埠贵的好奇心,他忍不住打听道:“于莉,你从哪听说的?”

    于莉解释道:“我中午不是回娘家了嘛,碰巧遇到海棠回家拿东西,我们就随口聊了几句,是她亲口告诉我,赵野是轧钢厂的三级电工,一个月工资有五十多呢!”

    还是个零时工的阎解成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口中吃味的发出质疑:

    “你不会是听差了吧,赵野才进厂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已经是三级工?”

    于莉白了一眼自家没用的男人,一边暗叹怎么没让她提前认识赵野,一边没好气的回道:“这种事海棠有必要胡说吗?你要是不信,等厂里发工资的时候自己问去!”

    阎解成这时已露出了妻管严的征兆,闻言立即老实的闭上了嘴。

    而阎埠贵则摸着没毛的下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我看八成是真的,赵野那小子打小就机灵,又上过技工学校,再加上老赵可是为了抢救机器牺牲的,轧钢厂不得好好补偿一番?”

    三大妈咋舌的说:“这么说来,院里除了老易和老刘,就属那小子的工资最高了,他才多大啊,以后那还得了!”

    于莉附和道:“可不是嘛,海棠还跟我说,赵野的技术可不止三级,他们组长很器重他,要把他培养成技术骨干的,我估计啊,要不了多久,他的工资还得往上提。”

    再次听到于海棠的阎埠贵心里一动,向儿媳询问道:“于莉,海棠是不是对赵野有想法?”

    于莉愣了几秒,不太确定的说:“应该没有吧,海棠有个叫杨伟民的对象,杨伟民的堂叔还是轧钢厂厂长呢。”

    阎埠贵却不这么认为,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你也说了,那是堂叔,谁知道隔了几层,怕是关系早就淡了。

    而且不用问我也知道,那个杨伟民长的肯定和赵野差远了,海棠这种年轻女孩子,不正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嘛?”

    听到阎埠贵的问话,于莉和阎解娣同时在心里默默点起了头。

    阎埠贵可不知家里两女的想法,只听他接着说道:“其实海棠要真看上了赵野挺好的,以后嫁过来,和你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你说对不对?”

    于莉嫁到阎家快半年了,又岂能不了解自家公公的德行?

    说什么和自己有个照应,我看是想借这层关系,多占点便宜才对吧!

    暗暗吐槽了几句后,于莉随口答道:“等有空了,我会探探海棠口风的。”

    “你可抓紧点啊,要是海棠没这个心思,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好把冉老师介绍给赵野。”

    三大妈奇怪道:“冉老师,傻柱不是也求着你介绍吗?”

    阎埠贵不屑的说:“就凭他,一个破厨子还想吃天鹅肉?人家冉老师可是大学毕业生,能看上他就见鬼了!

    再说,哪有像傻柱这样的?哦,两张嘴皮上下一张,就想要求人办事,没这个道理嘛,对不对?

    你看赵野,我不过说了两句软话,人家就大方的把这么多肉菜给了我。反观傻柱呢,往回带了这么多年饭盒,全进了贾家肚子,我可没吃着一个……”

    就在阎埠贵说的唾沫横飞之际,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外面传来,登时打断了他的话。

    作为十几年的老邻居,三大妈第一时间听出了是谁。

    “是贾张氏,这老婆子又怎么了?”

    阎埠贵想也不想道:“还能怎么,你忘了谁刚回来了?”

    “你是说赵野?”

    “除了他还能有谁?”阎埠贵做出判断,随即便想出门去看热闹,可又担心几个儿女偷吃,于是又急忙吩咐老伴留下看家后,这才施施然赶往中院。

    视线转到赵野这边,他推着车刚踏入中院,便看见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再一想到总守在前院的阎埠贵,和时不时就在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一时不禁感慨万千。

    “这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小小一个四合院,每次回家时,从前院走到后院,就跟他妈过五关斩六将似的,要经过重重考验,离谱!”

    不提赵野如何暗自腹诽,且说贾张氏在看到他出现后,眼中立马发出恶毒的光芒,嘴里指桑骂槐道:

    “哼,小畜生,活该死了爹妈,这辈子注定是个绝户,老太婆我就瞪大眼睛,看你什么时候遭报应!”

    这贾张氏也是记吃不记打,还当赵野是院里那些息事宁人之辈,可以任由她辱骂而无动于衷。

    殊不知,整个四合院里,赵野最讨厌的就是贾张氏祖孙,对这对禽兽,他是万万不会手软的。

    所以,在听到这老虔婆敢骂自己后,他先是二话不说把自行车往水龙头边一靠,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贾家门前,提起那婆子,正正反反扇了几个大耳光。

    贾张氏正骂的爽呢,下一刻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懵了,等反应过来后,当即发出一声刺耳的哀嚎:“快来人呐,姓赵的小子要杀人了,救命啊,秦淮茹你死到哪里去了!”

    贾张氏话音刚落,秦淮茹便掀开门帘冲了出来,与此同时,中院其他住户也闻讯陆续走出家门。

    “赵野,你快把我妈放下!她年纪这么大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在秦淮茹之后,易中海也叫道:“好啊,赵野你又打人,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对两人的软硬兼施,赵野充耳未闻,只是冷冷的盯着贾张氏,语气不带丝毫感情说道:

    “事不过三,这是我回来后你第二次骂我了,如果还有第三次,可就不是打你几下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便胳膊一挥,将已经吓傻的贾张氏扔到秦淮茹脚边,对其警告道:“看好这个老虔婆,别逼我动手敲掉她的门牙!”

第二百五十五章 好言难劝

    警告完秦淮茹,赵野这才转身看向易中海,冷笑着问:“怎么,听一大爷话里的意思,是打算继续拉偏架喽?”

    易中海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少胡搅蛮缠,我是就事论事,不管怎么说,你打长辈就是不对!”

    “长辈?”赵野故作惊讶的四处打量一番,反问易中海:“请问我赵家的长辈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我不和你争这个,就算贾家嫂子不是你长辈,那她总是老人吧,你打老人你还有理了?”

    对易中海的质问,赵野满是不屑:“照你这个说法,只要年纪大了就可以倚老卖老,外加为所欲为和随便打骂他人,而年纪小的人只能唾面自干是吧?

    你要说是的话,那我道歉好了。不过嘛,以后我要是心情不好,打骂棒棒他们的时候,你可别忘了站出来替我主持公道啊!”

    在秦淮茹紧张的注视下,易中海能怎么办,好一会才气急败坏道:“你……你这是偷换概念,我的意思是不让你随意打人,有什么事不能等我们三位大爷来主持公道,非要动粗才行?”

    阎埠贵没有对此表态,倒是刘海忠那个蠢货站出来,趁机卖弄说:“是这样没错,街道办和大院选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替大伙解决矛盾!”

    赵野直接忽略了刘海忠的话,朝着人群里垫脚看热闹的许大茂问:“大茂哥,傻柱以前打你的时候,咱们一大爷有没有说不许他打人?”

    许大茂摇着头说:“没有,每次我都被打完了,一大爷才出现,然后不痛不痒的教训几句傻柱,就把这事轻轻揭过了。”

    傻柱接话道:“那是你这孙子该打!我打你……”

    “柱子,这里没你的事,你少在这添乱!”

    易中海生怕傻柱越说越错,从而被赵野抓住话柄攻击,便赶忙阻止其说下去,但赵野岂能让易中海如愿,只见他拍着手说:

    “傻柱这话我爱听,人们都说有理走遍天下,怎么到了一大爷你这里,反倒是谁弱谁就有理了呢?

    你这一大爷当的不称职啊,这万一哪天贾张氏犯了法,你是不是也要以她年纪大为由,对她进行包庇?”

    说到这里,赵野一面啧啧称奇,一面对着易中海比划起大拇指讽刺道:“怪不得您是一大爷呢,这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瞧瞧,连法律在您嘴里,都可以不当一回事。”

    易中海如何敢认这话,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说道:“别听赵野胡说,我易中海的为人大伙都清楚,这是对我的诬陷!”

    赵野反唇相讥道:“就你也好意思说诬陷,是谁刚才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连问都不问,就指责我打人的?

    难不成只许你易中海点火,就不许我赵野点灯了?你这哪里是一大爷,我看分明是土皇帝啊!”

    “我……我没……”

    不给易中海辩解的机会,赵野继续揭他的皮:“易中海,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一大爷,不给你面子你算个屁。

    打量你的心思没人知道是吧?那是不稀罕说你,以后想在我面前充大拿,拜托先把自个屁股摆正再说!

    别他妈只要遇上贾家和傻柱的事,就给我和稀泥,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还有,大家伙选你当一大爷,是为了让你给集体服务,不是让你拿着鸡毛到令箭,给个别人谋福利。”

    赵野把话说完,院里众人立即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要是赵野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一大爷的做法确实有问题。”

    “你才知道呀,我早就看出来啦,前年棒梗打破了我家二丫的头,我去找贾张氏理论时,你猜一大爷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小孩子打架都是常有的事,让我不要大惊小怪。”

    “这不是明摆着拉偏架嘛,赵野还真没说错。”

    “说的是呀,但谁让人家是一大爷呢。”

    “这一大爷到底咋回事,干嘛老向着贾家?”

    “我跟你说……”

    ……

    随着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易中海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正焦急想着该怎么挽回形象时,刘海忠抓住机会补刀了,但见他轻咳一声,挺着大肚子道:

    “老易,这我得批评你两句了,就像赵野说的,你是四合院所有人的一大爷,不是贾家一家人的一大爷。

    你怎么能在不问清楚事情原委的情况下,就……嗯,武断的给赵野定罪呢,你糊涂呀你!”

    眼见刘海忠当了出头鸟,阎埠贵则趁机向赵野卖起了好:

    “老易,你做的的确差了,伟人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今天的事我清楚,人赵野今天压根没招惹贾张氏,是贾张氏先出口骂人的,骂的还很难听,你说这换了谁无缘无故挨顿骂,心里会痛快?”

    许大茂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也适时躲在娄晓娥身后,带起了节奏:“一大爷做事不公平,应该退位让贤!”

    此言一出,刘光天哥俩和阎解成三兄弟,立马出言附和。

    在他们几人的鼓噪下,竟给人一种易中海干了伤天害理之事的感觉。

    好在易中海也不是没有帮手,傻柱就最先站出来,为其与刘光天他们打起了嘴炮:

    “嘛呐,嘛呐,都想干什么,我可告你们,除了易大爷之外,谁当这个一大爷我也不认!”

    秦淮茹段位就更高了,这娘们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在赵野那里,所以她先是偷偷打发棒梗去叫聋老太太,然后又对着赵野鞠了一躬,那眼泪是说来就来。

    “赵兄弟,我替我妈向你道个不是,她年纪大了,难免钻牛角尖,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回吧。

    至于说一大爷,他也是念着东旭是他的徒弟,再加上我们一家又是孤儿寡母,就特意多照顾了我们一点,绝对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故意拉偏架。”

    在秦淮茹这一番连消带打之下,风向又开始变了,渐渐替易中海说好话的人多了起来。

    而赵野这边,他正犹豫要不要趁胜追击,将易中海干下去时,余光却瞥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棒梗的陪同下,出现在了不远。

    见此情形,他便知道这出戏是唱不下去了。

    果然,聋老太太刚一露面,以许大茂、刘光天为首的几人马上就偃旗息鼓,灰溜溜藏进了人堆里,不敢再对易中海进行逼迫。

    易中海则是大喜,忙三两步上去扶住聋老太太,嘴里还刻意埋怨道:“老太太,这大冷的天您不在家呆着,跑出来干嘛呀?这要是不小心摔上一跤,可怎么得了!”

    聋老太太回道:“小易啊,我听说在开你的批判会,你到底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当着众人的面,易中海倒也没有添油加醋,而是老老实实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听后,走到贾张氏身前,提起拐杖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我打你个张丫头,你自个说,打从小贾和东旭没了以后,你做了多少妖,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是生非……”

    “哎呀,老太太你轻点,我这还带着伤呢!”

    贾张氏知道自己惹不起聋老太太,只能惨叫着,抱头鼠窜逃回了家里。

    做完这一切后,聋老太太又看向赵野问道:“赵小子,你看我也替你教训了张丫头了,这事就算了吧。”

    说实话,赵野对聋老太太印象平平,既没有巴结她的想法,也不会像有些同人文似的去妖魔化她。

    在他的心里,这就是个最寻常不过的老太太,唯一值得另眼相看的地方,便是其年纪够大。

    “好吧,既然老太太您都开口了,那我就给您这个面子,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眼里不容沙子,谁要是不信,尽管试试看。”

    聋老太太咧着没牙的嘴,笑呵呵道:“好,好啊,你果然也是个好孩子?”

    赵野意有所指道:“不敢当,我可比不上傻柱!”

    聋老太太却像没到似的,反过来问:“什么,你说要和傻柱学,送老婆子我好吃的,那我可等着了。”

    “得,等傻柱真送了您好吃的,我指定也给您送,可就怕这个机会不多呀,您把有的人当孙子,但有的人心里却未必念着您!”

    扔下这番话后,赵野便不再逗留,径直向后院而去。

    聋老太太则用混浊的目光,微微瞥了眼略显不自在的秦淮茹,跟着就朝着院里众人大声道:

    “小易今天情急之下办差了事,但他的心还是好的,而且以往……”

    有了聋老太太做保,这场由赵野引起,许大茂几人推波助澜的倒易大会,最终以以虎头蛇尾收场。

    散会之后,聋老太太看都不看秦淮茹,对易中海和傻柱吩咐道:“中海、柱子,你们扶我回去。”

    等回了屋里坐下,聋老太太叹了口气,用过来人的口吻告诫二人:“赵家小子到底是念过书,见过世面的,和许大茂那些人不一样,你们呀少惹他吧。”

    傻柱不服的争辩道:“还不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就没看出他有啥了不起!”

    “傻孙子,你奶奶我这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是不会看错的,你斗不过他的。”

    傻柱还想再说,却见易中海摇了摇头,随后就听他苦笑道:“老太太,还真不是我们主动找事,是赵野先跟柱子过不去的。”

    聋老太太闻言将拐杖往地上重重击打了下,生气的说:“少来,别想欺负我人老眼瞎,我可是听娥子说了,赵野一开始也没惹柱子,是柱子偏要跟人家过不去的。”

    “嘿,真没瞧出来啊,这娄晓娥还是个长舌妇,一天天的尽把心思用在说人是非上了,怪不得下不出蛋呢!”

    听到傻柱这混账话,聋老太太气的直接拍了他一把,不高兴道:“不许这么说娥子,她可是个好姑娘,生不出孩子,那是许大茂的问题,这小子啊随根,跟他老子许富贵一个德行,都不是啥好鸟!”

    “行,您老说啥就是啥,我全听您的。”

    “真的都听我的?”

    “那还有假!”

    “好,那你就赶紧找个老婆,趁早生个孩子要紧,和秦淮茹不要走的那么近。”

    这不知是聋老太太第几次委婉的劝傻柱了,而傻柱也依然没听进去。

    “媳妇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秦姐答应要把她堂妹介绍给我,明天人就进城,这次肯定没问题的。”

    听傻柱口中秦姐长秦姐短的,聋老太太便知道,这傻小子又将自己的话当了耳旁风,一时之间也不禁有些气馁,意兴阑珊的挥手打发二人道:“行啦,我有点累了,你们快回去吧。”

    等二人走后,不知过去多久,聋老太太幽幽叹道:“唉,看来柱子找媳妇这事,还得着落在娥子身上。”

    …………

    翌日,赵野照常到厂里上班,刚进办公室门,就被薛刚叫住:“小赵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见薛刚一脸郑重,赵野不敢怠慢,连忙跟着来到外面僻静处,薛刚也没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人了?”

    赵野一边掏出烟递给薛刚,一边回道:“没有啊,我这到厂里,满打满算连三个月都没有呢,能得罪谁?”

    “那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上头怎么会将你借调?”

    赵野先是一怔,随后不解的问:“借调,什么意思?”

    薛刚美美吸了一口烟,为赵野解惑道:“我早上去向杨厂长汇报工作时,见他办公室没人,就想找份报纸消磨下时间。

    谁知那么巧,正好翻到份文件,上头写的清清楚楚,要把你和李康,借调到郊区的兄弟单位去,归期不定。”

    赵野没有多想:“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估计是正常工作调动吧。”

    看赵野似乎不以为然,薛刚索性小声将话挑明了:“正常什么呀正常?我跟你明说了吧,之前厂里让我往上报人,我报的是李康和王二壮,根本就没写你的名字。”

    赵野夹着烟的手一顿,总算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在回想了下前身和自己这段日子遇上的事后,他立马就有了判断,明白八成是易中海那个老梆子干的好事!

    以这老家伙八级钳工的人脉,要干成这事不难,看来先前下手还是轻了,赵野如是想到。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三人成虎,瓜田李下

    一旁的薛刚见赵野陷入沉思,不由问道:“想到线索没有?”

    “有点眉目,可能是易中海在背后捣鬼。”

    赵野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转念一想,易中海都选择在厂里对自己下黑手了,那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势必会发生冲突,而且一旦事情闹开了,他有个很大的劣势,那便是说的话不一定有人信。

    毕竟他来轧钢厂的时间太短,不管是资历也好,还是给人的印象分也罢,肯定是比不过易中海的。

    所以,与其到时有口难辩,不如现在就通过薛刚之口,让更多人清楚事情的原委。

    至于说别人是否相信,赵野是一点不担心,因为有人会替自己出面证明。

    “易中海?”薛刚愣了下,颇感意外的说:“好端端的,他干嘛要这么做,不是都说他是个老好人吗?”

    赵野苦笑道:“一言难尽呐,也怪我年轻气盛,非要替人打抱不平,这不就得罪他了嘛!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

    “别介啊,快跟我讲讲,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

    被勾起兴趣的薛刚哪肯罢休,缠着赵野就追问详情。

    赵野假意推脱了几次之后,才不情不愿的娓娓道来:“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这事还要从咱们厂秦淮茹儿子偷东西说起……”

    听到秦淮茹的名字,薛刚不禁一愣,实在是这娘们在厂里很是有名,连他都多有耳闻,于是便忍不住打断了赵野的话:

    “你说的是和易中海一个车间的秦寡妇吧,这里头怎么还有她的事?”

    说着,这老小子还露出男人都懂得笑容,显然是想歪了。

    赵野翻了个白眼,无语的道:“你还听不听了,再这样我可不说了。”

    薛刚忙给赵野点上烟,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我的错,我的错,你继续往下说,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了。”

    经薛刚这么一打茬,赵野心里明白,他要是不撇清和秦淮茹的关系,那说不定过上几天,厂里就该传出他和易中海争风吃醋的传闻了。

    反正他们电工大部分时间都闲着,他索性打住刚才的话头,转而先从易中海和傻柱、秦淮茹的关系讲起,一直说到那天发生的事。

    薛刚像听故事似的听完了来龙去脉,随即咂了咂嘴,意犹未尽的感叹道:

    “唉,想不到啊,你们那小小的四合院里,竟然藏龙卧虎,一个个的这么会算计,尤其是易中海,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啊。”

    赵野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嘴里不忘吐槽:“谁说不是呢,我本来也没想着要得罪谁,只想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傻柱那个混蛋,仅仅因为我和秦淮茹打了个招呼,便对我恶语相向。

    而易中海就更离谱了,为了那点见不得的心思,上来就要跟我过不去,你说我能忍吗?”

    薛刚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不能,他们那样的我见得多了,你一旦退让,这些人肯定蹬鼻子上脸,以为你好欺负,日后只会变本加厉。”

    说完,他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的同时,口中发狠道:“不行,你是咱们电工组的人,我不能看着你这么被人欺负,我找厂长去,务必请他把你从借调名单拿下来。”

    “算啦,又不是啥大事,我就当出差了。”

    赵野越这么说,薛刚越是要去:“你不用管了,这事交给我吧。”

    望着薛刚离开的背影,赵野轻轻一笑,扭头回办公室继续摸鱼去了。

    薛刚自不知身后发生的一切,他在和赵野分开后,就直奔厂长办公室,哪知到了一问,却得到了两个坏消息。

    第一,杨厂长去轻工部开会了,人要三天后才回来。

    第二,关于电工借调之事,昨天厂领导已经开会通过了,今天下午就会在通告栏公布名单。

    被两盆凉水这么当头一浇,再想到自己在赵野那打的包票,薛刚是满心不爽,离开厂长办公室后,始终黑着张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然而,偏偏就有人极没眼色,非要和薛刚打招呼:“呦,这不是薛老哥嘛,你这是咋啦?”

    薛刚打眼看去,却见是二号钳工车间的郭大撇子。

    因为这人在厂里风评颇为不佳,所以薛刚最初并不准备搭理,可就在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这郭大撇子和易中海、秦淮茹是一个车间的。

    于是,薛刚便停下脚步,向其打听起易中海二人的事来。

    郭大撇子这人该怎么形容呢,若要给其找个参照人物的话,用许大茂再合适不过,两个人一样的满肚子坏水,一样的管不住裤裆那二两肉。

    无独有偶,两个人还都曾因勾搭秦淮茹,而被傻柱逮住教训过。

    就这样一个坏种,在听了薛说的那些事后,理所当然打起了小九九。

    而薛刚呢,他根本就是故意为之,目的是借郭大撇子之口,把易中海几人的丑事宣扬出去,替赵野出口恶气。

    薛刚没想到的是,如他算计郭大撇子一般,赵野同样在算计他。

    赵野从一开始就笃定,薛刚不可能做到守口如瓶,只要其哪天透露给了厂里相熟的朋友,那便会形成鲶鱼效应,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的人尽皆知。

    流言这种东西本就不靠谱,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添油加醋外加以讹传讹之下,怕是会捻生出无数喜闻乐见的版本。

    至于说赵野为何料定,有人会出来证实这些传言,那就更简单了,别忘了刘海忠和许大茂同样是在轧钢厂上班,并且还跟易中海住同一个四合院。

    想来到时绝对会有人向他们打听,而这两个家伙偏又见不得易中海几人的好,会如何作答不问可知。

    当然,赵野也有失算的地方,他委实没想到薛刚会这么给力,这边前脚刚听他说完,后脚就把风声给放了出去。

    这不,中午去食堂的路上,同属电工组的杨辉就凑到他身边,神神秘秘的问道:“赵野,问你个事,你是不是和易中海、秦淮茹他们住一个院?”

    赵野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反问道:“是啊,你问这个干嘛?”

    杨辉满脸稀奇道:“你还不知道吧,厂里私底下都传遍了,说是秦淮茹那个俏寡妇,同时勾搭上了你们院里的易中海和傻柱,三个经常在一起那个那个。”

    望着杨辉挤眉弄眼的样子,赵野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说:“等会,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是二车间的刘大牛告诉我的,不过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杨辉回答了赵野之后,马上催促道:

    “快跟我说说,秦淮茹到底有没有脚踩两只船啊?”

    “我之前在外地读书,回来不过半年时间,我哪知道有没有。”赵野随口打了个哈哈,将杨辉敷衍了过去。

    见从赵野这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杨辉是大失所望,兴致缺缺的扯了会闲话,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而赵野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事是否和薛刚有关,他实在不信会有那么巧的事。

    怀着这种心理,赵野也不急着去吃饭了,干脆就在食堂门口徘徊,等了好一会,终于等来提着饭盒的薛刚后,他赶紧将人叫到一旁,把听来的传闻转告其知道。

    薛刚听后的反应和赵野差不多,呆立了良久才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为了给、给你、出气,所以就、就对、郭大撇子提了一嘴,但我说的全是你告诉我的事,我没提别的啊!”

    赵野一拍额头,肯定的说道:“得嘞,看来是郭大撇子干的好事。”

    薛刚怒道:“我找他算账去!”

    赵野见状,忙将人拽住,小声说道:“你疯啦,你就这么找去,万一郭大撇子不认,反过来倒打一耙,硬把这事栽到你头上,你岂不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薛刚也是急昏了头,被赵野这一提醒,他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妥之处。

    “那怎么办,这要是查出来是我传的闲话,我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

    赵野安慰道:“没事,我想郭大撇子要是聪明的话,就不会承认这事与他有关,不然对他有什么好?”

    薛刚依旧有些患得患失:“怕就怕这事经不住查。”

    有了这一时三刻的消化时间,赵野已然想清楚了里头的弯弯道道。

    “放心吧,这种男女之间绯闻根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真要闹到厂领导那去,丢脸的只会是当事人。

    我想易中海和秦淮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有他们两个拦着,傻柱顶多找怀疑对象报复一下,没啥大不了的。”

    说到这里,赵野不厚道的笑了:“以我对傻柱的了解,他遇上这种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死对头许大茂,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说曹操曹操到,赵野刚提起许大茂,这孙子就带着兴奋出现在了食堂门口,一边向里面走,一边还不忘对身边人比划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赵野,哪还有心思干别的,匆匆结束和薛刚的谈话后,便马不停蹄的追进了食堂,偷偷排在许大茂身后队伍中,留神听其说话。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许大茂这家伙还真对身旁人散播着,有关易中海三人的八卦。

    “……不瞒你们说,我也不敢肯定消息的真假,但是嘛,一大爷……不对,是易师傅,他对秦寡妇是比较照顾。”

    听听,还得是许大茂,他这话看似在解释自己不知情,但话里话外却又处处在暗示,易中海与秦淮茹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果然,许大茂此言一出,立即引来周围人阵阵遐想,有知晓易中海和贾东旭渊源的人就道:

    “瞧不出来啊,这易中海都五十冒头的人了,还这么老当益壮,都把徒弟遗孀照顾到床上去了,可真有他的!”

    有人打趣:“酸,真酸!我看你小子是羡慕了吧?”

    先前那人光棍道:“是又怎么样,你敢说你没有?也不知是谁,每次见了秦淮茹,就馋的留口水的!”

    “哈哈……”

    调侃完秦淮茹,又有人问:“哎,许大茂,不是说傻柱和秦淮茹关系也不一般吗,真的假的?”

    说到傻柱这个对头,许大茂瞬间来劲了,毫不迟疑道:“你算是问对人了,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就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跟你说……哎呀!”

    许大茂的话才说到一半,人便惨叫着从队伍中飞了出去,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除了傻柱还能谁是!

    话说傻柱今天来上班时,心情可谓大好,原因是秦淮茹请假回老家了,按约定她会在下午带堂妹秦京茹来京,与他进行相亲。

    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就能搂着香喷喷的媳妇睡觉,傻柱这个万年老处男,心里便一阵火热。

    可惜好久不长,就在傻柱畅想未来之际,从外头归来的刘岚,为他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听完厂里在传的闲话内容,傻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想去找易中海商量对策,又怕在这风口浪尖,更加惹来外人非议。

    再往深想一层,此事秦淮茹还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难过呢!

    都到这时候了,傻柱考虑的不是流言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反而是担心秦淮茹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只能说,舔狗就是舔狗,那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在傻柱心里,秦淮茹是柔弱的,是需要他呵护的。

    可实际上呢,人家秦淮茹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超常人,毕竟一般女人也做不出那种无视他人目光,游走在众多男人中间搜刮好处的举动来。

    其实只要有心,但凡在轧钢厂打听一下,并不难知道秦淮茹是啥名声,可傻柱倒好,愣是置若罔闻。

    不是没人善意提醒过傻柱,然而他非但不领情,还总是将人家怼的难以下台,严重一点的,甚至会拳脚相向。

    如此久而久之,自然便没人在傻柱面前提起秦淮茹了,而傻柱则继续活在自己的幻想里,看秦淮茹哪哪都好。

    在这种前提下,当傻柱得知有人造谣抹黑心目的女神时,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而他也确如赵野所想,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许大茂。

    好死不死的是,许大茂这家伙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会背上这口黑锅,反在那推波助澜,地点还选了在傻柱的地盘。

第二百五十七章 背锅侠许大茂

    别看傻柱经常凑许大茂,但这家伙其实很聪明,这点从他很少在四合院外动手就能看出来。

    因为傻柱心里很清楚,在四合院里有易中海替他兜底,所以就算他把人打了,最终也会不了了之,但在外面则不然,易中海的面子并不好使。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这回傻柱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选择在轧钢厂食堂这种公众场合对许大茂动了手。

    也是许大茂自找的,傻柱本来就由于谣言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正暗自盘算着,要不要借中午打饭的机会,试探一下许大茂和赵野。

    是的,傻柱也怀疑赵野,只不过出于长久以来和许大茂的积怨,导致他更倾向是许大茂使坏。

    言归正传,傻柱这边还没拿定主意呢,许大茂这个正主便恰到适时出现了,还好巧不巧的在那添油加醋。

    傻柱一听那还得了,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冒,终于当许大茂说到他和秦淮茹的八卦时,他再也按耐不住了,随手将打饭的菜勺塞给马华,从侧门饶到了食堂大厅,不由分说给了许大茂一个野蛮冲撞。

    将人撞翻在地后,傻柱骑在许大茂身上,抄起拳头便打:“我让你狗日的胡说八道,让你他妈的造谣,爷爷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许大茂在经过短暂的懵逼之后,总算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拼命开始挣扎反抗:“哎呦,傻柱,我艹伱奶奶,你快点住手……你凭什么打人?”

    周围人同样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好一会才有人壮着胆子上前试图劝说拉架。

    但盛怒之下的傻柱,根本就听不进劝,依旧对着许大茂那张马脸狠揍。

    眨眼的功夫,许大茂就被揍的鼻青脸肿,惨叫连连,嘴里不住的求饶:“傻柱……求你别打了……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背后说你坏话!”

    许大茂是为刚才的行为道歉,但听到傻柱耳里,他还当许大茂说的是造谣的事。

    “我就知道是你这孙子在背后捣鬼,你今儿必须当着大家伙的面讲清楚,我和一大爷跟秦姐到底有没有关系,不然我饶不了你!”

    许大茂急忙解释:“不是我,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不能冤枉我!”

    “王八蛋,明明刚都承认了,这回还敢反悔,看来我打的还是不够。”

    就在傻柱举起拳头想要再打之时,闻讯而来的副厂长李怀德出言喝止了他:

    “傻柱,你给我住手!谁让你随便打人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纪律和王法?”

    此时的李怀德还没有调戏秦淮茹,再加上其又统管整个轧钢厂后勤,因此傻柱也不敢过分得罪他,闻言只得悻悻的罢了手。

    恢复自由的许大茂则一骨碌爬了起来,宛如看到救星似的冲到李怀德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厂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傻柱这把我打的,我冤枉啊……”

    在李怀德的眼里,傻柱就是个混不吝,经常连他的面子都敢不给,而许大茂呢,不仅很会溜须拍马,还私下给自己送过不少礼。

    两厢对比之下,李怀德心中的天平便有所倾斜,他先是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对其安抚了几句,然后便吩咐同来的保卫科人员,命他们将傻柱带走看押。

    对此傻柱是一百个不服:“凭什么抓老子,我要见杨厂长!”

    李怀德最初的计划是,不轻不重的教训一番傻柱,给许大茂个交代,这事就算圆过去了,毕竟今后还要用到傻柱的厨艺。

    然而傻柱却很不识趣的抬出了杨厂长,这就让李怀德很不爽了,他立马改变了主意,决定必须狠狠严办傻柱,借此杀鸡儆猴,让厂里的人都看看,他李怀德不是好惹的。

    于是,接下来不管傻柱如何耍横,亦或是随后赶来的易中海怎样说情,李怀德就是咬定青山不松口,坚持要公事公办。

    躲在人群里,全程围观了整个过程的赵野,心情那是相当不错,悄声问身旁的薛刚:“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薛刚笑了笑,答非所问道:“好了,去打饭吧。”

    赵野让薛刚先去,自己则装作一副才来的样子,凑到许大茂身旁,惊讶的问道:“大茂哥你这是怎么搞的?”

    见来人是赵野,许大茂龇牙咧嘴的说:“别提了,还不是傻柱那个狗东西打的,也不知道这混蛋发什么疯,非说是我在厂里造的谣。”

    赵野趁机拱火:“这傻柱也太无法无天了,在院里横行霸道就算了,怎么到了厂里还敢这么嚣张?”

    许大茂摸着眼角的淤青,是越想越火大:“他嚣张个屁,李副厂长可是亲眼看到他打人了,我看他怎么收场!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这回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傻柱,不扒他一层皮,我这打不就白挨了嘛。”

    说着,许大茂便要离开,人都走出几米远了,忽然又转头说道:“对了,今晚厂里放电影,是刚上映的新片《阿诗玛》,到时别忘了来看啊。”

    “不是,你这伤这么重,还要放电影啊?要我说,干脆请个假得了。”

    “那不成,要是临时取消了,工人们不得戳我脊梁骨啊。”

    别许大茂说的好听,真实原因则是,他听他们科长说,晚上厂里领导可能要来视察,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个巴结上级的机会的。

    赵野当然猜到了真实原因,而且他还知道,许大茂马上要勾搭上秦京茹了。

    说起来,这孙子虽然因自己的缘故,白挨了一顿打,但也免去了被傻柱脱裤子作弄,也不算吃亏!

    …………

    一天过去的很快,眨眼就到了当日下班时间,赵野离开办公室后,先去了一趟布告栏。

    薛刚果然没有骗他,那上头确实贴出了通知,把他借调到了北方机修厂帮助兄弟单位。

    关于北方机修厂,赵野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地址大约在后世的CP区那边,和如今的老城区很有些距离。

    想到之后一段日子,可能要暂住那边,周末才能回城后,赵野顿时猜到了易中海的险恶用心。

    这老家伙指定是担心自己在院里坏其好事,所以才想将他调的远远的,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赵野并不怎么在乎,来日方长嘛,他又不是永远不回来,将来有的是时间陪这些禽兽玩。

    除此之外,让赵野颇感惊讶的是,傻柱的处罚竟然已经出来了,一张通知上赫然写着:

    原食堂班长何雨柱无故殴打工人同志,情节太过恶劣,现对其处罚两个月工资,并调离原食堂岗位,下放到车间改造,以观后效。

    “许大茂不给力啊,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送到眼前,结果就这!”

    随口吐槽了两句后,赵野正要离开,哪知背后却被人叫住,转头看去,发现来的是于海棠。

    “赵野,你这是要回家吗?”

    赵野不知于海棠葫芦里卖的什么要,但还是点头回道:“是啊,怎么有事?”

    于海棠笑着说道:“那太好了,你顺路稍我一程,我要去你们院找我姐。”

    赵野一听是这种小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满口就答应下来,骑车载着于海棠出了厂门,向南铜鼓巷而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贾张氏哭丧

    回去的路上,于海棠这小娘皮坐在赵野车后座上,嘴里就没有闲过,一直在那叽叽喳喳不停。

    这不,刚吐槽完阎家的抠门,替她姐抱完不平后,便又说起了厂里今天的八卦。

    “赵野,你说秦淮茹不会真的是那样吧?”

    赵野反问:“我也说不准,你觉的呢?”

    于海棠煞有介事的分析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不管这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但大家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看未必就是假的。”

    很显然,于海棠对秦淮茹这个俏寡妇并没有好感。

    想想倒是不难理解,同性相斥嘛。

    别看轧钢厂有近一万职工,但由于大部分岗位都是体力活,所以工人以男人居多,女职工只占少数,否则就凭于海棠的外貌,也不会被人称为厂花了。

    尽管有矮子里拔将军的嫌疑,但于海棠对这个头衔还是很自豪的,私下没少对此沾沾自喜。

    正是出于在这种心理,使得于海棠特别看不惯抢她风头的那些女人,而秦淮茹就是那些女人里,最引人瞩目的那一个。

    没办法,秦淮茹长的本来就不差,再加上有寡妇这层身份的加持,天然就对某些老涩批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可不把于海棠这个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给比下去了。

    试问在这种前提下,于海棠怎么可能对秦淮茹有好感?

    所以,在见赵野没有回应后,她自顾自又道:“我们科室的王姐告诉我,秦淮茹这女人很不简单,在厂里暗中没少勾三搭四,她就亲眼见过,秦淮茹和男职工偷摸进仓库。”

    关于这一点,赵野并不觉得惊讶,因为剧中秦淮茹就曾为了五个馒头,和许大茂钻过仓库。

    虽然最后秦淮茹涮了许大茂,但从侧面也反应出,秦淮茹的道德底线确实不高。

    既然她能为了馒头和许大茂虚与委蛇,也就能为了更多好处和旁人私会。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不是所有人都和许大茂似的人菜瘾大,总不能她秦淮茹次次都能安然脱身吧?

    想想便知不可能,电视剧没演,不代表就没有。

    假如秦淮茹真的清白,那她一个寡妇带个屁环?

    剧中通过贾张氏之口,可是交代的明明白白,秦淮茹在贾东旭死后,生下槐花不久,便去医院上了环。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秦淮茹从进轧钢厂那刻起,就没打算为贾东旭守身如玉。

    只是可怜了傻柱那个舔狗,付出了这么多,连梦中女神的手都没拉上,反而白白便宜了别人,这也正应了那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却是于海棠见赵野迟迟没有回应,便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一把。

    回过神的赵野随口答道:“我这不是被你说的消息给震住了嘛,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于海棠狐疑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和秦淮茹住一个院嘛,难道平日就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赵野想也不想的回道:“我能发现啥呀,秦淮茹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四合院那种地方搞鬼?

    再者说了,她婆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也没胆子胡来!”

    说到这里,赵野忽然笑了,扭头对于海棠道:“对了,咱们回去的时间刚好,说不定还能看出好戏呢!”

    于海棠立即被勾起了好奇心,连连追问赵野个中详情,但赵野却卖起了关子。

    直到他们来到四合院门外,听到里头传来的哭闹声,于海棠总算明白了赵野话里的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赶忙加快脚下步伐,向事发的中院赶去,到了地头挤进围观人群一瞧。

    好家伙,贾张氏正披头散发坐在院子中央,朝着易中海家哭丧呢!

    “东旭啊,你快上来带走易中海,他不配做你师傅!……老天爷呀,你降到雷劈死这个老绝户吧,哪有做师傅的惦记徒弟媳妇的?我不活了我……”

    站在自家门口的易中海,只觉得从没有像此刻这般丢脸,一时间浑身颤抖,连话都说出来了。

    一大妈则苦口婆心的劝道:“贾家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别人不清楚,你和我们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了,难道还不清楚老易是什么人吗?”

    “少来这一套!他易中海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年轻那会花花肠子还少了?怎么,现如今老了倒装起象了,小心老娘掀了他的老底!”

    此言一出,惹得院里众人纷纷侧目,有不少人已在心里琢磨,莫不是一大爷年轻时真不是啥好鸟?

    易中海自然看到了大家异样的目光,气的三尸神暴跳,再也维持不住以往的人设了,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你个泼妇,再敢胡说八道的污蔑我,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易中海也是昏了头了,贾张氏明显是为了讹钱,给点钱将其打发了才是最好的办法,可他倒好,却选了个最差的办法,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论起撒泼吵架,那可是贾张氏的拿手好戏,果然不大一会功夫,易中海就被污言秽语骂的狗血淋头,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躲在家里观察情况的傻柱,见到这个情景,终于还是走了出来,硬着头皮为易中海做起了解释:

    “贾大妈,你误会一大爷了,那是有人故意给他泼脏水……”

    傻柱话才说了一半,贾张氏便用和身材极不相符的速度从地上爬起,冲到傻柱面前,不由分说的使出了九阴白骨爪,将其抓了个满脸开花。

    抓完还不算,又一口浓痰吐到了傻柱脸上。

    “呕!”

    被恶心坏了的傻柱,也顾不得疼痛和找贾张氏的晦气了,赶忙跑到水龙头前,强忍冬天刺骨的冰冷,清洗起脸上的污秽。

    “你个短命鬼,老娘正要找你呢,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你的事。说,你和易中海背着我,跟秦淮茹那个娼妇,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们今儿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明天非得到街道办和轧钢厂去……”

    不提贾张氏如何火力全开,但这老虔婆的话倒是间接提醒了赵野,让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秦淮茹这个关键人物并不在场。

    怀着这种好奇,赵野悄咪咪凑到独自站在垂花门下的娄晓娥身旁,冷不丁开口问道:“娥子姐,你见秦淮茹了吗?”

    正踮着脚尖看热闹的娄晓娥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嗔怪道:“要死啊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的?”

    说完,才补充道:“听说秦淮茹回娘家了,这会怕是还没回来。”

    赵野可是好久没吃过肉了,面对眼前的饱满曲线,难免多看了几眼,一边暗自寻思至少有C,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看的太入神了。”

    察觉到异样的娄晓娥脸上一红,抬腿踩了赵野一脚,翻着白眼小声质问道:“你小子往哪看呢?”

    赵野没料到会被抓了现行,摸着鼻子干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哼,亏我还当你是好人呢,没想到你也是这个德行!”

    赵野忙叫屈道:“天大的冤枉呐,我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你可不要把我和某些人混为一谈。”

    “某些人?”娄晓娥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野其实巴不得把许大茂的丑事宣扬的天下皆知,但他同时更加明白,要是太过主动未免刻意了些,容易给人留下自己是小人的印象。

    所以,他脸上马上露出为难之色,言不由衷的否认道:“你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然而接下来,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娄晓娥竟然没有再追问,反而叹了口气,凄苦的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清楚许大茂在外头是什么样。”

    赵野奇道:“那你怎么没有生气?恕我直言,以你的脾气,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娄晓娥正犹豫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时,却听身后传来拐杖触地声,她连忙打住话头,转头去扶住聋老太太。

    “您不在家歇着,怎么跑出来了?”

    聋老太太回道:“哪能歇的住啊,这一天天没一刻消停,我要是不来,张丫头怕是要把天捅破了。”

    说完,见赵野也在,聋老太太还不忘埋怨他:“赵小子,你就这么干着着,也不说上去劝一劝?”

    赵野摆着手拒绝:“还是别了,我要上去人家两方都不会领情,而且说不定会越帮越忙,所以还是不去讨嫌了。”

    “唉,傻柱子要是有你一半聪明,我就能闭眼喽!”

    赵野淡淡一笑:“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些事不是您想管就能管的,您就别操心了。”

    聋老太太听后摇了摇头,不再和赵野搭话,而是直奔贾张氏身前,一如既往的抄起拐棍就打。

    在场所有人包括赵野,都认为贾张氏会像之前一样怂了的时候,没想到这老虔婆此次却表现的很硬气,即便拼着多挨了几棍,但就是咬牙不松口,闹着非要讨还公道不可。

    如此一来,连聋老太太也没辙了,为了息事宁人,不让隔壁几个院子看笑话,终究还是遂了贾张氏的愿,以易中海赔了一百,傻柱赔了五十收场。

    完事之后,赵野本要离开,哪知却看到聋老太太将傻柱和娄晓娥凑在了一起,让二人搀扶她往家里走去。

    虽说赵野对娄晓娥没想法,但还是不想看到她被傻柱祸害,于是便找了个理由,将人给叫住了。

    “娥子姐,我要去厂里看电影,你去吗?去的话我稍你一程。”

    娄晓娥原本就打算要去,一听这话立马撒开聋老太太,向着家里走去,口中回道:“去,你等我一会,我换身衣服。”

    眼看被人破坏了计划,聋老太太倒也不恼,她想的是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机会撮合二人。

    唯一可虑的是,赵野这小子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这般想着,聋老太太便朝赵野望去,却只看到个离开的后脑勺。

    “应该是无意的吧,他才多大,哪里能想的那么长远?”

    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后,聋老太太转头又做起了傻柱的工作。

    “柱子,奶奶跟你说……”

    半个小时后,打扮妥当的娄晓娥来到赵野家门口敲了敲门。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娄晓娥推门而入,好奇的四下打量起屋内的陈设,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赵家。

    不过十几平的一间房,被木制书架隔开,外间靠门的角落被改造成了简易的厨房,摆放着厨具和炉子。

    走过书架则是卧室,里面的布置和院里大部分家庭大同小异,除了双人床之外,便只有衣柜、椅子,以及写字桌等寥寥几件家具。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家里收拾的还挺干净的?”

    正低头换鞋的赵野,不以为意道:“主要是房子小,没啥好收拾的。”

    说着,他便起身看了看手表,嘴里提议道:“离电影开始还早,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吃饭?”

    这要换成寻常人,肯定会觉得这种行为是铺张浪费,但娄晓娥那是大小姐出身,压根就没把下馆子当回事,闻言便道:“行啊,你想吃什么尽管说,姐请客!”

    赵野也不客气,稍一思索便有了决定:“那就东来顺火锅走起,这天气吃涮羊肉刚好。”

    “随便,反正不管去哪,都要你骑车带我,你要是不怕累,去聚宝源也行。”

    “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二人从火锅店出来,一边闲聊一边向着轧钢厂而去。

    赵野见娄晓娥此时心情挺不错的,便重新说起了先前被聋老太太打断的话题。

    早憋了一肚子心事的娄晓娥也不隐瞒,直接就倒起了苦水:“还能为什么?孩子呗,你是不知道,从我嫁给许大茂的第二年起,每次去许大茂他父母那,他妈就阴阳怪气的嫌我生不出孩子。

    许大茂那个混蛋最初还好,多少知道为我辩解几句,可没过多久也原形毕露了,只要和我吵架,就必然会拿孩子的事指责我。

    反正啊,我现在是能熬一天是一天,有些事只要许大茂做的不是太明目张胆,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听完娄晓娥的苦恼,赵野是大摇其头,不屑的讥讽道:“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又读过书,怎么想法还是老一套?”

    娄晓娥愣了下,皱眉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卖弄口舌

    “说你傻呗,啥意思!”赵野毫不留情道: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生不出孩子还怪女人,难道你就没想过,或许问题出在许大茂那里?”

    娄晓娥顾不上赵野的调侃,她此时关心的只有一个。

    “你有什么根据没有?”

    赵野随口搪塞道:“我稍微懂点医术,我看伱的气色很健康,反倒是许大茂的身子有点一言难尽,说的直白点就是体虚。

    这叫好比农民种地,种子要是不成,那地再好也种不出粮食啊?”

    娄晓娥伸手在赵野腰上掐了一把,嘴里笑骂道:“去你的,会不会说话啊,你才是地呢?”

    “你别管我说的好不好听,但理总归没错吧?”

    说到这里,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赵野想了想,又补充道:

    “娥子姐,我想问你个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因为这关系到你们到底谁有毛病。”

    娄晓娥也未多想,直接就道:“你问吧。”

    的赵野轻咳一声,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小声问道:“咳……嗯,就是许大茂那个的时间是多少?”

    娄晓娥先是愣了几秒,接着脸色爆红,沉默了好半晌,才扭扭捏捏的答道:“就……就一分钟多一点。”

    赵野听了差点没绷住,几乎要把自行车骑到排水沟去了,吓得在后面娄晓娥尖叫连连。

    等他好不容易重新控制住车子,娄晓娥立即抱怨:“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至于这样夸张吗?”

    赵野闻言简直无语:“还不够夸张嘛,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许大茂根本不是个男人。”

    娄晓娥就是再傻,此时也回过味来了,强忍内心羞涩打听道:“那你说说,时间多久才算正常?”

    “普通人至少也该十几二十分钟,天赋异禀一点的,半个小时以上吧。”

    听到这个答案,娄晓娥呆住了,假如赵野真的没有胡说,那许大茂还真不是个男人。

    其实也不能怪娄晓娥无知,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导致现如今的人们对生理常识了解的并不多。

    再加上身为女子,娄晓娥又不好意思向人请教,这就使得她长久以来一直下意识认为,男女方面的事就该是那样。

    直到今天被赵野点破,她总算在心里有了个模糊的概念,那事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照你这么说,是许大茂的身体不行,所以我才迟迟不能怀孕?”

    赵野点了点头:“目前来看是这样。当然,保险起见,我觉得你们最好都去医院检查一下。”

    深知许大茂为人的娄晓娥皱起了眉头:“我随时都可以去,但就怕许大茂不同意。”

    “那你就先检查自己的,只要证明不是你的问题,那是谁的问题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想到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娄晓娥咬牙说道:“好,我明天就去,要是真像你说的,我非……”

    不等娄晓娥把话说完,赵野就打断了她:“娥子姐,如果你是想和许大茂翻脸的话,我劝你最好三思而后行。”

    赵野话音刚落,娄晓娥便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赵野笃定道:“这有啥猜不到的,你和许大茂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有一说一,但凡往前退上二十年,以你的家世,岂是他许大茂能高攀的?

    换位思考,我要是你的话,那我肯定会想,我娄晓娥一个堂堂千金大小姐,能够屈尊下嫁给你许大茂这种人,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可你们家倒好,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敢给我委屈受,关键这委屈还是冤枉我的,还有天理吗?”

    “噗嗤!”听赵野捏着嗓子说的好玩,娄晓娥再也忍不住了,瞬间笑得花枝乱颤。

    “你就臭贫吧你,我哪有你说的这么蛮不讲理?我最多……最多就是想出口恶气罢了。”

    见娄晓娥笑个不停,赵野只得提醒她:“娥子姐,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我和你说正事呢,你还要不要听?”

    娄晓娥忙道:“好啦,好啦!我不笑了还不成嘛,你接着往下说。”

    赵野清了清嗓音,郑重说道:“我不让你和许大茂翻脸,不止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你家里着想。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时局有些变化,恐怕以后几年,你们那种家庭处境会很不好。”

    “什么!”对娄晓娥来说,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她赶忙追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可以确定吗?”

    赵野自不好直言相告,他含糊其词的敷衍道:“你别问我的消息来源,问了我也不会说,你只要记住一点,这事八九不离十。”

    赵野越是说的不清不楚,娄晓娥反而越是相信,尤其联想到这几次回家时,父亲总是愁眉不展的模样,就更让她胆颤心惊,情不自禁的向赵野请教起来。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赵野假模假式的思量了一会,才给出了他的建议:“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与其到时受制于人,不如走为上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娄晓娥一怔,口中喃喃自语道:“离开京城去别的城市,就能安然无恙吗?”

    赵野见她误会了,连忙又说:“我的意思是离开国内,港岛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听可能要出国,娄晓娥当即就打起了退堂鼓:“不行的,我家从清道光年间开始,就扎根京城了,这冒然离开的话……”

    “行不行的,你说了不算,把我的话带给叔叔,我想他会知道怎么做的。对了,这事千万不能告诉许大茂啊,哪怕明天你就要离开也不能。”

    别看娄晓娥和许大茂成婚快三年了,但她对枕边人的了解显然不够,闻言竟傻乎乎的说:“这是不是有点太绝情了,再怎么说也夫妻一场。”

    赵野不屑道:“你可拉倒吧,你念着夫妻之情,别人可未必!你信不信,你前脚透露给许大茂,他后脚就能拿你们娄家当垫脚石,换取向上爬的资本。

    到时等你倒霉了,他再转头另娶一个,事业家庭两不误,多好的事!”

    “他敢?”娄晓娥双眼圆睁,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骂道:“他就不怕别人戳他脊梁骨吗?”

    赵野却道:“为什么要怕?从公的一面说,这叫大义灭亲,说不定还能得到嘉奖呢!

    从私的一面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踹了不下蛋的前妻,重娶一个也算合情合理,谁能说他不是?”

    娄晓娥争辩道:“可你刚明明说,生不出孩子是许大茂的原因,跟我没关系的!”

    “是,是我说的,我也不怕跟你明说,我的判断绝对没错,可那又怎么样?谁来证明,难不成你想将这事宣扬出去,现在就跟许大茂鱼死网破?”

    娄晓娥没话说了,但赵野却尤嫌不够,只听他继续道:“你不是对许大茂还抱有幻想嘛,那这样好了,一会咱们到轧钢厂后,你不要急着露面,先躲起来看他私下是什么样,好不好?”

    娄晓娥也没多想,直接就满口答应。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很快轧钢厂便已在望。

    …………

    时间倒回十分钟,轧钢厂家属区露天广场上,此刻早已是人头攒动,除了身穿蓝色工服的工人外,还聚集着大量家属,以及厂外人员。

    在如今这个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看电影可是个稀罕事,遇到这种机会,人们自然不愿错过。

    正因如此,如许大茂这种放映员,也就成了一个极为吃香的职业。

    当然,这个工作同样极为辛苦,不但要时常带着上百斤的机器下乡,在放电影时,还得兼职解说员,向观众讲解剧情外加宣讲某些政策。

    所以,要干好放映员,光有技术可不行,还必须要有很好的口才,像许大茂溜须拍马的功夫,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在工作中锻炼出来的。

    说到许大茂,这家伙此时就坐在放映机旁,摸着脸上擦了药的淤青,心里不时问候几句傻柱八辈子祖宗。

    就在他琢磨着该如何对其展开报复时,余光却瞥见有两个女人坐到了他预留的位置上。

    “哎,那位置不能坐,是留给领导的!”

    待两女双双回头,许大茂这才发现,竟然是秦淮茹和一个年轻姑娘。

    “呦,是秦姐啊,我当是谁呢!”

    见那姑娘长的水灵,许大茂立即来了劲,换上一副自以为是的笑脸,硬挤到二人身边坐下,口花花道:“咦,这是谁家的小妹妹,长的可真漂亮!”

    秦京茹看着面前带伤的马脸,只觉莫名滑稽,但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个矜持的笑容。

    而秦淮茹就没有这些顾忌了,她出言调侃道:“大茂,才一天功夫没见,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做了坏事让人给打了?”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秦淮茹应该还不知道厂里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他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话里有话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上只疯狗,不过没事,那只疯狗也没落着好。”

    秦淮茹多精明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傻柱,只是没等她开口打探,就听许大茂又问:“你还没告诉我呢,这姑娘是谁呀,我以前咋没见过?”

    秦淮茹连家都没回,便直奔厂里,就是要将秦京茹带到许大茂面前,好让其破坏傻柱的相亲。

    眼看事情正朝着设想发展,她便决定其余事容后再说。

    “漂亮吧,这是我堂妹秦京茹!不过她再漂亮也和你没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了,干瞪眼去吧!”

    许大茂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听你这话茬,是给京茹妹妹介绍对象来了?”

    秦淮茹等的就是这话,马上略带挑衅的说:“是呀,我准备把我妹妹介绍何雨柱。”

    得知是介绍给仇人傻柱的,许大茂岂能让其如愿。

    “何雨柱?这名儿怎么有点耳熟,是咱们厂的吗?”

    “装傻是吧?”

    秦淮茹嘴角微微上扬,眼含深意的看着许大茂,那样子分明是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许大茂还不知自己已然落入了套里,反而自作聪明的顺着这话说道:“你说的这人,该不会是傻柱吧?”

    听到这个称呼,原本还在看戏的秦京茹,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

    “傻柱?什么意思,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吗?”

    许大茂得意的瞥了眼秦淮茹,指着周围人群,痛心疾首的对秦京茹说:

    “妹妹,看到了吧,这些人全是我们厂的,有一个算一个,你随便找个人去问,有没有人认识何雨柱,要是说有认识的,那我放映机送你都成!

    你要是还不信,那就再找人问问,有没有认识傻柱的,要是有说不认识的,我放映机一样送你!”

    秦淮茹忽然插话道:“放你的电影去,别在这瞎拆台,你就不怕柱子揍你?”

    “不是我要拆台,实在是没你这么干的,亏你还是当姐姐的!你说这么水灵一姑娘,介绍给谁不行,非得介绍给一个傻不拉叽的厨子,这不是一朵鲜花非要往牛粪上插嘛,什么人呐!”

    秦京茹果然上当,她一脸迟疑的问秦淮茹:“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淮茹心里美滋滋,嘴上却生气道:“真什么呀,他是何雨柱的死对头,能说出好话才怪了,别听他的!”

    秦京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农村丫头,哪里经得住二人轮番忽悠?

    眨眼的功夫,她便迷糊了起来,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家姐姐不会害她,但到底还是对未曾见面的傻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而作为花丛老手的许大茂,自然看出了这点,赶紧再接再厉:“妹妹,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个傻柱,这人不仅傻,还是个出名的暴力狂,你看到我这脸上的伤了吧,说来不怕你笑话,就是被他打的!

    连我这大男人都扛不住,你这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的,要是惹到了他,再被他打两下,那后果……啧啧,想想就可怕!”

    就在许大茂卖弄口舌搬弄是非的同一时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赵野,也做着类似的事情,他用下巴朝前方一扬,对身旁咬牙切齿的娄晓娥道:

    “瞧见了没,你们家许大茂又向小姑娘献殷勤了!还别说,看他这次的架势,怕是要来真的!”

第二百六十章 珠玉和瓦砾

    关于许大茂的生活作风问题,娄晓娥以前不是没有察觉。

    可一来多为道听途说,也没有真凭实据。二来就如她先前对赵野说的那样,由于孩子的缘故,使她底气不是很足。

    因此,有时即便有所怀疑,最多也就吵上几句,再不痛不痒闹一场,事情就算过去了。

    但今天不同,在来的路上听了赵野的一通分析后,娄晓娥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再亲眼看到许大茂觍着脸搭讪小姑娘,她哪里还忍得住?

    只是还不等她发作,便被赵野拉住了袖子。

    “先别冲动,我们到一边说话。”

    望着赵野坚定的神情,娄晓娥迟疑了瞬间,到底还是妥协了,跟随他走到了广场一角的僻静处。

    “娥子姐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光带着眼睛看,别的都不做嘛。”

    娄晓娥忿忿不平的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又没发生在你的头上,你当然可以视而不见,我可做不到,我非得找那王八蛋算账不可!”

    赵野耐心解释道:“我不是让你息事宁人,主要是你想过没有,你就这么急赤白脸的冲过去,除了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之外,还有什么用?

    凡事要讲证据的,总不能人家许大茂和女的说几句话,都碍了你的眼吧?这成什么了!”

    娄晓娥知道赵野说的有理,但就是觉得念头不通达。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我这么干看着?”

    对娄晓娥的问题,赵野只回了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赵野无奈的叹了口气,假如要找个后世的词来形容娄晓娥,那一定是傻白甜,怪不得在原剧里会被傻柱那样的人坑得人财两失。

    “还能等什么,等许大茂自己犯错呗,就他那德行,你还怕抓不到把柄?”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再说了,我这成天都呆在四合院,也没空盯着他呀!”

    赵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没事,不用你刻意盯着,就刚和秦淮茹一起的姑娘看到了吗?”

    见娄晓娥点头,赵野接着说道:“那是秦淮茹的堂妹,这次进城是为了跟傻柱相亲,就许大茂的花花肠子,以及对傻柱的敌视劲,他肯定是要暗中使坏的,你安心等着就是。”

    娄晓娥这次倒是很快明白了赵野的意思,毕竟许大茂刚才两眼放光的模样,她也亲眼看见了,以她对许大茂的了解,那混蛋八成是瞧上那姑娘了。

    “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见娄晓娥总算听了劝,赵野先是舒了口气,随即脸上露出坏笑:“虽然不能和许大茂翻脸,但吓吓他还是没问题的,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

    另一边,许大茂还在不遗余力说着傻柱坏话。

    “妹妹,作为过来人,哥哥给你个忠告,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万万不能马虎大意,这要是选错了人,那你这辈子可就毁了,那傻柱……”

    刚来到附近的娄晓娥恰好听到这话,当即出言讽刺道:“呦,我好像来的不巧,打扰了哥哥关心妹妹!许大茂,我嫁给你也有几年了,咋不知道你还多了个妹子?”

    听到这个声音,许大茂脸色猛然一变,在秦淮茹促狭的眼神中,扭头干笑道:“娥子你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秦姐的妹妹秦京茹,她这次来……”

    “和傻柱相亲嘛,对不对?”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没好气的说:“这不知道的,还当是和你相亲呢。”

    说完,她便不再搭理许大茂,而是上下打量了秦京茹几眼,对其告诫道:“这位妹妹,看你的样子,怕是很少来城里吧,那你可得擦亮眼睛,免得让城里的坏人给骗了。”

    看着娄晓娥那不同寻常的打扮,再看看自己那土气的红棉袄,秦京茹一时难免自惭形秽,哪里还敢回话,不禁讪讪的低下了头。

    一旁的秦淮茹见此情形,忙站出来打岔道:“娥子来看电影啊,咦……赵野你也在呀,你们这是一起来的?”

    娄晓娥对秦淮茹倒没啥意见,很自然的应道:“在家闲着也没事干,就来厂里转转,顺便看下最近新出的电影。”

    与娄晓娥不同,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赵野总觉得秦淮茹这娘们话里有话,似乎在影射他和娄晓娥关系不简单。

    所以,等娄晓娥说完话后,他便淡淡的回道:“来的时候碰巧遇上娥子姐,就骑车捎了她一段路。”

    说到这里,出于恶趣味,他又故作惊讶的问:“秦姐你不会还没回过家吧?”

    秦淮茹闻言,忽然想到了许大茂先前的话,再结合赵野这一问,心里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赶忙抱着万一试探道:

    “是啊,我这不是想着京茹在乡下很少能看到电影嘛,就带她来看看稀奇。

    欸,说起来,咋没看到棒梗呢,这小子打前几天就闹着要来看电影,赵野你有看到他吗?”

    “你说棒梗?”赵野摇着头,笑眯眯的说道:“我出来时还真见过他,他当时也要出门。”

    秦淮茹不过随口一问,不曾想竟听到这个答案,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紧张的追问道:“那……那你有没有问他去哪了?”

    “没有,那小子记恨之前的事,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我问他干嘛!”

    赵野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

    旁边的娄晓娥听不下去了,伸手拍了赵野一把,嘴里嗔怪道,“亏你还是大人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赵野却振振有词的反驳道:“你懂什么?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这小孩子必须从小就教他正确的是非观,让他讲文明懂礼貌,要是都像你这么想,那长大指定好不到哪去!”

    “小野说的对,老话都说了惯子如杀子,这棒梗啊本来挺好的,可自打和傻柱走近以后,是学了些坏毛病。”

    这话却是许大茂说的,他也很讨厌棒梗,于是便趁机暗讽了那小白眼狼几句,同时还不忘连带着诋毁一番傻柱。

    见面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贬低自己儿子,秦淮茹能高兴就见鬼了,要换了往常,她绝对得同他们争辩几句,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担心儿子出事,自然没有兴致同二人计较。

    “京茹,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有点不放心棒梗……京茹,我跟你说话呐,你听见了没有?”

    随着秦淮茹的话,大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放到了秦京茹身上,然后他们便发现,这妮子正晕红着小脸,痴痴望着赵野发呆。

    见到这一幕,几人反应各不相同。

    娄晓娥只是单纯觉得好玩,许大茂则是羡慕嫉妒恨,作为当事人的赵野自是暗自得意。

    至于秦淮茹,她是好笑之余,还感觉有点丢人,赶紧伸手摇了摇秦京茹。

    被惊醒的秦京茹,在察觉到大伙都在看自己后,不由大窘,恨不得当场将头埋进土里去。

    好一会才期期艾艾道:“姐……你叫我干啥?”

    看堂妹这个样子,秦淮茹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拉着秦京茹就走。

    直到走出几米远了,秦京茹才回过神来,一头雾水的问:“哎……不是说看电影吗?”

    秦淮茹:“看个屁,今天不放了。”

    “不对呀,大家可都没走呢。”

    “你走不走,不走我自个回去了!”

    “走,我走还成嘛,你凶什么凶!”

    等姐妹两走远之后,娄晓娥扭头看向许大茂,幸灾乐祸的嘲笑道:“有些人的算盘,怕要落空喽!”

    许大茂讪讪道:“都不知道你说的啥……嗯,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放电影了。”

    娄晓娥用警告的口吻回击道:“哼,你最好不懂!滚吧,别打扰我欣赏电影。”

    大感面目无光的许大茂,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进行分辨,在给赵野使了个眼色后,便灰溜溜逃回了放映机那边。

    打发走许大茂,娄晓娥马上对赵野说道:“你的办法可能行不通了,那叫秦京茹的小姑娘明显看上你了,毕竟有你这颗珠玉在前,换谁也看不上许大茂那瓦砾啊!”

    赵野无所谓道:“没关系,我过两天就去北方机修厂了,到时可能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没了我的话,许大茂有的是机会。”

    娄晓娥一愣:“机修厂,你被调走了?”

    “没有,只是暂时借调而已,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了。”

    连娄晓娥自己都没发现,经过今天的事,她潜意识里已将赵野当成了自己在四合院的依靠,因此在得知他并不是被调走后,心里由衷感到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有些事我还想让你帮我拿主意呢。”

    视线在转到秦淮茹姐妹那边,两人在出了轧钢厂大门后,秦京茹便第一时间想打听赵野的情况。

    “姐,刚才那个年轻人也是你们院里的吗,那他有对象没?”

    秦淮茹对赵野意见可不小,提起他自然没好话:“他叫赵野,是我们院的,也确实没有对象,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家伙可不是啥好人!”

    说着,她便添油加醋把先前的事讲了一边。

    总之在她的口中,赵野除了生了副好皮囊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秦京茹如今才十九岁,正是青春慕艾的年纪,她可听不进这些。

    “会不会你们之间有误会啊,我看他就挺好的,要不……要不你把我介绍给他吧?”

    为了打消秦京茹的念头,秦淮茹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你别胡思乱想了,赵野跟你不合适,就算我们两家没矛盾,人家也看不上你,你知道他一个月挣多少吗,将近六十块呢!

    你自个说说,就他这种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没有,非得找你一个农村丫头,这不是脑子有病嘛!”

    秦京茹咋舌道:“啊,这么多钱呀,他是干什么的?”

    “赵野是厂里的电工,算是技术工的一种,可比我们车间的工人体面多了。”

    说到这,连秦淮茹脸上也露出羡慕的神情:“不是姐不想看着你好,实在是你们两个差太远了,人家有挑选的余地,而你没有!你还是脚踏实地一点,找个差不多的,只要能让你进城就得了。”

    这么一个金龟婿摆在眼前,让秦京茹就此放弃,她如何肯甘心?

    “姐,你就试着帮帮我吧,万一赵野就喜欢我这样的呢?我答应你,要是和他成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面对秦京茹的软磨硬泡,秦淮茹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再加上她本就不想看到傻柱成婚,所以琢磨了一会后,她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说道:

    “可我都答应了何雨柱,要把你介绍给他的,这要是出尔反尔,好像有点不太好。”

    秦京茹想都不想道:“我只同意相亲,又没说要嫁给他,有啥不好的,大不了我不见他就是了。”

    秦淮茹其实巴不得这样呢,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总是吊着傻柱,必须给其一点甜头。

    再者,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那是贾张氏的意思,那老婆子担心秦淮茹跟傻柱跑了,这才想了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成,我们家和何雨柱是邻居,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那么干,我就不好做人了。

    这样,面你还是照见不误,但你不要急着表态,今儿先把何雨柱糊弄过去,明天你就回家。”

    秦京茹急了:“我不回去,我还没和赵野认识呢!”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道:“动动你的脑子好不好,都知道你是来跟何雨柱相亲的,你这转头就看上赵野,让人怎么说你,又怎么说我们秦家的家教?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可是……”

    眼看转过弯就是四合院,秦淮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有可是!你要真想和赵野处对象,就老老实实回老家呆一段时间,等过一阵子何雨柱那边没话说了,我再接你来城里,到时咱们见机行事。”

    秦京茹一想也是,便点头答应道:“好吧,我都听你的,你千万别把这事忘了啊!”

    “忘不了,你就放心吧!对了,等会见了棒梗奶奶,记得别乱说话。”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何大清归来

    怀着对儿子的担忧,秦淮茹急匆匆回到了四合院,哪知一进家门,却见棒梗好端端在家和两个妹妹在玩。

    没等秦淮茹来得及舒口气的,又看到了让她不敢置信的一幕。

    只见不大的屋里,不知何时被布置成了简易灵堂,贾东旭的遗像正摆在中央的桌上,而婆婆贾张氏就坐在一旁,用阴恻恻的目光看着自己。

    “妈,你这是干……”

    “秦淮茹,你给我跪下!”

    听到这种无理要求,秦淮茹本能的反驳道:“妈,这好端端的,你又要干嘛,就算要我跪下,伱总得说说原因吧!”

    眼见秦淮茹胆敢反抗,贾张氏立即拿出看家本领,大腚往地上一坐,开始给儿子招魂。

    “东旭啊,你上来带走妈吧,妈对不起你啊,妈没有给你看好媳妇,让她干了对不起你的事,丢了你的人……”

    也是一报还一报,秦淮茹拿捏傻柱易如反掌,贾张氏拿捏起她来同样得心应手。

    秦淮茹能在四合院立足,靠的的就是孝顺的人设,她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外人看了笑话。

    所以,在一番心理斗争后,她到底还是准备妥协,不过有些话不能让当旁人的面说,所以她先吩咐秦京茹把三个孩子带了出去,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婆媳二人关起门来的斗法时间。

    不管是被赶出门的秦京茹也好,还是暗中关注贾家动向的四合院住户也罢,没人清楚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一阵激烈的争吵过后,屋里重归平静,随后没多久,秦淮茹就红肿着眼走出了门。

    来到外面,秦淮茹对迎上来的秦京茹摆了摆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跟着便去了易中海家。

    一踏进易家的门,秦淮茹今天第二次跪了下去,易中海老两口见状,赶忙上前将人扶起。

    易中海埋怨道:“淮茹,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得来这一套?”

    一大妈虽然有些责怪秦淮茹连累了自家老伴的名声,但终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因此也附和道:“是啊淮茹,我跟老易知道这事怨不得你,你不用这个样子。”

    秦淮茹流着泪哽咽道:“您二位越是宽宏大量,我越是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自从东旭走了以后,全靠一大爷您大发善心,才让我们家勉强支撑了过来。

    可谁知道就因为您的好心,却害的您被人那么编排,外人也就算了,连我妈也跟着胡闹,我对不起您啊!还有,那一百块就当是我借您的,回头一定还您。”

    说着,秦淮茹便要作势再跪,易中海自然不能让她真跪下去。

    “好啦,我和你一大妈都没怪你,毕竟你也是受害者。而且归根到底,这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想要暗中使坏,只要一天不找到这人,迟早还是会被他算计。”

    这话与其说是易中海对秦淮茹安慰,倒不如说是给老伴的解释。

    果然,一大妈听到这话,立马就焦急的问道:“老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易中海苦笑着说:“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知道?不过嘛,我思来想去,觉得八成是咱们院的人做的,因为有的事外人根本就不清楚。”

    如果将范围缩小到四合院,那么怀疑的对象就没几人了,一大妈首先就想到了许大茂,然而易中海却道:

    “他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别人也未必没有嫌疑。”

    秦淮茹试探道:“您说的是赵野?”

    易中海点了点头:“前两回的事,你们又不是没看到,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脑子又比较好使,要是他的话,倒不是说不过去。

    除了赵野之外,刘海忠嫌疑也很大,这家伙一直想把我踢下去,自己好当院里的一大爷,他下黑手的可能性同样不小。”

    秦淮茹沉吟道:“我认为不是二大爷,他怕是没有这个脑子。”

    一大妈也有不同意见:“我倒是觉的不是赵野,这孩子性子其实还好,前两回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年轻人嘛,有点脾气很正常。”

    最终,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暂且把这事先放下。

    秦淮茹则又留下说了会闲话后,就顺势提出了告辞,但却被易中海叫住:“等会儿,院里那姑娘是谁?”

    秦淮茹笑着回道:“那是我娘家堂妹,我打算把他介绍给柱子。”

    易中海听后没有多做表态,反而是状若无意的说:“是啊,柱子年纪是不小了,的确该取媳妇喽!前几天老太太还跟我说,等她百年以后,就把自己的房子留给柱子的孩子。”

    秦淮茹眼里猛地一亮,立即在心里盘算开了,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就听易中海又道:

    “既然你要撮合傻柱和你妹妹相亲,那正好顺便去安慰下他,告诉他想开点,以他的厨艺厂里离不开他,过不了多久领导肯定会调他回食堂的。”

    “什么!柱子被调离食堂了,为什么啊?”

    听闻这个消息,秦淮茹的反应极大,要知道傻柱这几年带回来的饭盒,十有八九都进了他们家。

    靠着这份多出来的口粮,不仅养叼了贾张氏几人的胃口,更是省去了他们家一大笔开支。

    说的不客气点,在秦淮茹的心里,傻柱的饭盒早被她当成囊中之物了,如今突然得知这个好处没了,她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要换了今日之前,如果看到秦淮茹露出为难的神情,易中海早就上前展现他的关怀了,可现在嘛,他权当没看见。

    谁让贾张氏给他难堪,又让他赔了一百块呢,真当他易中海没脾气吗?

    他倒要看看,没了傻柱的饭盒油水和自己的帮助,那老虔婆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至于说贾张氏会不会拿私房钱出来补贴家用,易中海压就根没有想过,再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邻居了,谁还不知道那就是属貔貅的。

    指望进了贾张氏口袋的钱再拿出来,那估计比登天还难!

    再说回秦淮茹,她从易中海口中问清楚傻柱被调值的原因后,又刻意磨叽了一会,可始终不见易中海有丝毫表示。

    不仅如此,甚至连之前答应帮她家筹集捐款的事也不提了,便知道婆婆这回是真得罪了这老家伙。

    一时之间,她在心里不住大骂贾张氏是个猪队友,同时更打定主意,得想个办法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什么,你说还有傻柱?

    抱歉,在秦淮茹看来,他完全不需要,最多抛两个媚眼,就手到擒来的事,还要啥道歉,惯的他臭毛病!

    再说了,有秦京茹这根胡萝卜在外面吊着,傻柱肯定会率先送上门来。

    不得不说,论起对傻柱的了解,确实无人能出秦淮茹左右。

    和秦淮茹想的差不多,傻柱这家伙在秦京茹踏进中院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这姑娘,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躲在房里偷偷打量了一会,发现秦京茹长的很水灵后,傻柱是大为满意,本来他是打算立即出现在其面前,好好来个自我介绍的。

    可临出门之际,一摸脸上被贾张氏抓出来的血痕,傻柱又退了回去,一边在心里痛骂那老虔婆坏他好事,一边企图想法子找补。

    可惜傻柱和秦淮茹不知道的是,此时有个他们谁都不想见到的人,在何雨水的陪同下,正向着四合院而来。

    十几分钟后,天生一双大眼泡的何大清,背着手站在四合院门口,看到这阔别已久的地方,老头轻轻叹了口气,正想感慨他胡汉三又回来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遐思。

    “咦,你……你不是何叔吗?”

    说话的正是许大茂,这家伙和傻柱一样,也因为脸上有伤的缘故,忍痛放弃了陪领导喝酒的机会,怏怏不乐的跟娄晓娥回了家,随行的还是赵野。

    三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很快就到了四合院大门口,然后就遇上了何大清父女。

    赵野第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水,自然而然猜到了其身旁的人是谁,但出于二人之前曾商量好的缘故,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倒是娄晓娥在看到何雨水后,奇怪的说:“雨水身边人是谁啊,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许大茂闻言定睛看去,接着便发出一声惊咦,幸灾乐祸的说:“那是傻柱他老子!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说着,他便主动凑了过去。

    何大清此时也发现来人,他扭头辨认了几眼,口中不太确定的说:“你是老许家的大茂?你这脸怎么搞的,弄得我差点没认出来。”

    许大茂暗自腹诽两声,嘴里叫屈道:“不瞒您说,我这伤啊,就是让你儿子傻柱给打的!”

    何大清面露不解:“他为啥打你?”

    许大茂自不会放过抹黑傻柱的机会,立马就添油加醋说起今天的事来。

    当然,他将重点全放在了,傻柱和秦淮茹那不同寻常的关系上。

    而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赵野已经与何雨水用眼神交流完毕,此时早退在一边,静静的看许大茂表演。

    同样看着眼前情形的娄晓娥担心道:“大茂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哪有在当爹的面前,说人家儿子坏话的?”

    赵野很是不以为意:“没事,何叔又不傻,他自己会判断真假!再说了,大茂哥说的也算事实,对吧雨水?”

第二百六十二章 话里有话易中海

    听到赵野的调侃,何雨水回了个白眼,明显默认了这个说法。

    是的,经过这次保定之行,简直颠覆了之前何雨水对父亲的认知。

    就如同赵野说的那样,何大清不但不傻,反而还极为精明,他很早就认识到,白寡妇和其子女靠不住,他以后的养老问题还得着落在傻柱兄妹头上。

    所以这次见到女儿过去,何大清表现的很是高兴,拉着女儿女婿嘘寒问暖不说,当得知女儿没啥陪嫁后,还大手一挥补贴了两百块私房钱。

    同样都是舔寡妇,何大清的段位就比傻柱高了不知多少。

    而且在得知何雨水的来意之后,他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答应了回京城一趟,按其原话说,他非得打断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腿不可。

    这并不是夸张,而是何大清的原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今的傻柱就是何大清年轻时的翻版,父子二人爱好相同,连火爆的脾气都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就是,何大清比傻柱聪明。

    在何雨水去之前,何大清始终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傻柱肯定早结婚了,说不定他孙子和孙女等能打酱油了。

    谁知道满心欢喜的一问,却得到了令他眼前发黑的消息。

    别说他妈孙子孙女了,怕是再不想想法子,他们老何家不仅要被坑的绝户,估计连他留下的家当都要改姓贾了!

    作为寡妇爱好者,何大清刚听了秦淮茹的所作所为,便精准判断出了那娘们的意图。

    因此,即便知道回来或许有点风险,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归京之路。

    言归正传。

    如果说之前何雨水在陈述事实时,还多少会顾忌一点傻柱的面子的话,那许大茂就恰恰相反。

    这家伙为了给傻柱添堵,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便把傻柱这些年的糗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何大清本就带着怒气而来,再被许大茂这么一挑拨,那还有啥好说,当即就进了四合院要找傻柱算账,赵野几人见状,连忙跟在后面。

    “这位老哥你找……咦,你是老何?”

    一如既往守在前院的阎埠贵,最先认出了何大清。

    闻言,何大清挤出一个笑脸,也和阎埠贵打起了招呼。

    “是我,老阎好久不见了啊!”

    “那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何大清答道:“我就呆几天,等闺女结了婚就走,先不和你说了,赶明儿得空我请你喝酒。”

    “那敢情好,咱们说定了啊。”

    目送何大清进了中院以后,阎埠贵拉住路过的赵野,小声询问道:“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老何去倒插门了吗,咋突然就回来了?”

    赵野低声回道:“这有啥想不同的,要是换了你是他,知道儿子快成拉帮套的了,你能不回来?”

    阎埠贵咂了咂嘴,做出了中肯的预测:“以傻柱那狗脾气,老何想要管教过来,除非他一直不走,否则照样白搭。瞧好了吧,迟早还得被秦淮茹算计!”

    赵野比划了根大拇指:“我之前说对了吧,咱们院里除了傻柱那个大冤种之外,剩下人心里全都门清,却非要搁那装糊涂!”

    阎埠贵笑道:“你小子懂什么,这叫难得糊涂!”

    “懒得和你说,我去看戏了,你去不去?”

    阎埠贵多鸡贼啊,一口就回绝了:“我就不去趟这滩浑水了,让老易自个头疼去吧,谁让他脱不开关系呢。”

    瞧瞧,这话更加佐证了赵野的判断,这院里啊,还真就没几个笨人。

    一墙之隔的傻柱,对自家老子的到来还浑然不知,他正趴在床下,忙着翻找着压箱底的皮鞋。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傻柱下意识就以为是秦淮茹,头也没回道:“秦姐,你自个随便坐,我找个东西,很快就好。”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随之响起,傻柱听出来人不止一个,忙扭头去看,然后当他看清为首那人的样貌时,他直接就呆住了。

    “你……你咋回来啦?”

    望着灰头土脸,面上还有抓痕的儿子,何大清是气不打一出来,抬腿就是一脚,将傻柱直接踢了个大马趴。

    “噗嗤!”

    这滑稽一幕让许大茂乐坏了,捂着嘴就偷笑起来,旁边的娄晓娥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没事找事。

    许大茂赶忙将嘴捂住,重新看起了热闹。

    与许大茂相反,傻柱此时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自觉在外人那丢了面子的他,一骨碌爬起来后,朝着何大清就开了火:“你回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何大清都被气笑了,嘴里反问道:“这里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傻柱梗着脖子反驳道:“从你跟白寡妇跑的那天起,这个家就没你的份了。”

    何大清失望的叹了口气:“唉,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憨货呢!算了,你去把易中海给我叫来,我有话问他。”

    见傻柱像是没听到似的杵在原地不动,何雨水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打圆场道:“傻哥,你就听爸的……”

    然而,不等何雨水将话说完,傻柱就一把推开了她,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叫他回来的,你忘了当年我们去保定,他是怎么对我们得了?你个白眼狼,亏我把你养这么大!”

    何雨水一听这话也火了,对着傻柱就回击道:“你还有脸说养我?你当我不知道嘛,爸从我十一岁开始,就每个月往家寄十块钱当我的生活费,一直寄到我十八岁。

    现在你当着爸还有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你每个月给我多少钱?不好意思说是吧,好,我来说,你就给了我三块钱,还只给到我十六岁。”

    何家的房子是四合院的主屋,正好位于全院中央,有什么风吹草动本就比较引人注目,何况是何大清回来这么大的事?

    最初众人只是躲在自家偷偷留意,此番何雨水这么一闹,有爱看热闹的便开始按耐不住了,纷纷围了过来。

    时间不大,除了聋老太太之外,能来的基本都来了,其中自然也包括闻讯而来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秦淮茹嫁进过来那年何大清还在,所以他们是见过面的,一看到这老头回来,她心里当即一紧,情不自禁就担心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而易中海就更不堪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虽然没有贪污何大清寄回的钱,但可没少做挑拨人家父子关系的事。

    比如何大清几年前就曾来信,托付他给傻柱寻摸个对象,当时他在信上满口答应,说包在他身上。

    可事实是怎样,大家有目共睹,要是何大清与他当面对质,还真有些不好交代。

    就在易中海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糊弄何大清的时候,何家兄妹的冲突已然进一步。

    对于何雨水的指控,傻柱也有话要说:“那你怎么不说我给你做饭,给你买自行车那些事?”

    何雨水冷笑:“我没有忘,我记得清楚着呢,打从我十三岁上初中起,你总共就给我做过不到十顿饭,而你带回来的饭盒,我吃的次数还没外人的零头多呢!

    至于说自行车,那就更可笑了,当时我上高中来回不方便,就求你买个自行车,整整求了你一年多,你才肯买给我。

    就那还是个旧的,总共花了五十六块,那时可不要票的,我没记错吧?”

    “你……”

    傻柱顿时词穷,正不知如何诡辩呢,冷眼旁观的赵野开口了,只见他故意问许大茂:

    “按雨水说的算,何叔大概给她寄了八百块钱,而傻柱每个月给她三块,一共给了大概五年,也就是一百八,再减去自行车的五十块,那中间差了多少来着大茂哥?”

    “至少五百!”许大茂上下打量着傻柱,啧啧称奇道:“傻柱你小子可以啊,连自个妹妹的羊毛都薅,真是佩服佩服!”

    傻柱涨红着脸骂道:“关你们屁事,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们谁也管不着?”

    就算赵野和许大茂不再捣乱,但傻柱又岂能堵住四合院的悠悠之口。

    “傻柱真不像话,这哥当的也太不称职了,那可是他亲妹子……”

    “你懂什么,人家傻柱精明着呢,雨水是女娃,总归要嫁人的,没必要太大方。”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给贾家捐钱时,傻柱就很大方呢,哪次不是十几二十的,还有那饭盒……”

    “别说了,小心贾张氏和你拼命。”

    踮着脚尖瞧热闹的贾张氏自是听到了这话,但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被秦淮茹用眼神制止了,随后更是拉着她溜回了家。

    刚把自家房门关上,贾张氏就抱怨道:“你干嘛拉我,我还没看过瘾呢?”

    秦淮茹苦笑道:“还看什么,你没听到大家怎么说嘛,我怕再看下去,就要把我们家拖下水了,你可别忘了,这些年我们问傻柱借了多少钱,万一何大清问我们要,你还不还!”

    “还什么还,他有借条嘛他!”

    贾张氏摆出一副我凭本事借钱,为什么要还的架势,豪横的说道。

    “那你就和我躲在家里,权当不知道这事。”

    话虽如此,但婆媳两个还是不约而同躲在窗户后,时刻关注何家的动静。

    看了一会,贾张氏忽然想起件事:“哎,你说这何大清回来了,那棒梗还能住何雨水的房子吗?”

    秦淮茹有着清醒的认识:“我也不清楚,这事还得看何大清是走是留,他要是走了那一切好说,可他要是不走了……那事情肯定得黄。”

    贾张氏骂道:“这老东西真会挑时候,他咋就没死外头呢!”

    贾家婆媳可以躲在家里咒骂何大清,易中海却不能这样做,不管是出于和傻柱的良好关系,亦或是院里一大爷的身份,都让他没办法做缩头乌龟。

    “柱子、雨水,亲兄妹有什么话不能坐下好好说,非得让人看笑话?”

    傻柱见易中海来了,立时底气足了几分,连说话声音都大了许多。

    “一大爷你来的正好,你来给我评评理,你说我对雨水这丫头怎么样?”

    易中海相当无语,心道,你小子还真没有哔数,好不好的我说了也不算啊。

    怕傻柱那张破嘴再次坏事,易中海干脆做起何大清的工作。

    “老何,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也不劝劝他们兄妹?”

    何大清冷哼一声:“傻柱都不认我这个当爹的了,我劝的着嘛我!”

    易中海忙道:“那不过是柱子的气话,你咋还当真了呢?”

    说着,他便瞪向傻柱,出言责备道:“柱子,你咋越来越浑了,连自己爹都敢不认,你想干什么,上天吗?”

    众所周知,傻柱这个人是顺毛驴,吃软不吃硬,就拿原剧来说,他嘴上说不认何大清,但最后不照样捏着鼻子认了。

    可问题在于,今天当着众人的面,他被何雨水给拔下来一层皮,此刻正是下不来台的时候,因此哪怕为了面子也好,无论易中海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低头。

    见儿子这个态度,何大清是彻底相信了女儿和许大茂的话,他转头就问易中海:“老易,你就没啥跟我说的吗?”

    易中海讪笑道:“老何,你离开了那么久,期间发生了许多事,等有时间我和你慢慢说,你……”

    何大清摆手一摆,不耐烦道:“少跟老子扯淡,我这可是还有你给我的回信,要不要我拿出来,让大家开下眼。”

    易中海脸色阴沉下来,话里有话道:“老何,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想还是私下说比较好,你说是吧?”

    何大清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气急败坏道:“好,好,你可真是好样的,那就听你的,我们私底下说吧。”

    易中海心里莫名一松,赶忙提议道:“我们去老太太那,让她老人家也听听。”

    眼看两人打了个哑迷后,居然就这么联袂去了后院聋老太太那,这让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许大茂就忍不住向赵野低声抱怨:

    “搞什么鬼,我还等着看傻柱倒霉呢,扫兴!”

今天人在医院,明天保底六千字

    昨晚连夜回老家,没时间码字,明天补上,最少更六千。

第二百六十三章 执迷不悟

    听到许大茂的抱怨,赵野心里倒觉得无所谓。

    他一开始的目的便是破坏贾家的好事,如今何大清回来了,想来以那老小子对寡妇的了解,不会再任由傻柱拿何家房子讨好秦淮茹。

    至于说事情发展,那赵野就更不急着知道了,反正有何雨水这个内应在,还怕没人告诉他?

    不过有一点挺值得关注,那便是从易中海方才的话,以及何大清的后续反应来看,何大清当年离开四合院的确另有隐情。

    怕是十有八九和后世广大网友分析的一样,和建国初划分身份成分脱不开关系。

    想想也是,一个正儿八经谭家菜的传人,外加建国前还能支使儿子上街卖包子的家庭,再怎么都不该划入三代贫农出身才是。

    再往深细想一层,易中海今日能拿这个威胁何大清,又能在何大清离开后深得其信任,那说明这老小子对里头的内幕一清二楚,更有甚者,估计他也是造假的参与者。

    就在赵野琢磨着,等明年风起之后,是不是可以拿这个对付易中海和傻柱时,在聋老太太的屋里,两个老家伙已经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只见何大清从怀里掏出几封信,狠狠往桌上一拍,对着易中海就骂道:“你个老王八,当初明明答应过我,会好好照看傻柱和雨水,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你这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自己绝户了,心里不平衡,也想让我们老何家断子绝孙?”

    面对何大清的质疑,易中海还没回应,傻柱便跳出来不干了:“伱自己不负责任,跟人家一大爷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一大爷对我挺照顾的,他比你这个当爹的强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看着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儿子,何大清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你个兔崽子,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我是离开了不假,但我那是事出有因,而且我离开时难道没安顿好你吗?

    没有我这个做爹的,你能拜师学到川菜,你能去轧钢厂上班,你能有院里最好的正房住?还说雨水是白眼狼,你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傻柱依旧很不服气:“什么事出有因,我看你就是被姓白的寡妇迷了眼?”

    何大清都气笑了,忍不住讽刺道:“你还好意思说老子,老子就算喜欢寡妇,但至少给何家留了种,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倒好,都他妈成拉帮套的了!”

    “你少诬赖人,我什么时候拉帮套了?”

    “你既然说没有,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成家?”

    傻柱底气明显有点不足了:“我……我那不是没遇上合适的嘛。对,就是这样,不怕跟你说,要不是你今天回来捣乱,我这会都相上亲了,那姑娘才十九岁,长的那叫一个水灵!”

    何大清冷笑几声,不屑的说:“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以为人家姑娘都傻啊,回头只要在咱们院里打听一下,知道你和贾东旭媳妇不清不楚,谁还愿意嫁给你?”

    “你……你胡说八道,我和秦姐是清白的,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我污人清白?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心里想的啥,你当我不清楚,我都懒得点破你!”

    眼见二人越说越离谱,聋老太太听不下去了,提起拐棍重重的敲了敲地面,生气的说:

    “都给我闭嘴,这一个个的,当老子的不像老子,当儿子的不像儿子,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没看到雨水还在这嘛,自己不嫌丢脸,我都替你们脸红!”

    等二人总算闭了嘴,聋老太太长舒口气,开门见山问何大清:“大清,你这次不声不响的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何大清看了眼女儿,嘴里苦笑道:“老太太,您心明眼亮,想来院里的事没有能瞒过您的。您自个说说,我不回来能行吗?

    我怕晚上几年,我再回来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了。”

    聋老太太听出了何大清的潜台词,皱眉问傻柱:“柱子,你爹说的是不是真的?”

    傻柱当然不认:“没有的事,我都听不懂老家伙在说什么。”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岂能看不出傻柱在撒谎?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不说是吧?行,那雨水你来说。”

    何雨水迟疑了几秒,咬牙说道:“老太太,是这么回事,我听秦淮茹说,她想等我嫁人以后,让棒梗搬到我那里住。”

    不等何雨水把话说完,傻柱就不打自招了:“反正那房子眼看要没人住了,让棒梗那孩子住几天怎么了,这有啥呀,何必大惊小怪?”

    易中海也道:“是啊,这不是啥大事,雨水你也太多心了。”

    经过赵野一番洗脑,此时的何雨水对贾家人没有丝毫好感,闻言立即回怼道:“我大惊小怪,我多心?我看是你们没搞清楚状况才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我就不信你们没听过?”

    傻柱固执道:“秦姐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房子是我们家的,哪天我想收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想过没有,万一将来你娶了秦淮茹,那我们家的房子算谁的,是姓何还是姓贾?”

    这时候的傻柱虽然馋秦淮茹身子,但却并没有娶她的想法,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否认道:“你还是不是我妹妹,看不起谁呢,以我的条件,我会娶一个寡妇?”

    聋老太太跟着点头:“是啊雨水,你哥一个大好青年,不愁找不到媳妇,他不会娶秦淮茹的。”

    何雨水却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们再来反驳不迟。”

    傻柱抱着胳膊,信心满满道:“好,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何雨水喘了口气,结合从赵野那听来的,侃侃而谈道:“我也希望我哥能娶个黄花大闺女,再生几个侄子侄女,可问题是他今年都二十八了,别说娶妻生子了,连个对象都找不着。”

    傻柱黑着脸打岔:“我都说了,那是没合适的,只要……”

    聋老太太伸手拍了下傻柱,没好气道:“别捣乱,听雨水继续往下说。”

    何雨水看向傻柱,直言不讳的问:“抛开你说的没合适的以及缘分不到,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总是相亲失败?”

    傻柱还真有点被问住了,好一会才带着迟疑说道:“有一两回是许大茂那孙子捣乱,在背后说我坏话。”

    “还有别人吗?”

    “应该没有了。”

    听到傻柱这个回答,除了易中海之外,何大清和聋老太太都摇起了头,聋老太太更是在嘴里感叹着:“唉,我的傻孙子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咋就那么不长心呢!”

    傻柱不解道:“你们这是啥意思,难不成我说错了?”

    何大清耻笑道:“岂止是说错那么简单,你小子压根就是个睁眼瞎!”

    见傻柱还有些不服气,何大清干脆问道:“我听雨水说,每次你相亲的时候,贾东旭媳妇就去忙前忙后,又是给你打扫屋子,又是给你洗衣服,有这事吗?”

    傻柱振振有词的回道:“是又怎么样,人家好心帮我还帮错了吗?”

    何大清此时此刻,忽然有种大号练废了的感觉,一时间话都懒得说了。

    何雨水见状,只好再次开口说道:“傻哥我问你,如果你是女人,你去相亲时,看到男方家里还有别的女人,并且这个女人还给男方洗裤衩,你还愿意和他相亲吗?”

    “我可去他玛德,我肯定不……呃……”

    傻柱说不下了,脸上陷入了阴晴不定之中,何雨水抓住机会再接再厉道:“现在你没话可说了吧?只要你一天不和秦淮茹断绝来往,你就一天别想娶清白人家的姑娘。

    试问这么拖上十年八年,除去秦淮茹你还能娶谁?到那个时候,秦淮茹再随便找个借口,说自己不能生了,你可不就成了绝户。

    而我们何家的所有家当,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他们贾家的,将来再传给棒梗,至于你老了会是什么下场,就全看棒梗的心情喽!

    总之我是不相信他会给你养老送终的,毕竟现在人家见了你都一口一个傻柱,没有一点尊敬,等你老了没了利用价值,哼哼……”

    按理来说,何雨水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且事实已然摆在眼前,是个人都该信了。

    然而傻柱还是不愿相信,他不停在心里为秦淮茹开脱。

    别说,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会不会是秦姐也喜欢我,但是却没法说出口,所以她才用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是了,一定是这样!秦姐那么温柔善良,那么通情达理,她不可能是那种恶毒女人。

    想到这里,傻柱义正言辞的说道:“都不要说了,秦姐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不用你们教我怎么做事。”

    对傻柱的冥顽不灵,易中海自是暗爽无比,毕竟这离不开他的言传身教。

    与之相反的是,何大清几乎要彻底绝望了,但他还想尽下最后的努力。

    “我今儿把话说明了,我们老何家的房子只能我们何家人住,你要是敢让贾家人住进去,那你就趁早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四六不分的儿子!”

    “滚出去就滚出去,我也没你这样抛家弃子的爹!”

第二百六十四章 惊人的数字

    眼看傻柱放出了不要房子的狠话,在场有个人急了,那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当然希望何家父子决裂,但却不是这种决裂法,因为他心里明白的很,一旦傻柱没了那两间房,对秦淮茹的吸引力便大大降低。

    如此一来,他还怎么施展手段,让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将来给他养老?

    所以,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他赶忙做起了和事佬:“哎呀,你们这是干啥,亲父子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非得把话说的那么绝,这不是成心让人看笑话嘛!”

    傻柱低头不语,何大清却冷笑道:“我们老何家都要绝根了,我还怕被人笑话?”

    “老何你息息火,柱子那是跟你置气呢,伱咋还当真了?这样吧,我跟你保证,他……”

    何大清不等易中海把话说完,便直接破口大骂:“我可去你的吧,就你做的那些破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算账呢,还想忽悠我?

    我告诉你易中海,真惹毛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好过,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我改家庭成分的主意就是你出的,办事的人也是你找的!”

    说到这里,何大清忽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揪住易中海衣领,抬手就打。

    “好哇,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之所以那么热心,就是想将我忽悠走,好离间我们父子的关系,你再来个趁虚而入,让傻柱给你养老是吧!王八蛋,我饶不了你……”

    突然其来的变故,看傻了在场其余三人,聋老太太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傻柱焦急的喊道:“柱子,快把他们拉开!”

    可是傻柱早被何大清话里的内容惊呆了,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不是三代贫农,他爹是让一大爷给忽悠跑的这两件事,哪有心情关注别的?

    见支使不动傻柱,聋老太太只好又吩咐何雨水:“雨水丫头,快劝劝你爹!”

    何雨水看到老爹没吃亏,巴不得让其多锤几下易中海那个伪君子呢,于是也装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来,直到聋老太太连着催促了好几次,她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拽住了何大清胳膊,开口将人给劝住了。

    “丢不丢人啊,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还学小孩子打架!”

    即使挨了骂,何大清依旧有话要说:“老太太您给我评评理,当年我走之前可是拜托过易中海,他也答应过我会照看傻柱他们两个的,可结果怎么样?

    我儿子和个寡妇不清不楚,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个老光棍!对自个妹妹不管不顾,却把外人养的白白胖胖,我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对于何大清的抱怨,聋老太太也无能为力。

    说句心里话,她有时同样看不惯易中海的某些行为,因此曾多次暗里提醒傻柱远离秦淮茹,但最多也就做的这种程度了。

    作为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平日还要受一大妈的照顾,她总不能真为了傻柱,去和易中海翻脸吧?这并不现实。

    相反,她还得替易中海找补。

    “柱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将一脸纠结的傻柱喊到身边后,聋老太太握住他的手,慈祥的说道:

    “太太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一大爷呀,他确实是想让你给他养老,而且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可你不妨扪心自问,这么些年,他对你怎么样?”

    傻柱想了想,回道:“一大爷对我很好,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厂里,他经常帮着我。”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里一松,趁机解释道:“柱子,你爸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那一大爷就跟你说说当年的情况。

    那时候街道办要核实各家的家庭成分,而你爸又恰好看上了那个白寡妇,来找我商量娶人家进门的事。

    我一寻思,这事不成啊,那个白寡妇有儿有女的,她要来了咱们院,那你和雨水以后怎么办?

    所以我就出了这么个主意,一来把白寡妇支的远远的,二来给你弄个好成分,也算两全其美。”

    有了聋老太太的做保,再加上易中海又说的合情合理,傻柱很轻易就信了,拍着胸脯道:“一大爷你不用说了,你的为人我了解,我不会听有些人挑拨离间的。”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趁着大伙都在,那我再表个态,以后您和一大妈养老送终的事,我全都包了。”

    易中海一听还有这好事,那还有啥好说,马上就抓住傻柱的手感慨道:“我经常对人说,柱子有情有义,可见我的确没看错人。”

    “嗨,我那也是跟您学的。”

    ……

    亲眼目睹儿子向着别人,何大清的脸色可想而知,扭头想走之时,却被聋老太太叫住:“大清等等,听我老婆子多嘴几句行吗?”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语气生硬的回道:“您说,我听着呢。”

    聋老太太一张嘴就先声夺人:“咱们有一说一,不管你当年离开有什么苦衷,可你没尽到当爹的义务,这总是真的吧?”

    关于这点,何大清还真没法辩解,只能点了下头。

    聋老太太接着道:“你认就好,那再说中海的事,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不在的这些年,他可是一直拿柱子当儿子看的,对柱子不说掏心掏肺吧,但绝对不比你在时差。

    就冲这一点,让柱子给中海两口子养老,你说应不应该?”

    看何大清一时难以反驳,何雨水赶紧插话道:“那秦淮茹怎么说,我哥一开始可是听了一大爷的话,才接济他们家的?”

    易中海早想好了如何应对,只听他道:“我是想着大家都是街坊,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帮衬就尽量帮衬一把。

    我是真没料到会好心办坏事,如果你刚刚说的确有其事,那回头我一定说说秦淮茹。”

    明知易中海是在狡辩,但何雨水急切之间还真拿其没办法,不禁暗自后悔,应该事先向赵野请教一下的。

    不知怎的,反正她就是觉的,那家伙肯定能对付得了易中海。

    “大清,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要是真信不过中海,那就由我来做这个中人,我来监督柱子,保证不让他把房子借给贾家住。”

    却是聋老太太见事情又回到了原点,索性快刀斩乱麻道。

    何大清思量了下,说出了他的想法:“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这事必须立字为据,由院里能说的上话的人做个见证,今后我们何家的房只能我们何家人住。第二,傻柱不是说他那秦姐是好人嘛,行,那就让他去把借给贾家的钱要回来。”

    “这个……”

    对第一条聋老太太不仅没意见,还觉的就该这样,但第二条就让她为难了,因为她用屁股都能想到结果是怎样。

    果不其然,不等聋老太太这边答应,傻柱就先不干了。

    “凭什么啊?我自己的钱,我爱借谁就借谁,跟你没有关系!”

    何大清反问:“好,你的钱也由得你,我管不着,那我寄给雨水的钱怎么说?刚刚有人可是替你算过这笔账了,差不多六百多,我问你,钱呐?”

    “我……我……”

    看到傻柱面红耳赤的样子,便是瞎子都猜到了钱的去向,这下别说是何大清父女和聋老太太了,就连易中海这个始作俑者,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这事他是真不知情。

    但凡提前知道的话,易中海肯定会阻止的。

    没错,他是想撮合傻柱,让其和秦淮茹共同为他养老,可傻柱首先必须能养活自己啊,要是傻柱把钱都给了贾家,那将来到底谁养谁?

    易中海可太清楚了,钱要是进了贾家婆媳的口袋,那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柱子,你如实交代,你到底借了多少钱给秦淮茹?”

    傻柱挠了挠头,嘴里含糊不清道:“我……我也没算过,这每次十块八块的,哪记得清啊!”

    见易中海问不出名堂,聋老太太换了个方式:“柱子,那你跟我说说,你存了多少钱?”

    “我手上存了……存了……二百来块。”

    话说到一半,傻柱自个都说不下了,而听到答案的几人全都麻了。

    好半晌,聋老太太颤巍巍指着傻柱,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你、你咋就这么傻,借钱也该有个度吧,哪有这样给人借钱的?”

    何雨水适时补刀:“咱爸走了快十年,中间还往回寄了八百多,抛开我用的,再加上你的工资,你就算每天大鱼大肉,也该攒下超过一千五百块了。”

    在这个富强粉只要两毛八的年代,中间的差距实在太惊人了。

    何大清怒极而笑:“好呀,你可真是好样的!给自己的妹妹一点嫁妆都不准备,却拿着这么多钱去讨好外人,我……我真想拿刀劈开你的脑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

    其实几人都有些冤枉了傻柱,因为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是一次性借钱给秦淮茹的,而是长年累月,积少成多,多的他都习惯成自然了,压根就没意识到借出去那么多。

第二百五十六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赵野初来乍到,原本是没想主动惹事的,可架不住有人嘴上犯贱,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只见他快步上前,一把将人薅住,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直打的庞伟眼冒金星,牙齿松动。

    庞伟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看不下去,想上来拉偏架,也被他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其实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梁拉娣回过神来,赵野已经打完收工,正蹲在庞伟面前,轻轻拍打其脸庞,冷笑着警告那家伙:

    “以后再敢嘴巴不干净,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见了没有?”

    那庞伟平日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罢了,真遇到赵野这种硬茬,马上就怂了,吓得连连点头道:“听……听到了,我再……再也不敢了。”

    赵野满意的起身,抬腿又踢了他一脚,没好气的呵斥道:“赶紧滚蛋,别在我面前碍眼!”

    全程看完这一切的梁拉娣,此时才走过来,像打量外星人似的逮着赵野一顿好瞧,嘴里啧啧称奇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小赵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身手却这么厉害!”

    赵野淡淡的说:“这才哪到哪,像他们那样的,就算再来十个,我都不放在眼里。”

    “切,吹牛,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梁拉娣自然不信这话,并且好心提醒赵野:“那个庞伟是我们厂有名的混子,听说还认识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你接下来最好少出门,免得被打了闷棍没处说理。”

    “行,我记住了。”赵野嘴里答应的好好的,心里压根就没当回事,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哪会在乎这种小瘪三。

    不过经此一事,赵野和梁拉娣倒是迅速熟络起来,梁拉娣也就不再提餐券的事了,但还是将这个人情暗暗记在了心底。

    时间不大,两个人便来到了位于机修厂东边的宿舍区。

    梁拉娣带着赵野来到间平房外,拿过钥匙正要开门,却听隔壁吱呀一声,从里面走出来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与两人打了个照面。

    “呦,丁医生还没去上班啊?”

    女人点了点头,语气清冷的回道:“昨晚看书忘记时间了,早上有点睡过头,梁师傅你这是?”

    梁拉娣侧身让出赵野,对其解释道:“这是从总厂来的电工师傅,赵野,今后一段日子要暂时住在这。”

    接着,她又为赵野介绍道:“赵野同志,这是咱们厂里的丁秋楠医生,你之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以直接去医务室找她。”

    赵野仔细看去,发现丁秋楠比电视剧上的演员漂亮多了,长相至少在八十分,尤其是身上还有股子文艺女青年的范儿。

    “丁医生你好,以后咱们就算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赵野在观察丁秋楠的同时,丁秋楠同样将视线放在了赵野身上。没办法,有时候长相出众就是占便宜。

    特别是当丁秋楠注意到,赵野看向自己时,并没有露出那种恶心的痴汉相后,心里对他印象颇佳,竟破天荒给了个笑脸。

    “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话刚一出口,丁秋楠猛地察觉到,她此时的行为与日常人设不符,又着急忙慌的刻意补了一句:“上班时间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不等二人回话,她便带着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急匆匆快步离去。

    望着丁秋楠如小兔子般惊慌失措的背影,赵野嘴角微微翘起,忽然对接下来在机修厂的生活充满了兴趣。

    一旁的梁拉娣看到赵野这个神情,当即就调侃道:“别看了,再看眼珠就该掉到地上啦!”

    经过几个世界的锻炼,赵野的脸皮早就练得水火不侵,闻言不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还振振有词的辩解道:“看你这话说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多看几眼都不行了?”

    “我没说不行,只是……”

    梁拉娣一边开门,一边开口说道:“只是我要提醒某人,丁医生可是我们机修厂广大男同胞的梦中女神,你要真想追她,那难度可不小哇!”

    赵野轻蔑的一笑,不以为然的反问:“小看人不是,你觉得就咱这条件,还怕别人竞争吗?”

    这话虽然有点目中无人,但梁拉娣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不说内里如何,单看外表的话,赵野的确有两把刷子。

    不过为了替本厂工友挣回面子,她还是出言打击赵野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是听人说了,丁医生一心想上大学,没心思在厂里谈情说爱。”

    赵野对此没有一点担心,一来他看过电视剧,对丁秋楠的结局知道的一清二楚。

    二来明年可是该起风了,今后十年想上大学,只有走工农兵推荐的路子,以丁秋楠的家庭出身,假如没贵人相助,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在听了梁拉娣的话后,赵野轻笑道:“无所谓,成也好不成也罢,事在人为嘛。”

    谈笑的功夫,两人已进入宿舍里面,打眼望去,但见不大的室内,除了木板床之外,就只有一个破旧的写字台和两把椅子。

    见此情形,梁拉娣皱眉问道:“你带换洗衣服和被褥了吗?”

    赵野苦着脸道:“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倒是带了,被褥没带,我以为厂里会发的。”

    梁拉娣没好气的说:“你还真是个大少爷,这年头出远门谁不带被褥啊,夏天也就算了,如今可是大冬天,你就不怕晚上冻出个好歹来?”

    赵野也有些挠头,想了想干脆道:“实在不行,就近买一床新的拉倒。”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这附近方圆五里就一个供销社,油盐酱醋不缺,被褥嘛没有!”

    “得嘞,我今天回家住,就当锻炼身体了。”

    梁拉娣哪里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是非人类,所以理所当然的提出了反对意见:“三十多里路呢,你真以为自己是飞毛腿啊?算啦,你要不嫌弃的话,从我家拿床被褥将就几天,你看怎么样?”

    赵野忙摆手道:“不会,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和我回家,等把被褥拿过来,我再帮你打扫房子。”

    “没问题,我骑自行车带你回去。”

    说干就干,把车后座的东西搬到宿舍后,赵野便在梁拉娣的指点下,骑车出了机修厂,向着西边居民区而去。

    路上,当自行车经过一个岔路口时,原本有说有笑的梁拉娣却突然拍了下赵野后背,嘴里急促的说道:“赵野,快停下车!”

    赵野初时还以为梁拉娣是内急了,正想调笑几句,却看见梁拉娣朝着对面大声喊道:“大毛、二毛、三毛、秀儿!”

    赵野寻声看去,却见是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其中稍大的两个男孩合力抬着一个破麻袋,稍小的那个则牵着年纪最小的女孩。

    听到自家妈妈的声音,小女孩第一时间挣脱哥哥的手,直奔梁拉娣怀里,其余三个也笑嘻嘻的跟了过来,围在母亲身边打转。

    此情此景,赵野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故作不解的上前,指着四个孩子问道:“梁姐,他们这是?”

    “都是我的孩子!”

    梁拉娣骄傲的回了一声,跟着就对几个孩子说道:“妈妈平时怎么教你们的,怎么见了人都不知道问好?”

    四个孩子一听,赶忙异口同声喊起了赵野叔叔。

    赵野含笑应了,挨着摸了摸四个小脑袋,然后便掏出一把毛票,从中点出四张一块钱递出去道: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这是叔叔提前给你们的压岁钱。”

    四个孩子同时瞪大了双眼,他们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大的压岁钱,要知道以往过年的时候,妈妈最多也就给过他们每人五分钱。

    虽然脸上都带着渴望,但四个孩子却没一个伸手去接,全都那眼睛看向梁拉娣。

    这个动作让赵野大为赞赏,对比下梁拉娣教育的孩子,再看看秦淮茹家的三个小崽子,啧啧,天壤之别啊有木有!

    尤其是想到这几个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那么点年纪便知道捡破烂贴补家用,长大后更是又一个赛一个的孝顺,让赵野心里也不禁升起一丝怜爱。

    而梁拉娣看到赵野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当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拒绝道:“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收回去!”

    赵野权当没听见,不由分说的将钱挨着塞进四个孩子口袋,随后才道:“我一看到这几个孩子,就觉得投缘,给他们点零花钱买零嘴吃,你这当妈的就别管了。”

    梁拉娣为难道:“可是这也太多了……”

    没给梁拉娣把话说完的机会,赵野便把手一挥,打断她道:

    “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来没要回来的先例!再说了,四块钱对我而言小意思而已,不要婆婆妈妈了。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是我感谢你借我被褥了。”

    见赵野摆出这个无赖样子,梁拉娣一时也无可奈何,只能勉为其难的对四个孩子吩咐道:“还不快谢谢叔叔!”

    四个孩子闻言大喜,纷纷喜笑颜开的向赵野道起谢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威逼利诱

    易中海说到做到,当天傍晚回四合院之后,他连家都没回,便和秦淮茹直奔贾家而去。

    到了屋里,易中海先给了棒梗一毛钱,将他们三兄妹打发去玩后,便大刀金马的往椅子上一坐,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

    “贾家嫂子,我今天来呢,是为了和你商量下给柱子还钱……”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贾张氏便把手里的鞋垫一扔,直接了当的拒绝道:“没有,我们没借他钱,谁爱还谁还去,跟我说不着!想让我还钱,行啊,把借条拿出来!”

    虽说早在来时就对贾张氏的反应有所预料,但看到她摆出这副无赖的嘴脸,易中海还是被气笑了:

    “贾家嫂子,你这就是不讲理了,你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满院子打听打听去,院里谁不知道柱子一直在接济你们家。”

    对此,贾张氏也有话说:“那是傻柱自愿的,我又没让他接济!再说了,打量我不知道他那点鬼心思是吧?我呸,他就是活该!”

    秦淮茹怕贾张氏惹毛了易中海,连忙打圆场道:“妈,你当着一大爷的面胡说什么呢!柱子接济我们家,那是他好心,看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他……”

    “怎么,是我说到你痛处了,还是你也有那个意思?”

    贾张氏火力全开道:“秦淮茹,我警告你,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进城的?没有我们东旭,你这会还在乡下种地呢!

    就算东旭不在了,你也甭想翻天。只要有我在,你敢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我跟你没完!”

    要换成往日,听到婆婆这么说自己,秦淮茹早就出言反驳了,可今天她却巴不得贾张氏闹的大一点。

    这样一来,说不定就不用还钱了,岂不美滋滋!

    然而,秦淮茹想的还是太美了,易中海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

    说的难听的,这老头往日是为了在院里维护人设,所以才不得不装出慈眉善目的样子,可谁要真当他好对付,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不,他一眼就看出来,贾家婆媳跟他唱双簧呢,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贾家嫂子,我今天能来找你,就没打算空手回去,你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家有多少家底,我心里大概也有数,你不要逼我说出难听的话来,那样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见易中海有翻脸的架势,贾张氏当即就从床沿往地上一坐,准备开启亡灵召唤术。

    可惜易中海早防着这一手了,贾张氏刚嚎出儿子的名字,就听到耳边传来警告声:

    “你要是不想在这院里住了,那你就继续闹,我不拦着你!”

    听到这话,贾张氏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看都不看贾张氏一眼,好整以暇的说道:“前一阵我遇到街道办的王主任,她跟我说上头要清查非城镇户口,准备把那些赖在城里,整天无所事事的人清退回乡下,这事我还没往上报呢!”

    说完,他不顾贾张氏铁青的脸色,冷冷的问道:

    “贾张氏,我记得你就是农村户口,而且还没个正经工作,你说我该不该把你报上去呢?”

    贾张氏闻言是又惊又怕,颤抖的指着易中海道:“易中海,你……你不是人,你就不怕老贾和东旭晚上托梦来找你吗?”

    易中海却说:“好啊,让他们来找我吧,我正好想跟他们唠唠,顺便告诉老贾和东旭,这些年我是怎么帮的你们家,而你又是怎么作妖的,总之我问心无愧!”

    “我……我……”贾张氏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易中海不卖她面子,她立马就没辙了,好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向秦淮茹投去求救的目光。

    秦淮茹见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派不上用场,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同时易中海的态度也让她明白,这回怕是必须出出血了。

    “算了,大不了先把钱还给傻柱,回头再想法子借回来。”

    自我安慰了一番后,秦淮茹终究还是妥协了。

    “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还是把钱还给柱子吧,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一大爷夹在中间为难啊,您说是不是?”

    贾张氏其实不傻,反倒还很精明,她以往之所以总是一副不讲理的派头,说白了就是为了让外人觉得自家不好惹,这是她这么多年做寡妇得出的经验之谈。

    此刻见事不可为,她顿时装起了鸵鸟,嘴里小声嘟囔道:“我还还不成嘛,真是的!亏你还是东旭的师傅呢,竟帮着外人欺负我。”

    易中海权当没听到这些抱怨,转头就对秦淮茹说:“你们既然同意还钱,那就把事情做的漂亮点,这样我才能说服柱子不计前嫌,还像以前那样接济你们。”

    贾张氏到底是意难平,逮住这话头就讽刺道:“得了吧,他如今都混到锅炉房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接济我们,别反过来让我们接济他就阿弥陀佛了?”

    对贾张氏的短视,易中海早就习以为常,因此也懒得同其废话,但他相信秦淮茹不会这么想。

    果然,不用易中海开口,秦淮茹便说:“妈,柱子调到锅炉房只是暂时的,厂里食堂离不开他,你就放心吧,不信你问一大爷。”

    易中海笑着回道:“没错,而且时间不会太久。你们想啊,这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厂里那些领导肯定要三天两头往小厨跑,没了柱子掌勺,那小厨房还不得乱套了啊。”

    贾张氏没话说了,转而关心起要出多少血。

    “我说不过你,你就直接说吧,我们家要拿多少钱出来?”

    易中海想了下,给出了确切数字:“最少得八百,要不然何大清不会善罢甘休的。”

    “什么,八百?这……这太多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见好不容易说服了贾张氏出钱,易中海自然不愿功亏一篑,当即苦口婆心劝道:“老嫂子,相比于柱子借给你们家的,八百真不算多。

    再说了,这钱不单是为了还给柱子,更是为了做给何大清看的,他要是不满意了,指定还得再闹,到时别说八百了,怕是一千都未必够。”

    最终,在易中海的各种威逼利诱之下,贾张氏只得不情不愿的把这钱出了。

    可贾张氏不知道的是,易中海拿到钱后,转过头就偷偷给了秦淮茹二百。

    “淮茹啊,你别怪一大爷,如果不是何大清逼得紧,我也不会让你们还这个钱。”

    秦淮茹看着手里的钱,连连表示自己理解易中海的苦心,跟着便担心的问:“六百块够打发何大清吗?”

    易中海等的就是秦淮茹这么问,立即就道:“当然不够,不过你不用怕,多出来的我会补上的。你啊,把这两百块藏好,别让你妈发现,改天再买点东西回娘家看看……”

    明知易中海这是打了一棒子之后,又给自己甜枣吃,但秦淮茹还是忍不住生出感激之情。

    原因无它,自打她嫁到贾家之后,由于贾张氏看的紧,导致她每次回娘家都是空手回去,为此没少召来娘家父母兄弟不满。

    现在有了这笔钱,她总算可以大方一回,风风光光回次娘家了。

    同一时间,梁拉娣和四个孩子看着自家灶台上的一只鸡两条鱼,以及至少三指厚的五花肉,不约而同咽起了口水。

    “赵野,这会不会太破费了?”

    正从布袋里掏各种调料的赵野听后,不以为意道:“这才哪到哪,我还觉得少了呢!行了,别废话了,有那功夫还不如把鸡和鱼处理下,再给我洗两个土豆,我先把红烧肉做了。”

    “哦。”梁拉娣下意识应了声,随即才反应过来:“不是……等会,你的意思是你下厨?”

    赵野耸了耸肩,反问道:“怎么,难道不行啊?”

    梁拉娣上下打量了几眼赵野,口中狐疑道:“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会做饭的,别把这些肉给糟蹋了。”

    赵野也不同她争辩,而是选择用事实说话,只见他取过菜刀,拿在手上掂了掂份量,又挽了几个刀花后,便飞快的将猪肉全都切成相同的小块。

    看到那比自己还熟练的刀工,梁拉娣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老老实实按照赵野的要求,和几个孩子忙碌起来。

    约么一个小时后,见梁拉娣他们迟迟不肯动筷子,赵野主动摆手示意:“别愣着了,吃呀,尝尝我的手艺咋样!”

    早已急不可耐的四个孩子闻言,全都目不转睛的看向梁拉娣,在得到母亲允许后,立刻争先恐后向肉夹去。

    梁拉娣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咀嚼了两口,然后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行啊赵野,你这厨艺可以呀,估计都不比南易差了。”

    怕赵野不知道南易是谁,梁拉娣又特意解释道:“南易是我们厂的大厨,听说祖上还是宫里的御厨呢。”

    赵野一边给秀儿撕了个鸡腿放进碗里,一边实事求是的答道:“我的厨艺应该不比他差,但我会做的菜不成体系,怕是不如人家家学渊源。”

    “谁知道呢,反正我只吃过南易做的大锅饭。”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赵野看四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突然一拍额头,连忙制止他们:“你们几个不许吃了!”

    大毛他们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惹赵野生气了,全都惴惴不安的停下了筷子,秀儿这小姑娘更是红着眼圈道:“对不起赵叔叔,秀儿不该吃的那么多!”

    赵野赶忙安慰几人:“你们想哪去了,这些肉是叔叔专门做给你们吃的,哪里会嫌你们吃的多?

    我是怕你们长时间没吃肉,这冒然吃太多油水,把肠胃给弄坏了,明天拉肚子!”

    三毛挠着头懵懂的说:“肉这么好吃,我巴不得天天吃呢,咋会吃坏肚子。”

    此言一出,其余三个孩子全都响应起来,倒是梁拉娣经过赵野的提醒,也想起了这一茬,急忙呵斥几人道:“你们小小年纪懂个屁啊,你们赵叔叔那是为你们好!”

    一向很听话的四个孩子虽说不懂里头的道理,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赵野见状,好笑的说道:“好啦,都别苦着脸了,反正这些肉也放不坏,明天热热照样能吃。”

    听到赵野这么说,几个孩子这才重新高兴起来。

    而赵野则再次问梁拉娣:“家里有小米粥吗?”

    梁拉娣苦笑道:“没有,只有棒子面和红薯面。”

    “也行,你一会做点棒子面糊,让大毛他们睡前每人喝上一碗。”

    说完,想到现在的医疗条件,赵野又不放心的补充道:“如果没事最好,要是真有谁拉肚子的话,你千万要记得来找我,我给开副中药就好了。”

    “好,我记住了,咦,你还会瞧病?”

    “略懂一点,但绝对比赤脚强。”

    梁拉娣哪里会想到,赵野这是谦虚之语,还反过来好心说道:“那也很了不得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也省的去卫生所了。”

    说着,她忽然促狭的一笑:“嗨,怪不得呢,我说你咋对追丁医生咋那么有信心,原来是在这等着啊。”

    赵野摇头失笑:“我之前是随口说的,你还当真了?”

    梁拉娣却异常认真的说:“我觉得丁医生挺好的,人长的俊又有文化,跟你配在一起也算郎才女貌,你可千万上点心,免得被别人抢了先,那你哭都没地方哭。”

    赵野什么女人没见过,真要比较起来,丁秋楠也就和周蓉同一个档次,先前初见时会觉得惊艳,无非是由于来到这个世界后,没遇上让他眼前一亮的而已。

    此时等过了那个劲头,一亲芳泽的心思自然没那么强烈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总归是要成家的,假如之后的日子里,遇不上让他心动的,那丁秋楠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再怎么样,也不能便宜了崔大可那小人不是?

    想到这里,赵野便道:“多谢梁姐为我终身大事操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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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世界《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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