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这日子没什么不对，只是索然无味
喝酒以后得日子，是向瑶真正的祭日。
原因，是她的蠢样子被她爹知道了。（哪个嘴欠的说的呢！）
她爹禁止她出门，是那种彻底的不出去，去买个奶茶都要和季阿姨报告的那种。并且要求的她每天早晚给她发一张在家练琴的照片，这张照片必须是他人视角，而且时间不固定。
天知道他从哪里学到这种方法的！
比她惨的，就是董怀安了！
他的订婚宴泡汤了，让他背上了幕后黑手的罪名，他没有反驳，当然他也不全是无辜的，他有这个念头嘛。他从第二天早上酒还没醒的时候就开始补习，什么理财精算礼仪交际舞……反正，他的寒假泡汤了，甚至比平常还累些。
张亦初则是报了驾校，认识了个小哥哥，开始了她的恋爱副本。相对他们两个来说，算是过的还不错的那个吧！
这些个平平常常的日子没什么不对，只是索然无味。
嘟嘟嘟——
向瑶看到微信上的金满月三个字，立即将手机又扣回去了，并按下了关机键。
为了社会和谐，她的电话可以不接。
对了，接了，她也出不去，帮不上什么忙！
“瑶瑶，你过来下。”
季泽希在琴房的门口，对着她招手。
“怎么了？”
“北晚病了。”
“啊，那个医院？我现在就去！？”
“不行，你得去她工作的地方替她两天，那边请不了假。”
“哈？什么病？”
“重感冒，刚才晕倒送医院了。”季泽希已经在说话的时间已经穿好鞋子和外套，“你把手机开机，我把地址发给东方了。我去医院，让东方送你过去，那个地方挺远的！”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向瑶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东方，他像没事儿人似的。
“别看了，我们的这面又不急！”
“可是……”
“病了都不给假的公司有什么好眷顾的。就算是个好工作，也要拖一会儿。”
“你没打过工吧！”向瑶拉起他的胳膊，“理论小王子。”
“等我看完这章的！”
“走吧。都要去了，就积极点。”
路上算不上堵，大概一个小时到，他们到了以后，才发现这个地方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冷一点，拍的是夏天的戏，所以演员穿的都是夏天的衣服，视觉上更冷些。
“那个，你是来替季北晚的吧！快来和初夏对词！”导演焦急的喊道，“天气冷，大家尽量一条过！”
“好的。”
向瑶磕磕绊绊的向导演指的方向跑过去，东方想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初夏戏服外套了两件羽绒服，他的眼睛是闭着的，看起来很累。
“这是剧本，我去里面暖和一会儿。一个小时后我们交换。”另一个助理是个男的，他的嘴唇都冻的发白了，要是再没人替他，他的下场快和季北晚差不多了！
“公子，我没还是就此别过吧！”
“青青，为什么？难道忘了我们的那些那些日子……”
“记得，你说，我愿执笔弃花间，从此离经异道，只为你……只是……”
“只是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你说给我听……”初夏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声音的中的情绪很到位，“说到底，你不肯为了我放弃这荣华富贵，这些年的青春到底是错付了！”
喝酒以后得日子，是向瑶真正的祭日。
原因，是她的蠢样子被她爹知道了。（哪个嘴欠的说的呢！）
她爹禁止她出门，是那种彻底的不出去，去买个奶茶都要和季阿姨报告的那种。并且要求的她每天早晚给她发一张在家练琴的照片，这张照片必须是他人视角，而且时间不固定。
天知道他从哪里学到这种方法的！
比她惨的，就是董怀安了！
他的订婚宴泡汤了，让他背上了幕后黑手的罪名，他没有反驳，当然他也不全是无辜的，他有这个念头嘛。他从第二天早上酒还没醒的时候就开始补习，什么理财精算礼仪交际舞……反正，他的寒假泡汤了，甚至比平常还累些。
张亦初则是报了驾校，认识了个小哥哥，开始了她的恋爱副本。相对他们两个来说，算是过的还不错的那个吧！
这些个平平常常的日子没什么不对，只是索然无味。
嘟嘟嘟——
向瑶看到微信上的金满月三个字，立即将手机又扣回去了，并按下了关机键。
为了社会和谐，她的电话可以不接。
对了，接了，她也出不去，帮不上什么忙！
“瑶瑶，你过来下。”
季泽希在琴房的门口，对着她招手。
“怎么了？”
“北晚病了。”
“啊，那个医院？我现在就去！？”
“不行，你得去她工作的地方替她两天，那边请不了假。”
“哈？什么病？”
“重感冒，刚才晕倒送医院了。”季泽希已经在说话的时间已经穿好鞋子和外套，“你把手机开机，我把地址发给东方了。我去医院，让东方送你过去，那个地方挺远的！”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向瑶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东方，他像没事儿人似的。
“别看了，我们的这面又不急！”
“可是……”
“病了都不给假的公司有什么好眷顾的。就算是个好工作，也要拖一会儿。”
“你没打过工吧！”向瑶拉起他的胳膊，“理论小王子。”
“等我看完这章的！”
“走吧。都要去了，就积极点。”
路上算不上堵，大概一个小时到，他们到了以后，才发现这个地方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冷一点，拍的是夏天的戏，所以演员穿的都是夏天的衣服，视觉上更冷些。
“那个，你是来替季北晚的吧！快来和初夏对词！”导演焦急的喊道，“天气冷，大家尽量一条过！”
“好的。”
向瑶磕磕绊绊的向导演指的方向跑过去，东方想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初夏戏服外套了两件羽绒服，他的眼睛是闭着的，看起来很累。
“这是剧本，我去里面暖和一会儿。一个小时后我们交换。”另一个助理是个男的，他的嘴唇都冻的发白了，要是再没人替他，他的下场快和季北晚差不多了！
“公子，我没还是就此别过吧！”
“青青，为什么？难道忘了我们的那些那些日子……”
“记得，你说，我愿执笔弃花间，从此离经异道，只为你……只是……”
“只是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你说给我听……”初夏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声音的中的情绪很到位，“说到底，你不肯为了我放弃这荣华富贵，这些年的青春到底是错付了！”
36、所有不高兴，都源自随身携带的自卑
初夏病了！
他的左右手都冻了，长了很多的冻疮！严重到，手都抬不起来了！
病房在，焦糖传媒的老总数落起经纪人以及这几个小助理！
“要你们这几个人有什么用！人都病成这样了才来医院，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跑得了么？！粉丝的吐沫就能把你们淹死。真是。花钱雇了你们几个没心的。用点心，初夏是焦糖传媒现在的一线明星，经营不好，咱们都得玩儿！”
“莫总，本来不严重的，想着等拍完最后这部分，就上医院。这几天女二号一直不在状态，本来两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部分，两天还没拍完！”
经纪人低声说，她的脸上也是满满的心疼和难过。
初夏是她带过最懂事儿省心的艺人，而且，专业素养很强！
“那个女人她有过演员的状态么？”小李小声抱怨。对上莫总的眼睛，将话有咽了回去。
“说的是你们不用心，你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初夏身上，也不会出这事。扯别人做什么？”莫总的声音不大，“不过泼水的女艺人是那个公司的，真是够了，这年头猴子都能拍戏了！”
“深蓝传媒的云霓！”
“哦…那好办了！那种货色就是想蹭我们初夏的热度，让她‘火’个够！”莫总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数据组，给我把深蓝传媒的云霓做上热搜！”
安迪和小李深深的吐了口气，露出了微笑！终于可以反击了。
“安迪，一会儿把你这几天你收集的证据发给公司数据组。”
“好的，莫总。”
安迪笑笑，眼神里透着狠劲儿！
向瑶看着这个平时软萌可爱的女孩，觉得她一定有些故事。
等莫总走了，向瑶和其他人一起走进病房里。
初夏穿着病号服，嘴唇有些发白，两只手虽然包的像两个粽子一样，但还是认真的翻着剧本！好一个美少年。
见他们进来，他转过头来，对着她们微微一笑，整个病房都变成粉色了！
“我夏美如画呀！”安迪笑着，“我都听瑶瑶说了，你要吃火锅。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
“这次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等我能出院了，我请客。”
“你说什么呢！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经纪人坐到窗边的椅子上，“也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挨骂也是应该的！”
“对了，北晚姐怎么样了？”初夏看向向瑶，“还有，你来两天了，还没和你说过话呢！”
“挺好的。明天就能回来了！”向瑶也看着他，“在工作嘛。”
“是嘛。其实我这几天病了，想着能快点结束工作，好过来看病。看来呀，有些事真的不能着急，欲速不达呀！”
向瑶点头。
“你们早就认识了？不对吧，不就那次在酒店拍戏时见过一面么？”
“安迪你记忆力真好，我只是觉得眼熟。”小李摸摸脑袋，憨憨的笑着，“哪天你弹得真的很好听。”
“哦，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初夏，你记忆力真好！你还记那件事呢！”经纪人笑着说。
“你真的无愧全民偶像，真帅。”
“即使，被捆成了粽子么？”
初夏开了个玩笑，整个屋子笑做一团！
去了医院，向瑶干脆去了季北晚的病房看看她。
她走到门口，却听见屋子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笑笑，知道她的北晚姐可能恋爱了，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里面提到了她的名字。
“我最近给向瑶发消息，她都不回的，不过呀，她似乎和金满月走的很近，至少比我近好多。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帮你我达到目的。”
“看吧，我就知道她会多管闲事的。这次我装病，她就乖乖的替我完成我假身份的工作了。”
“这个女孩子呀！说到底就是经历的太少了，不像你，什么都懂！还这么可爱。”
“那咱们可要说好，如果你拿到了那个，要给我应有的名分和婚礼。”
“当然。我最爱你了。”
向瑶走了，她大概已经明白对话的两个人到底是谁了？
她不能进去了。
就像那年晚上在公园里，她远远看到的那副景色一样。
向瑶在接到张亦初的电话时，就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初夏住院了！”
“知道。”
“听说是因为云霓那个贱女人！”
“是的。”
“听你的口气，你是知道吧，是不是北晚姐和你说了什么！分享一下吧。”
“你来我这里吧！我们当面聊。”
半个小时他们四个做在了客厅里。
张亦初看着平时两个西装型男穿着运动服拖鞋在旁边下象棋，感觉世界末日了！怪不得自己都找不到优质男友，原来优质的男人都喜欢和基友下棋。
“别管他俩，最近他们在休假，”向瑶笑笑，“没有事业！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心安！”
“瑶瑶，你怎么知道我没失业，我也可能是在追你的泽希哥，”东方一脸邪魅的看着季泽希。
“我喜欢女的！不过是你的话，我可以…”
张亦初看傻了，这对话太刺激了。看他们暧昧的眼神，亲昵的举止，像极了爱情。
“他们开玩笑呢！别理他们，最近他俩为了能赢对方，什么战术都有！”
张亦初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把注意力硬生生的从这两个心机BOY身上移走。
她是来听关于初夏的事的，对，怎么被带跑偏了。
张亦初深吸一口气，注意力回到向瑶的身上。
向瑶挑自己亲眼看到的讲给张亦初听，并把病房里那个美丽的微笑着重的叙述。
“哎~我夏好善良！”
“我其实有些事儿想问你！”
“你也开始喜欢初夏了呀！”张亦初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好的。你问吧！”
“深蓝传媒的云霓到底什么背景，敢这么折腾？初夏可是现在的顶流。”
“她没什么背景，但她的公司是董氏集团的子公司。出了事，董氏或许会出来帮忙，她的自信可能来自这里。相反的，焦糖传媒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总裁莫天是知名黑客，他的家族是做基础实业，他们的数据组和资金链是不会断的，他的旗下多是影视艺人，我之前喜欢的洛川模板就是焦糖传媒的。正宗实力派。”
“那你认识安迪么？”
“认识，是初夏团队里的实力派她是初夏的粉头！微博影视组数控组的大姐大。”张亦初那了块蛋糕送到嘴里，“还有种说法，她其实是焦糖传媒的数据组大师，为了捧初夏才做了他助理，这不重要，她的文采真的很棒，不引战，主要发优质贴！”
“你懂的真多？要是把这种精神用在学习上……”
季泽希阴阴的来了一句。
“清朝的就不要发言了。”向瑶白了他一眼，“你不追星，不会明白的。”
“你就是在追星了呗！”东方淡然一笑，“初夏是个优质偶像，不过，我也是，不如，你粉我吧！”
“瑶瑶，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也喜欢初夏么？”张亦初立刻换坐到向瑶的身边，“我把粉丝群和公众号推给你！”
“我没什么时间，但是有什么活动可以叫我！”向瑶抱着张亦初，“他很好，各个方面的。都是我想要的状态！”
“哈？你就喜欢一个工艺品？”东方的语气怪怪的，像是吃坏了东西，“他是被规范出来的存在。”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而且，还有股子酸味。
张亦初看看向瑶，看看东方，会心一笑，拉拉向瑶。
“去你房间里说吧！”
说着，将蛋糕和红茶端起来，推着向瑶回她的房间，关了门，张亦初一把抓着向瑶。
“你喜欢东方对么？”
“嗯。”
“他在这里多久了！？”
“四个月了。”
“他以前有没有这么长的假期！？”
“好像没有。”
“那就对了。他应该喜欢你。”
向瑶无奈的笑笑，挣脱她的控制，将茶壶和蛋糕放在窗边的小桌子上。
“你是不信么？你看啊，你说你要追星时，他说让你粉他。你说到初夏优点，他的样子明显不对！”张亦初在房间里来回走走着。“他是从上次我们在多媒体教室遇见一禾后，再也没有走对吧！他其实是在担心你的情况。”
向瑶也回忆起，他们那段五公里的时光，他是担心她的！
“还有，他是不是在你前段时间去扮演董怀安的女朋友的事不太高兴。”
好像是，看着她说约会，愣了好一会儿呢！
“那天晚上，他等你多久？他真的喜欢下棋么？他一个指挥家，怎么会痴迷象棋，还不是想见你。”
是啊！每天早上晚上，只要路过客厅，他们俩个一定在下棋。
他没有事么？怎么一个找他的电话都没有！？
还有，在寒冷的片场，一直给她搓耳朵的他。一直陪他两天的他，自己还嘲笑他是向爸派来看着她的奸细！
“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来了！他，也喜欢你。”
37、口袋里藏着小星星，生活才能亮晶晶
向瑶对于张亦初那套“逻辑严谨”，但是没有事实证明的言论动了心思。
她开始想像以后得日子，他们会在某个地方有自己的家，会有两个孩子，老大是女孩，老二是男孩，等老大嫁人，老二独挡一面后，他们可以一起周游世界，一边走一边演出，每去一个地方，就去那个城市上的街道上走走，拍下一些照片！等到走不等了，就回到最初的家，养一只猫，一只狗。没事翻翻相册，讲一下以前的故事！晚上，她抱着猫，他抱着她。
这样，过一生，真的很好。
白色的钢琴上映着向瑶的笑脸，她看着那里面的自己。
那个笑着的女孩儿，向瑶伸手去摸，突然，笑出了声音。
她能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么？
现在，还不够。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再次在琴上耕耘……然后三天，没有停下了！
她把脑子放空，努力的时候，想太多没有用。行动起来，方法边做边想。
外面的季泽希和东方有些郁闷，他们已经在房子里宅了四个月了！尤其是季泽希，他是被迫宅，他的“好朋友”一直拉着他下象棋。
而且，是那种实力碾压的那种，他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依旧是东方赢的多，比例大约是八比一吧！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东方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
“你到底在干嘛？美国那边快过不去了吧！你怎么还这么心安理得的待在这里！昨天你的助手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连我都挨了骂！”
“我想，我大概也和瑶瑶一样遇到瓶颈了！只是，是另外意义的。”东方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我也没有想好怎么迈下一步！”
“那你不能让我先出去工作，和你待的我都快长蘑菇了！”
“不可以，你走了，我就没有办法自然的与瑶瑶在客厅里相遇了。”
“哈？”季泽希不能装听不见了，“你要追我妹，拿我当人肉背景墙！”
“也可以说是道具。让我看起来不是很生硬的道具！”
季泽希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这个传说中的天才，现在的他，真的看不出来，他那里像个天才！
“还有，你上次不是不让我着急了么？这次我收敛了，我要日久生情。不可以么？”
季泽希差点没吐了血，他看向这个身处恋爱中智商已经为负数的“天才”。
“你们要有接触，才能谈日久生情好不啦！我看呀，你就是对上次我放你鸽子的事耿耿于怀。”
“那我叫她来下棋……”
季泽希将捂着脸，他很无语。
“你现在叫她，她抽你你信么？她连着三天没有睡觉了，刚睡着，你叫她下棋，不是找死么？”
“哦。那就等她睡醒了吧……”
季泽希觉得自己和他再在他在一起，智商会变低，所以决定出门营业！
“对了，瑶瑶喜欢芒果，喜欢甜食，喜欢黑色的衣服，还有，不要打扰她睡觉，不喜欢榴莲和过于生的牛肉。”季泽希还是提醒了下。“还要，好好待她！”
“好！”东方点点头。
他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他知道向瑶喜欢东方允乐，是他第一次与东方合作时，台下的她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手里拿着指挥棒的男孩子！
是，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他们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当那束本该送到他手里的花送到了一脸懵的东方的手里。
他当时抱着季北晚送的花，他不是在意有没有人送花，而是，送花的人。
他忘不了那天向瑶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手，以及东方那双错愕的双眼里的光芒！
她眼里的喜欢，亮晶晶的，像是星星！
从什么时候，她把星星放在口袋里，除了见到东方是才会将他们再次放在眼里。
他不知道，他这个哥哥缺席的日子里，向瑶早就不是以前他认识的害羞需要保护的妹妹了。
季泽希走后的接下来几天，是向瑶觉得自己数次看到了世界的尽头。
第一次她被东方拉着下象棋，那种只要一看见她从卧室里出来，就立马拉着她坐到客厅里一直下的那种。她从不会下象棋，到她真的讨厌象棋只用了三天。说起来，东方真的有办法，在种情况下，还能让她坐在那里和他下。从让她车马炮，到让她半边子，再到除了将和士以外只能留四个向瑶指定的棋子，他也能赢。
向瑶晚上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又输给了东方。
每天给她点各种和芒果有关的外卖，鲜芒果，芒果汁，芒果派，芒果布丁，芒果奶茶，芒果慕斯，芒果牛奶，芒果奶优，芒果软糖……
她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里都是芒果味的，她现在看到芒果就想吐，听见门铃声就想跑。
还有，就是疯狂的快递。都是黑色的女装，她的尺码。从现在冬季穿的毛呢大衣羽绒服毛衣卫衣衬衫牛仔裤，再到夏天穿除了内衣以外的所有的衣服……
“我的衣柜都装不下了。你说，东方是不是被我泽希哥甩了以后，精神不太正常了？”
张亦初想给她身上甩两本书让她醒醒。这明显是在迎合她的爱好，平时聪明的八核侦探大脑突然短路了！
“你这脑袋，去写小说吧！想象力太丰富了！”
“那是不是事业不顺力，受了刺激！”
“他的确是受刺激了，这个刺激挺大的，让人难以启齿。”
“啊？你知道么？告诉我呗！我应该帮他，毕竟是我的偶像，我喜欢的人，不能看着他就这样的疯了！”
“都说了！难以启齿，自己想去！”张亦初受不了了，“我要去看初夏的节目了！挂了。”
这种事不能剧透，要不然瑶瑶被表白时，就不惊喜了。张亦初笑着放下电话！
难以启齿……
会是什么呢！？挂了电话以后，她左思右想，仍然没有答案。
还是问问男的吧！
“董怀安，你说啊。我爱豆是不是疯了？”
“这个不知道，我没有过这样的状态，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董怀安正在上高数课，脑子里全是他最讨厌的数字，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向瑶说了什么！
“你看，我还是你们男生懂男生。刚才和小初说，她说东方可能患了隐疾，要我自己去发现！你们男生有什么隐疾……”
“别听她瞎说，她懂什么隐疾！她自己连个男朋友都领不回来，还懂隐疾？就你刚才说的情况，多半是好久没出门，憋坏了。”
“可是，谁也没说不让他出去呀！他至于么？”
“这就要问你的泽希哥了！他们能在屋子里下三个月象棋，关系能一般了？”
“他们真的是……”
“你别问，这样东方的精神容易崩溃呀！”董怀安放弃了和这道题较劲，随便写了个公式强行得出个数字，交给老师。“最好的办法，就是多陪他出去走走。看看老朋友，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嗯。”
“好……我还有事，不聊了，有消息给我发微信哦！”
38、二斤桃花酿成酒，万杯不及你温柔
放下电话，向瑶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然后推门，正好看见站在她门前的东方，他双眼有些呆滞，甚至有些驼背。很难想象是曾经她喜欢的人，看来是真的病了！
“你怎么在这里！”向瑶把她练习的微笑拿出来，“咱们一起出去下吧！”
“好！”
向瑶坐在客厅里等他，过了半个小时，东方穿着白色的毛衣黑色牛仔裤运动鞋，外套是黑色的毛呢大衣。这样休闲的打扮，她是第一次见。
“去哪里呀！？”
“我的最爱，游乐园。”向瑶淡然一笑，“我也有两年没有去了，突然想去看看。”
“好，我去开车。”
“不用。坐公交去！”
东方就这样被她拉出去，外面都是阳光正好，正式出去浪的好机会。
“天气这么好，当然要选择最消磨时间的方法出去玩儿。”
坐在公交上，东方看到了这个城市的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东方听到了向瑶打电话的内容。
他本人是不在乎的，他长到现在，不在乎这些，既然喜欢，当然要付出代价。没有觉得只是这样就能追到向瑶，而是要打破他们之间关系的距离感，让他在向瑶心里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想什么呢？”向瑶递给他一个气球，“咱们先玩什么？”
“那个。”
东方指向摩天轮。
那个他没有做过，准确的说，所有的设施他都没有做过，他的假期都是在某个地方看书。从来没有来过这种户外的游乐场。
“那个最后再坐，先去这边。”
接下来，很刺激的旅行开始了！
按照董怀安的主意，是让东方遇到新鲜事物的刺激，就正正常了，而且，要特别刺激的那种。跳楼机，人肉螺旋桨，天空之塔，自由落体划水道，过山车，大摆锤，海盗船。一套下来，他们俩腿都软了，坐在长椅上，谁也不想看谁！
“你还玩这些？！”
“一般都是董怀安和张亦初比着玩，我在旁边看着，”向瑶笑笑，“我也怕这些。”
东方喝了口水，看着手里还在的气球，笑笑。
向瑶看着他的笑起来脸颊的梨涡。，仿佛喝醉的感觉，真是二斤桃花酿成酒，万杯不及你温柔。
“哈？那你还拉着我捡刺激的玩！”
“董怀安和我说了，抒发坏情绪的方法就是将它们喊出来，怎么能喊呢？就想到了这个！”向瑶拿着那张他们两个龇牙咧嘴的照片，递给了他，“现在，好点了么？”
东方看着那张照片，向瑶紧闭着眼睛拉着他的胳膊的样子，可…真可爱呀。
“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
“我喜欢你！”
东方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没有力气坐起来，他瘫在椅子上，只有脑子还在动。
“我筹划这件事情四个月了，却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真是丢人现眼了！现在，请我旁边的那位和我有一样症状的女孩听着，以下是我的表白：向瑶，我这一句喜欢会突兀，可是这世界上有种美好叫她的音乐会发光！我也有些和你极其相似的技能，那就是乐感超人。我对你的喜欢就像是在图书馆里发现一本这能看不能借不能买的珍藏版的好书！每翻一次，都会有新的发现，每看一页都是礼物。其实我想了很久，我要不要等你再走近一些，再靠近我一点，直到两年不见，你有那么多朋友，他们对你有了那么多的影响，我怕，失去了最好的你，所以，能做我的女朋友么？就从这一秒钟后开始，我就不在是那个偶像，老师，先生。而是，你的男朋友？”
“好呀好呀！原来，这就是你的烦恼！”
被张亦初这个狗头军师猜中了！
向瑶心里开了花，她也想把自己的那些年讲给他听，不过，她放弃了，以后还有时间，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是的。”东方的手无力的去抓向瑶的手，“没想到，被你吓出来了。”
“我这几个好朋友的馊主意很多，多到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更主要的是，她的喜欢和他的喜欢这样撞到一起。撞得都是甜蜜的大包。
“是啊！我好怕这个世界那些总在你身边的人发现你的好。”
“天啊。你好好说话好不啦！”
这是他的另一面，甜的齁的慌。
向瑶的荒唐的寒假结束了！她除了收获一岁年龄的增长以外，还到了一枚外人面前高冷男神，在她面前又土又甜的男友。还有，一个去往歌剧《茶花女》的现场伴奏的机会。
当然，东方不能再胡闹了，确定了关系后的第三天就回了美国，他必须马上进行他的全美巡演！
向瑶也是后来听季泽希说，他的巡演被他硬拖了四个月的。为了，在这里制造一场偶遇。向瑶想起那个坐在客厅里的男孩子，他在等她。
嘟嘟嘟……
“瑶瑶，你不能弄个铃声么？这个从你有手机就是这个了！”回来拿东西的季北晚抱怨，“小可爱，听说你和东方成了……”
向瑶看了一眼手机，上面“金满月”三个字格外刺激。
向瑶想了一下，按了接听键。
“祖宗，可接了。找你有事儿，来东香港湾一趟。”
“怎么了么？我最近接了个伴奏的工作，挺忙的，不是要紧的事我就不去了！”
“真的有事儿啊！！那这样好了，我把事情发到你微信里好了，这件事对我挺难的，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儿。”
金满月的语气很柔和，大概小圆在她身边！
“我谢谢你了。”向瑶打算挂了。
“等下哈，忙完这段时间，记得过来看看果果！”
向瑶楞了下，眼前出现了那个拉着她看星空的女孩。
“好。”
季北晚不知何时坐在向瑶对面，用一种老母亲的眼神看着她。
“谈恋爱了，有些事儿得交给你。”
向瑶刚想开口，却被季北晚制止了，
“姐姐时间有限，只有…我看下。”北晚按亮了手机，“十分钟，够了。这些很重要。”
季北晚给她三个大包。
“这里是护肤品，保养好自己。别看东方像个木头一样又爱讲道理，那张脸很抢手的。你在外貌上别输给情敌！”
向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把他们的用法给你发过去。没事就看。还有，尽量别让他成为你的全部，你还小，多学习，多和你的琴你的好朋友么在一起。还有……”
季北晚的手机亮了，她接了电话，就一边起身，一边拿起自己的包包出门。
“哦…还有啊，”季北晚从包里拿出两张票，“这是初夏见面会的票，和你朋友去看吧！算是我上次生病帮忙的谢礼。”
在排练场，又一次迎来了她的两大克星，严洛和禾一。
“瑶瑶，我们又要合作了。”严洛看见她走进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都不回人家消息？”
“嗯。没注意。”
严洛其实在微信上和他联系过，只是她没有回他而已，也是不太想和他说话。
“怎么了？这么冷淡！”
“没什么。”
严洛跟在她后面，继续聒噪着。
“最近呀，张亦初和董怀安好好像也很忙呀！你们在忙些什么？张亦初有男朋友？董怀安的补习课是不是多到快怀疑人生了？还有，你最近怎么样？多数时候你手机都是关机的？你有男朋友对么？在朋友圈里看到了？还有你……”
“你的嘴是租的么？快到期了么？”禾一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严洛，“真是醉了，人家不爱搭理你看不出来么？”
“这大马路都是你家开的吧！管这么宽！一禾，你怎么来了？”
“同样的话送给你，管的宽呀，四眼！”
“叫谁四眼！？纯爷们。”
向瑶拿出耳机，塞上了她即将要受罪的耳朵。
她来之前就是知道的，她伴奏，一禾负责在排练时监督。
这件事她在来之前就是知道的。
东方说起时，向瑶再三确认他没有从中做梗后，安心的听他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其实，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会安心。
恋爱，是有滤镜呢？现在，就是他讲道理也是可爱的。
39、有人活到了20几岁，却还是7岁的样子
张亦初拿到票时，给了向瑶一个吻。
“姐妹，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今天必须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她们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吃麻辣烫了，说起来，这梦想和朋友兼得起来还是挺难的。
“天使是男的，我要是天使，就做你的男朋友。”向瑶笑笑，“那天使有事求你，一起去逛街，好么？”
“没问题的。就现在吧！”
“我去不了，我一会儿吃完要去体育场路那边的场馆里排练，你帮我买可好？”
“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呢！”张亦初笑笑。“买什么呀！？”
“给孤儿院的孩子买条裙子！”
“好心人，是不是上次的那个害你逃课和打工的孩子。”张亦初难得精明起来，“你的两万多还你了？”
“你说对了！好聪明呀……”
“别闹了，你还用这个理由骗我，说吧，那个女孩和金满月什么关系？！”
张亦初语气很急，应该是生气了，她瞪着眼睛，苹果肌有点潮红，手指不停地敲击这桌面。
“应该是姐妹吧！就像我和北晚姐的关系。”
向瑶的声音低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张亦初，又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听到叫号码的声音，向瑶起身去端麻辣烫。回来时，张亦初依旧气鼓鼓的。
“我可以理解当初你要给我伴奏时候董怀安的心情了。”张亦初摇了摇头，“你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
“你还能想起这事呢！”向瑶将辣椒拌开，“那时真的觉得你需要帮助，就去了。就像现在一样，我怎么能看着一个小孩被抓走不管呢！”
“这个三观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太危险了。假如你出事了，死在这件事情事情上，你觉得对得起你的父亲么？他就你一个女儿。”
向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是这个问题无解。
这是价值观与人性的问题，对她没有意义。她跟着本心走就好了。
“还有，你这么小，你还没谈过恋爱，没有小孩，没有去天涯海角看看，不会遗憾么？”
“初夏最近上新戏了么？”
“上了，叫《粉色控制台》，定妆超级帅…你别岔开话题，说你呢？”
向瑶试图岔开话题，只是转折的过于生硬，遭到了对方无情的白眼！
“就买个衣服啦！下次就不接触了。好不好，天使求你了！那个小孩是无辜的嘛！”向瑶使出她的卖萌绝技，“她们要是能选择，也会想要我们这样的生活。”
“说呢，我是说不过你，这个忙，我看在初夏的份上帮了，下不为例！”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会注意的。”
“小羊驼，你知道就好。这次是什么节目？”
下午，她开始了她被严洛折磨和一禾双重折磨中。
“那个，那个谁，你用点心，第三小段第二节错了！还有，那个拉小提琴的四眼，你要是再错，我就直接打爆你的眼镜。”
一禾的声音在场馆里很有穿透力，干净利落的指责了两个罪魁祸首。
向瑶勉强用堵耳朵的办法过了关。
一禾的炮火对准了严洛，几乎每一次结束，他都会被骂的狗血喷头。
“瑶瑶，你说那个一禾是不是被男人伤过心呀！怎么对我这个帅哥这么凶？！”
向瑶很无语，她实在无法吐槽他刚才的话的无脑程度和他这让人难以置信的迷之自恋。
“最近你都不和我说话？怎么了么？”
“只是没什么好聊的！？”
“别这么说，我们可以聊聊金满月，你不想知道她最近又得罪了什么人么？”
向瑶抓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长舌妇，真讨厌！
接下来，是天昏地暗的排练时间。
向瑶习惯了这种有钢琴有音乐的日子，充实又安心。好的伙伴会给她好吃的甜点！
她惊喜的发现，自己是整个剧团的底线。不愧是王朔老师，水平越来越高了！这样的工作也能给她找到。
她把这件事说给东方听，他只是咯咯的笑。
他说，王朔对学员的天赋要求很严格，而且从未失手过，无论是你父亲，还是季泽希。严格到会拒绝一些有名气但天赋还不够的孩子，禾一就是其中一个。而且，禾一拜师的时候，是在你还是初学者的时候，那时，你还不能谈一首完整的曲子，她就是儿童组的冠军了！此后，她也一直是冠军，人送外号“人肉节拍器”“钢铁公主”。她很恨王朔和你，认为你占了本属于她的位置。
向瑶很无奈，背着师名，就要更加努力才是。
可是，禾一是不是也误会了什么？一直放不下一件事也很累的。
向瑶坐在钢琴前，看着这个一直陪着她的大怪物。它可以召唤时光里的美好，可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以探索时光里的记忆与画面……想要控制它么？那就再努力一下吧！毕竟能做到的都是少数人！
向瑶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跳跃着，她要的，只有不断的重复，然后，慢慢的找方法。
总有一天，她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一禾，告诉她，钢琴曲不是准确，而是演绎。
她没有想到“总有一天”，就是第二天。
大课上，她被老师叫到中间，弹奏的是《致爱丽丝》。
连曲子都一样，要不要这样。向瑶一边嘀咕，一边坐到琴前。
“老师，给我三十秒，我集中注意力。”
“好。”
向瑶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了每天给她送芒果汁的男孩，他为了她，不再是指挥家，而是死缠着季泽希下象棋的无赖少年。他的眼睛，一笑，桃花盛开。
向瑶的手指轻轻的落在琴键上，手指身体随着节奏跳动，教室桃花飞扬，音符是花瓣，它们从她指间飞舞，在她的周围盘桓，花瓣发着光，聚集着，他的旁边多了那张她想念的脸，他和她一起弹琴，花瓣越来越多，飞到教室每个角落。整个教室都是粉色的。爱丽丝，去了仙境！
这和之前的模仿不同，这是来自她对这个曲子的理解，她真正的翻过了那堵墙。
一曲终了。她起身鞠躬。
掌声雷动，全国的高手们或惊讶或赞许或嫉妒的目光一瞬间聚到她的身上，他们一副发现了对手的样子！她一瞬间就看到一禾，她喜欢坐在前排，最喜欢离老师近的地方，她的目光中的不可思议更多一些，然后，是愤怒！
向瑶只能理解为愤怒了。
有人活到了20几岁，却还是7岁的样子。一禾就是这个样子的人吧！或许，她也是呢！
她在众人的目光中回到了她的最后一排，趴着看着书。
现在，她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东方，其他的，不重要。
嘟嘟嘟——
向瑶拿出手机，是张亦初，打开某信。
——亲爱的小羊驼，衣服我买好了，不过，这不是重点，今晚是初夏的见面会，晚上的时间要空出来。
——收到。
——对了，忘了告诉你，把你和季泽希的充电宝都带着，我怕我自己的不够！
——没问题！
去看初夏，那个小阳光不知怎么样了！
晚上，张亦初第一次比她早到约定的地点，手里拿着两个大袋子。
“亲爱的，穿上它。”张亦初递给她一个袋子。“这是我买的应援卫衣。”
向瑶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装在袋子里，套上那件烟粉色的卫衣，她今天穿的短裤长靴，穿上这个卫衣，倒也不奇怪，只是有点冷。
“还有这个，”张亦初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发箍给她带好，用粉色的颜料在她的脸上化了个心。“好了，这才是粉丝的硬核应援！”
“好啦，可以走了么？”
张亦初迅速的给她自己装备好了，跟向瑶不同的是，她穿了件白色的短裙。看起来，俏皮可爱。
“好了，去支援我的初夏了！”
“祝你愿望成真吧！”
40-1、我刚去吃了糖醋排骨，没有排骨，没有糖（上）
见面会是晚上十点结束的。
张亦初果然总要了她身边所有的电子产品的电，包括她的手机、租的单反以及单反的备用电池、她自己的三块充电宝、向瑶的手机以及她和季泽希的充电宝。
她们两从场馆出来，张亦初开心的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他真人比电视上的还要帅呀！脸好小，气质也在奶和A之间切换也不突兀。”
“对。”
“亲爱的，谢谢你。”张亦初给了她一个大大拥抱。“他的见面会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我也是凑巧有个好姐姐。”
说起“好姐姐”三个字，她有些心虚了，她那天听到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在利用她接近金满月！
说起满月，她抬起头，她的头上也有一轮，今天晚上的月亮还真亮。
“瑶瑶。你带零钱了么？”
张亦初突然停下来……
“我只有公交卡，钱都在手机上。”
说起手机，向瑶也楞了，手机没有电。而且，他们两个的手机都没有手机。怎么回家！
“怎么办？”
“走回去，或者去找北晚姐。”
“算了吧！你又联系不上她，保安不会让我们进去的。”张亦初向马路上走去，“怪我太过兴奋了，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向瑶跟在她后面，应该庆幸她俩穿了平底鞋，否则到家脚要折了。
路上大部分都是和他们一样穿着灰粉色衣服的女孩，她们在路上走着人越来越少，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影子，角度都差不多！
“小羊驼，咱们上次这么狼狈还是我数学考零分的时候呢。”
“是啊，谁能想到你因为阿姨在学校门口打了你后你丫的想寻死！”向瑶无奈的看着前面的影子，如果此时张亦初回头，一定能看到向瑶欠揍的表情。
“那时候觉得没有面子，毕竟是高中生了，年纪和面子一样大。”
“要不是你呀，我真的不知道，咱们市居然还有海！”
“那时真虎呀！大冬天的往海里走，你可能不信那时真没有觉得冷，一边走一边想，老娘下辈子当牛当狗当只蛆也不想当人了！我在漆黑的尽头都看见黑白无常对我笑了。”
“你还说呢！看你不对，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看你往海里走，我就一边追你，一边喊呀！”向瑶又想起了冰冷的海水，不觉打了个寒颤，“我抱住你时，你转过头冲着我笑，那个笑容实在是瘆人呀！我都觉得你好像疯了！”
“你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了什么？”
“怎么不记得，你说呀‘你看那边有个红头发的女人端着碗等你，那个好喝，你要去喝’。现在我都想问你，你真的看到了么？”
“我不记得了！不过，那时候被你拉上岸后我才有记忆。只觉得冷，你把自己的棉袄披在我身上，一边死命的抱着我，一面打车。从来没看你这么A过。”
“有初夏A么？”
“不要比嘛！人家刚要煽情……”
向瑶比她反应快一些，向后拉了她一把，一个滑板从T字路口的另一边视觉盲区飞了过去。
滑板的主人带着黑色的渔夫帽，穿着粉色的卫衣哈伦裤，在这样的夜里有些闪亮。他在路口另一边刹住了滑板，回过头，冲他们抱歉的笑笑。
“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对不起了，两位…美女。”
“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给个电话就原谅你了！”
张亦初在被向瑶拉到怀里的时候，看清了男孩子的脸，他和初夏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而且，还有初夏没有的阳光的气质。
“你这么狼狈了还记得搭讪呀！”少年抱起滑板，向她们两个人有过去。“去参加初夏的见面会了！”
向瑶也看清了他的脸，真的很像初夏。
但是，她可以确定他不是初夏，原因是气质。初夏气质忧郁温柔，而他阳光明媚。
“我叫柳南一，是初夏的替身演员。”对方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来吧，加个微信！”
她和张亦初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就要到帅哥的手机号，张亦初忙着在衣服里找手机。
向瑶无奈的摇头，她的脑子哪里去了。
直到她掏出手机，向瑶都一直在拉她的卫衣袖子。
发现怎么也按不亮时，她的脑子终于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哎~你看，我都忘记了，手机没有电了，不然我也不会走回去了！”她用手机轻轻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大眼睛随即来了个wink。
向瑶不好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把自己的脸转到了另一边。
“你可真可爱。这样吧，我给打个车吧！算是我吓到你们的补偿，可以吧！”
“那谢谢啦！”
张亦初微微一笑，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柳南一神色一楞，随即恢复了微笑。
要不是匆忙，这个帅哥说不定可以和张亦初有很不错的结果。
从那天以后，张亦初总是叹气，对着天对着食物甚至对着向瑶。
“你别对着我叹气好么？我今天都快吐血了！”
“我想当与失恋了，你让我沮丧几天嘛！倒是你怎么了？”张亦初看着对面快要哭了的向瑶，“严洛和禾一又折磨你了？”
“他们俩最近掐的厉害没有时间管我！前几天我去初夏见面会的事被东方知道了！他不高兴了，四天没和我说话了。”
“这么严重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那天打不通我的电话，也打不通你的电话，就给董怀安打的电话。然后，董怀安就说了，然后，就变成了这样了。”
“你道歉了么？”
“为什么要道歉？我有没有做错。”
张亦初已经上了手，她使劲的吧啦了向瑶的脑袋。
“恋爱分什么对错！你告诉我你爱她么？”
“爱。”
“忍心看他委屈难过苦闷么？”
“不忍心。”
“他如果因为这件事离开你，你难过么？”
“不会吧？一点小事儿。”
“回到我。”
“会。”
“电话拿出来，道歉。”
向瑶掏出电话，拨通了东方的电话，开了免提。
“喂，你找谁？”
电话里传来一声娇媚酥骨的女人的声音。两个人当场石化。
41.我刚去吃了糖醋排骨，没有糖，没有排骨（下）
“向瑶，你又错了。”禾一示意乐队先停下来，“大家休息半个小时。”
严洛放下琴，走到向瑶身边。
“你，那些小提琴去那边练习去。”禾一不客气的喊道，“就你脱后腿。”
严洛受到了白眼，不甘心的走掉了。
“那个，向瑶，你怎么了？和前几天的状态明显不一样啊！”
“没什么。”
“给你个建议，你太敏感了。这对于我们这样的艺术家很要命的。”
向瑶觉得她说的对，可是她做不到，从七岁那年开始，东方先生就在她的心里，不影响她不可能。
“我不太想提醒你，我们是对手。可是，你是个天才，浪费了是古典音乐的损失。不能被那些俗人破坏了平衡。包括那个拉小提琴的，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音色总要微妙的差异！不专业的人听不出来，专业的人只能觉得有些差异，可你却能被他影响，你的乐感是千万分之一的。我也就听老师说起过，能遇到也是奇迹。”
禾一看着前边，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敲动。
“谢谢你。我尽量屏蔽我的情绪。”
向瑶淡然一笑，低头喝了一口水。
“你和东方是什么关系？”
“哈？”
“没什么？就问问。”
向瑶淡然一笑。
她还八卦么？
很多时候，向瑶也不想招摇。比如，此时此刻，她再次的现在事件的C位。
事情是这样的，她每天排练结束大概是晚上九点，其实时间也不是很多了，那天晚上，刚从训练场里出来，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他们的问题核心是，她与初夏是什么关系。她很差异，但知道此时不能说话，所以她拒绝了回答，然后，她就上了热搜榜首。主题是初夏圈外女友拒绝接受媒体采访且态度恶略。
“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没想到是个大明星！”禾一一边翻书，一边有意无意的看向瑶，“怎么，你男朋友因为昨天的事儿不开心！”
“我不是初夏的女朋友。”
两天内，她接到了很多电话，都是问她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够了，她说了，只是没有人信。也没有媒体再找她出面解释，那些人都去向初夏讨说法了。没时间理她。
“那怎么会找上你！为什么？不是我。”
禾一的逻辑没有错，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想知道那个知道知道她有多冤枉的人是谁！？
嘟嘟嘟……
向瑶看了一眼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
“排练。”
“我看新闻了……”
“等一下，我也有事问你？”向瑶起身，走出训练的场馆，坐在了场馆外面的台阶上，“那天晚上都九点多了，你身边怎么有女生！”
电话那边寂静了十秒，她能清楚的听到东方呼吸的声音。
“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那条关于你热搜的事，请给我一个解释！”
“你注意看过那张照片么？路边监控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那个是张亦初，时间也是我们两个人去看见面会后的时间，那件事我是解释过了，所以，不是新闻上说的也不是真的，那个穿粉色卫衣的人也不是初夏，而是初夏的文替，叫柳南一。”
“哦，”东方的声音很不可思议，“那你也该和我说一声么？还等我问你么？”
“乱七八糟的话，初夏的粉丝都不信，你还信呀！”向瑶撇了撇嘴，可是这是电话，对方是看不见的。“再说了，喜欢到爱的过程是很长的，相信我好么？”
“好吧，我太不相信初夏，也许你对他是欣赏，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呢！还有，他对你的态度是暧昧而特别，这个你得承认吧。所以，离他远点儿好么？”东方叹了口气，“早上吃饭了么？”
“吃了，吃了糖醋排骨，没有排骨，没有糖。”向瑶的声音软绵绵的，却藏着针，“那个人，是谁！？”
向瑶看着天空，想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心里依然是酸的。
“哎~怎么说呢？那个人说不清楚，就像你和初夏的新闻一样。说了会更让人误会。”
“都到，说不清楚的地步了。”向瑶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她的心有种窒息的感觉，“我能说清楚，我也敢说，我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倒是你，这些光明正大的交往有什么见不人的，怎么不能说！”
“瑶瑶，你信我么？”
“这句话是渣男经常说的，你当我是小孩子么？你身边有这种不明不白的女孩子，要我信你？”
东方还想说什么，但电话已经被向瑶挂了。
她的脑子是空白的。她关了手机，又看了天空。
果然，阴天都没有好事。
“所以，你现在都没有开机。”
季北晚一边说话，一边给向瑶剥开心果。
看到向瑶一脸哭像的站在她租的公寓外时，她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毕竟和初夏的新闻有关。
“是。”
虽然她主动断了联系，可是难受得要死了。
“说你什么好？我把柳南一的电话给你，让他给你解释一下可好。”
“这不是重点呀！重点是他身边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
“你先想想，假如，我是男的，咱们俩在这里聊天，这时，他打来的电话，我接的，这时，你要怎么解释我和你这么晚了还在一起？”
“实话实说呀！为什么说呢？我又没有做亏心事！”
“可是，你怎么说的清？你怎么能证明我们没有事？”
“那你看，他都说不清楚了！说明他心里的线还是没有划清呀！”
“是，你说的都对，你也要给他时间。他不也在给你时间。”
“我没有事！”向瑶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个都是你们这些人做的营销手段！”
“呦？说说看！”季北晚的眼睛一转，“你看到了什么？”
“根据张亦初最近和我说的，初夏最近有一部综艺和一部新戏要上，他需要流量来博大众眼球，这是第一点。”向瑶拿起她剥好的开心果，放在嘴里，“第二点，柳南一出现的太巧合，你给我票是很显眼的位置，确定我一定会去，所以安排了那场热搜。当然，柳南一只是在那里等一个初夏的粉丝而已，碰上我，也许是巧合，因为谁也想不到我们两个人的手机都没有电了。是我倒霉。第三点，自热搜以后，再也没有媒体找过我，这在饭圈是不合理的。”
“不错呀小可爱，你的分析，可以啊！几乎百分之七十是对的。”张季北晚鼓掌，“这件事不是我们公策划的，是安迪的公关做的好！把它变成了好事！”
季北晚笑笑，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
“东方的事，我也有想过，只是，他那副只许州官放火的样子，让人难以置信的难受。”
向瑶无奈的看着季北晚房间的吊灯。
42、我是他的恋爱对象，还是练爱对象
向瑶的手机一直没有开机，她把它放在包包里。
上了大学却不住校的向瑶发现，手机没什么用。虽然，她需要一些零钱做公交车。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总是在包里放一些零钱。以备不时之需。
她现在在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前，拿出一块硬币。等着。
“嘿。美女！”
向瑶看了下两边，都没有人，看来是叫她了。
“你有事？”
向瑶将头转向声音过来的方向，看见对方身上最显眼的两个特点，黑色的贝雷帽和滑板。
“这么快就忘了，初夏粉丝见面会的晚上给你们打车的。”
“哦。”
向瑶笑笑，然后将头转了回去。
“你因为那件事上了热搜呢。”
“是的，我要好好谢谢你呢！”
向瑶真的很想白他一眼，可是好像不太礼貌。于是选择忽视他。
“你好像不太高兴？”对方的声音很欢快，“不是也没影响你嘛。”
“你怎么知道没有影响我呢？”
“当然，舆论导向到初夏那边，没人再找过你了不是么？”对方似乎没有再纠结这些，“那个没想到这么巧，你也这个学校的。”
“嗯。”
向瑶没什么兴趣。
“这么有缘分，加个某信。”
向瑶先是一愣，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可是想起张亦初这几天沮丧的样子，还是打开了自己的书包。
柳南一也有些尴尬，原因吧，就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孩的手机竟然在书包里，而且，不知道在书包的那个口袋里。
“你也很特别的。本来以为你的那个大眼睛的朋友很特别，没想到你也是。对了，你叫什么？”
“向瑶。”
向瑶一边开机，一边将包挂在肩上。
“好，看来咱们是一个学校的，你是哪个系的？”
“古典音乐。”
“这么厉害。咱们学校这个系可出名了！你学的是什么乐器！”
“钢琴。”
手机终于开了，一瞬间涌入了一百多条信息，向瑶尴尬的笑笑。
“你很受欢迎。”
“这是我的二维码。”向瑶打开了二维码，“你是那个系的？”
“我嘛！是学表演的。就是和初夏的演技有很大的差距。这个是天赋的问题！”他说起这句话是，脸上依旧开心的笑着。“没什么奇怪的，做这一行心态要摆正，天赋真的很重要，不能只考关系人脉的，那样也走不长。”
“你笑起来很像初夏！”
“当然。要不怎么做他的替身呢！不过呀，他很少用替身，只有他真的做不到的事，比如运动和接吻。”
向瑶点头。她觉得也是。
“我要走了，咱们有事微信联系。”向瑶等来她的公交车，“再见。”。
车上，她翻阅着她手机涌入的消息，大部分是董怀安的。
他担心她因为热搜的事想不开，要她开机后一定给他打电话。还有金满月的感谢她给小圆买的衣服和邀请她周六去参加小圆生日的信息，其中还有小圆穿上衣服后拍的照片。以及，张亦初对这几天初夏的热搜的看法。还有，季北晚的美妆推荐。
她一边划着，一边笑着，一边回回复他们。
最后，她还是没有看到东方的消息。
我是他的恋爱对象，还是练爱对象？
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像少了一块。
禾一和严洛不敢再拿向瑶开玩笑了，她的脸真的太可怕了。
自从早上过来起，就一直是黑色的，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以前呢，她虽然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但对上视线后，她会点头示意。
就在刚才，试图和她说话的严洛被她的眼神杀到了，现在还在哆嗦着。
向瑶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她也在尽力的调整，只是，效果很差。
“向瑶，咱俩算是认识了吧！这样，晚上请你和四眼吃饭。”
一禾甩了甩自己的辫子，让自己看着自然一点，脸却还是一块钢板。
“好呀！好久没有和瑶瑶吃饭了！”
遭到向瑶白眼后，他的声音小了很多。
“向瑶，怎么样，一起啊！”
“不必了，我晚上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请你们。”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直说了！请你吃饭只是看在东方的面子上。”禾一站起来，语气生硬起来，却是她一贯的风格，“你的状态不适合演奏，如果你明天还是这个样子，我将顶替你的位置。”
“知道了。”
向瑶拿起书包，低着头离开。
“那就剩我们两个人了，还要去么？”
“不去。”
严洛觉得没趣。也拎起自己的包，离开了。
“喂，向瑶，等等。”严洛追了上来，“你怎么了？”
“没事，明天早上会正常。”
向瑶淡然道，她没有挺住脚步，继续往前走。
她没有办法对任何人她现在的情绪，那种少了什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它很奇怪，心里像是住着一只小猫，一直在她的心里挠个不停。她越想让它停下来，可是它却越来越凶，甚至开始吃她的心。
她的心像是越来越小。找到只能装下一件事。
“你失恋了么？是不是东方允乐不相信你。”严洛不在是那副愚蠢的声音，“其实失恋是常态，你失恋几次就习惯。”
真的，那一刻向瑶要是有刀，定要砍了他。她想杀人。
他看人很准，不能被他看穿了。咬着下嘴唇，继续往前走，尽量不让他看出破绽。
严洛，这个人很危险，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他跟着自己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她接下来要去金满月的秘密基地。
“向瑶，这样不理人，可没有礼貌呀！还有，我不能保证你去东香港湾的路上没事……”
向瑶猛的回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笑的像个鬼一样的男人。他的左手放在眼镜，右手扶着单肩包的肩带。怎么看也是个白领的样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向瑶知道，他们想要的是金满月家里的毒品，可是，那是秘密，他就这样说出来了！？
“当然知道，对你这样聪明女孩子，绕弯弯使绊子没什么用还不如直接说。”
向瑶觉得他疯了，但还是习惯性的按下平时练习用的录音笔。
“你想要什么？”
“金满月的父母藏起来的毒品！”
“所以呢！”
“要你帮忙，从金满月那里套出来！”
“我不同意，我也不会做，无论你用什么方式。”
“你还有家人和季家兄妹，和你两个朋友，想好了再说。”
“想好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谢谢。”
43、难过时，就睡一个长长的觉，听一首喜欢的歌
拨通金满月的电话后，向瑶简单说了严洛和她提起的事！
金满月在那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发出‘嗯’、‘啊’的声音。
“把音频发给我，还有，你近期不要来果果这里。”金满月的声音平静，“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严洛这个小婊子也敢惹我。”
“金满月，你悠着点儿……”
“活一天赚一天，但也没必要和小婊子拼命！”
打完电话后，她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失恋！算么？应该算吧。
可是，她还有别的事，比如，严洛的事，《茶花女》的事，以及她自己这起伏不定的性格。她现在要做的事是下床，找一到她妈妈音乐的黑胶片，放到音量1，然后睡到早上。
她要的是静下来。
早上，她不是闹钟吵醒，而是她的某信。
柳南一找她有事，而且是大事！
她穿上衣服，就往学校里跑。
柳南一在学校的体育场上体育课，当然，一同上的还有好几个系的其他班级，其中就有张亦初所在的班级，自由活动时，张亦初不知为什么被一大帮女孩子围起来了！柳南一给她打某信电话，一边往中心去，想把张亦初拉出来。
向瑶的速度很快，等她到了医务室的时候，柳南一手里拿着冰袋，捂着自己的左脸。张亦初的左膝盖已经用纱布包好了。她看到向瑶楞了下，随后对着她笑着，眼睛眯着，从她后面的窗户照过来阳光整好打在她金色的头发上，难得的她像个淑女一样的美丽。
“谁呀！？怎么还动手了！”
“就吵了几句嘴而已，没有动手。”张亦初伸手要去牵她的手，“我们两个的伤都是自己弄得。”
向瑶坐到她身边，拉着她两只手，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嘛小羊驼，你放心。就是上个男朋友的现任找茬，也没有要动手啦！就是这个帅哥看我被人围着，就过来拉着我就跑，可是我被篮球绊倒了，摔了一跤。”
向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真的没事儿，就是这个巴掌的事呀，哪个，柳南一，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条件反射。”
向瑶看向柳南一肿起来的左脸，和他有些红的又脸。
“这个嘛！是我不好，应该注意才是！这样吧，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好不。”
张亦初点点头，在侧面和向瑶比了个yes。
“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呢？”
“小羊驼，你不是要去练琴么？演出没多久了，你不练习行么？”
“啊？已经晚了，先看看你有没有事呀！”
“瑶瑶，快去吧！你看我没事，就腿磕破了一点皮，你都迟到了，你不是从不迟到么？”
张亦初一个劲的推她，急切的催促着她。
“好了，我知道了！这就走了。”
向瑶一边往校门口跑，一边装着很着急的样子。
看不见医务室后，她停下了，喘着粗气，慢慢的直起腰来，慢慢的往学校门口走，一面走，一面回头看她跑来的方向，然后笑着。
看来，她是那只没有眼力见的电灯泡了！自己也是笨了。
人一谈恋爱呀！真的会傻！
她又想起了东方允乐，一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起来，他在那之后，一直没有联系她。到底为什么她不想细想，也许，这也是她的命吧！
到训练的地方已经是中午，虽然她在路的时候就和一禾打过招呼了！到了以后还是去和每一个乐队的成员道歉。
然后，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她早知道，钢琴和东方允乐本来也不是一回事，分清了，也就不痛苦了。钢琴才是她的手足，男人如衣服。
一禾看着她好一天坏一天的样子，心里只有一句话想送给她，那就是“精神病”。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而更让她头疼的是这个严洛。
“大家停一下。严洛，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来了，你的水平也不是练习能拯救的，赶紧转行会比较好一点！”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严洛的身上，他不是很在意，耸了耸肩，拿着自己的小提琴走到休息区。细心的装好自己的琴。
“好了，大家休息十分钟，然后可以继续练习。”
向瑶看着他，他收拾东西的样子优雅知性，目光从侧面看很温柔。很难想象他和昨天晚上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他到底是个音乐家，还是恶棍。还是一手拿琴弓一手拿棍棒呢？
“向瑶，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东西要送给你。”
向瑶跟着她走了过去，他们走到楼梯的拐角。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严洛的，他的身高大概在董怀安和季泽希之间，应该有180吧！在男生中应该很高的，身材也是偏瘦一些，很有那种学长或是公司职员的感觉。
“看不出来，你很厉害嘛？还有这一手。”
“没有办法，自保而已。”
“自保，就你。你知道这个局有多大，牵扯的人有多少？自保？真是笑话。”严洛露出了他真实的一面，“上次这么和我说话的金满月，我活剥了她的皮，她就是命大，董爷爷救了她！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背景！”
向瑶有些后悔和他来到这个角落里，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跑了。
严洛的袖口藏着的刀尖已经露出来了，向瑶往后退了一步，严洛也跟了一步。
她感受到墙，让她有点心安。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严洛用刀抵在向瑶的小腹处，“你最好别动，否则呀！我这一刀下去，你还有命么？”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让你付出点代价而已，不至于弄死你，只是要你记住，和我作对的下场。哦，对了，我就是用这把刀给金满月剥的皮，它不要太快。”
向瑶随身录音笔的习惯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劫难。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可以做个艺术家呀！”
“不说这个，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盯上你么？”严洛嘴角的弧度上扬，带着狠狠地笑意，“其实，我是想通过季北晚认识你的，可是，她不肯，我只能去追她了！你身上有种特别的吸引力，就像一种磁场一样。这么说还是很模糊，具体的事件，是你给季泽希送花的时候，那天呀！我也在，就被你吸引了！只是，我在后台那边，就那么想靠近，那也想……”
向瑶觉得头有些晕，慢慢的丧失了意识……
44.我去了宇宙，回来摘星星给你
向瑶做了很长很长的的梦，她在梦里，梦见了她的母亲——秦雪。
她的脸上的笑容很温和，像是这个世界不会下落的阳光一样。她喜欢抱着她，在房子的阳台处看外面的景色。
——妈妈给瑶瑶讲个故事吧！是瑶瑶最喜欢的那个小红帽的故事。从前啊，有个小红帽……
——瑶瑶，妈妈给你做草莓蛋糕，对，就是昨天咱们刚摘的。
——去把妈妈的小提琴拿来，妈妈给你来个妈妈最拿手的《爱之喜悦》。
……
向瑶觉得那里哪里不对。
可是，那个是她的妈妈，那个小小的女孩也是她呀！
原来，她有关于母亲的记忆只是她遗忘了。
她的妈妈，这么爱笑，这么温柔，这么好呀！她平时都没有记忆，以为那时是自己太小了，不记事的。
画面里的妈妈，在厨房忙碌着，然后，突然倒了下去。
画面一下变成了黑色的。
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屋子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的看见小小的轮廓。
小小的向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只玩偶，她圆圆的眼睛紧张的望着门口。
向瑶走过去，想要抱抱这个小孩，却根本触碰不到她。
孩子的目光是空洞的，就像什么都看不见，又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听到门响，她立刻站起身，遇上了一脸疲惫的父亲。
——妈妈呢？
——瑶瑶，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她不要我和爸爸了么？
——不是。不是的瑶瑶，她去宇宙，回来时会摘星星给你呀！
小向瑶哭了起来。
——我不要星星，我要妈妈。
向瑶也哭了起来。
她也感受到疼痛，揪心的那种。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母亲下葬的场景。
她站在小向瑶的身后，看着远处满脸泪水的父亲，她拿着的是一大束蓝色与红色的玫瑰，放在了母亲的胸前，盖上了棺材。
——大人，真会骗人。
小向瑶淡然一笑，眼神里空洞。
——说白了，还不是爸爸他自己接受不了事实。
向瑶轻轻的说，你不是也接受不了么？
——你是谁？
小向瑶突然回头，双眼警惕她着她。
——未来的你。
小小的向瑶一副嘲笑的样子。然后，逐渐变得模糊。
接着，又是秦雪那张微笑着脸。
向瑶坐下来，这样一直看着也挺好……
手术室外，向常林的脸黑着。他和秦雪唯一的女儿，要是出了事，他真的活不成了！也没有脸去见他的亡妻。
在向瑶小时候，他就知道这孩子性格孤僻，需要一个人多的环境成长。所以拜托秦雪的闺蜜也就是季泽希的母亲来帮忙养着，才没有让她的性格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偏差。
可是，也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他只能希望秦雪在天有灵能保佑他们的女儿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比他更加懊恼的是刚从美国回来的东方允乐。
季泽希怕他去做傻事，一直在他的身旁。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红血丝，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刚刚从片场赶回来的季北晚直接将自己的包包砸在了东方的身上，“我们把瑶瑶交给你照顾，不是让你教她做人。”
“北晚。”
“小可爱她手指都没割破过，什么时候受这么大的罪。”
季北晚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东方没有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瑶瑶有事，他们伤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我女儿怎么样了！？”
“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的右手废了。”
东方的头嗡的一声，所有的血色都没有了，身体向后倒去，季泽希接住他。
“没事，只要活着就好。”
“她失血过多，要先进ICU，等有意识后，才能回到普通病房。”
“谢谢大夫。”
大家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向瑶。
东方跟在大夫的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想问一下，关于向瑶手的事。”
“你先坐，这个我尽力了。因为伤的太重了，只能先给她大动脉止血。她的手筋被挑断了，后期复健做的好，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基本功能可以恢复。”
“大夫，她是弹钢琴的。”
“这个就遗憾了。她种情况，能使用筷子也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更不要说弹钢琴这种精细的事情。”
东方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走到ICU的门口的。透过玻璃，看到那个女孩苍白到毫无生气的脸，她的半长的头发，因为她的血迹而凝成一绺一绺的贴在她的头皮上。
这么多血，得多疼呀！
他想回国开音乐室，本来想用这个给里面的女孩一个惊喜的。
他想，等她毕业就在他身边，唯一的女性演奏者。
他没有解释那个女人的事，原因也很简单，那是他用变声器的一个小恶作剧而已。他在享受她吃醋的样子。
如今，他怎么办？他怎么安慰失去了钢琴的她？他要怎么解释他那个自私的恶作剧？他还能像从前一样和她开开心心的面对古典音乐么？
他瘫软的坐了下去……
严洛站在海边，等待着来接他离开的船。
说到底，他是赢家。
所有轻蔑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他的嘴角扬起了得意的角度，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僵住了。
“严洛，玩的挺大呀！”
金满月左手拎着一个编织袋，右手拿着一把军用砍刀。
“你，你怎，怎么来了？”
“你口吃什么？这么怕我么？”金满月笑笑，“董爷保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严洛听到董爷两个字后，心里紧绷的线放松了些。
“还让我给你带来的点现金，对你多好。严家小爷放着好日子不过，去伤人。”
金满月将编织袋扔了过去，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面对满是杀意的人，保持一定距离是明智的选择。
“我就不过去了！你保重吧！”
金满月退着离开，眼神满满的得意。
“你笑什么？！那个向瑶不是你朋友么？”
“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金满月按在严洛的注视下，按下引爆器。
45.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董怀安没什么觉得奇怪的，因为，打不通向瑶的电话是常态。
他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里的新闻，看到了一个在校大学生之间因为口角而伤人致重伤的新闻，新闻上说，凶手已经逃走了，而受害人至今还未苏醒。董怀安摇摇头，现在的新闻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这造成的影响得有多大。然后，看见受伤的女孩打了马赛克的脸和包起来的右手，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
他又一次拿起手机，这次，她打给了张亦初。
“喂，小初，你在哪里呢！”
张亦初刚上完上午的课，打算去医院替东方允乐。
“学校，准备回家了。”她没有打算告诉远在美国的他，“你怎么了？有事？”
“瑶瑶她最近在干嘛？”
“她呀！在忙歌剧的事吧，我最近打她电话也关机呢！？”
张亦初尽量忍着，一想到‘歌剧’两个字，她也疼的快说不出话了。
“哦，那挺好的。我刚才看了个咱们市里的新闻，瑶瑶的电话又打不通，还在担心是不是瑶瑶出事了呢？没事就好。”
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很准，尤其是在自己亲人朋友身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大概得暑假吧！还有两个月。到时候呀，一定要把瑶瑶约出来喝一顿，让她站不起来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行了，我上车了，就不说了。”
张亦初挂了电话，坐上了去医院的公交车。
她没有想过，那个平时卖萌可爱的松鼠学长，居然会对瑶瑶下狠手。而且，是右手。这对瑶瑶的打击，是致命的。
她可以什么都没有，可是陪伴她这么多年的钢琴……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最近总是哭，哭的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一样。
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张亦初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在哪里？”
“去医院的路上。”
听见柳南一的声音，张亦初的心情好了一点。
“你病了？什么病？严重不？那个医院，我现在就去。”
“你先别急哈，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我去医院和她家里人轮换照顾她。”
“哦~那好吧，我今天没有戏，就和你一起吧！把定位发给我，我打车过去。”
“不是……嘟嘟嘟。”
张亦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一甜。
这个男孩子像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样，让人心里暖暖的，又是很刺眼。真好。
小羊驼要是能平安度过个劫难就好了，那时，她要告诉她，自己有了一个想一起过余生的人了！
上次有这个想法时，还是高中二年级时候，那时，班上新开了一位语文老师，姓陈，叫陈艺堂。长得这个美呀！就是那种古画里走出来的公子。他气质中就带着饱读诗书的风采，为人处世淡泊又不颓废。尤其是，他吟诵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张亦初当时就被圈粉了，她拉着向瑶的手说，这次，她找到了真爱，她要和她的陈老师一起过日子。
向瑶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你调查过陈老师的事么？你知道他多大了，交过几个女朋友么？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现在住哪里？是不是结婚了么？
——也不知道。
张亦初有些泄气了，瘫坐在桌子上。
——那你知道他爱吃什么？讨厌什么事？晚上睡前喜欢看什么书？早上起来先健身还是先早读？还有，他对恋爱和婚姻的看法？
——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我馋他身子不行么？
向瑶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笔，合上书。
——你不能光有想法，不行动呀！走。
——哈？
——去找他。
向瑶拿起自己的语文书，给张亦初一个少女wink。
走到门口，张亦初害怕的往后提。
——快走呀！要行动起来，你不是想和他共度余生么？你不是馋他身子么？
向瑶淡然一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温柔酥软的“进来”。
——加油，看好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向瑶的怂恿下，张亦初开始频繁的接触陈老师，上课让她提问举手，下课找他问一些难题。中午故意晚去与别哦看起拼桌，放学在校门口偶遇，偶尔还假装摔倒让他送她回寝室等等。
这一套下来，张亦初对陈老师有了些基本的了解，他喜欢李白的诗词，喜欢吃深海鱼和红茶，没事儿的时候，会带着自己的养的小狗出来散步或是画画，但画的不是很好。他一个人住，有没有女友不知道。
——怎么样？这回算是了解了吧，明天我要去表白。
向瑶看着她的笔记本，叹了口气。
——你加油。
她在表白以后，才明白向瑶叹气的原因。
从那些接近完美的笔记上看，要不然就是他这个人很完美，要不然就是他很会伪装，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可能没有女友。说的再过分一些，就是他对女朋友的标准，不会是张亦初这样的。
那天晚上，她们两个人坐在空旷的操场上，张亦初抱着向瑶哭了很久。向瑶呢，一边扶着张亦初的头，一边安慰她。
——小初，你知道么？认真的做一件事，会解释你之前困惑的所有事。很多时候，蒙蔽我们双眼的，不是假象，而是我们自己的执念。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看星辰，见尘埃。要相信所有的痛苦失败都是以后浪漫的铺垫。现在，你失恋了，一个月的努力白费了。可是呀！我们尽力了，就不后悔，以后得男朋友会更香呀！
张亦初抬起头，感觉说话的向瑶像个历尽沧桑的老婆婆。
——你也真信我，我都没谈过恋爱。是个十足的理论学家。
——对哦，你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小羊驼，你可以呀！谁教你这些个方法的。
——当然是你呀！整天给我推荐那些个小说和电视剧。我从那里学的。
——我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告白失败了！
——别这么说，一回生，二回熟么？
——没有二回，二回我要甜甜爱情，不要共度一生。一生太长了……
46.钓到了我最喜欢的小鱼，我就不去海边了
隔着ICU的玻璃，东方看着那张苍白的脸。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那个在音像店盯着他看的女孩子。
好多人都说她有吸引力，可是，她不好看。
不好看，谁会看。她的好看，藏在她像男孩子一样的打扮和那头沙宣发型里。细细的看她，她很好看，圆脸让她看起来没有攻击性，却让人忽略了她其实很瘦。她的嘴唇很薄，应该很能说吧，只是，她只和比较熟的人争辩，看破不说破这样的事好多人要学好久，可是她却是天生的，让人嫉妒呀！还有，她的那双灵动的圆圆的眼睛，她的情绪，会从那双眼睛里跑出来，无论是喜悦也好，疑惑也罢，它都能给她有趣的灵魂一个完美的诠释。
她的美好，来自她是向瑶，而不是其他美丽的脸。
“东方，对吧？”
东方从他的记忆里抽离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大眼睛女孩，她是向瑶的好朋友。
“是。”
“我来替你吧！你晚上八点以后来换我。”
“不用了，我想多陪陪她。”东方的目光在次回到向瑶的脸上，“我不想她醒来之后，我不在。”
“可是呀，你希望她看见消瘦的你么？”
东方一楞，看向这个女孩。
“我们和瑶瑶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先不要让自己垮了！”
“她，拜托你了！”东方声音低低的说，“这是我的手机号某信号，她醒了，请立刻给我把电话。”
“好。”
看着东方的背影，张亦初叹了口气。
她走到门口，去找护士，换衣服，去里边。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董爷气的直拍桌子。他的面前，是被打的晕过去两次的女孩——金满月。
“知道。”金满月虽然已经浑身是血，依旧眼神倔强，“他动了我朋友，不能让他好好的离开。”
“金满月，我问你，严洛的右腿呢！”
“可能炸丢了吧！谁知道？”金满月嘴角微微一笑，“他那种人，还要什么腿呀！”
“满月，当我小孩子么？严洛的腿伤是刀伤，和整齐，分明就是……”
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命令过她不许报复，她还是对严洛下了手。
“董爷，不一定吧！他的仇人何止我一个。再说了，我的手怎么回事儿您不会不清楚吧！那时，您的话您还记得吗？”
老爷子不再说话。要不是这个女孩子手里有那批毒品的下落，他早就送她去和她那个死鬼老爹去一个地方。
“您说，只要没有性命危险，还活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满月，你和严洛都是我的孩子，我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谁伤了我都心疼。”
“我真的不知道他那只腿去哪里了！”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
董爷觉得自己在问下去没有意义，严洛也是活该，他们一起盘问了四年，什么方法都用了，依然毫无效果，他却想一天就知道。这么幼稚，也不堪重用。再为他讨说法也没意义，还不如就送她个人情吧。
金满月爬起来，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董爷的房子。
出了大门，金满月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嘴里发出了一声嘲笑。
她笑自己傻，竟然为了那个女孩儿惹怒了董老。那个像小羊一样的生物，等她醒了，一定要加倍从她身上讨回来。
晚上七点五十，东方出现在病房门口。他换了身运动服，看起来气色恢复了很多，面容上的不安和疲惫都藏在心里。
张亦初拿起自己的包包，对着他笑笑，然后离开。
柳南一跟在张亦初的后面，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快走了两步，追上了张亦初。
“那个是向瑶的男朋友么？”柳南一拉了拉张亦初的衣服，“真帅，怪不得她都不看我这样的帅哥一眼。”
张亦初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们瑶瑶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个人才华，是才华。真是的，也就我这样的才看脸。”
“别这么说么？脸是敲门砖嘛！太丑了谁还看你内在呀！”
张亦初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你明天还来吧，几点，我也过来，我再给你做个菜带过来……”
东方做到向瑶的床前，正好是右边。
正好可以看见那个包着固定好的手，好像再次看到那天那张满是血的向瑶。
他那天看到了现场的照片，只觉得心也被捅了一刀，血顺着伤口将他整个人都浸泡了，整个人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东方将自己的想法甩出了脑袋，换上笑脸。
“瑶瑶，我们真正在一起才三天呀！打电话时是不算的，我想和你腻在一起，我已经把公司搬到国内了，这样等你醒了，我们就可以成天在一起了。多好啊！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第一次讲故事，你啊，不要嫌弃我啊。
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渔夫，他每天每天的上午都去海边钓鱼，然后，每天每天的下午就去市场把鱼卖掉，然后买一些大饼吃，明天继续这样周而复式的重复着。他不贪心，只吊够买大饼钱的鱼就可以。
在远处的暗礁处，趴着一只美人鱼，她很好看，有些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动人的声音，当然，她还有一条区别于人类的鱼尾。她每天的乐趣，就是游到这块礁石后面，看渔夫，听他叹气，看他望着天数着云。偶尔下雨，他也会来，穿上雨衣。一下雨，他就会唱好听的歌谣，“下雨天呀，怎么办~我呀我呀好想你~”
美人鱼听过这个歌，是一个诗人唱的，是那么悲伤，可是到了渔夫的嘴里，是那么欢快，那么好玩，她笑出了声音，如同的银铃般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滩上回荡。
——你终于出声了。
渔夫笑着说，那笑容很可爱。
——你早就知道我在看你，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话呀？
——因为呀，我在等你说呀！我说怕把你吓跑了。
美人鱼的脸红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我明天就不来了！
渔夫有些无奈的笑笑。美人鱼愣住了，不加思索的的问。
——为什么？
——因为钓到了我最喜欢的小鱼，我就不去海边了，我能和你一起么？去你那里。
故事完了。我的原创，你喜欢么？还没有名字，等你醒了，给它起一个名字好么？”
47.这个世界上有个很可爱的人，现在她正在听这个故事
东方允乐在病房里的等着他的小鱼干醒来。
他不那么害怕她离开他，她的呼吸均匀，脸色也红润。
第三天，向瑶回到了普通病房。大夫说，她会醒。只是时间的问题。
东方也不急，每天每天的来看她。
这天，打开了病房门，看到了熟悉的脸。
他没有震惊，相反多了些冷漠，这是他从来没有对现在身边圈子里的人露出的表情。
“这就是你停止商演的原因？！小乐，你要为你自己负责，否则，爷爷就会让你回去负责家里的事！”女人笑笑，“她这么可爱，却不是个好夫人的。你比我清楚吧！”
“出来说好么？”东方有些无奈，“是不是好夫人，是我来决定。”
“就在这里。她也应该知道，你的身份！”
“我的不想让她知道！”
“可是，她早知道，你就算是个世界著名的指挥家，也不能不回去继承家里的生意。”女人坐到向瑶的右手边，“你这么任性，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那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女人也不愤怒，相反笑意更加明显，她的眼睛和东方的一样漂亮，比他的还要大一些。
“姑姑不怪你，只是你要明白，早些回去，会好很多！她也有很多需要学的，咱们东方家各方面都犟，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东方沉默，也不再看她。
“小乐，你是东方家唯一的继承人，回国了，就要继承家业！”
女人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对了，药费不用付了，我签了名。还有，你在黑市查的事我也找到了一些眉目。如果，你周日回家吃饭的话，我会把那些东西交给你的！”
女人离开，走廊里能听见她高跟鞋逐渐远去的声音。
东方冷笑着。
“那个，你们说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出去！？”
东方愣了一下，立马到了床前，向瑶眯着眼睛，看着东方允乐。
“什么时候醒的？”
“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和你姑姑说了会儿话，”向瑶淡然的笑着，“你不用找大夫了，他们来看过了。”
东方允乐锤头丧气的坐到她窗边，不敢看她眼睛。
“你放心吧，你姑姑没有教训我，她说帮我考验一下你！”向瑶抿了下嘴唇，“我睡多久了！？”
“算上送进来的那天，一共五天。”
东方低着头，手指放在他的手表上。
“哦？我说嘛，这也久了，我说怎么头这么疼呢！”
“你还记得当时出事的情况么？”
“我只记得那个人是严洛，其他的不记得了。他被抓了么？”
“没有，跑了。你的手机和录音笔作为证据。直接就定了案了。剩下的，就是从海外把他抓回来就好了！”
“我也没有想他会下手，而且是在体育馆外。”
“你当时中了乙醚，所以呀，他可能想找个别的地方动手，没想到他被一禾开了。所以，他当时很气愤，当时就下手了。”
向瑶低着头，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她对她的右手没什么感觉，完全的没感觉。她要问么？这样也应该不用问了。
“那个，瑶瑶，我为我片段时间的事和你道歉！”东方拉着她的左手，“我不论在做什么，都应该和你联系的，还有，我也不应该因为一点小小的虚荣心就骗你。那个女孩的声音，是我用变声器弄出来的。瑶瑶，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向瑶苦笑，她真正要的，只是东方在乎她而已。
现在，他为了能照顾自己，专场停演回来照顾她。
这就够了。
向瑶看着父亲忙前忙后的照顾她，有种温馨的感觉，她很少和父亲这样相处。
“瑶瑶，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身体也没有很疼，好多人都说输血很疼，我这倒是没什么感觉。”
向常林被她气乐了！。
“你呀！疼的时候在睡觉呀！你前几天疼的直哭呀！那时呀，你哭，东方就拉着你的手，和你讲故事！”
“爸，我梦见我妈了！”
“是嘛！”
“妈妈是什么时候剪的短发？咱们家里的照片都是长头发呀。”
“你怎么记得这么详细呀！一直以为你忘了呢！”向常林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妈当年生了很严重的病，大夫说住院治疗可以活三年，但是没有治愈的希望。她没有去治，而是选择和你一起生活一年。留下了很多的记忆。”
“那我为什么没有印象？家里也没有……”
向常林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她。
她仿佛像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大脑却在抵制着这段记忆的搜索。
“小羊驼，我来了！”张亦初一溜烟儿的跑进来，“当当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向瑶看着芒果奶茶和布丁，可怜兮兮的望着向常林。
“只能吃一点。”向常林叹气，“我回去了，晚一点东方会过来照顾你。我明天早上过来。”
“好。”
“再见，叔叔。”
“瑶瑶，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叔叔。你们俩走在一起，谁也想象不到你们是父女！”
“我比较像妈妈的。东方也这么说的。”
“啊？可是我没见过你妈妈。”
“她在我六岁时去世了，是肠癌。”
“对不起啊。”
“向瑶，感觉怎么样？”
向瑶这才注意到，跟在张亦初后面柳南一。
“你也在呀！光顾着和小初说话了！没注意你啦！”
“你们这是久别重逢，应该好好庆祝呀！”柳南一为她们扎好奶茶管，“我这种电灯泡虽然能每天送她回家，这时候就不必照亮了，先撤了，十点以后再来。”
看着他离开后，向瑶看向张亦初，双眼放着光。
“有门么？”
“大概吧！”
“说说，是不是每天都和你一起来看我呀？”
“好像是，他最近在剧组好像没什么事！？”张亦初单手托腮，做沉思状。
“还有，是不是总给你的朋友圈点赞呀！”
“他不怎么玩手机，不过，我的会点，然后，会和我聊天。”
“你离幸福不远了！不过，也不急嘛。反正，人生还有很长很长呀！”
“对。”张亦初拿起勺子，挖起一口自己蛋糕，送到了向瑶的嘴里，“草莓味也不错。这个世界上有个很可爱的人，她正在听我说话呀！”
“是啊是啊，人生苦短，彼此陪伴，加油加油！”
她俩举起奶茶杯，笑了起来。
48.健忘和笑点低，真是幸福生活的标配
所有和向瑶的身体和精神恢复，所有人都要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谁来说她右手的真实情况！
这件事情的难度很大，原因是向瑶从七岁学习钢琴，已经十二年了！这期间的付出，是她身边所有的人有目共睹的。可是，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向瑶是那个等到了意外的人！
季北晚笑笑说，拍着胸脯她去。
推开门，向瑶正在用东方的平板看初夏的电视剧，看到季北晚，没有说话，继续看电视剧。
“瑶瑶，看什么呢？”
“看《洛神小公子》呢！”
“是嘛是嘛，怎么样？”
“真好，初夏的古装真漂亮，还有那句，戏子入画，一生天涯，彼年豆蔻，谁许谁天慌地老。我都哭了。还有那个舞蹈，爱了。我夏他学过舞蹈么？这么好看。”
向瑶说起初夏，双眼放着光芒。
“呃…应该是没有的，不过他很努力，即使是那个带面具跳的那个舞蹈，也是他独自完成的。每天他拍完都得晚上一两点钟，还要上表演和舞蹈课。”
“这么辛苦呀！那要好好给他点赞才是呀！北晚姐，帮我把我手机拿过来。”
“不是在……”
北晚马上意识到不对，马上将在向瑶右边充电的手机拔下来拿给她。
外面听着的季泽希、张亦初、柳南一差点没叫出来。东方则一脸嫌弃的翻着手里的杂志，脸上完全没有什么表情。
“小可爱，我想起来，我还有事，下次有时间再和你聊。”
“等下，让初夏给我签个名吧！”向瑶将一张棕色的卡纸递给她，“就签在上面就行。”
“好。”
出了门，北晚得到了季泽希打手板两下。
“还得我去，我和小羊驼相处有八年了，我最了解她了，我来。”
张亦初打了个响指，脸上露出了笑容。
“加油加油，小初，我看好你。”柳南一给她打气。
门再次开了，张亦初探进来了脑袋。
“小羊驼，睡了么？”
“没有，在看《洛神小公子》，”向瑶笑笑，“初夏演的真好。”
“其实，我……”
向瑶看着张亦初，等着她，圆圆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门外的三个人跟着咽了一口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我还有他早期的综艺节目和一些做配角时的戏，都有不同的闪光点哦！来，我找给你哈——”
“好呀好呀，正好我最近有时间呢？可以看好久。”
向瑶开心极了，往右移了移，给张亦初让了个地方。
“他最近有好几场见面会呢，就是没有抢到票，好可惜呀。”
张亦初一边搜索，一边叹气。
“没事儿，我抢到了，四张！”
向瑶的笑声很大，好在她的病房是单间，可是外面的三个人都懵了。
“真的假的。不是北晚姐帮忙吧！”
“没有哦！这次是我自己抢的。”向瑶满脸骄傲，“我这弹钢琴的手速能慢么？抢票对我来说soeasy。”
外面的三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简直是悬崖上开车，这操作太险了吧！
“小羊驼，我去给你买碗麻辣烫吃吧！你好久没吃了呢！”
“不必了，对伤口恢复不好。但是可以给我买一碗皮蛋瘦肉粥，我想吃口味重点的。”
张亦初出来以后，面对这墙，啜泣了起来。
柳南一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叹了口气。
季泽希看着沮丧的妹妹和一脸淡定的东方，自己推门而入。
他大概把自己想象成勇士，以至于动作过于打了些，以至于门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吓了向瑶一跳。
门外三个人一样的嘴型“白痴”。然后，他们又聚到了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泽希哥最近在哪里演出？”
“刚在纽约演完回来了，可以休息几个月。我打算这段时间去学校里讲课。”季泽希坐在向瑶右手边的椅子上，“说起来，这还是你醒了以后第一次见你。”
“是呀。”
“瑶瑶，最近呢，我有见到向叔叔，他好像很自责没有照顾好你。”
“是呀。”
门口的三位觉得牙很疼，这个季泽希真的很适合当老师。
“我都闻到我高中班主任上高考动员课的味道了！”季北晚哆嗦着说。
“瑶瑶，最近在看什么书？”
“没有看书，在追初夏主要的电视剧。你要看么？”
“不用了。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明天过来看你。”
“好，泽希哥你路上开车注意点儿。”
“嗯。”
关上门，三和脑袋一起摇，摇的像波浪鼓一样。
“你们不也没有办法么？”季泽希说话的声音很小，早就泄了气了。
张亦初和季北晚把矛头对准了还在看书的东方允乐。
“你们看我做什么？”
“马上护士就过来了！你说我们看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难道要护士和瑶瑶说么？”季泽希不客气的说。
东方合上手里的杂志，推着旁边的轮椅进了病房。
“走吧，时间到了！”
“好。”
门外四个脑袋在风中凌乱。
他们四个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好。目送着东方吧向瑶推走。
“原来，我们想多了。”
“是啊，她手指那么灵活，右手的感觉，她自己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健忘和笑点低，真是幸福生活的标配吧！”季泽希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她呀！是在安慰我们么？”季北晚无奈的笑笑，“小可爱永远都不讲道理的。”
张亦初站起来，去了那个东方和向瑶消失的方向。
柳南一没有跟过去，而是一直做在那里。对他而言，那个方向，他去有些早了点。
张亦初跟了过去，东方也站在了门外，透过玻璃看着向瑶，而向瑶每完成十次，就会看这个方向一眼，露出微笑。
“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我呀！实话实说，而且，在她醒来的之后没多久。”
张亦初没有想到会这样早。
“为什么？”
“你和她相处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她心思细腻，咱们得秘密逃不过她的眼睛，早点告诉她，难得她乱猜呀！对她是好事。”
“可是，你不怕她接受不了么？”
“我会在她身边。无论怎样都会！我也相信她，她是个在发光的女孩。即使这双翅膀折断了，我也会再帮她长出新的翅膀的。”
东方允乐看着向瑶，笑容间，眉目桃花飞扬。
49.我要给你宇宙级别的浪漫
金满月带着烧烤进了向瑶的病房。
正对上了向瑶在东方允乐的怀里要求对方讲一个故事。
金满月看他们两个人没有分开的意思，好像在对她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很欢迎的样子，她的征服欲一下子就上来了。
“看不出来，有这种级别的帅哥陪着，怪不得都不联系我们这些丑朋友。”金满月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在旁边的桌子前坐下了，“我最近很饿，狗粮也可以吃。不过，是就着烤串吃！”
说着，金满月打开了烤串包装袋。讲烤好的羊肉板筋撸下来，放到打包盒里。
“我来了，你们两个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是不是很不礼貌呀！怎么样？这是我在全城最好的烧烤店买的，超级好吃！要不要尝尝呀！”金满月一边说一边看着她和她的男朋友，“最近嘴巴是不是要长虫子了吧！过来吃吧。”
“我就不吃了吧！”
向瑶嘴里这么说，眼睛却没有离开烤串。东方当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于是假装没看见。
“向瑶，你还没有介绍呢，这谁呀！？小情人。”
“这是我男朋友，叫东方允乐。”
“哦？姓东方啊？这么厉害！会葵花宝典么？”金满月无所谓的笑着，“认识多久了！？可靠么？”
“比你可靠！你怎么过来了？还有，你脸上的疤怎么回事？”
向瑶看到她脸上的伤，从东方怀里起来，走到金满月的对面坐下了。
“没事，对我来说，死不了的，就算是小伤。但是你，右手怕是是没机会碰钢琴了吧！”金满月还是刚开始的态度，“我还有点东西送你。”
金满月将另一个袋子递给她，向瑶接过去，是一个杯子。
白色的陶瓷的马克杯，装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上面盖着玻璃的盖子。说是白色的杯子，但是有点灰色。没有什么彩绘，就一个普通的杯子。
“这个杯子是观赏品，不实用，不能用来喝水用。”
“为什么？”
“这是我做的，我厉害吧！没想到我还有这个技能吧！但是，有特殊意义不能用！但可以看！”
向瑶淡然一笑，将杯子放到自己的床头，又会到她面前坐坐好。
和金满月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过来吃吧！”
“可是……”
“帅哥，你让你女朋友吃一顿吧！”金满月调笑着说，她的目光在东方身上来回打量，“只吃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管这么严，万一哪天跑了怎么办？”
“我出去一趟，你们聊。”
东方拿好外套，走了走了出去。
他不能看着向瑶胡来，选择出去转转。
金满月出去确认了一下，看着东方不在门口，才放心的拿出了啤酒。
“这个男人不错啊！适合你。”金满月暧昧的笑着，“睡了么？”
“你想说什么？”向瑶看向对面的人，“你有事要和我说吧！？”
“你就不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么？该死，又被啤酒环割手了！”金满月笑笑，“我是有事儿和你说，你不用害怕严洛，我替你报仇了！看到那个杯子了么？那是严洛右腿的骨灰做的。”
向瑶震惊的看着她，她能想到这件事有多难！
“你杀人了？！金满月，那小圆怎么办？要坐牢要枪毙的！”
“不是有你么？”金满月咯咯的笑着，喝了口酒，“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可以报警，在任何人都查不到当时报警，让他进监狱，可是，他家势力太大，一定会找个办法把他捞出来的。到那时你更危险。”金满月声音低低的，“我让他付出了代价，一条腿。这样，他以后就没有那么利索了。”
“可是，以后呢。还有，没那么简单吧！你脸上的疤是……”
“这不算什么！脸这个东西，精神上的比身体上的重要多了，他严洛伤你，就是对我的挑衅。还有啊，我和他本来就有仇，你看我的手。”
说起手，向瑶还记得，那年她就是因为这个，和严洛走的近了很多，却没有想到，那个对金满月下手的，就是他。
“看着你呀！感觉好像，就是世界上的一个自己一样。”金满月喝了口酒，“你吃呀！酒就不让你了，但这个羊肉你吃吧！心里已经这么苦了，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嘴巴和胃！”
向瑶苦笑。
如果她现在是失去的所有。那么她对面的女孩，好像什么都没有过。
晚上，向瑶躺在床上，她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个杯子。
“瑶瑶，那个金满月，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你怎么知道的？”
向瑶看向正在削苹果的东方，她很少看见这样的他，带着一副眼镜，运动服棒球帽，好像董怀安一样。手里拿的也是食物，而不是指挥棒。
“看出来的？她本来没有错，可是，她会带来难过和悲伤。”东方将切成小块的苹果递给了向瑶，“我不讲道理，我送你个礼物吧！”
向瑶吃着苹果，看着东方从包包里拿出来的盒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打开盒子，里面是个水晶球，里面是弹钢琴的向瑶，按下开关，里面想起了《形状》。
“瑶瑶，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不论我们以后会不会同台，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C位，我的公主。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东方先生，永远太远了，就现在可好呀！”
向瑶抱住他，他就是礼物，无论送什么，都是幸福的平方加一。
“好。”
“正好，我明天就有事求你……”
东方开着车，带着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向瑶和张亦初，以及柳南一。一起去了城市那一端的粉丝见面会！
“你说，他到底多久举办一次见面会呀！”东方从刚一进场，就开始嘟囔起来，“他这么闲么？听说他是个演员呀！”
柳南一觉得很烦，可是不说话又不礼貌，这能点头，微笑。好在这里的灯光很暗，要不然，他这假笑立即就被拆穿了！
“我才发现，你和台上的人长得很像啊！”
“我是他的替身，上部戏给他当替身来的。”
“哦。”
好尴尬。
东方觉得现场女粉丝的尖叫都快把他的耳朵震聋了，他从口袋里拿出耳塞，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