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四、我来救你
秦小赢现在有些纠结。
一边是素墨虚的生死，一边是太师叔祖们交给他的任务。
如果他现在冲上去，那么太师叔祖们从封印中出来，可能就遥遥无期了。
可如果不出去，自己能眼睁睁的看素墨虚被这凤影给杀死吗？
“秦小赢啊秦小赢，若是你和素墨虚易地而处，怕是他将你卖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他如此想到。他握紧自己的双拳，“可是，我又不是素墨虚，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却见凤影轻鸣一声，火光缠绕着烈焰从它的嘴中喷出，它的吐息以炽热将人间罪孽给焚化！
“这几千度的高温，是所有罪孽深重之人的噩梦。”台下，有司马家请来的说书先生，正在为民众们讲解这天疾剑罚的来历，历史上处死的人无不是罪大恶极之徒。今日这素墨虚，也难逃此劫。“这天疾剑罚，乃是司马家借助轩辕剑造就的刑罚，在这神威之下，无人能够生还！”说书先生拿了钱，自然要卖力为司马家展台呐喊
就在将要碰触素墨虚躯体的瞬间。
一把剑，一个人挡住在了素墨虚面前。
那凤影烈焰，竟是伤不动他分毫。
“他是谁？”负责督刑的司马家长老司马炎脸色凝重，那凤影发动，便是有十位金丹之力，饶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素墨虚。
但偏偏，素墨虚被此人所救？
“秦小赢，你……”素墨虚看清来人，正是秦小赢！秦小赢身后，是凤影的熊熊烈火，而秦小赢用一把剑，便抵挡住了那凤影含愤一击！
底下群众都惊呆了，他们何曾想过竟会有这等变化？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破坏司马家的祭剑大典？
更何况——这凤影的威力，刚才那说书先生说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大罗神仙也难救。
那这少年是个啥？东华上仙吗？
“秦小赢，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赶紧走吧！”素墨虚并不领情。他在求死？不，只是不愿意连累秦小赢罢了。
但秦小赢已下定的决心，岂是素墨虚一两句话便能够改变的：“要走也是一起走。”
秦小赢出剑，要砍倒那困住素墨虚的天疾剑罚！
“住手！”那司马炎大惊，这天疾剑罚威力堪比十位金丹一起出手，这秦小赢是如何挡住这凤影的怒焰之力？
秦小赢并没有理会司马炎，反而以凤无双重重斩下！
天疾剑罚在朴实无华的一剑之下，随即散架。
“竖子，敢尔！”司马炎瞬间来到秦小赢身边。
“起阵！”秦小赢早就布好阵法，为不伤民众，他只以困仙阵锁住此地，让司马炎无法施为。秦小赢接住素墨虚，这还是多年来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素墨虚。
他脸色苍白，鼻头沁出痛苦的汗水，似是在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楚。
这个男人身上，背负了太多骂名和不理解。
到今天，秦小赢才有些理解素墨虚过去所做之事的含义。
虽然不同道，但秦小赢不愿意这样一个人死于自己眼前。
“怎么会这样？”秦小赢想仔细为素墨虚探查身体。
可异变突生，在天疾剑罚东南西北四角，又有三名道人露出真容！
“公子说素墨虚的同伙会来劫走他，竟是又被公子料中了。”
他们是司马融、司马典、司马郎。
俱是半圣境。
四人将秦小赢团团围住：“好大的胆子！”
“你们才是好大的胆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处死一个苦境执道者？”秦小赢背着素墨虚说道。素墨虚体内的道元量很弱，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让他变成普通人。
“他早就不是什么执道人了！”
“接着！”说完，秦小赢就要将素墨虚扔出去，那四名半圣境想要拦截，却发现秦小赢只是把素墨虚放了下来。
“这么谨慎？”秦小赢的动作，让四名半圣境丑态毕出，不由恼怒：“休怪我们不容情面了！”
“谁让你们留情面了？来吊打我便是！”秦小赢以一敌四，也是不惧。
就在五人将要对轰极招之时，一刀一剑从天而降！
其中一人念道：
“刀好，酒好，此生未了，不如醉倒。”一柄圣刀从天斩落！刀影如闪电迅雷，斩开四为半圣境向前挪动的身形！
“傲笑天下，谁人共论剑？”剑出，三尺秋水尘不染，一剑西来剑悠然。
“老剑、老燕！”秦小赢见这两人，大喜不止，来者正是剑绝道，燕霞客！
而后，又有两人联袂而至。
“当年洗剑血难收，而今草与沙皆秋。满堂酒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四十州！空山月暗剑气冷，劈甲为雪一世仇。如今拔剑勤刀住，为尔浇酒恨东流！”一个翩翩少年剑客含笑而来。这么多人关注之下，威风的很呐。正是唐家少年唐小宝，如今故人风采依旧，明媚青春似是也挡不住他那满身的热情。
另外一人，脸如白狐，卓雅淡然，自有一股清冷风流之情，亦是念道：“骑虎游太虚，剑照天自碧。碎日琉璃生，剑落古今平！”
苦境正道巨擘今日齐聚藏剑城中，不顾自身安危，只为救人！
“你们怎么才来？”秦小赢不解。“要不是我在，素墨虚就被变成烤羊肉串了。”
“得了吧，明明是你抢我们出场的风头，刚才你不出手，我们也会出手的。”唐小宝有些愤懑。自己多好的安排啊，全让秦小赢给抢了头采去。劫法场，这是多少少年年少时的梦！
“小臭屁，好久不见，个子倒是长高了不少啊，一会打完我们喝酒去啊。”燕霞客见到秦小赢，也是高兴非常。只觉这少年比之前成长不少。
“好！”顾不上叙旧，“看来我的帮手也不少啊，那就打一架吧。”秦小赢转身望向四位司马家长老。“苦境有笔账，要跟你们司马家先算算。”他将凤无双架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扶助素墨虚，不让他倒下，似乎在用眼神在问：“你们谁先来。”
“你们，不顾抗魔大局了吗？”司马炎想扣帽子在苦境众人身上。
但苦境众人早就不以为意，反倒是秦小赢戏谑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大局在？要打便打，不打我们就走了。”
“想走，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司马典是个暴脾气，手上道法流转，想将众人留在此地。
秦小赢观察到他的动作，脚一踏，道元涟漪自脚下生出，竟是破解了他这一困敌之招。
“倒是拿出点真本事来啊。”面对半圣境，他有比寻常时更多的底气。
“狂妄小儿！”司马典冷哼一声，领域散开，周边空气登时变得炎热。他的领域，竟是火焰。
周边观众被眼前变故惊呆，四散而逃，不一时便作鸟兽散。
秦小赢心存善念，见司马典如此行事不顾及人命，心中恼怒，大喝一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以阵法同领域做出分割，不让围观民众受伤。
“将道元浪费在这个地方，真是愚蠢。”司马典只觉秦小赢还是太年轻。
“民之生者，我之父母。这个道理，司马家是不会懂的。”沧月明珠微微摇头，在他来看，司马家不外如是。
素墨虚此时已经气若悬丝，秦小赢一探鼻息，眉毛紧皱：“竟是如此无耻，下了这般奇毒！”
“怎么了？”众人见他不对劲，于是问道。
“鸰（ling）叶牵衣，此毒不单能腐蚀人体内脏，还能将人身道果全部散掉，入体后，半个时辰内若不及时治疗，形同废人，一日后便会毒发身亡。”秦小赢的眉头紧紧皱起，司马家这是生恐素墨虚死不了吗？
“还有救吗？”众人闻言，皆是大怒。这司马家好毒辣的心，生怕素墨虚不死，竟是事先给他喂了如此狠辣的毒药！
“尽力而为吧，你们为我护道一程！我带着他去取药”秦小赢将素墨虚绑在自己身上，打算从正面闯入司马家。
“好！”四人刀剑齐鸣，“也好教这集境知道我苦境的声音！”
他们相信着秦小赢，就如秦小赢相信着他们一般。
所以，秦小赢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他们，自己以极速身法起闯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马的司马家。
“素墨虚，我带你去讨要一个说法！”
二百二十五、小赢闯剑关
秦小赢背着素墨虚一步步往最深处的宅子走去。
毕竟闯宫门这事，他熟啊。
就在不久前，他刚从东皇宫中斩断司马无痕的一条手臂。
如今他就冲着司马家来了。
他的脚步很轻盈，仿佛背后的素墨虚没有一点重量一样。
他能够猜到素墨虚此时的心境，换做是他，也不愿让一个后辈来救他。
“素墨虚，你是不是故意被抓的？”秦小赢问。
“技不如人，何谈故意？”素墨虚苦笑道。
“可这么狼狈的你，不像我印象当中的那个智掌天下的素青莲了啊。”
“我应该是什么模样的？”
“云淡风轻，所有人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背后算计着所有人。”秦小赢看着前面拦路的司马家守卫，脚踏七星，划出诡异阵法，就如那朱佩琪所教，阴人。那两个守卫果真中招，竟是被电流划过，烧的全身乌黑。
素墨虚闻言，不由苦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没有误解啊。”秦小赢和素墨虚谈笑间，竟是踢翻前来拦路的数百守卫。
砍瓜切菜？不，应该说是开了无双模式，来者无一合之敌。
“你这么浪费道元？”素墨虚看秦小赢似乎不计成本，只为赶时间为他寻找解药。
“我道元多得很，不用担心。”
“看来分别后有不小的奇遇啊。”素墨虚点头，不再问：“你现在走的话，就不用自找麻烦了。”
“本来我就是来找麻烦的，不过不同的是，原来我打算自己偷偷找麻烦，现在带着你一起找麻烦似乎也不错，毕竟咱们占理啊。”
“你要是再不快点，估计理没占到，我就要先一步去了。”素墨虚精神恢复了一些，可以跟秦小赢开玩笑了。
“你怕死吗？”秦小赢栓紧素墨虚：“我可要冲了啊。”
“喂，等一下。”素墨虚后悔自己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因为他耳边的声音竟是呼啸而过！
一路上，又有不少守卫被秦小赢打倒，这些人都像是纸糊的一般。
“此乃司马家重地，道友还请留步。”一裘青衫，拦在秦小赢面前。
“你是谁？”
“司马仲达。”
“你好。”说完，秦小赢竟是理也不理这人，继续想往前冲。
“我说，停下。”司马仲达面色不愉，轻轻击掌，秦小赢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停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领域？”秦小赢皱眉，这司马仲达有些难搞啊。
“领域？这不是领域，只是我的一点道法小技巧。你是不是想为素墨虚找解药？”
“然也。”秦小赢点头。
“那么，可要试试闯剑关？”司马仲达问道，并不在意秦小赢刚才的无礼。
“闯剑关？”
“不错，要是你能闯出我布下的剑关，我便将解药双手奉上。如何？”
“我如何信你？”
“眼下，你只能信我，还是说你想把我司马家的底蕴给翻出来？几位圣境降临，你一个明心境的小子，绝不是对手。”
“空口无凭，你总要让我见一下解药真假。”秦小赢被此人一番连消带打，倒是没有了强闯的念头，只是不知此人为何要拦他，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别人胡口一说，自己就要相信。如果去闯了什么剑关，对方却只是蒙骗他，素墨虚可就倒霉了。还是说对方瞧他想个傻子？
“呵呵。”司马仲达取出一个小黑瓶来，“这便是一半的解药。”
“只要你答应，我便先给一半解药，如何？”
“你不怕我反悔？”秦小赢觉得对方不像好人，但他也想不透，对方在哪里坑他。
“你既然认出这是鸰叶牵衣之毒，便应该知道这毒有个特性，那就是解药的药力一分一毫都错不得。”
“若是错了，中毒之人虽然会暂时恢复功力，但从此天下便无药可解！”朱佩琪的声音在秦小赢耳边响起。
“扔给我闻闻。”秦小赢伸出手来。
司马仲达竟是不怕他贪墨，果真将小黑瓶扔给他。
秦小赢打开瓶口，用手一抹瓶口香气，快速合上。将那抹香气放在鼻头辨别了一下。“哼，好深的算计啊，这里面的药性真都是减半的。”
“道友也很厉害，只是这么一闻便知道药性，不知师出何人?”
“你管得着吗？”秦小赢将解药收好。“我应下了。”
“如此甚好，倒是少了许多口舌麻烦。”司马仲达满意点点头。“给你一刻钟准备，一刻钟后我来接你。”
“喂，我进去后，你不会谋算素墨虚吧？”秦小赢装没看到素墨虚对他摇头。
“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司马仲达离开，示意周围护卫也一并离开。
“为何要答应？”素墨虚看向秦小赢：“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是谁？”
“司马仲达。”素墨虚说道。
秦小赢问：“他是司马家那位老祖宗最得意的后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
“素墨虚，这人突然出现，还知晓我是带你来寻解药的，故意露出这么一个破绽给我，为何会这样？”秦小赢问道。
素墨虚摇头：“你当我是神仙啊，我什么都知道？”
“总归是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的。”秦小赢总觉得今日见到的素墨虚，和江湖中人心目中的那个形象，相差太远。
“不贫嘴了，如果要去闯剑关，一切以自己性命为上，不用过多的为我操心。”
“好。”秦小赢答应的爽快。
“这么爽快的吗？”素墨虚反倒有些不适应了，我就跟你客气客气，你倒是有些不客气啦？
“本来就是如此。”秦小赢笑道。
素墨虚也被逗笑了，“快去吧。”
秦小赢却不着急，而是在素墨虚身边画起了阵法。
“这是什么？”素墨虚不解。
“怕有人对你不利，所以给你画下防御阵。”
“你在别人家里面起阵，还真是对圣境的尊重啊。”素墨虚没好气道，什么阵法还能抵挡得住一位圣境不成？
“谁说我的阵法，不能抵挡圣境了？”秦小赢反问。
“能吗？”素墨虚表示怀疑。
“试试不就行了？”秦小赢笑道，他双手一按，阵纹随着他手中道元的注入，发出金色的微光。“没事别乱动啊。”
素墨虚这才发现秦小赢的道袍已经是代表了六品洞真的衣服。“这是……”
秦小赢却已背过身去，朝他挥挥手，去找那司马仲达了。
司马仲达已经在等着他。
在他身后，有一个传送阵。
“阵的那边，便是剑关。”司马仲达说道。他眼神明亮，“你想好了没有，有可能会死。”
“死，可怕吗？”秦小赢反问。
“也不可怕，只是你为了一个素墨虚，抛弃自己光明的未来，这笔账划算？”
“如果凡事都要这么计较得失，那么我就不会站在你的面前。”秦小赢说道。“何况闯一闯关而已，死了也怪我自己没本事。”
“少年热血啊，真好。”司马仲达不知是赞许还是嘲弄，“那你就去吧。”
秦小赢站在传送阵上，瞬时不见。
司马仲达的脸色渐渐阴霾：“昆仑……”
“少主，让这秦小赢去接触那轩辕剑，会不会出事？”一个老仆出现在司马仲达身后。
“哼，轩辕祭剑大典……多少年了，我司马家再也无人能拿起轩辕剑，让他去闯一闯，我们又不会损失什么………”
“但他要是成功了，轩辕剑岂不是……”
“想拿走轩辕剑，可没那么容易，这里毕竟是司马家。”
这里毕竟是司马家，一个秦小赢再怎么翻腾，也翻不出浪花来。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四位长老还没将那四个苦境之人绞杀吗？”司马仲达不在意这边的情况，反而问起广场上的情景。
“那四个人，有些难缠。”提及此事，老仆也是有些尴尬，苦境之人来此集境，按理来说四个半圣境应该能够轻松碾压才是，但事实偏偏出乎意料。那四人功力境界都是不低，仿佛更受这方天地恩宠一般。
“秦小赢出来之前，那四人必须死掉。否则外面的四个长老，也没有必要回到家族了。”
“是。”老仆退下。
司马仲达转而来到素墨虚的身边坐下。
“聊聊？”
“你安的是什么心思？”
“给你三次机会，猜到有奖。”
“没必要，不过都是对司马家有利的事罢了。”
“素墨虚，我很好奇，为何秦小赢愿意救你，那些苦境之人愿意舍弃性命救你？”
“司马仲达想不到吗？我这里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如果有，那么就一个：‘公心’，素墨虚这么多年，一直未存有私心，所以不论他们如何看我，都知道我做法的出发点，是为了苦境的民众。”
“可你不是圣人，为何要强迫自己做一个圣人一样的人？近乎无情？”
“江湖需要一个没有私心的素墨虚。素某修道，从来不是为了长生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而是希望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为江湖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但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事情。”
二百二十六、实况转播
现世。
战龙的《问道苍穹》官网上突然开始播放实况VR。
一时间所有游戏新闻媒体对准了《问道苍穹》官网，想看战龙在卖什么关子。
有两个面生的解说在讲解，是官方专门拉来的。
“大家好，我是泽塔。”
“我是佐菲。”
网友可不买账，这两个名字一听就是现编的，神他么的泽塔和佐菲，我还迪迦和艾迪呢。
“艾迪不行，他太丑了。”
“等等，我们是讨论奥特曼还是在讨论这款游戏？”
不停的有玩家的欢乐吐槽弹幕充斥着视频。
“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是游戏中的一个庆典活动，叫做……”泽塔显然对业务不太熟练，所以要先看台本。
“祭剑大典。”佐菲补充道。
“对，祭剑大典。”泽塔擦了擦汗，他这也是从游戏中退出后，临时被拉过来的。
“这个大典是司马家每十年一次的庆典活动，为了纪念他们的先祖司马氏得到人族圣剑…”泽塔开始对背景进行介绍。“素墨虚因为之前的某件事被抓到这里来，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他即将被祭剑的场面。”
“佐指导，你怎么看？”泽塔发现自己快没有词了，连忙问自己的搭档。
“通过之前内测小伙伴带来的资讯，我们可以知道，素墨虚是苦境正道两大领袖之一，这个集境司马家又是怎么一回事？”佐菲又将问题抛给了泽塔。
“好像有内测玩家说司马家是从应素墨虚之邀，从集境去往苦境的驱赶魔族的，不过在苦境没少干天怨人怒的事。”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么理解，那就是司马家其实是反派，是守序邪恶阵营？只不过之前伪装的比较好，所以蒙蔽了素墨虚，才让素墨虚做出那样不明智的行为？”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司马家要用素墨虚来祭剑，如果没有意外剧情的话，素墨虚很有可能在这次事件中被杀。”
“一般来说，素墨虚的好友们应该是不会让他这么死的，观众们会不会和我们一样有期待，期待素墨虚的好友们来劫法场？战龙如果单纯的让人看祭天的场面，这剧本编造的就有些太平淡了。”
华夏玩家，玩的游戏见识过的游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没有玩过，什么网游小说、穿越动漫番都是经过无数二次元洗礼的。所以这里面的套路说深不深，一个脑筋急转弯就知道官方铁定有什么幺蛾子要出。
“或者是要开启一条复仇线？据我所知，现在的玩家们还没有一个人成功接到主线任务，都是一些分支任务，任务奖励也不多。如果有复仇线的话，那么就是出生地为苦境的玩家替素墨虚复仇？”泽塔提出一个可能。毕竟苦境的正道们都失踪多年了，唯有一个凤君仪在东齐和魔族军队对峙。其他的人，不是他们玩家接触不到，而是这些人都他喵的玩失踪。
你如何跟一个失踪的人领任务？遗书吗？内测玩家们进入游戏后那叫一个懵逼，除了刚开始的新鲜感和兴奋劲，他们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哪里去接主线任务。帮邻居家找猫，早上起来刷碗，上山砍柴赚零花……这些平时在其他游戏中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垃圾任务却成为了他们现在游戏的主流日常。
按理来说，没有主线任务也不影响人物升级，但是华夏玩家不干啊，老子进来是体验仙侠的，不是进来体验种菜日常的。苟王什么的都是少数，多数玩家希望氪金氪肝，把自己一身装备打造的华丽丽的。
现在情报实在太少了，没有主线，所有人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不少内测玩家涌入官网把战龙喷了一顿，喷一顿还不够，在专业游戏测评网站上还要打1分低分。
他们才不管战龙过去的成绩有多么辉煌呢，他们现在就是很愤怒，用十来万块钱买回来的休眠舱去游戏里面就是这么一番不良好的体验，换谁也要暴怒。
祭剑的环节开始了，凤影解放，然后素墨虚被秦小赢所救——
视频中不时飘过弹幕：“这是谁？”
“好像是素墨虚？”
“救人的那个？”
“是之前在那个网友录像中的人，叫什么秦小赢吧。”
“还真是他啊，他怎么这么厉害？”
“他绝对是猪脚，要不的话谁出场能这么拉风？”
“有道理，所以以后要找到他跟他混啊。”
“可惜他在集境，我打听过了，去集境要灵石400颗，相当于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100年才能赚到。”
“这么贵的吗？”
“苦境现在还有什么主线吗？”
“也就是人族和魔族的争地盘了吧？”
“有阵营吗？我想加入魔族。”
“理论上可以，不过要经过魔化，据说魔族领地那边不少人族都魔化成魔族了。”
“还有天魔果的一条线，现在天魔降世，在苦境各地已经开始扎根为祸四方了。”
……
不少人将视频弹幕变成了讨论攻略的地方。
然后剑绝道、燕霞客、沧月明珠、唐小宝出现——
“哇，这四款角色都不错啊，都是SSR吧？”
“能谈恋爱吗？(O_O)?”
“-_-||，上面的姐妹，这可不是恋与制作人啊喂~”
“我要去集境！氪金也要去！我要去找他们去！老娘有的是钱！”
“出售50灵石，想要的请跟我私信联系……”
“反欺诈APP提醒您，网络购物莫存贪念，诈骗风险务必警惕，远离诈骗陷阱，不要向陌生账户打钱……”
一时间，整个官方网站上乱糟糟的，可是出奇的是，官方没有任何声音的出现，似乎这款游戏一直由玩家在主导。
于晓辰同样看到了这直播的视频，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爸，战龙那边怎么回复的？”
“不同意。”于爸擦了擦汗，“儿子，怎么办？”
“爸，你觉得我们成立一个工作室怎么样？”
“工作室？”
“嗯，我觉得这个游戏太真实了，所以可以找几个人一起来玩，拍热门视频也好，做攻略也好，或者成立门派也好，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如果战龙不同意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多准备几个休眠舱。”
“那我再去试试。”于爸会意，高兴于自己儿子的头脑不那么死板，这一点随他。
二百二十七、刀客十恨
视频中的画面突然一分为四。
燕霞客vs司马典
沧月明珠vs司马炎
唐小宝vs司马融
剑绝道vs司马朗
四个战场被分割出来，也可以单独将画面放大，观看里面的详细内容。
“秦小赢去哪了？”于晓辰却注意到一个被忽视的细节。可是更多的玩家却只是在欣赏着比电影还要华丽的道法特效。
“也不知道修炼到这个境界需要多长时间？”
“这里面谁是正派谁是反派啊？我总要支持一方吧？”不少人纳闷。
“你傻啊，这剑绝道、燕霞客、沧月明珠都是苦境成名已久的正道，这司马家奴役苦境这么长时间，名声早就臭大街了，你支持谁不知道吗？”
“可是司马家毕竟手执人族圣器轩辕剑，他们不应该也是正派吗？”
“我不这么看，我倒是觉得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有玩家特立独行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过这些言论，都不影响玩家们对这四场战斗的关注。
……
沧月明珠对阵司马炎。
“丧家之犬竟然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司马炎看着沧月明珠说道。
“我很奇怪。”沧月明珠眉毛挑动，俊秀的脸庞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早有不少女玩家颜值党在重点关注这一场了，不为别的，就是冲沧月明珠这脸也是沧月必胜！
“你奇怪什么？”
“一只老畜生是怎么会说话的？”沧月明珠嘲笑道。
“找死！”司马炎虽也是集境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冷嘲一番，内心早已经按捺不住杀机。
“玄流光！”数道耀眼光华澎湃而出！
那是来自集境藏剑的天火……曾经目睹过这司马炎招数的人如此描绘他的招式。
如今早已经踏入半圣境的沧月明珠，见到这一招，不闪不避。
手中无双剑破空而出！
晶光灿然，夺光耀目！
“那是……无双剑！”解说的泽塔说道。他也是内测玩家，当然也在苦境听说过沧月明珠的成名之剑。
天下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那是无双之招，无双之人，无双之剑！
“剑叁·剑玄机！”沧月明珠一聚气，极招上手！
一剑而出，破开天火流光，直冲司马炎而来。
两人相遇，极招相对，俱为湮灭。
“果然还有几分斤两。”司马炎强压心头震惊，他没有想过分别只是短短半月不到，此人竟能跟自己对招而不落下风。
这……就是一个怪物！
玩家们更是无比激动，因为他们的潜意识中，在一款仙侠游戏中，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年轻人对打，吃亏的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毕竟老头的实力更强横一些。
但沧月明珠打破了他们的这种认知偏见，让他们见识到，原来……强的人跟外貌无关。
强者恒强。
“老畜生又在乱吠。”沧月明珠剑狠，嘴也毒。
一句话又是将司马炎气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希望你一会还能这么嘴硬！”司马炎不再留力，祭出司马家最强一式。
“百川汇宗·轩辕剑影！”巨大的轩辕剑影让众多人感受到那十足的压迫感。
“这压箱底烂大街的招数也敢用？”沧月明珠操纵无双剑再出！
“剑十一·无存！”剑圣八决，早已不是剑圣八诀，而是剑圣决心！
只见无双剑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化无数！
铺天盖日，剑动乾坤！
剑十一横空而来，虚实交错之招，令人躲不及，也闪不掉！
“这是为你准备的……陪葬之招！”
剑十一和轩辕剑影相交，发出惊天动地之声！
轩辕剑影只是虚影，竟被这招破碎！
剑十一那已不是剑招，而是天之招。
“不可……能！”司马炎的表情由不可思议变为恐惧。
作威作福数百年，不及这一次，令他恐惧。
他想要逃，可剑十一招式已出，早已经没有他立锥之地。
此招之后，人形俱灭！
“无双剑，不斩无名之鬼。”沧月明珠召回无双剑，帅气将剑身上的血痕甩干。
他却不知，这一下，击破多少迷妹心防。
“啊啊啊~沧月明珠太帅了。”早有女玩家被沧月明珠迷的不要不要的。
“沧月明珠赛高！”
于晓辰看着这最快决出胜负的一场战斗，半天蹦出一个字：“牛。”
“公子，司马炎，他输了。”老仆前来报信。
青衫不语，只是关心眼前棋盘。
他对面坐着一个蒙面人。
司马仲达点了一子后，缓缓开头道：“知道了。”
“但是……”
青衫挥手，老仆退下。
“仲达，你今天的心思，明显不在棋盘上。”蒙面人说道。
“棋局本就是在棋盘外。”
“这局棋，已经进入宫子，你当真算的准？”
“我不敢说定然胜，但九成九的把握还是有的。”司马仲达捻着白子，微微笑道。
九成九的把握，那就是近乎胜券在握。
“苦境的人，不可小觑。”蒙面人劝解道：“还是要当心的好。”
“我已将自己置入死地，饶是如此，也是九成九的把握啊。”青衫说道。
“真不知道你这该死的信心从何而来。”那蒙面人气笑道。
“因为我执黑先手。”弈棋一道，执黑有利，是以要执黑一方贴目。
“即便如此，胜率也不过提高四成。”
“我出生于司马家。”言下之意，家族亦有助力。
“不过七成。”蒙面人说道。“还有两成九的把握，从何而来？”
青衫微笑不语，只是手指蓦然收紧，指尖棋子已然粉碎。
仿佛棋局内外，皆操胜券。
燕霞客对司马融。
“苦境蠢人，竟也敢来我司马家救人？真当我司马家没有半点脾气澳吗？”
“你们司马家难道不知道，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吗？”
听闻此语，司马典大笑起来：“你是说你吗？”
燕霞客抽出圣刀，用刀背拍了拍自己后背，说道：“所以说蠢是遗传吧？素墨虚横行苦境数百年，我都没有奈何了他，因为他挑挑眉毛就是一个阴人的主意啊。”
“素墨虚？他更不足为虑，因为他的毒，半个时辰后就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废人。”
“所以说你们真的是想不明白啊，素墨虚给他下毒有用吗？要是有那种令人毒傻的毒药的话，一定是最大剂量给他用上啊！”燕霞客一脸虬髯，扒开一壶酒狂倒起来。
司马典没有理会燕霞客的话。
“临阵喝酒？”
“怎么，你们司马家还有规矩不让喝酒？”燕霞客斜眼问道。
“那倒没有，现在多喝点吧，下去后，就没有机会喝了。”司马典嘲笑道。
“这明明是替你喝的忌酒。”燕霞客将酒壶扔掉：“明年今日，我会给你给祭奠的。”
“真是狂的没边了，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司马典怒极反笑。
“吃我吐出来的口水，有点创意好吗？”燕霞客说道。
“你……”司马典何时受过如此侮辱，于是再不忍让，火之领域瞬间布下。
赤焰千里，只为烧敌。
“区区领域，看我破来！”
一刀，劈尽火焰
一刀，取敌项上人头。
可司马典并非好相与的人。
双手一合，一把仙剑鸣镝而出。
剑名：皇势晶天！
仙剑一出，火焰竟然都被晶化，变成赤色结晶。
“去！”道法一出。赤色结晶将手上包裹出一身铠甲。
“铠化？”燕霞客有些惊奇，这还是他在集境头一次见人如此使用道法。
“所以你的道法就是让自己变成一个老乌龟吗？”燕霞客嘴上不留情，手中亦不闲着。
“刀客十恨·美人无情！”圣刀霸道斩出第一恨，无情横劈。
这一刀砍在司马典身上，却只激起一阵火花。
“果然……是加强防御了吗？”燕霞客并未将自己言中而喜。
因为他知道这其实是一件麻烦事，眉头不由皱弄起来。
要果如秦小赢所说，这素墨虚只剩半个时辰便同废人无异，这乌龟壳又该如何破掉？
刀的攻击，一直是他的依仗所在。
可是，一个半圣境的乌龟壳，也不是说破就能破掉的。
何况对方也有剑，不是傻站在那任由自己劈砍的。
“老燕我，最怕麻烦啊。”燕霞客将刀一竖，一条龙影从刀中化显。
他的刀，之所以被称为圣刀，不是没有缘由的。
但似乎从没有人知晓他这把刀的名字和来历。
咬破食指，流血指尖拂过刀身。
刀身发出惊天气势。
数道圣光显现，仿佛蕴含了天地刀法的至强至坚的道理。
这是刀，也是道。
他燕霞客一人的刀道。
“刀出人不归，人归蝶纷飞。”圣刀插在地上，无数金光将司马典的领域给一一破掉。
“这是什么刀？”司马典有些惊恐，此前他从未听过这把刀，这个人。
可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很强，强的要命的那种。
圣刀：神叹冻云。
“给我冻！”刀斩出，空气被凝滞，火焰被冻住。
而司马典，则用皇势晶天奋力反击。他不信世上有能杀他的刀。
“刀客十恨·假仁假义！”
霎时，飞沙走石，地面再无一块完整之处，全被圣刀掀飞，杂拌金光动人。
掌风催动一刀而出，“你不值得死在此刀之下，但却是最适合你死去的一招！”
“狂妄的口气，你……”司马典话音未落，声音却突然顿在半空而止，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刀风划过，竟是连那晶铠一并斩开。
殷红鲜血遍洒这一片大地。
随着司马典逐渐停止的心跳，宣告着他的终点将至。
“真是寂寞啊。”燕霞客一声叹息。
二百二十八、剑神一剑
玩家看到苦境两连胜，不停的发弹幕：“牛啊牛啊。”
“苦境必胜！”
“这一刻，我们为他们摇旗呐喊！”
“我们苦境是不可战胜的！”
而官方也出了一个竞猜活动分别有两个选项。
A：剑绝道战和唐小宝战最终结果是一胜一负。
B：两战皆负。
C：两战皆胜。
奖品是聊天弹幕特效。
官方这一出整活让不少玩家有了参与的激情，特别是等待着公测的玩家，被这一出整的心里更是痒痒。只能将感情投入到水弹幕当中。不少人也弹幕中问公测的消息，但官方一直没有正面回答。不少玩家觉得苦境虽强，却也不可能四战皆胜，真不拿司马家当干粮吗？
但也有人觉得那个唐小宝明显是后起之秀，所以并不看好他那一战。
反正说啥的玩家都有。
“佐指导你怎么看？”泽塔问道。“你如何看待官方出的这四个预测选项？”
“我觉得不可能赢的，前面这两个人，燕霞客和沧月明珠都是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能胜过司马家的半圣境并不意外。照这个逻辑，这剑绝道也有可能赢，可是看他出招，还是有极大破绽，所以大概率，会输但是这唐小宝么……他很有可能会输。”
“所以你的预测是二胜二负？”
“对。”佐菲点点头。这《问道苍穹》中的实力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只是……”泽塔有些犹豫。“我不这么看。”
“我更觉得苦境的这帮人不能小觑，何况——为何官方要让玩家在苦境作为出生地？这背后的深意，不能不察。”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拭目以待，看看谁能胜吧。”佐菲觉得泽塔还是年轻了。四战皆胜？做梦呢？
“你是苦境剑神？”司马郎问道。
“是。”
“你觉得你对上我你会赢？”司马郎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气笑了，要多大的心才敢自称剑神。过他这一招。这剑绝道不过区区一个悟道境，他也配？
“对。”剑绝道轻声道。白衣剑客手中问天剑轻轻挽动，“试试？”
“怕你不成！”司马郎率先抢攻。
手上一把剑崭露锋芒。
剑名：江山一绝
“江山一笑·祝融炎镇！”司马朗导引体内道元由八处经脉散发，不由分说便是要将剑绝道给灭杀在此。
一个烘炉虚影出现在剑绝道面前，这极招竟是要将剑绝道熔炼在这似阵非阵当中。
司马朗有这个自信，因为他这一招早已经过千锤百炼，没有敌人能逃
磅礴的气势，不论是在现场的众人还是玩家都为之震撼。
因为这一招，根本就不可避，不可解！
“剑绝道完了。”佐菲给剑绝道判了死刑。
因为司马朗这么不讲废话的人碰上一个不多说两个字的剑绝道，那么这一对也许是四战当中最快分出胜负的一对。
熔炉阵分八卦，接引天地道元攻伐其中。
无数攻击在烘炉内展开，剑光隐隐，竟是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在这样的攻击中，谁还能活？
剑绝道也不成。
“砰砰砰！”金铁相交的声音冲击着玩家的耳膜。
“苦境正道痛失一名支柱。”佐菲心痛道。
“不对啊。”泽塔却这样说道。
“哪里不对？”佐菲不解，这种攻击，压根不给你喘息之机。你找破绽也要有命才行啊。
“剑绝道不对。”泽塔说道。
“？”
“他是一名用剑高手，既然是用剑高手，怎么会在战场上犯这种错误，就是让对方先攻？”
“苦境剑神，不过也是一境的剑神而已。”佐菲说道。
但司马朗那一剑，却无法再有寸进。
“？”众人不解。
却见白衣剑客抬起头，整个人似乎都成为一柄剑。
比沧月明珠更要夺目。
“那是……剑意。”
浓郁的剑意，竟阻挡了一位半圣境的极招攻伐？
“剑苍怒判！”那剑意随着剑绝道心意凝聚成剑形。
剑之声，剑之名，而剑绝道，以剑为生。
司马朗招式已老，而此时剑绝道一剑出，直取司马朗命门。
司马朗大惊，反身抵挡，只不过这一剑太快，太急，让他挡不住。
“噗呲！”剑锋划过，司马朗被这一招命中，鲜血飘洒满地，整个人更是被重击后退数十步！
剑绝道一剑建功，让司马朗负伤。
玩家们有那么一刻安静了。
因为他们绝想不到，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怎么可能，你不过是悟道境……”司马朗说道。
“悟道？”剑绝道沉默：“没错。”
不过剑客的悟道，和寻常儒释道的悟道又有所不同。
精于一，方能成于一。
剑绝道浸淫剑道，境界对他而言，早没有意义。
比如现在，白衣剑客身上的剑意陡然迸发，天地感受这剑客身上的超乎寻常的剑意，无数道元开始涌入。
剑绝道整个人被金光所笼罩，凝结道果，然后——
一位半圣境出现在司马朗的眼前。
司马朗：“？”
玩家：“？”
“我没眼花吧？”
“应该不会一帮人都眼花吧？”
“临阵破境？这么厉害的吗？”
“他刚才说的不错，意思会不会是因为我境界低了，所以才没能一剑干掉你？”
“这么有逼格的吗？”
“佐指导，你怎么看？”泽塔迅速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开始解说。
佐菲暗骂一声，什么叫我怎么看，我哪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说破境就破境，这叫怎么一回事啊。
“这也许是他厚积薄发，早就有破境的实力，只是缺一个契机。”佐菲硬着头皮说道。
“但有必要这么冒险，在对敌的时候破境？”泽塔继续说出自己的疑惑。
“这是他的一种心理战，给敌人一个心理上的压力。”佐菲咬牙切齿说道。
“有道理。”泽塔不再追问，终于也让佐菲松了一口气。
“真是轻敌啊。”藏剑城中，司马朗捂着伤口。他残忍冷笑，剑绝道破境之时，浑身都是破绽，自己拄剑起身，用尽所有道元令剑绝道为自己这短视的行为付出代价！
“剑御空·新月朝阳！”大喝声中，司马朗人剑合一，此招如新月之影，令人防不胜防，更是以比往常更快的速度刺向毫无防备的剑绝道。
谁料——
剑绝道御空而起，周身显化金色圆环，中间有各种星辰闪耀。
天上降下莫大气流，摧折树枝，稍微阻滞司马朗此招。
忽而，压顶之力，破空而来。
“不可能，他怎么还会动？”司马朗内心大惊。
浩瀚之剑意，竟是正拦在司马朗前进方向上，司马朗避无可避，所处地方山崩地摧，霎时如天上云彩而散。
司马朗大口吐血：“你这是什么剑招？”
“剑意一气。”问天剑流转，剑绝道剑眉冷竖，剑指划过眉峰，喝道：“去!”
金色光环化为金剑，尾随问天剑之后，然后合而为一。
剑柄没胸而过，将司马朗钉死在地面上。
二百二十九、那是青莲啊！
司马府中。
两人棋局还在进行。
“三负了，你的胜率依旧是九成九？”蒙面人问道。
“这是自然。”司马仲达说道。
“有时候真的很欣赏你这种自信。”蒙面人说道。
“下棋，求的从不是一时的得失。”司马家接连损失三位半圣，似乎并不足以让司马仲达挂怀。
“我还是很好奇，你的胜负手在哪里。”
“且往下看。”司马仲达卖了一个关子。
司马融对唐小宝。
唐小宝是私人当中是最不被看好的那个。
因为他太年轻。
年轻代表着激情、活力、执着；但年轻也意味着缺乏经验、不够成熟。
特别是在这个游戏世界当中。
不少玩家将自己的感情带入到唐小宝的这一战上面，结果悲观的发现，他不可能赢。
几年前，唐小宝在苦境横空出世，不过战绩却乏善可陈。
不过在同魔主天策魔帝的较量中同沧月明珠合招伤了天策魔帝。
除此之外呢？
世间再无其一星半点的事迹流传。
唐小宝像是一个浪子，正摇头晃脑的看向司马融。
“当日你和沧月明珠吃我一记合招，仓皇逃走，不想着怎么躲起来，反而来我面前找死？”司马融当日在斗兽场，同司马星炎一记合招，让唐小宝不得已以震碎仙兵的代价抵挡。
如今唐小宝再无趁手剑器，用什么和他打？
天下仙剑，有名的不过三百六十把。
“找死？你这个词我很不喜欢，我更喜欢用‘讨债’这个词。”唐小宝说道。他和沧月明珠对质过，虽然沧月明珠没了屠杀唐家堡上下的嫌疑，但将事情原委放到如今的局势当中，抽丝剥茧的来看。当年若不是东齐抵挡了大半魔族军队，西戎早就被后续赶来的司马家掌管。唐家堡作为西戎的一颗钉子，拔掉这颗碍事的钉子，自然是司马家获益最大。
“何等狂悖之言，何等荒谬之声？”司马融大笑道。因为他觉得唐小宝太年轻，尚不知自己的底细就敢如此狂傲，看来自己有必要给他好好上一课了。不过这课的代价么——是唐小宝的命。
剑出，剑名：如山不动
剑锋横扫，却只是一叠开胃小菜。
唐小宝轻巧躲过。
司马融却是知道，他这一招看似小巧，却是区分高手和普通人的分水岭。高手自然能躲过这招，因为这招有数十般变化，每一般变化后面都是暗藏杀机！
司马融又是连出数招，此时他收起轻敌之心。因为他知道，眼前之人，并非他所想的那般易于。
只是数招之后，竟是依旧不能伤到唐小宝分毫，内心渐感压力。
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焦躁之意，以全力出击：“山峦不动·神魔俱斩！”剑影晃动，数记道元凝练的涟漪蓬勃而出，如山岳矗立，自生威严。
“哎，无趣，以为你会多陪我玩一会呢。”唐小宝见对方使出绝学，自己也不敢大意，将自身逼至极限！
他的眼神无比坚毅——剑指触及额头印堂，印堂之上，有一道天然而生的剑阵，从中竟是化出六把金色光剑，然后汇聚一处。
“一剑之叹·万剑无限！”唐小宝天剑之躯陡然发亮！
那六道金色光剑，被唐小宝轻轻一挥手，迅速朝司马融斩去！
两方极招交锋，却是瞬间判定胜负——
半空中，极招相对，唐小宝的极招却是破开司马融的招数——
“轰！”
看到结果，所有人都呆立当场。
“怎么可能？”不论玩家还是现场观战众人，都觉得不可置信。
要知道修真有个规矩，便是借助武器发招的威力要比纯使用道元来发出的招数威力大。
可唐小宝只用一招就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因为唐小宝这一剑，是没有武器的。
司马融脖子被拉出殷红的剑痕。
气绝，身亡。
现实当中。
“佐指导？佐指导？”泽塔发现佐菲面色铁青。
谁也想不到司马家竟跟纸糊的一般，四个半圣境高手被四个来自苦境的正道给砍翻了。
佐菲脸色不好看，不是因为他之前预测的不准。而是一群信了他的话的人都在弹幕上嘲讽：“毒奶，毒奶！”
而预测四战全胜的玩家实装了弹幕特效，又是引发一波羡慕嫉妒恨。
“虽然苦境目前全胜，但素墨虚身上的毒还是没能解开。据秦小赢所说，这毒半个时辰就会令人散尽功力。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留给秦小赢的时间不多了。”泽塔继续说道。
“佐指导对素墨虚能否解开毒，又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佐菲不想再被人喊毒奶，于是果断闭嘴，“倒是你怎么看？”作为官方邀请来的主持人，不想一直被泽塔问你怎么看，我他喵的能怎么看？倒是你，你不是能吗？你觉得还剩下15分钟能干些什么？
“我倒是觉得，虽然时间不多了，但我们年轻人都是有梦的，要相信奇迹——”话音刚落，游戏中的画面却出现重大变故。
司马府中。
“这就是你的运筹帷幄？”蒙面人得知司马家四位半圣境都输掉后，有些好笑，只觉得司马仲达这谋略不过如此。
司马仲达捻住黑子，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收官。”
“？”蒙面人愕然，围棋场上局势，竟是在司马仲达下过这一手棋后，立时改变。
原本自己有两目的优势，可在对方这手之后，优势不光被抹杀，对方更是领先了半目。
“这就是，仲达的布局谋篇吗？”蒙面人苦笑。“可是，那四个人呢？你如何胜之？你要亲自出手？”
“我不用出手。”司马仲达轻轻摇头。“他们自然会败。”
藏剑城广场上。
四具半圣境的尸体突然发生爆炸——
“轰！”尸体四散，竟是冒出一阵烟雾。
波及到剑绝道、燕霞客、唐小宝、沧月明珠。
燕霞客本来正在灌酒，但这爆炸后，自己身子竟是软绵绵的，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他脸色一变：“有毒？”
剑绝道招呼其他几人靠拢自己。
“鸰叶牵衣之毒……司马家好大的手笔，竟然是用四名半圣境的尸体为我们下毒。”沧月明珠一时不察，竟也是着了道。
“奶奶的。”唐小宝捡起仙剑如山不动，以做护身。
周围，司马家的护卫已经围困了上来。
“死吧！”为首的护卫抽出腰间宝刀，要将四人斩杀！
燕霞客一口酒咽下，大笑道：“那就再来一战！”
其他三人皆惊，这燕霞客竟是没事？
谁知燕霞客一屁股蹲在地上，“本想装个英雄，但这毒实在太诡异了些，竟是一点劲都没了。”
现世。
玩家们的心都被抽紧。
因为这一刀下去，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苦境四人，必将陨落。
“佐指导，这，这司马家太狠了。”
“他们不是狠，是打定了主意，即便是死也不能让苦境的人赢。”
“为何会如此？”泽塔第一次见到了人性中的残酷。
“因为他们是火种。”佐菲似乎也将自己代入了其中：“浇灭了火种，就再无人为他们举火呐喊。司马家一直没有能真正掌握苦境，就是因为苦境的人一直都有精神支柱。他们要将这支柱打断，将人的精气神都抽走。”佐菲在游戏中，早已经知道这些人的传说，所以知道为何苦境之人一直都有一种抗争的精神。
因为苦境中人，心里有光，所以不惧黑暗。
“这时候，真的要期待奇迹了。”佐菲说道。
视频中，弹幕出奇的一致：
加油鸭！
加油鸭！
苦境，必胜！
藏剑城广场。
那一刀将要斩杀之时。
“砰！”竟是一颗石子将那刀弹开。
却见——
一人步步生莲，御空而至。
仙风道骨，神游八极，道威自生，雄姿直气，不染世间尘埃。
身披道袍，上绣阴阳鱼，下面一朵青莲之形。
“百年踪迹游红尘，回首天涯入梦频，剑胆琴心传吾意，朱门酒肉不如贫！”一声清号，广场众人皆是精神一震。
“素墨虚！”唐小宝大叫。少年人，自然是听素墨虚那些故事长大的，如今才知，素墨虚名不虚传。
“久等了。”素墨虚对众人施礼。
众人一一还礼。
素墨虚将四人护住，然后对司马家护卫说道：“让开，素某不想无端造杀孽！”
司马家护卫岂是听话的，纷纷解下兵刃，冲素墨虚攻来！
只见素墨虚，衣袂飘，掌锋一转，起七星之势，提气运化，一招轰出！
百米之内，皆是司马家护卫尸体！
“哎。”造下杀孽，素墨虚轻叹一声，各为其主，不能轻易以对错许之。
“你的毒？”燕霞客问道。
“无妨。”素墨虚不愿多谈。
“素墨虚，公子说你定然会忍不住，令我等在这里。”司马家的老仆出现在众人面前。“正好，我就将你们一并杀了。”
“司马无伤前辈，竟只是司马仲达的仆人么？”素墨虚有件事想不明白，见到司马无伤，这疑问就更重了些。司马无伤年轻时曾经为司马家立下汗马功劳，被认为是司马家下一任家主的人选。但不知道何时起，这个人竟像是消失了一般，在人们视野中不再存在。
司马仲达，凭什么能指挥的动这些半圣境？甚至是令他们甘愿令自己变成一具毒尸？
要知道每一位半圣境都是一笔财富。
就算司马家有千年底蕴，但一连损失四位半圣境，对于其他家族来说，这都是伤筋动骨的存在。
“司马无伤，效忠的只是司马家。”
“原来如此。”素墨虚眉头渐渐舒展。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前辈，吾就得罪了。”素墨虚亮出自己的佩剑。
一株青莲显化，在此卫道！
二百三十、只会亿点剑法
苦境东齐边境。
“陛下。”蒙面人军师来到天策魔帝身边。
“集境那边如何了？”天策魔帝问道。如今司马家正在召开祭剑大典，集境当中所有的目光都会被这次盛会所吸引。
而司马家收到的消息，则是自己与东齐天机军决战于东齐边境。
因为是东齐，所以司马家绝不会派出兵力来支援。
“素墨虚要被处死，陈玄策找秦小赢去救他了。”蒙面军师说道。
“对于自己曾经的徒弟，连一点关心都没有吗？秦小赢去救素墨虚？怎么想都是去送死啊。”天策魔帝笑着看向蒙面人，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秦小赢救不了素墨虚，但他有种特质，大概是他一直在创造奇迹吧。何况假死脱身，本就是我的计策啊陛下。”蒙面人说道。
“堂堂昆仑掌门，却投靠我魔族，这事说出去，怕是要丢光昆仑的脸吧？”天策魔帝却点出这个蒙面人的来历。
“道不同，我想要的道，昆仑给不了。”那人拿掉斗笠，露出自己的真容。
秦小赢授业恩师，邋遢道人，太公师，竟然未死？
“说得好。我们要走的路，本就不是一条平坦的路。”天策魔帝看向天空：“我说让秦小赢带我向集境传个话，也不知道他说了没有。”
“大概率不会说的。”太公师说道。
“那我就自己去说。”天策魔帝竟是要去往集境？
“去集境，我总是觉得有三不妥。”太公师说道。
“你且说。”
“我军放弃攻打东齐，转而去往集境，极易腹背受敌，变成一支孤军，此乃一不妥；放弃苦心经营多年的苦境，们没有任何准备就去招惹新的强敌，集境情况原比苦境复杂的多，苦境我们隐忍二十余年才占得半境之地，此乃二不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亲去，苦境这边群龙无首，是三不妥。”太公师谏言道。
“我晓得了。”天策魔帝点头。“不过，我还是决定要去。”
见天策魔帝心意已决，太公师就不再多劝，而是转而谏言：“那么将谁留下镇守苦境？毕竟这里不容有失。”
“天魔降世，他们也忍不住了啊。我要去集境，向世间发出我魔族的声音。”天策魔帝抬头，面朝太公师。“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我不会让所有人都去。”
“可是……”太公师还要再说：“我身为军师，总要陪着你。”
“呆在这里，比跟在我身边更重要。”天策魔帝轻轻摇头说道：“对付人类，魔族的脑子没有人类的脑子好用。”说完，他轻轻一挥手：“我去集境了。”天策魔帝没有明说，当初跟秦小赢的碰面，秦小赢的一番话让他受到了触动。他也在想，苦境的这片土地，是否适合魔族繁衍生息？是否会有一片其他的土地，能被魔族所享有？
“人族先贤，在文明火种初诞之时，取天火、尝百草、作河图，带领人族一步步探索这个世界，最终才形成了你现在目中所见的璀璨文明。你魔族可有这等先贤为你魔族后人撑起这一片天？”那时，秦小赢这样说道。天策魔帝如今已经是圣境超凡，他也想效仿人族圣贤，为魔族开辟出一条路，一条真正能够安享和平的路。
“陛下的信任，让我诚惶诚恐。”
“希望你对得起这份信任。”天策魔帝淡淡说道。“我走了。”
说完，竟是化为一抹流光而去。
在去往集境的通道之中，一股强大的魔气汹涌而来。
那镇守在此的半圣境尚未来得及防御，就被一击所杀。
“拦我者，死！”天策魔帝冷哼一声。
“是魔族袭击！快鸣响警钟！”早有哨兵大喊。
“不是魔族，是魔主啊！”有人认出天策魔帝来。
剑关当中。
秦小赢身处在一片奇异的空间当中。
这当中有一棵树，树冠被悬浮在空中的凝结之冰所包裹，冰中有一群游鱼在嬉闹。
大树之上，每一个树枝伸展出的枝丫和叶子都是一把剑。
天律之树。
秦小赢眼前的光幕中弹出这样一个名字。
“这就是剑关？天律之树又是什么？要我来这做什么？”他的时间很紧，但这和他印象中的闯关不太一样。
他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那天律之树感受到他身上的剑意，大树摆动，上面的叶子化成利剑向他袭来！
“？？？”秦小赢一惊，向后连退数步，那剑叶钉在地上，发出叮当之声。
“半个时辰啊。”秦小赢从地上捧起一坨土，然后双手掐诀，瞬间，一个沙漏在他手中形成。
“是要走到这颗树前？”
他将沙漏放在地上，然后往前行进。
又是数十发剑叶向他袭来。
他也不惯着，召出凤无双，将剑叶一一斩落。
“要加快速度了啊。”秦小赢唯恐迟则生变，快速向前行进。脚踏七星之步，往树下走去。
“小心脚下！”久未出声的刑天突然提醒道。
秦小赢闻言，一个借力去往半空中。却见地上长出无数树根，状如利剑！
“你怎么知道脚下有古怪？”秦小赢悬浮半空之中问道。
“天律之树啊，一到这里我就有些厌烦呢。”刑天没有直接回答秦小赢，而是说道：“这里是老剑条所在的地方。”
“老剑条？”秦小赢一时有些恍惚，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轩辕剑？”
“屁的轩辕剑，轩辕黄帝用过的一根不起眼的老剑条罢了。”刑天表示不忿。
“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个坏习惯啊。”一个白衣老者出现在秦小赢面前。
“你是谁？”
“我？”老人有些好笑：“司马家让你进来，却不跟你说我是谁？”
“罢了，我不过是一个逝去的名字，而重要的是你为什么来？”
“因为我要出去救人。”
“你要救人，出去便是，为何进来救？”老人反问。
“因为那人说，只有我进来闯过剑关，才能给我解药。”
“原来如此，是被人设计了啊。”那老人说道。
秦小赢暴汗，这老人说话都这么直白的么？
“老剑条，少在那里神神叨叨的，赶紧把路打开，让这小子算是闯关成功。”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手下败将？”老人竟是轩辕剑所化。“何况我跟你很熟？”
“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当年若不是你们耍诈，我又怎么会输掉那一场？”
“兵不厌诈，所以你成为不了天帝。”
“来来来，再跟我打一场。”
“你现在不过是一块只能寄居在人体内的笨蛋玉，我出手就会伤到这位小兄弟，你要是能出来，倒是另做他说了。”
“秦小赢，气死我了！你借我身体一用，我非把他揍一顿不可。”
“等等等等，你们越说越乱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架？”秦小赢从未想过自己体内的刑天玉会跟轩辕剑有这些陈年旧怨。
“当年我们约战，结果他们耍诈，那一战我输了，秦人也成为了戴罪之身，被罚镇守边疆千年。”刑天不愿多谈其中经过。
“耍诈？”秦小赢最近一听诈这个词，就不免跟素墨虚联系起来。心想如果是素墨虚，这事应该怎么做。朱佩琪在他耳边常念叨要学会阴人，可他真的没这个脑子去阴人。
“输了就是输了。”
“手段不光彩，输赢也就谈不上光彩。”刑天忿忿不平。
“他们如何耍诈的？”秦小赢问道。
“哼。”刑天闭嘴不谈。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要学会放下。”白衣老人说道。
“说得轻巧，轩辕黄帝的后人怎么不见去镇守边疆？杀尽天魔？”
“算了，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白衣老人摇头：“轩辕黄帝的后人，不比你刑天的后人过的痛快多少，不过我这样说，你多半也不会信了。”
“我自然不会信。”刑天说道。
“随你吧。”老者没有争辩的兴趣，反而是坐了下来：“小兄弟可会用剑？”
“会一点。”秦小赢可不敢在轩辕剑面前自大。要知道这可是天帝十神器啊。
“会就是会，一点又怎么讲？”老人好笑道。
看到老人没有恶意，于是秦小赢说道：“确实是会一点。”
老人笑着说道：“可别是见着我才这么谦虚。”
刑天不满道：“你也是秦人，见了他这么客气干什么？”
“秦人？”老人眉头微微一皱，他一甩手，秦小赢被一股可怖的道元吸到老人身前：“别怕。”
老人一股道元注入秦小赢体内。
秦小赢额头上浮现一个血红的刑字！
“果然是秦人之后。”老人说道。
“向我使一招？”老人和气说道。
秦小赢问：“不会把你打死吧？”
老人气笑：“天底下还没有哪个招数能把我给打死！尽管出招便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小赢说道。他心中却另问道：“阴他？”
刑天一听大乐，随即小声问道：“随你。”
“前辈，得罪了。”
秦小赢运气，眼神坚定，双手一合，喝道：“万剑之门！”
秦小赢身后一个大门缓缓洞开，从中射出无数把飞剑！
白衣老人气笑了：“这就是你所说的会一点？”
秦小赢点头：“是您听错了，是会‘亿’点。”
二百三十一、轩辕剑影
“万剑朝宗！”万剑出，如潮水般向白衣老人涌去！
“这招数不错。”老人轻轻点头，万剑之前，孑然而立。
秦小赢只是想戏弄一下，并未想杀人，所以招式已出，却避开老人要害。万剑插在老人身边，像是刻意避开了老人一般。
那老人感觉剑意并不充沛，嗤笑：“这点斤两却还学人用剑？回家吃奶去吧！”
“你不躲？”秦小赢有些意外。
“你的剑中，没有杀意，我为何要躲？”
“这可是万剑朝宗！”
“你说的对，他们确实见到老祖宗了。”老人只用一个眼神，竟是将万剑悉数从地上拔起，反而朝秦小赢射去！
秦小赢运转万剑之门，想将万剑又一一吸纳回去。
但那万剑似乎有了自己的灵魂，竟是反抗，转而攻向秦小赢的周身要害。
“我让你看看，何谓万剑朝宗！”老人大喝，剑指微按，结成律咒，轻念一声：“去！”
万剑在空中形成一个层次分明的圆形剑阵，向秦小赢袭来。
“？？？”秦小赢从没有想到这老人操纵万剑的能力如此之强。
他往常使用万剑归宗、朝宗两招，都是拿剑去砸人，万剑下去，鲜有还不受伤的人。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费心去想如何操纵万剑了。
但这老人的认知明显超过了他内心的想法。
原来，剑还能这么玩？
不过现在细想也来不及了。
他要做的就是避开这来势汹汹的剑阵。
可是，避不开！
对方算准了他的退路，将他逼的无路可退，只能召出凤无双硬抗！
情急之下，秦小赢动用招式：“悬空一斩破云汉！”这一招，传自陈北轩，一剑下去，将漫天剑阵尽数斩开！失去操控的万剑摔落地上，发出清脆鸣响。
“好招式！”老人赞叹一声。“很巧，我也会‘亿’点点剑法！”
秦小赢苦笑，看来自己阴人的功夫还是不到家啊。
“前辈，招试完了，我该如何闯关？”秦小赢进入正题。
“很简单啊，打赢我就行了。”老人说道。
“可是你很强，我打不过。”秦小赢爽快道。
“打不过就不打了？”老人玩味的看向秦小赢。
“明知打不过还要打，我又不是傻。”秦小赢说道。
“你不是要闯剑关救人么？不打的话，就无法救人了。”老人眼神中微微有些失望。
“规矩都是你定的，反正人各有命，外面的人我也不是非救不可。”秦小赢有些赌气的说道。
“有意思了。你觉得我的规矩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秦小赢说道。
“那你想怎么着比试？”老人问道。
“听说司马家的人都会一招‘轩辕剑影’乃观想轩辕剑所来。”
“不错。”
“那你就赌我能不能在三炷香内学会这一招，如何？”秦小赢说道。
听到秦小赢如此提议，刑天差点笑岔气，这小子这么贼的吗？他不是早就学会轩辕剑影了吗？
“你觉得这个比打赢我容易些？”
“自然，可我就是怕老前辈不敢赌。”秦小赢说道。
“哈哈，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那我们就试一试，你如何能在三炷香内观想出这一招吧！”老人顺手一招，那天律之树竟是化为了轩辕剑的模样。
那树冠之上的冰块变成一大瓣雪花，片片飘落，映照此处洁白。
隐约中，有萧声呜咽，轩辕剑镇压一世邪魔，苍凉万古之正气扑面而来。
老人又是一招手，三炷香在他身前燃起。
“开始吧。”他说道。
“我好了。”秦小赢表示自己观照完毕。
“？？”老人不相信，毕竟三炷香的时间这才过去了一刹那。
佛经中说，九十刹那为一念，一念中一刹那九百生灭。
这可倒好，还真就这一会，你就告诉我你观想好了？
看到老人不信，秦小赢也不墨迹，直接使出：“百川汇流·轩辕剑影！”
与眼前轩辕剑一般无二的轩辕剑影出现在老人面前。
“你怎么做到的？”老人呆立当场。
“哈哈哈哈哈。”刑天再也忍不住，放肆大笑。看到老剑条吃瘪，他是最高兴的。
沙漏中的时间，还剩下一刻钟。
“前辈，不会言而无信吧？”秦小赢看向老者，静候老者的回答。
“是我输了。”老人自嘲一笑：“却不想是被你的故意示弱给迷惑住了，但我还是不明白，任何人到我这里来，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才能观想出轩辕剑影，你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真的有天纵奇才？”
“不瞒前辈，这一招，我早就会了。”秦小赢说道。
“这不可能。”老人仿佛受了重大的刺激，眼珠瞪大。“你说谎！”
“我为什么要说谎？”秦小赢反问。
“因为——轩辕剑影必须在我这里才能观想出来，除非你以前见过轩辕剑，否则绝对不可能早就会了。”
“哈哈哈哈，老剑条，他确实早就会了，不过也确实跟你这有些关系。想知道答案吗？”刑天突然觉得这里也不再那么令自己厌烦了。
“你说就是，又没人堵你的嘴。”
“他可以将自己看过的招式完全复制出来。也就是说，别人在他面前出过一次招式，他就能学会。重要的是，他是我们秦人！”
“？？？”老人平复起自己的心情，问秦小赢道：“他说的是真的？”
秦小赢点头：“是，我从司马家长老那学会的这一招。”
“原来如此！”老人点头，随即皱起眉头：“不对。”
“什么不对？”刑天和秦小赢同时问道。
那老人悍然出手，竟是又将秦小赢招到自己身前，死死捏住秦小赢喉咙。
“！！！！”秦小赢想死命掰开老人的手，但如何都掰不开。
“你是司马家找来骗我的。你是司马家的人。”
“我骗你作……甚？”秦小赢从喉咙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如果不是他们找来的人，哪里有这么多凑巧？”
“老剑条你疯了，赶紧放开他！”
“想出去救人，就同我结结实实的打一架！拿出点你真的本事出来！要不我真的怕忍不住杀了你！”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将秦小赢重重摔到地上。
秦小赢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发现刚才对方一瞬间真的有杀他的心思。
是什么让对方差点失去理智？
跟司马家有关系？
他冷哼道：“可我不想打，你杀了我吧。”被人胁迫着打架？秦小赢也是有脾气的。
就算你是轩辕剑又如何？就算你是天帝十神器又如何？
“不打？那也要打！”老者手一立，漂浮半空，天律之树重新化为本身，无数树叶向秦小赢攻来！
“紫炁啸驰引剑流！”秦小赢不闪的话，会被这些剑叶给捅穿，于是不得已重拍地面，将地面上散落的万剑给倾注道元，向那些剑叶射击！
万剑对万剑！
谁能赢？
谁站着，谁倒下？
二百三十二、过往
两方剑身相遇，碰撞，纷纷碎裂。
那老者眉头微微皱起。
寻常半圣，遇到自己这招，早就败下阵去。
但这小子，分明没有成就金丹，跟自己对招丝毫不落下风？
世间，真的有这般天纵奇才吗？他轻轻摇头，他现在只是怀疑眼前之人是司马家找来的，为的就是再一次诓骗自己！
当年之事，自己刻骨铭心，是以决意再不为司马家出手！
老人忍不住使出自身绝学：“太上剑意·玉光之精！”
天律之树化成轩辕剑，径直向秦小赢砸来！
对，是砸（za）。
没有任何花哨，这老人竟是想掀翻桌子，直接用巨大化的天律之树砸死秦小赢！
“耍赖啊！”秦小赢一见这，叫嚷道。
好在林七叶教他石头剪子布之法，自己早已经印在骨髓之中。
“布！”双手一合，手中无相梦石化为锁链，将天律之树困住。
“哦？”老人怎么会轻易让秦小赢破解此招，手上一用力，天律之树被凝滞的剑身便又下沉几分。
“怎么回事？”秦小赢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这老人也忒不讲理了些，比招式比了个半斤八两，竟是要用境界硬吃他？
这种毛病，可不能惯着！
“一拳·破山河！”秦小赢操纵无相梦石将天律之树往斜旁一拉，然后一拳而出！
那老人虽然察觉这一拳威力不凡，但依旧重重砸下！
一拳对天律？极招相对，天律之树上的树叶飞散。
“轰！”
再往场上看时，早就没有了秦小赢的身影。
“难不成真的被我砸死不成？”老人咂摸着嘴：“出来吧，别躲了。”
谁知几声下去，竟是无人应和。
“老剑条，欺负人是不是？”却见半空之上，一个黑影出现。
刑天接管了秦小赢的身体。
秦小赢一念神魔！神魔气充斥此方天地。
“六阳之神·飞云神威！”刑天接管秦小赢身体后，速度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无数拳头落下，为的就是给自己出气！
“用别人的身体跟我战斗，你还真是有创意啊。”白衣老人嘲讽道。
“你管我？总比你自囚在这好吧？”刑天回击道。
两个人斗嘴同时不忘互相伤害。
都是上古的老对手，自然对彼此的招数都很熟悉。
双方又对攻数十招，两人同时命中对方面门！
“轰！”
这里被炸的面目全非，不复刚才那般仙境模样。
两个人同时停下手来。
“你刚刚发什么疯？”刑天皱眉问道。作为对手，他完全不认为老人是会害死一个无辜者的性命。
“你可见过司马睢阳？”
“你说的什么屁话，你说的这人我都没听过。”
“他还有一个身份，昆仑大师兄。”
“啊？？”刑天这才有些回过味来。这也就是为何昆仑众人会对大师兄了。——因为那曾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千年前。
步剑尘带领众多门徒下山除魔，并带走昆仑众多法宝。
与魔军在苦境南海决战。
那一战，逼退魔主苍止雨，魔族远征军伤亡过半。
步剑尘与麾下七名弟子也受了不轻的伤。
苍止雨为活命，竟是以魔族远征军的生命为基，引发那南海冲天海流，将那一块大陆冲上了集境！
此事本该告一段落。
谁知……
有弟子在集境发现了失落已久的天帝十神器之一的轩辕剑。
当时步剑尘的弟子当中，除了司马义之外，最擅长用剑的门徒还有一人守道观的袁青侠，并称为双子星的林七叶和陈北轩。
可不论是谁，都觉得最配得上轩辕剑的，只有一人。
司马睢阳。
不过有一人反对。
步剑尘。
步剑尘说，轩辕剑乃天帝神器，所以应当从三人当中挑选一人。
而他当时属意的人，并非是司马睢阳。
原因就是虽然司马睢阳是大师兄，却并非是用剑的顶尖高手。
如果说司马睢阳拿轩辕剑最多是锦上添花，那么唯有那人，拿起轩辕剑，才堪称惊天动地。
故事讲到这里，刑天微微挖苦道：“这种大师兄，在哪门哪派都很常见啊。威望足以服众，令人心悦诚服，有的苟一点，但没啥毛病啊。”
“没毛病？”老人笑容渗人。
“世上自然有老好人。”
“但同样有种人，狼子野心。”
司马睢阳，是后者。
他说自己德不配位，让两位师弟争夺此剑使用权。自己则偷偷泄露消息给了魔主苍止雨，让魔主知道了轩辕剑在昆仑。
陈北轩和林七叶那一战，据说不分上下。
可苍止雨的突然出现，竟是重伤了昆仑众人，连步剑尘一个不慎都着了苍止雨的道，轩辕剑差点落入苍止雨手中。
这时，司马睢阳出现了。
以救世主的姿态，赶跑了同样伤重的苍止雨，拦截下了轩辕剑。
此事过后，轩辕剑顺理成章的归其所用。
再然后——
竟是趁着众人不备，借用轩辕剑的神器之力，将所有人封印在昆仑洞天福地之中。
而集境大地上，出现了一个家族。
司马家族。
能够在集境立足，是凭轩辕剑，取走了魔族苍止雨的人头。
成为了集境人人敬仰的英雄。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人心之恶，显露无疑。
“就这？上古之事，你们做的那些事不比这恶心多了？”刑天冷哼道。
“若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多说什么。”老人喟叹一声，无比怅惘：“但司马家在集境扎下根后，轩辕剑已经无法被称为轩辕剑了。”
“这又是为何？”
“司马家族不停的从轩辕剑中汲取剑意。”
“千年来，轩辕剑中的剑意已经十不足一。”
“所以无人再拿得起轩辕剑。”
“当魔主再临，谁还能举剑相抗为人族挡强梁？”
老人自问自答，无比苦涩。
“所以你就怀疑秦小赢是司马家找来的？这又是什么道理？”刑天抓住其中的关键。
“因为见他的第一眼，我仿佛见到一个故人。”
“谁？”
“大剑师。”
当年铸造轩辕剑之人，乃大剑师。
“不可能。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剑师，秦小赢跟他一点都不像。”刑天否认。
“你没有剑心，自然无法体会到我当时内心的震撼。”老人说道。
“他连做个饭都懒的要命，怎么会铸剑？”
“轩辕剑不是铸出来的，而是……”
“而是什么？”刑天问道。
“我说不出来那个字，只记得当年大剑师造轩辕剑，天地共鸣。”
“另有无极剑典，配合轩辕剑而生。”
“可你刚才还想杀了一个像大剑师的人，你的内心戏是啥？”刑天说道。
“因为理智告诉我，他绝对不可能是，你能体会那种心情么，想要确认。如果是大剑师的话——我就能离开这个牢笼。”
“呵呵，你还是呆在这里吧。”刑天毫不客气。
“我们走了，听你这陈年故事，我只能说无聊。”刑天起身离开。
“帮我。”老人说道。
“怎么帮？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刑天替秦小赢问道。
二百三十三、风暴将至
司马无伤看到那青莲，冷笑数声。
“真是不知死活。”
“未知生，焉知死？”素墨虚反而以圣人言论回怼。
“正好，一直没有机会领教素墨虚的招数，今日就让我一并领教，正好也让你苦境今后正道再无顶峰！”司马无伤竟是要在这里重创苦境战力。
“那素某要让教前辈失望了，今日我要他们全身而退。”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你这种自信明显是狂妄。”司马无伤说道。
“前辈要不要赌？”
“赌什么？”司马无伤看素墨虚就像看一只猫戏弄一只老鼠。
“前辈若是能在三炷香内杀死素某，素某甘愿将吾等人头奉上。”
“若是不能，你想我今日放你们走？”司马无伤捏着下巴，似乎在权衡。
“前辈犹豫了？难道你不是在害怕素某真的能胜过前辈？”素墨虚眉毛微微挑动，似是在挑衅。
“好。”司马无伤应承下来：“这个赌约我与你打，要你输的心服口服！”
“一言为定。”素墨虚点头。
司马无伤再不废话，身上玄功道元凝聚于双掌，气移转劲，轰出一招！
素墨虚轻描淡写，随手出招，抵消对方三分劲道，虚空画太极，将此招泄于身旁。
“轰！”广场上被这一击轰的七零八落，目不能视。
但司马无伤又是一招，“悲风泣月掌！”掌风出，有神威，周边空气温度立时下降，连动作都被冻住几分。
素墨虚丝毫不慌，以守势换取攻击之利，借力打力又是以太极之法回旋给司马无伤。
“素墨虚就这点本事吗？也太让我失望了。”司马无伤将那招给拨开。前两招是试探深浅，见素墨虚如此，便不再留力。
“前辈，一炷香已过。”素墨虚尤有余力。
“阴阳一指·天裁！”只见司马无伤引动天地道元，轰向素墨虚。这一招，笼罩素墨虚身前各个方位。
素墨虚无奈之下，竟是与司马无伤硬对一掌！
“喝！”司马无伤方才藏起一指，一指命中素墨虚腹部。
“噗。”素墨虚吐出鲜血，叫不少女玩家看的心痛。
玩家们攥紧拳，心中充满着希冀。
不少花痴更是见一个爱一个。
“这是素墨虚？好像颜值不比沧月明珠差啊。”
“老娘的后宫缺一个这型的，哇哈哈哈。”
司马无痕运转如意，又是一式极招发出：“天下归元气。”道元排山倒海扑面而来！
素墨虚被他一招得逞，速度竟是慢上许多。再对这招时，已经有了力所不及的情况，勉力相对，嘴角沁血显示他的状态并非最佳。
“素墨虚！你不用管我们，你先走便是！”燕霞客突然大喊一声。
“他不会走的。否则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身为他的好友，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沧月明珠闭上眼，想要运气逼毒，却也不忘出言嘲讽。
“我知道啊，只是他之前也受了重伤啊，让他为我们续命，我……做不到可以像你这样冷静的旁观啊。”燕霞客浑身力气都被抽走，竟是连握拳砸地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在那喟叹道。
“置之度外，生死有命。”破天荒的，剑绝道多说了几个字。
“也只有如此了。”燕霞客对着自己生闷气，总觉得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应该吃如此大的亏才对。
素墨虚不打算硬取，只以绝代步法游走，想要拖过三炷香时间。
看出素墨虚的策略，司马无伤运功更加起劲，不停的在招数中加码道元，“素墨虚，你的伤势也很重才对，否则以你的习惯，应该早就还手反击了才是。还是说你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布局？”
“没有了。”素墨虚已经山穷水尽，没有任何后手可言，不免坦言相告。
“可是你说没有，我还是有些不信啊。”司马无伤冷笑数下，手上也不闲着：“星离雨散！”万千掌法如天上星辰坠落，雨花一般落在素墨虚身上。
“轰轰轰！”道元威力在这广场上飘散，吹起阵阵罡风，四周震撼。
素墨虚又是硬吃数记重掌，身形飘摇。
第三炷香到。
素墨虚注入最后一丝道元，奋力推开那司马无伤的无情一掌。
“前辈，第三炷香时间到了。”素墨虚身形不稳，摇摇欲晃。
司马无伤显然有些不过瘾，不过碍于赌约，倒也爽快停手：“好，你们走吧！”
“真放我们走？”燕霞客才不信这司马无伤会放虎归山。
“怎么，不想走可以留下。”
“鬼才想留下呢，呸！”燕霞客吐了口唾沫，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准备离开。
“且慢。”却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又是那条狗在挡路？”燕霞客斜眼看去，“不知道你们的主子已经放我们走了？”
“这位朋友想必是误会什么了。司马家从未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是欧阳世家，你们破坏了司马家的祭剑大典，想这么走，怕是也太容易了些，我为司马家鸣不平。”一个在旁观战许久的世家弟子淡淡笑道。“我叫欧阳轻雷。”
“当然还有藏剑侯的守卫。藏剑侯作为司马世家祭剑大典的座上宾，有这么一群目无法纪的苦境之人，其罪应当场诛杀。素墨虚，你又能挡我们多久呢？”
“他挡不了多久，因为他的毒压根就没有解！”司马无伤此时出言道。“今日之后，他一身道元化为乌有，与废人一般无二了！”
“噗。”话音刚落，素墨虚一口黑血喷出，竟是软软瘫倒在地。
苦境众人皆是大惊，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素墨虚，你的毒没有解？秦小赢呢？”燕霞客大惊。
“他被司马仲达诓骗去闯剑关了。”素墨虚见瞒不住，只好如实托出。
“怎么这么不靠谱？”唐小宝抱怨道。若是秦小赢在这，何至于事情变得如此难以收场。
“为了救我们？”剑绝道心下动容。他们救他，义不容辞。他救他们，何尝不是倾尽所有？
“一身道元又如何？让我眼睁睁见你们死……素某做不到。”
“素墨虚！你的智谋呢？你那些阴人的本事呢？这司马仲达是何种人物，竟是让你连连吃亏？竟是如今这般模样？”
素墨虚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面对仲达，素某有种被看透的无力。”
“我家公子，岂是一个素墨虚能比的？”司马无伤得意大笑。
司马府中。
棋局之外，蒙面人投子认输。
输了半目，而府外，苦境众人已经是面临绝境。
“我现在才相信，你这九成九的把握是谋略的极致了。”
“过奖。”青衫微微额首，颇为自得。
“只是剑关之中？”
“无妨，他拔不出轩辕剑——因为他没有轩辕剑心。”
“何谓剑心？”
“无极剑典。大剑师。”司马仲达说出两个关键词。
“你是说上古大剑师所著无极剑典，乃是轩辕剑剑心？可你司马家先人为何能？”
“你问的太多。”司马青衫不语。
“是我唐突了。”
“无妨。”
剑关当中。
“帮忙，怎么帮忙？”刑天问道。
“你看吧。”老人无奈道。他手一挥，天律之树竟是出现了另外一番模样。
天律之树的背后，竟是附着上了数十颗天魔果。
“这些天魔果如附骨之疽，让我不得安宁。更重要的是，这些果实不停的吸收着轩辕剑本身的正气。”
“你一剑斩了不就行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律之树是根本，我一剑下去倒是容易，但树可就毁了啊。”
“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帮我除掉它们。”
“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你说。”
刑天说道：“既然明珠暗投，何不另寻明珠？”
“你在提秦小赢当说客？自古以来，哪里有一人身边有两件天帝十神器的存在？何况我也发过誓，除非那人习得无极剑典，否则我定不会为谁再效力。”
“无极剑典？”刑天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你看这是什么？”
一张剑谱从秦小赢的后背弹射而出。
“天极剑法？”老人眼神瞪大。
“天极剑法和无极剑典可有关系？”刑天问道：“我从未听过天极剑法。”
“有……”
“当年一场变故，让轩辕剑剑心丢失，无极剑典更是一分为二：一本为‘天极剑法’一本为‘地极剑法’，只是两者均不知去向。”
“而天律之树也不完整。”
“不完整？”
“不错，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天律之树已经没有上古之时那么强了。”
“这是为何？”
“天律之树也被一分为二了。”
“另外一半，被种在了魔界之中，人们更熟悉它的另外一个称呼：黑暗之树。”
“现在他只是有无极剑法的一半，我是不会跟他走的。”
“你糊涂啊。”
“为何这么说？”
“天极剑既然近在眼前，地极剑还会远吗？”
“你既然说他第一眼瞅上去像大剑师，他应该自有一段福缘，可以凑成完整的无极剑典才是。”
“可我，总觉得不踏实呢。”老人苦笑。
“反正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你赌不赌？不赌的话，我们立马就走。”
“好。”老人也不墨迹，算是同意了刑天的说法。“先帮我除掉这些天魔果。”
“这有何难？秦小赢，出来接客了。”刑天大笑一声。
一时间，天下风云变色。
仿佛有大事将要发生。
二百三十四、天策魔帝临集境
秦小赢觉得刑天的语气真的有拿他当后辈的意思了。
啥叫出来接客？当我没点自尊的么？
嗯？就几十个不入眼的天魔果也算？
不过天魔果是真香，就不跟他计较这言语上的过失了。
他来到天律之树的背面，一念神魔再临。
整个人变成紫色神魔，双翼在天律之树的映照下发出流光溢彩。
“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吃掉他们？”
“这天魔果乃魔王波旬所种，你怎可吃掉他们？这对人体有剧毒！”
“可我觉得很好吃。”秦小赢说道。
“好吃？”老人一脸问号。他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将天魔果吃下的。
“嘎嘣脆。”秦小赢将天魔果从天律之树上奋力摘下，一个接一个的扔进嘴中。
一口咬下，汁水四溢，甚至能听见天魔果的哀叫声。
“这……这……”老人已经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所见了。
这不科学！
自己几个月来被这天魔果所困扰，竟然被这少年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我……我还是不能走。”老人一定是傲娇属性点满。
“想反悔？”刑天冷笑：“堂堂天帝十神器上五器之一，竟然也不信守一诺？”
“我答应你们什么了？”老人跳脚：“我说了，我不完整！”
“原来是不完整的男人。”秦小赢补刀。
“你才不完整的男人！我说的是剑心不完整！天律之树也不完整！我这样出去只能丢轩辕剑这个人族圣剑称号的脸！”涉及男性尊严，老人出言驳斥道。
“算了，跟他说也没什么用。”秦小赢耸肩，“我出去后，剑关算是过了？有什么证明没？”他伸出手来，总要给个证明什么的，要不出去那个司马仲达不认账怎么办？原本他认为天帝十神器超级有内涵，是神秘莫测的存在，但接触后才发现，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一把凤无双听话。
老人见秦小赢如此好说话，大喜过望，挥动手指，从天律之树上摘下十枚剑叶，交给秦小赢。
“见了这剑叶，他自然知晓你过关了。”
“聊胜于无。”秦小赢打开自己的乾坤袋，将剑叶装入乾坤袋之中。
这时乾坤袋中却散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气息，这股气息传自远古，竟跟天律之树同出一源。
“这是……”老人瞳孔一缩，他决计没想到在这里能感受到这股气息。
因为这是来自地律之树的气息。
“给我看看。”老人着急的来到秦小赢身边。
“为什么要给你看？”秦小赢也发现老人的异样，知道那来天策魔帝馈赠的黑暗之种，来集境之前，被他偷偷的从天策魔帝的礼物包中偷偷取出来。
“对我有用！”老人想要抢。
“怎么，作为人族神器，也要抢夺别人的物品了。”秦小赢面不改色心不跳，这黑暗之种也是他偷来的。
不过偷魔族的东西，算是偷么？
“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老人心急如焚。
“你的信用已经在我这里打折扣了。”秦小赢说道。他已经对这轩辕剑不抱什么幻想了，不过他也不好得罪太狠，毕竟放出昆仑众人，破开封印，还要着眼于此剑之上。这也是当初他的任务所在。
只是不知道……素墨虚那边能否等得了？
内心已经隐隐有焦急，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表露出分毫，要待价而沽，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那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答案一直在那。”秦小赢所图，从来不是从剑关当中闯剑关成功，如果能拐走轩辕剑，其实有两个益处。
从声望上削弱司马家的正统。司马家以轩辕剑立足集境，当轩辕剑被自己取走，那么对于司马家声望的打击是巨大的。
再一个就是能解救自己的那些太师叔祖们，顺便让久不出现人们视线中的昆仑重新打出名声。
“不行。”老者摇头。
“没得谈？”
“没得谈。”老人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千年前，所托非人，现在他不想重蹈覆辙。
“那算了。”秦小赢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距离成功不远了。“我还是走吧。”说完，秦小赢双手一拍，按在地上，一道传送阵登时显现，他站在传送阵上，准备传送出去。
“等一下。”老人脸上浮现犹豫、纠结的神情。
秦小赢暗笑，这生意，差不多已经谈成了。
藏剑城广场上。
苦境众人被欧阳轻雷及藏剑侯麾下高手疯酒仙拦住。
一时突然风云变色。
“罢了，今日我等命丧于此，想来是定数。”沧月明珠苦笑一声。
“叱咤风云出我辈，血炼沙场君莫催，夜夜笙歌英雄魄，皇朝霸业惹人醉。”
一声诗号出，苦境众人脸色微变。
皆因此人在苦境无人不知，甚至也是让他们来集境的因果之一。
——天策魔帝。
一阵浩大的魔气，给人无尽压力，暴烈之风，狂刮之下让人睁不开眼，使人要折服在他这霸烈无双的魔气之下！只见那人脸俊美异常，眼神冷酷，剑眉下有一双如剑锋利的眼睛。
“他怎么来了？”唐小宝眼神一冷，全身忍不住战栗起来。天策魔帝，五年后竟是再次见面。
“倒是冤家路窄。”燕霞客苦笑，自己这副样子，连点英雄气都没有，如何能对上他？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观看直播的玩家们，都惊呼起来：“天策魔帝！”
“啊啊啊，我要疯了，这游戏我一定要玩啊，只是如何攻略这种类型的男友啊，如果是氪金我氪爆！”女玩家大佬一直刷屏。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能将RPG游戏当成谈恋爱经营模拟。
玩家们出生苦境，自然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但见过真人的寥寥可数。
但他一出场，大家便知道，这是天策魔帝。
“阁下是？”欧阳轻雷出声问询，暗自戒备。此人身上流露出的实力，告知他们两字：“很强。”
“看来集境承平日久，竟是不知我的名号。”这人虽然头上有双角，略微好看的嘴唇弧度，虽显薄情，但却击中不少人的心防。他看向苦境中人，语气中带着嘲弄：“怎么，被人弄废了？”
“要你管？”燕霞客没好气道。
倒是素墨虚看出天策魔帝突然来这，定然是来找茬，反正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他决定阴人了。
“道友。”素墨虚打了一个道门揖手：“这些集境中人刚才大放厥词，说苦境天策魔帝不过如此，随手便能消灭天策魔帝。素某虽和道友并非一道，但听闻此语也是好言相劝，说天策魔帝乃是魔族英雄，你们还是小心为好。但这些集境中人十分狂悖，认为道友你绝无这种实力。”
苦境众人：“？？？？”
集境众人：“？？？？”
玩家：“？？？？”
“卧槽，来了来了，素墨虚的无中生友！”
“【狂笑拍桌表情】，牛Plus！素墨虚的阴人。”
玩家不久之前的心还是悬着的，因为苦境众人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而他们此前的期待值，是秦小赢出来救人。但剧情突然来了一个神转折，竟然是天策魔帝从苦境亲临。
这一下子，倒是晃倒了不少人。
“你们说，编剧不会发刀给我们吃吧？”有人玩多了剧情吃刀的游戏，对这种游戏极为敏感。
“不会吧？战龙要是敢让我们吃刀，我就寄刀片给编剧！”弹幕不停的在讨论着。
这时，听完素墨虚阴人言论的天策魔帝，冷笑看向欧阳轻雷和疯剑仙道：“是吗？区区蝼蚁，也敢猖狂？”
“我没有！”欧阳轻雷辩解道。
“你有！”唐小宝看出素墨虚策略，同欧阳轻雷狡辩。
“我没有。”欧阳轻雷气的不轻，自己何时说过这番话。
“你有！”燕霞客点头。
“你们污蔑。”欧阳轻雷快被气哭了，你们苦境玩莫须有这么溜的么？
“你有。”沧月明珠说道。
“确实。”剑绝道也说。
一个好汉三个帮，何况是苦境正道集体睁眼说瞎话。
天策魔帝觉得苦境正道不会说假话的，如果有人反驳，一定是反驳的那人说谎了。
于是——
“烽火红尘·狂魔凰舞！”黑红色的凤凰从天策魔帝体内扫射而出！
“日月玄迷！”欧阳轻雷举剑相抗，只是天策魔帝这一式，太过霸烈。自己这一招竟然未发出，竟被这一招拦腰斩断。
死不瞑目。
“滴，滴，滴~”三声长鸣，传遍集境大地。
“魔族来袭。”
天策魔帝的到来竟是惊动整个集境，这是素墨虚都未享受过的待遇。
二百三十五、逃不掉
“天策魔帝为何要来集境？”这是令大多数人包括玩家在内想不通的一件事。
苦境明明足以让魔族军汲取更多的养分，让他们将苦境半境作为自己的基本盘。如果假以时日，统一苦境也未必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天策魔帝孤身犯险，竟然只身来到集境之中，并当众击杀欧阳世家的一位长老？
这是要向集境宣战吗？
他们不是天策魔帝，自然读不懂也看不出天策魔帝的想法。
而天策魔帝，自然也不会向他们解释。
强者之路，从来不是安于现状。
向更强者挑战，这是天策魔帝给自己找的道。
我自己曾经的对手，未来的对手既然都在集境汇集，那么，我就来集境一趟，让整座天下，也知道我的声音。
司马府中。
“收官再起波澜遇劫争，当如何解？”神秘的蒙面人问道。
“三分天意七分人为，此事怕是难以善了。”司马仲达也没有想到明明自己的必胜之局，竟还是出现了那0.1%的不可能。
他抬头望着天空，喃喃道：“本不应该如此的。”一时间，道心竟然有碎裂的迹象。
明明稳操胜券，这局却是如何被破的？
他站起身来，缓步向府外走去。
“你要去做什么？”
“司马家，不做缩头乌龟。如今老祖宗在闭关，也只有我能与那天策魔帝一较高下了。”司马仲达言语中尽带怅惘。
“你的必胜信心已破，现在出去，和找死无疑。”蒙面人却劝慰道。
“可是……被魔族打到门前，若无高手坐镇，司马世家的一世英名，就尽毁我手了。”司马仲达做了不少事，有些事违背了良心和本意，甚至出卖了苦境和集境的部分利益。为的不过就是一个字：争。
大道之行，争渡而过。
司马家作为千年世家，内部问题滋生。为家族下一个千年谋划，自然也是需要牺牲很多人。
这里面有司马家的，也有其他世家的，甚至有许多无辜民众的。
司马仲达从不认为这是一件错的事。
站在他的立场上，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其他人的利益。
“为何不能请你家老祖宗出关？这天策魔帝已是圣境。”
“他在破死关，正是紧要关头，若是因为这等小事惊动他老人家，那么我们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广场上。
天策魔帝看向疯剑仙。
“你也有份？”
“这位阁下自称是藏剑侯麾下大将，对于天策魔帝自然是有些瞧不上的。”素墨虚继续添油加醋，如今他功力全失，但他脑子还在啊。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打手出现，自然是让他当打手。
疯剑仙：“？？？？”
玩家：“！！！！！”
“我……”疯剑仙可是看到了一位半圣境的下场，于是赶紧出言解释。“十分仰慕天策魔帝。”
“无耻啊。”
“刚才那股装逼劲头去哪了？”
玩家们纷纷吐槽。
“如此甚好，那么就去死吧。”天策魔帝缺不按照常理出牌。
疯剑仙：“？？？？”大哥，你是不是对仰慕有什么误解？
“武邪杀道·地煞千罡！”魔气显化在天策魔帝右手，一拳轰出！
“轰！”
邪剑仙身消云散。
“两招杀了两个半圣境。”
“这武力值强的可怕了。”
“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变的这么强？”
“一招一个小朋友。”玩家们的氛围明显轻松起来。人族的敌人怎么了？他们现在的视角是站在素墨虚这边的，天策魔帝的到来，最起码保住了素墨虚他们的性命。
司马仲达站了出来。
“阁下为何敢站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藏剑城？”
“我只知道，这里有轩辕剑，想借剑一观。”
“轩辕剑乃是人族圣器，岂能给予魔族？”司马仲达反问。
“那么我只能抢了。”天策魔帝说道。
“再有一刻，集境正道就会在这里聚集，到时候阁下想跑，也跑不了。”司马仲达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一件事实，暗地里却是在威胁。
“正好，我就在这见识一下集境高手的实力。”天策魔帝却似乎没有听懂司马仲达话里的威胁，“何况，我成为了圣境，是用来战斗的，不是用来逃跑的。”
司马仲达不由拍手赞叹，“天策魔帝说话果然霸气。”
“哼，你的夸奖不是发自内心，所以无法让我产生愉悦。”天策魔帝说道。
“阁下，我还有一件生意想和你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司马仲达问道。
“跟你谈生意？生意是阴谋家的买卖，我们之前的合作，早已经结束了……让我猜一下，现在司马家的高手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出手，所以你想用一个缓兵之计拖住我，不知道我猜的对吗？”天策魔帝冷眼看向司马仲达，司马仲达从天策魔帝眼中看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是一种彻骨之寒。
“素墨虚，真的是这样么？他们司马家为了拖住我们，可是牺牲了四个半圣境呢，怎么会没有高手了呢？”
“明面上的高手，除了现在的司马无伤，和死去的四个半圣境，就只有这个司马仲达了。当年来魔军来袭，苦境可是聚集了十几名半圣境。但现在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剩下的半圣境，都去了哪里？天策魔帝不愧是一代魔主，竟然如此犀利直指问题核心。”
“还有一件事让我在意……刚才天策魔帝说，之前的合作。也就是说魔族之前和司马家有过合作？这件事必然是经过天策魔帝首肯或者默许的。”沧月明珠说道。
“喂喂，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赶紧逃吗？留在这里容易送人头啊。听闻如此机密之事，不管是司马家还是天策魔帝，一会都不会放我们离开的。”唐小宝出言提醒。
不过提醒显然有些晚了。
苦境众人，早已经被司马无伤盯上。
“你们听到的太多了，为了司马家的声誉，我只能委屈几位了。”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走不了吗？”素墨虚反问。
“这种情况之下，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司马无伤大笑。“五个废人，凑在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说完，“悲风泣月掌！”
一掌而出！周边温度如严寒一般，冻住五人，几个人从腿部开始结冰。
“怎么办？”
“苦境没有救兵了吗？”
“秦小赢呢？”
这个画面太有冲击感了，让观战的玩家们不由担心起苦境众人来。
“我的素墨虚，我的沧月明珠，我的剑绝道啊，我刚认识的男朋友不要死啊，o(╥﹏╥)o！”女玩家大佬又在哀嚎。
“俺老陈来也！”却听一声大喝，一个人出现在镜头当中。
不少玩家被这人的这幅尊容逗乐了。
这难看劲别提多好笑滑稽了。这人身高一丈，脑袋大的像个西瓜，饼子脸、斗鸡眉，蛤蟆嘴。老天爷带给他的不是潘安貌，而是怪异和怪异。
“这人是谁？”
“好像是陈玄策，素墨虚的好友之一。”
“怎么生的如此有特点？”
“@恋爱大脑，姐姐，不和这人谈一场生死难忘的恋爱？”
那女玩家大佬回了一个字：“滚。”
“这人实力能在苦境拍得上号？为何此前从未听过此人？”
“这人实力在苦境是倒数的，但却有一项本事是天下第一。”有弹幕大神向大家科普。
“什么本事？”不少玩家捧哏捧的十分懂事，知道要让弹幕大神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逃跑。”
“逃跑也算一种本事？”
不少玩家乐了。
但很快他们就乐不出来了。
因为陈玄策果然很会逃跑。
只见地上白光泛起，陈玄策竟是趁众人打斗之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布好了传送阵，阵眼恰好就是众人所站的位置。
“不能让他们跑！”司马仲达有些着急的喊道。
却见司马府中有人出手了。
一掌如雷霆，在传送阵将要发动之时，将六人拍飞！
“噗！”
“噗！”这一掌威力之大，竟是让六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是谁？”谁也没有想到，司马府中，竟还藏着一位高手
“这可如何是好？素墨虚，我们连退路都没有了。”随着传送阵的发动，苦境众人也失去了逃走的最后一点希望。
天策魔帝发话了：“你们欺负几个废人，难道忘了我才是正主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一代魔主，在你们眼中还比不上几个废人重要？”
司马无伤还要再动手，却被司马仲达用眼神止住。“阁下说的是，我们先谈生意便是，至于这几个废人，什么时候都有空弄死。”他示意司马无伤不要让这几个人跑了。司马无伤会意。
“我也不想谈生意，我现在对藏在你府中那名高手更感兴趣。”虽然他极力的隐藏自己招式来历，但看他出手功法的运行方式，跟魔族一般无二。
“你府中，藏了一名魔族高手？”
一言既出，四下皆惊。
司马仲达微微点头，“天策魔帝不愧是魔族一代雄主，竟然从蛛丝马迹当中发现许多我极力想隐瞒的事。为表诚意，我必须要说，我府中的那名客人，的确是魔族。”
“让我想一想，魔界除了我，尚有两名魔主，但魔界通往苦境的通道早已经被我打破，他们不太可能从苦境而来。这么算的话，他应该早我数年便来到这集境。”
“不错。”
“魔界高手如云，我也想不出是哪位了。但令我想不到的是，你司马家竟然一直同我族有所勾连……”天策魔帝淡淡道。
“所以我和阁下能进府一叙了吗？”司马仲达脸上一喜，因为他让那人出手，便是有此用意。
“可我拒绝。”
“为什么？”司马仲达想不明白。
“我来集境，不是为了和你谈什么生意，而是战斗，你要战便战，不战，请你去死！”
天策魔帝一式极招，直冲司马仲达而来！
二百三十六、天魔果的秘密
司马仲达面对天策魔帝极招，却是一动不动。
他不需要动，因为有人自然会出手。
那个蒙面人拦下了天策魔帝的一击。
司马仲达举起了两根手指。
“你知道的，还有两炷香，集境的援兵就会到这里了。”
“我会在乎？”天策魔帝反问。
“可我想问，你若在此身陨，在苦境的数万魔军，该如何自处？”
“生死有命，他们既然选择跟着我，我死后，他们自然会去投靠更强的人。”
“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如何能活这么久？”天策魔帝历经种种劫难，终成魔族一方霸主，其中心性之坚韧，其实常人所及？
“有道理。”
“我说话一向很有道理。”
“那么，你不妨试试，那位魔族高手是否能拖住你两炷香的时间。”司马仲达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似乎他能看透所有人心，并藉此谋划。
“我最讨厌有人藏头藏尾，给我出来！”天策魔帝极招发出，竟是将司马府大门给轰开。
这一下无疑是正式向司马家宣战。
但司马仲达似乎并不在意天策魔帝的这种举动。
“既然想要充当英雄，那么我给予你英雄的荣耀又如何？”
灰尘散尽，被毁坏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一直在陪司马仲达下棋的那个蒙面人。
“你说得对，对于藏在暗处的人，总会令人心生戒备。”他揭开了自己的蒙面。
素墨虚等人见到此人，竟是微微愣住。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身陨在苦境的落离山山主落仙途。（注1）
只是当年，他明明被秦小赢用绝世之剑风之伤杀死，为何又能出现在这个集境？他是怎么复活的？
“素墨虚，想不到吧？当年的幽灵，竟然会在今天从坟墓里爬出来向你们苦境正道复仇！”
“一个投靠魔族的人，也配老子认识！”燕霞客却是唾弃道。落离山在落仙途走后，为了自证清白，也是参与了东齐一战的，落离山新任山主更是死在了天策魔帝的极招之下。
时隔多年，谁也想不到此人会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一手。
这司马仲达，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此人？
难不成落仙途那具肉体，只是他掩人耳目的存在，他在其他地方一直藏着一副魔族躯壳？
“落山主许久未见，倒是风采不减当年。”素墨虚见到此人，却没有多少惊讶。毕竟他就知道至少有三种秘法可以令人复活。。
只是他有些弄不清楚，这落仙途现在到底是何种境界。
“是不是一肚子疑问？放心吧，等我收拾了天策魔帝，我就会来慢慢告诉你答案。”
“不用了，素某对你的过往不感兴趣。”素墨虚果断拒绝。
“什么不用了，你要听。”落仙途说道。“素墨虚，你要是不听，我说一个故事就杀一个你的朋友。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朋友可以被我杀。
“那你赢过天策魔帝再说。”素墨虚无奈。
“没想到一代苦境执道者的素墨虚，竟也要将自己活命的希望寄托在一个魔族身上了。”落仙途嘲笑道。
“非也。”素墨虚摇头。
“？”
“素某只是觉得，魔族有天策魔帝是魔族的幸运，而有你则是魔族的悲哀。”素墨虚不枉是点过嘴炮技能的，气起人来就是流畅。
“你找死！”落仙途出手了。不过他这再一出手，所用的不再是落离山招式，而是此前苦境众人从未见过的魔族招式！
“魔啸九天！”声波声势震天，一式显化，惊动天上风云。
“我同意你出手了吗？”这一招却被天策魔帝顺手拦下。
“你少管闲事！”落仙途怒喝一声，一脚重重踹出：“万魔一体!”
天策魔帝眉头微皱，随手挡下这一招：“这并非魔族招式……而是天魔一族的？你竟是投靠了天魔一族？”
“不错。魔族，早就没有前途了。”落仙途大笑道。
“天魔一族？”素墨虚闻言也是一惊，要知道他虽然早就发现了司马仲达在收集天魔果，但从没有想过司马家为何需要这么多的天魔果，司马家那么多的高手也去向不明……也许真相就在天策魔帝不经意的一句话中揭露了出来。
司马家，勾结的从来不是什么魔族。而是天魔一族？
相传天魔一族乃众生死地，比魔族更要绝情。
如果情况属实，那么司马仲达又为何如此笃定，难道他不怕一会集境大军来此之后，暴露出这个事实吗？他又为何如此淡定？
“素墨虚，是否在想为何我如此淡定？”
“是。”
“那是因为你没有想通一件事。”司马仲达说道。
“没错。”
“你在想，司马家那么多高手，都去了哪里，对吗？”司马仲达问。
“没错。”素墨虚痛快承认。“祭剑大典如此重要的时刻，一王八侯的宾客，未免来的太过寒碜。”
“因为我告诉他们一个秘密，为了这个秘密，他们自然就无心前来了。”
“什么秘密？”素墨虚问道。
“这个秘密告诉了你，就不再是秘密。”司马仲达饶有趣味，“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心情探听秘密？看来你的好奇心很重。”
“素某的好奇心一向很重。”素墨虚并未否认。
“死人最会保守秘密，在你死后，我自然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你。”司马仲达却没有上套。毕竟一个还没有死去的素墨虚，还是令他心生忌惮。
“其实不难猜。”素墨虚倒是接过话来说道。
天策魔帝看向素墨虚：“你猜到什么了？”
“天策魔帝阁下，如果你今日不将这些人杀掉，未来这些人一定是魔族的心腹大患。”素墨虚缓缓道。
“素墨虚，你又想玩借刀杀人吗？只不过你想借的这把刀，不一定够锋利啊。”司马仲达嘲讽道。
“愿闻其详。”
“不久前，代表魔王波旬的天魔果降世，在苦境和集境引发了不少事，想必陛下早就知道此事了。”
“不错，在东齐和南楚边境，引发了不少骚动。”
“这天魔果能够洞悉人性内心之恶，以人性之恶为食，在满足成长条件后，会将宿主吞噬。”素墨虚说道。
天策魔帝点头，他找人试验过，这天魔果确实会如此。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宿主反过来控制天魔果的力量？”素墨虚接着问道。
“这怎么可能？”天策魔帝摇头。
“这其实是可能的。天魔果附身，让普通人具有悟道境的力量。那么反过来呢，天魔果附身的对象，是半圣境的修真之人呢？”
“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天策魔帝不解，半圣境需要悟道的力量吗？不用的。
“一颗自然不起作用。我在想，一颗天魔果会使普通人力大无穷，拥有比肩悟道的力量，但如果一个人能同时承受两颗或者更多颗天魔果的力量呢？”素墨虚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说道。
“厉害。”司马仲达打断了素墨虚的畅想：“我真怀疑素墨虚你的脑子是怎么长得，通过些微的蛛丝马迹能够猜到这么多？”
“我说对了多少？”
“只有一点不对。”
“哪一点？”
“天魔果，远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悟道境？你错了，有的珍惜种甚至可以到明心境，或者是让普通人变成半圣境。”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司马仲达问道。
“这意味着，司马家将会拥有在集境的统治力量。”
“但也同时意味着，现在其实是司马家最虚弱的时候。”素墨虚摇头：“我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出现了。”
“素墨虚，我有时候真的不忍心杀你，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太聪明的人，不会长命。”
“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做事喜欢留一手。”素墨虚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喊道：“动手！”
注1：落仙途出现在本书的41-61章段落。
二百三十七、辰明圣
却见素墨虚几人脚下，再次亮起传送阵的光芒。
“不好！拦住他们！”司马仲达和司马无伤听见素墨虚说对手，出于对素墨虚的防备，方才听到那出手两字，竟是凝神聚气暗自戒备，以防被人偷袭。
却不想素墨虚说的出手，竟是“跑？”
想要出手拦截，却再也来不及。
在观看视频的现世玩家，更是目瞪口呆。
之前只听说过素墨虚智计无双，却没有想到他的后手竟然是连绵不绝？原本以为苦境众人早已经陷入绝境，却不想这“绝境”只是给敌人看的“表象”而更深处的原因是，只有在面对弱者的时候，处于必胜的一方，定然会忍不住将一些“只能说给死人听”的秘密给暴露出来。
有玩家甚至猜测，这原本就是素墨虚的目的。
“虽然知道了司马家的秘密，但是素墨虚他们也中了巨毒，带着秘密跑路，却失去了一身功力，这样真的值得吗？”有玩家问。
“也许，在素墨虚看来，是值得的。”有玩家回答道：“牺牲自己，而让天下人看到司马家的本来面目。”
“这布局根本就是稀烂，让苦境正道巅峰几人失去了同司马家相抗衡的力量，空得到一个‘真相’，这样的‘智者’，我还是要打引号。”有玩家觉得素墨虚名不副实。
不过不论毁谤赞誉，苦境几名正道算是在玩家当中露了脸，算是打响了知名度。只是奇怪的是，原本镜头应该随着苦境众人的离去而离开，亦或是跟之前的战斗一样进行分屏。
可战龙都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将镜头固定在广场之上，仿佛那镜头就一直长在那里一般。
“天策魔帝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看素墨虚他们怎么样了！”
“各位观众，欢迎继续回到直播间，让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为何官方镜头不继续给苦境一行人，佐指导？”
“我认为有几点原因，一个呢就是故事到这里暂告一段落，毕竟素墨虚他们身上都中了奇毒，现在不走，很有可能会被司马家抓住折磨。我们知道有些侠客是很刚烈的，自己可以受点委屈，决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最软弱的时候。”
“第二个呢？”泽塔连忙问道。
“第二个就是天策魔帝的这场战斗，很有可能关系到日后集境势力范围的划分。”佐菲说道
“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天策魔帝再强，他也只是一个人。”
“不能这么说，天策魔帝代表的是一个族群，魔族。如果魔族能在集境立足的话，将会极大的改变集境的势力划分。”
“但我觉得很悬。”泽塔不认为天策魔帝有胜算。
“因为按照司马仲达的说法。时间只剩下一炷香了。一炷香后，集境高手就会在这里集结。”
“所以？”
“所以天策魔帝的生命，很有可能只剩下一炷香了。”
传送阵外。
苦境众人终归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我们可太险也太悬了，差点就交代在司马家中了。”燕霞客大笑道。“不过我有个问题，跑是跑了，我们身上的毒怎么解？”
“你说呢？”一名僧人幽幽来到他们几个人身前。
“好友，拜托了。”素墨虚对那僧人说道。
“辰明圣！你这次竟然假扮成一个僧人？”陈玄策摸着那僧人的头说道。
“你胡说什么，辰明圣是谁？你凭什么说贫僧是辰明圣？”那僧人愤然将陈玄策的手从自己头上拿开。
“就凭你这出神入化的易容术。”陈玄策自认为自己易容术天下第二。这第一么，自然就是这辰明圣了。
唐小宝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辰明圣本尊。
“听闻辰明圣一直是素墨虚好友，只是从未见过。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位医师？”唐小宝问道。
“也许你早就见过他，或者他在暗中观察过你。这是他的一种癖好。”沧月明珠说道。
“还有一点你说错了。他不会医术，一点医术都不会。”陈玄策补充道。
“那他如何为我们解毒？”
“这个简单，甚至都不用他出手。”沧月明珠看向唐小宝，有了考校的意味。“你听说过天帝十神器，那么你可知道其中神农尺的妙用？”
“自然。”唐小宝神情激动起来，“我知道了，神农尺在辰明圣手上，所以你们才有把握解毒！”
神农尺，据传乃是神农尝百草千石，因中毒濒死百次后得天帝垂怜，为彰念其救赎苍生之功德，赐九天玄玉，以千毒万药浸炼而成，成为既能医人，又能毒人的绝世神兵。
“别嚷嚷那么大声，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怎地？”那僧人一脸怒容，显然是被撞破秘密而恼怒。
“辰明圣，你手上有神农尺？我怎么一直不知道？”燕霞客、剑绝道虽然一直是素墨虚好友，但怪只怪素墨虚交际太广，许多朋友之间互相不熟悉。比如燕霞客对辰明圣就不太了解。
“我不想说，谁能撬开我的嘴？如果不是素墨虚央求，我才不会拿出来给你们解毒！”辰明圣说道。
“好你个素墨虚，早年间你让我白白跑了一趟东齐，欠下凤君仪的一个好大人情，也是没有找到为那个谁医治的神医。秦小赢受了经脉断绝之苦，定然是你让辰明圣偷偷治好他了？”燕霞客想起当年一桩旧事来。燕霞客有些拗口，自己想说那个谁来着？
“好友，如果没有把握，我又怎么会让他受伤？”素墨虚解释道。
“但是你差遣我的事就这么算了？”燕霞客没好气道。
“少废话了，鸰叶牵衣之毒再不解你们就要变成跟他一样的废人了。”辰明圣说道。
“什么？”听闻此语，众人看向素墨虚。
“为了救你们，他强行用半瓶解药，获得暂时的能力，代价就是散尽自己身上所有的道元，从此以后，江湖上的素墨虚，真的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了。”
众人觉得像是辰明圣在开玩笑。但看他认真的样子，这才察觉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很有可能他说的就是实情。
“你……”剑绝道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几个人的感情，本就不用道谢，只是还是难免会有触动和动容。毕竟……素墨虚可是那个智掌苦境的执道人啊。
“我说，也没有那么严重吧？我毕竟还活着，这就是一件喜事，难道不是吗？”素墨虚苦笑道。
“我希望有一天跟你一样时也会跟你一样乐观。”沧月明珠叹道。
“哎，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是不是落下了谁？”唐小宝看到众人解毒，唯独少了一个为救素墨虚冲进司马府中的秦小赢！
“他还没出来吗？”燕霞客也愣住了。
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秦小赢被自己忽略了。
素墨虚却有些意外：“按理来说，我们不应该将他忘掉啊，可是为什么在刚才之前，我们好像都没有提过他的名字？”
“不是没提过，是忘记了他的名字。我明明想说他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了。”燕霞客也有些傻眼，自己的记性还没差到连秦小赢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吧？
“有古怪啊，不过我们现在回去找他并非良策，只能期望他闯剑关，没那么快了。”
二百三十八、黑云压城城欲摧
落仙途和司马无双VS天策魔帝。
“现在跑，最起码你不会死的很难看。”落仙途从心理上攻击天策魔帝。
“如果我没看错，作为一个人类先投靠魔族，获得魔化的躯体，然后又倒向天魔一族。”天策魔帝淡淡说道。“只一三姓家奴耳，我天策魔帝何等英雄，又岂会被你这等言语所干扰？”
“你！”落仙途面色涨红，被魔主嘲讽，令他颜面扫地。
司马无伤瞥了一眼天策魔帝，说道：“要打就打。”
“好啊。”天策魔帝冲他们招了招手：“你们一起上？”
落仙途冷笑一声：“自己找死！”内心愤恨，全部化为必杀一式！说完，天魔之招再起！
“鬼哭狼嚎·万魔同悲！”黑色光芒在手上汇聚成鬼魅形状，然后化作魑魅魍魉朝天策魔帝攻去！
天策魔帝看到此招，嘴角挂起一抹嘲弄：“学得再像，也不是那回事！”
剑指一抹，一道惊鸿从指缝射出，竟是划破长空，击碎那些魑魅魍魉。
正待追击，司马无伤竟是在此时出手，拦截下天策魔帝。
“悲风泣月掌！”一掌竟是在天策魔帝身后偷袭。
但天策魔帝既然点名让他们俩齐上，自然早有防备。
“竟不敢和我堂堂正正一战吗？”天策魔帝护体罡气发出，挡下这一掌。
只是还没有动作，落仙途就又是一招：“地动山摇·魔象鬼锁！”脚一踏，地面向下一沉，这一招威力之大，让广场塌陷大半。
“哦？”天策魔帝看向落仙途：“这一招倒是有些意思。”
大力袭来，但天策魔帝乃一代天骄，面对此招，他没有想过退避。而是——战！
战！就是，一往无前。
于是天策魔帝站在那轻轻一掌推出。
巨大魔气手印轰出！
轰！
落仙途喷洒一地天魔血，衣服破损。
他的额头及双肩之上，各睁开了一只眼。
他的竟是被三颗天魔果附身？
“哼，天魔一族，也想在这人间立足吗？”天策魔帝不容情面，余光看到想从刁钻角度偷袭的司马无伤，虚空一握，抓住司马无伤脖颈。
“你……放手!”司马无伤有些绝望，他从没有想过半圣和圣境虽然都带着一个圣字，可彼此之间的差距，却是有如此之大。
“咔嚓”一声，天策魔帝放手了，不过却是断绝了司马无伤的最后一线生机后放手的。
他饶有兴趣的看向落仙途：“你是如何做到控制三颗天魔果的？阵法，不像，更像是某种秘术……难道说，这就是让你投靠司马家的原因？可是司马家这么做，犯天下之大不韪的原因，总不会是我看到的这么简单。”
“有些话，你下去问司马无伤吧。”落仙途看到司马无伤突然阵亡，心中却没有一点伤怀。本来就是技不如人，他要怪只能怪对自己不够狠，不舍得让天魔果附身。
让天魔果附身的感觉有多好，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知道。
“波旬大人，再赐予我力量吧！”他又拿出两颗天魔果，以秘术让这两颗天魔果睁开了眼。
“我要变得比他更强！”他的愿望很快被这两颗天魔果所明晰，天魔果身上探出触手，与他的腿部相融合。
亲眼看到融合的过程，天策魔帝并没有出手，似乎是在研究对手是什么样子的。
“这就是天魔果的真正面目吗？”天策魔帝看着境界和气势再次攀升的落仙途，心中却没有任何波澜。“这种境界是凭空产生的？难道没有一点副作用？”
“不，应该是有的，但现在无法知道这个副作用到底是什么……还有五颗天魔果的话，谁说的算呢？”
不过战斗中却是有一点说得准，修道之人最为强大的，不是依靠外力变成何种境界。
而是一颗强者的心。
顶天立地，所谓强者。
五颗天魔果就能变成绝顶强者了？
天策魔帝不这么看。因为他看出了对方的一个弱点：太迷信力量。
他就在这站着不动，他都能让落仙途因为无尽的欲望而不停的觉醒天魔果，最终因为力量撑爆他自己。
可天策魔帝觉得这样的死法，太便宜这种背叛魔族的家伙了。
所以他要不停的折磨他，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于是一拳，他击碎了落仙途的右臂。
落仙途甚至没有发现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只是眼睛一花，天策魔帝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再一转瞬，右臂上的天魔果就被天策魔帝给生生摘走，牵连带下不少血肉！
“啊！”落仙途痛苦大喊一声。
自己明明应该变强了才对，为什么，自己还是看不清对方的招式？
他掏出更多的天魔果。
“我要变强啊。”
十数颗天魔果听到他的召唤，纷纷觉醒，吸附到他身上空白的地方。
这时，他已经不能算作是人形。整个身体如气球一般膨胀起来，慢慢变成十米多高的巨人。
脸部也垮塌下来。
在现世的直播间中，看到落仙途变成这个模样，弹幕统一起来：“奥特曼快去打小怪兽了。”
“有奖竞猜：佐菲和泽塔谁能更快消灭这头怪兽？”
“我要变得更强啊。”落仙途残存的意识依旧不满足，又吸收了大量的天魔果。这些天魔果都是司马家的各路高手给他收集来的。
如今都利用了起来，也不算浪费。
天策魔帝看着面前已经变成怪物的落仙途。“这就是天魔一族的样子吗？比起魔族来，天魔一族太丑了。”
如果不是知道魔族咆哮魔，堕落法师那些恶魔的样子，大家还真的会被这句话骗到。
弹幕到这时偏偏又不能再赞同：“看到这落仙途变成这副鬼样子，恶魔萨满的样子都眉清目秀了。”
落仙途此时身躯已经膨胀到数十米之高，放在奥特曼的世界当中，也是一个战力不低的怪兽了。
不过天策魔帝显然没有巨大化的打算，他抬头看向此时已经被气昏了头脑的落仙途：“真的是愚蠢啊。在力量中迷失了自我，获得的这些力量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法魔定无形！”一道蓝光从他手中射出！魔气纵横十九道，如织网一般切割开落仙途的身体。
巨大的肉块雨落，砸坏了不少民居。
在落到地面上之后，化成一滩血，将地面全都染成黑色。
落仙途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
“卧槽，弄了半天，这天策魔帝竟然是个法爷！”
“你都不愿意叫他一声法神？”
看多了肉搏，天策魔帝突然用出法术攻击，让众多玩家很是惊喜，这代表他们除了近战，也能选择远程攻击。
“哈哈哈哈哈。”司马仲达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天策魔帝看着变成孤家寡人的司马仲达。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而你的援兵还没有到。所以你准备好死了吗？”天策魔帝问道。
“你觉得你能杀死我？”司马仲达问。
“你觉得不能吗？”
“今天要死的，一定不会是我，因为你没有弄清楚，天魔是什么啊。”司马仲达话音刚落，落仙途死后的那一滩滩黑水，竟然在空中汇集，变成了藏剑城上空的一朵巨大乌云。
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才是天魔的真面目啊。”
“咳咳……本来我不想这么快揭开底牌的，但是你太强了。强大到让我颤栗，让我无法对抗。可越是这样，你变成天魔的养分时才会更香甜，不是吗？”司马仲达捂住因为兴奋而不断咳出的血水。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这里，不是你们人族的地盘吗？”
“为什么？”司马仲达似乎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魔族杀人需要理由吗？”
“需要。”
“我就是喜欢。”
“这也算理由？”
“当然算理由。”司马仲达的脸变得阴沉和狰狞：“你永远也体会不到无法命不长久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我要让更多人因为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