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活着别做亏心事
姚永波看到这名字忍不住点点头道：“这个名字起得可真的是不错啊！
尤其是凌珑这个名字，看着和那些花啊，娟啊就是不一样。
姚永波心里感叹着的果然是念过书的人，这起的的名字水平就是不一样。
“也是随便想想的。”凌翰成笑着说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他的样子明显看来这名字不是随便起的。
姚永波在写户口本页之前还是忍不住去道：
“你和月芳是真的确定要收养这个孩子了是吧，不会变了？”
凌翰成肯定地点头：
“当然，你也知道我和月芳多想要个小闺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怎么可能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来上户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倒也是……”姚永波失笑，“行，那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你们乐意就行。”
这夫妻俩想要闺女的事儿那槐河村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谁家要是生了闺女那固定的都得提一嘴凌家。
之前有不少人还偷偷打赌凌家到底还能不能有个闺女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他们夫妻俩收养了一个。
他们这和别人没孩子收养的确确实实不一样，反正家里条件也不错。
不缺吃喝的，只要觉得心里高兴，那想养就养吧。
姚永波写完户口页给凌翰成看了一眼：“来，看看，行吧？”
凌翰成无奈道：“你这是给我炫耀你的字又好看了吧。”
虽然这样说可毕竟关系到自家俩孩子，凌翰成还是非常认真地审视了一遍。
姚永波哈哈一笑：“我这念书能力不如你，字比你写的好看也算成功了。”
姚永波把户口页放进一旁的牛皮纸袋里，才抬起头。
“这孩子你打算怎么介绍给咱们村的人？”
一般孩子生下来过九天或者满月的时候是要请客做席的，凌家小五的席面已经过了，这会儿把凌珑算成凌止的双胞胎妹妹，可是这个席面就……
“这个……我得跟月芳好好商量一下……”
孩子昨天才来，凌翰成和楚月芳还没有来得及商量这件事情，两个人现在心里激动的还是他们有闺女的事儿。
姚永波道：“是得商量一下，孩子毕竟也小，要是办个席也能让人知道你们重视这孩子！”
毕竟这种礼在他们这边还是非常重要的。
凌翰成点头表示他回去立刻就商量。
“对了，婶子这会儿也不在家，你们收养孩子的事儿也没提前跟她商量……”
姚永波说的是凌翰成他妈，那凌老太太的脾气那在整个槐河村都是不好惹的，老太太对自家几个孙子那肯定是打心眼儿里疼，但是这外来的孙女儿……
万一这事儿处理不好，那可就是大问题了，就凌老太太那脾气，以后凌家还不得鸡飞狗跳的。
凌翰成笑着道：“这个倒是真不用担心，我妈早就说过月芳要实在是想要闺女可以领养一个，她对这个不在意。”
凌老太太虽然脾气硬得很，但是和楚月芳相处得最亲，看儿媳妇儿一个劲儿的生孩子，高兴倒是高兴，可也是怕影响她身体。
怀小五的时候凌老太太就说了，楚月芳要是真想要个闺女就领养一个。
这年头想找个儿子养不好找，可要是想养个闺女却容易的多。
唉……
听上去有些残忍，可实际上就是这样。
现在他们收养小凌珑，凌翰成百分百能确定他妈一定会喜欢她的新外孙女儿。
姚永波道：“既然这样那就真的是不需要担心了，我昨儿和云兰说这事儿的时候她还操心这个。”
“谢谢兰嫂子关心了，现在兰嫂子身体咋样，好点儿了吗？”凌翰成道。
听到这话姚永波忍不住摇了摇头。
“就慢慢养着吧，这也没法儿。”
姚永波的媳妇儿江云兰比楚月芳早一个月生下了二儿子，可她生的时候不大顺利，月子都过了身体还是一直虚虚弱弱的，已经几个月没怎么出过门了。
“回头还是让月芳多去瞧瞧她，她一个人在家每个说话的人。”姚永波说道。
江云兰的性子不太好相处，槐河村里也就是和楚月芳还能说得来话，其他人都相处不来。
凌翰成忙道：“我回家就和月芳说。”
姚永波点点头。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凌翰成道：
“你刚才听到他们的话了吧，这事儿你怎么看？”
姚永波和凌翰成关系好，加上凌翰成学问高，虽然凌翰成已经当着老师了，可他是还想让凌翰成在村委挂个名当个干部什么的。
是凌翰成自己觉得不好一心二用，还是想要好好专心教书。
他不愿意姚永波也不勉强，只是平时有什么能解决的事儿还是经常问问他的意见。
眼下最棘手的事儿就是周长富的事儿。
凌翰成道：“周长富……现在身体怎么样？”
“不大好，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了。”姚永波叹口气，他倒不是有多同情周长富，不过毕竟是一条命，也是槐河村的人，作为村长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舒坦。
周长富再孬可现在也没几天日子了，姚永波作为村长不能意气用事，在这件事情上他只能保持中立。
凌翰成道：“昨儿翰民去我家里找我了，就是为了这事儿，不过，这件事情我也给不出什么意见。”
周长富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说，现在要想硬逼着别人给他抬棺材，这谁能乐意啊。
姚永波叹气：“唉，这人呐，活着的时候就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死都难安生。”
凌翰成也赞同这个说法儿。
姚永波叹气过后也不再提这个事儿了，还是让那些干部们自己决定吧，这件事情他做不了什么主，到时候就看谁能说服谁了。
凌翰成办完了户口的事儿，正要回家去却没想到还没走出村委大院就见到了周家的一大家子人。
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弟弟凌翰民。
周家的两个儿子这会儿也不像是平常有些趾高气扬的模样了，手里都拎着不少的肉和鸡蛋。
看这样子，明显是来“亡羊补牢”了。
第17章 一定要办席
看到凌翰成，周家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当然，最怪异的肯定还是凌翰民。
凌翰民之前提出自己去找自己二哥帮忙说和，周家人本来是抱了挺大的希望的，可是最后结果却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周家俩儿子倒是没有因为这事儿对凌翰民冷嘲热讽，自己爸都快不行了，也没有这个精神。
可凌翰民能感觉到这俩大舅哥更加瞧不上他了。
倒是媳妇儿周梅香还安慰了他两句。
只是周梅香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凌翰成根本就没有把凌翰民这个弟弟看在眼里，不然楚月芳也不敢那么干脆地回绝。
一点情面都没有。
这让凌翰民怎么可能挂得住脸，当时就对着自己媳妇儿抱怨了凌翰成好一通。
这会儿才是“冤家路窄”。
凌翰民直接就从凌翰成身边走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给这个二哥。
凌翰成脸色难看了一瞬，不过他心里却有种奇怪的轻松感。
他没有道理无限制地想着这个弟弟，反正对方是不识好的。
现在凌翰民这样的态度，他反倒是觉得正常。
倒是周梅香却笑着向凌翰民打了一个招呼：“这么巧在这里见到二哥，二哥来这事儿有事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凌翰成他们夫妻和周梅香倒是没什么嫌隙，只是不怎么亲近，面儿还是有的。
凌翰成点点头：“办一点儿事儿。”
楚月芳没有和凌翰民提起他们收养闺女的事儿，凌翰成也不会在这时候特地说起来。
这个弟弟早也不把他自己当成凌家的人了，凌翰成还特地给他大哥去了信说了收养闺女的事儿，却不会主动和凌翰民提起。
反正早晚会知道。
周家俩儿子这会儿已经进了村委的办公室了，凌翰民也跟了过去，可周梅香却在外面和凌翰成说着话。
“二哥，之前翰民可能说了一些不太中听的话，你和嫂子不要和他计较，你们也知道他的性子，”周梅香的语气听着好像有些无奈，“我爸的事儿其实也是他着急了，上午我一时就没拦住他，二哥放心，我们肯定不能让二哥您替我们出这个面的。”
凌翰成不知道周梅香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当的是真的吧。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凌翰成道，“不过永波哥作为村长肯定也不会看着你们不管，你们也别太着急了。”
反正这个话即使凌翰成不说，姚永波也确确实实是这个态度。
这件事情最后总会有结果的。
周梅香勉强笑了一下：“唉，希望吧……那二哥我先进去了，等回头我陪翰民再一起去给你和二嫂赔罪。”
凌翰成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等凌翰成回去之后才把这件事情给楚月芳说了。
“反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咱们就甭管了。”
楚月芳也不去想周梅香的话是真的是假，赔罪不赔罪的他们也不在乎，各过各的就得了。
凌翰成点点头：“都听你的。”
在炉子边捂暖了手凌翰成才坐到床边，小五这会儿已经睡着了，他伸手把小闺女抱到怀里。
家里几个儿子都被他“赶”去念书了，这会儿不用和儿子们抢。
哼哼，谁让他既是爸又是他们的老师呢~
小凌珑被凌翰成抱在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不时地挥一挥。
“来，爸爸的小闺女，该睡觉觉了~”
凌翰成抱着她轻轻晃着。
楚月芳这会儿倒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要是平常她下午也会打个盹儿什么的，可现在急着给小闺女做虎头帽和虎头鞋，可是精神得很。
凌翰成边哄着小闺女睡觉边说道：“永波哥和我说了一下关于介绍咱闺女的事儿，这个席面……”
“要办！一定要办！”楚月芳听到这话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抬起头道，“咱闺女一定不能少了这个，不然别人还当因为不是亲生的咱们不重视咱闺女呢！”
其实办个席面不是件容易事儿，而且还要花不少钱，虽说街里街坊亲戚朋友都会给送些褥子鸡蛋什么的，可这些东西跟席面的花费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槐河村家里过得松快些的还给每个孩子都办席面，可要是日子过得一般，那也就是只给儿子办席，亲生的闺女都轮不到享受专门的席面。
不过别人怎么样，楚月芳才不管，现在小闺女是他们家上了户口的孩子，该有的东西那就不能少。
凌翰成轻轻戳了戳闺女的脸蛋儿琢磨道：“现在户口上小珑儿是和小五一样大，小五已经过了九儿，现在百天日子也过了，得想个别的好听的名头……”
楚月芳道：“那也不能过周岁太晚了！”
凌翰成也觉得周岁不合适，看着怀里的娃娃，顿时灵光一闪：“要不然就腊月二十三怎么样？这可是祭灶祈福的好日子，那时候办席的话就求灶王爷保佑咱家闺女一辈子不缺吃少喝！”
“这日子好！”楚月芳顿时眼睛就亮了，“咱小闺女这么乖，灶王爷肯定会保佑咱家闺女的！腊月二十三，就这个日子吧！”
凌翰成笑着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怀里的小闺女也听到了这“喜事”，发出“咯咯”清脆笑声。
“小珑儿，爸妈给你准备最好的席面，到时候肯定让你风风光光的~”楚月芳兴致勃勃的。
既然是腊月二十三，那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楚月芳倒是可以精心准备给小闺女的东西了。
“对了，说起席面……我刚去厨房，怎么看到那么多大鸡蛋，你跟谁家买的？”凌翰成问道。
楚月芳道：“我本来是要让老大去别人家换一点儿新鲜鸡蛋回来，可没想到咱们家鸡突然下了十只鸡蛋！”
“啊？”
凌翰成有些吃惊地看着楚月芳。
关于下蛋这事儿他还特地查过一些书，上面提到因为天气的关系，冬天缺少阳光日照会降低产量。
如果想要母鸡多下蛋，要保证温度，还要保证给鸡饲料的营养，还要什么人工的光照，这都是他们根本达不到的条件。
现在他们家的鸡怎么可能一晚上突然下这么多蛋？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18章 兄弟之争
凌翰成怎么都想不通他们家的鸡怎么可能突然下这么多的蛋，根本就不符合科学常理。
应该说一到了冬天没有谁家的鸡能下这么多蛋的。
楚月芳看着丈夫一直嘀嘀咕咕好像完全想不通的模样，她倒是心大得很，完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需要特别在意。
又不是天天都能下这么多蛋。
凌翰成想了想那些鸡蛋，又看了看怀里已经有点儿昏昏欲睡的小闺女。
“嗯……好像咱家小凌珑来了之后就突然发现这样的事儿，你说会不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咱们家多了一个需要一起吃鸡蛋的小闺女，所以那些鸡下蛋来迎接孩子了？”
凌翰成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楚月芳：“……”
“……你那什么眼神？”凌翰成看着媳妇儿。
楚月芳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这种事儿的吗，怎么现在搁在闺女身上就有这种想法了。”
她可没忘了每次过年过节的时候，她和凌老太太一起按照固定的习俗准备东西的时候，凌翰成总是一边帮忙一边说着这些都是“迷信”。
可祭灶啊，贴春联啊本来就是大家都在祈福，是一种来年的期盼，跟迷信也扯不上什么边儿。
倒是凌翰成现在这样的想法才奇特吧。
而且刚才也是主动提到了祭灶的好日子给小闺女过席。
这人变得也太快了……
看着自己媳妇儿赤裸裸的“嫌弃”眼神，凌翰成忍不住脸一红，“我，我也不是……”
楚月芳看着丈夫支支吾吾解释不清楚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好了，闺女都睡着了，快把孩子放床上去吧~”
楚月芳表面是嫌弃的，可实际上她也非常能了解到丈夫的心情。
毕竟他们都曾经不知道多么盼望能有一个小闺女。
而且为了不让她有更多精神压力，丈夫还总是安慰她没有闺女也是命不能强求，为了她的身体也不希望她要太多孩子。
现在两个人再也不用为了这件事情再纠结什么了……
凌翰成把小闺女放到了床上，然后才坐到楚月芳身边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
夫妻俩对视一笑。
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凌翰成还没忘了和媳妇儿提起江云兰的事儿。
“兰嫂子也是苦命，”楚月芳的脸色有些发沉，“要说她现在这身体还是因为永波哥他妈，要不然怎么可能这样……”
姚永波对江云兰是很好，可他好又有什么用，姚永波她妈却不这么待见儿媳妇儿。
江云兰怀着孩子的时候还要下地干活儿，姚永波她妈就是一点儿忙都不肯帮，之前还因为不小心掉过一个孩子。
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倒是没有再让江云兰下地干活儿了，可家里的饭却还是江云兰做，挺着八九个月大的肚子还要烧火，看着就触目惊心。
可不做也没办法，姚永波既要看着村委的事儿时不时还要下地，总不能让丈夫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姚永波他妈是一点儿都不管。
包括江云兰坐月子，姚永波他妈也不肯伺候，后来看实在是不行，姚永波才厚着脸皮去请了岳母过来照顾自己媳妇儿。
就这样姚永波他妈还总是和江云兰她妈吵架。
姚永波拿自己这个妈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要是他对他妈态度有一点儿不好，他妈就要哭诉自己不孝，还要回自己娘家那边去哭，让姚永波的几个舅舅联合过来讨伐他。
姚永波根本丢不起这个人。
本来还稍微好一点儿，可自从去年姚永波他爹去了之后，他妈这性子就更变本加厉了。
婆媳关系永远都是最大的难题。
楚月芳和凌老太太这种亲切的婆媳是比较少的，大部分也就是表面礼貌，要不然像许香如的婆婆那样，虽然之前总嫌弃许香如没生孩子，可却也不至于到虐待这样的程度，顶多是没什么好脸色。
整个槐河村像江云兰婆婆这样的也是罕见……
“是啊，你回头去看看她吧，多劝劝。”凌翰成也觉得无奈。
楚月芳抿了抿唇。
不只是劝，她还要好好的劝。
这件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姚永波的态度，她还得去问问姚永波到底还想不想自己媳妇儿好！
他们这边说着姚家的事儿，在凌木屋子里念书的几个儿子这会儿可是争起来了。
他们争论的主要的问题是……
每天可以抱妹妹的时候到底谁优先？
虽然每个人都可以抱，但是总有想要先抱的时候。
这个问题似乎是有点点幼稚，可却是凌木这个大哥先提出来的。
凌森一听到这个立刻就蹦了起来：
“我要第一个！我要第一个！”
“凭什么你第一个，按照年龄来排你也是第三个！”凌林这个时候可是完全没有双胞胎兄弟爱了。
抱妹妹哎~这绝对不能让~
这要是按照年龄来排序，那凌栗可不能干了，挺着突出的小肚子往前一跳，有土都被震了起来。
“爸爸上课教过我们要爱护幼小，应该让小的先来，小五还抱不动妹妹，所以应该我先来！”
凌栗这话可以说是振振有词了。
他最小，绝对不接受从大到小排。
凌木：“……”
如果按照这样反着的方式来排，那他不就注定了垫底吗。
总之四个人谁都希望是自己第一个，不过第一只有一个这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这样——
“那我们猜拳吧！”凌森灵光一闪，“先赢的先抱妹妹！”
这个建议凌森也不是随便提的，他和凌林作为双胞胎经常需要解决一些矛盾，比如想要玩游戏的时候听谁的。
一般这种时候猜拳凌森赢的几率更大。
他运气绝对是好的！
虽然说这个主意听起来好像也有一点不靠谱，不过对于没办法达成统一意见的凌家兄弟几个来说是唯一解决矛盾的方式了。
最后的结果……
有点儿出人意料。
“哦哦！我赢了哈哈哈哈！我以后可以第一个跟妹妹玩儿哈哈哈！”
在猜拳中第一个赢了的凌栗兴奋得整个人都要蹦起来了。
如果不是被体重拖累了的话……
其他三兄弟一时间面面相觑。
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这会儿最无语的人其实是凌木。
他提出这样的主意是因为自己作为大哥实在是不好第一个跟弟弟们抢妹妹，所以想要光明正大的成为被认同的第一位。
但是……在猜拳这方面好像老天爷并没有给他什么优待……
唉。
在接下来和双胞胎弟弟们的斗争中再次落败的凌木只能苦笑了。
第19章 输赢不一定代表结果
自以为提议之后自己能够达到第一次抱妹妹的资格，可有些事情那真的是天不遂人愿啊。
凌木在猜拳上就是没有任何天分和优势，最后只能认了失败的结果。
好在凌木凌森还有凌栗他们都还小，虽然他们优先，不过楚月芳也不可能让他们真的来抱孩子，万一不小心摔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不过就是他们先来逗逗小妹妹。
凌木虽然要等到最后，不过却是目前唯一一可以真的抱起妹妹的人。
至少还是得到了一点补偿~
凌翰成看着几个孩子道：“你们每天都可以和妹妹玩，但是不能只想着看妹妹，小五也不能忽视，他可也是你们的弟弟，他虽然还小，但要是以后懂事一点儿了，知道你们更喜欢妹妹，小五肯定心里会不开心的，知道吗？”
凌翰成觉得这点需要再好好提醒一下儿子们。
小五这个弟弟在他们几个心里肯定没有那么稀罕，但是也不能把他当做不存在。
当然这话……其实其实凌翰成也是在提醒自己。
闺女是很好，儿子也不能忽视。
这和亲生的还是非亲生的没有关系。
现在手心手背都是肉。
凌木听到这话只平静地回道：“是爸妈你们不要忽视小五就好了。”
想起“奶粉事件”的楚月芳：“……”
凌林和凌森互相看看，异口同声道：“我们只是多抱抱妹妹，不会不管小五。”
小五是男孩子，怎么能天天抱来抱去的，但是他们肯定不会不管这个弟弟的。
他们这回去镇上买玩具之所以没有给小五买也是因为之前已经买过了，所以等弟弟妹妹的玩具一样多之后再给小五买。
何况小五可以玩他们的东西，总不能让妹妹以后跟着玩弹珠吧？
哪有穿着小裙子跟着一起弹弹珠的！
不能想象！
老四凌栗歪了歪头想了很久才在爸妈和哥哥们的注视下，张了张嘴道：“哥哥们已经这么喜欢小五了，我可以多喜欢妹妹一点吧？只是多喜欢一点点……”
啥？
这说的是啥？
“不行！”
三个哥哥同时大声道。
凌栗顿时浑身一抖，整个人都要被吓懵了。
凌翰成和楚月芳也吓了一跳。
凌木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随后才道：“怎么可以厚此薄彼，我们要同样喜欢他们两个，都是我们需要爱护的对象。”
凌栗挠了挠头。
后次波比？
这是啥意思啊？
成语还没有学到这么多的凌栗很想说自己听不懂哇。
好在他的双胞胎哥哥以行动给了他解释，直接一人一边搂住了他的脖子；“你想要这么干好让妹妹以后更喜欢你，绝对不能！”
凌栗：“……”
双胞胎“警告”完弟弟之后，义正言辞地对着凌翰成夫妻俩道：
“爸妈，你们放心，有我们在，小四绝对不敢‘偏心’！你们放心吧！”
凌翰成和楚月芳齐齐沉默。
好像并没有觉得很放心的样子……
晚上凌翰成和凌木父子俩一起准备晚饭。
煮饭要用的水添满之后，大瓮里已经没剩下什么水了，凌翰成舀了剩下的一瓢走去外面，边对凌木喊道：“看看那豆芽菜发起来没有，要是发起来了就收拾一下。”
“好。”凌木应了一声往双胞胎屋子的里间去。
冬天想要把黄豆发成豆芽不太容易，因为太冷了，所以为了让它成功发起来，就放到了双胞胎屋子那个炉灶连着的炕台旁边，再用东西稍微裹住一些，基本上成功的可能就比较大了。
凌木过去掀开看，就看到了一大筐发好的豆芽，雪白雪白的，还顶着黄澄澄的豆子。
拿出一半来他又把豆芽重新掩好。
凌木在屋里开锅热油炒豆芽菜，外面凌翰成除了拿那舀的那一瓢水，还把刚烧开水的水壶拿了过去，准备把这些都倒进了井口，这样受到热度，水井结成的冰才能融化。
如果冻住可是压不出水来的。
不过凌翰成过去之后才发现了怪事。
水井居然没冻上？
按理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事儿，毕竟温度已经在这里了，那屋顶上到处都还是大冰碴子呢。
凌翰成盯着水井看了一会儿才伸手压井。
不仅没有冻住，而且感觉今天打水好像还格外省力。
总觉得这样的状况怪怪的……
凌翰成看着水井里的水涌出来全数进到前面的铁桶里。
真的太奇怪了。
水满了之后凌翰成才往屋子里拎，一桶一桶地倒进水瓮里。
“爸，您来炒菜我来拎几桶吧！”
凌木边翻菜边对凌翰成道。
凌翰成摆摆手：“你做饭吧，我来就行了。”
大儿子虽然看着成熟稳重，可其实也才十二岁，凌翰成尽量还是不希望他这个年纪就干这么多太累的活儿，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
等凌翰成把水瓮弄得半满之后凌木的炒豆芽也出锅了，除了豆芽菜，里头还添了一些荠菜。
冒着热气，白色，黄色和绿色混合着也是醒目的很。
凌家的晚饭很简单。
一大锅浓浓的玉米糁子，里面丢进去不少红薯，再配上这清淡一些的炒豆芽菜，剩下淡那几个鸡蛋也被煮熟了搅碎然后拌上了家里自己种的小葱和盐。
当然最不可缺的还有又香又软的棒子面加白面馒头。
纯白面馒头太贵，自己蒸也不划算，还是用小麦面粉混合棒子面儿一起蒸，这样既有韧性又便宜实惠，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楚月芳的手艺蒸这些东西可是一绝。
小凌止和小凌珑这会儿格外精神，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也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凌木和双胞胎吃完饭就坐到了床边陪着俩小娃娃玩儿。
饭量最大的凌栗却十分悲剧了。
凌栗的饭量太大又不能不吃饱，只能努力地一边扒饭一边往床边瞅。
明明说好了每次都是他先要陪妹妹玩的。
自己也不想要吃那么多的凌栗啃着玉米面儿馒头简直想要哭出来。
呜呜呜……
他以后是不是要少吃点儿饭啊~猜拳赢了妹妹应该第一个是他的啊~
第20章 奇事再生
公鸡打鸣了几声之后凌翰成伸了两个懒腰下了床，掀开炉子盖儿把燃尽的煤球取出来，换上了新煤球。
才刚弄完就听到了扣门的声音。
凌翰成和楚月芳都已经习惯了，肯定是几个小子又进来看妹妹了。
门一打开，凌木带着三个弟弟进了屋子，几个人的脸色看着都有些古怪。
“怎么了这是？”凌翰成问道。
凌森急忙开口说道：“爸，家里的鸡下了好多鸡蛋！”
凌栗也跟着点头：“真的有好多！和昨天一样多！”
和昨天……一样多？
凌翰成和楚月芳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的眼力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这鸡偶尔下一次那么多鸡蛋还能说是偶然，这连续两天怎么都……
实在是不敢相信，凌翰成还特地去鸡窝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了聚堆儿的鸡蛋。
整整十个！
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
还是每只鸡下一个！
……
这回实在是没法用偶然来说明这种情况了。
楚月芳看着回来的丈夫道：“你说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啊……”
虽然家里鸡能下蛋是好事儿，但是这也太反常了，以前可没有这样过。
“每天都下这么多鸡蛋，我们就能攒很多啦！”凌栗还小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鸡蛋多那他们就可以多吃很多。
很开心呐~
凌木和双胞胎大一些，多少还是觉得这种状况有些怪怪的，所以只安静着没说话。
凌翰成坐在床边也忍不住揉了揉头。
“我也不知道啊……”
夫妻俩都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正想着呢就听到了襁褓里的小娃娃醒过来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喊声。
小凌珑醒了过来，旁边的小五也跟着醒了。
凌木连忙把一旁放在热水壶里的两个奶瓶捞出来，用毛巾擦干上面的水递给楚月芳。
楚月芳和凌木一人给一个娃娃喂奶。
凌林他们还小不会喂，只能用羡慕地眼神看着。
看着小娃娃鼓着腮帮子喝奶的样子，凌翰成突然感觉灵光一闪。
之前他们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这两天……都是在小凌珑来了之后才……
难道是因为这个？
凌翰成顿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怎么了？”楚月芳微微侧头就看到他摇头的样子。
凌翰成摆摆手：“没什么……我也是想不通。”
他应该是想得太多了。
小凌珑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娃娃，难道她还能让家里的鸡多下蛋不成。
也是太巧合了就忍不住往这里想了。
凌翰成道：“可能就是咱们家鸡突然……开窍了，反正下蛋多也是好事儿，就是你们几个别随便往外面乱说就行了，尤其是老三和老四你们俩知道吗！”
没谁家的鸡会这样，还是先别让别人知道最好。
凌木大了很多事情不用嘱咐都知道该怎么做，凌林也比较稳重，就凌森和凌栗……一个不太着调，一个年纪小。
凌森顿时不满地抱怨道：“爸，你说小四就行了，他小不懂事，干嘛单独说我呀，我都多大了还需要你拎出来训！”
他这话让凌栗也不高兴了，撅着嘴道：“我才不会乱说话！三哥才是不懂事！”
凌栗觉得非常委屈，他虽然小可是也知道不能乱说话的，三哥才是几个哥哥里最大嘴巴的。
不止大嘴巴，还爱打架。
什么话都可能秃噜出去，他就不会！
凌栗的话说完得到的是自己三哥的瞪眼，连忙几下爬到了床里头缩进被子里。
不躲起来他觉得自己要被揍，呜呜。
┭┮﹏┭┮
“好了，不许吵架！”楚月芳无奈地看着这兄弟俩，“你们爸只是提醒你们，你们自己知道就得了，明白吗？”
“……是。”
兄弟俩这才不情愿地应声。
这件反常的事情暂时被压了下去，而此时周家的事情在姚永波的调和下终于得到了结果。
周家人出钱给那些帮忙的人家各送三斤肉再加一桶油，算是辛苦费。
这样总算是找到了些愿意出力的人。
一般来说谁家有白事，槐河村的人很多都是主动帮忙，没有谁像周家这样。
周家这回算是真真切切意识到了他们过往做的事情到底是有多错了，有钱是不能为所欲为的，除非他们彻底离开槐河村，否则不和槐河村的人好好打交道，在有这种重要的事儿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忙。
这件事情刚谈好的当天夜里周长富就突然不行了。
年关难过。
过年这段时间白事要比一般时候多几倍，很多年迈的人如果熬不过去也就停在这里了。
“唉……”
凌翰成出去一趟回来和楚月芳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唏嘘。
不管周长富有多坏，过去做过多少让人恶心的事儿，到底是一条命。
楚月芳迟疑了一下道：“他们家过事儿……咱们还去吗？”
凌翰成其实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去不去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本心上他是不太想要去，可是毕竟还牵扯到凌翰民。
夫妻俩这件事情还没商量出结果，就见到了登门来的凌翰民和周梅香夫妻俩。
之前周梅香说要上门道歉凌翰成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来了，还提着肉和鸡蛋。
“二哥，二嫂，之前的事儿都是我们不对，你们不要和我们计较，还有翰民他也知道之前太冲动了，现在我们夫妻俩特地过来给你们赔罪！”
周梅香非常诚恳地说道。
凌翰民不知道是被媳妇儿提点了还是怎么了，这会儿也跟着一起道歉赔罪，态度也比上次要强得多。
楚月芳看看凌翰成，这事儿还是他来做主吧。
凌翰成想了想道：“这道歉我们收了，东西就不用了，你们拿回去吧。”
“不不，这就是给二哥二嫂的，”周梅香忙道：“要是二哥二嫂接了我们的道歉，我爸后天出殡也请二哥过去一趟。”
凌翰成道：“你要是为了这个更要拿回去，你爸出殡的事儿……我会去的，到底同村一场，还是得要送一送。”
凌翰成对周长富除了唏嘘当然没什么感情，去也是为了自己弟弟的面子。
唉。
毕竟是自己亲弟弟，哪能随便断了关系。
听到凌翰成答应，楚月芳也不意外，这层关系去不掉，这种事儿也躲不开。
周梅香跟凌翰民连忙道谢，周梅香却道：“可这东西二哥二嫂还是收下，也不全是为了这个，我听说二哥二嫂收养了个小闺女，这些也算是我这个婶子提前给小侄女儿的！”
这话让凌翰成夫妻俩吃了一惊。
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家多了闺女的事儿了？
第21章 抱一抱
凌翰成他们都还没有正式向槐河村的人介绍新闺女，凌翰民上次过来，楚月芳也没有跟他说这件事情。
可现在怎么就……
周梅香注意到他们夫妻的眼神，忙道：“我是在村委看到了永波哥填的那个户口页才知道的，这才特地来恭喜二哥二嫂终于如愿有闺女了！”
虽然不是亲生的。
凌翰成夫妻俩恍然大悟，也是啊，除了在姚永波那边看到也没有别的地方能看到。
哦，不对，还有隔壁苏家也知道。
“谢谢你了，我们这是准备着祭灶的时候给孩子摆席再告诉大家呢。”楚月芳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恭喜他们得到小闺女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啥？还摆席？”
凌翰民却下意识脱口而出。
被周梅香一碰胳膊才连忙收了声。
不过这话凌翰成夫妻俩已经听到了。
凌翰民能有这样的反应他们也不意外，所以也没有多计较什么，当然主要也是懒得计较了。
凌翰成还是认真道：“这孩子既然来了我们家那就和亲生的没俩样，摆席是肯定不能少的。”
“你和妈说了吗！”凌翰民还是惹不住问道。
凌翰成道：“我已经给大哥写了信了，妈很快就能知道，她以前说过不反对我们收养孩子。”
“可也只是一个女孩儿，哪有什么必要摆席……”凌翰民皱着眉头说道。
周梅香忙又捣了捣他，一边笑着说道：“二哥二嫂别听他胡说，这席该摆的，都是孩子嘛，待遇肯定一样，二哥二嫂真是好。祭灶的时候是吧，到时候我们一定全家都过来！”
顿了顿又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二哥二嫂也千万别客气！”
凌翰成和楚月芳虽然是不需要周梅香帮忙，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至少周梅香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是没什么问题的。
周梅香既然提了祝贺，楚月芳只得带着她去堂屋看孩子。
毕竟人家都知道了，总不能连个面儿都不叫见。
进了堂屋，几个儿子正在床边排排坐。
“快让让，你们二婶儿来看看妹妹了。”楚月芳笑着喊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凌木他们才让开了一点地方，不过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红色的襁褓。
周梅香看着楚月芳怀里的孩子笑了笑：“真的可爱啊，这细皮嫩肉的，长大了肯定和二嫂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楚月芳道：“珑儿还小呢，现在哪能看出什么，倒是丹菲才漂亮，以后肯定是槐河村最亮眼的一朵花！”
对方夸了自家孩子，楚月芳也不能吝啬。
她夸的也是实话，周梅香和凌翰民生的大女儿周丹菲确实好看，虽然是早产的孩子，可生下来的时候楚月芳就看过，少见的漂亮孩子，和凌林他们年纪一样大，可现在眉眼已经渐渐长开了，和周梅香有七八分像，估摸着以后却比周梅香还漂亮。
周梅香听到这话心里美，嘴上却还是谦虚着：“就是白一点，没有二嫂说得那么好。我看小珑儿以后长大了肯定比丹菲好看，看这眼睛多亮啊，好像会说话似的。”
楚月芳笑道：“她还小，得再看看以后。”
“二嫂，我能不能抱抱啊？”
周梅香看楚月芳明显对这个孩子爱进心里去了，也想要讨好一下楚月芳。
楚月芳不好拒绝，把孩子往周梅香怀里递了过去。
周梅香这下子倒是对孩子更能看清楚了。
嗯，长得确实是白，不过肯定比不上他们家丹菲。
“啊啊，啊……呀……”
从来乖乖巧巧的小凌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喊叫起来，还在周梅香怀里奋力挣扎扭动。
周梅香完全没有想到这孩子突然间这样，她又不是真的喜欢想要抱这个孩子，本来抱的时候就有些漫不经心的，现在这样手下意识就是一松……
第22章 吓到了吗
看到周梅香的动作楚月芳整个人都懵了。
她刚想要去接孩子，襁褓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凌木怀中。
刚才那个距离凌木站得其实并不算近，可却第一时间过来接住了襁褓。
凌木也真的吓得不轻。
他妈把妹妹给二婶抱的时候兄弟几个其实都一直在盯着，没想到这位二婶竟然会脱手！
小凌珑从到了凌家就从来都没有哭过，本来以为这回肯定会哭，几个哥哥包括楚月芳都做好了哄孩子的准备。
可是——
“哇呀呀~”
小凌珑不止没有被吓到，反而十分高兴地在凌木怀里挥舞手臂。
凌木轻轻摸摸妹妹的脑袋。
“呀呀~”
凌林他们也连忙凑过来看妹妹。
“妹妹好像没有被吓到。”
“应该没有受伤吧，要不要去看一看啊……”
“妹妹，妹妹~”
凌木道：“妹妹应该没什么事。”
非常精神。
楚月芳也好好地看了看小闺女，确定了她是真的没有因为这件意外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会儿周梅香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想要的抱孩子也只是想要楚月芳高兴，谁知道这孩子那么不安分……
“二嫂，对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月芳看了一眼周梅香，其实她也知道周梅香不可能故意做这样的事儿，但是不管是故意还是不是故意，这事儿还是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楚月芳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是孩子太淘气了，不怪你，你不用介意。”
周梅香不傻，能看出来楚月芳这话说得有多勉强。
但是现在饶是周梅香再会说话，她也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把孩子脱手……幸好孩子没出什么意外，不然楚月芳还有那几个儿子可能会撕碎她。
周梅香已经察觉到凌家这几个儿子“虎视眈眈”的眼神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凌翰成刚带着凌翰民过来就感觉到屋子里面的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太一样。
“刚才二婶把妹妹给摔出去了！”
凌栗第一个的大声向凌翰成告状。
听到这话凌翰成脸色一变。
“没事儿没事儿，被老大接住了，珑儿没受到惊吓！”楚月芳连忙解释道，她也怕丈夫着急。
凌翰成过去对着小闺女看了又看，确实没感觉到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神色。
他转过头看着周梅香。
这个弟妹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好端端的抱着孩子能脱手？
凌翰成忍不住就想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了。
周梅香看到凌翰成怀疑的眼神忙摆手解释。
“二哥，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真的是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刚才那是怎么了……
凌翰民也连忙道：“梅香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们可别误会她了！”
凌翰成和楚月芳其实本来心里也知道周梅香不可能故意来摔孩子，但是发生了这事儿总要担起一点儿责任来，不过现在凌翰民这种好像他们故意冤枉周梅香的话……
听上去可就特别不舒服了。
总之夫妻俩的脸色是非常不好看。
周梅香只能又道了歉之后才跟着凌翰民离开凌家，她这事儿已经说不清了，再说下去肯定更糟，还是先回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到倒霉，周梅香刚跨出凌家院子的门，不知道脚上绊住了哪块小石头，直接摔了一个大跟头。
凌翰民看到媳妇儿摔到地上才回过神连忙把她扶起来。
周梅香额头上磕出了一个非常大的包，脚腕也崴了，痛得表情都扭曲了。
凌翰民慌道：“梅香，怎么样，咱们回去……”
“赶紧回家，还不够丢人的吗！”周梅香咬着牙道。
她今天的运气简直太差了。
早知道真的不该脑子一热来这么一趟！
周梅香甩开凌翰民的手，一瘸一拐地往自家走，凌翰民连忙小心翼翼地跟上。
外面发生这样的事儿凌家的人是不知道的，他们这会儿正围着小凌珑。
最小的小五不知道是不是都看到了妹妹差点被摔的事情，伸出小手就拽着小凌珑的手不撒开了。
“幸好大哥接得快，不然妹妹肯定要被摔到地上了！”凌林说道。
凌森也恨恨地跺了跺脚：“太可恶了！”
楚月芳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怕，心脏好像一直都砰砰砰狂跳个不停。
凌翰成轻轻拍拍媳妇儿的肩膀：“没事儿了，别担心了，孩子看着好着呢！”
楚月芳现在有点陷入深深的自责。
“要是我不把珑儿给别人抱就不会有这回事儿了……”
可当时周梅香提出要抱，她是真的不好意思拒绝。
“这不能怪你，以后咱们多注意点就是了，”发生的事儿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凌翰成只能竭力宽慰楚月芳，“现在应该高兴孩子好好的！”
凌栗跑过去抱了抱楚月芳的胳膊：“妈妈，妹妹没事儿，你不要难过了！”
凌木也开口道：“是啊，妈，不怪您，您别再多想了。”
双胞胎跟着点头附和。
这件事要怪也是怪在他们那个二婶身上，既然抱不好就别非要抱，结果弄成这个样子。
他们兄弟几个就觉得二婶根本不是真的喜欢妹妹。
既然不喜欢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抱呢。
被丈夫和儿子们安慰，楚月芳的心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当然更重要还是小闺女也咿咿呀呀地笑着，这才让她能不那么一直去想之前的事儿。
楚月芳道：“以后肯定不能再随便给别人抱孩子了……”
这算是给了她一次深刻的教训了。
楚月芳轻轻揉着小闺女的脑袋，充满歉意道：
“都是妈妈不好，差点吓到我们小乖乖，以后妈妈肯定不会让你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了……”
小凌珑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依然笑得像个小天使一样可爱。
这回的事儿还是在凌家人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疙瘩，以后绝对要时刻注意着小凌珑才行，绝对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否则他们肯定承受不住！
绝对没有下一次！
第23章 怀疑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奇事有一有二不能再有三。
可偏偏凌家的奇事就是再次发生了！
鸡窝里的鸡再次下了整整齐齐地十个鸡蛋！
依然还是十个！
不多不少！
这回是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事儿只是偶然或者是意外了。
凌翰成只能把自己的猜测和楚月芳说了。
他觉得自从小凌珑来到他们家才发生这样的事儿的，所以这事儿肯定和小凌珑有关系。
如果一开始楚月芳可能还不相信这种可能，但是现在却真的由不得她不信了。
的确。
在小凌珑来到他们家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啊……”楚月芳担心道，“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不好！”
凌翰成点点头：“这个只要咱们不说肯定没人知道。不过那么多鸡蛋也是个问题……要不然等回头攒几天我就拿去镇上卖了？”
一天十个他们怎么都是不可能吃完的，拿去卖掉或者是和需要鸡蛋的人家换些粮票布票什么的也好。
不然这么多鸡蛋存放都是个问题。
楚月芳赞同道：“我也觉得这样是个法子，那你去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儿，最好……别被别人知道！”
想要不被人知道的话，那就……
凌翰成道：“那我去的时候借一下永波哥家的自行车。”
这样不用坐槐河村的牛车了，肯定没有什么人会知道他去卖鸡蛋的事情。
“这样行！”楚月芳也道。
为了借车也为了去看看姚永波的媳妇江云兰，楚月芳和凌翰成吃完早饭打算去一趟姚家。
昨天刚发生了周梅香的事情，楚月芳不可能带着孩子出门，怕自己抱不好，也怕别人想要抱，还是放家里安全。
可他们要是出门了，那能照顾孩子的人就只有兄弟几个了。
“我们就去你们云兰姨那边，很快就回来了，弟弟妹妹得靠你们几个照顾了！”
楚月芳其实对几个孩子是很放心的，尤其是凌木，几乎没什么是他在照顾孩子上不会的。
有他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况小凌止和小凌珑都是很乖的孩子，小凌珑从来到现在都没有哭过一声，小凌止可能也受到了影响，以前还是挺爱哭的，现在也不怎么哭了，都是需要换尿布的时候才哼哼几声。
这样的娃娃肯定省心。
凌森率先摆着手道：“你们不用操心，我们在肯定能看好他们的！”
楚月芳瞥了他一眼，这几个儿子里唯一需要担心就是这个最不稳重的三儿子。
感觉到楚月芳这充满怀疑的眼神，凌森不满地噘着嘴。
楚月芳还是详细叮嘱了凌木一些关于照顾孩子的细节，比如抱的时候胳膊要注意配合托着孩子的头等等。
平时虽然凌木也跟着照顾孩子，不过能做的都是小事，现在需要他全权掌握也不太容易。
凌木看上去好像倒是很有信心的样子。
凌翰成道：“他们这么多人呢，要是真有点什么事儿也能立刻去找咱们，你啊，就别担心了！”
“是啊，大哥厉害！”
“我们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一定会好好照顾，听大哥的话！”
楚月芳：“……”
她担心倒不是别的，她是怕这几个人争孩子争得不可开交。
但愿不会。
第24章 婆媳难题
凌翰成和楚月芳夫妻俩一起往姚永波家去。
姚永波家其实条件并不是算是特别好，后来姚永波他爸常年跟着人出去打工赚了一点儿钱倒是有了一些起色，加上姚永波自己会来事儿，槐河村的人多半都比较信任他，他就当上了村长兼书记。
当上了村长姚永波也就可以拿到一些上面发的工资和津贴了，这样姚永波家的条件才渐渐好了起来，前年刚盖上了三大间瓦房。
可惜姚永波他爹没有享福的命，前年遇上大暴雨，从山上不小心摔下来了，人当场就不行了。
唉。
也是让人唏嘘。
夫妻俩刚到了姚家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吵嚷声——
“这一天天的待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干啥，生了个孩子就当自己是菩萨了，天天得被人供着！”
这是姚永波他妈尖刻的声音，听着让人感觉耳膜胀痛。
“妈！您胡说什么呢，云兰身体不好您非得这样吗！”姚永波的声音似乎也压抑着怒气和无奈。
自己妈的话听上去实在是太难听了，可是这是他亲妈，他拿她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姚永波她妈还在骂骂咧咧的，楚月芳他们在外头都听出来原因了，就是因为早饭都是姚永波做的，所以姚永波他妈心里不得劲儿了，觉得这样的活儿就该江云兰来做。
可江云兰现在身体不好，姚永波就想要让自己媳妇儿多歇歇。
楚月芳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推了门就进去喊道：“婶子，云兰嫂子生孩子不顺利您不是不知道，现在还来说这说那的是不是忒不合适了！”
要不是姚永波他妈这个当婆婆的一点心都不尽，江云兰的怀相也不至于那么差，又早产又难产的。
姚永波他妈真的是一点良心都不讲。
听到这话姚永波他妈本来下意识就想要骂回去，可等看清了来人是楚月芳也就熄火了。
她倒不是怕楚月芳，她怕的是楚月芳的婆婆，凌翰成他妈。
凌家那老太太嘴硬又护短，和楚月芳这个儿媳妇儿处得跟亲母女没两样，要是姚老太太敢说楚月芳一句，那凌老太太肯定得打上门来。
姚老太太在槐河村不是年纪最大的，可是辈分却非常高，一般人根本不敢和她呛声。
姚永波他妈只狠狠瞪了楚月芳一眼就嘀嘀咕咕地扭着胖身体走了。
看着自己妈离开，姚永波才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楚月芳他们点点头。
“真是唉，让你们见笑了……”
凌翰成摆摆手：“都习惯了。”
楚月芳皱着眉头道：“永波哥，不是我说你，可是你真的不能再这样放任她这样下去了，云兰嫂子可没什么对不住你们家的吧，怎么天天的在你妈那儿一点好都落不着呢，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可怎么过啊！”
姚永波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法子……”
毕竟是他亲妈，动不动撒泼要不然就是去告状要上吊喝药的，他被他妈折腾得一点儿脾气都没了。
楚月芳皱着眉头，正要继续说话，就听到堂屋江云兰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月芳吧，快进来。”
凌翰成拍拍媳妇儿的肩膀：“你去陪云兰嫂子说话吧。”
他这话的意思也是，把姚永波交给他。
楚月芳点点头才往堂屋去。
“永波哥，咱俩去厨房坐啊……”
楚月芳掀开堂屋的门帘进去，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江云兰，她上身穿着蓝色的棉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旁边躺着一个灰蓝色的襁褓，这会儿孩子没什么动静。
“嫂子，我来瞧瞧你，你……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楚月芳最近也没怎么过来，主要是她自己生完小五身体也不算特别好，懒得出门，就算出去也只是去了苏家几趟。
她没想到江云兰都出了月子这么久了脸色竟然还这么难看。
看着白得很，没什么精神和血色。
江云兰听到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脸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楚月芳左右看了看，明明在屋里可是却没有感受到应该有的温暖，甚至觉得有些冷飕飕的。
“怎么这么冷哪，是不是烟囱堵了？”
楚月芳下意识地就往烟囱里想，如果长期不清理烟囱的话，那炉子里都是烟垢，肯定热度就上不去了。
江云兰无奈苦笑：“他妈说每天烧那么多煤球浪费，让白天不许捅开风口。”
想要让煤球炉起火，那肯定是全依赖风口，要是不捅开就不会好好着，两种之间起码相差五六个煤球。
姚永波他妈也是振振有词，说什么女人哪有那么娇贵啊，现在又不是在做月子，要是太暖和了之后出门容易生病。
总结起来就一点，江云兰别没事儿找事儿，这煤由不得她随便造。
楚月芳听到这话感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那永波哥呢？他也不管了？”
这煤球能有几个钱，现在江云兰身体不好，还要奶孩子，孩子现在也才半岁多，怎么就舍不得几个煤球了。
江云兰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不用江云兰回答楚月芳也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姚永波夹在媳妇儿和妈之间那是就会和稀泥，根本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江云兰看着楚月芳就忍不住羡慕道：“我这……也没法儿就只能这样了，月芳你比我运气好，摊上那么好的婆婆，翰成他妈对你真是当闺女疼的……”
江云兰真的是打心眼儿里羡慕楚月芳。
不过不只是江云兰，就是槐河村其他人也都羡慕楚月芳。
楚月芳轻轻拍拍江云兰的手背轻轻叹息。
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结婚的对象可以选，但是没人会选对方的爸妈是不是好，慈爱不慈爱。
可楚月芳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姚永波的处理问题。
假如他能强势一些把他妈的气焰压下去，事情绝对要比现在好得多。
偏偏姚永波就是做不到。
不知道凌翰成劝劝能不能起一点什么作用。
第25章 想开点儿
“成安这看着比他哥长得更俊~”
楚月芳抱着怀里六个多月大的姚成安笑着说道。
姚家两个儿子，大儿子姚成杰和凌木一样大，这是二儿子，可惜了前两年江云兰流掉的孩子……
这次生孩子虽然不太顺利，不过姚家这个二儿子在楚月芳看来身体确实不错，浓眉大眼的非常精神，大儿子相比起来就要逊色不少。
楚月芳抱着孩子逗弄一边都忍不住心里嘀咕起来。
真是想不通，那姚老太太不待见江云兰这个儿媳妇也就算了，对家里两个孙子也都是不上心。
一般人家的婆婆都是盼着媳妇儿把孩子给自己带，到了姚老太太这里是三天两头装病，什么头疼啦，什么腰疼啊，简直没有她想不出来的理由。
姚老太太就是个自私到极致的人，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孩子考虑一丝一毫。
看这样的人老了以后会得到谁的尊重和孝顺！
“嫂子，你也别想太多，她不好那就当她不存在，平常她爱说什么说什么，也别把她的话听到心里去，就当她是在放屁！”
“你现在身体都还不是特别好，心情很重要，要先养好身体再说别的。”
虽然凌翰成也去劝姚永波了，不过楚月芳觉得效果可能一般，毕竟这样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对这个亲妈姚永波的确是有点儿无计可施。
那就得江云兰自己能想得开。
别去听姚老太太有事儿没事儿说的那些恶心话，当这人不存在，无非就是少了老人能给带孩子而已，这样至少心里不那么别扭。
江云兰看着脾气硬，其实脑子更硬，在很多事情上都很难转弯，这点上比楚月芳差得实在是太多。
如果是楚月芳自己遇到这样的婆婆，那她就当这人不存在，何必让自己心里不痛快呢。
江云兰听到楚月芳的话不由得苦笑：“哪有那么容易呢……我在这点上真的是不如你能想得透。”
江云兰知道自己太容易被姚老太太影响了，可是她也没办法。
姚老太太怎么都是一个大活人，说的那些诛心的话她根本做不到当成耳旁风。
现在那些话就整天堵在她的脑海里，让她一直不得安生。
楚月芳叹口气。
这件事情她跟着着急也没什么用，算了。
“咱们别提她了，提起就堵心。”楚月芳道。
江云兰点点头：“对了，你怎么没带你家小闺女过来，我还想看看呢。”
楚月芳听到江云兰提起自家小闺女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荡漾开来了。
“本来是想带来给嫂子看看的，不过昨天刚出了一点事儿，我那几个儿子就不放心我带着孩子出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江云兰奇怪道。
楚月芳把昨天凌翰民和周梅香夫妻俩去他们家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差点把孩子给吓着，这不我那个儿子就都不肯我随便带着他们小妹妹出门了。”楚月芳说道。
“这可不是小事儿，这么点大的孩子最怕吓了，就算没摔着那肯定也吓得不轻，孩子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江云兰连忙问道，“要是老是乱动哭闹就带着孩子去卫生所看看，或者上全叔那儿瞧瞧。”
槐河村在村委西边的小屋子设了一个卫生所，里头有一个大夫带着一个护士值班，平时多半给村里的人开一些感冒药退烧药，或者给新生的孩子打点儿疫苗啥的，大毛病那儿也管不太了，只能开个单子介绍去镇上的卫生院。
槐河村的人要是身上有了什么不得劲儿的毛病，多半还是去村东头全叔家里看。
全叔家世代都是中医，把脉灵得很，全叔现在都八十多了也眼不花耳不聋的，大家还是更信任他老人家。
楚月芳笑道：“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你不知道，我家那孩子奇了，打从到我们家来就一声都没哭过，就算是尿了需要换垫布，顶多也就是哼哼几声，简直乖得很！”
楚月芳自己带了那么多儿子，也见过别人家不少孩子，可像她家小凌珑这样的真的是头一个儿。
“真的吗？还有这样的孩子？”江云兰惊讶道，“从来不哭的孩子真是没怎么听过……这真是越说越好奇了，真想见见你家小闺女！”
“对了，我家小闺女那眼睛也很像我，简直是天注定的缘分哪。”楚月芳说着眼睛都要放光了。
江云兰现在俩儿子也没有闺女，这听楚月芳说了也是心里头发痒。
“要是像你以后肯定是个好看的姑娘……”
楚月芳拍拍江云兰的手说道：“嫂子，你就放宽心好好养身体，等能出门了就去我家瞧，我家闺女你看见也肯定会喜欢的！”
江云兰听着这话心里不由得冒出个想法儿来……
第26章 不行不行
“啥？”
楚月芳愣愣地看着江云兰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江云兰又笑着说了一遍：“我是觉得你家小闺女和我家小安差不多大，这也是缘分，不如就给他俩定个娃娃亲，这样咱们也算是亲生加亲了！”
江云兰虽然还没有见过小凌珑，可是听楚月芳说的也能感觉到那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娃娃。
凌家都是确确实实的好人，而且也是聪明人，要是给她家儿子定下这么一个媳妇儿将来肯定不用发愁。
她和楚月芳聊得来，这将来亲家关系也不用怕处不好。
不过可惜了，楚月芳根本就没有给自家小闺女定亲的意思。
“这肯定是不行的，我家那几个你也知道他们多想要妹妹，这会儿我要是给她定个对象，估计那几个儿子都得闹死我！”楚月芳摆摆手道，“而且孩子还太小了，现在没法儿定这样的事儿！”
凌木他们是其中一个原因，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楚月芳不想给还没有长大的小凌珑施加任何压力。
她家小闺女他们全家人都只希望她能够健康平安的长大，不只是她，其他几个孩子也是一样，他们当父母的不希望在孩子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们任何束缚。
他们是小树，就该自由自在地生长。
江云兰叹口气，随后道：“我也只是随便提一提，突然想起来了，想想也是，你们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快给她定婚事呢。”
“没事儿，等以后看孩子长大的，说不定他们处着处着自己就能有感情了。”
楚月芳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话倒是……看孩子长大以后的情况吧……”
凌家兄弟几个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最喜欢的妹妹差点被“订”出去，这会儿兄弟几个正为谁来妹妹喂奶“吵”得不可开交。
按理说喂奶这样的活儿该凌木这个老大来，他也是做得最熟悉的，可凌木凌森俩人觉得他们看了那么多次现在他们自己也可以试一试。
他们想试试，那凌栗当然也想要试一试了，只是差几岁而已，凭什么他不可以。
而且他还在之前提前抱妹妹的猜拳里赢了呢。
如果公平点，给妹妹喂奶这事儿也该猜拳的！
凌森伸出手推着凌栗的脑袋道：“你要是想喂去喂小五去，你和他挨着呢。”
凌栗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无良三哥。
“小五在睡觉啊！”
现在他睡得呼呼的，难道他还能把他给拽醒喂奶吗！
凌林无奈地拍了一下凌森的胳膊：“别弄小四了，一会儿再把小五吵醒！”
凌森哼了一声：“大哥……啊！”
在他们这争吵不休的时候，凌木已经捷足先登，奶嘴已经喂到了小凌珑的嘴里。
小凌珑的手抓着凌木的手眯着眼睛喝得心满意足。
呜呜。
凌林几个只能苦着脸看着。
现在这样他们也不能再上手抢啊！
真的是坏大哥！
太坏了！
凌木表示无所谓，反正他已经赢了，随便弟弟们怎么想吧~
第27章 哥哥们的未来规划
凌家兄弟几个为了给妹妹喂奶争得不可开交，不过最后却被大哥凌木捷足先登，实在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总之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一个道理。
吵架的时候还是不要忘了本来的目的是什么，不然可是很容易跑偏的~
小凌珑喝完奶之后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妹妹看上去好精神呀，是不是想要玩儿了。”凌栗边说边拿起一旁楚月芳刚做好的一个小布娃娃。
黄色的布料塞上一点棉花缝成了小老虎的模样，还用黑线绣着小老虎的眼珠，胡须，还有头顶的“王”字，非常精致好看。
别看楚月芳性格外放，可做起衣裳鞋垫什么的这种细致活儿也一点都不差。
凌家兄弟几个的衣服除了他们大伯偶尔从京市寄回来一些，其他大部分都是楚月芳亲手做的。
楚月芳做出来的衣服和其他人做的样式都比较有区别，槐河村的人每次看到楚月芳做的衣服式样都要回去学着给孩子做。
现在有了小闺女，楚月芳对这种事儿当然也就更上心了，这虎头娃娃是刚做好的，还有没做好的一个龙娃娃，那个费劲儿一些，现在只完成了一小部分。
“啊呀呀~呀~”
小凌珑黑亮的眼珠随着虎头娃娃转来转去，手臂也挥着好想想要自己拿过来玩儿。
怕她着凉，凌木想要把小凌珑的胳膊塞回襁褓里，可她还是自己探出来。
几次之后凌木也放弃了，只能又拉起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了一层。
凌林也拿起拨浪鼓逗妹妹。
小凌珑不只是对虎头娃娃感兴趣，听到拨浪鼓清脆的声音也立刻被吸引住了。
凌林看着笑得十分开心的妹妹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来。
“大哥，我以后要专门去做玩具，这样妹妹一定会觉得很开心的！”
妹妹喜欢玩具，他以后就要去做玩具。
凌木：“……”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二弟。
这个想法也有点儿太突然了。
凌森挠了挠头：“做玩具还能专门去做吗？”
“不，不知道啊，我觉得应该可以吧。”凌林年纪还小当然很多事情也都不了解，这个想法也是突然来的，其实他也不太确定。
可是既然有人卖玩具，那肯定专门有人是负责做玩具的啊。
未来的玩具大王这么想着。
凌木年纪最大，可也才十二岁，根本都还没有到想未来工作的时候，冷不丁听凌林提前还真的有些懵。
他斟酌了一下道：“我想应该是有人专门做玩具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做这个，大概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凌森说道：“那就等爸妈回来问问他们吧，他们肯定知道。可是二哥你要使去做玩具那我做什么啊……”
很多时候都和自己二哥保持一致的凌森这会儿有点儿迷茫了。
凌栗说道：“那我就去做点心，妹妹肯定会爱吃东西，我以后要做妹妹最喜欢吃的东西！”
凌栗最喜欢吃，他觉得妹妹以后肯定也会有爱吃的东西，那他以后要做出最好吃的东西给妹妹。
未来的厨神下定了决心。
看着好像已经决定了未来道路的弟弟/哥哥，凌木和凌森兄弟俩有点儿面面相觑。
那他们能做什么？
凌森突然间眼前一亮：“我知道我能做什么了！我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让所有人打架都打不过我，这样我就能保护妹妹了，没人能欺负她！”
凌森想去想去自己擅长的东西好像只有打架。
那他就要做到最厉害。
这样谁都不敢欺负他妹妹了！
未来的全能武术冠军这会儿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凌木看看三个已经定好目标的弟弟，再看看还在呼呼大睡的最小的弟弟。
一时间沉默无语。
他好像沦落到和不会说话的弟弟一样的地步了。
他将来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围绕在凌木心中。
凌翰成和楚月芳还不知道家里的儿子们已经开始了将来的规划，这会儿两个人正准备从姚家离开呢。
“嫂子你别出来了，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楚月芳想要劝江云兰回屋子里休息。
江云兰笑着摆摆手：“我这整天在屋子里躺着骨头都快软了，没事儿，正好今天天气也好出来走一走。”
“那倒也是，今儿阳光好，多走走也没坏处，不过可别着凉了！”楚月芳说道。
“你放心，我穿得多呢。”
夫妻俩还没走出院子就见到了姚家的大儿子姚成杰。
姚成杰长相更像他爸姚永波，都是板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睛，相比起来才半岁多的姚成安五官上多了一些像江云兰，看着更俊。
“翰成叔，芳姨好！”
姚成杰礼貌地和两个人打招呼。
凌翰成点点头。
楚月芳笑着道：“几天不见感觉成杰又长个子了啊。”
“这孩子现在就是一天一长个儿。”姚永波说道。
姚成杰跟凌翰成还有楚月芳打完招呼就问道：“怎么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凌木出门啊，他是不是病了？”
两家人走得近，姚成杰和凌木现在在学校也是一个班里的，关系也最好。
不过这两天他都没见到凌木出来觉得有些奇怪。
江云兰笑着对儿子道：“你翰成叔他们家现在多了个小娃娃，凌木得在家照顾弟弟妹妹呢！”
弟弟妹妹？
这话让姚成杰都愣了。
凌家不是只有兄弟几个吗？芳姨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孩子不是也是儿子吗？
怎么现在凌木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成杰回头没事儿可以来家里玩儿，你就能见到小妹妹了，”楚月芳含笑说道，“凌木最近可能都不会太出门了。”
不是他们不让凌木兄弟几个出门，平时他们可都是不怎么爱待在家里的人。
可现在有了小凌珑这个妹妹，兄弟几个就怕谁出了门，其他几个兄弟利用这个空当在妹妹得到妹妹更多的喜欢。
这样当然还是不出门最合适！
别说他们兄弟几个了，就是凌翰成和楚月芳现在如果没事儿都不想出门。
在家陪闺女不好么？
第28章 总会有目标的
看着凌翰成和楚月芳走了，姚成杰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爸妈：“凌木家有妹妹了？”
整个槐河村的人都知道凌家想要女儿，可一直都没有。
姚成杰和凌木走得近，也知道这个伙伴心里其实也很想要妹妹的，当然凌林他们几个就不用说了。
凌林凌森整天和吴家那小子打架不就是因为吴家小子嘴太欠了吗，明知道人家想要妹妹却没有还整天在双胞胎跟前炫耀。
这不揍他揍谁呢。
江云兰说道：“他们家收养了个闺女，不过你别出去乱说，现在这事儿还没正式公布呢。”
姚成杰点点头表示明白。
毕竟村里很多人家收养过别人家的孩子，这种事情乱说会遭骂的。
凌翰成和楚月芳回家之后看到凌木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抬着头看着天空好像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怎么了，不在屋里，坐在外面干啥，多冷啊！”
楚月芳笑着问道。
凌木看到自己爸妈回来才回过神，低声道：“我发现，老二老三老四他们都有自己的规划目标了，可是我好像没有饿……”
虽然年纪最大，可就是这样凌木才越觉得不对。
他最大，怎么能比不上弟弟们呢。
在这件事情上凌木现在还是只能向自己爸妈求助。
凌翰成和楚月芳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看出对方眼神里的莫名其妙，他们都不知道凌木怎么突然想起这样的问题了。
他可才十二岁呢。
还有，凌林他们几个怎么就有规划了？
一个个的屁点儿大的小孩子，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想法，难道规划的是明天吃啥饭？
凌木：“是刚才……”
凌木把自己弟弟的想法转述给自己爸妈。
凌翰成和楚月芳好半天才回过神。
原来是这些。
小孩子能有这样的规划肯定是好事儿，不过这几个儿子的规划听上去也太小儿科了，哪有随随便便就能决定未来的。
也就是脑子一热而已。
这会儿夫妻俩反正是完全没有把几个孩子随便说的话放在心上。
当然，当日后几个孩子真的一一实现自己的目标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有些目标是真的可以从小时候就确定的。
可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这会儿夫妻俩只想着怎么帮大儿子解决这个困惑。
关于以后的事情……
“你现在年纪还小呢，不需要考虑这么早的，再过两年也一样，”凌翰成既作为爸爸又作为老师，他是非常需要在这种时候给孩子正确引导的，“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凌林他们也是一样，有些目标不一定是将来一定会做的事情。”
在凌翰成看来孩子们只要顺其自然能够在他们各个擅长的的行业里占据一席之地就是最让他们欣慰的事儿了。
凌木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凌木觉得凌林他们都比他有规划。
凌翰成语重心长道：“有些事情啊就是需要顺其自然的，你什么都不需要管，毕竟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他伸出手拍拍儿子的肩膀。
他也不希望儿子贸然决定什么，有些事情真的需要更多的生活阅历。
总会找到目标的。
第29章 舍不得
凌翰成夫妻俩确实没有把儿子们目前的规划和烦恼太放在心上，毕竟孩子们年纪还小，现在谈以后还有些太早了。
不过既然他们现在有这样的目标，倒是可以当做督促他们念书的理由。
不念书哪有完成那些目标的渠道呢？
把几个儿子“打发”去念书之后，凌翰成夫妻俩才抱着小闺女亲了又亲。
当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小五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小闺女被亲了笑得咯咯吱吱十分开心，至于小五……
完全没有感觉，傻乎乎地看着他们。
刚才在外面楚月芳不好问，现在安静下来了，边逗弄小娃娃边问凌翰成和姚永波谈话的结果。
凌翰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改变了，永波哥他妈那个人……一般人真的扛不住，他爸要是在可能还好一点儿，这现在真是没法子。”
楚月芳虽然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真听到了这话还是惹不住失望。
其实这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
婆媳之间的问题，男人夹在其中怎么做都很难周全。
在姚家这里，即使多半都是姚永波他妈的错，可一个“孝”字压在头上，要是姚永波真的反抗他妈，恐怕很多人都会把这种不好的帽子扣到他头上。
他作为村长，这个身份本身也给他带来不小的压力。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有所牺牲。
那么被牺牲的就只能是江云兰这个媳妇儿。
唉。
楚月芳真的只能庆幸自己没有遇上这样的婆婆，不然真的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只能苦了云兰嫂子了……”
凌翰成苦笑：“也没办法，你以后有时间就常去找云兰嫂子说说话，经常开解开解她吧。”
“这还用你说啊，我肯定会去的，”楚月芳说道，“不过云兰嫂子今天说起想要和咱们家小闺女定娃娃亲呢……”
其实楚月芳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当做是好笑说的，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凌翰成就要炸了。
“啥！什么娃娃亲！你没答应吧！”
凌翰成都来不及问别的，只想要知道楚月芳有没有答应这件事情。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答应！”看丈夫这一脸要爆炸的模样楚月芳连忙摆手解释，“云兰嫂子应该也只是随便说说，这不是因为正好她也刚生了他们家小二吗，所以才随口提了这么一句，你别着急啊！”
凌翰成听到这话已经开始变得铁青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家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小闺女，怎么能别人随便说一句话就把闺女给定出去呢！
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凌翰成看了看昏昏欲睡的小闺女，心里才稍微安定下来。
楚月芳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虽然这话说的有点早，但是咱们小闺女肯定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只是现在小凌珑实在是太小了，没有办法问她的意见，他们作为父母不好做这么大的决定。
而且，从本心上来说，姚家并不是非常好的选择。
虽然姚永波和江云兰夫妻都很能干很有本事，可就冲着姚老太太那个样子……她都不希望将来自己的闺女和那样的奶奶生活在一起。
那才是天天生不完的气。
她舍不得。
第30章 辛苦了
为了小闺女以后早晚有一天要结婚的事情，夫妻俩平白担心了很久。
虽然那完全是很遥远以后的事情。
目前摆在凌翰成面前最近的事情是周长富马上要出殡的事儿。
周家的人给那些帮忙的人送了东西才终于得到了帮手，之前凌翰民夫妻还亲自过来了，凌翰成哪怕不帮忙也不能不去。
“你就别去了，还得照顾孩子，”凌翰成对楚月芳说道，“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全家出动。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楚月芳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凌翰成摆摆手。
这种事儿倒是没什么辛苦的，不过就是过去看看，想来也是没多少人想要去周长富的丧礼，凌翰民夫妻让他过去多半也就是想要凑个数吧。
楚月芳说完这个也就没再说其他的什么。
反正现在楚月芳对凌翰民夫妻俩的感觉已经跌到了谷底。
以后要是能少打交道才好呢。
*
凌翰成早起去鸡窝里把鸡蛋都捡出来，这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管这些鸡突然下这么多蛋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管是不是真的和他们家新来的小闺女有关系。
反正现在他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能把他们家鸡下这么多蛋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昨天凌翰成已经从姚家借来了自行车，姚永波询问的时候他只是说想要去买点儿东西。
这件事情也不能让姚永波知道。
在事情还没有得到确定的时候，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凌翰成找了棉布袋把鸡蛋都放进去，然后放在自行车前头的车筐里。
他也不是白去的，等把那些鸡蛋卖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卖给自家小闺女的物件儿，当然小五也不能少。
要做一个尽力“把一碗水端平”的爸爸。
和凌木他们几个说了之后，凌翰成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带着鸡蛋出了门。
几个弟弟还在围着吃饭，凌木将盛好的饭送去堂屋。
凌木将被窝里的暖脚壶拿出来，把里头已经彻底凉掉的水倒掉，然后换进了新的水。
“今天没那么冷，这暖脚壶不用也没事儿。”楚月芳笑着说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凌珑躺在我身边之后感觉都暖和了很多了。”
凌木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凌珑的脸蛋儿：“妹妹真厉害啊~”
咯咯~
咯咯~
楚月芳含笑道：“不过可惜就是到现在还不会说哈，等什么时候会说话了，家里肯定就能热闹起来了的。”
现在妹妹不会说话几个，哥几个都成天围着她转了。
以后什么情况下来也是可想而知。
才没多大，一会儿吃完饭的几个兄弟就跑过来了。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妹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小凌珑实在是太招人疼了，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见哭声，这么省心的小娃娃真是非常难得。
不过楚月芳也真的觉得有些奇怪啊
怎么可能有哪个孩子是有这么么乖的。
真是……
楚月芳不由得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