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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拉个香蕉     龙头txt下载     龙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挨三拳抵三万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王载物有这三万块,他也不打算赔。不就是在胭脂楼打一架吗?就要三万块损失费,这不是纯纯讹人的吗?

    怕蔡恶出尔反尔,王载物赶忙站起身,退后一步,拍了拍自己胸膛呲牙说道。

    “来吧!三拳我收着,就当给胭脂楼赔偿了。”

    蔡恶闻言一愣,他是真没想到王载物这么虎。难得不知道自己恶虎这名号吗?

    不知道自己曾与陆无虞切磋,只因力衰才败下阵的吗?

    要不是龙吟榜编排的仅是被江湖上视为正统的六方势力高手,以自己实力可是足以挤进去的。

    见王载物这么不识趣,蔡恶也不再客气。既然要挨自己三拳抵债,那就如他所愿。

    静如处子,动如猛虎!

    蔡恶撑桌跃起,随之气一凝,身形一动,一招形意拳,进步崩拳,直奔王载物而来。

    拳势磅礴,气势雄猛!

    王载物显然没料到蔡恶说动手就动手,压根不给准备的,瞳孔微微一收缩,根本就没来得及提防。

    蔡恶这进步崩拳就宛若惊雷乍现,眨眼就到了跟前,随之击在王载物腹部上。

    "嘭!”

    "蹬,蹬,蹬......”

    王载物踉跄后退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接着气血涌动,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甚是难受。

    顾不上隐隐作痛的腹部,王载物踏上两步,随之整个人气势一变,沉腰立马,开始调整呼吸。

    几个呼吸过后,王载物气势瞬间高涨起来,随即对蔡恶呲牙说了一句。

    “还有两拳!”

    “艹,还讲不讲江湖道义啦?你这属于偷袭,不算得重来。”

    见蔡恶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动手,乔无咎直接不乐意起来。

    "呵,有点意思,我还真没见过要钱不要命的。”

    对于乔无咎的话,蔡恶直接无视,跨步而上,起手运化间,又是一拳击在王载物腹部。

    "嘭!”

    蔡恶拳头刚一落下,王载物腹部一顶,定腰走胯卸力。

    “嗒,嗒,嗒…”

    王载物退踏四步,步步犹如陷入泥潭似,缓慢又沉重。

    四步踏出,王载物才得以卸掉蔡恶这一拳之力。不过五脏六腑闹翻的不行,却被王载物强行给压住,把脸都憋的涨红起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王载物呼一口气,踏出一步,说了一声。

    “继续!”

    “最后一拳,我允你接招。”

    蔡恶眼一眯,一跺脚猛跨出三步,来到王载物跟前。

    “呼!”

    劲风咋起,一记带有狂涛怒潮之势的炮拳,向王载物胸口袭去。

    面对蔡恶这气势如虹的这记炮拳,王载物可不敢硬扛,既然蔡恶让自己接招,那咱也别跟他客气。

    随之错跨出一步,肩与膀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一招擒拿十字手横挡而出。

    "啪!”

    蔡恶这一记炮拳刚一击出。

    王载物这招十字手,就截在蔡恶手臂上,让其拳头不得前进分毫。

    这还未等王载物一喜,蔡恶寸劲发力,猛的一按。一股气盖山河之力,顿时向王载物双臂压来。

    "嘭!"

    王载物双臂不堪重负,直接砸在自己身上。

    随之被这股力道给掀飞了出去,撞在后方墙壁上,才止住身形。

    “物哥威武!”

    见王载物血都不喷一滴,咳嗽都没打一个,乔无虞顿时嚎了一句,煞是耀武扬威。

    “现在我信你是贺先生门生了,这三万块赔偿免了。”

    见王载物并无异样,还跟个没事人似,蔡恶便知道王载物手上功夫不低。

    要不绝不可能表现的这般。他知道自己拳头力道,更是清楚最后一拳自己已用了八成力。

    “谢了!”

    王载物抱拳说了一句。

    “要不再让物哥挨三拳,再把我那一刀两洞之刑给免了吧?”

    乔无咎走上来,眨着机智小眼神对蔡恶提议道。

    王载物一听,感觉这样也不错,随之对蔡恶弱弱问了一句。

    “你看行不?”

    蔡恶脸一抽,微微趔趄,他算是明白乔无咎这货为啥说是跟王载物的了,这特么都是一路货色,都不咋正常。

    也难怪王载物会收有他,并为其说出面。

    见王载物还真有这冲动,蔡恶赶忙说道。

    “这三万块我能做主,但他坏了胭脂楼规矩,就算夫人出面也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明天他必须当着江湖茶客们面行一刀两洞之刑,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带着乔无咎这货离开。

    “天地商盟还真是卧虎藏龙,深藏不露,不愧为半座江湖之主,绿林道恐怕悬了。”

    王载物和乔无咎一离开,蔡恶不禁感慨起来,随即仿佛想到啥是,赶忙掏出手机给陆无虞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

    “蔡哥有事?”

    陆无虞的声音就传来。

    “王载物可否认识?”

    蔡恶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电话另一边的陆无虞此时正和疤脸几个吃着宵夜,闻言一愣,把手中酒杯放下,不确定问了一句。

    “天地商盟贺家的王载物?”

    “正是!贺先生这门生过来接乔无咎了,所以我和你说一声。”

    蔡恶声音传来。

    “等等,门生?蔡哥你是说这王载物是贺道北门生?”

    陆无虞很是讶异道,随即便恍然起来。当时疤脸他们要断王载物这一手一脚,为啥会是金家那位小贝勒爷亲自出面接他。

    原来是贺道北门生,难怪!

    “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贺氏的人。蔡哥谢了!”

    “不客气!”

    挂断电话,陆无虞顿时不淡定起来,呲牙骂道。

    “艹,我特么就说这硬盘怎么就莫名崩了出来呢,原来特么是天地商盟贺氏在背后作祟。”

    “咋滴啦,虞哥?”

    疤脸好奇问了一句。

    陆无虞并不理会疤脸,嘀咕了一句。

    “贺氏掺和进来,这事特么就麻烦了。”

    随即直接给魏天养拨去电话。

    “你在哪呢?”

    “我搁世纪酒店呢?怎么啦?”

    魏天养声音传来,隐隐还有女人的声音。

    “我现在过去找你。”

    陆无虞直接说道。

    “大哥我正和妹子办事呢,你特么过来找我算咋回事,玩三p啊?”

    魏天养很是无语。

    “这特么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炮,我告诉你硬盘的事出岔子了,这事贺氏在里面作妖…”

    ……

    胭脂楼,一楼浴场,乔无咎花五百块包的贵宾包厢内。

    乔无咎从洗手间天花上一块集成板吊顶内取出硬盘,随即献宝似递给坐在一旁,一愁没脸的王载物道。

    “呐,这就是那啥玩意盘,里面装的可是魏氏矿上的脏事。”

    对于硬盘重要性,乔无咎是知道的,所以在进入胭脂楼,他第一时间就要了一个包厢,目的就是把硬盘藏起来。

    他可不敢把这玩意放在浴场储物箱里。

    对于硬盘,王载物倒是知道,但是还真没见过,随即拿在手里好奇端详起来,同时问道。

    “这硬盘我哥是怎么拿到的?你们是怎么和魏氏结的怨?还有这硬盘怎么现在才出现呢?我哥可是被关进去好几年了。”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当时我和敬哥都是跟沈氏矿业的,你知道我江湖名号吗?说出来吓死你,沈氏当头炮,敬哥被人叫飞田相,在当时…”

    乔无咎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货,直接偏离话题,唠起了自己光荣史来。

    “行啦,行啦!打住!”

    王载物可不想听这,把硬盘揣怀里站起身说道。

    “走吧,咱先找个旅馆住下?”

    “啥意思?”

    “咋滴,难道你打算搁这住啊?”

    “哎哟我艹,物哥你咋比我还虎呢?现在胭脂楼可是最安全的地,你一踏出胭脂楼,魏氏的人就得过来抢硬盘。我可告诉你,毫不夸张的说,魏氏把胭脂楼盯死了。咱俩一出去,恐怕得交代在煤城。”

    “对哦,把这茬给忘了。”

    王载物眉头一皱,顿时懵逼起来。

    “那我们咋离开胭脂楼呢?”

    王载物看向乔无虞,瞬间气不打一出来骂道。

    “你特么挖坑给我跳啊?魏氏的人都死盯着胭脂楼了,你特么还让我过来接你?艹,你特么送死,干啥要拉着我一起被团灭呢?”

    王载物顿时崩溃起来。

    “别咋咋呼呼的,我都想好了。等明天一刀两洞之后,你就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让胭脂楼出面当调停人。放心,没事!”

    乔无咎很是淡定说道。

    “啥玩意敲铜锣,点义香,我特么求你了,别再作妖啦?”

    王载物很懵逼的看着乔无咎。

    “这是让胭脂楼出面当调停人的程序啊。”

    “啥玩意程序?”

    “难得你不知道胭脂楼是干啥的?胭脂楼在黑省江湖老有地位了。”

    “胭脂楼干啥的?你特么能说清楚点嘛?”

    二十分钟后!

    在乔无咎那东扯西拉的言语中,王载物总算知道胭脂楼是干啥的了,随即有些肝儿颤的问了一句。

    “胭脂楼真肯出面调停?”

    “肯不肯就得看摸青龙这关了,到时候物哥你来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要不我够呛能过关。”

    “嗯!只能如此了。”

第六十二章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七点!

    胭脂楼四楼聚义茶馆刚一开门,王载物和乔无咎这两货,就成为聚义茶馆第一位茶客进场。

    随即两人点了两杯茶和一些糕点开始等了起来。

    本来胭脂浴场在凌晨五点就开始清场关门,不过蔡恶看在王载物是贺道北门生身份上。并没有让人把这两货扫地出门,让其在包厢内过夜。

    王载物和乔无虞屁股还没坐热,疤脸受命过来监视,带着在胭脂动手的四名手下成为茶馆第二批客人走了进来。

    对于疤脸这货王载物是认识的,毕竟之前这货想要自己一手一脚。

    而疤脸同样认识王载物,只是没想到这位居然是贺道北门生,这让他很是后悔当时没能断其一手一脚,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随即双方开始大眼瞪小眼起来,无声对峙着。

    这时乔无咎指着吊挂于柜台一侧,显得异常醒目的一硕大铜锣道。

    “胭脂楼规矩,若需调停,要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呐,那个就是铜锣,到时你上去敲三下就行了。”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随之问了一句。

    “那点义香呢?”

    “看到那座关二爷雕像了吗?”

    乔无咎伸手往另一侧一指。

    王载物目光顺着一看,便见柜台另一侧摆着一座漆黑的关二爷雕像,目测得有一米八左右。

    雕像前方还摆着一香案,香案上面则是放着一香炉,显然用于供奉之用。

    “不对啊!闭眼观音不救世,睁眼关公必杀人。这关二爷雕像为啥是睁着眼呢?这可是不吉利的。”

    王载物看着怒目圆睁的关二爷雕像很是费解。

    睁眼关二爷可是不祥之兆,可是没人供奉的,咋就摆在这里被人供奉呢?

    这时乔无咎开口解惑道。

    “这是用来点义香的!也就是点三支香,把它插进那香炉里就行。这三支香可是有讲头的,一支仁义香,一支忠义香,一支侠义香。代表着所调停之事不可违背,仁义,忠义,侠义之事,所才摆这座睁眼关公像。如若违背义香,那睁眼关二爷就得杀人。”

    王载物顿时恍然,接着又问道。

    “摸青龙呢?”

    “看到关二爷手上握的那把刀了吗?叫青龙啥玩意刀。”

    “青龙偃月刀!”

    “对!青龙偃月刀,只要过去摸一下,就是摸青龙了。”

    乔无咎解释道。

    “这么简单吗?那你还叫我去,你自己都能完成啊。”

    王载物很是不解。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这摸青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到时候胭脂楼会派出一位守刀人出来挡在前面,守着青龙偃月刀,不让你摸,你得打败那人才行,或者跃过那人摸到刀才行。就我这靠智力取胜的,够呛能行,所以只能物哥你出马。”

    “原来如此!那啥守刀人很厉害吗?”

    “这就得看胭脂楼想不想当这调停人了。想当随便派一个普通人出来,不想当那就派一位虎人出来。”

    王载物算是明白了,这还是得取决于胭脂楼,决定权还是在人家手里。

    “你咋知道这么多呢?”

    “这不废话吗,我在煤城混过啊!”

    与此同时!

    煤城监狱!

    “嘀玲玲…”

    监狱起床铃声响起,犯人们纷纷开始起床叠被,随即去公共洗漱场排队洗漱。

    公共洗漱场二室内!

    “敬哥给!”

    一位小年轻把挤好牙膏的牙刷,毕恭毕敬递给王守敬。

    “嗯!”

    王守敬跟个大爷似接下牙刷开始刷牙。随之小年轻很有眼力见的把水杯递过去。

    “嗒,嗒,嗒…”

    这时一位长相凶戾,身材魁梧的大汉,在一群犯人拥护下走了进来。

    “都特么起开,给我滚,清场…”

    大汉旁边一位青年,伸手指着正在洗漱的犯人们扯呼了一句。

    犯人们一见到大汉,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个个落欢而逃离开二室。

    没一会!

    这二室洗漱场就剩下八名犯人,王守敬赫然在列。

    “残龙你啥意思?起猛了吧,二室可不是你的地。”

    这时与王守敬并排而站,同样享受着被伺候待遇的一位中青年,看向外号残龙的大汉说道。

    “伍老大,今天这事不冲你。至于啥意思你得问问他。”

    残龙伸手指向王守敬。

    “守敬咋回事?”

    伍老大侧头看向王守敬,低声问了一句。

    “噗!”

    王守敬把嘴里泡沫吐出,很是迷茫的摇了摇头,随即看向残龙呲牙骂道。

    “你特么搁这梦游呢?我招你惹你啦?”

    “你不守规矩,偷天换日拿了东西,那东西叫硬盘。”

    残龙拿话点了点王守敬,随之对王守敬身旁的伍老大说道。

    “伍老大,王守敬在进来之前,坏了江湖规矩偷换了我东家的东西,今天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连你也一块收拾。”

    话音一落!

    残龙抬手指着王守敬说了一句。

    “把他给我按住!”

    霎时,残龙手下嗷嗷的向王守敬冲去。

    一听到硬盘,王守敬不由得一惊,随即开始担心起王载物来。

    硬盘之事可是只有自己和乔无咎这生死兄弟知道,如今被魏氏发现了。那说明外面出事了…

    这还未等王守敬多想,残龙手下就扑了过来。

    王守敬猛然一惊,把手里水杯砸了过去,抬腿一脚把冲上来的一名年轻人踹飞,同时嚎道。

    “杀人啦,管教…杀人啦…”

    “嘭!”

    王守敬一边嚎着一边和残龙的手下干了起来。

    在沈氏矿业那会,王守敬可是学过一些散打的,并且这货干架和王载物有得一拼,都是像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异常凶悍,以伤换伤,不畏生死。

    一时之间残龙手下还真拿不下王守敬。

    而伍老大这边,不知是惧怕残龙还是因王守敬坏了江湖规矩的缘故,并没有选择帮王守敬。

    杵在一旁直愣愣看着,并示意自己身边人不要插手。

    倒是有两位和王守敬要好的狱友看不下去,不顾一切嗷的一声加入了战斗。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

    不到一分钟,王守敬就鼻青脸肿,嘴角挂血,样子好不狼狈的被两名青年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提到残龙跟前。

    而帮王守敬干架的两名狱友则倒地哀嚎。

    看着被提溜到跟前的王守敬,残龙也不废话,怕监管过来,接下一名手下递来的一把一头被打磨的很是尖锐的牙刷,

    随即掀起王守敬棉服,对着其腹部捅了下去。

    “噗!”

    “我东家让我扎你三刀。这一刀扎的是你不守规矩换了东西。”

    “噗!”

    “这第二刀是对你的惩罚。”

    “噗!”

    “第三刀是要告诉你弟,把东西交出来。”

    用牙刷对着王守敬腹部连扎三下,残龙这才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扔下捂着腹部,栽倒在地的王守敬。

    看着王守敬鲜血直流的腹部,伍老大急忙说了一声。

    “快,去把监管叫过来。”

    同时蹲身替王守敬捂着伤口。

    半个小时后!

    由于王守敬受伤严重,直接被送往医院救治。

    此时煤城监狱大门口,不远的一棵银装素裹的大树下。

    一位有华信年华,衣着朴素,一副乡下人打扮的女子。正手提着一保温壶,神情局促之中带着几分怯意,眼里却抑不住激动。

    频频向监狱大门看去。

    女子虽衣着朴素,一副乡下人打扮,但并不能掩饰她那丰神绰约之姿和那清丽脱俗,纯天然无垢俏脸。

    特别是配上那双勾丝媚眼,一眼望去,那是一种彻头彻尾诱人的柔弱。柔得像水,让人只想拥入怀中,细心爱怜呵护。

    女子名叫徐念心,在此是为了接他哥哥徐称心出狱。

    时间缓缓!

    十来分钟后!

    “嘎吱!”

    随着监狱大门缓缓打开,徐念心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随即便见一位有三十出头,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粗壮,目测唯有一米七出头的男子。披着一破旧单肩包,挺直着腰,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男子虽为阶下囚,但却给人感觉一身正气。男子正是徐念心大哥徐称心。

    “哥!”

    徐念心一见徐称心走出来,怯生生叫了一声,一脸欢快的小跑过去。

    徐称心一见到徐念心,不禁会心一笑,快步迎了上来。

    “哥!”

    徐念心来到徐称心跟前站定,再次怯生生叫了一声。

    “嗯,长得比俺都高了,越来越漂亮了。”

    徐称心仔细打量着好几年没见的妹妹,随即扫了扫周围,话语里带着一丝期许问了一句。

    “就你过来吗?”

    “嗯!”

    徐念心点了点头,赶忙把手里的保温递了过去说道。

    “来,吃口豆腐,以后清清白白做人,不走回头路。”

    徐称心接下保温壶,打开看了看,并没有把里面还冒着热气,且白嫩嫩的豆腐拿出来吃的意思。

    反倒是看着里面那豆腐感慨了一句。

    “这世道如此浑浊,清白就是一种原罪。”

    说着便把保温壶里的豆腐倒了出来,一脚把其给踩碎。

    “哥你这是?”

    徐念心很不是滋味看着徐称心。

    “没事,走吧。”

    徐称心迈步就向前方走去。

    徐念心媚眼含泪跟在后面。

    徐称心走出几步,头也不回说道。

    “爸还是没原谅我吧?也是,曾经的骄傲,如今却是阶下囚。”

    徐念心一听,顿时急了起来,柔弱的眼泪更是夺眶而出,快步来到徐称心跟前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爸病了,所以才没过来接你。”

    徐称心闻声站定,眉头一皱,略显急迫问道。

    “病了?啥病?要不要紧?”

    “大病,要上省城动手术,要八万块钱,哥这个家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爸不让我告诉你…”

    徐念心顿时惹人怜惜大哭起来。

第六十三章乔家未亡人苏胭脂

    于闹市之中寻一处清净之地!

    用这句话来形容胭脂阁可谓再恰当不过。

    胭脂阁建于胭脂楼七楼之顶,是一所苏式园林宅院,妥妥的一所违规建筑。

    而这违规建筑乃胭脂楼主人苏胭脂的住所。

    此时胭脂阁一间餐厅内。

    一身宽松休闲打扮,双眉如黛,两颊梨涡浅浅,姿容绝美的苏胭脂,正坐于餐桌旁,举止优雅享用着西式早餐。

    苏胭脂雍容华贵,犹如画卷上走出的贵夫人。

    清姿直欲挽春归,自著花中三色衣。

    愁怅未因霜月冷,人间终是负芳菲。

    苏胭脂乃乔重九还未过门的儿媳妇,被江湖人称之带刀媳妇,后因乔重九儿子被仇家所杀。

    自此苏胭脂便以乔家未亡人自居,随之淡出江湖回到乔家龙兴之地煤城,并把乔家曾经的聚义楼改名为胭脂楼。

    这便是胭脂楼的由来。

    “嗒,嗒,嗒…”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一位有五十出头,却微微有些驼背,长相古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随之在距离苏胭脂有三米之地站定,毕恭毕敬叫了一声。

    “夫人!”

    此人名为方阿难,乃胭脂楼大管家,又被江湖人称之守楼人。

    “有事?”

    苏胭脂专心吃着早餐,却声如甘泉浸心般问了一声。

    “蔡恶说昨晚有人在胭脂楼大打出手,双方乃绿林魏氏和天地商盟贺家。”

    方阿难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

    “你这一大早过来,恐怕事还不止这些吧?”

    苏胭脂鹅颈微抬,用那双明艳的桃花眸瞥了一眼方阿难。

    “夫人聪慧!”

    方阿难点了点头,随之说道。

    “对于胭脂楼规矩,双方都不敢逾越坏了规矩,到时候会让动手之人当着江湖茶客们的面行一刀两洞之刑。不过蔡恶却说,届时贺道北门生会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介入当调停人。”

    “贺道北门生?”

    苏胭脂正切着面包的白玉之手一滞,随之说道。

    “不曾听闻贺道北收过门生,这事有待考证。”

    “确实,我致电问了申都江湖上的朋友,都不曾听闻贺道北收过门生。不过蔡恶倒是笃定其身份乃真的,说这门生当着他面给贺道北打电话,做不了假。”

    “何须找人打听,直接给贺道北打个电话求证。”

    或因方阿难所说之事扰了食欲,苏胭脂放下刀叉,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帕轻缓的擦了擦那诱人之唇,开口问了一句。

    “对了,双方所因何事在胭脂楼动手?”

    “听蔡恶说因为一个东西,那东西装着魏氏矿上的脏事。不知怎么就被魏氏的人知道,想抢回来。贺氏的人就跑进了胭脂楼躲事,所以就在胭脂楼内动起了手,被我们的人给扣住,后来魏氏陆无虞和贺道北门生王载物过来领人。”

    “或许是因为身陷囹圄,或是想请我们胭脂楼入局,这王载物就打算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出面调停。所以我过来是想请示夫人,这事我们胭脂楼接还是不接。毕竟蔡恶说这贺道北门生王载物实力不在他之下。”

    方阿难娓娓说道。

    “如今黑省贺氏一鹰入林,望百鸟压音,魏氏这百鸟之王岂能让其如愿。这事我们胭脂楼不掺和,你让袁破山当守刀人拦下贺道北门生。”

    “明白!”

    方阿难点头应下。

    “在此之前,我得验证一下贺道北这第一门生的真伪。”

    说着苏胭脂拿起放在餐桌旁的手机给贺道北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一接通,苏胭脂颇有兴师问罪的嫌疑,玉唇微启道。

    “贺叔你可不地道哦。你应该知道胭脂楼管都是江湖上孤魂野鬼的纷争,可不想插手各方势力的纷争。”

    电话另一端的贺道北,此时正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听着苏胭脂颇有责问嫌疑之话。

    随之一愣,拿起手机看了看,见备注还真就是苏胭脂,随即坐起身靠在床头,很是懵逼的问了一句。

    “胭脂你这话何意?”

    “不是你授意让其门生在我胭脂楼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出面调停的吗?”

    “我的门生?”

    贺道北霎时想起王载物昨晚那通电话,随之说了一句。

    “是王载物吧?”

    “嗯!是他。”

    “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你惊了出来。”

    苏胭脂并没有回贺道北的话,而是反了一句。

    “这王载物是否是贺叔您门生?”

    贺道北眉头一皱,迟疑片刻回道。

    “算是我半个门生吧,只是口头许诺,还未曾开香堂收徒。对于昨晚之事我确实不知情,他只是说去接一个朋友,后面发生了啥我并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

    “这么说这是他个人意愿?”

    “算是吧!”

    ……

    和苏胭脂通完电话,贺道北不禁自顾自的叨咕起来。

    “这小子闹那出呢?怎么把胭脂楼给惊动了,还挂出我门生身份,到底捅出多大篓子?”

    随即直接给王载物拨去电话问个究竟。

    与此同时!

    煤城世纪酒店,一套房内。

    "嘎吱!"

    魏天养睡眼惺忪,一脸憔悴的打开房门,看着门口提溜着早餐的陆无虞,有气无力问道。

    "干啥啊,我这刚睡下没一会呢。"

    "哎哟我去?阳气让人给吸了啊?咋眼圈雀黑,脸焦黄的呢?我昨晚不是早回去了吗?咋就刚睡下呢?”

    一见魏天养顶着一双熊猫眼,一副重伤垂危之样,陆无虞很是讶异。

    昨晚谈事时魏天养还挺生猛的,咋一个晚上不见就成这样式了。

    随即陆无虞便明白了过来,呲牙骂道。

    “艹,你心是真大啊,都出事了还有心情去撕逼啊,服了。”

    说着陆无虞直接挤进房内,走到一旁沙发坐下。

    "这能怪我吗?实在是老宋在我隔壁闹腾的不行,那声音跟杀猪的似,整得我雄风大起,所以就叫来三位女士对抗老宋,要不他还以为我不行了呢。谁知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魏天养蔫了吧唧回道,随即打着哈欠坐到陆无虞身旁。

    “色字头上一把刀,先伤票子,再伤腰,铁子!克制点!你瞅瞅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丧尸之气,都没点人样了。”

    陆无虞没好气道。

    “别一大早叭叭给我上课,让我睡会。”

    说着魏天养就打算趴在沙发上睡个回笼觉,顿时记起什么,随之问了一句。

    “贺道北昨晚没来煤城吧?”

    “没有!我人一直盯着,不见有异动。”

    “那其他事都办好了吗?”

    “嗯!都按你说的办了。”

    “行,那我睡一下,晚点再去胭脂楼会会贺道北这第一门生。”

    “我早餐都买了,吃点再睡。”

    ……

    另一边!

    胭脂楼聚义茶馆。

    王载物同样趴在茶桌上睡着回笼觉。

    “嘀玲玲…”

    这时电话响起,王载物掏出来一看,见是贺道北来电顿时清醒了几分,犹豫一下后便接起电话。

    “贺总!”

    “呵呵,怎么叫我贺总,不应该是先生吗?我的门生。”

    贺道北打趣的声音传来。

    王载物一听瞬间清醒过来,没想到贺道北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冒充其门生的事。

    本来王载物还打算还车时再把事告诉贺道北的。

    既来之,则安之!

    “那个您知道啦?”

    王载物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疤脸几人,压低声弱弱回了一句。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其实把是这么嘀…”

    王载物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选择把硬盘之事对贺道北全盘托出,毫不隐瞒,包括自己如今的境地。

    电话另一端的贺道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王载物说完,并没有第一时间问硬盘之事,而是关心起王载物道。

    “既然你选择让胭脂楼出面调停,那就应该明白胭脂楼规矩。这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我告诉你,胭脂楼一般调停的江湖纠纷都不会涉及势力争斗。”

    “如今你冒充我门生身份,这已经涉及到贺氏与魏氏斗争了,胭脂楼是不会出面调停的,所以在摸青龙时,胭脂楼会派一位高手当守刀人。”

    “啊!”

    王载物一听顿时一惊,他还真没想到胭脂楼已有了决断,不想当这调停人。

    那自己和乔无虞岂不是悬了?

    “如果胭脂楼不出面调停,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王载物也不客气张嘴问了一句。

    “待在胭脂楼,我过去接你。”

    “贺总谢了。”

    王载物真诚说道。

    “别客气,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矿场的人,虽然还未入职。倒是门生这事,如若你愿意我倒是可以考虑。”

    “呵呵,你知道我意不在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本就是江湖芸芸众生。”

    “可是此江湖非彼江湖。”

    ……

    野牛谷矿区!

    贺道北和王载物通完电话,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赶忙叫上洪屠,四辆车共十二人,直奔煤城接王载物。

    车上!

    听完贺道北所讲,坐在一旁的洪屠瞬间喜于言表起来道。

    “如果这什么盘落到我们手上,那魏氏不得主动找我们谈吗?看来这王载物还是一位福将啊。”

    “这倒是!有了硬盘,我们立足黑省就多了几分胜算。”

    贺道北心情愉悦回道。

    “王载物答应把硬盘交给我们了吗?”

    “王载物现在身份可是我门生,硬盘在其手上就等于在我们手上。如今当务之急是把人接回来,到时我自会有办法让他把硬盘交到我们手上。我现在担心的是到煤城这段路不好走。”

第六十四章一刹那春色

    正当贺道北车队驶出野牛谷矿区,行驶在通往王家屯那个T字路口时。

    贺道北的车队缓缓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发生了车祸,把路都给堵死了。

    车内贺道北眉头一皱,通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打头停滞不前的车辆问了一句。

    “怎么停了?”

    同时心里隐隐感觉不安起来。

    随之打头的车下来一名保镖把前方出了车祸把路堵死的事告诉了贺道北,并称一时半会肯定过不去。

    贺道北可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料定是魏氏想要拖住自己。

    怕迟则生变,贺道北赶忙吩咐车队掉头走王家屯那条道。

    而就在贺道北车队进入王家屯那条狭窄乡道时。

    一辆越野车就猛冲了过来,并且车上司机还扯着脖子喊。

    “快躲开,快躲开,我刹不了车…”

    “嘭!”

    随着一声巨响,越野车不知有意或者无意,直接撞向贺道北这边打头的车。

    然后势如破竹冲向车队之中,横冲直撞起来,最后冲下路旁的沟渠才停了下来。

    “艹,这事干的有点凶险,差点没把我撞死。”

    越野车上,坐在副驾驶上的青年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句,随即伸手扒拉了一下趴在方向盘的手下问了一声。

    “你没事吧?”

    “艹,刚才那会我仿佛看到我太奶向我招手了。”

    手下抬起头摇了摇表示没事,不过脸倒是被吓的煞白。

    “没事就行,打电话报警。”

    青年吩咐了一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此时贺道北那四辆车,唯剩打头的车横停在乡道上,车头凹陷,其余的车都被撞进沟渠里。

    看着自己杰作,青年笑容一闪而过,随即假模假样开始救援起来。

    这时贺道北他们也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各位抱歉,刹车失灵,大家都没事吧?”

    青年挺欠的走上来关心道。

    看着青年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贺道北脸上瞬间阴沉了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魏氏的人吧?”

    “啥魏氏?我不认识,我已经报警了,到时候让警察过来处理吧,我们全责。”

    青年开始装傻充愣起来,接着说道。

    “魏氏我是不知道,倒是有人让我给贺先生带话说,这次是刹车失灵,下次就是酒后驾驶了,还是好好待在矿上好一些。”

    “魏氏好手段!”

    “贺先生,煤城你今天是去不成了,改天吧。”

    青年丢下一句,便回到了自家车上等了起来。

    在得知王载物乃贺道北门生后,陆无虞昨晚第一时间就找到魏天养商量对策。

    这便有了这一场看似刹车失灵的车祸,至于目的就是要把贺道北拖在野牛谷矿区,不得踏入煤城半步。而这只是其中之一。

    本来魏天养以为贺道北昨晚会赶来煤城接走王载物的,为此他还想到堵截拿回硬盘之计,没想到贺道北现在才出发煤城。

    让他堵截计划落空!

    言归正传!

    对于魏氏拖延之计,贺道北也是无计可施,他清楚煤城是去不成了。

    要不还真就如青年所说一般,刹车失灵过后就得是酒后驾驶了。

    没办法!

    贺道北只能致电王载物说明情况,并让他把硬盘藏起来,因为只要魏氏的人找不到硬盘,他们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

    还有让他尽全力打败守刀人摸到青龙,让胭脂楼出面介入。

    就算胭脂楼不想介入,也可以趁机提要求留在胭脂楼几天,到时候他会想办法接王载物。

    并且还让王载物用自己门生身份行事,这或许会让魏氏有所忌惮,并且胭脂楼也会买几分薄面。

    胭脂楼,聚义茶馆。

    王载物一脸牙疼的挂断贺道北电话,随之嘀咕了一句。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物哥咋啦?”

    乔无咎抻着脖子问了一嘴。

    “贺总被人拖在矿上出不来了,离开这事得靠我们自己了。”

    王载物挺上火回道。

    “放我们鸽子,不管我们了?艹,这些老板怎么一个个都跟老沈似,一有点啥事就TM不管手下人死活,物哥你可是他徒弟啊…”

    乔无虞顿时不满絮叨起来。

    “别搁这汪汪了,不是人家不来是魏氏拖住他了,来不了。”

    王载物瞥了一眼疤脸几人,随之起身打算去一趟洗手间,按照贺道北所说先把怀里的硬盘藏起来。

    毕竟这玩意搁自己身上不安全。

    而王载物这一走,疤脸这边就有两名手下跟了上来,显然是打算盯死王载物。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在洗手间溜达一圈又回来了,随即和乔无咎低声密谋起来。

    时间缓缓!

    眨眼来到九点多,这时聚义茶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都有了座无虚席之势。

    因为昨晚动手事件,胭脂楼早就让人把风放了出去,好让大家知道胭脂楼规矩不可破,就算是魏氏和过江龙贺氏都不行。

    或者是想杀猴儆鸡,让江湖朋友们引以为戒…

    反正经过胭脂楼这么一整,今天聚义茶馆显得格外热闹。

    而王载物借着乔无咎打掩护和茶馆热闹的环境,也成功摆脱疤脸手下的盯梢,来到五楼安全出口楼梯间。

    王载物本想进去五楼瞅瞅,看有没有啥隐蔽的地方藏硬盘,没曾想这安全出口大门被锁死了。

    王载物只能快步来到六楼,可惜六楼和五楼一样,安全出口都被锁死。

    没办法,王载物只能到胭脂楼七楼之顶找地藏硬盘,可惜七楼楼顶大门同样被锁死。

    见此王载物本想回去,再另寻他地,不经意一瞥,随之见堆放在一旁的杂物里有一根铁棍。

    随即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铁棍把门给撬开了。

    “嘎吱!”

    打开门的一刹那,王载物顿时懵逼起来,看着隐于楼顶的苏式园林小院,很不合时宜说了一句。

    “艹,这不妥妥的是违建吗?”

    看着一片寂静的苏式小院,好奇心驱使下,王载物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有钱烧的慌吧?咋一个人都没有,这不会是啥私密场所,只接待高官的吧?”

    王载物瞬间明白了过来,理所当然的把其当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谁让胭脂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场所,现在楼顶又有这么一苏式宅院,所以王载物压根没往住宅那想。

    “嘎吱!”

    王载物推开正房的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看有没有啥地适合藏硬盘的,顺带看看这接待高官之地有啥不同凡响,长长见识。

    此时正房浴室内!

    烟雾缭绕,空气中飘散着精油和香薰的气味。

    身为这所宅院主人的苏胭脂正在淋浴。

    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屋内!

    看着这摆放讲究,古色古香的装修,王载物不禁嘀咕了一句。

    “有钱真好!”

    随即看向一旁挂着一副: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的字又嘀咕道。

    “谁说先相思不可医?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

    “嘎吱!”

    王载物话音一落,苏胭脂打开浴室之门,一丝不那啥的走了出来。

    王载物闻声侧目,霎时愣住了,春光一览无余。

    四目相对!

    苏胭脂那双明艳的桃花眸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探手抓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诱色可餐的玲珑躯体。

    “对…对…不起,我走错地了。”

    王载物赶忙侧过头,说着就往门口快步走去,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是谁?”

    见王载物要离开,苏胭脂冷哼一声,裹着浴巾,两个箭步冲上来,随之一侧踢腿扫向王载物脑袋。

    “呼!”

    劲风呼啸,可见苏胭脂这一脚力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被江湖人称之带刀媳妇的苏胭脂,可不是啥善男信女,大家闺秀,玉软花柔之辈,手上功夫可不低。

    “误会!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以为没人,所以才进来的,对不起,真对不起。”

    面对苏胭脂这脚,王载物自知理亏,并不打算动手,一个侧身直接躲过,同时跨步向门口继续走去。

    苏胭脂岂能让王载物如愿,一个漂亮转身,一记横扫腿扫向其脸面,把其路给堵死!

    “啪!”

    没办法,王载物只能抬起双手挡下苏胭脂这记横扫腿。不过却低估了苏胭脂这腿的力道,直接被击退两步。

    “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王载物张嘴就要解释,可惜苏胭脂并不打算听,抓住机会倾身而上,一记直拳击向王载物胸膛。

    同时起腿成膝撞向王载物腹部。

    王载物并不想伤苏胭脂,急速后撤三步躲过。

    苏胭脂见状,却不依不挠,再次倾身而上,上来就是一套迅猛的连环踢腿,向王载物左右两肋,腹部等地方攻击而来。

    把王载物逼的是连连后退,迫不得已出手挡下苏胭脂的攻击,不过却没有还手反击。

    “你到底是谁?”

    见迟迟拿不下王载物,苏胭脂立马意识到此人功夫在自己之上。

    “我就是一路过的,过来应聘服务员,一时好奇才走了过来,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载物赶忙摆手解释。

    而苏胭脂抓住王载物解释的机会,再次用膝盖撞向王载物肋骨。

    王载物侧身一躲,谁知苏胭脂这只是一虚招,趁着王载物侧身实际,一个漂亮转身绕到其身后。

    “啪!”

    白玉柔荑之手探出,直接锁住王载物脖子,用力一勒,同时提腿成膝撞向王载物腰部。

    “嘭!”

    王载物一吃疼,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得留在这了。

    随之一咬牙,顾不上苏胭脂身上传来诱人的芬香,借机一把抓住苏胭脂的手臂,发力顺势将其提起扔了出去。

    同时探出手闪电般把其身上浴巾扯掉,随之扭头就往门口蹿去,同时嚎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顺带把浴巾往门外一扔,溜之大吉。

    等苏胭脂起身之时,已没有王载物踪影,加上遮羞布被扯,苏胭脂也并没有打算去追。

    只能咬着诱人之唇骂了一声。

    “该死!”

第六十五章放低姿态把水搅浑

    没一会!

    王载物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回到聚义茶馆,这一坐下看着人满为患的聚义茶馆,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咋突然来这么多人呢?”

    “废话,当然是过来看戏的啦。一刀两洞,我特么想想都觉得疼,物哥真要扎一刀啊?还有没有其他折啊?”

    乔无咎看着这场面微微有些发怵起来。

    “我还能有啥办法,人家不肯让我挨三拳抵债。谁让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着乘风破浪呢?人家地头蛇魏氏都得按规矩来,我们能咋办。就当买个教训吧,以后别特么咋乎了。要不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王载物也很是无奈。

    这时,魏天养戴着一墨镜,身后跟着一脸冷酷的的陆无虞,很是酷拽的走了进来。

    “魏少,陆总…”

    魏天养和陆无虞一现身,认识的茶客们纷纷开口打起招呼。

    “各位好!”

    魏天养很是随和的摆了摆手,随之径直走到疤脸那桌。

    疤脸他们赶紧起身让开桌,毕恭毕敬叫了一声。

    “魏少,虞哥!”

    魏天养和陆无虞一落座,魏天养张嘴就问了一句。

    “那位是贺道北门生王载物?”

    “呐,就是他。”

    疤脸赶忙伸手一指,魏天养和陆无虞顺着一望。

    霎时间王载物与魏天养,陆无虞三人对视起来,彼此相互打量着。

    “物哥,穿黑色衣服的是陆无虞,戴蛤蟆镜的我不认识,之前也没见过。”

    见王载物打量着魏天养和陆无虞,乔无咎开口介绍道。

    “没听到大家都喊他魏少吗?应该是魏无羡儿子。”

    王载物一脸睿智说道。

    “应该是!哦,对了。物哥你知道江湖龙吟榜吗?陆无虞这b就是龙吟榜的六战将之一,蛟龙战将。”

    “南天歌,北青帝,叱咤江湖龙吟榜!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七星八极,九皇叔。”

    王载物不禁想起贺道北和他说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其实这b也没啥厉害的,当初要不是命大,我那手电喷子直接就能要了他命,可惜只打到他后背上。要不何至于被疤脸撵到胭脂楼,还被人要求一刀两洞。”

    乔无咎很是不忿说道。

    “不会你说的仇人就是他吧?”

    王载物侧头看向乔无咎。

    “对啊!就是因为我嘣了他,他又没死,我才在魏氏那一直挂着号,不敢回煤城。要不是敬哥让我回来保护你,我打死是不会回来的。当初就是因为这b把敬哥打个半死,我才拿手电喷子嘣的他。”

    “我哥和他也有仇?”

    “当然了!”

    随即王载物深深看了陆无虞一眼。一世人两兄弟,你动我哥,那我不得找机会给你还回去啊?

    另一边!

    疤脸对陆无虞和魏天养两人交代几个问题后,魏天养直接吩咐道。

    “去,让这王载物过来一下,我和他唠一会。”

    “啊!”

    疤脸一愣,不明所以。

    “去吧!”

    这时陆无虞开口说了一句。

    “哦,好!”

    疤脸应了一声,随即面无表情的向王载物这边走来。

    “我家魏少让你过去谈一下。”

    疤脸走上来,盛气凌人说了一句。

    “谈啥?”

    王载物眼一眯问了一句。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王载物把目光投向魏天养,只见其揍性满满的对自己沟了沟手。

    王载物犹豫片刻,随即脸挂微笑,起身向魏天养走去。

    “物哥…”

    乔无咎本想劝阻,不过被王载物抬手打断。

    “魏少!”

    来到魏天养跟前,王载物露出一人畜无害的笑容叫了一声,随即又对坐在一旁的陆无虞打招呼道。

    “陆总,久仰大名。”

    整得颇有巴结讨好的意思。

    看着王载物这样式,魏天养摘掉眼镜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以为王载物会表现的不卑不亢或者故扮深沉,又或者耍狠斗勇,还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压根没有贺氏门生该有的样子。

    “你就是贺道北门生?”

    魏天养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只能算半个,贺先生还没开香堂收徒,我亦未行拜师礼。”

    王载物呲牙回道。整得就是一问必答之样。

    “硬盘在你手上?”

    魏天养又问了一句。

    “在!”

    说着王载物还真就从怀里掏出硬盘,对着魏天养和陆无虞晃了晃,随之又把他放回怀里。

    本来硬盘王载物是想着把它藏起来的,可惜撞上了苏胭脂,还把人家看光光,所以只能把硬盘揣怀里仓皇而逃。

    “贺道北给你打电话了吧?”

    魏天养继续又问了一句。

    “打了!先生说被魏氏拖在矿上,无法过来接我,让我摸青龙,请胭脂楼介入,虽然到时胭脂楼不会掺和我们双方纷争,但我可以选择留在胭脂楼几天,先生到时候再过来接我。”

    王载物知而不言。

    王载物这有问必答,知而不言的架势,直接把魏天养给整不会了,微微有些发懵起来,随之说道。

    “这青龙偃月刀你是摸不到的,胭脂楼更不会留你。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把硬盘交出来,并把那个叫乔什么来的交给我们,我让你离开煤城。”

    “这就不劳魏少费心,先生与胭脂楼已达成联盟,刚才我消失那会,就是受先生指示去见胭脂楼负责人。届时胭脂楼会派出一位高手当守刀人,做出表态让江湖朋友看到胭脂楼态度,以防落下话柄,而我将顺利摸到青龙。其中道道我就不多言了。”

    王载物毫无违和说道。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既然贺道北没能过来接自己,那这死局就只能靠自己了。那自己不妨把这趟死水给搅浑,把胭脂楼扯进来,毕竟浑水好摸鱼。

    这样不但可以掩盖自己真实实力,说不定还能找机会脱身。

    这就是王载物此时的想法。所以才一上来表现出这副嘴脸,力求让魏天养和陆无虞相信自己所说。

    虽然知道其不会全信,但只相信一部分就行了。

    毕竟怀疑一旦产生,事实已经不重要了。

    而对于王载物的话,魏天养和陆无虞确实不全信,但也不会不信。

    谁让王载物说的有板有眼,并且刚才那会疤脸也交代了王载物消失的事,这可是事实。

    加上贺道北他们一到煤城,第一个拜访的就是胭脂楼。

    半座江湖天地盟!

    胭脂楼是否迫于天地商盟势大,与其暗中结盟或者达成协议,这可谁都不知道?

    魏天养眉头一皱,再次打量起王载物,随之与陆无虞对视一眼问道。

    “你可是贺道北门生,为啥和我说这些?”

    “如果我说我怕,魏少可信?”

    “怕?说说看!”

    “我怕枪打出头鸟,本来我只是海字头一默默无闻之辈,皆因海字头要立棍黑省,发展煤矿业。赶巧的是,贺氏拿下那座矿就离我屯不远。”

    “所以我才被委以重任,并得贺先生亲口许诺门生之事回到王家屯。后因族长之事,被你们的人发现身份。”

    “这不魏氏和贺氏越整越凶,现在又因这个硬盘闹出这些事,有了我哥前车之鉴,贺先生又没能过来接我,所以我怕了。”

    王载物站在一旁挺能掰扯的叨逼叨起来。

    把魏天养和陆无虞整的皱眉不已,脑仁直疼,越想越懵逼,越想越玄乎。

    对此!

    陆无虞干脆不想了,看向王载物干脆利落说道。

    “你把硬盘和乔无咎留下,其他的我既往不咎,让你离开煤城。”

    毕竟此次前来陆无虞目的就是要拿回硬盘。至于王载物刚才所说,到时候再想。

    现在拿回硬盘才是重中之重。

    “这个…我还真不能给你。如果给了你,别说你贺氏也不会放过我。”

    王载物一脸为难道。

    “那你扯这么多是啥意思?”

    魏天养昂着脖子,眼神灼灼盯着王载物。

    “我之所以和您唠这么多,就是想说这是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干啥扯上我呢?我就是一小人物,没多大出息,加入海字头就是想有个靠山,好挣碎银几两,然后讨个对上眼,脸蛋过得去,不嫌弃自己穷的媳妇。"

    "生几个能传宗接代的男娃,一家几口平平安安度过余生,就知足了。毕竟这世道,人活着就不容易。”

    王载物情真意切说道。

    “所以呢?”

    “所以看在我对您说的这些话份上,把我和乔无咎当个屁给放了呗?到时候如果先生那边有啥风吹草动,我可以向您通风报信。”

    王载物舔着脸呲牙说道。

    “呵呵,做梦讨媳妇想的倒挺美啊。”

    陆无虞冷笑一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递给王载物说了一句。

    “硬盘不交出来,他性命堪忧。”

    王载物接下相片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戴着氧气罩,一副半死不活的王守敬照片,内心不由一慌,神情闪过一抹担忧,随之冷漠的问了一句。

    “他死了没?”

    “还没,只是让人捅了三下。如果你不把硬盘交出来,那他离死就不远了。”

    陆无虞眯眼威胁道。

    拦下贺道北,让其无法来煤城接王载物,然后用王守敬威胁其把硬盘交出来。这就是陆无虞昨晚和魏天养商讨出来的计策。

    所以王守敬才被秋后算账,一大早就被残龙用摸尖的牙刷捅了三下。其目的不但可以惩罚王守敬不守规矩,并还可以用他来威胁王载物。

    毕竟从王之初口中陆无虞得知,王守敬与王载物乃堂兄弟,并且两人关系亲如兄弟。

第六十六章打赌

    “这是威胁吗?”

    王载物神情无异,并用调侃的语气问了一句,同时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能拿王守敬出来威胁自己,说明陆无虞知道自己和其关系,而这些应该是从王之初口中得知…

    “你也可以把它当成警告。”

    陆无虞笑着回了一句。

    “呵呵,那看来你找错警告对象了。难道没人告诉你,我爷爷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吗?虽说谈不上让他死,但我也不至于用硬盘换他周全。”

    “不过如果他真的因这事而死,我会为他报仇,并替他尽孝,毕竟硬盘是他作为补偿给我的,而且他还是我堂哥。”

    王载物很是淡定述说道。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俩关系亲如兄弟呢?”

    陆无虞显然没料到王载物会这么冷漠无情,眉头一皱说了一句。

    “那是曾经,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王载物随手把相片扔到桌面,挑衅般俯视着陆无虞。而内心的紧张和担忧唯有他自己才清楚。

    陆无虞拿王守敬来威胁王载物,这确实是击中其软肋,但王载物绝不能表现出来,要不到时恐怕事事都得受到牵制,并陷入被动。

    看着王载物这“无所畏惧”样,陆无虞瞬间有种无计可施之感。

    同样!

    魏天养望着王载物这“无所畏惧”之样,颇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不怕王载物和他玩深沉,也不怕他逞勇求狠。

    他唯独忌惮那种表面看着卑躬屈膝,能屈能伸,暗地里却笑里藏刀,暗藏杀机的老阴b。

    而此时王载物就被魏天养打上这标签。

    见陆无虞沉默下来,魏天养指着桌面相片很是冷漠道。

    “硬盘是他坏了规矩才到你手上的,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这么说,那魏氏就把账算在他头上。至于你手上的硬盘,那现在就各凭本事吧。”

    魏天养可不信王载物真的这般冷漠无情,直接用话将他,随即眼一眯脸一沉继续道。

    “我把话撂这,今天你不把硬盘和乔什么的留下,你出不了煤城,胭脂楼插手都不好使。再说,胭脂楼也不见得敢插手。”

    “是吗?”

    王载物还真怕魏氏找王守敬算账,随即话锋一转说道。

    “既然魏少这么有把握,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打赌?说说看。”

    魏天养饶有兴致看着王载物。

    “若今天我能平安离开煤城,此事到此为止,包括乔无咎和魏氏的恩怨和不得再动王守敬,剩下的事就是魏氏与贺氏之间的博弈,若不能硬盘和乔无咎交给你处理。”

    王载物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呵呵,煤城的天可是姓魏,你就这么有把握?”

    这时陆无虞有意说了一句。

    对此王载物并不理会,挑衅般看着魏天养。

    “贺氏你是指望不上了,看来你是把希望放在胭脂楼身上了。好,这赌我和你打了。”

    魏天养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那魏少咱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王载物丢下一句,直接转身离开。

    “老陆,贺道北这门生怎么样?”

    看着王载物离开的背影,魏天养低声问了一句。

    “说不上来,看着倒是卑躬屈膝,欺软怕硬,知而不言。不过能被贺道北看上并收入门下,这王载物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陆无虞想了想回道。

    “笑里藏刀,暗藏杀机,不容小嘘!”

    魏天养直接给出评价。

    “这么高的评价!”

    陆无虞微微有些讶异,随即眉头一皱略显担忧起来道。

    “他既然敢打这赌,说明他之前所说并非是假的。贺氏与胭脂楼暗中已达成协议或者联盟。若真是这样,煤城恐怕得变天了,胭脂楼对煤城乃至黑省可是有着很大影响力。”

    “胭脂楼纯不纯粹到时一试便知。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魏天养胸有成竹回了一句。

    另一边!

    王载物一坐下,乔无咎急不可耐问一句。

    “唠啥了?咋去那么久。”

    王载物并不理会乔无咎这话唠,锁着眉头,掏出手机低着头给贺道北发去一简讯。

    随即又拨起电话,低着个头,拿着手机低声嘀咕起来。

    恰好这时!

    苏胭脂穿着一套天青色休闲装,长发盘起,略施粉黛,美的不可方物,款步走进聚义茶馆。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苏胭脂身后还跟着驼背的方阿难和长相粗矿,虎背熊腰,与蔡恶并称为胭脂楼两大护法的袁破山。

    江湖人称破山虎。

    苏胭脂直径来到茶馆柜台一侧那硕大铜锣旁,二话不说拿起棒槌举止优雅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三声铜锣响后,茶客们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王载物同样不例外,这一看到是苏胭脂,顿时一愣,随即跟老鼠见到猫似,怕苏胭脂认出自己,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非礼勿视起来,拿着手机继续嘀咕着,同时也笃定苏胭脂身份不简单。一定是胭脂楼大人物。

    其实王载物有所不知,在苏胭脂踏入聚义茶馆那一刻,就一眼瞥见了误闯自己闺房,把自己身体一览无余的王载物,并知晓其身份。

    实在是王载物身上那件破旧军大衣太有辨别性。

    苏胭脂把棒槌递给方阿难后,就跟个检阅部队的女王似的,在众茶客注目下,从容优雅地向王载物这边走了过来。

    而方阿难和袁破山则跟个哼哈二将似站在铜锣左右侧,并不挪步。

    随之方阿难朗声叨叨起来。

    “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于胭脂楼规矩,在坐的各位想必都清楚吧……但昨晚却有人坏了胭脂楼规矩,在胭脂楼大打出手。今天当着各位江湖朋友之面,对坏了规矩之人行一刀洞之刑,往后不得再踏入胭脂楼半步之罚,望诸位做个见证…”

    对于方阿难的叨叨,魏天养完全没有兴趣,怦然心动,眼光灼灼看着一举一动皆风华的苏胭脂款款而来,情不自禁说了一句。

    “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好一位俏佳人。”

    随即侧头对陆无虞问了一句。

    “她就是乔家未亡人苏胭脂吧?”

    “嗯,可别小看她,她可是被人称之带刀媳妇,心狠着呢。”

    陆无虞点了点头说道。

    “上马可提刀,下马亦红妆!我喜欢。乔家未亡人?呵呵,以后她就是魏夫人了。”

    魏天养眼眸精光闪烁,霸气说道。

    “啊!啥意思?看上她了?”

    陆无虞一愣,很是懵逼问了一句。

    恰好这时苏胭脂走上来,毫无违和坐到王载物那一桌上,随即用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眸,肆无忌惮打量着王载物,也不开口说话。

    闻香识女人!

    其实在苏胭脂走近时,王载物就已闻到让其记忆犹新的芬香,可惜这货不敢抬头,怕被苏胭脂认出来,挂断电话低着个头,和贺道北短信通讯起来。

    谁曾想苏胭脂并不是经过,而是落座下来,没办法王载物只能选择视而不见,扮起掩耳盗铃来。

    倒是乔无咎一脸懵逼的看着苏胭脂,随即又看了看跟个宿头乌龟似的王载物,很是机智的选择沉默。

    随着苏胭脂落座,王载物这桌霎时间成为整个茶馆焦点。

    茶客们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对此魏天养和陆无虞两人很有默契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因为苏胭脂这一坐,无疑等是证实了刚才王载物所说。胭脂楼与贺氏已达成协议。

    证明王载物刚才所言非虚。

    见苏胭脂坐到王载物那桌,陆无虞这刚打算开口说点啥,便见叨叨完的方阿难把目光投下自己这边。

    陆无虞瞬间领悟,瞥了一眼王载物和苏胭脂,随即起身带着疤脸几人向方阿难这边走来。

    陆无虞来到方阿难旁边站定,谦逊一笑,对着众茶客们抱拳说道。

    “各位好!胭脂楼被江湖朋友们称之江湖净土,一直深受江湖朋友追捧和尊敬,就连绿林魏氏也不例外。可惜我管教无方,昨晚手下人在胭脂楼作乱坏了规矩,今天特带他们过来行一刀两洞之刑以示惩戒,并赔偿胭脂楼二十万,在此我代表绿林魏氏向胭脂楼赔给不是。”

    说完陆无虞向众人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他可不想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而疤脸也是一位狠人,压根不废话,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把匕首,当着众茶客之面,一咬牙对着自己手臂就一捅。

    “噗呲!”

    鲜血流淌,疤脸上臂肱肌瞬间被洞穿,名副其实的一刀两洞。

    随之咬牙一拔,把匕首递给方阿难后,捂着手臂被茶馆之人带下去包扎。

    疤脸这闷声不吭就行了一刀两洞之举,顿时惹得茶客们赞夸起来。

    而剩下的疤脸四位手下见状,虽说一脸胆怯和害怕,但他们也知道要想继续在煤城混,想跟着魏氏混,那就必须得整。

    一旦怂了,那就完了!

    所以四人也不废话,一个个咬牙闭眼如法炮制的对着自己手臂就是一桶。

    随之惨叫声响起!

    四人先后一刀两洞被带了下去包扎。

    其实说是一刀两洞,但是疤脸他们捅的地方是上臂肱肌,所以并没有伤到筋骨,洞穿的只是肌肉,受伤并不算严重。

    毕竟胭脂楼的目的是震慑,是为了维护胭脂楼规矩,而不是奔着要人命去。

    而这一刀两洞,最难之处在于得克服自身恐惧,拿刀对自己捅咕。

第六十七章唯有相思不可医

    另一边!

    陆无虞一坐到魏天养旁边,再次瞥了一眼王载物和苏胭脂,疑惑问了一句。

    “这乔夫人是何意?为何不避嫌,坐于王载物身边?”

    “她这么干反倒显得坦荡,没有人会往贺氏与胭脂楼上面想的。”

    魏天养一直侧着头,欣赏着苏胭脂背影,悠悠回道。

    “这倒也是,如果不是王载物透露,我也不会往那想。”

    陆无虞点了点头,见魏天养一直盯着苏胭脂,很是无奈道。

    “你还真看上她啦?还真打算把她变成魏夫人啊?”

    “嗯!见到她那一刻,我有了结婚的冲动,这应该是一见钟情吧?”

    魏天养毫无掩饰说道。

    陆无虞脸一抽,很是笃定说了一句。

    “那还是算了吧,你肯定没戏。”

    “嗯?啥意思?难得我魏大少配不上她吗?”

    魏天养回过头看向陆无虞。

    “不是配不上,是追不上。”

    “呵,还真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她也不例外。”

    “你要想搞定她,那就得先解开她相思苦,要不你可没戏。”

    “相思苦?几个意思?”

    魏天养剑眉一挑,不解望着陆无虞。

    陆无虞也不废话,缓缓说道。

    “苏胭脂之所以称自己为乔家未亡人,并不是要借乔家之势。而是未从未婚夫之死中走出来,患了相思病。所以才回到煤城接手聚义楼,并改名为胭脂楼。”

    “你特么跟我编故事的吧?你一个色即是空的货会知道这些?”

    魏天养显然不信。

    “我骗你干啥!当年追苏胭脂的人可是一大把,什么青年才俊,达官显贵如过江之鲫,听说四九城都有公子哥追到煤城来,后来她不厌其烦,便把一位高人送给他的一副字展示给众人看,并亲口说若谁能解开她相思苦,她便给此人一个追求自己的机会。这事在当时整的还挺闹腾,我不想听到都不行。”

    陆无虞煞有其事说道。

    “啥字?”

    “什么什么三千疾,什么相思不可医的字,我不记得了。”

    在魏天养和陆无虞说话间。

    疤脸他们也结束了一刀两洞之罚。

    看着疤脸他们一个个被带下去包扎,乔无咎瞬间有些肝儿颤起来,见王载物一如既往的低着个头,闷声不吭,压根指望不上。

    随即对坐在一旁的苏胭脂弱弱说问了一句。

    “那个…你看这一刀两洞能不能给我免了?或者让我挨三拳抵这一刀两洞也行啊,这自残我真下不去手。”

    对此!

    苏胭脂并不理会乔无咎的话,见王载物迟迟不抬起头,更是无视于自己存在。

    便跟个赌气的小媳妇似,俏脸波澜不惊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盯着王载物,两人僵持着。

    见此!

    “脑袋掉了完大个疤。”

    乔无咎呲牙说了一句给自己壮胆,随即硬着头皮起身向方阿难走去,打算接受这一刀两洞之罚。

    王载物见苏胭脂真没有离开的打算,知道这么装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魏天养还搁一边看着呢。

    万一这苏胭脂当众发难,那刚才自己所说不就是不攻自破吗?

    反正都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趁着这机会,让魏天养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贺氏与胭脂楼已暗中勾搭在一起了呢。

    想到这,王载物摊牌了,不装了,收起手机,抬起头颅露出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苏胭脂呲牙一笑,用老熟人的语气说了一句。

    “你今天这身衣服,颜色特别好看。”

    苏胭脂显然没料到王载物突然来这么一出,不禁微微一愣,有些发懵,随之热潮冷讽道。

    “颜色吗?你这夸人方式还挺特别,你不应该夸人好看吗?”

    末了,低声补充了一句。

    “或者说我没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看。”

    “咳…”

    王载物没想到苏胭脂这么生猛,直接被这话呛住,随即略显淡定撩骚道。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好看不足以形容你的美,美这字是用来表达别人。而你是用来形容美的,不可同日而语。”

    谁不想听好话呢?特别是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所以王载物打算一捧到底,猛夸就完事了。

    不给苏胭脂找茬的机会。

    未等苏胭脂开口,王载物又开口问了一句。

    “你可知道你这衣服是啥颜色?”

    “天青色!”

    苏胭脂柳眉微蹙,冷漠回了一句。她倒要看看贺道北这门生到底想要干啥。

    刚才还掩耳盗铃当缩头乌龟,现在又装着像个没事人似,不会真以为那事就这么算了吧?

    “哦!你知道这颜色!”

    王载物略显讶异,随之卖起关子问了一句。

    “那你可知这天青色的由来?”

    苏胭脂并没有开口,美艳俏脸霎时冷若冰霜起来。仿佛王载物这话冒犯了她似。

    对此王载物赶紧卖弄起风骚道。

    “史记有过记载,说宋徽宗做了一场梦。他梦见那个下雨后,天晴那个颜色特别好看。他就想让工匠做出那个颜色,他下了一道旨意是这么写的。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这便是天青色由来。”

    王载物这话,瞬间让苏胭脂犹如一潭死水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那冷若冰霜之脸不复存在,秋水眼眸望着王载物,微微有些恍惚起来。

    因为王载物这话,有人曾对其说过,那人就是乔大少。而且这话是乔大少送给她一件天青色裙子作为定情之物表白所说。

    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何处天青色,卿心即家园!

    这就是乔大少对其表白之话,所以苏胭脂对天青色*情有独钟。

    “那个…我说错话了吗?”

    见苏胭脂这呆滞恍惚之样,王载物顿时迷糊起来。

    “你到底是谁?”

    苏胭脂那双秋水眼眸泛起一丝狠戾,寒声问了一句。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就是你生命中一个过客,你无须念叨。”

    王载物呲牙回道。他可不敢把自己名字告诉苏胭脂,万一被其惦记上,这可不是好事。

    “啊…我要死了,快、快…快给我包扎…”

    突兀间!

    乔无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王载物闻声侧目,只见乔无咎这货捂着手臂,正鬼哭狼嚎着,整得跟要他命似,磕碜得不行。

    随即被人带下去包扎。

    这时苏胭脂悠悠开口,仿佛在自述又好像诉说。

    “我曾有幸拜访过灵隐寺了尘大师,我问什么药可医相思之苦。他说浩瀚人间八万字,唯有情字最伤人,而情随心转,境由心造,一切皆由心生,让我修心即可。最后他送给我一副字。正是你所看到的那副!”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王载物眉头一皱瞬间想到。

    “嗯!了尘大师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成为一代圣僧,他亦说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而你却说可医世人相思苦,以何来医?”

    苏胭脂那双秋水眼眸霎时犀利起来看着王载物。她之所以落座于此,主要是因为王载物在其闺房之内叨咕的那句。

    “谁说先相思不可医?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

    前面那些她倒是没听真切,不过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她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所以她才不顾茶客们异样眼神,怀有七分期待,三分问责坐于此。

    “那个…我是瞎扯的。”

    王载物讪讪说了一句。

    “这么说你承认进入我厢房了?那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

    苏胭脂轻柔说了一句。

    “……”

    王载物顿时不想说话了。

    “相思之苦以何来医?如果回答让我满意,这算是交代,如若不然胭脂楼会按规矩逐你出门,至于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苏胭脂直接拿捏起王载物。

    “我曾看过一本说,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

    王载物一听,毫无拖泥带水回道。

    “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怎又能隔年,相思又怎可解?”

    苏胭脂柳眉微蹙,略显不悦问道。

    “书说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蝉蛹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

    王载物知而不言回道。

    “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

    苏胭脂顿时有所悟起来。

    “岁月即良药,时光能解天下疾。”

    王载物点头回道。

    “岁月?时光吗?交给时间,那是何等煎熬,与修心何异?”

    苏胭脂显然对这交代颇为不满意。

    “书上是这么说的。”

    王载物小声嘀咕道。

    “你认为呢?相思要怎解?”

    “那个…”

    王载物沉吟片刻,给出自己见解道。

    “我认为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

    “嗯?”

    苏胭脂一愣,随之有些莫名的看着王载物。

    看着苏胭脂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王载物那是浑身不自在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这交代可行?”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这时背后有声音响起,魏天养迈着潇洒的步伐走了上来,露出一微笑,直接无视王载物,很是绅士伸出手对苏胭脂说了一声。

    “你好,魏天养!”

第六十八章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

    “久仰魏少大名,苏胭脂。”

    苏胭脂见魏天养伸出手,优雅起身伸出白皙之手与魏天养的手一触即分。

    “听闻苏小姐为情所困,为何不学着放下,放下便无相思苦!”

    魏天养毫不客气坐到乔无虞位置上,随之说道。整得跟个情感专家似。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放下,谈何容易。”

    苏胭脂苦涩一笑。

    “不去试着放下,又咋知道呢?放下旧人,让心接纳新人,便无相思苦。”

    魏天养挺能掰扯说道。

    “魏少所说倒是与其说的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一般。”

    苏胭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瞥了王载物一眼回道。

    魏天养一听,用看情敌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苏小姐与王载物是旧识?”

    “魏少别误会,我和苏小姐就见过两次面,不久前一次,和现在一次,可不是旧识,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还未等苏胭脂开口,王载物这蔫坏货,赶忙开口说道。

    这看似在撇清关系,实在是让魏天养发挥想象力胡思乱想。

    毕竟刚才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消失了一会,而且见的还真就是苏胭脂。

    结合自己刚才和魏天养坦白,胡扯贺氏与胭脂楼已达成协议,他不多想才怪。

    对此!

    魏天养还真就多想起来,眉头一皱随之顺着王载物话茬问道。

    “不久前一次?”

    “那个…”

    王载物瞬间开启自我表演,弱弱瞥了一眼苏胭脂,闭口不言,整得就跟失言似的。

    这时苏胭脂柳眉一蹙,警告示瞥了王载物一眼,随之一语带过回了一句。

    “不久前刚巧遇见过一次。”

    苏胭脂可不知道王载物刚才那会和魏天养的胡扯,所以轻飘飘的一语带过,并不想多说。

    更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看着苏胭脂这样式,魏天养内心不禁一惊。

    不久前巧遇,你上来就坐到这桌?并且还相谈甚欢,眉来眼去的?

    此时魏天养算是真正相信王载物刚才所说了。

    这让他有些后悔拿王守敬出来威胁王载物,要不利用好王载物,通过他监视贺氏一举一动,不为是一步好棋。

    可惜现在为时已晚,魏天养不动声色说了一声。

    “原来如此!”

    随即看向王载物说了一句。

    “既然苏小姐在场,不如我们的打赌让苏小姐当个见证人?”

    “我倒是没问题。”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他巴不得让胭脂楼当见证人。

    “见证人?”

    苏胭脂疑惑的看向王载物。

    这让魏天养很是吃味,随之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想必苏小姐已知,我与他聚于此的原因吧?”

    “略知一二!”

    “他与我打了个赌,赌其他今天能不能平安离开煤城,如若不然便把硬盘和那位曾伤过陆无虞之人交出来。”

    “魏少可别忘了,若我能平安离开煤城,此事就此翻篇,不得再动乔无虞和王守敬。”

    王载物补充道。

    “这你放心!黑省这座江湖最讲规矩和信守承诺。”

    魏天养不以为意,看向苏胭脂说了一句。

    “希望苏小姐或者胭脂楼当这个见证人。”

    “当见证人没事,但胭脂楼从不插手势力纷争,这规矩还望双方守住。”

    苏胭脂很有先见之明说道。

    “这话没错,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魏天养不怀好意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说道。

    “为了防止把胭脂楼扯进来和让其钻了空子,如若他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我提议这守刀人让我魏氏派人来守。”

    魏天养怕苏胭脂不同意,接着解释道。

    “毕竟胭脂楼规矩摆在这,人人都可以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出面调停,我怕其钻了空子,所以这守刀人我魏氏派人来守。”

    “若真是我魏氏技不如人,让人给摸了青龙,那胭脂楼按规矩办便是,魏氏没二话,苏小姐你看如何?”

    魏天养言笑晏晏看向苏胭脂。

    你不是把胭脂楼当成希望吗?并和胭脂楼暗中达成协议,想着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让胭脂楼插手,那我就断了你这希望。

    胭脂楼不答应都不行,毕竟这可是魏氏与贺氏恩怨,又没坏胭脂楼规矩。

    胭脂楼想帮都没折。

    可惜王载物并没有把希望放到胭脂楼身上,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一听魏天养这么说,王载物顿时了然,为了迷惑魏天养,赶忙开始影帝般表演,伪装式一慌,急忙说了一句。

    “我不同意!”

    并还做模做样的对苏胭脂眨巴了一下眼睛。

    可惜苏胭脂视如无睹,思索片刻说道。

    “这倒不算坏了胭脂楼规矩。可以!”

    本来她就没打算让王载物摸到青龙,所以才计划让袁破山当这守刀人,并还让袁破山狠狠教训一番王载物,以报“窥视”之仇。

    既然魏天养这般说了,苏胭脂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我反对!”

    王载物倔强似又说了一句。

    “呵呵,你的反对可无效。”

    魏天养戏谑一笑,随即站起身,指着王载物,对着众茶客朗声说道。

    “来,各位静一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乃天地商盟海字头,贺道北门下第一门生王载物。”

    “与其恩怨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其打算想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全身而退出煤城。不过胭脂楼乃我们黑省江湖净土,从不插手势力纷争,但胭脂楼规矩又摆在哪,所以今天就由我魏氏陆无虞,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蛟龙战将当这守刀人,望大家继续捧个场。”

    本来一刀两洞过后,茶客们都打算退场了,一听魏天养这么说,一个个开始来劲起来,甚至有些茶客还开口回应。

    “魏氏的场咱必须捧!”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看魏少踩贺氏第一门生。”

    “……”

    魏天养这货是要把王载物推到风口浪尖,借着众茶客们打压贺氏气焰,助其魏氏威势。

    “艹,净特么能使唤我。”

    陆无虞见魏天养又把自己推出去,不满嘀咕了一句,随即也不扭捏,站起身对着众茶客呲牙说道。

    “各位,告诉贺氏这第一门生,煤城的天姓什么?”

    “姓魏!”

    众茶客捧了一声。

    “那再告诉他,在煤城是龙得什么,是虎得什么?”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陆无虞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那尊硕大关二爷雕像前站定,很是干脆的当起了守刀人。

    而王载物很是懵逼的看着这一切,自己有说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了吗?

    咋就把自己给架上了呢?

    “来吧展示,舞台给你搭上了,观众也替你找好了。”

    魏天养侧头俯视着王载物,笑吟吟说道。

    此时茶客们纷纷把目光投向王载物,期待着他与陆无虞的叫交手。

    “那个我有说我要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吗?”

    王载物眉头一皱,对魏天养问了一句。

    整得就跟要临阵退缩似,惹得茶客们纷纷开口鄙视起来。

    对此王载物并不理会,在跟魏天养打赌后,他本就不打算通过摸青龙脱困。

    “物哥,干他,替我和敬哥报仇。”

    这时,包扎好伤口的乔无咎走了过来,虎去冲天说了一句。

    “不摸青龙,你认为你能离开得了煤城吗?这可是你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

    魏天养轻蔑看着王载物说道。

    “物哥上!”

    乔无咎这虎货,呲牙说了一声。

    可惜王载物并不理会,放眼扫了扫众茶客们,屁股不动弹分毫,就那么坐着。

    “怎么怕啦?”

    魏天养见状指着乔无咎对王载物说道。

    “如果你现在把东西交出来,并把他留下,我让你离开煤城。”

    “怕倒不至于,只是时辰未到,不宜动武而已。”

    王载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挺玄乎说道。

    “呵呵,是吗?那何时宜动武?”

    “一个钟后吧。”

    “呵呵,故弄玄虚,那我就等你一个钟。”

    魏天养丢下一句,便回到自己茶桌上去。在他看来,王载物自知不是陆无虞对手,故意拖时间,想其他折。

    见王载物迟迟没上来,陆无虞也只能先回到茶位上。

    倒是茶客们看不下去,纷纷开口打击起王载物。

    “说好的摸青龙呢,怎么怂了。”

    “这就是贺氏门生,也太丢贺氏脸了。”

    “贺氏第一门生也不过如此嘛。”

    “看来是个软骨头。”

    “……”

    对此王载物两耳不闻,坐在哪神游淡定喝着茶,吃着糕点。

    苏胭脂坐在其对面,默默看着这一切,随之说了一句。

    “此局不破,贺氏想在煤城立棍难。”

    便起身迈着款款玉步离开。

    苏胭脂离开没一会,一位茶馆服务员,借着过来添水之机,偷偷递给王载物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陆无虞下盘腰间有旧疾!

    看着上面所写,王载物略显讶异,他没想到胭脂楼会帮自己,或者说苏胭脂会帮自己。

    时间缓缓,一个钟悄然而过。

    王载物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即把硬盘和手机递给乔无咎,并嘱咐了几句,起身直径来到铜锣旁,拿起挂在一旁的棒槌连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三声铜锣响起,一直搁茶馆待着不愿离去的茶客们瞬间来了精神。

    坐在柜台打着瞌睡的方阿难,一听铜锣响起,赶忙朗声说了一句。

    “铜锣三响,恩怨止步!请上香。”

    随即迈步向关二爷雕像走去。

第六十九章破局脱困

    “呵,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吗?”

    见王载物还真选择了去敲铜锣,魏天生笃定其已无计可施,随之对陆无虞说道。

    “我把他捧这么高,老陆你可得争口气,把贺氏这第一门生给我踩到泥里去,耀我魏氏声威。”

    “曹,你特么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就可劲折腾我。”

    陆无虞白眼一翻,随即站起身向那硕大关二爷雕像走去。

    魏天养同样起身而去。

    茶客们见王载物拖了这么久,还真就上去敲铜锣,一个个赶忙涌了上来,打算找个好位置看戏。

    王载物敲完铜锣,迈步来到那座睁眼的关二爷雕像旁刚站定,方阿难就递来三支点着的香,并朗声说道。

    “义香一插,调停之事不可违背,仁义,忠义,侠义,如若违背睁眼关二爷必来索命,可要想清楚。”

    “了解!”

    王载物点了点头,接过义香,随即插到供奉关二爷香炉上。

    “担公正,化恩怨,入义馆,护平安,有请摸青龙,以义香燃尽为止。”

    方阿难嚎了一句,便让开身站到一侧。

    同时围上来的茶客们,纷纷退后几步,给王载物摸青龙腾出空间。

    这时陆无虞龙行虎步横跨在关二爷雕像前,看向三米开外的王载物,并摆出咏春问路手,说了一句。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贺氏第一门生的厉害。”

    “陆总讨教了!”

    王载物踏出一步,双掌横挂于胸前,中规中矩的摆出一防守姿态,并没有一上来就摆出最为擅长的泰拳起手式。

    整个人气势平平无奇,没有以往战斗时的暴戾恣肆,跟条疯狗似的。

    因为王载物这阴货,并不想把自己全部实力暴露于众人眼前,同时憋着坏想示敌以弱,趁之以强,一举摸到青龙。

    本来王载物是没打算敲铜锣,点义香这些的,自己只需静等,到时候自会有人过来接自己。

    可惜现在披着贺道北门生这身份,被魏天养给架上了。如果自己不去维护贺氏尊严,那到时贺氏翻脸不认人把自己推出去,说自己并不是天地商盟海字头的人。

    那天地商盟这张虎皮可就不能披下去,到时事就大发了。

    所以逼不得已,王载物只能迫于无奈硬着头皮上,并且还要摸到青龙,替贺氏把面子挣回来。

    言归正传!

    见王载物摆出防守架势,陆无虞也不客气,率先进攻。

    他要以最霸道,最迅猛的方式把王载物踩下,借此耀魏氏声威。

    “哈!”

    动若雷霆,蓄势瞬来!

    陆无虞踏步而上,一招日字冲拳直奔王载物胸口而来。

    势大力沉!

    王载物不敢大意眼一凝,沉腰立马,一招擒拿金丝缠腕使出。

    “啪!”

    一手扣住陆无虞袭来的手腕,一手抓住其手臂。在陆无虞拳头离自己胸口差之毫厘下截停。

    对此陆无虞冷哼一声,寸劲爆发,被王载物截停的手,瞬间迸发出一股摧枯拉朽之力。

    停滞的拳头,势如破竹的轰在王载物胸口上。

    “嘭!”

    “蹬,蹬…”

    王载物胸口一疼,踉跄后退四步才稳住身形,随之感觉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贺氏第一门生就这实力?那可不够看。”

    陆无虞乘胜追击,踏步而上,随之一鞭腿扫向王载物脑袋。

    腿风呼啸!

    王载物见状仰身躲过,这还没等缓过神,陆无虞又一记寸拳接踵而至。

    王载物压根没有反击的机会,只能侧身险之又险躲过。

    站在一旁偷师观战的魏天养看着这一切,便知道王载物实力与陆无虞有着一定差距,想要摸到青龙恐怕甚难。

    随即对站在一旁,悄然惊现于此的苏胭脂说了一句。

    “看来这贺氏第一门生实力一般。”

    “与龙吟榜上高手相比,确实有差距。”

    苏胭脂口是心非回了一句。对于王载物实力,她可是与其交过手,知道并不是现在表现出来这般。

    示敌以弱,趁之以疲!

    苏胭脂瞬间窥破王载物意图。

    十几招过后!

    王载物被陆无虞打的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凭借身位闪躲,实在不行就拿出以伤换机会的架势,闷头往关二爷雕像那边冲。

    借此逼得陆无虞不得放弃攻击回防起来,毕竟他现在身份可是守刀人。

    这整得陆无虞颇有束手束脚的感觉,为此陆无虞故意露出一破绽,随之贴身而上,咏春木人桩对着王载物就进攻而来。

    “物哥干他!”

    这时乔无咎挂掉电话嚎了一句。

    王载物一听,整个人气势一变,瞬间眼若饥鹰,暴戾恣睢,戾气满满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

    因为乔无咎这一喊,说明来接自己的人已到,时机已成熟,是时候替天地商盟贺氏强势挣回面子了。

    “陪你玩了这么久,现在到我了。”

    王载物挺会来事嚎了一句,整得刚才就像是故意逗陆无虞玩似。

    “啪!”

    身如弯弓手似箭,出手如蛇奔!

    王载物五指成爪一招巨蟒缠柱,再次扣住陆无虞贴身而上,击来的一记标指手手腕。

    同时另一只手青龙探爪,抓住陆无虞肩膀,不给陆无虞寸劲发力的机会,双爪用力一抓。

    陆无虞瞬间感觉整条手臂跟触电似一麻,来不及抽手,另一只手探出一式攀颈手,打算揽住王载物颈脖。

    可惜王载物一击得手,闪电似后撤两步,同时佯装就打算向雕像冲去。

    陆无虞一惊,赶忙横刀立马跨到王载物对面,打算阻止王载物。

    “蛟龙战将不过如此!”

    王载物诡谲一笑,踏步闪身,来到陆无虞侧背,随之一招擒拿死手封喉,双臂扣住陆无虞颈脖一勒。

    陆无虞不愧是龙吟榜上战将之一,在王载物扣住其颈脖时,瞬间摆手成肘,对着其软肋就是一连串肘击。

    “嘭,嘭…”

    王载物咬牙硬挺陆无虞两肘之后,撤腿成膝,对着陆无虞有旧疾的腰间就是一撞。

    “嘭!”

    “啊!”

    陆无虞腰间霎时传来一股锥心之痛,没忍住发出一声惨叫,随之只觉得双脚一软,整个人差一点没软瘫下来。

    王载物一膝击过后,抽身而上,忍痛奔向关二爷雕像,随之一跃到桌面上,探手握住青龙偃月刀,摸到青龙。

    这一变故,可谓发生的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王载物已握着青龙偃月刀,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而那三支义香此时还没燃烧过半。

    “艹!”

    魏天养一脸惊愕看着桌面上的王载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结果。

    别说魏天养,茶客们更是一个个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变故。

    不明白陆无虞咋就跟被人点了穴似,任由王载物一跃而上摸到青龙。

    反倒是苏胭脂波澜不惊,淡定异常。

    此时陆无虞捂着腰,脸色异常阴沉的望着王载物,不知其那一膝击是有意还是无意,咋就那么巧击在自己腰间旧疾上。

    “青龙已摸,义楼介入,有冤申冤,朋友雅间请。”

    这时方阿难开口说了一句。

    “不必了!胭脂楼被黑省江湖朋友称为江湖净土,从不插手各方势力纷争,可不能因为贺氏与魏氏纠纷而坏了规矩,对于胭脂楼规矩我天地商盟亦要遵守。”

    王载物顿时冠冕堂皇,义正言辞起来,随即跳下桌,扫视着众人掷地有声继续道。

    “我之所以摸这青龙,是想告诉诸位朋友,不是猛虎不下山,不是强龙不过江,贺氏立棍煤城势在必得。”

    随之王载物又看向苏胭脂说道。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胭脂楼答应。”

    “你说!”

    苏胭脂微微有些讶异看向王载物。她没想到其会来这么一出,让胭脂楼护送全身而退不好吗?

    非要整幺蛾子,胭脂楼不介入,你真就那么有把握全身而退?

    这不禁让苏胭脂有些好奇起来。

    “我这不情之请便是给在座诸位朋友免单,贺氏初来乍到,有些规矩不太懂,不周不到之处望诸位海涵。”

    王载物抱拳扫视众人朗朗说道。整得颇有以德报怨的感觉。

    “呵,你确定要这么干?”

    魏天养眼一眯,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他没想到自己搭台唱戏,想展魏氏声威,以正魏氏在煤城唯我独尊之名,没想到现在反倒助长贺氏气焰。

    让王载物这贺氏第一门成了主角,实在有些打脸。

    “确定!我说过,不想让胭脂楼为我坏了规矩,我要凭自己本事,全身而退出煤城,现在我就走出胭脂楼,魏少有啥本事就使出来吧。”

    说着,王载物气势如虹一马当先,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物哥霸道,物哥威武!”

    乔无咎这狗腿子赶忙嚎了一句,屁颠屁颠跟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出煤城。”

    魏天养眉头一挑迈步跟上,随之苏胭脂也同样迈步跟上,她同样好奇王载物如何出得了煤城。

    茶客们更是跟上看戏。

    没一会!

    王载物就来到一楼,随之看了看周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随即迈步向胭脂楼门口一侧停车场走去。

    “踏,踏…”

    王载物这还没走出几步,停在一旁的一些私家车纷纷打开车门,走下来一些青壮年,随即向其跑来。

    没一会!

    王载物和乔无咎就被这些青壮年给团团包围了起来,显然魏天养早已做了部署。

第七十章王家屯的彪悍

    魏天养,苏胭脂和一众茶客站在胭脂楼台阶上看着这一切。

    陆无虞见王载物还真敢就这么堂而皇之走出胭脂楼,冷笑一声,这刚想开口让自己人动手,把硬盘和人抢回来。

    “小族长我们来了。”

    “我看谁敢不让我们族长走。”

    陆无虞口刚一张,两道生猛的声音响起。

    随即便见猫在一辆大巴车旁的两道身影猛的蹿起身,虎气冲天向王载物走来。

    来人正是腰间别着一把唢呐的王奉先和王七两这两货。

    王七两这虎b还从腰间掏出一把菜刀,呲着牙气势如虹而来。

    随着王奉先和王七两一迈步,很是霸道横停在一旁的两辆大巴车,车门突然打开。

    王乃公,王载物的二大爷,二大娘,符大芳,王家屯的一些老弱病残和彪悍老娘们纷纷从两辆大巴车上走下来。

    一个个下车就七嘴八舌嗷呜起来。

    “族长我们来接你了。”

    “谁啊,胆子这么大,敢让我们族长留在这。”

    “欺负我们没人吗?竟敢不让我们族长走。”

    “真以为我们王家屯没人吗,敢欺负我们族长。”

    “……”

    没一会!

    两辆车上就走下八十多号人,除开王奉先和王七两,剩下的都是清一色老弱病残和彪悍的老娘们。

    这正是王载物刻意安排的,毕竟他目的只是让他们过来接自己,如果让屯里那些年轻人过来,怕压不住火气和魏氏的人干起来。那样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而这一切,王载物是通过贺道北之手,让其安排车,并让其联系上王乃公安排着这一切,理由说是自己在煤城收账,被人给堵在胭脂楼不让走。

    不过作为报酬,王载物也答应把硬盘交给贺道北让其自行处理,并要求其利用关系,帮王守敬转监护其周全。

    为此贺道北一口应承了下来。

    如果陆无虞没拿王守敬威胁王载物,没办法之下,王载物还真有可能把硬盘交给魏氏。

    可惜陆无虞触碰到王载物底线,并还让人捅了王守敬,所以说啥王载物都不会把硬盘交给魏氏。

    随即仗着自己是王家屯族长身份,王载物计从心来便和魏天养打这个赌。

    言归正传!

    还未等王奉先和王七两走上来,就被魏氏的人拦下。

    王七两这虎b见有人敢拦着自己,拎着菜刀就打算开抡。

    王载物见状赶忙阻止道。

    “七两把刀放下,不可动手。”

    这时王乃公抽着烟杆子,领着众人走了过来,随即无视魏氏的人闷头就走,可惜被一青年张开双臂拦下。

    “小子给我起开。”

    王乃公霸道无比说了一句。

    “老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要敢再走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你要动手啊?”

    王乃公挑衅般看着青年,随之迈步撞在青年身上。

    “给你脸了是不?”

    青年伸手一推王乃公。

    “哎哟我去,还真敢动手,你不知道我家那棺材铺是讹来的吗?”

    说着王乃公直接躺下抱住青年的脚,鬼哭狼嚎起来。

    “哎哟,来人打人了…”

    随着王乃公这么一整,王家屯的老弱病残,彪悍的老娘们纷纷行动起来。

    上来就把围着王载物的人给冲散,随之好几人围着魏氏一人碰瓷起来。

    王载物二大爷挡着一想挤过来的青年道。

    “小伙子别特么挤过来,我怕我运上气,会把你胳膊震折。”

    “你特么唬我呢?我一拳就能把你干死。”

    青年不甘示弱推搡了一下二大爷,而二大爷直接把拐杖一丢,直挺挺倒在青年身上,随之嚎叫起来。

    整得青年赶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并开口说道。

    “我没动他,是他自己倒在我身上。”

    二大娘歪头,指着自己脑袋,迈步对着另一青年说道。

    “动我一下试试,敢动我,我就敢讹你八千八。来来来,打我啊,打我啊。”

    整得青年举起双手连连后退,不敢碰到二大娘。

    其他人。

    “小伙子你敢动一下,我就挠死你。”

    “母牛不下崽,给你牛逼坏了,你倒是来啊。”

    “你比划啥,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把你裤子讹掉,裤子不勒紧都算你有本事。”

    王家屯这群老弱病残,彪悍的老娘们这么一整,魏氏的人别说动手,都不敢近着他们身,一个个举着手,一脸的生无可恋和肝儿颤。

    魏天养根本没料到王载物会让这么一群人过来接他,整得他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

    苏胭脂表情如出一辙,唯有陆无虞摆出一张死爹脸,煞是阴沉。

    看着这些“可爱的人们”,王载物不禁会心一笑,这一下他是彻底放下心了,随之侧头看向魏天养说道。

    “忘记告诉魏少,我还有一身份,那就是王家屯族长。那是一个牛魔王去了也得乖乖耕地的地方。”

    “各位走了!”

    王载物对茶客众人抱拳说了一声,随之侧头对王奉先说了一句。

    “奉先,给我吹首喜庆点歌曲。”

    便迈步向自己借来的越野车走去。

    王奉先也实在,拿起腰间的唢呐,直接就吹了起来。

    整得现场气氛怪异不已。

    见王载物离开,魏氏的那些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魏天养和陆无虞,等待着他俩指示。

    可惜两人无动于衷,倒是脸色非常难看。魏天养和陆无虞倒是想开口,让他们动手,把人留下。

    可是面对王家屯这群走路都晃悠,缺胳膊少腿和彪悍的老娘们,他俩不敢开这口,万一把握不住整出人命,那可就大发了。

    而王载物在经过魏氏一青年身边时,小眼神猛的一亮,随之抬手给了青年一嘴巴子。

    “啪!”

    青年顿时懵逼,这刚想抬手反击,王载物就一把薅住他衣领,把那张写有“陆无虞下盘腰有旧疾”的纸条,隐晦塞到其手里,并低声说了一句。

    “把这个偷偷交给魏少或者陆无虞,别让人看到。”

    随之一把把青年推开,整得可谓是嚣张至极,挑衅满满。

    青年则是一手捂着通红的脸颊一脸的茫然,随之只能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看着王载物走远。

    没一会!

    王载物,乔无咎,王奉先,王七两四人开着那辆越野车畅通无阻率先离开。

    而两辆大巴车紧随而上,护送王载物这屯霸出煤城。

    看着王载物他们就这么潇洒离去,魏天养倒是想派车跟上伺机而动。

    可是王载物有两车的老弱病残护送,而且一个个都是蛮不讲理的刁民,随之便打消了这念头,任由其离开。

    至此!

    王载物和魏天养的打赌,以王载物全身而退结束。

    王载物他们离开没一会,魏天养也没脸待下去了,和苏胭脂寒暄几句,便带着陆无虞他们离开。

    两人这刚坐到车上,那位挨了王载物一嘴巴子青年便把那张纸条给了陆无虞,并告诉他这是王载物给的。

    车内!

    陆无虞看着纸条上面所写,瞬间知道王载物那一击,并不是无意而是有意的,是有预谋的,这是有人和他透露自己致命弱点,而这个人就是胭脂楼。

    这让他稍微好看点的脸面,瞬间又阴沉了起来,随之把纸条递给魏天养说道。

    “这是王载物让人给我的,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巧击在我下盘腰上。”

    魏天养接下纸条瞥了一眼,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这王载物实力如何?”

    “他用的是擒拿手,但招式用的并不娴熟,实力算是一般,不过倒是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陆无虞想了想说道。

    “倒是和我看到的一样。”

    随之魏天养又问了一句。

    “那你可知他给你这张纸条的目的?”

    “嗯!”

    陆无虞一愣,眉头一皱自顾自嘀咕起来。

    “挑拨我们与胭脂楼关系?这不对啊,从种种迹象看来,胭脂楼与贺氏确已达成联盟,根本无须挑拨。那他此举是为何?”

    陆无虞摇了摇头,随之说了一句。

    “贺道北这第一门生还真是有些让人看不透,看不懂啊。”

    “呵,没想通?”

    魏天养一笑说道。

    “你忘记之前他说自己只是一位小人物,并不想扯进我们魏氏与贺氏争斗中了吗?他这是怕我们迁怒于他,所以卖给我们一人情,让我们别记恨他,这或许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吧。”

    “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用他堂哥威胁他了。”

    魏天养微微有些懊恼起来。

    而魏天养所言,正是王载物把纸条给陆无虞的真正目的,就是不想魏氏记恨自己,或者让魏氏降低对自己的仇恨值。

    “让人把这纸条交给苏胭脂,既然贺氏与胭脂楼暗中有合作,希望这纸条给他们合作带来一些裂缝,那怕一丝也好。”

    魏天养看着手中纸条,阴损损说道。

    “这主意好!”

    陆无虞眼神猛的一亮,随之扯开话题,略微发愁起来道。

    “现在硬盘落到贺氏手上已成定局,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给老爷子通个电话说明情况,或者借此机会约贺道北坐下来谈?”

    “要谈也是我们掌握主动再谈,这时候找贺道北谈实属下策。”

    魏天养摇头否定。

    “那也没办法啊,你要知道硬盘之事可大可小,特别是现在落到贺氏手上。”

    “放心,硬盘不是加密了吗?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操作。”

    “是加密了,但这是可以破解的,我问了,随便找一个专业人员都能破解。”

    “是能破解,但破解会留下痕迹的…痕迹?”

    说到这,魏天养眼神猛的一亮起来,随之整个人开始魔怔起来,嘴里还无声叨咕着。

    “怎么啦?”

    陆无虞挺懵逼的看着突然开始魔怔起来魏天养。

    魏天养并不理会陆无虞,过了有一会,才一脸兴奋说了一句。

    “我要借这硬盘之事和贺道北豪赌一场。”

    “豪赌?几个意思。”

    “先去吃饭,到时候再和你说,让我再想想。”

第七十一章内定门生王载物

    王载物他们离开胭脂楼不到一个钟。

    胭脂楼内所发生的一切,贺道北便已获悉。

    野牛谷最大私营煤矿,一间办公室内。

    “哈,哈,哈…”

    洪屠刚把王载物在胭脂楼内发生的事告诉他。

    贺道北便开怀大笑起来,随之毫不吝攒夸道。

    “魏天养围困之局,就这样被其给破了?不但灭了魏氏之势,还涨了我贺氏声威,破的是有里有面,让人信服,实属大才。”

    "听闻洛家那位翻手云,覆手雨的商业女魔头洛惊鸿,把用人分为三才三等。帅才、将才、慧才和一至三等。我认为这王载物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帅才。"

    "你还笑得出来!王载物可是借着我们海字头堂口身份行事,并还冒充你的门生,胆子属实太大了,这可是坏了规矩,如果往后人人像其那样扯着天地商盟虎皮耀武扬威,你可想过后果?不过此事他处理的倒是无可挑剔。"

    洪屠摆出一副公私分明姿态,缓缓说道。

    "这可是壮我海字头堂口声威之事,我有何笑不出来?如果我海字头儿郎能像王载物这般有魄力,有能力,何愁不能立棍黑省。再说他门生这身份是我应许的,并不算冒充。"

    “他这还不是你门生呢,就开始护上了。王载物到底哪好了?虽说有些能力,但此人审时度势,看得出来对于我们海字头并没有归属感。”

    洪屠有些吃味说道。

    “审时度势那是因为绿林道势大,归属感可以慢慢培养,关键是人可靠就行。你别说,经于此事足矣说明一切,这王载物我还真有打算收入我门下,让其成为我贺道北第一门生。”

    贺道北颇为认真说道。

    “啧,啧,还真护上了。你不是打算培养玄北为门生吗?这会又朝令夕改,移情别恋啦?”

    洪屠调侃一番,随之又正色继续道。

    “把王载物纳入海字头堂口,我没意见,但是要收其为你第一门生,我认为欠妥,并服不了众。”

    “这个我当然清楚,如果是在申都,我不至于这么想,但这是在黑省在煤城,我打算另辟蹊径。不但收王载物为第一门生,甚至还会重用他,捧他当我海字头在黑省,在煤城的一面旗,一面筑基旗。"

    贺道北把一杯茶放到洪屠跟前,随之说道。

    "嗯!一面旗,这话何意?"

    洪屠顿时不解。

    "忘记我和你说过,我们来此是立棍,到时自得开山门纳各方英雄豪杰进来,筑根基,缔造霸业了吗?所以用好王载物这面旗,不但可以破了绿林道百鸟之王之势,还可以让煤城江湖朋友看看,我海字头堂口这伯乐,是如何对待千里马,毕竟王载物也是煤城江湖的一份子。”

    贺道北缓缓解释道。

    洪屠顿时恍然,随之问了一句

    "这才是你决定收他当第一门生的原因?"

    "对于王载物我确实起了爱才之心,毕竟是要拜入我门下的第一位门生。不过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

    贺道北如实说道。

    “但这门生你恐怕难收,先别说这难以服众,就王载物也不见得能答应。”

    “这我当然知道,对于他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急于一时。哦,对了,到时王载物过来送硬盘时,由于你出面见他。”

    “我见?”

    “嗯!到时你就这样说……”

    ……

    一个钟后!

    王载物连王家屯都不回,直接开着车,带着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杀到了矿场,他要把硬盘这烫手山芋交给贺道北。

    并把这车还了,和当面感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硬盘。

    但贺道北办事讲究,在让王乃公发动屯里人支援自己时,不但安排了车,还拿出两万块,以自己的名义让王乃公派发给支援之人。

    这整得王载物挺不好意思的,本打算把那两万还回去,毕竟屯里这帮人能来,初衷并不是冲着钱来。

    可惜王乃公这财迷,直接把钱以每人两百给散了出去,剩下的则占为己有。

    没办法!

    这钱都派出去了,要回来是不可能,王载物也不打算自己出这笔钱,所以只能马不停蹄赶来送硬盘,并当面感谢以表诚意。

    可惜这到了矿场并不能见上贺道北,说是因去煤城接自己,被魏氏人开车拦截伤到了,正在医院躺着养伤呢。

    这让王载物有些愧疚的同时也满怀感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他又不是冷血动物。

    一间办公室内!

    王载物把硬盘交给洪屠后,出于报答和为了贺氏更好对付魏氏,便告诉他自己把胭脂扯进来,并让魏氏相信胭脂楼与贺氏暗中已达成联盟之事。

    洪屠一听完王载物所完,那小眼神叫一个讶异和兴奋,对于贺道北已内定的门生,算是有了一个新认知,并有了新的评价。

    有勇有谋,堪当大用!

    他是万万没想到王载物这趟,不但把硬盘拿了回来,并还成功挑拨了魏氏与胭脂楼关系,如果利用好这个,无疑让贺氏立棍黑省又多了一分胜算。

    “好啊,这事办的确实不错。”

    洪屠把一杯刚泡好的茶递到王载物跟前,难得夸了一句。

    “本来我只是想着把水搅浑,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王载物谦虚回了一句。

    “呵,这倒是。对了,这趟胭脂楼之行有啥感想不?”

    洪屠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感想倒是没有,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王载物如实说道,随之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

    “那有没有考虑加入海字头堂口?”

    洪屠接着又问了一句。

    “这个……谢谢洪大哥厚爱,你知道的我无意江湖。”

    王载物讪讪回道。

    “无意江湖?其实你已是江湖人,只是不自知而已。”

    洪屠一笑,也不强求,随之从茶桌底下拿出一捆事先准备好的十万块递给王载物道。

    “呐,这是贺总让我给你的,权当给你奖励。”

    “这可使不得,硬盘我本就答应给贺总的,而且已经说好条件了。”

    王载物赶忙摆手拒绝。

    “拿着吧,这可是贺总交代的,你不拿我不好交差。还有你借的那辆车,先拿去用不急着还。”

    “啊,无功不受禄,这我可不敢收。”

    “谁说你没功了?硬盘拿回来不是功吗?挑拨魏氏与胭脂楼关系不是功吗?你就放心拿着吧,如果你是堂口的人,得到的会更多,这只是贺总奖励外人的常规操作而已,别放在心上。”

    “这可不行!”

    ……

    在洪屠再三劝阻下,王载物不得不把那十万块和那辆车收下。

    见王载物把钱收下,洪屠不禁一笑,喝了一口茶,随之说道。

    “好了,贺总交代的事办完了。载物,下面我们俩来聊聊其他的吧?”

    “啊?”

    王载物一愣,不明所以。

    “你去过胭脂楼,应该明白有些规矩是不可逾越的,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洪屠脸色一正,缓缓说道。

    “嗯!”

    王载物不明白洪屠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只能等待着其下文。

    “对于你冒充贺总门生的事,这可是坏了天地商盟的规矩,坏了海字头堂口的规矩,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天地商盟离覆灭就不远了,所以对于冒充天地商盟之人,天地商盟规矩一律严惩不贷,剁其三指和一耳,如若再犯那就是挑断手脚筋了。”

    王载物这刚打算开口解释,洪屠便继续说道。

    “放心,我并不是在追究你责任。看在你把硬盘拿回来,不但没有损了海字头堂口面子,还替堂口赚了面子,并挫了魏氏面子和这事贺总也提前和我说了,是他点头允许的。所以对于你冒充贺总门生之事堂口不予追责,就此作罢。”

    洪屠瞥了一眼王载物又接着道。

    “但要谨记往后不得再打着贺总门生身份和冒充海字头堂口身份行事,如若被发现,海字头堂口只能按规矩来办事。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就当这是给你提个醒。”

    王载物一听,眉头一皱,不知这话是洪屠要说给自己听,还是贺道北让其这么说。经过胭脂楼之事,他倒是能理解江湖上所谓的规矩。

    不过洪屠这么一说,这让他心里有点不得劲,整得跟要过河拆桥似的,随之有些为难道。

    “可是经此之事,已有些人把我当成商盟之人和贺总门生,我总不能和他们去解释吧?”

    “这个我自然清楚,你也无需去解释,到时堂口自会出面解释这一切。不过考虑到此事件风波还未平息,和为了你个人着想,堂口暂时不会出面解释,等此事件过后,再出面解释这事。”

    王载物霎时懵逼起来,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不能再披着天地商盟这张虎皮唬人了?

    如果要披那可是得付出代价。

    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到时候海字头堂口出面说,自己不是商盟的人,更不是贺道北门生,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绿林魏氏会放过自己吗?胭脂楼会不会找自己算账?

    这一瞬间,王载物感觉这江湖的水太特么深了,自己本就无意江湖,咋感觉现在越陷越深呢?

    这找谁说理去?

第七十二章魏氏鹰犬

    “其实这事贺总挺不忍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贺总也没办法,载物你可别多想。”

    见王载物脸色略微有些难看起来,洪屠开口说道。

    “嗯,我没事!”

    王载物违心回了一句,随之和洪屠闲扯了几句,丢下一句。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这硬盘是加密的,需要专业人员才能破解。”

    便带着那十万块和车钥匙,心里挺不是滋味离去。

    王载物前脚刚一走,贺道北便从一侧休息间内走了出来。

    “这么干,会不会恰得其反?”

    洪屠把刚冲泡好的一杯茶放到一空位旁,对缓缓走过来的贺道北说了一句。

    “不会!这就像一催化剂,只会加速王载物投入我们阵营,拜入我门下,他也只会加入我们。到时我自会开香堂收其当第一门生,记得到时这事要办的隆重点。要造势,要宣传,广邀黑省江湖上的一些叔伯过来观礼。"

    “这王载物我是越来越喜欢了,去了一趟胭脂楼,这还把胭脂楼扯了进来,用有勇有谋夸他都小了。”

    贺道北坐到空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洋洋自得道。

    “呵,门生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洪屠一笑。

    “迟早的事!”

    贺道北拿起放在一旁的硬盘,好奇看了看随之说道。

    “加密的?看来里面装的东西很重要啊,堂口有懂电脑的吗?让他过来一趟,我倒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说不定我们立棍黑省就得靠它了。”

    “你这还真为难我了。你要找偷鸡摸狗,歪门邪道,骁勇善战的,我立马给你找来。可这懂电脑这种高科技的,我还真不知道谁会。”

    洪屠皱眉想了想不禁有些为难起来,随之提议道。

    “要不我去外面找一个?”

    “唉,看来我们也得与时俱进才行。”

    贺道北摇了摇头说道。

    “找外人还是算了,不可靠。我还是让大哥从冰城派一位专业人员过来,他手底下这种人才可不缺。”

    “这倒是,不过这恐怕得明天才能看到硬盘里面的东西了。都用上加密了,里面东西一定很重要。”

    洪屠颇为遗憾道。对于硬盘里面的东西他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是啊…”

    贺道北这刚想顺着洪屠的话以表达遗憾,随之眉头一皱,顿时有些不解起来。

    “你说这硬盘都到我们手上了,这魏氏怎么没了动静?这可不像其作风。我还笃定魏天养会第一时间联系我要回硬盘,他倒是来了一个偃旗息鼓。”

    “不用猜指定在憋啥坏招呢,之前闹的这么大可都是为了这硬盘,说明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魏氏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那更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以此稳住我们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谁知道呢!这或许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是啊,这魏天养可不简单,得小心提防。”

    ……

    贺道北这话还没隔夜,就在当晚魏氏便有了动作,开始了“换筹”行动。

    野牛谷矿区,又称野牛谷生活乡,被人们戏称之小煤城。

    因为这里矿群扎堆,生活设施,娱乐设施,交通设施等等一应俱全,并且生活着好几万矿群上的职工和亲属人员。

    所以使得这里异常热闹,十里八乡的一些村庄都来这赶集。

    夜晚十一点,野牛谷矿区医院。

    由于是冬休,此时矿区医院冷冷清清。

    一间单人病房内。

    “曹,这球都特么踢不进,绝对是踢假球。”

    “就是,太特么假了。”

    “得,又不见几千块。”

    林玄北和两位字头兄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球赛,桌面上还摆着一些吃的和啤酒,整得好不快哉。

    自从那晚从王家屯脱险离开后,林玄北就被安排到这所,贺氏已注资入股的矿区医院养伤起来。

    并还给配了两位自家兄弟当陪护,那小子日子过得惬意无比。

    这不!

    三人此时正喝着啤酒,看着球赛,小赌怡情。

    “曹,就剩五分钟了,胜负已没悬念了。不看了,睡觉,你俩别喝了,收拾收拾。”

    林玄北穿着病号服,很是不爽的站了起来,打算回床上睡觉去,眼不看心不烦。

    “嘭!”

    这刚一站起身,还未等迈步,就听见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而来。

    随即宋知廉戴着口罩一马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名气势汹汹,同样戴着口罩的手下。

    林玄北三人看着突然闯进的宋知廉四人,顿时那叫一个懵逼。

    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他就是林玄北。”

    这时一位手下,指着林玄北对宋知廉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

    宋知廉压根不哔哔。

    动如猛虎,跨步而上,抬腿就是一鞭腿扫向林玄北脑袋。

    腿劲凌冽!

    林玄北顿时汗毛竖立,来不及后退,急忙抬起双手,屈手成肘护住脑袋。

    “嘭!”

    林玄北双手刚护住脑袋,宋知廉鞭腿就砸在他双臂上。

    “蹬…”

    林玄北瞬间感觉双臂一麻,随之一趔趄,跌坐到沙发上。

    而宋知廉俯身而上,一把掐住林玄北脖子。林玄北这刚想反击,宋知廉随之一拳怼在其胸口上。

    林玄北顿时闷哼一声,本来他内伤就在胸部,并且还没好利索,还不宜动武,这被宋知廉怼了一拳,胸口一闷,气一短失了先机。

    宋知廉可不知道这些,一拳过后,怕林玄北奋起反击,闪电抬手一手刀砸在林玄北颈脖上。

    “嘭!”

    林玄北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另一边!

    随着宋知廉一动,其身后三名手下也跟三条恶犬似,嗷呜一声扑向坐于沙发上,已喝得有点上头,处于懵逼状态,陪护林玄北的那两名海字头兄弟。

    不到半分钟!

    两名海字头兄弟被制服,并被塞住嘴巴绑了起来。

    “告诉贺道北,林玄北这字头猛人被我们请回去做客了。”

    宋知廉对两名被绑的海字头兄弟丢下一句,便虏着林玄北快速离开病房。

    来到护士台,宋知廉对靠在护士台,正眼花缭乱耍着一把蝴蝶*刀,露出真容,长相阴柔,脑袋却蹭光瓦亮的中青年说了一声。

    “撤!”

    中青年示意宋知廉先走,随即收起蝴蝶*刀,看向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两名女护士,把她俩身份证丢到台面上,声音柔和威胁道。

    “我说的话记住了?可别让我的人上你们家找你俩。”

    两名女护士惊慌失措,赶忙点了点头。

    “走了,再见!”

    中青年丢下一句,迈步扬长而去。

    可谓嚣张至极!

    很快宋知廉一行六人,由两名手下架着昏睡过去的林玄北来到了,矿区医院昏暗且僻静的小后门。

    几人正打算虏着林玄北从这小后门出去,与外面接应车辆会面。

    正在这时!

    替妹妹陪夜的徐称心和一小青年提溜着宵夜,迎头走了进来,与宋知廉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对此,宋知廉他们并不惊慌,甚至说视如无睹,架着林玄北走出小后门。

    倒是殿后,长相阴柔的中青年恶狠狠瞪了徐称心一眼,并还耍了一下手中蝴蝶*刀,这才走了出去。

    而跟徐称心一块的小青年一见到中青年,就跟老鼠见到猫似,低着头拉着徐称心就闷头往里走,并还低声说了一句。

    “别看,快走!”

    等中青年彻底离开,小青年这才放开徐称心,并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说了一句。

    “艹,吓死你爹了!”

    “他们谁啊?你那么怕他们?”

    徐称心侧头瞥了一眼小后门,好奇问了一句。

    “还能有谁,魏氏那些鹰犬呗,指定又是在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没看到那人穿着病号服,还拉吧着个脑袋,还被人架着吗?”

    小青年小心翼翼看一眼小后门,这才说道。

    “魏氏?绿林道魏氏吗?”

    “嗯!在煤城还有那个魏氏。”

    小青年点了点头。

    “那你咋知道他们是魏氏的人呢?”

    “他们不是魏氏的人,是魏氏的鹰犬。”

    “有区别吗?”

    徐称心一懵。魏氏的人和魏氏鹰犬不都一样吗?

    “当然有区别了!他们名声太臭,魏氏并不承认他们是魏氏的人,但大家都知道魏氏就是他们东家,他们靠魏氏发家致富。”

    小青年解释道。

    “他们?你这越说俺咋越听不懂呢?”

    徐称心很是懵逼。

    “哎呀,这么和你说吧。在这野牛谷矿区里,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副对联?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疯子,横批花相为大?”

    小青年挠了挠脑瓜皮问道。

    “倒是有听人说过,怎么啦?”

    “他们就是说这些人,都是魏氏的鹰犬,听说魏氏矿上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们帮着魏氏处理,把魏氏当东家。而魏氏把一些小煤窑交给他们开采,他们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一个个可都是百万富翁。”

    小青年话音里说不出的羡慕,接着又滔滔不绝说道。

    “刚才那位跟娘们似的光头,就是魏氏第一鹰犬花相。这货亲自出面,一定是魏氏又让干啥见不得人勾当了,说不定那穿病号服的就是天地商盟贺氏的人。最近为了矿区最大那座矿,两家人在乡里整的挺大,听说枪都响了,死了好些人。”

    小青年这话顿时让徐称心若有所思起来,瞬间抓到替父亲筹到八万块手术费的办法,随之说道。

    “天地商盟贺氏?怎么没听说过,在煤城贺氏能干得过魏氏。”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

第七十三章族长相亲记

    林玄北被绑不到半个钟,贺道北便收到了消息,随之找上洪屠,与其商讨起来,最后两人笃定魏氏是打算用林玄北来换回硬盘。

    随即两人开始静等魏氏电话,同时让手下人暗中查找林玄北下落,看能不能把其救出,以此让魏氏计划落空。

    可惜一夜过去,贺道北和洪屠不但没等来魏氏电话,而且连林玄北下落都没能查到。

    毕竟这里是煤城,贺氏在这毫无根基,想要打探一个人下落,无疑是大海捞针。

    一天过去!

    贺道北愣是没能等来魏氏交易电话,林玄北下落更是一点消息都不带有的。

    这让贺道北很是不解,甚至觉得有些古怪,这魏氏抓了林玄北而不急着第一时间换回硬盘?甚至都不给自己这边透露一点风声,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本来贺道北认为,魏氏这是想让自己来打这个交易电话,把被动换成主动。毕竟双方,谁先打这个电话,谁气势便弱了三分。

    后来自己大哥派来破译硬盘的专业人员无意的一番话,瞬间让贺道北明白了过来。

    贺道北本计划着破译硬盘内容后,把其拷贝出来,再拿破译后的硬盘换回林玄北,后来破译员无意的一番话。

    点醒了他,让他明白硬盘破译后会留下痕迹,成为无加密状态,若想无痕迹只能用密码打开硬盘。

    可惜贺道北并不知道密码,为此他还打电话问了王载物,可惜王载物也并不知道密码。

    对此贺道北并没有放弃,本打算利用关系安排王载物和其堂哥见上一面,看能不能通过王守敬获取密码。

    可惜王守敬伤情还不宜探监,所以只能把探监时间延后,视王守敬病情而定。

    话说回来!

    破译员的一番话,让贺道北意识到这应该是魏氏设下的一个局。之所以不急着换回硬盘,就是为了给自己破译时间。

    然后再假惺惺提出交换,到时若是货不对板,那就是贺氏不守规矩了,而问题就应该出现在这。

    毕竟整座江湖都知道,黑省江湖素来规矩多,并讲究规矩。如果贺氏在黑省坏了规矩,那立棍无疑难上加难。

    魏氏这是打算用硬盘里面内容,破贺氏立棍之势吗?这值吗?又或者是另有所图?

    想明白这些后,贺道北顿时不敢让破译员破译硬盘里面内容,打算来一个将计就计,看看魏氏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随即也不自动给魏氏打电话,打算和其耗起来,看谁先主动打这交易电话。因为他知道只要硬盘在自己手上,林玄北就不会有事。

    而贺道北猜测的没错,魏天养之所以这么干,还真就是给贺道北时间,让其破译硬盘,到时利用江湖规矩折了林玄北,让其无法立棍黑省。

    接连两天过去!

    贺氏和魏氏两方都并没有等来各自电话,双方就跟一对冷战的情侣似的,仿佛谁先开口谁就矮了半截,整得是风平浪静,暗流涌动,倒是贺氏并没有放弃打探林坏的下落。

    值得一提的是,林坏被绑之事,给贺氏压了下来,并没有经官。

    对于贺氏与魏氏的明争暗斗,暗流涌动。王载物可不是卖水管的,他可管不着,该吃吃、该喝喝、该忙忙、该睡睡。

    这不,在二大娘拿出祖宗十八代,只有威逼没有利诱强迫下,王载物不得不,开着那辆越野车,带着王奉先跑来野牛谷生活乡相个亲。

    野牛谷生活乡!

    一间装修的还算不错,在当时那个年代很适合约会见面,名为M记的小吃店。

    王载物穿着一套休闲服饰,脸上胡子被刮得一干二净,短发也特意用借来的摩丝支棱着。整个人显得干净清爽,配上那眉清目朗的五官和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

    妥妥的一枚风度翩翩成功人士。

    此时!

    王载物正坐在店内一张沙发上,一脸惆怅看着坐在隔壁桌,一手嘬着汽水,一手拿着十几串炸串,正忙着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的王奉先。

    对于这相亲,王载物也是颇为无奈和牙疼。不知是化身媒婆的二大娘效率高呢?还是怕王载物找不着媳妇。

    这一下子就给他安排了三个相亲对象。

    没错!

    这次王载物前来,可不是相一个亲,而是三个。二大娘这是打算一锤定音,解决王载物终身大事,好让其传宗接代。

    至于王奉先,是被王载物拉来作陪的,应该说为保护更为贴切。毕竟现在外面不安生,贺氏和魏氏因硬盘之事斗得跟两只乌眼鸡似,都把林玄北给绑了。

    王载物这“始作俑者”怕殃及池鱼,怕魏氏的人惦记上自己,秋后算账,所以就把王奉先这大块头带来了,以防万一。

    而自从王奉先去胭脂楼接王载物开始,算是正是开始跟王载物这屯霸混了。

    “那个……差不多得了,等会还得吃晚饭呢。”

    王载物为了自己钱包着想,挺虚伪的对王奉先说了一句。

    “没事……我还没吃饱呢,晚饭还吃得下。”

    王奉先抬起头,嘴角挂满残渣,憨笑回了一句,随即打着嗝一脸满足道。

    “小族长,这炸串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捏,这汽水也好喝。”

    “……”

    王载物脸一抽,顿时不想说话了。

    “小族长,我……可不可以给我娘也打包一点?这些东西她都没吃过?”

    王奉先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

    王载物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谢谢小族长!”

    王奉先脸上一喜,立马憨笑起来。

    “你别吃那么多了,这东西吃多容易拉肚子。”

    王载物“好心”提醒了一句。

    “好!”

    “踏,踏……”

    正在这时!

    一位长相普通却浓妆艳抹,披着一件时髦外套,踩着长靴的女人,摇曳生姿走了过来。

    女人这一见王载物得体的搭配和俊朗的皮囊,顿时眼神一亮,丹唇微启,伸出玉手,嗲声问道。

    “你就是黄阿姨介绍的吧?”

    “对!”

    王载物站起身,伸出手和女人握了握,随即双方落座。

    “你好,我叫朱朵花,你可以叫我花花,现在在一家公司内当财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特别有安全感。”

    女人杏眼含情看着王载物,略显娇羞,还捂嘴摆出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

    “呵…”

    王载物尴尬一笑,不自然挠了挠鼻子说道。

    “我叫王载物,是王家屯的族长。”

    “哎呀,你就别谦虚了,我都听介绍人说了,你是从外国回来的洋老板。长这么大,我都还没出过国呢,不知有没有这机会。”

    女人掩嘴偷笑,随之给王载物抛了一媚眼,接着说道。

    “你是回来承包煤矿,当煤老板的吧?到时候我们俩好了以后,我就辞职到你矿上上班,替你当财务,你看怎么样?”

    “这个……可能你误会了,我并不是煤老板,我现在只是王家屯的族长。”

    王载物赶忙解释。

    “哦,我明白啦!你是煤老板儿子?”

    女人立马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是……那个介绍人没告诉你我家庭情况吗?我现在住我二大爷家。”

    “哦,我明白了,你二大爷是煤老板?”

    “……”

    几分钟后!

    王登甲把自己表里不一的情况,添油加醋跟女人说了一遍,女人倒是直接,了解完情况后,说了一句。

    “看来我们俩并不合适。”

    随之迈着长靴扭头离去,离开前还挺不舍的看了王载物那好看的皮囊一眼,眼里藏不住的露出几分遗憾。

    对于女人“一言不合”就果断离开,干脆利落。

    这让王载物很是讶异。毕竟那时候的爱情还算纯粹没有物质。女人这么现实倒是显得另类,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他也懒得虚与委蛇。

    “小族长这女的不好!”

    女人一离开,王奉先就憨声说了一句。

    “哦!怎么不好啦?”

    王载物挺好奇问了一句。

    “屁*股小,身体也不壮。我娘说了,找媳妇得找身体壮的,屁*股大的,能干活,好生养。”

    王奉先一脸认真回道。

    “呵…”

    王载物瞬间哑然失笑,问了一句。

    “那你喜欢壮的,和屁*股大的啊?”

    “嗯!”

    王奉先点了点头,憨乎乎道。

    “我现在得努力赚钱,攒钱,好娶媳妇。”

    “放心!到时候我……你会娶上媳妇的。”

    王载物本想大包大揽,不过随后一想,便不敢给这憨货轻易许诺。因为这货,属于一根筋,还真会把这事放心上。

    之前在医院那会自己开玩笑说的那句。

    “如果我让你杀人放火呢?”

    这货就一直放在心上,在跟王栽物混的第一天,这货说的第一句就是。

    “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但是我可以帮你打架。”

    整得王栽物是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嗯呐!我娘说跟着小族长干,肯定会有出息的。”

    王奉先很是笃定道。

    “嘀铃铃……”

    这时王载物手机铃声响起!

    王载物掏出自己那漏电的二手手机一瞄,俊朗的脸庞荡起含笑接通电话,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支塑料玫瑰花,骚了吧唧的放到桌面上,因为这是下个相亲对象碰面的“信号”。

    毕竟在当时手机可不是人手一个,所以两个素未谋面之人相亲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辨别身份,或者介绍人亲自带过来。

    “亲相得怎么样啊?”

    电话一接通!

    金元宝那腻歪的声音就传来。

    对于每天得撩骚一下金元宝才能入眠的王栽物来说,相亲这种“大事”,必须得跟这地主家这颗嫩白菜报备一下。

    以此刺激一下她,看是不是“郎有意妾有情”,好让自己这头猪决定拱不拱这嫩白菜。

第七十四章相亲对象徐念心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载物叹气回了一句。

    “嘻嘻,人家看不上你啊?”

    金元宝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不、不、不!我乃流水,她为落花。”

    王载物贱嗖嗖说道。

    “切!谁会看得上你。”

    金元宝不以为意道。

    “公子我世无双,还是王家屯族长唉!只可惜……”

    王载物挺能吊人胃口说道。

    “可惜啥?”

    “只可惜一见伊人误终生,日出日落满相思。可惜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王栽物顿时开始发*浪撩拨起金元宝来。

    “呸……我才不信。你就一流氓,这话指不定骗了多少小姑娘,我才不上当捏。”

    被王栽物这时不时用情话撩骚,金元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听到情话就桃花泛起,只会骂一声下流或者流氓,便匆忙挂电话的傻白甜啦。

    现在都能杠上几句!

    “痴心追花花亦枯,静水观月月亦无,相思何药救?不信拉倒。”

    王栽物继续撩拨道。

    “你还没相完亲吧?还有几个啊?”

    金元宝可不敢让王栽物继续撩骚,要不又得面红耳赤挂电话,所以赶忙转移话题。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啊?”

    “哼,你就一大骗子,我才不信。”

    金元宝娇嗔的声音传来,沉吟了一会继续道。

    “等会你不能挂电话,我要听听你这流水是怎么无情。”

    末了,羞答答低声细语补充了一句。

    “你敢让我听,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有啥不敢!我告诉你,刚才那姑娘就是被我义正言辞给拒绝咯,离开前看我那眼神满是幽怨,整得我是于心不忍,不过为了你,我还是铁石心肠给拒绝了。”

    王栽物浪得不行说道。

    “是吗?那你是怎么拒绝的,我要听。如果说不出来那就是骗人。”

    “这……你真想听?”

    “嗯呐!”

    “其实也没说啥!就是姑娘一走上来,我就说姑娘止步,小生早已心有所属,桃花满天也好,一袭白衣也罢,我与姑娘今生无缘,姑娘这朵桃花就不必为我盛开了。”

    “咯、咯、咯……”

    就在王栽物和金元宝俩人“打情骂俏”聊着热乎时,一位手持塑料玫瑰花,有中等姿色女子缓步走了过来。

    “人来了,不和你说了。”

    王栽物见女子走来,丢下一句便把手机放到一旁并没有挂掉,随即身体往后一靠,整得跟大爷一般,眼神轻飘的打量起女子。

    女子走上来一见王栽物这吊儿郎当样,娥眉不禁微蹙,不过并没有开口,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同样打量起王栽物。

    “是黄阿姨介绍的吧?”

    王栽物抻着脖子问了一句,那样子欠扁得很。

    “是的!”

    女子点了点头。

    “我一个月工资有八百哦,还是王家屯族长。你嘞?”

    王栽物很是傲娇问道。

    “我两千!”

    女子脸色开始慢慢下沉起来。

    “还凑合吧,起码不图我钱。我在屯里还有几间土房,你嘞?”

    王栽物对女子脸色视而不见继续虎了吧唧问道。

    “我在县里有一套房,分期付款。”

    女子胸口起伏,随即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啥!分期付款?那不是将来要我跟你一起还?”

    王栽物顿时一惊一乍起来。

    “我自己有能力还!”

    女子压制扭头离去的冲动,语气冰冷继续回道。

    “算啦,算啦,还是一起还吧。毕竟是一家人,那个结婚以后,要以我为中心,给我生五个小孩,把我伺候好,孝敬我二大爷二大娘,还得给我堂哥说门亲事,要城里的姑娘…”

    王栽物叽里呱啦的一顿嘚吧嘚,末了还彪呼呼说了一句。

    “我嘛,觉得你的条件还勉强可以,你觉得我嘞?”

    “我觉得你就是一神经病。”

    女子再也忍不住,丢下一句便起身怒冲冲离开。

    对此,王奉先跟没事人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低头吃着自己手上为数不多的串。

    “噗……咯、咯、咯……”

    而电话之中瞬间传来金元宝那没心没肺的笑声,显然被乐得不轻。

    “怎么样,我这表现还可以吧?”

    王栽物拿起手机张口问了一句。

    “咯,咯……可……以……好……玩……咯……咯…”

    金元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回道。

    “既然满意,那你啥时候过来煤城,咱俩找个黑巷子亲个嘴呗?”

    王栽物瞬间又开始发*浪起来。

    “呸……流氓,下流!”

    “切!又不是没亲过。那可是我初吻嘞,没回过神就被你夺了,你总得赔……”

    “啊……不准再说那件事!”

    金元宝瞬间落欢而逃直接挂断电话。

    “小样!让你笑。”

    王栽物对着手机得意一笑。

    ……

    几分钟后!

    王栽物对面坐着今天最后一位相亲女孩。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接自己哥哥出狱的徐念心。

    看着一上来就坐在那低着头,左拇指扣右拇指,一言不发的徐念心。搭配上那张清丽脱俗,纯天然无垢俏脸,和那双欲语还休勾魂媚眼。

    整个人显得那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见徐念心这般,王载物便收起“应付了事”的心态。

    两人彼此沉默,坐了有一分来钟。

    王载物见徐念心迟迟不打算开口,便率先问了一句。

    “怎么,不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徐念心!”

    徐念心抬头快速瞥了一眼王载物,又低下头去。

    “没啦?”

    载物一愣。

    徐念心双拳紧握,仿佛鼓起勇气一般,再次抬起头,露出那张妩媚之中带着楚楚可怜俏脸,直视王载物眼睛,怯声问了一句。

    “介绍人说你是老板?”

    “然后呢?”

    王载物眉头微微一皱。

    心想这么现实吗?

    “我可以嫁给你,但是彩礼得要十万块,八万也行,其他的可以全不要。”

    徐念心语气不足,弱弱说道。

    在当时那个年代,八万可是一笔巨款。而彩礼虽不像老一辈那样要老三件:自行车,手表,缝纫机。

    但是按规矩彩礼也就那新三件:冰箱,彩电,洗衣机,至于彩钱条件好的几千块,条件差的意思意思千八百就得了。所以女孩要这八万,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了。

    “你这是把婚姻当成一笔买卖,把自己给卖了啊?”

    王载物叽讽说道,微微有些警觉起来,会不会是故意骗钱的?

    “只要你能给得了十万块,把我卖给你也行,当牛做马都可以。”

    徐念心霎时眼中含泪,略显屈辱回道,整得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生怜悯。

    对此!

    王载物选择视而不见,经过牢狱之灾的事后,他早已顿悟脱变,虽不能说百毒不侵,但铁石心肠还是能做到。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路见不平一声吼,爱心泛滥了。

    看着徐念心这样式,王载物呲牙露出痞笑,说了一句。

    “十万块就能买一个大美人,而且还是一辈子,确实很划算?”

    随之很是轻佻的伸出手,打算挑起徐念心下巴瞧瞧,当一次纨绔子弟。

    徐念心见王载物伸出爪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躲过其伸来的爪子。

    “怎么,既然是买卖,还不给验验货啊?”

    王栽物伸出去的食指勾了勾。

    徐念心泪眼汪汪的看着王载物,犹豫了一会,才咬着粉唇,一脸羞耻的把头伸了过来。

    王载物用食指挑起徐念心下巴,邪笑问了一句。

    “怎么,你很缺钱吗?”

    “我爸动手术要八万块钱,剩下两万给他养身体。”

    徐念心泪珠顺着那张俏脸滑落,哽咽回了一句。

    “卖身救父,好故事,好桥段,好设计。”

    王载物却不为所动,还挺铁石心肠讽刺了一句。在坑蒙拐骗是一把好手的他看来。

    徐念心此举颇有借着自己美色,和卖身救父桥段,进行敛财的嫌疑,虽然自己看不出破绽,但也说明徐念心演技好啊,不是吗?

    “我……没骗你…这是真的。”

    徐念心可不知王载物心里所想,咬着银牙说道。

    “十万块,还是黄花大闺女吗?要不我今晚验验货,如果是我就给你这十万块,买你这美人。”

    王载物整得跟恶少似的,毫无怜悯之心。

    “你无耻,混蛋!”

    徐念心霎时忍不住抓起跟前的一杯水,就向王载物脸上泼去。

    随之起身跑了出去。

    幸好这只是一杯温开水,如果是滚烫的开水,王栽物这俊朗的脸庞,恐怕得毁容。

    “曹,咋跑了呢?接下来不是应该,声泪俱下诉说悲惨身世,以博同情吗?”

    王载物抹了抹脸上水迹,霎时懵逼。随之便知道自己这是把人往恶处想了。

    徐念心还真可能是“卖身救父”。要不也不会表现的这般激动,一言不合就泼水,然后负气离开。

    “还真误会她了?我就说二大娘不会这么不靠谱。”

    王载物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族长,你这样做不好。”

    王奉先这闷雷,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我都被人泼水了,还不好啊?”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好。”

    “不好也没办法,人都走了。就当给她提个醒,让她别轻贱自己。今天任务总算结束了,你让老板给婶儿打包点串,我们回屯里。”

第七十五章当回英雄

    没一会!

    王载物和拎着炸串的王奉先刚走出M记,就瞥见不远处,对面街道上,徐念心正被几个混混围着当众调戏。

    并且那几个混混还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而徐念心一脸瑟瑟发抖的躲避着混混伸来的咸猪手。

    “呵!倒霉催的,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王载物这刚迈出一步,打算把徐念心从狼窝中捞出来,以聊表刚才轻薄无礼之意。

    这还未等他迈出第二步,只见一道身影,从另一边快速冲了过来。随即挤进人群,一把抓住领头小混混伸出来的手手腕,接着用力一掰。

    “啊……谁……啊……艹……大哥……轻点……要…断了。”

    小混混瞬间发出一声惨叫,痛的是呲牙咧嘴,随即斜眼打量起突然杀出的“程咬金”。

    来人正是徐念心哥哥徐称心。

    “哥!”

    徐念心一见徐称心出现,脸上一喜,赶忙抱住其手臂,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些混混们。

    “朋友,混那的?我可是绿林魏氏的人。”

    混混头子立马把绿林道魏氏给搬出来。

    “魏氏的人怎么啦?就能欺负人吗?”

    徐称心一愣,并不惧怕绿林道魏氏,随即松开手把混混头子一把推开。

    “艹!你特么谁啊?”

    另一名小混混怒指着徐称心,呲毛说道。

    “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更是有一位混混冲上前,抬手就一拳向徐称心胸口打去。

    “嘭!”

    这位混混还未等拳头落到徐称心跟前,便被徐称心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而这也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其他混混见状,一个个嗷嗷直叫的群拥而上,打算给徐称心一个深刻教训。

    事实证明,在绝对实力面前,数量优势是徒劳的。

    不到十秒!

    冲上来的三名混混,一个个倒地哀嚎起来,连带着领头和之前那位混混,一共五人全部倒地哀嚎。

    而徐称心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一旁,把徐念心护在身后,此时稀疏的行人,也纷纷驻足看起了戏。

    “出手狠辣,一招制敌,好霸道的招式!”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王载物不禁嘀咕了一句。

    王奉先这闷头鹅则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切,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哥,我们快走吧。”

    徐念心看着那些倒地的混混们,有些担心的说了一句。

    “好!”

    徐称心冷冷扫了混混们一眼,随即扭头拉起徐念心的手,迈步离开。

    “踏,踏,踏……”

    两人这刚走出几步。

    瞬间就被赶来的十几名混混给团团围住。混混们本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桌球室打球。

    这一见同伙动手,立马就赶过来支援,没想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赶来时,同伙便被人给打趴下了。

    “龙哥没事吧?”

    “怎么样龙哥?”

    “还好吧,龙哥!”

    “……”

    混混们七嘴八舌关心起那混混头子。

    “艹,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想走,门都没有。”

    叫龙哥的混混从地上爬起,抬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即气势汹汹的向徐称心走来。

    “怎么,你们对俺妹妹动手动脚还有礼了?”

    徐称心扫了一眼混混们,异常淡定回道。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们动手动脚啦?我们只是想和你妹妹交个朋友而已。”

    龙哥很是轻飘回道,随即指着徐称心,眯眼继续说道。

    “你不是很能打吗?来,有本事把我们全打趴下。”

    “你们想怎么样?”

    徐称心眉毛一挑毫无畏惧问了一句。对于这些被烟酒掏空身体,走路都飘飘然的混混们,他还真的一点不怵。

    唯一让他有点顾忌的是魏氏的身份,并不是他怕魏氏的“凶名”,而是他打算卖命魏氏或者贺氏,如果这动手打了魏氏的人实属有点不妥。

    自从那晚撞到宋知廉他们,并和同为陪护的小青年聊过后,这便给了他“卖命”启示。

    因为这是他能想到来钱最快,同时也唯有财大气粗的魏氏或者贺氏才会稀罕他这一身杀敌技艺,并拿得出这笔卖命钱。

    所以这几天徐称心特意打听了煤城江湖局势,以便选择是向魏氏卖命好呢?还是选择贺氏卖命好。

    不过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做出抉择。

    不得不说,徐称心和徐念心不亏为兄妹俩,想法如出一辙都想着卖身救父,并彼此都毫不知情。

    言归正传!

    龙哥见徐称心兄妹俩穿着寒酸,瞬间露出丑恶嘴脸道。

    “简单,我们兄弟被你打伤了,怎么也得赔点医药费吧?”

    “俺没钱!”

    徐称心很是硬气回了一句。

    “没钱,那更简单!那就让你妹妹陪我一晚。”

    龙哥指着徐念心色咪*咪道。

    徐念心见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躲到徐称心身后。

    “还真以为俺怕你们魏氏?”

    徐称心双拳慢慢紧握起来。

    “怕不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魏氏在这就是天。有本事今天就把我们全打趴。”

    龙哥话音一落。

    混混们瞬间蠢蠢欲动起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盯着徐称心和徐念心两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另一边!

    “奉先,你说我这身打扮像大人物吗?”

    王载物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突然问了一句。

    “啊!”

    王奉先一愣,挺认真的打量了一眼王载物,郑重说了一句。

    “小族长穿的比那些新郎官都好看。”

    “呵…”

    王载物一笑,丢下一句。

    “走,上车。”

    随即迈步来到停在门口一侧,贺道北“给”的越野车旁,打开驾驶室车门,坐了进去。

    王奉先紧随坐到副驾驶上,随之王载物启动汽车,一轰油门,向着混混那边街道横冲直撞而去。

    “嘎吱!”

    随即在混混们不远处路道上停下,王载物对王奉先丢下一句。

    “在车上坐着等我,不要下来。”

    便打开车门走下车,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混混们走去。

    本来徐称心和混混们眼看就要打起来,但被王载物驾车这么一冲过来,这瞬间把大家目光吸引了过去。

    “起开!”

    王载物走上来,一把把一名混混给推开,煞是蛮横霸道。

    “你刚才说你是魏氏的?”

    王载物并不理会大家疑惑的目光,指着龙哥信步走到他跟前,沉声问了一句。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得有点懵逼。一个个很是茫然,憨乎乎的看着突然冒出的王载物。

    “你特么谁啊?”

    被王载物推开的混混,顿时不爽起来,这刚想上去和王载物理论。

    “啪!”

    “问你话呢?”

    王载物抬手就一巴掌,直接扇在懵逼中的龙哥脸颊上,霸气得很。

    那名混混见状瞬间止步,不敢轻举妄动起来。而龙哥和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整得是更加懵逼。

    一个个一脸惊愕的看着王载物!

    “你……”

    “啪!”

    龙哥这一开口。

    王载物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说话,是不是魏氏的人?”

    “啊……是!”

    “啪!”

    龙哥这刚晕乎乎的回了一声。

    王载物又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再次开口问了一声。

    “跟谁的?”

    “曹,你特么……”

    龙哥瞬间怒了。

    “啪!”

    可惜王载物又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大声斥喝了一声。

    “跟谁的?”

    王载物这冷不丁的大声斥喝,瞬间把大家吓得一激灵。龙哥更是脖子一缩,吓得话都不敢说起来。

    “您谁啊?”

    龙哥缓过神,立马退后一步,捂住两边脸颊,语气弱弱问了一句。

    这几巴掌下来,直接把他给扇蒙圈了。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

    王载物掏出手机递给龙哥,挺能装说道。

    “魏氏的名声不容亵渎,打电话让你老大,立刻给我滚过来。”

    “这……我……”

    龙哥瞬间畏畏缩缩起来,其实他并不是魏氏的人,而是花相手下的手下,根本上不了台面。

    但这并不影响他借着魏氏名头,狗仗人势,毕竟他老大的老大花相就是跟魏氏讨食的,而且还以魏氏的人自居。

    不过江湖有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像龙哥这种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恃强凌弱的,压根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混混罢了。

    如果魏氏人人真像他这样“目无王法”行事,早就被毁灭于打黑除恶洪流之中。

    哪有现在的绿林当道魏氏。

    正因为王载物知道这些,所以才敢这么彪呼呼上前解围。

    胭脂楼那趟之行,如今的他算是对黑省这座江湖有了一定了解,知道像绿林道、胭脂楼这些势力。

    他们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他们奉承江湖有道这规矩,不会像龙哥这般行事。

    所以王载物料定这龙哥顶多是魏氏编外人员。或者只是借着魏氏这张虎皮耀武扬威的小混混罢了。

    毕竟这事他也没少干,要不是洪屠的那番话,他这还打算用贺道北门生身份继续唬人呢。

    而无论龙哥是哪种身份,魏氏是绝不允许有人败坏名声的。

    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王载物才敢彪呼呼走上来,借着魏氏这张皮教训龙哥。

    毕竟他这身打扮加上那辆越野车,只要没瞎,都会认为自己是大人物,而且是魏氏的大人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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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介绍:
一场阴谋,一只替罪羊,毁了一位青年……从此,一座江湖,一个商会,立起一个字头,竖起一个堂口…………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尊佛,佛下镇着一头魔,若推倒佛,就得面对……龙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龙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龙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