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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壶老酒     乡野小村医txt下载     乡野小村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五章 桃暗花明

    陈禹一把将那书扔到旁边,美人当前,谁还有心思看这玩意?

    央美羞涩的脱下了衣服,转过身子背对着陈禹:“陈禹哥哥,你把被子打开,我要钻进去了。”

    陈禹笑着把被子抖开:“你害羞什么?我看你的身体也不是一两次了。”

    刚一打开被子,央美便钻了进去。陈禹刚捡起央美脱在地上的衣服,那裙子便扔到了他的脸上。

    陈禹看了一眼门外,他相信,如果没有他的话,秦雪儿是不敢进来的。可是,小老婆替自己把门,自己却与小情人在这偷情,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管了!陈禹赶紧扯开裤子,扑到了那被子的一团人形:“小宝贝,我来了!”

    央美一边笑一边躲着:“陈禹哥哥你坏!”那躲也躲的别致,竟然每次躲避都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了陈禹的某处,让他更加兴奋。

    陈禹掀开被子,看到了面若桃花的央美,赶紧分开了她的双腿,直驱而入。

    可是,他越不想回忆那奇怪的字,就越能想起来。而现在与央美做着这件事,脑子里的符号更加清晰了。

    陈禹索性把被子蒙在头上,强迫自己不要想那些。邪门的是,他越不想看到什么,就越能看到,而且看得极其清楚!

    如果说,这是幻觉的话,那也太真实了!

    陈禹想定下来,看看那是什么,不料央美一阵扭动,竟然把他的那个东西扭到了一个深洞之。

    一阵美妙的滋味从下面传了上来,陈禹的脑袋“嗡”的一声,便觉得像是通了电。

    一阵阵冲刺之下,那些符号越来越清晰了,它们在不断的变幻着,突然变成了一个个小人,在他面前做着动作。

    耳边又回忆起了那些符号的意思,一个动作做出来之前,先是符号化成字。幸好陈禹的记忆力够好,记住了那些符号都是什么字,都是什么意思。

    陈禹同时也更加庆幸,因为这独龙族的字不多,而且大部分是象形字,所以并没有那么难认。

    一套动作下来,陈禹更加兴奋,在他做最后冲刺的时候,突然像是跌到了一个奇境之。

    眼前的黑暗突然变成了海浪,陈禹陷在海浪之,不敢再动,他生怕自己一动,就会随着海浪而冲走。

    没过一会,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充满了力量,将央美用力一顶,在听到她一声极乐的尖叫时,陈禹也陷入了极乐之。

    他的心突然充满了狂喜,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术法,而是与双修术密切相关的一种术法!

    当陈禹发现这点时,差点乐的叫出了声:“央美,你先回去好不好,我这还有点事。”

    “不嘛!陈禹哥哥,你不会和那些男人一样,一旦把女孩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吧!我离不开你啊陈禹哥哥!”央美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陈禹现在只想把她哄走,哪还有心思解释:“当然不会了!你放心吧,你看你雪儿姐姐和我在一起都多久了?我不是照样没的抛弃她吗?乖!你先回去!”

    央美无奈,只得离开了。陈禹将秦雪儿叫了进来说:“雪儿!我好像会一门术法了!”

    秦雪儿看着屋子里床上这凌乱劲,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哦,是吗!你是会一门术法了,还是泡上了一个小妞了?”

    陈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有!都有!不过,我是真的会一门术法了!走!跟我到河边去一趟!”

    “还去河边?上次你因为这个小河,差点命都没了!”秦雪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陈禹挠了挠头说:“上次我差点没命的地方好像是小溪吧!这次是河边,你放心吧!”

    说完,拉着秦雪儿便向外跑去。秦雪儿依然倔着那张小嘴:“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老婆一大堆,现在又在泡小姑娘,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禹一心惦记着那遁术,便也没理秦雪儿的话。一跑到河边,便说:“一会,你要告诉我实话,不能说谎,知道吗!”

    “知道了!你不用重复了!这一路了你没听我说话也就算了,光是这话你就重复了五六次,真讨厌!”秦雪儿无奈的说。

    陈禹对秦雪儿说:“你不要难受,虽然我睡过的女人多,可是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不要怕,你永远是我的雪儿。”

    “而且,我学这遁术,也是为了能让咱俩逃出去。雪儿,我在外面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你和我的大小老婆们。我无所谓,在哪都可以有美女有吃有喝,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姐姐也在外面,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见她吗?”

    陈禹怕秦雪儿再这么下去,弄乱了自己的心,只能耐心的解释着。

    “那好,我相信你的话了,不过,你刚刚为什么要碰那个央美?我一个人还不够满足你吗?”秦雪儿接受了陈禹的解释,可是她对于陈禹去和别的女人做那事,还是有些别扭。

    “那哪是我要去碰她啊!分明是她勾引我好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偷看一下呢?只要偷看一下,也省得我和你解释这许多了!”陈禹是真没什么耐性了。

    “雪儿,你先把这些都放在一边好吗,好歹也得让我先把这个练练啊!”陈禹是真没什么耐心和秦雪儿解释了。

    秦雪儿叹道:“好吧!那你现在要带我来做什么?”秦雪儿深知,陈禹是个急脾气,如果让他不开心了,可是要费好一阵功夫才能哄好的。

    陈禹笑着说:“我刚刚在和央美做那件事的时候,突然感觉我领悟了其一套遁法,我猜,这女人是属水的,所以想试一下,这水遁是否管用。”

    “你!你和别的女人一睡觉怎么就能想开呢!怎么和我睡那么久什么都想不开呢!”秦雪儿听到两个人在自己的床上做了那件事,心里还是不平衡。

    陈禹也不解释,纵身一跃,跳到了河里。

    秦雪儿吓了一跳,趴在河边喊道:“陈禹哥!你别自杀啊,我和你开玩笑的!真的!”

    秦雪儿喊了半天,都不见陈禹浮上来,她吓得全身都不住的颤抖:“陈禹哥,你回答我啊,你别生我气,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任秦雪儿如何喊,陈禹就是不露头。秦雪儿哭了起来:“陈禹哥,我错了,我真的不管你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秦雪儿在这又哭又喊,陈禹可一点都听不到。因为他正被一种巨大的狂喜袭击着,在水###验着另一种感觉。

    水遁,这绝对是水遁!陈禹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与别的女人结合一次,竟然会灵壳大开,通了水遁一关。

    幸好他之前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但气力足够,那功力也非同一般。

    在水,陈禹无论怎么动都感觉气够用。如果人运动得过快,或者被什么事情刺激加强的话,那绝不能憋气,也存不住气。

    这也是为什么,人在挣扎一会的时候,就没了气。一半是因为缺氧,另一半,则是那被杀者吓的。一害怕就会紧张,一紧张气就不够喘,死的也就更快了。

    如果那被杀者不害怕,估计死的能慢点。本来能憋气一分钟,让人一吓,就只能憋三十秒的气了。

    陈禹在水下缓缓行走着,感觉自身两股气互相交换,他一点都没有憋住的感觉。

    陈禹来到河底,脚底下有了根,竟然无比的踏实。陈禹开始回忆起与央美办事时的动作,一点一点,照着书上的动作练起了功。

    水遁,就是在水能憋住,而且那动作也会随着水溜而行走,让人看不出一丝水纹,且呼吸不是问题。

    陈禹终于学会传说的水遁,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当他稍微冷静一下后,突然想起河边还等着一个秦雪儿。

    陈禹赶紧钻出河面,正看到哭成一脸花的秦雪儿。秦雪儿一见陈禹露了头,又哭又笑的说:“太好了!陈禹哥!你还活着!”

    “我不活着,难道我还要死掉吗?雪儿,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禹一高兴,湿透着个身子便来拉秦雪儿。

    秦雪儿也不管他身上湿成了什么样,赶紧上前一把搂住:“太好了陈禹哥,你没有死!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死呢!快告诉我,现在几点了!”陈禹没有带表,也不知道自己秦雪儿直下水多久了。

    直的盯着陈禹:“陈禹哥,你没淹糊涂吧!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秦雪儿见鬼了一般,看着陈禹,仿佛不相信他还活着。

    陈禹自己都吓到了,因为人正常之下能闭气两分钟都是神人了,而他却能闭气两个小时!

    难道这五遁真的有这么神奇吗?神奇到完全违反了大自然的规律,使不可能变成可以。

    “雪儿,你看清了,真的是两个小时吗,是不是你哭得眼睛花了。我一直在水下练闭气功,根本看不到时间!”陈禹又问了一次。

    秦雪儿叹道:“我以为你死了呢!还是被我气的跳了河,没想到你在练功。你这个混蛋,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吗!你好歹也得先和我说一声啊!”

    秦雪儿一边骂,一边“啪”、“啪”的打着陈禹,陈禹也不争论,只是任着她打。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陈禹消失了

    “陈禹哥!你快上来吧!这衣服都湿了!再不上来你就生病了!”秦雪儿气不打一处来,捏着陈禹的耳朵就往上走。

    陈禹的脸都疼的变形了:“姑奶奶,你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啊!走!跟我回家!你说你,抽风似的往河边跑,一头就扎进去了,把我吓成什么样?赶紧给我回家!”秦雪儿一副小妻子的模样,对陈禹耍着横。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打情骂俏的走了回去,秦雪儿一边骂着一边给陈禹换着衣服,陈禹心里好笑,这样突然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秦雪儿拿着大被子捂住陈禹,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准动!给我发一身汗才许出来!我要去做饭了,一会再找你算账!”

    陈禹笑着说:“放心吧,我不动,等你回来找我算账!”

    秦雪儿再次为陈禹掖了掖被角,才走出去。陈禹本来以为自己身体很好,可就在秦雪儿刚走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里,他便发起了高烧。

    陈禹觉得体内的血,像是发了大水一般,来回的流动。那一会高血压,一会低血压,弄得他头昏眼花。

    能医人者不能自医,陈禹能给别人看病,可是到了他这,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毛病。

    心脏开始忽快忽慢的跳动起来,陈禹捂着胸口,觉得那颗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揪起,又突然放下,难受得想叫都叫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禹灵台的那一点清明,渐渐模糊起来。他挣扎着下了地,想去叫秦雪儿。

    可是,陈禹刚一触碰到土地,便觉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进去。陈禹的脑海不断的出现着一些奇怪的符,那些东西从散乱突然变得整齐起来。

    陈禹的身体落在了那土地之上,瞬间被一股温柔的感觉包围,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温柔而有力。

    “陈禹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陈禹哥!”秦雪儿手里捧着一个大海碗,欢天喜地的走了回来,可是一看到这屋子里的场景,顿时吓蒙了。

    床上凌乱不堪,而床上则像是被大水泡过一般,布满了水印。那水印一直到床上的土地上,消失不见。

    陈禹,就在这个大屋子里,凭空消失了!

    “陈禹在吗,大祭司有请!”桑达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秦雪儿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桑达,陈禹哥他、他他他……”

    “他怎么了!”桑达一见秦雪儿的样子,以为陈禹出事了,吓得她也慌了神,赶紧跑到屋子里。

    一见屋子里是空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顿时放下了:“他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你!唉!你倒是说话啊!”

    “陈禹哥他、他消失了!”秦雪儿说出话来,那口气也跟着顺了过来,顿时急的哇哇大哭。

    桑达急的不行:“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消失了!你别哭啊!快说啊!”

    秦雪儿抹了一把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刚刚他还在床上躺着,我去门口做饭,回头就不见他人了。窗户是锁着的,我怕风大吹着他,他要是出去我也能看到,因为我就在门口啊!”

    桑达知道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便说:“咱们去找大祭司吧,也许她有办法!”

    秦雪儿没了主意,只能随桑达去找大祭司。她走之前,还不放心的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果然,没有半个人影。

    秦雪儿拉着桑达一路小跑,到了大祭司所在的地方。一进了屋,秦雪儿也蒙了。

    大祭司躺在床上,像是得了急病一般,面无人色:“大祭司,你怎么了!”

    桑达赶上了秦雪儿,说:“大祭司回来就病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劲。她不能动,只能说话,全身也没知觉,所以我才想去找陈禹的!”

    秦雪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这可怎么办啊!大祭司也病了,陈禹消失了,我可怎么办!”

    大祭司惊呼:“什么!陈禹消失了!怎么回事!”

    秦雪儿便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大祭司问桑达:“那屋子里果然没有人吗?”

    “真的没有人,大祭司,你有没有好一点?”桑达肯定的点了点头,看到大祭司侧着脸,便将她的脸扶正一些。

    秦雪儿看到,知道大祭司连头都不能动,心底更是发凉。

    “哈哈!你受到报应了吧!大祭司,现在这整个族里,还有谁能帮你?也就是我罢了,还不快把我放了!”屋子里突然一声厉喝,把秦雪儿吓了一跳。

    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谁说话,猜想这声音是不是屋里的房间传出来的。

    桑达有些为难:“大祭司,您看,现在圣女关起来了,您也病了,这族里没个主事的人不行啊!三叔公还在盯着您呢!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大祭司叹了口气:“算了,把圣女放出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这几个人说着话,完全把坐在一旁的秦雪儿给忘了,秦雪儿心一急,便说:“大祭司,我陈禹哥怎么办啊!你倒是派人帮我找一找啊!”

    大祭司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我都自身难保,你说我怎么帮你找呢?如果族人看到我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雪儿心一急:“怎么了?你不是这个族的大祭司吗?为什么不是好事!”

    “你不明白,三叔公一直想把我推翻,他总想推一个男人做首领,估计现在正盼着我死呢,如果知道了我不能动,你想,会是什么后果?”大祭司依然是一脸温柔的笑。

    可是那笑有多少凄凉,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东娅被放了出来,扫了一眼大祭司,那手上被绑的伤痕,让她疼的直抽冷气。她揉了揉手腕:“怎么,现在知道我是自己人了?知道求我了?”

    “东娅,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我不在了,你这个圣女的位置也是坐不住的。现在咱们只能联手,不让三叔公起来。”这样说话,算是大祭司最低姿态了。

    东娅回头望着大祭司,那眼有震惊,有得意:“好,就冲着这点,我帮你!”回头对东娅说:“把边美给我关起来!还有那个央美,也一起关起来!”

    “东娅!你别忘了,边美可是你身边的大侍女!”大祭司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她的声音很温柔很轻,可是听在人的心里,却是那么的寒冷。

    东娅看着一旁吓得脸色煞白的边美,笑着说:“大祭司,你也知道是我的大侍女,既然是我的人,我当然有权力处置她了!”

    这话一出,大祭司可不能说什么了,随后,想了一下,说:“不管她犯了什么错,毕竟是我让她做的,与她无关。”

    东娅摇了摇头:“不!做是你让做的,你是我的大祭司,我不会生你的气。可是这个边美不一样了,她有多恨我,我是知道的!”

    “来人!把边美和央美姐妹给我关起来!关在禁地洞里的刑房!”这话一出,边美吓得双腿发软,眼看就要坐在地上了。

    可是闯进来的两个大汗是不会让她坐在地上的,直接提着她,走到了那个可怕的活地狱。

    东娅看了一眼秦雪儿:“你刚刚说,是什么事?”

    秦雪儿看到东娅身后的大祭司微微的对她摇了摇头,便知道了大祭司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对东娅说。

    可是因为秦雪儿惦记陈禹,也只能铤而走险了:“圣女,求求你帮我找找陈禹哥吧!他消失了!”

    “消失了?这可不是什么事好,一个外人消失,那只能是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有所图谋了!来人,把这个秦雪儿给我放到祭坛上面,等着三天后的祭天!”东娅此话一出,让秦雪儿顿时有种想死的感觉。

    刚刚她为什么没有听大祭司的话呢!现在好了,不但找不到陈禹,连她自己都跟着要糟殃。

    大祭司喝道:“圣女!你不要太过分了!”

    东娅转过了头,用格外恭敬的语气对大祭司说:“大祭司,是你教我,如果有外人生了异心,就必须要把他们杀了,这可是你的意思啊!”

    “可是现在没有找到陈禹,你怎么能确定他生没生异心?圣女,你觉得,会有人生了异心还往大祭司的面前撞吗?”大祭司反问道。

    东娅笑着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向外喊道:“快来人!把这秦雪儿绑了送上祭坛,再派人找陈禹,找到以后,一并祭天!”

    待吩咐好这些事后,秦雪儿被两个壮汉拎了下去。东娅对桑达说:“你是我的侍女吗?”

    这话问的桑达难以回答,其实就连圣女,都只能算得上是大祭司的侍女而已。而桑达也只是侍女的侍女,只不过东娅比较高级。

    她要完全无条件的服从大祭司,而不是圣女,可是现在的情况……

    “我是圣女的大侍女。”桑达平静的说。

    东娅大笑:“哈哈哈!好!你现在就和外人宣布,说大祭司回到禁地之,族里的一切事情,照旧!”

    东娅故意看着大祭司,恶狠狠的说出这一段话。大祭司无奈至极,如果她和族人说了实话,那三叔公必会有所动作,到时候她和东娅的命,也许就不保了。

    可是不说出来,让这个东娅如此得意,可真是把她气的要死。

    大祭司平静的说:“东娅,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东娅变了

    东娅走到大祭司的身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摸着大祭司:“大祭司,我小的时候就是你选的,虽然是我自愿来做圣女,可也是你留下我的,是不是?”

    “所以,我不会怎么样你的,毕竟是你给了我、给了我一家的生路。冰@火!中文但是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耍弄着这些族人的,我要让你亲爱的子民,亲自来杀了你!”

    东娅的脸上,现出一种大祭司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冷漠而又阴狠,她叹了口气,说道:“东娅,我到底怎么你了,你会这样对我?”

    “怎么我了?你这话问的不亏心吗!我做了圣女,失去了平常女孩的快乐!我不能走婚,不能与自己的亲人见面,就因为我是圣女!”东娅像是发疯了一般,对大祭司喊着。

    大祭司突然笑了:“你来做圣女,并没有人逼你,而是你自愿来的。当年我留下你,也是看你们实在活不下去了。做了圣女的家人,就必须要守着圣女的墓,这些你都知道的,没人逼你!”

    “确实,没人逼我。可是你知道吗,你统治的独龙族,看起来像世外桃园,可是为什么我们活不下去?就因为我的家人身体不好不能做些什么,就分不到食物,就活该被饿死?”

    “我为了保护我的家人,只能来做圣女。因为做了圣女他们就可以去守圣女墓,他们不用做什么就能得到一口吃的,再也饿不死!”

    东娅突然回头,狠狠的看着大祭司:“这,就是你统治下的独龙族!而我,也只不过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永远也不能自由的活着,所以,我恨,恨你,也恨这个独龙族!”

    大祭司听完这段话,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是天玄地转了。她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了这么一个小姑娘来当圣女?

    不,不是她眼瞎,而是上一任的大祭司眼瞎。黑雨,也只不过是上一任的替代品罢了!

    说起来,最最悲哀的还是大祭司自己,因为她莫名其妙的就被人选做了替身,这辈子只能守着一块像龙的石头过日子。

    把整个独龙族交给东娅,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可是现在的黑雨无能为力,她只能睁巴巴的看着,不能做任何事。

    如果陈禹在就好了!如果他在的话,黑雨的病肯定就能治好,也就不用再受这东娅的气了。

    “大祭司,你不要害怕,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活着看看我怎么向这些人报复!”东娅看着远方,喃喃的说出这一句话。

    大祭司有些奇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为什么现在突然变了?”

    “大祭司啊,你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呢!我只是说了一句把边美姐妹送人情的话,你就说我心狠,并且惩罚我。我也只是说说,并没有害任何人,只是坐视不理罢了,你就这样惩罚我!”

    东娅气愤莫名:“你为了一个侍女惩罚我!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你怎么可以罚的这么重!”

    大祭司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因为她知道,现在就算说什么,东娅都不会听进去了。

    这陈禹到底去哪了呢?如果说陈禹跑了,那大祭司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不冲别的,就冲陈禹对秦雪儿这股子情义,也不可能扔下秦雪儿跑掉的。

    大祭司突然心底一惊,不一定,也许真的不一定,因为她可是把独龙族的秘密告诉了陈禹。

    看着眼前的东娅,大祭司不想提醒她这一点。否则她一定会因此而找到名目来对付自己。

    大祭司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的她,真想快起起来,好惩罚一下东娅。

    惩罚!大祭司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样本事没用呢!

    “东娅,你要永远记得,我才是你的主人!”大祭司说完这话,便直直的望着东娅。

    东娅顿时全身一软,倒在地上:“大祭司,你、你不要这样!我错了!”东娅疼的脸上直冒汗,眼睛都快疼出来了。

    可惜,东娅躺下,大祭司便看不到她了,但她不想让东娅发现这一点,便说:“知道错了就好,罢了,你毕竟是我选的人,我不会太过于为难你。”

    东娅有心反驳,想起刚才的痛苦,便不敢再反对大祭司的意见:“我知道错了,大祭司,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圣女,我已经对族人宣布完了……圣女!啊!”桑达刚回来,便看到东娅拿着发钗,冲着大祭司的那双眼睛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桑达突然跳了起来,扑到大祭司的身上。那只发钗,正好插在了桑达的后背上。

    东娅恶狠狠的说:“桑达,我就知道你是个吃里爬外的!”东娅用力的拔出发钗,那血一瞬间喷了出来。

    桑达看着大祭司,微微点了点头。而大祭司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也点了点头。

    桑达突然起身,对着东娅跪下来:“圣女,您冤枉我了!我全是为了你着想啊!”

    “为了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为了我着想,却为了她挡那一下子,难道我看不出来,你对大祭司这个真正的主子有感情吗?”东娅似笑非笑的看着桑达,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桑达委屈的说:“圣女,你真的是冤枉我了!你想,如果你扎坏了大祭司的眼睛,那三叔公能放过你吗!”

    东娅心一紧:“怎么说?”

    “你想啊!三叔公的目的,你是清楚的。可是全族这些年来都是大祭司在拿主意。如果你控制不了三叔公,而他非要大祭司出来说话,看到那个样子,先下手的人,肯定是你!”

    大祭司看着桑达,心里感叹着,这丫头虽然花心了点,但却是个聪明人,如果她还是处女,一定让她当一回圣女。

    东娅心一惊,对啊,如果真把这大祭司怎么样了,三叔公看到,肯定不会罢休的。说不定会以此为理由,杀掉自己!

    想想刚才的举动,还真是够冲动的了,东娅赶紧对大祭司说:“大祭司,对不起,我刚刚好像被恶鬼附了身,做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没事,谁还没个糊涂的时候,你改了就好!”大祭司怕惹怒东娅,她再来个狗急跳墙就坏了,便极力的忍住怒火,尽量去安抚她。

    东娅见大祭司的神色如常,这才放下了心,随即问桑达:“那陈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娅对陈禹还是没仇的,可是她一想到陈禹与大祭司之间的亲密,便从心底燃起一股子无名火,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可是一想到陈禹会死,东娅又是一阵子难受。

    桑达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祭司生了病,我就赶紧去找陈禹,可是他的家里像是发了大水一样,被子都湿了,怎么都找不到人!”

    东娅试探的问着桑达:“大祭司病了,你应该先去找族医,为什么去找陈禹呢?”

    桑达实话实说:“找过扎蒙了,可是扎蒙也无计可施,他现在到外面去找医生了,因为他怕陈禹也治不好,所以就出去再找几个会医的人。”

    东娅这才放了心:“哦,我知道了。”如果扎蒙会治的话,到时候大祭司的病也就好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东娅的好日子过了。

    秦雪儿被绑在三米高的高台之上,下面架满了柴火,烈日晒得她口干舌躁,而下面的人则是指指点点。

    有的人说这次先是圣女生病,后是大祭司生病,全是这个陈禹害的,陈禹毕竟是外人,对他们独龙族没安好心。

    有的人说陈禹扔下秦雪儿跑了,他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所以跑到外面了。

    有的人说他肯定是找外人,来攻打独龙族,想让这一族的人都成为他的奴隶。

    人们围着秦雪儿,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秦雪儿哭着向人群喊着:“不是!不是这样的!我陈禹哥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话,反而你一言我一语的去侮辱她。秦雪儿又急又气,心里还惦记着陈禹,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东娅听到秦雪儿晕了过去,便对桑达说:“给她弄点凉水,浇她脑袋上就清醒了。这种人,就得这样对待!我就不信,那陈禹还不出现!”

    桑达应下,刚想出去说,那东娅便说:“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顺便看看那陈禹到底跑哪里去了,你派人出去找了吗?”

    “找了,您刚一说完,我就派了咱们族的男人到周边去找,只要有人出边界,肯定有人告诉我们的。”桑达恭敬的回答着。

    东娅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她也很兴奋,更多的是期待。因为,她现在折磨的是陈禹的女人,而陈禹,是她注定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人。

    这一切,都怪那个大祭司!都怪这个该死的独龙族!可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这个该死的独龙族生活着。

    外面发生着这一切,陈禹却一无所知。现在的他,像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腹,舒适而又安逸。

    那脑海的一切,让他即熟悉又陌生。那些字,突然变成了一个绝世美人,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坐着一套又一套的动作。

    陈禹不断的在追逐,却怎么都抓不住那个绝世美人。没过一会,便出现了另一个美人与他嬉闹。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黄龙压海

    幻觉之,陈禹看到那美人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和那五遁书上面的字相同,他试着念出那些动作的发音。

    每念一个,感觉心里像是通透了一些,通透了一些,灵台上也就舒服了一点。那身上的血液,像是不再燃烧不再沸腾,渐渐归于平静。

    陈禹对于那两个美人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开始不断的背着那五遁之术,每了别的都不舒服,唯独背着这土遁时,心里便不那么难受。

    每次念到水时,那血像是再次燃烧了一般,逆行正行,相互交错着。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发晕,晕的他想吐。

    陈禹心里有些明白了,原来,这相生相克之法,还真够邪门的!如果练成一式,是必须要用另一式来压制的!

    陈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那些稳扎稳打,从小练功的,很少走火入魔。可是那些急于成的,是肯定会出事的。

    陈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遁术,他现在的方式,只是依赖每种术法的特性而来个成,强逼着身体接受这些东西,所以才会这般难受。

    陈禹明白了这一点,便让心渐渐归于平静,默念着那木遁之法。

    陈禹这边好转了,可是秦雪儿那却难受了。扎蒙不在,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离开独龙族出去寻找医生了。

    而三叔公,他对于祭天、对于把谁祭天完全没兴趣。此时,他正抱着小孙子在家里商量事情呢。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三叔公,之前是圣女病了,然后又是大祭司病了,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三叔公笑着说:“当然没那么简单,那个陈禹又消失了,你瞧,圣女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肯定是他们之间闹掰了!七娃,你再派人打听一下,这大祭司是真病了,还是像圣女说的,回禁地去了!”

    之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叫七娃,那人生得浓眉大眼,一副憨厚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显得有些笨得可爱。

    “三叔公,不用打听了!我和守在圣女门口的守卫是好哥们,是他听到圣女喊出来的,没错!”七娃肯定的说。

    “哈哈!竟然病了!那大祭司竟然病了!这可是多少年都难遇的一件事啊!大祭司活了那么久,也应该病上一病了!”三叔公抚着胡须,一脸的笑意。

    七娃来了精神:“三叔公,您有什么打算!”

    “七娃,我有什么打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和三叔公干?如果事成了,我的孙子成了首领,那你就是这个族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三叔公抛出了一个诱饵,引着七娃。

    七娃在这个独龙族里,也是比较有地位的,因为他父亲曾经带领着族里的人,抵过外人的侵犯,并且大获全胜。

    因此,七娃的爹也就有实无名,有了地位,却没捞到个官当当。但是族里的人依然尊敬他,在他死后,对这个七娃也很是照顾。

    大祭司对七娃更是厚爱,一直让他统领着全族的守卫壮士,可是七娃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和三叔公是一样想的,男人做的活最累,最重,可是却得不到应有的地位,这首领和二当家全让女人做了!

    因为有了这心照不宣的目的,三叔公和七娃便越来越亲密。不知不觉,两个人竟然成了忘年交。

    七娃听到三叔公的保证,激动不已:“干!三叔公!您说什么,我都跟着您干!”

    三叔公放了心,拍了拍七娃的肩膀:“好孩子!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现在就派人去打听大祭司,如果看到她真的病了,就看看病什么样,病成什么程度,再回来告诉我!”

    七娃高兴的去门口,布置了几个比较贴心的人,偷偷的监视着那大祭司与圣女的一言一行。

    三叔公有些不放心,对七娃说:“我感觉,那个陈禹不简单!而且,自从那次洞塌了以后,他和大祭司的关系就不一般!”

    七娃看着三叔公怀里的小孙子:“三叔公,那陈禹不是还救过您孙子吗?那人应该挺好的啊!”

    “你懂个屁!如果他回来了,大祭司的病也被他治好了,那还有咱们的直起腰板的那天吗!我为了全族男人的将来,连救孙子的恩人都能不顾,你还有什么犹豫的!”三叔公红着脖子和七娃喊着。

    七娃顿时用一种崇敬的目光看着三叔公:“三叔公,您老真是伟大!”

    “别废话了,你再去陈禹的家好好搜搜,千万别把他漏了!找到以后如何处置再说。”三叔公吩咐着七娃。

    杀了陈禹吧,三叔公觉得师出无名。不杀他吧,实在是不放心。三叔公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说:“七娃,等扎蒙回来,你把他扣下。”

    “把族医扣下,三叔公,那可是族医啊!”七娃有些不解的看着三叔公。

    三叔公笑着说:“你先扣下,或者用事把他拖住。千万不要让他突然闯到圣女的屋子里,而你呢,在看到扎蒙的同时,就去找人,把圣女和大祭司,给……”三叔公把手架在脖子上,横了一下。

    “杀了!三叔公,我不敢!”七娃有些发蒙,不知道三叔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叔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个笨啊!想要杀陈禹,就得给他安个罪名,你杀掉圣女和大祭司,这样嫁祸给陈禹,杀他不就有理由了!”

    七娃更迷糊了:“三叔公,圣女和大祭司都死了,杀掉陈禹干什么!而且他医术那么高,留着他不好吗?”

    三叔公无奈的说:“他既然能看活人的病,也能看死人的症!如果被他发现是咱们做的手脚,说了出来,你说,对我小孙子和你们的将来有好处吗!所以,这个人必须杀!”

    七娃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扎蒙要不要杀掉!”

    三叔公摇了摇头:“扎蒙就不必了,毕竟他是族医,而且,他死了的话,外面也就断了联系了,你我都没去过外面,缺什么少什么,也不解决不了。而且他也得给咱们族人看病呢!”

    七娃担忧的说:“如果他也检查出来这些,把咱们给卖了呢?”

    三叔公也犹豫了:“没事,到时候我和他说,说不通的话,就再下手吧!族医……实在不行,就抓一个回来!”

    两个人就这样商量妥了事情,一切都等扎蒙回来。扎蒙却一点都不知情,还在匆忙的为大祭司寻着医生。

    扎蒙是想越快越好,可是心里越急,越找不到一个靠谱的好医生。也难怪,他人生地不熟,只能去买药的地方问,那里只有些卖药的护士,根本没有医生!

    有几个好心的护士告诉扎蒙,去医院才能找到医生,可是扎蒙去了医院,那些人便让他把病者抬过来,否则无法看病。

    扎蒙又气又急,转了一圈,只得带着两个手下,往独龙族赶去。希望能与大祭司说通,将她抬出来,好来救治。

    也不知道陈禹会不会生气,毕竟扎蒙这么做是不相信他的表现,可是这独龙族,任何人都可以有事,唯独大祭司不能!

    到了晚上,大祭司由桑达喂着饭,她看着桑达,说:“陈禹是真的消失了吗?”

    桑达小声的说:“是真的消失了,我去的时候,秦雪儿正在那哭呢。唉!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怎么连个话都没有。”

    大祭司轻轻叹道:“也许,他不是走了,而是出事了!”

    “出事?这怎么可能,他会功夫,我见过的!”桑达显然是不相信陈禹能出事,话里的语气,还带着一丝骄傲。

    “不一定,也许,是我给他看的那五本书,出事了。”大祭司突然想起来,自己给他看的那五本书。

    而自己修练的,那必须要保持处子的玉女心经都被陈禹化解了,陈禹这个人,也许本来就没那么简单。

    桑达笑着说:“不一定,那五本书不是五遁之术吗?他又不会我们族的字,肯定没事的!”

    显然,桑达也知道这五遁之术的好处与坏处,她知道陈禹不懂独龙族的字,便劝着大祭司,也劝着自己。

    大祭司笑道:“但愿吧!如果他因为这五本书出事了,可真就回不来了。世上也许会有人回来,那样的人,一万个也挑不出一个来。”

    “而且,独龙族的字并没有那么难懂,都是一些与人的动作很相像的字,别说不认字的人,就算是小孩子看到告诉一次也能记住。”

    桑达的心有些不安:“那可是五本书啊!陈禹怎么可能会记住!没事的,大祭司放心,一定没事的!”

    大祭司看了一眼桑达的后背:“你那处伤怎么样了?”对于桑达保护自己这件事,大祭司还是很感激的。

    桑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小伤。大祭司,现在你要小心,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能护着你了,你不要与圣女吵架,我怕你会吃苦头!”

    “我会注意的,现在只能等着扎蒙回来了!唉!事情来的太突然,陈禹消失的时机也太巧,真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什么。”大祭司苦笑着说。

    陈禹不知道外面的事,都直接间接的与他有关系。他现在只是专心的在修习那土遁之术,好压制住水遁术带来的反噬。

第一百三十九章 酒醉误事

    扎蒙带着手下,匆匆的往回走,打算把大祭司抬出来,也好出去就医。<冰火#中文

    可是,扎蒙刚一进寨子,就被七娃拉住。七娃带着一帮人,对扎蒙热情的说:“扎蒙,咱们好久不见了,走!喝酒去!”

    扎蒙一脸为难的说:“不行啊,我还有事,咱们以后再喝,酒我家有很多呢,不差这一会!”

    “你这不是不给我面子了!怎么?我堂堂守卫之首还请不动你这个族医喝酒?”七娃亲热的说。

    族医的身份本来就比七娃的身份高,而七娃这般说,也属于自嘲。

    扎蒙听到这话,倒不太好拒绝了,否则会被七娃看成真的瞧不起他。眼下的事也很急,扎蒙怕大祭司等急了,便有些左右为难。

    “七娃兄弟,我真的有事,下次好不好?下次,我一定陪你喝……”

    “算了!我就知道扎蒙大族医根本看不起我们这种人,兄弟们!咱们走!”七娃领着几个比较有头有脸的人作势要走。

    扎蒙赶紧拉住七娃:“七娃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那今天晚上咱们就不醉不归!”随即拉住身边的一个手下,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两个手下便要走,七娃心一急:“这两个兄弟跟你出去也受累了,咱们就一起喝吧!我阿爸阿妈做了点菜,走!两个小兄弟,一起去!”

    刚刚与扎蒙说话的男人恭敬的说:“大守卫,我阿妈还在家等我。这次出去她要我带些东西,我得先给她送回去。”

    七娃也不知怎么说了,想着这两个人放走也没事,便说:“那好吧,一会回了家给你阿妈送了东西,就赶紧过来,我们可等着你俩喝酒呢!”

    二人客套了一会,便与扎蒙告辞。扎蒙心里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这不安在哪里。他甚至有一种暴风雨快要来临的感觉,看着笑得如此灿烂的七娃,扎蒙的心里有些打鼓。

    扎蒙与七娃一众人等喝了一会酒,喝了一会便有些发晕,刚坐下没一会,他已经喝了七碗酒了,这么个喝法,就是一头大象也会醉的。

    扎蒙用桌子上的木头刺,刺破了小手指,血液瞬间流出,但流出来的不光是血,还有扎蒙用独特法子排出来的酒。

    没错,扎蒙学的,正是水遁!

    扎蒙喝了一会,突然明白,只要他不倒下,那些人还会灌他,便装起了醉:“七、七七七娃兄弟,今天我是真的喝不了了!我得回家睡、啊丫睡觉去了!”

    七娃也有些晕乎了:“扎蒙大哥,今天不管你喝成什么样,都不能回去!”说完这话,旁边的手下用手臂狠狠的捅了七娃一下。

    七娃有些生气的说:“谁他妈###!本来就是嘛!今天扎蒙必须不能走!要是走了,三叔公……唔……”

    七娃还没说完,那些手下便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刚刚七娃说话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提着个胆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让装醉的扎蒙很是难过,因为他看到这帮人的样子很想笑,可偏偏又不能笑。

    笑意过后,扎蒙趴在桌子上的脸,换了冷漠的一面。看来,这事与三叔公也脱不了关系。

    久等着手下来报信,可是人一去便没了音,扎蒙的心里慌了,不知道大祭司到底出了什么事。

    把圣女放出来,也是扎蒙提议的,毕竟圣女与三叔公相比,还是圣女比较贴心一些。

    希望,圣女不要背叛大祭司。

    原来,刚刚扎蒙附在手下耳边,告诉他先去大祭司那里,如果出事了,就赶紧去找陈禹。找不到陈禹的话,再派人回来用黄莺的叫声报一下。三长两短是凶,两长三短是吉。

    现在喝酒的时间怎么也有三个小时了,从七娃拉着扎蒙进来一直到扎蒙喝多了说错话,这段时间内,扎蒙连续被他们灌了足足有一大坛的酒。

    一开始扎蒙还能举起碗来,后来他有些发晕,便刺破手指放血调经,血放的越多,那脑子也就越清醒,可是他必须要装醉,否则今天的事,肯定是没完的。

    扎蒙暗自想着对策,突然听到七娃其一个手下说:“看大族医肯定是醉了,咱们快把七娃抬回去吧,也好跟三叔公说一声,让他放心!”

    扎蒙心一喜,这帮人走了,可就好办了!只要把他放在这,他可以偷偷的去找大祭司,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其一个手下拿起桌子上的鸡腿,边吃边说:“你们先走,我把门锁上!”

    “不好吧!大族医要是醒了发现咱们把他锁在屋子里,咱们怎么解释!”另一个声音接话道。

    扎蒙是趴在桌子上低着头,也不知道说话的是谁,听到锁门的时候,有些着急了。他真想记住是谁,以后也好给他点厉害瞧瞧。

    屋子里的人纷纷往外走,直到最后,一个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当门上响起了铁锁声,扎蒙这才敢缓缓抬起了头。

    屋子里确实没有人了,扎蒙暗骂一声,这帮兔崽子,怎么连灯都不给他留一盏!

    此时天已经黑了,扎蒙也累的不行。因为他要坐车到偏远的郊外下车,再与手下们走上一天的路,按照记号,才能找到独龙族的路。

    现在这双脚累的像是要断掉一般,怎么跑出去呢!扎蒙对于跑出去,倒还有些信心,可是如何出去,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扎蒙起身,看了一眼窗户,这窗户是扎蒙家款待贵客的房子,所以装的即气派又结实。没错,是很结实,结实的扎蒙一拳打向窗户,竟然没有打碎!

    扎蒙悄悄来到了门口,推了一下,门上的锁很结实,听着那铁链撞击门板的声音,扎蒙也知道了这七娃是下了死手!

    看了屋子一圈,他眼前一亮,酒!

    扎蒙一拍大腿,这就好说了,他有了酒,还愁出不去吗?

    扎蒙会水遁,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扎蒙的祖先是族医,也就是传说的龙角。本来族医是不用学习遁术的,可是因为族医的老婆去下水采药,便淹死了。

    族医的老婆,也就是扎蒙的祖奶奶一死,老祖宗便带着儿子一起生活。大祭司心软,怕族医在水上面绝了后,就把水遁之术教给了他。

    这件事,全族的人都不知道。因为这五遁之术当时只教给了分化五族的族长,族长教给谁,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而族医不懂五术这件事,全族的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现在才给扎蒙留了一个机会。扎蒙来到墙根摆放一排的酒坛子间,挑了一坛最大的,把手伸了进去。

    没过一会,那坛子上面便冒起了清烟,这轻烟发出阵阵酒香,没过一会便溢满了整个屋子。

    待扎蒙将手拿出来的时候,手上还在冒着烟。扎蒙把门推开一个小缝,手伸了出去。

    一只手捏住锁,一只手抵着门,可是那门缝太小,夹得扎蒙几乎手臂都要断了!

    扎蒙用手握住锁头,那手里突然冒出水来,一直冲向那锁眼。锁眼被冲得“卡嚓”一声开了。

    扎蒙得意的说:“这点玩意还想难倒我?做梦!”随即伏下身子,在草丛间行动起来。

    在小屋的院子外面,有几个人来回走着,把守着这一片。扎蒙犯了愁,他现在蹲在草丛里,可怎么出去呢?

    突然,他看到有一口井,当即就乐了。这井里面可是大有玄机,他曾经听父亲讲过,在很久以前这里经常有战争,所以大祭司决定,在造井的时候,里面藏着一个管道,可以逃生。

    这管道四通八达,想去哪都可以,可是如果没有地图,照样走不出去。

    “妈的!只能碰碰运气了!”扎蒙深吸一口气,突然跃了起来,往那井里一跳,下跃时,抓住了井绳。

    扎蒙在黑暗之,摸索着井壁,四周布满了光滑的苔藓,摸起来粘粘的,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可是,现在不是扎蒙可以恶心的时候,他只能忍住恶心,继续摸着四周,摸了一圈,都没找到入口。

    扎蒙不禁怀疑,难道老祖宗的话也是骗人的?握着绳子的那只手,突然一滑,他在下落之时,再次抓紧了绳子。

    他伸出脚,想蹬住井壁,慢慢的向上爬。不料,上面突然传来声音:“不好了!大族医跑了!”

    上面的人开始疯狂的寻找扎蒙,扎蒙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啊!本来的算水遁,可是这井底也太脏了!

    因为引来山上的活水,所以这井水也就多年不用了。井下面死鸡死鸭到处都是,散发着一阵阵臭味。

    而且这井水不比河水,那可是冰凉刺骨的,扎蒙犹豫着,是跳还是不跳。

    果然,没过一会,便有人站在井边:“大族医不知道躲哪去了,火把给我,我看看这井里!”

    扎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井底,那股熏得他差点就吐了,他索性把眼睛一闭,刚想松开手跳下去,却不想那只踩着井壁的脚一空。

    扎蒙不禁大喜过望,看来,这就是逃生的井洞了!他用手撑了一下,用力的悠了过去。

    落到了地面上,扎蒙才放下了心,而那井外的人,扔下了一根火把,火把从上面掉在地上,接触到井水时,就灭掉了。

    “大族医没在井里!快,上别的地方找!”上面的人突然说了这一句。

    扎蒙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向洞里一看,就更发愁了。

第一百四十章 剑斩黄龙

    扎蒙愁什么?当然不是愁如何出去了。冰@火!中文因为他不管怎么走,都能走出这个洞。

    他现在愁的是,怎么找个东西照亮呢?这里黑暗至极,一点亮都没有,扎蒙倒不怕什么鬼神,他更怕的是走着走着,再来个老鼠虫子,那就恶心了。

    扎蒙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饭都吃了,在屎上面堵死了。逃都逃出来了,可怎么往前走呢!”

    扎蒙的手触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他没好气的往地上一扔:“这洞里可真他妈黑!连个亮都没有!天啊!”

    扎蒙心一喜,因为刚刚扔的东西,在那地上一撞,突然亮了起来。

    “烛球!太好了!”扎蒙认出,这石头是山洞里一块独特的石头,被东西一撞,就会亮起来,可是这亮却坚持不了多久。

    扎蒙捡起光球,照了一下四周,见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个光球:“还是老祖宗好!给后人留了这么个路子!”

    面前四条洞口,他慢慢回忆着父亲曾经说过的路线,悄悄摸到了离陈禹家不远的一个地方。

    可是,这上面却不怎么好打开,毕竟很多年都没人走这条路了。扎蒙走到尽头,用力一推,竟然没有推开。

    他使劲全力,向上一跳,上面顿时有土块砸了下来,弄得扎蒙脖子和脸全是土,脖子也灌进去好些。

    所幸这个洞口的盖子被扎蒙撞开,扎蒙慢慢趴了上去,这才发现,刚刚真是傻了。

    因为这洞口上面只是一层薄薄的盖子,轻轻一推再一挪,就可以打开洞口。他推不开是因为有败草相互连着,有了韧性,所以才推不开。

    但是挪一下的话,草是没有办法的。扎蒙打理了一下身上的土,向陈禹家走去。

    陈禹家的门没有关,四敞大开的。扎蒙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向屋里跑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陈禹的屋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床都被翻了过来。

    而陈禹与秦雪儿却不见了踪影,扎蒙因两个手下都没有回来报信,隐隐猜出一些出事了,可是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陈禹这里看来是翻不出什么了,扎蒙叹了口气,准备去大祭司所住的地方探探消息,突然听到外面一阵人群往来的声音,便赶紧伏到伏到床底下。

    床板虽然被翻了起来,但那床底下仍然可以藏一个人。而且有这凌乱的东西作掩护,想必那些人也不会翻到这。扎蒙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堂堂独龙族大族医,会落到东躲西藏的地步?

    有几个人又进来一趟,走了一圈,便又走了出去。不知道是在找扎蒙,还是找着什么,因为他们只是粗浅的翻了翻东西就走了。。

    扎蒙在床底下摸到了一滩水:“陈禹啊陈禹,你是不是尿床了?怎么这全是水呢!”

    可是摸着这土,感觉一阵松软,不像是被人走实了踏硬了的感觉,扎蒙心一动,从旁边找到一个木板,向那土里挖了起来。

    刚挖了两三下,便扎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扎蒙赶紧用手扒土,看到陈禹那熟睡的脸。

    “陈禹,快醒醒!你快醒醒啊!”扎蒙拍着陈禹的脸,亦是不解为何陈禹会睡在这里。

    也许,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陈禹绝不会躲到土里。扎蒙见叫不醒陈禹,便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

    碰到陈禹脸的时候,扎蒙突然缩了一下手。这陈禹的脸也太烫了,摸了摸他的身上,感觉身上比脸上还要烫!

    扎蒙赶紧把陈禹拉了出来,将他拉在床底下,想着救他的办法。可扎蒙也没碰到这个情况,不知道如何下手。

    陈禹却睡的香熟,他正在梦与美人和一串奇怪的符号追逐着,完全不知道扎蒙为了救他急成什么样。

    扎蒙愁的不行,他把床旁边的一个铁壶拿了过来,想为他浇水灭火,不料,那水到了陈禹的身体里,竟然完全被他吸收进去了。

    “水遁!”扎蒙心猛地一惊,真没想到陈禹会练了水遁之术!这样一来,扎蒙可就有办法救他了。

    他悄悄走了出去,拿出几把尖刀,这尖刀是独龙族特有的东西,不是为了防身,也不是为了吃饭用的,而是为了打猎。

    独龙族依然保留着原始的打猎方式,他们用尖刀向外甩出,去扎一些飞鸟和野鸡吃。

    所以,每一个屋子里,至少会备七把尖刀。尖刀有巴掌般大小,刀柄是用木头做的,看起来很是结实。

    扎蒙挑出七把不太尖锐的刀,放在床底下,跟着钻了进去。幸好怀还揣着一枚光球,他放在陈禹的头顶,打算为他解开这水遁之术带来的反噬。

    第一把刀,扎蒙捏开了陈禹的嘴,将刀身放在他的口,稍微一转,陈禹口出便冒出鲜血来。

    扎蒙看到这血,这才放了心,把那剩下的六把刀,分别在剩下的六个孔一转,六个孔皆喷出了鲜血。

    没过一会,陈禹便醒了过来。而他那美妙的梦,也做的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剩下一片空白。

    陈禹缓缓醒了过不,感觉身上又冷又热,稍微一动,便冷的要死,可是如果不动,却又热得要命。

    “我、我怎么了?”陈禹哑着嗓子,问着眼前的扎蒙:“你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事!”

    扎蒙见陈禹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的方法没有错,顿时松了一口气:“唉呀我的亲祖宗,你可算醒过来了!”

    “雪儿呢?”陈禹张开嘴呼了几口气,感觉嗓子好受多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大祭司出事了以后,就派人去找你。可是我怕你一个人不行,就去外面找个医生,可是那医生不管给多少钱都不跟我过来,我就先回来了!”

    “一回来就被七娃,就是守卫统领拦住喝酒,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咱们大祭司还在床上不能动呢,想去看看根本就进不去,我派出去听信的两个手下也没了音。”扎蒙小声的对陈禹说。

    陈禹一惊:“什么?大祭司怎么突然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大祭司洗了个澡就睡觉了,是桑达服侍的,说是第二天就不能动了。我看了,她从脖子以下,根本没了知觉。”扎蒙苦闷的说。

    陈禹想了一下,说:“她是不是开着窗户睡的觉?”

    “是啊,对!是这样的,听桑达说,大祭司觉得特别闷,所以打着窗户,因为这事,还把大祭司吓一跳呢!”

    “怎么吓一跳?”陈禹听着这话,明白了大祭司是得了什么病,病倒不严重,很好治,可是现在要怎么进去,却是个问题。

    且不说陈禹的身手如何好,也不说扎蒙在独龙族里的地位如何高,走到哪都没人敢拦,就说现在陈禹自己,那高烧还未退,全身上下七个孔都在冒血,且全身无力,他能救谁呢?

    扎蒙说起这事,也挺生气:“别提了!三叔公的小孙子北!他不是病好了吗?小孩子还不会说话就会走了,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长头发挂脑袋上,到大祭司的窗户底下玩沙子。结果大祭司一转头看到有个黑色人头在窗户那飘,当时就吓得差点晕过去。”

    陈禹不禁笑了起来:“这大祭司的胆子这么小啊?”想到大祭司平时一副威严的样子,突然被吓得差点晕了,那场景一定很有意思。

    在陈禹的心里,不管黑雨如何威严,如何残忍,她的心始终是善良的,因为她每一步打算都是为了这个独龙族。

    尽管她不是这独龙族土生土长的人,可是既然做了这件事,就要负责到底,这样的性格,陈禹很欣赏。

    相反,那圣女东娅明明是独龙族的人,她就是靠这独龙族族人养活着,却不抱丝毫感激之心,反而仇视着众人。

    “不是胆子小,唉,不说了!先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学会水遁的?”扎蒙问道。

    陈禹吸了一口气,那血被吸到了鼻子里,呛得他直想打喷嚏:“什么东西,这么腥?”

    “你别管了,我这是为了救你,把你的七孔都扎出血,放了热气你才醒过来的,你先回答我!”扎蒙比较关心这个问题,他明明记得这五遁之术几乎是失传了的。

    而且,如果没有人亲自教授,五遁这术哪怕是得了口诀也学不会。虽然大祭司每年都会念上那么几段,但根本没人学啊。

    “我告诉你,陈禹,这五遁之术,如果没有人教你,你千万别学,否则,就乱了血脉,很容易出事!”扎蒙见陈禹沉默,出声提醒着他。

    陈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无意发现了这口诀,也没想着练,反正阴差阳错,就练了。”

    “唉,练就练吧!但你别让族里人知道!土克水,金克土,现在你是走火入魔,必须得一降克上一物,才能活下去!”扎蒙有些无奈的说。

    陈禹不解:“为什么非得练成那五遁才可以呢?我练一门不好吗?”

    “我们学五遁之术的人,哪个不是从小练的?都有基础,所以练起来没危险,你这走的是急道,肯定出事!没事,我帮你调和过来,还好我练了一门水遁!”扎蒙拍了拍陈禹的额头,发现他不太热了,知道这热气泄的也差不多了。

    “那我怎么就在这床底下了?我记得就翻了个身,然后就开始做梦了!”陈禹问着扎蒙,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第一百四十一章章 祭天大典

    扎蒙捏了一把地上的土,笑着说:“这也是你的造化了,你是不是把那五本书都看过了?”

    见陈禹点了点头,扎蒙继续说:“那就对了,你昏迷的原因,是因为那水遁的反噬,而昏迷之后,你的身体为了保护你,就自行的学了土遁。”

    “土遁?是和阿旺一样的吗?”陈禹惊讶的呼出了声。

    扎蒙赶紧捂住陈禹的嘴:“我的亲祖宗,你小点声!外面还有人呢!他们得转一会才能走!”

    陈禹点点头:“你说,我的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学习了土遁来克制水遁,可惜没有东西克制土遁,所以你才会一直睡着,并且高烧。水遁的水在你体内出不来,当然就难受了。”

    “而这水遁之术,就是利用水,吸收水和放水,所以才能在水里自如。你之前是利用外物硬逼着自己学会了水遁,所以这土遁,当然是一个道理了。”扎蒙苦笑着说。

    陈禹心一喜:“也就是说,我阴差阳错的,学会了两种遁术?”

    扎蒙叹了口气:“不止呢!现在土遁已经反噬了,你要学的,还有金遁。”

    陈禹不解:“五遁之术,水遁和土遁我理解,那金、木和火是什么东西?怎么个遁法?”

    扎蒙解释道:“金遁,不是你遁到铁家伙上面,而是那些铁家伙遁到你的身体里。你不会被这些铁家伙伤到,就像是给自己弄了一身铜皮铁骨。”

    陈禹这才明白,原来这金遁之术,就像是那少林寺的金钟罩和铁布杉啊!

    “我能不能不学?这东西对我没用啊!”陈禹一想起把铁东西塞到身体里就一阵难受。

    扎蒙点点头:“不学可以啊!不过你身上被水气涨大,再被土气相吸,没有金来克制,估计你这辈子都甭想出来了,也别想好活。”

    “怎么塞?你会不会?”陈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扎蒙轻呼出声:“我怎么塞?我又没学过!你、你想想,你不是看过那书吗?再回忆一下!”

    陈禹摸着腰间的银针,将它们扎在皮肤上,果然,扎一下便觉得不疼了。而他赶紧默念起了那金遁之术,强迫自己去领悟其奥妙。

    可惜,学了半天,陈禹都没能领悟得了,反而手臂被那些银针扎得满是鲜血。

    “算了,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先用土遁之术带我去大祭司的房间里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扎蒙心急了,他可没时间等陈禹学会了再说。

    以圣女那性子,真怕大祭司出什么意外。扎蒙几乎从小和圣女一同长大,当然了解圣女的性子了。

    陈禹运了一下气,感觉身体里的气突然弱,又突然强。像是阵阵海浪,时而温柔时而猛烈。

    身上这忽冷忽热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可是现在都顾不了这些了:“走!你抱住我!”

    两个人艰难的爬出了床底,倒不是他俩体格粗壮,而是这床也实在是太低了。

    扎蒙抱住陈禹,突然跳了出去:“你这身上也太热了!”

    陈禹扫了一眼床上:“你拿那被子包住我!”扎蒙一听,赶紧拿了一条薄被,包住陈禹。

    扎蒙突然感觉有些别扭:“我怎么像抱媳妇一样呢!不成不成,以后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出去,要不我就没脸见人了!”

    陈禹失笑道:“你别那么想不就行了!挺大一男人,怎么跟大姑娘似的!”

    “唉!我媳妇都没抱上,来抱一男人,我委屈不委屈,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训上我了!”扎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看得陈禹头皮一阵发麻。

    陈禹深吸一口气,运转身形,想试着土遁一把,可是怎么遁都遁不下去,不像阿旺那般,脚一沾地就进去了。

    扎蒙急道:“你别想着脚底下是土,你就想着要去,再想想那术语,快点!”

    陈禹听从了扎蒙的建议,一转身,便钻进土,他的身体不停的转,在扎蒙的指引下,钻到了一处露出了头。

    奇怪的是,陈禹与扎蒙的身上,没有沾到一丝的土。陈禹见此处是大祭司的院内,便站了起来。

    因为身上还发着烧,所以他走起路来,腿就有些发软。扎蒙抢先一步走到前面,刚想推开门,就被陈禹拦下。

    “先看看屋子里什么情况。”陈禹对扎蒙解释着。

    陈禹打量了这院子一圈,见四周围着树苗墙,院子里空无一人,便慢慢走到窗户前面,透着那缝,看到屋子里面,圣女坐在大祭司的床头。

    “怎么?你以为你不吃饭我就没办法了?”圣女端着一碗食物,对大祭司阴阳怪气的说。

    大祭司叹道:“扎蒙怎么还不回来?你是不是把他扣下了?”

    圣女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扎蒙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你相信我,陈禹的事,我也不知道。”

    大祭司突然笑了起来:“你会不知道?那为什么在我不能动的时候,陈禹消失了,扎蒙一去不回,三叔公也有所察觉呢?”

    圣女把碗递给站在身边的桑达:“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都已经这样了,我没必要骗你。”

    “桑达,好歹让大祭司吃一点,我先走了,村子里的人还在找扎蒙,三叔公让我出面派人,我不能不去。”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解释给大祭司听的,许是她不好意思,便说给桑达听。

    圣女推开门,扎蒙与陈禹便隐在黑暗之,不敢出声。待她走了以后,才敢继续向屋内看。

    扎蒙想进去,却被陈禹拦了下来:“屋子里还有桑达,等一等再进去。”

    “桑达没关系的,她是大祭司的侍女,你放心好了!”扎蒙笑着说道,口气还有一丝嘲笑。

    是啊,桑达对陈禹不错,而且明里暗里也帮了陈禹不少。陈禹也笑自己,为何这般小心起来。

    二人刚想进去,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大祭司,现在怎么办!扎蒙也没回来,咱们还有什么路子走?”桑达端起碗,小心的喂着大祭司吃食。

    大祭司闭上了眼睛,那一刻看得陈禹很是心疼。一个柔弱的女人哭起来也许会是娇美,但是一个一向强势的女人突然柔弱起来,那种感觉,会让人非常心疼。

    不,不应该是柔弱,应该是那种坚强之下的自怜。像是一头孤独的野兽,在受伤时,只能独自找个地方去舔伤口。而在同类的面前,永远是最勇猛的。

    “现在,我只担心陈禹和扎蒙他们两个,陈禹是外人,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如果他不回来,事情就麻烦了。扎蒙,我只希望三叔公能看在他是族医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大祭司无奈的说。

    桑达也跟着发起愁来:“是啊,扎蒙倒还好说,毕竟正经的族医身份在那摆着。可是这陈禹就不行了,哪怕他能活,雪儿都不能活了!”

    “什么!雪儿怎么了!”陈禹一听秦雪儿不能活了,吓得赶紧走了进来。

    他这一进来,把躺着的大祭司与桑达惊得不行,接着,便是狂喜涌上了心头。

    桑达倒还好说,她一见陈禹平安归来,身上还披着一条破被,也不管脏不脏,立即扑了上去抱住陈禹:“你这个坏家伙,到哪去了!让我好一阵担心!”

    陈禹拍了拍桑达的背,发现她正抽泣着:“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我以为你出事了,或者是被谁给杀了,还好你活着回来,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禹笑着安慰桑达:“别哭了,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天啊!陈禹!你身上怎么会这么烫!”桑达摸到了陈禹的皮肤,烫的她顿时一缩手。

    “没事,就发了点烧。”陈禹推开桑达,走到大祭司的面前:“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大祭司的脸上,挂上了往日那般温柔的笑,双瞳之,却显得格外悲伤。

    这种悲伤,也只有陈禹才能理解。因为他知道,一个王者,如果落到了动弹不得的地步,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陈禹自认为长得不错,而且言谈举止,都是翩翩美男子的形象,肯定符合女孩心梦情人的条件。

    所以,陈禹胆大的猜想,这黑雨肯定对他心有所属。所以,她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在喜欢人的面前,受了委屈,会感觉格外委屈。

    除了委屈,还有一丝挫败。毕竟她再也不能保护陈禹了,而是换作陈禹保护她,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陈禹走上前去,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却又缩了回来。他很感谢黑雨身为大祭司,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惦记着他的安慰,更感激她为自己做的所有打算。

    “你不好,我看到了,你并不好!”陈禹小声的说。这样的音量,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扎蒙仿佛看出点苗头,拉着桑达:“走,跟我到外面看着点人,陈禹要给大祭司治病了!”

    桑达就算是再笨,也能看出大祭司对陈禹的不同,便默默的随扎蒙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陈禹摸了下黑雨的脉相,看出来她的身体果然是了寒风,这寒风困在体内,阻住了她气血的流通,脉相也被封住,所以她才会没了知觉。

    “幸好我来的及时,要是晚上个半天,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陈禹从身上取出三根银针,坐到床上。

    大祭司望着陈禹的目光,有信任、有深情,还有一丝……感激:“谢谢你!谢谢你能够出现。”

    陈禹笑着说:“我的出现,对你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我要脱掉你的衣服为你施针了!”

    陈禹缓缓脱下大祭司外面的白色纱衣,露出那白嫩的皮肤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施针除风

    大祭司竟有些害羞,在陈禹为她脱衣服的时候,脸忽地红了起来,而那淡淡的桃花红,渐渐的蔓延到了脖子上,趁得她愈发动人。冰@火!中文

    可惜,大祭司的身体不能动,她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虽然两个人已经做了那种事,可是这么细致的让一个男人观看她的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应。

    陈禹将大祭司的衣服全部脱掉,脱到最后,上身只剩下了一个小衣,这小衣与小孩子的肚兜差不多,上面绣着一朵黑色莲花。

    这黑莲绣得十分逼真,陈禹不禁摸了上去:“这是谁给你绣的?太像真的了!感觉这花要掉出来似的!”

    大祭司听到陈禹的声音,睁开眼睛,有些伤感的说:“这是边美绣的,这孩子的绣工是一顶一的好,可惜……”

    陈禹专注的为大祭司解着白纱里面的裤子带,没有注意到她的话,只是听到她那句“可惜”,便有些好奇:“可惜什么?”

    “可惜,边美现在被圣女关了起来,就关在阿旺的那个山洞里。那可不是一个好地方,现在不知道什么样呢!”

    陈禹心一紧:“什么?这是为什么!央美呢?”

    “央美也被圣女和她姐姐一起关了起来,现在我不能动,所以做任何事,都是有心无力!”大祭司无奈的苦笑着。

    陈禹开始着急了:“这央美的身体还没好呢!圣女到底是为什么要对付她们姐妹俩?”

    大祭司笑着说:“倒不是为了什么,你要知道,阿旺是咱们族里唯一一个喂牛的,算是有点势力。圣女对于阿旺的打算清楚,却眼睁睁的看着边美姐妹受苦,如果你是边美,你的心里肯定也会有恨的。”

    陈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把圣女关起来受罚这段日子,边美肯定没有给她好脸色吧,所以她一出来就先拿边美开刀。”

    “没错!一切的事,只能等我身体好了再说,否则,所有的事都是空谈。你要加快度,因为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秦雪儿两天后就会被祭天!”大祭司提醒着陈禹。

    陈禹明白过来,顾不得欣赏眼前这光溜溜的美人了,双手利落的把大祭司脱了个精光,取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另一只手摸上了大祭司的脖子。

    “我扎这里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你一定一定要忍住。外面还有人,被他们听到就麻烦了。”陈禹对大祭司轻轻的说,因为他也怕大祭司会吃不了苦头而叫出来,到时候可真的就完蛋了。

    大祭司坚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不管有多疼,我都不会叫出来!”

    陈禹不放心,见旁边有一块牛肉干,便拿过来塞到大祭司的嘴里:“疼的话就咬住这个,别咬到舌头。”

    “好!来吧!”大祭司嘴里咬着牛肉干,含糊不清的说。

    陈禹不再犹豫,摸到大祭司脖子上的穴位,寻出一根粗针,照着脖子下面便扎了下去。

    双取出两根银针,扎到了大祭司的两腋之下,这些都是人体最痛的痛穴,大祭司立时疼的想叫出声,到了嘴边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怎么会这么疼!”大祭司身上起了一层薄汗,足矣看出这有多疼!

    陈禹一边找着银针,一边解释着:“因为你这是突然风,寒阴之风钻到了你的身体里,现在出不去,我在把风逼出来,扎的都是你身上最疼的穴,一来是为了治病,二来是让你的身体作出反应,抵抗邪风。”

    从脖子下面到脚趾,陈禹一共扎了三十六针,大祭司再也憋不住了,可是为了安全,她硬硬的咽下那几声惊呼和###。

    不过,眼泪却诚实的流了出来,这眼泪一旦开了个口,立即像洪水一般倾泄而下。陈禹心疼的为她擦着眼泪,动作轻揉。

    “你别哭了,再挺半刻钟就好了,再忍忍!”陈禹见手的手帕已经湿透,赶紧哄着她。

    可是,如果是心情,倒还可以控制,可是这身上的疼,是人怎么都无法控制的。大祭司只能点着头,可那眼泪却一点都没少。

    陈禹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一根针一根针的给大祭司拔出来:“你现在试试,身上有什么感觉。”

    “感觉有些麻,不像以前那样,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还有点热,痒!”大祭司突然起身,挠起了脚掌。

    陈禹笑着说:“痒你就挠啊?脚掌痒是正常的,说明你的风泄了,养几天就好。但是仍然不能太受凉,否则会更厉害。”

    大祭司惊觉自己能坐起来,高兴的又哭了起来:“太好了!陈禹!多亏有你!否则我一定完了!”

    扎蒙和桑达听到了大祭司的哭声,赶紧推门跑了进来。桑达一见大祭司坐在床上捂着脸哭,顿时大笑起来:“天啊!大祭司,你能动了!”

    扎蒙笑着说:“咱们小点声,再高兴也不能大叫,万一把三叔公的人引进来就不好了!”

    大祭司听到扎蒙的提醒,片刻之间便恢复了冷静,她看着陈禹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内有圣女作乱,外有三步公虎视眈眈。”

    “现在还不是真相大白的时候,大祭司,我刚回来的时候,被七娃拦住,他可是咱们全族守卫的头子,你现在告诉他们你能动了,就是逼着他们再想出法子对付我们!”扎蒙提醒着。

    陈禹点头说道:“扎蒙说的没错,大祭司你现在确实应该装病,而且一点也不能动,我想,有些事,还是当着族人的面做比较好!”

    “可是,你那个宝贝雪儿还在祭坛上!”大祭司出言提醒,冷静的观察着陈禹的反应。

    同样是女人,说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她已经成为了陈禹的人,心里的想法多少都会有一些。

    陈禹想了一下,便把扎蒙与大祭司的头揽了过来,悄悄耳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想出了对策。

    再说说边美这边,这姐妹俩的日子可是不太好过了。因边美一直是圣女身边的人,族人们皆给她极大的面子,请她在圣女面前多说好话,以求每次分食物多分一些。

    所以,边美在众人的面前,便有了一丝高高在上的错觉。她只有在扎蒙与阿旺的面前,才会有一丝卑微,而那丝卑微,完全是为了妹妹。

    现在,这洞的牢里关着阿旺,另外两个牢房里关着边美姐妹,牢房阴暗潮湿,地上仅有一些干杂草。

    这堆干杂草也是看守的人与边美有一丝交情,才悄悄塞给她的。看守的两个人日夜在这里,吃饭睡觉都在此处。

    只是这里实在是太过于阴寒,所以两个人经常换班出去透风。连两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边美姐妹了!

    边美就坐在牢里的石头地上,把手仅有的那堆杂草,也放到了央美的牢房之。

    央美隔着冰冷的铁栅栏,紧紧握着姐姐的手说:“姐,你坐草上吧,我没事!”

    “傻丫头!姐不冷!”边美推开妹妹,让她老实的坐在草上,而自己则因为地上太凉,半蹲在地上。

    每个牢里有一个马桶,牢门便是铁打的栅栏。阿旺本来是学的土遁,在这样的石头地上,也没了法子。

    只是,阿旺毕竟是个男人,在这呆的久了,也有些适应了这里的潮气。而他之前受过升仙台的刑罚,相比之下,在牢里实在是天堂了。

    阿旺与央美的牢房,隔着铁栅栏,那间空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手臂和腿,头和腰是绝对过不来的。

    阿旺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因屁股和脚也被钉板伤到,只能趴在地上,倔着屁股。

    “你们两个也有今天啊?哈哈!真是好人没好报,几袋子粮食把你们养大,到头来却过来害我!”阿旺狰狞的笑着说。

    边美怒视阿旺:“你还有脸说!你把我们姐妹俩养大,我们对你是很感激的,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把自己给你,你为什么还要祸害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也是个小骚-货!可惜,我干的不爽,下次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狠狠的弄她!不止她,还有你!”阿旺也没了那副温厚的大叔样,剩下的只是残忍。

    央美哭着说:“阿旺叔,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恨你夺了我的身子。可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呢?你以前对我们挺好的啊!”

    阿旺突然转了性子,一脸温柔:“央美,你知道阿旺叔是最舍不得你的了,带你走,是要带你去享福啊!你过来,阿旺叔有事要和你说!”

    “央美!不要去!他这么坏,一定没好事的!”边美想拉住妹妹,不料,手一空,央美竟然起身直接向阿旺走了过去。

    央美回头甜甜一笑:“姐姐,你别怕,阿旺叔对我们一直都很好,我相信他肯定是不开心,所以才做了错事的!”

    “对!对对!央美,你过来,阿旺叔有办法能让你和你姐姐出去!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真心害你们。”阿旺对央美招着手。

第一百四十三章 恶人阿旺

    “阿旺叔是舍不得你,才要带你走的,我是真心喜欢你们姐妹俩的,央美,快过来!”阿旺见央美犹豫,赶紧催促道。

    边美骂着阿旺:“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养大我们姐妹,不就是想占有我们姐妹么!你心术不正!还要再骗我妹妹,休想!”

    央美望着已经发狂的姐姐,又回头看了一眼阿旺,终于下定决心,向阿旺走了过去。

    “守卫!守卫!阿旺要骗我妹妹了!快给他用刑!”边美冲着躺在床上的守卫大喊着,她用这种口气,显然忘了她已经不是圣女的大侍女了,而只是一个小小的囚犯。

    守门的两个人,一个人出去透风,而另一个人则喝多了酒,在屋子里熟睡着,估计打雷都叫不醒他。

    央美走到阿旺身边:“阿旺叔,你说,怎么才能救我姐姐?”

    阿旺一把拉过了央美,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小乖乖,这么久都不弄你了,可想死我了!”

    央美有些恶心,刚想躲过,阿旺便说:“你想不想救你姐姐了?想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

    央美再恶心,也只能听从阿旺的话了。看着阿旺一身的血污,她也顾不得恶心:“阿旺叔,我听话,你快说吧!”

    “好!先把裤子脱了!”阿旺命令着央美,他自己则站了起来,走到牢边,也脱下了裤子。

    央美听话的转过了身,刚想脱裤子,边美便叫了起来:“央美!你不要上当,他肯定没安好心!”

    “姐姐,阿旺叔从来没有骗过我们,他说给咱们拿牛肉就拿来了,一直没有骗我们,现在,也许只有他有办法逃出去了!”央美向姐姐解释着,希望姐姐能理解。

    边美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笨蛋!笨蛋!如果他能逃出去,可能被关在这吗!听姐姐话,别听他的!”

    因为央美和边美对话,所以一直背对着阿旺。这牢上的栅栏只有一指多粗,所以二人间隔并不是太大。

    阿旺一把将央美拦腰拉了过来,拉下了她的裤子,将挺起的家伙对准央美的那处刺了进去。

    “啊!阿旺叔,你轻一点,好疼!”央美疼的变了脸色,向阿旺求饶着。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栅栏的干着那件事,只是,这件事完全是阿旺强迫央美,央美为了姐姐,便在一旁默默忍受着。

    “你这个混蛋!畜牲!你怎么能这么做!”边美像疯了一般,隔空对着阿旺抓着,那十只骨节因为用力狠了,现出煞白的色,像是十根白骨一般。

    央美因阿旺顶的狠了,终于憋不住,叫了出来:“阿旺叔,你轻一点,好疼!啊!”

    阿旺听着央美的叫声,她越叫顶的越狠:“你这个小骚-货!我干-死你!喂你们长大,反倒来恨我,我还不如把吃的省下来养牛,好歹还能多换些东西!”

    整个牢房响着“啪”“啪”的声音,边美骂到最后,没了力气,只有放声大哭。

    阿旺的身体本来是不行的,可是陈禹给他开的药十分有用,再加上他一到外面就找医生,所以恢复的非常好,甚至比以前还好。

    所以,他这么一样,就把央美折磨的够呛。央美捂住肚子,一脸痛苦:“阿旺叔,我不行了!”

    边美看向妹妹,发现阿旺叔把她困住,动弹不得,恨的牙根直痒痒:“阿旺,你不得好死!将来,哪怕我有一口气,我都要亲手杀了你!”

    “妹妹!”边美突然叫了出来,因为她突然发现,妹妹的腿间,竟然流出了鲜血!

    “姐!我没事,一会就好了,让阿旺叔把气撒出来,他就会救我们的!”央美强露出一丝笑脸,安慰着姐姐。

    边美心疼不已,指着妹妹的身子底下吼道:“阿旺!你停吧!你快看看我妹妹,下面出血了!”

    “干!###她正好!让你们没良心!让你们抛弃我!”阿旺的表情越来越狠,而腰下使出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央美的笑再也装不出来,她突然浑身一软,向前趴去。可阿旺又怎么会放过她!不管央美的头如何低,身子如何软,他都牢牢的抱住央美的腰,加大的力度。

    “反正我是活不成了,###一个少一个,还能在地底下陪我!”阿旺红着个眼睛,一丝理智都没有。

    边美慢慢向阿旺跪下,哭道:“阿旺叔,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妹妹吧!她已经晕了!你别折磨她了!”

    阿旺依旧不停手:“放过她?那谁放过我?大祭司那么折磨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站出来说情?让大祭司放过我?现在让我放过她?没门!”

    “阿旺叔,你就看在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份上,放过我妹妹吧!她还小呢!她经不起这样的折磨!”边美一边说一边向阿旺磕着头,那额头上已出现斑斑血迹。

    阿旺的动作越来越快:“我受折磨倒也罢了,可是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估计是死了才能出去吧!我如果弄死央美,大祭司是不是就能给我一个痛快了?”

    阿旺突然激动了起来,边美心一急:“阿旺叔!你要杀就杀我吧!我自己自杀!你说怎么样都行!我求你放过我的妹妹!”

    “怎么回事!”出门透风的守卫走了进来,他看到这副场景,吓了一跳。

    阿旺一脸邪笑:“来啊!这位兄弟,这小姑娘的味道可是好着呢!要不要一起来痛快?我是个要死的人,能爽的时候尽量爽。你是守卫,只要在我死之前给我顿饱饭我就满足了,所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来吧!一起爽!”

    那守卫正是与边美有交情的那个,一听这话,不禁勃然大怒:“你他妈有没有点良心!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随即一脚踢向另一个守卫:“赶紧给我醒醒!”那守卫睡梦被人踢醒,气的眼睛还没眼开,便大骂不止。

    地上的守卫起身,见是同伴,便打了个哈欠:“你干什么啊!”

    那守卫一把拎起同伴:“让你看着人,你就是这么看着的?赶紧给我看着点牢门,我要好好进去教训一下那个王八蛋!”

    另一个守卫一见这场景,顿时一乐:“兄弟,还是阿旺聪明!咱俩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这女犯人反正也是出不去了,咱们哥俩也好……”

    “好个屁!他根本就不是人!难道你也要和他学吗?”那守卫怒了,又是一脚,踢向了自己的同伴。

    那守卫气的直哼哼:“不让就不让嘛!你打人干什么!行了,我守门,你进去收拾他吧!”

    守卫打开了牢门,一脚踢向了阿旺,接着便是一顿好打:“你他妈连小姑娘都欺负,你还是人吗!”

    守门的守卫见央美光着个屁股,便摸着下巴跟牢里打人的同伴说:“兄弟,你看这小丫头长得不错啊!你考虑考虑,你先上,然后我再上!”

    那守卫回头,瞪了一眼同伴:“你敢进去欺负她们试试!”同伴一听,吓得哑口无声。

    那守卫拿起一根木棍,笑着说:“你不是喜欢欺负人吗?好啊,我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说着,便一把扒下了阿旺的裤子,守卫同伴一见,笑了起来:“我说你怎么不喜欢女人,这么大了还没个女人,原来你好这口啊!”

    “放屁!你大哥我再没有女人,也不可能玩这个老男人!呸!想想都恶心!”那守卫狠狠的瞪了同伴一眼,同伴不敢再说话了。

    那根长棒子,并非是普通的棒子,那上面布满了又细又小的刺。

    “你***敢打我!你们从小吃的牛肉就是我养的!没有恩也有功!你要是打了我,就和打了养你的父母有什么区别!”阿旺一见这守卫玩真格的,吓得哇哇大叫。

    守卫笑着说:“阿旺叔,你给我们的牛肉,都是我阿妈跟你用食物换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次我阿妈去换东西,你都要多收一些,没错吧阿旺叔?”

    阿旺被顶的没了话,又怕自己挨打,赶紧说:“小兄弟,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咱们独龙族的男人是不会记仇的!”

    “当然不记仇,可是你把这小姑娘祸害成这样,我就要替她说话了。这个棒子叫一日醉,打你一天,你就会很舒服,来吧!”守卫将阿量棒在一张椅子上趴着,提着棒子向他那屁股便打了下去。

    “啊!你这个混蛋!你下死手啊!唉哟!啊!”阿旺大声的叫了出来,想必,那棍上的毛刺扎的太疼。

    果然,阿旺的屁股上,只挨了十几棍,便已血肉模糊。旧伤已结成疤,被那棍子一打,都裂了开来。

    “阿旺叔,我忘了说了,这一日醉上的刺可是很多的,并且打在肉上刺就会扎进去,拔不出来呢!”守卫越打越顺手,根本停不下来。

    地上已经有了一滩的血,守卫见打的差不多了,便把阿旺吊着锁了起来,让他坐在一根细细的棒子之上,就出去了。

    “你去找条被子,给央美盖上!”守卫洗了洗手上的血,对同伴说。

    “好!我这就去!”那同伴痛快的应了一声,便赶紧向外面跑。因为这屋子里的场景太过于血腥,他也不忍再看。

    “大哥!别、别杀我,我带你们进去!”就在这守卫想出去看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同伴的声音。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此时更销魂

    守卫听到同伴在那出了事,赶紧跑了出去,刚走到边美牢门处,被人一拳打倒在地,鼻子上忽忽的冒出了血。

    守卫见是两个男的,一把握住了边美的牢锁,将钥匙扔给了边美:“你拿着钥匙,千万别开牢门!”

    边美握紧了钥匙,一脸感激的望着守卫:“这位大哥,要不你也进来吧!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看来你的那个兄弟很危险呢!”

    守卫摇了摇头:“不行,他是我兄弟,就算他平时再坏,我也得救他!你拿好钥匙,别给别人就行了!”

    那两个人从洞口的黑暗处走了进来,竟然是陈禹和扎蒙!扎蒙手里拿着刀,正架在那个守门的脖子上。

    边美顿时激动的跑到牢门口:“陈禹!你怎么来了!”守卫见边美对来人很亲热,一时有些发蒙。

    扎蒙那刀直直的比着守卫,那守卫吓得不行:“这位大哥,你看,边美和你们认识,我大哥对边美一直是照顾有佳,你们就放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边美也为二人说着好话:“陈禹,这两个守卫对我和妹妹还算不错!妹妹!你快去帮我看看妹妹!让阿旺给折磨的晕过去了!”

    地上的守卫抹了一把鼻血,一脸轻松:“原来你们和边美认识,那就好说了!”随即让开了一条路:“快把边美他们救出去吧!”

    陈禹和扎蒙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守门的为了兄弟,就这么让他们轻易的过去了?

    “我不会杀了你小弟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们,做做样子罢了!”扎蒙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那刀可一点都没放松。

    其实他也是想测试一下这两个人,会不会在他们走了以后向圣女通风报信。如果报了信,就救不了秦雪儿,因为他们还要救大祭司。大祭司倒还好说,毕竟身份在那摆着。

    可是这麻烦,却是少不了的。

    陈禹笑着说:“扎蒙,你太小心了,这小子在咱们进来的时候,把钥匙扔给边美了。那时候没看清人,估计以为是坏人,所以先把钥匙给边美,让她自保。”

    “对对对!陈禹,刚刚他是这么说的来着。说让我保护好自己,又说他不能放弃兄弟。”边美在一边也帮着腔。

    在扎蒙怀里的守卫一脸委屈:“是真的,大族医,您好歹把我放了啊!刚刚我出去也是为了给央美找条被子,她刚被阿旺祸害了!”

    陈禹的心里一揪,便示意扎蒙把他们放开,接过边美的钥匙,赶紧去开牢门。

    当陈禹看到央美的时候,心里的难过又增加了不少,因为她在这处阴冷的洞,瘦的不成人样。

    这才几天?除了心里有事,一个好好的人,是不可能这般憔悴的!

    “陈禹!我妹妹没事吧!”边美在那对陈禹喊着,一脸焦急。

    扎蒙从陈禹的手拿过了钥匙,打开了边美的牢门。边美赶紧窜了出来,到妹妹的牢里。

    她见陈禹半天不说话,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她推了一下陈禹:“你快说啊!我妹妹没事吧!”

    边美推了一下陈禹,陈禹的手搭了下来,轻轻的说:“边美,你要保重,你妹妹……已经去了!”

    边美像疯了一样抓住陈禹,不敢看妹妹:“不可能的!陈禹,你要骗我!我妹妹刚才还和我说话呢!”

    陈禹刚刚为央美仔细的探了脉,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苦笑着说:“真的不在了,是阿旺把她祸害的!”

    扎蒙也不相信,往那牢里面跑。而那两个守卫吓了一跳,赶紧跟着走了进来:“是啊!刚才还说话呢!”

    扎蒙上前一检查,便说:“边美,你节哀,你妹妹被阿旺捅破了里面,大出血死了。陈禹也没办法,我也没有。”

    边美听到扎蒙说话,才相信了,抱住央美便哭了起来:“你这个傻丫头!我都说了阿旺不会那么好心!你偏偏相信他!”

    阿旺突然大笑,而他的屁股后面,也是一片血污,想必那守卫的招也够狠,让他疼的站也没力,坐下就疼。

    “哈哈哈哈!真是报应!吃我的喝我的,还不愿意跟我!边美,你看!老天爷都替我报应你们姐妹呢!哈……唉哟!”阿旺越说越得意,不小心坐的狠了,疼的他赶紧站了起来。

    边美突然瞪向阿旺,把妹妹放陈禹的怀里一放,走到阿旺的牢门口。那守卫赶紧为她开了门,想着反正那阿旺也被绑住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放她进去了。

    边美扫了一下周围,发现一个倒刺鞭,便提在手上,跑进牢里,对着那阿旺抽了起来:“我让你欺负我妹妹!让你缺德!”

    阿旺被抽的嗷嗷直叫,但他一边痛苦的笑,一边痛快的笑:“哈哈哈!痛快痛快!弄死一个,我也不委屈了!你弄死我吧!反正到那地底下,也有她陪着我!”

    边美只顾着自己泄愤,完全听不到阿旺的说话。每一鞭子抽下,便带出些许肉沫,因那鞭子是倒刺,所以没抽几下,阿旺身上的一些地方,就露出骨头来。

    身后的两个守卫看得有些心惊,那个帮助边美的说:“大族医,你把我俩打昏吧,要不圣女来了,我没法交待!”

    扎蒙叹了口气:“为难你们两个了,这样,一会我们解决完了阿旺,你就说他逃了出来,把你们打晕了,剩下的事,你们就不知道了,懂吗!”

    那两个人点了点头,扎蒙拿起一根木棍,刚想打下,便听到一声“停”。

    这一声是陈禹叫出来的,陈禹放下央美,走了过来:“虽然央美是在你们的眼皮底下看守死掉的,可是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们,相反,我要感谢你们保护边美,不用打昏,我点个穴就行了!你们转过去吧!”

    那两个人相视一眼,转了过去,陈禹伸出手指,对着二人的脖子处点了下去,那两个人瞬间没了声息,倒了下去。

    扎蒙有些不解:“你怎么不让他们吃些苦头!毕竟央美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死的!”

    “你不懂!有些意外,不是人能预测的,我们也不能再因为自己的怒气而牵连他人了!”陈禹叹了口气。

    扎蒙点了点头,回头一看阿旺,已经抽的没有人形了:“边美,停下吧,给他留口气。”

    边美却再也停不下来了,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的越来越有劲,嘴里还不住的念着:“我让你欺负央美!让你欺负他!”

    陈禹心暗暗叫糟,这边美的情况,不太妙!

    陈禹赶紧抱住边美,看她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对扎蒙说:“不好!边美疯魔了!你把央美先放个妥当地方,等有时间了再安葬她。先把边美的事解决了!”

    扎蒙有些迷糊:“陈禹,这里的事怎么办!”上前探了一下阿旺的鼻息:“他已经死了!”

    陈禹在抱住边美的时候,边美的鞭子已经被陈禹夺掉扔在地上,可是那双手,仍然在不住的挥舞着。

    “你这样,把阿旺扔到这两个人的身边,给其一个人手上塞把鞭子,阿旺的手里有把棍子,就这样!”陈禹说完,点住了边美的睡穴,走了出去。

    扎蒙一脸的苦相:“怎么这些活又是我的!”随即利落的办好了事,走到央美的尸体旁边。

    看着央美,扎蒙的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毕竟他与边美相好,与这央美也经常见面。看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死的这么惨,不禁有些婉惜。

    扎蒙将央美抱了起来,放到山洞的另一头,那个洞离山间近,气温极低,以便保存尸体。好在扎蒙进洞之前带了药,否则来这山洞,肯定又迷糊的出不去了。

    陈禹因与大祭司交合之后,便不再有这幻觉。大祭司也是一样,二人因这玉女心经,不止功力提到了一个层次,就连那百毒,也不一定能侵入他们体内。

    而这小小的致幻空气,根本就不算什么。守卫进这洞,必须要拿上药草,以防致幻。

    不过,这个洞里的药力,根本没有多大。好在这个洞有两个洞口,离大祭司所居住的山洞洞口有些远。这洞里面七扭八转,十分复杂。

    扎蒙出来以后,就犯了愁,见陈禹抱着边美在门口站着,一脸落寞,便有心逗他:“你看你,咱俩都是抱美人,你抱活的,我抱死的……”

    话一出口,扎蒙便有些想打自己的嘴,有心想说些话活跃一下气氛,却越说越差劲!

    陈禹平静地说:“走吧!”边美在陈禹的怀安静的睡着,可是陈禹不知道她醒来,是个怎么样的光景。

    失心疯的人,最不好治。好在陈禹是神医,这些倒也不是难题。难就难在,心病还需心药医!

    现在,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去,秦雪儿还在那祭台上受着苦,大祭司那,也不是很安全。

    “陈禹,咱们去哪?还回大祭司那吗?”扎蒙边走边说。

    陈禹想了一下:“先回我那吧,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突然又说:“不行,那个家没有雪儿,我心里难受,要不就回大祭司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一点的路?不被别人发现的?”

    扎蒙瞪了一眼陈禹:“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祭司的微笑

    扎蒙一把抱住陈禹的手臂,不让他动。陈禹气的脸通红:“扎蒙,你放开我!”

    “陈禹,你不要急,我们先想办法好不好!”边美暂时忘记了妹妹的死,她现在已经接受不了任何关心她的人,离开她了。

    陈禹转过头,怒视边美:“你说的容易!我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你看着你妹妹被阿旺害死的时候,你不急吗!”

    尽管生气,陈禹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也许是他因气急而腹内气力不济,也许是他真的怕引来人。

    不过,看陈禹那不怕死的劲头,怕引来人?恐怕不像。

    边美被陈禹戳到了痛处,顿时泪如雨下:“陈禹,正因为我是失去过亲人的人,所以我能体谅你的心情。现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懂不懂!”

    扎蒙突然放开了陈禹:“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你去啊!赶紧去!你要死我们没人拦着你!顶多死了以后多给你穿几件衣服!”

    陈禹冷静了下来,看着边美那难过的样子,十分后悔刚刚无意之,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的手搭上了边美的肩膀:“边美,我……”

    “我没事,陈禹,我真的没事,咱们先想办法,把秦雪儿救下来再说!”边美利落的把眼泪擦干,一脸坚定。

    这分坚定之下,透着的是十分的坚强。可是,陈禹越是看到边美的这份坚强,就越心疼。

    “慢着!三叔公,我想,这独龙族之内,还是我东娅说的算吧!”上面传来了东娅的声音,冷漠如雪。

    三个人静了下来,悄悄的在那听着上面人的对话。只听上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继而三叔公大笑起来:“哈哈哈……东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没有了大祭司,你也就是一个纸老虎罢了!”

    “你!三叔公!你不要太过分!”东娅不禁大吼出声。

    陈禹看了一眼扎蒙,小声的说:“大祭司不是住在这里吗?怎么听东娅和三叔公的意思,大祭司不在这?”

    扎蒙想了一下,把那光球放到怀里,直到无光时才放心,悄悄掀起了那地道上的盖子,向外面看去。

    扎蒙一只手撑着盖子,没办法看到外面,陈禹赶紧上前,站到一个角度好的地方,悄悄的看了出去。

    外面是一堆人的脚,有一双秀气的纤纤玉足,正好站在陈禹的眼前,离他最近。

    陈禹猜想,这就是东娅了吧。可是东娅为什么会站在这呢?陈禹认出,这里正是院子里的屋门口处,虽然院子大,但站了二十几个人,也显得很拥挤。

    三叔公的脚较瘦,穿着一双布鞋,上面的图案是一种奇怪的图腾。陈禹之所以认得出来,还是上次给他小孙子治病的时候,无意看到的。

    “东娅,你只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而三叔公我,可是经历了几代圣女首领的老人,论资历还是论辈份,都应该由我来统治这个独龙族,而不是你!”三叔公语气极重,完全没有平时那副和蔼的样子。

    “三叔公,祭天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大祭司不在,还要请您来主持!”这是七娃那憨厚的声音。

    扎蒙小声的说:“不对啊,七娃喝酒喝的软了脚啊,怎么可能还这么清醒!”

    边美点了一下扎蒙的脑门:“你忘了!咱们族有你弄的醒酒药!喝下去没半个时辰就能醒酒了!”

    扎蒙懊恼至极:“我真是个混蛋,没什么事弄什么药啊!全便宜这帮老混蛋们了!”

    上面的对话依然进行着:“三叔公,就算你不把我这个圣女放在眼里,可现在举办的是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没有大祭司,你行吗?”

    三叔公淡淡的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大祭司已经丢了,这个族里,除了我,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主持祭天大典了!”

    陈禹问着扎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计划提前了?”

    “不能啊!走的时候还说两天之后呢!难道大祭司那里出了什么事?”扎蒙分析着。

    陈禹想到了一个人,可是他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桑达,会不会出卖咱们?”

    边美摇了摇头:“不可能!就算我为了妹妹出卖你们,她也不会!她这个人,平时最讲原则,就是在男女这事儿上没什么原则。”

    陈禹看着扎蒙,示意他说话,扎蒙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边美说的对,桑达这人嘴不好,看起来聪明,其实一点都不聪明,但是在事情上从来没有办砸过。”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大祭司再也装不下去了呢?”扎蒙说出了疑惑。

    上面一阵脚步杂乱的声音,陈禹看到东娅被人佣在间,走了。只是片刻,上面便恢复了宁静。

    陈禹爬了上去,边美跟在后面,扎蒙缓缓上去,在三人的后面断尾,随即把那地道入口处的盖子盖上,又抓了几把杂草放上去,怕被别人识破。

    陈禹走进了大祭司所住的屋子,见里面一片狼藉,床上凌乱不堪,而那地上,还有一只鞋子。

    “这是桑达的鞋!”边美跑了过来,一把捡起这只鞋。

    扎蒙看着陈禹打量着屋子,着了急:“我说陈禹大族医,咱们快去救雪儿和大祭司他们吧!你在这看什么啊看!”

    “线索!现在祭天大典没有完成,大祭司他们就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好了!”陈禹在床上细细的看着,脑海里想像着当时的画面。

    边美哭着说:“桑达特别重情义!我和妹妹在石牢里的时候,都是她偷偷送吃的!怕被圣女发现,才没敢送被子和衣服的,唉!她是不是出事了!”

    扎蒙一见边美又哭了起来,脑袋顿时又大了一圈:“你放心,她跟大祭司在一起怎么可能出事呢!你别忘了,大祭司的能耐,可不是咱们能比的!”

    边美转念一想:“对啊!大祭司的那双眼睛,就够别人受的了!可是!如果她的眼睛瞎了呢!”

    “别瞎说!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反正离祭天大典还有一段路!”陈禹突然烦躁了起来,因为边美说的话,正是他所担心的。

    找了一圈,除了床上几丝血迹之外,陈禹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不禁担心,难道大祭司出事了?

    边美握着鞋子:“这个鞋也许是桑达故意留下来的,我再找找,可以地上还有什么东西!啊呀!”边美不慎,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陈禹上前扶起边美,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反应,一看她的脸,吓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因为边美的那副样子,很明显就是想要大声叫出来。趁她还没叫出来之前,陈禹要先把她的嘴封住,以免引来别人。

    “陈禹,你把她放开,她好像是有话要说!”扎蒙见边美挣扎着指着前面,赶紧告诉陈禹,把边美放开。

    边美的嘴张了半天,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那只右手一直向前指着。

    陈禹与扎蒙好奇的往她指的地方一看,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扎蒙眼睛一翻,险些晕过去。

    原来,在那不高的床底下,两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七孔流血的死了在那里,两只脸都露了出来,一个脸上显出极为快乐的大笑,一个脸上极为痛苦。

    在这昏暗的夜,只有月光洒进屋子些许,本来温馨的小屋,被这一幕弄得诡异至极。

    陈禹使劲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妈的!我没见鬼吧!”虽然陈禹不信鬼,可是看到了这么吓人的一幕,还有有些怕。

    扎蒙的腿都软了:“这两个人,好、好像是强塞进去的!”

    “怎么说?”陈禹赶紧转移话题,好让心里那惧怕的感觉少一些,两个人尽量多聊些天,让这诡异的气氛变得活跃点。

    “扎蒙,这两个人,好像是咱们独龙族祭天台上的祭天司!”边美颤着声说。

    扎蒙仔细一看,说:“还真是!刚才被吓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难怪看这两个人眼熟呢!”

    陈禹不敢看那情景,便再次问扎蒙:“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强塞进去的?”

    “你看这两个人的手在两旁对不对?可是那两只脚也在两旁,像果对叉一样,那腿肯定折了,所以我说,是被人强塞进去的。”扎蒙看着这两个,胆子仿佛大了不少。

    陈禹摇了摇头:“不一定,刚刚我好像看到这两个人身边有手指印,所以,我猜,这两个人是自己爬进去的,而不是被塞进去的!”

    边美有些不相信:“这两个人脑子也不笨,怎么可能自己爬进去呢!对了,陈禹,这两个人是我们的祭天司,就是可以亲手将人送上天的司者。无权却有势,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呢!”

    “要是,他们却死在了大祭司的房间里,你们不觉得怪吗?”陈禹见边美缓过来了,便也试着看一眼那两个人,缓缓胆子。

    幸好陈禹眼力够好,只要看一遍,就会记住这副画面。所以刚刚他在脑海里回忆时,就想起来了那些杂乱的指印。

    “咚”、“咚”、“咚”三声鼓响,打乱了三人的讨论。

    陈禹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边美狠拍了一把陈禹:“什么怎么回事!这是召唤人要去参加祭天了!咱们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为什么是一个时辰?”陈禹必须要了解这一点,以便明白大祭司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如果被人劫去,他们要什么时机出现才好。这一点,才是陈禹最头疼的。

    扎蒙扫了一眼门外,感觉外面火把光渐渐强了起来,便说:“因为,每年这个时候祭天是最大的事,大祭司会分配食物奖励一年劳作的人们。”

    “这是什么!”陈禹突然出声,引来了二人的注意。

第一百四十七章 火中龙

    陈禹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是用血写成的,就在床头。<冰火#中文

    刚刚因为月光不明,所以看不清楚。此时月光正好照进屋内,陈禹便看了个清楚。

    “你们看!那是什么!”陈禹指着那床头,对扎蒙和边美说。

    可惜,两个人瞪着大眼睛,愣是没看到:“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啊!”

    陈禹指着床头一个棕色的大柜子说:“你仔细看这!”

    边美眼力比扎蒙好一些,一下就看到了,不觉惊呼:“天啊!这不是我们独龙族的龙图吗!”

    陈禹有些郁闷的看着那奇怪的符号,这是龙图?也太他妈难看了!怪不得这符号看着有点眼熟呢,如果边美不说,陈禹压根都猜不到,这会是图龙!

    非要让陈禹猜的话,他顶多会说是虫图,或者是线图,因为这巴掌大的龙图,除了画的有点气势以外,那歪歪扭扭的线条,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到是龙。

    “那、那个,扎蒙啊,你们族的龙到底长什么样?”陈禹摸了一下脑门的汗,闷着声说。

    扎蒙也有些困惑:“就是……反正就是那样了!你在洞没看过壁画吗?上面都有的!”

    “看是看过,可是没看过这么丑的龙!”陈禹实在是忍不住,只能直接说出来了。

    边美赶紧捂住陈禹的嘴:“嘘!这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别说是族医的身份了,就是圣女都会被拿来祭天的!”

    陈禹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独龙族对于神龙的崇拜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这个是谁留下的呢?是大祭司?”扎蒙猜测着。

    边美点了点头,确认了扎蒙的猜想:“没错,这就是大祭司弄的。我以前见过她弄出过这个图,不过……那还是小时候一次屠杀。”

    “屠杀!怎么回事!你们族里为什么还有屠杀!”陈禹彻底的惊讶了。

    扎蒙见陈禹吓白了脸色,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们族里并没有这么残忍的事,而是那个时候,被一伙带着兵器的人突然闯了进来,所以、所以大祭司才会大开杀戒的!”

    “是啊!陈禹!那伙人打死我们不少的族人,并且抢走了我们镇族之宝。大祭司独挡一面,挡住了那些人,那时候,她杀的一身是血,而我,正好就在她的脚边趴着。”边美接话道。

    “你们大祭司是怎么杀人的?用眼睛吗?还有,你们还有镇族之宝呢?那是什么?”陈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边美回忆着:“那天,大祭司本来还在洞里闭关,那些人有一个抗着特别粗的管子,朝着我们的房屋这边打了过来,把房子都给震塌了,我们躲无可躲,有些人便冒死闯到了禁地之洞。”

    扎蒙突然说:“我知道这个,当时我阿爸就带我闯进去了,大祭司被惊醒,让我们躲在洞里,她一个人出去了。”

    扎蒙突然叹了口气:“唉!那个时候,族人死伤过半,血流了一地,我只敢在洞口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那些外人,残忍的杀着我们的族人。”

    扎蒙与边美,虽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淡,可是那眼底的恨意,却是怎么都无法消除的。陈禹庆幸自己没有抢独龙族宝贝的念头,否则,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

    边美看着柜子上的图腾:“我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但是这个图案我是记的很清楚的,大祭司站在那里,对面就是一群坏人,她只是用眼睛盯着他们,他们手里的武器就都扔掉了。”

    “是,没错!我记得大祭司好像咬了一下手指,他们都打人逼到禁地了,所以大祭司才会这么生气的。”扎蒙补充了一句。

    边美兴奋的说:“对!没错!大祭司咬了一下手指,喷出血雾,那血雾就是这个图案!然后那些人才开始自相残杀的!”

    陈禹吓了一跳:“自相残杀?怎么可能!”

    “是真的!他们先是扔了一下武器,然后捡起武器开始自相残杀,有一个男人特别瘦,他对着一个很像首领的人比划了几下,他们就先走了!”扎蒙也慢慢想了起来。

    很瘦的人?陈禹急急的说:“应该是降头师吧!”

    见边美与扎蒙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陈禹就知道,在这个族里,降头师的名字,肯定是陌生的。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看看再说,必要的时候再爬出来。扎蒙擦亮了光球,在前面带路,边美仍然在间。

    趴了一会,就到了一处人声最大的地方,扎蒙指着上面:“咱们的头顶,就是大祭司站着主持的地方。”

    边美不服气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可没看出来,上面到底是哪。

    扎蒙得意的说:“当然!因为我刚刚掀了一下盖子,哈哈!”扎蒙笑也不敢大声,只是张着大嘴,喘着粗气。

    扎蒙再次掀开盖子,与陈禹和边美一同看向外面。因这处地道位于大祭司所站的高台,所以地垫较高,他们能看到高台下面的一切。

    陈禹注意到,这祭台正好在他们的对面,祭台倒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一个高高的台子,用木头架成,上面绑着憔悴的秦雪儿。

    陈禹见到,不禁一阵揪心,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忍耐,现在出现,可不是一个救秦雪儿的好时候。

    这祭台与大祭司所站的地方形成相对之势,且相距几十米。而那些族人,则站在高台之下,齐齐的跪在地上。

    扎蒙疑惑的说:“圣女去哪了?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在大祭司的身边才是!”

    边美捶了一下扎蒙:“废话!大祭司都不在了,她还能站哪!估计不站在族人之间就已经很好了!”

    果然,三叔公缓缓向高台走了过去,刚想登台,便有人出声道:“三叔公,我们的大祭司哪里去了!”

    七娃一脸得意的说:“大祭司?她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所有族人纷纷哗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不安的表情。

    又有人问:“大祭司是怎么死的!就算是死了,那圣女在哪里!”这人陈禹认出来了,就是那两个看着边美姐妹的守卫。

    三叔公挥了挥手,圣女慢慢从众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双眼红肿,脸上布满了泪痕。

    陈禹有些奇怪,难道这三叔公打她了?或者是派人强-奸她了?也不太可能啊,这可是圣女,如果被人看出伤痕,那就麻烦了。

    三叔公笑着对圣女说:“东、圣女,请您来走上台,宣布一下大祭司临终前的话吧!”

    圣女看着三叔公,小声的说:“你会不得好死的!”随即慢慢走上了高台,三叔公站在她的下首。

    圣女扬声说道:“大祭司刚刚已经过世了!她临终前曾说过,三叔公无论是辈份,还是年纪,亦或者是贡献,都足矣承担独龙族首领的位置。让我转告你们,以后要听从三叔公的命令,不准违抗!”

    这话说了出来,所有的族人几乎全都站起来了。陈禹心有些高兴,毕竟黑雨的付出,是有所回报的。

    这些族人,并没有因为惧怕而向三叔公跪下。也没有因为她的死,而顺从别人的命令!

    三叔公一脸慈祥的笑:“我在这独龙族生活了六十七年,一心为族人着想,以后,我还会更加为族人着想,只要你们服从我,我绝不会让你们吃一点苦头!”

    “不可能!这么多年来,都是大祭司在统领我们,她不可能死的!”

    “是啊!她不是修了玉女之术吗?那可是神龙亲传下来的!”

    “对!三叔公进不了禁区里面的龙尸洞,他不配来统领我们!”

    “我们要看大祭司的尸体一眼!”

    许多人呼成最后一句话,三叔公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看了一眼东娅,东娅虽不愿,却只能出声阻止他们。

    “独龙族从来没有大祭司升天的例子,所以,我怕大祭司迟了与神龙相会的时辰,就先把她祭天了!”东娅咬着牙说。

    这话一说,所有人更像是炸开了锅:“你怎么能把大祭司祭天呢!大祭司的死,肯定是你害的!”

    “就是!圣女上头一直有大祭司压着,她肯定心生不服,就是她干的!”

    下面人纷纷议论起来,有几个女人流着眼睛对三叔公与东娅吼着。

    三叔公一脸愕然,显然,他做梦都没想到,大祭司在他们的心是个怎么样的位置。

    “这个三叔公,好像很吃惊呢!”陈禹轻轻念了出来。

    边美接话道:“他当然吃惊了!他当时只知道是大祭司赶走了外来人,却不知道是如何赶的。因为外人来的时候,他早就带着一家老小进山避难去了,根本就顾不得别人!”

    扎蒙也被族人点燃了热血:“当然了!这老家伙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家人!咱们大祭司就算是死了,也仍然是有威望的!”

    “啊!不要打我!”

    “放开我的孩子!”

    听到这两声呼喊,陈禹看向外面,发现七娃带着几个壮年守卫,抱住了几个女人和孩子,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正抵着女人和孩子的脖子上。

    三叔公恢复了那慈祥的笑:“看来,这些人是不相信三叔公的能力了,也罢!我上位的第一天,就赐给他们升天与神龙相伴的恩典,让他们与这生魂一同祭天!”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出现了

    陈禹小声对扎蒙说:“真没看出来,这三叔公会如此残忍!上一次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又没什么用处!”

    扎蒙摇头苦笑:“这跟你是谁,没关系。<冰火#中文他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是圣女和大祭司要杀的人,只要是大祭司的事,他都对着干,而你,只能说是幸运了。”

    陈禹笑着说:“我当然明白这一点了,可是这三叔公,恐怕斗不过大祭司。如果我是他,我定会把事情闹大,再与族人们一起救人。这样,总比与大祭司对着干要好。”

    扎蒙这才明白陈禹的话,不禁佩服陈禹这手段,真的是不一般。

    三叔公面向圣女:“圣女,我们开始吧!”

    东娅有些不甘心被三叔公这样控制着,问着人群:“谁还有异议?”她很希望这时站出一个人来,能够反驳三叔公。

    可惜,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敢站出来。圣女无奈,只得下令放火。

    东娅倒不是可怜这秦雪儿,秦雪儿死不死,都与她没有关系。她是不想让三叔公这般如愿,以后的祭天大典,也由他来主持。

    谁主持最重要的祭天大典,谁就能在这一年当上首领。好不容易大祭司消失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祭天司一个燃火,一个放火,他们放完了火,就从那十几米的高台之上,攀爬了下来,对圣女下跪,表示已经执行完毕。

    “咦?这个祭天司不是咱们以前的人,圣女,祭天司只有大祭司能换,您怎么……”人群有一个人实在忍不住了,便说了出来。

    “当然要换掉!以前的祭天司是大祭司任命的。而我是新的首领,所以,这祭天司也要安排我的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都说出来!”三叔公抚须而笑。

    那个人赶紧说:“没有了没有了!三叔公您的决定非常好!”这人不敢不改口,因为三叔公一个眼神示意,让旁边的守卫上前,悄悄把刀放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受到威胁,当然就闭嘴了。陈禹看到这一幕,笑着说:“如果族人们看到祭天司现在横死在床上,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想法。”

    “是啊,唉!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死的那么惨,大祭司为什么要画这个符号,难道……是有事发生吗!”边美喃喃的分析着。

    扎蒙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有事发生,也是内部的事,大祭司完全没必要画下那符。除非,是外人闯进来,大祭司才会画下那东西。”

    陈禹笑着说:“那阿旺已经死了,而他说过,有人刻意套出他的话来,但他却不知道是谁。这一点比较难办,因为咱们完全不知道外人什么时候闯进来。”

    火已经燃了起来,陈禹笑的更欢了,因为,在这团大火,秦雪儿好像完全不着急。

    她的头始终低着,也不动,也不跳,更不像平时那般大叫。也许,秦雪儿已经死了,也许,她不是秦雪儿!

    陈禹的心莫名的放松下来,甚至发出了几声轻笑。

    边美以为陈禹疯了,一把抱住他:“陈禹,你别急,等一会,如果真的不行了,咱们一起冲出去救雪儿,你别难过!”

    扎蒙拍着大腿说:“对!要不,咱们现在就冲出去!”说完,扎蒙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打算把盖子抬起来窜出去。

    陈禹推开边美,一把抱住扎蒙:“兄弟,你不用这么冲动啊!没事的!”

    扎蒙摸了一下陈禹脑门:“陈禹,你是不是气傻了?你老婆在那台子上面呢!”

    陈禹笑的更欢了:“我没有事,也没有病,你们放心好了!那台子上面,肯定不是秦雪儿!”

    边美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啊,你看那衣服,那头发,明明就是秦雪儿!”

    陈禹指着秦雪儿的头说:“秦雪儿现在这样,要么是死了,要么就不是她本人。可是死了的话,她的头应该会更低,可是,没有。”

    “不是她本人,这一点比较好说,因为站在上面的一直在低着头,可是这身高却比秦雪儿高了半个头,我和雪儿天天在一起,当然知道她多高了!”陈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扎蒙激动的说:“你是说,也许那台子上面站的人,会是大祭司!”

    陈禹赞赏的看了一眼扎蒙,点了点头,默许了扎蒙的猜测。边美也是激动不已:“太好了!大祭司还没死!”

    话音刚落,那火便忽地大了起来,那火向间凝聚,一点一点,绘成一个图腾。

    这个图腾,把三叔公吓得跪在了地上,全族人一看,顿时沸腾了,同时跪在地上,不敢再抬起头。

    那个图腾,正是龙图。火苗那最亮最黄的地方,慢慢汇聚,不断变换着形态,但是,不管怎么换,都是那一副神龙图!

    “神龙现身了,大祭司又回来了!呜拉!”不知是哪个族人因兴奋不已,便大声的喊了出来。

    “大祭司回来了!恭迎大祭司回来!”族人们纷纷不断跪拜,在那高呼不断。

    火光,有一个人影翩翩降落,那个人影纤瘦不已,但是,那一身黑纱衬托出的庄严以及强势,是谁都模仿不了的。

    陈禹猜的没错,那个人,正是大祭司!而陈禹也终于明白,大祭司为何会叫黑雨了,因为她的周身,散发着阴郁的黑气!

    陈禹是神医,却不是万能的。他到现在都没分清楚,这黑雨身上的异能,到底是练功练来的,还是她身上自带的,亦或者,是吃了些什么东西导致的。

    大祭司缓缓从上面降落在地上,随手扔下的,是秦雪儿身上的那件衣服。在大祭司落地的那一刻,桑达与秦雪儿慢慢的走了过来,在大祭司落地的同时,用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她扫了一眼族人,目光落到了三叔公的身上。三叔公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大祭司,赶紧低下了头。

    “出来吧!你们三个真是没用!什么事也不能指望你们!”黑雨轻轻的说出。

    陈禹以为大祭司说的是他们,便碰了一下扎蒙,打算走出去。不料,大祭司的话刚说完,从地底下冒出了三个人,拿着尖刀便冲向大祭司。

    还未等大祭司作出什么反应,陈禹便赶紧冲了出去,一脚踢开了其一个人的刀,一只手抓住了一个人的刀刃,而另一只手,一拳打向了第三个人。

    三个人,有两个人全部倒下,倒下的两个人,有一个再也不会出声说话了。

    陈禹的那一拳,打了他的心窝,骨头刺入了心脏时,发出“咯嚓”一声,很是清晰。这一声,让全场所有人都汗毛倒立。

    大祭司回过头来,眼那浓浓的情意,有信任、有深情,还有一种连陈禹都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回来了?”陈禹轻轻的说出,那只握着刀的手臂轻轻一震,那个握着刀的人,立时被震了出去。

    而陈禹的目光,依然望着大祭司。

    大祭司笑着说:“我回来了,因为,我害怕……”虽然黑雨的话没有说完,可是这后面的话,陈禹是懂得的。

    “我知道!”陈禹把那只刀扔了出去,手上鲜血直流。

    大祭司一脸心疼:“其实,不用的,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见陈禹重重的点了点头,大祭司回头,对族人们说:“是谁,敢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开始祭天大典的!”

    大祭司转头,望向东娅:“圣女,你来说说吧!”

    东娅异常冷静:“大祭司,您这段日子虽然病着,可是我一直在服侍你,倒也没什么。可是昨天晚上,三叔公突然不让我进屋,并且强行开始祭天大典,我也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你是这独龙族的圣女,有谁能够摆布你?”大祭司微笑的说。虽然她的话在问圣女,可是眼却盯着三叔公。

    东娅还是那般冷静:“在独龙族,除了大祭司,没有任何人能摆布我,驱使我。可是,圣女也有骨肉至亲,我的亲人,还在三叔公的手上,请大祭司责罚!”

    大祭司冷笑道:“也罢,这事不怪你,谁让我病了?”

    “冲啊!杀了大祭司,独龙族就会有男人来作主了!让一个女人压了那么多年,算是怎么回事!想翻身的,都跟我七娃上!”七娃突然出声,拿起了武器。

    而七娃的身边,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他们拿起了东西,一并向大祭司冲了过来。这几个人,大祭司还真没放在眼里。

    连大祭司都没放在眼里的,陈禹更不会放在眼里了,他先是飞起一脚,把七娃踢在地上。

    让陈禹和大祭司感到心惊的是,那几个人走在地上,突然就消失了!而刚刚从土里钻出来的三个杀手,除了那个死的,剩下的两个也不见了!

    “三叔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聚集五遁术的族人来害我!”大祭司气急败坏的说。

    因为这五遁之术本就有些失传了,杀一个人,就少了一个。更何况,五遁之术是很难练成的,能练成的都是极其能吃苦的。

    所以,陈禹才会在鬼门关前险险走了一关。正是因为成,倒吃了好些苦头。

    三叔公缓缓的站了起来,当他抬起头时,脸上那恐惧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得意与张狂。

    “大祭司,我记得外面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你在这独龙族做了多少年的首领?自己都不知道吧!这么多年,你也累了,到时候休息休息了!”

    话音刚落,地上突然钻出来几个人,那刀直接逼向了大祭司。三叔公大吼道:“先杀陈禹!”

    “陈禹小心!”边美与秦雪儿和桑达吓得同时叫出了声。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金遁之术

    原来,那几个人的刀本来是奔着大祭司去的,当三叔公发号施令了以后,便直直的拐向陈禹。

    陈禹因看着秦雪儿,正想与她一诉相思之苦,并未注意到这些刀。因为他十分相信大祭司,可以自保。

    没想到,那些人的身手也是不错,在三个女人同时惊呼下,陈禹的身上,已经挨了几刀。

    大祭司的脸上现出一丝心疼:“你们?可以祭天了!”随即瞪住他们,咬破手指,吮了几大口血,喷向空。

    空现出的并不是神龙图腾的血雾,而是另一种族人们从来没见过的符号,那几个看了这符号,便拿起了刀,放在脖子上。

    陈禹站在那里,半天也不动。大祭司走到陈禹身边:“你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

    陈禹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身上的感觉很怪,好像他们###的地方,都非常舒服!”

    大祭司赶紧扒开陈禹的衣服,见他的身上都是刀印,并没有一点伤口,激动的说:“金遁!你学会了金遁之术了!”

    三叔公喝道:“大祭司!你把五遁之术传给外人,是什么居心!五遁之术本族人都没有学会,你还能传给外人!你是不是要让我们独龙族灭族!”

    这灭族的大帽子一扣下来,是谁都不可能活着。可是大祭司是谁?她怎么可能被三叔公说住!

    大祭司淡淡一笑,望向三叔公:“我这五遁之术,是陈禹自己学会的,我每年念的祭天咒,不都是这些吗?族人们不是不教,而是不想学。陈禹他无师自通,我又能如何?”

    “不过,你却不一样,你把五遁之术的传人聚在了一起,想要害死我!三叔公,你派去的两个祭天司,现在都在床底下躺着呢!他们的身体已经变了形,是活活疼死的,我想,你很想试试吧!”

    族人们皆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响动,因为他们全部在等着大祭司的命令,全都在憋着力气。

    大祭司看向众人:“独龙族法规,若有人叛族、害首领,那是个什么罪名呢?”

    “五马分尸!”

    “让他们的全家陪葬!”

    “不用那么严重的,不过,三叔公倒是可以休息休息了!独龙族是和善的民族,绝不能做出残忍的事!”大祭司笑着看向了三叔公。

    三叔公吓得不行,他最怕的就是大祭司的这双眼睛,即使是怕,他也挺直了腰杆:“大祭司,我起事不成,甘愿受罚!”

    大祭司又看了一眼圣女,圣女的脸上顿时现出痛苦之色。大祭司满意的笑了笑,还行,自己的能力没有退化,反而好像更精进了一些。

    因为她以前若是想让谁难受,必须要全神凝力才可以,而现在,她只要生些气,就可以让人很难受。

    陈禹看明白了这些事,他有些理解圣女为何那么怕、那么恨大祭司了,原来大祭司稍有不顺心,第一个发火的就是圣女。

    大祭司把目光移向了三叔公,三叔公顿时疼的躺在地上打滚。而在大祭司的身后,钻出了七娃和余下的人。

    陈禹这回不怕刀了,很利落的解决掉了七娃他们,让他们不用在土钻来钻去,可以长眠于土了。

    “不许杀我爷爷!”人群突然闯进来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一个小孩子。陈禹认出来,那是三叔公唯一的小孙子。

    大祭司依然没有停,她加快的力气,让三叔公早些结束性命。

    三叔公的七孔开始喷血,嘴的血落到了白色的胡子上,雪白与血红,别样的触目惊心。

    小孙子扑到了三叔公的怀,三叔公一把推开:“滚!给我滚开!”

    大祭司的目光,又抚上了他小孙子的身上,小男孩痛苦的跟着爷爷在地上打起了滚。而他的父母因惧怕大祭司,都不敢上前施救。

    三叔公向大祭司跪下:“大祭司,是我三叔公对不住你了,所有的罚都由我来受,我去死,你放过我的小孙子好不好!”

    大祭司轻轻一笑:“我放过你的小孙子?那你当时派人来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放过我?如果我不是强者,你现在还会跟我谈条件吗?”

    三叔公后悔不已,抱着痛哭的小孙子说:“孙儿啊,以后不要学爷爷做错事!”随即撞向祭天的高台石头上,死了。

    “阿爸!”夫妻二人跑向三叔公的尸体,放声大哭。

    大祭司收回了目光,陈禹叹道:“你这是何必呢,这只是个小孩子!”

    “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也没有可怜的人,陈禹,你以后就会懂了!”大祭司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目光,竟然有了一丝泪花。

    七娃死了,那些反抗的人,活下来的都不多。大祭司说了几句安抚族人的话,便开始了祭天大典。

    大典之上,大祭司用了三叔公的身体祭了天。剩下的人都安排妥当,等待下一次的祭天。

    人群散去之后,大祭司带着圣女与陈禹等人,回到住处。此地已被桑达吩咐人收拾过了,床底下也没有尸体。

    一进门,陈禹便抱起了秦雪儿:“雪儿,我好想你!”

    秦雪儿哭着说:“陈禹哥,我也好想你啊!你到底去哪了!让我好顿担心!”

    大祭司突然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鲜血:“陈禹,东娅,你们先出去,我要自己在这里,如果有事我会叫你们!”

    陈禹上前,想为大祭司伏脉,大祭司却拒绝了:“不必了,我这是身体刚好,又急于发功,休息个一天就好,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我出来再说!”

    扎蒙拉着陈禹说:“是这样的,每次大祭司发功,都会休养几天,大祭司说休养一天,估计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先回去!”

    陈禹即使再不放心,也只能与秦雪儿走了出去。他最不放心的是东娅,因为东娅还在恨着大祭司。

    像是让所有人放心一般,东娅在走之前向大祭司跪下:“大祭司,东娅错了!”

    “算了,谁还能没个错?你好歹在三叔公派杀手来的时候,担心着我,这点就很好了,算了,都过去了!”大祭司摸着东娅的头,示意她出去。

    陈禹拉着秦雪儿的手,对边美和桑达说:“你们要注意大祭司的身体,如果有什么不对,随时来找我!”

    桑达笑着说:“放心吧!我们肯定去找你!就怕你和雪儿亲热,不肯来呢!”

    圣女走到边美身边:“边美,对不起,是我的仇恨蒙住了我的双眼,害死了你的妹妹。”

    边美平静的摇了摇头:“算了,圣女不用内疚,我想,我妹妹现在已经升天了。她这辈子,活着就是煎熬,现在,也许才是解脱吧!”

    陈禹见圣女也无心为难边美,便放了心,拉着秦雪儿一同回了家。

    一到家,两个人便开始疯狂的亲热,像是许久未见一般,把那相思都融入了行动之。陈禹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劲,而秦雪儿也用力的大叫。

    两个人用这激情的方式,在诉说着相思。就像是两只相恋的鸟儿,互相高歌着那浓浓的爱意。

    事毕,秦雪儿问起陈禹:“那天我一出门你就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禹便详细的说了自己意外学会了水遁之术,又学会了土遁。遁在土里,秦雪儿当然找不到了!

    陈禹问起秦雪儿为何消失,秦雪儿解释道:“你不在了,他们就认为你去找外人来攻打独龙族,所以就把我关了起来,准备祭天。”

    “是谁说的,是东娅吗?”陈禹想了一下,问着秦雪儿。

    秦雪儿点头:“是的!就是她!大祭司明明很相信你,可是却动不了,也无可奈何,我就被绑到了祭天台之上。”

    “后来,我在那台子上又渴又饿,知道还有三天才能死,我就觉得一阵绝望。这人呐,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活受罪!”

    陈禹想到了央美,幽幽叹道:“也许,死也不一定是好事,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是啊,我没想到,到了晚上大祭司就来了,她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一身都是血。桑达拿了件黑纱,让我穿一套,大祭司穿一套。大祭司穿完,又套上了我的衣服,梳了我的头发。”

    秦雪儿想起那时,就一阵感激:“幸好有了大祭司,我才逃出生天呢!大祭司告诉我,是你救了她,而你去救边美了。”

    “可惜,我还是没来得及。央美死在阿旺的手上了,死的很惨。”陈禹望着秦雪儿,一脸后悔。

    秦雪儿赶紧安慰着陈禹:“没事没事,我们尽力就好。陈禹哥,你不是神,你只是个人而已,有些事,并不只是你的错,你明白吗!咦?阿旺不是被锁起来了吗?怎么害的人?”

    陈禹简单的说了事情经过,秦雪儿气的不行:“这个卑鄙的老男人,真是不得好死!”

    “后来,你和桑达躲在哪了?”陈禹有些好奇,很想知道大祭司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秦雪儿笑着说:“说了你都不相信,大祭司就在那祭台下面的木头柱子上画了一个东西,我和桑达站在那,别人愣是看不到我们!”

    陈禹心一惊,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木遁!没想到,这大祭司竟然会木遁!

    陈禹的心开始急了,他也想学会木遁,便说:“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穿上衣服,匆匆走到外面。

    “早点回来!”秦雪儿嘱咐一句,便躺下睡着了。

    陈禹摸着门口的大树,开始想着学习木遁之下。木克土,水生木,这木遁之术,到底要如何学呢?

第一百五十章 木遁之法

    第一次是水遁,他用濒死的法子,学会了第一种。而土遁是在水遁术反噬的时候,硬生生学会的。

    包括金遁,那学的可是相当惊险了。每次的遁术都是被迫学会,这次,陈禹想主动学,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夜晚的月光十分柔和,照在人的身上,使人的心情都感到很宁静。陈禹慢慢从那烦躁之解脱出来,走到了一条小河边,坐在石头上,静静的想着。

    “哗啦”一阵声水打破了陈禹的深思,他扒开草丛,向河里一看,见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水洗澡。

    那女人的身材绝好,皮肤在月光的反射下,映出一层柔和的光。陈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皮肤很好。

    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熟悉,陈禹暗暗猜测,这个人,好像是……

    那女人慢慢回过头来,没错,这女人正是东娅!

    她没脱光衣服的时候,陈禹还没注意到她的身材会这么好,胸这么大,一脱光了,还真是非常可观的。

    至少,她比大祭司的身材还要好。

    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直达腰际。那大胸之下,便是细细的腰,屁股很翘,双腿纤长。

    诱得陈禹竟然起了反应,陈禹自认为是非常有定力的。更何况他刚刚还和秦雪儿亲热过,不可能,也没理由会这么快的起了反应。

    东娅抬起一条腿,慢慢的搓着,从小腿搓到了大腿,从大腿又到了两腿之间。她细细抚摸着那一处,嘤哼出声。

    陈禹不禁暗笑,这也是一个小骚-货。别看平时如何端庄,在这种事上,没有谁能够保持谈定。

    东娅洗了一会,便向陈禹的方向走了过来。陈禹一惊,以为东娅发现了自己,赶紧向草内再缩了缩。

    东娅走到了河边,拿起一块毛巾擦着身体,走到了一块河边的大石头上,等着身体被风吹干。

    陈禹真想把她拖到草里,好好的干一场。可惜,她是圣女,陈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她拿下。

    就在陈禹犹豫的空当,东娅突然拿出一根木棍,有婴儿手臂那么长,黄瓜般粗,东娅抚摸了一下,便坐在石头上,放在两腿之间。

    “我的妈啊!敢情这娘们自己偷偷解决!”陈禹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么清纯的小姑娘,竟然会玩这一套。

    既然这么缺男人,陈禹便打算做一次好人,替她解决了这个需要。想到就做!陈禹慢慢的从草丛,向东娅挪去。

    不料,脚下踩到了一根枯树枝,东娅吓得一把抓向了身旁的衣服,捂在身上,回头惊问:“谁!谁在哪!”

    陈禹刚想站起身来,便看到一个人从另一旁的草丛站了起来。陈禹认出那人,正是扎蒙。

    没想到这小子身体刚好就起了色心,对于色友,陈禹一向是很友好的。

    扎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圣女,这么巧啊,我在这找地环入药,没想到就碰到你了。”

    “碰到个屁!你肯定是来看我洗澡的!滚!”东娅气的不行,俏脸上顿时蒙上一层粉色的薄雾。

    扎蒙向前走了一步:“不不不,我真的不是来偷看你洗澡的!”说着便手向前一伸,吓得东娅向后退了一步,差点就掉到了河里。

    “你看!我都采了这么多的地环了,真的不知道是你在这!”扎蒙也有些急了,赶紧拿出东西向东娅解释着。

    陈禹不禁暗笑,这扎蒙也是个实在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和人家女孩解释个六啊!还不赶紧消失,等着被人揍呢?

    果然,东娅气的浑身发抖:“扎蒙,你再不滚,我就喊……我明天一定惩罚你!”

    扎蒙一听惩罚,吓得手里的草药也顾不得捡了,赶紧拿起药筐跑远了。

    陈禹是相信扎蒙来采药的,如果扎蒙专门来看东娅洗澡,也就不会采了满满一筐的地环了。

    等等!地环!这东西可是个极补身子的。不过,就算是正常人吃了,也会流鼻血,扎蒙采这个干什么?

    地环是药一味极烈的药材,它比人参补的还要厉害。正因为它火力极猛,容易吃死人,以致失血过多,所以很多医都不敢用它入药。

    如果把这东西给正在生孩子的孕妇来吃,那么孩子生的肯定会很痛快,而孕妇的血,则像抽干了一般,命也就没了。

    特别是女人行经时,若吃了这个,必会流血不止。命大的,能落个女儿痨,终生下身的血流不断。倒霉的,一次血就会流个干净。

    这般生猛的药,扎蒙为什么要采呢?

    陈禹想着去找扎蒙问问,便站起了身。果然,耳边立即听到了一声极大的“啊”。

    陈禹转过头来,死死的捂住耳朵。真没想到,这东娅的嗓门一点都不亚于边美!这一嗓子叫的他耳膜都疼。

    巡逻的守卫一听到声音,赶紧向这边跑了过来。而陈禹气极败坏的说:“东娅,我是不小心路过的,你这么一叫,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看光了你的身子了!”

    东娅这才反应过来,后悔不迭:“那、那怎么办啊!”她以为草丛里只有扎蒙一个人,没想到突然之间,从草丛里又站出来一个人。

    东娅倒不是因为他是人害怕,在独龙族里,还没有东娅怕的人,除了大祭司。正因为海穿了一件米色衣服,在黑夜犹为显眼,而他的头,是转过去的。

    这冷不丁一打眼过去,就是一个没有头的人在那站着。东娅不怕人,但是怕鬼啊!当然就叫出来了!

    陈禹无奈,只得上前一步,抱住东娅,运气向上一跃,跃到了树叉上。那些守卫走了过来,寻了一圈,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其一个守卫说:“不是有鬼吧!前段日子,###说在那边的坟圈就有鬼,光听着哭喊,愣是看不着人。”

    “是啊!这没人就算了,咱们回吧!万一真碰到鬼,也不是闹着玩的!”其他守卫纷纷这般说。

    领头的也害怕了起来:“走吧!这没人,确实是没人!”待人走光后,东娅才松了口气。

    在东娅紧张的注意下面守卫的时候,陈禹便一直观察着东娅。见她的头上还流着水滴,几缕碎发贴在额间,显出别样的性感。

    而她的身上只有衣服盖住了前面,屁股和后背紧紧的挨着陈禹,她每动一下,便蹭着陈禹的身体,虽隔着布料,还是能让陈禹爽翻了天。

    陈禹在东娅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异香,细细品味,那异香竟带了一丝奶香:“你平时就在这水里洗澡吗?”

    东娅回过神来,见二人挨得如此之近,脸上又是一红,羞涩的说:“你快把我放下一,这么高我有点晕!”

    “你先回答我,我再把你放下去!”这股味实在是好闻,陈禹也实在是不舍得放手。

    陈禹本对这东娅有些看法,自从她向边美道歉之后,便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虽然央美死了,毕竟不全是她的错。

    人生在世,谁能够做到一辈子没错呢?

    东娅无奈,只得说:“当然不是,以前是用扎蒙配的药草洗澡,洗澡水也是牛奶。只是阿旺死了,现在还没找到养牛的人,所以只能来这洗澡了。”

    “你就不能把水打回去洗吗!”陈禹发现,女人真是怪物,这想法怎么就不一样呢?

    东娅指着自己住的地方说:“大祭司把门关了,院子里只留了桑达,边美和我都不能进去,我怎么洗啊!”

    “哦!我倒把这事给忘了!”陈禹摸了摸脑门。看到东娅脸上现出少有的害怕样子,玩心顿起,随即耍起了无赖:“我不把你放下去,你又能怎么样呢?”

    东娅怒道:“你!好!”她索性把衣服一扔,也不盖住身体了。

    陈禹看到这光溜溜的美人,一时愣住。这光滑白嫩的皮肤,怂起的###,平坦的小腹和那双纤细的大腿,哪一样都是美到了极致。

    陈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不要诱惑我!”

    东娅站在树叉上,分开双腿,抱住树枝。这样的好机会陈禹当然不会错过,可是他刚看到东娅分开双腿,东娅竟然凭空消失了!

    “东娅!你去哪了!”陈禹有些心急,怕东娅掉了下去,看了一眼树下,并没有半个人影。

    “你答应我,不准再为难我,我就现身!”东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陈禹的耳边,倒是吓了他好一跳。

    陈禹心一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

    “好!我答应你,绝不为难你了,只要你肯现身并告诉我你是怎么隐的身,我保证把你抱下去!”陈禹坚定的说。

    “好!不过……你得帮我一下!”话音刚落,东娅突然现出身形,原来,她抱住树叉,双腿大开勾住树枝,因她没了力气,所以也不敢再动。

    陈禹忍住了笑,把她抱了下来:“以后看你还调皮不调皮了!你告诉我,刚刚你用的法子,是不是木遁之术!”

    东娅冷冷的看了陈禹一眼:“大祭司默许你的事,不代表我也默许,你只是个外人,有机缘学了我们五遁其几样就已经很幸运了,别再想些有的没的!”

    陈禹笑着说:“不告诉我也行,那我就在这树叉上把你干了,看你能奈我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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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小村医陈禹闯入乡村,调戏众美,顺便练练双修术,大老婆派人追,陈禹便一个劲的逃,一边逃不边不忘泡妞,很是逍遥快活。市长递烟,黑社会老大敬酒,美人一个接着一个往怀里扑,一边潇洒的和仇人玩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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