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这几天西梁河涨水了,以前膝盖深的河水,现在已经到了胸口,河上的石桥也被上涨的
河水给冲垮了。冰@火!中文
普天韵没法过河,这几天也就不能去地里干活了。
日头西落的时候,普天韵拿起刚磨好的斧头,准备劈些木头留着阴天下雨的时候烧火用
。
忽然,一只灰色的野兔子从他的眼前一闪跑过。
普天韵住的房子在山脚下,所以时常有从林子里跑出来的野鸡野兔等一些野物在房前屋
后经过。
普天韵已经半个月没有吃过肉了,一见到野兔子,他的眼睛里顿时放了光,普天韵拔脚
就向野兔子追了过去。
野兔子跑的飞快,不过普天韵从小在山里长大,野兔子没少抓,知道野兔子的习性,所
以就算野兔子跑的再快,也没把他甩掉。
很快,普天韵就追到了一片瓜地里,这片瓜地就是廖大珠和廖小珠看的那片瓜地。
野兔子被普天韵追到了窝棚边上忽然停了下来,脑袋机警向四处张望着。
普天韵轻手轻脚地向窝棚走去,等他离窝棚还有一米远时,猛地向野兔子扑去,可是没
等普天韵扑到,野兔子一溜烟就钻进了瓜地旁的林子里。
普天韵扑了个空,丧气地想往回走,这时听见窝棚里传出廖大珠和廖小珠的说话声,先
是廖小珠问:“姐,你说女人是咋生出孩子的?”
廖大珠笑着说:“还能咋生,当然是用肚子生了。”
廖小珠说:“你说的轻巧,就像你生过一样。”
廖大珠说:“我没吃过猪肉,还看见过猪跑,你没见过咱家的母猪是怎么下猪崽子的啊
。”
廖小珠又问:“我是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咋就能生出孩子来,你说女人跟男人睡觉就能
睡出孩子来,为啥咱俩跟咱爹在一个炕上睡那么长时间也没生出个孩子来,他跟咱娘睡觉咋
就能生出咱俩来。”
廖大珠“格”“格”地笑了几声,说:“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配人跟配牲口是一回
事儿,没男人撒尿那家什帮忙,女人就是再能耐也生不出孩子来。”
廖小珠也跟着笑起来,说“我知道了。”
廖大珠说:“你的脑袋里整天都想些啥东西,这些话要是让咱爹听见了,看他不打断你
腿。”
廖小珠哼了一声,说:“咱爹才没工夫搭理咱俩,他这会儿说不上在谁家又赌上了。”
普天韵听到这里,瓜地边上忽然传来几声狗叫,普天韵急忙跑出瓜地,直接回了家。
普天韵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冯寡妇正坐在他家门前大口地吃着一根黄瓜,她见普天韵上
气不接下气的,问:“天韵,你这是干啥去了,跟做贼被狗撵了一样。”
普天韵笑着说:“没干啥,我就是去追了会儿野兔子,可惜没追上。”
冯寡妇忽然板起脸问:“天韵,我问你那天到我家偷看的人是不是你?”
普天韵一天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婶子你说啥呢,我咋
听不懂。”
冯寡妇一起身,从屁股拎起一个袋子扔在普天韵的脚下,说:“我的话你听不懂,这个
袋子你总归认识吧。”
普天韵看了一眼袋子,这个袋子他当然认识,它就是那天装栗子的那个袋子。
普天韵还想装糊涂,冯寡妇忽然又说:“正好我家地里的农活没人干,这这几天你就到
我家里把农活都干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拿着这个袋子去找你妈孟水莲说道说道去,
这个袋子别人不认识她肯定认识,我看到时候你的脸往哪搁。”
普天韵吓得脸色一变,他知道这事想不承认都不行了。他低声下气地说:“婶子,我干
,我干。只要你不把这事告诉我妈,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
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冯寡妇“扑哧”一声笑了出,伸手在普天韵的脸上掐了一把,说:“看你那傻样,毛还
没长全,就敢偷看女人洗澡,下次还敢不敢了。”
普天韵连忙低下头说:“不敢了,婶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冯寡妇说:“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我家的地里干活啊。”
普天韵点头说:“哎,我这就去。”
这几天,普天韵每天白天都在冯寡妇家的地里干活,晚上在冯寡妇家吃完饭就回家睡觉
。
冯寡妇一个女人自己过日子,很多农活她都干不动,有普天韵帮忙她就轻松多了。
不到半个月,普天韵就把冯寡妇家里的农活都干完了。冯寡妇自然非常高兴。
当晚冯寡妇给普天韵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打了三斤好白酒。
冯寡妇给普天韵倒了一碗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冯寡妇端起酒碗,笑着说:“俊
鸟大侄子,这些天你受累了,要不是帮忙,我家里的这些农活我一个人得干到猴年马月。”
普天韵也端起酒碗,笑着说:“没啥,我这个人没啥能耐,就是有把子力气,干这些农
活也没觉得累。”
冯寡妇说:“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逗你玩的,像你这么大的小伙子偷看女人洗澡
也没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偷看过男人洗澡哩。”
说完,冯寡妇和普天韵都哈哈大笑,然后两个人碰了一下酒碗,冯寡妇先喝了一大口,
普天韵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普天韵的酒量很一般,以前他只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喝过几回,不过喝的都不多。普俊
鸟勉强跟冯寡妇喝了半碗,就觉得胃里跟火烧了一样。冯寡妇似乎有意要灌他,又把他的酒
碗倒满,说:“天韵,把这碗酒都喝了。”
普天韵摆了摆手,表情难受地说:“不行,婶子,我喝不下了。”
冯寡妇说:“有啥喝不下的,酒这东西就是水,不过就是比水辣了些,捏住鼻子,一咬
牙就喝下去了。”
普天韵说:“我真喝不下了,我要是喝醉了,就回不了家了。”
冯寡妇说:“回不了家有啥,婶子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今天要是喝醉了,就在婶子家睡
了。”
普天韵只好硬着头皮把冯寡妇给倒的酒全喝下去了,这一喝下去不要紧,普天韵忽然感
到天旋地转的,脑袋里“嗡”“嗡”地响个不停。
普天韵想到炕上去躺一会儿,可是没走几步,脚底下发软,他就摔倒了,然后他就什么
都不知道了。
当普天韵醒来时,脑袋跟裂开了一样疼,他勉强睁开眼睛向四处看了看,原来他正躺在
冯寡妇家的炕上,屋里的灯亮着,冯寡妇却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普天韵忽然觉得尿泡憋的难受,从炕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走到
一棵枣树下,然后解开裤腰带,舒舒服服地尿了一泡尿。
忽然,从枣树后传来一阵女人若有若无的哼哼声,普天韵仔细听了听,声音好像是从豆
腐房里传来的,以前冯寡妇的男人活着的时候,她家曾开过豆腐房,他男人死后就不开了。
学生现在正在放暑假,陆雪霏也回县城的家里了,所以家里只有冯寡妇一个人住。豆腐
房里人的难道是冯寡妇,大半夜的冯寡妇不在屋子里睡觉,跑到豆腐房里干什么去了。
普天韵轻轻地走到豆腐房的窗前,豆腐房的窗户上挂着蓝布窗帘,不过窗帘挡的不太严
实,从外面还是能看到里面的情景的。
豆腐房里没有亮灯,幸好有月光从豆腐房的后窗户照进来。普天韵隐约能看见冯寡妇正
光着身子坐在磨豆子的磨盘上,一对饱满的**正对着他。
冯寡妇两腿夹紧,一只手握着自己的一个饱满的**,另一只手伸进了双腿间。她的身
子随着双腿间的手上动作而扭动着,嘴里喘着粗气,似乎很难受又很舒坦的样子。
很快,冯寡妇的身子猛地抖了抖,然后整个人都瘫倒在了磨盘上。
普天韵看得目瞪口呆,村里人都说冯寡妇是个正经女人,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不易,而
且还从来没传出过什么闲话,普天韵此刻才知道冯寡妇为什么能那么多年都不找男人一个人
过日子了。
这时,冯寡妇慢慢地又坐了起来,拿起放在磨盘旁的衣服裤子往身上套。
普天韵见状,急忙跑回屋里,又躺在炕上,闭上眼睛装睡。
随后,冯寡妇也走了进来,她走到普天韵的跟前看了看,见他还在睡觉,就把灯拉灭了
,然后脱鞋上了炕。
想起刚才豆腐房里的情景,普天韵想睡也睡不着了,下身的那个东西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直挺挺地顶起来,把他折磨得够呛。
冯寡妇倒是很快就睡着了。普天韵几次想翻身压到冯寡妇的身上,可是他没敢,他知道
冯寡妇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弄出事情来,他可就惨了。
女人的身子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可普天韵就是不知道跟女人做那种事是个啥滋味
。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普天韵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服想回家。
“天韵,天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吧。”冯寡妇说着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冯寡妇这一翻身不要紧,一对白花花的**从宽松的领口处半露了出来。普天韵看着中
间那一条深深的肉沟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想起昨晚豆腐房里的事情,普天韵的全身就跟火烧一样难受,他真想把手伸进那条肉沟
里,但他忍住了。
普天韵咬了咬嘴唇,向那两个如熟透的桃子一般的**又看了一眼,说:“不了,家里
没柴禾烧了,我得早点儿回去多劈些柴禾。”
普天韵说完匆忙下地穿鞋,小跑着出了冯寡妇家。
185.
西梁河的河水退了之后,普天韵又开始忙活起自己家的那几亩地。<冰火#中文
经过几场透雨的滋润,地里的庄稼开始疯长,很快一人多高的青纱帐就起来了。
这天,普天韵打算去地里看看高粱的长势,他刚走到村口,就看见廖小珠满头大汗地推
着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从他家的门口路过。
廖小珠一见普天韵,就走了过来,将自行车推到普天韵的面前,说:“天韵,你给看看
,这车的链子掉了,我骑不走了。”
普天韵接过自行车,蹲下身去看了看,车链子果然掉了。
“天韵,你能弄上不?”廖小珠有些着急地问。
普天韵点点头说:“就是链子掉了,没啥大毛病,一会儿就能弄好。”
廖小珠也蹲下来,说:“你快些弄,我爹昨天在窑厂村赌钱时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县医
院住院,我得给我爹送治病的钱。”
普天韵一边摆弄着车链子一边说:“小珠,你放心,马上就能弄好,误不了你送钱。”
普天韵仔细地将车链子上的空隙与齿轮上的锯齿对好,然后抬起自行车的后轱辘,用力
地转了几下车脚蹬,车链子一拉紧就严丝合缝地咬在了齿轮上。
廖小珠高兴地拍了一下普天韵的肩膀,笑盈盈地说:“天韵,没想到你平时憨头呆脑的
,还真有两把刷子。”
普天韵有些飘飘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笑着说:“上个车链子不算啥能耐。”
普天韵把车链子上好了,廖小珠推起自行车就走。廖小珠的个头虽然在女人中算是高的
,可二八自行车毕竟是男车,再加上乡间的道路坑坑洼洼的,廖小珠没骑出多远就停了下来
。
普天韵看着廖小珠吃力的样子,走过去说:“小珠,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载你去县里。
”
廖小珠正为自己骑不好这辆车而发愁,一听说普天韵主动要载她,她一笑,说:“正好
,我嫌这车太累人,你来载我吧。”
普天韵骑上自行车,廖小珠在车后货架上坐稳后,他用力地双脚一蹬,自行车就听话地
跑了起来。
由于村里的道路不平,所以坐在车后的廖小珠被颠簸的几次差点没从车上掉下去。虽然
廖小珠不想碰普天韵的身子,更不想让普天韵碰她的身子,可是她不得不伸出双手死死地搂
住普天韵的腰。
当廖小珠那两只柔软的白手搂在普天韵的腰间时,普天韵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廖小珠和廖大珠可是村里头最漂亮的姑娘,廖小珠能这么紧的抱着他,这样的美事儿可
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小珠,你抱紧了。”普天韵心里头美滋滋的,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车速也跟
着快了起来。
廖小珠皱着眉头坐在车后,时不时地提醒普天韵说:“天韵,你这个傻鸟,看着路骑,
我的屁股都要颠两半了。”
“哎,我知道了。”普天韵虽然嘴里这么答应着,可是他故意往一些高低坑洼的路面上
骑。
车子每颠簸一下,廖小珠的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向普天韵的身上靠,她胸前的那对软绵
绵的肉球就会跟着往他的背上压,那种肉嘟嘟的感觉让普天韵觉得非常过瘾。
普天韵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自然瞒不过廖小珠,廖小珠实在受不了了就狠狠地在普天韵的
后腰上掐了一把,笑骂着说:“死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你就是想让我搂着
你,我搂得越紧你越高兴。”
普天韵嘴硬说:“小珠,是这路太不平了,等到了乡里就好了。”
普天韵说话间,前面路面上忽然出现一个半米深的大坑,等到普天韵发现时想刹闸已经
晚了,前车轱辘一下子就掉进了大坑里,后车轱辘跟着就扬了起来。
普天韵和廖小珠都从车上掉了下来,廖小珠坐在车后,所以先被甩了下去,仰面跌倒在
路边的一个没水的沟里,紧接着普天韵也从车鞍座上飞出去,正好摔在廖小珠的身上。
普天韵飞起来时眼前一黑,落到廖小珠的身上后眼睛直冒金星。他只觉得双手摸到了两
个圆圆的软软的东西,感觉就跟那天他摸石凤凰的**一样。
普天韵好奇地捏了捏,心里有一种说出的美妙感觉。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廖小珠的尖叫声:“普天韵,你这个流氓,你往哪里摸,快把你脏手
给我拿开。”
普天韵抬眼看了看,这一看他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原来他双手正紧握着廖小珠的一
对高耸浑圆的**。
普天韵慌忙把手松开,从她的身上爬起来,解释说:“小珠,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
里去。”
廖小珠气哼哼地坐起身来,瞪着一双如杏子般的大眼睛,红着脸说:“普天韵,你这个
臭流氓,你敢摸人家的……”
那两个字廖小珠没好意思说出口,她抬脚在普天韵的腿上狠狠地踢了几下。
普天韵自知理亏,低声下气地说:“小珠,我真不是想耍流氓,我就是一下子被摔糊涂
了。”
廖小珠铁青着脸说:“这件事我跟你没完,还不拉我起来。”
廖小珠说完把手伸出来,要让普天韵拉她。
普天韵急忙把廖小珠拉起来,廖小珠站起来后,又挥手在普天韵的胸前捶了几下,埋怨
说:“都是你,让人家丢死人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让我在村里咋活。”
普天韵急忙又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可廖小珠还是不依不饶。
普天韵无奈,只好说:“小珠,还是给你爹送钱治病要紧,等给你爹送完钱,你想把我
咋样都行。”
这话果然管用,廖小珠不再跟他闹了。
两个人从沟里上了路面,普天韵扶起那辆摔在路边的自行车,普天韵检查了一下自行车
,还好自行车没有摔坏。
普天韵骑着自行车载着廖小珠又骑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石城县的县城。
廖小珠她爸廖金宝就在县人民医院住院。
两个人到了县人民医院后,普天韵先陪着廖小珠把住院治病的钱交了,然后又跟着廖小
珠来到了病房。
病房里,廖金宝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胳膊上缠着绷带,脑袋上也
缠着绷带,看样子被人打的不轻。
廖大珠正坐在病床前给廖金宝喂饭,廖金宝看到普天韵走进来,咧嘴笑了笑,说:“俊
鸟大侄子,你来了。”
普天韵也笑了笑,说:“金宝叔,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你。”
廖金宝点了点头,又问廖小珠:“小珠,钱交了吗?”
“交了。”廖小珠答了一句,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廖大珠放下手里的碗筷,说:“小珠,你们两个还没吃饭吧,我去食堂给你们买饭。”
廖小珠说:“姐不用了,等晚上一起吃吧。”
廖大珠看了一眼普天韵,说:“你不吃,那天韵也得吃啊。”
廖小珠说:“他也不吃,他不饿。”
廖小珠说完,瞪了普天韵一眼。
普天韵笑了一下,说:“大珠姐,我不饿,等晚上一起吃吧。”
这时,廖金宝忽然说:“我想小解。”
廖大珠和廖小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都是姑娘家,当然不能扶廖金宝去男厕所,两
个人同时把脸转向了普天韵。
普天韵外表看起憨傻,可是心里明白,这种事情廖大珠和廖小珠谁去都不妥,他去正合
适。
普天韵站起身来,说:“金宝叔,我背你。”
“那麻烦你了大侄子。”廖金宝感激地看着普天韵。
男厕所离病房不太远,廖金宝的腿断了,普天韵把他背了到厕所,然后又搀着他小解。
廖金宝小解完了,普天韵刚要背他回病房,廖金宝笑着说:“大侄子,不急,我们两个
说会话再回去。”
“金宝叔,听你的。”普天韵点点头。
廖金宝问他:“天韵,今年多大了?”
普天韵回答:“二十了。”
廖金宝又问:“定亲了没有啊?”
“没有。”普天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廖金宝接着问道:“你看我家大珠和小珠咋样?”
普天韵愣了一下,不知道廖金宝说这话是安的什么心思,他说:“大珠和小珠是村里最
好看的姑娘,村里人都说谁要是娶了她们姊妹俩当媳妇,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廖金宝说:“你想娶她们当媳妇不?”
普天韵“嘿”“嘿”笑了几声,说:“当然想了。”
廖金宝说:“你想娶她们当媳妇这也不难,我是她们的亲爹,这婚姻大事我要是说上一
句,她们哪个敢不听。”
普天韵说:“叔,你说的是。”
廖金宝接着说:“跟叔说说你看上哪个了,是大珠还是小珠?”
普天韵想了想,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珠。”
廖金宝笑着说:“这事情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你知道咱家你婶子死的早
,这两个闺女是我一手拉扯的大的,我可是没少操心,别的不说,就说我这俩闺女的模样在
十里八乡的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为了养她们可是花了不少的钱,所以这财礼钱我可得跟你
说道说道。”
“这个好说。”普天韵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骂娘,廖金宝真是够不要脸的,廖大
珠和廖小珠从小到大他根本就没怎么管过,这会儿又装模作样地说起财礼钱来。
廖金宝说:“叔知道,你是你妈孟水莲捡来的,你上边还有两个没结婚的哥哥,家里不
宽裕,我不多要,你就给五千块的彩礼钱,小珠就是你的媳妇了。我今天拿到钱,明天就把
小珠送过门。”
普天韵一脸为难地看着廖金宝,以他家里的情况,别说是拿出五千块,现在就是拿出一
千块钱都难。
这时,厕所外忽然传来廖大珠的喊声:“爸,你小解完了没有,医生来给你做检查了。
”
廖金宝压低声音说:“大侄子,这话先说到这里,我们以后有工夫再说。”
186.
普天韵背着廖金宝出了厕所,廖大珠站在男厕所的门口正向里面张望着。
廖金宝瞪着眼睛骂了廖大珠一句:“死妮子,这是男厕所,你跑这来干啥,喜欢闻这里
的屎尿味儿咋的,还不赶紧回去。”
廖大珠伸了伸舌头,没敢言语,跟在普天韵的身后回了病房。
医生给廖金宝检查完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廖大珠在医院的食堂买了馒头和菜汤。普
天韵饿了半天了,见了馒头和菜汤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晚饭后,廖大珠要留在医院里照顾廖金宝,廖小珠还要回村里筹钱,她今天交的只是
手术费,住院费还没有交,医院只给三天的时间。
趁着天还没有黑,普天韵和廖小珠出了医院,他们想在天黑之前赶回村里。
两个走到医院门口,发现放在医院门口的自行车竟然不见了踪影,普天韵在四处找了半
天也没找到。
廖小珠有些晦气地说:“天韵别找了,肯定是让贼给偷了,以前就听村里人说城里的贼
多,没想到让咱们给遇上了,真倒霉!”
普天韵不解地说:“这城里人都是有钱人,偷咱这不值钱的旧自行车干啥。”
廖小珠气呼呼地说:“鬼才知道呢,这些缺德的贼东西。”
这个时间回乡里已经没有车了,两个人又不能走着回去。今晚是回不了村里了,两个人
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
两个人将身上的钱凑了一下,普天韵将全身上下都翻遍了,只摸出两块钱,加上廖小珠
手里的七块钱,一共才九块钱。
两个人进了一家比较大的旅店,一问一间房要十五块钱,他们手里的钱连一间房的钱都
不够。
普天韵说:“小珠,要不跟你姐再要点儿。”
廖小珠白了普天韵一眼,没好气地说:“要啥,我姐把她身上的钱全都给了我,再要就
是要她的命了。”
普天韵一脸无奈地说:“那咋办,我们总能睡马路上吧,我一个人男人倒是没什么,你
一个姑娘家可遭不了这罪。”
廖小珠皱起眉头说:“你的脑子是猪脑子啊,这县城里旅馆不只这一家,我们不会找一
家便宜的。”
普天韵笑着摸了摸脑袋,说:“小珠,还是你脑子灵,对我们再找找看,一定有比这家
便宜的。”
两个人拐弯抹角,终于找到了一家小旅馆。
两个人走了进去,门口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服务员,廖小珠问她:“妹子,你这最便
宜的一间房多少钱?”
旅店服务员抬眼皮看了两个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这最便宜的房间是八块钱一
间,你们要吗?”
普天韵看了廖小珠一眼,廖小珠的手里攥着两个人身上仅有的九块钱,这里的房间要八
块钱一间,刚好还剩下一块钱,她点点头,说“要。”
旅店服务员又问:“你们要几间房?”
廖小珠咬了咬牙,说:“要一间。”
服务员诧异地看了廖小珠一眼,又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了普天韵一样,那意思像是在说
,这么漂亮的姑娘跟了这么一个不像样的男人真是糟蹋了。
普天韵也觉得他跟廖小珠住一个房间不太合适,说:“要不,我去汽车站对付一晚,”
廖小珠说:“算了,我们两个就在一个房间里将就一夜。”
服务员把两个人领到了二楼的209房间。门打开后,服务员把房间的灯打开,房间不大
,而且里面只有一张大人床。
普天韵皱着眉头问:“你这里一张床让我们两个人咋睡啊?”
服务员冷哼了一声,说:“咋睡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们要住就住,不住就算了。”
廖小珠在普天韵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普天韵马上闭嘴不说话了。
廖小珠说:“我们住。”
房间里虽然只是一张单人床,不过普天韵和廖小珠要是挤一挤的话也能住下,可问题是
廖小珠愿不愿意跟普天韵挤一张床上睡。
普天韵看着廖小珠,廖小珠也在看着普天韵,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谁都知道对
方心里在想什么。
普天韵说:“小珠,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让普天韵睡在地上,廖小珠的心里有些不忍,她说:“算了,我们就一张床上挤一晚上
,可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头,你心里可不准打什么坏主意。”
普天韵说:“小珠,你放心,我不会的。”
廖小珠还是不放心,在睡下前,她从床底下翻出个空酒瓶子放在两个人的中间,警告普
天韵说:“你睡觉的时候老实点,不准过界。你要是敢过界,我就一脚把你踢下床去。”
普天韵说:“你放心,我一定老实睡觉,绝对不会过界的。”
两个人睡下后,为了让自己的身子不碰到廖小珠的身子,普天韵只能侧身睡在床边。廖
小珠也是侧身睡的,而且是背对着普天韵。
普天韵借着窗外照进来的路灯的微弱光线看着廖小珠曲线分明的身子,心里突突地跳起
来,尤其是看到廖小珠那滚圆丰满的屁股蛋子,他真想捏上两把。
很快廖小珠就睡着了。可普天韵怎么也睡不着,身边躺着廖小珠这样一个勾人的身子,
普天韵的心里早就长草了。
廖小珠轻轻地翻了一下身,身子由侧躺变成了平躺,一对高高耸起的**随着她的呼吸
而起伏着,想起白天自己因为意外摸到那两个肉团时的美妙感觉,普天韵的下身被刺激的一
下子就顶了起来,肚脐眼下边就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
普天韵憋胀的实在受不了了,就爬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想去厕所撒泡尿。
厕所在一楼,普天韵撒完尿后又回到二楼,推门进了房间。
普天韵出去时,廖小珠并没有盖着被子,也没有脱衣服,她可能是嫌这家小旅馆不干净
。
普天韵回来时廖小珠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个毛巾被。
难道自己刚才身体上的变化让廖小珠觉得到了,不可能啊,他出去时廖小珠明明是睡着
了。普天韵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躺在了床上。
普天韵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廖小珠忽然把手从毛巾被里探出来,慢慢地伸进了普天韵的
裤裆,开始拨弄起他的下身来。
普天韵被她这一弄,心里一下拱起火来。心想这廖小珠看起来挺正经的,没想到也是个
耐不住性子的浪女,普天韵胆大地把手放到她的身上开始摸起来。
普天韵摸了一会儿,廖小珠可能是他摸的嫌不过瘾,抓着普天韵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然后按在她饱满的**上。普天韵本来已经老实的下身又抬起头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揉
捏着,又用手指夹住尖端的两个葡萄粒大小的肉疙瘩拉了几下,廖小珠似乎很痛苦地哼哼了
几声。
“小珠,我喜欢你……”普天韵一掀毛巾被就压在了廖小珠的身上。
这时,房间的灯忽然亮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普天韵的身下惊恐地看着他,普天韵
这时发现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竟然不是廖小珠。
“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来人啊,抓流氓啊。”女人一把将普天韵推到一
边,又踢又打地大叫起来。
女人这一大声叫唤,惊动了别的房间的客人,几个住店的男人光着上身就冲了进来,有
的手里拿着暖水瓶,有的手里拿着笤帚。
普天韵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向门外跑去,结果与一个怒气冲冲跑进来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骂:“我日你八辈祖宗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欺负我媳妇
,我今天骟了你。”
普天韵苦着脸解释说:“大哥,我不是想欺负你媳妇,我也不知道你媳妇咋就跑到了我
的床上。”
男人一听,脸都气绿了,他挥起拳头,横眉怒目地说:“还敢说这是你的床上,这是老
子的床,今天我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就对不起我家的先人。”
没等男人动手,廖小珠走了进来。原本廖小珠已经睡着了,是这屋的吵闹声把她给吵醒
了,她一看普天韵不在床上,就出了房间看看究竟发什么事情了,正好看到普天韵在隔壁房
间里。
廖小珠看到男人要打普天韵,急忙拦住男人,说:“大哥,你怎么能打人呢。”
男人大声地说:“他欺负了我媳妇,我怎么就不能打他,我不仅要打他,我还要告他,
我要把他送进去蹲班房。”
廖小珠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抹眼泪的女人,又看了看普天韵,马上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说:“大哥,你先别生气,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男人还想发作,但一看廖小珠长得模样俊俏,就心软了。
廖小珠冲着男人甜甜的一笑,说:“大哥,他和我都住在隔壁的房间,他跑到你的房间
肯定是进错了房间了。”
廖小珠说的没错,黑灯瞎火的,普天韵也没看门上的门牌号,确实是进错了房间。
普天韵也连忙说:“没错,大哥,我是走错房间了,刚才我去了趟厕所,没弄清房间就
走进来了,大哥实在对不住,我真不是流氓。”
男人又看了几眼廖小珠,误以为廖小珠是普天韵的媳妇,心想普天韵有这么一个年轻漂
亮的媳妇也不至于对自己的老婆起什么坏心。
男人放开了普天韵,气呼呼地说:“我看你小子也没那个贼胆,今天我先放过你,赶紧
滚回你的房间去。”
普天韵连连点头说:“哎,大哥,下次我一定看清楚了再进。”
男人一瞪眼,说:“还有下次?”
普天韵急忙用手狠狠抽了自己的嘴巴两下,说:“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男人又冲着那几个人说了句:“谢谢大家了,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
那几个人一边谈论着一边回了自己的房间。
普天韵垂头丧气地跟着廖小珠回了房间,一进房间,廖小珠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她
高耸的胸脯都跟着乱颤。
普天韵觉得廖小珠笑得真好看,真想一直看着她笑。
廖小珠笑够了,才瞪了普天韵一眼,说:“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睡觉,连房间你
都能走错,真够丢人的。”
“嗯。”普天韵不敢多说话,乖乖地上床睡觉。
187.
这几天地里的农活不多,普天韵骑着自行车去了趟乡里,他干活的锄头坏了,他想找陈
铁匠再给他打一把。冰@火!中文
到了乡里陈铁匠家里,不巧的是陈铁匠不在家,普天韵就把打锄头的事情告诉了陈铁匠
的媳妇,并跟她讲好了三天后来拿锄头。
从陈铁匠家出来,普天韵把自行车停在陈铁匠的门口,然后去乡里的集市上逛了逛,买
了一些油盐之类的生活用品。
走到一家服装店门口时,他忽然看到刘镯子正在店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乳罩在自己的身
上比划着,还跟店里的女售货员有说有笑的。
这时,刘镯子无意地向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向店里张望的普天韵,她放下手里的乳
罩,快步从服装店里走出来,冲着普天韵摆了摆手,笑着说:“天韵,你咋也来乡里了。”
普天韵说:“我家的锄头坏了,我来找陈铁匠打锄头。”
刘镯子又问:“你啥时候回村里?”
普天韵回答说:“我一会儿就回去。”
刘镯子说:“正好我也要回村里,你等我一下,咱们一起走。最近高家岭那个地方不太
平,有好几个过路的女人都被坏人给祸害了。”
普天韵点点头,说:“中,我等你。”
刘镯子又走进服装店里,从身上掏出钱把乳罩买下来,把乳罩装到一个蓝布兜子里,然
后拎着蓝布兜子出了服装店。
刘镯子走到普天韵的面前,问他:“天韵是咋来的?”
普天韵说:“我骑车来的。”
刘镯子说:“庆生要去县里买水泥,我是坐庆生的拖拉机来的,回去正好你骑车载我。
”
普天韵笑着说:“中,我有的是力气,别说载你一个,就是载你两个都能载得动。”
普天韵一边跟刘镯子说着话一边去陈铁匠门口取自行车,然后载上刘镯子往村里赶。
从龙王庙村到乡里的路基本上都是山路,尤其到了高家岭是一个大陡坡,高家岭因为山
高林密,附近又没有人住,所以曾经有单独一个人走路的女人被人拉到高家岭的林子里给糟
蹋了。
自从出了事以后,整个乡里的女人都不敢再独自一个人过高家岭。
普天韵骑着车,载着刘镯子下了高家岭。因为高家岭的坡度很大,所以普天韵一下了高
家岭就累得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刘镯子坐在车后,听到普天韵的喘气声,说:“天韵,找个地方歇一会儿,正好我的屁
股也颠疼了,再坐下去就得颠两半了。”
普天韵把车停在了一片长势很好的高粱地前,刘镯子从车上跳下来,用手揉了揉屁股。
普天韵把车停好后,坐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歇歇气。
刘镯子忽然觉得背后有些痒痒,就伸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抓了几下,可是怎么抓还是痒痒
,她说:“天韵,我背后痒痒,你给我抓一抓。”
“你哪地方痒?”普天韵站起身来,把手放在刘镯子的后背上,轻轻摸了一下,这一摸
不要紧,手上就像触电了一样,他心里跟着一激灵,心想刘镯子的身子可真软。
“就这个地方。”刘镯子把手伸到背后指了指脖子下方的部位。
普天韵隔着衣服给她搔了几下痒,可她还是觉得痒痒,就说:“你隔着衣服咋抓痒啊,
把手伸衣服里去。”
普天韵的脸一红,说:“镯子嫂子,这大白天的,我把手伸你衣服里,让人看见了会讲
闲话的。”
刘镯子一听也觉得不妥,她向路边的高粱地看了看,说:“你怕人看见,我们就找个没
人的地方抓。”
刘镯子说完就向高粱地走去,普天韵跟在她身后走着。
到了高粱地的地头,刘镯子一弯腰就钻了进去,普天韵站在地头见刘镯子钻进了高粱地
,他犹豫了一下。
这时,刘镯子探出头来说:“你傻站着干啥呢,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啥,赶紧进来
,我身上痒着哩。”
普天韵只好也钻进了高粱地,高粱地里有一块不大的洼地,洼地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
发黄的高粱秸秆,看样子是下雨时雨水太大都积到这个洼地里把高粱给淹死了。
刘镯子把后背的衣服一撩,她那雪白光滑的背脊就露了出来,她有些急不可耐地说:“
天韵,你快点抓,我都要痒死了。”
普天韵把手放到刘镯子的背脊上开始轻轻地抓起来,普天韵看着一根横勒在她后背上的
黑色带子,想起刘镯子在买乳罩时那个粉色的乳罩上就有这样的带子,原来这是刘镯子穿的
乳罩。
虽然乡里的服装店都有卖这个女人穿的东西,可是龙王庙村地处偏远,女人们几乎很少
与外界接触,村里大部分的女人都不愿意穿这个东西,都嫌弄个罩罩把胸脯裹起来太难受。
可这刘镯子不一样,她是个新派女人,喜欢穿这个东西。
刘镯子觉得普天韵手劲太轻,大声说:“天韵你这是占我的便宜,还是给我抓痒呢。”
普天韵说:“当然是给你抓痒了。”
刘镯子说:“你用点力气,好像没吃饱饭一样。”
普天韵的手上加大了力气,刘镯子很舒服地哼了一声,身子也跟着扭动了几下,她这一
扭,前边那黑色的乳罩就被普天韵看到了,看着半边被乳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普天韵
的下身一下子就顶了起来。
刘镯子的手又向后指了指,说:“向下边一点儿。”
刘镯子这一指胳膊无意间碰到了普天韵顶起来的那个东西,刘镯子好奇地说:“这是什
么东西呀,硬邦邦的。”
刘镯子说完已经想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她急忙回过头来,看着涨红脸的普天韵,伸手在
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抿嘴笑着说:“天韵,你干啥呢,心里动什么歪心思呢?”
普天韵赶紧把脸转到一边,不好意思地说:“我心里没打什么鬼主意。”
刘镯子笑着说:“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我是过来人,你瞒不过我的眼睛。”
普天韵说:“镯子嫂子,我真没打什么鬼主意。”
刘镯子说:“天韵,我问你,你跟女人弄过那种事儿没有。”
普天韵问:“弄哪种事儿?”
刘镯子瞪了他一眼,说:“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男人跟女人还能弄什么事儿。”
普天韵摇摇头,说:“没弄过。”
刘镯子一撩衣襟就把上衣给脱了,然后转过身来,盯着普天韵,笑着说:“那想不想跟
我弄那事儿?”
普天韵看着刘镯子那对被乳罩兜得浑圆的**,还有那一条深深的肉沟,呼吸忽然变得
急促起来。
刘镯子见普天韵有了反应,说:“你要想跟我弄那事儿也没什么,不过你得给我一百块
钱,我的身子可不能让你白弄。”
普天韵虽然很想尝尝刘镯子那熟透了的身子究竟是个啥滋味,可是一听刘镯子说的话,
他就觉得刘镯子这个女人很脏,要跟弄那种事儿还得拿一百块钱,她不就是在卖屁股吗?
不过普天韵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刘镯子。刘镯子的男人是个酒鬼,每天都喝得醉醺醺
的,一回家就跟她要钱喝酒,她要是不给就打她,刘镯子受不了她男人的打就得出去给他弄
酒钱,她一个女人想要弄钱,除了靠这个也没有别的办法。
普天韵把目光从刘镯子的身上移开,说:“镯子嫂子,你的痒痒我也给你抓完了,我看
我们还是回村吧。”
刘镯子愣了一下,没想到普天韵居然不上钩,她说:“咋,你不喜欢我的身子。”
刘镯子说完,两条白花花的胳膊就缠上了普天韵的脖子,她胸前的两个**不停地普俊
鸟的胸前磨蹭着,弄得普天韵手忙脚乱的。
普天韵猛地一把推开刘镯子,说:“镯子嫂子,我们不能这样。”
“咋不能,我说能就能。”刘镯子又凑了过来,一伸手把乳罩后面的卡扣解开,然后把
乳罩拿掉,她那两个雪白丰满的**就暴露在了普天韵的眼前。
普天韵这个时候很想把眼睛闭上,可是刘镯子的两个**就像两块磁石一样把的目光牢
牢地吸引住了。
刘镯子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眯缝着眼睛,看着普天韵说:“天韵,你好好看看,我
的身子比起村里那些没嫁人的姑娘没差哪去。”
普天韵的下身的那跟神经猛地一阵抽动,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刘镯子知道普天韵快有些忍不住了,她将两个手指夹在如花生米大小的肉疙瘩上,很享
受地哼哼了几声。
普天韵的身子猛地一阵颤栗,全身跟被火烧了一样。他喘着粗气看着刘镯子,伸手在刘
镯子的**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刘镯子痛得叫了一声。
普天韵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刘镯子的身子开始摸起来。
就在普天韵伸手要去脱刘镯子的裤子时,在离他们两个人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
的咳嗽声。
听到这咳嗽声,普天韵和刘镯子都是一惊,两个人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听有人
在附近,刘镯子急忙穿好衣服,普天韵也吓得脸色一变,紧张地向高粱地的四处看了看,可
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两个人急忙出了高粱地,路上也没有什么过路人,很显然那个人还在高粱地里。
普天韵跟刘镯子钻高粱地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显然那个在高粱地里咳嗽的男人什么都
看到了,而且这个人还认识普天韵和刘镯子。
188.
普天韵跟刘镯子钻高粱地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孟水莲的耳朵里,孟水莲心想不能让普俊
鸟这样胡闹下去,他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他找个媳妇了。
于是,孟水莲就托村里的媒婆韩巧嘴在乡里打听谁家没嫁出去的姑娘给普天韵介绍一个
,可是女方家一听说是给普天韵介绍对象,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韩巧嘴正在发愁的时候,一户人家主动找到了她,要把自家的女
儿介绍给普天韵。
这户人家就是窑厂村的苏家。苏家的姑娘叫苏秋月,上边有一个哥哥,下边有两个妹妹
。
要说苏秋月的长相没得挑,可她已经二十三了还没有嫁出去。
农村人结婚早,别的姑娘在她这个岁数,孩子都生了。而她之所以还没有结婚,是因为
她的名声不好。乡里人都传她是个大破鞋,跟多少个男人有过那种事。
农村人封建,要不是家里实在没办法,谁愿意让自己家的儿子娶个破鞋当媳妇。可是苏
秋月到底有没有跟男人弄过那事儿,谁也没见过,这样一来就把苏秋月的婚事给耽误了。
苏秋月的哥哥苏秋林一听说韩巧嘴要给普天韵介绍对象,就找到韩巧嘴,想把苏秋月嫁
给普天韵,韩巧嘴当即与他一拍即合,把话递给了孟水莲。
孟水莲当即决定让两个人见上一面,孟水莲的老伴死的早,她那两个亲生儿子普俊山和
普俊河都已经订了婚,家里面为了给两个儿子拿财礼钱几乎都已经一穷二白了,再加上普俊
鸟平时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有姑娘愿意嫁给他那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孟水莲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她急忙来找普天韵,把相亲的事情告诉他。
孟水莲来时,普天韵正在门前洗衣服,孟水莲说:“天韵,你进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
“哎,妈。”普天韵放下手里的衣服,跟着孟水莲进了屋。
孟水莲坐到炕上,笑着说:“天韵,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媳妇了。我托人在窑厂村
给你介绍了个姑娘,明天你跟我去相看相看,女方虽然名声不太好,可是咱家没钱,你上边
还有两个哥哥,人家能跟你,能给咱生儿育女,咱就烧高香了。可不能挑人家。”
普天韵想了想,点头说:“妈,我听你。”
孟水莲说:“那好,我这就给人家回话,等你把地里的活忙了,咱就跟女方见上一面。
要是女方没啥问题的话,等秋底你两个哥哥结完婚,娘就给你操办婚事。”
普天韵乐呵呵地说:“我都听妈你的。”
孟水莲又嘱咐了普天韵几句,就回去跟韩巧嘴商量普天韵和苏秋月见面的事情了。
一听说要给自己娶媳妇,普天韵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跟苏秋月见面的事情很快就定了。跟苏秋月见面这天,普天韵早早就起来了,把自己最
好的一套衣服找出来穿上,又把头发洗了洗,还跟冯寡妇借了发胶喷在头上。
普天韵收拾完了,孟水莲和韩巧嘴也来了,三个人一起去了窑厂村苏秋月家。
苏秋月家就在村口,院子很大,正房是三间宽敞的大瓦房,院子大门敞开着。
普天韵跟着孟水莲和韩巧嘴进了院子,心里忽然跳的很厉害。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时笑着迎了出来,把三个人往屋里让:“韩家婶子,你们
来了,快进屋。”
韩巧嘴向屋里看了看,笑着说:“来了,秋林,你妹子在家里头了?”
男人说:“在呢,今天给她相亲,她咋能不在。”
这个男人就是苏秋月的哥哥苏秋林。
几个人先后进了堂屋,在进屋之前,苏秋林不动声色地仔细打量了普天韵几眼。
堂屋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一看到这个姑娘普天韵的眼睛就直了。
这个姑娘个子中等,长着一张粉嫩嫩的瓜子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就跟画上的七仙
女一样。一对**挺的就跟小山一样,腰细的就像那新发的柳条。这个漂亮的姑娘就是苏秋
月。
普天韵直勾勾地看着苏秋月,不由自主的咽了几口口水,心想自己要是能娶上这样漂亮
的媳妇就是少活十年都值得。
堂屋里还坐着苏秋月的爹娘,这两个老人都是老实厚道的庄家人,一看到普天韵他们三
个人走进来,两个老人先后站了起来。
韩巧嘴给男女双方和两家的老人互相做了介绍,两家老人客套了几句,就去了另一个房
间,就把普天韵和苏秋月单独留在了堂屋里,这样安排当然是为了让普天韵和苏秋月能互相
了解了解,彼此说说话。
普天韵很想跟苏秋月说些什么,可是心里非常紧张,不停地搓着双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
倒是苏秋月先说话了,她问:“听说你今年二十?”
普天韵点点头说:“嗯。”
苏秋月说:“我今年二十三,比你大三岁。”
普天韵笑着说:“我妈说女大三抱金砖,女人大点儿好,懂得疼人。”
苏秋月又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你想跟我结婚吗?”
普天韵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想,当然想了。”
苏秋月盯着他的眼睛问:“我可是乡里人都知道的破鞋,你不嫌弃我吗?”
普天韵笑着说:“不嫌弃,我就怕你嫌弃我。”
苏秋月问:“你想跟我结婚,是不是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普天韵没有回答,而是痴痴地看着苏秋月,他脸上的眼神已经替他回答了苏秋月。
苏秋月说:“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我同意跟你结婚。”
“真的?”普天韵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苏秋月这么痛快就答应嫁给他。
苏秋月说:“你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挑个好日子,我们就把婚事办了。”
普天韵激动地说:“中,我回去马上就准备。”
普天韵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娶上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到家后高兴的好几个晚上都没
睡好觉。
很快两家人就把普天韵和苏秋月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普天韵要娶苏秋月的事情很快就在乡里传遍了,乡里人都说苏秋月是乡里的头号大破鞋
,普天韵娶个破鞋当老婆,他就是乡里第一号的活王八。别人怎么说普天韵根本不在乎,他
满心欢喜地等着娶苏秋月过门。
天气很快就转凉了,地里的庄稼也熟了。
秋收完了之后,孟水莲先给大儿子普俊山办了婚事,没过多久又给二儿子普俊河办了婚
事,孟水莲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她怕苏秋月反悔,这样就可以早点给普天韵办婚事,以
免夜长梦多。
这天天刚见黑,普天韵正打算烧火做饭,廖小珠和廖大珠一人夹着一个行李卷走了进来
。
普天韵看着两个人一副落难的样子,好奇地问:“大珠,小珠你们这是咋了,咋跟要逃
荒似地。”
廖小珠说:“天韵,我和我姐可能要在你家里住上几天。”
普天韵一听说这姐妹俩要在他家里住,有些为难,要是以前他巴不得两个人能在他家里
住,可是现在他已经订了亲,他怕苏秋月知道了会不高兴,万一她一生气提出来要退婚,那
他可就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廖大珠见他有些不情愿,可怜巴巴地说:“天韵,我们要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到你家
里来住,昨天有两个坏人摸了进了家里,要不是我和小珠发现的早,我们就遭殃了,这几天
我爸不在家,我们先在你家里住几晚上,等我爸一回来,我们就回家去。”
普天韵见两个人挺可怜的,就点头答应了。
自从上次廖金宝被打伤住院以后,廖大珠和廖小珠就不到瓜地看瓜了,普天韵本来以为
姐妹两个住在那个四下透风的窝棚里会有危险,没想到这个人住在家里会遇到坏人,看来越
是安全的地方越危险,越在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普天韵因为白天干活干的累了,所以他就早早的就睡下了。
睡着之后,普天韵做了梦,在梦里他又梦见石凤凰了,梦见石凤凰跟了城里的一个有钱
男人,还跟那个男人生了个孩子,后来他就被尿给憋醒了。
普天韵从炕上爬起来,跑到屋外的狗窝旁撒了一泡尿,这时他忽然听到廖大珠和廖小珠
的说话声从离房子不远的仓房里传来。
这个仓房是普天韵前一阵子刚刚盖好的,准备过几天打粮的时候装粮食用的,现在里面
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普天韵心想她们两个跑到仓房里去干什么,他好奇地走过去,仓房前后的窗户都被姐妹
俩用花布给挡上了,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也难不倒普天韵,仓房的山墙上还有一个换气孔
,这个换气孔是为了防止粮食受潮而留的。
普天韵趴在换气孔上往仓房里看。仓房里面亮着灯,只见廖大珠和廖小珠两个人都光着
身子,廖大珠拿着一块白手巾在一个洗脸盆里洗了洗,然后拧了几下,把水拧干净后轻轻地
在廖小珠白嫩的屁股上擦了起来。
廖小珠说:“姐,这几天爸不在家,我们连澡都不敢洗,就怕后院的那个蒋光头偷看,
身上真是脏死了。”
廖大珠说:“我们这回搬到天韵他家来住,我看他怎么偷看。”
廖小珠说:“你以为搬到天韵就没事儿了,你别看天韵呆头呆脑的,心里比谁都明白,
说不定这会儿他就在外头偷看呢。”
廖大珠笑了几声,说:“放心吧,姐,我们把窗户都挡严实了,他就算想偷看也看不到
啥。”
189.
廖大珠给廖小珠擦完了身子,廖小珠又给廖大珠擦起身子来。
普天韵看着廖大珠和廖小珠如白绸缎一样光滑细嫩的身子,两个人浑圆坚挺的双峰,还
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他的下身高昂地抬起头起来。
廖大珠和廖小珠不但人长得好看,身子更好看,可惜就是仓房里的灯太暗了,看的不过
瘾,普天韵真后悔当初没安个度数大一点的灯泡。
廖小珠手里的毛巾在廖大珠的身上随着她身体的曲线而上下移动,廖小珠伸出另一只手
在她的身上摸了摸,笑着说:“姐,你的身子真好看。”
廖大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说:“好看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你的身子也不
差,你没看到村里那些没娶媳妇的小伙子见到你眼睛都直了。”
廖小珠撇撇嘴,说:“那些人我都没看上眼,他们就算看也白看。”
廖大珠叹了口气说:“姐知道你心气高,一般的男人看不上眼。可是咱俩的命不好,咱
爸一天就知道赌钱,他哪天要是输急了说不定就会把我们两个给卖了。”
廖小珠抬高声音说:“他敢?别说我不认他这个爸。”
廖大珠说:“你认不认他,他都是咱俩的爸,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廖小珠说:“他要是敢把我给卖了,我就跑,跑的远远的,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
廖大珠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普天韵看着两个人勾人的身子,全身上下就跟要冒火一样,下身的东西更是绷得难受,
弄得普天韵没办法只好在墙上蹭了几下。
仓房里廖小珠给廖大珠擦完了身子,两个人开始穿衣服,普天韵怕被两个人发现,急忙
又跑回屋子里,然后把被子蒙在脑袋上装睡。
很快,廖大珠和廖小珠进了屋子,两个人没有说话,铺好被子就躺下来睡了。
普天韵可就苦了,折腾了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廖大珠和廖小珠很早就起来了,一个生火一个做饭,等普天韵起来时,两个人
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吃过了饭,廖大珠和廖小珠就回家了。
普天韵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就想下地里去看看他种的那片玉米怎么样了,这片玉米已
经收完了,金灿灿的玉米棒子一堆一堆在堆地里,这些玉米怎么也能卖上三四千块钱,到时
候他跟苏秋月结婚的钱就有了,普天韵在心里得意地盘算着。
“天韵大侄子,你咋这相看啥呢?”廖金宝贼头贼头地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一边系着
裤腰带一边向普天韵走过来。
普天韵笑着说:“是金宝叔啊。”
廖金宝说:“天韵,听说你跟窑厂村的苏秋月定亲了。”
普天韵点点头,说:“嗯,是我妈做的主。”
廖金宝咂咂嘴,说“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你喜欢我家小珠的吗?怎么又跟那个破鞋苏秋月
凑到一起去了,那苏秋月是啥东西你没听说吗,你这没结婚就戴上了顶绿帽子,我都替你抬
不起头来。”
廖金宝说的话虽然让普天韵心里很不舒服,但他还是笑了笑,说:“那都是别人瞎说的
,我不信。”
廖金宝又问:“大侄子,我想问你一句,你还喜欢我家小珠不?”
普天韵说:“喜欢,可我知道我配不上小珠,喜欢也是白喜欢。”
廖金宝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拿出五千块钱的财礼钱,小珠的婚事我可以做主
,你可以不用娶那个破鞋。”
普天韵说:“金宝叔,这婚事我妈已经跟苏家定好了,要是反悔的话,我咋向我妈交代
。”
廖金宝说:“天韵,这事情你可要想好了,那苏秋月可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的破鞋
了,我家小珠还是个黄花闺女,这哪头轻哪头重,你仔细掂量一下。”
普天韵有些被廖金宝说动了,他说:“叔,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你容我再想想。”
廖金宝一见有门,就趁热打铁地说:“天韵,我家小珠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
,全乡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她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要不是我现在手头缺钱,
你就是给我五万,这样的好事儿都轮不到你这个傻蛋的头上。”
廖金宝说完背着手,一边唱着小曲一边向栗子沟村的方向走去。
普天韵琢磨着廖金宝说的话,也觉得如果苏秋月真是个破鞋的话,那他还不如娶廖小珠
。但他转念又一想,乡里人都说苏秋月是破鞋,苏秋月自己也说自己是破鞋,可她究竟是不
是破鞋,自己毕竟没有亲眼看见,他忽然萌发了一个念头,他想去窑厂村看看苏秋月到底有
没有跟别的男人上炕睡觉。
就在这时,普天韵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拖拉机的声音,他回过头去,只见孟庆生开着拖拉
机拉着两头大肥猪从村里出来。
在拖拉机开到普天韵的面前时,孟庆生把拖拉机停了下来,他笑着说:“天韵,听说你
要娶媳妇了。”
普天韵说:“快了,到时候庆生哥你可要到家里来喝喜酒啊。”
孟庆生说:“放心,我一定去。倒时候我还要闹洞房哩。”
接着,孟庆生又说:“天韵,我有个事情想求你帮帮忙。”
普天韵说:“庆生哥,啥求不求的,你想让我做啥就直说。”
孟庆生说:“那好,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的了,咱家你嫂子刚刚生了孩子,可是没有
奶水,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抓几条鲫鱼给你嫂子下奶。”
普天韵说:“我知道了,我一定给你多抓几条。”
孟庆生说:“那我先替你嫂子谢谢你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养猪在行,抓鱼就外行了
。”
普天韵说:“庆生哥跟我你还说啥谢字,我保证给你抓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到时候
一定给你家嫂子催下奶水来。”
孟庆生笑着说:“那好,我还要去窑厂村给三迷糊送肥猪,我们回头再说。”
普天韵一听说孟庆生也要去窑厂村,眼睛一亮,说:“庆生哥,正巧我也要去窑厂村,
你能捎上我不?”
孟庆生点点头,说:“中,上车吧。”
普天韵坐着孟庆生的拖拉机到了窑厂村的村口就下了车,他不想被别人瞧见,只想悄悄
地到苏秋月的家看一看她究竟是不是个破鞋。
苏秋月家院子的东面有一个斜坡,坡上有棵一人多粗的杨树,普天韵上了斜坡,把身子
躲到杨树后向苏秋月家的院子里观望着。
斜坡的地势比苏秋月家要高出很多,所以苏秋月家院子里的情况普天韵能看的一清二楚
。
院子里,苏秋月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地头洗衣服,她爸坐在离她不太远的一个石墩子上
“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
苏秋月她爸抽完一袋烟,把烟袋锅在石墩子使劲地磕了几下,说:“秋月,你真打算嫁
给那个普天韵?”
苏秋月说:“嫁给那个普天韵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他挺老实的,女人嫁男人不就图能过
个安稳日子吗。”
苏秋月他爸犹豫了一下,说:“麻乡长昨天又托人来捎话了,说你要是愿意嫁给他家的
麻铁杆,他就把你弄到乡里当干部。”
苏秋月抬头看了她爸一眼,冷笑着说:“让我嫁给那个猪狗不如的麻铁杆,他做梦去吧
。麻铁杆是什么东西全乡的人谁不知道,我就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会嫁给他的。”
苏秋月她爸叹了口气,说:“真是个犟种,就依你好了,嫁给那个普天韵,有你哭的时
候。”
听到这里普天韵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自己就真的配不上苏秋月吗?
苏秋月又说:“我哭也好,我乐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反正一句话,让我嫁给那
个麻铁杆,门儿都没有。”
苏秋月他爸从石墩子上站起身来,背着手向院子外走去,这时苏秋月她妈从厨房里走出
来,说:“他爸,这眼看就要吃饭了,你要干什么去?”
苏秋月他爸没好气地说:“我不饿,我心里憋得慌,出去走走还不行吗。”
苏秋月她妈讨了个没趣,小声嘟囔着说:“这头老倔驴,我又没惹着你,说起话来怎么
阴阳怪气的。”
这时,苏秋林肩上扛着一把铁锹进了院子,看样子是刚干完活回来,他还无意中向普俊
鸟这边看了一眼,普天韵急忙蹲下身子,生怕被苏秋林看见。
苏秋林进门就问:“妈,我爸是咋了,我看他好像心气不顺。”
苏秋月她妈说:“他心气不顺能咋样,我们还不是一样吃饭。”
苏秋林看了他妈一眼,又看看苏秋月,苏秋月冲他使了个眼色,苏秋林不再说话进屋去
了。
苏秋月她妈接着又对她说:“秋月,你哥回来了,别洗衣服了,进屋吃饭,一会儿吃完
了饭再洗。”
“哎。”苏秋月答应了一声就跟着苏秋林和她妈进屋吃饭了。
普天韵一见院子里没了人,就往家走去,自己看了这么长时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后来又一想,自己真是没脑子,男人和女人弄那种事儿都是在晚上,自己大白天跑到这来当
然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190.
普天韵答应要给孟庆生抓几条鲫鱼好给他的媳妇下奶,吃过早饭后他就去了西梁河边。
普天韵从小在西梁河边长大,抓个鱼摸个虾没有什么难的,所以不到小半天时间他就抓
到了五六条鲜活的鲫鱼。
普天韵把抓上来的鲫鱼都放到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水桶里,打算给孟庆生直接送过去。
这时,他忽然看见刘镯子端着一个洗衣盆从村里出来,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直奔西梁河
边走来。
普天韵急忙拎起水桶,他想躲开刘镯子。不过他看到刘镯子的时候,刘镯子也看到了他
。
刘镯子见普天韵要走,加快脚步走过来,大声地说:“天韵,你站住,你看我来了躲啥
。”
普天韵一看没法躲了,只好笑了笑,硬着头皮说:“镯子嫂子,我没躲,我就是着急把
这新抓的鲫鱼给庆生哥送去。”
普天韵的话当然骗不了刘镯子,刘镯子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
,拿这种鬼话来骗我,我问你,你躲着我是不是害怕了?”
普天韵心虚地说:“害怕,我怕啥?”
刘镯子冷哼了一声,走到普天韵的面前,说:“你说你怕啥,你跟我钻高粱地的事情被
别人给看见了,现在全乡都在传咱俩的事情,你是怕被我男人知道了找你算账。”
普天韵的脸色一变,不敢看刘镯子,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刘镯子忽然一笑,说:“你放心,我家那个缺德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喝完了
酒就躺在炕上睡觉,他才没心思管我的事情呢,只要有酒喝,就是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把我
给睡了,他都不会拦着的。”
听刘镯子这么说,普天韵一颗揪着的心才稍微地宽了一些,他说:“镯子嫂子,要是没
什么事情的话,我就给庆生哥送鲫鱼去了,他媳妇还等着这鲫鱼催奶呢。”
刘镯子见普天韵要走,身子拦在他的身前,一对丰满高耸的**差点就撞到了普天韵的
胸口。
刘镯子大声说:“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普天韵无奈地看着刘镯子,说:“镯子嫂子,你还有啥事儿啊?”
刘镯子把半边脸送到普天韵的嘴边,笑着说:“你亲我一下。”
普天韵把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为难地说:“镯子嫂子这不好吧,万一让村里人看见又要
说咱俩的闲话了。”
刘镯子有些不高兴了,拉下脸来说:“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你忘了你在高粱地里都对
我干了啥了,那个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软蛋。”
普天韵说:“镯子嫂子,高粱地里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那样。不过以后我不会
了。”
刘镯子说:“为啥?”
普天韵说:“我已经定亲了,我不能做对不起秋月的事情。”
刘镯子“格”“格”地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停下来说:“你可真够傻的,那个苏秋月是
个大破鞋,这是全乡人都知道的事情。也就是你还把她当个宝贝。人家呀早就跟别的男人风
流快活够了,才来找你这个冤大头,说不定是她怀上了哪个男人的野种,让你给那个野种当
爹哩。”
普天韵有些生气了,他瞪起眼睛说:“她不是破鞋。”
刘镯子说:“她不是破鞋,我是破鞋行了吧。人家把你当猴耍,你还把人家当好人,有
你后悔的时候。”
普天韵的心里有些乱了,虽然嘴上对苏秋月说他不在乎她是个破鞋,可是在心里头他是
还是非常在乎的,有谁能愿意自己娶的媳妇是个人人瞧不起的破鞋呢?
普天韵拎着水桶,皱着眉头想着心事走了,没有再搭理刘镯子。
普天韵回到家时,廖大珠和廖小珠没有在家里,她们两个几乎都是白天回自己家,到了
晚上才来睡觉。
普天韵把水桶放在厨房的水缸旁,然后一头倒在炕上,眼睛望着顶棚,想着刘镯子刚才
说的话,又想起苏秋月那张俊俏的脸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房门一开,大甜梨拎着一个皮包喘着气走了进来,普天韵以为是廖家姊妹,就没
在意。
大甜梨见普天韵像死人一样躺在炕上,也不看她,抬脚在普天韵的腿上踢了一下,说:
“你想什么美事儿呢,我来了你也不知道吭一声。”
普天韵急忙坐起来,一见是大甜梨,意外地说:“你咋来了?”
大甜梨白了他一眼,说:“我咋就不能来,你凤凰姐让我来看看你。”
普天韵一听说是石凤凰让大甜梨来看他的,眼睛一亮,笑着说:“凤凰姐她还好吧?”
大甜梨说:“好着呢,她现在可是过着神仙一般的好日子,有洋房住有票子花,还有小
汽车开。”
“凤凰姐过的好就好。”知道石凤凰过的好,普天韵也就放心了。
大甜梨把手里的皮包扔到炕上,说:“这是你凤凰姐给你带的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
普天韵没有看皮包里的东西,说:“凤凰姐,什么时候能回村里来?”
大甜梨笑着说:“咋了,你想她了?”
普天韵脸一红,没说话,默认了。
大甜梨一屁股坐到炕上,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我渴了,
快给我倒杯水喝。”
“我这就给你倒水。”普天韵下炕去厨房找暖壶给大甜梨倒水。
普天韵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水进了屋。这时,大甜梨已经把外套脱了,里面只穿着一
个紧身的毛衫,而且领口开的很大,两个白花花的**几乎是半露在外边,一条窄窄的肉沟
看得普天韵心慌意乱。
大甜梨接过水碗,一口气喝了半碗水,大甜梨虽然已经在城里生活多年,可是大大咧咧
的脾气一直都没有改,更谈不上什么修养了。要不是穿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她跟那些粗俗的
农村妇女没有什么两样。
大甜梨放下水碗,接连打了几个呵欠,用手揉揉了眼睛,说:“天韵,我昨晚没睡好,
在你家里睡一会儿,等天黑了叫我。”
普天韵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普天韵给大甜梨拿了个枕头,又给她在身下铺了一床干净被子,大甜梨躺在炕上没多久
就睡着了。
普天韵看着大甜梨的身子,心里忽然如百爪挠心一样痒痒。
大甜梨这几年在城里住着,别的变化没有,就是肉皮比村里的女人白了也嫩了。
尤其是她那对圆滚滚肉呼呼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这时,大甜梨翻了个身,侧着的身子正好把她身体的曲线显露出来。
普天韵把目光从大甜梨的身上移开,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普天韵走到厨房,看着放在水缸旁的水桶里的鲫鱼,走过去拎起水桶向孟庆生家走去。
到了孟庆生家后,孟庆生家的大门紧锁,普天韵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
普天韵一问旁边的邻居才知道,孟庆生的孩子病了,他开着拖拉机带着媳妇孩子去乡里
看病了。
普天韵把鲫鱼放到孟庆生的邻居家,让他交给孟庆生,然后一个人往家走去。
回到家时,大甜梨还躺在炕上睡着,普天韵看着大甜梨那两个鼓胀饱满的**,心里又
不安分起来,全身上下更是一阵难耐的燥热。
普天韵到厨房里打了一盆凉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走到屋外劈起柴禾
来。
天快黑的时候,普天韵走进屋里,叫了大甜梨一声:“梨子姐,醒一醒,天快黑了。”
大甜梨“嗯”了一声,轻轻地翻了个身,现实是睡意正浓,不愿意起来。
普天韵又叫了一声:“梨子姐,你该醒醒了。”
大甜梨还是没有醒,普天韵坐到炕边伸手在大甜梨的小腿上轻轻地摇了一下,说:“梨
子姐,你醒醒,醒一醒。”
大甜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普天韵,伸出一个胳膊,打了个呵欠,说:
“天韵,你拉我一把。”
“嗯。”普天韵站起来伸手去拉大甜梨,他的手刚碰上大甜梨的手,大甜梨忽然一把握
住他的手,用力一拉,普天韵没想到大甜梨会来这一手,身子一下子就扑在了大甜梨软绵绵
的身上。普天韵的脸也贴在了大甜梨的脸上,他没想到大甜梨的脸非常光滑,就跟绸缎一样
。
大甜梨的双手顺势搂在了普天韵的脖子上,笑着说:“天韵,现在屋子里就我们俩个,
你想不想跟我弄那事儿?如果你想的话,我愿意把身子给你。”
普天韵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大甜梨那一对弹性十足的**就顶在他的胸膛上,
普天韵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全身就跟要飘起来了一样。
大甜梨伸手在普天韵的下身摸了一下,说:“你不会不懂怎么跟女人弄那种事儿吧。”
普天韵喘着粗气说:“谁说我不懂。”
大甜梨的手在普天韵的身上很有技巧地抚弄着,普天韵被他弄得非常舒坦,一双手也不
老实地在大甜梨的身上摸索起来。
大甜梨咬着红艳艳的嘴唇,说:“凤凰说你还小,我倒想看看你到底什么地方小。”
看着身下大甜梨勾人的身子,普天韵几乎要丧失掉最后的一点儿理智,他的心里在激烈
地挣扎着。
忽然,屋外传来廖大珠和廖小珠的说笑声,普天韵心头被大甜梨燃起的火苗一下子就熄
灭了,他急忙从大甜梨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191.
大甜梨急忙把自己的外衣穿好,毕竟两个人刚才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被廖大珠和廖小珠撞见了两个人就丢死人了。
这时,廖大珠和廖小珠先后走进了屋里,廖大珠和廖小珠一见大甜梨在屋里都有些意外。
廖大珠笑着说:“梨子姐,你咋到这儿来了?”
大甜梨也笑笑,说“许你们两个人来,就不许我来呀。”
廖大珠急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人稀罕到这里来。”
大甜梨说:“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凤凰让我给天韵带了些东西,我给他送过来。”
廖小珠一听是石凤凰让大甜梨给普天韵带东西来,问道:“梨子姐,凤凰姐在城里咋样,他们都说城里人过的生活比我们村里人滋润多了,喜欢吃啥就吃啥,喜欢穿啥就穿啥。”
大甜梨说:“要说吃穿城里是比我们村里强,挣钱也比我们村里人容易些,不过城里也不是啥都好。”
廖大珠愣了一下,问:“咋,梨子姐,城里也有不好的地方?”
大甜梨说:“城里不好的地方多着哩,等你们以后有机会进城就知道了。”
大甜梨又跟廖大珠和廖小珠说了会儿城里的事情,借故要回家吃饭就走了。
尽管大甜梨说城里不是什么地方都好,廖大珠和廖小珠对城里人的生活还是很羡慕。
廖小珠说:“姐,以后我也要嫁个城里人,过上城里人的好日子。”
廖大珠笑着说:“你想得美,就是不知道人家那城里人能不能看上你这个山里的土包子。”
廖小珠说:“我就不信城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天仙,就没有比咱俩长得丑的。再说土包子咋了,要没有我们这些土包子种粮,城里人吃啥喝啥,没吃的没喝的,他们城里人还不得都饿死。”
廖大珠笑着说:“你这张嘴呀比刀子还厉害,那城里的小伙子要是见了你还不得全都吓跑了啊。”
普天韵笑着插话说:“我看小珠挺好看的,城里那些小伙子见了肯定不会跑的。”
廖小珠得意地说:“还是天韵会说话,一会儿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好奖励你一下。”
晚饭是廖小珠做的,她不但炒了鸡蛋,还炖了蘑菇,三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普天韵找孟庆生帮忙用他的拖拉机把堆在地里的玉米拉回来,然后平摊着晒在院子里。
普天韵看着这些玉米心里就美滋滋的,因为这些玉米能变成他结婚的钱。等过几天把这些玉米卖了他就能娶苏秋月过门了。
一想到苏秋月很快就要成为他朝夕相伴的媳妇了,普天韵的心里就有些激动,虽然对于苏秋月破鞋的名声普天韵的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想起苏秋月那张俏脸,普天韵觉得娶苏秋月当媳妇还是值得的。
这几天廖大珠和廖小珠一直没有来普天韵家里住,不过她们的行李还都放在普天韵家,普天韵那天在村口看到廖金宝了,想必是廖金宝回家住了,所以她们两个就在家里住了,不用到他家里来了。
对于廖大珠和廖小珠的事情他并不太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苏秋月。
这天,普天韵正在家门口干活,眼看着就快要跟苏秋月结婚了,所以他想把家里屋外好好地整修一下,把有些东倒西歪的土墙加固加高,这样让外人看起来不至于太寒酸。
眼看着活就要干完了,这时一个人走到了普天韵家的院门口。
这个人个子不太高,长得又黑又瘦,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乱转,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这个人冲着普天韵笑了笑,龇着一口黄牙,问道:“你就是普天韵?”
普天韵点点头,一脸困惑地看着这个人,说:“对,我就是普天韵。”
这个人走到普天韵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普天韵几眼,说:“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麻铁杆。”
“麻铁杆”这个名字普天韵并不陌生,普天韵问道:“你就是麻乡长的儿子麻铁杆?”
麻铁杆得意地说:“没错,我爹就是麻乡长。”
普天韵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麻铁杆说:“我想跟你谈谈关于苏秋月的事情。”
“苏秋月?”普天韵有些意外地看着麻铁杆,忽然想起来他曾在苏秋月家的院子外偷听到麻铁杆也想娶苏秋月的事情。
麻铁杆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就要娶苏秋月了?”
普天韵说:“是的。”
麻铁杆说:“你难道不是道苏秋月是全乡人都知道的大破鞋吗?”
普天韵面无表情地看着麻铁杆说:“我知道。”
麻铁杆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娶她,这样的女人你娶回家就不怕被村里人笑话吗?”
普天韵有些不快地说:“不怕。”
麻铁杆冷笑着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想得开,我劝你一句,苏秋月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你,你还是把这门婚事给回绝了吧,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普天韵说:“我已经跟秋月说好了要娶她,悔婚的事情我干不出来。”
麻铁杆把眼睛一瞪,冷冷地说:“小子,你最好识相点,乖乖地听我的话,不然以后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
普天韵说:“我想娶谁就谁,我娶苏秋月又没碍着你啥事儿,你凭啥跑这来多管闲事儿。”
“你……”麻铁杆一时理屈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普天韵说:“苏秋月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认了,想让我悔婚,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虽然你爹是乡长,可我娶媳妇又没有犯法,还轮不着你来管。”
麻铁杆咬牙切齿地说:“小子,看来你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咱们走着瞧,在棋盘乡老子就是王法。”
普天韵冷眼盯着麻铁杆,说:“苏秋月我娶定了,你爱咋样就咋样。”
“小子,这都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麻铁杆恶狠狠地看了普天韵一眼,气急败坏地转身走了。
普天韵皱着眉头看着麻铁杆,看来那天苏秋月她爹说的一点也不假,这个麻铁杆对苏秋月看来也是垂涎已久,可是苏秋月好像非常讨厌他,他想娶苏秋月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普天韵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带上了一些昨晚蒸好的馒头,背上装满水的军用水壶,然后拿上一把锯子和一杆防身用的猎枪就进了山里。
眼看着就要跟苏秋月结婚了,普天韵想到山里找些好木材打几样像样一点儿的家具。
虽然普天韵没有什么钱,可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不能办得太马虎,让别人笑话。
普天韵经常进山里砍柴,所以哪里有好木材他非常清楚。
普天韵翻过了两道山梁就来到了金鸡岭前,翻过金鸡岭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普天韵曾经在树林里看到过几棵树龄至少在三十年以上的大树,因为这几棵树长在比较陡峭的悬崖边上,所以一般人就算是知道也没有胆子去砍。
普天韵打算砍两棵拉回家,虽然这些树都是长在比较险峻的地方,但是为了能把苏秋月顺利娶进门,普天韵觉得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金鸡岭是这一带的最高的山,坡度不算太陡,普天韵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喝了几口水,又吃了一个冷馒头,打算好好补充一下体力再上金鸡岭。
这时,普天韵忽然看到前面的树林里好像有人影在晃动,普天韵警觉地拿起猎枪向树林走去。
普天韵小心翼翼地进了树林,没走出几步,他忽然看到一个人躺在一棵松树旁,这个人脸冲下背朝天,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女人。
普天韵走到这个人的身边,把她的身体扶起来,让她背靠着松树坐着,普天韵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胸脯上,这个人果然是个女人,看样子年纪不大。
普天韵趁机看了几眼,这个女人的一对**非常丰满,与她瘦条的身体很不相配。她双目紧闭着,脏兮兮的脸上可能是被树枝一类的东西刮破了好几道口子,不过都是刮破了皮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她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个地方,里面的衬衣都露了出来。
普天韵把手伸到她的鼻子底下试了试,还好,她还有呼吸。
普天韵打开军用水壶,给女人喝了几口水,过了没有多久,女人有气无力地睁开了眼睛。她先是打量了普天韵几眼,然后声音微弱地说:“你有吃的吗?给我点儿。”
“有。”普天韵拿出两个馒头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很快女人就把两个馒头给吃光了。看样子女人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普天韵又把水壶递给女人,说:“喝几口水吧。”
女人接过水壶,喝了两口水,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问:“你是哪个村的?”
普天韵说:“我是栗子沟村,不过我在龙王庙住。你是哪个村的?”
女人没有回答普天韵的问话,她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塞到普天韵的手上,说:“这些钱给你。”
普天韵急忙把钱又塞给女人,摇头说:“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
女人说:“你救了我的命,这些钱就算我报答你的。”
普天韵说:“我就是给你吃了两个馒头,给你喝了几口水,根本值不了这么多钱。”
女人说:“这些钱我不白给你,我想让你帮买些东西,然后帮我送到这里来,你愿意吗?”
普天韵想了想,说:“买东西我可以帮你,可是你一个女人在这山里头呆时间长了会有危险的。”
女人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帮我把东西买来就好了。”
192.
普天韵说:“那好吧,你想买什么?”
女人说了很多要买的东西,不过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大到锅碗瓢盆,小到火柴针线,看样子这个女人是打算在山里常住了。
普天韵说:“这些东西我得到乡里去买,要过两天才能给你送来。”
女人说:“我知道,等你买来这些东西后,就送到前面的那块石头旁,我会在那里等你的。”
女人说完,指了指树林外的一块大青石。
普天韵看了一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女人又问:“你身上还有吃的吗?”
普天韵说:“我还有几个馒头。”
女人说:“把馒头都给我留下来吧。”
普天韵把身上剩下的几个馒头全都给女人留了下来,把水壶也给女人留下了。
普天韵说:“这些馒头你先凑合着吃,等我再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东西。”
女人说:“你在山里看到我的事情,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我希望你能做到。”
普天韵说:“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普天韵收好女人给的钱,沿着原路返回了家。普天韵虽然在心里觉得在山里救的这个女人有些可疑,正常人谁会一个人跑到山里来,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可是普天韵既然已经答应了女人就要说到做到。
第二天普天韵去了乡里,按照女人说的东西一样不少地全给她买了回来,女人一共给了他两千块钱,给女人买东西一共花掉了一千五百多,还剩下不到五百块钱。
普天韵把剩下的钱收好,把买好的东西放在了陈铁匠家,然后去了离乡政府不太远的马家羊肉馆,他想给山里的那个女人买点儿羊肉吃。
普天韵刚迈进羊肉馆就看见刘镯子正在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喝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好像很熟的样子。
刘镯子也看到了普天韵,不过她没有跟普天韵打招呼,装作根本不认识他,跟那个男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普天韵看刘镯子装作不认识她,也没有过去跟她打招呼。自从上次钻完高粱地后,他就再也不敢招惹刘镯子了,在村里看到她都是绕道走,要是刘镯子主动跟他说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普天韵要了一碗羊杂汤,又要了一斤烧卖,还要了烤羊腿和烤羊排,这烤羊腿和烤羊排是普天韵给山里的那个女人买的。
在棋盘乡这个穷乡僻壤能吃上羊肉就算是顶好的了,而且你就是想吃山珍海味,在这个闭塞的地方也没有卖的。
趁着羊杂汤和烧卖没上来的时候,普天韵去了趟厕所,在乡里的集市上溜达了半天,普天韵憋了一泡尿一直没有地方撒,这回终于有地方撒了。
普天韵进了厕所,解开裤袋舒舒服服地尿了一泡,没等他提上裤子,刘镯子突然走了进来,她笑着说:“真是巧啊,每次我到乡里都能遇上你,这说明我们两个人还挺有缘分的。”
刘镯子说完话已经走到了普天韵的身边,普天韵没想到刘镯子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他手忙脚乱地看着刘镯子说:“镯子嫂子,这里好像是男厕所,你咋进来了。”
刘镯子说:“男厕所咋了,谁规定男厕所女人就不能进了。”
刘镯子说完,还向普天韵的下身瞄了一眼,幸好普天韵已经把裤裆里的那个宝贝给收好了,要不然就被刘镯子给看光了。
普天韵急忙把裤子提上,然后把裤带系好,脸上有些发烫地说:“你找我有啥事儿啊?”
刘镯子笑着说:“没事儿我就不能找你吗?”
“当然可以。”普天韵转身向厕所外走去。
“站住。”刘镯子叫住了他。
普天韵急忙停下脚步,问:“还有啥事儿?镯子嫂子。”
刘镯子说:“一会儿吃完饭了先别走,等着我,我们一起回村去。如果你敢先走的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普天韵老老实实地说:“我一定等着你,跟你一起回村里。”
普天韵说完快步走了出去。刘镯子也随后跟了出来。
回到饭桌前普天韵真有些后悔了,当初他实在不该跟刘镯子钻了高粱地。如今小辫子在人家刘镯子的手里攥着,刘镯子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
这时,服务员把羊杂汤和烧卖端了上来,闻着羊杂汤的香气,普天韵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和汤匙大口吃喝起来。
刘镯子回来后跟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又喝了几杯酒,那个男人有些喝多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可是刘镯子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就跟没喝酒时一样。
在村里的时候普天韵就听人说刘镯子的男人是个酒鬼,刘镯子比她男人还能喝,只是刘镯子不像她男人那样整天抱着酒瓶子喝得醉醺醺的,她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才喝。
今天普天韵算是开了眼了,以刘镯子的酒量,就是那男人三个都喝不过她一个。
刘镯子笑眯眯地看着那个男人,说:“张老板你喝多了,就不要再喝了,有机会我们以后再喝。”
那个男人“嘿”“嘿”笑了几声,说:“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还能喝。”
这种情况下一般说自己没醉的人实际上早就已经醉了,这个张老板再喝下去就能醉成一滩烂泥。
刘镯子说:“要不,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那个男人摇摇头说:“不用,我们继续喝,我就不信我一个大男人还喝不过你一个女人。”
刘镯子没有听男人的,她架起男人向羊肉馆的后院走去。男人不想走,可是他的腿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其实他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男人在刘镯子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向后院走去,男人一边走一边看着刘镯子说:“镯子妹子,今天大哥我没喝尽兴,下次我来棋盘乡收山货的时候,我们接着喝。”
刘镯子陪着笑脸说:“放心吧,张老板,你对我这么够意思,下次我还陪你喝。”
男人在刘镯子高挺的**上使劲地摸了两下,笑着说:“妹子,可惜了你这个好身子,你要是跟了大哥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享福。”
刘镯子狠狠地打了男人的手一下,瞪着眼说:“往哪乱摸呢,要是让我男人知道了,还不骟了你个狗日的。”
男人说:“你要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再说就凭我们俩的关系,你不会告诉你男人的。”
出了后院有一家小旅馆,刘镯子要了一间房间,把男人扶了进去。
没过多久,刘镯子一个人从小旅馆里走了出来。这时普天韵的饭也吃完了。
普天韵付过帐后,起身说:“镯子嫂子,我们回村去吧。”
刘镯子说:“不着急,我们说会儿话再回去。”
“这……”普天韵犹豫了一下。
刘镯子笑着说:“怎么,高粱地都敢跟我钻,跟我说会儿话就不敢了。”
普天韵想了想,说:“好吧。”
普天韵跟着刘镯子又进了那家小旅馆,刘镯子又让开了一间房。普天韵忐忑不安地跟着刘镯子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刘镯子就把外衣脱了,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说:“真热啊。”
进了房间以后,普天韵一直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看着刘镯子没有说话。看到刘镯子把外衣脱了,露出里面紧身的衬衣,她那对**被衬衣裹得紧紧的,几乎就要顶破衬衣冲了出来。
看到这里普天韵急忙把头低了下去,此刻他真感觉到全身有些发热了。
刘镯子问他:“天韵,你热不热?”
普天韵说:“我不热。”
刘镯子说:“可能是我酒喝多了,我全身上下就跟火烧的一样热。”
普天韵说:“那我去给你倒杯凉水。”
刘镯子摆摆手,说:“不用了。”
普天韵说:“镯子嫂子,你找我来不要跟我说话吗,你想说什么?”
刘镯子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拍了拍床垫说:“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像个电线杆子一样,来,到这边坐,就是说话,咱们俩也得离近点啊,这样才能听得清楚。”
普天韵只好走到刘镯子的身边坐下,床垫很软,普天韵却觉得屁股底下就跟坐着一根钢针一样。
刘镯子看着普天韵说:“天韵,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嫌我年纪比你大。”
普天韵说:“不是。”
刘镯子笑着说:“那你亲亲我。”
普天韵为难地看着刘镯子说:“镯子嫂子,这样不好吧。”
刘镯子说:“这有什么不好的,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你就是亲了也没别人看见,你怕啥?”
普天韵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刘镯子忽然伸手把衬衣也脱了,一个黑色的胸罩兜着她那两个浑圆雪白的**,中间被挤出了一条细细窄窄的肉沟。
普天韵的呼吸马上变得急促起来,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来说,根本无法抵挡像刘镯子这样的成熟女人。
普天韵急忙把脸扭到一边,不敢看刘镯子的身子,他说:“镯子嫂子,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你这样忽冷忽热会着凉的。”
刘镯子伸手把普天韵的脸扳了过来,说:“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普天韵的眼神有些躲闪地说:“镯子嫂子,你穿成这样,我不能看你。”
刘镯子说:“你都看过一次了,再看一次又能咋了?”
普天韵喘着气说:“我怕我看了会忍不住。”
刘镯子笑着说:“你要是忍不住的话,我的身子可以给你。”
普天韵说:“镯子嫂子,还是算了吧,我没钱。”
刘镯子说:“我今天高兴,不要你的钱。”
普天韵愣了一下,说:“镯子嫂子,我不能做对不起秋月的事情,真的不能。”
刘镯子有些不高兴地说:“那个苏秋月有什么好的,一个破鞋值得你这么做吗?我看你真是傻透了。”
普天韵一脸认真地说:“镯子嫂子,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我今天给你赔礼道歉了,以后你还是别这样了。”
刘镯子看普天韵说的都是真心话,知道他是不会碰她的,她有些扫兴地说:“天底下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男人,活该你娶那个破鞋,你走吧。”
普天韵站起身来说:“镯子嫂子,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刘镯子不耐烦地说:“你走吧,快点走,我不想听你说话。”
普天韵推门出了房间,到了小旅馆外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转身向陈铁匠家走去。
193.
普天韵拿着在乡里买来的东西再次进了山,他救的那个女人果然在大青石旁等着他。
看到普天韵来了,女人笑着主动跟他打招呼说:“你来了。”
“来了,这是你要的东西。”普天韵看着女人愣了一下。
要不是女人脸上那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普天韵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脏兮兮的女人,女人虽然还穿着那件被刮破了的外衣,但是脸已经洗干净了。普天韵发现这个女人长得非常白净俊俏,一看就不像是山里的女人。
女人从普天韵的手里接过一些零碎的东西,说:“这些东西太多了,我拿不动,还得麻烦你帮我送到我住的地方。”
普天韵点点头说:“中,你带路吧。”
那个女人把普天韵领到了树林深处的一个用木头搭起来的简直木棚前,她指着木棚旁边的一个用木头简单拼凑起来的木桌说:“你先把东西放到那上面。”
普天韵在放东西的时候向木棚里看了几眼,他发现这个女人很可能不是一个人住,因为木棚里挂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地上还放着一双男士皮鞋。不过木棚里并没有别人,那个男人很可能是躲出去了。
女人坐到木桌旁开始整理普天韵给她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仔细地清点起来。
普天韵把在马家羊肉馆买的烤羊腿和烤羊排拿了出来放到木桌上,说:“我们这个地方小,没什么好东西,我给你买了些羊肉,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女人一看见羊肉,眼睛里顿时放出光来,她放下正在清点的东西,一把拿起烤羊腿大口地啃起来。
普天韵又从一个布兜里掏出几瓶果汁汽水,说:“这是果汁汽水,是我买被子时老板送的,我不爱喝甜的,所以给你拿来了。”
女人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羊腿肉一边说:“谢谢你了,还能想着给我带汽水,我最爱喝果汁汽水了。”
女人啃完了烤羊腿,又喝了两瓶果汁汽水,然后满足地打了几个嗝,笑着说:“我看了一下,我让你给我买的东西你都给我买来了,一样不少。”
普天韵说:“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活儿要干。”
女人从裤兜里又掏出一叠钱塞到普天韵的手上,说:“这些钱先放在你那儿,以后每隔半个月,你给我送些粮食和菜过来,等这些钱花光了我再给你。”
普天韵推辞说:“这钱我不能要,你给我的那些钱我还有。”
女人态度坚决地说:“我给你,你就拿着,你以后多给我买些好吃的东西拿过来。”
普天韵没办法只好收下,说:“你想吃啥东西告诉我,只要是乡里有的我一定给你买来。”
女人又跟普天韵说了些要买的东西让他过两天再送过来,普天韵记了下来,然后出了树林。
普天韵并没有回家,他悄悄地绕到了树林旁的一个山坡上,小心翼翼地躲在一块石头后,他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人住,还是跟别的男人一起住。
没过多久,从树林对面的山沟里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个男人上身穿着夹克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裤子,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看就是个城里人。
这个男人进了树林,看到放在木桌上的东西,快步走了过去。
女人见男人走过来,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男人说:“再住两个月,等风头一过,我们就去南方做生意。”
女人说:“我们拿走了黄作人那个老东西那么多钱,他会放过我们吗?”
男人笑了笑,说:“不仅他不会放过我们,公安也不会放过我们的,黄作人那个老东西是华侨,认识很多上边的人,能量大得很。”
女人说:“这里每天都有进山的人,我们躲到这里来就安全了吗?”
男人说:“我在那边已经找到了一个很隐秘的山洞,一会儿我们就搬过去。”
女人说:“怪不得这几天你都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去找住处了。”
男人不怀好意地说:“我一个男人倒是没有什么,我就怕你细皮嫩肉的,万一被山里的野猫野狗的给拖去了可怎么办。”
女人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冷冷地说:“钱怀龙,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我以前没有看上你,现在也不会看上你,以后更不会看上你。”
男人笑嘻嘻地说:“你既然看不上我,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合作骗黄作人那个老东西。”
女人说:“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我跟你合作,完全是为了钱而已。我虽然很讨厌你,但是我并不讨厌钱。”
普天韵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原来两个人都是骗人钱的诈骗犯。
男人走到女人的面前,看着她说:“陈金娜,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认为我什么都不是,就会靠一张嘴骗饭吃。我告诉你,别惹急了我。在这荒山野外的,我就是把你给睡了,你也不能把怎么样。”
女人怒视着男人,没好气地说:“你敢?”
男人冷笑着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什么样的女人老子没见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女人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说:“不信你就试试,我陈金娜从小到大还没有怕过谁。”
男人“嘿”“嘿”干笑了几声,说:“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男人说完快步走过去,拦腰一把将女人抱了起来。
女人脸色大变,怒声说:“钱怀龙你这个王八蛋,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用力地将女人的身子摔在木桌上,木桌本来就不结实,女人的身子砸在上面后木桌“哗啦”一声就散了架,木桌上的东西和女人都滚落在了地上。
女人痛得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刚想爬起来,男人的身体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并且将女人的双手给死死地按住了。
男人喘着粗气,红着眼睛看着女人说:“这几天,都要把我憋坏了,今天我就用你泻泻火。”
女人拼命地挣扎着,大骂着:“钱怀龙,你要是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畜生,王八蛋,流氓……”
男人怪笑了几声,说:“等老子一会儿享受完了,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哈哈……”
女人有些绝望地叫着:“畜牲,钱怀龙你不得好死……”
男人一张嘴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在女人的脸上疯狂地舔了起来,添完女人的脸后又舔女人的脖子和耳朵。
女人被男人刺激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着,脑袋左摇右晃的想躲开男人的嘴,可是她越想躲男人舔的越来劲。
男人嫌这样还不过瘾,一口咬住女人胸前的衣襟,一用力将女人的外衣给扯开了,用脸隔着衣服在女人高耸的胸脯上蹭了起来。
女人这时忽然不抵抗了,她闭着眼睛说:“你不是想要睡我吗?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男人停下来看着女人,喘息着说:“你有什么条件?”
女人说:“你必须得答应我这个条件。”
男人想了想,说:“你说吧,我听听是什么条件?”
女人说:“我们两个一起骗来的那些钱,我要拿三分之二,你拿三分之一。”
男人说:“不行,为了骗这些钱,老子把老婆都搭进去了,你拿三分之二,那老子太不划算了。”
女人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马上咬舌头死在你面前。”
男人阴笑着说:“想死没那么容易,等老子享受完了,你再死吧。”
男人猛地一下子就撕开了女人的内衣,女人那两个雪白的**顿时暴露出来,男人目光贪婪地看着两个颤巍巍的东西。
女人大声惊叫起来,带着哭腔大骂:“钱怀龙,你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一头压在女人的**上,又是舔又是咬的,疯狂的跟野兽一样。
普天韵见状急忙跑进树林里,顺手操起一根粗木棒,对着男人的后脑勺就是狠狠的一木棒,男人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也从女人的身上滚落下来,双手捂着后脑勺,痛苦万分地在地上打滚。
女人见普天韵来救自己了,急忙坐起来,把衣襟拉上,双手护在胸前,惊魂未定地看着普天韵。
普天韵安慰她说:“你不用怕,我是来救你的。”
女人没有说话,愤然站起身来,走到男人的面前,抬起脚对着男人的裤裆狠狠地踢了一脚,男人“嗷”的一声怪叫,听得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女人愤怒地骂了一句:“钱怀龙这个畜牲,你以后就断子绝孙吧。”
女人转身跑进木棚里,拿起一个蓝色旅行包,走到普天韵的面前,问:“你家离这儿远吗?”
普天韵说:“不远。”
女人说:“我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你能带我去你家吗?”
普天韵犹豫了一下,说:“中。”
女人一脸可怜地说:“你放心,我在你家里住几天就走。”
普天韵说:“没关系,你想在我家里住几天都行。”
普天韵把女人带到了他的家里。
进屋后,女人说:“你能把我烧点热水吗,我想洗洗澡。”
普天韵说:“中,我这就去烧。”
194.
普天韵到厨房给女人烧了一大锅热水,水烧好后,普天韵把家里的窗帘拉上,又把屋里的房门玻璃用花布挡好,让女人在屋里放心地洗澡。冰@火!中文
女人在屋里洗澡的时候,普天韵一直在屋外磨斧子,他打算明天去山里砍树。
家里的玉米都已经卖了,结婚的钱准备好了,眼看着结婚的日子就要到了,他想找人赶紧把家具打好,过几天再把屋子里粉刷一下,就可以迎娶苏秋月过门了。
普天韵一边磨斧子一边想着娶媳妇的美事儿,脸上忍不住笑了笑。
这时,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我洗完了,你可以进来了。”
普天韵把斧子放到一边,然后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女人正坐在炕上,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地下堆着她脱下来的被刮破的衣服裤子。
女人用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笑着说:“我的衣服都破了,我在你家的柜子了翻了翻,正好看到有几件女人的旧衣服,就挑了这件,大小挺合身的,所以我就穿了。”
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是石凤凰的,这些衣服是石凤凰上次走时留下来的旧衣服,普天韵没有把它们扔掉,而是好好地保留着。
普天韵笑着说:“没事儿,你穿吧。”
女人问:“这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普天韵说:“就我一个人住。”
女人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普天韵说:“普天韵。”
“普天韵,天韵。”女人扑哧一笑,“你的名字可真怪。”
普天韵憨厚地一笑,用手挠了挠脑袋,说:“我们山里人没啥文化,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让你笑话了。”
女人说:“我叫陈金娜,以后你可以叫我金娜,或者娜娜都行。”
普天韵说:“中,那我叫你娜娜姐吧。”
女人一皱眉头说:“你最好不要叫我姐,都把我叫老了。”
普天韵想了想,说:“那我就叫你金娜吧。”
虽然普天韵对这个陈金娜不太了解,只是在偷听她和那个钱怀龙说话时知道她和钱怀龙合谋骗了一个华侨的钱,两个人是为了躲避公安的追查才跑到这大山里来的,但是普天韵觉得陈金娜人还不错,至少不是那种坏透了的人。
晚饭是普天韵做的,他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些猪头肉和香肠,又炒了几个鸡蛋,还炒了一盘花生米,又给陈金娜买了几瓶她爱喝的果汁汽水。
陈金娜这些天躲在山里边,吃没有的吃,喝没有的喝,要不是遇上普天韵,恐怕她早就饿死在山里了。
陈金娜吃饱喝足之后,走到厨房把房门关好。
陈金娜回来屋里坐在炕头上,一脸严肃地说:“天韵,我问你,我和钱怀龙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普天韵没有隐瞒她,承认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陈金娜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想怎么样?”
普天韵说:“我没想咋样,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
陈金娜把那个蓝色的旅行包拿过来,推到普天韵的面前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东西吗?”
普天韵摇摇头说:“不知道。”
陈金娜把旅行包的拉链拉开,路面露出花花绿绿的一沓沓百元的钞票。
普天韵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诱人的钞票,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
普天韵盯着那些钞票说:“这么多钱!”
陈金娜说:“这一共是一百五十万,如果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不向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情,我可以分给你一半。”
“一半?”普天韵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金娜重复了一遍说:“对,一半,七十五万。”
面对着这么多的钱,没有人不会动心,更何况是在穷苦中长大的普天韵。
“这钱我不能要。”虽然普天韵很想要这些钱,但他还是没有要。
陈金娜愣了一下,问:“你为什么不能要?”
普天韵说:“你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这钱你还是收起来吧。”
陈金娜用一种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普天韵,说:“你知不知道这些钱就算是你在山里种一辈子地都挣不来的,有了这些钱你就不用再吃苦受罪了。”
普天韵一脸认真地说:“我知道,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钱是你骗来的,是不干净的钱,这样的钱我不能拿。”
陈金娜见普天韵的态度很坚决,就把旅行包的拉链拉好,然后将旅行包放到了柜子里。
陈金娜盯着普天韵的脸看了好久,才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见了这么多钱还不动心的人。”
普天韵说:“谁说我没有动心,我又不是傻子。可是我知道这些钱就算是我拿到手里也不一定能花出去。”
陈金娜说:“既然你不要钱,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这时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普天韵把屋里好好地收拾了一下,又到厨房里把碗洗了。
陈金娜看着普天韵忙里忙外的,走到厨房好奇地问:“天韵,你娶媳妇了没有?”
普天韵说:“还没有,不过就快要娶了。”
陈金娜又问:“你媳妇长得好看吗?”
普天韵笑着说:“好看。”
陈金娜笑着问:“她有我好看吗?”
普天韵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金娜的脸上虽然有伤,不过真要是把她和苏秋月比较一下,很难分出个高下。
陈金娜抿嘴说:“你放心,你就是说你媳妇比我好看,我也不会生气的。”
普天韵笑笑,说:“你俩都好看。”
陈金娜说:“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还挺会说话的,谁都不得罪。”
普天韵又跟陈金娜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陈金娜打了个呵欠说:“我困了,这几天在山里提心吊胆的,我都没怎么睡好觉。我想好好地睡一觉。”
普天韵说:“中,我给你铺被子。”
陈金娜说:“还是我自己铺吧。”
陈金娜把自己的被子铺好后,也不脱衣服就钻进了被窝里。
普天韵上了趟厕所,又打水洗了脚,然后也上炕睡觉了。
陈金娜在普天韵家里住了半个月,经过这段时间她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普天韵倒是希望她能早点儿走,因为还有一个礼拜就到了他跟苏秋月结婚的日子,要是陈金娜还不走,家里住着别的女人,让他怎么跟苏秋月结婚。
晚上吃完了饭,陈金娜帮着普天韵把碗筷端了下去,普天韵心里很纳闷,这个陈金娜从来到他家那天开始就没干过活,连碗都没有帮他洗过一个,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勤快起来了,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
普天韵干完活后,走到屋里坐到炕上想歇会儿。
陈金娜忽然说:“天韵,明天我就走了,在你家里住了这么多天,真是过意不去。”
听到这个消息,普天韵的心里非常高兴,可是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出于客套说了句:“干啥着急走啊,再住几天吧。”
陈金娜笑着说:“好啊,那我就再住几天。”
普天韵真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自己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让她再住几天。再说他说的只是客套话而已,没想到陈金娜还当真了。
陈金娜看着普天韵哭笑不得的表情,笑呵呵地说:“我在逗你玩呢,我知道你就快要娶媳妇了,我一个外地女人住在你家里不合适。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走,不过你得送我一程,把我送到乡里。”
普天韵听到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他说:“中,明天我送你去乡里。”
陈金娜看着普天韵说:“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身上带了这么多钱的话,我还真想在你家永远住下去。这里的日子虽然苦点儿,但是过得安心。”
普天韵说:“以后只要你愿意,还可以回来住,我随时欢迎。”
陈金娜一本正经地说:“天韵,如果我给你当媳妇,你愿意要我吗?”
普天韵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陈金娜缓缓解开自己外衣的纽扣,把外衣脱掉,随即又把里面的衬衣也脱掉了,露出白嫩的身子,她轻声说:“天韵,我今天就给你当一回媳妇,来吧。”
陈金娜说完仰面躺在炕上,把眼睛闭上了,她那两个**随着她的呼吸而不停地高低起伏着,那两个樱桃大小的凸起把普天韵的目光给牢牢地吸引住了。
普天韵的心跳忽然加快起来,脸上就跟被开水浇过一样滚烫,他说:“不行,我不能碰你的身子。”
陈金娜说:“你现在还没有娶媳妇,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媳妇好了。”
普天韵向后退了几步,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说:“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陈金娜目光有些幽怨地看着普天韵,说:“你嫌我的钱不干净,但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我心甘情愿地把身子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普天韵把目光从陈金娜的身上移开,反问她:“你为什么要把身子给我?”
陈金娜忽然坐起身来,一头扑到普天韵的怀里,说:“没有为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吗?”
普天韵说:“说不动心是假话,可是我不能要你的身子,如果我碰了你,我就没脸娶秋月了。”
陈金娜一看普天韵根本没有碰她的心思,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算我自作多情好了,白给你你都不要,以后你就是想要也没有了。”
普天韵说刚想说话,陈金娜忽然拉过一张被子盖在身上,不再搭理他。
第二天普天韵把陈金娜送到了乡里,陈金娜一路上都没有跟他说话,似乎是在生他的气。
陈金娜临走前,普天韵把陈金娜给他的那些钱塞给陈金娜说:“这是你给我的钱,我现在把它还给你。”
陈金娜板着脸,一声不吭地接过钱,也不跟普天韵说再见就坐上去县城的客车走了。
195.
普天韵结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把陈金娜送走后普天韵就开始忙着准备结婚的事情。
在结婚的前两天,孟水莲带着本家的几个亲戚来给普天韵帮忙。普家在栗子沟村是大姓,亲朋好友自然不少,在大家的帮助下结婚的事情很快就准备妥当了。
结婚的当天栗子沟村来了很多人,龙王庙村也来了不少人,平时跟普天韵关系好的几个人也来了。
按照农村的规矩,婚礼上当然要摆上几桌酒席招待一下来道喜的客人,大家在酒桌上吃吃喝喝有说有笑的,显得非常热闹。
大家吃饱喝足之后纷纷都走了,孟水莲和普家的亲戚们是最后走的,他们帮着普天韵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临走前孟水莲还让普天韵好好地对待苏秋月,普天韵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是想让普天韵早点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晚上几个跟普天韵同龄的年轻人来闹洞房,变着法子折腾普天韵和苏秋月,普天韵倒是不在乎,他跟这些人都很熟悉。可是苏秋月跟他们都不认识,普天韵怕他们闹得太离谱,苏秋月会生气,这些人一旦提出太过分的要求普天韵就给挡了回去,实在挡不回去的,普天韵就耍赖,好不容易才挨过这些人的刁难的捉弄。
送走了闹洞房的人后,普天韵回到屋里看到一身新娘子打扮的苏秋月坐在炕上心里非常激动。
接下来就该入洞房了,这可是一个人一辈子非常重要的时刻,普天韵的心里非常地紧张。
普天韵无意中瞟了一眼苏秋月那高高挺起来的胸脯,脸上忽然有些微微发烫。
普天韵看着苏秋月,苏秋月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几分钟,普天韵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秋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睡了。”
苏秋月说:“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等我的话说完了,你再睡。”
普天韵笑着说:“你说吧,我听着。”
苏秋月说:“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是你不能碰我的身子。”
普天韵一愣,问:“为什么?”
苏秋月说:“没有为什么?我是不会让你碰我的。”
普天韵有些不解地说:“你现在是我媳妇,你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我的。你现在不让我碰,那我们算什么夫妻。”
苏秋月一脸严肃地说:“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但是我不可能跟你睡觉的。如果你敢硬来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普天韵本来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娶了个漂亮媳妇,这回有好日子过了,终于可以尝尝女人的滋味儿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苏秋月竟然不让他碰,普天韵就像被人劈头盖脸地浇了一盆凉水一样,一颗心从里往外都凉透了。
普天韵皱着眉头说:“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苏秋月犹豫了一下,说:“因为我没看上你。”
普天韵有些痛苦地看着苏秋月,说:“既然是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
苏秋月说:“那是因为我爸想让我嫁给麻乡长的儿子麻铁杆,但是我不想嫁给麻铁杆,所以我必须得找个人嫁了。”
普天韵说:“所以你就嫁给了我。”
苏秋月说:“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住你,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普天韵恼火地说:“你不是说你是个破鞋吗?别的男人都可以碰你,为什么我就不能。”
苏秋月把脸一沉,冷冷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普天韵有些无奈地看着苏秋月,虽然他很想把苏秋月按在炕上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普天韵转念又一想,反正现在苏秋月已经是他的媳妇了,到了嘴边的肉了,吃到嘴里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普天韵点点头说:“好吧,就听你的,我不碰你。”
苏秋月拿起自己从娘家陪嫁来的新被子起身下了炕,说:“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普天韵问:“你这是干什么去?”
苏秋月说:“我们两个人睡在一个屋里不方便,我看你家里有个仓房空着,我去仓房里睡。”
普天韵拦住她说:“还是我去吧,天气凉了,仓房里湿气重,你一个女人扛不住会得病的。”
苏秋月说:“没事儿,我受得了。”
普天韵说:“就这么定了,你在屋里睡,我去仓房睡。”
苏秋月见普天韵说的很坚决不再跟他争了,说:“你要注意身体,别着凉了。”
苏秋月这句话说的普天韵心里暖洋洋的,虽然在这个两个人本该洞房花烛的时候,普天韵却不得不去潮湿阴冷的仓房里去住,可苏秋月对他的关心还是让他多少有一些安慰。
普天韵夹着自己的铺盖卷进了仓房里。仓房虽然不大,而且里面还放了很多干农活的工具,不过普天韵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用打家具剩下来的木板搭了个床,住人还是没问题的。
普天韵把被褥铺好,躺在木板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的心里既憋气又窝火。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可是苏秋月却不让他碰,这不等于娶了个花瓶回家吗,只准看不许摸,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普天韵先去了趟厕所把屎尿排干净。从厕所出来时,他正好看到苏秋月在门口劈木头,原来这几天普天韵只顾着忙结婚的事情了,把家里的活都给耽误了。
普天韵急忙走过去说:“这哪是你们女人干的活儿,你歇着,我来劈。”
苏秋月也不跟他争,说:“那好吧,我去做饭。”
普天韵劈完木头后,苏秋月已经把早饭做好端上桌了。苏秋月把昨天酒席上的剩菜挑几样好的热了一下,有鱼有肉,她还煮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米饭。
吃饭的时候,普天韵看着苏秋月那张标致俊俏的脸蛋心里美滋滋的,心想有女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样,早上起来能吃上现成的热乎饭了,不用像以前一样还得自己动手做。
吃过早饭后,苏秋月开始收拾起屋子来,苏秋月是个爱干净的人,干起活来手脚也麻利,一看就是一个过日子的好手。
普天韵也没有闲着,他把仓房里的东西好好地整理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过两天找人用砖修个火炕,眼看就要到冬天了,如果没有火炕的话,冬天住仓房里就算不把人冻死也得冻出病来。
把仓房整理好后,普天韵出了家门,他打算去村里孟庆生家跟他要一些旧砖块,他家虽然有一些盖仓房时剩下的旧砖块,不过修炕还不够。
普天韵刚走出家门,就看到廖金宝牵着一头羊从他家的门口走过。
普天韵跟廖金宝打招呼说:“金宝叔,你这是干啥去了。”
廖金宝一看是普天韵,笑着说:“还能干啥,当然是去放羊了。”
普天韵看了看他廖金宝牵着的那头羊,说:“这羊真不赖,叔你啥时候买的这样,赶明个我也买几头养着。”
廖金宝得意地说:“这羊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送给你的?”普天韵有些不太相信,谁都知道廖金宝在村里是没人搭理的臭狗屎,他在村里到处借钱不还,村里人都恨透他了,都在他的背后戳他的脊梁骨骂他的祖宗,谁会送羊给他。
廖金宝用手摸了摸羊的脊背,笑着说:“你叔我交了好运了,以后别说是一头羊,就是小洋楼小汽车,只要我想要,就会马上有人给我送来的。”
“那是当然的。”普天韵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就把廖金宝的话当成放屁了。
廖金宝这个人除了爱赌钱就是爱吹牛,没说过几句真话,一张嘴能把男人说成女人,能把死人给说活了,当初他媳妇就是被他这张破嘴给骗到手的。
廖金宝无意中看到了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皱着眉头问:“咋,天韵,你结婚了?”
普天韵点头说:“嗯,昨天结的,金宝叔你咋没来喝喜酒啊。”
廖金宝说:“我昨天在古楼村玩了几把,不在家。”
普天韵问:“咋样,赢了没有?”
廖金宝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天韵,你真娶了苏秋月那个破鞋了?”
普天韵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说:“金宝叔,你别听乡里的人嚼舌根子,秋月不是那种人。”
廖金宝冷笑了几声,说:“大侄子,这些年来我走村串户消息可灵光着呢,她的事情我听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是不是那种人,我就把脑袋拧下来让你当球踢。”
普天韵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廖金宝的话把他的心刺痛了。
普天韵说:“乡里的人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没影儿的事儿都能给你传的神乎其神的。”
廖金宝一看普天韵不相信,说:“天韵,我问你,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她见红没有。”
普天韵愣了一下,问:“见红?见啥红?”
廖金宝一脸无奈地说:“你个榆木脑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黄花闺女第一次跟男人做那种事儿的时候得见红的。那个苏秋月要是没有见红,那就说明她就是个破鞋,在你之前就被别的男人骑过了,你小子是捡个了个破烂货。”
普天韵昨晚连碰都没碰苏秋月一下,就算苏秋月是黄花闺女,也根本不可能见红。
普天韵正在为难该怎么回答廖金宝,苏秋月不让他碰的事情当然不能对外人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这时,苏秋月端着一盆洗完衣服的脏水走出来,廖金宝一看苏秋月来了,咳嗽了两声,岔开话说:“大侄子,哪天等我把羊宰了,你可要到我家里吃羊肉啊。”
“中,金宝叔,我一定去。”普天韵也顺水推舟地说了一句。
苏秋月见普天韵跟廖金宝在说闲话,也就没有太在意,她把脏水倒在门口的一个泥塘里,转身进了院子。
廖金宝等苏秋月走远了,拍了拍普天韵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说:“还是我家小珠好啊,可惜你没这个福分喽。”
廖金宝说完牵着羊得意洋洋地向村里走去。普天韵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苏秋月忙碌的身影,心里面乱得很。
196.
普天韵来到孟庆生家时,孟庆生正在猪圈前忙着喂猪。冰@火!中文
孟庆生一看普天韵来了,跟他开着玩笑说:“呦,天韵来了,你这刚结了婚就往外边跑,就不怕新媳妇晚上不让你进门睡觉啊。”
普天韵笑笑说:“女人家不能太惯着,要不还不得上天喽。”
孟庆生笑着说:“你媳妇不在身边,你就使劲吹吧,反正吹牛皮也不上税。”
普天韵说:“庆生哥,我想跟你要一些你家盖猪圈剩下的旧砖块。”
孟庆生说:“你来的太不巧了,我家盖猪圈剩下的那些旧砖块都被冯寡妇给要去了,她家的厕所塌了,她想重新盖一个。”
普天韵说:“那我去她家看一看还有没有剩下的旧砖块。”
孟庆生问:“天韵,你要旧砖块干啥?”
普天韵说:“我想在我家的仓房里修个火炕。”
孟庆生笑着说:“你在仓房里修火炕做啥,不会是你媳妇不让你上炕睡觉,你没有办法只好去仓房里睡了。”
被孟庆生一下说中了,普天韵满脸尴尬地笑了笑,说:“还反了天了,我是她男人,她要是敢不让我上炕,看我怎么整治她。”
孟庆生又问:“那你为啥要在仓房里修炕?”
普天韵说:“我怕仓房的通风不好,放在里面的粮食受潮,所以修个火炕,没事儿的时候烧烧炕,这样粮食就不会受潮了。”
普天韵说的理由还算合理,孟庆生也不再追问,他说:“你去冯寡妇家看看,要是没剩下的话,哪天我去乡里我老丈人家给你要点儿。”
普天韵说:“中,谢谢你了,庆生哥。”
孟庆生说:“跟我你还说啥客气话,见外了不是。”
普天韵向冯寡妇家走去,冯寡妇家离孟庆生家不算太远,普天韵到了冯寡妇家的大门前发现大门锁着,冯寡妇不在家里。
普天韵问了一下冯寡妇家的邻居,邻居告诉他冯寡妇跟着陆雪霏一起去了学校,普天韵又向学校走去。
今天是星期日,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放假了,学校大门也是锁着的,只有旁边的一个小门是开着的。
普天韵走到离学校不太远的一个草垛时,忽然感到一阵尿急,他就在草垛后撒了一泡尿。
这时,冯寡妇和陆雪霏从学校里走了出来,普天韵看到跟她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年纪跟陆雪霏差不多少,长得不算太漂亮,但是五官很清秀,穿的也很时髦,背后还背着一个画板。普天韵以前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看样子她也应该是从城里来的大学生。
出了学校后,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向学校的后山走去。
普天韵撒完尿后,急忙提上裤子,远远地跟在三个人的后面,想看看三个人去后山想要干什么。
后山里有一个地势平坦的山坡,山坡上有十来间废弃很久的老房子,这些房子是当年龙王庙村在生产队时建的酿酒厂,后来改革开放后,酿酒厂因为效益不好就停产了。因为位置偏僻没有人住,所以酿酒厂的房子一直闲置着。
冯寡妇她们三个上了山坡后,在房子的前后转了转,走进了一间保存的还算比较完好的房子。
普天韵悄悄地走到房子后面,本打算从房子后的窗户看看三个人在屋子里干什么,可是没有想到房子后面窗户都用木板钉上了,什么都看不到。
普天韵没有办法,只好蹑手蹑脚地进了三个人所在房子的隔壁,因为这些房子是酿酒厂的厂房,所以有的房间之间根本没有墙,普天韵进来的房间与冯寡妇她们进的那间房就是用木板隔开的,而且木板与木板之间都有缝隙,隔壁房间里的情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普天韵屏住呼吸,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向隔壁的房间看去,只见冯寡妇正在脱衣服。
那个普天韵不认识的女人把画板打开,拿出画笔,看样子是要准备画画。陆雪霏则在一边帮着冯寡妇拿着她脱下来的衣服。
冯寡妇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城里的女大学生事怎么想的,干啥不好,非要画光着身子的女人。”
陆雪霏笑着说:“冯婶你不懂,这叫艺术。”
冯寡妇看了陆雪霏一样,笑着说:“艺术?画女人的**就叫艺术?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个普天韵不认识的女人也笑着说:“冯婶,女人的身体曲线分明,是非常美的东西。”
陆雪霏说:“是啊,冯婶,乔楠说的一点都没错,女人的身体是大自然界难得的天然艺术品。”
普天韵这时才知道原来要画画的女人叫乔楠,不过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冯寡妇说:“你们愿意画就画吧,反正你们说的啥艺术啥品的我也不懂,你们这些城里的姑娘就是胆子大心思活,总是能弄出些新鲜事儿来。”
乔楠笑着说:“冯婶,这不是我们胆子大心思活,在我们学校里就有好多专门给我们画画的人体的模特。”
冯寡妇愣了一下,问:“人体模特?啥叫人体模特?”
乔楠说:“人体模特就跟你一样,坐在那里让我们画他。”
冯寡妇说:“那他们也不穿衣服吗?”
乔楠说:“当然不穿了。”
冯寡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他们的脑子是不是都有病啊,喜欢脱光衣服让别人画他们的身子。”
乔楠说:“他们的脑子可没有病,人体模特其实是一种职业,我们画完了是要给钱的。”
冯寡妇说:“咋他们还要钱,那不成了卖屁股的了吗?”
陆雪霏说:“他们可不是卖屁股的,他们是模特,而且这些模特有男有女,人家吃的就是这碗饭。”
冯寡妇又问:“那学校里既然有收钱的模特,你咋还跑我们这山里来画了。”
乔楠说:“我这次出来是为了准备毕业作品的,我想画一些乡土气息浓的作品,所以才到山里来的。”
冯寡妇有些听不懂乔楠说的话,她说:“你说的啥,我也听不太懂,不过你跟雪霏既然是同学,那你的忙我一定要帮,不就是脱光了衣服让你画几张画吗,我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身子没啥金贵的,你想怎么画都成。”
乔楠说:“冯婶,你可真好,等我的毕业作品通过了,我一定再来看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冯寡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光了。
普天韵在隔壁看着冯寡妇光溜溜白花花的身子,呼吸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乔楠看着冯寡妇的身体说:“冯婶,你的身体可真美,比起我们学校里的那些女模特强多了。”
冯寡妇说:“啥美不美的,女人的身子不都一个样吗。”
乔楠说:“那可不一样,你的身体是见过的女人中最完美的,没有任何的缺陷。”
冯寡妇笑着说:“还是你这城里来大学生嘴甜,说起话来比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乡下人好听多了。”
乔楠说:“不是我的嘴甜,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乔楠走到冯寡妇的身前,让她摆出自己想画的姿势,然后拿起画笔认真地画了起来。
陆雪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你们先画着,我去上厕所。”
乔楠点点头说:“你去吧。”
陆雪霏出了房子,让普天韵没有想到的是陆雪霏竟然进了他所在的这间房子,幸好普天韵的身旁有一个装酒的大木桶挡住了陆雪霏的视线,要不然他就被陆雪霏发现了。
普天韵急忙躲到木桶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陆雪霏发现了。
陆雪霏走到离普天韵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慢慢地将裤带解开,轻轻地拉下裤子,然后蹲了下去,陆雪霏那雪白浑圆的屁股正好对着普天韵,普天韵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没跳出来。
普天韵很想闭上眼睛不看,可是他的脑袋里却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一定要看,一定要看……”
陆雪霏方便完了之后,慢慢地站起来,将裤带系好,快步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她居然都没有发现普天韵。
普天韵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陆雪霏没有发现他,要是真被陆雪霏发现了,他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隔壁屋子传来乔楠的声音:“雪霏,一会儿你也给我当回模特怎么样?”
普天韵又透过木头缝隙向隔壁看去,只见陆雪霏笑着说:“当然可以了,不过你可得把我画得漂亮一会儿,身材画得好一点儿。”
乔楠说:“没问题,我一定做到。”
乔楠画完了冯寡妇,接下来真的画陆雪霏了,不过陆雪霏是穿着衣服画的。这让普天韵有些失望,普天韵原本以为陆雪霏也会像冯寡妇一样脱光了。
乔楠画完了陆雪霏后,将画板合上,笑着说:“大功告成了,我敢保证我画的毕业作品一定会轰动我们学校的。”
陆雪霏说:“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和冯婶。”
乔楠笑着说:“放心,我不会忘的,尤其是冯婶。”
乔楠走到冯寡妇的身边,把嘴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冯寡妇笑着在乔楠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挺大个姑娘疯疯癫癫的,将来看谁敢要你。”
乔楠说:“没人要拉倒,我还不稀罕嫁人呢。”
乔楠说罢,三个人笑了起来。
197.
普天韵等着冯寡妇她们三个人走远了才从房子里出来,顺着山路向村里子走去。冰@火!中文
普天韵再次来到了冯寡妇家,他走到冯寡妇家大门口时,冯寡妇正坐在院子里洗菜。
冯寡妇一看普天韵来了,笑着说:“天韵,你不在家里跟你的新媳妇热乎,跑我这来干啥了。”
普天韵也笑了笑,说:“婶子,我来想问问你家盖完厕所还剩下砖块没有?”
冯寡妇说:“剩了,还剩不少呢。”
普天韵说:“你能不能把剩下的砖块给我?”
冯寡妇爽快地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要的话都给你,都在堆在那里了。”
冯寡妇站起身来指了指离狗窝不远的一堆旧砖块,普天韵看了看,那些旧砖块修炕应该差不多够了。
普天韵说:“婶子,我一会儿就用车拉回家去。”
冯寡妇说:“正好我家有车,你就用我家的车拉回去吧。”
普天韵说:“婶子,谢谢你了。”
冯寡妇说:“你要是真想谢我的话,以后多帮我干点儿活就行了。”
普天韵说:“婶子,我一定帮,以后你家有什么活儿就招呼我一声。”
冯寡妇笑着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普天韵用冯寡妇家的车把那些旧砖块都拉回了家,又去栗子沟村找了两个泥瓦匠在仓房里修了火炕。
火炕修好后,普天韵每天晚上都去仓房里睡觉。
结婚一晃已经一个多月了,普天韵跟苏秋月虽然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他连苏秋月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过。
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再过几天就要到冬天了。
这天早上,普天韵吃完了饭,跟苏秋月说了一声,一个人拿着斧子进了山,他想去山里多砍一些木头回来留着冬天烧火,等过几天大雪封山了就砍不了木头了。
普天韵刚走到村口就看到孟庆生迎面走过来,孟庆生看到普天韵的手里拿着斧子,说:“天韵你这是要干啥去啊?”
普天韵说:“眼看着就要到冬天了,我想去山里砍些木头回来留着冬天烧火。”
孟庆生说:“你就这么一个人去可不行,听说山里最近闹狼闹的厉害,前几天古楼村就有人被狼给咬伤了,你还是找个人跟你一起去吧,千万不能一个人进山里。”
普天韵一听说山里有狼,脸色微微一变,说:“庆生哥,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孟庆生嘱咐他说:“天韵,一定要小心,这个时候的狼可凶着呢,性命要紧。”
普天韵知道山里狼的厉害,如果要是碰上一两头还好对付,要是碰上一群的话,自己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虽然能碰上狼的机会不太大,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普天韵跟孟庆生又闲聊了几句,就向家里走去,他想回家去拿猎枪,有了猎枪在手,对付山里的狼就容易多了。
普天韵进到院子里时,看到房门关着,似乎有丝丝的热气从门缝里飘出来。
普天韵伸手推门刚想进去,忽然听到里面有倒水的声音,普天韵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屋里面传出来一阵时断时续的歌声,普天韵听得出来这是苏秋月的歌声,虽然听不清苏秋月唱的是什么内容,但是普天韵觉得她唱得挺好听的。
普天韵悄悄地走到窗前,发现窗户上挡着窗帘,普天韵已经猜出来,苏秋月一定是在屋里洗澡。
窗帘挡得很严实,虽然普天韵很想看看苏秋月光着身子是什么样子,可是他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却什么都看不到。
普天韵有些急了,真想一脚踢开门,然后硬闯进去。
这时,院子外忽然传来廖大珠和廖小珠的说话声,普天韵慌忙躲到狗窝旁的柴堆后面。
廖大珠和廖小珠先后走进了院子,廖大珠抬高声音喊了一句:“天韵在家吗?”
随即屋里传来苏秋月的声音:“天韵不在家。”
廖小珠一听是苏秋月的声音,笑着说:“你是嫂子吧,我是小珠。”
苏秋月说:“是小珠啊,快进屋。”
普天韵和苏秋月结婚后这些天,廖小珠来过普天韵家几次,因为都是女人,所以苏秋月跟廖家姊妹俩很谈得来。
廖大珠和廖小珠推门进了屋子。
屋子里,苏秋月正坐在一个木澡盆里,身子几乎全都浸在热水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廖小珠说:“嫂子,你在洗澡啊。”
苏秋月说:“你们要不要也洗一洗,锅里还有热水。”
廖大珠说:“正好我有好几没洗澡了,今天一定好好地洗一洗。”
苏秋月笑着说:“我正愁没有人给擦背呢,正好你们来了,咱们三个人一起洗。”
廖小珠说:“太好了,你们等着,我去关门。”
廖小珠走到厨房把房门从里面闩上,又用力地推了几下,确定门闩好了后回到了屋里。
普天韵又走到窗户前,只能无奈地听着三个女人在屋里有说有笑的。
屋子外秋风中已经有了寒意,屋子里却是春意盎然,苏秋月坐直了身子,把身子靠在木澡盆上,原本雪白的脸蛋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
廖小珠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嫂子,天韵去哪儿了?”
苏秋月说:“他去山里砍木头了,要到下午才回来,你就放心的洗吧。”
廖小珠笑着说:“嫂子,天韵在家的时候咋不洗澡呀,正好让他给你擦背。”
苏秋月说:“你提他干什么,他不在多好啊,我们三个人想怎么洗就怎么洗。他要是在家,你们还敢洗吗?”
廖大珠说:“那有啥不敢的,我们三个人照样洗,到时候让在他一个人外边喝西北风去。”
廖大珠说完,三个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廖小珠脱完衣服,抬腿进了木澡盆里,木澡盆并不算大,幸好苏秋月和廖小珠的身子都比较纤细,所以刚好能容得下两个人一起洗。
苏秋月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廖小珠,说:“小珠,你先给擦擦背,一会儿我给你擦。”
廖小珠看着苏秋月雪白的背脊,伸手在上面轻轻地摸了摸,笑着说:“嫂子你的身子可真白,连我看了都喜欢,更不要说别的男人了,天韵那个傻蛋娶到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苏秋月叹了口气说:“可惜呀,我的命不好。”
廖小珠说:“咋了,嫂子,天韵他对你不好吗?”
苏秋月苦笑了一下,说:“算了,我们不提他了,还是说说你们姊妹两个吧。”
廖大珠笑着说:“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
苏秋月说:“你们两个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告诉嫂子,你们心里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啊?”
廖小珠摇了摇头说:“我们这个地方的男人有几个是像样的,看着就让人闹心,更别说喜欢了。”
廖大珠说:“是啊,你看他们看人的眼神就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恨不得一口把你给吃了,这样的男人一看就没什么出息。”
苏秋月笑着说:“你两个是眼界太高了,挑花眼了,不过这也难怪,这十里八乡的能配得上你们姊妹俩的小伙子还真不多。”
廖小珠说:“嫂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听了以后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苏秋月说:“你问吧,我不生气。”
廖小珠说:“乡里边传你跟别的男人有那种事儿是真的吗?”
苏秋月说:“那都是乡里人瞎说的,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廖小珠笑笑,说:“我看不像。”
廖大珠问:“嫂子,你说女人跟男人弄那种事儿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苏秋月说:“你问我,我咋知道。”
廖大珠说:“你是结过婚的女人,你咋能不知道。”
苏秋月笑着说:“谁说结过婚的女人就一定知道。”
廖大珠和廖小珠一脸困惑地看着苏秋月,苏秋月笑了笑,说:“其实啊,结婚这么多天了,天韵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廖小珠一脸诧异地说:“你说天韵没有碰过你,那他是不是有啥毛病啊?”
苏秋月说:“他呀不是有毛病,而是我不让碰。”
廖大珠好奇地问:“你们都已经结婚了,你为啥不让他碰。”
苏秋月说:“我跟他结婚也是被逼无奈,我爹一心想让我嫁给麻乡长的儿子麻铁杆攀高枝,那个麻铁杆是什么人,你们也应该听说过吧,我怎么会嫁给一个流氓无赖呢,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廖小珠说:“所以你就嫁给了天韵。”
苏秋月说:“谁让我担了个破鞋的名声呢,不嫁给天韵,我还能嫁给谁。”
廖小珠说:“不过天韵也真够可怜的,眼看着你这个天鹅肉在眼前,却吃不到嘴里,他不急死才怪呢。”
廖大珠说:“是啊,嫂子,要是万一他哪天忍不住了,跟你硬来怎么办?”
苏秋月一瞪眼说:“他要是敢硬来,我就一刀骟了他。”
普天韵一听到这句话,双腿下意识地加紧了,心想自己裤裆里的东西要是真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廖小珠说:“嫂子,到时候你真能下得去手吗?我看天韵人还算不错,虽然有些傻头傻脑的,不过人还算老实,没有什么坏心思。”
苏秋月笑着说:“看你把他夸的,你要是看上他的话,我就把他让给你怎么样。”
198.
廖小珠说:“我不要,还是嫂子你自己留着吧。”
苏秋月说:“我自己留着也没啥用,还是给你吧。”
普天韵在外边听着两个人把他推来让去的,心里非常不高兴,心想老子又不是东西,你们给来给去的,把我当成啥了。
廖大珠笑着说:“天韵又不是啥好东西,你们两个也别让了,我看直接把他喂狗算了。”
廖小珠说:“这个主意好,不过就怕狗都不愿意吃。”
普天韵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气哼哼地走到仓房里,一头倒在炕上,望着顶棚喘着粗气,心想这三个女人竟敢在背后这么说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们好看。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三个女人洗完了澡。
廖大珠和廖小珠帮着苏秋月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屋子收拾完之后,廖大珠拎着水桶去倒水,苏秋月和廖小珠两个人抬着木澡盆进了仓房,苏秋月看到普天韵躺在炕上,有些意外地说:“天韵,你不是进山里去砍木头了吗,咋在这里躺着呢。”
普天韵没好气地说:“这几天山里头闹狼,我怕被狼叼走了,过几天再去。”
苏秋月一看普天韵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冲着廖小珠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没有多说话,转身出了仓房。
廖小珠说:“嫂子,天韵这是咋了,跟吃了枪药似的。”
苏秋月说:“谁知道他是咋了,别理他,让他一个人躺着去。我一会儿做牛肉炖萝卜,你和你姐就在我家里吃饭吧。”
廖小珠笑着说:“嫂子,你对我和我姐可真好,你要是我的亲嫂子就好了。”
苏秋月叹了口气,笑着说:“可惜,你没有哥哥,你要是你有个跟你长得一样招人喜欢的哥哥,我一定嫁给你哥哥给你当嫂子。”
廖小珠说:“嫂子,你不是说天韵去山里砍木头了吗,他咋在仓房里躺着呢?”
苏秋月说:“你没听他说吗,山里头闹狼。”
廖小珠撇撇嘴说:“闹狼?我看是他闹心吧。”
很快,厨房里就飘出来了牛肉的香气,普天韵虽然躺在仓房里,但也闻到了这股香气。
这牛肉是前几天苏秋月的哥哥苏秋林给送来的,他怕苏秋月嫁到普天韵家后吃苦,所以隔三岔五的就给苏秋月送一些好吃的东西来。
一开始闻到香味儿的时候普天韵还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没过多久,他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普天韵强忍了一会儿,可他毕竟是个**凡胎,根本抵挡不了肉香的诱惑。
普天韵从炕上坐起来,鼻子用力地嗅了几下,一起身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苏秋月正弯着腰手里拿着勺子向锅里添水,普天韵从她的身后走过,她那紧绷而丰满的屁股正好迎着他的目光,普天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下身的东西有些不安分地动了动。
苏秋月一看普天韵走了进来,直起身来说:“赶紧去洗手,饭马上就要好了。”
“嗯。”普天韵应了一声,走到水缸边去打水洗手。
这时,廖大珠和廖小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个人看着普天韵笑了笑,然后去帮苏秋月拿碗筷。
四个人吃完了饭,廖大珠和廖小珠起身要走,苏秋月说:“你们要干啥去?”
廖大珠说:“昨天,银杏姐去县城里买了很多新衣服,我们想去她家里看看她都买了啥新衣服。”
苏秋月说:“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廖小珠说:“好啊。”
苏秋月跟着廖家姐妹一起去了银杏家,把普天韵一个人扔在了家里。银杏的全名叫廖银杏,跟廖家姐妹是本家,比廖大珠大两岁,因为年纪差不多,所以跟廖家姐妹的关系比较好,廖家姊妹平时经常去找她。
普天韵站在门口看着三个女人的背影,把她们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要是比模样,她们三个都差不多,可要是比起身材来,苏秋月可就要比廖家姐妹稍胜一筹了。
可能是因为苏秋月比她们两个大几岁的原因,所以发育的比较好,该圆的地方圆,该大的地方大,看着就让人眼馋。
普天韵暗暗地吞了几口口水,心想自己早晚要把苏秋月扒光了衣服,按在炕上好好地耍弄一番,让她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普天韵正在无聊的时候,院子外忽然传来了大甜梨的声音:“天韵在家吗?”
普天韵说:“在家了。”
大甜梨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大甜梨向四处张望了几眼,说:“天韵,我听说你娶媳妇了,媳妇在哪儿呢,让看一看。”
普天韵说:“梨子姐,你来的不巧,她跟大珠和小珠去了银杏家。”
大甜梨说:“我听说她长的可好看了,没想到你小子傻人有傻福,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普天韵笑了笑,说:“啥福不福的,咱庄户人讨媳妇就是为了过日子,好看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大甜梨说:“听你这话,你好像还不知足啊。”
普天韵岔开话茬说:“梨子姐,你咋回来了,你男人舍得让你回来啊?”
大甜梨说:“他有啥舍不得的,他巴不得我回来,他好去外边找别的野女人。”
普天韵愣了一下,说:“咋了,你男人在外边有女人了。”
大甜梨说:“算了,今天我高兴,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凤凰又让我给你带东西来了,给你。”
大甜梨把布包交给普天韵,普天韵说:“以后你回去告诉凤凰姐一声,让她不要给我带东西了,让她老给我花钱,我心里不安。”
大甜梨说:“凤凰给你买的,你就放心地收下好了,你凤凰姐呀在城里找了个有钱的男人,花这点儿小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普天韵说:“我一个乡下的农民,她给我买这些城里人的东西,实在是白花钱了。”
大甜梨说:“提到钱了,我想问你个事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普天韵说:“啥事儿,梨子姐你就直说。”
大甜梨说:“我最近在县城里开了一个录像厅,现在人手不够,我想让你去帮我几天,不过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
普天韵说:“我一个山里的农民,连录像厅都没进去过,让我咋帮你啊。”
大甜梨说:“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普天韵想了想,点头说:“中,看在凤凰的情分上我帮你。”
大甜梨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就跟我进城。”
第二天,普天韵把家里的事情跟苏秋月交待了一下,让苏秋月一个在家普天韵不放心,以又让廖家姐妹晚上来给她做伴。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后,普天韵才有些不舍地跟着大甜梨坐车去了县城。
县城是个花花世界,普天韵虽然以前来过几次,可那都是为别的事情来的,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那么几眼,这次他终于可以好好地逛一逛县城了。
大甜梨带着普天韵几乎是把县城走了个遍,大街上那些打扮时髦长得水灵的城里姑娘都快要普天韵的眼睛给看花了,而且他发现县城里的姑娘就是跟村里的姑娘不一样,她站在大街上就敢跟男人亲嘴,这要是放在村里还不羞死了。
在走到一个发廊的门口时,两个涂脂抹粉的女人硬是把他往里面拉说要给他洗洗头,要不是大甜梨拦着他就跟着那两个女人进去了,后来大甜梨告诉他这些女人都是卖屁股的不干净。
逛了一天的县城,普天韵有些走累了,肚子也饿了,大甜梨把他带到了县城里最好的一家饭店吃饭。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大甜梨说:“天韵,你喜欢吃啥尽管点。”
普天韵也不客气,说:“人都说天上龙肉地上的驴肉,我想吃驴肉。”
大甜梨说:“驴肉有啥好吃的,这家饭店有比驴肉更好的东西。”
普天韵说:“比驴肉还好的东西是啥?”
大甜梨说:“当然是生猛海鲜了。”
大甜梨点了一桌子的海鲜,有螃蟹,有大虾,还有普天韵根本就叫不出名字来的鲍鱼。普天韵从小山里长得,要说野味也吃过不少,可是这海鲜几乎就没吃过,看着桌子上他能叫出名和不能叫出名的海鲜都看傻了。
大甜梨笑着说:“天韵,你愣住干啥呀,赶紧吃啊。”
普天韵说:“梨子姐,你要了这么多东西,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大甜梨说:“你管花多少钱呢,又不是让你掏钱,你吃就是了。”
普天韵拿起筷子,看着满桌子的海鲜,都不知道先吃哪个好了。
大甜梨给他夹了一个大个的螃蟹,说:“你先尝尝这个。”
普天韵看着螃蟹,咽了咽口水,说:“梨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甜梨说:“这些东西我都是给你点的,你最好把它们都吃了。”
普天韵说:“放心吧,这些好东西我是不会糟蹋的。”
大甜梨说:“你就敞开肚皮吃吧,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你点。”
普天韵说:“这些就够了,这么多东西要是还不够吃的话,那我就成了饭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