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如何做好
很快就到了上小学，学校里有个小胖子带着一群人欺负人，自己就教训他。
“醒醒……”陈寒叫了两声，发现孙小月的嘴角还在坏笑，陈寒心说暗乐，她这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坏事呢，笑得那么坏那么得意那么开心。自己刚才用了近三个小时，才完成对这个变态杀人狂的……催眠，在现代，也只能勉强叫催眠了。
前期只是暗示跟引导，随后在其中加入一些催眠的话，这其中有一项是不断改变声音，以达到催眠的最佳效果，这在现代一般都借助外力，效果就差很多。不过陈寒加入其它手段，总算影响到了这个变态杀人狂，将他的思路暂时理顺，否则以他现在的情况，正常催眠也问不出东西来。
孙小月定力还很强，在最后半个小时才逐渐失去意识，站在那闭上眼睛。这还是在她精神跟身体都极度疲劳，对自己完全没防范的情况下，不过自己也并没有去特意针对他，更加不像对这个变态杀人狂，用了其他手段。
“嘭”陈寒用手指弹了孙小月的头一下。
“我揍死你……你干什么……”孙小月正在揍人，突然睁开眼睛看到陈寒正看着自己，吓得身体向后一退。
陈寒指了指躺在那里的变态杀人狂：“你最好现在开始记录，能问到什么算什么，估计他也就能说这么一次了。”
看着床上，那个变态杀人狂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仔细听却都是一些小孩子才会说的话。
孙小月吃惊的看着陈寒：“你对他使的是催眠？”
要知道，这方面的专家跟人才警局不是没有，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从军队调这方面的专家都没问题，国内最好的都能找来，可他们看了这个人的情况，都说不可能。
陈寒指了指这个变态杀人狂身上插的针，简单解释道：“算是吧，不过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激发他最后的一点潜能，尤其是让脑部活跃，刺激他的记忆区，然后用语言引导，我刚才不断重复的都是一些常识性的话语，只要有一部分是他记忆深处的，在刺激之后，他就会不断想这些。然后你可以顺着他的思路，由他开始叫爸爸妈妈开始，一路问他后来的事情。”
“可国内的专家都说他这种状况不可能进行催眠的……”孙小月不太懂得刺激潜能，跟用针达到记忆区活跃代表的意义，只是很惊讶于陈寒能做到国内最顶级专家都做不到的事情。
“我跟那些专家不同的是，我能做到，不过……”陈寒竖起手指：“你应该只有一次机会，他的状况比想象中糟糕，他的童年就已经很变态了，所以你问过一次，如果问不出来，他应该也永远醒不过来了。”
“你慢慢审，我先走了”陈寒说着，向外走去。
“好的，谢谢……”突然，孙小月意识到一件事情，刚才……自己好像也……。
猛的转头：“陈寒，刚才你对我……”
却发现，陈寒早已经快步离开，孙小月使劲的握着拳头，冲着门口比量了一下。不过她还是惦记着抓紧时间录口供，立刻叫人进来，录音跟录像设备同时都准备，立刻开始问话。
陈寒离开病房，坐在电梯里向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孙小月那坏坏得意的笑容，听她那话，应该是在揍人，看样子从小就很厉害。
出了电梯，陈寒将手机打开，手机刚刚打开，就看到有一条信息，是王皓留的，说他在医院正门路对面的咖啡厅等自己。
这是陈寒在上去之时告诉王皓的，让他下了班之后找个地方等自己。
这是一家法国咖啡厅，环境很幽静，此时里边基本没什么人，一眼就看到王皓就坐在里边。
王皓也一直在向外看，看到陈寒进来，忙站了起来。
“等很久了吧”
王皓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走后，林毅没让我闲着，给我找了许多事做，最后下班的时候又让我出去办了趟事，也刚刚下班。”
“这个人啊”陈寒淡淡一笑，此人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算了，不去提他了，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在急诊室了，这次的事情医院暂时要对我进行内部调查。”
王皓大吃一惊：“什么，内部调查？”
此时，有服务生过来，王皓刚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担心，摆手道：“随便上两杯巴西咖啡就行了。”
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虽然知道陈寒的身份，但王皓依然很担心：“那个变态狂他…出事了？”
“他倒没什么，刚才醒了，现在警方正在录口供。只不过是有些人有意见，借我动MRI跟擅自主持手术的事情找事而已，在这段时间我暂时不能在医院给病人看病了，暂时调我到采购部，方主任也调过去当副主任，我还在他手下一个小组当个小组长。”
原本吓了一跳的王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哪是惩罚啊，这是高升啊。在医院中，采购部的一个采购组的小组长不比一般科室的副主任差，油水绝对不少……。当然，你并不在乎这个，不过这个位置还是很重要的，哈……如果要是让林毅知道这个，他一定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去，他这个人就是没有容人之量，看不得别人好。”
王皓笑得很开心，发自内心的笑，听到他说这番话，陈寒在心中暗自点头。他之所以立刻告诉王皓，也想看看他知道后是什么反应。心说，真正让林毅吃不下饭的不是自己调走高升，而是你高升当他的领导。
陈寒对咖啡一直感觉一般，所以上来也并没喝，很随意的看着王皓道：“我现在担心，我走后林毅会将怒火转移到你身上。”
陈寒想看看，王皓的心态如何。
“没事的……”王皓完全不担心，喝了一大口咖啡，很想得开：“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就是多安排点工作，累活苦活多干点，发泄牢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感觉跟在你身边的时间太短，这些日子学到的东西，比我在学校一年学的都多都更有用。”
“以后又的是机会”陈寒很满意王皓的反应，也不再去逗他，直接道：“急诊室的主任会从副主任中提拔一人，我已经跟方主任谈过，我们都会联名推荐提你当急诊室的副主任。”
王皓心里也很清楚，陈寒调到采购部也只不过是暂时的，毕竟调查早晚会结束，快的话只需要十天八天，慢的话有两三个月也结束了。
不过再次从采购部出来，陈寒肯定不会再回急诊室了，心里正想着，突然听到这个消息……
“……”王皓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咖啡洒出一些在手上，王皓烫得急忙放下，但此时他根本没时间去顾手上撒的咖啡，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寒。
看着他的样子，陈寒淡淡一笑道：“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们也只是临走之前正常推荐，批不批还两说着呢。”
虽然陈寒如此说，但王皓依旧很吃惊，毕竟王皓的身份摆那呢，由不得他不多想。
“我怕……”
没等他说完，陈寒抬手示意他不要说：“不要说你怕什么，也不要说你怕做不好之类的话，没谁天生下来就会做什么的。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该怎样能做好，如何做好。”
说着陈寒起身：“你慢慢喝，我这杯没动，你也喝了吧，别浪费。”
王皓起身送陈寒到门口，看着陈寒打车离开，王皓有些恍惚的走回座位上，副主任，自己刚才没听错吧。冷静，一定要冷静……王皓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想着，一边将陈寒那杯什么都没加的咖啡一口喝了下去，但嘴里此时根本不知什么滋味。
第三十二章 采购部
昌海大富豪夜总会包间内，胡浩文身旁两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举着杯陪胡浩文喝酒，不过此时胡浩文脸色并不是太好看。什么也不说，连手都没动，进来就开始喝酒。
坐在一旁的李彬早就看出有些不对，看胡浩文也喝到七八分了，他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出去。”
四个年轻小姑娘出去，包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彬并没有立刻询问，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卡来，推到胡浩文眼前：“文哥，这是这次的提成，花旗银行的卡，三十万美金。”
胡浩文眼前一亮，本来很烦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阳光。
胡浩文毫不客气的收了起来：“我就说李老弟你最好，要是早认识你几年就好了，这些年我得少赚多少啊。”
李彬笑道：“现在也不晚啊，以后咱们赚钱的机会有的是，外国那些厂商的销售人员我都熟。还都是知名大厂商，咱让谁也挑不出毛病来，钱还不少赚。文哥，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唉……”胡浩文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哥带队到欧洲医院学习，这次去要三个月，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个时候出事了。院长竟然突然把急诊室的那个方博航调到我手下当副手，对了，一起调过来的还有那个陈寒。”
“方博航……陈寒……”李彬也很意外：“是他们两个。”
李彬没想到，是自己前段时间要动一直没动了的陈寒，上次的事情因为卫生局那边那个夏宁普出事，他不得不给自己办事的人一笔钱让他暂时躲起来，才算了事。
正因为担心，所以李彬最近一直也没敢再有其他动作。
“文哥，他们到你手下了，那你收拾他们岂不……”
“你不懂”胡浩文一口将杯中酒干掉：“他们是院长的人，院长已经亲自下令，到时候会重新宣布分工问题，就算我是主任，恐怕以后我们再想赚钱也难喽。”
“那可怎么办？”李彬听了，脸色一变，这一切都是他搭桥联系，其实他比胡浩文赚的还多。这次四百八十万美金的货物，他足足从那边拿到了八十万美金的好处，自己吞了五十万，剩下的三十万才给了胡浩文。
“怎么办，凉拌。”说完之后，胡浩文无比气愤又道：“就算他们是院长的人，到了我胡浩文的一亩三分地上，也得听我的。我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寸步难行，不行直接找人弄个套，把他们送公安局去。”
“文哥……”李彬想了想劝道：“胡院长没回来之前，我看我们还是先忍一忍，别让他们发觉出什么不对就行，至于其他的让他们一让也无妨。你想，我也很想收拾那个陈寒，不过咱们君子报仇一个月不晚，等胡院长回来……”
“就凭他们，还用得着等我哥回来，我玩他们跟玩两只小虫一样。”看李彬还要说，胡浩文不悦道：“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要让他们知道知道，采购部姓胡。”
陈寒跟方博航不同，他基本没有什么交接的问题，在去采购部之前也就不用再回医院，这两天他沉下心来继续自己的事情。
中间姚仁来过一趟，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他自己说，这几天体重竟然开始增加，体内原本断裂的气劲也渐渐有了反应。对于这些方面，陈寒倒并不太关注，因为他的潜能学跟九级体质，已经是在武学之上的一种产物。
打个比喻说，现代的武学如果是五虎断门刀那类的武功，他的潜能学跟九级体质就是易筋经。
他只是从姚仁整体身体恢复进行考虑，又给他开了一些药，从姚仁那里知道，他们正在部署一次大行动。
姚仁临走的时候还一再让陈寒放心，夏宁普那边的事情他一定追查到底，等他忙完了这阵子一定将那个跟夏宁普联系，现在失去踪影的家伙找到。
深夜，陈寒跑步到海边，一步一步的开始向着海下走去，好在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否则让别人看到，一定以为他这是要自杀。
陈寒手臂、腿上现在都绑着铅块，毕竟现在还没达到控制肌肉、骨骼，能调整身体重量的程度，只能借助这些外力。
陈寒走得不算太深，到五米左右的水下就停了下来，此时他的身体已近接近一级体质巅峰。现在他开始这种训练，就是为了加速突破二级体质，二级体质初期就已经相当于人类最极限的一些运动员，那些百米可以跑到九秒多的人。
陈寒借助药物跟针灸，不断刺激自己身体潜能，此时开始进入锻炼肌肉的阶段。如果说武功是修炼内劲，通过内劲爆发强大力量，那陈寒的潜能学跟九级体质则是不断提升自身身体的强度，让人拥有更强的力量。陈寒坚信，人体自身就拥有无穷的力量，所以他的九级体质根本不去吸收周围天地的力量。
现在的身体到了海下五米，加上铅块就已经非常困难，口中含着水下呼吸器，陈寒开始进行锻炼，先从俯卧撑、青蛙跳之类的动作开始，从最基本的动作开始。
就这些最简单的动作，陈寒一连做了几个小时，直到天空微亮、第一缕阳光撒在海面上的时候，陈寒才缓慢走了出来。
刚刚训练完，陈寒拖着疲惫的身体，坚持回到了宿舍，先熬药喝下去，否则他也没办法坚持继续去上班。
今天开始，就要朝九晚五，到采购部去上班了。
八点钟的时候，方博航开车来到陈寒的宿舍楼下，给陈寒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去，两人已经说好今天一起去采购部报道，人事调动方面的手续方博航都已经办好。
方博航开的是一辆桑塔纳，陈寒上车后方博航笑道：“车破了点，好在距离不远，忍一忍就到了。”
在长治医院，能做到科室主任的，很少有开这种车的。差一点的都是丰田花冠、帕萨特这一级别的，好一些的还有皇冠、奥迪，就连中档的奔驰也是有的。
陈寒很满意：“这待遇已经很好了，我现在都是打车去上班。”
方博航可是见过陈寒的那些好车，陈寒撞坏的那辆，还有当天被肖国栋他们开走的那些名车，至今还历历在目。
听陈寒这么说，方博航笑道：“要真是如此，这段时间每天上班我顺路就过来接你，咱们一起去。”
顺路，好像两人住的地方一个南、一个北，不过既然方博航这么说了，陈寒也没有拒绝。
“那就谢谢主任了，让主任给我当司机，我估计就是院长都没有这个待遇。”
“呵……”方博航笑道：“我想当，院长也得要才行啊，司机可是最亲近的人才行的。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有一回赫鲁晓夫坐车，非常着急，让司机快点但司机不敢超速，赫鲁晓夫很生气，就让那个司机坐到副驾驶座上，他亲自开，一路疾驰的冲了出去。此时正好有交警在执勤，看到他们的车过去，也并没有拦截，后边的队长就过来询问，说刚才那辆车超速你怎么不拦，那个交警就说了，我不敢拦，里边是大人物。”
“那个队长就问了，什么大人物不敢拦啊，小交警结结巴巴道，什么大人物我没看清楚，不过给他开车的人是赫鲁晓夫。”
“哈哈……”陈寒上一世年轻的时候当了大半辈子军医，后半辈子潜心研究，管理联邦庞大的医官体系，这种最普通的笑话还真的很少听。至于这一世的记忆中，黄色笑话好像很多，这种笑话却很少。
陈寒很笑道：“有意思，那我现在也成大人物了。”
看陈寒笑了，方博航趁势又讲了几个，很快就赶到了长治医院，采购部是在医院住院部后身的一个小院内，这是在众多高楼旁延伸出来的一栋八层小楼，全部都是采购部的地方。
在急诊室门口，方博航的桑塔纳还没感觉怎么样，但一进采购部的院，桑塔纳就变得特别扎眼、因为这院子里停了近二十辆车，就没有二十万以下的，最好的一辆是宝马7系，方博航看了一眼。
“瞧，这辆就是胡浩文开的车，比他哥都牛，据说两三百万。”
第三十三章 卖车
陈寒看了一眼，淡淡道：“宝马740Li领先型，一百一十多万，全下来有一百五十万怎么都打住了。”
“呵”方博航笑道：“忘了你是行家了”
说着话，方博航已经将他的桑塔纳停好。
采购部不像医院其他部门，没有人来人往的景象，院内很是清静，这倒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外边冷清也就算了，但陈寒跟方博航进了大楼，里边也声息皆无，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方博航奇怪道：“哎，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也来过采购部，难道今天有什么事。”
陈寒看了看周围，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有事，看来是真有事了。”
方博航看陈航目光看向收发室，立刻道：“我去问问”。
陈寒想拦已经来不及，只能任由方博航去询问，虽然他跟方博航都知道两人关系是怎么回事，谁才是真正的领导，不过方博航连最基本的架子一点都不拿不做表面功夫，倒是让陈寒略感意外。
“哼”方博航在收发室出来，冷哼道：“果然是胡浩文搞的鬼，在广州那边有个医疗用品汇展，除了一些出门办事的人，他将人全部带走了，三天之后才会回来，他这是要给我来个下马威啊。”
采购部是什么地方，是花钱的部门，胡浩文管理的采购部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权力，那是因为他负责了昌海市长治医院所有的采购权，从国内外药物、器械甚至到医院的福利、用具……
下边的人都知道，胡浩文到了昌海市其他几家分院，连院长都敬着他，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的背后是胡一丁的缘故。
至于广州那边的医疗用品汇展，都是可去可不去的。他倒好，带着几十人都过去了。
“下马威是一方面，他这也是下本钱收买人心呢。”陈寒并不着急也不怒，反而很满意道：“这至少说明一点，他怕了。”
方博航犯愁道：“本来上午我们来熟悉一下，下午管人事的王副院长过来宣布工作分配的事情，他们不在，我们又要等三天了。最麻烦的是，来了只有我们两人，不来还不行。”
陈寒眼珠一转：“这有什么好烦的，主任，你知道自己分管什么吗？”
“因为医院马上要进口一批新的设备，还有一批国外进口药物，这些药物将签订常年合同，这个数目牵涉过亿美金。”
听方博航没直接回答，反而这么说，陈寒已经明白：“设备采购、国外药物采购。”
“嗯”提起这个，方博航脸上都泛起一丝光彩：“不止这个，还有我们昌海市长治医院所有职工的福利以及公务用品采购。”
昌海长治医院总院加分院所有职工加一起，有近七八千人之多，这也是个肥差。
“怪不得胡浩文怕了呢，给他剩下的没什么了。”
方博航担心道：“现在怕的就是胡浩文根本不配合，采购部都是他的人，如果不是这次医院要进行大批量采购，涉及金额是最近五年来最大的，估计院长也不会有动作。可我们如果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更麻烦了。”
“未必”陈寒道：“就算他不在，只要副院长来过，人事部门的手续过来，你一样可以行使你的权力。”
方博航摊手道：“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我们能做什么？”
“你看那里”陈寒指着外边的那些车道：“我看这里的车没有一辆是私家车，上边都贴着我们长治医院公务用车的标志对不对？”
“这我倒没注意”方博航说着，迈步走到院中，都看了一圈：“嗯，确实没错，一共二十七辆车，全部贴的是长治医院采购部公务用车的标志。”
“那事情就好办了”陈寒很是不爽道：“看来这采购部确实该整顿一下了，一个采购部的公务用车就这么多。既然是公务用车，那就有存档，车子的证件什么的就都归总院财务部管，我们先将这些车都卖了他。”
方博航目瞪口呆：“都卖了？”
“嗯”陈寒点头：“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这里过百万的车有两辆，但是六十多万的车就有七辆，加上其他的车，这些车的总价值就过千万，处理之后足够我们这三天花的了。”
“这…能行吗？”
“把那个吗字去了，能行。”
虽然方博航感觉这个动作实在有些……太大，而且会得罪整个采购部的人，但陈寒已经决定，他下午在副院长来了之后就提出这个意见。这个王副院长一听，立刻将事情推了出去，人溜了，陈寒就让方博航直接找院长。
长治医疗集团的总经理，长治总院的院长潘书瀚人也不在昌海，对于方博航这件事情也是遥控操纵，听到方博航这个提议，电话里潘书瀚沉默了足有半分钟。
“年轻人，就是有冲劲，一会我会给财务部主任打电话，你们过去取就可以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方博航缓缓挂了电话，汗都出来了。不过想想潘书瀚那句年轻人，就是有冲劲，他心里又舒坦不少，自己绝对称不上年轻人了，看来院长明白这是谁的主意了。
方博航看着陈寒：“院长同意了”
“他调我们过来，再不支持我们，那我们还玩什么玩。”陈寒并不感觉意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这样，我去联络买家，你立刻去趟财务部，我们争取明天就拿到钱。”
有正规的手续，事情自然好办，只是因为陈寒要一笔算清，而且是整批卖给本市一个二手车商，所以这个价格上就稍微便宜了一些。
按照市价这些车的总价值计算之后在一千二百八十万左右，这些车全部都很新，有几辆都是年内刚买的，但二手车毕竟差了不少。如果不着急卖，卖个九百万以上还是有把握的，陈寒一笔卖出去，卖了八百六十万。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切办妥，方博航临时让财务新开的一个采购部账户内，已经拥有八百六十万存款。
看着只有自己一辆桑塔纳的院子，方博航道：“他们如果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陈寒淡淡一笑：“我们一切按照手续办的，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既然他已经打定主意跟我们对着干，那我们还跟他客气什么。采购部是什么部门，每年正常的采购额度总数都超过二十亿以上，这其中虽然有十亿是固定跟一些大厂商药物的常年合作，但剩下十亿怎么花，却是可以按照人意改变的。我们是花钱的部门，妈的，搞什么接待用车，狗屁，我们到哪里都应该有别人接送，这些完全是他们用医院的钱，给自己买的车。”
“今年加上大规模更换设备，全年总采购额超过三十亿，而昌海市是标杆，昌海市的采购影响到长治医院在全球范围内近百亿的采购额，这边谈妥了，其他地方的医院再跟这些厂商谈都是以我们为基础。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对他们客气。”
陈寒一番话，说得方博航浑身发热，他只是看总院的采购部，只看到胡浩文，根本没想到这么多，更加没做过这些功课。
同时心里也暗自感叹，果然不同凡响，站的角度考虑的问题都不同。而陈寒说到后边，语气中带有怒火，方博航心里也能理解，在他们普通员工，长治医院的钱是公家钱，但在陈寒眼里那是他们家的钱，看着别人拿自己家钱糟蹋，自然愤怒。
看到方博航听完自己话后的表情，陈寒也很是满意，他之所以说这些，把事情说得这么大，就是坚定方博航的信心而已。其实这些不是他的分析，在长治医院董事会的文件里就能看到这些数字，跟他们的关系……目前还没什么关系。
“呵……”陈寒笑笑：“好了，这些还比较远，等以后主任你掌控了采购部再说，算今天他们还有两天才能回来，我们得先将这八百多万花出去，要花到点子上、既要让医院的人获得实惠，又要让这事的影响尽量大一些，这样回来他们才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三十四章 造势
方博航也同意：“这样最好，要想让他们无话可说吃哑巴亏，最好的办法还是将这些钱都用在购买采购部需要采购的物品，就是已经被列入采购计划，还没有进行的。但现在麻烦的是，我们没办法进入内部网络，现在我们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
“用这个就可以了”陈寒笑着取出自己的电话，在方博航眼前晃了晃：“我们跟院长大人汇报一下工作情况，顺便请他授权我们进入内部网络查看一下，有了院长的授权我们就可以进入，更何况你还是采购部的副主任，院长授权你进入采购部内部网络，一切都名正言顺。
“这…总麻烦院长，恐怕不合适吧。”
陈寒道：“不麻烦院长的办法也有，我们现在就踹开胡浩文的房间，然后找个电脑高手破译他电脑密码，立刻就可以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方博航道：“算了吧，我还是联系院长，跟院长汇报一下情况吧。”
两个人的年纪跟做事风格有很大不同，虽然方博航早就有了一切听陈寒的心理准备，但现在被推着向前走，有许多事情就感觉别扭。这还只是开始，等胡浩文跟采购部的那些人回来，方博航都有些不敢想象，再看陈寒，好像完全不担心这些。
就算给自己一个大少爷的身份，方博航面对这种局面，刚来到一个地方就要跟所有人对立，他都难以做到如此平静。
最重要的是，不知陈寒想好没有，接下来该如何在这采购部待下去。得罪了整个部门的人，就算没有胡浩文，自己当一把手，当这个采购部的主任，也很难玩得转。
再次联系上院长潘书瀚，方博航简单将两人卖车的事情汇报了一下，随后小心的说出要授权的问题。潘书瀚只说了一句，好，很好，随后就授权他们进入采购部的内部网络。
随后两人开始查找合适的采购申请，最后选定长治学校，长治学校是长治医疗集团下的附属学校，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有。学校多数都是医院的子弟，因为前期是董事长亲自批的项目，软硬件都是昌海数一数二的，不过一晃近十年过去，毕竟学校不是赢利机构，需要医院出钱补贴的很多。
一些基本的还能保障，像硬件更新换代的事情就不行了，陈寒跟方博航看到，长治学校下属的幼儿园跟小学申请更换添加校车，已经连续三年申请，只有第一年给购买了两辆二十人座的国内中巴。像这种不盈利的机构要购买添置物品，一般需要副院长批才会转到采购部，而采购部对这类采购也看情况而定。
看到这个，两人异口同声：“就这个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二百六十万一台的豪华奔驰大巴买了三辆，其他钱则订购了大量书籍，补充学校的图书馆。
自从老爷子不亲自掌管之后，长治医院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大手笔的公益活动，尤其是对自己下属的学校这类不盈利的单位。
这件事情上了昌海市所有媒体，甚至还上了国内一些门户网站的首页报道，而更令人惊奇不解的是，这么大活动不但院长没有出面就连一个副院长都没有出面。从头到尾，不论是发言还是接受媒体采访，都是采购部新任的副主任方博航出面，这下方博航算是出了大名了。
昌海市媒体是第一时间报道，当天晚上就上了昌海晚间新闻，李彬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通知了胡浩文。
“不可能……”正在享受按摩的胡浩文猛的坐了起来：“没有我的批准，采购部财务支持，他们那来的上千万，又怎么可能进入内部网络。”
李彬心说，就你这样还凉着别人，你要是再凉几天，我看你自己就凉干了。
“文哥，你糊涂啊。我托人打听了一下，财务部的主任说是院长亲自打的电话，他们将采购部所有公务用车全部卖掉，然后用这钱买的车、做的事。至于那个内部网络，人家有院长支持，进入内部网络还算什么问题嘛，我看文哥你赶快回来，你回来牵制住他们。”
“砰……砰……”电话里传来一阵响声，显然是胡浩文在那边愤怒的摔东西，随后大骂：“我操潘书瀚他姥姥，他以为他是院长就可以随便乱来嘛，拿老子当软柿子捏了是吧。还有那个方博航，混蛋王八蛋，老子才是采购部的主任，他算什么东西，谁下边没夹紧将他放了出来。”
李彬将电话离自己耳朵远一些，也不说话，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这胡浩文本来就没什么涵养。只是这些年在这个位置上，面子功夫也会了一些，乍看起来还行，实际上就是这样，李彬再清楚不过了。
足足有十几分钟，听到那边气喘吁吁，也没力气骂了，李彬才开口道：“文哥，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你赶快回来吧。”
“好，我这就让人定今天夜里的班机，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星海酒吧，是一间中低档的酒吧，两人一直忙到了十一点多才从医院出来，方博航请陈寒到这间星海酒吧来喝酒。
“呼……”一口气喝了一扎啤，方博航才长长出了口气，看着陈寒道：“今天这事实在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一点经验，你还赶鸭子上架非要我上。”
两人坐在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陈寒笑道：“我看你做的挺好的，你看晚上的昌海晚间新闻，你的形象非常好，还有几十家报纸，加上几家门户网站的采访，这不都接下来了。”
提起这个，方博航连连摆手：“那还不都是你通过蓝牙耳机在后边说，我照着你的话说，我告诉你，明天我绝对不上了，真的不上了。”
“呵……”陈寒开心的笑道：“你想上也没那么多机会了，今天这个事情是因为现在的昌海市教育厅厅长参加出面，所以影响稍微大一些，不过也仅仅是这一两天，很快就会过去，我们也不是大明星，没人会总盯着我们的。”
提起昌海市教育厅厅长出面的事情，方博航道现在还感觉心跳在加速，今天他去买车，陈寒找媒体跟教育局，目的是为了他们出面一起举办一个仪式。
没想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不但媒体来了几十家，就连教育厅厅长都来参加了。
“说说”方博航轻轻碰了碰陈寒：“你怎么请动教育厅厅长的？找了什么大人物说话？”
“这算是个意外惊喜，我只是到教育厅那边提一下，看他们能来什么人算什么人，并没有特意想让谁来，毕竟我们的目的只要有媒体报道就可以了。不过我去教育厅的时候，正好厅长的车往外开，他看到了我，叫我过去询问我去教育厅有什么事，听我说完，他认为这个很好，于是决定下午亲自参加。”
“就这么简单？”
陈寒摊手道：“就这么简单。”
方博航再想想陈寒说的话，突然发现问题所在：“你原来就认识厅长？”
“呵……”提起这个，陈寒也笑了：“他是爷爷小的时候给我请的一个家教，后来爷爷开办长治学校，他在里边当老师，后来好像又当了长治学校的副校长，接着就调走了。后来我出国，也就不清楚他的事情了，我也是今天见面才知道，十几年前的补课老师，如今已经是教育厅厅长了。”
“扑……”方博航一口酒差点全喷出去，虽然知道陈寒的背景，但听他说这个，依旧很让人震惊。
“厉害，怪不得呢。”
“厉害的不是我，是爷爷。”
“那是当然，否则也不会将长治集团发展到这种规模，现在八零跟九零后的人恐怕不太了解老爷子，像我们这一代人中，有多少人把老爷子当成英雄一般崇拜。”听陈寒提起董事长，方博航的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敬意。
看方博航说这番话时候的眼神，陈寒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故意这么说的。事实上，就算到了现代，全世界范围内也有无数人将爷爷奉为偶像，如英雄一般去崇拜。
陈寒也很有感触：“真正的英雄，永远是英雄，不会因为时代的推移而有所改变。”
方博航笑着举起杯，跟陈寒轻轻碰了碰杯。
“陈寒，你想没想好，胡浩文他们后天回来的话……我们该怎样应对？”
第三十五章 老实人的冲动
陈寒淡淡道：“一切合理合法，他能说什么。”
“这次的事情他说不了什么，但我们今后在采购部的工作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我都能想象得到接下来的场景，我们两个人要面对采购部几十人的正面对抗，寸步难行啊！”方博航叹道：“唉，其实我也想过，如果人事大权完全掌控在院长手里，我们就算不能随便动胡浩文，但下边的人动一动、震一震也好，但总院的人事调动问题胡一丁有很大的发言权，要轻易动采购部的人几乎不可能。”
“他们要是让我们寸步难行，那我们就干脆不行了，我们往回走。”
方博航不解：“往回走？”
陈寒淡淡一笑：“在采购部干的人那个没有问题，谁不让我们往前走，我们就查谁。他们联起手来，将这采购部的一潭水结成冰，我们不用想着如何化开这冰，我们将这些冰都敲碎他。”
方博航自言自语：“敲碎他……”
“轰……嘭……我操……”
“啊……”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突然一阵乒乓声，酒杯摔地、桌子板凳砸碎的声，还有人惊吓的叫声。
陈寒跟方博航放眼望去，只见七八个小年轻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将吧台上的酒跟杯子全推了下去，有的人开始踹倒旁边的桌子。
正在附近喝酒的人一看纷纷避开，女生胆子小的惊叫着向后退。
“哈哈……操，吓成哪“叼”样……”
“散了散了，没事的统统滚出去，今天这酒算你们白喝，快点滚出去。”
“看什么看，叫你滚蛋，找揍是吧。”
一看是来砸场子的，喝酒的人纷纷出去。谁也不愿意惹这种麻烦，有几个好热闹的，在门口或者站在远处看着，这些小年轻的看到多数人都纷纷离开，也并没有去一个一个赶周围的人。
陈寒跟方博航坐的位置比较偏，方博航看了一眼陈寒，发现陈寒很有兴趣的看着，就像是在看电影，根本没有离开的念头。要是方博航自己，他早就离开了，但现在……也只能跟着陈寒坐在这里。心中暗自庆幸，好在他们没有注意自己这边。
领头的是一个耳朵上穿了七八个洞，嘴唇还有鼻子上都带着环的家伙，看样子最多也就二十出头。
从里边，一个年级在三十多，风韵十足的少妇冲了出来：“你们干什么，保护费我已经交过了。”
“嘿嘿……老板娘别急，我“圈子”是过来给老大传个话，约你过去谈谈。”
“我不认识你们老大，你们立刻给我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哈哈……”圈子大笑道：“报警，你报啊，兄弟们，给我砸。”
乒乓的一阵乱响，这些人又开始砸了起来，好好的一个酒吧就被砸得乱七八糟。
“是她…真的是她……”当那个老板娘出来的时候，方博航的手一抖，酒撒出了不少，但他自己竟然不自觉，两眼出神的看着老板娘。
“你们干什么……啊……”老板娘看着那些人砸东西，想上前拦，却一下被人推开。
“老方……”陈寒刚才就看出方博航不对劲，但也没想到，年近四十的方博航竟然突然冲了出去。陈寒想拦都来不及，虽然他们在角落里，但毕竟这个星海酒吧也没多大，方博航直接冲上去，一扎啤杯就砸到了圈子头上。
“我操……”圈子冷不防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爬下，捂着流血的后脑：“我操，你他妈的敢打老子，给我打。”
看到这一幕，陈寒哭笑不得，像方博航这样的老实人，一看就知道不会打架，但他刚才绝对是急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老实人急了也会动手。他冲出去陈寒没来得及拦，但也跟了上去，圈子一喊，其他人都冲了上来。
“嘭……嘭……”陈寒随手一拎，一手一瓶啤酒，两下就将两个最先拎着东西要砸方博航的人给打倒。
“主任，你先歇歇去……”陈寒一推，将方博航推向那个老板娘的方向，有他在自己更不方便。
此时正好一个小子手持打碎的酒瓶扎向自己，陈寒身体向旁一侧，手从上一按这个小子的手腕，膝盖抬起就是一下。
“咔嚓……”一声，随后传来这个小子惨叫声。
就这一下，包括刚刚被陈寒打的那两个小子还有刚刚爬起来的圈子，他们一共七个人，没有一个再敢上前。
陈寒现在身体已经达到普通人的巅峰状态，虽然在当首席医官的日子里潜心研究，并没有学习九级体质后的新武学，但早期在军队学习的一些实战招式却信手拈来。在战场上的招式，最是实用，经过改良后的军体拳他使得最熟。
对方虽然有七个人，但陈寒却一点也不急，这种小流氓，现在的身体情况下十个八个他还是能应付的。
“废了他……”圈子捂着头，被吓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怒吼了一声，这些人纷纷拎起东西冲了上去。
“淑芬，真的是你，你…你没事吧……”方博航此时已经将老板娘搀扶起来。
老板娘叫田淑芬，看到方博航，眼中也露出惊喜，同时也闪过一丝哀怨之神情，不过很快注意力就看向陈寒，担心道：“他是你朋友吧，你们快走，这些人你们惹不起的。”
“我不能走，报警，对，报警……”方博航急忙取手机。
老板娘田淑芬急道：“没用的，我报过的，他们每次都等这些人闹完了才赶来，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方博航也急了，万一陈寒有点事，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他们的担心并没有发生，陈寒闪开几个小混混的追击，利用酒吧的桌子向里边闪了一下，身体突然一蹲，侧着就是一脚，踹到了最先冲上来的家伙。
身体猛的斜冲而起，肘部击中一个高举凳子向他砸来的胸口。利用这个家伙的身体做掩护，挡住另外两人的攻击，将他向外一推的同时，陈寒已经抓住另外两人的手，手腕巧劲向下一按。
“咔…咔……”
叫得最凶，一直捂着头的圈子傻眼了，转眼之间自己这么多人就被打倒。最让他害怕的是，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下手太狠了，每个人的手臂跟腿都是眼睛能看出来的不正常弯曲，一看就是骨头折了。
“圈子哥，怎…怎么办？”还有两个没冲上去的，拿着东西退回到了圈子身旁，腿都在抖。毕竟他们只是小混混，那见过什么大场面，看着同伴骨头都露出来，早吓破胆了。
让方博航、田淑芬大跌眼镜的是，圈子突然大叫：“报警，快报警。”
圈子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时间，外边警笛声响起，五六名警察冲了进来。
第三十六章 并不难
此时陈寒如没事人一般自己走到酒吧前台，又取了一个扎啤杯倒满一杯扎啤，随后才走到方博航身旁。
笑道：“看着吧，有好戏看了。”
“一丘之貉”方博航也意识到了，这群警察有问题。
田淑芬看着陈寒，感激道：“谢谢这位小兄弟，以后只要我星海酒吧还开一天，你来大姐这里喝酒全免费。”
田淑芬还真敞亮，倒是个做买卖人。方博航低声介绍道：“这是我的同事，陈寒。”
他们说着话，那些警察也已经冲了进来，进来的警察都是派出所的警察，一看那些人的情况，都露出吃惊的表情，有几个都紧张的将手放在枪上。
“秦副所长，你可得给兄弟们做主，就是哪个小子干的。”圈子一看来人，很熟悉的说着。
“他一个人”秦兆丰皱着眉头，没想到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下可麻烦了。
“就他，不，还有那个老头，他打了我的头。”圈子一指方博航。
秦兆丰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陈寒、方博航跟田淑芬三人：“太不像话了，来人，将他们三个都给我拷起来。”
“这可怎么办……”看到警察来而且领头的还在低头跟圈子说话，田淑芬不知所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先不说后边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因为这个坐牢，田淑芬一咬牙，冲着陈寒道：“陈寒，你放心，我就是不开这家酒吧了，也不会让你担责任的。”
方博航在一旁安慰：“没事，没事的……”
刚才陈寒跟这些混混动手方博航还提心吊胆，现在可一点都不担心了，陈寒可不是一般人，这些人想冤枉他可没那么容易。
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要倒霉了。
陈寒淡淡一笑，低声问田淑芬：“这里有录像设备吧？”
“有”田淑芬小声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吩咐人，把刚才的都毁掉。”
在田淑芬的认识上，刚才那些就是陈寒打人犯法的证据。
陈寒一听，忙阻止道：“别，千万别毁掉，你好好保存着，有这东西我们也省了去公安局了。”
上来要拷陈寒他们的警察，见他们低声说话，喝道：“嘀嘀咕咕什么呢，面向墙站着”
陈寒脸色一变：“他们是混混、是黑社会，你们也是吗？竟然听他们的吩咐办事，我看了都替你们丢人。”
一般人对他们都有畏惧感，要是打了仗的人更是如此，陈寒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气势比他们更足、脸色一变的呵斥，让上来的那几个警察都站住。
陈寒此时已经打通姚仁的电话：“是我，我这有好戏你看不看。”
“什么戏码？”
“警察跟混混联合，我把混混打了，他们正在指挥警察要拷我。”
“靠，你小子这是变着法在骂我呢。”姚仁说了一句，马上又很好奇道：“不会吧，你自己动的手？”
“别废话了，有时间没有，我在长治医院不远的星海酒吧。”
“现在恐怕不行，正在跟省公安厅的人开会，这样，孙小月今天值班，我让她过去一趟，我一会再给分局局长打个电话。”
“好”
秦兆丰刚才正低头询问叫圈子的混混，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也要先心里有个数，起身却发现陈寒刚刚打完电话，而自己手下都站在他一旁。
秦兆丰喝道：“干什么吃的，还不将他拷起来”
“你最好再等几分钟”陈寒冷冷的看着秦兆丰：“我不知道你收了他们多少好处，但你这次肯定跟他们一起倒霉了，如果你现在动手，也许到时候面临的就不仅是内部处理的事情了。”
秦兆丰一阵头大，这个家伙往那一站，就不像好惹的主，但事到临头自己也不能退，想想，对方怎么说也伤了这么多人。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事出有因，重伤这么多人，也一样是犯法。”秦兆丰挥手道：“将他们全部带回所里。”
这次，秦兆丰不再强调，一定要拷陈寒他们的话了。
就在此时，秦兆丰的手机响起，秦兆丰看了一眼，心腾的一下提到嗓子眼了。
“局长……是…是……好的……好的……是……”
不到半分钟的通话，秦兆丰额头上全是汗，缓缓挂了电话，小心的看向陈寒。局长将他一通训斥，而且马上就要赶过来，据说市局的刑警队长孙小月也在赶过来，在他们到来之前，让他不要有任何动作。
“秦所长，我这一直在流血，还有我的兄弟，你先送我们……”
圈子的话还没说完，秦兆丰眼睛一瞪：“闭嘴，都老实给我在那呆着。”
随即笑着上前，小心翼翼：“这件事情恐怕有些误会，我想……”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是你的领导。”陈寒说着，再次拿出手机。
秦兆丰一看陈寒又要打电话，这心就是一颤，想拦阻又不敢，这个人能量很大。刚才局长的话里透露出来，他也是刚刚被训，这可怎么办啊。
“对，六人受伤，派六辆救护车过来。”
听到陈寒的话，才知道陈寒是打急救中心的电话，秦兆丰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心中奇怪，下手这么狠的人，怎么好心给他们打电话叫起救护车了呢。
田淑芬是外场人，拉了拉方博航，又看了看陈寒。那意思，陈寒到底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大能量，一个电话竟然将局面扭转过来。
此时陈寒就在一旁，方博航也不方便说话，手竖起拇指向自己头上顶了顶。
最先赶到的是孙小月，孙小月一进来，秦兆丰等人急忙上前行礼，孙小月简单回礼。
“哇…哇……”孙小月很是夸张的看了一下，直接走到陈寒面前：“你一个人？”
陈寒点了点头被砸破的圈子：“如果把这个也算上，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战绩”
因为刚才陈寒说过录像的事情，此时田淑芬已经让人将一台笔记本拿出来，播放刚才录下的一切。
当看到屏幕里陈寒对付那些流氓的动作时，孙小月大吃一惊：“姚局教你的？”
“呵……”陈寒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有这个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吧。”
“你先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孙小月把陈寒叫到一个角落，低声道：“你那天都听到什么了？”
陈寒一脸茫然：“那天？”
“别跟我装糊涂”孙小月黑着脸：“就是催眠那天”。
陈寒摊手：“孙队长，很抱歉，我真的不明白你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时，门外急救车响起，随后王皓带着一群人抬着担架进来，王皓过来先跟方博航还有陈寒打招呼：“方主任、陈哥。”
陈寒看了看王皓那里：“要不，我们改天再谈？”
“哼……”陈寒越不说，孙小月越是没底，不过现在确实不太方便，只能吩咐手下人开始做事。
陈寒走到王皓身旁：“别跟他们客气，正常给他们治疗，用的药物都给他们用最贵的，到时候让他们老大去买单。”
圈子那些人彻底傻眼了，孙小月带着一群刑警来，而且还有督察，秦兆丰他们那些人最先被带走，随后进来的医生竟然也都上去跟那两个人打招呼，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越想这些人越怕。
“陈寒，我们先走吧。”此时，方博航突然过来拉着陈寒离开。
“走？”陈寒看向正在那里接受警察询问的田淑芬：“你不再多留一会了”
方博航脸一热：“走……走……”
第三十七章 威吓
“谢谢……”上了车，方博航递给陈寒一根烟。
陈寒点上烟，并没有着急问，果然，方博航抽完一根烟后，又点燃一根，自己开口说了起来。
“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两人从初中一直到大学，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可大学毕业之后她父亲因为贪污被判死刑，她母亲带着她离开国内，从此我们就再没有联系。”
“唉……”方博航轻叹道：“命运弄人，一晃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前些日子我来这个酒吧，知道是她开的酒吧，知道她因为丈夫跟母亲先后去世，又从澳大利那边回到国内，在这里开了这间星海酒吧。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变了。原本我想，大家都这么大岁数了，也就没想过再去找她，没想到今天遇到这种事情”
“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种事。今天如果不是有你……”方博航摇头再次叹道：“男人的一大悲哀，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办法保护。”
如果方博航不说，陈寒或许会开几句玩笑，听他一口气都说出来，陈寒从车窗将烟弹出去：“走吧，送我回去，很快你就会发现，这种事情再解决起来并不难。”
方博航想想陈寒的话，是啊，采购部接触的那些人，只要自己手里真有了实权，自然会有无数人上赶着卖自己面子。
一大早、采购部就已经乱成一团，接近四十人全部聚集在院里。
“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我们采购部现在连一辆公务车都没有了，以后如何接客户，如何工作。”
“他一个副主任，没有权力这样做，我们去总院找院长说理去，这样下去还得了，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我们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对，绝对不能轻饶他。”
采购部的院里乱成一锅粥，胡浩文就在八楼，轻轻的拨开百叶窗，嘴角带着得意的笑看着下边的人。
“按照主任的意思，我已经让人将他们都煽动起来，这本来就关系着大家的利益，一会他们就会去院长室。”财务科科长石民是胡浩文的左膀右臂，掌管着采购部的财务大权，已经年近五十的石民说完，又有些担心道：“虽然说院长不在，不过这样一来肯定惊动其他副院长，也会闹得全院上下沸沸扬扬，这次的事情的背后又有院长的影子，属下担心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我们是否需要从长计议。”
“哼……”胡浩文放下百叶窗，拿起桌子上还在燃烧的雪茄，重重抽了一口：“我就是要让他看看，以为我哥不在他就能玩这些小把戏，犯众怒了，他是院长又如何。”
“那一会方博航跟那个陈寒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给那个方博航单独安排一个房间，东西都用最好的，这方面不能让他挑出话来，不用一个月，我就将他踹出采购部。”
当这些人情绪到达最高点，从采购部院子要出去的时候，方博航的桑塔纳两千也开进来。
“果然没错”方博航在车里，远远的看到这群人，指了指人群后边一个年纪在五十中旬，身体不胖却挺这个啤酒肚的道：“沈贤，采购部副主任、外号神仙，跟财务科科长石民一起，是胡浩文的左右手，也是他最忠实的两条狗。”
今天方博航很早就到了宿舍下接陈寒，陈寒一问才知道，原来方博航在知道调到采购部之时，就暗中研究采购部的事情。还真别说，让他联系到了采购部内一个以前有过一些交道的人，于是暗中谈了几次，这次就是这个人暗中通知方博航，说有人鼓动到院长室去抗议、投诉他。
当车真开到门口，看着众人愤怒的样子，方博航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毕竟他不是真正政府官员，虽然也一直管着人，但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一会你直接站到车上，看着他们就可以，剩下的我来。”说着，陈寒直接动手拉起桑塔纳的手闸：“将车就停在这。”
当两人走下车的时候，原本乱哄哄的采购部大院突然安静下来，这个年代讯息跟陈寒的星际时代还不能比，但已经很是发达。方博航到任采购部副主任，他的简历跟照片内部网络都可以看到。
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方博航直接上了桑塔纳的车上，从前面上去，最后站到了车顶上。
“你们想干什么，沈主任，你在这里，是你要带着大家一起去院长室那里闹上一闹，让整个长治医院长治集团甚至整个昌海都知道咱们采购部吗？”
原本以陈寒现在的身份，根本没资格问这种话，不过现在的局面加上方博航站在上边凝视众人，陈寒就成了方博航的代言。
沈贤忙解释：“那能呢……我是在劝，劝大家要冷静，有什么意见要通过正常途径。”
这种事情他可不敢承认，搞这种动作，其实就是逼宫，逼着院长下决定。院长跟胡副院长此时都不在医院，但这么一闹的话，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医院肯定要开会研究，到时院长也难以护着方博航。不过这个事情肯定难以善了，这么闹，也会处置几个人的，否则医院以后都这么搞不就乱套了。
“大家看到了，沈主任是来劝你们的，他是不愿意跟着你们一起胡闹的。因为他知道，这么一闹上边肯定要处理一批人，要开除一批，因为这里是医院，是有规矩的。”
“你们凭什么闹？是不发你们工资了，还是克扣你们奖金了？”
突然有人嚷道：“你只是刚来的副主任，凭什么决定卖了采购部所有的公务用车，这让大家以后还怎么工作？”
“对啊，就告你这个，我们就不要你在采购部当我们的领导。”
“对，滚出采购部。”
一有人挑头，这些人就理直气壮的喊了起来，人一多场面立刻又乱了起来。站在上边的方博航此时背后已经湿透，心中真担心这些人冲上来。
什么样的大场面陈寒没见过，此时他的头脑无比冷静，微微吸气，用肌肉收缩之法控制自己的喉咙，突然喝道：“闭嘴”。
这一声，清脆响亮，震得最近的几个人耳朵嗡嗡之响，这种方法再发展下去，就是武功高手所谓的狮子吼。如果能达到五级以上体质，确实有办法能发出足够强的音波在近距离将人震晕。
这一声，就连八楼的胡浩文都听到了，再次拔开百叶窗看怎么回事。
陈寒目光扫视这些人：“这件事情是经过院长特批的，我们能从财务部拿到这些车的证件，就可以说明一切，而钱的用处只要你们不是文盲不是聋子，看看报纸听听新闻就知道，已经给长治学校买了校车。你们的孩子也有许多在那里上学的吧，用不用我将车卖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要给自己买豪车，不让孩子们有车用？”
在场的人中，至少有三分之一听到陈寒的话，神情立刻有了转变，高昂的头也低了下去。
“公务用车，什么叫做公务用车，是为了你们工作使用。医院本身有车队，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待过，有重要贵宾可以去申请。至于平时，方主任已经另外订购了两辆七座国产商务车，这足够平时使用。至于其他的，你们以为长治医院是政府机关吗？你们谁够资格配备专车，你们是国际知名专家？你们是副院长级别的？你们拿过国际大奖，对医院有特殊贡献吗？”
这些人中，有不少以专用车为名的，几个科长跟小主管，都低下头来。
“没有这些条件，凭什么要专用车，如果你们自己买得起，医院也绝对不会反对。院长本来是让方主任调查，谁之前公车私用，谁多报油票，方主任不想大动干戈，你们倒逞能了。这里不是政府机关，你们不想干的尽管说，方主任说了，他主管的进口医疗设备采购跟进口药物采购以及其他福利待遇等采购工作，只要能干事的员工。如果这些部门中谁有意见，他会选择重新招一批新人，想进长治医院的人多着呢。”
方博航主管的那些部门的人，一听这个，都低头向后缩了一下。
陈寒争取先机，将所有人被沈贤带动起来的劲都给打了回去，回头看着端着架子还在那发愣的方博航：“方主任，我们走吧，不行就让医院审计部门介入，你也别替他们挡着了。”
“嗯”方博航提起来的心，这才落了地，跟陈寒迈步走入楼里。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这些人眼中，这一切都是方博航控制，但胡浩文跟石民在上边看得清楚。就算是方博航提前授意，陈寒也绝对不是一般小卒那么简单了，他说话的气势在刚才起到了很大作用，在方博航跟陈寒他们进楼后，院子里的一群人也都跟着进楼。
沈贤不敢再多说，没人领头，加上陈寒刚才的一话，这些人都老实了。
“给我查查那个陈寒，小王八蛋，坏我好事，我饶不了他。”
第三十八章 重度瘫痪
虽然刚才看得明白，看出了陈寒的厉害，但真正见到方博航跟陈寒，胡浩文还是忽视了陈寒的存在，缺少足够的重视。
在他看来，陈寒刚才表现确实突出，不过毕竟是方博航的手下，这一切估计都是方博航的授意，还有一层意思，陈寒现在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不是一个级别的，胡浩文都懒得多跟这种小喽啰多说话。
胡浩文抽着雪茄，靠在老板椅上，不是好脸色看着方博航：“方主任好威风啊，我看我们采购部这小庙，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这些天，方博航一直在想，当面对胡浩文的时候该如何应对。原本还有些担忧，不过经历了刚才那一场，陈寒呵斥那些人的话语犹在耳边，再次面对胡浩文，方博航感觉轻松了许多。
“胡主任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去跟副院长讲或者直接找院长，又或者向集团董事会高层反应，但在上边处理我之前，我想我还要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私人意气用事的话我看就免了，现在又许多工作需要展开。”
“哼”胡浩文冷冷的看着方博航：“我已经让人给你安排好了房间，一个小时后召开采购部领导会议。”
“好”方博航说着，跟陈寒一起走了出去。
石民带着方博航跟陈寒来到给方博航安排的办公室，因为大家已经闹到这种地步，胡浩文这个人连最基本的场面都不做，作为手下石民也就无需笑脸相迎，更加不需要说太多别的话了。
石民将方博航他们送到办公室后，迅速回到胡浩文的办公室：“主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看来这方博航是来者不善啊！”
“妈的！”胡浩文骂着，将雪茄重重的按到烟灰缸里：“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我胡浩文在采购部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你立刻查一下医院内还有多少进口明可欣、百汀这些急用的抗微生物药。将总院使用的这类药物都分散到其他分院，总院调药就先拖延一下，等明后天让他们找方博航去要。”
“哼”胡浩文说完，一脸愤恨：“跟我斗，他们还差的远呢，我已经跟白总打过招呼了，新的合同没下来之前，他别想拿到一点药。”
石民一听，喜上眉梢：“白总同意了？”
“除了我们，谁能给他这么多好处，何况今年还有过亿美金的大单子，他也想在这上边分到一杯羹。”
石民听了也放心：“白总如果都同意，那事情就好办了。没有白总的支持，方博航又管的是进口药物，他这次死定了。”
接下来就是采购部内部的会议，这个就跟陈寒没什么太大关系，所以一上午他都很清闲，下午是方博航给下边人开会。
这些事情两人早就讨论过，所以一切都有方博航应对，这种日子还是过得很快的，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
下了班，陈寒见方博航开车直接奔星海酒吧，逗道：“主任，太急了吧，怎么说咱们也得先去吃点饭再喝酒啊。”
“你少拿我开涮”方博航笑道：“淑芬说要好好感谢你，下午连打了两个电话，无论如何要我请你过去。今天晚上她亲自下厨，请你去她那里吃饭，她就住在酒吧后边，今天我是跟你蹭饭吃的。”
“主任，那我今天是不是该改口叫嫂子呢？”
方博航不像陈寒，虽然也有这个心思，但听陈寒这么一说，依旧有些抹不开面。
忙道：“别…千万别乱叫，否则淑芬会生气的，我现在也不能给她什么名份。”
“呵……”陈寒淡淡一笑，也不再去说什么，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抽了起来。
方博航沉默了一会，在快到酒吧后边的高层住宅时，突然道：“陈少，你们…豪门对这种事情…好像很……”
方博航第一次叫陈少，想问的话题说了半天却结结巴巴。
“哈…咳……”陈寒被方博涵逗笑，一口烟把自己呛到，他一直没出声就是在等着方博航开口。
“呵……”方博航也苦笑的摇了摇头，叹道：“还是让你小子给算计到了。”
田淑芬家住的是高档公寓，一层只有两家，田淑芬家住在十九层。见到陈寒跟方博航来，田淑芬满面笑容。
“来，快进来坐。”田淑芬不去看方博航，很是感激的看着陈寒：“昨天真是谢谢陈寒了，而且你那个刑警队的朋友也警告了那些小混混，他们老大今天白天还特意过来赔礼道歉，原本我都想结束不干了，现在好了。”
田淑芬家是跃层格局，看面积应该在二百七八，装修也很是考究，在这种地方装修成这样这么大面积，没有七、八百万根本下不来，这里的房价可是每平方在两万以上。
看来老方需要努力了，人家现在过得好像比他好太多了。
“滋……夫人，油开了……”此时，厨房传来说话声，应该是保姆一类的人说话，田淑芬忙赶了过去。
两人在客厅看着装修，陈寒道：“环境很不错，主任，你得努力了。”
方博航的脸色也显得有些尴尬，他也是第一次来，没想到田淑芬现在的环境如此之好。
一看方博航的样子，陈寒道：“主任，这可不对，你应该鼓起勇气，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一个决定就能决定上亿资金流动的人物。”
“那是单位的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住这种地方了。”要是别人这么说，方博航或许会说点别的，可陈寒是长治医院未来的主人。
“要对自己有信心，对医院有贡献或者当了分院副院长的都可以获得奖励股份，如果能做到分院院长有或者集团更高一些，年收入也能接近八位数呢。”
“……”听陈寒这话，方博航为之一愣。
此时，田淑芬跟保姆将菜端上桌，田淑芬做了十二道菜，桌子上还有白酒、红酒，准备的相当齐全。
田淑芬请他们两人坐下，让两人稍等她上楼，不一会田淑芬就下来，跟她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但让人最注意的是，她是坐着轮椅下来的。
轮椅是那种特质的电动轮椅，楼梯上也有专门轮椅电动下楼装置。
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混血儿、长得如同洋娃娃一般，一只手上跟腿部都盖着毯子，在她的轮椅旁有一个显示屏。
她从下来，脸上就一直带着笑容，那种天真灿烂的笑容，让人很难相信会出现在她身上。因为陈寒跟方博航都是医生，两人都看出来，她是重度瘫痪，看样子只有一个手好使。而她旁边显示器说明了一件事，她连说话都不能，但她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美丽。
“园园，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陈寒陈叔叔跟方伯伯。”田淑芬说着，又介绍道：“她是我女儿，田园，今年十六岁。”
田园笑着眨了眨眼，她的头部在后边也有一些固定，她连头部都不方便动，一个手迅速在手边的小键盘上动着，很快她身旁那个小竖条的屏幕上出现一行字：“谢谢你们，你们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
陈寒只是看了一眼，不去过多看田园残疾的部分，反而笑着摆手道：“千万别叫陈叔叔，否则我会有从这里跳下去的冲动，我还年轻。田园，你计算机是不是特厉害，有机会我得向你请教请教，最近我跟你方伯伯还真有可能有事找你帮忙。”
田园露出惊讶神情，打出一行字：“哦……哦！你怎么知道我计算机很厉害？”
“呵……”陈寒笑道：“如果你肯张嘴大喊一声，我就告诉你。”
“陈寒……”方博航跟田淑芬都急忙想制止，可惜陈寒已经说完，两人心都是一沉，田淑芬没想到陈寒会在第一次见面提出这种要求。方博航说他们是同事，他应该能看出来，都怪自己，应该把女儿的情况跟他们说清楚。
女儿虽然开朗，但从小就很少接触外边，一直都沉浸在网络世界，基本不跟外边接触，她怕女儿受不了这种话语的刺激。
方博航压低声音，急道：“陈寒，你没看到她的嗓子不能说话嘛……”
第三十九章 问题多多
“妈妈、方伯伯，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田园再次打出一行字，忽闪忽闪的眨了眨眼看着陈寒道：“你是医生，你想看我的病情吧，我的病好像再过一百年也没办法的。我可以张开嘴让你看看，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我电脑很厉害。”
看田园这么说，田淑芬跟方博航都长出了一口气。
田淑芬疼惜的看着田园道：“说了你们也许不相信，我现在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园园挣的。我母亲带着我跟父亲贪的一部分钱逃了出去，那些钱足够我们很富裕的活上一辈子，但后来母亲被人骗去做生意，全部都赔光了，结果母亲自杀，我一个人在外边打工。”
“后来认识了园园的爸爸，他帮了我很多，我们走到了一起。虽然一直没结婚，但我们感情很好，后来还有了园园，让我没想到的是，园园的父亲有一种特别的遗传疾病，他死去之后，我就一直带着园园，没想到园园也……”
“园园非常聪明，她在没彻底瘫痪前，就赚了一笔钱弄了这些设备，保证她能一直上网。她靠上网编写软件之类的工作赚钱，现在我们这一切都是园园赚来的。”
陈寒还好一些，方博航听田淑芬说，眼泪都在眼圈里晃动。
“好样的”陈寒冲着田园竖起大拇指。
“谢谢，你也很特别。”
陈寒走上前：“张嘴，让我看看。”
陈寒看了一下田园的情况，声带都没有什么问题，当他想再进一步查看的时候，田园手指一动，车子突然向后退了几米。
田园笑看着陈寒，屏幕上出现：“该你说了。”
“呵……”陈寒笑了笑，耸耸肩膀道：“怪不得这么能赚钱，原来这么会算计，好吧。其实很简单，我在这屋子里很多地方都看到了跟你车配套的自动行驶架，保证你自己能出入屋子里任何地方，你车子内部还放了两个小型可控制的机器人，在你的控制下，可以帮你拿到一些简单的水跟吃的。以你家里的条件，你完全可以用佣人做这些事情，但你却都用机器人，除了证明你很独立，还有就说明你很精通，因为这些机器人都是按照你家里的风格统一的，应该是你定制的。这就是我给的答案。”
“你可以去当侦探了，福尔摩斯二世——寒”
“哈哈……”
陈寒开心的大笑，田淑芬跟方博航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田园很开朗，但陈寒也看出来，还是不能太强求，所以也并没有急于查看她的病情，四人落座开始吃饭。
既然陈寒都说了，田园也就不客气了，她座位下那两个很可爱的小机器人在她的控制下，直接爬上桌子，还能调整高度。
来回在桌子上，夹菜送到田园的嘴里，看得方博航一愣一愣的。
对于这种辅助机器人跟电脑方面的事情，陈寒虽然并不熟悉，不过他毕竟拥有了超前三百年的知识，有一些基本的东西跟历史他还是记得的。
所以跟田园聊天的时候，陈寒不时的说出一些很新颖的改进之法，每每让田园眼前一亮，漂亮可爱的脸蛋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陈寒跟田园聊得开心，反倒将田淑芬跟方博航放到了一边，两人都有些心结，还并没有解开，所以他们两人整顿饭都很沉默。
吃过饭方博航提出离开，显然是怕陈寒再有什么惊人举动，让他意外的是，陈寒也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低头在田园耳边说了几句，方博航看到田园原本可爱冲忙了笑容的面容，突然凝固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陈寒。
两人一出门，刚一进电梯，方博航就急忙问：“陈寒，你刚才跟园园说了什么，我看她表情好像有些不对。”
陈寒淡淡一笑：“很简单，我告诉他，如果她让我医治，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让她开口说话，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让她的手恢复正常，百分之十的把握让她站起来行走，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彻底治好她。”
“……”方博航愣了半天：“陈寒，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过得她同意才行。”
当天晚上方博航并没有多问什么，反应好像变得迟钝了许多，送陈寒回去的路上，有两次差点闯红灯，还有三次路口拐弯没打转向，陈寒在一旁看着都直摇头。
回去之后陈寒立刻忘记医院中的一切，开始继续用药物调理身体，在海中继续锻炼身体强度，如今他身体已经达到一级体质巅峰状态。正因为如此，才能在酒吧轻松打倒那些小混混。
不过达到巅峰也就意味着到了一个瓶颈，虽然陈寒创立的潜能学跟九级体质不需要像那些武林高手一般，有顿悟或者领悟某些窍门才能突破，却实实在在的有数据存在，要从量的积累达到最后质的突破。
三级之前，每突破一级肌肉的强度就会有质的变化，爆发力会超过之前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之多。而到了四级之后，血液都会受到影响而改变，而后边的五级变化更大。
现在陈寒已经在二十米左右的海中锻炼，海水的压力跟波动，是最大的阻碍也是最大的磨练。早晨，从海水中走出，陈寒握了握拳，感受一下自己身体的力量，如果以现在的速度，自己再配几副更好的药物，再有半个月应该就可以了。
早上，方博航还是先到宿舍接陈寒，陈寒一上车方博航就开始追问昨天的事情。
“陈寒，你知道园园得的是什么病吗？”
“你跟我说说，如果你真有把握，我去劝劝她们母女，她…真的很可怜。”
“园园这孩子我虽然第一次见，却被她的精神所感动，昨天一夜眼前都是她那纯净无邪的笑容。”
陈寒笑着看了一眼方博航，看到他两眼发黑：“你先别管这些了，我看你应该先好好休息一下，那边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母女自己去决定，我相信她们有了决定会找我的。她这种病是遗传的慢性病，急不来的。”
陈寒平静淡定的声音，让方博航一早上就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了许多。
到了采购部，方博航跟陈航面临新的困难，不配合。方博航下达什么命令，他们都会才各个环节进行拖延，最终都会没有什么结果。
更有甚者，只要他一有吩咐他们就会有事，实在不行就告病请假。
一天转眼就这么过去，到了晚上，总部医院几个部门纷纷打过电话来，催促尽快将明可欣等一批抗微生物药物送过去，最多只能支撑到后天。
“怎么会这样，这种进口药物应该提前半个月就提醒。”方博航立刻查了一下，更让他愤怒的是，采购部的进货单上，最新一批的明可欣一类抗微生物药物还没到达。
而仅有的存货，竟然都被分院提走。
“这应该是胡浩文的新招，之前他应该一直拖着，才会造成这种局面。”陈寒点了点屏幕上供货的贸易公司：“其实在来采购部之前我看采购部供货商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家公司，万盛进出口贸易公司，几乎包揽了采购部百分之七十的进出口药物跟百分之四十的设备。”
方博航不解道：“万盛进出口贸易公司是省内最大的进出口公司之一，据说背景很深，而且现在集中采购更合算，这有什么不妥吗？”
“他们给的价格可并不便宜，我们长治医疗集团在其他地方都是直接跟厂商合作，只有昌海这里多数业务是委托万盛进出口贸易公司。昌海的长治医院加在一起占长治医疗集团百分之二十的份额，这可不是小数目，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更加肯定胡浩文跟这家万盛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了。”
陈寒说着，看向方博航：“看来我们是要去拜会一下万盛这位女老总了。”
第四十章 谈判
白娜，在昌海市可是出了名的女强人，仅仅二十七岁，就成为掌管十几亿大公司的执行总裁，属于打工皇帝那一级别的人物。而且一直单身，在昌海市追她的人据说有一个连，而且都是有一定身份、实力的，但却从来没听说过谁成功过。
方博航出面以长治医院采购部副主任的名义联系白娜，白娜那边倒是痛快，五点四十到六点之间给他们二十分钟。
在路上陈寒跟方博航聊到白娜，方博航也显得有些激动，毕竟他是第一次正式跟这种级别的人物接触。加之白娜名声远播，是昌海市出了名的大美女，不过陈寒听了半天，发现方博航对白娜的了解也仅限于传闻而已。
万盛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部在繁华的东商业区一间5A级写字楼内，四十五层到五十层全部为万盛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办公地。
五点三十五陈寒跟方博航上到五十楼，接待将他们领到一间会客室内。
“两位请稍等，请问需要喝些什么。”
“不用麻烦了……”
“两杯茶”陈寒笑着拍了拍方博航抬起的手，方博航其实并不适应外边这些事情。
美丽的女接待露出甜美的笑容，躬身出去：“好的，两位请稍等。”
女接待出去，陈寒随口解释了两句：“这就是一种形式，都是谈公事，没有麻烦不麻烦的。一来是不用客气，二来在谈话的时候，遇到需要思考的时候，或者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喝喝茶也是个缓冲，当然，让他们来咖啡之类的也行。”
“嗯”方博航点了点头：“我还真不太擅长这方面，以后学的地方还很多。”
茶很快上来，陈寒注意着时间，五点三十九，听到外边高跟鞋咔咔很有节奏的声音。
白娜，万盛进出口贸易公司总裁，陈寒跟方博航站起来，陈寒第一眼看到白娜的时候，脑海中第一印象是美女，绝对的美艳女子。年纪并不算大，但身上流露出一股特别成熟的韵味，而再仔细看，这白娜却有一股祸国殃民之感。
此时她很严肃，陈寒相信，如果她露出笑容的话，杀伤力绝对会数倍的增长。
“让两位久等了”白娜进来，直接跟方博航握手：“这位应该就是方主任吧，我们万盛跟长治医院合作这么多年，一直非常愉快，听说方主任刚刚上任专门负责海外进口药物跟设备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谈合同了。”
“久仰、久仰……”方博航跟白娜握着手，当听白娜说到最后，方博航突然愣在那里：“合同，什么合同？”
白娜很优雅的坐在主坐，看着方博航道：“我们跟长治医院的合同是一年一签，昨天刚好到期，需要签署下一年的合同。”
方博航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样说来，根本没权力办法要求万盛继续供给药物。遇到这种突然事件，方博航转头看向陈寒。
陈寒也并不清楚这种事情，在内部网站中，这种合同也不会放上去，这属于内部商业机密，就算采购部也应该只有胡浩文知道。
陈寒心中也暗叫糟糕，胡浩文还真挺狠，难道他想借此逼迫自己等人继续同意跟万盛签新一年的合同？
“白总，非常抱歉”陈寒开口，很直接也很真诚的道：“我们并不知道合同的事情，方主任跟我都是刚刚到任。不过我相信我们合作那么多年，以后一定可以，还有我们之前有一批明可欣在内的抗微生物药物没有到，我们主要是想询问这件事情，至于合同的事情我们可以随后再谈。”
陈寒突然开口，让白娜很是意外。此时，才认真看了陈寒几眼。
“这批药物因为海上有暴风雨，所以向后推迟，这件事情你们主任也知道还亲自签字，同意下一批药物一起跟过来。不过因为合同到期，所以我们必须重新签订合同，我才能让那边发药。”
方博航急道：“我们现在就急需一批药物，白总可否先给我们调一批过来，毕竟合同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谈好的事情。”
白娜手放在腿上，很自信道：“其实这也很容易，我们可以继续按照去年的合同先签，其他方面我们可以再谈、补充合约。合约没谈成之前，我们是绝对不可能发货的。”
继续跟他们签约，那不等于还是按照胡浩文他们的方法做，而且白娜控制这么大的量，以后自己等人岂不是被她控制住了脉门，也就等于被胡浩文控制住，这是绝对不行的。
看方博航不知该如何应对，陈寒喝了口茶，再次开口：“昌海都说白总是商业女强人，还说白总是商业奇才，既然都这么说，相信白总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跟长治医院这么大集团合作，你们作为进出口贸易公司，也只是负责国际运输代理及仓储配送服务等一站式全程物流服务及相关商务咨询的贸易公司。而现在，你们则做起了中间商的角色，这种合作绝对不可能长久的，我不知道白总是如何跟之前那些人签的合同，但这种合同在我们方主任这里是绝对不可能通过。”
“白总是商业奇才，就应该放眼将来，为日后长远合作做打算，毕竟依靠一些关系跟私人的帮助是不可能持久的，只有正常的商业合作才可能长久进行下去。”
如果说刚才陈寒说话，白娜还没太注意，那此时她则很是心惊，方博航带来的这个人是谁，竟然这么厉害。
白娜看向陈寒：“请问这位是？”
“陈寒”
“陈寒……”白娜听了也很陌生。
陈寒淡淡笑道：“跟方主任手下混饭吃的小卒而已，白总还是先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如果可能，我们可以认真研究新合同，只有那样我们才能长久合作下去。”
白娜看着陈寒：“你说的话是决定吗？还有，你们现在的情况，有时间跟我慢慢谈新合同吗？”
陈寒心里明镜似的，看来胡浩文早将情况告诉她，所以她才会成竹在胸。
陈寒直接起身：“这样看来，我们是没办法谈了，合作这么多年连现在这么一点应急药物都不能帮忙，还要趁机威胁、这种公司我们长治医院肯定不会再与之合作，其他的我想也没必要谈了。”
从进门到现在，白娜一脸肃容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很是吃惊的看着陈寒。更让他吃惊的是，方博航也跟着陈寒起身，两人转身直接离开。
白娜坐在那里，并没有拦阻，但心中却很是费解。这个陈寒到底是谁？就算是长治医院副院长见到自己，也没有这么牛，要说是什么大人物，昌海场面上的人物这几年自己也应该都见过，却不记得有这么一位。
原本白娜还很有信心，有胡浩文的配合，制造出这种情况，接下来的合约十拿九稳，一旦胡浩文成功将他们挤兑走了，接下来再添一个补充协议，那长治医院最新的上亿美金订购单就要万盛接手了。
可现在，情况突然有变，白娜修长美丽的手指轻轻的在腿上敲动，想着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第四十一章 奇迹
在会客室里，方博航一直忍着，一直到出了大厦进了车里，方博航才急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最多只有不到三十个小时的时间，进口药物不比其他，不跟他们合作，我们上哪弄那么大一批进口微生物药物。”
“跟他们合作是饮鸩止渴，对我们对集团都不利。”陈寒很坚决：“跟他们合作是决不可行，至于眼前的困难，我们再想办法解决。”
“其他办法……”方博航苦笑道：“就算现在从外国空运恐怕都来不及，何况还有其他手续，国内调集更难。昌海市拥有如此大量进口微生物药物的医院，也就那么三四家，他们都巴不得我们医院出问题，绝对不可能帮我们的。”
“唉，除非有奇迹……”方博航一边说，一边摇头，他实在想不出来有其他办法，这是一条绝路。
“奇迹……”陈寒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也许会有。”
“白总、您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这么说的。”胡浩文接到白娜的电话，听完之后立刻推开正在他下边为他小兄弟服务的女的，激动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次我看他们怎么死的。”
电话那头的白娜声音冷淡：“你最好小心些，方博航还好，我感觉那个陈寒不是一般人物，你最好小心些。”
“白总，你就放心吧。那小子不过就是会说点，跟在方博航身后的跟屁虫而已，没有方博航他什么都不是，您想啊。后天就到时间了，一旦药物供应不上，事情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就连院长也保不了他们，甚至有可能我哥借这个机会，让院长都吃不了兜着走。一旦有人因为缺少药物出事，他们就死定了，这么大的长治医院，用的药量您心里最清楚，别的不说，就算我们没有提前准备，想在一两天内弄这么多进口药物都不可能。他们两个算什么东西，哈哈……”
说着，胡浩文开心的大笑道：“这下好了，万少的事办成了，有他帮助，我哥哥要是坐稳了院长的职位，以后咱们合作赚钱的机会多着呢。”
“你好自为之，最好别出错。”听他的话，白娜很是不喜欢，直接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白娜又想了想，胡浩文虽然是个烂人，但他这番话说的倒是没错。以自己对昌海市进出口药物的了解，在这么短的是时间内，绝对不可能有人能调集这么多进口药物。
第二天刚上班，胡浩文就派人将陈寒跟方博涵叫到办公室。
胡浩文拍着桌子：“你们是怎么搞的，之前是出了点漏洞，但也不至于完全没办法弥补的程度。现在可好，你看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人家白总已经来电话向我投诉了。”
“陈寒，你是做什么的你不清楚，你凭什么说那种话，你有资格代表采购部代表长治医院吗？你以为你是谁……”
他代表不了，方博航心中冷笑，没有人比他更能代表长治医院了。
没等胡浩文说完，方博航已经道：“胡主任，陈寒说的话是我的决定，我是负责进口药物跟设备的副主任，我应该有这个权力吧？”
“现在不是跟你讨论权力的时候，是要想办法补救，你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吗？”胡浩文盯着方博航：“总院的进口药物最多只能支撑到半夜，也就再有十几个小时，有一些重重患者如果没有这些特效药物，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们做的我们自然负责，不管之前有人怎么捣乱，方主任跟我既然负责这一块，就不会让药物断掉，今天半夜12点之前，药物肯定会运到。”陈寒看着胡浩文：“如果是别人的责任，我想，早晚也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
“哼……哼……”胡浩文冷笑道：“12点之前能到，你以为你是谁。”
陈寒道：“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胡浩文眼睛一亮：“赌什么？”
“如果12点之前药物到不了，我跟方主任自己卷铺盖离开采购部。”
胡浩文一听，立刻同意：“好，我就跟你赌。”
“你先别急，如果你输了呢？”
“那我就申请调离”
方博航吃惊的看着陈寒，因为陈寒并没有对他提过这件事，所以方博航一点底气都没有，但陈寒这么说，难道他真有办法？
“你输了不需要调离，我这个小兵也想当当官，财务科科长。”
“好”胡浩文说完，又看向方博航。
没等他开口，方博航已经道：“陈寒的话即是我的决定。”
出了胡浩文的办公室，方博航小心的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你有办法了。”
“嗯”陈寒微微点头。
方博航一握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过随后又道：“既然你有办法了，怎么不同意让胡浩文离开，他离开了，你想当什么还不简单。”
陈寒摇头道：“胡浩文可不是那种信守承诺的人，他说他要调离，到时候又说上边不同意，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安排财务部科长，只要你们两人都同意，则是在职权范围内的事情。”
“财务部是要害部门，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的，如果说离职的事情上他会耍赖，这个事情上一样会。”方博航感觉很不合算：“这样我们就吃大亏了。”
“呵……”陈寒淡淡一笑，不吃亏：“刚才他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到时候传出去，够他喝一壶的。”
上次在卫生监督局，陈寒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吓一吓那个夏宁普，不过后来想想，关键时刻录下来还是很有效的，所以这次在跟胡浩文打赌之前，陈寒早有准备。
方博航听了一遍，脸上的神情也总算松弛下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博航的心情又焦躁不安起来。
“陈寒，这都已经下班了，就算这个点从港口或者外地开始往过运都未必够时间了……”陈寒带方博航去吃包子，方博航根本吃不下去，不停的看时间。
陈寒有着绝对的信心：“放心，他们是最遵守时间的。”
方博航听陈寒这么说，心中一动，仿佛抓到些什么，但又那么模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晚上十半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胡浩文的办公室内，胡浩文坐在椅子上，从他的窗户一眼能看到整个采购部大院：“不知死活的家伙，今天药物没有运来，看他们怎么交代。”
沈贤跟石民就坐在对面，今天他们下班之后一直都在这里，沈贤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虽然过了这个时间医院内还能坚持，但接下来真的发现药物供应不上，从其他几家分院临时调集药物，至少也要一天的时间，发生这种事情，他们想不走都不行了。”
石民道：“还不止如此，白总那里他们得罪透了，白总什么人，万盛什么背景，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不出面，让他们自己去搞，白总不给他们供货，看他们怎么办。”
“哼……”胡浩文得意的哼了一声：“就算是院长，也不敢得罪万盛，他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我看他们这次如何收场。”
沈贤眼睛尖，看到院子里的情况，起身又看了一眼：“主任，好像有些不对，陈寒跟方博航到院子里来了，而且好像有车队过来……”
“车队，不可能……”胡浩文跟石民都起身来到窗边，直接拉开百叶窗。
此时，五辆大卡车已经缓缓开入院中，最让胡浩文他们震惊的是，进入院子的车竟然都是——军车。
第四十二章 气人
军绿色的卡车、还有军区的拍照，绝对错不了的。
别说他们三人，就连跟陈寒一起出去的方博航也被震得目瞪口呆，刚才他急得如同火烧屁股一般坐不住，陈寒说出来转转，结果……
“啪”一个两杠二星的中校带着两名手下下车，冲陈寒行军礼：“你是陈寒同志？”
“陈寒”最简单的回答，同时反射性的陈寒回了一个军礼，姿势、神态比这位两杠二星的中校还标准。这就如同烙印在陈寒骨子里一般的行为，却让这位中校很是诧异，心中不解，难道这个年轻人也当过兵？
“警卫营营长纪孟林，奉命护送五车药物，请接收。”纪孟林说完，手下人上前一步走，双手递上一份交接书。
陈寒直接在上边签字，指了指采购部右边的大铁门：“让人将货物全部卸到哪里，我的人会在里边清点数量。”
军队做事的效率此时就可以看出来，五车药物一共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全部卸完，随后纪孟林带着手下人离开。
车子开走，完成任务他们的神情也轻松了很多，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陈寒：“营长，那个陈寒好像也当过兵，该不是咱们内部的人吧，否则咱们怎么会大老远跑了二十多小时来给他们送药。”
“当过，而且不是一般的兵”纪孟林目光炯炯，也看着后视镜：“其他的别多嘴，这是司令员亲自交代的任务，不该问的别多问。”
“是”
“嗯，嗯……”胡浩文缓缓放下电话，他给仓储部的人打电话，询问情况。
石民看到胡浩文脸色不对，就知道事情不对：“主任，难道那些真的都是进口药物？”
“是，操……”胡浩文一拳捶在桌子上：“方博航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集这么多药物，刚才仓储部的人说，这些药物足够总院正常使用一个月的。”
“而且还是军队的车，还不是从本地”沈贤很肯定的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方博航能办到的，他要有那么大能量，也就不会在急诊室当那么多年副主任了，我看这背后另有高人。”
石民也点头：“也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个地步，主任，我们还是跟胡院长联席一下吧。”
听沈贤跟石民这么说，胡浩文一脸气愤：“潘书瀚，不过就是个空壳院长而已，上边有那个老不死的董事长，下边各有各的势力，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要论起拥有的长治医院的股份，哼，哼！他以为派出两个小鬼，自己在后边支持就能在我采购部兴风作浪了，他做梦。我哥很快就回来，我要在我哥回来之前收拾他们，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石民皱着眉，沈贤想了想，手在自己巨大的啤酒肚上缓缓的转了两圈：“主任，这件事情还得白总出面治他们，他们跟白总交恶，就是得罪白总背后的人，如果真闹得不可开交，就连潘书瀚都跟着倒霉。”
胡浩文点头：“我明天再跟白总聊聊……”
此时，走廊有走路的声，胡浩文、石民、沈贤三人同时看向门口，敲门声响起。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是谁。
不用胡浩文说，沈贤跟石民都快步走入里屋，胡浩文的主任办公室是个套间，外边是办公室，里边还有一个休息的房间。
“进来”
方博航推门跟陈寒走了进来，陈寒直接走到胡浩文的对面，将一个文件夹推到了胡浩文面前：“这是所有药物的清单，还有价格也都在里边，就算临时从其他地方调集过来的药物，也都比万盛进出口贸易公司给的价格便宜了一成。”
“哼”胡浩文不爽的哼了一声，根本没看：“药物价格浮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不要以为临时能调集些药物就能代表什么，不尽快跟万盛签好新一年的合约，后边的事情多着呢。”
方博航此时一脸笑容，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听胡浩文这么说，方博航道：“这个就不劳胡主任操心了，我负责这一块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
陈寒赞赏的看了一眼方博航，说的好，随后又看向胡浩文，指了指文件：“这里边还有价格，明天得把钱给人家打过去，当然，按照我们的约定，我要是明天接任财务科当科长的话，明天我会亲自来提醒胡主任的。”
胡浩文此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不过此时在里屋的石民却是脸色一变，他根本不知道胡浩文那这个当赌注，这算什么，自己跟他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能这样。
“……这件事情还需要采购部所有领导决议表决通过才行，我会在过些天的会议上提出来。”胡浩文说了两句就想转移话题：“至于付款的事情，三个月以后。”
“三个月……”方博航一听就急了：“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调集这么多药物过来，你三个月付款，你开什么玩笑。”
胡浩文往椅子上一靠，眉毛一挑：“三个月怎么了，我们跟万盛合作都是一个月后付款，要是跟其他单位要货，三个月给他们全款，他们都要跪地烧香了。”
方博航还要说，陈寒用手拍了拍方博航的肩膀，无所谓的看着胡浩文：“你自己看着办，谁都知道你掌握批款权力，不过你最好看清楚再说，主任，我们走，喝酒去。”
听陈寒这么一说，方博航刚刚燃起的怒火立刻变成激情，戏谑的看着胡浩文，又看了看哪个文件夹。其实他也没看，并不知道陈寒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还没来得及谈这个，但他现在对陈寒的话百分之二百的信任。
陈寒跟方博航出去，石民跟沈贤从里屋出来。
突然，让胡浩文他们没想到的是，陈寒刚才并没关紧门，只是虚掩的出去，在石民跟沈贤出来的时候，门突然被陈寒推开。
“哦……”陈寒笑道：“两位也在呢，没想到胡主任还会玩大变活人了，藏两个大男人在里屋，别人是金屋藏娇，胡主任这应该叫什么呢？”
看到胡浩文要暴怒的样子，陈寒忙道：“抱歉，抱歉，开个玩笑而已，石科长，明天估计咱们得交接工作了，胡主任可是将你这个科长位置输给我了。”
没等他们三人说任何话，甚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陈寒已经关门离去，走廊里传来陈寒开心的笑声。
“嘭……”胡浩文站起，一脚将身旁一个摆花的架子踢翻，上边一盆鲜花也掉到地上，碎片一地、泥土一地。
第四十三章 速战速决
陈寒并不指望胡浩文认赌服输，也不指望他真的让自己当财务科的科长，但这绝对是离间他们的一个好机会，更是气胡浩文的一个好机会。
星海酒吧
“来，干杯，太痛快了。”方博航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扎啤，打了个酒嗝，依旧喜不自禁：“实话说，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畅快过，真没想到，连军队的车你都能调过来帮忙，还有那么多药物。”
陈寒笑了笑，喝着酒，提起这个药物陈寒也很是头疼，上次丹阳的事情就让小姨夫空等了一晚，这次又去求小姨夫。如果陈寒真的什么也不去理会，就去缠、磨，事情也能办成，毕竟从小在小姨跟小姨夫那里那么多年，因为陈寒父母早逝，他们对陈寒比对自己的孩子还溺爱。
但陈寒毕竟不是以前的陈寒，所以就主动提出，自己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有了几个小发明。还有一些想法，其中就包括大批量职业军人全新训练计划，他只是简单说了一些，就将小姨夫吸引。
要不是陈寒借口，自己还没想好，恐怕小姨夫今天晚上会亲自过来，不过就算这样，也只是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
其实陈寒说的全新职业军人训练计划，就是集合他的潜能学跟九级体质，用现代的方法，让职业军人全部拥有二级初期体质，身体整体的反应能力也会大大提升、听力、视力等等一些列的提升。
军队虽然也有高手，但越强的人数量越少，而陈寒的方法则可以让百分之十以上的军人达到这个程度。
算了，看来这些天自己要减少几个小时锻炼时间，用来给小姨夫写这个全新职业军人培训计划方案了。
“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明天主任你就联系其他贸易公司，我今天晚上就先通过视频会议跟那几个美国、欧洲药厂的代表谈判。”
方博航点头：“越快越好，药物这边的事情尽快办好，我们还得出国，设备必须要出国才行。”
“还有一点，白娜那边不会轻易放手的。”
“这两天我问了一些人，他们都不太清楚，却都知道万盛不简单，有很深的背景。”
他们两人正在说话，田淑芬端着两杯酒跟几个小菜过来。
田淑芬笑着将酒菜放下：“我没打搅你们谈事吧？”
一见田淑芬来，方博航忙起身，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好：“没有……没事，你坐一会。”
“呵……”陈寒一笑，田淑芬望下他，陈寒笑道：“田老板，一起坐一会喝喝酒吧，我们主任可等了你一晚上了。”
“别乱说……”方博航有些不好意思，忙摆手，对陈寒他还是不敢太随意。
田淑芬多聪明，虽然方博航没跟他明说，但她早就看出来了。一直跟方博航在一起的这个年轻人，才是真正的领导。
“如果不是怕影响你们谈事，我早就过来了。”田淑芬笑着坐下：“园园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劳力士，纯金的，就算在酒吧之内依旧很耀眼。
“这是？”陈寒没有去接，他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说田淑芬为了感谢自己，送个表还能理解，但她说是田园送的？
田淑芬无奈道：“园园这孩子很懂事也很乐观，不过她也很要强，非常独立。那天你走后，我就一直劝她试试，但她说她已经研究过自己的病，以目前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治好，呵……这孩子还说，除非你是外星人。唉，真拿她没办法，谁知道今天早上她突然把表给我，让我送给你，说你戴上这只表就什么都知道了。”
陈寒接过手表看了一下，外表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来的，但仔细看一下表面，就能看出被改装过。
“看来这个表还真有些意思，你们聊，我到那边去研究一下。”陈寒端起一盘小吃跟一杯扎啤，走向旁边的桌子。原本他就想找借口离开，现在正好。
陈寒找了个距离田淑芬他们比较远的地方坐下，此时酒吧人已经不是最多的时候，陈寒坐下后拿起这个劳力士看了看，光凭外表只能看出做了改装。
陈寒将表戴上，刚一戴上，表面的颜色立刻闪动变化。
“温度测定、手腕宽度、手腕形状测定。”连续三组数字之后，上边突然出现几行字：“我是田园，现在这只表属于你专人拥有手表，你只要待上这个表就可以自动发信号到我这里，不过必须清楚的告诉你的是，你只要戴上这手表，我就能看到你周围的事情跟听到你所说的话。”
“呵……”陈寒笑着看了看这只改装的劳力士：“挺有意思的，你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手表上再次出现字：“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你可以放心，你只要在看病人的时候戴上就可以，平时我不会去听跟看病没关系的事情。可以告诉你，我原本可以直接通过你的电话知道这一切的哦。”
“给病人看病啊”陈寒道：“我最近工作有变动，还真不经常给病人看病。”
“我不会关注你其他事情，而且你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算做我这么做的补偿，而一旦你真有资格有能能力给我治病，我会给你超额的回报。”
陈寒笑道：“那我要提前说声谢谢了，实话说，带着这么晃眼的东西在手上，我还真不太适应。”
对待林毅、夏宁普、胡浩文……陈寒有的是办法，根本不会跟他们多说一句废话，但对待自己的病人，陈寒却非常有耐心。
周围不时有人走过，看到陈寒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手表在那说话，不时的喝上两口，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也没人太在意，毕竟这年代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蓝牙、手表电话也不算什么高科技了。
或许是怕陈寒有所担心，田园再次打出字来强调：“我对你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否则通过你的电话或者你身边朋友的电话，想知道什么都很容易。这个表你戴上的时候，我就能接收到信号，不戴上我是接收不到的。”
田园得的是遗传疾病，而且非常严重，在缺少足够先进医疗设备的今天，陈寒都不敢贸然说有把握能完全治好。所以他并没有急于出手，而是先想办法跟田园沟通，现在既然她主动联系，陈寒一切都会顺着她，取得她的信任，这对后期给她治病非常有用。
“看来我确实没看错，你的计算机还真厉害……”陈寒原本只是顺着田园说，不过提到计算机，陈寒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这个倒真像早期间谍电影里特工用的东西，心中一动。
“田园，你计算机玩得这么厉害，帮我个小忙，我想查查我们财务科的账目，你有没有办法？”田园刚才的一句话说到了陈寒的心里去了，治病救人，自己是医生。利用自己的医术救人还行，跟他们在采购部勾心斗角实在没意思。
爷爷安排自己到这里，肯定是想通过这个考验自己，不过对自己来说，这些简直太小儿科了。还是趁早从这个泥潭抽身出来，就算要斗，也留着以后遇着真正值得斗的。
这样一来，就不去理会胡浩文他们设置的障碍，直接想办法扳倒他们，让方博航上位，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以后自己要用药物，或者订购医疗器械的时候，说话也能好使。对于目前这些医疗器械，陈寒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只需要分别订购不同的零件，回来重新组装，效果绝对比目前平均水平好上三到五成。
不过这个还得等等，毕竟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费劲弄出来也没人会使用，更会惹来麻烦，就跟这次帮孙小月救人一样，费力不讨好。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表上再次显示一行字：“这可是犯法的。”
第四十四章 没气了
陈寒喝了口酒，靠在那里，淡淡笑道：“所有玩电脑的高手，都是游离在犯法与不犯法之间，咱们不提黑客、骇客这些概念性的东西。从最简单的心理学角度来说，被抓住叫做犯法，包括那些侠盗跟英雄，没被抓住了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而所有高手首先对自己的技术都有绝对的信心，他不相信有人能抓住他，对于多数玩电脑的人来说，这才是他们最开始的原动力。”
就这么多，说完陈寒吃东西喝酒，静静的等着。
没有激将、没有劝说，如同旁观者一般，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因为陈寒心里很清楚，除非田园的技术很一般，否则到一定程度的人，肯定都做过一些犯法与不犯法之间的事情。例如去美国白宫网站逛逛，试试他们防火墙之类的事情。
有了这种前提，事情就很好办了。
“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如果你能帮我尽快结束这件事情，我就能尽早回到正轨，继续做我的医生，治病救人，到时候你也就可以看看我是否够资格治你了。”等了足有一分钟，陈寒好像突然想起来的说了一句，这一句就如同别人上了高处，能下来但又有些犹豫，陈寒突然给递上一个梯子。
“好，我答应你。你们那应该是内部网络吧，你只要进入自己办公室，打开机器的红外功能就可以。”
“谢谢”
方博航跟田淑芬聊得很投入，陈寒两点多时自己出了酒吧，跑步回宿舍。他现在可以保持正常人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直跑十几公里都没问题，这就是身体达到一级体质巅峰后的最大好处。
当天晚上回去陈寒就跟美国、欧洲几大制药公司的代表谈判，因为时间比较紧，价格上很难压得太低，不过陈寒手里拥有的筹码更重，他都要先谈一谈，然后再抛出去这个过亿订单的筹码。
早上来到办公室，方博航原本想拉着陈寒去其他一些贸易公司，陈寒借口说昨天太累了，要休息一下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寒并没有单间，不过有个隔段隔出一块地方，外边还有四个人跟他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按照田园所说，来到办公室后陈寒就打开电脑，随后就开始随便上网逛逛。
“修真者”陈寒在搜索栏里打入修真者三个字，出来的结果一下就有几百万条，但陈寒仔细看了一下，结果让他很失望，多数以小说为主，也有一些人牵强附会的解释，但跟陈寒想的都不同。
算了、陈寒心想，现在即便真的找到又能如何，当初是依靠整个联邦的力量，动用了三名联邦最强的大元帅，他们可都是拥有九级巅峰体质的强者，加上上千名八级体质的将军，才抓到那名“修真者”，而且还是在其他星球。
自己还是先顾好眼前，让自己拥有更强的身体，恢复巅峰医术，再去想其他的。
“咚……”如同泉水叮咚的声音响了一下。
这么快，陈寒看了眼手上的劳力士：“所有资料均已收缴，包括他们私人的电话、电脑、PDA等电子设备上的所有讯息，不过要查缺需要一些时间。”
果然是高手，陈寒也很是惊喜，虽然他是三百年后的人，还是首席医官。但术业有专攻，他对跟医有关的事情多少都懂一些，其他方面也只是有个基本概念而已。
“嗯”外边有人，不方便说话，陈寒嗯了一声。
陈寒起身活动一下手脚，起身离开办公室，他刚一出去，办公室里边的几个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投桃报李，陈寒出了办公室抬起手腕在嘴边轻声说道：“我现在去急诊室那边，一会你看看治病救人的场面。。”
一来是让田园安心，另外一个也是陈寒自己的原因，什么人什么命，几天没接触到病人，陈寒就浑身不自在，甚至多少有些自责。如果给病人看完病之后，再去玩再去做其他的，就很舒畅。
上一世没有亲人，这一世也只有一个爷爷，陈寒之所以跟方博航在采购部这么用心，也是不想让爷爷失望。
现在有田园帮忙，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砰砰……”陈寒敲了敲王皓办公室的门，现在急诊室又调走一个副主任到分院去，急诊室就剩下王皓跟另外一名副主任，主任一般一周只值一天班，所以两名副主任就要连续值一个夜班跟一个白班。
“请进……”王皓刚当副主任不久，还很小心谨慎。
当抬头发现是陈寒，王皓忙站起：“陈…寒……”
“这些天忙得昏天黑地的，我还说找你跟方主任吃饭，我妈还总提，想亲自给你做饭请你到家里吃，结果急诊室人少，一值班就是一天一夜……”陈寒说着，起身将陈寒让进来。
陈寒笑道：“你要是在这么客气，我下次就不来了。”
“呵呵……”王皓这才发觉，自己确实有些紧张了，反而不如之前跟陈寒在一起时自如了，挠着头笑着去给陈寒倒水。
陈寒摆了摆手：“别弄了，我是闲了就不自在，正好有时间，过来跟你出诊，总在那办公室跟他们勾心斗角，烦。”
“呵…”陈寒一句话，将王皓也逗笑了。如果要是以前，听到陈寒说这话，他一定会认为虚伪，不过跟陈寒一起出诊一段时间，他却理解陈寒这句话的含义，忙点头：“你等一下，我这就叫他们安排。”
王皓说着，拿起电话：“一会将附近情况比较严重的病人转到我这来，我亲自出诊，嗯，对，不用派其他人。”
虽然时间不长，但王皓已经有模有样，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出诊。
“病人四十八岁，家里装修从六楼上吊砖，绳子突然断裂被砸，根据电话中所说，患者目前已经失去知觉，头部跟身上多处都在出血。”一上车，王皓就跟以前一样，迅速做起助手做的事情。
“嗯”陈寒点了点头：“准备血液化验机，一旦有结果立刻通知医院内准备输血，止血工作很重要，头部止血跟病情我来查看，腰部以下你来处理。”
没具体到现场，只能临时做一些提前准备，剩下的就是等待。
陈寒跟王皓随意的聊聊，聊聊陈寒在采购部的事情，陈寒也询问王皓一下他在急诊室当上副主任后的情况。
救护车还没赶到地方，陈寒的电话响起，是方博航打来的。
电话里，方博航很是气愤也很激动：“这个胡浩文简直太不是东西了，还有那个白娜，肯定他们搞的鬼。”
“先别急，出什么事了？”
“刚才我找了几家比较大的贸易进出口公司，他们一听我是长治医院的，竟然都找各种理由，见都不见。有一个人暗中跟我说，不敢做咱们的生意，你听这话，不明摆着有人使手段嘛。本来应该他们上门来求我们的事情，现在我找他们谈，他们到……”方博航越说越气。
“原来是这个”陈寒安慰道：“主任你先消消气，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去星海酒吧喝点酒，我估计这一两天会交给你一些东西，有了这些东西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说的是真的？”方博航显然也想到了陈寒说的是什么。
“嗯”
“呼……”方博航心中大畅：“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话，救护车停了下来，到地方了，外边已经能听到哭喊声。
“不聊了，救人。”说完，陈寒挂了电话，带着王皓出了救护车。
“呜呜……你们怎么才来啊，人都死了，你们怎么才来啊！！”
“人都没气了你们才来。”
“要是早来几分钟就好了”
“来了也没用，你看砸的那样，一筐砖吊到了四楼砸下来，那还有个好。”
周围一群人都围在那里，旁边有一堆砖跟沙子之类装修用的东西，一个女的跪在那里疯狂哭喊着，周围人都在那里叹息，刚买的新房，装修把命搭进去了。
死了，没气了………陈寒头一眼望过去，虽然浑身是血跟尘土，但依旧看到他面色青紫，那是无法呼吸造成的。
“短时间没有呼吸，未必就是死亡。”陈寒这话是说给那个女的听的，没有丝毫私人感情色彩，绝对的冷静甚至有些冷酷的声音，让那女的猛然间僵在那里。
而陈寒已经上前开始检查瞳孔跟心跳以及脉搏。
第四十五章 起死回生
听陈寒这么一说，看陈寒上去检查，哭喊的女子绝处逢生，无比激动：“医生，你说我老头没死，他没死……”
王皓很有经验，上前劝慰道：“医生正在检查，请安静，有情况会随时通知你。”
女子拼命的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寒。
还有微弱的脉搏，这是一般人察觉不到的，心跳此时都已经没有，瞳孔并没有变化。
王皓在一旁看着，这种情况的话，他会对病人做点击，不知道陈寒会……。王皓心里正想着，陈寒手中已近拿起一把手术刀，在所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已经切开了病人的喉管。
“扑……哧……”一股血喷涌出来。
“妈呀……”
“血……”
周围不少人吓得向后一跳，毕竟平常人见到血都有些怕，何况见到喉咙里喷出这么多血。
“内脏多处出血，打止血针。”陈寒一边说着，已经迅速给病人的喉管进行清理，喉管里有尘土跟碎末，正是这些东西堵在了喉管，跟血混合在一起，让病人难以呼吸。
“脉搏、心跳，三十秒如果心跳没有恢复，进行电击。”王皓开始打止血针的时候，陈寒又做出进一步的分析，而陈寒自己已经动手对病人的头部进行检查。
王皓三次电击之后，病人终于恢复心跳，手脚跟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抽搐着。
“啊……”跪在地下的女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周围围观的人也傻了，没有一个再说话，都傻傻的看着陈寒跟王皓在进行急救。
头部伤的还不算太严重，不过有一条腿情况非常严重，几乎砸烂，看来多数砖都砸到这半边，而腿部最严重。好在没砸头部，头部只是划伤，虽然血出的多看起来严重，但不致命。
对病人又做了其他一些急救措施，陈寒跟王皓一起将病人推上救护车：“立刻通知院里，准备做截肢手术。而且要同时进行开胸手术，他内脏多处出血。”
此时车已经开动，女子坐在旁边，眼泪不停的流，人死复生，一喜一悲，再喜，这么大的转折已经让她难以承受，只知道拉着自己男人的手，不停的哭。
王皓看了一眼病人，低声道：“出血太多，恐怕…手术坚持不下来。”
虽然医院那边已经准备输血，但如果大出血，加上他的伤势，依旧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我亲自来”普通医生跟军医比，就如同普通士兵跟经过战斗洗礼的老兵相比，一个在战场下来的军医，跟普通医院的医生，就算在同样的手术上，也有着完全不同的表现。
陈寒不会惧怕，在战场那些年，死亡他见得太多了，所以他会放开一切，只求全力以赴把自己应该做的都做了。
担心跟忧心都是多余的，只会影响自己，而速度、精确度、对病状的礼节跟把握，往往决定病人的生死。
听陈寒要亲自动手术，王皓眼睛一亮，从一个医生的角度讲，现在看陈寒动手术就是最生动的教学，而且印象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不过王皓马上意识到，不对。
“你还在被调查，而且在采购部门，他们不会让你动手术的。”
陈寒笑看着王皓：“我现在不能动手术，你可以啊，病人情况紧急，副主任亲自动手术，挽救病人的生命。”
王皓一听就明白陈寒的意思，也对，王皓点了点头，就跟第一次陈寒开胸手术一样，自己出面，陈寒动手。
此时病人的血还在流，王皓忙上前清理，虽然已经打了止血针，但这种大出血是没办法立刻控制的。
陈寒看了，自言自语道：“如果有凝血泵就好了。”
“凝血泵？”王皓听了，转头疑惑的看着陈寒。
陈寒简单解释道：“能快速控制血液，通过与血液震动跟药物结合，在体内让血液流速减慢，避免出血过多的情况出现。”
王皓摇头：“是美国还是欧洲新产品，我怎么没听说过？”
美国…欧洲……好像这个最早是在俄罗斯使用，那是距今四十年后了，不过最初的凝血泵都很笨重，只有在大型医院才有。直到六十年后才普及，出现小型凝血泵。
到微型、家用凝血泵出现，那已经是一百五十年后的事情了，有了凝血泵，基本不用担心失血过多的情况出现。
“以前听过的一篇科学论文。”陈寒一句话带过，王皓也在忙，也就没去多想。
急救车快速赶到医院，随后病人迅速推到手术室，王皓找了两名年轻的医生过来，加上三名年轻的护士。他们都刚进医院不久，因为王皓当上了副主任，很快就聚拢到王皓身边。
他们都比较年轻，有热血，不会有那么多事。
截肢手术由两个年轻医生做，开胸说是王皓做，陈寒做助手，实际上却正好相反。陈寒的速度飞快，而且手指不断按压病人的穴位，刺激他的生命力，让他能坚持下来。
手术进行到三分之一“嘭……”手术室的门被撞开，姚仁一身是血的冲了进来。
“你不能进来……啊……”一个小护士上前去拦他，但看到姚仁那身高跟已经略微恢复一些的身体，还有一身的血，自己吃惊的捂住了嘴……
姚仁进来就吼道：“王皓，我要找陈寒……陈寒……你在这里……”
发现了陈寒，姚仁愣了一下，随即大喜：“你在这就太好了，快去看看孙小月，她快不行了。”
孙小月出事了，还是在这种时候，陈寒手术没停。同时对其他人喝道：“看什么看，继续手术。”
陈寒大喝一声，让被姚仁惊住的医生跟护士继续忙自己的，自己也一直没停下，一边手术一边道：“出什么事了，孙小月怎么了？”
姚仁虽然急，但他毕竟经历的多，快速将情况说明：“她被人重伤，快不行了，别的大夫说没希望了，她在昏迷之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才想起来你小子现在是真的厉害了，你快想想办法。”
“你能行吗？”陈寒看了一眼旁边的王皓。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王皓摇头：“我没把握。”
不论富贵，只要到了自己手上，就是自己的病人，除非陈寒不当他是自己的病人，否则陈寒绝对不会放弃不管。
但孙小月也不能不管……
“将她推到这里来。”
姚仁也看到这个病人的情况：“两个同时，这能行吗？”
陈寒头也没回：“你有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