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找麻烦
路上，姚仁一路都想问陈寒，最近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感觉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姚仁的伤也不轻，需要长期调养，此时已经给他开了药方，陈寒也就跟他开着玩笑，不去正面回答他。
陈寒坐着姚仁的警车来到急诊室大门口，下车前特意叮嘱道：“记住吃药，还有，最近忌房事、忌动武。”
姚仁就坐在司机的位置上，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昌海市副局长，级别已经不低。不过因为伤势的原因，他早就知道自己挺不了几年，只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求爬到多高，所以也随意惯了，平时都是自己开车。
“放心吧，你开的是毒药我都吃。”既然问不出来，姚仁也就不再追问，再次露出坏笑道：“你小子刚才岔开话题，赶快给我老实交代，你跟孙小月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可是刑警队…不，是昌海市警察队伍中的一枝花，没想到让你小子给摘了。”
提起这个，姚仁就很是来劲，神采飞扬。不过他看到陈寒此时突然一本正经，车门打开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这边，姚仁道：“你看什么看啊，别跟我在那装正经，我还不知道你小子。以前你是花花大少，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怎么变成闷骚型了，快说，有没有拿下。”
陈寒一指姚仁的后边：“你问她”
姚仁猛的一回头，在他车子旁四五米处急诊室大门口处，孙小月正站在那里。姚仁的车门都是开着的，他的嗓门又大，就算再远点都能听得清楚。
姚仁看了一眼，头猛的转了回来，冲着陈寒做了个算你狠的动作。
陈寒耸耸肩膀，很无奈的摊手：“你说的太快，我想制止你都来不及了。”
“姚局”孙小月脸色铁青，这也就是姚仁说这番话，姚仁是他的偶像，虽然平时说话没正经，但破案相当厉害。而且还救过孙小月的性命，孙小月也早就习惯他的性格，所以才没有爆发。
孙小月上前敬礼：“我可以亲自向你报告，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找他只是为了破案。”
“你小子给我下去”姚仁推了陈寒一把，将他推下去，然后恶狠狠的道：“我这次就是来警告你，我们刑警队的警花不是你这种花花公子能惦记的，你可别有任何非分之想，幸亏刚才你过了我的考验，否则我一定把你抓回警局，决不轻饶。”
姚仁说完，一转脸，一脸正派的看着孙小月：“作为你的老领导，我既希望我的下属能破案，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作为老大哥，我更加要提前帮你把色狼的色心给清除。好了，好好工作，我很看好你，这次案件破好了，我全力推举你重新当队长，年轻人，努力吧，未来是你们的。”
“轰……”一番义正言辞的话，甚至让陈寒略微有些反胃的话后，姚仁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瞬间已经不见踪影。
“呵……”看着离开的姚仁，陈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绝对不做正常人做的事情。
姚仁这一走，孙小月感觉更尴尬了，她可没姚仁那么厚的脸皮。
还是陈寒先打破尴尬：“你找我有什么事？”
“呃……”孙小月也见过大场面，但这种尴尬的事还是头一回，略作调整，孙小月以很正式的口气道：“我有些话要问你，需要你协助办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谈。”
陈寒看了看表，摇头道：“很抱歉，我现在没时间，如果你只是请我协助办案的话，那得等我有时间再说，我现在要上班了，否则这个月的奖金可就要泡汤了。”
奖金泡汤！孙小月惊愕的看着陈寒，她这些天也查了一下陈寒的背景，否则也不会找姚仁那里询问，从警方内部的档案里，她也知道了，原来这个看起来瘦弱年轻的医生，竟然是陈长治的孙子，长治集团的孙少爷。
怪不得那天那么叼，不过他的话还真的很准，或许真有些本事。在连续审问无效的情况下，孙小月开始打起陈寒的主意，先是查了他的资料，知道他是孙长治的孙子，也知道他跟姚仁的关系，这才找姚仁询问。
看到孙小月惊讶的样子，陈寒知道她心里所想，淡淡一笑：“要不等我下班再说，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说着，陈寒转身走进医院。
要是没有之前姚仁的事情，孙小月一定上前拦住陈寒，甚至直接拉着他上车，现在他只能看着陈寒离开。
因为姚仁突然到来，陈寒担心他身体的情况，两人聊天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所以陈寒勉强赶在上班时间之前打卡。
“来了”看陈寒来了，王皓笑着点了点头。
在一旁状似认真看着医学著作的林毅脸色并不好看，趁陈寒没来之前，他特意找王浩谈了一下心。这个原本很听话的家伙，怎么陈寒一来就开始调皮了。
林毅必须让他知道，在第一急诊室跟自己作对是没好果子吃的。
可不论林毅怎么点拨他，让他知道该跟谁站在一起，王皓都不为所动，就装作听不懂。把林毅又气了够呛，心说这些小年轻都怎么了，都跟自己对着干了。
林毅见陈寒进来，开口道：“陈寒，既然你已经拥有独立应对的能力，那就应该到最前线，咱们急诊室是前线，那救护车就是前线中的前线。我看这样，以后你跟王皓就专心负责救护车的事情吧。不过你以前没跟过车，这几天你跟王皓要先一起出车，这是医院的规定，就算你是有经验的医生也要如此。”
作为第一急诊室的负责人，这个倒真是他的权利，陈寒对这方面并不在意，听到林毅的话，只是淡淡道：“好”。
林毅点了点头，心中暗道，你们不是喜欢抱成一团嘛，我就让你们在一起，到时候两个一起解决。长治医院的急救车是由急救台接到电话，然后给他们分配，林毅今天中午特意请急救台值班的人吃过饭。
原本跟王皓谈谈，在林毅看来是给他一次机会，既然他那么不识好歹，就让他陪着陈寒一起倒霉吧。到时候专挑难的、有麻烦的工作给他们，不但劳累，只要他们稍微出一点问题，到时候就得卷铺盖走人。
陈寒他们六点半接班，直到九点四十他们才出第一趟救护车，因为两个大夫一起出车，护士就不用跟车，电话里说是在游艇会附近有人殴斗受伤。
刚一上车，王皓就小声道：“刚才林毅找我谈过，原本我也没当回事，但现在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陈寒问道：“那里不对劲？”
“从我们六点半接班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零十分钟才出第一趟救护车，这在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就算在后半夜也很少如此长时间不出车。而且一出车就是这种烂事，游艇会附近的事情最麻烦，几个急诊室的救护车都不愿意去那里，加上林毅一直看你不爽，今天突然让你跟我一起出救护车，所以我猜林毅很可能在这事情上做了手脚，他跟急救台的人很熟的，之前我们这组工作一直挺轻松，也是因为他的原因。”
第十七章 穿破骨折
“原来如此”陈寒点了点头，林毅在急诊室里压不住自己，就用这种方法来整自己：“他要做什么我们先不管，我们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你刚才说这个游艇会附近的事情麻烦，是怎么回事？”
王皓解释道：“游艇都是有钱有权的人玩的玩意，那里的人都非富即贵，哪怕他们手下的人也都不好惹。这些人还总爱没事生事，打架都是经常事，而给他们治疗是最麻烦的事情。之前游艇会这里是不归我们医院的，后来负责游艇会的公立医院有几个医生被打，甚至被迫辞职之后，他们就基本不怎么过来，后来不知怎么就分到我们长治医院负责的范围内。”
陈寒再次笑着点了点头，王皓不声不响，但对医院的情况却了解的很清楚。又很聪明的选择适当的时候，站在了陈寒一边，做得还很聪明，没有因为知道陈寒的身份就过份表现，这让陈寒又多了几分好感。
王皓将情况说完，就不再谈其他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去评价林毅，并没有因为陈寒跟林毅之间的矛盾就去攻击林毅或者说一些其他话。
陈寒道：“你知道上次手术的那个犯人的情况如何了？”
“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每天有四个警察轮班守护，就连医生都是指定的，需要有警察陪同才能进去。那些警察好像一直在审问他，却一直没有进展，那个家伙还很变态，清醒后见到人就说一些恶心的话，他还说自己吃过人肉之类的话，以及不停的去讲述自己杀人的每一个细节跟过程，很是享受。”
王皓说着，动了动肩膀做了个寒冷起鸡皮疙瘩状：“极其恶心，那里的警察都换了好几拨，医生也是，一般护士根本不敢进去，只有那个美女队长厉害，最近天天跑他那里，去审问他。”
孙小月来找自己，肯定是审问不顺利，正好自己当初说过那番话，她自然会来找自己，这点陈寒能猜到。他只是觉得王皓对医院的事情比较了解，加之王皓还很谨慎不敢随便说话，两人坐在车里不说话显得很怪异，气氛很紧张，他就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王皓竟然知道这么多。
“呵……”陈寒笑道：“没想到你对这么严密的事情都了解这么清楚。”
王皓挠了挠头，解释道：“我们这一批运气好，我们学校一共十二个人都进入长治医院，长治医院是直接去学校挑人，公开考试，否则这么好条件的医院，像我这种没有背景、没钱没势的人根本不可能进来。不过进来之后，分配的位置也各有不同，有人脉的分到好的科室，我们十几个同学都在一家医院里，平时经常聚会，大家什么都聊，所以医院里的八卦也就知道的多一些。”
“我说呢”陈寒很随意的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千里眼、顺风耳呢。”
“呵呵……”毕竟都是年轻人，王皓笑着道：“要是可就麻烦了，肯定被抓去解剖研究。”
话题一打开，王皓也就放松下来，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很快就赶到游艇会。
“我操他妈的，太狠了。妈的，疼死我了，你们这群废物，救护车到了没有，没看到老子的骨头都出来了……”在游艇会东路，靠近海边的路上，一个人坐在那里，抱着大腿。
周围站着四个人，两个蹲在那里把着他，另外一个人站在他前面，还有一个焦急的望着远方。
“来了，来了……”那个人看到急救车过来，大声叫了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打电话那么久才来，还想不想干了，快点过去将我们少爷送医院，要是少爷有事，你们以后就别想在昌海混下去了。”这个马仔刚才被地下的年轻人骂得狗血淋头，此时见王皓跟陈寒下车，立刻将怒气转移到王皓跟陈寒他们身上。
“先生，我们是按正常……”
王皓刚要解释，陈寒拍了拍他肩膀：“走，我们回去。”
王皓一愣，看着远处坐着的年轻人：“可他……”
“是穿破骨折，他身边那个人应该懂得一些基本急救常识，流血暂时控制住了，没什么危险。这种人让他多遭点罪知道什么叫疼，他就能多懂点事，到时候他身边的狗也就能懂点事了。”陈寒道：“我们是医生，不是为他们服务的服务人员，只是负责治病救人，如果他们不将自己列为人的范围，我们理会他们干什么，走。”
王皓担心道：“但医院那边……”
陈寒再次拍了拍王皓的肩膀：“有事算我的。”
自己现在想在医院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但再怎么说也是长治医院未来的主人，以前什么祸没闯过，这点黑锅陈寒还没当成事。
“我操，你们两个找死吧。跟我过来，否则我废了你们……”那个马仔说着，伸手一把抓住陈寒的白大褂。
陈寒脸色一变：“拿开你的狗爪子”
陈寒的目光，让那个马仔感觉到一阵寒意，心中升起一股胆怯之意，没想到这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竟然这么有气势。
“操，你们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坐在地上的人转头望过来。
一听自己主子说话，那个马仔气势又上来了。
“我他妈……”另外一只手扬起，就要揍陈寒。
“陈寒……”王皓一看事情不对，急忙向冲上前去。
陈寒现在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经过调养后也不再是弱不禁风。他的手已经捏住对方抓他衣服的肘关节，手一掐一拉。
“啊……”那个马仔痛苦的叫了一声，肘关节已经脱臼，捂着手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那个坐在地上的人已经看清楚怎么回事，原本他也没当回事，还想张口骂几句，不过当看清楚陈寒样子的时候，急忙揉了揉眼睛。
自己没看错吧，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小六……”另外两个人也腾的起来，就要冲上来。
坐在地上的人突然喝止住两个手下：“站住”
“你是……”他不敢认的看着陈寒。
此时陈寒也看清楚坐在地下的人，福启明，是以前陈寒玩飙车时候跟在后边跑腿的一个家伙，福家在昌海也有过亿资产，而且还稍微沾着点黑。
陈寒以前赛车的那些人，都是昌海市甚至周围一些城市最顶尖势力的人，这群人后边都跟着一些没实力直接参与，却游离在周围的人，他们家里也都拥有一定势力或者身家。
福启明就是其中之一，陈寒回国之后参加了几场昌海市的地下飙车，因为刚刚回来不久，手下没有什么人，福启明他们这些人就靠了过来。不过刚跟陈寒没几天，陈寒就出车祸，随后就被陈老爷子彻底封了这方面的路子，陈长治是亲自跟那些孩子的家长打的招呼，再由他们警告自家孩子，所以陈寒才会在出车祸后那么安静，没有人再来找他。
“陈……少？”福启明认出陈寒，立刻冲自己手下吼道：“你们他妈的找死啊，滚一边去，你们他妈的想害死老子啊，平时办事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有能耐。”
虽然说陈寒现在挺讨这群二世祖，跟他们所过的生活，但怎么说也是认识，说起来这个福启明还跟在他后边跑前跑后过一段时间，总不能不管。
陈寒迈步走过去看了一眼，他刚才一打眼就看出是穿破骨折，果然没错，福启明的小腿骨已经刺了出来。
他身旁那个人手边有一个医疗箱，用冰块放在福启明的腿两旁跟大腿根，用绷带缠紧，避免流血过多，显然是做了一些简单的急救。
骂完手下，福启明看着陈寒：“陈少，他们不知道是你……”
“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吧”陈寒说着，伸手道：“拿清水，先清洗伤口。”
王皓立刻递给陈寒清水，陈寒直接将水浇在福启明的伤口处。
“嗯……”剧烈的疼痛，让福启明身体为之一紧，脑门青筋绷起，支撑在地上的手臂都疼得发抖。
“躺下”陈寒说着，又对他身旁那个人道：“我要给他先复位，一会会有强烈的疼痛，他会感受到剧烈的拉伸，你按住他别让他动。”
躺在那里的福启明此时已经稍微缓了口气，脸色苍白，却很是刚强道：“不用他们按着，如果连这点疼都停不住，我以前就白跟陈少你混了，来吧。”
“啊……”几乎就在他说完的同时，陈寒已经动手。福启明双手扣着地，疼得大声叫了出来，浑身颤抖。
旁边的人怕他受不了，去按他，却让他给推开：“滚开”。
“好了”陈寒动作非常快，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已经完成复位，起身对王皓道：“先给他上药，仿制感染，然后用夹板给他固定上。”
第十八章 福启明
说完，陈寒这才正眼看了一眼福启明，以前倒没发现这个小子还挺有刚强劲的，那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住的。
此时福启明疼得浑身是汗，在王皓给他伤口上了药，迅速固定后，他才稍微缓过一些。
睁开眼睛惨笑道：“陈少，没想到你还会这手，以前只知道你家开医院，不知道…啊…你也会看病。”
“你这又是搞的那一出，不会也跟你哥混上黑道了吧。”福启明的哥哥是福启黎，在昌海黑道也算小有名气，不过福启明的父亲倒是很聪明，大儿子接他的位置在黑道堂口继续混，却将其他资金都转移漂白，做起正当生意。
而且还严格管着福启明，不准他碰黑道的事情，让他上大学学习企业管理，让他参与公司管理。
不过福启明跟多数富家子弟一样，企业管理没学多少，吃喝嫖赌玩学了不少。
“我哪敢啊，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将我另外一条腿也打断。只是最近地下车市火爆，我看准了机会压了一笔大的，顺便暗中帮了一个新出道的小子，那小子那叫一个狠，也就比陈少你差那么一点点而已，不过他只是个车手，没资格。我让他出其不意赢了一把，我也稍微的赚了一些，结果这次廖守义压了大钱，没获得冠军让他损失惨重，这才找人将我腿给打断。”
王皓此时已经帮福启明固定完毕，在一旁都听傻了，被人打断腿还能说得如此轻松。
王皓不清楚，陈寒心里却有数，廖守义这次估计损失不小，而福启明刚才吼的那么凶，也不过是发泄而已，从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
“一条腿，换了多少？”廖守义是地下飙车的组织者之一，廖家也是本市最有势力的大家族之一，如果仅凭福家还没上市、资产刚刚过亿的公司，恐怕廖守义一怒之下连根都能拔了。
好在福家是靠黑道起家，在黑道势力不弱，福启明的哥哥又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估计他也是顾及这些，才只打断福启明一条腿。
“才两千万而已”福启明说到这个的时候，略带点得意，不过随后看着陈寒哭丧着脸：“陈少，自从你走之后，我是小心翼翼，这次也是拼命玩了一票，这次得罪了廖大少，以后在昌海恐怕什么都玩不了了。”
虽然地下飙车都是一些有钱人家的二世祖，都很疯狂，但各家也都没管，也有一定道理。那里算是二世祖集中交流的一个地方，在那里互相拉帮结伙，形成一定势力，这也是为了以后发展打下基础，而飙车的巨额利润，也是重要原因。
“陈少……”福启明哀求道：“你就给我指条明路吧。”
陈寒想了想道：“让你的人把你先弄上车，等你腿好了去找老三，就说我说的，以后你跟着他吧。”
“三哥……”福启明一听，喜上眉梢，刚跟陈寒没多久陈寒就突然销声匿迹，他还不敢去找。没想到这次腿被打断，竟然能再次见到陈寒，而且陈寒还开口让他去找三哥。
陈寒口中的老三，是姚仁的弟弟，姚单。他比姚仁小六岁，比陈寒还小三岁，姚家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不过他一直视陈寒为二哥，所以对外都自称家里老三。
“谢谢陈少”福启明感激涕零，腿上的伤此时已经不重要了，看着陈寒转身回车里，福启明对后边的手下骂道：“还他妈傻愣在那干什么，还不抬我上去，我都多久没见陈少了，如果知道腿断了能见到陈少，那还用廖守义动手，我自己就动手了。”
“呵……”听到福启明拍马屁的话，陈寒都忍不住笑，这个家伙啊。
此时福启明那个叫老六的手下过来，疼得呲牙咧嘴：“福少，我的手……”
“你他妈的还说……”福启明摸起身边的一袋冰块就砸过去：“那是我的老大，我他妈的要是能起来，我直接将你的爪子跺下来，自己过去让陈少发落，如果陈少不满意，你哪只爪子就别想要了。”
瞬间，老六的身体一下僵住，被看福启明在陈寒面前的样子，在福家那种氛围下，就算他不在黑道混，也一样养成心狠手辣的习惯。否则被廖守义当着手下打断腿，他也不会如此光棍，还能笑出来。
“扑通……”老六冲到救护车前面，直接跪下，头磕在地下砰砰，几下就已经见血。
陈寒挥了挥手：“让开路，别挡在这里，自己去找个地方将手接上。”
老六这才如遇大赦，抱着胳膊躲到一旁。
王皓帮着福启明的手下将他推上救护车，刚才王皓已经给福启明打了止疼针，福启明此时精神又好了许多。
侧头跟手下说了一句，然后笑着对王皓道：“这位兄弟辛苦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买包烟抽。”
王皓的手下只有一人跟在车上，其他人另外开车跟在后边，王皓那名手下拿出来大概有两千块钱。
“这可不行……”王皓急忙推开：“这是我的工作，这钱我不能要。”
陈寒看了一眼王皓手下手里的钱，又看看王皓，想想王皓今天来的时候说的那番话。如王皓所说，他虽然来长治医院不久，但他的同学却很多，这算是一张小小的情报网，如果稍微发展一下，就会是一张覆盖长治医院的网络。
虽然是自家医院，但要想了解事情，也需要有人才行，皇帝还不差遣饿兵。
想到此，陈寒冷冷道：“钱还不少嘛！”
一听陈寒这句话，福启明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个人应该不是一般的医生，否则陈少怎么会开口说话。福启明轻轻的拍了两下自己嘴巴，笑道：“该打，该打，你看我这腿一断，连脑子也断路，没看出来兄弟也是跟陈少的，大家都是一家人。”
说着，冲那手下一招手，手下将一个包递过去，王皓直接从里边摸出两达钱来，塞到王皓手中。
“兄弟可千万别嫌少，先买点烟抽着，那天哥哥我请客，咱们再好好聚聚。”此时福启明已经想明白，这王皓很关键啊，家里警告以后不能跟陈少联络，但自己当初好不容易靠上陈少这颗大树，这次好了，有王皓在中间。
福启明已经想好，一定要跟王皓处好关系。
王皓还想推，陈寒开口道：“他刚赚了两千万，给你的就拿着，有人当散财童子，拿着吧。”
“这……”虽然长治医院的福利高，但毕竟刚刚来医院，两万块钱也是好几个月的工资，现在在急诊室基本没什么外捞儿，两万块钱可不少。
王皓刚来医院没多久，还没拿过这么多钱，以前别人给塞过一百两百的倒是有，一次两万，那只有大手术的主刀医生才能拿到。
福启明以为王皓看不上，又在包里摸了摸，掏出一块玉来，一起都塞到了王皓手中。刚赚了两千万，而且遇到陈寒，陈寒还开口让他去找三哥，福启明此时心情别提多痛快了。
这点小钱不算什么的，只要在陈少之间搭起一座坚固的桥梁，这比什么都重要。
王皓又看了看陈寒，看陈寒冲他点了点头，他心中一横，将钱跟那块玉接了过来。接过的时候，王皓的手都在发抖，他的心里其实也在兴奋，也在呐喊，从今天开始，自己算是真正的成为陈寒的自己人了。
第十九章 伪君子、真流氓
虽然福启明腿断了，但有他在车上，气氛立刻就变得很活跃。看到陈寒跟以前大不相同，不像以前那么喜欢谈论明星、飙车这些事情，福启明聪明的将重点放在跟王皓的沟通上。
“你送他过去，顺便帮他都安排一下，他也不缺钱，随便安排。”福启明这种伤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再做一下后期简单处理，剩下的就是静养。
让王皓去安排，也算是让王皓借机跟福启明走得更近一些，福启明虽然没有太大势力，却也有一定能量。尤其下边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认识。否则阴了廖守义一次，廖守义也不会仅仅打断他一条腿那么简单。
王皓刚刚收了他的钱，尤其是那块玉，陈寒一打眼就知道价值不菲，自然要让他稍微表现一下。
“回来了，第一次出车感觉如何。”见陈寒回来，正在给病人开药的林毅抬了抬眼，很关心的询问。
陈寒坐回自己的位置，按照规定将这次出车的表格填写好，听到林毅的问话，很简单的回道：“还行”。
陈寒的回答，让林毅的心中很是不爽，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心说，好，好，还行是吧，那你们就等着吧。
果然，还没等王皓安排福启明回来，他们又要出车。
林毅见陈寒放下电话就要动身，立刻道：“你一个人去不行，你快去将王皓找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去。”
看着陈寒不出声的去找王浩，林毅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小样，跟老子斗，你们还嫩着点。两个人不能轮班，这一夜你们就别想消停，累死你们。要是出一点毛病，我就往死了整你们，老子就不信两个新人，老子还踢不出去了。
长治医院骨科、二十八楼的高标住房内，王皓刚将福启明安顿好。
墙壁上挂着五十寸液晶电视，旁边就有电脑，还跟电视连着，在眼前的升降控制板上，有无线鼠标跟键盘可以随时控制。
房间内空气流动，鲜花摆放美观，近百平方米的一个高标单间，外边有会客的地方，厕所、小厨房一应俱全。
“这里的护士我也打过招呼，刚才你看到的那个是特护，这段时间她会专门照顾你。其他方面也都打过招呼，我一朋友正好专门负责你这里，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他说就行，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王皓说完，看着福启明道：“福少，你看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在王皓看来，福启明毕竟也是大少爷，跟陈寒一样。陈寒的身份不能轻易泄露，就装作不知道，但福启明不一样。
福启明先摆手道：“什么福少，我可当不起，只有陈少、三哥那样的才是真正的大少，咱们自己哥们。我比你稍微大那么一点，以后你就叫我声哥就行。”
说着，福启明看了看周围：“说实话兄弟，我还真没住过院，不过这里的条件还真没的说，还有那美丽的护士小姐，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在陈少家医院我可不敢乱来，感激的话哥就不说了，咱们兄弟以后处的时间长着呢，慢慢来。”
“那是……”王皓也笑着点头。
“王皓，有急诊，快走。”陈寒此时推门进来，也没进来，叫着王皓转身离开。
“福哥，有事给我打电话吧，我先走了。”王皓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福启明此时腿已经吊起来，冲着王皓摆手道：“我这小意思，陈少你们去忙。”
福启明不能动，福启明的手下送王皓离开，随后关上门走了回来，那个小六已经将手臂托上去，此时小心的站在那，看到福启明笑容满面，知道他心情不错。
“少爷，那位陈少看样子挺厉害，怎么还当一个普通医生来回跑呢，还在急诊室？”
福启明跟着陈寒的时候，他的这些手下连跟去的资格都没有，自然不认识陈寒他们这些人。
福启明心情正好，笑骂道：“你他妈懂什么，这叫太子爷微服私访、体恤民情、从基础开始学习，到时候才能统御全局。还有，把你们的狗嘴都给我闭严了，今天的事要是乱说，小心我他妈的废了你们。”
“是，是……”手下连连点头称是。
陈寒跟王皓接下来就没消停过，只要他们一回来不出三分钟，肯定有电话接过来。不过让林毅奇怪的是，陈寒依旧那么冷静自信，那种拽样让他看着就不爽，至于王皓，竟然冲劲十足，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妈的，这都怎么了”林毅很是纳闷。
陈寒跟王皓没出什么问题，也没因为连续的工作说什么，这让林毅原本要寻找的快感荡然无存。
就这样，陈寒跟王皓一直忙到早晨，早晨还差两分钟下班的时候，又被叫了出去。
这一夜，王皓跟陈寒一共出车近十五趟，平均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出车一趟。好在多数叫急救车的，都只是需要他们做临时处理，然后带到医院交给其他科室。
而且有陈寒在，有四个根本没来医院，直接在家就把问题解决。
清晨，沈可忻刚一进自己办公室，就被一阵花香所吸引。
“好香啊！”沈可忻抬头望去，发现这花就出在自己的办公桌，在他的办公桌上摆满了鲜花，足有上百朵之多。
沈可忻走过去，在上边找到卡片，一看是李彬送的，沈可忻并没有多看，直接将卡塞到花里，拿起花就向外走，办公室内可没有这么大的垃圾桶。
“可忻……”李彬就在附近，见沈可忻进来，他也跟着过来。
沈可忻道：“李主任，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请不要这么称呼，还有，这是您的花吧，谢谢，还给你。”
说着，沈可忻直接将花塞到李彬的怀中。
李彬被迫接过花来，没想到沈可忻这么坚决：“可…沈医生，我为昨天的事情表示道歉，但我并没有任何恶意。”
“我知道”沈可忻点头道：“所以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去那里是你的权利，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偷听别人的话，这可是犯法的，这次我不去追究，但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报警。”
昨天李彬追上来解释，这种事情倒并不难解释，毕竟追求者追求别人不是罪。但后来沈可忻提出一个问题，难住了李彬，他是怎么知道沈可忻要来这个海鲜自助城的。
李彬就撒谎说自己正好在他们主任房间里，当时门开着，沈可忻打电话他听到了。沈可忻当时并没说什么，就是到了此时沈可忻也没去揭穿李彬。
因为她当时是特意在外边打的电话，周围她还看过，就怕有人，李彬的这种谎话根本骗不了人。所以她昨天回去找人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装上了窃听器。
此时一语双关，李彬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站在门口，李彬看着沈可忻：“你是为了那个陈寒，那个急救室的楞头青？”
“这与你无关。”
李彬握着鲜花的手，仅仅的捏着花，玫瑰下边的刺刺入手中都不自知：“就凭这么一个臭小子，我一句话就能让他滚出医院，论才华、论学历、论样貌，他哪一样能跟我比。”
“比……”沈可忻抬头看了看李彬：“你还真别说，他确实比你厉害，你是伪君子，他是真流氓。”
虽然这几次陈寒改变很大，但在沈可忻心中，陈寒依旧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话听在李彬耳中，就另有一番味道。
“他不配……”
“呦……李主任，你这是要公开求婚怎么的。”此时，外边有沈可忻的同事进来，打断了李彬跟沈可忻的谈话。
沈可忻看着李彬，冷冷道：“李主任，我们不可能的，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惹他。”
“哼……”沈可忻最后的一番好心提醒，却让李彬更加愤怒，转身离去。
沈可忻的同事也发现气氛不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不到中午，李彬求爱被拒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长治医院。
第二十章 莫名低落
陈寒他们临下班出的急救车是最麻烦的，六点四十五他们赶到现场，原来是一个失恋的大学生要跳楼自杀。
110、消防队、包括他们救护车都赶来，周围更积极的是那些围观的人。
谈判专家在上边，跟那个女孩讲着，她父母养她多不容易，她努力学习这么多年上大学多不容易，不能为了这点事情轻生。
就这样一转眼就消磨了一个小时，陈寒看着直摇头，现在这种时候，再好的道理她也不可能听进去，你就是真理，她不认同也没办法。
这个谈判专家还真差劲，又忍了半个小时，陈寒实在忍不住了，去跟临时指挥的那个派出所的所长谈了一下，自己上去跟这个女生谈谈。
开始那个所长坚决不同意，一来十二楼比较危险，今天风还不小，二来怕陈寒没有经验，把事情搞砸了。现在下边那么多记者守着，虽然现在让人控制住他们，但真出事，他的责任最大。
没办法，陈寒就得先跟这个所长谈，用了四十分钟才作通他的思想工作，他才允许陈寒上去。
王皓壮着胆子：“陈寒，我跟你一起上去。”
“好，你在一旁听着就行。”陈寒并没有拒绝，毕竟王皓多学一些，以后小事就可以让他去做。
陈寒上去换了那个谈判专家，他先用了二十分钟就跟女孩谈出了共鸣，然后又听那个女孩讲了一个小时她的爱情史。听着她愤怒的声讨第三者，陈寒开始给她出主意，招数千奇百怪，都是如何陷害第三者，制造第三者跟她男朋友之间的误会，最终如何从那个第三者手中夺回她男朋友。
说到最后，说得那个女孩热血沸腾，一点自杀的yu望没有，跟警察要了纸笔开始记录陈寒说的话，陈寒等她记完，让警察将她带走。
此时，时间已经是十点五十，马上就要中午了。
等陈寒他们回到医院换好衣服，其他人也都已经中午下班了。
陈寒、王皓收拾好后，一起从急诊室出来，王皓还在感叹陈寒救那个自杀女孩时说的那些招数：“陈寒，你刚才说的那些招数太绝了，听得我头皮都一阵阵发麻。”
“随便说一说，就跟电视里演的爱情故事，在现实中基本不可能，因为那都是理想状态。”陈寒淡淡道：“我说的这些就跟你看的小说一样，听起来感觉非常合理，跟真事一样，但毕竟是理想状态下的招数。”
王皓感叹道：“就算如此，我还是心有余悸，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话，有人用这种办法对付我，我肯定挺不住。”
“哈哈……”陈寒笑着逗道：“如果你感觉真有用，你可以稍微换换方法，自己先使用。”
王皓笑着摆手道：“算了吧，我可没兴趣去做这种事情。”
两人说笑着已经走出急诊室，在急诊室的门口，沈可忻正等在那里。早上的时候他给陈寒打过电话，那个时候陈寒正在下边等待，也就没跟沈可忻多聊，只是说大概中午才能回去，没想到沈可忻会等在这里。
“陈寒，我先走了，你们……”王皓很聪明，再次见到沈可忻在等陈寒，立刻就要躲开，避免当灯泡。
陈寒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要是走了，谁带我去吃包子。”
“陈寒，我是跟你说一声，昨天的事……真是抱歉，现在正好中午……”
没等沈可忻说完，陈寒先道：“昨天你请我吃饭，今天正好中午，我请你吃包子，我跟王皓正要去，走，咱们一起去。”
吃饭只是一方面，因为窃听器的原因，还有昨天李彬的事情，沈可忻总想找个人说说。这件事情跟别人说都不合适，想想，还只有陈寒最合适不过，而且自己还要跟他谈龙龙的病情研究情况。
有了这个想法，沈可忻就想找陈寒再谈谈，可没想到陈寒先请她吃饭，还有其他人在场，那就什么都不方便谈了。
可不是……王皓正看向她这边，总不能直接说咱们两个去吃，我有话跟你谈吧，那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自己追陈寒了。
“好啊！”
“这是王皓，我急诊室同时，这是内科的沈可忻，沈医生。”陈寒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
沈可忻答应，陈寒让王皓带路，三人直接打了辆车。其实王皓说的地方并不远，也就是个起步价，地方不大，九张快餐桌，只卖粥、包子跟一些咸菜，人非常多。
好在轮转速度很快，陈寒他们刚去的时候没地方，等他们分别点完东西，王皓已经占了个地方，三人坐了下来。
王皓感觉有些别扭，请长治医院的大美女来这种地方吃饭，估计也只有陈寒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陈寒则很认真的吃着包子：“嗯，味道真不错，以后早上下班就来这吃了。”
沈可忻小口尝了一口，感觉也不错，也点头称赞。见他们两人都说好吃，王皓心里多少舒坦一些，不过他这顿饭还是没吃好。
“陈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钱我付过了，沈医生再见。”王皓稍微吃了点，就去结账离开。
“呵……”陈寒笑着点了点头，早饭他们都没来得及吃，他可是饿了，何况王皓刚才结账的时候又点了不少，陈寒可不会亏待自己。
沈可忻抬头看着陈寒，费解道：“你笑什么笑，还笑得那么坏？”
“我是在笑王皓，他一定在想，尽快走别当灯泡。”陈寒说着，夹起小包子，一口吃掉一半。
沈可忻听了，又想起陈寒后来说的那番话，立刻有些紧张，不过看看周围那么多人，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什么灯泡啊，我只是来找你说说昨天的事情，让你小心李彬，昨天我去查手机才知道，我的手机竟然让人装了窃听器，怪不得他知道我在那吃饭。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么坏。还有，李彬不知道你的身份，他还以为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自己小心点，要不你就让人将他踢出医院，这种人渣，留在医院也是祸害。”沈可忻虽然忍住没有报警，是因为怕事情闹大，但通过这件事情，她现在对李彬是无比的讨厌。
“我也不是院长，我也没证据，我凭什么踢他。”陈寒并不在意：“他人品好坏与我无关，别惹我就行。”
又在装，沈可忻不相信，一个二世祖能突然变好，肯定是被董事长吓住了，暂时装乖孩子。沈可忻也不去点破，毕竟最近几次接触，陈寒所作所为让她已经不那么讨厌了。
“那我们说说龙龙的事情吧，昨天没来得及仔细谈，我这里有一份研究报告，虽然很粗浅，但已经可以上报立项，以现在这种情况，医院肯定会批准调拨资金。”沈可忻说着，取出几份文件：“你在这上边签个字，以后有什么成果，就算我们两个人的。”
沈可忻很认真道：“我可不想占你便宜，就算你不想参与接下来的研究，你也得签个字，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沈可忻倒是看出来，陈寒不参与不理会的坚决之心，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让步。
陈寒此时已经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拿起餐巾纸来擦了擦，直接接过沈可忻的笔，在几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ok，这样就没问题了吧，吃饱没，吃饱我们走吧，你下午应该还得上班吧。”
看着陈寒这么痛快，看也不看的将名字签了，沈可忻心中莫名的竟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自己也很奇怪，起身离开，陈寒先给沈可忻打了辆车，随后自己也打车离开。
沈可忻坐在出租车上，从出租车的后视镜看着陈寒坐车离开，秀眉紧锁，心情莫名的低落。
第二十一章 救救王皓
这样的结果，陈寒感觉还不错，至少这个病症会被提前发现，还是被中国人发现的，以后的研究也会领先其他国家。
至于对沈可忻来说，则能获得很大的好处，这也算是自己对之前那些事情的一些补偿吧。至少以后，彼此之间没什么亏欠。
接下来的几天，陈寒专心开始锻炼身体，医院这边也忙得昏天黑地，只要到了医院一直到离开，就从来没闲着过。
这周排的班陈寒星期六跟星期天全天都休息，星期六的时候他接到了姚单的电话，原来福启明竟然坐着轮椅带着礼物找到他那里。
福启明还真心急，陈寒就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下，剩下的事情让他自己看着办。
毕竟这个福启明还有一定价值，加上有陈寒介绍，福启明总算找到了靠山。
不知不觉就到了星期天，如果不是小姨又打来电话提醒，陈寒还真忘了去参加生日宴会的事情。
“小姨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会准时过去的。”陈寒带着耳机跟小姨通话，手中调配着药物，最近身体恢复速度非常不错，已经跟现在普通人没太大差别，不过这距离陈寒想要的还差很远，现在他的目标是在未来一个月到一个半月内，让自己达到一级体质的巅峰，甚至突破这个巅峰。
林薇薇道：“我才信不过你小子，就算去恐怕也跟我想的不一样，所以……我已经让肖国栋去接你了。”
“肖国栋……”陈寒停下手中事情，原本他已经猜到，小姨能在这种时候突然找上门来让自己去相亲，这种事情爷爷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看来，爷爷不只是知道那么简单。
电话里突然没有声音，林薇薇很是担心，急忙解释道：“这是我的意思，你小子可千万别乱来，最近你在医院做的很好，否则你爷爷也不会同意这次让肖国栋跟着你去。你也知道，这种上流社会的聚会，最注重的就是这些外表，你现在连辆车都没有，难道让你打车去啊。”
“再说了，她在昌海市上学，但这次的生日宴会却并不在昌海市，是在昌海市临近的丹阳市举办。离开昌海，安全是最重要的，同时也不能丢了你陈家跟我林家的面子，如果你要是真不喜欢肖国栋跟着，我让你小姨夫从军区给你调人过去。”
林薇薇的丈夫，陈寒的小姨夫就在丹阳，丹阳跟昌海不同。昌海是沿海经济大市，丹阳市却是分军区，属于军事要地，距离昌海市不到四百公里。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那么张扬。”陈寒说完，突然道：“小姨，这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我去偷偷看一眼那么简单吧？”
林薇薇知道此事再也骗不了陈寒，看陈寒并没有对这个安排有太过激的反应，她也总算放松下来。
笑道：“你想看人家，人家可是校花，虽然是家里人安排的，她也想看看你。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即便是我们这种家庭，在这种事情上也不能太强硬，多少还是要你们有些好感，这才不至于影响到你们今后的发展。肖国栋应该马上就过去，你准备一下，虽然生日宴会是晚上九点，但去丹阳也需要一些时间。”
“对了…”林薇薇在要挂电话的时候，忙补充道：“礼物已经给你买好了，到时候你送过去就行了。”
“嗡……”听着忙音，陈寒无奈的挂断电话。
现在不是联邦时代，就算自己能像全世界展现自己全部的医术，也不可能获得联邦时代的待遇。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自己要小心谨慎，从头做起。
小姨说的这个人，看来爷爷也已经认同，今天就去看看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也不知是肖国栋早就跟林薇薇联系了，还是事实就这么巧，电话刚挂断不到一分钟，肖国栋就已经上来敲门。
“等我五分钟”陈寒说着，走进卫生间，卫生间有淋浴。他的屋子里充满了中药味道，比医院里的味道还重。
陈寒简单冲个澡，开门出来，肖国栋就站在一旁。
“少爷，车没停在附近，需要过两条街的拐角处。”肖国栋非常小声的说着。
“嗯”陈寒点了点头，肖国栋先迈步离开，陈寒距离他七八米处走了出去。
陈老爷子不希望陈寒的身份弄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那就失去了让他住在这里的意义，而陈寒也正是如此想的。
两人就像在自己走自己路的路人一般，很快出了长治医院的单身宿舍，过了两条街来到停车的地方。
看到来接自己的车，陈寒顿时无语，车是绝对的好车，是限量版的加长劳斯莱斯幻影。问题是，自己是去参加一个大学生的生日宴会，坐这个好像有些太正式了吧。
而且前后各跟着一辆奔驰，每辆车上都有四名保镖，加上劳斯莱斯幻影车上的司机，见到陈寒到来，全部躬身：“少爷”。
“嗯”陈寒点了点头，看向肖国栋：“你还是将我的车开来一辆吧，我也不是去参加商业谈判，这个不太适合我。”
“不行”肖国栋很干脆道：“这是老爷亲自吩咐的，说少爷年轻压不住阵，要你沉稳一些，别出去丢人。”
爷爷亲自吩咐的，肖国栋肯定坚决执行，再说下去也没用，陈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上车。
“少爷，这是你的礼服，这是礼物。”在劳斯莱斯幻影里，肖国栋将晚上要用到的东西一一交给陈寒。
陈寒看都没看，就将东西都放在一边，随手在酒柜里取下一瓶酒来，自己倒上一杯又给肖国栋倒上一杯。
“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来，先干一杯。”
肖国栋话不多，除了正经事情，其他一句废话不多说，不过酒却来者不惧，直接跟陈寒干了一杯。一般保镖是不允许轻易沾酒的，但肖国栋不同，只要他愿意，酒对他的影响几乎可以不计。
以前陈寒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事情，但现在陈寒已经可以肯定，这肖国栋肯定也是个高手。
车子速度平、稳、快，很快已经上了去丹阳的高速。
喝了几杯酒，陈寒突然开口道：“爷爷还好吗？”
肖国栋愣了一下，陈寒能开口问老爷，让他感到很意外，这是以前多少年都未有过的事情。
“老爷平时练练太极，身体倒还好，集团的事情也早已上轨道，基本不用太操心，就是整天为少爷你的事情担心。”肖国栋面对陈寒，说话一点也不掩饰，直言不讳。
“呵……”
看到陈寒苦笑，肖国栋又道：“不过最近心情好多了。”
此时，陈寒电话突然响起，陈寒看了一眼，是王皓的电话。
“请……问，你…是陈寒，陈医生吗？”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王皓的声音，而是一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是，你是？”
听到陈寒答应，电话里传来哭泣的声音：“陈医生，你…你一定要救救王皓啊！”
第二十二章 宴无好宴
救王皓？王皓出事了……
陈寒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慢慢说，你是王皓的什么人？”
“我…是他母亲…呜…他已经被带走一天一夜了，我记得他被带走的时候就说过，说只有你能帮他，所以……所以我才打了你的电话，陈医生，你一定要救救王皓。”
陈寒也很奇怪，王皓只是一个普通医生，家里条件也只是一般人家，应该不会惹到什么麻烦：“被带走，警察、检察院还是其他什么人？”
“他们说是卫生监督局的人，陈医生，王皓可是好孩子，他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的，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卫生监督局？陈寒听着一头雾水，卫生监督局抓王皓？卫生监督局并没有抓人的权利，何况王皓还是长治医院的医生，有什么事情应该通知长治医院啊。
“伯母，你先别着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你放心，王皓不会有事的。”陈寒安慰了几句后挂断电话，立刻打给方博航。
“方主任，最近有投诉王皓违纪或者医疗事故之类的事情吗？”
从声音听，方博航正在跟别人喝酒，不过很快他周围就安静了下来，显然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查王皓，投诉，没有啊。如果有的话，肯定会通知我，最近投诉他的没有，倒是有不少人打电话表扬你跟王皓，还有人送来锦旗，这件事情前两天我也跟你说过，你们的工作做得非常好。”
陈寒突然打电话询问，让方博航一时之间摸不到头脑，先捡着好的说。
“嗯……”陈寒想了想道：“那我就先不打搅方主任了，不过如果有关于王皓的什么消息，方主任请及时通知我。”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陈寒挂了电话，轻轻转动手中的高脚杯，一天一夜，卫生监督局，那应该是属于昌海市卫生厅的，昌海市五年前提为副省级市，所以卫生局也改成了卫生厅。
“到下一出口立刻出去，调头，回昌海。”
“少爷……”肖国栋一听，忙要劝阻。
陈寒一口将高脚杯中的红酒干掉，望着要劝阻自己的肖国栋：“相亲重要，还是救自己的战友重要？”
陈寒特意强调战友，战友这两个字很通用，但对肖国栋却有非同一般的意义，肖国栋是参加过战斗的人。
听到陈寒这话，肖国栋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拿起车里的电话通知司机：“加快速度，下一个路口出去，回昌海。”
“方主任，恭贺你高升的时候你跑掉了，罚酒……罚酒……”方博航再次进了包间，包间内喝得气氛正浓，见他进来，几个人纷纷嚷着罚酒。
方博航也是酒精沙场，酒量很大，但此时却推道：“接个电话而已，接个电话，我是实在不行了，有点高了。”
“小方啊，喝了他，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咱长治医院的大主任了，这点酒算什么。”说是给方博航庆祝，但坐在主位的却不是他，反而是一个年级在五十出头，啤酒肚、酒糟鼻，略微有些秃顶的人。
“既然胡主任说了，这酒我喝了。”方博航说着，举起杯一饮而尽。
胡浩文，长治医院采购部主任，是医院最肥的差事之一，虽然同为主任，但他比其他主任就牛的多了。一般人根本不放在他眼里，就算主任中也有不少人围着他转。当然，之所以如此，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弟弟胡一丁是长治医院的第一副院长。
在医院中，急诊室根本排不上号，就算以前急诊室的主任胡浩文也不怎么当回事，这次完全是李彬出面，胡浩文才过来。
李彬跟肿瘤科的主任袁海分别坐在胡浩文两旁，而方博航则被安排在李彬下手，这还是因为这顿饭是为方博航庆祝高升，否则方博航只能坐到最末端。
方博航喝完，场面又热闹起来，等方博航坐下，李彬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侧头低声道：“方主任，有个小事想求你帮个忙。”
来了，方博航整晚都在奇怪，他之前跟李彬也见过几次面，但大家最多只能说是脸熟，他怎么会摆酒席庆祝自己高升。
如果按照医院大小科室来分，他这个主任可比自己这个主任大上几倍不止，又靠着副院长胡一丁，深得胡副院长的赏识，是医院中的红人之一。
“李主任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方某能力范围之内，绝不含糊。”方博航是老油条了，回答得滴水不漏。
李彬道：“是这样，我有个认识人在你科室，刚刚上班不久，我想将他调过来，人事部那边我去打招呼，毕竟是你手下的兵，还得先跟你打声招呼。”
方博航一听，笑道：“小事、小事，李主任你也不早跟我打声招呼，我也好关照一下。既然是你的熟人，到你那里是最合适了，是谁，回去我就去办？”
“陈寒”
“唰……”方博航的笑容瞬间僵住，如果是其他人，他并不在意，虽然急诊室一直缺人，也是医院最苦最没有油水的地方，但长治医院要招人，有的是人才拼命要进来，却没想到李彬说的是陈寒。
这个李彬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自己不知道陈寒的身份？陈寒在自己手下这短短的几天，自己就当上了急诊室的主任，自己并不求溜须他，可有陈寒在这里，董事长甚至院长的目光肯定都会注意这里，自己的表现也就有人能看到。
这段时间他什么都没做，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急诊室上，还有许多想法跟计划马上要去进行，他相信，凭借这些，绝对会得到重视。可一旦陈寒离开，谁还会注意这些，恐怕就算有点成就，也会被别人领去。
“这个……”方博航沉吟道：“要是别人还好说，但陈寒刚到医院上班没几天，更何况现在我急诊室缺人手，恐怕不方便，要不再押后几个月。”
方博航也不方便直接得罪李彬，所以先玩拖字诀。
李彬一听，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不少，心中暗骂，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这明摆着是不给面子。陈寒，怎么什么事情遇到他就都不顺，原本让人调查，正好调查出那个王浩的一些事情，本来想将陈寒一起带上，没想到那个王浩竟然死活不咬陈寒。
没办法，李彬只能使用另外一招，将陈寒调到自己手下，慢慢对付他，原本以为将胡浩文都请来，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很容易，没想到……
一旁的胡浩文看出他们两人好像有些不对：“李彬，怎么了？”
“我想在方大主任手下调个人过我这边来，可惜方主任不给这个面子。”李彬最熟悉胡浩文的性格，平时跟他走的又近。
果然，他这么一说，胡浩文立刻看向方博航：“方主任，今天是李老弟给你庆贺，这点面子都不给。”
“呵……”方博航苦笑道：“不是我不给李主任的面子，只是这件事确实难办，不如缓几个月。”
“嘭……”胡浩文没想到，方博航想也不想就这么回答自己，刚刚抬起来要喝的酒杯重重放了下来，酒桌上顿时鸦雀无声，全部都向看另类一般的看向方博航。
胡浩文原本就不想理方博航，是李彬说有事，而且顺便拉拢他一下，虽然急诊室不太重要，不过多一个主任在自己这边，对胡副院长在院里的影响力也有好处。平时就算一般副院长跟他都称兄道弟，没想到一个急诊室的小主任如此不给面子。
胡浩文扫视一桌子十几人：“这里这么多主任，还没有一个有你方主任这么牛呢，芝麻大的屁事，今天你给个痛快话，能办不能办。”
方博航没想到，恭喜自己高升的酒宴，变成了鸿门宴，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方博航也知道，他们这些都是胡一丁胡系人马，一得罪就都得罪，换成另外一件事情，他绝对不敢如此，可……
方博航缓缓站起，他的腿都微微在颤抖：“胡主任，方博航不是不懂事的人，这件事情实在不行，也不是我能随便做主的事情，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胡院长。今天方博航在这里告罪了。”
本来方博航想拖一拖，没想到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最后这句话算是说出点事情。陈寒的事情，胡一丁作为第一副院长，肯定知道。
方博航说着，直接倒了满满一高脚杯白酒，一口全部喝了，随后转身离开。
“给脸不要脸，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谁他妈拿你蘸酱啊”胡浩文在长治医院，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直接站起来开骂：“我看你这个主任是当到头了。”
方博航那句去询问胡一丁，胡浩文根本没听进去，其他人也是如此，其他人也都冷眼相对，方博航头重脚轻，在众人的喝骂声中离开包间。
第二十三章 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上）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陈寒以最快速度赶回昌海，车此时来到卫生监督局大门口。
肖国栋担心道：“少爷，我陪你进去吧。”
看到肖国栋担心的样子，陈寒淡淡一笑道：“也不是进去打仗，有事我叫你们。”
肖国栋看着离开的陈寒，以前少爷可不是如此，到那里要是能摆阵势绝对不会放过，最喜欢前呼后拥，让人远远的看到就避开，要不是老爷几次警告训斥，他恨不得天天让自己带着人跟在他身边。
此时监督局的大门已关，主楼只有几个房间还有灯光。
这种级别的地方还没有警卫，保安见到陈寒走过来，上前道：“你找谁？”
“找你们这里现在能负责的人。”
那个保安看着陈寒身后的车队，很小心道：“现在都下班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吧。”
“找你们负责人来说话”陈寒直接迈步向里走去，根本不跟他废话。
那个保安想拦陈寒，又看了看那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虽然他不认识那是什么车，却也知道非同一般。保安立刻进去拨打内部电话，通知里边值班的负责人。
陈寒刚进主楼大堂，从二楼执法科下来一人，点指陈寒：“你是谁，现在下班时间，有事明天再说。”
看这人呼喝的样子应该是个小官，陈寒直接问道：“王皓在那？”
出来这人叫夏宁普，是卫生监督局执法科的科长，这两天就在忙王皓的事情，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预期目的完全没达到。王皓家里他也了解，完全就是普通人家，所以也根本没当回事，只是这小子太嘴硬。
“你谁啊？”
这也不是演戏，上来就通名报姓，再说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结果也一样，他一定不知道：“你们卫生监督局不是执法机关，现在抓了王皓已经过24小时，已经属于非法拘禁，立刻带我见他。”
夏宁普三角眼一眯一条缝道：“他不在，我们已经转交司法机关了，你去警察局找他吧。”
陈寒可不是他一句就能打发走的，陈寒直接掏出手机：“交给那个局、那个队、具体交接人是谁？”
陈寒根本不相信，这个夏宁普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明显不对，他也不说别的，继续向前逼。
“你管得着嘛”夏宁普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陈寒：“立刻给我滚出去，这里也不是你家，你以为你是谁啊。”
陈寒拿着手机，轻轻按着手机上的键，很随意道：“我的手机上网还很方便，你说要是将你刚才那么牛逼的形象传到网上，你是不是会立刻成为红人。”
“你……”夏宁普愣了一下，随即才明白过来陈汉的意思：“你他妈的找揍啊！”
夏宁普从二楼下来，陈寒是正在向二楼走，两人正好在拐角处，此时他突然伸手去抢陈寒的手机。
陈寒身体灵巧的向外一侧，夏宁普身体向前，两人侧身争抢的一瞬间，陈寒在相互争夺碰撞的瞬间按了一下夏宁普后背的腰阳关穴。
夏宁普就感觉自己的腿突然一抽筋，身体向旁一栽。
“扑通……啊……”夏宁普叫了一声，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陈寒直接上楼，执法科里灯光明亮，里边很大，是一个套间，走进里边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小子，一天一夜了，你还挺能熬，在这我们对你客客气气的，到了警察局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这可是大案，涉及几百万的违禁药物，你以为你能挺过去。”
“嘭……”陈寒一脚将里边的门踹开，里屋就像是警察局的审问室。
王皓双手被反拷在椅子上，耷拉着头，桌子上两个大灯正对着他，而在他的对面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抽着烟。
“呃……陈……”听到声音，王皓抬头，一看到陈寒眼睛立刻湿了。
“你那来的，找死啊……”看陈寒踹门进来，两个年轻的立刻围了上来。
此时，从楼梯滚下去的夏宁普也已经追了上来，呲牙咧嘴，瘸着腿，脸上也碰伤了都是血。
“揍他，把他手机给我抢下来，妈的，给我打，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他。”夏宁普嘶声裂肺的指着陈寒吼着，虽然他是卫生监督局的执法科，平时也没少打人。
平时都是他打别人，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惨过，虽然这不是被陈寒打的，但一样让人很是恼火。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以往他指东不打西的两个手下，都站在那里跟木头一般，直着眼睛看着自己这边。
夏宁普再次吼道：“你们看我做什么，傻了，给我打，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他，听没听到。”
那两个人还是没动，不过其中一个抬起手指，指着夏宁普的身后：“科长……”
夏宁普一转身，就看到黑色，一片黑色，自己眼前都是一片黑，好像有一堵黑色的墙壁站在身后一般，再抬头就看到肖国栋正低着头看着他。
他刚要动，肖国栋一伸手，已经卡住他的喉咙，他再想动却一动也动不了。
肖国栋开口道：“少爷，用不用将他打到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他。”
“等一会再说”陈寒说着向王皓走去，夏宁普的两名手下急忙侧身让开。
肖国栋不止进来，还有其他八名一身黑色，全部都是一米九的大汉也都进来，这些人都是打过仗的人，往那一战本身就带有一股杀气给人一种压力，肖国栋领头，九个人往那一站，他们连动都不敢动。
至于夏宁普，被肖国栋掐着脖子，感觉自己随时要窒息死去一般。
陈寒上前，看到王皓手被拷着，他先拿手机拍了个照，随后冲那两人道：“打开”
那两人乖乖的上前将手铐打开，陈寒随手拿过桌面上的矿泉水递给王皓，一看他嘴皮干裂就知道，这一天一夜他一定滴水未进。
王皓抓过水来，一口气灌下去：“咕咚……咕咚咕咚……”
“少爷，怎么处置他？”
“让他自己打电话，叫他们局的一把手立刻到这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陈寒将那两个对着王皓的灯关掉，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王皓的身旁，用手搭了搭王皓的脉，还好他的身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些虚而已。
第二十四章 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下）
听到陈寒说让夏宁普打电话，肖国栋才松开他，因为肖国栋有足够的信心随时控制住他。
夏宁普看着肖国栋跟他身后的八名保镖，大口大口喘着气，腿在颤抖，手也颤抖的取出手机。
王皓此时也将一整瓶水喝下，才感觉稍微好一些，只是眼睛长时间被强光照射，虽然躲避或者闭着眼睛，此时依旧难以完全睁开或者看得太清楚。
王皓控制能力还不错，见到陈寒赶来，立刻将情况讲给王皓听。
原来王皓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他一个同学开的私人诊所里帮忙，王皓这个同学开的私人诊所生意特别好，现在根本忙不过来，王皓在下班之余就过去帮忙，一来帮同学，二来也能多赚一份钱。
说到这个的时候，王皓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特意道：“我最近已经跟他提过，毕竟医院不允许我们去外边做这种事情，但他那边最近确实没人，新招来的都是刚毕业的，有几次差点出事，我碍于同学的情面一直离不开，不过我已经跟他说好，这个月内让他一定要找其他人，没想到……”
陈寒知道他想什么，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继续说。”
“嗯”王皓点了点头道：“我没想到我的同学竟然跟走私的人合伙，暗中销售一些从国外进口的药物，然后用自己的诊所让这些钱合法化，他之前被查，所以才牵连到我。”
“但我确实只是帮忙，其他的都不知道，但这些人硬给我按罪名还要让我承认。”说到这，王皓很委屈，又看了看夏宁普那边：“他们将我抓到这来，就一直问我，陈寒，你相信我，我绝对没参与这些事。”
“哼……”陈寒道：“你放心，没人能冤枉你。”
陈寒的冷哼一声，吓得刚刚给他们局领导打完电话站在那里的夏宁普身体一抖。虽然已经看出陈寒不是一般人，但他心中依旧很不服气，这里是卫生部门，这小子就算有钱人，到自己这里又踹门又闹事，他也别想好。
不过现在他却不敢说什么，光是站在他身旁的肖国栋，就让他有一种被大山压着的感觉。
“陈寒……”王皓说完，缓了一下，凑到近前低声道：“很奇怪，他们一直问你参与没有，直接询问，还说出你的姓名，提醒我只要供出你来，就可以放我回去。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不过现在麻烦的是，他们拿了哪两万块钱还有玉，还说那玉值十几万，让我解释……我怕他们在这上边找出什么来，你看该怎么办。”
嗯……陈寒一听也是一愣，牵扯自己，不会吧。看看王皓，他应该没有说谎。之前说到他同学贩卖走私药物，王皓很是恼火气愤，但说到那块玉跟两万块钱时却很是心虚。
陈寒想了想，自己现在就算在这里打了这个夏宁普，他们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就算现在爷爷封锁了自己，但自己真出事情，爷爷也不可能不管，何况这还不算自己惹麻烦。不过陈寒并不想什么都依仗家里，尤其是这种小事。
陈寒取出手机递给王皓：“你给福启明打电话，就说他的钱跟玉惹麻烦了，这个事情让他来解决，其他事情我帮你解决。”
随即陈寒又令人叫了一份外卖送过来给王皓，然后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在卫生监督部门的门口，三辆车同时进入院里。
一辆奥迪A6，还有两辆SUV。
卫生监督局领导农建华走下车，看到这两辆车也跟着进了大院很是奇怪，当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农建华笑着走上前去。
“小福，大晚上的，你跑我这来做什么？”农建华跟福启明的父亲关系不错，毕竟福家开的酒楼在昌海也很出名，不跟卫生部门处好关系，根本没办法开下去。
被手下从车里推下来的福启明一愣：“领导，你也来了”
农建华立刻意识到，福启明来这的目的，肃容道：“小福，这件事跟你有关，你也太不像话了，竟然让人跑到我卫生监督部门的执法科来闹事，你以为这是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了。”
农建华说着，没等福启明解释，已经迈步向里边走去。
福家的正当买卖中，以聚福酒楼为主，在昌海一共有四家分店，属于昌海比较上档次的大酒楼。虽然跟农建华的关系一向不错，但毕竟归他管，平时没少想办法巴结农建华跟他拉关系，据说这农建华马上就要提卫生厅当副厅长。
福启明嘴角露出坏笑：“推我上去”
“领导，你总算来了，他们抗拒执法还暴力抗法，你看我身上的伤，还有那门，还有他们这些人……”夏宁普一见到农建华来了，立刻上前，此时胆子也壮了起来。不过当指到肖国栋的时候，肖国栋眼睛一瞪，吓得夏宁普一得瑟，不敢再看他。
农建华看了看肖国栋他们这些人，又走进去看看被踹开的门，再看看坐在那里的陈寒跟刚刚缓过一口气的王皓。
心中隐隐感觉不好，这些人跟一般暴发户家里的保镖不同，刚才肖国栋那一眼，就连他心里都是一颤。到了他这个位置，一举一动也都自有威势，但看到陈寒的目光，根本没有因为自己来而有什么改变。
陈寒坐在那里没有动：“你是他们的领导吧，你的手下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还用手段逼问，想屈打成招，现在你既然来了，给个说法吧。”
“哼！”农建华微微皱眉，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么一个小年轻的竟然如此嚣张，农建华冷哼道：“他们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我投诉，也可以向司法部门检举、现在你们这样做，已经是犯法，我已经报警了，一会你们到里面去说吧。”
要不是现在正是上升的关键时候，农建华才不会大晚上因为夏宁普一个电话就回来，处理事情上也要尽量保持低调。
“哎呦，我是不是没赶上好戏啊”福启明也带着人上来，他再一进来，本来很大的房间就显得很是拥挤。
“福启明，王皓因为你那块破玉，被冤枉说参与了非法买卖违禁药物，我今天来了，还被人指着鼻子说要打得连我妈都不认得，你说怎么办吧？”
这个人是谁，农建华心中一阵嘀咕，刚才他进来看到陈寒的时候，已经意识到，陈寒不可能是福启明的手下。就算肖国栋跟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不可能，福启明那些手下啥德行他清楚，绝对没这种气势。
“就你啊……”福启明脚打着石膏，手里有一根单手拐棍，坐在轮椅上直接用拐棍一顶夏宁普：“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高兴送人块玉不行啊，还打人，我他妈叫你打。”
“嘭嘭嘭……”福启明直接举起棍子就砸。
“啊……”夏宁普被砸得叫疼，他刚要动手，福启明的手下已经冲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乱打。
打狗还要看主人，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手下，农建华怒了。
农建华本身就有背景，就连福启明的老子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只是他们做的聚福酒楼也是正当买卖，平时也多有巴结，才给他们家点笑脸，疯了，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人，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福启明，谁给你的胆子，你找死啊。住手，再不住手，谁也保不了你！”
福启明坐在轮椅上耸耸肩膀：“领导，我也没办法，我送人块玉都被查，那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农建华的身份，自然不能自己上，立刻掏出手机：“刑警队吗，对，我是卫生监督的农建华，你们立刻派人过来，这里有人捣乱，对，请你们孙队长亲自带队过来。”
农建华都打完电话，再去看福启明，却发现他依旧全然不惧。农建华心说，这小子今天难道疯了。
等他打完电话，陈寒突然开口：“农耀德是你父亲吧”。
农耀德，昌海市副的父母官，下一届最有希望角逐正的父母官的热门人选，如果不是有这个背景，才不到四十岁的农建华也不可能升得这么快。
“正是家父”农建华诧异的看向陈寒，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
“你还可以回去跟他说一声，我叫陈寒”陈寒说完，看着农建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阻止你打电话吗，让警察来正好，这件事情我正好要好好查查。你打的电话，也可以算是你主动清理局内的败类。”
说着，陈寒拨通姚仁的电话：“姚仁，我现在正在现场，你们刑警队应该刚接到报警，这里有点事情，你过来一趟将人带走，好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要找我麻烦，你看着办，尽快给我消息。”
“谁疯了，你不去惹事竟然有人惹到你头上来了，多大点屁事还让我过去，对了，你上次给我的药到底从那得来的，简直神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的变化。”
跟姚仁陈寒绝对不会客气，笑骂道：“有话以后再说，赶快滚过来，查清楚了到底谁要阴老子。”
姚仁，他在给姚仁打电话，农建华头皮一阵发麻。姚仁在昌海官场上是出了名的妖人，谁都不愿意去惹他，就算是父亲作为副的父母官都不可能让他谁叫谁到。这人背景及其深厚，他身后代表着一个极其庞大的势力，这样的人物，这个年轻人一个电话竟然让他过来就过来，还有他跟姚仁说话的口气。
农建华自然不清楚陈寒跟姚仁的私人关系，此时他头皮也开始发麻。
“你留下来解释清楚这件事情”陈寒对福启明说了一句，带着王皓他们离开卫生监督局。
福启明笑着道：“老大你就放心吧，剩下的事情都有我呢，一会警察来，这小子打两下就算了，等他出来……”
福启明毕竟有些担心，当着农建华面打他手下，这已经是他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要知道、农建华的父亲可是农副市长。万一出了什么大事，一旦陈寒不保他，那他可就惨了。
陈寒没有停留脚步，很随意道：“随便，你看着办，你可以等姚仁来了，跟姚仁把情况说一遍。”
福启明自然知道陈寒跟姚仁的关系，如果姚仁来了，绝对比自己更狠，不过毕竟农建华在这里，陈寒不怕，自己家可惹不起。
“农局，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你也听到了，一会你手下更惨，姚仁动手可是出了名的。”
农建华脑子里好像想到了，但又乱哄哄的，看着陈寒带着王皓离开，也没有拦。
看到陈寒他们已经下楼，他才看着福启明：“他是？”
福启明故作神秘，让手下推自己进里屋，随后又让他们都出去，这才道：“我的领导啊，要不是有这位大少爷让我过来办事，我哪敢跑到你的地盘撒野啊。刚才那位是长治集团的孙少爷，陈长治老爷子的亲孙子陈寒。”
此时，外边警笛已经响起。
听福启明说完，农建华一拍额头：“我怎么就没想起他来呢。”
“你让你的手下给我打，这个夏宁普，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局内早就有人举报他，我一直让人暗中对他进行调查，今天正好警察过来，加上他这次滥用私刑，嗯……你们这是及时阻止暴力发生。”
“啊……”福启明也傻了，他想到陈寒能将事情摆平，但农建华现在的反应还是让他大吃一惊，怎么说农建华也是父母官家的公子，在昌海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到福启明吃惊的样子，农建华自然不会跟他解释，福启明只是小脚色，还没资格知道两家的关系。不过今天的事情，陈寒这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那自己就要将这次事情查到底，将这个变成自己的功绩。
想到此，农建华心里已经有了底，对福启明道：“小福，你能联系到他吧，你看他那天有时间，就说我请客，就在你们聚福酒楼好好摆一桌。”
“哦……”福启明感觉自己是真长见识了，平时在自己甚至在昌海都有头有脸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马上就要荣升的农建华，最后竟然是这种反应。
第二十五章 去不成了
陈寒带着王皓上了劳斯莱斯幻影，肖国栋也跟着坐在里边，有外人在的时候，肖国栋一举一动都如同机械人一般，都是固定动作，不会多说一句话。
上来先给王皓跟陈寒倒好酒，随后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王皓民喝了口酒，抬眼看了看陈寒又看了看肖国栋，虽然他早就知道陈寒的身份，但今天后半段的事情，依旧让他犹在梦中。
看来自己对陈寒根本不了解，以为他只是富家子弟，却没想到他拥有如此大的能量。
看王皓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寒道：“国栋是自己人，就算爷爷有任何事情都不避他，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王皓冲着肖国栋点头，感激道：“谢谢，今天真的非常感谢。”
肖国栋并没有说什么，王皓才又看向陈寒叹道：“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陈寒，这玉我还是交给福启明吧，太贵重了。”
刚才陈寒在走的时候，已经让肖国栋他们将王皓的钱跟玉带走。
“他们如果想整你，有没有这玉都一样整你，反而你要是早利用这块玉直接找福启明，也不会遭这罪。至于他们是不是想通过你来陷害我，这个还没确定，我会让人去查，东西你收着，不行就卖了他，反正是福启明送的，有什么问题找他就行。”陈寒心中有数，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对方如果知道自己身份，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别说这种完全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就算是有关系，这种小事也不可能最自己怎么样。
如果有人动歪脑筋，也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陈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毅，不过现在还没查出来，等姚仁那边有消息再说。
听姚仁这么说，王皓也就不再说什么，陈寒一直将他送到他家楼下。
“身体怎么样，要不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几天，方主任那我帮你说一声。”
王皓连忙道：“没事，不影响的。”
“那就好，赶快回去看看老人，在家肯定提心吊胆，有什么明天再聊。”
看着陈寒离去的车队，又转头看看自己家住的几十年前的筒子楼，这才有一种回到现实的感觉。
陈寒刚送王皓回去，就接到了姚仁的电话。
“我靠，幸亏我来了，否则孙小月就先将福启明给拘了，不过这还要感谢农局长，你小子最近越来越牛了，比以前还牛，这位大局长的父亲农副市长上边虽然没有太强硬的人，但在昌海却是根深蒂固，下界市长的准人选，竟然帮着你说话。”
姚仁道：“好在有他帮你说话，否则事情还真麻烦了，这夏宁普得先送医院，估计得过几天能开口。但是现在孙小月已经赶去他家，根据农建华所说，这个夏宁普贪污受贿，他们局内已经暗中注意好久，这次在他家直接起获两百多万的存折跟三十几万的现金，这样一来就变成铁案，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怎么样，用不用我送到你家医院。”
卫生监督局那里距离长治医院有一个多小时路程，远着呢，当然，长治医院在昌海拥有三家三甲级医院，其他地方也不远。
“还是算了，按照正规方式来办吧。”陈寒道：“这也不是变态杀人狂，只要他能说话了，你将情况问清楚，是谁让他阴我的就行。”
“小意思”姚仁道：“提起这个变态杀人狂来我就头疼，最近这些天孙小月一直在缠着我，让我出面找你，今天又被她缠上了，陈寒，你就当帮哥哥一个忙怎么样。如果你真有办法，我就让她找你，这件事情也实在太棘手，这伙人是我见过最凶残的匪徒之一。”
“光是在本市，他们就连续抢劫了三家金铺、两家银行，已经死了三人，现在是省内一号督办要案。这群人在其他地方也作案许多起，现在这个人是唯一的线索。我这次被调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其他那些人都躲的远远的，现在都将哥哥提拔成代常务副局长了，原来的那个直接让他去党校学习了，哥倒是不怕这点压力，只是这伙人也确实太过凶残麻烦，必须抓住他们。”
孙小月就如同姚仁的半个徒弟一般，加上那天听到姚仁的那番话，就更有理由了。找陈寒她总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干脆直接找姚仁。
“明天我的班，你让他来找我。”
此时陈寒电话显示有电话打进来，看了一眼，是福启明的电话，跟姚仁该说的也都说完，陈寒挂掉电话。
“你小子出手倒是挺狠的，人都打进医院了。”
福启明听了，忙解释道：“陈少你的话就是命令，不过这个功我也不敢领，本来我只是让手下意思意思，是后来农局长一不做二不休，包括跟孙队长还有姚局长说夏宁普贪污受贿、滥用私刑一些事情，都是他的意思。”
福启明还算聪明，知道陈寒这并不是真的夸他，陈寒让他打，也只是教训一下，现在打得这么重，陈寒自然不满意。
“嗯”
听陈寒没说什么，福启明忙道：“是这样，农局说想请老大你吃个饭，就在我家聚福酒楼，老大你的意思是？”
以前福启明跟着陈寒的时候，也只是陈少、陈少的叫着，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自从他跟了姚单之后，对陈寒的称呼也渐渐改了。
陈寒也并没去计较这些事情，这让福启明很是开心。
陈寒想了想，明天晚上自己的班：“这样，明天我是晚班，上班之前晚饭在你们那吃，其他的你安排吧。”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福启明一听陈寒答应了，喜上眉梢，从今天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以后自己跟农副厅长的关系，肯定会再近一步。
等陈寒放下电话，发现肖国栋在看着自己，陈寒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座位上的礼物。
陈寒再看时间，无奈的笑道：“呵……已经快十一点了，看来我们是赶不上这个生日宴会了，算了，送我回宿舍吧，明天我给小姨打电话解释一下。”
“好吧”肖国栋也很是无奈，自己回去也得跟老爷解释一番。
第二十六章 辈分
回去之后陈寒继续按部就班，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锻炼，好在他的锻炼方式目前都还是普通人能接受的程度，就算大半夜在外边跑步，也没多少人注意他。
“陈寒，你答应我什么了”第二天早上，陈寒还没睡醒，就被小姨的电话吵起，电话里都能感受到林薇薇的火气。
自己爽约，尤其是答应过小姨的事情，陈寒忙道歉：“小姨，这次真是有急事，我先道歉，然后再跟你解释事情的经过。”
林薇薇气道：“不用你跟我说了，肖国栋已经跟我都说了，这种事情用你亲自去吗，以农家跟你家的关系，你打个电话就解决了。跟我道歉，也不是我相亲，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人家可是女孩子，是你们昌海大学的校花，你啊、你啊，她跟她的姐妹朋友还有她父母跟几十名亲戚，等了你一夜，你倒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没去。”
陈寒听了头皮都发麻，好家伙，几十名亲戚还有父母还有姐妹朋友，这哪是生日宴会，如果自己去了还不成了稀有动物被人围观。
“小姨，他们家那么多人，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底气啊，你说是不是。”
林薇薇脱口而出：“你怕什么，有你小姨夫他们……”
不过马上意识到不对，上了这小子的圈套了。
“你个臭小子，现在还跟我耍滑头。这次的事情你可给我惹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人家女孩今天就要跟他们教授去美国做学术交流，得两个月后才能回来，等回来之后你自己去说。”
林薇薇挂断电话，陈寒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摇了摇头，起身去冲澡。
冲澡之后陈寒先熬药，然后去了一趟电子市场买了一堆东西回来，一直忙到中午，随后在自己住处跑了大概六千米来到最近的海边开始进行游泳，现在陈寒的身体已经比普通人好了很多。
最近已经连续三天在海中游泳，感受海水对身体的冲击跟影响，有自己药物的辅佐，这种感觉特别明显。
陈寒今天在水中游泳跟前些天不同，他是一直潜在水中，口中咬着一个类似拳头大小的物品，这个可以在水中为他提供氧气。现在他身体不够强，如果再强一些，达到二级体质中后期，就可以在潜入浅海水底进行锻炼。
在现代，陈寒这种物品只有在科幻电影或者间谍片里才能见到，陈寒自己制造的这个则不同，很简单，却很实用，真正的成本不足两百元。
陈寒今天是第一天试用，所以连续用了四个小时，发现并没有太大问题。这个东西既简单又实用，作用又很大，就算国家的军队中现在都未必普及，否则也就不会有潜水训练了。有了这个，再也不用背着大氧气罐了。
从海水中出来，陈寒掂量了一下自己制作的这个小玩意，如果不是早上小姨提到小姨夫，让陈寒想到去见小姨夫的时候总要带点礼物。毕竟让小姨夫等了一晚上，而且可以想象，昨天晚上小姨夫在人家几十名亲戚中的尴尬。
因为这个原因，陈寒琢磨了好一会，才想到这个小东西。就是这么个小东西，还是在三十年后其他科技取得突破后又过了五年，才发明出来的，而真正从军用到民用又经过了近五年。
到陈寒那个时代，这个简单的连小学生都可以轻松完成。
有了这个，小姨夫有什么火气也该消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陈寒回去简单收拾一下，打车去聚福酒楼。
聚福酒楼门口，福启明坐在轮椅上，正探头向来往的车辆张望，陈寒坐出租车从前面下车又走到他身旁他都不知：“看什么呢”
“嗯……”福启明一回头，发现陈寒，又看看那刚离开的出租车，心说，陈少这是玩什么，昨天去卫生监督局他坐着劳斯莱斯幻影，那一辆车几乎相当于自己家的十分之一家底了，今天却坐出租车来。
“呵……”福启明的轮椅是电控的，就如同遥控车一样，稍微一动已经转过来，笑道：“老大，我等你半天了，他们都来了。”
说着，福启明看了看周围，就跟做特务一样，看周围没人才压低声音大道：“农市长也来了，就在上边。”
“嗯”陈寒点了点头，福启明在前面领路，带着陈寒进入酒楼。
聚福酒楼陈寒以前还真没来过，看到福启明直接用无障碍通道进入，陈寒道：“你们家酒楼弄的不错嘛，还有无障碍通道。”
“嘿……”福启明坏笑道：“这是我脚折了之后才弄的，最近几天还上了报纸，被电视台跟报纸报道一番，最近客流量明显增加，我家老头乐得合不拢嘴，其他几处也都弄了无障碍通道了。”
说着话，已经进了电梯，直接上六楼。六楼是海景包间，一整层一千二百多平米，一共只有八个包间，其中六个都是一百平米左右，剩下两个大包间每个则有三百平米。
“观海”间刚一进去，外边有一个近百平米的客厅设置，环境倒也优雅，不过明显没有大师级人物设计，在有些人眼里看来，有一些看似富贵的装饰就显得有些俗气。
好在这个位置好，进了里边，两百平米，眼前全是落地窗，一眼看去海浪滔滔。
见到陈寒跟福启明进来，原本坐在窗边一个观景沙发上聊天的农耀德跟农建华都站了起来，农建华快步走上前来。
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叔”。
带着陈寒进来，正打算说几句场面话就退出去的福启明傻了，自己没听错吧，年近四十的农建华管陈寒叫叔。
更让他惊讶的是，陈寒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果你要是感觉有什么不方便，以后见到可以当我不存在，咱们自己叫自己的。”
“哈哈……”农耀德在后边开心的笑道：“那怎么能行，咱们可是亲人，小老弟，一晃咱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要不是爷爷有意让你锻炼，我早就找你了，建华别管多大都是小辈，来，坐下聊。”
见陈寒过去坐下，福启明急忙见缝插针：“陈少、农市长、农局长，你们慢慢聊，我这就吩咐人上菜。”
福启明离开，偌大的包间之内就只剩下陈寒跟农耀德、农建华三人。
陈寒的爷爷陈长治这一生一共娶了三位夫人，他并不是同时娶的，老爷子今年九十六，他年轻的时候正是战乱年代。第一任妻子在战乱中死去，第二任妻子就姓农，是在抗日战争中去世的，而陈寒的亲奶奶是陈长治在解放之后娶的第三任妻子。
陈长治第二任妻子家里只有一弟弟，当年一直跟在陈长治身边，陈长治对他感情很深，后来这个妻弟六十年代逃到国外，再就没有音讯。
大概在十几年前，陈长治才知道他已经过世，他的儿子跟孙子都回到国内，农耀德就是陈长治妻弟的孙子，当年陈长治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
在别人眼中，农耀德一没有背景、二不投靠派系，普通人家，从小在昌海长大。在十几年间，竟然奇迹般的做到了副市长。
但农耀德最清楚，这一切都是跟老爷子陈长治相认之后得到改变的。从这论，陈寒管农耀德叫哥，农建华就得管陈寒叫叔。
第二十七章 中毒病危
农耀德跟陈寒坐着，农建华则站在一旁，给两人倒茶。陈寒也是在进入卫生监督局后，看到走廊两旁挂着局长、副局长之类的照片还有名字才想起农耀德。
否则，当天晚上的事情，他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去处理。
农家跟陈家的关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陈寒也只是隐约记得，上次见农耀德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农耀德刚刚被陈长治找到不久，陈寒还只是个孩子。
“一晃这么多年没见，要是在街上让我遇到你，根本就认不出来。”足足比陈寒岁数大一倍还带拐弯的农耀德此刻再也不是那个沉稳干练的市长大人，而是一个老哥哥。
“老哥你的样子可没什么改变，看起来还跟四十多一样”陈寒笑道：“看来政治使人年轻，果然不假。”
陈寒最近的改变农耀德并不清楚，他知道的都是陈寒回国之后的一些事情，标准的二世祖。这次听陈建华回去讲这次的事情，农耀德也大吃一惊，对于来还是不来的事情上，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老爷子是他一生最佩服的人，当年他还是个科长的时候，老爷子就曾经说过，你要是努力，就算没有势力后台，在昌海这我稍微帮扶你一下，副部级还是有希望的。
要知道，老爷子这可不是许愿，当时昌海还只是地级市而已，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昌海成了副省级市，他也将登上人生最辉煌的舞台。
老爷子跟他说的很简单：“最近这孩子有些变化，你帮我把把关。”
此时看陈寒不失大将风度，面对自己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一开口说话更是让农耀德心中连连称赞。
“老喽，过几年我就去陪爷爷，跟爷爷学学太极，前些年跟爷爷学了半套太极，可惜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时间专门去学了。”
他们还没说几句话，有人敲门，得到农建华的同意，一排十六名服务员依次进来，十二道菜，剩下四人分别拿的是酒水，放下启开悄无声息的离开。
农耀德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完全是以老哥哥的身份：“来，老哥哥敬你一杯，爷爷虽然开医院，但却并不会治病救人，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憾事，所以才会开医院才会培养你当医生。这一杯，就祝你学有所成归来，祝你在医院大展拳脚。”
“祝老哥哥高升”
两人喝的很随意，随后就是聊一些家里的事情，偶尔谈到陈寒在医院的一些事情。谈着、谈着就谈到修身养性、保养身体上边。
在这方面农耀德特别佩服老爷子，老爷子会的太极拳可跟一般人不同，是真正的内家拳，里边养生之法非常之多。
看农耀德这么感兴趣，陈寒根据农耀德的气色以及年纪，随口说了几句，完全说中了农耀德现在一些细微的小毛病，立刻让农耀德无比惊奇，陈寒随后又提出一些调养之法，说得农耀德频频点头。
陈寒当了一百多年的首席医官，对于官场的事情自然也无比熟悉，只是以前站在高位，无需去想太多。现在跟农耀德谈起来，也谈得相当投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掌控的很好，所以气氛才会如此宽松、舒服。
此时，农建华身上的电话响起，农建华拿起来看了一眼。
“爸，冯秘书的电话。”
农耀德这次来，是让农建华亲自开车来，连秘书都没有带，而且临行前特意吩咐秘书过，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联系他。
农耀德放下酒杯：“想安安静静跟家人吃个饭都不行。”
“说”农耀德接过电话，只说了一个字，随后听电话里的汇报。
恰在此时，陈寒的电话也响起，陈寒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正好农耀德在接电话，陈寒走到十几米外的落地窗前接电话。
刚一接通电话，就传来孙小月急切的声音：“陈寒，你在那，现在、立刻、马上过来。”
不论是当年在战场上当军医还是后来的首席医官，任何时候都是陈寒在掌控局面，陈寒沉声道：“说，出了什么事情，你无权命令我，如果再多说废话我会立刻挂了电话。”
“出了人命了你知不知道、关系重大，这个人不能死，你必须马上回来……”
“嗡……”陈寒已经挂断电话，静静的看着海面，不到十秒钟，电话再次响起。
陈寒再次接电话，电话另一头传来压抑、愤怒的呼吸声：“那个变态杀人狂被人下药，现在陷入深度昏迷，你们医院的人说基本没希望，因为他是中了剧毒。就是刚刚，又发生一宗抢劫案，虽然我们布置了警力，但对方火力强大早有准备，在市区追逐中将车子引爆，四名警察受伤，一名武警牺牲，还有三名普通人受牵连死去，受伤的人更是多达几十人。”
一口气压着怒火说完，孙小月颤声道：“你现在知道了，你……”
没等她说完，陈寒已经挂了电话向外走，而农耀德也已经站起身来向外走。
看农耀德的脸色，陈寒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刚才孙小月说的事情：“我去救人。”
农耀德看了一眼跟自己并排大步向外走去的陈寒，这种感觉，就如同上次发大水，上级首长来视察时候的感觉一般。
“我要赶去市公安厅”
就算不发生这件事情，陈寒最多也就跟农耀德多聊半个小时，现在只能急匆匆赶回医院。农耀德的秘书非常会办事，在打电话的同时，就从附近调警察过来接农耀德。
陈寒正好坐农建华的车赶回医院，农建华开的是一辆奥迪A6。
农建华刚从地下车库起步，陈寒拍了拍农建华的肩膀：“换我来”。
农建华急忙停车，坐到副驾驶座位，陈寒迅速坐到驾驶位置。
好久没开车了，陈寒微微闭眼，右手一动，车子发出轰鸣声，车轮快速旋转跟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声音，就这一下，将农建华吓了一跳。
下一瞬间，车子直接冲了出去，超快的速度，强烈的推背感将农建华推到椅背上，就如同被人压在那里一般。
车子冲出去，迅速冲入车流中，陈寒开车就如同电影里表演特技一般。
要是农建华开需要近四十分钟的路程，陈寒用了十三分钟就开到。陈寒开车直接冲入急诊室大院，农建华从副驾驶座出去，身体晃动了两下，急忙扶住车子。
“哇……”刚才喝的酒跟胃里的一点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第二十八章 修改源程序
林毅跟王皓来得都比较早，林毅见陈寒快步进来，林毅拿起茶杯抿了口茶：“陈寒，我们跟外国几个医院要做交流，这次是随机选择，我们急诊室是先锋，很可能选到我们，看你的档案在外国学习过，那你就将最近这两年的重要特殊病例都翻译一下……”
还没等林毅说完，陈寒已经拿起他的白大褂向外走去，经过王皓身边：“跟我来”。
王皓愣了一下，急忙起身跟上去。
“陈寒，我在跟你说话。王皓，谁让你离开的……”
王皓听到林毅愤怒的吼声，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就算此刻真的会被开除，他都会义无反顾的跟在陈寒身后。
“嘭……”林毅将茶杯都摔到地上，摔得粉碎。
太不像话了，这次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他们，林毅直接冲向方博航的办公室。
长治医院内科二十六楼重症急救室外，陈寒见到了孙小月。
“你终于来了，刚才我又问过，他们说就算救活也是植物人，而且救活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见到陈寒来了，孙小月仿佛看到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你跟我进来”陈寒根本没有停留直接走进重症急救室，刚一进去，门口的一个护士就拦住了他。
“站住，你们是哪个科室的，这里闲杂人不得入内。”
“来救人的”陈寒说着，完全没有停留，哪个护士要拦，陈寒一指王皓：“你跟他解释。”
王皓立刻上前拦住这个护士，陈寒带着孙小月快步进入里边。
“强心剂……快……”
“暂时稳定，不过继续昏迷脑部会受损，药物直接注入静脉，虽然量很少发现及时，但他的身体还没恢复，根本不行。”
“立刻换血……”
“他多器官有衰竭征兆……”
里边一片忙碌，陈寒直接走到近前，正在病人身旁的大夫跟护士一愣，都看向他。
“你是……”
“准备给病人进行MRI（核磁共振），我要颅脑跟脊柱的详细立体影像，到时候我需要随时看清楚里边毒素的变化，还有，给我准备一套针灸用具。”看到那些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弄迷糊，陈寒大声喝道：“你们如果谁有办法救人，我立刻离开，否则就听我的，警察局专门请我过来，就是为了救人，这是刑警队的队长，有什么问题你们问他，我现在没时间在这上边浪费时间。”
说着，陈寒一指孙小月：“你跟他们解释。”
长治医院医生护士数以千计，能认识自己身旁的一些人就已经不错了，这些人都愣住了。
不过提到专业支持，一位主任医师道：“MRI能获得脑和脊髓的立体图像，不像CT那样一层一层地扫描而有可能漏掉病变部位，但绝对不可能看到毒素的变化。”
“这里现在听我的，你有问题等事后问。这里不是课堂，我没时间给你讲解。”
陈寒的口气，让那位主任医师差点气晕，你给我讲解，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众人直接将病人推到MRI处，在他们眼中，这个人跟死了没太大区别，既然有人过来要试就让他试，反正有孙小月在旁，出了问题是他们的事情。
陈寒来到MRI旁，冲身旁的孙小月一伸手：“将你靴子里的匕首给我。”
他怎么知道我靴子里有匕首……孙小月很奇怪，但还是将匕首递给陈寒，陈寒一刀撬开MRI控制台的触摸面板处。
MRI有专业的人员，都是去德国学习过的人，一见陈寒的行动都叫了起来。
“住手，你疯了，这是最新的德国机器，价值过百万美金……”
“你就算医生也不能碰这里，立刻离开，天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是德国最先进的机器，国内根本没人会修，你怎么能……”
“嘭……”陈寒回头一甩，刀子直接钉在了刚才叫喊的那个年轻的耳朵旁，吓得他张着嘴，却没了声音。
打开触摸面板，陈寒从里边一旋转，拉出一个微型的控制面板，手指迅速的在里边按动。那个被陈寒吓住的专门管理MRI的医生，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陈寒竟然在改动机器的原始程序。
这种程序的修改，是这部机器的最大秘密之一，就算卖给医院，他们每次来调试所有人都要出去。
陈寒用了不到三分钟，将MRI的程序重新进行了调整，随后来到这个变态杀人狂身旁，拿起针来，下针快速无比。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人体的了解，远逊于三百年后，只知道脊椎跟颅脑重要，却不知道，在关键时候他们也是救命的地方。人体潜能医学中，这是两个最重要的点，他们之间有一种特殊联系，是人体潜能激发点之一，陈寒此时就是激发他身体的毒素，这时候哪里最活跃毒素就向哪里聚集。
随后取出针，让他上MRI，用陈寒设定的程序进行检查，让那些人大跌眼睛的是，MRI上竟然真有一项是关于毒素变化的选项。
这台德国的机器，陈寒最早在军队里也用过，那个时代属于落后地区用的东西。他后期近五十年的时间，都是不断增加新的功能而已，事实上，有些功能早就研究出来，只是一直没公布，就如同这项功能，大概在五年后德国才会逐步公开，又让所有人花上很大一笔钱，用了十年时间才稍微完善，随后二十年间又推出几代改良换代程序而已。
查出颅脑跟脊柱内毒素最严重的地方，陈寒立刻进行开颅手术跟脊柱手术，能清除的就进行清除，能摘除的就摘除，整个手术只用了两个小时。
陈寒摘下口罩，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孙小月道：“大概五个小时后他才能苏醒，下半shen肯定是瘫痪了，脑部也会有一定缺陷，而且这种症状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会严重，不过能争取一些时间，到时我会尽量帮你查出你所要的东西。”
“还有，对外宣布他死亡，让外边的警察都走，找一些人暗中保护，你、又或是让姚仁过来。再出一点意外，哪怕重重的来上一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哦……惨了！”跟孙小月说完，陈寒看了一眼手表，才想起来，早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自己的奖金。
第二十九章 处罚
陈寒后边的手术，王皓也一直跟在身边，到现在他还在回味，哪怕是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他都没听说过颅脑跟脊柱内可以做这种手术。
王皓有一种一两百年前的人看到开胸手术的感觉，不可思议。
“今天我值班，有什么事你再联系我，走。”
“哦”王皓点头，跟着陈寒身后坐电梯下楼。
孙小月长出了一口气，望着离去的陈寒，她当时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他还真救活了。孙小月心里充满了震惊跟一丝感激，拿起电话将这里的情况汇报。
第一急诊室内
“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人竟然还没来，连手机都关机，简直太无法无天了。”林毅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无比愤怒，越说越激动：“平时他们有点小错我就不说什么了，我能理解年轻人的冲动，但像他们这么无法无天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陈寒，自以为是、擅自做主，根本不按规矩来，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留在医院。”
方博航就坐在一旁，今天陈寒跟王皓突然离开，林毅找到他那里。虽然今天将急救车都转到其他诊室，但刚才突然患者增多，一时忙不过来，方博航在这里帮着忙了一会。
医院看病的人有的时候就跟饭店吃饭一样，突然会人多，然后一下又会没人，一没人林毅就开始抱怨起来。
方博航精神略微有些不佳，自从那天之后，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急诊室需要的药物跟器械，全部受到影响，而且找得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你就算找上边也说不出什么来。
其他一些科室，也传出了许多对方博航不利的话语，传得医院沸沸扬扬的，搞得方博航筋疲力尽、心力憔悴。
所以此时坐在这里，听林毅发牢骚，方博航心里暗骂，陈寒不该留在这，脑袋有病，这是他家的医院。
正说着，陈寒跟王皓回来，陈寒看到方博航冲他点了点头：“主任”
“主任……”王皓多少有些心虚，心中在琢磨，陈寒肯定不怕，但自己不同，万一主任拿自己开刀那就惨了。
方博航看着两人道：“你们今天怎么了，有事的话要提前请假，难道连这个都不懂。”
至于林毅一直跟方博航强调，投诉的态度问题，方博航根本没去理会。
“事发突然”陈寒很平静道：“刚才刑警队的孙队长找我们帮忙进行一个手术，直接给我们拉到手术室里，所以没来得及请假。”
林毅听了，露出鄙视的神情：“就你……”
方博航揉了揉太阳穴：“做什么手术？”
“哦，颅脑跟脊柱内各取出一部分被毒素严重感染的地方。”陈寒说得很随意，但方博航听了都吓了一跳，方博航就感觉脑门大筋一蹦。
“你只是急诊室的新人，你以为你是全能专家啊……”林毅此时怒火中烧，听到陈寒轻描淡写的说着这种话，更是怒不可遏：“都像你这么乱来，以后谁还敢来医院，出了问题谁负责，方主任你看到没有，我没说错吧，他们简直越来越过份了……”
就在此时，方博航的手机响起，方博航接了手机，没等方博航开口，就连在一旁的三人都能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咆哮声。
一阵怒吼之后，那边电话已经挂掉，方博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呵……”方博航挂了电话，露出苦涩的笑容，抬头看了看陈寒：“二十六楼的内科主任，他说你私自破坏价值百万美金的德国机械设备，而且还动了他们的病人，病人现在还没清醒，他现在就要去向副院长跟院长对你进行投诉……唉，连带的连我一起投诉。”
“陈寒，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方博航说着，无力的起身，那天之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好。毕竟现在陈寒不是董事长，而回去仔细考虑一下，那些人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那自己夹在中间就很难受。
得罪了医院里强大的一股力量，自己以后恐怕寸步难行。
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事成双，这位少爷又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惨喽，自己才当上这个主任没几天，恐怕成为寿命最短的科室主任了。
陈寒耸耸肩膀，跟着方博航去他的办公室。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好了，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呢，是万能的呢。”林毅看着陈寒离去，心里这个舒坦：“呸，这回看你还怎么嚣张，这才几天，顺我的话来了吧，医死人了。”
王皓从来没直接顶撞过林毅，他一直很低调，但听到医死人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林医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陈寒他是在协助警方，不止是救人，他的医术不是我们所能想的，更不是你能比的。”
林毅怒道：“你…你跟谁说话呢？”
“我在跟你说话”王皓猛的抬头，毫不惧怕的直视林毅：“你自己偷着乐吧，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你早就被踢出医院了，甚至昌海你都待不下去。不过你也别太过份了，如果真的惹怒他，你更惨，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
林毅没想到，一向随他摆布的王皓，今天如同变了一个人，年轻人的锐利跟气势全部迸发。
“你……你……”林毅说了几个你字，还是没敢再说别的。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吃亏，好，我忍你，这件事情你跟陈寒一起，你们两个谁都不想好。
心里很阿Q的想着，林毅退缩，坐了回去。
方博航跟陈寒来到办公室，方博航亲自倒了两杯水。
方博航疲惫的坐下：“陈寒，你先跟我把情况说清楚，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也好说话，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有些太被动了。”
方博航都这么说了，陈寒从头将情况都详细的跟他说了一番。
“机器改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专业人一看就会明白，当然，这个专业的人士不能请德国原厂的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还没推出的功能就让我们使用，会很麻烦的。至于病人，很快就会醒过来，他们既然已经宣判他必定死亡，他再次醒来就是最好的解释。”
“呵……是啊，是啊……”方博航听了，苦笑的点头称是，心说这种事情也就你这位大少去做行。要是换了一个人，就算是人救活了，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事情也还是很麻烦的。看陈寒淡定平静的神情，方博航心说，看来这位大少爷还真有点真本领，在外国没白学，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会很麻烦，压力会更大，也许……自己应该跟他说说，想办法给自己减减压。
就在方博航端起茶来，轻轻吹着，心里思考如何跟陈寒讲的时候，他的电话再次响起。
方博航一看电话，心里就是一颤。
“…院长”
“嗯…嗯……好……我知道了，好……好……”
陈寒看得清楚，方博航点着头答应着，脑门的汗立刻就冒了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方博航缓缓挂了电话，如同失了魂一般的样子，陈寒道：“主任，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了，院里有什么新决定了？”
“也谈不上坏……”方博航看着陈寒，自己也很是迷惑的道：“刚才是院长亲自打来的电话，第一个决定就是针对你的事情院里会组成调查小组进行调查，在结论没出来之前，你必须停止工作……”
方博航说到这里，有些担心的看向陈航，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寒比他还沉得住气，依旧很是冷静、淡定的在那听着。
厉害，别的不说，光是这涵养跟冷静的功夫就连自己都比不了，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继承人。此时方博航心中悲喜交加，既担心又开心，因为这次的所谓处罚，基本上属于明降暗升。
“另外一个决定就是，我工作的调动问题，因为我管理能力不足，所以将我降职调到采购部当副主任。而你在被调查的这段时间，就先跟我去采购部去工作一段时间，等事情查清楚了再重新分配你的工作。”
第三十章 咬人的狗不叫
陈寒一听，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这么快就捅到院长那里，而从这个决定来看，这里边应该还涉及到其他一些利益问题。
甚至能看出来，这里边有爷爷的意思跟痕迹，一来让时间证明一切，二来消除自己强硬冲破规矩留下的痕迹，更重要的一点是，方博航是下边为数不多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继续让他当自己的领导，基本等于让自己当这个副主任。
至于对方博航来说，这算是明降暗升，采购部的副主任可比他这个急诊室的主任要实惠得多。更深一层的意思，陈寒印象中也有点，好像采购部院长一直没能控制，院长是长治医疗集团的总经理，昌海这家医院虽然是长治医院总院，但他却难以掌控。
他这个院长并没有完全控制这家医院，所以他的命令在长治医院的总院并不算太行得通，这件事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这些话都是从王皓那里知道的，这次的这个决定，未尝不是让方博航去冲击一下采购部的控制权。
要是平时自然不可能，但现在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捆上。
陈寒心中暗赞，好权术，看来作为长治医疗集团的总经理，长治医院总院的院长大人，权术玩的相当厉害啊。
不过涉及到自己的问题，这位院长肯定得跟爷爷打过招呼，爷爷也同意，爷爷的怎么想的倒是一时有些看不透。
陈寒上一世是站在联邦最巅峰的首席医官，一路走到这个位置，也经历不少斗争。但因为那个时候，整个地球面临外敌，有毁灭的危机，相对来说很团结，内部斗争少了很多。而且政治、人心、权术这个东西，陈寒一直认为，这是超越文明跟年代的产物，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三百年后的人，就比对方zhan有什么太大的优势。这一点跟技术、科技、医术完全不同。
不过陈寒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正因为如此，刚才他才没有去理会林毅的喋喋不休。
“也好”陈寒点了点头：“这次改动德国的MRI，让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其实现在我们进口的许多机器，完全没有真正发挥出其功用。就像这次的那台MRI，完全可以将其功能提高百分之四十，不论是清晰度还是其他方面，价钱也有很大的问题。”
既然要跟方博航一起调过去，显然是让方博航在明，自己在暗的意思，陈寒直接将想法说出来。
“这个想法很好，很好……”这些道理，方博航自然也都懂，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院长跟胡副院长他们的争斗，自己算是彻底被卷入进去，陈寒当然什么都不怕，医院都是他们家的，自己却不行。何况之前还刚刚得罪过胡浩文，现在到他手下工作，难喽。
胡浩文这些年把控采购部，势力非同小可，从那天那么多主任都要看他脸色就能看出来，何况他背后真正的大人物是胡一丁、胡副院长。
心里正乱糟糟的方博航，听到陈寒说出想法，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抬头看着陈寒，自己怎么这么笨啊，就算院长也不可能派自己去跟胡浩文、胡一丁他们去斗，自己算什么，连院长的嫡系都不算，而且同时调陈寒过去，明面自己是副主任，实际上他才是正主，自己只要听他的就行了。
这很可能不止是院长的意思，还有着董事长的意思，不论是想锻炼这位大少爷，还是想动采购部，只要有董事长的意思，自己还怕什么。
想到这层，方博航的心立刻放了下来，底气立刻足了起来：“你说的这些都很好，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聊聊采购部的事情，院长的意思，明天让我交接一下工作，后天咱们就开始正式上任。”
陈寒一直跟方博航聊到了凌晨四点多，果然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方博航知道的东西比王皓又深层了许多。毕竟在长治医院干了十几年，方博航不论是下边的小事，还是胡一丁跟院长之间的关系，能知道的全部跟陈寒说了。
在两人谈到离开急诊室，方博航要交接工作的话题时，陈寒提了一句安排王皓的事情，想推荐他当副主任，方博航听了很吃惊。毕竟王皓的资历太浅，虽然能力还行，但让他当副主任实在不合适。
要说起来，林毅好像最有资格，他好像也在争取。
陈寒只说了一句话：“以后这急诊室，总需要有可用之人，相信院长也不希望埋没人才，这里是医院，能将心思用在医学上的人才更适合。”
方博航脑子一转，陈寒这是要培养自己人，而且正好借助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情，院长十有八九会答应。将心思用在医学上的人，那岂不是在说林毅喋喋不休将心思放在争斗上，想起林毅最近的表现，方博航连提也都没有再去提，陈寒用这样一种方法，对林毅进行了惩罚。这比揍林毅一顿甚至处分他会让他更难受，王皓当他的领导……
林毅啊林毅，自己拿话点过你，可你就是不开窍，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方博航心中很是感慨，真正会咬人的狗果然不乱叫，而眼前的陈寒，无疑是最厉害的那种。不知林毅能不能受得了这个刺激，对他来说，这比开除他都要严重。
一想明白这一点，方博航也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心里对陈寒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看来他除了医术超出想象，连心思也高深莫测，不声不响，打击的却是别人最痛的地方。
如果不是孙小月打来电话，两人还一直在谈。
孙小月此时已经换成便装，一身牛仔服，背后背着一个双肩小背包，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跟大学生似的，看到陈寒过来，孙小月快步上前：“人醒了，这次全靠你了，现在整个昌海都快炸锅了。”
“没那么容易，他这种伤势，再加上现在没有什么设备辅助，总之很困难。”陈寒都感觉很是头疼。
“这可不行，你当初说的……”话说到一半，孙小月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现在仔细想想，陈寒好像从来没答应过她什么，更加没夸口说过什么。
只是在第一次救人之后说了几句，后来无奈之下，想找他试试看能不能套出话来，结果刚刚通过姚仁使陈寒答应就出了中毒的事情。
看到孙小月咬着自己下嘴垂，大眼睛提溜乱转的样子，再想想她穿着警服风风火火、火气十足巾帼英雄的样子，让陈寒都不由得心中一动。
陈寒人生记忆最深刻的日子，都是在军队度过，所以对于身上有军人作风的人感觉都特别强烈。
“你当过兵？”
陈寒突然问这个，倒是让孙小月有了台阶，点了点头：“在野战军待过两年。”
陈寒微微摇摇头：“可惜没参加过战斗，还称不上一名合格的士兵。”
陈寒说完，迈步走进特护病房，这层都已经清出来，连监控设备都接通了警局的指挥中心，但是身穿警服的警察都撤走了，里里外外多了几十名伪装成病人的特警。
“嗯……”孙小月愣了一下，随即跟上：“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现在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士兵吗？”
“合格的士兵从来不会这么问，所以你不合格。”
孙小月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你只是一名医生，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是不是好的士兵。要是姚局说她还服气，毕竟姚仁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以孙小月的脾气，能不直接说出来已经很给陈寒面子了，这都是感激陈寒三番两次的帮忙。
在进病房之前，陈寒很随意的跟孙小月交谈着，可一进病房陈寒的精神就全部集中在病人身上，孙小月的话已如耳旁之风。
孙小月看自己话陈寒没理会，上前刚想再问，但一看到陈寒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这种感觉，就跟当初自己见到野战军司令给他们训话时候一样，给人一种不怒而威、杀伐之气十足的感觉。
“陪我…一夜…我…我就说……嘎…嘎…嘎……”躺在床上的变态狂一见到孙小月，嘴还有些歪，一说话口水全往外流，但却依旧很是疯狂。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
“一、二、三、四……”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宝宝，站站、宝宝好厉害，可以跑了……”
“宝宝上学要乖、要听老师的话……”
站在一旁的孙小月一下傻了，刚才还神情无比有杀伐之气、神色威严认真的陈寒，突然像发疯了一般，拍着手慢慢的说起这些话来。
但仔细听他说的话，很快就会发现，他好像在跟小孩说话一般。而且在某些词语上，例如爸爸妈妈之类的话上不断重复，还有一二三四数数这些儿童学的东西。
那个人虽然是变态狂，脑部受损，反应有些问题，但也不完全是傻的，否则也不会见到孙小月就说那种话。
他也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寒：“疯…疯子……”
孙小月在那站着，听了整整两个小时，听得她都感觉头疼，抬起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头疼啊！
还以为他会使用什么催眠啊，或者心理学之类的方法，现在怎么越看越看不明白。啊……自己都有些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发生了什么，孙小月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快乐的童年，自己正在开始学走不，父母都在周围，自己正在扑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