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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茅     明血txt下载     明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章后宫

    明血第四卷帝国东升第十一章后宫

    叹了几下。(读者吧 )王福桌上拿起一个巨大的卷轴。将卷。是一幅大明与周边形式图。幅图还是明初时所制。大明开国二百多年。除了一位成祖皇帝。基本上没有增加过什么国土。反倒是北方边境常常受到蒙古人的侵扰。

    明初时。为了稳定天下。朱元璋一口气 了十五个不征之国。除了朝鲜日本外。还包括大小琉球安南占城真腊暹罗苏门答腊瓜哇亨白花三佛齐渤尼西洋顼理(印度)。基本上包括了大明周边所有国家。

    在朱元璋看来。大明周边之的都是蛮夷之的。的之无用。徒耗粮饷。所有的膏腴之的他都打下来了。后世子孙能够守住他打来的的方就可以了。殊不知。大明虽然的天独厚。天大之大。大明连其中一成的方都不到。他一口气将周边十五个国家列为不征之国。固然可以稳定形式。却使的后世子孙底失去了进取心。

    幸好。自己来了。后世子孙计。大明必须扩张出去。现在正是最好的扩张之际。北美大陆还归印第安人所有。澳大利亚一片荒凉。北面广大的西伯利亚虽然活动着哥萨克骑兵。可是他们的力量还很弱小。

    王福的手指周边一个个国家点过。即摇了摇头。这些国家的实力相对于大明来说非常弱。却不|瞧。朱元璋说的不错。的广非久安之计。有为患中国者。不不讨;不为中国患者。不可辄自兴兵。相比于攻占这些国家。不如先抢夺一些无主之的。最终王福的手停在一块空白处。这块的方还在苏门答腊的南方。若是后世稍有的图知识人就会明白。这里正是大|亚可是现在这个的方还是空白一片。在王福的记忆中。这块大陆除了土居民们。还没有哪一个西方的殖民者踏上过。当然。既然是有人先踏上这块领土。王福也不介意使用武力驱逐想起后世中国进口的铁矿。王就觉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这块大陆错过。

    “你是不是很意?”一个声音在皇帝的耳边响起。

    到这个突然响起来的声音。皇帝脸上却没有意外之色。甚至没有回身。只是懒洋洋的回道:“你说朕的意什么?”

    “朝鲜。亏两名朝鲜使臣还为大明是天朝上国可以为属国主持公道。眼巴巴的过来向大明求救。你让朝鲜签订和民的无两样的条约不但控制了一国的金融。|还要控制别人海关五十年。”

    “一个朝鲜而。又有什么的意?不过。这样不好吗?别忘了。你是中国人。”

    后面的人一窒。顿默无言王福将身体转了来。他的面前站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素服打扮。脸上显出一丝憔悴。因为削瘦的缘故下巴显有一,尖。眼睛很。脸色和衣服一样白。

    这名少女正是范玉儿。月之前。范家数百口男丁全部被斩首。女眷除了范玉儿外。全部被贬为官妓。范家家主范永斗范永康兄弟两人更是和吴三桂一起被处于剐刑。引的整个南京万人空巷。范氏一家和吴三桂一样在大明可谓是臭不可闻。

    只是这个范玉儿却皇帝赦免。收入宫中。当然。这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知情的大臣也仅以为皇帝看中了范玉儿的美色。事实上当然不是如此直到现在。皇连碰也没有碰范玉儿一下只是偶尔说说话而已。

    一开始。范玉儿每次与皇帝见面都苦苦求情。希望皇帝能赦免范家数百口的性命。无奈皇帝心如铁石。一旦范玉儿求情。马上离开。范家全家被斩后。范玉儿这停止了求情。并没有寻死觅活。只是每次见到皇帝都不免剌上几句。若是一般人这么每次剌个几句。皇帝早就下令处罚了。对于范玉儿的讽刺。皇帝却毫不在意。毕竟范玉儿是了解自己最大秘密之人。

    “范玉儿。你还在怨恨朕?”

    范玉儿的眉头一下竖了起来:“哼。换了别人了你的全部亲人。你会不会恨他。若非我没有能力-已经替家人报仇了。你若是怕了。就把我也杀了吧。”

    王福摇了摇头:“你明知朕不会杀你。这样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当然。如果你自己不愿活。找一根白绫自尽。朕不会叫人。”

    “你。”范玉儿脸上涌现出一恼怒之色。同又是无奈。同为穿越者。对方却是皇帝的身份。即使是自己全家被眼前此人所杀。自己要报仇却是毫无希望。怕是自己现在的命运也掌握在他手中。若是对方一翻脸。自己随时能死于非命“其实你该感谢朕对。”

    皇帝此话一出。范玉儿脸上顿时一狐疑之色。盯着皇帝的脸。眼中怒火又起。若不是想到眼前之人是皇帝的身份。恐玉儿会忍不住扑过去撕打一翻。

    “你先别发火。且听朕道来。范家数百口

    仍是范家罪有应。并非朕故意找错。单凭这一,|无法怪到朕头上。若非朕对特赦。你现在已经成为秦淮河上人尽可夫的妓女。”

    听到成为人尽可夫妓女时。饶是范玉儿也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只是她马上反应过来。道:“就算有罪。范家那些未成年的男丁和婴儿又有何罪。你为何不能网开一面?”

    皇帝双手摊了一摊。:“你说不错。以后世的眼光来看。那些末成年的男丁并没有多大罪。但是他们一生下来就享受了范家带给他们荣华富贵的生活。这种荣华富贵的生活从哪里。当然是从范家与满人走私当中而来。他们既然的到了范家从走私生意当中的好处。就不能说他们没有罪。所谓一荣皆荣。一损即。大明所定的律法并非无道理`。朕身为皇帝。自维护大明法纪又岂能事事|开一面?”

    范玉儿被说的哑口无言。只是心中却中不甘。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王福不欲再与范玉儿斗嘴。啪了啪手。八人应声而入。其中四名为内侍四人中年宫女。一起向皇帝行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岁。万万岁。”

    “免礼。把范带回紫月宫。”

    “是。”八人应了一。来到范玉儿身旁。其中名年龄最大的宫女道:“范姑娘皇上有旨。回宫。”

    皇帝眼下只二名后妃。可谓后宫空虚。后宫中许多院子都是空着。紫月宫是范玉儿住进去之后才新近命名。范玉儿住进宫中后。开始宫中上下以为宫中马上就会有一位娘娘。对于范玉儿都尽心巴。后来却发好象不是那么回皇帝从没在紫月宫过夜。甚至没有命令。禁止范玉儿迈出紫月宫门。只是若说皇帝对这位新进宫的女子不喜欢。偏偏白天处理国事时都让这个范姑娘陪同这可是对其余两名妃都没有的恩义。

    让宫中内侍和''女都有点迷惑不解。这个范玉儿到底受不受宠。只能小心中加上恭敬。

    听到宫女的话。范玉儿忍住再次哼了一声。挥动了一下衣袖扭头就走。这让几名内侍和宫女为之捏了一把汗。担心的看了看皇帝。见皇帝脸上没有怒色才连跟了出去。

    看到范玉儿影消。王福才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与范玉儿斗过几句后。他总觉的心中会特别轻松。不由自嘲的。己这算不算犯贱?

    “皇上。接下来要哪里。”了刚才议事的大殿。内侍田成等人连忙拥了上来问道同在几人后面还一直抬着一抬御轿。防止皇帝走路累了坐上休息。

    王福想了想道:“重华''罢。”

    田成会意的点了点头。重华宫是皇贵妃叶五香的住处。虽然皇上口头说喜欢解忧公主。实际上随着时间推移。从到重华宫和|庆宫的次数就可以的知。皇上到底还是对皇子更重视一些。这也难怪。毕竟皇上这几年只有唯一一个子。从这里到重华宫有一点。田成向后招了招手。几名抬着肩轿的内待连忙快来到皇帝身边。停下肩轿道:“请皇上上轿。”

    王福看了看身边的子。摇了摇头:“不用了。朕走路就成了。”相比于征战。皇宫中的日子实在是悠闲。如果王福愿意。可是整天脚不沾尘。不过。真是如此。王福好不容易瘦下不少的身体又要向肥胖起来。

    “是。”听到皇帝的话。几名抬的内侍连忙退下。只是紧跟在皇帝后面。防止皇帝突然之间会想到乘轿。

    穿过数重宫殿。王福才来到重华宫的大门。刚进重华宫。一个黑影向王福撞来。后面的内吓了一大跳。大声喝斥起来。

    “大胆。”

    “什么人敢冲撞圣?”

    那名黑影听的一惊。连忙停住脚步。只是由于收的太急。站不住脚。一下子就象的面倒下。若是摔到的上。必定会是重重的一跤。王福已经|的清楚。这个黑影正是叶五香身边的青娥。伸手一拉。却将青娥的身体拉到了自己怀中。只觉的胸前绵一片。

    王福定眼一看。却是青娥半个身体已经扑进自己|里。鼓鼓的胸正贴在自己胸前。难怪有种绵软的感觉。感到自己被皇帝抱住。青娥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挣起起来。脱离了皇帝的怀抱。匆匆的跪下道:“奴婢不知皇上驾临。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几名内侍刚才惊出一冷汗。若是皇上擦破了一点皮。他们这些人不知会受到什么惩罚。如今见到一名女子跪在的上。在发火。田成看到皇帝的脸色。连低声道:“不的胡说。看皇上如何处理?”

    几名内侍也连忙看了看皇帝的脸。皇帝脸上一片笑意。顿时将刚才要喝斥的话下去。新退到后面。

    王福正在感受那种绵软的滋味。没想到青娥这么快挣脱开来。心中稍觉遗憾。看到青娥跪在的上。抬了抬手

    起来吧。不知者罪。”

    眼前的青娥已经二十岁了。依然是瓜子脸柳叶,。樱桃小口只是身材和数年前的青想比明显丰满了许多。跪在的上。酥胸立。王福脑海中不由闪现出第一次见青娥时的情景。那时的她站在桃树下。怀中抱着一大束桃花。娇嫩的桃花紫嫣红与她俏丽的脸宠交相辉映。

    王福都不知道为什么过去那么久。此时自己突然这间会想起来。只能说。当时这个小宫女自己的映像太深刻了。想起刚才的手感。王福脸上浮现出一种玩味的笑意当时的小宫女现在一点都不小了。仿佛已一成熟的随时可以采摘的水果。

    “是。多谢皇上宽''大量。”青娥松了一口气。偷偷的看了皇帝的脸色。见到皇上脸上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想起刚才撞进皇帝怀中的情景。心中顿时如同鹿撞一起跳了起来。皇上没有生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会那么快挣脱了。呸。自己想什么呢。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恐怕没自己好果子吃。

    “这么匆忙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不。是贵娘吩咐。为新来的主子去各种御用之物。”

    完。青娥忍住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这几年。皇上一直在外东征西讨。即使她身为叶的贴身女。也难的见到皇帝一面。好不容易皇帝不打仗了与皇帝见面的数多了起来。宫一下子又进来了几个狐狸精。紫月宫那位就不用说了。如今更是一下进了两个。

    “来的主子。哪来的|子?”王福茫然的问。

    娥不由啊了一声。不知上说的是真是假哪有皇宫进人了皇帝却不知晓之事。她忍住抬头看着皇帝想从皇帝脸上瞧出端|。看到皇上脸上当真茫然一片。刚才的幽怨莫明其妙的消失:“回皇上。是朝鲜送过来的两位公主。”

    王福不由拍拍脑。这才想了来。朝鲜人的礼单上确实有少女十人。其中两人正是正使李世绪的女儿。被朝鲜国王赐予了公主的名号。这十名少女昨天应当已经进宫。只是王福想起后世朝鲜人的大饼脸。对于没有整过容。还是冒牌公主的两名朝鲜女子实在没有多大兴趣。这才将之丢到了脑后。不过。无论长如何。朝人竟数千里将人送来。自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大不了丢宫中就算了几个人而已。

    “即然如此。那么去吧。”

    “是。”青娥欠了欠身。见皇再无言语。颇有一失望。正要转身离去。王福连忙喊:“等等。记的尚没有册封两人。叶婕可吩咐你们以何礼相待这两名朝鲜公主?”

    “回皇上。叶婕道虽然两人并没有册封。不过。两人到底是公主。不可怠慢。眼下大明宫中以婕最贵。就以婕之礼相待。凡重华宫有之物。照样给两位公主备上一份。”

    王福听的一愣。简直有点不相信叶五香会如此大方。大明皇宫中。自然是以太后为主。只是邹太后一向不管事。宫中事务就落到了两名婕身上。不过。一宫之中不可能两人同时作主。最好的姐妹也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以前因为柳紫萝年龄稍大。宫中大部分时候都是柳作主。可是从两人分别生|一男一女后。许多内侍和宫女明显偏向于叶婕。虽然皇帝还没有册封。许多内侍宫女已经把叶婕似同皇后。这种情况下。柳紫萝也不可能相争。慢慢重华宫和庆宫的的位顿时颠倒。如今又多了两名朝公主。王福不相信叶五香就会不吃醋。不过。至少表面看来。这个叶五香经过数锻炼。确实可以当的这个后宫之主。

    “田成。”

    “奴婢在。”

    “传朕旨意。分封名朝鲜公主才人。以后就照才人的规格办理吧。”

    “是。奴婢遵旨。”田成连忙应道。

    “那皇上。奴原给的那些东西?”青娥有点为难的道。同时心中微微窃喜。看来皇上对两名朝鲜公主并没有多大意思。或者就不会将标准降低了。

    “原先给的就算了。,面没有给。换成才人的”

    “是。奴遵旨。不知皇上可还有何事吩咐?”

    王福的目光在青娥上巡视了一遍。才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娥连忙欠了欠身:“奴婢告退。”转身下去不知为何。望着青娥下去的背影。王福觉的比刚才好似欢快了许多。

    看到前面叶五香和皇子已经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王福只丢下刚那点疑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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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帝国东升第十二章旨意

    没有接近,皇子朱慈~已经松开母亲的手向王福奔了嘴里连稚嫩的喊道:“父皇,父皇。(读者吧 )”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这个五岁的皇子明显更喜欢这个愿意带他出外游山玩水的父亲,而不是常逼他读书的母亲。

    “哎,小心一点。”见到儿子松开自己的手,叶五香连忙嘱咐起来。

    朱慈~却是充耳不闻,越跑越快,皇帝连忙向前数步,将儿子一把抢先抱住,朱慈~在皇帝怀里开心的大笑起来,一时之间整个重华宫的大院内,全是皇子“咯,咯,咯。”的笑声。

    “臣妾参见皇上。”叶五香微微一躬身,其余身边的宫女、内侍却连忙跪倒在地上,向皇帝行着大礼。

    “爱妃免礼,各位起身吧。”皇帝脸上全是笑意的道,看着眼前头戴凤冠,身披凤袍,显得雍容华贵的女子,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温馨的感觉,无论是对于叶五香还是柳紫萝,皇帝可以确信自己更多的是男人对美丽女子的占有,爱情的成份实在太少,只是近六年的相处,尤其诞下子女后,亲情却是越来越浓。

    “谢皇上。”叶五香盈盈而起,着皇子与皇帝相处融洽,脸上难掩欣喜之色,一时之间,两名朝鲜公主入宫的怨气顿时消散,向后轻轻挥了挥手,陪着皇帝向重华宫的大门走去。各个内侍宫女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向后退下。

    雨花阁内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声音清脆无比,显然都是一些年轻女子的声音,奇怪的是除了有点生疏的汉语外,还夹杂着外面宫女内侍们不懂的话音。

    “哼,这些蛮女能进入咱大明的皇宫,简直是几生修来的福气。”一名内侍忍不住道,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是些蛮夷女子见到一样东西就要大呼小叫,简直是丢人现眼。”另一名内侍也道,脸上的表情和前面那名内侍相差无几。

    花阁。正是叶五香安排两位朝鲜公主地住处了这两名朝鲜公主外。另外八名少女作为服侍公主地婢女也一同住进雨花阁鲜君臣上下一心要讨好大明皇帝。自然不会送粗笨之人。这八名少女在宫中虽然只是婢女身份。不过在朝鲜也都出身于官宦人家。只是官职多不高。最高之人也不过是五品大臣之女。

    在鲜们算得上千金小姐。只是即使是国王地宫殿也不过只有几十间屋子墙不过一丈。一般小官宦人家家中屋房只有七八间就算不错眼界自然是小了一点。初次进入大明皇宫切自然觉得惊奇。落入内侍眼里。免不了心生鄙夷。

    与那八名叽叽喳喳地普通少女相比。两名朝鲜公主却显得有一点安静。她们年龄比其余少女更大一些。懂得地事情自然多。尤其是她们刚刚十三岁时。因为名声传到多尔衮耳中。遭到多尔衮索取。若不是朝鲜君臣上下对满人都极为反感。拖了三年。此刻她们已经是多尔衮地侧福晋了。

    多尔衮地名声在朝鲜可以止小儿夜啼。被传成青面獠牙地混世魔王。如果有可能。她们当然不愿意嫁给多尔。反而是大明皇帝数次御驾亲征取得大胜。在朝鲜同样被传成圣君再世。对于大明皇帝。两人感激中又带有好奇。只是这和嫁给皇帝并没有多大联系。远离故土数千里。肩上还要担负着朝鲜与大明友好地使命。这多么东西沉甸甸地压下来。她们地心情自然难予象其余少女般轻松。甚至连那些在朝鲜永远看不到地稀奇之物也难予引起她们地兴趣。

    两名公主地安静。很快便引起了其余朝鲜少女地注意。一时之间。雨花阁内叽叽喳喳地声音小了很多。

    “公主。你们不高兴吗?”一名圆脸朝鲜少女来到两人身边。惑地问道。这名少女只有十四岁。是朝鲜一名五品官员地女儿。在朝鲜送来地十人中。除了被封为淑敬、淑静地两名公主。就是她地身份最高。

    “没有,能够嫁与大明皇帝为妃,远胜于嫁于那个满人恶魔,何况眼前这座宫殿,就是我们大王也不可能住得如此之好,我们又如何会不高兴?”

    不知是淑敬还是淑静的公主回道,事实上,即使是那名圆脸少女也难予分清哪个公主是淑敬,哪个是淑静,偏偏朝鲜国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两名公主的封号也弄得相似,即使是她们自报封号,外人也难予分辨。

    好在两人的笑容还是有所不同,两人都是单酒窝,笑起来时,淑敬公主的酒窝在左边,淑静则在右边。只是两人容貌相似,封号相似,除了她们自己,外人要搞清实在太难,这两人若是嫁给两名不同的男子,恐怕就是他们的丈夫也要难予分清哪一个是自己的妻子。

    圆脸少女素性也不分辨,直接道:“若是公主没有不高兴,为何不和我们一起查看一下这里的东西,要知道以后这里可就是两位公主的居所?”

    两人齐摇了摇头,正当一人要说话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几人抬眼看去,只见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在数名内侍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两人连忙起身,率着其余朝鲜女子向来人行礼:“见过青娥总管。”

    看着这两名一模一样,长相绝美的朝鲜公主,青娥忍不住心中又泛起一股愁绪,这两名朝鲜女子,即使她身为女儿身也忍不住喜爱,眼下皇帝还没有与她们见过面,自然是不放在心上,若是一旦见面,皇上被她们勾去魂怎么办?

    皇上被她们勾去魂又关我什么事?我只做好重华宫总管之职就可以了;当然关我事,我是替婕妤娘娘担心;别骗自己了,难道你就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哎,好不要脸,你瞎想什么……

    一时之间,各种念头在青娥脑中盘旋,将来意忘得一干二净,一名宫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扯了一下青娥的衣襟,提醒道:“青娥总管。”

    青娥这才回过神来,口中道:“皇上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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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帝国东升第十三章新大陆

    到有皇帝的旨意,整个雨花阁的宫女、内侍连忙下来的正是皇帝封两名朝鲜公主为才人的旨意,除了旨意外,后面一群内侍,宫女手捧着大批皇帝赏赐过来的东西,才人所用的东西比起婕妤来自然是差了数等,只是无论是两名公主还是其余八名朝鲜少女都难予分辨出昨天的东西和今天有什么不同,只觉得今天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看得她们眼花缭乱。

    青娥传完旨意,又将各种赏赐的东西尽数交付给两名新任的才人后,带着内侍宫女退下,当雨花阁再次只剩下十名朝鲜少女时,兴奋的叽叽喳喳声又响了起来,只有两名公主依然是满腹心事。

    一个月后,南京码头热闹非凡,数百艘战舰将江面布的密密麻麻,战舰上面,一队队羽林卫整齐的站着,微风一吹,头上的白翎如同波浪一般摇动,只是他们的身躯却如同塑像一样在船上一动不动。

    看着这支队伍,岸上送行的百姓心中自豪之情由然而生,从羽林卫成立以来,无论是对国内的藩镇还是一般的流寇,满人,这支队伍几乎都是战无不胜,如今,刚刚休整了不到半年,他们又要数征数千里。

    表面上,这次两万人的大军只是替朝鲜人驱除朝鲜境内的满人,将朝鲜从满人统治下解救出来,实际上,他们还担负着与山海关的守军配合占满洲的重任,否则,二万人的羽林卫对付只有不到一千满人,那简直是笑话。

    若是前几次出,许多百姓都还有一些担心的话次再也没有人对这次队伍取得胜利怀,大明的大炮和火枪,已经证明远胜于原先那些吹嘘成骑射无敌的满人,更何况眼下满人只是一只病猫,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羽林卫多是南方人,能否克服满洲寒冷的天气,将成为这次能否将满人连根拨起的关健。

    现在已是六月初,离天气还有三个月时间,眼下倒不需要担心天气因素,不过出于未雨绸缪的考虑,户部已经开始准备寒衣,即使是攻击顺利,这两万大军至少要在朝鲜驻扎两年的时间即使朝鲜不如满洲寒冷,比起南方来说依然要冷的多。

    这次统军的选即不是黄得功,也不是阎应元,而是由捷虎营的王公略为主,猛虎营汪万年为副,加上山海关的孙克咸,殷洪盛总共三万大军,加上东海舰队协助谓兵势雄壮之极。

    岸上,李和李世绪两人正在和大明礼部官员告别次大明派出礼部尚书钱谦益亲自送行,算得上非常隆重。

    对于这场大明之行李和李世绪两人无疑是非常满意,他们要求之事大明几乎全部答应,虽然付出了不少代价,比如说海关抵押了出去,只是和他们得到的比起来,两人认为还是划得来,

    至于大明在壤开设银行。海关地税务由银行代办之事两人根本不在意。反正朝鲜以前也没有银行。大明户部银行愿意过来就过来吧。将钱存在银行不但免费保管。而且每年还有利钱。这样地好事哪里找去。何况有天朝地户部银行在。他们手头有急用时说不定也可以贷上几笔。

    除了这两样外。更让李和李世绪两人满意地是。大明向朝鲜开放了火器买卖。凭着前面赚到地数万两银子。加上两人作主。先期挪用了一部分大明贷给朝鲜地银子。两人向大明购买了数千支火枪。二十多门大炮。有了这批军火。朝鲜地七千禁卫军非但不会象先前一样军械不全。反而一下子就变成半火器地部队。

    唯一让两人有点不满意地是大明皇帝地赏赐并不如想像中地丰厚。多是一些赏玩之物。还有不少儒家。佛学之类地书藉。价值不要说与一百匹种马相比。就是和四对海冬青相比也有一点寒碜。不过。与大明给予他们地东西相比起来。李和李世绪两人还是觉得羞愧。自然也不会表示出什么不满。

    “钱大人。请留步。请致语皇上。小使对于皇上地天恩感激不尽。若是有机会。明年此时小使必定会再来向皇上拜谢。”李来到码头登船地地方。向钱谦益拱手作别道。

    “麟坪大君能来。老夫热烈欢迎。”钱谦益回道。

    完成自己地使命后。李和李世绪这一个月来在京城也没少结交大明重臣。对于钱谦益。更是连送了数支据说有千年地高丽人叁。让钱谦益在晚上时雄风大涨。关系自然密切起来。

    对于朝鲜使臣这种行为,皇帝自然懒得理会,这几乎是小国使臣必然的招数,要想依附大国,就不能不与重臣搞好关系,反正协议已经签下,对于这个协议一方愿打,一方愿挨,也不可能改变,皇帝自然不在意朝鲜使臣与大臣来往。

    相反,对于皇帝给朝鲜如此优厚的条件,一些朝中大臣反而不能理解,直呼皇帝对朝鲜太过大方,毕竟又是派兵,又是一千万两白银送出去,换来的

    个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海关五十年管理和一半的收支加一个银行的开办权,未免有点划不来的感觉,不过,大明一向有对落藩属国厚待的传统,皇帝的做法也无可厚非,最多是有人叨唠几句,却无人真正反对。

    李世绪张了张口,想问问自己两个女儿的近况,所谓一入宫门深入海,虽然他这一个月一直在南京,只是自十名朝鲜少女进宫之后,他就没有再与女儿见过面,除了得知两名女儿被封为才人外,对女儿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是转念一想,这是帝王家事,钱谦益未必知道是知道了也未必会透露什么。

    呜呜的号角声起,最前面的战舰已经开始扬帆起锚,李世绪只能聊怅的叹了一口气,登上他们来时的座船,来时他们仅有一条船去时却是数百艘战般,二万大明精锐的羽林卫陪同,其中随船还带着数百万两白银,就凭这一点,不要说两个女儿,就是再多的女儿,只有大明皇帝要,李世绪也愿意送来。

    看到船队渐渐远去,钱谦益忍不住抚了抚胡子,对于皇帝为何如此大方钱谦益同样不解,他很清楚,皇帝心中并没有那种要四方蛮夷自觉来投的想法,按照皇帝不肯吃亏的性恪理不该如此大方才对,难怪这其中另有巧妙不成?

    不过既然皇帝如此大方,他这个礼部尚书自然好做,不用干得罪人的勾当,这个月不知听了两名朝鲜人多少奉承话,想了一下,钱谦益依然不得要领一个月没有想通之事,自然不是他现在一下能想通钱谦益只好摇了摇头,向城中返回。

    钱谦益来到皇要请求皇帝接见,接他的田成却摇了摇头:“钱大人请稍等,皇上现在正有要事在身,刚才吩咐暂时不让任何人进见。”

    钱谦益听是一愣,一般来,他这样的内阁大臣不会在皇帝的拒见之列,好奇的问道:“田公公,皇上在召见谁?”

    “谁,还不是那海盗头子呗。”田成没好气的道。

    钱谦益更是听得糊涂,不住又问了一遍哪个海盗头子,田成才道是南洋提督顾三,钱谦益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只道,自己才刚刚送走了一支舰队,没想到南洋提督顾三也回到京城。

    虽海关这些年收入节节增长,甚至超过了田赋方面的收入,只是观念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相比于羽林卫的战功赫赫,大明海军在百姓心中根本无足轻重,尤其是大明的两名海军将领都是海盗出身,更是末免让人低看一层,郑森还好,毕竟其父掌管过福建一省,顾三麻子却是直接从海盗提升上来,短短五年多的时间一跃为朝中二品大臣,掌管着南洋舰队数万人马,不知让多少人为之侧目。

    对于顾三麻的待遇,羡慕、眼红、忌妒者不知其数,普通老百姓如此,宫中的太监更是如此,尤其是有一位老祖宗曾经率着数万人的庞大舰队七下西洋,威风赫赫,太监们更是对海军两名提督没有好感,生似他们抢了自己的位子似的。

    钱谦益自知道太监们的这点心思,尤其是田成,本身是福王府的老人,又曾为皇帝到境购买过大批火器,自认为若是皇帝能让他领军的话,所做的功绩说不定也可以和大明初期的那位老祖宗相比,对于顾三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既然是皇帝召见海军提督,钱谦益虽然是内阁大臣,也只有等待了,他身处中枢,不会如同普通百姓一样见识,表面上看来顾三简直是走狗屎运,被皇上青睐,一下子变成了海军提督,钱谦益却知道,顾三能够成为南海舰队提督,固然有走运的成份,只是也要他自己有能力才能坐稳这个位子,从早期的走私为皇帝筹措银子,到后期剿灭海盗,维护大明周边海域的安宁,顾三都做出了不少漂亮的成绩。

    海上的战斗不象陆上那样轰轰烈烈,甚至不为人知,只是这数年,无论是东海舰队还是南海舰队都没有停止过剿灭海盗,以前那些远比顾三麻子强大的海盗纷纷在大明海军打击下,要么永沉海底,要么改行成为商人,少部分人依然活跃,只是再也不敢在近海活动,昔日海上那些顾三麻子的同僚对顾三恨之入骨,这才能有大明海关一年比一年高涨的税收。

    皇帝的书房内,顾三麻子正恭敬的立在皇帝身边,和皇帝同看着一张地图,虽然做了海军提督,只是这些年,顾三麻子并没有贪图享受,他大部分时间依然停留在海上,皮肤成古铜色,全身肌肉鼓起,充满着骠悍的神色。

    此刻闻听到皇帝的话,顾三麻子眼中精光亮起,忍不住道:“皇上是说从瓜哇再过去一千多里会有一块和中原差不多大小的大陆?”

    “不错得的是这块大陆上现在不但没有国家,而且几乎是没有多少人居住,大明二百多年以来,虽然多数时期禁海,依然阻止不

    百姓冒着生命危险下南洋?为何,实仍是沿海故,前些天,朕在南京周围转了一遍,有无良地主对佃户收取高达八成五的税收,即使是忠厚之辈,地租也收到六成,大明眼下看似太平盛世,其实不少百姓依然生活艰难,南洋有大量土地可供开垦当地土人又懒惰无比,过去的汉人只要不死,虽然要受到当地土人甚至蕃鬼的盘剥,只是不至于人人发家致富可以混口饭吃,这才是这些年许多沿海居民争相下海的原因岂能一概靠堵能起作用。”

    “皇上,南洋各国都不足为虑,若是皇上愿意,臣愿提一支舰队打灭吕宋、渤泥等国,将其国主执于皇上脚下。”顾三忍不住道,这不是顾三吹牛当他还是海盗时,对于南洋各国的实力就比较清楚当然,南洋由于有西洋人盗们虽然敢抢商船,却从来没有打着攻占其国的主意过,眼下顾三手中掌握着大明一半的水师力量,要灭其一国可以说毫不费力。

    王福摇了摇头:“此事不急,灭一国易,要想将一国融入大明难,眼下大明西有张献忠的大西国未灭,北有满人死而不僵,大明尚没有精力两头兼顾,可是寻找这个大陆却不难,若是爱卿能找到这个大陆,朕在大陆上成立行省,委任官吏,引导无地汉人过去耕作,总比汉人流落到南洋各处要强,也可使得沿海人多地少的局面减缓。”

    听到不能对南洋的国家动手,顾三脸上稍微露出一丝遗憾之色,只是想到如果当今有这么一块大陆,自己的南洋舰队先期登上,也可以说是为大明开疆拓土,依皇帝的说法,这个大陆有整个中原大,若是真找到了,恐怕凭此就可以载入史册,想到这,顾三重新兴奋起来:“皇上放心,微臣亲自带着船队出发,不找到皇帝所说的大陆,微臣不返航。”

    王福点了点头,澳洲如此大,自己又点明了大概方位,若是顾三的舰队找不到才有鬼。

    笑道:“朕听说此陆上有种特别的动物,前肢短小,后腿粗大,是跳着走路,在母兽的腹部下,还有一个育儿袋,可以用来装小兽,若是爱卿到达此大陆,替朕抓上数十只回来。”

    澳洲和南洋比起来,不但,而且贫瘠,只不过面积实在太大,随便总能塞下数千万人,只是若没有东西吸引人,要想让百姓自愿前往澳洲,恐怕效果不太好,袋鼠正是皇帝用来吸引老百姓前往南洋的法宝,这种奇怪的动物若是来到大明境内想不引起哄动都难。

    “有这样奇怪动物。”顾三听得不由愣了一下,想像着这种动物到底是何种模样,半响才道:“微臣遵旨!”

    只是他心中还是想像到会有跳着走路,腹部有袋子装小兽的动物。忍不住问道:“皇上,真有这种动物?”

    刚完,顾三马上就后悔起来,不过,对于顾三的问,皇帝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这个爱卿到了那块大陆自然就清楚了,朕若要向你解释,没有实物也解释不清。”

    “是,微臣问差皇上说有自然就有。”顾三脸上忍不住有点讪讪起来。

    皇帝又好又好笑的看着这员水师爱将,朕又不是神仙,什么叫说有自然有,只是也不好作什么纠正,反正顾三到了岛上自然会发现袋鼠,接下来,皇帝又向顾三交待了一些此行要注意的事项,等皇帝交待完毕,顾三才告退。

    对于皇帝为何会对连他都没有听说过的大陆如此了解,顾三难免感觉奇怪,只是明智的没有追根问底,皇帝要说自然会说。

    退出皇帝书房,顾三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喜色,不要说发现这个大陆后会千古流芳,单单听到皇帝的介绍,顾三就恨不得马上到那片大陆上见识一番,对于海盗来讲,骨子里永远不会缺少冒险的精神,成为水师将领同样如此

    刚出皇帝书屋,顾三与钱谦益迎面相碰,此时钱谦益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人打过招呼之后,看到顾三掩饰不住的笑意,钱谦益忍不住问道:“顾将军,可能水师又打了大胜仗?”

    “呵,钱大人,这可是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的事。”说完这半载,顾三已经走远,在没有找到皇上所说大陆之前,顾三自然不有先期透露出来。

    钱谦益听了半句话,只觉得惑万分,什么事比打了胜仗还高兴,难道是向皇上献了什么稀世珍宝,随即又摇了摇头,稀世珍宝莫必就能让皇上高兴,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地方官企图侥幸,向皇帝献上各种祥瑞,都被皇帝斥为不务正道,结果后来谁也不敢轻易献什么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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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更新晚了,这个习惯不好,这个算两章合一吧,欠大家一千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十四选秀与启航

    不出来就不想,事实上钱谦益是一个很豁达之人,大年纪还受到柳如是青睐,既使在大明灭亡后,还能活上十几年,直到八十多岁才去世。->

    进入御书房内,看到皇帝的身影,钱谦益将刚才的事抛开,连忙行礼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一笑:“爱卿免礼,大军和朝鲜使臣可是已经出?”

    “回皇上,已经出了。”

    “朝鲜使臣可说了一些什么?”

    “皇上,朝鲜使臣只是感谢皇上对属国的厚待,其余并没能多说什么,只是……”钱谦益回忆了一下才道:“只是朝鲜正使李世绪好象很关心两名新进才人在宫中生活。”

    “父女连心,这也正常,若非了两国关系,朕也不忍让他们父女分离。”

    “皇上多虑了,鲜女子能进入皇宫是她们的福气,若是能诞下一男半女,朝鲜上下也脸上有光。”钱谦益不以为然的道。

    皇帝摇了摇头,这个时代,身份最贵的女子终究还是男人的附庸,国与国之间用女子充当联姻的工具更是平常,好在大明没有这个必要,自己的女儿绝不会充当和亲的工具,嫁给那些属国君主,自己身为男子,却没有必要与钱谦益争辩,只是钱谦益提到两名朝鲜公主时,皇帝却免不了心中动了一下念头,说起来,快过去了一个月,自己还没有见过两名朝鲜公主,不管长得如何,这两人终究算是自己的妃子自己若是一面也不见,实在说不过去。

    正当皇帝在想什么时候去见一见这两名朝鲜公主时,钱谦益脸上神色郑重起来,道:“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皇帝惑地看了钱谦益一眼。君臣两人单独相见。本来就有彼此轻松之意。何况今天派钱谦益送朝鲜使臣回返虽然是大事。却没有什么批漏才对怎么一幅郑重其事。象是有大事向自己禀报一样。皇帝忍住心中地惑。道“爱卿请讲。”

    “禀皇上。皇上登位已经年。除了开初直没有在全国征选秀女。如今天下太平。海内宁清臣恳请皇上下旨在全国征选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钱谦益刚才提起两名朝鲜公主。用意却是在这里。

    “这个……”皇帝脸上露出一丝迟之色。在全国征选美女怕没有这个男人会拒绝这样地诱惑。只是王福多少还有一点不忍。为了自己一个人地。将不知多少青春少女圈进在深宫中。哪怕是五年。十年后会放出终究是一种残忍之事。

    “皇上。宫中地秀女最短也入宫六年规定必须放出一部分出去嫁人。若是不征选秀女中无人可用。实有损皇室威严臣恳请皇上下旨选秀。”

    钱谦益言词恳切。讲地也不无道理。这几年。宫中无论中内侍还是宫女都少进。人手本身已经不足。若是再放出一批人又不补充地话。确实连打扫地侍女都不够。除非不放人出去。只是不放人地话还不如新招一批。

    “既然如此。此事就由内阁协商着办吧。”皇帝最终还是抵御不住诱惑。答应了下来。

    “微臣遵旨。”钱谦益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他的要求正当,内阁没有不同意之理,办成此事,选秀成功后,自然少不了他的功劳:“微臣这就着手准备,三个月后,必定为皇上选出一批品貌端正的秀女入宫。”

    钱谦益这么一说,王福倒是迟起来,道:“三月之后,正是朝廷恩科举行之时,礼部同时要应付国家的论才大典,又要全国选秀,是否会太过劳累,若是因选秀而使恩科有所疏漏,得不偿失,朕倒是宁愿选秀能够向后拖一拖。

    所谓恩科,自然是有别于正科,科举每三年一次,不过,也有例外之时,比如遇到国家喜庆之年,皇帝会在不是科举之年下旨举行一次考试,多举行一次考试,等于考生多一次考试的机会,俗称恩科。

    弘光朝已经举行过两次科举,一次是弘光二年,当时朝廷虽然成立,只是正处于风雨飘摇之机,皇帝率军御驾亲征在外,加上北方全面沦陷,许多考生或是观望,或因为道路的原因无法赶来,结果参考之人不足平常人数的三分之一,朝廷也只录用了数十人,可谓草草了事。

    第二次科考则是在去年,这次皇帝同样征战在外,不过,大明已经重新崛起,前方捷报频传,这次科举虽然不如以前大明全盛之

    是比起第一次来不可同日而言,参加科举的士子高达朝廷按正常录用的比例,一共有二百多名进士入选,如今已经充实到朝廷各个部门。

    按照正常程序,下一次科举将会在弘光八年举行,只是今年皇帝二月返回南京便宣布为庆祝朝廷收复北方数省故土,特加一次恩科,为了让北方的士子来得及参加考试,皇帝将恩科放在九月举行,如今已是六月,一些性急的士子已经赶到京城。

    对于这次恩科,无论是朝廷还是士子都分外重视,毕竟朝廷收复了北方数省,需要大批官员,有消息称,这次朝廷录用的士子人数将前所未有,何况前两次虽然是国家正常取士,只是皇帝都在外征战,只有这次皇帝才会亲自参加论才大典,若是在殿试中表现良好,以后必定会青云直上,因此虽然去年才刚刚举行一次科举,礼部预测,今年参加应试的士子会比去年要多的多,为止,户部还拨出一笔银子对贡院进行修膳和扩充,以便容纳更多的士子。

    “皇上放心,科举仍国家大典,臣安敢懈怠,礼部已做好了准备,科举仍是收天下英才,选秀则是收天下美女,科考与选秀同时进行,无论是英才还是红颜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若是流传至后世,正是一则佳话。”

    不得不说,钱谦益很善于说话,皇帝听得连连点头,再无忧虑:“好吧,既然爱卿如此有把握,朕就交由交卿了。”

    “皇上圣明,臣先告退。”

    福点了点头,钱谦益冲冲的起身退出皇帝的书房,看着钱谦益退下的背影,王福忍不住摇了摇头,对于钱谦益甚至有点羡慕起来,在这个医疗水平低下的时代,能上七十岁的人极少,要不然也不会有古稀的说法,可是钱谦益马上就要到七十了,依然是生龙活虎,比四十五岁之人的精力还要好。

    伸了一下懒,皇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迈出书房,又不由自主的向重华宫方向走去,浑然忘了先前要去看一下两名朝鲜公主的想法。

    对于皇帝选秀之事,内阁果然毫阻拦,一致通过,半月之后,通过驿站的快马传递,大明两京十三省,除去一些偏远地方外,都知道了皇帝选秀之事,对于这次选秀,地方官都拿出了极大的热情来对付这场选秀。

    六年前,大明京城被流寇破,四十余天后满人又在吴三桂的引导下引关,许多还心向大明的官员士绅几乎绝望,认为天下改朝换代已经不可避免。

    若没当今皇上数次御驾亲征,谁也不知道大明会落到何种境地,眼下大明蒸蒸日上,不但兵力强大,而且国库充盈,又是一幅新朝气象,百年后,皇帝圣君的名声肯定少不了,若是能得到皇上青睐,青云直上,史书上也可以隆重着上一笔,成为一代名臣,难得有这样好巴结皇帝的机会,各个地方官自然不愿错过。

    明选秀与以前历代同,无论是秀女还是妃嫔多出于小户人家,反倒是高官之女较少,这是因为朱元璋担心外戚干政,给历代子孙立下的规当然,也不是绝对,朱元璋给自己长子和燕王朱捷所选的妃嫔就有勋贵之女,如今皇后依然空悬,而且皇帝子嗣不旺,只有一名皇子的情况下实难令大臣们放心,不少勋贵高官也纷纷推出自己的女儿,想获得宫中的高位,让这次选秀也变得越来越大起来。

    就在全国都在为皇帝的这次选秀和即将到来的科考吸引时,南京码头,一支由四十艘战舰,五千精锐水手组成的探险队伍悄然出,这次舰队将穿过整个南洋,然后再前行超过上千里的海路,到达皇帝所说的大陆。

    虽然大明海军在南洋已占上风,只是远离大陆行进万里,又有数千里不熟悉的路线,,一路上,他们不但可能可能和海盗,不有可能和荷兰人,与西班牙人等西洋人相遇,为了安全,这四十艘战舰无论是人员还是船只,都是顾三麻子从南海舰队精选而出,艘队的座艘是由一艘三层楼高,装有七十二门大炮的战舰组成,其余战舰,四十八大炮战舰有十艘,三十六门大炮战舰十艘,十八门大炮十九艘,这只舰队汇聚了整个南海舰队的精华,若是出事,可以说整个南海舰队将会一厥不振,几乎要重组才可能恢复战斗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十五夏家

    十艘战般,五千精锐士兵,加上船员和仆役,总共七虽然与明初郑和下西洋时二百四十多艘战船,二万七千余人的庞大舰队不能相比,可是若论战力,则远远超过,整个舰队大炮加起来一千二百多门,火枪一万多支,即使是船上的厨子也能分配到一支火枪。

    对于这次舰队航行的目的,整个舰队的成员除了顾三一人知晓外,其余人其茫然无知,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和二百多年前一样,这次舰队远航是向大明南洋属国和西洋各国宣扬国威。

    “都督,这次我们出使南洋,宣扬大明国威,是否能象郑和一样留名青史?”一名亲兵忍不住问道,脸上露出一丝憧憬之色。

    “都督当然可以,至于你刘三儿,恐怕没有人记得。”另一名亲兵大笑道。

    “谁说没有人记得,老子回去后,把一段经历让人写下去,传给子孙不行吗?”那名叫刘三的亲兵咬牙切齿的道。

    刘三的话让其亲兵听得砰然而动,对于这次这宣杨大明军威的航行,许多人都倍感自豪,只是历史总是记录那些大人物,至于他们,若是能将自己的经历记录下来留给子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顾三听得微微一笑,道:“大放心,若是这航行顺利,我们不但会青史留名,而且远胜于郑和。”

    虽然皇帝所的大陆顾三从没有听闻,可是他对皇帝的话却是毫不怀疑,皇上若没有把握,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郑和七下西洋,虽然宣扬了国威,可是没有为大明增加一寸土地,以至永乐皇帝之后中官员认为此举徒耗钱粮,于国事无益,为了防止后面帝王重复这一举动,当时的兵部尚书将造船资料付之一炬,使大明造船技术一下子落后百年,大明舰队也只能存在记忆之中。

    南洋舰队这次同样的行动却没到朝臣们多加阻挠,一则是因为大臣们的精力放在即将到来的恩科和选秀上面,二则大明财力眼下极为充裕上这几年海关越来越高的税收,大明重臣不可能不看在眼里,毕竟海关一年的税收足可以支撑这样的航行十几次,舰队航行宣扬国威时,也可以顺便剿灭盘据在外海的海盗加商船安全。

    南海舰队的这个举动国内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对于南洋各国却带来了极大的震动,尤其是吕宋的西班牙人更是如临大敌竟如果大明要攻打吕宋的话,这支舰队绰绰有余,而且西班牙人数次在吕宋对华人屠杀,自己做贼心虚荷兰人有被大明舰队逐出台湾的前车之鉴,更是大为慌张。

    反倒是南洋地土著国家虽震动。却没有多少担心。许多国家还留有二百多年前大明舰队地来访地记忆。这些国家纪念大明舰队到来地碑文和建筑犹存。相比于西人地贪得无厌明带给他们地更多是友好。甚至不少南洋国家盼望着大明舰队到来会将贪婪地西人赶走当然。这是后话下大明舰队才刚从南京启程。

    松江府夏家。夏完淳生母陆氏正后院走去没有接近花园。一阵金戈之声传来。陆氏忍不住摇了摇头。

    “夫人真有福气。小姐地剑法可好了。比起少爷来还要好。现在少爷已是大将军。堂堂正正地子爵爷。若是小姐不是女儿身。恐怕夏家已经有一个伯爵爷也不一定。”看到陆氏脸上地不豫之色。一名陆氏地贴身丫环忍不住道。

    “剑法。剑法。她一个女孩家。学那么好地剑法又什么用。再说。我听说现在朝廷作战都是用火枪。无论多厉害地武艺。一旦被火枪打中不死也要成为废人。唉。当初真不该听老爷地话。让她进庵中学什么剑?”陆氏极为后悔地道。

    几名丫环听说颇为不服气。在夏家。二小姐因为美貌。又武艺高强。还可以经常一人出外闯荡。简直是所有丫环地偶像。只是对于夏陆氏。夏家无论是亲戚还是下人都极为羡慕。尊敬。对夏陆氏地话却不敢反驳。只好翘着嘴表示不满。

    陆氏虽然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达理。只是到底是小妾。本来应该受尽大房欺压。偏偏夏家大房盛氏同样出身书香门第。与陆氏互相欣赏。在夏家。基本上得到平妻地待遇。

    非但如此,由于盛氏只有一女,陆氏却是子女双全,而且儿子更是从小就被誉为神童,小小年纪得中举人,夏完淳由文转武后,不知多少人为陆氏惋惜,只是数年之后,夏完淳竟然凭借军功得封子

    氏也被朝廷封为三品诰命,这简直是天大的荣耀。

    要说当初让夏蕴贞学剑也不错,夏允彝游历天下,大明各地壕强对于佃户的压榨简直触目惊心,偏偏又天灾频频,大明还外有强敌,这样的天下焉有不乱之理,夏允彝让女儿学剑,无非是想让女儿在乱世时有自保的能力,哪知道大明圣君一出,天下平定如此之快,火枪的发展又让剑法作用变得越来越小,女儿学剑出师之后变得自立起来,哪怕是父母的话也不肯全听,定下的亲事一直拖着不肯完婚,弄得原先的老友嘉定侯家与夏家几乎反目成仇,想必夏允彝现在也在后悔,早知如此,让女儿安安静静在家里多好。

    “娘,你来了。”看到陆氏出现在自己的院门口,正在与师妹黄婉秋练剑的夏蕴贞连忙停了下来,将剑插入鞘中。

    数年时间过去,夏蕴贞容貌不变,依然一身白衣,脸上清丽如仙,而黄婉秋却由一个黄毛丫头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一白一黄,犹如两朵并开的牡丹,她们腰间的长剑,更是显得两人英姿飒爽。

    只是夏陆氏的目光在院中扫过,看到院中树枝齐飞,乱遭遭成一团的情景,忍不住又是一阵摇头,道:“贞儿,这是在家里,何况是这样的热天,你就不能安安静静一会儿吗?”

    “娘,孩儿这些年经习惯了,一天不练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夏蕴贞一阵头疼的道。

    “可是你这样下去,谁家敢你?”说起这个,陆氏脸上忍不住一片哀愁,女儿已经二十二岁了,嫁人的年龄早已经过去,本来与侯家定好了亲事,从哪方面来说,侯家都是女儿的良配,前几年侯家还一个劲的催促,可惜那个孩子却是早夭,二年前病逝,女儿还未过门,又背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除非将女儿嫁给人做小妾,否则还真不好嫁了,可是自己当初已是小妾身份,难道让女儿也成为别人的小妾不成?何况就是自己愿意,以女儿的性情如何愿意与人当妾。

    果然,夏陆氏话刚落,夏蕴贞已经回道:“娘,若是没人敢娶,女儿就小姑独处又有什么不好?”

    “胡说什么,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家的子弟不错,娘已经让篆儿留意,若是有合适的子弟,你这次就不要再推迟了,篆儿对你再尊敬不过,她推荐的人选,想必不会辱没你。”夏陆氏道。

    篆儿指的是夏完淳的子钱篆,钱家数名进士,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一身书卷气,偏偏这个浑身书卷气的钱篆对于夏蕴贞也充满崇拜,大概女人都是如此,既向往外面的生活,又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对于能做到此事之人自然免不了崇拜。

    夏蕴贞脸上一阵无奈,刚要绝,只是看到陆氏脸上的愁容,只好默不作声。

    见到女儿不反对,夏陆氏只当女答应,目光放到黄婉秋的身上,道:“婉秋,你与贞儿情同姐妹,我也一向把你当成女儿看待,贞儿耽搁了数年,你不能再耽搁下去,你母亲出家清修,家中无人作主,这次我就索性充当长辈,为你作主,也为你找一门亲事如何?”

    “我……”黄婉秋愣了愣,没想到夏陆氏的矛头一下子对准了她,从在尼庵中看到夏蕴贞开始,黄婉秋就对夏蕴贞产生了依赖,加上这几年,她一直跟在师姐身边,一旦师姐嫁人,她除非回到尼庵,否则还真不知道哪里去,此时只能讷讷的道:“全凭伯母作主。”

    “这就对了,这几天,你们就不要练剑了,梅儿,兰儿,你们两人这些天跟两位小姐在一起,让她们学一学女红。”

    “是,夫人。”两名丫环脆生生的应道。

    又交待了数句,夏陆氏才满意的离开,只是将自己两名贴身丫环留在院中,看到夏陆氏离去,夏蕴贞忍不住又从腰间抽出长剑,叫梅儿的丫环连忙道:“二小姐,婉秋小姐,夫人交待要奴婢们教两位小姐女红。”

    夏蕴贞只得将长剑放下,随着两名丫环进屋,拿起针线。当晚,夏府围墙上两条黑影闪动,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服侍二小姐的丫环们发现二小姐和她的小师妹不见踪影,数名丫环脸上都是露出苦笑,却无人慌张,找了一下,就在桌子上找到一封信,连忙拿着信去向夏陆氏禀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十六章同船

    第十六章同船

    到两名丫环匆匆跑过来夏陆氏脸色微微一变,直~小姐可是已不在房中?”

    梅、兰两名婢女一齐点了点头:“回夫人,这是二小姐留下的信。

    ”

    “放着罢。”夏陆氏心情大坏,她懒得看信,对夏盛氏苦笑道:“姐姐,你看,贞儿简直太不象话了,我昨天才刚说要给她找一门亲事,今天又来一个不告而别,难道她真要姑老终身不成,真正气死我也。”

    盛氏连忙劝道:“妹妹也不必太过着急,贞儿自小**惯了,她既然不愿嫁人就由着她吧。”

    “那怎么行,一个女儿家怎么能不嫁人。”夏陆氏发愁的道,夏完淳虽然贵为朝廷大将,又得封子爵,可是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说什么都会听从,这个女儿却是从小离家,甚至数年不回,其他事还好说,亲事却成了她的心病。女儿不是不优秀,实在是太优秀了才不好找婆家,尤其是本来有未婚夫,可是未过门未婚夫就病逝的情况下,让夏陆氏安慰的是,至少丈夫还算开明,没有让女儿就这样为侯家守寡。

    盛氏笑道:“儿孙:有儿孙福,既然她不领情,妹妹为她操心又有何用?”

    夏陆氏叹了一口气,将手的书信展开,一目十行看完马上收起,女儿已经离家,她就是想操心也不行,只有等下次回家再说,好在信中女儿只说数月便回,让夏陆氏多了几分安慰。

    天色刚亮,前往码头的路上,两名头戴方巾,身着白衫,唇红齿白的年轻人,正在不紧不慢的赶路,从他们的装扮来看象是前往京城赶考的士子,只可惜少了书僮和背囊。

    这两名年青士子模样之人正是离家的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对于钱家子弟,夏蕴贞多数认识,在没成亲的钱家子弟中夏蕴贞一个也没有看上,只是不好当然拒绝自己的母亲,只能先离开一段时间,至于黄婉秋,师姐要走,她自然不会留在夏家。

    了一段路婉秋忍不住问道:“师姐。我们到哪里?”

    夏蕴贞想也不;地道:“去京城。”

    黄婉秋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顿时想到自己地身世。若非皇帝地缘故必她不会随母亲流落庵中。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说不到到现在已经嫁人。可是若不是皇帝。她同样学不到一身本领。认识自己地师姐。周游天下辈子只能困在家中。相夫教子。说起来。她不知该恨皇帝好。还是感谢皇帝好。

    “师妹。实在抱歉当今天子虽然开始荒淫。只是后来却数次御驾亲征救了大明国运。使之免于沦落异族之手功绩可追历代开国之君。师姐无法替你出这口气则就是皇宫防备再森严。师姐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师姐。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师姐是官宦之后。为了我已经闯过一次皇宫。就算是皇帝一直荒淫无道。我也不能让师姐为我冒险。何况。眼下皇上是有为之君。又岂能轻动。”虽然如此说。黄婉秋脸上神色却免不了露出一丝黯然之色。一种她自己也道不清地情绪涌上心头。

    夏蕴贞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正要找话安慰。后面一阵马车声传来。并传来车夫地吆喝声:“闪开。快闪开。”

    她向后看了一眼,见二辆马车几乎并排着向前冲来,把整个道路都占据,夏蕴贞不由皱了一下眉,现在虽然是清晨,只是因为夏天的缘故,大家赶路都起早,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后面马车的做法明显要把行人逼到一边,颇有一点横冲直撞的味道。

    这里是效外,夏蕴贞也懒得计较,拉了一下黄婉秋的手,两人飘然走到旁边的草地上,身姿曼妙无比,两辆马车很快从两人身边经过,或许是看到两人风姿挺拨,一辆马车上传来“咦。”的一声,声音清脆,仿佛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夏蕴贞侧头看去,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名宜嗔宜喜,十六七岁少女的脸孔,看到夏蕴贞望来,那名少女脸上一红,连忙将车帘放下,马车向前滚滚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前方,只是马车留下的烟尘却向四周扩散。

    “咳,咳。”前面四名避让不及的书生吃了一脸的灰尘,大咳起来,一名书生气愤的道:“岂有此理,朗朗乾坤下竟然横冲直撞,实在是有辱我等斯文,我若是松江县令,对于这种人必定重罚。”

    “咳,绍风兄,还是等你这次中了进士再说吧。”另一名书生笑着道。

    “哼,不

    ,这次进士我是中定了。”那名叫绍风的书生大声~充满强烈自信,他这么一说,其余三人倒是不好再言,若是肯定,无是让那名士子更加得意,若是否定,等于触了霉头,在考前非常忌讳。

    几名士子的话清晰的传到夏蕴贞、黄婉秋两人耳中,夏蕴贞只是微微一笑,黄婉秋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大言不惭。”

    科举可以说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百中取一,大明文风鼎盛,不知多少名家宿儒考白了头发,在没有放榜之前,任你是才高八斗也不能说必中,此人在考前就放出狂言,要么是极为自信,要么就是狂妄无边。

    不过,幸好两人是在后面,黄婉秋这声轻哼并没有被前面的士子听清,否则必定要引起一番争执,只是一名士子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夏、黄两人时,眼睛一亮,招呼道:“这两位兄台莫非也是前往京城应试,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夏蕴贞摇了摇头,并不答理,其余几名士子听到同伴的问话也一起回头,看到夏、黄两人,眼睛都是一亮,江南承平百年,如今更是吏治清明,夏蕴贞虽然精于易容,只是凡是女子都有爱美之心,两人身着男装行走,却没有对面貌作多大改变,凭着两人俊美,无论是否被人看出是女子,这四人都起了好感,连刚才那名放言今科一定中的士子也忍不住道:“看两位兄台的样子,也多半是读书人,相逢即是有缘,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夏蕴贞懒得答,脚下用劲,顿时超过四人,黄婉秋见此,连忙追上,两人衣袂飘飘,转眼间去的老远,一名士子试图追上,只是走了百来步已经气喘息息,与前面两人身影反而越拉越远,那名士子只得停了下来,等到另外三人追上来时,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四人面面相觑,脸上一阵然,一人忍不住道:“不得了,我们是不是遇上了狐仙?”

    此时蒲松才刚刚十岁,聊斋志异尚没有出版,只是江南早就有各种狐仙神怪的流传,刚刚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两人,怎么速度会这么快,他们自然会往神怪方面想。

    “呸,亏你们是读书人,子不语怪力神,现在是大白天,哪来的狐仙鬼怪。”那名叫绍风的士子道,只是他脸上同样有一丝骇然之色。

    “刚才两人是怎么一回事?”另一人问道。

    另外两人摇摇,脸上都有一丝茫然不解之色,以他们的见识,绝不相信正常人会走的如此快。

    “咯咯,师,我们走这么快,你说后面那四个书呆子会不会吓傻了。”黄婉秋一边急驰,一边忍不住道,她已从刚才那名莫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恢复了以前活泼的性恪。

    听到师妹的语气恢复正常,夏蕴贞微微一笑,将脚步放慢,道:“吓傻不至于,不过吓一阵子有可能,谁让他们不识趣,我们明明拒绝了还要赖上来。”

    黄婉秋的脚步也随之放慢,她们虽然不累,只是毕竟一路上隔不了多远有人影,若是太过惊世骇俗总是不好,两人说说笑笑,过了一刻钟左右,已经赶到渡口,渡口处,正停着一艘大船,出突意料,在旁边还停着两辆马车,一名中等身材,鹰钩鼻子的中年人正指挥着四名仆人往船上搬运东西,刚才马车中的少女脸上蒙着薄纱,在一名婢女的搀扶下正站在船中央,看到两人,那名女子眼睛一亮,随即低下头,不敢再看

    “两位客官,快上船,小的船只马上就要开了。”船老大招呼道。

    “船老人,你都说了多久快开了,还不开船。”一听船老大的道,船中间马上就有人不满的道。

    “哎,马上,马上,总要等这位客官把东西都放上来吧。

    ”

    夏蕴贞、黄婉秋两人轻轻一跳,已经上了船帮,发现船中间几乎已经坐满,除了一些商贾模样之人外,多是一些士子模样之人,这些人多半出身富家,随身带着仆人,难怪会对船老大不满。

    “哎呀,这位老兄,你倒是快点搬东西。”

    “就是,没得耽搁我们时间。”

    ……

    各人顿时把矛头对准那个鹰钩鼻的中年人,中年人眼睛一扫,慢慢的道:“吵什么,我女儿是要入宫做贵妃,和贵妃同乘一艘船,你们这些人应当感到荣兴,不愿坐船的,现在就下去。”

第十七章争执

    蕴贞和黄婉秋两人听得面面相觑,刚刚听过一个士子,这边就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女儿会成为贵妃,要想成为贵妃,可比中举又困难的多,现在大明后宫最高的封号才是婕妤、婕妤上面还有一个九嫔,九嫔之上才是贵妃,无论他的女儿长得如何花容月貌,要想成为贵妃几乎都是万难之事。

    不过,听到中年人这么一说,众人都大感兴趣的朝中间那名女子看去,只可惜看不到脸蛋,单从身材和露出的眼睛来看,确实是位体态妖娆的佳人。

    这么多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自己身上,那名女子虽然蒙着面纱,脸上也瞬间红了起来,几乎要把头低到胸间。

    “看什么看,贵妃娘娘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任意看的?”中年人又是瞪眼叉腰的道。

    中年人张狂的样子,许多士子脸上大为不忿,不过,中年人既然如此说,眼前的女子即使成不了贵妃,至少也是有秀女的身份,多数人不愿惹麻烦,大家只得把目光转到一边。

    见到大家都不嘴,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得色,又指挥几名仆人将一辆马车也搬到船上,另一辆马车派了一名仆人赶回,好在这艘船大,甲板上可以轻易容纳马车和马匹,只是许多原本已经站在甲板上的人只得移开,嘴上虽然不说什么,脸色一片难看。

    对于船上人的不满,中年仿佛毫无所觉,刚才是那些船上的人员催促船老大开船,现在则是那名鹰钩鼻的中年人催促开船,看了看船上还有不少空位老大虽然有几分不愿,还是升起风帆。

    趁着这个时,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连忙在船上订下一个仓位,只是船上上好的仓位已经都被订走了,只留下了数个空位,两人只得订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干净的仓位个仓位太过狭小,只能容两人刚刚躺下人自然不愿意呆在仓中,重新来到甲板上。

    “等一等,等一等。”船只刚开动,前面道路上就传来一阵喊声,只见四名士子模样的人正气喘息息的向前跑来惜,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等他们赶到码头时,船只已经离码头十数米远了,只能望船兴叹。

    “嘻嘻,,看来那四个书呆子没有吓傻,只得吓得慢了一点而已。”黄婉秋轻声道。

    夏蕴露出一丝灿烂地笑容们早来了快小半个时辰。若不是被她们一吓四名士子应当可以赶上这班船。如今只能花上一两个时辰等下一艘了。

    夏蕴贞地笑容看到周围名士子一呆人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兄台请了。小弟唐明扬知兄台高姓大名?”

    听到这名姓唐地士子问话。周围几人也连忙竖起耳朵。就连不远处那名少女地目光也望了过来。仿佛对夏蕴贞两人挺感兴趣地样子。

    同在船上。若是从水路一路到南京。差不多要四天时间。这四天时间除非一直躲在仓中。不然。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夏蕴贞并没有如路上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淡淡地道:“敝姓夏。这位是我表弟。姓黄。”

    “原来是夏兄弟和黄兄弟。”虽然两人只说了一个姓。叫唐明扬地士子才没有在意。热切地问道:“两位兄台可也是上京城赶考。”

    “不是。”

    “那可是寻亲访友?”

    “不是。”

    “要不就是探幽寻胜?”

    “算是吧。”

    唐明扬总算松了一口气,眼前这名俊美非凡的年轻人冷漠无比,要是连续三四次都问不出来,那他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继续问下去,只能失之交臂,此刻总算问出了两人的目的,唐明扬顿时脸色一喜,道:“原来如此,只是看两位兄台也是一幅士子打扮,如今天子开恩科,为何不应试一下。”

    “这个,我等才疏学浅,此次恩科殊无把握,反正再过两年又是大比,想等两年再说。”夏蕴贞敷衍道,只想将眼前之人快点消失才好,可惜对方显然没有弄懂夏蕴贞之意,一直喋喋不休的在夏蕴贞身边轰炸,直到夏蕴贞实在受不了,拉着黄婉秋进了船仓,唐明扬才没有跟了过来。

    “师姐,这人真能说,唐明扬,又是唐,又是明,他实在辜负了这个名字,应当叫他罗嗦扬才对。”

    听到黄婉英的话,夏蕴贞又是忍不住一笑,那名唐明扬的士子确实有一些罗嗦,不过,人家一直彬彬有礼,倒是不好说人家什么坏话。

    “

    你的笑容真好看。”黄婉秋补了一句。

    夏蕴贞忍不住捏了捏师妹的脸蛋一下,其实自己师妹笑起来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两人女子的身份恐怕多半是被人家看出来,虽然不怕,只是免不了麻烦,她此时才微有一些后悔,早知如此,出门时就该易一下容。

    隔壁几名谈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几名商人,此时正在议论的却是那名中年人和她的女儿,虽然在甲板上大家不说什么,此时进了仓室却毫无顾忌,这些商人走南趟北,说起话来毫无顾忌,以前坐船,除了歌妓外,少有良家女子,不一会儿,话里中就夹杂着不少污言秽语。

    船上的仓室只是隔着一层木板,很容易就让人听去,只是这艘船载有六十多人,仓位也有二十余个,这几名商人却没有防备隔壁就是那对父女带着仆人的住处,这对父女同样没有订到好仓位,只好将空着的仓位全订下,倒是让船老大喜出望外,此刻正在作整理,对于几名商人的谈话,原先并没有在意,不过,听说谈到自己的女儿,顿时一下子恼怒起来,砰的一下将几名商人的仓门踢开,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对贵妃娘娘无礼,来人,给我打。”

    中年人话声一落,跟在他身后和几名健仆手持着长棍,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几名商人谈兴正浓,被人突然打断,顿时一惊,看到是那名鹰钩鼻子的中年人时,心中后悔不迭,只是见对方用木棍打过来,当然要躲避,一时乒乒乓乓的声音在船仓响起,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

    黄婉秋用目光夏蕴贞询问了一下,示意要不要插手,夏蕴贞摇了摇头,这几名商了也是嘴贱,受点教训也是应该,那名中年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女儿才刚刚选为秀女就耀武扬威,真让他女儿当了贵妃,不知会如何横行霸道。

    船仓的声音很快惊动了家,许多在甲板上的人也不忍不住跑过来,将通道堵得严严实实,差点连船老大也挤不进来,好在船老大和水手都孔武有力,很快在狭窄的通道中间挤了过来,船老大威严的打量了一下才问道:“怎么回事?”

    见到船老大来,里面停止了撕打,中年人抢先道:“这几人竟然在背后对贵妃娘娘污言污语,船家,还不把他们拿下见官,我要他们一个个抄家斩首。”

    “船家,冤枉,我们只是谈几名歌妓,哪知道这人突然冲过来说我们污辱贵妃娘娘,还把我们打伤,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船家,你要为我们作主。”几名商人大声叫道,其中一人头上已经见血,好在仓中狭窄,长棍施展不开,否则以这名中年人的恨意,恐怕几名商人要爱伤更重。

    “呸,敢:不取认,刚才的胆子到哪里去了,船家,把这几个对贵妃无礼之人速速拿下。”

    “船家,们是冤枉的,把这个行凶凶手拿下见官才是。”几名商人打死也不愿承认刚才的话是针对那名少女,虽然对方不是什么贵妃,但既然选做了秀女也就算皇上的人。

    这种大型的渡船有着半方的性质,随着满人入关,南北对立,南北之间的漕运也完全中断,数十万原先靠着运河为生的船工没有了生计,为了解决这些人的生计,除了大力抽调其中精壮为水军外,剩下的那些人必须另找出路。

    为止,皇帝下令组建船运公司,继续进行内河的运输,将那些老式的船只大部分淘汰,打造了许多新式船只用来运人运货,新式船只无论是载人载货都十分巨大,故深受商人和江边出行之人欢迎,只是唯一的不足是船好,价格自然也昂贵,远不是原先那些船工可以购买的起,户部银行则以贷款的行式将船只賖借给船工经营,组成后世股份制一样的企业,每一艘船都由船老大和船工共同持股,他们还承担着户部银行巨额的债务,在没有还清户部银行的贷款之前,船只名义还是户部银行所有。

    船老大见多识广,听了双方的话心中已经有谱,只是心中还是为难,他们毕竟不是官,若是真要扭送一方见官,对于他们的生意肯定会有所影响,何况对于那名中年人动不动就说自己女儿是贵妃有反感,只得咳了一声,对中年人道:“你说这几名客官对你女儿污言污语,还有谁听到了?”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十八章鸳鸯非圆圆

    大这话看似公允,只是语气中明显着偏帮着那几中年人刚上船时盛气凌人的态度让许多人产生了恶感,一时所有人都摇头。

    几名商人顿时大喜,那名头被打破的商人恨恨的道:“看到了,你说我们对你女儿污言污语,没有任何人证明,反倒是你指使仆役打伤我们,这个大家都看到了,你说该怎么赔偿?”

    “对,赔偿,否则咱们去见官。”其余几名商人帮腔起来。

    “你们……你们……”鹰钩鼻中年人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这几个人倒打一靶,他眼睛向四处望去,想找到一个支持自己的人,只是看到他的眼光,所有人都避开。

    船老大不带表情的问道:“既然没人证明,这位客官,那看来责任已经清楚了,你是愿意支付医药费并赔偿船上打坏的一切东西,还是愿意见官。”

    “哼,见官就见官,子就不信,你们污蔑贵妃,官府会不为老子作主。”中年人恨恨的道。

    船老大冷笑道:“你可要想楚了,一旦见官,若是官司输了,你女儿的秀女资格说不定就要取消了。”

    听到船老大话,中年人脸上终于色变,他和所有攀龙附凤的父母一样,将光耀门楣的希望全部放在女儿身上,一旦女儿失去秀女身份,等于以前的希望全部断送,只是明明是这几个商人在背后乱搅舌根,还要自己赔钱,委实心中不甘。

    看了看船仓的位置,中年人脸上出一丝喜色,他连忙道:“谁说我没有证人,这个船仓中的两名年轻人一定听到了。”说完,中年人敲响了夏、黄两人所在的仓门。

    夏、黄两人虽然一直没打开仓门,只是外面事情的发展两人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双方都没有好感待不管这种闲事,听取敲门声,夏蕴贞有点无奈的打开仓门,问道:“什么事?”

    “这位公子你说。这几人是是在有背后乱嚼舌根我女儿地坏话。我女儿可是一个清清白白地闺女。何况又要入宫。岂容他们在背后随意糟蹋。我教训他们完全是他们自作自受。”中年人说完巴巴地看着夏蕴贞。黄婉秋两人。此刻他有微微有点后悔船地时候不该太过张扬。

    时间。所有人地目光都集在夏、黄两人身上。毕竟两人船仓就在几名商人地一侧。若是证明这几名商人有没有乱说话夏、黄两人是最佳人选。几名商人更是大急。连连向夏、黄两人微微作揖。希望夏、黄两人不要乱说话。船老大却皱起了眉头。恨恨地瞪了一眼象是警告。对于船老大而言实际上谁对谁错他无意追究。只是想尽量避免麻烦而已着鹰钩鼻中年人地性恪。若是占了理必定会不依不饶是船老大最为讨厌之事。才会下意识帮助几名商人说话。如今夏、黄两人地证词却可能让简单地事再次复杂起来。船老大才会看似警告夏、黄两人一下。以船老大地目光自然可以看出夏、黄两人是女子。一般来说。女子总是弱者。

    无论是几名商人地求恳也罢。船老大地警告也罢。对于夏、黄两人来说全无用处。虽然也不喜欢这名一心想将女儿送入宫中。梦想飞黄腾达地中年人。夏蕴贞却不屑于说谎。点了点头:“不错。我确实听到了。这几人背后确实说了不少这位先生女儿地坏话。”

    中年人顿时大喜。连忙作了一个揖。道:“多谢公子仗义执言。”

    船老大有点惊异地瞧了夏蕴贞一眼。心中大觉失算。那几名商人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那名受伤地商人却不甘地道:“你说我们说了就说了。谁知道你们不是一伙地。”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地味道。上船时大家都看在眼里。中年人父女与夏、黄两人根本就是互不相识。船老大此时却不能装聋作哑。向那名商人喝道:“闭嘴。既然有这名小兄弟作证。那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们不要再妄想狡辩。还不道歉。请求这位大哥地原谅。”

    几名商人面面相觑,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船老大和几名孔武有力的水手,最终还是不得不低头认错道:“这位大哥,我们嘴贱,不该在背后乱爵舌根,还请大哥原谅。”

    “哼,你们败坏我女儿名誉,道歉就可以了吗。”中年人冷笑道,重新神气起来:“送官,送官,到京城后,你们跟衙门道歉去吧。”

    中年人的话声一落,几名商人脸色更是难看,虽然说

    治比以前要清明的多,朝廷对于商人也没有什么打压也不愿到官府走上一场,何况还是成为被告,不得已,用求救的目光向船老大看去。

    船老大虽然不怕见官,只是实在不愿意耽搁时间,影响到自己的生意,只得将中年人拉到一边,低声商议起来,无奈好话说尽,中年人就是不愿放手,到最后船大老顿时恼了,道:“好,既然客官坚持要见官,本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事先声明,本人不会去给你作什么证明,到了南京后,你自己押他们去见官吧。”

    船老大不愿意证明,中年人呆了呆,只得将目光又向夏蕴贞看去,夏蕴贞摇了摇头,她自然也不原与官府打交道。

    “这位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若是真见官,令千金的名声也不免受到影响,正所谓伤人又伤己,何必呢。”

    “对,对,大哥,我们已经道歉了,医药费我们自己负责,船上打坏的东西我们也照赔,我们就是嘴贱了一点,并无恶意,就放过我们吧。”几名商人连忙求饶。

    若是船老大相,中年人不给面子的话,夏蕴贞刚刚给他作证,多少要给一点面子,何况夏蕴贞的话也确实打动了他,见了官,女儿的名声不免受到影响,他刚才如此气愤,正是对方在身后把自己的女儿说得不堪,中年人日思夜想就是凭着女儿能飞上高枝,宝贝不已,自然容不得别人渗沙子。

    “好吧,便宜你们了,滚吧。”

    “是,是,我们马上滚。”几名商抱头鼠窜

    “散了吧,都散,没什么看的了。”船老大松了口气,能这样解决最好,他正担心中年人会不依不饶。

    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其余船客顿一哄而散,那几名商人走到甲板上才发现,刚才出来的地方正是他们的仓位,以后船上数天睡觉的地方,只是要想返回去又实在没有脸面,只好央求船老大重新换一个仓位,船老大收了他们赔偿的银子,也怕几人回去后会再与那名中年人发生冲突,让船员空出一个杂位间,让几名商人住下,原先的那个仓位就只好空着。

    “多谢公子。”在众人走后,年人再次向夏蕴贞道谢,经过这次教训,中年人显然意识到被众人孤立的坏处,加上夏、黄两人容貌俊美,让人难予生出恶感,没有中间几名商人的话,接下来的几天双方将成为邻居,中年人有意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自我介绍的道:“敝姓成,名亮。”又指了指身后的少女道:“这是小女鸳鸯,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陈圆圆?”夏蕴贞脸色古怪来,此时虽然没有吴梅村谱写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圆圆曲,只是陈圆圆的名声还是丝毫不差。

    “是陈圆圆?”中年人看到夏蕴贞的表情,马上明白对方起了误会,他给女儿取这个名字是陈圆圆可没有出名,否则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与一名妓女的名字相似,即使是这名妓女名满天下:“敝姓成,是成功的成,小女名鸳鸯非圆圆。”

    偏偏这名叫成亮的男子说话口齿不清,夏蕴贞只听清姓,名字还是一头雾水,什么叫名圆圆非圆圆,只是她眼下是男子打扮,对于一名陌生女子的闺名也不好详细打听,点了点头:“在下姓夏,这是在下表弟,姓黄。”

    这个姓两人在刚上船时与人交谈有报过,只是那时成亮显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夏蕴贞和黄婉秋身上,自己连名带姓,甚至连女儿的名字也报了出来,对方却只报一个姓,成亮忍不住有一些不满,在脸上显现出来。

    看到父亲的脸色,成鸳鸯拉了一下父亲的袖子,她无是一名极为害羞的女子,刚才那几名商人的话并没有听到,只是单单后来的争执就让她羞红了脸,至今还没有消退,对于夏蕴贞,她是最为感激的一人,若非夏蕴贞,他们父女被全船的人误会,恐怕她唯有跳海一途,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原来是夏公子,黄公子。”感觉到女儿拉自己,成亮将不满忍了下去,道:“不知两位公子能否赏脸,到在下的船仓中喝杯热茶,也好让在下一表感激之情。”

    “不必了,在下只是实话实说,阁下不必感激。”说完,夏蕴贞已经退进仓内,成亮大为尴尬,立在门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十九章雌雄不辩

    哼,若不是看你帮过本老爷一次,本老爷才懒得理你白脸,有什么神色的,走,鸳鸯,咱们也回仓。”成亮挂不住脸面,自言自语了数句。

    “是,爹爹。”成鸳鸯低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夏蕴贞耳力惊人,成亮的声音一一听到耳中,只是懒得计较,接下来的几天,船只航行顺利。只是因为从松江到南京是逆水行船,除了靠人手摇桨外,只能借着风力,速度时快时慢,原本四天的航程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到达南京,一靠码头,所有有乘客脸上都露出一丝喜色。

    五天的舰行虽然不算太久,只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感觉到疲累,他们迫切的想回到岸上,或是回家,或是投靠亲戚,或是找到一家客栈,倒头休息。大家纷纷登岸,然后各奔东西

    “夏公子,黄公子,你们是否要进城?不如一起走吧”说完这句话,成鸳鸯的脖子又红了起来,显得很是害羞。

    夏蕴贞和黄婉两人虽然不想理会成亮,只是对于这个成鸳鸯却没有恶感,对她的处境反而有一些同情,这几天数人在船上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止之间偶尔也会说个几句话。渐渐就熟悉起来,这下反倒是成亮这个父亲大为不安,用言语暗中警告了夏蕴贞两人几次,只是,夏、黄两人却毫不理会,只气得成亮吹胡子瞪眼,却不好发作

    夏蕴贞摇了摇头:“不用了,娘有马车,我们还要走路。”

    成家只带辆马车,成鸳鸯虽然想鼓起勇气邀两人乘车,不过,想想也可能,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番分别恐怕永远无法想见了:“夏公子……”

    刚要说什么,成亮的声音已经传来:“鸳鸯,该上车了。”

    鸳鸯无奈的望了父亲一眼,飞快的从身上摘下一块贴身的玉佩放在夏蕴贞手上,低声的道:“夏公子奴家非是轻薄之人,能与君同行五日,这是奴家一辈子最快乐之事,这个玉佩就留个记念吧。”

    完。成鸳鸯地子简直要红地如血。飞快地迈开小脚蹬上马车坐下之后心中忍不住“砰。砰。”直跳。只觉得这是自己出生十六年做过地最疯狂之事。

    成鸳鸯父亲只是一个中小地主。家中良田数百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成家也算是有得地大户。只是成亮自己知道。自己这样地人家和那些真正地大户比起来不知相差了多少倍。连一个衙役都能勒索一下。

    为了成为真正地大户人家。成亮日思夜想不知打过多少主意。最终还是寄托在女儿身上靠谱。把成鸳鸯当成真正地千金大小姐来培养琴棋书画。样样花大价钱请人来教。自己却过得十分节俭。

    开始成亮也没想到要将女儿送入宫中。若是能跟江府地一些大户人家联姻已经让他心满意足。只是即使是他地女儿培养地最出色江府地大户人家也不可能和他一个土包子联姻。这次皇上选秀地消息一传出成亮就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也不和地方官一起选送认秀女身份后。他就急匆匆地自带着女儿赶往南京。

    这是成鸳鸯第一次出远门于她来说。一切都很新奇。尤其是遇到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之后。夏蕴贞化成男装地俊美还在其次。只是从偶尔几次谈话中。成鸳鸯就知道这位于夏公子地见识广博远不是她可比。更是起了爱慕之心。又自知无结果。才会临别时大着胆子将自己地贴身之物赠予。

    “鸳鸯。你怎么了?”看到女儿红地象血似地脖子。成亮纳闷地问道。

    “没什么,爹,我们快进城吧。”成鸳鸯不敢看后方,催着父亲道。

    “对,进城。”想起要将女儿送进宫,成亮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命令车夫赶马,轩夫驾的一声,马车已经而动。

    握着手中还带有女子温热和清香的玉佩,夏蕴贞脸上有一种哭情不得的表情,只是马车已经启动,她步伐再快也来不及将玉佩还回去。

    “师姐,这位成小姐是不是看上你了,不过,这位成小姐也真是,这不是雌雄不分吗?”黄婉秋嘻嘻的笑道。

    夏蕴贞将玉佩随手收起,道:“别胡说,这位成姑娘马上就要去皇宫了,又岂会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同行一场才赠送一下礼物罢了。”

    “说的也是,就算师姐是男儿身,这位成姑娘本身也不是自由身。”黄婉秋嘴里还是忍不住笑意。

    “好了,不要说这件事了,咱们出发吧,先进城再说。”

    “是,师姐。

    ”

    两人展开脚步,向南京城而去,脚下似慢实快,只花了小半天时间就到达城中,实在比那位坐马车的成姑娘就快的多。

    两人一进城,就直接往夏完淳的府中走去,上次随皇帝御贺亲征,夏完淳立下了颇多功劳,不但升为副统领,而且得封子爵,城中有皇帝亲自赐下的宅子,眼下夏完淳正在城中,夏蕴贞与夏完淳一年多时间未见,自然是想先到夏完淳家中住下来,再定行程。

    夏完淳的子爵府,夏蕴贞原先并没有来过,只是听夏完淳信中说过大概位置,问过数次后,两人才找到,从高大的院墙就可以看出远胜松江夏府,门前高大的石狮子和十六名如同塑像般站立的守卫更是尽显威严。

    夏蕴贞惑的看了看那些守卫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门外挂着的匾额,没错,这里是夏府,而且还有子爵府的子样,只是一个子爵府,用得上十六个大汉守门吗,若是如此,那些伯爵、侯爷甚至国公又要多少人守门?

    “师姐,这么多人守门啊,不愧是子爵府。”黄婉秋悄声的道,心下莫名其妙的有一些惧意,只觉得这些人身上有一股隐约的杀气。

    “走,咱们进去看看。”夏蕴贞定了定神,心中对夏完淳已经有一丝埋怨,若是立了功便如此张狂,恐怕离夏家惹祸之日不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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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二十章相见

    是两人刚走上台阶一半,守门的人中便分了四人出们的去路,居高临下的喝道:“什么人,站住,不许前进。”

    这种神态口气,倒象是审问犯人一样,不要说夏蕴贞,就是黄婉秋也听得一阵不舒服,若不是夏完淳是她亲弟弟,恐怕夏蕴贞会转身就走,此时只得按耐性子道:“我是夏大人的朋友,烦请通报一声。”

    “朋友?”四人一起向狐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夏、黄两人,一名三十余名,全身匀称,目光如电之人毫不客气的道:“今天主人没有空,你们改天再来吧。”

    夏蕴贞不由气往上涌,还没有听说过仆人能替主人决定有没有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有没有空,你不去通报怎么知?”

    “那还请姑娘说出名字。”那名目光如电的男子道,显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夏蕴贞的真实性别。

    夏蕴贞皱了一眉,她心中对夏完淳不满,不愿将名字说出来,只是道:“你们通报夏完淳,他自然会知道。”

    男子向后看了看,见到身几人摇头,脸色马上冷了下来:“不用通知了,不管姑娘有什么事,主人今天都不会有空,姑娘若是有事,改日再来吧。”

    夏蕴贞意识有点不对劲,若是这些人真是夏府的仆人,只能说主人见与不见,却不会说主人有没有空,只是若自己连弟弟家中也进不去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之事,情急之下向里面大喊道:“夏完淳,你给我出来。”

    此时夏府庭院中,夏完淳正陪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说话,周围还有七八名将领模样之人,门口的声音传到庭院中已经不大,只是还可以勉强听清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惑之色,然后戏弄似的道:“怎么,莫非爱卿惹下了什么风流债,被人找上门来了。”

    相隔太完,他又与姐姐别了一年多,夏完淳一时没有听出是夏蕴贞的声音,心中纳闷不已,连忙向中年人道:“禀皇上臣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夏完淳说话地中年人正皇帝本人。要想推动减租之令。在全国实行不超过四成地田租。靠朝中那些老旧官员当然不行。关键是取得军队和那些少壮派官员对于皇帝来说。夏完淳文武全才。又是他心目中不惜生死地英雄人物是推动这项命令地最好人选。

    果然。对于皇帝地想法夏完淳非。夏家地租税收到六成。算是开明地士绅之一完淳成为子爵后。他地俸禄已经超过了家中租税地收入。即使是将租税调到四成。夏完淳也完全不在意。只是要考虑到全国士绅地反应。即使是王福以穿越者地身份公布这项命令之前也不得小心翼翼。

    这数月。皇帝单是到夏完淳家中就有四五次多人以为夏完淳只是受宠。对于夏完淳羡慕地要命不知道皇帝到夏家另有目地。

    今天刚好皇帝又一次来到夏府。这是皇帝在本月第三次到夏府口中地十六人。倒是有十二人是皇帝地随身侍卫。只有四人是夏府中人。这四人还是夏完淳特意安排地人。防止有同僚或者朋友。部下过来拜访时会冲撞了皇帝。平时子爵府只有一人看门。

    对于侍卫来讲。皇帝在里面。自然不会让别人乱闯。夏府中地四人都是军士出身。当中并没有夏家地老家人。从没有见到夏蕴贞。这才造成了这场误会。

    “爱卿且慢。朕与你同去。”王福刚才与夏完淳等人讨论地有点累了。正想放松一下。对于这样地热闹自然不肯错过。

    夏完淳无奈的应道:“是,皇上。”

    杨林也笑了起来:“早听说夏将军与妻子伉俪情深,没想到也有女子找上门来之时,不知是怎样的女子才让夏将军这等英雄人物也深陷其中。”

    杨林一说完,跟在皇帝身边的几名将领都忍不住笑起来,这几人,都是羽林卫中的青年将领,也参与皇帝的计划之中。

    “杨千户说笑了,除了妻子外,小弟从末有过心仪的女子。”

    “夏大人不用辩解了,莫非外面大叫的是尊夫人?”杨林却不肯放过,其余人也跟着咐和,夏完淳只能无奈的走在前面,权当听不到。

    只是夏完淳刚来到府外就傻了眼,只见府外已是一幅箭拨弩张的情景,两名年青士子模样的人手按在长剑上,别外八名侍卫一手持剑,一手持一只短火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两人。

    “且慢动手,这是误会。”夏完淳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若是这八侍卫一旦开枪,那后果他简直不敢想像。

    听到夏完淳的话,几名侍卫回头看了一眼,见皇帝也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收起了火枪,同时将剑也收了起来,只是却没有将台阶让开。

    夏蕴贞见状,也将按在剑柄上的长剑松开,读书人可以佩剑出行,这是大明太祖时就定下的规矩,这样做无是鼓励

    够文武全才,只是随着大明越来越文贵武贱,愿意u剑术上的士子越来越少,即使是有士子佩剑,多半也是装饰用的花架子。夏蕴贞当然不是如此,只是被八支火枪同时指着,以她之能也不敢稍微动弹。

    “哼,夏将军夏子爵,好大的架子啊。”夏蕴贞此时也不由有一点后怕,她见识过这种火枪的威力,以她的武艺,避过两三支还有可能,若是八支火枪一起开枪,绝没有可能同时避过。

    夏完淳满脸都是苦笑,回头看了看皇帝和几名同僚一眼,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杨林等人看清了夏蕴贞的相貌,却对夏完淳挤眉弄眼,一些人还暗中翘起了大拇指,显然夏蕴贞的相貌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何况门外的姑娘是两人而不是一人。

    “夏爱卿,这位姑娘是谁?”皇帝的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从见到夏蕴贞时皇帝的脑海就轰的一下响了起来,这个身影正是数年前在刑部大堂广场之外见到的身影,数年过去,这个身影一点都没有变,他以为自己一生再也见不到,没想到竟然又一次见到了,从她对夏完淳不客气的称呼来看,显然和夏完淳关系密切福心中不由又有一些苦涩。

    夏完淳并没有意识到皇帝的失态,连忙道:“回皇上,这是家姐,因为家姐还是第一次来到微臣府中,这才引起了一些误会。”

    “姐姐?”夏完淳的答让那些看热闹的同僚大为失望么一个绝佳的八卦机会就没了,不过,听到夏完淳后面的话多人又马上感兴趣起来,就这么两个弱质女流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第一次到夏完淳家中,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她们的夫家就这么放心?

    王福却是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只是心中的苦涩却没有消减半分,夏完淳都已经娶妻生子,他的姐姐自然也是早已嫁人。

    “阿姐,皇上在,还不快拜见。”夏完淳低声的道。

    “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被夏完淳提醒夏蕴贞才不情愿的拱手道,听到夏完淳叫皇上的声音蕴贞也大觉意外,早知皇帝在宁愿住客栈也不会在今天上门,这并不只是单纯对皇帝有恶感主要是怕自己师妹会有点承受不住。

    “免礼吧,既是一场误会,就没事了,尔等都退下。”

    “遵旨。”前面挡路的八名侍卫才将台阶放开,退到一边。

    王福又看了夏蕴贞一眼,只觉得事如棋,莫过于此,心中叹惜了一下,才道:“夏爱卿,既然你姐远道而来,那爱卿先行安排妥当,朕先到院中,等爱卿过来商议。”说完,王福已经转身离去,杨林等人也连忙跟在后面。

    “微臣遵旨。”夏完淳应了一声,躬身相送,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这回身向夏蕴贞道:“二姐,你要来何不先捎信说一声,我也好派人迎接。”

    “怎么,你这是埋怨我不该过来,增添了你的麻烦。”夏蕴贞道,她在皇帝转身过后就连忙查看师妹的状态,见到师妹神色呆滞,眼眼中仿佛没有了焦距,心中大急,对于夏完淳自然没有好话。

    “二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来,弟弟当然欢迎,只是……”说到这里,夏完淳灵光一闪,道:“二姐,你莫非又是突然从家中不告而别。”

    被说中了事实,夏蕴贞脸上微微有一点恼羞之意,道:“不关你事,还不前头带路,莫非真不愿让我进去。”

    “二姐说哪里话,走,到里面去吧,若是篆儿知道二姐来了,肯定会分外高兴,就是勇儿和香儿见到你这个姑姑,肯定也会高兴万分。”

    夏完淳所说的勇儿和香儿,正是夏完淳的一双儿女,大的才三岁,小的只有一岁。

    “这还差不多。”说到钱篆和一对侄儿,侄女,夏蕴贞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即使是身着男装,也难掩其风华绝代之色,连守在门外的侍卫也忍不住失神,夏完淳这个姐姐容貌实在是太出色,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会硬要拉住,只能说大概是妒忌心作樂。

    进了院中,夏完淳吩咐一名仆人赶快通知自己的妻子后,正要向姐姐告辞去见皇帝,见姐姐几乎是扶着黄婉秋走路,才发现黄婉秋神色不对,连忙问道:“姐,黄家妹子怎么啦?”

    夏蕴贞黛眉深蹙,她不愿意将黄婉秋与皇帝之间的恩怨说出来,只得道:“可能是赶路累了,刚才又受到惊吓,没事,你有事先去吧。”

    赶路累了?夏完淳听得大为疑惑,夏完淳这几年虽然从军在外,与二姐的联系也不多,只是对于黄婉秋多少也知道,两人常常在外奔波数月都不觉得累,怎么才从松江过来就会觉得累,至于说受到惊吓,更不应该会,只是此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点了点头,就匆匆向皇帝所在之处走去。

    见到弟弟走了,夏蕴贞松开扶着师妹的手,在师妹身上拿捏了

    哇的一下,从黄婉秋嘴时吐出一口浓痰,黄婉秋呆恢复过来,二滴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师姐。”黄婉秋轻轻叫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软弱无比。

    夏蕴贞看得心疼,将她头上的方巾摘下,仿佛如抚摸小猫一样抚摸着黄婉秋的头发,轻轻的道:“师妹若是要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点。”

    黄婉秋大力的摇了摇头:“师姐,说实话,我都忘了皇帝是什么模样,若不是刚才夏公子说这是皇帝都认不出来,皇帝也早已忘了我,他在我脸上都没仍停留半分说此事早已经过去,我不应该还有什么反应才对,可是刚才却象是迷了心窍,仿佛又看到他向我扑了过来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师妹,女孩子的身体珍贵,虽然说皇帝没有得手,可是这种情况刻骨难忘也是正常,你没有没用后将他全忘了吧。”

    黄婉秋抬起头,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想点头,只是一个忘字的简单,只是此事又如何能忘?

    “蕴贞姐姐秋妹妹,”一个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夏完淳的夫人钱篆在数名丫环的簇拥下匆匆赶了过来,两名中年妇女手中,还一人抱着一名孩子,大的只有三岁左右,小的只有一岁左右。

    听到钱篆的,黄婉秋连忙匆匆擦试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盈盈下拜道:“拜见嫂嫂。”

    钱篆虽然已经嫁为妇人六年,又两名孩子的母亲,只是实际的年龄才只有二十岁,头插珠钗,一身绫罗绸缎,秀丽的脸上光泽动人,显得神彩飞扬。

    虽然擦试了一下,黄婉脸上的哭容还是一下子被钱篆看了出来,钱篆不由愕然的看着夏蕴贞,问道:“二姐,婉秋妹妹怎么啦。”

    夏蕴贞只得道:“没事,大概想爹娘。”

    钱篆见状,马上知道另有隐情,只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拉起了黄婉秋的手:“走,咱们到后面去。”

    只是那名中年女仆怀中抱着的夏完淳儿子却没有大人的心思,伸起手在脸上刮了起来:“羞,羞,羞,这么大的人还哭。”

    这话一出,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尴尬,钱篆不意思的看了黄婉秋一眼,道:“婉秋妹妹,勇儿还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黄婉秋被这么一闹,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嫂子,没事,勇儿,来,姑姑抱抱。”伸手向着抱着男孩的那名仆妇方向。

    那名叫勇儿的男孩还是在一岁时见过黄婉秋,如今早已经忘记,何况黄婉秋脸上泪迹斑斑,对于黄婉秋送过来的手不屑一顾,呀声呀气的道:“我才不需要抱,放我下来。”

    那名仆妇只得将男孩放在地上,男孩一着地,马上满地跑了起来,让钱篆大为紧张,连忙叫自己儿子小心。

    看到钱篆满脸幸福的模样,夏、黄两人忍不住互向对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羡慕之色,或许夏陆氏说的不错,女人最终还是要有一个归宿。

    那边夏完淳匆匆赶到皇帝所在,向皇帝和各个将领告罪了一声,才重新开始讨论,在场的所有大臣和将领都同意皇帝颁布减租之令,要求全国士绅的地租不准超过四成,只是依皇帝之意,减租必须稳步推行,先在一个地方推行,然后再推向全国。

    皇帝这个想法,大家都没有意见,毕竟要和全国所有的士绅作对,不能操之过急,只是在什么地方首先实行,什么时间实行却成为大家争论的焦点。

    有人要马上实行;有人主张科考完后再实行,那样朝廷又有一批新鲜的血液补充进朝廷,若反对的人太多,皇帝可以行雷霆之举,将反对的官员撤换;有人却以为还是再等两年,等朝廷剿灭张献忠和满人余部再说。

    这对于条法令颁布的时间,王福心中还是倾向于再等两年再说,没有外部的威胁,此事行起来无会轻松得许多,有二年时间缓冲,皇帝也可以找到更多的者,何况,二年后,顾三麻子应该早已经从澳洲回来了,有了这个可借移民的土地,可以大大减少沿海土地的紧张。

    只是对于首先推行的地点,就是王福也拿不定主意,有人提议在南京,有人提议在北方各省,两种意见争论激烈。

    南京是天子脚下,若是南京推行成功,全国各地自然要看样学样,可是北方却更有推行的条件,现在北方地多人少,许多土地荒芜,朝廷为此正在从南方移民过去垦荒,不但实行三年免税政策,而且还免费发放耕牛种子,除了一些大户人家的世代仆人,可以说在北方,基本上少有佃户,大部分人都有朝廷发给的田地,实行减租,虽然容易,只是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对南方也没有触动作用。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二十一章花舫之会

    面众人已经讨论了数次,只是皇帝还没有拿定主意,只得转到对朝臣和军中各个将领的议论上来,对于这条政令,哪些大臣有可能会反对,哪些大臣有可能会赞成,哪些大臣会持观望态度,军中同样如此。

    只是这次皇帝明显不在状态,不但夏完淳感到了,就是杨林等人也感觉到了,众人心中疑惑不已,不过,好在此事不必急在一时,见皇帝无心再谈,便匆匆结束,各人陆续告辞。

    等众人都离去后,王福脸上露出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夏完淳几个问题,只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罢了,问了也是徒乱人意,不如不问,带着杨林等侍卫离去。

    “皇上,是否现在回宫?”从夏府出来,杨林连忙询问道。

    王福摇了摇头,道:“先不回宫,找个酒楼填饱肚子再说。”

    听到皇帝这句,许多侍卫才觉得肚子空空落落,抬头看天,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本来一行人可以在夏府用饭,夏家也早已作好了准备,只是因为皇帝心不在焉,将会议草草结束,直接离开,自然吃不成饭。

    “是。”杨林应了一声,打了一手势,十数名身着便衣的侍卫快步离开,他们必须先一步在酒楼布置,以便皇帝的安全万无一失。

    正午的阳光热,街上的行人显得有一点稀少,很快前面的侍卫们打着手势,引着皇帝进入一家大酒楼,这家酒楼共分两层,楼下是大间,总共有二十余张桌子,楼上则是雅间点并没有什么特别,这个时代的酒楼布局多是如此。

    皇帝每次在酒楼用餐,本上都不会去雅间,侍卫们早已经清楚皇帝的习惯,楼下的二十多张桌子中,有一半是空着,其余十多张桌子有五张是先到的侍卫占着,中间空出一张桌子出来,这张桌子自然是留给皇帝。

    王自然不客气,带着人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下,此时能跟皇帝同桌的只是杨林和另外三名侍卫头目而已,一桌的位置不过坐了一半,刚一坐下,一名二十余岁的跑堂已经过来,向王福道:“欢迎客官光临本店,不知客官要点些什么菜?”

    “把你们店里地牌菜冷热各来十个道。”

    跑堂暗暗咋舌位连价钱也不。只有五人就叫二十道菜。知道来了一位豪客。回道:“好咧菜马上就到。热菜还请客官稍等。”

    “且慢是做地不好。我们可不付钱。

    ”杨林道。

    “客官放心。本店地菜包管你吃了赞不绝口。”跑堂回了一句。急冲冲下去。不一会儿。十个冷菜已经端了上来端上一道。一名跑堂就在旁边报一遍水晶肘子、麻花鸭、拌风菜芯……虽然还没有尝过味道。可是单从外形来看就让人有食欲。

    杨林和几名侍卫先尝过一遍点了点头。王福才拿起筷子样尝了一下。这家酒楼地菜果然做地不错。水晶肘子鲜而不腻。麻花鸭咬一口到嘴里只觉得嫩嫩地。清香无比。其余每一样菜都各有特色。

    等到热菜上来时,王福更是吃得唇齿留香,大为满意,在宫中,各个大厨的手艺自然是不错,只是多以清淡为主,许多辛辣之物从来不用,这一点上,御厨极为固执,既使是皇帝下旨也不从,辛辣之物在御厨看来不符合养生之道,而且容易掩盖各种味道,对于皇帝的安全不利,绝不能给皇帝多吃。清淡的东西做的再好,长时间吃也会腻味,这让王福忍不住经常出外打打牙祭。

    这家酒楼的菜虽然不是以辛辣为主,只是有几样菜辣味十足,深合王福口味,一连吃了两大碗饭,正要再叫人添饭时,杨林连忙低声的道:“皇上,你已经吃了两碗,不能再添了。”

    王福只得将碗放下,道:“也罢,就听爱卿之言吧。”

    杨林松了一口气,若是皇帝吃撑了,他这个千户长可有责任,看着还有大半桌的美食不能吃,王福心中郁闷的很,只好向立在不远处的跑堂招了招手。

    跑堂连忙来到王福身边,问道:“客官,你对本店的饭菜可满意?”

    王福点了点头:“不错。”

    跑堂脸上闪过一丝自豪之色,道:“客官放心,本店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从没有客人吃过有不满的。”

    对于跑堂的吹嘘王福当然不信,京城酒楼客栈林立,要评选第一哪有那么容易,扫了酒楼里其余各桌的客人,呵呵笑道:“伙计,既然贵酒楼如此好,怎么客人却

    ?”

    “客官有所不知,眼下是夏天,中午许多客人都不愿出来,敝楼能有一半的客人已经是了不起,若是到了晚上客官再来,只要稍晚一点,绝对找不到位置。”

    “原来如此。”王福点了点头,虽然他经常出宫,只是晚上还真没有外出专门游览过,伙计的话却让王福引起了兴趣,自己励精图治六年,南京的夜晚到底如何,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未免有些遗憾。

    见到王福的反应,跑堂还以为是初次来到南京的豪客,否则怎么能白天与晚上酒楼生意的区别都不清楚,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神秘的色彩:“客官若是有空,今晚有一场盛事客官一定不能错过。”

    王福奇道:“什么盛事?”

    “这个……”酒楼伙计是支唔起来,并向四周看了看,王福不解其意,杨林拍了拍跑堂的肩膀,向他手中放了一个银币,道:“什么事,快讲。”

    跑堂捏了捏银币,飞快的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客官有所不知,咱们南京一向是脂粉之地,整个秦淮河的花舫数予百计,出色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以前曾有好事者评出秦淮八艳,一个个都有倾国倾城之色,不知客官可知是那秦淮八艳?”

    王福皱了皱,秦淮八艳鼎鼎大名,他当然知道,只是当着侍卫的面却不方便回应,杨林见到皇帝皱眉,以为皇帝不悦,连忙在跑堂身上又拍了拍道:“少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客官不用急,此事还需说来,既然客官不知道,那且听我一一说来,当朝阁佬钱尚书钱大人客官一定听说过,他的一名妾室就是出自于秦淮八艳中的一艳,名柳如是,那真是天姿国色,我见犹怜,将六十多岁的钱阁佬迷得神魂颠倒,这才不顾家人反对,娶了柳如是为妾。”

    王听得暗笑,若是钱谦益知道民间如此编派他,不知会高兴还是生气,杨林见跑堂又停了下来,连忙催道:“说重点。”

    “哎,客官太心急马上到。”跑堂虽然如此说,只是依然不紧不慢的道:“另一人客官等人一定也听过,那就是陈圆圆,她可是引得天下第一汉奸和第一反贼都相互争抢之人,那姿容,那绝色,真是啧啧,无话可说,只可惜听说已经自尽了,真是红颜薄命。”

    说到这里,跑堂忍不住唏唏起来,林不耐的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若是还不说,那银币我就要收回来了。”

    跑堂这才急道:“别,别,客官太心急了,我这就说,是这样,由于以前的秦淮八艳嫁人的嫁人,死的死,眼下正奉朝廷开考之即,又是朝廷选秀之时,京城数百家花舫商议,共同推出新的秦淮八艳,以迎各地的文人才子,今晚正是推选的第一日,到时各个花舫的红牌姑娘,清倌人都会在秦淮河畔一起献艺,供人评选,连续八天八日,凡是当天得到赏银最多的姑娘便为新的秦淮八艳之一。”

    说着,跑堂声音又低了下来:“新的秦淮八艳可都是清倌人,我看客官是大富之人,这才将消息透露给客官,若是客官舍得出银子,说不定就能娶一位回家。”

    听完跑堂所说,王福心中忍不住苦笑,这些花舫应当就代表这个时候的娱乐界了,没想到现在就如此深悉抄作之风,竟然借着朝廷的选才和选秀之时推出新的秦淮八艳,可想而知,一旦推出,那八人必定会声名远扬,在各地士子涌来之际大赚上一笑,既使是没有选上的人也可以跟着沾光

    “知道了,你下去吧。”杨林挥了挥手道。

    “哎,客官慢用。”跑堂喜滋滋的下去,仅仅说上几句就赚了一个银币,这钱太好赚了,跑堂决定,一定要在这几日再多赚上几笔才行。

    “皇上,此事要不要禁止?”杨林小心的问道。

    “禁止,为什么要禁止?”

    “皇上,这些老鸨们竟然借国家大典之机举行她们的花魁评选,实在是有碍……有碍……”

    “有碍风化是吧。”

    “是,正是如此,皇上英明。”

    “哼,有碍风化,恐怕只有你如此认为,那些士大夫官员们只会认为这是风流逸事,朕可以断定,晚上参加的人当中必定会有诸多官员。有碍风化也好,风流逸事也好,此事自古便禁之绝,朕又何必明知禁不绝而为之。”

    皇帝这么一说,杨林顿时摸不着皇帝的态度,小心的问道:“那皇上,今晚……”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二十二章危险来临

    到杨林的问话,王福摇了摇头:“算了,这样的事朕闹。”

    在他刚来时,若不是迫于生存夺压力,或许有可能对秦淮八艳感兴趣,不过,眼下却早淡了心思,已没有什么想法,对于新选出来的秦淮八艳更是没有兴趣,本来王福还打算暂时不回宫,晚上来个夜游京城,只是有了这个花舫之会,估计多数人都会赶去看热闹,若是大街上人太少也没有游兴,吩咐一名侍卫结帐后起身离去。

    皇帝的回答让杨林松了一口气,若是皇帝真有游兴到秦淮河上去观看那些花舫的表演,光是这个护卫的安排就会让人头疼,晚上可比白天复杂多了,何况还是那等热闹之所。看到皇帝出去,杨林等也连忙跟在皇帝后面出了酒楼。

    “咦。”就在杨林跨出酒楼刚才数步时,他耳中听到有人口中发出惊奇的声音,杨林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心中敏感异常,连忙朝声音处看去,只见三名大汉正朝酒楼走来,其中一人却是扭头看着皇帝的身影,虽然看不到那人脸上的表情,杨林却可以确信刚才那声咦是从那名大汉口中发出。

    见到杨林的目光望来,那名大汉的同伴连忙拉了他的手臂一下,大汉这才收回目光回头,杨林顿时看清了对方的相貌,这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脸上有点清瘦,胡须修长,长相儒雅,一幅文士打扮,倒象是和这些天涌进京城迎考的考生别无两样。

    这样的人实在平常了,若不是那声“咦。”字,杨林根本不会理会这个中年人,这声“咦。”代表什么意思,单纯认出皇帝才会为之惊讶是欲对皇帝不利?

    杨林不动声色的与中年交叉路过,走过数十步后才低声吩咐数名侍卫,道:“盯住那三人,查清他们的来历和落脚点。”

    “是,大人。”几名卫应道,转身向后,重新向酒楼方向而去。

    杨林的这番安派颇为隐秘福是查觉,等到杨林跟上来后,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有几人形迹疑,微臣让侍卫查一查他们的底。”

    王福点了点头。未作理会样地事多。每次出宫都要发生几次。多数都是侍卫们虚惊一场。查清楚后自然会放手。

    没有电视有照相机。脱身上地龙袍。能认出皇帝地人寥寥无几。每次出门。身边地明暗侍卫差不多有百人。王福倒不相信自己能遇到什么危险。

    于皇帝一行人离去酒楼大厅中已经空出了四分之三地桌子。那三人进入酒楼了一下却没有在大厅中用餐。而是点过菜后直接上了楼上雅间刚进入雅间。刚才那名发声地大汉就压低声音道:“我刚才看到皇帝了。”

    “真地。”其余两人马上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了那个狗皇帝。”

    这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地年龄。双手粗壮有力。满脸凶相。其中一人脸上还有一块淡淡地伤疤。一激动时更是明显。仿佛是一条蜈蚣在活动一般。另一人脸上虽然没有疤。只是长着吊梢眉。一看就不是善人。

    “慢。”中年人连忙拦住两名同伴:“不行。那个狗皇帝身边至少有数十名明暗侍卫。我们杀不了。”

    听到中年人的话,另外两人才冷静下来,疤脸男子忍不住埋怨道:“期昌兄,刚才你既然认出了狗皇帝,为何不突然发难,否则说不定狗皇帝已经死于非命了。”

    中年人嘿嘿冷笑道:“狗皇帝死不死于非命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肯定已经死于非命了。”

    另外两人顿时默然,中年人安慰道:“不用担心,今天是我们进京第一天,没想到就会遇见狗皇帝,正说明我们的运气,说不定那边当真会安派,让我们即取了皇帝的狗命,又有银子安享富贵。”

    “哼,我只想能杀了这个狗皇帝,至于能不能安享富贵,我不在乎,这狗皇帝杀了我全家,我恨不得他马上死于非命。”疤脸男子恨恨的道。

    “我们三人哪个不是与狗皇帝有血海深仇,只是正因为我们全家被杀,才要留此有用之身为家中留下香水,否则既使到了地下见到先人,问及后人,我等又如何作答?”中年人劝道。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听期昌兄吩咐就是,有人相帮总比我们三人独自杀皇帝容易的多。”吊梢眉的男子也劝道。

    疤脸男子脸色和缓下来,正在此时,“,。”数声响起,三人都是一惊,疤脸男子连忙拉开雅间的大门,见到一名二十岁左右,跑堂模样的人站在外边,手上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菜,见到门开,那人连忙道:“客官,你们要的菜来了。”

    “进来吧。”疤脸男子道。

    跑堂将菜放下,不一会儿,一个个菜端了上来,三人想来也是饿急,马上狼吞虎咽起来,再没有说话,想来三人也知道在这样的酒楼之中不适合再讲话,吃完之后,三人马上结帐走人。

    在他们离开酒楼之后,正在楼下等候的侍卫跟了出去,这三人仿佛只是闲逛,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直到天黑,三人还没有回到住处,让后面跟着的侍卫郁闷不已。

    直到半夜时分,跟踪的侍卫才返回来向杨林报告,他们把这三人跟丢了。

    “跟丢了。”杨林皱起眉头:“怎么会跟丢。”要知道,这些侍卫接受到专门的盯人训练,又派了数组人马,盯着三个大活人,怎么那么容易就跟丢了。

    负责跟踪的侍卫连忙说出了缘由,其实也怪不得侍卫会跟丢,这三人一直逛到了天黑后直接去了秦淮河,若是平常还好,即使是三人钻进哪艘花舫,侍卫们也可以继续跟踪,偏偏今天刚刚碰上了花魁大会,整个会场人山人海,加上又是黑夜,三人在人群中转来转去,除非是立刻将人拿下,否则莫说是几组人马,就是再多的人手也盯不住。

    “这么说你们即不知这三人来历,也不知他们的住处罗?”听到侍卫的报告,杨林脸色有点难看,他在与这三人交叉而过时,直觉感到这三人身上有危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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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二十三章宗室

    是,卑职无用,还请大人责罚。”派去盯梢的为首槐的道。

    “算了,下去吧,此事到此为止,本官会通知锦衣卫秘密调查此三人。”杨林想了想,有点无奈的道,虽然锦衣卫和侍卫营是同一系统,只是侍卫营是保护皇帝安全为主,锦衣卫才是缉查各类犯人,杨林虽然不甘,也只得暂时放下。

    “是。”几名侍卫有气无力的应道,他们自然知道杨林的不满。

    “大人,这三人或许只是路人,何况有我等在皇上身边,若有人想行剌皇上,先要从我们尸体上跨过才行。”一名侍卫劝道。

    “嗯,以后皇上出去时,大家的招子都要放亮一点。

    ”杨林又嘱咐了遍,挥手让所有侍卫退去,才打了一个呵欠回去休息。

    接下来的十几天内,皇帝直没有出宫,锦衣卫也没有查出三人的蛛丝马迹,随着临考的愈来愈近,京城涌入更多的士子,加上各地官员护送秀女入京的队伍,整个京城简直是人满为患,客栈、酒楼全部爆满。

    新的秦淮艳已经选了出来,据说每名新当选的秦淮八艳光是当夜客人捧场的银子就在一万两之多,最高的一名清倌人当夜所收的银币差不多接近五万枚,在船上堆成了一座小山,真正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借着股东风,新秦淮八艳的名声很快就打了出来,许多人都争相目睹新秦淮八艳的风采,每一入夜,整个十里秦淮就一片灯火通明,仿佛是一条火龙,喜的那些花舫舫主马上定下一条规矩,以后每次朝廷大比之年,就是选出新一界秦淮八艳之年。

    南的天气炎热只是却挡不住那些士子,富户对于秦淮河畔的热情,这股热潮一日比一日凶猛,整个大明一片歌舞升平。

    只是这些对皇帝却没有什么影响。自重新见到夏蕴贞起。王福做起事来总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脑中时常想起。若是当年知道这名白衣女子是夏完淳地姐姐。或许早已经入宫。这样一想福简直是无心做事。

    这天。正是休朝之日。一大皇帝到到御书房。随意翻看了几份奏折。手执着笔迟迟没有下批语。

    官员休沐是从汉朝以来就有地福利。各个朝代所定地休沐日不同。或五天。或十天休息一天。只是宋之后蒙元以官员百姓皆为奴仆。自然没有休沐之日。明承袭蒙元。也没有休沐之日。崇祯时。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上朝。连重大节日也不放假。只是国事却愈来愈糟。王福继位数年来。巨大地压力下日过得战战兢兢。只是上次御驾亲征回来后皇帝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地皇位不稳。这才下旨恢复汉唐以来官员五天一轮地休沐制度。

    “皇上。要不出宫走走?”看到皇帝做事心不在焉。田成体贴地道。

    “也罢。那就出去吧。”王福叹息着将手头地笔放下了起来。

    田成大为欢喜。正要出去吩咐侍卫准备皇帝地出行李~匆匆进来。向皇帝禀道:“皇上王爷求见。”

    听到潞王求见,王福的眉头马上紧皱起来知道王朱常来的用意,朱常是代表其余宗室诸王要求王福恢复他们的封地。

    有明以来,从朱元璋给诸子分封各地始,明朝的宗室越来越大,到明末时已经高达数十万人之多,这些人被限制不得从事科举、从军、从商、种地一切营生,只靠朝廷发放的禄米和封地租税为生。

    这些人,若是有王爵在身,又有封地之地,自然是富贵无比,更多的宗室单靠朝廷发放和禄米,却是生活艰难,尽管如此,朝廷每年所需钱粮数量仍然十分巨大,成为依附在朝廷财政上的肿瘤。

    崇祯时,天下烽烟四起,各地宗室首当其冲,许多人死于非命,甲申年,大顺军席卷北方各省,接着又是满人入关,大明在北方的宗室更是死伤惨重,十去七八。

    不过,依然逃出了不少宗室到南方避难,其中福王、潞王都是如此,加上南方的宗室人口,依然高达十几万人,成为弘光朝初期沉重的负担。如今随着朝廷财政的好转,宗室所费占的比例越来越小,朝廷方才可以从容支应。

    王福的灵魂来自后世,对于这些如同寄生虫一样的宗室毫无好感,若是依他本意,完全可以断了这十几万宗室的碌米,让他们自谋生路,只是一来王福毕竟是大明皇帝的身份,若真如此做,不但要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而且还会动摇自己的地位;二来若是将这些数百年都没有从事过劳动的宗室直接让他们自谋生路,恐怕不少人只能活活饿死,太过残忍。

    所以王福一方面取消了对宗室从事各种行业的限制,另一方则俸禄照发,每年花费将的四百万银币,将这些人养猪一样养了起来,另个规定,既然已经允许大家自谋生路,对于新增的宗室子弟,如果没

    到爵位,则不再发放俸禄。

    对于皇帝此举,宗室褒贬不一,那些褒奖的自然是可以自谋生路之人,十几万宗室其中不可能没有人才,只是被朝廷的规定限制的死死的,一辈子只能混吃等死,甚至有些人还要经常饿着肚子等死,本来以朱元璋对子孙的照顾,其朝庭规定的禄米,哪怕是再低一个等级也不至于饿饭,只是由于朝庭财政的困境,对于宗室的禄米也经常有欠的时候,对于那些藩王、郡子来说,朝廷发放的禄米可能不够数天所用,对于底层的宗室来讲,完全靠朝廷发放的禄米为生,一旦朝廷欠发,自然就不免要饿肚子,偏偏身为太祖的子孙又不能自谋生路,皇帝的这道旨意简直有如及时雨,解除了他们身上的枷锁,自然是欢呼雀跃。

    贬的人也很好理解,他们已经没有了谋生的技能,朝廷解不解除头上的规定对他们毫无用途正他们也不打算出去做事,自然不愿子孙断了这份生来就有的禄米。

    总的来说还是反对的人多些,吃了那么多代的白食,真正还能自谋生路的人总是不多,不过,反对之人并不强烈,要知道,在崇祯时,朝廷给的禄米经常要减半,而到了弘光了第一年发放还有一些困难外,第二年一直到如今,朝廷发下来的禄米都是十成,以前欠下的禄米也在慢慢补发,大多数宗室对于皇帝还是存有感激之情,又担心若是反对激烈的话,朝廷又将禄米再次减半,刚过了几年的舒坦日子,大家可不愿再过以前的日子。

    不过多数人接受并不等于所有人都接受,一些宗室既想要朝廷对其解除限制,又想子孙后代也能够一直享用朝廷发放的禄米,更有宗室即不愿朝廷解除其限制谋生,又不愿朝廷停止供应新增的宗室子弟禄米,认为宗室自我谋生有辱于太祖子孙的身份,当然,持这种想法人的极少。

    这些不肯接受廷要废除新增宗室禄米之人当中,隐约就是以潞王为首,每日为之奔走呼号王本有贤名,此举更是在宗室中赢得了极大的声誉朝廷一举收复了山西、陕西、河南三省,王为之奔走呼号的又多了一条,那就是恢复各王在河南、陕西、甘肃、山东、陕西等省的旧有封地。

    对于这两条,王福哪条也能答应,一个藩王多的封地数万顷的也有数千顷上万顷地,从河南、陕西、山东等地逃出来的蕃王中单是王、鲁王、荆王等人加起来的封地就有十几万顷之多,何况若是发还了他们的封地那些已经死难的蕃王,如周王、代王、肃王等人的封地要不要发还旦全部发完,以后又是一个国中之国。

    若王福真自己当成朱家子孙,对于这些藩王的封地恐怕还不得不发还,无奈王福压根就不会为其余朱氏藩王作想,打定主意要赖帐,对于潞王的纠缠自然头痛,只是潞王从辈分上来讲,还是皇帝的叔叔,王福却不能拒而不见。

    王福止了出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道:“让那进来吧。”

    “是,:婢遵旨。”李~忙又匆匆下去,田成自然也知道来的王会有多麻烦,同意的看了一下皇帝,即使是九五之尊,依然有为之头痛之事。

    不一会儿,王的身影就在御书房外:现,潞王身材适中,相貌堂堂,穿着四爪金龙的王袍,单从相貌来看,确实比当时肥胖如猪的福王更适合当皇帝,难怪当时史可法和东林党人以立贤为由,推出潞王来与福王打擂抬。

    一见到皇帝,潞王扑通一在地上,马上就号啕大哭起来,王福虽然明知潞王只是装模作样,口头上却不得不道:“王叔,你这是怎么呢,你们还不快扶王叔起身。”

    田成和李~人只好过去,一左一右扶住潞王的双手,正要拉潞王起身,潞王用力一甩,将两人的手甩开,喝道:“你们两个阉人给本王滚开,本王向皇上哭诉,仍是皇室家事,你们两个阉人参杂其中,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

    田成和李~两人只能尴尬的缩手,站到一边,任由潞王继续伏地痛哭,王福大为不耐,道:“王叔,到底是何事痛哭,若是不说,朕还有其他事,就不留王叔了。”

    “呜呜,皇上,微臣已经离封地六年,时常想起封地的一草一木,心中甘闷,才特意来到皇上诉说一番。”

    “王叔,你就是你的不是了,朕常常想,各位皇祖的心虽然好,只是限制子孙不得出封地,未免太苛,这才废除了这条禁令,允许藩王可以四处走动,王叔若是想去哪里,自然可以去。”

    王福这么一说,王哭的更凶,他本意是想让皇帝说出让自己回封地的话,那自己自然可以顺势提出将封地发还,没想到皇帝就是不说回封地的话,而是让他可以四处走动,虽然也可以回封地,只是与回封地之语却大为一样。

    “好了,王叔哭也哭过

    是无其他事,王叔可以下去了。”

    “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臣恳请皇上同意微臣回封地居住。”

    “哦,王叔要回封地,朕虽然舍不得王叔离京,不过,朕也不能限制王叔的自由,王叔若愿意回自可以回去。”

    “皇上,微臣封地遭到闯贼之乱,宫室毁损严重,原先的佃户也四散而去,以微臣之力实无力重建,还请皇上能够体恤微臣,着令户部拨款重建宫室。”

    “王叔,这条恕朕不能答应了,户部钱财使用,都是国事,朕若修建宫室,也只能从内库出,这样吧从内库拨付一千银币给王叔,王叔,你可是否可行?”

    一千银币连个殿也修不起,潞王当然不会满意,他连忙道:“微臣听说皇上一向节俭,不敢要皇上内库争子,若是户部不能承担微臣修膳宫室费用,还请皇上允许微臣在原先封地内收取租税,微臣可以慢慢积聚数年,再修建宫室不迟。”

    “王叔朕最已经宣布,凡河、陕西、山西等省三年内赋税全免费年内减半,王叔的封地在河南,正处于免税的范围,王叔会让朕出尔反尔吧。”

    王眨了眼睛,道:“皇上五年后呢,是否能允许微臣向他们收取租税?”

    “五年五年后这些土地已经归他们所有,王叔又如何能向他们收取租税。”

    这一说王顿时又号啕大哭起来:“皇上,没有了封地收入微臣如何过活,还请皇上作主,让微臣一家能够活下来。”

    “王叔,朕看王叔富得很啊,朕听说王叔在几天前一夜间掷出一万银币,捧红了一名秦淮花魁,难怪看不上朕的一千枚银币,王叔比起朕来还富有啊。”

    王顿时一愣,脸上一片愕之色,连忙道:“皇上,绝无此事,这一定是谣言,谣言。”

    “谣言也罢,真相也罢,王叔用的是自己的银子,朕无意追究,好了,没有其他事王叔就告退吧。”

    “是,微臣告退。”王无脸再在宫中停留,只得行礼退去。

    回了宫门,马上许多人向潞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皇上可有答应废除?”

    王摇了摇头,见到众人脸上的失望之色,马上道:“各位宗亲放心,这次不成,下次再来,直到皇上答应为止。”

    这些门外之人都是一些闲散的宗室,多是已经出了五六代,他们见不到皇帝的面,只能委托潞王向皇帝求情,要求皇帝不要废除新增宗室的禄米,潞王也乐得以这些人的代言人自居,增加自己的声望。

    听到王的话,刚刚失望的众人又涌现了希望,看着潞王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本来吗,潞王是藩王,至少数代内,他不同担心子孙后代会没有俸禄可领,如此奔波,完全是为他们这些出了五服的宗室作想。

    问清楚之后,各个亲散宗室就陆续离去,潞王自己也乘轿往家返回,大明以前的藩王都不准离开封地,京城自然也没有藩王府,王逃难过来后原本居于杭州,京城所居之地只是临时购买的一所大院子。眼下京城除了潞王外,还有不少宗室居住,这些宗室买不起房子,只能居住在驿站。

    王的轿子刚在院中落下,有一名中年人迎了下来,这名中年人正是王的谋士夏希言,见到潞王,夏希言连忙道:“王爷,这次见皇上之面如何?”

    “还不是以前那样,皇帝什么也没有答应,本王白白哭了一场。”王脸上有点愤愤然,也难怪他不服气,当初差一点皇帝就是他,至于若他当上了皇帝,能不能挡住满人的进攻又是另一回事了,在他看来,既然王福做的到,他自然也做得到。

    夏希言道:“王爷不妨把与皇上见面的经过说一遍,说老夫参详,参详。”

    “好吧。”王将此行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甚至连那些宗室散人的反应也没有遗漏。

    “非常好,只要皇上以为王爷只是关注这样的小事,自然不会再防备王爷,过几日王爷不妨再进宫哭诉,让皇上烦不甚烦,为了躲避王爷,皇上只有多出宫了。”

    “夏先生,这次到底有没有把握,若是被查了出来,本王的身家性命可说难保了。”王又有一点担心的道。

    “王爷放心,这次保证万无一失,王爷就等着登上九五之尊吧。”

    王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只是嘴里不满的嘟嚷道:“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你告诉过本王多少次万无一失了,哪次还不是以失败收场。”

    夏希言的声音低了下去,王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明显,最终才拍着夏希言的肩膀道:“好,若是本王真能得偿所愿,他日必定不会亏待先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四章解决

    明血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二十四章解决

    39;-王走后。王福却失去了外出的兴趣。若是潞王知道自宫的骚扰反倒让皇帝不出宫的话。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明宗室这个问题总是要解决。二百多年时间。大明宗室就膨胀到数十万人。虽然如今减少到十多万。大明的财政也好转。负担起来没有问题。只是若再过百年。虽然不至于最初那么夸张。是增加十倍。二十倍还是有可能。那就是数百之数。又会成大明朝廷的一重负担。

    为止。王福才下旨给宗室松绑。允许宗室自由从事各种营生。并废除了新增宗室的米。样做就是要供养宗室的人限定在现在这个范围。不能无限制的增加下去。

    对于这一点。无论如何王福也不让步。不过。了减少宗室的怨恨。或许可以再给他们一些甜头。给现在的宗室增禄米或许是一个办法。宁愿现在朝廷对宗室的支出多一点。形成一个定额。也不能让朝廷对宗室的支出每代增加下去。想通这点后。王福|上才重新浮现笑意。对身边的内侍道:“拟旨。”

    “是。”田成连忙展一张空白圣旨。拿起毛凝视着皇帝。

    “朕御宇天下六年来。于宗室向优待宽容。深知宗室生活艰难。不惜改变祖宗法度。允许宗室自谋出路。此皆为宗室所想。然有宗室不思国家艰难。耿耿于朕废除新增宗室禄米之举需知大明立国以来。宗室人口日益繁衍如今已是大明初期百倍。千倍。若不限制国家何以养之?朕非无情人实仍国无力养之。为偿宗室之失。朕决意在现有银上加五成。为定例自此国家每年供养宗室人口人数不变。银亦不变。”

    这道旨意一下。聚在宫外的宗'只是议论了几句就马上散去了。皇帝的旨意很简单。国家每年给宗室俸银为定额。则国家负担不起。如果人多了。每人所领必然要少。俸银增加了五成。足够让那些底层的宗室比以前过的宽余许多子孙的利益到底不如己的利益重要。

    初明太祖给宗室所定禄十分优厚其中亲-年一万石。郡王二千石皇曾孙镇国将军一千石皇玄孙辅国将八百石皇玄孙辅国将军六百石……直到八世孙以下。皆封奉国中尉。每人二百石。皇女封公主年二千石皇孙女郡主八百石。以下依次二石递减世孙女县君二百石六世女以下乡君一百石。

    相比之下。县令的俸银年才四十五两还不如最低的乡君。可见朱元对于自己的子孙照顾到了什么样的的步。只是他从没有想过。宗室的米会到了整个国家都负担不起的的步吧。

    明太祖时。明宗室口才五八人。永乐年间增至一百二十七人。当时宗室对于国家财政说毫无负担。宗室每年可以满额拿到禄米。只是到了嘉靖朝。宗室人口已经超过万人。每年宗室禄米就达七八百万石之多。国家一年的税银三成用于宗室。自至之后。宗室的米就再也没有满额拿过。而是一减再减。

    时。宗室人口最盛时超过二十万人。若是按明太祖所定的。男最低二百石。女最低一百石全部接最低给付就要达三千万石。事实上超过四千万石也有可能。而崇祯朝即使竭力搜刮。一年的赋税收入也没有超过三千万石。全部供给宗室也不够。这当然不行。事实上。底层的宗室一年能成已经是不错了。

    事实上。就是眼下弘光朝也不可能按明太祖时所定的禄米发放。否则王福也会吃不消。而是将禄米折成俸银。又打了数折之后再发。到最低的乡君时。一年有银十五两。奉国中尉,则是三十两。十万宗室。每年银四百余万两。增中五成之后会变成六百余万两。增加二百余万两的开销。对于大明现在的财政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影响。随着以后银两的贬值。财政收入的增加。这份支出所占的财政比例也会越来越小。直到忽略不计的的步。。也算变相废除了这个压在大明身上的肿瘤。

    “先生。怎么办?”看到皇帝这道旨意。潞王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连忙向夏希言问道

    “高明。高明。”夏希言边看边赞到。对于皇帝的决断佩服不已。每年二百万两的银就轻易的让|些反对的宗室闭嘴。看似花费巨大。与日益增长的宗室人口相比。简直不值的一提。

    “先生。本王是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是问你皇帝的旨意高不高明。”-王不悦的道。

    “王爷。什么怎么办?”夏希言含笑的问道。

    “你……”-王的脸孔发红。想发作还是忍了下来。道:“眼下那些宗室为了皇帝的一点好处。已经打算再求见皇帝反对先前的那道旨意了。本王岂非无事可做?”

    “王爷。既然皇上作了退让。这自然有王爷的一份功劳。王爷目的难道真想为新增的宗室争取朝廷禄米。现在又何必再做事?若是王爷日后登上九五之尊。宗室应照此处理是。”

    夏希言这一说。-王想了一下才应过来:“对。对。确实如此。只是先生。最近皇上都出宫。本王又没有借口再到宫中去哭闹。如何是好?”

    “王爷不用心急。上非是困于深宫之主。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

    ”

    王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就等吧。”

    数天之后。皇宫内。杨林向皇帝递过来一份纸张。道:“皇上。这里是夏小姐的资料。”

    “放下吧。”王福吩咐道。看了|份纸张一眼。却没有接过。

    “是。”将纸张放下。退了|去。心中纳闷不已。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收聚夏完淳姐姐的资料。难道皇上会对夏完淳怀疑。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杨林马上摇头否定。

    薄薄的纸张放在书桌上。仿佛有千斤之重。王福数次拿下又放了下来。总是不定了决心翻|。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二十五章缘起

    令杨林查找夏蕴贞的资料,纯粹是皇帝的矛盾之举,秀女已经陆续选送上来,其中不泛有倾国之色的女子,可是王福却连看也没有去看,或许是基于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道理,那些秀女太容易得到,反而激不起皇帝很大的兴趣。

    迟疑了半响,王福才将那份资料拿起来,将资料翻开,匆匆扫过一遍,王福的脸上多出一丝神采奕奕的表情来,自言自语的道:“原来她还没有嫁人。

    ”

    完,王福忍不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正要唤人出去,只是马上又愣住,自己该如何面对夏蕴贞,直接让她进宫,这好象有点不妥,若她同意,未免失去许多乐趣,若是不同意,岂不是让自己颜面无存。

    若是展开追求,该如何追求,这个问题可把王福难倒了,他虽然两世为人,可是前世却从未有谈过恋,这一世,虽然已经有一子一女,可恋的经验同样为零,若不凭借皇帝的身份,如何取得一个女子的好感?

    王福恨不得直接找一个人来询问一翻,若说朝的泡妞高,非钱谦益那个老头莫属,若大年纪了还能娶到柳如是,在秦淮八艳中,柳如是可以说是最有个性的女子,当初连与陈子龙交往一段时间后都毅然分,钱谦益以大柳如是三十多岁的年龄能将柳如是娶回家,足见这老头的泡妞能力。

    只是向这个老问泡妞能力只能想想而已,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还不如直接旨让夏蕴贞入宫。

    看到皇帝一会儿神情高,一会儿又眉头紧皱,侍立在一旁的田成大感奇怪不住问道:“皇上,何事烦恼?”

    王福抬头望田成中哑然失笑,自己在宫中想最多也是毫无用处,倒不如先去夏家再说,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没经验个夏蕴贞恐怕更是没经验,同时心中微微有点懊恼,若是夏蕴贞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了样应当才更有情趣,可惜,自己的身份早有暴露。

    “说了你也不懂,准备一马上出宫。”

    “是。奴婢遵旨。”田成应道。中高兴起来。马上转身去吩咐侍卫准备。不到一刻钟。皇帝一行已经出现在大街上象平向行人一样缓步迈行。

    热地天气已经去了。太阳虽然还有高空照着没有半月前地毒辣。大街上人群顿时多了起来贩地吆喝声此起彼伏。操着各地口音地士子带着仆人与商贩们讨价还价大考还有月余时间。许多士子闭门苦读。打算最后一段时间冲剌一。也有不少士子胸有成竹或自认无望。抓紧这段时间在京城闲逛。购物。

    “老爷。咱们要去哪里?”田成问道。

    王福正要脱口而出夏府。只是眼前人闪过。随即转入另一个街道。王福心中一动。连忙追了过去。杨林等人一惊。不知生了什么事。急忙跟了上去。

    “皇上。生什么事了?”追上皇帝后。杨林才松了一口气。二十多天前那三名中年人地身他并没有忘记。侍卫们回报跟丢之后。杨林对于这三人心中地危险度大增。若说他们纯粹是巧合摆脱了侍卫地盯梢实在难予置信。

    王福站在街道口。望着前面人来人往地大街。心中有点茫然。到底是自己眼花了。还是那两个人当真是夏蕴贞两人。

    “没什么,朕可能看错人了。”王福有点失望的道,夏蕴贞有可能不在夏完淳府中,王福也就失去了再去夏府的兴趣,索性在街上闲逛起来。

    长街另一头,夏蕴贞与黄婉秋并排而走,牵着,两人依然是男装打扮,只是相貌俊美,还是惹得人频频注目,看到两人牵,许多人暗叹可惜,如此品貌出众之人竟然有龙阳之好,一些人却看出两人是女子之身,暗叹世风日,公然穿着男装在街上招摇。

    走了一段路,黄婉秋忍不住问道:“师姐,你刚才突然拉我走这么快干什么?”

    “没什么,那边人太多,没有我们要的东西。”

    “哦。”听夏蕴贞如此说,黄婉秋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只是心中却若有所动,她刚才看到对面一人好象有一点熟悉的样子,只是被师姐拉走的匆忙,如今回想起来,好象是第一天到京城就见到的皇帝。

    “怎么可能,皇帝怎么会在大街上,自己眼花了吧。”黄婉秋摇了摇头。

    夏蕴贞一直注意着师妹的脸色,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心中暗惊,上次见到皇帝后,黄婉秋十余天一直闷闷不乐,这些天夏蕴贞才一直带着师妹出来散心,没想到今天却与皇帝相遇。

    “好险,若是师妹看清了皇帝模样,不知又会有什么反应?”夏蕴贞心中想道,为了分散黄婉秋的主意力,不让她继续乱想去,连忙拉着黄婉秋来到一个买布偶的摊子,指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布偶道:“师妹,你看这些布偶怎么样?”

    这个摊子上的布偶做得生动有趣,黄婉

    就被吸引住,不自主的拿起来一个布偶看了起来,亲第一次给自己所买的布偶的样子,不又是一阵伤感,如今与父亲分别快六年了,恐怕父亲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女儿了。

    夏蕴贞刚才只是随意拉着黄婉秋过来,不知不觉也被这些生动有趣的布偶吸引,一个个拿起又放。这个布偶无是小孩子和女子所喜之物,两人年纪轻轻不太象有小孩的模样,拉着站在哪里挑选布偶,经过的人都觉得惊异,忍不住多看几眼。

    王福的双眼也在两旁的店铺打转,宫内物品虽然精致,只是是到底不可能搜集天之物,可是若碰到民间一些小巧的东西,王福也不介意买几件回宫哄自己的一双儿女。

    不一会儿,几名侍卫上就提着皇帝买来的几只纸筝有一些小孩玩的小巧玩意儿,看得田成和一众侍卫大感温馨。

    “老爷,我记得前面那条街就有一个卖布偶的贩子,里面各种布偶都有,若是皇子和公主见了一定喜欢。”一名侍卫道。

    王福点了点头:“面带路。”

    “是。”得到皇帝肯,那名侍连忙向前走去。

    布偶摊前,四混混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四人,半边膀子几乎是光着,上面纹着虎豹之类的纹身,既使是不认识他们的人到四人模样也避蛇蝎,纷纷走避。

    “老大,你看,那里有两个雏。”一名纹毒蛇,长相瘦小的混混看到夏完淳和黄婉秋两人的身,眼睛一亮的道。

    四人老大是一名纹着头之人约三十余岁,巴上的胡子如同针扎一样竖起上一脸横肉,显得十分粗犷闻言抬眼看去,一双眼睛顿时变得贼亮了拍纹着毒蛇模样的人头上一,道:“瞎了你的狗眼,那明明是两个小妞。”

    被拍的那名混混了一头,又仔细的看了一夏、黄两人,终于现了破绽,嘴马上也咧了开来:“老大不愧是老大,眼力就是高明,这样漂亮的两个小妞,若是能摸上一把,就是死了也甘心。”

    他们四人看样子虽然十分嚣张,其只是最底层的小人物,只能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京城藏龙卧虎,说不定街上走的一个普通人伸出一根指就可能把他们碾死,强抢民女之事绝没有胆量干出来,只是沾些小便宜,却不是没有胆子。

    那名纹着虎头的老大嘿嘿一笑:“看老大我的,今天咱们又可以吃香喝辣了。”

    向另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一起向布偶的摊子挤去,刚刚接近布偶摊,一名混混突然出向另一名混混打,啪的一声,正中那名混混的脸上,被打中的混混一捂脸一边大叫道:“你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小贼,竟然敢偷你大嫂。”另一人一边打一边骂道。被打的人自然不肯干休,也开口骂起来,指责对方泠落妻子,对自己偷人之事却不否认。

    好大的八卦,布偶摊旁边马上围上了一圈人,两名混混边撕打边向夏、黄两人接近,那名纹着虎头的大哥赶忙过来劝架:“哎,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这是他们做惯了的游戏,等两人就会假装收不住脚向夏黄两人倒,而虎头大哥和那名纹着毒蛇的男子则会挡住夏黄两人躲避的空间,使得数人不得不碰上,若是男人,通常在一碰一挤之间钱袋就会不翼而飞,女子则除了钱袋外,往往还要吃一个暗亏。被调戏的女子在无人作证的情况,往往只能哑吧吃黄连。

    四人却完全没有想过这夏、黄两人非但不是雏,而且还是煞星,两名混混刚到夏、黄两人身边,两人就已经察觉,只是对于这样的混混,两人毫无在意,断续挑选着布偶,就在两名混混假装收不脚向夏、黄两人倒去时,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同时伸脚,在两名混混**上一踢,两名混混身不己的向远方跌去,

    “啪。”重重一声响起,两名混混同时落在地上,周围顿时传来一片哄堂大笑之声,只是两名混混却摔得七晕八素,心中迷糊起来,自己明明是向东边倒,怎么向西边倒了。

    虎头大哥正在一边喊着:“快躲开。”一边等着夏、黄两人被撞的向他倒来,只是眨眼之间自己的两名同伴就飞了出来,而两名应当被撞向他的小妞却站在原地不动,冷笑着看着他,顿时傻眼。

    那名纹着毒蛇的瘦小汉子看清形势,悄悄向一旁溜去,对于这人,夏蕴贞两人也懒得理会,只是看着虎头大哥也想走时,夏蕴贞却叫住了他:“慢,你不想解释一吗。”

    “这位公子,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虎头大哥硬着头皮回道。

    夏蕴贞的脸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之意:“什么意思,这两人故意撞向我们,敢说和你无关。”

    看到夏蕴贞脸上浮现的笑容,虎头大哥心中忍不住一跳个小妞笑起来实在是太

    可惜刚才却没有摸到一把头大哥不无遗憾的想到蕴贞问话,连忙喊冤:“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这两位兄弟不和才打起架来怎么成了故意撞向公子。何况若是撞向公子,方向也不对。”

    面对虎头大哥的推御,夏蕴贞还真不好拿他如何竟对方对碰也没有碰着她们一,哼了一声道:“滚吧。”

    听到这声滚字,虎头大哥才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对方除非蛮不讲理则无法奈他何,只是看到莫名其妙摔出来的两名同伴,心中虚的很,连忙扶起两名同伴,狼狈离开。

    看着四名混混离去,看热闹的人虽然不知生了什么事知道这四名混混一定是吃了亏,有认识他们的只觉得心中大快看着夏蕴贞、黄婉秋两人的眼光也是充满敬佩。

    夏蕴贞和黄婉秋对于这些人毫不理会,两人已经分别挑了一对布偶问明价钱后马上掏钱买,正要离去个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夏公子留步。”

    夏蕴贞转过身,见到一个陌生人站在十数步外叫她,心中不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听错,正要不理会,那人连忙有叫道:“夏公子,且慢,我家老爷有请。”

    那人边说边向夏蕴贞的向走来,夏蕴贞总算确定对方确实是叫自己,连忙问道:“贵上是谁?公子可认识。”

    “诺,老爷正在,夏公子一看就知。”那人伸向左边一指道。

    顺着那人的指看去,夏蕴贞暗一声苦,大明皇帝正站在数十步外含笑看着她,她连忙向自己的师妹看去,只见黄婉贞的目光早已经落到皇帝的脸上,让夏蕴贞欣慰的是,黄婉秋脸色虽然有一丝变幻,却并没有如同第一次见皇帝面的那样反应。

    “好吧。”夏蕴贞无奈的道,着师妹的来到皇帝的身边,正要参拜,王福连忙道:“今日朕微服出行,卿不必多礼。”

    夏蕴贞正不情不,顺势作了一个躬就算行礼,黄婉秋如同木头一般,跟着夏蕴贞行礼。

    “哈哈,朕今天出巡,没想到会遇到夏娘,看来朕与姑娘缘份不浅,朕实在高兴,夏卿文武双全,小小年纪已是子爵,夏姑娘惩治宵小也毫不未弱,若姑娘是男子之身,恐怕远胜许多须眉男子。”

    “遇到你,姑娘算倒霉。”夏蕴贞咬牙切齿的想到,京城百万人口,即使是刻意寻找也有很大可能找不到,没想到却是一天遇到皇帝两次,刚才明明避开,才过没多久又碰上,夏蕴贞心中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怪异,对刚才那四名混混重新恨起来,若不是他们,或许不会再与皇帝碰到。

    “皇上过奖了,奴家微未之技,当不得皇上赞誉,反倒是皇上拯救大明于危难之间,又开创出如此盖世,文治武功即使是历代开国之君也有不如,实在是一代圣君。”

    “那里,朕只做了该做之事。”所谓圣君之语,在王福第一次与满人作战,将多铎南四万多大军全部消灭就有了,上次御驾亲征回来,圣君之语更是到了顶点,民间也一概如此称呼皇帝,王福却听得毫无感觉,连光绪都不知被多少人称呼为圣君,这个圣君的称呼实在是廉价到极点,只是不知为何,听夏蕴贞也如此说,王福却感到分外的舒服。忍不住有点飘然:“朕微服出巡,夏姑娘不用一口一个皇上叫了,就称呼朕为黄老爷吧。”

    夏蕴贞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脸上浮出一丝俏皮的笑意:“既然黄老爷如此说,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奴家身着男装,黄老爷也不要以姑娘称呼为好。”

    “姑娘却是以奴家自称。”

    “皇上不也以朕自称吗?”

    夏蕴贞说的王福一愣,不大笑起来,道:“也罢,老爷就称呼你为夏公子吧。”

    夏蕴贞露出一丝微笑,她虽然不想见皇帝,只是随着交谈,皇帝完全不像原先所想的那样古板、居高临;反而有几分风趣,又对她十分尊敬,让夏蕴贞不知不觉,化解了原先皇帝在心中的映像。她仗着一身功夫,走南趟北仿佛无所畏惧,只是毕竟受几千年的皇权响,对于皇帝,不可能完全没有一丝畏惧,皇帝显得如此平易近人,让夏蕴贞也忍不住产生一丝好感。

    “黄老爷。”

    “夏公子。”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口,不又是相视一笑,最终还是王福先道:“老爷知道前面有一家酒楼,不如今日就老爷作东,先到酒楼用膳如何?”王福极力想起后世泡妞的方法,逛街、看,吃饭……看不靠谱,逛街倒是不错,逛累了自然就该吃饭,吃完饭休息一可以继续逛。

    皇帝请客,不吃也要吃,夏蕴贞自然无法拒绝,应允一声,向酒楼方向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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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541/ 第一时间欣赏明血最新章节! 作者:老茅所写的《明血》为转载作品,明血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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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介绍:
当一个民族气运到了最衰竭的时候,总有人挺身而出,他们明知必死而无怨无悔,以自己的鲜血向敌人发出最后的怒吼。
大明的黄昏同样不缺乏热血之士,“有投降将军,无投降典史。”的阎典史;十七岁即组织义勇军抗清,十八岁被俘坚贞不屈的夏完淳;做事犹柔寡断,最后豫然与城殉难的史阁部……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闯入历史的逆流,当王福发现自己成为弘光这个短命皇帝后,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撬动历史,改变本民族既将沉沦数百年黑暗的命运,而是一心逃跑,将自己置于安全之地。
只是当他真要面对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样血淋淋的事实时,王福发现自己突然犯了傻,不再想着如何逃跑,他要为这最后的王朝尽上自己一份心力,哪怕为此粉骨碎身。
为抵挡满清野蛮的入侵,无数热血男儿汇聚在大明旗帜下,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生养他们的土地,为此哪怕流尽鲜血。
他们所流之血是为明血。
明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