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芳倒拔垂杨柳
“倒也不必。”
马小龙感动坏了：富婆为我甘愿放弃理想，我又怎能辜负富婆一番情意？
“说白了，演艺圈是个资本大过一切的地方，你想当武打明星没问题，回头咱们注册一家娱乐公司，我当老板，你当老板娘，你想拍什么，咱们直接砸钱买剧本，请导演，请演员，全都配合你拍戏，只要不拍亲热戏，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听完这番话，朱砂人有点懵：“还能这样？”
“可不咋地。”马小龙笑道：“西门大妈砸完钱，都能变成绝世美女，跟帅哥拍鸳鸯戏水的激情戏，我家砂砂的一根头发都比她好看，还不是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虽然没听懂西门大妈的梗，但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揪着的心放了下来，身子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你比我聪明一百倍，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就好好学习吧！”马小龙道：“没点文化怎么当老板娘？”
“……”朱砂一脸幽怨。
……
下午，学校操场，大太阳。
割草，割草，割累了，歇会儿。
七组、八组的女同学站在原地活动身体，男同学也不嫌脏，直接往草地上一坐，说笑聊天。马小龙把挂在脖子上的水壶拿下来，递给朱砂。
朱砂笑眯眯地道声谢，补充水分。
看到这一幕，不管男女同学都羡慕坏了。
初中生，情窦初开，多少对爱情有些向往，如果是和马小龙（朱砂）这样颜值的异性搞对象，那更是做梦都会笑醒。
这样的两个人第一天就一副小两口的姿态，谁会不羡慕？不嫉妒呢？
“班长，难得大伙休息，表演个节目呗！”一个调皮的男同学抬手招呼一声：“一会儿咱们干活才有劲儿不是。”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无论男女都附和起哄，让他来一个。
朱砂也觉得挺好玩儿，笑眯眯地道：“同学们这么支持，来一个呗！”
盛情难却，马小龙无奈一笑，单手下压：“行，我来给同学们唱首英文的二人转。”
“嚯~？”二人转？还英文？同学们都激动了：“来一个！来一个！”
“安静点，这就唱。”马小龙喝口水润润嗓子，把水壶递给朱砂，走到场地中央，道：“鼓掌。”
一阵哄笑，十几个同学热烈鼓掌。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附近其他班级学生的注意，其实马小龙的颜值早就把周围这些别班的女生勾住了，男生也被朱砂的颜值勾住了，这会儿见马小龙要表演节目，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或站或坐的看热闹。
掌声慢慢消失，马小龙深吸一口气，引吭高歌：“ABCD呀~EFG呀~！HIJKLMN呐啊啊啊……”
“噗——”
所有人都喷了，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眼泪直流。
离操场不远的五、六组同班同学也听到了这首歌，一个个笑的都不行了。
“没想到班长这么好玩，跟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一个女生把笑出来的眼泪擦掉，扭头看到捂着肚子，好像很难受的代钰，连忙问道：“代钰，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事……”代钰脸有点红：“肚子笑疼了。”
“……”女生翻个白眼：“吓我一跳，快坐下歇会儿。”
“不用，缓缓就好。”代钰揉揉肚子，舒服多了。
操场上，马小龙干咳一声，道：“刚才跟大家开了个小玩笑，接下来我唱首歌给大家听，请掌声鼓励。”
“好~！”许是这班长太接地气，同学们不但鼓掌，还很给面子的叫好。
这一叫好，倒是让本想敷衍的马小龙不好意思了，等掌声小了些，道：“《小芳》这首歌大家都听过吧？”
“听过！”×N
这几年火得很。
“嗯，不过这首歌唱的软绵绵的，不带劲，我暑假的时候特意给这首歌重新编了个带劲的曲调，一直无缘展示，今天我就把这首带劲版的《小芳》唱歌大家听，请掌声鼓励！”
“好~！”
“呀！没想到班长还会编曲，真是个大才子。”代钰身边的女生眼睛都快变成了。
代钰什么也没说，静静看着。
操场上，掌声结束，马小龙深吸一口气，狂暴粗狂的歌声轰然炸响：“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卧槽！
方圆百米之内的学生都被震住了。
这特么是小芳？
这特么是张飞、李逵、鲁智深吧！
虽然被震懵逼了，但……好带劲啊！！！
能不带劲吗！这可是用《Natural》改编的《小芳》，抖音上点赞不计其数。
“在回城~之前~那个晚上！你我来到~小河旁！从未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流——淌！”
马小龙唱完了，也唱爽了。看到同学们震撼的表情，满意地笑道：“怎么样？我唱的好不好啊？”
“啊！？……好！”回过神来的同学们疯狂鼓掌叫好：“班长，唱的太带劲了，再来一个！”
“对！再来一个！等我学会了，回去唱给我爸妈听。”
“我也唱，班长来一个！”
“来一个……”
“……”
不远处的代钰一脸懵，她是真没想到马小龙能把小芳唱成这样，京剧大花脸也就唱这样了吧？
但是……唱的真好啊！
本以为就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才艺这么好。
代钰对这个班长有点改观了。
“那我再唱一遍，唱完就干活儿。”话是这么说，但在同学们热情的‘再来一个’下，马小龙连着又唱了三遍，唱的嗓子都有点哑了，哪怕‘再来一个’不绝于耳，他也不唱了。
连瓶水都不知道买，唱个锤子！
这时候朱砂把自己的水瓶递给他，眼睛里满是崇拜：“唱的真好。”
还是富婆疼我。
马小龙笑道：“一般一般。”
“世界第三。”
“咱们越来越默契了。”
“噗，凑表脸。”
看到这一幕，无数女生心碎一地，还有特别气愤的，就比如代钰身边的女生：“班长果然跟那女的搞对象了……可恶！我告诉老师去！”
“……”
代钰拦住女生，道：“别做这种招人嫌的事，背后捅刀，不是君子所为。”
“可是，可是……他们这是早恋，学校不允许早恋，我这是帮他们改正错误。”女生狡辩。
“那班长跟你搞对象，你愿意吗？”代钰问道。
“那我当然愿……嗯咳！我当然不愿意，我是遵守纪律的好孩子。”女生心虚了。
代钰看着她，加重语气：“别这么做，我不希望我的同学是个背后捅刀的卑鄙小人。”
女生心里一慌，低垂着头：“我知道了。”
代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严肃起来却带着一股老师般的气势，让女生本能的不敢反抗。
“嗯。”代钰微微一笑，扭头看了马小龙和朱砂一眼，道：“干活吧！”
……
马小龙在操场唱歌这件事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全校，几乎所有当天参与劳动的老师和同学都认识了他。
唱歌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形象和气质太耀眼了，在这个普遍还有些土气的年代，马小龙的穿衣打扮完全是降维打击。
尤其是发型。
这几年郭富城火了以后，男生们几乎个个留起了富城头。富城头倒是没什么不好，但颜值不够根本驾驭不了这种两边特别厚的发型。
马小龙虽然能驾驭，但觉得这个发型太土。
开学前，他特意去了当地还算时尚的发廊，让理发师按照他的要求，剪了个两边特别薄的空气刘海发型。出门前特意喷了定型喷雾，可以让他一直保持最理想的状态。
正所谓：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这么一个比明星好看还时尚的少年走进校园，就如同仙鹤误入鸡圈，鹤立鸡群了属实。
但他忘了一件事，学生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
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双休日，周一回到学校，看到一大半男同学顶着薄边的空气刘海发型，马小龙傻眼了。
第四章 摸底考试
马小龙带动的发型问题并没有持续很久，学校以‘学生不能太骚气’为由，强制所有男生都要剪平头或毛刺儿，不然就别来学校。
高压手段总是很管用，再有性格的学生面对学校的铁血镇压，也翻不起风浪，除非你真的放弃学业，以稚龄步入社会。
马小龙倒是无所谓，以他的颜值，就算光头也是最帅的光头，更别说平头更显精神，体育课打篮球都能混个阳光帅哥的美称。
至于那些颜值抱歉的男生，人丑就要多读书，年纪轻轻那么骚气干什么？长大以后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经过学校的铁血管理，学生们总算是踏实下来，逐渐进入学习状态。
开学不久，初一年级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
毕竟以小升初的监考力度，考场上打小抄的学生不少，这次摸底算是看清楚各班级真正的学力状态。
然后真的摸出了问题。
二中的班次排定其实是按照考试分数高低进行安排的，95班学力最高，96班其次，然后是97班、98班。
但这次摸底考试结束，老师们发现95、96两个班没问题，但97班的平均分比98班还要低，这等于97班的学生才应该进入98班。
但班次已经排定，学校无法更改，只是各班级的老师心里都有数了：97班不好带。
尤其97班的班主任是第一年任教的萌新，完全没有教学经验。
至于学校为什么聘请新手老师当班主任？因为这位班主任有着硕士的学历，这在整个二中都是最高的，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当班主任，就迎来了地狱开局。
原本的历史上，这位萌新只当了一年班主任，就因为班级成绩太烂，被其他老师取代了。
至于97班有多烂？马小龙记得在初二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整个97班的第一名，放在年级里连前一百都排不进去，但学校为了照顾97班老师的面子，还是让97班的第一拿了个三等奖。
原本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气坏了95班排名五十几位，却比97班第一总成绩还高的学生，据说那位五十几名哭着撕了自己的考卷，说没脸回家见爸妈。
也是可怜催的。
马小龙觉得自己上辈子初中早早辍学，受到班级学习环境的影响也挺大的，如果他一开始就被分在96班，应该不至于中途辍学。
过去种种，似水无痕，但摸底考试的1.5个技能点，他含泪收下了。
成绩公布当天，班主任宣布马小龙三门满分的时候，班上同学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除了小学跟他同班的那几个，以及代钰。
7月5日那天，代钰就在录取名单上看到了排在第一的那个名字，也看到了满分的成绩，印象非常深刻。
但是她的总成绩排在第四十五名，这也导致马小龙虽然把名单看在了眼里，但并没有注意到她。
而她只考了45名的原因很简单，别人体育拿走了60分，最不济也有个三四十分，但她一分没有。
自幼体弱多病的她，完全就是运动天负，适量运动还可以，但稍微过点量就会呼吸困难，心律不齐，后来能考上水木，还真是要感谢高考没有体育。
伟人一开始说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以后几十年完全变成了文化科目唯一，体育被丢进了爪哇国，直接导致学生的体质不升反降，初中生连一个引体向上都完不成，弱爆了。
代钰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有趣的是，只算文化分，代钰只是语文扣了2分，数学和历史都是满分，如果小升初没有体育考试，他就是仅次于马小龙的年级第二。
正因为看到马小龙考了全满分，代钰心里一直是把马小龙当成对手的，只是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发现马小龙居然是个超级帅的男孩子，而且和朱砂不清不楚，难免把他看成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渣渣。
要不是下午接地气的表演，她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看。
现在得知他的摸底考试成绩又是满分，而自己还是在语文的作文上丢了2分，代钰的斗志燃烧起来了。同班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何其幸哉！
“朱砂，语文69，数学62，历史33，班级第五十八，年级二百零六。”班主任念完，把卷子交给走上讲台的朱砂，道：“比你升级考试差了很多，以后要努力。”
朱砂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回到座位后，马小龙把她的试卷拿过来看了看，一会儿工夫就明白了：“以后寒暑假补课吧！”
朱砂对文化知识有本能的健忘症，放假时间久了，很容易就着稀饭还给老师。
他上辈子也有这毛病，感同身受。
朱砂脸色一苦，趴在课桌上：“别理我。”
“……”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哈喽，买内幕诶子韩梅梅……”
“……”
……
虽然和小学相比，初中多了两节晚自习，但比起六年级的魔鬼学习，初中的学习强度弱多了，留的作业也不是很多，双休日更是爽的飞起。
托福，马小龙周末的创作时间都增加了。
现在朱砂依旧会每天坚持练武，但训练强度不高，基本维持在了一个适度的量，再加上自身的青春期生长，让她的体脂含量上升了一些，魔鬼背基本看不到了，曲线越来越女人。
马小龙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但再多一点肉肉就更好了。
当然这也和她轻身术小成有关，开学第一个双休日，朱砂又去和她爸的首席大将打了一场，这次维持在了一个不胜不败的程度，她的力量还是不太够，打不垮对方，但能闪避对方的进攻，而且体能也比五年级的时候提升了很多，坚持打了半个小时，她累了，对方也扛不住了。
就这么平手了。
也因此，朱砂最近的心情很好，每天的训练量已经从对打、轻身术为主，变成了体能训练为主，每天早起跑步、练拳，晚上练练轻身术，一天的训练就结束了。
因为知道朱砂暂时不会有事，马小龙并没有每天都和她黏在一起，两人大部分时间还是各自回家，除非朱砂学习跟不上，他才会一天到晚的给她补课。
比起以前的如胶似漆，两人现在进入了给彼此一些空间的阶段。
第五章 逆天改命
又是一个周末，这天朱砂练完晨功，刚跟家里泡完澡，打电话骚扰了马小龙一会儿，得知他今儿一大早去农村大集收了十几只鸽子，说要培养成信鸽，立即表示要去看看。
穿好衣服，披上外套，正推车准备出门，就见一辆汽车停在她面前，朱志强探出头来：“嘛去？”
“去小龙家。”朱砂见他旁边还有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秀眉微蹙，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副驾驶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正眼睛放光的盯着自己。
看到他的瞬间，朱砂身子一僵，心中涌起浓浓的厌恶和杀机。
“这是我刚收的小弟李强，叫他强哥就行。”见女儿盯着副驾的人看，朱志强笑道：“别看跟个小白脸似的，砍起人来一点不含糊。”
“朱哥，这是你姑娘？可真漂亮。”李强笑容满面，眼睛里却闪烁着浓浓的占有欲，这么漂亮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不看看是谁闺女。”朱志强哈哈大笑，道：“不过我闺女有对象了，你小子就别想了。”
“瞧朱哥说的，我就是觉得您姑娘漂亮，没别的心思。”李强笑道。
见两人相谈甚欢，朱砂眯起眼睛，掩盖住眼睛里的冰冷和杀意，问道：“你去哪？”
“有人不服你爸，过去谈谈条件。”朱志强随口说道：“我走了，你去玩吧！”
目送朱志强的车远去，朱砂一拳砸在车座子上，弯腰伏在车头，许久不动。
就是他！一定是他没错！
……
院子里，马小龙看着鸽舍里的鸽子，总体比较满意，这些鸽子品质都不错，做信鸽绰绰有余，但一只合格的信鸽需要经过专业的训练。为此，他前几天把‘养殖’技能升到了lv3，现在对驯养信鸽充满信心。
养殖（lv3）：你养的牲畜膘肥体壮，肉质细腻，乖巧懂事又听话。
小小信鸽，手到擒来。
“小龙，我来啦！”朱砂骑着自行车进院，人未到，声先至。
“……”马小龙正想开口，但看到她的眼神，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走到她面前，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朱砂两脚支地，有点莫名其妙。
“你眼神不对劲儿。”马小龙看着她的眼睛：“太冷了，像要杀人。”
“……”
“到底怎么了？”攥着她的手：“告诉我！”
“……”朱砂把脸贴在他肩头，片刻：“上楼说吧！”
今天周六，姥姥出门买菜去了，马强生正在京城帮他处理一些事物，姥爷、刘英上班，马小凤上学，家里刚好没人。
来到楼上，马小龙洗了几个鸭梨放在书桌上，朱砂没心情吃，和马小龙面对面坐着，沉吟良久，这才开口道：“小龙，你相信重生吗？”
“重生？”听到这两个字，马小龙心头狂跳，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被朱砂发现了，但仔细一想又不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的重生，是死后重生？”
“嗯。”朱砂点点头，道：“我要说的你可能不信，但我可能……可能重生了。”
“……”马小龙用水果刀给她削了个梨，递给她：“你说，我听着。”
朱砂拿着梨咬一口，甜脆多汁，好吃。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我记事起，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陌生的记忆，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只是做梦太多，但是最近几年，我脑子里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
听完朱砂的讲述，马小龙稍作整理，道：“所以你前两年拼了命的练武，就是因为你察觉到有人会害你，你想自保？”
朱砂点点头，看着他。
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怀疑和不信，反而非常相信她的样子：“你……相信我说的？”
“如果连这点信任也没有，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男朋友？”
早在五年级的时候，他就通过观察和推理这两个技能，大概猜到了朱砂有可能重生了，只是和他的完全记忆重生不同，朱砂似乎只有一些记忆碎片，并不完整。
“呜……”朱砂捂着口鼻，哭了。
马小龙愣了下，抬手擦擦她眼角：“好好的哭什么？听话，咱不哭。”
“……”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柔柔弱弱的，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但就是这种巨大的变化，让人心疼。
差不多一刻钟，朱砂擦擦眼泪，道：“我刚才遇到害死我的那个人了。”
马小龙瞬间肌肉紧绷，又惊又喜，急忙问道：“谁？在哪遇到的？”
妈的巴子，哥找了整整六年，总算找到你这孙子了！你知道哥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
“……”这比她还急迫的样子，把朱砂搞的有点懵，但反应过来后，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你，比我还急。”
“我媳妇都快被害死了，我能不急吗！”马小龙回亲她三口：“亲够了吧？快说。”
朱砂小脸一红，道：“家门口，他是我爸刚收的小弟，叫李强。”
“……”马小龙明白了，怪不得以他lv3的观察技能从没发现过蛛丝马迹，原来那个害了自己未来媳妇的人，今年才成为朱志强手下。
总算天可怜见，今天合该我替媳妇儿报仇雪恨！
马小龙目露凶光。
“别冲动。”朱砂抱着他胳膊，道：“我也恨不能杀了他，但不行，杀人犯法，你总不能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吧？”
马小龙凶光散尽，哭笑不得：“你都哪学的？还守寡？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你不是。”朱砂自信地笑道：“但你会为了我冲动。”
“……我竟无言以对。”好富婆，到现在还是把我拿捏了。
朱砂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又在他脸上啵了两下：“奖励你的。”
马小龙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我还未满十四周岁，杀人不用偿命。”
“？？？”朱砂愕然。
“第二，以我的性格，只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哪会那么便宜让他死掉。”马小龙笑道：“媳妇儿，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朱砂抬起手，用力捏住他的脸，眯眼笑道：“我对你还真是不了解，你以后不会也让我生不如死吧？”
“媳妇儿，冤枉啊！”马小龙连忙求饶：“我对你那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对你有的只是春天般的温暖，夏天般的热情，秋天硕果一般的爱意。我只有对敌人才会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啊！”
“还一套一套的。”朱砂小脸一红，松开手，给他揉揉脸：“疼吗？”
“有一点。”马小龙干笑两声：“要是能吹吹，再亲亲，应该就不疼了。”
“……”朱砂又捏了下他的脸，凑近了吹一吹，再亲两下，红着脸问道：“还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马小龙满足了，富婆对他这么好，还要啥自行车？
“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真是不可思议。】
朱砂咬一口梨子。
【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了。】
喂马小龙咬一口。
【现在一点也不害怕。】
指尖被舔了一下。
【我知道他会保护我。】
一脚踢过去。
【他是我遇到过的最厉害的人。】
被抓住脚踝，身体踉跄。
【我什么都不用做。】
被抱住。
【他都会为我解决。】
四目相对，朱砂红着脸，闭上眼睛。马小龙喉头涌动，慢慢低下了头。
……
深夜，朱志强气急败坏的回到家，脸色阴沉的可怕。
朱砂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怎么了？”
朱志强喝口热茶，面色稍霁，道：“李强手脚都被砍断了，这辈子是起不来了。”
“……”
“玛德！到底还是年轻，砍人的时候突然就腿软了。”朱志强放下茶杯，身体后仰：“虽然砍赢了，但这次损失太大了。”
“……”朱砂沉默片刻，道：“爸爸，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以后国家肯定会严厉打击，趁着现在还不晚，咱们改行吧！”
“你不懂。”朱志强摆摆手：“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现在你小姑生意干的挺好，但背地里总得有人给她解决见不得光的事，爸就是干这个的。”
“可是……”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朱志强起身：“时候不早了，睡觉去。”
“……”
看着朱砂回了卧室，朱志强两手把头发往后一拢：“干了这么多年，由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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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马小凤辍学
晚上十点半，朱砂还在跟马小龙煲电话粥。
朱志强带来的消息让她心跳的很快，她知道李强的腿软一定是马小龙做的，毕竟这件事和她的记忆对不上，而且马小龙是个不报隔夜仇的性子，当天能报，肯定不会拖到第二天。
“是你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马小龙矢口否认。
朱砂轻笑一声：“嗯，一定是老天爷的报应。”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上辈子见多了电话门、监听门之类的事，他是绝不会在通讯设备上乱说话的。哪怕这个年代的科技手段没那么先进，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总不会错。
“哥哥，快救命啊！”马小凤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数学作业，内牛满面：“这道题我不会做，太难啦！”
“……”马小龙差点给她配个‘雪花飘飘，北风萧萧’了。
朱砂听到马小凤的惨叫声，噗嗤一笑：“好啦！快给小凤讲讲题吧！我先挂了。”
“嗯，别睡太晚。”
结束通话，看着马小凤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叹口气：“小凤，你要是实在不爱学习，咱要不就不上学了？”
“不上学？”马小凤惊喜交加：“好呀好呀！”
“……”马小龙单手掩面，这妹妹没救了。
他不是心血来潮，自从家里条件逐年暴富之后，他就有这种想法了。
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马小凤不争气，脑子根本不在学习上，但吃喝玩乐臭美样样精通。考虑到她上辈子的经历，与其在学校里痛苦，还不如早点跟家里当几年废物，顺便学学做饭，以后再学学美容美发啥的。
就算这辈子因为蝴蝶效应遇不到上辈子的老公，以家里的条件，也足够她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不上学好说，但不上以后，你想干什么？”马小龙指了指对面。
马小凤在对面坐下，道：“玩啊！”
“……”马小龙忍着打死她的冲动，道：“你现在年纪小，还能玩几年，但长大以后总要赚钱吧！你想以后干什么赚钱？”
“呃……”马小凤单手托腮，沉思沉思。
马小龙不急，低头看着从京城传真过来的文件。
他这张书桌越来越像办公桌了，电脑、笔记本、电话、传真机、打印机、碎纸机，都是为了方便掌握京城的公司发展。
唉！十三岁就操上了老总的心，生活对我太残忍了。
“我想不到。”马小凤苦恼的抓抓头发：“我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能干什么。”
“那你一边上学一边想。”马小龙放下手里的文件，道：“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辍学。”
“啊！？不是现在就不上了吗？”马小凤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不上也行，但你可想好了，真要是不上了，以后就再也回不去学校了。”马小龙说道。
“……”马小凤皱皱眉，道：“不能去学校了？”
“不能了。”马小龙摇头。
“那太好了！”马小凤喜笑颜开：“不去就不去，真以为我稀罕去啊！”
“……”这死丫头。
马小龙拉着个脸：“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想好了？以后不去学校了？”
“早想好了。”马小凤道：“反正你是我哥哥，总不能看着我挨饿吧！”
“……”这让我怎么说？
马小龙叹口气，道：“回屋睡觉吧！明天晚上开家庭会议。”
“嗯嗯。”马小凤兴高采烈的丢下作业本：“哇哈哈哈，以后不用上学啦！啦啦啦啦啦……”
……
第二天，晚饭后，张志玲和陈珺都过来了，今天下午，马强生也从京城赶了回来，全家一起开‘批判大会’。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就不上学，长大以后怎么办？”姥姥第一个开炮。
“我哥哥聪明，让我哥哥帮我想办法。”马小凤反击。
“……”姥姥out！
“你哥哥以后也得娶媳妇单过，他还能管你一辈子啊！”刘英开火了。
“我没想让我哥哥管我一辈子啊！我只是让他帮我想办法，再说我哥哥以后肯定娶朱砂姐姐，就算我哥哥不管我，朱砂姐姐肯定管我。”马小凤猛烈反击。
“……”刘英out！
姥爷干咳一声，道：“就算你哥哥以后管你，这几年怎么办？总不能跟家里闲吃饭吧？”
“哥哥让我跟姥姥学做饭，说以后就算找不到工作，把饭做好了，以后也能嫁个好老公，让老公养活我。”马小凤大炮轰城。
“……”姥爷吐血out！
马强生：“……”
马小龙扭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张志玲，道：“妈，你说两句？”
众人扭头看着她。
张志玲无奈一笑，道：“以我的经历来看，女人还是能自己赚钱比较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来，到时候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众人连连点头，觉得张志玲用自己做例子，感受实在太深刻了。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马小凤居然很认同：“哥哥也让我这几年好好想想，以后到底想干什么？说等我十六岁要是还想不到，就帮我安排人生路线。”
这番话让张志玲无言以对，扭头看着马小龙，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其实这也挺好的。”马小龙道：“人生道路千万条，上学只是其中一条最容易走的路，但这几年大家也看到了，小凤就不是上学的料，与其让她整天对着作业发愁，不如趁早脱身。有我看着，小凤以后差不了。”
“你就惯着她吧！”刘英翻个白眼，也是没招了：“反正你是她哥哥，以后你得管她，别让她把路走歪了。”
马小龙拍拍胸口，道：“放心吧！我肯定管她，她敢不听我的，我就揍她。”
“哼！”马小凤比了个猪鼻子，问道：“那我是不是不用上学了？”
“你哥哥都给你担保了，还上什么学？”刘英没好气地道：“这几年好好跟着姥姥学做饭，等学得差不多了，以后家里的饭都你做，不许偷懒。”
“我做就我做，只要不上学，怎么都行。”马小凤不是懒女孩，反而很勤快，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把美容院干起来，但和郭德纲一样，她这种人不是学校能教的。
“小凤姐姐，以后你真的不上学了吗？”陈珺开口了。
“不上了。”马小凤得意洋洋地道：“学校有什么好上的，还是在家好。”
“别听她的。”马小龙把马小凤拍飞，道：“她就是个学渣，不适合上学，小珺你不一样，你学习很好，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还得考音乐学院呢！”
“嗯。”陈珺点点头，小声道：“哥哥，妈妈说教不了我了，以后你教我唱歌吧！”
“哦？”
第七章 林妹妹
陈珺在音乐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不然也不会从一介草根跃升为职业歌手，但天赋太高对张志玲来说就不怎么友好了。
她前脚才把马小龙‘送走’，后脚就被自己女儿‘背刺’，属实惨。
惨是惨了点，但也是真的欣慰，哪个母亲不想望女成凤呢！
欣慰之余，女儿下一阶段的学习成了大问题，张志玲不是没考虑过送陈珺去专业院校培训一段时间，但陈珺太小了，她舍不得孩子离家，思来想去，就想到了马小龙。
马小龙的音乐素养不是很高，就跟妖孽差不多，小学没毕业就把唱歌、戏曲、乐器都玩了个通透，甚至还学会了编曲。不说《仙剑奇侠传一》里的那些曲子都是她亲眼看着马小龙创作出来的，甚至还知道马小龙注册了许多原创歌曲，只说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把歌曲发布出去。
这么大的才华，哪怕每天只给陈珺指导一个小时，也足够她受益无穷。
“行啊！”马小龙笑着揉揉陈珺小脑袋瓜：“以后每天早起，咱们一块儿练声，周末我再给你详细指导指导。”
“嗯。”陈珺高兴的往他身边靠了靠，让他多摸摸自己的头。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没什么反应，这么多年，陈珺一直是马小龙的小尾巴，只要朱砂不在，她肯定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所有人都习惯了。
“小龙肯教，妈就放心了，谢谢小龙。”张志玲微笑道。
“说什么呢？”马小龙不爱听了：“跟自己儿子这么客气干什么？”
“就是。”刘英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是太客气了。”
张志玲轻笑：“是我不对，那我把小珺交给你了。”
“您就放心交给我吧！”马小龙拍拍胸口：“我肯定把小珺教成未来的歌坛天后。”
众人皆笑，陈珺红着小脸儿，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
10月9日，星期一，寒露。
天蒙蒙亮，马小龙就和陈珺到河沿慢跑，慢跑的过程中进行发声训练，锻炼气息的稳定性。
他打算把陈珺训练成有唱跳能力的歌手，现在边跑边唱，以后还要边跳边唱。
等以后进入歌坛，陈珺早晚会开演唱会，没有充足的体能坚持不下来，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强化陈珺的体能训练。
当然乐器也是要练的，也不用太多，把钢琴、琵琶、古筝、箜篌、笛子、箫这几种练好就行。至于吉他、贝斯之类的乐器，可能是有点个人偏见，他觉得女孩子弹吉他会降低女性的婉约美。
陈珺是个内向的女孩，自从三年前马小龙给她做了一件古装后，就喜欢上了穿古装，玩古典乐器，马小龙让张志玲买回来的古筝、瑶琴、箜篌，都成了她的心头好，可能受到这些的影响，让她的气质渐渐有了几分出尘，也就是俗称的仙儿。
马小龙其实是很意外的，上辈子的陈珺虽然性格内向，但气质比较柔弱，并没有出尘的感觉，这辈子真是变了。
晨练结束，陈珺累的走不动了，马小龙背着她往家走：“唱歌是个体力活，你这体力有点差，以后得多练练，不然以后开演唱会，一唱就是两个小时，怎么坚持的下来？”
“嗯。”陈珺贴着他的背，很暖和。
见马小龙把女儿背回家，张志玲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小珺体力有点差，练过劲儿了。”把陈珺放下来，道：“妈，你让小珺泡泡脚，我去拿跌打酒，给小珺按摩几下。”
“哦，好。”
不一会儿，马小龙从家里拿来跌打酒，这会儿陈珺正卷着秋裤泡脚。两只小腿比平时粗了一圈。
“哥哥。”陈珺小腿并拢，有点不好意思。
“小腿疼不疼？”马小龙问道。
“不疼，有点胀。”陈珺小声道。
“正常现象，等会儿给你按摩几下，缓一天就好了。”
“嗯。”
不多久，陈珺躺在床上，小脸红通通的让马小龙给她按摩小腿。
马小龙手法老道，很快就让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只想睡上一觉。
“好了。”马小龙拍拍她的小腿，道：“可别睡着了，还得上学呢！”
陈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哥哥，我困。”
“困也得起来，听话，吃点东西，咱上学去了。”马小龙哄了几句。
“嗯。”
陈珺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马小龙这么多年一直嘀咕，要是自己妹妹是陈珺该多好。就马小凤那凤雏，有多远爬多远。
（睡梦中的马小凤挠挠屁股：“嘿嘿嘿，不上学了……”翻个身，继续睡。）
……
七点半前，马小龙走进教室，发现朱砂已经坐在教室里了。
“班长早啊！”有同学主动跟他打招呼。
自从那天在操场上接地气的表演之后，同学们对他没了隔阂，见面都会主动打招呼。
“早，今天怎么有黑眼圈？是不是熬夜了？”
“嘿嘿，就多玩了会儿游戏。”
“班长早。”
“早，你比上周更好看了。”
“嘻嘻嘻……”
走到自己座位坐下，朱砂笑眯眯地看着他：“大班长可真受欢迎。”
“没办法，谁让咱天生丽质长得帅，平易近人接地气呢！”马小龙单手拢了下小平头：“想跟我一样受欢迎吗？我教你呀！”
朱砂翻个白眼，拿起英语书：“对话。”
“没问题，古德猫宁买福润德，吃了吗？”
“……”
今天周一，课间有升旗仪式，全校学生都要穿校服，马小龙这一届的新生穿的都是蓝白色校服，永不过时的款式。
后世许多人觉得国内的校服太土，不如RB的好看，但是完全没考虑校服的成本。
RB校服款式众多，有校服、运动服、死库水等等，还分冬夏款式，还都是成套的买，全加起来，一年就要好几千，这对华夏许多家庭都是不可承受的开销，而国内校服呢？现在只要几十块一套，以后也就百来块，一身穿一年，经济又实惠。
想要好看没问题，多花点钱上私立高档学校，想要什么给你整什么。但华夏学校要考虑的是让所有学生都穿得起校服，且耐脏又耐磨，禁蹬又禁踹。那怎么办？只能选择运动款校服了。
整个操场上，除了初一的蓝白款，还有初二的绿白款，初三的红白款。
初二的校服属实不咋好看。
至于高中三个年级，他们的校服并不是典型的运动服，而是一件黄色的外套，可能他们刚上初中的时候，学校还没有校服的概念，随随便便搞了个外套就算校服了。
不过这件外套的款式还挺好看的。
课间升旗仪式结束后，相好的女生结伴去厕所方便，男生肾好的玩一会儿回教室，肾不好的去厕所。
朱砂去厕所了，马小龙独自回教室，刚进教室，就看到代钰孤零零的待在教室里，正低头写着什么。
“嘿，林妹妹，写什么呢？”第六排和第七排中间有个过道，马小龙顺路打了声招呼。
“……”代钰抬起头，无奈道：“我姓代，不姓林。”
“知道了，林妹妹写什么呢？”马小龙乐呵呵的靠在她旁边的课桌上，低头一看，挺新鲜的玩意儿。
“……教室日志。”代钰道：“每个班的学习委员都要写教室日志。”
“头回听说。”马小龙上辈子一学渣，哪见过这个，挺好奇的扫一眼，看起来还挺简单的。
“正好你在这，我有一题不会，你给我讲讲？”代钰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眼神突然充满了斗志和攻击性。
“？？？”马小龙道：“还有你不会的题？拿出来瞅瞅。”
代钰从课桌里拿出一本用A4纸打印而成，貌似手写的数学练习册，翻到第十二页，指着其中一道题：“这道题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有头绪，你帮我看看。”
“……”马小龙傻了：这……这是哪位大神的手写练习册？
“你这哪来的？”
“我爸给我的。”代钰说道：“他是一中的高中数学老师。”
“……”怪不得你是学霸，原来是家学渊源。
“我拿回去看看，回头给你答案怎么样？”马小龙问道。
代钰点点头，把练习册递给他：“第四节体育课，你早点回来。”
“你还挺心急。”马小龙接过来，道：“行吧！”
拿着练习册回到座位，这练习册很厚，足有一百多页，看题目，不但有初一、初二的代数，初三的几何体也包含在里面。
这……我要有这么个爸爸，就算考不上清北，985、211啥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说回来，今年好像还没有985和211，现在大学的说法基本是一本、二本、三本……
时代的变化可真有趣。
第八章 比一比
“看什么呢？”朱砂回来了，顶着他的背挪回座位。
“好东西呀！”马小龙又翻了几页，翻完了：“初中的数学都概括在里面了。”
“？”朱砂看着他。
“代钰她爸是一中高中数学老师，这是她爸出的练习册。”练习册在手上拍了拍，道：“刚才代钰说有一题不会，让我看看。”
“哦。”朱砂瞥了代钰的背影一眼，嘴唇凑到他耳边：“代钰挺好看的吧！”
“……”马小龙很无奈，用笔在作业本背面写了四个字——你最好看。
朱砂眯眼一笑，很满意。
……
上午第四节体育课，因为再过一个半月，学校要举办冬季跑步比赛，男生跑三千米、一千米、四百米和百米跑，女生也要跑一千五百米、六百米、两百米和百米跑，体育老师一开始就督促着学生跑圈练体能。
男生先跑个两圈，女生也要跑个一圈半，逐步加量。
体力不好的男女生都很犯愁，对他们来说，跑个四百米都勉强，现在一下子来个八百米和六百米，就算慢悠悠的跑，也能把他们愁死。
马小龙和朱砂一点也不在乎，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各自的跑圈任务，然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去给代钰讲题，你跟我去吗？”马小龙问道。
朱砂微微一笑：“你去吧！我玩一会儿。”
“别着凉。”叮嘱一句，马小龙回了教室。
教室里，代钰依旧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作为一个病秧子，她从小就有不上体育课的‘特权’，别说体育课，就连课间操都不做。难以相信她这样的体格，以后是怎么在高三封闭式管理的学习压力下考上水木的？
果然还是有个高中数学老师爸爸的原因吧！
见他走进教室，代钰挥了挥手。
“林妹妹，久等了。”马小龙笑着走过去。
“都说过了，我姓代。”代钰翻个白眼。
“差不多。”马小龙先回座位把练习册拿过来，走到代钰旁边的座位坐下，道：“这道题我琢磨出来了，应该这么做……”
说实在的，这道题已经涉及到了初二的知识点，但马小龙国庆节那两天把初高中的课本和练习册都买下来了，‘影印’过后一直存在脑子里，之前看到这题，顺便把脑子里的相关解法提取了出来，稍一琢磨就知道了其中原理，给代钰讲的也是由浅入深，非常详细。
“这是第二种解法，我再说第三种解法……”
代钰：“……”
等第三种解法验证完，还来不及讲第四种解法，放学铃声就响了。
“时间刚好。”马小龙抬起头，笑道：“就到这吧！有什么不会的回头再问我。”
“……”代钰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都是同学。”马小龙伸个懒腰，道：“你体格差了点，平时多少活动活动，对身体有好处。”
“……嗯。”
朱砂走进教室，见马小龙正跟代钰说话，笑眯眯地招招手：“小龙，走了。”
“来啦！”马小龙起身，代钰往前面挤了挤，给他腾出出去的空间。
一只手按在她肩上挪出去，马小龙挥挥手：“下午见。”
“嗯。”代钰点点头，看着他和朱砂有说有笑的离开教室，低头看看题，斗志又燃烧起来了：他行，我也行！
……
此后一段时间，代钰时不时的会找马小龙讲题，难度一次比一次大，本以为马小龙肯定解不出来，没想到不但解出来了，甚至不止一两种解法，这让代钰震惊之余，斗志燃烧的更旺盛了。
不知不觉到了月底，初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试要来了。
【叮，触发考试任务，考试级别——低。】
【任务1：语文考试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2：代数考试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3：英语考试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4：物理考试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5：政治考试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6：历史考试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7：地理考试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8：总成绩年级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属性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呕吼~！
不愧是初中，一下子任务奖励就多了起来，虽然化学、生物什么的副科不考，但七个科目外加总成绩的奖励，比小学时候要丰厚太多了。
我爱初中。
……
考试前一天，晚自习结束，马小龙和朱砂正要回家，代钰却拦住了他：“班长，要不要比一比？”
“啊？”马小龙愣了下，问道：“比什么？”
“就比这次期中考试的总成绩排名。”代钰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斗志：“你要是比我高，我就帮你打扫一学期的卫生。”
“……”马小龙笑了：“那我要是输了呢？”
“你就帮我打扫一学期卫生。”代钰道。
“公平合理。”马小龙点点头：“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代钰愣住了：“你……不比？”
“比可以比，但代价就不用了吧！”马小龙打量着她贫弱的身体，摇摇头：“你这体格，我怕你帮我扫地的时候晕倒，那我就里外不是人了。”
“……”代钰有点生气：“你就这么确定会赢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马小龙笑道：“不然为什么总是你找我讲题。”
“……”代钰抿着嘴唇，道：“我要是赢了，你怎么说？”
“不是，你这么较真儿干什么？”马小龙不解：“第一对你这么重要？”
“第几对我不重要，但我从小学开始就是第一，初中我也不想输。”代钰说道：“但你不要让我，那是对我的不尊重。”
“你这人……”马小龙觉得她可能有点毛病，正要拒绝，朱砂突然说道：“比可以，但你要是输了，每天当着小龙的面，灌自己一升牛奶，怎么样？”
“？？？”代钰愣了下，看看她，再看看马小龙，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片刻，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朱砂眯眼一笑：“你猜？”
“……”
第九章 短命之相
教室外，马小龙推着车和朱砂往校外走，问道：“你怎么提出这么个条件？”
“好玩啊！”朱砂笑道：“你看她病恹恹的样子，风一吹就倒，多喝点牛奶补补身体，不然就像你说的，哪天扫着地晕倒了怎么办？”
马小龙听完笑了：“我媳妇儿真是心地善良的小天使。”
朱砂眯眼一笑：“会说你就多说点。”
“你都会抢我的词儿了。”
“你的词儿就是我的词儿……”
第二天上午，考试开始了。
第三天下午，考试结束了。
从考场出来回到教室，代钰还没回来，朱砂已经无聊的转笔了。
“考得怎么样？”马小龙问道。
“应该还行吧！”许是没了前世的危机影响，最近朱砂学习的态度积极多了，对自己这次考试也多了几分信心。
“有信心就行。”马小龙道：“要是考的不行，之后就得给你加加量了。”
朱砂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眼含媚意：“你舍得吗？”
嘶~~~~~~~好妖精，看老衲收了你！
“回家再收拾你。”
青春期，易抬头，难受。
朱砂看到了，脸一红，也不敢乱来了。
不久班主任回来，交代几句，宣布放假四天，让学生们回家浪去。
说是四天，但其中包含了周六日，即便如此，多出两天假期，也足够让苦逼学习了两个月的学生们高声欢呼了。
朱砂也很高兴：“四天假期，咱们去哪玩儿？”
“哪有功夫玩儿，我忙着呢！”马小龙叹口气：“《刀剑神域》的小说跟漫画就要发售了，出版社让我过去签1000个名，回来还得搞第二集的创作，公司还一堆事，想想就头疼。”
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承受之重。
“……”朱砂突然沉默了，眼神复杂。
“咋啦？”她的变化被他一眼察觉，微笑道：“觉得我辛苦，帮不上忙？没事，趁年轻多努努力，才有咱俩以后的悠闲生活。这都是我自己的人生规划，你可别多想。”
朱砂轻笑一声，道：“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你只要在我身边默默支持就好。”马小龙在课桌下拉着她的手，道：“不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吗！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朱砂轻轻抚摸着他的大腿。
妖精快住手！老衲石更了！
……
“马小龙。”推着车往校外走的时候，代钰追了过来。
两人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
代钰推着一辆自行车改装的小三轮车，有点喘的小跑着追过来。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马小龙连忙道：“慢点，慢点，我们等你。”
代钰放慢脚步，缓缓走过来，把气息喘匀，问道：“马小龙，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除了作文不知道会不会扣分，其他的分数应该都能拿到。”马小龙一开口就让代钰无言以对，气氛有点尴尬。
“你呢？”马小龙干咳一声，问道：“考得应该比我好吧？”
代钰摇摇头，犹豫片刻，道：“我……能不能分几次喝完？”
“噗——”
马小龙扭头给她使了个眼色，朱砂连忙道：“对不起，实在忍不住。”
代钰：“……”
“早跟你说别比，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朱砂笑道。
代钰：“……”
“算了，反正每天喝一升牛奶就行，晚自习前喝完。”朱砂说道：“就持续到期末考试前吧！”
“……谢谢。”代钰小声道。
“没事，就是没想到分数还没出来，你就主动认输了。”朱砂笑道：“我以为你会硬撑到分数出来以后呢！”
“学习上的事，马小龙从没说过谎。”代钰说道：“他说的话，都做到了。”
“……”朱砂瞥了马小龙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你对他倒是挺了解。”
代钰摇摇头：“我只是习惯观察每一个人。”
朱砂愣了下：“这么说，你对班上的每个人都很了解？”
“也不是很了解。”代钰道：“都是我在学校里观察到的一些事情，学校外的就不知道了。”
“……”朱砂突然对代钰有点敬佩，除了马小龙，他还是第一次佩服一个人：“你……还真是个天才。”
“不敢当天才，但我确实比一般人聪明一点。”代钰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突然又叹口气：“但我从小身体不好，到现在连课间操都做不完。”
“……”朱砂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必然会给你关上一扇窗。”马小龙说道：“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对普通人来说，你已经占据了美貌和才华，要是连身体也倍儿棒，吃嘛嘛香，那对普通人就太不公平了。”
六必治广告在去年就在国内火起来了，那句‘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已经成为一代国人的共同记忆。
代钰听了忍俊不禁：“说的也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人总不能把所有的好处都占尽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马小龙点了点头，劝人这种事，果然还得靠哥。
代钰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打量了他一下，又沉默了，情绪也比之前更低落了。
“？？？”怎么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朱砂倒是懂了，叹口气，把代钰搂怀里：“别跟他比，他就是个变态，跟他比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什么话？你这么诋毁自己爷们儿，真的好吗？
不过挺管用的，代钰情绪好多了。
走出校门，临分开前，代钰突然说道：“下次，我一定赢你！”
马小龙愣了下，旋即笑道：“那是不可能的。”
事关技能点和属性点，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世上没有不败的将军，走着瞧。”代钰坐在三轮车上，对朱砂挥挥手：“再见。”
朱砂眯眼一笑，挥挥手：“再见。”
“……”我呢？
目送代钰蹬着三轮走上另一条路，马小龙叹口气：“身体不好还倔强爱劳神，短命之相。”
“别胡说。”朱砂轻轻打了他一下：“代钰人不错，你别咒她。”
“我可没咒她，你自己想想就知道。”马小龙跨坐在车上，道：“看到她，就让我想起林黛玉，同样体弱多病，同样聪明爱劳神，偏偏还倔强不服输，结局你应该也知道。”
朱砂沉默片刻，小声道：“什么结局？”
“……”马小龙斜眼看着她。→_→
“红楼梦叽叽歪歪的，一点也不好看，我哪知道林黛玉什么结局。”朱砂很委屈。
“是我想多了。”以朱砂的性子，肯定不喜欢看‘后院女人’的恩怨情仇，反倒喜欢《西游记》《封神榜》那种神神怪怪的东西，不然小学的时候也不会因为神仙‘骑龙跨虎’，在交通工具的选项上给‘龙’打√了。
“林黛玉在荣国府初遇贾宝玉……最后伤心过度，在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大婚之夜泪尽而逝，死的时候才十七岁。”
听完马小龙精简的讲述，朱砂秀眉微蹙，道：“这林黛玉是不是傻？就为了一个贾宝玉，生生把自己哭死，纯属有病！”
“这个，怎么说呢！”马小龙挠挠头，道：“人跟人不一样，你这性格就像凤姐，外刚内也刚，遇到什么困难都压不弯、打不垮，但林黛玉柔柔弱弱的，哪能跟你比。”
“这倒也是。”朱砂有几分得意，随即担忧起来：“代钰，不会真跟林黛玉一样吧？”
“那谁说得准。”马小龙道：“我也是随口一说，保不齐以后医疗技术发达了，代钰慢慢就好了呢！”
“……”朱砂沉默片刻，问道：“你有没有办法？”
“高看我了，我这两年是看了点医书，但还差得远呢！”要是以后能刷出医药之类的技能，应该有办法，现在……再说吧！
“现在不行，以后肯定没问题。”朱砂笑了：“我相信你。”
“你用自己的善良逼迫自己的爷们治病救人，你可真行。”马小龙不得不为她送上一根大拇哥，这‘慷爷们之慨’的技能，至少lv3了。
朱砂轻笑一声，眼神带媚：“谁让你是我爷们儿呢！”
呔！妖精，看老衲金刚降魔杵的厉害！
第十章 后话、不速之客
当晚，马小龙连夜来到津城，反正自己在这里有十套房子，不怕没地方睡觉。
刚走出车站，掏出今年新款摩托罗拉揭盖手机，给家里报了个平安，然后跟朱砂煲了一会儿电话粥。跨地域手机通讯的费用贵的要死，也就是他不差钱，普通人聊个十分钟就得心疼死。
挂断电话，马小龙跟出版社的主编联系了一下，表示明天一早去出版社，让他把那一千本要签名的小说和漫画准备好。
主编得知马小龙来了，非要请他吃饭，刚好肚子有点饿，顺势就答应了。
也没去什么知名饭店，就一家普通小饭馆。
华夏美食基本就隐藏在街头小巷里，也许不怎么卫生，但经济又实惠，味道也不错。
“小龙老师，几个月没见，又帅了。”当年的主编已经荣升总编，现在的主编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刚升上来的，但这几年见过很多次，彼此都很熟悉。
“应该是又高了吧！”马小龙摸摸自己的小平头：“帅可没法跟之前比。”
“哈哈哈……”主编大笑：“小龙老师还是那么哏儿，今儿我得跟小龙老师好好吃一顿，以后还得让您多照顾呢！”
“瞧您说的，您可是主编，我巴结还来不及呢！”商业互吹，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晚上的没必要多吃，随随便便点了四个菜，外加饮料也就齐了。
马小龙才十三，主编想喝酒也得考虑考虑他的年龄，想想还是饮料最合适。
编辑和作者之间其实没多少好聊的，抛开作品，基本就是没话找话，而且主编跟马小龙多少有点代沟，差了十几岁呢！
饭吃到一半，主编突然说了一件事：“小龙老师，你这部《刀剑神域》被RB来的书商看上了，想要日文的独家版权，您的意思呢？”
“哦？”马小龙有点意外：“我这书还没发呢！他怎么看到的？”
“我们这边跟那边有业务往来。”主编解释道：“虽然《仙剑奇侠传》因为题材问题没在那边发售，但在国内和东南亚造成的轰动还是很大的，他最近刚好来国内洽谈业务，看了小龙老师的新书以后，就表示想要日文版权，您要不要见见他？”
“见面没问题，只要价钱合适，把日文的独家版权给他也没问题。”马小龙道。
赚谁的钱不是赚？小RB的钱更是要大赚特赚。
主编笑道：“您放心，我们亲自帮您把关，他要是敢给少了，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马小龙端起健力宝：“走一个。”
“……”
……
第二天一早，马小龙来到出版社，一头扎进书堆里，把特意练的签名体写在书的扉页。
一千个名字，三千字，手写也要不少工夫呢！
忙活两个小时，总算给一千本书签完了。还行，以他30点的体力，毫无压力。
“小龙老师辛苦了。”一个年轻的女员工递过来一杯水，眼神有点羞涩，态度有点热情。
“……”姐姐，我才十三，你莫挨老子。
关键时刻，主编过来了：“小龙老师忙完了吗？小岛先生来了。”
小岛一郎，RB的书商。
马小龙点点头，起身去见面。
半小时后，谈崩了。
小岛一郎以马小龙在RB没名气为由，死命压价，马小龙肯定不能接受，但是考虑到对方说的不无道理，于是提出了按销量多少进行不同比例分成的协议，他以为小岛一郎肯定会答应，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
这就没法谈了，马小龙也不会惯着小RB，扭头对主编道：“我以后不想见到这个人，也不会把任何一部作品的版权卖给他。”
说完，甩手离开会谈室。
谈崩了没关系，反正他有国内和东南亚的基本盘，而且以上辈子《刀剑神域》在国际上的热度，早晚会进入欧美市场，到那时携带大势，看小RB不跪着求他买版权！
主编也是没想到小岛一郎这么恶心，要不是他权力不够，非把这小RB轰出去不可。
小岛一郎却很平静，他以为这只是马小龙的谈判手段而已，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什么手段没见过？摔桌子走人？太稚嫩了。
不过这部《SAO》真是难以置信的神作，想象力太丰富了，人物也非常出彩，很符合RB年轻人的阅读口味，相信拿到日文独家版权之后，一定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
小岛一郎做着美梦，本以为第二天可以继续谈，但主编却通知他：“小龙老师已经回家了，并且表示不想再见到小岛先生，我们也没办法，还请小岛先生见谅。”
嘎！？
小岛一郎傻眼了。
他仿佛看到一座金山隐入大海，让他再也无法触及。
几天后，《刀剑神域》在国内和东南亚同步发售，引发了比《仙剑奇侠传》还要火爆的销量。
在《仙剑》之前，已经有《蜀山剑侠传》之类的仙侠作品出现过，所以《仙剑》的销量虽然火爆，但并没有多少开创性。
而《刀剑神域》完全不同，在这个电脑刚刚兴起，拨号上网也只是刚刚出现没多久的年代，《刀剑神域》构建的虚拟网游世界观简直就是开创性的作品，而且无法退出的设定更是增加了紧张刺激的期待感，再加上这个时代正在朝着网络科技的世界大踏步前进，所有人都对网络充满向往，于是应运而生的《刀剑神域》瞬间引爆了整个亚洲，甚至开始朝着欧美蔓延。
转过年来，《刀剑神域》就登陆了欧美市场，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抢占了销量榜第一的位置，引发了巨大轰动和世界媒体的关注。
与此同时，‘小龙’这个作者也成了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但小龙老师始终不肯路面，让这些外国记者非常无奈。
在这个骑着扫帚飞的哈利小子还没有面世的年代，《刀剑神域》在短短一年之内创造了世界纪录般的恐怖销量，马小龙数钱数的手都快抽筋儿了。
而这个时候，小岛一郎后悔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因为《刀剑神域》真的携带大势登录RB，被其他文库抢下了日文独家版权，然后瞬间引爆了RB销量榜，并引发了巨大的《刀剑神域》狂潮，得到日文版权的文库赚的盆满钵满，社长整天乐得合不拢嘴。
想到这一切利益都应该是自己的，却被他人抢了个精光，小岛一郎懊悔的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从社长的位置退下来，回乡下养老去了。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马小龙摔桌子走人后，第一时间去车站买了票，乘坐最早的一班列车回家了。
因为津城不是始发站，能买到的只有站票，且后面几站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有扛着大包袱的打工人上车，人挤人，别提多难受了。
马小龙觉得应该买辆车了，他现在开不了，可以让老爸开。
老爸前两年考了驾照，只是一直没买车，以前觉得没必要，现在被一堆人挤在一个小角落，他觉得很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下午到家，先去洗个澡，在书房里翻阅了一下今天的各种文件。
还行，总体平稳，倒是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兴趣，微软公司来人了，想收购他的公司。
第十一章 假期二三事
微软，米国公司，不卖。
想报复尽管来，反正哥在国内深耕，看你怎么制裁我。
把自己的指令传回公司，马小龙去院子里调教了一下鸽子，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这些鸽子已经能初步听从他的指令了，年前应该能成为一批优秀的信鸽。
“哥哥，来看看我蒸的大包子。”马小凤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盖帘奇形怪状的包子。
看着这些包子，马小龙问道：“能吃吗？”
“当然能吃。”马小凤很不高兴：“我就是包的难看了点，不影响吃。”
“好吧！”毕竟是妹妹第一次做包子，马小龙洗洗手，很给面子的吃了一个。
别说，虽然外表奇奇怪怪，味道却和平时吃的没什么两样，估计发面、揉面、调馅儿的都是姥姥，马小凤就占了个‘包’。
“好吃吗？”马小凤充满期待。
“不错。”马小龙伸出大拇指：“继续努力。”
马小凤乐开了花：“嘿嘿嘿，我果然很有做饭的天赋，再有一年，家里的厨房就是我的地盘了。”
“……”
自从辍学以后，马小凤先是疯玩了半个月，玩的不想再玩了，才开始跟着姥姥学做饭，顺便把家务也一块学了。
马小凤不是上学的料，学起做饭和家务却异常的快。
虽然她比上辈子要早两年辍学，但从另一方面看，也能提前两年多学点有用的技能。
如果以后能刷出和美容之类相关的技能，马小龙打算传授给马小凤，最起码不能比上辈子混得差了。
给露露喂了点特制狗粮，这种狗粮会让露露身体健康，延年益寿，以他lv3的养殖技能，露露绝对可以活过20岁，放在人类的年龄，就相当于120岁。
马小龙就很气，为啥他养殖所掌握的食物，就没有给人类延长寿命的？如果有的话，他就能通过改善全家的饮食，从而达到全家人均一百二的寿命了。
“不急不急，后面还有技能，早晚会有的。”
晚饭过后，陈珺过来跟他学乐器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联系，陈珺的唱功和乐器水平倒是没有多大提升，但体能实打实的提升了一大截，以前看起来还有点柔弱，现在明显健康多了。
“不错。”两个小时的指导过后，马小龙揉揉陈珺的头发，微笑道：“继续努力。”
“嗯。”陈珺享受着他的抚摸，片刻，抬起头道：“哥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马小龙给她剥了个桔子，现在的桔子没有以后培育出来的品种甜，酸味儿稍重，但是女人跟小孩爱吃，陈珺是特别爱吃，他每次买水果都会特意给陈珺准备一些。
陈珺吃一口桔子，道：“哥哥，你以后会娶朱砂姐姐当媳妇吗？”
“？”马小龙愣了下，笑道：“怎么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陈珺小声道。
“小小年纪，好奇心倒是不小。”马小龙笑了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会吧！”
“哦。”陈珺低垂着头，有点难过。
“怎么了？”马小龙看着她，这反应可不太对。
“哥哥……”陈珺抬起头，认真地问道：“你别娶朱砂姐姐行吗？”
“……”马小龙看着她，若有所思。
见他不说话，陈珺道：“等我长大了，我给哥哥当媳妇。”
马小龙笑了几声，揉揉她的小脑袋瓜，道：“你这丫头，知道给人当媳妇是怎么回事吗？”
“就是跟哥哥一起住，一起吃饭，一起过日子。”陈珺说道：“妈妈都跟我说过。”
“倒是差不多。”马小龙不好深入的谈这件事，不然就会触发到404红线，全都看不到了。
“重要的是彼此之间一定要相互喜欢，什么都要为对方着想，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得红火又幸福。”马小龙说道：“我和你朱砂姐姐从小学一年级相互认识，六年来一起学习、玩闹、相互帮助，她为我付出了很多，那些付出是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的。”
说到这，马小龙问道：“你觉得哥哥应该辜负她吗？”
“……”陈珺无言以对。
“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马小龙把她抱怀里，揉揉她的小脑袋瓜：“你朱砂姐姐爱屋及乌，平时买什么总想着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跟她相处，知道吗？”
“……嗯。”
“好孩子。”马小龙微笑道：“别因为今天的话就不找哥哥姐姐玩了，以后还跟平时一样，只要你想要的，哥哥一定尽力满足你。”
“嗯。”
……
第二天蒙蒙亮，陈珺继续跟着马小龙晨练，见她和平时差不多，马小龙也就放心了。
毕竟是小孩子，说什么爱情是扯蛋，无非就是本能的好感和占有欲罢了。
及时把话说开了，慢慢长大了也就好了。
上午，朱砂过来看鸽子了。
马小龙说鸽子训练好了送她两只，以后两人可以随时飞鸽传书。
虽然两人都有手机，但写信的感觉和煲电话粥完全不同，煲电话粥虽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很甜蜜，但写信更能给人一种心灵上的满足感。
就比如通电话，彼此说过了一堆甜言蜜语，转头就忘了大半。
写信不同，哪怕非常简短，也会反复品读，并牢牢记在脑海里。而且彼此写的信能够珍藏很久，等老了可以拿出来回味年轻时的时光。
通电话那是通过就没了。
也就是后来的网络通信工具出现了语音留言功能，能让人把说过的话保存下来，留待日后回味。但现在，还差得远呢！
“你喜欢哪两只？让它们好好认认你，免得以后不跟你亲近。”站在鸽舍里，马小龙手掌托着一只飞过来的白鸽，笑问：“这只怎么样？”
“挺好的。”朱砂特别羡慕：“你真厉害，这么快就能让鸽子往你手里飞了。”
“毕竟是我养的鸽子。”马小龙笑道：“那这只就定了，你再挑一只。”
朱砂扭头看着鸽舍里排排站的鸽子，很快就看上了一只脖子上有绿毛的鸽子：“就它吧！”
“你还挺会挑，这里就它最漂亮。”马小龙抬起另一只手，冲这只鸽子勾勾手指，这只鸽子立即飞到了他掌心里，咕咕的叫了两声。
“你们两个有福了，我给你们挑了个漂亮女主人。”马小龙训了几句话，把这两只鸽子送到朱砂面前：“摸摸它们。”
朱砂很激动、很兴奋，上手摸了两下，两只鸽子也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把她高兴地眯起了眼睛：“真可爱，以后你们跟着我，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都有母鸽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小龙笑骂：“整一个拦路抢劫的女土匪。”
“我就是女土匪。”朱砂笑眯眯地道：“我不但抢鸽子，还抢人呢！”
说着，手在马小龙屁股上摸了两下。
雾草！
妖精看法宝！
……
朱砂没待太长时间，午饭前就离开了。她最近有空就会陪着朱志强，可能是受到记忆碎片的影响，她知道朱志强时间不多了，想在最后这段时间多陪陪他吧！
不过朱志强平时待的地方乌烟瘴气，各种正经人无法想象的画面时时上演，朱砂多少受到点影响，最近是越来越‘浮躁’了。好在她的浮躁只用在马小龙身上，别人无缘得见。
转眼间，四天假期结束了。
11月1日，一早走进教室，众人跟马小龙打招呼，马小龙笑着回应。
朱砂快步走到代钰身边，笑眯眯地问道：“牛奶准备好了吗？”
“……”代钰从书桌里拿出一个一升装的保温杯，里面装着用奶粉冲泡的热牛奶。
朱砂检查了一下，顺便喝了一口，舔舔嘴唇：“嗯，是牛奶。”
代钰：“……”
“别闹了。”马小龙在她身后拍了下肩膀，道：“回去上早自习了。”
朱砂呵呵一笑，把保温杯拧好还给代钰：“加油。”
代钰：“……”
早读开始，班主任抱着厚厚的卷子走进教室，道：“早读停一下，同学们来领期中考试卷子。老师念到名字的到讲台上来。”
第十二章 就很nice
“马小龙。”班主任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笑容满面，等马小龙走到讲台上的时候，笑道：“全科满分，年级第一。”
嗡——
班上一阵嗡鸣，不敢相信有人能考全科满分，也就是曾经在小学跟马小龙同过班的学生习惯了，在他们心里，马小龙满分不是新闻，没满分才是。
讲台下的代钰紧紧攥着保温杯，既觉得理所当然，又不甘心。
“代钰，语文97分，政治98分，其他五科全满分，年级第二。”
又是一阵嗡鸣，但有马小龙珠玉在前，代钰的讨论度明显不如之前。
代钰拿着考卷回到座位，看到被扣分的地方，语文是作文被扣了3分，政治则是一道个人理解题被扣了2分。
这2分扣的，觉悟不够。
代钰很头疼，因为被扣的分数是她不能控制的，不管是作文还是理解题，都有主观不可控性，她倒是好奇马小龙是怎么做到不被老师扣分的？
等下课的时候，她一定要看看他的卷子。
“朱砂……班级二十，年级六十二。”班主任很欣慰：“比摸底考试进步了一大截，继续努力。”
朱砂笑容满面：“谢谢老师鼓励。”
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考这么好，但她知道这都是马小龙的功劳。回到座位后，略显粗糙的手在马小龙大腿上轻轻抚摸，媚眼如丝，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谢谢老公。”
马小龙鼻血差点喷出来，这还是朱砂第一次叫他老公，激动啊！兴奋啊！
六年的坚持，六年的努力，六年的持续输出，终于，终于征服了这个富婆。
马小龙举旗致敬。
朱砂脸一红，收手。
“……”点火不灭，你这该死的芳心纵火犯。
……
漂亮的完成任务，马小龙含泪收下14个技能点和2个属性点。
考试不重要，但技能点和属性点绝对不能旁落。
代钰也是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重生还带着系统的他，不然初中和高中这六年，她才是唯一的常胜将军。
对不起林妹妹，等我以后把医术啥的刷出来，一定帮你把身体调理好。跟健康比起来，千年老二的名声不值一提。对吧？
第一节课结束，代钰起身走到马小龙面前：“语文和政治卷子，能给我看看吗？”
“我就知道你想看。”马小龙笑着把两份卷子递给她：“早给你准备好了。”
“……谢谢。”代钰拿着卷子就要回去。
“林妹妹，等一下。”朱砂叫住了她。
“……”代钰扭头，无奈道：“我不姓林。”
“那不重要。”
那很重要好吧！
朱砂笑眯眯地道：“记得今天把奶喝完啊！明天、后天，一直到期末考试之前，也别忘了每天一升奶，我会监督你的。”
“……”
代钰回到座位，先看了看马小龙的政治卷子，那道有关理解的题目答案。
看完马小龙写的答案，她就一个感觉——伟光正、假大空。
偏偏就没被扣分。
把语文卷子的作文看了一遍，短短四百字，看的她欲罢不能。
作文题目是《我的老师》，马小龙写的并没有花团锦簇，更谈不上词藻优美，反而十分质朴，但就是用质朴的文字，描述出了老师为学生辛勤付出，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牺牲精神。
看到最后，代钰流下了两行清泪，瞬间觉得更爱自己的爸妈了。
对，除了她爸，她妈也是老师。还是二中的英语老师，但教的不是初一，是初二。
擦擦眼泪，总算明白为什么阅卷老师没有扣分了，她如果是老师，也不会给这篇作文扣分。
再次把两份卷子浏览一遍，看的不是内容，而是马小龙写的字。
Lv3的书法。
代钰不懂书法，但她觉得这两份卷子格外的赏心悦目，有想要收藏起来的冲动。
只凭这一手好字，阅卷老师也肯定舍不得在上面打叉。
……
课间，等马小龙做完操回来，代钰把卷子还给他，道：“作文写的很好，但政治的答案我不认同。”
马小龙笑了：“其实我也不认同，但想考满分，只能这么答。”
“……”代钰有点生气：“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见解吗？”
“我有啊！但老师不认怎么办？”马小龙耸耸肩：“就像你明明不希望自己身体不好，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不好的身体一样，都是没办法的事。”
“……”代钰张张嘴，哑口无言。
“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我们只能接受。”马小龙卷起自己的卷子，道：“林妹妹，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向生活妥协，你就能理解我了。”
望着马小龙离开的背影，代钰抿着嘴唇，看看自己卷子上的答案，言辞犀利，观点清晰，偏偏被扣了2分。
是她错了吗？也许错的不是她，是世界。
但是当世界错的时候，正确的你才是错误的。就像所有人都疯了，只有你正常的时候，那么你才是真正疯了的那个。
老师要的不是你以为的正确答案，而是教材上给出的正确答案。
用修真小说比喻，每个世界都存在‘天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当天道要你杀戮的时候，你杀戮就是正确的；当天道要你做好事的时候，你做好事就是正确的。身在此界，只能按照世界的规则办事，不然就是逆天而行，离死不远。
这个道理，马小龙小学一年级就懂了。
但也正因为这个时代的教育过于死板，才会有很多的八零后学生在半大不大的时候对应试教育深恶痛绝，‘死读书读死书’之类的批判言论不绝于耳，直接造成了以后‘素质教育’的出现。
但谁又能想到几十年后，正是素质教育的出现，断绝了寒门学子的上升阶梯呢！
怪只怪年轻时只顾叛逆，不顾后果，长大后大把花钱，给自己孩子报各种培训班的时候，才知道当年的自己有多离谱。
上午第四节是音乐课，音乐老师是个二十出头的长发美女。
原本张志玲也是二中的音乐老师，但三年前就在马小龙的劝说下辞掉了老师工作，然后在解放西路开了一家声乐培训中心，专门教导五到十岁的小孩子。
培训中心是一栋二层小楼，占地两百平米，装修的并不高挡，但是充满了童趣。
重点：没租金。
没错，这是马小龙的商铺。他提供场地，张志玲提供技术，赚了钱三七分账，他占三成。
虽然当地是个小城镇，但人口并不少，而解放西路坐落着一中、师范和光明小学三所学校，可谓是当地的黄金地段。
培训中心刚开业前几个月虽然没多少学生报名，但随着马小龙和陈珺在全市中小学生音乐大赛上取得佳绩，附近的家长就有点坐不住了。
老师有水平，还培养出了优秀的学生，这个培训中心很靠谱。
就这样，培训中心的学生越来越多，张志玲一个人忙不过来，陆续雇佣了三个相熟的音乐老师，这才维持住了教学质量。
马小龙很高兴张志玲的改变，因为在上辈子，张志玲会因为在当地生活的愈发困难，而在明年年初带着陈珺离开小城，去了曾经抛弃过她的母亲身边。
上辈子，马小龙就这么和陈珺断了联系，直到在电视上看到陈珺成了歌手，以及2006年在网上看到那则消息。
这辈子，变了。
就很nice。
第十三章 橘势大好
中午放学，朱砂检查了一下代钰的保温杯，才喝掉一半而已，但还行。
“慢慢喝。”朱砂拍拍她的肩，笑眯眯地道：“晚自习的时候我再检查，别倒掉，浪费可耻。”
代钰：“……”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说了‘短命之相’的原因，再次回到学校，朱砂对代钰的态度完全变了，就像个爱恶作剧的姐姐，专爱捉弄体弱多病的妹妹，偏偏捉弄的源头是出于关爱，没有半分恶意。
这让马小龙想起了雪乃和阳乃，别说，两人现在的状态还挺像。
看到朱砂把生无可恋的代钰抱在怀里呼噜毛，山川贴平原……嗯，身材也像。
代钰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虽然一升牛奶有点多，但人体本身就需要每日补充两升水，再加上分到12个小时之内喝完，代钰并不觉得辛苦，就是都初中生了，每天却要喝奶，让她有点害羞和尴尬。
朱砂每天都会监督她，看着她每天把一升牛奶喝完，都会笑眯眯地摸摸她的头：“林妹妹真是信守承诺的好孩子，姐姐很欣慰哟！”
代钰：“……”
不知道为啥，看到朱砂对代钰越来越亲密，他突然想唱首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媳妇儿，你这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旁边这么大一老公看不到吗？
马小龙蹲在墙角画圈圈，嘴里嘀嘀咕咕：“百合盛开，橘势大好……”
……
每日无甚大事，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月底。
11月29日，全校冬季跑步比赛开始了。
作为班长和体育委员，马小龙和朱砂报了全部四项比赛，再加上班里跑的比较快，体力比较好的学生，96班的参赛选手早早确定下来，这段时间在放学后都在进行跑步训练，不过训练效果惨不忍睹，马小龙跟朱砂对他们没有半分期待。
“最终还是要靠咱们两个。”去操场的路上，马小龙说道。
“那就把所有的第一都拿下。”朱砂自信一笑：“反正初一女子组的冠军，我包了。”
“那男子组的冠军就归我了。”马小龙笑道：“总不能给我媳妇儿丢人吧！”
【叮，触发体育比赛任务，比赛级别——低。】
【任务1：初一男子组3000米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2：初一男子组1000米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3：初一男子组400米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任务4：初一男子组100米第一。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我就知道。”
马小龙早就猜到会有任务了，自己这个系统并不是只会触发考试任务，而是所有学科相关的任务都有可能触发。
就比如小学二年级时触发的跟高年级学生赛跑的任务，还有和陈珺一起参加的全市中小学生歌唱比赛的任务，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还触发了全省小学生奥数比赛的任务。
比赛级别越高，所得奖励越高。原本他还触发了很多任务，但有些任务会耽误他正常上课时间，所以再丰厚的奖励都被他放弃了。
比起每年一次的多项技能奖励，只奖励技能点和属性点的任务不值一提。
校运动会，全校师生都会围在操场边缘观看比赛，一是看热闹，二是给自己班的同学加油助威，同时会动用班费购买汽水，给参赛同学享用，让他们赛出精神，赛出风格，最重要的，赛出好成绩。
对普通学生来说，看一场校运动会是难得的放松和娱乐机会，不过这次冬季跑步比赛是最后一届，以后就被取消掉了。
原因是冬天太冷，跑完之后会大量出汗，被冷风一吹容易感冒，现在的孩子虽然没有以后那么金贵，但家长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孩子因为大冬天的比赛而生病。
这年代的男女几乎都有工作，家里孩子又多，生病了也没时间照顾，久而久之自然会抱怨学校给他们添麻烦。
被抱怨的学校也就没了在冬季举办体育比赛的想法，于是在今年的比赛结束之后，冬季跑步比赛被取消，只保留了春季校运动会。
春天好啊！冰雪消融，气温回升，万物生长，正是把精力旺盛的小牛犊们拉出来遛遛的好时节，既锻炼了身体，还能借此机会发现一些体育苗子。要是学习不好，以后可以转练体育。
来到操场边，全校师生按照提前划分好的休息区域各自归位，马小龙和朱砂等代表班级出战的选手也在其中，只等学校大喇叭宣布‘比赛项目即将开始，各班选手就位’的时候才会脱掉外套去比赛。
“林妹妹，牛奶给我喝点。”朱砂找到代钰，跟她要保温杯里的牛奶喝。
“……”代钰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她，看着她小口的喝着热牛奶，问道：“你不喝汽水吗？”
“太凉了。”今天实在有点冷，虽然现在是上午，但气温也只有零上两三度，朱砂过去几年练得太狠，脂肪含量低得可怜，比一般人要怕冷，为了今天的比赛，她不但穿了保暖内衣，还穿了一件长到脚脖子的羽绒服，可即便如此，在室外呼吸冷空气久了，难免肚子不太舒服，喝两口热牛奶，舒服多了。
“少喝点。”马小龙走了过来，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在朱砂脸上，盖住口鼻，这样就不会吸到凉气了。
看到马小龙把自己的围巾给朱砂系上，附近班级的那些女生都羡慕的不得了，幻想着自己以后有了男朋友，也像马小龙这么体贴就好了。
“还行不行？不行就退赛吧！”马小龙说道：“每年因病退赛的不少，不差你一个。”
“你想剥夺我为班级争光的决心？白日做梦！”代钰把保温杯还给代钰，做了个陈小二的反派动作，把周围同学都给逗笑了。
马小龙配合着演了一段：“队长，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您能投降皇军，保证荣华富贵，金票大大滴……”
“呸！白日做梦！我本以为只有我这模样的能背叛革命，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马小龙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今天我就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得，陈小二变美少女战士了。
“哼！区区美少女战士罢了，看我天马流星拳的厉害！”
“天龙盾防御！”
“凤凰幻魔拳！”
“钻石星辰反弹！”
“没用的，看我超级冲击波的厉害。”
“哼！魔贯光杀炮！”
又改龙珠了。
这些年漫画真没少看。
“初一3000米跑的男同学到操场集合，初一1500米跑的女同学到操场集合。”
“别闹了，到你们比赛了。”代钰阻止了胡闹的两人，催促他们快去比赛。
“今天先放过你，下次再战！”马小龙一脱羽绒服，塞给了代钰。
“这正是我要说的。”朱砂也脱掉羽绒服，摘掉围巾，塞给代钰。
代钰：“……”
3000米跑，要跑七圈半，所以男生在操场的另一端起跑；1500米则要跑三又四分之三圈，女生也站在了终点线前方100米的位置，在发令枪响之后，四个班级，总计八个学生跑了起来。
除了马小龙和朱砂，其余六个都是班上的倒霉蛋，因为看似体格好，才让他们参加了无人报名的长跑比赛。面对这些倒霉蛋，马小龙和朱砂一点没客气，很快就和大部队拉开了距离，并同时完成套圈，第一个冲过终点。
96班的学生顿时欢呼起来，旗开得胜、梅开二度了属实是。
刚回到班集体当中，二人就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对待，捏肩的、捶腿的、拍马屁的，那叫一个舒坦。
朱砂出了一身汗，第一时间裹上羽绒服和围巾，生怕感冒。
马小龙虽然出了点汗，但问题不大。以他的体质，零度跟二十度没什么区别，索性先享受享受同学的殷勤，但代钰主动把羽绒服送过来：“快穿上，别感冒。”
第十四章 元旦节目
“谢谢林妹妹。”在班上同学的起哄声中，马小龙乐呵呵的把羽绒服穿上。
代钰脸蛋红彤彤的，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对自幼体弱多病的她来说，马小龙和朱砂都是她梦寐以求的身体，幸好这不是仙侠小说，不然她肯定要来一手夺舍的戏码。
朱砂抱着保温杯走过来，舔了舔嘴角的牛奶，道：“有点累，帮我放松放松。”
“你就不该报长跑。”马小龙让她坐下，给她的双腿推拿按摩，放松紧绷的肌肉。
“才一千五百米，不算什么，歇一会儿还能再战。”朱砂笑眯眯地喝口牛奶，把保温杯还给代钰：“帮我保管一下。”
“……”这本来就是我的。
代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秀眉微蹙。
等到男子1000米比赛开始，马小龙去比赛的时候，代钰犹豫片刻，起身走到朱砂身边，小声道：“你和马小龙注意一下影响吧！”
“怎么了？”正注视着马小龙奔跑，耳边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朱砂心里很不高兴，但话是代钰说的，她只能一副和颜悦色的反问一句。
“刚才……”代钰脸蛋微红，道：“马小龙在你腿上摸来摸去……虽然我知道是帮你按摩，但这里是公共场合，周围同学都看着呢！”
“我当什么呢！”朱砂满不在乎地扭过头去，道：“我和小龙是青梅竹马，关系比普通的夫妻还要亲密，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至于别人怎么看，管我什么事？”
“……”
朱砂这番话给代钰带来很大的震撼，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洒脱的人。
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真的能做到吗？
代钰自问做不到，哪怕是她，偶尔也会关注外界对她的评价。生活在人群中，又怎么可能遗世而独立？
但是想到之前马小龙和朱砂旁若无人的样子，她的观念动摇了。
没过多久，马小龙带着1000米跑第一名的成绩回来了。跟朱砂击掌庆祝一番，就轮到朱砂的600米跑了。
有马小龙的按摩放松，休息了一阵的朱砂状态良好，轻轻松松拿下了600米跑的第一名，如此一来，96班已经拿到四项年级第一，最后的总成绩第一应该没跑了。
毫无意外，之后的男子、女子200米跑和100米跑的冠军再次被二人包揽。
八项比赛，男女各四项，这对旁人眼中的小情侣竟然包揽了全部冠军，众人无不震惊。
再加上两人逆天的颜值，在颁奖的时候大喇叭一次又一次叫到两个人的名字，这下子整个学校的师生算是认识他们了。
看着全身都在发光的这对金童玉女，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人都服了，就连之前考虑过要找两人谈话的班主任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样一对优秀的璧人，哪怕年龄小了点，拆散他们也是极其不道德的。
唉！只要不闹出人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
冬季比赛结束，马小龙如愿拿到了8个技能点，小赚一笔。
可惜比赛一个上午就结束了，下午还得继续上课，他倒是没什么，朱砂却有点累了。
想想也是，1500＋600＋200＋100，虽然总数不多，但短距离比赛拼的是爆发力，爆发力这种东西，强，但是短。
爆发之后就是空虚，朱砂体力虽然很强，但过去这段时间因为解决了宿世怨恨，从而减少了训练量，直接导致她的体能并不如以前强悍，突然冲这么一下子，累点很正常。
老师很体谅朱砂，原谅了她下午前两节课的休眠。
第三节上课前，朱砂醒了，去跟代钰要了保温杯，咕咚咕咚把剩下的牛奶喝完，舔舔嘴角，笑道：“姐姐对你好吧！帮你喝完了。”
“……”代钰有点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朱砂笑道：“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
朱砂跟代钰谈笑风生，马小龙却在苦逼的帮她抄课堂笔记：我为她的学习操碎了心。(Ĭ^Ĭ)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班主任走进班里，用板擦敲敲讲桌，道：“还有一个月就是元旦了，除了毕业班，每个年级、每个班都要出一个元旦节目，同学们有没有想上台表演的？”
几乎所有同学面面相觑，不认为自己的艺术才能可以上台表演。
但没关系，他们有班长呢！
“老师，班长唱歌贼好听，到时候让班长上去唱首歌吧！”一个男同学建议道。
话音方落，全班一片附和。
班主任也知道大扫除那天马小龙在操场上唱歌的事，据说唱的挺好，但她始终未曾得见，眼前全班同学都推荐马小龙代表班级参加元旦表演，班主任笑问：“马小龙，你觉得呢？”
“作为班长，我当然要以身作则。”一个节目而已，而且表演的好，还能帮班里拿奖状呢！就是不知道这种表演性质的节目会不会触发任务？
“好，那咱们班的元旦节目就交给你了。”定下这件事，班主任心里一松，依旧坐在讲台上监督全班的自习，顺便整理一下教学课纲。
最后一排，朱砂小声问道：“你打算表演什么节目？”
“唱段《铡美案》的《包龙图打坐开封府》吧！”马小龙道：“露天表演，也没什么好音响，唱京剧正合适。”
朱砂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我不爱听。”
“……”马小龙问道：“你想听什么？”
“你唱那首《说唱脸谱》吧！”朱砂眼睛亮晶晶的：“这歌好听。”
“是好听，但不合适。”马小龙摇摇头：“一个人唱不了。”
朱砂瘪瘪嘴：“那你一个人能唱什么？我反正不爱听咿咿呀呀的调调，你看着办吧！”
“……”你这是在难为我胖虎。
马小龙想了想，道：“听过《梨花颂》吗？”
“那是什么？”
破案了，没听过。
“京歌，特别好听，回头唱给你听。”马小龙说道。
“好。”朱砂眯眼一笑：“我最爱听你唱歌了。”
马小龙笑道：“您捧了。”
……
下午放学，马小龙在朱砂家里唱了一遍《梨花颂》。
朱砂很陶醉，但又觉得好笑：“小龙，没想到你学女人唱歌这么像。”
“什么叫学女人唱歌？这叫青衣唱腔，正经的旦角。”马小龙翻个白眼，道：“四大名旦听过吧？”
“这个我听过。”朱砂点点头：“总听人说四大名旦四大名旦的，但具体什么意思不知道。”
“四大名旦就是四个唱旦角的京剧名家，分别是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和荀慧生，这梨花颂就是青衣正旦的唱腔。”马小龙说道。
“哦。”朱砂问道：“旦角就是女人的角色？”
“对。”马小龙点点头：“所以唱腔不但要有女人味儿，就连身段也得有女人味儿，也就是我练过，一般人还来不了呢！”
朱砂眯眼直笑：“我老公最厉害了。”
“那是。”马小龙有点得意，问道：“那我元旦就演这个？”
“再换个吧！”朱砂摇摇头，道：“换个正常点的。”
“……”你是不是对‘正常’有什么误解？
马小龙抓抓头发，道：“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回头再说吧！”
朱砂含笑点头。
富婆还是不好伺候啊！
第十五章 枣庄王入阵曲
第二天早读时间，96班班主任把自己班要表演的节目单递交了上去。表演者写着马小龙的名字，但表演节目写着‘待定’。
毕竟离元旦表演还有一个月，把表演者确定下来也就够了，至于表演什么节目？中途随时可以更改。
与此同时。
【叮，触发文艺比赛任务，比赛级别——低。】
【任务：元旦文艺表演获得第一名。任务完成，奖励2技能点；任务失败无奖励。】
“……”马小龙摸摸下巴，没想到还真触发了任务。原本还想随便敷衍一下，但2个技能点也是爱，要稍微认真一点了。
此后几天，陆续给朱砂唱了十几首歌和戏，朱砂有的爱听，有的不爱听，但她爱听的却不允许马小龙上台表演，这就很让人怀疑了。
经过lv3级别的观察和推理，终于找到了原因——朱砂不让他开口。
原因很简单，当初他变声期的时候，说了句充满磁性的‘我的朱砂小宝贝’，让朱砂娇羞之余，也封印了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但他唱歌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打破封印。
就很勾人。
朱砂不放心。
嗯~
得，不唱了。
马小龙打算玩乐器。
他记得今年97班有个女同学表演了手风琴，然后拿了个总成绩第二的一等奖，第一名则被初三年级的学姐们用《吉米来吧》的舞蹈斩获，总体来说，水平不高。
这把稳赢。
别说我欺负你们，实在是我太强了。
扭头问朱砂：“你说我表演乐器怎么样？”
朱砂有点意外，但这正中她的下怀，笑道：“好啊！你想表演什么乐器？”
“钢琴……肯定不行；吉他……太骚气，老师不喜欢；笛子的话~太简单，显不出我的本事。嗯……”想了想，道：“琵琶吧！来个古乐，老师肯定喜欢。”
朱砂噗嗤一笑，道：“琵琶好，就演这个。”
娘里娘气，勾搭不了小姑娘。
放心了。
……
周五下午放学，马小龙跟朱砂在学校门口分开，去了张志玲的培训中心。
这里除了是培训中心，二楼还有一间小录音室，《仙剑奇侠传一》的游戏配乐就是从这里做出来的。
来的时候刚好五点，小朋友们今天的培训也结束了，家长正接着孩子离开。还没走的家长认出了马小龙，毕竟培训中心的墙上贴着马小龙和陈珺等获得过好成绩的孩子的获奖照片，也算是一种宣传。
虽然马小龙现在长大了一些，但五官没有任何变化，许多家长一眼就认出来了。男家长还则罢了，女家长个个眼睛放光，吹皱一池春水。
马小龙感应太灵敏，吓得他赶紧跟张志玲打声招呼，跑二楼避难去了。
不久，送走了孩子和家长，三位老师也都离开后，张志玲提前拉下卷帘门，上楼。
录音室里，马小龙已经在摆弄那些乐器了。一阵阵激昂的曲调传出来，让她放轻脚步，仔细倾听。
咚咚咚——这是大鼓。
曾曾曾——这是大提琴。
贴贴贴——这是吊镲。
叮叮当——这是琵琶。
刚开始听着有些无序，但随着录音设备将收录的乐器声整合在一起，经过调试之后，张志玲大为震撼：好激烈的曲子！
马小龙一旦沉浸进去就会忘记时间，忙活了四五个小时，总算是把编曲搞出来了，之后去掉琵琶的音调，抱着琵琶配合编曲弹奏了一遍，再听一遍效果。
马马虎虎，也就lv2巅峰的水准。设备啥的太落后，能搞成这样就算不错了。
“忙完了吧？”张志玲微笑道。
“妈，几点了？”马小龙伸个懒腰，肚子叫了。
“十点了。”张志玲微微一笑，指着桌上的饭菜：“有点凉了，凑合吃点吧！”
“谢谢妈。”马小龙洗洗手，问道：“妈，你吃了吗？”
“妈吃过了，你吃吧！”张志玲道。
“哦。”
饭菜是附近小饭馆买的，味道还行。
张志玲把保温杯递给他，里面有热茶。
看着马小龙狼吞虎咽的样子，张志玲问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枣庄王入阵曲。”
“……枣庄王是谁？”原谅她才疏学浅，实在没听过。
“枣庄是现在的地名，以前又叫兰陵。”马小龙笑道：“所以全名又叫《兰陵王入阵曲》。”
“兰陵王我知道。”张志玲道：“就是那个长相过于俊美，每次打仗都要戴上恶鬼面具的那个兰陵王吧？”
“嗯。”马小龙点点头，道：“这不是要元旦了吗！学校让每个班表演一个节目，我被全班推举，这次就表演这段兰陵王入阵曲。”
“原来如此。”张志玲恍然，同时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学校表演这样的节目，大材小用了。”
“学校一年也就一次，难得热闹，我也不能太小气。”马小龙道：“再说一首曲子而已，不算什么。”
“也只有你有能力这么说。”张志玲感慨道：“妈学了几十年谱曲，没有一首能跟你的曲子相比。”
“各有所长嘛！”马小龙道：“再说妈最大的优点就是温柔又善良，体贴又漂亮，我也就是晚生了十几年，不然我肯定娶妈当媳妇。”
张志玲噗嗤一笑，眼神格外温柔：“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这还保守了呢！”马小龙道：“不是我吹，就咱十里八乡的，我就没见过一个比妈还好的女人。”
张志玲笑的花枝轻摆，虽然已经年过三旬，但哪个女人又不喜欢被赞美呢！更何况她的确当得起马小龙的称赞，17点成熟和温柔的魅力，没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
“妈，问你个事儿。”马小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什么？”张志玲笑问。
“你现在事业上也算初步成功了，小珺也健康的成长着，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马小龙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志玲的笑容消失了，沉默片刻，摇摇头：“妈现在没心思考虑那些事。”
“但是……家里没个男人，不辛苦吗？”
“以前是有点辛苦，这几年不是慢慢好起来了吗！”张志玲再次露出笑容，眼神温柔：“还要多亏了我的好儿子，要不是你，妈可能很早就撑不住了。”
“我都是应该的。”马小龙道：“妈你别多想，我刚才问你，只是想让你过的更好，没别的意思。”
“妈知道。”张志玲抬起手，揉揉他的头，微笑道：“我儿子最心疼我了。”
“嘿嘿……”马小龙笑了笑，道：“妈，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现在我办不到的事，不多了。”
张志玲笑靥如花，眼神柔美：“好。”
……
吃完饭已经晚上十点半了，索性离家不远，两人骑着自行车几分钟就到家了。
之前张志玲给家里打过电话，让陈珺去马小龙家吃饭，要是时间晚了，就睡在那边。这会儿时间还真晚了，马小龙到家的时候，发现陈珺在马小凤屋里睡着了。
马小凤这丫头大晚上的不睡觉，跟书房里玩电脑游戏，游戏是【小龙科技】公司游戏部刚做出来的试玩版，名字叫愤怒的小鸟。
听名字就知道，又是马小龙的主意。
其实除了愤怒的小鸟，植物大战僵尸也在制作当中，这两款游戏属于公司明年的拳头产品，上半年推出愤怒的小鸟，下半年推出植物大战僵尸，抢占单机游戏市场。
马小龙让她小点声，就去看了看陈珺。
因为每天很早就要起来练功，陈珺晚上九点前一定会睡觉，现在她就侧躺在床上，睡的很沉。她的睡觉习惯很好，从不踢拽被子。
马小龙微微一笑，轻轻关上门，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给朱砂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她还没睡，电话迅速接通。
“树上停着一只，一直什么鸟，呼呼呼——”朱志强的狼嚎声传了过来。
“……”
没一会儿，噪音小了，朱砂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隔着电话也知道她肯定笑的很开心。
“想是想，但你现在没在家？”马小龙问道。
“在饭店呢！”朱砂有些无奈：“我爸又喝多了，我得看着点。”
马小龙叹口气：“我岳父真是不让人省心。”
“呵呵……”朱砂更开心了，但想到记忆碎片里的画面，好心情散了大半：“今朝有酒今朝醉，就让他醉生梦死好了。”顿了顿：“你以后可不能跟他似的傻喝，要是你敢喝醉了，我就不让你进门。”
“哇！媳妇儿，你对我岳父这么好，对我却如此苛刻，我还是你最爱的爷们吗？”马小龙‘惨叫’。
“是啊！”朱砂笑眯眯地道：“就因为我最爱你，才不希望你像我爸那样。”
你这~爱听。
第十六章 取暖
深夜，下雪了。
一早起来，天地变了颜色。
纯白的雪，埋葬了多少罪恶。
马小龙偷偷钻进卫生间洗去几亿子孙。
青春期的男孩子，这一天还是不可避免的来了。
马小龙内牛满面：我明明有老婆，为何如此狼狈？
哦，对，老婆太刑了，下不了手。
把小裤裤放在暖气片上，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左老婆和右老婆：暂时就靠你们了。
……
下雪了，晨功改成了边扫雪边唱歌，顺便在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一个是朱砂，一个是陈珺。
“哇！好像啊！”马小凤大呼小叫，顺手拿起相机把雪人拍下来，“回头洗出来，给朱砂姐姐看看。”
马小龙两手放在嘴前哈口气，Lv2的雕塑，也就这样吧！
陈珺看着自己的半身像，小脸红通通的，拉着马小龙衣服：“谢谢哥哥。”
马小龙笑着揉揉她的头，道：“走，把咱家的雪也扫了。”
“嗯。”
“我也去！”马小凤扛着扫帚，第一个冲了过去。
张志玲刚起床，听到马小凤的叫门声，把门打开。
“大姨，我帮你扫雪来了。”
看到扛着扫帚的马小凤，张志玲笑了：“谢谢小凤，等下大姨给你烙盒子吃。”
“我要韭菜肉馅儿的。”马小凤一点不客气。
“好，韭菜肉的。”张志玲很喜欢马小凤的态度，看到随后拿着笤帚走来的马小龙和女儿，笑道：“小龙，你别扫了，帮妈去买点韭菜跟肉回来。”
“包在我身上。”马小龙把笤帚递给张志玲，回去开三蹦子。
天太冷，三蹦子被冻住了，踹了好半天才打着火。
这特么，放在二十年后，谁敢卖这种破车，店给你砸了。
虽然下雪，但菜市场的摊贩可不会因为下雪就关门歇业，倒是张志玲因为雪天路滑，出于安全考虑，一一打电话通知家长休假两天，那三位老师也都通知到了。
三位老师很高兴，带薪休假，人生乐事也！
马小龙在菜市场买了些蔬菜、水果和肉，顺便买了些调料，看到有卖糖墩儿的，买几串回去给马小凤和陈珺吃。
回来的时候，张志玲已经把面和好了。
卸货。
一通忙活，一大三小围坐在桌前择韭菜，电视开着，播放着三国演义，屋外的煤炉烧得很旺，屋里暖气片很热，看着电视，择着菜，说着话，很有内味儿。
马小龙喜欢的就是这种质朴而又充满人烟味儿的感觉，这是他重生以来最喜欢的感觉。
不一会儿，姥姥过来了，进屋就笑：“你们几个小家伙都跑这来了，把姥姥一个人丢家里，太不像话了。”
“姥姥。”×3
“大姨你快坐。”张志玲招呼姥姥坐下，刚好外面的水壶烧开了，顺手泡了一壶热茶，倒一杯给姥姥暖手。
“孩子们一大早过来帮我扫雪，我就给孩子们烙点盒子吃。大姨来的正好，一会儿咱们一块烙盒子吃。”
姥姥坐在床边，呵呵笑道：“行。”
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动手，早早地吃到了韭菜盒子，味道好极了。
屋外，小萝卜头们又跑出来堆雪人、打雪仗了，马小龙吃饱喝足，走出屋外的时候，顺手捏了两个雪球，朝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瘦子砸过去，一颗正中脑门，一颗正中后脑勺。
这小瘦子一见砸他的是马小龙，吓的转身就跑。
小瘦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体力值只有3点，被雪球偷袭后逃跑的小萝卜头。
当年把体力值加到6点之后，他就在第二年的大雪天报了仇，追上去扑倒，然后把雪往他脖子里塞，差点没冻死这孙子。
从那之后，这小瘦子就再不敢跟他打雪仗了，吃点亏也忍了。
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跟狗一样，欺软怕硬还能忍。
只可惜上辈子他早早去了京城，也不知道这小子长大后混得怎么样？
这种人，适合当狗。
上午，马小龙去照相馆洗照片，都是马小凤早上拍的雪人，加钱快洗之后，拿着洗好的照片去找朱砂。
昨天朱志强喝醉了，住在了饭店，朱砂深夜见他没什么事，独自回了家，马小龙来的时候，她还在被窝里猫着呢！
家里有保姆照顾，到也不觉邋遢。走到床边，看着她红润的脸蛋儿，一双罪恶的冰凉双手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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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一个激灵，睁眼就看到马小龙坏笑的脸。
“小宝贝儿，太阳都晒屁股了。”马小龙笑道。
正要把手收回来，朱砂按住了这双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轻轻搓几下，问道：“怎么这么凉？”
马小龙很感动：“后半夜下雪了，世界变白了，气温也降的厉害。”
“下雪了啊！”朱砂虽然也是后半夜回来的，但回来的时候还没下雪，没想到一觉醒来，雪已经铺满大地。
“嗯，早上扫雪，堆雪人，小凤还拍了几张照片，一会儿给你看看。”马小龙道。
“好啊！”朱砂眯眼一笑，感觉到脸上这双冰凉的大手，秀眉微蹙，道：“把衣服脱了。”
“呃……”
看着朱砂那精致的面庞，马小龙咽咽口水：“这……不好吧！”
“想什么呢？”朱砂拍了下他的手：“手这么凉，身上肯定也凉了，外套脱了，钻进来暖和暖和。”
“穿着衣服钻进来？”
“不然呢？”朱砂眯眼一笑：“你还想不穿衣服钻进来？”
“咳，别再说了，再说就404了。”
虽然体质高达30，抗寒抗热能力大增，但今天属实冷的要死，气温至少零下十四五度，这马小龙可扛不住，一路过来，身上早就透透的了。
脱掉外套，裤子也脱掉，袜子也不放过，只穿着秋衣秋裤钻进去。
被窝里又香又暖，怕激着朱砂，马小龙没敢贴太近，稍微拉开点距离，想着身子暖一点再说。
朱砂却主动贴了过来。
白，却不嫩的脚贴在马小龙的脚上，手攥着手，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
马小龙举旗致敬。
“……”朱砂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别乱来。”
马小龙苦笑：“不是我乱来，实在是控制不住啊！”
“……哼！”朱砂不再说话，但脸更红了。
好尴尬。
第十七章 托付
洗漱过后，朱砂走到已经暖和过来的马小龙身边，问道：“你带来的照片呢？”
“外套兜里。”马小龙伸个懒腰，暖和过来就是舒服啊！
从外套里拿出照片，第一张就是自己样子的雪人。
朱砂笑了：“做的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本事多了，多到你一辈子也探索不完。”马小龙笑道：“给你个指标，许你下辈子、下下辈子继续探索。”
“……”朱砂拢了拢秀发：“嗯。”
看到陈珺的雪人，也挺好看的。
看到马小凤张开双臂，金鸡独立的搞怪样子，朱砂噗嗤一笑，这丫头，还是这么少根筋。
照片看完了，朱砂留下几张，放在只属于自己的相册里，里面装着过去六年的记忆。
合上相册，朱砂微笑道：“小龙，我的相册快装满了。”
“回头给你做个大相册，能装一千张的那种。”马小龙笑道：“多做几个，把我们这辈子的回忆都装进去。”
朱砂笑靥如花：“好。”
就在小两口亲亲我我的时候，朱志强接到了朱玲玲打来的电话，听到第一句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哥，我接到了一些消息，你出国避避风头吧！”
“怎么回事？”如果是朱砂或马小龙说这种话，朱志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朱玲玲不同。
这些年朱玲玲生意越做越大，在京城、魔都、深城都建立了据点，设计的服装每年都远销海外，甚至还揽下了领导们的服装业务，可谓手眼通天，她得到的消息，绝不会错。
“太乱了。”朱玲玲道：“国家要发展，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朱志强一听就懂了，沉默片刻，道：“我走了，家里怎么办？”
“祸不及家人。”朱玲玲道：“再说还有我呢！”
朱志强无话可说，论能力和影响力，他就是个地头蛇，而朱玲玲已经成了过江猛龙，护住一家老小并不难。
“我特么外国话都不会说，怎么出国？”朱志强爆了粗口：“再说出国以后还有我现在的好日子吗？我不去！”
朱玲玲语气冷了下来：“你真不去？”
朱志强打个冷颤，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妹妹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你……”
“不去就死！”朱玲玲挂断了电话。
“……”朱志强沉默许久，扭头看着身边的雪白羔羊。
如果离开，这样的生活就没了。
“不去就死！”这四个字萦绕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
“咱爸找我？”下午，马小龙才离开没多久，朱砂就打来电话，说朱志强要见他：“什么事儿啊？”
“来了就知道，快过来吧！”朱砂道：“酒菜都准备好了。”
“哦？”马小龙道：“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朱砂看着有些颓废的朱志强，问道：“什么事要牵扯到小龙？”
“不算牵扯。”朱志强摆摆手：“他是个有学问的，爸就是问他点事儿。”
“……”朱砂把饭桌上的白酒收走，换上饮料：“小龙不喝酒。”
朱志强笑了：“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小小年纪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小龙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我不对自己的依靠好，对谁好？”朱砂理直气壮地说道。
“……唉！当年你妈要是也这么想，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朱志强愈发颓废了。
朱砂沉默，她不想谈论长辈的是非。
不久，马小龙来了，这回戴了棉手套，一点也不冷。
“伯伯。”见到朱志强赶紧问声好，毕竟以后要娶人家女儿，态度必须恭敬点。
打量着玉树临风、姿容过人的未来女婿，朱志强面露满意之色，笑道：“坐吧！咱爷俩今天好好喝点。”
“呃……”看到饭桌上只有饮料，再看看朱砂的神色，明白了：“行，我陪您喝点。”
媳妇不让喝酒，对付着喝点饮料吧！
菜都是从饭店带过来的，还冒着热气。
三人围坐在桌前，先吃点、喝点，程序走完，朱志强才提问：“小龙，你学问大，见识多，你说外国有说中文的国家吗？”
“有啊！”马小龙道：“李家坡有一半以上的人说中文，东南亚国家也有很多华人社区，说中文的很多。”
“哦。”朱志强似懂非懂，他根本不知道东南亚在哪，完全没有地理概念，但是不重要：“李家坡在哪？”
“东南亚。”马小龙道：“马六甲海峡那里。”
“呃~嗯……”朱志强一头雾水：“这马六甲海峡又在哪？”
“在咱们国家的西南边。”马小龙道：“不算太远，从香江坐飞机，三个小时就能到李家坡。”
“哦。”朱志强点点头，这回心里有谱了。
“李家坡那地方，欺不欺负外国人？”朱志强问道。
“……”马小龙看了他一眼，道：“伯伯想去李家坡旅游？”
“有这个打算。”朱志强摸摸自己的大背头，道：“我这辈子还没出过国，想去国外看看。”
马小龙笑道：“出去长长见识是好事，但是得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了国外，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事不知道怎么办。”
“嗯。”朱志强听了连连点头，自己这个未来女婿，果然靠谱。
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有些问题马小龙能回答，有些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干脆的说不知道，但是给出了比较有效的建议，让朱志强非常满意。
“不错。”拍拍马小龙肩膀，朱志强很欣慰：“我闺女给我找了个好女婿，她跟着你，我就放心了。”
马小龙呵呵一笑，看了眼脸有点红的朱砂，道：“伯伯放一万个心，我以后肯定让朱砂过上好日子。”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记住你今天说的，以后我闺女过得不好，别怪我跟你不客气！”朱志强第一次用这么郑重的语气跟马小龙说话。
这，这就把富婆交给我了？
嘿嘿嘿……
马小龙端起饮料：“多余的我也不说了，您看我表现。”
朱志强笑了，跟他碰下杯，道：“别怕，我就是让你对我闺女好点。以后她要是做错了事，该打打、该揍揍，这女人一天不打不老实，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想当年……”
“……”
朱志强这人，喝多了说胡话，不喝酒胡说话。你见过教女婿怎么打自己女儿的老丈人吗？今儿算是见着了。
哪怕朱砂在一旁听的脸都黑了，马小龙还是被动听到了不少新姿势，长见识了。
……
傍晚，送走马小龙，回到客厅，朱砂恶狠狠地瞪着朱志强。
朱志强有点心虚，干笑两声：“男人爱面子，你爸这是教你以后怎么给你男人留面子。”
“我谢谢你！”朱砂咬牙切齿。
“不客气，谁让我是你爹，应该的。”朱志强还当真了。
“呵呵呵……”
眼瞅着闺女就要黑化，朱志强连忙打断：“我过段日子要出国避避风头，以后我不在家，你一个人注意点，实在不行让小龙搬过来跟你一块住。有他在，我更放心。”
“……”朱砂秀眉紧蹙：“有人找你寻仇了？”
“不是寻仇，是上面要扫除一切害人虫。”朱志强叹了口气：“爸就一地头蛇，哪能跟上面作对。不过你放心，罪不及家人，连累不到你们。”
朱砂愣住了，虽然记忆碎片中知道他时间不多了，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但是……
“你怎么知道的？”朱砂问道。
“你小姑传回来的消息。”朱志强道：“估计就这几个月的事儿。多亏有你小姑，不然我这次肯定跑不了。”
“……”朱砂恍然，同时也有些不解，为什么上辈子小姑没救他？
稍微想一想，明白了。
一切变化都来自于她爷们。
如果不是她小学一年级开学就和马小龙成为同桌，成为好朋友，马小龙就不会展现出设计服装的才华，小姑就不会因此让服装厂重生，从而不断做大，成为如今的庞然大物。
也因此才能得到上面的消息，警示必定会死的老爸。
仔细想想，她这一辈子的人生走势和上辈子完全不同，而所有的不同都是马小龙进入他的生活开始的，所以，她这一世最大的改变和收获，就是马小龙。
想到这里，朱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心跳的很快，很想和他见面，想抱着他，想……
朱砂没这么做，因为朱志强缠着她说了很多话，许多话都是以前没说过的。
她不知道朱志强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她也不懂，但心里总有一种以后再也见不到的错觉，很不舒服。
“你是去避风头，又不是送死。”朱砂听不下去了：“说这么多干什么？回来再说不行吗？”
朱志强愣了下，看到女儿不耐烦的样子，无奈一笑：“说的对，等回来以后再说。”
看时间也挺晚了，朱志强起身道：“爸出去一趟，这几天大概不回来住。记住，有事找小龙，小龙解决不了的事找你小姑。”
“知道了，你都说三遍了。”朱砂语气一顿，突然想起马小龙说过的一句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三遍……
“记住就行。”朱志强笑了笑，穿上外套出门了。
半个月后，打通关节的朱志强离开了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