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要冲阶？
战斗发生后的第三天，营养剂再次来到了关人的小院里。
他是带着一个人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门外指挥的那个A级。
这人也是被下了禁制，一脸的愤懑。
水属性至高见状，实在有点不理解，“这是又怎么了？”
营养剂随手将人丢在地上，信口回答，“居然是他来谈赔付，那我们就扣下人了。”
“这不是合适吧？”水属性至高发出了抗议。
他算摸清了对方的路数，只要自己别仗着身份，选择客观地讲道理，还是可以有效沟通。
“他是负责谈判的，你们竟然把谈判者扣起来，这是哪门子道理？”
营养剂白了他一眼，“上次就在门外指手画脚，没抓他纯粹是因为他没进封地。”
“现在竟然还敢来谈判，这是斯蒂芬家没人了，还是当我们都眼瞎？”
A级努力辩解，“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上次虽然来了，但是又没有动手！”
“是你调动的战舰！”营养剂淡淡地发话，“别觉得我们好骗……再叽歪就杀了你！”
A级顿时就闭嘴了，心里有点疑惑……我发的指令非常隐蔽，这是族里出现了叛徒？
水属性一听这话，也没了脾气，对方虽然行事霸道，但是这说法也不无道理。
很快的，斯蒂芬家谈判者被抓的消息，传到了所有有心人的耳朵里。
至于说原因？古斯丁封地的人没有向外解释。
斯蒂芬家族的人更不可能解释——哪怕他们知道原因，也不会主动挑明。
不过这一番操作，反而是震慑了一些心怀侥幸的势力。
——看到五行战阵的威力，要说所有人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斯蒂芬家族在整个清源星，都算不小的势力，可是也很有一些势力不差于他家。
曲涧磊他们表现得很强横，手段也足够冷酷，但是不足以吓退所有的觊觎者。
现在只不过是没人主动出头，大家都在观望就是了。
真要有大势力先跳出来，绝对少不了人跟进。
说到底，够资格惦记这种利益的势力，都不是愣头青，没谁会替别人冲锋陷阵。
但是他们真没想到，古斯丁封地的人，居然敢二次出手，抓的还是谈判人员！
这是吃定了斯蒂芬家族，根本不担心侯爵的震怒？
要知道，侯爵现在不在清源星，而是在帝京办事！
而斯蒂芬家族的实力，并不仅仅靠着自身，他们的交游也很广阔！
往死里得罪这个家族……这是得有多大底气？
反正这么一来，越发没人敢先出手了。
反而有人找到了斯蒂芬家，表示那些人欺人太甚，你们想继续动手，记得通知我们一声。
然而，架不住科莫多非常冷静，而且有足够的威望，压住了族里的少壮势力。
如今有人上门来挑唆，更是让族人们都看明白了：还是老祖宗睿智！
更有意思的是，当天下午，有人找到古斯丁封地，表示为前一阵的冒犯道歉！
来人就是同样心怀叵测，曾经上门求见过的那几家。
原本他们还打算装傻充愣，想着蒙混过关，哪曾想堂堂侯爵家族，竟然被人追着羞辱？
现在他们实在是不敢心存侥幸了，于是主动上门沟通，以期“消除误会”。
管家直接替租客挡驾了，他表示是不是误会，你们心里也清楚。
鉴于你们没有付诸具体行动，过往恩怨可以搁置不提。
不过也只是搁置，劳烦你们想清楚，如果未来再有什么反复……后果你们自己考虑。
当天下午来的只是一家，结果第二天和第三天，其他几家也上门道歉了。
又过一天，斯蒂芬家族新的谈判者前来，大致确定了相应的赔偿金额和日期。
金额数是不可能有变化的，首付三成也不可能更改，区别在于日后的分期。
又过八天，斯蒂芬家族终于凑齐了首付的三百亿现金。
大头蝴蝶确认了消息后，又开始转动起来，“要不要考虑……半路上打个劫？”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曲涧磊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种宵小手段，犯得着吗？”
大头蝴蝶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们就打算派人假劫道来的，不过被科莫多劝阻了。”
这还真是……曲涧磊感觉有点无语，这些贵族脏起来，也真没有下限。
总算对方家里还有明白人，要不然，他得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次送钱，来的是三艘小型舰——这么一大笔钱，斯蒂芬家族也不敢掉以轻心。
除了三百亿的赔偿款，对方还额外多带了五百万。
这钱将会用于俘虏们的各种生活开销。
侯爵家族对收费项目和金额颇有点微词，但是没办法，他们不具备反对的实力。
不过这份耻辱，他们也深深地记住了——真不要让我们有翻身的一天。
管家甚至忍不住向营养剂提示，“贵客们要小心了，斯蒂芬家的人，心眼可不大。”
营养剂却不以为然地回答，“没事，他们会习惯的！”
会习惯的……管家心里默念着这霸气无比的台词，转身离开了。
又过一天，管家坐着商务星舰升空，然后从太空里发来了请求。
古斯丁家族的至高奥德华，携带着族中几个晚辈，想要来拜见贵客们。
按说他们才是封地的真正主人，没必要在太空里待着等回信儿。
但是听说了自家租客的强横之后，奥德华认为，还是有必要显示一下自家的礼仪。
营养剂表示没必要这么客气，想来只管来就好。
——其实这也只是个姿态，贵族嘛，在意的就是一个面子。
等奥德华五人落地之后，也确实感觉到了对方的敷衍。
负责接待他的，就是两个A级……六名至高，连一个露头的都没有。
奥德华至高也不敢计较，实力不对等的前提下，没资格要求地位对等。
他甚至跟营养剂和花蝎子谈得都很不错——所谓人情，都是一点一点经营出来的！
奥德华向对方介绍，家族目前主要分布在朦胧星域，再有就是帝京以及周边。
这块封地，在出租的合同期间，家族不会改变主意——想提前续约也好说。
然后他热情地表示，希望贵客们未来有机会去朦胧的话，一定去古斯丁家族做客。
除此之外，奥德华还盘点了一下清源星上的贵族，着重介绍了几家跟自家关系不错的。
——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可以找他们代劳，应该不会被拒绝。
奥德华之所以匆匆赶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受几家盟友所托。
古斯丁家族早就搬离了清源星，按说这里发生什么事，跟他们都没有多大关系、
但是这几家盟友，很有必要重视，家族至今没有重新振兴的苗头，必须经营好已有关系。
他们在清源星的存在感，已经越来越差，总不能任由影响力彻底消失吧？
而且他们对租客的来历，也有一点兴趣。
这片封地，原本是租给一个故旧的，后来那故人转租了出去，却不告诉他们对方来历。
古斯丁家也不想问——有胆子转租下来的人，不可能害怕自家的那些仇家。
那么，就更不可能怕古斯丁家族了。
以往奥德华也不想过问，生怕租客觉得是找茬，现在正好来了机会，他就借机见一面。
不过，营养剂对他介绍的那些盟友，兴趣不是很大，随口的应承看起来敷衍得很。
奥德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实力上的差距就在那里摆着，还能计较什么？
只要对方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排斥，他就已经可以满意了。
至于很多人关注的焦点——五行战阵，他一个字儿都没提，生怕对方认为自己别有用心。
最后，他又通过监控看了看斯蒂芬家的俘虏，并没有亲临现场。
这里面也是有些说道的。
虽然古斯丁家是主动搬离，没谁能禁止他们返回，但是真要现身，还是会引发一些变数。
总之，奥德华带人跨星域而来，根本没出封地，只待了一个晚上就离开，成本有点太高。
但那要看他做了什么，起码古斯丁家族认为，为了这帮猛人，专程来见一面很划算。
在此之后，他点过名的几个家族，都纷纷派人上门拜访。
接待这些人的，依旧是古斯丁家的管家。
他表示说，贵客已经记住你们的名字了，至于说去面见……那些人真的很忙。
来访者也没谁觉得就折了面子，实力足够强大的人，有资格傲慢。
一转眼，半年时间过去了，这一天，营养剂来找曲涧磊。
新的计算单元已经到了，九十八亿一组，一共两组，目前停在太空里。
曲涧磊听得忍不住暗暗咋舌，不愧是至高之上，一出手就是小两百亿。
“那就去接收一下吧，真是多谢了。”
营养剂迟疑一下，然后扭捏地表示，“大人，我感觉可以冲击至高了。”
“是吗？”曲涧磊仔细感知一下，觉得这家伙的气息……反正他是有点捉摸不定。
但是对方既然这么决定了，他也不会贸然提什么建议——人家背后可是有至高之上的！
“那敢情好啊，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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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章 借个阵法
营养剂扭捏好一阵，才不好意思地表示，“想借用一下你的另一个阵法。”
“嗯？”曲涧磊听得就是一怔，“你是觉得一个阵法不够？”
在这里定居下来后，他搭建了多个阵法，有聚气阵也有聚灵阵，普通版和超级版都有。
这一切，他都没有瞒着营养剂——在对于至高之上而言，这点小小的违禁不算什么吧？
营养剂见状表示自己也想修炼，曲涧磊特地在别墅那一片，搭建了一个普通聚气阵。
这样一个阵法，足够普通至高的日常修炼了，这家伙居然会不满意？
“不是，”营养剂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表示，“想用另一种类型的阵法。”
“嗯？”曲涧磊的眉头皱一皱，“你这眼力不俗啊……那可不是聚气阵。”
“我知道，”营养剂点点头，“那应该是原初战士修炼时使用的阵法。”
曲涧磊闻言微微摇头，“这还真不完全是……不是我舍不得给你用，怕你驾驭不了！”
营养剂迟疑一下表示，“我感觉，它对我用处更大……我的直觉一向不错。”
“啧，”曲涧磊摸一摸下巴，为难地表示，“体系不太一样，你考虑过失败的后果吗？”
“我会先尝试一下，”营养剂不假思索地回答，“万一感觉不对，可以及时中止。”
“怎么就这么倔呢？”曲涧磊是彻底地无语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眼睛微微一亮，“不会你身后那位，悄悄来观察过吧？”
营养剂不住地摇头，很肯定地表示，“那位绝对没有悄悄来过，我可以发誓。”
没有“悄悄”？曲涧磊分了一下神，觉得措辞有点奇怪，但最后还是回到了话题上。
“我这儿有一套改进过的火属性修炼方式……你拿去参考一下。”
如果对方看懂了自己的改动，能做出针对性变动的话，那就可以尝试一下使用聚灵阵。
看不懂却还要坚持的话，他也只能……尝试着使用物理说服了。
终究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对方可以出现错误选择，但不能因他而起。
营养剂毫不犹豫地收下功法，点点头喜眉笑眼地离开，去找古斯丁家的管家去了。
接下来，管家带着他乘上商务星舰，去太空里接应了。
贾老太知道新的计算机组要到了，前来找曲涧磊了解情况。
然后她就注意到，老大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这是发生了什么？”
曲涧磊迟疑一下，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没有在意聚灵阵暴露，只是郁闷小家伙的坚持，苦笑着发话，“这都是什么事……”
贾老太听完之后，表情有点怪异，她斟酌着发话，“你对他……好像感情不太一样？”
“哪里的事！”曲涧磊摇摇头，很坚决地否认，“我只是觉得，是不错的合作伙伴。”
“是吗？”老太太大有深意地看着他，“团队这么多异性……你好像对谁也没感觉？”
“我那是太忙，而且……”曲涧磊想解释一下，自己很反感办公室恋情。
但是话到嘴边，他不知为什么就停下了，只是不住地眨巴着眼睛，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然后他轻声嘟囔一句，“这绝对不可能……简直荒唐！”
两世为人，他始终坚决反对同性之间不正常的感情。
在他看来，那不但是扭曲的，也会严重地影响族群繁衍，根本是反人类的！
可是现在……怎么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呢？
就在这时，清弧走了过来，疑惑地发问，“什么荒唐……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强忍着笑意，将两人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清弧听完之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前辈你这也一把年纪了，吓唬老大做什么？”
“我哪儿有吓唬？”贾老太一摊双手，一脸的无辜，只是那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我只是感觉他对营养剂有点过于关心，是他自己想歪的！”
“好了，这事儿我有经验，”清弧摆一摆手，很干脆地表示。
“老大的合作伙伴里，很少有这么可靠的，其他的是您想多了。”
“对嘛，”曲涧磊点点头，又瞪老太太一眼，“居然学会吓唬人了，过分！”
贾老太抿嘴笑一笑，没有再说话。
一天之后，四艘大型货运星舰降落了下来。
雇工们早已做好了卸货的准备，各种智能设备先后上阵。
只用了两个小时，他们就将四艘星舰的货物全部卸下，然后星舰腾空离开。
值得一提的是，两组计算单元不但没有后门，还配备了二十个专业机器人。
从开箱到组装设备，全部由机器人来完成，智能程度高得可怕。
曲涧磊竟然不需要动手，站在旁边检查安装情况即可，实现了从施工者到监理的转变。
要不说至高之上就是不一样，办事比普通人可靠多了。
在整个安装过程中，负责检查的不止是曲涧磊，其他四名至高也全程旁观了。
偏执狂甚至还记下了很多重点，他没忘记自己的承诺——以后要帮老大处理好琐碎事情。
安装好说，调试可是个烦心事儿，这种事情就指望不上机器人了。
曲涧磊用了整整五天时间，才调试好第一台机组。
倒不是他不熟练，关键是一台机器太贵重了，他生恐自己因为疏忽酿成大问题。
小问题也不行，这不止是来自至高之上的投资，人家办事还相当地到位和漂亮。
曲涧磊觉得，哪怕自己出那么一丝丝纰漏，都会特别丢人。
调试完成之后，他又盯着机组满负荷跑了三天，才开始调试第二台机组。
这一次稍微快了一点，总共只用了两天，就这还是检查了不下十遍。
等两台机组全部开始运行，半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运行了没两天，营养剂又找了过来，“老大，功法我看过了，改修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这样的吧？”曲涧磊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营养剂挠一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这功法，我还请大人看了一遍……”
“那位说合适我用，而且强烈建议我这么用。”
“你……”曲涧磊的嘴巴动一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方未经自己允许，就把功法泄露了出去，按说他应该生气才对。
但是这种改进型功法，他都不知道卖了多少道了，而且事先他也没叮嘱不得外传。
事实上，曲涧磊并不认为，以至高之上的眼力和经验，会觉得改良功法有多珍贵。
就像他的瞬闪一样，以前没人想到，不代表门槛有多高。
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当然，改进型功法肯定比瞬闪的门槛高，但是可能难得住至高之上吗？
敢冲击至高之上的，个顶个都是天骄，除了具备相当的毅力和勇气，智商绝对超群！
曲涧磊在意的是：你身后那位就这么笃定，你可以随意改修功法？
可是要提出异议吧，他也不确定，那位有多么了解营养剂。
是单纯的胆子大，还是真的了解得很透彻？
他原本想的是，对方如果不听劝，自己就要用物理手段说服了。
但是想一想老太太那古怪的笑容，他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我真是弯的吧？
于是他点点头，“行吧，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给你搭建一个。”
在山间别墅里，曲涧磊搭建了一个普通版的聚气阵，他觉得这已经够用了。
不过在搭建好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感觉不合适了，就……算了，由你吧。”
看着他讪讪地转身离开，营养剂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隐约的笑意。
等到四周的灵气大起，他深深地吸一口气，面现微微的陶醉之色。
然后他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嘀咕一句，“果然，就是这个感觉啊……”
自打营养剂开始闭关之后，曲涧磊开始了新的推算。
五行战阵初见成效，可以考虑暂时放缓完善，他想推算的是其他阵法。
四象、三才、两仪……反正算力足够多，可以统统安排起来。
还有就是关于元婴功法的完善，虽然他已经有了明确的框架，但依旧需要大量的推算。
同时，他安排了老本、花蝎子和紫玖仙轮流看守那栋别墅，也算是护法吧。
至于说为什么不请至高看护？他可不想让人再笑话了——A级的胆子多少没那么肥。
事实上，就这么小小的一片封地，自家这几个至高，还不是随便就感知到了？
他已经习惯了几道精神力随时降落的日子，没办法，生活就像那啥，既然反抗不了……
不过这三位确实没那么嘴碎，也很尽心，反正轮流看护也不累。
一转眼，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营养剂几乎天天待在别墅里。
然而，他也没有闭死关的样子，时不时还露个脸晃荡一阵。
最终本特利有点按捺不住了，他比一般人更关心对方冲阶的成功率。
因为他也马上要冲击至高了，而且他的修炼功法被帝国管制，也是老大一手推算的！
第1072章 天赋异禀（预定下月保底月票）
面对本特利的疑问，营养剂很干脆地表示：你们老大拿出来的功法，真的很棒！
至于说为什么不闭死关？他表示自己在适应期，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考虑闭死关。
老本则是等到紫玖仙轮班的时候，去把对话告诉了自家老大。
曲涧磊觉得这个反应真的太正常了，对方没有一定适应期的话，反而是不着调。
既然小家伙这么谨慎，他基本也可以放心了——希望这家伙能冲阶成功吧。
然而，他还真没想到，在此后的第二十一天，营养剂居然冲阶成功！
当时别墅方向传来一阵气机波动，曲涧磊发现之后，随便感知了一下，直接就愣住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前一阵还说在适应呢，这不声不响的，竟然就至高了？
当然，另外四道精神力也接踵而至——这简直是必然的。
偏执狂直接口吐芬芳了，“这特么也太过分了吧？至高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突破了？”
沐雨也忍不住感慨一下，“这还真是……天赋异禀，怪不得老大这么看重他。”
倒是清弧和贾老太相对淡定一点，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
营养剂不但进阶的速度快，稳定境界的时间也很短。
进阶三天后，他就走出了别墅，身上的气息不是能很好地收束，但是波动也不是很明显。
曲涧磊再次表示出了一定的意外，“你这收束气息的方式，是什么原理？”
凭良心说，区区三天时间，就能将气息收束到这种程度，他自己都做不到。
反正他为对方提供了聚灵阵和改动过的功法，问这么一句，也不算过分吧？
“还是那个印记呀，”营养剂眨巴一下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会以为，我光凭自身的能力，就可以这么快稳定下来吧？”
曲涧磊也没有怀疑这个说法——至高之上的印记，功能多一点很正常吧？
他悻悻地摇摇头，“那就算了，我还琢磨着，能不能借鉴一下。”
“这事不是不能处理，”营养剂毫不犹豫地表示，“我跟那位了解一下。”
“我刚刚进阶，跟长辈要点进阶贺礼……这很正常吧？”
这家伙就是会做人啊，曲涧磊下意识地想夸他一句——他并不介意称赞别人。
但是想到某些过分的传言，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最后他只是淡淡地表示，“这个真不勉强，方便的时候，问一下就好。”
然而没过两天，营养剂就找了过来，“那个啥，有点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那位知道我进阶之后，让我帮忙问一下，他上次买的那个法宝，你会使用吗？”
曲涧磊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反应了过来，说的难道是镇魂钟？
“你说的是上古神文的那一件？他真的买下了？”
镇魂钟上的铭文可不是小篆，而是更古老的钟鼎文！
“对对，”营养剂连连点头，“那个玩意儿很不好用，也没有使用说明！”
肯定不好用！曲涧磊心里明镜似的，镇魂钟应该是正经的元婴法宝。
伪元婴想要如臂使指地使用，怕是真没有那么轻松。
他思索一下表示，“我没有距离观察过那法宝，也不好细说。”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要亲自上一上手，否则我不会轻易做出判断！”
“上手……感觉也是正当要求，”营养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先把信息反馈回去。”
“不着急，”曲涧磊随口回答，“我估计也要走到那个境界，才能尝试一下。”
“要不……现在试试也无妨，”营养剂却是很有点想法，“你能越阶杀敌的。”
曲涧磊摇摇头，“不是一回事，战斗力的差距，和境界的差距，两者有本质的不同。”
营养剂一本正经地表示，“给钱的，人家不可能占这点小便宜。”
曲涧磊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是钱的问题吗？我提供的这种支持，拿钱买不到。”
“……”营养剂无语了，过了一阵才发话，“对了，能帮忙翻译一点神文吗？”
曲涧磊摇摇头，很干脆地回答，“不能……借钱好说，借路不行！”
营养剂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好吧，是我说错了。”
“我可以弄出来点神文资料，你研究之后，愿意给点啥就给点啥好了。”
这个条件，已经相当宽松了。
可以说，曲涧磊在神文造诣方面占据垄断地位，别人想求他帮忙，那真得看他的心情。
但是营养剂也足够光棍——我拿出一些神文资料任你选，你选完了，我也不跟你要译文！
反正你随便拿出点东西，我就都收了，也不会考虑跟我给出去的资料是否一致。
这种操作，主打的就是一个信任——货不对板都无所谓，只要双方都能有收获就好！
要不说这营养剂做事，那是真的地道
但他并不是老好人，狠起来的时候也非常凶残，这足以证明，他的友善值得珍惜。
不过曲涧磊还是笑着摇摇头，“最近算力有点紧张，你说的事往后推一推吧，”
算力紧张？营养剂闻言顿时愕然，“不是刚到了两台大型计算机组吗？”
曲涧磊一摊双手，很无奈地表示，“等待推算的项目……很多！”
可营养剂依旧有点不解，“这两台机组的算力，已经很强了吧？”
近百亿的计算单元组，连至高之上都觉得拿得出手了，而且还是两台。
曲涧磊默然，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随着自己积蓄的增加，需要的算力也越来越变态。
以至于他有种感觉，自己忙来忙去，都是为小湖的更新换代做了贡献。
他也只能悻悻地反问，“光是推算出的这个五行战阵，换两台计算机组……贵吗？”
“这个当然不贵！”营养剂毫不犹豫地回答，“卖断的话，十台都不止！”
然后他猛地生出个念头，“不是说暂停改进五行阵了吗？所以……你在研究别的战阵？”
你这直觉感，也太强大了一点吧？曲涧磊是真的有点愕然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含糊地回答。
“这么强的算力，不可能只研究一个项目，我的算力上，一直都是多线程任务。”
然而，这含糊的说辞，反而是引起了营养剂的兴趣，“多线程……那还有什么项目？”
曲涧磊笑着摇摇头，“这个不能说，万一说出来做不到，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就是不想告诉我！”营养剂悻悻地哼一声。
他的智商从来就不低，只不过此前修为上存在差距，不好跟对方太过放肆。
现在修为也跟上来了，他居然敢吐槽了，“研究项目，哪里有必然成功一说？”
曲涧磊闻言笑一笑，“我经手的项目，连团队其他人都不知情，你怎么可能例外？”
营养剂的眼珠转一转，“老大，我现在也至高了，能加入你的团队了吗？”
曲涧磊看着对方身上波动的气息，一时间有点犹豫。
——至高气息还不能很好地控制，但是收束水平已经很高，适应一段就好了。
而且五行战阵已经初步成型，团队里是真的缺乏火属性和木属性的至高。
但是这位……怎么说呢？有点过分跳脱了，自身的秘密也太多了一点。
可要是拒绝，似乎也没有什么充足的理由。
对方是一直合作得很愉快的伙伴，也一起经历过战斗。
而且己方不少的底牌，小家伙也了解。
包括但不限于瞬闪、五行战阵、人工智能、神文造诣、解析出的聚气阵和聚灵阵……
其实传送阵的奥秘，对方大约也猜到了一部分。
至于他身具的无属性等秘密，那真的都已经是小儿科了。
可关键的问题是……这家伙影响到自己的口碑了啊，放进团队里合适吗？
最后他也只能回答，“这个事情，我得跟大家商量一下。”
“可你跟那位相处得那么近，加入团队之后，你能保证以团队的利益为大前提吗？”
“这好说，”营养剂不假思索地回答，“那种大人物，跟咱们不可能有多少利益冲突。”
还没加入团队，就用上“咱们”这种措辞了，态度还算端正。
不过这话，多少还是有点小看曲涧磊的团队了，他手上的好东西还真的不少。
曲涧磊倒也没有在意，反而好奇地发话，“那如果咱们的行动跟那位的利益冲突呢？”
营养剂依旧满不在乎地回答，“不可能冲突，我是放养的，在意自己的机缘就好。”
这种情况，倒是符合曲涧磊的认知，贾老太对紫玖仙，可不就是这样？
然而问题又来了，“你不是说自己失忆了吗？怎么会认识那位的？”
营养剂随口回答，“当年就是被那位救了，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四处漂泊。”
“四处漂泊……”曲涧磊无语地摇摇头，终究还是年轻啊。
漂泊得久了，才知道安定的生活有多么值得珍惜。
两人正在说话，猛然间，空中一道白芒闪过。
是封地里的激光炮，笔直地射向天空，穿过云层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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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 军方出动（一更求十月保底月票）
激光炮只亮了那么一下，就沉寂了。
紧接着，大头蝴蝶转动了一下，“是护卫队，击落了一颗近地卫星。”
曲涧磊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封地法所能保护的范围，可不仅仅是地表。
封地所对应的天空，也在律法的保护范围之内。
不过律法对天空的最高限度，没有明确规定——每颗星球的具体条件并不是一样的。
大致来说，只要没有超出大气层，封地觉得路过的卫星威胁到了自家，就可以发起攻击。
简而言之，就是封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过自主判断，来决定是否攻击对方。
只是在一般情况下，如果封地不想跟官府搞得关系太僵，通常会忽略某些窥探行为。
但是该贵族比较强势，或者觉得有必要的时候，攻击路过的卫星也很正常。
经过上次大战之后，古斯丁家族已经击落了三十余颗路过的卫星。
这种行为，搞得官府都来抗议了，说击落了多颗有用的卫星。
但是封地的护卫们很明确地回答：卫星距离我们太近了，而且做了针对性的窥探。
反正现在古斯丁家族刚完成了一场辉煌的胜利，护卫们心气儿都足得很。
官府也没了脾气，据说还特地调整了某些卫星的高度和角度。
曲涧磊就有点好奇，“不可能还是官方的卫星吧？”
“来路不明的，”大头蝴蝶很随意地回答，“这必然会被击落。”
以帝国的科技水平，卫星不需要一定从地面发射，星舰都可以从太空深处发射过来。
所以出现来路不明的卫星很正常，通常不会是善意的，护卫们出手击落并不意外。
最近一段时间，这种三无卫星也确实频频出现在封地上空。
但是曲涧磊知道，这种卫星的来路瞒不过小湖，“谁家发射的？”
“还能是谁家？”大头蝴蝶转动着身子，无奈地回答，“军方呗。”
这是近期不知名卫星来源的大头，小部分是来自各种势力。
然而这也没办法较真，军方关注古斯丁家的租客，是出于维护秩序的考虑。
能适当地遮掩一下来路，已经是看在封地法的面子上，给了古斯丁家该有的敬意了。
曲涧磊的眉头皱一皱，低声嘀咕一句，“军方最近……试探得勤了点。”
“你说会不会是神文会或者什么组织，借军方的卫星来观察？”
这种情况其实不少见，甚至有些杂牌的商业组织，都曾经派出了卫星来观察。
古斯丁家在击落这些卫星后，还会通过相关渠道，对那些组织发出警告。
结果对方通常会辩解，说目前有什么勘测任务……
对于各个星球来说，出于各种需求的勘测活动，实在太多了，根本都没办法认真核实。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大头蝴蝶转动一下，“战阵对军方的吸引力很强，还是不要低估的好。”
曲涧磊闻言笑一笑，“无所谓了，反正咱们暴露的就只有战阵。”
最近的一战，他对这一点非常满意。
虽然己方团队展现出了极为强悍的战力，战阵的表现非常惊艳，但耀眼的只有战阵。
这一战确实令很多人眼前一亮，也会引发一些觊觎，可拿得出手的只是战斗配合。
战阵这东西说起来很管用，也能有效地提升军方战力，但是军方并不是只玩个体配合。
军队是一个整体，星际大航海时期，军队的主要战力，还是星舰等高科技武器。
这种战争机器可以工业化生产，不像觉醒者，天然受到数量的制约。
而且要比威力的话，歼星舰来一炮，应该不比至高之上的一击差。
所以觉醒者的战阵配合，军方肯定也在意，但要说必得之心，那就未必了。
可以佐证的是，曲涧磊第一次遭遇五行战阵，并不是在军方，而是被觉醒者偷袭。
由此可见，研究战阵的势力并不算少，但是军方反而落在了后面。
他们真要跟各个势力强行讨要战阵成果的话，谁又敢不给？
就算白要不合适，花钱买总没问题吧？军方又不差钱。
反正这种莫名其妙的卫星最近有点多，曲涧磊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主要是团队没有暴露出别的强项，又有大背景和封地法做依托，潜在的危险并不大。
真要暴露出其他强项，又被人对号入座的话，以团队以往的战力，就算封地法都保不住。
营养剂提出加入团队后，曲涧磊找大家谈论了这个问题。
不过团队成员表现得……就都有点奇怪，表示老大你做主就好。
曲涧磊一时间也没辙了，索性表示，那这个问题先搁置吧。
不是要和稀泥，而是团队成员之间想要产生足够的信任，那必须要经历一段时间磨合。
曲涧磊团队的成员相对特殊，大多数人都是生活所迫，才选择了跟随他一起亡命天涯。
营养剂跟大家有过一些不错的合作，现在想加入团队，那再经历点事情就可以了。
一转眼，他们扣留斯蒂芬家的人已经半年，一直没有人上门找茬，赔偿倒是按时缴纳。
搁在以往，这种情况真的太少见了，闯出这么大的祸来，竟然可以安然无事。
曲涧磊一行人一开始也很警觉，一直在等事情上门，包括但不限于斯蒂芬家来找事。
久而久之，日子始终过得风平浪静，大家也多少松懈了一些。
在营养剂的境界逐渐稳定之后，本特利感觉自己也快到瓶颈了。
他对自己冲击至高，原本并不抱多少幻想。
当初他在觉醒后四处流浪，毕生的梦想就是在有生之年能进阶B级。
哪怕后来遇上曲涧磊，现在都冲击到A级了，然而岁数终究是在那里摆着。
虽然老大帮他推算出了冲击至高的修炼方式，他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能成功。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他早就懂了。
直到营养剂在他眼皮子底下冲阶成功，老本认真考虑后，决定全力以赴冲击至高！
他还没有到达最佳状态，就提前找到了曲涧磊，表示自己想要去看看幽幽等人。
老本这人说起来，算得上可怜人，除了团队里的人，他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跟他关系最好的花蝎子和克莱尔，目前在身边，还有就是幽幽和曾经的叛徒萧莫山。
至于小秦……那个关系就远了点。
本特利希望自己在冲阶之前，看一下故人的状况，然后就能放下全部杂念专心冲阶。
曲涧磊他们出来也一年多了，三处基地还都有人留守。
这三处目前传来的消息，是一切正常，虽然有一定的延时，但是大致应该没啥问题。
老本就是想去看一看，“……我不需要跟他们见面，远远地看两眼就好。”
“……千万别立FLAG！”曲涧磊打断了他的话，“你一个人去有点危险，带个至高吧。”
在他看来，老本平时表现得异常冷血，可这时候还能惦记战友的安危，也是真情流露。
说实在的，亡命徒做久了，内心柔弱的地方真的不多了，这种温情值得鼓励。
然而，他们虽然有六个至高，但是考虑到清源星还可能遇到事情，可供的选择并不多。
无非就是偏执狂和清弧二选一，他俩离开一个，还能凑齐至高级别的五行战阵。
曲涧磊原本希望偏执狂能应承下来，但是这家伙说要帮他“处理杂务”。
曲涧磊高度怀疑，他是舍不得跟沐雨分开——或者是学妹舍不得学长。
不管怎么说，一群亡命徒里，居然能出来这么一对同命鸳鸯，也算是够奇葩的。
尤其是这俩的年纪加起来，都超过七百岁了。
总算是清弧好说话，表示既然朝云前辈不方便，那我就跟着走一趟好了。
两人离开后的第十天中午，距离古斯丁封地三千多公里远处，忽然出现了大批的战舰。
远远看去，应该是军方的舰队，而且是两艘营级战舰，带着六艘连级舰和诸多小型舰。
除了战舰汇集，还有枪炮声传来，虽然是零零星星的，但肯定是爆发了战斗。
再后来，军方又有一艘团级战舰赶到，彻底控制了局面。
这个响动挺大的，连曲涧磊等人都第一时间感知到了。
他们都不是八卦的人，平常也没多少兴趣看热闹，但是这种事情，不可能不关注。
大头蝴蝶的反应不算慢，它转动了两下，查到了方位。
“是西塞罗侯爵的封地范围，不过目前信息不完整，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
曲涧磊皱一皱眉，“确认一下，攻击他们的，是军方序列的星舰吧？”
大头蝴蝶很干脆地回答，“就是清源军区的战舰……处于战时警戒状态，入侵难度大。”
并非无法入侵，只是难度比较大，容易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谨慎一点吧，”曲涧磊沉吟着表示，“尽量从侧面打听消息，但是不要放弃。”
今天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地道，军方主动攻打贵族封地……这是要变天了吗？
人影一闪，营养剂也来到了他身边，看着远方低声嘀咕。
“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是……在捉拿反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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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太着急了（第二更）
营养剂的轻声嘀咕，说明他还是认为，帝国官府不会不加掩饰地恶意针对贵族。
这么公然无视封地法，想必应该有充足的理由。
不过曲涧磊对于官府的吃相，就没那么有信心了。
他摇摇头，“我看也未必，有什么渠道，能尽快打听到消息吗？”
两人都没有出去打听消息的想法，他们自打来了清源星之后，就没有出过封地。
现在出去未必就不安全，但是会比较毁人设，也好像显得他们在害怕什么。
营养剂随口回答，“那让管家打听消息，这两家关系一般，但是贵族有应急沟通机制。”
果不其然，过不多时，管家匆匆赶了过来。
“见过诸位贵客，西塞罗侯爵那边，应该是遭遇了旧怨，具体情况还在了解中。”
“旧怨？”闻讯赶来的贾老太表示不理解，“西塞罗家都不能使用封地法还击？”
管家恭敬地回答，“我们正在努力打探，军方已经封锁了相关消息。”
“这个帝国，真的是越来越混蛋了！”突然间，偏执狂就发作了起来。
“私人恩怨还真要大过律法吗？”
他说这话，可不仅仅是为西塞罗家抱不平，他看重的是封地法被强权践踏了。
曲涧磊等人并不迷信律法的保护，但是多一层保障总好一些。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沐雨倒还沉得住气。
当天晚些时候，有消息传来，果不其然，西塞罗侯爵的封地，被人强行入住了。
不过对方也不是不管不顾地霸占，而是签了租住合约。
“那也不能强买强卖吧？”沐雨表示自己很不理解。
再晚些时候，有更多的消息传来，出手的确实是军方中人，跟西塞罗家有私人恩怨。
“继续打听吧，”曲涧磊听得没了兴趣，帝国的律法在强权面前……呵呵，真是可笑。
直到第二天，管家才打听到了完整的消息。
简单来说，是军方新来的一个名叫斯希的至高，硬是要强租那片封地。
这种操作的针对性太强，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新至高表示了，他跟西塞罗家积怨很深。
而斯希此来清源星，是受帝国军方总部的委托，担任星球军方宪兵的老大。
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本人不是纯粹的军人，而是帝国监察体系派驻军方的。
斯希来了之后，公然宣称不打算住到军区，因为那会让他的工作受到影响。
军方当然欢迎他的选择——你离得越远，对我们的了解就越少！
然后斯希拿出了一张赌约，证明西塞罗家族曾经赌输了封地的五十年使用权。
西塞罗家族坚决不承认赌约的真实性，说是伪造的。
最后就是军方出面，帮斯希至高做主，强行进入了西塞罗家族的封地。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虽然有些细节存疑，但是如果不是当事人，也讲不出更多了。
曲涧磊他们也不认为，就只有这么点简单缘由。
这件事的前后因果传得语焉不详，里面违规操作的绝对不止一家。
不过，这又关大家什么事呢？主家都不做声了，吃瓜群众就要有观棋不语的觉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两天之后，有人找到古斯丁家的封地来求助。
来求助的是个伯爵，而且还就是前一阵古斯丁家的至高奥德华回来，推荐的盟友之一。
这名盟友求见曲涧磊等人，说自己也是被西塞罗家求到了门上，实在无法拒绝。
曲涧磊直接表示不见。
如果是奥德华求情，没准他还会犹豫一下，现在是朋友的朋友，这是谁给你的勇气？
反正他也不怕得罪人——你们办事这么冒失，根本就是在得罪我好不好？
果不其然，对方还真不敢生气，只是表示西塞罗家非常冤枉，自己也是推不开人情。
曲涧磊听说之后，不以为意地摇头——冤枉？世界上被冤枉的人多了去啦。
就以他的团队为例，没有被冤枉过的人，总共才有几个？
不过管家倒是又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一些消息，这个斯希至高……可能也出身于贵族！
此人的祖辈初开始跟西塞罗家交好，后来却不得不远走他乡，主动放弃了贵族身份。
可以想像得到，这仇真不是一般的大，执意报复也很正常。
然而，这依旧是捕风捉影的传说，没有任何实锤的证据。
对曲涧磊来说，哪怕有确凿的证据，他都懒得过问，何况是这种街边新闻？
管家最后表示，“西塞罗家的实力不算差，对方未必有多强……主要是平台厉害。”
曲涧磊闻言摇摇头，“人家能选择那样的平台，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好不好？”
然而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让小湖悄悄地了解了一下西塞罗家现有的实力。
搜集到的情报显示，这个家族的实力比斯蒂芬家略有不如。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家结怨的经过也曝光了。
虽然依旧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可以确定，两家做事都存在一定问题。
不过曲涧磊他们也只了解到这个程度，就没再继续关注——这只是一起突发事件。
然而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件事兜兜转转的，最终影响到了他们头上。
斯希的祖上确实是贵族，只不过当年才来了清源星，就因为犯错被褫夺了封地……
他跟西塞罗家确实有矛盾，但他祖上不过是个小小子爵，侯爵压根儿不会记得这个仇家。
好吧，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他之所以能成就至高，是因为遇到了传说中的贵人。
这次斯希来到清源星，是打算放手大干一场，西塞罗家虽然是宿怨，但只是开胃小菜。
不过他也清楚，清源被称为富贵星，在帝国有多敏感。
对付西塞罗家容易，因为他早想好了预案，也知道西塞罗家有多少底牌。
所以他带着军舰出手镇押，一点都不怕对方整出什么动静来。
事情的发展经过，也正像他想的那样，对方吵吵了两句，最终不得不就范。
“清源星不过如此！”此刻的斯希有点志得意满。
他是个帅气的中年男人，但是现在面孔有些微的扭曲，显得有点狰狞。
在他身边的是一名身着军服的至高，“那还得是斯希大人指挥得当。”
此人是清源军区的副指挥官，不论年龄资历都高于对方。
但是没办法，谁让斯希背后站着的是八十七集团军的老大？
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斯希直接调动了军方的战舰为自己站台。
八十七军位列帝国七大王牌军团，号称帝国元帅的摇篮，
而且斯希本身出任宪兵队老大，正负责纠查军纪，却还不属于纯粹的军方序列。
军方不愿意招惹这种人，倒不如把人哄好就完了。
然而，斯希至高却还要摆出一副谦逊的模样。
“大人过奖了，也是多亏军方战友们的大力支持，否则我做什么都是孤掌难鸣。”
副指挥官才不会认为，这家伙是真的谦逊，这些天接触下来，他已经摸清了对方性格。
人家嘴上的客套，听一听就好，你要真觉得自己辛苦，怕是回头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所以他笑一笑，“清源暮气沉沉，也是该整顿一番的时候了，正合适大人大展拳脚。”
“我自当锐意进取！”斯希毫不犹豫地表示，“还望前辈多加指点！”
他如果真心把对方当做前辈，就不会显得这么意气风发——起码要先请教各种注意事项。
然而，斯希是带着天线来的，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地方上这些土棍。
他随身带着精悍的战队，又有军方随时支持，并不担心吃眼前亏。
至于说碰上超级大势力？那也得碰一碰，才知道谁的势力更大！
而且他背靠军方实力派，再大的势力，也得考虑他身后的军方背景。
西塞罗家族的势力不算小了，撇开军方背景的话，斯希绝对不可能轻易地压制了对手。
但是有了这一层背景加成，再大的块头，他也敢碰一碰。
副指挥官闻言点点头，“大家都是为了帝国，斯希大人不用这么客气。”
斯希笑着点点头，“那我就先谢过前辈了，不知道现在清源星，还有什么弊端可以查？”
你这也……太着急了吧？副指挥官听得有点瞠目结舌。
然而，虽然他很不喜欢这种急功近利的态度，但也不想让对方出丑。
——毕竟一旦出了问题，别人会笑话整个军方。
于是他小心地提示。
“刚处理完西塞罗的事情，各方反应还没有充分体现，要不……先等等？”
斯希闻言怔了一怔，然后笑着点点头，“既然前辈说等一等，那我就稳一稳。”
“不过他们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前辈你大致说一说，我也好有个准备！”
“这我真猜不准！”副指挥官摇摇头，正色发话。
“大人你才来，已经做下这种大事，总要等一等，看谁先跳出来。”
斯希闻言，竖起一个大拇指来，“不愧是前辈，这话老成持重，我心领了！”
副指挥官勉力笑一笑，心说这小子还真狂，真当我是前辈，你会用这种语气点评？
斯希心里想的却是：虽然你们颟顸无能，但是看在诚意尚可的份上，就放过你们吧。
第1075章 与我无关（三更求双倍保底月票）
新到任的宪兵老大，狠狠地打击了西塞罗家族，这让整个清源星都为之震惊。
接下来，大家都在等后续反应，哪曾想……就没有后续了。
又等几天，有人找到了斯希的门上，举报某个子爵违规扩充军备，可能涉嫌谋反。
这其实就是把宪兵当枪用了，但是举报者言之凿凿，查一下倒也正常。
但是斯希直接把人撵走了，“清源星有官府也有军方，你找到我这里来，其心可诛！”
别人一听就明白了，斯希大人是懂得章法的！
本来嘛，越级上报搁在哪里都是大忌，不能因为斯希至高下手狠，就以为人家没经验！
而且宪兵这东西，所有的任务都是监管军队，跟地方根本不搭界的好不好？
偶尔过问一下，都可能会被人脑补出很多可能，多管几次那纯粹是自己作死！
不过其中有一家的拜访，斯希是面见了，还问了几句。
不是别家，正是斯蒂芬家族，他们损失了三艘连级战舰，需要补充。
因为是正规私军的序列，要经过军方核实批准，宪兵对此……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斯希至高在文件堆见到这个申请，倒也没觉得意外。
他近期抓得比较紧，所以就有人把审核报过来了，否则他最多在某个清单上看到一行。
他只是有点好奇，怎么一下损失了三艘连级舰，于是把人喊来了解一下情况。
凭良心说，他没有一丝一毫干涉的兴趣，两个贵族家族之间的争斗，与他何干？
不过有意思的是，斯蒂芬家族并没有详细说明，自家的战舰到底是怎么被摧毁的。
当然，就算他们不说，斯希也不可能打听不到。
然而他们这样的态度，说明了一个问题，斯蒂芬家不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最起码，他们并不希望宪兵体系插手此事。
斯希至高对此并不意外，宪兵队又不是银票，做不到人见人爱。
正经是斯蒂芬家没打算拖自己下水，也算是有眼色，否则他难免还会暗暗地记上一笔。
斯希确实是打算整顿一下清源星，但不代表喜欢被人当枪，他有自己的整体规划。
他到来之后，第一把火确实烧起来了，也给了诸多贵族家族一记当头棒喝。
不过让他感到郁结的是，接下来的时间，竟然没有生出后续变化。
这些傲慢、愚蠢而又贪婪的家伙，竟然就忍下了这口气？
斯希对贵族的印象一向不好，带有根深蒂固的偏见，对方的反应，确实很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没人兴风作浪，斯希就不得不自己寻找切入点了。
这个时候，他从军方的一道公文中，发现了点文章。
他也没打算惊动军方，而是通过其他可靠的关系，找到了一名中层的军官。
“这个古斯丁家的封地上，出现了战阵配合……具体情况你了解吗？”
军官是B级火属性，在直属教导大队任职，信息相当灵通。
他没胆子得罪宪兵，事实上在他看来，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
他将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没有夸大也没有遮掩。
“咦？”斯希听得来了精神，战阵一击，真能摧毁防御拉满的连级战舰？
这个说法，他此前就见过，但是怎么说呢？军方的很多通报……看一看就好。
不是说绝对信不过，而是遮掩或者夸张的可能性很大，以掩饰可能存在的其他目的。
这位是可信的，应该不会骗自己，“有相关的视频吗？越全面越好。”
斯希至高收到大量的资料，然后仔细研究了起来。
研究完之后，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这正是军方想要的东西，天大的功劳啊！
不过巨大的欣喜，并没有让他彻底地忘乎所以，而是谨慎地问一句。
“有这样的发现，军方为什么没有相应的行动？”
B级军官心里暗叹，心说这位终究不是纯粹的军人，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然而这也怪不得对方，军地之间很多事情，分寸相当微妙，而且存在明显的地域差异。
哪怕是纯粹的军人，也很难精准地把握尺度。
更别说这里是清源星，贵族和军方的关系盘根错节，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他将军方的思路全面介绍了一下，最后还小心地建议。
“这个战阵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对方身后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
这本是老成持重的建议，但是斯希不以为然地一笑：不可小觑……再大还能大过军方？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这样的战阵配合，如果能交给军方，会让战力有多大的提升？”
B级军官一听急了，“大人，还是要慎重一点好，军方的主要战力还是要看战舰！”
斯希的表情变得有点怪异了，“也就是说，我一身至高的修为……有没有并不重要？”
看您这话说得……B级军官也无奈了，“大人，据我所知，盯着这个五行战阵的人不少。”
“没有人愿意先动手，就是怕激怒对方，帮他人做了嫁衣，军方也一直在高度关注！”
这话说得就实在是掏心掏肺了——咱不着急动手，等某些傻哔先上成不成？
“呵呵，”斯希不以为意地干笑一声。
他能理解对方的苦心，也生不出气来，但这并不代表他认同对方的做事风格。
对方很强大？也许吧，但是我有整个军队做靠山，还会怕这些社会势力？
所以他也正色发话，“对军队来说，也许战舰真的是主要战力，但我负责的是宪兵！”
“对宪兵来说，个体的战力和配合更重要，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既然军方无意主动出头，那他就找个理由，以宪兵队的名义出头！
到了最后，军方也不要想争功了——不是他不想给，是军方不争气！
事实上，斯希的话不无道理，宪兵主要处理的是违纪军人，而不是围剿叛乱的军队。
B级军官真的无话可说了，最后只能表示，“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斯希一摆手，淡淡地发话，“很感谢你的分析，别跟其他人说了。”
军官在离开的时候，神智都有点恍惚：这位大人，就这么仓促地决定要出手了吗？
古斯丁家族的封地里，可是还扣留着六名至高呢！
这位大人，还终究是年轻，你倚仗的是体系的力量，而不是你自己的！
很多人在体系里待得久了，会有一种错觉，总觉得体系的力量，就是自己的力量！
那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体系的力量，不可能始终无条件地为你所用！
体系是由规则和人来组成的，而人这个因素，是最善变，也是最容易受到影响的！
然而遗憾的是，他虽然看清楚了这一点，却没有胆子去主动提醒对方。
有些话，适可而止就足够了，讲的多了，反而是惹人了！
B级军官心里很清楚，年轻的至高不是傻，只是已经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尤其是对西塞罗家族的成功打压，更助长了这位的野心！
B级军官也只能暗叹一声，希望这位能及时清醒，不要硬生生碰个头破血流！
没错，在他的心里，斯希至高斗得过对方的可能性并不大。
——不能说一点可能都没有，但是有失败的风险，就足够糟糕了。
事实上，哪怕有五成成功的可能，他都不认为值得赌一把。
——好端端的，人家根本就没有惹你，你就要主动去找茬！
那一家势力绝对不是善茬，据说行事还相当蛮横。
这种人平时不主动招惹别人，大家已经可以暗自庆幸了。
如果在不知不觉中，遭受了无妄之灾，对方可能有多么暴烈的反应，那根本无法想象。
然而，他虽然看得很明白，却阻止不了，甚至还得主动配合斯希至高。
人生在世，总存在这样那样的无奈，哪怕知道面前是深坑、巨坑，也得硬着头皮直面。
斯希送走B级军官之后，也没有着急动手。
他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但人又不傻，想要跟人硬碰硬，肯定要先摸一摸对方的根脚。
如果连这点谨慎都没有，他根本不可能活到这么大。
有鉴于对方在来了清源星之后，从来没有走出封地，在本地打听是不可取的。
所以这件事情，还要着落在古斯丁家族的身上。
古斯丁家已经没落很久了，目前族中只有两个至高。
奥德华至高年事已高，但依旧是主要的顶梁柱。
另一个至高根基受损体弱多病，很少出现在人面前。
斯希派人打听的时候，也相当小心，务求不打草惊蛇。
但是事实上，消息还真不难打听到。
因为前不久的那一仗，让古斯丁家族出了不少风头，前去找他们打问的人也相当多。
奥德华也没有遮着掩着，表示自家的封地是租给了多德尔勋爵家族。
不过后来，多德尔家将封地转租了出去，至于具体转给了谁，古斯丁家也不知情。
奥德华讲清楚这些，也不是要卖弄，他主打的就是一个“与我无关”！
——不管对斯蒂芬家下手的是谁，古斯丁家都只是一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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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祝大家中秋、国庆双节快乐。
刚更新的这两章，风笑估摸没准又要有人说水了。
然而没办法，里面的逻辑关系一定要写清楚才行。
这其中包括“体系的力量，不等于自己的力量”等。
跟随风笑一路走来的书友，很多人都是世情通透，这些解释可能是多此一举了。
但是如果没有解释呢？就连很多老书友，都可能说一句“强行降智”！
这种事情，真是遭遇得太多了。
很多人说，风笑喜欢水文，解释太多，但是没人注意到，风笑的解释多，纯粹是被逼出来的。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没解释的时候，有些书友说“强行降智”，解释了之后，又说水文。
不过这也正常了，起码大家认可了风笑的解释。
一如今天这两章，没解释就看似降智，有了解释，就说明了权力对双眼的蒙蔽。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很多看似无脑的事情，都存在其内部逻辑。
好了，就写这么多，月初三更了，双倍月票期间，求保底月票支持。
第1076章 不摸头脑
“多德尔……”斯希至高轻声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只是个小小的勋爵？
不过事实上，贵族实力的排名，并不是完全看爵位的。
斯希经过了解得知，这个多德尔勋爵，是从一个大家族里分出的很小的家族。
几十代以前的祖上曾经是侯爵，后来最后一次分家的时候，也就顶着一个勋爵。
上一代勋爵都要取消爵位了，不成想连续出了两个至高。
只有两个至高，也没什么让人太忌惮的，但是这弟兄俩，居然都在荣耀学院任教！
荣耀学院里，有很大一部分学生是贵族子弟，这个学院天生就是贵族的交际圈。
后来做弟弟的继续教书，做哥哥的负责管理荣耀学院的一部分校产。
这部分校产在他的手上发扬光大，自身也成长为了富豪。
此人所组建的商业帝国，还有不少高位贵族入股，主打的就是一个利润均沾。
当初古斯丁家搬离清源，选择将封地租给他，就是认准此人做事靠谱，而且很爱惜羽毛。
当时的多德尔勋爵家族实力不差，但是能发展到那么好，主要还是口碑极佳。
古斯丁家族打输了贵族战争，仇家并不少，可是谁又好意思对荣誉学院的勋爵出手？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这个勋爵家族也就出来这么两个中兴的主儿。
弟兄俩年迈的时候，好不容易砸锅卖铁培养出一个至高，却不小心战死了！
现在的多德尔勋爵家族，连个至高都没有，生意和影响力也大不如前。
不过有意思的是，目前荣耀学院有个至高老师，是多德尔家的女婿……
简而言之，对斯希至高而言，多德尔家族不值一提。
然而，他想强行打压的话，也得考虑贵族群体是不是答应。
斯希虽然眼高，也不会狂妄到满世界树敌。
于是他就托人找到了多德尔家族，想知道是谁转包了古斯丁家的封地。
但是很遗憾，没有人能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办理转租事宜的时候，那两名至高尚在，其他人不够资格参与。
现在的这名至高女婿……他终究只是女婿，算不得多德尔的族人。
打听消息的人歉然表示，这不是多德尔家针对斯希……此前不久，已经有不少人问过了。
没得到消息？斯希也没有多沮丧，多德尔家底蕴有限，能接触到的势力，也就那么回事。
而且这帮人自从进入古斯丁家的封地后，从没有外出过，说明自身的实力未必有多强。
至于说他们对斯蒂芬家下手极狠？这也不算多稀奇，无非是想震慑他人。
一次狠辣的出手，换得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这样的交换，还是划得来的！
斯希又等了七八天，发现没有新的消息传来，终于决定碰一碰这波人。
他没有亲自去古斯丁的封地，而是派出了自己的助理，前去求见封地的租客。
管家接到对方的请求，核实了身份之后，觉得也是活久见了。
你一个宪兵头子派人找上门，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他有良好的职业素养，保持了基本的礼节，“抱歉，贵客们从来不见外客。”
助理不可能被这一句话顶回去，他强调一遍，“我家主人是新来的斯希大人，还请通报。”
管家当然知道斯希，不就是刚来就强行住进西塞罗家的那位吗？
所以他很客气地表示，“我当然可以通报，但是结果可能不会有什么改变。”
助理没有做出回应，他只做自己该做的，不会自作主张决定什么。
管家拿出了手台呼叫，把情况说了一遍。
对面传出一个女声，很不耐烦的口气。
“我们已经再三强调过了，不见任何人，能麻烦你拿出专业精神来吗？”
管家冲着对方一摊双手，很无奈地回答，“你也听到了，我被质疑了专业能力。”
助理沉默了三四秒钟，才又说了一句，“他们连求见理由都不想听吗？”
“一直是这样的，”管家淡淡地表示，“我们的宗旨是服务好贵客。”
他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的倾向性。
但是助理听到耳中，总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嘲讽——你真不要觉得自己很重要！
于是他冷哼一声，转身上车离开。
花蝎子虽然拒绝了对方的求见，但是也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好端端的，这个斯希的人跑到古斯丁封地做什么？
于是她将情况汇报给了老大——那个家伙，前一阵可是出了不小的风头。
曲涧磊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方明明是宪兵的吧？
他跟帝国不少部门打过交道，但是宪兵……还真就是头一次。
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不管从任何角度上讲，他跟宪兵都没有重合的业务。
所以他只是安排小湖，注意调查对方的情况，提防可能出现的麻烦。
大头蝴蝶尽忠职守地做了调查，但是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它没有任何的发现。
军方关于战阵的评价，还是有一点的，不过这东西此前就有了，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再后来，曲涧磊没有再提，它也就只是默默地查证。
助理到来后的第五天，有人再次找到了古斯丁家的封地，是官府和军方的人联合上门。
这一次，宪兵方面的人没有来。
军方的态度不是很好，他们要面见封地的租客，并且表示如果不见面，后果自负！
管家一听不是个事儿，封地法什么的虽然是帝国律法，但是军队可是帝国的暴力机器。
跟暴力机器，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要知道，帝国还强调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然而，军方一旦决定征用的话，再“不可侵犯”也没用！
于是管家只能通知了贵客，说军方是这么一个态度。
花蝎子接到消息也很懵，对方这是掌握了什么信息，居然敢这么强硬？
说到底，他们一行人的身份都见不得光，一旦身份暴露，封地法也护不得他们周全。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营养剂走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花蝎子知道，这家伙对帝国的各种规矩门儿清，于是把情况简单介绍一下。
营养剂眨巴一下眼睛，“那就一起去看看，倒不信了……有种给咱们扣顶叛军的帽子。”
也就是说，在他的印象里，除了那些大是大非的事情，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如果谁想硬扣大帽子……那就真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两人来到封地门口，看到了对方来人，官府和军方一共四辆车，十几个人。
这两家也没有想到，对方还真就这么干脆地现身了——不是一直很牛气的吗？
军方的人想强硬来着，但是一不小心就发现……对面居然有个至高露面？
至高不可辱！哪怕军方是在执行军务，只要对方没有阻碍，军人也不得冒犯！
否则的话，至高杀人可真是有执照的！
居然惹出一个至高来……军方来人思索一下，还是表明了来意。
“宪兵部的斯希至高相邀，希望你们能前往军区宪兵部一行，去西塞罗封地也可。”
“有毛病的吧？”营养剂闻言脸色一黑，“宪兵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他当然听说过斯希这人，就算不记得了，对方刚才也出声提醒了——住进西塞罗家那位。
但是不管这位再有名，或者做过什么，都是负责宪兵的好不好？
军方的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是一黑，“那是我们长官，还请大人说话慎重！”
“你给我闭嘴！”营养剂的脸一沉，“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跟至高这么说话的？”
军方的人闻言顿时就是一怔，被至高这么呵斥，他还真是没办法发作。
总算还好，他身后也不是没有人做主。
然而，还没等到他出声，营养剂就继续厉声发话了，“斯希找我们，要做什么？”
军方的人一句话噎在嗓子眼里，顿时被弄了一个不上不下。
但是这个问题，他也不可能不回答。
他只能硬着头皮表示，“长官是这么安排的，军队本来就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多问。”
真不是他使坏，故意藏着掖着，而是斯希确实没有明言，只是让他们通知到人。
斯希的心态并不难理解，他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提防别人抢功！
这不是他不给同僚机会，在他来清源之前，机会就摆在那里，可惜所有人都不懂得珍惜。
别人在担心什么，他也心知肚明，但是他身后有人，真不怕这些。
现在他瞄准这个机会了，万一别人知道了，没准还会生出抢功之心。
没错，军队里也存在这种恶心的事情。
他不出手，就没人敢惦记，但是他一旦出手，抢功的人会蜂拥而至！
至不济，也会考虑帮着摇旗呐喊，好跟着蹭点功劳，这种事情……真的太常见了。
斯希被这种人恶心过，而且这个功劳，他打算独占，以彰显自己跟那些蠢货不一样。
明明能独吞，为什么要把功劳分给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
营养剂听到这个回答，却是冷笑一声，“他一句话，我们就得去见他？”
第1077章 风暴
营养剂并没有说太多难听话，因为没必要，他把自己的观点亮明就好了。
对方做事不成体统，不代表他也要有样学样——做好自己就行了。
他跟对方对话的时候，古斯丁家的雇工也没闲着，调集了设备，开启全方位的拍摄。
这种应对手段……怎么说呢？其实还是要看自身的实力。
实力不够强大的话，拍下来也没用，但是实力足够，就算是多了点证据。
官府和军方的人也不能无视这种行为。
今天的事跟官府的关系不大，他们前来也就是做个见证。
见到军方词穷，他们就出声和一下稀泥，“宪兵部的意图……有没有必要再了解一下？”
——你们都通知人家的至高前往军区了，连个理由都不给？
军方来的人，其实也有点懵，他们肩负的任务，也就是通知到对方，并没有别的指示。
不是他们不想了解更多，而是军方一直就是这么做事的，讲究的是令行禁止。
上面有什么指令，下面只管执行就对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至于说“为什么”或者“凭什么”之类的……那些都不是军人要考虑的！
所以军人们只能表示一句，“反正我们已经通知到了”，然后转身离开。
营养剂不得其所，摇摇头嘀咕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然而，他应付得虽然轻松，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狐疑。
回到主庄园之后，他去找曲涧磊，“老大，这斯希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此前曲涧磊曾经认真分析过，怎么都觉得，军方不可能盯上己方的战阵。
所以他也纳闷得很：宪兵找上门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斯蒂芬家使坏？我去安排调查一下……按道理也不至于吧？”
小湖一直都没有放松对斯蒂芬家的监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那边很老实！
营养剂自身有消息渠道，找过来也是冲着老大的人工智能，想要借此查证一下。
既然老大表示没消息，他马上就表态了：这事儿交给我，老大你不用管了！
曲涧磊听说后，还真没有继续在意——营养剂这家伙做事，确实挺让人放心的。
斯希也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军方传回的消息。
对方居然当众出言不逊？他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无能狂怒只是弱者用来掩饰恐慌的。
他不会在意这点小冒犯，不过心里也暗暗地记了一笔账。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对方明白，口无遮拦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对于这次军方跟对方接触的结果，他表示可以满意。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迅速解决问题，这并不是一个着急的事情。
他的目的就是试探，试探对方的底气和反应。
别人都说他暴躁易怒，但是面对一个可以扣下六个至高的势力，他怎么可能无脑冲动？
对面的反应尚可……首先是有人露头了，这是其他势力都没有做到的！
这说明对方对上军方，还是有畏惧心的，甚至连至高都出动了！
小个子至高发了点火？那也正常了，没点脾气的，能算至高吗？
反正就算发火，对方也没敢说什么太过分的言辞……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对面确实不好惹，但也没有传言中那么狠辣和可怕。
啃这种硬骨头，要有一定的耐心，不能使用蛮力，最好是抓住机会一蹴而就。
想到这里，他舔一舔嘴唇，眼中流露出异常的光芒，低声笑了起来。
“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当天晚些时候，军中有一个资深至高联系他。
这位至高是军方本部的，战力极强威望也高，往日跟斯希处得还算不错。
然而，“关系不错”只是别人的看法，那位至高或许也这么认为。
但是斯希心里明白，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有好几次不给自己面子！
当时他就一笑而过，很大度地表示无所谓，大家也觉得他懂得尊重老人。
事实上，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这种事……不止一次。
要说怀恨，那倒也谈不上，他还没有那么小气。
但是如果有机会不卖对方的面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而且心里会窃喜。
这位至高联系他，就是想知道，他跟古斯丁家封地上的那帮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这是有人请托到了此人，想让其帮忙打个招呼。
对此斯希表示，自己负责的是军纪，找那些人调查，肯定也是跟军纪有关的事。
简单来说是有人举报到了他这里，他不可能不闻不问，哪怕他很清楚，对方来头不小。
至于具体的情况，他不便泄露，毕竟军方有相应规定。
不过他大致可以确定，举报者是胡乱诬陷的，目的是想让他陷入被动。
斯希郑重表示，他不能保证绝对不再调查这帮人，但是……大概率是不会了。
毕竟干了纠查军纪这一行，可能遭遇到的意外太多了，谁都不敢把话说死。
但是同时他也强调：有老哥你打的这个招呼，我以后调查这帮人的时候，只会更慎重！
如果是一个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这话，肯定觉得斯希不但能坚持原则，也很通情达理。
工作和友情之间分得很清，但也在努力兼顾了。
来关说的至高……那真是一点意见都提不出来，再说三道四的话，真的可能弄巧成拙。
所以这位也只能表示，我也不是有意找你徇私，主要是欠了点人情，帮忙打问一下。
我知道你干军纪也不容易，那边也不是很好惹，事情能这么揭过，那是最好的。
斯希并没有问，对方如何不好惹——虽然他很想问，但是只要他开口，对面必定起疑心。
所以他也只能表示，老哥你能体谅我，我真的太开心了，回头见面咱们喝酒。
挂断通讯之后，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想干预我的计划……凭你也配？
这个时候，小湖还有一段数据，留在他的腕表里。
然而很遗憾，斯希是心里做文章的主儿，很少会把真实情绪流露出来。
大头蝴蝶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忠实地反应给了老大。
曲涧磊一听就明白了，十有八九，这是营养剂安排了人，找斯希去打探消息了。
至于说斯希给出的理由，不但他军中的同僚相信了，连曲涧磊自己都相信了。
这理由实在太无懈可击了，查军纪不可能只抓现行，只要有点追求的，打探线索很正常。
关键是曲涧磊也很清楚，清源星上看自己不顺眼的人，绝对不会少。
哪怕撇开此前的那一战不提，只说古斯丁家族当初搬离清源，显然也是因为仇家太多。
——若是有三份奈何，谁愿意抛弃祖业举家搬迁？
新来的军纪官不但强势，也很想抓典型，那么有人趁机举报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不管能起到什么效果，最起码是可以恶心一下人。
曲涧磊自以为搞清楚了这件事的逻辑，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又过了五天时间，宪兵部有新的消息传来。
这一次他们是和军方本部的特别行动队合作，在一个军人俱乐部里面，端掉了一个黑市。
这种军方人员涉及的黑市，其实并不算少见。
包括曲涧磊曾经在黑市上采购到的物品，很多也是从军中流传出来的。
更狠一点的，就是二手的小型攻击舰——甚至连主力舰都有。
不过很显然，后者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了的。
军方俱乐部里的黑市，乍一听有点耸人听闻。
但是明白人都知道，真正敏感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所以查抄这个黑市，象征性的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不过这一次查抄，还是查出来一些比较令人瞠目的东西。
比如说，有人组织女性士兵公然出卖铯相……
简而言之，涉案金额不大，但是性质非常恶劣，令人触目惊心。
然后以这个案子为起点，宪兵部顺藤摸瓜，又带出一连串案件来。
有一个子爵的封地因此被查抄，查抄的成果也是异常巨大。
清源官府已经上报帝国，申请撤销该子爵的封地，以警后人。
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惩罚了。
撤销封地的贵族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出了问题。
因为区区的黑市走私，就被申请撤销封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连曲涧磊都被惊动了，特地让小湖去了解了一下，看这家伙是不是勾结了反抗者。
然而小湖的调查结果却是：没有明显的证据显示，该子爵跟反抗者有关联。
这并不是此人绝对没有嫌疑，也有可能是某些证据被隐藏了，并没有传到数据库里。
可以为佐证的是，还有不少贵族，收到了官府的高价罚单！
罚款的名目也很含糊，大多都是“从事了与贵族身份不符的活动”。
然而更令吃瓜群众震惊的是，收到罚单的贵族们，都老老实实地认罚交钱了。
随着此事的发酵，斯希至高在清源星名声大噪，风头一时无两！
曲涧磊算是个宅的了，都忍不住要猜测：这家伙不会再兜兜转转找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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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又失误了-1079探查（二合一）
就在斯希掀起查案风暴后的某一天，下午，天气晴朗。
一片占地面积近万平方公里的湖面上，猛地炸开了一朵巨大的浪花。
浪花的高度超过了两百米，声震四野。
这一片湖连接着海洋，毗邻三家贵族的封地，本身是官府的地盘。
湖水不算特别深，也就百八十米，湖底泥沙涌动，隐约能看到两条人影。
在弥漫的泥沙中，其中一条人影扭曲一下身子，打了一个手势。
另一条人影明显反应要慢一点，怔了一怔之后，才跟着打了一个手势。
然后两人手一翻，各自摸出了一个宇航头盔，然后又对视一眼——果然想到一起去了。
各自带上头盔之后，高压气体从头盔中喷涌出去，两人的面目逐渐清晰。
都不是陌生人，一个是清弧至高，一个则是本特利。
本特利一脸的懵逼，不住地打着手势，明显是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清弧则是一脸的哭笑不得，好像是想严肃一点，但是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最后，她还是打出一个“听我的”手势。
本特利深深地呼吸两口气，然后摘下了宇航头盔，又打出一连串的手势。
“快点，我撑不了多久……身体受了点伤。”
清弧很干脆地放出一个救生舱出来，然后做一个手势，“进去！”
本特利也是好胜惯了的，自身的战力也不差。
但是这时候，他还真没能力较真，说到底人家终究是至高，而他只是A级。
看到他进入了救生舱，清弧拎起救生舱，在湖底快捷地穿行着。
他俩现身的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声音传出去几百公里都正常。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方位，甚至都不确定是否在清源星上，但是尽快离开总没错。
湖底的水压不低，总算她是至高，在太空中都能短暂生存，这点局面也就是小儿科了。
她用了差不多三分钟，迅速冲出去十多公里。
原本她是想用瞬闪来的，但是水底下瞬闪，响动大不说，体力耗费也大。
速度还是有点差劲……清弧仔细分析着，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慢。
就在这时，她外放的精神力感知到了，百十公里外出现了明显的能量波动！
“糟糕，还是有人发现了！”她心里暗暗叹口气。
这时候她已经感知到了湖面大致的范围，一万平方公里左右，上岸不会花费多长时间。
但是响动惊动了岸上的人，现在应该是前来查看情况了。
于是清弧身子一沉，直接钻进了湖底的泥沙中，在土层中继续快速移动。
然而，虽然她是兼修了土属性，趋同性不差，在泥土中的行进速度也不慢，但肯定赶不上在地面的移动——甚至并不比在湖水中快。
她还必须小心操作，动作稍微过大，能量波动传出去，就可能被湖面上方的飞行器发现。
就这样小心谨慎地移动，她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才带着救生舱抵达了岸边。
然而，岸边并不是她最终的目的——事实上，停留在这里的危险性也不小。
于是她在土层中继续前行，又用半个小时前进了七八十公里，才敢停下来稍微歇息。
这一次跃迁出现失误，本特利似乎是受了点伤，但她还好，基本没有大碍。
可就算这样，她带着救生舱一路穿行于泥土中，一通折腾下来，也真有点疲惫。
这种疲惫感主要不是来自身体，而是在精神方面。
首先跃迁失误就已经很折磨人了，更别说后面还要带着人赶路，更要提防被人发现……
她停留的地方，地表是一片丘陵，还有相对茂盛的树木，周遭没有人烟。
清弧无法精准地定位，不知道这里算是什么地方。
但是好的一点是，通过天象她可以确定，这里起码属于清源星！
反正周遭方圆十来公里没有人，她就先带着救生舱来到了地面上。
腕表是不可能随便使用的，不过她的纳物符里装得有先行者。
她先将本特利放出来，任由他调整状态，联系老大这一步，反而是不着急。
要不说曲涧磊的团队里，都是打仗打老了的，应对方面基本不可能出错。
这个时候，联系大部队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要让身体处于尽可能好的状态。
战友当然是可以信赖的，但一定要在战友赶到之前，保证足够的战斗力！
这不光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战友和团队负责。
以他俩的战力，只要能保证了状态，同时保持足够的警觉，几乎没可能被人快速拿下。
本特利也懂得取舍，摸出一颗胶囊直接丢进口中。
——这是老大给他们保命用的宝贵物资，此刻情势不明，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
他一边吸收万年石乳，一边摸出一颗A级结晶回气——这也算是粗细粮搭配了。
没办法，人穷就要学会节省。
在回气的时候，他还不忘出声发问，“这到底是在哪里？”
“恭喜了，起码是在清源星上，”清弧轻喟一声，也缓缓地调整自身状态。
“这就……”本特利迟疑一下才发话，“难道是你们上次遇到的，跃迁失败？”
“不算完全失败，”清弧耷拉着眼皮回答，“起码没有跃迁到太空深处！”
想到上一次的跃迁失败，她心里都忍不住涌起了一丝后怕。
如果是她和本特利被传送到太空深处，她真的不敢保证，是否能像上次一般存活下来。
上次是多亏了老大随身携带的物资够多，而且好死不死地发现了能量石矿。
关键是老大还会手搓能量块萃取器，一行人才最终坚持到了平安商团的星舰出现。
本特利也听说过他们的遭遇，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他最不能理解的，还是跃迁怎么就失败了，“这次咱们哪儿做错了？”
“我也不知道，”清弧眯着眼睛回答，“等回头问老大吧。”
“必须要问！”本特利很干脆地表示，“这种可靠性……实在让人太提心吊胆了！”
他知道团队曾经跃迁失败过，但是他真没想到，类似的事情，还会在自己身上再次发生。
这次的运气还算不错，但是谁能保证下次跃迁失败，还会这么幸运？
“嗯，”清弧闻言点点头，凭良心说，她也快被折磨出心理阴影了！
她不怕真刀实枪地战斗，哪怕战死，也是技不如人活该被杀。
但如果因为跃迁失败，莫名其妙地丧生，感觉就太亏得慌了。
两人休息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忽然之间，远处出现了两架飞行机甲。
其中一台机甲的下方，还悬挂得有一个吊舱。
本特利瞬间就辨识了出来，“糟糕，是用于搜集能量感应的。”
“那该怎么办？”清弧闻言有点懵，她在机械维修方面，还真不如本特利经验丰富。
“搭建隐匿阵，”老本倒还算镇定，“这种感应器，不太能发现隐匿阵。”
“如果你没有带的话，只能尝试小心地进入地下了。”
“隐匿阵我还真带了，”清弧火速取出了隐匿阵搭建好，“图纸还是我给老大的！”
两人在一丛不太高的乔木中，搭建起了隐匿阵藏身，居然还真没被发现。
等到天色擦擦黑的时候，两人的状态多少恢复了一些，清弧才取出了先行者。
下一刻，先行者上就出现了一行文字，“你俩这是……怎么回事？”
简单沟通了两句，曲涧磊也有点无语，“好嘛，居然出现了两千多公里的误差？”
合着他俩现在身处的地方，正位于一个伯爵的封地内。
虽然没有官府的人巡查，但是一旦被伯爵的护卫队发现，被杀都只能自认倒霉。
总算还好，他俩还是在天色刚黑的时候，联系上了大部队。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贾老太和偏执狂一起出动，一个制造点混乱，一个负责接应。
具体的经过也不必细说，反正在第二天的天亮之前，清弧和本特利回到了古斯丁封地。
他俩抵达的时候，团队所有成员都在等着——所有人都想知道，近地跃迁出什么问题了。
反正这么一折腾，相关的秘密，实在瞒不过营养剂了。
没有人专门向营养剂解释，但他也没有发出什么疑问，反而是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曲涧磊仔细问了半天，也没问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常。
——清弧和本特利都不是喜欢自作主张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严格按照流程办事。
众人讨论了好一阵，天都蒙蒙亮了，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
可越是如此，大家反而越是心焦——这种意外能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第三次……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营养剂蓦地出声了，“我有一个想法。”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在你们跃迁的时候，周围出现了空间波动？”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顿时闭嘴了。
这种可能性，真的客观存在，空间波动之间的相互影响，也真的没多少规律可言。
（第一更，贺萌主“传真机”。）
听了营养剂的话，曲涧磊猛然间想到一件事。
当初他们在轻纱星帮天音报仇，频繁使用传送阵，就导致了附近空间变得不稳定。
以至于后来帝国风暴特地赶去，还好那时他们已经撤离了。
曲涧磊能想明白其中的逻辑，其他至高自然也不会差。
贾老太第一时间出声，“这个可能性客观存在，不过我想知道，波动从何而来？”
涉及空间波动，从来都不会是小事情，大家正好议一议，可能出现了什么事。
清弧皱着眉头想一想，蓦地出声发话，“好像……当时确实感觉，空间有点不正常。”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她，倒不是信不过她，而是这事听起来，还是有点不理解的地方。
本特利就直接表示，“我没有感受到，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是空间为什么会波动？”
“这我也不知道，”清弧一摊双手，很坦然地回答，“宇宙的奥秘，谁说得清楚？”
曲涧磊却及时出声了，“这个我信，老本你别说了。”
本特利一向很信服他的话，但是这一次忍不住较真，“可为什么会波动呢？”
“因为要出变数了，”营养剂出声了，他一本正经地表示，“这也许是个机会。”
“这话我可不同意！”难得地，偏执狂较真了，“你是说，清源星附近会出宝物？”
营养剂一摊双手，“未必是宝物，也许是灾难，这谁说得清楚？”
这个说辞，符合大家对空间忽然波动的认知。
曲涧磊果断拍板了，“好了，这个问题……咱们要优先搞清楚。”
“哪怕不为宝物或者灾难，只为了搞清楚近地跃迁的稳定性，也必须彻查。”
好吧，我们不装了，确实是掌握了近地跃迁的秘密。
营养剂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来以后再离开星球，我不用再进救生舱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清弧和本特利在封地安心地休整。
这一次传送失误，对清弧造成的影响确实微乎其微——至高的身体确实足够结实。
本特利就不行了，虽然传送的时候也披了铠，身上还是有多处擦伤，内脏也有点位移。
起码要休养个十来八天，才能恢复正常，彻底康复差不多要二十天。
在他俩休养的时间里，曲涧磊操控着小湖，打探关于空间波动的消息。
然而很遗憾，网络上一丝一毫的相关信息都没有。
太空深处的不祥之舰也辗转收到了消息，释放了不少微型探测器出去，依旧没有观察到。
但是这个问题，不搞清楚是不行的，在清弧两人回来的第五天，曲涧磊打算去一探究竟。
其他人听说之后，也纷纷表示要前往——大家真的都很在意。
不过封地也要有人留守，商量了一下，众人决定留下清弧、本特利、天音和克莱尔。
前两者需要静养，后两者都是B级，万一太空里出现点异常，防御能力太差。
这一次前往，肯定就不能使用传送了，只能去找管家借用小型商务星舰。
管家很信任这帮租客——毕竟给自家赚回了太多面子，借用一下星舰不算什么。
他没有问租客们想要做什么，但还是表示最好派两个雇员上舰，万一遭遇盘查也好应对。
营养剂很干脆地拒绝了，“如果遭遇麻烦的话，我们会跟你联系的。”
当天夜里，小型商务星舰悄然升空，向着太空深处进发。
然而，哪怕是在夜里，清源星上的各种观察设备都在照常工作。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古斯丁的封地里，起飞商务星舰一艘。”
在贵族的封地里，大部分星舰起降无须报备，但也有相应的管理规定。
像这艘商务星舰，是在清源星注册和登记过的，属于古斯丁家族的高级工具舰。
有这艘星舰出面，像上一次接应四艘大型货运星舰落地，官府可以直接无视。
当然，工具舰本身进出星球，官府更可以不闻不问。
然而就算是这样，相应的进出记录也必须有，这个毋庸置疑。
很快的，相关记录就被自动录入了数据库中。
曲涧磊等人驾驶着星舰，飞到距离清源星两百万公里之外，开始着手改造星舰。
首先是要替换掉星舰的控制系统。
这个倒是好说，直接加装上缉私终端就可以。
虽然这东西的运算能力不算太强，但是操控这么小的一艘星舰，已经足够了。
为了更好地操作，曲涧磊一次性拿出了两个缉私终端，连接在一起。
对于他的操作，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营养剂都毫不好奇。
更换了控制系统之后，他取出了十几个枪式的探头。
这是近几天他的劳动成果，可以针对性地探查空间波动。
帝国有专门探查空间波动的设备，不过那些设备相对比较大，管控也较为严格。
曲涧磊自制的探查器，效果并不比专用设备差——甚至还要稍微强一点。
不过从外形上，多少有点拿不出手，感觉像是粗制滥造的。
然而，手搓的设备，要求也不能太高，好用就行了。
曲涧磊没有着急安装，而是等星舰飞到了距离清源超过三百万公里后，才开始动手。
在靠近宜居星两百多万公里的地方，经常会有星舰停留，官方也会进行重点观察。
曲涧磊制造的这些枪式探头，看起来并不是很起眼，但是……又何必让人注意到呢？
经过一番简单改造，十几个枪式探头通过武器孔等位置，探出了星舰外。
虽然多了十几个探头，但是探出星舰体外并不长，不注意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只不过开始主动探索后，十几个枪式探头，对能量的需求有点大。
他们乘坐的商务星舰虽然是小型舰，但是动力输出很强劲，机动性能很不错。
然而就算这样，动力系统也无法供应这么庞大的能量需求。
主动探测需要的能量太多了，如果能量不够的话，会严重影响探测距离和效果。
而这茫茫太空广泛无垠，想要找到某个空间异常的点，必须花大力气去搜寻。
看到动力系统不断攀升的输出，花蝎子有点担心了。
“老大，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准备备用的动力系统？”
“有也没地方放，”曲涧磊无奈地一摊双手，“你以为只是个小发电机啊？”
一套完整的动力系统，不是小型星舰这点空间能放下的。
“还是赶紧跟不祥之舰汇合吧，”贾老太出声发话了，“可以借用它的空间和动力。”
清弧和本特利利用不祥之舰传送到星球上时，距离清源星超过了两千万公里。
目前不祥之舰正在靠拢过来，但也有近千万公里的距离。
关键是目前清源星在宪兵的主导下，正在彻查各种案子，星球上热闹得很。
以至于官府对于太空的监视，都严密了很多。
按说发生在地面上的案子，跟太空没太大关系，然而星际大航海时代就是这样。
不管是什么样的案子，只要足够严重，对太空的监管都会加强。
半天之后，两艘星舰终于汇合，而此刻他们距离清源星，超过了一千万公里。
也不能距离再近了，否则容易被严密的监控网发现。
以往官府不探查这么远，主要是没必要，现在就不合适去挑衅官府的底线了。
汇合之后，曲涧磊拿出了一套动力系统，安装在了不祥之舰的货舱内。
原本货舱里还有三艘小型攻击舰，被他全部释放了出去，在周边戒备。
其实一大四小星舰，在太空里的目标还是很大的。
当所有准备就绪，各个探头都能全力工作的时候，五艘星舰开始在太空里谨慎地移动。
别看距离清源星超过一千万公里，但是还真的必须小心行事。
官府的监控加强了不说，还有军舰在太空游弋。
最关键的是，主动探测空间波动的探头，自己也能释放出强烈的能量波动，不小心不行。
尤其是探测方向不能直接对准清源星，否则那真的是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
所以这样小心谨慎地探测，真的很辛苦，一点不像他们在地面，可以大开大合地动手。
一转眼，三天时间就过去了，大家一直没有找到空间波动的点。
尤其在清弧和本特利使用传送阵的附近，曲涧磊做了仔细的搜索，也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众人也不是很着急，这种事急不得，毕竟太空实在太大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曲涧磊发现，周边的小型探测器逐渐多了起来。
“奇怪，已经远离了清源，怎么会有这么多探测器？”
贾老太闻言，神态变得有点严肃，“是新近才投放的探测器？”
曲涧磊摇摇头，“这个倒不是，有些设备在太空里好些年了，只是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营养剂出声建议了，“探测范围可以更远一点。”
“空间波动不是固定不变的，经常会出现很大距离的位移……扭曲空间无法精准定位。”
曲涧磊的眉头皱一皱，他对这一套理论拿得不是很准，“位移范围会很大吗？”
第1080章 遭遇（三更求双倍月票）
营养剂对空间理论也不是很精擅，但他还是给出了一个范围——五千万公里。
偏执狂对空间理论也不是很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跟营养剂抬杠。
“那为什么别人能精准地定位空间波动？”
营养剂随口回答，“随着空间波动的增强，位置会越来越固定，你不懂吗？”
偏执狂不服气地反问，“你这个理论是出自哪里？”
营养剂无奈地摇摇头，“一看就知道，你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也没有传承。”
“你这……”偏执狂气得好悬吐血，他在曲涧磊的团队里，可是二号人物来的。
以前这家伙没进阶也就算了，现在才冲上至高，居然敢小看我了？
不过沐雨出声阻止了他，“好了，让老大专心查找，又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曲涧磊放大了搜索空间，再次全心全力地检查了起来。
这么一来，能量块的消耗陡然增加——真的是很吃能量。
又过了五天，依旧没有什么收获，此刻他们距离清源星已经有八千万公里了。
接下来，大家不得不改变了方位，绕到了清源星的另一侧。
这也是根据引力波原理做出的调整，前提是这一次的空间波动，是受到清源星的影响。
这个前提，假设得未必正确，但是大家也只能这么选择。
否则的话，太空这么大，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探索。
改换了方向之后，结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才过去了三天，探头就发出了警报。
在距离清源星接近四千多万公里处，传来了空间波动！
波动的幅度不是很大，而且位置是随时游走的，但是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倒是沐雨有点不太确定，“老大，能肯定是它对近地跃迁造成了影响吗？”
这个只有天知道了，曲涧磊一摊双手，无奈地苦笑，“但是也找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应该是！”营养剂却是毫不犹豫地支持他，“你们近地跃迁的手段，应该相对成熟。”
“在高速移动的星舰上，都可以实现精准跃迁，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误差？”
不得不承认，来自于别人的肯定，更容易让人接受。
距离那个空间波动点差不多一千万公里左右，有一块直径超过五十公里的陨石。
曲涧磊跟大家商量，要不要在陨石上稍微休整一下，顺便近距离观察？
大家一致认可了他的建议，在太空里游荡了差不多二十天，众人都有点身心疲惫了。
关键是近期时不时会出现军舰，在太空漫无目的地游弋。
他们一大四小五艘星舰，还要躲着军舰，真的有点心累。
不过既然找到空间波动点了，就没必要继续摆出五艘星舰这么大的阵仗了。
曲涧磊将商务星舰收进了货舱，又拆下了五个探头，继续锁定空间波动。
这么一来，就算万一被军舰发现，一大三小四艘星舰也能配合作战。
关键是没了商务星舰，哪怕发生冲突，别人也未必能猜到他们的来历。
接下来，四艘星舰采用尽量静默的方式，无声无息地向陨石驶去。
然而，就在距离陨石还有一百多万公里的时候，警报声大作。
“警报！陨石方向有异常能量波动，初步判定为星舰的动力系统。”
下一刻，陨石的中央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飞出了四艘星舰。
三艘是连级的战舰，还有一艘是营级！
营养剂见状，脸色都微微一变，“该死的，怎么会是拟态船坞！”
曲涧磊根本顾不得抱怨，直接发出了指令，“火速撤离！”
他不是逃跑有瘾，也不是肯定打不过，关键是……这里距离清源星太近了！
虽然直线距离接近四千万公里，但这里是毫无遮挡的茫茫太空。
如果周边有大型星体或者天象，能遮挡住清源星的观察，那倒是可以一战。
但是很遗憾，真的没有任何阻碍，就是空荡荡的一片。
所以一旦发生激烈战斗，清源那里必然观察得到，甚至可以尽快地派来援兵。
曲涧磊也不确定，这四艘战舰到底是什么来头，星舰上并不是军方的标准涂装。
但是依稀能看出来，涂装中有军方的影子，只不过做了一些改动。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四艘星舰的恶意很明显，曲涧磊觉得没必要跟对方多纠缠。
而且这一眼可以看清楚的陨石，上面竟然建设得有拟态船坞，对方显然所图甚大。
四艘星舰电射而去，营养剂扬一扬眉毛，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然而下一刻，公众频道就被强行切入了一条通讯。
“警告，这里是帝国军部直属机要行动队，这里是帝国军部直属机要行动队！”
“命令你舰队立刻停下接受检查，立刻停下接受检查！”
“否则一切后果将由你舰队承担，一切后果将由你舰队承担！”
“滚蛋！”曲涧磊冷哼一声，然后发出指令，“掐断通讯！”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确实不一般，竟然能直接强行接入公众频道。
不过也就是这样了，小湖没有阻止对方介入，无非是觉得不算要紧问题。
——主要是它以前就没有遇到过这样接入的。
强行通话看起来气势汹汹，给人权限很高的感觉，实际上真没多少技术含量。
现在掐断之后，四艘星舰玩命一般冲着远处疾驰。
冒出头的四艘星舰见状大怒，“火力全开，不考虑活口！”
下一刻，四艘战舰火力全开，铺天盖地的火炮打了过去。
这四艘星舰的火力，远胜普通战舰，火力猛威力大，距离也远。
尤其是那艘营级战舰，密密麻麻的火力编织出了一张大网，向着太空中四条小鱼撒去。
曲涧磊一行人看得也有点瞠目结舌，“这还算是战舰吗？纯粹是飞行的火力平台啊。”
别看距离有一百多万公里，星舰的火力蔓延过来，威力并没有减少多少。
偏执狂跟军方接触比较多，眉头微微一皱，“火力支援舰……这是真的要发动战争？”
帝国大部分的军队，平时主要的任务还是治安。
可眼下这火力的凶猛程度，根本就是战争级别的，哪怕遇到星盗，也不过是如此了。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四艘逃窜的星舰上下左右来回闪避，灵活得像是水中的鱼儿。
有很多次，炮火都堪堪击中了星舰，却总是被险之又险地避开。
后面四艘星舰一边追赶一边攻击，很快就发现了前方的不对劲。
“这么灵活的走位，是哪家势力培养出来的？”
“灵活又怎么样？这种闪避不可持久……没有谁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
他们原本还想这击伤之后活捉，但是对方不管不顾地逃跑，那就真的是死活不论了。
然而，还是有人看出了端倪，“对方有火力规避系统……非常强大！”
一般人接触不到人工智能，但是对真正的大人物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事实上，人工智能和拥有强大算力的控制系统之间，并不是泾渭分明的。
更严格一点来说，没有诞生出足够的独立人格意识，就算不得人工智能。
而帝国禁止研究人工智能，是因为很多势力掌控能力较差，可能造成无法收拾的灾难。
那些可以真正掌控局面的势力，有限度地做一些研究，也算不得什么。
起码这四艘星舰上，就有人辨认出，逃匿者使用了超强的算法和算力。
于是紧接着，七八艘小型攻击舰冒了出来，“攻击对方！死活不论！”
原本在一追一逃之间，双方速度的差距不是很大。
追击者的星舰装备更好，速度略微快一点，但也没有那么明显。
可是小型攻击舰一出，那就不一样了，逃跑的星舰想不迎战都不行了。
“真是给脸不要，”曲涧磊一咬牙，暗暗吩咐小湖，“放近到五十万公里，还击！”
己方的极限攻击范围是一百万公里，有效范围八十万公里，但是放近到五十万效果最好。
对方的小型舰追击得很快，发出的攻击也相当猛烈，比一般的攻击舰火力更强。
这些攻击配合得也非常默契，时机把握得相当好，可谓是全方位无死角。
曲涧磊的四艘星舰，不得不时不时抛出诱饵弹，才堪堪地挡住了对方的轮番火力轰炸。
花蝎子都忍不住点评一句，“这一支舰队配合的娴熟程度，是我遇到的最强的！”
偏执狂闻言也点点头，“这攻击能力，确实太强大了。”
沐雨则是看向曲涧磊，“不能这么一直硬挺吧？光是挨打，持续不了多久！”
就连不擅长太空战的她也看出来了，一味躲闪下去，早晚会出问题。
“再等一等，”曲涧磊沉声回答，“现在距离清源星还是有点近。”
贾老太的眉头皱一皱，“我怎么感觉……这些攻击舰的配合，有点太完美了？”
“不会也是无人驾驶吧？”
就在这时，大头蝴蝶转动了起来，“老大，对方的攻防模型建设得太标准了。”
“要不要查验一下，对方是否无人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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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1章 不能忍
在真正的战斗中，“教科书式的操作”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实战和理论，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所有战场的情况都是复杂的，也是瞬息万变的。
而对方的表现太过完美，小湖下意识地做出判断：应该是无人驾驶！
严格来说，对方的操作比它要稍逊一筹，但是大头蝴蝶不认为，有谁的操作能比自己强！
哪怕是在人工智能领域，它也不会差于任何人。
所以对方必然是无人驾驶……没办法，就是这么自信！
曲涧磊也认可它的猜测，“就这么假设吧，没必要核实，任何结果都不会影响咱们还击。”
都已经决定还击了，真相并不重要。
既然对方在数字控制方面很强，万一因此暴露出小湖的存在，反倒是不好了。
就在星舰的勉力支撑中，追击的七艘攻击舰接近了五十万公里处。
一大三小星舰猛然间齐齐反击，目标是两艘小型舰。
在小湖主持的战斗中，很少集火一艘星舰，那样攻击效率太低，它更喜欢一对多的攻击。
但是事实上，在普通的太空战里，集中优势兵力攻击对手的一点，才是最常见的战术。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集小胜成大胜才是正道。
只不过以往的对手实在太菜，逼不出小湖的真正实力。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对方既然智能程度颇高，那它就好好地重视一番！
一直在逃窜中的星舰，猛然间发起了反击，追兵们还真没有防住。
虽然他们也提升了防护罩，见到对面的火力还击，也展开了规避，但终究没有幸免。
一艘攻击舰直接被打得凌空火暴炸。
另一艘被集火的小型舰比较幸运，仓促之间避开了最重要的部位，只是被击伤了。
不过伤势也很严重，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也亏得这些攻击舰真的是无人驾驶，如果有人的话，舰员就只能选择弃舰逃生了。
然而饶是如此，后面的追兵也吃了一惊，“这个……怎么可能？”
这些小型舰虽然是无人驾驶，但是数据处理能力非常强大。
这些控制系统存在的智能程序，关联着庞大的数据库，经过了长期的训练和学习。
到了战场上，虽然会暂时跟数据库断开，但是培养出来的各种操作，都是精华中的精华。
在他们的相关项目中，这些舰只是用来培训精英人才的。
没错，这些无人攻击舰扮演的是教官的角色，是用来培养精锐战士太空战能力的！
当然，教官也可以有失手的时候，但是一转眼就损失了两艘，还是有点令人瞠目结舌。
最关键的是，对方使用的并不是饱和攻击——那种情况下，有适当的损失完全可以接受。
可人家只是最简单的两个二打一，就造成了这样的损失，感觉真的有点无法接受。
不过也有人反应快，“小心对方继续攻击！”
可惜的是，虽然他们想到了，但是实力上的差距，那并不是有准备就能挽回的。
紧接着，小湖又攻击了两艘小型舰，一艘被打得抛锚，另一艘的损伤也很惨重。
这一下，后面的人着急了，“再放出去几艘，一定要把他们咬住了！”
这种经过长期训练的小型舰并不多，每一艘都相当珍贵。
当然，这些智能系统是可以复制的，一旦敞开了操作，复制出的系统也不会差很多。
然而说到这个，就不得不重提“有效控制”的概念了。
复制出来的控制系统，很快就能形成庞大的战斗力，但这是规则不允许的。
研究这些人工智能的势力，对相关的风险控制得非常严格，绝对不会放纵这种行为。
如果每次出了意外，都可以不加节制地复制，很快就会乱套的。
谁都喜欢拥有庞大的战力，但是不懂得控制野心的话，走不远的。
所以他们携带的小型舰是有限的，每一艘也弥足珍贵。
但是这时候怒火上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定要把对方缠住。
这个命令在大多数人看起来，有点莫名其妙——对方明明很能打，何必浪费咱们的资源？
但是在星战中，指挥官的意愿高于一切，大家不理解也要执行。
直到又飞出三艘攻击舰，才有人表示，“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对方的系统？”
“先不要考虑这个，”指挥官沉声回答，“先争取缠住对方，才有其他可能。”
有人忍不住出声发问，“万一把对方的系统打坏了呢？”
指挥官默然，过了一阵才回答道，“如果能那么轻易损坏，也没必要缴获！”
这就是上位者眼中的战争，摧毁一切可以摧毁的东西，剩者为王！
那些可以被摧毁的，没有太大必要珍惜。
不过很显然，光是靠着他们四艘星舰加几艘攻击舰，想要留下对方很难。
指挥官呼叫了支援，然后表示，“……现在咱们的攻击，要把对方逼向援军的方向。”
曲涧磊他们还在亡命地飞逃，不知不觉间，已经干掉了五艘小型舰。
但是剩下的五艘就狡猾了很多，居然特意拉开了距离，只是远远地骚扰着。
这五艘小型舰里，有两艘还带着不轻的伤，也就是无人驾驶，否则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随着对方发出了诱导性攻击，不光是曲涧磊，就连花蝎子都逐渐发现了不妥。
“他们似乎……在向指定方向驱赶咱们。”
真有这个可能！曲涧磊点点头，暗暗问小湖，“咱们遭遇伏击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头蝴蝶转动着身子，“前方两千万公里没有像样的星体，这是好消息，但也很不方便。”
没有星体的遮蔽，他们很难酣畅淋漓地做出还击。
如果不靠着数据入侵，他们也能获得一场胜利，但是整个过程不会轻松，也存在风险。
“尤其糟糕的是，他们有拟态能力，有些埋伏也许凑近了才可能发现！”
曲涧磊点点头，然后心一横，“对空间波动处发起攻击！”
小湖闻言有点意外，“攻击那里，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能发生空间波动的地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
如果对其发出攻击，就算距离很远，在能量波动的相互作用下，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
曲涧磊暗叹一声，“但是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头蝴蝶转动着身子，“会不会有点极端了？这个空间波动……可能是机缘。”
还是一如既往的财迷！曲涧磊默默地发问，“对方显然有接应，咱们可能得到机缘吗？”
机缘再好，抓不住的也不是你的！
曲涧磊的心眼不算大，却也不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没什么兴趣破坏别人的机缘。
但是对方埋伏在这里，明显是惦记着空间波动的好处。
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要毫无征兆地对自己出手，他又怎么可能大方地把机缘让出去？
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倒不信对方真的会无视！
下一刻，不祥之舰发出了两道黄芒，射向了空间波动处。
空间波动的范围其实不算小，半径超过了一千公里——这还只是相对核心处。
这么大的一块空间，只要有心攻击，就不可能打偏。
不祥之舰这两击，让一干追兵顿时傻眼，有人瞬间就火暴炸了，“混蛋，他们怎么敢！”
他们埋伏在周边，目的就是要观察这一处空间波动，并且伺机攫取可能的机缘。
正经是对付这几艘突如其来的星舰，才是临时生出的念头。
对方的反应有点过于强烈，所以他们理所应当地追击，这也是正常反应。
原本他们只想擒下对方，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对方表现得太过心虚，而且强行终止沟通，他们才做出了“死活不论”的决定。
当然，这种决定也没有什么对错一说，他们已经亮明了身份，并且强调“后果自负”了。
暴力机器就是这样，只会考虑自身的立场，没可能跟所有人讲道理。
直到现在，他们发现对方竟然开始攻击波动点，瞬间就无法忍受了！
要知道，现在的空间波动非常轻微，如果没有专门的设备，都很难做出精确的判断。
而对方虽然来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有表现出有类似设备的样子。
当然，这些埋伏的人肯定还是在怀疑，对方可能发现了空间波动。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猜测，他们出手才会这么不留情——这是有杀错没放过。
但是现在，对方在逃窜一段时间后，竟然开始明确地攻击空间波动点了！
这真的让他们无法接受了，不是对方胆量的问题，而是——你们现在没落下风啊！
十艘小型攻击舰废掉了五艘，主力舰又不太容易追得上对方。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要选择摧毁波动点——你们特么怎么想的？
事实上，这种对资源的故意损坏行为，是所有思维正常的人都厌恶的。
连猎人都懂得，尽量不要杀害怀孕的母兽，那样会造成无谓的资源浪费。
对方竟然丧心病狂到摧毁帝国社会的共同财富，这怎么能忍？
第1082章 剑拔弩张
发现逃窜的星舰开始攻击波动点，伏击者们顿时大怒。
然而，他们无法强行联通对方，只能在打出联系灯号的同时，展开了饱和攻击。
“要做出严厉警告，表现出不惜一切代价的姿态……必要时用小型舰阻挡攻击！”
灯号表现出的态度很严厉，还表示对方再行攻击的话，会无限追究其责任。
曲涧磊等人看到了灯号，但是对这个警告嗤之以鼻。
就连出名脾气好的沐雨，都忍不住摇摇头，“早干什么去了？”
偏执狂更是表示，“既然他们这么在意，咱们猛轰一阵再走，能轰爆是最好的！”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的我行我素习惯了，性情所至，根本不介意外人的看法。
曲涧磊对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其实有点不以为然。
不过既然同伴有这个兴趣，他也不会扫兴，安排四艘星舰分开，全方位攻击波动点。
对方见状，好悬没有气炸肺，只能撤回了参与攻击的小型舰，不惜拿舰身阻挡着攻击。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曲涧磊一方将五艘小型舰全部击毁，并且击伤了对方两艘主力舰。
就在这个时候，小湖发出了警告，“五百万公里外，有不明能量波动！”
其实距离这么远，想要主动发现能量的异常波动，难度真的不小。
然而，不祥之舰上临时加装了几个枪式探头。
这探头是感知空间波动的，但是对其他能量也能产生出一定的感应。
关键是功率足够大，在主动探查的情况下，发现几百万公里外的能量波动，也不算稀奇。
曲涧磊在收到消息后，还特地安排了一轮齐射，才脱离了战场。
其他人也知道发现了新的星舰，觉得此刻离开正当时。
但是偏执狂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应该尝试使用一下反物质湮灭弹来的。”
反物质弹很容易造成空间的不稳定，真的要使用出来，绝对是火上浇油的结果。
“行了吧你，”曲涧磊看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很可能把自己也玩进去的！”
偏执狂却是不以为意地回答，“不疯狂一点，怎么能吓得住这帮混蛋？”
曲涧磊白了他一眼，“他们得了机缘，咱们还能抢过来，真搞没了，那就彻底没指望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他们扬长而去了，可是遭遇上这种事，也真够让人扫兴的。
四艘星舰跑出去了上亿公里，最后才借着一小片星体的掩护，成功地脱身。
在这个过程中，大家认真地讨论了一下，这一处空间波动可能最终在什么时间爆发。
说到底，对于可能出现的机缘，没有谁愿意坦然放弃。
不过对于这一点，谁也没有经验，哪怕是出名消息灵通的营养剂，也不能做出判断。
总算还好，起码他能确定，“这种程度的能量波动，短期内不太可能突破空间壁垒。”
曲涧磊点点头，他也认可这一点，能量的积累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蓝星上等个火山喷发，从出现预兆到爆发，都可能花很多年，何况是空间壁垒？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有最短期限吗？”
营养剂一摊双手，无奈地回答，“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这事我真不清楚。”
曲涧磊摸一摸额头，也有点无语，“有相关的数据吗？我可以尝试推算一下。”
营养剂怔了一怔才回答，“这个倒是可以问一下，但是……你要先建模的吧？”
“那个难度不算大，”曲涧磊随口回答，“只要数据足够多，可以尝试推算一下。”
沐雨闻言，忍不住出声发问，“除了推算神文，你还能推算这个？”
曲涧磊笑一笑，“生活所迫，你当我想呀？实在是没人能帮上忙。”
贾老太出声发话，“建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时间够吗？”
曲涧磊冲着营养剂努一努嘴，“那得问他了，我这边可以把时间争取到最短。”
营养剂也只能苦笑了，“我只能说努力试一试，争取一两年之内拿到足够的数据。”
花蝎子闻言愕然，“一两年？”
她出身于垃圾星，相关的知识严重欠缺，不过倒是不怕直接问。
营养剂也没有觉得意外，而是随口回答，“这点时间内，空间壁垒应该不会有变化。”
曲涧磊也点点头，“相较宇宙的漫长演进过程，人类的这点寿命，短暂得可怜。”
这个话题到此就告一段落了，起码大家能确定，空间壁垒短期内不可能被打破。
接下来，就是对传送阵的测试了。
虽然大家基本上都能确定，近地跃迁的失误是因为空间波动而产生，但还需要验证一下。
——这种失误带来的后果实在太可怕了，没有确定之前，谁都不可能心安。
这一次，大家就在太空深处做实验了。
尽量远离清源星不说，为了以防万一，测试前还会继续探查周边的空间波动。
事实也证明，传送阵还是很靠谱的，只是一系列测试完毕，花费了大家二十多天。
再加上此前浪费的小二十天，这一次他们出来，用了一个半月还多。
不管怎么说，确定了传送失误的原因，一切还是值得的。
一行人开始回转，当然，这次就只能使用那艘小型商务星舰了。
在回去的路上，众人已经将注意力转移了，谈论得更多的是空间波动。
所有人的表现都说明，没人愿意将可能的机缘拱手让人。
只不过，现在没有更多的消息，大家甚至不确定，埋伏的那帮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什么“直属机要行动队”，那只是他们自己的说法，别人倒是也得相信才行。
营养剂表示，核实身份的难度不大，这种事情越到后面，关注的人也就越多。
大家就这么一边聊，一边向清源星进发。
在距离清源星还有两千多万公里的时候，前方又出现了游弋的战舰——是军方的涂标。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大家见过了多次军舰巡逻，只是此前都悄无声息地躲开了。
这次大家乘坐的是商务星舰，不但隐身性能较差，也是在官方登记和审核过的。
在他们发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注意到了他们，发出灯号要求停下接受检查。
“这阵仗还不小，”花蝎子不满意地嘟囔一句，“居然有三艘星舰！”
三艘星舰是两大一小，小的那艘喷着缉私部的涂装，只是排级的攻击舰。
不过缉私战舰能跟军方一起检查，倒也是相当罕见，毕竟缉私部还有监控军方的任务。
只是偏执狂和贾老太都表示，这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无非是多部门联合扌丸法。
反正对方已经发出信号叫停，大家能做的也就是尽量配合。
然而，当他们逐渐减速时，对面三艘星舰并没有贴近的意思，反而是摆出了戒备姿态。
曲涧磊见状皱一皱眉，猛地想起了一种可能，“这事儿……不会关系到斯希吧？”
宪兵部对他们的敌意，一直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虽然后来说开了，也没再有后续行动，但是原因一直不是很确定。
所以对方会不会再出幺蛾子，这真的很难讲。
营养剂闻言眉头一扬，“他们竟然……算了，希望不会有人傻到想不开。”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公众频道里就传来了声音。
“自用舰3566，根据帝国法律授予的权限，我们将对你舰进行全面的检查，请配合！”
“有没有搞错！”营养剂不满意地嚷嚷了起来，“全面检查……凭什么？”
别人不了解这件事的轻重，但是他太清楚了，贵族日常使用的工具舰，谁会随便检查？
贵族一旦觉得受到了侮辱，觉得只有鲜血才能维护荣耀，发出决斗的请求都是可能的。
“非常时期，还请理解，”对面却是不冷不热地回答。
“如果对检查有异议，可以在事后向帝国发出申诉，但是现在……必须配合！”
后面一句话，语气就相当不客气了，连表面上的客套都欠奉。
营养剂闻言冷哼一声，却也没有辩解，只是淡淡地表示，“希望你们能自重，不要自误！”
“自误？”对方明显愣了一愣，然后勃然大怒，“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威胁扌丸法者吗？”
营养剂却是懒洋洋地回答，“我只是友好地提醒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是吗？”对面冷笑一声，“很少见到这么不知死活的贵族了，敢报上你的名字吗？”
“贵族……不知死活？”营养剂闻言显示一怔，然后瞬间暴怒。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死定了！”
“敢挑衅贵族的荣耀，谁来都救不了你！”
然而，对面却是有恃无恐回答，“贵族的荣耀？呵呵，那算个屁，我们只对帝国负责！”
下一刻，他提高了声音，“各单位注意，先进行警告性射击，随时准备发起全面攻击！”
随着这条指令发出，周边的空间一阵扭曲，又冒出了两艘连级战舰。
以营养剂的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微微一怔，“居然是隐身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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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3章 突发
帝国的军舰里，有隐身能力的并不少。
包括曲涧磊手上的高仿军舰3344，也具备部分隐身功能。
但是真正能称得上隐身战舰的，还真的不多。
像现在现身的两艘连级战舰，连外观都跟普通战舰不一样，涂层也大不相同。
贾老太见状，都忍不住一愣，“游魂级战舰，这还真是重视咱们！”
这种战舰号称战场游魂，并不负责强打硬攻，甚至连主力舰都算不上。
它们的攻击力强大，隐身能力也强，更多时候执行的是刺客的任务，一击即走。
不过硬要对抗的话，战斗力肯定强过小型攻击舰。
“你们有十秒钟的时间做出决定，”对面冷冷地发话了。
“如果不关闭引擎出来接受检查，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一切后果由你们自行承担。”
他的话音刚落，一艘隐形战舰就开了一炮，在商务星舰一公里远的地方掠过。
这可是太空中的一公里，搁在地面上，就约等于一颗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这还真不知道死活，”营养剂嘟囔了一句，然后看向其他人。
“大家如果信得过我，就看看他们打算玩什么……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选？”
“那就看一看呗，”难得的，偏执狂第一个表示了支持，哪怕他最喜欢跟营养剂抬杠。
不过同时他也强调，“发现不合适的情况，我随时都可能出手。”
“我无所谓，”营养剂毫不犹豫地回答，看起来也是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
然而，就在星舰停下的时候，曲涧磊脸一沉发话了，“小心，不要降低防护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偏执狂、贾老太和营养剂就齐齐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地看向星舰外。
曲涧磊忍不住讶异地看了营养剂一眼——这家伙的感知能力，还真不一样啊。
沐雨都没有发现不妥，这家伙才进阶至高，居然发现了异常。
下一刻，一艘连级战舰发出一道蓝芒，正正地击中了商务星舰。
这一记攻击并不差，不过商务星舰的防护罩是超强的，远胜它的攻击力。
星舰一阵剧烈的颤抖，对面又冷哼一声，“不要玩花样，乖乖出舱！”
曲涧磊闻言，忍不住笑一声，“无非是个至高，真以为在太空能为所欲为吗？”
“我还真的能为所欲为，”对面懒洋洋地回答，“我手上星舰比你们多啊。”
“所以，还真是斯希吗？”曲涧磊轻喟一声，“一直想问你一句，我怎么惹你了？”
“想留下什么证据吗？”对面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攻击！”
“跑！”曲涧磊再次发出了指令。
然而，指令还是来得慢了一点，一艘隐身战舰又发出一道蓝芒，正中商务星舰。
这一击依旧没有破防，但是已经将对方的恶意彰显得一览无遗。
商务星舰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然后骤然加速，向着侧后方飞驰。
“竟然敢躲避！”对面一时大怒，“全面攻击，不要留手！”
就在这时，有人出声相劝，“大人，这种星舰看似坚固，但是很容易被摧毁。”
商务星舰的防御不低，但是内部没有独立的防御单元。
也就是说一旦被摧毁，对方可能出现大量的人员伤亡，这个责任可是不小。
不管怎么说，对面都是登记过的贵族工具舰，军方可以检查，无故击杀会造成重大影响。
先前发话的那位冷笑一声，“那他们也得回得去才行。”
顿了一顿，他又沉声表示，“好了，对面应该不止一个至高，不可能全被杀死。”
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是细思极恐。
合着他打算拿下对方的至高后，也没想着把人放回清源，否则消息怎么可能传不回去？
“攻击！”五艘星舰发出了齐射，连那艘缉私战舰都不例外。
这艘缉私舰其实是配合军方检查的，舰上还有军队的人。
他们倒是不想开火，但是很显然，陷入这种大事里，他们不可能有自己的主见。
真敢拒绝的话，军方还真可能让他们“遭遇袭击意外身亡”。
别说他们做不出这种事，都已经对贵族下手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关键是斯希的行事风格，大家也都了解了，为了达到目的，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所以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随大流，己方缴纳了投名状，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问题。
面对五艘星舰的齐射，商务星舰展示出了极其高明的躲避技巧，在各种攻击下亡命奔逃。
有小湖的操控，大部分的攻击都躲开了，但是一些威力不大的攻击，就只能硬扛了。
说到底，还是攻击发生得太突然了。
曲涧磊他们真没有想到，己方表示出配合的意愿后，检查的军舰居然会悍然开火。
主要是双方的距离太近了，对方还占据了有利的方位，想躲开全部的炮火，真的不可能。
顶着各种攻击，星舰亡命奔逃，舰内各种警告声此起彼伏，防护罩的能量在疯狂下降。
曲涧磊脸色发黑，看着营养剂发话，“如果干掉这些人，你能摆平手尾吗？”
这一次他是真的恼了，对方这样的攻击，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己方留活路！
随便想一想就知道，如果他们能侥幸逃回清源星的话，斯希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不走官方途径投诉，只说他们此前所显示出的雄厚实力，私下也不愁搞死这家伙。
明知有这种结果，对方还要悍然出手，那就是已经把他们看成死人了！
这口气，曲涧磊绝对咽不下去，不管营养剂能不能搞定手尾，他都必然要报复。
只不过清源星上还有清弧四人，又有两台近百亿的大型计算机组，这是他不得不考虑的。
如果营养剂不能做出承诺的话，他有必要设计一下报复的思路。
然而，营养剂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咬牙切齿地表示。
“你只管下手，所有的事情我都抗下了！”
很显然，他也气得不轻——对方是抱着一网打尽的态度来的，并没有把他的小命当回事。
偏执狂出声了，“先跃迁到那两艘星舰上，然后带着攻击舰杀回来？”
这些已经是团队的基本操作了，根本不需要再设计其他的方案。
“先跑一阵吧，”曲涧磊黑着脸回答，“这艘星舰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商务星舰不但小巧，飞行速度也不是特别快，虽然防御不算差，但主要是靠着防护罩。
而对方的五艘星舰，机动性和灵活性都要稍胜一筹，攻击力和防御力也强。
尤其是对方在发起攻击时，已经占据了很不错的位置，也方便追击。
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想要逃得远一点，都要看运气了。
然而，曲涧磊也不可能就这么被动地选择逃跑。
他做出了布置，“曳光弹还击，警告对方停止追击，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贾老太闻言愕然地发话，“曳、曳光弹？”
这玩意儿在太空战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好吧？
曲涧磊轻描淡写地回答，“只是一个警告，而且这艘星舰的武器……也实在不够看。”
商务星舰上有舰载武器，但只是自卫用的，聊胜于无，攻击力甚至远远不如小型攻击舰。
不过曲涧磊安排发射曳光弹，主要还是想让小湖入侵对方的控制系统。
此前小湖入侵军舰的系统，必须要削弱对方的防护罩，才能有效地降低自身暴露的可能。
但是随着算力的增加，它也成长了很多。
目前星舰上的算力只有两台缉私终端，虽然还是比较差，但是已经足够用了。
对面的防御体系，其实还略高于普通的战舰，尤其那两艘隐身战舰，更注意系统防护。
然而，经过了十余分钟的暗暗使劲，它还是悄然攻克了对方的防御。
在入侵了控制系统之后，它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将对方的攻击方案悄悄传了回来。
大头蝴蝶在曲涧磊的脑中转动着，“还真是精锐，攻击方案堪称完美，配合也很精妙。”
曲涧磊闻言，心情变得轻松了一点，“但是完全不够看，对吧？”
“当然，”大头蝴蝶毫不犹豫地回答，“可惜只能用来躲避。”
这里还是距离清源太近了，虽然对方下杀手在先，但曲涧磊还是要考虑避免小湖的暴露。
因为对方已经彻底不要脸了，既然敢突然袭击，倒打一耙自然不会有任何犹豫。
到最后，还能揪着人工智能做点文章，以显示自己的无辜。
曲涧磊对于这些人的操守，真的不报任何希望，也不想带来一丝一毫的隐患。
反正只要能“预判了对方的预判”，保证商务星舰逃出足够远的距离就好。
随着小湖入侵的成功，商务星舰的走位越发地飘忽和诡异了。
与此同时，星舰中弹的概率也大幅下降，出现了多次非常不讲理的闪躲轨迹。
然而，看起来毫无道理的躲闪，却每每在刻不容缓的危急关头，避开了接踵而至的攻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商务星舰疯狂下降的防护罩强度，居然出现了缓慢的回升。
第1084章 天道好轮回
后方追击的五艘星舰，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形势悄然已经发生了逆转。
因为对方的逃逸实在太没有章法，众人以为这艘星舰失了分寸，胜利似乎是唾手可得。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疯狂逃窜的星舰竟然依旧动力十足。
关键是这家伙实在太灵活了，抓不住不说，好像中弹的几率都在降低。
“咦？”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妥，“对方这么坚持下去……很可能逃脱啊。”
“怎么可能？”追击的人大多还是信心满满，“这屁大一点的星舰，完全不够看好吧？”
出现这样的错误认知，真的并不意外。
商务舰在设计之初，主打的就是便捷和舒适性，太空中的战斗和生存真不在考虑范围内。
时间继续推移，等到五艘星舰追出一千多万公里后，追击者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真特么能跑……这还追得上吗？”
“追不上也要追，”斯希黑着脸发话，“倒不信他们随身带了多少能量块！”
能量块的问题，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对方有至高在舰上，纳物符里怕是不会少了能量块。
但他也只能赌一把了，万一让对方溜了，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别看斯希在清源星上相当强势，压得一干贵族喘不过气来，但他仗的是体系的力量。
在这种倚仗下，他能发挥出远超自身能力的实力，可是同时，他必须避开相应的忌讳。
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贸然对贵族的工具舰发起攻击，这就已经犯了大忌。
尤其是对方已经保留了影音资料，不利于他颠倒黑白不说，也表现出了对方的难缠。
——人家有信心在把这件事捅出去后，让他得到相应的惩罚！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绝对不能放弃，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不过他也就不信了，对方一艘小小的商务星舰，还真能逆了天不成？
时间继续推移，五艘星舰不知不觉追出去了四五千万公里。
到了这时候，缉私舰先有点扛不住了，“能量块已经消耗近半，无法维持高强度的攻击。”
缉私舰每次出动，其实携带的能量块都不会太少，他们要巡弋盘查，还要随时准备战斗。
不过这一番的追击和缠斗——尤其是持续高强度的攻击，消耗了他们大量的能量块。
“这个好说，”军方有人表示，“我们还有足够的能量块。”
斯希这一次带人出来，主要就是得到了消息，知道曲涧磊这帮人离开了，想要借机拿下。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商务星舰升空之后，竟然一个多月都没有回来。
总算是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各项物资都不缺，现在还能支援缉私舰一部分。
反正追击到这时候，谁都没有退路可言了，不是计较物资的时候。
又追击了一千多万公里后，忽然有人惊呼一声，“后方……后方出现不明星舰！”
后方的星舰不算多，一共八艘，两艘主力舰，六艘小型攻击舰。
从外形上分辨，一艘主力舰很接近军方的制式战舰，另一艘主力舰则是纯粹的武装商船。
不过最让人不安的，还是六艘小型攻击舰——它们的出现，表明对方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八艘星舰组成了战斗队形，悄然从舰队身后包抄了过来。
“这是……对方的援兵？”斯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八艘星舰形成的战斗力，他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手上握着四艘军方的主力舰。
其中两艘还是刺客型的隐身战舰，防御虽然差一点，但是灵活性和攻击性极强。
但是对方能在茫茫太空中，呼叫来支援的星舰，这让他心中生出了点不妙的感觉。
能做到在太空求援已经不容易了，援兵还能及时赶来——这到底是一帮什么势力？
然而还是那句话，他穷追猛打对方这么久，想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他也只能强行接通对方，发出了严厉警告。
“这里是帝国军方的特别行动队，无关人等马上离开！”
“警告，后来的星舰火速离开，否则后果自负，否则后果自负！”
不管后来者是不是对方的援兵，他都只能默认不是援兵——这个别无选择。
不过后来者真要强行插手的话，那也只能做上一场了。
——输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结下这么一个仇家，以后……
得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以后吧，不能将对方彻底抹杀，他也只能尽快跑路了。
然而下一刻，一个声音传来，“我们就是路过，看着有点好奇……你们在做什么？”
说话的是个女声，但是这话听起来……真是有点欠揍。
感觉不是什么好路数！斯希沉着脸发话，“严正警告，这不是玩笑！不是玩笑！”
“如果你们拒绝离开，我方根据军部指示，将执行毁灭性打击，第一次警告……”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次警告，对面的女人就一声轻笑，“别逗了，你能代表军方？”
紧接着，她娇斥一声，“全面攻击，死活不论！”
下一刻，八艘星舰就贴了过来，疯狂地吞吐着火舌。
“你们……这是找死！”斯希只看得目眦欲裂，“攻击舰……出动！”
两艘军方制式战舰各自携带着两艘攻击舰，哪怕是在追击商务星舰的时候都没有出动。
但是这时候，实在不能留手了，尤其是那艘商务星舰已经停止了逃跑，转身发起了攻击。
然而，四艘攻击舰才刚刚放出来，公众频道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喊声。
“糟糕，我舰突然失速，动力……动力系统停车了！”
“失去控制，失去控制，我舰疑似被不明程序入侵，疑似被不明程序入侵！”
“求助！显示系统故障，仪表盘故障，疑似遭遇未知宇宙射线！疑似遭遇未知宇宙射线！”
“我糙……”斯希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检查咱们的……”
他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急匆匆地回答，“动力系统故障……不，火控系统也发生故障！”
斯希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着发话，“四艘攻击舰听令！”
“火速提升防护罩到顶级，随时观察各个控制子系统，随时观察各个控制子系统！”
“这是来自敌人的数字攻击，是来自敌人的数字攻击！”
这一刻，他都不说“对方”了，而是直接定义为“敌人”！
四艘攻击舰接到命令之后，火速提升了防护罩的强度。
——对付数字攻击，星舰没有特别有效的手段，除非关闭所有控制和传动系统。
然而这不现实，控制系统还可以改为手动，但是传动系统根本不可能只靠手动来完成。
所以大家也只能提升防护罩，这可以增加敌人数字入侵的难度，但……并不是特别对症。
其他各星舰也在紧急处理入侵的数字信号。
然而，就算是正规军队，处理数字入侵的手段也有限得很。
当初的数字战舰对待小湖的入侵，都没有坚持多久，何况这种相对普通的军舰？
倒是那四艘攻击舰刚才在机库里的时候，因为并没有发动，所以侥幸没有被入侵。
然而，此刻的小湖已经放开了手脚，开始肆无忌惮地入侵。
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模样，对方所有的九艘星舰都熄火了。
熄火之后的星舰，还有各自的惯性运动，个别星舰运动的方向，正在快速脱离战场。
对于这样的目标，后来的八艘星舰毫不手软，直接就是炮火覆盖。
连续打爆两艘星舰之后，斯希看得目眦欲裂，忍不住大喊。
“住手，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在屠杀帝国的军人！”
“你们想过后果吗？会成为军方永久通缉的对象，没有谁能够幸免！”
然而，他刚刚喊完，又一艘星舰被打爆了——那是一艘隐身战舰！
然后公众频道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通缉？我们好害怕啊。”
“不过没关系，只要把你们全留下来，那就不用担心了，此前你们不也是这么想的？”
真正的天道好轮回，自己作死，怨得了别人吗？
被打爆的星舰上，还有救生舱和机甲向外弹出。
然而，后来的八艘星舰连这些幸存者都不肯放过，不紧不慢地一一点射着。
目睹着这一幕，终于有人忍不住求饶，“我们是缉私部的，是被军方裹挟来的，啊……”
随着几声惨叫传出，有人冷冷地发话，“这时候撇清？愚蠢！”
然而紧接着，几艘星舰又是一轮齐射，将缉私战舰打爆了。
曲涧磊懒洋洋地发话，“这个时候还跟我玩狠的……多活几分钟不好吗？”
斯希已经冷静下来，此刻发怒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会显得自己无能，让对方看了笑话。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发话，“我们在离开之前，已经在军方做了备案。”
“你们不要以为，把我们全留在这里，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军方不会放过你们的！”
“如果你们识相，愿意就此罢手，军方……可以考虑酌情做出一些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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