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识时务
以少打多，打出这样的战绩来，这些人的震惊是必然的。
然而对这个问题火属性至高也没有什么权威答案。
他只能表示，“人工智能是双刃剑，帝国对此早有定论。”
“有些人确实是在触碰禁区……人家有这样的实力，但是他们应该也明白严重性。”
“所以大规模推广，我认为不太可能，那样太容易失控了！”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严厉了许多，“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想警告大家一下！”
“这个禁忌话题，大家以后不要再讨论了，这一次，人家身后的至高之上都没出手！”
刚才的势力里，有至高之上吗？那根本不用怀疑。
没有至高之上，谁给他们的胆子出手？毕竟那种局面下，老实求饶也有很大几率活命。
可怕的是，己方的同行者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就放倒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至高之上。
再考虑一下对方的两个至高，居然能使出电磁术法，这底蕴……丰厚得可怕！
那么，己方就很有必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一个A级闻言点点头，“确实要禁口，看一看对方的身法……说是原初战士我都信！”
众人闻言再次默然，有人甚至调出了战场录像。
曲涧磊和偏执狂的瞬闪也就罢了，从船舱里蹿出去了七八公里，没有展示发力方式。
关键是清弧和沐雨，她俩担心母舰火暴炸，居然直接闪出去差不多二十公里。
哪怕是在太空里，这段距离也不算短了，被拍了一个真又真。
而且她俩也没有明显的发力动作。
这身法就实在太诡异了，跟它相比，什么电磁身法风属性身法，根本弱到家了好不好？
更别说，对方有最少四人掌握了这样的身法，也就是可以认为……该身法是通用类型的！
火属性至高仔细看了两遍录像，然后叹口气摇摇头，“算了，这个……也禁止谈论！”
因为曲涧磊他们在传送前后，换了衣服，所以最敏感的传送阵，反而没人注意。
大家就是单纯地以为，离开的两艘星舰上，有最少七个至高！
不过也有一个A级表示，“感觉那个气势精纯的至高，跟战场上那位的气质有点像。”
他指的是偏执狂。
然后又有人发话，“我也有种感觉这个风属性A级的做派，有点像公众频道那位。”
火属性至高摇摇头，“这些有的没的，就别乱猜了，莫不成他们还能穿墙？”
另一个A级则是表示，“大人，这还真的有可能，他们可是没有发出求救信号。”
这是大家最迷惑的一点，豪华星舰不禁止通讯，同时也有相应的监控体系。
乘客有一定权限的话，他们没权力监听，但是相关设备能监控到，有没有信号发出。
这不是信不过客人，而是星际航行必备的安全措施——万一有人想勾连星盗呢？
而且此刻，他们是处于太空深处，想要跟外界正常通讯，那根本就不现实。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想要跟外界联系，只能采用超大功率的信号发射器。
但是事实上，豪华星舰连小功率的信号都没有发现——这不科学！
火属性至高虽然不精通这些，但是大致的原理还是清楚的。
思索一下，他微微颔首，“你们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存在。”
“但是很明显，对方的很多研究成果，是咱们无法想象的。”
“有人工智能的掩护，使用微小信号，在星舰外部通过中继逐步放大……这个可行吧？”
他这么解释，别人也都没话了——这个猜测有诸多难点，很难实操，但那是对他们而言！
说到底，自身能力太弱小，就别随便揣测别人了。
可还是有人轻声嘀咕一句，“他们的长处，好像是在觉醒者体系。”
不论是那惊艳的身法，还是多属性同修，都属于修炼体系的内容。
然而也有人表示反对，“人工智能可是科技领域的范畴！”
又有人艳羡地表示，“对方这一次的缴获，不知道能收获多少神文宝物。”
“是啊，劫掠者明显也是参加过拍卖的……有至高之上在，此前没准还抢过别人！”
“好了！”火属性至高不高兴了，“觉得我只要了两艘攻击舰，是胆小？”
你们特么也不想一想，那些东西，是咱们能惦记的吗？
见到他有点动怒其他人不敢再点评了，有人建议，“要不审一审俘虏？闲着也是闲着。”
那两艘星舰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个重伤和一个完好的至高，以及至高之上。
剩下的俘虏，都在这艘星舰上。
火属性至高点点头，咬牙切齿地发话，“我真的很好奇谁胆子这么大？”
他们在讨论的时候，花蝎子手里拿着一台先行者，默默地看着上面出现的一行行文字。
曲涧磊把她留下，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监听对方。
说到底，还是己方这次暴露的底牌太多，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对方可能的反应。
花蝎子对小湖的存在，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甚至懒得琢磨其中的原理。
她在意的是，己方暴露出的诸多底牌，对方似乎都不怎么愿意深究。
意识到这一点，她终于轻出一口气：总算还好，结果大致可控。
当然，她也不能排除，对方是故意让她听到这些结果。
但这就不是很重要了，起码火属性至高的解释，都非常合情合理。
那也就是说，对方最起码是意识到了这些东西有多么敏感。
己方已经充分展示出了强大，对方又有足够的敏感性，出意外的可能性……就会大减。
此后几天，她就是监听对方的审讯。
别说，劫掠者的来历，还真的让曲涧磊给猜中了！
这些人正是在梦幻星制造星舰失事事件，并且大肆勒索的那个组织。
之所以说是组织而不仅仅是势力，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正治需求。
这些人是以反抗帝国统治为宗旨的势力，类似于曲涧磊他们此前接触到反抗者组织。
他们在梦幻星大肆勒索，目的就是要制造恐慌，在觉醒者体系里挑动不满情绪。
当然，这个名为“天行者”的组织也比较缺钱，以造反为宗旨的组织，没有谁会嫌钱多。
豪华星舰这一拨人，是他们选中的劫掠对象，早在梦幻星就盯上了。
只不过海马星那里军方实力雄厚，不方便下手，所以选择了蓝湾星的地段动手。
除此之外，他们不止是想打劫神文宝物和专业人才，也想胁迫一些至高为己用。
哪怕被打劫者出身大势力，未必方便强行逼迫，但也能打出自家的名声。
如果能通过其他一些操作，获得这些势力的部分支持，他们也可以表示满意。
花蝎子全程旁听了对方的审问，也有一点惊讶，“老大这嘴巴，是开过光的？”
星舰带着五艘攻击舰，在距离蓝湾星五百万公里的地方停下了。
然后他们分散出去一些人手，驾驶着攻击舰，小心地靠近蓝湾。
在距离两百万公里左右的地方，豪华星舰联络了地面。
然后就是有星舰来接应，处理五艘攻击舰的事情，倒也不需要多说。
不管是豪华星舰一方，还是同行者一方，背后都有相当庞大的势力，消化这点收获不难。
接着花蝎子等人也降落了，没有人盘查身份。
最后还是花蝎子二人护送科罗斯兄妹，离开了这些人。
火属性至高也没有做针对性的安排，既然要做人情，那就做得扎实一点。
不过后来，他身后的势力，还是希望能接触对方一下，只可惜再也找不到四人的踪影了。
花蝎子和克莱尔安排好了那兄妹二人，两人悄然离开，布设好跃迁设备，就直接离开了。
而此刻的不祥之舰，正在八百万公里外的星空等着他们。
汇合了大部队后，花蝎子将监听到的情况做了汇报。
曲涧磊已经知道了大部分情况，他对结果表示满意。
该说不说，那些人是真的懂分寸——好像认识营养剂后，己方出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清弧却是不屑地表示，“反抗帝国的残暴统治？呵呵……这些人又强到哪里了？”
他们接触到的两个反抗组织，行事也非常极端，并不在意普通民众的死活。
本特利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做为垃圾星出来的人，也表现出了对反抗组织的失望。
“只不过是利益分配不均，他们一旦成功，没准比现在的帝国还过分。”
“不是没准，而是一定，”曲涧磊摇摇头，淡淡地表示。
“这些人无非是上升通道被堵塞，想借此实现阶层跨越……算了，别说这比烂的事了。”
花蝎子正好借机反问，“那个至高之上，老大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已经发现了，冰坨子还挂在不祥之舰下，那位的生机依然残存着。
哪怕对对方的印象极其不好，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的生命力真是够顽强。
“我正好要做一个实验，”曲涧磊不动声色地表示，“他是个不错的实验材料。”
还是要拿活人做实验了，我这算是……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第1056章 两年
曲涧磊一行人离开蓝湾之后，驾驶星舰回到了天钩星域。
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他们还是要生活在天柄星。
紫玖仙和天音两个伤员需要休养，众人也要一段时间来消化收获。
在即将向地面传送的时候，曲涧磊表示自己不回去了，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做实验。
可惜的是，失落星的基地被发现，只能重新建设一个新基地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吐个槽，“我就发现，有什么基业根本存不住！”
“好像陷入了建设、毁灭、再建设、再毁灭的死循环……这社会到底怎么了？”
“知足吧，”贾老太不动声色地表示。
“建设和摧毁本来就是常态，你能频繁遭遇，证明你的生命状态正处于活跃周期。”
这话也确实有道理，而且还有些酸涩的味道。
老太太现在连战斗都很少参加，可不就因为生命正在走向凋敝，实在折腾不起？
事实上，她对于回天柄星都不是很感兴趣，总希望能帮到老大一点什么忙。
“老大，方便说一说，你打算做些什么实验吗？”
曲涧磊沉吟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要跟大家分享一些秘密。
多不用说没有老本和偏执狂帮忙，他只凭个人能力，压制得住至高之上吗？
而且清弧也毫不犹豫地出手了，这种同生共死的战斗，让团队形成了坚实的凝聚力。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合适再藏着掖着——最起码，要挑一些能说出口的机密。
凝聚力并不是只靠着外界压力才能提升，适当的愿景，让大家看到更多希望才是正道。
就像前一阵，他传授了瞬闪，每个成员都相当惊艳和开心。
“伱们也知道，我正在研究精神力方面的运用，并且获得了一些突破。”
“现在我考虑的是，能不能分出一些精神力，来控制这个至高之上！”
其实他要试验的，是分身之术——此前因为没有合适的载体，不得不暂时搁置。
然而，团队成员都知道，那个啥啥之术是他才得到不久的，破解需要很长的时间。
所以他也只能拿出神识运用做幌子，来解释自己即将进行的实验。
不过严格来说，这两个法门也确实有紧密的联系，分身之术中也有关于神识的运用。
偏执狂并不怀疑这个答案，事实上他感兴趣的是，“这算是……另类的夺舍吗？”
他自己就是夺舍的受益者，很清楚里面的玄奥。
曲涧磊思索一下摇摇头，“不完全算……个体还是存在主从关系，以我的本尊为主。”
“哦，那我就放心了，”偏执狂点点头，“不要诞生出独立人格就好。”
其实这也是大家都在意的。
老大分出一股精神力，然后成长为了一个新的灵魂……说实话，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
“那我不回天柄星了，”老太太很干脆地表示。
“朝云前辈已经证明，想要实现这些奇思异想，存在很大的风险，我为你护法！”
沐雨闻言也点点头，“确实应该这样，我们还等着老大你琢磨出来，教大家学习呢。”
“是啊，”偏执狂点点头，“我对这个非常感兴趣。”
“如果真的研究出来了，咱们的本尊藏起来，派傀儡出去冒险多好？”
这个团队里都是亡命之徒，然而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大家只是别无选择罢了。
但有三份奈何，谁又愿意一次次拿生命做赌注？
贾老太决定为老大护法，不过也有点放心不下的事：紫玖仙的伤势有点重。
沐雨主动应承了下来——你看护好老大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们了！
本特利也想留下来但是被曲涧磊拒绝了，“有一个就够了，更多的没必要。”
九个人落地之后，感受到极地附近的荒原基地一切正常，于是再次入住。
半个月后，莱茵主动上门拜访，表示自己此前一直在忙些闲杂的事情，有点怠慢了。
接待她的是清弧和克莱尔。
清弧很客气地表示，无所谓怠慢，能有个落脚点已经很不错了，己方住得也很开心。
然后她列出了一张清单，表示自己打算卖掉一艘星舰和两艘攻击舰。
她很直接地表示，“……来路有点问题，方便帮忙处理一下吗？”
“这个……”莱茵迟疑一下，然后笑着回答，“多谢大人对我的信任。”
“我先去联系一下，不过不出意外的话，问题不大！”
清弧继续表示，“我们还有一些材料需求，也一并劳烦你帮着采购吧。”
“那是我的荣幸，”此刻的莱茵表现得非常客气。
她压根儿问都不问明细，就明确地表示，“我会安排人分开采购，不使清单外泄。”
清弧点点头，“此外，这些物资还可能随时增减……你这次在天柄能待多久？”
“短期内没有外出打算，”莱茵正色回答，“服务好各位大人，是我目前最要紧的事。”
等她离开之后，克莱尔才轻声嘀咕一句，“都说这人难接触，我怎么感觉很好打交道？”
清弧闻言笑一笑，笑容里似乎有点深意，“也许是老大面子足够大吧。”
又过了半个月，贾老太在天柄星上现身，她通知大家，老大已经建设好了新的基地。
她这一次回来，就是告知众人，不祥之舰已经腾出来了，目前在天柄周边游弋。
也就是说，如果遭遇紧急事情，大家可以继续使用近地跃迁之术逃离。
事实上，不祥之舰的回归，也为众人去紫泓星和乐园双子星提供了便利。
这三个地方，还有己方的留守人员，一共是四当家、幽幽、香雪、小秦和萧莫山五人。
时不时关注一下五人的动向，还是很有必要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大家还真的走访了一趟这三处。
简单来说，紫泓星和乐园星上没什么麻烦。
倒是家园星上，有人在彻查幽幽和四当家的根脚，感觉是被人针对了。
花蝎子有意对这些不开眼的家伙动手——制造一场意外并不难。
但是同行的清弧表示，这件事其实可以跟莱茵说一声，看她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花蝎子对这个建议持保留态度，她并不认为，伯爵的女儿会这么听话。
——人家说的“做好服务”之类的话，听一听就好了，千万别太当真。
说到底，打铁还需自身硬，求人真的不如求己。
清弧同意她的观点，但是同时她也表示，“我是说可以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花蝎子自然不会再反对，只是心里依旧有点不以为然。
——那位万一不肯帮忙的话，咱们还得多跑一趟。
然而，事情还真让清弧说中了，莱茵很干脆地表示：这是小事，我安排人摆平。
只不过求人会涉及到一些成本，你们多少意思一下——总不能让我贴钱帮忙吧？
这个要求太合乎情理了，清弧直接表示，己方可以拿出一千万来公关。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真的都不是问题。
不过莱茵只收了两百万，“这个数就足够了，放心，一定给你们办得漂亮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家园星的官府部门就出现了动荡——有人实名举报种种阴暗面。
然后，该部门就被大换血了，其他的相关部门，也更换了不少人。
这其中就包括刁难四当家的人。
这次的人事变动不小，还被列为了帝国清廉行动的典型案例，做了广泛宣传。
真的不会有人能想到，这么一连串的行动，起因竟是某人执意为难某个农场主。
所以说很多看似偶然的事情，其实是冥冥中的必然，只不过知情者不多就是了。
花蝎子听说之后，也颇为惊讶，一向喜欢拿拳头说话的她，真不知道事情还能这么处理。
她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服了这些玩心眼的……没想到莱茵这人还挺热心。”
清弧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在这个过程中，贾老太又回来过一趟。
一方面是为了报平安，另一方面也是更新采购的原材料清单。
又过了半年，本特利觉得自己冲击至高的时机已经成熟，打算抽空去找老大协商一下。
好死不死的是，没过几天，莱茵又来了。
“有一个叫营养剂的小个子，找我打听你们的消息……要见一下吗？”
清弧的态度很明确“等些时候吧，他要见的人不是我们……我要请示一下。”
偏执狂听说消息之后很干脆地表示，“我和沐雨带着本特利，去找一下老大。”
清弧闻言有点意外，“你俩知道老大去了哪里？”
“我自有办法，”偏执狂神秘兮兮地表示。
然后他面色又是一整，“我们不在的时候，这里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了。”
“好吧，”清弧很随意地点点头，“你们也快去快回，大概要多久？”
“最多一个月，”偏执狂随口回答，“主要是不清楚，老大目前在哪儿。”
清弧也没在意，只是表示，“好期待那个至高之上的傀儡……也不知道试验成功没有。”
同一时刻，星空深处某地。
曲涧磊看着面前的大坑，面色发黑，“这就……自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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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7章 失之桑榆
曲涧磊建设的新基地，是位于刀锋星域，周边没有宜居星。
刀锋也算是偏边缘的星域，未经探索的星区很多，这一片就是如此。
他选择了一颗荒凉的行星，星球的大小、重力什么的，都很适宜，也有少量水分。
唯一不好的就是温度偏低，白天的气温也只有零下六七十度，夜里低于零下一百度。
所以此地注定不可能成为宜居星，倒不是不能改造，但是改造成本实在太高了。
不过对于曲涧磊和贾老太来说，这真不算什么，太空里都活得下来，何况这里？
依照惯例，两人找一处山崖，在根部挖了一个大洞，打造了一处硕大的基地。
因为有足够的能源，石头大厅里温暖如春，得到充分交流的空气也很清新。
在接近两年的时间里，曲涧磊先把至高之上的身体在外面晾了半年。
半年之后，这具身体依旧有隐约的生机。
曲涧磊等不得了，于是开始磨灭对方的精神力——就像偏执狂夺舍前做的那样。
不过至高之上的精神力，可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不够小心的话，很容易着了道儿。
然而，曲涧磊的细心和谨慎，那也不是吹的。
他采用了钝刀割肉的笨法子，每次只消磨对方一丝丝精神力——聊胜于无的那种。
事实上，对方的精神相当顽固，哪怕只消磨这么一点，也要耗费他不少精神。
亏得曲涧磊还修习了神识运用之术，否则难度会更大。
而且他开启了“少食多餐”模式，每隔俩小时，会消磨一次，一昼夜就是十二次。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麻烦一点不要紧，关键是保障安全。
就这样一点一滴的，他用了三个多月时间，终于将对方的精神力彻底消磨干净！
其实这么长时间坚持下来，他的精神力也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虽然有点疲惫，但是精神力纯度和运用技巧，都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然后曲涧磊又搁置了一个月，在此期间让小湖严密观察，一个月后才检查对方的生机。
生机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了，但是肌体还有活力，不得不感慨至高之上的强悍。
曲涧磊唯恐自己检查得不到位，还让老太太帮忙检查了多次。
贾老太终究是见识过至高之上风景的人，多次检查之后，她确认对方的精神消散了。
与此同时，她也挺感慨老大的强悍和坚韧。
“居然硬生生地把精神磨灭了……搁在我巅峰时期，也未必能做得到！”
此后的时间里，曲涧磊先是留了神识在这具身体上，以继续观察情况。
然后他开始修炼分身之术——也就是大号版的神识切割。
又过两个月，他才使用分身术，一点点占据这具躯壳，也做了随时舍弃部分神识的准备。
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彻底占据了身体。
然后他才发现，这具躯壳外表看上去还算完整，但实际上受伤太严重了，必须要治疗。
否则的话，他支配这身体的难度太大——就算想要站起来，都要靠内息支撑。
跟觉醒者体系的至高相比，曲涧磊是正经金丹，内息相当庞大。
然而，根基再深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傀儡的一举一动都要消耗大量内息的话，根本就做不成什么事。
而且内息运用时的能量波动，还可能被人观察到。
所以想要灵活地操控这具躯壳，必须做适度的修复。
总算还好，躯壳虽然损伤严重，但是肌体还有活力，纳米机器人可以完成大部分工作。
有些受损严重的组织和部位，也能通过断肢再生的治疗方式，做出替换。
相关设备和药剂，曲涧磊都有所准备，只不过这个过程，实在有点漫长。
在治疗的过程中，他一点一点地熟悉这具身体，然后有了非常惊人的发现！
合着这位至高之上，原本觉醒的属性是水！
就这个发现，他和贾老太又做了充分的探讨。
最后两人基本可以确定，此人能成功冲击至高之上，应该是使用了五行生克的原理。
本来觉醒的是水，但是兼修了火属性，目的就是磨灭自身原有的水属性，以突破桎梏。
这个选择并不稀奇。
觉醒者体系里，冲击至高之上的理论五花八门，其中一大类就是打破之后进行重建！
严格来说，偏执狂当初的选择，部分思路也是借鉴了这套理论。
要不然他吃撑着了，明明是金属性，偏要搞到海量的镓来自虐？
大致来说，有点类似于“不破不立”的说法，只不过这一类型，又细分出了很多分支。
相较而言，贾老太走的是另一套理论——厚积薄发！
以至于她在冲击乏力的时候，不得不选择燃烧生命力，遗憾的是最终功败垂成。
老太太选择的类型不一样，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一大类。
事实上，她曾经仔细研究过，最后觉得不太着调，才做出了取舍。
“想当年，景月馨就非常认可这套理论，可惜冲击失败，最终身死道消。”
景月馨比她还小三四十岁，是比她更耀眼的天才，只可惜，陨落的天才不是天才。
眼前这位至高之上，在消除掉自身的水属性之后，成功地冲破桎梏完成重构。
理论上说，重建的肯定是水属性，因为有以前的根基，重建的速度要快很多。
只要在自身消耗完毕之前，能完成结构体系的重组，就算冲击成功。
贾老太对于这套理论很熟，讲述完毕之后，她也感慨良多。
“我还以为，这套理论就不可能成功，没想到真有人做到了，果然是不疯魔不成活！”
然而她也有疑惑之处，“水属性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随手一击，会是火属性？”
“也许是火属性的攻击力更大吧，”曲涧磊对此倒是有点不以为然。
“反正到了至高之上，各种属性的术法都可以使用了，使用什么并不重要吧？”
“这个很重要！”贾老太一本正经地辩解。
“虽然各种属性都能使用，但初始属性是无可替代的，永远是方便快捷的第一选择。”
“再说了，水属性术法的威力，在太空里一点都不比火属性差……这里是奇寒的天下！”
好吧，你的水属性牛！曲涧磊不想再做辩解，“那有没有可能是出于世界反噬？”
“这个理论，我跟你说过，没准是重建导致了变异，水属性的术法会遭受严重反噬！”
曲涧磊真没想到，自己随口道出的，竟然就是真相。
反正老太太认可了他说的话，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觉得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反噬这一套理论我不熟，真心希望你能认真研究一下。”
这是近两年时间里，两人沟通最深入的一次。
然后曲涧磊继续观察，直到最近，这具身体修复得差不多了。
如果是活人的话，身体修复得也就那么回事，只是堪堪能使用。
这种情况下，如果剧烈活动的话，很可能造成根基的损伤，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但这只是神念的一具载体，曲涧磊也没想着能用到天长地久，能自由活动就好。
而且这只是他第一次使用分身之术，不可控的因素有很多，哪怕失败也算是积累经验了。
在此之前，他使用小湖推算过太多模型，并不认为失败是不可承受的。
然而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失败，竟然会如此地彻底。
一开始他对躯壳的控制相对成功，行走坐卧都没有问题，只是眼睛还不能视物。
说到底是这具身体死亡已久，虽然肌体还有活力，但是很多部位和器官不能正常运作。
这个倒是无所谓，曲涧磊很清楚，多活动一段时间，就能逐渐恢复功能。
——实在恢复不了也不要紧，大不了毁掉双眼，来个再生治疗就好。
总之他的备用手段很多，些微的瑕疵，并不能掩饰他的成功。
然后他就尝试使用这具躯壳，发出一些术法。
内息的通道相对流畅，但是术法还就……使不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具躯壳原本是伪元婴了？他稍微加大了一点力度。
然后这具身躯瞬间就爆开了，要多快有多快，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地面坚硬的岩石，被炸出一个直径超过三公里的大洞！
曲涧磊分出的部分神识，也瞬间烟消云散！
神识损失带来的剧痛，是深入灵魂的，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好悬晕过去。
总算还好，他在修习分身之术前，就做好了相关的心理建设。
除了这一术法失败，可能带来的反噬，他还得提防至高之上是假死。
所以这一部分神识，他早就有了被损失掉的准备。
可惜的是，他也只能蕴养足够多的精神力，同时调整好心态，而不能做出任何的防范。
这种神识损失是由内而外的，他倒是有些精神力的防范手段和防具，但是毫无用处。
然而这一刻，他最疼的不是脑海，而是心痛：一具上好的躯壳，就这么没了？
护法的贾老太见状，吓了一大跳，“你的嘴角有血，没事吧？”
第1058章 收之东隅
曲涧磊闻言苦笑一声，那是剧痛之下，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这还真是……至高之上的自毁，这么惊人的吗？”
贾老太最在意的，并不是火暴炸的威力，而是自家老大的伤势。
曲涧磊细细地内视了一番，感觉除了精神力损失了一部分，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的脸色还有点发白，不过居然有心思开玩笑了。
“原来可以这么杀死至高之上……真想不到，还能有这么轻松的手段。”
贾老太对这种玩笑可不感兴趣，她皱一皱眉头。
“老大你这是……咱俩不是商量好了，不要使用水和火属性的术法吗？”
两人在实验这具躯壳的时候，也做过一些探讨。
他俩一致认为，不能轻易启动测试有潜在危险的项目，比如说火属性和水属性术法。
反正还有金木土三种属性可以选择，而曲涧磊本是无属性，这些术法都能信手拈来。
曲涧磊闻言，也觉得有点委屈。
“我只是测试一下金箭术，一开始无法驱动，稍微增加了点力道，就变成这样了。”
贾老太闻言眉头紧皱，“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俩为了这具躯壳，花了太长的时间，付出了诸多辛苦，现在是一朝尽毁。
“好了，”曲涧磊强打精神，“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我先休整几天。”
贾老太生恐他想不开，毕竟老大的脾气有点执拗。
“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咱们再抓一个至高之上来测试！”
真当至高之上是大白菜啊？曲涧磊勉力笑一笑，“我没有骗你，真的有一些收获。”
这一次，他休整了足足三天，再现身的时候，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一直担心的贾老太见状，多少有点放心了，“有什么收获吗？”
“有一些，”曲涧磊笑着回答，“终于有点明白，至高之上的路该怎么走了。”
他在研究操控那具躯壳的时候，就一点一点仔细感知过各个部位。
对于此人身体各部分的情况，他的熟悉程度，仅次于原主人了。
所以关于此人是如何进阶至高之上的，他已经有了大致的脉络和思路，但还不是很清晰。
直到三天前的那一次自毁。
躯壳是彻底毁掉了，他的神识也遭殃了，但是同时，他脑中又接收到了大量的信息。
那不是残魂什么的存在，而是封存在身体各个部分的记忆。
就像人们所说的肌肉记忆那种，包括但不限于肌肉、骨骼、经脉……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曲涧磊也不知道，人体里还有如此奇妙的存在。
不过大致来说，他认为这种体会，普通人身上不可能存在。
也就是对方是至高之上，有些别人不具备的玄奥。
比如说在蓝星的传说中，那些大能一旦陨落，会有“仙陨之光”之类的异象发生。
更大的大能陨落，甚至会出现天降血雨甚至天地同悲的异象。
其中基础的理论逻辑，就是大能萃取了太多的天地精华，陨落之际要回馈天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具躯壳各部分保持了一定的记忆，倒也不难理解了。
这属于玄学的范畴，曲涧磊也不能判断自己理解得到底是不是正确。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吸取了这些记忆后，真的就明白了这位冲击至高之上的逻辑和经验。
并不是全面主动吸收，可是身体也骗不了人。
贾老太听到这话，眉头猛地一扬，迫不及待地发问，“你确定吗？”
她非常清楚，一直以来，老大都在推算如何冲击至高之上。
他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团队，而她也正在期待老大的推算结果。
贾老太终究是冲击过一次至高之上，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按说她已经储备了一些经验，也总结出一些必须回避的错误，第二次的把握会更大。
但是她不敢赌，不仅是因为这具身体已经失败过一次，更是因为她有了点心理阴影。
与此同时，她就像团队的其他成员一样，对老大已经有了几近于盲目的信任。
如果条件允许，她愿意等到对方推算出更完善的进阶之路。
当然，到了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她也只能赌一把了，目前她还能等一段时间。
现在听说，老大竟然有了如此的收获，她真的是喜出望外。
曲涧磊笑着点点头，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这让他的心情变得不错。
说到底，那具躯壳不过是个载体，没了它，再找一具载体，分身之术照样能修炼。
但是冲击至高之上的路，那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找到的，别人的感悟，也未必合适他。
这一次的收获，不仅仅是他对觉醒者冲击至高之上有了领悟，对修仙体系的帮助也很大。
他摸索到了冲击元婴的具体架构。
对于元婴之路，曲涧磊在此前就做过多次推算，有个大致的方向，但是细节相当地模糊。
而这一次，他收获得最多的就是细节和感悟，整个修炼的框架明显清晰了许多。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一两年就能有结果了，如果能再等几年，我可以先冲阶。”
“这么……这么神奇的吗？”难得的，一向稳重的老太太，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你听我仔细分析，”曲涧磊将详细情况解说了一遍，包括他对这种收获的一些思考。
他甚至连“回馈世界”的猜测都说出来了。
原因无他，修仙讲个法侣财地，同行的伙伴就是“侣”。
同伴之间一定要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远，这不是敝帚自珍的时候。
老太太听完之后，看着他久久不语，半天才出声发问。
“世界反噬和反馈……这些理念，你都是得自于自家的传承？”
听得出来，她对曲涧磊的传承，应该是早就生出了一些疑心，只是此前刻意控制住了。
现在则是忍不住了，也不可能再忍了。
曲涧磊摇摇头，“反噬之说，我是听别人说的，反馈……这是能量转化中的守恒吧？”
他没有实话实说，但是他认为，这也是修仙体系的逻辑——玄学也不能完全没有逻辑。
老太太思索片刻，终于不再纠结来源，“仅仅借鉴单独个体，样品数量会不会有点少？”
曲涧磊闻言，嘴角抽动一下，“更多的样本，你觉得现实吗？”
“就算有其他个体的参照，也就是节省一些推算的时间，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
区别当然还是有一些的。
但是相较再抓一个至高之上的难度，曲涧磊觉得，这些小困难完全可以克服。
贾老太思索一下，还是出声发问，“在你的认知里，至高之上应该怎么称呼？”
曲涧磊愣了一愣，才沉声回答，“那只是个叫法而已，并不重要，也许是……元婴？”
贾老太的眼睛瞬间就变得明亮了起来，简直在煜煜生辉，“果然是原初战士的传承！”
她是如此地兴奋，居然搓着双手，在地上来回地走动着。
曲涧磊看得有点奇怪，“你对这些传闻，也有不一样的了解？”
贾老太随口回答，“我曾经有幸得知一些秘闻，不过是不能轻易示人，”
曲涧磊很无语地看着她，半天才发话，“现在还不方便？”
保密也要分清楚场合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咱们是没办法深入交流的。
“唉，”贾老太轻喟一声，“那是传自原初战士的记录，帝国列为绝密，死了好多人。”
“关键是，我知道得也不算多，只是片言只语。”
曲涧磊眨巴一下眼睛，“那我也不难为你了，元婴之上……是什么境界？”
贾老太思索一阵，才迟疑地发话，“好像是挺难发音的……出窍？”
曲涧磊抬手摸一摸额头，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才表示，“那么关于元婴的进阶，你都知道些什么？”
贾老太的眼神，顿时又多了一点玩味出来，“我只知道，金丹是要渡雷劫的……”
这话显然有所指，不过她也真不知道太多了。
“这个消息不算特别隐秘，但是元婴方面，我真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失败了。”
“啧，”曲涧磊遗憾地咂巴一下嘴巴，眼中有明显的失望之色。
不过没过几秒钟，他就恢复了正常，“好了，不说他们了，没有路，那就趟出来一条。”
接下来，就是曲涧磊阐述在那些身体记忆中得到的信息。
贾老太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出声打断，提出自己的观点。
这样的交流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就两个小时左右，曲涧磊终究是神魂刚受了伤。
第二天，两人的交流继续，这次持续的时间就又长一点。
就这么交流了几天，这一天某一个时刻，曲涧磊明显有一点走神。
贾老太算是人精中的人精，很快就发现了不妥，“出了什么事情？”
曲涧磊也不想瞒她，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很多东西是瞒不住的，只会增加隔阂。
“不祥之舰要来了。”
贾老太根本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这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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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章 有兴趣吗？
没过多久，不祥之舰出现在了荒凉星球上空，降落的地点距离基地不远。
星舰上走下来三人，曲涧磊二人迎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好久不见，”偏执狂笑吟吟地回答，“也想知道你的研究有什么进展。”
进展……曲涧磊听得脸色微微一黑，然后苦笑一声，“测试失败了，不过有别的收获。”
“失败了？”偏执狂听得眉头一扬。
他是真不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说来听一听，怎么做才能挽回？”
贾老太轻咳一声，“挽回不了啦，不过老大已经说了，有其他收获。”
沐雨悄悄地掐了偏执狂一把，他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哦，有收获就好，那艘星舰和两艘攻击舰，都已经找好买家了。”
“星舰的买家……还是算了吧，”曲涧磊摇摇头，“换一艘来历清白的，以防万一。”
“攻击舰倒是可以卖两艘，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拍卖会之后两场战斗，光是不记名银票就缴获了近百亿，他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了。
几人一边聊，一边就进入了建设好的基地。
“挺不错的，”沐雨一边参观一边点评，“在这里，感觉能住到天荒地老。”
曲涧磊闻言笑一笑，“太孤寂了，也就是手上事情太多，要不然肯定耐不住寂寞。”
偏执狂也点点头，“除了偏僻一点，真没别的缺点了……老大你最近有什么研究成果？”
“近地跃迁破了千万公里的大关，”曲涧磊随口回答，“已经有四五千万公里。”
“还有就是……炼制出了属性兵器！”
属性兵器之类的，偏执狂不是很在意，他自身就是最好的兵器，“几千万公里……不错！”
曲涧磊看他一眼，“金属性的兵器暂时没有研究……不过你确定不要？”
偏执狂还没来得及回答，沐雨就出声表示了，“要，当然要！”
曲涧磊点点头，“嗯，还研究出了一套拳法，也是神文宝物里的传承。”
偏执狂听得眼睛一亮，“至高能用吗？”
“可以的，”曲涧磊点点头，“你感兴趣的话，回头我给你一套，别外传。”
本特利闻言出声了，“老大，我也要！”
“对了！”曲涧磊看到老本，又想起一点事情来，“你冲击至高的功法，已经完善了。”
电磁属性真不是那么容易冲击至高的，除了修炼速度慢，帝国也控制着高阶功法的传播。
在绝大部分的星域里，根本就没有电磁冲击至高的功法，只能通过特定的渠道来获得。
曲涧磊早就推算出相应的修炼方式了，但总觉得不够完善。
尤其是老本现在使用聚灵阵修炼，他也不希望老本止步于至高。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彻底完善了功法，心里还有不小的期待。
本特利闻言大喜，“多谢老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过冲阶……我想再等等。”
“嗯，”曲涧磊点点头，“等你冲阶的时候，我给你护法。”
旁人都以为，这是老大偏爱本特利，但是贾老太闻言，斜睥了他一眼，“会有劫雷吗？”
两人虽然在这里待了小两年，但还真不是什么话都说，更多的是各自忙各自的。
听到这个问题，偏执狂和沐雨瞬间就来了精神，劫雷……这不是重走原初战士之路？
“有一定的概率有，”曲涧磊轻咳一声，“这种事情，我也不敢保证不是？”
“佩服！”偏执狂身处一个大拇指来，“老大你在这两年里，做了不少事啊。”
曲涧磊闻言笑一笑，“最大的成就，还没跟你说呢……这次能在这里待多久？”
“想待多久都行，”偏执狂随口回答，“感觉在这里待着，比在天柄星有意思多了。”
“学长，”沐雨看他一眼，“咱们这次来，还有别的事！”
然后她看向曲涧磊，“老大，营养剂到了天柄，说是想见你。”
“这还真是……”曲涧磊闻言有点头大，“安静的生活，又要被打断了。”
他嘴里是在抱怨，但是心里很清楚，那位不是普通的A级，找他绝对不是简单的事。
然后他扫视一眼基地，轻喟了一声，“又要收拾东西了。”
偏执狂闻言又发话，“一个藏身处所而已，有必要恋恋不舍吗？”
“这是情怀，”曲涧磊随口回答，“对了，推算至高之上的路，我也有点眉目了。”
新来的三位闻言，齐齐地看向了他，沐雨更是主动发问，“对朝云学长有用吗？”
“他的状态……”曲涧磊迟疑一下，然后摇摇头，“等我进阶后，才好帮他诊断。”
偏执狂目前，真的是处于一个很古怪的状态。
肯定不是至高之上，但也不像贾老太一样，百分百地进阶至高失败。
在回天柄星的路上，曲涧磊将崩山诀和崩山拳传授给了四人。
偏执狂第一时间就喜欢上了这套拳法，可惜的是星舰太狭小了，无法练习。
九天之后，五人在天柄星的极地附近现身。
曲涧磊已经有接近两年没有踏足繁华星球了，一时间也有点恍惚。
他原本有心放松两天，但是想到营养剂在等自己，决定办完正事再放松。
当天晚上，他就在基地里见到了瘦小的火属性A级。
营养剂象征性地寒暄了两句，然后直奔主题，“大人，桑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桑特……”曲涧磊眨巴一下眼睛，“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至高之上吧？”
“就是他，”营养剂点点头，“这个人是帝国重犯，制造了上百起血腥惨案。”
“你跟我说这个，真的没用，”曲涧磊一摆手，很随意地发话，“我又不在官府工作。”
原本他也曾经有过半官方身份，但是奈何，官方不懂得珍惜！
严格来说，出手的是神文会的至高柯瑞安，此人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任由这么一个人弄权，牵连了大批的官员，官府体系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最起码也是缺少了监督，整个体系有失控的趋势。
对这样的体系，曲涧磊缺少敬畏，也实在正常了。
不过营养剂知道他听不得什么话，“有重赏，悬赏金额十个亿……死活不论！”
曲涧磊闻言，不屑地一笑，“十个亿悬赏至高之上……这是侮辱谁呢？”
他自家背负的悬赏金额，凑一凑也有十个亿了，只多不少。
“那是三百年前的悬赏，”营养剂正色发话，“当时他还只是至高！”
“虽然后来大家都认为他死了，但是赏格没有撤销……死活不论的！”
“现在有证据显示，他进阶了至高之上，赏格已经超过了百亿！”
“超过了……百亿？”曲涧磊只觉得牙根儿有点发痒，“那还真有点遗憾了。”
“无所谓死活，”营养剂很体贴地表示，“都值这个价。”
“当然，如果是活的话还会涨价，最多可能涨到四五倍。”
“死了，”曲涧磊随口回答，“你也知道，那家伙真的很难对付！”
豪华星舰就是营养剂帮着安排的，他才不信这家伙不知道那一战是怎么打的。
正经是他很好奇，“你一个A级天天掺和这种事，真不怕被误伤？”
“富贵险中求，”营养剂不以为然地回答，然后又强调一遍，“死的也能换钱。”
“渣都不剩了，”曲涧磊悻悻地回答，“你也不知道早点告我。”
早知道自己的实验材料价值上百亿……那完全可以换个实验材料。
“啊？”营养剂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发话，“你是把他……吃了？”
“我有那么变态吗？”曲涧磊哭笑不得地反问。
想到垃圾星的堕落者，他非常坚决地表示，“我最恨的就是吃人的人。”
“我只是想分析一下，他是怎么进阶至高之上的……结果他自毁了。”
“自毁……”营养剂轻声咀嚼一下这两个词，然后摇摇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当时他已经死了！”曲涧磊强调一下，“我只是在研究他的躯壳！”
这也有点变态吧？营养剂叹口气，“你知道他是哪个阵营的吗？”
“切，”曲涧磊不屑地哼一声，“我敢杀就敢埋……反抗者？也是一帮混蛋！”
“那个阵营……算了，不说了，”营养剂摇摇头，“杀都杀了，也没必要后悔。”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很显然，多少还是有点勉强的感觉。
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转移了，“分析怎么进阶至高之上……大人你是怎么分析的？”
曲涧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犯得着跟你说？关键是……你听得懂吗？”
“这有啥不懂的……”营养剂低声嘟囔一句，显然有点不服气。
不过紧接着，他又转移了话题，“大人，研究有收获吗？”
曲涧磊这下就越发好笑了，“有一些，你能帮到我什么吗？”
至高和至高之上的争斗，你一个小小的A级，就别瞎掺和了好吧？
“这个……”营养剂沉吟片刻，才出声发话，“反抗者阵营里，还有别的至高之上。”
“我就想问一句，大人你有兴趣吗？”
第1060章 猜到了
“我糙……”曲涧磊摸出一根烟来正要点着，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烟掉到地上。
“你跟反抗者阵营有那么大的仇吗？”
“没仇！”营养剂非常干脆地回答，“我一个小小的A级……配吗？”
我就喜欢你这种摆得正位置的！曲涧磊点点头，我也摆得正自己的位置！
“咱俩都不配，所以至高之上的事，就不用再说了。”
“可是我总想为大人做点什么，”营养剂表示，“至高之上，有什么值得琢磨的？”
“跟你说不明白，”曲涧磊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不过想到对方神通广大，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至高之上的尸身……我也要！”
营养剂怔了一怔，然后又轻声嘟囔一句，“还说不是吃……”
“我说了，我最讨厌吃人！”曲涧磊心里冒出了一团火气。
“我是通过研究那些尸身，分析他们的进阶思路，懂吗？”
“不懂……才怪！”营养剂呲牙一笑，“人会说假话，尸体不会骗人，是这个意思吗？”
“想不到你还懂得朴素的唯物主义，”曲涧磊翻个白眼。
“你小子这些经历，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给你句忠告，别学自己不能驾驭的知识！”
“如果你找我来，只为说这点……桑特的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然而，营养剂却摇摇头，“这不是正事，就是想着怎么也上百亿……赚点外快不好吗？”
“你倒是眼高，”曲涧磊哼一声，很干脆地表示，“说正事！”
“正事……就是邀请大人，前往少女星域一行，”营养剂笑着发话。
“我在那里有点门路，也发现了一些有潜在价值的提防，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少女星域……曲涧磊对这个词，已经有点麻木了。
自打他全面接触帝国社会之后，听到太多人提起这个地方了。
毫无疑问，这里绝对充斥着各种奇迹，但是也有数不尽的危险和罪恶——尤其是后者！
包括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基地的主人——这一片荒原，是海音家族的产业。
当初莱茵都说过，她在少女星域有些关系。
而曲涧磊也曾经认真考虑过，借助她的关系，去那里淘换点什么。
只不过后来雪野星出现了鬼修，帝国开始彻查至高。
然后，无数至高又涌向了鬼修的诞生地少女星域，希望能得到意外的传承或者机缘。
这么一来，一切就都乱套了！曲涧磊也暂停了少女星域之行的打算。
而现在，营养剂旧话重提。
凭良心说，曲涧磊相信营养剂，胜过相信其他任何人！
说起来有点怪，不管是土夫子的阿莫林，还是身怀分身之术的帕拉梅拉，都还值得信任。
这俩都是至高不说，也都对少女星域非常熟悉，还跟他有过相当程度的合作。
这俩都邀请过他，去少女星域寻找机缘，但是被他无视了，而营养剂只是一个A级。
但是曲涧磊就更愿意相信营养剂，觉得他更可靠。
这个原因跟修为无关，纯粹是营养剂做事太到位了。
——只要是他答应过的事情，就没有兑现不了的，而且从来不给人“勉强”的感觉。
试问，谁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合作呢？
底牌什么的，营养剂没说过，但是肯定有——没底牌就混不到这个样子，只是人家不提。
所以这就是口碑的重要性了，曲涧磊觉得，营养剂能给自己很大的可信度！
曲涧磊沉吟一下发话，“有目标吗？”
“没有，”营养剂摇摇头，回答得居然理直气壮，“不过有几个坐标，还有点搞头。”
不至于这么不着调吧？曲涧磊有点愕然，我花了九天时间赶回来，你给我玩这么一出？
沉吟了一下，他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营养剂怔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果然是瞒不过你。”
然后他面色一整，正色发话，“本来不着急去少女星域，但是桑特死了……最好避一避。”
曲涧磊沉吟了起来，豪华星舰是营养剂安排的，对方顺藤摸瓜找到他很正常。
关键是桑特真的死了，事情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曲涧磊不会后悔杀死了桑特，杀人者人恒杀之，就算将来轮到他，他也不会抱怨。
他出声发问，“给你带去麻烦了吧？”
“这个倒无所谓，”营养剂摇摇头，“我先一步跑到这里了。”
“不过这里也不安全，还是尽快离开……那帮人不但难缠，也恶心得很。”
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怕对方，而是有一些不耐烦和不屑。
这个需要跟大家商议一下！曲涧磊做出了决定。
不过紧接着，他又意识到了不妥，“对方怎么能找到这里来？难道是莱茵……”
他们目前是在海音家族的遮蔽下，对方如果顺藤摸瓜，只能盯着营养剂的行踪。
而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就连曲涧磊追踪起来都费事——当然，这也是他不想较真。
所以顺着这个逻辑分析一下，对方身后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而且此前莱茵真的很难碰到，各种的忙碌，现在却是专心服务己方一行人。
“对，我也跟着那位，”营养剂很干脆地点头，“我跟那位的关系，比莱茵还要好。”
怪不得！曲涧磊点点头，忍不住又好奇地问一句，“不知道那位大人怎么称呼？”
“抱歉了，”营养剂一摊双手，很坦然地表示，“您二位我都惹不起，别难为我成吗？”
“不过那位的意思是，该知道的时候，您肯定会知道，她也……有反噬的烦恼。”
“我去！”曲涧磊闻言，看着营养剂的眼神都变了。
“你还真敢议论啊，这关系得好成什么样？”
营养剂不以为然地回答，“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这是所有至高之上都清楚的秘密。”
“如果我要否认，反而会让人生出疑心，不如直面这个问题。”
曲涧磊闻言点点头，他欣赏营养剂，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此人做事实事求是，不玩虚的。
他忍不住又问一句，“你知道不知道，这位遭受的反噬是什么类型的？”
“不会吧？”营养剂惊骇地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这这这问题……你都敢问出口？”
很显然，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一次，就轮到曲涧磊不以为然了，他很随意地回答。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反噬是客观存在的，遮着掩着就能当没有吗？”
“正经是面对问题，并且尝试解决问题，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营养剂默然，过了一阵才发问，“大人的意思是，有可能解决掉反噬的问题？”
“这我哪儿敢应承下来？”曲涧磊很淡然地笑一笑。
“我只是认为，要有积极的心态，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不努力一定没有结果！”
营养剂眨巴几下眼睛，若有所思地笑了，“大人你好像……很精通神文和原初之路？”
曲涧磊知道瞒不过对方，但也不会直接承认、
“帝国这么大，谁敢说自己精通？我这么问，也是考虑自己未来冲阶要面对的困难。”
“要面对的困难……”营养剂轻声嘟囔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不以为然。
然后他又问一句，“那我跟那位说一句……大人你有兴趣出手帮忙？”
这根本不是兴趣的问题好吧？曲涧磊思索一下，正色回答。
“主要是我的团队也承蒙那位多次照顾，人总要懂得感恩的，对吧？”
营养剂闻言笑了起来，“这倒不必，那位帮你们，也是信手为之，人家不会在意。”
曲涧磊很干脆地回答，“在不在意是他的事，感恩与否是我的事，两者不矛盾。”
“嗯，这个倒是，”营养剂闻言点点头，“我会向那位大人汇报的。”
然后他又出声发问，“大人你采购那么多大型计算单元，就是为了推算这些吗？”
“嗯，”曲涧磊点点头，以对方的消息能力，自己这点信息，实在不可能瞒得过去。
所以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既然是科技时代，当然要利用好各种工具。”
“包括我教你的瞬闪身法，都是大型计算单元一点一点推算出来的。”
“哦，”营养剂闻言点点头，然后又若有所思地发问，“大人，还需要计算单元吗？”
大头蝴蝶疯狂地转动了起来，“要，当然要！”
曲涧磊沉吟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无功不受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至高之上能拿出来的计算单元，肯定差不了吧？
营养剂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大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您有心帮那位解决问题，那位肯定也不会占您的便宜，准备点顺手工具算多大点事？”
曲涧磊闻言赶忙一摆手，正色发话，“我可不敢说能解决了问题，只是有这个心意。”
“我懂，”营养剂很干脆地点点头，“有这个心，其实就很难得了。”
“而且帝国能解决这些问题的，我感觉除了大人……其他人都差点意思。”
“这点小费用，对那位真不算什么，不过我也不敢拍板，还得先请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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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1章 富贵星
曲涧磊跟营养剂沟通完毕，然后召集起大家来商议。
众人听说之后，也是相当地无语，这还没完没了啦？
然而，还就是营养剂说的那样，大家并不在意强横的对头，可是难缠并且恶心人的对手，谁也要头大。
不过曲涧磊并不想去少女星域，因为两年前那一场拍卖会的收获，他至今都没有消化完。
他认为把己方成员的能力再提升一下，不但更安全，也更有助于夺取机缘。
对于老大的建议，其他人自然不会有意见，事实上，大家现在都在钻研《崩山诀》！
偏执狂是最早掌握了崩山拳的人，到了他这个境界，学习内息运用和拳法，真的很快。
他找了座石山，稍微尝试了一下，就欣喜地发现，这拳法配合内息，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回了基地他就表示，无条件支持老大对神文的研究——各种运用法门真的太神奇了。
以前曲涧磊的活儿还真不少，比如说采购材料、组装计算单元等等。
他也不是不愿意交给同伴们做，关键是他们的操作能力太差了，而且他还有保密需求。
比如说偏执狂，确实是值得信赖，但是这位对于修炼之外的事情兴趣缺缺！
就算曲涧磊安排了活儿，这家伙操作不上心的话，还得他自己出手纠偏。
现在对方愿意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那当然是极好的。
大家用了五天的时间，清扫了一切留下的痕迹，再次传送到了不祥之舰上。
营养剂也跟着来了，惯例是钻进了维生舱里。
这一次，大家的航行目标是清源星，距离少女星域比较近。
清源星位于内圈的边缘，是非常宜居的环境，但是开发程度不高，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不过这是有历史原因的，这里的封地极多，大多属于贵族。
所以这一颗星球，又被人称为“富贵星”。
当初帝国要打压贵族，取消了很多封地，但是不少人功勋极高，没办法一锤子全部取缔。
所以帝国将贵族的封地置换到了几个星球上，其中就有清源星。
贵族最让人头疼的，是他们形成了一个特权阶层，在方方面面发挥着话语权和影响力。
正经是他们聚拢在一起，影响力反而会降低——有多大能耐，都在一颗星球上折腾吧。
最好是居住得久了，贵族之间因为利益出现摩擦，帝国非常乐意见到这一幕。
别说，这种阳谋还真的曾经多次起效，清源星上，发生过不止一次的贵族战争。
这些贵族也不是看不穿帝国的谋划，但是有时候，有人行事太过，真的就没办法讲大局。
大家都是很在意荣耀的，不能有尊严地活着，那就宁可死去！
帝国除了将贵族迁入此地，还死死地卡着清源星的移民，执行的是“严进宽出”的政策。
反正就这么多人，你们在家里关上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帝国人都很能生，贵族尤其如此——生存压力不大，也都肩负有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使命。
但是一个家族传承久了，自然就会有远近之分，出现分支也很正常。
这就相当于是帝国版的“推恩令”，多分几次家，再大的封地也不够……
所以有太多的贵族后裔直接离开了清源星，自顾自去发展了，也不提自家的贵族血统。
总之，富贵星的出现，算帝国下出的一招妙手，极大地分化和瓦解了贵族的势力。
而贵族战争的发生，也让一些失败者不得不选择离开清源星。
贵族封地是不能转让的，但是这种事……怎么说呢？只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家来清源星，是营养剂提出的建议——这里不但离少女星域***时也少有人打扰。
不过前提是，想要不被人打扰，得拥有一块贵族封地！
帝国规定，任何人不得蓄奴，但是贵族可以有雇工不是？
有些高级一点的管家，为主家都服务了十来八代人。
不祥之舰来到清源星上空之后，并没有降落，营养剂对着地面发出了一段乱码。
半天之后，一艘星舰升空，来到了不祥之舰跟前。
这是一艘偏小的商务星舰，外面还喷涂着三把交叉在一起的长柄斧头。
“这是古斯丁家族的徽标，曾是帝国荣勋战士，鼎盛期是侯爵，差点封公。”
现在的古斯丁家族只是伯爵，而且三百年前就举族搬迁，离开了清源星。
封地还在，目前是由几个管家在打理。
这次来接洽的，就是一个管家，A级木属性，彬彬有礼谈吐大方。
在乘坐商务星舰降落的时候，营养剂淡淡地表示，“这片封地，是租了四百九十九年！”
封地不能转让，但是出租……总没人能说什么。
而且一租就是小五百年，不得不说，这古斯丁家族也是够狠的。
营养剂没说这地是谁租的，反正他手上有信物和暗语，对面的管家就认。
听他这么说，管家恭敬地表示，“先生，我这里有雇工名册，您要安排一下吗？”
营养剂并没有回答，而是侧头看一眼曲涧磊，“老大你决定。”
曲涧磊也做过了解，知道这些雇工不能随便辞退——绝大部分都是家生子一般的身份。
不过他们居住的过程中，可以给对方放假，承担最底线的酬金就好。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排这些人，“集中居住就好，没事不要随意走动。”
“如果外面有人来，你们负责出面阻拦，没问题吧？”
这倒是没问题，原本就是他们的日常工作，不过管家还是想要确认一点。
“阻拦外人是应有之意，可对方若是不听，硬要强闯的话……”
“那就交给我们来处理，”曲涧磊淡淡地表示，“你们负责善后就好，还有问题吗？”
管家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一些，他缓缓摇头，“没了，预祝贵客们在这里过得开心愉快。”
“还有一点，”营养剂蓦地出声了，“我们不怕事，但是你们别主动生事。”
古斯丁家族搬走，就是因为打输了贵族战争，他显然要考虑这方面的恩怨。
“这不可能！”管家的脸色瞬间就涨得通红，仿佛是受了天大的侮辱。
不过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发话，“贵宾，请不要怀疑我们的专业性和荣耀信念！”
但是营养剂丝毫不受他的话术影响，只是淡淡地表示，“不可能就好。”
商务星舰通过星球的地勤中心，直接降落到了自家的封地里。
这片封地超过了一万五千平方公里，上面有河流、山川、矿产等。
这里居住的人也超过了一万，其中有四千多是长期雇工和家属。
这些人的主要工作是种地和维护领地，明明有矿产都不开发。
管家介绍说，这是帮主家看护好财富，并且婉转地暗示，租约里并不允许贵宾开矿。
曲涧磊这也是活久见了，他对帝国的人性颇多诟病，没想到居然能碰上这么一群人。
所以，荣耀感真的能帮人克服内心的阴暗？
不过他也不是悲春伤秋的人，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他表示己方入住的主庄园附近，不得有人逗留。
诸多报警器和监控的控制系统，也要交给己方来打理。
他一本正经地表示，“我们不希望被人窥探，也不希望你们做出有损荣耀的事情。”
“好的，”管家也是正色回答，“我们会动用封地法，严厉惩处放弃荣耀信念的行为。”
《封地法》传承已久，贵族可以在封地内动用私刑，连杀人都合法——甚至不需要理由。
如果有人表示异议，贵族也会表示：不想接受封地法的，可以不要进入我的领地！
这个律法非常古老和落后，跟大航海科技时代有点格格不入。
但是它能延续下来，自然有其存续的原因，这也不用多说了。
营养剂建议大家来这里，也是冲着封地法来的。
谁敢擅闯贵族的领地，曲涧磊等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而且无须负任何责任！
主庄园是一个占地超过四平方公里的院子，绿树掩映花草繁茂，收拾得非常干净。
里面的主要建筑是一栋大城堡，异常坚实，地下掩体的隔层厚度超过十米！
这栋建筑完全可以当战争堡垒来使用，而且塞进去千八百号人，一点都不拥挤。
大家用了三天时间，将所有的设备设施准备好，然后就进入了日常的修炼状态。
一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生活平静得恍若世外桃源。
克莱尔有点耐不住寂寞，但也没有往外跑，只是没事会去雇工聚居地逛一逛。
这一天，曲涧磊拿出了新的成果——五行战阵初步推算了出来。
他早就照猫画虎学会了五行阵，就是使用五行结晶帮助修炼。
至高甚至至高之上都可以使用，而且能量类型是偏灵气。
然而，对于拥有超级聚灵阵的他来说，五行阵在现阶段有点鸡肋。
五行结晶不但价格昂贵，而且存量还很少。
所以他根据五行阵的组成，开始推算五行战阵。
他被某人埋伏的时候，感受过五行战阵的威力，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今天终于拿出了阶段性成果！
第1062章 疏漏
曲涧磊记得那个五行战阵带给自己的压力，是什么朵甘至高之上的重孙子辈。
不过他对那个阵法的评价并不高——一旦五行合一，威力怎么会只有那么一点？
他相信自己推算出的阵法，一定会强出对方很多——诸多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点。
然后他正想召集人试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大问题！
他竟然凑不齐五行阵的“金木水火土”！
团队倒是有五个至高，但是缺少火属性和木属性！
就算他是无属性，可以代替其一，但依旧凑不齐五行！
至于说那些A级和B级的成员？就没有一个五大属性，全都是变异的！
里面也就紫玖仙是砂属性，勉强可以视为金属性。
像什么光、暗、风、电磁……曲涧磊都有点哭笑不得：是怎么收集齐这么一帮人的？
其他不在跟前的成员里，倒也能找出木属性——幽幽和小秦都是。
然而，团队所有的成员里，都找不出一个火属性，别说至高了，A级和B级里都没有！
他感觉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透心凉的那种！
此刻的沐雨刚刚修炼完，正在使用微操平整土地。
至高做体力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大拿出来的《崩山拳》，实在太受欢迎了。
她每天都得立起石柱，方便大家修炼，结束之后，还要平整一番。
不过团队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不能只索取不付出。
她看到老大兴冲冲地出来，然后瞬间就苦上了脸，忍不住出声发问。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麻烦事吗？”
话音刚落，又有三道精神力降下——没办法，至高多了就是这点不好。
曲涧磊摇摇头，苦笑一声发话，“我推算出五行战阵了……阶段性成果！”
沐雨跟老大接触得不少，听得懂这话。
从“阶段性成果”到“终极版”以及遥不可及的“完美版”……这些术语是渐进的。
而且五行战阵……她也见识过，“这是好事呀，怎么会这么愁眉苦脸？”
“哈！~”偏执狂的干笑声响起，明显有点幸灾乐祸，“肯定要发愁呀，咱们少火和木！”
曲涧磊黑着脸发话，“合着你早就想到了，一直等着看我笑话？”
偏执狂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练习瞬闪的时候社死了一场，很乐意看到别人也出丑。
尤其是感觉无所不能的老大，居然遇到这种情况，真的是太罕见了。
不过这时候，他也不敢再幸灾乐祸，而是正色回答。
“我确实是想到了，但是这个五行战阵，还是要搞呀……能增强咱们团队的底蕴。”
“至于说暂时缺乏木和火属性，这倒无所谓了，早晚会补充到的。”
“我可没有你这么自信，”贾老太的声音响起，“咱们的团队……进人很难。”
真的是很难，想要获得大家的一致认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可是一帮眼高于顶的主儿，普通的至高真入不了眼。
更别说他们还是帮亡命徒，至高里亡命徒虽然不算少，但是看概率，是真没多少。
——辛辛苦苦修炼一场，已经爬上人生巅峰了，吃撑着了再去冒险？
而且至高的特权非常多，只要合理地利用规则，基本上也没可能怎么受气。
再有就是，他们五个虽然都是亡命徒，但是事实上，做事都有底线。
这就是曲涧磊团队的特色了，虽然身在黑暗中，但还愿意保留一份净土。
听到老太太的话，偏执狂也想到了这些，于是咂巴一下嘴巴。
“这还真就……难办了啊，没法继续完善了。”
他也明白老大口中的阶段性成果指的是什么，那只是最初版本。
对于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来说，最初版本是绝对不能让人满意的。
就在这时，清弧蓦地出声了，“营养剂不是火属性吗？”
有了火属性，老大再模拟一下木属性，那就齐活儿了。
然而沐雨指出了一个问题，“他只是A级，先不说可信与否，修为就差一些。”
堂堂的五行战阵，四个至高加上一个A级……这合适吗？
“营养剂……”曲涧磊轻声嘟囔一句，在他的感受中，这人的可信度还是蛮高的。
否则的话，当初他也不会传授给对方瞬闪了。
而且人家还表示，愿意帮着申请大型计算单元——小湖都快转成纺锤了！
然而，不是曲涧磊敝帚自珍，他推算出的五行战阵，比遭遇过的强太多了！
这种技战法一旦流传出去……他表示自己真的很为难。
不过他终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
“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只传授火属性的技战法就好……嗯，可惜修为是硬杠杠。”
其实他心里有数，营养剂远比大家想像的还要聪明，见识也多。
就算他只传授火属性的战法，怕是都可能被对方打包学走。
“修为不够吗？”清弧沉吟一下发话。
“我倒是听说，他身后那位，有临时提升修为的秘术……就是不知道对人损伤大不大。”
自打营养剂自曝身后的势力，她就对其有点另眼相加。
原因在那里摆着的，她见过的至高之上，也是同一人，能没点香火情吗？
她这话一说出口，大家都不做声了——这不是明显的拉帮结派吗？
然而，对于营养剂这人，众人的观感也确实都不差。
此人虽然只是A级，但是长袖善舞做事很有分寸，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大家现在能安生地待在清源星上，也是这位帮忙找的门路。
这种情况下，谁也说不出反对的话，至高固然是可以我行我素，但是……总得要脸吧？
所以大家就静待老大的决断了。
曲涧磊沉吟一下表示，“那就把他喊过来问一问吧。”
营养剂是真的懂分寸，曲涧磊一行人入住主庄园，他就直接选择了一处山间的别墅。
这里是以前古斯丁家狩猎时歇脚的地方——没错，领地里还有没开发的原始森林。
森林中有野兽，也有异兽，甚至有一定的几率开出结晶。
古斯丁家族很注意控制资源的可再生性，设立了隔离区，会根据情况前来狩猎。
这别墅就是族人休息的地方，条件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总而言之，此人真的是太知道进退了，自觉到无可指摘。
接到紫玖仙的通知后，他第一时间来到了主庄园。
听说曲涧磊推算出了五行战阵，他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意外。
因为当初曲涧磊在独立摊位购买这本册子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如今两年过去了，人家推算出五行战阵……好吧，速度还是有点惊人，但也不算太意外。
因为在某些大势力的传承里，对五行阵发也有一定的研究。
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大人，我确实有临时提升修为的秘术。”
“我去……”曲涧磊还真的是意外，他知道觉醒者的秘术多，但这也真有点离谱。
然而，他还有一个问题，“这样透支气血，会不会对你的根基造成负面影响？”
营养剂沉吟一下回答，“多少有一点，但是不严重，十天使用一次就好。”
“不过在使用秘术之后，要大量吸收补充气血之物……这些费用，我自己可以处理。”
对他来说，难得见识到大威力的五行战阵，付出点代价实在不算什么。
曲涧磊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那算了，我们都把修为压制到A级吧。”
就在这时，偏执狂蓦地出声，“你这个提升修为的秘术……可以交易吗？”
凭良心说，不止是他心动，曲涧磊也很心动。
关键时刻能爆种，还没有太大的后患，这绝对是战斗的利器。
营养剂闻言怔了一怔，然后苦笑一声，“这个……是那位给我加持了一个印记。”
“我去，”曲涧磊的嘴角抽动一下，既然是这样，那还真学不了。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原理，但是基本合乎逻辑。
至高之上的加持，让A级短暂提升到至高的战力，听起来就觉得可行。
当然，对于这种手段，他也有点好奇，不过自家没消化的东西都有那么多。
而且就算学会了，他让一个B级临时提升到A级……感觉也没太大的意思。
曲涧磊决定大家都控制修为，这事做得挺敞亮，其他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也好，”营养剂没有推辞，反而表示，“如果是五个至高的战阵，咱们还得换地方。”
古斯丁家族的封地不算小了，但也只有一万五千平方公里。
这么大点地方，至高的气息可以直接外泄出去，五名至高组成的战阵……想想都瘆得慌！
五名A级组成的战阵，应该可以克制甚至拿下至高，倒是可以在领地里试验一下。
不过既然是A级就能组成战阵，紫玖仙主动要求自己参与。
她是砂属性，可以直接顶掉金属性的偏执狂，以及砂属性的清弧。
这两位也不好意思跟小辈争，“那行吧，我们旁观就是了……记得多跟大家沟通。”
紫玖仙不但是贾老太的重外孙女，也是相当罕见的天才，应该不会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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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3章 精益求精
紫玖仙的参与，让其他非至高的同伴都艳羡无比。
然而这是学不来的，他们身具的各种变异属性，也是其他觉醒者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堂堂绿水学院的紫教授，竟然在配合的时候翻车了！
其实也不算翻车，主要是她对战阵的领悟速度，远远逊色于营养剂。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为A级，紫教授还是搞研发的，竟然全面落后于营养剂。
事实上，营养剂对战阵的领悟速度，也只比贾老太和沐雨慢一点。
五个人磨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发出了联手一击。
沐雨非常肯定地表示，“至高级数的攻击……嗯，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不过这练武场……”她苦笑一声，然后又摇摇头——又得翻地了。
练武场周边是四个小型的防御阵，提升到最高强度的话，勉强能挡得住至高的一击。
然而，上空没有防御阵，地面的防御也很一般，所以力道就是两头跑了。
曲涧磊第一时间释放出感知，看看有没有引发周边人的注意。
总算还好，诧异的都是周边领地内的雇工，领地外没发现有人关注。
既然是这样，他做出了决断，“已经这么破烂了，不如再多测试几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他们发出了六道攻击。
配合其实是越来越娴熟的，只不过曲涧磊每次都会做不同的微调，才会这么磕磕绊绊。
七道攻击完成，曲涧磊也收集了不少的数据，他满意地表示。
“今天先到这里，等过两天改进之后，咱们再配合。”
说两天就是两天，曲涧磊又招来他们，再次测试五行战阵。
这次的效果就稍微好一点，毕竟大家已经磨合过一次，而且回去之后也纷纷开始钻研。
上次紫玖仙的表现，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愚钝”的人。
甚至就连沐雨都私下找到了老大开小灶，以保证自己不掉队。
曲涧磊忍不住感慨，营养剂这家伙，还真的是起到了鲶鱼效应。
再然后，他们就进入了不断的重复改进中，一折腾就是两个多月。
营养剂都忍不住跟清弧吐槽，“你们老大，真是精益求精！不过这强度有点太高了吧？”
清弧抿嘴一笑，“这才多久，这种状态他能持续好几年，咱们做好拾遗补缺才是正道。”
不过凭良心说，他们在拾遗补缺方面，还真的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曲涧磊固然精通神文，还有小湖帮忙，可其他成员也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大家搞清楚思路之后，纷纷提出合理化建议，甚至不乏脑洞大开的想法。
这让五行战阵的研究推进速度飞快。
曲涧磊都忍不住表示，“确实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搞研究还是要集中力量办大事。”
前前后后总共不过四个月，五行战阵就改进得很有些样子了。
五个A级突然出手的话，困住两到三个至高不成问题。
然而，这个战阵最可怕的不是困住，而是五行轮转之下的庞大攻击力。
理论上说，如果有两三个至高被困住，没有外力帮忙的话，会被战阵一点一点磨死！
五行轮转生灭不止，借助生克循环来施展磨盘战术，战阵成员都不需要消耗多少内息。
五个A级能一点一点杀掉两三个至高，就问这样的战阵可怕不？
曲涧磊甚至于有点感慨，“如果咱们的至高五行俱全，磨灭至高之上也不难！”
改进到了这一步，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不过贾老太建议，可以暂时中止了。
再往下的改进，会更加细化，也会更加暴露老大的各种思路。
她并不介意营养剂偷学一些理念，但是……总得有个度吧？
于是这“集中力量干大事”的阵法改进，终于消停了下来。
然而，就在停止阵法改进的第三天，有人上门拜访。
来访的是斯蒂芬侯爵，跟古斯丁家族勉强算得上邻居。
前一阵，斯蒂芬家就有人前来拜访，不过被他们拒绝了。
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人，他们还是有足够的警觉，所以曲涧磊让小湖去了解一下。
原因就有点啼笑皆非，曲涧磊他们隔三差五发动战阵，外溢的气息还是惊扰到了邻居。
贵族领地神圣不可侵犯，但是清源星不缺人造卫星，高空一扫，基本上能判断个差不多。
斯蒂芬家族很清楚，古斯丁家族不但离开了，还把领地外包了。
但是这些外人一天天地整出这么大动静，是想做什么？
斯蒂芬家并不认为，古斯丁家族要搞什么幺蛾子。
贵族的荣耀都约束着大家，输了可以报仇，但是不能玩下三滥的手段。
现在时代不同了，很多人不怎么讲究了，不过清源星这贵族扎堆的地方，还是讲规矩的。
所以斯蒂芬家族只是单纯地好奇，这些人是打算做点什么？
此前他们就求见租户，但是被拒绝了——大家根本不熟，没必要见。
这两天封地内的动静小了，他们又觉得不踏实了，于是又来打问。
“不见，”曲涧磊很干脆地表示，“我又不是贵族，不玩他们那一套。”
然而，斯蒂芬家族真不愧是侯爵，竟然通过管家传话。
“看样子，你们是在搞五行阵，关于这一点，我侯爵府也有一定的研究。”
“这是……威胁吗？”曲涧磊下意识地就是这个反应。
我在自己家研究东西，碍着你什么了？谁想要强取豪夺，也得掂量一下牙口够不够好！
营养剂听说之后也表示，“这事我去打问一下，按说贵族里很少有这么冒失的。”
“不用去了，”曲涧磊摇摇头，“你现在的身份也很敏感，我就等着他们打上门。”
营养剂迟疑一下点点头，“好吧，其实反抗者的阵营里，贵族的数量不少。”
这当然不难理解，贵族是秩序变更的牺牲品，做为失败者，肯定想找回往日的荣耀。
所以面对这些贵族，多一点小心不为过。
然而，贵族虽然讲究荣耀，恶心人的操作也着实不少。
没过几天，有其他贵族上门拜访，想要交流一下五行阵的事宜。
真的就很无耻，明明知道己方不想声张，他们就把消息放出去，让其他人来烦自己。
曲涧磊就算全身是手，也打不过这么多贵族不是？
可是偏偏的，这种做法还不违背贵族精神，这可到哪儿说理去？
所以曲涧磊只能让管家转告这些贵族，擅长五行阵的是斯蒂芬家族，我们只是小打小闹。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欺负外地人不算本事，有种的去找侯爵呀。
所谓的贵族荣耀，就是让你们欺软怕硬的吗？
而且，他们也未必是软柿子，敢在清源星租住贵族封地的，又会有几个善茬？
果不其然，这话说出去之后，就再没人再死缠烂打了。
贵族已经是没落了，可终究还保留着最后一丝遮羞布。
然而，这些风言风语传出去之后，又冒出不少人，在封地附近打听消息。
这些都不是贵族，只是贵族的鬣狗，清源星自有它独特的生物链。
这些人一开始还只是在周边活动，没过多久就开始潜入封地了。
不过进入封地的，没有一个能出来的。
大部分都是被曲涧磊一行人干掉了，但也有人靠近了雇工的区域。
雇工也不会心慈手软，而且封地里有专门的安保人员。
他们将人擒下之后，把人送到曲涧磊那里，任由现主人处理。
偏执狂等人简单询问了一下，然后就将人杀掉了。
曲涧磊听说，他们在擒人的时候，还有人受伤，表示下次不用活捉，直接杀了就行。
其实真没有什么可询问的，无非就是替别人打听五行阵的情况。
不过觊觎他们的人是真多，最少有五家贵族。
侯爵和伯爵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子爵！
不管怎么说，反正《封地法》是真的不错，想杀就杀。
管家请教曲涧磊，杀人之后要不要向官府报备？
在以前的《封地法》里，杀人不用报备，官府问起来，给出相关录像就好。
现在官府管得比较严一点，封地法里取消了这一条——毕竟你杀人总得让别人知道。
但是也没有硬性规定，杀人之后一定要马上汇报。
曲涧磊想一想，表示不着急通报，“他们敢来，咱就敢杀，没必要显得那么胆小。”
接下来的七八天里，前前后后一共杀了十几人，其中还有两个A级。
逐渐的，就没人敢再来了，鬣狗们相互之间也是有联系的。
又过了几天，有官府的人上门调查人员失踪的问题，管家给出了相关的录像。
官府的人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一来是对方没有主动通报，二来就是有几个人是已经抓住了，然后行刑式处死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们已经抓住了人，完全可以在审讯完后，送到官府处理。”
管家却是彬彬有礼地回答，“确实是法治社会了，比如说封地法！”
开什么玩笑，只要封地法没有废除，我们想杀人就杀人，轮不到你官府来置喙！
第1064章 至高战阵
官府对管家的回答相当不满意，但还没办法发作。
他们只能悻悻地离开，临走的时候还警告：下次不得擅自杀人了。
管家根本就懒得理会他们，表示说我们会遵纪守法的。
又过了两天，斯蒂芬家再次上门，说你们前一阵杀人，死者中有一人是家族的旁系子弟。
这种情况真的不罕见，龙生九子尚且子子不同，贵族又都那么能生。
资质好、家族顺位高的那些，值得大力培养，有些死活烂泥扶不上墙的，就只能放弃了。
管家倒是不能彻底无视对方的话，毕竟伯爵要比侯爵低一个爵位。
但是他也很认真地解释了——我们没有核实对方的身份，悄悄潜入封地，我们有权击杀！
然而斯蒂芬家就不答应了：你们这是不把侯爵放在眼里？
莫不成……是想再次开启贵族战争？
管家不卑不亢地解释，现在的租客并非贵族，不能决定开启贵族战争。
“合着他们也知道不是贵族？”斯蒂芬家的人不屑地冷笑一声，“胆子倒是不小。”
管家却是小心谨慎地提示，“先生，这跟对方的身份无关，关键是在古斯丁领地。”
“小小的伯爵领地，”斯蒂芬家族的人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第二天，斯蒂芬家族的人又来了。
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三辆装甲车打头，还有七八辆越野车跟在身后。
清源星上，贵族可以有私人武装，装甲车都算是轻武器，甚至可以有战舰。
不过在宜居星上，也不可能有太强悍的战舰参与战斗——要不然星球受不了。
只是那三辆装甲车，就已经表明态度了——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
然而，古斯丁家族的护卫也不是吃醋的，远远见到装甲车前来，早早地就把大门关闭了。
紧接着，各种防御开启了，防守工事里的武器，也指向了对方的车队。
工事里都是重武器，别说打装甲车，打重装机甲也不是问题。
不过这东西真不能随便开火，必须要先行沟通。
“斯蒂芬家族的车队……止步！你们即将进入古斯丁家族封地，请说明来意！”
车队停了下来，一辆越野车的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人来，释放出了至高的气息。
“我们是来找你们的租客的，杀了人，总要给个说法的！”
“识相一点，不要阻拦……如果不是不能挑起贵族战争，我们就已经开启了。”
这就是堂堂正正的挑衅了，而古斯丁的护卫，还真不好直接阻拦。
说到底，古斯丁家族已经全部搬走，没有人能代表家族做出决定。
当然，租客如果能把对方全部留在封地的话，护卫直接把人放进去也行。
不过……真的可以吗？一名护卫队长高声回答，“请大人稍等，我需要把情况上报。”
上报之后，当然是由租客做决定，如果租客执意要护卫抵抗的话，他们也只能……拼了！
身为贵族的护卫，有义务保证贵客的人身安全，哪怕明知不敌。
不多时，上面传下了话来，“越野车可以进，装甲车不能进，否则直接开火。”
这个命令，护卫们执行得很干脆，心里也服气。
租客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来者不怀好意是吧？放你们进来！
关键是在贵族的封地内，任由别人家的武装车辆进入，主家的尊严何在？
斯蒂芬家族的人也没觉得意外，装甲车进入对方封地，那古斯丁家的脸就丢尽了。
反正他们此来，是要靠高端战力碾压对方，而不是掀起一场战争。
护卫队派出一辆车，引导着几辆越野车前往主庄园。
车上一共有六名至高，已经开始披铠了，他们用行动告诉对方，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
庄园里，偏执狂脸上都点古怪，“这特么谁给他们的勇气？”
六个至高，数量算是不少了，但是真不够他们打的。
沐雨却是表示，“先问问对方的情况，收拾他们，最好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偏执狂原本还想跟对方对话，但是大家认为，他说话一向难听，最后一致推选了沐雨。
车队进入主庄园之后，一路开到了城堡前。
沐雨和偏执狂站在城堡前，两人都已经披上了铠，淡淡地看着对方。
“两个至高吗？”越野车上下来六个至高，打头的是一个水属性。
他不屑地笑一笑，“这是……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一坐？”
偏执狂刚想开口，沐雨一眼扫来，他顿时闭嘴了。
然后沐雨淡淡地表示，“我们不认识你们，既然是恶客……也不可能接待。”
“恶客吗？”水属性至高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偷盗了我们的五行阵，你们还有理了？”
“哦，又是这个路数！”沐雨并不生气，而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不奇怪，师出有名还是很重要的，而这个理由实在太常见了。
她很不屑地笑一笑，“你确定，我们是偷盗了你们的阵法？”
“当然，”水属性至高正色回答，“除非你们能证明，阵法得自于别处。”
“哈，”偏执狂干笑一声，又忍不住嘀咕一句，“原来这就是贵族的荣耀？”
沐雨冷冷地看他一眼：你这还没完了？
偏执狂索性一捂嘴：得，我不说了好不好，但是……实在有点忍不住啊。
沐雨依旧轻声细语地发话，“我们自家的机缘，为什么要向你们证明？”
水属性至高恼怒地看一眼偏执狂，很显然，他是被对方的话刺激到了。
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因为五行阵的失窃，导致家族实力大损，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沐雨的表情变得有点怪异，“也就是说，你斯蒂芬家族，现在就没有五行阵？”
“那可太遗憾了，我还想让你们证明一下，你家的五行阵，是不是从我家偷窃的。”
水属性至高本来就没打算只动嘴皮子，闻言他脸色一沉，“你们是不打算自证清白了？”
“笑话，”沐雨不屑地笑一笑，“还没谁能让我们自证清白。”
“我就只想问一句，你们考虑好出手的后果了吗？”
“看来只能……，”水属性至高抬手掐诀，“水龙缚！”
既然话不投机，他当然要抢先出手，其他至高见状，也纷纷出手。
“我可去尼玛的！”偏执狂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话说到一半就动手了。
他身子一闪，就来到了水属性至高身前，抬手一拳打了过去。
这一次，他刻意没有使用瞬闪——反正双方的距离也就两百来米，一个闪身足够用了。
“这么快？”水属性至高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想也不想，就是一道冰箭发出。
至于对方这一拳，他倒不担心能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要知道，他身上披的不止是冰铠。
他只是有点好奇，对方都已经是至高了，怎么会用拳头打人？
然而下一刻，冰箭被拳头崩裂，一拳重重地击向了他的胸口。
紧接着，一股大力传来，他身上的冰铠和岩铠同时崩裂。
他身上还有一层金铠在，倒是抗住了对方这一拳。
但是一股怪异的力道透过了金铠，涌向了他的全身。
他连退七八步，只觉得喉咙里一股腥味涌了上来，他大喊一声，“集火此人！”
其他五名至高，原本是优先集火沐雨的——通常情况下，负责发言的身份总会高一点。
而且土属性至高皮糙肉厚，打起来比较费事，有必要重点对待。
但是他们真没想到，土属性的身法……居然相当不错，想击中都难。
当然，这并不算什么，大家发出的术法，都是可以追踪的。
只要拿下这二人，就可以得到阵法了，“下重手，死不了！”
就在这时，他们猛地听到，竟然要改变重点攻击对象，忍不住就是一愣。
不过发愣归发愣，对于至高而言，改变攻击对象是手拿把掐的事。
然而紧接着，周边又升起四股奇强的气势。
所有的至高心里都是一沉，有人忍不住大喊一声，“我糙……至高的五行战阵？”
他们对五行战阵观察得不短了，虽然不能进入封地，但是远距离也能感受。
更别说天空中还有各种能量监控器。
当然，因为封地法的存在，他们不可能抵近观察，但也能观察到个八九不离十。
他们可以确定，对方的阵法就是五个A级在演练，只不过效果实在不俗。
但是效果再不俗，A级的攻击总是有上限的，倒不信六个至高控制不了场面。
至于说对方也有至高？那也无所谓，能有几个至高？
他们可是也带了不少人来，也精通战阵配合。
斯蒂芬家独独没有想到，对方如果有五个至高组成战阵的话，己方该如何收场。
——严格来说，也不是没有人能想到，但是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从曲涧磊他们的真实处境就能得知，别看五大属性最常见，但是想要凑齐五行兼具的至高团队，还真的不容易！
而且他们通过庄园里的雇工，确定了一点：这一次租客一行，总共只有十二人。
能有五个至高都几乎不可能，更别说是五行兼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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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5章 底牌
就在斯蒂芬家至高们纷纷出手之际，越野车上又跳下来十几个A级，还有B级。
这些相对低阶的觉醒者下车后，组成了一支支战队，正要发起攻击。
他们的攻击对象不是这两名至高，而是庄园内的其他人，包括那一支A级的五行战队。
他们准备得也很充分，甚至还带来了一个暗属性，这种属性在团战中能到奇效。
然而，还没等到他们发起攻击，五股气势巍巍然、浩浩荡荡地降落了下来。
就在一瞬间，他们就仿佛陷进了粘稠的泥淖之中，身形动弹不得不说，连呼吸都很困难。
至高们的情况稍微好一点，还能勉力活动，A级之下包括A级，那是真的不行。
其中一个风属性的A级，下意识地想使出风属性身法，但是慢得像是脑梗康复患者。
可是对方的行为，受到的影响却不大。
那个土属性女至高就算了，连金属性男至高，都不怎么受限制。
原本此人已经被藤蔓缠住了双腿，却被他硬生生地崩开挣脱。
然后他身子一晃，又向那名木至高冲去，抬手就要一拳砸过去。
木属性至高的脸色一白，他已经看到了同伴的下场，这位一拳砸下来，命都得丢半条。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女性的土属性至高出声了，“回来，为大家掠阵！”
金属性至高闻言戛然而止，身子一晃退到了女至高的身边。
直到这时候，来人才反应过来一点：这名拳法生猛的至高，竟然不是五行战阵的一员！
也就是说，对方最少有六名至高！
高端战力六比六，已经不占任何优势了，而对方还有A级五行战阵，这一仗……难打了！
事实上，光是至高组成的五行战阵，就牢牢困住了这些人。
随着战阵的运转，被困着的人越来越能感觉到明显的挤压和窒息感！
这个战阵，竟然如此地恐怖吗？几名至高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不过那名被击伤的水属性至高，眼睛却更亮了：这种阵法的威力，远超大家以前听说的！
如果斯蒂芬家族能得到这种阵法，何愁不能发展壮大！
身处巨大的危机中，他居然还敢这么想，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他也不是不知道死活，而是有自己的考量！
对方的战斗力确实强悍，己方被压制得死死的，败亡只是早晚的事。
但是他也看清楚了，对面似乎有什么忌惮，起码那名金属性至高的攻击被制止了！
他不知道的是，偏执狂很想酣畅淋漓地试验一下崩山拳，可是沐雨不许他使用。
——试过全力的一拳已经够了，再使用下去，拳法也要被别人关注到了。
上一次大家面对至高之上桑特的时候，已经爆出了瞬闪身法的底牌，而且是全员都会！
若不是当时战绩实在惊人，没准那两拨势力都要打问一下这个身法。
当然，懂得瞬闪的人，未必一定要跟崩山拳有渊源。
但是这种一拳一个小朋友的拳法，多来几下，传出去又难免惹来事情。
事实上，五行战阵发动，也确实有必要留个人压阵。
所以才是清弧顶替了紫玖仙的位置，偏执狂的单体战力更高，可以有效第应对意外。
但他实在有点过于奔放了，沐雨才不得不喊停了他。
可是这名水属性至高却认为，对方是不敢杀己方的人，显然斯蒂芬家的名头还是好用的。
他有这个错误认知，多少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斯蒂芬家曾经有过极其辉煌的历史！
反正就是一帮活在往日荣耀中不可自拔的人，高估自身低估对手，那也不算意外。
所以他调整一下气血，试图抬手掐诀，却被一道攻击重重地击在身上。
他掐诀的动作原本就慢了很多，吃了这么一击，手势顿时变形了。
其他至高有的能勉强发出攻击，但是对方不但走位极佳，身上还有极强的护罩。
没错，是护罩而不是护铠，战阵原本就是五行轮转，能披什么铠？
而且不管是五行阵法还是战阵，中央戊己土都是很关键的一环，防护最强。
那些至高硬扛着战阵的攻击，勉强发出了术法，手势变形是大概率事件。
不要说未必能打得到人，打到人也破不了防，更别说对方身边还有人守护。
可是水属性至高被打断施术，一时间就勃然大怒，“你们以为吃定我们了吗？”
沐雨冷哼一声，根本就懒得回答——你们当时来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水属性至高见状一咬牙，厉声发话，“那就不要怪不给你们面子了！”
偏执狂本来已经决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了，听到这话之后，就忍不住又呛了。
他冷笑一声，“合着在别人家先动手，竟然是给面子？”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还说什么狗屁贵族荣耀……我呸！”
这家伙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差，骂人专捡痛处骂。
贵族们最在意的，当然就是荣耀了，更别说侯爵还是高位贵族。
水属性至高恼羞成怒，再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抬手就捏碎了一个信号器。
他表情狰狞地大喊，“那就一起死吧，是你们逼我的！”
其实这个时候，三辆装甲车上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庄园上空剧烈的能量变化。
这是……打起来了？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家此来，就是打算动粗的。
他们试图冲进去，但是这一次，守卫是真的不让了，甚至发出了警告射击！
冲不进去……那就暂时不理会，装甲车上的人对自家的信心很足，并不认为己方会吃亏。
直到有人惊呼一声，“糟糕，示警器碎掉了……”
斯蒂芬家族虽然在来的时候信心满满，但也准备了一些后手——小心撑得万年船！
像这示警器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担心对方搞信号屏蔽，采用了特殊的震荡感应系统。
只要示警器碎掉，那肯定是己方的求助了。
然而，也不用他再吵吵了，下一刻，水属性至高的喊声，就传到了门外。
“大人都要同归于尽了？”有人震惊了，“马上联系战舰支援！”
他们这次来，是安排了战舰做后手的——料敌从宽这种事，并不是只有曲涧磊会做。
然而下一刻，又一个问题摆在大家的面前，“要喊几艘战舰前来？”
“三艘连级，全都调过来！”一名A级冷着脸发话，“再调集所有的武装商船！”
他说的战舰，是真的战舰，有封地的贵族，在帝国是有私军名额的。
侯爵可以有一个营的私军，三艘连级战舰，跟军方的一模一样，纯粹的制式军舰。
区别只在于涂标，一个是军方涂标，一个是贵族的纹章涂标。
如果是三艘战舰开过来，那么，虽然没有开启贵族战争，但是性质也差不多了。
然而，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知道己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领头人显然是急眼了。
做决断的这位相当干脆，虽然只是A级，但却是斯蒂芬家的嫡系子弟。
此人前途无量不说，话语权也很重，擅长审时度势。
他不但直接把三艘连级战舰全都调了过来，甚至还包括调集了其他武装商船！
战舰其实早就做好了接应准备，一直在领地里整装待发。
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一调集，竟然是全部的三艘。
不过同一时间里，他们也通过种种技术手段观察到了，己方好像确实处于被动状态。
所以三艘战舰在起飞的过程中，直接发问了，“要展开攻击吗？”
“当然，”对面很干脆地回答，“记得护罩强度开到最大，走位要灵活！”
“强度还要开到最大……”三艘连级战舰都明白了，“这是硬仗啊。”
古斯丁家族的封地里，虽然有重武器，但是能伤到连级战舰的却不多。
星球的防御，还是要交给官方或者军方，不能任由一帮贵族私军胡来。
这种情况下，还要将强度开到最大，他们要遭遇的麻烦显然不小。
三艘战舰瞬间起飞，一边充能一边飞向古斯丁家族的领地。
两家离得非常近，区区两分钟时间就赶到了。
抵达对方领地外围的时候，甚至连速度都没有完全提起来，能量罩也差点才能抵达上限。
不过三艘战舰上的舰员，已经观察到了己方的窘况，“情势不妙，申请发出警告射击！”
“同意！”装甲车上的指挥者发出了指令，“注意规避地面炮火。”
下一刻，一个声音在古斯丁领地上空响起，“停手！否则我们将发起攻击，这不是玩笑。”
反正所谓的贵族范儿，在清源星还是挺常见的——打你的时候，会事先通知你！
对方可能停手吗？那当然不会了！
所以战舰上的人也没有查看喊话的效果，然后就是一道白芒亮起。
白光没有攻击主要建筑物，因为那些建筑物也提升了防护罩，
这防护罩倒是未必打不穿，主要是一上手就攻击建筑物，容易落人口实。
如果靠威慑就能唬住对方，又何必打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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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延伸法则
白光掠过，主庄园的绿化片里，出现了一个直径七八米的大坑，深有十余米。
整个地面都微微一震，灌木和乔木的残枝断叶横飞。
古斯丁家的护卫们见状大怒，刚才的警告他们已经听到，但是真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
根本就没有观察己方是否有什么反应。
对方的战舰来领地里肆虐，那是天大的耻辱，他们果断地请示还击。
管家向租客发出了通知：我们打算还击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错，他们可以自行决定还击，甚至无需租客同意——这种行为太欺负人了，不能忍！
当然，如果租客认为有必要忍，那他们也会考虑克制一下，毕竟现在人家才是做主的人。
不过管家还没来得及陈述完毕，对面一个女人就告诉他——战舰的事，你们不用管了。
如果对方发动地面攻击，你们再阻拦好了。
花蝎子说完之后，侧头看向身边不远处的曲涧磊，“老大……真是这样吗？”
“嗯，”曲涧磊点点头，下一刻，他发出了一波精神力。
下一刻，五行战阵的力场中，有轻微的能量波动，瞬间就形成了一股无色的能量柱。
紧接着，能量柱迅猛地击向那艘开火示警的战舰，真是要多快有多快。
然而，速度虽然快，可是感觉能量不是很强。
门外装甲车上的人感觉到了能量波动，一时间竟然有点奇怪，“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选择还击，己方也就有了继续攻击的理由，“三轮齐射！”
三轮齐射依旧是以威慑为主，但是多少会带去一点杀伤。
如果对方继续不识趣的话，接下来就是火力全开自由攻击了。
然而，被攻击的那艘战舰上，响起了惊天的警报声。
“警告，遭遇超强能量攻击，防扌……”
警告的声音根本都没有说完，整个战舰就火暴炸开来，化作了一团大号火球！
“我糙……”装甲车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特么是什么攻击。
另外两艘战舰，有一艘正对被毁的战舰，亲眼看到了这一幕，惊讶之余都忘记要齐射了。
另一艘战舰没有直接注意到这一点，炮口来了一轮齐射。
等他们注意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刻，又是一道能量柱打了过来，还是要多快有多快。
这一艘也被凌空打爆，根本不是击中了弹药库之类的问题，而是能量就有那么强！
“我糙……”里面的舰员，根本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
第三艘战舰的舰员，倒是有了那么点时间反应，“快跑！”
还有舰员大喊，“根本不是能量太弱，而是太集中了！”
能量约束得太好，外溢的波动并不代表真正的威力，只有被命中者，才有最深刻的感受。
还有人压根儿就不敢相信，“这是人力能做得到的吗？防护强度已经接近极限了！”
不怪他们这么想，至高的攻击力，最多也就是打一打小型舰。
想当初，至高白金汉攻击一艘脆皮的小型舰，难度都相当大，很难击穿防护罩。
这些舰员已经知道，下方的敌人，是至高组成了五行战阵，情势确实相当严重。
但就算这样，防御拉满的连级战舰，不可能连一击都抗不下来吧？
连续几击，将防护罩消耗掉，然后再击毁战舰——这才是该有的过程吧？
然而，这就没地方说理去，下一刻，这艘战舰也被打爆了！
门外装甲车上的人目睹了整个经过：十秒钟不到，三艘战舰就被全部打爆了！
他们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我去，这特么是人力能做得到的？”
这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能量柱不是不够强，而是他们被观测的仪器欺骗了！
“赶紧撤！”那位A级马上做出了决定，这种攻击力，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挡的。
“通知那些武装商船，不要再赶来了！”
武装商船赶来，结果也是一样的，那些星舰的防御和攻击力，比制式战舰还要差点！
然而，还是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战舰上还有咱们的兄弟，他们怎么敢……”
同一时间，被困在五行阵里的六名至高也被震惊到了。
合着这战阵在困住大家的同时，还有余力发出这么猛烈的攻击！
有人忍不住轻声嘟囔一句，“我糙，这都赶得上至高之上的一击了吧……”
几乎没有人见过至高之上出手——通常来说，想见到至高之上都难。
然而，见过桑特出手的曲涧磊团队可以确定，这一击绝对不比至高之上差。
当初桑特随手一击，只是打爆了一艘小型攻击舰，他们一击，击毁的可是主舰级别的。
水属性至高的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
到了现在，他自然不会继续认为，对方是害怕斯蒂芬家族，不敢下杀手。
那可是侯爵家里仅有的三艘连级战舰，在军方都备过案的，被当做玩具一般打爆了。
这五行战阵，威力真不是一般的大，比他们所听说过的，强得不止一点半点！
垂涎吗？肯定垂涎！还敢打主意吗？打死他都不敢打这个主意了！
这一刻，他真的心都在滴血：当初自己为什么会以为，对方是软弱可欺的呢？
严格来说，他除了没有搞清楚对方的人员成分，也小看了对方的狠辣。
其实这跟曲涧磊他们的行事有点关系。
他们只想低调地在领地里生活，等闲不会去跟外界沟通，也不会考虑外人的印象。
此前他们拒绝很多人的拜访，连面都不露，直接让管家代劳。
后来诛杀那些擅闯领地的人，杀也就杀了，都懒得去向官方报备。
这就给了斯蒂芬家族一种错觉，这个团队主要是依靠古斯丁家的雇员来维持秩序。
——如果自身有足够的实力，为什么要让别人帮着出头呢？
而斯蒂芬家又有点过于一厢情愿，认为古斯丁家低了一级爵位，对方肯定不敢主动生事。
就算这样，斯蒂芬家依旧挑唆了一些贵族前去骚扰，也算是不失谨慎。
可是谁也想不到，对方一旦发作，狠辣程度令人发指。
然而，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太晚了，水属性至高当机立断。
他大声喊了起来，“我们投降，希望能得到合理的礼遇，这是贵族的体面！”
“哼，”偏执狂冷哼一声，他还有很多槽能吐，不过……还是交给沐雨来处理吧。
他相信在这种事情上，自己的学妹不会掉链子。
“我们拒绝接受投降，”果不其然，沐雨淡淡地回答。
“你们可以决定什么时候挑起战争，但是该什么时候结束，你们说了不算！”
“你……”水属性至高终于一口血喷了出来，“贵族的荣耀呢？”
沐雨冷笑一声，“我们不是贵族，既然你们都不要脸了，还有脸用荣耀约束别人？”
就在这时，远处又赶来了两艘连级战舰，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这里是城卫巡逻，发生了什么事……是战争吗？”
根本不需要曲涧磊等人做出反应，管家主动使用扩音器回答。
“警告，你们即将进入古斯丁家族领地，我们拥有击落的权力！”
“我们没想进入！”战舰上的城卫有点无奈，“就是前来了解一下情况！”
说到底，击落三艘战舰的响动太大了。
不光是周围的能量感应器发现了，连天上的卫星都发出了警示。
事实上，三艘战舰启动的时候，城卫军就已经关注到了——毕竟是制式军舰！
不过那是侯爵家的私军编制，不惹出什么事的话，城卫也无权过问。
所以这三艘战舰被击毁的整个过程，是被城卫完全看在了眼中。
古斯丁家的凶残程度，是令城卫都咋舌的，但是他们职责在身，还是要过来问一下。
“没有什么需要的，”管家回答得很干脆。
“领地遭到了非法入侵，我们做出了适当的还击，就这么简单。”
这话他说得酣畅淋漓，自打主家搬离了这里，留守的雇员们很少有这么扬眉吐气的时候。
战舰上的城卫不得不指出一点，“刚才被击毁的三艘战舰，并不在古斯丁领地内。”
“封地被攻击的延伸反击！”管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建议你们重看一下封地法！”
封地法里确实有相关条款。
贵族的封地神圣不可侵犯，那么，如果有人使用远距离攻击，贵族就只能硬扛着吗？
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三艘战舰没有进入古斯丁的封地，主要是担心一旦进入，对方会发起主动攻击！
须知贵族之间的交往，有很多默认的规则。
如果不是交好的贵族，战舰未经允许直接进入他人封地的话，恶意也太强了一点。
这种行为算得上是大忌，不会得到任何贵族的支持。
反正也只差百十来公里，对于战舰的射程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斯蒂芬家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不想贻人口实。
停在外围，起码能掌握攻击的主动权，而且一开始，战舰也只是进行了警告射击。
但是他们真没想到，对方的还击竟然会这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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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好大胃口
城卫是负责维护星球治安的，在清源星上，谁能不了解《封地法》？
他们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属于明知故问。
毕竟斯蒂芬家族的难缠，是出了名的，没有这么一问，人家很可能会找他们出气。
而且三艘战舰是在军方报备过的，军方也有权力追查损毁原因。
既然古斯丁家给出了答案，而且有理有据，他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至于说发生在古斯丁家领地内的战斗，他们直接选择了无视。
贵族封地神圣不可侵犯，既然有人闯进去上杆子作死，那真不能怪他们不作为。
就在他们要离去的当口，六名至高里，有一个木属性至高高声大喊。
“混蛋，看不到我们在被围攻吗？我们是至高！”
这并不仅仅是贵族身份的问题，也是帝国有规定，不得擅自杀害至高。
然而用在眼下的场景，这个理由就有点扯淡了，《封地法》可是帝国的律法。
两艘战舰拍摄取证之后，闪电一般消失在远方。
沐雨看一眼大喊的至高，那眼神就像看小丑一般。
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被围困的人终于内息耗尽，一个个瘫软在地。
有两名B级甚至因为窒息而死，其中就包含那个暗属性。
这一次，斯蒂芬家族真的亏大了。
然后偏执狂走上前，挨个下了禁制，大家才撤去了战阵。
营养剂也恢复了A级的修为，脸色看起来有点发白，显然还是存在一定的反噬。
不过他自告奋勇去跟对方谈判，大家交换一下眼神，都表示同意。
说到底，没有这家伙临时爆种，众人还是凑不齐至高的五行战阵。
而且这位也深度介入了五行战阵的改进，简直可以算是团队的编外人员了。
最关键的还是，这家伙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广泛了。
在很多方面，别说几个至高知道得不比他多，连小湖都要逊色一些。
毕竟大头蝴蝶所掌握的信息，都是从网络上搜集的，可帝国对信息壁垒相当重视。
而且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很多社会常识和默认规则，是不可能在网上体现出来的。
像营养剂就很清楚，怎么才能从至高的手里压榨出更多利益，还不用担心被找后账。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背靠至高之上，关键是他确实有多次实操的案例。
倒是花蝎子表示，自己愿意跟着过去开一开眼，熟悉一下交涉的内容。
两人来到了城堡前，面对东倒西歪的俘虏们，营养剂先开口了。
“现在，我先要确定一下，你们之中谁是负责的？”
一个A级闻言冷笑一声，“区区A级，凭你也配？”
他们确实是认栽了，但是己方有六个至高在，对方居然拿派了两个A级前来？
营养剂身子一闪，来到了此人面前，掣出一把短刀，抖手斩了下去。
下一刻血光四溅，出言不逊的这位，人头已经落到了地上。
营养剂很随意地收起短刀，面无表情地发话，“我不喜欢杂音，不该说话的人闭嘴！”
有几个俘虏的眼中，冒出了熊熊的怒火，但还真没谁敢造次。
对方的凶残是明摆着的，连三艘战舰都毫不犹豫地击毁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正经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记下这一场仇恨，以后可以慢慢算账。
不过大多数人没什么反应，尤其是那六个至高。
上位者对生命的漠视，比普通人更甚，贵族尤其如此。
营养剂顿了一顿，大概是想让众人清醒一下，然后才又出声。
“我再问一遍，谁是负责的？”
然而，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等了七八秒钟，他再次漠然地发话，“我倒数三个数，三、二……”
“是我，”水属性至高出声了，再没有反应的话，鬼才知道这小家伙还会做出什么。
“是你这个没脸的货色？”营养剂漠然地看着他，“挨了一拳，结果把耳朵打聋了？”
曲涧磊第一次发现，这家伙说话刻薄起来，也很有一套。
水属性至高恶狠很地盯着他，却没敢反驳。
这帮家伙个顶个都异常凶残，他不敢保证如果自己顶嘴，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下一刻，对方就一脸漠然地发话了，“再这么看着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啧，”水属性至高咂一下嘴巴，老实地耷拉下了眼皮，没必要为一点小事自取其辱。
营养剂看到他不再炸刺，才沉声发话，“你们的战舰，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一边说，他一边抬手指一指远处被战舰轰出的大坑，“你们要赔偿！”
我们三艘战舰都被你们摧毁了！
“嗯，”水属性至高心里有气，但还没办法分辨，只能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允许，这是一个看拳头说话的社会。
营养剂没在意他的态度，继续发话，“我们本来不想惹事，你们打扰了我方的清净。”
“这个也要赔偿！”
水属性至高继续哼一声，表示自己认可这个说法。
营养剂继续发话，“这些都是次要问题，重要的是，你真认为我们的阵法是得自你家？”
“我希望你想好了再回答……你们只是把荣耀挂在嘴上，我们是要脸的！”
水属性至高终于不能只哼一声了，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恐怕不只是丢眼睛的问题。
“这个……应该是误会，我家的五行阵，威力应该没有这么大。”
“所以，你还坚持辩解，你家有过五行阵？”营养剂的表情有点怪异。
不过，看到对方要开口说话，他淡淡地一摆手，“不用解释，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现在说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冲进来动手……”
“我们也有自己的圈子，大家知道被一个小小的侯爵欺负上门，他们会怎么看我们？”
小小的侯爵？水属性至高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你这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搁在斯蒂芬家族鼎盛的期间，连大公也不敢这么评价他们。
然而现在就没辙，对方已经证明，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强横了。
对方口中所说的圈子，应该也是客观存在，只不过目前的家族，已经够不到这个层面了。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的后续，“这个赔偿才是重头！”
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水属性至高的心里，别提有多腻歪了。
可是他有得选吗？他只能点点头，“好吧，你说。”
曲涧磊听得也是暗暗点头：这营养剂讨价还价，还真是一把好手！
先提出点不重要的因素，等对方同意后，才一步步加码。
这有点类似于沉没成本的积累，对方会考虑……既然已经退让了，再退让一点又何妨？
不知不觉中，再难以接受的条件，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这比一开口就狮子大张嘴的效果，要好得多！
果不其然，营养剂的胃口还真的不小，“那就赔偿一千亿吧，不记名银票。”
“多少？”水属性至高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敢报得更离谱一点吗？
然而，营养剂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一千亿。”
“你开玩笑的吧？”水属性至高再也顾不得考虑对方的凶残了。
他正色表示，“我们愿意赔偿，但是请你……开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好吗？”
“很多吗？”营养剂的身子又一闪，再次拔出了短刀。
他手起刀落，将那名风属性的A级斩杀。
不得不承认，他挑选目标的眼光很毒辣，优先对付潜力股。
然后他收起短刀，淡淡地发话，“不要轻易质疑我，堂堂侯爵，一千亿都拿不出来吗？”
水属性至高的嘴角抽动一下，“肯定拿不出这么多现金。”
“而且我不认为，我们这些人的命，能值一千亿。”
营养剂漠然地发问，“也就是说，留你们没用了？”
我糙，你至于这样吗？水属性至高的心里，是真有点郁闷了。
不过很显然，这个时候，他是不能随便说话的。
他思索一下才回答，“能否允许分期支付？”
要知道，这一次他是带领着家族精锐赶来的。
侯爵家族交往的至高不少，但是事涉五行战阵这种宝贵资源，自然不可能分润给外人。
如果家族精锐都折在这里，短期内家族会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也是有可能的。
那就只能先应承下来，以后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准能找到中间人帮忙说合，甚至可能找到强有力的帮手。
“分期当然可以，”营养剂呲牙一笑，“首付三成，余款五年内还清。”
“不过在款项结清之前，你们都不要想离开，食宿费用还要自理！”
“不许我们……”水属性至高才要反驳，猛地记起，对方是不接受质疑的。
于是他叹一口气，“家族的各个产业都需要打理，我们不在，可能会影响还款速度。”
“那是你们的事，”营养剂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延期，我们就会杀人！”
他无意争辩这件事，下一刻，自顾自地说起了别的。
“这只是现金方面的赔偿，我们还有别的需求！”
第1068章 一再被小看
听说“还有别的需求”，水属性至高连争辩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是默默地听着。
营养剂也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他表示还要最少两件神文宝物，而且要己方满意才行。
理由也是现成的，你图谋我们什么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水属性至高再次忍不住了，“你说‘不轻易’接受质疑，但是我想辩解一下。”
营养剂点点头，“可以，只要你觉得自己说的有理。”
水属性至高一摊双手，“家族里就没有什么神文宝物，帝国对贵族提防得很严！”
营养剂闻言冷哼一声，“堂堂的至高，说谎话也要打个草稿吧？”
“丢失了阵法是你说的，现在告诉我说，没有神文宝物？”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水属性至高的脸色一变。
当然，他还可以狡辩，但是在这位的面前这么操作，己方估计又得有人丧生。
他迟疑一下表示，“那需要时间去搜集……还得让你们满意，希望能延期一点时间。”
顿了一顿，他再次强调，“而且我真的希望，最少释放部分人回去。”
“有了这些助力，才能更好地筹备资源，这真不是借口。”
“这个不可能，”营养剂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不是特意针对谁，否则把你们扣在这里，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洗劫了你的家族？”
“如果你怀疑，我们不介意马上展示给你看一下。”
水属性至高闻言，脸色忍不住又是一变——你们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很清楚自家的防御能力有多强——主要是防守体系建设得好，跟高端战力关系不大。
但是这话，他还真不敢随便说。
他已经低估过对方一次了，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次摔倒。
万一人家还有什么底牌，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那会给家族引来灭顶之灾！
迟疑片刻，他才叹口气，“我能不能出去一趟，跟族人详细交流一下？”
“可以，”营养剂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回来都行，只要你觉得，能承担起那个后果！”
不得不承认，有底气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这种自信，根本不是能装出来的！
然而，水属性至高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你不需要向你家的至高请示一下？”
“没这个必要，”营养剂微微摇头，轻描淡写地回答，“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这口气就实在……水属性至高无奈地暗叹一声。
事关堂堂的侯爵家族，一个A级就敢拍板做主，自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小看过？
但是这种意气之争，实在是要不得，也许人家真有那份底气呢？
事实上，水属性至高心里已经默认，对方确实有这份实力。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在实力至上的世界里，弄虚作假的成本实在太高了。
反正到了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心存什么侥幸了……跟这种人玩心眼，真的输不起。
然后他才愕然地发现，对方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轻慢。
就在对面至高解开他的禁制之后，那个小矮子A级居然公然表示：你可以自行离开！
没错，他的至高修为已经恢复了，可是对方连陪着走一趟的兴趣都没有！
这是笃定他不敢跑了，更不敢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
水属性至高实在是郁闷难耐，就这么吃定我了？
其实他也确实不敢玩什么幺蛾子，但是至高不监督也就算了，连A级都不陪同一下？
所以他反而要坚持一下，“你跟着我去一趟，会不会更显说服力？”
“说服力是你自己的问题，”营养剂懒洋洋地回答，没有丝毫帮忙的样子。
不过下一刻，他还是改变了些许态度，“算了，我喊管家来接送一下你吧。”
水属性至高暗暗地扯动嘴角：让管家来接我，这是再一次降低了待遇。
就是说人家觉得他都不配被A级送出去，只让团队之外古斯丁家族的人代劳。
然而，现在真不是较真的时候，先跟族中交流一番才是正道。
除此之外，他还要将四具尸身带走。
然而，就在他取出纳物符，打算收起尸身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哼。
他侧头一看，发现是营养剂伸出了手，淡淡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这特么的……他迟疑一下，叹口气一扬手，纳物符冲着对方飞了过去。
营养剂抬手稳稳地接住，然后面无表情地发话，“还有……”
水属性至高又咬一咬牙，又取出一张纳物符丢过去，“我就带了两张。”
他常年待在星球上，没必要随身携带太多东西，而且这次战斗需要用到的东西不多。
看到对方又收下了，他才忍不住出声，“你不担心我偷袭你？”
营养剂白了他一眼，那眼神感觉就像在看白痴。
然后他取出一张纳物符，“这张是空的，用完之后还来。”
这倒有点贵族风范了，水属性至高愣了一愣才发话，“我的纳物符里，有些私人物品。”
营养剂摇摇头，只回答了一句，“都是我们的战利品！”
话刚说完，管家赶到了，看到主庄园里遍地狼藉，他先是一怔，然后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贵客们果然好手段。”
他知道斯蒂芬家来得有六个至高，不成想全部栽在了这里。
不过也不算太意外，三艘战舰都被打爆了，这次来的这波客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横。
管家开车，带着水属性至高来到门口。
外面的装甲车也得到了消息，原本他们都退到二十多公里外了，现在又前进了十来公里。
水属性至高赶了过来，先放出了四具尸身。
其他人看到尸体，目光都是一黯：刚才一起前来的同伴，现在已经人鬼殊途了。
可是看到水属性至高神色不对，也没谁敢多说什么。
倒是那个发号施令的A级出声了，“叔祖，其他人呢？”
水属性至高面无表情地回答，“其他人还活着，但是被扣下了。”
“这次我们算载了，对方开出了条件……”
听他讲条件说完，A级实在受不了了，“这特么……他们怎么不去抢？”
水属性至高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你以为人家凭什么提这条件？
A级感受到他的目光，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叔祖，没有商量的余地？”
水属性至高缓缓摇头，“如果你在里面，只凭你刚才那句话，就活不过下一秒！”
“对方的强横和狠辣，都是我生平仅见，记得把话带回去。”
“带回去……”A级再次愕然，“叔祖，您不跟我们一起走？”
“是看我修为尚在？”水属性苦笑一声，“我如果跟你们走，所有人都活不过下一刻。”
A级听得就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难道说您的修为……”
水属性至高悻悻地点头，“都被封了修为，我是要出来见你们，所以解开了禁制。”
人家根本就不怕自己逃跑，解开禁制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A级也听懂了，甚至生出了一丝猜测，“莫非是陷阱……想把我们也拿下？”
水属性至高微微一怔，然后摇摇头，“应该不至于，他们想动手的话，根本百无禁忌。”
A级沉吟一下发问，“那这些赔偿……还真要给吗？”
“不然呢？”水属性至高淡淡地看着他，“这事儿你做不了主，回去商量吧。”
“这个……”A级思忖一下，又试探着发问，“叔祖您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没有，”水属性至高摇摇头，“三艘战舰被毁，你也看到了。”
“是同一个五行战阵所为，对方在战阵上的研究，远超帝国现有的研究水平。”
一套战阵，不但困住了那么多人，还能顺手击毁三艘战舰，明显是游刃有余。
A级又迟疑一下，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水属性至高摇摇头，“我只阐述情况，其他的建议就不说了。”
“毕竟在决定要不要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不想再影响你们的决定了。”
他嘴上说的是“不再影响”，但是他拒绝做出判断，基本上已经表明了态度。
三辆装甲车回到斯蒂芬封地的时候，封地里已经提升了戒备，各防御体系都已经启动。
三艘主力舰被摧毁，损失掉了一大半的星舰战力，算不上动摇根基，也是伤筋动骨了。
封地外的子弟也收到了消息，离得近的人已经开始回撤。
现在的每一家贵族，都是传承了几十上百代，有足够的应对意外的经验。
反正他们蜷缩在封地内，安全暂时是有保障的。
至于说下一步该怎么做，还是要通过前线传来的消息来判断。
三辆装甲车才驶入封地，就接到了通知。
“老祖宗宣布了，你们都不要休息，全员赶到裁判室，接受讯问！”
斯蒂芬家族这次大举出动，只是长老会通过的，并没有经过全族大会。
这并不奇怪，他们认为要攻击的只是一个不算大的势力，全族大会很容易走漏消息。
毕竟是要做强取豪夺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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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天价
裁判室是调查族中子弟的场所，犯了严重错误的才会被送来这里。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院，但是戒备森严，好手也多。
老祖宗名叫科莫多，木属性至高，战力惊人，年轻时是族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两百九十岁了，虽然非常注意保养，但估计也未必能再活二十年。
所以他平时就在山洞里闭关静养，根本不关心族中的大小事务。
也就是这次家族遭遇了强大的对头，损失惨重，才不得不把人请出来。
在裁判室里，除了科莫多，还有两名至高。
其中的金属性至高也是族中长老，是留在封地里坐镇的。
另一个土属性至高，则是家族外聘的供奉，没有资格进入长老会。
不过他能进入裁判室，除了是事态紧急，也是他跟科莫多关系极好。
三辆装甲车上的人都被带进了小院，一一讲述经过。
其中负责指挥的A级，是最后一个被提问的，而他掌握的消息也最多。
科莫多听完之后摇摇头，“六个至高都被拿下……这件事情，跟你关系不大。”
派出了全部的三艘战舰过去，不能怪到年轻人的头上——这已经是很重视对手了。
奈何对手的强大，实在超过了想像。
A级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叹一口气，很不甘心地表示，“可是这赔偿……”
“是有点过分，”科莫多雪白的眉毛挑一挑。
以他的年纪和见识，都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开价，“你有什么建议？”
A级迟疑一下发话，“要不……把这五行阵的威力，悄悄传出去？”
斯蒂芬家族肯定是找不回场子了，但是他们惹不起，不代表帝国其他势力惹不起。
如果能通过借刀杀人的手段，把对方摧毁掉，那么这一笔庞大的赔偿，就不用支付了。
不过科莫多听了这话之后，看向他的表情有点怪异。
“你被家族视为培养的核心，就只能提出这种馊主意吗？”
A级闻言有点蒙，但还是恭敬地回答，“请老祖宗解惑。”
科莫多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以为知道五行战阵威力的，只有斯蒂芬家的族人吗？”
“别人也知道啊，比如说城卫，”A级愕然地看着自家老祖，“这不是正好吗？”
大战进行的时候，有不止一股势力在观察，当然也能注意到战阵的不俗。
别的不说，只冲一击能击毁一艘连级舰，就足以引发震惊。
他想的是，知情人这么多，古斯丁封地内的那批人，也不能确定是谁放出去的消息。
“啧，就这点眼界，”科莫多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既然有那么多人知道，为什么要亲力亲为地去散布消息？担心对方找不到证据？”
A级为之语塞，顿了一顿之后，才又出声辩解，“可是咱们散布消息的手段……”
“没有什么可是！”科莫多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为能做得足够隐蔽？但是对方在这一方面有什么秘术，你清楚吗？”
“这次的惨败，就是因为你们小看了对方，才过去几个小时，就要重复犯错了？”
旁边的金属性至高长老闻言，也出声表示。
“好了，老祖宗的意思是，散布消息的事情，咱们压根不用出力，静观即可。”
“静观……”A级的嘴角抽动一下，“可这需要一段时间，对方要赔偿要得很急！”
一边说，他就一边看一眼旁边的土属性至高——这位可不算是家族中人。
这位供奉见状心领神会，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我去检查一下封地的防御。”
等他离开，A级才低声发话，“那么，那些反抗组织呢？”
斯蒂芬家族跟反抗组织有沟通渠道，但是这种事真不合适外人知道。
帝国对反抗者组织，一向是有杀错没放过，族诛也很常见。
如果是贵族参与其中，受到的惩罚则会更加酷烈。
科莫多听得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呢？”
“你不知道‘受益越大，嫌疑越大’吗？还是觉得家族不葬送在你手里，会有点遗憾？”
“下次你敢再提这种馊主意，我会亲自清理门户……听懂没有？”
“懂了，”A级听得毛骨悚然，站起身来恭敬地发话，“多谢老祖宗教诲。”
“去吧，”科莫多意兴索然地摆一下手，“过几天先接触下对方，商量具体赔付事宜。”
等对方离开后，他才又叹口气，“一个个的，都不省心……斯蒂芬家族真要败落了吗？”
金属性至高闻言，也只能苦笑一声，“可是老祖宗，那是一千亿啊。”
“舍不得了吗？”科莫多看他一眼，“你们抢阵法的时候，是否想过对方也会舍不得？”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选择错误了，就要承认失败！”
“老祖宗我活了小三百岁，这人生无非就是‘舍得’二字，有舍才有得。”
金属性至高嘿然不语，半天才发话。
“所以就是……先努力拖着，尽量少送出去一些赔付？”
“是啊，”科莫多轻喟一声，“先慢慢地给付，静观其变……高端战力损失不起了啊。”
他倒不怎么心疼那三艘战舰，无非花钱再买就是。
损失的那些舰员，反而更加让他心疼，那可是族中的精英，培养起来不容易。
金属性至高长老一样有点舍不得族人，但也舍不得赔付这么多。
他迟疑一下发话，“就算将来出现变数，前期赔付的财货……怕是也很难找回来了。”
“怎么一个个都是这点眼光？”科莫多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少付出，那不就是赚到了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长老迟疑一下缓缓发话，“您跟至高之上……应该有一些接触吧？”
事实上，除了科莫多，斯蒂芬家族其他人也跟某个至高之上接触过。
只不过他们的面子，肯定不如老祖宗大，未必请得动至高之上出手。
“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科莫多看他一眼，然后缓缓摇头。
“又是同样的错误，你凭什么认为，人家就不认识至高之上……小看人有瘾吗？”
至高长老耷拉下了眼皮，“老祖宗教训的对，是我想少了。”
“唉，”科莫多轻喟一声，意兴索然地摇摇头，“至高之上……又哪里是那么好请的？”
“你们啊，都性子太急了，不要急着跳出来反对，我都说了，要学会静观其变！”
“坐山观虎斗不好吗？非要着急冲出去，傻乎乎地成了别人的打手！”
“如果有人先动手，咱们再视情况做出反应……那些损失未必就找不回来！”
相较斯蒂芬家族的愁云惨淡，古斯丁的封地里则是喜气洋洋。
主家离开星球已经三百年了，这些雇工的感觉，用“丧家之犬”来形容也不为过。
平常时候，他们待在封地里，倒也受不了太多欺负。
但这里是清源星，没靠山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出去总会让人指指点点。
他们的生活倒是比大部分普通人强，然而知道他们根脚的，大部分都跟贵族有关。
更有过分的，有时候大家待在封地里，都有官府甚至不三不四的人上门来找茬。
有封地法的存在，这些人倒不敢在领地里做什么，但是阴阳怪气来几句，就太正常了。
跟红顶白这种事，在任何社会都不可避免，自身破落了，难免引来别人的觊觎。
面对这种情况，雇工们还不合适硬怼——谁能永远待在封地不出门呢？
所以今天这一仗，就打得实在太提气了。
雇工们相信，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受到外人的打压了。
他们非常开心，做为对应的是，那些俘虏们，可就愁云惨淡了。
这些人被搜走了所有的武器和纳物符，关押进了一个中型的院子里。
院门被封死了，还安排了各种监控，院门外的小亭子里，有雇工轮流看守。
这点手段拦不住真心想跑的人，但是营养剂也撂下话来，敢跑就杀无赦！
除此之外，他还向这些人收取“安保费”和食宿费用——按天计算。
而且费用高得吓人，A级的安保费就是每天一千，至高则是每天一万。
营养剂强调“自觉自愿”，谁要觉得不该交安保费，那连食宿费也不用交了。
各种额外的物资，更是贵的吓人，香烟一千一根，还是那种最劣质的。
嫌贵？想多买都不行，每人每天最多两根！
看到他拿出的价格表，俘虏们差点气破肚！
水属性至高再次出面了，“你们这收费手段，比星盗们都要狠啊！”
营养剂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谁不满意可以不交……人太多，看管起来还费心！”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水属性至高翻个白眼。
这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贵族的体面啊！
然而，这也没办法，人在矮檐下，谁敢不低头？
同一时刻，清源星上很多势力，都在分析这一场战斗的经过。
这里贵族扎堆，知道五行阵的人不算少。
但是谁都想不到，觉醒者组成的五行战阵，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