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咱们走着瞧
见两人又较上劲了，马凉感觉头都快炸了。
“传单要印，试吃活动也要搞一搞。没有别的好办法，这两个方式都可以尝试尝试。
唉，也不知串串店多久才能走上正轨。”他只能再开口打圆场。
江吟秋闻言笑盈盈地开口安慰：“不用太担心，你看[来一碗]的位置那么偏，现在生意不也不错么。
只要小吃口味赞，生意迟早会好起来的。”
“口味就不用担心了，我调制的料汁是我奶奶亲传的独家秘方。
吃一次就会想第二次，口碑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大学城。”柳霏霏闻言，很是傲娇的说道。
江吟秋听完，也是认真地看了柳霏霏一眼：“说的这么玄乎，我都等不及想尝一尝了。”
“是不是玄乎，正式开张你就知道了，就等着看我独家秘制的麻辣料汁大发神威吧。
到时候生意好，可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记得让马凉多给我分点股份，哼！”柳霏霏趁机又挑衅了一记。
妖女可太聪明了，一点儿都不愿落下风，她这话就是在给江吟秋下套儿。
你不是号称说话管用嘛，如果管用，到时候她就能多分点股份。
如果马凉不肯答应，就证明你江吟秋说了不顶事儿，以后就少在老娘面前装大姐大。
江吟秋乐了，怡然自若地回道：“放心，马凉这点格局还是有的，我对他有信心。”
寥寥几句之间，二女又完成了一场交锋。
马凉在一旁听了都害怕，千万别惹女人啊，尤其是像眼前这两位聪明至极的女人。
这心眼子算计起来，骇人。
好好的一顿晚饭，那是刀光剑影无数。两位女神仙打架，分分钟就要伤及他这个无辜。
“要不要马凉送送你啊，一个人回去怪不安全的！”吃完饭，关了店门打道回府，江吟秋又拿话
挖苦起妖女了。
一方面是再次向柳霏霏宣示主权，另一方面是暗讽妖女，让她别惦记挖墙脚，自己另找个男人去。
“呵呵，大学城这么热闹，路上都是人，有什么不安全的。
还是让马凉送你吧，也就你拿他当宝。我要是愿意，想送我的男生从这能排到我宿舍楼下去。”柳霏霏毫不示弱地挤兑了回去。
说着就一脸怨气的走了，再见都没有说一声。
马凉骑着车，和江大学姐一起返回宿舍。他这会儿老实得很，完全没了以前的活泛劲儿。
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在江吟秋面前，马凉那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小心思，怎么可能隐藏的住，越狡辩越说不清。
还不如老老实实，好赖有个认错的态度。
一直送到宿舍楼下，一向大气的江大学姐都没有搭理他。再有大局观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也是会小心眼子的。
停好车，一直把人送到楼道口，依然没有说话。
马凉心想着，这才刚开始的恋情不会就这样凉了吧。
没成想，江吟秋突然转过身来，阴阳怪气地讥讽起他来：“真没看出来哈，你还挺能耐的。”
“我要说一切都是巧合，你信么？”马凉弱弱地回道。
江吟秋面露不悦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学姐，你信我，真的是巧合，霏霏她这不是正好有串串店最需要的料汁配方么。
我拿钱买她又不肯，非要和我换串串店的股份。
而且为了配方的实际效果，她也是辛苦研发了小半个月，我这不是想着不能亏待了人家么。”马凉一脸可怜样儿，把事都交代了出来。
江吟秋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给了她多少股份啊？”
“就1.5%，真没多少，完全是正常交易，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和学姐你不一样，我怎么可能分给她很多呢。
再说我之前说给你股份，你自己不要的。你如果要，直接给你一半都行。”马凉很是大气地表着决心。
他这可不是说大话，江吟秋敢要他就敢给，还怕她不接受呢。
但凡接受，不就表示这夫妻老婆店成了么。自家媳妇儿，多给点股份有什么关系。
本来如果没有江吟秋帮忙，他这串串店也不可能这么快弄下来。
哪怕是普通创业企业的合伙人，照理给你弄来这么多钱，你也应该给人分个小一半股份的。
就像是老蔡给老马的阿里巴巴找来了投资，老马不就给他分了不少股份么。
普通合伙人都这样，何况是这么能耐的媳妇儿。江吟秋肯要，马凉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舍不得这点小钱。
江吟秋又冷嘲热讽道：“我又没做什么贡献，哪好意思拿股份。
你还是给自己留着吧，回头今天分一点给柳霏霏，明天送一点给王菲菲，别哪天不够分，那就搞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后谁来也不好使。如果再要奖励股份给谁，我提前向学姐打申请报告。
没有你的批准，谁也拿不走。”马凉又表起了忠心。
江吟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你懂事！暂且记下，以后看你表现。”
说着转身就进了楼，只给马凉留下了个幽怨的背影。
再大气的女人，也接受不了你私下搞小动作啊，没有当场和马凉撕逼分手，就已经说明了江大学姐气量过人。
好容易才糊弄过去，马凉的小心脏差点都给吓坏了。
他立刻就下了个重要决定，以后吃饭坚决不在容易出意外的地方吃。
私密，吃饭必须要保证私密性。
不过晚饭吃得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串串店的开业营销也有了方向。
隔天，他就拜托余墨再给设计了张传单，开业后可以去发发看。
然后又去买了几个保温箱，回头让兼职的同学们拿到各个公寓门口就搞两三天试吃活动。
开店嘛，总要有点营销投入，不然以现在店铺位置的人气，很难快速打开局面。
至于效果如何，马凉一时也没有概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里洗好澡躺在床上，一边想着串串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一边琢磨着新的营销手段。
突然间，马凉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是短信来了。
本以为是江吟秋发来的，拿起一看，屏幕上面提示的竟是柳霏霏的名字。
他打开短信，差点没气乐了。短信没有实际的内容，全是骂他的词汇。
[瓜娃子，方脑壳，憨包儿，哈戳戳，癞疙宝，筛车子衮衮，哈娃儿，臭虾子，宝里宝气，闷墩儿，瓜宝气，仙人铲铲.]
妖女这是一口气把所有能想到的川蜀方言骂人词汇，全都给他用上了。
要不是这会儿短信字数有限制，说不定词汇量还得翻个倍。
另一头，二期公寓31号楼，306寝室，妖女一边继续编着第二条短信，嘴里还不停地在重复念叨着准备发给马凉的词儿。
一旁的闺蜜余墨都听不下去了：“你至于恨成这样么？是谁之前说瞧不上人家的？
现在被人抢走，又舍不得了？”
“哼，这个瓜娃子，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呢。”柳霏霏依旧嘴硬地说道。
余墨没好气地打趣道：“不稀罕你气成这样？
我倒是好奇了，你竟然也会有吃瘪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大美人，把我们东外第一妖女都给比下去了。”
“哼，什么鬼的大美人，不就是很会装范儿么。
和老娘抢男人，咱们走着瞧。”柳霏霏很是来气的嘟囔了一句。
唉，调作息人都不对了，一整天没精神，上午下午都在睡，刚写好一章，继续写下一章。
希望能调回白天的作息，不然心脏受不了。
第90章 音尘各悄然
10月22日，正逢周六，马凉这种纯唯物主义者，也不信黄历那些东西，开业就选在了今天。
周末没课，他也正好可以在店里照看着点，以防出什么意外。
一早，他就赶到了店里。
所有员工，不管是全职还是兼职，到的比他还要早。别看都是打工人，但新店开业大家都很兴奋。
因为马凉早就告知过他们激励规则，所有人的奖金是和销售额挂钩的。
串串卖的越多，除了兼职工资外，每人还能拿到额外的奖励。
这就让员工们都充满了干劲，不到9点，就全都来了店里，开始忙活起来。
串串店，大部分食材都是现成的，是马凉从批发市场采购的半成品，拿来就是提前串好的。
但还有些特色食材，这年头没法拿到半成品，只能自己加工。
因此，员工们除了接待客人，烹煮串串外，空余的时候，还得切配食材，提前准备点串串用料。
马凉也没办法，毕竟现在才2005年，食材供应链远不像十几年后那么发达，有些特色串串就得靠自己加工才行。
虽不是所有的食材都需要串成串，尤其像毛肚、千层肚，午餐肉、鸭血等，但一样要自己准备。
所以一到了店里，大家就忙活开了。
“老板早！”马凉刚一进门，店长何峰就立刻朝他打招呼，态度十分殷勤。
这是他第一次当店长，以前曾在新亚大包、小绍兴等中式快餐连锁干过服务员，还在KFC和麦当劳打过工，也算是经验丰富。
如今跳槽到马凉这当店长，工资涨了一大截，自然表现积极。
弱弱的女生方知榆，正拿着拖把认真拖地，刚好拖到了马凉脚下，她也连忙抬头打招呼：“老板早！”
“大家早！”马凉客气的和众人回应了一句。
别看年轻，可他毕竟是老板，没有人敢当面不敬，谁让他给大家伙儿发工钱呢。
除了何峰外，还有另一位专职员工也是女生，名叫吴雪梅。
她也是一名有餐饮工作经验的店员，马凉顺势就给安排成了副店长，薪水自然也比以前高多了。
无论什么企业或店铺，有名气和没名气是不一样的。
而且创业初始和发展成熟也不一样，一开始就是要笼络人心，别拿什么条条框框来说事儿。
除了工资待遇要好外，老板还要会来事儿，否则大家凭什么给你卖命。
马凉前世虽然没做过生意，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所以他客气地和每一位员工都打了招呼，其中有一位和他一样，也是华政的同学，名字叫李平。
不过和马凉不是一个学院的，是经济法学院大二的学长。
家庭条件看着比马凉好不了多少，话也不多，不过人挺老实的，一来就主动挑重活累活儿干。
如此积极表现，让店里兼职的女生对他很有好感。
店铺第一天开业，马凉也没搞什么庆祝活动，就是门口摆了几个花篮，其中一半还是两个二代室友送的。
毕竟家庭条件摆在那里，这点人情世故褚健和刘飞宇还是懂的。
忙活了一上午，店里全部准备完毕，马凉甚至还放了串鞭炮，以示庆贺。
反正是远郊，放个鞭炮也没人理，城管看都不会看一眼。
虽然路过不少人，但还没有一个客人进来尝试。新店就是这样，连回头客的基础都没有积累出来，刚开局是很难做到门庭若市的。
除非是人流旺铺，开业当天还能好一点。
可马凉租的是新商铺，边上都还有几家店在装修呢，整个板块的人气都还没有完全起来。
所以，传单是非常有必要发一下的。
他这刚想着安排几个兼职员工去不同的公寓发传单，三个二货室友就走进来了。
“马老板，恭喜恭喜啊！”一进门，刘飞宇就拱手道贺。
三人许是终于睡饱了，精神头很足。褚健也跟着嚷嚷道：“有啥需要帮忙的，兄弟们正空着呢。”
两个二代室友本还想给他塞个开业大红包的，马凉直接就拒了。
都是室友，没必要搞得那么俗气。人情世故虽好，但大家一场兄弟，不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这不一大堆传单么等着发么，还用问？”杨波这东北人很有眼力见儿，朝二人鄙视了一句。
新店没客人，发传单引流就是成了头等重要的事情。
刘飞宇二话不说，抱起一摞传单就准备走：“得，哥几个帮你张罗去，四期五期公寓我们包了，你安排大家去别的地方发吧。”
说着，三个室友就一起出门了。他们如此仗义，搞得马凉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又排了几个兼职的学生，分别去一二三期学生公寓门口，开始派传单去。
剩下的人，继续留在店内一边准备产品，一边等待客人上门。
11点的时候，终于有点自然客流来回路过。也快到饭点，大学城的同学们终于要出来觅食了。
马凉特意在门口放了个LED的广告灯箱，写着促销信息。
[新店开张，全场8折！]
[满30元，送2张5元代金券！]
促销嘛，总要有点诚意。
力度搞大一点，前半个月一个月的，他就没想着赚大钱，主打薄利多销。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三三两两的终于有散客进门。
有的会留下来尝试，有的看看就离开，许是被价格吓住了。毕竟就算马凉再良心，串串香这种小吃也不可能太便宜。
就好比麻辣烫一样，肯定要比吃个小面贵上一些。
如果全点素菜，那才会稍微便宜一点。否则的话，哪怕是在大学城，人均消费也要5-10块钱。
小吃这种产品的定位就不是完全替代正餐，它的食材用料成本上也比面馆、盖浇饭那些要高不少，所以相当于改善型餐饮店。
串串香属于给学生们解馋的品类，和麻辣烫差不多，消费自然会高上一些，但也高的有限。
这里毕竟是大学城，不是商场，马凉的定价也是考虑到了学生们的消费习惯，不可能定得太高。
等回头去商场开店，价格自然会相应涨上去。
情况果然如江吟秋预料的那样，刚开始传单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大，毕竟这头的人气还没起来，同学们很少会往这边跑。
也就是三期四期公寓的同学们，路过的时候偶尔会多看一眼。
“怎么样，客人们的口味反馈好吗？”临近中午，柳霏霏终于跑来看产品反馈了。
岂不知江大学姐比她先来了一步，正拿着一把串串坐在店里座位上，当起了第一批客人呢。
江吟秋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道：“我亲口验证，味道好极了。
就连我这个不吃辣的，都想多吃几串，三四串根本不过瘾啊。知榆，再帮我来几串，谢谢。”
店里没什么客人，江吟秋这个准老板娘就随意招呼起来。
“我就说好吃吧，只要吃上一回，隔天绝对还想来吃。”得到认可的柳霏霏傲娇极了。
可看着店里没什么客人，和她预料的顾客盈门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妖女马上又变得没脾气了。
“不识货，这么好吃的串串，怎么都不来呢。”柳妖女跟着就嘟囔道，“马凉，保温箱哪里，老娘去公寓门口摆摊搞试吃去。”
妖女看不得好东西没人欣赏，当即就打算主动出击。
马凉赶紧劝住：“别急啊，等晚上再去搞试吃活动，大白天的试吃效果也不好啊。”
晚上那些夜猫子饿了，出来觅食哪能闻得了这个香味。
就和看见路边烧烤摊一样，撸串就是再贵也舍得吃，串串香的道理是类似的。
柳霏霏这才作罢，也要了几个串串，和江吟秋坐在一起，置气似的吃了起来。
马凉第一次做生意，看着串串店开局不火，说不急是不可能的。
但他身为老板，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佯装镇定，也好让员工们安心。
好在偶尔也有一两个同学进门，总算没有让店里冷场。
真要那样，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干等着，可就非常尴尬了。
“马凉，恭喜你了”这时店外突然走进来一个靓丽的身影，竟是多日不见的辅导员林枫筠。
她原本是去宿舍想找马凉告别，问了隔壁寝室的同学，才打听到这里来的。
离开华政她毫无留恋，尽管有些伤感，但她除了向领导提离职报告，和谁都没有说起过。
莫名就想到了马凉，这是她临行前唯一想告别的人，那个在月下的台阶上，陪她喝酒、为她弹唱的“小朋友”。
这可把江吟秋和柳霏霏看懵了，妖女不认识还好，江吟秋可是早知道学院这位美到冒泡的辅导员老师。
她压根没想到，林枫筠竟然也会特意过来捧场。
女人的第六感又开始运转了，眼神中当即又闪过一丝异样，朝着马凉瞪了过去，表情很不自然。
马凉也大吃一惊，当即招呼道：“林老师，欢迎欢迎。吃了午饭没，来点串尝尝？”
“嗯，我打包一份吧！”说着林枫筠径直走到收银台，点了一大堆串串。
摆明了是照顾生意，她不可能吃得了那么多。
马凉见她要付钱，当即阻拦道：“用不着，我请你吃！”
“一码归一码，做生意要讨个彩头的。”林枫筠很是坚持地付了款，不容拒绝。
马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掏出了几张面值10元、20元的代金券递了过去：“以后想吃，随时过来就行。”
这是他提前印刷好，等着下一轮促销活动搞抽奖用的。
“不用了，我要走了。”林枫筠表情毫无波澜，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走了？终究还是要走了么？
马凉不由地有些惋惜，可他也做不了什么，或许离开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只能好言宽慰道：“离开也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也不说什么矫情话了，就祝您此去行止由心，一切顺利！”
“嗯，也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我走了.”林枫筠并没有说再见，可能在她想来，这辈子估计都很难相见了。
马凉送到门口，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正所谓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这一走，说不定真就像上辈子一样，再也不见了！
晚点还有一章，争取日万再睡。
第91章 泡妞还带这么氪金的？
“还没回神呢，魂儿都快被勾走了。”柳霏霏突然来到了门口，站在马凉身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江吟秋也出现在了左侧，跟着愤愤不平起来：“昨天本以为已经很低估了你，没想到还是想简单了。
有些人啊，还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俩不要瞎说，人家可是老师。”马凉没好气地解释道。
没想到妖女浑然不以为意，突然语出惊人道：“老师？那岂不更刺激？”
“喂喂喂，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当都跟你似的？”马凉心里虽然很难不认同，但嘴上可不会轻易承认。
江吟秋好奇地问道：“怎么，林老师也知道你开店的事？”
“不是，怎么可能呢。
你也知道我还兼着班长的位子呢，林老师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是顺路来和我告别的。
她已经辞职，以后就不在华政了。”马凉只能无奈解释起来。
这要不解释清楚，谁知道江吟秋又会吃什么飞醋。
一个柳霏霏就够马凉受的了，再来个林枫筠，江大学姐非和他彻底掰了不可。
江吟秋闻言也是一惊：“怎么好好地就辞职了？每年申请留校很不容易呢。”
“谁知道呢，或许人家有更好的去向。”那么狗血的经历，马凉自然不可能把实情全盘托出。
好一阵解释，才把两个女人糊弄过去。
随着传单的发放，就算引流效果再一般，几千张发下去，也终归是有点用。
褚健、刘飞宇他们出去发传单，几个兼职的学生也安排出去派发，中午终于来了一波客流小高峰。
由于店铺新开，员工们业务都不熟练，出餐速度还没有到达最佳状态。
所以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顾不过来。
于是江吟秋、柳霏霏都跟着马凉一起披上了工作围兜，跟着一起打下手。
一个是准老板娘，一个是产品总监兼女股东，自然不会干看着。
原本应该定制统一工作服的，但马凉还没来得及弄，只是找广告公司定制了一批带LOGO的统一标识围兜，算是临时过渡用一下。
中午饭点这一波密集的小高峰，总共来了一百七八十个客人。
加上之前零零散散来的一些，中午这个用餐时间档接待了快有两百个人了。
这一波小高峰结束，客流又回到了寥寥无几的状态。
真要论起来，客流比已经打开名气的[来一碗]面馆，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别看人家是个小面店，一整天下来翻台率非常高。而且高峰用餐时间从11点一直要延续到下午快2点，店里一直是满满当当的。
哪像今天才刚开张的【红唇串串香】，也就中午12点到1点人多一些，其它时间空闲的很。
就这还是一些学生看了传单，图新鲜才过来尝试的。要是不发传单，这点客流都没有。
“咋办啊，才这么点客人，这生意不会干赔了吧？”柳霏霏站在收银台前大致估算了一下收入，顿时发愁地说道。
妖女这么一说，搞得员工们都尴尬地望着她，大家都不由地担心起来。
倒不是担心马凉这个老板亏钱，而是担心万一店铺倒闭，他们的兼职就没了。
员工自然是不可能替老板考虑的，肯定还是先关心自身的利益。
此时，江吟秋这位学姐稳重的一面就体现出来了，她柔声宽慰道：“不如趁着下午没什么人，大家都去发一发传单吧。
周末两天，把这一两万张传单都发出去，慢慢会有点效果的。
等晚上我和霏霏两个，一人带一个队伍去公寓门口搞试吃，应该能吸引一些客人过来。
开店就是要养店，都是慢慢熬出来，大家不用太担心。”
她这一番话，瞬间就稳定住了军心，搞得马凉这个当老板的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有时候媳妇儿太能干，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第一天有这么多客人，咱们已经成功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放心好好干，我还算有点家底儿，店铺不会那么容易倒闭的。”马凉当即也跟着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
生意再不好，军心也不能乱。
柳霏霏一看他俩妻唱夫谁，自己倒成了坏人似的，连忙也跟着鼓动起来：“对对对，晚上我带队去搞试吃，有谁报名和我一起去吗？”
“霏霏学姐，晚上要不我和你一组吧。”方知榆这个弱弱的女生，倒是挺积极。
柳霏霏一看自己这么有号召力，很是得意：“好的，那就算你一个。”
店里兼职的同学们于是纷纷踊跃报名，这会儿不表现更待何时。
到了半下午，褚健和刘飞宇他们发了三四轮传单后，终于赶回店里歇息，喝口水、喘下气，。
“我说马老板，回头你必须请顿大餐，不然说不过去啊。
我们仨可是帮你发了几千张传单了。”褚健一边大口炫着冰可乐，一边朝着马凉开始邀功。
马凉打趣地回道：“这还不简单，店里的串串随便吃，管饱。”
“你丫的，就拿几个串串打发我们啊。”刘飞宇马上不乐意了。
柳霏霏听完就怒了，串串的料汁配方可是出自她的手笔：“说啥呢，串串怎么了，我调的料汁好吃着呢，堪称人间美味。”
“呃，学姐，我也没说不好吃啊。”刘飞宇头大地回道，“现在就来几串尝尝，我绝对相信学姐的手艺。”
阿瑟生怕惹毛了柳霏霏，连忙讨好，毕竟他的完美女神余墨可是妖女的室友兼闺蜜呢。
“马老板，我们也别整那么麻烦了，直接存一千块钱在店里，以后要吃串串我就让杨波来取。
到时候直接划账就好，钱不够了我再补。”褚健大气地回道。
马凉不肯收他们的红包，他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新的主意来支持一下【红唇串串香】的生意。
刘飞宇连忙附和道：“不错不错，我和褚健一人存一千，就这么说定了。”
马凉摆了摆手，自然是没有答应。
“算你识货，赶紧尝尝吧，包管你说好吃。”这会儿柳霏霏也拿来了一堆串儿，摆到了阿瑟他们三个面前。
尽管吃过早午饭才来帮忙的，忙一下午这会儿也是真饿了，于是三人飞快上手，撸起了串串。
褚健一两串下去，就忍不住夸赞道：“嘶嘶，越吃越香！学姐，这点不够吃，再给我们加一份。”
“就是有点辣，但确实好吃！学姐的手艺，简直没得说！”刘飞宇其实吃不惯重辣，辣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照平常情况，微辣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可当着柳霏霏的面，他也不敢说不行。
柳霏霏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又帮忙准备一波去了。
“啊～真香～啊呀！”杨波这吃货好一阵大吃猛撸，连吃了好几串稍微满足了点后，这才对眼前的美味发出了源自心底的称赞。
见刘飞宇辣得鼻涕眼泪直流，柳霏霏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份不辣的，纯靠马凉的秘制麻酱调味。
这下阿瑟才算真正领略到了串串香的魔力：“我去，这么好吃的串串，竟然都不抢着来吃。
嗰啲痴线，真特么不识货。”
前面休息的时候，刘飞宇他们也了解了中午生意的情况，所以等此刻真正尝过串串后，立刻就替【红唇串串香】抱不平了。
“就说呢，所以晚上我打算带队去公寓门口搞试吃活动，看能不能多引些客流过来。”没能在江吟秋面前实现之前夸下的海口，柳霏霏也是十分不甘。
想着和之前摆摊卖盗版碟一样，晚上凭借着自己的魅力，硬拉都要拉一些同学上门。
“好主意啊！学姐，我和你一起去！”阿瑟听完登时就来劲了，“那那个，余墨学姐会不会来啊？”
“怎么，你那么想见墨墨吗？”柳霏霏如此精明的人，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刘飞宇猛地点了点头：“嗯嗯！做梦都想”
“那就看你表现了，晚上你要是能拉来一百个客人，我就帮你把墨墨喊出来。”柳霏霏为了串串店，当场就把闺蜜给卖了。
刘大少一听，掏出钱包直接数了一千块钱出来：“马凉，赶紧给我拿一百张十块的代金券。”
不就是一百个客人么，阿瑟这是准备到学生公寓门口撒币去。
“一边玩去！”马凉怎么可能搭理他。
特么泡妞还带这么氪金的？
就算他愿意支持，当着江吟秋和柳霏霏的面，也不能明目张胆那么干啊。
这两章都算是昨天白天日万的，也算兑现承诺了。
希望能调作息成功，白天状态好，日万没问题的，大家多多支持！
第92章 不如炒作一下吧！
“霏霏学姐，要不还是把墨墨学姐喊来帮忙吧，这样赢得可能性不是更大吗？”刘飞宇在一旁煽动道。
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刘飞宇带着两个兼职的同学，陪着柳霏霏来二期公寓做试吃活动。
而褚健则也一样，陪着江吟秋去五期公寓搞试吃。
因为二期和五期公寓距离【红唇串串香】的门店是最远的，所以搞试吃最合适。
而一三四期学生公寓则近很多,通过传单已经能引流了。
出发之前，柳霏霏又作妖了，非要和江吟秋比一比谁拉来的客人最多，两个小组各带了几百张代金券，准备一边试吃一边引流。
代金券面值也不高，就是满六元抵扣2元的小额度。
毕竟现在才2005年，普通学生点一份串串香最多也就花个十块八块的，面值太大也没有意义。
二期公寓是柳妖女的主场,而五期公寓是江大学姐的主场。
两个小组实力比拼，非常公平。
可阿瑟还是惦记着见梦中女神，于是打着试吃活动引流的输赢为借口，怂恿柳霏霏把闺蜜余墨喊出来助阵。
柳霏霏听了立马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的魅力比不过她啰？”
“霏霏学姐，我不是说您魅力不行，关键你不知道江学姐她在我们华政的影响力。
听我一句劝，咱们把墨墨学姐喊来一起搞试吃，别回头真的输了。”刘飞宇为了让自己的小心思得逞，直接都恐吓上了。
没成想柳霏霏根本不买账：“就不喊，我今天就要凭自己的实力碾压她们。”
说着就一马当先，骑车奔着二期公寓疾驰而去。
另一头,江吟秋带着褚健和方知榆在五期公寓门口摆开了架势，已经开始搞起了试吃。
画板架一放，两张临时急着赶工出来的简易海报张贴出来。
[【红唇串串香】,新店开业大促销,现场试吃！]
原本方知榆是要跟着柳霏霏一起去的,硬生生被江大学姐拉了过来,可把妖女气够呛。
所以才憋着气，想着在试吃活动引流上面和江大学姐分个高低。
不过江吟秋并没有往心里去。当人的境界到了一定境界，并不会把那些不自量力的挑衅放在眼里。
这不，江大学姐这刚摆开架势，就有不少同学过来围观了。
“学姐，您怎么还出来摆摊啊？”
“江学姐，这是您自己开的串串店？”
“江同学，给我尝一串先。”
“哇，味道真不错诶，学姐给我一张代金券，有空我就过去吃。”
围观过来的同学们，十个有八个能认识江吟秋，这就是她这位校花学姐的影响力。
毕竟江大学姐不仅是学生会的干部，还是华政创协的会长，又经常活跃在学校的各大活动中，加上她的颜值爆表，可以说华政没几个同学不认识她。
哪怕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听说过她名字的都有不少。
没花多久时间，代金券就发出去一大堆，试吃的串串很快也消耗了一大半。
好在试吃也就是尝一口，不可能按照正常的分量去供应。也没几个同学真有那么厚的脸皮，故意来试吃活动上蹭饭吃。
方知榆激动地说道：“学姐,您真是太厉害了，大部分同学都是冲着您来的。”
“那还用说，我们江学姐随便在华政吆喝一句，都有无数人响应。”褚健跟着就送上了一记彩虹屁。
方知榆猛点着头，对江吟秋投去了无比崇拜的眼神。
而二期公寓那边，情形就不一样了，尽管柳霏霏和刘飞宇等人卖力吆喝，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代金券发放的数量，还不到二百张。
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就算是超市里经常搞的免费试吃，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尝试。
要不是柳霏霏个人魅力加成，连这点量都没有。
“学姐，要不咱们还是把墨墨学姐叫来助阵吧，再这样下去，非得输了不可。”刘飞宇又在一旁鼓动起来。
柳霏霏气得火冒三丈：“本姑娘就算输，也要输得堂堂正正，把墨墨喊来算怎么回事。
万一喊来还是输了，岂不是更丢人？”
“呃，那好吧，就只能我多吆喝几句了！”阿瑟遗憾地回道，“同学们过来瞧一瞧、看一看了，【红唇串串香】新店开业试吃活动，不好吃不要钱了。”
柳霏霏也跟着不断拉拢路过的男生来试吃，一个都不肯放过。
好在她那绝美的颜值就是最好的武器，没有一个男生会觉得反感，反而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
虽说试吃效果不如江吟秋那边热闹，慢慢也赶上了进度。
晚上的人流虽多，但摆摊的竞争压力也不小。
在各种炒饭、烤面筋、炸串儿、肉夹馍、烤红薯等小摊的包围下，【红唇串串香】的试吃活动也不像卖盗版碟那样有特殊优势。
晚上9点过，结束试吃活动的柳霏霏和阿瑟等人回到了店里。
而江吟秋这个小组，比他们早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这让妖女看了很是来气。
“怎么样，晚上的生意有没有好很多？”柳霏霏一进店就着急问道。
江吟秋摇了摇头：“看来咱们都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也就比中午好上一些，并没有太夸张。”
“什么？这不可能。”妖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卖力发了那么多代金券出去，却没有起到效果，这让她很受打击。
此时，得知销售情况的柳霏霏和江吟秋已经顾不上去计较谁输谁赢了。
因为试吃活动的引流效果都不好，哪还有那个较劲的心思。
马凉好声安抚道：“怎么会呢，今天没来，不代表接下来几天不来嘛。
毕竟冲动消费的同学是少数，哪天想起来，肯定会过来尝试的。
晚上的销售比中午高了50%，这已经非常成功了，足以证明咱们【红唇串串香】两大女神的魅力超凡，哈哈...”
没名气、没口碑的时候就是如此，即使江吟秋和柳霏霏现场做了试吃，一时间也很难转化成消费。
如果是现场销售，变现率说不定会高很多。可让同学们从公寓专程跑到串串店来消费，这就给变现增加了难度。
毕竟门口那么多摆摊的小吃，同学们可替代的选择产品很多，大部分人不高兴专程跑这么远的。
除非是刚好有兴趣来商业街逛一逛的人，才会顺道过来吃。
流量是流量，变现则是另外一回事。
但凡有点互联网流量思维的都知道，每多增加一道流程，转化率就会流失很多。
这就是为何电视广告的转化变现是长尾效应，而电视购物或直播带货的效应则是立竿见影，因为人家能直接下单啊。
所以即使同学们试吃过，也不足以轻易就来店里消费。
因为不能当场购买，串串店又离得远，试吃也变成了长尾效应。
晚上的生意比中午提高了50%，这足以说明江吟秋和柳霏霏做的试吃活动成功了。
再说了，试吃毕竟覆盖不了太多人群，宣传基数本就有限。
马凉前世多少也懂一些流量思维，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作为老板，必须再次站出来安抚众人，充当这个定海神针。
创业小公司嘛，通常不也就是小老板每天哄着众员工做事么，哪有那么多王霸之气和商业奇迹。
不过安抚归安抚，但马凉自己心里还是有点着急。
中午和晚上加起来，也就接待了400多个客人，人均消费5-10元，还要扣掉代金券的部分。
总体算下来，今天的营收也就2000多块钱，毛利在1300元左右。
如果要真是个普通的餐饮小吃店，这个营收已经很可以了。即使考虑到周末的特殊性，一个月下来营收应该也有个5万多块钱。
扣掉所有食材、房租、人工成本，月纯利大致在一两万左右，这收入足以吊打一般的城市白领。
即使一年只能做九个月的生意，但也只要半年多就能回收投资成本，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生意了。
可在马凉看来，这很不正常。
自己费了半天劲，就弄出这么个玩意儿？
【红唇串串香】这个前世创造过销售神话的网红小吃，就只有这种拉胯的表现？
可从未做过生意的马凉，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是的呢，大家不用气馁。
其实不是咱们的串串不好吃，也不是营销宣传没有效果，主要是新店这边的人气没有起来。
所以不管是发传单，还是搞试吃，给同学们的动力都不够。
等口碑慢慢传播开，生意迟早会好起来的。”江大学姐再一次安慰起众人。
柳妖女这时候也重整旗鼓地说道：“没错，大家要对我调制的麻辣料汁有信心嘛，你们可都是亲口尝过的。
放心，【红唇串串香】迟早会火爆整个大学城的。”
一个老板、两个准老板娘都发话给大家加油打气，众人这才振作了点。
该忙活忙活，该收拾的收拾。
开业第一天，也不算完全失败，好赖有两千多块钱收入呢。
“那个...那个，其实我有个好主意。”突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方知榆弱弱地举起手说道。
马凉立刻朝她望了过去，惊喜地问道：“什么主意？”
“不如，咱们炒作一下吧！”方知榆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第93章 豁出去了
酒香也怕巷子深，再好的产品一开始都会经历一个苦熬的发育过程。
这就是为何商业地产会牛气哄哄，就是因为人家每天那么多客流量，可以直接帮你迈过原始积累阶段。
只不过越是客流大的商业地产，租金就越是开到了天价。
流量从来就没有免费一说，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无论什么生意都有获客成本。
【红唇串串香】新店开业，说来说去缺得还是客流，谁让这鸟地方人气还没发展起来呢。
没有足够客流，哪怕是传奇网红小吃也一样歇菜。
柳霏霏听完方知榆的话，比马凉还要激动，顿时拉住小姑娘的手问道：“要怎么炒作呀？”
这时店里所有人都朝方知榆看了过去，把这丫头紧张坏了。
“那个，那个”方知榆本就是个胆小的受气包性子，加上她的主意有点反常规，被大家围着看更不敢说话了。
褚健这急脾气根本等不了，忍不住大声催道：“有主意就快说啊，愣着干嘛。”
“你不要凶嘛，让我想想该怎么说.”方知榆委屈地回道。
褚健看她那磨叽样儿，恨不得把她的小脸蛋儿狠狠地揉上几圈，真是急死个人。
马凉伸手安抚道：“不急，你慢慢说，只要是好主意，有奖。”
“真的吗？”方知榆一听，立马激动起来，“我觉得可以在大学城各大高校的BBS上，发点软文贴子炒作一下。”
江吟秋这下都急了：“怎么炒作？在BBS上面打广告？”
“不是呢嗯.那个，”方知榆又结巴起来。
她看了看江吟秋又看了看柳霏霏，见再没有人着急催促，才安心地说出了答案，“可以炒作一下两位学姐呀。”
虽然没有明确指明，但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知道她嘴里说的两位学姐是谁——江吟秋和柳霏霏。
马凉指了指江大学姐和柳妖女，再次确认道：“你是说炒作她们俩？”
“嗯呢，可以将两位学姐在串串店当店员的情形拍下来，然后把照片发到各个学校的论坛上去进行炒作。
不要直接打硬广告，就炒作两位学姐谁是大学城最美的校花。
这样不仅话题性更容易传播，也容易引起同学们的争论，越争论关注度就越高。
甚至还可能引得其它学校同学们不服气，把他们学校的漂亮女生也拿来比一比。
不过我觉得大学城应该没有比两位学姐更漂亮的女生了，嘻嘻！
到时候忍不住好奇，同学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到店里来，看看两位学姐的庐山真面目。
这样炒作，还怕店里没有客流么。”方知榆很是自信地说道。
方同学如此这般一解释，众人无不是啧啧称奇，纷纷对她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一个字，高啊！
颜值即是正义，八卦则是人类好奇心中最大的原动力。
只要炒作最美校花的话题火了，那【红唇串串香】的店不就跟着出名了么。
有八卦猎奇这个原动力在，以大学城里好几万狼崽子们的尿性，哪可能不来店里打卡看人。
而且女生们的八卦心可是比男生们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况且同性相轻，说不定她们更想来见识见识两位校花学姐是不是徒有虚名呢。
这其中的关键，自然是江吟秋和柳霏霏这两位超级大美女学姐的颜值必须足够能打才行。
没有这个前提条件，话题炒作注定不会成功。
可这点店内众人谁也不觉得会是个问题，如果江吟秋和柳霏霏的颜值都不叫能打的话，那整个松江大学城谁敢说自己行？
之所以有这种营销敏感性，是因为方知榆学的专业是电子商务。
虽然才大一，可是她高中时就喜欢自学网络营销知识，不然也不会选择电子商务这个专业。
平常方同学也爱在网上琢磨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方面天赋的确过人。
炒作一词虽然才诞生一两年，可她却没少研究相关操作案例。
今天跟着江吟秋去出摊儿搞试吃活动，见到了江大学姐的人气，给了她很大的冲击，这才灵光一闪，想出了这个点子。
只要第一波客流来到了店里，自然就会有转化和留存。
等吃过串串香，认可了产品口味，第一批回头客就积累下来了，口碑也顺势传了出去。
到时候就能像[来一碗]面馆一样，哪怕位置再偏，每天也会有不少同学慕名而来。
更何况【红唇串串香】的位置并不偏，只是因为缺乏让同学们第一次大老远跑来尝试的动力。这个问题一解决，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苦熬开局了。
马凉越想越欣喜，方知榆的主意非常有操作性。
不然怎会自古就有豆腐西施的传说呢，这充分说明了颜值在营销方面的优势。
就好比东哥，不也要借助迎娶奶茶妹妹的事件来给狗东造势么。
如果单单认为东哥就只是好色，那可就真傻了，也把人家狗东的公关部门想简单了。
以东哥的能耐，这种事情完全可以瞒很久的。
可单就一个奶茶妹妹，简直抵了狗东半个公关部门多年的努力，瞬间打败了阿里整个市场部。
不仅长年给狗东带来数以亿计的流量，当年还瞬间扭转了狗东的不利局面，为狗东节省了几十、上百亿的营销费用。
这套路又何止东哥用过呢，号称娱乐圈纪检委的富少撕葱也是玩流量的个中好手。
不停地泡网红，可谓是一举两得。
既玩了美妞儿，也引了流。
黑红也是红，红就有关注度。撕葱几次创业也是因为本身自带的流量省了不少营销费用。
你要是单纯地认为他只是个博眼球的蠢傻富二代，那就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流量韭菜了。
所以方知榆的点子一说出来，马凉立刻就觉得再好不过。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需要江吟秋和柳霏霏配合才行，她们两个要是不愿意，那就没得玩了。
马凉眼巴巴地朝这江柳二女看了过去，很是没脸开这个口。
虽说一个是他的新女友，另一个是串串店的小股东，可这种事情毕竟是强人所难。
她们又不是明星艺人，普通人当然是巴不得越低调越好。
“你看我做啥子？我肯定没问题啊！
串串店我也是有股份的，生意越好我才越开心，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学姐吧！”柳霏霏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
马凉又转头一脸苦笑地看向了江吟秋：“学姐，这.”
“仅此一次啊，下不为例！”江吟秋叹了口气，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
柳霏霏这外人都能为马凉做到这个份上，她这个正牌女友要是一点牺牲都不想做，岂不是凭白被比下去了。
唉，反正在华政自己已经够出名的，虱子多了不愁，也不在乎到其它几所大学再刷一刷存在感。
江吟秋如此安慰着自己，心里却琢磨起校花大对决的事情。
如果真炒作起来，到底是自己的人气高呢，还是柳霏霏的追捧者更甚。
虽说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可谁又能知道小男生们是不是更吃柳妖女那种魅惑的气质呢。
万一被柳霏霏比了下去，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不得不说江大学姐一向是深谋远虑、思维敏捷，当即就决定豁出去了，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在店里表现。
绝对不允许柳霏霏这个妖女兴风作浪、魅惑众生，必须压制住她的气焰才行。
“太好了，感谢两位仙女对小马的支持！”马凉闻言高兴地都快蹦起来了，连忙打趣地拱手施礼，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这样，咱们明天上午就操作起来，下午就把贴子直接发布到各学校的BBS上面，开始炒作。
只不过要辛苦两位学姐了，接下来一段日子，最好是一有空就来店里露个面才行。”
“都答应帮你炒作了，那些还叫事儿么。”江吟秋无奈地摇头苦笑，也不知怎么就能心甘情愿为马凉做到如此地步。
这在以前，完全是她无法想象的事情。
第94章 大爆
既然要炒作校花学姐，自然就少不了美美的照片。
最好还是那种看似不经意间偷拍的日常照，仿佛是第三人称视角偶然抓拍到的绝世美颜，最能勾动狼崽子们的心。
想要照片，就必须拿着设备来店里取景拍摄，而这个任务就落在了阿瑟这个包租公二代身上。
谁让人家是有钱仔呢，寝室里就放着一台今年新推出的佳能5D。
在这个数码单反才起步不久的时期，佳能推出的5D这款全画幅单反相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而我们的靓仔刘飞宇，就有这么一台骚气的最新款单反设备，因为人家阿瑟励志成为一名摄影大师（泡妞神职业）。
所有员工提前了半小时来到了店里，大家全真模拟着真实的工作场景，帮忙营造出照片的可信度。
而江吟秋和柳霏霏事先完全没有商量过，却不约而同地捯饬了一番，换上了最合适的服饰，以期展现出自身最大的魅力。
简洁的穿搭要穿出高级感很难，可是江大学姐就完美地做到了这点。
浅灰的中长款针织背心，尽显大气温婉。
内搭了一件竖条纹款的衬衫，下配一条浅蓝的休闲牛仔裤，这种超减龄的穿搭完美地适配了现在的季节。
这让江大学姐有一种既休闲又很稚嫩的感觉，使人捉摸不透她神颜背后的年纪，小心思彰显无疑。
毕竟女人无论何时都想回到十八岁，回到大一刚入学的样子。
柳妖女则一反常态，并没有故意显露她的妖娆妩媚，而是用一件白色软糯的休闲针织开衫把自己上半身的曲线裹得严严实实。
开衫胸前的一排扣子全都扣上了，连领口都是紧系着。可那呼之欲出的隆起，已经不需要任何的特殊说明。
明明是看着宽松的米色休闲裤，细长地裤管像是断了半截，不够遮掩她全部的脚腕，让人轻易可以想象出裤管内的笔直和修长。
正所谓越是掩饰，就越是显露无疑，妖女看似保守的穿搭更是惹人泛起无尽的想象。
加上她特意弄得一头大波浪卷，那真是可盐可甜，气质百变。
要不是江大学姐的气质先天就镇场子，妖女这番打扮已经先赢了一筹。
二人明明化了点淡妆，更突显了自己的美，看着却像是素颜一样，丝毫没有给人感觉有刻意修饰的过程。
让店里的男生们纷纷看傻了眼，就连马凉都直呼绝了。
两位超级大美女学姐披上了围兜，真像是在店内上班一样，佯装忙活着。
而刘飞宇则拿着佳能5D来回不停的走位，仿佛是在找角度取景。
“快拍啊，愣着干嘛。”褚健见刘飞宇拿着相机比来比去，半天都没有按下快门，急得不行。
刘飞宇没好气地回道：“急个毛啊，我这不是想把学姐拍得更美一点么。”
“放屁，两位学姐都是360度无死角的美女，用你磨磨唧唧找角度？
你丫会不会啊？不行让我来。”褚健不耐烦了，当场就想自己上。
刘飞宇立刻骂道：“滚一边去，这么高级的拍摄器材你会玩个der。”
“不就是个入门级单反么，瞅把你丫能的，明天我就买个更贵的去。”被阿瑟当面嘲讽，褚健哪里能受得了，当即就下了个决心，要加入器材党的阵营。
马凉理都没理这两个二货，拿着江大学姐的黑色诺基亚8800手机，咔咔咔一顿乱拍。
诺基亚8800是上半年才出的超奢华手机，配备200万像素摄像头，没个万把块钱根本买不到。
光这点就足以看出江吟秋的家境非常不俗，一般人哪用得起。
炒作这件事情，就得连续着来，如果一开始就用单反相机拍的特高清照片，肯定会被人怀疑是早有居心。
所以还不如先发几张手机拍摄的低像素照片，来得更为真实。
江吟秋和柳霏霏二女真的无死角美，拍照十分轻松，随便取景都是一张完美侧写。
要不说颜值越高的女朋友越省心呢，不然给她们拍照都得给你累够呛。不是嫌你这个角度拍丑了，就是骂那张照片拍胖了。
马凉一顿拍，咔了快有二三十张角度、位置各不相同的照片。
随意翻看，二女都是美美哒，端的是一个自然随性、轻松写意。
等他忙完了，阿瑟带个鸭舌帽还在那装范儿呢，一副大艺术家的架势不停凹造型。
“你这就拍好了？”刘飞宇见马凉就完事儿，愣愣地问道。
马凉一脸鄙视地回道：“那不然呢，摄影的境界，你们这些只会玩器材的崽是永远不会懂的。”
“擦，看给你丫装的。”刘飞宇当即就不干了，抢过马凉手上的诺基亚8800手机就翻看了起来，然后就懵了。
因为手机里这些照片，构图个顶个的强，完全不像是新手作品。
马凉当然也不是天生就会，而是前世经历了那么些莺莺燕燕，多年被逼无奈练出来的。
毕竟每一个前任都是他最好的老师，不仅限于摄影艺术领域。
他懒得再搭理阿瑟，由得他在那瞎鸡儿凹了半天造型，总算也拍了不少高清照片。
而且阿瑟还领着两位学姐，跑到商业街和校园内拍摄了一些外景，这都是必须要的。
马凉把手机里的照片，一边翻给方知榆这个出主意的功臣看，一边吩咐她应该怎么用这些照片搞个连续话题热点，炒作不停。
上辈子他可是全程经历过整个互联网营销大时代的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话题炒作，尤其是这种校花炒作，来来回回就那么些套路。
尤其是奶茶妹妹的炒作手法，完全可以照搬着用，然后就可以用不同的帐号回帖，冒充路人，引出校花大战的话题。
随后，就到了阿瑟拍得那些高清照片发挥作用的时候。
高清照片，会让两位校花学姐和【红唇串串香】店直接成为最热议的讨论，引爆整个松江大学城。
“老板，这也行？”方知榆都听愣了，完全没料到马凉还能想到这么多骚操作。
这哪像是什么法学院的学生，分明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网络推手。
借着刘飞宇的笔记本电脑，把照片都拷到了U盘内，然后安排方知榆带着刘飞宇、杨波和褚健三人立刻出动，去网吧发帖。
这也是为了不暴露IP，隐藏身份，以防被人曝光是炒作行为。
万一就有些好事儿的技术宅，分分钟不当人，顺藤摸瓜一顿分析，提前给你揭露是炒作呢，岂不是白忙活了。
所以四人直奔网吧，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燃爆整个大学城。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把店里兼职同学们的BBS帐号给借用了，这些人刚刚好来自不同学校，正好用来实名回帖。
总比所有帖子都是新注册小号发的，要来得更有信任度啊。
方知榆和褚健、刘飞宇他们动作很快，下午两点就已经编辑好了第一条帖子，发布在了各高校的BBS上。
[标题：哥愿用饭卡内全部余额（三块六毛八），求二位女神的联系方式！]
帖子内除了一张手机拍摄的二女同框美照，下面还附上了一封求爱信。
[求爱信：请原谅我的冒昧与唐突！尽管你们现在还不认识我，但我还是要像你们一样自信地大声告诉全世界，我恋爱了！
你们有权拒绝我的爱，但不能蔑视我的爱，因为那来自于一颗真诚地跳动的心。
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无敌美味的红唇串串香都更觉香了好几倍。
对你们的迷恋与爱慕，让我平庸的生命从此不再普通。此刻任何动听的语言都无法表达我心中的万一。
我只想说，两位姐姐无论哪位只需垂青我一秒，此生无憾矣！
求爱人：工技大，理工男一枚！]
同样内容的一篇贴子，几乎在十分钟内就发布在了松江大学城七大高校的BBS上，然后又不停用小号回复顶了上去。
尽管是周末，总有闲的蛋疼的同学会刷一刷论坛。
仅用了一个小时，这篇贴子就彻底爆了。
贴子链接或截图不停地被转发，无数的QQ群里疯狂安利着江吟秋和柳霏霏的照片。
加上那封逗逼的告白信，话题热度直接拉到了顶。
就连周末在寝室里睡大觉的同学，都纷纷被室友们喊起来在电脑前围观，吃瓜不停。
有瓜吃，还睡个毛线的觉啊。
大家一边吃瓜，一边猜测着二女的身份。
虽然是手机拍的照片，但200万像素的摄像头拍摄已经足够清晰了，二美的超绝颜值清晰可见。
不得不说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人肉的能力是无穷的。
没一会儿，就先是有同学回帖曝出照片是在【红唇串串香】拍摄的，他们在店里买串时见过两位美女本人。
这些掌握一手资料的同学信誓旦旦地表示，两位学姐真人要比照片还要漂亮好几倍。
当然了，这些回复的帖子有几个就是方知榆、褚健他们四个人发布的。不仅【红唇串串香】被重点强调，还顺带吹了一波美味。
然后，第二波真相党很快就出现了。一边是华政的男生们，另一边是东外的狼崽子们。
没多久，江吟秋和柳霏霏的身份就全被公开了出来。
方知榆、阿瑟他们趁势引战，网上顿时就开始吵得不可开交了，争论个没完。
【华政校花江吟秋VS东外女神柳霏霏】
谁才是大学城最美学姐，谁才是你心中的第一女神。
随着几张高清图一一发布，争论变得越来越激烈了，尤属华政和东外的男生们吵得最为欢实。
毕竟骂战这事儿，已经无关事实，大家捍卫的不再是最美校花了，而是自己学校的荣誉。
等到蔫坏的阿瑟他们，又把战火引向了另外5所高校，整个松江大学城就彻底爆了。
各校BBS的版主也是很会来事儿，直接把几条爆了的贴子加精置顶，甚至还搞了个【松江大学城最美校花评比】的网络活动。
短短几个小时，这个话题就彻底登上了风口浪尖，一直闹到晚上熄灯都没有消停。
第95章 三日凌空
“不吹不黑，我们华政江学姐绝对大学城第一美人。你们要是见过她本人就懂了，照片根本无法展示她的全部气质。”
“什么气质不气质的，我们东外女神霏霏学姐才够美呢！，整个松江大学城，谁与争锋！”
“虽然我也很想反驳，可工技大的学姐学妹们不争气啊！”
“对外经贸大学表示不服,什么华政校花、东外女神，我们外经贸萌娘何恬恬申请出战。”
“同学，就这？咱还是撤回吧，别给外经贸丢人。”
“欺负我们东华没人吗？要不是我们模特专业的学姐学妹们都在市区内的校本部，哪轮得到你们两所学校在这叫嚣。”
“拉到吧，你们东华的模特队除了身材好点,有几个颜值真正能打的。
我们復㫜视觉学院的院宠鹿依依，就能分分钟都吊打她们了,更不用说江、柳二位学姐。”
各种晒照，各种争执，各种讨论，把校花事件推向了最高峰，同时被带火的还有【红唇串串香】。
“话说那个什么串串香，真那么好吃么？”
“大兄弟，必须好吃，我中午刚路过去尝了尝，在我看来绝对能排到大学城必吃榜第一。”
“有这么玄乎吗？那你见到了两位学姐没？”
“还用问？这么说吧，晚上我特意又再去吃了一回。这样表达你能理解么？”
尽管大多数人讨论的时候，并没有带上串串店的话题。
但架不住方知榆和阿瑟他们会用小号趁机刷一刷存在感啊。一问一答之间,就成功地安利了下串串店的美味。
周日晚上，熄灯之后，松江大学城不知道有多少个宿舍内，都聊起了同一个主题的寝室夜话。
那就是江吟秋和柳霏霏谁更美，还有就是明天去不去串串店吃一回,顺便看看两位学姐。
如此这般的话题一直聊个没停，夜不能寐。
隔天是周一，马凉上午课都没上，直接翘了跑到店里看着。生怕炒作的太厉害，今天串串店被牲口们给踩烂了。
一上午大家精心准备，尤其是食材特意备了好几倍的量。
不是马凉太膨胀，而是依着昨天晚上的情况，必须这样准备，否则今天就会食材不够，眼看着生意好，有钱赚不着。
其实从昨天傍晚开始，生意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从傍晚一直干到了关店，一晚下来四五个小时，总共接待了600多个客人。
直接超过了周六一整天的客流量，加上昨天中午的客流，周日的客流相当于直接翻了个倍，这还只是炒作才刚刚开始发酵时的状况。
尽管今天是周一，但马凉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仍旧是备了好几倍的食材。
店里放不下，发哥那边租的房子里,还囤了不少货呢。
江吟秋和柳霏霏周一上午都没课,赶在饭点之前，也急忙来了店里帮忙。
马凉给她们俩的任务，就是一个负责点单打小票，一个负责收钱，第一时间迎接来打卡的同学们。
结果没到饭点，离11点还差20多分钟呢，就已经有下课早的男生们冲来了。
“学姐，我也是东外的同学，特意过来吃串串的。”
“江学姐，前两天就应该过来试吃的，周六发的代金券还能用么，嘿嘿...”
“我...我要点...串串香”有内向的男生，见到二美都结巴了。
先是一个两个，然后就是十个八个，一直到门口排起了长龙。
刚过十一点半的时候，这排队的队列都蔓延出去了几十米远，可是把来回路过的同学们看得瞠目结舌。
松江大学城这个远郊的偏僻地方，尽管学生很多，何曾有过如此盛况啊。
除了学校内的食堂，哪怕是饭点也没有哪家店像【红唇串串香】一样。
越临近午饭的高峰时期，排队的队伍就越来越长，关键各校的同学们仍在源源不断地赶来，一点儿都不带变少的。
饶是所有员工都满负荷运作，依然没有减缓店门口人员聚集的现象。
大部分同学下午明显是没课，根本不在乎排队时间长，就为了看一看两位话题女王江吟秋和柳霏霏，真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得不说还是美女有号召力，让这些狼崽子们甘愿排队、赖着不走，一点儿都不嫌累得慌。
【红唇串串香】店内，3台9孔电煮炉火力全开，店长加副店长都开始帮忙点餐，不然江吟秋和柳霏霏二人完全根不上操作。
所有兼职员工也全力配合，几乎已经到了最快的速度了。
好在串串香和麻辣烫差不多，烹饪起来非常快，3-5分钟就能出餐。
一台9孔电煮炉能9份订单一起操作，3台就是同时处理27份。
一个小时下来，满负荷运作，理论上能够出300份餐左右，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快也不会更多。
而实际操作时的出餐量只会比这更少，不可能达到理论极限。
除非继续增加电煮炉和人手，否则门店的接待能力没法更高。实体生意就这样，规模很容易受物理条件限制。
不像互联网，只要服务器和带宽够，可以把服务无限复制。
不仅麻辣烫、串串香店这样，其它实体店也是如此。哪怕客户排了好几万人，每天服务的人数也是有限的。
就好比网红奶茶店生意再好，一天下来卖个几千杯也已是极限。
继续增加设备和店员人手，只会规模不经济，毕竟像这种爆火的场面不可能长期持续。
从长远看，每一个店铺点位的客流量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水平。
所以无论是什么生意门店，也都是依据正常客流水平来确定店铺投资和运营能力的。
一时的爆火可以临时调配些人来帮忙，但盲目扩张就肯定不行。
大家从中午一直忙到了下午快两点，排队的队伍才渐渐散去。不过仍有些同学们零零散散地过来，众人也只能轮换着吃饭、休息。
串串香作为一种小吃，比面馆等餐饮项目强的地方就在于可以全天候营业。
即使过了饭点，客人也能把串串当成解馋的零食。而在非饭点时间，却没多少人会想着去吃碗面。
所以【红唇串串香】的营业时间会比餐饮店长很多，服务的客人也会高出数倍。
如果是在商场开店，那更是可以从半上午一直做到晚上，客流源源不断，生意不停。
这就是为何前世的【红唇串串香】直接定位中高端商场，干成了一个超级牛叉网红产品的原因。
而不像在大学边上开店，上午或下午，客流不可能很满。
像【红唇串串香】这种小吃店开在大学城，真正的营业高峰其实是在晚饭时间，而且生意一直可以持续到寝室熄灯前。
只不过门店不可能那样长时间运作，店员也吃不消。
只能轮班交替着来，而且营业时间最多到晚上10点，这也是很多商场每天关门停业的时间。
中午已经那么火爆，到了晚餐时间则更是夸张。
来排队的学生们更多了，其中不乏一些带着八卦之魂来的小姐姐。
【红唇串串香】俨然成了松江大学城的一个网红打卡点，引来无数人驻足围观、排队试尝。
如此盛况才有了一丝超级网红小吃的样子，让马凉这个老板看了内心甚慰。
江吟秋和柳霏霏二女的魅力如此之大，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二美合体都有如此大的号召力，早知道把林枫筠这个辅导员也拉来拍几张照片。
三女一起，岂不是有如三日凌空，分分钟亮瞎了松江大学城所有同学们的钛合金狗眼。
真要那么干，马凉根本无法想象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可惜林老师已经走了，他的小算盘是打不着了，只能在脑海中YY一下，门店被同学们挤爆的盛况。
时间来到了晚上9点，依然不时地有学生骑着车过来打卡。
“老板，串串都快没了。”这时店长何峰突然大喊了一声，朝着马凉嚷嚷道。
第96章 搞搞大？
什么？这就卖空了？
马凉不由地有些郁闷，他已经高估了今天情况，没想到还是算差了。
接下来个把小时就只能看着客人干瞪眼，有钱没法赚了。
门店把货卖空，这是对生意火爆最好的形容。
其实在晚餐时间的后半段，就已经有些串串消耗殆尽，客人点餐时不少品种都是缺货状态。
今天下午和晚上,他骑着小三轮已经去发哥的出租屋内补过两次货了，可依旧一售而空。
这是马凉始料未及的，要知道他可是照着第一天开业时四五倍的食材量来准备的，可还是出现了断货的情况。
这样一估算，今天的客流岂不是达到了2000人次左右？
按照人均客单价6-8块钱的标准，再根据食材消耗情况,马凉都不用去点钱，很容易就估算出今天的营业额，应该已是破万了。
要是每天生意都如此,岂不是分分钟要暴富！
月营收30多万，按照串串60%-70%的毛利率，再扣掉员工工资、房租成本和其它开销，一个月纯利那不得有20万左右？
这显然不可能，今天门店火爆是受话题炒作的影响所致，正常情况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客流量。
根据马凉测算，平常上课日能有一半出头的客流就已经很好了。
周末或许会多上不少，总体算下来，中午和晚上加在一起，平均每天也就接待1200到1500个客人左右，这已经是大学城的客流极限。
毕竟不可能所有学生天天都来【红唇串串香】吃饭,一礼拜来一来回就不错了。
以大学城数以万计的学生数量规模,这个客流才算正常。
别看这个客流量可能不如市区的奶茶店高,那也是因为大学城特殊的市场环境所致。
在市区点位好的奶茶店一天下来能卖个大几千杯。甚至有些商场的奶茶店,偶尔还能创造日销过万杯的纪录。
可是奶茶的客单价不如串串高啊,真要同条件比较,说不准谁比谁强。
起码马凉是知道的,【红唇串串香】在前世能创造销售神话，一是产品牛批，二就是销售额甚至让网红奶茶店都望尘莫及。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串串香能把客单价做上去。
遇到吃货，点一份串串的花费是奶茶的好几倍，而奶茶的价格相对固定，则没有这种爆发潜力。
依着每天1200-1500的客流量来计算，串串店的月营收肯定能超20万，纯利润也不会低于十万。
这可是2005年的十万块钱，放到十几年后就相当于月入几十万。
要知道这会儿魔都市中心一般的小区房价才一万出头点，十几年后起码要翻个七八倍。
这么比着看，如今一个月十万的纯利可想而知有多夸张，足够在魔都首付换套房了。
马凉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前世的超级网红小吃啊！
就算接下来的客流没有预期的那么好，但再差也不会差太多，依然能为他快速赚到第一桶金。
而且他的野望可不光是只在大学城搞一家店就算了，真正的目标是杀去商场。
只有去人流量大的商场，才能把【红唇串串香】的潜力发挥到最大。
一天下来客人不停，营收能翻好几倍。
到时候别说是单店月赚10万了，月赚20万、30万都有可能。
一想到这，马凉顿觉豪气干云,就连食材耗完、有钱没法赚的气闷也立刻消散了。
“全卖完了？”柳霏霏闻言，眼中也立刻透着惊喜。
中午跑过来撑场面，下午上完课，她又急匆匆赶来帮忙，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模样。
江吟秋也差不多，大三课少的她在店里待得时间更长。
马凉急忙给批发商打电话让人送货，然后又想着仍有部分产品面临跟不上的窘境，心里直发愁。
如果接下来几天都像今天一样火爆，那注定是有部分串串食材是跟不上的。因为那些食材的半成品目前供应商提供，都是店员前几天辛苦准备好的。
江吟秋走到跟前，一脸疲惫地问道：“是不是担心明天的食材？”
“唉，有七八种串串，来不及做了。”马凉无奈地叹道。
柳霏霏听到顿时急了：“啊！那怎么办？明天说不定来的人更多呢。”
她这倒不完全是杞人忧天，毕竟今天2000多个同学卖了串串打包回去吃，口碑必然会进一步发酵。
加上校花炒作的热度仍是居高不下，等着来看校花女神的同学们还多着呢，估计接下来一个礼拜都会是这般模样。
“没事，先将就着卖吧，我想办法再招点兼职的同学，过两天就解决了。”马凉想了想回道。
这时江吟秋突然插话道：“兼职估计是不行，你必须多招几个全职的。
按照今天的客流，哪怕是工作量减半，同学们也吃不消。
一直这样高负荷运作，他们不可能坚持长期做下去。”
说着她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马凉看看正在忙着打扫收拾、等着下班的同学们，众人无不是一脸疲惫样。
马凉这才后知后觉，立马反应了过来，差点忘了人性的因素。
如果不是穷到像他一样，一般的学生根本不可能吃得了这种高强度工作的苦。
兼职赚点零花钱没事，真要天天累成狗，那人家肯定不乐意了。
哪怕是KFC和麦当当，兼职员工的流失率也是非常高的，何况他这个刚开业的串串香。
“行，我明白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吟秋。
正所谓百密一疏，多亏了这位人情练达的学姐提醒，不然自己光顾着想怎么赚钱，却忽略了如此重要的细节。
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哪天就捅了娄子。
学生毕竟是学生，如果没有特别大的生活压力，有几个能长期做体力活儿的。
尽管串串店生意越好，兼职能赚更多，可不是谁都真那么缺钱。
今天店里这七八位员工，大家虽然轮着休息，可已经有几位能看到脸上有点不是那么开心了。
和开业时的兴奋、激动相比，完全是两样。
这方面马凉还真是把事情想简单了，还是吃了没有生意经验的亏。
【红唇串串香】的兼职员工只能做辅助，以后还是要以全职员工为主。
没有强大的品牌影响力和人力资源部门的通力配合，串串店不可能像KFC和麦当当一样，长期有那么多兼职员工源源不断地续上。
只是这样一来，不仅门店的成本会上升，管理难度也会提高。
柳霏霏听完都吐槽道：“赶紧多招几个吧，累坏我就算了，可别把你的好学姐累惨了。”
“知道了，姑奶奶，明天我就开始招。”马凉没好气地回应道。
他又朝着二女看过去，见两人都在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显然是今天站了一天，十分酸胀。
别说是柳霏霏和江吟秋了，就是他自己都感觉吃不消。
他们这些当老板的都这么累，员工只会更辛苦。
以后兼职的同学们，最好是做一天休一天。不然要不了个把月，一个不剩全跑了。
柳霏霏紧跟着就好奇问道：“喂，马老板，这么多串串都卖光了，今天大概赚了多少钱？”
“一万应该有了。”马凉淡淡地回道。
妖女惊呼道：“这么多？”
“小点声，一惊一乍的！这是营业收入，又不是利润，成本都没扣掉呢。”马凉连忙解释起来。
柳霏霏喜不打一处来：“发了发了，要不了两个月就可以再开家分店呢。”
她这话正合马凉的心意，他原本就打算过后去商场开分店的。
只有去真正在人流量大的商场站稳了脚跟，【红唇串串香】才算是正式上了轨道。
他不由地又想起了前世听过的【红唇串串香】发迹之路，想着前世那位餐饮大佬是如何走上人生巅峰的。
突然间，马凉的脑海中又闪过了另一个无比重要的信息。
【红唇串串香】？商场？中山公园龙之梦？
时间顺序的信息差，差点就被他给错过了。
看来重生也并不是全知全能，总有些事情不完全是现成的，有的也需要靠他自己多思考琢磨，多做探索才行。
再联想到店里如今的情况，招人、备货，以及火爆的销售场面。
马凉心头猛地冒出了个念头——要不直接搞搞大？
第97章 这样不好吧！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清楚知道一个发财的机会几年以后才会到来，难道你就傻等着吗？
显然不会，没有人会这么傻，起码马凉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二货。
前世的【红唇串串香】是2010年后才创建的品牌，可它真正发迹的时间是2013年4月在中山公园龙之梦商场开出第一家门店以后。
凭借着龙之梦商场的巨大人流，【红唇串串香】一夜之间就被无数食客簇拥追捧。
作为重生者，马凉自然不可能等到2013年再去龙之梦商场开店。
中山公园龙之梦商场虽然不算顶级奢华商场，但因为地处三条地铁交汇的交通枢纽，一经开业就成了魔都首屈一指的客流量最大的商圈之一。
和人民广场来福士、徐家汇美罗城、浦东八佰伴等商圈齐名。
而且龙之梦的繁华程度长盛不衰，一直到马凉重生前也依然十分坚挺，凭借着优越的美食和购物环境，吸引着无数客流蜂拥而至。
不像有的老牌繁华商场，在市场竞争中逐渐没落，泯然众人矣。
如果不是今天店里人手短缺的问题，让马凉联想到招人和开分店的事情，他也差点就要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因为中山公园龙之梦商场，在今年12月就要正式对外营业了。
如果光想着沿袭前世【红唇串串香】的发展轨迹，自然就会忽略这个重要时机。
毕竟【红唇串串香】发迹是在2013年，而龙之梦开业是2005年。
不趁着刚开业时去进驻，以后再想去那边开店，不仅花费巨大，而且还不一定能拿到最好的位置和更大的面积。
一般人虽然经常去逛商场，可只要不是你家附近，哪会清楚记得某个商场具体是什么时候开的。
这就是所谓的信息差，马凉也是因为上辈子接过一个龙之梦商场租户的案子，看到过相关资料，不然也不会记得这个关键时机点。
如果没有掌握这种非常细节的信息，哪怕你重生也一样会错过很多机会。
毕竟重生不是全知全能，一个人的认知和所掌握的信息量决定了他的关键选择和未来发展。
马凉很庆幸，自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既然龙之梦商场年底就要开业，那么【红唇串串香】的分店计划自然就要抓紧提上日程。
与其说是分店，不如说他准备在龙之梦商场开一个标杆旗舰店。
虽说中山公园龙之梦日后牛叉到不行，但所有商业地产和开一家小店的道理是一样的，也必须经过一段苦熬的时期。
虽然有庞大的客流支撑，但刚开业必不可能一步到位。
因为招商不是一次性完成的，各大品牌店都是分批入驻，加上业态磨合调整以及店铺优胜劣汰，最终才能成为一个成熟的商圈。
所以马凉现在完全有机会，趁着龙之梦刚开业招商没有满的情况下，拿到一个极佳的位置。
甚至乎比前世【红唇串串香】的老板拿的位置还要好，面积说不定还能更大。
越是黄金地段就越是寸土寸金，很可能有钱都拿不到地方。
而像龙之梦商场这样的顶级人流商圈，多几个平方面积，你就能多摆设一两台电煮炉，出餐能力就能提高一大半。
这就意味着你每个月的利润就能多赚不少，根本不用考虑产能过剩的问题。
因为以龙之梦日均50万人次的客流量，压根不用担心烹煮设备会闲置浪费，所以自然是多拿一些面积开店，就能多赚不少钱。
这种面积随便拿的机会只有刚开业时才有，以后想要更大的面积，就只有从其它商户那里虎口夺食。
即使运气好遇到正好有商户退租，想拿下边上的铺位扩张所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般的大，没有几个老板能够承受。
商业地产就是这样，机会可遇不可求。
这也是为何很多老板提着一麻袋钱，冲去商场招商部门砸出一条血路的原因。
前世的【红唇串串香】老板就是这么干的，否则以2013年的热闹，他不可能在龙之梦商场开店。
江湖盛传，那位大佬在龙之梦第一家店砸了80万好处费，才拿到一个十几平的位置；然后在人民广场来福士商场砸了120万，只为求一个10平方不到的铺位。
商业地产就是这么凶残，你不服不行。
现在才2005年，龙之梦刚刚准备开业，马凉心想着自己不至于要掏个几十万吧。
按照目前的物价和龙之梦刚开业时的空置情况，有个十万八万的去打点，差不多应该够了。
所以当务之急，要开始为龙之梦开店准备起来。
以龙之梦商场的人流量，完全不是大学城能比的，如果没有准备好，再出现像今天这样食材卖空的情况，岂不是很搞笑。
而且人员也要提前培训起来，肯定不能用兼职员工，毕竟工作强度要比大学城店还大。
满打满算，距离龙之梦开业也就不到两个月时间。
结合大学城这家串串店的运营，马凉突然感觉时间很是紧迫，有点压力山大！
兼职的同学们已经收拾完毕，三三两两的回去了。
就连店长何峰和副店长吴雪梅也被马凉安排提前下班。左右是没有食材可卖，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今天大家都累坏了。
店里只剩马凉、江吟秋和柳霏霏三人，大眼瞪小眼，留下来接待最后可能找上门的客人。
没到关店时间，不能轻易关门，这是做生意的规矩。
哪怕没有食材可卖，也要和人家解释一下，毕竟同学们可都是冲着她们两位学姐来的。
“要不你们俩也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等到关店。接下来一个多礼拜，真要辛苦你们了。”马凉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江吟秋感觉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累过，刚上大学时军训都不如今天辛苦。
虽是疲惫不堪，但她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也不差这半个多小时了，不急呢！”
身为女朋友，这时候怎么能独自走呢，再说妖女不也没动么。
“辛苦不辛苦的再说，你们俩可是答应好给我再分点股份的，千万别忘了。”柳霏霏突然又想到了这出，得意地笑了。
马凉无奈地回道：“分，必须分，少不了你的。”
“给我分多少啊？”柳妖女一听有戏，当即就又来劲了。
江吟秋突然别有意味地笑了，出言调侃道：“那你想要多少啊？”
“我贡献了独门料汁配方，又牺牲自己用来炒作，开业又跟着忙前忙后，怎么地也要多分点才是。
不如再给我20%？”柳霏霏很是鸡贼地分析了一番自己的劳苦功高。
马凉想都没想就拒了：“20%，你怎么不去抢？”
“15%？要不10%也行啊！小气鬼，我这几天容易么！”柳霏霏当场就抗议了起来。
马凉没好气地回道：“最多给你凑到5%，爱要不要.”
他倒是想多给点，可当着江吟秋的面也不能答应啊，否则岂不是自找麻烦。
江吟秋也忍不住打趣道：“10%？你是不是惦记着想当老板娘啊？”
“谁稀罕当老板娘啊，你们两口子就知道欺负人，哼！”柳妖女愤愤不平地起身就走，不想再看眼前这对狗男女的资本家嘴脸。
看着柳霏霏推门而出，马凉情急地开口喊道：“有什么事儿可以再商量嘛，明天记得早点来.”
“是不是舍不得？”看着马凉张望的眼神，江吟秋突然怪声怪气地说道，“要不直接给她分个20%股份，让她当二老板娘？”
二老板娘？
江吟秋做大，柳霏霏做小？
心理刚YY了一下，抬头就看见了一双蓄势审判的眼睛。
一个回答不好，江大学姐眼神中引而不发的愠怒就要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倾泻出来。
马凉顿时一脸严肃，立刻就开始表起了忠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学姐你想哪去了。
老板娘只有你一个，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呢！”
说着就又伸手牵了上去，握住了那双柔荑。四下无人，正好趁机占点便宜。
第98章 急
“我说老弟，你这是整啥呢？”陈金发最近几天也累惨了，今天刚好打算在家歇一天。
最近这些日子，他可是把市区的一些高校跑了个遍。
盗版碟的市场版图又被发哥拓展了不少，这几天他都开始看起了二手面包车，打算给自己整一辆方便摆摊送货。
陈金发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现在盗版碟生意每天都能赚上大几千块钱。
虽然要和马凉六四分，可发哥还是相当满意的。
眼看着盗版碟生意就要铺遍整个魔都，哗哗地进钱，他对马凉折腾这破小吃店很不理解。
卖碟多轻松啊，等到客户都转到线上，连摆摊都不用摆了，每天躺着赚钱，干嘛非要累死累活地搞小吃生意呢。
餐饮自古以来就有勤行一说，辛苦那是必然的。
看着马凉又买了几个冰柜放到他租的屋子里，看样子是要堆更多食材，发哥很不理解。
马凉只能解释道：“反正你这屋子空了不少地方，先借我用一段时间。等过完这阵子，我会另找场地的，不会打扰太久。”
“老弟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赶你走啊。你随便用，想用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陈金发赶忙讨好起来，生怕马凉误会。
马凉哪可能真的置气，不过还是补充道：“这两天我会招几个大妈过来，临时在这儿加工点串儿。
在你这干也不是长久之计，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迟早都要另寻场地。”
“什么？这都施展不开？”陈金发都听愣了，“老弟，你那串串店生意那么火爆吗？”
除了他自己睡的屋子，另一间屋子当成了碟片仓库。
然后客厅就用一小块地方给客服小姐姐办公，剩下的地方都空着呢。
客厅就空了一大块，加上是一楼，外边还有个不小的院子，连餐厅带厨房，这面积还嫌小，发哥当场就被串串店的食材用量给惊了。
马凉哪可能实话实说：“马马虎虎吧，还算过得去。”
说着就没再搭理发哥，径直离开了出租屋，准备跑去劳务介绍所搞定招人的事情。
除了招店员外，还得招几个大姐或大妈来加工串串。
他可没忽悠陈金发，在出租屋真就是对付个把月，回头必须要另找地方。
前期一两家店还好，小打小闹弄个作坊没事，等店铺多了，就不能这么干了。必须要有正式的场地，搞个像样的食材加工厂才行。
哪怕厂子再小，那也是合法合规、符合卫生条件的正式场所。
否则一直作坊式操作，回头被居心不良的人曝光到网上，【红唇串串香】的招牌就彻底砸了。
这年头食材供应链产品不够丰富，很多食材采购不到半成品，马凉就只能自己来了。
真要是像十几年后那么发达，什么杨国福麻辣烫、张亮麻辣烫就不会发展出食材供应链的能力，并慢慢做成了一门生意。
马凉之前想的搞搞大，也是同样的思路。
先小作坊弄弄，随着门店增多，就可以租个场地开个小食材加工厂。
一方面自给自足，另一方面慢慢发育，以后在食材供应链方面，也可以做成一门生意。
毕竟麻辣烫、火锅行业接下来都是大跨步发展，市场前景巨大。
他心里想的搞搞大可不光是指【红唇串串香】，心里惦记着是不是可以学杨国福和张亮麻辣烫，等具备食材供应链能力了，另外搞个麻辣烫品牌，快速加盟扩张。
凭借着先知先觉，万一哪天他也把麻辣烫搞上市了呢。
一切皆有可能，反正目前这种不起眼的Low逼生意，也没什么大佬会来和他抢。
所以马凉心里很急，急着招人，急着去龙之梦开店。
因为只有把龙之梦的串串店开起来，他才有了真正腾飞的基础。
那可是个日进斗金的地方，有了龙之梦旗舰店的现金流支持，接下来无论是再开分店，还是扩大食材加工厂，都不用担心资金不够的问题。
自己搞个作坊加工食材，店里就不需要再辛苦员工准备了。
这就叫中央工厂模式，前世餐饮创业圈无论是人是鬼，见面都会吹上几句这个新潮的概念。
其实这么操作没什么稀奇的，很多老店老品牌早这么玩了。
街上开个店，再把自己家里当作坊，亦或是前店后厂，本质都一回事。
马凉虽没做过生意，这点基本概念还是懂的。无非就是另起车间、分工合作，专业流水线化，提高生产效率而已。
世上哪有那么多新鲜事，换个甲鱼的名字，就不是王八了？
跑了三个劳务介绍所，马凉才找到了四五个大姐大妈，带到发哥的出租屋内教她们加工串串。
平常有客服小姐姐孟佳帮忙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马凉给的工钱高，而且许诺接下来开食材厂会优先录取她们当正式工，大姐大妈们一看有盼头，干活都很卖力。
不过这几个大妈大姐也就是勉强应付这阵子，等龙之梦旗舰店开起来，肯定还得继续多多招人。
忙完这些，他又急忙赶到串串店。
小吃店刚开业还没有走上正轨，身为老板自然放心不下。
中午最忙的时间已经过去，兼职的学生们又累惨了，看见他这个老板走进店里，脸上再没了第一天入职时的那种亲切劲儿了。
谁让他是资本家呢，同学们都成了被剥削的对象。
江吟秋径直走了上来询问道：“店员招到了吗？有一两个同学累得都有意见了。”
“快了快了，这两天就会有正式员工来帮忙的。”马凉无奈地回应了一句。
其实门店招工哪那么简单，再快也要几天时间才行。
江吟秋又提醒道：“要不给大家发点什么奖励，激励一下士气？不然，这几天我怕都顶不下去。”
“行，我知道了。”马凉听完，也痛快地答应下来。
这会儿店里还有些客人在，他也没有当场宣布，而是把店长何峰和副店长吴雪梅都喊到了外边。
二人一脸懵逼，不知为何如此神神秘秘：“老板，什么事儿？”
“你们身边有没有朋友、同事想找工作或换工作的，咱们店还要多招些人。
接下来我准备再开一家新店，所以需要提前储备点人才。薪水绝对是同行业最高，有合适的人可以介绍过来。”马凉耐心解释道。
何峰闻言惊了：“真的吗？”
串串店才刚开业，马凉就打算开新店，这让他完全没有想到。
公司发展越快，不仅会有更多职位出来，薪水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出来打工这么多年，何峰自然是懂行的。
副店长吴雪梅听完也十分高兴：“老板，什么时候要人啊？
我有几个老乡，是和我一个村的，人都很老实，可以介绍来咱们店里。”
“只要你能担保，那就没问题。
你们俩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副店长升店长，店长升主管，主管升经理。
以我们【红唇串串香】的发展速度，要不了一年半载的，升职加薪不在话下，绝对不会让你们白辛苦的。”马凉又顺势画了张大饼。
二人顿时激动地不行：“谢谢老板，我们一定好好干。”
“老板，今天下班回去我就和老乡们说去，让她们立刻辞职过来。”吴雪梅更是当场交了份大大的投名状。
何峰也急着表忠心道：“老板，我以前同事很多，我去联系一圈，肯定有人愿意跟我过来。”
“人品必须保证，偷奸耍滑的我可不要。”马凉提前叮嘱道。
二人点头答应，心里却早已经憧憬开来了，想着自己店长升主管、主管升经理，走上人生巅峰。
到了晚上关店，马凉当着所有员工宣布，只要同学们坚持做完这个月，每个人多发200块钱奖金，全场立刻欢呼起来。
二百块钱在2005年可真不算少，足够吃好几顿大餐呢。买双鞋，添件衣服，也绰绰有余。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了激励，兼职的同学们又鼓起了干劲。
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总算是把最艰难的阶段顶了过去。
这一周因为校花炒作事件，大学城里最好奇八卦的那些同学们，该来打卡的都已经来过一遍了。
吃了店里的串串，【红唇串串香】的无敌美味迅速被安利了出去。
如今马凉的串串店，名气口碑比开了有小半年的[来一碗]还要好上不少。
在松江大学城口碑相传的美味必吃榜上，已然排在榜首。
非饭点时间都有不少同学特意骑车过来，买点串串解馋。
又是一周过去，【红唇串串香】勉强算是走上了正轨，可把大家累得够呛。
就连江吟秋这个正牌女友，以及柳霏霏这个串串店的“第二大”股东都叫苦不已。
二女累得不行的时候，就只能拿马凉出气，各种修罗场事件也是少不了的。
好在何峰和吴雪梅真找了几个朋友顺利入职，缓解了人手压力。
后面几天店里的客流虽不如刚开始那两三天，可是饭点高峰时期还是会忙个不停。
而且江吟秋和柳霏霏也成功的完成了店宠使命，已经不用成天待在店里，只需要偶尔过来露一下脸，就算她们不在也不会影响什么生意了。
转眼又到了周末，马凉已经连续两周没有去做家教了。
毕竟苏小米已经转了性，再不用整天盯着，他就和颜冰富婆请了两次假，自己忙着串串店的事情。
周六下午，马凉又紧急采购了一批食材，刚运到发哥的出租屋那边，突然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竟是好些天没联系过的冰美人打来的，于是立刻接了起来。
“马凉，你快去我家一趟，小米出事了。我人在杭城，现在赶不回去。”不等他询问，电话那头的颜冰十分焦急地喊了出来。
又是大章节，后面还有，我接着码字，今晚写到我困为止。
不困不睡觉，通宵写。兄弟们多多支持！
第99章 一切有我在
也顾不上和马凉多解释什么，就立刻催着他快往[紫园]奔去。
颜冰心急如焚，让司机开着车就加速往回赶，工厂谈判的事情都留给高管们处理。
公司的骨干全派出去了，就剩几个不顶事儿的小姑娘留守。
和家里也不来往了，出了事也不想麻烦他们，至于保姆和司机都没什么文化，根本处理不了麻烦。
一时间找不到人，她不自觉就想起了马凉，这个让她无比安心的男生。
所以刚收到坏消息，她就把电话打给了他。不知为何，总感觉哪怕问题再大，这个男生也能沉着应对，起码能把局面控制到自己赶回去。
车子才刚驶出杭城，颜冰不由地再次催促道：“雷师傅，麻烦再开快一点！”
“颜总，已经是最高速度了，再快就不安全了。”雷师傅无奈地回道，作为专职司机安全是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颜冰急得不行，只能再次给马凉发了条短信催问。
[别慌，我快到了！]
只是片刻，马凉就回复了过来，看见短信她的心瞬间就踏实了许多。
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颜冰的心里除了焦急之外，还流过了一丝苦楚。
这几年孤儿寡母的，家里没有个顶梁柱，毫无依靠的感觉真的很糟心。
她并不是生来就想当女强人的性子，不然也不可能会答应家族的联姻安排，到今天的情形也并非完全是她所愿。
一路走来，不仅创建了自己的品牌，还把公司做到如今的地步，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颜冰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可过往的经历让她无法重新开始。
累了，只能咬牙挺着；受了委屈，也只好默默忍受；有压力也无处诉说，唯有自我排解。
不知多少个孤枕难眠，一个人偷偷流泪。无数的午夜梦回，都是哭着醒来。
可这种情况最近变了，女儿懂事了，公司也有了新的方向。
有时候一觉睡到天亮，心情莫名的好。
这一切都是那个男生带来的变化，就仿佛瞬间有了依靠，颜冰从未有过这种踏实的感觉。
哪怕是前夫很有钱，也没有给过她这种体会。
毕竟以前的生活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毫无忧虑可言，更体会不到什么叫压力，一辈子加起来都不如这两三年遇到的困境多。
原本以为风雨都过去了，接下来皆是彩虹。
没成想女儿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警察都上门了。颜冰都被吓了一跳，魂不守舍地连生意都顾不上，就急着往家里赶。
此刻得知马凉已经快赶到家里，她再不似先前那般慌神。
只要他去了，肯定没问题的。
一次次的帮助，一次次的解围，让颜冰不自觉地就对马凉有了信心。
或许早已没把马凉当成小男生了，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另一头，马凉让出租车司机以近乎快超速罚款的极限操作，风驰电掣地赶到了[紫园]。
等他走进19号别墅的时候，就见到两个警察叔叔正坐在那一脸无奈，望着眼前的叛逆小姑娘毫无办法，什么有用的信息也问不出来。
管家李阿姨和司机张师傅都在一旁，不断向警察解释着什么。
苏小米就坐在沙发上倔强地流着眼泪，抱着同样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妹，一言不发。
见到马凉进来，李阿姨激动不已：“马老师来了，警察先生，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和他说吧，他能做主的。”
“是啊，两位警官，马先生可是颜总公司的顾问。
就算要把孩子带走，你也得等我们颜总赶回来再说吧。”张师傅也跟着附和道。
看见马凉来了，小家伙立刻挣脱了姐姐的怀抱，冲着马凉就扑了过来：“呜呜呜，姐姐不是坏人，哥哥别让警察叔叔把她抓走。”
“哭得跟小花猫似的，沫沫乖，有哥哥在，不会让姐姐被抓走的。”马凉一把抱起小家伙，替她擦了擦眼泪，柔声哄了起来。
苏小米委屈地垂下头去，像是不敢面对马凉似的。
自从变得懂事，她时刻都记得马凉说过的话。如果因为自己的叛逆惹了事儿，外人只会把责任怪罪在妈妈身上。
所有的诋毁谩骂和无端指责，都会冲着妈妈而去。
苏小米自知闯了祸，却不想再连累老妈颜冰，哪怕这会儿自己被吓得不轻，也依然什么都不肯说。
有什么事儿情愿自己承担，也不想让妈妈遭受责难。
尽管她这种想法很天真，最终肯定还是要颜冰来善后。可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吓坏的情况下，这已经是苏小米唯一的倔强了。
前世身为律师，马凉十分清楚平常百姓见到警察叔叔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再豪横的人，即使有理也要弱三分，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般大人都会这样，何况是两个孩子，他一瞅就知道两姐妹肯定是都吓着了。
他抱着小家伙走到了苏小米跟前，摸了摸这傻丫头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有我在呢。”
苏小米缓缓抬起头，强撑着泪眼望了过去，从马凉的脸上没有看见一丝一毫的责备，反而是无尽的宠溺和关心。
“哇呜.”
心里的害怕顷刻间有了释放的出口，委屈和自责全涌现了出来。
小倔强再也坚持不住，这丫头抱着马凉的大腿就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不怕，不怕。”马凉只能继续摸着这丫头的脑袋好声安抚，“沫沫，你来哄哄姐姐，我去和警察叔叔说哈。”
说着又把小家伙又放回了苏小米身边，让她继续抱着妹妹。
有至亲的妹妹在边上，能缓解这丫头心里的不安。
“两位警官，不好意思哈，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姓马，是孩子的老师。颜总全权委托我，在她赶回来之前，暂时负责家里的一切事务。
不过我还不太了解情况，不知能否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马凉这才在一旁坐下，面对着两位警官耐心问了出来。
年长的那位警官立刻解释道：“您好！我姓周，这是我同事小黄。
我们接到一个异地协作经办的案子，今天也是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可孩子却一直不配合。
不过根据报案人提供的线索，我们也搜集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这才敢找上门的。
你们家的孩子在网上盗取他人游戏账号，由于报案人提供的资料显示该游戏帐号金钱价值较大，盗号行为已经涉嫌犯罪了。
如果查明无误，就可能要以盗窃罪论处。
也希望你们尽力配合，让孩子把事情交代清楚，回头要是真判了，也好从轻处罚。”
再次听见警察叔叔说出同样的话，苏小米吓得紧紧抓住了马凉的胳膊。
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着。
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哪怕在网络上呼风唤雨、无法无天，真遇到事儿了又怎会不害怕呢。
了解事情经过的马凉，扭头自信地朝小丫头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再次安抚道：“没事的，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苏小米猛地点了点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里害怕正在一点点消退，身体都渐渐不抖了。
“姐姐不怕，有哥哥保护我们。”小家伙也很勇敢呢，仰着哭花的脸蛋儿小声安慰起姐姐来。
马凉再转过头，微笑着朝着两位阿Sir回应道：“周警官，黄警官，如果是这件事情，那你们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事情并不如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第100章 谁叫咱是专业的呢
年轻的黄警官可能性子急一些，立马反驳道：“我们要是没有证据，就不会亲自登门了。
这案子基本没什么问题，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算的。
孩子家长什么时候回来？我看和你说也没什么用。”
显然是黄Sir看马凉年轻，根本就没有拿他当回事儿，都懒得和他废话。
“黄警官，我前面已经表述过了，家里的事情颜总已全权委托我亲自负责，您的话不太妥当吧！
再说了，连我准备说什么都不听一下，就这么武断下结论？
法庭上还允许辩护呢，现在都还没完全定性，连话都不让说，不合适吧？”马凉也毫不客气，顿时出言讥讽道。
换着别的地方，他还不至于如此不善。可身在富婆的别墅里，该收着点脾气的是这位年轻的警官。
这里可是2005年的[东海紫园]，能住这儿的都不是一般人。
哪怕是阿Sir办案也要看人下菜，来了[紫园]又怎么会连正常基本流程都敢不顾了呢。
一旁年长的周警官立马打圆场：“马先生，抱歉啊！
小黄还年轻，还不熟悉办案流程，您有什么想法可以先说说看，不过这个案子的证据目前看确实很充分了。”
“谢谢周警官理解！
不过我事先声明，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行的年轻人，法律就是我的本职专业。
免得一会儿又闹出误会，以为我的话可能会说得不太耐听了。”马凉一脸严肃地回道。
两位阿Sir对视了一眼，这才坐直身子认真起来。
周警官的口气都变得更客气了：“马老师，您先说说看，我们可以一起再分析分析案情。”
“行，那我就从专业的法律角度，分析一下这个案件吧。
首先，我国现行法律在这方面暂时是有缺失的，对于虚拟资产的保护并未有明文规定。
而且，过往也没有相关的同类案件有过判罚的先例。
其次，对于网络游戏账号这种虚拟资产的价值，目前为止在法庭上并不被承认。
因为游戏账号的价值很难认定，目前没有法律认可的第三方评估公司在做这些事情。
如果盗取的虚拟资产价值都不明，直接认定为盗窃罪都无法准确量刑。
第三，孩子确实是因为不懂事贪玩，才盗取的对方帐号。
但并没有把帐号售出非法牟利，也没有用游戏账号做出损害他人利益的事情。
这个行为的危害，暂且可以认为是十分轻微的。
第四，就算是用不正当手段盗取了他人游戏账号，这事儿的确不对，但对孩子总该是教育为主，惩戒为辅吧。
按现行的司法解释来说，已满十六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实施盗窃行为未超过三次，哪怕盗窃数额虽已达到‘数额较大’标准，只要主动交代、积极退赃，也可以认定为‘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都不认为是犯罪。
连真实盗窃都如此界定，何况是司法界暂时都未有定论的网络游戏盗号行为呢。
两位警官，以上从法律专业角度做出的分析。
孩子犯了错我们肯定认，但总要看看作案动机和社会危害性再下定论吧。
目前仅凭报案人的一面之词，未有充分证据的话，并不能构成立案的标准。
这是我方的看法和意见，哪怕是上了法庭也是一样的观点。”马凉宛如罗翔老师附体，义正言辞地说了一通，直接给两位阿Sir都说懵了。
他也没有胡乱忽悠，而是真正从法律专业出发进行的分析，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毫无破绽。
别说是游戏行业这会儿本来就不受国家待见，就算是数额巨大，各地也不见执法部门愿意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国首例利用网络病毒盗号牟利案件还是“熊猫烧香”病毒案，这案子2006年年底才发生，2007年9月才判的案。
而且还是因为“熊猫烧香”这个计算机病毒危害巨大，大批量作案这才引起了重视。
而且“熊猫烧香”案也没有当做游戏盗号案处理，而是当成了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而启动司法程序的典型案件。
真正的首例网络游戏盗号案，一直到2011年年底才有犯事人被网警抓获，按2009年的刑法修正案（七）增设的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等罪进行判罚的。
而且这个案子也是因为批量犯罪，金额巨大才被受理。
平常一些小的游戏盗号事件，即使报案也无人理会。警力资源有限，谁有空浪费在这种小事上面。
况且现在才2005年，什么游戏盗号不盗号，连法律条文都不明确，鬼才愿意理会。
估计是被盗号的那个家伙，在公安部门有熟人，故意夸大了帐号价值，这才引起重视，查到了苏小米头上。
毕竟《热血传奇》这款游戏嘛，有段时间吹得神乎其神，一个装备炒到了上百万都有。
周黄两位警官也是协助异地办案，压根就不是他们亲自经手的。
如今听马凉讲了一大通，甚至都开始怀疑异地的同僚是不是被报案人忽悠了。
年轻的黄警官又拿出一份文件，不服气地说道：“这是报案人提供的游戏帐号消费证明，这份证明也经过了游戏公司确认。
这些累计的消费金额记录，应该能够说明帐号的巨大价值吧。
况且，这份文件还列举了游戏账号内的装备清单，这些装备在市面上价值也是不菲。
真要论起来，这可不是情节轻微，而是危害巨大呢。”
“呵呵，黄警官？您大概是没玩过网络游戏吧？”马凉冷笑一声问道。
黄Sir愣愣地回道：“对啊，没玩过。”
“但凡玩过网游，您就不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了。
如果价值这么好认定，我们的司法专家就不会感到头疼，至今都还在不断调研，琢磨着如何修改完善法案呢。
再一个，游戏账号价值与充值金额并非是充钱越多账号价值越高的线性关系。
故而游戏公司的证明文件也仅具有参考意义，不能作为判案依据。
其次，游戏装备并没有公开公平的交易市场，交易本身都很不稳定。
游戏装备就犹如地上的一块石头，有人千金难买心头好，有人却视如粪土，您说这价值该如何认定？
就算装备有过交易记录，也可能今天价值千金，明天就因为游戏公司把爆率突然调高，装备一夜之间就烂大街，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过往的交易记录，也不能作为价值评判标准。
所以游戏账号的价值，除非有政府部门认定的第三方评估机构经过正式评估，否则不可能拿来定罪。”马凉再次严正反驳道。
他这一通说，不仅把小黄Sir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苏小米两姐妹也是一脸崇拜。
尤其是苏小沫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虽然听不太懂，但她看向马凉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萌萌光线一直发射个不停。
就连管家李阿姨和司机张师傅看了，都是老怀甚慰。
周警官毕竟经验丰富，知道马凉不是一般人，张口闭口法案条文、判决依据，比他们还要专业，再扯下去也是白瞎。
他连忙拦下了还想继续胡搅的小黄Sir，开口询问道：“马老师，多亏了您这一番解释。
否则的话，这案子还真是个不省心的事儿。
不过您家孩子毕竟是犯了错，总要有个解决办法，我也好和异地的同僚沟通回应，联系报案人把案子结了不是。”
马凉越是专业，对方的态度就越是尊敬，并不因他年轻而有所轻视。
“周警官、黄警官，我很怀疑报案人用虚假信息误导了咱们办案的同志。
再加上涉及到未成年人，这事儿可不是一个好处理的案子。
拖个一年半载的，都不一定能有结果。
真要公事公办，回头少不了给大家伙儿添麻烦，您二位包括异地受理案件的那些同事，谁都落不着半点好。
要我说，不如私了算了。
孩子犯了错我们认，愿意立刻把帐号里的装备都还回去，同时还可以给对方一定的经济补偿。
这事儿私下就解决了，就算皆大欢喜，您看怎么样？”马凉又开始老油条律师附体，当场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周警官闻言，也很是高兴：“得，既然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们这就回去和异地的同事沟通一下，想办法找报案人说明情况，尽快把案子解决。
不过孩子还是要批评教育的，千万不能再干这种触犯法律的事情了。”
“这点大可放心，等您二位前脚一走，后脚我就把她的屁股打开花。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须好好收拾一顿。”马凉当即就承诺道。
周警官站起身告辞，客气地和马凉握了握手：“那行，如果有后续消息，我们第一时间和您联系。”
“费心了，等事情解决，再请二位吃饭表示感谢，慢走！”说着马凉就把两位阿Sir送出了门。
二位警官刚走，小家伙就又扑了上来，直接照着他的脸上香了一口：“哇，哥哥真棒，姐姐没有被警察叔叔抓走呢。”
“那当然，谁叫咱是专业的呢。”马凉难得嘚瑟了一下。
苏小米也是一脸感激地望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位拯救她的盖世大英雄那般，就差满眼小红心了。
突然她发现马凉朝着自己的小翘臀瞄了过来，那眼神像是要履行先前对警察叔叔的承诺，把她的屁股打开花。
这可把小丫头吓坏了，她深知马凉狠起来是真的敢动手。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小屁屁，一边朝楼上逃去：“不许打我的屁股，沫沫快帮我拖住大坏蛋，啊.”
苏小米飞也似的躲到房间里把门死死关住，再不敢露面。
昨晚熬夜通宵日万，大家多多支持！
第101章 鬼精鬼精
车子才刚刚停稳，颜冰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冲了下来。
尽管前面马凉已经给她打过了电话汇报情况，可她仍旧是有些后怕。
如果是一般人不懂就算了，颜冰这个富婆不可能那么没见识的。
法律条文对游戏盗号和虚拟资产保护虽然还有缺失，不代表就一定能逃过罪责。
万一真的影响到人家游戏公司的业务或是危害性较大，再或者遇到个豪横的主儿，也仍旧是有可能被定罪处罚的。
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到孩子去坐牢，哪怕只是坐个十天半个月，也一样不舍得。
更何况颜冰这样的宠女狂魔，更是担心女儿被吓出个什么好歹。
“妈妈，沫沫超勇敢的，我保护姐姐了呢。”苏小沫一见到颜冰回来，就从马凉的膝盖上跳了下来，一下就扑进了老妈的怀里。
哥哥的故事再好听，也不如美女妈妈的怀抱有安全感。
颜冰满脸宠溺地亲了小家伙一口，跟着就夸道：“沫沫小宝贝真棒，以后妈妈都要靠你保护呢。”
“嗯嗯，还有哥哥，沫沫和哥哥一起保护妈妈。”小奶娃也没有太贪功，知道今天是靠谁真正力挽狂澜的。
就是萌宝儿这话说的有歧义，让颜冰都不由地愣神了。
扭头看了看马凉，那淡淡地微笑顷刻间就让她安心下来。先前的后怕和着急荡然无存，不用问都知道最麻烦的事情已经被他搞定。
这一次又多亏对方，保护了自己的家，保护了两个女儿。
如果大女儿被抓走，自己着急疯了不说，估计在小女儿心里都会留下一些阴影。这个家本就不完整，现实的残缺早就让三母女心里有了丝丝裂痕。
这些裂痕不光来自于某些情感的缺失，更来自于对各种不安全感的恐惧。
如今这个家一次次被他保护，裂痕也正一点点被修补。
颜冰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想法，要是这个男生能一直待在家里，一直保护她们母女，想想也不错呢。
她又想到了上次在公司开会时，素手被这男生紧握的感觉。
温暖、踏实，又有那么一丝挑战禁忌的刺激。光是想一想，就让冰美人脸上泛起了红晕。
可马凉保护她、保护女儿，凭什么？
他一个大学男生，又以什么身份保护自己和家人呢。
颜冰不知道，也想不清楚，至少现实中鲜有这样的案例。哪怕是在影视剧里，都很少看到这样夸张的组合模式。
猛地她又很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不齿自己竟会想着老牛吃嫩草。
她就好像西游记中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妖精，在惦记着把小白脸唐僧抓到自己的洞府关起来。
能成亲就成亲，不能成亲就“吃了”。
以前听说那位在《西游记》电视剧里扮演唐僧的御弟哥哥，倒是真的丝毫都不介意岁数差距呢。
可人家的好姐姐是紫檀女王啊，身为女首富方能吃得了这口“唐僧肉”，根本不怕外人说三道四。
和超级大富婆陈大姐一比，自己这点身家差得不知道有多远。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富到那种程度，是不是就不用在乎世俗的规则了呢？
颜冰不得而知，只是在内心深处，貌似对赚钱又赋予了一层更特殊却又不想为人知道的意义。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有钱就可以任性。
“冰姐，没多大点事儿，孩子前面也吓着了，一会儿就别训她了。”马凉见富婆终于回来，好心提醒了一句。
颜冰正开小差，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呢，闻言红着脸白了他一眼：“用你说，我怎会舍得呢。”
“要没什么事儿，那我先回去了，店里还一堆麻烦等着处理呢。”马凉想着今天这事儿也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急着赶回去。
反正乍逢惊吓的冰美人姐姐，这会儿估计也没什么心情让他撩拨，还不如回去忙活正事儿。
“不许走！”颜冰顿时急了，只是这一语双关的话，差点好像把自己小心思都暴露了出来，顾不上脸烫又匆忙解释，“留下来吃晚饭再走！”
“这，那好吧！”马凉想了想索性答应了。
串串店慢慢走上正轨，生意也日趋稳定，店长和副店长通力合作，日常小事已经不怎么要他操心了。
没多久，从妹妹那得知颜冰回来，苏小米老老实实地下楼了。
这丫头许是懂事了，弱弱地走到冰美人妈妈跟前，委屈地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傻瓜，吓着了吧，以后可不许胡来。”颜冰没有责备，把女儿搂进怀里可劲儿心疼着。
遭逢大的变故，才更容易懂得家人的珍贵。
小家伙见状仿佛受了冷落，硬挤到了二人中间：“还有我，沫沫也要和妈妈、姐姐一起抱抱。”
萌娃娃被二人抱了起来，一边香了一口，然后把小脑袋紧紧地和颜冰、苏小米顶在了一起。
好一幅母女情深、血浓于水的温馨画面，马凉看着心都软了。
晚饭时间，都不用富婆吩咐，管家李阿姨就张罗了一大桌子好菜，比马凉第一次留下来吃饭时还要更为丰盛。
想必也是为了犒劳一下他这位大功臣，各种美味珍馐、生猛海鲜都给造上了。
“哥哥，这是姐姐偷偷让我给你的蜜汁鸡腿，还说不要告诉你。”苏小沫卖乖地讨好道，又把手指伸到嘴巴前佯装提醒要保密，“嘘，不许说出去哦。”
是小家伙蠢萌蠢萌的吗？
显然不是，这奶娃儿鬼精鬼精的，她这是故意大声说出来呢。
还知道给自己加鸡腿了，不容易啊，马凉都惊讶地朝着苏小米看了过去。
这丫头被妹妹说破心思，也顾不上害羞，一脸通红地就伸手挠起了小家伙的痒痒，当场就要处决了这个小叛徒。
“咯咯咯，呀，痒痒，妈妈救我”小家伙开心极了，明明是在被欺负，却一脸幸福地朝冰美人妈妈求救起来。
因为这个家，越来越像自己去幼儿园小伙伴们家里做客时看见过的情形，是一样一样的呢。
嗯.，好像也有点不一样。
自己的妈妈更美，自己的姐姐也更宠她了呢。
不对，小伙伴们没有超级棒的大哥哥，也没有人耐心给她们讲故事呢。
小萌宝想想笑得更意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家最好。
她开心地大口嚼着红烧肉，吃得满嘴流油却浑然不顾。
要是大哥哥天天住在家里，每天都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觉，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妈妈说男人和女人要结婚才能住一起，这可愁坏了小家伙。
她才三岁半，妈妈说唯有等长大了才能结婚呢，现在也不能嫁给大哥哥啊。
苏小沫人小鬼大，小脑袋可是懂不少东西。
她一边扒着专用小碗里的饭，一边看了看颜冰，转头又看了看姐姐苏小米，小脑瓜子转个不停。
可是现在，到底让谁和大哥哥结婚呢？
突然她看了看颜冰的丰满，又比较了下苏小米胸前的平坦，小眼神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鄙视。
嗯，还是妈妈最美，大哥哥肯定喜欢，让他和妈妈结婚最好了。
到时候三个人一起睡在妈妈两米宽的大床上，大哥哥在左边，妈妈在右边，她睡在两个人中间。
每天都能闻着妈妈香香的身子，再听着大哥哥讲的故事入睡。
那梦幻的场面，想想都觉得很美。
小家伙越想越激动，连菜都忘了吃，一直猛扒着白饭，干嚼着都倍感香甜。
“又犯什么傻呢，多吃点青菜。”苏小米摆起了长姐如母的架势，给小家伙夹了几根青菜。
小家伙挑食，只爱吃肉，根本就不喜欢吃青菜。
她气得又嘟起了嘴，看了看这个让人头疼的姐姐，小脑袋忍不住晃了晃，又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这样不懂事的姐姐，真让人操心，以后估计是没人要了。
还是自己勉为其难，等长大了让她和自己一起嫁给大哥哥吧。
作息是挑不好了，接着通宵码字吧，唉！
第102章 有守门员才更精彩
“冰姐，你知道中山公园龙之梦商场吗？”马凉趁着吃饭的功夫，直接询问起来。
富婆的独立设计师品牌【YAN】，能随意进入各大高端商场开店，想必在商业地产圈肯定有一些的人脉关系。
龙之梦商场正在招商，如果能有熟人介绍，岂不是更容易拿到最好的位置。
反正他跟富婆已经这么熟了，帮这点小忙不是问题。
颜冰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听说过啊，怎么了？”
“那个商场正在招商，虽然现在才刚开始运营，业态并不成熟，但有三条地铁交汇，以后肯定会成为客流量最大的商场之一。
一楼中庭最好的位置，有关系的话，我建议还是让【MiMo】提前去占个位置。
不然的话，以后有钱都不一定拿的到。”马凉先试探地建议道。
这也是实话实说，中山公园龙之梦一楼中庭最好位置的店铺，以后不是ZARA，就是维密或CK，这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那种超级黄金旺铺来钱飞快，无论谁占上也不会轻易让出来。
颜冰闻言有点纠结：“真的么？以前没怎么和这些低端商场打过交道呢。
回头我去问问看，应该好操作的。”
呵！富婆这口气差点没给马凉听厥过去，合着在人家眼里中山公园龙之梦都成了低端商场。
不过想想也是，冰美人姐姐以前开店，不是恒隆就是港汇。
再不济也是静安寺久光百货、陆家嘴正大广场或第一八佰伴这种的，中山公园龙之梦这种中端商场，确实不会看在眼里。
“冰姐，【MiMo】定位是快时尚，注定了是走亲民路线。
所以像龙之梦这样人流量巨大的中端商场，是必须要占住点位的。”马凉耐心分析道。
颜冰这才认真起来：“知道了，我回头就把龙之梦商场纳入【MiMo】分店计划的优先选址目标点位之一。”
“冰姐，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也介绍点商业地产圈的人脉啊？
你也知道我开了个串串店，正想品牌化运作，如果能进龙之梦商场，对我来说意义重大。”马凉这才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颜冰瞬间反应了过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这家伙真是会弯弯绕绕啊，还以为你一心为我考虑呢。”
“天地良心，我绝对是先紧着冰姐您着想啊。如果能拿下龙之梦一楼中庭的门店，以后你绝对会谢我的。”马凉当即大呼冤枉。
他这真不是胡说，快时尚品牌在接下来十几年的捞金能力是出了名的。
就拿优衣库来说，等过两年从大众品牌转型定位中产及以下客户，开始走亲民路线后，开店都是选在每个商圈最好的位置，基本还都是1000平以上的大店。
凭借着超强品牌造势，每家门店的吸金能力都非常恐怖，单店年销售额都在数千万至几个亿不等。
像中山公园龙之梦商场一楼中庭的ZARA，一年不干个三五亿的销售额，都对不起那几十万的客流。
优衣库只恨自己下手晚，等琢磨过来味儿了，有钱都拿不到龙之梦一楼中庭的位置。
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个最好的点位被Zara抢去，而且连一楼其它的位置都抢不着。
哪怕是财大气粗也无济于事，只能蜗居在4楼开了家普通门店。
要是ZARA那个概念店的位置被冰美人姐姐提前拿下来，【MiMo】这个快时尚品牌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单就那一个门店，一年几个亿的销售额赚着不香？
颜冰媚眼如丝地又白了他一记：“那我就信你一次，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嘿嘿，怎么谢啊？”马凉朝她挤了挤眼睛，一脸坏笑地问道。
当着女儿的面被撩拨，颜冰瞬间脸红地敷衍道：“现在还早着呢，等真成功了再说。”
“冰姐，别忘了给我介绍人脉啊。”马凉趁势又提及起来。
颜冰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月底的东海时装周，我申请了一场【MiMo】的新品牌发布会走秀，到时候你记得过来看。”
“时尚圈的东西我又看不懂，就不去了吧？”马凉婉言拒绝。
颜冰不悦地训道：“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你不是想结交地产圈人脉么，时间就在那天。
记得穿正式点，走秀后有个晚宴，到时候我带你去认认人。”
“这，我也没有上档次的礼服啊，不会给冰姐您丢份儿吧？”马凉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
颜冰这才想到马凉家境一般，生怕自己刚刚的话会伤到他，心怀歉疚地说道：“那下周你先来我公司一趟，我给你准备好礼服。”
“这，不太好吧，我自己去买一身得了。”富婆这突然要包养的架势，马凉很不好意思。
颜冰又拿出了霸道女总裁的范儿：“让你来就来，不许拒绝。”
给马凉买一身礼服算什么，哪怕是把全世界最贵的礼服高订设计师找来为眼前这男生量身定做，她都舍得。
比起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帮助和改变，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那好吧，谢谢冰姐！”马凉这才无奈答应下来。
吃完饭他再次告辞，冰美人姐姐依旧是跟到了门口，让司机开车送他回去。
只不过当着司机张师傅的面，马凉也没什么机会和颜冰热乎。
总感觉和这个富婆姐姐的感情就差临门一脚了，却一直找不到独处的机会，属实让人遗憾。
这次没有让张师傅送到公寓门口，而是直接送他到了串串店。
这会儿才刚9点出头，串串店还没关门呢，必须过去看看。
没有生意经验，他就更是要多在店里观察琢磨，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大学城店还好，等商场店开出来再出什么大疏漏，那就搞笑了。
马凉一进店就傻眼了，店内依然有不少客人排着队，都是些出来觅食吃夜宵的同学。但两个双人桌却早被人占上了，还都是熟人。
一桌是二货室友褚健和刘飞宇，另一桌居然是班长顾染曦和一班的班长李莫离。
没错，前不久开班会马凉就正式卸任，再也不是班长了。
如今接任班长的正是顾染曦，就是不知道她怎么和一班的班长李莫离搞到了一起。
瞧那意思，两人这是看对眼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褚健故意追随而来。马凉再次为他默哀了三秒钟，这家伙可真是轴啊，非吊死在顾染曦身上不肯撒手。
“哟，两位大班长来照顾小店生意，欢迎欢迎啊！”马凉当即上前打了声招呼。
他也没有假客套说请客什么的，毕竟人家这会儿都快吃完了。
顾染曦大方地说道：“别人喊我班长就算了，你还来调笑我干什么。
要不是班长您承让，我哪有机会转正。
早就听说你的串串店好吃了，一直没空过来。今天一吃果然名不虚传，味道棒极了。”
“过奖了，喜欢吃就常来。”马凉谦虚了一句。
顾染熙突然神神秘秘地问道：“班长，怎么没看见两位校花女神啊？
我可是听说，江学姐都经常来店里帮忙呢。据华政八卦小组疯传，你俩好上了，是不是真的？
要真是那样，华政不知道有多少学长等着拿刀砍你呢。”
“砍我？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以后不想要毕业证，不想考律师证了？”马凉很是无所谓地回了一句。
这么一来，基本已经默认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许是听到马凉如此大方承认，顾染曦都惊了：“厉害啊，班长！谁都不服，我就服你！”
“说笑了！喏，我也不和你客气，送你几张代金券，随时来店里都可以用。”说着马凉从收银台拿了点券送给了对方。
“嘻嘻，那就谢谢班长大人的慷慨啦。”顾染曦笑盈盈地收下了，跟着就说道，“我们刚好吃完，班长再见！
李小受，走了”
说着就拉起李莫离起身离开，连外号都给起了，二人关系果然不一般。
李莫离这家伙也是很有点傲气，一直没有言语，也不知哪里来的敌意。
就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和马凉打过招呼了。
二人刚走，刘飞宇就嚷嚷起来：“傻眼了吧，妞都让人泡走了。”
“胡说什么，人家只是一起吃个夜宵而已。”褚健浑然不信。
刘飞宇十分鄙视地说道：“扯犊子呢，软饭都特么吃上了，你丫没看见啊。”
“啥软饭啊？”马凉都好奇了。
刘飞宇玩味地回道：“一班班长那厮有点东西啊，吃个串串都是咱顾大班付的钱。
瞧他穿的那样也不像是有钱仔，这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好上了咋滴，只要没有睡一起，就还有机会。
我就喜欢这种高难度挑战，不行啊？
只要墙角挖的好，不怕美女不倾倒！”褚健这家伙一根筋，不爽地喊道。
见这二货和上辈子一样倔，马凉都不得不伸出个大拇指说一声佩服：“服了！大佬你真牛批！
你会成功的，我看好你！”
“真的？”褚健欣喜地问道。
马凉点了点头，无趣地回道：“有守门员，进球才更精彩嘛！只要你够强，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啥意思？”褚健听得一头雾水。
阿瑟都看不过眼了：“意思是空门你丫都射不进，现在有守门员了，你个二货可以省省了。”
第103章 富婆，饿饿，饭饭！
“兄弟，这是这个月的账目，你瞅瞅。”陈金发拿着客服小姐姐打印好的表格，准备开始第一次对账。
马凉接过A4纸，随手翻看了起来。
其实没啥好对的，进货数量是他掌控着，剩了多少库存大致也能估算的出来。
盗版碟生意发哥经手后卖了多少，他一清二楚。
经过一开始新鲜感的销售高峰期后，盗版碟的销量逐渐滑落，直至回道正常平稳状态。
扣除掉库存周转及流动资金，每人最多也就分个五六万块钱。
马凉把文件还了回去：“你看着操作就行，估计到下个月中旬，差不多就能把整个东海市场都覆盖了吧！”
“哪啊，下个月中旬也就是把一些知名大学跑完，还有很多专科学校和民办学校没跑呢。
兄弟，咱能不能商量个事儿？”陈金发一脸讨好地说道。
马凉隐隐猜到了什么：“行啊，有事儿就说吧。”
“这个月能不能先不和你结算了，我准备把二手面包车先买过来，好方便摆摊送货。
有辆车我跑市场的效率会提高很多，到时候也能快点赚钱不是。”陈金发一脸尴尬地央求道。
毕竟原先承诺过，无论进货多少都提前把分成先给马凉一部分。
然后每周销售结束，都要和马凉进行对账结算。可实际操作下来，却并没有如约做到。
这都多少天过去了，他这才第一次和马凉对账结算。
毕竟市场在不断拓展，进货数量越来越大，而且资金都不停地在货上倒来倒去。
这好容易撑到赚了点钱，眼看着就要分赃，发哥又有了点不同的想法。
如果不买车，今天确实能结算第一批款项给马凉。
可是为了更好地做生意，这面包车不买又不行了。不然靠公共交通，不仅服务范围有限，还得把他累死不可。
有两天因为路远，自己都来不及赶回来睡觉，找了个小旅馆将就对付一晚。
所以发哥才舔着脸，找马凉商量先把二手面包车买了。
一旦买了车，生意扩张速度又要翻好几倍，备货的资金也会跟着增加，那就更没有钱进行结算了。
马凉仅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行啊，那就先把车买了吧！”
“真的？老弟伱不是在说反话吧？”陈金发简直都不敢相信。
马凉没好气地说道：“我闲的蛋疼跟你在这磨叽，赶紧买去。到时候有车了，还能帮我送送货呢。”
他这也是没办法，一方面是回头【红唇串串香】在商场开起店来，说不定真要靠面包车送货。
那时候发哥摆摊也摆得差不多了，基本可以全转线上，早晚时间真可以帮他送送串串。
不过这也只是临时过渡之计，真等龙之梦店开起来，要不了多久他的食材工厂也要提上日程，到时候必须要另外配一辆冷藏小货车才行。
不然到了夏天，高温天气根本保证不了送货。普通车辆从厂里送货到商场，串串食材都馊了。
这么一来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感觉资金又要吃紧。
刚从大学生创业基金会弄下来的15万免息贷款，加上自己之前攒的钱，开串串店已经花出去一大半。
这投资还没完全收回来呢，就又要开始花钱了。
即使串串店赚钱再快，可一旦想尽快在龙之梦开旗舰店，绝逼又不够用。
更别说是接下来投资食材加工厂，还要招人、配小货车。
想扩大再生产，哪哪都是花销。赚钱再快，也赶不上生意扩张的花钱速度。
原本这是好事情，说明生意发展前景喜人，可前提是手里得有钱啊。
怪不得做实体生意的老板，账户上基本没多少现金流呢。
除非他安于现状，不想继续扩张，否则无论赚了多少都会继续投出去，扩大生意规模。
落到自己口袋里的，压根剩不了几个钱。
或许等哪天扩张不下去了，生意势头仍然迅猛，这才能看见规模做大后带来的财富快速积累，那时候才算是真正能有点钱落到自己口袋里。
无论是实体生意老板，还是所谓的互联网大佬，基本的生意逻辑都是类似。
不过也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突遇什么变故，不仅一毛没赚，还可能分分钟破产，倒欠一屁股债。
因为很多老板在扩张的时候，免不了要融资、借贷。
现实大多数情况，反倒是后者更多一些。也难怪创投圈会流传这么一句话：创业九死一生，幸运儿是少数。
重生并不是万能的，可不像什么网络小说写得那么容易，睁眼闭眼之间就干成了首富。
哪怕马凉有先知先觉，只要是选择了做生意，该走的路一步都不会少。
该踩的坑，该迈过的坎儿，该克服的困难，哪个都逃不过。
除非他记得最近的彩票号码，随手就中了几百上千万，这才有可能实现短期跨越式发展。
否则即使是重生大佬，在发育阶段也一样得熬。
谁让他没个好爸爸呢，无处借力啊。即使想找银行贷款，也没有资产进行担保。
难道去找金沙江创投的伍总融资，马凉当即就否了这个想法。
为了这点小钱，就把大量股份稀释出去，那才叫傻呢。
想明白了这些，马凉才痛快答应发哥买车的。因为说不定后续真要靠卖盗版碟，反哺一下串串店的生意。
开局难啊，为了让钱生更多的钱，扩大再生产又是必须的。
不开更多的门店，怎么实现财务自由？只靠一两家串串店，也就混个小富即安。
“老弟，那我真买去了？”发哥很是心虚，生怕马凉是拿这事儿又考验他呢，不得不再次确认道。
马凉摆了摆手，气得吼道：“少废话，现在就去买，明天就开车摆摊去。”
“得嘞，你就瞧好吧！有了面包车，我要不了个把月，就能把东海的大专院校全给他弄了。”陈金发顿时变得豪气干云起来。
马凉懒得和他啰嗦，直接把这家伙赶走了。
本质上说起来，发哥这边的盗版碟生意，和串串店遇到的困境是一样的。
都是扩大再生产过程中遇到的资金紧缺问题，如果还想做其它城市的盗版碟生意，那需要的资金则会更多。
不是多买几辆面包车就能完事，还得多招人，在各地开公司。
这就属于另一个范畴了，真做那么大，分分钟就可能会被抓进局子里。
所以盗版碟生意，马凉从未放在心上，由着发哥去折腾。
除了卖盗版碟，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来点快钱呢，马凉绞尽脑汁在想着。
等发哥的盗版碟生意铺满整个东海，再赚钱反哺串串店又太慢。
不一定赶得上中山公园龙之梦商场的开店的筹备和运转，真要等急用钱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真是事赶事的，意外一个接一个的来。
发哥卡着这个节骨眼儿买车，这事儿本就是意料之外，可不能眼看着有钱不赚，那很不正常。
就算他想，陈金发这家伙也不可能答应啊。
真回绝了这家伙的提议，心里指不定就会埋下矛盾的导火索，为这几万块钱不值当。
原本指望盗版碟的分红，支持他把中山公园龙之梦商场店开起来，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赶不上趟啊。
而中山公园龙之梦恰好开业，则是信息差引起的另一个意外。
如果不是龙之梦招商的时间卡得如此紧，马凉面临的压力本没有这么大的。
可他又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不然以后想进龙之梦就更难了。
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只能厚着脸皮去找颜冰富婆借点钱用了。
[富婆，饿饿，饭饭，呜呜！].jpg
只要他愿意开这个口，冰美人姐姐应该会借点钱给他吧，大不了牺牲点色相。
不行不行，重生大佬软饭软吃，也太没牌面了。
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向颜冰开口，马凉可丢不起那人。
还得自力更生，靠自己再想个快速搞钱的办法，马凉不得不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串串店身上。
这是他目前唯一值钱的砝码了，想快速搞钱也只能从这挖掘。
突然间他猛地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一个好主意，一个利用串串店快速赚取资金的法子。
熬夜写的，又8000多字了，先睡了，等睡醒再补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