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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终南道     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txt下载     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零一章 青徐战场绞肉机

    ? 青徐战场之上兔起鹘落的一幕大戏,以晋国大军的渡海作战为转折,最终几路联军全面败退,枭雄袁绍临济落马,一切烟消云散。

    许多人能够预测到赵兴必然会出手援救孔融和陶谦,但极少有人推测到晋国会采用这么激烈和悍然的手段参与到青徐之战中来。

    能够在战略上实现突然打击和大规模的兵力投送,这是战略家才能够做到的事情。“战略家”赵太傅大人之所以能够躲在卧虎城内,优哉游哉地遥控指挥东西两线作战而不失误,最关键的在于他来自于后世无数经典战例的启发。

    数万晋国大军从郁洲山岛登陆徐州东海,然后兵分两路,一路救下邳,一路擒颜良,怎么看都有“仁川登陆”的味道在里头;数万晋国大军从乐安沿海登陆青州,绕过袁绍布置在陆地上的两处前哨据点而直捣临济,怎么看都有着几分“诺曼底登陆”的影子。而这两场经典战例均来自于后世,只有穿越者赵兴才会知道。

    经验创造财富,知识就是力量。在赵兴看似天马行空的一些想法的指导下,这个时空中的一切都在日积月累地发生着变化。

    如果不是赵兴一力坚持创建水师,那么换做是袁绍、曹操、或者是别人,他们一旦占据了黄河以北的广袤地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如何招兵买马,集结大规模的军队,等到某个合适的时机渡过黄河,争霸中原,绝对不会患了失心疯一般去搞什么烧钱的水师。

    说白了,汉民族直到二十世纪末,都没有多少人真正重视经略海洋,即便是许多次亡国灭种的危机都从海上而来。所以,除了赵兴之外,这个时空之中没有人真正意识到控制海洋对于大汉民族的重要意义,曹操不行,刘备不行,诸葛亮也不行……

    真正让人惊奇的还是晋国水师的运载能力。整整八万士卒,外加数万匹的战马,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虽然从泉州前往东莱外海,仅仅是横渡了渤海湾,可毕竟在这个时代没有蒸汽机,没有钢轮船,所有兵马的输送只能依靠海流、风力以及“大力水手”们转动巨大的绞盘来提供动力。这得一次性出动多少艘运兵船?

    如果不包括战马,那么按照一艘船运送500名士兵来算,一共需要160艘运输船;如果包括飞虎军和龙骑军的战马,那么运输船的数量便要激增至500艘左右。虽说赵兴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一时之间也难以凑齐数目如此庞大的运输船队。那么他又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很简单,算好提前量,让船队多跑两趟就是了。因为晋国水师在沿海一路上修建了几个大型的港口据点,所以可以将不同登陆地点的部队分批运输至军港之内,然后在那里等候后续部队抵达,直至集结完毕。

    这也是为什么徐州战场距离泉州要超过青州乐安一倍以上,而太史慈的部队却是在赵云率军驰援徐州下邳之后,才对袁绍发动攻击的缘由。

    还有一点也值得引起人们的思考。晋国水师出动的近两百艘大型运输船只之中,有六成其实是民用船只。这些运输船分别由东海糜家、徐州陈家、以及幽州的许多大商家共同出资,从泉州水师造船厂专门定做。船厂因为承接了民用船只的工程,可以创造一部分利润和收入,而他们制造的民用运输船,按照太史慈的指示,从一开始便考虑到了转为军用的可能。

    到了战时需要的时候,太史慈便下令从地方征集这些运输船只参战,并且给予商家一定的经济补偿。这种做法比起制造大量的运输船平时闲置在码头,到了战时仅仅使用一两次来说,大大降低了建造和保有的耗费,可谓是开创了军民两用的先河。

    依靠强大的海上运输能力,晋国大军毫不费力地实现了登陆青徐的战略目的。直到这时,在冀州一线集结重兵,意图防止晋国军队南下渡河的朝廷和相关势力才发现,从一开始赵兴便没有打算强行渡河。当时晋国之所以在冀州战场上调集了四个正规军,整整十二万的兵力,不过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甚至是有意给大家提供一些貌似可能实现的机会,比如攻打青州和徐州。

    一旦晋国的军队在青州和徐州站稳了脚跟,则中原腹地将彻底暴露在晋国骑兵的马蹄之下,甚至连远在长江以南地区的孙坚,现在也忽然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然而,以目前的战场形势来看,想要将已经登陆的龙骑军和飞虎军赶到东海里面喂鱼,实在是一件很难达成的任务,除非曹操、袁术、刘焉以及朝廷能够完全形成一个整体,甚至要加上孙坚、刘表和司马家。

    这就好比是在一张正方形的九宫格中,赵兴已经稳稳当当地占据了最上面一排标号为1、2、3的三个格子(凉州、并州、冀州和幽州),如今又开始染指标号为6的那个格子(青徐二州);孙坚占据的位置可以称之为9号格子,刘表自然是8号格子,而司马家则是7号格子;大汉朝廷、曹操、袁术、刘焉等势力目前分布在4、5、6、8、9这几个格子之中,其中6号格子里面还装着晋国的八万大军。

    一旦被赵兴完全占据了6号格子,则相邻的5号、8号、9号格子便面临着直接的威胁,所以从战略布局的高度来看,青徐之地绝对不能落入赵兴的手中。否则,其余各方势力只剩下被赵兴蚕食鲸吞的命运。

    既然赶不走晋国的军队,那就只好在青徐之地进行对峙,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也好过直接面临赵兴的威胁。于是惊慌失措的曹操、袁术、刘焉等势力,开始向青徐附近再次调动和集结大军,就连长江以南的孙坚和刘表也开始担忧起来,暗中支持与晋国直接面对的势力,希望这些势力能够阻挡赵兴南下的步伐。

    于是,四战之地的青徐变成了赵兴穿越以来的第一部绞肉机,在接下来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内,无情地吞噬着各方士兵的性命……

    ps:南道近日有急事,每天更新减少至两章,将会持续三至五天,请书友们谅解……~

第六零二章 先拿张勋包饺子

    ? 既然徐州和青州成为了一部战争绞肉机,那么就得有足够的军队来扮演肉馅的角色。 毫无疑问,正在拼命向南逃窜的袁术部将张勋,便是晋国部队准备吃进嘴里的第一块肥肉。

    如丧家犬一般恓惶的张勋,有太多的理由感到屈辱和不甘。因为他现在觉得自己彷佛就是身后的那队飞虎骑兵爪下的耗子,人家分明是在戏弄自己,可他却连一丝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张勋自甘堕落,愿意做一只被小将李铁柱戏玩戏耍的老鼠,实在是张勋被李铁柱给打怕了。

    从下邳城逃出生天的张勋,在南逃的路上曾经组织了三次有效的狙击,但最终都是以惨败而收场。在下邳城下,陈登指挥的第一次夜袭选择的目标便是张勋的部队,那一晚张勋损失了两千士兵;后来四路联军同时攻城指挥,张勋部战死在下邳城下的又有两、三千人;赵云率领飞虎骑兵疾驰入城的时候,捎带着打死打残了张勋所部正在攻城的一千多士兵。

    这么算下来,张勋向扬州方向逃逸的时候,手下还带着一万四千左右的士兵,是李铁柱率领的五千飞虎骑兵的三倍。可即便如此,张勋仍然不是初来乍到的李铁柱对手,被飞虎骑兵一次又一次地狂虐。

    张勋率军逃到夏丘一带时,在这里设立了第一道阻截线,留下了三千多丹阳精兵成为倒霉的断后部队,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一万人继续向淮陵一带跑路。以三千多丹阳兵阻击李铁柱率领的五千尚未“开和”的飞虎军,也只有胆小如鼠的张勋能够干出这种蠢事。

    换做任何一位出身卧虎讲武堂的将领指挥这种战斗的话,他一定会选择骑兵不易发起攻击的地形,将全部一万五千名士兵投入战斗,与追兵进行一场殊死战斗,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将为军之魂。连主将都舍弃自己的士兵逃跑了,留下来进行自杀式阻击敌人的士兵还有多少战斗意志?就像一个人若是没有了灵魂,他即使拥有世上最强壮的身躯,也不过是一具僵尸,又如何能够打败训练有素的对手?更何况飞虎骑兵还不是一般的对手,而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对手!

    所以,张勋军组织的第一次拦截,以毫无悬念的失败而告终。当三千多名袁术士兵看见大队的飞虎骑兵风驰电闪般冲向本阵的时候,战斗的意志瞬间便被瓦解,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扔掉手中的武器,然后伏地求饶。

    这些原本颇有战力的丹阳士兵,之所以既不选择四散逃命,也不选择集体抗争,而是留在原地乞降求饶,很关键的一点就是李铁柱把战场之上的心理战和宣传战发挥运用的好。

    晋国水师初创之时,有数千当初被袁术抛弃了的丹阳兵毅然选择加入了水师,并且成为水师的中坚力量。李铁柱乘船南下的时候,他一边坐在大船边上观看主公赵兴曾经描述过的“海上升明月”这种雄浑壮阔的景象,一边就开始琢磨着如何从太史慈手中讨要一批丹阳兵过来。

    李铁柱问太史慈要的丹阳兵其实人数并不多,也就一百来人,但要求必须是曾经在袁术军中有些名气,或者人脉关系很广的那种,至于这些人有什么用处,当时他对太史慈卖了个关子。等到李铁柱率军追击张勋的时候,这百十个随军出战的丹阳兵终于发挥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实际上,李铁柱的这个做法,赵兴早在当年攻打张角时便用过,那就是“发动群众、瓦解敌军”。在对拦路的袁术残军发动攻击之前,李铁柱让一百多名水师官兵走到了战场的前方,按照他专门教过的话语冲着不远处的丹阳士兵喊话。

    水师官兵们操着地道的丹阳口音,先是自报了姓名和曾经在袁术军中待过的经历,然后便开始了无比强大的心理攻势。

    有的老兵这样喊道:“对面的兄弟,你们的机会来啦!看看哥哥我现在混得多痛快!赶紧丢下武器加入到我们这边来吧,哥哥我带你到大海上去抓大鱼,只要抓住一头,就能卖出许多的钱来,到时候我们对半分!”

    有的老兵那样喊道:“对面的老乡啊,别给袁术那个没人味的龟儿子和张勋这个怕死的怂货卖命啦,我们都是好兄弟,自家兄弟不打自家人,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以祖宗的名义起誓,你们一定不会有事!”

    更有与对面士兵自小同村长大的老兵,竟然光着手、袒着怀,就这么一边数落对面的数千丹阳兵,一边走进了丹阳兵的阵营之中。这名胆大包天的老兵走到与自己同村的兄弟面前,先是使劲地摇着有些木然的昔日伙伴,然后急切地说:“狗日地谢小三,你他妈的竟然还活着!老子还以为当年你已经死在箕关下面了呢!快说说看,我爹和我娘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名被称为谢小三的丹阳兵,此时如梦初醒,不顾大热天两人满头满脸的汗水,狠狠地抱着自己的好哥们,然后哇哇大哭。他这一哭不要紧,却将周围的丹阳兵也惹得心慌慌、意乱乱,眼泪忍不住地向下滴。

    李铁柱看到心理攻势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然后便拿起大号的制式铜喇叭,对着前面拦路的丹阳士兵喊道:“对面的兄弟们,我是飞虎军的军师李铁柱!刚才你们的老乡,也就是我的部下已经将晋国对待俘虏的政策喊的很清楚啦,是死是活,一切全看你们自己选择!现在我从一数到十,愿意投降的丢掉手中武器,伏在地上等候收编!不愿意投降的,我数完之后便过来跟你们比划比划!”

    “一……二……十!”不等李铁柱的十个数喊完,对面原本站着的丹阳兵,成群成群地伏在了地方,密压压的一大片。偶尔有几个死硬分子,当他们看到身边的兄弟都跪下来之后,也没有了任何抵抗的胆量,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跪地。

    李铁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转头问身边的暗影队员:“对面极少数最后才跪下的那几个,你们暗中给我盯着点!”

    张勋留下来的第一道阻截战线不战而降,李铁柱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便收获了三千多名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下他可以轻松地向太史慈兑现当初许下的“借一还十”的承诺了。

    李铁柱留下一千飞虎骑兵负责看押投降的三千多名丹阳兵,这四千多人将会进驻夏丘城,等候正在飞速赶来增援的龙骑军。

    麻利地处理了这些杂事之后,李铁柱带着四千骑兵继续上路追赶张勋,追到淮河边上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勋率众在匆忙渡河。为了防止一次就把张勋彻底给打残了,李铁柱竟然命令士兵全部下马休息,站在河岸高处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勋带领一万士兵渡河而去。

    张勋这蠢货,看见李铁柱带来的骑兵似乎少了一千多人,还以为是留下断后的士兵重创了飞虎骑兵,所以飞虎军胆怯了,不敢发动攻击。

    基于这种无知和无畏精神的刺激,张勋竟然在渡河之后又留下四千人守在淮河对岸,意图对打算渡河的飞虎军进行半渡而击。他要是知道李铁柱担心的是他这只耗子,如果不带着大量士兵逃到距离扬州最近的地方,那么袁术只怕不会派兵前来救援,心里不知会做何感想呢?

    张勋跑远了,而且又留下了四千丹阳兵,河对岸的李铁柱眼里放着光,就差嘴里流出口水。不过这次的情况与上一次又有不同,真得要是强行渡河的话,飞虎军只怕要狠狠地载个跟头。

    因为双方目前的兵力是相同的四千人,处于防守一方的丹阳士兵明显占据着地利优势,而飞虎骑兵一旦下马渡河,则毫无优势可言,如此对比之下,脑子再有问题的将领也不会下令强渡淮河,更何况李铁柱这个比猴还精的家伙?

    李铁柱心想:既然飞虎军不想渡河过去抓丹阳兵,那就想办法让丹阳兵自己送过来吧!这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也就李铁柱这个家伙能够想得出来。他竟然派出暗影队员返回夏丘城内,让负责看押三千多名丹阳降兵的两名飞虎军的营长再次分兵,让其中五百人负责押送一千名丹阳士兵火速赶往淮河岸边!

    这些被带往淮河边上的丹阳降兵,是由一百多名晋国水师老兵经过认真筛选,有可能最先完成转化的一批。他们对于晋国没有多少负面情绪,经过留守的飞虎战士开导教育,已经流露出了转投晋国的愿望。

    负责带领他们前往淮河岸边的那位晋国营长,郑重地告诉这些士兵,如果这次能够完成军师的交待的任务,那么他们就相当于提前立了大功,一旦进入晋国的军队之中,绝对会有很好的发展。

    急于立功的一千名“亲晋”丹阳兵到了此时终于展示出自己良好的军事素养,充分发扬两条腿跑得比四条腿还快的精神,竟然跟着飞虎骑兵一路狂奔到了淮河岸边。

    看着仅用了一天多时间便赶到淮河岸边的一千丹阳兵,李铁柱心里头那个乐呵,简直比吃了蜜还甜。就这种身体素质,已经可以媲美晋国训练团里刚刚出来的新兵了,他觉得自己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李铁柱特意从一百多名原籍为扬州丹阳的水师官兵中,挑选出二十名精干顶用的老兵,当场给他们升了官,每人都定为连长的级别。然后他将这二十人分到一千名丹阳降兵之中,让他们每人统领五十人,准备执行一项令人匪夷所思的任务。

    ps:卧槽,居然连虎骑两个字连在一起都要屏蔽,老子纳闷了……~

第六零三章 一本万利的买卖

    ? 李铁柱特意选出二十名出身丹阳的水师老兵,让他们带领一千刚刚抓获的丹阳降兵,其实是要为淮河对面的四千守军演一场大戏。

    当日夜里,有几名老兵带着几个铁了心想要投靠晋国的袁术降兵,其中就包括那个阵前恸哭的谢小三,凫水渡过了淮河,悄悄地摸到了驻守淮河的袁术军营之前。几名降兵上前与把守营门的卫兵进行交涉,告诉卫兵他们是带着十分重要的情报特意来见守将的。

    卫兵一见来的是自己人,便赶紧前去向留守的将领宋忠禀报情况。不多时,宋忠便让卫兵将这几名冒死前来报信的丹阳士兵请进了自己的大帐。

    进到大帐之中后,谢小三首先开口说道:“启禀宋将军,小的是丹阳郡句容县谢家村人,此次奉命和兄弟们在夏丘一带阻截前来追赶我们的飞虎军,虽然最后被飞虎军冲散了阵型,败了一阵,但还是有不少兄弟逃了出来,现在已经潜伏到了淮河的北边!”

    宋忠听说还有不少士兵活着,心中一动,于是说道:“谢家兄弟,不知道如今北岸滞留下来的兄弟有多少?被飞虎军俘虏的士兵又有多少?”

    谢小三回答说:“潜伏在北岸的兄弟大概有一千人左右,至于被飞虎军抓走的兄弟具体数目,你还得问这位从飞虎军中前来的兄弟!”

    宋忠一听谢小三说身边的老兵居然是从飞虎军中摸过来的,急忙抽出腰中所挂的长剑拦在胸前,然后恶狠狠地说:“这位兄弟倒是好大地胆子,居然敢于只身探营,难道说你的脖子比我手中的长剑还要结实不成!”

    那名前来演戏的老兵并不慌张,而是一脸诚恳地说:“宋将军请容我将话说完,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一旁负责“捧哏”的谢小三立马接口说道:“宋将军,你可不要伤了我这兄弟的性命啊,他叫徐二常,是我们村子里徐铁匠家的儿子,前些年跟谁袁州牧北上讨赵,结果被晋国人抓了去,最后强迫投进了飞虎军中。一路上我听徐二哥说他这些年在晋国水师吃了不少苦,就想着如何返回扬州,这次看见了家乡的兄弟,所以特意偷偷溜出来给将军您报信呢!”

    宋忠听谢小三这么说,于是稍微打消了一些疑虑,说:“好吧,就让你说说看,你要是说不出我感兴趣的内容,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尽管徐二常很有冲上前去狠狠痛殴一顿这个草包将军的冲动,但他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恭顺和服从,低三下四地说:“宋将军,我是前来追击你们的那个名叫李铁柱的头目身边的卫兵,知道这次他们一共抓了近千丹阳的兄弟,其余的一千多人则是不幸战亡,不过飞**兵也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们从下邳出来时有五千人,现在只剩下将近四千人。”

    宋忠听徐二常所说的数字与刚才谢小三说的数字基本都对得上,于是点头说:“负责拦截飞**兵的兄弟都是好样的!不过你这次偷摸出来闯进我营,不会就是告诉我这点事情吧?”

    徐二常立即非常及时的送上一句马屁,说:“宋将军果然慧眼如炬,我这次冒死前来,实际上是想告诉将军,对岸的飞虎军现在正在等待后续的援军,听说是数万龙骑兵,一旦他们到来,则宋将军和这数千的丹阳兄弟们可就危险了!”

    宋忠一听这话,立即露出了软弱无能的本性,有些底气不足地问徐二常:“徐家兄弟可知对面的飞**兵援军几日后到达?”

    “听李铁柱说,最早后天正午便能到达!”徐二常睁着眼睛继续说瞎话。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张将军临走时可是交待我要在河边坚守七天的,这才过去了三天而已!”宋忠丢掉手中的长剑,在大帐之中来回的渡着脚,一时之间竟然手足无措。

    看着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的宋忠,徐二常终于进入这次忽悠的关键阶段,他说:“宋将军,小的这里有一条计策,不仅可以让兄弟们全身而退,说不定还可以让对岸的四千飞**兵全军覆灭!”

    “哦,此话当真!”宋忠一把抓过徐二常的手,有些激动地说。

    “将军如若不信,徐某愿意留在营中随时等候发落!”徐二常仍然是一副忠诚可靠的表情。

    宋忠大力拍拍徐二常的肩膀,说:“好,那就说说你的计谋!如果此计可用,今后你便做我的军师!”

    “我的计谋就是里应外合,宋将军率军在夜间渡河过去,突然对飞**兵发动攻击,到时候被他们俘虏的一千兄弟和潜伏在附近的另外一千兄弟正好可以作为内应,精心算计之下,必能打破李铁柱!”徐二常毫不走样地将来时李铁柱特意交待过的话说了出来。

    宋忠听完徐二常的主意,凝神沉思不语。实际上他已经开始对这条计谋动心了,只是慑于飞虎骑兵的绝世威名,所以还有些底气不足,胆量不够。不过没有关系,徐二常紧接着说出来的几句话,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徐二常说:“我知道飞**兵随行携带的一些火药存放在哪里,只要到时候我趁着夜里值勤的时候将火药引燃,一定会让飞**兵阵脚大乱。到时候宋将军正好带着大军包抄过来,一战而败敌军,则可以立下大功劳!”

    “好,此计甚妙。明日夜间,我便率领四千兄弟悄悄渡河,一旦见到你点燃了龙骑兵营中火药库,便联合内外兄弟一起发动猛烈的攻击!”宋忠最终采纳了徐二常这项看似容易成功的计谋。

    第二天夜里,宋忠率领四千士兵从上游一点的河滩秘密渡河,悄悄地靠近了飞**兵驻守的临时营地。二更天的时候,晋军营地忽然燃起大火,然后便是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之中许多飞虎军的战士们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看样子徐二常果然得手了。

    过了没有多久,从河滩的下游方向杀来近千步兵,听他们口中喊着的话语,竟然全部都是丹阳口音。一直陪在宋忠身边的谢小三立即小声地说道:“宋将军,这队士兵便是我们潜伏在飞**兵大营外的一千兄弟!”两人正说话间,不远处的飞虎军大营之中又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听起来竟然是被关押的一千名丹阳兵开始反抗了。

    到了这个时候,宋忠再也不疑有他,率领手下的四千士兵狠狠地向着不远处的晋军军营猛扑过去。

    “杀啊!”难得英勇一次的宋忠,带着手下士兵很快便冲进了晋军的营寨之中。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当他真的冲进大营之后,才发觉刚才还一片喊打喊杀声的营内,竟然没有多少人影,而他预想中的一千造反的丹阳俘虏和一千从外面杀进来的失散士兵,也丝毫不见踪影。

    “不好,我们中计了!”宋忠终于开始怀疑起徐二常和谢小三来,只可惜这时候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谢小三早已看不到踪影。不等宋忠率兵撤出营盘,早已准备就绪的四千龙骑兵战士,左手之中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右手之中则是握着迷你型的轰天雷,将前来偷营的宋忠所率四千人压缩在营盘之内丝毫不敢动弹,谁要是还在队伍中做些小动作意图不轨,就会立即被无情地轰杀。

    到了这个时候,令人讨厌的大喇嘛又开始冒出李铁柱的声音:“丹阳的兄弟们,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做毫无意义的牺牲!”

    李铁柱话音刚落,不少被安排了喊话任务的丹阳降兵同时发力,冲着宋忠的手下又是一阵猛喊。他们喊话的意思,无非便是向昔日的同伙讲述自己被俘之后受到的幸福待遇,以及晋国专门为投降士兵制定的优待俘虏的政策。

    在巨大的生死威慑和许多丹阳降兵的劝说之下,宋忠率领的四千丹阳兵开始动摇不安起来。士兵之中有不怕死的顽抗分子,企图冒死向外突围,结果被飞虎军一阵箭矢全部送上了西天。

    李铁柱大声对宋忠喊道:“姓宋的,你若是再不投降,那就别怪老子我不客气啦!今晚就让你手下这些不愿投降的士兵为你送终,陪你一块上天!”

    过了片刻,李铁柱直接给手下兄弟下令:“兄弟们,准备轰天雷,听我数到三,就给宋忠送终!”

    一看飞虎军要动真格了,宋忠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和尊严,急忙大声喊道:“对面的李将军息怒,我投降!”

    宋忠一句话喊完,发现飞虎军的士兵们果然停下了动作,于是又急忙转过头来对自己的手下喊道:“兄弟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今晋国如日中天,我们何不跟着一起发财!大家听我一句规劝,现在便放下手中武器,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宋忠手下的士兵虽然已经打算投降,但是看到己方的主将如此不顾脸面地帮人劝降,心里头那个别扭啊,真是别提了!

    既然连宋忠将军都投降了,普通士兵还折腾个啥劲儿?那就一起投降吧,看样子已经投过去的兄弟们过得挺不错的……

    于是,李铁柱再次不费多大力气,便赚回来四千丹阳兵,这买卖做得真是一本万利!~

第六零四章 就怕援兵来的少

    ? 轻松瓦解了张勋留下的第二支阻截部队之后,已经让李铁柱在淮河北岸耽搁了三天多的时间。 有这么一段可供机动的时间,李铁柱估摸着张勋至少已经到了淮陵,现在没准正向着距离淮陵最近的扬州九江郡的钟离城逃跑,所以他再次做出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李铁柱临时分兵,留下两千骑兵原地看押宋忠投降的四千人,等候从后面赶上来的龙骑军。至于从夏丘方向紧急赶来的五百飞虎骑兵以及一千表现良好的丹阳士兵,则随李铁柱一同渡河,准备进驻被张勋丢下的淮陵城。

    按照李铁柱的分析,淮陵城下一步很有可能将成为南下大军的前敌指挥部。因为在淮陵城西北四十里外,便是豫州的沛国;在淮陵城西南五十里外,便是扬州的九江郡,只要守住了淮陵城,便相当于守住了徐州西南的一道大门,可以对刘焉和袁术造成极大的威慑和牵制。

    为了防止张勋跑出了徐州地界,李铁柱只带着两千最精锐的飞虎骑兵高速追击,至于步骑混合的一千五百名准备进驻淮陵的部队,则由那名飞虎军带队的营长加上徐二常和谢小三等人带领,在后面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前往淮陵。

    李铁柱亲自带队,这次一口气追击了将近两天,昼夜行军两百多里,终于在靠近九江郡的一处地方绕到了张勋的前头,把这位逃跑将军的去路给断绝了。

    李铁柱只有两千人,他拦下的丹阳兵可是有整整六千人!何况这六千人基本上已经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到了这种时候,兔子都会咬人,更别说恼羞成怒的张勋?

    在强大的求生本能支配下,张勋毫不犹豫地对李铁柱发起了第三次攻击。这一次,战斗由张勋亲自指挥,因为再无退路,所以准备破釜沉舟。

    李铁柱看到张勋终于摆出了拼命的架势,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把人家逼进了死胡同,于是他再次果断地作出决定,那就是你想跟我拼命,老子偏不奉陪!

    李铁柱不跟张勋拼命,并不意味着他就怕了张勋,任由张勋夺路而逃。他只是遵循“避敌锋芒,游而击之”的战术原则,将游击战和麻雀战的手段进行自由的发挥,从而迟滞张勋的行动,蚕食张勋的兵力。

    其实,若是按照飞虎军的战斗力,以两千骑兵对阵六千步兵,李铁柱也有必胜的把握。只是那样做的代价过于高昂,最终只能获得一场惨胜,并且对于达成战役目的毫无帮助。李铁柱的目的不是全歼张勋一部,否则他也不会在淮河边上故意放走张勋,李铁柱的目标是以张勋为诱饵,或者说以自己这稀少的两千骑兵为诱饵,让袁术派出部队前来救援张勋抑或是歼灭自己。

    在等待龙骑军前来增援之前的几天里,李铁柱凭借手中的两千骑兵,死死地拖住了张勋西归的步伐,逼得张勋在原地打转却拿飞虎骑兵毫无办法。

    两军纠缠了三天之后,张勋一部硬是被李铁柱采取“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追”的战术,又磨掉了将近一千士兵,而张勋军也终于走到了徐州与扬州交界的地方。

    已经获知张勋被围的袁术,派出了第一大将纪灵,带领两万步兵前来救援,估计最多再过上一天,便可以抵达目前张勋所在的位置。然而,不等纪灵赶到,张辽率领的一万多龙骑兵却是率先一步围了上来。

    张辽一见到李铁柱,首先是锤了李铁柱胸脯一拳,然后笑着说:“铁牛啊,真有你小子的,这次干得真漂亮,居然以区区五千骑兵,没有什么伤亡便耗干了张勋!叔叔跟你打个商量怎么样?”

    猴精一样的李铁柱一听张辽说这话,赶紧说道:“别,我喊您一声张大爷,您老人家就不要打我刚刚抓到手的那七千丹阳兵的主意了,我可是留着有大用途的!想要俘虏还不容易啊,我这不是把张勋给您留着嘛!”

    张辽瞪了李铁柱一眼,说:“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哇,都敢跟我打马虎眼了!行,张勋剩下的这五千多人我全包了,等袁术派来的救兵赶到之后,也交给龙骑军动手!在厚丘只跟颜良过了一招,兄弟们还没过瘾呢!”

    李铁柱一听张辽胃口这么大,顿时急眼了,连忙说道:“老张,你现在手下能用的也就万把人,能一口吃下袁术派来的救兵吗?我看还是咱们两家一起上,我们五五分账咋样?”

    张辽看着明显是在耍赖皮的李铁柱,说:“小子,立马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揍得你屁股开花!”说完这话,张辽便开始捋袖子了……

    “好、好,我现在就消失。从来就是这样,一说不过我,就捋袖子!我承认打不过你还不成,有本事跟我们军长去耍横啊!”李铁柱一边脱离张辽的威胁,一边坏笑着冲张辽喊道。

    看着已经离开的李铁柱,张辽终于忍不住笑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嘿,真是没想到,当初跟在三哥屁股后面打转的鼻涕虫,如今竟然有了统兵一方的本事!看来三哥还真有坐天下的气运啊。”

    扯淡完毕,张辽立即命令全军将张勋围了起来,仅仅给五千惊慌失措的袁军留下一处可以突围的缺口。只可惜这道缺口不是对着九江方向开着,反而是冲着淮陵方向。

    张辽这是想把张勋往远离扬州的方向驱赶一段,好给担任截击任务的李铁柱留下足够的机动空间。刚才俩人耍嘴皮子时,争得脸红耳赤,真的要打仗的时候,那就立马严肃认真起来。张辽和李铁柱的计谋便是以张勋为诱饵,将袁术派出的袁军吸引到徐州境内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搞定张勋,然后转过头来吃掉救兵。

    龙骑军人数有一万多,自然是要担任主攻的任务,但飞虎军也不是摆设,虽然人数少,却要担负门闩的任务,完成关门打狗的关键一步。

    如今,一个口袋已经布好,张辽和李铁柱只担心袁术没有派出袁军,或者说来的援军数量太少,不够他们解馋!

    唉,这俩吃货,原来在卧虎城内就是最能整事的,如今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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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五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

    ?在张辽和李铁柱两个“大胃王”张开口袋,坐等纪灵自投罗网的时候,负责押送袁绍一系文武将领的几艘大船,从郁洲军港扬帆出航,借着夏季的东南季风,高速向着渤海方向航行。《》 .

    袁绍在太史慈攻进临济城的时候,曾经拿剑抹过脖子,但是并没有死成,他被身边的亲兵给拦住了。

    活着的袁绍与死了的袁绍相比,自然具有不同的价值和意义。活捉了袁绍的太史慈非常明白这里面的意义,所以他十分干脆地将袁绍的家人,包括临济城内的文武幕僚属从来了个一窝端。

    随后,太史慈与张辽和赵云取得联系,先是派人将袁家老小以及一帮子幕僚押送到朐县,在那里与押送颜良、文丑、审配、逢纪等人的部队汇合之后,一起转运到郁洲岛上,最后则由护送张机北上的彭简亲自负责,动用了五艘大船,将众人分别看押活着安置起来,一起带往晋国。

    在北上的人群里面,受到待遇最好的自然是晋国的上宾张机,他仍然由彭简亲自陪伴在身侧,住在海龙号的一号船舱之内。整艘战船之上,除了船长的舱室可以与一号舱媲美之外,其余的则皆不如此舱。

    实际上,张机呆在郁洲山岛等候乘船北上的日子里,便已经受到了岛上军民的热情接待和欢迎。许多因为长年呆在海边的水手和渔民,多多少少都患上了风湿之类的疾病,他们在闲不住的张机妙手回春之下,解除了病痛的折磨,于是个个都很感激医圣张机。

    从未在海上航行过的张机,登上巨大的海龙号之后,还是忍不住对晋国造船工匠的精巧手艺表示了赞叹和感慨。更让他惊讶和感慨的事情,在海龙号离开郁洲没有多久便发生了。

    彭简来请张机的时候,说:“住在十号舱的一位客人忽然病了,忽冷忽热、上吐下泻,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劳烦医圣前去救治一番!”

    从来都是医者父母心的张机,一听说船上有人快活不成了,赶紧随彭简前去替那人诊病,结果走到门口时看到十号舱外形影不离地守着两位明显会武技的壮汉。张机当过太守,政治敏感性一点也不差,他立即意识到舱内之人可能是一个要紧的犯人。

    不过张机还是低估了这位犯人的身份。当他走进舱室看到脸色蜡黄,正一副失魂落魄的袁绍时,只是觉得此人明显是因为胸中抑郁难平,以至于气伤了身心,这才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

    张机和颜悦色地对着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袁绍说:“这位先生,吾观你面色灰败、气血浮虚,只怕郁结之气已经伤了肺腑五脏,还需抓紧时间医治才好,不然再过几天,只怕危矣!”

    袁绍似乎没有听到张机的劝说,只是眼神迷茫地自言自语:“想我袁绍乃四世三公之后,堂堂冀州牧,竟然被赵国昌欺辱到今天这个田地,难道真是上苍特意的安排吗?”

    张机这下知道了关在十号舱内的囚犯真实的身份,他心中涌起了一阵难以平复的波涛。

    张机虽然是医道圣手,但他首先是大汉朝廷正式委任的长沙太守,所以他对于天下形势还是有所了解和判断的。他也知道晋国的强大,赵兴的厉害,但他没有想到一代枭雄袁绍的末路竟然如此之快的到来,晋国灭袁绍似乎是一件十分轻松惬意的事情。

    张机跟袁绍非亲非故,更谈不上有何交情,所以他对于袁绍如今的处境更多的是一种感慨,并没有多少怜悯与同情在里面。他相信,如果今时今日被抓的是赵兴的话,只怕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既然大家起了争霸天下的野心,那就得做好接受失败的准备,这便是想做英雄或者枭雄的代价。

    不同于别人,见惯了百姓生死离别的张机,他对于人生的感悟,对于权势的理解,明显已经高出许多世人不止一个境界,他若有所指地劝慰袁绍:“人生在世,犹如草木,既有茂盛之时,又有枯衰之日,不过来的早晚而已。秦皇汉武当年何等雄壮,如今也不过是黄土之下的枯皮白骨,你又何必如此在乎什么四世三公之类的名头?一旦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了,又何必在意身后那些虚名?”

    袁绍被张机一番话说得有些困惑,他转头看着张机,非常认真地问道:“敢问这位先生,人若是不必在乎虚名,不去贪恋权柄钱财,那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袁绍的这个问题,很深邃,也很沉重,一般人实在难以回答。但张机却似乎早已料到袁绍会有此一问,十分轻松地回答说:“人来到这世间,是为了经历和感悟。坦然地面对人生浮沉,即使在艰难困苦面前也不要轻易低头,让自己坚强地活下去!只要你活得足够长,你就会看到比自己的对手和敌人更多的结果,这就足够了……”

    袁绍被张机的这一番话说的乱了心神,他凝神皱眉思索了许久,然后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缓缓起身向张机弯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多谢先生教诲,袁某明悟了。”

    一直站在张机身后的彭简,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暗暗记在心里,甚至包括张机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他隐约觉得张机这番话,与带头大哥在训练暗影队员是所说的话又几分相似。为了克服受训队员的心里恐惧和紧张不安,赵兴曾经对他们说过:“无论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畏惧遇到的困难,我们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坚强的活下去!因为只有你活得足够长,你才会比别人看到更多精彩的人生!”

    有了张机的开导,袁绍终于肯接受治疗,所以虚弱的身体逐渐得到了恢复。在海上航行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要与张机坐而论道,谈论许多以前不曾留意和关心的话题。

    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的袁绍,看着纯净的天空、蔚蓝的大海,他在心里只剩下一个愿望,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他想看看生死对头赵兴甚至是赵兴的后人们,究竟会将大汉带往何处去。

    也许,人生真得便该如此,莫愁前路之上没有了知己,只要内心深处还保持着一份信念和憧憬,那么就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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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六章 有谁听说过李恢

    第六零六章 有谁听说过李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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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稳坐在卧虎城内的赵兴,已经在第一时间内接到了青徐大捷的战报,现在正耐着性子等待袁绍这个对头,以及他的那些下属们,被彭简押送到晋国来。

    赵兴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置袁绍这个老小子,以及他的两个儿子,一大群家小。当然了,赵兴更关心的是袁绍手下几个可用之人,比如武将之中的颜良和文丑,文士之中的沮授、审配、荀谌、辛评、辛毗等人。这些人只要愿意真心投效晋国,毫无疑问的是,今后他们都会有发挥个人才华的空间和舞台。

    赵兴不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手下人才多。在晋国快速扩张的过程之中,不论有多少人才,赵兴都能给他们安排到合适的职位。在赵兴看来,如果谁觉得自己手下人才多得用不了,只能说这个主公用人无道,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人才是一种最宝贵的资源,虽然可以再生,但很多时候却无法替代。有时候往往会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事物原本应该发展的轨迹,最典型的例子便是赵兴本人。

    在等待袁绍到来的日子里,赵兴本以为会无所事事,结果收到了西线贾诩命人传回的急报。看完密信之后,赵兴露出了一副惊诧加怪异的表情。

    贾诩在信中说:司马家的人似乎又急于交换了,但仍然不想用法正或者张任其中一人作为筹码,他们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意见,说是可以用新得的一位奇人来换取救治司马防的解药。而且根据贾诩的分析,如果晋国坚持只要张任或者法正,那么他们宁愿停止交换,也不会答应此事。

    赵兴觉得惊诧的是司马家的人果真够狠够毒够厉害,亲老子昏迷在病床之上,这些做儿子的竟然能够做到处变不惊,仍然以家族的利益为上,甚至于不顾惜家主的生命。

    赵兴觉得怪异的是司马家提出用来交换的这个人,实际上还真是个可用之才,要说潜在的价值,只怕比张任还要高出一些。按照司马家从不肯吃亏的作风,他们怎么舍得把这个人拿出来交换呢?

    那么司马家提出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此人名叫李恢(注1),字德昂,乃是建宁俞元(今云南澄江)人。

    李恢早年曾在郡里当过督邮,他的姑夫是建伶县的县令,因为做出违法的行为,结果李恢因此遭受连坐而被免官。由于他姑父是这一带有势力的豪族,当时的太守董和就把事情压了下来,没有免李恢的官。这次南中地区的土著作乱造反,司马家又怕晋国索要张任和法正,真就委任这两人前去平叛,结果法正发现了李恢,并且极力向司马朗举荐。

    当司马朗收到法正的举荐信之后,他正在为如何向晋国讨要解药而犯愁。因为前不久前往荆州寻找张机的孟光已经回到了成都,并且向司马朗报告了张机已经被晋国来人接到北方的实情。司马朗听说张机居然被晋国派人接走了,当时就觉得赵兴做事还真是不留余地,硬生生断了司马家请人救治司马防的念想,真是坏事做绝,十分可恶!

    不过司马朗生气归生气,但眼目事下还是要救醒老父亲,所以又跟司马懿商议到底用谁去换解药。正在这时,法正的举荐信到了,于是司马懿立即建议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李恢与换解药。

    司马懿的计谋很简单,那就是益州方面一口咬定李恢是个经天纬地、不可多得的人才,论能力本事,丝毫不输于法正和张任,所以用李恢来换解药,晋国并不会吃亏。至于李恢到底有没有本事,司马家的人那是真的不知道,除非他们跟赵兴一样,也是穿越回来的。

    赵兴看完贾诩的信之后,立即回书一封,大意就是可以交换,但是尽量再从益州争取一些其他的好处,比如让司马家免费提供一批中草药什么的。实际上,这一次赵兴可是汲取了前些年问朝廷讨要钟繇、杜畿等人时,却被刘备暗中拦截下来的教训,并没有过多地表现出热切和期盼的神情来。

    赵兴提出要问司马家再敲诈一些好处,其实也是在为顺利得到李恢打掩护。以他对司马懿的了解,这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怀疑和算计别人,如果晋国表现的过于大度,急于将李恢换到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引起司马懿的怀疑,从而使得司马懿发现了李恢的真正价值,结果再次换个别的人来跟晋国交换。

    其实司马防的生死对于晋国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要司马懿还活着,司马家就不会变弱。所以如果能用司马防的一条命换回来许多的好处,甚至包括对云贵之地十分熟悉了解的活地图李恢,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晋国赚了。

    接到赵兴的回复之后,贾诩也是有些没想到。他还以为赵兴肯定会十分恼火,说不定一气之下直接取消了交换,因为司马家用来交换的这个李恢,就连贾诩也是毫不知晓。不过赵兴既然同意了交换,自然有他的道理,贾诩也不多问,便按照赵兴定下来的策略,先是跟王累软磨硬缠了许久之后,这才提出晋国追加的条款。

    王累见晋国同意了交换,虽然追加的条款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可毕竟是有望实现他都觉得有些不可能顺利完成的交换,所以赶紧与益州方面取得了联系,转告了晋国的要求。

    坐镇汉中的司马懿见王累送来的信上列出了长长的一串追加条款,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司马懿在心里真是恨死了赵兴,因为这份清单上所列的药材以及矿石数量,正好处于益州能够承担却会十分吃力的边缘,也就是处于想拒绝却有些不甘心的那种情形。

    司马懿认为,赵兴看穿了益州的意图,所以晋国索性抛开了以张任、法正等人为筹码的交换,狮子大开口地问益州索要大量的药材和珍惜矿产。至于李恢,反倒成了这次交换的添头,一时之间可有可无。

    最终,司马家的人把心一横,牙一咬,答应了晋国开出的交换条件。不久之后,李恢怀中揣着一封尚未降温的推荐信,带着运送药草和矿石的车子,有些郁闷地向武都方向而来。

    注1:据史料记载,诸葛亮在征服西南各族的时候,李恢承当了许多重要的任务,在属国平定西南边陲战事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三国志》作者陈寿以“公亮志业”四字评李恢。“公”即识大体,“亮”即明事理,“志业”即是有事业心并且做出了成绩,后人公认此评是确当的。~

第六零七章 当年收了个义子

    第六零七章 当年收了个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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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是在光和六年中秋夜的时候,赵兴曾在卧虎城内中心广场之上,当着全城数万军民的面,宣布收下因为替自己挡剑而亡的张旺财的儿子作为自己的义子,也就是当年他曾经亲自提笔赐名的幼儿“张作霖”。

    那一年赵兴的表面年龄十五岁,心理年龄三十二。时光荏苒,在兵荒马乱和四处征战的岁月中,赵兴如今的身体年龄已经二十九岁,至于心理年龄嘛,自然已经到了四十而不惑的境界。

    他当年郑重收下的义子,在渐渐长大的过程中,知道了自己父亲,自己一家人与义父赵兴血浓于水的感情。当年若不是赵兴帮着张旺财的媳妇稳产,也许就没有这个孩子的降生,说不定还会因为难产而造成一尸两命的悲惨结局。

    这个名字唤作张作霖的孩子,在没有断奶的时候变失去了亲生父亲,但他却幸运地有了一个新爸爸,所以自从他开始记事之后,便从未受到过任何欺辱,甚至可以说是在欢乐和笑声之中成长。

    后来赵兴娶了许多媳妇,生了很多娃,加上他常年征战在外,公务时常缠身,所以陪伴张作霖一起玩耍的时间便少了很多。实际上,不仅仅是张作霖,就算是赵兴的亲生儿女,他们同样也难以得到过多的父爱,因为他们的父亲名字叫做赵兴。

    这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在娘胎中时,便受到了超越那个时代的良好胎教和营养供给,所以生来敏感又聪慧,当他发现“爸爸”再没有时间和他一起玩哪些非常有趣的智力游戏之后,他变得沉默和孤僻起来,似乎是为自己不是赵兴亲生儿子的原因而变得自卑起来。

    幸好心思缜密的大妇许婉婷,很快便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变化,赶紧提醒了赵兴,否则,赵兴只怕会失去未来最有才华的一位科学家。

    我们现在都知道,患了自闭症的孩子,智力很容易停滞不前,甚至长大之后变成低能儿,赵兴自然也知道这个常识。赵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当年张旺财在洛阳因为他而死,所以他发自内心地想把张旺财的孩子好好抚养成人,让张作霖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当他听完许婉婷的担忧之后,立即放下手边的事情,亲自陪着这个孩子渡过了一段时光。

    幸好,张作霖仅仅是有一些孤僻的征兆,远远没有到自闭那种程度。为了避免还不到五岁的孩子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赵兴经过慎重考虑,并且在征求了母亲李玉娉、张旺财的妻子以及几位妻子的意见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对于那个孩子而言十分重大的决定——赵兴给张作霖改了名字:姓赵,名布,字作霖,列入赵家族谱之中。

    张旺财是个从冀州逃难而来的流民,家中父母兄弟皆亡,他老婆是李家庄佃户之女。张旺财一死,虽然赵兴很好地安置了她们母子二人,但是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妇人,如果守着孩子当一辈子的寡妇,在赵兴看来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所以,赵兴不带任何逼迫地亲口询问了张氏妇人,问她想不想再找一个男人嫁了,这辈子不要做寡妇。张氏妇人原本就对像小兄弟一般的赵兴很感激也很信任,所以经过仔细考虑之后,说出了真心话:“我是个妇道人家,年纪轻轻地便没了男人,不怕大兄弟你笑话,有时候真的想男人,可因为孩子他爹成了英雄,所以从来不敢背着人偷汉子,这日子表面过的光鲜,内里的苦,又有谁能知道!”

    现代人出身的赵兴,自然不会觉得李氏说出的这番话有多么有违伦常,相反,他觉得李氏若是一心想立贞洁牌坊,那才叫心理有病。赵兴知道李氏是因为充分信任和依赖自己,所以才敢说出自己想男人,但却迫于舆论压力而苦苦忍受的真切感受。赵兴安慰李氏说:“嫂子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如今有个法子能够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只是要作出一定的牺牲,不知道你肯还是不肯?”

    李氏毫不犹豫地说:“大兄弟,我才不会相信你会故意坑我,需要让我做什么,你直说就好!”

    赵兴于是说道:“我想让你的孩子改名换姓之后入我家族谱,当然今后你还是孩子的亲生母亲,还可以跟孩子生活在一起,但却少了许多束缚,可以从容再嫁他人!”

    李氏听到这里,非常爽朗地笑了出来:“哎呀,你这大兄弟,这么好的事情还绕来绕去说半天!让孩子今后跟你姓,入赵家宗祠,那是他遇上了天大的造化!就算旺财在阴世里知道了,只怕都会感激你!我家孩子又不是什么龙种凤胎,只是最下贱的佃户,能够一朝入了你这当将军的族内,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了!更何况他现在本来就喊你爹爹,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怕你笑话我,若不是俺这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我都想带着孩子干脆嫁了你正好!”

    被李氏这一通惊人之语雷倒了的赵兴,终于如释重负,不过他一看见李氏那双有些饥渴冒火的眼眸,就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赵兴心想: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旺财兄弟的老婆怎么看也就二十来岁,咋能这么旺盛呢?

    为了避免热火上身,赵兴急忙说道:“嫂子又拿兄弟打趣,我要是娶了你,还不被乡亲们给骂死。说不定还有人会背后戳我的脊梁,诋毁我,说我为了占**儿,所以当初故意害死了旺财哥!”

    李氏听了这话,也是叹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唉,旺财是命不好哇,如果没有被歹人所害,跟着你将来说不定还能封个站殿将军呢!”

    为了给李氏干燥的身心来上一场及时雨,赵兴打岔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知嫂子暗中可有喜欢的男人,当然了,我除外。”

    李氏被赵兴最后那句“我除外”给逗笑了,板着脸故作严肃地说道:“刚才嫂子是看你一脸发愁,所以才说带着孩子嫁了你,不过是让你轻松一些,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呢?哪些没嫁人的女子看了你,自然是走不动路。可我是过来人,知道找男人那得找个真心过日子的,谁嫁了你,外表看着光鲜,内里还不定要忍受多少委屈呢!”

    赵兴被这李氏说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不等他开口,李氏有些扭捏地说了一句让他差点晕倒的话。

    李氏说:“其实呢,我倒是真有一个相中的,只怕人家看不上俺……”

    赵兴一听有戏,急忙问道:“你且说说看那人是谁!我保证就是用绳子捆也给你捆来!”

    “那个男人却是你熟悉的,就是裴元绍……”李氏终于说出了答案。

    说话说的口干舌燥的赵兴,正端着一碗凉茶猛灌呢,一听李氏这话,当场便将灌进喉咙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幸好没有对着李氏。

    “啥?裴元绍!”被雷劈了一般的赵兴,当时就晕了。

    ~

第六零八章 如今成了火龙王

    ? 虽然觉得有些出乎意外,但是赵兴片刻过后便觉得这又是一件好事情。 裴元绍是自己的家将,如果娶了李氏,双方知根知底,而且又有赵兴这层关系,对张作霖肯定会好好照顾抚养,倒是可以让赵兴省心不少。

    得了准信的赵兴,马上回府让人将驻守壶关的裴元绍给换了回来,开门见山地便说:“老裴啊?今年多大了?”

    裴元绍不明就里,老实回答:“比你大五岁。”

    赵兴又说:“也该讨个媳妇养个娃娃啦!”

    裴元绍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一搔脑门,说:“俺是个大老粗,又成天待在军营之中,哪有姑娘会看上俺。”

    赵兴露出一脸奸笑,说:“嘿嘿,你这货倒也有自知之明嘛,知道人家黄花闺女看不上你!”

    裴元绍于是苦着脸说:“唉,谁让我命苦跟了个想打天下的主子呢!你不是时常对官兵们说那个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话嘛,俺老裴也要学霍去病,争取封个骠骑大将军,做个不以家为的纯爷们!”

    赵兴见裴元绍居然跟自己吊起了书袋子,于是说道:“行啊,没看出来你现在长进了嘛,居然知道引经据典了。我也没空跟你闲扯了,现在交给你一项非常严肃地任务,必须保质保量地完成,你有没有信心?”

    裴元绍心里想:都没说啥任务呢,就问我有没有信心。你若是让我带队人马去攻打黑山张燕,我倒是不怕。万一你要是让我去偷袁家大小姐的内衣,我咋做得到呢?不过他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能硬着头皮、拍着胸脯保证:“主公尽管吩咐,刀山火海,俺老裴万死不辞!”

    “命令你三日之后,迎娶寡妇李氏,也就是张作霖他娘过门!置办聘礼、操办婚礼这些杂事,自然有人替你办妥。”赵兴直接下了命令。

    “嘿、嘿,原来是这事啊,嘿、嘿、嘿……”裴元绍一脸的傻笑,活像一头捡到肥肉的狗熊。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十分简单。赵兴广发名帖,在三日后当场将张作霖改名为赵布,归入赵家一门,在赵兴众多孩子之中排行十三,赵布生母李氏则是嫁于赵兴家将裴元绍为妻。

    圆满解决了赵布的身份问题之后,这个十分聪慧的孩子便在赵兴的照顾下茁壮成长。为了避免刘大耳义子刘封后来反叛这种悲剧发生,赵兴从小便有意识地不让赵布接触权谋和军事,大力启蒙赵布向着学习新鲜科技的道路前进。作为赵兴的义子,一个阴谋家与一个科学家相比,自然是后者会让孩子在赵家今后不会受到排挤。

    赵兴给赵布改名的那年,孩子五岁,他十九岁。

    时光一晃便过去了十年,当年还是穿开裆裤的赵布,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呢?

    答案是他成为了大机械师、发明家马钧的得意门生,尤其是对火药和武器研制情有独钟,隐隐约约已经有超越马钧的迹象。

    赵布之所以喜欢研究危险的火药和杀人的利器,只因为他想帮自己父亲赵兴早日夺得天下,哪怕是自己一辈子藏身在卧虎庄最深处那几座藏兵洞之中。

    在赵兴看来,赵布能有今天的成长进步,一是他有自己这位穿越者暗中指引方向,二是赵布本人也足够努力和刻苦。当然了,赵布的聪明智慧和马钧的无私教导也一样必不可少。在外人看来,赵布如今已经成为极度危险的人物,而在赵兴看来,他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大男孩。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大男孩,身边始终跟着一个被他称之为“老裴”的跟班,他们有时会躲进太行山深处捣鼓一些不为人知的玩意,有时会钻进上郡以西的无人沙漠里搞出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

    如果世人知道最新一代扔出去便能爆炸的轰天雷,便是这个大男孩在某一年春节时看到府中小弟兄们丢摔炮,在他不到十四岁时便改进了轰天雷,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如果世人知道太史慈和工匠们费尽心机研制出来的大水桶,其实前不久已经有更加稳定可靠的类似武器,被赵布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二十九岁的赵兴,那么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个孩子跟当年的赵兴一样,就是一个妖孽!

    太史慈搞出来的“大水桶”,发射不了几次便会炸膛,而且粗大笨重,运输不便,造价和成本更是十分高昂。赵布设计出来的掷弹筒,原理类似于“二踢脚”,或者说“窜天猴”,属于一次性使用的武器,一旦引燃爆炸之后,只会留下一些碎纸屑和竹筒渣子。因为生产制作容易,而且成本低廉,更加适合大规模地装备部队,作为远距离震慑性的武器使用。

    已经担任卧虎军新军师有一段时间的庞统,他因为之前当赵兴的机要秘书一年多,所以知道赵布这么一个极度危险人物的存在。卧虎军被人在家门口炸塌了城门,炸死了师长,这个脸,无疑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作为新上任的军师,庞统义不容辞地主动承担了为卧虎军找回场子的使命和任务。

    既然对手喜欢“玩火”,那么庞统也不介意将赵布这位“玩火”高手当成神仙一样供奉起来,只要他能帮着卧虎军狠狠地揍一顿驻兵在河东郡的张飞就好!

    赵布其实也很愿意帮庞统这一把,一来他是想检验一下大规模使用掷弹筒的效果,二来也是对于谷远城被炸很有意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火”,这不是纯心上门找茬嘛!

    这一日,赵布喊上与自己关系有些复杂的裴元绍,雷打不动地带着一千最精锐的骑兵,在马车之中暗藏着数百根掷弹筒,向荒无人烟的大沙漠赶去。

    他们这次是要去攻克如何确保掷弹筒集群发射时,确保落点精确无误的难题。一旦解决了这项技术难题,接下来庞统就会让尚未见过漫天火箭飞射而下的张飞狠狠地吃顿口头。

    赵布秘密离开卧虎城,去了大沙漠,卧虎装备研究院的兄弟们总算可以松口气,歇息一阵子。但在装备研究院隔壁不远处的医学研究院,里面的兄弟姐妹们最近却忙的脚打后脑勺,因为久闻大名的医圣张机终于来到了上党。~

第六零九章 虽不愿见仍需见

    ? 卧虎城太傅府中,赵兴正负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院中几个半大孩子学习击剑之术。 这几个孩子的年龄介于八岁到十二岁之间,男女差不多各占了一半。他们或者她们的身上,都流淌着赵兴的血液,是赵兴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所拥有的最珍贵的“财富”。

    作为父亲的赵兴,很多时候无法亲自教导他的孩子们,无法在阳春时节带着孩子们去郊外放纸鸢,无法在盛夏时节带着孩子们去汾河里畅游,无法在金秋时节带着孩子们走进田间地头体验农夫收获谷穗的喜悦,无法在隆冬时节带着孩子们在北国的雪原之上堆雪人,但毫无疑问的是,孩子们都非常喜爱他们的父亲。

    今天,孩子们听说父亲要来看他们展示学习击剑之术以来所取得的进步,所以一个个都穿上了各自娘亲精心缝制的练武服,在赵兴面前分外卖力地将童爷爷教导的击剑之术全部展示出来。

    须发皆白的童渊,如今已经定居在了卧虎城内,因为他喜欢这座建成不过十来年的城市之中那股子欣欣向荣,蓬勃向上的精神头。年近花甲的一代宗师童渊,他这一生走过了许多地方,看过了许多人世间悲惨凄凉的故事,所以到了年老时,非常享受卧虎城内这种在别处根本无法体会得到的安详与平静。

    赵兴站在屋檐的台阶上,眯着眼睛看树荫下的孩子,已经结束训练的孩子们则是一脸期待地看着父亲。

    赵兴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对孩子们说:“孩儿们,一段时日没有来看你们练击剑,大家的进步都很明显,我很满意。为了奖励你们这段时间的辛勤付出,过几日爹爹带你们去太行山深处打猎,顺便抓几只小豹子回来养!”

    “嗷、嗷、嗷!”刚才还都一本正经的孩子们,听到父亲的肯定和许诺下的奖励之后,顿时高兴地炸开了锅,一起冲上来将赵兴围的严严实实。

    不远处,赵兴新任的两个左右从事陈珪和李儒,正陪着童渊聊天。陈珪有些不满地抱怨说:“国昌别的都好,就是逼着孩子们整日学武,而且还是不分男女,如此行事,将来如何确保江山社稷的传承延续?”

    陈珪这话说的隐晦,但大意就是说赵兴以后登基称帝之后,孩子们更多的应该是治理国家,而不是争强斗狠,所以应该多学习治国之道,而不是武技。

    童渊听了陈珪这话,脸上并无不悦的神色,而是悠悠地说道:“这些孩子们除了学武之外,如何做人行事,甚至以后如何治国之家,国昌都根据每一个孩童的性子,制订了专门的培养计划,想必日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教导他们的可是国昌本人啊!”

    李儒点头附和说:“曾听主公说过,文能兴国,武可安邦,文武之道不可偏废,否则要么是国家软弱无法保护子民百姓,要么是穷兵黩武祸害四方,总之皆难逃覆灭之道。从小教导孩子具备尚武精神,对于将来汉人横扫四野八荒十分重要,当然学问之道也不可荒废,还需要走文武兼备的路子才是上乘。”

    三人正在讨论文武之道的时候,赵兴已经让孩子们离开院子游戏去了,他缓步来到几人身后,听到大家讨论的话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最近师傅教导这群被我惯野了的孩子们,让您受累了!”赵兴向童渊行礼,表示谢意。

    童渊跟自己这个便宜徒弟如今相处的十分融洽,所以才会破例隔代授徒,他对赵兴说:“在城内呆着,若是不找点事做,倒让我这一把老骨头浑身不自在。还别说,你的这群孩儿之中,有几个的根骨很好,如果精心教导,将来说不定能取得子龙一般的武学成就。”

    赵兴打趣说:“师傅还是偏心眼,怎么不夸一夸我的武艺呢!”

    童渊白了赵兴一眼,说:“你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得出那么多阴险毒辣的招数,招招皆是毙命的手段,我可不敢承认你这是跟我学的!”

    赵兴前世是特种兵营长出身,自然极其擅长近身格斗和刺杀之术,他会的那些特种兵格斗术,乃是军中特聘的各派武学宗师悉心汇编和演化出来的最简捷有效的杀人手段。童渊看了之后,都隐隐觉得后槽牙发酸,所以才觉得这个徒弟实在不像是从自己所传的秘籍上学习得来的本事。

    几人说话之间,李进思一边用手帕抹着因为天热而走出来的满脸汗水,一边远远地冲赵兴喊到:“兴哥,袁绍那个龟儿子被彭简押回上党啦,现在人就关在总部呢,还有颜良、文丑、沮授、逢纪、审配、辛毗、荀谌……,啧啧,人可是真多啊,也不知道子龙将军他们几个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袁绍手下的喽啰们抓的这么齐全!”

    “哦,袁绍来了?那么张机呢?”赵兴听了李进思的话语之后,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急切,反倒是十分关心医圣张机是否顺利到来。在他看来,十个袁绍加起来的价值,也比不上华佗、张机、马钧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他非常清楚,真正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是科学家而不是玩弄权术的政客。

    被表哥这么一问,李进思略微觉得有些意想不到,他还以为赵兴一听到袁绍被押到卧虎城的消息之后,会马上带着人去狠狠地教训一番这个家伙呢。前一段时间,晋国商人被大量逮捕并遭到残酷的屠杀之后,赵兴可是没少咒骂袁绍一家子,而且说了很多扒皮抽筋的狠话。

    李进思回答说:“医圣张机自然也随北上的船队来到了卧虎城,我已经让人将其安置在迎宾苑中最上等的别院之中,并且派人去邀请华神医和他的几位高徒一同前来迎宾苑为医圣接风洗尘!”

    “嗯,很好,我们现在也过迎宾苑那边去,今晚大家一起为医圣张机接风!”赵兴说道。

    李进思有些迟疑地问:“可是,兴哥,袁绍那一群人就这么关着吗?”

    赵兴皱了皱眉头,叹口气说:“我是真心不想去见袁绍那个老小子,虽然我恨不得抽他的皮,扒他的筋,可留着他日后还有一些用处。至于他手下那帮子桀骜难驯的文武跟班,估计现在我去见他们,一定会招来许多辱骂,索性便关上几日再说,我可不想看他们的鬼脸色!”~

第六一零章 是非功过有公论

    ? 卧虎城醉仙楼七层的“接天阁”上,一场氛围热切而又融洽的宴会正在进行。

    作为城主的赵兴,自然坐在地主之位上,而在赵兴的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也就是主宾的位置上,落座的正是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晋国的一代医圣张机。紧挨着张机旁边而坐的是,正是一脸喜色的神医华佗。这二人,一人被百姓称之为“圣”,一人被百姓封号为“神”,足见他们在医学之道上独步天下的本领。

    赵兴首先开口致祝酒词,他说:“多年之前便从华院长哪里听到过关于医圣的传闻,为了精研交流医道之术,张太守不辞旅途遥远,耗费数月时间始至上党,实在辛苦!今日“南张北华”有幸会聚于卧虎城中,实为晋国之荣幸,亦乃卧虎医道院的荣幸!让我们为了这难得的聚首,共饮此杯!”

    坐在主宾之位的张机,直到此刻还没有从初进卧虎城的震撼之中缓过神来。他曾去过号称与“北卧虎”齐名的“南襄阳”,如今一番对比之下,他才知道襄阳城根本无法与卧虎城并列。

    姑且不论城池的高大坚固程度,仅仅是城内排列整齐、鳞次栉比的高楼,卧虎城便明显要超出襄阳城不止一个档次。更别说卧虎城内各条整洁规范的商业街道,以及井然有序的人流和集市。

    最让张机吃惊的还是初次见到赵兴时,看到这位如今声明远播华夏各州的风云传奇人物,竟然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俊逸洒脱、如此的谈吐不凡。总之,自从见到赵兴之后,张机每时每刻都能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无比强大的自信与掌控全局的气势。或许,这种气场就是所谓的王霸之气?

    为了表示对张机到来的欢喜,华佗这次亲自带来几坛他亲手泡制的珍贵药酒,据说这种药酒因为所用的药材实在太过珍贵与稀少,所以只有赵兴偶尔能从华佗这里搞到一两坛解解馋。据卧虎城最大的一家拍卖行的大掌柜暗中分析,如果对华佗泡制的这种药酒进行拍卖的话,一坛酒的价格至少能卖到一万两银子!

    张机刚一品尝这种用上党最上等的长河大曲作为原酒,添加了几味珍惜药材,经过数年泡制的珍贵药酒之后,便体会到了这种药酒的珍贵和难得。由此,他也体会到了晋国的热情,以及华佗对自己的欢迎。都说同行是冤家,但张机和华佗二人明显对于什么神啊、圣啊之类的名头毫不在意,他们更在乎的是攻克医道之路上的顽症和难题。

    毫无疑问,张机的到来,受到了晋国上层的普遍欢迎,这与同船而来袁绍的遭遇相比,简直有着天地之别。

    四世三公的名头,在晋国之外的地方或许可以拿来吓唬人,但在晋国势力范围之内,连个屁都算不上。

    对于袁绍,晋国的军民有太多人对他不待见,甚至说是恨得咬牙切齿。军队中的官兵讨厌憎恨袁绍,因为他当年挑头前来攻打并州,后来又总是想方设法地跟晋国作对;民间的百姓痛恨袁绍,因为他下令抓捕和杀害了不少晋国的商人。

    晋国商人是晋国全民各阶层实现富裕梦想的承载者,因为他们不辞劳苦地行走在天下各州,晋国之内大量生产的各种商品才可以销往各地,不至于大量堆积在库房之中而无人问津。

    袁绍当时下令捕杀在冀州境内活跃着的晋国商人,不过出于羡慕嫉妒恨的复杂情绪,纯粹就是为了发泄内心深处对于赵兴的怨念与愤恨,实际上对于天下形势的发展起不到丝毫的阻碍和改变的作用。

    反观曹操和孙坚等人,他们就明显比袁绍更能隐忍,也更加具有政治家的眼光和智慧。曹操虽然也抓了晋国商人,但却没有下令杀头,而是将其作为可以用来跟晋国交换的筹码;孙坚则干脆就不抓,甚至在暗中还提供庇护和方便,因为他知道晋国与吴州通商是个双赢的结局,就算以后会跟赵兴撕破脸皮,那也犯不着拿商人开刀。

    对于该如何处置袁绍以及他的家人,赵兴集团的谋士和武将们的意见很难达成共识,所以最终大家把决定权还是推到了赵兴的面前。

    毒士贾诩和鬼才郭嘉二人的意见相似,都建议赵兴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一刀将袁绍喀嚓了,因为这样做的话,可能会让天下士人对赵兴和晋国产生厌恶的情绪,他们会觉得赵兴是个暴戾嗜杀的主公,这对于晋国的选贤任能是有明显的害处的。

    武将关羽、张辽等人的意见相同,他们认为用袁绍的头颅来祭奠死去的晋国军人和商人,可以极大地提振军心士气,更能团结和凝聚最广泛的百姓,使得赵兴的威望更加隆盛。

    谋士田丰、庞统等人则建议效仿对董卓的处理办法,将其和家人软禁在上党境内,并以袁绍的性命作为把柄,逼迫他帐下的文武之士向晋国效命。

    类似这样的意见还有许多,尽管大家各持己见,但都有充分的理由作为支持,并非是只凭个人的好恶来向赵兴建言。

    最终赵兴决定将如何审判和处置袁绍的权力交给广大百姓。他让祢衡亲自起草了一封《论袁绍的罪与恶》的批判文章,一一揭露袁绍在这些年针对晋国百姓所犯下的众多恶行,同时也没有隐瞒袁绍在主政冀州期间干的一些实际事情。

    这样一来,袁绍的功过是非便全景式地展现在了晋国百姓们的面前,使得他们对袁绍这个家伙有了更加充分和深入的了解。

    《晋报》在祢衡这篇文章之后还破天荒地搞了一个民意调查,提出了对袁绍的五种处置方案:第一种,召开公审大会,让大家一起对袁绍的恶行发起声讨,最后将袁绍处以绞刑;第二种,召开公审大会,让大家一起对袁绍的恶行发起声讨,最后将袁绍看押起来,对其实施终身监禁;第三种,以德报怨,化干戈为玉帛,饶了袁绍,将其驱逐出境;第四种,招揽袁绍,让他以后为晋国百姓服务;第五种,对袁绍和他的家人进行劳动教养和劳动改造,今后给晋国出力流汗。

    经过半个月的激烈讨论,最终晋报报告统计出来的调查结果是:同意将袁绍杀了祭旗的占了四成,同意终身囚禁袁绍的占了四成,同意其他选项的则占了余下的二成。

    面对这样的民调,赵兴将选择哪种方式处置袁绍呢?他自己心中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呢?~

第六一一章 恩怨分明真性情

    ? 赵兴是在陪着张机将上党各地游览过一圈之后,才来与袁绍见面的。

    张机对于赵兴大力提倡的公共卫生系统、全民健身活动、爱国卫生运动等等普及卫生防病的做法非常认同,他觉得这是北方各地这些年没有爆发大规模瘟疫的重要原因,单凭这一点,赵兴的功德便是他们这些医者望尘莫及的。

    赵兴无意于跟医者抢风头,所以非常含蓄地将张机说的这些溢美之词全都推在了华佗和众多坐馆的郎中头上。赵兴在无意之中提到,当年袁绍为了防范并州,曾经让人身上带着瘟疫前往并州为害,结果幸好没有酿成大祸。张机听完之后,对袁绍的感观顿时大变,狠狠地骂袁绍是个猪狗不如之人,早知道就不在海船上给他看病。

    赵兴听到连张机这种讲究仪表言辞的文士都破口大骂袁绍,心里自然是十分的痛快。最近这几天,通过报纸宣传和舆论引导,袁氏一门在晋国百姓的心目中已经臭不可闻,以后估计还会随着晋报向外州扩散,对于袁家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现在看来,该做的铺垫都已经完成,也是该去见一见袁绍的时候了。

    在一个秋雨萧瑟的傍晚,赵兴冒雨来到了暗影总部,陪同他一起前来的是谋士李儒和护卫典韦。

    按照惯例,凡是有资格被囚禁在暗影总部的人物,肯定是由太傅赵兴来亲自决定他们的最后归宿,一般的阿猫阿狗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品尝暗影总部额定的四菜一汤伙食。

    袁绍乃一方诸侯,自然不是阿猫阿狗,所以他有幸连续多天吃到了暗影总部的营养配餐,至少在赵兴前来看他的时候,看上去气色与精神都蛮不错。

    因为事先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袁绍并不知道赵兴会选择一个秋雨萧瑟的傍晚前来与他相见。当赵兴推开囚禁袁绍的小院木门时,袁绍正躺在前伸许多的屋檐下的一张由卧虎家俱厂特制的摇椅之上闭着眼睛打盹。

    赵兴打着一把油纸伞缓缓来到袁绍身前,几乎没有发出多少声响,所以当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仇人袁绍躺在摇椅上悠闲自在的闭目养神时,袁绍仍然没有多少察觉。

    “来到卧虎城之后,饮食起居可曾习惯?”赵兴淡淡地冒出一句话语,没有称谓,没有问候,就如同这场毫无征兆便落下的秋雨,瞬间便将躺在椅子上的袁绍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浇了一个通透。

    对于突然在身侧响起的这个声音,袁绍有太多的理由需要终生铭记。事实上,袁绍也确实从未忘记过这个声音,甚至于他在无数个梦中也会因为听到这个声音而忽然惊醒。

    躺在椅上的袁绍,不可能在听到赵兴的声音之后还装作熟睡或者打盹,因为那样除了证明自己惧怕忌惮了赵兴之外,别无任何意义。所以,袁绍缓缓地睁开了眼眸,然后仰面静静地端详着不远处那张正值风华正茂的英朗面庞。

    赵兴如一座沉寂的火山,仍然静静地耸峙在袁绍面前不远处,然后仍然用淡淡的口吻说道:“公路兄近日过的可好?”

    袁绍终于露出一丝自嘲又好像是嘲笑的赵兴的神情,懒洋洋地回答:“很好,吃得好,睡得香,无忧无虑!”

    赵兴不说话,转头示意李儒上前将几份最近的《晋报》轻轻放在袁绍的怀中,那轻柔地动作,倒仿佛是在为农家逝去的人在入棺之前,一层一层往死人的脸上糊黄表纸一般。给死去的人脸上糊黄白纸,是因为百姓害怕死人会被雷电之类的声响惊醒过来,然后发生诈尸的恐怖情形。

    袁绍稳稳地拿起怀中的报纸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起初,他还能保持一脸的淡定与漠然,可是到了最后,袁绍实在是被报纸上辱骂他和他家人的话语给气的七窍生烟,忽然蹭地一下便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劈头盖脸地将几份报纸砸向似乎正准备看笑话的赵兴脸上。

    被袁绍狠狠揉作一团的《晋报》自然无法砸中赵兴那张英俊硬朗的脸庞,否则典韦这个护卫可以直接切腹自杀了。典韦将那一包纸团轻轻地捉在手中,然后只说了一句:“袁绍,你到底不如主公的修养深厚,竟然连一点风度都没有,呸——!”

    被气得满脸煞白地袁绍,浑身颤抖地用右手食指对着赵兴,疾声大骂:“呔,赵国昌,你个无耻小儿,为何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诋毁折辱我袁家!士可杀不可辱,亏你还是个读过圣贤书的人!”

    赵兴被袁绍当面斥骂,但是仍然面不改色,甚至是面带微笑地对袁绍说道:“袁本初,你可知道,在你口中的哪些圣贤书,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堆陈朽酸腐之言,连个屁都算不上!就你这种下贱货色,也好意思自称是士人?我——呸!”

    袁绍知道赵兴是个无赖,但他没有想到赵兴除了无赖之外,还很无耻,竟然当着众人之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所以一时语塞的袁绍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跟赵兴对骂,只是气得不停地重复着:“你、你、你……!”

    赵兴收起了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一脸阴冷地看着袁绍,说道:“袁绍,天色也快要黑了,我就不跟你多饶舌了。你也看到了,今时今日我想杀你全家不过是一个眼神、一个口令的事情,而且还会让百姓觉得我杀了该杀之人,是顺应天理公道,你不过就是我脚下的一只蚂蚁罢了!”

    袁绍不服气,大骂:“赵国昌,你这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莫要嚣张跋扈,终究有一日你会被人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哈、哈、哈……!” 赵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似乎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他对袁绍说:“我是不是乱臣贼子,既不是你,也不是朝中那帮尸位素餐的蠢货可以决定的!历史的走向,握在我的手中,天下百姓的人心向背,也会由我来决定,你们不过是一群蛀虫和渣子罢了!”

    被赵兴如此一顿羞辱和大骂,袁绍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暗色的血来。袁绍一脸灰败地盯着赵兴说道:“赵国昌,我会好好地活下去,我要看看你的下场!”

    赵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悉听尊便!不过在这之前还要麻烦你在这些书信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赵兴说完这话之后,典韦立即上前一把薅住袁绍,将袁绍的拇指在一叠厚厚的纸片上强行摁下了指印。

    典韦让袁绍摁下指印的纸上,写的是袁绍自己交待的过往罪行。当然了,这些不是袁绍真的交待出来地,而是李进思根据暗影收集到的各种证据,然后让笔迹专家模仿袁绍的笔迹造出来的“认罪书”!

    一旦袁绍在上面摁上了指印,赵兴就可以拿着这一叠厚厚地纸业前去见袁绍手下的诸多文武将领了。~

第六一一章 收服人心讲策略

    ? 收人最难是收心,特别是对于那些有能力、有个性的人才,如果靠威吓与肉体折磨,有时候不仅收不到人心,可能还会收来一个隐患。

    这样的例子从古至今有很多,赵兴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在对待袁绍手下的谋士和将领时,首先做的便是从精神上摧毁这些人的坚持,让他们意识到以前追随着袁绍,并非尽忠职守,而是为虎作伥。

    手里拿到摁有袁绍指印的“认罪书”之后,赵兴第一个接见的便是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沮授,而且见沮授的地点也没有选择在牢房之中。

    尽管暗影总部那些专门用来关押“政治犯”的独门独户的小院落,从内到外都设计得很适宜人居,但毕竟是用来囚禁异己的牢笼,关于这一点,每一位曾经有幸住进来的人都会有切身的体会。如果赵兴在这种地方会见像沮授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往往会适得其反,把好事变成了坏事。

    对于爱惜名声如同爱惜羽翼一般的名士,赵兴已经有了太多的经验,所以他对拿下沮授可谓是信心百倍。

    赵兴选择见沮授的地方,是在卧虎城后方的太行山麓之巅。从这里,看以俯瞰卧虎城的全貌,山顶修建有专门供游人休憩的凉亭,也算是卧虎城一处有名的景点。

    沮授来之前,李儒已经在典韦的陪同下,先见过了沮授一面,并且将最近刊发的几份《晋报》带给了沮授。李儒为什么不带上袁绍的“认罪书”呢?

    因为以沮授的智商,绝对会分析到认罪书上那鲜红的指印肯定不是袁绍自愿摁上去的,尽管认罪书中指控袁绍的种种罪行基本上都是有理有据,但强人所难的事情还是沮授从心理上难以接受的。

    对待沮授,最难攻克的便是他心理上的第一道防线,所以赵兴定下的计划非常细致入微,连要不要李儒带着袁绍的“认罪书”这种细节都想到了。

    那么,赵兴为什么要让李儒首先去见一次沮授呢?实际上,这是赵兴不着痕迹地对沮授进行的一次心理暗示。李儒作为董卓的第一谋士,身份与沮授非常相似,如今却成为赵兴的贴身谋士。让李儒以自己的经历去先劝说几句沮授,虽然不见得会让沮授立即放下心理上的包袱,却能够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果然,当沮授见到李儒,默默地看过《晋报》上老百姓关于如何处置袁绍的议论之后,人明显变得焦虑和烦躁不安起来。沮授之所以焦虑,那是因为他在担忧袁绍的命运;至于为何会烦躁,那是他在思考自己今后的出路。

    大家都是明白人,当李儒自报姓名之后,沮授便立即想到了这是赵兴对他的一种暗示,言外之意便是连董卓的部下我都能够重用,只要你愿意归顺,那结果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沮授心里比谁都清楚,赵兴轻易绝对不会杀他,因为当初赵兴在黄县与他见面时,曾经非常热情地邀请他一同前往上党。但是出于对名声的爱惜,以及那种多多少少的屈辱感,沮授又放不下思想上的包袱,轻易地答应赵兴的招揽。

    当时沮授问李儒:“袁公如今可好?”

    李儒如实回答:“身体康健,只不过这几日心情似乎不大好,想必是因为见过主公一面之后造成的。”李儒的话里有话,意思是提醒沮授,袁绍的命运现在很堪忧。

    沮授点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问李儒:“在下想问文优兄一句,以你之见,赵太傅会如何处置袁公?”

    李儒沉思片刻,回答说:“一切皆有可能,是生是死却是取决于共与(沮授字)兄和其他几位袁公的旧部。”

    沮授慢慢咀嚼着李儒的话,最后问道:“赵太傅可曾拖你给我带什么话没有?”

    李儒答曰:“主公让我前来邀请共与兄过两日之后,与他同游太行山清风岭。”

    李儒与沮授的第一次见面就此结束,虽然两人都未曾谈及某个敏感的话题,但是效果却非常明显,这从后来赵兴见到沮授时,他的反应便能看出来。

    时间已到凉爽的中秋时分,赵兴与沮授二人拾阶而上,沿着蜿蜒盘旋的山中石梯向上攀爬,不多时沮授的额头鬓角之间便隐隐泛出一些汗水来。

    赵兴轻松地停下向上攀登的脚步,然后转头对沮授说:“共与先生如今的身体可是令人担忧啊,卧虎城内如今正好有两位超凡入圣的大医者,过几日便去让他们给你调养一番!”

    沮授微笑点头,说:“我倒是在前来上党的海船上见过其中一位,仲景先生的医术和人品果然是天下少见。”

    一路上,赵兴闭口不谈招揽之事,只是走走停停地耐心向沮授介绍着远处山脚下的卧虎城,过了两个多时辰,他们终于接近了山顶。

    隐约可以看见山顶凉亭的时候,赵兴忽然驻足不前,他转头对沮授说道:“共与先生,山顶凉亭之内有旧友正在等候,我便不跟着过去打扰你们叙旧了。”

    沮授有些诧异,但既然赵兴这么说了,他便毫不犹豫地迈步向远处的凉亭走去。沮授不相信赵兴会选择这么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费这么大的力气秘密处决他。

    走近凉亭的沮授,终于看清楚了赵兴口中他的旧友模样。说起他和亭中之人的关系,确实可以用至交来形容,因为等在亭中的人是田丰。

    田丰不是跟着苍狼军呆在西凉的吗?他为何返回了上党?原来田丰此次返回上党,是带着晋国从益州“敲诈”过来的人才李恢一起同行的。他这次返回上党之后,按照赵兴最新的人事安排,将不再担任苍狼军的军师职务,而是有更加重要的职务等着。

    田丰一脸微笑地对沮授说:“共与兄,吾在这里可是等候你许久了!”

    田丰这话,其实一语双关。他既说的是今天在亭中等候的事情,同时也暗示着当年曾邀请沮授一起前往上党为官,这一等便是十多年过去了。

    沮授闻弦歌而知雅意,一脸苦笑着说道:“方才国昌说亭中有旧友等候,我遍思而不知是谁,如今见到元皓,方知赵兴果然厉害,不愧是能够睥睨北地的雄主。”

    沮授见到田丰之后,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可而知,但是结果却非常喜人。

    从太行山麓下来之后,沮授没有再回暗影总部继续吃四菜一汤,而是跟着赵兴进了太傅府。不久之后,袁绍手下的文士除审配之外,其余人尽皆转投赵兴,至于颜良和文丑两员武将,则是由另外一个家伙亲自前去说服。

    这个家伙会是谁呢?~

第六一二章 收服人心讲策略

    第六一二章 收服人心讲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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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收人最难是收心,特别是对于那些有能力、有个性的人才,如果靠威吓与**折磨,有时候不仅收不到人心,可能还会收来一个隐患。

    这样的例子从古至今有很多,赵兴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在对待袁绍手下的谋士和将领时,首先做的便是从精神上摧毁这些人的坚持,让他们意识到以前追随着袁绍,并非尽忠职守,而是为虎作伥。

    手里拿到摁有袁绍指印的“认罪书”之后,赵兴第一个接见的便是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沮授,而且见沮授的地点也没有选择在牢房之中。

    尽管暗影总部那些专门用来关押“政治犯”的独门独户的小院落,从内到外都设计得很适宜人居,但毕竟是用来囚禁异己的牢笼,关于这一点,每一位曾经有幸住进来的人都会有切身的体会。如果赵兴在这种地方会见像沮授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往往会适得其反,把好事变成了坏事。

    对于爱惜名声如同爱惜羽翼一般的名士,赵兴已经有了太多的经验,所以他对拿下沮授可谓是信心百倍。

    赵兴选择见沮授的地方,是在卧虎城后方的太行山麓之巅。从这里,看以俯瞰卧虎城的全貌,山顶修建有专门供游人休憩的凉亭,也算是卧虎城一处有名的景点。

    沮授来之前,李儒已经在典韦的陪同下,先见过了沮授一面,并且将最近刊发的几份《晋报》带给了沮授。李儒为什么不带上袁绍的“认罪书”呢?

    因为以沮授的智商,绝对会分析到认罪书上那鲜红的指印肯定不是袁绍自愿摁上去的,尽管认罪书中指控袁绍的种种罪行基本上都是有理有据,但强人所难的事情还是沮授从心理上难以接受的。

    对待沮授,最难攻克的便是他心理上的第一道防线,所以赵兴定下的计划非常细致入微,连要不要李儒带着袁绍的“认罪书”这种细节都想到了。

    那么,赵兴为什么要让李儒首先去见一次沮授呢?实际上,这是赵兴不着痕迹地对沮授进行的一次心理暗示。李儒作为董卓的第一谋士,身份与沮授非常相似,如今却成为赵兴的贴身谋士。让李儒以自己的经历去先劝说几句沮授,虽然不见得会让沮授立即放下心理上的包袱,却能够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果然,当沮授见到李儒,默默地看过《晋报》上老百姓关于如何处置袁绍的议论之后,人明显变得焦虑和烦躁不安起来。沮授之所以焦虑,那是因为他在担忧袁绍的命运;至于为何会烦躁,那是他在思考自己今后的出路。

    大家都是明白人,当李儒自报姓名之后,沮授便立即想到了这是赵兴对他的一种暗示,言外之意便是连董卓的部下我都能够重用,只要你愿意归顺,那结果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沮授心里比谁都清楚,赵兴轻易绝对不会杀他,因为当初赵兴在黄县与他见面时,曾经非常热情地邀请他一同前往上党。但是出于对名声的爱惜,以及那种多多少少的屈辱感,沮授又放不下思想上的包袱,轻易地答应赵兴的招揽。

    当时沮授问李儒:“袁公如今可好?”

    李儒如实回答:“身体康健,只不过这几日心情似乎不大好,想必是因为见过主公一面之后造成的。”李儒的话里有话,意思是提醒沮授,袁绍的命运现在很堪忧。

    沮授点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问李儒:“在下想问文优兄一句,以你之见,赵太傅会如何处置袁公?”

    李儒沉思片刻,回答说:“一切皆有可能,是生是死却是取决于共与(沮授字)兄和其他几位袁公的旧部。”

    沮授慢慢咀嚼着李儒的话,最后问道:“赵太傅可曾拖你给我带什么话没有?”

    李儒答曰:“主公让我前来邀请共与兄过两日之后,与他同游太行山清风岭。”

    李儒与沮授的第一次见面就此结束,虽然两人都未曾谈及某个敏感的话题,但是效果却非常明显,这从后来赵兴见到沮授时,他的反应便能看出来。

    时间已到凉爽的中秋时分,赵兴与沮授二人拾阶而上,沿着蜿蜒盘旋的山中石梯向上攀爬,不多时沮授的额头鬓角之间便隐隐泛出一些汗水来。

    赵兴轻松地停下向上攀登的脚步,然后转头对沮授说:“共与先生如今的身体可是令人担忧啊,卧虎城内如今正好有两位超凡入圣的大医者,过几日便去让他们给你调养一番!”

    沮授微笑点头,说:“我倒是在前来上党的海船上见过其中一位,仲景先生的医术和人品果然是天下少见。”

    一路上,赵兴闭口不谈招揽之事,只是走走停停地耐心向沮授介绍着远处山脚下的卧虎城,过了两个多时辰,他们终于接近了山顶。

    隐约可以看见山顶凉亭的时候,赵兴忽然驻足不前,他转头对沮授说道:“共与先生,山顶凉亭之内有旧友正在等候,我便不跟着过去打扰你们叙旧了。”

    沮授有些诧异,但既然赵兴这么说了,他便毫不犹豫地迈步向远处的凉亭走去。沮授不相信赵兴会选择这么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费这么大的力气秘密处决他。

    走近凉亭的沮授,终于看清楚了赵兴口中他的旧友模样。说起他和亭中之人的关系,确实可以用至交来形容,因为等在亭中的人是田丰。

    田丰不是跟着苍狼军呆在西凉的吗?他为何返回了上党?原来田丰此次返回上党,是带着晋国从益州“敲诈”过来的人才李恢一起同行的。他这次返回上党之后,按照赵兴最新的人事安排,将不再担任苍狼军的军师职务,而是有更加重要的职务等着。

    田丰一脸微笑地对沮授说:“共与兄,吾在这里可是等候你许久了!”

    田丰这话,其实一语双关。他既说的是今天在亭中等候的事情,同时也暗示着当年曾邀请沮授一起前往上党为官,这一等便是十多年过去了。

    沮授闻弦歌而知雅意,一脸苦笑着说道:“方才国昌说亭中有旧友等候,我遍思而不知是谁,如今见到元皓,方知赵兴果然厉害,不愧是能够睥睨北地的雄主。”

    沮授见到田丰之后,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可而知,但是结果却非常喜人。

    从太行山麓下来之后,沮授没有再回暗影总部继续吃四菜一汤,而是跟着赵兴进了太傅府。不久之后,袁绍手下的文士除审配之外,其余人尽皆转投赵兴,至于颜良和文丑两员武将,则是由另外一个家伙亲自前去说服。

    这个家伙会是谁呢?~

第六一三章 憨货也能说哭人

    第六一三章 憨货也能说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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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兴派去收服颜良和文丑的那个家伙,是他的护卫统领典韦。

    典韦当年曾经在廮陶城外用大巴掌抽过文丑,虽然自己长得傻大黑粗,但总是在人前自诩比起文丑来,他还算是个英俊的男子汉。让他这个家伙去说服和招揽本来就跟他有过节的颜良、文丑二人,他行吗?

    实际上,别看典韦外貌憨傻,他心里可是藏着锦绣的人,这从他历次都能非常漂亮地完成赵兴交给的重要任务来看,便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为朋友在闹市之中报仇、刺杀黄巾内奸唐周、混到张角的眼皮子地下当卧底、跟随赵兴十数年未曾让赵兴遭遇过任何危险等等,每一次典韦总是能够给人带来惊喜。

    特别是他一直跟随在赵兴的身侧,潜移默化地受到赵兴的影响最大,在如何跟人斗智斗勇方面,如今已经学得是炉火纯青,绝对不输于其他任何武将。若不是因为保护赵兴的安全乃是最高任务,典韦绝对能够在沙场之上扬名立万,混出一个不低于张辽、太史慈等人的功绩。

    赵兴给典韦交待任务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能麻利地将颜良和文丑给收服了,我便让你去青州跟曹操的账前侍卫许褚一决高下!”

    典韦听了赵兴这个承诺,二话没说,从太傅府中拎上几坛顶级长河大曲,让人抬着三条烤熟的牛腿,直接去了暗影总部。

    作为警卫团的团长,暗影队员之中排名第一的队员,典韦进出暗影总部自然是轻车熟路,根本无人出来过问。不是暗影的防护力量薄弱,实在是明着暗中隐藏的警戒队员们看见典韦来了,都懒得出来露面,省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隐藏位置。

    典韦直接来到关押文丑的小院之前,让负责看守的警卫打开了院门,然后大着嗓门便朝屋内嚷嚷道:“文丑兄弟!听说你来上党了,哥哥今儿个特意过来看你啦!”

    听典韦这句“文丑兄弟”喊得多么亲切热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曾经是八拜之交呢;而知道的人只会说:典韦这货,真是没羞没臊!

    文丑正躺在屋内的床上,两眼死死地盯着头顶房梁之上的一只正在结网蜘蛛,他心里觉得自己如今被人囚禁在卧虎城内,命运甚至都不如这只蜘蛛。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文丑忽然听到院中一声闷雷一般的吼声响起,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兄弟。

    文丑一骨碌翻身起床,推门出屋,然后便看见了一脸阳光灿烂地典韦正拎着几坛酒站在院中。

    “原来是你这腌臜泼货在院外鬼叫,今日前来找某家,可是又想打架!”文丑脸色一冷,有些不太友好地说道。

    典韦并不以文丑的冷言冷语为忤,仍然一副亲切微笑的表情,然后大咧咧地说:“嗨,敲兄弟你这话说的,当年跟你打那一架,又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你怎么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今日特来找兄弟你喝酒吃肉,你要还算是条好汉,便休提当年之事,咱们只管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文丑本来就是个憨厚耿直之人,一听典韦这么说,也就来了劲头,立即说道:“哼,我还怕了你不成!喝酒便喝酒,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的本事!”

    于是二人便在院中一坐,就着一条肥硕流油的牛腿拼起酒来。

    许家酒庄酿制的顶级长河大曲,那酒精度数高达六十度以上,都快要撵上卧虎医道院使用的消毒酒精的度数,任你是再能喝酒的猛人,一、两坛酒灌下去,必定人事不醒,大醉数天。

    典韦这货自己喝的是动过手脚地低度雅香长河大曲,给文丑喝的却是高度的长河大曲,所以等酒喝到半坛的时候,他一点事情没有,而文丑的舌头明显大了起来,话语也多了起来,对典韦的防备之心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

    典韦看文丑已经中招了,便装出几分醉意说:“兄弟,我忽然想起咱们二人在这里喝酒,却把你那哥哥颜良丢在一边,十分不应该!不如我让人去将他喊来,咱们三人今日来个一醉方休!”

    文丑听了典韦这话,自然是扯着嗓子大喊:“哎呦,只顾着自己胡吃海喝了,却忘记了我那哥哥还在受苦,是该请来一起痛饮!”

    不多时,颜良被人“护送”着来到了文丑的院落。他们两人之间所居住的小院隔的很远,自从被俘之后还没有见过面,如今颜良一见文丑在活蹦乱跳地吃肉喝酒,心中的担忧总算去了一半。待他看清楚背对自己陪着文丑喝酒的大汉竟然是典韦之后,一脸的不解和困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来,哥哥快坐下与我们同饮!今日典兄弟特意带来美酒和牛肉,一片盛情之心,却是从未提及他事,正适合我们痛饮美酒,大醉一场!”文丑向颜良使劲招手,看他的举止神情明显已经有些喝大发了。

    颜良怕文丑一人喝不过典韦,于是便加入斗酒之中。不多时,典韦将一坛长河大曲十分潇洒地全灌进了肚中,而文丑也差不多快要喝光一坛,后来的颜良奋起直追,如今也喝了一坛酒的七八分。

    酒喝到这份上之后,典韦终于发话了:“唉,今日与两位哥哥一起痛饮,放才知道你我皆是性情中人,若非各为其主,说不定此生还能结成好兄弟。如今看着兄弟二人身陷囹圄之中,吾却不能做些什么,心里头的滋味不好受哇!”

    典韦这番话说的诚挚感人,一下子竟然将颜良和文丑二人说的红了眼睛。已经醉了的文丑有些哽咽着说道:“两军对垒,战场之上不分父子兄弟,我们二人技不如人,成了败军之将,却也怨不得别人,只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太傅大人想要如何处置于我等?”

    颜良接着也说道:“难道今日你是来陪我二人喝断头酒的不成?”

    典韦大着舌头,啪地一声将一坛酒的泥封拍开,然后举起坛子大口猛灌了一气之后,才摇着头说:“两位哥哥说的什么话,我此次前来实在是有话想说给你们听,可又怕你们听完之后反而会跟我翻脸。我是太傅大人身边的贴身护卫,近日经常听到主公哀声叹气地说:‘颜良、文丑二人乃当世猛将,奈何只知道愚忠于袁绍,如今袁绍兵败被俘,倒教我如何处置这二人才好?杀之可惜,留之又不能为己所用,真是愁煞人也!’”

    颜良和文丑听完典韦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情,竟然抱头痛哭起来。文丑又打开一坛酒,仰头猛灌几口之后才说:“是那个龟儿子说我们不愿归顺的!若不是因为拉不下面子,我们也不用熬到今天!”

    颜良也是说道:“只要太傅大人答应放过袁公一家老小的性命,我们兄弟两个今后绝对死心塌地跟随太傅大人,若有二心,则天地不容,死无葬身之地!”~

第六一四章 罚尔扫墓三百年

    第六一四章 罚尔扫墓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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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场大醉,似乎让人觉得已离世而去。 等到颜良和文丑二人酒醒之后,他们发现已经不是躺在关押自己的院中卧榻之上,而是住进了一座雅致宽敞的房间之中。

    原来当日斗酒之后,典韦将颜良和文丑二人灌得酩酊大醉,然后便让人将这二人抬上马车,直接运到了迎宾苑中。这二人这么一场宿醉,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时分方才醒来。

    颜良和文丑二人相互看着对方,都默默地不说话,因为虽然最后他们都醉了,但在没有醉倒之前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都还隐约记得。都说酒后吐真言,既然愿意接受晋国招揽的话是自己说出来的,那只能说他们心底深处其实并不抗拒赵兴的收服。

    二人憋了半天,还是文丑按不住性子先开口说道:“哥哥,咱们把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颜良冲文丑翻个白眼,然后说:“还能怎么办,当了降将本就丢人,如果现在言而无信,那今后我们更加无法做人!既然典韦答应说绝对保证主公与袁家老小的性命,我们便静待结果。如果典韦兑现了承诺,我们便投效晋国,如果典韦说谎话诓骗我们,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履行诺言。”

    文丑点头,然后对着门外等候的服务人员喊道:“哎呀,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赶紧弄些稠粥来给我们兄弟食用!典韦那个臭家伙,酒量也真厉害,居然把咱兄弟两个都喝醉了,我估摸着他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现在肯定还躺在床上挺尸呢!”

    文丑这话还没有落地,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两个丢人的二货,人家典韦陪你们当天喝完酒后,已经连夜赶赴青州了,亏你们醉了三天之后,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颜良和文丑听出来了,出言讥笑于他俩的竟然是袁绍帐下的第一谋士,人称“铁面军师”的沮授。别看他二人会些拳脚功夫,可是对于沮授却是非常忌惮,因为他们只要转一转眼珠,沮授就能猜出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对于这样一个可怕的人,颜良和文丑一直都是敬佩加害怕的。

    果然,随着一声“吱呀”的推门声响起,穿着一身天青色文士长袍的沮授抬脚从门外走了进来。

    颜良和文丑看到沮授的第一眼之后,做了一个狠狠地揉擦眼睛的动作,因为他们发现两个月不见沮授,这位铁面军师脸上的气色明显红润许多,而且气质中透出了一股舒展和自信的味道来。

    沮授的脸色之所以会红润,那是华佗和张机二人把他当成“试验小白鼠”一般精心调养几天之后的结果。至于沮授从内到外透出的舒展和自信,那是因为他如今终于感受到了“天高任鸟飞”的自由,感受到了毕生才华不会被湮没的释然。

    不用说,沮授这次前来,自然是来跟颜良和文丑等人统一思想的。他将如今晋国雄霸黄河北岸的形势,以及袁绍已经毫无翻盘的结局悉数分析给颜良和文丑听,并明言如今除了审配死活不肯投效晋国之外,其余同僚尽皆心甘情愿地宣示效忠于赵兴。

    到了此时,颜良和文丑也就不再端着架子了,他们一起对沮授说道:“一切皆听军师的安排!”

    到了这时,袁绍手下的文武之士基本上被赵兴全部收复了过来,而且是那种心服口服的归顺。当然了,目前大家都在静静等候赵兴是否会兑现不杀袁绍和他家人的承诺。这也是这些昔日袁绍旧部心照不宣的想法,如果赵兴说到做到,至少可以证明两点:一是赵兴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二是赵兴是个宽宏大度之人。

    作为主公,只要能够做到言出必践,那么他对下属的承诺就会兑现,大家自然愿意为他效力;作为主公,为人宽宏大度,那么他的属下就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这样行事之时也就会少很多的顾虑。

    终于,继上次将袁绍骂个半死之后,赵兴在时隔半个月之后,再次来见袁绍。

    仅仅是半个月过去,袁绍尽然仿佛老去了十岁,不仅神情黯淡,整个人毫无生机可言,而且一脸的胡子拉碴,看上去就跟个乞丐没有两样。

    赵兴看到袁绍如此情形,心中并没有多少怜悯与不安。他自认自己比起许多人来说,对于政敌的处置已经相当的人性化了,既没有进行身体上的折磨和侮辱,也没有罪及家人亲友。相对于袁家处心积虑地对付他所使用的那些手段,赵兴有许多理由将袁绍挫骨扬灰,一解心头之恨。

    赵兴没有跟袁绍多说什么,只是冷冰冰地撂下几句话,便转身就离开了暗影总部。他是这样说的:“我不杀你,更不会放你,按照你所犯下的罪行,便罚你在卧虎忠烈园中扫墓三百年,你这辈子扫不完,你的儿子接着扫,你的儿子扫不完,那就你的孙子扫!你也不用怨恨我心狠手辣,若不是想给我的子孙后人留下一个警示,我又何必留下一个敌人在这世上!”

    第二日,《晋国》刊发标题为“罚尔扫墓三百年”的政论文章,该文由赵兴亲自捉笔撰写,内容大意为:“我们不会效仿过去那些残暴之人的做法,非要把所有的政敌杀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不放过。但我们也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他好,谁对我们坏,我们就让他感到后悔和害怕!惩罚袁绍一族人在卧虎忠烈园扫墓三百年,这相对于他们一族对晋国犯下的罪行而言,并不很重。我希望所有晋国的子民牢记这个教训,保卫和监督我的子孙后代,不要让他们有朝一日给别人去扫墓!”

    赵兴这篇署名文章,语言直白,可以说是毫无多少文采,但道理却十分浅显透彻,就连晋国的五岁儿童们都从大人口中听出了大概。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之中记住了这样的一句话语:“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他好,谁对我们坏,我们就让他感到后悔和害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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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介绍:
王牌特种兵不幸陨落,回到东汉末年三国乱世……在强人横行、肆意杀戮的年月里,军阀诸侯只想着攻城掠地,人命如同草芥,想活下来吗?那就凭借智慧、武力、美色、钱财来兑现生存筹码!杨志军附身的赵兴——佃农之后、孤儿寡母、一穷二白,又用什么作为生存的筹码?你不欲欺人,然而人欺你;我无意杀人,可别人要杀我……既然是人吃人的年代,那就做个堂堂正正的铁血男儿汉!杀张杨占上党、灭董卓平西凉、擒吕布得赤兔……天下四分非所愿,那就凭着手中八尺铁枪征天下!北起辽东之地、南到交州蛮荒,大军过处,看袁绍、刘备、曹操、孙策化为尘土飞扬………有我赵兴在,岂有三国归晋时?且看赵家百万铁军横扫天下,光耀华夏!小说关键字:回到三国的无敌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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