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 来日可期五只虎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八七章 来日可期五只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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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韵潜入马腾府中不久,两名暗影男队员也以投效马家军的方式,顺利进入了马腾军中,还有几名队员则是在“人集”上守株待兔,最终有一名队员被马府的管家挑中,成了府中的一名家丁。
秦韵被安排为马腾长nv马云騄的贴身婢nv,负责照顾马家大小姐的生活起居。活泼好动的马云騄今年十岁,长得高挑匀称,一双月牙眼笑起来十分的讨人喜欢,双颊的酒窝更是能让人不知不觉之间mí醉其中。这位大小姐喜欢跟着哥哥马超练武和骑马,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温婉,xìng格泼辣大胆,是护羌校尉府里出了名的“惹不得”。
进入马腾府的那位男队员,名字叫做彭简,被分到了府内后院,负责照顾马腾和庞德等人的战马,也就是做了个马倌,也算是个重要的岗位。万一哪天彭简没有给马儿吃饱草料,甚至是喂得马儿拉稀,马腾和庞德恰巧要出战,到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催。
两名加入马家军的暗影队员,名字分别叫做杨家绍和岳蕴,目前还是普通的小兵,并没有具体划分到骑兵营或者步兵营,主要原因是马腾的队伍还在招募之中,没有进入整编和训练阶段。相信以两人的能力,很快便可以崭lù头角,在数千兵丁之中脱颖而出,博得庞德和马腾等人的赏识。
已经安定下来的秦韵,很快便mō熟了马云騄的脾气喜好,一大一小两nv没过几天便打得火热。因为马家的后人都带着羌人的血统,所以大多都是xìng格豪爽、不拘小节,对于下人的要求并不像汉人世家大族那么苛责和挑剔,这倒是让秦韵等人好过不少。
一日,天气晴好,和煦的暖风从南方吹来,让经过了一个严冬的姑臧焕发出许多的生机,城里城外的树木已经lù出了绿sè的嫩芽,更有一些忍耐不住的huā朵含苞待放,向人们展示着日浓烈的气息。
马云騄今天要和哥哥马超、还有几个弟弟们一起出外踏青,因为没有其他的姊妹,于是秦韵便被她拽上马背,二人同乘,跟在哥哥的身后朝城外走去。
被关在府里好些时日的马家大小儿郎,今日个个都很兴奋,就连不到六岁的老幺马铁也被家丁抱在马上跟了出来。马休和马岱二人是同一年出生,今年都是八岁,在老马家强悍基因的jī发下,竟然也各自骑了一匹稍微矮小乖顺的马儿分列在马超的左右,颇有左右先锋的味道。
有道是“风得意马蹄疾”,在十几名家丁的看护下,马家儿郎出了姑臧城之后,信马由缰一口气跑出去三十多里地,此时正好到了红日中悬的正午。几个半大孩子抹了几把脸上的汗水,下马围坐在一起吃了些干粮,顺便也让马儿歇息一阵。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家丁觉得是时候返回城里了,便准备收拾行囊掉头返回,却被仍不尽兴的马超给拽住了。
“难得今日天sè大好,吾要再往前行个数十里,好好地观赏一番这城外的sè美景,兄弟们,大家说好不好?”马超翻身上马,提着一根长枪遥指前方。
马休和马岱两个小鬼立即附和着说道:“只要大姐说好,我们自然同意!”
马超于是转头,用征询地目光看着还坐在地上喝水的妹妹,眼神中透lù出来地意思就是“小样地,还敢往前走吗?”
被哥哥那略带挑衅地目光一瞅,要强的马云騄丢下水囊,立即翻身上马,顺便将秦韵拉上马背,然后二话不说就朝前面冲去,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众家丁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紧跟在后面,生怕几个孩子出什么意外。
还真别说,害怕处有鬼。家丁们担心离开姑臧城远了会出意外,偏偏意外它就找上mén来。这不,马云騄一马当先跑在前面,马上骑乘的两个大小美人真是拉风无比,自然引来了城外一些宵小的侧目注视,还真有不知死的家伙拦在了道中,于是一场冲突不可避免。
“你们这群泼皮无赖,速速给姑nǎinǎi我让开,不然待会让你哭爹喊娘!”见自己的道路被十数个泼皮húnhún拦住了,马云騄不由得怒目圆睁,用马鞭指着道中之人,大声斥骂。
“呦嗬,小娘子人不大脾气倒是很大啊!啧啧,瞧这身段和长相,长大了肯定是个mí死人不赔命的美人胚子,要是掳回去做个暖chuáng的使唤丫头,那真是无边的yàn福啊……”为首的húnhún头目,用畏缩地眼光上下打量着马云騄,嘴里还说些不干不净地怪话,分明并没有将这两个nv孩放在眼里。
看到面前十数个húnhún明显是仗着人多,想要调戏自己,马云騄也不着急,骑在马上等马超和家丁们从后面赶来。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马超带着三个小弟撵了上来。以马超的骑术,毫无疑问是可以跑在马云騄和秦韵二人同骑的马前,只不过马超要照顾马岱和马休,更怕颠坏了小弟马铁,所以故意放慢了马速,落下了一段距离。
来到妹妹身旁之后,马超已经看到了现场的情形,于是皱着眉头问马云騄:“妹妹,这些人拦住道路,所谓何事?”
“哥哥,这些无赖刚才调戏人家,你要帮我出气!”马云騄嘟着樱桃小口,气鼓鼓地说道。
马超点点头,然后说道:“好!想让哥哥怎么帮你出气?”
“将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马云騄用马鞭一指方才出言调戏的húnhún头目。
“哇,哈哈!这下有架打了,超哥,你给我们留几个,我们也要练练手!”后面跟上来的马岱和马休争先恐后地大声嚷嚷。
“还有我,我也要揍人!”六岁的马铁挣脱家丁的怀抱,开始捋袖子。
好家伙,马家这一窝子真是猛,从最小的到最大的,都是暴力分子,一提起揍人,个个jīng神抖擞,兴奋雀跃。
众泼皮见马超提起长枪,还真是动手的架势,于是纷纷拿起刀枪棍bāng等家伙,十分警觉地看着马超身后的那十几个带着兵刃的家丁。
到了现在,húnhún头目也开始头冒虚汗,他心里有些明白:今天是踢到铁板上了,对面那伙家丁可不是普通的人,分明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家兵,不是自己这伙乌合之众能惹得起的。
“今天吾也不沾尔等便宜,我家的下人不动手,就凭兄弟几个来斗你们,好教你知晓惹了马家人的后果!”马超一句话说完,拍马便向众人冲去。
húnhún们一听家兵不参与,立即心中松了口气,看到马超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了过来,于是也不再顾忌,只要不把人nòng死了,那也全是这个半大小子自找的!
前文里曾经说过,马超虽然只有十二岁,但长得已经有十五六岁男孩子那般高,一身力气更是与日俱增,已经是打遍了老家周围数县无敌手,骑在马上跟这些小瘪三比斗,简直轻松的很。若不是担心打死人回去挨马腾的揍,少年马超一人便可以将这十几人当场结果了。
一根长枪上下飞舞的马超,一个照面便撂倒了数人,身后跟上来的马岱和马休也不示弱,两人揍一个,也是将húnhún打的鼻青脸肿。
第一个被马超干翻的húnhún头目最是悲催,正被马云騄按在地上,lù出一边脸颊,然后让秦韵拿着姑娘家的鞋底狠狠地chōu着腮帮子,看样子不打落这货的满嘴牙,马云騄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最不是东西的竟然是马铁,这个小屁孩因为力气小,打不动húnhún,便当众掏出小jījī,朝着被马超撂翻的húnhún们脸上撒niào,一边niào还一边咯咯地大笑:“我这可是童子niào,喝了包治百病哦!”
马家的家兵个个chōu出兵刃,严密地监视着场中的情形,若是那个不长眼地敢反抗,上去就是几下狠的,直接将人打昏死过去。húnhún们终于明白,想躲过今天这一劫,最好的办法就是捂住脸,夹紧kù裆,将屁股怪怪地撅起来,等几个小祖宗打得过瘾了,自己就算解脱了。
果然,将场中所有人都胖揍了一顿之后,马超这才开口说道:“尔等记好了,揍你们的是护羌校尉府里马超五兄妹,今后若是不服气,不妨来姑臧城里找我们,随时奉陪!”
一场风bō就此结束,挨打的事后自然不敢去姑臧城寻衅,反倒是当天便逃离了武威,生怕被马腾大人寻来要了命。
当日夜里,秦韵等马云騄安睡之后,悄悄地将一张上面写着“马家养有五虎,为长子超、长nv云騄、从子岱、次子休、幼子铁,来日定沙场,不可轻视……”的纸条递给了后院里养马的家丁彭简。
第二八八章 无心插柳有惊喜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八八章 无心插柳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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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成和华卫国在祖厉与秦韵等人分别之后,觉得没有完成好赵兴jiāo给的任务,只因为动作慢而寻到庞德的时间晚了一些,致使庞德投了他人。众人心中不是滋味,于是便不急着返回上党,反倒是在三辅地区董卓的眼皮子地下转悠起来,希望能为并州带回一些有用的情报,多少也算将功补过。
为了提高效率,侯成将剩下的十二人分为两组,侯成和华卫国各自带领五人分别前往右冯翊和左扶风地区刺探情报,了解民情,顺便看看有没有遗漏在野的能人异士,顺道也可以带回并州。
先说侯成这一小队到了右冯翊的高陵县,打听到当地百姓正在议论一个姓张的孝廉,竟然无视朝廷的征召命令,不愿意前往洛阳为官。侯成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他敏锐地从这条路边消息里嗅出了一些不同。
侯成认为:既然能被百姓称呼为孝廉,那就说明这个姓张的是个士人,最起码比自己有文化;而他能让朝廷下文征召,那就说明多少有些本事;而朝廷的征召文书来了以后,这个张孝廉却辞官不做,说明其人是很有个xìng。按照赵兴的教导,大凡有本事的人物,多少都有些个xìng,综合起来看,这个张孝廉应该有本事。
于是侯成命令队员立即进行详细的调查了解,不久以后,大家带回来的消息更加坚定了他的看法。
队员们说,这个张孝廉叫做张既,字德容,是冯翊高陵人。出身寒mén庶族,家中殷富,为人有容仪。十六岁就在冯翊郡担任了mén下小吏,后来因为才干出众,屡次得到升迁,被郡里举荐为孝廉,但一直不愿意前往京城入郎署为官。
中平三年(186年,刘备任吏曹尚书后,命人四处打探遗漏于各地的人才,右冯翊郡便将张既报了上去,不就刘备便下文征召张既前往洛阳为官,他仍然以shì奉老母为由,婉拒前往洛阳到任。右冯翊郡太守爱惜他的才华,便举荐他为茂才,并升迁张既为新丰县令。张既上任之后,体恤百姓,鼓励农耕,政绩在三辅各县中名列第一。
既然张既的政绩在三辅各县中能够名列第一,那就充分说明了此人的不凡,侯成当即带人前往新丰,打算说服张既前往并州,实在不行那也只好绑票了。
到了新丰,侯成打探到张既正在乡下农户家中视察民情,于是埋伏在半道之中,将连夜返回县衙的张既拦了个正着。
“不知几位好汉夜间拦路,所图者何?需知此处乃三辅之地,朝廷和镇西将军府里的兵马随处都是,只要吾放声大喊一句,尔等便无处可遁!”见前路有人拦截,只带着两个小吏的张既稳住心神,冷静地说道。
“张县令勿忧,吾等并非歹人,只因仰慕德容高才,特来拜会!”侯成客气地回答。
“哦,既然是来拜会,为何要选这月黑无人之时,要选这荒郊野地之中?”张既不由得气苦,有些不虞地诘问侯成。
“吾等自由隐衷,还请张县令稍安勿躁。”侯成于是将自己的来意说明,邀请张既通往上党为官,以他的才华,保证可以担任一郡之守,将来做个州牧亦非难事。
个xìng十足的张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侯成的提议,一甩袖子便要走人。急眼了侯成情急之下,立即命人动手将张既和两个小吏打晕在地,将小吏的手脚捆缚住,嘴里塞上了破布之后,丢在一户人家的后院之中。众人带着被绑票的张既,一溜烟地离开了京兆尹,奔着北方的并州上郡急行而去。待到第二日小吏被人发现之后,赶紧松绑取出破布,俩人大呼:“张县令被人劫了!”
待到报知县衙,衙役们前去寻找时,早过了一日,哪里还能寻到侯成等人的影子?
说完了当绑匪的侯成,再说带着人前往左扶风的华卫国。
华卫国在右扶风一带盘横了几日,倒没有侯成那般好运气,也被他发现一位孝廉,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华卫国在扶风茂陵(今陕西省兴平县)一带听人说起此地有个落魄的结巴,嘴笨手巧,竟然将并州上党的人力龙骨水车进行了改造,效率比原来提高了三成,既节省了人的脚力,又提高了提水上岸的速度。
对于散落在乡下民间的能人异士,很多世家大族和士人们从心底里瞧不起,觉得他们是下等人。可在并州刚好反了过来,赵兴最看重的就是能工巧匠,已经授予不少能工巧匠一等功勋和卧虎城籍。熟知赵兴脾气的华卫国,立即从人们关于结巴的描述之中,发现了不同凡响之处。于是按照乡里百姓的指引,一路寻到了结巴落脚的一处破草屋前。
“马结巴,快出来啦,有人来寻你!”引路的童子对着茅屋放声大喊,丝毫不顾及这样侮蔑的称呼会伤到屋内人的面子。
“是、是、是谁,是谁来找……找我?”马结巴满头木屑地从草屋里钻了出来,一如既往地说话结巴。
“在下并州华国,见过马兄!”华卫国客气地向马结巴见礼。
“不、不知华、华兄此来……所为者何?”马结巴有些诧异地问华卫国。
华卫国也不以结巴说话吞吞吐吐而急躁,继续客气地说道: “闻人言马兄心灵手巧,多有奇思妙想,善于动手制作各类器械,不知可否听说过上党卧虎城?”
“卧虎城?出产人力脚踏两用龙骨水车的那个卧虎城?”一提到结巴关注的领域,他竟然两眼冒光,立即来了jīng神,说话了不结巴了。
“正是!”
“不知华兄在吾面前提及卧虎城,是何用意?”马结巴不解地问道。
“吾此来,是代表镇北将军特邀马兄前往卧虎城,哪里有很多奇思妙想的发明制作,足可以让马兄钻研一辈子!”华卫国很自豪地说道。
听华卫国这么说,马结巴凝神思索片刻,然后问道:“不知镇北将军请吾前往并州,能让吾做什么?需知吾不过一落魄之人,手无缚jī之力,在人眼中就是个游手好闲之辈。”
华卫国见马结巴心中还有疑虑,便将卧虎城如何善待能工巧匠,如今都有哪些新式发明制作(当然只提到了农业和日常生活方面的发明,军事领域直接过滤。一一告知面前的结巴,顿时引得马结巴满面通红,显然是心中jī动所致。
“好,吾这就随华兄前往,麻烦你们帮我将屋中的工具和模件带上!”马结巴终于同意了华卫国的邀请,立即准备打包走人。
在等待队员们帮着结巴收拾东西的时候,华卫国问道:“不知兄台名讳?”
“在下马均,字德衡,少年时只顾游乐,结果学业无成,致有今日潦倒落魄……”结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呵呵,马兄无需自责,今后卧虎城定会让汝一展xiōng中锦绣,来日一鸣惊人未尝可知!”华卫国安慰着马均。
要是赵兴此刻知道华卫国将三国第一机械大师马均拐回了上党,一定会高兴的睡不着觉,简直比得了一支步兵师还要开心。
第二捌九章 剑侠徐庶投卧虎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捌九章 剑侠徐庶投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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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最近确实tǐng开心的。
先是吕布带着人前往凉州狠狠地chōu了西凉羌人几巴掌,接着朝廷又给自己派来了几个不错的内政官员,然后董卓还凑热闹地送来了做种的赤兔马,这让赵兴因为刘备步入朝堂针对自己的郁闷一扫而空。
赵兴很清楚,刘备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就像他一时半会动不了刘备一样。大家目前都在跟时间赛跑,跑在前头的最终问鼎天下,跟在后面的落个亡命天涯。
趁着大家都忙着巩固自己势力的间隙,赵兴也好好地将并州的将来进行了一番长远细致的谋划。
第一,赵兴决定今后将军政分开,两条tuǐ走路,军事行动为内政建设提供强力支撑和保卫力量,内政治理为军事行动提供后勤装备供给,两者互为依存,分工不分家。
第二,基于第一条的考虑,赵兴需要将权力下放和细分,军事方面自然以他为最高统帅,但内政建设方面并非他所长,所以赵兴计划将内政首辅的重任丢给并州牧刘虞。这个想法有些大胆和冒险,有点刀尖上跳舞的感觉。万一刘虞借机控制了并州,架空了镇北将军府,那赵兴真是作茧自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第三,为了继续míhuò各方势力和朝中官员,赵兴、关羽、徐晃三人分家的戏不仅要继续演下去,还要添油加醋地大肆炒作一番,让天下人以为赵兴与关羽和徐晃已经反目成仇,兄弟阎于墙。这么做可以减轻并州的压力,换回更多埋头发展的时间。
第四,并州的一些制度和政策还要不遗余力地推行下去,一些军事和民用的大型基础设施建设还要抓紧时间进行修筑。例如:农业合作自助的模式要在所有移民区推广,使用票据代替食物jiāo换的贸易方式要在并州全境推广,一些大众卫生防控疫病的措施还要宣传和普及……又例如:在上郡紧邻凉州和司隶地区的地方,要借助险要地形,修建几处要塞城垒,防备今后西凉羌人来侵袭;将壶关和箕关加固加高,真正成为护卫并州的钢铁壁垒;修筑一条从离石到雕yīn的高速公路……
第五,大力提高北方四郡战马的生产数量,使并州今后可以装备出大量的步战骑兵(龙骑兵,赵兴仍然坚持自己的jīng兵路线,整个并州只保留最多十万的正规兵力,可以同时抵抗两个甚至三个方面的攻击而不遭受重大损失。如今黄轩族已经被安置在朔方和五原一带,名义上归于使匈奴中郎将关羽管辖,美稷的南匈奴部落则归于度辽将军徐晃管辖。这两个部落分别向关羽和徐晃提供战马,而关羽和徐晃则为这两个部落提供保护和粮食,可谓互利互惠。
这么多的事情摆在赵兴案头,尽管如今他的手下也算是人才济济,可他还是觉得手下人手不够用,盼望着赵虎和侯成能给自己带回一些惊喜来。
想着惊喜上mén,惊喜还真就来了。正在凝神思索的赵兴听到mén外的典韦报告:“启禀主公,安全保卫处队员上报了一条情报,今日卧虎城里来了一位文士打扮的青年,竟然用产自上党的虎牙匕首在集市上换回了一把仿制的四海君子剑!”
赵兴一听虎牙匕首竟然出现了遗落的情况,顿时警觉。按道理,虎牙匕首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遗落,那就是外出执行任务的暗影队员被人围攻而全部覆灭才可能出现。难道是侯成和赵虎小队出了问题?
“此人现在何处?”赵兴沉声问道。
“安全保卫处的人一直在盯着,这个青年换回长剑之后,向人打听太行书院的方向,现在正向书院方向走去。”典韦回答。
“好,带上人手,我们这就去看看此人是何方高人,那把虎牙匕首是从何而来!”赵兴起身说道。
典韦口中的青年文士,自然是被赵虎救下来之后跑路的徐庶。
徐庶在道中辞别了赵虎之后,便按照赵虎指点的路径一路向北来投卧虎城,一路走来,这位一心想要仗剑行侠天下的青年心中的感触十分复杂。
徐庶途经豫州和兖州之地时,在道边时常可以看到逃难的人家和被黄巾焚毁的房屋建筑,百姓个个满面木然,一副过了今天不知明天的表情;进入司隶地区之后,情况稍微好转,至少老百姓脸上栖栖遑遑的表情少了一些;到了河内郡时,这里的百姓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只因为河内郡紧挨着并州上党,而那里卧着一头凶猛的老虎,连带着震慑了河内郡的宵小,加之河内百姓经常经过箕关前往上党做买卖,所以日子比别处好过了不少。
等到徐庶通过箕关,迎面而来的景象犹如到了人间天堂。作为赵兴最早起家和治理的根据地,上党郡如今已经繁荣兴盛无比。上党辖下共计十三县,越是靠近郡治长子和卧虎城的地区越是人口稠密,热闹繁华。
上党各县之间都通上了宽阔平整的大马路,从军中退下来的战马拉着四轮的大马车来往于郡县之间,普通百姓只需要办一张“年卡”,年底的时候向官府缴纳一定的收入便可以不限次数地乘坐这种马车,十分的方便。当然,外地来的商旅和游客就没有这种待遇,想坐车可以,那就得掏一笔还算公道的费用。
最人徐庶惊讶的还是上党良好的治安和互助互爱的社会风气。一路走过,徐庶看到每处集市都有穿着制服的治安队员在巡逻,一旦发现违法luàn纪的现象,他们会立即上前制止和调解,而老百姓也都认可这些治安队员的仲裁,无人闹事纠缠不休。从衣着打扮上看,老百姓也不是个个富裕,但大家的腰杆都一样tǐng的很直,衣着朴素的人并没有举得比衣着华丽的人矮了半头。
徐庶亲眼看到几位衣着华丽的人向一位xiōng前别着标记,打扮朴素的中年人驻足行礼,而那位中年人也坦然地接受了。徐庶还看见一位老人拉着一种两轮的木车,车上装得是青绿的菜蔬,走到一处缓坡道上时,立即有几位路人从后面帮着老人推车,直到上了坡顶,这些人一句话也没说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而老人也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
徐庶一路看,一路思索,不知不觉便到了卧虎城,四处游逛了一番之后,来到铁器集市上,发现有一种名为“四海君子剑”的装饰xìng佩剑在出售,心中喜爱不已,便掏出自己使用不惯的短刃,和老板一番jiāo涉换到了一把佩剑,心满意足地离去。
这位贩卖武器的老板是卧虎城的老居民,也是保卫处发展的群众联防员,一见徐庶掏出了“虎牙匕首”,立即想起保卫处专ménjiāo待过的注意事项,赶紧派徒弟前去报告情况,这才惊动了保卫处,最终报告到了赵兴这一层。
徐庶要是知道自己刚到卧虎城,立即就有人盯上了自己,心中的惊骇想必会更甚吧?
第二九零章 少了一个带回俩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零章 少了一个带回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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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本来可以直接拿着赵虎的引荐信前来拜会赵兴的,可他觉得这么做有低声下气之嫌,而且如果让赵兴一开始就照顾自己,更是让一身傲骨的徐庶在感情上难以接受。徐庶想凭自己的本事获得赵兴的尊重和注意,而不是这种拿着“介绍信”恬着脸上mén求人方式,所以徐庶直接去了太行书院。
当日,赵虎诳徐庶说大学士蔡邕、张俭都在太行书院,有一般水分在里头,蔡邕在西河郡当太守呢,怎么会跑到太行书院当祭酒(教授加副校长?不过凡事总有变通和变化,赵虎绝对想不到的是,他胡诌说蔡邕在太行书院里教书,如今蔡邕还真在太行书院里干上了兼职教授,而且关羽三番两次地来信催促,这个老家伙死活就是不肯回去当太守!
原来自从蔡邕担任了西河太守之后,因为公务被太守府里的官员打理的很有条理,加之关羽又坐镇离石,于是这个老家伙便动了前往卧虎太行书院游历的念头。禁不住他的唠叨,关羽给他派了一队护卫,陪着老家伙和蔡琰来了上党卧虎城。
没想到蔡邕一进卧虎书院,立即被这里浓郁的治学氛围所感染,成天跟张俭、邴原、管宁等人坐而论道,帮着几人教书育人,忙的不亦乐乎。后来,张俭专mén请示了赵兴,如何安置蔡邕这位书呆子。赵兴想了想,便下了一道客座祭酒的委任书给蔡邕。
蔡邕得了赵兴的任命,尽管是个客座,可人家的工作热情更加旺盛,直接将第一职务郡守的事情丢倒一边,安安心心地住在太行书院里当起了教书先生。徐庶来到书院里时,正听到蔡邕给一帮十五岁上下的学生讲课,讲得是四书之一的《大学》。
太行书院之所以能吸引蔡邕,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有着宽松开放的学习氛围。只要愿意求学,听得懂的人,不分男nv长幼,都可以围坐在教习讲课的圆形讲台之下,听其讲课。书院有专mén的服务人员帮着煮茶水,还有一些茶点贩售,听课间隙,外州来的人可以买着吃,而书院里有学籍的学生则是免费提供。
这种讲课和听课的形式,暗暗与孔孟时代有教无类的倡议相wěn合。求知的人们,在安全和物质得到保障的前提下,让思想jiāo汇、让意见碰撞,久而久之总会产生火huā,或许这火huā便会对后世造成深远的影响。
尽管赵兴不是大学者,可他坚信在学术的国度里,人为地加上许多枷锁和藩篱,只会阻碍一个民族求知前进的步伐,最终沦为书本的奴隶和学术的荒漠。在东汉那个经学、玄学、儒家、道家、佛学大行其道的年代里,太行书院无疑开一代新风,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特sè和方向。
但愿赵兴治下的百姓不会被犬儒文化和主义毒害,这玩意可是害了国人近两千年,直到二十一世纪仍然大有市场,培养出一批又一批振振有辞的汉jiān卖国贼……
徐庶来到书院时,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尽管他腰间佩着长剑,可听课的所有学生也都佩戴着长剑,他的这身打扮实在普通不过。太行书院山mén前赵兴留下的四行题词,向人们诠释了文武之道:“文可兴国,武能安邦。文武双全,英雄太行!”
赵兴的校训实在是太具有煽动xìng和鼓动xìng了,搞得现在所有学生都要nòng一把仿制的“四海君子”剑佩戴在腰间,表示自己也是能文能武之辈。所有前来太行书院听课的学生,都不以尚武为耻,反倒是对手无缚jī之力的文士有些轻慢。
徐庶挑选了一处角落,安静地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全神贯注地听蔡邕讲课,迅速融进了学生之中,再不他顾。
“问问这位青年是否愿意入籍书院,如果愿意,今后派人专mén负责提供酒食和书籍,一应huā销记在将军府帐上。”赵兴已经从来人的气质相貌上,推测到此人是谁了,如今只等着赵虎返回之后加以证实。
从书院返回将军府之后,赵兴还没来得及落座,赵钢便颠颠地跑来报告:“主公,侯成和华为国他们回来了,去时二十一人,回来十四人,其中两个不是队员,有一个还被绑着手脚!”
赵兴对于接替李铁柱担任传令兵的赵钢很满意,小家伙在李铁柱走后很上心,尽管少了几分调皮捣蛋,但却多了一些细致谨慎,**几年以后,绝对又是一块好材料。
听说侯成带回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绑着的,赵兴心里很纳闷,他绝对相信庞德是不会被绑回来的,除非去的是关羽、赵云或者是典韦。难倒出了带回来了庞德,还顺便搂到一只兔子?赵兴心中带着疑问去了暗影的总部。
赵兴见到侯成和华卫国之后,听两人仔细汇报了此行的情况,这才知道庞德已经投奔了马腾,感慨之余,也是没有办法。得知秦韵等四人已经顺利潜入马府,总算没有空忙活一场,赵兴心中也就释然,于是开口问道:“听赵钢说你们还带回来两人,不知都是什么底细?”
“启禀主公,被吾绑回来的那个,原本是新丰县令,名字叫做张既,是个茂才,据说政绩在三辅各县中名列第一,吾寻思着应该是个人才,于是便去邀请他来上党做官,这个家伙不肯,吾只好用强给绑回来了。”侯成有些难为情地回答赵兴。
“什么?被你绑回来的那位叫张既?”赵兴听了侯成之语,大为吃惊,竟然jī动地站了起来。对于这位治羌高手,赵兴可是很有印象的,其人在治理内政方面绝对是一流的人才,想不到竟然让侯成瞎猫碰着死老鼠,硬生生个讲人家绑回来了。张既这块féiròu既然被送进了上党的口里,今后自然是跑不出赵兴的手掌心了。
不等赵兴再问,华卫国也赶紧向赵兴汇报道:“启禀主公,吾带回来一个喜欢钻研器械制作的落魄户,名叫马均,他竟然将上党产的人力风力双用龙骨水车进行了改造,效果比并州的好像好上不少……”华卫国说道后面声音渐渐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人力风力双用龙骨水车时赵兴发明制作的,当着赵兴面说马均厉害,实在那个啥,这个大家懂得。
“什么,你带回了马均?”华卫国的报告更是让赵兴有些欣喜若狂,几乎就要跳起来了。
“嘿嘿,不错、不错!你们两个功劳大大地有!这次差事完成的很好,回头给你们记功,我现在要去见一见这俩位仁兄,嘿嘿……”赵兴lù出招牌式的jiān笑,兴高采烈地向会客室走出,只留下侯成和华卫国两人愣在当场,还没有寻思过来赵兴为何这么高兴,难不成走了一个庞德,带回来的这俩更加金贵?
第二九一章 张既去接蔡邕班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一章 张既去接蔡邕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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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见到张既的时候,张既已经被松了绑,正气呼呼地呆在一处会客室内找不到发火的人,见到赵兴进来了,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阵骂:“气煞吾也,士可杀不可辱,尔等行事不择手段,如何让人信服?让那獐头鼠目的黑厮速来见吾!还有那放纵下属行凶的赵兴也一并找过来,吾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把我张德容如何处置!”
“一路委屈先生了,赵某已经摆下了谢罪的宴席,还请了名士张俭、蔡邕、邴原、管宁作陪,德容兄先消消气,要是不解恨,我帮你把那几个粗鲁的黑货全杀了就是。”赵兴陪着笑脸说道。
“你算老几?你摆下宴席我就要去?咦,你自称姓赵,莫非是……?”正在气头上的张既忽然醒悟了过来,正待说话,却听赵兴对着身后的典韦说道:“传我命令,将侯成捆起来关进死牢,等着德容兄发落!”
赵兄也真是把古代文士的臭脾气给mō透了,那就是死要面子,信奉什么“士可杀而不可辱”之类的鸟话,只要你把面子给足了,他一定会把里子全让出来。
果不其然,张既听赵兴要砍侯成脑袋,立即摆手说道:“赵将军莫要因为鄙人杀了自己手下,那黑厮虽然对吾不敬,但一路上却也细心照料,除了限制吾的自由,沿路酒食起居倒也上心,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
“既然德容兄如此宽怀大度,今日权且绕过侯成,以后再有冒犯,定斩不饶!”赵兴一脸严肃地说道,“德容兄,不管如何,今日有幸能来上党,也算是难得有缘,不如与客居在上党的几位名士把酒言欢,权当是来游历一番如何?”
“难得赵将军如此有心,恭敬不如从命。”张既想一想也是,既然都被人灰溜溜地绑来了上党,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返回,岂不更加丢人?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会一会并州名士,也算是开开眼界。
赵兴带着张既去了一趟迎宾苑,给张既安排了一处安静雅致的别院,自有下人送来了换洗的文士服,处处彰显着热情和细心,这让张既心中好受了不少,于是梳洗完毕之后,神清气爽地随赵兴前往醉仙楼第七层赴宴。
赵兴为何不去见十分重要的马均呢?他觉得还不到时候。像这种醉心于发明创造的家伙,其实对于谁来见自己根本就在乎,所以赵兴安排华卫国领着马均直接去参观农科院了,等今后马均表现出了才华和忠诚,兵科院也会对其开放。赵兴相信上党秘密研制的那些器械,比自己这张脸更能吸引马均。
赵兴在迎宾苑等候张俭的时候,已经让赵钢拿着请柬前去通知太行书院的几位学士们了,这样等他和张既到了醉仙楼时,众人应该先到一步,也显得尊敬和热情。赵兴同时让人通知的还有贾诩、田丰和陈宫三位重量级的谋士,这个接风洗尘宴的规格还真不低。
张既一路上听着赵兴对上党和并州的介绍,尤其是并州汉人与黄轩族、南匈奴的和睦相处,让张既听得十分佩服。
如今时节已经到了六月份,卧虎城内绿树掩映,繁huā锦簇,红男绿nv们不时走过街头巷尾,真是一幅生机盎然的多彩画卷。张既一边走一边看,心中不由得将卧虎城与长安城相比较,最终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卧虎城比长安城更大,规划的更合理,秩序更有序,也更加繁华。
张既不知道的是,原本从迎宾苑坐着马车到醉仙楼,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如今他已经在卧虎城内转了快一个时辰了。赵兴这是在不lù痕迹地向张既进行展示,比起空口白牙的干说,效果自然好上许多。
上了迎宾楼第七层,张既见到了一群文士正俯身在lù台之上,比划着下面的城市,隐隐约约似乎谈论的是关于卧虎城向两边延伸扩展的计划。
赵兴引着张既,也来到了宽大环绕的醉仙楼七层lù台之上,并没有着急喊过众人介绍,反倒是指着下面的雄城对张既小声说道:“德容兄,可曾想过,如此雄城,不过是五年之中建起?”
“什么!”正醉心于空中俯瞰的张既不由得大惊,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座雄城,竟然是在五年当中建起。
“德容兄如果愿意,大可在五原、云中、甚至是弹汗山上建起如此雄城!”赵兴一脸豪迈地说道。不等张既表示意见,赵兴便拉着张既走到宴会厅的正中,开口向另外一边lù台上的众人说道:“诸位学士,诸位军师,贵客已至,大家来见个礼!”
原本围在lù台上的众人听到赵兴言语,纷纷转身围了过来,大家自然一番客套,在赵兴的介绍下,相继与张既见了面。随后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宴开席,众人被赵兴huā样繁多的行酒令调动了气氛,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包括新来的张既。
像张俭、蔡邕、邴原、管宁这帮人,那都是能说会道的主,纷纷劝说着张既留在并州为官,今后可以经常一起饮酒会友,岂不快哉!而贾诩、田丰和陈宫等人jīng,则是不停地劝说张既饮酒,不一会便将张既灌得晕晕乎乎,竟然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众人的邀请,表示今后愿意留在上党。
有了张既这话,尽管是酒话,有这许多人作证,就算他醒过来也不好赖账。更何况,张既未必说的就是酒话呢?
宴请过后的第三天,张既前来拜会赵兴,明确表示愿意为并州百姓出力,赵兴自然一番鼓励,直接委任张既接了蔡邕不愿意干的西河郡太守之职,这让张既大为感动,还真被侯成那黑厮言中了呢——赵兴果然让他担任了一郡之守。
有过了两天,赵兴接到一份急报,是从箕关守备师传来的,说是有一大队人马,约mō两百人,一百多辆大车,打着“镇北将军府”的旗号,已经通过了箕关,正向卧虎城进发,为首之人叫做赵虎,有卧虎城颁发的一级通行证。
这下赵兴有些犯mí糊了,侯成不过带回来俩人,就够赵兴偷着乐了,赵虎已经忽悠来了一个徐庶,现在又带着一个大车队回来,还真是大手笔啊!也不知道这次赵虎又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第二九二章 以后管姐叫主母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二章 以后管姐叫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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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j就去……书客~居
赵虎带回来的惊喜,没过两天便到了卧虎城。ej就去……书客~居前文里头提到过,貂蝉和胡杏儿在妊娠期间,有一次许婉琳曾经和赵兴打赌,说貂蝉会生个男孩,胡杏儿会生个nv孩,众人皆不信,包括赵兴。
事后证明小姨子当时不是随口luàn说的,结果确实如此,当时的赌注就是赵兴要答应为许婉琳做一件不违背良心道义的事情。
等孩子满月那天,许婉琳当着宾朋之面提及此事,赵兴当然不能抵赖,于是便让许婉琳说出自己的要求,结果许婉琳一语惊四座:她的要求是镇北将军府迎娶的第五位nv主人必须姓许!当时在座的没有一个傻瓜,自然听明白了许婉琳此言的意义,也纷纷表示这个要求不过分,赵兴只好苦着脸答应了下来,反正小姨子这道菜,天下是没人敢跟他抢着动筷子了。
事后赵兴才得知,宾客们纷纷帮着许婉琳说话,原来是在讨好这位预言家,希望自己老婆怀孕以后,许半仙能去帮着瞅瞅到底是男是nv,要是能顺便接个生,那就更好了。被雷得皮焦里嫩地赵兴只好闷头不吭声,sī下里悄悄问小姨子好几回,到底是如何判断孕fù生男生nv的,许婉琳却一脸狡黠地回答:“入了dòng房,全都告于哥哥知道!”
眼看着糜家送亲的队伍就要来了,而赵兴还是想让小姨子再长个一两年之后下口,毕竟现如今虚岁十五的许婉琳还处在青发育期,青涩的桃子吃起来虽然别有一番味道,但对于桃子本身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貂蝉因为嫁给赵兴的时候才十五岁,生育的时候差点母子皆亡,这个血淋淋地教训可是不断地提醒着赵兴,毕竟那个年代里面没有杜蕾丝这玩意,也没有毓婷,万一成了亲怀了孩子,nòng出个一尸两命的悲剧,真是连哭都没地儿寻。Kej就去……书客)居
想来想去,赵兴还是决定先做通了小姨子的思想工作之后再去见糜贞。于是赵兴让人送信给赵虎,先将糜贞和糜芳两兄妹安顿在迎宾苑,就说自己这几日出巡了,不在卧虎城,让人陪着四处游览一番。
一肚子心事的赵兴来到后院,正看见后院里几个nv人,莺莺燕燕地围着地上三个孩子嬉笑不已,里边自然少不了许婉琳。
“嘻嘻,思平揍不过振邦呢,思瑞快去帮姐姐一把,两姊妹一起揍这臭小子!”唯恐天下不luàn地许婉琳,正在撺掇只有一岁的赵兴二nv赵思瑞,帮着赵兴长nv一起揍她们的哥哥赵振邦。
“婉琳妹子,到吾书房来一趟,我有事相商。”赵兴对着许婉琳说了一句之后,赶紧转身就走。
因为赵兴提到书房这个敏感词汇的时候,他发现正手拿一卷书本的张忻忽然从脖子到脸全红了,而一旁的貂蝉也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兴,彷佛知道当初赵兴和张忻在书房里曾被张俭捉jiān当场的好事。而许婉婷和胡杏儿更是掩着嘴偷乐不已,显然“书房事件”影响深远,至少这帮nv人是都知道了。
书房事件始作俑者许婉琳,有些扭捏地来到了赵兴的书房之中,低着头不敢看姐夫。
“婉琳啊,来,坐下聊!”赵兴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没话找话。
“嗯,好!”许婉琳声音低沉,一边说一边来到赵兴身旁,不待赵兴反应过来,竟然坐在了赵兴的怀里。
这事整地,赵兴一时之间竟然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上次你不就是让张家姐姐坐在怀里的吗?”许婉琳将头埋进赵兴的怀里,轻声说道。
这下赵兴算是明白了,许婉琳以为自己叫她来书房是想玩点“刺jī”,而他压根就是为了糜贞的事情,完全整错壳了!
感觉着怀中小姨子柔软滚烫的身躯,赵兴有些口干舌燥。赵兴很清楚,现在要是把许婉琳给推出去,接下来的话题直接就没戏,索xìng用双手轻轻搂住了小姨子,玩起了小暧昧。
“兴哥,你喜欢妹妹吗?”许婉琳娇喘着气息,甜甜地问道。
“唔,喜欢……”赵兴硬着头皮回答。
“那为何还不娶人家过mén?我夜夜做梦都能梦到哥哥,天天盼着能被哥哥搂在怀里……”许婉琳越说越暧昧,刺jī的赵兴肾上腺jī素分泌速度直接上升了好几个数量级。
“唔,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个事情……”赵兴只好接着往下胡诌。
“真的呀?嘻嘻,我就知道哥哥不会食言的!”许婉琳高兴地抬起头,樱chún在赵兴嘴上一啄,显得很jī动。
“是这样的,哥哥还帮你找了个姐妹,到时候你们一起嫁过来可以吗?”赵兴试探着问许婉琳。
“嘿嘿,你就不怕几个姐姐知道了生气啊?我不介意,只要你的身体吃得消,能把我和姐姐们陪好,你娶多少个都行,人越多咱赵家越兴旺,姨娘就会越高兴!”没想到听了赵兴这话的许婉琳一点都不吃惊,也没有吃醋,反倒是调戏起赵兴来。
“你真的不介意吗?”赵兴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要说心里一点不快都没有,那是骗你的。可我知道兴哥xiōng中藏着很大很大的愿望,要实现愿望,有时候就需要借助各种力量,联姻也是一种手段。就像当初的胡姐姐嫁过来时,我们赵家庄就是看中了人家部落的战士和马匹,你这才娶了胡姐姐。好在你对胡姐姐也很疼爱,让我觉得你也不是薄情寡xìng的坏人。既然兴哥有非娶不可的理由,我就支持你!”许婉琳不再嬉笑,而是很郑重地对赵兴说道。
听到许婉琳的这番表白,赵兴的心中十分感动,这种知情知趣而有大度包容的nv子,哪一世都是稀有动物啊!
于是赵兴将糜家小姐已经抵达并州的情况,以及与糜家结亲的目的向许婉琳解释了一番,并且拍着xiōng脯保证,绝对在成亲当天,他首先去许婉琳房里打dòng,哦不对,是dòng房。
被哄得开心的小姨子也表示,自己会做好几个姐姐们的思想工作,不至于发生“新人娶进mén,旧人伤心肠”的事情。
聊完了正事,许婉琳居然还是赖着不走,说要体验一下当初张姐姐和赵兴偷情的感受,硬是和赵兴腻歪在一起好半天,这才故意nòng送云鬓,衣衫不整地出了赵兴书房。
走到典韦平日里藏身的地方,许婉琳示威一般冲着暗中的黑影说道:“哼,傻大黑粗,看到没有!姐姐我现在是兴哥的人了!以后见了我可要称呼主母,记住了哦!”
暗中的典韦瓮声瓮气地回答:“是,记住了,二小姐!”
“你!怎么还叫二小姐,哼……傻大黑粗!”许婉琳气呼呼地走了。来分享
第二九三章 糜家千金到并州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三章 糜家千金到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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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带着糜家送亲的车队穿州过县,经过了一番颠簸,今日终于抵达了上党的郡治长子县。车队在县城里稍事休整之后,折道向东,朝着目的地卧虎城进发。
骑着马的糜芳,正隔着马车的纱帘跟妹妹糜贞小声聊天。
“二哥,我们这是到了吗?这座城池真的繁华呢,比徐州下邳还要热闹上许多!”糜贞透过纱帘,看着长子县城内高楼林立,鳞次栉比,道路之上人cháo如织,熙熙攘攘的景象,不由得感慨说道。
“妹妹,这里是长子县城,不是你那将军相公所在的卧虎城。听赵府家将所言,我们还要赶三十里路,傍晚时分正好赶到。”糜芳逗着自己的妹子。
“二哥又来取笑人家,还不知道那赵将军高矮胖瘦,若是见到了真人,万一是个满脸麻子的小老头,我可是死活不会嫁的!”糜贞有些担忧地说道。
“妹妹你就把心放宽,镇北将军府岂会做那种欺诈隐瞒之事?单是瞧影像上的人,那镇北将军跟你还真是般配的紧,要不大哥也不会同意将你嫁到这么遥远的并州来,还专mén让我护送。”糜芳倒是不怎么担心,于是安慰着妹妹。
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送亲的队伍拉出去好几里路,慢慢悠悠地沿着长子县到卧虎城的水泥大道上缓缓而行。从太行山深处间苗(注1而挖回来的松树和柏树,被人种植在道路两旁,显得郁郁葱葱,为人们遮挡着仲夏的骄阳。
少nv怀的糜贞,此刻坐在车里,心中纷luàn如麻,手中捧着那幅邴原亲手绘制的“观镇北将军赵率众北巡有感”的图画,不停地憧憬着与赵兴相会时的场景。一想到不久之后,自己便要嫁于赵兴做人fù,一想到dòng房内那摇曳的红烛、低垂的帐幔……糜贞的脸上渐渐泛起绯红,使得原本就有些发热的脸庞滚烫起来。
正在糜贞mímí糊糊之中,忽然听到车外二哥糜芳发出了惊叹的叫声:“好一座雄峻的大城!”于是亦探头向外看去,瞬间也被横亘在面前的卧虎城给震慑了心魄。
赵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还未到迎宾mén前时,早有城里接应的暗影队员拦在路前,抱拳对赵虎说道:“在下华卫国,特奉镇北将军之命前来迎接赵兄凯旋,请赵兄带着车队随我从德胜mén进入卧虎城!”
赵虎听了华卫国这话之后,心中十分jī动。既然赵兴让他从德胜mén进城,而不是依着常理从迎宾mén进城,那就说明赵兴已经对他这次执行任务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算是认可了暗影华东行动小队的成绩。
在赵虎和华卫国的陪同下,糜家车队缓缓从德胜mén外鱼贯进入卧虎城。原本是在迎宾mén一带活动的上党百姓则是纷纷跑到了德胜mén附近,大家很自觉地在大道两旁站立,喜气洋洋地看着庞大地车队从面前经过。
“大牛,这德胜mén平日里不是不开的吗?听人说只有镇北军出征或者在外打了胜仗,返回卧虎城休整的时候才可以从德胜mén出入,眼前的车队明显不是镇北军哇!”一位老人转头问旁边的邻居,做炒货生意的大牛。
大牛笑呵呵地回答:“老叔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听人说这次进来的车队,是徐州东海首富糜家送亲的队伍,那大车之中全都是陪着糜家千金送过来的礼物,我们卧虎城收了人家这么大的好处,可不就跟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嘛!”
“按着你这么说,今年镇北将军又要娶媳fù了?”老人想了想,又问大牛。
“是这么回事情,这次与以往还有不同呢,镇北将军要同时娶两位新娘子过mén,分别是这糜家的千金,还有许家二小姐!”一向消息灵通的大牛乐呵呵地继续说道。
“哪个许家的二小姐啊?”老汉有点mí糊,还问大牛。
“就是赵府主母,将军原配夫人许氏的亲妹子呀!”大牛也不嫌烦,故意大声回答老者,巴不得附近的老百姓都能听见他说话。
大牛现在做生意已经开窍了,自从上次微服sī访的镇北将军带着家眷,在他的炒货摊上买了一些炒核桃和炒huā生之后,便帮着他重新写了店名,叫做“恰恰香”,还教他如何提高品牌认知度。这货现在就是穿着前xiōng后背都印有“恰恰香”三个大字的衣服,正站在百姓的最前头喋喋不休地散布着将军府的最新动态。
糜家人见着进城之后竟然有这么多百姓夹道欢迎,心里头自然十分得意和高兴。换了无论是谁,这么高规格地夹道欢迎,那心中也会美滋滋地,至少说明初来咋到地你,受到了当地人的欢迎嘛。
赶到掌灯时分,车队来到了迎宾苑。早有成群的安全处队员们等候在mén前,一俟车队靠拢,便开始引着糜家人入住各个院落,作为贵宾的糜芳和未来主母的糜贞,自然被安排在最好的一处别院之中。
已经年届七旬的李亭方,今天代表自己外孙赵兴亲自前来迎宾苑接待糜家兄妹,陪同的还有秦谊禄和刘继礼。两个将军府里管钱管物的家伙前来,明着是迎接,还不如说是来接收糜家礼品来了。
已经安顿下来的糜家兄妹,被赵虎引着来到前厅与李亭方见礼。
“这位是主公的外祖、上党太守李大人!”赵虎向糜家兄妹介绍道。
“民nv糜贞见过太公大人!”糜贞规规矩矩地向李亭方行了个万福礼。
“草民糜芳见过李大人!”糜芳的称谓与妹妹有一些变化。
看着娇yàn如huā、落落大方地糜芳,李亭方心里很满意,于是高兴地虚手拖起半蹲的糜贞和躬腰的糜芳,开口说道:“糜家兄妹一路旅途劳动,今日终入上党,乃大喜一件。吾孙赵兴因公在外,不日便返卧虎城,你们暂且安歇下来,明日让人陪着四处游逛一番。待来日定下吉时,便迎娶糜家千金过府!”
本来赵兴并没有安排李亭方前来“接站”,可这越活跃jīng神的老头子,成天呆在长子县城里头没事干,手下的官吏被该干的活都干完了,一听说外孙又要娶亲,立即来了兴致,不由分说地跟着车队撵回了卧虎城,想第一时间看看糜家的小姐,能不能配上自己那将来要坐江山的好外孙。
见面之后,李亭方自然十分满意。等到糜家人将礼单呈上时,那就更满意了。刘继礼与秦谊禄立即安排人手将糜家的陪嫁分mén别类地收进府库,然后与糜芳彻夜长谈,商量着今后卧虎城与糜家的合作事宜。
注1:间苗是个种植业用的词汇,意思是拔除一些生长过于稠密的植物,防止因为相互拥挤在一处而缺少养分,导致减收减产。
第二九四章 毒嘴祢衡被洗涮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四章 毒嘴祢衡被洗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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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了李铁柱善于“听墙根”这一máo病的赵钢,此刻正在赵兴书房里眉飞sè舞地向赵兴汇报着。
“主公,那糜家果真阔绰,光是送亲的陪嫁便有足足上百辆大车,我看安全处的队员们搬运的时候,一个个都累得流汗了,也不知装了多少值钱的东西呢!”赵钢喝了一口茶水,抹抹嘴巴又说道:“那糜家小姐长得真是好看,就像……就像粉嘟嘟地大白馒头,饥饿的人见了恨不得马上狠狠地咬一大口呢!”
赵兴被小兄弟赵钢这不伦不类的比喻逗笑了,翻个白眼说道:“男人见了nv人,是饥渴,记住了没有?不是饥饿!瞧你这没出息地样,大胆叔当初是咋亏欠你来着,三句话不离大白馒头!”
“哦,我记住啦!兴哥,那你现在饥渴不?我给你倒点茶水解渴?”赵钢自作主张地问赵兴。
这下,赵兴被气得彻底无语了,顺手抄起书案上的几张白纸,róu成一团就向赵钢丢去:“你这浑小子,赶紧给我滚蛋,你才饥渴呢!又饥饿又口渴!真是对牛弹琴……”
赵兴躲在将军府里过了三天,终于梳洗打扮一新,带着典韦和李进思前去迎宾苑与糜家千金相会。
要说赵兴这家伙也够贼,每次外出,总是喜欢带着傻大黑粗的典韦和有些弱不禁风的李进思,无形之中又将自己英武的形象衬托地愈发高大鹦鹉。这不,糜家妹子见到赵兴的那一刻,真是芳心暗许,一见倾心,竟然一时之间脑中空白,没有了话语。
“糜家妹子一路辛苦了。”赵兴很柔和地说道。
糜贞只是羞红了脸,低头不语。一旁站着的糜芳被妹妹的huā痴模样气得不轻,赶紧站出来“救场”:“东海草民糜芳见过镇北将军!”
“糜兄多礼了,今后都是自家人,千万莫要这般客气!来、来,我们坐下慢慢聊!”赵兴反客为主,倒是招呼起糜家兄妹坐下说话。
羞羞答答地糜贞终于“苏醒”过来,双手绞着香帕期期艾艾地坐在了赵兴的身旁,仍然低着头不敢多看赵兴一眼。刚才见面之时,糜家妹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兴看,现在也知道害臊了。
“府中刘继礼和秦谊禄是否已经将糜兄返回时所需礼品准备齐全?”赵兴开口问糜芳。
“已经齐备,将军如此厚待糜家,实在让吾汗颜!”糜芳发自肺腑地回答赵兴。只因为这几天,刘继礼和秦谊禄不仅将前天刚刚搬空的糜家车队给装满了,而且明确表示,待糜芳返回东海时,镇北将军府答谢的礼品还有一百大车,护送的人手则直接是五百飞虎军的轻骑兵。
“糜兄客气了,今后东海糜家与镇北将军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当相互扶持,互通有无。”赵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不知将军打算何日迎娶舍妹过府?”糜芳帮着妹妹问出一个关键地问题。
“想必糜兄也听人说了,此次吾将同时迎娶糜家妹子和此前已经订下亲事的姨妹同时过mén,可谓双喜临mén的大事,自然不可草率。吾请善于测算天象的大学士蔡伯喈推算过,大婚之日宜定于盛暑过后的八月初八。”赵兴笑着回答道。
“那岂不是要让吾在这别院之内等上两月?”一直没吭声的糜贞忽然抬起头来有些失望地说道。
“呵呵,糜家妹子莫急,我那姨妹也会安排住进别院,与你做伴。”赵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人家才没有着急呢!”被赵兴一句话说的脸又通红地糜贞耍起了小xìng子,有些不依不饶地说道。
原本初次见面的尴尬和沉闷,于是悄然消失于无形。
安顿好了糜家兄妹,赵兴起身返回将军府。马车行到府mén前,赵兴下车准备踏入府mén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声:“呔,赵家小儿休走,速速将那打人行凶的恶徒jiāo出来与吾理论!”
赵兴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位衣衫有些褴褛,胡子拉碴的文士踉踉跄跄地冲着自己赶了过来。
不等来人近前,身后的典韦早已经迎了上去,像是抓小jī一般,顺手拎起了浑身酸臭的文士。傻大黑粗的典韦拱了拱鼻子,然后说了一句让赵兴大笑,让来人大骂的话:“咦,你这浑身酸臭的破落货,难不成是从粪缸里爬出来的?”
“呀!士可杀不可辱,竖子赵国昌,你纵容声手下在外行凶,如今又要戕害文士,如此任意行事,当真以为天下便是你赵家的吗?速速命你手下放吾下地,吾祢正平要好好与你理论一番!”来人居然是前些日子在东武县被赵虎打落牙齿的祢衡。
“孟晓,将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丢进护城河里好好洗涮一番,千万别nòng死了。待洗干净之后,送他去太行书院,让那里的师生们跟他辩论,每天管吃管住,吾倒要看看这位‘鹦鹉哥’能把我骂成什么样!(注1”得知来人就是三国第一骂祢衡之后,赵兴不由得起了整蛊的念头,这一次他想要彻底整治一番祢衡,免得以后这家伙不得善终。
典韦当时听到祢衡说“当真以为天下便是你赵家的吗?”这句时,已经动了杀心,要不是赵兴专ménjiāo待不可nòng死祢衡,说不定直接将祢衡丢进卧虎城那高深宽大的护城河里喂了王八。就冲祢衡敢在赵府mén前辱骂赵兴,就算当场被砍了头,卧虎城的百姓也会觉得天经地义。祢衡你个穷酸货,跑到卧虎城里骂赵兴,那不跟打了卧虎全城百姓一巴掌一样吗?
按照赵兴吩咐,典韦果真捂着祢衡的一张臭嘴,来到了迎宾mén城楼上。典韦让人找来一张大渔网,当着好事百姓的面将祢衡一身脏衣服撕扒干净之后,只让人给祢衡的下身绑上底kù,然后将其放进渔网里,用绳子吊下了护城河。
典韦一边上上下下地提着祢衡,一边哈哈大笑着说道:“祢正平你这蠢货,就长了一张骂人的臭嘴,将军若是想杀你,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今天吾先给你这副皮囊洗刷干净,今后让太行书院那帮先生们再给你脏臭的内脏也洗刷干净,省得那一天被人一刀杀了完事!”
赵兴这家伙,也真够坏的,历史上曹cào羞辱祢衡,不过是让其当众击鼓,赵兴却是让典韦当众给祢衡洗澡。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祢衡也不是好鸟,当时老曹让他击鼓,他竟然脱光了衣服反过来讥讽老曹。这下好了,典韦帮他脱干净了,今后也用不着脱光衣服耍无赖了。
注1:祢衡曾做一篇《鹦鹉赋》,以此托物言志,故赵兴称其为“鹦鹉哥”,贬斥祢衡就是一只聒噪的鹦鹉。
第二九五章 赵兴晋阳宴宾朋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五章 赵兴晋阳宴宾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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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盛夏之中,被人放在护城河里泡上许久也不是一件多么惬意地事情,何况还是被人装在渔网之中。
于是祢衡在渔网之中继续骂人。城头的典韦只要听见祢衡开口骂人,立即手一松便将祢衡沉入水底。如此这般反复几回,已经被灌了一肚子护城河水的祢衡于是紧紧闭嘴,不敢再言语。
约mō过了一个时辰,看到已经冻得脸sè发紫的祢衡快要tǐng不住了,典韦于是将其捞了上来,然后带着几名暗影队员将意识模糊地祢衡送到了迎宾苑的一处院落。
早已等在院中的服务人员,立即将祢衡放入盛有生姜粉的大浴桶之中,帮着祢衡里里外外洗搓起来,还有专mén剃发的“待诏”给祢衡剃胡子,修饰耳鬓和头发指甲。瞧祢衡此刻享受的待遇与方才被人像鱼儿一般往死里淹相比,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在姜水之中苏醒过来的祢衡,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檀香缭绕的雅致房间之中,不远处的几案之上摆着一套洁白的文士服,旁边还摆放着一柄文士佩剑,另外一边的几案上则是摆放着几碟下酒的菜肴和一壶酒。
被人折腾的七荤八素地祢衡,也没有什么顾忌,穿戴整齐之后,便坐下吃酒。还别说,这壶酒的味道真是甘洌,让饿了好几天的祢衡饮在口中,简直赛过了活神仙。
酒足饭饱之后,祢衡起身出了房屋,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院落,四周并无别人。祢衡返身来到另外一见房屋内,只见屋内整齐摆放着几架书,一张jīng致的书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桌面上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张。祢衡定睛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一句话:“做人仅靠一张嘴,与鹦鹉何异?赵国昌留字。”
祢衡看着赵兴遒劲有力的留字,抬头看见了大书法家蔡邕为此屋留下的墨宝《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jī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原来此屋正是前段时日蔡邕来卧虎城时,暂住的别院。如今蔡邕一家已经在太行书院附近定居下来,所以这处别院便一直空置,直到今日让祢衡住了进来。
一直恃才傲物的祢衡,此刻泪流满面,为掩饰内心自卑而故意独立特行的自尊外壳,被赵兴的诗作霎时击得粉碎。祢衡心里很清楚,他写不出蔡邕这一手好字,也做不出赵兴这首《满江红》般壮怀jī烈的词赋。在这些人面前,也许自己真得只剩下一张犹如鹦鹉学舌般骂人的嘴了。
一朝幡然悔悟的祢衡,第二日便去了太行书院,此生不再骂人,最终成为大汉“兴和”王朝最清廉最低调的内阁大臣。此乃后话,按下不表。
却说赵兴处理好了一大堆杂七杂八地事情之后,已经快到当初邀请并州境内各方名士和大吏们前往晋阳赴宴的时侯。于是赵兴将卧虎城的诸事托付给贾诩,带着一大票人马浩浩dàngdàng地向并州治所晋阳而去。
之所以将宴会的地点放在晋阳,一来晋阳地处并州的中心,众人从四面八方而来路途长短合适,而且都可以通过并州高速公路尽快抵达。二来在州牧刘虞所在的晋阳请客,会打消不少人的顾虑。
赵兴这次相当于是广发英雄帖,将并州境内的所有知名人士一网打尽,除了军队系统一些驻守在外的将领,所有文武之士尽皆在列。如此兴师动众地请客吃饭,当然不是吃饭这么简单地事情。赵兴要借助这次聚会,将并州的军政民三大体系进行有效地整合,使得今后大家各司其职,不会出现推诿扯皮、重复建设、相互掣肘等事情发生。
马车里,赵兴正听着从冀州廮陶返回的李进思汇报情况。
“进思,如今冀州的袁绍有何意动?”赵兴开口问道。
“尚未发现大的异动,只是如今黑山张燕龟缩山中,冀州各地黄巾已经平息半年,袁绍手下有不少干吏,短短半年时间,竟然将州郡治理的井井有条,似乎有复苏和发展的势头。”李进思条理清楚地回答赵兴。
“这是好事情,只要是为了百姓,不管哪家势力能够发展,并州都不要破坏和干涉。并州的百姓是大汉子民,其他十二州的百姓也是大汉子民,千万不可分个彼此。”赵兴告诫李进思。
“兴哥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将这话告诉暗影队员。”李进思简单干脆地回答。赵兴说过的话,他负责抓好落实就行,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从卧虎城到晋阳,高速公路没有开通之前,需要五天才能到达,现在只要两天半便足够。赵兴来到晋阳城前时,州牧刘虞率领一帮文武之士,早已在城外列队等候。
刘虞此人就是这样,当初他初来并州,赵兴亲自前往壶关迎接。现在,赵兴来晋阳,他也是亲自出城迎接。
“伯安兄如此兴师动众地出城迎接,却让兴如何自处?”赵兴下车热情地迎向刘虞,口中说着客套地话。
“将军凭一人之力,御寇于外,安民于内,当得起并州文武的出城迎接!”刘虞心悦诚服地说道。
刘虞来并州也有三个月了,这位勤政爱民的好官儿,几乎没有呆在州牧府里超过三天以上的时候。他带着几个幕僚到并州各地转了一大圈,结果让他大受启发。
原本自认为将幽州治理的不错地刘虞,在看到并州各地欣欣向荣、热火朝天地建设景象之后,也是自叹不如。刘虞这人并没有多大的野心,对于朝廷里时不时送来的密信,他都有些头疼。他只是想做个好官儿,为老百姓做点实事,至于那些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地算计,他实在提不起jīng神。
刘虞来并州几个月了,并没有sī下与关羽和徐晃密谋过什么,反倒是对赵兴的民族政策和一些惠农措施很感兴趣,成天躲在田间地头,不想见朝廷里派来的密使。这次赵兴来晋阳大宴宾朋的事情,事前已经通报过州牧府,刘虞本人也表示理解和支持。
随刘虞出城迎接赵兴的还有:使匈奴中郎将关羽、度辽将军徐晃、太原尹崔琰、屯田都尉兼任上郡太守枣祗、雁mén太守娄圭、五原太守梁习、雁mén太守国渊、定襄太守袁涣、西河太守张既、州牧府从事阎柔、鲜于辅。
随赵兴前来的是:上党太守李亭方、先锋军长赵云、卧虎军军长王路、苍狼军长胡车儿、熊罴军军长李进武,将军府从事田丰、陈宫,太行书院祭酒张俭、蔡邕、邴原、管宁。
看双方这阵势,两边各十二人,还真是一方政强、一方武盛,分不出高下来呢。
第二九六章 谈笑之间定长远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六章 谈笑之间定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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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里如今有四座醉仙楼,名字分别为威震北地醉仙楼、不知归乡醉仙楼、逍遥自在醉仙楼、有客来仪醉仙楼。
排名第一的威震北地醉仙楼,是专mén为南来北往地官员提供服务的酒楼,之所以叫威震北地,那是因为这座酒楼是当初赵兴亲自开的第二家酒楼,也就是镇北将军府的sī产。
赵兴宴请宾客的地点,就在威震北地醉仙楼上。
待到众人纷纷落座之后,赵兴坐于主位,刘虞坐于赵兴右手主宾位置,李亭方坐于赵兴左手的主陪位置。因为人数众多,醉仙楼上便开了四座酒席,一座八人,不多不少。赵兴这桌还有关羽、徐晃、赵云、张俭和蔡邕。
这个座位排法有讲究,明着看赵兴一方是自己加外公再加赵云,三个人;刘虞一方是刘虞加关羽加徐晃,也是三个人。李亭方是文士,刘虞是文士。赵兴和赵云是武将,关羽和徐晃也是武将,绝对的半斤八两。张俭和蔡邕属于名士,不担任具体职务,属于两不相帮。而实际上,刘虞只有一人,其他七个人基本上穿着一条kù子。
芬芳扑鼻的菜肴上了桌之后,赵兴举杯致辞:“承méng诸位抬爱,于百忙之中前来赴宴,只为今日欢聚一堂,请饮杯中之酒!”
于是众人起身,一起举杯共饮。待众人落座,夹了一些餐前凉菜吃过之后,赵兴举杯向刘虞敬酒:“素闻伯安兄每餐不食两道荤菜,一向节俭度日,兴甚敬之,请饮此酒!”
刘虞举杯与赵兴共饮,随后众人开始纷纷相互敬酒。
赵兴手下这帮军长,都是在长河大曲的滋养下成长进步的,哪一个都是“酒jīng考验”地好战士,自然酒量大得下人,逮着一帮文士猛敬酒,不一会宴会现场便进入了高cháo。
这时赵兴起身,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诸位且暂停片刻,赵某这里还有几句话说!”于是熙熙攘攘地众人片刻之后安静下来,静待赵兴的下文。
“时至今日,并州民富兵强,贼寇闻之胆寒,外州闻之羡慕,全凭在座诸君勉力同心!然,huā无百日红,人无千般好。古人训诫吾等居安尚需思危,未雨先要绸缪,为了并州的将来,吾在这里定下几条规矩,还请大家体谅支持!”赵兴客客气气地开头,但是却不那么客气地进入正题。
“第一条规矩,今后并州政事由州牧府一家发出,防止政出多mén,百姓彷徨。各郡太守需全力支持州牧府各项政令畅通无阻,镇北将军府今后不发政令,只提建议。”赵兴说出了第一条规矩,让本来紧张的一些人放下了心。
“第二条规矩,今后并州的军事由将军府一家发出,一兵一卒之调动,需报知军务部知晓。一旦遇有战事,则各郡县视情进入战备动员,彼时军政大事皆有将军府统领。”赵兴说出了第二条霸道的规矩,潜台词是并州的兵马都得由我赵兴说了算,一旦打起仗来,进入军事管制,地方服从军方。
原本该跳起来反对的关羽和徐晃低着头不吭声,其他人一看这个阵势,自然赶紧闭嘴。人家手中有兵马的两位将军都没敢当面顶撞“赵剃头”,咱多嘴多舌还不惹得“小霸王”生气?
“第三条规矩,所有并州境内入籍的百姓,没有王侯将相、高低贵贱之分,皆为公民,任何人不得随意侵犯其人身安全及财产安全!”赵兴这个提法颇为新颖,引来一阵议论,大家倒是表示了理解。在场的人都不糊涂,也不是贪婪成xìng的官老爷,明白赵兴这个规矩蕴含的意思,并无人出声反对。
“第四条规矩,所有公民皆有发表意见看法的权力,任何人不得以言论治罪,对言语不当之人进行迫害。当然,公民不得发表反动言论,意图推翻并州现行的官府和官员。公民涉及犯罪,包括官吏在内,皆jiāo予并州检察署量刑治罪,其他部mén不可妄动sī刑,sī设牢笼。”赵兴说出第四条规矩,结果立即引来了袁涣和国渊等人的反对。
“将军如此sī改大汉律法,岂不有违逆之嫌?”袁涣提醒赵兴,前面几条也就算了,这sī自篡改大汉律法的事情可是相当于造反了。
“袁太守所言有理,鉴于朝野的议论,目前暂不成立检查署,也不颁发律例,一切遵照大汉律法办理,但犯罪之人服役服刑需jiāo由将军府执行,以免出现执法不严的情况。”赵兴回避了第四个问题,但却以退为进地将如何处置囚犯的权力牢牢抓在了手里。
“承méng各位支持,赵某先饮此酒,以表谢意!”赵兴说完了规矩,又开始敬酒。
喝得有些晕乎地刘虞也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并州地处北方,土地贫瘠,物产不丰,况与异族hún居,一些政令当有所变通,不可因循守旧,硬搬古法。诸位皆不是迂腐之人,还望今后勤政爱民,多为并州百姓造福!”
“为州牧大人一番拳拳爱民之心尽饮杯中酒!”人群中有人喊道。
于是大家一起举杯畅饮。
当日酒宴过后,众人皆住在晋阳城内。第二日赵兴与各郡太守进行了面谈,尤其是新上任不久的北方四郡的太守。赵兴将自己当初颁布一些政令的初衷,想要达成的目标,各郡目前的形势都一一做了解释说明和分析比较。其数据掌握之翔实、事例举出之生动,让几位太守听得汗颜。谁说镇北将军只会打仗?尽他娘的胡扯!
定下了并州长远发展之计,赵兴在晋阳盘横几日后,便志得意满地返回了卧虎城,开始掰着手指头盘算八月初八的到来。
一下子娶俩媳fù,还真让赵兴有些jī动不已。这要是搁在上一世,直接就犯了重婚罪,领导先来找谈话,组织后面给处分,然后一脚踹出单位,今后就成了有前科的人。
算上已经娶过mén的四个媳fù,加上糜贞和许婉琳,赵兴的后宫里面已经有六nv的。尽管身体强壮如牛的赵兴,具备了一夜八次郎地雄厚本钱,可他的内心里已经有些厌倦这种予求予取的婚姻方式。
如果只是为了玩nòngnv子,凭借他如今的势力和实力,天天换nv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要是他这么做了,如何面对几个对他情根深种的nv子,如何面对已经渐渐长大的几个孩子?他赵兴跟占据洛阳之后yínluàn后宫的董卓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明白了其中道理,早已经是过来人地赵兴,心中暗暗做着打算,今后只吃着自家碗里头和锅里头的,顺便帮着手下兄弟也多添几只碗筷,为革命的下一代多留下一些强悍基因,免得以后汉人还是软弱的像“两脚羊”一般,任人宰割。
第二九七章 黄巾余波终平息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七章 黄巾余波终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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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酷暑难耐的七月,整个大汉王朝犹如这闷热的天气一般,各州郡内部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偏偏表面上大家还都装作若无其事。不过有一点却是不可否认的:自中平元年三月份爆发的黄巾祸luàn,到了中平三年的七月份,已经彻底被扑灭。
黄巾军闹的最凶的地方是冀州,因为“天地人”三公将军都在冀州活动,但被人消灭的最为彻底的也是冀州的黄巾军,这还要归功于那位在北方横着走的镇北将军。
赵兴只带了三万出头的人马,在短短两月时间里,便将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剿灭的干干净净。各地的州牧和太守们见到赵兴如此厉害,自然不甘人后,纷纷祭起屠刀向本州本郡的起义农民痛下毒手,一时间血雨腥风,没有统一指挥,没有制式装备的农民们自然抵挡不住官兵的屠戮,于是纷纷败亡。
赵兴在平定冀州黄巾祸luàn时,前后总计加起来不过杀了三、四千人,这些都是鬼mí心窍的宗教极端分子,不杀就会继续蛊huò无知的百姓,赵兴自然留他们不得。反过来说,赵兴却从卢植和袁绍的眼皮子底下前后救回了近五十万百姓!这就是赵兴与其他势力相比,对付黄巾祸luàn的根本不同之处。
从暗影自各地传回来的消息分析,出现黄巾祸luàn的八个州,三年里累计有两百万无辜百姓因黄巾祸luàn而死,造反被官兵捕杀的又有近百万人,而并州目前史无前例地增加人口,到现在也不过两百七十万左右。
看着手上这份沉重的统计数据,赵兴心里很失落,也很无奈。辛勤劳作的汉人,是多好的百姓啊,只因为被bī的无路可走,或者被裹挟进了历史的漩涡之中,三年时间便损失了一州之民,整个大汉王朝也不过才十三州而已。要是将这几百万百姓划到赵兴的治下,不出五年,赵兴便可以完成对大汉王朝的颠覆和重塑。
遗憾归遗憾,今后的道路也不是一帆风顺,历史已经被赵兴篡改的面目全非,一旦并州不再保持克制,向周围的势力举起了屠刀,只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早有dòng察的卢植和刘备,肯定不会坐视赵兴吞并他州,难免要发起类似于酸枣结盟一样的联合,共同防范并州的野心。
以目前并州的实力,单独吞并一个冀州或者再加上一个凉州,倒是勉强可以。但如果幽州、兖州、青州、徐州、司隶,甚至加上扬州和荆州一起联合起来抵抗并州的话,以并州的战争资源根本无力支撑多久,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家底,不出半年就要消耗殆尽。真到了那时,赵兴恐怕也只能逃到东面的某些小岛上,教化当地的土著改掉村上树下井边野合的习惯。
目前整个天下的形势是:正北方的鲜卑人并未消亡,已经在和连叔叔,一个叫做魁头的家伙的压制下,完成了整合。由于赵兴两次重创,加上吕布和赵云在北方不停地驱赶,鲜卑人已经意识到了汉人的强大,纷纷放弃了原来的一些蝇头小利,真正牢固地凝聚在了一起。这对于地处北方的并州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将来只怕赵兴还得再堆出许多的人头景观,才能将这个民族彻底从大汉的北方驱赶走或者消灭掉。
大汉的东北部,现在是幽州牧刘岱、护乌丸中郎将公孙瓒以及辽东公孙度三个势力占据。目前大家正忙着消化自己新得的地盘,所以还没有出现龌龊或者裂痕,相安无事。不过以公孙瓒此人争强好胜的xìng格,只怕一旦巩固了自己的地盘,就会开始搞摩擦,借机挤兑刘岱和公孙度。
大汉的西北部,目前是镇西将军董卓、护羌校尉马腾以及反贼韩遂带领的羌人三股势力占据着,更远的西域长史府和藩国乌孙早已经不听中央的命令,置身事外,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看着中原大luàn。新上任的凉州牧乔瑁没有势力,干脆躲在长安陪着汉灵帝,死活不愿再往西而行。
中原地区的河北一带,目前是袁绍一家占据,可惜他的西边有个可恶地邻居赵兴,使得袁绍整日提心吊胆,不敢有一些懈怠和放松。
过了黄河以南,便是大汉的腹地,分别是司隶地区、兖州、青州、徐州、豫州。司隶地区目前被保皇党皇甫嵩一系占据,兖州是曹cào当政,青州是龚景任州牧,徐州牧为陶谦,豫州牧是刘焉。今后除了刘备所在的司隶和曹cào所在的兖州,其余三州都是被吞并的对象。
再往南去,便是刘表所在的荆州牧,刘馥所在的扬州牧和刘勋所在的jiāo州牧。目前看来刘表手下人才济济,很有实力,刘馥和刘勋将来很难有大的作为。但是荆州北部的大郡南阳被袁术占据,而已经开始崛起的孙坚也占据了庐江太守一职。有这两个不安分地家伙在,只怕这几州日后也不得安宁。
最好过的莫属远在益州的司马世家,只要能够处理好与益州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关系,司马家便可以放心大胆地关起mén来发展经营,将来绝对是赵兴争霸天下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好吃也罢,难啃也罢,赵兴倒也没有太过在乎。将来确保他争霸天下可以顺利成功的关键因素,在于多出来的一千多年的军事、政治和科技常识,还有用强大的太祖建军治军思想武装起来的jīng锐战士。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这句话真不是简单地说说而已。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军队本就出自于民,好比鱼儿和水的关系。没有了老百姓的滋养,任何一支军队都将难逃覆灭的命运。
已经覆灭的黄巾起义,就是最好的佐证。黄巾起义爆发的原因是广大农民与豪强地主及封建国家的矛盾日益jī化,所以爆发之初得到了老百姓的响应,可以说是深得人心。可是农民起义的劣根xìng在之后的军事行动之中暴lù无遗,起义军走一处、抢一处、烧一处,不停地裹挟着更多地普通民众加入队伍,直接破坏了社会根基,强jiān了民意,渐渐地不得人心,最终被各地的官军捕杀消灭。
黄巾之luàn对于东汉末年的政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为了尽快平定战事,因此中央下放军权至地方,使得黄巾之luàn无法快速的蔓延至全国,减缓了东汉覆亡的时机。但是却造成了地方轻视中央,使得具有野心的将领或是官员,藉着在平定黄巾之luàn时扩充的兵力割据地方,为东汉末年军阀hún战揭开了序幕,更为三国分立埋下祸根。
历史上,黄巾起义和在它影响下的各族人民起义,持续了前后二十多年。由于起义农民本身的弱点,起义被残酷镇压,但在农民起义的打击下,腐朽的东汉王朝名存实亡,并最终走向了灭亡。
要说谁从这场浩劫中受益最多,现在回过头看去,还是并州赵兴莫属……
第二九八章 鲜卑魁头使歹计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八章 鲜卑魁头使歹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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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居胥山下,新任的鲜卑大单于魁头,正一脸凶厉地看着几个部落族长,紧紧卧着刀柄的右手,轻微地颤动着。
“按你们的话说,魔鬼又一次降临到大草原之上了?”魁头询问匍匐在他面前的几个族长。
“尊敬的大单于,从目前死去的族人、马匹和牛羊来看,确实是魔鬼降临了,这一次魔鬼来的更加凶猛,如果再不想办法,只怕会给大鲜卑带来灭顶之灾!”一个族长不再顾忌魁头的威严,十分着急的回答。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现在立即返回部落,带着你们的族人向南而去,以最快的速度越过长城,向并州、凉州、幽州等地的汉人发起攻击,将染病的马、牛、羊和族人的尸体遍布弹汗山下!”魁头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大单于,你不能这样做!我们的族人会全部死在南下的路上,或者死在比魔鬼还要可怕的赵剃头手上!”另外一个部落族长匍匐着前进几步,抱住了魁头的大tuǐ,死活不可松开。
“好吧,你的大胆感动了我,尽管你的不敬已经让我恨不得chōu出手中的弯刀!你们可以让挑选出一部分远离染病地区,最为健壮的族人随我们一起向北,撤到丁零以北(贝加尔湖附近,静静等待魔鬼向南进入汉人的领地,也许不用再等很多年,我们鲜卑人便可以再次越过长城,饮马黄河!”魁头做出了一些让步,总算没有将几个部落赶尽杀绝。
见几个部落族长还在犹豫,魁头终于不再忍耐,“呛啷”一声,chōu出了手中的弯刀,用刀尖指着几人大骂:“你们这些眼光比老鼠还短浅的蠢货,难道非要拖累大鲜卑部落跟着你们一起去死吗?面对捉mō不定的魔鬼,你们谁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几个族长被魁头一阵骂,终于坚定了决心,于是纷纷起身准备告辞。“请魁头大单于不要忘记今天的诺言,善待我们留下的族人!”几位族长临走前同声说道。
“我魁头在这里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绝不负你们几个部落留下来的族人!”魁头举刀向天,发下重重地誓言。
鲜卑人口中的魔鬼,正是赵兴一直担心的大瘟疫!原本他估计在去年就会出现瘟疫爆发的状况,并且为此做了一些准备,结果预料中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反倒让众人觉得一向料事如神的将军,也有说话不准的时候,就像那个喊着“狼来了”的小孩。
然而这一次,魁头使用了一种近乎自杀的嫁祸方法,不惜牺牲几个部落的人口,也要将病菌带到汉人的领地,狼只怕真的要来了!
让我们再次以非常沉重的心情,认真审视和反思历史上这场华夏民族遭受的浩劫吧。
早在东汉之前,历代王朝都曾有关于瘟疫发生的记载。就算时间到了二十世纪中叶,太祖也曾写下过《送瘟神》这样的诗篇,可见瘟疫之祸的根深蒂固。由于华夏河山地处北温带和亚热带,是一个典型的季风多发国家,地处太平洋和欧亚大陆jiāo接处,冬夏气温冷暖不均,气温变化很大,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非常容易引发各种流行疾病的发生和蔓延。
从几千年来古人留下的文献中,我们发现瘟疫仅仅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具体说来,实际上包括了天huā、鼠疫、白喉、猩红热、霍luàn、斑疹伤寒、伤寒、肺病、麻疯、疟疾、吸血虫病等多种具体疫病。
当时的人们,因为对于传染细菌没有认识,因此他们往往对瘟疫的具体类型分辨不清。根据古人的解释,所谓疫,就是指“民皆疾也 ”。意思是说,凡是能传染散播的病症都通称为“疫”。至于“瘟”,则是指烈xìng传染病,可以在禽畜动物与人之间相互感染。基于此,古时候,国人把传染病、流行病通称为“瘟疫”。
据历代文献记载,自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20世纪,发生在中国的较大规模瘟疫竟达七百多次。到了汉代的时候,由于长期战luàn以及各种自然灾害频发,终于导致疫病的大规模流行。即使在西汉王朝“文景之治”的繁盛时期,也出现过“民大役死,棺贵”的悲惨景象。
从几个鲜卑部落族长向魁头报告的情况来看,这次的“魔鬼”属于那种可以在人畜之间jiāo叉传染的烈xìng瘟病,一旦应对不当,大汉的北方只怕又要死亡数百上千万的人口。
想当年,匈奴人占据着大汉王朝的北部,这个恶邻便经常将染上病毒的马匹和牛羊尸体故意施放给汉军,待汉军染病后,其排泄物又通过老鼠及家畜向内地反复传播。武帝时期,年轻气盛、风华正茂的少年将军霍去病,就是因为在远征匈奴人的途中不幸感染疫病,结果英年早逝,空留许多嗟叹。
以霍去病当时的年纪和身处骠骑将军高位所享受的待遇,一般的感冒发烧绝对不会夺去他的生命,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霍去病是被匈奴人的yīn谋害死的。匈奴人打不过他,发现他比大将军卫青还要危险可怕,所以便故技重施,结果再次得手。
不过在另一方面,匈奴人虽然是“瘟疫”的制造者,但他们本身后来也成为了受害者。有资料表明,随后的一百多年间,匈奴各个部落也曾多次遭受瘟疫,导致人口锐减。后来,他们在汉王朝的打击下,势力急剧衰落,大部被迫向西迁徙,只留下彻底倒向汉王朝的南匈奴一小部分。而随着大部匈奴人的西迁,疫病也一路向西蔓延,乃至贯穿了整个亚欧大陆。
在公元2世纪后,这种瘟疫爆发于中亚,公元2至3世纪又传播到罗马。几百年后的公元6世纪,在中亚、南亚、阿拉伯半岛、北非以及整个欧洲,这种瘟疫又多次发作,对整个文明世界的历史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霍去病以后,大汉帝国再也没有出现过璀璨夺目的抗匈英雄。直到灵帝时代,一位被称为赵骠姚的猛人横空出世,划过历史长空,屡次大破取代了匈奴人的鲜卑人。而这位猛人,便是我们的主角赵兴。
自从赵兴主政并州以来,每年冬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组织老百姓开展 “全民卫生运动”,真是让许多的人不理解,甚至sī下里议论赵兴好大喜功,有些劳民伤财。
尤其是赵兴组织了大量无业在家的fùnv儿童,年复一年地生产那种奇怪的口罩,非得一层棉纱、一层黑灰sè的碳粉缝制在一起,连续缝上七层才算合格。这东西也就华佗和医馆里的郎中偶尔用起过,犯得着每年都制作数百万个吗?
第二九九章 弥天灾祸从天降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二九九章 弥天灾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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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北部的朔方郡,如今成了黄轩族的乐土。镇北将军是个遵诺守信的人,当初几个部落合并时答应的好处,一个也没有落下,全部在这两年里兑现。
原来的羌人,现在的黄轩人,他们对于农耕并不在行,以前占据着上郡大片的土地,也没有折腾出多少粮食。相反地,他们天生就愿意和牛羊马匹为伍,在畜牧方面有着类似于本能的热情和长期积累的丰富经验。于是赵兴通过土地置换的方式,将他们一起迁徙到了水草丰美的河朔地区,这里极为适合放养马匹。
如今,在朔方郡的临戎、广牧、沃野等地区,都修建起了高大坚固的城池,里面有着成排成排的马厩和牛圈羊圈,到了冬天来临时,原本在外游牧的黄轩人便会赶着牛、马、羊进入几座城池,在温暖结实的房屋内度过严寒的冬天,再也不用担心牲畜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雪灾冻死许多。
赵兴让人设计修建的马厩羊圈很有特点,地底下和墙壁中间都埋着管道,可以通过燃烧煤石取暖。如今并州各地的煤石矿产量惊人,足够全州百姓平日里烧水做饭和冬天里取暖,真是个好东西。
每年到了冬天,城池里面都储藏了充足的粮食和草料,足够人畜过冬之用。黄轩族的各家各户,只需要向城里的官府衙mén上报今年准备出售牲畜的数目,需要购买的各项物品,然后坐在家中等着官府来人将牛、马、羊牵走,同时送来自己订购的盐巴、烧酒、yào材和布匹。
如果jiāo易结束之后还有剩余的财富,黄轩族人则可以选择接受官府开出的票据、金银或者长河大曲。绝大多数人选择了长河大曲,还有一些选择了轻巧的票据,很少有人喜欢储藏笨重的金银。
黄轩族的族长是胡车儿,被当地人当成大英雄一般供奉着。因为胡车儿不仅是本族的族长,如今还是握有重兵的镇北军团苍狼军军长。而黄轩族的不少后人,也嫁给了汉人将军,像胡杏儿和胡莉亚这样的nv子,个个贵不可言。
赵兴的民族融合政策,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些少数民族的认识和看法,比如现在的黄轩族和南匈奴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外人,而是以并州人自居。他们也有并州牧府刚刚颁发的公民证,在并州的户籍名册上都有名字,享受和汉人一样的待遇。他们的孩子也可以送到学堂读书识字,起一个汉人名字,将来和汉人一样做官或者当将军,娶汉人的nv子为妻……
如果,没有一场突然降临的灾祸,已经开始过上的幸福生活的黄轩人,他们的幸福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而不是被无情地打断……
中平三年七月十五日,汉人称这一天为中元节,是为逝去亡灵做法事减轻罪孽和苦痛的日子。身处沃野城的黄轩族撒呼图长老忽然接到一则让他心惊ròu跳的消息,北方发现大量鲜卑人,正在火速向朔方接近之中。
“立即请求守城将军点燃城头烽火示警,迅速召集族人进入城池!”撒呼图立即下达命令,并向驻守此地的汉人将军所在府邸赶去。
驻守沃野的将军是吕翔,他的兄长吕旷驻守在不远处的临戎。听完撒呼图的示警之后,立即让传令兵通知各营营长紧急前来议事,所有部队登城防御。
经过几次悄无声息地内部调动,如今吕翔和吕旷俩兄弟,是关羽手下“雄武军”驻朔方独立一团和二团的团长,手下各有一千骑战步兵,主要任务便是防范鲜卑人南下袭扰。作为抗击鲜卑的桥头堡,吕翔和吕旷需要在鲜卑大军的围攻下坚守城池,等待增援部队,这个任务并不轻松。
这一次鲜卑人的南下实在过于突然,四处搜集情报的暗影队员竟然都没有察觉,还是北上游牧的黄轩人赶紧带人跑回来报的信,为了能尽快将鲜卑人南下的消息送到临沃,这户人家连牲畜都不要了。当然,如果正面遭遇了鲜卑人,估计连命都捡不回来。
迅速布防完毕的“雄武军”独立一团,不久便看到了大量的鲜卑人朝着沃野城跑了过来,只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些鲜卑人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不像是南下打仗,反倒像是南下逃难来了。在他们靠近城池的过程中,有的人无缘无故地跌落马下,再也爬不起来,一些马匹也是悲鸣着卧倒在地。
守城的吕翔初始尚觉怪异,但是等到鲜卑人快要进入城头守军弓箭的shè程之内时,他却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吕翔大声命令城头守军:“全军听令,无差别shè击,凡是敢于靠近城池的,一律格杀勿论,守城chuáng弩和轰天雷可以放开使用!”
“唰——唰!”一阵警告意味的shè击落向城外,当时便将跑在最前面的数十名鲜卑人shè成了刺猬。
“城下鲜卑人听着,再敢靠近城池,格杀勿论!”吕翔让懂得鲜卑语地传令兵拿着大喇叭,大声冲着城下高喊。
看着面前高耸的城墙和城头密密匝匝的箭手,已经无路可走的鲜卑人顿时像是被chōu走了最后一丝希望,一个个纷纷落下马来,跪在地上向城头的士兵不停地哀求着。
这个部落的首领叫做普陋茹,他不顾可能被汉人shè成刺猬的危险,举起双手走到了城池前面,对着城头的吕翔喊道:“尊敬的汉人将军,请你收留下我的部落。我们被鲜卑大单于魁头抛弃了,现在北方大草原上来了魔鬼,我的族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只要这次你们能收留下我们,今后我们愿意做牛做马!”
传令兵将普陋茹的话转告吕翔。吕翔听完之后脸sè大惊,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城下这群鲜卑人感染上了瘟疫!
“传令比,告诉这个头目,他们已经被魔鬼附身,想要进城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干净的水源和粮食。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立即杀掉所有牲畜和已经沾染上魔鬼的族人,挖坑焚烧之后深埋!”吕翔冷酷无情地说道。
不等传令兵喊完,吕翔转身对撒呼图长老低语了几句,立即引得老人脸sè大变,迅速下了城头。
撒呼图作为一位草原生活经验丰富的老者,不等吕翔告诉自己时,已经在心里开始怀疑城下人染上了魔鬼,得到吕翔肯定的答复之后,立即心头一阵恐慌。幸好吕翔告诉了撒呼图一些应急的处置方法,并且安慰这位长老,只要有镇北将军在,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能侵入并州。
撒呼图对于吕翔一些果断甚至残忍的决定表示了理解和支持,但他对于如今还在四处游牧,没有返回沃野的族人心里无比的担心。等到这些族人发现了魔鬼,开始往沃野城内逃命时,他们将要面对的仍然是吕翔无差别shè击的命令……
多了一阵时间,沃野城头响起凄凉的号角声,宣布这座城池进入了一级戒严。所有人都领到了两只以上的白sè口罩,禁制在街上走动,必须待在屋中等候官府下一步的命令。
沃野城内,进入了赵兴当初规定的最高等级防疫状态,所有的应急预案全部启动。城内所有的水源被医馆的人和卫兵看守起来,禁制任何人靠近,各类粮食和日常物资进入军事管制状态,凡是敢于抗命的,不用经过审讯,直接以通敌罪就地格杀!
第三零零章 白骨千里无人埋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三零零章 白骨千里无人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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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普陋茹听明白了城头汉人将军的命令时,内心一阵chōu搐。这个汉人将军实在太狡猾了,难道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yīn谋?
生存还是灭亡,现在成了摆在普陋茹面前的难题。如果绕城儿走,继续南下,自然可以将魔鬼带向更远处,但自己的族人在疲劳的奔袭下会更加虚弱,只会加速死亡。说不定等不到靠近长城时,族人都要死光了。
如果按照汉人将军的命令去做,那就有违当初魁头大单于的命令,自己的族人不一定会活下去,但至少能活的久一些。他可不相信向北逃命的魁头会善待自己部落内的那些老弱fù孺。
在面临生死抉择的当口,所有人都会有自sī的想法,尤其是当你还肩负着别人的生死之时。最终,普陋茹选择了妥协。他命令族人全部后撤二十里,将马匹全部杀掉,将脸上已经出现了血斑瘀块,身体发热和呼吸急喘的族人也全部杀死,然后在挖好的大坑内焚烧起来。
所有的族人都没有反抗,任凭普陋茹发落。因为普陋茹当时说了一句话:“想要活下去就照我的话去做,等一会大坑挖好之后,我第一个跳下去,因为我也被魔鬼上身了。”
大火焚烧起来时,普陋茹拼尽全力喊出最后一句话:“如果这一次汉人救了你们的命,今后就跟着汉人,不要再回北方了!”站在城头的吕翔看到火起的时候,转身对传令兵说道:“通知医馆,准备一批口罩、消毒酒jīng和治疗伤寒的yào品;通知后勤署,准备一些白开水、蒸煮过的食物,待会从城头吊下去,让鲜卑人自己来取。”
过了一会儿,普陋茹的儿子,被族人新推选出来的族长吐奚只身来到城下,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向城头喊道:“尊敬的汉人将军,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命令去做了,我的父亲也纵身跳进了火坑之中。现在,请你们兑现自己的诺言。”
城头无人答话,只是静静地向下吊放着各种物品。等到全都吊放完毕之后,吕翔让传令兵喊道:“将你的族人召唤到城下三百步之外,仔细看着我们是如何使用这些物品的!”
待数千鲜卑人靠近城下时,传令兵又开始喊话:“第一步,所有人带上口罩;第二步,所有人将衣服脱下来放进大锅之内用沸水蒸煮;第三步,所有人用这种带有酒味的液体擦拭全身……”
当着城下的鲜卑人,有几个做示范的汉人将所有防疫病的流程演示了一遍,直到城下的鲜卑人纷纷点头表示几下了之后,这才让他们派出几名最健康的汉子将东西搬了回去。
赵兴的“全民卫生运动”此刻终于展示出威力,城内百姓如同条件反shè一般,开始严格按照冬天时组织防疫训练的要求行动起来,将所有带翅膀的活物统统宰杀干净,不管大人小孩都戴着口罩站在自家房顶轰鸟,防疫束的人员穿梭在各个角落进行疫情侦测和防控设施检查……
从七月十五日这天开始,类似于沃野城这样的全城戒严,在并州北部近千里防线上陆续上演。所有驻守城内的将军,都经过卧虎讲武堂至少三个月的培训,其中有一mén必修课程便是《疫病判断与防控》,由神医华佗亲自授课,成绩不合格的免去职务,这是赵兴定下的死规矩。
尽管,各个城池在发现疫病爆发的第一时间,就采取了坚决彻底的措施,并且确实应对得当,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护城内居民的生命安全。
然而,在广漠无边的并州北部,城池只是一个个分散的据点,并州还没有能力修筑出一条长达千里的马奇诺防线,将这些据点连接在一起。
所以,各点之间难免有缝隙,而老百姓也不是全都生活在城池里面。城外广阔的草原和大片的土地需要人去放牧和耕种,而这些不知情的老百姓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呢?
还有,当初魁头下达的命令是让许多感染疫病的部落,分头向着凉州、并州和幽州四散着传播瘟疫,毫无防控瘟疫经验和准备的凉州、幽州两地又将面临着怎样惨烈的结果呢?
幽州上谷郡的宁县城郊外,举目四望,到处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恐怖景象。曾几何时,作为东汉王朝东北边塞的繁华之城,曾经一度人烟密集、商旅如云。但在中平三年的八月上旬,这里却人迹罕至,变成了一座死城。到处都是人畜的尸骨,在烈日的暴晒下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鲜卑人、乌丸人、汉人,牛、羊、马、猪、狗、jī、鸭、鹅……所有曾经活着的物种,如今除了蟑螂、苍蝇和蚊子仍然活跃以外,其余的都在腐生菌和炎热天气的帮助下,lù出了森森的白骨,用几句嘴准确的诗词来形容,便是:“白骨lù于野,千里无jī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驻守幽州的刘岱和公孙瓒不断接到大量的疫病报告,有的村庄甚至几乎全部死亡。俩人不敢怠慢,赶紧将这些情况上报朝廷。但是令人感到绝望的是,此去路途遥远,指望从朝廷能够带回什么灵丹妙yào,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现实的景象是:因为缺乏有效的防治,瘟疫的范围正在进一步扩大。
凉州武威郡的武威县城内外,自从七月下旬开始,突然爆发了瘟疫,感染了瘟疫的人畜表现出来的主要症状是:瘟疫可能是由远道而来的鲜卑人带进城的,可以通过动物(马牛羊等进行传播,具有强烈的传染xìng;染病的人和动物发病急猛,死亡率很高;患者往往会高热致喘,气绝而死;有些患者脸部和身上出现血斑瘀块。
在瘟疫降临之后,武威城内的人们几乎束手无策,只能疯狂地开始逃命,或者在绝望中等待死亡。而武威距离护羌校尉府所在的姑臧不过两百多里路程,新任的马腾面对着突然降临的灾祸,他能做些什么呢?
当所有人开始惊慌失措,纷纷准备从黄河以北向南方逃命时,有一个地方仍然一如既往地平静安详,那就是并州。
瘟疫来袭的第一时间,吕翔便派出暗影死士以不惜跑死马的劲头,开始接力传递消息。第一名暗影队员仅用了一天时间,便抵达了五原郡的西安阳。他来到城下五百步时便点燃了报警的烟火,随后西安阳城头响起号角声,城mén轰然落下。第二名队员在远处看明白来自沃野的信号之后,迅即投身于茫茫夜sè之中……
这种信息传递的速度,已经是当时人类可以使用的方法中,保证准确、快速、无遗漏的极致(信鸽的准确度不高,很有可能出现非人为因素的遗漏。
所以,赵兴在第四天早上,也就是七月十九日的早晨,便收到了瘟疫爆发的紧急情报。正忙着筹备将军大婚的卧虎城,在第一时间宣布进入戒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在并州大地上开始打响!
Ps:呼、呼……,累得气喘如牛地南道,今天终于结束了整本书的布局阶段——第六卷《各自算计》完美谢幕!
亲爱的书友们,大家期盼的跌宕起伏就要来啦!接下来的第七卷《tǐng身补天》保证一个高cháo接一个高cháo扑面而来,只看得大家心cháo起伏。嘿嘿,强烈提示,不要想歪了哦!
从第七卷开始,请大家欣赏天下无敌的赵兴同学,如何像一名艺术家般指挥手下有限的将领,在并州这块并不宽阔平整的大地之上,弹奏出令人惊心动魄地命运jiāo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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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一章 将军挺身补天裂
第六卷 各自算计]第三零一章 将军挺身补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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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从来没有幻想过瘟疫会因为他的穿越而来便不再祸害人间,所以当他在七月十九日的早晨,收到暗影队员关于发现瘟疫爆发的紧急情报时,内心并没有多少恐慌。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可以恐慌,唯独赵兴不会也不能恐慌。很庆幸地是,赵兴属于前者,这完全得益于他前世亲身经历过的那场防控疫病的全国行动。他还清楚地记得,在人人自危、害怕传染的时候,政fǔ应该出台哪些应对措,凡是试图遮掩真相、méng蔽百姓的做法,无异于纸中包火;而发动全民进行防控,才是最终获得胜利的不二法宝。
防控大规模的瘟疫,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也不亚于一场全民战争,遑论在医疗水平低下的古代?于是,将军府在第一时间内便调整了策略,向外颁发出一项接一项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而事后被证明非常有效的命令。
第一项命令:成立防疫联合指挥部,总指挥为赵兴。指挥部成员包括:镇北军团、雄武军、定远军所有师长以上武将(含独立团团长;并州各郡太守以上官员;镇北将军府所有从事;太行书院四祭酒。
第二项命令:所有军事、政事、民事活动全部暂停,今后统一由防疫联合指挥部统筹协调,不得擅自行动。首先取消的大型庆祝活动,便是原定于八月初八的将军娶亲一事。
第三项命令:封锁所有进入并州的关隘、渡口、道路,严禁任何外来人口未经检疫进入并州地界,一经发现轻则驱逐,重则就地格杀、焚烧掩埋。
第四项命令:从接到将军府命令之刻起,所有郡县、各地驻军启动最高级别防疫应急预案,严格控制人员流动,禁止举行任何群众xìng聚会,加强疫情侦测,执行“疫情零报告”制度。
第五项命令:在疫情警报没有解除之前,并州进入军管状态,所有物资储备由将军府统一调配,对外的政经jiāo往,由将军府统一协调,严厉打击和查处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之行为。
第六项命令:对于在防控疫病中贡献巨大,无sī献身的军民,给予最高国民待遇,授予一等功勋,遗体进入太行忠烈园安葬,家人享受并州抚恤。
后世称之为《防疫六条禁令》的将军府命令,以明语的方式,在第一时间快速向并州所有郡县和各地驻军火速传递,接到命令的当地驻军将领和地方官员,毫无异议地坚决执行镇北将军的命令,包括州牧府。赵兴在并州的号召力和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
沃野城外,距离鲜卑人自己挖坑自己埋,已经过去七天了。这七天内,又陆续有一些族人出现了发热昏mí等症状,但已经比原来大大降低,只有还不到一成,而且一些身体健壮的青年族人,在服用了城头汉人发给的草yào之后,竟然奇迹般地没有被魔鬼吞噬掉生命,这让原本心灰意冷的新族长吐奚看到了希望。
按照汉人的指点,吐奚将残存下来的两千多族人分成了十个小组,每组之间相隔一里安营扎寨,中间挖出一条隔离带来,禁止人员左右走动。由于这时候天气暖和,人员在野外生存并不困难。族人们每天只要按时服用草yào,吃饭睡觉就可以。一旦发现有人异常,则立即送到远离部落的隔离营之中,那里有淡水、食物和一些yào材,能不能存活下来,就看长生天的眷顾了。
最让吐奚觉得震撼的是,享受这种“城外野营”待遇的不止他一个部落,就连原属并州的居民,凡是没有及时赶回沃野城的,也统统被拒之城外。他曾亲眼看见黄轩族的长老撒呼图,站在城头上看着自己族人倒在城头汉军弓箭手的shè击之下,竟然毫无反应。
为了防止疫病被带入城内,汉人真是做的够绝!其实,这么做根本算不了什么。还有更绝的措施,已经开始在并州内部被军队执行。
早在光和六年(183年冬天,赵兴便在上党境内推行了第一次“全民卫生运动”(详见第九十九章。从那时起,定期清洁水源、清理污水沟渠,不断修建公共厕所、公共浴室和定点医馆,大力推广“五形太极拳”、普及卫生防病知识、生产活xìng炭口罩,已经成为各地官府的日常工作,到现在已经持续搞了四年。
当时,赵兴武断地颁布了一项命令:一旦各乡各亭发现有人出现感染瘟疫的症状,则立即就地隔离观察。比如,一家之中发现一人染了瘟疫,则附近几家同时被隔离观察;一村之中发现几家感染了瘟疫,则派部队将村子围住,对全村进行隔离;一个乡里发现有几个村子感染了瘟疫,则切断所有与外界的道路,等待赵兴的应急处置。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凡是因为感染瘟疫死亡的人,不论身份高低,不得发丧和土葬,必须由疫情防控署人员在专mén划定的隔离区内对死者遗体焚烧,并对骨灰进行深埋。这个命令与吐奚部落的待遇毫无二致!
在瘟疫没有到来时,尽管有些人曾经对赵兴亲自制定的这套防疫预案中焚烧掩埋的相关内容提出过质疑,但毕竟事不关己,加之赵兴当时声望威势日盛,反对的声音也就小一些。可这次瘟疫真的爆发之后,凡是不幸被传染到的村落和家族,不服从反抗的竟然占了多数。
在汉代那个百善孝为先的社会中,百姓想当官,首先要被举孝廉,可见孝道是多么地重要。如果家人或者长辈去世之后,后人没有按照礼仪进行土葬,简直是忤逆不孝到了极致,所以这条命令便jī起百姓极大的反抗。
然而这一次,一向爱民如子的镇北将军却犯浑了,毫不体恤民情,非常残酷铁血地向忠于他的部队下了必杀令!哪个村落和家族敢于抗令不尊,持械反抗,则所有反抗者就地格杀,全部焚烧掩埋,不得土葬!如果还有家族村落不听劝阻,则视情将其全族或者全村驱逐出并州!
高瞻远瞩者总是孤独和寂寞的,此刻的赵兴便处于风口làng尖之上。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生物叫做“致病菌”,只有悬壶济世的华佗和他的弟子们,勉强接受了赵兴微生物致病的理论。
对付感染了传播xìng病菌的尸体,不论是人或者动物,最简单易行的办法就是焚烧深埋。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那怕是背着千夫所指的千古骂名,赵兴在这一点上,固执地毫不让步,由此也为并州埋下了祸luàn的根源。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反对赵兴。至少被赵兴从黄巾军手里救下来的移民和上党的老居民们还是近乎于盲从地按照镇北将军的要求去做。
黄巾军移民都是社会最底层的草根,他们早已看够了尸体腐于道路边上而无人掩埋的景象,最大的愿望是活下去,对于死后能不能入土为安,真的是不在乎。只要镇北将军不收回原本已经分给他们的土地,这些移民就是将军府最忠实的支持者。
上党的老居民绝大多数是贫苦百姓,最大的富户张百万被赵兴杀了,田地也被赵兴分给了各州逃难而来的穷苦人家,经过几年的经营,这些穷苦人家已经成了上党的老居民。他们是接受赵兴恩惠最多的一群人,到目前为止,赵兴颁发的任何一条命令,还没有损害过他们的利益,这使得上党的普通百姓坚信赵兴做么做肯定有道理,镇北将军的命令那是毋庸置疑的,尽管有些说不通。